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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泣血重生
大兴,建元三十五年十月初一贤王府
漆黑的天幕不见半点星辰,乌云在天际翻滚,北风呼啸悲嚎,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嘶吼,翻滚的乌云几乎要从天际俯冲而下,霎时飞沙走石,睁眼如盲,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这时从贤王府后院一处僻静的暗室里,传出一道声嘶力竭的怒喝。
“乔语萱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这般对我?你不是人!”
暗室里中央潮湿冰冷的地板上伏趴着一名身穿中衣的年轻女子,身上中衣血迹斑斑,可以清楚的看到上头那一条条的鞭痕,就连那张白皙的脸庞也被甩了一鞭,恐怖的血痕横跨整个右脸,与完美的左边一比更显得恐怖惊心,此刻那女子被两名膊粗身壮的婆子死死压住,但是她依然倔强的抬起头,冲着对面坐在铺着软垫的红木圈椅里的一名装扮的雍容华贵的美貌女子怒吼。
这名装扮雍容华贵的女子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乔语萱,也就是护国公府的二小姐,同时是贤王爷的侧妃。而她这个护国公的嫡大小姐——乔语嫣,却沦为阶下囚。
“呵呵,我说王妃姐姐,噢,不对,你看我这记性……”乔语萱歪着头用戴着镶崁蓝宝石的护甲的右手轻敲了敲脑门,装出一时失忆遗忘的表情,但是实际上脸上和眸子里显示出来的都是讥讽和嘲弄,她继续娇滴滴的说道“我怎么忘记王妃姐姐今天一早被王爷抓奸在床,以红杏出墙的罪名被扫地出门了呢,你现在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
她故意拖长语调的说道,而她还故意在‘抓奸在床’和‘红杏出墙’上加重语气好像在提醒什么般。
“乔语萱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陷害我?你不是人,枉我视你如亲妹妹,对你百般礼让,对你照顾有加,你竟然这般待我,你不得好死!”一想到早上那一幕,想到王爷根本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就给她休书,乔语嫣就恨不得吃乔语萱的肉,喝她的血,她眼神冷冽如刀的剜向乔语萱,恨不得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剜上几个洞。
“对我百般礼让?对我照顾有加?我呸!”听到乔语嫣的话,乔语萱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张柔美的脸陡地变的狰狞起来,她一步一个脚印的踱到乔语嫣的面前,阴深如毒蛇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乔语嫣,蓦地她伸出右手用力的抓住乔语嫣的下巴,大拇指和食指在乔语嫣的两颊留下两个深深的凹痕,她微微俯首,居高临下,阴深深的宛如俯视蝼蚁般直盯着乔语嫣的眸子,咬牙切齿的蹦出一段话。
“你要是真的对我百般礼让,为什么抢了他之后,还要抢我王妃的位置?对我照顾有加?就是给我一个侧妃位置吗?我呸!原本王妃之位是我的,就是因为你是护国公府的大小姐,我就要把王妃之位双手奉上?你知道我有多恨吗?我恨你的假惺惺,明明就不是真心喜欢我,还要在人前装出一副大度贤良淑德的模样。明明在心里看不起我,还要装一副兄友弟恭相亲相爱的好姐姐模样,我看着就想吐……”
一想到乔语嫣不管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大家闺秀,优越在上的姿态,她就恨不得立即撕了她,这么一想乔语萱立即狠狠的一甩手,把乔语嫣甩开,要不是有两名婆子抓住乔语嫣,乔语嫣一定被她摔到一边去,乔语萱居高临下的俯视乔语嫣继续道“你知道他被王爷抓住之后怎么样了吗?”
“贱人!你把墨公子怎么样了?你为什么连他也不放过,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墨公子的吗?你怎么要陷害他?你不是人!”一想到今天一早被一同抓住的那名温润如玉的墨公子,乔语嫣就不由的眼眶发红,对于始作俑者乔语萱,她恨不得把她活剥生吞。
当初她就不应该心软让父亲把赵姨娘扶正,让她这个庶妹妹乔语萱得以嫡次女的身份嫁入贤亲王府成为侧妃,让她有机会陷害她,陷害墨公子,她真该死。
“是,我是喜欢他,但是他呢?他只喜欢你这个贱人,对我不屑一顾,把我踩得连地上的泥土也不如……”说到后头乔语萱变得声嘶力歇,声音也变得尖锐“对你却始终如一,把你捧到天上去,至死也不肯松口,至死也不肯低头,至死也不肯说一句求饶的话,他要是肯……我定……”说到这里乔语萱好像想到什么,神情蓦地一暗,神色有那么一霎那的萎靡,不过瞬间又恢复狰狞的神情“既然他不识好歹,我就送他一程,呵呵……你知道我怎么送他一程的吗?”她虽然笑着,但是那声音阴森恐怖,仿佛来自幽冥鬼府,令人闻之胆战心惊。
乔语萱的话让乔语嫣心陡地一震,心里蔓延出一阵惊怵,身子也不由的抖了抖,她惊恐的想后退,但是被两名婆子死死压制住,一动也不能动,而乔语萱阴森恐怖的声音一字一字的敲打在她的心里面,如烙印般,至死不灭。
“我让人用最锋利的刀,从他的脚开始割,一片片的把他的肉割下来喂狗,你知道吗?足足割了一千刀,一千刀啊,我倒要看看一千刀以后,这个天下第一公子还能不能继续保持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哈哈……”
说着说着乔语萱忽地仰天大笑起来,状如疯狂,使得站在她身旁侍候的嬷嬷也不由的缩了缩脖子,神色惊恐的低下头,壮实的身子也像虾子一般弓着,恨不得在乔语萱的面前隐身。
就连一直在暗室行刑的婆子也被乔语嫣的神情吓到了,她们惊恐的偷看一①3看書网的低下头去,规规矩矩的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你……你疯了,你疯了,我要告诉王爷去,都是你陷害我的,我和墨公子是清白的,王爷!王爷救命啊!……”被乔语萱疯狂的模样吓到,乔语嫣奋力挣扎,一个用力竟然给她挣脱那两名婆子的挟制,她连爬带滚的奔向大门。
只是乔语嫣才刚爬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奔出去,就被①3看書网的乔语萱一把扯住披散在身后的长发,乔语萱狠狠地一扯,把乔语嫣扯了回来“你大声叫啊?叫破天也没用,王爷一早就进宫了,噢,我忘记告诉你了,因为有你的出谋划策,皇上已经下了诏书,立我们王爷为太子,只等皇上驾崩,我们王爷就可以登基,以后我就是皇后了,哈哈……”
乔语嫣收势不及被扯的整个人往后仰倒,乔语萱微微垂下头,由上至下的俯览乔语嫣,正好看到乔语嫣完美的左脸,就算现在这个狼狈不堪的时候,依稀还能看出她之前绝世倾城的容颜。
看到这里乔语萱眼眸骤眯,一抹阴鸷暴戾急速从眼底闪过,她的神情瞬间变的狰狞起来,她右手高举狠狠地挥了下去,无名指和小指上的护甲从乔语嫣完好的左脸上划过。
顿时血肉翻飞,艳红刺目的鲜血蜿蜒而下,一滴滴的顺着下巴滴落,而乔语嫣惨呼一声后晕死过去。
看到乔语嫣宛如一条死狗一般伏趴在地上,乔语萱心中的恨意却半点不减,她一甩袖子,再次坐回椅子上,冷峻的一挥手“泼醒她。”
那两名被暴戾的乔语萱吓破胆子的婆子半点不敢怠慢,立即提来一盆冷水,兜头兜脸的泼向晕死过去的乔语嫣。
乔语嫣被冷水一泼,在伤口的刺激下悠悠转醒,冲着乔语萱厉声骂道“乔语萱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有种的你就杀了我,不要叫我逮到机会,我定十倍偿还。”
“哈哈……十倍偿还?那就要看看你能不能熬过去,来人,给她上拶指。”闻言乔语萱眼底的暴戾更浓了,她张狂若疯的狂笑,接着阴狠的吩咐道,她倒要看看她有没有命要她十倍偿还。
一名婆子快步从墙壁上取下拶夹,套在乔语嫣白皙修长的玉指上,两外两名壮实的婆子各抓住一头绳子用力收紧,随着她们用力,一阵咔嚓咔嚓是声音响起,乔语嫣白皙纤细的手指断了,乔语嫣痛的再次晕死过去。
“再泼醒!”
“上老虎凳。”
很快乔语嫣被笔直的绑在老虎凳上,当在她的脚下垫到第三块砖头的时候,她已经疼的大汗淋漓,惨白的唇瓣被她咬的千疮万孔,鲜血淋淋。
当垫到第五块砖头的时候,她的膝关节完全脱臼,人也昏厥过去。
“泼醒!”
“抬钉床。”
钉床长五尺,宽两尺,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针尖般大小的钉子,刺入人体不会造成大出血,只会留下小小的红点,但是那个痛苦不是任何人都受的了的。
站在乔语萱身旁侍候的秦嬷嬷有点不忍心的看了悠悠转醒的乔语嫣一眼,支吾的唤了一句“侧妃娘娘,这……”
闻言正低头好像在欣赏她无名指和小指上镶崁蓝宝石的护甲的乔语萱倏地抬起头,阴森森的瞟了秦嬷嬷一眼。
顿时吓得秦嬷嬷微不可见的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顶着乔语萱阴森森的目光回头大手一挥“抬上去。”
行刑的两名婆子闻言蹬蹬的抬起乔语嫣放钉床上,还很配合的用力推着乔语嫣在钉床上翻滚,顿时乔语嫣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
就在这个时候,天际浓密的乌云,突然激烈的翻滚起来,铺天盖地的的压向地面,乌云间银光闪烁,紧接着惊天动地的响雷直劈下来。
“碰”的一声巨响,院中一株大树被劈开,焦黑一片,屋里的人被这一声巨响吓得瑟瑟发抖,一个不留神被乔语嫣挣脱开来。
乔语嫣披头散发满脸血迹的直撞向墙壁“乔语萱、诸葛煜你们听着,你们欠我的,我乔语嫣在此对天发誓,生生世世势要讨回,决不饶恕!”
霎时外头狂风突然平地而起,院中树枝被吹的猎猎作响,银色的凶龙在乌云中张牙舞爪,好似欲破云飞腾而出,而乔语嫣的话却如同诅咒在整个王府上空清晰可闻经久不散,慑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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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包藏祸心
天马寺内的一间厢房
烛火微黄,微弱的烛光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名丫鬟打扮的少女,坐在床边的一张圆墩上,右手拿着一把缎面团扇一摇一摇的为床上一名年纪相仿的少女扇凉,而她的左手则撑着下巴,在那一点一摇的打着瞌睡。
这时床上少女翻了一个身,悠悠睁开迷蒙的眸子,神情惘然的扫了一下床边的少女。
那迷蒙的眸子倏地睁大,仿佛见鬼一般,神情诡异的盯着眼前的少女,她不是她那个为了救她被疯马踢死的丫鬟青叶吗?
怎么可能在这里?她刚刚不是撞墙死了吗?难道这里是阴曹地府?所以她才看到青叶吗?乔语嫣不解的转头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这屋里没有什么名贵精致的家具,只有很一般的实木桌椅和柜子,还有就是她躺着的榻榻米,慢着,这里的摆设怎么那么像天马寺里面的厢房?
乔语嫣皱了皱眉头,细看青叶,她猛地打了一个冷颤,这时的青叶是一个十三岁的丫头,和她同岁,模样还没有完全长开,而她被马踢死的时候则已及笄。
她清晰的记得当时她口吐鲜血却还记挂着她受不受伤的忠心模样,当时她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没有深究,现在一想却觉得疑团重重,因为紧接着她身边的丫鬟和嬷嬷一个接一个的出事,活死或被赶走,直到死前她的贴身丫鬟只有一个叫珊瑚的丫鬟,这个珊瑚却是……想到睡觉前那杯参茶,她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乔语嫣眼里寒光骤显,抿唇冷冷一笑,天见可怜,让她重生一回,重生到十三岁的时候,那么他们欠她的,她要一个一个的讨回来,而那些该由她保护的人,她绝对不会再让他们出事。
她十三岁那年在母亲的忌日的前两天,也就是七月初四那天来到天马寺,准备为母亲做几场法事,而她第二天却在天马寺的塔林遇见当时还没有被封为贤王的六皇子诸葛煜。
想到当时她对对她施以援手,宛如天人降临的诸葛煜一见钟情的时候,她不由嘲讽的一笑,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在人家的算计当中,而之后中元节的再次施救,无非就是要加深她的印象,让她对他死心塌地,而她也确实因为诸葛煜两次不顾性命的援救,对他情根深种,并且还倾尽全力、扭转乾坤为他谋得贤王一位,还为他出谋划策,就算赔上腹中胎儿也为他铲除太子一党,最终得以继承皇位。
但是留给她的确不是后位,而是休书,而是血染红墙,而是百般折磨……
想到这些乔语嫣不由的紧了紧拳头,看来她要做点什么才行。
“青叶。”
“啊,小姐您醒了?是不是要喝水?”打瞌睡中的青叶闻言立即睁眼,有点不好意思的揉揉头,被小姐抓到自己打瞌睡,不知道会不会被罚?不过她也不管乔语嫣要不要水,早已经跑到桌子那边,倒了一杯温度刚刚好的清水过来。
乔语嫣看了,自动的坐了起来,倚着床头,接过青叶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后问道。
“今天你哥哥是不是也跟来了?”青叶的哥哥会武功,所以被派去保护大少爷乔浩然,也就是她的亲哥哥,这次来天马寺,他一定会跟来的。
“回小姐,是的,哥哥来了,在前面陪着大少爷,小姐是不是要找大少爷?奴婢给您送信。”望着神情淡淡又清冷的小姐,青叶怎么都觉得有点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她只得闷闷的揉揉脑袋。
“你去给他带个口信,你说……”说道后面乔语嫣对青叶招了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她在青叶的耳边小声的吩咐了几句,就把青叶打发出去,在青叶出去的时候,她再三叮嘱“你要偷偷的去,不要给人看到,尤其是赵姨娘和二小姐他们的人,知道吗?”
“是,奴婢晓得。”看到小姐乔语嫣如此慎重,青叶也郑重的点头,接着就快步离开,而乔语嫣则从床上走了下来,来到窗边望着对面的厢房,深幽如古井的眸子,寒光微闪,神情冷冽凛然。
前世赵姨娘是在中元节后因为哥哥高升,也因为有她向祖母进言得以被提为夫人,之后乔语萱才能以嫡次女的身份嫁给贤王为侧妃,也给了她机会陷害她,而今世她倒要看看她如何成夫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饭和诵经过后,乔语萱如前世般,如期而至。
“大姐早啊,用早饭了吗?”乔语萱娇滴滴的声音在后头响起,乔语嫣闻言捏着丝绢的手暗暗捏紧,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转过身子。
因为现在是在寺庙,乔语萱一改往日鲜艳的颜色,穿了一件淡蓝色高腰襦裙,梳了双丫髻,髻上戴了一对镶着金钢钻的赤金小凤钗,脖子上还挂着赤金璎珞项圈,手腕上戴着同款式的手镯,虽然没有艳丽的颜色,但是装扮还是那么的极尽奢华,跟她庶女的身份一点也不相符,比她这个嫡女还要华贵几分。
乔语嫣看了她的装扮,挑了挑眉头,眸光闪烁,以前还以为她年纪小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点也不为意,现在才知道她对她的母亲根本没有半点敬意,对她这个姐姐更是不屑,并且为了和她这个嫡女相比,所以不管穿戴还是排场都要比她好,就像……乔语嫣抬眸往乔语萱的身后看去。
那边赵姨娘穿戴与她姨娘身份根本不符的华贵衣裙,被一众丫鬟婆子簇拥着,施施然的走了过来,远远的望着乔语嫣慈爱的一笑,只是眼底不见丝毫的慈爱。
是的,乔语萱和她的母亲赵姨娘如同一撤,嘴里对她好言好语、亲热有加,暗地里却阳奉阴违,对她嫉恨无比,佛口蛇心,要不也不会这般对她。
乔语嫣心中冷冷一笑,墨玉般的眸子里有一道寒芒闪过,快的让人根本看不透,看到走到她的身旁亲热的挽着她的手的乔语萱,她强忍着把她甩开的冲动,回与同样热情的笑容“妹妹早,我已经用过早饭了,你呢?”
“我也用过了,今天早上我和娘亲……”乔语萱亲热的挽着乔语嫣的手,神情内疚又可怜的望着她,乌黑的眼里还含着泪花,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人根本舍不得责怪她。
“语嫣你不要怪你妹妹,她今天不是不想来为夫人诵经的,是因为昨天夜里我腹痛又腹泻了一夜,她为了侍候我一夜没睡,今天凌晨才合了合眼,我不忍心,所以就没有叫她起来,你要怪就怪我,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
赵姨娘根本舍不得乔语萱受责骂,连忙请罪,神情说不出的内疚和怜惜,只是话里话外都没有半点身为姨娘的自觉。因为姨娘只能算半个主子,见到少爷小姐,就算是她的女儿儿子,她都要自称婢妾,都要称呼他们为小姐和少爷,哪里有资格唤小姐他们的名字呢?并且她话里面更是陷阱重重,乔语嫣要是怪罪乔语萱,就是不仁不义,要是怪罪赵姨娘就是不孝。
望着乔语萱和赵姨娘红粉如晚霞的脸色,哪里有半点像熬了一夜没睡和腹泻的模样?前世的她听到赵姨娘这么说的时候,哪里会考虑这些,早就担心不已的慰问个老半天了,但是今生呢?明知道她们包藏祸心,她还能一如以往的对她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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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点利息
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前不知道被她们骗了,让她们有机会在后面捅自己一刀,现在自己要一分一毫的讨回来,这点时间她还能忍,乔语嫣眨了眨眼,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脸上露出一同以往的关切和担心。
“姨娘生病了怎么不通知我呢?姨娘好些了吗?有没有请大夫?大夫怎么说?”接着安慰的拍拍乔语萱的手“妹妹你辛苦了,我想母亲知道你这番作为定不会怪罪于你的,既然你一夜没睡,就快回去睡一会,这塔林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不要……”好不容易让她答应出去,怎么能不去,当下乔语萱急切的拒绝,接着仿佛察觉自己说得太过急切连忙改口“呃,我是说我刚刚睡了一会现在还不困,现在天色还早我想现在就去看看,再则我听说这里的塔林历史悠久,还有二百五十多座,座座不同,各有特色,我向往已久,姐姐你就答应我吧。”说着还撒娇的摇着乔语嫣的手臂。
“是啊,语嫣,你妹妹在我的耳边都唠叨好几回了,我的耳朵都给她磨起茧了,并且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就陪她出去逛逛吧。另外你跪了一个早上,正好松松筋骨。去吧。”她要是不去,她们做的那些不就白白浪费了?所以赵姨娘也加入劝告的行列。
这赵姨娘很会做人,说的话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时时刻刻都是为了她好,以前她被她假情假意骗到,现在听到耳里,却觉得说不出的伪善和可憎,以前聪明的自己怎么会被她们的虚情假意骗到呢?
“嗯,姨娘说的是,既然妹妹梦寐以求、向往已久想看看塔林,我这个做姐姐的就算舍命陪君子,也会陪你去逛逛。我们走吧。”要是这跪了那么一会就哭苦喊累的话要是传了出去,她的名声也不需要了,因为为长辈尽孝,是她应该尽的孝义,当下乔语嫣当做没有听到赵姨娘的话,直接清清楚楚的把话点名了是陪乔语萱去逛逛的,不是她自个想去的,那样就算传了出去,也只会说她重情重义,对妹妹爱护有加,事事以妹妹为先,于她名声无碍。
对于乔语嫣答应去塔林,乔语萱根本不会深想乔语嫣的话,但是精明的赵姨娘却听的清清楚楚,暗地里恨的咬牙切齿,但是看着乔语嫣温柔贤淑端庄的笑脸,怎么也不想那种包藏祸心的人,难道她是无意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今天的事一定要成功,赵姨娘向自己身旁两名老练的嬷嬷点点头,示意她们跟上,好好照顾乔语萱,那两名嬷嬷点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在天马寺的后山,有着成群的古塔,密集如林,被称为塔林。这些古塔是这一寺院中历代高僧和尚们的墓塔,多达二百五十多座。
这些古塔的高低、大小和层数的多少,主要根据僧人生前对佛学造诣的深浅、威望高低、功德大小来决定的。
塔的层数不同,一般为一至七级,高度约在l5米以下,并且因为经过各个朝代,种类繁多,形态奇妍。造型有四方形、六角形、八角形;有柱体、椎体;有直线形、抛物线形;有瓶体、。喇叭形、楼阁式塔、密檐式塔、亭阁式塔、喇嘛塔、幢式塔、碑式塔等等,不但值得观赏,更有文人雅士留下墨宝,雕刻等供后人评鉴,所以来天马寺上香的人都会去游览观赏一番。
当乔语嫣和乔语萱带着几名丫鬟婆子来到的时候,因为时辰尚早,但是还是有那么三三两两几个人在塔林里游览。
乔语萱来到塔林左顾右盼,神情说不出的兴奋高兴,只是她的目光不是在古老的塔上流连,而是像是在寻找什么。
乔语嫣不动声色的往右边看去,那边一如她前世所见般人迹稀少,地点偏僻,她不着痕迹的瞟了乔语萱一眼,正好看到乔语萱和一名嬷嬷交换了一个眼色,接着乔语萱兴奋的拉着她的手往右边走去“姐姐我们到那边去看看,我看到那边有好多七层的宝塔,那一定是得道高僧的宝塔。”
说着也不管乔语嫣答不答应,拉着就快步走了过去,而那名得到指示的嬷嬷瞬即借故拦住青叶和乔语嫣另外一名丫鬟青蔓。
青叶和青蔓也装着什么不知道跟她们攀扯起来,而青叶也不知道怎么的,不但把那两名嬷嬷拦下,还连乔语萱的贴身丫鬟彩莲、彩云也拦了下来,其中一名嬷嬷试图跟上去,却被青叶亲热的拉住,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那边乔语嫣由着乔语萱拉着一直往里面走去,两人七转八拐之后,在乔语萱两次故意拉扯之后,乔语萱被弄糊涂了,她不敢做的太过想着顺着乔语嫣转一下,想着下一个弯的时候转回去,但是根本没有什么顺序可言的塔林,她如何转的回去呢?
“姐姐我们往那边看看。”
“姐姐我们往这边看看。”
一连几次之后,乔语萱知道自己迷路了,而跟在乔语萱后面的乔语嫣不着痕迹的做了一个手势,之见青衣一闪,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飘上一座七层宝塔。
“哗啦”突然一坨黄水混合着泥沙、青苔、残肢败叶从塔顶倾泻下来,兜头兜脸的泼了乔语萱一身。
“啊”乔语萱惊呼,瞬间成了落汤鸡。
她身上衣裙湿了,头上发髻散了,发钗歪了,身上、头上都挂着青苔和残叶,脸上淌着黄泥水,狼狈不堪,乔语嫣看了冷笑,这只是收回一点利息,你慢慢等着。
“妹妹你怎么样?受伤没?肯定是前几天那场大雨在上面积了水,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倾泻下来了,你快点过来这边,免得等下又有水淋下来,来我给你擦擦。”
乔语嫣担心的把乔语萱拉往一边,背对那个宝塔,掏出丝绢温柔的为她拭擦脸上头上的水迹、泥土、青苔、残叶,还把她挽好垂下来的发丝,和插好发钗,而在她做这些的时候,宝塔上青衣一闪,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从后面离开。
“该死的,这什么鬼地方,我们护国公府每年给的香油钱没有一万也有几千啊,怎么也不找人维修一下,这湿淋淋的怎么办啊,不逛了,我们回去,晦气……”乔语萱恼怒的跺了跺脚,调头就走。
因为天气炎热,乔语萱穿着的衣裙都是薄而轻又透气的丝纱,被水这么一泼顿时连肚兜上面的花纹都清晰可见,不过乔语嫣可不打算提醒她。
她们两人转过几座宝塔,就听闻对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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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恬不知耻
她们两人转过几座宝塔,就听闻对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几道飞扬的谈笑声。
那是几道男声。
还好乔语萱还记得她现在的模样不宜见人,瞬即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两人又走过几座古塔,迎面又传来一道清晰的男声,那名男子正在朗诵文人雅士留下的墨宝。
乔语萱闻言当即又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如此几次之后,乔语萱已经不知不觉的转到了前世乔语嫣遇见六皇子诸葛煜的地方,只是现在这个地方却会成为她终身的噩梦,乔语嫣跟在旁边抿了下唇冷冷一笑。
乔语萱一边低着头,愤愤的诅咒着,一边不耐烦的扯着湿淋淋的衣裙,根本没有留心自己走到哪里去了,只顾着避声见路就走,在转角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和对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碰”的一声来人被撞的倒退几步,要不是有小厮撑着肯定会四脚朝天的摔倒在地,顿时那名被扶着的人破口就骂。
“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暗算小爷我?”
那人恼怒的推开小厮,挽了挽袖子,大步冲过来,高举大手就想冲着乔语萱挥下去。
而蹬蹬连退几步的乔语萱好不容易站稳,才惊慌的抬起头,就看到一名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高举着手满脸愤色的站在面前,顿时惊的愣了一愣。
而她这么一愣,倒给了对面男子看清楚她模样的机会,顿时他色迷迷的盯着乔语萱。
乔语萱只比乔语嫣小几个月,也快十三岁了,正是发育的时候,并且她身量高挑纤细,腰肢细软,更显得胸前饱满,尤其她现在这副出水芙蓉的模样,更是看的他眼珠也不眨,手也忘记放下来。
“哪里来的登徒子,再看我剜了你的眼珠。”那人色迷迷的①3看書网速的垂头看了自己一眼,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双手环在胸前,遮住胸前突起,她恼怒又羞愤的冲着他冷喝。
对面男子被乔语萱这声冷喝惊动,从痴迷中惊醒过来,嬉笑着往乔语萱身前凑“哟,原来还是一个小辣椒啊,不过爷正好喜欢吃辣的。”
“我说这位姑娘你不要不识好歹,你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我们少爷是兵部尚书的大少爷李贤才,只要跟了我们少爷,有你吃香喝辣的。”那名小厮看到乔语萱身后只跟着乔语嫣一个人,还以为她只是一般小门小户的小姐,很傲慢的说道。
也怪不得他会这般以为,一般豪门大户的小姐哪个不是丫鬟婆子一大堆的?再则乔语嫣故意把自己穿的很素净,和丫鬟差不多,而乔语嫣也是故意这么穿着好迷惑他们。
只是对于她们护国公府,正二品的兵部尚书还真的不算什么,当下乔语萱很不屑的啐了一口骂道,“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副面无三两肉的短命相,也敢在本小姐面前……”
这个兵部尚书的大少爷李贤才其实长的还算斯文,只是因为纵欲过度,身子亏损,尤其脸颊无肉,显得有点刻薄命轻,而他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短命相,当下他怒火中烧,什么也顾不得,一心只想征服了乔语萱,那样她对他还不是惟命是从?
当下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乔语萱,猴急的低头就亲乔语萱,乔语萱的咒骂哑然而止,她为了抵抗他,哪里有时间骂人了。
而此刻乔语嫣假装害怕的往后退,手上的丝绢不着痕迹的朝着乔语萱他们的方向扬了扬,一阵似麝又似桂的香气飘向乔语萱他们。
刚刚还拼死挣扎的乔语萱竟然觉得眼前的李贤才顿时高大威武起来,她的手由奋力抵抗变成环住李贤才的脖子,让李贤才为所欲为。
而跟在李贤才身后的小厮一见,顿时猥琐的笑了,其中一名无意中扫到乔语嫣,立即被乔语嫣的容貌惊呆了,接着就欲往乔语嫣走来。
乔语嫣眉梢挑了挑,眼底寒芒如箭直射那名小厮,那名小厮被乔语嫣寒碜碜的目光一扫,顿时停下脚步,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青影无声无息的飘落,几下就把那几名正看的有滋有味的小厮点住,移到一旁去了。
“小姐,小姐……”就在这个时候,不远的地方传来青叶和青蔓的呼叫声,听那个声音正是往这边走来,乔语嫣不由的抿唇微笑,这两个丫头真的很会算时间。
“啊!”乔语嫣很配合的惊叫一声,那声音透露着浓浓的惊慌。
“啊,小姐在那边,我们快走。”青叶闻声着急的大声叫道,接着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好像很多人匆匆的往这边走来。
同时在另一个方向也来了一群珠围翠绕的贵夫人,在听闻乔语嫣的惊呼声后,也一同往这边走来,走在人群当中正好有赵姨娘的身影。
原来赵姨娘等到乔语萱她们走了之后,不放心也想跟来看看,正好寺里来了好几名认识的夫人,几人一汇合,就一同来塔林逛逛。
而赵姨娘在听到乔语嫣的惊呼声后,心里暗自高兴,看来计谋成功了,不过为了表面功夫,她还是装出一副焦急担心的模样“啊,那是我们大小姐的声音,我们快过去看看。”
说着第一个快步往这边走来,其他夫人一听也不管是真关心,还是想着看戏,都不约而同的跟上。
青叶这群人和赵姨娘那群人前后脚的一起赶到,赵姨娘远远的看到一名男子搂着一名女子,把那名女子压在古塔的墙壁上,非常猴急的亲着,从赵姨娘那边看去,还能清楚的看到那名男子一手还从那名女子的衣襟探入,在她的胸前抚摸着。
她们都不用走进就能听到那名女子动情的呻、吟声,赵姨娘听了,心里暗自高兴,在心底大声的叫道,叫大声点,再大声点。
“天啊,竟然有这种不知恬耻的女人,她怎么可以……”一名夫人厌恶的皱眉道。
“呸,真不要脸。”另一名夫人附议。
“真不要脸,世风日下啊,要是我的女儿,我一定逐出家门。”一名夫人感慨万千的摇头道。
“啊,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大小姐不会做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行为的。”赵姨娘神色惊慌的摇着头,装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嘴里喃喃自语,只是那声音出奇的大声。
顿时引得那些夫人倒吸一口冷气,神情变得异样起来。
“哎呀,大小姐你怎么……”赵姨娘呼天抢地、悲戚万分的叫道。
“赵姨娘!你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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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扭转局面
“赵姨娘!你找我吗?”乔语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丫鬟婆子们身后后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从自动分开的人群中,乔语嫣白衣如雪,欺霜赛雪的容颜淡雅从容,绯色的樱唇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她站在那里,早晨的霞光倾洒在她纤瘦的身子上,为她镀上一层金光,有一种无人能及的雅致风华。
她是大小姐,那么哪个是谁?众人惊愕的睁大眼睛。
“大小姐?!怎么只有你一个?你不是和你妹妹在一起的吗?她人呢?”在看到乔语嫣的那一霎那,赵姨娘的脸瞬间白了,她不自觉的瞟向那依然拥吻在一起的男女,在看到那熟悉的衣衫的时候,她整个人愣住了,脚一软差点摔倒,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稳住慌乱的神情,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慌,不能乱,她要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开才行。
“赵姨娘没见二妹妹吗?妹妹先一步往这边来了啊?”乔语嫣愕然的问道,接着转头望四周看去,好像在寻找什么一般。
“咦?那个好像是护国公府的二小姐。”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女声,似是刻意提醒周围的夫人们,又仿若不经意间的讶异。
闻言众人概目露震惊,不可置信的目光再次投到那对男女身上,此刻乔语萱正悠悠转醒,她睁开迷蒙的眼睛,正好看到李贤才放大的脸庞,顿时羞怒的一把推开他,狠狠地甩他一巴掌,接着用手背用力的擦着自己的嘴巴“淫贼你敢对我用强的,我要打死你。”
说着对着被打蒙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李贤才狠狠顿的踹了过去,并且还专门往李贤才的裆部踹过去,只把李贤才踹的倒在地上,捂住裆部卷着身子呻吟。
乔语萱只顾着泄愤,根本没有留意到四周围了不少人,而那边的夫人们看了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各自在心里为李贤才默哀,同时在心里想到这样凶悍的姑娘千万不要娶回家里,会家务宁日的。
不过就算没有这一幕,刚刚那不知恬耻的拥吻,她们也不会要这样的媳妇,就算她是被用强的,已经失了名节的姑娘,她们也不会要的,等着乔语萱的要么就是嫁给李贤才,要么就是常伴青灯古佛终老。
而此刻赵姨娘已经快速收拾慌乱的神色,愤愤的吩咐身后的丫鬟婆子们“你们都傻了?看到二小姐被登徒子欺负,不会过去帮忙?”她身后的婆子一听慌不失的跑了过去,拦住乔语萱的拦住乔语萱,打李贤才的打李贤才,一下子闹哄哄的。
赵姨娘心里头带着强烈的恨,恨不得把乔语嫣千刀万剐,却在转身面对乔语嫣的时候,神情哀伤的道:“大小姐,语萱为了让你开心,特意陪你来塔林散心,现在却遭遇到这令人痛心之事,这样我怎么办?怎么和老爷交代啊?我知道大小姐喜欢清静,不喜有人跟着,但是在这荒郊僻野,怎么可以谴退下人,否则语萱她……”
说着说着赵姨娘像似再也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而那被嬷嬷搂着的乔语萱也在嬷嬷的示意下,凄然泪下,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霎时,众夫人意味不明的目光转向乔语嫣,眼中带着审视,她们都是大家族里面的人,家族里面弯弯曲曲的事如何不懂。
对于众夫人异样的目光,乔语嫣如何不明白,因为赵姨娘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还故意指出是她特意谴腿下人,以至乔语萱受害,而这个事故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的,就看众人如何猜想了。
闻言乔语嫣惊愕的瞪着赵姨娘,好像不知道赵姨娘为什么会这么说一般,忽地她仿佛受尽委屈般,咬住下唇,也跟着留下一串泪珠,身子微颤的低下头去。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青叶骤地扑了出来,跪在众人中间,涕泪俱下的哭诉道:“今天一早我们大小姐体谅二小姐侍候赵姨娘一个晚上不睡,特意取消今天塔林的行程,但是二小姐却说在大小姐诵经的时候,她睡了一会还不困,非要来梦寐以求、向往已久的塔林游玩,赵姨娘也在旁边劝说,大小姐无奈才答应的。来到塔林之后,二小姐就拉着大小姐往偏僻的地方走,我们想跟上,却被赵姨娘的嬷嬷拦住。”
青叶说道这里,指了指搂着乔语萱的一名嬷嬷,还有另外一名嬷嬷,接着继续道:“她们故意把我和青蔓留下,致使我们没有跟上大小姐,让二小姐把大小姐拉走。现在却倒打一把,冤枉我们大小姐……”
“青叶你血口喷人,你……”那名搂着乔语萱的嬷嬷立即反驳。
“奴婢发誓,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愿天打雷劈!”青叶立即举手起誓。
接着青叶转头面向一众丫鬟婆子,正气凛然的道:“这些都是大家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事实,你们敢发誓我说的不是真话?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奉劝各位不要做亏心事。”
青叶这话一出,就连刚刚反驳她的嬷嬷也神色不安的低下头,其他的同样不敢发誓也一同低下头去,唯有青蔓走了出来,跪在青叶身边,一同发誓这是事实。
不管任何时候,大家对于神明都是很敬畏的,所以一般不会发誓,现在看到青叶、青蔓正气凛然的发誓,那些夫人们都相信她们的话,不由的低声议论起来,看向赵姨娘她们的目光也变的鄙视起来。
“这……这……这些我们先不追究真假,但是遇见匪徒的时候,你也不该抛下你妹妹,自个逃走,让她遭受这样惨痛的事……”赵姨娘拭泪的动作一顿,眨了眨眼,继续悲戚万分的说道。
她没有半点悔悟的抓住乔语嫣没有遇害一事做文章,不管怎么样,现在出事的是乔语萱,人都有同情心的,她希望能扭转局面。
“哼,我妹妹如果没有遇见我,连命也没有了,把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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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栽赃嫁祸
“哼,我妹妹如果没有遇见我,连命也没有了,把人带上来。”就在赵姨娘撒泼的时候,从乔语嫣的身后传来一道极冷的声音。
众人闻言看去,但见护国公府的大少爷乔浩然面色阴沉地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了几名侍卫,其中一名侍卫提着一个袋子,一名青衣侍卫手里还提着一个婆子,听到乔浩然的话把手里的婆子往中间的地上一甩。
那婆子被摔得在地上滚了一圈,粘了一身灰尘,狼狈的爬了起来,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另外一名侍卫就把手上的袋子往她身上甩去,吓的她尖叫着拼命拍打,想把身上蠕动的袋子拍下地去。
众人错愕的看着这一幕,不懂这和乔语嫣的性命有什么关系,就在她们疑惑的时候,一条全身油光黑亮的毒蛇从袋中爬了出来,而从那被撑开的袋口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断成几节的死蛇尸体。
那些围观的众人顿时花容失色,惊慌的尖叫着往后退,有一名夫人还被吓得腿软,走不动,由嬷嬷撑着往后退。
“我妹妹刚刚在那边只是停留了一下,转眼二妹妹就不见了,接着就从她的身旁游出几条毒蛇,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此刻我见到的就是我妹妹的尸体了。”乔浩然神情极冷,眼底杀意微微的望着赵姨娘。
那种骨子里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在看到那名婆子,变得面如死灰的赵姨娘不由的抖了抖,心一紧,差点晕死过去。
“而这名就是放毒蛇的婆子,你们认认。”乔浩然大手一挥,一名侍卫上前,一把扯过那名尖叫连连的婆子,扯着她的头发,让她粘了尘土的脸仰起,面向众人。
“啊,她不是赵姨娘院子的周妈妈吗?”一名丫鬟探头看了一下道。
“我看看,哎呀,还真是赵姨娘院子的周妈妈。”另外一名丫鬟也看了一下之后附议,接着其他的丫鬟也跟着附和都说是赵姨娘院子里的周妈妈。
这下子围观的众人一下子炸开了,也不管赵姨娘铁青灰白的脸,当着她的面议论开来。
“真不要脸,自己丢人现眼,还要栽赃到别人身上。”
“就是啊,自己不要脸还有栽赃别人。”
“唉,你有所不知,现在护国公府是这个赵姨娘当家啊,想必是她对大小姐这个嫡女的身份有所不满,所以才会设下这个计谋,你想想在荒郊野外的,被毒蛇咬了至死,想追究也追究不了,只不过二小姐运气不好,逃跑的时候正好碰上登徒子,才变成现在这样。”
“这啊,就叫着报应,害人总害自己。”
“还好大小姐被大少爷救了,否则真的死于非命了,真可怜。”
四周轻蔑不屑的讥讽声谩骂声让赵姨娘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仿佛调色盘一般变换不停,她强忍着满腔怒火,满眼阴狠的瞪了乔语嫣一眼,冲着那名周妈妈怒喝。
“贱人,你为什么要如此的陷害我?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挑拨我和大小姐不和,故意栽赃给我?大小姐你不要相信这个贱人,中了别人挑拨离间的阴谋,我对大小姐是怎么个情况,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你想挑拨也挑拨不了,还是快点招供,否则我连你的家人一同发卖。”
赵姨娘眼神狠辣的瞪着那名,眼底满满的是警告,警告那名周妈妈,若是敢胡乱说话,她一定要她好看。
那名周妈妈听了身子瑟瑟的抖着,惊慌害怕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乔语嫣听了心中冷笑,果然是个人物,句句诛心,她三言两语的就把一切责任都推卸的干干净净,还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到周妈妈被人收买陷害她这一事上,还警告了周妈妈,如果她敢说出来,她的家人一同受罪,只不过这么一来,就等于周妈妈一个人顶了罪名,真真好手段。
赵姨娘说了这么一段话之后,偷偷的看了看众人的脸色,见众人的脸色依然轻蔑不屑,再看到乔浩然冷冽的神情,不由一咬牙,快步走到周妈妈的面前,抓着她的衣领狠狠的甩了几个巴掌。
“你招不招?是不是因为前天我责骂扣了你月钱,记恨于我,故意栽赃嫁祸于我。”
那被打蒙的周妈妈一听,顿时会意,她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又愤愤的哭诉“奴婢前天只不过不小心打碎一个茶盏,你不但在一众丫鬟面前甩我耳光,还扣我月钱,把奴婢的老脸都丢尽了,奴婢怀恨在心,所以才会设计吓唬大小姐,好嫁祸给赵姨娘,这是奴婢一个人的错,要责罚就冲着奴婢一个人。”说着还愤愤不平的瞪着赵姨娘,一副不甘愤恨的模样。
“来人,把这个版主的贱人拖下去杖毙了。”赵姨娘一听顿时冷冽的挥手吩咐道,两名嬷嬷立即走上前,就要把周妈妈拖下去。
“慢着,现在事情还没有弄个清楚明白,怎么就要把人杖毙了呢,再则这里可得天马寺,怎么可以在这里杀生呢?来人,把周妈妈拉回府里,回去再处置。”
乔语嫣瞥了一眼众人在看到赵姨娘,竟然亲自掌掴一名嬷嬷而惊骇不已的神情之后,见事情如自己所愿,就是要把赵姨娘狠辣的一面展示出来,并且得到预期的效果之后,这个周妈妈还有用处,怎么能让她死呢,她连忙出来阻止,接着她瞥了一眼被嬷嬷搂在怀里,却对她仇视的乔语萱悠悠的接着道。
“赵姨娘,下人事小,现在最要紧的是二妹妹的事,我看还是回去禀报老太君和父亲,看看怎么处理为好。哥哥,你派人把这周妈妈送回府里,并且把今天的事告诉父亲和老太君,妹妹的名誉事大,不容有失。”
乔语嫣这番得体的话顿时惹的那些夫人一致好评,纷纷点头,这才是正在的大家闺秀风范。
乔浩然听了乔语嫣的话点点头,挥了挥手,就有侍卫上前押着周妈妈离开,接着他护送乔语嫣回寺庙。
而赵姨娘陪着乔语萱灰溜溜的跟在后头,回头天马寺立即备车和乔语萱一同回府了,而乔语嫣则留了下来,明天的法事,她一定要做,不过她已经叮嘱哥哥乔浩然,让他让侍卫看好周妈妈,不得被人害了,等她回府在处理。
在他们离开之后,那些夫人们也跟着离开,等众人离开后,从另一个方向缓缓地踱出两道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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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胸有成竹
其中一名穿着一袭青色滚墨绿边绣着湘妃竹锦袍的男子,眼神深邃的凝望乔语嫣远去的身影,神色阴沉的回头望着身边一身劲装打扮的男子,眉头微蹙的问道。
“刁蛮泼辣?飞扬跋扈?盛气凌人?目中无人?骄狂自傲?嗯?”他说着不悦的瞪着身边的劲装男子,等着他的解释。
“回主子,属下也不知道乔大小姐今天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据属下调查所得,在护国公府侍候乔大小姐的人,都是这样说的,这其中一定哪里出错了,属下一定会去查清楚的。”那名劲装男子连忙低头认错。
他没有说话,望着乔语嫣远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兴趣盎然,直到看不到乔语嫣的身影,他才嗯了一声,转身离开,那名劲装男子当即跟上。
回到天马寺,赵姨娘立即带着乔语萱匆匆的赶回护国公府,而乔语嫣则和大少爷乔浩然一同回到厢房。
两人搁桌面对面坐着,青叶奉上热茶后和青蔓一同退了出去,在厢房门口守着。
乔浩然捧着青叶奉上的热茶一瞬不瞬的望着神情淡然的乔语嫣,好像不认识乔语嫣一般。
而乔语嫣低眉垂脸仿佛没有意识到一般,优雅的捧起面前的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细细的品尝一番,才抬起头来,对着乔浩然欣然一笑,“大哥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我的脸上长花了不成?”说着慧黠的眨眨眼,还故意的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
而乔浩然看到她这副俏皮可爱的模样,当下宠溺的点点她的额头,“你啊,让我怎么说好呢。”
忽地乔浩然好像想到什么一般,脸色一沉,冷峻道“我还真想不到,她竟然那么大胆狠毒,想出这条诡计,要是我来迟了,你真的会被毒蛇咬死的,不过还好这次的事,让你无意中听到,才能避过,不过下次你不可以这么冒险了。”说着非常不赞同的望着乔语嫣,要乔语嫣保证。
“嗯,下次不会了。”看出乔浩然眼底的担心,乔语嫣心里一暖,很听话的点头。
“不过你怎么知道二弟听到六皇子来了,一定会先下手为强的去招呼呢?”乔浩然怎么也想不到,乔语嫣让他故意到二弟乔浩宇的面前透露六皇子诸葛煜来天马寺的消息,乔浩宇就真的自告奋勇为六皇子带路,一早就去缠着六皇子诸葛煜,让诸葛煜分身乏术,连英雄也做不了。
乔语嫣冷冷一笑道“二哥表面装得对什么也不在意,心里却是最急功近利的,知道六皇子在天马寺,他能不去讨好?”
要不是前世清楚二哥乔浩宇在温文尔雅的表面下掩藏的是一颗急功近利的心,她也算计不了他。
“嗯。”乔浩然点点头,不过他还是很意外的看着乔语嫣,怎么也想不到乔语嫣竟然能看透乔浩宇的伪装,他这伪装他也才是刚开始怀疑,看来他对她这个妹妹真的了解不多,难道她一直表现出来的刁蛮任性是她的伪装?
“大哥,你还记得母亲是怎么死的吗?”乔语嫣低着头望着手里茶盏内碧绿的茶水沉思,好一会才小声的问道。
母亲死的时候,她才八岁,有些事情在有心人的蒙蔽下,她不是很清楚,不过当时已经十三岁的大哥应该清楚。
闻言乔浩然猛地抬头,眼神锐利的望着乔语嫣,好像想从乔语嫣平静的脸上看出一丝痕迹,只不过乔语嫣的神情,除了有点冷然之外,他根本看不出其他的,他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深沉的道。
“母亲病倒之前,我已经搬到外院,当时听太医的解释,是母亲因小产心里郁结,导致肝气郁结,肝经脉运行不畅,气机不利,不思饮食,精神抑郁,四肢乏力,懒惰少动,后又感风寒,两病并发,才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你这样问,是不是知道什么?”
乔浩然说到后面激动的身子前倾,一手抓住乔语嫣搁在桌面上的右手,神情激动的望着乔语嫣。
乔语嫣缓缓抬眸看着激动的乔浩然,安慰的拍拍他的手背,微微拧着眉头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奇怪母亲的身子一直很健康,也保养的很好,就算是小产也不至于一病不起。再说我们护国公府什么药材没有?就算我们没有,难道舅舅家里也没有吗?就算心里郁结,有着这些贵重药材保命,也不至于一个月就撒手人寰,当时母亲走的时候,舅舅家里可有什么说法?”
“当时舅舅和外祖母亲自过来,不过也没有检查出什么,因为两府的交情也就没有深究,现在想来母亲的死真的很蹊跷,我以前也曾怀疑,不过没有找到实际的证据。”乔浩然放开乔语嫣的手,皱着眉头细想当时的情况,最后只得摇摇头,当时什么都查不到,现在再追查还有用吗?
“不管怎么样,这事我们可以慢慢查,事情终会水落石出的。现在既然知道赵姨娘的真面目,我们就从她入手。”不管怎么样,她都觉得母亲病死一事都和赵姨娘有关,就先从她的身上讨点利息回来。
“噢,对了,我们这样让她回去,她要是在祖母面前胡说什么,我们该怎么办?”想到祖母一直偏袒赵姨娘她们,乔浩然不由的皱紧眉头,现在赵姨娘先赶回去,还不知道她会在祖母面前如何颠倒黑白,颠倒是非呢。
“哼,我就是要她颠倒是非,颠倒黑白。”乔语嫣冷哼一声,眸色暗沉如古井深潭,一抹锐利的寒芒从中闪过,俗语说的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祖母对赵姨娘期望越大,到时候知道事实的真相,那么她的怒火就会越大,所以她才会让赵姨娘先一步离开。
“那我们该怎么做?”望着乔语嫣胸有成竹的模样,乔浩然心里的担忧逐渐淡去,对于乔语嫣的变化,他虽然惊讶,但是更多的是欢喜。
“我们这样……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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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兔死狗烹
赵姨娘匆匆的回到护国公府,一言不发的进了自己的海棠院,她的身后跟了低着头愤愤的扯着手绢的乔语萱,和接到消息赶回来脸色阴沉的乔浩宇。
他们母子三人进了内室,立即谴退下人,只留下一个嬷嬷在大门候着。
“母亲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刚刚陪着诸葛煜游玩的好好的乔浩宇,被叫了回来,脸色就变的不好,再听到乔语萱的事之后,那个脸色当即变的阴沉冷酷起来,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形象,让一路请安的丫鬟和婆子惊骇不已。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六皇子在一起?”要不是坏事的是自己的儿子,赵姨娘一定会让他好看,但是这一刻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赵姨娘那阴沉又带着怪责的脸色,乔浩宇可不觉得自己错在哪里,当即回道:“我只是听到六皇子在天马寺,所以过去看看,母亲,也是你教我的,要跟六皇子打好交道的,我去见他有什么不对,再说……”
说着瞥了一眼难得温顺的低头不语的乔语萱,撇撇嘴“要不是妹妹自己乱冲乱撞也不会碰到李贤才那个纨绔子弟,被人轻薄也是自找的。”
对于这个被母亲娇惯的妹妹,乔浩宇一点也不喜欢,不但事事与自己攀比,还真的把自己当做护国公府的大小姐一般,趾高气扬的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娘!”乔语萱顿时觉得大受委屈的跺脚,“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难道妹妹被人轻薄你这个做哥哥的脸面就好看了?”
“你……”乔浩宇怒气冲冲的指着乔语萱就要开骂。
“啪!都给我住口。”那边赵姨娘猛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桌面上的茶盏震的跳了跳,几滴茶水溅了出来,在那蓝色的桌布上留下几点褐色的茶汁。
被赵姨娘这么一呵斥,乔浩宇和乔语萱双双住口,相互瞪了一眼,双双转过脸去。
而赵姨娘则站了起来,低着头在室内慢慢走了起来,一会之后,她走回桌旁坐了下来,沉声吩咐,“我休书一封你亲自送到舅舅那里去,舅舅会有安排的。”
接着再看向不满的撅着嘴的乔语萱吩咐“你等下和我去见老太君,看我的眼色行事,至于怎么讨得老太君的信任,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乔语萱闻言连连点头,不过瞬即她担心的问道:“那周妈妈那边……”知道一切事情的周妈妈才是关键。
赵姨娘闻言皱了皱眉,微眯的眼眸闪过一抹狠厉之色,“至于周妈妈,我会想办法让她开不了口的。”
她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身上散发的狠辣阴鸷的气息,连乔浩宇兄妹也不由一颤,两人对看一眼乖巧的站到一旁。
之后各人分头行事,乔语萱和赵姨娘到了老太君的松鹤院,一番添油加醋外家胡搞蛮缠的硬是把错处按到了乔语嫣的身上,把老太君的怒火成功挑起,只等乔语嫣回来好好惩治一番。
那边周妈妈被押回护国公府后,关在后院的一间柴房里,两名负责看守的护卫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两人说着说着就说起其他府里的一些秘事。
“我的表弟在兵部尚书府里当差,他昨天跟我说,前天跟着大少爷的一个小厮被活生生的打死了,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想必跟着他的小厮性命也难保,唉。”
“这就叫做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没有利用价值了,当然成为弃子了,再说我们能够和主子的名声、性命相比吗?当然弃车保帅了。”
“对啊,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这位小哥,我是给周大姐送点喝的和吃的,麻烦通融通融。”
听到这话,周妈妈连忙趴到门缝那里往外看去,正好看到一名嬷嬷往一名护卫手里塞了一个荷包,那名护卫在手里掂了掂荷包的重量,向另外一名护卫使了一眼眼色,两人让到一边,那名嬷嬷提着一个竹篮推门走进柴房。
“周大姐,这些是赵姨娘特意让我拿来的,你还没有吃晚饭吧,将就着吃点吧。”那名嬷嬷说着把篮子里面的一碟猪肉炒豆芽,和一碗鸡蛋汤,一碗白米饭拿了出来,接着附到周妈妈的耳边小声说“你只要记住今天的话不要多说,姨娘说了一定保你性命,她会想办法送你出府,让你们一家人团聚的,记住了?我先走了。你趁热吃吧。”
说着提着竹篮快步走了出去,在出门的时候,还回头示意周妈妈快点吃。
而周妈妈饿了一天,急忙捧起白饭夹了一筷子的豆芽菜,正要往嘴里塞,忽地她脑子里闪过刚刚两名护卫的对话,她想了想之后,慢慢地把碗和筷子放下,转过身子,继续窝在柴房的一角。
没过多久天色暗了下去,夜色渐浓,门口的护卫抱着身子倚着墙壁,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就连周妈妈也卷着身子缩在墙角迷迷糊糊地睡着。
忽地院子里传来咔嚓一声,好像踩到枯枝一样的声音,周妈妈打了一个激灵立即清醒过来,她从门缝看去,正好看到一名黑衣人举着一把亮晃晃的利剑,轻手轻脚的把两面护卫敲晕,手起刀落,一下子把门锁砍断,就冲了进来,手里的利剑笔直的向她刺来。
她惊慌的往旁边扑去,那黑衣人一剑刺空,迅速调头再往她刺来,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跃进一道人影,伸手灵敏的隔开他的利剑,左手一扬,一道银光闪过,一枚飞镖打进那名黑衣人的心口,那名黑衣人咚的一声栽倒在地。
“妈妈没事吧?”那道人影转过身子,打着火折子照着缩在柴堆后面的周妈妈。
周妈妈害怕的缩着脖子一看,来人正是大少爷的贴身护卫江枫,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她无意的低头一看,惨白的脸色越加苍白,因为她就着火折子微弱的火光正好看到地上躺了两只死老鼠,而死老鼠的旁边还有一块猪肉和一些豆芽菜。
当下周妈妈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她手脚发软的从柴堆后爬了出来,扑倒江枫的面前,连连磕头。
“江护卫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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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人证物证
做完法事之后,已经是响午时分了,等乔语嫣和乔浩然回到护国公府正好是申时(下午15时—17时),乔语嫣才下马车,一直等候在二门口的梁嬷嬷立即上前附身到乔语嫣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乔语嫣点点头,回首和乔浩然交换一个眼色,她才坐上软轿往老太君的松鹤院而去。
才踏入松鹤院的大厅,乔语嫣就看到护国公府后院该到的人都到齐了,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面见老太君和父亲的其他姨娘们,还有那些庶妹庶子。
老太君身穿深蓝色暗云纹长衫,下系着褐色百褶裙,依然乌黑的青丝打理的一丝不苟,挺直身子,面无表情端端正正的坐在正中的镂空三屏罗汉床上。
左边下首第一张圈椅上,此刻正端坐经过精心打扮,抿着冷笑的赵姨娘,她的身后站着两名嬷嬷和两名丫鬟。
赵姨娘之后,坐着正讨好赵姨娘的三姨娘李慧仪,神情高深莫测的四姨娘马淑芬,和赏心悦目的五姨娘钟薇薇,她们身后各站着自己的嬷嬷和丫鬟。
而右边第一张圈椅上,正闲闲散的坐着乔语萱,她穿着海棠色织银线的短衫,下系着浅橘色石榴裙,带着五彩璎珞项圈,腕上还套着色泽莹润通透的羊脂白玉镯子,正歪着头和身旁的三小姐乔玉兰说笑,而她的身后还有采莲彩云等大小丫鬟,个个面色不善的望着她。
乔语萱在看到乔语嫣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之后得瑟的抿嘴讥讽的笑着,眼底闪着有你好看的嘲讽星光。
四小姐乔语瑶与乔语嫣的目光对上的时候,温柔的笑笑,眼底露出一抹担忧。
而年纪还小的五小姐乔语涵和三少爷皓轩则倚着各自的奶娘坐在最后。
看着正中的老太君在看到她的那一霎那变的更加阴沉的脸色,乔语嫣就知道赵姨娘她们定说了她不少好话,再看赵姨娘和乔语萱得意的神情,乔语嫣心中冷笑,最后到底谁要谁好看,走着瞧。
乔语嫣莲步轻移,青色的长裙在脚边散开,宛如水纹一般一波一波的向外飘荡,甚是好看,她来的老太君的面前,动作行云流水地屈膝行礼,朗声道:“孙女拜见祖母,祝祖母福寿安康。”
“啪!”闻言老太君的右手猛地拍在旁边的红木长案几上,红木长案几上的茶盏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吓得一旁侍候的丫鬟嬷嬷胆战心惊,老太君凌冽的目光直盯着乔语嫣,疾言厉色道。
“福寿安康?有你这样陷害妹妹的孙女,我如何福寿安康?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生,自个嚣张跋扈、趾高气扬、傲慢无礼、恬不知耻罢了,还要设计我乖巧端庄、温柔善良、没有心机的萱儿。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过,见不得我疼萱儿?见不得萱儿名声比你好?故意陷害她?你这被猪油蒙了心的白眼狼,自个学那些狐媚子手段不算,还要陷害自个妹妹,真真是禽兽不如!来人,把这个心狠手辣、心如蛇蝎的孽障拉下去,杖打二十大板。”
乔语嫣没有被老太君疾言厉色吓到,反而挑了挑眉假装不解,讶异的问道:“孙女不知道犯了何错,要祖母如此生气,还要对孙女用刑。”
老太君气的浑身发抖,直直地盯着乔语嫣,搁在红木长案几上的手紧握,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认账,难道真的要她把认证物证都呈上来吗?看来不见棺材不流泪。
“我就要你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来人把人带上来。”老太君身后一名嬷嬷闻言快步走了出去。
乔语嫣仍然冷静自若,眼含坚毅的站在老太君的面前,等着老太君把人带上来。
没一会那名嬷嬷带了一名小厮走了进来,那名小厮一直弓着身子,低着头,来到大厅当中立即跪了下去。
在看到那名小厮的时候,一众女眷有那么一会骚动,不过在看到那名小厮规规矩矩、目不斜视的低着头之后,又都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话要说。”老太君义正言辞的沉声问道。
“回老太君,奴才是兵部尚书府里大少爷的小厮,在前几天奴才收了一封信,和五十两银子。信里面说了只要奴才初五那天带着少爷出现在塔林,那五十两银子就是奴才的。奴才也是那天见到二小姐,才知道有人是借奴才的手,要行不轨之事,奴才该死,连累了二小姐,奴才给二小姐磕头,请二小姐饶过奴才。”那名小厮说着砰砰的磕起头来。
“可有物证?”老太君皱着眉,神色阴冷的问道。
“回老太君,有。”那小厮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从荷包里拿出一封信,和倒出五锭银子,恭恭敬敬的托在手里。
老太君身后的嬷嬷接了过去,递给老太君,老太君接过飞快的扫了一下,就把那荷包和那封信用力地甩到乔语嫣的面前,厉声道:“这荷包、这封信你认得吧。”
乔语嫣低头看向甩到她面前地板的荷包和信,没有捡起来,淡淡的说道:“这荷包我认得,这只是我平常打赏下人用的荷包,我相信府里的下人随便哪个都能拿出来,请问这随处可见的东西如何证明的我的?”
接着乔语嫣扫了一下那个小厮接续道:“再说一个随随便便的接受外边的财物,随随便便就敢把主子带到危险地方的狗奴才,这样一个叛主逆主、大逆不道之人,他说的话,可信?至于人证,孙女也有一个。”
说着乔语嫣回头冲着梁嬷嬷点点头,梁嬷嬷立即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就带了一个婆子走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乔浩然和江枫,江枫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
端坐在上座的赵姨娘在看到那婆子的时候,脸上的血色像被瞬即抽空一般,变得面无血色,而洋洋得意的乔语萱也在看到那婆子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她神情惊慌的望向赵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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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惩治姨娘
赵姨娘能在护国公府牢牢保护她第一姨娘的位置,并且以姨娘的身份掌管中馈,当然不容小觑,她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就把心神稳住,在乔语萱慌乱地看向她的时候,她已经恢复淡定从容的贵夫人形象。
在对上乔语萱惊慌的目光的时候,回了一个强而有力的眼神,就让乔语萱惊慌失措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只是她毕竟太过年轻,无法像赵姨娘一般能隐藏真正的情绪,她眼神闪烁,不安的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向那名婆子,那名婆子不是别人,正是周妈妈,一个她以为已经处理干净的人。
老太君位于上座,只那么一眼就把厅内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赵姨娘与乔语萱的神情如何瞒得过她呢,尤其她掌管护国公府多年,后宅那些弯弯曲曲她那里不懂呢,只是……
她缓缓地把目光投向乔语嫣,此时乔语嫣神情淡淡地,粉唇微抿,一改往日的趾高气扬,勾出一丝笑意,娟秀的脸上因这抹笑意显得温和亲切,只是周身萦绕的那丝贵气,却不容忽视。
这是她的大孙女吗?怎么那么不相同?她目光闪烁几下,神情不见一丝异样,望向她一直钟爱的大孙子乔浩然,“然儿,她是?”
“孙儿见过祖母,她是赵姨娘院子里的周妈妈。周妈妈,你有什么话要说就尽管说,有老太君给你做主。”乔浩然带着江枫向老太君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之后对着跪在地上的周妈妈说道。
“奴婢周秀兰给老太君请安,奴婢在赵姨娘的院子当差,前几天赵姨娘吩咐奴婢……”周妈妈向老太君磕头请安之后,原原本本的把赵姨娘吩咐她在初五那天,在二小姐把大小姐带到塔林之后,寻一个机会在二小姐离开后,把她买来的毒蛇放出去,意图恐吓大小姐,之后事败被大少爷抓了回来,囚禁柴房,再之后赵姨娘买凶杀人灭口,还好被江枫所救一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
“你血口喷人!老太君,婢妾冤枉啊,这周妈妈前几天被我责骂扣了月钱,记恨于我,故意栽赃嫁祸于我,当日她亲口承认,她们都亲耳听到。”赵姨娘说着指了指好几名当日在场的丫鬟婆子。
那些被点名的丫鬟婆子当即走了出来,承认当日周妈妈确实是那样说,赵姨娘听了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她凌冽的呵斥周妈妈。
“你是不是被人收买故意污蔑我、陷害我,泼我脏,快点从实招来。”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假话,这些都是赵姨娘指使奴婢做的,请老太君为奴婢做主。”周妈妈痛哭流涕的边说边磕头。
“这样一个反复无常、言而无信、大逆不道之人,她说的话哪里可信了?请老太君为婢妾做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刚刚不是这般说那小厮的话不可信吗?现在我也这般说,看你怎么办,赵姨娘嘲讽不屑的瞥了一眼乔语嫣。
而乔语萱在赵姨娘一番咄咄逼人的言辞后,慌乱不安的情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正洋洋得意的斜视无话可说的乔语嫣。
“好了,都住口。然儿你们还有证据吗?”老太君深邃的眸子,冷冷地瞥了一眼神情倨傲的乔语萱,之后看着乔浩然声音放缓地问道。
正当乔语萱暗暗得瑟的时候,却见老太君冷撇向自己,她的背脊瞬间一直,如芒在背,难道老太君察觉什么了?
而乔浩然在听到老太君的问话之后,不甘的握紧拳头,他原本还有另外一个证人证据的,但是却被人先一步截走了,棋差一步,导致功亏一篑,看来都是这赵姨娘命不该绝。
而站在乔浩然身边的江枫更是惭愧的低下头去,眼看着就要到手的证物、证人却被劫走了,都怪自己学艺不精,坏了大少爷和大小姐之事。
看出乔浩然的不甘和江枫的愧疚,乔语嫣正想开口的时候,院子传来一阵请安声,跟着在厅外负责打帘和禀报的丫鬟快步进来禀报。
“回禀老太君,老爷回府了。”闻言整个大厅除了老太君,全部都站了起来,恭迎护国公。
没一会就看到护国公乔楚渊皱着眉头,抿着唇,右手紧握着一封信,脸色暗沉大步走了进来,他在看到赵姨娘的时候,难看的脸色越发的暗沉,冷冽的瞪了她一眼。
他那满脸怒容的模样,吓得赵姨娘身子一软,怯懦地往后退去,退到椅子旁边倚着扶手站住。
乔楚渊转头不再看她,朝着上座的老太君恭敬行礼。
“孩儿见过母亲。”
“女儿(儿子)给父亲请安。”
“妾身、(奴婢)给老爷请安。”
“楚渊快起来,来人,给老爷奉茶。”
大家一番相互见礼之后,护国公乔楚渊在老太君旁边坐下,吩咐道:“你们都出去。”
站在老太君身旁的林嬷嬷在老太君的示意下,很老练的带着一众丫鬟婆子退了出去,就连年纪尚小的五小姐和三少爷也被奶娘带了出来。
整个客厅只留下几名姨娘和几名少爷小姐,他们大气也不敢喘的分站两边,唯有老太君和乔楚渊高坐上位。
“看你做的好事!”乔楚渊猛地把手边的茶盏砸向赵姨娘,那绘有靛蓝文竹的茶盏在赵姨娘的脚边绽开,碎裂的瓷片飞溅。
那清脆的声音吓的众人心一抖,纷纷低下头去,生怕被乔楚渊迁怒。
而赵姨娘低着头缩了缩身子,当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那欲语还休的眸子已经盈满泪珠,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老爷请息怒。不知妾身……”
若是往常乔楚渊一见赵姨娘这般委屈若人怜惜的模样,不管多大的怒火都会消退,反而安慰起她来,只是这次乔楚渊不为所动,更不待赵姨娘解释便怒道:“赵姨娘掌管中馈,却管教不严,纵容奴才,累次犯错,导致小姐涉险,即日起禁足一个月。乔语萱目无尊长,不敬长姐,行为不矩,即日起到祠堂罚跪静思己过一个月,罚抄女戒女训一百遍。”
“爹爹我没有错,被人轻薄的是我,你不帮我报仇泄恨,还要惩罚我,我不要去祠堂……”一听要罚跪还要罚抄,乔语萱顿时眼眶发红,不依不饶的甩手扭着身子,跺着脚娇蛮起来。
“不去也得去!”看见乔语萱大吵大闹,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乔楚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喝,“看你教的好女儿,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竟教成这般模样。连自己的女儿也教不好,这中馈你也不用管了,母亲这中馈有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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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恶念再生
乔楚渊的话一落,赵姨娘只觉得脑袋一沉,身子晃了晃差点晕过去,而乔语萱的撒泼蛮缠也瞬间定住,宛如中了定身咒。
就连处事不惊的老太君也是一脸惊容,不过她很快敛下脸上的惊愕,有点惋惜的说道:“这是不是……”
赵姨娘的身份虽然不够资格当护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但是她一直以来对她都是恭恭敬敬,对护国公府的中馈也是兢兢业业的,对嫡子嫡女也能尽心,对庶子庶女也宽容,待人处事也宽厚,没有什么不好的传言,所以她也很放心,现在乔楚渊一下子夺了她的中馈,是不是太过份了?所以她才会出言相劝。
“母亲,您看看这个。”乔楚渊不为所动的打断老太君的话,把手中一直紧握的信递给老太君。
老太君狐疑的接过那被乔楚渊抓的皱巴巴的信,展开一看,霎时老太君的脸色瞬间凝结成冰,那闪着锐芒的眸子泛出一丝冰冷的寒光,目及之处,都让人如置冰窖,赵姨娘更是惊的差点停止心跳。
“孽障!有你这样蛇蝎心肠的畜生,怪不得把我一个好好的姑娘,教成这心狠手辣、目无尊长、刁蛮任性的性子。”老太君一张脸气的通红,戴着碧玉镯子的手用力的在红木长案几上拍着,“我好好的孙女碍着你什么了?要这般的诋毁她,谋害她?你是不是要我白头人送黑头人?你这良心给狗啃的畜生给我滚,你也滚。”
老太君胸口起伏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颤抖的手直直的指着赵姨娘怒骂,说到激动的地方,一口气没有顺过来,憋得脸红如关公。
她怎么也想不到赵姨娘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枉费她一直那么相信她,还被她蒙骗,差点就对自己的嫡孙女用刑,这怎么不让她伤心、激动呢?真真是正应了那句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母亲请息怒。”
“老太君请息怒。”
“祖母请息怒。”
乔楚渊、乔语嫣、乔浩然、三姨娘、四姨娘等连忙上前,顺背的顺背,奉茶的奉茶,劝告的劝告,好不容易老太君才顺过气来。
“老太君,婢妾冤枉啊,婢妾……”赵姨娘泪水连连,肩膀不停抖动,那抽泣的模样十分委屈,她的话虽然是冲着老太君,但是她仰着的脸,却是面向乔楚渊的,她泪眼蒙蒙地望着乔楚渊,把柔弱无助又委屈的模样发挥的淋漓尽致,只求勾起乔楚渊的怜悯之心。
“冤枉?你真把我当老糊涂了?你自己好好看看,看你做的好事,就凭这个就可以休了你,要不是看在你养了一子一女的份上,你以为只是禁足了事?看来还是罚的太轻了,你回去把我们护国公府的组训和府规给我抄一百遍。”老太君怒气冲冲的说着把手上的信兜头兜脸的甩向赵姨娘。
赵姨娘只捡起信一看,整个人瞬间萎靡不振,面白如灰,这不是她写给哥哥的信吗?怎么到了老爷的手里?只是现在不是考究信如何得来的事,而是如何得到老爷和老太君的原谅,赵姨娘心思一转,立即痛哭流涕的跪趴在地哀求。
“老爷,老太君,婢妾知错了,婢妾以后再也不敢了,求老爷、老太君饶过婢妾,呜呜……”
“爹爹,祖母,孙女也知道错了,求爹爹、祖母原谅。”乔语萱不用赵姨娘示意,立即膝行过去,抱着老太君的腿哀求。
“来人!把她们拉下去。”只是因错信她们,差点对自己嫡亲的孙女用刑,使得老太君的脸面都丢尽了,如何能轻易饶恕,当即提高声音吩咐。
大厅外的林嬷嬷闻声,立即带了两名嬷嬷进去,把赵姨娘和乔语萱拉了出来。
乔语嫣和乔浩然对视一眼,他们都猜出这封信就是他们想得到,却被人半路截走的信,只是这信怎么到父亲的手?又是谁送的呢?
三姨娘李慧仪一直安安静静低头站在一旁,只在赵姨娘和乔语萱被拉出去的时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平静的脸庞和淡淡的眼神,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说不出的高深莫测。
四姨娘马淑芬则面含讥讽的看着赵姨娘被拉出去,接着她转过身子万般的讨好老太君,为老太君端茶倒水、抚胸顺背的做一个好媳妇。
她可是明白人,一论家世她比不上赵姨娘,二论模样她比不上赵姨娘、五姨娘,而她却能够在护国公府生下四小姐,一则是原来的夫人温和宽厚贤良,再则就是因为老太君了。
大兴是奉行百善孝为先,孝乃人之本的国家,尤其是护国公这样的钟鸣鼎食、籫缨之家更是以孝为本,所以她只要讨好了老太君,还惧在护国公府没有地位可言吗?
而五姨娘钟薇薇则风情万种、目光流转的向乔楚渊瞟了一眼,只是乔楚渊此刻心情繁重,根本没有留意到她那欲语还休的眼神,顿时恼得她狠狠地扯着手里的丝绢,差点没把丝绢扯裂。
而此时乔语嫣正淡然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前世的她因为性格使然,对这几位姨娘没有多大关注,心里没有什么印象,今天这么特意一看,还真的给她看出一些名堂来。
这三姨娘在赵姨娘在的时候,做低伏小百般讨好,但是赵姨娘一转身,她就立即变卦,看来她和赵姨娘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的好。而四姨娘则是八面玲珑的人,看她在老太君的面前那么的吃得开,可见心思的深沉。
唯有喜宴于色的五姨娘不足畏惧,只是她真的是那么浅白之人?
能在赵姨娘、三姨娘、四姨娘等人的围绕之下生下三少爷,并且进府七八年了,却盛宠不断,可见她手段的厉害,看来她真的要好好研究研究她们几个姨娘了。
那边老太君缓过气来,经过这么一闹,她也累了,便挥手让众人离开。
乔楚渊率先走了出去,五姨娘钟薇薇第一个跟了上去,而四姨娘原本想跟上去的,但是想了想之后,执意留下时候老太君,但是却被老太君打发走了,她才依依不舍的跟着三姨娘和三小姐四小姐走了。
乔语萱和乔浩然兄妹是最后离开的,而乔语嫣才回到雅怡院,老太君的赏赐跟着到了,她误信谗言对乔语嫣厉声言辞,心里有愧,所以稍作补偿。
而海棠院那边,赵姨娘抱着愤愤不甘的乔语萱安慰着,乔语萱咬牙切齿指天画地的吵闹,让赵姨娘好一顿哄才住口。
“娘,您一定要为女儿报仇。”
“萱儿放心,娘亲不会让她好过的,我们护国公府的嫡小姐只有你一个。你现在好好的呆在祠堂,看母亲的。”
只是她们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会被破坏呢?难道有人泄露出去?不过这个海棠院已经被她整理的滴水不漏,不管是大丫鬟还是小丫鬟都是她千挑万选之人,不会背叛她的,只能说乔语嫣她命不该绝。
不过她怎么甘心放过乔语嫣呢?这事绝不能罢休,她一定要……赵姨娘冷酷的握紧拳头,冷眸微眯,一个更为狠毒的念头已在心中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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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闻画色变
第二天就是七月初七,每年这一天都是大兴的传统节日七夕节,也就是乞巧节,是少女们最重视的节日。
这天的传统活动就是女孩子们用彩线穿上绣针,比比谁的针线活做得好,同时摆上瓜果贡品,乞求心灵手巧。
而大街上更是设了擂台,比穿针引线的,比绣工的,比厨艺的,比才艺的……林林总总,吸引不少少女参加,其中不乏各大家族的小姐们,因为能在各擂台上拔得头筹可是一件荣耀的事,对于她们的亲事也是一个有力的筹码,那个不喜欢一个心灵手巧的媳妇?
并且这天也没有诸多规矩,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会让自家的姑娘去游玩一番。
这也给了那些适婚少年一个光明正大相看少女的由头,所以那天京城的街道热闹非凡。
而乔语嫣在早几天就收到开国公府(也就是乔语嫣的外祖母家)嫡小姐月心悠(表姐)的邀请,邀请她初七这晚夜游,而她一早就禀明老太君,老太君也早已答应,所以这天酉时正,开国公府的马车来到护国公府门前。
和月心悠表姐一同来的还有表妹月怡悠,而充当护卫的则是表哥月千寻、月千凡。
而乔语嫣在乔浩然的陪同下,带上三妹乔语兰、四妹乔语瑶,和几名老太君不放心特意找来的护卫一起出发。
乔语嫣带着妹妹坐上开国公的马车,和护国公府的马车则坐几名小姐的贴身丫鬟,那些少爷们则骑马护在马车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闹市而去。
“少爷,前面已经封路,我们要在这里停车了。”他们走了两刻钟之后,负责探路的护卫策马奔了回来。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步行过去。”乔浩然和月千寻、月千凡商议,最后一致决定在这里下车,并且留下两名护卫看护马车,约定亥时回府。
乔语嫣等毕竟是大家闺秀,除了还没有留头年级尚小的乔语兰、乔语瑶,乔语嫣、月心悠这几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都用纱巾蒙面,只留出一双盈盈秋水的眸子,只是这般半遮半掩的模样,更引得人遐想连篇。
此刻大街上像乔语嫣等装扮的少女并不少,不足以引起轰动,但是有着英俊潇洒的乔浩然,温文尔雅的月千寻,眉目俊朗的月千凡等几个玉树兰芝的少年相陪,想不轰动都难。
他们一行人才步入大街,就引得一众少女偷偷的围观,当乔浩然笑着与月千寻闲聊的时候,那微扬的嘴角,那完美的弧度,顿时让偷偷围观的少女芳心暗许,而他本人却毫不在意,还对月千寻打趣道:“千寻哥,这里那么多名门闺秀、大家小姐,你可看上一个?我听书舅母已经开始为你觅识贤良淑德、德才兼备的名门闺秀了,准备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一听到乔浩然提起这个月千寻当场黑脸,而月千凡则忍俊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一同笑的开心的还有月心悠。
“语嫣,你不知道吧,千寻哥哥他被母亲整的闻画色变。”月心悠捂着嘴笑得可开心了,就连那带笑的眸子也变成月牙儿。
“你试试一睁眼就是看画,吃饱也是看画,就连出恭对着也是画像吗?”月千寻眉头紧皱,他那几天差点没被母亲弄的崩溃。
一想起出恭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一名大家闺秀的画像,看到人家笑盈盈的望着他,他那出恭的念头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差点没把他弄成便秘患者,他能不抓狂吗?
当场让他离家出走,在别院住了几天,还放话,再叫他看画,誓不回家,才让月夫人收起让他挑选媳妇的念头,不过这个可是暂时的,谁叫他是开国公府的嫡大少爷,当然要成亲了。
乔语嫣一想到那画面就不由得抿嘴偷笑,而乔浩然和月千凡可没有那个顾忌,呵呵的笑开了。
忽地乔语嫣嘴边的笑弧倏地淡去,她那双刚刚还含着笑意的眸子,瞬间冷若寒冰,锐若利剑,假装看四周热闹的景色,不着痕迹的快速的寻找一遍,却毫无发现。
她微微凝眉,难道刚刚她感觉错误?不是有人窥视?但是刚刚仿佛被猎物盯住,让她如芒在背的感觉告诉她,有人密切的注视她的一举一动,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非常之不好。
“语嫣,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一直挽着她的手的月心悠第一时间察觉她的不同,担心的问道。
“没事,只是刚刚觉得好像有人在监视,但是我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可能我感觉错误,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点,大家不要走散了。”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想到赵姨娘不是如此善罢甘休的人,还是小心为上的好,于是乔语嫣小声的提醒月心悠。
闻言月心悠点点头,她转头吩咐月怡悠几句,让她跟紧了,而乔浩然等几人当即不着痕迹的向护卫使了使眼色,那些护卫纷纷占据有利位置,把一众小姐和丫鬟围在中间,慢慢的游览起来。
他们做的不动声色,却被不远处一家酒楼二楼,一间临窗雅阁的一名撑颐把玩着手中酒杯的年轻男子看到。
他右手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望着乔语嫣娉娉婷远去的背影,黝黑深邃如深潭的眸子闪过一抹兴趣,意有所指的问道:“她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他身后宛若标枪般站立的侍卫却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他是真的问他意见吗?他清清喉咙一本正经的回答:“少爷觉得有意思,就一定有意思,少爷觉得没意思就没意思。”
“废话!”这回答和不回答有差吗?他怒气冲冲的一脚踹向那侍卫,低吼道:“滚!该干嘛干嘛去,不要站在这里碍眼。”他虽然说的凶狠,但是嘴角扬起,美眸更是含着笑意,那里有半点怒意?
那名侍卫很灵巧的躲过他的一脚,身影一闪已经从窗户离开。
“不错嘛,轻功见长了,追人的事以后交给你了。”他慢悠悠的声音传了出来。
差点没让那侍卫从半空栽了下来,感情他把他当猎狗了,呸呸,哪里有人自己把自己比喻成狗的?
而他则从坐姿变成斜躺,悠扬的倚着扶手,那俊眸闪着意味不明的星芒,望着窗外渐黑的天色,低声唤了一句“追风。”
“主子,属下在。”他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徘徊的时候,雅间里已经多了一个单膝跪地的灰衣男子。
“你去保护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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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架子倒了
天色虽然全部暗下来,但是整条大街,或拉绳,或挂树枝上,或店铺门口,或竖起支架……都挂上造型各异的灯笼,把整条大街照的仿如白昼,那造型各异又色彩斑斓精致的灯笼让人目不暇,眼花缭乱。
“大姐,您看那一串莲花灯像不像bing糖葫芦?”才十岁,梳着垂挂双髻的乔语瑶,像一只出笼的小鸟般,兴奋的指着左边一排红色莲花造型的灯笼让乔语嫣看。
乔语嫣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含苞待放的莲花一盏接一盏的,骤眼一看,还真的像一串串的bing糖葫芦,而且是超大型的,“你是不是想吃bing糖葫芦了?”
乔语嫣说着宠溺的点点她的小鼻子,这个四妹在她的记忆当中,没有什么坏的印象,唯有一个印象就是像一只馋嘴的小猫,看到什么都想吃,整天零食不离手。
只是在她及笄那年,被赵姨娘许配给一个年纪能够当她爷爷的富商做继室,只因那富商给她和二少爷足够衣食无忧几辈子的金银财宝,只是乔语瑶只出嫁两年就病死了,至于是真病死,还是被人害死,那就真的有待考究了。
乔语瑶被乔语嫣那么一打趣,有点不好意思的皱皱鼻子,嘻嘻的笑着,只是那双咕噜咕噜的转着宛如黑珍珠般的大眼,却盯着不远处被好几个小孩围着的卖bing糖葫芦的大叔,那鲜艳欲滴的bing糖葫芦让她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她非常用力的点头,非常渴望的问道,“大姐可以吗?”她仰着头,满含乞讨的望着乔语嫣。
“嗯。”乔语嫣微微一笑,点点头。
“噢,大姐您最好了。”乔语瑶高兴的欢呼出声,就差没兴高采烈地拍掌。
乔语嫣回头冲着旁边的乔浩然低声说了几句,乔浩然看了乔语瑶一眼,点点头,转身吩咐身旁一名护卫去买几串bing糖葫芦。
那名护卫领命而去,就在这个时候,右边不知道是谁高声喊了一句“那边安公子设了穿针比赛的擂台,奖品是一匹霓裳坊的湖蓝冰蝉丝,大家快去啊。”
霓裳坊号称天下第一坊,那里的布料不是一般的人能穿的,尤其那薄如蝉翼,冬暖夏凉的冰蝉丝更是价值千金,更多的时候,还是有价无市。
“啊!是天下第一公子安公子,不知道来没来,我们快去看看。”
“千金难求的冰蝉丝,看看也好,快走。”
“对对,快去占个有利位置。”
……
现在听闻奖品是一匹湖蓝冰蝉丝,那些人当即沸腾起来,如开闸放水般一泻而下汹涌着冲了过去。
安公子?天下第一公子,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那个为她惨死的安子墨,乔语嫣在那一瞬间也呆住了,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窒住了,她的手在宽袖中慢慢握紧,墨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痛楚。
前世因为她使得他惨遭惨无人道的虐待,今世她定保他周全,只是现在不是他们碰面的时候,想到这里乔语嫣不由的想转身离开。
只是他们所站的位置正是往那边的必经之路,并且街上众人或被安公子吸引,或被冰蝉丝吸引,不约而同的往这边冲来。
乔语嫣等就算有乔浩然、月千寻、月千凡和侍卫护着,依然被人冲散了开去。
乔语嫣被机灵的青叶一把抓住,护在身前,前面又青蔓挡着,艰难的往路边移去。
而乔浩然虽然一直站在乔语嫣的身旁,但是在那一瞬间,他只来得及抓住年纪小的乔语瑶、乔语兰,而月千寻和月千凡也只来及护着月心悠姐妹。
“大哥,大姐在那边。”为了避免个子矮小的乔语瑶被人踩到,乔浩然把她背了起来,高高在上的她,一眼就看到往路边而去的乔语嫣,立即为乔浩然指路。
“我们快过去。”乔浩然有点着急的吩咐道,他的身旁是一名侍卫和两名护着乔语兰的丫鬟,他们听了紧跟着他从人流中用力的往乔语嫣那边挤了过去。
此刻乔语嫣的内心一直回响着不能连累安子墨的意念当中,精神有点恍惚,有点慌不择路的胡乱走着,一个不留神竟然和前面的青蔓分开了,要不是青叶紧紧的拉着她,她一定不知道会被冲到哪里去,无奈之下,青叶只得拉着她逼到路旁一条胡同里去。
这胡同的右边是一个卖豆花的档口,里面有五张小桌子,干净而整齐。左边是一个大架子,架子上面挂了好几排灯笼,把胡同路口照的亮如白昼。
卖豆花的是一对中年夫妻,因为他们的档口远离路中心,没有收到波及,此时档口里面根本没有客人,只有安分的清洗着用过杯碗的老板娘,和拭擦着座椅的老板。
两人虽然各自干着活,但是不时的抬起头来,望着对方温柔的笑了笑,两人只那么静静地交换几个眼神,但是那让人无法忽视的温馨和甜蜜流淌在空气中,让乔语嫣看呆了。
那老板娘无意间抬起头来,看到引颈眺望的青叶,和静静不语的望着他们的乔语嫣,不由的对着乔语嫣很慈祥的一笑。“孩子他爹,快点招呼这位小姐进来坐坐。”
“好嘞,这位小姐,要不要进来坐坐?我们这里的豆花可出名了,保证你吃了还想吃,还有我老婆做的糍粑也是非常有名的,要不要试试?”
那老板闻言立即转身向乔语嫣和青叶招呼起来,边说还边打开旁边的一个木桶,和一个蒸笼让乔语嫣瞧。
那木桶才打开,一阵大豆的清香就扑鼻而来,那木桶里面还剩下半桶白滑滑的豆花。
而那蒸笼里面同样剩下小半的糍粑,那白嫩嫩的糍粑上面点了一点红,看着就让人垂涎三尺。
“青叶,我们进去等大哥他们。”望着好像无法停下的人流,乔语嫣向着老板他们笑着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而那老板娘边说边在旁边一盆清水里面把手清洗干净,在腰间那条干净的围巾上擦干手,倒了两杯茶过来。
“姑娘先喝杯茶,这茶是用夏枯草住的,清热解暑。”
“谢谢老板娘,先给我们两碗豆花,和四个糍粑,好吃再要。”乔语嫣微笑着道。
“好嘞,豆花、糍粑来了,小姐慢慢吃。”老板一听手脚利落的盛了两碗豆花,和夹了几个糍粑过来。
“啊!大姐快出来,架子倒了!”就在这个时候,路边传来乔语瑶的惊呼,乔语嫣立即抬头看了出去,正好看到左边那架子正往这边倒了过来,整个架子上的灯笼已经着火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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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岌岌可危
整个架子上的灯笼已经着火燃烧起来,转眼间连那架子也着火燃烧起来,架子是用竹竿搭成的,外面用红绸包裹,更是容易着火,只那么眨眼的时间,那橘红的火蛇已经攀上架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就算是隔了几米远,乔语嫣依然感觉到那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青叶第一时间拉起乔语嫣就往外冲,而那老板也护着老板娘往外冲。
只是不知道怎么地,档口门前的架子也着火,碰地一声,拦在档口门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砰”的一声巨响,那倒塌的架子压在档口的上方,那竹子搭建的档口一阵晃动,要不是有几根木柱支撑,一定被压垮。
只是风助火势,整个档口瞬间被大火包围,浓烟弥漫,让人呼吸困难,更熏得几乎睁不开眼睛。
而这巨响使得周边的人也跟着慌乱起来,人人宛如无头苍蝇,乱冲乱撞,惊呼声,哭泣声,呻、吟声……声声不断。
“快用湿布蒙住嘴鼻。”乔语嫣非常冷静的拉着青叶来到老板娘刚刚洗手的盆子前,也不嫌脏的拿了一条拭擦桌子的布巾,湿了水后拧干,蒙住嘴鼻,快速的在脑后打了一个结,青叶一看二话不说也跟着做。
那老板和老板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是也猜到这是保命的办法,当即跟着做。
“大家尽量把身子压低,老板这里还有其他出口吗?”情况越是危急越不能乱,乔语嫣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
“有,不过后面也着火了。”老板望着被疯狂的火蛇吞噬的档口,看着那红艳艳的火蛇从竹栏窜入,即刻就把竹栏点燃,不由有点心灰意冷,难道今天他们夫妻就死在这里吗?只可怜兰儿她……他不由的更加握紧老板娘的手。
而老板娘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般,回握他的手,两手紧紧相握,一如以往的温柔道“能够嫁给你,我终身无憾。”
老板闻言有点烦躁着急的心,奇迹般的镇定下来。
那边乔语嫣听到后面也着火了,当即决定还是从大门口出去,不过刚刚明明四妹已经看到她在里面了,那么说大哥一定也知道了,为什么还没有过来救他们呢?难道外面也出事了?
“青叶、老板搬桌子,老板娘我们泼水,我们泼水的时候,你们把桌子甩到上面,我们踩着桌子出去,记得把桌子翻过来。”乔语嫣飞快的吩咐,边捧起一盆洗碗水快步来到大门前。
“好。”大家齐声应道。
乔语嫣看着青叶和老板就近搬起桌子之后,第一个把水泼到大门口的竹排上,接着是老板娘,虽然水不能把全部的火熄灭,但是还是让火苗小了一点。
青叶第一时间把桌子甩到竹排上面,老板跟着把桌子甩到第一张桌子后面,就这样铺了一条通道出来。
“我们快走!”乔语嫣挥手叫道。
“小姐先出去。”青叶快速的看了一下越来越往下压的屋顶,连忙推乔语嫣出去,她死没有关系,小姐不能死。
“对,小姐先出去。”这时老板反而淡定了,温柔的回视老板娘,老板娘也回他一个柔情似水的眼神。
“好。”乔语嫣也没有多说,更没有矫情的推让,双手抓着铁盆护在身前,低头冲了出去。
乔语嫣才一冲出去,才踏上桌底,一道森寒的杀气迎面扑来。
“小姐小心!”后头的青叶惊呼叫道,不顾竹排上的火焰,就想冲过去拦在乔语嫣的面前。
老板和老板娘想也不想的齐齐拉住青叶“姑娘不要。”
乔语嫣冷眸闪过一丝厉色,没有丝毫犹豫的把手中的铁盘用力抡了过去。
“当”的一声,铁盘和对面直刺过来的利剑狠狠地撞在一起,而乔语嫣被这股冲力撞得往后摔。
青叶想也不想的扑上去,碰的一声,她也跟着往后倒,老板和老板娘想也不想的挺身挡在她们后头,防止她们摔伤。
“碰,碰……”接连几声,他们还是受不了这股冲力,摔倒在地。
还不等乔语嫣爬起来,寒光一闪,那利剑再次直直地向她刺来,杀气横溢。
青叶连思考的机会也没有,一个翻身扑到乔语嫣的上面,背朝上,迎上那利剑。
“青叶!”乔语嫣目眦欲裂的嘶叫。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灰色身影直射过来,亮闪闪的宝剑凌空挡下那一剑,两个人就在门前交起手来。
那后来的灰色身影,比原先那道黑色身影武功高了那么一筹,几剑就把他逼开,远离门口。
乔语嫣一看,立即吩咐“老板你们快走。”说着她推推闭着眼咬牙等着那剑次下来的青叶“没事了,我们快走。”
青叶快速睁眼,手脚并用的从乔语嫣身上爬下来,顺手扶起乔语嫣。
先爬起来的老板看着门口再没有危险,再看摇摇欲坠的屋顶,也不推让急忙拉着老板娘先出去“小姐你们也快点,棚子快塌了。”
此刻外面一如乔语嫣所料,出事了!乔浩然在四妹乔语瑶惊叫的时候,就把她交到侍卫手里,他就往这边冲过来,只是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走水了,快逃啊。”
顿时使得原本就人头攒动的大街更为之混乱,那急忙往后退的人群,硬是把乔浩然等人逼退,而月千寻闻声匆匆交代月千凡保护妹妹,就脚点地,凌空往豆花店飞跃过来。
只是不等他跃过来,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传过来,就连空气也被带起一道风刃,只向他射来,他连忙使了一个千斤坠,让身子急速落下。
“嗖”的一响,一支羽毛箭从他头顶擦身而过。
“大哥,在那边。”低下的月千凡看得清清楚楚,往羽箭来的方向一指。
月千寻微眯冷眸望去,正好看到那边屋顶的阴影处,潜伏着一名黑衣人,他在极快的扫了一下四周的屋顶,在各处阴暗的地方,都看到潜伏的黑衣人。
该死,他们被包围了!
乔浩然那边是同样是情况,前面冲不过去,上面有弓箭手,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被烧死?
不行,拼了!乔浩然拿过护卫的利剑,脚用力一蹬,就往豆花店扑来,同一时间,月千寻和月千凡也同时跳起往这边而来,他们手中都拿着兵器,护着自己周身。
乔语嫣那边更是岌岌可危,老板和老板娘才刚刚冲出去,那苦苦支撑的屋顶再也撑不住,轰的一声,往下压了下来。
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乔语嫣想也不想的就把正搀扶她起来的青叶用力往外推“老板接住她!”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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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宁王轻玥
“小姐!”被推出去的青叶尖叫一声后晕倒在老板娘的怀里。
而乔语嫣在推开青叶的时候,右脚一勾,快速地把旁边一张桌子拉了过来,自己一滚,整个人滚进桌子底下,希望有桌子支撑,能撑到大哥他们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条宛若灵蛇出动般灵活的鞭子闪电般的飞了进来,一下子卷住乔语嫣的身子,在竹棚倒塌下来的一瞬间把乔语嫣拉了出去。
当乔语嫣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好好的站在竹棚外面,而她的身边则站了一名欺霜赛雪、雍容雅致、尊贵非凡的年轻男子,年纪和乔浩然相仿。
头上束了一顶东珠紫金冠,身上穿着裁剪合宜的绛紫锦缎华袍,衣领、袖口和下摆绣了几缕简单的金丝水波暗纹,腰系同色滚金边的腰带,在腰带的中间镶崁了一颗鸽蛋大小的紫珠,边上还挂上碧色玲珑玉佩压边。
眉目如画,像雕刻一般,棱角分明,狭长的眼微眯,眼神幽深,深如一汪古井深潭,清华中透着冰冷,冰冷中透着尊贵,尊贵中又有一丝不用忽视的威仪透出,贵气天成。
东珠紫金冠?王爷的标志,他是谁?怎么在自己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见过这个人?
而在她嫁给六皇子之后,皇室中的王爷,唯有他,没有见过。
乔语嫣微眯眼睛只思索了一下,立即和记忆中一人对上号,难道是他?
“找死!”就在乔语嫣思索的时候,身旁传来一声厉喝,那声音清晰而低沉,一如他给人的感觉沉稳而内敛。
但见他面色一沉,宽袖揽过乔语嫣不盈一握的细腰,身子猛地拔高。
“嗖!嗖!嗖!”几声,几道羽箭分离不差的从他脚底飞过,直射到对面的火场之中,瞬即被大火吞噬。
只是不等他落下身子,另外几道羽箭从不同的方向射了过来。
他宽袖一扫,挡开迎面射来的羽箭,那几只羽箭被他扫了一个转身原路飞了回去。
“噗!噗!噗!”几声,几名黑衣人从屋顶坠落,瞬即被恰好赶到的巡城兵捆住。
同时他手中的长鞭向一株大树的一支粗枝甩去,一下子卷住树杆,而他抱着乔语嫣宛如凌波仙子一般,飞了过去,恰恰避过那些羽箭,那些羽箭或射入树枝,或射中底下慌乱的人群,顿时带起一阵呻吟痛呼。
乔语嫣不忍心的皱了皱眉,不过还好在没有第二波羽箭射来。
她迅速抬头往四周看去,正好看到四周的黑衣人给穿着和刚刚那名救她的灰衣人一样服饰的男子,全部抓了起来,交给巡城兵捆绑起来。
他抱着她一个旋身,轻飘飘的飞到地上,在落地的时候宽袖一甩,放开了她,同时右手的鞭子也缩了回来,一圈圈的卷在手腕上,宛若手链,宽袖下垂,遮的严严实实,外面根本看不出。
他怎么弄的?乔语嫣好奇的挑眉。
她只顾着低头却没有看到他深深的看了气定神闲的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赞赏,如不是灰迹斑斑的衣衫,怎么也看不出她刚刚从火海死里逃生,这份泰山崩于眼前也面不改色的淡定,就算是男子也未必有。
这个时候,乔浩然、月千寻也跟着赶到,齐齐围了上去。
乔浩然白着脸握着乔语嫣的双肩着急的问道:“妹妹有没有受伤?”边说还边细细检查乔语嫣,在看到乔语嫣只是浑身满布灰尘狼狈不堪,却半点伤也没有的时候,那吊在半空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哥哥不要担心,我没事,好在有这位公子相救。”乔语嫣温柔的笑着向乔浩然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接着向旁边那名男子福了福身。
而那边月千寻在看到乔语嫣没事之后,快速的往旁边扫去,在看清那名男子尊贵雅致的容貌时,神情微愕,但是瞬间回过神来,单膝跪地,“臣月千寻参见王爷,谢谢王爷救了臣表妹,表妹,表弟快来谢过宁王。”
宁王?!真的是他,只是他不是……乔语嫣不着痕迹的低头垂脸掩饰自己的诧异,恭恭敬敬的向宁王宁轻玥磕头行礼,“臣女参见王爷,叩谢王爷救命之恩。”
“臣子乔浩然参见王爷,叩谢王爷救妹之恩。”乔浩然同时也跟跪下磕头行礼。
月千寻他在军中任职,是武将,所以是单膝跪地行礼,而乔语嫣和乔浩然虽然同是国公府的少爷小姐,但是他们一没有诰命,二还没请封世子,所以算是布衣,见到王爷是要行跪礼的。
宁王宁轻玥暗藏锋芒的眼虽然看着前面,却没有忽视乔语嫣脸上的诧异,只不过她那诧异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更不是因为他的容貌。
当她第一眼看清他的容貌的时候,并没有像其他女子一般露出倾慕的眼神,这让一直自信的他有那么一点伤心、郁闷,所以现在绝对不会是他的容貌了,而是其他的事引起她的异样,是什么呢?
他不由的好奇起来,他不动声色的偷偷注视她。
“免礼,不用谢,本王正好碰巧路过。”宁王宁轻玥轻描淡写的摆摆手。
而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青衣侍卫逐月则撇撇嘴,主子你这个路过,可是路过了一个晚上了,一直偷偷跟着人家却不敢说。
仿佛察觉逐月的腹诽,宁王宁轻玥警告的瞪他一眼,你敢拆台试试。
逐月收到宁王宁轻玥的警告,不得不收回鄙视的目光,你是主子,给你一点面子。
“表妹……”
“大姐……”有了巡城兵和宁王的人介入,很快大街上的人流和伤员都安排好,月心悠、乔语瑶等才在月千凡和几名侍卫的陪同下,快步走了过来,他们来到乔语嫣的身旁,立即把乔语嫣包围起来,叽叽喳喳的询问。
没有挤进去的月语兰第一眼就看到尊贵不凡的宁王宁轻玥,当即那双眼睛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对于这种花痴的眼神,宁王宁轻玥见多了,直接无视,就在这个时候,那名灰衣男子追风回来了,他一手一个的提着两个人走了回来。
“王爷,抓到两个纵火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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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再遇渣男
“王爷,抓到两个纵火犯。”追风说着就把手上两个人甩到宁王宁轻玥的面前。
那两个人,一个被甩的四脚朝天,后脑撞到地上,撞得眼冒金星,捂着后脑疼得冷汗直冒,躺在地上好一会也没有回过神来。
另外一个被甩了一个狗吃屎,不但吃了一嘴的沙子,还把两颗门牙也撞断了,流了一嘴的血,捂住嘴呼呼的叫着。
追风把人甩了之后,走到宁王宁轻玥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宁王宁轻玥飞快的转头往右侧和左后方两边快速扫去,最后停在了左后方,如墨玉般的眸子极速掠过一丝锐利的星芒,但是却在转眼间恢复平静,还飘上一抹笑意,刚刚还如伺机而出的猎豹,现在却变成慵懒的小猫,还有那么一点纨绔子弟那种嬉笑谩骂的风流公子模样。
对于他的变脸,追风逐月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但是却引起偷偷不时瞟她一眼的乔语嫣的注意。
还有只从看到他就没有转开视线的月千寻、月千凡、乔浩然的注意。
他们都跟着宁王宁轻玥的视线望去,月千寻比较高挑,目光也比较锐利,更重要的是他认识两边而来的人,于是他解释道:“右边来的是京府尹孙大人,左边来的是大皇子诸葛泱和六皇子诸葛煜。”
大皇子诸葛泱和六皇子诸葛煜一出,月千凡和乔浩然还不觉得什么,但是乔语嫣却整个人一僵,仿佛被点穴一般,手脚也不能动弹,她僵硬着身子,缓缓地转过身子,望向左边。
大皇子诸葛泱一如印象中的模样,骄傲、自满,不可一世,他一直以为六皇子对他言听计从,事事以他为马首是瞻,却不知道这是六皇子诸葛煜的手段,就是把一切的不利因素都归在大皇子诸葛泱的身上,因为他都是为他办事。
大家谁也没有想到其实很多事都是他出谋献策的,只是大皇子诸葛泱被他利用来做枪使,而大皇子诸葛泱却沾沾自喜、自以为是,怪不得会被诸葛煜利用,正是蠢笨如猪。
而不管任何时候,都落后大皇子诸葛泱半步的诸葛煜,也一如她印象中的模样,狭长的眼微微上扬,嘴角噙着暖暖的笑弧,慢慢地,优雅如闲庭信步地走来,举手投足间无不优雅从容,一如他特意给人的印象,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但是乔语嫣依然能从他那深沉幽静的眸子里,找到一丝永不言弃、誓不罢休是狠劲。
对,就是这个眼神,看来他一如以往,对一切只是表面不在意,内心却是在意的不得了。
乔语嫣刚刚还扬起的粉唇紧紧地抿成一线,有那么一点咬牙切齿的模样,黝黑的眸子熠熠闪闪,却如锋利的刀芒。
她的异样没有引起身边同样看向大皇子他们的月心悠的注意,却引起宁王宁轻玥的注意。
她怎么了?难道也被六皇子诸葛煜吸引了?在宁轻玥的眼里,盯着六皇子诸葛煜一眼也不眨的乔语嫣不是看上六皇子,还能是什么呢?
乔语嫣忽地自嘲一笑,告诫自己,既然自己重生了,并且知道他的真正目的,和赵姨娘、乔语萱的心思,她还会自投罗网吗?
答案是不会,并且她也不会再让他们好过的,想到这里她握紧拳头,为自己打气,见面就见面,怕他做什么?这么多人在这里,还怕他会当众勾、引她不成?
等她告诫完毕,身体也慢慢放缓,恢复如常,而此时大皇子诸葛泱、六皇子诸葛煜、京府尹孙大人都来到这边。
众人连忙行礼,乔语嫣也顺势低下头去,不过却给她发现一道探究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那么一会,接着不动声色的转开,这是谁呢?
“下官拜见大皇子、六皇子、宁王爷。”京府尹在府衙的带领下往出事点赶来,却在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不但大皇子、六皇子来了,就连宁王也在,顿时他惊的双腿打颤,心跳如雷,就差没有晕死过去,慌忙的跪了下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年年都顺顺利利的乞巧节,今年为什么不但走水,还加了刺客呢?
“孙大人你怎么办事的?怎么当京府尹的?你这个吃猪料的蠢货,好顿顿的乞巧节也会走水?还会有刺客?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和六皇弟就在这豆花店吃豆花,我们才刚离开这里就着火了,要不是我们先一步离开,被烧的就是我们了。还有这京城的治安你是什么整治的?怎么会有那么多刺客?是不是要等这些刺客冲进皇宫,刺杀当今圣上,你才……”
大皇子诸葛泱威风凛凛,又怒气冲冲地指着这个京城的父母官一阵臭骂,他才不管周围有人围观,京府尹是否有面子,以后是否还有威信,是否能服众,只管发泄自己的怒火。
京府尹孙大人被骂的连连磕头告罪,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
宁王宁轻玥听了虽然皱了皱眉,但是却没有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这个京府尹做的太安逸了,连京城来了这么多陌生人也不察觉,是该好好骂一顿。
而六皇子诸葛煜在大皇子诸葛泱发泄一番后,适时的插嘴劝道:“大皇兄请息怒,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京府尹大人审理此案,抓出幕后出谋划策的主事人,不要让指使之人逃脱了,你说是不是?”
诸葛煜一如以往的做好人,而大皇子诸葛泱听了他的话之后,想了想,愤愤的瞪了京府尹孙大人一眼,就再没有说话,威严的负手而立。
而京府尹孙大人则感激的向出言相助的六皇子诸葛煜点头致谢,六皇子诸葛煜微笑的说道:“请孙大人快点审理吧。”
乔语嫣半掩眼帘,掩去眼底那丝嘲讽,他还是一如以往的做好人,拉拢官员,为以后铺路,怪不得官员暗中都称呼他“六贤王”,真会做人,以前怎么看不出他那么伪善呢?真令人恶心。
“是,下官立即审理,来人把他们带上来。”看着大皇子等着他审理的模样,他也不得不当场审理此案。
很快衙役把几名没有受伤却被粗绳捆绑的黑衣人带上来,此刻黑衣人脸上的黑巾都被扯了下来,露出他们深刻的五官和褐色的皮肤。
乔语嫣一见神情微愕,他们不是大兴人士,那深刻的五官,和褐色的皮肤,是西楚特有的,他们竟然是西楚的人,看来这次的事没那么简单了。
“回大人,刚刚属下在那边用了刑他们什么也不说,我们是不是先审这两名纵火的?”京府尹孙大人的得力助手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京府尹孙大人听了,在偷偷看看脸色阴沉的大皇子他们,不由的摸了摸冷汗,再不做出点成绩,他这个京府尹也做到头了,既然刺客不开口,那就先审容易开口的,当下挥挥手,那助手立即把那两名纵火犯带过来。
“说谁派你们来纵火的?有什么目的?再不从实招来,我就大刑侍候!”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小的……是奉了……”其中一名穿着棕色衣服的男子,被孙大人一喝,立即害怕的磕头哀求,之后还偷偷的畏惧的看了一眼月千寻的方向。
乔语嫣和月千寻心中警铃大响,一股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
“快说!”
“小的是奉了开国公府的管家的命令,叫我们随意找一个地方放火,只有做好这事就给我们五十两,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求大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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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自以为是
“小的是奉了开国公府的管家的命令,叫我们随意找一个地方放火,只要做好这事就给我们五十两,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求大人饶命!”他惶恐的边说边求饶,那身子抖如筛糠,却字字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再则他的眼底半点害怕的影子也没有,反而很狡猾的向旁边使了一个眼色,旁边那人立即高举双手的痛呼,好像受了多大的冤枉,却没有地方申诉般。
“大人饶命,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更不知道会有刺客啊,我们怎么会做通番卖国这大逆不道之事呢?我们都是受人蒙蔽啊,大人英明,请为我们做主。”
他那朴实激愤的脸,真有那么一点他是无辜、毫不知情、受了冤枉,被人蒙骗的意思。
却偏偏把重点放到通番卖国上,并且申明他们是无辜的,把脏水泼到开国公府上,好一招借刀杀人!
乔语嫣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不过很快消失。
除了年纪尚小的乔语瑶和来回看着宁王和六皇子眼珠也不眨的乔语兰,围观的众人都明白那话里的意思,顿时倒抽一口冷气,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月心悠、月怡悠更是脸色巨变,月千寻皱着眉,脸色沉重,月千凡愤怒的咬着牙,拳头握紧,乔浩然面露担心,一众侍卫也都担心的皱眉。
乔语嫣在那么一霎那惊骇之外,迅速冷静下来,她低声询问月千寻“千寻表哥,府里的管家可信?”
“可信,他是家生子,他父亲是跟随爷爷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的亲兵,退伍后在府里当管家,他自小跟随我的父亲,忠心耿耿,老管家去了之后,他接任,他绝对不会背叛我父亲的。”月千寻肯定的点头,飞快的解释。
“那快点派人过去看看他的家人、兄弟是否被人抓起来要挟与他,还有派人保护他,不要让人……”乔语嫣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来个畏罪自杀、死无对证。”
希望赶得及,要是给人杀人灭口,先一步布置成畏罪自杀的模样,那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乔语嫣也不由的皱紧眉头,脸色沉重。
而月千寻则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浇醒,蓦地惊醒,该派什么人去呢?
只是现在他要是派人离开,要不动声色非常之难,因为他想到,从他们被算计开始,他们开国公府的人一定被人监视起来了,要是被他们察觉他派人离开,那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肯定会被人怀疑他派人回去通风报信的。
“可有信物。”就在月千寻犹豫人选的时候,乔语嫣好像也想到现在开国公府的人一个也不能离开,否则被追究起来,可就真的麻烦了,“我让江枫去,他不会引人注意。”
他们护国公府的人谅他们也不敢盘查和扣留。
月千寻心头一喜,不由的佩服起冷静的乔语嫣,这个时候竟然还能面面俱到、深思熟虑,比他这个自小在军中历练的还有沉着稳重,他想归想,佩服归佩服,但是手不停,在腰间扯下一块似木非木的牌子,递给乔语嫣,飞快的交代。
“这是我的令牌,可以调动府里的护卫,他们都会听江枫的吩咐的。”只要他的令牌出现在府里,而人没到,父亲和老太君一定想到有事发生了,希望还来得及。
他们两小声的交流,别人没有注意,但是乔浩然和月千凡却听得清清楚楚,乔浩然连忙使了眼色给江枫,让他待命,江枫严肃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而乔语嫣则扯了扯月千凡的手臂“快点闹出点动静。”
“什么?”月千凡一时没有醒悟,一头雾水。
笨!乔语嫣心语道,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申辩!”说着用力把月千凡推了出去。
被她那么用力一推,月千凡一个趔趄冲了出去,当他冲到京府尹孙大人面前,站在那两名纵火犯的旁边的时候,他已经醒悟过来,他向京府尹孙大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正气凛然地大声道。
“开国公府嫡次子月千凡见过大人,大人我们开国公府世代忠良,一心为国,现在遭受他们诬告,请大人为我们做主。你们快从实招来,受了何人指使,来污蔑陷害对皇上,对朝廷都忠心耿耿的开国公府,你要知道诬告陷害忠良可是要杀头的。”
那两个人听了月千凡的话之后,表现的更加畏惧,身子抖的更加厉害,连头也不敢抬,好像很畏惧害怕月千凡的模样,更令人确信他是害怕月千凡杀人灭口了。
当下自以为是的大皇子诸葛泱威风凛凛的站前一步,冲着月千凡呵斥,“你这是想威胁证人吗?还是想杀人灭口?难道你们开国公府真的做了什么不轨之事?”
而江枫则趁着众人都被月千凡引开的时候,悄然无声的从后面离开,直奔开国公府而去。
唯有宁王宁轻玥不动声色的瞟了远去的江枫一眼,背负在身后的右手比了一个手势,站在他后天的追风也不动声色的离开,往江枫离开的方向而去。
听了大皇子诸葛泱那番没有根据,却随意猜测、妄下定论的言论后,乔语嫣火气直往上冒,果然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蠢猪,怪不得被诸葛煜当枪使。
她推开护在她身前的乔浩然,乔浩然抓着她的手腕,不赞同的摇头,要她稍安勿躁,但是乔语嫣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表示自己知道在干什么,她大步走了出来,站到月千凡的身边,屈膝行礼,面无惧色的与大皇子对面而立。
“护国公府嫡女乔氏见过大人,见过两位殿下,见过宁王爷。小女有一事不明白,想请教大殿下,请大殿下一解小女疑云。”
“你说。”听说这护国公府的嫡大小姐是一位难得的大美人,现在只看她这对剪剪秋水般的眸子,还有这通身的气派,他就觉得传言非虚了,真希望有辛目睹她的芳容,当下他直直的盯着乔语嫣,恨不得把她脸上的纱巾扯下,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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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铿锵有力
“请问大殿下,我们国家的刑罚之中是否有诬告陷害这一条罪状呢?”乔语嫣表现的好像很好奇般问道,那双眸子满含期望的望着大皇子诸葛泱,等着他解释。
而宁王宁轻玥则好整以暇地看着乔语嫣熠熠闪闪、璀璨如钻的眸子,从那眸子里看到一抹算计,一抹睿智,他倒要看看她会给他怎么样的惊喜,他非常的相信她会让众人大吃一惊的。
“是的,我国的刑罚之中确实有诬告陷害罪这一条。是指捏造事实诬告陷害他人,使无辜者的名誉受到损害,而且可能导致错捕、错判,甚至错杀的严重后果,造成冤假错案,干扰大理寺的正常活动,破坏大理寺的威信,这就是诬告陷害罪。”
这有何难的,一听到乔语嫣只是问刑罚,大皇子诸葛泱当即很自信的回答,还卖弄书包的解释起来。
而乔语嫣则很配合的连连点头称赞,那双眸子里面的崇拜倾慕藏也藏不住,“大殿下真是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小女佩服。”
望着乔语嫣一脸崇拜的望着自己,大皇子诸葛泱瞬间觉得自己高大起来,他不由的挺一挺胸,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威武一点。
“大殿下真的没有什么不懂的,让小女佩服的五体投地。那么请问大殿下,一般诬告他人通敌卖国这该判什么刑呢?”乔语嫣藏在丝巾底下的唇瓣抿起一抹嘲讽的笑弧,先是大捧大皇子诸葛泱一番,接着话题一转,一针见血的问道。
一直关注着这一切的六皇子诸葛煜狭长的眸子精光一闪,心道不好,他伸手扯了扯大皇子诸葛泱的衣袖,希望大皇子诸葛泱能注意到他。
“干嘛?放手,没见我忙着吗?”大皇子非常不悦的扯回衣袖,连头也不回,顿时气的六皇子连话也说不出来。
再则他被乔语嫣这么崇拜的赞道,他早已飘飘然,骄傲自满的挺胸抬头,再被乔语嫣措手不及的一问,他想也不想的说道,“诬告他人通敌卖国这等诛九族的大罪,那是要判斩刑,就是杀头的罪。”
好!她等的就是这句话,乔语嫣一改刚刚的温声细语,一改刚刚倾慕崇拜的眼神,一双黝黑如墨的眸子,炯炯有神的直盯着大皇子诸葛泱,故意大声道:“既然大殿下都说了,诬告他人通敌卖国这等诛九族大罪的人是要判斩刑,那么请问大殿下,月千凡公子说的话哪里是威胁了?他只是陈述我们大兴国的刑罚,要是这样陈述也算威胁的话,那么刚刚大殿下所言,是不是也是威胁了?”
“这……”大皇子诸葛泱顿时语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乔语嫣根本没有让他思考的时间,再次大声说道:“开国公府的先祖月令公过五关斩六将,大败东秦,为先皇夺回兵家必占之地池州,开拓我国领土。月忠威武大将军替主赴宴,单人匹马斩杀敌军大齐主帅于旗下,致使大齐兵败夺回冀州。月诚骠骑大将军迎战西楚百胜将军,大破真幻阵,诛敌军二十万大军,夺回城池二十座,等等可歌可泣、家喻户晓、尽人皆知的事迹,我们大兴的子民没有不知道的。”
此时周围虽然有巡城兵保护、拦阻,但是周围早已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百姓,听到乔语嫣大气凌然的话之后,纷纷附和,场面一时变的很激动。
非常好!宁王宁轻玥在心里暗道,他更加好奇地盯着乔语嫣,十分期待她接下来的辩解。
这边乔语嫣继续提高声音接着道:“先皇为了表彰月氏满门忠烈,特敕造开国公府,门前还竖立牌坊,亲笔御书‘精忠报国、世代忠良’,还下旨满朝官员凡经牌坊前经过,文官落轿、武官下马,以示对开国公府的敬仰。但是大殿下却单凭这两人的胡言乱语,就定开国公府通敌卖国之罪,有违先皇的旨意,这不是对先皇不敬?意图抗旨吗?还是先皇的旨意是错的?还是先皇识人不清?再则大殿下这般对待忠良,难道就不怕寒了大兴文武官员和百姓的心吗?”
乔语嫣这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字字珠玑,晓之以理,尤其说道月氏满门忠烈的事迹的时候,周围的百姓更是群情轰动,激动的呐喊。
让六皇子诸葛煜的脸色一变再变,却又不得不心生佩服,好一张利嘴。
而大皇子诸葛泱却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并且被她意图抗旨那么一大顶帽子扣下来,他的脸色也不由一白,神情僵硬,眼底闪烁着熊熊怒火,却不能发作,大有被气得吐血的趋势,六皇子诸葛煜立即大声问道。
“你说的这番话,说来说去都只是开国公府的先祖,并不是现在的开国公府,正所谓树大有枯枝,你怎么保证现在的开国公府还是以前的开国公府?本皇子先不说他们是否通敌卖国,单单找人放火制造混乱,扰乱京城的治安,就凭这一条就可以定他扰乱治安的罪。再则这边大火一起,那边就有西楚刺客出没,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就是!你怎么解释这边纵火那边就有刺客出现,都不知道这火势是不是暗号,还有为什么刺客出现的地方和刺客出言的地方,都是本皇子和六皇子所经之地?是不是想埋伏本皇子和六皇子?”被乔语嫣说的握紧拳头,咬紧牙关的大皇子诸葛泱,一听到六皇子的声援心里一喜,立即一挺胸膛大声责问。
他不折不挠的抓住纵火和刺杀一事做话题,让六皇子恨得差点想甩手不管,猪!只要抓住他们纵火一事是开国公府主使的,还怕定不了他们的罪吗?
不知道这个诸葛泱是否太过自大,还是脑子进水了,六皇子好不容易从通敌卖国一事兜出来,他又自个绕进去,让乔语嫣在心里暗笑,就在她准备出言反驳的时候,远处一名负责审问黑衣人的巡城兵,急匆匆的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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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感谢亲亲沁玥01、qxmz1985、喜紫1、月半月偏圆、纳兰小七等的鲜花。
蓝:宁王为我献吻感谢他们。
宁王娇羞的一笑:好嘞。
接着宁轻玥45度斜着俊脸,抛了一个媚眼,非常妖孽的嘟着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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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服毒自尽
望着那名神色带着激动又惶恐的巡城兵,乔语嫣心头一紧,她转头瞟了一眼旁边的月千凡,看到月千凡同样是一副紧张的神情望着那名巡城兵。
此刻巡城兵正小声的向京府尹和大皇子诸葛泱禀报着,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大皇子诸葛泱突然暴怒,他猛地抬起脚来一脚踹到那名巡城兵的肩膀上,“蠢材!废物!连人也看不住。”
把那名巡城兵踹的往后翻滚几圈,可见大皇子在盛怒中,那一脚是多么的用力。
“大殿下饶命,小的在他们身上找到这个。”那名巡城兵滚了几圈后,顾不得身上、脸上的灰尘,灰头灰脸的爬跪到大皇子诸葛泱的面前,高举手中一张纸张。
京府尹孙大人立即上前接了过来,恭敬的呈给大皇子诸葛泱。
还不等大皇子诸葛泱接过,那边一直悠闲的仿佛在欣赏月色的宁王宁轻玥陡地大声喝道:“快点卸了他们的下巴。”
同一时间六皇子诸葛煜也喝道:“小心他们自尽。”
但是他们两个的喊声还是迟了,跪在众人中间的几名西楚刺客,正缓缓地栽倒在地,从他们的嘴巴里缓缓地淌下一缕黑血,他们服毒自尽了。
其实刚刚那名巡城兵来禀报的就是那边的西楚刺客都服毒自尽了,而大皇子诸葛泱自顾的生气,没有及时醒悟,而京府尹孙大人知道,却为了维护大皇子的面子也不敢说。
而六皇子诸葛煜最后猜到了却迟了,而宁王宁轻玥就算知道,却事不关己懒的开口。
此刻盛怒中的大皇子诸葛泱,在看到面前的西楚刺客在他的面前也服毒自尽后,差点再次把怒气发到那名巡城兵身上,还好京府尹孙大人适时开口:“大殿下请看,这可是物证。”
一听到是物证,大皇子诸葛泱心头一喜,心中的怒火少少熄了那么一点,但是他依然怒气冲冲,他一甩手猛地从京府尹孙大人手里抽走那张纸,低头细看,接着他冷冷一笑,高举手中纸张让周围的百姓都能看到,大声道。
“这张纸上记录了京城各处哨兵站立的位置,和各处守卫布置都标示的清清楚楚,并且在右下角还有月大公子月千寻的签名,你不会不认得自己的字吧。”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那些围观的百姓不明所以,但是却又愤愤不平的议论起来,有相信的,有不信的,有半信半疑的,一时间分成几派争论不休。
同时被点名的月千寻再也站不住了,大步跨了出来,只是不等他申辩,大皇子诸葛泱已经接着冷笑道:“月公子要是不承认,本皇子可以把你往来的公文拿来比对,还可以找你同僚来认笔迹……”
听到这话,乔语嫣忽地呵呵的笑了起来。
听闻她清脆如泉水流过的笑声,大皇子诸葛泱错愕的住了口,惊讶的问道:“你笑什么?”
而周围议论的百姓也被乔语嫣那突然一笑,也纷纷住口,心里不住的想,这位小姐不会的被吓傻了吧?不过这样的场面被吓傻也不出奇。
宁王宁轻玥除了刚刚说了那么一句话后,又把自己当摆设般,悠然自得的观赏风景,只是时不时的他的目光都飘向乔语嫣,密切的注视她的一切。
而六皇子诸葛煜的目光微闪,眸色阴沉,看不见任何波动,那平静的脸色更是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乔语嫣停下畅快的笑声,眸子冷冷的扫了围观的百姓一眼,那些细微的议论声顿时哑然而止,不约而同的注视着冷静自若的她。
乔语嫣接着转回视线,冷冷地望着大皇子诸葛泱,提高声音,让众人都能听到清晰地道:“小女想问大殿下,这样的京畿布防有多少人知道?是否只有月大公子一人?”
“当然不止,但是这上面的字迹是月大公子的,本皇子认得他的字,并且这上面有他的签名。”京畿布防怎么可能只有月千寻一个人知道呢,大皇子诸葛泱不得不承认,但是他很快抓住重点,推翻乔语嫣的言论,他当然知道乔语嫣是想把范围扩大,把众人的方向转移,只是他可不会中计的。
对于大皇子诸葛泱的回答,乔语嫣没有半点惊慌,如果连那么一点大皇子诸葛泱也看不出,他还争什么皇位,早退出为妙。
“大殿下不会不知道模仿字迹这一事吧,小女虽然深处深闺,但是也知道有专门模样字迹的好手,这怎么能证明这字是出自月大公子之手?”
“对啊,西街那边的李秀才就是一个仿字高手,什么人的字,他只要看过都能仿出来,想必大家也听过,我是不相信月大公子会做出这等通敌卖国的事的。”
“对啊,这个李秀才我也听说,还有东街的林员外也是一名仿字好手。”
“是啊,不但仿字,还有连声音也会模仿的。”
……
乔语嫣的话刚落,围观的百姓就纷纷议论起来。
而大皇子诸葛泱闻言脸色顿时难看如锅底,不过乔语嫣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一时也反驳不了,只得愤怒无比的瞪着乔语嫣,恨不得用眸子中的怒火烧死乔语嫣,对于对他根本没有留半点面子的乔语嫣,他刚刚的倾慕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皇兄这等重要的事我们不如禀报父皇,看父皇怎么处理。”适时的六皇子诸葛煜小声提议,解除大皇子诸葛泱的哑口无言的尴尬局面。
“哼!是否真的是月大公子书写的,我等不能分辨,你们也拿不出确实的证据证明不是月大公子所写,既然这样,这事就禀报父皇,让父皇处理,这是否通敌卖国还是等父皇来定,来人把这信和刺客送进宫里,今晚发生的事详细禀报皇上知道。”大皇子诸葛泱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道。
“是,属下这就去。”旁边立即有一名侍卫领命而去。
六皇子附身在大皇子诸葛泱耳边嘀咕几句,那大皇子诸葛泱立即板着脸威严的向京府尹孙大人问道。
“孙大人是否派人去传开国公府的管家来对质了?”
“回大殿下,已经去传了,想必很快就回来的,噢,他们来了。”被点名的京府尹孙大人连忙恭敬地回道,边说边往右边看去,接着欢喜的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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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配合默契
从不远处分开的人群可以看到,几名衙役围着,不对,应该说押着一名三十出的男子走了过来。
那名男子虽然被衙役看押着,但是却不见半点心虚,不见半点惶恐,镇定从容,眼神深邃而坚定,步伐一致,若不是身边有那么几名模样凶狠的衙役,骤眼一看,还真的把他当游玩观赏的游人了。
乔语嫣在心里点头称赞,开国公府的管家就应该有这份泰山崩于眼前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气度。
咦,怎么他也在?
乔语嫣的目光往后掠去,正好看到跟在后头的江枫,还有那名叫追风的男子,他怎么也远远的跟在后头?难道他刚刚就是跟着江枫去的?
此刻追风看到管家等人进了人群,他就悄然的回到宁王宁轻玥的身后,小声的禀报着。
因为隔得远,乔语嫣根本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再则追风低着头,她想看也看不到他的嘴型,更猜不到他说了什么。
不过看他跟在后头,难道从江枫离开他就跟上了?
就在乔语嫣望着他们沉思的时候,宁王宁轻玥忽地抬起头来,一双深邃让人看不出深浅,看不出他想什么的眸子与乔语嫣探究的目光对个正着。
忽地宁王宁轻玥唇形完美的菱唇地轻轻扬起,抿起一抹灿如春花的笑弧。
刹那间乔语嫣自觉地周围的人和事物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大街上,只有宁王宁轻玥一人,而她的眼里也只有他一人!只有他那璀璨的笑容,天人之姿。
望着乔语嫣看着他呆愣的模样,宁王宁轻玥刚刚还觉得无聊的神情,突然愉悦起来,看来美男计还是可行的。
也不知道是他太过得意的神情,还是那两名纵火犯一见到管家立即高声指证的声音把乔语嫣惊醒,她在心里腹诽道,妖孽!
“大人就是他,就是他给银两我们,让我们纵火的。”那名穿棕色衣服的,一见到管家立即笔直的指着他大声叫道。
另外一个缺了两颗门牙的也跟着大声叫道:“对,就是他,就是他给我们银两,让我们今晚纵火的。”
他虽然说话有点漏风,但是众人还是能够清清楚楚的知道他说什么。
“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说?来人把他抓起来,等候……”大皇子诸葛泱已经被逼的有点烦躁,他一听到那两名纵火犯指证管家立即大手一挥,就要让衙役把管家抓起来。
六皇子诸葛煜闻言,眉头一皱,正想出声劝道。
那边和月千凡退到一旁,却没有走回原来位置的乔语嫣已经状似闲聊的问道,只是她那声音不小,“千凡表哥,我们的父母官、我们的刑部不会连申辩的机会也没给一个,单凭一面之词就把人定罪吧,那样会造成多少冤狱啊。怪不得古语云,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官字两个口,有他说没你说,我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说着乔语嫣还故意的瞟了一眼像一块暗蓝绒布的天空,拧眉状似沉思“人家说六月飞霜,难道因为现在是七月,太热了飞不了?肯定是了,要不应该飞霜了啊。”
站在乔语嫣身边的月千凡他银牙紧咬,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他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情急之下,他狠狠地掐了大腿一下,顿时疼的他呲牙咧嘴的,他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算是响应乔语嫣的话。
他忍的住,却有人忍不住,一声“噗”的声音传了出来,跟着更多的嗤笑声跟着响起,个个鄙视的瞧着大皇子诸葛泱。
大皇子诸葛泱一时情急,却乔语嫣如此讥讽,顿时脸色涨的通红,不知道是尴尬还是生气的直瞪着乔语嫣,一双大手垂在身侧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
“皇兄只是想尽快把凶手缉拿归案,并不是不给他申辩的机会,现在有什么就说。”六皇子诸葛煜深深地看了乔语嫣一眼,深沉的眸子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星芒。
而宁王宁轻玥则笑盈盈的望着乔语嫣,神情无比愉悦。
那个就算听到大皇子诸葛泱要把他抓起来定罪的管家,一直神情淡淡地站在那里,现在听闻六皇子诸葛煜的话之后,才向六皇子他们的方向行了一个礼后答道。
“草民见过大人,两位殿下,草民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人,也根本没有找过他们,更不会给钱他们,请大人。两位殿下明鉴。”
“大人,小的绝对没有说谎,真的是他给钱我们,让我们纵火的,我们没有说谎。”
那穿棕色衣服的纵火犯立即满脸委屈的叫道。
“我确实没有见过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冤枉我?”管家神情不变,依然从容的说道。
两方就这样各执一词的各自申辩,一时间根本分辨不出那个说的是真话,那个说的是假话。
“哟,怎么说来说去都是这句啊,怎么也不说说在什么时辰,什么地方见面的?难道还没有编好吗?”一个谎话要用千百个谎话来圆滑,只要说的越多,错误和漏洞就会越多,乔语嫣在次凉凉的说道,眼底精芒一闪。
看到乔语嫣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狡黠的星芒,宁王宁轻玥唇边的笑弧更深了,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追风和逐月看到两人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看到一抹信息,那就是他们的主子沦陷了,只是主子自己知不知道?在塔林的时候,或许是诧异乔语嫣的变化,所以调查她,那么现在呢?还是诧异吗?
“没有,我们说的是真的,是初五那天一早,卯时的时候,在开国公府的后街,管家给钱我们的,那个时候,天色还没有大亮,所以后街没有什么人,所以我想应该也没有什么人看到。”那名穿棕色衣服的只稍微想了想,立即说道。
“你确定时辰日子没错?”一直没有出声的宁王宁轻玥突然很悠闲的插了一句,他边说还边剔了剔指甲,好像只是随意问道般,只是那天生的威仪让人无法忽视。
“小的确定。”那穿棕色衣服的,一咬牙硬着头皮回答。
“那管家你要好好想想,初五那天的卯时你在做什么,有什么证人证明。”闻言乔语嫣浅浅的笑道,两人配合默契,好像交流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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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沉冤得雪(求收藏)
“是。”管家也很配合,很恭敬的点头,说罢还真的低头很认真的想着。
而此时那穿棕色衣服的则变的开始忐忑不安起来,他目光闪烁,不时的瞟向管家,心里暗自祈祷那天管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他既敢说这个时辰,那是想到这个时辰是府里的奴才丫鬟起来工作的时辰,而他也知道管家一般都要在主子起来之前安排好一切,打点好一切,一般会这个时辰吩咐底下的人办事,安排工作,这个时辰是管家最忙的时辰,也是他最不好找证人的时辰。
因为证人都是开国公府的下人,他们的话,他有办法让他们的证明无效,因为他们都是同一府中人,如何能作证呢。
开国公府的这个管家原姓是姓屠的,他父亲在当月老将军的亲兵后,改姓月,所以接管管家一位之后,府里的下人和主子一般都叫他管家,久而久之,他原先的姓氏和后来的月姓都很少人叫了。
不过对外还是自称姓月,此刻月管家也仿佛知道府里的人做不了证人,所以好一会也没有吭声,一盏茶之后,月管家抬头了,“有了,我想到证人了,他能证明那天卯时我根本没有踏出过府里半步,根本没有见过他们。”
“噢,是谁?本官现在立即派人去传。”京府尹孙大人招了招手,立即有一名衙役快步走了过来。
“这个证人可不能是你们府里的人,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这个时候,大皇子诸葛泱可不再蠢笨如猪了,双手环胸睥睨的瞧着月管家道。
“回大殿下,这证人不是我们府里之人,小的还懂的避嫌的。”月管家没有被大皇子诸葛泱扯高气扬的气势压倒,反而不卑不亢的回道。
六皇子诸葛煜在听到月管家说证人不是开国公府里的人的时候,斜飞的浓眉微微皱了皱,半眯的眼里一抹冷冽的寒芒急速闪过。
快到一直偷偷注视他的乔语嫣以为自己看错了,只是她知道六皇子诸葛煜那温文尔雅的表现下的狠辣,她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回大人,那证人就是……”
“且慢。”就在月管家正要说出是谁的时候,乔语嫣冷不防的插嘴打断他的话,而她的眼睛却密切的注视着六皇子诸葛煜的任何一个表情,尤其他的眼睛。
而她的话刚落,六皇子诸葛煜的眼底瞬间浮现出阴霾,眉心轻蹙,不过眨眼的时间他的脸又恢复平静,就连眼底的阴霾也消退。
而乔语嫣的一举一动也看在宁王宁轻玥的眼里,当然也看到她偷偷注视六皇子诸葛煜的眼神,只是……那眼神怎么那么的……宁王宁轻玥狭长的眼微眯,眸底跳跃着一抹探究的星芒,他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眼神……
“你这是在干什么?阻差办公可是要杖刑三十大板。”大皇子诸葛泱冷喝,眼底寒芒闪烁,警告地瞪着乔语嫣。
“回大殿下,为了保护这名证人的安全,请月管家带着人亲自去请。”乔语嫣冷静的提议。
“不准,谁知道他会不会和那人串供。”想也不想的大皇子诸葛泱立即反驳。
而乔语嫣仿佛猜到他会反驳一般,接口说道:“请大人、大殿下各自派人跟着一起去,月管家只负责带路,绝对不和证人交谈一句,你们可以分别看管他们,不让他们有机会交流和串供。另外……”说着乔语嫣瞟了一眼静静呆在一旁,却让人无法忽视的宁王宁轻玥一眼,继续道。
“小女请宁王爷派人跟着一起去,以示公允,这样行不?”
看着宁王宁轻玥与大皇子、六皇子都没有过多的交流,希望他的人可信,能起到保护的作用否则……她真的不敢想象到时候开国公府会遇到什么难处。
就她刚刚那番打量,她已经可以看出京府尹孙大人就算有心为开国公府出头,也不敢得罪大皇子,否则不会一让再让的让大皇子处理事情,要知道审理此案的应该是他这个京府尹大人,不过她也想到,孙大人是不想得罪爱记仇的大皇子,不管是为自己的乌纱帽,还是别的,都只得让大皇子插手,只是这是一名京府尹该做的事吗?
“宁王爷您看……”京府尹孙大人向不甘不愿的大皇子诸葛泱请示之后,向着宁王宁轻玥恭敬的问道。
“行,逐月,追风你们跟他们一起去。”宁王宁轻玥不置可否的点头,但是在心里却为乔语嫣的聪明睿智喝彩,还真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有那么清晰、有条理的头脑,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保护证人,免造毒手,怪不得刚刚会派人保护月管家的家人了,聪明。
“是,王爷。”两人齐刷刷答道,接着会同孙大人、大皇子、六皇子等挑出的人在月管家的带领下离开。
大概过了两刻钟的时间,月管家他们一行人再次回来,在众人的簇拥下,月管家和中间一位身材发福有着像似六个月左右大肚子、满脸红光的中年男子分开而行。
“草民李材叩见各位大人。”那名中年男子在衙役的示意下向京府尹孙大人等人磕头,他的神情有点惶恐,不知道这些大人为什么找他。
“你可知为什么找你来?”京府尹孙大人在问话的时候,先看了大皇子一眼,看到他没什么表示才问道。
“草民不知道,请大人明示。”那些衙役支队他说了一句京府尹大人有请,他就被押送过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本皇子问你,初五那天早上卯时你在做什么?”性急脾气冲的大皇子诸葛泱还是忍不住,大声问道。
“回殿下,草民初五那天卯时不到就送货到开国公府,是月管家亲自接收验货,存进库房的。”李材只想了想立即回答。
“送货?为什么那么早?”
“回殿下,初五那天是先母的忌日,草民要回乡下拜祭,所以就提前送货到开国公府了,月管家非常之好,他知道草民赶着当天要回来,亲自验收。”
“那么说月管家卯时的时候一直跟你在一起?没有离开?”
“是的,从一开始验收,直到辰时完毕月管家都没有离开,草民的伙计和开国公府的下人都可以作证。”
“不是的,小的说的都是真的,是管家给钱我们放火的,一定是他们串供。”那棕色衣服的男子非常不甘又有点不安的叫道,那脸色变得有点灰白。
“你当我们都是死人?”逐月寒眸微眯的冷哼道。
在他们的监视下,还能让他们串供,他们还有脸站在那里?就连大皇子派去的人也狠狠地瞪他,好像要吃了他一般,那人惶恐的缩了缩脖子,急忙伏趴在地,不敢在胡乱叫嚷。
“来人把这两名信口雌黄、诬陷忠良之人押入大牢,择日再审。”京府尹孙大人大手一挥,立即有几名衙役上来押着那两名纵火犯就要离开。
“嘚嘚嘚……”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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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老妈你老的收藏怎么那么少?→_→
儿子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眼里申诉,为了写文连陪我玩的时间也没有,哼!
我整个人囧了,⊙▽⊙
为了我的面子,为了我的前途,为了不被鄙视,各位看文的亲留下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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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再遇子墨
现在满街都是士兵巡逻的时候谁敢在大街上跑马?难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大家惊讶好奇又有点不安地调头看去,就连那几名衙役也惊讶的停下,齐刷刷地调头看去。
远处一匹快马疾驰而至,当众人能看清马上人影的时候,马上的人已经尖着嗓子大声叫道。
“皇上有旨,宣所有涉案人员一同进宫。”
这话刚落,围观的人如被利剑劈开般,往两边分开,让出一条两米宽的通道来。
一名身穿深蓝太监服饰的公公从马背上翻身下马,快步到大皇子等人面前再次禀报。
“臣等接旨,来人把他们都带上。”京府尹孙大人匆匆的安排人手把犯人等都带上,月管家、月千寻、月千凡等也是涉案人员也一同带上。
在离开之前,月千寻交待乔浩然把两位妹妹送回开国公府,乔浩然当即点头,让他们安心,就在乔语嫣准备跟着大哥他们一同离开的时候,那名公公忽地往他们走来。
“奴才见过几位少爷小姐,请问哪位是护国公府的嫡小姐呢?皇后娘娘有请。”
皇后娘娘为什么找她?乔语嫣讶异的挑眉,不过现在不是她疑惑的时候,她快步从众人中间走了出来,“这位公公有礼了,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先换一件衣服呢?”
乔语嫣说着有点不好意思的扯扯身上,就算被青叶拂拭了好久,依然可见尘土痕迹的衫裙,这样的仪容如何面见当今皇后呢?
就算现在是晚上,但是在道路两旁如火龙伸延开来的灯笼的照射下,那名公公当然也看看清楚乔语嫣的狼狈,但是他却没有在乔语嫣身上看到不安和尴尬,看到的是自信从容淡然,仿佛身上穿的不是尘土满布的衣裙,而是霓裳坊让人羡慕的华衣。
只是现在这个时辰让皇后娘娘等候不怎么好吧?他不由的犹豫起来,因为这里到护国公府再回宫,这浪费的时间可不少,该怎么才能两全其美呢?
“这位小姐如果不嫌弃不如到在下的店里换一件衣服吧。”就在那公公犹豫的时候,在他的身后传来一道清润悦耳如古琴低吟的男中音。
微微低头的乔语嫣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整个人明显的一僵,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缓缓地抬起头来。
在那名公公的身后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微笑而立,那名闻声转过身子看向来人的公公在看到那名男子之后,微张嘴巴整个人看呆了。
他的头发没有全部束起,只是束了一半,用一个羊脂玉环扣着,其余的柔顺的披在肩后,身上穿着一袭雪白的斜领长衫,腰间系着羊脂白玉带,腰际中间镶崁着一颗满绿翡翠,与手中碧玉为柄的纸扇交相辉映,吸人眼球。
不过就算这满绿的翡翠在吸引人,也吸引不过那张倾国倾城的俊脸,眉长入鬓,凤眸一如以往的清澈透亮,鼻梁挺直如雕刻,好看的唇瓣微抿,抿出一抹让人心情愉悦又如沐春风,让人浑身舒畅的微笑。
他一如以往的温润如玉,又风雅尊贵无比,他不是别人,正是天下第一公子——安子墨!
宁王宁轻玥同样也是举世无双的绝色美男子,但是宁王宁轻玥给人的感觉看似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但是实际上是却无法越过他给出的底线。
不管是他天生的王者气势,让人不敢接近,还是那拒人千里的微笑,是的,就算他是在微笑,但是却给人一种被隔绝的感觉,想踏前一步都动惮不得,并且还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力,让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安子墨却不同,他不管笑与不笑,都给人一种温和可亲、平易近人、温润如玉的感觉,就算模样如此出色,却不会让人觉得有压力,反而有种自小和他一起长大,亲密无间的亲情,让人无来由的相信他,想与他亲近,那亲和力无人能敌。
“啊,是天下第一公子,安公子,大家快来看。”
“啊,是啊,是安公子,我终于见到安公子了。”
“安公子真的一如传言温柔可亲,温润如玉啊。”
……
就在乔语嫣震惊的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的时候,旁边还没有散去的百姓,在看清安子墨的容貌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惊叹起来,而这些接二连三的惊叹让乔语嫣飞快的掩饰内心的震撼,她微微低下头,姿态优雅的屈膝行礼。
“见过安公子,霓裳坊的衣服天下闻名,小女有幸能穿已经是三生有幸了,怎么会嫌弃呢,就怕把你们的衣服穿丑了,坏了霓裳坊的名声。”
“呵呵,小姐说笑了,有小姐你做生招牌,我的生意一定会翻几番。”安子墨的话虽然是客套话,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人觉得真挚诚恳无比,一点也不像客套之言,接着不容乔语嫣拒绝已经转身面对那名公公。
“这位公公有礼,我的店就在前面,换一件衣服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请你稍后一会。”安子墨并没有因为公公只是一个太监而看不起,非常客气的说道。
“行,行,没问题。”那名公公看到闻名天下的第一公子对他如此有礼,他哪里还敢又半点不满呢。
乔语嫣闻言向安子墨点头致谢,也向那名公公福了福身,转身跟上安子墨往霓裳坊而去。
霓裳坊离他们刚刚所在的地方不及百米,一会就到了,一会就到了,很快乔语嫣挑了一件样式简单却不显单调的湖蓝色的薄沙裙换了出来。
在她换衣服的时候,安子墨离开了,但是当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安子墨又突然出现,手里捧着一个盖着橘色缎锦的托盘,对着乔语嫣温柔的笑道。
“这套头面和这套衣裙非常相配,小姐要是喜欢就带上看看。”
听到他的话,乔语嫣心头一暖,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对她都是那样无微不至、照顾有加,她没有想到的他都会帮她想好,准备好。
因为她刚刚经过那一场火场逃生,身上,头上的首饰早就不知道掉在哪里去了,就算捡回来的也都坏掉不能戴了,而她现在要去面见当今皇后当然不能一身素服,那是犯大忌的,原本她还想着先换好衣裳,等下找月心悠她们要首饰的,现在安子墨却为她准备好了,她能不感动吗?
她没有跟安子墨客气,飞快的接过,让青叶为她戴上,“安公子……”
“这些首饰我不会白送的,我会算好价钱到府上取的。”仿佛知道乔语嫣要说什么般,不等她把感激说出来,已经先一步很市侩的说道,好像他是无比奸诈的商人般,就是不想乔语嫣太过不安。
对于这个贴心的安子墨,她还能说什么,因不敢让皇后娘娘久等,只得再次感激的点头致谢,就匆匆的出来,上了一辆马车,在那名公公和侍卫的陪同下往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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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刮目相看
马车从南门进入皇宫,往内宫而去,两刻钟之后到了后宫的宫门口,后宫之内不准马车进入,所以乔语嫣下了马车,坐上宫里独有的暗红缎布软轿往皇后娘娘的凤栖宫行去。
经过层层宫门,曲折的回廊,景色优美院落,当她抵达凤栖宫门口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在她下轿的时候,听到那名公公小声的咨询在宫门等候的一名宫女,“皇后娘娘她……”等了那么久,不知道娘娘有没有生气啊。
“公公快进去,娘娘在等着呢。奴婢给乔小姐请安,乔小姐请进。”那名宫女小声的对那名公公说道,在看到乔语嫣下轿的时候,连忙行礼请安。
其他站在宫门口的宫女也齐刷刷的跟着行礼请安,那整齐划一的动作显示出她们都经过特训的。
“各位姐姐有礼了。”乔语嫣在她们行礼的时候,也跟着福了福身,回了半礼。
而她这番有礼的动作,却让宫门口那两排宫女仿若中了定身咒般,定在那里,那惊骇的神情让人以为她们见了什么妖魔鬼怪般。
乔语嫣暗暗自嘲的笑笑,她有没有那么惊怵?
在往正殿行去的路上,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都被有礼的乔语嫣惊吓到。
他们都忘记自己的身份,微张嘴巴,眼睛瞪圆的直视乔语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真的是乔大小姐吗?
以前的乔大小姐仗着护国公府嫡小姐的威严,对他们向来不假辞色,以往多半是哼都不哼直接无视了,今天似乎特别亲切有礼,还有原来那股扯高气扬、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嚣张已经无迹可寻。
而现在漾着淡笑的她,脱去那嚣张骄傲,反而有一种沉稳内敛清华高雅的气度,浑身上下散发一股自信从容高贵的光芒,只是这高贵与那令人厌恶的嚣张骄傲的高贵不同,是那么的令人赏心悦目,令人喜欢,她整个人仿若脱胎换骨般,一时间让他们看呆了。
“咳咳。”在进入内殿的时候,负责打帘的那名宫女,傻傻的望着乔语嫣连礼也忘记行,更不用说掀开门帘让乔语嫣进去了,跟在乔语嫣身旁的那名公公连忙咳了几声提醒那名宫女,其实那名公公更想自己冲上去掀开门帘的,但是他不敢越过乔语嫣。
得到提醒那名宫女才如梦初醒般醒悟过来,慌不失又惶恐的打起门帘请乔语嫣进去,她惶恐的低下头,就怕乔语嫣责骂。
而乔语嫣则温柔毫不介意的对她笑笑,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那名宫女顿时石化了,乔大小姐什么时候那么好说话了?
而那名公公则警告的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再开小差了,小心小命,她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连忙低头认错,一副乖巧模样,那名个公公才放过她,快步跟上乔语嫣。
乔语嫣转过一个天然山水画图案的大理石屏风,就被站在内殿门口的宫女迎了进去。
乔语嫣还没有进到内殿大厅就已经感到一股清凉的风,一扫外边的闷热,她快速的扫了一眼,就看到内殿四周隔了好几盘冰块,几名宫女对着冰块扇凤,那风带着冰块的凉爽吹向内殿,怪不得在内殿门口就感到一股清凉的风迎面吹来。
让乔语嫣没有想到的时候,现在这个时辰皇后的内殿中还坐着好几个客人。
居中的宝座上坐着当今皇后娘娘,她穿着一件黄色绣着牡丹图案的长衣,下系着同色却比上衣深一点的纱裙,右手拿着一把纱绢团扇,正慢慢地扇着风,而她则转过脸和她右下首一名女子聊着,在听到宫女的禀报声,她才坐正身子,面向乔语嫣。
左右两旁各摆了两溜太师椅,挨着宝座各坐了两名打扮的华丽雍容的美貌女子,她们在看到乔语嫣进来的时候,齐刷刷的转头望向乔语嫣。
右下首和皇后娘娘闲聊的是一名比皇后娘娘还稍长几岁的夫人,她穿着暗红锦衣,桃红纱裙,梳了一个稳重的平髻,插了一支五凤朝阳步摇,正用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乔语嫣。
乔语嫣只敢飞快的扫了一眼内殿的众人,就在正中跪下,向皇后娘娘行跪拜之礼。
“臣女乔语嫣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拜见淑妃娘娘、昭仪娘娘……”
“乖孩子快起来,不要多礼。”皇后娘娘一脸慈爱的看着乔语嫣,左手向她招了招,让乔语嫣向前。
皇后娘娘身边一名嬷嬷在皇后娘娘说话的时候,快步走到乔语嫣身边,把她搀扶起来,在看到皇后娘娘的手势之后,把乔语嫣带到皇后娘娘跟前,而后乖巧的站在皇后娘娘后方。
乔语嫣非常有礼的向她点头致谢,让那名嬷嬷不禁对她刮目相看,不由的偷偷地注视乔语嫣。
“乖孩子有没有受伤?你都不知道本宫听到你被困火场的时候,都不知道多担心,还好你没事,要不都不知道怎么向你仙游的母亲交待。”皇后娘娘非常亲热的拉着乔语嫣纤细的手,温柔的拍了拍,在说到乔语嫣已经去世的母亲的时候,眼眶还不由的一红。
“臣女没事,让娘娘担忧了。”乔语嫣一看不由的心头一暖,忙低头福了福身子轻声回答。
“没事就好。”皇后娘娘温柔的点头,再拍了拍乔语嫣的手,转头指着左边最后一名年轻的美貌女子介绍道“她是新进宫的李美人。”
“见过李美人。”乔语嫣连忙福了福身,刚刚还没行完礼就被皇后娘娘阻止了,其实她也知道皇后娘娘是怕她不知道怎么称呼,故意在她向认识的淑妃和昭仪行礼后拦住她,帮她。
那李美人连忙侧过身子受了乔语嫣半礼,她也回了一个点头礼,就安静的坐在那里。
“这位你一定不认识了,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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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绿萼公主
“这位你一定不认识了,她是平东郡王妃,也是平东节度使夫人,今天随平东郡王回京,向太后娘娘祝寿,当年她也是你母亲的手帕交之一,你就叫她……”皇后娘娘慈祥的看着乔语嫣,眼神迷蒙,好像在乔语嫣脸上寻找什么一般,也像透过乔语嫣的脸回忆什么一般。
而乔语嫣在听到平东节度使一名的时候,心咯噔的震跳一下,低垂的眸子冷光一闪,她终于记起她为什么会没有见过宁王和平东郡王妃了,当年她在塔林出事之后,一则被六皇子吸引,二则身体患病,太后的寿辰的时候没有出席,之后在赵姨娘的特意为之之下,好几场宫宴也没有出席,以致错过很多事。
而后平东节度使却在来年开春谋反,宁王被封为主帅出征,以她今天看到的宁王和他的武功,她确信若是在大漠戈壁、一马平川之处,宁王绝对不会输的,但是平东却是神秘莫测、宽阔无垠的雨林居多。
平东郡王就凭着那一片雨林把宁王军队打败,而宁王年轻的性命也留在雨林之内。虽然之后被皇上派重兵镇压,平了平东之乱,但是朝廷也元气大伤,并且六皇子也因为出谋献策得到皇上的赏识,让他有机会在一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风头也盖过太子,之后还因为她毁了太子……但是今生她倒要看看他如何出谋献策?
“如果你不嫌弃,不讨厌我倚老卖老,你就叫我一声姨母,当年你母亲好歹叫我几声姐姐的,孩子过来我瞧瞧。”那平东郡王妃笑着打断皇后娘娘的话,向乔语嫣招了招手。
乔语嫣微微抬头看了皇后娘娘一眼,看到皇后娘娘向她点点头,她才乖巧的走到平东郡王妃面前,恭恭敬敬的下跪磕了一个头“语嫣拜见姨母。”
“呵呵,乖,快起来。”那平东郡王妃顿时笑得双眼也眯了起来,在拉住乔语嫣打量的时候,顺手把手腕上戴着的一个羊脂玉手镯撸下,戴到乔语嫣的手腕上。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乔语嫣只扫了一下,就看出这羊脂玉镯是玉中极品,价值不菲,她怎么可以要呢。
“这有不是什么好东西,快戴着,长者赐不可辞,这就当给你压压惊。”平东郡王妃慈祥的笑着,只是那双阅历无数的眸子却暗闪锐芒。
“哟,你这么说本宫不给点东西压惊都不好意思了。”皇后娘娘眼底星芒熠熠闪闪,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回到了未嫁之时,只是月儿已经不在了,她晃了晃头,好像晃掉那股沉闷,回首对着身后那名嬷嬷点点头,“把今早送来的那套绿宝石头面拿来。”
“是。”那嬷嬷有那么一点点微愕,接着恭敬点头而去,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瞟了乔语嫣一眼。
那眼神意味不明,乔语嫣看在眼里,心里讶异,她为什么会看她一眼呢?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当那名嬷嬷奉命把那副头面打开呈给她看的时候,她终于知道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了。
这副头面虽然不能说是价值连城,但是肯定不止千金,因为那是包括顶花、后三条、边凤、边蝠、压鬓、泡子、耳环等等五十样的完整头面,不管大小都镶崁色泽通透的绿宝石,尤其那牡丹步摇上的绿宝石更是耀眼夺目,难得一见。
坐在边上的淑妃、昭仪、李美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唯有平东郡王妃没有任何异样,好像这样的头面她见过了,这样乔语嫣不由的扬了扬眉,不过她飞快的低下头,向皇后娘娘屈膝行礼,“皇后娘娘,这太贵重了,臣女不能要。”
“这套头面式样跟你的年纪相配,你就拿着吧,留在本宫这里本宫也只是留着欣赏,给了你还能物尽其用,太后寿辰那天,你就戴着。”皇后娘娘双手交叠在膝上,笑着道,只是那笑弯了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那掩饰在眼帘后的眸子精光顿闪,意味深长的看了平东郡王妃一眼,就移开视线。
淑妃娘娘和昭仪娘娘一脸羡慕的看着乔语嫣手里的绿宝石头面,眼里贪婪之色闪烁。
而李美人那娇媚的眸子则闪过一抹嫉妒,不过她很快掩饰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乔语嫣不语。
“臣女叩谢皇后娘娘赏赐。”皇后娘娘都那么说了,乔语嫣还能说什么呢?只得表现的非常欢喜的叩谢皇后娘娘了。
“时辰不早了,小安子送大小姐回府。”
“是,奴才遵旨。”刚刚陪同乔语嫣来的那名安公公立即应道。
而乔语嫣在此向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等行礼后,缓缓地退了出来。
同一时间,逍遥宫那边匆匆的奔进一名挽着裙摆疾奔的宫女,她的嘴里大声的叫嚷着,“公主,公主,不好了。”
“掌嘴,宫里不准喧哗不知道吗?”巧云沉着脸冷喝,她身为绿萼公主的大宫女,宫里的小宫女如此喧哗,传了出去,第一个受责罚的就是她。
“姑姑饶命,奴婢以后不敢了,只是奴婢真的有急事禀报。”那名小宫女慌不失的磕头求饶,但是她要是不立即禀报给公主听,公主知道后,就不止是掌嘴的事了。
“噢,等等,什么事?说。”像一只猫一样卷伏在贵妃椅上,让小宫女为她拭擦湿淋淋的头发的绿萼公主慵懒的问道,原本不打算管巧云处罚宫女的事的,但是却被那名宫女的话挑起兴趣。
“回公主,今天皇后娘娘得到的那副绿宝石头面,皇后娘娘赏给了乔大小姐。”
“什么!?”慵懒的绿萼公主闻言大惊,整个人从贵妃椅上蹦了起来,风风火火的一捋衣袖就要往外冲,也不管身后湿淋淋的头发,“我们走。”
今天她第一眼看到那副绿宝石头面就被那副头面吸引,她觉得这副头面是为她专门打造的,她原本还想着明天寻个由头向母后要了那副头面,现在听闻头面被赏给了别人,她能不震惊,能不暴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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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化险为夷
巧云看着箭般冲出去的身影,让她连拦阻的时间也没有,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领着几名宫女太监跟了上去,在临出宫前还顺手拿了一件缎锦披风,赶上绿萼公主为她披上。
绿萼公主没有浪费时间赶去皇后娘娘的凤栖宫,反而拦在离她逍遥宫不远的御花园的一处拱桥边,这是出宫的必经之路。
她只等了一刻钟,乔语嫣坐的软轿就到了。
“站住!”绿萼公主身边一名宫女在绿萼公主的示意下,站在拱桥前拦住软轿的去路,抬软轿的公公不得不停下,那名陪在软轿旁边的公公一见到怒气冲冲的绿萼公主当即头大,他弓着身子快步走了过来,跪下行礼。
“奴才参见公主,公主金安。”
“哼。”绿萼公主冷冷地哼了一声,算是应了他的话,接着向前一步双手环胸,一张红润的菱嘴恼怒的撅着,混杂着不甘和愤怒的声音怒喝道:“你出来!”
她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软轿里面的乔语嫣也知道是冲着她来的,只是她没有得罪她啊?
难道是……她跳起一眉望着手里捧着的雕花鎏金红木盒子,微蹙眉头,祸从天降啊。
她掀开轿帘,缓缓地跨了出来,湖蓝色的长裙随着她的动作轻泻而下,微微飘荡,垂在肩后的发丝也顺着她弯腰的动作,荡了一些到胸前,她缓缓站直身子,恬静端庄从容的气质,让绿萼公主身后的宫女太监惊愕。
面对绿萼公主的怒火,还能如此淡定不迫真令人钦佩。
“把你手里的东西留下,本公主就放你离开,否则……”不等乔语嫣开口,绿萼公主已经火气冲天的威胁起来,而她的眼珠子只在乔语嫣出来的那一瞬间扫了她一下之后,就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手里的雕花鎏金红木盒子,好像要把它盯出花一般。
乔语嫣心里暗叹道,她就猜到是冲着它来的,只是这是皇后娘娘赏赐之物,还交代她太后娘娘寿辰那天要戴着,她怎么送?
“臣女见过公主。能让公主看上,是它的福分,若是其他的东西,臣女一定双手奉上,只是它是皇后娘娘赏赐的,臣女不敢乱动,不过臣女可以给……”乔语嫣屈膝向绿萼公主行了一个礼后,微笑道。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给绿萼公主毫不客气的打断,还一副非要那副头面不可的模样,“本公主不要其他的,就要你手上的。”
“呃,就算出自安公子的手,万金难求的也不要?”乔语嫣假装愕然的挑眉,老天爷,请原谅她的谎言,不过她身上戴的确实是安子墨亲手拿来的,也不算谎言吧?
“安公子?天下第一那个安公子?”在听到安公子那名字的时候,绿萼公主原本还盈满怒火的明媚大眼,瞬间变得流光溢彩,透出一股兴奋和喜悦,她着急的确认。
一看到绿萼公主的神情,乔语嫣就暗暗松了一口气,前世的绿萼公主对安子墨情有独钟,看来今生还是不变,希望今生他们能有个好结果。
“回公主是的,就是人称天下第一公子的安子墨安公子!”乔语嫣笑着点头。
“是什么?快点拿出来看看。”绿萼公主已经顾不得公主的身份,整个人倾前,虎视眈眈的盯着乔语嫣,皇后娘娘的头面仍然金贵,但是和安公子的一比,那就是天地之别了,霓裳坊的东西已经是千金难求,而出自安公子手里的东西更是万金难求,还有价无市呢。
此刻在他们右边不远的花坛后,一株大树下的阴影处,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百无聊赖的倚着假山,望着乔语嫣他们打趣道:“噢噢,她看起来蛮聪明嘛,让你连英雄救美的机会也没有,心酸不酸啊。”
说着还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穿着绛紫色锦袍的男子,那动作随性不羁,颇有几分雅痞的味道。
这名穿着绛紫锦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宁王宁轻玥,他狭长的眸子微扬,冷冷地扫了一眼一脸挪揄的不羁男子,一声不啃的望向乔语嫣,甩也不甩他。
而他那一眼,立即让那名男子站直身子,只是那名男子好像不找虐不甘一般,故意抖了抖身子,双手相互搓着自己的手臂,假装望了望天,“好冷啊,难道要变天了?”
能让宁王宁轻玥特意饶了一个圈子来这里的女子,他能不好奇吗?而从来对女子不假以辞色、而维持应有的客气的宁轻玥,则更让他好奇了。
宁王宁轻玥转头再盯了那名男子一眼,那名男子这次真的定住身子,不敢动弹,脸上打趣挪揄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宁王宁轻玥转回头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那双酝酿着让人窒息的风暴的眸子,真令人害怕,就连见惯他的他也惊骇,看来以后还是少惹火他为好。
“就是这个,您看。”乔语嫣不急不躁不卑不亢的指指头上戴着的那套翠绿翡翠头面。
而皇后娘娘也是因为看到她穿得是湖蓝的衣裙,戴着的是翠绿的翡翠,以为她喜欢绿色的东西,才把这套绿宝石头面赏给她。
为了让绿萼公主看的更清楚一点,乔语嫣特意把头上的发钗摘了下来,搁在湖蓝色的丝绢上递给绿萼公主。
绿萼公主根本不等巧云接过,自己大步上前,可以说是着急的抢了过来,不过她捧着那发钗的手却小心翼翼,如同捧着价值连城的宝贝一般。
“俗语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这副满绿翡翠头面,臣女觉得唯有公主这样高贵的身份才能显示出它的不凡来,这套满绿翡翠头面好像特意为公主打造的,公主您说是不是呢?”看到绿萼公主那双看着那翡翠发钗眼珠也不眨的模样,乔语嫣就知道她赌对了,绿萼公主真的非常喜欢。
“恩恩。”绿萼公主高兴的连连点头,“你真的舍得送我?”
“当然了,这样满绿翡翠唯有公主最合适了。”说着乔语嫣飞快的把身上头上的首饰解了下来,除了那个羊脂玉手镯。
“那谢谢了,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以后进宫记得找我玩啊。”绿萼公主那里还记得自己刚刚怒气冲冲的想把乔语嫣砍了的模样,非常爽朗豪迈的大声笑道,接着带着宫女公公们扬长而去。
在离开的时候,巧云深深地看了乔语嫣一眼,对于乔语嫣几句就能化险为夷很是惊奇,她怎么做到的?
而乔语嫣恭送公主离开后,也转身上了轿子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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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将计就计
当乔语嫣回到护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子时,但是护国公府依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就连老太君也没有睡,一家子人等在大厅,加上时候的丫鬟婆子,黑压压的一片。
“大小姐回来了。”
“嫣儿你没事吧?”
“大姐,皇后娘娘没有为难你吧。”
……
大家七嘴八舌的围着乔语嫣询问,乔语嫣缓慢而清澈的目光从众人脸色划过,有担心的,有不安的,有懊恼的,有不满的,有不悦的,有平静的,有怨恨的,……林林总总、各式各样。
她当然知道他们目光的意思,无非就是害怕她连累了他们护国公府,连累他们,甚至有人恨不得她就在那场火里丧命,那样就不用连累家人,所以看她的目光是怨恨的。
不过当他们知道乔语嫣是被皇后娘娘亲自派人送回来,和赏了一副名贵的头面之后,都送了一口气,怨恨的目光变成了羡慕。
“语嫣没事,让祖母、众姨娘和众兄妹担心,是语嫣的罪过。”乔语嫣平静屈膝行礼说道。
除了老太君纹风不动的受了乔语嫣的礼,其他人都慌不失的回了半礼。
“好了,语嫣受惊了,快回去歇息,大家也累了都散了,”最后还是老太君发话,众人才依次离开,乔语嫣也回到自己的雅怡院。
“奴婢给大小姐请安。”在乔语嫣迈进里屋的时候,一名穿着桃红比甲内穿肉色纱裙的娇媚女子匆匆的从里间迎了出来。
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乔语嫣清澈黝黑的眼底急速掠过一抹冷冽的锐光。
“珊瑚,小姐不在你进里屋干什么?”精明的青叶上前大步越过乔语嫣,往里间走去。
“小姐,奴婢没有干什么啊,奴婢知道小姐回来了,特意泡了一壶茶送到里面去,想着小姐奔波了一个晚上,一定会口渴的,回来的时候,放凉的茶水正好可以喝。”珊瑚睁大一双清亮的大眼,大眼里含着委屈,好像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还故意的这手里拿着的一个托盘露了出来。
“珊瑚有心了,青叶你们也累了,去歇息吧,珊瑚你去准备热水,等下侍候我梳洗。”乔语嫣好像很受感动的笑着吩咐,望向珊瑚的眸子带着满意。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珊瑚语调高扬的应道,那神情说不出的欢喜,只是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她非常得意的瞟了青蔓一①3看書网步离开,不过在转身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狠光。
“小姐,你……”从屋里出来的青叶,看着珊瑚远去的背影,有点疑惑又有点担心的说道。
“进去再说。”乔语嫣一改刚刚的轻松,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青叶你……,青蔓你……”她飞快的在她们两人的耳边交代了几句,青叶两人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沉重,接着分头而行。
青叶进了卧室,青蔓则留在内室,两人非常仔细的检查屋内的任何一个角落、缝隙。
而青叶更是把衣柜的衣服都细细的检查一遍,就连放丝帕的地方也没有放过,经过一番详细的检查之后,还真的让青叶在那几十条丝帕里找出一条月白色的丝帕。
她拿着丝帕飞快的走了出来,递给了乔语嫣,只是她的脸上凝着熊熊怒火,他们真的欺人太甚了。
这丝帕不管是料子还是颜色,都和她原来拥有的月白色丝帕差不多,若不是青叶负责她的一切衣物配饰,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不过这是……乔语嫣就着火光高举丝帕细看,在丝帕的右下角绣了一朵墨绿的花,只是这朵墨绿的花的花蕊,怎么看像是一个‘煜’字。
看到这个煜字,乔语嫣顿时就眯起眼眸,眸子里冷冽的寒芒熠熠闪闪。
“青叶你能把中间这个字挑去,再绣上其他的字吗?最好不要让人看出来。”这么多丫鬟里面青叶的女红是最好的,要是她也不能办到,那么只得把这丝帕烧了,否则就是祸害,但是要是能绣好,那她正好将计就计,给他们一个狠狠地反击。
“让奴婢看看。”青叶接了过来低头细细的看了起来,还拿过一把小刷子轻轻地刷着那花蕊,“小姐,奴婢能改的他们一点也看不出来,正好这丝线也是天丝坊的丝线,我们正好也有。”
“嗯,那你拿去修改,在上面绣上……”乔语嫣附身在青叶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两个字,就把青叶打发出去“小心不要给人看到。”
“青蔓我记得府里负责浆洗衣服的张妈妈跟你是老乡吧,你们熟悉吗?”
“有,奴婢和她比较熟悉,小姐有些衣服需要特别浆洗,奴婢都是拿过去,让她帮忙的。”
“那好你等青叶绣好之后,你就……”乔语嫣也附身在她耳边小声的交代一番,也让青蔓离开。
在珊瑚和另外几个丫鬟抬着热水和冷水进来的时候,乔语嫣自个优哉游哉的正捧着她泡的热茶细细品尝,在看到珊瑚进来之后,笑道“珊瑚你泡茶的手艺很不错,以后你就专门为我泡茶吧,嗯,以后你就跟着青叶她们一起侍候我好了。”
“是,奴婢谢谢小姐抬举。”跟着青叶那就是一等丫鬟了,珊瑚顿时高兴的下跪磕头。
其他那几名小丫鬟顿时羡慕的看着珊瑚,纷纷恭喜她,而珊瑚也洋洋得意的接受他们的恭喜。
“小姐热水准备好了。”
“嗯,你们出去吧,珊瑚侍候我梳洗。”
“是。”
那边青叶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把那朵墨绿花里面的字体挑了起来,再小心的在上面绣上两个字,在天蒙蒙亮的时间,终于做好了。
一早青蔓在浆洗坊分发衣服前一刻的时候,来到了浆洗房。
“张妈妈,我又要麻烦您老了,这套衣裙是霓裳坊的冰蝉丝做的,是霓裳坊出品,过几天太后娘娘的寿辰大小姐要穿,但是我却不会浆洗……”青蔓有点不好意思的揉揉头。
“呵呵,我省得,我会小心的,我会亲自浆洗的,你放心。”张妈妈很爽朗很老练的笑道,顺手接过青蔓手里那套湖色衣裙。
“那有劳张妈妈了。”青蔓千恩万谢的连连鞠躬,在离开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把一块丝帕塞进一叠颜色鲜艳的衣裙里面。
一会之后,那些分好的衣裙就各自被丫鬟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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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丘之貉
青蔓捧着一叠衣服回到屋里,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向乔语嫣点点头,乔语嫣回以淡淡的微笑,接着扬声唤道。
“珊瑚,珊瑚。”
“诶,奴婢来了,小姐有什么吩咐。”珊瑚清脆的应道,接着掀帘而入。
“你去给我挑一套衣服来,最好能和现在的发髻相配,我要看看你的眼光。”乔语嫣坐在梳妆台前笑着吩咐,眼底闪着鼓励,好像要珊瑚放胆去做,只要做好了,以后穿着方面就交给她。
“是,奴婢这就去。”珊瑚飞快的打量乔语嫣的发髻一番,就走进内室。
青叶轻轻地尾随跟到门边,偷偷的望了进去,一会之后,她飞快的走了回来,附身到乔语嫣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乔语嫣闻言英气的眉挑了挑,眼眸微眯,一抹冷光闪过,神情冷冽森寒,她点点头表示知道,青叶飞快的站回一旁,这时珊瑚捧了一套白底绣玫红蔷薇的长衣,和粉色纱裙走了出来。
“小姐您看这套是否合适?”她高举长衣和纱裙让乔语嫣检查。
“嗯,不错,难为你找了,这衣服和我头上戴的蔷薇发钗正好相配,就这套吧。”乔语嫣转回身子看了看,点头赞道。
接着乔语嫣在珊瑚的侍候下换了这套裙子,稍微检查一下就往老太君的松鹤院而去。
在出门的时候,珊瑚呈给乔语嫣一条月白色的丝帕,乔语嫣随手接了过来,只是在转身的时候,眸地冷芒迸射,她带着青叶和青蔓往松鹤院走去。
“祖母,孙女给您请安。”乔语嫣刚进了松鹤园的正厅,就被林嬷嬷迎进内会客室。
“快起来,你怎么不多睡一回儿,过来我看看,嗯,脸色还不错。”老太君坐在内室的三屏镂空雕花的罗汉床上,扬手把乔语嫣招来,看了看她的脸色,脸上带着关心的拍拍乔语嫣的手,接着问道“用过早饭没?要是没用过就陪我吃一点。”
“回祖母还没有呢,祖母这里的小米粥最香了,每次我闻到就想吃,今天我要吃个够罗。”闻言乔语嫣一改刚刚稳重的模样,倚着老太君甜甜的笑道,还像一只馋嘴的小猫一般,喳喳了两声。
她这副可爱的模样顿时把老太君逗笑了,就连稳重的林嬷嬷也抿嘴偷笑。
在乔语嫣特意的讨好下,老太君难得的比平常用多了半碗粥,顿时让林嬷嬷对乔语嫣刮目相看。
他们用罢早饭,乔语嫣特意为老太君泡了一壶茶,“祖母,这茶水有点热,您小心烫。”
“嗯,我省得,嗯,好香。”老太君拿起茶盏先嗅了一下,那清香扑鼻而来,她不由的赞道,正当她想好好品尝的时候,院子的正门传来丫鬟的通报声。
“回老太君,御史夫人、礼部尚书夫人,户部侍郎夫人来访。”
“噢,快快请进来。”这么早?老太君愕然的愣了一下,接着恢复如常命人快请他们进来,而她在乔语嫣的搀扶下,往正厅而去。
乔语嫣听闻禀报心里冷冷一笑,看来她还真有点厉害,竟然能那么早的把人请来,她倒要看看她怎么做。
很快林嬷嬷亲自把几位夫人迎了进来,那几名夫人各自带了自己的女儿走了进来。
“林柔给老太君请安,老太君身子可好?”
……
那几位夫人和小姐恭敬的向老太君请安之后,那名叫林柔的御史夫人转过身子望向乔语嫣,“这位一定是大小姐了,昨晚你受惊了,原本我们昨晚就想过来的,但是想着夜深了,怕打扰你的休息,所以才等到今早,你不会怪我们来迟了吧。”
林柔说着示意身后的妈妈把礼物献上,其他夫人当仁不让的也把自己的礼物呈上,乔语嫣好一番推辞后不得不接受。
而林柔在和老太君聊了一会故意问道“怎么不见赵姨娘和语萱的?我家的敏儿很想念语萱呢,还说语萱上次答应她,给她几个手帕的式样,她很喜欢她手帕的花样,希望自个也绣一个。”
“是啊,语萱妹妹手帕的花样外边也没有呢,非常好看。”那个叫敏儿的小姐甜甜的歪着头笑道,那神情好像很渴望。
“赵姨娘她们有事说了迟些来的,林嬷嬷你去看看。”老太君神情慈祥的道,只是在眼帘垂下的瞬间,眼底划过一抹冷然,对于这几个人的来访,她有什么看不出来呢。
只是他们护国公府的脸面不能让赵姨娘的事影响,所以不得不让林嬷嬷去把赵姨娘和乔语萱放出来。
而林嬷嬷毕竟跟了老太君几十年,老太君的话她明白,所以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赵姨娘装扮一新的和乔语萱走了进来,“不好意思,有事在忙,来迟了,让你们久等了。”
“哪里哪里,是我们的错,我们……”
她们几个夫人相互客套的礼让一番,同一时间,敏儿迎了过去。
“语萱妹妹你来了,你带花样来了吗?”
“哎呀,我准备好了,搁在桌子上了,出来匆忙忘记拿来了,彩云快去取来。”乔语萱假装忘记的敲了自己脑门一下,接着忽地转身对乔语嫣欣然一笑“我大姐丝帕的花样更好看呢,敏儿姐姐你不如求我大姐给你瞧瞧。”
乔语萱的模样说不出的慧黠俏皮,只是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却闪过一抹阴鸷的寒芒。
乔语嫣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黝黑的眸子深沉不见底,根本瞧不出一丁点情绪来。
“真的?语嫣妹妹你就给我看看嘛。”敏儿漾着笑脸挨到乔语嫣的身边,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一般蹭着乔语嫣,并且趁着乔语嫣一个不注意,极快的从乔语嫣的手里把那条月白色的丝帕抽走。
敏儿高举那条月白色的丝帕看了起来,她偷偷地望向乔语萱,乔语萱暗暗对她点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个只有她们懂得的眼神,忽地敏儿惊叫起来;“啊,语嫣妹妹你的丝帕怎么绣了一个字啊,哟,是不是情人的名字啊。”
“哎呀,我看看,真的啊,是一个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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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好戏上演
“哎呀,我看看,真的啊,是一个墨字。”那乔语萱接了过来,却连看也不看,抿着嘲讽的冷笑,盯着乔语嫣沉静的脸,理所当然的顺口叫道。
她们的声音虽然不算很大,但是整个客厅的人全部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当即众人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正跟着御史夫人林柔聊天的赵姨娘的脸上,也是一副震惊的神色,可眸中,分明跳动着兴奋的星芒。
而上座的老太君没有像她们那样震惊,只是那波澜不起的面孔上微微有一丝怨气,看向乔语嫣时还带着一丝责怪,一丝失望,一丝痛心,好像对于乔语嫣的表现大失所望。
但是在看到乔语嫣不惊不怕,依然沉重冷静,非常有大家风范的望着众人的时候,她不由的心一定,难道不是真的?是她们冤枉她?
就在老太君疑惑的时候,赵姨娘的脸色激动的微微泛红,上前一步责骂乔语萱:“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你大姐会有什么情人,这个墨字说不定有其他的意思。”
她那激动的模样,让周围的人看起来,好像是真心为乔语嫣担心着急,而不惜责骂自己的女儿。
“墨字?昨天那个安公子不是……”御史夫人林柔说道这里好像察觉自己说错话了,惊慌的掩着自己的嘴巴。
只是她那模样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意惹人往他处想。
听到这话老太君的眉头簌簌地跳了跳,昨晚的事她也知道些少,并且也知道天下第一公子之名,难道乔语嫣真的被迷惑了?
“青叶啊,是不是你的绣工退步了?怎么一个叠绣竟然让人看成一个墨字。”在他们又惊又乍的议论声中,乔语嫣独有而清冷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那声音仿佛有种清透力,直达耳里,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顿时整个大厅寂静无声,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淡然处之的乔语嫣。
“回大小姐,奴婢也不知道,可能有人老眼昏花看不清吧。”青叶没有半点客气的回道。
那句老眼昏花差点让乔语嫣笑了出来,“放肆,敏小姐和二妹哪里老了,要不她们怎么会异口同声的说是墨字?肯定是你的绣工的问题。”
站在四周的丫鬟讶异的挑眉,接着细想纷纷低头强忍笑意,大小姐这话可不就是说敏小姐和二小姐不老,但是赵姨娘和御史夫人就老了,已经老眼昏花了,连绣图也看不懂了,大小姐在转弯骂人呢。
就连林嬷嬷也抿着唇,低下头去,只是她那低垂的眼里笑意盈的满满的。
“回大小姐,两位小姐眼不花,难道是心魔作序?无为大师曾经说过,心里想什么,眼里就看到什么。那就怪不得了,看来两位小姐是心里想着什么,所以就看成什么了。”青叶恍然大悟的点头,接着还低下头喃喃自语“也怪不得一朵墨菊会看成墨子,那天下第一的安公子确实值得念念不忘了。”
她那嘀咕声像是喃喃自语,但是在她前面那话之后,大厅里变的更静了,她那喃喃自语想听不见都难。
青叶的伶牙俐齿乔语嫣现在算是真正领会了,乔语嫣板着脸责骂道:“你还敢狡辩,还不快去把丝帕曾给老太君瞧瞧。”乔语嫣飞快的向青云使了一个眼色,要是给她们毁尸灭迹,来个死无对证,她就惨了。
青云心领神会的快步向前,一下子就从呆愣的乔语萱手里抽走丝帕,呈给了老太君。
林嬷嬷接过递给老太君,老太君细看了一下,就沉重脸吩咐,“林家的,呈给各位夫人小姐看清楚,做个见证,看是不是墨字,林夫人你可要好好看清楚了。”
今天大小姐的名声要不尽快澄清,吃亏的还是他们。
老太君的语气不高,但是那冷然的眼神让御史夫人心里咯噔一响,难道她做错了?
不过当她接过丝帕细看的时候,登时脸一白,跟个怨恨地瞪了赵姨娘一眼,这哪里有墨字,明明就是一朵墨菊,该死,这让她把老太君得罪了,该怎么求老太君原谅呢?
林嬷嬷拿着丝帕在众夫人、小姐面前走了一圈,就连跟在她们身后的丫鬟婆子也都给看了一遍,才把丝帕呈给乔语嫣。
“这明明只是一朵墨菊,哪里有什么墨字。”
“对啊,这绣工顶好,那叠绣独具匠心,非常好看。”
“对啊,栩栩如生。”
……
那些看过的丫鬟婆子都小小声的议论着,而两外两名没有来得及帮口的暗道一声好险,还好他们没有声援,否则也连累他们遭殃了。
护国公府不是他们随便能够得罪的,还有大小姐背后的开国公府更不能得罪。
那御史夫人林柔向老太君福了福身,“请老太君原谅,都怪小女眼花人糊涂,她心子直不是有心的,我回去定好好责罚她。你还不快点向语嫣妹妹请罪。”
那御史夫人林柔在看到老太君不为所动的表情之后,连忙回头冲着敏儿使眼色。
那敏儿不甘不愿的冲着乔语嫣福了福身,“请妹妹原谅,姐姐不是有心的。”
乔语嫣侧身避过,“你客气了,看清楚就好,不过以后说话的时候可以三思了,知道的就说你是无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敏儿小姐是那种无事乱嚼舌根,胡乱攀咬之人,这对你的名声可就……”
后面的话乔语嫣没有说下去,不过那个意思敏儿哪里不懂,但是给一个比她小的姑娘教训,她的脸色好看到哪里去,红着一张脸差点钻地里去了。
她回头狠狠地瞪了乔语萱一眼,就跟御史夫人灰溜溜的告退出去,其他的夫人和小姐们哪里还敢逗留,跟着一起告退离开。
“啪”一声,老太君狠狠的拍了一下案几,狠狠的瞪着赵姨娘和乔语萱,气急的骂道:“看来上次的惩罚是太轻了,你们根本就不懂收敛,还变本加厉,来人……”
“祖母,都是孙女的错,不关娘亲的事,孙女以后不敢了,祖母您就饶过我这一次。”乔语萱这次不用赵姨娘使眼色,已经跪了下来求饶。
饶?这次看你怎么逃过这次,好戏在后头等着呢,乔语嫣悠扬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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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好戏连场
“萱儿,祖母一向疼你,那是你一直都很乖巧,即便发生上次的事,我也为你开脱,总想着你还小,只要你循规蹈矩两年,这事可以淡化过去,可是如今瞧着,你不是小,你是心思太活泛了些,你看看你刚刚的架势,那大声咋呼的模样,唯恐这府里不知道嫣儿的手绢有字,你这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的模样比那个敏儿更加可恨。再则我问你,嫣儿的手绢上要真的有字,这事传了出去,你以为我们护国公府真的只毁了她一个人的名声吗?人家会怎么想我们护国公府的小姐们,人家会说连嫡小姐都那般的不知检点,那些庶小姐更不用说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道激动出老太君狠狠地拍着桌子,重重的喘起气来,林嬷嬷一见立即上前为老太君顺气。
乔语嫣也一扫刚刚悠闲的模样,快步走到老太君的身边,一边为她顺气,一边小声的劝着。
“祖母请息怒,不要伤到自己的身子。”老太君欣慰的拍拍乔语嫣的手,表示自己没事,但是她可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乔语萱和赵姨娘,对着乔语萱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在外人眼里我们都是护国公府的人,大小姐的名声差了,你以为你在别人的眼里你的名声就能高贵了?你怎么就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呢?还有你……”老太君斜睨着赵姨娘,一脸的怨怼,眼中冷冽闪过,“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要不是你早早就通知御史夫人她们来这里,她们会一早到?你现在给我记着,以后她们三家人可不要再进我护国公府,我们庙小,容不下她们那样的大佛。从今天开始你到佛堂跪着向我们护国公府的祖先请罪,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你也是,现在……”
“禀老太君……”老太君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厅外就传来一名嬷嬷的禀报声,那着急的语调让老太君错愕,这名禀报的老嬷嬷她已经听出是谁了。
这个周家的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稳重冷静的,今天怎么会那么惊慌呢?
“让周家的进来。”
“禀老太君,出事了。”一名年约五十多长的很福态的嬷嬷,提着裙摆大步走了进来,一来到老太君面前立即跪下禀报。
“周家的出了什么事?快说。”老太君闻言有点着急的向前倾了倾身子,平静的脸色难得的有那么一点焦虑。
“回老太君,准备献给太后的礼物不见了,都是奴婢保管不力,请老太君责罚。”那周家的碰的一声把头重重的磕向地板。
“不要磕了,你慢慢说怎么会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老太君虽然有那么一霎那是惊慌,不过毕竟见惯世面,也经历不少,立即恢复镇定的询问。
“昨天奴婢还见过礼物,就是刚刚去检查的时候,发现不见的,室内其他的东西也不见慌乱,一切都整整齐齐的,门窗更没有破损。再则奴婢刚刚已经询问过二门的门房,今天除了刚刚几位夫人小姐进来过,就再没有其他外人进来过,并且昨晚当值的护院也说没有什么动静,不会是外边的小贼,所以奴婢想……”
那周家的说到这里有那么一点吞吞吐吐,不过她的意思没有谁不明白,那就是这贼人是府里的人。
“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传我命令下去,立即搜查内院的各处院子,一处也不准放过,就从我这个松鹤园开始。另外派人到各处院子,让人集中在院子,不准离开,也不准进出。”老太君雷厉风行的立即下令,立即就有嬷嬷带人去执行。
献给太后娘娘的礼物都能不见,先不说太后娘娘知道后则不责罚,就是她的脸面也不好过了,护国公府一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而她从赵姨娘的手里才接管中馈几天,就出这样的事,她的脸面还能好到哪里去?
虽然礼物可以换一件献给太后娘娘,但是她的脸给人这样败坏,她能不生气吗?
难道是赵姨娘不愤中馈给她接管了,所以才弄这么一出?当下她看向赵姨娘的目光更寒冷如冰了。
而赵姨娘在听闻这事的时候,心里就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再看被老太君那样的目光一瞪,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开来,直透骨髓。
“老太君这……”那周家的正想说老太君这里不用搜了,就给老太君打断。
“周家的,林嬷嬷,还有你,你,你,你们几个一起负责搜查,给我好好的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老太君一连点了好几个嬷嬷婆子的,这些婆子嬷嬷都是府里的老人,也都是正直稳重之人。
她们齐刷刷的行礼,接了命令先从老太君的屋里搜起。
老太君的屋里都给搜了,其他的人想拦阻也不敢拦阻了,难道你还能越过老太君?老太君都给搜了,你凭什么不给?这也是老太君厉害的地方,先一步堵了他们要说的话。
很坏林嬷嬷带着人从老太君的屋里出来,接着就是侍候老太君的丫鬟婆子的房间,包括林嬷嬷自己的房间。
“回老太君,什么也没有。”
“那就从这边的院子开始一路搜过去。”
“是。”林嬷嬷应道,带着人离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林嬷嬷带着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那名丫鬟的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几样首饰,还有一条月白的丝帕。
“可是有发现?”看到林嬷嬷沉重的脸色,老太君皱了皱眉问道。
“回老太君,礼物还没有找到,不过内贼还真找到一个,还有就是……”说道这里林嬷嬷瞟了乔语萱一眼,就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除了这样的大事,刚刚在大厅里面的人一个也没有离开,而乔语萱和赵姨娘依然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老太君没有让她们起来,她们也不敢起来。
“说。”林嬷嬷的神情老太君看在眼里,她的脸色当即一沉。
“奴婢等人在大小姐的院子,从一个叫珊瑚的丫头的房里,找到这几样首饰,人已经看管起来了。”说着把那几样首饰呈给老太君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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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讨债来了
那几样首饰做工精致,虽然不是时下最流行的模式,但是也价值不菲,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丫头能拥有的,老太君点点头“你问明了她是从哪里来的,要是主子赏赐的,就让她说明白是那个主子赏的,可有记载,要是她交代不出,就杖打三十大板拉出去发卖了。”
“是,奴婢知道了,还有就是从二小姐的衣柜了,找到这个。”那林嬷嬷说着指了指那条月白色的丝帕。
又是丝帕,老太君皱了皱眉,神情不豫的拿了起来,她只看了一眼,那双锐利的眸子瞬间瞪圆,接着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把手里拿着的丝帕用力的甩到乔语萱的脸上。
“恬不知耻!滚!都给我滚!”
老太君愤怒不已的怒吼,她已经恼怒的连看也不想看到赵姨娘和乔语萱。
乔语萱从来没有看见过老太君这么生气,当场被吓蒙了,整个人一动也不动,双目呆滞,而赵姨娘心里虽然惊慌失措,慌乱不已,但是还是飞快的捡起那块丝帕,在看到那朵墨菊里面清清楚楚的两个字之后,她第一时间望向乔语嫣,眼神惊讶、不信,接着惊恐、惊骇。
她怎么也不相信乔语嫣能看穿洞悉一切,不过从一开始乔语嫣在听到她们说丝帕上有字之时,她那云淡风轻、老神在在的模样,她不得不信她是知道她所做的一切的,并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有字的丝帕藏到语萱的房里。
只是她怎么藏的?还有她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珊瑚出卖她了?
难道语萱的院子有她的人?不过她们母女的院子的人都经过她精心调查和筛选她不相信她们会背叛她。
要是珊瑚出卖她,也不会从她房里搜出那些首饰了,看来这是乔语嫣这个贱人布的局,来个一箭双雕,一来可以除去珊瑚,二来可以栽赃语萱,狠!真狠!
她真小看她了,真想不到她是城府如此之深的人,她一直都被骗了。
想到这里赵姨娘恨不得把乔语嫣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但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狠辣阴鸷的剜了乔语嫣一①3看書网速的按到乔语萱,两人在老太君的面前砰砰的磕头求饶。
“老太君息怒,请老太君饶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请老太君饶过我们……”
乔语嫣淡然的接受赵姨娘那狠毒的一剜,只是那深井般平静无波的眸底,冷光一闪而过,赵姨娘,你以为这次的事就这样算了?好好等着吧,有你好受的。
“周家的,可找到了?”老太君这次是铁了心好好惩治赵姨娘母女一番,对于她们的磕头视而不见,转头望向刚刚回来复命的周家婆子问道。
“回老太君没有,内院全部找过了,都没有找到,不过……”周家的想了想,暗暗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刚刚搜院的时候,二门的钟家的说,昨天二少爷的书童赵桂子提了一个食盒出去,说是赵姨娘给二少爷的点心,她就没有检查。”
说到这里周家的停了下来,但是她的话让赵姨娘大惊失色,比刚刚看到那丝帕还要惊骇。
好啊,原来做这一切为的是浩宇,狠!真狠!赵姨娘双手握拳,那尖尖的指甲深陷掌心,她银牙紧咬,恨不得当场冲过去,把乔语嫣那碍眼的浅浅笑意撕碎。
好戏上演了,你好好看吧!乔语嫣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姨娘,眼神清冷淡漠,虽不见锋利,却让赵姨娘深感一股威胁和害怕。
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十三岁的丫头,竟然会让她觉得害怕和惊慌,从来没有过的惊慌。
她会怎么对付浩宇呢?
就在她胆战心惊的想着,而老太君也为周家的话沉思不已的时候,大厅外负责通传和打帘的丫鬟大声禀报。
“禀老太君,国公爷和大少爷回来了。”
“奴婢见过国公爷、大少爷。”
“孩儿见过母亲。”
“孙儿给祖母请安。”
大家一番见礼后,护国公乔楚渊在老太君身旁坐下,两人并排坐在罗汉床上。
“发生什么事了?竟然搜起府来。”虽然只是搜查内院,但是那动静却不小,就连刚刚回来的护国公也知道了,所以当即赶来过来。
“要献给太后娘娘的寿礼不见了,所以要搜府。”老太君简单又明了的把事情经过飞快的说了一遍,还让林嬷嬷把那首饰和那丝帕都拿给护国公乔楚渊看。
乔楚渊一看那脸色顿时一暗,眼底怒火如汹涌澎湃的波浪,翻滚沸腾。
“蹬蹬……”不等护国公乔楚渊发火,大厅外再次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禀老太君、国公爷,乔管事有急事禀报。”那负责通传的丫鬟快步走了进来跪下禀报。
“让他进来。”护国公乔楚渊眉头微微挑了挑,乔管事会有什么急事?
“禀国公爷……”那乔管事是一名稳重精明的中年人,他抬头看了护国公乔楚渊一眼,护国公乔楚渊当即明白他有重要的事禀报,当即看了老太君一下,老太君当即冲着林嬷嬷挥了挥手,林嬷嬷立即经验老道的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走了出去。
大少爷乔浩然抬眸和乔语嫣对视一眼,眼里询问道“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你好好看戏就行。”
“有什么事说吧。”等那些丫鬟婆子都离开,乔楚渊才压下满腔怒火淡淡的问道。
“回老太君、国公爷,刚刚前院来了几名讨债的男子,已经被小的留在花厅。”
“讨债?讨什么债?我们护国公府欠了什么人的债?”老太君顿时着急的喝道。
唯有护国公乔楚渊脸色铁青,还能控制怒火,没有当场发火,但是那搁在大腿上的手却紧握,手背上青筋尽冒。
让偷偷抬头偷看的赵姨娘吓的脸色发白,她知道护国公已经暴怒了。
“回老太君,那讨债的说……说,说是二少爷欠了他们五千两!”乔管事偷偷抬头瞟了脸色铁青的护国公乔楚渊,暗暗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禀报。
“噼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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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杖打二少
“噼啪!”老太君怒火冲天的一下子把茶盏扫罗地上,那描绘靛蓝兰花的茶盏瞬间四分五裂,那清脆的声音惊得大厅的众人噤如寒蝉,就连站在外厅的林嬷嬷的心也抖了抖,大气也不敢喘。
“碰!”而护国公乔楚渊则一巴掌拍在罗汉床的围栏上,“徐卫立即带人去搜二少爷的院子,把那孽障带过来。”
“是,老爷。”不用护国公乔楚渊唤第二次,站在大门外走廊下的护卫徐卫立即应道。
乔语嫣微讶的挑眉,从大厅到外边的走廊,不但隔了一个外厅,还隔了一个前堂,和厚厚的门帘、走廊,并且护国公的声音不是特别的大,那护卫徐卫也能听到,可见他的武功确实好,怪不得能够当护国公的贴身护卫。
“乔忠去账房支五千两银子把那些讨债的打发了,借据拿过来,还有不能让他们在外面乱嚼舌根,你该知道怎么做了。”接着护国公乔楚渊继续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乔管事听了立即答应退了出去。
而赵姨娘在听到欠债五千两的时候,脸上的血色像瞬间被抽空般,面白如纸,而再看到护国公乔楚渊的脸色,和那眸子里燃烧的熊熊怒火,她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要不是她狠狠地掐了大腿一下,那刺痛惊醒她,她真的晕死过去。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但是她该怎么做才好呢?
看来从一开始她就中了人家的圈套,还自以为自己设下圈套让别人钻呢,原来是自己为他人做嫁衣,而她真想不到一个年纪小小的丫头竟然能够做到环环相扣,一步接一步,一个不落的把她们一家子一窝端了,可恨。
不过外院的事,她一个小丫头怎么参与?肯定大少爷也有参与了,该死,她怎么忘记大少爷了呢,这事一定是大少爷想得,谅她一个丫头也想不出这一箭三雕的诡计来,这么一想赵姨娘连肠子都悔青了。
“老爷,这事一定是误会,宇儿怎么会欠债呢?您……”赵姨娘膝行至护国公乔楚渊跟前,扶着他的大腿,仰着脸泪眼汪汪的祈求着,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的甚为动人。
只是此刻被怒火遮掩的护国公乔楚渊哪里有心情欣赏,冲着她怒喝:“住口,看你教的好儿子。”
而老太君也是满含怨怼的瞪着她,好像也在怪责她一对好好的孙子孙女都坏在她的手里,让她就算多不甘,多不愿,也不得不住口,装着惭愧的低下头,希望能让老太君熄熄火。
只是事与愿违,老太君依然含着满腔的怒火很怨怼的剜着她。
而乔语萱也仿佛察觉什么,自个低着头,不敢再声张,其实她更恨不得有个洞让自己钻进去,不再受父亲和祖母的怒气,但是她只能乖乖的跪在一边,而当她看到乔语嫣好整以暇的站在祖母旁边的时候,她就恨不得上前撕碎她那张优雅绝美的小脸,而她那双藏在宽袖下的玉手紧握的青筋尽显,手里的丝帕也被抓的皱皱的,留下熨烫也消除不了的痕迹。
大约两刻钟的时间,徐卫捧了一个托盘,陪着二少爷乔浩宇走了进来。
二少爷脸庞低垂,在进大厅的时候,飞快的抬眸扫了大厅一眼,在看到跪在一旁的母亲和乔语萱的时候,他那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而当他看清护国公乔楚渊的脸色的时候,身子更是畏惧的弯了下去,脖子缩了缩,整个人显得唯唯诺诺,毫无英气。
让上座的护国公乔楚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而老太君暗地里无奈灰心的叹了口气,眼底浓浓的失望,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不过当她看到精神抖擞、器宇轩昂、玉树临风的乔浩然的时候,她又不由的精神一震,还好,还有一个乔浩然,在老太君的心里对乔浩然的喜欢越来越浓。
“孙儿向祖母、父亲请……”乔浩宇走到离罗汉床还有两米的时候,就啪的一声跪了下来。
“畜生,住口!”护国公乔楚渊根本不等乔浩宇请安完毕,严厉怒喝道,脸色阴沉,如笼严霜,“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整天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不思进取、不务正业不说,现在连赌博也沾上,你是不是要把我们护国公府都输光败光?……”
护国公乔楚渊怒火中烧,指着乔浩宇一顿好骂,只把乔浩宇骂的狗血淋头,头低的不能再低。
乔语嫣冷然看着,眸内冷光骤闪,粉色的唇瓣慢慢抿成一条直线。
她就知道单凭这个欠债五千两还不足以让护国公乔楚渊对他用刑,看来她前世的记忆没有错,那就是乔楚渊对乔浩宇宠爱有加,就连大声责骂也甚少,今天这般怒火冲天的模样,更是没有,还好她还有后招,看时辰应该来了。
“林嬷嬷……”大厅外一道小小的声音唤道,林嬷嬷闻言为了不惊动里面的主子,快步走了出去,一名婆子在她的耳边小声的禀报着。
而林嬷嬷的脸色瞬间凝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犹豫的回头望了一下大厅的方向,第一次抓不住注意,到底禀不禀报呢?
想了想,林嬷嬷一咬牙,硬着头皮回到正厅门口,“禀老太君、国公爷,刚刚门房来报,大门口来了一名女子,直言道是二少爷的宠妾,现在确认已经怀有身孕……”
“什么!”老太君大惊失色的惊呼,身子不收控制的晃了晃,激动的指着乔浩宇,胸口起伏个不停,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乔语嫣一见急扑过来,为老太君顺气和劝告老太君,“祖母请息怒,不要气坏身子……”
“啊!”乔语萱惊恐的抬起头瞪着乔浩宇低叫,眼眸睁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碰!”赵姨娘再也忍受不了,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而乔楚渊绷得一声,整个人站了起来,却久久没有出声,好一会才大手一挥“来人,把这畜生拖出去,给我狠狠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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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进宫贺寿
一般的官宦人家正室没娶,断不会先纳妾,就算有通房什么的,也断不会让通房怀孕的,何况是护国公府这样的籫樱鼎盛之家呢。
再则现在大少爷乔浩然也到了议亲的年纪,要是给人知道二少爷乔浩宇正妻未娶,不但有了妾侍,连庶子或者庶女也有了,好人家的女儿还会嫁入他们护国公府吗?
俗语说的好,一代好主母,三代好儿孙,要是没有娶到好人家的女儿,祸害的可是他们的子孙后代,所以不但老太君怒火冲天,就连护国公乔楚渊也是愤怒不已,连一直舍不得动用的家法也出动了。
“爹,孩儿……孩儿冤枉啊,一定是……有人污蔑孩儿,孩儿……孩儿……祖母救我,祖母救我……”一听到要被行刑,乔浩宇脸色霎的一白,惊恐的扑倒在老太君的膝前,抓住老太君的衣摆哀求道。
乔浩宇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害怕还是惊慌,说的断断续续、吞吞吐吐,那闪躲的眼神,不安的表情,反而更令乔楚渊相信那名女子真的是乔浩宇在外边惹下的孽债,当即冲着徐卫挥手“拖出去,谁敢求饶一起责罚!”
徐卫冷着脸没有什么表情,叫来几名小厮,在院子当中放下一条长凳,把乔浩宇压在长凳上,两名小厮一左一右的开始打了起来。
这几名小厮都是护国公的人,对于乔浩宇一点情面也不留,实打实的,一棍下去,顿时就听到乔浩宇凄惨的痛呼,只不过十来下,乔浩宇股部上的衣服就开始血迹斑斑,而他的叫声也越发的衰弱起来。
当到了二十下的时候,他就晕死过去。
“禀国公爷,二少爷晕过去了。”
“好了,他也受到教训了,把他抬回去罢了。”老太君刚刚那满腔的怒火,再听到乔浩宇凄惨的哀嚎后,已经慢慢淡下去,现在听闻他晕了,顿时心痛的吩咐徐卫。
徐卫看了一眼护国公乔楚渊,看到乔楚渊没有什么表示,他才敢领命退了下去。
“她们两个给我送到佛堂去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来。林嬷嬷那女的交给你处理,给我做的好看点。好了,我乏了,要歇歇了。”
老太君揉着眉心,神情疲乏的挥挥手,免了乔语嫣等人的礼,自个先一步回内室。
乔语嫣等人齐齐站起来恭送老太君离开,而赵姨娘母女则被婆子送到佛堂罚跪和抄写祖训去了。
之后也不知道林嬷嬷和那名女子说了什么,没多久那名女子就离开了,而吵吵嚷嚷了一天的护国公府也终于安静下来。
只是二少爷被打一事,还是在府里悄悄的传开了,而知道事情经过的,说起二少爷的荒唐事,都不约而同的露出失望的表情,和不屑的鄙视。
这边二少爷被贬,那边大少爷的稳重可亲、器宇轩昂、聪明睿智逐渐得到府里众人的爱戴和拥护,一改以往寂寂无闻毫无建树的形象,同时在护国公和老太君的眼里也变得触目和重要起来。
从老太君的松鹤院离开后,送走了护国公,乔浩然到了乔语嫣的院子,两兄妹商量了一会,乔浩然就回到了自己朝阳院,而乔语嫣却没有闲着,坐到书桌旁,在一张宣纸上飞快的写了一系列的书名。
“青叶”乔语嫣拿起那张宣纸把墨迹吹干,轻声唤道。
“奴婢在。”坐在离乔语嫣不远,绣着花的青叶闻声,立即放下绣活快步走了过来。
“你把这些送到你哥哥那,让他想办法给我搜集这些书,要尽快。”乔语嫣那淡然的神情,出现一抹沉重,让青叶觉得这张宣纸的重要性,不由的也严肃的应道。
“是,奴婢这就去。”
青叶把宣纸小心的折好,藏在怀里,拿了一个食盒,装了几样点心就往朝阳院而去。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到了七月十一,太后娘娘的生辰这天。
一早乔语嫣就起来装扮,为了衬托皇后娘娘赏下那套绿宝石头面,乔语嫣特意换了一件嫩黄的纱裙,外罩苹果绿绣橙黄小花浅青灰枝叶的长衣,长衣镶鹅黄色绸缎宽边,宽边再镶橙黄色窄滚边,显得清丽婉转而不清寒,再配上皇后娘娘赏赐的绿宝石首饰,整个人显得华贵而端庄。
为了不太引人瞩目,乔语嫣只带上几样必须的首饰之外,其他的都收了起来,就算这么简单的几样,配上乔语嫣已经渐露倾城绝色的容貌,想不惹人瞩目都难。
而老太君一见乔语嫣的装扮,不由的直点头,连连称赞“好,好,这样最好,不特别出彩,也不显得清淡。”
此刻老太君也换上一套喜庆的礼服,两人在乔浩然的陪同下,一同往宫里赶去。
而护国公乔楚渊因为要早朝,早就进宫了。
老太君和乔语嫣在进后宫的宫门口和乔浩然分道扬镳,乔浩然要去寻护国公,到时候在皇帝的带领下,带着文武百官一同进后宫为太后娘娘贺寿的。
老太君和乔语嫣在宫门口坐上宫里特有的小马车往太后娘娘的泰康宫而去,同车的还有秦丞相的妻子李氏和女儿秦瑶琴。
“老太君有礼了。”
“丞相夫人有礼。”
“乔语嫣见过丞相夫人,见过秦姐姐。”乔语嫣福了福身,端庄的行了一个礼,没有因为在车上,而又半点马虎,顿时就得到丞相夫人李氏的好感。
“你就是语嫣啊,不错,老太君您老真有福。”丞相夫人李氏对乔语嫣赞不绝口的称赞。
“这丫头那里有瑶琴端庄稳重,她要是有瑶琴一半,我就开心了。”老太君和丞相夫人李氏两人就这样热情的聊了起来。
而乔语嫣她们两个少女悄声说了几句之后,也变的热络起来。
太后娘娘的泰康宫位于御花园的右侧,面对着一面栽种各色荷花的湖泊。
她们的马车从宫门进入,就顺着湖泊边的青石地板,往泰康宫而去,大约小半个时辰,她们就到了泰康宫门前。
乔语嫣先一步从马车里出来,正要回转身子,搀扶老太君等人出来的时候,宫门口传来一道清脆又激动的叫声。
“语嫣姐姐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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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过渡,下章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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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斗气皇子
“语嫣姐姐你终于来了!”
这叫声不是……乔语嫣心里咯噔一响,她如果没有记错那是绿萼公主的声音,不会是找麻烦来的吧,乔语嫣先定了定神,抿出得体的浅笑,缓缓回头,一副很开心见到绿萼公主的模样。
呃,但是当她看清楚眼前的身影的时候,乔语嫣只觉得头都大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这算啥?
因为在她面前的是一名唇红齿白、模样俊俏的小太监,并且……乔语嫣低头看着亲热的挽着自己胳膊的手,只觉得天要亡她了,因为她已经察觉四周看向她的目光变得鄙视和意味深长起来。
就连跟着出来的秦瑶琴也是一脸错愕的望着她们两个,她就像雕塑一般,弓着身子,一动不动。
“瑶琴怎么了?怎么不出去?”丞相夫人李氏推推秦瑶琴的身子,疑惑的问道。
直到后面丞相夫人要扶老太君出来,她才回过神来,“娘,我没事。”
说着在宫女的搀扶下,从另外一边下了车,接着回头准备搀扶老太君和丞相夫人李氏。
“臣女给……”乔语嫣还没来得及给绿萼公主请安,就给绿萼公主拦住了。
“嘘。”绿萼的食指搁在嘴边做了一个不准声张的动作,还警告的看着乔语嫣,那眼神赤、裸、裸的在警告,要敢声张,要你好看。
望着绿萼公主古灵精怪的小脸,乔语嫣欲哭无泪、哭笑不得。
就在乔语嫣僵着身子,神情悲戚的时候,老太君出来了,在看到眼前的情况的时候,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暗自想到,嫣儿怎么那么的不顾体统?不知廉耻?不过她毕竟阅历丰富,没有声张,细看起那名太监的容貌,原本她想看看是那个宫里的太监,好做好下步打算,不过当她看清那名太监的容貌之后,她被吊在半空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就知道她的嫣儿不会做有损声誉的事的。
不过当她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看到周围众人的异样眼光之后,她的心又变得忐忑起来,她当机立断,就在车上恭敬的行礼请安,“臣妾见过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她的声音刚落,四周顿时哗然,刚刚还异样的目光霎时变得羡慕起来。
“臣妾(臣女)见过公主,公主万福金安。”接着接连不断的请安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并且有向这边靠拢的趋势。
绿萼公主沮丧的跨着脸,小小声的嘀咕,“还万福金安?被认出来那里还能金安?我看啊,等着我的可是一顿好骂了,可怜我的耳朵了。”说着还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可怜兮兮的揉揉耳朵。
乔语嫣听了莞尔一笑,恰好此时绿萼公主抬起头来,冲着乔语嫣俏皮的眨眨眼,接着装模作样的挺一挺身子,“免礼,都起来吧。太后娘娘在里头等着呢,你们快进去。”
她自禀了禀神,一股皇家独有的威严就从身上散发出来,天家威仪不可侵犯,众人一看不得已转回身子往泰康宫走去。
绿萼公主转过头面向老太君和丞相夫人,笑容可掬道,“老太君,丞相夫人快快请起,刚刚母后还再说你们怎么还没有到呢。噢,对了,老太君,语嫣姐姐借我一下。”
说着也不等老太君答应,拉着乔语嫣就走,乔语嫣无奈的摇摇头,望向老太君,在得到老太君的允许,才放心跟着绿萼公主离开。
她们转了几转之后,乔语嫣已经猜到绿萼公主正要拉她回自己的逍遥宫,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拉她一起回去。
就在乔语嫣狐疑的时候,前面施施然的走来三个人,走在正中的正是六皇子诸葛煜,他的左边是五皇子诸葛奕,右边是四皇子诸葛泓,只是四皇子和五皇子两人的脸都不约而同望向外边,两人的脸色同样不豫,好像正在斗气,而六皇子诸葛煜好像在相劝。
“见过四皇兄、五皇兄、六皇兄。”
“臣女参见四殿下,五殿下,六殿下。”乔语嫣盈盈下拜行礼。
“你又调皮了?小心母后看到有你好看的。”六皇子诸葛煜一如以往的抿着温和的笑弧宠溺的笑道,只是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却停留在低头行礼的乔语嫣的头上,眼底星光闪烁,高深莫测。
“免礼,快快请起,绿萼,她是?”四皇子诸葛泓在看到乔语嫣的时候,眼都直了,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那里还想到正和五皇子诸葛奕斗气中。
“哼。”五皇子诸葛奕则双手环胸神情倨傲的冷着脸,狭长的眸子微眯,非常不屑的睥睨着四皇子诸葛泓,好像非常的看不起。
“你哼什么哼,要不是六弟拦着,我就要你好看。”为了在乔语嫣的面前挽回面子,四皇子诸葛泓装腔作势的捋了捋衣袖,那气势冲冲的模样,好像他多么英勇一般,唯有他自个知道,他是装模作样、狐假虎威。
“来就来,我还怕你?手下败将。”五皇子诸葛奕非常不客气的撇撇嘴,半点情面也不留的回道。
而他那侧着身子,正眼也不看四皇子的嚣张模样,还有那讥讽的语气,让四皇子诸葛泓老羞成怒,一捋衣袖,还真的就要冲过来,揍他一顿。
乔语嫣倏地抬头,眉眼间尽是惊诧,她记得四皇子和五皇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现在怎么却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情况?兄弟之间不是应该相亲相爱的吗?还是这是他们的掩饰之色?
“好了,四皇兄、五皇兄你们要吵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吵到太后那里?还是母后那里?”六皇子诸葛煜那里会给他们打起来,连忙把他们隔开,扬声劝道。
“四皇兄,五皇兄这么下你的面子,你怎么可以饶了他,上啊,我给你打气。”唯有绿萼公主不劝反而出言相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调皮模样。
乔语嫣闻言差点笑了出来,她连忙低下头去,掩饰嘴边的笑弧度。
“噗”一声忍俊不住的笑声清晰的响起,乔语嫣讶异的掩嘴,难道她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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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太子殿下
就在乔语嫣惊诧的时候,她对面的六皇子诸葛煜已经冲着她的后方行礼,“见过太子。”不过在行礼之前,高深莫测的看了她一眼,眼内意味不明。
四皇子诸葛泓则懊恼的瞪了绿萼公主一眼,也跟着行礼请安,“见过太子。”
就连神情倨傲桀骜的五皇子诸葛奕也非常有礼的行礼请安,“见过太子。”
而绿萼公主则非常俏皮的冲着四皇子诸葛泓皱皱鼻子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后,才拉着乔语嫣回身行礼,“见过太子哥哥。”
乔语嫣敛下脸上的惊诧,恭敬的跪拜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都起来吧,绿萼你又调皮了?你是不是害怕母后寻你错处,故意挑拨四皇帝和五皇弟干架,好把母后的注意力转移呢?!”太子用的是询问的句子,但是那语气却十分的肯定,说着宠溺的点点绿萼的额头,神情无奈的摇摇头,“你啊,要我说什么好呢。”
绿萼嘿嘿的吐吐舌头,算是承认她刚刚真的是那样打算,顿时惹来四皇子诸葛泓暴怒的眼神,不过那眼底却闪着笑意,乔语嫣一见,就知道四皇子诸葛泓是知道绿萼的意思的,故意顺着她的意的。
而五皇子诸葛奕没有什么表示,不过那目光有意无意的从乔语嫣身上滑过。
绿萼公主乌溜溜的眸子咕噜咕噜的转了转,非常亲昵的挽上太子的胳膊,撒娇的摇着太子的胳膊,“太子哥哥,我这不就是要回去换吗?你不要告诉母后好不好?好嘛,我求求你了,最多今年的生辰礼物,我只要一样。”
绿萼公主歪着头讨好的竖起一根食指,只是那双像小鹿斑比一样的眸子却闪着惋惜,好像非常惋惜少了一份礼物。
“诶,八皇妹,你好不公平,为什么不减少我的礼物,你刚刚还……”太子还没有说什么,那边四皇子诸葛泓已经不甘的抱怨,只是他的抱怨声还没有说完,就给绿萼公主打断。
“四皇兄你就不要抱怨了,你上次偷偷溜出去喝花酒,我还没跟母后说呢。”绿萼公主像赶蚊子般挥挥手,让四皇子诸葛泓一边去,不要打岔,继续办可怜哀求,“太子哥哥,好不?”
咳咳,你这么一说不是都知道了?四皇子诸葛泓无语的朝天翻了翻白眼。
乔语嫣闻言一阵暗笑,偷偷的抬眸瞟了一眼被众人众星拱月般围绕起来的太子。
在一众出色的皇子当中,太子诸葛溟不见半点逊色,风姿高洁,气度华然。
只见他头上戴着只有储君才能戴的白玉冠,身穿月色长衫紫绶缓带,俊面白皙如玉,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温文尔雅的书卷之气,高洁出尘。
此刻他正静静地望着绿萼,眼神平静无波,却天生有一股居高临下的肃穆和威严,让人在他面前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怪不得连桀骜不逊的五皇子诸葛奕也都一副乖巧的模样。
乔语嫣心里微讶,前世她到底是怎么才能让这样出色的太子下台的呢?就算拼上自己的孩子,她也怀疑这还不是足以让建元帝废太子的原因,一定有其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时间不早了,你再不回去换衣服,就真的来不及了。”太子虽然是对着绿萼公主说话,但是那目光落在乔语嫣的身上,那淡淡的目光带着评价带着审视。
太子诸葛溟没有说答不答应,但是绿萼公主已经眉开眼笑的欢笑道:“谢谢太子哥哥,我走了。”
说着转身匆匆拉着乔语嫣,提起裙摆就跑,那模样像一只出笼的小鸟,那里有半点公主该有的凤仪。
连给乔语嫣告退的时间也没有,乔语嫣无奈的摇头,不得不跟上她的步伐,否则给她拉的摔倒在地那就难看了,希望太子会原谅她的无礼吧。
“她是?”等乔语嫣她们走远,太子诸葛溟才淡淡的问道。
“回太子,她是护国公府的嫡小姐乔语嫣。”知道乔语嫣身份的六皇子诸葛煜不得不上前一步禀报,他偷偷的打量一下太子诸葛溟的神色,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询问乔语嫣身份的意图。
但是太子诸葛溟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没有过多表示,也再没有追问,“时辰不早了,我们过去吧,父皇也该来了。”
“是。”众皇子齐声应道,簇拥着太子诸葛溟一同往太后娘娘的泰康宫而去。
在离开的时候,六皇子诸葛煜回头深深地望了乔语嫣她们离开的方向,这时候看去,还能看到她们远去的背影。
五皇子诸葛奕瞟了六皇子诸葛煜一眼,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头,眸色深沉的跟了上去。
“公主您终于回来了,来人,快点过来给公主更衣。”绿萼拉着乔语嫣匆匆的奔回逍遥宫,还没有进到寝宫就碰上焦急的在大殿门口等候的巧云,巧云一见绿萼公主回来,连忙吆喝众宫女帮忙。
“语嫣姐姐快来帮我挑衣服,我今天要戴那套绿翡翠头面,我都不知道配什么衣服好。”这也就是她一早换了太监服饰等候在太后娘娘宫门口的原因,说着她拉着乔语嫣往寝宫快步走去。
寝宫里面早已有一排宫女拿着各色宫装站在那里等着绿萼公主挑选。
粉、鹅黄、金红、淡蓝、金棕、桃红、淡绿、鲜绿、鲜蓝、月青、草绿、……
各种颜色应有尽有,总的来说都是鲜嫩的色彩,和绿萼公主的年纪相配。
很快乔语嫣挑了一件粉色长袖短衣,一条嫩绿底绣粉色月季花的纱裙,再在绿萼公主的双臂挽上一条嫩绿的披子。
再带上那套翡翠头面,与披子衫裙相配一体,立即尽显绿萼公主的雍容华贵,同时也表现出极富诗意的美与雅致恬静之气。
“还是语嫣姐姐配的好,你们学着点。”绿萼公主站在穿衣镜前,前照照,后照照,满意的不得了。
“哎呀,我的好公主,时辰不早了。”
“好了,好了,我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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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她要干嘛
太后娘娘的寿宴在正大光明殿举行,这正大光明殿是宫里除了朝堂之外最大的一座宫殿。
宫里需要招待文武百官的宴席都是在这里举行的,殿内宽敞明亮,足足有一个足球场般大小,殿内的梁柱合抱大小,漆上红漆,红漆上再用金油绘上双龙戏珠图案,与横梁上的龙凤呈祥图案交相辉映,使得整个大殿隆重大气又恢弘。
从朱红大门开始,一条九点九米宽的红毯一直延伸到正中的汉白玉高台上。
汉白玉高台上正中央摆了一张鎏金座椅,座椅上雕刻龙纹,一看就知道是皇帝的龙椅。
龙椅两旁放置两张同样大小的宝座,宝座上雕刻凤文,那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座位。
在两张凤椅旁边还有几张小一点的鎏金椅子,只是那上面没有凤纹,一看就知道是给得宠的妃子准备的。
在每张椅子前面都安放铺了金黄锦缎的长桌,长桌上已经摆上时令鲜果和酒盏茶盏。
汉白玉台阶下面,红毯两旁,同样的也摆了几排铺上金色锦缎的桌椅,一直延伸到大门口,据目测最少也有几百张。
当绿萼公主和乔语嫣匆匆赶到的时候,大殿内已经人山人海,穿着统一粉色宫女服,和蓝色太监服的宫人们来回穿梭,忙个不停,但是从他们有条不紊的走动,和寂静无声的模样,不难看出他们已经经历过无数次这样的大型宴会,所以才会那么从容淡定,有条不紊。
大殿内按照男左女右分布,左边那边各官员按照等级大小,由前往后一直排到大门口。
同样的女方这边也是按照诰命等级一路延伸下去。
只不过男方这边离龙座最近的地方空出几张椅子,那是留给几位皇子的。
乔语嫣很快就找到老太君的座位,她拒绝了绿萼公主的邀请回到老太君的身边。
老太君的座位算是比较靠前的,除了前面几张是王妃郡王妃的位置外,就是开国公府老太君的座位,接着就是老太君和丞相夫人。
一直无聊的秦瑶琴在看到乔语嫣的时候,顿时就露出一个喜出望外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你都不知道我一个人多无聊。”说着抱怨的嘟起嘴来。
“呵呵,再嘟就可以挂酱油瓶子了。”乔语嫣眨眨眼打趣道。
“你真坏,竟然敢笑我,看我……”秦瑶琴娇嗔的瞪着乔语嫣,不依的要惩罚乔语嫣。
“哎呀,好姐姐不要闹了,有人看着呢。”乔语嫣原本是想唬弄秦瑶琴的,谁知道她一抬头就看到对面坐着的竟然是宁王宁轻玥。
此时宁王宁轻玥正端坐桌前,微侧着头望着隔壁一名男子,好像专心致志的在聆听,而那名男子则像受到鼓舞,滔滔不绝的说道。
此刻宁轻玥好像感应到乔语嫣的视线一般,像黑曜石晶亮的眸子忽地与她对上,还俏皮的眨了眨,好像向她打招呼般。
乔语嫣偷偷地瞟了一眼周围的情况,看到没有人注意,她才微笑颔首。
但是瞬间她的微笑僵在唇瓣,因为她察觉有两道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她寻光看了过去。
一道是大皇子诸葛泱,只见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眼中的光芒有些诡异森寒,她瞬间觉得如坐针毡,一股不对劲的感觉蔓上心头,他到底想干什么?
而另外一道目光则是六皇子诸葛煜,眼神幽深,深不见底,微眯的眸子当中流动着让人猜不着的星芒,当他与她对上的时候,那幽深的眸子瞬间变成含情脉脉的凝视,仿佛天地间只有你一个,再无他人。
前世她就是被他这个深情的目光打动,为他出生入死,倾尽一生,但是他回报她的又是什么呢?
心里不屑的冷笑,这样深情的目光现在对于她来说是一种煎熬,是一种嘲讽,是一种厌恶,她飞快的敛下眼帘,遮去眼底的憎恶。
就在乔语嫣神情不豫的时候,大殿外传来太监高尖的通报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刚刚还窃窃私语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个个按照座位的安排在位置旁跪下行礼。
在皇帝、太后娘娘还有皇后娘娘踏入大殿,步上红毯的时候,众人齐声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建元帝此刻已经换下上朝的龙袍,换了一件明黄精丝礼服,精神抖擞的率先走了进来。
穿着一身暗红凤袍的太后娘娘,和穿着一身明黄凤袍的皇后娘娘并肩走在建元帝的身后。
而跟在她们身后的则是建元帝的其他妃子,包括那天乔语嫣见过的德妃、淑妃,还有贵妃、贤妃,她们都穿着华丽的礼服,挽着披子迤逦而来,长长的坠地裙摆,将她们衬托的高贵而雍容,一点也不比身穿凤袍的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逊色。
就在乔语嫣差点把膝盖跪僵的时候,在龙椅上坐好的建元帝,双手平抬微笑道:“众卿家平身,赐座。”
“谢陛下!”异口同声的叩谢后,众人在各自的位置坐下。
因为有皇帝、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等人在场,众人都变的比较拘谨,再无刚刚热络的气氛,那些夫人小姐们更是低眉垂脸,把自己最得体的一面表现出来,不管是为了得到太后等人赏识,还是取悦一众出色的皇子公子,那娴静而优雅的大家风范,发挥的淋漓尽致。
坐在建元帝左边的皇后娘娘则头和建元帝低语了几句,得到建元帝点头后,才微笑着朗声说道:“今天是太后娘娘的六十大寿,本宫和陛下刚刚商议好了,为了祝贺太后娘娘,只要你们表演的节目,能够得到太后娘娘的称赞,不管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舞,陛下都重重有赏。”
皇后娘娘的话刚落,寂静的大殿顿时响起一阵小小的议论声,而一直挨着太子而坐的绿萼公主咕噜咕噜的转了转眸子,冲着乔语嫣眨眨①3看書网步走到皇后娘娘的身边,附在皇后娘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乔语嫣讶异的挑眉,她要干嘛?
“你确定?”皇后挑了挑眉,不是很相信的问道。
“儿臣确定,母后你就答应我嘛。”绿萼公主撅着嘴撒娇的摇着皇后娘娘的手臂,大有你不同意,她就摇到你同意为止的意思。
“好了好了,不要再摇了,我答应你。”皇后娘娘连忙举手阻止绿萼公主,再给她摇下去,她真的头晕了。
“刚刚公主跟本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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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抛砖引玉
“刚刚公主跟本宫说,她今天要从你们当中挑一个当做她的伴读,你们可要好好表现了。”
皇后娘娘的话刚落,底下顿时哗然,那些年轻的小姐们哪里还能镇静下来,纷纷和家人或者姐妹商量等下表演什么才能出彩,给公主留下好印象,一时间大殿响起悉悉索索的议论声。
“既然这样,哀家也加一个彩头,清心把哀家那套西瓜碧玺头面拿出来,今天得到最多人认同的这副头面就是她的。”太后娘娘保养得宜的脸,笑得像一朵绽开的菊花,她笑呵呵的接口说道。
说话间站在太后娘娘身后一名绿衣嬷嬷从身后一名宫女手里拿来一个鎏金雕花金丝楠木盒子,盒子一打开,那副用极其珍贵难得的西瓜碧玺头面都呈现在众人面前。
碧玺中以“西瓜碧玺”最为之珍贵,碧玺的色带十分发育,常在一个晶体上出现红色、绿色的二色色带或三色色带;色带也可依z轴为中心由里向外形成色环,内红外绿者称为“西瓜碧玺”,所以碧玺也叫碧霞希。
这套头面一呈现在众人面前,顿时惹来一阵阵接连不断的赞叹声,都羡慕能够得到这套头面的人。
坐在老太君旁边的是开国公府的老太君,和开国公夫人,月心悠两姐妹则乖乖的坐在开国公夫人的身后,其实在看到乔语嫣的时候,她们就想过来了,但是开国公夫人碍于对面坐着的可是一众皇子,不得不拘着她们姐妹,就怕让人看轻。
“娘,祖母,心悠想过去和语嫣表妹商议一下等下表演什么节目,可以吗?”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借口,月心悠立即温顺端庄的请示老太君和开国公夫人。
老太君转头看向乔语嫣,正好看到丞相府的小姐秦瑶琴已经挨着乔语嫣嘀咕,好像在商议什么,在看到四周的夫人小姐,好像也是这般模样,也就点点头。
月心悠立即欢喜的拉着月怡悠向乔语嫣走去,几名少女一番见礼后热切的聊了起来。
“语嫣妹妹,你想好表演什么了吗?”
“还没有呢,姐姐你呢?”乔语嫣微微凝眉,一副打不定主意的模样。
“我也没有,秦小姐呢?”
“月姐姐客气了,叫我瑶琴就好。”秦瑶琴没有半点架子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叫你瑶琴妹妹了,依我看,我们先看看别人表演什么再做定夺,你们说好不?”
“嗯,姐姐说的好极了。”众人一致点头。
或者其他的小姐也是这般想,一时间大殿竟然没有一名小姐出来表演。
“那位小姐先来?”好一会没有看到有人出来表演,皇后娘娘不由出声询问,但是一众小姐都含羞带怯的低着头,都不想做第一人,就怕自己临场发挥不了自个应有的水平,反而丢脸。
绿萼公主晶亮的眸子慧黠的转了转,忽地望向淡定从容的乔语嫣,向正好看向她的乔语嫣一脸古灵精怪的眨眨眼,接着附身到皇后娘娘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那皇后娘娘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乔语嫣,目光带着审视和探究,最后点点头。
顿时让乔语嫣的心头嗖嗖的跳,这个绿萼公主肯定没有好主意。
“既然大家都如此谦让,那本宫就钦点一人来抛砖引玉,这第一名表演者不管好坏,本宫都有打赏。本宫听闻护国公府的嫡小姐,不但才情出众,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更是无一不通,不如就请护国公府的嫡小姐来做这件抛砖引玉的雅事,不知乔姑娘愿否?”
原本准备看别人表演什么再做打算的乔语嫣闻言不由的望向绿萼公主,哀怨的向她控诉,而绿萼公主则调皮的眨眨眼,还一副你要多谢她的得瑟模样,乔语嫣不由无奈的翻翻白眼,她就知道准没好事,不过现在皇后娘娘亲自询问,她那里能够拒接?
“皇后娘娘缪赞了,臣女羞愧不已。承蒙皇后娘娘抬爱,大家若是不嫌弃,臣女就献丑了。”
乔语嫣从位置里出来,盈盈下拜,标准的行礼磕头,那神情没有因为得到皇后娘娘的赞赏而骄傲,也没有半点胆怯,一副从容淡定的娴静模样,顿时让皇后娘娘暗道一声,不错,怪不得会让绿萼喜欢。
就连见惯世面的太后娘娘也暗暗点头,看着乔语嫣的目光也变得祥和起来。
“不知道乔姑娘表演什么呢?来人为乔姑娘准备。”看到乔语嫣没有矫情的答应下来,皇后娘娘立即吩咐身后的宫人为乔语嫣准备。
“回皇后娘娘,臣女准备画画。”只想了想,乔语嫣立即有了打算。
“好,来人为乔姑娘备画具。”不管乔语嫣要表演什么,就冲着她这份坦然,皇后娘娘就很是赞许。
很快两名手脚利落的太监搬来一张半人高的长桌,长桌上早就摆好宣纸和一应画画的用具,就连色彩也是调好的,可见这是早有准备的。
乔语嫣福了福身后淡定的走到长桌后,低头沉思了一会,就拿起一支硬毫,飞快的在宣纸上勾勒起来,接着换兼毫修整,最后换上软毫上色,混染,最后还换上紫狼毫在一些地方着重力道描绘起来。
看着她动作流畅灵动的在纸张上描绘着,绿萼公主不由的好奇起来,向皇后娘娘请示一番后,提着裙摆轻快的走了过来,站在乔语嫣旁边低头一看。
倏地她睁大眼珠,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她惊愕的抬头看向还在做最后修正的乔语嫣,再低头看向眼前栩栩如生的景色,这下子她的内心是真正的、彻彻底底的佩服起乔语嫣来。
“绿萼不得干扰乔姑娘。”看到绿萼在那边探头探脑的,皇后娘娘不由的低声呵斥。
“母后,我没有,我是被这画吸引了,真好!”绿萼公主一脸钦佩的竖起大拇指。
闻言皇后娘娘讶异的挑眉,她是知道绿萼的眼光之高的,曾经有一名大臣以寿礼的形式,献了前朝水墨画大师的一副“荷塘月色”给绿萼,也只不过的了绿萼一句,不错,现在这般推崇乔语嫣,难道她的画真的很出彩?
这般一想,皇后娘娘不由的伸长脖子,身子向前倾,想率先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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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技惊四座
不但皇后娘娘想瞧,就连周围的夫人小姐也都想瞧瞧,但是碍于身份,不敢像绿萼公主般自由行动,不过各个或伸长脖子,或坐直身子,或身子倾前,无非就是想看乔语嫣到底画了什么,能够得到绿萼公主的赞赏。
就在众人想看却什么也看不到的时候,乔语嫣缓缓地放下紫狼毫,“好了。”
好了?众人惊诧的微张嘴巴,满眼的不相信,这才多久啊?原本她们以为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呢,现在竟然好了?
那些准备表演绘画的小姐则暗自欢喜,想着还不到一株香的时间,乔语嫣就完成一幅画,就算好看,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这么一想,看向乔语嫣的目光就变的不屑、睥睨起来。
因为刚刚画好,纸张湿软,拿不起来,刚刚抬桌子上来的太监,非常老道的走了出来,抬起大长桌,往皇帝太后皇后等人而去。
大长桌子抬到汉白玉高台前面放下,皇后娘娘和皇帝在绿萼公主的嗦摆下,纡尊降贵非常给面子的站了起来,但是在看到图画的时候,不约而同眼前一亮,连连点头。
“母后,我说的对吧,是不是很好看?父皇,您说呢?”绿萼公主挽着皇后娘娘的手臂,一副我没有说错的模样。
“嗯,确实不错。”建元帝含笑颔首。
而绿萼公主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比自己得到夸奖还有高兴,那得瑟的模样让皇后娘娘一脸宠溺又无奈的擢了她额头一下。
建元帝的夸奖让太后娘娘也不由好奇的站起来,她身边的嬷嬷清心立即搀扶她走了过来。
“这是……”太后娘娘低头一看也都跟着连连点头,“绿萼,乔姑娘这副画到底出色在哪里,你能为哀家解释一下吗?”太后娘娘故意考考绿萼般的问道。
“回太后娘娘,乔姑娘这副画提名为‘景’,却未注明是那个季节的景色,那是因为这画里面包裹了一年四季的景色。先从这湖边的清翠草地说起,这草地正应了那首‘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正是春。”
说道这里绿萼喘了一口气,指着画中一处继续道:“这位于山脚下,从围墙探出的蔷薇花不正应了那首‘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吗?这就是夏。而山上绯红的枫叶代表的确实秋,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代表的就是冬。”
绿萼公主边说边指着画上各处给太后娘娘看,太后娘娘微笑的边听,边点头,“恩恩,确实不错,怪不得你那么喜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出这么一副图,真难为你了。”
说着太后娘娘冲着乔语嫣笑着点头,脸上满意的神情,让乔语嫣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恭敬的福了福身,“公主殿下过誉了,臣女惶恐。”
而在绿萼公主解说的时候,大殿上的众人虽然无法看清图画,但是经过绿萼公主这番纤细的解说,他们也能想象出来,顿时感叹声悉悉索索的响起,脸上更是流淌着各种羡慕,羡慕乔语嫣得到太后娘娘和建元帝等人的夸奖,就算最后没有得到奖励,也比得到奖励的好不知道多少倍。
那些想着画图的小姐们,纷纷打消这个念头,就算自己能画出更好的,但是有乔语嫣这四景在先,想引起众人触目,那是非常之难的,顿时让他们倍感压力。
其他的小姐夫人们也纷纷商议起来,看表演什么才能压过乔语嫣画画的风头,一时间悉悉索索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边上的六皇子诸葛煜因为靠的比较近,他是看到那幅画的,在看到乔语嫣在绿萼公主解释的时候,那从容不迫的神情,足以显示绿萼公主说的没错。
若是绿萼公主解说的太过夸张,或者她本意不是那样,她的神情断不会这般淡定从容。不过他也曾怀疑乔语嫣是昧着良心接受绿萼的夸奖,那么他就真的小看她了,她真的是城府这般深沉之人吗?
而宁王宁轻玥则写意的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碧玉雕刻的酒盏,嘴角噙着似笑非笑放的浅笑,眸内波光粼粼,华光潋滟,不时的瞟一眼乔语嫣,神情却显得老神在在,也像是知道什么一般,让乔语嫣错愕。
就在乔语嫣错愕于宁王宁轻玥不同他人的神情的时候,绿萼公主已经眉眼弯弯的问道:“乔姑娘谦虚了,我可是实话实说。画画的技巧我以后定会好好讨教讨教的,不过现在我有一事不明,请乔姑娘为我解疑。”
“臣女不敢,公主殿下请说,臣女定知无不言。”乔语嫣恭顺的福了福身,表示不敢接受绿萼公主的讨教。
“刚刚在画画的时候,我看见你下笔都是比较重的,还有用上紫狼毫这样的兼毫为的是什么呢?还有这些地方为什么着色比较浓呢?”绿萼公主向前一步,指着画好几处问道。
别人不知乔语嫣画画的时候,为什么会比较用力,但是她在旁边看着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所以才会疑惑的问道,再说乔语嫣一开始就用硬毫勾勒一番,虽然说是勾勒出大概的形状,但是她却不是那么想的,一般勾勒大致图的时候,都会用软毫轻轻勾勒,未得就是可以修改,断不会用硬毫一次就固定,除非对于自己的画工非常自信,才会这般的肯定,但是那样若无几十年的浸淫,是办不到的,但是乔语嫣才十三岁,能不让她惊诧吗?
听到这里乔语嫣唇瓣笑意如石投湖水,一圈一圈的往外扩散开来,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乔语嫣低下头检查一下,向站在一旁的两名宫女示意,“麻烦两位帮帮忙,把画拿起来。”
那两名宫女往皇后娘娘看去,看到皇后娘娘点头,她们立即上前,小心翼翼的把画拿了起来。
“哗!”
“啊!”
……
这画才拿起来,大殿里立即响起一阵都吸一口气的声音,和惊骇的哗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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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众矢之的
听到这些惊诧的声音,绿萼公主一头雾水,背面有什么好惊讶的?她歪着头狐疑的转到画的后面。
只看一眼,她倏地双目圆睁,惊愕的掩嘴,掩去差点惊呼出来的声音。
因为那画的背面竟然也是一副画!
那些色彩和浓墨透过宣纸隐隐约约的传过来,在背面构成一副春暖花开,积雪潺潺的高山流水图!
因为是从后面透过来的,那朦朦胧胧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置身于流水旁,被氤氲水汽环绕的清凉感觉,怪不得画一拿起,大殿内会响起那样惊讶的哗然之声。
“转过来看看。”大殿众人的反应让太后娘娘也好奇起来,连忙让宫女转过来。
那两名宫女相互换了一个位置,那副画的正面就面向大殿,背面面向建元帝等人。大殿上的众人刚刚虽然听了绿萼公主的解释,心里有了潜意识,但是当亲眼看到画的时候,仍然被画震撼,当即赞扬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而太后等人在看到背面的话的时候,刚刚的欣赏变成了震撼,就连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也一连道了三声“好!好!好!”
“朕只听说双面绣,却想不到还有双面画的,真令朕大开眼界了。杨忠,把朕珍藏的那套凤尾竹文房用具拿来。”建元帝深深的点头,好像很欣赏乔语嫣的画,随后吩咐他的贴身公公,也就是内侍大总管杨忠。
“是。”杨忠躬身领命退了出去,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他捧了一个中间铺了锦缎的红木托盘出来。
托盘上除了文房四宝之外,还有笔筒、笔架、墨床、墨盒、臂搁、笔洗、书镇、水丞、水勺、砚滴、砚匣、印泥、印盒、裁刀、图章、卷筒等等,全部都是书房中的必备之品,其中好些还是凤尾竹所造,单看那模样,还有油光可鉴的表皮,就知道这些都是难得的珍品,怪不得会被建元帝珍藏。
“这些就赏给你,它们能跟了你这样一个主子,也算它们的造化。”建元帝和蔼可亲的冲着乔语嫣点头笑道。
“臣女叩谢陛下!”乔语嫣抿着浅笑,不卑不亢的磕头谢恩。
而她那不骄不傲、不急不躁潜、温婉从容的气质,也给建元帝留下深刻的印象。
“刚刚本宫已经说了,第一个表演的不管好坏,本宫都有赏,现在连陛下都有赏了,本宫怎能失信于人呢?素锦,把本宫那对垂珠蓝宝石含翠凤钗拿来,赏给乔姑娘。”皇后娘娘温和端庄的笑道。
而绿萼公主再听到皇后娘娘的话之后,俏皮的向乔语嫣眨眨眼,用眼神向乔语嫣讨赏,好像乔语嫣能够得到赏赐,都有赖于她。
乔语嫣有点哀怨的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向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她会做这个抛砖引玉之人,她会成为箭靶?因为她不但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赐,连建元帝的赏赐都有,霎时就惹来一阵羡慕又妒忌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甚不好受。
在乔语嫣再次叩谢领赏后,表演在此开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乔语嫣的双面画太过出众,之后的表演竟然再无画画。
但是不管是诗词歌舞,还是琴棋书唱,竟然再无一人能越过乔语嫣。
于是乔语嫣众望所归的得到太后娘娘那套西瓜碧玺头面,再次迎来接连不断的赞赏声。
“恭喜老太君,我家瑶琴能有语嫣一半的多才多艺就好了。”丞相夫人羡慕的笑着恭喜道。
“夫人过奖了,语嫣也就这画画能拿的出手,那里有瑶琴这般的多才多艺呢。”老太君心里高兴,脸上也如绽开的菊花一般,嘴里说着客套话,但是脸上那与有荣焉的神情,却藏也藏不住。
顿时惹得丞相夫人笑的越发开心,而那边的开国公府老太君也慈爱的望着乔语嫣笑着向老太君恭喜。
其实两名老太君以前是很亲近的,但是开国公府的老太君一想到自己好好的女儿,嫁到护国公府才十几年就早逝,她白头人送黑头人,对老太君就不免的有点怨怼起来,不过对乔语嫣兄妹却是更加的爱护,只是碍于上有父亲祖母健在,他们不能接回开国公府,亲自照顾,所以不时的派人上府咨询,或者派人送来补品,或者一概用具衣物等。
只不过这么一来,就把老太君得罪了,因为她这般作为,在老太君的眼里,就是他们信不过她这个祖母,怕她虐待他们的外孙,老太君能不怨恨吗?所以两位老人的交情反而逐渐淡了。
这也是为什么老太君和丞相夫人聊得热切,反而对亲家开国公府的老太君和开国公夫人没那么热络的原因。
绿萼公主笑盈盈的盯着乔语嫣,直把和月心悠等人聊着的乔语嫣盯的无法忽视,不得不看向她的时候,绿萼公主脸上得意的笑意更浓了,她促狭眨眨黑溜溜的晶亮眸子,一副有好东西赏你的模样。
只要看到她那个模样,乔语嫣瞬即觉得准没好事,想到宴席前皇后娘娘的话,还有她现在的表情,乔语嫣微微蹙了蹙眉头,难道是……
仿佛回应她的想法一般,绿萼公主在皇后娘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之后,皇后娘娘锐利的眸子瞬间望向她,对她好好审视一番后,点了点头。
“太后娘娘,萼儿刚刚跟臣妾说,她已经想好找谁做伴读了……”皇后娘娘侧过身子小声的向太后娘娘说道。
“哦,萼儿看中哪个了?”太后娘娘回头看了一眼绿萼也好奇的问道。
“回太后,就是护国公府的乔小姐,太后您看是否合适?”
“是她!?”太后娘娘转头望向正低眉顺眼的坐在那里,与月心悠秦瑶琴等人小声的说着话的乔语嫣,不由的点点头,“看她举止有度,气度从容,容貌才情出众,做萼儿的伴读也够资格。”
“是的,臣妾看着也觉得合适,并且萼儿自个也喜欢,那臣妾就下懿旨了。”得到太后娘娘的认同,皇后娘娘才下懿旨。
而皇后娘娘的懿旨一下,老太君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而乔语嫣却感到射到她身上的怨恨、妒忌、不满、不甘……等的目光更多了。
她就知道准没好事,现在她成了众矢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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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十一公主
乔语嫣成为绿萼公主伴读的懿旨一下,乔语嫣立即成为京都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也成了各府夫人小姐巴结拉拢讨好的对象。
一时间护国公府门前各式马车川流不息,每天各府拜帖不断,让乔语嫣应付的劳累不堪,最后还是老太君发话,再由夫人小姐来访,乔语嫣就以要准备伴读事宜,不再出来会客,那川流不息的马车才逐渐减少,乔语嫣也得以缓了一口气。
因着七月是酷暑,还有着中元节等节日,皇后娘娘特许八月初一才开始授课。
公主的课程虽然比不得皇子们,但是女子该学的一个不少,琴棋书画女红等更是必不可少的科目,所以乔语嫣趁着这几天得空,好好的把以前学过的女戒女训妇容妇德等都温习一遍,以防师傅抽查。
八月初一一早,卯时,乔语嫣就被青叶唤醒,好好的沐浴梳洗一番,换了一件浅粉的纱衣,外罩斜襟粉紫半臂长衣,长衣很素静,只在衣襟和袖口绣了缠枝百合,脖颈上没有戴上项链,只挂了一个垂挂长命锁的璎珞项圈,头上梳了一个简单的斜凌虚髻,插上一支百合形状的钗子和两只蝴蝶造型的华胜,就再无其他的饰物。
装扮的虽然简单,但是那造型精致和闪亮的发饰,一点不显清淡,反而显得端庄大方,又娇俏,非常符合她的年纪。
因为进宫不能带丫鬟,所以装扮好之后,去松鹤院辞别老太君,乔语嫣只带了青叶一个坐上宫里派来的马车往皇宫而去。
乔语嫣先是去了绿萼公主的逍遥宫,汇合绿萼公主一起往学习的熙荣殿而去。
这次参与上课的不止绿萼公主一个,还有九公主,十一公主,和恭亲王府的明慧郡主、兰慧郡主,裕亲王府的明珠郡主,平东郡王府的安平县主,原本平东郡王妃是要回平东,不知道建元帝下了什么旨意,把她们母女给留了下来,还在京都赐敕造了一座平东郡王府。
九公主的母亲是九嫔之一的修仪娘娘,十一公主的母亲则是赵婕妤,说起这个赵婕妤与护国公府的赵姨娘也有点渊源,她们两人的祖父是堂兄弟,赵婕妤的祖父是赵家的嫡子,而赵姨娘的祖父则是二房的庶子。
分家之后,赵婕妤的祖父有着家族的帮衬,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也不至于落败,在朝廷中也混了一个正三品的官职,而赵婕妤在三年一次的选秀的时候,以才人的身份留在宫中,第二年生下十一公主晋封为婕妤。
而二房分家之后,祖父凭着出色的经商手段,在京都混出了名堂,到了赵姨娘父亲这一代,努力赶考科场,也给赵姨娘的父亲混了一个从五品的知州官职。
到了赵姨娘这一代,她的哥哥凭着不懈的努力,和出色的人际关系,竟然给他从知县一步一步的混到了正四品的知府,并且在今年中秋过后,经过上级的推荐,升为从三品盐运使一职,而赵姨娘则凭着哥哥的晋级被扶正,当了护国公府的二夫人。
据乔语嫣前世的记忆,这个十一公主和乔语萱因为年纪相仿,非常要好,现在想来赵姨娘的哥哥得以晋级那么迅速,这个赵婕妤功不可没。
“见过八公主。”
“见过九公主,十一公主。”
“见过各位郡主。”
……
上课的师傅还没有来,众人一番见礼后,各自寻了要好的,或者熟络的少女一同坐下小小声的闲聊。
而绿萼公主也拉着乔语嫣在靠窗的地方寻了一个座位坐下,正要说悄悄话的时候,一道扯高气扬的声音在她们的后方响起。
“听说乔小姐在太后娘娘大寿那天以一副双面画得到满堂彩,我那天身体不舒服没有出席,看不到真令人遗憾,不如请乔小姐现场做一副让本公主开开眼界,可以吗?”
乔语嫣连忙回头一看,只见十一公主与九公主并肩而立的站在她的后头,十一公主骄傲的仰着头,非常傲慢的说道,那语气那神情,哪里有半点商量或者求人的意思?一副你理所当然要画给我看的神情。
“对啊,那天我虽然看到那画,但是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也看不到乔小姐如何画画的,不如现在就请乔小姐表演一番,让我们观摩观摩。”原本坐在左前方的兰慧郡主闻言也站了起来,她顺手扯了扯明慧郡主,先一步来到乔语嫣的面前,附和道,说完还向十一公主眨了眨眼。
而明慧郡主也跟着慢慢踱了过来,她微微抬头看了乔语嫣一眼,没有说什么非常守礼的退后一步站着,在她的面前可有两名公主站着,她这个郡主怎么可以越过公主而站呢?
乔语嫣虽然比较少出席皇家宴会,但是也能从兰慧郡主和十一公主的眼神交流看出她们是认识的,并且交情还很好。
也对,她们算是堂姐妹了,当然自己人帮自己人了。
她们虽然没有走的太近,但是那种居高临下宛如俯视微笑蝼蚁的俯视态度,让乔语嫣非常不爽,她缓缓地站了起来,与她们平视,在气势上比她们毫不逊色。
只是还不等她出声,绿萼公主已经毫不客气的呵斥,“都给本宫坐好,现在是上课时间,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要看画画有的是时间,等到上画画课的时候,有的你们看。”
说完拉着乔语嫣的手,把她扯了下来,乔语嫣无法只得乖乖的坐到她的身边。
绿萼公主可是建元帝的长公主,因为排行第八,一般都称呼八公主,并且她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女儿,在一众公主当中分位可是最高的,她的话就算是骄傲非凡的十一公主也不敢不听,当下脸色不豫的走了回去,在中间的位置坐下,只是她在临走的时候,可是狠狠地瞪了乔语嫣的后背一眼,才咬牙切齿的坐下。
兰慧郡主看到没戏看了,也扯着明慧郡主在原来的位置坐下,而安平县主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声,乖乖的在后头寻了一个位置坐下,而那明珠郡主明媚的大眼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后走到安平县主的旁边非常有礼的问道。
“我能做这里吗?”
“当然,郡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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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语嫣反击
辰时三刻的时候,负责上课的先生到了,上课的科目分别有礼仪、琴、棋、书、画、歌舞、女红、诗词、算,另外还加了一门周易。
“各位小姐,每日的课程一节课是半个时辰,每一节课之间歇息一刻钟,早上辰时三刻开始上课,上三节,午后是未时三刻开始上课,上两节,大家可有意见?”
为了让一众公主小姐们能够专心学习,并且要让她们意识到尊师重道的重要,皇后娘娘特意派了她的管事嬷嬷周嬷嬷来传懿旨,上课时间没有尊卑之分,只有师徒之别,所以负责安排的先生才会严肃端正的说道,说完还低头看着第一排的绿萼公主。
“没有。”绿萼公主摇摇头。
“没有。”坐在绿萼公主旁边的乔语嫣也跟着摇头。
接着明慧郡主等人也纷纷表态,绿萼公主都没有意见了,她们敢有吗?
“那好第一节课是礼仪,皇后娘娘安排了宫里负责礼仪的黄嬷嬷来授课,有请黄嬷嬷。”
那先生的声音刚落,门外走进一名身子板的直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长衣也熨烫的笔直的中年嬷嬷。
她非常严肃的与那先生点点头,那先生就退了出去,而她则在众人面前站直,低眉垂脸以非常标准的姿势福了福身,“老奴见过各位公主、小姐,承蒙皇后娘娘赏识得以来授课,老奴不求大家做的多好,但是一定要附合标准,其他的老奴不多说,就请各位做一下刚刚那个福身行礼的姿势。”
这个是最基本的行礼姿势大家都是熟悉的,所以齐齐站了起来,福了福身,只是在她们蹲下身子的时候,黄嬷嬷喊了一声,“停!稳住身子不要动,也不要站起来。”
说着黄嬷嬷慢慢的从绿萼公主开始,一个一个的纠正,“上身要挺直,双手交叠在左胯骨上,右手在上左手在下。”说着还在绿萼公主的后背上敲了一下,示意绿萼公主挺直腰。
绿萼公主不耐的撇撇嘴,要不是皇后娘娘有了旨意,她是当场要发火的。
行一个福身礼不难,但是要这样半蹲着却是非常之难的,蹲了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双脚就开始打颤,乔语嫣皱了皱眉,心里虽然不甘愤怒,但是脸上却半点不显,依然平静优雅的半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十一公主,头要微微低垂,目不斜视,更不能挤眉眨眼的。”十一公主蹲了一会双脚就受不了,她不由的抬头向九公主眨眨眼,示意九公主出声抗议,而她的动作却被黄嬷嬷看在眼里,立即出声纠正。
被点名的十一公主神情不豫的低下头去,在黄嬷嬷转过身去的时候,她愤愤不平的冲着她的后背愤愤地挥挥拳头泄愤,恨恨地磨着牙,一脸的不甘。
“乔小姐做的很不错,姿势标准,你们要好好向她学习。”黄嬷嬷在纠正几个人的动作之后,指着乔语嫣说道。
又是她,十一公主怨恨的瞪着依然维持直挺的身子,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双手紧紧一握,心里暗道,哼,你等着。
“这常礼里面有福身礼,还有就是磕头礼,在面见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时候,是要行磕头礼。首先,要跪的端正,两个膝盖要并拢,不能叉开,两只手右上左下交叠的放在自己身前,头弯下去要碰到自己的手背,大家做一次看看。”黄嬷嬷边解释边一步一步的慢慢在前头示范。
磕头不像福身礼,在座位上夜能做,不得不站了出来,站到前面的空地上。
不知道怎么的,那十一公主竟然站到乔语嫣的身旁,乔语嫣看到不由的挑了挑眉,她想做什么呢?她不由的用余光关注起十一公主的一举一动。
“跪下的时候双膝要并拢,腰身要挺直不能摇摇晃晃地,双手交叠在身前,头慢慢弯下去,额头要碰到手背,嗯,这就对了,起来的时候,也要慢慢的起来。”
黄嬷嬷慢慢地从乔语嫣的身边经过,往后面去,就在乔语嫣站起来的时候,旁边的十一公主敏捷的伸手,一下子就抢了乔语嫣手里的手绢,还挑衅的向乔语嫣挑了挑眉,媚眼一转身子往后就要摔倒。
“碰”
“哎呀!”但是乔语嫣反应比她瞬即,她想也不想的侧过身子往旁边倒去,谁知道算计错误,乔语嫣的左手手肘落地,锥心之疼让乔语嫣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语嫣你怎么样?来人,传太医。”乔语嫣旁边的绿萼公主大惊的蹲下身子扶起疼的已经额头冒汗的乔语嫣,着急的冲着殿外大叫。
巧云和另外一名护送公主来的宫女彩娟一直站在殿外守候,听闻公主的惊呼,巧云立即挥手让彩娟去传太医,而她快步走了进来。
绿萼公主把乔语嫣交到巧云的手里,她怒气冲冲的站直身子,站到被眼前这一幕吓的愣在那里的十一公主面前,大声的责问,“十一皇妹你为什么要推语嫣!”
“我没有推她。”十一公主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连忙摇头道。
“没有推她?那么你给我解释一下,乔小姐的手绢怎么到你手上的?”绿萼公主冷哼一声,指着十一公主手里的手绢问道。
“我……我……”十一公主支支吾吾的就是解释不了手里怎么会有乔语嫣的手绢,其实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乔语嫣怎么会猜到她要做什么,还先一步跌倒在地,其实她抢了乔语嫣的手绢,为的就是要嫁祸给乔语嫣,只要她摔倒,她就可以凭着手里的手绢指证是乔语嫣推她的,但是现在她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反正我没有推她,是她故意摔的,她只不过在装,你……”
“哎呀,乔小姐流血了。”十一公主的话还没有落下,那边扶着乔语嫣的巧云已经惊慌的叫了出来。
此时黄嬷嬷也蹲在乔语嫣的身旁,小声的询问,边用手绢掩住流血的手肘,“你试着动动手。”
只要手还能动,就能排除骨折,要是手不能动,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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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诡计再生
乔语嫣听了黄嬷嬷的话,轻轻的握了握拳头,又放开,看到乔语嫣的手指能动,黄嬷嬷和巧云都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骨折。
此时听闻动静还没有散开的先生和宫女太监纷纷的围在了殿外,彩娟远远的就吆喝起来,“让开让开,太医来了。”
闻声绿萼公主也顾不得和十一公主理论,快步迎了过去。
人墙散开,挤进一名五十岁上下的老太医,并且还是太医院的左院判,绿萼公主一看松了口气,赞赏的冲彩娟竖起大拇指,原本她还担心彩娟请了年轻的太医来,虽然说医者没有男女之分,但是乔语嫣是没有出嫁的小姐,并且伤到的是手肘,要包扎等多不方便,“有劳左院判跑一趟,辛苦了,免礼,是乔小姐摔伤了,人在这边。”
绿萼公主亲自把左院判带往乔语嫣的方向,左院判连称不敢,连行礼的动作也让绿萼免了。
左院判蹲下身子仔细的检查乔语嫣的左手臂,还让她伸展和弯曲了几下,“还好没有骨折,因为受到撞击,神经挫伤了,好好休养几天就没事,伤口也要好好清理,切记不要碰水,伤口愈合后就不怕了。”
“那左院判这伤口这么大,会留下疤痕吗?”因为乔语嫣身边已经围了巧云、黄嬷嬷还有左院判,绿萼公主已经在没有落脚的地方,她只得站在巧云的后面,弯着腰神情急切的问道。
“破皮的口子有点大,疤痕肯定会有,等伤口愈合之后,臣再开点去疤痕的药膏给乔小姐擦,疤痕一定会淡化的,公主不要担心。”左院判斟酌了一下,实话实说。
“有劳左院判了,疤痕去不去也没关系。”乔语嫣对着还想说话的绿萼公主摇摇头,接着客气的向左院判致谢。
看到乔语嫣这般大度和有礼的模样,左院判暗暗点头,对她不由的另眼相看,他从药箱里拿出两个颜色不一样的瓶子,“这是清理伤口后敷上去的,记得一天换一次药。这是跌打酒,看看身子还有哪里摔伤的可以擦,能祛瘀活血止痛,不过一定不能擦在破皮的地方,切记。”
左院判想了想再从药箱里面拿出一个四方的白玉瓶子,“这是去疤痕的药膏,等伤口愈合去痂之后,一天两次擦在伤口上,直到淡化为止,到时候药膏用完了,再来臣这里拿就行了。若是没事臣先告退。”
“谢谢左院判,请受我一拜。”乔语嫣挣扎着要跪下磕头。
“乔小姐客气了,这是我的份内事。”左院判那里会受乔语嫣的大礼呢,向绿萼公主行礼后退了出去。
而彩娟和巧云则把乔语嫣扶到内殿包扎清理伤口,绿萼公主放心不下,也跟了进去,而黄嬷嬷则深深地看了低着头恼怒的扯着自己手绢的十一公主一眼后,也跟着离开。
因为出了这事,课也上不了,负责的先生让众人都散了,明天的课再做安排。
十一公主才回到自己的宫殿,皇后娘娘的懿旨也跟着到,责令她在宫里禁足三天,罚抄女训女戒百遍。
等宣旨的嬷嬷离开,十一公主愤恨的把桌子上的茶壶、茶盏、花瓶、点心、水果等全部扫落在地毯上。
“公主息怒……”殿内的宫女纷纷跪下劝告,但是十一公主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蹬蹬的直冲角落旁边的高脚案几,一人高的花瓶,只要是能推的动的东西,全部都给她翻到在地,殿外一名机灵的宫女悄悄的快步离开。
一会之后,一名穿着宫装的美貌少妇匆匆的走了进来。
“参见婕妤娘娘。”
“起来吧,你们都退下,一会进来收拾。”当赵婕妤一踏进内殿,看到凌乱不堪的场面,不由的皱了皱眉,她冷峻的吩咐道,顺便给了她的贴身宫女一个眼色。
那个宫女点点头跟着那些宫女退了出去,她要去敲打敲打那些宫女太监们,让他们闭嘴,十一公主大闹一场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传到皇后娘娘的耳中,十一公主会得到目无尊长、不服从管教、任性妄为等等不好的罪名。
“我的儿,来,跟母亲说说,谁给你气受了?母亲给你做主。”赵婕妤温柔的拉过在看到她来之后,低头不语的十一公主,慈爱的为她理顺因为生气而垂落在耳边的发丝。
十一公主原本冲天的怒火被赵婕妤这温柔慈爱怜惜的一问,怒火瞬间消退,委屈则快速的溢上心头,“娘,呜呜……”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扑进赵婕妤的怀里呜呜的哭泣起来。
赵婕妤一遍拥着她,一边轻轻的顺着她的后背安慰,只是刚刚还温柔慈爱的脸庞瞬间变的冰霜满布,眼眸微眯,阴鸷的寒芒从眸底一闪而过。
好一会十一公主止住哭泣,慢慢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是说她先一步摔倒在地?”因为赵婕妤是自己的母亲,十一公主根本没有隐瞒自己的打算,①3看書网了出来,而赵婕妤微挑右眉不是很相信的问道“是不小心摔倒?还是故意为之?”
“她是故意的,因为女儿没有看到谁推她。”十一公主肯定的摇摇头,当时个个都在学跪礼,站起来的时候只顾得拉好自己的裙摆,那里有时间看别人,这也是她为什么挑这个时间陷害乔语嫣的原因,只是她想不到乔语嫣反应会这般迅速,先下手为强,让她自吃后果。
“哼。”赵婕妤沉重脸,冷冷的哼了一声,“我的儿,你不要生气,母亲会为你报仇,她今天这般陷害你,我不会让她好过的,你这几天乖乖呆在宫里,哪里也不要去,嗯?”赵婕妤说着温柔的拍拍十一公主的手,转身就离开。
因为伤势不严重,乔语嫣只是在家里歇息了一天,第二天如常到宫里上课。
“乔小姐你留一下,这是昨天上课的内容,你抄一抄。”因为乔语嫣昨天没有上课,先生特意把昨天的内容让乔语嫣抄,“谢谢先生,公主不如您先回去,我抄好立即回去。”中午乔语嫣一般都留在绿萼公主的逍遥宫吃饭和歇息,让绿萼干等,乔语嫣那里好意思呢。
“那好,我先回宫。”绿萼公主点点头,带着巧云彩娟先回宫了。
好一会乔语嫣才把笔迹抄完,她转了转酸痛的脖子,看到四下无人,偷偷伸了伸懒腰,收拾笔墨用具,准备去逍遥宫。
“乔小姐,今天比较闷热,公主到宜兰殿歇息,请跟奴婢来。”乔语嫣才步出大殿,殿外一名宫女立即上前禀报。
“噢,那请这位姐姐带路。”乔语嫣不着痕迹的打量这名面生的宫女一眼,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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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惊险万分
宜兰殿位于湖边不远,四周都栽种着枝叶茂盛的梧桐树,在树叶的遮掩下,宜兰殿显得比较清凉,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避暑圣地。
不过这个宜兰殿因为挨着湖边而建,四周更是亭台楼阁、回廊曲折、假山花圃、小桥流水遍布,只是一个游玩乘凉的好去处,却不适合居住,再则这里离其他任何一座宫殿都远,所以平常都很清静,尤其是现在这个正午的时辰,更是人影也不多一个。
一路走来,看到寂静无声的四周,乔语嫣唇边的讥讽越来越深,这个皇宫之中,她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唯一得罪的就是十一公主,今天的事到底是十一公主还是赵婕妤弄出来的呢?她倒要看看她们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其实她要避开今天的事不难,但是避的了一次,避得了两次吗?她可不想整天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的度日子,再则她不是遇难则退之人,她反而要迎刃而上,见招拆招,反败为胜。
“禀八公主,奴婢把乔小姐带来了。”那名宫女把乔语嫣带到宜兰殿的大门口,隔着帘子轻声禀报,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时候,她再提高声音禀报一次,“禀八公主,奴婢把乔小姐带来了。”
只是她一连说了几次,殿内还是鸦雀无声,乔语嫣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眼底一抹不屑闪过。
“难道八公主出去了?”那名宫女小小声的自言自语道,接着掀开帘子非常恭敬的请乔语嫣进去,“禀乔小姐,八公主可能出去散步了,外头闷热,殿里清凉,乔小姐请先进去坐坐,奴婢去寻寻八公主。”
“嗯,劳烦你了。”乔语嫣不疑有他的点点头,自个走了进去,当帘子在身后落下的时候,乔语嫣已经用手绢蒙在鼻子下头,屏息憋气,快速的打量起殿内的环境。
殿内不大,但是五脏俱全,桌椅柜子一应俱全,乔语嫣快速又小心的环视一周后,没有找到任何的熏香,她小心翼翼的查看了内殿和外殿,也没有看到可疑的物品,更不用说人了,她不由的挑眉,这是为什么呢?
看殿里内外的情况,根本不像是要设计她的模样,原本她还以为她们会在里面放迷香什么的来陷害她,毁她名节,现在却什么也没有,那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是在外头?想到这里乔语嫣快步走了出来,先从回廊的左边开始小心谨慎,轻手轻脚的走着,边警惕的细看四周的环境。
左边的回廊外是一个椭圆形的花圃,花圃过去就是占地甚广的假山群,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假山林立,通过这些假山的穿插、分隔、夹拥、围合、聚汇,在假山群里创造出各种各样,自成一格、各具特色的空间,有能让一人通过的山间小路,有山坳的闭合空间、有山洞的拱穹空间,还有像峡谷的纵深空间等等,是这宜兰殿独有的景色。
就连乔语嫣也不由的被这形状百态各不相同的假山吸引,慢慢地顺着假山之间的小路走了进去。经过七转八弯之后,她来的了假山的中部,忽地一道动情又压抑的呻吟声从一座高大的假山后传来。
“嗯,啊。”
那是女子的呻吟声,乔语嫣也曾经这般动情呻吟过,当然知道那名女子现在在干什么,难道是宫女和侍卫在这偷情?只是这声音她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会是谁呢?乔语嫣微愕的扬了杨眉。
陡地她的心头咯噔一响,身子一僵,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头蔓延开来,她瞬间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印证了她心头不好的预感。
“呵呵,这就受不了了?爷会让你更舒服的,嗯?”说话间“噗”“噗”肉与肉相撞的声音随之更为之清晰的传了过来。
这道张狂又低沉的声音一传过来,乔语嫣急速的用手掩嘴,掩住差点惊呼出来的尖叫,和急促的喘气声,还有砰砰的心跳声。
她终于想起那名女子是谁了,这名女子竟然是李美人,而这道张狂的声音她若的没有听错,那就是大皇子诸葛泱的声音!
皇子与皇帝的妃子偷情,这可是滔天大罪,她也终于知道她被骗来这里的目的了。
不管是她发现这事禀报皇后娘娘,还是她被大皇子诸葛泱发现,被杀人灭口,她的下场都不会有好结果,皇帝的妃子和皇子偷情这样令皇室蒙羞,皇帝没有脸面的事,皇帝会容知道事情真相的她留在人间吗?
不能慌,不能急,乔语嫣在心里告诫自己,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抬步往原来的方向往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她转了一个弯后,确定不会惊动那边的两人后,她提起裙摆飞快的走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她太过心急,还是假山经过日晒雨淋有点风化,她在一个转弯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地让一块石头滚了下来。
“咚”的一声落在地上,这声咚在寂静的假山群里发出很大的回响。
“谁!出来!”紧接着大皇子诸葛泱紧张有凶狠的声音从那头传来,间中还夹着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和沉重的脚步声。
乔语嫣的脸色瞬间一白,惊慌万分,不好,他要追出来了。
乔语嫣心情一紧张开始有点慌不择路,胡乱的疾奔起来,她再也顾不得会被身后的大皇子诸葛泱发现,只希望在他追出来的时候,能跑出假山群。
这小路七转八弯的,乔语嫣也不熟悉,见路就跑,匆忙间竟然在假山群里迷路了,而后头诸葛泱因为熟悉假山群里面弯弯曲曲的道路,他只要跟对方向,在乔语嫣想不到的地方穿插,没一会就追上她。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乔语嫣急促跳动的心差点从喉咙里蹦了出来。
“你跑不过我的,乖乖给我站住,我饶你一命!”大皇子诸葛泱冷冽的威胁声从后面传来,眼看着就要追上。
我命忧已,在乔语嫣暗道不好的时候,从她的身旁一处凹进去的山洞里伸出一双手来,一手掩嘴,一手拦腰把她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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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借刀杀人
被人揽住腰身的乔语嫣想也不想的右手用力,一个手肘狠狠地撞向身后那人的腹部,左手也不闲着,食指和中指叉开,算准高度,往身后那人的双目插曲。
“嘭”乔语嫣那一手肘如捶如棉被中发出低沉的声音,而身后那人则非常配合的发出一声闷哼。
只是听那声音怎么也不想吃痛发出的声音,反而像忍俊不住发出的闷笑声,让乔语嫣愤恨又羞恼的想踹几脚。
但是接着让乔语嫣更为之悔恨、不甘、愤恨和委屈的接踵而来,因为身后那人灵敏的闪避,她那对插人的双指,直直的冲着那人身后的山壁而去。
“丝”乔语嫣吃痛的倒吸一口气,愤怒的双目泪花迸射而出,要不是身后那人飞快的往前倾了倾身,她那对手指就不是单单的碰撞,而是骨折了。
还不等乔语嫣回过神来,她就感觉到身后的人抱着她急速的后腿,接着眼前一黑,他们双双摔进身后的山洞中。
紧跟着乔语嫣就听到大皇子诸葛泱沉重的脚步声从山洞外走过。
“还真想不到堂堂的护国公府的大小姐,竟然是一只小野猫,这爪子真锋利。”身后那人打趣的在乔语嫣的耳边低语,那温热的气息吹拂到乔语嫣的耳边,让乔语嫣的耳朵宛如着火般变得炽热起来,尤其那人还在轻轻的按摩她受伤的手指,让她差点连脸上也着火。
“宁王?”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还有他身上那淡淡的竹子清香也是她曾经闻过的,当乔语嫣察觉自己把疑惑问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身后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开她。
“恭喜你答对了,不过可没有奖品。”宁王宁轻玥抿嘴笑道。
宁王宁轻玥轻松的语气让紧张的乔语嫣也不由的心安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跟我来,我们先离开。”宁王宁轻玥没有回答乔语嫣的话,反而大手一探非常准确的拉住乔语嫣的手,拉着她就往山洞深处走去。
难道这就是学武的好处?在黑暗中也能视物?看着眼前的宁王宁轻玥在黑暗中却仿若在白昼中,不但轻易的抓中她的手,还在山洞里来去自如,不像她跟在他的后面,有他牵着还走的趔趔趄趄,令她不由的有学武的打算,只是她现在开始学会不会太迟了?
有宁轻玥带路,他们只不过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走出假山群,接着宁轻玥带着乔语嫣从假山群的另一边转了出去,在外头已经有两名穿着粉色宫女服饰的宫女等在那里。
而从这边看去正好看到不远有一栋两层的建筑物,建在湖畔,乔语嫣知道那是赏荷楼,只是她真的想不到赏荷楼离假山群会那么近,难道宁王刚刚就在楼上?
仿佛印证她的话一般,从二楼探出一道慵懒的身影,“宁兄,你当这英雄救美的英雄有什么感觉?说来听听,早知道是这样的小美人,我也去当一回英雄了。嗨,小娘子,小生有礼了。”
他非常羡慕的说道,只是那双凤目里含着的却是打趣的笑意,在看到闻声抬头看他的乔语嫣的时候,还非常有风情的挥挥手,那双凤目仿佛要诱惑乔语嫣般,水灵灵的眨了眨,尤其配上他那副比女子还要妖媚漂亮的绝色脸蛋,就算见过天下第一公子安子墨的乔语嫣也不由的暗道,好漂亮的男子。
只是乔语嫣对于这个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妖媚,还是太过轻浮,反而隐隐透着一股邪气的美男子一点兴趣也没有,“妖孽。”她低低的冷哼一声,连和他说话的意思也没有的转过头。
“噗”一道忍俊不住的笑声轻轻地传了过来。
哪里来的声音?难道是宁王?乔语嫣飞快侧头看去,只见宁王宁轻玥强忍着笑意板着脸,只是从他那正可疑的抽搐着的嘴角不难看出他想笑,却为了给那人面子不好意思笑出来。
她再转头望向那两名宫女,但见她们低着头只看到黑黑的后脑,看不到表情,不过从她们耸动的肩头,也可以看出她们正忍的很辛苦。
不是他们难道是……,乔语嫣缓缓抬头,正好对上那名妖孽美男凤目微眯,眼神冷冽的瞪着她,好像要吃了她一般,她当即排除那道笑声绝对不是他,那会是……这里还有其他人?
乔语嫣迅速转眸往旁边扫去,在那名妖孽男的另一边同样有一名男子慵懒的靠着二楼的围栏。
他长的也非常俊美,只是因为身边有着一个绝世妖孽,他只给人一种斯文清朗尔雅的感觉。
他的脸非常白皙,是那种没有半点血色的苍白,使得他整个人流露出一种病态,只是那双细长的眸子却有一种让人不寒而粟的锐利锋芒一闪而过,接着恢复清澈澄明如潺潺溪水,就是这双异常清澈的眸子给乔语嫣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他如是不想他人注意他的时候,他就像刚刚那样,她一点也察觉不到他,而他若是想让他人知道他,他根本不用任何表示,他人的眼里就只有他。
“臣女乔语嫣见过三殿下。”乔语嫣福了福身行礼。
“噢,你怎么知道我是三殿下?不怕认错人?”他非常好奇的扬扬眉问道。
“切,看你这副病怏怏的模样谁不知道是你?小娘子我说的对吗?”那妖孽撇撇嘴非常不客气的说道,最后那句却是漾着笑脸有点讨好的看着乔语嫣说道。
乔语嫣淡淡笑的点头,“这只是其中之一,因着宫里传言三皇子体弱,在宫里休养,所以臣女胆敢这样猜度,再有就是三殿下和其他殿下一样,有着和陛下一模一样的狭长眸子,所以……”
“嗯。”三皇子诸葛旭点点头,不再纠结这话题,望了望假山群那边,转而吩咐那两名宫女“你们送乔小姐过去,你们知道怎么说吧?”
“是,奴婢知道。乔小姐请跟奴婢来。”站在右边的宫女立即福身行礼,带着乔语嫣往假山那边拐去,远远的就听到刚刚那名陌生的宫女,伸长脖子往宜兰殿的方向唤道,“乔大小姐您在哪里?”
“你找谁?”紧接着大皇子诸葛眼低沉冷峻的声音在那名宫女前方响起。
“奴婢参见大殿下,回大殿下,奴婢正在寻找乔大小姐,刚刚她说往这边来了,奴婢正在寻找她。”
“乔大小姐?”诸葛泱眸内顿时电闪雷鸣,怒火翻滚。
哼!好一招借刀杀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人家打上门来,她怎么可以退缩呢?乔语嫣冷冷的笑了笑,淡定的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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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大小姐要发威了,只见她明媚的大眼一瞪:“还不收藏?小心我扒了你的小裤衩打pp。”
蓝蓝在旁边掩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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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以牙还牙
“臣女乔语嫣见过大殿下。”乔语嫣气度从容又特意表现的柔柔弱弱的向大皇子诸葛泱行礼请安。
“奴婢参见大殿下。”身旁跟着的两名宫女立即跪倒在地行礼。
“你刚刚在这里?”大皇子诸葛泱没有叫乔语嫣等人起来,反而意有所指的问道,他声音低沉,眸色暗沉隐隐有寒芒闪过。
“回大殿下,臣女没有来这里,臣女从熙荣殿出来后,因听闻那边景色优美,所以往那边走走,谁知道太阳太过猛烈,有点中暑的现象,还好这两位姐姐路过,扶我到树荫底下坐坐,现在是听闻有人唤我,我以为是八公主殿下的人寻来了,我们才过来的。”乔语嫣淡淡的摇摇头,没有惊慌的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出来。
大皇子诸葛泱将信将疑的看着乔语嫣,看着她柔柔弱弱差点要倒下去的模样,不由有点相信,但是他还是要确认,“都起来吧,你们是哪个宫里的?”
“回大殿下,奴婢是三殿下宫里的大宫女,奴婢两人正要去太医院取三殿下的药,路过那边的时候,看到乔小姐不舒服的靠在路边,所以把乔小姐搀扶到大树底下歇息了一会,正准备送乔小姐到八公主殿下那里,就听到有人唤乔小姐,所以奴婢才陪乔小姐一同过来。”左边那名宫女口齿伶俐的禀报。
三皇弟的大宫女?大皇子诸葛泱闻言不由低头细看,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她们却个他一股熟悉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不由的细细回想,噢,对了,他确实在三皇弟的宫里见过她们。
有了这两名宫女的证言,他相信乔语嫣说的话是真的了,那说谎的就是那个宫女了?这么一想他神情顿时变得冷酷阴森,双目微眯,宛如毒蛇般深寒狠毒的盯着那名宫女。
直把那名宫女瞪的心头发怵,双脚打颤,额际冒出豆大的冷汗,忽地她脸色发白再也忍受不了,碰的一声跪趴在地,胆战心惊的磕头,“大殿下,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刚刚乔小姐确实来过这里,是……”‘
是奴婢亲自送过来’这句话她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要是说出来,大皇子诸葛泱肯定会追问为什么特意带乔小姐过来,安的是什么居心?最后他肯定能猜到他与李美人偷情一事被人知道了,到时候要是给他顺藤摸瓜找上自己的主子?坏了主子大事,那么就算她捡回一条小命,回到主子那里,主子也定不会饶她,而她的家人还抓在主子手里,到时候家人的性命也会葬送在她手里,想到这些,她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拼命磕头求饶。
“你是哪个宫里的人?我在八公主殿下宫里为什么没有见过你?还有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我来过这里,到底有何居心?难道这里面死了人?你想栽赃给我?”乔语嫣花容失色又惊骇的掩嘴,身子更是娇弱的晃了晃,好像受不了摇摇欲坠,哼,既然你想要我的性命,那么我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身旁那两名宫女立即快步向前小心的搀扶,一名宫女还把手里的手绢高举,为乔语嫣遮掩毒辣的太阳,“小姐您怎么样?是不是又头晕了?”
“小姐身子娇贵,这样的日头底下怎么能久站呢。”
而乔语嫣这番特意提醒的话,让大皇子诸葛泱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他终于想到肯定是这名宫女奉了什么人的主意,要嫁祸给乔小姐,好来个借刀杀人,同时乔语嫣这柔若无骨的姿态,也让他确信刚刚那个在假山里面疾奔的人,怎么会是乔语嫣这样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呢。
猛地大皇子诸葛泱脸色骤变,借刀杀人?那么说他的事他人清清楚楚,那会是谁呢?乔语嫣在宫里得罪了谁?要置她于死地?看来他要好好审问审问才行,这般想着大皇子诸葛泱冷峻的唤道,“来人,把她押下去。”
大皇子诸葛泱的话才落下,从他身后不远快步走出两名太监,两人非常熟练的拿出汗巾塞住那名宫女的嘴,手脚利落的扭着她的手臂离开。
大皇子诸葛泱跟着转身就欲离开,在离开的时候,回眸深深地看较弱无力的倚着那两名宫女的乔语嫣一眼,眼底意味不明,接着大步离开。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乔语嫣一直吊在半空的心才定了定,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回身向着那两名宫女福了福身,“谢谢两位姐姐相助,请受语嫣一礼。”
“不敢,乔小姐客气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那两名宫女连忙闪身避开。
“那烦请两位姐姐代我向三殿下和宁王致谢,今天都赖有他们语嫣才能躲过一劫。”肯定是宁王在赏荷楼看到她在假山里奔跑,才特意去救她的,刚刚没有来得及致谢,希望他不要怪罪,想到她两次性命攸关的时候,都是宁王搭救,她内心是感激万分的。
“乔小姐客气了,此地不宜久留,容奴婢两人送你到八公主殿下那里。”左边那名宫女看了看四周,就怕四周还有大皇子的人。
“好,我们快走。”乔语嫣闻言连连点头,接着三人快步往逍遥宫而去。
在她们离开后,从假山后缓缓地转出三道挺拔俊逸的身影。
“哟,真看不出这乔小姐这般聪慧机智,怪不得会让我们冷峻无情的宁王也变成惜花之人罗。”那被乔语嫣称为妖孽的美艳男子,仿若无骨的倚着三皇子诸葛旭,冲着宁王挤眉眨眼的调侃道。
“嗯,确实和其他矫揉造作的小姐不同,真令人另眼相看。”宁王宁轻玥没有回答,被那妖孽男搭着肩膀的三皇子诸葛旭温柔的笑笑,点点头,表示赞同,那双澄清透亮的眸子,缓缓有异样的情愫飘过。
“有心情理会这个,我们倒不如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看来知道大皇子一事的人不止我们。”宁王宁轻玥冷冷的瞟了那名妖孽男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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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天下首富嫡女,却接连遭遇不幸,庶母谋害嫡母,霸占嫡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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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留之际,她含恨指天发誓:若有来生,定让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再度睁眼,她回到了三年前,父亲慈爱,母亲健在,庶母仍在外宅之中,一切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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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杀一儆百
“回禀殿下,奴才已经严刑拷打一番,她还是什么也不肯说,只知道她是浣衣局的宫女。”负责审问那名宫女的太监跪在大皇子诸葛泱的面前禀报。
“噢,那知道她是从哪个宫里出来的?还是一进宫就在浣衣局了?”看那宫女的模样不像一进宫就呆在浣衣局的人,所以大皇子诸葛泱才会这般问道。
“这……奴才现在立即去查问。”那名太监立即惊慌的连连磕头,希望大皇子诸葛泱不要生气。
“滚!没用的蠢材。”大皇子诸葛泱想也不想的抬脚踹过去,只把那太监踹的滚了一圈,狼狈的连爬带滚的冲了出去。
只是当他爬到大门口的时候,大皇子诸葛泱忽地沉声叫道,“回来。”那太监仿佛中了定身咒般迅速停下来,脸色苍白惊骇的低着头,等大皇子的吩咐,“去请郭先生来。”
“是,奴才这就去。”那太监说完宛如被猛兽追赶般,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其实他是害怕大皇子再次唤住他,他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承受能力听完大皇子的话。
“老身见过殿下。”没一会那名太监迎了一位年纪五十几岁,留着一缕胡子的老先生走了进来。
“郭先生免礼,我有事要请教先生。”大皇子诸葛泱说着看了一下那名等候指示的太监一眼,那太监当即躬身退了出去,顺带还把门关山。
“先生请坐,我听说一事,要是我真的面对这样的事的时候,应该怎么办呢?……”大皇子诸葛泱遮遮掩掩以他人的名誉,把今天的事说了出来。
那郭先生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淡淡的瞟了有点不好意思的侧过脸,不敢与郭先生直视的大皇子一眼,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事的主角就是大皇子呢,一想到他竟然是连父亲的女人也能上的人,他就无比的失望。
不过还好他一直对他就没有多大的期望,他期望的可是……一想到六皇子那能屈能伸、忍辱负重的精神,他就甚感安慰,看来他没看错人,没跟错主子,他假装想了想,沉声道:“要是我们碰上这样的事,不管那宫女知道多少事,招不招供,能招出何人主使最好,不能也没多大影响,因为他们定是没有证据,所以才没揭发出来,但是我们却不能什么也不做,我们要杀一儆百,给他们一个警告,就是那个小姐也一样,让他们知道多嘴的下场。”说道后头,那郭先生神情变得冷厉严峻起来。
就连大皇子诸葛泱也被他冷冽的气势压的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当他醒悟他做了什么的时候,又懊恼不已的咬牙切齿的无声咒骂几句,“那该怎么做?”
郭先生对于大皇子诸葛泱不管喜怒哀乐都在脸上表现出来,让人一眼看穿,不由再次叹口气,暗暗摇摇头,小声的说道:“我们可以……”
……
同一时间,赵婕妤的含翠宫内殿。
赵婕妤一身轻薄宫装,慵懒的侧身躺在贵妃椅上,闭眼歇息,躺椅旁一名小宫女正跪在那里为她按摩修长的双腿。
四周搁着好几盘冰雕,有几名宫女分别站在冰雕后打扇,为她送来凉风。
“娘娘,禀娘娘。”赵婕妤的大宫女柳绿附身小小声的在赵婕妤身边请示道。
“嗯,是不是有消息了?”赵婕妤没有睁开眼,语调清晰的问道,想必她一直没有真正的睡着,而算时间应该有消息回来才对,她怎么会睡着呢。
“你们先退下。”那柳绿没有立即回答,反而自作主张让内殿一众侍候的宫女都退下去,那些宫女望了望没有阻止的赵婕妤,并且也知道柳绿的身份,非常听话的退了出去。
“回娘娘,打探的人回来了,乔大小姐没事,反而她被抓了,不过她什么也没有招。”柳绿小小声的说道,密切注意着赵婕妤的脸色和神情。
赵婕妤闻言嗖的睁开眼睛,吓得那柳绿连忙低眉垂脸,掩饰脸上探究的神情,她知道赵婕妤最不喜欢他们擅自猜度她的意思,更不喜欢他们研究她,或者劝告她该怎么做,她需要的是绝对的服从,要是给她知道,她研究她,她的小命不保。
“你说她没事?打探到她为什么会没事吗?”赵婕妤微微蹙眉,疑惑的问道,她已经算的好好的,她怎么会没有中计?
“回娘娘,打探到了,听说是三殿下的宫女证实她一直和她们在一起,所以大殿下相信了。”
“三殿下?”赵婕妤挑起一眉,冷冷的笑了笑,看来有人忍不住了,她微微眯眼,眼底冷冽的寒芒闪过,呵呵,她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做,“既然这样,那么她也不用留下了,找人做的干净点不要留下尾巴,嗯?”
“是,奴婢知道了。”柳绿点点头,躬身退了出去,接着那些宫女再次被换了进来侍候赵婕妤,赵婕妤则眯着眼,思绪如万马奔腾般飞快的转着,这次算你好命,下次定不饶你。
熙荣殿
“今天的画画课,我决定带你们到御花园写生,我主要是看看你们的画画功力到哪里,你们拿着自己的用具,跟着来。”负责教画画的是国子监的先生,有着很好的画画能力。
听到不用在殿内学习,那些公主、郡主的神情都变得雀跃起来。
“语嫣,快点。”绿萼公主也兴致高昂的催促乔语嫣动作快点,而她则背起巧云收拾好的用具,婉拒巧云的帮忙,拉着乔语嫣如放飞的小鸟般,叽叽喳喳的快步走出去,而乔语嫣则漾着宠溺的笑容,跟在她后面。
那先生在前面带路,九公主、明慧、兰慧等三三两两相邀着跟在后面。
“就在这里,你们各自挑一个景色画吧,时间就定半个时辰。”走了一会,那先生在一处以梧桐和木槿花为主的树林停下,指着那一片开满木槿花的树林说道。
那开着白、赤、紫、蓝、粉、青各色的木槿花顿时吸引众人的注意,众人也顾不得画画,熙熙攘攘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啊!”忽地一声惊恐的尖叫从里面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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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到郭晶晶亲亲,我真高兴,扑倒,谢谢你的钻石,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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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这是警告
那拔尖的叫声把树林中的众人惊动,更把附近当值的宫女和太监也都惊得纷纷往这边奔来。
原本和绿萼公主正在欣赏一束比较矮小的蓝木槿花的乔语嫣,闻声心头咯噔一响,一股不好的预感蔓上心头,她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一种这事是冲着她来的意识,她眯了眯眼,眸色瞬间变的深沉。
“语嫣我们也过去看看。”绿萼公主不管跟在身旁试图拦阻的巧云,拉着语嫣两人齐齐的跟上闻声往那边赶去的众人,巧云无奈的跺跺脚也跟了上去。
当乔语嫣她们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里里外外的围了不少人,那被吓的花容失色的是裕亲王府的明珠郡主,她正伏在自己贴身宫女怀里,呜呜的低声哭泣,那宫女正好声安慰,她们的身旁也围着好些宫女,纷纷安慰各自的主子。
站在人群后面的乔语嫣根本不需要垫脚,只需要抬头一看,就看到在她们前方不到十米的一株梧桐树上,一名宫女吊死在一株粗壮的枝干上,那粉色的宫裙在微风中一摇一晃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那惨白又痛苦的神情让人骤眼一看甚是吓人,怪不得那明珠郡主会吓的惊呼出来。
只是……乔语嫣飞快的环视一圈,闻声赶来的宫女和太监不少,就连那负责上课的先生也赶到,但是却无一人上去解下那名宫女,也没有一人奉劝各位公主郡主离开,这非常的不合理,难道真的是为了她?
乔语嫣神情倏地一冷,眼睛微眯,瞳孔紧缩,一抹锐利的寒芒从眼底迸射出来,她飞快的扫向那提议来这里画画的先生,但是见那先生好像现在才醒悟让众人留在这里不好,开始吆喝众人离开,那双精明的眸子不着痕迹的扫过乔语嫣。
乔语嫣非常适时的拥着绿萼公主,就好像大受惊吓般,而巧云则飞快的站到她们两前面,护着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的绿萼公主转身离开。
乔语嫣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瞥到那先生在看到她被吓到之后,回身和不远站着的一名太监点点头,接着带着众人离开,而那名太监也跟着闪身离开。
看到这一幕,乔语嫣印证心里所想,这真的是冲着她来的,为的就是警告她不要多嘴,否则那宫女就是她的下场。
只是这到底是大皇子诸葛泱所为,还是那人杀人灭口?乔语嫣低头皱眉默默的想着宛如木偶的跟着绿萼公主走,她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都像被吓傻的模样,让那先生甚是高兴,终于完成任务。
“奴婢见过各位小姐,奴婢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今天令各位受惊了,今天的课程免了,明天也歇息一天,后天再请各位小姐上课,这宫女的死因也查明,只是太过想家一时想不开自尽的,大家不要担心是刺客所为,你们小心送各位小姐回去。”在乔语嫣沉思的时候,皇后娘娘身边的管事嬷嬷周嬷嬷已经寻了过来,最后一句则是吩咐各位负责送各位小姐回宫,或者回府的太监或者宫女,那些太监和宫女当即齐齐应道,表示知道了。
这头人才发现吊死树林,那头就调查好死因,这不是为了皇家颜面,为了安慰她们,是为了什么呢?这些道理大家都懂,都没有说什么告退,而周嬷嬷则在她们走后,对着在场的人好好敲打一番,不让他们胡乱说话。
而那些小姐们回到宫中或者府中的时候,皇后娘娘的赏赐也跟着到了,为的就是掩住她们的嘴巴,不要胡乱说话。
难得歇息一天,一早乔语嫣就到老太君的松鹤院陪老太君说了一会子话,把老太君逗的开怀大笑,之后则回到自己的雅怡院,拿起之前让青叶找她哥哥去买的书看了起来。
“小姐,您买那么多药①3看書网、偏方、疑难杂症的为的是什么?您不会是想当女大夫吧?不过那个可没有什么钱赚的。”自青叶从她哥哥手里接过那厚厚一摞的书后,她就好奇小姐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的书。
“呵呵,有时间看多一点书不坏啊,你去忙吧,没事不要打扰我。”乔语嫣看着青叶那副小财奴的模样不由笑了笑。
她怎么可以对她说前世的时候,九月后,距离京都不到二百里远的蓟州,发生鼠疫,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蓟州死亡数万人,整个蓟州差点变成废墟,史书中是这样记载的“东死鼠,西死鼠,人见死鼠如见虎。鼠死不几日,人死如拆堵。”,可见这场鼠疫的可怕。
不过这个鼠疫的起源可是因为蓟州连绵一个月不断的大雨,因为这场大雨导致快要收成的粮食颗粒无收,奸商故意把粮食价格调高,导致不少百姓农民挨饥抵饿的,而朝廷发下的粮食银两则被贪官贪污了,并且接连着蓟州周边的县郡是同样的情况,朝廷顾及不到,最后导致有人吃了患病的老鼠,之后鼠疫一发不可收拾,短短几天,死亡人数达数万。
看来她不但要寻求医治的药方,还要囤积粮食才行,只是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她该怎么做好呢?
“青叶,大少爷可在府里?”
“回小姐,在的,今天大少爷刚好没有去书院。”青叶一边拭擦房内的家具,一边回道。
“那好,你想办法弄两套书童的服装来,我们换衣服找大少爷去。”择日不如撞日,难得大哥在家,就找他陪同一起逛逛,了解一下粮食的行情,乔语嫣只想了一下,就立即抛下手里的书,站了起来吩咐道。
“啊?!”青叶高举着手里的擦布张口结舌,一副她没有听错的瞪着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乔语嫣,好像她说的是什么天方夜谭的事。
“还不快去。”乔语嫣娇嗔的瞪她一眼,低声喝道。
青叶装着被乔语嫣的母老虎形象吓到般,笑呵呵的跑了出去,没一会就找了两套书童的服饰回来,两人换了之后,去了大少爷的朝阳院,费了一番唇舌才说服大少爷乔浩然陪她们出府。
“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乔浩然看着跟在身边做书童打扮的乔语嫣非常好奇的问道,因为他们都走了好一会了,也只逛了几间米铺,问了一下价钱,对于一些衣服银楼什么的,却看也不看,女孩子不是应该喜欢这些的吗?接着故意打趣道,“噢,我知道了,一定是妹妹想当主母了,为了不让下人蒙骗,先来了解粮食行情,我说的对吧。”
“大少爷,请您记住,我现在可是您的书童小语子,可不是您的妹妹,什么主母不主母的。”乔语嫣非常不满的瞪了乔浩然一眼,他这是要揭穿她吗?
“哦哦,我的书童啊,那这是你这书童该有的态度?”乔浩然装着恍然大悟的拍拍额头,回头冲着江枫笑着问道,“对于这样无礼的书童,我是不是可以打她屁股?”
“噗。”青叶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引来乔语嫣不满的一瞪,青叶娇俏的吐吐舌头,一副可不是我说的,不要借题发挥惩罚我的模样。
而江枫则低头装着没有听到乔浩然的问话,因为此刻乔语嫣正瞪着他,一副你有胆说说看,他那里敢说呢?只得用哀怨的目光瞪着乔浩然,我的大少爷,您老不想我侍候你是不?故意整我?还是我不小心做错什么了?
“碰!”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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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被嫌弃了
“碰!”
“哎呦。”
乔语嫣因为只顾着瞪江枫和警告乔浩然,一个没注意,和迎面走来的人撞在一起。
不对应该是对面的人,故意拦在她的面前,跟在乔语嫣身后的青叶想提醒也来不及,只得掩住眼睛,不敢看乔语嫣吃痛的模样,只是她可是从手指缝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应该说偷看的津津有味。
乔语嫣疼的眼泪瞬间飃了出来,她捂住差点被撞扁的鼻子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打量眼前有着铜墙铁壁一样的胸膛的到底是谁。
不过没有等她看清楚,那边乔浩然已经率先行礼请安,“草民见过宁王。”说着就要下跪,却让宁王宁轻玥拦住,就连青叶和江枫要行礼也给免了。
宁王宁轻玥低头好笑的看着眼前娇小玲珑的小身子,看着那双被眼泪浸透显得更为之晶亮透澈如水晶的大眼,看着她控诉的眼神,懊恼的神情,不由的挑起右边剑眉,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带着不悦的问道:“你撞到本王,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
乔语嫣捂住被撞的鼻子,心里头嘀咕,被撞的可是我的鼻子,吃痛的也是我,凭什么要我道歉,再说她明明记得前面是没有人的,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不是故意的吗?
乔浩然紧张的手心冒汗的立在一旁,看到宁王宁轻玥神情怪罪的矗立在乔语嫣的面前,等着乔语嫣磕头认错,不由的担心起来,他担心倔强起来的乔语嫣不肯认错,到时候受罪的可是她,不由的向前一步,跪下就要替乔语嫣认错。
看清他要做什么的宁王宁轻玥转头递给他一个冷冽的神情,你跪下试试?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非常浓烈,没有半点掩饰的意思,乔浩然看了那里再敢跪下,他焦急紧张的连连对乔语嫣使眼色,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前面的可是宁王,磕个头请个罪免受皮肉之苦。
青叶和江枫更是紧张又担心的差点跳脚,只是什么也不能做,因为宁王宁轻玥的两个贴身侍卫,追风和逐月像两个门神一样,牢牢的看住他们,他们不能动弹。
“小的见过宁王,小的没有错,小的刚刚看的清清楚楚,小的前面是没有人的,是宁王自己故意过来拦在小的面前,要说有错,那也是宁王自己的错。”乔语嫣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后,抬起头来,不卑不亢的直视宁王道,一点道歉的意思也没有。
青叶一听惊的倒吸一口冷气,为乔语嫣紧张的心也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乔浩然的脸色更是霎的一白,躬身垂首请罪,“请宁王赎罪,小妹她……”他也不顾的乔语嫣要他不要说出她身份的叮嘱了,希望说出乔语嫣是护国公府小姐的身份,宁王看在护国公的份上饶了她的出言不逊,只是宁王一个冷厉的目光,就让他止住下面的话,而他也着急的额头冷汗汩汩的冒出来。
追风和逐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赞赏,不错,明辨是非、不畏强权、不卑不亢、敢于直言……只是这么一来,他们的主子不就是那个恃势凌人之人?逐月讪讪的摸摸鼻子,比喻错误,追风好像看穿他心里想什么一般,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惹来逐月羞怒的一瞪。
宁王宁轻玥没有说话,冷然的眸子与乔语嫣对视,而乔语嫣也是一眨不眨,更没有退缩的与他对视,让宁王在心里也对她暗道一声好!
宁王宁轻玥左手环在腰际,右手手肘垫着左手手掌,右手修长的手指在下巴摩挲着,好像在想什么般,好一会他才慢条斯理的道,“就算你说的对,是我拦在你的面前,但是你要是看到也不应该撞上来的,你不可以否认你当时确实是没有看到我,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当时在瞪他……”说到这里,宁王宁轻玥指了指江枫,继续道,“所以你撞到我也是事实,嗯,我大人有大量,赔偿我就不用你赔偿了,道歉也免了,不过今天你去哪里也得让我跟着。”
乔语嫣一听有那么一会愣了愣,接着差点抓狂骂人,这丫的吃饱没事干兜兜转转了半天,为的就是跟着她,他不是宁王吗?不是应该有很多公务吗?怎么有空跟着她呢?
看来有人偷懒,白领俸禄而不干事,想着她看宁王的眼神也变得鄙视起来,接着不再看宁王,自顾自的往下一个目标走去,他爱跟就让他跟好了,反正公务没有完成,受责骂的也不是她。
其实乔语嫣是被鼻子的痛苦惹火了,否则她那里敢有那么大的胆子给脸色宁王看?等她醒悟过来的时候,不做都做了,还能咋样的?
看着她半点面子也不给他自个的先走,宁王无奈的摇摇头,是不是他这个宁王的衔头成虚设的了?
乔浩然一听松了一口气,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好没事,他还真的害怕宁王发怒,那时候语嫣的小命不保,不过宁王为啥要跟这他们?他的心里同样好奇,只是他可没有那个胆子问出来。
青叶和江枫担忧了半天的心也终于回落,只是身边跟着一个宁王,他们怎么也放松不了,身子僵硬着,同手同脚的走着,说不出的好笑。
逐月无语的朝天翻了番白眼,主子您老太没品了,要跟着人家就好好说嘛,为啥要吓唬人家,看吧,被人嫌弃了,多没面子啊。
而追风维持着冷酷的表情,非常淡定的跟在众人身后。
“掌柜您好,请问这稷米多少银两一石?”乔语嫣走进一间比较大型的米铺,非常有礼的对年老的掌柜问道。
此刻那掌柜正站在柜台后面,噼里啪啦的敲着算盘,在算账,听到乔语嫣的问话,抬头笑道,“这位小哥好眼力,这是上好的稷米,一石五百文,一两银子两石。”
“噢,那这黍子呢?”乔语嫣点点头和其他米铺给出的价钱是一样的,不过这里的看着比较饱满色泽亮一些,接着又指指隔壁的黍子问道。
“这个黍子只需要四百文一石,哪里也没有我这里这么实惠了,不知小哥要多少呢?”那掌柜瞟了一眼站在乔语嫣身后衣着华贵的宁王一眼,心想大主顾来了,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还亲自从柜台里面走出来,亲自招呼乔语嫣。
“掌柜您老是东家吗?不知道您这里有多少石?我需要很多,您能做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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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王王相见
“掌柜您老是东家吗?不知道您这里有多少石?我需要很多,您能做主吗?”乔语嫣环视店铺一眼,看到店里还有其他几个伙计在招呼客人,和装货卸货的,想到这里应该有她需要的数量,于是有礼的问道。
“小哥要是要买几百石,我可以做主,要是再多我就要请示一下东家,正好东家今天过来巡铺,请小哥等一等。”那掌柜说完向乔语嫣颔颔首,请乔语嫣等一会,他进去问问,转身就往后面走去。
宁王宁轻玥一直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在听到乔语嫣说要很多的时候,他挑了挑眉,疑惑的瞟她一眼,她很能吃?看那身板吃的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还是她需要养很多人?不过就算整个护国公府的人吃,也不需要一下子买几百石,好像要闹饥荒而囤积那个样子。
饥荒?囤积?难道真的是……?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宁轻玥,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狭长的眸子微眯,眸色深沉,眸底极速掠过一丝不可捉摸的诡谲。
他宛若信步闲庭慢慢地踱到乔语嫣的身边,故意打趣道:“哟,我还真看不出你这小身板那么能吃,一下子要备下那么多的粮食,是不是要囤积啊?”
“嗯,是要囤积,我在等粮食涨价,我好好的赚一笔,做私房钱,难道不行啊?”乔语嫣理所当然的点头,还一副财迷的模样,那双黑得灿亮的眸子,波光流淌,熠熠生辉,说不出的灵动和吸引人。
乔语嫣早就想好借口,因为一下子要囤积几万石的粮食,就算大哥答应帮忙,他们两个的现有的银两也不够,所以她已经打算把自己的首饰拿几套出去典当,先换银两再说。
“哦。”宁王宁轻玥一副他了解的点点头,“不过要是几百石,几千石,甚至几万石的,那也赚不了多少钱,要做就要做大的,最少也十万石以上,一两银子买两石,十万石就五万两白银,不过你有那么多银两吗?”宁王宁轻玥扬扬剑眉,很笃定的问道,就算护国公府再有钱,也不会给几万两银子给未出嫁的小姐藏着的。
“呃,咳咳,我是没有那么多银两,所以我只打算买几万石就好,我把我的首饰拿出去典当、当,应该能当几千两银子吧?”乔语嫣一副被他看穿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讪讪道。
“既然你连首饰也能拿出来典当银子换粮食来囤积,我相信这单生意一定是有赚头的,这样吧,你也不用拿首饰出来典当了。所需要的银两我来出,赚的钱我们对半分怎么样?”宁王宁轻玥想了想好像害怕她不答应般继续道“要是没钱赚我也不怨你,亏的也算我的,还有要是粮食不涨价,你一下子要把那么多粮食销出去也需要渠道吧,我……”
宁王后面那句我有渠道负责销售也来不及说出来,就被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既然是乔公子看中的生意也算我一份,销售我来负责。”
这声音不是……乔语嫣飞快的转身,脸上瞬间漾开一朵甜美的笑容,仿若春暖花开,“安公子?!这米铺是您的?”这安公子不管任何时候,都是那么的体谅他人,就算已经认出是她,但是却没有揭穿,反而为她圆谎,称她为乔公子。
只是这笑容看在宁王宁轻玥的眼里却觉得甚是刺眼,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也没见她笑的那么好看,一缕宁王宁轻玥也想不明白的酸涩感蔓上心头,他不由双手环胸开始审视安子墨。
“嗯,是我的。”不错,那道清朗的声音就是出自安子墨的口,他站在他们后头想必已经出来好一会,所以把他们的对话都听的清清楚楚,听到乔语嫣的问话,他笑着颔颔首,接着抬头毫不退缩的对上宁王宁轻玥的眼。
一个一袭白衣,清朗如月,容貌欺霜赛雪、温润如玉。一个一袭绯衣,华光潋滟,眉目如画、尊贵非凡。
两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各具特色,一个清逸内敛,一个肆意张扬。
这么两个出色的男子一站,四周的人瞬间成了背景,只是这像似画般的画面,却让站在门口的乔浩然等人感到火花四溅,火药味想当的浓,一个不小心会引火烧身,当即他们望美止步,站在门口准备看戏。
就连逐月也左看看,看安子墨,右看看,看宁王,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唯有追风像终年不化的冰山般,依然维持一张冰脸。
还有一个没有感到火药味的那就是笑的灿若春花的乔语嫣,她一轮嘴的说道:“这米铺是您的最好了,您来帮我们收集粮食比我们自个收集好多了,我们需要很多,您能帮忙收集到多少呢?至于银两您不要担心,宁王已经答应出资了。”
有人送钱她怎么会不要呢,不要白不要,到时候收不收的回来那就不是她的事了,不过花几万两银子,换来一个好名声,他宁王爷不亏,这么一想,乔语嫣连最后一点内疚的心也没了。
而原本脸色阴霾的宁王宁轻玥在听到乔语嫣那句我们之后,脸色瞬间阴转晴,再看到乔语嫣把他当钱庄那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之后,脸色瞬即晴转多云,瞬息万变。
让逐月看的津津有味,看着茫然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因为乔语嫣改变的主子,还有半点情事也不懂的乔语嫣,逐月暗暗摇头,看来他要为主子祈祷了,路途艰辛啊,不过他还真想看看,主子什么时候才弄明白自己心中所想呢?
“银两你不要担心,这生意也算我一份好了,你不会介意吧?赚的我也分你一半,亏的也算我的。”
安子墨淡淡的笑着问道,同样开出和宁王一样的条件,半点便宜也不占。
“这怎么好意思啊,不过您既然那么有心,那么也算您一份好了,王爷您说呢?”咳咳,安公子的霓裳坊那么赚钱,亏几万两银子换一个好名声应该也不亏吧?
“嗯,我没有意见。”宁王宁轻玥无所谓的点点头,她都答应了,他还能说什么?
接着几个人进了内堂慢慢商议,定下先从京都收集囤积二十万石,接着慢慢再往周边的郡洲收集,尽快收集到五十万石,三人说了好一会才分道扬镳各自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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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宫里来人
宁王府的书房
“主子,为什么您要帮乔小姐呢?现在我们大兴国富民强,风调雨顺的,这个时候囤积粮食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更不用说赚钱了,还要找地方囤积,找人看守,还要防蛀防虫,这些都需要人力物力,时间一久,损失的可就不止几万两了。”一直寡言少语的追风笔直如松柏的站在宁王宁轻玥的面前,不是很赞同宁王今天所为的说道。
“你忘记师父的话了?这就是我帮她的理由,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如师父说的有过人的天资,能够逢凶化吉,并且还能助我度过打劫,如果她连这单生意是否亏损也算不到,那么……”宁王宁轻玥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聪明的追风也猜到了,那就是主子用几万两来试探乔语嫣是否如师父所算的有过人的天资,只是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宁王宁轻玥再没有说话,反而走到窗前,抬头仰望湛蓝如洗,万里无云的天际,陷入沉思之中。
师父曾经为他算了一卦,明年他有一大劫,要是他能撑过去,以后则大富大贵,如果撑不过去,则……后面师父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也猜到那意思,而师父最终为他卜的解救办法,竟然是护国公府的乔大小姐。
只是这乔大小姐据逐月调查所得,和他后来所见,有很大的出入,所以他才会好奇,才会想接触她,或者她真如师父所说的那样,能为他解劫也不一定。
不过他更相信人定胜天这么一说,天要亡我,我定逆天!宁王宁轻玥惆怅的神情瞬间变得自信满满,肆意狂傲起来。
皇宫的含翠宫
“碰!”的一声脆响,一个描绘着靛蓝莲花的青花瓷茶盏被赵婕妤狠狠地扫落地上,脸色暗沉的赵婕妤倏地从铺了锦缎软垫的镂空锦墩上站了起来,“人都给查出来了?”
“回娘娘,是的。”柳绿也脸色不豫的点点头。
呵呵,大皇子啊,大皇子,还真想不到你到真的有点本事,连她安排在八局的人也能顺藤摸瓜,一个一个的找出来。
浣衣局的是她自个贡献出来的,但是巾帽局、针工局、内织染局、酒醋面局、司苑局、银作局等她好不容易收买或者安插进去的人,也给找出来,她不得不对大皇子另眼相看了,或者该对他的谋士另眼相看了。
看来她不能再容忍了,要不到时候,不单单是八局,四司十二监里面的人也不保了,她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行。
赵婕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心里面足以把整个皇宫都燃着的滔天怒火压了下去,既然你不给活路我走,我也不需再手下留情了,过几天就是八月十五宫宴,那个时候动手最好了,好,就那天!
赵婕妤瞬间敲定时间,接着扬手唤柳绿过去,在她的耳边小小声的嘀咕了好一会,柳绿才点点头,表示都清楚明白躬身退了出去。
“老身见过六殿下,六殿下能借一步说话吗?”正要往大皇子诸葛泱宫里走去的六皇子诸葛煜在种满柳树的湖边被郭先生拦住,他扫了一下跟在六皇子诸葛煜身边的太监和侍卫,意有所指的说道。
六皇子诸葛煜微不可见的耸了耸眉峰,回头低声吩咐了一句,“你们在这里等着。”说完率先往湖边走去,背过身子,后背朝着湖面,专注的望着随他而至,站在他身前几步的郭先生,非常有礼貌的说道,“不知先生有什么吩咐?”
前世六皇子诸葛煜就是因为这礼贤下士和谦谦君子的风度,让一众大臣和谋士为他出谋献策,也让乔语嫣一心一意为他穿梭阴谋之中,不惜赔上自己腹中的孩儿为他铲除太子,可见他这一条做的多好。
就像现在,他对大皇子府里的一个谋士也这般的有礼和尊敬,那郭先生能不高看他,一心一意为他卖命吗?
“老身不敢,不过老身确实有一事奉劝六殿下,请六殿下尽快和那边疏远,要是能够撇清就更好了。”郭先生没有说明是那边,但是他料想聪明的六皇子诸葛煜不会不知道。
“为什么呢?”六皇子诸葛煜似是无意的扫了一下郭先生,深邃的眸子一丝微锐的星光闪过,他是来试探他,还是真心劝告?小心谨慎的六皇子诸葛煜根本没有全信郭先生的话,不过他也不会把怀疑表露出来,免得他要是真心劝告他,反而会让他伤心。
“那边与李……的事,要是宣扬出去,那边会怎么样?这个不用老身多说想必殿下比老身还要清楚。另外现在陛下正直壮年,身体健康,春秋鼎盛,太子也表现的中规中矩并无大错,殿下此刻就更应该韬光养晦,自古有云,枕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何况的帝皇之榻?枪打出头鸟,出头椽儿先朽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等等这些都是今日殿下所处的环境,还需要老身多说吗?”郭先生炯炯有神的目光坚定的望着六皇子诸葛煜,眼神正直而清明,没有半点闪缩,让疑心甚重的六皇子诸葛煜也相信了八成。
当下六皇子诸葛煜深深地向郭先生颔了首,“谢谢先生的金玉良言,我铭之肺腑,定不会让先生失望的。”
“殿下过奖了,老身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老身先告退。”看到六皇子诸葛煜把他的话听进心中,郭先生深感安慰,但是他却不能再多做停留,当下立即告退。
“先生慢走。”六皇子诸葛煜再次有礼的颔首致意,目送郭先生离开。
……
因为有了宫女上吊一事,宫里平静了几天,就连爱闹事的十一公主也变得循规蹈矩起来,对乔语嫣也不再刁难,只是也没有好脸色,转眼间八月十五中秋节到了。
和往年一样,中秋之夜宫里要举行宴席,宴请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和家眷子女,因为是晚宴,所以只要在申时(15点——17点)入席就行,并不需要一早进宫。
但是为了表示尊重没有谁会开席的时候才进宫的,一般都会提早。未时(13点——15点)一刻的时候,装扮一新的乔语嫣在青叶的陪同下,来到老太君的松鹤院会同老太君一起出发,就在她们要出发的时候。
一名管事嬷嬷匆匆的奔了进来,“禀老太君,宫里来了一位公公,说是要见老太君您。”
“快快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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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一箭三雕
“快快有请。”老太君虽然满眼疑惑,但是却不敢怠慢宫里来的人,就算是微不足道的公公,有时候这些你看来微不足道之人就是取你性命之人,林嬷嬷适时的扶她坐正身子。
乔语嫣也神情紧张的站了起来,翘首以待,这个时候宫里来人为的是什么?大厅中的丫鬟婆子们也禁声屏气的等待着,整齐划一的望着大厅门口。
很快那名管事婆子迎了一名穿着太监总管服饰的中年公公进来,那名公公一脸恭敬的快步走近老太君,行礼请安道,“奴才给老太君请安,给大小姐请安,奴才是奉含翠宫娘娘的旨意,来和老太君打个商量,我们娘娘说,好久没见府上的赵姨娘和二小姐、二少爷,这次的晚宴请老太君带他们一同去和我们娘娘一见,以解娘娘思亲之心。”
乔语嫣不敢托大,侧身避过,有礼的回了半礼,她身为护国公府的小姐,若是护国公请旨,她会被封为乡君的,而乔浩然也会被封为世子,只是护国公有自己的打算,一直没有去请旨,所以她回一个半礼已经是非常尊重那公公了,那公公不由的在心里暗道,不愧为护国公府的嫡小姐,就是不一样,对乔语嫣也另眼相看起来。
“既然是赵婕妤娘娘有旨,老身定遵从,来人,去请赵姨娘和二小姐。不过二少爷有病在身,不宜进宫,请你们娘娘恕罪。”赵婕妤虽然只是正三品的娘娘,但是也是一宫之主,身为一品诰命夫人的老太君也不得不给她脸面,答应她的要求,不过二少爷乔浩宇被杖打伤势没有好,确实不能进宫。
老太君身旁的林嬷嬷立即示意一名大丫鬟去请赵姨娘和二小姐。
看到老太君答应让赵姨娘进宫,那总管公公也不好再三要求,并且不管多亲近,二少爷也是外男,所以他也不再追问,连连点头感谢老太君的体恤,一般宫里的宴席,没有特许庶女庶子和姨娘等是不能进宫的。
“奴才宫里还有事,不能多停留,望老太君不要见怪,奴才先告退。”那总管公公再次行礼告退。
“公公慢走,林嬷嬷送送公公。”老太君点点头,示意林嬷嬷亲自送送那公公,林嬷嬷非常识做的在那公公离开的时候,塞给他一个荷包。
那总管公公不着痕迹的掂了掂手里荷包的重量,脸上的笑容更浓了,笑容可掬的离开。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名大丫鬟就迎了赵姨娘和二小姐乔语萱过来向老太君请安。
竹帘掀开,穿着一件玫红斜襟长衣,粉色百褶裙,打扮的雍容华丽的赵姨娘率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穿着异常清丽淡雅的乔语萱,她虽然穿着清淡,但是也都是经过一番好好打扮的,根本不像临时被传召,匆忙打扮的。
但见乔语萱穿着一袭淡淡的浅蓝色对襟绣缠枝木槿花的长衣,素雅的雨过天青色及地百褶裙,娇俏的侧凌空凌虚髻上,清淡的插了一支镶崁着金刚钻的蝶形发钗,和几朵小小的蓝色珠花,通身打扮的极是淡雅,又极精致,怪不得人家说,女要俏,一身孝。
乔语嫣看在眼里,心里不屑的冷笑,看来人家是先斩后奏,早就联系好了,才假惺惺的来传旨,怪不得这段时间那么安分,原来为的就是今天,想凭着她们这段时间的好表现,老太君不会借故为难,让她们跟着。
“婢妾给老太君请安,给大小姐请安。”
“孙女语萱见过祖母,妹妹语萱见过姐姐。”赵姨娘和二小姐乔语萱快步走到老太君面前,恭恭敬敬的磕头行礼请安。
老太君只淡淡的抬眸瞟了她们一眼,眸地锐芒微闪,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也看出她的不豫,“起来吧,既然人到齐了,走吧。”
说着向乖巧的立在身旁的乔语嫣抬手,示意乔语嫣搀扶她,而对意图上前搀扶她的赵姨娘母女视若无睹。
乔语嫣温柔浅笑的上前,扶住老太君的手臂,轻声道,“祖母小心。”
说着扶起老太君往大门走去,赵姨娘一见连忙冲乔语萱使使眼色,示意乔语萱也上前扶老太君。
只是乔语萱只顾着妒忌又羡慕的瞪着乔语嫣一身娇艳华丽的装扮,没有看到赵姨娘的眼色,后在赵姨娘狠狠地掐了手臂一把后,她才跺跺脚一脸不甘的赶上老太君,意图搀扶老太君另一边空着的手臂,但是却被老太君借着安慰的拍拍乔语嫣的手背避开,两祖孙有说有笑往外走去。
一抹尴尬和羞愤飘上乔语萱修饰的娇媚明亮的小脸,她感到四周那些丫鬟婆子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不屑鄙视起来,她藏在袖子下的双手狠狠地攥紧,那盯着乔语嫣婀娜多姿的背影的眸子,变得如同毒蛇的眸子般阴鸷冷酷凶狠。
赵姨娘淡定的走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按,对着她轻轻的摇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今天有她好受的,先让她得瑟那么一会。
看清赵姨娘眼里的意思,想到赵姨娘对她说的话,乔语萱愤恨不甘的神情才缓缓地舒展,脸上也漾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挽着赵姨娘跟上老太君她们离开。
到了二门的垂花门前,大少爷乔浩然已经如松柏青竹笔直的站在那里等候,看到乔语嫣搀扶着老太君走来,连忙迎了过去,“祖母这边,父亲留在宫中没有回来,让孙儿来送祖母,祖母请。”
说着望了望跟在后头不远的赵姨娘她们,疑惑的望向乔语嫣,这是怎么回事?她们母女怎么也跟来了?看穿着像出门不像来送行,“姨娘她们……”
“宫里的赵婕妤娘娘下了旨意,请她们进宫一见,以解思亲之情……”老太君看出乔浩然的疑惑,解释道。
“那孙儿现在就去换一辆大车来。”乔浩然闻言转身就欲通知管家换大车来。
那赵姨娘已经假惺惺的走到老太君的跟前,福了福身非常有礼的笑着说道:“禀老太君,不用麻烦大少爷换车了,再等下去会来不及,为了婢妾和二小姐误了辰时就不好,我们坐后面那辆车就行。请老太君和大小姐上车。”
赵姨娘说的那辆蓝蓬马车是给随行的丫鬟和婆子准备的,所以和主子坐的暗红绸布马车不管是装饰还是拉车的马都有很大的区别,乔语嫣瞟了一眼,心中冷冷一笑,这赵姨娘打的好主意,无非就是做戏给别的夫人小姐们看,不要看她们穿的风光,实际上她们和奴才没差,无非就是想污蔑乔语嫣这个嫡小姐欺负她这个姨娘和庶妹,好狠毒的心思。
因为世人不会说老太君的,因为老太君是长辈,她不和赵姨娘同车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乔语嫣是小辈,不管赵姨娘的身份是姨娘,但是她还是她的长辈,冲着一个孝子,她就该让赵姨娘和老太君同车,而她就该和乔语萱同车。
只是有老太君在,她何须担心。
而那边赵姨娘已经亲自站在脚凳旁,搀扶老太君上车,老太君深深地瞟了赵姨娘一眼,直把赵姨娘看的心砰砰的直跳,冷汗差点冒出来,她才转身扶着赵姨娘冰冷的手和乔语嫣的手上了车,在走进马车的时候,吩咐道,“林嬷嬷和青叶过来这边侍候,好让姨娘和二小姐坐的宽敞一些。”
“是。”林嬷嬷和青叶齐齐应道。
而乔语嫣则婉拒了赵姨娘的搀扶,扶着青叶的手爬上车,随后林嬷嬷和青叶也爬了上来,赵姨娘和乔语萱带着各自的丫鬟也坐上后面那辆蓝蓬马车。
乔浩然矫健的跃上马背,伴在老太君的马车旁,一行人在护卫的保护下,浩浩荡荡往皇宫而去。
当他们来到内宫门口的时候,已经来了很多的官家马车,马车上的夫人小姐在自个丫鬟嬷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往宫门口而去,等候检查和坐上宫里的马车前往宴席地点。
她们在看到护国公府的马车的时候,纷纷转过身子等候向老太君请安,当她们看到赵姨娘和乔语萱从下人的马车里出来的时候,脸色的神色各不相同,看向乔语嫣的目光一如所料般变的异样起来。
此时刚好丞相夫人李氏和秦瑶琴也正从马车上下来,丞相夫人瞥了赵姨娘她们一眼,再看老太君一派从容淡定的神色,挑了挑眉,故意大声问道,“老太君您最近身子可好?”接着转头看向亦步亦趋跟上来的赵姨娘,像刚刚看到般,打招呼,“噢,赵姨娘也来了,这段时间在各府的宴席也没有见到你,还以为你生病了,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去慰问一下,现在看你的气色还不错,我也不用担心了。”
丞相夫人李氏的话不但指出赵姨娘姨娘的身份,还挑明以前赵姨娘这个姨娘可是代表护国公府出席各种宴席,而其他府里很多夫人和小姐也都是见过的,可见她在护国公府的地位,并不是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而现在这般惺惺作态为的是什么?
在场的夫人小姐们都是大家族出身,内院的弯弯曲曲她们那里不懂,尤其现在这只有正妻和嫡小姐、嫡子才能参加的宫宴,她们也能参加,怎么可能受委屈呢?当下她们看向赵姨娘和乔语萱的目光比刚刚看乔语嫣的更厉害百倍。
“丞相夫人有心了,我还好,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姨娘这段时间为了祈求保佑阖府平安,在家里抄写百篇金刚经,准备到天马寺求福去,所以没有时间去各府的宴席,望见谅。今天要不是刚刚赵婕妤娘娘特意传旨召见,她也不会出席,这不,为了不让娘娘久等,她连马车也等不及换,就急匆匆的要赶着进宫,别人要看了,定以为她要赶着救火呢,你看把她急的,我就说嘛,娘娘也不会跑,你还怕见不着吗?这不惹笑话了吧。”老太君半真半假的对着丞相夫人李氏笑道。
只是老太君那声音也不小,四周围着的夫人和小姐也听的清清楚楚,看向赵姨娘的目光更为之不屑。
因为老太君这话说的可清楚了,赵婕妤娘娘的旨意才刚刚传去,但是她却早早打扮好等着,不是一早知道要进宫是什么呢?还有故意不等换马车,故意要坐下人的马车为的又是什么呢?再有老太君说的好听是求福抄写金刚经,但是众人都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抄写金刚经,不是被罚抄还是什么呢?
知道这话里面意思的赵姨娘羞愧的低下头,低眉顺眼的半句反驳的话也没有,她已经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进去了,不过为了脸面,她还得硬着头皮讪讪的向丞相夫人李氏致谢。
唯有乔语萱听不明老太君话里的意思,反而沾沾自喜的挺胸抬头,好像她是多么的光荣般,因为只有嫡小姐参加的宫宴,她也能参加,她能不得瑟?
只是当她想上前和那些小姐们打招呼的时候,那些小姐们纷纷转过身子,和身边的小姐聊起来,看也不看她,把她冷在那里,那拒人千里的冷淡,她就算再无眼色也不好意思上前。
一侧因为乔语萱庶女的身份,二则因为她通身的打扮,那可以说是素静寒酸,跟周遭珠环翠绕的盛装小姐们两相对照,顿时显得她多了一分清丽脱俗,衬着她娇弱秀丽的容颜,竟生生的把周围的一众女孩儿们都比了下去。
真应了那句,万绿从中一点红,不对,是万红从中一点绿,别人都成了她的陪衬,同时也表明了她的异样居心,谁会和城府这般深沉的女子交好呢?那些识人非凡的夫人们,则纷纷警告自己的女儿不要与乔语萱交往,就算以前与她交好的,从今天起也要和她疏远。
不知道,乔语萱知道她这别出心裁的打扮,把自己孤立了,会不会悔的肠子也青了呢?
而乔语嫣听了心中冷笑,赵姨娘啊赵姨娘,参加一个宴会换来百遍金刚经,值得吗?接着她也不再看乔语萱,转身和秦瑶琴说起悄悄话来。
众人等了没多久,就分批进入内宫。
乔语嫣和老太君还有丞相夫人同车,和其他夫人小姐一般,先到皇后娘娘那里请安磕头后,再一同往太后娘娘宫里去,再会同太后娘娘与各位嫔妃往会场而去。
而赵姨娘和乔语萱因为是奉了赵婕妤娘娘的旨意进宫,当然得先去赵婕妤娘娘的含翠宫,所以两人坐了另外的马车进宫。
这次的中秋夜宴没有像往常一样设在正大光明殿,反而设在御花园与前朝交接的一个广场那里,那里也属于后宫的一部分。
广场那里不但宽敞,并且有一部分和御花园衔接,不但景色优美,不管是赏花赏湖,还是赏月都是好地方,并且适合观赏最重要的节目,烟火表演。
因为今年适逢太后娘娘大寿,所以特别加了一个燃烧烟火的节目,要是在正大光明殿举行宴席,到放烟火的时候,还要劳师动众的出来这里,倒不如一早把宴席设在这里。
这次的座位除了正中的主位摆放不变之外,原本分两边横竖摆放的桌椅,这次成弧形摆放,中间空出一块很大的地方,铺上红布,等下所有的表演都在红布内举行。
同样的龙椅等座位底下也铺上厚厚的地毯,座位的后面都竖着坚固的架子,架子上挂上亮堂堂的防风宫灯,把这广场照的如同白昼。
皇后娘娘一身绣了凤舞云纹的正红色宫装,高耸的飞仙髻上,插着闪耀的凤凰衔珠翠玉步摇,两边是垂珠蓝宝石含翠侧凤钗,通身的高贵凛然,伴着同样暗红宫装的太后娘娘步入会场,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还有其他妃嫔等落座后,其他的夫人和小姐们再按照等级坐好,等了一会,外头响起公公尖又高昂的通报声。
“皇上驾到!”
原本浅笑低声交流的夫人小姐们,包括上首的皇后娘娘和一众妃子,纷纷敛正面容,规矩的站起身,整齐的跪倒在地,齐声拜道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个广场唯一还坐着的只有太后娘娘,不过她也含笑的注视着大步精神抖擞的走进来的建元帝,而跟在建元帝身后的文武百官来到正中的时候,也都整齐划一的跪下行礼拜道“微臣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赐座。”建元帝在正中的龙椅坐下,右手抬了抬道,“今天是团团圆圆的中秋节,大家不要拘束就当是自己家里,开心的吃喝。”
在场的人谢恩之后站了起来,寻了相应的位置坐下,而坐在老太君身旁的乔语嫣抬头眼眸微眯扫了一眼对面,忽地她纤长如蝶翼的眼睫猛颤了一下,脑袋嗡嗡作响,因为她不但看到六皇子诸葛煜、宁王宁轻玥,就连一直称病脸色依然惨白的三皇子诸葛旭也在座,这还不是令她惊讶的地方,令她惊讶的是在那里看到那天在赏荷楼二楼看到的那个妖孽男!
因为她想装着看不到也不行,因为她望过去,首先闯入眼帘的就是他,因为他穿了一袭明亮又妖艳的明蓝长袍,那明媚妖艳的蓝衬得他面胜桃花,唇红如朱,那飞扬的凤眸更是波光粼粼,流光溢彩,美得夺目,想不注意都难,不愧是妖孽!
看他所在的位置应该是裕亲王府的位置,难道他是裕亲王府的世子?
不对,裕亲王府的世子不是他,以她前世的记忆,裕亲王府的世子是明珠郡主的大哥,裕亲王府的大少爷,那他是谁呢?为什么她会没有他的印象?
而裕亲王府唯一没有印象的就是那个三少爷——诸葛珣,一个在那场鼠疫没了的人,难道是他!?
仿佛察觉到她探究的视线,那妖孽男诸葛珣媚眼一转与她对上,还故意向她眨眨眼,用唇语无声的说了一句,‘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是不是很有缘?’
她虽然不懂唇语,却不知怎么地这几句话却看的非常清楚明白,因为他那模样和街上调戏女子的流氓地痞一个调调,不用想也猜到那是什么话了,只是在那绝色的姿容的衬托下,却不见半点粗鄙,还令人觉得赏心悦目,乔语嫣一见,不由低叹,妖孽就是妖孽,连这嬉皮笑脸的瘪三样,也是赏心悦目的,真是实至名归的妖孽。
怪不得人家都说美人不管做什么都是美人,而不美的人学美人做事就有东施效颦的效果,只是她是谁?怎么可以给人白调戏?“妖孽,我们又见面了,是不是想找打?”她一字一个口型,慢慢的说出来,务求让他看的清楚明白。
“噗”只是不但那妖孽看清楚了,就连他旁边一名一笑就有一口亮晃晃白牙的年轻男子也看的清清楚楚,他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他安慰的拍拍那看清乔语嫣的话之后,顿时黑脸的妖孽的肩膀,“阿珣你可不要跟一个丫头计较啊。”
他转而望向乔语嫣,对着她竖起大拇指,表示他非常支持她的说法,接着好像不惹毛妖孽不甘心的说了一句,“不过她说的非常对,最贴切了,呵呵。”
阿珣?那他就是裕亲王府的三少爷诸葛珣了,一个早逝的人,乔语嫣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此刻那被打趣的诸葛珣正回头狠狠地瞪了旁边那名男子一眼,神情不豫的伸手拍掉那男子自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后,就没有离开的手,“老四你想找打是不?”
“不是我想找打,是人家小姑娘问你是不是想找打,我说的对吧。”他最后那句可是面对乔语嫣说的,说的时候还故意的眨眨眼,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接着转回头不屑的瞥了诸葛珣一眼,“再说你这小身板打的过我吗?打败你我真觉得没什么荣誉感。”说着还一副很遗憾的装模作样的摇摇头,不过接着一句话却能把诸葛珣气死,“不过打败你,让我有一种绝世大美人被我狠狠地蹂躏、狠狠地糟蹋的美好感觉,真令人感觉美好。”说着还一副陷入美好回忆之中的讨打表情。
而那诸葛珣不负所望,一双纤长白皙的玉手,快如闪电的掐上他的脖子,一副要与他拼命般凶狠道,“那好我就让你感觉一下死亡的美好感觉。”说着双手用力,只把那老四诸葛璋掐的吐出长长的舌头,双眼翻白,不过怎么看也能看出他在装模作样,因为他还向乔语嫣眨眨眼,一副不要担心的模样。
这下子乔语嫣再也忍不住了,唇角上挑,眉眼间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她急忙低头装着拭擦嘴唇的动作,用手绢把半张脸蒙住,无声的笑了起来,只是她刚刚什么也没吃,有什么可以擦的?
不但乔语嫣笑的差点无法遏制,就连坐在诸葛珣兄弟右边不远的三皇子诸葛旭也以手撑额,遮住脸上掩饰不了的笑意,只是那双肩颤抖的模样,不难看出他正笑的开怀。
而位于诸葛珣兄弟左边的宁王宁轻玥,虽然没有像三皇子诸葛旭般忍的辛苦,但是他从微挑的唇角和弯成月牙的眸子,也可以看出他是高兴的,他只瞟了诸葛珣兄弟一眼,就回眸盯着掩嘴偷笑的乔语嫣看。
今天乔语嫣一改往日淡雅的装扮,着了一袭橘色短衣,衣襟和袖口绣了缠枝芙蓉花,纤纤细腰用金银丝翠色沙罗系着,腰间系上挂有长长流苏的玲珑玉坠,下身系了一件石榴色的百褶裙,那鲜艳的颜色,合身的裁剪,不但把乔语嫣纤细的身子勾勒的玲珑有致,也衬得她粉面桃花,华丽高贵,如天上明珠日月,令人错不开眼,就连头上芙蓉花步摇垂下的东珠坠子也无法与她争辉。
而他那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引起乔语嫣的注意,难道诸葛珣兄弟自小就是这般相处?否则他怎么会这般的见怪不怪,理所当然?
同样的宁王宁轻玥今天依然是一袭绯衣,只是那绯衣没有令他增添一点阴柔感,反而给他增添一股尊华气派,俊颜如画,一点也不比诸葛珣逊色。
乔语嫣瞟了周边一眼,看见那些大家闺秀,名门小姐个个装模作样的借着手里的小动作偷看对面一系列出众的男子,眼里都冒出倾慕的神色。
在乔语嫣悄悄打量众人神色的时候,她也被人偷偷打量,看她的就是六皇子诸葛煜,他不但看到她对诸葛珣笑、对诸葛珣出言不逊,对诸葛珣皱眉头,对诸葛珣兄弟的搞怪忍俊不禁等等,他都看的清清楚楚,而想到她对自己的不假以辞色,他的心就像被人紧紧抓住般,非常的不舒服,什么会这样?他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诸葛煜越是这般想,越是对乔语嫣好奇,一心一意的关注起她的一举一动。
“见过老太君、乔小姐,这酒水,是内务府新呈上来的果子酒,味道极好又不上头,两位要尝尝吗?”这时负责倒茶端水的宫女捧了一个酒壶走到老太君和乔语嫣的面前,低声询问。
乔语嫣闻言往四周看去,看到同样的有负责端茶倒水的宫女在询问其他桌上的夫人小姐们,逐跟着老太君点点头。
那名宫女先给老太君倒了一杯后,再给乔语嫣倒一杯,就恭敬的退到旁边站着,只是那对沉静的眸子却一瞬不瞬的关注着乔语嫣,在看到乔语嫣根本没有碰那杯果子酒的时候,眸色逐变,变的越发的暗沉。
老太君递给乔语嫣一个眼色,她自个先喝了一口果子酒,让那果子酒在口腔里转了一圈后,慢慢咽下去,之后才对着端着酒杯等候的乔语嫣点点头道:“这是果子酒,你可以试试,不过可不要多喝,酒味有点浓,应该有点后劲。”
“是祖母,语嫣省得。”说话间乔语嫣瞟了四周一眼,正好看到一众夫人们纷纷举杯同饮,就连月心悠、月怡悠、秦瑶琴等几名少女,也跃跃欲试的端起面前未斟满的小酒杯,尝试着饮了起来,她也不由的抿嘴一笑,以手遮嘴,一口就把果子酒干了。
如同夏日里冰镇过的果汁一般,入口绵软,说不出的好喝,乔语嫣不由的连连点头,暗道不错,不错。
只顾着好好品尝果子酒的乔语嫣根本没有看到那名宫女在看到她把酒喝下去后,那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接着恭顺的上前再次为乔语嫣斟满,乔语嫣偷偷转头瞟了一眼正与开国公府老太君攀谈的老太君一①3看書网的就此把香滑的果子酒一口干了。
就这样她一连干了好几杯,让一直看着她的宁王宁轻玥也不由的为她的酒量喝彩,但是同时他也有点担心,因为那果子酒他可是试过的,入口如同果汁,但是后劲却足,就算喝醉了也不觉得。
“欸,小心你的小美人变成醉美人噢。”仿佛察觉他的担心一般,那借故过来跟他斗酒的诸葛珣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宁王宁轻玥面无表情的瞥他一眼,肩头一震,就把他的手震开,冷声道,“她醉不醉跟你什么关系。”只从给他知道他关注乔语嫣的事之后,都被他拿在手里不时的取笑打趣一番,他那里会给他好脸色看。
“欸,怎么与我无关?你要是真的没心,那可不可以让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说着他瞟了乔语嫣一眼,一副倾慕的表情,只是他眼尾的余光却关注着宁王宁轻玥的脸上表情,不想错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他就不信他再无表示。
“你?”宁王宁轻玥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故意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好一会才意有所指的说道,“你确定她会喜欢比她还要漂亮的男子?”
只是宁王宁轻玥那神情好像不气死诸葛珣不罢休一般,实实在在的表现出,你确定你是男的?不是女版男装?那个意思就是你不是男人!
“哈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挨着宁王宁轻玥另一边坐着的老四诸葛璋神情愉悦,非常畅快的大笑,接着好像醒悟这是什么场合,立即掩嘴,那笑声哑然而止。
“哼!你们都是在妒忌我长的比你们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又帅气,我原谅你们。只是……”诸葛珣一副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的神气表情,接着疑惑的转眸,“你的小美人去那里了?”
在他们说话间,对面的乔语嫣再喝了几杯果子酒后,觉得热气直往头上冒,有点头轻脚重的感觉,她虽然没有醉过酒,但是也知道这是有点喝醉的意思了,为了不要在这样的场合失态,她向老太君道明,要出去醒醒酒,就借着更衣的借口离开。
“乔小姐请跟奴婢来。”站在她们两个身后侍候的一名宫女听到乔语嫣说要去更衣,连忙领着乔语嫣往外走。
宁王宁轻玥听闻诸葛珣的话之后,飞快的扫向乔语嫣刚刚所坐的位置,看见那里只有老太君一人,乔语嫣则不知去向,还有她们身后的一名宫女也不知去向,他不由得眯了眯眼,眼瞳微缩,一抹冷寒从眼底闪过。
“我出去一下,散散酒气。”宁王宁轻玥丢下一句话,飞快的站了起来,大步离开。
“欸,等等我,我也去散散酒气。”有好戏看怎么少得了他,诸葛珣当即不顾形象的追了出去,追上宁王宁轻玥长手再次搭上宁王宁轻玥的肩膀,又是一副勾肩搭背的模样。
宁王宁轻玥因着心情不安也不搭理诸葛珣,沉默的往外走,只是宁王宁轻玥怎么也想不到因为他的不理,令一道宁王和裕亲王府的三少爷有龙阳之癖的传言不胫而走。
“太子皇兄,您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能喝了,我要出去走走,散散酒气,太子皇兄慢慢喝,四皇弟不如你来陪太子皇兄喝一杯。”三皇子诸葛旭瞟到宁王宁轻玥和诸葛珣相邀离开的背影,在扫了一眼对面,不见到乔语嫣之后,心头咯噔了一下,连忙装醉避过太子的劝酒,接着在贴身太监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离开宴席地点。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瞬即一改醉醺醺的模样,站直身子吩咐贴身太监去打探一下宁王他们往哪里离开了,而他则快速的打量起四周环境,在心里推测他们会往哪里走,是不是和乔大小姐有关。
忽地他想到什么般皱了皱眉,漆黑的眼眸在这一刻变得幽暗深沉,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寒潭,寒意嗖嗖的往外扩散。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名太监飞快的跑了回来,“禀三皇子,宁王和三少爷他们往那边去了。”说着他指了一个方向。
三皇子诸葛旭转头一看,那个方向……虽然他不知道他猜的对不对,但是往那个方向他记得那里有一座乘凉和歇息用的水榭,水榭后面有几间抱夏,而这几间抱夏却是……
三皇子诸葛旭想了想立即吩咐那名太监,“你快去找八公主,就说我有急事找她,让她尽快出来,不要惊动他人,快去。”说着顺手摘下自己腰间系着的一块玉佩,这玉佩他一直不离身,八公主应该认得,因为他害怕八公主不相信太监的说辞,这个就可以给他证明。
那名太监也仿佛察觉事情的严重性,飞快的往回跑,在进入广场的时候,则变回原来的模样,悄悄的潜到八公主绿萼公主所在的地方,招来巧云,小声的嘀咕几句,巧云立即拿了玉佩小声的跟绿萼公主禀报,绿萼公主闻言挑了挑眉,想了想立即走到皇后娘娘的身边,挨着她撒娇般蹭着皇后娘娘的身子,“母后,我内急,我要……”说着还装出再也忍受不了的模样,原地跳脚。
“你啊,谁叫你喝那么多的果子酒,快去快回。”皇后娘娘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关切道,“巧云照顾好公主。”
得到皇后娘娘的允许,绿萼公主连告退礼也不行,一副快要忍不住的模样,箭般的往外冲。
“是,娘娘,奴婢知道。”巧云乖巧的行了一个礼后,追绿萼公主而去。
她们两个火急火燎的模样,引起太后娘娘和建元帝的好奇,太后娘娘望着绿萼远去的背影问道,“绿儿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这么急。”
“是啊,不是在学礼仪吗?怎么还是这般毛毛躁躁的?”建元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不过眼底却只有宠爱,没有半点怪责,虽然说的是怪责的话。
皇后娘娘掩嘴笑了笑道,“还不是绿儿贪嘴,喝多了,内急呢。”说着好像想到什么般差点开怀大笑,“陛下,您还记得吗?绿儿五岁的时候,不是也是因为贪嘴,喝多了,却偏偏又喜欢烟火,那次的烟火她不是……”
“呵呵,是啊,朕记得,那次她也是差不多和现在这样,不过那次她好像来不及冲到更衣室,就在半路……”建元帝也好像想起那次的情况,畅快的笑了起来,不过为了女儿的名誉,后面的话他可没有说出来,不过知道这事的太后娘娘也掩嘴笑了起来。
仿佛察觉什么般,建元帝伸手拉过皇后娘娘的玉手,紧紧相握,两人相视一笑,那浓浓的情意羡煞旁人,尤其是德妃娘娘。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她怨恨地用小指和无名指上的玳瑁嵌珠宝翠玉葵花指甲套狠狠地戳着手中的丝绢,只把好好的丝绢戳了好几个洞,好像那丝绢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直到那丝绢死无全尸的时候,她心头的怒火才稍微淡了下去,不过在她的心里仍是愤愤不平的,心情不爽的情况下,她借酒消愁,一杯接一杯不断的把果子酒当开水来灌。
德妃碍于太过于沉醉在自己的情绪里,根本没有看到大皇子诸葛泱同样闷闷不乐,低头自斟自饮,没一会竟然喝了一个半醉,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宫女悄然无声的来到他的身边,借着为他倒酒的时候,偷偷的往他的手里塞了一张小纸条。
大皇子诸葛泱就算是半醉,也反应灵敏的握起手来,把纸条偷偷的藏了起来,之后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会场。
那边头轻脚重的乔语嫣出来后,被凉风一吹,身上的燥热得到舒缓,人也不觉得那么晕晕乎乎的,她逐放开那宫女搀扶的手,客气的道,“谢谢这位姐姐,我在这里吹吹风就行。”
“乔小姐,你如果只想吹吹风,散散酒气的,不如到前面的水榭散步透气,那里赏景色最好看了,尤其在摇曳灯光的照射下,呢湖水倒影着月色,倒影着湖面上的残荷,真真应了那句,什么荷塘月色,那天奴婢听了太子殿下吟诵,奴婢却记不得了。”那宫女尴尬的揉揉脑门,一副天真活泼的模样。
原本没有对她多做注意,只当她为一般宫女的乔语嫣反而扬起右眉,太子殿下?竟然能够有机会跟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可见她是得到皇后娘娘的重视的,只是既然是太子殿下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别的不说,能在宫里生存,尤其是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她这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就根本不可能,尤其是做贴身的宫女,能听到太子殿下即兴的朗诵,不是贴身宫女根本不可能,再则,身为宫女的第一件事,那就是不得议论主子,尤其是把主子的一言一行泄露出去,这就是所谓的忠心,身为教导嬷嬷对于进宫的宫女上的第一堂课就上这个。再三叮嘱的也是这个,她不可能不知道,并且看她的年纪,也不像刚进宫的人,所以她怎么会当着外人的面那么畅所欲言的议论主子呢?
所以她这般作为要说不是别有所图,打死她也不信,当下乔语嫣不动声色的提高警惕,不过她可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表示怀疑,反而做出一副非常向往的模样,只是瞬间她的表情变的沮丧起来,幽幽的叹了口气,“唉,不过不行啊,我不能走远,等下就要回去,要不老太君回派人寻我的,闹出什么动静,那就不好意思了。”
说完还故意的唉声叹气起来,一副没有去到非常遗憾的模样,她装模作样的低声惋惜,其实那藏在阴暗中的眸子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宫女的神情,并且飞快的扫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身旁一边的唉唉的花坛,一边是低低的篱笆,正面不远则是黑不溜秋的树林,而她的背后则站着那名宫女,她的去路被封的死死的,她该怎么办呢?
那宫女还真的一改刚刚纯真无邪的可爱面色,整个人变的阴森起来,一双微眯的眸子透出宛如毒蛇般阴鸷的寒芒,她悄悄回头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察觉被她这么故意一带,现在正是四下无人之时,正想偷偷走到乔语嫣身后的时候,举起手刀,正欲挥下的时候。
那偷偷关注她和提高警惕的乔语嫣说时迟,那时快的猛地一转身,正面面对她,炯炯有神的眸子瞪着她,低声怒喝道:“你想做什么?你敢以下犯上!”
乔语嫣身上自有的高华气势和威严不可侵犯的凛然让那宫女的手一顿,而乔语嫣就趁着她这一瞬间的微愣,使尽全身的力气,冲着她猛地一挥手,一巴掌兜头兜脸的甩到她的脸上,外加用力的踹了一脚,而她就趁着她往旁边扑倒的时候,飞快的越过她的身边,往刚刚来时的方向冲去。
只是那名宫女也非善弱之辈,在乔语嫣越过她身际的时候,不顾的腿上被踹的刺痛,也不顾脸上火辣辣的辣痛,她飞快的出手,一把抓住乔语嫣飘飞的裙袂,硬生生的把她扯了回来。
“你找死就不要怪我。”被她的动作惹火的乔语嫣想也不想的从头上拔下一支赤金发钗,狠狠地刺向那宫女的手背。
那宫女想不到一个千金小姐竟然会这般的狠毒和泼辣,她飞快的闪躲着,一边冲着阴暗的地方低喝,“还不快来帮忙?”
该死的,竟然还有帮手,不过也对,就算她敲晕了她,单凭她一个女子要抬起另外一个女子,而不惊动他人,还是有点难度的,怪不得要有伙伴。
“喳喳,我真想不到我的小美人竟然是一颗小辣椒啊。”乔语嫣料想中的帮手没有出来,反而中黑影中慢慢踱出一个就算在阴暗中,仍然能看清那妖艳倾城的绝色面容和那鲜艳的明蓝长袍的身影,这不是妖孽诸葛珣还能是谁?
还有一个手里提着一个太监的男子,乔语嫣不用细看,看那熟悉的身影,她就知道这个是宁王宁轻玥,呃,她什么时候对他的身影那么熟悉了?
这个念头让乔语嫣一下子愣了一愣,忘记了她正在躲避和对战之中,而那宫女就趁着她这一眨眼微愣的时间,一个反手就把乔语嫣抓到身前,她抓住乔语嫣的手,把她手里的发钗抢到手里,比到乔语嫣的脖子旁,冲着宁王他们喝道,“退开,否则我就在她优美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洞,到时候……”
只是她这个到时候怎么样,还没有来的及说出来,就被清醒过来的乔语嫣一个用力的手肘打断,和一个狠狠地脑瓜子攻击。那是乔语嫣想也不想的用力把头猛地往后撞去。
“碰!”的一声,她的后脑袋和那宫女的下巴相撞,不但她痛的眼睛飚泪,那名宫女也给她撞的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顿时血流入注,鲜血混合着眼泪迸射而出。
而那诸葛珣在看到乔语嫣那非常壮烈的一撞的时候,不是上前抢救,而是用手掩眼,一副不忍心观看的模样,但是那岔开的指缝,不用猜也知道他在偷看,还看的津津有味,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而宁王宁轻玥则把手里不知道是被点穴还是敲晕的太监一甩,大步的走到乔语嫣身旁,把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大手说不出的那般温柔的为她揉着后脑袋,低声问道,“你怎么那么傻?那天你不是会插眼吗?怎么今天不用了?现在知道痛了吧?”
“呃。”乔语嫣讶异的呃了一声,她怎么能说她刚刚忘记了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不能再被人威胁,自己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里,自救还是最好的,不过她可不会说她是忘记的,“那怎么可以一概而论呢?你是男人我当然要插眼,但是她可是女人,万一真的给我插中不就毁容了?我可不做毁人容貌之事的。”
她说的那个正气凛然,好像她是多么伟大之人,让宁王宁轻玥一阵无语,她这个小脑瓜想得到底都是什么啊?“是啊,不能一概而论,那你就继续挨痛吧。”宁王宁轻玥感慨的摇摇头,不过手上的力道还是不知不觉的放松,人也变得越发的温柔。
“欸,他们怎么处理?”就在宁王宁轻玥为乔语嫣按摩的时候,当了好一会观众和壁花的诸葛珣终于做出一些行动,那就是把试图逃跑的宫女敲晕,和那名太监甩到一起。
“噢,对了,你们怎么找来的?还有谢谢你们的再次救命之恩。”听到诸葛珣的声音,乔语嫣才记起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适时的为她处理对手,虽然不敢肯定是否真是赵婕妤所为,但是不排除这个可能,当下向着宁王他们深深的福了福身行礼。
“噢,是我们的……”诸葛珣比手画脚的正想好好歌颂一下宁王宁轻玥那可歌可泣的英雄救美之举动的时候,被宁王宁轻玥毫不客气的打断。
“我们是出来散步的,正好走到这里听到声响所以就过来了,你没事就好,不要客气。”宁王宁轻玥有点顾而言他的转过脸,不敢正面面对掐语嫣,乔语嫣也没有多在意,反而低头看向那对男女,低头沉思,看看该怎么处理他们。
而她这一低头,就没有发觉宁王宁轻玥那在月色下有点绯红的脸色,他怎么好意思在乔语嫣的面前承认他一直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她一离开,他立即就寻了过来呢?随后他狠狠地剜了诸葛珣一眼,要你多嘴?
被瞪的诸葛珣一脸鄙视的回瞪宁王宁轻玥,“笨蛋,这么好的一个表现机会也浪费了。”
“要你管。”宁王宁轻玥也不客气的回瞪,接着不再看诸葛珣,转而走动那对男女身旁,提起那名太监,回头冲着诸葛珣道,“剩下的给你。”接着拉着仍然低头沉思该怎么做的乔语嫣,“走吧,人家既然设好陷阱等着你,我们不去看看不就对不起人家的一番布置?”说着就往那水榭的方向走去。
呃,看到宁王宁轻玥根本不用审问犯人就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不由的挑了挑眉,他怎么知道是水榭的?难道从一开始他就在了?
“欸。你怎么留一个女的给我?你干嘛不提这个?”后面的诸葛珣抱怨的低声问道。
“那个比较轻,对你正好合适,你看我多照顾你?还不知感恩的致谢。”宁王宁轻玥头也不回的回答,说的那个脸不红心安理得的模样,好像他说的都是金口玉言,他可不会承认他不想碰任何女子,身边这个例外。
“切。”诸葛珣非常不屑的切了一声,一点相信的模样也没有,他会那么好心?最后还是乖乖的提起那名宫女跟在后头,做苦力去了,唉唉,人家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做表现,他这是在干啥?不是在做苦力是什么?诸葛珣撇撇嘴自嘲道。
在半路的时候,他们遇上追了过来的三皇子诸葛旭,四人一商量,最后决定先装着中计,之后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再做打算。
接着三皇子找来一个身材和那名被敲晕的宫女差不多的宫女,让她搀扶着装醉的乔语嫣,慢慢往水榭那边而去。
“你们终于来了,怎么那么久?她就是乔大小姐?”她们才刚到了水榭旁边,就有一名太监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嗯。”那名宫女含糊的应着,装着差点扶不住乔语嫣般,差点让乔语嫣摔倒在地,那名太监一见连忙上前,“你今天没吃饭啊?怎么手脚无力的?动作快点。”说着帮着把乔语嫣扶进水榭的一间厢房,把乔语嫣安放在里面的一张床上,“你快点把她的衣服脱了。”说着率先往外走去。
还好她反应机敏,否则走错房间就穿帮了,等那名太监走了出去,乔语嫣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和那名宫女飞快的把房间搜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物品,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吓得乔语嫣连忙跑回床上,随手抓了一床被子盖在身上,她刚做好这些,门外的人就走了进来。
乔语嫣偷偷睁眼一看,原来是诸葛珣,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坐了起来,“给你吓死了,还以为那人回来了呢。”
“动作快点,把她的衣服脱了放床上去。”说着把一名女子甩到床上去。
当乔语嫣看清眼前这名女子的模样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她快速的用手掩嘴,掩住差点叫出来的惊呼。
同样的那名宫女也是一脸的惊讶,不过她很快的掩饰脸上的惊讶,手脚利落的开始脱那名女子身上的衣服,惊讶中的乔语嫣也很快回过神来,也伸手帮忙开始脱了起来,最后只给那名女子留下一件肚兜和亵裤,再用被子盖了起来,两个人就飞快的退了出去,顺手把房门虚掩起来。
当乔语嫣她们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宁王宁轻玥抓着一名侍卫打扮的人,把那人交到三皇子诸葛旭的手上,让三皇子诸葛旭唤来侍卫连同那对男女一同押走了。
难道这名侍卫就是用来对付她的人?这人真狠,竟然想用这样的手段来毁她的名节,只要她和这名侍卫偷情一事被捅了出去,不管她是否有名活的出去,以后她的人生也毁了,因为她这个护国公府的嫡小姐只能嫁给一个身份低下的侍卫,她还怎么有脸在京都生活下去?
“来,我们找一个地方看戏。”宁王宁轻玥对着好奇的看着这一切的乔语嫣扬扬手,拉过她就往不远的灌木丛后走去,这个灌木丛不但可以把通往水榭方向的所有去路都看的清清楚楚,同时也不容易被人察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们想离开也方便。
那名三皇子诸葛旭找来的宫女和那些侍卫一同离开,而三皇子诸葛旭也为了不打草惊蛇也快步离开,唯有宁王和乔语嫣、还有一个诸葛珣留了下来看戏。
他们没有等多久,就看到大皇子诸葛泱寻了过来,“你在哪里?爷来了。”说着他轻手轻脚的摸了过去,当他看到那虚掩的房门透露出一点点星光,他脸上一喜,连忙推门走了进去,随意的把房门虚掩起来。
“呵呵,你等不急了啊,爷来了……”一阵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传了出来,接着就听到大皇子诸葛泱爬上床扑向床上那名女子的声音。
也不知道宁王他们是怎么弄的,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女子嗯咛的醒了过来,“泱?”
“嗯,正是爷我,不是你找我来的吗?”诸葛泱说着再也忍不住猛地冲撞起来,只从假山那天之后,他们两人就再也没有再一起,现在再看到她妖媚玲珑的身子他怎么受的了,当即不顾一切的用力运动起来。
而那李美人也只来得及疑惑不是他找她来的吗?怎么是她找他了?就被诸葛泱热情又激烈的行动冲撞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沉醉在那欲xian欲死的激情之中。
再说那边赵姨娘和乔语萱坐上马车来到含翠宫,赵婕妤因为要招待她们,特意留了下来,没有去会场,同时也以她们自个也过中秋节为名,把宫里其他没能出席的美人、才人找了过来,联同赵姨娘母女一同庆祝。
“娘,我们不能到宴席上吗?”扫了眼前精致的点心和新鲜的蔬果,还有美味的佳肴,乔语嫣闷闷不乐的小声对赵姨娘说道。
“嘘,不要多话,婕妤娘娘已经为了我们母女连宴席也不出现了,我们怎么还能提其他的要求呢?”赵姨娘虽然说着劝告的话,但是她也知道她们要是能上到席面上,赵婕妤娘娘早就带他们去了,何必留在宫里和她们单过呢?
就连她们这些妃子也不是人人都能出席的,何况她们是外臣的姨娘和庶女呢?只是这些她不想跟女儿说,免得打击了她,希望她能体谅她的苦心。
只是乔语萱可体谅不了赵姨娘的苦心,她为自己不能在宴席上一展她过人的风姿而闷闷不乐,低头狠狠地扯着手绢,一言不发,让赵姨娘不由得担心的小声劝道,“你不要不开心,娘娘已经安排好了,只要过了今晚,你就是护国公府独一无二的嫡小姐。”说道这里赵姨娘露出一抹阴鸷狠毒的冷笑。
“真的?”乔语萱有点不是很相信的问道,她那里能不怀疑,就在这里吃吃喝喝的就能毁了乔语嫣?她是真的不怎么相信呢。
“当然真的,娘娘怎么会骗你呢,你就开心点,去给娘娘好好的敬上一杯,嗯?”赵姨娘说着顺手把一个酒盏递给了乔语萱,而乔语萱在得到保证之后,心情突然的好了起来,不由得顺着赵姨娘的话,捧着就被恭恭敬敬又甜甜的笑着向赵婕妤娘娘敬酒,又嘴巧的讨好了一番,只把赵婕妤娘娘逗得开怀大笑,直赞扬赵姨娘调教出好女儿。
得到娘娘的称赞,可把赵姨娘和乔语萱得瑟的差点连自己姓什么也忘记了。
酒过三巡赵婕妤算了一下时辰,抬头望向柳绿,柳绿则冲着她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赵婕妤不由的笑的越发的开怀,她微微动了动脖子,假装着抬头看了一下月色,示意柳绿搀扶她起来,“我们也喝的差不多了,算时辰也快要放烟火了,我们也过去看看,我知道从水榭那边看过去,正好看的最清楚,我们就去那里看吧。”
赵婕妤说的虽然是询问的语句,但是话里话外都没有给人拒接的理由,扶着柳绿的手率先走了出去,那些美人才人分位比她低怎么会反驳呢,而身为客人的赵姨娘更不会反驳了,一行各自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浩浩荡荡的往水榭而去。
远远的宁王宁轻玥就听到赵婕妤一行人悉悉索索往这边来的声音,连忙示意他们藏好,而他顺手把垫脚准备偷看的乔语嫣拉了下来,“小心不要给人看到。”
“嗯,真的呢,这里不管是赏月还是观看烟火都是极好的地方呢?”
“对啊,这里比较开阔正对着那边空地,烟火一方去,我们看的正清楚,也不会被烟火熏到。”
“是的,这里欣赏最好了。”
“还是娘娘厉害,知道这么一个好地方,否则我们就错过难得一见的烟火盛会了。”
……
那些才人。美人的滔滔不绝的恭维赵婕妤一番。
而乔语萱则四处探头,不是说有好戏看的吗?人呢?
她飞快的往四周扫去,很快的就被她发现那虚掩的房门透出的一丝昏黄的灯光,她倏地睁大双目,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看来是这里了,她装着有重大的发现一般,指着那房间大声问道,“啊,那房间怎么有烛火呢?要是不小心烧着窗帘什么的人么办啊。”
“哎呀,对啊,肯定是那个粗心的宫女太监把烛火落在那里了。”
“我们进去看看吧,要是没人就把烛火灭了吧,走水就不好了。”
……说话间就有几名美人才人指挥着宫女进那房间熄火。
赵婕妤和赵姨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喜悦和兴奋,有好戏看了,她们倒要看看经过今晚乔语嫣还怎么在护国公府里得瑟。
远处的乔语嫣当然把这一幕看的一丝不漏,一抹淡淡的怒意划过眼底,她收起脸上因为怒意而流出的怨怼,微眯着双目,继续云淡风轻的欣赏着眼前这一幕。
诸葛珣用手肘撞了撞宁王宁轻玥的腰际,挤眉皱眼的向他使了使眼色,偷偷的比了比乔语嫣,再指指那边装着柔柔弱弱、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乔语萱,做了一个云泥之别的手势,表示宁王好眼光,没有被表现蒙蔽,而宁王宁轻玥则回了一个,你以为我是你的目光,顿时让诸葛珣整个人焉了。
他只不过有一次和宁王宁轻玥出外游玩的时候,看到一名外表娇滴滴的美貌女子,和一名长的威武魁梧的女子吵架,无聊的和宁王打赌,一定是那名身材魁梧的女子欺负那名娇滴滴的美女,谁知道一打探,才知道是那名娇滴滴的女子把那名魁梧的女子骗的帮她搬运东西,最后却反咬一口说那女子想抢她的东西,试图抵赖不给工钱,所以两人才当街吵了起来。
只从这次以后,他再也不相信矫揉造作的女子了,看到她们就不由的想到那骗了他的女子,所以他才会对着对他一点也不花痴的乔语嫣好奇,喜欢出言逗她,只是每次都被乔语嫣狠狠的蹂躏回来,他讨不到半点好处。
“啊!”和赵婕妤她们意料之中一般,率先进去的一名宫女尖叫着跑了出来,红着脸指着里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几名老成的嬷嬷快步上前,用力把房门踹开,大步冲了进去,不过当她们掀开雨过天晴色软烟罗做成的帐子的时候,她们嘴上的声音也哑然而止,不对,从她们的惊恐的脸色看的出来,她们恨不得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看到那名宫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赵婕妤不由的有点着急的发问,快说啊,她好做下一步。
“回……回……娘娘,里面有一对在苟且的男女。”被赵婕妤这般追问,那宫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惊慌的说道。
只是她只是远远的看到和听到一对男女苟且的声音,没有看清人的面目,所以还能说出这话,要是看清楚里面的人,她一定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哎呀,这怎么的了,在内宫之内竟然有人yin乱宫闱,来人即刻去禀报皇后娘娘。”赵婕妤强忍着满腔的笑意,装着惊慌失措和愤怒的连声吩咐,而她身后一名宫女当即飞快的往广场方向飞奔而去。
这是乔语萱不再闷闷不乐,反而一脸张狂得意的笑着倚着赵姨娘,那双不屑又嚣张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那扇房门,恨不得立即冲进去,把里面的乔语嫣和那奸夫拖出来,狠狠羞辱一番,只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因为这里是内宫,当家主的可是当今皇后娘娘。
屋里正运动到紧要关头的诸葛泱被这么多人声干扰,早就忘记现在是什么地方和他在做什么,浑身只有不得畅快淋漓的发泄的不满,不由的冲着那几名因为看到他而呆愣的忘记回避的嬷嬷怒喝,“滚,再不滚爷我砍了你的脑袋!”那些嬷嬷当即连爬带滚的从里面疾奔出来。
骤闻这熟悉的声音,赵婕妤还愣了愣,这声音怎么不是那护卫的声音,还有这声音不是……,她猛地一抬头,额头上垂下的珍珠流苏激烈的晃动,狠狠地扫向她的光滑的额头,带给她一丝微痛,只是这些都不足以让她惊慌,而是她终于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她的脑子顿时嗡嗡作响,刚才还算红润的面色徒然间变的惨白,身子也像承受不了这突然而至的冲击,晃了晃,柳绿迅速上前试图搀扶她,却被老羞成怒的赵婕妤挥手就是一个巴掌。
“看你做的好事,你知道里面的是谁吗?我给你害死了。”
被她那一巴掌打蒙的柳绿捂着脸,一双眼眸含着委屈的泪水,却半点也不敢哭泣起来,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赵婕妤为什么会打她,不过身为赵婕妤贴身宫女的她知道不能违抗赵婕妤的命令,当即碰的一声跪了下来。
此刻有几名见过大皇子诸葛泱和听过诸葛泱声音的人也都醒悟过来里面的人是谁,但是当她们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这下该怎么办呢?
刚刚还在称赞赵婕妤找到好地方的美人和才人,纷纷在心里开始抱怨赵婕妤,为什么这样的事,她们要摊上?
唯一不明白这些的只有赵姨娘和乔语萱,她们疑惑不解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对现在的情况的疑惑和不解,刚刚娘娘还是一副很得意高兴的模样,怎么突然间变的惊慌和惊怒?
乔语嫣冷笑的看着赵姨娘母女,等下她倒要看看她们还有没有那个胆量承受接下来的事。
包括赵婕妤在内的众人都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或在原地走来走去,或与身边的心腹交谈好寻求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但是不管他们做什么,都不能排除他们知道和参与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之内。
“我们……我们不如先离开,看……”有一名一直表现的唯唯诺诺的才人,她站在后头,一直小心谨慎的没有出声,也没有表现自己,现在看都众人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她不由的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都不懂,笨死了,不过为了不表现自己,她还是装着不小心的提起。
一言惊醒梦中人,她的这么一句话让茫然不知头绪的她们纷纷点头表示,纷纷小声的招呼心腹,准备偷偷离开。
屋里的大皇子诸葛泱在那些嬷嬷离开之后,他只抽动了几下,仿佛察觉什么不同,侧头想了想,天啊!他绯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脸上的血色像瞬间被抽空般,他整个人像装了弹簧般,不但从李美人身上跳了起来,还慌手慌脚的跳下床,颤抖着手慌不失的捡起衣服胡乱的穿起来,嘴里疾呼,“快起来,我们被人看到了。”
那还有点一头雾水的李美人一听,整个人蒙了,在大皇子诸葛泱的催促下,才匆忙的爬了起来,惊慌的连衣服也差点不会穿。
就在这个时候,在那些才人美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外头传来一道有点着急的脚步声,接着温文儒雅、气度不凡的六皇子诸葛煜甫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妾身见过六殿下!”
“奴婢给六殿下磕头。”
……
众人相视一愣,在听闻六皇子诸葛煜低沉的询问声之后,纷纷醒悟过来,跪到行礼,只是对于六皇子诸葛煜的问话,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刷刷的低下头,一声也不敢吭。
最后还是赵婕妤想了一下,斟酌着用词用句,轻声回道,“妾身和这些妹妹们饭后准备过来这边观赏烟火的,却不想在里面发现了……”说着她望向那在没有来得及掩上的房门,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而六皇子诸葛煜闻言,再看众人的脸色,他的心头不由一紧,难道他还是来迟了?
原来他在酒席那边看到乔语嫣出来好久都没有回来,特意出来寻找的,后来听闻这边有声响,才找了过来,现在看到众人不安又尴尬的神色,他的心不由一抖,连忙一甩衣袖大步往那房间走去。
他碰的一下子把房门推开,大步走了进去,他只一抬头就看到诸葛泱正狼狈的往上扯裤子,他的身后李美人也正手忙脚乱的披上中衣,从那来不及拉好的中衣可以看到里面绯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而她在看到六皇子的时候,吓得连忙转过身子,而大皇子诸葛泱在看到六皇子诸葛煜的一瞬间整个人愣住了,接着好像想到什么一般,随便的把裤子绑好,就怒气冲冲的冲到六皇子诸葛煜的面前,一把揪着他的衣领凶狠地怒怒吼。
“是你!是你对不!是你通知他们来的?是你设计我的?”
“大皇兄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什么时候通知什么人来了,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会在这里。”没有找到乔语嫣,不知道她是否出事,已经有点郁闷,再给大皇子诸葛泱这般冤枉,六皇子诸葛煜也变得有地暴怒起来,他一把甩开大皇子诸葛泱的手,慢条斯理的整理被他扯皱的衣襟,板着脸义正言辞的继续说道,“你以为你的事没有人知道吗?要说我早就说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现在这个时候说对我有什么好处?你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父皇解释为好,你好自为之。”
说着一甩衣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只是不等他离开,外边再次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和一道尖细的通报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驾到!德妃娘娘驾到!淑妃娘娘驾到!贤妃娘娘驾到!”
这一下子,不但赵婕妤她们走不了,六皇子诸葛煜也走不了,纷纷跪下磕头行礼,“儿臣参见太后娘娘,参见母后。”
“妾身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
“奴婢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这到底怎么回事?人在哪里?”想到自己管理的内宫竟然出现这等yin乱宫闱之事,皇后娘娘的脸色黑如锅底,尤其还是在这样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发生,这不是对她打脸,失她的脸面吗?皇后娘娘威严凝聚眉宇之间,声音宛如从冰水中浸透过一般,冷入骨髓。
躬身站着的六皇子诸葛煜尽管低着头,仍然感到皇后娘娘那令人心惊的眼神,还有凉寒刺骨的冷意。
而那赵婕妤闻声也都屏息而立,一声不敢吭,那嗖嗖如箭般射来的寒意,令她感到偏体生寒,身子不着痕迹的瑟缩了一下,让她好不容易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让那刺痛来提醒她,稳住,稳住,不能慌。
而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多贵人的赵姨娘和乔语萱早已经吓的一动不动,禁若寒蝉的跟着一众宫女嬷嬷跪在地上,紧张的浑身冒汗,没一会就大汗淋漓,后背的中衣也被冷汗浸透,黏黏的粘着身子,让她们难受不已,却又不敢抓痒。
“周嬷嬷去把他们带出来,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还一会没见有人回答,皇后娘娘瞳孔微缩,眼底已有怒火蔓延,她脸色冷寒的吩咐。
“是。”周嬷嬷领着几名身材魁梧的嬷嬷大步走了进去。
只是她才进去,立即快步走了出来,走到皇后娘娘的身边俯身在她的耳边小小声的嘀咕,皇后娘娘一听,脸色更加的黑沉,她转而望向身后跟着的一众宫女嬷嬷,冷声吩咐,“你们都给本宫退出去!”
“皇后姐姐,有什么事不能对人言呢?留下他们也能给他们一个提醒,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也该好好的给他们敲打敲打了。”以为里面的人是与皇后娘娘有关,皇后娘娘为了自己的面子故意让人离开,德妃媚眼一转,装着一心为众人好的模样,好声好气的劝告皇后娘娘让众人留下观看?
皇后娘娘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什么话也没说,转而望向其他人,“你们的意思呢?是不是也赞成让他们都留下来?”为了不留下话柄,皇后娘娘一个一个慢慢的扫了过去,看着众妃都没有反对,皇后娘娘点头笑着道,“那好既然大家都赞成,那大家都留下来好好的看清楚,也好好的管教管教自己的人。”
说罢瞟了德妃娘娘一眼,那眼里明明白白的再说,希望你看完不要后悔!
德妃娘娘看清楚皇后娘娘眼底的意思,心头嗖的一震,一股不好的预感忽地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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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可爱的小小坏蛋亲亲的鲜花,感谢凌殇墨90后、月半月偏圆、醉霓裳、ljc20030615等亲亲的钻石,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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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弃车保帅
德妃娘娘看清楚皇后娘娘眼底的意思,心头嗖的一震,一股不好的预感忽地从脚底蔓延至全身,让她手脚瞬间冰冷,整个人如坠冰窖之中,那是一种彻骨入髓的冷。
只是这些还不足以让她惊慌失措、花容失色,让她脸上的血色像被人抽空般,惨白如雪、摇摇欲坠的是从屋里走出来的那个人。
她在看大那人的身影时,来不及看清他的容貌,她已经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晕倒过去,只是她醒悟过来此刻不能晕倒,泱儿还等着她给他做主呢,当下德妃娘娘强打精神,推开看见她快要晕倒而扶住她的嬷嬷,疾步走到诸葛泱的面前。
“泱儿你不是喝醉了出来歇息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侍候你的人呢?跑去哪里了?还不扶大殿下回去歇息!”德妃娘娘边说边偷偷地向诸葛泱使了使眼色。
那诸葛泱开始茫然了一霎那,接着明白母妃德妃娘娘的意思,立即装着还有点醉醺醺没有清醒的模样,痛苦的揉揉眉心,“母妃您怎么来了?”接着像是才察觉四周围了不少人,匆匆抬头,一眼就看见沉着脸望着他的皇后娘娘,和一脸大失所望表情的太后娘娘,他硬着头皮傻呵呵的笑道,“原来母后和太后祖母也来了,请受儿臣一拜。”说着摇摇晃晃的就要行礼,只是他那醉醺醺的模样如何行得了礼呢,摇摇晃晃的差点没趴在地上。
“来人给大殿下送上醒酒茶。”皇后娘娘目光微闪,回头冲着一名嬷嬷吩咐道,那名嬷嬷飞快的转身离开,一会之后端来一杯黑乎乎的浓茶送到大皇子诸葛泱的手上。
此时大皇子诸葛泱早已经瘫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德妃示意自己的贴身嬷嬷侍候他喝了几口醒酒茶,大皇子诸葛泱喝了几口醒酒茶之后,渐渐变得的有了几分精神,和清醒过来,他倏地站起身屈膝跪倒,一脸惶恐的朗声说道:“母后,儿臣错了,做了有失体统之事,请母后原谅,儿臣以后绝对不会再贪杯喝醉酒了。”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吗?”皇后娘娘微不可见的耸了耸眉,似是相信他是喝醉酒般问道。
大皇子诸葛泱脸上露出一抹回想的神色,最后却想什么也想不到般摇了摇头,不过最后他一咬牙,俯身磕了几个头
看着皇后低声说道:“儿臣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都怪儿臣贪杯,醉醺醺的以为这是儿臣的宫里,儿臣以为她是儿臣的宫女,所以……这是儿臣酒后失德,请母后责罚。”“
”宫女?你以为她是宫女?“皇后娘娘瞟了跪在大皇子身后不远的李美人一眼,一脸平静的问道。
”是啊,难道不是?“大皇子诸葛泱装着不可置信的争圆双眸,一副他没有听错的惊骇模样。
哟!还真会装,乔语嫣不屑的撇撇嘴,不当大皇子去当戏子保证场场爆红。
”你回头看看。“皇后娘娘没有多说什么,向着他的后头点点头。
大皇子诸葛泱神情茫然的转过头去看,待看清那人的面容,禁不住的惊呼道:”怎么是你?“
其实在场的人有些是知道的,但是后来随同皇后娘娘来的人却是一个也不知道,但是李美人现在正是风头最旺盛的时候,没有谁不认识的,当他们看清眼前的是谁的时候,纷纷都吸一口冷气。
与德妃只有表面友好关系的淑妃娘娘不由的抿了抿嘴,虽然不能畅快的大笑,但是想着德妃刚刚阻止皇后娘娘让下人离开,现在与人yin乱宫闱的却发现是自己的儿子,并且对象还是自己父皇的女人,不知道她现在肠子是不是都悔的发青了?古语说的好,自作孽不可活,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害人害己,这些都是德妃真实的写照。
而那李美人早在大皇子诸葛泱反驳的时候,她的脸色巨变之后,就一直低着头,她不是笨人,当然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是要尽快撇清自己的时候,所以她不恼大皇子诸葛泱的无情,要是这样做能救的了他,她也甘心。
当下她泪流满面,连连朝皇后娘娘磕了好几个头,”请皇后娘娘为婢妾做主,婢妾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当婢妾清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嬷嬷进去的时候,婢妾刚刚之前是在宫里歇息的,婢妾不知道自己睡的好好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婢妾是被人陷害的,请皇后娘娘为婢妾做主啊,呜呜……“李美人边说边痛苦的呜呜哭泣。
好!聪明!德妃一听心里一喜,当下装着惊骇不已的掩嘴惊呼,”你自己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不是你自己来的?皇后姐姐,请您一定要彻查这事,一定是有人设计陷害我的泱儿,太后娘娘您一定要为泱儿做主啊。“德妃唱作俱佳的向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哭诉。
”你的意思是你毫不知情?那,在……那个的时候你也是不知道的?“有那么多人在场皇后娘娘也不好意思问的那么直白,婉转的问道。
”回皇后娘娘,婢妾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只记得好像闻到一阵什么香后就……呜呜……“李美人呜呜的哭泣的说不下去。
”来人,传太医。“皇后娘娘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慢慢的从一众妃子的脸上扫过,试图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什么,但是在听闻李美人的话之后,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那惊讶不信的模样不像装的,让皇后娘娘也不得不怀疑,难道真的是有人设计的?想了想皇后娘娘再次吩咐,”传侍候李美人的宫女和太监过来。“
”是。“立即有宫女去传旨。
没过多久太医匆匆赶到,向皇后娘娘等行礼请安后,就被皇后娘娘吩咐为李美人诊脉,太后娘娘特别吩咐了一句,”一会顺便给大殿下看一看,再请进屋里看一看,有什么可疑的尽管说。“
若是有可疑的地方那就证明他们两个的话没有错,要是没有那就是他们两个犯了滔天大罪,要是只是李美人一个,太后娘娘绝对不会说这么一句话的,因为只从她把后宫的一切交给皇后娘娘之后,就再没有插手过后宫内的事,但是这里事关大皇子诸葛泱,她的孙子,她怎么也要特别吩咐一下,因为她也是从后宫的斗争中生存下来的,她不得不防。
再有一个那就是大皇子诸葛泱比皇后娘娘的嫡子,太子殿下诸葛溟年长,虽然现在是诸葛溟当了太子,但是她那里敢保证以后当皇上的一定是诸葛溟呢?因为大兴历来立储君都是立贤不立长的,更不会因为嫡庶的关系而了储君的,所以太后娘娘不得不防皇后娘娘使什么阴谋诡计。
身为三宫六院之首的皇后娘娘如何不明白太后娘娘这话的意思呢,她幽暗如深海的眸内寒芒微闪,神情不变,温柔的笑着点点头,”母后说的对,你查到有什么异样尽管说,本宫可不想冤枉了谁。“
贤妃娘娘微微抬眸不着痕迹的在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德妃娘娘的身上飘过,眼底星光微动,神情高深莫测,让人根本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么。
而一直把自己当花瓶摆设的贵妃娘娘则淡淡的扫了一下正为李美人诊脉的太医,再飞快的往赵婕妤等人的方向看去,刚刚来向皇后娘娘禀报的人,如果她没有看错,她记得是赵婕妤的人,大皇子的事是她发现的,她安的又是什么心?
其实从她跟着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来到这里之后,她一直隐身在暗处,默默的打量四周,当然也发现赵婕妤等人的神情各有不同,尤其是赵婕妤,就像她现在的模样,她一直以为别人根本没有空注意她,她那双微眯的眸子一直盯着太医的一举一动,若是她与此事无关,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但是若是这事与她有关,那么她的神情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怎么反而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好像害怕别人发现什么一般?难道害怕发现用药了?贵妃娘娘目光微闪,眼底疑云满布,不过她的目光再没从赵婕妤身上离开,她要看看她在害怕什么?
太医为李美人细细的检查一番后,再为大皇子诸葛泱也检查一番,之后在嬷嬷的指示下,进了屋里检查。
贵妃娘娘看到赵婕妤在看到太医进了屋子之后,那神情骤地一变,变得越发的紧张,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由的紧紧捏住手里的丝绢,把丝绢抓皱也不察觉,她不由的扬了扬眉,装着疑惑的问了一句,”这里怎么好像有一股香味,像是……像是合欢的味道。“说着还耸了耸鼻子嗅了嗅,说话间她眼眸微敛,只是眼内星芒一直没有离开赵婕妤的脸。
赵婕妤骤闻她说闻道一股香味的时候,身子不着痕迹的颤了颤,接着恢复镇定,因为她跟着的那句合欢,呵呵,看来这个赵婕妤是知道这次的事的,也都参与了,只是她所用的催、情药不是合欢,所以听闻她说有股香味的时候会紧张,再听她说是合欢的时候,她变的镇定的原因。
”合欢?那不是……“德妃娘娘身子一颤,接着暴怒,怒喝,”是谁?是谁用这种下三滥的迷香?我的泱儿一定是种了这令人迷情的药才会迷失心智的,请皇后姐姐一定要为泱儿做主。“
”妹妹你可真的闻到了?“皇后娘娘转头望向神情一直平平淡淡,云淡风轻的贵妃娘娘,一脸平静的问道。
”回皇后姐姐,妹妹是闻到了,不过现在是合欢开花的季节,说不定是有人在合欢树下停留,沾了合欢的气味也可能,这里来的最早的是谁,皇后姐姐可以问一下谁可到过合欢树下。“贵妃娘娘瞟了赵婕妤方向一眼,你想置身事外?她偏不让。
贵妃娘娘的一袭话不但惊醒了德妃娘娘,还有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当然还有贤妃,最后就连淑妃也仿佛想到什么齐刷刷的都把目光投射到赵婕妤等人的方向。
德妃娘娘第一个大步走到赵婕妤的面前,神情严肃冷厉的问道,”婕妤妹妹,这次发现这里有人行不苟之事,是你先发现的,你就跟我们解释解释怎么会有合欢的味道。“
”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妾身刚刚也是听她们说里面有人有人那个,妾身才派人禀报皇后娘娘的,妾身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有合欢的味道,再说妾身根本就没有进去,妾身也不知道里面的是谁,这合欢的香味不知道是不是从里面带出来的,还有你们快说是否到过合欢树下游玩,或者经过合欢树下?“赵婕妤连忙表明自己根本没有进过屋里,根本不知道里面是谁,所以她不知道里面的是大皇子诸葛泱,她不是有心的,再则同来的还有其他的美人才人,不止她一个,她在转移德妃娘娘的目标,最后一句问的可是那些才人美人们。
那些才人美人们纷纷表态今天他们除了到赵婕妤宫里喝酒吃饭外哪里也没有去,她们也纷纷表示自己也不曾进过屋里,只有几名嬷嬷和宫女进去,所以他们也不知情,不过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刚刚是婕妤娘娘提到要来水榭这边观赏烟火的,说这里是观赏烟火最好的去处,她们才会跟着来的,她们纷纷表示这是赵婕妤提议,还有人指着乔语萱道,是她发现那屋里有灯火的,一下子矛头纷纷指向赵婕妤和赵姨娘、乔语萱她们。
她们的话一瞬间让赵婕妤觉得心惊肉跳,遍体生寒,她禀了禀神,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抬头,她只一抬眼立即看到一脸铁青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德妃娘娘,她连忙摇头,”姐姐,妹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妹妹我是无心的,我只不过看到这里面对广场,并且挨着湖畔不管是赏月还是赏烟火都是好地方才提议来的,我……“
此刻德妃娘娘眼中冒火的瞪着赵婕妤,神色透出一股狠戾一字一句道:”你最好保佑这次的事与你无关,否则……我定让你生不如死死。“
”刚刚谁进过屋里的都站出来。“皇后娘娘不动声色的看了德妃她们一眼,逐回头吩咐道,等那几名嬷嬷和宫女站出来之后,她亲自上前,从她们的跟前走过,接着唤来贵妃娘娘,”你的鼻子一向最好,也最会调香,你来闻闻,看他们身上是否带有合欢的味道。“
”是。“贵妃娘娘从容淡然的点头,波澜不惊的走到她们的面前,缓缓地围着她们走了一圈,后回到皇后娘娘的身边,点了点头,指着那几名嬷嬷道,”她们的身上沾有合欢还有……,太医出来了,不如听听太医的说法?“
在贵妃娘娘正要说还有什么的时候,太医和皇后娘娘派去一同进去的嬷嬷出来了,贵妃娘娘逐住了口。
”太医发现什么尽管说,里面是否有合欢?“急着为诸葛泱洗脱罪名的德妃娘娘越过皇后娘娘,冲着太医心急如焚的问道。
太医匆匆的向德妃行了个礼,转头望向皇后娘娘,看到皇后娘娘也点头道:”太医发现什么就照实说吧。“
听到皇后娘娘的话,太医才恭敬的回道,”回皇后娘娘,德妃娘娘,臣在李美人的体内发现残留的合欢药力,在大皇子的身上发现有媚情的药性,但是大皇子体内没有合欢的药力。另外臣在屋里发现有燃烧过的媚情,屋里也有媚情的味道。“
”媚情?这是什么?“皇后娘娘疑惑的问道。
”回皇后娘娘,这媚情是青楼最喜欢用的一种催情药,这媚情会让人产生幻觉,觉得眼前出现的人正是自己的心上人,所以会让人心甘情愿的和那人行鱼水之欢,青楼的鸨母最喜欢用这要控制手里的姑娘,也最喜欢点这药在屋里,让人流连忘返。“为了让皇后娘娘等人能听的清楚明白,太医不得不做详细的解释。
在太医说到有媚情的时候,贵妃娘娘看到赵婕妤的眉头嗖嗖的跳了跳,她整个人更是打了一个冷颤,贵妃不由关切的问道,”婕妤妹妹你觉得冷吗?我看你刚刚身子抖了抖,现在太医正好在,要不要让太医看看呢?“
”谢谢贵妃娘娘的关心,妾身没事,不用诊脉了。“赵婕妤心里恨不得把多嘴的贵妃娘娘生吞活剥了,但是却不得不维持温柔的笑容回道,只是她不用抬头看,也能感到德妃娘娘狠狠地剜向她的目光,让她的身子不自在的绷直。
”请太医为赵婕妤娘娘诊脉,最好诊仔细点。“不容赵婕妤拒接,德妃娘娘已经径直吩咐道。
有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在场,原本就没有德妃说话的份,但是因为事关自己的儿子,她僭越了也不自知,但是太医可是知道的,当下即把目光投向皇后娘娘,得到皇后娘娘颔首之后,太医才给为赵婕妤诊脉。
皇后娘娘也都答应了,赵婕妤就算再不愿意也得给太医诊脉,她低眉顺眼非常恭顺的让太医诊脉,心里却飞快的转着,她不能让众人的注意力都停留在自己身上,那会让她很被动,也会露出更多的痕迹,她该怎么办呢?慢着,柳绿不是说乔语嫣被她的人骗来这里了吗?现在到哪里去了?还有那侍卫呢?原本该出现的乔大小姐和侍卫不见了,却换上大皇子和李美人,可见乔大小姐是识破她的诡计了,只是她一个小姑娘如何处理的呢?宫里肯定有她的帮手,那会是谁呢?看似秉公处理的皇后娘娘?还是看似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却一针见血的贵妃娘娘?
看来不管是谁,他们都是知情的,不行,她不能功亏一篑,想到这里,她趁着众人不注意,给柳绿使了一个眼色,柳绿一看,轻轻点点头,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的从后面离开。
一直看着这一切的宁王宁轻玥轻轻挑了挑眉,一抹深思从黝黑的眸底掠过,他俯到看的津津有味的乔语嫣的耳边低声道,”戏也看的差不多了,我们要快点出去,依我看,差不多该你出场了。“
宁王宁轻玥微热的气息喷到乔语嫣的耳际,让乔语嫣无来由的耳朵发热,还好这里比较幽暗,别人看不清楚,她也少了一份尴尬,她点点头,低低的嗯了一声,就被宁王宁轻玥拉着悄然无声的离开。
那像狗皮膏药的诸葛珣理所当然也快步跟上,有戏看是爽,但是能够参与更爽。
当宁王宁轻玥带着乔语嫣从另一边出来,那边三皇子诸葛旭已经带着八公主绿萼公主往这边赶来,匆匆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绿萼公主,绿萼公主二话不说的立即答应帮忙,”语嫣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谢谢公主的帮忙,语嫣铭记于心,您也是我的朋友。“乔语嫣同是一脸郑重的说道,接着两人相视而笑,一股纯纯不掺杂质的友情在两人的心里滋生。
那边柳绿偷偷的溜了出去,找来一名小太监,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嘀咕几句,往他的手里塞了一个分量十足的荷包,得到那名太监答应帮忙之后,柳绿再次偷偷的遛了回来,向赵婕妤娘娘点点头,那赵婕妤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回皇后娘娘,婕妤娘娘身体无碍,只是有点肝火旺盛,注意调理一下就无碍了。“仔细的诊脉完毕,太医再次回复道。
”噢,那么赵婕妤体内可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吗?例如合欢之类,毕竟赵婕妤来的可是最早的,说不定已经吸入了而不知呢。“看不得赵婕妤好过的德妃娘娘再次意有所指,神情嘲讽道。
她就差没有指名赵婕妤体内是否有媚情了,只要证明她体内有媚情,那么下媚情之人就一定是她。
对于德妃娘娘的冷言冷语,赵婕妤装着听不出来般,恭顺的站着,头低垂,不言不语,更不看德妃娘娘的横眉冷眼。
”好像在婕妤娘娘她们来之前,还有一人来过,是谁呢?“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打哪里传来一道小小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话声。
只是在众人屏息静气的时候,这道小小的自言自语显得特别大声,德妃一听一喜,顿时喝道,”刚刚是谁说话的?出来。“
看到德妃再次抢先出声,好像她才是后宫的主子般,一直显得端庄贤淑的皇后娘娘也暗暗皱眉,就连太后娘娘也神色一暗,有点不豫的瞪着德妃,好个不知自量的德妃,看来对她还是太过宽待了,就凭她的儿子闹出这样丢人的事,她就该好好的安守本分,循规蹈矩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嚣张跋扈,也怪不得诸葛泱不得陛下喜欢,有这样一个蠢钝的母亲,诸葛泱能出头才怪。
”奴才叩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贤妃娘娘,婕妤娘娘,各位娘娘万福金安。叩见各位小主。“听到德妃的呵斥之后,从后方快步走出一名小太监,他扑通一声跪倒,磕头行礼,口齿伶俐由大至小一个不错的称呼。
皇后娘娘闻言一脸的淡笑,仿佛在看一出好戏一般,她淡淡的瞟了赵婕妤一眼,才慢吞吞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回禀皇后娘娘,奴才是负责这一带林子夜里路灯的灯油的,刚刚奴才在加灯油的时候,好像看到一位小姐从这里走过,那小姐……,啊,奴才记起了,她就是乔大小姐,就是八公主的伴读。“那小太监低头凝眉装着一副努力回想的模样,接着露出一副终于记起来的欢喜模样。
”噢,你确定是八公主的伴读?“皇后娘娘头微垂,装着拂拭衣襟灰尘般,右手翘着无名指和小指长长的赤金镂空镶崁着琉璃的指套,拇指和食指捻着丝绢轻轻的在衣襟上拂了拂,不经意的问道。
唯有跟着皇后娘娘一起来的周管事知道,皇后娘娘生气了,这个小太监到底谁给他胆子敢这般胡说的?竟然指证指到八公主的头上,这边才以德才兼备,品性出众选为公主伴读,现在就出现这样的事,不是在下皇后娘娘的面子吗?不是在说皇后娘娘没有眼光吗?真该死。
”回皇后娘娘,是的,因为奴才前几天在宫里见过乔小姐和八公主在一起,所以认得。“那个小太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把皇后娘娘得罪了,想着说完这些话,那荷包里面的银两就是他的了,他的嘴角就不由的往上挑,那神情也变得有点喜悦起来。
”噢,那你说说她什么时候经过这里,都干了什么?“仿佛相信了他的话一般,皇后娘娘继续问道。
”回皇后娘娘,这大概就是在婕妤娘娘她们来之前不久,她进了那屋子,之后奴才不知道了,因为奴才要去加灯油所以没有跟上来看。“那小太监说的有点嗫嚅,一扫刚刚的滔滔不绝,额头也开始冒汗,他变得有点紧张起来。
要知道一个谎话,要无数个谎话来圆,并且后面那人没有教,他哪里敢随便编啊。
”哟,乔小姐,本公主到不知道你竟然会分身术啊,难道刚刚一直跟本公主在一起的是你的分身?你快点教教我。“那小太监的话刚落,人群后头就响起绿萼公主夸张的惊讶声。
闻声众人齐刷刷的转头,正好看到绿萼公主和乔语嫣从众人中间让开的小道中走了过来,直直的走到皇后娘娘等人面前。
”绿萼给祖母请安,给母后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臣女语嫣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贤妃娘娘,婕妤娘娘,各位娘娘万福金安,给各位小主请安。“
绿萼公主和乔语嫣对着皇后娘娘等人行礼请安。
”绿萼你怎么会来这里?“这样的场面不适合她这么年轻的小姑娘,所以皇后娘娘有点严肃的问道。
”回母后,绿萼更衣后,就碰上也是出来更衣的乔小姐,我们两个不想回去会场,并且乔小姐有点酒意,所以我才和她在外边慢慢走了走,回去的时候,听说母后来了这边,我以为有什么好看的,所以就过来了,还好我过来,否则还不给这刁奴把我的伴读冤枉了?你快说得了什么人指使要污蔑我的伴读?是不是有人收买了你?“绿萼公主英眉一挑,一股天生的皇家独有的肃穆和威严气势从身上迸发出来,直扑那小太监。
绿萼公主的话谁敢质疑?她说乔语嫣和她在一起,那么乔语嫣就一定是和她在一起,没有谁会不信的,当下这小太监的话哪里还有人相信?
皇后娘娘像周管事使了一个眼色,那周管事招呼旁边一名嬷嬷一起向前,一把提起拿小太监,在他的身上搜索一番,还真的给她找出那一袋银两,周管事把那荷包呈到皇后娘娘跟前。
”来人,把他拉下去打到他招供为止。“皇后娘娘只低头瞟了一眼,就冷声吩咐。
而在那小太监被周管事提起的时候,站在赵婕妤身后的柳绿就悄悄的往后缩去,她手心发冷,心砰砰的直跳,胆战心惊,恨不得自己刚刚没有去收买过那小太监,这该怎么办呢?
而那小太监听闻皇后娘娘的吩咐,害怕的双脚发软,整个人如一滩泥般,瘫软在地,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匆匆的爬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皇后娘娘饶命,奴才说了,刚刚又一位穿着大宫女服饰的宫女给奴才这一袋银子,让奴才说那么一段话的,其实奴才根本没有看到乔小姐来过这边,奴才刚刚到广场那边守着,等着看烟火的,是听到这里出事了,才赶回来的,奴才知错了,皇后娘娘饶命啊。“
他边说边拼死磕头,早知道他就不贪那点银两了,想得银两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来花,他后悔的要死了。
”既然这样,你在这里好好看看,是否有你说的那个人,把她找出来,若是没有,后果也不需要本宫多说了。“皇后娘娘淡淡的扫了四周密切关注着那名小太监的众人一眼,冷静的吩咐。
那名小太监一听,当即感激流涕的磕了一个头后,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举起手来,用袖子胡乱的擦擦泪流满面的脸,就开始在人群中寻人。
绿萼公主回头对着乔语嫣眨眨眼,那乌溜溜的大眼好像在说,我厉害吧,只几句话就让他原形毕露了。
看着绿萼公主那副得意的神色,乔语嫣暗暗偷笑,顺应的回了一个你最厉害,最聪明的表情,就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只是那微她、扬的嘴角显示她的心情极好。
而因为得到乔语嫣的认同,绿萼公主的神情更加得意了,她沾沾自喜的高扬着头,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样,让和宁王一同藏在阴暗处观看的三皇子诸葛旭无语的摇摇头,而诸葛珣则笑的非常开心,唯有宁王的锐利的眸子不时的停留在乔语嫣的身上。
不过同时也让他看到闪闪缩缩的躲避那小太监认人目光的柳绿,他冷冷一笑,想也不想的从诸葛珣身上的袍子上摘下一颗珠子。
”喂,你摘我珠子干啥?“诸葛珣疑惑的歪头问道。
就连三皇子诸葛旭也是一副讶异的神情,这颗珠子只是一般的珠子,说名贵也不名贵,并且以宁王府的财力不可能连一颗珠子也没有。
宁王宁轻玥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你问的都是多余的话,当然有用才摘的,你看着。
接着只看到宁王宁轻玥食指轻轻一弹,那颗珠子就直射往柳绿所藏的位置,嗖的一下子弹到柳绿旁边一名宫女的手臂,那宫女吃痛的低呼,同时她转过身子,低喝,”谁打我?“
她这么一闹,那小太监的注意力当即被吸引过来,一下子就看到柳绿,他立即指着柳绿大叫:”就是她,就是她给银两我,要我指证乔小姐的。“
柳绿惊慌的来不及闪避就给那小太监看到,再听闻小太监的大呼,柳绿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她双腿发软,想逃走却怎么也逃不了,而周嬷嬷早就指挥几名身材高大结实的嬷嬷奔了过来,眼看就要把柳绿绑起来。
赵婕妤眼睁睁的看着柳绿被指证出来,心思只那么一转,她想也不想的一挥手,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到柳绿的脸上,神情像是发现自己最信任的人,却是背叛自己的人,那么痛心疾首的指着柳绿质问:”柳绿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收买他人来指证乔大小姐,你难道不知道护国公府的赵姨娘是我的妹妹吗?她可是护国公府的姨娘,你这般出卖大小姐,你让我的妹妹在护国公府如何做人?你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如何面对她,妹妹都怪我管教无方,治下不严,让你们受委屈了。“
赵婕妤说到后面已经哽咽的不能成语,那模样说不出的伤心,说不出的痛苦,好像自己做了对不起赵姨娘的事,羞愧的掩脸低声哭泣,不敢看赵姨娘,而赵姨娘也回过神来,抱住赵婕妤轻声安慰,一副她相信她的模样。
而柳绿原本满怀希望的望着赵婕妤希望她为她说一句话,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等着她的竟然是赵婕妤的一巴掌,还有一连串的指证,这让她瞬间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呆如木偶,神情萎靡,低低的垂着头,不安不语,哀大莫于心死,她还能说什么呢?
”奴婢认罪,什么都是奴婢做的,奴婢认罪,不关其他人的事,都是奴婢一个人做下的,……“她反反复复的都是说着这么几句话,如学舌的鹦鹉,让旁边众人一阵唏嘘,看向赵婕妤的眼神也变得怨怼和淡漠起来,这样的主子真令人觉得寒心,谁会再为她卖命呢?
皇后娘娘冷笑的看着赵婕妤唱作俱佳的演戏,还真看不出这个赵婕妤如此的果断绝情,一句话也不为自己的贴身宫女辩驳,一招弃车保帅就把自己摘清了,狠!真狠!看来以前真的小看她了,看来以后要多留意一下她了。
”柳绿以下犯上,目无尊卑,出言不逊,做出这等诬人清白的腌臜事来,岂能轻易饶过?来人,将她送去慎刑司。“
进去慎刑司是九死一生,能出来才怪,众人不由惋惜的看着柳绿,跟了这样一个主子,真可怜。
”至于大殿下一事,因为疑点重重,本宫会彻查到底,你们两个各自回宫呆着,没有本宫的吩咐不准离宫半步。“一时之间也无法定下大皇子的罪名,皇后娘娘只得把他们各自看管起来,禀明建元帝再做处置。
”今晚的事,本宫不想在外边听到一字半语,你们都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则就掌嘴一百!都散了吧。“皇后娘娘稍稍提高声音冷厉的说道。
说完她转身亲自搀扶太后娘娘往外走,在走出去之前,把绿萼唤道了身边,让她跟着自己,绿萼当然也把乔语嫣扯上。
乔语嫣回头冷冷地扫了赵婕妤她们一眼,今天夜里在水榭发生欲毁她清白的事,她先记着,赵婕妤也好,赵姨娘也好,乔语萱也好,你们等着,现在她的能力是无法与你们斗,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她有能力的时候,她定让你们也尝尝这般滋味,让你们永无法翻身之日,正所谓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们好好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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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姨娘被遣
当乔语嫣随着皇后娘娘等回到宴席的时候,竟然有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一见到她回来,一直表现淡定端庄,有着护国公府老太君应有气度的老太君正翘首以待,望穿秋水的等着乔语嫣。
老太君在看到皇后娘娘等离开,就猜到有大事发生,并且乔语嫣一去就再没有回头,她的心就开始嗖嗖的乱跳,一直忐忐忑忑的等待着,就连丞相夫人李氏的劝告她也听不进,在看到乔语嫣完好无损的回来,她才欣慰的连连点头,连连低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让祖母担心了,是孙女的不是。”说着乔语嫣挨着老太君而坐,并且紧紧地握住老太君的双手,因为她竟然从老太君的眼中看到一抹慌乱,一抹惶恐,一抹不知所措,看见老太君是多么的担心,让乔语嫣的内心一暖,差点热泪盈眶。
开国公府的老太君也是一脸关切的望着乔语嫣,在看到乔语嫣没事安全回来,她的心才缓缓回落,向月心悠姐妹点头,示意她们过去安慰一下乔语嫣,月心悠姐妹当即点头就往乔语嫣这边而来,同来的还有秦瑶琴,她也给丞相夫人李氏打发过来慰问一番的。
当乔语嫣把月心悠等送回去,装着不经意抬头看去,对面宁王宁轻玥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都回来了,而她这么一抬头就正好与宁王宁轻玥的目光对上,好像他一直在看着她,就等着她抬头一般,让她的脸不由自主的飞上一抹霞彩。
宁王宁轻玥对她微微点了点头,乔语嫣偷偷摸摸的向周边瞟了一眼,看到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才匆匆点头回应,接着宛如被抓的小偷般,飞快的垂头,直到宴席散去,她也没有看向对面,不过她一直感到有一股目光不时的停留在她身上,流连忘返。
当乔语嫣他们回到护国公府后,立即被护国公乔楚渊传到书房,老太君想了想也都跟了过去,到了乔楚渊的书房,乔浩然已经站在书房门口等着,在看到老太君也跟着来之后,连忙禀报护国公,护国公急忙从书桌都走出来,亲自迎了老太君到一张圈椅上坐好,接着他才在旁边坐下,挺直后背,神情严肃的问道:“在宴席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出去那么久?”
护国公乔楚渊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中途皇后娘娘、太后娘娘等离开,一定是有大事发生,再有他看到乔语嫣也不在现场,回来的时候,竟然和皇后娘娘等一起回来,他就知道乔语嫣一定是知道什么,才连夜把她传来书房的。
“回父亲,事情是这样的……”乔语嫣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包裹被宁王宁轻玥所救,不过她斟酌着用词,不过分夸张,只是说他们都是看在八公主的面子上帮忙,因为是八公主哀求他们帮忙的,不过却没有说大皇子是被他们骗来的,只说刚好碰上大皇子诸葛泱与李美人苟且的事,才引来皇后娘娘等,在没有清楚知道护国公乔楚渊心里是支持谁的时候,乔语嫣不会把宁王和三皇子要好一事说出来的,反而把他们的角色对换,变成了八公主求路过的他们帮忙。
在最后乔语嫣像突然想起般道:“当时赵姨娘和语萱妹妹都在场,大皇子和李美人所在的屋子还是语萱妹妹发现的呢,若不是她眼力好,别人还未必知道里面有人。”乔语嫣说的像是不经意一般,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赵姨娘和乔语萱出现在那里是很不正常的事。
“你说赵姨娘和语萱当时在场?还是语萱发现的?”老太君像是没有听清一般重复问道。
“是啊,当时赵姨娘和语萱妹妹陪同赵婕妤娘娘一起去的,还是赵婕妤娘娘提议道水榭赏烟火的呢,这些我都是听那些才人美人说的才知道。”乔语萱点头解释,“那是皇后娘娘审问,那些才人、美人的才把去哪里的原因说出来的。”
老太君和护国公乔楚渊是什么人?他们都是经过过风雨之人,想法也比较全面,现在得知当时赵姨娘和乔语萱也在场,并且还是哦赵婕妤娘娘在一起,他们的脸色顿时一黑,老太君更是愤愤的捶了几下案几,直把案几捶的砰砰作响,语气带着痛心和不满怒喝,“我看我们护国公府有一天就是败在她这样没有脑子的姨娘身上,她是不是要我这老太婆给她陪葬?我就说好好的怎么会有旨意让她进宫,原来是不安好心,我们语嫣要不是福大命大,这次清白就要毁在她们母女身上。不行,不能再任由她如此放任下去,否则我们就真的会有抄家灭族的那一天。”
说道这里老太君转头望向脸色阴沉微微垂头一言不发的护国公乔楚渊,坚决果断的说道,“我不管你如何想,我已经决定明天一早就把赵姨娘送到玄州的农庄去,就以身体不好过去休养为名,至于语萱……”想到乔语萱一个好好的女孩,被赵姨娘调教成城府心机这般深沉狠毒之人,老太君就大为痛心,“她就留在院子里,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院门一步,就让她好好的抄写金刚经,好好的修心养性。若是你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办。”
“这一切母亲做主就行,母亲您已经劳累一天了,让儿子送您回去歇息。”对于赵姨娘的去留护国公乔楚渊没有什么表示,不过想着赵姨娘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也甚感痛心。
看着护国公乔楚渊对于赵姨娘一点留恋和怜惜之情也没有,乔语嫣知道这次赵姨娘是真的要被送走了,以后要是没有特殊的情况,她也永远没有回来那一天了,而她也不用再见到她那讨人厌的嘴脸,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不知不觉变得好了起来。
与同样心情愉快的乔浩然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亲自搀扶老太君回松鹤院,之后再送护国公回书房,他们兄妹才各自回去歇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青叶就一脸兴奋,像说书先生一般,绘声绘色的把发生在赵姨娘海棠院门口的事说了出来。
“小姐你不知道,二小姐拥着赵姨娘两人在海棠院门口哭的稀里啪啦的,那二小姐还说要去寻找老爷求情,一定会哀求老爷让姨娘留下来的,让姨娘不要担心,只是还没等她回来,姨娘已经给乔管事送走了,赵姨娘还想撒泼赖着不走,但是老太君派林嬷嬷来传话,赵姨娘要是不肯走,那就立即送到尼姑庵去,终身不得回府。那赵姨娘才不再抵抗,乖乖的上车离开。”
这赵姨娘还算聪明,送到农庄是以休养为名,那就是她还有机会回来,但是要是给送去尼姑庵,不管是带发修行,还是出家,她这一生就真的只能和青灯木鱼为伴了,终生也别想回府了。
乔语嫣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再管赵姨娘的事,专心致志是继续看起她的医书,还不时的在宣纸上写写画画,看得特别的用心。
青叶用手肘撞撞青蔓,小小声的说道,“你说我们小姐不会真的打算当大夫吧?我看那些准备参加春闱的学子也没有我们小姐那么的废寝忘食。”
“小姐肯定有小姐的用处,我们还是把自己的分内事做好,让小姐没有后顾之忧才是正确的,今天天气很好,快点去把被子拿出来晒一晒,等晚上盖的时候,也会香喷喷的。”
青蔓冲着青叶挥手示意青叶进去搬被子出来翻晒,而她顺口说一句,“我看我还是要交待采购的管事,给我带一点樟脑丸子回来,现在也秋季了,夏天的衣服可以收起来,有了樟脑丸子,就可以防虫、防蛀、防霉。”
青蔓一语惊醒梦中人,让看医书中的乔语嫣整个人跳了起来,该死的,她怎么忘了呢,她既然知道迟些会有鼠疫的发生,那么她为什么只想着治疗,而不想怎么防备呢?
只要先做好防范,就算真的发生鼠疫,也能好好的控制,不至于死亡那么多人,她怎么只知道囤积粮食,而没想到提前设几家医馆免费为他们提供具有清热解毒的凉茶,防蛀防虫的药粉,只要控制的好,这场鼠疫是可以避免的。
就算无法避免,也能把伤害减至最低,好,就这么办,乔语嫣一打定注意,立即在宣纸上罗列出具有清热解毒和消炎杀菌作用的中药名,她洋洋洒洒的写了十几种中药,就扬声唤道,“青叶。”
“欸,来了,小姐。”青叶匆匆的从里间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床被子,看来她是打算把被子抱出去晒一晒,“小姐有什么吩咐?”
“青叶,你去准备两套衣服,我们现在要出去。”乔语嫣一边吹着手里的宣纸,让上面的墨迹快些干,一边吩咐道。
“现在就出去?那上次的衣服行不?奴婢还留着呢。”青叶一听到要出去,整个人瞬间变的雀跃起来。
“行,你快去准备。”
乔语嫣才说完立即改变主意,“青叶不用去了,你去让管家被马车,我们坐马车出去,我现在先去跟老太君报备一下。”
“小姐,您打算这样出去?不换男装了?”青叶一副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问道。
“对,今天我们要去霓裳坊,要是穿着小厮服饰进去,我看连门口人家也不给我们进。”今天不是去米铺这样的店铺,怎么还能做小厮装扮呢。
“噢,原来这样啊。”青叶恍然大悟的点头,接着放下被子,去找管家准备马车去了,而乔语嫣则带了一个二等丫鬟往老太君的松鹤院而去。
禀报老太君后,老太君仔细交代一番,还让多带几个侍卫,才让乔语嫣离开,乔语嫣辞别老太君径自带了青叶青蔓出门。
马车咕噜咕噜的在大街上慢慢行着,马车上的马夫小心的驾驶马车,让马车行走的四平八稳,护着马车的侍卫不时的提醒路上的行人避让,就这样马车往霓裳坊行去。
忽地前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不少人,拦住了去路,马车不得不停了下来,依稀听到里面有一名女子的哭声和越来越高扬的嬉笑口哨声传出,马车里的乔语嫣向青叶使了一个眼色,青叶立即冲着外边询问,“李叔,小姐问,外边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
“回大小姐,前面好像有一名姑娘为了安葬病死的父亲,卖身葬父。”负责赶马车的李叔居高临下的看了看立即小声的回复。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再次传出那名女子的哭诉声,“小女是益州人士与父亲前来寻亲,不料亲戚一家迁往外地,父亲又适逢重病,不治,小女无人可依,还望父老乡亲们施以援手,小女愿卖身为奴,以求安葬父亲。求求好心人,帮帮我吧……”
那凄惨可怜的声音,让乔语嫣心头一紧,她偷偷地掀开窗帘,掀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去,正好看到人群中,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双眼红肿的边磕头边说道,身后,一张席子上躺着一名脸色灰白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上蒙着一床白单,看那样子应该是刚刚断气不久,因着现在天气还是有点热,要是不尽快下葬,那到时候……,一想到这里乔语嫣就想要青叶拿出银两,准备让李叔交给那名女子让她尽快把父亲下葬。
“哎,真是可怜哪,我要是有多余的银两,我一定把她买下。”
“你敢吗?你不怕你家的母老虎?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女孩,要是给你买去了,我看不出三天就会被你家的母老虎折腾死的,你还是不要糟蹋人家了。”
“对啊,不过这个姑娘的模样确实不错,买回去当姨娘也不错。”
“你就想的美,你没看人家说明了,只为奴为婢,不但侍妾姨娘的吗?”
“我要上买了回去,要怎么安排还不是我说了算?不过我没有那个钱啊,可惜了。”
围观的人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无人施以援手,女子磕头的动作愈发快了,一边不住口的祈求着。
“各位让让,给大爷让开。”在马车对面的人群后面,忽地传来一阵嚣张的吆喝声,接着几名身穿小厮服饰的男子,非常不客气的把围观的人群推开,看着他们几个凶神恶煞的模样,被推的差点跌倒的人也只敢怒不敢言,只得自认倒霉的让开,那几名小厮簇拥一名满脸红光,肚大肠肥的男子一摇三摆的大步走了进来。
“哟,瞧这我见犹怜的小身板,抬起头来给大爷我瞅瞅,……”那名红光满面的男子,自以为风流潇洒的手持纸扇,用纸扇一指那名女子,非常嚣张的叫道。
“对啊,姑娘快点抬头,给我们少爷看上是你的福分,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少不了你。”
“对啊,小姑娘,快点抬头。”那名男子身边的小厮个个淫、荡的笑着叫着。
那名女子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害怕的身子簌簌的发抖,现在听闻他们这般肆无忌惮的叫嚣,她更不会抬头了,那头低的恨不得钻进地下。
那名红光满面的男子等了好一会也没见那名女子抬头,顿时变的有点不悦,有点不耐烦,回头冲着身后一名小厮吩咐,“把她的头抬起给我看看。”
“是。”那名小厮利落的应声而出,接着快步走到那名女子跟前,也不管那名女子的拒绝声,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冲着那名红光满面的男子扬起。
“哟,还真看不出这小娘子长的还真水灵灵的,大爷我喜欢,来人,给钱她,你,我买了,现在跟我回去,你父亲我会安排人下葬的,你不要担心,来人带走。”那名红光满面的男子也不管那名女子不愿意的挣扎,挥手就要跟在旁边的小厮去抓人。
“小女为奴为婢绝不当妾侍更不会当姨娘通房什么的,我不会跟你走的。”那名女子慌不失的连连摇头,狼狈的避开那些小厮粗暴的手脚,接着往四周的人再次磕头“求求哪位小姐大婶帮帮忙,便是今生偿还不了,来生做牛做马,小女也定要报答你们的恩情,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说话间那名女子的头上,已磕的冒出了血迹,只是有那名男子和他的小厮虎视耽耽的围在旁边,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上前去。
而那名嚣张的男子,外八字的站着,一副好以整暇的看着那名女子,非常张狂的道,“本大爷就在这里守着,看有谁敢越过我买你为奴为婢,要是没有,你还是乖乖的跟本大爷走。”那嚣张的模样,好像整个京都他最大,没有谁敢违抗她的意思一般。
这一幕让乔语嫣看的直皱眉,她小小声的说道,“你让李叔打听一下这是那家的少爷。”就连自以为是狂妄自傲的大皇子诸葛泱也不敢这副模样,他到底是那家少爷,竟然敢这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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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痛扁渣男
听闻乔语嫣的吩咐,青叶立即再次对外边的李叔说道,“李叔,大小姐问,你知道那人是谁吗?怎么那么嚣张?”
“回大小姐,他是顾家的三少爷。”李叔根本不用去打探立即回道。
“顾家?难道是那个百年望族的顾家?一门两后一妃的顾家?”乔语嫣大惊的低低惊呼出声。
姓顾的人家出名的只有这个出了两朝皇后娘娘,一位妃子的顾家,当然有着这样背景的顾家,怎么会只有在后宫称雄呢,前朝更是了不起,不但出了一位权倾朝野的丞相,更出了两朝大将军,就算到了当今,顾家在朝廷上,还有一将,一尚书,一节度使,这样的顾家也怪不得这个三少爷在京都这般的横行霸道,嚣张跋扈了。
“是的,大小姐说对了,就是这个顾家。”听到乔语嫣低低的惊呼声,那李叔在外面连连点头,接着才醒悟大小姐在马车里面根本看不到,他才回道。
如果她没有记错,当今的太后娘娘就是出自顾家,只是一直严以律已,宽以待人的太后娘娘,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责人以严,待己以宽,反其道而行的侄孙?难道她没有告诫家人要严律待己吗?看来树大有枯枝,一颗老鼠屎就毁了一锅粥了,不知道太后娘娘是否知道有这么一个侄孙?
就在乔语嫣感慨的时候,外面有了天翻地覆的动静,那几名粗手出脚顺势还在那名女子身上吃豆腐的小厮的举动,让那名女子再也忍受不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一名小厮,用脑子顶开另外一名拦路的小厮,在她奋力一搏之下,竟然给她冲出那几名小厮的包围圈。
只是她冲出的方向,好死不死的竟然是乔语嫣的马车的方向,也不知道这是她的霉运,还是她的好运气。
在她疾奔的时候,她奔到马车前,但是却被马车拦住去路,当她想绕过马车的时候,那几名小厮已经赶了上来,几个人就在马车前面推推嚷嚷起来。
不知道是那几名侍卫看不惯那几名小厮所为,还是有意相救的缘故,竟然不着痕迹的让开道路,那名女子慌乱之间竟然冲向马车,朝着被帘布遮掩的马车内哀求哭诉,“这位夫人小姐,小女求求您了,不管是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小女也都心甘情愿,求您救救我,呜呜,你们走开,不要碰我,放手,我不要卖身给你们,你们放开,放开……”
那顾三少爷瞥了一眼护国公府的马车,也不知道是他运气不好,还是他走狗屎运,今天乔语嫣所坐的马车偏偏是没有标了府徽的马车,让这顾三少爷以为只是一般富贵人家的马车,当即非常不客气的叫嚣道,“本大爷倒要看看谁敢救你?不但是你要乖乖跟本大爷回府做我的十九姨娘,就算是这马车上的小姐,本大爷要是喜欢,看上了,便也一同娶回去给你做姐妹也不算什么大事,能给本大爷做二十姨娘是她的福分呢,你们说对不对?”
“放你的狗屁,你的嘴刚刚吃了牛屎吗?那么臭,就凭你这狗模狗样给我们小姐提鞋也不配,还想娶我们小姐,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赶车的李叔早就看不过眼,现在一听那顾三少爷满嘴胡言立即臭骂道。
“哈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好!那本大爷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人给本大爷把马车掀了,本大爷到要看看是怎么的天姿国色,本大爷倒要看看到底谁是天鹅,谁是癞蛤蟆。”那顾三少爷怒极反笑,更为之嚣张的指挥那几名小厮冲上马车,想要把马车内的乔语嫣等人拉出来。
那几名侍卫看准时机,只等他们碰到马车,他们就有借口上去打人,只是还不等他们动手,就从最外边跃进三条人影,一绯,一灰,一蓝。
那绯色人影和蓝色人影的出现顿时让周边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望着他们两人的目光再也错不开眼,就连那灰衣人几个连踢,卖力的把那几名小厮踹飞到一旁,像叠罗汉一般,一个叠一个的叠在一起,差点没让垫底的那个翻白眼,那痛苦的哀嚎声接连不断。
这般大的动静,使得乔语嫣也好奇的掀开布帘偷偷往外看去,正好看到那蓝的夺目的人影,正像无骨的人儿一般,倚着身旁绯色的身影,正不怀好意的瞧着那顾三少爷。
而这敢把那明艳的蓝色穿得如此的明艳照人的除了妖孽男诸葛珣还能是谁呢,而那被他当做树杆的绯色人影,当然就是那个宁王宁轻玥了。
而当苦力卖命的就是宁王那个侍卫逐月,那两个都是主子,当苦力的当然只有他了,不过要是追风在场,他定也是看戏那个,而不是当苦力那个,当乔语嫣看向他的时候,他正好整以暇的拍拍手,像是把手上的灰尘拍干净一般,只是刚刚他又动手吗?他动的是脚好不,关手什么事?
那顾三少爷被他们的举动还有那些小厮狼狈的身影惊的呆愣了一下,接着指着那灰衣人手指有点颤抖,却不得不装出一副他不怕他,他顶让他好看的嚣张模样怒喝,“你!你!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本大爷的事你也敢插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要是好声好气的给本大爷道歉,本大爷这次就饶了你,否则……”
“否则怎么样?砍我们脑袋?还是抓我们进官府?哎呦,我好怕啊。”那诸葛珣狭长的凤目熠熠闪闪,眼底闪着嘲讽不屑的光芒,装出一副小生怕怕的可怜模样,只是随后他也学着那顾三少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顾三少爷做出一副茶壶样怒喝:“你!你!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本大爷你也敢抓?还有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竟然刚用手指着他?你要是好声好气的给本大爷和这位大爷道歉,本大爷可以帮你求个情,让这位大爷这饶了你,否则……否则你刚刚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诸葛珣有模有样的把那顾三少爷的动作神情学了个十足,就连那指着的手也学着抖了抖,他这副装腔作势的模样顿时把旁边围观的人们逗笑了,同时也把那顾三少爷气的脸色巨变,红转白,白转青,青再转红,一副愤怒交加、老羞成怒的模样。
“你……你这娘娘腔找死,大爷……”顾三少爷老羞成怒又急怒之下指着诸葛珣竟然口不择言的开始骂道。
“啪!”“啪!”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诸葛珣闪电般的冲过去,右手一挥,非常潇洒的甩了他一个耳光,再反手一挥,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娘娘腔?本大爷让你看看什么是娘娘腔!竟然敢说本大爷,我看你真的活腻了,你知不知道,上一个说本大爷的人,本大爷让他怎么样了?”两个耳光甩过去,诸葛珣仍然不解恨,一边冷然的说道,一边姿态优美,像是跳舞一般的甩着手,一阵噼里啪啦的掌声过后,那顾三少爷富态的脸变得更富态了,不对,应该说整一个就是猪头了。跟着顾三少爷再也承受不住,晕死过去,诸葛珣根本扶也不扶他,把他甩到一边去。
在诸葛珣甩顾三少爷第一个耳光的时候,最顶上一名小厮看势头不对,趁着众人不注意,飞快的猫着腰挤出人群,往外急冲出去,他要去搬救兵了。
而那些看清他动作的人,正想偷偷通知诸葛珣,有人逃跑去报信的时候,逐月慢条斯理又淡定的说了一句,立即让那人打消通知诸葛珣逃走的念头,那个小霸王顾三少爷也应该有人惩治惩治了,他等着看好戏就对了。
“上一个说我们裕亲王府三少爷的躺在床上三个月也起不来。”逐月优哉游哉的剔着指缝,好像指缝有什么脏东西一般,好整以暇的说道。
裕亲王府?!众人闻言不由得低声惊呼出来。
“哗,原来他就是裕亲王府的三少爷,怪不得流传裕亲王府的三少爷人比花娇,模样比女子还要更胜三分,果真名不虚传。”路人甲感叹道。
但是闻言的诸葛珣顿时黑脸,嘴角嗖嗖的耸动,能不和女子相比吗?宁王宁轻玥瞥了一眼想发怒却发怒不得的诸葛珣,嘴角微抽,眼底笑意盈盈。
“对啊,那模样真了不得,比翠红楼的花魁都要美艳几分。”路人乙附和道。
诸葛珣扶额翻白眼,和女子相比还不止,还要和青楼的女子相比,把他当什么了?
一旁的逐月仿佛猜到诸葛珣心里想什么一般,低头用手掩住嘴巴无声的狂笑,那耸动的肩头显示他正笑得开心。
“切,翠红楼的花魁连梨堂戏班的将大家的十分之一也没有,还想和三少爷相比?。”路人丙为三少爷诸葛珣打抱不平。
只是相比较的人物从青楼变成戏班,他的命为什么那么苦啊……诸葛珣不由仰天长叹。
偷偷看着这一幕的乔语嫣也掩嘴偷笑,虽然明知道他们看不到她,但是下意识的她已经这么做了。
“不错,应该说和天下第一公子安子墨公子有的一比。”路人丁仗义执言。
闻言诸葛珣差点感激流涕的感谢他,但是路人丁接着的话让他想撞墙,“不过三少爷和安子墨少爷不是一个范畴得,我觉得我们三少爷应该和京都第一美人相比,不对,我们三少爷应该是京都实至名归的第一美人,你们说对不?”
那路人丁说道最后竟然大声的询问众人的意见,围观的人们当即纷纷表示支持。
“对对!三少爷是我们京都第一美人,那些什么花魁统统靠边站。”
“对,说的太对了。”
……
在他们争议间,那顾三少爷的小厮已经把被打的晕头转向,人事不知的顾三少爷扶了起来,只是看着变成猪头样的顾三少爷,他们也恨不得自己也晕死过去。
这下子该怎么办呢?三少爷被人打成这样,他们回去也难逃一打,想到府里行刑的棍子,他们就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因为那棍子非一般的棍子,上面带有小小的针刺,打在皮肉上,虽然不会造成大出血,但是那个滋味不是任何人都受得了的,一想到这个,他们就不由的身子发抖,神情也变得沮丧。
不过想着有人去搬救兵了,他们又松了一口气,只要等下把场子找回来,把诸葛珣抓起来回去交差,他们或许能够逃过这一棍,正在他们欢喜的时候,一句裕亲王府就让他们的希望破灭。
天啊!他们碰到什么了?天要亡我了!这场子他们还怎么找?找死吗?
这下子他们不祈祷救兵的到来,反而祈祷他们能溜走,这般想着他们扶起晕迷的顾三少爷,就欲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人墙外边传来一阵粗暴的吆喝声,“让开!快让开!你们快让开,三少爷我们来了,刁民哪里跑,我们上,为三少爷报仇。”刚刚去搬救兵的那小厮大大声的吆喝着,凶神恶煞带头冲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群护卫打扮的男子,个个身材魁梧,高大结实,听了那小厮的话之后,只想着在老爷和三少爷面前有所表现,奋不顾身的往诸葛珣三人面前冲了过去,手里的棍子也兜头兜脸的往诸葛珣等人挥去。
“欸!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他们是……”
“快让他们住手,他们打不得……”
那些知道诸葛珣身份的小厮纷纷冲着那名带人来的小厮叫嚷,只是他们一则人多,二则各自叫各自的,一下子乱糟糟的,反而让那名小厮一个也听不清楚,那些护卫更不用说了,更是听不清了。
“好啊,你们这些刁奴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们宁王也敢行刺,我们上,为宁王报仇。”坐在马车上的李叔突然大声的叫道,边示意身边围着的侍卫去揍人,那些侍卫一听,哪里还忍的住,刚刚要不是逐月把人打了,他们早就借故好好的痛扁顾三少爷的人一顿了,现在一听,纷纷上前与那些护卫打了起来。
为什么李叔会这么喊呢,那是因为得了乔语嫣的指示,是乔语嫣让他这么做的。
原来乔语嫣在看到那人搬来救兵的时候,就让青叶这般的吩咐李叔,让李叔通知那些护卫,让他们参与,否则她也不解恨。
原本顾府那些侍卫就不是宁王等人的对手,现在再有护国公府的侍卫加入战场,他们更是只有挨打的份,看到护国公府的人参与,宁王宁轻玥不着痕迹的边打边退,退到马车旁,小小声的问道,“乔姑娘,你出来有什么事吗?”
马车里的乔语嫣微愕,他知道是她?
接着她恍然大悟,她就说好好的宁王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原来知道马车里面的是她,也知道他们护国公府要是真的和顾府起了冲突,护国公府也不会好过,倒不如这一切让他们出面,一个是裕亲王府,一个是宁王,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更不敢追究了。
“回王爷,我出来是有时要找安公子商议的,我想买一些药材,数量比较大,所以……”乔语嫣在马车里小小声的解释道。
“要买什么药材?要多少,我帮你买好了,把名字给我。”不知怎么滴,他根本不想她和安子墨接触,宁王宁轻玥想也不想的接着道“以后你要买什么,要做什么尽管来找我,记得?”
“噢,好的,我记下了,只是这药材比较多,您……”记得住吗?乔语嫣犹犹豫豫的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又纸条吗?”宁王想了想再次问道。
“有。”乔语嫣也小小声的回到,两人就这样隔着帘子小声的交流,而从一开始宁王就背对窗户而站,好像躲避躲到车旁一般,谁也看不出他们正在交谈。
“有就丢下来。”宁王宁轻玥背负在身后的手动了动,也不管乔语嫣是否看到。
“呃,你能接住?”乔语嫣挑了挑眉有点迟疑的问道。
“废话!快丢。”被乔语嫣质疑,宁王宁轻玥顿时有点不悦,这太伤他的男子气概了。
好吧,不管了,接不住就等着她笑话吧,这般想着,乔语嫣调皮的眨眨眼,一脸的古灵精怪,她把手里的纸张随意的抓成一团,接着故意用力把那纸团往外丢去,她就等着她笑话他好了,看你怎么接。
就在乔语嫣得意洋洋的为自己的小聪明得瑟的时候,那背对着她的宁王宁轻玥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般,手中衣袖一卷,就把那纸团卷住,接着他还故意把那纸团在身后抛了抛,像是像乔语嫣炫耀,看我这不是接住了?
乔语嫣一看,顿时宛如一只青蛙般鼓着嘴吧,愤愤不平的垂着身下的垫子,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可把青叶和青蔓逗笑了。
而她看不到的宁王宁轻玥也是嘴角微挑,眼底笑意盈盈,他把纸张摊开一看,只见上面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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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偶遇渣男
宁王宁轻玥微微侧身,借着长袖遮掩快速把纸张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了菖蒲叶、艾叶、千里光、狼把草、穿心莲、连翘、大青叶、鱼腥草、金银花、黄连、黄芩、白花蛇舌草、地龙等十几味药材,另外还有一个就是石灰。
石灰?她要石灰做什么用?药材还能说做药材生意,但是石灰呢?能做什么用?
看到这石灰让宁王宁轻玥也不由的挑眉,不过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石灰的用处,他不要有点好奇的问道:“这石灰做什么用的?它不能吃吧!还是……你想盖房子?”
“噗”闻言青叶忍俊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顿时惹来乔语嫣娇嗔的一瞪,青叶急忙装出求饶以后再不敢的可怜模样,可怜兮兮的举手拜了拜,那小媳妇般的委屈可怜的模样,顿时惹的乔语嫣再也板不住脸,也抿嘴笑了起来,看到乔语嫣发笑,青叶才松了一口气,她向着窗外呶呶嘴,表示宁王还等着她的回答呢。
乔语嫣一看顿时懊恼的拍额,她怎么忘了外面还有一蹲大佛呢?
“回王爷,这石灰是用来消毒杀菌的,用处可大了。这上面的药材和石灰,请王爷尽量有多少收集多少,越多越好,噢,对了,这些石灰一定要防潮防水,包装的时候,让他们注意一下。”乔语嫣仔细的交代。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边的战事已经全部结束,顾家大败,宁王这边完胜,而等一切结束后,京府尹的衙役才急匆匆的赶到,孙大人扶扶额头的乌纱帽,匆忙向宁王行礼,“下官参见王爷。”
为什么等一切都完结这京府尹孙大人才匆匆赶到呢?
那是因为……当顾三少爷被诸葛珣狂抽的时候,就有人通报给京府尹知道,京府尹的衙役队长一听是顾家的三少爷被打,为了讨好顾大将军立即带了衙役就要出发。
“慢着,回来。”出门前却被孙大人喊住,“你说顾三少爷被打?被什么人打?”顾三少爷的名声没有几个不认识,现在却被打,那么打他的人的来头定不小,他们过去是找死吗?倒时候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出力不讨好。
那衙役一听顿时也想到这一点,不由自主的瞪了那名通报的衙役一眼,该死的,差点误了大事。
“听说的两个模样非常英俊的男子,其中一个长的比女子还要美几分,就是他打顾三少爷的。”那名衙役急忙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比女子都要美几分?难道是他?”京府尹孙大人闻言嗖的扬眉,惊讶的说道。
“大人说的是谁?”那衙役总管不解的挑眉。
“京都流传着比女子还要娇艳几分的是谁?”京府尹孙大人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
“我听说裕亲王府的三少爷就是这……难道是裕亲王府的三少爷打了顾三少爷?”天啊,那衙役总管一听连连称还好还好,没有急匆匆的赶去,否则真的是出力不讨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你换一件衣服偷偷去查探一下,看清楚了尽快回报,我们也准备准备,适时的时候赶去。”京府尹孙大人飞快的吩咐一名衙役,那名衙役立即换了平常的服饰,飞快的奔了出去,这也就是为什么战事完毕京府尹孙大人才匆匆赶到的原因。
“起来吧,孙大人来的很及时啊……”宁王宁轻玥瞟了一眼京府尹孙大人脸上因为急匆匆的奔跑而冒出的大汗,淡淡的吩咐孙大人起来,只是最后那声“啊”,却是抑扬顿挫,意味深长。
京府尹孙大人被那一声啊,弄的尴尬不已,只得讪讪的笑着道:“谢王爷,这是……”他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指着那些躺在地上痛哭呻吟的护卫和小厮,不解的问道。
“回大人,他们以下犯上,试图谋害我们王爷和裕亲王府的三少爷,还有对护国公府的大小姐出言不逊,试图毁乔大小姐清誉,还有当众强抢名女,聚众斗殴,我们为了自保所以和他们周旋,历尽千辛万苦,才把他们制服,大人请看,属下的衣袖也被扯破了,这还是属下新做的衣衫。”口齿伶俐半点不饶人的逐月一轮嘴像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最后还装着万般委屈的高举右手,右手的衣袖被扯开一个大窟窿,那是他刚刚分心一个不注意被扯破的,他的神情说不出的委屈,好像新衣被毁心痛不已。
京府尹孙大人嘴角微抽,一件衣服就那么心痛,那人家被打成猪头呢?这又怎么算?不过他的背后可以宁王,一个他不敢得罪的人,虽然顾家业不敢得罪,但是现在这里还是宁王最大,尤其他那句谋害宁王就能把顾家的人定死罪了,当下他立即义正言辞的说道:“下官一定会公证审理此案,定给王爷一个交代,来人,把他们都带走,再请几个人回去做证人,记录好证词,快去。”
把衙役打发了,孙大人谦虚的向宁王请示一番,看怎么处理这事,他可是人精,这样棘手的案件,他哪一方都不敢也不能得罪,最好由宁王出面,那样对顾家他也好交差。
只是他聪明,宁王宁轻玥也不笨,“这京都的大小案件都是孙大人在处理,本王什么也不懂,就不敢越俎代庖了,还是孙大人自己审理为好,要是孙大人真的处理不了,可以找刑部尚书问问,或者交给大理寺处理。”
那京府尹孙大人一听冷汗直冒,连忙解释:“这样的小事,下官一定好好的处理,就不用麻烦刑部尚书大人了,更不用麻烦大理寺了。”
他非常惶恐的说道,就怕宁王宁轻玥一个不高兴,把这事上报上去,说他连这么一件小事也处理不了,他这个父母官也不用干了,这个京府尹也做到头了。
谁说京府尹是个好差事的?说不但能结识权贵,还有机会出人头地,他一定痛扁他,依他看这京府尹却是一个烫手芋头——扔了心痛,不扔手痛。天子脚下,真的是一块招牌砸下来,随随便便也能砸到一个贵人,但是随随便便一个贵人也比他官职大,他能得罪那个?呜呜……
“那就有劳孙大人了,若是没事,本王就先走了,明天本王会派人来看审理的情况的。”宁王宁轻玥非常客气的说道,接着最后一句却把好不容易以为终于把宁王送走而高兴的孙大人,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他哭丧着脸点头哈腰的把宁王和诸葛珣送走。
而乔语嫣早早就留下一名侍卫和衙役做笔录,她却带着青叶和青蔓坐着马车往美味楼而去。
美味楼顾名思义,是一座酒楼,并且还是京都里数一数二的酒楼,而乔语嫣为什么不去反而要到这里来呢,那是因为她刚刚和宁王还没有说好,所以约了在这里见面,所以她先一步往这里来,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不想遇到的人。
美味楼位于十里街上,十里街是京都有名的食街,这食街与吃闻名,大至美味楼这样出名的酒楼,小至一个摊子也是吃的。此刻十里街上人声鼎沸,街道上不时听到吆喝声四起,什么“bing糖葫芦”,什么“白皮烧饼”,什么“狗不理包子”……等等,应有尽有,单是听那名字,就已经让人垂涎三尺,何况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更是让人食指大动。
美味楼二楼一间临街的包厢,那扇窗被推了开来,探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脸蛋上满是开心的笑容,她正转着乌溜溜的大眼四处瞧个不停。
“六哥,我想吃那狗不理包子。”她望着远处白白胖胖,轻烟袅袅,还有一阵诱人香味传来的包子档口,回头冲着里面说到。
“行了,这里已经有一桌子的饭菜了,你还想吃包子?难道这些还不能填报你的肚子?赶快过来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这些菜可都是美味楼的招牌菜。”穿了一袭天青色锦袍,头上三千青丝只用一根碧玉簪子挽着,做平常打扮的六皇子诸葛煜一脸无奈的冲趴在窗口不肯回头的绿萼公主朗声说道。
此时绿萼做书童打扮,但是她那粉妆玉琢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
“欸,你再不来吃,以后六哥就不带你出来了,再说时辰也不早了,你不怕母后找你?”看着不为所动的绿萼公主,六皇子诸葛煜不得不把皇后娘娘抬了出来。
绿萼回头再看了那狗不理包子一眼,恋恋不舍的关上窗子,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讨好的走到圆桌旁坐好,拽着六皇子诸葛煜的袖子甜甜的笑道:“六哥,一会儿回宫,不会有事吧?要是母后怪责怎么办?你说过要帮我的,否则我不告诉你语嫣的喜好。”
绿萼公主可不是被吓大的,她也会讨价还价,今天可是六皇子诸葛煜找她打探乔语嫣的消息,包括她的喜好,而想出宫玩玩的绿萼公主当然抓住这个机会,要挟六皇子诸葛煜带她出宫,否则她不但什么也不说,还会跟乔语嫣说,他打探她,调查她,为了不让绿萼公主把他的事抖了出来,六皇子只得答应她的要求。
六皇子诸葛煜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一边拿起筷箸,一边斜眼看着绿萼公主说道:“好了只要你答应把知道的告诉我,和为我打探几个问题,我一定帮你向母后求情,和为你瞒着母后怎么样?”
若是以往,绿萼可不会受他威胁,但是这会儿,回宫在即,一想到被母后发现,母后不用说什么,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她胆寒心畏,一想到母后用大失所望的眼神看她,一脸痛心的看着她,她就觉得后背发凉,心悸不已。
“好了,不出来都出来了,快点吃完回宫,到时候见机行事,若是母后没有发现最好,发现了还要六哥给你撑着,乖,开心点,吃吧,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红烧狮子头。”说罢六皇子诸葛煜夹了一筷子的红烧狮子头给绿萼公主。
绿萼公主虽然忧心忡忡,可用吃了没几口,她顿时觉得哪怕是被母后责罚也值得了,这美味楼的菜,果然非一般的好吃。
风卷残云的吃着,绿萼公主却也没忘了想招讨好皇后娘娘,当店小二再次上菜的时候,绿萼公主嘴里含着菜伸手拦住他吩咐道:“给我们少爷打包两份金镶玉,两份八珍果脯,两份桂圆冻奶。”边说边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
店小二一脸汗颜的看着绿萼公主,接着在看看六皇子诸葛煜,为诸葛煜的大度喝彩,有这样的书童,他还能那么从容的坐着,他能不喝彩佩服?
而他这么一眼,让六皇子诸葛煜以为他咨询他的意思,他当即点头道,“你听她的,按照她的吩咐去办吧。”
“好咧,客官等一会,小的立即拿过来。”那店小二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说完,接着捧着托盘,推门而出。
此刻有一名女子在两名丫鬟的陪同下,娉娉婷婷的从门前走过,虽然此刻那名女子用纱巾蒙着半脸,但是绿萼公主一眼就看清那是谁,当即她兴奋的跳了起来,快步冲到门口一把扯住那名女子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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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太后刁难
绿萼公主一把扯住那名女子的手臂,想也不想的环了上去,非常亲昵的叫道:“语嫣,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刚刚在做书童打扮的绿萼公主突然冲出来抱住乔语嫣的时候,乔语嫣大惊,纱巾下的脸色骤地变的苍白,而青叶也是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青蔓也是花容失色,但是她比较稳重,反应迅速想也不想的就要撞开绿萼公主。
那边乔语嫣已经听出来人是谁惊诧的低呼:“八公主?!小心,青蔓停下,哎呀。”
“碰”
“哎呦……”
只是乔语嫣唤的太迟了,青蔓已经撞了上去,要把绿萼撞开,但是绿萼公主已经环上乔语嫣的手臂,而乔语嫣也害怕绿萼公主受伤,也用力的扯住绿萼公主,并且想用自己的身子拦住青蔓,只是青蔓太过用力,一下子就把乔语嫣和绿萼公主撞倒,好死不死的让乔语嫣压在绿萼公主的身上,使得绿萼公主惨呼连连。
这么巨大的动静不但把店小二引来,走廊两旁的厢房也纷纷打开,走出各个穿着打扮华丽高贵的男子或女子,厢房里面的六皇子诸葛煜更是在绿萼公主冲出来的时候,就跟了出来,并且也听到绿萼公主的叫唤,他的一双眸子就再也没有从乔语嫣脸上移开过。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青叶和青蔓回不过神来,而六皇子诸葛煜也因为太过关注,竟然没有上去搀扶起绿萼公主,就让乔语嫣非常尴尬的趴在绿萼公主的身上,不对是坐在绿萼公主的身上,因为乔语嫣已经手脚并用的撑起自己,害怕压到绿萼公主。
只是这么一来就形成一幅令人一看就脸红耳赤、浮想联翩的旖旎景象,那些走出来的小姐少爷们不由的指着他们小小声的议论起来。
八公主?惨了,这书童竟然是八公主,回过神来的青叶和青蔓急忙上前就欲搀扶起乔语嫣和绿萼公主。
但是回过神来的绿萼公主语却不惊人死不休的拉住乔语嫣的手,含情脉脉的说道:“这位小姐,你喜欢小爷,对小爷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也不用那么激动的投怀送抱,你只要吩咐一声,小爷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你这样要是伤到自己小爷我可是会心疼的,你摔伤没有?”说着还上下其手的在乔语嫣身上乱摸一通。
这么一来,不在是小小声的议论声了,而是变成了声讨。
“哎呦,真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这样的事。”
“真不知廉耻,投怀送抱。”
“这是那家小姐?真不要脸,哥哥你可要看清楚了,以后可不要挑这样的媳妇,败坏门风。”
“不过那书童长的确实好看,要不是身份低微……”
“这是那家的小姐?这般的不要脸,就算这书童长的再英俊也不能做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他们应该抓去浸猪笼了。”
“对对,这对奸夫淫妇就该浸猪笼。”
……一时间竟然使得众人齐声附和。
绿萼公主一听,调皮的吐吐舌头,惨了,闹大了。
而乔语嫣先是仰天翻了一个白眼,接着娇嗔的瞪了绿萼公主一眼,看吧,闹大了吧,看你怎么收场,接着低声叫道:“还不快点放手。”原来绿萼公主胡缠蛮搞的抱住乔语嫣,不让她爬起来,听了乔语嫣的话,绿萼公主俏皮的做了一个鬼脸,放开双手,让青叶和青蔓把她们搀扶起来。
六皇子也快步上前有点怪责的瞪绿萼公主一眼,看你这次怎么收场。
被搀扶起来的乔语嫣顾不得自己是否受伤和拍干净身上的灰尘,第一时间为绿萼公主检查和亲自为她拂拭身上的灰尘,而她这举动更是证实她对绿萼公主的投怀送抱,让周围的声讨声更大了。
“真不要脸!淫贼荡妇。”
“奸夫淫妇!”
“真该拉出去游街示众!”
……
这次六皇子诸葛煜听了脸色一沉,就欲发火,但是那边绿萼公主早就板着脸,慢慢踱步到乔语嫣面前,冷冷地扫视周围厢房的人,冷声喝问:“你们是在说本宫是淫贼?奸夫?”
接着绿萼公主非常优雅的转身问道:“六皇兄,他们这般辱骂本宫,该处于何种刑罚?”
本宫?!六皇兄?!绿萼公主的话让周围的人大惊,当他们看清从阴影里站了出来的六皇子诸葛煜之后,有些认得六皇子诸葛煜的脸色霎的一白,再细看绿萼公主的面貌,顿时腿一软,跪在原地叩头:“臣子给六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给八公主殿下请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女给六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给八公主殿下请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些出言不逊的,说过要把绿萼公主拉出去浸猪笼的更是浑身打颤,双腿发软,却反应不过来怎么也跪不下去,要不是身边的人把他们扯下,他们也记不起要磕头行礼。
“草民给六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给八公主殿下请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主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瞎了狗眼,不知道公主驾到,请公主绕过小的贱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些骂过绿萼公主的磕头行礼后,依然继续不停的磕头求饶,希望能让绿萼公主熄火。
而那些没有说过过火话的,虽然暗自兴辛,但是同样的他们的后背上,也是出了一层冷汗,脸色惊恐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本宫微服出巡,好不容易碰上本宫的朋友,故意调戏一番,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本宫也好开心一下,却不料被人当成了淫贼、奸夫,险些要被抓起来浸猪笼。幸好你们有认得本宫的,要不然,今儿本宫的这条小命,可不就没了?”看着跪在过道的众人,绿萼公主也不叫起,敢辱骂她,就该收点惩罚,虽然有不知者不罪一说,但是现在她心中怒火难消,当然置之不理了。
绿萼公主虽穿着一身书童服饰,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可她说这番话时,脸上自然而然显露出的皇家威严,久居上位者的威势,公主风范却不是假的,顿时让众人跪着的身子有些不稳了,辱骂皇室中人,可是要行杖刑,或者掌嘴,甚至砍头的,当下磕头求饶声再次响起。
“本宫今天便服来此,无意撞上朋友,只想吓唬吓唬她,本不欲声张,被你们这么一闹,哎……”绿萼公主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副她的兴致都给他们打扰,一点也不好玩,她现在心情非常不好的模样。
而她这么一说更是把众人吓个半死,乔语嫣看着绿萼公主玩的差不多了,盈盈上前一步,福了福身,“请公主殿下绕过他们吧,不知者不罪,他们也不是有心的。”
“对对,回公主殿下,我们真的不是有心的,求公主殿下饶命。”
“好了,起来吧,今儿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回去说话注意点,好好管好下人的嘴巴,要是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候,本宫……”绿萼公主意味深长的冷哼一声,吓的那些人急忙发誓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绿萼公主才点点头,带着乔语嫣转身进了厢房,那些人等他们一众进去,才狼狈的相互搀扶起来,仔细交代下人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接着不约而同的结账走人。
而看到这一幕的美味楼管事和店小二也纷纷闭嘴不再说起在走廊发生的事,同时也警告其他店小二没事不要去厢房打扰,冲撞了贵人,小心连命也没有。
他们这些人包括乔语嫣自己,也都只顾着向青叶使眼色,让她找借口出去通知宁王改期或者等她一会,晚点再说,而六皇子诸葛煜也只顾着招呼乔语嫣和讨好绿萼,也顾不得其他,绿萼更是缠着乔语嫣,更不会回头看一下,所以他们没有一个人发现,有一名男子一直潜伏在二楼的转角处,一个他们看不到他,他却能把一切看清和听清的地方,当他们都进厢房之后,他才从转角处出来,深深的望了厢房一①3看書网步离开。
第二天乔语嫣才进宫,马车才刚到内宫门口,就有一名公公守在那里,“请乔小姐跟洒家走一趟,我们太后有旨,让你即刻觐见。”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为什么会找她?难道是因为顾三少爷的事?昨天顾三少爷的事虽然不是她引起的,但是她切有参与,而另外两人太后娘娘没有名目治他们的罪,但是她一个小小的护国公之女,太后娘娘想治罪那可是极其容易的事,这该怎么办呢?“请公公稍等,容小女跟八公主殿下的人说一下,免的他们久等。”说着福了福身,接着快步走到那名负责接送她的公公面前,飞快的往他手里塞了一个荷包,并且向他使使眼色,“太后娘娘有事找小女过去,请代我向八公主说明一下,我随后就到。”
“是,乔小姐,奴才知道了。”那名公公不动声色的收好荷包,微微向乔语嫣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快速的往逍遥宫方向而去。
而乔语嫣则跟着太后娘娘派来的公公往泰康宫而去,到了泰康给宫,有专门负责引见的宫女把乔语嫣迎了进去。
“臣女乔语嫣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乔语嫣低眉垂眼非常得体的向端坐在正中凤椅上的太后娘娘磕头行礼。
“起来吧。”太后微微低头看着静静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乔语嫣,言语不明的说道。
乔语嫣闻言还是尽礼的磕了个头才站了起来。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久久之后太后娘娘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乔语嫣微愕,不过乔语嫣还是乖巧的慢慢把头抬了起来,但是只是半抬,眼眸还是自然的垂下,一副低眉垂眼的温顺模样。
只是看在太后娘娘眼里却成了一副娇滴滴的妖媚的狐狸精模样,当下太后娘娘皱了皱眉头。
“今天哀家听闻一则传言,说乔小姐不顾颜面,当街向男子投怀送抱,不知是否事实?”太后娘娘语气平和,但是句句都是责备。
“回太后娘娘,臣女读书虽然不多,但是却也知道礼义廉耻,臣女怎么会做出这样有失体统,不顾颜面之事,一定是别人散布的谎言,污蔑臣女。”乔语嫣碰的一声再次跪了下来回道。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若是没有做过,别人为何传的是你?而不传其他的人?身正不怕影子歪,若不是自己行为有失,又怎会传出这样难听的话语来?”太后娘娘一句接着一句,像是认定了乔语嫣行为不检一般,将大大的不洁帽子往乔语嫣头上扣。
“臣女一直恪守妇道,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传出来,请太后娘娘明查,还臣女清白。”乔语嫣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认罪,看来有人把昨天在美味楼发生的事告诉了太后娘娘,否则今天太后娘娘不会一早就找上她,只是八公主不是已经让他们住口了吗?怎么还会有人把话传了进来?
“这么说你是不承认有这样的事了?要的哀家找来证人,证明确有此事,你又该怎么做?”太后的脸色微变,却什么也不表示出来,借着端起茶盏喝茶的功夫,掩饰脸上的神情。
“臣女还是那句话,臣女没有做过,请太后娘娘明察。”乔语嫣不卑不亢的伏跪在太后娘娘面前。
“放肆,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把人带上来。”太后娘娘声音中带着一丝问罪的狠戾扬声吩咐道。
很快,一名男子被管事嬷嬷带了进来,“草民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把你昨天看到的一切,一字不漏的说出来。”太后娘娘冷声吩咐。
“是,草民遵旨,草民昨天看到……”接着那人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看到的都说了出来,不过后面绿萼公主陈清身份一事,他却半点不提。
“现在你可都听明白了?可有冤枉你?那你可知罪?”太后娘娘再次严厉的责问。
乔语嫣抿了抿嘴,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最后却要紧牙关什么也不说,只是摇了摇头,就在这个时候,宫外传来宫女的通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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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章 语嫣被罚
“皇后娘娘到,八公主殿下到。”随着宫女的通报声,皇后娘娘一身正红宫装,仪态万千的走了进来,她的身旁后一步跟着笑意盈盈的绿萼公主,她在经过乔语嫣的身旁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悄悄的对挥了挥,使得乔语嫣不得不飞快抬头看她,正好看到她对她挤眉皱眼的示意让她不要担心。
望着对自己情真意切的关心的绿萼公主,乔语嫣心头一暖,感觉到眼里一湿,她飞快的垂下眸子,掩饰眼里盈眶的泪水,背脊依然挺的直直的跪在那里,她当然猜到为什么皇后娘娘会突然来到,当然是绿萼公主去哀求的,否则皇后娘娘也不会适时赶到。
乔语嫣能猜到,太后娘娘怎么会猜不到呢,就算皇后娘娘要来跟她请安,但是今天也不是她请安的日子,因为皇后娘娘要管理后宫,事情较多,太后娘娘特别让她一旬来请安一次就行了,另外再有就是初一十五这样的日子,皇后娘娘要来请安之外,一般不会来的,今天不请自来,为的是什么,她能猜不到吗?当下太后娘娘脸色不豫的剜了乔语嫣一眼,心里对乔语嫣的不满加深了。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孙女参见皇祖母。”皇后娘娘和绿萼公主端庄的向太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你们来的正好,也不需要哀家再去通传,现在哀家就直说了吧,乔语嫣品性不佳,德行有亏,今日罢免伴读一职,重新从京都贵门中再选一个品德出众的女子当萼儿的伴读,这次可要好好看清品性了。”太后脸色不豫径自决断的说道。
不等皇后娘娘说话绿萼公主已经着急问道:“皇祖母,不知乔小姐犯了什么事,让皇祖母如此动怒呢?再说乔小姐一直循规蹈矩、并无过错怎么可以免她伴读一职呢。”
“放肆,你看看你,你以前可不会这般不顾礼仪反驳长辈的话,现在成何体统?还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给人带坏了。”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瞟了乔语嫣一眼,那意思就是给乔语嫣带坏了,“再说现在长辈说话,岂有你插嘴的道理?”太后娘娘对绿萼公主一向疼爱有加,平日里也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现在这般板着脸厉声呵斥还真是头一回。
让绿萼公主大愕,不过她可没有因此退缩,她上前一步还想说话,却给皇后娘娘阻止,皇后娘娘向她摇了摇头,让她稍安勿躁,让她来说。
“禀太后娘娘,要罢免乔小姐伴读一职,也要给臣妾一个正当的理由,否则臣妾如何服众?”皇后娘娘不卑不亢淡淡燃的说到。
“你来告诉皇后娘娘,这是怎么回事。”这次太后娘娘转头让乔语嫣自个说,但是乔语嫣咬了咬牙道,“禀太后娘娘,臣女没有做过,所以无话可说。”
“碰。”太后娘娘闻言,右手一挥,搁在她身旁案几的茶盏就给她扫下地,那茶水在地上铺着的豪华地毯上留下几滩茶迹。
“把那人带出来。”太后娘娘朝着身后嬷嬷吩咐把刚刚那名男子再次带上来,刚刚那名男子因为皇后娘娘和八公主的到来,被带了下去,现在为了让皇后娘娘无话可说,太后娘娘再次传唤他出来。
很快那人再次被带了上来,那人再一次把看到的再说一次,最后却被绿萼公主狠狠地呸了一声,厉声喝道:“来人把这满嘴胡言乱语的刁民拉下去,杖打一百棍,看他还敢胡言乱语,无事胡乱攀咬不。”
“放肆!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你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太后娘娘闻言怒气更盛了,冲着绿萼严肃呵斥。
“禀皇祖母,孙女这是为您老严惩这欺上瞒下、满嘴胡言的刁民,因为昨天发生在美味楼的事,是我闹出来的,当时我……”接着绿萼公主没有半点隐瞒的把事情经过都说了出来,“皇祖母,你看这刁民如此欺上瞒下,混绕视听,颠倒黑白,糊弄皇祖母您,让您背上处事不公不正,毁您公正严明、严己宽人的清誉,可见其心之毒,这种居心叵测之人,人人得以诛之。这事当时六皇兄也在场,皇祖母可以传六皇兄来和他对质。”最后绿萼公主还怕太后娘娘不相信,把六皇子诸葛煜也供了出来。
看着绿萼公主言之凿凿、义愤填膺的模样,还有连六皇子诸葛煜也被供出来,可见这事是真的,因为时间匆忙,谅他们也没有时间对好供词,太后娘娘相信绿萼公主的证词,她狠狠地剜了低下那名垂着头身子颤抖着的男子一眼,抬头望向乔语嫣,为了维护她太后娘娘的颜面,还有她把绿萼公主擅自出宫也归为乔语嫣嗦摆,所以脸色依然不豫的说道。
“虽然乔小姐行为不检点一事已经查明,是被人诬告,但是她没有起到劝告公主一职也是她的失责,她既是皇后娘娘亲自为你选定的伴读,规劝你的所作所为,便是她的责任,所以,昨日之事,虽是你犯错,却也是她的错,她来受惩,理所应当。再则不要说是你伴读,就是皇子伴读,皇子犯错时,受罚的也是伴读,这个规矩,你应该很清楚的。若是你真心为她好,请你日后自当谨言慎行,免得连累他人。”太后娘娘望着绿萼公主语重心长的继续道,“今日哀家便罚她出去外面罚跪一个时辰。”
“太后娘娘……”
“皇祖母……”
一瞬间,皇后娘娘和绿萼公主均失声唤道,现在虽然已经的八月,但是外头的阳光还是非常毒辣的,这般跪在外头一个时辰,乔语嫣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如何受的了?
“臣女领旨。”但是乔语嫣却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磕了头,缓缓的站起身,恭敬的退了出去,等退到一定的距离,才转身走出去。
而一旁急的跳脚的绿萼公主,一边回头看着脸色没有半点舒缓的太后娘娘,和背脊挺的直直的乔语嫣,她一咬牙,跺了跺脚,“我也犯错,我一同去跪。”说着转身就要冲出去。
“回来!”却被皇后娘娘威严的声音打断,绿萼公主踌躇的转身,倔强的低着头一声不吭。
皇后娘娘走到她的身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绿萼公主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太后娘娘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而那边太后娘娘已经发落那名诬告的男子,拉出去行杖刑五十棍,这还是看在他是顾家人的份上,才饶他一条小命。
等太后娘娘处理那人之后,皇后娘娘才慢条斯理却又很恭敬的说道:“太后娘娘,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就说吧,但是若是为乔小姐求情那就免了,哀家不会改变主意的。”太后依然非常强势的说道,脸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仪。
“臣妾不敢,臣妾当日之所以选乔小姐作为萼儿的伴读,一则是因为她品性出众,学识丰富,德才兼备会给萼儿带来好榜样,才特意选她的。二则,是因为乔小姐出身于忠心耿耿的护国公府,并且她的外祖家更是掌管我们大兴四十万大军的开国公府,如今太后娘娘像处罚奴才般让乔小姐跪在殿外,这人来人往的……这不是当众打了护国公和开国公的脸吗?不知道,开国公和护国公若是知晓了,又会作何感想?”皇后娘娘语气如常,心平气和的慢慢说道,一点威胁的意思也没有,但是听在太后娘娘的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了。
当下太后娘娘脸上像蒙了一层寒霜般,说不出的冰冷,“你是在拿他们两家威胁哀家吗?”
“臣妾不敢,臣妾一心是为了我们大兴,为了我们皇家,臣妾不希望做出令臣子寒了心的事,到时候就真的覆水难收了,请太后娘娘三思。”皇后娘娘没有因为太后娘娘的冷峻而害怕,依然淡定从容的望着太后娘娘说道。
太后娘娘的脸色青白交加,紧紧攥成拳的手背上青筋嗖嗖的跳着,深寒幽冷的目光直射皇后娘娘,两人就那样静默的较量着,却是谁都不让谁。
而那边绿萼公主虽然退了出去,但是她却没有离开,倔强的非要和乔语嫣一同受罚,任乔语嫣如何劝说也不为所动,最后乔语嫣妥协了,不过却是只答应让绿萼公主站在一旁相陪,否则一切免谈,绿萼公主无奈的只得点头答应,乖乖的站在乔语嫣的身边。
不知道怎么的,乔语嫣和公主一同受罚的消息不胫而走,顿时惹来各宫的太监宫女来打探,他们都偷偷的站在宫门外偷瞟一①3看書网步离开,回去跟各自的主子禀报。
而这一切都被太后娘娘的清心嬷嬷看到,她偷偷的回到内殿,在太后娘娘的耳边小声的禀报,让太后娘娘听了脸色更加的阴沉。
“好了,让她们进来吧,这罚跪就免了,就让她回去把女戒女训抄写一百遍送来,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上学。哀家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太后娘娘说完也不等乔语嫣等进来谢恩,就扶着清心嬷嬷的手,转身走了进去,这次的事终于让太后娘娘认清,现在这个后宫已经不再是她以前管理的后宫了,想不到她这个泰康宫也成了菜市一般,什么人想看就能看,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的地方,还有什么隐私可言?是啊,现在这里最大的可是皇后娘娘了,她这个老太婆算什么呢?这么一想,她不由心酸不已。
“清心啊,是不是哀家做的太过了?”
“太后娘娘您言重了,太后娘娘您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公主好吗?为了皇室好吗?皇后娘娘和公主都明白的,但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就放开心,专心享福,含饴弄孙不是更好吗?何苦操这个心呢?”清心嬷嬷可是自小跟着太后娘娘的,从太后娘娘在顾家当小姐的时候就开始侍候,到进宫一直不离不弃,对太后娘娘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为太后娘娘,当然也明白太后娘娘这几十年是如何过来的,更明白太后娘娘现在的心情,当即劝告道。
“嗯,你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何苦操这个心。”太后娘娘点点头,像是把清心的话听了进去,但是事实呢?
就连一直跟着太后娘娘,自认也能猜到太后娘娘八成意思的清心嬷嬷,也不能从太后娘娘那绵长幽深的目光看出什么,更猜不出太后娘娘是否真的放开了。
那边皇后娘娘把太后娘娘的意思传达了,就让乔语嫣自个回府抄写女戒女训,而乔语嫣也得已有几天清闲日子。
没几天宁王宁轻玥传来消息,那些药材和石灰都各买了几千公斤,尤其是石灰更是上万公斤,如是还需要,他还会再买,不过这些药材囤积起来占据的位置确实太大了,已经把仓库都塞满了,若是还需要购买,他还要找位置安放。
只是蓟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人口来说虽然只是几万,但是周边的州郡呢?这场鼠疫可不是单单一个蓟州爆发,只是源头的蓟州,以蓟州为主,看来这几千公斤还是不够用的。
“青叶,你把这封信尽快想办法给宁王送去,越快越好。”乔语嫣在信里交代让宁王把已经购买的药材和石灰尽快送到蓟州去,到时候有用,并且再三交代不要停止收购,越多越好。
当书信到了宁王宁轻玥的手里,宁王宁轻玥看着手里的信,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
“主子,您这是……”逐月好奇的探头欲图看书信的内容,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宁王宁轻玥径自甩给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情信,给他看又如何。
不过当逐月看完,也是一脸的古怪,“主子这是……”
“你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夜探护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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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银子岩和chen041211亲亲的月票。么么,同时也感谢留言的亲亲,也不枉我一早起来码字,亲们么么,我现在虽然还头晕、流鼻水、喉咙疼、咳嗽,但是已经比前两天好一点了,前两天躺在床上起不了,可怜的我,大家记得保重身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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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章 偷香窃玉
是夜,月黑风高,正是偷香窃玉的好时机,这不,在守卫森严的护国公府的高墙上,两道黑影如流星的划入护国公府,却没有惊动任何一个潜伏在黑暗中的侍卫和巡夜的侍卫,只不过几个起落,已经来到乔语嫣的雅怡院。
逐月非常鄙视的扫了主子宁王宁轻玥一眼:还说没有做过偷香窃玉的事,怎么那么熟门熟路了?难道平常没事就来逛逛?
宁轻玥斜睨逐月一眼,非常得瑟的扬眉:你不知道你的主子过目不忘?这护国公府的地形还是你打探回来给我看的,还不够我熟悉,你还好意思?
逐月当然明白宁轻玥眼里的意思,无语望苍天的翻了一个白眼,不再看宁轻玥眼里的鄙视,否则他会抓狂,他怎么有这么一个主子?苍天无眼啊。
只是他们来是来到乔小姐的院子了,但是怎么进去?乔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房间里面肯定有守夜的人,他们怎么不惊动他人的进去?逐月无声的瞟了宁轻玥一眼,再瞧瞧乔语嫣的院落,那个意思非常明白,主子要进去您自己进去,我给你看风。
只是逐月怎么也想不到,宁轻玥会给他一个非常无辜,非常无害的眼神,你不是我的贴身侍卫吗?这些都是你的活,你还想让我这个主子去?那我要你何用?早知道带追风来好了,你比追风差多,有追风在他啥也不用操心。
对于宁轻玥最后失望的眼神,逐月当即大怒,那个榆木脑袋的追风有什么好,整天就知道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钱不还的模样,哪里有他那么机灵聪明,你等着,我给您搞定,当下逐月想也不想的自个飘入雅怡院正屋。
逐月只顾着表现自己,根本没有察觉自己中了宁轻玥的激将法,而宁轻玥则好以整暇又优雅的倚着围墙,优哉游哉而立,眼里雾霭沉沉,掩住眼底微微闪烁的星芒,还有微微挑起的嘴角。
逐月进入的是乔语嫣的正屋,乔语嫣就是带着青叶和青蔓住在主屋里,若无意外青叶和青蔓应该住在外间,那样方便乔语嫣半夜召唤她们。
而外面应该还有守夜的二等丫鬟和婆子的,先搞定她们再说,逐月就凭着查探来的消息,凭着记忆一间一间的寻了过去,并且解决问题。
最后连乔语嫣房内外间睡着的青叶也给他无声无息的点了睡穴,才施施然的走到门外冲着外头的宁轻玥比了一个手势。
他就说嘛,他比追风一点也不差,比他还聪明,这么点小事怎么会搞不定呢,主子您看,这部全部搞定了,逐月脸上的神情变得得意非凡。
而宁轻玥这个主子也不吝啬,赞赏的对他竖起大拇指,手法干净利落,不错,不错,看来偷香窃玉这事你没少做啊。
逐月当即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只是宁轻玥已经不紧不慢的越过他,往乔语嫣屋里而去,只留下懊恼的差点撞墙的逐月。
宁轻玥宛如在花园游玩一般,信步闲庭的走进乔语嫣的闺房,快速的扫了一眼,就冲着屋里整齐而雅致,高贵却不奢华的装饰点点头,看来这装饰和她这个主人一般,清清淡淡却又不失尊华,耐人寻味。
屋里只在挨着房门口的角落里,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灯火摇曳发出忽明忽暗的灯火,虽然不算明亮,但是却也能起到照明的作用,不至于黑灯瞎火的,但是却又不刺眼,不至于睡不着,看那摆设就知道是方便外头青叶和青蔓的,让她们进来的时候不至于碰到桌椅什么的。
而乔语嫣所躺的拔步床则在房间的尽头,中间还有一座镂空雕花的屏风隔开,那点灯火一点也影响不到她。
宁轻玥施施然的走到拔步床前,修长的玉手探出,轻轻地晚起雨过天晴的烟罗轻纱纱帐,就看到乔语嫣脸朝外侧躺着,双手垫在脸下,像一只小猫般睡的正香,身上盖了一张薄薄的锦缎被子。
只是那被子被她扯到胸部以下,露出一截莹莹如玉的脖颈,和颈部一大片如羊脂白玉的肌肤,看的宁轻玥俊脸嗖的飞上一抹嫣红,他慌忙抬眸,对上乔语嫣微微泛红的小脸,此刻乔语嫣像是在吃什么一般,嘴巴吧唧吧唧的动了几下,看的宁轻玥莞尔一笑,接着乔语嫣翻了一个身,从面向外面,变成了仰躺。
不知道是房里太过闷热还是怎么样,她忽地右手一扯把本已经滑落的锦被再扯下一点,接着右脚一踢,那被子嗖的一下子被踢到床尾。
而她好像还不舒服一般,再次翻身,当下脸朝内则,不对,应该是整个人趴在床上一般,因为此刻乔语嫣正四平八稳的趴在床上酣然大睡,只是那四肢伸展的差不多占据了正张拔步床,就连刚刚踹到床尾的锦被也被她扫落地板上,而刚刚还在她脸下的枕头,也和被子同病相怜,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
宁轻玥张口结舌的望着眼前酣然大睡的乔语嫣,不由的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见过睡相差的人,却没有见过这么差的人,更不用说是女子了。
只是宁王,你也不想想你自己见过几个女子睡觉?答案是没有!
接着更让宁轻玥摇头感叹的就是,乔语嫣仿佛又觉得冷了一般,迅速的翻了一下身子,把身子滚到了床边,差那么一点就滚下床去,让宁轻玥看的胆战心惊。
而乔语嫣眯着眼迷糊的探手往床下混乱的寻找着,好一会才找到被子,胡乱的把被子扯了上来,随意的往身上扯,不过这次被子却不是盖在身上,而是被她扯到身下,她想抱着什么一般抱着,头枕着被子继续睡,也不管还有一半的被子垂在地上。
宁轻玥看的直摇头,也不知道这个乔语嫣怎么长大的,这样睡法没有患风寒,算她命大了,还好现在是秋天,夜晚只是微凉,还不冷,否则她这般睡觉,第二天肯定得风寒,不病倒才怪。
就在宁轻玥摇头咂舌的时候,床上的乔语嫣像似发梦一般,左手猛地往天空一挥,左脚更是用力一踢,这一踢不打紧,不但再次把被子也踢下床去,更让她自己的脚踢到床前雕花围栏上。
“嘶”乔语嫣疼的抱着脚从床上蹦了起来,眼泪也差点飚了出来。
“啊”她才张开迷蒙的眼眸,就被眼前矗立的人影吓得惊呼起来,只是仿佛早就算好她会惊叫的宁轻玥快速的掩住,那声啊戛然而止,消失在她的喉咙处。
“是我,不要叫,我有事要问你。”宁轻玥低沉的声音在乔语嫣耳边响起,而此刻乔语嫣也看清眼前的人影是谁,表示知道不会在害怕尖叫,那宁轻玥也看到她迷蒙的眼眸变得清明,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乔语嫣快速的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还好还是自己的房间。
“你今天给的信为什么指明要送到蓟州去呢?其他地方为什么不行?”宁轻玥也不废话,单刀直入的切入正题问道。
“呃。”她该怎么说?难道她说前世下个月蓟州会发生鼠疫?不行,不行,这可不能说出来,否则还不把她当做妖怪拉出去烧了才怪呢。
乔语嫣神色变幻个不停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好的借口,最后不得部硬着头皮说“你就是为了这个半夜不睡觉也问我?”你不是那么无聊吧。
“这很重要,请你一定要说。”而宁王宁轻玥则有着打破沙窝问到底的精神,一定要乔语嫣解释。
好吧,希望这样能蒙混过去。
“我觉得蓟州是做药材生意的地方,所以才叫你拉过去,那里会让我们赚大钱啊。”乔语嫣眼也不眨的睁眼说大话。
只是这让的话如何骗的了宁轻玥呢,但见宁轻玥一副你当我是傻子啊,敢糊弄我?
“那好,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蓟州不行?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知道蒙混不过去,但是她也要知道,这蓟州为什么会引起宁轻玥的注意。
“我师父曾经为我算了一卦,说这个蓟州是我的关键所在,至于为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也不知道这蓟州为什么是我的关键所在,他还说了一句,蓟州会有大事发生,叫我绝对不要过去,至于什么事,他也算不出来,但是你却要我把药材送去的地方,却哪里也不是,偏偏是蓟州,所以我……。”
这也怪不得他半夜也不睡觉,专门来找她了,他这个师父还有点能力,不过他师父既然能算出这个,前世为什么还是不能阻止他在平东郡王一战中没了呢?这其中是不是出了别的事?该死的,前生对于这个宁王的事真的所知甚少,都怪自己当时被诸葛煜蒙骗了,对于他之外的一切都不再关注,关注的都是他的事,为的也是他的野心,否则她也应该知道宁王的事,那么现在她也会有对策和解释的办法了,她该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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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凤翔宇6亲亲的(6颗)钻石,谢谢三水三石亲亲的1张月票,谢谢凌殇墨90后亲亲的1张月票。
蓝蓝摸着下巴沉思,该派那位小姐为几位亲亲献上一吻呢?“绿萼公主轮到你献吻了,准备好了?”
绿萼一脸得逞的奸笑,终于轮到她有机会一亲芳泽了,“回蓝蓝,我时刻准备着。”
“那好,上!”(n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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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章 绿萼之礼
乔语嫣懊恼万分的皱着眉,单看宁轻玥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她的话,也对,就算蓟州那边药材有钱赚,为什么单单就那十几味?其他的没有,还有为什么要石灰?难道石灰那边现在也急需吗?宁轻玥只要不是傻子也不会相信她的话了,看来她要准备其他的解释了。
“如果我说我算了一卦,算出蓟州需要这些东西,您相信不相信?”乔语嫣偷偷的瞟了一言不发的宁轻玥一眼,斟酌着说道,说完还非常关注的看着宁轻玥的脸,不放过他脸色的一丝一毫的变化,希望能蒙混过去,老天保佑。
“什么卦?”宁轻玥没有说相不相信,微不可见的挑起右眉,反问乔语嫣是什么卦。
她就知道糊弄不了他,“我算了一卦是坎卦。”
宁轻玥眼睛眯了一下,眸内星光微闪,只是他还是没有说话,望着乔语嫣等着她的解释。
乔语嫣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坎为水,行险用险,这是下下卦,卦象说,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愚夫当财下去取,摸来摸去一场空。这个卦是同卦,下坎上坎相叠。坎为水、为险,两坎相重,险上加险,险阻重重。不过,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一阳陷二阴,所幸阴虚阳实,诚信可豁然贯通。虽险难重重,却方能显人性光彩。因为坎为水,我猜不日蓟州就会连绵大雨不停……”
“若是连绵大雨不停,不但蓟州粮食无收,还会引起多种疾病,甚至发生瘟疫,若是救治不及时,会造成百姓大量死亡,所以这就是你囤积粮食和药材石灰的原因。”宁轻玥眸底有什么一闪而逝,眸色雾霭沉沉,沉声接着说道。
乔语嫣一听差点竖起大拇指,神了,这样他也能想到,确实厉害,不愧为宁王,她连连点头,表示宁轻玥说对了。
只是宁轻玥却没有她想像中因为她的肯定而露出高兴的表情,反而凝眉沉声起来,而乔语嫣也再没有说话,两人就一坐一站,一个在床上拥被而坐,一个施施然的站在床前,一点也没有因为身处女子闺房而露出一丝尴尬,和不安,反而如站在花园一般悠闲轻松。
而乔语嫣也淡淡然的坐在床上,也没有半点因为香闺半夜有人闯入而惊慌失措。
好一会宁轻玥回过神来,垂头望着感觉到他的视线而抬起头来看他的乔语嫣,他忽地灿烂一笑,那一笑让乔语嫣顿时觉得春暖花开,处处鲜花绽放,她不由的在心里道了一句,原来不止诸葛珣是妖孽,这里也有一个妖孽。
“药材和石灰还有粮食我会继续派人收购,原来收购的我会派人立即送到蓟州去。”宁轻玥说完转身就欲离开,不过他才转过立即回转身子问道,“你在太后娘娘宫里为什么被罚跪?还有女戒女训抄多少遍了?”
“呃。”乔语嫣顿时哑口无言,既然你都知道她被罚跪和罚抄女戒和女训会不知道因为什么?打死她也不相信他不知道,当下她摇摇头,“没什么事,可能太后娘娘觉得我不怎么样,看多了会污了她的眼,所以罚我留在家里抄写吧。”你想听她偏不说,看你怎么办。
闻言宁轻玥还真的抬眸上上下下的把她打量一番,最后竟然附和的点点头,“不错,确实没什么看头,要前没前,要后没后,有没有几两肉,怪不得太后娘娘不想看到你。”
乔语嫣顿时无语的望着蚊帐顶,感情他还嫌弃她了只是他凭什么嫌弃她?“我又没有请你来看,快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当下一扯被子,把自己由头蒙到脚,就连头发也没有露出来,像一个蚕蛹,你不是不想看吗?她就让你想看也看不到。
宁轻玥看着乔语嫣这么孩子气的动作不由得莞尔一笑,“我看你就不要想着有机会变成蝴蝶了,你又不是虫子。”
“你……”乔语嫣背气的当场拉开被子嗖的坐起来,冲着床前就要开骂,只是人呢?望着空荡荡的床前,要不是空气中还流淌着宁轻玥身上独有的竹子清香,她还真的当自己发了一场梦。
第二天乔语嫣一早醒来,望了望天色,真是难得的好天气,只是她还要抄写女戒女训那里也去不了,真可惜了,不过可不能糟蹋这样好的天气。
“青叶。”
“奴婢在,小姐您醒了?”青叶在外头应道,接着捧了脸盘进来,让乔语嫣梳洗。
“你搬一张桌子到院子的大树下,备好纸墨,早膳后我要抄写。”乔语嫣利落的从床上起来,在青叶的侍候下穿戴好衣裙,快步走到脸盘前梳洗。
“好的,奴婢这就去,奴婢让青蔓过来给小姐梳头。”青叶仔细的为乔语嫣折好袖口,让乔语嫣梳洗,她才转身出去,唤青蔓进来,而她则去搬桌子和备好纸墨,等乔语嫣抄写。
乔语嫣用罢早饭后,专心致志的在大树底下,慢慢的抄写起女戒女训来,这么一抄就让她抄了一个早上,抄到她全身酸痛,不由的站了起来,活动活动。
看到她累得伸了一个懒腰,和活动筋骨的时候,青叶快速的奔进屋里,一会捧了一个托盘,上面搁了一碗冰镇过的核桃花生糊,还有一碟绿茶糕出来,“小姐您抄了一个早上了,快歇息一下吃点东西,这核桃花生糊已经冰镇过了,非常好吃,这绿茶糕也是,您快来尝尝。”
说着她把东西搁在旁边的石桌上,而她自个则走到书桌前,为乔语嫣整理已经抄好的女戒女训,她数了数,惊喜道,“小姐已经有二十遍了。”
哗,看来她累死累活的也值得,一个早上就二十遍了,看来不用三天就能抄写完毕,只是她抄写那么快干啥?宫里的学堂不去几天也没什么,只是……
只是君子有仇不报非君子,她虽然不是君子,但是人家都打上门来,她怎么能不还不回去呢?她一天不进宫,就根本找不到赵婕妤报仇,看来她还是要尽快抄写完毕才行,这么一想,乔语嫣飞快的喝完核桃花生糊,连最爱的绿茶糕也胡乱的塞了一个,就坐回书桌前抄了起来,只要她速度再快点,今天应该能抄完五十遍的。
在乔语嫣努力之下,还真的在太阳下山之前抄了五十遍。第二天乔语嫣一样早早起来抄写。
就在乔语嫣振笔疾书的时候,乔总管快步走了进来,“禀小姐,宫里来了一位公公说,奉了八公主的命令,给小姐您送礼物来了。”
绿萼公主会送什么来呢?“乔管事快快把那位公公请进来。”乔语嫣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
乔总管领命退了出去,没一会就带了一名公公走了进来,那名公公乔语嫣见过,确实是绿萼公主宫里的小公公。
“奴才给乔小姐请安。”那小公公说着恭敬的向乔语嫣行了一个礼。
“公公快点请去,不知道公主殿下有什么吩咐呢?”乔语嫣福了福身回了一个半礼。
“回乔小姐,公主殿下说,语嫣你慢慢抄写不要急,她已经抄了笔记,一定不会让你落下功课的。还有这个是公主殿下吩咐奴才送来的。”那名小公公说着把手里一直很恭敬的捧着的一个鎏金楠木盒子呈给乔语嫣。
“有劳公公,请公公代我向公主殿下致谢。”乔语嫣示意青叶接了过来,非常客气的向那小公公说道。
“乔小姐客气了,奴才一定为乔小姐传话,奴才还有事要忙,向告退。”那小公公说着看着乔语嫣再没有吩咐才跟着乔总管退了出去,而青蔓非常有眼力的在他离开的时候,塞给他一个荷包,他笑着也不推辞接了过去,接着就跟着乔总管离开。
乔语嫣看着青叶捧在手里的楠木盒子一时好奇,就示意青叶把楠木盒子打开。
那楠木盒子长约十寸,宽五寸分上下两层,上面一层放了一些可爱精致的小玩意,这些小玩意虽然不名贵,但是各有特色,让人爱不释手,可见这些应该都是绿萼公主特意准备的。
就连青叶和青蔓也各自抓了一个在手里细细摆弄起来,“小姐这个小人还会转动的,你看。”青叶在一个木偶的身上动了动,把那木偶放置桌面上,那木偶就慢慢的走了起来,那灵活的动作,还有摇头摆脑的模样把乔语嫣逗笑了。
一个个摆动一番后,青叶指着楠木盒子的第二层催促,“小姐快看看下面有什么好玩的。”
“嗯。”乔语嫣也好奇的拿起那层盒子,打开楠木盒子的第二层,只见第二层的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搁了一叠宣纸,乔语嫣心思一动,快速的拿了起来,展开一看。
“啊!这不是女戒女训吗?”青叶低低的惊呼出声,她快速的把盒子里面的宣纸全部拿了出来,仔细的数了数,“小姐,这里是二十遍。”
她真的想不到绿萼公主竟然会送来二十遍的女戒女训,看着宣纸上整齐又工整的字体,可以看出绿萼公主抄这些女戒女训的时候,是多么的认真,这让乔语嫣非常感动,而乔语嫣只顾着感动绿萼公主对她的真心真意,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从她的院子门口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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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章 十一被罚(上)
“小姐有了这二十遍,您不是可以少抄二十遍了?”青叶非常欢喜的拿着那叠宣纸,还小心翼翼的抚平上面的微小皱褶。
乔语嫣摇了摇头,这些是绿萼对自己的一片心意,她怎么舍得把这些东西交给太后娘娘呢,“你把这些小心的给我收好,不要打扰我,我继续抄,今天一定要抄完。”乔语嫣说完不再管一脸惋惜的青叶,继续埋头奋笔直书起来。
*
那边那人快步往乔语萱的院子而去。
“你说大小姐拿了绿萼公主给她抄写的女戒女训?准备一起上交给太后娘娘?这是不是真的?真的是你亲眼所见?”乔语萱的丫鬟彩云不是很相信的继续追问。
“那当然了,这是小的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小的一听到宫里派人来找大小姐,小的就偷偷的跟了过去,所以小的看的清清楚楚,不会错的。”那人肯定的点头。
“嗯,这个给你,下次那边再有什么风吹草动记得来报。”彩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点点头,把一个荷包赏了给他。
“当然,小的只要知道一定来报,除非小的不知道。”那人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掂了掂手里荷包的重量,顿时眉开眼笑的离开。
而彩云侧快步走进主屋,走到乔语萱的身边,小声的把这事禀报给乔语萱知道。
乔语萱听了没有说话,微微掀唇浅浅一笑,笑意微凉,眸底冷芒闪烁,只从赵姨娘被送到庄子之后,她想了很多,也见多了府里捧高踩低的奴才,同时也认清自己在护国公府的地位,她整个人不得不长大。
乔语嫣啊,乔语嫣,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了,她飞快的走到①3看書网一封,“你现在想办法立即送到十一公主的手里,尽快,还有不要惊动他人知道吗?”
“是,奴婢明白。”彩云能当乔语萱的贴身丫鬟自然有她的本事,并且她还是赵姨娘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当然是精明之人,说完小心的藏好那封信离开。
*
翌日一早乔语嫣早早就醒来,她梳妆打扮一番后,坐上马车往宫里去,在离开房间的时候,她才走出房间,忽地停住,凝神了想了想,转头吩咐青叶,“你还是把八公主送来的东西给我拿来,记得装好。”
青叶愣了愣,接着想起大小姐说的是那二十遍的女戒女训,当即走进屋里,寻了一个防湿的油布袋把那二十遍的女戒女训装了起来,放在乔语嫣的书篮子里面,乔语嫣接了过来提在手里,往宫里而去。
这次她没有直接到熙荣殿,反而先去了太后娘娘的泰康宫,因为她要把百遍女戒女训呈给太后娘娘过目。
当乔语嫣来到泰康宫的时候,负责通报的宫女禀报太后娘娘之后,才让乔语嫣进去。
当乔语嫣低眉顺眼的走进泰康宫的正殿的时候,她看到了这个时候应该在熙荣殿学习的十一公主,不由的挑了挑眉头,眸色瞬间一沉,心中冷冷一笑,看来有人又不安分守己了,既然这样就不要怪她了。
而挨着太后娘娘而坐,正在讨好的向太后娘娘卖乖的十一公主,在看到乔语嫣进来的时候,意味幽深地看着她挑了挑眉,接着灿烂一笑,好像很高兴见到乔语嫣一般。
“臣女语嫣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臣女语嫣见过十一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福金安。”乔语嫣不慌不忙的走到大殿中央,盈盈下拜行礼。
“起来吧,你今天来是不是全部抄好了?”太后娘娘就算心里对乔语嫣不喜,但是对于乔语嫣身后的护国公府她却不得不给面子,当下维持她太后娘娘的身份,端正的坐在凤椅上,威仪的问道。
“回太后娘娘,是的,臣女已经抄写百遍。”乔语嫣说着从书蓝里拿出一叠干净整洁的宣纸。
这叠宣纸就是她抄写的一百遍女戒女训,她恭敬的呈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身边清心嬷嬷接了过去,在太后娘娘的示意下,她快速的数了一遍,对着太后娘娘禀报道:“回太后娘娘,这里刚好一百遍,奴婢检查过了,张张字迹工整、干净,可见乔小姐是用心抄写的。”说完还很赞赏的点点头,好像很满意乔语嫣的表现。
“噢,拿来给哀家看看。”看到跟了自己半辈子的清心露出赞赏的表情,让太后娘娘也不由的想看看乔语嫣写的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祖母,孙女也想看看,孙女早就听闻乔小姐写了一手好字,让孙女也看看,孙女也好好学学。”十一公主也装出一副很向往的模样哀求道。
“嗯,你有心了,也给她一份。”太后娘娘慈爱的拍拍十一公主的手背,对于她的好学她是很高兴的,她回头吩咐清心嬷嬷。
清心嬷嬷一听连忙也递了一份女戒女训到十一公主的手里。
而太后娘娘则低头细看起乔语嫣抄写的女戒女训,但见宣纸上,用蝇头小楷非常工整整洁又一丝不苟的抄写,从那纸面上,还有由始至终都一模一样的字体,可以看出乔语嫣是真的很用心抄写的,当下她的心里也不由的赞赏的点头,怪不得难得称赞人的清心也对她那么喜欢,因为这个蝇头小楷可不是那么好写的,没有进过努力练习根本写不出这么整齐又有力道的字体,可见乔语嫣在书写方面是下了苦工的。
而那边十一公主在接过宣纸的时候,只扫了一眼也不由在心里一赞,确实好,只是现在不是她称赞乔语嫣的时候,她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再示意清心嬷嬷再给她一份,再装着细心察看一番后,歪着头装着有点疑惑的问道:“祖母,这字体怎么那么像八姐姐的字体啊,八姐姐也写的一手好蝇头小楷呢,乔小姐的字体孙女也看过,但是和这些怎么觉得有点不相同呢?”
“和萼儿的相同?”太后娘娘一怔,疑惑的再拿起宣纸细看。
乔语嫣闻言不紧不慢抬头,似笑非笑的瞟了十一公主一眼,却什么话也不说。
只是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让十一公主心头一怵,她慌忙收回视线,低头不语。
而太后娘娘在连看了十几张宣纸之后,眸光微闪,神情高深莫测的转头望着十一公主,问道:“你真的觉得和萼儿的字体相同?”
“会祖母,是的,我觉得和八姐姐的字体相同,或许乔小姐和八姐姐学的是同一种字体也不一定,不过孙女真的很佩服乔小姐,只不过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写了一百遍出来,确实厉害,要是孙女我写,两天也写不出五十遍,尤其是这种蝇头小楷,更是难写,乔小姐你是怎么写的?能教教我吗?”
十一公主装出一副非常好学的模样,笑呵呵的询问着乔语嫣。
只是她的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乔小姐怎么可能在两天之内就写出一百遍的女戒女训,并且还写的那么整齐工整,不觉得奇怪吗?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说不定这里面有其他人帮忙写的,要不她怎么写的那么快?她就差没有指明是绿萼公主帮乔语嫣抄了一半。
不过她的意思不但乔语嫣听出来,就连清心嬷嬷也听出来,何况经过风霜历练的太后娘娘呢?
清心嬷嬷瞟了十一公主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什么,一闪而逝,快到看到的乔语嫣也以为自己看错了。
“回公主殿下,臣女也只是按照平常那样写,没有什么特殊的方法,恕臣女无法满足公主殿下的要求了。”乔语嫣缓缓抬头望着十一公主,不卑不亢的回答。
“噢,乔小姐当真不肯告诉我吗?你要是不说我就去问八姐姐罗,我可是知道昨天八姐姐给你送礼物过去的,我猜昨天八姐姐肯定告诉你怎么抄写才能那么快速的,否则你今天怎么会有一百遍交上来呢?对吧。”十一公主一副你不要骗她了,她都知道了的模样看着乔语嫣。
而十一公主的话让太后娘娘的神情一沉,她板着脸威严的望向乔语嫣,厉声问道:“这一百遍真的是你自己一人抄写的?可有他人抄写的?”
“回太后娘娘,这些全部都是臣女一人抄写的,绝对没有其他人抄写的。”乔语嫣没有被太后娘娘的呵斥吓到,淡定从容的回答。
“乔小姐我看你还是招了吧,我听说前天晚上,八姐姐彻夜未眠,连夜抄了二十遍的女戒女训,昨天一早就送到护国公府不知道可有此事?”不等太后娘娘说话,十一公主已经忍不住抖了出来。
接着不等乔语嫣解释,继续连珠炮的发问:“你不要不承认了,八公主抄写一事可以传侍候她的宫女来一问,就可以知道,并且有人亲眼看到八公主把抄写的女戒女训送去给你,你呈给太后娘娘的那一百遍里面,有八公主为你抄写的二十遍对不对?你这样阳奉阴违,欺上瞒下。意图蒙骗太后娘娘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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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章 十一被罚(下)
面对十一公主咄咄逼人的逼问,乔语嫣一点惧意也没有,反而姿态优雅的拂了拂衣袖,好像衣袖沾染了灰尘一般,只是这是太后娘娘的宫殿,如何会有灰尘?
“臣女都不知道十一公主殿下有了千里眼、顺风耳了,不但远在宫外的护国公府发生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连固若金汤的皇宫内院,身为长公主殿下的宫殿发生的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知道是十一公主太厉害,还是……”乔语嫣面色惧色淡淡地看着十一公主咄咄逼人的脸蛋,轻描淡写的说道。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给十一公主打断,“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想蒙混过去,本公主的问话,你还没有答,是不是本公主说对了?皇祖母您……”十一公主转过头去,正要向太后娘娘进言,让她处置乔语嫣……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门口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母后,儿臣到不知道,儿臣的宫殿什么时候变成人家的后花园了?就连儿臣夜里做了什么人家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样儿臣还有什么隐私可言?依儿臣看,儿臣宫里那些隐卫也该砍头了,留他们何用?固若金汤的皇宫又怎么样?没有那些地方十一妹是听不到,看不到的,没有那些秘密是十一妹不知道的。再有父皇也不用设什么禁卫军了,有十一妹一个不就得了,就连宫外守卫森严的护国公府的事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有人要杀进皇宫,十一妹那里会不知道?所以那些禁卫军也撤了吧。”
那句母后让十一公主心一惊,她快速的转头看去,就看见绿萼公主一身鹅黄宫装,施施然的站在一身正红宫装的皇后娘娘身旁,正冷然看着她清冷无比的说道。
十一公主目光慌乱,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句,“我……”就再也说不下去。
而皇后娘娘头微抬望着十一公主,目光幽幽,深不可测,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看来她这个后宫之主做的太过窝囊了,连自己女儿的寝宫也保不住,这个后宫是该好好清理一番了。
接着她转头淡淡的扫向乔语嫣,乔语嫣看见皇后娘娘和绿萼公主来到,没有露出半点惊愕,恭恭敬敬的站着,等候皇后娘娘她们进来,好磕头行礼。
而太后娘娘只是在皇后娘娘进来的时候,飞快的扫了一眼十一公主,也没有说话,目光幽幽的迎上皇后娘娘的目光,两人就隔着大殿遥遥相视。
一股莫名的气氛就在大殿上空弥漫,让一众侍候的宫女、太监紧张的肃穆而立,大气也不敢喘,整个大殿静的一根针掉落地上也清晰可闻。
“臣女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叩见八公主殿下,八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
“孙女见过皇祖母。”
“儿臣见过母后,见过姐姐。”
皇后娘娘和绿萼公主缓缓地走了进来,在大殿中停下,众人相互见礼后各自寻了位置坐下,这下子十一公主再也不敢挨着太后娘娘而坐,反而循规蹈矩的坐在下首,坐到绿萼公主的下头,非常温顺的低眉垂眼,再无刚刚那不可一世的傲慢。
“你来的正好,十一说的事就交给你来办了,乔小姐你就好好的向皇后解释一下。”太后娘娘等众人落座之后,慢条斯理的说道,她虽然漫不经心的说道,但是却让人的心不由的揪紧,也不让人不得反驳。
哼,她就知道这个太后娘娘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的,只是不知道等下她会不会后悔?乔语嫣向着太后娘娘行礼道:“是,臣女遵旨。”接着转身面对皇后娘娘恭敬的回道。
“回皇后娘娘,就算给臣女天做胆,臣女也不敢做这般欺上瞒下,阳奉阴违,欺骗太后娘娘一事,不知道十一公主殿下这般污蔑臣女是何用意?请皇后娘娘主持公道,还臣女清白。”
“噢,十一,既然你言之凿凿,可有证据?”皇后娘娘扫了一眼乔语嫣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神情,暗暗点了点头,转头望向十一公主淡淡的问道。
十一公主闻言快速站了起来,首先望向太后娘娘,看到太后娘娘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和鼓励她的眼神后,定了定神,淡定的说道,“回母后,证据就是乔小姐所抄写的一百遍女戒女训,可以请人来辨别,当能找出其中的不同,再有请传八姐姐宫里的宫女太监来作证,看八姐姐是不是抄写了二十遍女戒女训送给了乔小姐。”
“你……”听闻要传唤自己宫里的人,绿萼公主当即暴怒的站了起来,指着十一公主就要开骂,却给对面的乔语嫣使了眼色阻止,她才住了口,愤愤的一甩手,一屁股坐了下来。
“来人,传昨晚侍候八公主的宫人过来,另外找一个……”皇后娘娘看到乔语嫣拦阻绿萼公主的动作,目光微闪,毫不犹豫的吩咐。
只是皇后娘娘的话却被太后娘娘打断了,“辨别笔迹的人选,就不用特别去选了,把翰林院院士凌大人请来就行。”
翰林院院士凌大人状元出身,不但写了一手好字,还是书法家,擅长辨认笔迹、古画的真假,只要经过他辨认的,真假立见,所以太后娘娘才会请他过来。
皇后娘娘听了眸光微闪,也跟着点头,“是,臣妾听太后娘娘的,你们快去请凌大人过来。”太后娘娘无非就是怕她找来自己人为乔语嫣做伪证,才会请来以公正清廉出名的凌大人,只是太后娘娘确实是老了,没有看出由始至终,乔语嫣在听到十一公主的话之后,都表现的那么坦然淡定,那么说就是这些全部都是出自她一人之手,那怪不得她何惧之有?
很快绿萼公主宫里侍候她的宫女,和那天送楠木盒子到乔语嫣府里的太监都给带了进来,跪下行礼后,跪在地上等候皇后娘娘询问。
“前天夜里八公主做了什么你们一一招来,不得有半句谎言。”皇后娘娘威严的问道,没有因为是自己女儿宫里的人而有所舒缓。
“回皇后娘娘,前天夜里,公主殿下一夜没睡,连夜在抄写。”一名在内殿侍候的宫女立即恭敬的回道。
“抄写什么?你可有看到?”皇后娘娘一本正经的继续问道。
“回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抄写的是女戒女训。”那名宫女没有半点迟疑,飞快的回答。
听到那名宫女的回答,十一公主紧张的神情顿时一松,人也变得洋洋得意起来,她非常嘲讽的瞟了乔语嫣一眼,哼,看你还得瑟到哪里去。
乔语嫣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没有因为宫女的证词而惊慌。
“你可看清楚了?确实是女戒女训?”这次询问的可是太后娘娘,那声音说不出的抑扬顿挫。
“回太后娘娘,是的,奴婢看的清清楚楚,还是奴婢亲自整理的,一共是二十遍,第二天还是奴婢亲自放进楠木盒子送给乔小姐。”
望着那名宫女一点想隐瞒的神情也没有,回答的不但快速而且清楚,让绿萼的心不由一沉,同时也让皇后娘娘不由的攥了攥拳,眸底寒芒闪过,好你个赵婕妤,人竟然安插到她女儿的眼皮子底下了,看来她真的该给她准备一份大礼才行。
“那盒子是谁送过去的?”皇后娘娘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盒子是奴才送过去的,但是奴才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那名送盒子的小公公立即磕头回道。
“你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乔小姐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你敢否认盒子里面没有八姐姐送去的二十遍女戒女训吗?”十一公主一点机会也不给乔语嫣,立即毫不客气的厉声追问。
“乔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说?”一旁的太后娘娘也附和问道。
“回太后娘娘,不如等凌大人来辨别字迹之后,臣女再来解释,不知可否。”乔语嫣福了福身,淡淡道。
“禀太后娘娘,凌大人到了。”就在这个时候,殿外传来宫女的通报声。
“请凌大人进来。”太后娘娘点头示意清心嬷嬷让凌大人进来。
清心嬷嬷立即扬声喧道:“太后娘娘有旨,传凌大人觐见。”
“下官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见过八公主,十一公主。”清心嬷嬷的话刚落,一名年约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枣红官服走了进来。
乔语嫣抬眸看了过去,那是一名模样尔雅温文的中年美男子,就算人到中年,依然有着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清雅俊逸,可以想象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名美男子,那身威严的官服没有给他增添一点官威,反而给他一种温文尔雅的气度,不对,应该是他自身的书卷气,让那官服也显得尔雅起来。
“凌大人免礼,哀家听说凌大人对于字体有着特殊的鉴赏能力,请凌大人看看这些是否出自一人之手。”太后娘娘摆了摆手让凌大人起来,示意清心嬷嬷把那叠女戒女训递给凌大人观看。
“是,臣遵旨。”凌大人不卑不亢的接过清心嬷嬷呈上的那叠宣纸,细细的看了起来,由头到尾一张不漏,“回太后娘娘,这一百份的女戒女训确实出自一人之手,不知道是什么人所写?臣想见一见,这一手蝇头小楷没有十年的功力是写不出来的,臣甚是佩服,这蝇头小楷不但字字端正,就连一笔一划也力透纸张,一撇一捺,一点一竖也圆润圆滑流畅,不是什么人都能仿冒出来的,这是自成一格的写法,别人仿冒不来的。尤其这里这个出现最多的女字,平常我们书写一般都是有棱有角的,但是这里却显得比较圆润,由字看人,从这字体可以看出,写这些字的人,性格端正、温婉又坚毅、果断,这些字由始至终都是一模一样,没有虎头蛇尾,可见性格坚毅,毅力非凡,值得深交。”
这凌大人对乔语嫣这些字可是赞赏非凡,喜欢的不得了,只是他越说十一公主的脸越黑,她不可置信的责问,“凌大人你真的没有看错?这些都是出自一人之手?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这里明明就有八姐姐抄写的,一定是你得了她的什么好处……”十一公主愤恨的怒指乔语嫣,只是她的话让凌大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凌大人正要反驳的时候,皇后娘娘已经冲着十一公主喝道。
“放肆!跪下!”皇后娘娘声音不见提高,但是身为后宫之主多年,只有一股令人心惊胆颤的威仪,闻者色变。
十一公主被皇后娘娘这么一呵斥,惊慌失措之下,碰的一声跪了下来,但是她依然不甘的说道,“儿臣不服,要是这里没有八姐姐抄写的,那么八姐姐抄写的在哪里?”
“回十一公主殿下,八公主殿下送来的在这里。”乔语嫣语气平淡,不慌不忙的从书蓝里拿出一叠宣纸,那叠宣纸就是绿萼公主送来的那二十份女戒女训,“这是八公主殿下对臣女的心意,臣女无以为报,只得好生珍藏起来,怎么舍得用它们来蒙骗太后娘娘呢,臣女父母至小告诫臣女,做人要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天地,这些臣女一直谨记在心,不敢有违。并且女训有说,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泽发则思其心之顺也;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这些告诫我们,在修饰面容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了品德和学识的修养对女人来说更为重要,正所谓心善则貌美,心恶则貌丑,为了臣女的仪容,臣女也不会做这阳奉阴违、欺上瞒下、欺君犯上的事,请皇后娘娘为臣女做主。”
十一公主你既然敢污蔑陷害于她,就该做好受惩罚的觉悟。
“十一公主都是为了……”太后娘娘怎么会让十一公主受惩罚呢,连忙出声。
只是太后娘娘的话却被皇后娘娘打断了,“看来十一对于女戒女训还没有熟透,也没有领悟,依本宫看十一这次就回宫好好的把女戒女训抄写百遍,并且还要倒背如流,你什么时候背熟了,领悟了,就什么时候出宫。另外传本宫懿旨,赵婕妤教女无方,教出这等信口雌黄,无法无天的公主,里应受罚,那就禁足三个月,面壁思过,一同和十一抄写女戒女训。”
女戒女训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要倒背如流却是有点难度的,而皇后娘娘这么一说,那十一公主就不只是单单禁足一个月的事了,因为十一公主别的都好,就是最怕背书,何况是女戒女训。
“皇祖母……”十一公主霎时泪眼汪汪的望向太后娘娘。
“皇后,这是不是……”太后娘娘看到十一公主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心软的说道。
“太后娘娘,臣妾都是为了她好,她身为陛下的女儿,更应该懂得女戒女训,更应该有皇家公主的凤仪,但是你看她这副模样,不是丢我们皇家的脸面吗?臣妾都是为了我们皇家,请太后娘娘不要心软,自古有云,慈母多败儿,臣妾可不想被人这么一说,到时候她们会说臣妾因为她不是本宫亲生的,管教不严,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枉为人母,如何母仪天下?这不是陷臣妾于不仁不义之地吗?”皇后娘娘满脸委屈的看着太后娘娘,但是话里话外没有半点退缩,惩罚十一公主惩罚定了。
皇后娘娘这一套套道理搬了出来,连太后娘娘也反驳不了,值得愤愤的甩手会内殿歇息。
就这样十一公主和赵婕妤被禁足宫中,而赵婕妤三个月之内还不得参与翻牌,那就是三个月不得见建元帝,三个月足以让建元帝忘记有她这么一个女人,这才是赵婕妤害怕的,和愤怒的。
当然皇后娘娘还借着这次的事,把绿萼公主宫里的宫人好好整理一番,处置了好几个人,也把整个后宫清理一番,顿时人人自危,后宫有好一段时间清静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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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宁王受伤
接着一连几日,日头依旧似火般炙热,空气中一点水汽也没有,就算接近九月,但是却一点凉意也没有,就算有那么一点微凉,也瞬间被炙热的阳光蒸发,御花园中的鲜花也像被霜打蔫一般,耷拉着垂着脑袋贱内。
上了一早上的课,中午的时候,绿萼公主被皇后娘娘传过去问话,乔语嫣只得一个人先回逍遥宫,在半路的时候,她把绿萼公主特意留给她的宫女打发去了,一个人信步闲庭的欣赏起御花园的景色。
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了湖畔的九曲回廊,倚着回廊的栏杆,看着眼前清澈见底的湖水,湖水碧绿得像一块无暇的翡翠,在阳光的照耀下,湖面就像披上了一件金光闪闪的衣裳,瑰丽无比,远处倒影着湖边的红瓦绿树,近处几对鸳鸯自由自在地游动着,不时交颈相拥,不时相互喂食,卿卿我我,不时相互为对方梳理毛发,就在乔语嫣看的着迷的时候,旁边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你不是说很快就有雨水吗?我看这样的天气怎么会有雨下?”
乔语嫣吓得身子一震,差点摔下湖里,要不是她抓住栏杆稳住身子,她就下湖泡浴了,她有点懊恼的转头,惊诧的看到宁王宁轻玥姿态慵懒的倚着廊柱,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她快速的抬头朝四周看去。
“不用看了,这里除了我和你,再没有其他人。”仿佛知道她想看什么一般,宁轻玥再次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虽然说的御花园,但是这里可以后宫的御花园,他一位王爷进来后宫做什么?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
“我是和诸葛珣一起来来找四皇子的。”宁轻玥非常简单的交待来后宫做什么,一点也不觉得出入后宫是什么特殊的事。
“那个妖孽,他也来了?”一想到诸葛珣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乔语嫣再没有想出第二个形容词来。
宁轻玥闻言嘴角弯起,眼底笑意弥漫。
“噗,哈哈。”只是在他的身后却无法抑制的传来一阵畅快的笑声,乔语嫣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的声音吓的坦然处之了,她循声望去,正好看到诸葛珣和四皇子诸葛泓勾肩搭背而来,只是笑的前俯后仰的是四皇子诸葛泓。
而诸葛珣则脸色臭臭的摸鼻而来,当他走到乔语嫣的面前的时候,居高临下俯视她,“你知不知道,上一个这样叫我的人,我怎么对他?”
当他这么一俯视,乔语嫣才察觉他竟然一点也不矮,和宁轻玥不相上下,只不过被他太过娇媚的外貌迷惑,以为面前的是一名娇滴滴的美人,“我又不是第一次叫你妖孽,上次也不见你有意见?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怎么对他人。”乔语嫣低着头,小小声的嘀咕。
只是在她面前的都是会武功的,并且她这个嘀咕的声音一点不小,他们怎么会听不到呢。
“哈哈……”四皇子诸葛泓可半点面子也不给的大笑,“有意思,本皇子还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小姐,你说和一般的大家闺秀是不是很不相同?”他说着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诸葛珣。
“你……”而诸葛珣则指着乔语嫣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上次他那里是没有意见?上次是不轮到他有意见好不。
宁轻玥轻飘飘的瞟了诸葛珣一眼,就把诸葛珣满脸的不满个压了回去,让他再也不敢对乔语嫣指手画脚,而他再瞟到四皇子诸葛泓的脸上。
顿时把诸葛泓脸上那抹兴致盎然也如退潮的潮水般迅速退去,他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冲着乔语嫣道,“好了,我们也该走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八公主的逍遥宫,不要在外面逗留了,现在宫里可不太平。”四皇子诸葛泓说完自顾自的拉着一脸不甘的诸葛珣率先扬长而去。
宁轻玥看了乔语嫣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跟着离开,只是在转身的时候,一句话一字不漏的闯入乔语嫣的耳里,“今晚去找你,我等你解释。”
啥?!她没有看错吧,她不但揉了揉眼,也掏了掏耳朵,他还真有脸说的那么堂而皇之,也不怕别人听到,只是她可没有看到前面的四皇子诸葛泓和诸葛珣回头,那么说就只有她一个人听到?这怎么可能?
“你不用怀疑了,这就是传音入密,只有你一个人听到,其他人是听不到的。”仿佛知道乔语嫣心里在想什么,宁轻玥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里响起。
乔语嫣再次愕然的抬头,丫的,这么会算,怎么不到天桥底下摆摊算命去?
不过这个传音入密真心不错,可以有效的防止别人偷听,只是这样厉害的武功不容易学吧?第一次在乔语嫣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学武的念头,而起因就是传音入密。
是夜,乔语嫣按照往常歇息的时候把青叶和青蔓打发出去,不让她们在房里侍候。
而她这次却不打算再给人免费观看她的睡姿,她那了一本书,靠在软榻上慢慢的看着,边看边等宁轻玥。
只是她这么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眼看着子时就到了,还是不见宁轻玥的踪影,难道他不来了?
早知道她就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这般想着她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把书放下,往拔步床走去。
“谁?出来。”只是还不等她走动拔步床前,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她警觉的快出往后退,顺手把头上一支发簪拔下捏在手里,警觉的望向床边不远的帘幔。
而听到她的话之后,还真的从帘幔后走出一名男子,一名黑巾蒙面的男子,“是我。”
“宁王?你怎么受伤了?”这名黑巾蒙面的男子正是宁王宁轻玥,只见他扯下面上黑巾,露出那张清雅俊逸的脸,只是此刻他脸色发白,一直以来让乔语嫣嫉妒的红唇也变得有点苍白,尤其他的左臂还汩汩的留着血,那血把他的衣袖也浸透,不过因为那是黑衣,并不明显,要不是那血腥的味道,乔语嫣也察觉不了。
“快过来,你有带金创药吗?”该死的,他到底知不知道手臂还留着血啊?受伤了也不找地方治疗,还来她这里?乔语嫣把宁轻玥扶到桌子旁坐下,飞快的找来一把剪刀,把他的衣袖剪开,一道长约七八寸的刀伤呈现在她的眼前,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怪不得他的脸色那么苍白了,这么大的口子有多少血够流?
宁轻玥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子递给了她,接着盯着她只有惊讶却没有半点惊慌的脸,看来他的眼光真不错,要是一般的大家闺秀,看到这样的场面,如何能像她一般镇定,早就惊慌的花容失色,惊叫不停了。
乔语嫣就算知道宁轻玥的眼睛一直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她也没空管他,只顾着为他清洗伤口,和上金创药,一时找不到布带,她只得找了自己一件新里衣,把里衣撕成一条条长条为他包扎,“好了,你可以说说为什么会受伤了吗?还有你的护卫呢?”
那个逐月还是追风的不是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的吗?怎么还让他受伤?难道他们牺牲了?
“追风被我派出去办事了,逐月去把人引开了,我……”宁轻玥正要解释他为什么受伤的时候,外边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说话声,和纷乱的脚步声,乔语嫣不用细听,也知道差不多整个护国公府被惊动了,不对,她侧耳聆听,应该不止护国公府一座府邸,而是这附近的各处府邸都给惊动了,能闹的如此大的阵仗肯定是出动了巡城军了,正挨家挨户的搜查呢。
“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烦?连巡城军也惊动了?”
“不是巡城军,是禁卫军。”宁轻玥摇了摇道。
“禁卫军?你闯宫了?”不是吧,白天进后宫不止,晚上还进宫,宫里面到底有什么吸引他?
“也不算闯宫了,是去了天牢。”宁轻玥摇了摇头,要是只是进宫他怎么会给人发现?
“天牢?你好端端的进天牢做什么?那里可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守卫肯定森严了,你不要告诉我说要去救人。”乔语嫣嘴里说着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很快就为他包扎好,她边说边站了起来,往窗户看去,远远地看到护国公府各处的院子陆陆续续的燃起灯火,各处也出现悉悉索索的议论声。
而她房门外也响起青叶和青蔓着急的脚步声和询问声,“小姐?小姐您醒了吗?”
“嗯,醒了,外面怎么那么吵?”
“回小姐,刚刚奴婢差了人出去打探了,应该很快就知道。”
“噢,打探好了回来禀报。”
“是,奴婢知道了,小姐要不要奴婢进去给你更衣?”稳重的青蔓接口问道。
“先不用,看看发生什么事再说,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小心看好门户,不要让人随便进来。”想了想乔语嫣立即吩咐道,接着她转回身子看向宁轻玥无声的问道“全府已经被人惊醒了,你现在怎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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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栽赃搜查
若是宁轻玥没有受伤,她一点也不需要担心,但是现在他受伤了,并且还不轻,她想不担心也不行,尤其是现在不单单是护国公府,而是整一片,甚至是整个京都都惊动了,他现在这副模样怎么出去?
而宁轻玥则是一副我的命交给你了,以前是我救你,现在这地盘是你的,轮到你救我了,那淡淡的神情一点也不为现在的处境担心,还非常优雅的用没有受伤的右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不过他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一副这是馊水给猪吃的模样,顿时惹的乔语嫣眉头突突的跳,这丫的,现在人在屋檐下,还敢挑?
不过这茶水是隔夜的,并且还是冷的,怪不得他嫌弃,想他是高高在上的宁王,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了?
“小姐,打探的人回来了,听说是有人夜闯天牢,杀了朝廷重犯后潜逃,现在全城搜查追捕凶徒东方不败之云淡风清。”一会之后,青叶在外边禀报。
杀了朝廷重犯?不是吧?乔语嫣回头望向宁轻玥无声的问道,‘你真的杀人了?’
‘没有,我进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我还看到一个人影掠了出去,当我想追出去的时候,就被守卫发现了、’,宁轻玥摇了摇头,剑眉微凝,脸色微沉。
‘你中计了,被人栽赃了。’乔语嫣思绪飞转,一下子就想到了症结所在,宁轻玥从得到这消息,再到偷进大牢,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还把谋杀重犯一事嫁祸到他的身上,可见那人心思是多么的慎密,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你可想到可疑之人?’
‘没有,这人是今天才抓住的,就是上次刺客一事,追查了这么久才有这个线索,我想着今晚就去查看一下,免得夜长梦多,谁知道还是迟了一步。’他今晚也是临时起意去天牢的,别人是不知道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人早就打算今晚去解决那人,碰巧他来到,所以特意弄出一些声音,把那人的死嫁祸到他的头上,就变成现在这副局面了,该死的,让他查出是什么人所谓,他定让他好好尝尝被人栽赃嫁祸的滋味,宁轻玥愤愤地垂下头,结束两人的无声交流。
“噢,我知道了,泡一壶热茶进来,等一下,通知厨房煮一碗红糖水过来。”他失血这么多不补一下怎么行,想到这里乔语嫣特意把正要离开的青叶唤停,吩咐煮红糖水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青叶虽然有点怀疑小姐这个时候要红糖水做什么,但是还是领命而去。
而屋里的宁轻玥听到她吩咐要红糖水的时候,眉梢微挑,神情有点怪异的望着她。
他那怪异的神情引起乔语嫣的注意,再看到他有点不好意思又心虚随意瞟的眼神,开始有那么一点错愕,接着恍然大悟,感情他以为她来葵水了,所以要喝红糖水,她的小脸飞上一抹嫣红,笑道:“这红糖水是给你喝的,你失血这么多,可不要想歪了。”
“咳咳。”宁轻玥闻言为了掩饰尴尬,拿起茶杯灌了一口,不知道是太过急促,还是不好意思,茶水呛到气管了,一个没忍住咳嗽起来,还好他迅速的掩住嘴,但是他那声音还是把青蔓惊动了。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要不要奴婢进去。”站在门外的青蔓立即轻轻拍着门问道。
“咳咳,我没事,我只是被茶水呛到了,茶太凉了。”乔语嫣飞快的走到宁轻玥的后背,为他顺气,接着装着刚刚喘过气来的声音回道,“咳咳。”
“没事就好,茶水凉了不要喝了,噢,青叶泡茶回来了,小姐请开门。”青蔓担心的松了一口气,转头就看到青叶捧了一壶茶回来。
“小姐,奴婢回来了,请开门。”捧了茶水回来的青叶在青蔓的示意下也开始唤道,不过她和青蔓却在外边无声的使着眼色,比手画脚的交流着。
小姐从来没有这般把她们拒于门外,肯定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小姐不给声张,该怎么办呢?
要不要通知护国公?要不要通知大少爷?
不行,要是小姐真的被人挟持,我们要是通知护国公和大少爷,给里面的人知道,小姐性命不保,不能通知。
这又不行,那又不行,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想办法进去,见机行事,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小姐救出来。
嗯,就这么办。
“小姐,红糖水也送来了,请开门。”正好厨房把红糖水送来了,她们两人一人捧了一样东西说道。
乔语嫣回头让宁轻玥藏到帘幔后面,开了门让青叶和青蔓进来后,飞快的又把房门关上,从里面上了锁。
“小姐?”看到她的动作,青叶狐疑的轻唤,还偷偷的俯在乔语嫣的耳边飞快的说道,“是不是这里有人?小姐您快出去,让奴婢拦着。”说完就想把乔语嫣推出去。
青蔓也紧张的拦在乔语嫣的身前,连连摆手示意青叶和乔语嫣一起出去。
看到她们两个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还有担心她有事的紧张脸色,她的心一暖,老天爷带她不薄,让她重生一世,她定不会再让她们在自己手里出事,一定护她们周全。
“王爷请出来吧。”她对着青叶和青蔓摇摇头,表示没事,接着朝着帘幔轻唤。
随着她的话,宁轻玥从帘幔后面走了出来。
青叶和青蔓齐齐掩嘴,掩下嘴里的惊呼,怪不得小姐这副模样,原来屋里真的有人,还是一个大人物,哎呀,外面搜查追捕的人不会就是宁王吧?
她们两飞快的打量宁王一眼,一眼就看到手臂上的布带,就算已经上了药,但是还是有那么一点血迹从里面浸透出来,宁王受伤了?天啊,原来闯入天牢的是他!
“你快点把这碗红糖水喝了。”乔语嫣说了亲自把红糖水捧起,送到宁轻玥的手里。
宁轻玥也不客气,咕噜咕噜的一口气灌了下去,灌了这碗红糖水后,他苍白的脸色稍微恢复,有了一点正常的颜色。
“青蔓你们两个到外面守着,有什么事立即通报。”等宁轻玥喝完红糖水之后,乔语嫣把她们两个都打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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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蔓你等一下。”她们两个才走到门口,还没有来的及出去,就被乔语嫣叫住,乔语嫣飞快的走到青蔓的身边,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就见青蔓红着脸飞快的走了出去,一会之后,她拿了一条亵裤走了进来,交给了乔语嫣。
“小姐,管家通知,有位大人带兵来到我们院外,要搜查我们院子。”在外边负责打探的青叶飞快的回来禀报。
“你们带人去拦着,我立即就来。”乔语嫣飞快的吩咐,接着也不管宁轻玥在房里走到屏风后把外衣脱下,最后想了想,连中衣也解了,换上平常睡觉穿的软缎睡衣,再在外边披上一件外衣,接着走到梳妆台前,把头上的发钗都解了下来,快速把头发打散,再用一支簪子随意挽起,好像刚刚从床上起来一般。
她这么一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非常的顺畅,一点也没有因为宁轻玥在房里有半点紧张和不好意思。
反而让宁轻玥有点惊愕的看着她,当他看到屏风上隐隐约约的透出她婀娜多姿的身影时,他的脸飞上一抹彩霞,有点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再当他看到乔语嫣细心的连头发也顾忌的时候,不由的赞道,好一个心细如发的女子,聪明。
“开门,开门,快点开门,我们是巡城军,我们奉旨搜查。”远远的听到院子外有巡城兵在各处院子门口叫唤,并且听到各处院子都给他们进去搜查一番的回报。
终于在一刻钟之后,来到乔语嫣的院子门口,这次陪同他们来的还有乔管家。
“管家您这事?”青叶装着不知道的问道。
“青叶姑娘,请禀报大小姐,这位官爷要带兵进来搜查。”乔管事说着恭敬的比比身旁一名身穿盔甲的大人。
“管家,这里可是小姐的闺房,怎么可以让他们进来呢,这对我们小姐的清誉……”青叶为难的望着乔管事,大小姐的闺房怎么可以让他们随便进去呢。
“放肆,我们是奉旨办差,你敢阻差办公?你们想抗旨吗?”那名身穿盔甲的大人威风凛凛的站在院子门口,大手一挥就让跟在他身后的士兵冲进院子。
“小姐,他们要进来了。”站在正屋门口的青蔓立即禀报道。
“不要慌,我就出来。”乔语嫣看了宁轻玥一眼,无声的询问,该把你藏那里好呢?
噢,有了,“我昨晚洗澡的洗澡水还没有倒,你等下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再藏进去。”她小声的交待宁轻玥,接着转生走出内屋,往外面走去,当她走到房子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名威风凛凛的大人,带着一队士兵大步走了进来,那些士兵飞快的分开往各处奔去,一下子就奔进丫鬟等人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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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愤愤不甘
护国公府虽然比不得那些百年以上的钟鸣鼎食之家,但是也是名门望族,平常那些小厮没有传唤,一般也进不得小姐的院子,就连管事也是,现在这些士兵横冲直撞的,那些丫鬟婆子的如何见过这阵势,当下吓得尖叫连连,抱头鼠窜。
“大人这……”乔管家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却被那大人打断。
“本官是奉旨办差,你想抗旨不成?”他虎目一瞪,非常不客气的说道,若是平常的大人,当然会给护国公面子,因为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官宦人家,但是偏偏带队的是顾家的人,虽然不是太后娘娘直属的嫡系,但是也是顾家的旁支,当然想为顾三少爷报仇,好讨好顾老爷了。
乔语嫣扫了一下那大人的官服,心中有数,小小的从五品郎将也敢在护国公府耀武扬威,可见是受了他人指使,当下冷冷道:“这位郎将大人,不知如何称呼?”
“我们大人姓顾。”那顾郎将看到乔语嫣出来,沉默不言,正在脑子里斟酌着怎么回答,他身后一名士兵已经飞快的回答,他那模样不知道多少的得意,讨好的望着顾郎将,等着他的赞赏,但是却换来顾郎将狠狠一剜,要你多嘴,滚一边去,当即吓的他缩缩脖子惶恐的退到后面,这下拍马屁拍到马脚上去了。
“哦,顾郎将好大的官威啊,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让你的人横冲直撞?这里可是先祖陛下敕造的护国公府!我都不知道何时我们护国公府成了菜市场了,竟然让人自出自入了,”乔语嫣声音不高,但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再说这是后院,我记得我们大兴有那么一条,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搜查官家的后院,尤其是有着一品诰命夫人的院子,若是我们老太君出了什么事,你担当的起?”
不知道他们是否去了老太君的院子,不过身为一品诰命夫人的老太君正好做话题,不用,就太对不起这一品诰命了。
“老太君的院子,本官当然不会派人去惊扰老太君,乔小姐不要担心。还请乔小姐不要妨碍我们办事为好,再则,你这般阻拦我们进去搜查,不会是屋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顾郎将意有所指的说道,说着还故意往乔语嫣的房里探头探脑的望去,眼底诡异的寒芒闪烁。
“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看顾郎将大人更想说我的闺房里藏了男人,或者窝藏了朝廷重犯吧?最好还是今晚要追捕的人,我说的没错吧。”乔语嫣讥讽一笑道。
“本官可没有这么说。”听出乔语嫣话里嘲讽的意思,顾郎将连忙反驳。
“顾郎将大人是没有那么说,不过大人已经这么做了,你这般让人随意出入本小姐的闺阁,不是企图破坏本小姐的清誉是什么?”乔语嫣抿起一抹讥讽的微笑,冷冷道。
“本官是奉旨办事,怎么会破坏乔小姐的清誉呢?俗语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身正不怕影儿斜,乔小姐若是行得正,站得正,别人如何破坏得了乔小姐的清誉呢?本官看,乔小姐还是不要故意拦阻本官了,也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让我们进去搜查一番,让我们好回去交差,乔小姐也可以早点休息,乔小姐你说是不是呢?”顾郎将可没有那么好说话,大有你不让他进去,他誓不罢休的势头,说罢他往后一挥手,一直跟着他没有离开的士兵,就欲往正屋里冲。
“顾郎将大人真的一定要进去?”乔语嫣身子一动往右一跨,一下子拦在房门口,那些士兵那里敢冲上前,纷纷转头看向顾郎将,等着他的指使。
“乔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抗旨不尊?”顾郎将眸色徒然一冷,如刀似剑的目光直射向乔语嫣,身上也弥漫出一股冷酷的杀气。
那杀气直扑乔语嫣,只是乔语嫣纹风不动的站在那里,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小女子不敢,只是顾郎将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进去搜查一番要是搜查不出什么,你可有承担的能力?小女子身为八公主殿下的伴读,若是连小女子的闺阁也让人随意进出,小女子的清誉如何能保住?破坏小女子的清誉事小,连累了八公主殿下,那可是大事,再则小女是皇后娘娘亲自挑选出来的,若我的清誉被毁,成了不清不白之人,这是不是让皇后娘娘成了识人不清之人?这对皇后娘娘的影响……”乔语嫣故意拉长声音,那抑扬顿挫的声音让顾郎将大人心头发怵,破坏乔语嫣清誉事小,连累了皇后娘娘却事大,这如何是好?
屋内的宁轻玥一直把外边的一举一动听的清清楚楚,不由为乔语嫣的伶牙俐齿暗道一声好,还真想不到她这么能言善道,并且还句句在理,让人反驳不了。
看到顾郎将大人踌躇不前的模样,乔语嫣故意不屑道:“顾郎将大人你怎么不进去了?里面说不定就窝藏了你要寻找的重犯,你要是不进去,如何向上头交差呢?”
她的话音刚落,刚刚还称赞她的宁轻玥突突的眉头直跳,她还真敢说?要是这个顾郎将真的冲进来怎么办?难道还真的要他藏进水桶里?宁轻玥一脸无语的直摇头。
而外面的乔语嫣环顾四周一眼,提高声音吩咐道,“你们好生听着,好生检查,好生看着,可不要让本小姐的闺阁多出些什么不是属于本小姐的东西,也不要少了什么,一针一线也不准多,一针一线也不准少,并且里面多的是御赐之物,可不要损坏了,或者不见了,到时候圣上知道,你们就提头面圣好了。”
“是,奴婢知道了。”青叶和青蔓等齐刷刷应道。
“好了,你们进去好好搜查一番吧。”说着乔语嫣淡定从容的往旁边一让,让出大门口,让顾郎将带人进去。
只是她这么施施然的一让,反而让顾郎将顾忌起来,他想到她是八公主殿下的伴读,他要是真的搜查出什么还好说,要是什么也搜查不出,让她到八公主殿下面前一闹,到时候就怕连皇后娘娘也惊动了,到时候他就真的吃不完兜着走了,顾郎将再三思考之后,最后决定还是不进去的好。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些搜查丫鬟和婆子屋子的士兵陆陆续续的都出来,纷纷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收获,他只得愤愤的带人转头就要离开。
“大人,既然乔小姐让我们进去,我们不如……”站在顾郎将身后一名士兵眉目一转,一抹异光从眼底闪过,他瞟了下了帘幔的窗户一眼,提议道。
“滚!”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给老羞成怒的顾郎将借题发挥,狠狠地一脚踹向他,把他踹的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沾了满头满脸满身的泥土,狼狈不堪。
那顾郎将踹完他之后,怒火稍稍平息,带了人愤愤的出了院子,到其他院子搜查去了。
乔语嫣看着他们全部撤出院子,才让人把院子关上,上了门闩,她才带了青叶进了屋里,门外留下青蔓守着,防止他人靠近。
当乔语嫣进的屋里,骤然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屋里矗立在宁轻玥身后的逐月,神情稍微一愕,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难道是刚刚她在外面与顾郎将对抗的时候进来的?看来她的闺房还真的成了菜市了,出入自如了。
不过他竟然不惊动他人的进来,为什么不带宁轻玥离开?不过外面四周都布满巡城兵,逐月一个人不容易被人发现,带着一个人就很难说了。
而青叶也被突然出现的逐月吓得差点惊呼出来,好在她迅速掩住嘴巴,没让惊呼溢了出来,只是她怨怼的瞪着逐月,怪他的突然出现。
而逐月则回了她一个,真没用的鄙视眼神,这样就吓到了,胆小如鼠。
他这鄙视的目光,顿时让青叶火冒三丈,瞪着他的目光霎时火光四射,两人就在那杀气腾腾的对视,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顿时噼里啪啦的火光闪过不停。
看到这一幕,乔语嫣无语的看着屋顶,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玩?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人。
因为这个宁轻玥早就窝在一张软榻上,悠闲的一边品茶,一边拿起一本她随手搁在旁边的书看了起来,那悠闲的模样如同在自己家里一般,哪里有半点像被人追捕的模样?
“欸,你们什么时候走?不会是等到天亮吧?那个时候你们怎么走的了?”乔语嫣看不过眼的走到宁轻玥的跟前,非常不客气的踢了踢宁轻玥垂挂在软榻前的修长长腿。
“等,等到该走的时候,就走。”宁轻玥根本没看乔语嫣,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书,姿态悠闲的不得了,但是却分离不差的躲过她那一踢。
看到他看也不用看她就能躲过她那一脚,乔语嫣扬了扬眉梢,一抹兴趣浮现在眼里,心里面学武的念头更深了,就在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一声蝈蝈叫声,闻声宁轻玥放下茶杯和书,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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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寻花问柳
而逐月则手放嘴边,一声蝈蝈叫瞬间从他嘴里叫了出来,那以假乱真的声音,乔语嫣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的以为自己屋里跑进一只蝈蝈了,逐月连续叫了几声,窗外也回了一声,接着也不听见窗户打开的声音,只见帘幔梢晃,两道人影就嗖的出现在屋里。
其中一名就是乔语嫣见过的冷酷俊男追风,还有一名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大约二十一二岁的年纪,模样也甚是清秀斯文,他一见到宁轻玥第一眼就看向他的胳膊,神情有点紧张的走到宁轻玥的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乔语嫣不动声色的看着他,看到他准确无误的看向宁轻玥受伤的胳膊,不由挑了挑眉,好明锐的触觉,看来这个宁轻玥的手下没有一个是庸才。
“主子怎么受伤的?”他手也不停的把乔语嫣好不容易包扎的布带全部解了,细细的检查起伤口来,而宁轻玥好像对于他的动作见怪不怪,也没有拦阻。
但是站在一边的追风却紧张的问道:“出云,主子伤势严重吗?”
噢,原来他叫出云,看来他应该是懂医术的,或者就是宁轻玥专属大夫,所以宁轻玥就让他检查了,哼,既然信不过她,为什么还要她包扎,多此一举,早知道就让他失血过多而亡好了,乔语嫣怨怼的瞪向宁轻玥。
而宁轻玥好像察觉她心情的变化般,飞快的抬眸扫了她一眼,当然也看到她怨怼的眼神,他挑起右眉,有点错愕的看着她,他什么都没做,也惹火了她?
那无辜的神情让乔语嫣更恼火了,愤愤的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只是她那里知道,不是宁轻玥不想阻止出云,而是出云这个人有一股倔强的脾气,不亲眼亲手检查过他的伤势,一定誓不罢休,一定会缠到他妥协为止,如此几次之后,宁轻玥不管受伤严重,还是轻微,也不管是否上药,还是已经快好,只要出云要看,他绝对服从,要不被他缠上,辛苦劳累一番之后,还是要给他看,他何苦为之呢。
那出云检查一番,还为宁轻玥把了把脉后道:“伤口较深,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要好好调养,主子,这颗药您吃了吧。”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葫芦形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递给了宁轻玥,宁轻玥一言不发的接过抛入口中。
而逐月飞快的倒了一杯茶正要递给宁轻玥,让他和药吞下。
“服药最好用水,不能用茶,青叶。”乔语嫣连忙出声拦住逐月,边唤了青叶一声,青叶闻言飞快的走到另一头的柜子,在上面从一个密封的盒子里面捧出一个茶壶,倒了一杯暖暖的开水给跟着过去的追风。
那开水的温度正好合适服用,宁轻玥淡淡的接过,先是瞟了乔语嫣一眼,才慢慢的喝了下去。
而他那一眼还故意让乔语嫣看的清清楚楚,眼里明明白白在说,你明明有热水,却偏偏让他喝冷了的苦茶,不安好心,这就是你待客之道?这就是你回报救命恩人的方式?
丫的,他还好意思怪她呢,也不想想谁半夜冒出来,扰人清梦不说,还差点让他们护国公府成了窝藏重犯的窝点,全府的人为他送命,她不打他出去就好了,还想她热茶招待?想的美。
其他人或许没有看到他们两人的眼神互动,但是一直站在宁轻玥身旁的出云却看得清清楚楚,他不动声色的望向乔语嫣,眼底眸色深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宁轻玥慢慢喝完一杯水后,轻轻问道:“可处理好了?”
“是,主子,处理好了,我们可以走了。”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追风还是知道这话是问他的,当即恭敬的回答。
宁轻玥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望向整好看向他的乔语嫣,嘴巴张合了几下,好像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模样,乔语嫣讶异的扬眉,哎呦,原来天下间也有他说不出的话,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话,她摸摸下巴,非常好奇。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一道尖锐的声音冲天而起,接着听闻院子外慌乱的脚步声,和呼唤声“快走,发现刺客了。”
接着那些慌乱的脚步声,和顾郎将的呼喝声,如潮水般退出护国公府,往刚刚发出尖锐的声音的方向而去。
看来是有人发现刺客,放哨箭通知那些分布各处的巡城兵的,只是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宁轻玥的人。
“可安排好接应之人了?”宁轻玥这淡淡的一句,证明乔语嫣的猜测,原来真的是他们故意布置的,不过同时也为宁轻玥关心下属的心感动,怪不得他会有这么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能在第一时间想到自己人的安全问题的主子不多,他不问成绩,不问效果,问的是他能否安全,这样的主子那里找?
尤其是他这样出身王府的人,以他们根深蒂固的尊卑思想,下属为主子牺牲是天经地义的事,谁会记挂下属的生死呢?这样的宁轻玥让乔语嫣不得不另眼相看。
“已经安排好了,主子,我们也该走了。”追风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接着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一件绯色锦袍,那是宁轻玥平常穿的衣袍,让他换上。
乔语嫣一脸好奇的望着追风,差点就要围着他转上几圈了,刚刚的衣服他藏那里的?她怎么没有看出来他带了衣服来。
看到乔语嫣一脸兴致勃勃还俯视耽耽的模样,宁轻玥不由好笑的抿起一抹笑弧,他轻轻的咳了两声唤回乔语嫣的注意力,“我们走了,你小心。”
“快走,赶快走,我要睡觉,困死了,明天还要早起进宫。”听到他说要走,乔语嫣立即挥手赶人,还很不淑女的掩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好像她很困的模样。
“我明天给你送两个会武功的丫头来,你这里没有会武功的人怎么行,就像今天的情况,要是有会武功的人,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了。”宁轻玥走了两步就停下,回头看着已经转过身子正想往拔步床走去的乔语嫣说道。
啥?送丫鬟?他以为他是谁啊,还有丫鬟她怎么能随便收呢,那不是一件事物,可以随意收起来的,她到时候用什么借口收人?到时候她会被人家用口水淹死的,乔语嫣急忙回头反驳,但是当她回过身来,身后那里还有半个人影。
“他们呢?”
“走了啊。”青叶一副小姐您魔怔了的模样看着她,刚刚人家都说要走了,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还问她人呢,她那里找去?
呃,被人鄙视了,乔语嫣无语的转身,继续往拔步床走去,好吧,她就看看他用什么借口送人来,他要是真的送两个会武功的丫鬟来也不错,这般想着,她反而期待起来。
而那边宁轻玥才出了护国公府,还没有回到宁王府在半路就遇上急匆匆的冲府里奔来寻找他的奔雷。
“主子,宫里来人了,皇上有旨,要你即刻进宫。”
“主子你的伤……”宁轻玥身上的血腥味那么浓,要是进宫不是给人闻到吗?出云担心的看着宁轻玥,这下该怎么办呢?皇上的旨意他们不能违背。
“能不能说病了不进宫呢?”逐月有点异想天开的问道,不过他也知道不可行的,只是还是想问一问。
“不行,白天主子还好好的,现在一出事就说病了,会惹人怀疑的。”追风第一个就反驳逐月的话。
“那出云你快点想办法,你不是有药吗?弄点药让主子病倒,请太医来看过不久可以瞒过皇上了吗?”逐月性急的抓着出云的手臂,催促道。
“不要说了,我们现在去百花楼。”宁轻玥眸色幽幽的瞟了皇城方向一眼,当机立断道。
“啥?百花楼?!”不是吧,现在这个时候主子去青楼?就连一向胆大包天的逐月也被宁轻玥这句话惊得双目圆睁,一副见鬼的表情。
出云和奔雷也惊愕的对视一眼,不过可没有像逐月一般大惊小怪。
唯有追风依然冷着脸,没有半点惊愕,好像宁轻玥说去酒楼一般。
宁轻玥说罢,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率先往百花楼而去。
第二天,乔语嫣甫一进宫,在往熙荣殿去的路上,听到最多的话就是……
“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了?出了什么大事?快说。”
“听说昨晚圣上传旨找宁王,在王府没找到,最后在百花楼找到了,不过当时宁王已经烂醉如泥,听说还和人打了一架,好像是为了抢百花楼的花魁惜惜,好像还受伤了。”
“不是吧?宁王这般的人也去百花楼?”
“是啊,不过花姐昨晚可是亲眼所见,应该错不了,她说宁王被抬回来的时候,手臂还受伤了,只是草草包扎了,全身酒气能熏死人。”
“唉,连宁王这般的人物也为这个惜惜大打出手,不知道这个惜惜是何等的天香国色了。”
马车上的乔语嫣听了眉头突突的跳,这个宁轻玥你也太强大了,这样的下三滥的计也用上,不过用这个掩饰身上的伤却是最好,最不容易惹人怀疑的,还真不错,那么他又会用怎样的手段给她送人呢?她更加的好奇了……
“语嫣你可来了,快点过来。”乔语嫣甫一进绿萼公主的逍遥殿就被绿萼公主亲热的拉住,“你帮我选吧,我不知道送哪个?”
绿萼公主说话间把乔语嫣拉到桌子前,桌子上摆了不少的补品,燕窝、百年人参、百年灵芝、天山雪莲、冬虫夏草、鹿茸、阿胶……等等。
呃,阿胶?这好像是女子补血用的,不过他失血过多也合适,“公主殿下,您这是……”为了不暴露自己已经知道宁轻玥受伤一事,乔语嫣装着不懂绿萼公主要干啥的模样问道:“难道您来葵水了?要补血?呵呵,我的公主殿下终于成人了,可以议亲了。”
“呃,你想到哪里去了。”绿萼闻言错愕的摇头,不过脸上还是飞上一抹嫣红,“你才嫁人呢,不过说真的,我的几位皇兄都没有议亲,要不要我给你做个媒?依我看,我的六皇兄和你最相配了,我……”
“停!我已经发过誓了,终身不嫁如皇家的,公主您就不用再跟我提这个了。”乔语嫣闻言一正脸色,一本正经的道,她和诸葛煜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何再能重复前世的孽缘呢。
“那五皇兄呢?四皇兄呢?……”绿萼公主还以为乔语嫣是不喜欢六皇子诸葛煜,连忙把其他皇子也抬出来。
乔语嫣连连摇头,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我说了不会嫁入皇家的,公主殿下就不要再说了,再则殿下们的亲事有陛下做主,轮不到我们说话,依我看,公主你还是要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
乔语嫣没有说的很明白,但是她知道绿萼公主懂得,绿萼公主现在虽然还小,但是议亲还是可以的,她现在要是不为自己打算,好好筹谋,到时候让陛下为她指亲,指的亲事就不一定是自己喜欢的了。
听到乔语嫣语重心长的话,绿萼公主第一次严肃的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好了,你快来帮我挑一下,送什么给宁王,他受伤了。”
“啊?真的?”乔语嫣装着惊讶的问道。
“嗯,真的,听说昨晚他……”绿萼公主把听说的飞快的说了一遍,版本和乔语嫣刚刚听说的差不多,接着乔语嫣挑了几样东西,还故意把阿胶也挑上,让绿萼公主派人给宁王送过去,而她们两就往学堂走去,开始她们今天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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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日梅月梅
乔语嫣在宫里听得最多的就是宁王宁轻玥昨晚的丰功伟绩,就连现在她坐在马车里往护国公府而去的时候,一路上还是很清晰的听到有人议论昨晚在百花楼发生的大事。
看来他昨晚闹出来的动静确实不小,要不就是有心人士的故意散播,这个有心人士若不是宁轻玥,就一定是宁轻玥的对头了,否则不会闹的天下皆知了。
不知道这事的主人翁,他还记不记得昨晚说要给她送两个会武功的丫鬟的事呢?眼看着就要到护国公府了,他的人怎么还不出现呢?难道真的不是那些什么卖身葬父之类的戏码吗?
原本在宫里乔语嫣在百般思索也想不到他会用何种方法送人,唯有最简单直接的就是,卖身葬父之类的苦情戏,要不就是弱小的小女子沦落凤尘,或者被恶徒侮辱,而她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把她们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她们无以为报,最后为奴为婢的跟着她,让她名正言顺的收了她们。
只是当她的马车回到护国公府,一路上除了议论宁轻玥昨晚大闹百花楼的事之外,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当她的马车进了护国公府,她还转回头去看她的后面是否有人跟着,但是什么也没有。
看来他有事在忙,人可能迟些再送了,乔语嫣有点闷闷不乐的来到老太君的松鹤院,向老太君请安。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进的老太君的院子,就看到院子当中,一排排一列列的站了不少人,清一色是介乎于十岁到十四五岁的女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她们是……”乔语嫣疑惑的拉住负责通传的小丫头问道。
“奴婢见过大小姐。”那名丫鬟福了福身行礼,“她们是牙婆子带来的人,听说是比较上乘的一批人,已经经过调校的,正好府里有几名适婚的丫鬟的家人来赎人,说是给她们定了亲,老太君准了,这不为了顶她们几个的缺,老太君就找牙婆子带人来挑了,还有大小姐您的院子还缺两名大丫鬟,老太君也吩咐了,让您先选了再进去,天色已晚,也好让牙婆子回去。”
“噢。我知道了。”乔语嫣恍然大悟的点头,怪不得一整天宁轻玥都没有什么表示,原来后招在这里,不过他也太厉害了,竟然把手伸进护国公府,只是不知道护国公府里,什么人是他的人?连护国公府都有他的人,不会京都的官员或者王府侯府什么的都有他的人吧?这么一算,他到底有多少人啊?乔语嫣不由的咂舌。
她晃了晃头,晃去心里的惊讶,开始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少女,不知道里面那两个是他的人,她们会不会有什么表示?
“大小姐要不要奴家给您介绍一下?”原本站在远处和松鹤院一名嬷嬷闲话家常的牙婆子看到乔语嫣走近那些少女,连忙走了过来,漾着讨好的笑容问道。
“嗯,也好,你让她们把她们姓名、年龄、各自的长处说说,就从左边第一个开始。”乔语嫣淡笑着点头。
“是,春花就从你开始。”牙婆子立即指着左边第一个少女说道。
这牙婆子是厉害之人,做牙婆子也有二三十年了,知道这些钟鸣鼎食之家需要的是什么人,所以在第一排就安排了各局特色的少女。
就像这个春花,她是所有少女当中模样最好看的,不但模样好看,身材更是发育良好,玲珑有致,就连那声音也捏的出水来。
“小女名叫春花,今年十四岁,小女子琴棋书画都懂的一些,唱歌跳舞也都会一些。”春花娇滴滴的福了福身,有点娇媚的说道。
看来这个春花是这牙婆子特意培养的,就是给那些议了亲事,准备找一两个模样俊俏的丫鬟留着以后怀孕了,做通房留住夫君的小姐准备的,乔语嫣看了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那牙婆子非常会察言观色立即叫道,“下一个。”
“小女名叫青莲,今年十四岁,小女最拿手的是烧了一手好菜,自认一般的酒家的大厨也不够小女的。”站在春花旁边一名身穿青色长比甲的少女,非常有礼的说道。
“乔小姐,她的手艺真的非常好,不是我牙婆子夸大,她的手艺真的比一般的酒楼都好,我这老太婆就喜欢她的手艺。”那牙婆子也在旁边附和道。
乔语嫣闻言抬眸细细的打量这名叫青莲的一番,点点头,模样虽然没有春花出色,但是也算清秀的。
看到乔语嫣点头,牙婆子立即挥了挥手,让青莲站出来,站到一边去。
“小女子名叫翠竹,今年十三岁,小女……”
“小女子……”
很快第一排的六名少女都自我介绍完毕,但是除了那个叫青莲的被乔语嫣留下之外,其他的乔语嫣都没要,接着就到第二排。
第二排前面三个乔语嫣也没有什么表示,到了第四个,她才眯了眯眼,因为那是一名让她一眼就看出不同的少女,那少女模样虽然不是很出色,但是也眉目清秀。尤其那双清眸,更是熠熠闪闪,有着一种坚毅的星光露出来。
她身材匀称,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不同于其他少女的灵活和矫健,难道她就是宁轻玥送来的人?
而跟在她旁边的另外一名少女也给了她这么一个感觉,而后面那名少女在对上她的目光时,没有像其他人一般立即低眉顺眼给她一副乖巧的模样,反而慧黠的朝她眨了眨眼,一脸的古灵精怪。
呵呵,看来她猜对了,是她们两个,乔语嫣心里暗笑,脸上却不为所动,也好像没有看到她对她眨眼一般,把目光投向之前那名少女。
“小女子名叫日梅,今年十四岁,小女擅长算术,和按摩。”那叫日梅的神情不卑不亢的说道。
“噢,按摩啊,那正好,我就需要一名会按摩的丫头,你就留下吧。”乔语嫣闻言一喜,笑着说道。
日梅听了神情没什么多大的变化只是飞快的瞟了乔语嫣一眼,眼底意味不明,接着就看着牙婆子没有说话,却也没有走向另一边。
“禀乔小姐下一个叫月梅,是日梅的妹妹,她们两个来的时候已经说明了,姐妹一定要在一起的,现在姐姐您留下了,这个妹妹月梅她……”牙婆子看了连忙解释道。
“喔,我知道了。”乔语嫣听了点点头,望向月梅问道“那你说说你都懂什么?要是合适我也把你留下来,要是不合适,就连你姐姐也不用留下来了。”
她倒要看看她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要是连这样的场面也应付不了,她也不用留下她们了。
那月梅闻言没有惊慌失措,一双灵活的眸子咕噜咕噜的转着,接着胸有成竹的说道:“回小姐,小女子会的很多,不过最擅长的却是……”
说道这里她停了,接着响起几声鸟叫的“啾啾”声,跟着“啾啾”声停了,几声蝈蝈的叫声响起,再接着是羊的咩咩叫声,再跟着是狗。牛、虎等的叫声,学的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乱真了。
呵呵,还真看不出她竟然会口技,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模仿人声,不过就算她会,这个时候也不会表现出来的,毕竟人多口杂,还真看不出她年纪小小的竟然这般老练,怪不得宁轻玥会把她们姐妹送来。
“嗯,不错,心情不好的时候,让她扮扮狗叫,心情一定会变好的,牙婆子你说对吗?好了,你们姐妹就一同留下来吧,我就要她们三个。”乔语嫣一脸的兴致盎然道,好像很喜欢月梅的口技,好像她的口技很能取悦她,而没有其他原因。
只是其他的少女听了,眉头突突的直跳,看来传闻说这个乔大小姐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不可理喻,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就连牙婆子也是这番认为,不过她只要她的生意做成,她有钱收入,其他的她管不着,也没办法管。
“对,乔大小姐说的太对了,不要看她年纪小,可聪明伶俐了,人也机灵,模样也标致,还能言善道,您留下她太对了。你们还不快点过来拜见你们的小姐,你们能跟在温柔娴淑、蕙质兰心、国色天香、举世无双……的乔大小姐身边也是你们的福分。”牙婆子毕竟是牙婆子,不但能言善道,说谎还不用打草稿的,赞扬的话口若悬河的说出来,把乔语嫣捧的天上有,地上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听得乔语嫣汗颜,嘴角嗖嗖的狂抽。
就连跟在旁边的青叶听了也低下头,无声的偷笑,不过那肩头一耸一耸的,不难看出她在偷笑,乔语嫣看了无语望天。
接着她不再管青叶,回头吩咐一句,“把她们送到我院子去,跟青蔓说一声,她会安排她们的。”说着带着青叶进了老太君的正屋,陪老太君说话去了,她说了一会就到了晚饭的时辰,给老太君留了下来,用罢饭后,她准备告退的时候,老太君好像想到什么一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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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飘云雪1234亲亲的一朵鲜花,感谢亲爱的凌殇墨的四颗钻石,感谢江雨霏霏亲亲的一颗钻石,感谢江雨霏霏亲亲的七张五分评价票票,蓝蓝激动的热泪盈眶啊,蓝蓝一定会努力码字的,我要加油,努力写好文!
第六十三章加了内容,没看的回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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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宁王礼让
“后天是八月二十八,是天马寺佛祖的诞辰,我们要去上香,可能还要住几天,听说出去游历的了因大师已经回来了,会在山上讲佛三天,我们也去听听,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会,距离了因大师上次讲佛已经有五十年了。”说到这里老太君露出一抹陷入回忆的向往神情,一抹微笑漾上唇角,想必想起当年的盛会了。
好一会老太君才回过神来继续道:“你明天去跟皇后娘娘请个假,我看不单单是我们,京都的人都会去看的,这几天的课肯定是上不了的,不过你还是要去跟皇后娘娘和老师请假,这是礼貌知道吗?”
“是,孙女明白,祖母您跟我说说当年的盛会吧。”乔语嫣看出老太君对以往的一切的纪念和向往,故意装出很好奇的模样逗老太君说,好让老太君开心。
而老太君一听到乔语嫣说想听当年的盛会,当即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而乔语嫣听的津津有味,则不时的提问几句,老太君也耐心的解释,两人一问一答,一说一听,两祖孙这么一说就说了快两个时辰,一直说到亥时(晚上九点—十一点)才意犹未尽的各自歇息。
第二天,乔语嫣来到皇宫,还没有上课,就听到**、兰慧、明珠郡主等在议论明天的盛会,而接着皇后娘娘的旨意也跟着到了,那就是为了明天的盛会,和了因大师的论阐盛会,特意放大家几天假期,让众人好好去游玩一番,而绿萼公主更是喜出望外的跟乔语嫣说,明天她也会一同去的,让乔语嫣在家里等她,她回去接她。
“明天老太君也会去的,我要跟老太君一起出发的。”乔语嫣摇摇头,拒接了绿萼公主的好意。
“噢,那样啊,那我们明天在天马寺再见,到时候你一定要陪我,可不能再和老太君一起哦。”绿萼公主闻言兴奋的心情瞬间减半,但是想着明天在天马寺一样可以看到,那心情才又慢慢恢复。
“嗯,明天我一定陪你,到时候黏在你的身边,像狗皮膏药一般,到时候你可不要嫌我烦了,那时候我可不依了。”乔语嫣娇嗔的斜视着绿萼公主,大有你敢嫌弃她就要你好看的姿态。
她这娇嗔的模样顿时把绿萼公主逗笑了,绿萼公主连连道不会不会,两人笑闹成一团。
而不远处望着她们两人笑闹在一起的兰慧郡主的脸上,露出一抹阴鸷狠毒的厉色,那张美艳端庄的脸上瞬间变得有点扭曲,看着甚是碜人,把她身边的**郡主也吓的抖了一抖,怯生生的拉了拉她的手臂,她才会过神来,神情也慢慢恢复,不再碜人,**郡主的脸色也跟着慢慢好转。
翌日一早,乔语嫣换了一件浅黄滚浅紫边的对襟长衣,下系浅紫纱裙,头上简单的梳了一个双丫髻,插了一对蝴蝶簪子,和几朵小小的珠花,就往老太君的院子而去,会同老太君一同坐上护国公府的豪华马车,带着李姨娘,马姨娘,钟姨娘,三、四小姐等,在大少爷的护送下往天马寺而去。
一路上遇见不少和他们一般,一同往天马寺而去的马车,有些看到是护国公府的马车连忙退到一旁,让他们先行。
而当他们来到城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宁王府的马车,那是一辆紫檀木做的豪华四轮马车,车身雕刻着梅兰菊竹的图案,还极致奢华的在棚顶溜了一圈的金丝流苏,就连那车帘也是用金银丝线织造,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也只有宁王这般身份的人才配用上四轮马车,一般的人家都只合适用两轮马车,所以就连他们护国公府的马车,看到宁王府的马车也要避让到一旁,让他先行。
只是也不知道宁轻玥是怎么想的,他竟然让马车停下,负责赶马的逐月向护国公府的车夫做了一个请先行的手势,“我们王爷说了,请老太君先行。”
护国公府的侍卫立即把这事禀报给老太君知道,老太君立即打发了乔浩然过去。
“草民见过宁王,老太君说了这于礼不合,还请宁王先行。”乔浩然连忙从马背上跳下,快步走到宁王的马车前恭敬的作揖行礼,出门在外并且宁王没有亲自出面,他行这个作揖礼也算合理,并不会惹人闲话。
“老太君是本王的长辈,老太君尽管先行,没有什么于礼不合,为了不影响后面的人,乔少爷请吧。”宁轻玥淡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声音虽淡,却有着一种不容他人拒绝的冷然。
宁王都这样说了,乔浩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告罪一声回到老太君的马车旁,把宁王的话说了一遍,老太君听了往宁王的方向再次道了一声谢,才让乔浩然带着他们先走。
对于宁轻玥的举动乔语嫣虽然好奇的挑了挑眉,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在她的心里却想着,会不会是他为了酬谢她的救命之恩,故意这般做呢?
那边宁王等护国公府的全部马车全部走出了城门,他才吩咐逐月赶马跟上,他可没有像护国公府一般,单单主子和丫鬟婆子的马车就好几辆,还不包括装用品贡品的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他就单单他这么一辆马车,但是他虽然只有一辆马车,但是他这番谦让的举动,还是让跟在护国公府后面等着出城门的一众官家马车议论纷纷,他们投向护国公府的目光也变的高深莫测起来。
他们虽然都不知道为什么护国公府会得到宁王的另眼相待,不过不为别的,单单为了宁王这一举动,他们都会和护国公府打好关系的。
这次的盛典不单单是对他们这些豪门大户开放,而是对整个京都开放,所以当护国公府的马车进了天马寺,城门这边还有马车往天马寺这边赶去。
天马寺因为这次的盛会,开放所有能住人的院子,就是这样还有很多人是没有房子住的,只得每天一早上山,到了傍晚下山。
这次护国公府在天马寺的南面山头定下一所院子,因为地方确实腾不出来,只得所有人住在一个院子当中,就连乔浩然也是,不过不单单他们护国公府这样,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再也无法像在家里一般,分内外院子。
不过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宁王,他虽然只是一个人,但是却独自占了一个院子,还是一座超大的院子,还是紧挨着护国公府,与其他例如开国公府、、郡王府、丞相府等都隔得较远。
其他王府,如恭亲王府、裕亲王府等则和各位皇子公主住在北面山头,东面山头住的则是三品以上官员,西面的山头住则是京都那些名门望族的家人,其中就有安家,安子墨的家人。
乔语嫣等人才安顿下来,绿萼公主就带着巧云彩娟,后面跟着四皇子诸葛泓、五皇子诸葛奕、六皇子诸葛煜、九公主、**郡主、兰慧郡主、明珠郡主等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南山而来。
“四皇兄你们怎么也跟着我来呢?”对于四皇子等人像狗皮膏药一般紧跟着她,还有她不喜欢的兰慧等人跟着,绿萼极好的心情也变的不好起来,有点怪责的瞪着四皇子诸葛泓,好像怪他把兰慧等人引来了,要不是他听她说要来南山,就立即跟着说要来找宁王,和她顺路,一起走,也不会把对宁王一直有着好感的兰慧郡主等人引来。
四皇子诸葛泓摊摊手耸耸肩,一副不关他的事,是他们要跟来,他也没有办法的模样,徒然惹得绿萼对他更不满了,还说与他无关,要不是他大声嚷嚷,会闹得人尽皆知?当下绿萼公主火起来,趁着四皇子诸葛泓一个不注意,狠狠地跺了他一脚,愤愤不甘带着巧云彩娟扬长而去。
而被她狠狠地跺了一脚的四皇子诸葛泓则抱着脚原地直跳,嘴里嘘嘘的叫着。
五皇子诸葛奕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眼底赤、裸、裸的显示出你活该的意思,而六皇子诸葛煜温文尔雅的走到他的身旁,非常关心的问道:“四皇兄你还能走吗?要不要叫肩撵?”
“不用,不用,你先走,快点跟上,不要让八皇妹一个人。”四皇子诸葛泓跳着脚,指指远去的绿萼让六皇子诸葛煜跟上,对于冷酷的五皇子,他直接无视。
出宫的时候,皇后娘娘就把八公主的安危交到他的手上,他能不寸步不离的跟着吗?这也是他一听绿萼要往南山而来,他也寻借口跟来的原因。
从北上到南山,虽然不算很远,还是在天马寺之内,但是也不算近,还要从天马寺的正殿经过,他如何放心绿萼公主一人过去呢,当然要跟上了。
“语嫣,语嫣!我来了。”绿萼公主还没有进护国公府的院子,大老远的就大声嚷嚷的叫着,就连在屋里跟青叶等人一起整理物品的乔语嫣也听到,当即满头黑线,这下子她想不出名都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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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黑眼ff亲亲一颗钻石,么么。下面语嫣会有特殊的机遇噢(n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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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语嫣有险
绿萼公主这般大叫连在屋里的她都能听到,想必隔壁院子的宁轻玥和开国公府的人,甚至丞相府的人都听到了,乔语嫣这般想着顿时觉得眉头突突的狂跳,她的好公主你要帮她宣传闺名也不用这般公告天下吧?
但是她是公主她能怎么办?一不能骂,二不能打的,只能自认倒霉了,看来她该好好跟绿萼公主交流一下礼仪才行。
乔语嫣为了不让自己的闺名闹的整座天马寺都知道,立即派青叶迎了出去,其实她更想派月梅出去的,但是想着绿萼公主没有见过月梅就作罢。
不过绿萼公主叫了那么几声之后,就被由后面赶上来的六皇子诸葛煜劝说,说女子的闺名若非亲人一般是不会告诉他人,以防出了什么有损清誉的事,她这般大叫乔语嫣的闺名,要是给有心人事听到,拿去做文章,这不是害了乔大小姐吗?
六皇子诸葛煜淳淳教导还真的把绿萼公主劝住,绿萼公主似懂非懂的点头,表示知道了,一直到进了护国公府的院子,才开始大叫语嫣的名字。
她这么一叫,顿时让跟她说了半天的诸葛煜无奈望天,感情他刚刚说的话是白说了。
后面跟着四皇子诸葛泓笑呵呵的走到六皇子诸葛煜的身边,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头,你节哀吧,看他多聪明,知道绿萼的性情是这般样子的,他也懒得浪费口水了,可见他是聪明的,有着未卜先知的异能,或许他该找一下了因大师,质询一下,他是不是有慧根,四皇子诸葛泓一脸沉思的摸着下巴,还不是自满的点头,说不定了因大师看他聪明又有慧根,一时高兴收了他做徒弟,那样他不就可以名扬天下了?不错,一定会的。
五皇子诸葛奕双手抱胸,瞥了四皇子诸葛泓一眼,一眼就看出他的心里在心什么,冷冷的走过他的身边,丢下一句:“你不要做白日梦了,你舍得你的红粉知己了?你舍得你宫里刚刚收的宫女了?”
五皇子诸葛奕这兜头兜脸的一桶冷水泼下,顿时把正想得美美的四皇子诸葛泓从云端拉下,碰的一声跌落地上,跌的三魂不见两魄,不过人也清醒过来,四皇子诸葛泓摸摸鼻子,脸色讪讪的装着不知道五皇子诸葛奕说什么一般,该死的,他宫里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昨晚才宠幸了一名宫女,今天五弟就知道了,他还有什么**可言?不过他也不敢再向五皇子诸葛奕发作,因为他每每发作,最后遭殃的还是他自己,谁叫他不够诸葛奕武功好,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他就不信他没有占上风的一天。
“你就慢慢等吧,我看你要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才行了,什么时候天荒了,地老了,什么时候海枯了,石头烂了,你就能打过我了。”五皇子诸葛奕头也不回,冷冷的说道,大有不把四皇子诸葛泓气死,誓不罢休之势。
而他这话让四皇子诸葛泓气的直跳脚,却有奈何不了他,只得冲着他的背影,愤愤的挥挥拳头,若是打影子能打死人的话,他一定狠狠的踩几脚的,他仰天感叹,母妃啊,你既然生了他,为啥还要生他呢,既生瑜何生亮啊!
这边四皇子诸葛泓感慨万分不说,那边绿萼公主已经被青叶迎进乔语嫣的房间,而六皇子诸葛煜却只能在院子门口等候,不过还好有闻声赶来的乔浩然招呼,让乔浩然客气的引进大厅烹茶招待,而跟来的兰慧郡主等人,对视一眼,打定注意不约而同的往宁王的院子走去。
“语嫣,今天有主持大事举行开光仪式,你有什么饰物要开光的吗?我们一起拿去。”今天不但是天马寺中佛祖诞辰,同时也是一年一度天马寺主持主持的开光仪式,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闻风而来。
“有,老太君请了一尊白玉观音,已经送到大殿去了,我没有什么要开光的,不过公主殿下要是想去看看,我就陪公主一起去。”自己答应过她,来天马寺之后一定会陪她的,并且也请示老太君了,得到老太君的同意,所以乔语嫣才会笑呵呵的说道。
一听到乔语嫣能陪自己过去看看,绿萼公主那里还坐的住,立即拉了乔语嫣就往外跑,“我们快去,听说快要开始了。”
月梅和日梅对视一①3看書网步跟上,而青叶虽然想跟着过去,但是最后还是留下了收拾东西和看管小姐的屋子,屋里没有留下一个人,她真的不放心。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乔浩然招呼的太过周到,还是绿萼公主太过小心翼翼,也因着乔语嫣的屋子不用经过大厅,竟然让她们两个不动声色的出了院子,往大雄宝殿而去。
她们还没有走进大雄宝殿,就被人群堵在外面,绿萼公主叹为观止的望着眼前望不到边的人群,第一次领会何为人山人海、人头涌涌、人头攒动、人声鼎沸、万人空巷、摩肩擦踵、人潮涌动、人满为患的意思了。
就连淡漠若水的乔语嫣也被眼前接踵比肩的人群惊得咂舌,“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为了绿萼公主的安全,乔语嫣不得不拉住绿萼公主的手臂,阻止她往里面挤,现在是她一个人跟着绿萼公主出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就真的要提头见圣上了。
“我们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不怕的,我们挤一挤就能钻进去。”绿萼公主本身就是好动的性格,尤其难得出宫一趟,并且身边没有四皇子等人看着,她就如出闸猛虎一般,也如归山的猴子,通山跑,如何停的下来,说完反过来拉着乔语嫣的手猫着腰就往里面钻。
巧云和彩娟被绿萼公主的行动惊呆了,不过为了公主的安全,她们不敢大声唤公主的名号,只得连呼,“小姐您不要进去,小姐快回来。”她们边叫也边跟着追了过去。
而月梅日梅早在绿萼公主拉着乔语嫣往里面钻的时候,就跟了上去,还不着痕迹的使用巧劲为乔语嫣推开拥挤的人群,还真的让绿萼公主带着乔语嫣钻了进去。
不过也因为她们这番大动作,使得人群骚动起来,摩肩接踵的人群开始推推嚷嚷起来,纷纷回头咒骂后面的人,一时间吵架声接连而起,他们推推嚷嚷的动作拦住了后面的巧云和彩娟,使得她们两人把绿萼公主跟丢了,急的他们满头大汗,最后还是巧云冷静下来,“彩娟立即回去通知主子们,去护国公府的院子。”从这里去护国公府的院子最近,并且几位皇子也在那里,由他们出面比较好。
彩娟听了立即点头领命而去,她顾不得什么仪态了,拉起裙摆,迈开大步飞奔起来。
大雄宝殿的正中有三尊金身佛像,中间是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佛、左侧为迦叶尊者、右侧为阿难尊者。释迦牟尼佛的姿势是他成道相,像取跏趺坐,左手横置左足上,结定印(三昧印),右手下垂,作触地印(也作破魔印)。
在三尊佛像的前面有一张长供桌,桌面上摆了各式供品,有苹果、雪梨、香蕉、葡萄等时令鲜果,还有时令鲜花,和做成桃子形状的包子等。
在一众物品正中央,一鼎同样是纯金打造的香炉,有几支婴儿手臂大小的檀香在燃烧,整座大殿内檀香萦绕,轻烟袅袅。
大殿的左侧有一班和尚跪在垫子上念念有词,木鱼敲打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而主持方丈身披一袭崭新赤色袈裟,左手捧着一个白玉杯子念念有词,右手则不时结着法印,不时从杯子粘了水往四周散去。
开光的仪式有清净、请神、发旨、发令、七星、八卦、入神、敕笔、敕镜、敕鸡、开光、发毫等十二种仪式,当绿萼公主排除万难挤进去的时候,主持方丈已经完成清净、请神、发旨、发令、七星、八卦、入神、敕笔。敕镜等仪式,正在为摆在大殿当中十几张拼起来的八仙桌上的物品做敕鸡的仪式。
“敕鷄净天地咒雄鷄儿,雄鷄儿,吾今借汝祭雷神。化作凤凰向天飞,受祭之后,大奋神威。 右噀水於鷄身,荡秽毕。再咒:雷神雷神,諦听吾咒。吾宣太上灵章,凡食化为仙食,世酒化为琼浆。受祭之后……右双局,取五方气,运合自己雷气,轰雷掣电,噀水,存神发诀。”
主持方丈念念有词,神态端庄而严肃,颇有得道高僧的气质,看着主持方丈道骨仙风的模样,乔语嫣竟然有点想夺路而逃,他不会看出她的灵魂是重生一世的吧?
到时候他不会当她是妖魔鬼怪,纵火焚烧吧?
就在乔语嫣凝眉沉思的时候,她的后背突然被一人狠狠地一推,她一个不注意整个人往前扑,所扑的方向竟然是那十几张八仙桌拼起来摆佛像或者各式饰品、吉祥物的桌子,而她只要撞上去,先不管她受伤以否,单单她打断主持方丈的开光仪式,这一罪名就不是她能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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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大齐太子
乔语嫣措手不及的被人推了出去,不过她反应还算迅速,她猛地扭转身子,差点没把腰扭断,由俯冲变成仰坠,趁着这扭转冲劲稍减,她把身子狠狠地往下坠,就算被摔个半死,甚至头破血流,她也不能撞倒那些八仙桌,更不能撞倒主持方丈,否则等着她的就是万人唾骂。
乔语嫣这么一冲出去,附近的人看到不由的连声惊呼,尤其以绿萼公主的惊呼最大,“语嫣!小心!”
而跟在后头的月梅和日梅想救乔语嫣的时候,却被后面的人按住肩膀,而任她们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出来,她们同时皱起眉头,后面的人的武功一定比她们高,不过月梅毕竟老练,她想也不想的抬脚往后踹去,踹的方向还是那人的胯下,双手同时使出擒拿手抓着后面的人手,用力一扭。
日梅同时也抬起手来用手肘往后撞去,另外左手一动,一把匕首无声无息的滑落手中,她用力的往后刺去,而左脚也闲着,跟月梅同一意思,踹向后面那人的胯下,敢害小姐,她就让他绝子绝孙!
而在月梅日梅反击的时候,四周的人群也开始骚动起来,后面的人不知道咋地被一股力量推着往前,他们都是平民百姓没有武功,就算有武功的也要保住自己的主人,一下子全部往大殿中央涌去。
而此刻乔语嫣眼看就要坠地,而她只要一落地,肯定再没有站起来的机会,因为后面的人群会把她践踏至死。
到时候就算护国公府追究起来,罪不责众,她乔语嫣死就死了,也只能是白死,因为罪不责众,护国公府找谁偿命呢?好狠毒的计谋,乔语嫣冷笑。
这突然的变化让月梅日梅的脸色霎的变的惨白起来,不仅仅是他们,就连想伸手拉起乔语嫣的绿萼公主也被人推的不得不往乔语嫣身上踩去,绿萼公主惊骇响起了倒抽冷气的声音,对面那班和尚也齐刷刷的惊的跳了起来,惊呼出声,整个大殿喧嚣一片。
唯有站在殿中的主持方丈神情淡然庄重,没有惊慌,他抬眸望了一眼惊慌的跳起的和尚们,淡淡的垂手,一甩宽袖正欲把乔语嫣托起,免去被践踏的悲剧的时候。
一道雪缎凌空而至,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下子卷住乔语嫣的腰身,把她从绿萼公主等人的脚下抽了出去,往那班和尚那边飞去。
绿萼公主大惊扑过去拉住乔语嫣,但是那雪缎的速度如何是她能追上的,接着她只感到膝盖一软,整个人碰的一声跪了下来,后面的人群可不知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继续往前面涌去,眼看着绿萼公主就要被后来居上的人群践踏。
主持方丈看着已经失控的人群,右手宽袖一挥,把绿萼公主托住拉了出来,沉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那声阿弥陀佛主持方丈用了内里扩散开去,加上他内里醇厚,这声佛号顿时在他和绿萼面前筑起一道无形的墙,不但把人群搁在外边,同时也拦住汹涌的人群,并且他的佛号还有一种稳定人心的作用,佛号说吧,骚动的人群竟然慢慢沉静下来。
而那边乔语嫣在空中疾飞,瞬间越过那班和尚,轻飘飘的被放落地上,被救起的乔语嫣抬头看去,她的身边站了一名身穿月白锦袍的年轻男子,那是一袭绣银云纹的宽袖锦袍,乔语嫣微微眯了眯眼,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这一袭锦袍所用的料子是天下第一坊霓裳坊的云锦雪缎,价值千金。
能穿得起这云锦雪缎的人非富即贵,只是京城中的名门贵公子,她大多数已经见过了,他是谁呢?
他这般的人物她若是见过绝对不会忘记,所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见过他。
他有着一双深黑如墨,让人过目不忘的眸子,眼角微挑,有点像凤眸,眸色深幽如深潭,让人看不见眼底的波谲云诡,鼻梁直挺,如雕刻,薄唇微抿,抿出一抹冷冽一抹尖锐,他正冷冷地望着大殿的人群。
仿佛察觉乔语嫣打量他的眼神,他慢慢转眸扫向乔语嫣,扫向脸上根本没有惊慌的乔语嫣,在看到她兴致盎然的打量他的眼神,他抿了抿唇,抿去嘴角的微微抽动,她也太大胆了吧,面对刚刚差点被践踏的场面,她不但不惊慌害怕,反而有心情研究起他来,他该说她大胆,还是该说她好美色呢?
“小女子感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不知道公子贵姓府邸在何处,小女回到府中一定禀明长辈好好酬谢公子。”乔语嫣对他的好奇比找出谋害她的人更浓。
“我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乔小姐不用客气了。”他淡淡的道,没有因为乔语嫣说要酬谢他而高兴,好像真的施恩不望报,不过能穿的起千金难求的云锦雪缎,对于她的酬谢还真看不上眼。
乔小姐?!他竟然知道她,乔语嫣闻言目光微闪,一抹锐光从眼底划过,他不会是故意冲着她来的吧?
“乔小姐不要多虑了,在下救你真的是举手之劳,依在下看你还是该好好查查到底是谁要害你的,否则……”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正好有人出现,救了她的,那名男子抬眸扫向大殿,非常准确的盯上那两名和月梅日梅交手的男子。
此时那两名男子因为主持方丈的拦住,而乔语嫣也被人所救,他们两对看一眼,齐齐放弃对月梅和日梅的拦阻,转身就想潜入人群趁乱离开。
忽地一道绯色的人影从人群最后飞起,从人们的头上飘然而过,在经过那两人的时候,一道黑色的鞭子闪电般射出,灵蛇般的鞭子分离不差的卷住一名男子,鞭子一震就把他甩到大殿中央,接着是第二个,连给他们反抗的机会也没有,那两名男子被甩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动弹不得,就算乔语嫣再不懂,也知道他们被点了穴。
只是鞭子在卷人的时候,还同时点住人的穴道,让人反抗不得,这该需要多好的武功才行?乔语嫣连连咂舌,还真想不到这个宁轻玥的武功这般好。
不错这个使鞭子的人正是宁王宁轻玥,他依然是一袭绯衣,尊贵不凡,华光潋滟,衣袂飘飘,动作更是行云流水,潇洒优美。
乔语嫣身边的男子剑眉微挑,一抹赞赏从眼底掠过,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宁轻玥,一点也不想掩饰眼底的渴望,那眼神就像猫见了鱼一般。
那像是饥渴的眼神看的乔语嫣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不是吧,这样出挑的人物竟然是断袖?要不是断袖为什么用这般渴望和饥渴的眼神盯着宁轻玥呢,就算这宁王真的秀色可餐,你也不用真的想把他吞下肚子吧。
唉唉,可惜了这副好模样,千娇百媚的女子不喜欢,却偏偏喜欢男子,真可惜,乔语嫣一脸惋惜的摇摇头。
乔语嫣那赤、裸、裸清清楚楚的眼神,那名男子一看就明白,顿时哑口无言,她这个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啊,他满脸黑线,抬头望着屋顶,无语了。
“本王得以见到闻名天下的二公子瑜太子真的三生有幸,瑜太子有礼了。”宁轻玥衣袂飘飘的落在乔语嫣的面前,非常客气的向那名男子拱手行礼。
瑜太子——大齐的太子,皇甫瑜,也是闻名天下的二公子,居天下第一公子安子墨的身后。
原来是他,乔语嫣暗暗点头,也难怪了,这般人物居二公子,实至名归,只不过为什么宁轻玥和妖孽诸葛珣没有上榜呢?他们两个一点也不差啊,就算没有第一,第二、第三也实至名归啊,为什么没上呢?看来找一天好好打听一下。
“本太子能见到人称‘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的宁王也是三生有幸,宁王爷有礼了。”皇甫瑜也温文有礼的拱拱手道。
靠,他也配称的上“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听到皇甫瑜对宁轻玥的称呼,乔语嫣不屑的撇撇嘴,一副不认同的模样,虽然这宁轻玥确实好颜色,但是她是不会承认的。
而那边那两名男子也被跟着来的逐月和追风提了出去,而主持方丈看到众人一惊恢复也收了内力,回头摆摆手立即有和尚出来维持秩序,安顿好人们,开光仪式继续。
而绿萼公主一得到自由立即奔向乔语嫣,一把拉住乔语嫣关切的问道:“语嫣你没事吧?有受伤吗?”说着边拉着乔语嫣检查,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检查一番,看到乔语嫣确实没事,她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不要担心,这位瑜太子救了我。”乔语嫣连忙安慰绿萼道。
“小姐,您没事吧。”在她们两说话的时候,月梅和日梅也挤出人群来到乔语嫣的身边担心的急问。
“没事,一点事也没,你看。”乔语嫣说着连连动了好几下手手脚脚的,月梅和日梅才定下心来,“我们向离开,不要打扰方丈的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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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语嫣烹茶
乔语嫣根本没有问宁轻玥把那两人带到那里去了,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带去审问了,有宁轻玥出手,她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这些粗重功夫就交给他这些手粗脚粗的男人好了。
她是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当然要做符合身份的事,那就是绣绣花,读读书,月下花前吟诗作对,邀请三五闺蜜逛逛街,上上银楼、香楼的,咳咳,只是这些她好像一个也看不上眼,因为前世的自己就是那样,但是到头来她得到什么呢?
既然老天给了她新生,那么她就要做自己喜欢的事,自己要做的事,否则不就浪费重生一世了?
乔语嫣带着绿萼公主、月梅、日梅被一名引路的和尚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大雄宝殿,宁轻玥最后瞟了大殿一眼,好像要牢记什么一般,随后出了大雄宝殿,而皇甫瑜则头也不回的跟着出来。
“乔小姐请留步,不知乔小姐能否赏在下一口茶喝?”皇甫瑜出了大雄宝殿,微微侧身,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就已经拦在乔语嫣一行人的面前,就连武功最好的月梅也没看出来。
乔语嫣闻言停了下来,抬头看了过去,这个皇甫瑜还懂礼数,站在离她们一米外的地方,让她不至于感到压迫,但是也不算冷淡,维持君子之风,不过没等她回话,绿萼公主已经非常不屑的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你就是那个二公子皇甫瑜?我看也不外如是嘛,不够安公主好看。”
安子墨是绿萼公主至小就喜欢的人,就算宁王这般出色的人物在她的眼里也是不如安子墨的,何况是这个皇甫瑜呢,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对这个一直没有那正眼看她的皇甫瑜非常的不喜欢,所以才会这般出言不逊。
不过这个皇甫瑜也真奇怪,他能一言道出乔语嫣的身份,怎么会不知绿萼公主的身份呢,但是他偏偏就是对绿萼公主不假以辞色,更是正眼也没有看过她,好像面前根本没有她一般,这对一直高高在上,被人众星捧月的捧在手里的绿萼来说,是多么的令人愤恨的事,所以对他会有好脸色才怪。
听到绿萼公主这么无礼的话,皇甫瑜无语的朝天翻翻一个白眼,他又不叫她看他,她管得着他漂不漂亮,真是吃饱没事干,“是,本太子是不好看,但是本太子也不叫公主殿下看,公主殿下可以不看的,免得本太子污了公主殿下的眼。”
这个皇甫瑜也不是懦弱之人,话里话外都说明是公主殿下你自己要看的,关他什么事?那个意思就是在说绿萼公主耗子逗猫——没事找事。
“你那么大一个人矗在本公主的面前,本公主想看不到都难,你还是快快……”绿萼公主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接着道“走人的好,语嫣我们回去。”其实她更想叫皇甫瑜滚的,但是想到他是大齐的太子,就算不给僧面也给佛面。所以那滚变成了走。
那皇甫瑜好像知道绿萼公主说的是什么一般,冷冷地不屑的瞥了绿萼一眼,眼底明明白白的说,你说啊,怎么不说?嘴里更是不饶人的道:“本太子问的是乔小姐……再则乔小姐不会是连一杯茶也没有吧。”皇甫瑜故意停了停,那个意思就是,他又不是问你,你抢着答什么答,多事!
“你……”绿萼气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她挥着小手就想冲上去,乔语嫣连忙拉着,正要说话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宁轻玥的声音。
“瑜太子要喝茶,就请到本王那里喝一杯如何?本王那里正好有一包顶级云雾毛尖,要不要尝尝?”宁轻玥边说,变走了过来。
“瑜太子要是不想喝云雾毛尖,那么就让小女子亲自给您泡一杯花茶,以答谢瑜太子今天的出手相助。”乔语嫣想了想怎么可以放过这个答谢皇甫瑜的救命之恩呢,金银财宝他是看不上的,那么就让她亲自泡一杯酬谢他了。
“能尝到乔小姐亲手泡的茶是我的荣幸。”皇甫瑜一脸荣幸的点头。
“既然这样就到我那里喝比较好,反正本王的院子就在护国公府的隔壁,并且只有本王一人,正好招待瑜太子,瑜太子请。”宁轻玥没有给皇甫瑜拒接的机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领先而行,带路去了,皇甫瑜没有办法只得跟上。
“月梅你先回去,把我那套茶具和那盒花茶取来,送到宁王的院子,公主殿下不如也一同过去,尝尝我的手艺如何?”乔语嫣虽然说的是请示的话,但是已经主动的挽着绿萼的手,不容她拒绝的拉着她跟上宁轻玥和皇甫瑜。
而月梅向日梅点点头,示意她注意一点,她就先行而去,回去带那套乔语嫣特意带来的茶具和花茶。
这边他们刚走,那边四皇子等人就被彩娟请了过来,当他们好不容易挤进大雄宝殿之内的时候,宁王等人已经走了好久,听闻沙弥禀报说宁王等人已经回院子,他们又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
宁轻玥等人也没有进屋子,就在院子当中的石桌旁坐下,这石桌就搁在一株枝叶茂盛的梧桐树下,浓密的枝叶拦阻了炽热的阳光,只余下点点闪烁的金光从枝叶的缝隙投下,只是这么点金光只在石桌上留下微小的光影,秋风吹过,树叶摇曳,光影摇曳,时明时暗,在石桌上留下影影绰绰斑驳的痕迹。
乔语嫣坐在背对院门的地方,打开月梅捧来的茶具,那套茶具一打开,立即吸引了皇甫瑜和宁轻玥的目光。
盒子里面,不但有陶器、紫砂、贡瓷、玻璃四种茶杯各一套,还有陶瓷煮水壶一只、茶道组合一组(茶夹、茶勺、茶斗、茶针、茶刮、茶瓶,也就是茶道六君子)、茶船一个、四—六人量紫砂壶一把、公道杯一只、小品闻香饮杯若干套(包括品杯和闻杯)、大盖碗若干(陶瓷紫砂随意)、新茶巾一条。
单看这么一套茶具就知道价值不菲,还不用说其中难得一见的茶杯,宁轻玥一个没忍住,伸手拿起一个看起来古朴典雅、别有韵味的陶器茶杯研究起来,那是一个鼓形的杯子,杯身的兰花图案不像一般瓷杯一般描绘上去的,而是雕刻上去,之后在上点漆,就算年份已久,但是点漆依然像新一般,可见这是多么难得一见的名贵陶器。
而皇甫瑜也没有闲着,拿起其他的用具细细观赏,而绿萼公主却被乔语嫣另外一个梨花木盒子吸引,她整个人没有形象的趴在石桌上,双手托着下巴,向正在用滚烫的开水烫茶壶和茶杯的乔语嫣问道:“语嫣,这是什么,我能打开看看吗?”那套茶具虽然名贵精致,但是宫里不是没有,并且皇宫什么名贵茶具没有,就是她的宫里也有一套,再则天下最名贵那套茶具被建元帝收藏,她也曾看过,所以并不觉得多出奇。
而乔语嫣这个没打开的盒子,则让她好奇万分,尤其她只看到茶具,却没看到茶,想到这盒子里面肯定是茶了,只是这么大一个盒子,里面到底装了多少茶?
因为那是一个一尺二宽一尺二长,成正方形的盒子,高是不高,大约七八寸高,但是就算这样,里面也能装好几斤茶叶了,她能不好奇?
“嗯,可以,随便看。”乔语嫣随意的说道,但是她手也不停,从一个水壶里倒出一盒山泉水放在火炉上煮。
绿萼公主听了乔语嫣的话,立即站了起来,拿过那个盒子打开。
“哗!”她看着里面的东西掩嘴惊呼,宁轻玥和皇甫瑜闻声也不由探头看去,但见那梨花木盒子里面间隔开一个个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面都放了一种茶或花,上六个下六个,合起来一共就是三十六种。
其中包括:玫瑰花、勿忘我、金莲花、贡菊、竹叶青、薄荷、西洋甘菊、马鞭草、茉莉、熏衣草、柠檬草、玉蝴蝶、千日红、紫罗兰、月季花、百合、芍药花等等,一共三十六种。
乔语嫣先是拿了一个紫砂茶杯,用一般的热水冲洗茶杯,接着往里面放了一小缀的金莲花,接着是贡菊,最后是竹叶青,再用山泉水冲泡,盖上杯盖,闷上一会,再把被子呈给了皇甫瑜,“请瑜太子品尝一下。”
“嗯,这花茶有什么名堂?”皇甫瑜先是打开紫砂茶杯晃了晃,看到里面的金莲花和贡菊被山泉水一泡,全部散开,一朵朵漂浮在紫砂杯里,甚是好看,而一道清香随着袅袅轻烟往四周散去。
“哗,好香,语嫣我也要。”绿萼公主第一个没忍住叫了出来。
“这花茶具有清热降火,清暑解热的作用,现在这个季节喝最好了。公主殿下您真的确定要这个?不试试其他的?”乔语嫣继续用水温热一个透明的玻璃杯变抬头问绿萼。
“呃,你是说你泡其他的给我?”绿萼一下子打不定主意要那个,边看看乔语嫣,变看对面已经开始摇头晃脑的品尝的皇甫瑜,而那皇甫瑜故意逗她一般,连呼好喝。
“嗯。”乔语嫣点点头,边用夹子从盒子里面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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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美容丰胸
“嗯。”乔语嫣点点头,边用夹子从盒子里面夹出一小缀玫瑰花,大约七八颗,再放进几朵西洋甘菊,最后放进两三片薄荷。
这次乔语嫣不是把火炉上烧着的山泉水立即冲泡,而是把山泉水倒了一小茶壶出来,再加满山泉水放回火炉上煮,接着她才拿那小茶壶山泉水冲泡。
“呃,语嫣你为什么不是直接冲泡,要换一个小壶,难道这小茶壶有什么名堂?”看到乔语嫣不一样的动作,绿萼公主好奇的睁大双目盯着,大有把那小茶壶抢来的姿势。
不但是她,就连见多识广的宁轻玥,和身为大齐太子的皇甫瑜也不懂乔语嫣为什么要把水换一个茶壶,难道真如绿萼公主说的,这茶壶有什么特俗的功效?当下他们两虎视耽耽的盯着那小茶壶,等着乔语嫣解释。
因为这是用透明的玻璃杯盛着的,能亲眼看到玫瑰花等在热水中舒张,在水中开放的独特美丽,乔语嫣嘴角含笑神情温柔娴静,没有说话,看着玫瑰花甘菊等都泡开,而茶水也变成粉红色的时候,加了一勺子的蜂蜜进去递给了绿萼公主(前后大约三分钟的时间)。
而绿萼公主早就被这茶水漂亮的颜色吸引,外加冲泡的时候飘过来的香味吸引,早就想尝一尝了,当下也顾不得乔语嫣没有回答,捧起玻璃杯,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
“这玫瑰花耐不了热,太过热的水反而失了味道和效果,所以我才把水倒进一个茶壶,凉一凉才冲泡,这样冲泡出来的玫瑰花茶最香最醇,要是不想加蜂蜜,放一颗蜜枣或者三颗去核红枣也行,这花茶具有凉血、养颜、改善皮肤干枯、助消化、去脂肪的功效,我们女子喝最好了。同时玫瑰花还有很强的行气、活血、化淤、调和脏腑的作用,加其他的花茶冲泡也是非常好的。”乔语嫣等绿萼尝了一口后,慢慢的把原因和这花茶的功效道了出来。
“哗,这花茶最合适我喝了,语嫣妹妹你快点泡一杯给我。”乔语嫣的话刚落,她的身后就响起一道迫不及待的声音,“逐月拿一张凳子给我。”外加一点也不客气的指使人的声音,不是那个妖孽诸葛珣还能是谁。
语嫣妹妹?!她跟他很熟吗?乔语嫣挑了挑眉,不过逐月什么时候回来的?乔语嫣诧异的抬头看去,不但逐月,就连追风也无声无息的回来,安安静静的站在树荫底下,而逐月听到诸葛珣的话之后,看向宁王,等着他的指示,他的主子是宁王他还是知道的,要是谁都能指使他,他也不用呆在宁王的身边了。
语嫣妹妹?听到这话宁轻玥微不可见的扬了扬眉,眸光微闪,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逐月才跑进屋子拿椅子去了,这石桌就只有四张椅子还是固定的,逐月拿了椅子过来,想安放在皇甫瑜身边的时候,被诸葛珣抢了过去,自顾自的放在乔语嫣的身边,接着一屁股的坐了下去。
宁轻玥看了眸光瞬间一暗,幽光闪烁,不过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别人根本看不出他情绪的变化。
原本是乔语嫣、绿萼、皇甫瑜、宁轻玥这般围着石桌坐的,现在变成了乔语嫣、诸葛珣、绿萼、皇甫瑜、宁轻玥,他硬是插在绿萼和乔语嫣中间,绿萼公主如何能依,当即怒冲冲的站起来,“你起来,我跟你换位置。”说着不等诸葛珣站起来,就用力把他扯了起来,自己坐到那位置去。
“母老虎,看以后谁敢娶你。”诸葛珣讪讪的摸摸鼻子,不得不依了绿萼,不过嘴里还是不甘的低哼一句。
他这么一句,换来绿萼狠狠的一踹,“想娶我也要看够不够格,你以为谁想娶就娶啊,想娶我还不想嫁呢,哼。”
“嘶”诸葛珣抱脚倒抽一口冷气,真狠啊,好男不跟女斗,他忍。不忍也不行啊,难道他还能踹回去?不说她是公主,就是一般的女子,他也不能踹啊,他可是怜香惜玉之人。
“妖……三少爷是不是想喝茶,想喝就快点坐下。”乔语嫣微微抬眸瞟了诸葛珣一眼,带着警告的说道,差点妖孽就说了出来,还好记起有个皇甫瑜在,住了口。
不过诸葛珣是什么人,当然知道她想叫他妖孽的,不由的朝天翻翻白眼,脸色悻悻的,不过为了那色香味俱全的花茶,他忍了,他乖乖的坐了下来,只他这么坐下来,立即迎来绿萼公主不屑的鄙视,他转头装着没看到,专心的看着乔语嫣。
因为此刻乔语嫣同样的用热开水烫热玻璃杯,之后从盒子里面夹了一小缀的迷迭香,和七八朵玫瑰花,一起放进玻璃杯,接着同样的用小茶壶凉了凉山泉水才倒进玻璃杯,不过因为诸葛珣是男子,她就不加蜂蜜了,晃了晃之后她递给了诸葛珣。
诸葛珣欢喜的接了过来,高举玻璃杯看着慢慢变成粉红色的山泉水,看着玫瑰花在水里慢慢舒张开来,鼻子深深的嗅了嗅,玫瑰花的清香扑鼻而来,他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后,问道:“为什么我和她的不同,我这个又有什么功效呢?有没有美容的功效?”诸葛珣说着还自恋的摸摸他那张让人嫉妒的娇媚脸蛋,和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乔语嫣微微低头抿了抿嘴唇,接着再抬头看着诸葛珣一本正经的道,不过那闪烁的眸光还是让宁轻玥捕捉到一抹慧黠,宁轻玥倏地挑了挑眉,心低突然闪过一道声音,有好戏看了。
乔语嫣一边手不停的收拾桌面上的东西,把它们远离诸葛珣的面前,在看到诸葛珣大口喝了一口花茶后道,“这当然有美容的功效,尤其对胸部发育最好了,喝多了丰胸!”她话没有说完,人已经站了起来,远离石桌。而“噗”诸葛珣真如她所料,噗的一下子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他对面的宁轻玥身子不见晃动,人已经轻飘飘的往后移。
而皇甫瑜同样的,在诸葛珣喷出来的时候,人不但闪开,连手里的杯子也被他捧着,里面的茶水半滴也没有洒出来,乔语嫣看了扬了扬眉,看来有武功就是好。
唯一遭殃的只有诸葛珣旁边的绿萼公主,不过她没有恼火,反而拍桌大笑,笑的前俯后仰,笑的差点摔下椅子。
不过那边的宁轻玥和皇甫瑜也是脸带笑容,笑意盎然的看着乔语嫣,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得罪她为好,否则遭罪也不知道为的是啥。
逐月先是一愣,接着也裂嘴无声的大笑,唯有追风依然脸色不变,冷酷依然。
同样笑意盈盈的还有月梅和日梅,月梅收敛一点,低下头去,掩去唇角的笑弧,而日梅则和逐月一般,咧嘴无声大笑。
诸葛珣懊恼的瞪着乔语嫣,“语嫣妹妹,我没有得罪你吧,你为什么要这样戏弄我?”
“据我所知,我的老爹没有你这么大一个儿子,所以你还是不要叫我语嫣妹妹,否则……”哼,下次就不是丰胸的花茶侍候了,乔语嫣慢慢走回石桌,整理被诸葛珣蹂躏的桌面,还好她有先见之明,物品一点事也没有,那些茶水只是喷在桌面上,擦一下就可以了。
月梅和日梅看了连忙上前帮忙,很快两人把桌面从新收拾了,众人才再次坐了下来。
“呃,你就为了这个戏弄我?”诸葛珣一副不可置信睁大双眸的模样,不是吧,就为了一句语嫣妹妹?早知道这样,打死他也不叫,他涎着小脸谄谀道,“以后我绝对不叫了,你再给我弄一杯好不?”
“再给你泡一杯可以,但是你拿什么来换。”乔语嫣眸光微闪,笑道,她的茶可不是那么好喝的,要有代价的。
“呵呵,对啊,你用什么来换,你有这么一杯已经不错了,你没看到王爷还没有吗?”不等诸葛珣回答,绿萼已经笑着接口道。
“他不是一样有吗?”诸葛珣立即不愤的指着皇甫瑜,当他傻子啊。
“刚刚他可是救了语嫣一命的,泡一杯茶请他喝是应该的。”绿萼公主一副你要是也救了语嫣一命,不说一杯,十杯语嫣也会冲泡的。
“呃,那乔小姐你想要什么呢?”这次打死他也不敢再叫语嫣妹妹了。
“你身上有什么?银票也可以。”什么也没有银子来的实际,乔语嫣坐下来之后,慢慢的再次开始温烫茶杯茶壶,这次她挑了一个似玉却非玉的瓷杯,这瓷杯可是贡品,色泽和手工都无话可说,就算挑剔如宁轻玥也萼一副欣赏的神情。
“我的身上有玉佩,银票啊,有,你要多少。”诸葛珣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他的身上直挂了一块压衣裳的玉佩,那是他身份的象征,一般不能送人,听到乔语嫣说银票也行,立即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乔语嫣扫了一下,最顶上那张就是一百两的面额。
乔语嫣没有说话,慢慢的往杯子里面夹了一些贡菊和一小缀的勿忘我,接着先用温水洗了一遍,再往里面加山泉水。
等了一下之后,等茶溢出浓郁的香味,她才捧着茶杯望望宁轻玥,再看看诸葛珣,一副抓不住给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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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茶都是能喝的,大家要是想试试可以试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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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治你口臭
自己开口说要多少银两,那就有损她的声誉了,也会给人一种贪财的影响,所以乔语嫣没有说多少钱,让诸葛珣自己给,而他这个裕亲王府的三少爷一向出手大方,应该不会少的。
在乔语嫣思索的时候,宁轻玥和诸葛珣也同时警惕的盯着乔语嫣手里的花茶,诸葛珣摸摸鼻子,有点不安的问道:“这个不会又是……”他忐忑的瞟了刚刚那杯丰胸的花茶,欲言又止。
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在说,不会又是戏弄他的吧?
乔语嫣挑起右眉,一副你不识货仲有识货之人,她转而把茶杯递给宁轻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王爷,这杯茶您最适合了,试试不?”
既然她敢给宁王喝,那么这杯茶一定是没有问题的,想到这里诸葛珣立即伸手就要接过来,“还是给我吧,这么多银两可以不?”说着随手从那一叠银票里抓出一张面额为五百两的银票,放在桌面上后,想了想又抓多一张,一共一千两。
乔语嫣一看,双眸骤然一亮,裕亲王府的少爷就是不一样,不过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神情维持在淡淡像是不屑一顾的神情,而她这神情看在诸葛珣眼里就是嫌少,当即二话不说的再加了一张,一共一千五百两。
而宁轻玥在看到乔语嫣骤然发亮的眸子,心里暗道,瞧你,就这点出息,一千五百两就把自己给卖了,他手一伸,半路把那杯茶劫走,“这茶她泡给我的,你的再等等,不过你在翠红楼一掷千金就为了听那花魁一首曲子,难道乔小姐的手艺还不如那花魁?”
“呃”诸葛珣当场哑口无言,外加神色尴尬的偷瞄乔语嫣一眼,他上次还不是给这丫的挑拨和人打赌,非要抢下花魁不可,否则他哪里会做这样的事,“你还好意思说,上次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诸葛珣滔滔不绝的数着宁轻玥的罪状,不过手还是主动的再抽几张银票加了上去。
乔语嫣听了诸葛珣的话,暗暗瞥了宁轻玥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宁王看起来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坏水,再扫了一下桌面,看到桌面上的银两已经变成了三千两,嗯,不错,好吧……
乔语嫣正想着看在银两的份上要好好酬谢诸葛珣一番的时候,绿萼已经看不过眼的从诸葛珣手里抢了一把银两,全部甩到石桌上,“你不要磨磨蹭蹭的,这些都给语嫣又怎么样?难道真的比那什么花魁差?”说着还瞪了诸葛珣一眼,大有你敢反驳试试的意思。
看着绿萼公主就差没有像茶壶一般叉腰的母老虎姿势,诸葛珣就不敢反驳了,不过对于这点钱他也不看在眼里,等他看到乔语嫣变的越发灿烂的眸子的时候,他把手里的银票全部放在桌面上,讨好道:“那个花魁怎么能和我们乔大小姐相比呢,她给乔小姐提鞋也不配。”
听到诸葛珣的话之后,再看那厚厚的一叠银票,最少也要上万两,乔语嫣的心情更好了,就差没有笑逐颜开,笑靥如花,她把手里捧了半天的花茶递给了宁轻玥,在诸葛珣抱怨前扬手道,“这杯花茶合适王爷,我再给你泡一杯别的。”
早被这花茶的味道吸引的宁轻玥快速接过花茶,得意的想诸葛珣晃了晃,经过刚刚一闹,花茶现在正合适入口,宁王迫不及待的的尝了一口,“唔,不错,唇齿留香,好味道,好喝。”
“为什么这杯合适他,这杯茶有什么名堂?”诸葛珣故意等宁王宁轻玥喝了一口后才问道,说话间身子已经做出逃离的姿势。
有了他这个前车之鉴,不但是他,就连皇甫瑜也挑了挑眉,密切的注视着乔语嫣,等着她的回答,要是势头不对,立即闪人。
“这花茶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同时……王爷刚刚在百花楼发泄一番正合适……”乔语嫣故意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宁轻玥,只把宁轻玥看的背脊发凉,心里觉得毛毛的,那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
“为什么和王爷在百花楼发泄有关?难道这花茶有强身健体的作用?”年纪还小,不懂男女之事的绿萼公主不解的问道。
“咳咳……”绿萼公主的话把正在喝茶的皇甫瑜呛到了,顿时被呛的咳嗽起来,连脸也呛红了。
“呃”诸葛珣再次无语望天。
宁轻玥脸色不变,依然平平静静,只是那嘴角隐隐约约的在抽动。
“这花茶的最大的功效是滋阴补肾,所以王爷正合适。”乔语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完立即站起闪人。
早就关注她神情和动作的诸葛珣和皇甫瑜早在她起身的时候,也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远离宁轻玥的面前,诸葛珣更是忍不住拍腿大笑,笑的前俯后仰,比绿萼夸张多了,哼,谁叫他刚刚拆他的台,活该。
不过宁轻玥毕竟是宁轻玥,他只是有点讪讪的摸摸鼻子,神情不变,依然淡定从容,姿态优雅的品着茶,他透过杯沿目光幽幽的瞟一眼乔语嫣,那眼神说不出的莫测高深,接着抬眸冷冷的看了大笑中的诸葛珣。
那冷若冰霜的目光让诸葛珣的大笑戛然而止,我忍,谁叫他打不过他呢,诸葛珣神情不甘的乖乖坐下,不过当他看到乔语嫣开始烫热茶壶和茶杯的时候,沮丧的神情立即变得高昂起来,“现在泡给我的对吗?”
“嗯,你想要什么功效的?”乔语嫣淡淡的点头,那边月梅早就把桌面上的银票一张不漏的收了起来。
“这两天吃的煎炸的东西比较多,喉咙有点不舒服,你有能让喉咙舒服点的花茶吗?”诸葛珣吞咽一下口水,再摸摸喉咙感觉喉咙还真有点不舒服。
“有,你等等。”乔语嫣想了想从盒子里面夹了一些玉蝴蝶、龙须草和金莲花放进紫砂茶杯里,先用热水冲洗一下之后,再加入山泉水冲泡一下该给诸葛珣,“这花茶对喉咙疼痛,喉咙发痒,有痰都合适,你试试。”
“六殿下,兰慧说的对吧,我都说了祸害遗千年,她这样的妖媚狐子怎么可能出事呢,这不您火急火燎的赶来,担心她出事,人家却在卖弄风情,人家的眼里可没有您……”就在乔语嫣笑意盈盈的把花茶递给诸葛珣的时候,院子门口传来一道不屑的讥讽声,乔语嫣不用回头,听这娇滴滴却又尖酸刻薄的声音就知道是谁,当然就是那个一直看她不顺眼的兰慧郡主了。
乔语嫣缓缓地转回头,但见院子门口呼啦啦的站了一群人,其中就有六皇子诸葛煜。四皇子诸葛泓,五皇子诸葛奕,**郡主,兰慧郡主,明珠郡主,还有巧云,彩娟,外加他们一行人的丫鬟小厮护卫什么的,把整个院子门口塞的慢慢的。
四皇子诸葛泓也不等宁轻玥批准大步走了进来,“哎呀,乔大小姐,看在我奔来奔去,忙死忙活的赏我一口茶好不。”早在院子门口,他就问道那淡淡的清香,还有听闻这茶对喉咙疼有好处,他就觉得喉咙越发的干了,说完就欲抢诸葛珣手里的茶,却被诸葛珣灵活的闪开,两人就在那边争夺起来。
看到四皇子诸葛泓进去没有被宁轻玥赶出来,巧云和彩娟对看一眼,急忙奔向绿萼公主,“公主您有受伤吗?”巧云担心的问道,还细细的检查绿萼公主,彩娟也是同一副表情,关切的注视着绿萼。
绿萼公主摇摇头,“我没事,不要担心。”汗滴滴,她竟然把她的两个丫鬟忘记了,她就说怎么刚刚她大笑的时候没有人来阻止呢,原来都不在,要是平常,巧云早就出来告诫了,看来没有人跟着的日子真好。
“我口渴死了,喉咙也疼,快给我。”宁王的他不敢抢,皇甫瑜的他也不敢抢,绿萼是女的,虽然是他的妹妹,但是一样不能抢,唯有诸葛珣的他才敢动,并且看那茶的温度现在喝正好,尤其适合他,因为他现在喉咙不舒服。
“不给,这可是花了我全身的家当买来的,要喝自己买去。”花了一万多买来的他怎么舍得,当然誓死捍卫自己的所有物了,诸葛珣一边避开四皇子诸葛泓的抢夺,边大口喝茶,很快一杯茶就被他喝光光了,不过还好,乔语嫣不是只给他一杯,还给他加水,就算再泡一次,也还是有味道的。
那边宁轻玥和皇甫瑜,还有绿萼公主都加了水,喝第二杯了。
“什么?要买?”四皇子诸葛泓惊讶的问道,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嗯,要买,你身上有多少银两?快点全部拿出来,刚刚他把全身的银票都给了。”这次是绿萼回答,她理所当然的点头,没有因为四皇子是她的哥哥而防水,一视同仁。
“哟,还真的把自己当翠红楼的头牌了,还卖茶,你说多少钱一杯,本郡主买。”那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的兰慧郡主嘲讽道。
“郡主要喝,我免费送你一道方子,就是柠檬片加金莲花泡水,治你口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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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打死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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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要喝,我免费送你一道方子,就是柠檬片加金莲花泡水,治你口臭!”想喝她亲手泡的茶做梦去吧,有钱又怎么样?她说不泡就不泡,钱又不能买到尊严,并且她对她都不客气,她为什么要客气?乔语嫣神情淡淡,却又强势的说道,说完还瞥了宁轻玥一眼,那意思就是下面看你的。//百度搜索 13800100 看最新章节//
宁王宁轻玥目光微闪,一动不动,随后抬眸扫了一眼逐月和追风,那逐月和追风瞬间身子一僵,因为在他们的眼里,宁王的眼神可以用阴霾二字形容,那是宁王发怒的前奏。
逐月和追风一刻不停闪身来到正在走进院子的兰慧郡主等人面前,宛如两座大山般矗立在那里,让他们再也踏不进半步,追风更是冷冷的警告道“各位皇子、小姐请回吧,今天我们王爷不见客。”
乔语嫣无语的望天,这叫不见客?那他们是什么?亲人?家属?下属?奴才?
“不见客?那她不是客人?难道她是你们宁王府的下人?本郡主到不知道乔大小姐卖身进了你们宁王府为奴为婢了。”乔语嫣还没有抱怨完,那兰慧郡主已经不客气的指着她追问,绿萼公主她得罪不起,大齐太子皇甫瑜她也得罪不起,诸葛珣和诸葛泓她同样得罪不起,唯有乔语嫣她敢拿来开刀,当然二话不说的冲着她去了。
“乔小姐是我们王爷请的客人,当然是我们王爷的上宾,至于其他不是王爷请的客人,王爷一概不见,各位请回。”这次回答的是逐月,因为逐月看到追风已经打算闭口不言,只是冷冷宛如门神的站在那里,他不得不说道。
他的意思是乔语嫣等人是宁王特意请来的当然是贵客,他们这些不请自来的就请回吧,王爷不见外人。兰慧郡主一听登时火冒三丈,他们这些皇子郡主的竟然成了微不足道的外人,而乔语嫣这个小贱人却成了贵客,她如何甘心,当下就欲图冲过去,她就不相信追风和逐月敢拦她,**一见连忙出手拉住她,却被她奋力一甩,甩开。
**郡主脚步不稳往旁边摔去,她身边的六皇子诸葛煜不得不伸手扶住她,不过他一等**郡主站好,立即就松开了手,“谢谢六皇子。”**低着头轻声轻语的道谢。
而那边兰慧郡主甩开**郡主之后,挺身往里面冲去,追风看着她笔直不让的身子,眉头皱了皱,这该怎么办?郡主的身子碰不得,他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
“喂,你的人好像没有什么用啊,连人都拦不住,让一只疯狗在那里乱吠,吵死人了,我怎么泡茶啊。”乔语嫣懒洋洋的瞥了宁轻玥一眼,在看看正不住被逼的往后退的追风,无奈的摇头,这个追风真笨,也不会想个办法,她该怎么提醒他呢。
“噗”那边绿萼公主被她那句疯狗逗笑了,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那疯狗身子金贵,他一个护卫能怎么办?”
哈哈,她正愁不知道怎么提醒,这个绿萼就问了出来,她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乔语嫣用非常有爱的目光看了绿萼一眼,把绿萼看的心里毛毛的,不知道乔语嫣为什么会用这么炽热的眼神看她。
“是啊,身子金贵,但是只要不碰不就行了,学的武功哪里去了,连送一个人出去也做不到?”呃,不过她还真的不知道追风做不做的到,要是宁轻玥出手一定可以,不过现在他手受伤中,出不了力的。
乔语嫣一语惊醒梦中人,追风目光微闪,他立即后退几步站住身子,轻轻一挥衣袖,看不出如何动作,兰慧郡主的身子就腾空而起,越过众人的头顶,飞出院外。
“啊!乔语嫣你这个贱人,你好狠的心。”乔语嫣的话一点不小,不但追风听到,他们也听到,兰慧郡主同样听到,顿时惹来兰慧郡主厉声的喝骂。
六皇子诸葛煜自誉谦谦君子,怎么能让兰慧郡主在他面前受伤呢,当即跟着飞了过去,在半空抱住兰慧郡主,两人轻飘飘的落地。
不过追风也用了巧劲,就算六皇子诸葛煜不追出去,那个兰慧郡主也不会受伤的。
**郡主在看到兰慧飞出去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花容失色的追了出去,非常担心的拦住兰慧的手急问,“妹妹有受伤吗?谢谢六皇子的救命之恩。”在看到兰慧没有什么事之后,立即袅袅娉娉的行礼谢过六皇子诸葛煜。
只是兰慧郡主却一甩手,怒道“不用你假惺惺的,你一定恨不得我当场摔死,那样就没有人跟你争宠,对不,不过令你失望了,我还死不了。不要再装出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看了烦。”说着还不耐烦的挥手,好像赶苍蝇一般驱赶**郡主。
**郡主被她这么一说,眼眶立即红了起来,眼里盈着欲坠不追的泪珠,配上她那绝美的脸蛋,还有那包含委屈的神情,真真是我见犹怜,就连身为女子的乔语嫣也叹为惊止,何况是男子呢。
当即六皇子诸葛煜看向兰慧郡主的目光就变的冷峻起来,看向**郡主的目光则变的更加温柔。
乔语嫣看了目光微闪,这个**郡主真不容小觑,兰慧郡主说是刁蛮跋扈,但是那是明面上来的,她一点也不怕,反而这个**的表现令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她堂堂一个王府的嫡小姐,还是大小姐,就算兰慧在得宠也不应该表现的这般的委委屈屈、诺诺弱弱的,好像她是多么善良温柔,处处被妹妹欺负也不哼一声,依然对妹妹关爱如常,她又不是圣人,一点情绪也没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一定另有所图,看来她真的该好好观察一下她才行。
“妹妹,今天宁王不想见客,我们不如先回去,明天投了帖子再来好不?”**抿了抿嘴,眨了眨眼眨去眼里的泪花,温温柔柔的劝道。
就算被妹妹指着责骂,她依然维持做姐姐的风度,好像兰慧只是一名小孩般发发脾气,她宽容对待,顿时惹得六皇子诸葛煜对她另眼相看,不错,这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
乔语嫣目光微闪,难道六皇子诸葛煜是她的目标?
“你滚,不要拦我,今天我一定要进去。”兰慧再次一把推开**,朝着外面吼了一句,“你们都死了,本郡主被人这样摔了出来,你们也不为本郡主报仇吗?等回到王府,我一定要父王打断你们的腿。”
兰慧郡主话刚落,院子当中就出现四名黑衣人,他们是兰慧郡主的隐卫,他们对视一眼,向追风做了一个得罪了的手势之后,齐齐向追风攻去。
逐月怎么可能让追风一人面对四名隐卫呢,当即迎了上去,拦下两名隐卫,和他们斗了起来。
诸葛珣一看向纠缠中的四皇子诸葛泓努努嘴,意思是有好戏看,先看戏,而四皇子诸葛同样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当下两人几个息战,反而哥两好勾肩搭背的站到一旁看戏。
诸葛珣更是拍着四皇子诸葛泓的肩膀道:“我还真不知道恭亲王府的隐卫这般有种竟然敢和宁王的人斗在一起,这里可是宁王的地盘,竟然打上门来,说出去会不会给人仗势欺人的嫌疑?不过恭亲王府现在可是比你这个皇家更……嘿嘿。”
诸葛珣嘿嘿啊啊两声,后面的话没说,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四皇子诸葛泓目光微闪,偷偷的瞟了六皇子诸葛煜一眼,再瞟了一眼宁王,一下子不知道应还是不应,应了那就说明恭亲王府真的比他们皇家更嚣张,不应嘛又怕得罪宁王,这个诸葛珣真是一个小气巴拉的人,竟然记恨他刚刚抢他的茶,给他出这样的难题。
而那边宁轻玥的怒火真的被引燃,从来还没有人敢正面这般的和他冲撞,就连那几位皇子,包括太子也不敢这般和他叫嚣,看来他这个宁王爷做的太窝囊了,他抬眸扫向追风他们正要说话,就听到乔语嫣缓缓开口,“我说追风逐月两位大哥,你们不要姐手姐脚的,有你们王爷在,就算把他们杀了,恭亲王府来找渣也找不到你们头上,有你们王爷顶着,怕啥?再则这里是你们王爷的院子,你们只是尽忠职守的保护王爷的安全,并且大齐太子也在,公主也在,四皇子也在,裕亲王府的三少爷也在,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你们尽管动手,打死活该!”
乔语嫣说的轻松,但是听着的六皇子诸葛煜,和愤愤的兰慧郡主听了,齐齐脸色黯了下去,兰慧郡主更是脸色也变得惶恐起来。
天啊,她怎么忘记这里是宁王的院子,她这般叫人打上门来,就算真的……
她还没有来的急想好对策,那边追风和逐月听了乔语嫣的话,齐齐放开身手,不在手下留情,只几招就把那四名隐卫打飞出去,那几名隐卫被他们或打,或踹,或折断手臂,或打断肋骨,齐齐摔在地上,在没有还手之力,这还是看在他们是恭亲王府的人,留他们一命。
兰慧郡主被这一幕惊呆了,惨了,父王的隐卫被打伤了,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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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狗吃屎了
兰慧郡主被这一幕惊呆了,惨了,父王的隐卫被打伤了,她该怎么办?
不但兰慧郡主害怕惊骇,就连**郡主也是同样的神情,他们都是父王的直属隐卫,因为她们姐妹上来天马寺,特别拨给她们的,现在却因为她的指使和宁王的人对抗受伤,她回去肯定免不了一场责罚的,想到这里**郡主的脸色越发的惨白,她捂着嘴,身子微微摇晃,摇晃了一下之后,在六皇子诸葛煜看向她的时候,双目一闭,往地上栽倒。
六皇子诸葛煜看在眼里,那里会让她摔倒在地呢,大手一伸环抱住她“**,**醒醒?”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脸颊唤道。
只是他的手才抚上**郡主的脸,就被**郡主滑溜如玉的肌肤吸引,他不由低头深深的凝视起来,就连**郡主的丫鬟想接过**郡主他也不松手。
这一切落在乔语嫣的眼里,她撇了撇嘴,这个诸葛煜真的死性不改,一直都喜欢娇弱柔美,肌肤似雪如玉,光滑如绸缎的女子,前世的时候,她的妹妹乔语萱就是把自己的肌肤保养的极其白嫩滑溜,每天泡牛奶浴不止,还泡花浴,每天把自己弄的香喷喷的,让六皇子诸葛煜对她爱不释手,一分钟也离不开她。
现在他这个喜好一点也没变,看来她以后可以……
乔语嫣望向六皇子诸葛煜的目光被宁轻玥看个正着,他扬了扬眉,她对他有意思?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谁也不关注,却关注他?
不过这个被称为谦谦君子的六皇子诸葛煜确实长了一副好颜面,他不得不承认,只是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俊逸的男子不缺,就连天下二公子皇甫瑜在场,也不见她看多几眼,为什么会特别留意六皇子?难道是身份?
不对,身份高的不是还有大齐太子皇甫瑜吗?这不是要样貌有样貌,要身份有身份吗?
呃,她的目光……怎么像是看到猎物的猎豹?当宁轻玥看清乔语嫣眼神里的意思之后,他只觉得冷汗直冒,这是什么眼神?
不过不管什么眼神,只要不是爱慕、倾慕的眼神就行,要是把他当猎物,他也可以参与一份,他还真的想知道她怎么会把六皇子当猎物了。
宁轻玥一点也不掩饰的目光让乔语嫣也看个正着,他们两交换一个眼神之后,再看回兰慧郡主那边。
**郡主的昏迷兰慧看在眼里,只是不屑的撇撇嘴,你就装啊,不过,她这么一晕,父王肯定舍不得追究她,到时候,受责罚的一定是她,看来她……
兰慧郡主心一狠,咬咬牙,大叫一声,就往追风他们的方向冲过去,“你们既然把我的隐卫打死了,不如也把我杀了好了。”
说完她低着头,闭着眼像一台火车般直直的冲了过去,大有撞死好了的,不管不顾的搏命三郎的架势。
唉,可惜了,要是这么摔上一跤,跌一个狗吃屎多好啊,这样不但怪不到追风逐月头上,还能给这个刁蛮跋扈的兰慧一个教训,乔语嫣非常惋惜的摇头低叹,她没有武功可惜了。
乔语嫣才刚想完,那边那个横冲直撞的兰慧郡主,不知道咋地,也想踩到自己的裙摆,一个踉跄,还真的如她所想,整个人五体投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啊!哎呦。”兰慧郡主整张脸埋在地上,好不容易抬起头来,脸上沾满尘土,模样狼狈不堪,她匆匆的用手摸摸脸庞,像是想拂拭脸上的尘土,但是双手同样的满身尘土,越擦越脏,嘴里更是一嘴的沙子,她连连吐了几次口水。
两颗白花花的东西随着她的口水一起吐了出来,众人低头一看,那是两颗断牙,而兰慧郡主的嘴巴和衣襟也沾满鲜血和尘土的混合物,看起来有点骇人。
不但众人看到那两颗牙齿,就连兰慧郡主自己也看到,她抖着手有点不敢置信的慢慢的摸向牙齿,在摸到空荡荡的门牙处,原来的门牙已经不见,她双目一黑,碰的一声,整个人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而她这惊天动地的一幕让跟随她来的丫鬟们都吓傻了,当她晕倒后发出的响声,才把她们惊醒,纷纷尖叫着奔了过来。
“郡主,郡主。”
“来人快叫大夫。”
“郡主您怎么样?您醒醒啊。”
“四皇子,六皇子、五皇子求求你们救救我们郡主。”
她们跑去找大夫的找大夫,跑去报告的报告,求各位皇子的求各位皇子,一下子变得闹哄哄的,鸡飞狗跳的。
而乔语嫣在看到兰慧郡主如她所愿的栽倒在地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眉开眼笑,要不是害怕他人看到她幸灾乐祸的模样,她还真的不想装着害怕的用手掩嘴,因为嘴角的笑弧太明显了。
她往身边的绿萼公主看去,但见绿萼公主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而皇甫瑜太子依然淡淡的坐在椅子上,没有半点惊讶的品尝着他那杯茶,乔语嫣挑眉,他的茶杯能自动生水?为啥喝来喝去都还有?你就装啊。
而乔语嫣不加掩饰的目光让皇甫瑜有点讪讪的摸摸鼻子,在乔语嫣嘲讽的目光中,目光正大的放下杯子,施施然的为自己注满水,不过在尝试一口后,放了下来,因为这茶已经开始无味了,淡入白开水,他望着乔语嫣,那神情像在说,再给我泡一杯吧。
乔语嫣目光微闪,难道是他把兰慧郡主弄倒的?因为她知道宁轻玥受伤了,因为不是他出手的吧?这般想着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宁轻玥,正好和宁轻玥冷冷的目光对上。
呃,他什么意思,怪她?那冷冷的目光不但包含怪责的意思,还抱恨着委屈,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谁让他委屈了?她?不是吧,她什么时候?乔语嫣讶异的挑眉,目光微闪。
就是你给的,不用质疑,本王都如你所愿,让她狗吃屎了,你不但表扬他,第一眼看的还不是他,枉费他对你那么好,宁轻玥的目光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把这些话表达出来,让乔语嫣顿时哑口无言、无语望天。
又不是她叫他那么做的,他怎么算她头上了?再则她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虫,她怎么知道他做了哪些东西,怎么能怪到她头上?
好吧,好吧,算她的错,被宁轻玥用这般控诉的目光瞧着,她一点也不好受,为了酬谢他的打抱不平、出手相助,她再给他泡一杯茶吧。不过乔语嫣很好奇,他怎么知道她心中所想?难道她脸上写出来了,她摸摸自己的脸蛋一副不解的神情。
那边乱哄哄的,却一点也不影响这边,除了被点名的四皇子诸葛泓不得不过去走走过场,装装好心之外,包括诸葛珣在内,该干嘛干嘛去。
诸葛珣更是坐到桌子旁,为自己的茶杯加热水,同样的茶泡过几次之后,味道已经变淡了,再没有刚刚的芳香扑鼻,喝惯好茶的他如何喝的下去,顿时可怜兮兮的瞧着乔语嫣,再给他泡一杯好不?
乔语嫣迅速的扫了一遍,皇甫瑜、绿萼、宁轻玥、诸葛珣都用着同样一副,宛如一只小狗睁大眼睛,可怜巴巴又无辜可爱的瞧着主人,主人快给我好吃的,我饿了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由得朝天翻了翻白眼,她前世欠他们的,一定是。
不过兰慧郡主收到惩罚她的心情极好,就再给他们泡一壶吧,乔语嫣这次拿了一个大茶壶,同样的用热水把茶壶烫了一遍,夹了一些薰衣草,一些紫罗兰。一些腊梅花放进大茶壶里面,这次的分量比较多,足够他们几个人喝。
众人一看不约而同的眨眨眼,眼底露出不解的星光,是给他们的?谁都能喝?功效是什么?
“这花茶清肝保胃,谁都可以喝。”乔语嫣边用温水洗了一边花茶,一边解释道。
接着才注入山泉水,浸泡一下,才开始给他们倒茶。
这边乔语嫣他们不为所动的泡茶,那边六皇子诸葛煜安排好**郡主后,转头望向淡定从容姿态优雅的泡茶的乔语嫣,眼底露出一抹深思。
皇甫瑜捧着茶杯透过杯沿看了六皇子诸葛煜一眼,再扫了目光幽幽,意味不明的宁轻玥一眼,目光微闪,好像看出什么般,显得莫测高深。
宁轻玥微微垂头,低垂的眼帘遮住幽幽的眸色,望着眼前清透的茶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边在四皇子诸葛泓等人的参与下,很快请来宫里一同派来的太医,为兰慧郡主检查,除了断牙之外,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
“太医,我妹妹的牙齿……”就在太医为兰慧郡主检查的时候,**郡主非常适时的醒了过来,一醒过来顾不得其他,第一时间就是询问兰慧郡主的牙齿。
闻言乔语嫣挑了挑眉,刚刚她不是晕过去了吗?怎么知道她摔断牙齿了?
众人却不觉得她这般问道有什么不妥,都以为她看到了,就连六皇子等人也不觉得怪异,唯有宁轻玥和皇甫瑜不约而同的耸了耸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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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美人殇墨
这**郡主到底是装昏迷,还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她隔的比较远,但是对于武功高强的宁轻玥和皇甫瑜还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是一直闭着眼的。
而闭着眼单凭听到的声音和感觉就知道发生何事,可见她感触的灵敏,而能够这般灵敏的唯有学武之人,她会武功?
宁轻玥和皇甫瑜齐齐挑眉,他们竟然没有察觉她会武功,那么说她的武功一定不容小觑了,想到这里宁轻玥和皇甫瑜的神情都变的凝重起来。
“王爷你这里风景优美,又宁静,并且房子又多,能让我借住几天吗?”皇甫瑜往周围扫了一圈,对于眼前所见的景色甚是满意。
“嗯,当然可以,只要你不嫌弃,我欢迎之至。难得跟太子一见如故,听闻太子棋艺非凡,今晚我们下几局怎么样?”宁王宁轻玥懒洋洋的笑着点头道。
“好,今晚我们一边喝酒,一边下棋,那真的是人生难得一见的乐事。”皇甫瑜也爽朗的笑道。
“那也不差我一个罗,我也要留下。”诸葛珣听到有酒喝立即抢着说道。
“好,那我们今晚不醉不休!”
“好!不醉不休!”
这边众人聊得热火朝天,那边**郡主也仿佛察觉有什么不妥,期期艾艾的解释,“我妹妹她这满嘴血的,到底断了几颗牙齿?她的身子有其他的伤吗?到底怎么摔的?你们都没有好好照顾她吗?都怪我,我如果不晕过去,就不会发生这事了,这如何是好啊,我可怜的妹妹,呜呜……”
**郡主神情慌乱,整个人显得六神无主,外加有点语无伦次,最后竟然看着兰慧郡主泣不成语,而她这番行为立即让六皇子诸葛煜感觉她真真的是一名善良又温婉的好女子,就算妹妹如此待她,她依然对她爱护有加,这是多么难得的好秉性,是皇子妃的合适人选,第一次他的心里没有用其他来衡量,单单凭着人的秉性衡量是否合适当他的皇子妃。
不过六皇子诸葛煜是谨慎之人,能坐上皇子妃这一位置之人一定对他有好处,并且能让他更接近那个位置才行,所以这个位置的人选,还要再三斟酌。
太医再三保证兰慧郡主真的只有牙齿受伤,其他都没事之后,**郡主才在六皇子诸葛煜的劝说下,缓缓收了声,不过还不时的抽噎几声,或不时用丝绢拭擦眼角,好像拭擦泪珠一般,以显示她的伤心。
太医接着为那些隐卫检查包扎,不过因为伤势较重,不得不简单包扎后抬回院子再做详细的处理,而六皇子诸葛煜等也亲自把**、兰慧郡主等人送了回去。
同一时间一名恭亲王府的侍卫已经疾驰回王府,把事情禀报给王爷知道,恭亲王带着人当天就赶到天马寺。
“啪”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在兰慧郡主泪花连连,添油加醋的解说下,恭亲王怒得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那张桌子应声而裂,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恭亲王虽然不是武将,但是身为皇子的他当然也学了武的,只是养尊处优,武功有点荒废,不过不管怎么荒废,还是有武功之人。
“好了,父王知道了,这笔账父王会给你讨回来的,你就好好休息,至于牙齿,父王会找名医给你治好的。”恭亲王说完大步离开,兰慧郡主的房间。
出得房门,恭亲王低声吩咐,“让暗一,暗二过来。”
“是。”在无人察觉的阴影处一名隐卫低声应道,接着身影一晃,瞬间离开。
没过多久,两名宛如和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衣人出现在恭亲王的房里,恭亲王对着他们低声吩咐几句,他们两人才宛如一阵风般飘出房间,瞬间消失在黑夜当中。
当夜几道人影无声无息的来到护国公府所在的院子不远处,但是他们再也不敢接近,因为隔壁宁王的院子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宁王宁轻玥、大齐太子皇甫瑜、诸葛珣和追风逐月,还有皇甫瑜的侍卫,诸葛珣的侍卫十几人在院子当中或坐,或站的,他们都是武功极好之人,他们那里敢靠近呢。
宁轻玥、和皇甫瑜对面而坐,两人之间有一盘围棋,宁王择黑子,皇甫瑜择白子,两人正杀的如火如荼,而诸葛珣则捧着一杯酒,慢慢的品尝,慢慢的观棋,不是赞叹几声。
他们就这么轮着下棋和喝酒,直达天明,那几到人影望着天际逐渐清明,不得不离开。
而当他们离开之后,宁轻玥和皇甫瑜对看一眼,两人交换只有他们能懂的信息,看来他们猜想的不错,他一定会来报复的,只是今晚躲过了,那么明晚呢?
看来的尽快解决才行,否则夜长梦多。
“快天亮了,我们也去歇一歇,等下还要去听了因大师讲佛。”宁轻玥和皇甫瑜齐齐放下手中棋子,各自回房打坐。追风等人则原地坐了下来,默默运功,不过负责警戒的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出云。
当太阳出来,蔓上树头的时候,整个天马寺轰动起来,当乔语嫣被绿萼拖着来到了因大师讲佛的山头的时候,乔语嫣只感觉到漫山遍野都是人。
好多人!
好多前来听佛的人!
这场面和昨天大雄宝殿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个个翘首以待,接着不知道谁大吼了一句“大师来了!”
顿时整个山头轰然一声炸开,最前面的一批人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跪下,连连磕头,后面的人虽然看不到前面是否真的是了因大师来了,看到前排的人跪下磕头,他们也纷纷效仿,霎时间整个山头只见黑压压的人头,除了一人站的笔直之外。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语嫣,重生一世的她,那里会再和前世一般,对天马寺的和尚和得道高僧如眼前的人们一般,奉若神明呢,她冷冷的望着远处。
只见对面一名灰衣男子缓缓步行过来,长袍宽袖迎风摇曳,衣袂飘飘,从乔语嫣这边看去,只看见他微微抬起的下颌,和笔直的身子。
他越来越近,近的乔语嫣已经能看清他那双宛若远山深黛,斜飞入鬓的剑眉,剑眉下悬鼻极直如玉,唇红如胭脂,他仿佛察觉乔语嫣的视线,神情有那么一下错愕的抬头看来,接着神情恢复如常,淡淡的,机锋沉稳。
不过他那锋锐如电的目光,乔语嫣半点不漏的看在眼里,不过心里还是不得不感慨,又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而他对于鹤立鸡群的乔语嫣也为挑剑眉,一抹沉思从眼底急速划过,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是谁?
他是谁?
两人的心里齐刷刷的闪过这样的念头。
他笔直的往乔语嫣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的乔语嫣已经把他的面目看的更加的清楚,他怎么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但是她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一定没有。
噢,是了,那个凌大人,他和凌大人的面容有几分相像,他是凌大人什么人?
“在下凌殇墨,小姐贵姓?”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乔语嫣的耳里响起,乔语嫣瞬间朝着四周看去,却没有看到有人对她说话。
“小姐不要往四周看了,是在下和小姐说话,这是传音之密,只有你一人听到。”对面的灰衣男子衣袖无风自动,飘飘荡荡的晃着,这下子乔语嫣想不知道是他都难。
只是现在周围那么多人,她又不会传音之密,如何回答?
好吧,就看他懂不懂唇语了“我是乔语嫣。”她嘴巴张张合合几下。
“乔语嫣?原来是乔大小姐,久仰久仰。”凌殇墨的声音在乔语嫣耳里再次响起。
凌?后知后觉的乔语嫣才记起他刚刚自报家门,看来她猜的不错,和那凌大人有关“凌大人是你的……”
“他是在下父亲,乔小姐若是不嫌弃,不如跟在下前往一处,慢慢聊。”凌殇墨温文有礼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乔语嫣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没有什么不敢的,当下她拉起惘然不知的绿萼公主,带上月梅和日梅跟着凌殇墨往她们刚刚来的方向而去。
她们所处的位置是最后面,她们的离开并没有惊动他人,无声无息的离开。
在她们转过一处山坡之后,凌殇墨指指南面的山坡,“那边有一处凉亭,凉亭外面载满玉兰花,玉兰花的香味随风送来,在那里品茶下棋是极好的,不知两位小姐是否愿意一去?”
“既然有那么好的去处,不如加上我们,不知道凌公子是否愿意?”还没有等乔语嫣回答,在他们的后面已经响起宁王宁轻玥悠扬的声音。
凌公子?!看来他们是认识的,乔语嫣和绿萼齐齐回头,在她们身后不远不但有宁王,还有皇甫瑜,还有诸葛珣,他们三人秤不离砣,砣不离称的一起走来。
“当然可以,欢迎之至,宁王。瑜太子,三少爷,请。”凌殇墨姿态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礼貌的让他们先走,乔语嫣等人跟上。
他们走了没多远,突然走着的乔语嫣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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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生死一线
他们走了没多远,突闻走着的乔语嫣一声尖叫,乔语嫣的身旁是绿萼公主,身后是月梅、日梅和巧云、彩娟,前面是宁轻玥几人,她和他们隔了有几米远,当她的尖叫传出来,宁轻玥等回头的时候,她身后的月梅和日梅出手了。
但是两人依然无法阻止乔语嫣往上飞的速度,只见乔语嫣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困了一道拇指粗的绳子,那绳子乌黑如墨,却有柔光泛出,绳身光滑,看不出什么质材。
月梅手里拿着一把软剑劈向绳子,软剑她平常当腰带系在腰间,紧急的时候才会用到,只是这次那锋利无比的软剑,却无法砍断这绳子,而不等她再劈出第二剑,那乌黑的绳子已经拉着乔语嫣飞跃出去。
而日梅更是跃起抓住绳子试图解下乔语嫣,但是任她如何摆弄却动不了绳子分毫,而她紧接着给一道打向她的暗器逼的松手跃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乔语嫣被卷上半空。
离她们比较近的凌殇墨第一时间出手,他同样使了一把软剑,软剑才拔出来,那刺眼的银芒夺目而出,灼人眼球,如闪电般直射乔语嫣,不过他快有人比他还快。
十几名黑衣蒙面人宛如幽灵般出现,把他们拦下,其中一名黑衣蒙面人利剑直取绿萼公主的心口,绿萼公主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双目睁大,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快救公主!”居高临下的乔语嫣看的清清楚楚,她对着试图追上来的月梅大声吩咐。
月梅的神色犹豫不决,不过瞬即一咬牙,放弃追乔语嫣,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尽全力把那黑衣人的一剑隔开,汇同看见黑衣人出现,而回头拉着巧云和彩娟闪躲的日梅往宁王的方向退过去,以她们两的能力自保还勉勉强强,护着几个人根本不可能。
在乔语嫣被绳子拉的飞起的时候,宁轻玥的鞭子也从袖子里疾驰飞出向她射去,同样的皇甫瑜的雪缎也从衣袖飞出。不过两人的鞭子和雪缎都近不了乔语嫣的身子,齐刷刷的被黑衣人拦住,并且拦住他们两个的黑衣人的武功还是这十几人当中武功最好的,一下子一群人缠斗起来。
宁轻玥这群人当中,就数诸葛珣的武功稍弱,不过围着他的黑衣人却也不少,有三个人,一下子他显得有点手忙脚乱,离他不远的凌殇墨一见,暗道了一声,娘娘腔就是娘娘腔,姐手姐脚的,不过那张还能见人的脸要是损坏了,可惜。
秉着这样的思想,凌殇墨猛地使出一招横扫千军,软剑带着势如旋风,锋利绝伦的杀气直扑围着他的几名黑衣人,那凌厉的杀气让他们不得不后退闪避,就凭着这空挡,他闪身跃到诸葛珣的身旁,为他隔开由旁边刺来的一剑,右手一旋,软剑右下往上,以很诡异的角度刺向黑衣人的右腋下。
“哗”的一声,在那黑衣人的右腋留下一道七八寸长的血口,血肉翻卷,还能从中看到森森白骨,那妖艳的血从伤口迸射而出,洒落一地红梅,刺目之极。
绿萼公主身处内宫,何尝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被惊吓的双目圆睁,手脚僵硬,再则山路不平一个不注意被石头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往地上栽倒,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黑衣人的大刀向她砍来,眼看着她就要命丧刀下。
忽地一匹雪缎宛若灵蛇般卷住她的腰身,把她从大刀下扯了出来,那一刀铿锵一声砍到地上的石头,那一块石头瞬间裂的不成样子。
脱离危险回过神来的绿萼看了不由咂舌,拍拍自己想胸部,还好还好,还好不是砍在她的身上,否则她会痛死。
“噗”把她卷来的皇甫瑜再也忍不住噗的笑出声,他笑归笑,手也不停,雪缎围着他们两人翻滚,硬是把那些黑衣人隔在雪缎外面,一步也踏不进来,“不要再拍了,已经够平了,再拍就没有了。”
呃,绿萼哑口无言,她竟然把心中所想也说了出来,当她听到皇甫瑜后面那句打趣的话之后,还真的垂头看看自己刚刚发育的胸部,还真有点小,不过以后会长大的,不怕不怕。
“噗”皇甫瑜再次笑不可抑。
绿萼再次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又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秀眉一扬瞪他“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以后会长大的嘛,”
哎呦,她在和他说什么呀,真丢脸啊,她讪讪的摸摸鼻子,转头看向四周,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哎呀,语嫣被拉走了,我们快去救她啊,快去啊。”绿萼看着被扯远的乔语嫣,急的连连跺脚,最后还想冲出去,却被皇甫瑜扯了回来。
“你连命也不要了?你又不会武功,你去不是让他们也要救你吗?”皇甫瑜说着呶呶嘴,示意她往那边看去。
绿萼闻言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宁王的手下,追风逐月已经偷偷的跟在乔语嫣的身后,而出云则带着人反过来把那些黑衣人包围起来。
出云更是接过宁王手上的黑衣人,宁轻玥循着这个空档脱身,往乔语嫣消失那个方向追去。
“我就说嘛,宁王和阿珣,还有太子你的人怎么不在身边侍候呢,原来埋伏在一边等着瓮中捉鳖,来个一网打尽,但是为什么却要让人把语嫣抓走呢?她会不会有事啊?”绿萼虽然看到宁王跟着追过去,但是还是非常的担心语嫣出事。
“我们昨晚商量了一个晚上,才觉得用诱敌的方法引出他们,只是我们没有想到他们当中竟然有几个武功如此之高的人,不过还好宁王以防万一,让追风和逐月保护乔小姐,并且现在宁王也跟着追过去应该不会有事的,你就不要担心,噢,不止宁王追过去,凌公子和三少爷也追过去了,这个凌公子是了因大师的关门弟子,武功极好,你不用在担心了,有他们两个出马,一定会把乔小姐平安救回来的。”
在他们说话间,那些侍卫和众人的隐卫很快就把那十几黑衣人制服,而一脱身的凌殇墨也跟着宁轻玥远去的方向追去,那个诸葛珣只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追过去。
那边乔语嫣被那乌黑又光滑的绳子连双手也捆住,虽然双手伸不出来,但是还是能摸向腰际,她在腰际按了按,感觉到那东西还在,她不安的心稍定,开始循着那绳子往另一头看去。
让她觉得奇怪的事,不管她怎么看,也看不到拉绳子那一头的人,到底是这绳子太长,还是这拉绳之人会隐身?
不过一个人要想隐藏自己的身子和气息,也不算难事,但是在奔走只见想隐藏那就有点难度。
或许是她没有武功所以他们在得以在她面前隐藏起来,要是在宁王等人面前,想做到连气息也不显露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往四周看去,他们到底想把她带到哪里去?
这么一路飞过去,也不知道是她好才,还是那些人自个也要躲避,她竟然连一株树枝也没有碰到,一直都是从树顶飞跃而过。
看她飞跃过的路线应该是一直朝山顶方向走,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难道山顶他们有其他布置?还是有其他的埋伏?要不怎么不往山下走,反而往上呢?
就在乔语嫣疑惑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山顶,这山顶是整个山头最高的一个山头,从这个山顶可以俯览整个天马寺,就连他们刚刚所在那个山头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不过不等乔语嫣看的再清楚一点,她突然觉得身上束缚她的绳子一松,她瞬间往下坠去。
“啊”天啊,这里可是树顶啊,看那大树的高度,起码有十几二十米,就算她好运气没有摔死,但是一个不小心,不对,是不好运的时候,断手断脚还是小事。
她慌不失的双手乱扒乱抓,希望抓住一支树枝也好,也希望那树枝能够支撑她的身子,在她胡乱舞动的时候,还真的给她抓住一株树枝,只是那树枝太过纤细,只听到霹雳一声,树枝断了。
“啊”乔语嫣再次尖叫着往地上坠去。
就在这个时候,宁轻玥赶到,他手一抖,那条鞭子迅速穿过浓密的树枝卷到乔语嫣的身子,把她牢牢的挂在枝桠之间,摇摇晃晃。
宁王抽出一把匕首试图挥断拦阻的树枝,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砍断一支的时候,就听到连续一阵嗖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对于责怪声音乔语嫣一点也不陌生,那是疾箭的声音。
“你快走不要管我。”这里不是平地,是枝桠之间,要闪避那些利箭更加之难,当即她果断的叫宁王先走,一个人死仲好过两个人一起死。
她都知道这些是利箭,宁轻玥如何不知,他皱了皱眉,果断的松手。
“你丫的,你还真松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这突如其来的的一下,让乔语嫣再次往下直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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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一亲芳泽(二更)
那秽物全部吐在地上,差一点儿就吐到唐晚玉的身上。舒虺璩丣唐晚玉一惊,急忙放下碗,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心痛极了,“怎么会吐呢?”
本来不想让她担心的林佳蓝,看到唐晚玉着急的样子,抱谦的抬眼看了她一眼,“对不起,妈。”
“傻孩子。”唐晚玉无奈,只有默默的抱紧她,眼角悄然湿润了。
她可怜的孩子啊。哎,老天怎么就爱惩罚这么一个善良的小女孩呢。泛起了心酸,她对林向南道,“老公,你把地上收拾一下。”
林向南呆呆的应了一声,走了出去不知去哪里拿了拖扫把进来。
将地上的秽物弄干净了,他又出去了,回来她们的身边。
唐晚玉打了水,给林佳蓝擦脸,极温柔细心的。
林佳蓝心中一暖,终于忍不住哇一声的哭了出来,“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傻孩子,妈不对你好对谁好?”唐晚玉心疼的搂着她,低声问道,“累了吗?”
她摇头。
“那身体还难受吗?”唐晚玉又问,默默的握紧她的手,“孩子,不要太往心里去,好吗?”
林佳蓝点了点头。
唐晚玉轻叹一声,想到儿子,心情更加的复杂,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抚着她的头,“孩子,你是不是在恨陌奇。”
提到他,林佳蓝有些许的停滞,还是摇头,“不,我没有怪他,我又怎么会恨他呢。”
“陌奇很自责……”唐晚玉到底还是心疼儿子的。
林佳蓝愣了愣,“他呢?”
不关他的事,是自己……他误会了。
“他很痛苦,在家里呢,他没脸见你。”林向南插嘴上来,“佳蓝,这小子也太冲动了。你不要轻易原谅他!让他吃些苦头。”
林佳蓝沉默了下才道,“不,爸妈,这不关他的事,一切都是天意!”就算不是他,这个孩子也许也会……
唐晚玉有些吃惊于她的反应,“你不怪他?”
林佳蓝苦笑,“我怪他做什么,一切都是天意吧。”虽然这事成这样了,但是,也不是该由他来承担后果。
“孩子。”唐晚玉不知自己是感动还是难受,紧紧的拥住她,眼泪哗一下子流了出来。
林佳蓝也流泪,抱着她温和的身体,“妈。”
林向南则默默的呆一在边,不忍看到这一幕,悄悄的将脸移到别处。哎……
终于,两人似乎都平静下来了,林佳蓝咬了咬唇,看着唐晚玉,“妈,我想回家了。”
“回家?”唐晚玉吃了一惊,“可你这身体状况你又怎么能回家,还是好好的呆在医院里好。我不同意回家。”
“妈,我没事了。只是小产而已,而且,我已经在医院两天了,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可以出院里,回家休养也是一样的。”
“这……”唐晚玉为难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林向南一家之主在这时还是话事的,他朝唐晚玉点了下头,走过来,说道,“孩子想回家就回吧。再怎么也是家里住着舒服,不是吗?也不用太担心的,我们不是有家庭医生吗?”
唐晚玉这才点了下头,“那好吧,想回家我们就回家吧。”
就这样,在医院里办好了手续,又收拾好东西,已经半天过去了。小张也来到医院在等候。
林佳蓝跟沈吉安道了谢,跟了道了个别。跟着唐晚玉他们回去了。
所幸她的孩子真的还太小,这小产对身体也造成不大的伤害,不过,心灵的伤却要远过身体上的伤吧。
回到了家,龙嫂首先是紧张了一翻,出大事一般,出门去采购各种补料汤药。
而回来的第一件事情,林佳蓝便上楼去找林陌奇。
一推开他们的房间,却发现一片黑暗。
林佳蓝啪一声打开了灯,发现林陌奇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像尊孤独的石像。在他的面前还有几个脾酒瓶。
林佳蓝鼻头一酸,猛的朝他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身体,“林陌奇,你这是在干啥?”
他的身体一震,嗓音有些模糊而不确定的,“老婆?”
林佳蓝情不自禁的落下了泪来,将他抱得更紧,“这两天你就是这样虐待自己的吗?”
似乎终于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她,他慢慢的转过身来,迷茫的看她,“我…做了这么过份的事情,难道你不恨我?”
林佳蓝猛捶他的身上,“恨!我恨你!我恨你怎么把我伤到医院里,然后就不肯面对事实!恨你 为什么不来安慰我、不来看我!恨你竟然像个懦夫一样只会躲在角落里!恨你,恨你……”
泪水从她的眼里滑落下来,湿了他的手背,那凉凉的感觉,终于让他有点思绪了,克制以久的情感终于泄破,他一把狠狠的抱住她,“老婆,对不起!对不起!我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林佳蓝心疼,泪眼直视着他摇头,“不怪你!这个孩子也许从来就不是我们的。陌奇,我……”
在医院的时候,她已经想了很清楚了。她决定把自己肝豆状核变的病告诉他。如果他爱她,他不会嫌弃她的,会一起与她对付病魔的,不是吗?
林陌奇竟然有些颤抖,但是,得到了老婆的原谅,他的神色瞬间也明郎多了,“老婆,你真的不恨我不怨我吗?”他做了这等错事,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了。
林佳蓝轻叹一声,擦干了眼泪,“一切都是天意吧。陌奇,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说。”
林陌奇原本有点儿放松的俊脸,瞬间给绷紧了。她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吓了一跳,她会是要与自己离婚吗?
林佳蓝没注意到他的异样,但想到自己的情况,她还是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一咬牙,看着他道,“陌奇,我在医院体检到——”
关键时刻她将话打住了。听她开了口,他才松了口气,总算不是要离开他。抬眸看着她,“检查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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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一吻定情
“水流?要是外面是湖,我们会不会被淹死?”乔语嫣闻言有点无事找事的问道,照他们刚刚滑落的距离早就不知道下山多少次了,还有洞口都能设计在大树的树杆上,那么这个出口就算真的出现在水底一点也不奇怪。
“你是真的觉得外面是湖,还是猜的?”宁轻玥听了脸色一沉,眸色一暗,有点意味不明的看着乔语嫣问道。
乔语嫣闻言惊讶的挑了挑眉,他这么问什么意思?难道外面真的是湖?她开始努力回想天马寺附近的山间哪里有湖泊,但是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因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她都没有留意京都附近的布局,不知道她是不是太过大意了,连京都附近有没有湖也不知道,她想了想后一无所获,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是猜的。外面不会真的有湖吧?”
她不会那么走运,胡乱蒙也蒙对吧,不过这个走运,不知道是走的狗屎运,还是好运。
宁轻玥一听无语的望天,如何有天的话,“希望你的口不是点石成金的金口,天马寺的附近还真的有一个湖。”原本他还想着是哪里的河流,现在给乔语嫣这么一提,他突然想到离天马寺不到十里的地方,还真的有一个湖,还是一个深水湖,他们好像也没有走那么远,所以他才没有想到这里。
“呃,这个湖不会正好是深水湖吧?”乔语嫣不抱着多大是希望问道。
宁轻玥回了她一个你猜对的表情,“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你应该不会洑水吧?”其实不用问,想也知道,她一个深闺大小姐,哪里有机会学洑水呢?
乔语嫣皱了皱眉,摇摇头,不用说她这个深闺大小姐,依她看整个京都也没有几个会洑水的,要是外面真的是深水湖的话,只要墙壁穿一个洞,肯定有湖水灌进来,到时候,洞口还没有够一个人穿过的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不但是她,宁轻玥同样的也皱了皱眉,不过不管外面是不是湖水,他们还是要从这里出去的,他回头看了看乔语嫣,再低头看看自己,看来只能这么办了,打定注意之后,他低头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乔语嫣一直密切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他开始脱衣服,在扫一下只有他们两的洞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必有损失,她急忙问道,“你在做什么?”说着人还连连退了几步。
宁轻玥看到她那副警戒的模样,不由的暗笑,他姿态慵懒的抿了抿嘴,“就你所看到的,解衣服啊。”他说的脸不红气不喘,好像这个时候脱衣服是理所当然的,说话间还用含情脉脉的眼光凝视乔语嫣,好像在迷惑她一般。
“这个时候你脱什么衣服?我……我……”当乔语嫣看到他把外衣脱下,正准备脱中衣的时候,脸一热,瞬间飞上一抹嫣红,她连忙转过身子,原本还说的很顺畅的,也变的支支吾吾起来,给他这么一个大帅哥这般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还能说出话来已经很了不起了,看来妖孽这词他也适合。
“你也快脱啊,搞定之后,我们就可以出去了,难道你不想快点出去?要不要我帮你?”看到乔语嫣霎那间变得妩媚的俏脸,他不由的晃了晃神,不过他很快清醒,不过为了打趣乔语嫣,他故意装出一幅猴急的模样问道,说的话还很歧义,让人遐想连篇。
“你不要过来,我们不是要出去吗?脱什么衣服,并且我,我还没有及笄,还没有成人,你不能……”她前世和六皇子做了多年夫妻,非常清楚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要做什么,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并且她才十三岁啊,那个是不是太小了?说着她高举双手做出一个防备的姿势,大有你敢过来,她一定要你好看的狐假虎威姿势。
“哈哈……”宁轻玥非常愉悦的大笑,伸手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下,“你这个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龌蹉的东西?你该不会一直在心里消想我吧?”说着还故意用双手遮挡在胸前,好掩饰他胸前风光,如果他有风光的话,不过那微撇开的衣领,露出那一片莹白如玉的肌肤,还真引的人想上去摸一摸,不过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乔语嫣不悦的皱皱鼻子,“谁消想你这根竹竿啊,瘦不拉几的,没有几两肉,我才看不上眼呢?是你的动作让人误会,怪不得我,要不你说你为什么要脱衣服?”乔语嫣看到自己被戏弄了,不愤的嘀咕。
“你不是不会洑水吗?我脱外衣是不希望等下在水里被衣服绊住手脚,并且这腰带可以一头绑着你一头绑着我,这样我就不怕你被水冲走,也不怕找不到你了。”戏弄乔语嫣一番后,他才施施然的解释。
呃,早点说清楚不就好了,为什么做这么多让人误会的举动,不是纯心欺负人吗?乔语嫣嗔怒的瞪他一眼,嘟着嘴一声不哼。
“好吧,我的大小姐,你把我当做丫鬟,我给你脱好了。”看着故意背过身子不理他的乔语嫣,宁轻玥不得不低头,不过他的手才放到乔语嫣的纤腰上,就给乔语嫣拍开,“我自己来,我可要不起一个王爷当丫鬟。”
不知道是不是被宁轻玥这么一打岔,乔语嫣也没有觉得在一名男子面前脱衣服会多尴尬,因为正生气中,顾不上尴尬了,而宁轻玥在那边却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他接过乔语嫣递来的腰带,把两条腰带绑在一起,接着一头束缚在他自己的腰上,一头束缚在乔语嫣的腰肢上,当他低头为她绑腰带的时候,乔语嫣能够清晰的看到他俊脸上的毛细孔,还有那像剥皮鸡蛋的肌肤,那水灵灵的模样诱惑人想上去咬一口。
丫的,身为一名男子长的比女子好看不说,就连肌肤也这么好,这还让不让人活啊,呜呜。
“好了,你站到我的后面去,等下假如真的有水冲进来,记得憋气,憋气前记得深呼吸一口气,到时候我会抓住你把你带出去的,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的。”宁轻玥抓着乔语嫣微凉的小手,紧紧一握,好像给她无限的力量和支持一般,让乔语嫣不安的心瞬间的淡定下来,接着宁轻玥把两人的外衣卷成一团,扎在腰间,就让乔语嫣站在他的后头。
在出掌之前,还回头检查束缚着两人的腰带,好像害怕腰带束的不牢固,他试着拉一下之后,确保不会松脱之后,才松手转身,不过瞬即他又转回身子,抓过乔语嫣的双手,把她双手放在他的腰后,“你还是抓着我的衣服吧,这样安全一点。”
闻言乔语嫣心头一暖,一股热泪瞬即涌出,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不过宁轻玥已经回头,没有看到,她细细鼻子,低低的嗯了一声,抓紧他后背的衣服,宁轻玥感到衣服被揪紧之后,才开始催动内力,用出七成的力道打向墙壁。
“轰”的一声巨响,他们面前的墙壁被轰出一个大窟窿,差不多整面墙壁都倒塌了,而随着墙壁的倒坍,一股清凉的湖水,带着极大的冲力冲了进来,声如雷鸣,排山倒海,犹如万马奔腾,蔚为壮观,甚有“滔天浊浪排空来,翻江倒海山可摧”之势,乔语嫣根本来不及深吸一口气,就给这道水流冲的整个人飞起,往后飘去,要不是他紧抓着宁轻玥的衣服,要不是有腰带束着,她一定被冲的撞向后面的墙壁,不过她也被这水流冲的晕头转向,只是秉着意志,死死抓着衣服不松手。
就连有武功的宁轻玥也被这股冲力撞的摇晃不止,他反应迅速瞬间回手抓着乔语嫣的手,在湖水漫过他们胸膛的时候,带着乔语嫣潜了出去。
乔语嫣被那排山倒海的水一冲,哪里还记得深呼吸,她被宁轻玥这么一拖,整个人潜入水中,那些清凉的湖水瞬间从她的口鼻耳朵钻入,她一惊不断挣扎,越是挣扎越是感觉湖水不断的灌入,一点空气也感觉不到,她不由的张嘴想呼吸,只是水中如何呼吸,吸进去的全部是水,喉管和胃不断进入湖水,就连肺部也进了水,让她感觉到非常痛苦,人也开始变得迷糊起来,手脚僵硬,不能动弹。
宁轻玥一直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划水,当即感到她的不同,连忙回身双手抱住她,看到昏迷的乔语嫣,他想也不想的俯下头,一口吻住乔语嫣,往她的胸膛度了一口真气,接着脚用力一蹬,带着乔语嫣直冲水面。
他甫一冲出水面,立即把乔语嫣拉出水面,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还是一个山洞,只不过这个山洞很大很高,周围还有一些沙地,而他们身处的湖水则像一个小潭,不过有着一条河道直通外面,这湖水也是从这河道流进,宁轻玥带着乔语嫣很快的划向岸边。
“语嫣醒醒!醒醒!”宁轻玥把乔语嫣放到湖边的沙地上,开始用力挤出她腹部肺部的湖水。
昏迷中的乔语嫣只觉得身子发涨,肚子发涨,涨的像是再也吸不进一口空气,突然间,一阵强烈的呛吸感觉传来,带来一阵激烈的咳嗽,她的嘴巴、鼻子不断有湖水随着她的咳嗽涌了出来。
而她张大嘴巴拼命呼吸,看到她能够自己呼吸,宁轻玥紧张中一直紧憋的一口气也缓缓地吐出来,还好,她没事,他一把抱起乔语嫣,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一股失而复得的感觉溢满心头。
“这是哪里?我们还没有出来吗?”缓缓回过神来的乔语嫣睁开眼后,看到头顶倒锥形垂下的钟乳石,她第一个感觉就是他们还在地下,不由着急的询问。
“我们已经出来了,这里应该是湖边的一个山洞,从这边走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宁轻玥把乔语嫣扶了起来,指了一个方向让乔语嫣看去,乔语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怪不得在没有夜明珠的照耀下,她也能看清洞里的情况,因为在距离他们不要三十米的地方,就是洞口,阳光从空口射入,她当然能看清里面的情景了。
“那我们快出去。”她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刚刚差点溺死的感觉,让她终身也不会忘记,她手脚并用的站了起来。
“咳咳,你这样出去?”宁轻玥在看到乔语嫣站起来之后,连忙转过身子,不敢再看她。
原来他是半蹲着身子的,而乔语嫣一站起来,那**的衣衫紧贴着身子,他清晰的看到她白色中衣里面浅蓝色的肚兜,还有肚兜上那一株亭亭玉立的粉荷,那湿衣衫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段,他只感到一股热流往fubu涌去,让他的身子沸腾起来,让他的身子叫嚣起来,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飞快的转身。
听到宁轻玥这么一说,乔语嫣连忙低头一看,天啊,让她溺死算了,她红着脸也背过身子用力拧干身上的衣服,但是衣服是湿的,如何拧,还是紧贴在身子,尤其她这种绸缎着的中衣,湿水之后宛如没穿衣服一般。
就在她尴尬不已,连头也不敢抬的时候,宁轻玥把腰间的衣服解下,拧干了递给乔语嫣,“你先披着,我去找一点木材回来,我们烤干衣服在出去。”说完也披上自己的外衣大步离开。
过了没多久他就寻了一把干枯的树枝回来,外加几个梨子,“你肚子一定饿了,先吃一个梨子吧。”
乔语嫣也不矫情接了过来,她吐了这么一场,当然饿了,虽然胃部还很难受,但是怎么难受也不如肚子饿的慌的感觉难受,她在湖水里把那几个梨子都清洗了,递给宁轻玥一个,“你也吃。”
“你先吃,我生火。”宁轻玥摇摇头,接着手里的动作,生火,还好他的火折子有油布包裹,没有湿,很快的就让他把火生起,他拿过乔语嫣的外衣帮她烤了起来,乔语嫣飞快的吃了一个梨子后,接过自己的衣服烤起来,而宁轻玥也没有闲着烤起自己的外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的外衣都干了,宁轻玥拿起两根一人高的树枝用力插到地上固定,把他的外衣挂在上面当帘子,“你到后面换下湿衣服,出来烤干在换上,我出去看有没有野兔什么的,抓一个回来,做我们的午膳。”说着拿起一个梨子边吃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乔语嫣被宁轻玥的细心感动的热泪盈眶,她当然知道这是宁轻玥的借口,免得她尴尬不好意思,寻了借口出去,她飞快的把中衣肚兜亵裤都脱了下来,只穿上一件外衣,拿着自己的贴身衣服烤了起来。
当她烤好衣服,穿戴好的时候,宁轻玥还真的提了一只已经杀好清理干净的兔子回来,呃,他还真的去打猎了,还以为是借口呢,不过她那里知道,以宁轻玥的武功,抓一个兔子怎么可能用那么久的时间呢,那是他算着她差不多烤好了才进来的。
“你也换下衣服烤一烤吧。”他穿着这么一身湿衣服跑来跑去的,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不用了,已经干了,外面的太阳非常的好,而我是流动衣架,晒衣服正好。”闻言宁轻玥呵呵一笑道,接着用树枝撑起兔子烤了起来。
乔语嫣低头细看,看到他的衣服还真的被晒干了,她才松了一口气,“你刚刚出去有没有找到出路?”
闻言宁轻玥目光微闪,“有出路,不过我们要先吃饱才有力气。”
一听到有出路,乔语嫣心情一松,根本没有察觉宁轻玥刚刚那顿了顿的神色。
当乔语嫣和宁轻玥分吃了那只虽然没有味道,但是烤的外焦里嫩的兔子之后,出的山洞,乔语嫣终于知道宁轻玥为什么那么一说了。
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山谷,处处郁郁葱葱,不知名的野花开的灿烂,山谷面积不大,但是四面环山,从底下往上看,只看到山谷大小的蓝天白云,就像坐井观天的青蛙一般,一眼就能把谷底看穿,四周的山也不算高,只有几十丈,但是乔语嫣四周看了一遍,却连一条,不对是半条出谷的路也没有,不用说一条了,怪不得他说吃饱才有力气。
他一个人跃出这个山谷不难,但是带着她一个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我们怎么出去?这里没路。你有没有信号弹什么的,发一个让追风他们过来啊。”乔语嫣不抱着多大的希望问道,要是有刚刚在水里那么一泡,也都湿了,不过他的火折子不是保护的很好吗?想到这里她又满怀希望的看着宁轻玥。
宁轻玥摇了摇头,要是有信号弹,他还用等在这里早就发出去了,“湿了,没用了。”
“呃,那么我们要不要在这里生一堆火,引他们过来?”乔语嫣不甘心的再次提议。
“没用的,就连我也不知道天马寺附近竟然有这么一个地方,想必外面的人也根本看不到我们生火,要是他们能找到,这个地方早就被人发现了。”宁轻玥再次摇摇头,眸光微闪,直到现在他都疑惑这里为什么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再说天马寺附近的地形他们勘察了不下百遍,怎么都没有发现这里有个山谷呢?
难道找漏了?不可能,一个找漏还能说的过去,难道十个百个也找漏了?他已经派出不下百人细看这以天马寺为中心方圆百里的地方,一直都没有人回报过这里有个山谷,可见这山谷的隐秘。
不过这个山谷也只不过几十丈高,为什么就是没有人发现?
“你是说你也不知道这里?难道天马寺附近你都走遍了?”乔语嫣微愕的张嘴,不是吧,这么无聊?
“嗯,为了找出那个通道,这方圆百里我都亲自寻了一遍。”宁轻玥点点头,那从容的神情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而不是在炫耀他干了一个伟大的工程。
乔语嫣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佩服,佩服,不过她更佩服这个山谷,竟然能在宁轻玥的眼底躲过,厉害!
躲过?这里不会是……乔语嫣的脑子里一道灵光闪速的掠过,让她差点抓不住这抹亮光。
她飞快的凝神朝四周看了起来,宁轻玥察觉到乔语嫣神色的变化,再看到乔语嫣聚精会神的模样,他也就没有再说话,静静的站在旁边,也跟着往四周看去,四周的地形和他刚刚看到的一点变化也没有,依然是那么的郁郁葱葱,依然的繁花似锦,野花开的灿烂。
“你刚刚在哪里摘的梨子和抓的兔子?”乔语嫣细细的看了一遍,却连半颗梨子树叶没有看到,更不用说兔子等各种动物了。
“就在那边,我刚刚顺着河流走的,那边有很多果树,和很多小动物。可能那些树丛遮掩住了,你才看不到。”宁轻玥指了指从洞口蜿蜒而出的河道说道,刚刚他就是顺着河道走的,才找到那些果树和兔子,噢,对了,这山谷就这么大,一眼看穿,为什么没有看到那些果树?后知后觉的宁轻玥才发现这一点。
“这就对了,这里布了一个幻像阵法,就算我们现在身处阵中也看不到阵中的其他地方,更不用说外面的人了,就更找不到这个山谷了,这个阵法可以千变万化,但是河道这些地理位置是固定的,顺着河道走不回迷失,但是一离开河道,你就根本看不到眼前有河道,不信你过去那边看看。”还好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并且这段时间一有空她就看书,并且课程之中有一门易经,这种介绍卦象的书让她对各种卦象喜欢起来,也开始看各种关于布阵的书籍,对于这种能让人残生幻象的阵法,她更是喜欢。
不管是前生还是今生,她对于那些懂得奇门遁甲术数之人都是敬佩的,对于各种阵法的始祖“九宫八卦阵”更是向往已久,所以今生她特意寻了这些书来看。
那边宁轻玥听了乔语嫣的话,半信半疑的,不过他还是往另外一边走去,走了大约十几米远之后,开始按照记忆往河道这边走去,不过当他转过一道灌木丛之后,前面应该出现的河道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他的面前还是一模一样的山谷,还是那矮矮的灌木从和各色野花。
他再次往前面走去,还是一模一样,他开始转身往回走,按照沿路转过灌木丛,只要再走十几米远,就能出去,但是他的面前还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山谷,哪里有乔语嫣的身影,他惊讶的愣了一愣,这次他不敢再乱走了,怕和乔语嫣越离越远。
“语嫣?语嫣?我出不去了,该怎么出去?”他提高声音问道,虽然他知道自己和乔语嫣隔得不远,但是既然这个是阵法,他就怕阵法变动,把他带离乔语嫣,不得不大叫。
“你附近有什么东西或者景色,看到什么说详细一点。”虽然明知道宁轻玥离自己不远,偏偏就是看不到他,乔语嫣也不得不提高声音回道。
“我这里前面是灌木丛,后面也是灌木丛,不管前面、后面、还是左右,看到的景色都是一模一样的,和我们刚刚看到的景色一样。”宁轻玥身子不动,就是转头把四周的景色看了一遍,边看边说道,他对于奇门遁甲之术是九窍都通了,就是一窍不通,希望乔语嫣能把他救出去,只是这个阵法都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也没有被人看穿和破去,她能行吗?
乔语嫣听了宁轻玥的话之后,捡起一支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你等一下不要乱动。”为了防止因为他的乱动阵法再次变动,乔语嫣特意交代了一句,不过就算她不特意交代,精明的宁轻玥也不会随意乱走的,他怕越走越深入阵法之中,那才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闻了。
很快乔语嫣就在地上画了一个九宫八阵图,九宫八卦阵呈正方形,人行道5尺,一般占地5至8亩,和这个山谷大小差不多,全阵开八门,谓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不管这个九宫八卦阵也好,还是其他奇门遁甲,都是以易经八卦为基础,结合星相历法、天文地理、八门九星、阴阳五行、三奇六仪等要素结合而成,所以不管如何布置,不管多么的千变万化,它都离不开根本,只要对应方位一定能寻到出口。
“八卦方位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对应西北、正北、东北、正东、东南、正南、西南、正西,……”乔语嫣喃喃自语一边比划着,一边对应山谷的地形,外加顶上的太阳,算出各个方位。
“你左转后走十步,看看面前是不是有花丛?”乔语嫣验算一番后扬声叫道。
“我试试。”宁轻玥也扬声回道,接着先在地上留下几道痕迹,才左转往后走十步,“不错前面的花丛。”哟,还真的给她蒙对了。
“那你现在看看是不是右边不到十米有灌木丛?”乔语嫣在地上做了一个记号,再次问道。
“是的,右边是有灌木丛。”宁轻玥再顺着她所说的方位看去,前面不远还真的是灌木丛,怎么刚刚没看到?难道阵法又变了?不是吧,这如何是好?“刚刚我看的时候,这边明明是花丛的啊,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阵法又变了?”为了让乔语嫣了解的更清楚,宁轻玥还是把兴中疑惑说出来。
“是的,这九宫八卦阵经过变化已经变成一千零八十局,十八个活盘,只有动其一,十八个活盘跟着变化,再配上全年二十四节气的变化而变化,每个节气为十五天,一节又分上、中、下三元,每元为五天。一节三元,就形成了一共十八局,就是阳遁九局、阴遁九局。”乔语嫣解释一番后,想到什么低头细看起来。
“冬至上元为阳遁一局,立夏上元为阳遁四局,夏至上元为阴遁九局,冬至上元为阳遁一局,接着冬至后面的两个节气是小寒、大寒,那么依次排列,小寒上元为阳遁二局、大寒上元为阳遁三局……”乔语嫣再次低头换算起来,好一会才抬起头来大声叫道。
“我叫你跟着走一刻也不要停,知道吗”
“好,你说。”刚刚他虽然听的一头雾水,但是听到乔语嫣能说的这么顺溜,应该是懂得的吧,怪不得师父对她这般的看好,只是师父啊,师父,您老怎么就不懂的奇门遁甲之术呢?害他现在被困。
远在大齐的一位老人,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难道着凉了?
“你记得前面不管有什么也要直走,千万不要避开,现在开始,先前走五步,右转十步,后退三步,再右转八步,再左转六步,转身面对东方,一直走就出来了。”
经过乔语嫣这么一说,原本宁轻玥看着前面有灌木丛,原本打算躲过往旁边闪的,听到她的话之后,不得不闭上眼蒙头直冲过去,当他跨过那灌木丛的时候,哪里有灌木丛,原来这个竟然是幻象,这样真真假假的参合在一起,让人真假难辨,怪不得这个地方一直没有人发现。
当他按照乔语嫣说的走了出来后,他幽幽的吐了一口气,暗道一声好险,好在有她,否则他就会被困死在这个山谷之中。
“你有办法出去吗?”宁轻玥放轻脚步走到兀自低头在地上验算的乔语嫣,小声的问道。
乔语嫣头也不抬,继续在地上比划着,边点头道,“大概,应该,可能走出去。”
宁轻玥闻言额头几缕黑线划过,这算什么回答?
乔语嫣一直没有听到宁轻玥说话,不由的抬头,看到他这副懊恼的模样,忍了忍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就这点出息?我要是没有把握,敢闯进去?”她骄傲的扬扬头,也不想想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她看过一遍的东西,没有记不着的,就算这个九宫八卦阵如何难懂,只要她熟记阳遁、阴遁的变化,再对应现在的节气,应该能出去。
看到乔语嫣自信满满的小脸,还有那笃定的神情,宁轻玥不由的相信她一定能把他带出去。
“阳遁分为,冬至、惊蛰一七四,小寒二八五,大寒、春分三九六,雨水九六三,清明、立夏四一七,立春八五二,谷雨、小满五二八,芒种六三九。阴遁分为,夏至、白露九三六,小暑八二五,大暑、秋分七一四,立秋二五八,寒露、立冬六九三,处暑一四七,霜降、小雪五八二,大雪四七一,……”
乔语嫣不再管宁轻玥如何想的,在地上把阳遁、阴遁的变化规律罗列出来,演算一番后,她把手里的树枝抛去,指着地上的图对着宁轻玥说道,“你记一下这个图,我们就按照这个图出去。”
听到乔语嫣自信的说道,他急忙低头看去,不过才看了几眼,他就头晕脑胀,他一脸茫然的抬头,非常无辜的问道,“你让我记这个图有什么用,我连那边对应那边都不懂,记了不也白记?”
乔语嫣顿时摸额无语,她没好气的扭头,“算了,你还是不要记了,跟紧我。”
“我看我还是抓住你的手比较好,里面我刚刚试过,幻象太多,我怕到时候我跟着的是你的幻影,那样我就真的在里面等死了。”乔语嫣的话刚落,手就被宁轻玥紧紧的握住,他一边解释,还一边捧起乔语嫣的小手研究起来。
那小手雪白如玉,手指修长,宛如玉葱一般,甚是好看,他张开手和她的手指纠缠起来,小手和着大手交握,竟然异常的合适,好像天生就和他的相配一般,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头突然涌出那么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乔语嫣秉一秉神,稳住浮动的情绪,再细细的想了一遍九宫八卦阵的出口的路线之后,带着宁轻玥往阵中走去。
随着她九曲十八弯的走法,很快他们到了阵心,阵心是一个凸起的高台,高台中间一名青袍纶巾,面容清癯的老人垂首闭目而坐,面前摆放着两个檀木鎏金雕花,还镶崁着各色宝石的华贵盒子,乔语嫣一见顿时大惊,双目圆睁。
宁轻玥看着她惊恐的模样不由发笑,“那是死人,不用担心,看来这个老人应该就是这个阵法的创始人,只是不知道他是谁。他前面有两个箱子,我们过去看看。”
宁轻玥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却不敢擅自走动,就怕碰触了什么机关,使得他们两个再次陷入阵法之中。
“这位前辈,晚辈无意闯入阵中打扰前辈安息,是晚辈等不对,这里晚辈给您磕头,望您大人有打量绕过我们。”乔语嫣毕恭毕敬的跪下磕头行礼,顺便还把宁轻玥拉了下来,两人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高台上的老人突然动了,不对,应该是他的底座带着他开始旋转,而他面前的两个盒子缓缓落下,换了另外两个一般大小,却看起来很平常的盒子,同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高台上飘出。
宁轻玥在看到那两个盒子沉下去之后,心头突突的狂跳,额头上汩汩的有冷汗冒出,就连乔语嫣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宁轻玥在心里兴幸,还好听乔语嫣的,没有立即上前,否则怎么死也不知道,这老人肯定设下机关,如是有人对他不敬,擅自贪婪去取他的盒子,肯定会种他的暗器的,刚刚那两个盒子应该就是暗器所在,幸好啊,幸好。
其实乔语嫣刚刚只是在心里多问了一句,能设下这么一个出色的九宫八卦阵的前辈,怎么会把他的宝物这么显眼的摆在他的面前,真的不怕他人夺宝毁尸吗?所以她才会对着那前辈磕头,不想还真的给她蒙对了。
“尔等能够听到我的声音,见到我也是尔等的缘分,和造化,如是尔等想问我是谁,因为年代久远,并且无人唤我的名字,我自己也忘记了,不过江湖上人家称我为鬼谷子,那么你们也叫我鬼谷子前辈就行,另外我既然受了尔等几个响头,尔等如是想拜我为师,以后不防自称神算门弟子,我这里留下我的手记和武功秘籍一箱,里面有我生平,和因何坠损于这山谷,都有详细说明,另外还有我多年珍藏一箱,谁愿意拜我为师,谁就能得这两箱东西。望尔等能够把我们神算门发扬光大。取了东西请尔等立即离开,因为当我沉落下去之时,就是这山谷真正封闭之日,现在尔等只要朝东一只走就能出谷。”
那老人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全部消散在空气中,乔语嫣等了一会在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传出,才再次恭恭敬敬的跪下,对着那老人行了三跪九叩的拜师之礼,“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乔语嫣一拜。”
“前辈在上,请受宁轻玥一拜。”宁轻玥在听闻鬼谷子的名号的时候,神情变得激动不已,引起乔语嫣的注意,他只得匆匆跟乔语嫣说,鬼谷子是几百年前名震江湖的天机老人,不想命丧此地,不过鬼谷子的术数是天下第一的,他让乔语嫣拜他为师,若不是他不懂这些,否则他也定拜他为师的。
当乔语嫣恭恭敬敬的行完大礼之后,只听到一阵咕噜咕噜像是滑轮滑动的声音,那两个很平常的盒子慢慢的向她移来,而那名老人的身子也跟着慢慢往下降落。
“快走。”宁轻玥和乔语嫣一人抱起一个盒子,就往东面疾奔,宁轻玥回头看了一下那沉降的速度,就凭乔语嫣的脚成根本跑不出去,他想了想一手抱着那个盒子,一手环住乔语嫣的身子,施展轻功往谷外狂奔而去。
当他刚刚奔出山谷,身后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响声,他们两齐齐转身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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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凌殇墨大美人的3朵鲜花,三颗钻石,么么。感谢我是度度亲亲的3颗钻石,么么。感谢郭晶晶亲亲的一张月票,么么。感谢月半月偏圆亲亲的两颗钻石,么么。感谢qxmz1985亲亲的一颗钻石,么么。看来更新多奖励也多啊,对吗?亲亲们?(n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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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语嫣救美
当他刚刚奔出山谷,身后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响声,他们两齐齐转身望了过去,只见身后灰尘滚滚,地面慢慢裂开,从地下慢慢的浮起一座小山,把他们刚刚出来的路封的死死的,紧接着两边的山体滑落,那座小山越堆越高,慢慢的和两边持平。
再跟着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一团白雾,把那小山掩盖起来,同时在他们的面前浮现一座高山的影子,那座高山有着光滑的山壁,就连一颗小树也没有,根本无处落脚,外人看到了,也不会想到爬上去。
宁轻玥有点不信邪的脚一挑,一颗石子往山壁直射过去,在他眼睁睁之下,他亲眼看到那石子撞到山壁,再滚落地,这下子不得他不相信,这山是真的,就连他这个亲眼所见的人都以为这山是真山,其他人会不信吗?既然这是真山,那么这里一定是没路了,别人当然也不会再去追究这些,并且以他所了解的,这里的景象还是会随四季变化的,到时就算他再次过来,也不会找到地方的,唉,真的封山了,再没有进去的机会,他也没有机会寻找里面有没有宝物了。
乔语嫣看着宁轻玥那略带孩子气的一幕,不由的掩嘴偷笑,不过经过宁轻玥的验证,她对于这位鬼谷子前辈的奇门遁甲之术更为之向往了。
不过这里进不去,难道他们来时的暗道也进不去吗?从那里不就可以进去了吗?不过要是从那里进去,却没有路出来又怎么办?想到这里宁轻玥不由的神色一暗,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里再次传来一阵轰隆轰隆的响声,好像远处有什么倒塌一般,不对,这声音就像山崩地裂一般。
山崩地裂?宁轻玥倏地剑眉跳了跳,好像想到什么一般,再次环上乔语嫣纤细的腰肢,“我们走,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天马寺那边山崩了。”
“啥?啊!”乔语嫣蓦地睁大双眸,一副见鬼的模样,现在有没有狂风暴雨,更没有山洪暴发怎么会山崩?难道是……她也想到什么的,有点不是很相信的问道,“你是说我们刚刚来的那座山山崩?”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就是。”宁轻玥神色严峻的点点头,直到这一刻,宁轻玥的心里才真正的对这个鬼谷子前辈产生深深的敬意,一个人能把一个阵法设计成这般模样,阵法存在的时候,就算他已经死亡,但是阵法依然运行着,还随着二十四节气的变化而变化,让人看不出丝毫的异样,而当阵法启动毁灭装置时,更是把一切道路封死不止,还有幻阵存在,让人感觉不出里面曾经呆了这么一个名动江湖的伟人,也让他真正的得以安歇,他真的第一次从心里这么敬佩一个人。
“嗯,这样也好,我们都能无意的从滑道坠落,通往师父那里,难保以后没有人和我们一样走运,到时候师父他老人家也不得已安歇,这样最好,任何人都没有机会在进去。噢,对了,我们手上的盒子怎么办?”乔语嫣低头看看手中的盒子,不会就这样捧着回去吧,要是别人询问起来,她怎么解释?
听到乔语嫣的话之后,宁轻玥轻飘飘的落地,寻了一块能够让他们两都坐下的大石头坐下,放下盒子两人分别查看起来。
不细看他们还不觉得这平平常常就看到的盒子有什么特别,一细看就齐齐的张大嘴巴,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二翅豆?”乔语嫣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她没有看错吧?二翅豆,也就是俗称的龙凤檀,因其纹理酷似龙身凤尾,而被称为龙凤檀,是极其难得的一种木材,还不是他们大兴所能拥有的。
龙凤檀木材极为稀有、珍贵,仅生长于圭亚那地区的高地以及巴西亚马逊流域等少数地区,芯材呈现咖啡色,木纹古朴,呈互锁、波浪、凤尾状等,辨别的标准之一就是观察其纹理是否具有独特的龙凤图案。真正的龙凤檀,从不同角度看,都极似龙凤图案,富贵吉祥。
乔语嫣努力回想书中的解释,捧着手上的盒子左看看右看看,还真的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都极似龙凤图案,看来这是真的。
“快打开看看。”就连生长在宁王府这样尊贵府邸的宁轻玥在知道手上的是龙凤檀做的木盒之后,也好奇起里面到底会有什么宝物,当即催促乔语嫣打开来看看。
乔语嫣则娇嗔的瞪他一眼,嘟嚷道,“为什么不开你那个看看?要先看我这个?”只是她嘴里是这样说着,手却不停的慢慢打开。
而当她想动的时候,却又给宁轻玥制止了,“你做到我后面去,还是我来开。”说着接过乔语嫣手里的盒子,放在身前的石面上,运功护着身子在身子前面竖起一道真气屏障,才慢慢打开盒子。
乔语嫣看着宁轻玥对她关爱有加的动作,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青竹香,她整个人都醉了。
盒子打开,最顶上的是一串平平无奇的佛珠,宁轻玥等了等也碰了碰盒子里面的东西,没见有什么异样之后,才撤了内力,把盒子捧回两人身前,拿起那串佛珠递给乔语嫣,“这串佛珠你带着,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解下。”
“为什么?这是什么宝物?”乔语嫣狐疑的接了过来,看着手里的佛珠不解的问道。
“你自己看看,看能看出这是什么不?”宁轻玥也不忙着解释,反而让乔语嫣自己先观察,而他则开始翻看盒子里面还有其他什么。
乔语嫣闻言还真的拿起那佛珠低头开始研究起来,她先是嗅了嗅那佛珠,顿时觉得有一股芬芳而且带有凉凉的味道的香味扑鼻而来,接着还让她产生一种甜甜的、很甜嫩的感觉,同时觉得精神一震,脑袋有种很清爽的感觉,她惊喜的低叫,“这是奇楠,佛经称多伽罗,又名,伽蓝,伽楠、棋楠,我说的对吗?”
“嗯,我听我师父说这个奇楠还有能解百毒的功效,不过因为难得,没有验证过,不想鬼谷子前辈竟然有一串,你记得一定要戴在身上,别人问起,你就说是一般的佛珠,反正它又有香味,别人不会怀疑的。”宁轻玥一边解释,一边手不停的翻着盒子里面的东西。
盒子里面放置不少的玉瓶子,瓶子上还雕刻了字体,他拿起细看,当看清手上玉瓶子上面的字体的时候,他大惊的差点把玉瓶子摔了,因为那玉瓶子上面竟然写着“天山雪莲”,他再拿起其他的玉瓶子细看,分别有,能够起死回生,没病增加功力的“九转大还丹”,能解百毒的“百毒清”,还有让人假死的“龟息丹”……等等,林林总总、品类之繁,让宁轻玥叹为观止,这个鬼谷子前辈真是奇人,别人终期一生寻找的东西,一个也了不得,他竟然网络个十足,“语嫣,你这个师父认的好!”
“呵呵,这些东西你有合适的吗?合用就拿一些回去。”乔语嫣很大方的挥手,要不是他带着她飞奔,她也跑不出来,看来这个鬼谷子前辈直到最后一刻都在考验他的传人,要是她在指定的时间出不来,那么她想保住这些东西也难,所以才要考究她的武功,却偏偏好死不死的,她不会武功,所以就算她一个人找到这些东西,也只能想鬼谷子一样,终身困在山谷里面,不过他不是留有秘籍吗?说不定里面有武学秘籍,她学不就可以?
“这些是你师父留给你的,你就好好收藏着,不过你一个人保管太危险了,我可以为你保管一些。”宁轻玥虽然觉得这些东西珍贵非凡,但是他是什么人呢?如果连这么一点定力都没有,他也不用生存在这个世上了,正所谓取之有道,这些东西不是他的,他不会硬要,再则现在他也不需要用上,等要用上,再找她要不就得了。
“嗯,我一个人拿这些回去当然不行的,我看你还是把追风逐月他们找来,让他们把东西偷偷送回去,你回去把这些分摊一半出来帮我收藏,我自己全部拿着太不安全了。噢,对了,你记得在身上带几粒‘百毒清”以防不测。“乔语嫣想到前生他就是中毒英年早逝,今生她当然不能再让他这般年轻死去。
”嗯,我会的。“这次宁轻玥也不推辞,点头道,其他的东西他还能用其他的东西代替,但是这个能解百毒的”百毒清“他还真没有能代替的东西。
”咦,这是……“翻到下面,宁轻玥诧异的咦了一声,接着从盒子里拿起一个托盘,原来下面还有一层。
看到刚刚就算看到这么多名贵的药丸,和奇楠佛珠也未曾惊讶,依然神色淡淡的宁轻玥,现在却惊讶出声,到底是什么令他如是惊讶,让乔语嫣也好奇起来,她探头看去。
但见龙凤檀做的木盒底层躺着一把只有一尺长文武七弦古琴,琴身通体乌黑,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乔语嫣看了骤地睁大眸子,这不是名动天下的古琴绿绮吗?
不对,绿绮长约三尺六寸五,这断不可能是绿绮,但是为什么制材和绿绮一模一样?也怪不得宁轻玥这般的惊讶了。
”这是小绿绮?“乔语嫣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最是贴切。
”呵呵,好名字,反正它是你的,只要你喜欢可以叫这个名字。“宁轻玥闻言呵呵一笑,不管这个古琴有没有名字,现在它是乔语嫣的了,只要她喜欢,就是想叫它焦尾、春雷、冰清、大圣遗音、九霄环佩都行。
”它就算不是绿绮,也一定和绿绮有关,叫小绿绮也不为过吧。“和绿绮是同一样的制材,没有关系怎么可能,乔语嫣理所当然的道。
”嗯,不为过。不过这个鬼谷子传闻精通术数,却不成听说他的琴艺,为什么他会如此珍藏这小绿绮?难道他……“宁轻玥黑眸微闪,一抹锐芒从眸底射出,他想到什么般立即打开他放在旁边的令一个盒子,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里面一定有小绿绮合用的武功。
因为在看到这小绿绮的时候,他想到一个已经失传已久的武功——以音御敌,也就是音功!
别人或许无法做到以音御敌,但是鬼谷子一定能做到,因为传闻鬼谷子曾经在荆州摆下一个九宫八卦阵,以一敌十万大军,把敌国大军拦在荆州城外,半步也踏不入,并且在阵中杀敌无数,原本他还以为是阵势让大军毁灭,现在看到这小绿绮之后,想到当时相传那一战,一直有袅袅琴音飘扬,原以为鬼谷子还有闲情逸致抚琴,现在想来应该就是以音杀敌。
宁轻玥飞快的在盒中翻找,很快就给他找到一本手记,他一目十行的飞快一页一页的翻过,终于让他在一页之中看到了那么一句话,”荆州诛敌三万,却因音功御敌损内府,修养半年。“这短短不到二十个字印证宁轻玥所想,他惊动的脸色涨红,手也微微发抖。
乔语嫣俯头跟着他的手移动,当然也看清那句话,她微呀的挑眉,”音功这么厉害?我也要学。“
说着她那些小绿绮试着抚了几下,却只听到”铮“的一声,她竟然抚不了琴,靠,不是连一把小琴也欺负她吧。
她再欲抚琴的时候,却被宁轻玥制止了,”这琴要用内力催动,你没有内力当然不行,给我,我试试。“
宁轻玥接过那小绿绮,放置在膝上,把内力运到指尖,轻轻的挑动琴弦,只听到”叮“的一声,一道银光从小绿绮身上射出去,”碰“的一下子把他们前面一株碗口大的树,整齐的切断。
”哗“乔语嫣双目圆睁,叹为惊止。
”我要学武,我要学音功,你现在教我。“乔语嫣宛如小孩般兴奋的大叫。
”你现在这样的年纪才开始学武,我怕到你老的时候,也学不到鬼谷子前辈的十分之一。“宁轻玥望着说风就是雨的乔语嫣,故意泼她冷水。
”呃。“乔语嫣的叫声戛然而止,接着不放弃的继续道,”我师父是天下第一人的鬼谷子,他一定有能让人增长功力的药物,和适合我这样的人修炼的秘籍吧,你快找找看。“说着她也在那一箱书籍里面翻找起来。
盒子里面不但医①3看書网,各派武功秘籍都有,还有鬼谷子前辈本门的内功心法,另外再有就是他的毕生所学的九宫八卦阵法,乔语嫣一本本的翻看,看到各类林林总总的武功秘籍,惊讶的咋舌,”我这个师父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人能敌,都不知道他如何收集这些秘籍和药物的。“
”他是天下第一的天机老人,求他办事的人多了去,对于金钱他不需要,当然要他们拿药物和秘籍来交换了。“宁轻玥只不过想了想,就猜到这些东西是如何得来的。
乔语嫣听了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不过她翻找一遍,也没有找到能让她速成的武功心法,不由的有点泄气,”唉唉。“她连连哀叹,看来她今生今世都没有机会抚这把小绿绮了琴,可惜,啊可惜。
”你想速成不是没有办法,不过……“想到那非人可以承受的痛苦,宁轻玥有点担忧的望着乔语嫣,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有办法?会很痛苦?“乔语嫣高兴的一把抓住宁轻玥的手腕,所用的劲道非常之用力,可见她是多么的兴奋。
”嗯,想武功修炼的速度加快,事半功倍,就要打通任督二脉,但是要打通这任督二脉非要经过七七四十九个周天,用内力疏通经脉,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宁轻玥不是很赞同的说道,这种疼痛可不是像一般的撞击伤痛,而是撕裂般的疼痛,好像整个人都被撕开一般,这样她一个小女子如何承受。
难道这疼痛比她前世受的刑罚还要痛吗?她都能经受的起那般的折磨,还有什么受不了的,”我不怕,我要学。“
乔语嫣非常肯定的点头,那坚毅的神情让宁轻玥也不得不正视,”你要是真的要学,我会想办法,但是以我一人之力,我根本做不到为你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再为你运功行七七四十九个周天。“那需要二甲子以上的功力不可。
”那谁能做到?“乔语嫣心急的追问,她再也不想每当出事的时候,都需要他人抢救,再也不想当任人鱼肉的鱼肉了,并且那些害她之人,她要亲自把他们抓起来,亲自报仇,今生今世她都不想被人宛如泥沙般践踏。
”了因大师,除非有了因大师出手,否则世间上再没有谁有二甲子以上的功力。“据他所知就连他师父也没有二甲子的功力,何况是他,唯有世外高僧的了因大师拥有二甲子以上的内功。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就算被他看穿她重生一世,她现在也要找他,乔语嫣说罢就站了起来。
”不用急,他还有两天的讲佛,跑不了。我们现在还是想办法通知追风和逐月过来,把这东西先送回去。“他们已经坠下滑道大半天了,想必他们也都派人出来寻找他们了,宁轻玥看了看天色,接着脚尖一点,整个人猛地往上窜,像装了弹簧一般,直射旁边一株大树,几个起落就上到树顶,朝四周望去,他努力回想自己是否来过这里,好一会之后,他记起来,这里距离天马寺不到二十里,只要过了前面一个山头就能看到天马寺,到时候再联络追风他们也不迟,他飞快的旋身落下,”天色已晚,我们现在就要回去,否则……“他是男子无所谓,但是乔语嫣可是女子,还是未出嫁的女子,这对她的声誉有损。
说罢两人飞快的收拾一番,宁轻玥再次环住乔语嫣的腰肢往天马寺的方向飞去。
他飞了不到十里的地方,就听到前方隐隐约约的有兵器交击的声音传来,他把速度减慢,开始凝神聚气,细细倾听,听了一下,他立即把乔语嫣放下,神情有点焦虑的吩咐,”你在这里不要随意乱动,前面是追风他们,他们被人围攻,对方的人很多,并且武功不低,我尽快把他们救出来,我会引他们往另一边去的,等我摆脱他们会再来找你,你小心藏好,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知道吗?“说着宁轻玥把乔语嫣安排在一处隐秘的灌木丛后,他闪电般往前方疾奔过去。
乔语嫣小心翼翼的蹲在灌木丛后,侧耳倾听前方的打斗声音,在宁轻玥的加入后,打斗声更为之激烈了,不过那打斗声却持续不停,更没有像宁轻玥所说的他尽快突围,难道对方人多?他们被围了?
不行,她要过去看看,她俯头看了看那两个箱子,小心的把它们藏好,想了想,她打开那个放药物的箱子,在那堆药瓶子当中翻找,很快就给她找到那瓶标着见血封喉毒药的瓶子,好吧,就拿你们试试,她把瓶子藏好,又拿了那瓶”百毒清“藏在怀里,慢慢的顺着半人高的草从往打斗那般潜了过去。
在离打斗的地方还有一百米的时候,乔语嫣就停下身子,因为她已经能够看清打斗的现场了,她也害怕被人发现,所只要到了能够看清的地方她就停下来。
不过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宁轻玥武功这么好也被困住了,因为宁轻玥他们被七八十个黑衣人围功,而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黑衣人和灰衣人,灰衣人是宁轻玥的人,而场中心宁轻玥,追风、逐月、出云、还有几名灰衣人死死支撑着,要不是有宁轻玥的加入,追风等人肯定撑不过一刻钟,现在宁轻玥一加入,他们得以喘一口气,但是想突围却也不行,因为对方人太多了。
这该怎么办?他们肯定已经发过求救信号了,但是却没有人过来,想必也被人绊住了,要是在没有人来救援,他们一定会……
不行,她要想一个办法,她飞快的打开那见血封喉的毒药看了看,噢,还好,里面是粉末状,她用一缕发丝试了试风向,偷偷的潜伏到风头,把毒粉倒出一点点在树叶上,当风吹过的时候,她轻轻一扬,那树叶就朝着战场方向飞去,而树叶上的度粉也随风飘扬。
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因为这不是直接被吃进肚子,而是戏,她静静的等待,过了没多久,她还真的看到离她最近的黑衣人开始手脚发软,跟着栽倒在地,一个,两个,三个……
一开始几名黑衣人倒下没有惊动什么人,但是接着最外围的人陆陆续续的倒下,终于引起那些黑衣人的注意。
当中一名像是首领的人,目露凶光冷喝道,”什么人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有种出来一斗。“
呸,你们以多欺少就是好汉,再则她确实不是好汉,当然不需要出去了,看来药粉太少了,乔语嫣再次拿出毒粉倒了和刚刚一样多,想了想再倒出一点点,再次等大风吹起的时候,再次让树叶随着其他树叶一起飞出去,这么点药粉就算扬起一点烟雾,也像一般的尘土飞扬,根本不会引起他们注视。
而那名首领叫嚣一番后,不见有人出来,还以为那人害怕他们人多不敢出来,也就小心的警戒和留意,想看出那人藏那里他好一举擒获,但是他人还没有找出来,接着更多的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到底死亡,还口吐黑血,他才心惊,查看一下后,一挥手”撤“。
人家人还没出手,他们就损失二三十人,不撤怎么行,没一会那些黑衣人全部撤离,而宁轻玥等在那些黑衣人撤离的时候,追风、逐月、还有两名灰衣人也跟着碰的一声倒地,就连宁轻玥也从嘴角浸出一丝黑血。
惨了,连他们也中毒了,乔语嫣焦急万分的从草丛连爬带滚的跑出来,”宁王您怎么样?追风?逐月?“
”来快点吃下这个。“她从怀里掏出百毒清塞进宁轻玥的嘴里,接着分了几粒没中毒的侍卫,让他们为追风等人服食。
宁轻玥吃了药丸之后,人也恢复不少,也有了力气,他比比前面那些黑衣人,”你让他们中毒的?“
”嘿嘿,我让毒粉顺风吹来的,他们就算中毒也不知道怎么中毒的,连累你们,不好意思啊。“乔语嫣有点不好意思的陪着笑脸。
”乔小姐言重了,是您救我们一命,我们感激不尽。“那逐月吃下百毒清之后,运功催促药力发挥,很快恢复过来,对着乔语嫣抱拳行礼,要是没有乔小姐出手,他们就算不被毒死也会被那些黑衣人杀死,还好那些黑衣人被乔语嫣吓退,否则他们今天就真的交待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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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擦枪走火
逐月的话刚落,宁轻玥突然眉心深锁,沉声道了一句,“我们快走,他们回来了。”他就知道他们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有厉害的援兵的,有厉害的人能杀人于无形,为啥还会藏头露尾的?肯定会派人回来查看一番的。
听到这话能站起来的都站了起来,把兵器握在手里朝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警戒,不能站起来的有没有受伤和中毒的或扶或抱或背的,由宁轻玥断后,飞快的往天马寺的方向而去。
“我的……”她的箱子还在那边啊,乔语嫣着急的拉拉宁轻玥的衣袖提醒着。
宁轻玥看了已经行动自如的逐月,吩咐了一句,“逐月你跟我来,追风你带他们尽快离开。”
“是。”追风依然冷冷的回答,不过神情非常恭敬,没有半点疑问,说完带着其他隐卫离开。
而宁轻玥立即环着乔语嫣的腰肢往刚刚藏身的地方疾奔过去,逐月浓眉高扬,神情趣味浓郁的跟在后面,不管从后面看,还是前面看,乔小姐和主子还真的很相配,这是不是俗语说的,天造地设?天生一对?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逐月把能想到的,知道的,懂的,都拿出来比较一番,越比较觉得越合适,想着这乔小姐人不但聪明,还没有架子,要是能当他们宁王府的主母,也是他们的福分,只是老王爷那边……。老王妃那边……唉……
就在逐月长吁短叹的时候,他们来到乔语嫣刚刚藏身的地方,乔语嫣找出那两个箱子,宁轻玥神情严峻的低声吩咐一句,“逐月,这两个箱子立即送回王府,小心不要给任何人知道,就是老王爷爷不行,知道吗?”
“是,属下知道。”逐月望着严峻的宁轻玥,知道这两个箱子非同寻常,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也神色肃穆的回答,说罢脱下外衣,蹲下身子,把两个箱子包在衣服里面,他把箱子背在身后,在身前打了一个死结,才向宁轻玥做了一个手势,就快速往京都飞奔而去。
看着逐月离开,宁轻玥也不迟疑,带上乔语嫣往天马寺而去,“欸,你说我们两个失踪,却只有你的属下和隐卫来寻找,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乔语嫣开始胡思乱想,她目光微闪,状似无意的问道。
“我想应该是寺里面也有大事发生,再则刚刚的山崩也把众人召集了回去,所以那些杀手才敢如此嚣张的围剿我的人。”毕竟山上金贵的人多,刚刚山崩地裂那么大的动静,被派出去的人,当然会被召集回去保护自个的主子的,所以才没有人来寻找他们,不过就算这样,阿珣的人和煜太子的人也会出来一起寻找才对啊,因为瑜太子是知道内情的,除非……除非他们出事了,想到这里宁轻玥也不由的加快速度。
唯有他们出事了,才会没有派人出来寻找他们,不过那些杀手并不是全部都是恭亲王府的人,一定有其他的人,只是不知道是哪里的人,不过宁轻玥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的属下和隐卫会追查的,根本不用他特别吩咐。
宁轻玥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内心却对诸葛珣和瑜太子开始担心起来,而他这么一担心,放在四周的警戒心就低了,当他惊醒的时候,察觉已经进了人家的包围圈,他倏地停下身子,低哼了一声,狗娘养的!他要你们有来无回!“语嫣,你的毒粉还有吗?我们被包围了。”
“有,不过要小心用,要不连我们都中毒就麻烦了。”乔语嫣小心的叮咛,虽然有解药,但是要解毒还是要时间的,这时间足够人家杀他们千百遍了,她想了想再次叮嘱,“这毒粉见血封喉,只需要很少的分量就足以毒倒很多人了,不要用太多。”说罢她从怀里拿出那瓶毒粉递给宁轻玥。
“嗯,我知道了。”宁轻玥接过毒粉,打开看了一下,看到语嫣只用了大概瓶颈那么一点药粉,想到包括他们在内瞬间毒倒几十人,暗暗咋舌,这毒粉也太过霸道了,要是混合在水里,毒性不是更厉害?
就在这喘息之间,周围陆陆续续的出现黑衣人,把他们团团圆圆的包围起来,为首的正是刚刚那个首领,“杀无赦!”
他冷冽阴鸷的一挥手,连话也不想多说,刚刚又有几个人在他的面前眼睁睁的口吐黑血死去,他怎么会再给他们下毒的机会,所以一看到他们立即下杀无赦的死令。
那些杀手一看到首领下了死令,立即挥着手中的兵器直冲过来,霎时间寒森森,银湛湛的光芒直冲眼眸,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从四面八方交织成一道不见一点缝隙的网,兜头兜脸的向他们两扑来。
乔语嫣看了只皱眉头,不过她侧过脸瞧向宁轻玥,看到他的神情依然淡定从容,没有一点惊慌,直直的盯着面前的杀手,看到他们越来越近,他低声说了一句,“抱紧我。”
乔语嫣想也不想的立即抱紧他的腰肢,她才抱紧立即感到宁轻玥脚用力一瞪,整个人箭般的直冲云霄,这突然的拔高,让乔语嫣大惊,她吓的立即像一只树熊一般抱住宁轻玥,双脚非常主动的环上他的胯部。
那副模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是在那个……,那些正要砍向他们的刀剑纷纷顿了顿,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确实顿了一下下。
而宁轻玥被她这么一圈,她那软绵绵的身子紧贴着他,温热的柔软摩擦着他,让他心神一晃,整个人差点从半空载了下来,大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要整我好不?
宁轻玥秉一秉神急忙提气,右脚在左脚背上一点,整个人再次往上空拔高,而那些刀剑什么的在他们脚下挥舞着,要不是宁轻玥武功高强,肯定被砍成碎肉的。
宁轻玥不着痕迹的把手上的瓶子倾了倾,一抹毒粉随风飘扬,无声无息的飘散在空气中。
毒粉可以说的兜头兜脸的往下飘落,被他们吸入鼻中,只不过一个喘息的时间,就有十几二十名黑衣人口吐黑血倒地死亡,这么呼啦啦的倒下一片,顿时让剩下的黑衣人如被火烧般急速后退。
而宁轻玥衣袂飘飘,施施然的飘落,在一众尸体当中寻了一个干净的地方落脚,而乔语嫣等他站稳后,才从宁轻玥的身上滑落,而她那么一滑,顿时惹的宁轻玥倒吸一口冷气,差点腿软站不住脚,大姐,你也太会折磨人了,这样摩擦来摩擦去的,会擦枪走火的。
那名首领看着自己的手下再次在自己的眼前眼睁睁的大批死亡,一想到回去肯定免不了一顿责难,什么被处死,顿时火帽三千丈,大吼道,“我们不要靠近,远距离用暗器,把他们订成马蜂窝!”
靠!他丫的,要不要这么狠毒,乔语嫣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叫道,她抬头看向神情淡淡的宁轻玥,用还算轻松的语气说道,“我们等下真的要成刺猬了。”连她自己都要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说笑,只得嘉奖。
“呵呵,不要担心,你想成为刺猬也难,你看那边。”宁轻玥闻言轻轻的笑了笑,下巴微微朝前方抬了抬。
乔语嫣闻言连忙转头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不少绿衣男子个个手持弓箭,对着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当然也看到那些绿衣男子,最外围的纷纷转身与身后的黑衣人背靠背的面对那些绿衣男子,他们不要细数,就知道那些绿衣男子的人数是他们的好几倍,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不过那名首领则直直的盯着宁轻玥眨也不眨,心中想到,看来现在要把他活捉才行,以他来要挟绿衣男子,或许还能有生路,当下他朝旁边自己忠心的属下使了一个眼色,“我们活捉他。”
那些黑衣服点点头,齐刷刷的再次向宁轻玥杀了过去,不过这次他们都使用能远距离杀敌的武器。
其中一个用的是流星锤,铁链长六米,再加上刺球形的铁锤,舞起来虎虎生风,那刺球球身都是尖刺,刺的尾部还有倒钩,要是给这倒钩勾到,不用说其他的,单单这个就足以把你的一层皮掀了,让你血淋淋,血肉模糊,流血也流死你,乔语嫣看了吐了吐舌头,“欸,这个球太碜人了,看的我毛骨悚然。”
“嗯,确实有点碜人。”宁轻玥剑眉高挑,这个时候还要心情管人家兵器碜不碜人,真是太看的起他了,她怎么就那么有信心他一定不会让她受伤,或者没命呢?
“既然你也说它碜人,他却那么喜欢,整天拿在手里晃着,你就在他的身上试试好了,自己的兵器自己不感受一下,怎么对的起自己的兵器呢。”乔语嫣斜着眼施施然的瞟了一眼,那名使这个流星锤的黑衣人,非常有见地的提议。
“咳咳……”那名黑衣人被乔语嫣的话呛到了,咳嗽个不停,那晃动的流星锤差点砸到旁边的同伴,引得他的同伴一阵惊呼和指责,害他手忙脚乱的把流星锤收了回来,怨恨的瞪着乔语嫣。
乔语嫣表情无辜的眨眨眼,一副不关她的事的无辜模样。
“哈哈……”被那些绿衣男子挡在后面的皇甫瑜闻言,笑的乐不可支,这个乔大小姐真真有趣,他兴致盎然的瞧着她。
就连冷眼对敌的宁轻玥也不由的嘴角微抽,眸底笑意闪动。
“说的好,乔小姐是不是要看,让在下为您实现,如何?”皇甫瑜不知道打哪里拿出一把纸扇,非常潇洒的摇着,那纸扇配上他玉树临风、芝兰玉树的俊逸模样,显得他更加的风流倜傥、风度翩翩。
但是看在乔语嫣眼里,却只给她留下一副造作的印象,“不是拿着扇子就代表自己是斯文人的。”乔语嫣非常不客气的幽了皇甫瑜一句。
“噗”这下子宁轻玥再也忍不住,破功了,他噗的一声失笑了。
“呃”皇甫瑜即时无语,他只摇了一下扇子,接着仿佛记起什么,“唦”的一声把扇子收了起来,懊恼的瞪着乔语嫣。
乔语嫣娇俏的回头,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和吐了吐舌头,顿时惹的皇甫瑜双目一番,差点吐血三升。
这边他们好像身处景色优美的园林中谈笑风生,聊得热切,那边那些黑衣人各个提高精神,打醒十二分的注意力注视着,而黑衣人首领心思翻转,一时拿不定注意,双方人马就这样僵持着。
天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天幕变成了暗蓝色,远处有几片乌云随着逐渐强烈的冷风往这边飘来。
那逐渐强烈的冷风把众人的衣服都吹的鼓起,发出猎猎的响声,忽然在宁轻玥、乔语嫣和黑衣人的中间升起一股龙卷风,那骤然出现的龙卷风把地上的落叶和尘土卷的飞扬起来,恰好遮挡在宁轻玥他们的面前。
宁轻玥这个时候动了,不但是他动了,那些黑衣人也动了,里面的黑衣人纷纷把手里的暗器射向宁轻玥他们,而外面的黑衣人则不顾生死的扑入绿衣护卫的阵中,大有拼死一击的架势。
而宁轻玥则拦着乔语嫣急速如流星划过般从另一边的黑衣人头上飘过,手中毒粉再次迎风飘落。
只是他还没有飘过那些愣了楞没有反应过来的黑衣人的头上的时候,身后的暗器已经射到,还有底下和旁边的黑衣人也不顾被绿衣侍卫射杀的危险,不管不顾的往他射暗器和把手中的刀剑刺向他。
凌冽的破空之声从四面八方飞来,夹着冷风的吹袭,让人的心不自主的疾跳,差点从喉咙里跳出,被宁轻玥揽住腰肢的乔语嫣当然看到这一幕,她想也不想的整个人往宁轻玥的后背趴去,试图以身体为他遮挡后面射来的暗器,好吧,反正她的命也是他救的,今天就把命还给他好了,只不过她不甘心,重生一世,她的仇还没有报,她不甘心!
老天爷,你既然让我重生,不就是让我弥补遗憾吗?为啥现在却要我性命?我不甘心!不甘心!
乔语嫣在心里狂呼着,而老天爷仿佛听到她不甘不愤的疾呼般,她预期中的刺痛没有袭来,她偷偷睁眼,从微张开的缝隙往外看去。
而当乔语嫣往他的后背趴过去的时候,宁轻玥就猜到她想做什么,心头一热,他左手一转,把乔语嫣扯了回来,紧紧的抱在胸前,右手挥舞,宽袖宛如一块铁幕一般挡在身前,为他挡下前面飞来的暗器,而身后的衣衫却无风自鼓,他用真力在后背形成一道屏障,那些暗器射是射到他的后背,但是却被他的真气阻挡,纷纷原路飞回,或是撞击随后飞来的暗器,竟然没有一颗暗器能够射穿他的防护。
而那边皇甫瑜在他跃起的时候,宽袖一扫把地上的枯枝和石子卷到手里,双手疾扬,枯枝和石子纷纷朝宁轻玥的脚下飞去,或是打飞刀剑,或是给宁轻玥垫脚,两人配合默契,宁轻玥施施然有惊无险的飞到皇甫瑜的身边。
而当乔语嫣睁开眼细看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就是皇甫瑜故意伸到她面前的俊脸。
对于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乔语嫣不像别人一样惊恐的尖叫,而是想也不想的一拳由下往上抽去。
“碰”的一声,那让皇甫瑜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下颌,而他好死不死的正想把舌头吐出来吓唬乔语嫣,乔语嫣这么凌厉的一拳让他上下牙齿一合,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断,痛的皇甫瑜撕心裂肺的惨呼。
这是不是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
“活该!”乔语嫣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非常不屑的瞟了皇甫瑜一眼后,转头开始关注起中心的战场。
“呼呼,好心没好报,早知道不救你这个母老虎了。”皇甫瑜呼呼的吹着自己的舌头,手中的扇子也呼呼的扇着风,试图减轻舌头上火辣辣的痛。
“我又没有让你救,一直都是你自己救我的,不过我不会让你白救的。”人情她不会一辈子欠着的,仲有他需要她的时候,到时候还给他就是了,她说的非常有自信和威势,让人不由自主的信赖她,相信她的话。
对于乔语嫣的话,皇甫瑜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看到宁轻玥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狐疑的挑高一眉,别人不知道宁轻玥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是懂得,因为宁轻玥叫他应下乔语嫣的话,有他的好处,还是意想不到的好处。
她会有什么好处?难道她真的……
嗯,她真的……
呃,你确定?
我确定。
他们两个在外人的眼里只是对看了一下,却交流了这么多信息,看到宁轻玥这般说道,皇甫瑜神情不是很相信的应道,“好啊,我就等着看你怎么不会让我白救。”宁轻玥都这样说了,他能不跟着答应吗?
为什么皇甫瑜和宁轻玥这般的熟悉呢,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师父是同一个人,包括追风逐月,他们是同门师兄弟。
不过天下间只有他们师兄弟知道,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在皇甫瑜侍卫的射击之下,那剩下的三十几名黑衣人一个不留的全部被射杀,不过那些侍卫也有十几个被暗器射到,被同伴带到一边医治去了。
因为天色全部暗下来,头上乌云压顶,大雨眼看就要落下,宁轻玥跟皇甫瑜做了一个手势,皇甫瑜点点头,表示知道,宁轻玥就和乔语嫣带了几名侍卫先赶回天马寺,而皇甫瑜则留了下来清理现场。
宁轻玥他们才走了不到一刻钟,天上呼啦啦的下起倾盆大雨,宁轻玥不得不找了一个山洞避雨。
“山上发生什么事了?”山洞够大,那几名侍卫也一同站了进来避雨,宁轻玥看着一时也停不下来的大雨,随意的向一名侍卫问道。
“回王爷,凌公子为了救珣少爷中了暗箭,箭上有毒,经过那些杀手一闹,主持方丈害怕再有人受伤,下令全寺戒严,而各府的主子也把各自的侍卫招了回去,保护自己的主子。”那名侍卫非常的恭敬的禀报。
“那我们的失踪……”希望这事没有闹大,宁轻玥有点担忧的问道。
“回王爷,这事被凌公子压了下去,只说有人要暗杀珣少爷,王爷去追凶手了,而乔小姐为了陪伴公主殿下,还有珣少爷,还有凌公子都留在王爷的院子等候,这样也好保护他们。”
噢,原来这样,乔语嫣明了的点头,怪不得不见乔府的护卫出来寻找他们呢,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对于她的声誉没有影响。
宁轻玥闻言也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追问一句,“凌殇墨的伤势严重吗?毒是否解了?”
“回王爷,凌公子的伤势不重,毒也解了,只要休养几天就会好的。”有了因大师出手,还有什么不能解的?因为宁轻玥没有问谁为凌公子解毒的,以为宁轻玥知道,所以他没说,更没有说了因大师就在宁轻玥的院子等他们。
以至于当雨停了,宁轻玥带着乔语嫣不惊动他人,无声无息的回到院子的时候,当乔语嫣看到那抹在大厅中和诸葛珣对弈的灰袍身影的时候,差点夺门而出。
惨了,惨了,她不用询问也知道眼前这位慈眉善目,有着两缕雪白垂直下颌的眉毛的老和尚,就是了因大师,当她走进大厅的时候,了因大师从棋盘上抬起头来,机锋内敛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视她。
她的心突突的狂跳,他会不会看出来呢?他可是得到高僧,他要是看出来又该怎么办?她的心思百转,思绪如万马奔腾的狂奔着,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对策,就在这个时候,了因大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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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你是鸟人
了因大师身穿黄色的内袍和棕色僧服,盘膝而坐,白眉静垂,笑容平和,深邃睿智的眸子平静的望着乔语嫣,那是怎么样是一双眸子,那是经历岁月的睿智和通达,看尽人世的平静和深沉的眸子,让人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乔语嫣原本慌乱四处闪躲的眸子在与他对上的时候,竟然逐渐平静下来,慢慢的变成深黑无垠的安静。
了因大师看了,微微一笑,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乔施主有礼。”
乔语嫣闻言心头一震,果然是冲着她来的,谁也不问不打招呼,对准的是她,她秉了秉神立即庄严肃穆的回了一个佛礼,“大师有礼。”
跟在旁边的宁轻玥没有说话,只是很恭敬很有礼的行了一个佛礼。
了因大师对他双手合十回礼,接着对着乔语嫣温和一笑道,“乔施主,老衲有一句话不知道乔施主愿意听否?”
“大师请说。”乔语嫣平静而有礼道。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乔语嫣听了心头一跳,平静的眸子也涌起一股波澜,这话她懂,说的是,‘因为有爱所以有了忧愁,因为有爱所以有了恐惧。若是放下爱,就没有了忧愁也没有了恐惧。’
因为这是一句佛家经文,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人的喜怒哀乐都是由**而起,若舍掉**,四大皆空,就身心皆明。无非就是看穿她是带着复仇之心重生,以此告诫于她,但是……
“前世因,今世果,因果轮回,谓之天道。”乔语嫣秉一秉神后,非常果断的道。
了因大师深静的眸子在听到乔语嫣的话之后,微微一闪,“阿弥陀佛,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生则不死,此灭最为乐。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恶人害贤者,犹仰天而唾,唾不至天,还从己墮。逆风扬尘,尘不至彼,还坌己身。贤不可毁。祸必灭己。”
了因大师连连说了一番佛经中让人放下的警世名句,无非就是想要乔语嫣放下心中仇恨,宽恕他人,不宽恕众生,不原谅众生,最终是苦了你自己。
乔语嫣听了没有说话,神情若有所思,而宁轻玥同样的目光微闪,抬眸看向了因大师,其实他并不是只针对乔语嫣吧,也是在告诫他吧,他再次幽幽的垂下眸子,静静地站立一旁,片刻之后,乔语嫣抬眸,平静道,“阿弥陀佛,佛度众生。”
那个意思就是,她会放下,只是在她的心里说的却是,即种因,则得果,一切命中注定,只要他今生不再犯我,我不会无故犯他,但是,以往有之的,今生比有之,正所谓,医生难医命终之人,佛陀难渡无缘的众生。就看他有没有佛缘了。
乔语嫣心里所想的,别人无法得知,但是看到她能说出“佛度众生”,了因大师在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句,希望是她的真心话,否则……唉,天意!他深深的看了乔语嫣一眼,道,“若因果注定,老衲只求乔施主想想天下苍生。”
乔语嫣听了目光微闪,了因大师为什么这么说,这和天下苍生何关?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引起动乱,祸及不了苍生的,当下她没有立即回答。只是乔语嫣怎么也想不到,天下苍生最后还真的在她的一念之间,这是后话。
而对于她的深思了因大师却有另一番解释,他再次心道一句,希望她心存善心了,天意如此,他也不可违,“阿弥陀佛,乔施主心中所想,老衲可以答应,只是希望乔施主,多想想天下苍生,不要祸及无辜,善哉善哉,请宁王为老衲护法。”
闻言宁轻玥神情一喜,他瞬即转头望向乔语嫣,示意,快谢谢大师啊,大师要为你运功打通任督二脉。
他?她又没有说要他帮忙打通任督二脉,他怎么知道?乔语嫣狐疑的挑眉,不是很相信。
大师想知道的事没有不知道的,他既然叫他护法,那就是要为她运功,不管是疗伤也好,打通经络也好,都是求之不得的,还追究那么多做什么,快点啊,宁轻玥比乔语嫣还要心急的催促。
好吧,好吧,乔语嫣不得不听宁轻玥的话,对着了因大师深深一拜,“谢谢大师。”
由始至终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却又像什么都懂的诸葛珣,神情惘然的被宁轻玥拖了出去,屋里只留下乔语嫣和了因大师,宁轻玥还细心的关上大厅的门。
而诸葛珣跳脚的指指木门,有指指里面,神情非常的不满,虽然里面的是了因大师,但是也是孤男寡女,怎么可以让乔语嫣一个人留在里面呢,当下就要越过站在门口如门神的宁轻玥,往里面冲。
但是宁轻玥如何会给他冲进去呢,手一翻拎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拎到院子当中,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
诸葛珣惊得整个人跳了一来,抖着手指着屋里面,一副不可置信的惊骇模样,那模样比看到妖魔鬼怪还要惊怵,“你……你……说的……是……是真的?”就连话也说的结结巴巴。
“真的。”宁轻玥神情严肃非常肯定的点头。
“碰”诸葛珣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久久无言。
而屋里了因大师宽袖一扬,身前的矮桌往旁边平移过去,上面的棋子一颗也没动,好功夫,乔语嫣心里赞道。
了因大师示意乔语嫣在诸葛珣刚刚坐的蒲团坐下。
乔语嫣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学着了因大师盘膝坐下,了因大师手一扬,轻轻的把乔语嫣拉向他的方向,在触手可及的时候停下。
乔语嫣被他这么突然一拉,人一下子找不到平衡,晃了晃,不过很快稳住,但是对于了因大师这般突然的动作,她的内心虽然已经波涛汹涌惊骇不已,但是脸上却半点不显,已经风平浪静、波澜不惊。
了因大师看了,暗暗点头,甚有大将之风,他垂眉静目,宝相庄严的伸出手来默默搭在乔语嫣的手腕上,为她把脉。
蓦地他惊讶的抬眸,好像根本没有见过乔语嫣一般,惊诧不已,“乔施主可曾成学武?”
“没有。”乔语嫣神情疑惑摇摇头道,她怎么了?为什么了因大师会这么惊讶,她能有什么让他这么震惊的?
“那是否有人为乔施主打通过任督二脉?”了因大师再次问道,神色还是那般的震惊。
“没有,小女身处深闺,如何认识武功高强的武林前辈呢,再说我们护国公府没有小姐学武的先例。”乔语嫣再次摇头解释。
“阿弥陀佛,天意不可违!”听到乔语嫣的话之后,了因大师久久无语,最后才静静的叹了口气,语气感慨道。
看来就算没有他出手帮忙为她打通经脉,只要她学武,武功也会突飞猛进,事半功倍的,因为她的身体天生任督二脉畅通,是天生学武之体,并且奇经八脉之中不但通了任督二脉,冲脉也通,只剩下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半通,只要为她打通这些经脉,她的武功无可限量。
“乔施主请放松精神,放松身子,不要做任何抵抗,老衲为你打通身上未通的经络。”了因大师仔细的交代着,既然天意如此,他也只能顺应天意,只是希望她能遵守约定,多考虑一下天下苍生,不要生灵涂炭,百姓枉死。
“是,有劳大师。”乔语嫣淡淡的点头,说罢放松精神,人也垂脸闭目,宛如睡着一般。
了因大师把身上的真气从丹田提了出来,经过身上的经络,再从食指射出,先是隔空连点乔语嫣身上750个穴位,接着是1655个奇穴,乔语嫣闭目什么也不想不动,但是却感觉自己随着蒲团团团的转着圈子,那些真气从她的穴位灌入,慢慢的融进她的经络,了因每一点,都有一道真气射入,这么一番连点,就用了一个时辰,了因大师也损失十分之一的功力。
接着了因大师让乔语嫣背部朝他,他的双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开始运功游走她全身的经络,这番游走要经过七七四十九个周天,期间不能停下,否则功亏一篑,甚至有可能双双毙命。
因为有了他那番连点,已经使穴位大开,真力非常的容易通过,再则有他之前注入的真气做指引,第一个周天很快就完成,乔语嫣也不觉得有多难受,但是第一次只是起连贯的作用并不是太难,而之后的就是锤炼和拓展,加强经络的韧性,那才是艰辛痛苦的开始。
这次真气以非常缓慢的速度从经络通过,每当通过一处地方,就把那处的经络拓展,把经络加倍扩大,这样像把人撕裂开来的痛楚让乔语嫣痛的大汗淋漓,但是她却一声也不哼,只是牙关紧咬,但是她却没有忘记要放松身体,让了因大师的真气更加容易通过。
了因大师虽然看不到乔语嫣的神情,但是却没有感到乔语嫣的抵触,就连一丝的颤抖也感觉不到,不由的对她另眼相看,他曾经也试过这样的开拓经络,那种疼痛他深有领会,但是也知道这痛苦非一般人所能承受的,但是她却能坦然处之,单单这一点他就对她佩服不已。
只是了因大师却不知道前世她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这样的疼痛和那些疼痛相比真是的小巫见大巫了,所以她还能承受。
一个周天,两个周天,三个周天,四个周天……二十个周天……三十个周天……四十个周天……
月落星沉,斗转星移,在第二天午后,终于七七四十九个周天完成了,当了因大师慢慢的从乔语嫣背上收回双手的时候,之前精神抖擞,笑容平和的脸,变得苍白,神情疲倦,人也摇晃了一下,他低低的说了一句,“好了,宁施主进来。”
他的声音刚落,宁轻玥的身子就从门外飘了进来,他先是奔向了因大师,神情担心的急问,“大师您怎么样?”看到了因大师这般疲倦的模样,还有惨白的脸色,他知道了因大师内力损失严重,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子,把里面一颗金色的药丸倒了出来,“大师,请吃了它。”
那药丸才倒出来,一股似莲非莲的药香扑鼻而来,那清新的气味令人精神一震,整个人霎时变得神清气爽。
“这是‘九转大还丹’!”了因大师只需闻一下那香味,根本不用细看就知道这是天下人人都想得到的至宝,有伤治伤,无伤强身健体,增加功力的九转大还丹谁不想得到呢,“这么贵重老衲不能要。”无功不受禄,他怎么可以要宁王的东西呢。
要是其他人拿出九转大还丹他还有怀疑和顾忌,但是出自宁王的手就理所当然了,宁王府有这么一颗九转大还丹他觉得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大师您为乔小姐不失损耗百年功力,小的这么一颗九转大还丹算的了什么呢?请大师还是尽快费用,这对大师的身体也有好处的。”宁轻玥说罢就把药丸放到了因大师手上,接着快速走到茶壶那边,倒了一杯开水过来。
看到宁轻玥这般轻松就把九转大还丹送给他,好像这九转大还丹他王府还有,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一般,了因大师想了想,或许王府还有吧,而现在他内里空虚,有九转大还丹补充一下,比他自个再次修炼恢复,快了不止一倍,当下他也不在推辞,吞了下去,随之也喝了一杯水,就继续坐在蒲团上运功,让药力更快的发挥和修复他空虚的丹田。
而乔语嫣那边了因大师虽然已经收回真气,但是了因大师为她打通经脉存留下来的真气也不少,她需要慢慢吸收和融合,所以自顾自的在那边运功,经过五个周天之后,了因大师留下的真气全部给她吸收,只是乔语嫣是不懂武功之人,更不懂把真气储存在丹田,一下子真气在经络胡乱的逃窜,使得乔语嫣身子开始痉挛起来。
宁轻玥一看,连忙道,“语嫣,把体内的真气控制处,一处一处慢慢来,慢慢的把他们引导到丹田处,先从灵道穴、通里穴开始……”宁轻玥边说边在乔语嫣掌后连点,让她跟着他指引的地方,慢慢的把那一条经络上的真气引导到丹田上存了起来,接着是其他的经络,直到把全身的真气都引导回丹田为止,同时他也交了乔语嫣最基本的储存真气的办法,至于功法,他只能回去找鬼谷子前辈的功法给乔语嫣学习了。
当乔语嫣把全部真气控制住,留在丹田为她所用,整个人神清气爽,觉得身子也轻盈不少的乔语嫣睁开双目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再次暗沉下来,已经是月上柳梢头的时辰了。
而她才从蒲团上站起来,松松筋骨的时候,了因大师也运功完毕,从蒲团站了起来,她连忙跪下,恭恭敬敬的向了因大师磕了三个响头,“大师的大恩大德,语嫣无以为报,请受语嫣一拜。”
“乔施主请起,老衲只是顺应天意而行,施主无需记挂在心,如是真的想报答,那就谨记老衲的话,不管任何时候,多想想天下的苍生。”了因大师服食九转大还丹之后,经过几个周天后,整个人已经没有刚刚那副苍白又疲倦的模样,虽然不能够全服恢复,但是至少也让他恢复四成的功力,就算这四成的功力也不容小觑了。
“是,语嫣明白,语嫣会谨记在心。”虽然不知道了因大师为什么一直重申天下苍生之事,但是乔语嫣还是把他听进心中,非常谨慎严肃的回答。
“老衲的任务终于完成了,可以离开天马寺,云游四方去了,在走之前,宁施主你能把你的生辰八字给老衲吗?老衲给你算一卦。”
“有劳大师,小的是戊辰年(龙年)三月十八,寅时一刻出生的。”宁轻玥闻言神情一喜,连忙感谢了因大师,逐详细的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了因大师低眉垂帘掐指一算,内心倏地一惊,这不是九五之尊的命格吗?
“乔施主你能把你的生辰八字给老衲吗?让老衲也给你算一算。”了因大师没有向宁轻玥解释他的命格,反而转头询问乔语嫣的生辰八字。
乔语嫣闻言右眉高挑,他不是想为她和宁王合八字吧,才故意这样问道,不过人家刚刚为她打通经脉,出了这么大的力气,她怎么可以不说呢,“小女是癸酉年(鸡年)十一月初一,子时正出生。”
了因大师再次闭眼,低头静心的开始算了起来,对于乔语嫣的八字就算出现风临天下的命格,他也不惊讶,因为这是他早就从面相看出来的。
但是当他在心中把两人的八字合在一起,为他们合八字,顿时大吃一惊,这对八字不但是姻缘天合,天上一对,更有潜龙出海,君临天下、凤舞九天之兆 ,这可是天生的帝后之命,但是他只是异性王,宁王,若是他真的有君临天下的一天,那么这个天下会遭受多大的劫难,这真的无法想象。
“两位施主的八字都是好八字,一生无忧,但是老衲奉劝两位一句,顺天命,顺民意,不可违,凡事为多想一想,方实行,好了,老衲告辞了。”说罢,了因大师从容的走了出去,衣袍深垂不见一丝晃动,不过那双睿智深邃的眸子却透露出一抹担忧。
对于了因大师含糊不清的话,乔语嫣和宁轻玥虽然怀疑,但是大师不肯道明,他们也不能强求,但是在乔语嫣的心里却道了一句,顺天意?顺民意?呵呵,什么是天意?什么是民意?要是天要灭我,我难道就真的等着被灭吗?不!她不会,天若灭我,我逆天!我命由我不由天,跟不会让人民操纵。
等了因大师远去,宁轻玥才对乔语嫣低声说道,“在了因大师为你打通经络的时候,我回了一趟王府,拿了一颗九转大还丹过来,刚刚给了因大师吃了,虽然不能弥补大师损失的功力,但是也算尽我们的本分,你……”
“这九转大还丹对大师有效吗?要不要再给他送一颗过去?”人情若是能还,她更本不想欠着,不过她也知道这九转大还丹在金贵,也比不是了因大师那百年的功力。
“不用再送去,这九转大还丹吃一颗效果明显,吃多了反而没有效果,大师现在虽然功力只恢复四成,但是这天下间从胜过他的也没有几个,我们不用为他担心,他只要再经过半年的修炼,就可以恢复如初的。”宁轻玥摇了摇头,一颗九转大还丹已经不得了了,再送一颗过去,这不是告诉他人,他有很多九转大还丹吗?这可以会给他们带来杀生之祸的。
“语嫣,语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门外传来绿萼公主的大叫,接着她不顾逐月的拦住,径直推开逐月,闯了进来。
在看到宁轻玥也在的时候,她愣了愣,但是很快的就恢复过来,奔到乔语嫣的身边,挽着乔语嫣的手,对她审视一番,“听他们说大师在为你疗伤,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了吗?”
逐月神情有点无奈的跟在绿萼公主的身后走了进来,向宁轻玥惭愧的低头认错,宁轻玥微微点头,让他出去,对于这个绿萼公主,他拦不着也不出奇,这不能怪他。
“我没事,令公主担心了,是语嫣的错,这两天公主过的可好?那天可有伤着?”在绿萼公主打量乔语嫣的时候,乔语嫣也检查绿萼的身子,在看到绿萼无碍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有伤到,有你的侍女保护我,那天真的谢谢你。”那天乔语嫣命令她的侍女救她的时候,她是真心感动的,同时也为乔语嫣担心,“那天看到你被抓,我都不知道多担心呢,你后来是怎么逃脱的?”
“那天我被抓之后,那些人带着我往山上跑去,在上到山顶的时候,宁王赶到,是宁王救了我,但是接着我们被伏击,所以我才受了内伤,要不是了因大师救了我,我真的……”乔语嫣把和宁轻玥一早商量好的说辞说了起来,对于被杀手追截的事,她是不会跟绿萼公主详细说的,说了她也不懂,没有必要让她担心了,所以只是简单的带过。
“受了内伤?严重吗?”不等乔语嫣说完,绿萼公主已经心急如焚的追问,接着好像想起什么,边说边往外走,“宫里有一颗疗伤圣药‘九转大还丹’我去求父皇,让他把药丸给我,你等着。”
说着就提起裙摆往外冲,却被乔语嫣手脚快速的拉住,对于绿萼公主这般真心为她,她真的非常感动的。
“我没事,是了因大师救了我,你不用回宫求皇上了,我已经好了,你看。”乔语嫣微笑的说着,还转了一个圈圈给绿萼看。
绿萼看着手脚灵活的动着的乔语嫣,在看到她笑意盈盈的脸庞,再看到她的精神不错,她才怎的相信她没事,她一把抱住乔语嫣的腰肢,“我给你吓死了,你疗伤疗了一天一夜,可把我担心的吃不下又睡不好,你看。”绿萼说撒娇般的指着自己的黑眼圈道,“你看黑眼圈都有了。”
“噢,我看看,哟,还真的有黑眼圈了,喂,大家快来看啊,这里有一只可爱的大熊猫。”乔语嫣深幽晶亮的眸子一转,一抹慧黠闪过眸底,她用着愉快的声音,用着不算大的声音,但是足够整个屋子的人都能听到的轻快声音叫道。
顿时把绿萼公主急的跳脚,她整个人扑向乔语嫣试图掩住她低声呼叫的嘴巴,但是却被乔语嫣灵活的闪避,任她怎么追也追不上,最后只得懊恼娇嗔的原地跺脚,扭过身子背向乔语嫣嘟着嘴道,“你坏,你才是大熊猫呢,我以后不理你了,哼。”
“呵呵,现在不但是大熊猫,还是长嘴的大熊猫了。”乔语嫣神情娇俏的眨眨眼,她那古灵精怪的模样,还有绿萼公主急的跳脚也奈何不了乔语嫣的懊恼神情,把宁轻玥和退到门口的逐月都逗笑了。
“长嘴的不是鸟类吗?大熊猫的嘴巴可不长,看来有人是鸟人变的。”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从门口施施然的传了进来。
接着就看到皇甫瑜摇着扇子,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只是在看到乔语嫣盯着他的扇子,意味深长的笑着,他突然想起乔语嫣那句,“不是拿着扇子就代表自己是斯文人的。”的话,顿时讪讪的收起扇子。
“你才是鸟人!还是装斯文的鸟人!”嘴巴不饶人的绿萼那里会吃亏当下会骂起来。
而皇甫瑜竟然也一改风度翩翩的模样,和绿萼公主对骂起来,乔语嫣和宁轻玥各自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优哉游哉的看起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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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再亲芳泽
就在绿萼公主和皇甫瑜对嘴斗的热火朝天,乔语嫣和宁轻玥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门外再次冲进一道身影,那个满脸委屈的逐月跟在后面。
主子啊,我没脸见您了,今天的客人都是他惹不起的,一个个都不等他通报就闯进来,逐月比台上的伶人还要出色的做出委屈可怜等待主子安抚的哀怨神情。
宁轻玥淡淡的抬眸,瞟了他一眼,你确定你真的惹不起他?
咳咳,他能说主子您以后也惹他不得,您要是真的想娶乔大小姐,这个大舅子怎么得也要讨好吧?这个可是有机会成为他们王府的舅老爷的人,您说他敢得罪吗?
因为前面那个脸色显得气急败坏的就是乔浩然,乔语嫣的大哥,看到这段时间已经变得沉稳内敛的乔浩然也露出一抹着急不愤的神色,乔语嫣皱了皱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淡定浅笑的迎了上去,顺便把手中温度适中的热茶递了过去,“大哥,先喝杯茶。”
只是不等乔浩然接过茶杯,那茶杯就被站的飞快,却衣衫不见晃动的宁轻玥半路劫走了,还顺手把他手里的茶杯递了过去,就算那个是亲哥哥也不准。
乔语嫣看清宁轻玥眼底的意思,无语望天。
“谢谢王爷。”乔浩然根本没有往其他方面想,非常恭敬的向宁王致谢后,才接了过来,他赶的着急,还真的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捧着那杯茶一仰头灌了下去。
等乔浩然把一杯茶都灌下去后,乔语嫣捧着茶壶为他倒满后才问道,“是不是府里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才出来几天,府里会发生什么事?府里现在不是只剩下父亲和乔语萱兄妹吗?难道是他们兄妹出事了?
“府里传来消息,赵姨娘下午回府了,还是父亲派乔管事亲自去接回来的。”乔浩然皱着眉头,神色焦虑的说道,好像对于护国公乔楚渊出尔反尔的做法甚是不解,和不甘,为什么一个送出府的姨娘,才没隔几天又接回来,这算怎么回事?
难道是宫里的赵婕妤她……赵姨娘能够回府乔语嫣第一个想到是赵婕妤再次得宠了,否则护国公怎么会又把赵姨娘接回来呢,“公主殿下,是不是赵婕妤娘娘她……”
“没有啊,赵婕妤还在禁足中,不可能出来的。”绿萼公主连忙摇摇头,因为上次的事,她也开始留意起赵婕妤的事,还特意吩咐逍遥宫的人,一有含翠宫的消息立即禀报,所以她才肯定赵婕妤现在禁足中,再则她不是父皇最宠幸的妃子,皇后娘娘把她的牌子拿出来,父皇怎么可能翻她的牌子呢,更不会想到她的。
那不是宫里赵婕妤的问题,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父亲不得不把她接回来,难道前世的事,今生一样会这么发展?不行,她不能再让前世的事发生了,不能再给赵姨娘翻身的机会,看来上次的惩罚还是太轻了。
乔语嫣打定注意后,神情从容的笑着道,“不管怎么样,她既然都回府了,我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看看她想做什么,我倒要看看她怎么翻天!”
乔语嫣说的平静,但是那双黝黑睿智的眸子却暗藏锐芒,周身的气息也仿佛变的凛冽起来。
而乔浩然在乔语嫣一番话后,在看到乔语嫣气定神闲、胸有成竹、淡定从容的悠闲神情后,整个人瞬间安定下来,再也不急不躁,他还在心里告诫自己,自己身为大哥怎么还不如妹妹,遇事这般毛毛躁躁如何能行,改,一定要改。
“噢,对了,哥,这事可报给祖母知道?”乔语嫣想了想问道。
“嗯,已经禀报了,祖母说等你回来就准备回去,并且让我来打听一下你能否回去了?”乔浩然把来这里之前老太君交代的事说了出来。
对于乔语嫣留在宁王的院子,对外的说辞都是为了保护绿萼公主和大齐太子,所以乔语嫣留在这里陪着绿萼公主,除了同一院子的绿萼公主知道了因大师在为乔语嫣疗伤,其他的都以为乔语嫣在陪伴公主,并且宁王下了死令,为了公主的安全,和大齐太子的安全,一概外客都不见,所以就算隔壁的护国公府的人也不见。
不过因为是宁王的院子,就连六皇子等在内页不敢乱闯,何况他人,更是连靠近也不敢靠近了。
“嗯,让月梅回去拿一套衣服过来,我梳洗一下就回去。”乔语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用回去,你的衣服在这里,在东厢房,你过去就可以。”宁轻玥接口说道,做戏做全套,为了给人一种乔语嫣真的在宁王的院子住下的模样,一早就拍月梅回去拿了梳洗的用品过来,而月梅和日梅也留在院子里侍候,现在他们两个知道乔语嫣醒来,正杂准备饭菜和梳洗的热水,好让她梳洗一下。
“噢,那我现在就过去,这身子脏死了。”从落到湖水里,烘干衣服,再到回来,根本来不及换衣服,这身上的衣服都发酸了,忙的时候不觉得,但是现在一说起,她就觉得全身难受,说完乔语嫣向绿萼公主告退,让乔浩然回去跟祖母说,她等下就回去,就匆匆的往东厢房而去。
当乔语嫣到东厢房那边,正好看到月梅指挥两名侍卫抬了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大浴桶进屋,轻轻放在屋子中央之后,让那两名侍卫退了下去。
而日梅则提了一个食盒放在另一边的桌子上,“小姐,你是沐浴后再吃饭,还是先吃饭再沐浴?”
“先沐浴吧。”乔语嫣说罢就往大浴桶走去。
月梅此时正往大浴桶里面加花瓣,有玫瑰花、月季花、玉兰花等,由热水一泡,立即有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乔语嫣深深的吸了一口,对于这些花瓣她挑了挑眉,“哪里来的?”这里可是天马寺,不是护国公府,这里的鲜花不是能够随意采摘的。
“奴婢也不知道,是王爷送来的。”月梅摇摇头,不过当她想起追风那样冷峻的人,却提了这么一蓝花瓣的模样,她就想笑,因为这个追风把这一蓝花瓣看成洪水猛兽,胳膊伸的直直的,把篮子提的与他有一臂之远,那模样说有多好笑就多好笑。
看着稳重的月梅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乔语嫣好奇的扬眉,“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我也笑笑。”
“小姐您都不知道,她这模样已经好一会了,我问她她又不说,我还以为她中邪了。”那一头日梅把食盒放下,也走过来帮忙,听了乔语嫣的话,立即接口说道。
“噢,这样啊,那我更要听了。”说着乔语嫣很自然的开始脱衣服,日梅和月梅一见,一个上前帮忙,一个拉上帘幕,准备小盆和梳子等梳洗用品。
乔语嫣在月梅的帮助下脱了衣物,解下发髻,她跨如大浴桶中,将自己埋入热水中,暖暖的热水顺着毛细孔浸润她的肌肤,让她一扫疲倦,整个人瞬间变得精神爽利起来。
月梅和日梅一人为她按摩双手,一人为她小心的清洗那一头浓密的青丝,她则舒服地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同一时间西厢房那边住着的是后背受伤的凌殇墨,他正倚着床头的枕头,沉着脸紧闭因失血而有点苍白的薄唇,抗拒的一声不吭。
“我的凌大少爷,麻烦你把这碗药喝了吧,这可是了因大师开的药,你身上余毒没清一定要喝药的,了因大师特别交代你一定要喝的,我摆脱你,你快点喝啊,药凉了药效就没有那么好了,快喝了好不?……”对于凌殇墨的别扭,诸葛珣无计可施,他好话都说完了,威胁的话也都说完了,他还是不肯喝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大男人怎么不肯喝药的。
“喂!你到底喝不喝!”眼看手里的药就快凉了,但是凌殇墨还是一点松动的痕迹也没有,诸葛珣无计可施之下只得板着脸凶狠的威胁。
“不喝,打死也不喝。”对于怒气冲冲的诸葛珣,凌殇墨难得的开口了,但是他那斩钉切铁的话,差点没把诸葛珣气的立即暴走,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怒火忍了下来。
好!你不是打死也不喝吗?他就要你自打嘴巴,凭着一股怒气,让诸葛珣想也不想的做出,他今生最为之后悔的事。
他一仰头大口的把碗里的褐色中药倒进嘴里,在凌殇墨诧异的看着他,不解他为什么喝了他的药的情况下,他飞快的俯头,一把噙住凌殇墨微愕而微张的嘴,把嘴里的中药在凌殇墨惊讶的张嘴的情况下,吐了进去。
“咳咳……”凌殇墨好不准备下,和惊骇之下,那中药呛进了呼吸道,引起一阵急促的咳嗽……
“碰,啪啦……”诸葛珣还没有从凌殇墨突然的咳嗽中回过神来,门口就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此时他依然俯着身子,与凌殇墨脸对着脸,嘴巴相隔不到一个拳头,而从门口的角度看去,却是令一番景象,那就是诸葛珣强吻凌殇墨……怪不得捧着斋饭进来是一名侍卫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手里的托盘噼里啪啦的摔了下来,他回首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名侍卫神色慌张的大叫着奔了出去……
“啊!……”
眨眼的时间,梳洗过换了一件绯色锦袍的宁轻玥,和身穿一件抹茶色长袍的皇甫瑜的身影齐刷刷的在门口出现。
而诸葛珣依然维持着转头看向门口的姿势,而他的身下则是因为咳嗽而脸颊泛红的凌殇墨,尤其他的唇边的药汁,还有诸葛珣唇边的药汁,这副旖旎的景象,怎么看怎么耐人寻味,再回想那侍卫惊慌和不可置信的神色,宁轻玥和皇甫瑜对视一眼,两人的眼底齐齐出现一道信息,那就是“这不是真的吧?他们两个……”
而东厢房那边穿好衣服坐在桌子旁让月梅为她拭擦头发的乔语嫣,闻声顾不得头发仍然是**的,就往西厢房这边奔来。
而月梅和日梅当即跟上,匆忙之下,月梅的手里还拿着那块准备为乔语嫣拭擦头发的干布,而不知。
当乔语嫣出现在西厢房门口的时候,绿萼公主和乔浩然也是刚到,而到的最早的宁轻玥和皇甫瑜则像被人点穴一般,站在那里,乔浩然一脸诡异的神色,绿萼公主先是一愣,接着咧嘴无声的笑,再接着则乐不可支的指着诸葛珣大笑,笑的前俯后仰,笑的见牙不见眼。
乔语嫣好不容易从他们中间挤了进去,走到绿萼公主的身边,往屋里看去,这个时候,诸葛珣已经飞快的坐直身子,而凌殇墨则微微低头,一幅不好意思的模样。
这有什么好笑的?乔语嫣微讶的挑高一眉,不过当她看到诸葛珣那微妙的神色,再看看他们两人的神色和嘴边共同都有的药汁的时候,乔语嫣仿佛猜到什么的,恍然大悟的点头,“我说妖孽啊,你不要看人家凌公子长的器宇轩昂、风度翩翩、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就试图染指……”
“噗”好不容易忍住不笑的皇甫瑜再也忍不住失笑。
而宁轻玥同样的嘴角狂抽,不过他的抑制力比较强大,没有笑出来。
“哈哈……”但是绿萼公主可不管,好不容易收住的笑声,再次倾泻出来,那银铃般的笑声,还有那好不造作的神情姿态,让皇甫瑜也不由的看多几眼,心里头对于这个性格爽朗直率的公主,生出一缕他也不自知的好感。
“我……我没有……我……我是因为他不肯吃药,我……我才……我才……”一直自认脸皮有城墙厚的诸葛珣,也不由得结结巴巴的解释不出,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这支支吾吾的神情,更是让人遐想连篇。
“哦哦,你是不是想说,因为他不肯喝药,你心疼他,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还有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做不得置之不理,所以……”说道这里乔语嫣故意装着明了的点头,接着语出惊人道“所以你就用嘴对嘴的方法给他灌药,对不。”
原本听到乔语嫣说一句,他就点下头的诸葛珣,在听到乔语嫣的话之后,顺着惯势跟着点头,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但是众人都看清楚他刚刚点了头,都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齐刷刷的点头道,“原来这样,我们懂了,他这是报恩,不是非礼凌公子,不是企图染指凌公子,我们懂得。”
只是那些话说得抑扬顿挫,神情意味深长,话里的意思和表情是两码子的事,那就是代表他们不相信。
诸葛珣现在终于明白解释就是掩饰的最佳表现,因为他现在越解释,他们越不相信,天啊,他的信用什么时候那么差了?欲哭无泪就是他现在的写照。
看着诸葛珣一副懊悔不已的神情,乔语嫣也乐的抿嘴偷笑,她乐不可支的转身就欲走出去,她一转身就对上宁轻玥……呃,可以说是炽热的眼神。
他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乔语嫣狐疑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啊,只是她那里知道因为她的头发还是**的,头发上的水一滴滴的滴在后背的衣服上,把后背的衣裳也浸湿,那湿湿的衣衫紧贴在她的身上,那玲珑婀娜的身子就在宁轻玥的眼前晃,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湖畔那一幕,他的心头一热,一股暖流划过身体,蔓向全身。
接着宁轻玥好像想到什么一般,快速的回身,想寻找什么,一眼就看到月梅拿着一块干布站在门口,他大步走了出去,从她的手里拿过那块干布,再疾步走回乔语嫣的身后,把干布往她身后披去,嘴里怪责的说道,“头发也不擦干就跑出来,要是着凉怎么办?月梅你们是怎服侍小姐的?”
宁轻玥嘴里虽然责怪乔语嫣不爱惜自己,但是手却万般温柔的为她拭擦头发,就连那神情也变得温柔似水,而他的动作更是好像做了千百次般,熟练的不得了,和自然的不得了。
而这一幕把众人看呆了,绿萼惊愕的睁大双目,目光微闪,接着好像想到什么般,冲着乔语嫣眨眨眼,会心一笑,好像她都懂。
只是她懂什么?乔语嫣无语望天。
皇甫瑜则施施然的摇着扇子,用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望着宁轻玥,眼底露出一丝,原来是这样的星芒。
而诸葛珣则有点傻愣的指指乔语嫣,再指指宁轻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嘴巴张张合合的,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而宁轻玥好像也察觉什么一般,停下手中的动作,努力板着脸,“你们还不快点扶小姐回去,不擦干头发不准出来。”说着把手里的布兜头兜脸的往乔语嫣头上盖去,接着快步走了出去,当他转身的时候,皇甫瑜还是看到他脸上那抹不好意思,“瑜太子出来,有事找你商量。”
呵呵,有戏看了,皇甫瑜非常奸诈的一笑,接着摇着扇子,一摇三摆的踱了出去,绿萼和乔浩然连忙跟了出去。
月梅被宁轻玥这么一呵斥,连忙恭顺的走了过去,而日梅则娇俏的吐吐舌头,才和月梅一人一边陪着乔语嫣回到东厢房,拭擦头发和换衣服去了。
而一直低头不语,不知道想什么的凌殇墨,在看到诸葛珣神情讪讪的站起来,摸摸鼻子,想说什么却什么也不说,转身离开的时候,才抬起头来,看着诸葛珣离开的背影,眼神深邃,高深莫测。
那边宁轻玥回到自己的屋子,等皇甫瑜进来,让逐月守在门外,两人关在屋里密谈了好久,别人不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但是乔语嫣却能猜到,他们两个应该是在交换那披杀手的资料,和商量研究到底是谁请了这批杀手过来,为的是什么。
所以当乔语嫣收拾好一切,和乔浩然一同回去的时候,也不让逐月惊动他们,只是让逐月等他们出来转告一声,就带着月梅和日梅一同会到护国公府的院子。
回到院子等了几天的老太君一见到乔语嫣,立即激动的迎了上来,拉着她上上下下的检查,在看到乔语嫣真的无碍之后,她红着眼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小姐您都不知道,当老太君听到您和公主遇刺的时候,不知道多么的担心,连饭也吃不下,晚上还是在奴婢的再三劝说之下才睡一会,只是才睡着就被噩梦惊醒,奴婢亲耳听到老太君唤着大小姐您的名字呢。”站在老太君身后的林嬷嬷也是一副担心的模样的看着老太君和乔语嫣。
“让祖母担心了,是语嫣的不对,请受语嫣一拜。”乔语嫣说罢恭恭敬敬的跪下,郑重的向老太君磕了一个响头。
“林嬷嬷还不快点扶大小姐起来。”老太君一见连忙指挥林嬷嬷扶起乔语嫣,不过乔语嫣还是磕了一个头后才站起来。
老太君拉着乔语嫣一同坐下,细细的问了那天的经过,乔语嫣也挑了无关紧要的说了一遍,不过老太君是何等人物,当然知道乔语嫣是不想她担心,只挑不紧要的说,不过那天的事她也听说了,知道有杀手出现,所以才那般的担心,在则不见乔语嫣回来,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她受伤了,为了不想她担心,才故意不回来,说是留下陪公主,但是实情如何她能不往坏处想吗?
现在一见到乔语嫣回来,当然激动了,她们两人说了好久,才在林嬷嬷等人的劝说下,回房歇息。
第二天,他们收拾好一切,在辰时过后坐上马车回城了。
当他们的马车回到护国公府的门前,远远地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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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二少杀人
当他们的马车回到护国公府的门前,远远地就看到护国公的朱门大门前,停了好几辆蓝布马车和十几匹马匹,其中还有几辆装着行李的马车跟在后面,不管是马车还是马屁都显得风尘仆仆,好像经过长途跋涉般。
“大哥去问问是什么客人来了?”乔语嫣掀开窗帘看了一下,心里忽地生气一股不好的预感,不会是他们来了?算时间虽然还没有到,但是她的重生,改变了命运,他们的时间提早也有可能,都怪她想着时间没到,一直没有想办法阻止,不过这都只是她的猜想,先弄清楚是不是再说,想到这里她对着走在一旁的大哥轻声说道,因为大门前停了客人的马车,好像还在装卸行礼,所以他们的马车绕道到侧门进府。
而乔浩然听了乔语嫣的话,立即打马上前,向一名正在下行礼的小厮问道,“这是谁来了?”看这样的阵势应该是留在府里住下,只是他一直没有听说有远亲来访啊。
那名小厮抬头一看,看是大少爷乔浩然,立即行礼请安,“给大少爷请安,回这是赵舅老爷的马车,赵舅老爷回京述职,听说要高升,以后留京待用。”
“赵舅老爷?那个赵舅老爷?”乔浩然脸色一沉居高临下的喝问,“我的舅老爷姓月!一直在京都任职,何来回京述职一说?”
那名小厮一听立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碰的一声跪了下来,边磕头边求饶,“奴才知错了,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啊……”
不管是京都还是整个大兴,府里的姨娘的亲人不算是正经的亲家,亲家就只有明媒正娶的正妻的娘家,所以能让护国公府称作舅老爷的只有开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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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几年赵姨娘当家,并且与开国公府往来少了,他们这些下人都称呼赵姨娘为夫人,所以现在理所当然就把回京述职的赵姨娘的大哥叫赵舅老爷了。
那名小厮求饶的声音一点也不小,在大街上这般用力磕头,大声叫嚷,不但惹的旁边的小厮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过来,就连路上路过的人也围了过来,开始指着乔浩然低声议论。
乔语嫣因为想得到消息所以没有让马车离开,看到那名小厮的举动皱了皱眉,再扫了一下围过来的百姓,因为这是护国公门前,他们不敢高声嚷嚷,但是细小的议论声却声声不断,乔语嫣听了冷冷一笑,好你个赵姨娘,才回到府里一天不到,就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想凭着这样的小事毁掉大哥的名声,你做梦!
她示意月梅让她叫车夫把马车赶近一点,她提高声音扬声问道,“你说你知道错了,那么你错在何处?”
“回大小姐,奴才知错了,请大少爷、大小姐饶命……”那名小厮顾左右而言他只是拼命磕头,他的额头都已经给他磕的红肿一片,慢慢的还有鲜血浸出,围观的百姓一下子同情心暴涨,指着乔浩然和马车指指点点。
“喔,真是奇怪了,我问你既然你知道错了,错在哪里却半句也不说,再则我可是没有听到大少爷有半句责罚你的话,你就这般急着承认错误,为的是什么?”乔语嫣的声音清脆悦耳,她故意没有收敛声音,围着的百姓都听的清清楚楚,“你们可曾听到大少爷说了要责罚他的话吗?”最后这句,乔语嫣是冲着其他围过来的小厮问道的。
那些围过来的小厮立即有人跪下回话,“回大小姐没有,大少爷没有说一句责罚的话,奴才听的清清楚楚。”
“没有,奴才也听的清清楚楚。”
“是的,没有。”那些小厮纷纷为乔浩然作证,而乔浩然依然神情淡然的高坐马背上,冷静的望着那名小厮。
一些后来的百姓只看到那名小厮拼命磕头,还以为受了主子的责骂,所以求饶,现在听乔语嫣这么一说,再看到乔浩然那贵气非凡、气质卓然那里有半点责骂奴才的凶相,一时间有半数是相信乔浩然没有做责罚奴才的事的。
而那些人当中不是全部都是百姓,也有从其他府里出来采买的下人,那些下人都出自名门望族,对于府里的弯弯曲曲没有不懂的,有些大胆的说道。
“该不会是受了什么人的主使故意来泼大少爷的脏水。”
“对啊,我是看到护国公府这么多马车行礼什么的,所以过来看的,乔大少爷是刚刚回来,只说了一句话,这奴才就自个跪下承认错误,我都看的一头雾水,现在想想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才这样做的,这样的刁奴,真可恨。”
“对啊,大小姐问的话他这个做奴才的竟然不回答,顾左右而言他可见是一名狡猾的刁奴。”
“是的,要是放在我们府里,早就乱棍打死了,还容他在这里叫嚷,乔大少爷和乔大小姐真的太仁慈了。”
“对啊,听说这护国公府以前是一个姓赵的姨娘当家的,怪不得会教出这样以下犯上的刁奴。”
“哟,你还想着一个半下人的姨娘能把府里管的多好?”
……
只要有一个人开头,其他的人当然跟着各抒己见,顿时就把矛头指向那名小厮背后的指使人,有些知道内情的直接点名是赵姨娘主使的,顿时让那名听到这些话傻眼而顾不得磕头的小厮愣在那里,豆大的汗水倏倏地从额际坠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只要把受了何人指使,要你故意污蔑大少爷说出来,我答应你不追究这次的事,不追究你的家人,大哥可以吗?”看到时机正合适,乔语嫣再次轻声问道。
“罪不及家人,我也答应你。”乔浩然深邃睿智的眸子微闪,知道这是乔语嫣在帮他,立即大声说道。
听到乔语嫣、乔浩然这般宽容的话,周围的百姓再次议论,不过这次的议论,说的可是乔语嫣和乔浩然的仁慈,对下人的宽容,对他们开始维护起来,对企图泼他们脏水的人憎恶起来。
“奴才……奴才是……是受了赵……”那名小厮偷偷瞟了一下四周的百姓,再听到乔浩然也答应不追究他的家人后,他吞吞吐吐的就欲说出来。
“碰”
“啊”
“噗”不过他只说道一个赵字,就被从大门口冲出来的一道人影一脚踹在心口上,他整个人飞了出去,远远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洒出来,地上落下点点红梅,而他碰的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摔下的地方刚好离乔语嫣的马车不远。
“这样的刁奴打死好了,多问什么,也不怕污了自己的耳朵,”那人非常优雅的拂了拂自己的衣衫,好像拂去上面的灰尘一般,用着非常高贵的语气说道,好像让那名小厮再多呆一刻会污了他的眼睛一般。
这名突然冲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少爷乔浩宇。
“哎呀二哥你怎么可以出手伤人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杀人灭口呢?你们快过去看看还有救没有?来人快请大夫。”乔语嫣眸色一沉,不用那名小厮说出来,她也知道是赵姨娘,让他说出来无非就是让围观的百姓听到看到,现在这个乔浩宇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要怪她了,她附身到月梅的耳边低声吩咐一句,那月梅神情虽然有那么一惊,但是迅速恢复如常,点点头,立即从窗帘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道真气打在那名小厮的身上,那名小厮的身子微不可见的抽搐一下,接着一动不动,乔语嫣才装着大受惊吓的叫道。
一名小厮听了立即跑了过去,他蹲下身子推了推那名小厮,嘴里大声唤道,“小江,小江你怎么样了?快醒醒。”他叫了几声不见躺在地上的小厮回答,逐抖着手慢慢的放到那小厮的鼻子下,只那么一下,他的脸色巨变,整个人惊骇的往后跌坐在地。
接着他连爬带滚的站起来,边往后退,边指着那小厮大叫道,“小江死了小江死了。”
“哎呀,还真的是杀人灭口呢。”
“对啊,刚刚我听到那人说了一个赵字。”
“我记起来了,这个二少爷就是那个赵姨娘的儿子。”
“对,我也记起来了,他就是那个赵姨娘的儿子,听说嫖赌饮吹无一不通,上次还有人拿了借据找上门来。”
“不止这个啊,听说还有一个女的怀了他的孩子找上门来,不过之后被劝走了,都不知道是不是给他灭口了。”
“对啊,你看,现在当做这么多人的面上都敢杀人灭口了,背后有什么不敢的?”
……
听到这些话乔语嫣目光微闪,神情惊诧,这些都是府里秘密之事,老太君和父亲都下了死令,不能说出来的,怎么外人都知道了?难道是……
她微微侧头,从窗帘的缝隙往外看去,扫了一眼围观的百姓,却一下子找不到刚刚说话的那几个人。
而那边刚刚还从容淡定,一派倨傲神色的乔浩宇在听到那名小厮惊呼小江死了的时候,还以为那名叫小江的小厮装死,怒气冲冲的大步走到那叫小江的小厮身旁,居高临下的用脚踢了踢他的身子,“起来,不要装死了,装死也没有用。”
但是他踢了几下之后,也不见那名叫小江的小厮有一丁点的动静,他半信半疑的俯下身子,伸手一探,这么一探,他也被吓的连连后退,指着那小江惊慌的叫道,“不是我打死他的,是他自己……他自己死的……”
说完急匆匆的就要奔进府里。
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乔浩然脚一点,人已经从马背上跃了起来,一个旋身,已经飘飘然的落到乔浩宇的面前,“二弟,你都说不是你打死的,你怕什么?”说着他按着乔浩宇的肩膀,任那乔浩宇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开来。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就在乔浩宇挣扎不休的时候,从大门里奔出一个四十几岁的大婶,她奔的头发也有点散乱,神情更是惊慌又苍白,在看到小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时候,她脚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瞬即不顾已经出血的手掌,连连爬向小江,抱着他嚎啕大哭。
接着从大门里再奔出一名四十几岁的中年大叔,他在看到那大婶抱着小江哭的肝肠寸断的时候,整个人傻了,整个人愣住了,最后才喃喃自语,“我都说了,这些冤枉钱不能要,我们大少爷是好人,不能污蔑,你为什么要拿赵姨娘的钱呢,就算赵姨娘现在怀孕了,有机会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但是夫人以前对我们的好,我们不能忘本啊,夫人啊,都是奴才教儿无方,奴才向你赔罪。”
说罢他碰的一声直直的跪下,砰砰的连连磕着头,而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入了四周围观的人的耳朵,顿时一阵唏嘘声响起,看向乔浩宇的目光变得更加的不屑和鄙视。
怀孕?呵呵,竟然是怀孕,她就说这赵姨娘怎么会突然回府的,原来是这个,不过府里已经好几年没有听说那个姨娘怀孕了,她怎么会有?难道……乔语嫣微眯眼眸,眸色暗沉的想着。
“二少爷你好狠的心啊,我的小江为你办事,竟然如此待他,杀他灭口,我跟你拼了……”那大婶哭着放下小江,低着就往乔浩宇冲过去。
“你们做什么吃的,竟然让这等刁奴在这里如此败坏你们主子的名誉?还不把这刁奴还拉下去!”乔浩宇被乔浩然押着动惮不得,就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大门口传来一道低沉的冷喝声。
乔语嫣微微撩起窗帘看过去,正好看到一名身穿暗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从大门口背负双手,威风八面的走出来,冲着门口的小厮呵斥。而跟在他身旁两名一看就知道不是护国公府的护卫早就奔了过去,把那大婶拦下,那大婶拼死挣扎,三个人纠缠起来。
当乔语嫣看清他和乔浩宇有点相像的面容,不由的微微眯了眯眼,他就是那个正四品知府——赵文才,赵姨娘的哥哥。
大门前的小厮,对视一眼后,还真的就要跑上去拉住那大婶,乔语嫣用纱巾半蒙着脸,从马车里站出来,居高临下的喝道,“住手!”
接着抬眸扫了一眼门前的小厮们,再望向赵文才,目光冷峻的说了一句,“赵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这里可是我们护国公府,不是你赵大人的知府衙门,更不是你赵府!还有你们记住,你们的主子是姓乔!”
乔语嫣的声音不高不大,却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压,一股久居上位者的气势,就算身为正四品知府的赵文才也被乔语嫣的威压逼的后腿一步,接着他醒悟过来,被一名小丫头吓到,连忙一整神情,以长辈的姿态冲着乔语嫣笑道。
“我的大侄女你回来了?我们好久不见,难道连舅舅也不认得了?”
“大侄女?舅舅?呵呵,我都不知道我的舅舅什么时候改名换姓了?我母亲的娘家是护国公府,我的舅舅是开国公府的月大将军,月国公,什么时候赵知府赵大人成了我的舅舅了?请赵大人给小女说一下,也好让小女清楚明白,也好让在座各位了解了解,否则他们还以为我们护国公府换人了。”
乔语嫣向周围扬了扬手,她接着道,“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护国公府真的要变天了,大哥我看这护国公府在没有我们站的位置了,现在护国公府成了什么阿猫阿狗也能耀武扬威,也能出入的地方,我们还是离开的好,我们才离开几天,下人连主子姓啥也不记得了,还用说正经的舅老爷是谁,他们怎么可能记住呢。”
乔语嫣掩在纱巾底下的唇角抿起一抹不屑的讥讽,而那赵文才根本想不到乔语嫣竟然当众下他的面子,半点情面也不给,那脸色顿时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眼中闪着宛如毒蛇般阴鸷的寒芒瞪着她,但是乔语嫣说的是事实,他如何反驳?
而那些小厮们听了乔语嫣的话,整齐划一的跪到在地,连连向乔语嫣磕头请罪,其中一名小厮大胆的回道,“回大小姐,我们原本也不敢把赵大人的行礼往府里搬的,是二少爷出来吩咐,说是夫……赵姨娘吩咐,让舅老爷住进来的,等舅老爷找到府邸再搬出去,还说赵姨娘现在怀有身子,正是需要亲人陪伴的时候,就算国公爷回府,也会答应的,所以奴才等才奉命行事。”
“看来你们真的连主子是谁都不记得了,我记得赵姨娘这掌家之权已经给父亲收了回去,还远送到庄子休养去了,现在掌管府里中馈的是老太君,想不到赵姨娘昨天才因为有了身孕回府,今天就接管府里的中馈了?这置我们老太君的脸面于何地?这难道是我父亲吩咐下去的?乔总管你来的正好,你好好的给我解释解释。”正当乔语嫣连声责问的时候,从大门口再次匆匆的走出一个人,正是乔总管。
“奴才见过大小姐,回大小姐,国公爷没有下命让赵姨娘接管中馈,管理中馈的还是老太君,国公爷只是吩咐奴才去把赵姨娘接回府静养、安胎,在没有其他吩咐,奴才也是刚刚知道让赵大人进府居住一事,正想请示国公爷的。”乔总管非常恭敬的行礼,接着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乔语嫣听了再次冷冷扫了大门外的小厮一眼,在扫了越来越多的百姓一眼,想了想道,“我们护国公府虽然不是什么钟鸣鼎食之家,但是也有护国公府的规矩,府里其他的姨娘的家人来访,以前是如何招待的?”
“回大小姐,以前李姨娘的家人来探亲,特意开了西院子让他们住下。”乔总管想也不用想的立即禀报。
“来者是客,尤其赵大人原道而来,我们护国公府是好客之家,并且府里有这样的先例,那就比照李姨娘的家人一般,开西院子让赵大人住下。”乔语嫣淡淡的摆了摆手,让乔总管按照先例安排下去。
那边乔浩宇已经叫了起来,“西院子是招待一般客人的院子,怎么能和后院相比,怎么可以把我的舅舅安排到客人的院子去住呢?”
“噢,你的舅舅?不错赵大人确实是你的舅舅,但是你不要忘记,你正经的舅舅是开国公府的月国公,所以他还是我们护国公府的客人,住在西院子有什么不对?”乔语嫣冷笑的看着乔浩宇继续道,“现在我看二哥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父亲交代你打死小江一事为好,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说完乔语嫣向乔浩然使了一个眼色,哥,下面的交给你了,你要在他们的面前立威,以后这护国公府是要交到你的手上的。
乔浩然接受乔语嫣的目光之后,也明白乔语嫣是为了他好,当下他沉稳吩咐下去,“乔总管,赵大人虽然不是我们护国公府正经的舅老爷,但是人家投奔而来,我们还是要对他们多多照顾,你就比较贵客的礼遇交代下去,派人过去侍候。另外来人把二少爷送回他的院子,等父亲回来处置,他们也看守起来,不准备任何人靠近,一切等父亲回来做主,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我为你是问。”
乔浩然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那乔总管听了恭敬的点头,他看到乔浩然那双沉静冷然却有透露出无限智慧的精锐眸子,顿时心头一喜,也甚感欣慰,因为这样深邃睿智的眸子,他在老开国公的身上看过,现在能在大少爷身上看到,他能不高兴吗?
他一丝不苟恭恭敬敬的按照乔浩然的吩咐传达命令,还把神色不豫的赵文才请了进去,亲自押送叫嚣不停的二少爷进府。
随后乔语嫣和乔浩然才在各自的丫鬟,侍卫的陪同下进府,而老太君他们早就从侧门进府了,随后他们两个齐齐去了老太君的松鹤园,把在门口发生的事禀报一番,之后就等护国公回府,看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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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爱的凌殇墨的3朵鲜花,么么。感谢haishangyu亲亲的一张月票,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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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找她算账
老太君一回到松鹤院没多久,各位姨娘也都跟着过来请安,没一会就把老太君会客的客厅坐的慢慢的。
“孙女恭喜祖母。”坐在老太君下首圈椅的乔语嫣甜甜的向着老太君道喜。
老太君被她这么一说反而蒙了,她惘然的望着乔语嫣,不解问道。“喜从何来?”她有喜事怎么她不知道?
“啊,祖母不知道吗?赵姨娘有喜了。”乔语嫣故意环视客厅一周,目光停留在三少爷乔皓轩的身子上,“我们府里还是自三弟弟之后,就再也没有孩子出生了,今天三弟弟都六岁了,要是赵姨娘能够一举得男,那么三弟弟也好有个弟弟作伴。”
老太君听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挨着五姨娘钟薇薇坐着的三少爷乔皓轩,目光微闪,在扫向乔语兰、乔语瑶几姐妹,再看到最小的五小姐乔语涵,也一副小大人般规规矩矩的挨着李姨娘坐着,不由的目光一沉,她终于看出哪里不对了。
那就是只从夫人月氏死了之后,赵姨娘当家之后,府里竟然在没有孩子出生,尤其乔楚渊还是正值壮年的时候,要说这些姨娘年纪大了,那么五姨娘钟薇薇呢?她才25岁啊,年纪那里大了,为什么她也是只生了三少爷之后就在没有怀孕?这不是很奇怪吗?
“啊,大小姐不说,婢妾还真不留意呢,我们府里真的很久没有孩子出生了,婢妾原本还打算为语兰她们姐妹舔一个弟弟的,却一直没有这个福分,看来是我年纪大了,不过五妹妹你一直得到老爷的宠幸,没什么你也没有呢?”三姨娘李慧仪长吁短叹的说道,最后装着很不解的望向五姨娘钟薇薇。
五姨娘钟薇薇看到三姨娘李慧仪的矛头直指向她,以为她在针对国公爷留宿在她的院子居多,立即向老太君福了福身,“婢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婢妾也想为皓轩舔一个弟弟的,却一直没有这个福分,不过三姐和四姐为什么也没有呢?老爷留宿你们的院子也不少啊。”
老太君听了心头咯噔一下,脸色越发的暗沉,她忽地抬头严肃的吩咐,“林嬷嬷立即拿我的帖子进宫把梁太医请来。”
“是,奴婢这就去。”听到老太君吩咐请梁太医的时候,林嬷嬷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萼,因为这个梁太医别的不是很出名,但是对于妇科方面却是极为精通的,宫里的娘娘们妇科方面都是找他,所以听到请他,林嬷嬷也微讶异了一下,老太君这样的年纪应该没有什么妇科方面要找这位梁太医吧,那么应该就是为了这些姨娘们了?
林嬷嬷想是这般想的,却半点也不敢表示出来,匆匆的就走了出去,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一名太医在一名书童的陪伴下来到。
“下官见过老太君。”他恭恭敬敬的向老太君行礼。
却给老太君请了起来,“梁太医快快请起,老身请你来是想你为我的几个媳妇看看,你看到什么不管好坏都要说给我听,不要隐瞒。”说罢她向林嬷嬷点点头,林嬷嬷已经把小姐少爷们都请了出去,大厅了只留下乔语嫣、老太君、和几位姨娘,还有就是梁太医和那位书童。
“是,下官晓得。”看到老太君郑重的拜托他,梁太医也严肃的回答。
说着他从离他最近的五姨娘钟薇薇开始,他诊了左边,又让五姨娘钟薇薇伸出右手,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却什么也不说,示意三姨娘伸出手来,同样的他把三姨娘两只手都诊了脉,那脸色越发的暗沉,接着就是四姨娘马淑芬,最后他站了起来向老太君拱了拱手行礼,“老太君您是不是想问她们的身子情况?”
“是的,我想问一下,她们的身子是否有什么不妥?”老太君没有直接把能否再怀孕说出来,说的很婉转。
“回老太君,她们的身子调养的很不错,但是你要是想问她们以后能否再怀孕,那么下官只能奉劝一句,放开心,不要做他想,随缘。”
梁太医同样说的很婉转,但是老太君是什么样的人,当即惊的脸色一白,手里的茶盏一个不注意歪倒在桌在上,褐色的茶水顺着案几滴滴答答的滴落地板。
老太君着急之下不再隐瞒,追问道,“她们以后真的都不能怀孕了?能医治吗?”
“什么?”五姨娘钟薇薇惊骇的跳了起来。
“啊!”三姨娘李慧仪一脸惨白的愣住了。
“啊,呜呜……”四姨娘马淑芬先是一愣,接着呜呜的低声哭了起来。
“没有用的,她们服用能令她们节育的药物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现在就算停用这些药物也于事无补,她们以后都不能有身孕了。”梁太医果断的摇头。
闻言老太君的神色骤变,人也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岁,好一会她才向梁太医点头致谢,“有劳你跑一趟,今天的事……”
“老太君放心,出了这个门下官什么都忘记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下官向告退。”
“林嬷嬷送送梁太医。”林嬷嬷非常识做的点头,临出门钱递给梁太医一个银两非常可观的袋子,梁太医淡然的接了过去,再三请林嬷嬷留步,他带着书童离开护国公府。
对于这个结果老太君虽然心有准备,但是还是痛心不已,人一下子也变的很伤心。
而回过神来的五姨娘等立即齐齐的跪倒老太君的面前哀嚎。
“老太君您一定要为婢妾做主啊。”
“呜呜,老太君您一定要为婢妾伸冤啊。”
“到底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要这样的对我,呜呜……”
坐在一旁一直把自己当做雕饰的乔语嫣抬了抬眼帘,扫了一下上座脸色暗沉一脸伤心的老太君一眼,目光微闪,装着怪异的说道,“为什么几位姨娘都不能怀孕了?她们的年纪都不大啊,看你们的身子保养都不错的,为什么全部都不能再怀孕了?为什么赵姨娘现在却怀孕了?你们不是比赵姨娘年纪还要年轻吗?”
她不解的歪着头问道,而她的话一落,五姨娘钟薇薇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厉声叫道,“一定是她做的好事,我们几个全部都不能怀孕,为什么她却怀孕了?再说夫人在世的时候,我们都好好的,偏偏她当即之后,我们府里就在没有孩子出生呢?一定是她做的,我要找她算账去。”
说罢就大步往门口冲去,三姨娘和四姨娘听了也齐齐的跳了起来,追了过去,“等等我们。”
“你们回来。”老太君想也不想的大声叫道,但是被滔天怒火蒙蔽的她们如何听的进去,也不管老太君在后面叫嚷,大步冲了出去,“林嬷嬷快去拦住她们。”刚刚回来的林嬷嬷听了急忙追了出去。
五姨娘她们出的客厅各自吆喝自己的丫鬟婆子,就往赵姨娘的院子冲了过去,老太君虽然也怀疑是赵姨娘所为,要不怎么这么多姨娘都终身不能再有孕,偏偏她却有了身孕呢?但是她现在怀着的可是自己的孙子啊,她怎么能让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孙子没了呢?
当即匆匆下了椅子就要跟上去,匆忙之间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祖母小心。”①3看書网的乔语嫣闪身而起,扶住她。
不过乔语嫣扶住老太君之后,反而惊讶的低头看向自己,一副无法置信的模样,因为她刚刚的位置和老太君的座位最少也可开差不多两米,她怎么瞬间就出现在老太君的身边呢?
她的身子什么时候这么轻盈了?难道是了因大师留在她体内的真气?
老太君因为被一众姨娘的举动吓到了,根本没有多想乔语嫣怎么可以那么及时的接住她,在乔语嫣的搀扶下往外边追了出去。
在门口的丫鬟婆子被五姨娘她们吓的目瞪口呆,当他们在林嬷嬷的招呼下想去拦住她们的时候,五姨娘等已经走出院子。
刚刚出的大厅门口的老太君急忙吩咐,“快追过去,不要让她们闹事,快点。”她指挥院子当中的婆子快点追上去,而他急匆匆的也想追出去,却被乔语嫣着急有担忧的劝住,“祖母从这里过去赵姨娘的院子有点距离,我们还是等肩撵过来,那样还能快点追上去。”
老太君想了想,是啊,以自己的年纪,也走不了多块,倒不如等肩撵来了再追,“你们快去抬肩撵过来。”她着急的指着那些婆子大声叫道。
那些被这一幕吓到的婆子们,在老太君的吆喝下清醒过来,快速的笨着去抬肩撵去了。
当老太君坐上肩撵出的院子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五姨娘等早已走了很远,乔语嫣冷笑的跟在后面,闹吧,闹的越大也好。
再说那边赵文才和乔总管去到了西院子,他还没有说什么,就听到他的夫人不屑的撇撇嘴,一脸嫌弃的说道,“老爷,这样的地方如何住的了?给丫头丫头也不屑去住的。”
其实这西院子也不算太差,只是因为很久没有客人来住,临时收拾的,肯定有点强差人意,而这个赵夫人出身富贵人家,赵文才虽然只是正四品的知府,但是吃喝用度却和护国公府不相上下,甚至还要好上几分,所以这样的地方她当然鄙视有之了。
不等赵文才说话,她已经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不行,我要跟姑奶奶说说去,我们忍一忍住在这里算了,但是母亲和父亲怎么可以住在这里呢?这不是让他们受委屈了吗?”
说罢她就往赵姨娘的院子而去,原本就想过去跟赵姨娘商议一下乔浩宇踹死小江一事,却因为被乔总管亲自送了过来,离开不得,现在看到夫人往赵姨娘那边而去,他当即跟上。
而在赵姨娘的院子里,赵姨娘陪着一名和老太君差不多的老妇人说话,那老妇人抬头非常仔细的扫过赵姨娘的屋子,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女儿你的屋子怎么这么寒酸?”还说在府里管着中馈呢,怎么屋子里的摆设也没有几样,这名老妇人就是赵姨娘的母亲,赵老太太。
“哦哦,你说女儿刚刚回来,还来不急把东西从库房搬出来摆上。”赵姨娘连忙解释道,她昨天才回来的,怎么来得急弄这些呢。
“是啊,姥姥,娘亲刚从别院回来的,还没有来的急装饰屋子的,不过娘亲这段时间可委屈了,府里的中馈已经给父亲收了回去,交回祖母手里,现在那边可得瑟了,您都不知道……”挨着赵老太太的乔语萱把她这段时候的委屈还有母亲的委屈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姥姥您一定要为母亲做主啊。”
“哼,我的女儿现在怀有身孕了,还怕他们做什么?”赵老太太非常不屑的讥讽道,在她的心里,现在怀孕的赵姨娘是他们要巴结的对象,因为她的肚子里可以护国公的亲生儿子,金贵的不得了,当然是他们哀求她了。
只是她也不想想护国公的孩子还少吗?并且她肚子里的也不一定就是男孩,她得瑟什么?
不过赵姨娘老来得子却也是值得炫耀的地方,而赵姨娘听到母亲这般维护自己,再得知哥哥得上上峰的推荐,留京任职是走不了的,应该能当哥从三品的官职,她就更加得意了。
她的心里美美的想着,她要凭着肚子里的孩子跟乔楚渊摊牌,她要得到当家主母的位置,她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怎么可以放过这个机会呢?
还有就是她也知道这府里已经很久没有孩子了,现在她有了孩子,还不是什么都是她说了算?
就在她洋洋得意的时候,一名婆子匆匆的奔了进来,在她的耳边嘀咕几句,她当即吓的急站起来。
把挨着她坐着的赵老太太吓得也跟着站起来,嘴里还惊呼,“哎哟,我的儿你不要急,快点坐下,你现在是头三个月,一定要保重,快点坐下,语萱快点扶你母亲坐下,不管天大的事也要保重自己。”
乔语萱也被赵姨娘这突然一站,当即吓的从赵老太太的怀里出来,小心翼翼的扶着赵姨娘,“娘亲,您小心,小心,慢慢坐下来。”她能从院子解禁出来,都多亏了赵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她怎么的也要保护好赵姨娘。
等赵姨娘做好之后,赵老太太才问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到底出多大的事值得你这么担心?”
“娘,刚刚……”赵姨娘逐把从那婆子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那就是乔浩宇踢死一名小厮的事,还有她们要住西院子的事。
“哼,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一个下人死就死了,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还真的让浩宇为他偿命不成?给他家人多一点赔偿不就得了,着急什么?”
赵老太太不以为然又恨铁不成钢的点点赵姨娘的额头继续道,“我说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这有什么担心的,等国公爷回来,你再跟他说,要把我们安顿在这院子附近照顾你,他还能拒绝不成?”
说着她还瞟了瞟赵姨娘还不见凸起的孩子,意思就是,你现在身上有着这个金菠萝,还不是什么都是她说了算?
“至于中馈一事不急,只要你生下一个大胖子,这个中馈还能跑的去那里?再说老太君已经老了,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多久了,就让她再管管吧,再说她管以后她的东西还不的都是你的?那些姨娘到时候还不是都要看你脸色生活,到你当了主母一天,要她们生或者死,还是你说了算?所以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担心,尽管安胎就行。”
“是年轻说的极是,女儿知道了。”听了赵老太太这么一大段话,赵姨娘想了想之后,也就释然了,是啊,就凭着她现在肚子里这个孩子,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还能跑?
再说哥哥也快高升,她当这个主母也名正言顺了,想罢她缓缓的笑开了。
当下祖孙三人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聊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还有几道询问声,和几道呵斥声。
赵姨娘狐疑的挑眉,什么人那么大胆要硬闯她的院子,她正要让身边的嬷嬷出去看的时候,院子外传来几声。
“碰”
“哎呦”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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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孩子掉了
天雪来,见他看这种愁煞人的剧,立即给他调台,让他听京剧。舒殢殩獍
穆老爷幽幽一叹:“嗯嗯呀呀的没意思。”
天雪奇怪地问:“爷爷你烦恼什么呢?”说着继续换台,最后换到一部打鬼子的,且让爷爷缅怀一下青春吧!
“烦恼你不结婚!”穆老爷说。
天雪一窒,想到上次闹的笑话,实在不知道怎么答,低着头削苹果。
穆老爷本来是急了才说这么一句的,说完却真急起来了,对她道:“我们家就剩你啦,你打算哪年办啊?可要尽快,不然爷爷可能看不见了。”
“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天雪皱眉道,“爷爷会长命百岁的,还要看到叮叮当当结婚生子呢!”
“你倒是让我先看你结婚生子啊!”穆老爷急道,“不要等叮叮当当都结婚了,你还是个老姑娘!”
天雪道:“怎么可能?你当阿成是死的啊?”
“他再不有所表示,我就要当他是死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天雪急忙说,把苹果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给他吃,免得他咬不动。
穆老爷一见,笑道:“我孙女就是贴心。”
从医院回去后,穆老爷心里还是愁云惨雾的。看到只翻了一半的资料,又捡起来,结果发现穆天阳、穆天城早就查过管韵芳了,顿时更忧愁了!
天阳居然没说,到底是因为管浩然不是他弟弟,还是因为管浩然是他弟弟啊?
哎呦喂,这两个不孝孙,真是愁煞他也!
而且资料上还显示,管浩然可能追求过宛情,大孙子还给过他排头吃!
穆老爷放下资料,又去看连续剧了,一边看一边叹:“人生啊,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穆天阳和宛情在国外玩得开心,不时传些照片回来。照片上,两个孩子都笑得很灿烂,显然挺喜欢这趟旅行。
穆老爷叫金老夫人来看照片,金老夫人看着异国风景,忍不住一叹:“哎,老了老了,过去几十年就知道住在乡下数蚊子,早知道也去外面走走。现在想去,可惜已经走不动了。”
穆老爷神色本有些忧郁,听了这话,突然开心起来,嘿嘿一笑:“我这些年可是看得差不多了。你要想看,近处我陪你去看。”
金老夫人说:“偶尔逛逛街就好啦,不能让年轻人太操心。”知他最近忧愁,她约他一起出门,钓钓鱼,逛逛古玩市场、花鸟市场,偶尔去雅致的茶园品茶,然后就说话规劝他。
穆老爷一叹:“孽债啊孽债!”然后就说了自己的顾虑。现在没个人筹谋,他也只能告诉她了,不然自己脑袋瓜都要裂了。
金老夫人说:“你简直是杞人忧天!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你,他们照样能处理危机、过得好好的,你好好安享晚年不行?”
“哎,忍不住就要想啊!除非不是我家的事!”
“也是。”金老夫人一叹,又一笑,“不过我外孙女不错嘛,喜欢她的男人都那么优秀。”
“诶诶诶……她已经是我孙媳妇了!”
“那得看你孙子表现,不然随时下岗!”
穆老爷一听,无言以对,片刻后满头汗,忍不住为自己孙子担忧:“哎呀,那个管浩然,好像已经结婚了呢,我们不兴破坏别人家庭哦……”
“没他就没别人了?”金老夫人说,“反正我只要活着,我就不让我孙女吃亏!谁还离不了谁啊?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单过!”
“……行!行!你是女侠!来,女侠喝茶……”穆老爷想,幸好宛情不是让她教大的,不然天阳得多苦啊。
金老夫人一笑:“我对我们家老金还是很温柔的。”
“噗——”穆老爷几十年没失过态了,今天终于……
金老夫人对穆老爷说,如果想弄清楚管浩然是不是他孙子,最好是验dna,她可以帮忙。呃……帮忙从管浩然身上取dna样本,保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穆老爷黑线着拒绝了,最后约了管韵芳单独见面。问她好一点,更好知道她的态度。要不要验dna,聊过再说。
管韵芳仍然开着花店,已经不像几年前养家糊口了,纯粹是不做这个不知道干啥,只好继续经营着。有事做,人也活得精神,没事还报点旅行团出去旅游,管浩然更建议她找个老伴。她想起徐可薇,顿时没了心情!
花店早上八点开门,她一般九点才去,店里自有员工照应。到店里后,除了日常经营的大小事务,她就插插花、看看书、喝喝茶,日子过得挺惬意。
这天因为先去买菜,到店里已经十点了,员工小妹道:“芳姨,有人找。”
管韵芳一看,是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跟黑社会似的。说起黑社会,她就想起宛情的外婆,疑惑地问:“请问你是?”
“是穆老先生找您,叫我来接您,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
管韵芳想,该来的还是来了,说:“现在就行。”然后向员工交代了一声,跟他出门。
外面停着一辆奥迪a8,管韵芳见他打开车门,说:“我先回家换件衣服。”
男人犹豫了一下,点头。
管韵芳回家换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外套一件中袖外套,看起来有一丝高贵。
穆老爷在一个清幽的茶馆里,她到时,茶馆里人并不多。穆老爷坐在茶馆后方的一个位置,周围被竹帘挡着,也无人看得清。
管韵芳走进去,在门口站了一下,突然不知道怎么称呼。
穆老爷抬头道:“你来啦。”
管韵芳点头:“老总裁。”
“坐吧。”他穿着白马褂,续着白胡须,亲自煮着茶,很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管韵芳坐下后,微微皱眉,有点不安。
穆老爷双手端了一杯茶给她,她急忙接过去:“谢谢。”
两人喝了片刻茶。管韵芳不知道他找自己干什么,就秉持“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一声不吭。
穆老爷心里翻来覆去地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直来直往:“你家浩然,是不是家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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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害人害己
也不知道谢寒冰是抽了哪门子的疯,竟然整整一个月跟在她的身边,而且还有能力让所有的偷拍照片中的他成为隐形人,关键是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到哪里都是急速的冷冻,更别提她跟那些男模有对手戏的时候了,那是方圆万里毫无生命痕迹。舒殢殩獍
如果不是le的强悍神经直接抢了广告片导演的职位,估计一个月能完成一个镜头都够呛。
“别这么狠心嘛,那臭小子难得推了那么多事情去找你一阵子,而且你们根本没有离婚,名义上你可还是我的儿媳妇,来来来,叫声爸爸听听!”谢云陌一向的不正经。
“如果你打电话只为了这个,我可就挂了。”易敏作势想挂断电话,谢云陌才一整语气,赶忙拦住。
“你这个丫头,真是的!唉……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我才能抱上孙子……”他碎碎念,在易敏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接道“你知道那个小子去哪了么?”
真稀奇,他谢寒冰来无影去无踪的早就是惯例了,为什么她要知道。易敏下意识的想回绝,但脑海里却不自觉的回忆起之前一个月的事情……
法国是一个即浪漫又忙碌的城市,街上时刻可见拥吻的情侣,还有行色匆匆的路人,当然更多的则是游客。
ck选择巴黎为的就是秋冬季的浪漫风格,当然本来考虑的是去中国拍摄,但是一方面是因为中国政府的态度,另一方面则是在中国自然历史痕迹很浓的建筑已经很少。而很少人知道在法国有一条中国特色很浓的法国唐人街。
空气里萦绕着泥土的香气,刚下飞机就迎来了法国的一场急雨,豆大的雨滴狠狠的砸在地上,而机场滞留的旅客更是高达了上千,ck当地的地接来的并不及时,易敏和le以及一部分工作人员全部被困在了机场。
看着外面原本淅淅沥沥的雨变得更加的急促,机场里的气氛越加的安静,终于得到通知地接的车来了,易敏正准备拿着行李离开,突然人群里一阵骚动。
“他带着炸弹!哦上帝啊!他带着炸弹!”一个白发的法国老头惊呼,猛地拨开人群跑出来,撞翻了好几个人,而在他身后则是一个穿着大风衣的褐发男人,他眼里全是歇斯底里的疯狂,因为被突然的撞破而情绪激动,下意识的抓住旁边的一个来不及反应的中年人,锁住咽喉,打开风衣。
“啊!”人群中几乎在瞬间爆发一阵尖叫声,接着是刚反应过来的人更多的尖叫声,因为那个中年人身上竟然绑了不少于三十个炸弹!人群开始迅速的骚动,将近千人,拥挤向出站口,易敏也被人潮拥挤开。
“敏!”le从门口的方向想向里挤,原本已经走到门口的他突然发现问题不对赶忙跑回来,但是事发突然,已经完全来不及了。而更多的人把他向着门外拥挤而去。
易敏直接甩开行李,如果再拿着行李只可能被撞倒在地,她尽力向墙边靠去,这是常识,如果你在人潮拥挤中千万不要去中间,因为越是中间的人速度越是会快而靠近墙的人因为有一定的安全感反而会更慢一点,她看见向自己这边挤过来的le,低吼“回去!”他来了只会越来越糟糕。
眼看易敏就要靠近墙边,突然,大厅里响起一声刺耳的枪响,紧跟着是尖叫阵阵。
“彭!”
开枪的是一个保安,他站在服务台上用手枪指着中间的男人,不断颤抖的手泄漏了他的惊慌“不,不许动!”
真是白痴!易敏心底冷笑,尼玛的,谁说法国的治安好的!?当她扫过机场大厅的广告牌时顿时明白了,只能是她太的太凑巧!刚巧赶上法国政党换届选举,而这个时候法国的激进分子也是最躁动的时候。
枪声让人群更是骚动,主动的让出一个大圈给浑身绑满炸药的男人和那个保安,而那个被暴乱者掐着咽喉的女人已经奄奄一息,易敏则安全的到了墙角。
暴乱者看见竟然还有人敢忤逆自己,整张脸气的扭曲,怒极反笑,竟然一步步的走向那个警卫,这个暴乱者正是如易敏猜想的一样是法国某党派的支持者,这段时间他支持的执政党目前正处于下风,而他本人又被裁员,双重的打击下让他走了极端。
“别,别,别靠近!别靠近!我警告你!”警卫从来没动过真格的,手里的枪更是‘善良之枪’心底一阵阵的恐惧让他几乎手软。
他的恐惧看在暴乱者眼里那可是最有趣的的事情,他猛地甩开手里的人质,手一伸就掐住了警卫的脖子。
“啊,啊!”警卫吓破了胆,就算是对方掐着自己脖子他也忘了手里还有利器,腿一软竟然整个人半跪在地。
“哭!给我使劲的哭!哈哈哈,看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民主的走狗!啊啊!”暴乱者拿过枪顶着警卫的脑袋,面目狰狞。
易敏可没空欣赏这出闹剧,一步步的向出口走去,而门外已经有警车的呼啸声,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十几个身穿警服的男人,他们的速度很快,几乎是撞开人群的,而偏偏有一个擦着易敏的身边跑过去,眼看就要撞倒她,周围的几个法国人也都是下意识的躲开,易敏扭身想要躲开,可偏偏她的空间却不够!
眼看那个警察距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身体却稳稳的被一个男人接住,而接着她的男人则是一个转身,臂膀毫不客气的彭的迎着那个急功近利的警察撞上去!
‘彭!’
‘啊!’
一声枪响和女人尖叫的声音在候机大厅里响的清晰,原来是那边被逼入绝境的暴乱者想开枪却被警察射杀,而这边那个冒失的警察则是因为自己的冲力直接侧飞出去几米,惊起一片尖叫。
“没事吧?”一个低沉的男音在她的耳侧响起,而易敏则像是过电一般的下意识的挣开他的束缚。
而对方也并没有多加坚持,另一边捂着办个肩膀爬起来的警察可没有那么好对付,他从一接到任务就想着抢功劳,这可是最好的表现机会,可是,该死的,都是这两个亚洲人!他爬起来,咔哒一声把枪上了保险,低吼“该死的!不许动,你们被捕了!”不过是一男一女的亚洲人,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朝着其余正收拾残局的警察低吼“他们是同伙!是亚洲佬!”
在法国,有很多的人对亚洲人存在着一定的偏见,这是跟历史上的某些事情有关,而亚洲佬则是统一对在法国滋事闹事的亚洲人的称呼,特别是中国人。
这时大厅里的人都扯了个干净只聚集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情况,甚至是有一些大胆的在小声的议论。
“我的天啊……不会是再次的亚洲佬爆炸袭击案吧!”
“那些穷鬼还想怎么样!法国是不允许他们乱来的!”
“那个女的长得倒是不错……”
“愿上帝宽恕他们!”
……
易敏看着从地上爬起来就恶人先告状的法国警察,怒极反笑,丝毫不顾及对方要开枪的动作,双手环胸,流畅的法语从嘴里说出“先生,请问您的证据呢?而且您的民族偏见不觉得可笑么,拿枪指着一个女人?”她话音刚落,自己的前面就挡住了一个宽厚的背影,她挑眉,一股邪火冒了上来。
好,很好,你想逞英雄!那你就去当啊!
她转身就走,而没走几步手腕却被抓住,她猛地回头,凤眸微眯“谢寒冰,放手!”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又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彭!”被忽略的警察朝天开枪,刺耳的声音让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尖叫,易敏也忍不住一缩肩。
“我说不许动!”法国警察已经怒急了,枪口死死的定在那个把女人护在身后的男人身上“手举起来,该死,我说把手举起来,快!”他说的正气凛然,但当他的视线跟那个男人接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浑身一抖。
那是怎么样的眼神,黑沉的眸子里是浓烈的杀意,虽然他手无寸铁但却让人感觉寒冰肆意间杀伐气极重,这个男人比之前他扣押的任何黑帮老大还要有气势,他不由的有些心虚。
易敏那一缩肩的动作可是让谢寒冰眼底的杀意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而另一边的十几个警察也感觉到这边的问题,纷纷把枪口对准了男人。
而在十几把枪口的对准之下那个男人冷锐的视线和一步步沉稳的脚步却让警察圈子不自觉的后撤。
“该死的亚洲佬,不许动!你有权,啊!”法国警察几乎是用吼出来的,而话还没说完却被迎面的一拳直接打中脸变成惨叫。
速度好快!
所有法国警察的心里都有这一个想法,而下一秒他们下意识的按下扳机。
“住手!”突然,天外之音一般强行的制止住所有警察开枪的手势,一个穿着高级警官制服的男人跑进来二话不说的直接跑到包围圈里,两撇小胡子的脸上满是愤怒“你们都疯了么!快放下枪!快!”
十几个警察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倒在地上被揍的鼻血横流的那个警车更是不明白,他捂着鼻子爬起来就想朝着谢寒冰还手,还没动手却被高级警官直接一巴掌打懵了。
高级警官怒不可遏“宾利,马上归队,这是命令!”
“长官,可是……”他还在挣扎,眼底是深深的恨意,死死的瞪着那个亚洲男人,而对方那视线却让他渐渐没了底气灰溜溜的跑掉了。
另一边其余的警察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指挥恢复机场正常秩序,高级警官转身直接一个敬礼“万分抱歉先生,给您带来的问题我们一定会马上解决!希望您在法国过的愉快,需要我们为您准备车辆么?”这个该死的混蛋一点眼色都不长,这个男人竟然都敢得罪,他是谁?全球最强的kbc的掌权者,更是前段时间法国总统秘密接见的男人,他跺一跺脚,法国的股票就要起伏好几十个百分点,更别说他跟美国黑帮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必。”谢寒冰直接拒绝,搜索到那个已经走出机场的身影,快步追上去。
这个臭男人!易敏气不打一处来,在高级警官冲进来的同时,le也跟了进来,他要比某个只知道暴力的男人更聪明,当然也是因为le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跟易敏在中国巨大绯闻的男人是哪位“没看出来我们的女王殿下的魅力不小,千里追妻的男人可很少见。”le笑着把手里的行李递过去,看见追出来的男人,绿眸里闪过算计的光芒“谢总裁,一路的话,一起?”
一起你妹!易敏下意识的想开口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直接被谢寒冰大手一捞抱在怀里进了商务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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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国公之谋
(13800100)
乔语嫣冷静的吩咐道,她的话让赵夫人脸色一沉,不过她还是收住脚,不过她转头示意赵姨娘的贴身嬷嬷赶快上前,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乔语嫣的人插手,免得她们对赵姨娘不利,不过乔语嫣的人早已经得到乔语嫣的警告,不准参与这次的任何事,她们当然不会上前帮忙,而三姨娘、四姨娘的人就更不会上前了。//百度搜索 13800100 看最新章节//
赵姨娘那些嬷嬷听了乔语嫣的话之后,请太医的请太医,抬赵姨娘的抬赵姨娘,一时间院子乱臣一团。
乔语嫣悄悄的退了几步,向月梅使了一个眼色,月梅无声无息的退到院子门口,守在门口,不让其他人擅自进出,而乔语嫣早已经吩咐人尽快请护国公乔楚渊回来。
不过护国公乔楚渊没有回来,大少爷乔浩然和乔总管却带着护国公府的侍卫先来到赵姨娘的院子。
此时,赵文才带着那几名侍卫正想离开,不过却被乔语嫣拦着,“赵大人怎么那么快想走了?不等赵姨娘醒过来再走吗?”
她脸带讥讽的望着赵文才,好像讥讽赵文才这个时候怎么没有兄妹之情了。
那赵文才也不是笨人,在看到乔语嫣的人守住门口的时候,目光微凝,神色阴沉,他向他的侍卫使了使眼色,就假装有事要忙,要先走,却被乔语嫣出言拦住。
他扫了一下乔语嫣,冷声道,“本官突然想起有件急事要处理,所以要先离开,我妹妹有老太君有大小姐,有各位姨娘照顾,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堂堂一个护国公府还能欺负一个姨娘不成?”
这个赵文才为官多年,说的话句句诛心,先是捧众人一把,接着用护国公府的面子来压乔语嫣,要是乔语嫣真的不请太医或者不用心为赵姨娘惩治,那么他就会让乔语嫣和护国公府没脸,想以护国公府的脸面来威胁乔语嫣。
重生一世的乔语嫣如何不懂他的话呢,但是她却半点也不发火,神情淡淡的笑了笑,而老太君虽然担心赵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却是见惯风雨的人,赵文才这点小伎俩她还不放在眼里,只是伸长脖子望向屋里。
此时屋里已经有嬷嬷为赵姨娘清理身子,不时看到丫鬟捧着热水进出。
乔语嫣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我们护国公府当然不会为难一个小小的姨娘,多一个人只不过多一双筷子罢了,我们护国公府还养得起。但是有人却连一个丫鬟也不放过,噢,不止,是连妹妹也容不得,就连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放过,我看有人该好好的跟姨娘解释一下,自己的侍卫为什么会对姨娘出手?”
“本官不知道你说什么,刚刚冲撞姨娘的可是你们府里的嬷嬷,本官还真的要好好审问一下那嬷嬷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冲撞姨娘,让姨娘摔倒在地。”赵文才是何等人,怎么会给乔语嫣一个丫头唬道,当即倒打一把,反而说那名嬷嬷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故意来冲撞姨娘的,就差没有指名道姓是受了乔语嫣的指使。
哟,乔语嫣一听乐了,厉害,怪不得人家说官字两个口,有他说没你说的机会,也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冤案了。
“人呢是赵大人的侍卫押着的,最后却让她冲了出来,撞向赵姨娘,这不是很不合理?很值得怀疑吗?要是一个侍卫连一个女人也压不住?你还指望他保护得了你吗?这样的人留着何用?拉出去乱棍打死好了。”乔语嫣瞥了那名侍卫一眼,非常不屑的嘲讽。
此时那名侍卫也是百般不解自己的手,刚刚怎么突然一麻就让那名婆子冲了出去,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刚刚所为,他抬头望向赵文才,正好看到赵文才听了乔语嫣的话之后,虽然没有立即责问他,但是却已经产生怀疑的目光,让他心骤地一惊,他连忙跪了下来,“回大人,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好好的,突然手一麻,手使不上力,就给她挣脱出去,都是属下的错,请大人责罚。”
“哟,这话谁不会说啊。”乔语嫣忽地快步上前,一个巴掌甩到那名侍卫的脸上,接着假装惊讶的说道,“哎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怎么的,手一麻,自己就甩到你的脸上了,真对不起。”
乔语嫣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那名侍卫才察觉她来到面前,那一巴掌就已经甩到他脸上,让他避无可避,他神情微愕的望着乔语嫣,不知道乔语嫣这个千金大小姐的身手怎么那么敏捷?他这个学武之人竟然躲不开,这怎么可能?
而乔语嫣则故意抬头对着众人问道,“我这个回答你们相信吗?”
院子当中的丫鬟婆子异口同声的回答,“不信。”
“不好意思啊,我只是做个示范,请你再想一个其他的理由来解释吧。”乔语嫣没有立即让让赵文才处置那名侍卫,她非常客气的给他第二次机会。
正所谓说的越多,错的就越多,而乔语嫣看着很好说话的模样,却是挖了一个陷阱等着那名侍卫往下跳,要是那名侍卫真的更改他刚刚说的话,那么就算他刚刚的话是真的,也会给赵文才留下一个不忠不义不诚不信的印象,甚至让赵文才怀疑,是他故意放那名婆子撞向赵姨娘,那么凭着赵文才多疑的性格,怎么会让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他第一个就会处置他,就算他不亲自处置他,也会把他交出来顶罪。
而只要他处置了他,或者把他交出来,其他的侍卫肯定心寒,想着自己要是做错事,或者不得赵文才的心,是不是也会被推出来顶罪呢?只要有这样的心里,他们对赵文才的忠心肯定也会大打折扣,而乔语嫣要的就是这个。
不过乔语嫣所期望的却没有实现,但见赵文才肯定的点头,“只要是他说的我都信,他跟了我十几年,对我忠心耿耿,怎么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呢?所以我相信他,好了这事我会查清楚的,我有公事要忙,先走了。”
说完带着那些侍卫就要硬闯,而此时乔浩然带着侍卫正好赶到,两边的侍卫就在院子交起手来,一下子打的不可开交,而乔语嫣早就带着老太君躲到一边去,三姨娘、四姨娘等都跟着闪到一边。
“住手!”院子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怒喝,“都给我住手!”
这声响亮带着怒意的呵斥让院子当中的人,极快的停下手来,赵文才的人都退到他的身后,而护国公府的侍卫纷纷向这道声音的主人护国公乔楚渊行礼后也站到一旁。
“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来跟我说说?”乔楚渊冷冽的向院子当中的人扫了一圈,之后发现被乔语嫣护在身后的老太君,连忙走了过去行礼,“孩儿见过母亲。”
“你回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了。”老太君的神情萎靡不振,一连两个孙子在她的眼前就这样没了,让她整个人像是突然间老了十岁不止,人也变得呆呆的,所以一切都让乔语嫣处理,而她不吭声,因为她已经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老爷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您要为紫莲做主啊。”因为赵姨娘出血派去请太医的人想到紫莲那边肯定请了太医,所以跑去五姨娘的院子,把那被找回来的梁太医请来,而五姨娘听闻赵姨娘也摔了一跤,特意来看戏的,就跟着梁太医过来,正好听到护国公乔楚渊的问话,她当即委委屈屈可可怜怜的扑向乔楚渊的怀里。
“这到底怎么回事快说。”乔楚渊一把推开五姨娘,脸色不豫的问道。
“是这样的……”五姨娘钟薇薇顿时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边,添油加醋的说他们被打一事,说紫莲如何忠心救主,如何被推,如何被打,如何被摔下来,肚子里的孩子不保,在她时不时抽噎几声的伴奏下,护国公乔楚渊的脸色越发的黑了。
接着三姨娘也苍白着脸跟着把后面的事也说了一遍,把那名侍卫的事描述的甚是详细,就连那解释也说了出来,而护国公乔楚渊在听到赵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也可能没了之后,连连道了几声,“好!真好!很好!”
就大步一跨就来到那名侍卫的面前,一掌就向他挥去,那名侍卫经过乔语嫣的事之后,已经打醒十二分精神,看到护国公乔楚渊对他出手,他也不慌不忙的闪避,护国公乔楚渊毕竟是武将,武功也不错,逼的他使尽毕生所学和乔楚渊交手,两人一下子就打了几十招。
只是这个侍卫却不知道乔楚渊为什么突然对他出手,还以为乔楚渊是为赵姨娘报仇,为他的孩子出手,当然努力还击了,因为出手的是乔楚渊,他要是真的在他手上丧命,赵文才一定也不会为他和乔楚渊决裂的,更不会为他报仇了,所以他非常努力的解救自己。
其实他要是聪明,就不该显示自己的武功那么好,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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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语嫣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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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要是聪明,就不该显示自己的武功那么好,因为护国公乔楚渊并不是要杀他,而是要试探他的武功,现在几十招过去,护国公乔楚渊已经确定一事,那就是这侍卫的武动非常的好,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手麻被婆子挣脱的可能,当下他宽袖一拂,一股真气在他的面前竖起一道屏障,他轻飘飘的往后飞。13800100
不等站定他沉声喝道,“把他们全部拿下。”
这次护国公乔楚渊早有准备,带来不少侍卫,他们听闻乔楚渊的话立即二话不说上前,团团把赵文才那几名侍卫围了起来。
赵文才一见,担心的走上前,“妹……”他后面那句‘夫’字怎么也说不出来,因为乔楚渊正冷眼看着他,那冷漠的眼神让他把那夫字吞下肚子,“国公爷,他们……”
“他们在我护国公府内院逞凶斗狠,打伤府里的下人,把他们抓起来有什么不对?”赵文才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护国公乔楚渊打断。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赵文才的人如何是护国公乔楚渊的人的对手,很久就被他们制服。
“但是他们都是无心的,能否……赵文才还想为他的手下求情,但是却被护国公乔楚渊扬手打断。
”我会秉公办理,你不要担心。来人把他们送到京府尹那里去,让他们按规矩办事。“乔楚渊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硬是把赵文才的话打断。
只是他这句秉公办理,反而让赵文才心里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脸色也霎的一白,双目骤然间变的无神起来。
是护国公府送去的人,京府尹那里敢徇私,就算他求到京府尹那里也没用,人家会为了你这个回京述职的外官,得罪护国公这样的权贵吗?
答案是,不会!
所以他这几名侍卫算是活到头了,赵文才怀着悲戚的心神,精神萎靡的正想离开,这个时候屋里匆匆的奔出一名婆子,”回老太君,赵姨娘小产了。“
老太君闻言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脚软倒地,林嬷嬷瞬即的扶住她,乔语嫣也在旁边安慰。
而赵文才脚步刚抬起,一个趔趄差点扑倒,而护国公乔楚渊听闻整个人震怒不已,他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竟然都没了,还是两个,他狠狠地一攥拳头,向着他的贴身侍卫徐卫使了一个眼色,那徐卫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别人没有留意护国公乔楚渊和徐卫的互动,但是乔语嫣却看的清清楚楚,她心里道了一句,看来他们不用想着活着出来了。
这个他们当然就是赵文才的侍卫罗全文阅读。
乔语嫣望着瞬间老了几岁的赵文才,冷冷的笑了笑,这只是利息,后面还有你好受的,慢慢等着。
随后乔语嫣经过一番劝慰之后,把老太君送回松鹤院,而赵姨娘的孩子也如她预期所想,没了,她怎么可以再让赵姨娘有翻身的机会呢。
是夜,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落到雅怡院,落到乔语嫣的屋里。
”谁?“因为有了了因大师的功力,乔语嫣变的耳聪目明,稍稍有点动静就惊醒她,再也不像以前,给人把她不好的睡相都看光光而不知。
她拥被坐了起来,警戒的看向屋里的暗影出,而她藏在被子当中的右手早已经紧握一只金钗,那是她坐起来的时候,顺手从头上拔下来的。
缓缓地一道绯色身影从暗影出走出来,走到摇曳微黄的烛火下,屋里在角落的地方留下一盏小小的油灯,灯火微黄,还有灯罩遮掩,不足以影响乔语嫣睡眠,但是也起到照明的作用。
乔语嫣只扫了一眼,在看到那用金线制造的绯色锦袍时,心里腹诽道,这个宁轻玥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那么骚包,一直都是绯衣,虽然他穿绯衣更能把他凝脂如玉的肌肤,衬托的更加莹润光滑,为他华贵非凡的贵气锦上添花,增添一股比皇子更加雍容的气度,但是现在是夜里啊。
你见过半夜爬墙的人穿金线织造的衣服吗?低调懂不懂,不懂爬什么墙?
不过黑不溜秋的夜里,别人能看清他穿什么吗?好吧,她不纠结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施施然的问了出来,接着就在他的面前大大方方的把藏着的那支金钗拿了出来戴在头上。
而宁轻玥看到她从被子里拿出一支金钗插回头发上,挑了挑眉,不用猜他也知道她准备用这金钗做什么的,看来防范意识还不错嘛。
”我来给你这个。“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箱子,原来的鬼谷子前辈留给乔语嫣的箱子,”我把东西都分了一下,我帮你保管一些,噢,对了,这是我给你挑的内功秘籍,这本是鬼谷子前辈的内功心法,你有时间就学。“
说着他打开龙凤檀盒子,拿出一本手抄的秘籍递给乔语嫣。
乔语嫣眸子一亮,一脸欢喜的接了过来,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亮出,打开来看,动作自然而快速,不过瞬间她欢喜的脸色一暗,这些东西她看着什么都懂,却有什么都不懂,因为这些字分开她都懂,但是合在一起,她就不懂了,她指了指秘籍,”从任脉往督脉,再往……这是什么意思?“她低声的读了出来,接着抬头问宁轻玥。
”这些是引导真气从任脉往督脉,再往……“宁轻玥照着书本解释,不过无意中抬眼,看到乔语嫣一头雾水的茫然模样,他知道他这是白说了,”你懂得这些穴位在哪里吗?“
”不知道。“乔语嫣非常诚实的摇头,咳咳,其实她这段时间看了一些针灸的书籍,也研究过一些穴道的位置,大概的位置大概也知道,但是如何运功她确实不懂,所以就算她懂得穴位在那里,也是没用的,倒不如直接说不懂还好些。
宁轻玥闻言点点头,她可是护国公府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什么都懂呢,虽然她懂得九宫八卦阵图,但是不代表她一定懂得各种穴位啊,于是他非常耐心的向乔语嫣解释,最后看到乔语嫣还是一副茫然的神情,他不得不示意乔语嫣坐下。
”你到床上盘膝坐好。“他看了一下屋里,只有那张床可以让他们两个人并肩坐下,就对着床那边抬抬下巴。
”你放松身子,让我的真气进去,我会引导你的真气运行一遍。“他等乔语嫣盘膝坐好,右手一扬,乔语嫣就往后转了一个身子,背向他而坐。
”嗯。“乔语嫣点头,放松身子,这个了因大师做过,她已经非常熟悉了,当即闭上眼睛,放松身子,等着宁轻玥的真气来为她指引。
这个宁轻玥还真了不得,刚刚那内心功法他只不过看一遍,就记得滚瓜烂熟,他把真气引导到乔语嫣的丹田,带着乔语嫣的真气按照那内心功法走了一遍,”记得了吗?你就按照这样的轨迹运功修炼,有着了因大师给你的真气,你很快技能跻身一流好手里面。“
一想到了因大师至少给了她四成的功力,甚至更多,他就羡慕不已,不过她什么都不懂,就算有这醇厚的真气,不会运用,就宛如有钱却不会买东西般,英雄没有用武之地,也没有什么值得兴幸了。
那真气只不过运行一个周天,乔语嫣就觉得自己精神爽利,身心舒畅,一扫刚刚那股疲倦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经过一夜充足的睡眠,第二天精神和身体都恢复如常的感觉,不对,应该是更好的感觉。
”我不是很记得,你再带我运行一遍吧。“虽然她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现在这个可不是看书,而是内功心法,多熟悉几次对她没有坏处。
”好,我再带你运行几遍,你好生记着。“宁轻玥这位临时师父也很尽责,再次带乔语嫣运起功来。
有着宁轻玥的引导,乔语嫣熟悉的非常之快,经过三次之后,她已经全部记起来了,不过宁轻玥不放心,虽然再带着她走两遍之后,才让乔语嫣自己一人修炼,而他在旁边为她护法。
当他看到一股莹白的真气慢慢地在乔语嫣的周身弥漫出来,慢慢的把乔语嫣包裹起来,慢慢的真气越来越浓郁,最后像一只蚕蛹一般把乔语嫣包裹起来。他大惊的睁大双目,一副不可置信的惊骇模样。
不是吧,她不是才刚刚学吗?不是才刚刚修炼吗?
怎么立即就出现真气凝身的景象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逆天了。
难道是因为了因大师的功力?
对于这种逆天的现象,这是他想到的唯一的合理的解释,不过有着了因大师四成的功力,做出这种逆天的事,也不算逆天了。
也不知道经过多久,乔语嫣缓缓地再把全身的真气引导回丹田,像蚕蛹一般包围着她的莹白雾气慢慢的被她再次收回体内,缓缓的收功,她才睁开一双经过内功修炼之后,越发清明的眸子,就看到宁轻玥满脸含笑的在她的面前竖起大拇指,”不错,非常不错。“
乔语嫣闻言立即很得瑟的扬起小脸,骄傲的瞥了宁轻玥一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小意思了,也不看看我是谁。
看着她这副臭屁模样,宁轻玥无语了,要不要这么傲娇啊?
”你的内功不错,但是你懂招式吗?你这样跟人家对打,还不是被打的份。“看不得乔语嫣那副得瑟模样,宁轻玥立即泼她冷水。
”王爷,你做好,最厉害了,麻烦你好人做到底,既然都教我内功心法了,也把招式教我好了。“乔语嫣立即收敛得瑟的模样,装出一副狗腿的模样,讨好宁轻玥。
”我可以教你,不过招式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好的,过程会非常辛苦,你能受苦吗?我要么不教,要教就教到最好,所以在我手下学习会比其他人辛苦百倍,你行吗?“招式不像内功心法,只需修炼就有长进,招式却需要经过无数次的练习,经过无数次的对打,你才能领会和熟练,随心所欲的使出来,这样的辛苦不是一般人所忍受的,所以宁轻玥提前说明,他可不想学不到一天,就叫苦叫累的,那样他会抓狂。
看到宁轻玥一副郑重其事、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乔语嫣也秉了秉神,也是一脸郑重的点头,”我能做到。“
”好,既然这样明天晚上开始,我会来教你,今天就到这里,你自己再慢慢熟悉熟悉。“说完之后,宁轻玥深深的再看乔语嫣一眼,眸色深沉,高深莫测,接着就像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的离开。
之后,每天夜里宁轻玥就来到乔语嫣的屋里,有时候带着她离开护国公府,到无人的郊外学习,有时候就在屋里为她讲解,就这样学了十几天。
这天,乔语嫣得到一个消息,那是从大哥那里传来的,那就是赵文才如前世一般被封了一个从三品盐运使的职务,但是第二天就有御史一本就把他参了,还是以贪污受贿的罪名上奏。
这时的大兴虽然看着像是国泰民安、国富民强,但是唯有建元帝自己知道,国库已经空虚,每年收上来的税款越来越少,虽然不至于入不敷出,但是对于大兴这个泱泱大国来说,不到五千万两白银的国库,是应付不了他国的入侵的。
要是此时起战事,他们大兴这五千万两如何支持百万大军的开销?
所以建元帝有意展开一次大规模的查贪污的政事,正愁没有眉目,御史就送了这么一道奏折给他,他如何不欢喜,当即御笔一批,彻查!
还是交给了宁王彻查。
自古以来官官相护,赵文才的政绩是他的上峰定夺的,所以第一个查的就是他的上峰——周巡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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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月亮的错
当乔语嫣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她第一个时间想到的就是是不是宁轻玥做的?因为她确实想不到有谁会帮她处置赵文才,并且那天发生的事,宁轻玥看的清清楚楚,也知道她和赵姨娘、赵文才的恩恩怨怨,所以他现在帮她处置赵文才,也是帮她一个大忙。
若是没有了赵文才,那么赵姨娘在府里她也横行霸道不起来,若是没有赵文才的辅助,赵姨娘也成不了气候。
为了惩治赵姨娘,第一件事就是要断她的手脚,而赵文才就是她的手脚,断了赵文才的生路,就是断了赵姨娘的一条胳膊。
还有一条胳膊就是赵婕妤,不过现在她被禁足,以后有机会一样要把她也处置了,那么他们赵氏一族面临灭门的时候也就不远矣。
是夜,当宁轻玥仿佛幽灵般来到乔语嫣屋里的时候,乔语嫣正要向他询问赵文才一事的时候,宁轻玥从怀里掏出一块褐色,似木非木,看不出是什么质材的牌子,递给她闯星际。
为什么说它的牌子呢,因为上面写了几个朱红色的字,乔语嫣狐疑的接了过来,低头细看。
只见那牌子一面写着“掌门令”三个字,一面画了一个八卦图的图案,用的都是红色的颜料,乔语嫣用手摸了摸也嗅了一下,立即发现那颜料不是漆,而是一种她也没有见过的颜料。
她疑惑的挑眉,不知道宁轻玥给这个她看什么意思,难道是想问她见没见过这个牌子,还是懂不懂用什么做的?不过她确实不认识,当下她摇摇头,“我没有见过这个牌子,也不认识用什么做的。”
“你当然不认识,因为我也不认识,不过这个是你师父鬼谷子前辈的东西,所以我才拿过来给你。我想这个应该就是你师父说的那个神算门的掌门令。只是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那个神算门。”宁轻玥淡淡的笑了笑,解释道。
不过这个神算门他连听也没有听过,不知道是销声匿迹,还是被灭门了,若是没有被灭门,为什么这一百多年都没有人知道有神算门这个门派呢?
难道是改名了?要真的是改名了,经过这么久的时间,这块掌门令已经没有半点用处了。
乔语嫣微微扬了扬眉,惊诧的问道,“你也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
不是吧,要是他也不知道这个门派,那么这个门派可能真的不再存在了。
“没有听过,不过不知道我师父知不知道,要不要我帮你问问?”宁轻玥再次摇摇头。
“好啊,帮我问问也好,另外麻烦你也偷偷的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算门的事,我想能让我师父收藏起来的东西,应该不会是一般的东西。噢,是了,这个会不会是其他门派的令牌?”乔语嫣忽地灵光一闪,突发奇想的问道。
宁轻玥闻言挑起一眉想了想,点头道,“也有可能,或许真的是其他门派的令牌也不一定,我会偷偷的打探一下的。”
凭着鬼谷子前辈的名声,有人用掌门令来求他也不出奇,宁轻玥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当即点头应下帮乔语嫣打探给任务。
“要是真的有这个门派,先不要惊动他们,等我有了一定的武功之后,我会亲自找他们。”凭着她现在的武功,要是师父真的留了一个门派给她,她用什么服众?想到这里乔语嫣立即叮嘱宁轻玥不要打草惊蛇。
“我知道了,来,你已经学了十几天了,我们来过两招看看。”宁轻玥说完出其不意的一掌就向乔语嫣挥去。
他没有动用内力,就如常人一般向乔语嫣攻去,想试试乔语嫣的应付能力。
而乔语嫣也不含糊,身子轻盈的往右一侧,恰恰避开宁轻玥这迎面一击,而她迅速的探出双手,一招擒拿手抓住宁轻玥那来不及缩回去的手臂,一扭一折就想把宁轻玥摔倒在地。
但是宁轻玥如何会被她摔到地上去呢,身子一蹲,右脚旋踢,攻向乔语嫣的下盘。
乔语嫣道了一句,来的好,双手一滑改抓为按,脚一点地,她整个人往上飘起,按着宁轻玥的肩膀,一个翻身跃到宁轻玥的后面。
右手从宁轻玥肩膀收回,改为一掌打向宁轻玥的后背。
同一时间,她算准宁轻玥闪避的方向,左手攻了过去,让宁轻玥避无可避。
但是宁轻玥是什么人呢?只见他身子向前伏倒,人在半空旋身,变成面朝上,一脚踢向正向前倾身的乔语嫣。
看到宁轻玥并没有如她预期的往侧闪躲,乔语嫣想也不想的一个侧身,险险躲过宁轻玥那一脚,而她也顺着身子往下坠,只是拱起左手,一个手肘向下,眼看就要撞上宁轻玥的腹部。
虽然他们交手没有用上内力,但是凭着这下坠的力道,这一手肘要是撞上宁轻玥的腹部,那疼痛的滋味也有宁轻玥好受的。
情急之下,宁轻玥想也不想的往乔语嫣手肘上麻穴一弹,接着伸手抓着乔语嫣的腰带,腰际用力,一个旋身就把乔语嫣扯到他的身下。
而乔语嫣因为是下坠的姿势避无可避,尤其手肘一麻,用不上力道,再被宁轻玥这么一扯一旋的,她碰的一声就撞入宁轻玥的怀里。
那是宁轻玥骤然想起底下是硬邦邦的地板,乔语嫣这样摔下去虽然不至于重伤,但是实打实的摔倒地板上还是会很痛的,临时的他把乔语嫣扯进自己的怀里,而他身子一扭,“碰”的一声,后背着地。
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被他护在怀里一点伤也没有的乔语嫣,连忙用左手撑起身子正欲查看宁轻玥伤到哪里,却不想左手软麻的感觉还没有消退,她根本使不上力,手一软,碰的再次跌回宁轻玥的怀里,只是这次她正好抬头,而宁轻玥也正抬头,欲看乔语嫣有没有受伤。
“碰”
两个人顿时傻眼。
因为两个人正好来个嘴对嘴,两人的唇瓣紧紧的贴在一起。
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贴了一个结结实实。
乔语嫣乌黑的眸子眨了眨,好像不相信这一幕般。
而宁轻玥黝黑的眸子越发的黝黑,仿佛一汪深潭深不见底,一股异样的情愫在眼里酝酿,也仿佛漩涡一般,旋卷着,仿佛要把一切都吸进去般,深深的注视着乔语嫣。
乔语嫣再次眨了眨眼,接着仿佛被什么惊醒一般,用着想像不出的速度从宁轻玥身上撑起身子,接着手忙脚乱的跳了起来。
而她这么一动,就听到身下的宁轻玥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接着也用乔语嫣想像不出的速度从地上弹跳起来,接着身影一晃,瞬间就从乔语嫣眼前消失。
乔语嫣目光微闪,不解的望着刚刚宁轻玥躺着的地方,他怎么突然走了?
只是乔语嫣哪里想到,她刚刚那么手忙脚乱的坐起来,好死不死的正好坐在宁轻玥的下腹部上,她那软绵绵的温热紧贴着他最脆弱的地方,而那个地方被她这么一贴,竟然毫无节制一般有了反应。
这突如其来的的反应让抑制力坚强的宁轻玥俊脸一红,为了不让乔语嫣察觉他的异样,他只得极速离开。
缓缓地乔语嫣伸手抚上好像还有炽热停留在上面的粉唇,那炽热的感觉让她觉得好像宁轻玥的唇瓣还贴着她一般,让她的小脸不自觉的变得炽热,宛如烤了火般,绯红一片。
而眼里则再次浮现宁轻玥那张欺霜赛雪的英俊容颜,还有那双宛如漩涡一般,让人深深的沉溺下去,出不来的深情眸子,和他专注的神情。
无来由的乔语嫣的心咯噔了一下,好像什么崩塌了一角般,她的目光倏地一冷,她到底在想什么啊,现在不是她沉溺在感情的时候,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事要处理,怎么可以被感情牵连呢?
打定注意之后,乔语嫣用手背狠狠地一擦唇瓣,好像要抹掉什么一般,接着走会床上,命令自己赶快如睡,不要多想,而她在百般催眠之下,还真的很快睡去。
她这边睡的着,那边的宁轻玥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眼睁睁的望着帐顶,望着那雨过天青色的烟罗纱,眼底出现的却是乔语嫣那张虽然还没有长开,但是却已经显出绝世倾城雏貌的容颜,他不由的心头一热,一股暖流从心底往四肢百骸流淌而去。
不知怎么地,他回想到两人唇瓣相贴的一幕,还有那软绵绵又温热的触感让他再次起了反应。
该死!他低声诅咒了一声,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起来,疾步往门外走去。
“主子,您要去哪里?”门口闪出逐月的身影,今晚他值夜。
“练武,你来跟我对打。”宁轻玥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就大步往练武场走去。
不是吧,现在这个时候练武?逐月抬头看了一下亮晃晃的月色,难道是因为月色太亮了?睡不着?所以起来练武?他思量再三之后,也想不到理由,只得唉声叹气的跟了上去。
不过当他被宁轻玥折腾、操练一番之后,无力摊平在地的时候,望着明亮的月色,心里冒出一句,都是月亮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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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东西两府
这段时间乔语嫣都是白天到宫里上课,晚上练武,时间排的满满的,和绿萼公主就除了在宫里见面之外,再没有其他的联络,下课的时间也不像以前一般,秤不离砣,砣不离称的,根本没有时间留下来和绿萼公主游玩一下,让绿萼公主埋怨了好几次,这天当乔语嫣一到熙荣殿的时候,就被绿萼公主拉到一边去。
“你这段时间忙什么啊?一下课就跑的不见人影,今天一定要陪我,否则……”她坏坏的奸笑几声,还竖起一根手指,故意往乔语嫣的腋下比了比,大有你不答应,她就要饶你痒痒的架势。
乔语嫣看了无语望天,她伸出手做了一个求饶的姿势,“公主饶命,今天我舍命陪君子,哪里也不去,就陪你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绿萼公主满意的点点头,“噢,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诸葛珣被派去蓟州了,我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你都不知道,他……”
绿萼公主说着就拉着乔语嫣开始申述这段时间她和诸葛珣的纠结,只是她没有留意到,乔语嫣在听到诸葛珣被派往蓟州时,那一惊的神色,还有骤然变得深沉的眸子。
那妖孽这个时候被派往蓟州?难道前世的事今世一样会重演?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雨季会推迟,但是雨季一定会来的,尤其这几天天气闷热的不得了,云朵低沉,空气中好像带着一丝水汽,只是这水汽没有使得温度下降,反而有加温的可疑。
这样的天气怎么可能有雨呢,这也是宁轻玥关注的事,虽然他没有询问她,但是却往钦天监处跑了几次,询问好几次天像。
钦天监千遍一律的回答,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只是这话没有令宁轻玥心安,反而让他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真的如乔语嫣所预期的?
“他什么时候走的?”突然乔语嫣打断绿萼公主的滔滔不绝,神情有点着急的问道。
“昨天一早走的,欸,你去哪里啊,要上课了。”绿萼公主的话才刚落,乔语嫣就转身大步往外走去,她连忙追了过去全文阅读随身带个聚宝盆。
“公主麻烦您帮我请假,就说我身子不舒服,我有要事,一定得走,公主拜托您了。”乔语嫣郑重其事的抓着绿萼公主的双手,非常严肃的拜托。
看到乔语嫣如此郑重其事的模样,绿萼公主的神情也不由的跟着肃穆起来,她慎重的点点头,“嗯,你放心去,我会帮你请假的。”
虽然她不知道乔语嫣有什么要紧事,但是她这般严峻的拜托她,她怎么可以不帮她呢。
“谢谢。”乔语嫣非常感谢的点头,接着快步往宫外走去。
和日梅一同坐在马车里等候乔语嫣的月梅在看到乔语嫣出来的时候,非常惊讶的迎了上去,“小姐今天怎么那么早下课的?现在回府吗?”
“不,我们去宁王府。”乔语嫣上了马车飞快的吩咐一句。
月梅听了立即吩咐车夫赶车,而她也一同坐进马车里面,她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这个时辰,宁王应该在上早朝,不在府里。”
哎呀,是啊,现在是早朝时间,他怎么可能在府里呢,她真的急昏头了,“你们一定有办法联系到他的吧,现在立即帮我联系他。”
她们是宁王送来的人,当然有办法联系他了,所以乔语嫣非常肯定的要月梅她们帮忙。
“回小姐,我们一般都是逐月大哥他们联系的,只要通知他们,王爷就一定能知道。”
“那好,就联系他们,让他们尽快找王爷来见过,有急事。”乔语嫣也不矫情立即吩咐道,接着她低头一想,接着道,“要不你帮我给他带句话,让他尽快派人去把诸葛珣找回来,尽快,一定赶在他到蓟州之前。”
“是,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月梅点头,交代日梅好好保护小姐之后,从从奔走中的马车上跳下车,往另外一个方向飞去。
还好这里还是属于皇宫范围,四周并没有行人,否则月梅这惊心动魄的一跳,肯定引起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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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嫣他们的马车并没有停下,依然往宁王府的方向走去。
当他们来到宁王府的时候,门口已经站了一道玄色身影,背负双手而立,和两排身穿藏青色长衫的小厮。
乔语嫣从被风吹起的窗帘往外看去,一眼就看到那到玄色身影正是了因大师的俗家弟子凌殇墨,她挑了挑眉,他怎么来了?
“乔小姐有礼,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一下,为什么要在三公子到蓟州之前找他回来呢?”等乔语嫣下了马车之后,凌殇墨没有客套,开门见山的问道。
噢,看来他和宁轻玥交情不浅,她刚刚才让月梅带的话,他立即就知道了,要不是深交,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乔语嫣没有说话,只是不置可否的耸了耸眉。
仿佛察觉乔语嫣心里想什么,凌殇墨解释道,“我这几天都住才王府,刚刚收到飞鸽传书的时候,我正好在所以就知道了。”
因为身上的伤,他有家归不得,借住在宁王府,他可不想回到府里,受到他母亲十二个时辰的不离不弃的照顾。
因为他曾经试过一次,受了伤回府,他的母亲知道后,立即不顾他的抗议,搬了过来,一天十二个时辰,亲力亲为的照顾他,至此之后,他不管大伤小伤,绝对不会让他母亲知道,他可不想再受一次人盯人的照顾,就连上个厕所也有人在门口等着,不时的问几句,在不在,伤口疼不疼,那个姿势像是恨不得立即冲进去,代他出恭般,他那个时候如何还上的了,养伤那么几天,差点让他便秘,至此之后,他就再没有让母亲知道他受伤过。
所以这次,他是跟着宁轻玥回府的。
她就说嘛,她已经尽快往这里赶来的,而刚刚月梅离去的方向绝对不是回府的方向,她怎么可以比她的马车还快呢,原来是飞鸽传书,怪不得他会等在门口,乔语嫣明了的暗暗点头,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往周围看了一眼,因为这里的宁王府的门前,前面的空地并没有摊贩摆摊,但是因为这是大街,路上行人还是不少,他们看到宁王府门前停了一辆锦缎布帘的马车,纷纷好奇的望了过来。
尤其看到玉树临风、芝兰玉树的凌殇墨,更是停下步伐,对着他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大有围过来细看的势头。
“我们进去再说。”一看到外面人们这副模样,凌殇墨顿时头大,连忙向乔语嫣做一个请的姿势,亲自把乔语嫣迎了进去。
宁王府和一般的府邸不相同,一般的府邸都是分前后院的,但是宁王府却分东西两府,东府就是宁轻玥这位王爷的府邸,而西府则是老王妃和几位叔伯的府邸。
西府在另一侧开了一个府门,不需要从正门进出,不过东西两府在原来共同的花园开了一个门口,方便两府的人进出。
东府因为是王爷的府邸,所以占的位置比较大,王府的整个正门都是属于东府的,老王爷再世的时候,府里是不分家的,等到宁轻玥的父亲继承王府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才分的府,王爷和王妃在世的时候,老王妃和那些叔伯一句怨言也没有。
但是王爷和王妃因事双双亡故,宁轻玥继承王位之后,尤其东府只有宁轻玥一人住,老王妃和那些叔伯的怨言就大了,不时吵吵嚷嚷的要和宁轻玥对换府邸,说他们那边人口多,屋子少,而宁轻玥只有一人,住不了那么多的屋子,并且他们还要跟老王妃一同居住,宁轻玥应该尊重长辈,让出东府,否则就是不孝等等,不时的故意说这些不好听的话。
不过他们都只敢在西府叫嚷几句,或者故意让下人传过来,却不敢当着宁轻玥的面说出一句,因为宁轻玥虽然看似好说话,却绝对的冷酷无情,因为他听了这些话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边要是不想再住下去,嫌小,我立即收回来。”
因为西府就算是分出去给他们住的,但是纠真起来,还是王府的地方,宁轻玥要是真的要收回去,要他们搬走,他们还真的不敢不搬走的。
就算是老王妃出面,也和宁轻玥对抗不了,王府这个府邸是皇上赏给宁王爷的,王府的主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宁王。
老王妃因为是宁轻玥的奶奶,住在王府无可非议,但是那些叔伯却是没有名分留在王府的,不管他们的身份是先王爷的兄弟,宁轻玥的叔伯。
因为他们已经分家了,并且还是经过府衙的分家,绝对的公平公正,他们已经拿了他们应得的,留他们住在西府是人情,不留他们住西府也是道理,就凭着这一条,他们就没有在宁轻玥面前叫嚣资格,不过他们却认不清这个道理。
宁轻玥是何许人?怎么可能给他们威胁到呢,要是让他们不但拿了自己应得的一份,再占据王府,他这个宁王不做也罢,这么窝囊的王爷,做了也是丢脸的份,做来干啥呢。
当乔语嫣远远地望到花园正中竖起一栋围墙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诧异,前世她一门心思在诸葛煜的身上,对于宁王府的事真的所知甚少,所以当她看到花园当中竖起的围墙,讶异的挑了挑眉,不过她很快收敛脸上的讶异,平静的继续跟着凌殇墨往前走。
凌殇墨不是没有看到乔语嫣的惊讶,但是他却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一来这些不是他的事,他又不是那些长舌妇,做不了说三道四的八婆事。
再则应该没有几个不知道宁王府的事吧?因为这些都不是秘密,不过他猜错了,乔语嫣还真的是那几个当中的一个,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前世的时候,她也只是知道宁王英年早逝,因为宁王没有子嗣,宁王这个位置好像最终是收了回去的,不过因为是无关紧要的事,所以她一直没有留心。
现在不想,堂堂一座王府竟然被一分为二,为什么会这样?看来她还真的要打听一下才行。
他们一路走来,不管是曲折的回廊,还是花团锦簇的花园,都没有见到什么下人,一路上但见幽雅别致的景色,而不见半个打理的人,让乔语嫣甚是惊奇,难道这些景色都不用专门打理?这怎么可能,要是没有人专门打理,不出两个月就杂草众生了,如何还有这么精致优美景色?
就在乔语嫣狐疑的时候,凌殇墨带着她来到一个六角凉亭,请乔语嫣坐下之后,立即有不知道打哪里出现的丫鬟为他们奉上热茶和时令鲜果、点心小吃的,接着又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花圃后面。
丫的,原本不是没有丫鬟小厮什么的,而是没有必要的时候,他们都不准出现,这样严格的制度看来还真的只有宁王这样冷酷无情的人才能做到,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管理下人的,把他们管理的这么好。
“乔小姐,不知道你现在能够解答一下在下刚刚的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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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过渡,并且宁王府的事也要交待一下,大家不要着急啊,下章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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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殇墨离开
“乔小姐,不知道你现在能够解答一下在下刚刚的问题了吗?”凌殇墨望着手里捧着的茶杯,看着杯子里的毛尖上上下下的漂浮,不时打转,而他的眸色却不见半点亮色,越发的暗沉。
“若是我说再过段时间,蓟州因为大雨所至,爆发瘟疫,而三公子他……”乔语嫣斟酌着字眼,到底该不该说诸葛珣因为感染鼠疫死亡呢?
凌殇墨听了剑眉倏地挑起,一抹异色一闪而过,“你是说三公子有危险?”
真实是连命也没有,不过乔语嫣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点点头,“嗯。”
凌殇墨听了也没有说什么,不过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微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乔语嫣望着手里的杯子,同样低头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像过了很久,也像过了没多久,就在乔语嫣低头正欲拿起茶杯的时候。
一片叶子随风飘进凉亭,叶子宛如在翻滚的波浪中飘荡的轻舟,摇摇晃晃,荡来荡去,吸引了乔语嫣的视线,只是不待她看清,那片叶子就被一人轻松的捏在手里,一道绯色的身影也出现在乔语嫣的眼里。
这道绯色的身影正是宁轻玥,因为早朝,他穿着符合他王爷身份的四爪坐龙红蟒袍。
绯色这样夺目的颜色,这个宁轻玥穿起来却一点也不显得女气,反而让他更添一股雍容的贵气,尤其绯色更衬得他如雪的肌肤白皙透亮晶莹,使得他俊逸的容颜更美上几分,妩媚几分。
乔语嫣看了暗道一声,妖孽,看来没有诸葛珣这个妖孽在场,他当之无愧。
乔语嫣从他的脸上往下瞟,只见蟒袍下端是斜向排列的水脚,水脚上有波涛翻滚的水浪,水浪之上又立有山石宝物,俗称为“江牙海水”。
海水有立水、平水之分。立水指袍服最下摆条状斜纹所组成的潮浪;平水指在江牙下面鳞状的海波。海水意即海潮,潮与朝同音,故成为官服之专用纹饰。江牙,又称江芽、姜芽,即山头重叠,似姜之芽,除表示吉祥绵续之外,还寓有国土永固之意,乔语嫣看着宁轻玥,想着对江牙海水的解释,难道一个朝廷就凭着这样的官服来巩固江山?
要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国家离灭亡之日不远矣。
宁轻玥双手往后一扬,蟒袍的后摆被扬起,宁轻玥轻轻落座,抬头看向对面看着他一瞬不瞬的乔语嫣,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你又不是第一次见我,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还是我有什么不妥?”
说罢宁轻玥低头检查起自己,没有啊,衣襟衣领什么的都整整齐齐,也不见哪里被勾线什么的。
被宁轻玥这么直白的问道,乔语嫣也非常坦诚的点头,“宁王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大可以和三公子一比高下,尤其这凝脂如玉的肌肤,小女也自叹不如。凌公子小女说的对吧?”
凌殇墨听到乔语嫣对他点名,非常给面子的把目光投向宁轻玥,点点头,“这吹弹可破的肌肤真的少见,尤其给红色一衬,比女人更女人了。”
对于凌殇墨拐个弯说他娘娘腔,宁轻玥如何听不出来,不过他可没有生气,他扬了扬眉,“你这么着急找我回来,就是研究我的肌肤?”
闻言凌殇墨立即这对乔语嫣挑了挑眉,意思是,是她找你回来的,你问她。
“不是。”乔语嫣连忙摇头。
“那是什么?”宁轻玥顺手拿过乔语嫣面前的茶水,一口灌了下去。
“三公子去了蓟州你知道吧,你为什么不阻止?”乔语嫣看到宁轻玥没有任何顾忌的拿了她的水就喝,霎时脸上飞上一抹嫣红,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别处道全文阅读重生之妖孽人生。
凌殇墨挑了挑眉,锐利的目光从乔语嫣的脸上再移到宁轻玥的脸上,接着一抹了然划过眼底。
不过宁轻玥可没有乔语嫣那么多顾忌,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我知道,但是皇命难违,不过我已经派出云跟着过去,应该不会出事的,不过……你会不会算错了?现在哪里有半点下雨的先兆?”
他已经再三询问钦天监是否有异象,但是钦天监回的依然是那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对于钦天监的能力他不是很相信,但是对于乔语嫣,他是否又太过相信了呢?
“算?乔小姐你会算?你该不会的就是那些打着旗号的,什么半仙吧?”凌殇墨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呃,乔语嫣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她竟然也有被人当做神棍的一天,还是被她说成神棍的了因大师的弟子,这算不算为他师父报仇了?
“是啊,我就是人称‘赛半仙’的活神仙,我今天就免费给你算一卦。”乔语嫣装模作样的比划着手指。
“我给你算好了,明年开春你文曲星大放异彩,你参加春闱一定高中。”
凌殇墨扬起眉梢像宁轻玥无声询问,她真的会算?
若是以前宁轻玥肯定也会像他一般,一点也不相信乔语嫣会算,但是经过九宫八卦阵一事后,他相信了,所以他对着凌殇墨肯定的点头。
看到宁轻玥肯定的点头,凌殇墨的眉头挑的更高了,“不过我可没有参加春闱的意向。”他就不相信,他连参加的意思也没有,他能中举?
“信不信由你。”乔语嫣无所谓的双手一摊。
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诸葛珣都遵循前世去了蓟州,到春闱的时候,他不管想不想去,还是会去的,至于如何去这就不是她要担心的了,现在她要担心的是诸葛珣的事。
不过出云跟着去了应该不会出事的,对于出云的医术,她听宁轻玥提过,一直以来,出云都是他的专属大夫,应该医术差不到哪里去的。
凌殇墨再次狐疑的望向宁轻玥,却看到宁轻玥给了他一个,你最好相信的眼神,让他的心不由的一震,“蓟州真的迟些会有瘟疫?”
“如果雨季真的来临,那么这场瘟疫跑不了,不过希望我们那些准备能派上用场,我看现在就让他们开始免费赠饮,预防总不会错的。”乔语嫣有点担心,雨季真的来临,他们那些准备却一点效果也没有,那到时候蓟州真的会变成一座空城。
“嗯,那我现在传信过去,让他们现在开始。”宁轻玥在没有半点迟疑点头答应。
“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我也过去看看。”凌殇墨不知道怎么的觉得一阵心神不宁,尤其在看到宁轻玥半点迟疑的意思都没有,就听从乔语嫣的吩咐,他更心慌了。
“你也要去蓟州?”宁轻玥闻言倏地挑起一眉惊讶道。
“是的,要是真的有瘟疫,我希望我能够帮上忙,我的医术虽然没有师父的一半好,但是自保还是可以的。”
“既然你要去,那么我们好好合计合计。”宁轻玥想了想,想到有了因这么厉害的师父,他这个做弟子的应该也不会太差,有他过去或许真的让他解了蓟州之危也很难说,当下同意,大不了他特别交代出云照顾好他们两个,要是真的瘟疫流行,让他们立即回来,应该也不怕的。
当下他们三人详细的把一些细节谈了一下,最后凌殇墨决定即刻上路,当下他收拾几件衣物连饭也不吃驾马离开。
“我送你回去。”等凌殇墨离开之后,乔语嫣也告辞,宁轻玥不容乔语嫣阻止立即吩咐逐月备车,而他亲自送乔语嫣出府。
乔语嫣出的王府大门立即看到宁轻玥那辆紫檀木四轮马车,看着那招摇的绯色金丝绣织的车棚,还有那亮眼的金色流苏,她再次无语望天。
她要是坐这两马车回府,明天她的名字是不是享誉全城?当下她婉拒了宁轻玥的邀约,自个上了自己的马车,宁轻玥也不强求,无所谓的笑笑,自个上了马车,逐月坐上车头,慢慢的跟在乔语嫣的马车后面往护国公府而去。
当她的马车经过十里街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座酒楼挂出一个转让的牌子,她连忙唤道,“停车。”
“吁”车夫立即一拉缰绳,让马车停下。
“我们下去看看。”乔语嫣用一条纱巾蒙着脸,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眸子,弯腰出了马车,带着月梅和日梅往那座酒楼走去。
“这位小姐请,楼上有雅座,不知道小姐是吃饭还是投宿。”站在门口的一名青衣小二看到乔语嫣一行人,立即弓着身子笑盈盈的迎了上来。
“给我一间雅间,先上一壶龙井。”乔语嫣随着店小二进了一楼大厅,飞快的扫了大厅一眼。
她一看大厅的装潢和客人的数量,就知道这酒楼为什么要转让了,因为现在这个时辰正是午膳的时辰,但是整个大厅也只不过坐了三桌客人,而大厅的装潢一看就能看出起码有三五年没有重新装潢过了,一切都显得老旧,就连那些桌椅也有点掉漆。
随后进来的宁轻玥飞快的扫了一下大厅,皱了皱眉,走到乔语嫣的身边,低声问道,“你要是想吃饭,我们可以去美味楼,为什么要来这么破旧的地方?”
乔语嫣也低声的回了一句,“你看到外面转让的牌子没?”
“噢,你想转来做?”想也不想的宁轻玥立即问道。
“嗯,不过先看看环境。”乔语嫣也没有隐瞒的点头。
要是环境还过得去,她还真的有点想盘下来做,不过至于是开酒楼还是茶庄,她还真没有想,不过怎么的也要先了解再说。
“这里前前后后我都看了,前面不远就是美味楼,旁边是特色馆,再旁边是一家饺子,对面是火锅馆,除了美味楼,就这么一家吃住一体的酒楼。”这是宁轻玥出入必经的道路,这里的任何一家店铺,以什么为生他都清清楚楚。
听了宁轻玥的话之后,乔语嫣疑惑的挑眉,这样绝好的位置这家酒楼的生意怎么那么差?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穿过宽敞的大厅,来到最左边的褐色楼梯,当乔语嫣步上第一级楼梯,就被那楼梯吓到。
因为才踏上楼梯,就听到那楼梯“吱”“噶”“吱”“噶”的乱响,那声音听的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小二哥,你这楼梯不会塌吧。”跟在乔语嫣后面的日梅非常担心的问道。
“这位姑娘不要担心,这楼梯日子久了,有点松动,所以才有点响,不过绝对安全,你看。”那店小二说着还用脚用力的踩了几下,表示这楼梯绝对不会出问题,绝对安全。
不过随着他的用力,楼梯的响声越发大了,并且还听到一阵簌簌的声音,好像什么往下掉一般,跟着一阵很大的灰尘味和木屑从楼梯底下飘了上来。
“咳咳。”走在最外边的月梅首当其冲,引起一阵咳嗽。
“好了,好了,不要再用力了。”日梅用手在眼前扫了扫,连忙出声阻止店小二在用力踩楼梯。
那店小二也急忙挥着双手,有点尴尬的接着道,“不好意思,小的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今天这里怎么那么大尘土,以前可没有的。”
“你是说这楼梯以为没有这么响,还是以前没有这么多木屑?”乔语嫣听了突然站住,看到她站住宁轻玥也跟着站住。
“响是有响,但是从来没有这么多灰尘和木屑。”店小二也是一脸不解的揉揉头。
乔语嫣闻言立即和宁轻玥对看一眼,宁轻玥立即回头向逐月吩咐一句,“下去看看。”
逐月听了二话不说的手撑栏杆往下跃去,这时他们已经上到二楼的转角处,众人齐齐走到栏杆旁边往下探头。
逐月飞了下去之后,没一会立即跃了上来,“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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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凌殇墨亲爱的两张评价票,2颗钻石,3朵鲜花,100打赏,妖孽快来侍候,斟茶倒水!
凌殇墨亲爱的我为你的两张评价票,痛哭,白白浪费了,一个号只算一人次,不管投多少次,都只算一个人,所以投过评价票的亲不要再投了,还要200点一张的,倒不如送我钻石了,咳咳,怎么感觉像求送我钻石的?不好意思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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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百里芜青
逐月跃下去之后,只不过几个喘息的时间,他就飞了上来,“少爷,楼梯已经被虫蛀了,有些地方还有裂痕,受不了重力,很快就会倒塌。”
“什么?你不要胡说,这楼梯那里被虫蛀了,只不过是木板松了最新章节神医圣手。”那店小二急忙抗辩,还用力蹦跳几下,“你看这不没事,我都用力……啊……”
店小二的话还没有说完,悲剧发生了。
只听到“咔嚓”几声,他脚下的木板突然断裂,接着裂痕扩大,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循着那窟窿咚的一声掉了下去,碰的一声摔到地板上,摔个四脚朝天,摊在地上起不来。
而那楼梯露出一个大窟窿,闻声过来的掌柜指挥其他店小二把他抬了出来。
当楼梯崩裂的时候,宁轻玥想也不想的一手环上乔语嫣的腰际,揽着她脚不过轻轻一点,就跃出楼梯,落到大厅当中。
月梅等都有武功在身,纷纷跟着跳了出来,半点也没有伤着,而楼下那几桌人却被这陡然出现的变化惊吓住了,纷纷夺路而逃,嘴里还惊呼,“倒塌了,要倒塌了,快跑。”
这骤然出现的状况把他们都吓住了,引起了极大的恐慌,而他们的惊呼也使得二楼雅间的客人纷纷从雅间奔出来,探头往下看去,当他们听清下面的客人叫喊的话之后,神情着急的冲回雅间,接着更多的客人从雅间出来。
乔语嫣粗粗略的算了一下,大约有二十个左右,看来楼下生意不行,楼上雅间还有点客人,可能就是贪图这里够清静吧。
不够那么多客人一下子冲下去,那残破的楼梯如何承受的起?“站住!停下!你们不要急,慢点一个个来,楼梯受不了你们那么多人。”乔语嫣急的大叫。
只是那些小姐丫鬟小厮少爷们哪里还有心情听乔语嫣的叫唤,不管不顾的往楼下冲。
“月梅日梅救人。”她自认不是菩萨,但是这家酒楼她有心盘下来经营,那就绝对不能让这里出人命事故,当下她转头看向纹风不动,脸色淡淡的宁轻玥,嘴里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满满的都是哀求。
宁轻玥稍稍低头看向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逐月做了一个手势,那逐月立即跟着月梅她们上前救人。
而宁轻玥眸色深沉意味不明的看着乔语嫣,只不过乔语嫣在看到他答应救人之后,已经把注意力投回楼梯那边。
楼梯上第一个冲下来的是挨着楼梯的第一间雅间的客人,那是两名年轻的公子和两名小厮,其中一名公子锦衣华服,一看就知道非富则贵。
另外那名则是一般的棉布长袍,长袍虽然平常,但是浆洗熨烫的整齐干净,让人看着甚是舒服,他没有像那名锦衣华服的公子一般露出着急的神情,反而有点像在花园散步一般,信步闲庭的走着,神情淡淡的,不急不躁,由始至终步伐一致。
乔语嫣的目光立即被他吸引,她仰着头眼睛微眯细细打量他,这么细看她立即想起他是谁了,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现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京都?现在离春闱还有好几个月,就算要应试也没有那么早。
难道他一直在京都?对啊,前世的时候,可没有说他什么时候来京都的,只不过她自认为他是春闱的时候才来京都,所以他现在出现在京都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那么他是不是就住在那个华服公子府里呢?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关注这名年轻的布衣公子,那是因为这名布衣公子就是这届春闱的榜眼。
一名非常有才华的寒门子弟,后来被诸葛煜拉拢,成了他的支持者和幕僚。
其实这还不是乔语嫣关注他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名布衣公子,他有着极丰富的水利工程知识,和心思慎密的头脑,诸葛煜诸多有用的策略,甚至得到建元帝极度赞赏的益州、通州、抚州三府的三峡工程,都出自他之手,只要抢在诸葛煜之前拉拢了他,就可以断诸葛煜一臂,想到这里乔语嫣目光微闪,锐芒顿现。
那两名小厮一看就知道是那名锦衣华服公子的小厮,因为他们尽责的拉着自己的主子当先跑了下来,不过当他们意识到前面有个大窟窿,想收住步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后头的人没有看到前面楼梯有大窟窿,依然往他们的方向冲过来,一番推撞之下,他们三个收势不及,全部从大窟窿掉了下来。
月梅和日梅得了乔语嫣的吩咐,来不及飞上楼梯拦阻他们,只得在下面把他们接住,一个一个的把他们接住,虽然这样摔下来,不至于致命,但是一个不小心,还是有可能摔断手脚什么的,而给月梅她们这么一接,就免了他们受伤的机会。
随后过来的逐月则飞快的跃上二楼的楼梯口,把后面的人拦阻,不让他们往前冲,“站住!前面楼梯断了,下不去,都停下。”
站在宁轻玥身旁的乔语嫣悄悄的扯了扯宁轻玥的衣袖,宁轻玥狐疑的转头看向她,她向他眨眨眼,宁轻玥立即稍稍向她斜斜身子,乔语嫣飞快的在他的耳边嘀咕几句。
宁轻玥听了挑起一眉,沉静的眸子微微闪过一抹亮芒,“你确定?”
乔语嫣回了他一个非常肯定的点头。
宁轻玥抬头看向那名布衣公子,黝黑的眸子雾霭沉沉,这时这名布衣公子被困在那窟窿对上的楼梯上,上面有逐月拦着往下冲的客人,他根本上不去,下面则是大窟窿,他没有武功也跳不过,不上不下的,但是他的神色还是那么的坦然淡定。
宁轻玥看了,对于乔语嫣的话也就信了八成,他偷偷的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对着那名布衣公子脚下的木板弹去一缕凌厉如刀的劲道。
只听到咔嚓一声,那名布衣公子脚下的楼梯板应声破裂,那名布衣公子骤不及防的顺着破裂的木板往下掉。
这骤然出现的一幕引得楼上的客人们一阵惊呼,这次不用逐月奋力拦阻,他们都自动的往后退去。
在那名布衣公子摔下去的时候,宁轻玥身子不动,右手一扬,一条乌黑的鞭子凭空出现,一下子卷住那名布衣公子的腰际,手再一动,鞭子就卷着那名布衣公子向他瞬移过来,他左手探出,可以说是温柔的把他接住,小心的放在地上,等他站稳了才松手。
“不才芜青见过宁王,谢谢宁王救命之恩。”百里芜青文质彬彬的向宁轻玥行礼。
“你认识我?”宁轻玥微微扬眉。
“回王爷,不才没有见过宁王,不过不才是从宁王的服饰上猜的。”百里芜青淡淡的笑了笑,神情不卑不亢。
“噢”宁轻玥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还没有来得及换下的蟒袍,点点头。
“他身上的服饰有什么特别?你为什么不猜他是那位皇子?皇子的朝服据我所知也和这差不多。”乔语嫣歪着头细看宁轻玥的长袍,还真没有看出那里不同。
各位皇子的正式朝服也是同样的四爪金龙,和王爷的朝服是一样的,只不过颜色不同。
“不才虽然没有见过各位皇子,但是对于各位皇子的年纪也是知道的,而唯一和宁王年纪相仿的只有五皇子和六皇子。五皇子坊间传言,面如秋月,神似冷月,喜玄色,平常的衣服也以玄色为主。对于六皇子的形容,则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温润如玉,多紫袍。所以不才排除这两位皇子,而对于宁王的形容,则是‘一袭绯衣倾天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所以……”百里芜青神色淡淡的说道。
呃,乔语嫣顿时无语,他们是不是把他们都想像的太好了?
不过这‘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形容的太贴切了,宁轻玥当之无愧,不过他怎么没有挤进天下四公子之中呢?还有那个妖孽也是,为什么没有挤进?这一直都是乔语嫣好奇的地方,看来找个机会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天下第一公子是安子墨,天下第二公子是皇甫瑜,那么那个天下第三、第四的有是怎么的英俊倜傥人物?
“芜青兄过奖了,我府里刚刚好进了一斤明前龙井,要不要过去尝尝?”宁轻玥说着瞟了乔语嫣一眼,不知道她为啥一定要他说这个茶,其他的例如顶级的大红袍不是更好吗?
不过宁轻玥那里知道,这百里芜青喜欢品茶,尤其喜欢明前龙井,对于这茶是情有独钟,前世的时候诸葛煜就是四处寻找顶级的明前龙井招待百里芜青,两人的交情也是从品茶慢慢品出来的。
而乔语嫣能有一手那么好的茶艺,有大半也归功于这个百里芜青,为了讨好他,她对茶艺可是下了好一番功夫的。
一听到有明前龙井百里芜青的眼睛瞬间一亮,要是平常人家他定不会那么惊喜,但是那里可是宁王府,能进的王府的东西都是极好的,“这会不会打扰到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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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瘟疫开始
这边他们闲聊着,那边也不闲着,回过神来的掌柜连忙招呼小二搬来木板,架在楼梯的大窟窿上,逐月亲自试过之后,才让二楼的客人,一个下去之后,第二个才跟着下去,楼梯太陈旧了,他怕太多人一起下去,会把楼梯踩塌了军宠——首长好生猛。
而掌柜的看着客人个个一脸埋怨愤怒的下来,不但要点头哈腰的说着讨好的话,还不能收取任何的费用,他的脸色也越发的不好,心里那个疼啊更不用说了,出了这样的事,还有谁会想要他这家酒楼呢?就算想要也会拼命的压价,那么他想凭着这些银两舒舒服服的养老的念头也不能实现了。
要是不卖,他哪里有再多的银两亏损下去呢?唉,难道他真的要贱卖?
在掌柜摇摆不定的思索间,二楼的客人终于全部离开,就连和百里芜青一起来的那名华服公子也和两名小厮一起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交代百里芜青早点回家。
乔语嫣一打听,才知道百里芜青暂时住在那名公子家里,那名公子的奶奶是百里芜青母亲的姨母,百里芜青是陪母亲过来探亲的,所以才提前进京。
不过百里芜青和他的母亲都是有志气的人,虽然居住在姨母家里,但是却一点也不贪图享受,一样穿自己的衣衫,而百里芜青更有搬出来居住的念头。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乔语嫣以八千两的价格把这酒楼盘了下来,当然出银两的还是乔语嫣的流动钱庄——宁轻玥。
乔语嫣和宁轻玥留下逐月和月梅留下清点酒楼的物品,他们就和百里芜青一同回到宁王府。
乔语嫣亲自动手为百里芜青泡茶,还故意挑百里芜青喜欢的话题说,让百里芜青以为遇见知己,和宁轻玥聊得住不了口,而宁轻玥也为他的学识佩服不已,对他生起了招揽的念头。
而百里芜青对于没有半点架子的宁王也是甚有好感,再则看到宁轻玥不像一般的纨绔子弟,只懂吃喝玩乐,也兴起了交好的念头,这样一来,两人聊得更火热了。
乔语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专注的为他们泡茶,不过她时不时的说那么一两句,但是就这么几句,也让百里芜青对她刮目相看,就这样三人像是有说不尽的话题一般,直说到快日落西山,才作罢,而宁轻玥再送百里芜青回去的时候,又约好明天见面的时辰,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在凌殇墨离开之后,过了不过两天,一道不好的消息传了回来。
蓟州开始下雨了,还是连绵不绝的大雨,同遭大雨肆虐的还有蓟州附近的几个州府。
当乔语嫣得到消息的时候,不由的皱起眉头,该死的,前世的时候先是蓟州一个州府连绵大雨,附近的州府是蓟州爆发瘟疫的时候,才受波及,但是这一世竟然是几个州府一起连绵大雨,那么说瘟疫要么不爆发,一爆发肯定就不是一个州府的事了。
不知道她准备的那些是非够这么多地方分摊,该死的,事情怎么变得不受控制了?难道因为她重生?所以往严重的方向发展?
“王爷,麻烦您和安公主说一声,继续收购粮食和药材,还有石灰,另外立即通知凌公子和三公子,从这一刻起,每日继续煎熬药水免费赠送,同时记住勤洗手,用石灰喷洒庭院,若是可以,最好把院子分前后间隔开来,后院先留出来,留下专门的人每天打扫和消毒,这负责之人,从现在开始不准离开后院半步,要让后院尽可能保持干爽干净。要真的瘟疫爆发,他们就留在后院,不准出府,或许……”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小命,不过这话她不用说出来,宁轻玥也懂,当下宁轻玥立即飞鸽传书,把乔语嫣的话送了出去。
不管乔语嫣担心不担心,在连绵大雨下了不过五天,瘟疫还是爆发了。
在第六天早晨,第一道消息传了回来,蓟州有一户人家,一家五口齐齐得了急病,请了大夫医治,病情却不见任何好转。
下午第二道消息传了回来,那一户人家相邻的几户人家也出现同一病症,得病人数过三十人。
第七天早晨,第三道消息传了回来,蓟州附近的几个州府,发现共同的病症,得病人数近百人。
下午,患病的人数倍增,近两百。
第八天早晨,第一户人家一家五口不治身亡,后经过大夫确定,他们得了瘟疫,同时附近的州府的大夫也同时确认,患者都是得了瘟疫。得病人数增至五百。
下午几个州府府知府一致决定,实行戒严,封城,只准进不准出,得病人数近千,知府上报朝廷。
第九天早晨,死亡人数激增,已经五十九人,而得病之人越来越多,近两千。
下午,死亡人数一百零一人,其中蓟州二十三人,反而是这几个州府人数最少的,得病人数近四千,蓟州只有五百多。
第十天早晨,死亡人数上升至五百,得病人数近万,而蓟州只不过千人。
看到这些消息乔语嫣的脸色骤变,不过也甚为兴幸,看来她之前赠饮有了效果,蓟州得病的人数,和前世相比少了八成不止,不过其他州府的人数却多了八成不止。
难道前世“东死鼠,西死鼠,人见死鼠如见虎。鼠死不几日,人死如拆堵”。的状况终究还是会出现,只不过换了地点?
不行,她一定要亲自去查看一下,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打定注意之后,乔语嫣当夜就跟宁轻玥商议,却换来宁轻玥果断的一句,“不行。”
“不行?为什么不行?”乔语嫣双手环胸,抬头直视宁轻玥,一副没有合理的解释,决不妥协的模样。
“你都知道这是瘟疫了,为什么还要去?你难道不知道瘟疫有时候比战争还可怕吗?战争爆发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挡上一挡,但是瘟疫我们避无可避,也防不胜防。以瘟疫蔓延的速度来看,我怕不等研究出药方,就……”宁轻玥也紧皱眉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今日建元帝在早朝的时候,咨询满朝文武百官寻求解决的办法,但是个个官员都是一筹莫展的低头,就连丞相秦大人也是皱着眉头,低头不敢直视建元帝。
瘟疫可不同其他,没有找出药方的一天,解决的办法都只有一个,就是封城,不准城内居民进出,防止瘟疫蔓延,要真的确实无法抑制,甚至可能屠城,就是让城里的人自生自灭。
要是让瘟疫蔓延开来,就不单单只是几个州府的事了,甚至全国上下都不可避免。
所以在想不出解决办法的时候,众多官员主张继续封城,就连那几个州府附近的州府的人也不得随意进出,防止他们也得病,把病源带进京都,这政策一出,顿时整个大殿闹开了。
以丞相秦大人为首的几个德高望重的大臣,不主张其他州府也实行封城,那样肯定会闹的人心惶惶,经济影响不说,就怕会引起暴动,到时候情况就会越发不可收拾了。
当下大殿分成两派各不相让,不过也争执不下,这争执一直持续到傍晚,把建元帝也吵的头昏脑胀,头痛不已,才宣布退朝。
“就是这样,我才要去看看,蓟州有了我先前的提议,不是控制的不错吗?至于药方为什么无效,肯定有哪里出错了,所以我一定要去看一下。”乔语嫣没有退缩,直抒己见,神情更是坚毅坚决。
“好,我们先不说这些,老太君和国公爷可准你去?”看到乔语嫣不为所动又坚决的神情,宁轻玥放弃劝说,只问老太君和护国公是否准她去蓟州。
一听到宁轻玥这样问,乔语嫣顿时如打蔫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她也正在想该用什么法子出府,要是说去蓟州,就算要打断她的双腿,他们也会阻止的。
“欸有了。”乔语嫣好像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我可以让八公主下一道旨意让我进宫陪她,而我偷偷的往蓟州去,这样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不行。”想也不想的,宁轻玥再次不容置疑的反对。
“不行也的行,你要是再反对我就自个偷偷的溜去。”乔语嫣也不是善男信女,她决定的事,从容人质疑。
“你……”宁轻玥指着她,最后愤愤的一甩手,该死的,现在她学了武功,要想拦住她还真不容易,她要是真的自个偷偷溜去,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才真的后悔莫及,“你要去可以,不过要等我准备好,我们一起去。我明天会亲自向皇上请命,我去蓟州,到时候你再跟我一起去,否则我就算绑也把你绑住,你就别想偷偷的溜去蓟州。”
“那好,我等你,我明天立即跟八公主说,让她下旨让我进宫陪伴,反正因为这次的灾情,课也暂时停了,正好有时间。”听到宁轻玥准她跟着一同去,乔语嫣变得甚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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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语嫣威武
当夜宁轻玥从乔语嫣房里出来后,留下两名隐卫监视,他还真的害怕乔语嫣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去,而他不顾已经夜深,带着逐月来到前太医院院使杨院使府中。
虽然已经是深更半夜,但是杨院使府里仍然有一处灯火摇曳,一名年约六旬,有着一头花白头发的老人,正站在由两张四方桌子拼成的长桌前,往桌子上的铁碾船加东西,接着推动碾轮,好像碾着什么。
而桌面上还有乳钵、铜冲钵、铡刀等等用具器皿,更多的是一小碗一小碗的药材。
“杨老涅槃真仙。”也不见窗户怎么晃动,宁轻玥已经出现在屋子当中。
那老人杨院使闻声回过头来,神情微愕,“宁王?”
“是我,深夜打扰了,我来是……”
第二天,金銮殿上,建元帝皱着眉头,疲倦的揉着脑侧的太阳穴,双目布满红丝,看得出他一夜没睡,“众卿家可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龙座下面的文武百官则个个低头垂眸,望着眼前三尺地板,好像那光滑可鉴的地板描龙绣凤,或者是什么大师的墨宝,要好好研究一般。
有些还故意弓着身子,或者缩着脖子,好像害怕建元帝点名,让他出来回答,有些还在心里祷告千万不要看到我,千万不要叫我,个个都恨不得懂得隐身术,好在金銮殿上消失最好。
看着底下众臣那宛如鹌鹑的模样,建元帝的脸色一沉,最后目光落照最前面的秦丞相身上,“丞相可有奏议?”
“启奏陛下,自古以来只要发生瘟疫,必生灵涂炭,为了免除更多人受害,和防止瘟疫蔓延,定要封城,另外派遣医术高明的太医过去诊治,务必尽快找出药方,另外各个州郡也要实行官文通关,不准让人随意进出,我们京都更要严查,只要是从蓟州那边过来的一律不准进城。”被点名的秦丞相立即出列回道。
“启奏父皇,儿臣有事要奏。”秦丞相的话刚落,六皇子诸葛煜立即出列奏表。
“说。”建元帝连忙一摆手让诸葛煜说。
“儿臣支持丞相大人,不过封城之后,我们可要确保城里其他百姓的饮食问题,儿臣提议开仓赈粮,或者开设粥棚。另外最好在城内划分出一个地方专门安置患病的百姓,其余没有患病的百姓各自留在自己家中,一则可以避免患病,二则防止传播。若是发现有病症立即隔离。”诸葛煜朗声道。
六皇子诸葛煜的话一落,立即引得一些六皇子党连声支持,众声道好。
而建元帝也是一脸的欣慰,他赞赏万分的望着六皇子诸葛煜连连点头,虽然没有出声表扬,但是也可以看出他很支持六皇子的办法。
太子诸葛溟神情不变,但是望向六皇子诸葛煜的目光却莫测高深。
四皇子一个神情淡淡,好像对于太子和六皇子之间的波动毫无所觉,而五皇子一脸酷酷,一言不发,不过和他的亲哥哥四皇子一样,来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一脸病容的三皇子诸葛旭皱了皱,不着痕迹的飘向宁王宁轻玥,好像想咨询宁轻玥的意见。
就在这个时候宁轻玥从队伍中站了出来,“启奏陛下,臣愿意进疫区视察疫情和开仓赈粮。”
“准宁王所奏。”难得有人愿意去疫区,建元帝一喜,立即批准。
“报。”金銮殿外有一名公公奔了进来。
“何事?”
“太医院前院使杨大人有事面见陛下。”
“宣。”建元帝虽然不解这个时候杨太医求见何事,但是还是准他进来。
“臣叩见陛下。”杨院使身穿官服大步走了进来,“臣愿意进疫区诊治病患,臣一定尽快找到医治瘟疫的药方,以解疫区之危。”
“好,好,有杨院使出马,一定马到功成,朕另外还从太医院派五人过去,任杨院使调配,粮食就先送一万石过去,随后筹集粮食再送,这事就由六皇子督导。”
“儿臣领旨。”诸葛煜连忙接旨。
就这样定下进疫区的人选,另外宁轻玥还找了民间一些愿意进疫区诊治病患的大夫,汇同杨院使和那五名太医,第二天一早往蓟州等地方出发,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拉着那一万石粮食的车队和运送粮食的军队。
而乔语嫣则换了小厮的服饰,跟在宁轻玥身边,一同往蓟州而去。
他们一行人连着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在第二天日落的时候,赶到蓟州,远远地乔语嫣就看到城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城将士。
守城的几千将士身穿盔甲,手持长矛,里面的面向城门,外面的面向城外,个个神情严峻,而在他们身后,城门紧闭,城门口更是架上缠满铁刺的木栏,防止里面的人打开城门冲出来。
为首的一名将军远远的看到宁王一行人连忙迎了上来,“来者何人,这里已经封城,要进城的请绕道,或者回去等开城再来。”
“我们是奉了圣上的命令特来疫区开仓赈粮和诊治患者,以解疫区之危,这是圣旨。”宁王一身绯色王爷服饰,高坐马背上,威严而肃穆的对着那名将军展开明黄的圣旨。
那名将军看了圣旨之后,大手一挥,让士兵让开一条足以让马车进入的通道,但是那些负责护送粮食的官兵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愿意进去。
“你们不用进去,把马车赶到城门口就行。”看出那些官兵是贪生怕死之辈,宁王宁轻玥沉着脸,神情不豫的吩咐道。
那些官兵一听大喜,立即驾驶马车来到城门口,让马拉着马车自个进城,他们纷纷跳下马车和其他官兵一同离开,有些则一脸愧疚的向宁王一行人拱手行礼。
很快马车全部赶了进城,而宁王宁轻玥转头望向乔语嫣,“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后悔?我的字典里面没有这两个字,驾。”乔语嫣转头望着他肆意一笑,一拉缰绳,第一个打马进了蓟州,“天要亡我,我定屠天!”
“好一个天要亡我,我定屠天!等等我。”宁王一听也跟着大喝一声,策马跟上,逐月和追风二话不说立即跟了进去。
他们两人的话让整个城门前的官兵士兵精神一震,个个一脸动容的望着他们沐浴在夕阳下的高大背影。
“天要亡我,我定屠天!”那些自愿跟进蓟州的大夫和护卫们齐刷刷的喊着这口号进城。
有一名有血腥的官兵听了一咬牙,“死就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进去。”虽然这会儿雨停了,但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再下,那么多马车的粮食他们怎么搬?
“我也去。”
“我也去。”
有了一人带头跟着就有十几名官兵跟着策马冲了进去,唯有一些怕死的在守城士兵鄙视的目光中灰溜溜的往回走。
“你们看什么看,有种的你们也进去啊?你们不是一样怕死不敢进去吗?”官兵当中有一名脾气不好的被那些士兵这么一看,顿时老羞成怒,不屑讥讽道。
“我们是奉命负责守着城门,所以不能擅自进城,和离开,但是你们却连城门也不敢进,不是没种是什么?”那些守城的士兵那里受的了这样的鄙视,当即回骂起来。
这么一来两方人马拉开阵势对骂起来,就连那名将军呵斥拦阻也不停。
就在他们大吵的时候,他们身后刚刚闭起来的城门缓缓打开,一匹马疾奔出来。
“快拦住!”那名将军惊得大吼。
但是那匹马只是来到城门口“吁”的一声停下,“你们尽快在那边空地挖一个大坑,城里有很多尸体没有处理,为了防止瘟疫进一步扩散,要立即焚烧。快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宁王宁轻玥,他刚刚和乔语嫣第一个进城的,一路策马在大街上溜了一圈,就看到不少人家仍然有病死的亲人留在屋里,没有下葬。
一个是连日大雨不停,二是痛失亲人,悲痛万分的他们根本没有醒悟过来,留着亲人的尸体是一大祸害。
当下乔语嫣立即要宁轻玥出城让他们尽快挖坑一同焚烧,而她则带人去做家属的工作,另外找来推车挨家挨户的搬那些病死的患者。
“你们全部要用干净的布蒙面,双手也要用布包裹,尽量不要接触尸体,等所有都处理好之后,身上的衣服也要全部烧毁,我会派人煮好药水让你们沐浴清洗,好,我们现在出发。”乔语嫣对着愿意跟她一同处理尸体的护卫和官兵再三叮嘱。
而杨院使在带着那五名太医和那些大夫,第一时间往凌殇墨和诸葛珣的驻地赶去,因为他们传书宁轻玥,他们的院子已经改成最大的治疗去,整个荆州的大夫都集中在那里,不过那些都是愿意参与救人的大夫,不愿意的,他们也不勉强。
不过就算他们这些大夫一同诊治开药方,但是疫情还是没有得到缓解,还以非常之快的数度蔓延,死亡人数已达数万。
------题外话------
祝亲们六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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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宁轻玥的话刚落,城门外刚刚还吵吵嚷嚷的场面瞬间一静,静的风吹起地上的落叶的沙沙声也清晰可闻。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恐惧和担心,恐惧夺命无数的瘟疫,担心这么近距离和尸体接触会不会被传染,所以根本没有一个人响应宁轻玥的话,包括那个守城将军在内。
宁轻玥看了没有说话,只是鄙视的挑起一眉,用着审度的目光望向那名将军,打量一番后嘲讽的一笑,“本王到想不到我们堂堂大兴皇朝的士兵这么窝囊没种,都已经不用你们接触尸体,不用进城,只是挖个坑也不敢,还好你们不是镇守边疆的士兵,否则我们大兴早就被灭了。”说罢宁轻玥非常不屑的做了一个拇指向下的鄙视手势。
而他这个手势当即激得几个良心未泯有点血性的士兵二话不说的站出来,“我们来挖。”
说罢几个人拿起自己的长矛走到右侧空地开始戳地,其中一个看着长矛根本不好用,连忙跑回临时搭建的简易宿舍,就是一排木头棚子,从里面拿出几把铁铲跑了回来。
“慢着,你们最好挑一个背风处,或者不是风头的地方挖坑,那样焚烧的时候,也不怕烟往你们那边吹。”看到他们想也不想的随意挑一个地方,宁轻玥好心的提醒。
他这么一说那几名士兵一听,感激的向宁王道谢,其中一人想了想拿出一个腰带迎风高举男尊女贵之一夫难求最新章节。
看清腰带飘向什么地方,他们才往那个地方跑去,而其他的士兵在听到宁王的好心提醒后,纷纷对视一眼,有些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对与否,跑回宿舍拿了就手的工具奔过去帮忙,有一就二,陆陆续续的过去帮忙的人越来越多,而宁王看了一下,就调转马头奔回城内。
这时在乔语嫣的带头下,和劝告下,有一些家庭陆陆续续的答应让他们把尸体抬出来处理。
而有些对于亲人的丧生接受不了的,则大哭大闹的拦阻,对着乔语嫣等人又抓又饶的,乔语嫣等人非常狼狈的退了出来。
不过乔语嫣还是站在屋外跟他们讲道理,“大婶,我知道你孩子的死你接受不了,但是你留着他的遗体,他也生还不了,但是你还有其他的亲人,难道你想你其他的亲人也因为你的孩子受传染吗?遗体不尽快处理,这疫情就一天也缓不下去,更不用想灭绝瘟疫了,难道你想你其他的亲人也跟着一起陪葬吗?”
乔语嫣动之以情的劝着,那名大婶回头看了一下跟她同样神情悲戚的丈夫和公公婆婆,还有几个年幼的孩子,不由的泪流满面,她碰的一声跌坐在地,垂着地板嚎啕大哭,其他几个年幼的孩子闻声也纷纷的哭了起来。
其中一个小女孩慢慢的走向躺在木板上的尸体,那是她的哥哥,“大哥你快起来,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再也不跟弟弟抢东西了,我……”说着她就蹲下身子想把那男孩摇醒。
站在不远的老妇人,他们的奶奶一见惊的脸色发白,疾步冲了过来,在小女孩要碰到那男孩的尸体之前把她抱了起来,接着转身双目含泪的望向乔语嫣等人,“我把他交给你们,你们快抬走。”这次那名大婶再没有阻止,乔语嫣回头向跟在身后的护卫挥挥手,那些护卫急忙走进去,抬起那小孩的尸体放到外面的推车上,接着接续往下一户人家走去。
就这样经过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收集了几十俱尸体,“乔小姐,已经有四车了,是不是先拉出去?”
“嗯,那就先拉到城门口,就是不知道那坑挖的够不够深够不够大。”乔语嫣想了想,就让他们把尸体先送到城门口。
而她继续带人又找了几辆推车往下一条街走去。
那几名负责推车的把车推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口外已经挖了一个长约十米,宽约六米,深三米的大坑,因为后来有更多的士兵加入,一部分负责挖,一部分负责运沙石,这么一分工合作,还真的在一个时辰内把坑挖好。
“你们都退开,要是能有火油尽量找些过来,要不干柴也行。”一名护卫出来查看了一下,看到大坑已经挖好,立即按照乔语嫣的吩咐对那些士兵说道。
那些士兵听了,立即有人去找火油,也有人去找干柴,没一会还真的给他们找来几桶火油和一堆干柴,把这些东西按照那护卫的吩咐放在风头,之后全部的士兵都远离大坑二十来米,不过可没有走开,而是围着大坑站,不过都听从宁王开始说的站在风头。
那负责运尸体出来的护卫先在大坑底下洒了一层厚厚的石灰,接着才让人把尸体抛入大坑,铺一层之后就在上面洒一层火油,很快那几十俱尸体就差不多填了半坑,接着他掏出火折子点了一根干柴抛了进去。
因为尸体都洒了火油,非常容易着火,很快就听到兹兹的声音不断的响起,伴随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兹兹声,还有滚滚的浓烟和焦味飘了出来,不过还好那是风尾,没有对那些士兵造成危害。
之后这坑里的大火足足烧了两天两夜才把城里的尸体全部焚烧完毕。
而另外那边乔语嫣一直忙到亥时,才被寻过来的宁轻玥拉了回去,“你已经忙了几个时辰了,该歇歇了。”
“对啊,都已经那么晚了,就算要做也要先填饱肚子,你们快去梳洗一下,换一件衣服再来吃饭,那边已经备好药水,用那些药水清洗身子,记住一定要清洗干净,衣服也拿去烧了,今天你们奔走一天也累了,吃完早点歇息,明明天还要更多的活等着呢蛇宝宝的另类狐娘最新章节。”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出来的诸葛珣也难得一本正经的劝乔语嫣等人。
乔语嫣回头看了一下,从一到蓟州进城之后,没有歇过一会就跟着她一起干了半天,却没有半句怨言的护卫们,看到他们疲倦的模样,她不由得心一疼,是啊,要是把他们累到怎么办?“嗯,都听你们的,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明天一定要把所有尸体处理完毕。”
越早处理好这些尸体越好,否则那些尸体腐烂,那样受到感染的机会越大,为了众人的安全一定要先处理尸体。
乔语嫣他们纷纷在进诸葛珣他们的屋子之前,都先在前院清洗完毕之后,换了新衣服在进的屋子。
不过这个时候,整座院子的前面都改成治疗区,还真院子当中的空地,搭了好些帐篷,每座帐篷里面都躺了几名患者,远远地就听到那些患者痛苦的呻吟声,和呕吐声,有些还发烧,整个人迷迷糊糊地的叫着。
陪同乔语嫣等人一起来的太医和杨院使,还有那些大夫早就投入诊治当中。
乔语嫣在经过治疗区的时候,跟宁轻玥打了一声招呼,“我想进去看看。”
“我陪你。”宁轻玥想也不想的就跟了进去。
乔语嫣看见也没有多说,因为她知道宁轻玥和她一样,打定注意之后,别人劝说无效,所以随他进来,不过再三交代,“不要随便碰他们。”
现在他们手上都没有包布,不过还好脸上还蒙着面巾,否则她也不会进入。
不过在进治疗区的时候,在门口还是被诸葛珣拦住,“先喝一碗药水再进去。”说着从一名侍卫手里接过一个大水壶,亲自为宁轻玥和乔语嫣各自倒了一碗褐色的药汁。
乔语嫣和宁轻玥也没有多说什么,接了过来一口气喝完,才和诸葛珣一同走了进去,乔语嫣才跨入院子门口,回头望着诸葛珣问道,你怎么不喝?“
”哦,我早就喝过了。“诸葛珣笑了笑道。
前面的宁轻玥听了回头瞟了诸葛珣一眼,眼里慢慢的都是怀疑,”你以前不是最怕喝苦药的吗?这次怎么那么乖了?“
”呃。“被宁轻玥当场拆穿诸葛珣当即有点讪讪的揉揉头,”我这不是怕死吗?当然要喝药了,苦也要喝啊。“
”你是真的怕才好。“说罢宁轻玥不再管他和乔语嫣大步走了进去。
诸葛珣跟在他们的后面,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回头看向那个大水壶,最后还是一咬牙快色转过身子,跟了进去。
他不会那么好运的,这几天不是没事吗?他虽然没有喝药,不过那些预防措施可一个不漏,一天都不知道洗多少次脸和手的,再则他一般没事都不进治疗区的,应该不怕,他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的远离那些病人。
而乔语嫣进的治疗区就往杨院使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正在视察其他地方的宁轻玥看了,当即跟上。
后面走进来的诸葛珣看了看也正想往他们那边走去,就在他经过一名中年男子的身边的时候,那名刚刚还躺在临时搭的木板床上的中年男子猛地坐了起来,扑到床边狂吐,那些刚刚喝下去的稀粥全部吐到正好路过的诸葛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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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凌殇墨亲爱的2颗钻石,献上妖孽一吻。
①3看書网高速首发致命嫡女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第九十四章地址为http://13800100/ 无弹窗/24209/4143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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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万更
诸葛珣被那中年男子这么一吐,吓得整个人往后急退,但是他却忘记了,这里前前后后都摆满木板床,只是床与床之间留出不宽的过道。舒殢殩獍
那过道大约宽不到三尺,他这么一退一下子就撞到后面的木板床,后面木板床上躺着一名年约不要十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身边席地坐着一名大约六七岁的小男孩,这孩子一直紧紧握着那小女孩的手,小女孩正发着高烧,脸色绯红,唇舌干枯,小男孩捧着一个瓷碗正在往小女孩的嘴里一调羹一调羹的灌药。
而诸葛珣这么一退,不但把小男孩手里的瓷碗打翻,那药汁正好洒在女孩的身上,那碗药汁虽然不烫,但是小男孩看到自己昏迷的姐姐被洒了一身,原本好不容易控制的情绪爆发了。
或许是他这两天看到姐姐的辛苦模样,他年纪小小的如何承受,应着姐姐的病他才不哭不闹,现在被诸葛珣打翻了药汁,在他的心里这可是姐姐的救命药汁,当即整个人爆发了。
他猛地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像火车一般低着头往诸葛珣冲撞过去。
而对于打翻小男孩药汁内疚不已的诸葛珣正要叫人再送一碗过来,根本没有留意到小男孩那么用力一撞,还真的被他撞的连着后退。
“小心!”大门口传来凌殇墨的惊呼声。
诸葛珣讶异的抬头看去,却不防脚下一四脚小凳子,一下子被小凳子一绊,整个人仰脸倒了下去,情急之下他拼命往旁边抓去,却不防身边都是简易搭建的木板床,他的手只摸到木板床,木板床被他这么猛地一压,瞬间倒坍,连着床上的病人和诸葛珣都滚落在地上。
“碰”
“啪啦”床边的瓷碗落地,碎成几片。
“嘶”诸葛珣想撑起身子,右手才用力,他就嘶的倒吸一口冷气,原来他的右手右臂被旁边那张木板床露出的尖角刮了一条血痕,小小的血珠循着血痕浸了出来。
“我不是叫你小心了吗?你怎么还会摔倒?死了没有?”凌殇墨看着狼狈的诸葛珣摇摇头,一副你真笨的模样,不过还是对着诸葛珣伸出手来,欲拉他起来。
“欸,要不是你这突然大叫我会摔倒?都是你害的,让开。”诸葛珣被他这么一鄙视,外加老羞成怒恼火的一手打开凌殇墨的伸出的手,自己撑着地板就要爬起来。
“哎哟。”手才落地他就痛苦的大叫,因为右手受伤,他用左手撑地,却不想左手那边正是那瓷碗碎裂的地方,他的掌心被瓷片扎穿,鲜血直流,妖艳的鲜红瞬间在地板开出一朵朵红梅。
“你看看你,唉,太医快过来,三公子受伤了,快来。”看到诸葛珣疼得皱着眉头,和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凌殇墨急的连声大叫,那怪责他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小心翼翼的把他扶了起来。
乔语嫣和宁轻玥早在诸葛珣摔倒的时候,就赶过来,却也来不及拦阻诸葛珣,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伤,乔语嫣飞快的扫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立即吩咐凌殇墨,“你快点去准备烈酒,越裂也好,王爷快去倒一碗药汁过来。”
该死的,希望来的及,因为她看到诸葛珣摔伤的地方,四周躺的都是昏迷不醒的重病患者,而地板上就算有人打扫清理,但是还能看到呕吐过的痕迹,而诸葛珣却偏偏在这里受伤了,要是被感染了怎么办?
她一边吩咐凌殇墨和宁轻玥,一边用力挤压诸葛珣受伤的手掌,让血流出来。
“哎哟,该死的,你要谋杀我啊。”骤然的刺痛让诸葛珣大呼起来,那声音简直就像被查的猪一般,叫的异常惨烈。
“不想死就闭嘴!”被他拆天般的大叫震的耳朵差点聋了的乔语嫣毫不客气的冲着他吼,眼神犀利异常,让诸葛珣惊得宛如见了鬼魅一般。
他缩缩脖子,对着捧了一碗褐色药汁回来的宁轻玥委屈的嘟着嘴,“轻玥她好凶。”接着偷偷俯身到宁轻玥的耳边,小小声的嘀咕一句。
若是以前乔语嫣肯定听不清他说什么,但是现在她有武功在身,当然听的清清楚楚,不由的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诸葛珣那句话就是,“欸,我刚刚以为看到你了,她刚刚的眼神和你发怒是一模一样,锐利如刀,冷冽似千年寒冰,好可怕。”
宁轻玥听了往脸色肃穆的乔语嫣瞟了一眼,接着回了诸葛珣一个你活该的表情,大家都已经够忙够担心了,他还闹这么一出,难怪乔语嫣会生气,不过这个生气他可以理解为担心诸葛珣出事吗?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乔语嫣如此的关注、担心、紧张诸葛珣,他的心无来由的生气一股不悦来,他把手里的瓷碗往诸葛珣手里一塞,“赶快喝了。”
他也知道这药汁有预防作用,而乔语嫣就是希望诸葛珣不被感染,所以才要他倒药汁过来,只是这只是预防,却起不了治疗作用,有效吗?想到这里他也不由的担心起来。
在乔语嫣的虎视耽耽下,在宁轻玥一瞬不瞬的注视下,诸葛珣百般不愿的把那碗药汁喝了下去,那苦味喝的他只皱眉,满嘴的苦涩让他差点把药汁吐出来,不过一想到乔语嫣刚刚那犀利的目光,他还是乖乖把药汁喝下去好些。
好不容易把那碗苦的要死的药汁喝下去,他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连连呸了几声,好像想把嘴里的苦味去掉,但是如何去的了呢。
“欸,不要擦。”看到诸葛珣的动作,乔语嫣连忙阻止,但是还是迟了,诸葛珣都已经擦了,后知后觉的诸葛珣才想起,手刚刚碰了地板和病人,惨了!
咳咳,没事的,没事的,不会那么好运的,诸葛珣在心里连声说道,接着装出一副没事的模样,嘿嘿的笑着。
这时赶过来的杨院使了解事情的经过后,非常赞同乔语嫣的做法,“等下我再开一张药方,尽快煮来给三公子喝,希望……”
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不过大家也知道他说的是希望诸葛珣没被感染,这药汁有效。
不过这里可以治疗区啊,四周都是病人,就算好好的人进来也要小心翼翼,尽量不接触病人的呕吐物等带病菌的东西。
偏偏诸葛珣还在这里受伤了,他们能不担心吗?
“今晚是关键,你们注意点。你现在回去立即把身上的衣服都换了,解出来拿出去烧了。”杨院使查看了一下诸葛珣的手掌后吩咐道。
而此时凌殇墨已经提了一个酒坛子从后院狂奔过来,“这是烈酒,给。”他说着把手里的酒坛子递给乔语嫣。
乔语嫣接过酒坛子,往封口一拍,打开封口,一道浓郁的酒香立即扑鼻而来,但是现在谁也没有品尝的心思。
她抓过诸葛珣的手,把酒坛子的酒向着他的手掌倒。
烈酒一倒下去,锥心的痛使得诸葛珣整个人跳了起来,他用力甩着手,想把手从乔语嫣手里拉出来,但是乔语嫣早就算好了,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腕,让他动惮不得,只得原地跳脚痛呼,“唉哟,唉哟,痛死我了,轻玥救命啊,殇墨救命啊,唉哟……”
不过乔语嫣可没有松手,依然把烈酒倒在伤口上冲洗伤口,就连他另一只手的血痕也用烈酒冲洗过,就连脸也洗了一遍,才放过诸葛珣,“凌公子他交给你了,带他去上药,尽快换一身衣服。”乔语嫣神情严肃的说道。
“是,我立即去。”凌殇墨的神情也变的严肃起来。
“诶诶,这只是小伤,不要担心了,没事的,唉哟,你轻点,轻点,我现在可是伤者啊……”诸葛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殇墨毫不容情的拉了出去,而诸葛珣抱怨的声音随着他的远离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这一夜,不但诸葛珣睡不安稳,负责守着他的凌殇墨也睡不稳,一早天蒙蒙亮他就起来,往诸葛珣的床走去,远远的隔着青色的纱帐,可以看到诸葛珣睡的很熟,没有什么异样,凌殇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松松筋骨往外走去。
才出的房门,就看到双双走来的乔语嫣和宁轻玥,乔语嫣看到凌殇墨着急的问道,“他……”
凌殇墨飞快的把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噱的禁声动作,接着指指外边,示意出去说。
看到凌殇墨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乔语嫣的心咯噔一响,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他到底怎么样?”因为前世的事,她非常紧张的问道,要是真的如前世一般,最终诸葛珣还是要死于这场鼠疫,是不是宁轻玥他之后……想到这里她的心跳的更急速,人也变的越发的紧张和担心。
“不要担心,他没事,现在睡的好好的,我是怕你吵醒他,所以……这几天他都睡不好,今天就让他多睡一会。”这样的时候,谁也睡不好,这几天他和诸葛珣都忙着粥棚的事,根本没有一觉好睡,现在就让他多睡一会吧。
听到诸葛珣没事,乔语嫣呼地吐出一口气,心情骤然轻松起来。
而宁轻玥看到她喜形于色的神色,心头不由的一紧,一股郁闷从心底溢了出来,“他既然没事,我们走吧,今天还有的忙呢。”说罢不管乔语嫣的反对,拉着她就离开。
就这样,宁轻玥和乔语嫣在蓟州城里奔波,脚不粘地地忙了一个早上,知道未时,饿的肚子也发出抗议咕咕的叫的时候,才回到位于闹区的院子。
他们两个才进的院子,就看到杨院使疾步从里面出来,边走还和跟在身旁的一名太医商讨着,乔语嫣看了和宁轻玥迎了上去,正要询问是否研究出药方的时候,杨院使望着宁轻玥一脸为难的说道:“王爷,老夫有话和你说。”
“怎么了?”看到杨院使面色沉重,语气晦涩,宁轻玥皱了皱眉,有点忧心的问道,“是不是药方有问题?还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
扬院使皱着眉摇了摇头,最后低声叹了一声:“三公子他还是不能幸免,好像染上了疫病。”
“什么?!”宁轻玥和乔语嫣齐齐大惊,乔语嫣更是上前一步追问,“早上离开的时候,他不是睡的好好的吗?怎么才两三个时辰不见,他就病倒了?您不是说昨晚是关键吗?昨晚不是没事吗?”
“语嫣不要急,听杨院使怎么说。”宁轻玥虽然脸色沉重,但是还能保持清醒,连忙拉着乔语嫣。
乔语嫣虽然被这个消息震得慌了,但是听到宁轻玥的话之后,还是身上闻到吸了一口气,平复情绪望着杨院使等着他解释。
杨院使沉声解释道:“他可能吃了我开的药之后,起到一点的压制作用,今天我再煮多一副给他喝,他就以没有什么事为借口,不喝了,谁知道中午的时候就开始头晕、发烧、呕吐,现在高烧不退。”
“那给他服用汤药没有?”这次是宁轻玥追问。
“服用了,只是这些药方一点用处也没有,否则……”杨院使摇摇头,要是这些汤药有用,也不至于疫情无法控制了。
“那杨院使您有试过新的药方吗?”乔语嫣也焦急的追问,这新的药方是她这段时间特别研究的,希望能有用,都是她该死,只知道前世发生过这么一场鼠疫,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药方起效的。
杨院使再次摇摇头,“用了,没有什么用。”
新药方也不行,那该怎么办才好,第一次乔语嫣心焦如焚的紧握拳头,手非常用力的攥紧,一时间他们的周围弥漫着沉重的气息。
“要是能有白花蛇舌草就好了。”久久之后杨院使低声喃喃了一句。
“白花蛇舌草?这药草能解这次的疫病?”宁轻玥闻言立即追问。
“白花蛇舌草又名,目目生珠草、节节结蕊草,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对于肺热喘咳,咽喉肿痛,肠痈,疖肿疮疡,毒蛇咬伤,热淋涩痛,水肿,痢疾,肠炎,湿热黄疸都有作用,而这次的疫病我细看了,症状有发热、肠痈、疖肿疮疡等症状,我想这白花蛇舌草一定会有效果,不过这药材长在深山野林里面的潮湿地方,非常不容易获得。”杨院使解释道。
“这个白花蛇舌草我认识,就交给我和王爷去寻找,三公子就麻烦您了。”乔语嫣拉拉宁轻玥的手,阻止她的问话,向扬院使道。
正好她前段时间看了一本记载各种药材的图画书,书上不到有图案,还有详细的说明,她只要看到一定认识,所以她才自告奋勇的要去寻找。
不过宁轻玥的心里为诸葛珣担心不已,连忙追文,“阿珣他现在在哪里?”
“三公子现在在他的屋子里,凌公子在照顾。”杨院使说着望诸葛珣所在的院子指了指。
乔语嫣和宁轻玥立即向杨院使告罪一声,就往诸葛珣的院子而去。
才进的院子,就看到凌殇墨捧了一碗稀饭出来,宁轻玥连忙迎了上去,“阿珣现在怎么样?”
凌殇墨摇摇头,低声道,“不好,连粥也喝不下。”说着比比手上的瓷碗。
“我们进去看看。”听到凌殇墨这么说,宁轻玥和乔语嫣立即绕过他往屋里走去,进的屋内,透过青纱帐隐隐的看到诸葛珣躺在那里,浑浊的呼吸,汇合不时响起的几声轻咳,让乔语嫣和宁轻玥的心无来由的一沉,脚步也变得沉重,怎么短短的几个时辰就变的这么严重了?
他们两个走到床头,宁轻玥低声唤道,“阿珣,阿珣,你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
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诸葛珣闻声猛地睁开双眼,看到是宁轻玥和乔语嫣,不由裂嘴笑了笑,接着好像想起什么,立刻抓起身上的被子,捂住自己的脸,着急的叫道,“你们不要靠近我,我知道自己已经染上了疫病,我不想想连累你们。”说罢他努力的往床里面挪去。
看着诸葛珣拼命往里面移动的动作,乔语嫣和宁轻玥对看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担心和心痛,宁轻玥望着诸葛珣故作轻松的笑道,“阿珣不要担心,你的症状也不一定就是疫病,可能是着凉感冒了,再说就算真的是疫病也不要担心,杨院使已经找到解决的药材了,就是白花蛇舌草,我等下和语嫣就出去寻找,到时候你用了药就会没事的。”
“对啊,你不要担心,杨院使已经找到药方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人家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你肯定不会那么早死的。”跟着进来凌殇墨听到宁轻玥的话之后,神情轻松的借口道。
听闻凌殇墨能把他气死的话,诸葛珣也顾不得掩住脸了,一把掀开被单,瞪着凌殇墨低吼道,“我才没有担心自己,你才应该好好担心担心自己,整天在疫区里面跑来跑去的,现在又就近照顾我,小心被传染了。”
因为太过急躁,和说了太多的话,诸葛珣不住的咳嗽,他用手紧紧捂着嘴,不想在宁轻玥和乔语嫣面前咳嗽,唯恐传染他们,接着又把被单拉上蒙住自己,在被单里面咳嗽。
看到诸葛珣这副模样,乔语嫣和宁轻玥的心情更沉重了,他们对看一眼,打定注意要立即去找白花蛇舌草,宁轻玥伸出手拍拍诸葛珣裹着被单的身子,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凌公子他麻烦你了。”
说罢,宁轻玥和乔语嫣飞快的走出屋子,而凌殇墨亲自把他们送了出来,“我会照顾他的,你们不要担心,还有要不要我跟着去找那个白花蛇舌草?”
“不用,我们两个去就可以了,你留下照顾他。”宁轻玥摇摇头,凌殇墨是了因大师的弟子,也懂得医术,留他下来照顾诸葛珣是最好的。
“现在城门紧闭我们出不去怎么办?”出的诸葛珣的院子,乔语嫣担心的问道。
“出不去也的出去,我们翻过去。”宁轻玥早就想好办法了,当下他带着乔语嫣驾上两匹马往城门口直奔过去。
不过在快到城门口的地方,他带着乔语嫣转向另外一个方向,“我们从这边出去。”他直直城墙。
乔语嫣抬头看了一下高大五六丈的城墙,不由咋舌,有点不相信的问道,“你能跳出去?”这么高怎么出去?
宁轻玥摇摇头,一下子他当然跳不出去,但是他有办法出去,他向乔语嫣招了招手,率先下了马。
乔语嫣看了连忙也从马上下来,宁轻玥轻声道,“我们现在出去。”说着抱着乔语嫣的腰,一提气,脚用力一瞪,一下子就跃上三丈来高,接着他脚往城墙一点,借力就往上跃去,而右手一道乌黑的鞭子飞上城墙,卷住城墙上的围栏,借力一下子就上了城墙。
还好这个时候士兵们都围在城门口烧着尸体,而城里家家户户闭门谢客的,街上更是没有行人,所以他们大白天的跃上城楼也没有人注意。
接着宁轻玥抱住乔语嫣再次轻轻松松的下了城墙,往城外的高山疾奔过去,为了试试乔语嫣轻功学的怎么样,宁轻玥故意放手,“语嫣我放手你试着提气试试。”
“好。”乔语嫣也不矫情,她也想试试自己是否会轻功,当即凝神提气,因为有着了因大师的几成功力,她一运气,顿时觉得身轻如燕,脚在地上一点,人瞬间往前飞去,她第一次试飞,当即被吓得真气一松,整个在半空往下坠去。
“你啊,我还真的第一次见到有人被自己的轻功吓到的。”宁轻玥非常轻松的把她接住,打趣道。
“咳咳,失误失误。我是第一次啊,怎么知道会飞这么远,当然被吓到了,下次不会了。”乔语嫣讪讪的解释,她可不觉得这是丢人的事,不过有点不好意思是真的。
“你要记住换气,这样才能持久,换气是用丹田来换的。”看到乔语嫣听了他的话之后,在那边做深呼吸的动作,宁轻玥差点抚额,有这么笨的人?空有一身内力却不懂的用,他连忙解释道,边说边现身示范。
“哦哦,我懂了。”乔语嫣经过他这番指点,原地试了试之后,点头道,“我们来比一比?”
“好啊,我让你先走。”听到乔语嫣说要比试,宁轻玥那里会不答应呢。
“那好,我先走。”说完乔语嫣脚一点地,整个人像流星般往前飞滑过去,那速度和宁轻玥刚刚差不多,顿时让宁轻玥挑起一眉,原本他还打算让依然乔语嫣的,看来不用了,他不用尽全力还真怕追不上呢。
看到乔语嫣飞了大约有三十来丈远之后,宁轻玥才开始追过去,两人如两颗流星一般没多久就上的城郊的高山,那山不算很高,大约几十丈那样,宁轻玥毕竟功力深厚,比乔语嫣快那么几丈先到山脚。
“现在我们该往哪里去?”宁轻玥比比高山问道,白花蛇舌草是什么样子他度不知道,更加不知道在哪里寻找,当然要问乔语嫣了。
乔语嫣细细看了一遍山上的树林和野草的长相,最后指着右边比较浓密的密林说道,“去那边。”
宁轻玥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比较接近山脚,大约是半山,不过那里草木都比较浓密和郁郁葱葱,当下他点点头,拉着乔语嫣的手,“我们上去。”说着一提气脚一瞪就往半山飞去,他连连点在树枝上借力,没一会就上了半山,他寻了一个空地落下。
乔语嫣立即往四周看去,最后指着前面一看就觉得湿气比较重的地方道,“我们往那边去,一定能找到白花蛇舌草。”
“那好,我们走。”宁轻玥细细打量四周的环境,看到这里每一株树木都枝叶茂盛,底下的青草也异常的茂盛,还有一股像是沼气的烟雾萦绕,他不由担心的问道,“这烟雾有毒吗?”
“有毒,小心一点,我们还是先吃一颗百毒清。”说着乔语嫣从怀里拿出白色的玉瓶倒了两颗药丸出来,递给宁轻玥一颗。
谁知道宁轻玥摇了摇头,“你的药丸已经不多了,留着吧,这种毒奈何不了我的。”
“你就吃吧,不要担心,师父留下配方,吃完我回去再配就行。”还好师父把各种药丸的配方留下来,否则她还真的舍不得随便用呢。
“真的?”宁轻玥还不是很相信,就怕是乔语嫣故意骗他的,当下他静静的注视着乔语嫣的眼睛和脸上神情,想找出一丝谎言的迹象。
“当然是真的,骗你我有什么好处?随便你,爱吃不吃,不吃还我。”乔语嫣说着就要抢宁轻玥手里的药丸,宁轻玥听了立即把手里的药丸抛入口里,咕噜一声吐了下去。
“我吃了,没了。”宁轻玥故意双手一摊。
“哼,”气的乔语嫣双手抱胸冷冷一哼,转身就往密林走去,懒得理宁轻玥。
宁轻玥那里会让乔语嫣单独行动,立即跟了上去,两人往密林深处走去,越走越感到湿气越重,在深林一处水汽弥漫的地方,乔语嫣终于找到白花蛇舌草。
白花蛇舌草:一年生披散草本,高15—50厘米。根细长,分枝,白花茎略带方形或扁圆柱形,光滑无毛,从基部发出多分枝。叶对生;无柄;叶片线形至线状披针形,长1—3。5厘米,宽1—3毫米,先端极尖,上面光滑,下面有时稍粗糙,侧脉不明显;托叶膜质,基部合生成鞘状,长1—2毫米,尖端芒尖。她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白花蛇舌草的介绍,细心的和眼前的植物比对。
花单生或成对生于叶腋,常具短而略粗的花梗,稀无梗;萼简球形,4裂,裂片长圆状披针形,长1。5—2毫米,边缘具睫毛;花冠白色,漏斗形,长3。5—4毫米,先端4深裂,裂片卵状长圆形,长约2毫米,秃净;雄蕊4,着生于冠简喉部,与花冠裂片互生,花丝扁,花药卵形,背着,2室,纵裂;子房下位,2室。柱头2浅裂呈半球形。蒴果扁球形,直径2—2。5毫米,室背开裂,花萼宿存。种子棕黄色,细小,且3个棱角。经过细细比较之后,乔语嫣确定这就是白花蛇舌草。
“这些就是白花蛇舌草,我们尽量摘多点回去,不过不要全部摘完,留一点它们繁殖。”乔语嫣说着弯腰就想拔白花蛇舌草,却被宁轻玥拦住。
乔语嫣不解的回头看向他,但见宁轻玥向她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他侧耳倾听。
看到宁轻玥这般严肃的表情,乔语嫣皱了皱眉,也凝神细听,这么一听还真的让她听到一阵丝丝的声音,好像什么从草丛里爬过一般。
听得乔语嫣心头一怵,心里骤地出现一条毒蛇从草丛爬过的景象,吓的她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往宁轻玥身边靠去。
宁轻玥感觉到乔语嫣的气息变化,伸出左手拉住她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和支持,接着他右手往腰际一按,一道银光从腰际射出,一把锋利的软剑出现在他的手里,接着银光如闪电般在草丛中飞过,嗖嗖几声,草丛里的丝丝声立即停止,几滴血飞射出来,和这血飞出来的还有一个成三角型的蛇头,乔语嫣低头一看,天啊,吓得她扑进宁轻玥的怀里,因为那是眼镜蛇的蛇头。
“不要怕,我已经杀了它,现在可以采白花蛇舌草了。”就他所知每一个又有稀有的药材旁边都会有毒物看守的,所以他刚刚才会阻止乔语嫣。
“会不会还有?”乔语嫣听了还是不敢去碰那些白花蛇舌草。
“应该不会有了,要不我来摘你来装好了。”说着宁轻玥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
呃,他什么时候找来的?
“那好,你摘我装。”只要不要她进去草丛里面就行,想这里面可能还有毒蛇,她担心的叫道,“你小心一点。”
“嗯,我知道了,你跟着我,不要走开。”看到乔语嫣还是一副心惊胆颤的模样,宁轻玥连忙把她拉过去,跟在他身后。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摘一个装很快就把这一片的白花蛇舌草差不多摘光,不过宁轻玥听乔语嫣的话,没有全部摘完,两人看了看天色,看到天差不多黑了,夜里的深林有着太多的变数,他们决定先离开。
当他们匆匆赶回院子的时候,宁轻玥先把白花蛇舌草送到杨院使那里,而乔语嫣直奔诸葛珣的院子,她进的屋子,就看到凌殇墨坐在床头的凳子上,身边放了一盆清水,正皱着眉头用锦帕给诸葛珣擦汗。
她慢慢走过去,轻声问道:“凌公子,三公子怎么样?好点吗?”
凌殇墨眼底凝着担忧轻轻摇头,低声道,“你们离开不久,阿珣就陷入昏迷当中,并且身上高热不退,情况比其他人更加严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伤口感染的缘故。”
乔语嫣一听心咯噔一声,身子一震,俯下身子,轻拍诸葛珣的肩膀低唤道,“妖孽,妖孽,妖孽醒醒!”
但是不管她如何拍打,昏迷中的诸葛珣除了痛苦的皱眉,浑浊的呼吸外,再没有其他回应,看到他的脸色非常之红,乔语嫣把手放到诸葛珣的额头,由额头传递过来的高温几乎灼伤她的手心,乔语嫣蹦的站直身子,冲着凌殇墨急道,“快点把烈酒取来,有昨天那种更好,取来之后用酒给他拭擦全身,给他降温。”再这样烧下去,等下不是给疫病病死,而是烧死了。
“哦哦,我这就去。”凌殇墨急忙跳了起来,该死的,他怎么就知道用水给他降温,而想不起酒呢,他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没一会就抱来两坛烈酒,他把盘里的水倒了,倒出烈酒,拿起面巾就要为诸葛珣拭擦身子。
乔语嫣一看连忙退了出去,“我去看看杨院使配的药方适用不。”
说完飞快转身奔了出去,好像身后有什么追着她一般。
而杨院使那边用白花蛇舌草试着煮了一碗药,灌给一名疫病严重的患者,细心的观察他的变化,开始病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却也不再加重。
“会不会是药量用的太少?”一直跟在杨院使身边的宁轻玥狐疑的问道。
“这还真有可能,我去加大分量试试。”杨院使点点头,接着再去煎多一晚出来,之后再灌给那个病人。
这次这位病人的情况慢慢好转,身上的高热也开始慢慢消退。
“这药有效。”杨院使为那病人检查一番后,惊喜道。
“那快去煎药给阿珣送去。”宁轻玥一听一直沉着的脸终于,阴转晴,开始有了淡淡的笑容,人也开始回复一贯的淡定和从容。
凌殇墨都不知道为诸葛珣拭擦了多少遍身子之后,就听到乔语嫣略带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凌公子,药方终于配出来了,来给三公子喂下去。”
凌殇墨看着深棕色的药汁,担忧的问道:“有用效果吗?”
乔语嫣肯定的点头道:“杨院使加大了白花蛇舌草的分量,还在一名病人身上试验过了,有效果,所以你还是趁热快点给三公子喂下去。”
一听有效果凌殇墨立即接过药汁试了试温度之后,看到药汁正合适服用,也不见他怎么动作,手掐住诸葛珣的下颌用力,诸葛珣立即被他掐开嘴巴,凌殇墨手一翻,一碗药汁就这样给他倒进诸葛珣的嘴里,而诸葛珣好像不用吞咽一般,药汁就顺着喉咙滑下去。
呃,乔语嫣一看,叹为观止,只是她那里知道,凌殇墨已经把诸葛珣的下颌卸了,所以他才不用吞咽的灌下去。
因为有了白花蛇舌草治疗区的患者开始慢慢好起来,但是还是陆陆续续的有患者被送进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已经把全部的尸体都烧了,还用石灰把死过人的地方都洒了一遍,还交代他们用药汁洒扫家里任何一处地方,确保不会受感染,但是现在陆陆续续的还是有患者被送进来,那就证明还有地方没有清扫完整。
“你们现在分开四路从四个方向逐家逐户的去查看,看是那一家不按照我们所说的打扫,无比找出疫病的源头。”乔语嫣把能召集的护卫都召集过来。
“好,我们立即就去。”那些侍卫立即分头行动。
“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乔语嫣身边的宁轻玥看着乔语嫣沉重的脸色,关心的问道。
乔语嫣缓缓吐出一口闷气道:“我在想这次疫情的源头是什么?要是真的是鼠疫,任何一处我们都打扫过了,所以死鼠也都清理和焚烧了,并且整座蓟州也封城了,为什么每日还不断有人送进?这个源头如果不找出来,就算有再多的白花蛇舌草,也解不了这次的疫情。”
“据我所知一般的瘟疫,大多爆发在战乱、水祸、地震等灾害之后,因为尸体无人收敛,易滋生病菌,人们通过吐息、饮水等染病……”宁轻玥以自己知道的解释道。
“等等,你说饮水?那就是水源了?该死的,我怎么想不到呢。来我们走,我们去看看蓟州的水源。”宁轻玥的话给了乔语嫣仿佛醍醐灌顶般的提醒,她兴冲冲的拉着宁轻玥就往外奔去。
“你知道蓟州服用什么水吗?”宁轻玥虽然被乔语嫣拉着往外奔,他还是很淡定的问道。
听闻宁轻玥的话,乔语嫣急匆匆的步伐一顿,骤地停离开下来,是啊,她又不知道整个蓟州用的是哪里的水,她怎么找,不过他既然这样问,他应该知道吧?“你应该知道吧?”
“你把我当神仙啊?”宁轻玥一副我没有那么神的模样。
“呃”乔语嫣顿时哑口无言。
“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想这蓟州用的应该是外面那条绿江的水。”宁轻玥指着差不多环城一圈的江水道。
“为什么?”乔语嫣不解问道,这绿江在蓟州城外,怎么会是城内居民的食用水呢?
“因为地下的水源是相通的,所以绿江的水就是蓟州居民的食用水,可能还是周边几个州府的食用水。
要是真的是这江水的问题,那么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附近的州郡都爆发瘟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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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宁安郡主
宁轻玥、乔语嫣一行人优哉游哉如游山玩水一般轻轻松松回到京都城,谁知道在他们的马车进城的时候,骑马走在马车旁的逐月低声向马车里的宁轻玥禀报,“主子,六皇子在城门口。舒殢殩獍”
宁轻玥闻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而乔语嫣则掀开窗帘,看了过去,立即看到坐在马车里的六皇子诸葛煜。
只见诸葛煜身穿一袭深紫色蟒袍,头戴紫金双龙戏珠金冠,薄唇抿着温文尔雅的笑容,端坐在马车里,此时车帘早就掀开,他看到宁王等人进了城之后,他下了马车迎了上去。
看到六皇子诸葛煜亲自迎过来,宁轻玥只是让逐月撩开车帘探头出去,“六殿下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要出城?”
早在六皇子诸葛煜走过来的时候,乔语嫣就松手乖乖的坐好,在逐月撩开车帘的时候,正襟危坐,而六皇子诸葛煜当然一眼就看到乔语嫣和宁轻玥相对而坐,他如苍海般深沉的眸子瞬间雾霭沉沉,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我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专门来这里迎接宁王和乔大小姐的,父皇有旨,请宁王、杨院使和乔小姐立即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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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既然圣上有旨,我们现在就进宫。”宁轻玥淡淡的点头,向赶车的车夫道了一句,“去皇宫。”说完和六皇子诸葛煜点点头,示意他先行。
六皇子诸葛煜点点头,姿态优雅的走回马车,一弯腰进了马车,车夫立即驾马车先行。
前面的车夫听到宁轻玥的话之后,恭敬的应道,“是,主子和乔小姐坐好了。”说着赶着马车跟了上去,而逐月早就打马走到杨院使所坐的马车,通知他皇上要他们立即进宫的事,杨院使听了当即让和他同车的两名太医到其他马车上,他则让车夫跟上宁王的马车,一行人往皇宫而去。
现在虽然已经是下午申时三刻,但是建元帝依然在养心殿批改奏折,乔语嫣几个人被大总管杨忠带到养心殿,他们一进养心殿就看到建元帝正拿着朱笔在奏折上批阅。
他们几个人在离建元帝三米外的地方跪下磕头行礼,不过他们几个齐齐的把声音压低,好像害怕惊吓到建元帝一般。
而建元帝不知道是太过专心还是故意装着没听到,硬是没有让他们起来。
而包括宁王在内都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大约过了一刻钟,建元帝放下手里的朱笔,捏捏眉心好像非常疲倦般,接着无意抬头好像才看到他们一把,责备杨忠,“他们来了你怎么不提醒朕?你们都起来回话。”
“是,奴才的错,请陛下息怒。”杨忠既然能成为建元帝身边的大总管,当然有他的本事,当然知道建元帝是在找台阶下,当即跪下请罪。
“好了不要在这里碍眼了,自个面壁去。”建元帝挥挥手好像不耐烦杨忠在那里一般,打发他出去,其实那是不想杨忠一大把年纪了还跪在那里。
“是,奴才告退。”杨忠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整个偌大的养心殿就剩下建元帝和宁轻玥、杨院使、乔语嫣四人。
“杨院使你来说说这次疫情的情况。”奏折毕竟是奏折,写不了太详细的事,还是听他亲自说比较好,所以建元帝第一个就让杨院使回话。
“是,禀陛下,臣当日……”杨院使慢慢的,有条不紊的把去到蓟州之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不添油加醋,实实在在的说了出来,和他的奏折一模一样,但是却更加详细。
建元帝听了连连点头,那双睿智又锐利的眸子停留在乔语嫣的身上,久久不移。
不过乔语嫣没有因为杨院使的赞扬和高兴,更没有骄傲,沾沾自喜,反而波浪不兴、神情淡然站在那里,好像她所做的那些事都是平常事,不足一提。
就她这副云淡风轻波澜不惊的模样让建元帝对她的欣赏更浓了,也更加的喜欢,看来当日皇后和绿萼一定要她当伴读是对的。
接着建元帝有问了宁轻玥,宁轻玥也详细的说了一遍,建元帝听了也表扬他一番。
接着最后才转向乔语嫣问道,“朕听说你在瘟疫之前就开始赠医施药,你怎么猜到会有瘟疫爆发,率先预防?”这才是建元帝好奇的地方。
乔语嫣的心里嗡的一响,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往皇宫的一口路上,她就在想建元帝会问她什么呢?会不会问她施药一事,要是问了她该怎么回答?她都仔仔细细的想了,也做好回答的底稿,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她知道她那些话本说了。
因为就凭着建元帝问的这句话,就知道建元帝有着自己的渠道打探到消息,根本瞒不了他,“回陛下,臣女很早之前就遇见了因大师,了因大师应着臣女跟他有缘分,所以提点了一下,所以臣女才能及早做防备,但是那个时候我们大兴在陛下英明的统治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臣女不管肯定这事的真实性,所以才会私下施药,要是真的有疫情发生,也好进点绵力,要是没有疫情发生,那些药水也是可以清热解毒、调理身体,对人体无害,所以才会大胆的赠饮。”
乔语嫣之所以敢把这事说的了因大师提点的,就是肯定一则建元帝找不到了因大师,二则建元帝也不敢去找了因大师对质,三则凭着了因大师的名气,说他提点的能免除建元帝的猜疑,以后也可以阻止其他人的猜测。
“好,你有心了。来人传朕的旨意,宁王和杨院使对疫情有莫大的贡献,特……”建元帝洋洋洒洒的表扬宁轻玥和杨院使一番,之后赏了他们好多珍贵的珠宝。
同样的乔语嫣的珠宝首饰也多不胜数,让她目不暇接,高兴不已,不过还有另外一道旨意更加让惊喜,当她前脚回到护国公府的时候,大总管杨忠后脚也跟着到。
“圣上有旨,请乔大小姐接旨。”在护国公府的大厅中间,大总管杨忠有礼的请乔语嫣接旨。
不过历来接旨的时候,是阖府一起接旨的,所以老太君也从松鹤院赶了过来,一下子大大小小、男男女女、老老幼幼的跪了一屋子人。
因为这次接旨的是乔语嫣,所以她特别被老太君拉到前面,和老太君护国公一起跪在第一排。
大总管杨忠面南而站立,展开明黄锦帛,神情严肃的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乔氏之女语嫣,天资聪敏,兰质蕙心、德才兼备,于这次疫情起到极关重要的作用,不但找到主药救了患病百姓,更找到疫病源头,为表扬她这无私奉献,特封为宁安郡主,以示嘉奖,钦此!”
这一声宁安郡主震得整个大厅的人,包括乔语嫣自己都目定口呆,脑子一片空白,不过很快她就敛下惊骇的神色,压下心中翻腾的波浪,磕头接过圣旨,“乔语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
她身旁身后的人纷纷跟着磕头谢恩,山呼三岁。
“奴才恭喜宁安郡主。”大总管杨忠笑着对接过圣旨的乔语嫣恭喜。
乔语嫣闻言回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有劳大总管亲自跑一趟,辛苦了,请到这边喝茶?”
护国公乔楚渊虽然也被这是惊得膛目结舌,不过很快恢复过来,亲自把大总管杨忠迎到上座,立即有机灵的丫鬟碰上上好的热茶招待。
大总管杨忠笑着接过热茶随意的喝了一口,算是给护国公长脸,接着就以宫里有事告退,护国公乔楚渊示意乔浩然亲自送杨忠出去。
他自己去送是不可能的,不过乔浩然去送就非常的给杨忠脸面,也不失护国公府的脸面,是双赢的事,乔浩然怎么会不去做呢,当即非常有礼的送杨忠出去,还往杨忠手里塞了一个荷包,杨忠根本不用去捏就知道里面是银票,因为荷包轻飘飘的,不过他也没有推辞,收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建元帝现在非常喜欢乔语嫣,他当然要给乔语嫣面子了。
其实还有一事是乔语嫣和护国公都不知道的,那就是建元帝那了乔语嫣的八字给钦天监算命格。
钦天监回复的是什么,他虽然没有亲自看到,不过就从建元帝封乔语嫣为郡主,他就猜到乔语嫣的命格一定非常之好,否则不会越过这么多级封为郡主的。
因为按照护国公的等级,他的女儿只能封为乡君,乡君上面还有县君、郡君,唯有亲王的女儿才被封为郡主的,这不是有心抬高乔语嫣的身份是什么?而为什么会抬高身份,不就是为了让她更有脸面进宫吗?
他一想到乔语嫣还有可能进驻后宫,或者嫁入皇室,成为自己的主子,想到她前途无可限量,他就不得不给她脸面了。
杨忠能这么想,护国公和老太君这样的人那里会想不到呢?他们一则喜,一则忧,担忧这份荣耀带来的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这边大家欢天喜地的恭喜乔语嫣,那边有一人怨毒万分的瞪着乔语嫣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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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狠心姨娘
这边大家欢天喜地的恭喜乔语嫣,那边有一人怨毒万分的瞪着乔语嫣的背影,这个怨怼的目光正是二小姐乔语萱的目光。舒殢殩獍
她气的双手紧攥,描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凹痕,凹痕似血,微微有血珠浸出,就连她的身子也微微发颤,抬步欲走的时候。
站在她身旁的赵姨娘飞快的拉住她,对她摇摇头,拉过她的手,非常温柔的掰开她的手指,怜惜又心疼的抚摸她的掌心,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对她使了一个眼色,要她去给乔语嫣道喜。
却换来乔语萱不悦的转身,一脸愤恨的磨牙表情,要想要把乔语嫣生吞一般。
赵姨娘看了连忙摇摇她的手,脸上的神情变得严峻和警告起来,一副你不去也得去的模样。
对于赵姨娘的坚决,乔语嫣没有办法,不得不转身,随着赵姨娘往乔语嫣走去,而她恨意滔天的目光,静静地盯着乔语嫣的后背,要是目光能杀人,乔语嫣早就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了。
另外还有一个隐晦的目光,一个不引人瞩目的怨恨目光,她面色清浅的站在那里,身上的衣裙半新不旧的,比那些衣着新鲜打扮出色的大丫鬟好不到那里。
“娘,我们也过去给大姐道喜去。”她身边一名身穿粉色衣裙的小女孩,非常体贴的扶着她的手臂道。
看她那服侍周到又熟悉的模样,好像经常这样做,一点也不像只有十岁的千金大小姐,反而更像自小服侍小姐的小丫鬟。
但是偏偏她就是千金小姐,她就是护国公府的四小姐乔语瑶,那被她扶着的就是四姨娘马淑芬。
四姨娘抬眸扫了乔语嫣方向一眼,神情平静的点头,那对眸子已经恢复往常的淡然,好像对什么也是那么淡然,无欲无求,她点点头拉着四小姐一起走了过去。
此刻乔语嫣的身边围了不少人,有笑盈盈的三姨娘,她那笑容比她自己得到郡主的封号还要高兴,好像乔语嫣得到封号她与有荣焉,她拼命拉着自己的女儿往乔语嫣跟前凑,还偷偷的示意三小姐乔语兰多和乔语嫣亲热,要是讨好了乔语嫣,以后她的亲事,要是乔语嫣肯出面,断不会差到哪里去。
在她们两的身后,赵姨娘拖着不甘不愿,脸色不好,好像谁欠了她十万八千不还的乔语萱挤了过来。
三姨娘虽然对着乔语嫣陪着笑脸,但是也密切注意旁边有什么人过来插一脚,当她看到赵姨娘母女,新仇加旧恨让她顾不得现在是什么场合,故意往旁边一站。
她这么一站正正好站在赵姨娘的前面,赵姨娘无奈的只得往旁边走去,想避开三姨娘从另一边恭喜乔语嫣。
但是三姨娘好像身后长了眼睛一般跟着她移动,还顺手扯了扯她的女儿乔语兰,让乔语兰拦着乔语萱。
乔语萱是什么人?她之前因为有赵姨娘宠着性格张狂骄傲不说,还一点也不认同乔语兰乔语瑶几个妹妹,她把自身当做嫡女,如何看的起身为庶女的妹妹们呢,当下她想也不想的一把抓住乔语兰的手臂,用力把她往后扯。
正笑呵呵的看着乔语嫣,嘴里甜甜的叫着大姐的乔语兰哪里想到会有人从后面扯她,尤其还是很大力的扯,当即被扯的脚步不稳的连连后退,嘴里还惊慌的咋呼,“哎呀,谁扯我。”
对于乔语兰的的惊呼,开始还惊慌的想伸手扶起乔语兰的三姨娘,眯了眯眸子,一抹冷冽的寒芒从眼底快速掠过,她装着伸手要拉乔语兰,却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用力一推,而在曳地长裙的保护下,她绊了乔语兰一脚,这下子乔语兰如何还能站的住脚呢,整个人实打实的往地下倒去,“啊……”
面朝上仰倒的乔语兰脸色骤变,惊恐不信的望着三姨娘,别人或许不知道三姨娘做了什么,她这个受害者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并且这个不但不救她,还动手推她的人,正是她的母亲,她能不惊恐吗?
不知道她是否太过惊骇不已,根本没有想到做一点保护自己的动作,例如抱头什么的,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好死不死的,她的身后有一张凳子,她的脑袋往凳子上一磕,“碰”的一声,她的叫声顿时戛然而止,整个人晕了过去。
“啊,二小姐你怎么这么用力扯三小姐啊,三小姐,三小姐你在怎么样?你醒醒啊?啊,血!”看到乔语兰晕了过去,三姨娘开始慌了,脸霎的一白,碰的一声扑到乔语兰的身边跪在地上,痛心疾首的抱起乔语兰,她没有想到会这样,女儿,都是娘亲不好,你快醒醒啊,三姨娘的心在滴血,在哭叫。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整个大厅的人瞬间如木偶般,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就连那嚣张愤恨的乔语萱也被乔语兰脑后的血吓的愣在那里,她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啊,怎么会这样?
“快请太医,快去,你们扶好二妹,先止血,嬷嬷拿止血散过来。”乔语嫣把老太君交到林嬷嬷的手里,有条不紊的指挥站在旁边的丫鬟和嬷嬷,站在旁边的都是老太君的人,他们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不至于慌成一团,只要有人吩咐,有人指挥,他们能很快的清醒过来,尽快的完成自己的分内事和主子吩咐的事。
当下有两名丫鬟换下赵姨娘,因为这个时候赵姨娘自己也慌了,也傻了,她呆呆的看着自己双手上的血迹整个人傻了,她在旁边反而影响她们抢救乔语兰,所以被乔语嫣吩咐丫鬟扶她过去旁边坐下。
那名和林嬷嬷一起服侍老太君的嬷嬷听到乔语嫣的吩咐后,立即冲了出去,去找止血散了。
那边还没有离开的护国公乔楚渊,先是一愣,接着立即大声叫道,“徐卫。”
“爷,属下在。”在大厅外的侍卫徐卫立即出现在大厅门口。
“快拿金创药过来。”乔楚渊指指被众人围着的乔玉兰。
徐卫虽然站在门外,但是一眼就看到乔语兰脑后受伤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尊白底绘青花的瓷瓶,几步就到了众人的身边,把瓶子递给跪扶着乔语兰的一名丫鬟,“把这个洒在布快上,再按在伤口上,快。”
那名丫鬟虽然着急但是却不惊慌,照着他的说法快速的把金创药倒了一些在手绢上,再按在乔语兰的脑后的伤口上。
就在众人都紧盯着乔语兰,都在心里祈祷一定要止住血啊的时候,清醒过来的三姨娘泪流满面、悲戚万分的扑倒在乔语萱的身边,抓住她的衣摆,用着闻者伤心的语气,极尽可怜的哭道,“二小姐你要打要骂就冲着婢妾来,你为什么要对你年幼的妹妹下如此的毒手啊,呜呜,你怎么那么狠心啊,呜呜。我可怜的儿啊,你要出了什么事,你让姨娘这下半生怎么过啊,倒不如姨娘跟你一起去好了,呜呜,二小姐麻烦你把婢妾也摔死好了,反正你们都看我们不顺眼,摔死我们好了,呜呜,我都被你母亲害的没有生育能力了,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现在你连她也不放过,不如也一起整死我好了,呜呜……”
乔语萱手忙脚乱的想把衣摆从三姨娘手里扯出来,但是三姨娘如何会放手呢,两人在那里用力较劲着。
这个三姨娘虽然变哭边说,但是该说的话却一句也不含糊,并且还故意提到她的生育能力,她这么一提顿时惹的四姨娘和五姨娘也伤心起来。
两人顿时同仇敌忾的一同往护国公乔楚渊面前一跪,神情委屈忍让又可怜的望着乔楚渊,这次她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就是这样默默流泪的望着乔楚渊,等着他给一个答案。
上次碰巧赵姨娘也流产,要坐小月子,所以乔楚渊当场没有处罚她,之后因为其他姨娘没有生育能力,而赵姨娘还有,并且赵姨娘也极尽讨好他,不但使出百般招数侍候他,还在她小月子的时候,把房里两名模样俏脸的丫鬟开了脸亲自送到他的床上,让他享受齐人之福,这样会讨好人的赵姨娘乔楚渊如何还能惩罚的下去?
“老爷,萱儿她无心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狠毒的事呢。”赵姨娘见势头不对,立即跪了下来,同样楚楚可怜的仰脸望着乔楚渊,含情脉脉的求饶。
那边三姨娘虽然低着头伤心不已的哭着,但是却不是注视乔楚渊那一边,在看到乔楚渊还没有狠下心做决定的时候,她垂下眼帘,瞳孔紧缩,一抹阴狠的冷笑附在嘴角,她装着不胜受力扑倒在乔语萱的身上,却偷偷的掐了乔语萱大腿一把。
乔语萱原本就是耐着性子和三姨娘周旋,心里早已经怨怼万分现在被三姨娘这么一扯,心里刚刚升起的畏惧,在和三姨娘拉扯的时候,早就消退的无影无踪,现在被三姨娘这么一掐顿时痛的火气大涨,她低头双手用力把三姨娘一推,而三姨娘早就算好当乔语萱的手碰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猛地往后栽倒,还很准确的往旁边的桌角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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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断她十指
对于这一切乔语嫣冷眼看在眼里,她站的位置离三姨娘是比较近的,再加上她懂武功,要救三姨娘李慧仪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在她看清是三姨娘故意所为的时候,她停下,冷眸内雾霭沉沉。舒殢殩獍
她对三姨娘的狠开始有了新的想法,对别人狠不算真的狠,能对自己狠才是真正的狠,看来她要重新审度这个三姨娘了。
忽地她脑子灵光一闪,刚刚三妹妹的事,该不会……
要真的是三姨娘所为……,她就不得不派人紧盯着她了,为了铲除异己,连自己的女儿也能下手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的?
乔语嫣眼眸微微眯了眯,掩去眼底寒芒。
如愿的三姨娘的额头撞上桌角,不过好在她算准位置,不是正对桌角,而是桌角的则面,不至于让她毙命,却也破皮,鲜血直流,而她更是造作的惨叫一声,宛如一个破碎的娃娃,毫无生气的倒在桌子底下。
“三姨娘!三姨娘!”
“三姨娘醒醒,三姨娘醒醒……”
“快去看看太医来了吗?要是没来先去请一位大夫,尽快。”
“是,奴婢这就去。”
因为有了三小姐一事,再到三姨娘一事,众人一惊熟门熟路,不用主子吩咐,管事嬷嬷已经有条不紊的吩咐众丫鬟婆子做事。
对于乔语萱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所为,老太君的满腔怒火爆发了,当即扶着林嬷嬷的手,身子魏震震的站了起来,怒喝道:“来人,把二姑娘绑起来!”
“老太君请息怒,二小姐还是小孩,她无心的,老太君饶命啊,老爷,老爷,您快救救萱儿啊,呜呜……”赵姨娘膝行的爬向老太君,但是老太君转身看也不看她,没有办法之下,她转而扑向护国公乔楚渊,希望能打动乔楚渊。
“无心的?无心的推到三小姐不说,现在连三姐姐也推到,这就是二姐你说的无心?”五姨娘钟薇薇闻声嗤之以鼻道,神情非常的不屑。
“这……她要是不招惹二小姐,二小姐会推开她吗?”赵姨娘被五姨娘堵得支支吾吾起来,不过瞬间她就指着三姨娘反驳道。
“三姐姐怎么招惹二小姐了?要不是二小姐扯倒三小姐,三姐姐会去招惹她?呵呵,我现在真的知道为什么二小姐会这般的野蛮无礼,目无尊长了,原来是二姐姐你教的,有你这样野蛮无礼,颠倒黑白的娘亲,二小姐能学好才怪。”五姨娘讥讽道。
五姨娘一针见血、句句诛心,把赵姨娘堵得哑口无言,只得楚楚可怜的仰望乔楚渊,希望乔楚渊能帮忙求情,希望乔楚渊心软绕过乔语萱。
那边老太君亲自下令,立即有两名管事嬷嬷出手想要抓住乔语萱,乔语嫣当然不会就范,她奋力挣扎,手脚并用,又抓又挠,拳打脚踢,把那两名管事嬷嬷揍得尖叫连连,一下子鸡飞狗走,闹得不可开交。
因为她是主子,旁边的丫鬟婆子不敢回手,一下子不少来不及闪避的丫鬟婆子也受了罪,有些被踢到,有些被推倒,有些被抓伤,有些还被乔语嫣尖尖的指甲画的满脸血痕。
乔语嫣愤怒起来不管不顾,横冲直撞,嘴里更是大声叫嚣着,“本小姐就看看你们谁敢抓我,你们算那颗葱?本小姐的身子你也敢碰,找死。”
边说还一把抓到一名正好无辜的站在她身前的一名模样俏丽的丫鬟脸上,这名丫鬟是四姨娘新提上了的丫鬟,正欲开脸送给乔楚渊,她们两个已经商量好了,要是这丫鬟能生下男孩,第一个就给四姨娘抚养,因为四姨娘已经没有生育能力,有子徬生,她的后半辈子才能衣食无忧。
现在看到乔语萱正要毁了她的脸,那名丫鬟如何不惊,当即闪避,却不知道怎么的,她的手猛地向乔语萱推去,她这反应看着别人眼里,就像似自然反应。
而乔语萱没有想到这名丫鬟敢回手,一时不察被推的往左冲了过去,这左边正好是老太君的方向,前面还有一名婆子拦着。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那名婆子突然不能动弹,惊得她脸色骤白,惊骇中被乔语萱一把推倒,但是在那名婆子倒地的时候,身子又能动了,让那名惊恐的脸色发白的嬷嬷以为自己可能吓的不能动的,也稍稍安了安心,爬了起来。
而乔语萱推开这名婆子之后,依然没有收住脚下匆忙的脚步,向着老太君直直的撞了过去。
“啊!祖母小心!语萱住手!啊!”乔语嫣目光微闪,惊慌又担心的扑向老太君,整个人把老太君护在怀里,而她的后背空空荡荡的面对直撞过来的乔语萱。
乔语嫣暗暗咬咬牙,默默运功护着后背,虽然她要献身,但是却不想自己真的受伤。
“碰!”的一声,乔语萱收势不及猛地撞上乔语嫣,把乔语嫣撞得整张脸都扭曲,嘴里丝丝的痛呼,但是她依然牢牢的护着老太君,就算身子摇晃不停,还是不倒下,就怕压着老太君,而老太君身后的林嬷嬷则奋力扶着老太君,老太君才没有受伤。
看到乔语嫣俏丽的小脸在她的面前因为痛苦而扭曲,老太君顿时心痛不已,连连叫道,“语嫣,语嫣你怎么样?你们都死了吗?一个丫头也抓不住。”
“祖母我没事,不要担心。”乔语嫣说罢还掀唇一笑,安慰老太君。
但是那痛苦中的笑容,看在老太君眼里,更是心疼不已,对乔语萱的恼恨也更重,“你们都死了,立即绑她起来,押到柴房关起来。”
看到那些丫鬟婆子被这一幕惊住不敢动弹,更没有人上前去抓乔语萱,老太君气的顿足再次呵斥。
老太君这次的呵斥才让众人醒悟过来,围向乔语萱,乔语萱狗急跳墙,冲着乔语嫣大声叫骂,“都是你,一切都是你害的,我要杀了你。”边叫边直冲过去。
因为距离比较近,她一下子就冲到乔语嫣面前,一巴掌就挥向刚刚转身面对她的乔语嫣的娇艳的脸上。
乔语嫣原本想躲避,在看到大厅门口进来的几个人影的时候,她目光微闪不躲避了,只是举起手来护着脸。
“啊!”乔语嫣刺痛的痛呼,乔语萱尖尖的指甲在她的手背上留下深深的几条血痕。
“住手!”护国公乔楚渊再也装聋扮哑不下去了,怒叱道。
众人都被乔楚渊这震耳欲聋的怒叱吓得全体禁声,个个用着害怕畏惧的目光看着护国公乔楚渊。
就在这个静的连呼吸声都能清晰可闻的时候,门口传来几声清脆的掌声,“啪,啪,啪,啪。”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出去,大门口站满了人,当先第一个竟然是……
“八公主驾到。”伴随这几声掌声是乔浩然响亮的通报声,不过这迟来的通报声,惹来护国公乔楚渊恼怒的一瞪。
“护国公不要瞪他,是本公主不让他通报的,还好本公主没让通报,否则还真的错过一场好戏了,哼。”绿萼公主无视护国公乔楚渊,快步走向乔语嫣。
“臣见过八公主殿下。”乔楚渊向着绿萼公主拱了拱手,因为他是一品大员,不需要行跪拜之礼。
“奴婢给八公主殿下请安,公主万福金安。”但是其他人却不能不行跪拜之礼,一屋子除了绿萼公主带来的人,还有老太君、乔语嫣、乔浩然外,都跪下磕头行礼。
绿萼公主从众人身边疾步走过,走到乔语嫣身边,当她看清乔语嫣手背上的伤痕的时候,冷声怒斥,“哟,本公主还真想不到堂堂护国公府竟然不知尊卑到如此地步,我们皇家封诰的一品宁安郡主,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庶女伤了身子,这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容尚宫,这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之人,该判何罪?”
“回公主,这若是在宫里是立即杖毙。”在绿萼公主身后一名气度不凡的嬷嬷立即躬身回答。
尚宫,内廷女官“六尚”之一,掌导引皇后及赏赐等事;辖司令三人,掌图籍法式,纠察宣奏;典琮三人,辖琮玺器玩。
而这位容尚宫正好是皇后身边的老人,这次是奉皇后娘娘旨意来赏赐的,正好碰上这样的事,当即脸色不霁,冷冷的望着乔语萱。
一听到要杖毙,乔语萱这次害怕了,她慌不失的爬到赵姨娘怀里,泪眼汪汪身子颤抖的叫道,“娘,娘救我,救我,呜呜……。”
看到自己的心头肉这般惊慌害怕,身子颤抖如筛糠,赵姨娘不由心如刀割,泪流满面的向护国公乔楚渊哀求,“老爷,婢妾求求您了,婢妾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念婢妾刚刚滑胎一个,您就饶了她啊,要是婢妾多那么一个女儿,婢妾就任您打死也绝不哀求,老爷。呜呜”
赵姨娘故意提那流产的孩子,无非就是想勾起护国公的怜惜之心。
但是她忘记了,现在这里还有一位绿萼公主,她怎么可以放过乔语萱呢,她向容尚宫使了一个眼色,容尚宫立即上前一步,神情严峻肃穆道:“宁安郡主是陛下亲封的一品郡主,如今郡主受伤,伤人者理应杖毙,但是行凶的却是贵府的庶小姐,要是饶过去,皇家颜面何存?若一个不小心传了出去,岂不是人人都能在皇家颜面上踩一脚?现念伤郡主的是庶小姐,杖毙就免了,就改为打掌心一百下好了,来人拖下去。”
这一百下下去,乔语萱这双手算是废了,赵姨娘心痛如刀割,紧紧的抱住乔语萱,含泪怒叱,“我们是护国公府的人,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
“护国公府的人?那是说我们皇家没有权利处置罗?护国公您这是要抗旨吗?”容尚宫之所以能坐上正五品的尚宫一职,当然有她的出色之处,她冷冷毫无惧色的转身面对护国公乔楚渊。
护国公虽然是一品大员,但是他再大也是皇家的臣子,被容尚宫这么一质问,他还真的无从反驳,难道真的要抗旨?这可是灭族的大罪,当即他皱着眉头,大手一挥,“拉下去。”
“娘救我,爹爹我不敢了,以后不敢了,呜呜……”几名身材魁梧的嬷嬷大步走了过来,扭着乔语萱的手臂,把挣扎不已、嚎叫不停的乔语萱押了出去,在大厅前的空地当行刑。
临出去的时候,容尚宫得了绿萼公主的指示,她向身边一名嬷嬷使了一个眼色,那名么么立即偷偷的跟了出去。
那边乔语嫣看到有绿萼公主为她出面,她当然装的娇娇弱弱的伏在老太君的怀里,为的就是牵制老太君,不让她出面。
而老太君虽然想出面,但是一看到乔语嫣楚楚可怜的倚着她,还有月梅帮她上药的时候,她吃痛却不想她担心,咬着唇瓣硬是不叫出来的神情打动了她,她再也说不出拦住的话。
再则她认识那容尚宫,知道她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现在她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由她出面代表的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她那里再敢出声拦阻呢?
并且一顶抗旨不尊的帽子就足以让他们全护国公府的人陪葬,她就更不能出面了,所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乔语萱被带了出去。
而赵姨娘也被护国公乔楚渊的铁面无私吓得整个人软在哪里,直到大厅外传来乔语萱悲惨凄厉的惨呼,她才惊醒,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想扑出去,不知道是刚刚小月子没多久,身体太过虚弱,还是怒极攻心,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觉得胸口一闷,喉头一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噗了出来,接着整个人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晕死过去。
“姨娘!姨娘……”大厅当中再次慌成一团,而那被请来的大夫和随后赶到的太医,这边为三姨娘、三小姐包扎完毕,还没有松一口气,又被请去医治赵姨娘了。
在绿萼公主出现的时候,三姨娘母女都被送到大厅后的抱夏去治疗去了,而赵姨娘这么一晕倒,当然也是送到后面去医治。
行刑的人是宫里的嬷嬷,别看那打手心的只是一条长约一尺,宽一寸半的戒尺,但是给她们这些经验老道的嬷嬷行刑,一百下下去,双手算是废了。
因为这尺子别有名堂,它不是一块木板做成的,而是几块薄薄的木板用特俗的方法绑在一起,从外面看不出来,但是她们这些嬷嬷却是知道的,如果只是一般的打,那么手掌只是红肿甚至出血,但是那样却不会伤到筋骨。
但是要是使用阴柔的力气,那双手表面看不出什么,掌心至多红肿,但是里面的筋骨却是全部破裂的,就算医治好了,手指也不会有以前那么灵活,向弹琴绣花写字根本不可能。
因为使用阴柔的力道,那尺子看似一尺打下去,但是里面的薄般却一层层的撞击振动,就算只是打一下,但是在里面的木板的连续撞击之下,手就像承受了好几下一般,并且那力道是一层层的叠加的,所以就算你用了一分的力道,到掌心的时候就变成五分了,这么一来,那手能不废吗?
并且还得了主子指使,往死了打,原本还顾忌的护国公府的小姐,不敢使用阴力,现在主子让使用阴力,那些嬷嬷哪里还会顾忌呢。
当下才那么几下那乔语萱就受不了,呼天抢地的嚎叫,不过瞬间就没了声音,因为一名嬷嬷扯了一条汗巾塞进她的嘴巴,乔语萱没有被痛死,也被这汗巾的汗味熏死。
正在上药的乔语嫣偷偷对着日梅使了一个眼色,日梅立即偷偷的出到外边,低声问了一名嬷嬷几句,又偷偷的回来,俯身在乔语嫣的耳边嘀咕了一句,乔语嫣微微点点头。
接着乔语嫣示意为她上药的月梅停下,走到绿萼公主身边,福了福身行礼,清声道:“八公主殿下,臣女已经无大碍,而二妹妹也知道错了,请八公主殿下饶了她这一次。”
“欸,本公主已经饶她不死,只是打区区一百下掌心,已经非常的宽容了,要是在宫里,早就杖毙了。”绿萼公主一副她已经很好很宽容了,还想怎么样的不霁脸色。
“臣女知道八公主殿下最好了,您就算不看在臣女的份上,您也看在年老的老太君,和臣女父亲的份上,二妹妹可是他们的孙女和女儿,您怎么忍心看着他们为二妹妹担心……”看着绿萼不为所动的模样,乔语嫣不得不更为之动之以情的劝说。
旁边侍候的丫鬟婆子还有各个管事嬷嬷看到大小姐乔语嫣不记前仇,为二小姐乔语萱说情,不由的在心里对大小姐乔语嫣更为之钦佩和信服,对刁蛮任性嚣张的二小姐乔语萱更加的讨厌。
乔语嫣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一概自己以前骄傲不可一世的形象,让府里的丫鬟和各婆子嬷嬷们对她另眼相看。
“唉,好吧,我看在您的份上饶了她。”绿萼公主好像被乔语嫣烦怕了,也像被乔语嫣说动了,最后答应乔语嫣的要求。
“臣女谢过八公主殿下,你们快点扶二小姐回去,记得清太医好好看看。”乔语嫣一听立即欢喜的冲着大厅中的几名丫鬟吩咐,那是乔语萱的丫鬟。
他们在看到绿萼公主答应放过乔语萱之后,纷纷向绿萼公主行礼磕头,但是却遭绿萼公主不耐烦的呵斥,“本公主是看在宁安郡主的份上,放过她,要谢就谢宁安郡主。”
“你们快去照顾二小姐,小心点啊。”乔语嫣摆摆手,让他们不要多礼,快去照顾乔语萱,
那些丫鬟才匆匆告退,退了出去。
等乔语嫣处理好这事之后,容尚宫才把皇后娘娘赏赐给她的东西都念了一遍之后,才向老太君和护国公告辞回宫复命。
但是绿萼公主却留了下来,跟着乔语嫣回到雅怡院,接着那一天里,宫里的贵妃娘娘、淑妃娘娘、贤妃娘娘都各自派人送东西过来贺喜,乔语嫣接礼物也接到手软。
“小姐这些礼物怎么办啊?我们的箱笼装不下了?”看着面前琳琅满目。样样精致不凡的手势和各种各样的精致物品,日梅笑的合不拢嘴。
“啊,你们小姐没有专门的库房吗?语嫣以前你收的礼物没有归入自己的库房?都是用箱子装起来?”绿萼公主闻言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咳咳。”乔语嫣尴尬的以咳嗽掩饰,之前她有母亲宠着当然不用自己收藏东西了,后来被赵姨娘蒙蔽,东西都被她收了起来,说是帮她收藏着,等她出嫁的时候,就给她带去当嫁妆,现在给绿萼公主这么一说,看来她还真的要找机会拿回自己的东西才行。
“小姐,呃,郡主,奴婢觉得左边的第二间耳房可以腾出来做库房,一则奴婢等可就近看着,二则郡主以后的赏赐会越来越多,有一间库房会比较好。”日梅一时不习惯称呼乔语嫣为郡主,在月梅向她使眼色之后,她才醒悟过来。
“对啊,语嫣不用再想了,就这么办,好了我也不打搅你了,你快点收拾,明天我们宫里见,到时候你在给我说说蓟州的事。”绿萼公主想着乔语嫣可能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并且她也知道乔语嫣是刚回来,老太君等一定也有很多话要问,所以也不逗留,告辞回宫了。
在绿萼公主告辞回宫之后,老太君还真的派林嬷嬷亲自过来请乔语嫣过去松鹤院,乔语嫣则吩咐青叶和青蔓整理耳房,暂时用耳房充当库房,而她则带着月梅和日梅往老太君的松鹤院而去。
老太君叫乔语嫣过去,无非就是询问乔语嫣在蓟州的事,乔语嫣详细的跟她禀报一番,让老太君听得直拥着她低喃菩萨保佑祖宗保佑什么的,最后和乔语嫣商量第二天进宫谢恩一事。
第二天辰时,乔语嫣打扮一新身穿郡主服饰,头戴只有郡主能戴的花冠来到老太君的松鹤园。
“禀老太君,郡主到。”此刻老太君也难得的穿上正红的一品诰命服,正低头和林嬷嬷说着什么,闻言两人齐齐抬头,在看到乔语嫣一身郡主装扮和她平常的淡雅不同,让她平添了一份雍容华贵,让她们惊艳。
接着老太君和乔语嫣在林嬷嬷和月梅日梅的陪同下,坐上软轿到了二门的垂花门前,上了马车在侍卫的保护下往皇宫而去。
马车颠簸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宫门口,只听到外面的侍卫禀报,“禀老太君,郡主,宫门口到了……”
不管谁进宫,都要在宫门口验明正身,确认身后后才能进宫,婢女和嬷嬷都是不能进宫的,所以林嬷嬷和月梅日梅等都只能在马车里旁侯。
乔语嫣扶着老太君踏进宫门,走了没几步,远远就看到皇后娘娘身边的容尚宫带人赶着马车过来。
“奴婢奉了皇后娘娘懿旨来接老太君和郡主的,老太君、郡主请上车。”
“有劳容尚宫。”乔语嫣道了谢,扶着老太君上了马车。
马车在宫内走了半个时辰才到皇后娘娘的凤栖宫。
“奴婢给老太君和郡主请安,皇后娘娘吩咐了,两位直接进去。”守在宫门口的一名管事嬷嬷笑盈盈的迎了上来。
听闻这话,乔语嫣和老太君再次道谢,才跟在那名管事嬷嬷身后一前一后的迈进皇后娘娘的正殿。
正殿内,上首正中的鎏金凤座处,皇后娘娘头戴凤冠身着正红色中宫朝服仪态万千,又端庄威严的坐在那里,她下首的两边,一流的黄花梨太师椅上坐着几位妃嫔过来请安的妃嫔,乔语嫣两人来不及细看就冲着上座的皇后娘娘跪下磕头行礼。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李锦还不快扶老太君起来,赐座。”皇后娘娘非常和气的叫了起,接着皇后娘娘把目光停留在乔语嫣的身上,在看到乔语嫣一身尊贵的郡主服饰之后,目光微闪,不过在看到乔语嫣没有因为被封为郡主而露出半点得色,她暗暗点头,对于乔语嫣这份淡漠的气度,她还是喜欢的。
被点名地方李锦连忙笑着过来扶起老太君,把老太君扶到右边的一张太师椅上坐好,立即有机灵的宫女为老太君奉上热茶。
乔语嫣扶老太君坐好之后,再次走到大殿正中,恭敬的跪下,“臣女叩谢皇后娘娘的赏赐,臣女……”
“好了,起来吧,本宫送你礼物不是向你要磕头的,不过本宫知道淑妃她们也都给你送了贺喜的礼物过去,你还是过来向她们磕个头吧。”皇后娘娘淡淡想笑道,接着指指旁边装扮的雍容华贵的淑妃娘娘、贤妃娘娘,和打扮清单典雅的贵妃娘娘。
“臣女叩谢贵妃娘娘、淑妃娘娘、贤妃娘娘。”听到皇后娘娘的话之后,乔语嫣连忙转身面向几位娘娘跪下磕头行礼。
皇后娘娘都不要她磕头谢恩,她们怎么会要呢,当即几位娘娘连忙免了乔语嫣的礼,不过乔语嫣依然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
贵妃娘娘向身边的一名嬷嬷使了一个眼色,那名嬷嬷立即从她身后走了出来,亲自扶起乔语嫣,乔语嫣再三谢恩。
“李锦你送宁安郡主到逍遥宫去,萼儿昨晚就跟本宫念叨着,今天一定要让宁安郡主到她那里,你就送宁安郡主过去,本宫可不想等下她派人过来催促的。”皇后娘娘一脸无奈的说道,但是脸上眼底不见半点不悦,有的只是满满的疼爱。
“是,奴婢遵旨。”李锦立即躬身领命,转身带着向皇后娘娘和一众妃嫔告退的乔语嫣走了出去,往逍遥宫去了。
看着天色不错,乔语嫣特意不让李锦叫马车,她跟她徒步往逍遥宫而去,不过当她在半路遇见那个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人,她就恨不得立即转回去坐马车了。
“臣女见过六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因为现在乔语嫣的身份是郡主,所以她不用跪下行磕头礼,而是行福身礼。
“奴婢给六殿下请安。”李锦则恭敬的跪下磕头。
“郡主请起,你也起来吧。”六皇子诸葛煜望着低垂着头看不到脸色的乔语嫣目光微闪,眸色雾霭沉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谢六殿下。”乔语嫣站直身子,微微侧身站着,让出一条通道来,而李锦磕头后也站起来,跟在乔语嫣的身后站着。
郡主这是要往哪里去?“六皇子诸葛煜装着随意的问道。
”回六殿下,臣女要去见八公主殿下,八公主殿下已经等急了,容臣女先告退。“乔语嫣后悔不已,刚刚为什么不坐车呢?
”噢,我正好也往八皇妹那里去,我们一同走去吧。“六皇子诸葛煜想也不想的立即接口道,还不容乔语嫣拒绝,先行一步。
乔语嫣见避无可避,只得脸色不豫的跟在后头。
苍天啊,你来到雷劈死她吧,现在让她和他一起走,她情愿被劈死,不过要是劈死他更好。
南无阿弥陀佛,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太白金星、太上老君……天上各路神仙,拜托你派一个人来搭救她吧,就算让她以身相许也行。
谁知道乔语嫣的祷告才刚说完,在他们不远,迎面走来几道人影。
乔语嫣一看,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老天爷你老玩她呢?
因为正面走过来的不是别人,其中一个就是妖孽大美人诸葛珣,还有一个病秧子皇子,三皇子诸葛旭,最后一个是冰块皇子五皇子诸葛奕。
一个不男不女,一个病夫。一个冰块,不是玩她是什么?
老天爷,你要给也给个正常点的啊?乔语嫣兀自在心里抱怨着,仿佛老天听到她的抱怨一般,从另一个方向又走来几道人影。
乔语嫣再次眯眼细看,又差点哀嚎出来。
因为这次来的是四皇子诸葛泓,一个花心大萝卜,不要也罢,乔语嫣的神情瞬间如被霜打蔫的茄子,耷拉着脑袋。
哎呀,不对,还有一个正常的,当乔语嫣看清四皇子诸葛泓身边的人影的时候,整个人精神一震。
不过瞬间又低迷下去,因为这个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子诸葛溟。
现在身为太子,以后就是皇上,他的身后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比四皇子诸葛泓还要花心,要不得,要不得。
老天爷,你可不要把她的以身相许做准了啊,拜托了。
不过在看到那么多人后,乔语嫣的心情还是好了很多,起码不用单独和六皇子诸葛煜相处了。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三殿下、四殿下、五殿下、三公子。“乔语嫣等一行人都走近之后,才行礼请安,一次搞定,否则就是福身礼她也脚痛。
”郡主请起,郡主已经去过母后那里了吧?这是要去八皇妹那里吗?“太子诸葛溟一直抿着淡淡的笑容,温文尔雅的道,有太子诸葛溟在场,一般都是他说话,这是尊卑的问题,太子是以后的国君,谁也越不过他。
”回太子殿下,臣女正是要往八公主殿下那里去。“乔语嫣再次福了福身回答。
”这里没有外人,郡主就不用多礼了。“要是每次回一句话都要行一个礼,她不累,他都替她累了,当即太子诸葛溟免了乔语嫣的礼。
乔语嫣连忙谢过太子诸葛溟。
”本宫和几位皇弟在湖心亭设了宴席,已经派人去请八皇妹了,不如郡主就到湖心亭那里等吧,也不用多跑一趟了。“太子诸葛溟依然盈着浅浅的笑意道,说完往右边一指,率先而行。
其他各位皇子立即跟了上去,而诸葛珣在经过乔语嫣的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乔语嫣想了想之后,才慢慢的跟了上去,在走之前她回身拜托李锦,让她去逍遥宫跟绿萼公主说一下,请她来湖心亭见她,李3锦听了恭敬的点头,接着就往另一边走去。
湖心亭既然叫湖心亭,当然是建在湖中心了,与中间的湖心亭接连在一起的是一条九曲十八弯弯的九曲桥。
他们一行人顺着九曲桥往湖心亭走去,现在已经是深秋,湖内再没有夏季时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色。
因为这里是皇宫的御花园,湖面上的残荷早就被太监们打扫干净,所以从九曲桥上看去,只看见湖水清澈见底,碧波荡漾,波光粼粼,大有”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素描会的景色,让人看着心情廓然开朗。
不过乔语嫣美好的心情再见到湖心亭里面的人的时候,瞬间不见了一大半。
因为湖心亭中来了不少人,明慧郡主、兰慧郡主、明珠郡主、安平县主、九公主、十一公主,四少爷诸葛璋等,还有两名乔语嫣不认识的年轻公子。
他们在看到太子诸葛溟一行人之后,全部站了起来,恭敬的迎接太子等人,个人一番见礼后,因为都是宗亲所以没有分男女的随意找位置坐下。
湖心亭非常宽敞,亭中心并列的摆了一排桌子,围着桌子是一溜的靠背圈椅,再加上原本湖心亭挨着围栏而建的一圈石椅子,就算再多二三十个人也足以坐下去。
乔语嫣扫了湖心亭当中的众人一眼,目光最后停留在安平县主身上,安平县主一个人走到围栏边上的石椅上坐下,看到她,她就想起来年平东郡王叛变一事,看来她应该从她的身上入手,找机会见见平东郡王妃才行。
凭着她和她母亲的交情,她给她一个提醒,或许平东郡王会听她的话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乔语嫣当即往安平县主身边走去,”我能在这里坐下吗?“虽然她现在贵为郡主比安平县主还要高上一级,但是她却没有用身份压人,依然很有礼貌的咨询安平县主。
安平县主和她一贯给她的印象一般,神情羞涩斯斯文文的点点头,”宁安郡主请坐。“
”县主不要客气,如不嫌弃就叫我语嫣吧。“乔语嫣漾开灿烂的笑容,一点也不造作的笑道。
她那灿烂的笑容比夜里星空下绽放的烟火还有耀眼夺目,顿时让湖心亭当中的男子全部把目光投注在她的脸上。
六皇子诸葛煜眼眸微眯,冷冷的望了扫了湖心亭中众人一眼,就极快的敛下眼眸,不再看乔语嫣,反而拿起宫女刚刚送来的大红袍品尝起来。
而诸葛珣却没有什么顾忌,他望向乔语嫣的目光一瞬不瞬,根本没有半点掩饰的意思。
坐在他身旁的四少爷诸葛璋则搭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戏谑道,”这宁安郡主笑起来真漂亮,对吧?“
”她这叫漂亮?你觉得她和我相比呢?“诸葛珣回了他一个你什么眼光的表情,接着傲娇的仰着脸,把自己的脸以自认为最漂亮的角度呈现给诸葛璋看。
诸葛璋想也不想的一把掌拍向他的脑后,”你不觉得她漂亮,你会看的眼睛也直了?“
”切,谁规定一定是因为漂亮才看直的?“诸葛珣武功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要闪过诸葛璋那一掌还是绰绰有余。
”呃。“听到诸葛珣的话之后,诸葛璋顿时哑口无言,是啊,谁规定一定要漂亮才能看直了眼?”那你为什么看直了眼?“他不耻下问的追问,大有不打破砂锅问到底,誓不罢休的模样。
”我为什么会看直眼,那是因为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构造的,你也知道我在蓟州的事啦,我的命就是她救的,是她找来白花蛇舌草,不但是我,可以说整个蓟州和附近几个州郡的人都是她救的,是她找到疫病的源头,是她不畏疫病,勇闯蓟州城。蓟州能获救功劳最大的是她,我在想到底是什么让她毫无畏惧,不怕生死的进蓟州?“说道这里诸葛珣摸着下巴,突然道。
”她会不会看上我了?要不怎么会连死也不怕的进蓟州城呢?“
”啪“、”碰“诸葛珣的话刚落,回他的就是一个响当当的巴掌,后面那一声碰,是他被诸葛璋一巴掌打的碰上面前的桌面。
”那郡主也不要客气,叫我安平就可以了。“安平县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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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鸭子落水
这两道迈入湖心亭的高挑身影,左边是一袭绯色绣暗金纹锦袍的宁轻玥,没有谁像他一般,把绯色穿的高贵雅致、芝兰玉树,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让人移不开眼。舒殢殩獍
右边是一袭竹青色绣墨竹的瑜太子皇甫瑜,他身为天下第二公子,当然风华无人能及,但是他却抢不了宁轻玥的风头。
众人看到是瑜太子和宁王到了,纷纷站了起来,包括太子殿下诸葛溟都站了起来,太子诸葛溟温文尔雅的从桌面上拿起一个雨过天晴色的酒壶,和两个同色的玉杯子,走到宁王和瑜太子前面,“两位迟到,要罚三杯。”说话间为他们两人斟满玉杯子。
四皇子诸葛泓一见立即起哄,“对,对,来迟自罚三杯。”
唯恐天下不乱的三少爷诸葛珣当即鼓掌支持,其他的人当然也跟着起哄了,纷纷叫着“罚三杯,罚三杯”
大有他们不喝不准入席的地步。
宁王宁轻玥和瑜太子皇甫瑜两人对看一眼,宁轻玥还无奈的摇摇头,给瑜太子一个,喝吧,否则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眼神,瑜太子看了点点头。
两人各自接了一杯酒,两人相视一笑,碰了一下杯子一仰头一口干了。
太子诸葛溟连忙再斟满,两人一连喝了三杯众人才放过他们。
宁王宁轻玥扫了一下湖心亭众人所坐的位置,略沉思就欲往乔语嫣和安平县主的方向走去,但是他还没有抬步,就被四皇子诸葛泓拦住肩膀,带到亭中的长桌旁坐下。
此刻除了面无表情的五皇子诸葛奕和脸色苍白一脸病态的四皇子诸葛旭,外加两名乔语嫣不认识的男子坐在右边的围栏上,其他几名皇子和诸葛珣都坐在亭中的长桌旁。
坐在亭中长桌旁的还有十一公主、明慧郡主、兰慧郡主,九公主和明珠郡主则坐在桌边的围栏边上,乔语嫣和安平县主则坐在长桌的后方,正面面对九曲桥。
而宁轻玥被四皇子诸葛泓拉着在长桌的左边坐下来,对面是太子、六皇子,诸葛珣则坐在背对九曲桥的那一边,原本正面面对九曲桥的这一面应该的太子坐的,但是此刻却被十一公主几个人坐着。
现在宁王被拉着在左边坐下,剩下的瑜太子怎么能坐在末坐呢,十一公主等人看了,连忙站了起来,“我们过去和明珠郡主他们聊天。”把位置让了出来。
不过瑜太子不是讲究什么座位之人,反而在诸葛珣的身边坐了下来,“我要和阿珣喝酒,坐这里就行。”
“瑜太子您是贵客,请上座。”身为主人也是未来一国之君的太子诸葛溟客套话当然要说的。
不过瑜太子已经打定注意不坐上座的,当然不为所动,反而劝着太子诸葛溟,“太子殿下是主人,这主位当然是太子殿下坐才对。”
两人就在那里相互推迟,就在这个时候,九曲桥那边传来一道清脆而响亮的悦耳声音,“依我看这个位置你们谁都不要坐了,给我坐好了。”
能这样大言不惭,一副主人款的除了姗姗来迟的绿萼公主不做第二人选。
“欸,太子殿下,刚刚您可是说了来迟自罚三杯,刚刚我和宁王可是喝的,现在八公主姗姗来迟,你可不能偏袒,一样罚三杯。”半点亏也不吃的瑜太子皇甫瑜当即指着绿萼公主对太子诸葛溟叫道。
“八皇妹是女子怎么可以和我们男子一样三杯呢?”太子还没有说话,有着谦谦君子之称的六皇子诸葛煜当即反驳。
“这六殿下就不对了,难道六殿下认为女子不如男子?还是您看不起女子?”瑜太子话风一转,把苗头冲向男女是否平等方面去了。
呃,六皇子诸葛煜顿时哑口无言,他什么时候说过看不起女子了?
看到六皇子诸葛煜一下子给他问的无话可说,瑜太子哪里会放过,“自古以来巾帼不让须眉的传奇女子多的数不胜数,以前的不说,就是我们这里也有那么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传奇女子,宁安郡主乔大小姐。依我看我们在座的男子很多也不及郡主,首先我自认不及宁安郡主,我没有那个勇气明知道进疫区,有命出来的少之又少,但是她却置生死于度外,进蓟州,除尸体,寻药草,找源头,哪一样不是可歌可泣的事迹?你能说她不如男子吗?”
“六皇弟没有看不起女子,他的意思是八皇妹是女子,我们这些大男人要怜香惜玉,把三杯改成两杯好了。”看到瑜太子说了铿锵有力,太子诸葛溟连忙解围。
“太子殿下这么说才差不多,我们当然要怜香惜玉了,也不用两杯了,八公主喝一杯就行了。”瑜太子听了太子殿下的话之后,好像被他说动,点头赞同太子的提议,还特意减少了一杯。
只是他们有怜香惜玉之态,但是绿萼公主却没有成人之美,她走到桌旁,自个拿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我才不需要你们怜惜,你们自个顾好自个去。”说完一仰头,连眼睛也不眨,非常豪迈的一口就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接着第二杯,第三杯,杯杯见地。
“好!公主好气魄!巾帼英雄!”瑜太子对着绿萼公主佩服的竖起大拇指。
绿萼公主喝完三杯之后,眼珠咕噜咕噜的一转,她没有放下杯子,反而再次为自己斟满酒,举着杯子面前瑜太子,“瑜太子来了我们大兴这么久,都没有好好招待一番,都是我们招待不周,我就以这杯酒赔罪,我先干为敬。”
绿萼公主说完一仰头,又是一口干了。
瑜太子笑了笑道,“我每天好酒好菜的,要是这样还说招待不周,那就是我的不是了,是我敬公主一杯才对。”说着也跟着一口把酒干了。
不过他才放下杯子,瞬即又被绿萼公主斟满,不知怎地绿萼公主跟他干上了,两人你来我往的一连喝了好几杯。
对于他们两个的斗酒别人插不上手,唯有六皇子和太子担心的注视着绿萼公主,就怕她真的喝醉酒了,到时候被皇后娘娘知道,他们这几个哥哥让她喝酒,他们也会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不是他们不劝,而是绿萼公主自小就性格坚毅,她打定注意的事,十匹马车也拉不回头的。
四皇子诸葛泓和三少爷诸葛珣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当即为他们打气。
“瑜太子喝,您怎么可以输给八公主呢?”
“八公主殿下,你是女中豪杰,怎么可以丢了脸面呢,喝1”
太子诸葛溟等人听了满头黑线,他们到底帮那个的?
这边斗酒斗的不可开交,那边十一公主偷偷的和明慧郡主、兰慧郡主使了使眼色,她们两人暗暗点点头,不着痕迹的站了起来,一人一个顺手把九公主和明珠郡主拉了起来,“我们去给八公主殿下打气。”
“对啊,我们一起去为八公主殿下打气。”
说着拉了她们起来就往宁王等人身后站去,她们四人成半弧形,正好把宁王等人的视线拦住,兰慧郡主顺手还把坐在后面的安平县主也扯了过来,“安平我们给八公主大气。”
而十一公主则拿了一杯酒走到乔语嫣的身边,“乔大小姐被册封为宁安郡主本宫还没给乔小姐道喜呢,本宫敬你一杯。”这话她说的很响亮,整个湖心亭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其实在十一公主站了起来,再到兰慧郡主把安平县主拉走,乔语嫣的看的清清楚楚,不过她好奇十一公主要做什么?所以才装着没有察觉什么不同,依然独自赏湖,和品茶。
对于十一公主的示好,乔语嫣挑了挑眉,淡淡的笑着站了起来,举举手中茶杯,“公主客气了,应该是我敬公主才对,我就以茶代酒敬公主一杯。”
“这怎么可以呢,郡主不是这么不赏脸,连一杯酒也不喝吧。”十一公主连忙伸手抓住乔语嫣拿着茶杯的那一只手。
她紧紧的抓住乔语嫣的手腕,眼底寒门微闪,冷笑的往自己胸前拉,还就势扯着乔语嫣转了一个位置,变成她背靠围栏,而乔语嫣站在她跟前的局面。
乔语嫣看了耸了耸眉峰,不屑的撇撇嘴,这样的把戏也好意思在她面前演?若是以前或许她会中计,但是现在的她怎么可能中计呢?
不过为了一劳永逸,她还是要做点什么才行,她该怎么做呢?难道真的要那样?
“郡主你就给点面子喝一杯啊,就一杯,我这一杯也行,喝嘛。”十一公主抓住乔语嫣的手不放,嘴里自顾自的说着话。
而她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把手里的杯子往乔语嫣的嘴边送,而她还故意拉着乔语嫣动来动去,别人骤眼一看还以为她要灌酒,而乔语嫣却在闪躲的模样。
接着她不等乔语嫣说话,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尖叫一声,“哎呦,郡主你不喝就不喝,为什么推我,啊……”
随着她的叫声是一声响亮的“扑通”声,有人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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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阴谋败露
接着她不等乔语嫣说话,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尖叫一声,“哎呦,郡主你不喝就不喝,为什么推我,啊……”
随着她的叫声是一声响亮的“扑通”声,有人落水了……
十一公主非常得瑟,非常诡异的向乔语嫣冷笑,接着整个人往后一仰,就欲往后翻过围栏,落入湖中。舒殢殩獍
只是她得瑟诡异的笑瞬间凝固在唇边,因为她动惮不得,她的身子是往后仰倒,但是她的腰间的腰带却被人抓住,她怎么翻也翻不下去。
乔语嫣附身紧贴着她的耳边,用着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冷冷道,“你不是想下水吗?那我就让你下水。”
乔语嫣的余光中扫到一个人向她扑来,她想也不想的就和十一公主一同往湖中坠去,不过在她翻身的时候,她看到那人立即改变主意。
镜头回顾,绿萼公主虽然和瑜太子斗酒,但是她来这里为的是找乔语嫣,所以非常留意她的举动,在看到乔语嫣被十一公主拦住的时候,她想也不想的就站了起来,往乔语嫣走去。
在十一公主和乔语嫣拉扯的时候,她已经快步来到她们身后,在看到乔语嫣和十一公主一同坠入湖里的时候,她想也不想的就伸手去拉,不过不知道她是不是喝太多了,还是被什么绑住,她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前一扑,“扑通”一声坠入湖中。
这个时候乔语嫣整好翻过围栏,在看到绿萼公主从她身边扑下湖水,她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抓,但是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拦住声,“不要抓。”
她的手一顿,反而改为抓住围栏。
“救我!”乔语嫣好像使尽喝奶的力气才抓住围栏,并且还有往下坠的趋势。
在她看到有人扑到围栏边上的时候,她立即装出一副力气用尽的表情,手一松就往湖中坠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她的手被人抓住,她就这样被挂在围栏外。
不过抓住她的人差点被她吓死,因为他想不到乔语嫣这么重,差点被她拖的一起落水,要不是临时他用脚勾住围栏下面的栏杆,他真的会被拖下去。
他已经半个身子挂在围栏外了,不过当他看清下面的情况,他知道为什么乔语嫣会那么重了,因为她的另外一支手紧紧的抓住十一公主的腰带,让十一以非常强大的姿势挂在半空,那就是腰在上,头和脚在下,成拱形,非常锻炼人的腰力,害绿萼公主落水,她怎么可以让她好过呢。
是的,那个“扑通”一声落水的正是匆匆赶到的绿萼公主。
随着那扑通一声,湖心亭里顿时响起闹哄哄的尖叫声。
“哎呀!十一公主落水了!”
“宁安郡主你好毒,故意谋害十一公主殿下。”
“宁安郡主你好狠的心。”
“十一公主好心像你敬酒,你竟然推十一公主落水,你真不是人!”
“扑通”
……
随着绿萼公主那声扑通,响起兰慧郡主、明慧郡主、九公主等人的尖叫声,和质问声,还有另外一道扑通声,看样子是有人下去救人了。
她们由此至终没有叫人去救落水的十一公主,不折不挠的抓住乔语嫣推十一公主落水一事做文章。
“住口!”就在她们叫嚣的时候,一道冷冽如雪山终年不化的冰川般透骨的声音在湖心亭中响起。
她们齐齐抬头看过去,正好对上宁王宁轻玥那双令人一看就觉得背脊生寒的眸子,她们张开的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齐齐的宛如被毒哑般,嘴巴张合几下,那声音已经在喉咙徘徊,却一个也发不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就在她们被宁轻玥吓得不轻的时候,响起太子诸葛溟冷冷的质问声。
其实在十一公主叫嚷的时候,众人已经围了过去,四皇子诸葛泓、六皇子诸葛煜、诸葛珣、太子诸葛溟、宁王宁轻玥等正好堵住明慧、兰慧等人的视线,她们根本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只得按照她们事先准备的说辞叫着。
这时随着太子诸葛珣的质问声,人墙慢慢散开,围在人墙中心的人让明慧、兰慧、九公主等人的脸色霎的一白,那神情巨变如见鬼魅。
因为站在中间的赫然就有十一公主的身影,还有乔语嫣、三皇子诸葛旭,及时拉住乔语嫣的正是距离她最近的三皇子诸葛旭。
十一在这里,那么落水的是谁?明慧、兰慧等人快速的在人群中寻找,很快她们发现少了一个人,天啊,她们在心里惨呼,不是吧?
仿佛印证她们的想法一般,响起五皇子诸葛奕惊喜的声音,“找到八皇妹了。”此时五皇子诸葛奕正趴在围栏上往下看去,当然第一时间看到下面的情况。
兰慧郡主闻言整个人惊得后退一步,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不过她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白纸,好像瞬间被人抽空血液般。
“瑜太子,那边有地方上来,我到那里等你。”五皇子诸葛奕往右边指了指,“太子哥哥,我送八皇妹回宫。”
“这里离母后最近,快送到母后那里去,我会让太医立即过去的。”太子诸葛溟想也不想的吩咐。
“是。”五皇子诸葛奕没有半点迟疑的点头应道,接着飞奔出去。
而等在湖心亭外的侍卫和宫女们早就请太医的请太医(因为太子早就吩咐了,不用人侍候,所以亭内没有一个下人,全部都站在亭外的九曲桥上),跟着五皇子跑去的跟着跑去,另外还有人直奔皇后娘娘的凤栖宫,绿萼公主落水非同一般,当然要禀报皇后娘娘,顺便通知皇后娘娘宫中的人准备热水什么的。
而身为绿萼公主贴身宫女的巧云在听到五皇子叫瑜太子从九曲桥那边上来,也急忙奔过去,在距离湖心亭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平台,有楼梯直达湖面,那是方便主子们突然想坐船游湖而开的通道,不需要去到岸边在上船。
当巧云奔到的时候,水里的瑜太子已经抱着绿萼公主游了过来,被五皇子诸葛奕拉了上来。
这个时候已经是十月中旬,湖水冰冷,巧云连忙把身上的薄棉袄脱下,盖到绿萼公主身上,另外还有一名机灵的宫女脱了衣服铺在平台上。
“先把公主腹内的水按出来。”顾不得擦身上的水,瑜太子皇甫瑜已经冲着五皇子诸葛奕叫道。
五皇子诸葛奕一听立即把绿萼放到那名宫女所铺的衣服上面,按着绿萼的腹部催吐,几口湖水从绿萼嘴里吐了出来。
同时身旁的侍卫脱了衣服给瑜太子披上,五皇子诸葛奕在看到昏迷的绿萼缓过气来,急忙抱起她使用轻功往皇后娘娘的凤栖宫奔去,“李毅,带瑜太子到我宫里换衣服。”
那名脱衣服给瑜太子的侍卫连忙应道,接着就带着瑜太子往五皇子的宫殿而去,这里到五皇子的宫殿也是最近的,怪不得太子会让他处理。
镜头回到湖心亭中
被扯上来的十一公主还没有想好说辞的时候,就听到太子诸葛溟吩咐送绿萼公主到皇后娘娘的凤栖宫中去,她的心一紧,整人人像是被人掐住咽喉,差点喘不过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太子诸葛溟沉着脸,眼眸晦暗再次追问。
“回太子殿下,臣女也不知十一公主为什么会这样,她刚刚紧抓住臣女的手往她身上扯。”乔语嫣语气清冷平淡的叙述,说着还捋起衣袖,露出刚刚被十一公主紧抓的手腕,手腕上还留有深深的红痕,一眼就能看出刚刚十一公主是多么用力掐的。
“接着臣女就听到十一公主大喊,‘郡主你不喝就不喝,为什么推我’我整个人懵了,我什么时候推她了?接着十一公主就往后翻下围栏,臣女一急就抓住十一公主的腰带,但是臣女不及她的力道,也一同被扯了下去,当时可能八公主殿下赶到,她想抓住我们,却被我们下坠的力道一同扯了下去,我在翻下去的时候,情急之下就抓住栏杆,奈何臣女力气小,要不是三殿下及时抓住臣女,臣女也一定落水了。”乔语嫣不卑不亢语调也不见高昂的叙述。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推我落湖。”十一公主一时没有想到什么借口,只得死死抓住这条。
“臣女要是想推公主下湖,臣女为什么要救你?”乔语嫣一副惊诧的模样的望着十一公主。
不过乔语嫣不用多说众人听到她的话,都相信她的说法,在加上她手腕上的痕迹,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他们亲眼看到乔语嫣抓着围栏的时候,就算自己要跌下去,也不送开十一公主,就凭这一条。他们确定乔语嫣不会推十一公主下湖的。
而十一公主的叫嚷十有八九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想到这些的他们望向十一公主的目光就变的鄙视和不屑起来。
而身为十一公主兄长的皇子们,看向十一公主的眼神,更是露出一抹心痛,他们怎么有这么狠毒的妹妹?
“太子哥哥、三皇兄、四皇兄、六皇兄,你们要信我,真的是她推我下水的。”十一公主指着乔语嫣愤愤不甘的叫道,接着她泪眼汪汪的扑向太子诸葛溟,楚楚可怜的哭道,“太子哥哥,真的,真的是她推我下水的,真的,你要信我,呜呜……”
“到底是真是假,依我看,问她们最好。”双手胞兄悠扬的倚着柱子而站的宁轻玥,指指明慧、兰慧、九公主三个,“据我所知宫里让人招供的法子有千百种,有些不会伤人性命,连一点伤痕也没有的法子,却会让她们说实话的,现在正好试试。”
“哦哦,说道这个我知道一个,保证她们会笑着说的。”三少爷诸葛珣立即一拍大腿叫道。
“三哥是什么法子会让她们笑着说?”四少爷诸葛璋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配合默契的追问。
“那是把人绑在椅子上,固定她的身子和腿,脱了她的袜子,用羽毛在脚底轻扫,我敢担保她们一定会笑着说实话的。”三少爷诸葛珣拍着胸膛保证,大有她们若是不招,尽管找他的傲娇样。
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身子不能移动,也不能闪躲,用羽毛扫脚底,有几个人能受的了那股酸麻的感觉?痛呢,有些人还能忍受,但是这种酸麻的感受还真的忍受不了,不笑的抽筋才怪,怪不得会笑着招供了。
乔语嫣满脸黑线,这缺德的法子,他还真想的出来。
“太子殿下我觉得我三哥这个法子可行,对郡主她们的身体也无碍,也不会受伤。”四少爷听了连忙向太子诸葛溟提议。
而太子诸葛溟竟然没有立即拒接,他微微垂下眼帘,一副深思状,好像在考虑要不要这么做一般。
要说三少爷诸葛珣的话让兰慧郡主大惊失色,那么太子诸葛溟的神色就把她吓得脚一软,碰的一声跌倒在地,她平常虽然嚣张骄傲如孔雀,但是她也只是一名被众人捧在手心养着的千金大小姐,何时受过什么苦,对于诸葛珣的法子她能不害怕吗?
再说她和十一公主再要好,她也不能为十一公主得罪太子殿下,得罪皇后娘娘,要知道绿萼公主可是皇后娘娘唯一的公主,是太子殿下唯一的同胞妹妹。
并且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十一公主的母亲只是赵婕妤,还是一个被禁足的赵婕妤,并且赵婕妤的娘家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更不是手握军权的将门,她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十一公主害了自己,甚至他们恭亲王府,一想到父亲要是知道她为了十一公主得罪太子殿下,得罪皇后娘娘,那么她和父亲刚刚修好的关系……不行,她飞快的瞟了她的姐姐明慧郡主一眼,她不能让她占尽优势,她一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兀自想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幻个不停,明慧郡主见了微不可见的扬了扬眉,眸内寒芒微凝,神情在瞬间变得冷冽非常,一扫柔柔弱弱的娇滴滴模样,不过那也只是眨眼间的事,接着就恢复弱质芊芊,若人怜惜的弱女子形象,一双玉手忐忑不安的扭着手绢,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看到她这副惶恐的模样,六皇子诸葛煜顿时目露关切担忧的看着她。
而乔语嫣则不屑的撇撇嘴,真会装。
而十一公主见了则死命的瞪兰慧郡主,眼底警告的锐芒迸射,但是她就算瞪的眼冒火也没用,因为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兰慧郡主根本没有看她,只把十一公主气得想冲过去,把兰慧郡主扇醒,但是在众人的虎视耽耽之下,她怎么也不能做,只得继续委屈可怜的望着太子诸葛溟,和继续叫着,她是被污蔑的。
不过不等她伸冤完毕,那边兰慧郡主已经做了决定,她抬头目光坚定的望着太子诸葛溟,“太子殿下,臣女可以什么都说,但是您能保证不追究臣女的责任吗?”她可不想再一次看到父亲失望的神情,和终日以泪洗脸的母亲。
“可以,只要你说出来,本宫保你无罪。”反正这次的事故她也只是助阵罢了,只要她说出来,饶她一次又如何呢,当下太子诸葛溟立即点头答应。
“那好,我说,刚刚在来的路上,十一公主跟我们商议,怎么可以让乔大小姐,也就是宁安郡主一个小小的护国公之女骑在我们的头上。宁安郡主是有封号的郡主,要是真的按照封号来算,她是比我们高那么一点点,在十一公主的挑拨之下,臣女被说动了,答应帮她做伪证,所以才有了刚刚一幕,原本臣女还有有点担心的,但是十一公主保证说,她就算拼着落入湖中着凉也不失铲除宁安郡主,有了她落入湖水这事实,宁安郡主怎么狡辩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到时候处她一个谋害公主之罪,她的封号肯定被褫夺,到时候她再装的惨烈一点,郡主甚至有可能……”兰慧郡主说道这里惶恐的抬头,不敢再说下去,不过就算她不再说下去,众人也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那就是乔语嫣甚至有可能没命。
“啪”诸葛珣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酒杯、酒壶、碟子等器皿都被震的跳一跳,一阵杯碟撞击的清响也随之响起,“靠!我看最狠毒的就是她。怪不得故人说,最毒妇人心,看到她,我就怕怕。”
诸葛珣装出一副大受惊吓,小生怕怕的柔弱模样,还顺势依进弟弟诸葛璋的怀里,但是却被诸葛璋嫌弃的用一只手指推开,“给我闪边去,如果想下水游泳尽管靠过来。”
“喂,你还是不是我弟弟?”诸葛珣当即装出西子捧心的脆弱形象。
“我还真想不是你弟弟。”诸葛璋瞥了他一眼,眼底是赤、裸、裸的鄙视。
“你……”诸葛珣气的指着诸葛璋说不出话来,接着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扑向宁王宁轻玥的怀抱,“王爷……”
只是他还没有奔入宁轻玥的怀里,就被宁轻玥右手按住他的脑门推出一臂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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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宁轻玥微微低头由高往下俯视诸葛珣,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接着狐疑的挑眉,用着非常疑惑的表情抬头看向诸葛璋,“阿璋,你真的确定他不是娘们?你看过他下面有没有带把子?”说着他的目光还往下瞟,大有想看看摸摸的姿态。舒殢殩獍
咳咳,太子诸葛溟一听,满脸黑线,这里还有几名小姐啊,宁王你不要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好不。
而那些小姐们则眼观鼻,鼻观心,装着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
宁轻玥的动作神态吓得诸葛珣双腿一夹,脸上的神情比那遭受恶霸欺凌的弱女子更为之动人,和更为之令人产生怜惜怜悯之心,比那十一公主的神情更令人相信他才是最最最受委屈可怜之人。
乔语嫣看了暗暗咂舌,这么好戏怎么不去唱戏?
接着更令人乔语嫣叫绝的来了,只见那诸葛珣翘起兰花指,指着宁轻玥用着,咳咳,让人一听就想把他狠狠蹂躏一番的诱人的声音,似撒娇又似娇嗔的道,“你……你……你不准过来,你……你要是逼我,我……我……”
他说话间,那双妖媚的凤眼还四处瞟,好像在寻找什么,接着好像没有找到能要挟宁轻玥的事物,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我跳湖!”
四少爷诸葛璋闻言一拍额头,天啊,你来到雷劈了他好了,不要让他再丢人现眼了,“他五岁之前是带把子的,我以前是跟他一起洗澡,所以确定,不过五岁之后,不知道有没有被狗吃了。”
“你才被狗吃了。”诸葛璋的话惹来诸葛珣很不文明的一踹。
不过四少爷诸葛璋也不是绣花枕头,轻轻松松的就躲了过去。
而因为诸葛珣的这么一打岔,原本已经想好说辞的十一公主因为专心看诸葛珣的表演,硬是把自己的说辞忘的一干二净,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因为她听到太子诸葛溟朝着湖心亭外招招手,“来人,把她押到母后宫中让母后定夺。”
太子诸葛溟根本不用指名道姓,那些侍卫也知道要押的是谁,他们大步走了进来一人扭着十一公主一只胳膊,把双腿已经发软无力的十一公主提了起来。
“太子哥哥,我冤枉,她们冤枉我,我……”十一公主的叫声戛然而止,因为她的嘴巴被堵了起来,让她这样叫嚷着到皇后娘娘的宫中去,他们也不用在皇宫里混了。
当然兰慧郡主和明慧郡主,九公主也一同被送了过去,九公主更是一脸的灰白,临走出湖心亭的时候,她碰的一声跪倒在太子诸葛溟面前,“太子哥哥,妹妹愿意做证人,证明兰慧说的都是真的,请太子哥哥饶了妹妹,呜呜,妹妹以后不敢了,请太子哥哥不要让我母亲知道,她会打死我的,呜呜……”
她要是被皇后娘娘处罚,连累母亲,到时候就算不死,回到宫里也会被母亲打断双腿的。
“我可以答应你,如实禀报,但是至于如何处置,你等下求母后吧。”太子诸葛溟面无表情的说到,刚刚他已经给了她一个机会,她自己没有抓住他也没办法,刚刚她要是肯第一个说出实话,他会跟母后求情的,但是现在他觉得没有必要了。
一个能为了一己私欲而置人生死不顾的人,一个连一点亲情也不念的人,一个连半点悔改之心也没有的人,根本不值得他救。不错,她是求饶了,不过为的是怕自己的母亲打死她,这是悔改吗?
从这里他算是看穿九公主自私自利的本质了,同时也对她大失所望,接着不再管他,带着一群人大步离开。
他们一个个从泪流满面的九公主身边走过,却没有一个低头看一眼,笔直的越过她,只留给她一个决然的背影。
随后他们一行人往皇后娘娘的凤栖宫而去,一则是担心绿萼公主的情况,二则也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皇后娘娘禀报。
之后皇后娘娘以十一公主行为不端、心肠狠毒、品性不正,有失皇家公主凤仪,特送到清心庵待发修行,陶冶性情,什么时候悔改了,什么时候回宫。
清心庵,皇家专有庵堂,在那里修行的都是犯错,或者有心长伴青灯古佛的宫妃,进的那里的都别想再有机会出来。
十一公主一听到这个处置当即晕死过去,就连还在禁足中的赵婕妤也不顾禁足之令,跑来向皇后娘娘求情,但是皇后娘娘连宫门也不给她进,最后还定了她一个抗旨的罪名,从婕妤降封为美人。
美人虽然只比婕妤低一级,属于正四品,但是待遇却差多了,因为婕妤是一宫之主,有自己的宫殿,但是美人却是没有的,只得跟着各宫主子居住。
随着赵婕妤降封的旨意,还有一道晋封的旨意,那就是原本居住含翠宫东侧殿的裴美人,晋封为裴婕妤,特赐住含翠宫,也就是赵婕妤的正殿。
原本被赵婕妤打压之人,现在却反过来当了一宫之主,赵婕妤,不对,现在是赵美人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
这是不是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做事不要做绝了,凡事留一手。
这消息一传出来,众人无不唏嘘不已,乔语嫣更是对皇后娘娘敬佩不已,强!不愧是后宫之主,不愧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宫斗之术一个字,强!
明慧、兰慧、九公主等人虽然没有被处以大过,但是全部都给皇后娘娘罚回去抄写“道德经”千遍。
道德经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五千来字,但是千遍啊,这就是一个强大的工程了,还有字体不能潦草,否从重写,纸张要干净,不干净的重写……
这么算下来,她起码有几个月不用面对她们几个,一想到不用见到她们几个的嘴脸,乔语嫣就高兴不已。
而绿萼公主落水后,虽然病了几天,不过在得知众人的处罚之后,她的病好了一半,没几天就活蹦活跳的,不过也不知道是谁授意她了,她的病反反复复的拖了一个月才稍微好转。
而她这么一病,让原本对皇后娘娘处罚十一公主一事觉得有点过的建元帝,顿时一句说情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一夜,乔语嫣在清风朗月的陪伴下,随意的躺在屋顶,也不知道她打哪里拔了一根小草叼在嘴里,状似无意的问道,“上次在天马寺的时候,那个兰慧郡主摔了一个狗吃屎,还有这次绿萼公主落水都是你所为吧。”
她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而被她询问之人也不隐瞒,坦坦荡荡的点头,“是的。”
宁轻玥看到乔语嫣这般随意,他也不管身下瓦片干不干净,像乔语嫣般,也在屋顶上躺下,望着头顶宛如银盘的圆月,再扫了一眼随性又慵懒的乔语嫣,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弧度,越和乔语嫣相处,他越来越被乔语嫣多变的性格吸引,到底那一面是真实的她?他非常好奇。
“噢,对了我明天要去看看那酒家装修的怎么样了,你去不去?”乔语嫣好像想到什么般,转头问道,不管怎么说出钱的是这位大爷,询问一下还是需要的。
“嗯,明天早朝后,我自个过去。你不会一早就过去吧?课不用上了?”宁轻玥疑惑的挑眉。
“嗯,这段时间的课改为布置作业回家做,因为缺席的太多了,并且绿萼公主病倒了,皇后娘娘下懿旨,等绿萼公主病好之后,和再找一批大臣的女儿加入一起读书,课程再开。”不用上也好,她能有时间做自己的事,她现在要做的事太多了,并且时间不多,不能浪费,乔语嫣暗暗握了握拳头,有了诸葛珣逃过一劫,想必他也应该能逃过那一劫才对。
一想到前世他被困死在雨林地带,她就觉得今生她一定要做点什么避免这个情况。
现在有了鬼谷子前辈的传承,雨林内的瘴气应该可以解,那么就差要适应那里的地理坏境了。
要适应那里的地理环境,肯定要到那里生活或者熟悉一段时间才行,看来她还要找一个机会去那里才行。
噢,对了,她怎么忘记安平县主了呢?由她出面邀请我们过去不正好?
就在她思索着怎么办的时候,宁轻玥听了点点头,“嗯,对了,你被册封一事,护国公府不准备宴请?”
“这个祖母和父亲已经商量过了,再过不久就是我十四岁生辰,他们想留着一起办,并且疫情才刚处理完毕,但是受灾的百姓还没有安顿好,我们要是大摆宴席也不好,所以才留着下个月一起办好了。”她可不想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名声,因为一次宴席败了,所以她一解释,祖母和父亲立即赞同她的说法,留着下个月在办。
“嗯,这样也好,天色不早了,你早点歇息,明天酒楼见。”宁轻玥的耳朵突然动了动,他侧耳听了一下,就以天色不早了,让乔语嫣回去歇息,接着让逐月送乔语嫣回府,而他则往另一个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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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大杀四方
乔语嫣在听到宁轻玥让逐月送她回家后,眸内闪过一抹异色,不过她没有说什么,转身就离开。
不过跟在她身边的逐月却一改平常轻松的神情,那张俊逸的脸上凝着一抹严峻,他回头深深的望着宁轻玥远去的身影,身子沉重的抬不起步来。
“你应该能追踪吧。”乔语嫣挑了挑眉,神色肯定的问道。
“能。”仿佛知道乔语嫣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逐月肯定的点头。
“那还等什么,我们跟上去。”说罢乔语嫣第一个提起脚一点地,身子就像装了弹簧一般,往宁轻玥消失的方向追去。
逐月一看暗暗咂舌,不是吧,乔大小姐,噢,不对,是宁安郡主,她的轻功竟然这么好,要不是她平常使用不多,否则他还真追不上,他要是在轻功方面真的败给她,他就真的没脸见人了,这样想着他连忙提气,使用他最引以为傲的流云身法追了过去远来,是你全文阅读。
逐月提气急追了一会就追上乔语嫣,他在一个三岔口的地方,停下细看了一下就往右一指,“这边。”说着率先往右边追了过去,乔语嫣当然二话不说的跟上。
就这样两人七转八弯的竟然从城东走到城西,接着还翻墙出了京都城。
“你确定没有跟错?”乔语嫣出得城墙后停下,双手环胸,挑了挑眉,不是很相信的问道。
她的话刚落,逐月整个人跳了起来,一副要跟乔语嫣急的模样,“你可以质疑我的武功,却不能质疑我的追中能力,我对气味有着无与伦比的敏感,所以我确定我追踪的方向不会错,因为我一直在空气中闻到主子的味道,就连现在这里也有,所以不会错。”
逐月说着还用力嗅了几下,那鼻子一耸一耸的,让乔语嫣看了忍俊不住发笑,“你属狗的?”
“不是,我属马的。”逐月回答的一本正经。
“你不是属狗的,鼻子会那么灵?”乔语嫣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她也故意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着,只是那双闪动的黑眸透露出一抹慧黠,一抹戏谑。
逐月一听知道自己被乔语嫣耍了,只得愤愤的一瞪乔语嫣,接着不再理她,率先往前方飞去,乔语嫣笑了笑跟上。
两人由逐月带路往城郊飞奔而去,大约走了两刻钟,此时他们已经远离京都几十里,所经过的地方,越来越僻静,最后进了森林。
进入森林之后,他们再也不想刚刚那般急速的飞掠,反而落到地上小心翼翼不弄出一丁声响,慢慢往森林深处走去。
他们两个渐渐的进入深林的深处,林外皎洁的月光已经投不进来一点星光,森林里一片漆黑,还好因为有武功在身,他们在一片漆黑的森林深处还能视物。
突然乔语嫣无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危险逼近,心脏一阵的急跳,她迅速的拉住身旁逐月的手,示意他停下,比了比手势。
逐月看了也细细倾听,接着他轻轻的趴下,把耳朵贴在地上,仔细的听了一会。前方一百米处有轻微的呼吸声,和像猫一般轻盈的走动的声音,看来远处有不少人正在悄悄移动,好像正往前包围什么。
他迅速回头看了乔语嫣一眼,不是吧,她能听到一百米外的动静?还是是不是人啊。
他知道乔语嫣有了因大师的功力,但是没有想到功力那么深厚,百米之外的动静也能听到,妖孽啊。
包围什么?难道是主子?后知后觉的他才想到那些人包围的可能正是宁轻玥,他的心一紧,立即欲飞过去。
却被乔语嫣再次拉住手臂,她对他摇摇头,做了一个我们慢慢走过去,不要惊动他们的手势。
逐月看了没办法只得和乔语嫣再次猫着腰,如猫般轻盈的往前面潜去。
他们慢慢的走了一半的路程,乔语嫣做了个手势让逐月从下面过去,而她试着从上面过去兵分两路看看,她来到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下猛地一下跃起,伸手抓住离地面有四、五米高的树枝,手臂一用力,身体随着树枝的弹力飘起,轻轻地落在了树枝上,接着她用这同样的办法,给她上到了树顶。
她透过浓密的枝叶看过去,正好看到距离这里三十米的一株大树上,匿藏着一名差不多和树木融为一体的黑衣人,要不是他后背银芒闪烁的利箭出卖了他,她也察觉不到。
看来这个人是要从高空射击包围圈中之人了,不过这样的人应该不止一个,乔语嫣这么一想,立即往前方扫去,还真的让她在前方成弧形找到几个匿藏着的黑影。
看来不管里面的是谁,她要想进去而不想被人射成刺猬,首先就要搞定他们,她飞快的从树顶下来,赶上逐月,跟他比划了几下,指指前方的大树顶上,逐月点点头,两人分头行事绝世毒医:天才狂女最新章节。
乔语嫣绕到黑衣人的后方,慢慢的接近,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轻盈的上到那黑衣人旁边的另一株更高更大的树上,上到比那黑衣人还有高的高度,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这个竹筒可不是一般的竹筒,而是宁轻玥特意送给她防身的,里面有好几排粘了毒的银针,那银针细如毛发,长不及一寸。
她把竹筒对着那黑衣人,用力按下后面的开关,一道银芒由高往下直射向那人的脖子窝,那黑衣人只感到脖子窝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他用手摸了摸却什么也没有摸到,那银针早就没入他脖子窝的肌肉,接着他忽地身子一软,眼看着就要从树上掉落。
乔语嫣用着想象不到的速度飞下,一把扶着那名黑衣人,小心的把在枝桠上安放好,这银针上的毒见血封喉,入血即死。
用着同样的法子,乔语嫣很快搞定三个黑衣人,但是逐月却搞定六个,因为逐月手段狠辣迅速,全部都是从后面点向他们的死穴,让他们无声无息的死亡。
远远地乔语嫣对着正好往她这边看来的逐月竖起大拇指,笑着点点头,无声到了一句,“厉害。”
“那当然了。”逐月理所当然的点头,一副倨傲的模样。
看到他那副得瑟模样,乔语嫣无语了,这人还真不能赞,一赞尾巴都翘上天了,她转头不再理他,向着第四个人悄悄潜过去。
呃,人呢?明明刚刚还在的?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刚刚明明还在枝桠上的黑衣人怎么不见了?难道他发现她了?她快速的收好竹筒,接着拔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乔语嫣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空气的流动,突然她感觉到右侧的空气一阵轻微的波动,那波动极其轻微,可见这人武功之高,不行,她要速战速决。
她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匕首向右侧刺去,可刺出的匕首毫无着力感,仿佛刺在空气中一般。
该死的!上当了,这人的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还给她察觉在哪里呢?当她刺空之后,想到这是人家故意的已经迟了。
乔语嫣刚想转身回防,可是来不及了,一根细细的看不出是什么质材的细线在她眼前闪过,套向她的脖子,乔语嫣快速的竖起匕首挡在喉咙处,只感觉到刀身一紧,那根细线套在了上面。
她一只手握着匕首,另一只手往后一探使出擒拿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扭,对方不可思议的一转身,从她的后面转到了她的前面,抬起膝盖撞向乔语嫣的腹部。
乔语嫣不得不放弃抓着他的手,一拳捶向对方的膝盖,借着一拳之力双脚离地蹬向对方的胸口,砰的一声踹个正着。
而她顺势一个凌空翻身,匕首也从细线中脱出,她还没等身体落地极速地甩出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而过,匕首直没入那人的胸膛,直没入柄,那人的身体跟着碰的一声仰倒在地。
而这声沉闷的巨响惊动整个包围圈的人,他们前面大半继续往中间冲,后面一排转身往后,正往乔语嫣的方向而来。
来的好,乔语嫣脚一点,身子身轻如燕的掠上枝头,右手一挥,那毒粉无声无息的撒了出去,而她还鼓动袖子一甩,一道旋风裹着那些毒粉直扑向那些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只觉得一阵罡风扑来,那罡风刮得脸颊生痛,他们急忙用兵器去挡,却再也没有感到第二波罡风,正疑惑的时候,才察觉自己连兵器也握不住,跟着口吐黑血到底,他们个个眼珠瞪的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其中一个大刀往下一插,插入土地里,而他半跪在地上,指着乔语嫣声音破碎道,“你下……”
最后那个毒字没有说出来,就往一边栽倒,口吐黑血,死翘翘了星河血。
乔语嫣这边轻松的用一把毒粉搞定十几名黑衣人,逐月那边却没有那么好运了,他被十几名黑衣人围住,一阵刀光剑影,霹雳碰棱的,他们交起手来。
乔语嫣快速的扫了一下,逐月虽然不能至胜,但是也没有生命之险,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她继续往前面看去。
但见那些黑衣包围着一道人影激烈的打斗着,对面远处树上还看到潜伏的弓箭手拉弓搭箭的对着中间的人。
她知道他们只要寻到一个空挡绝对会把手中利箭射出,给对方一个致命之箭。
她微微眯了眯眼,努力想看清在那片刀光剑影之间闪避的是谁。
当她看清那人穿着的是一袭灰白衣袍的时候,她的心底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宁轻玥,那宁轻玥去哪里了?
因为逐月肯定宁轻玥是往这边来了,为什么不是宁轻玥,要是他不是宁轻玥,他又是谁?为什么身上有宁轻玥的味道。
对于逐月的追踪能力她刚刚虽然质疑,但是还是很相信的。
就在乔语嫣思索的时候,“啾”的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直冲天际,接着“碰”的一声在暗蓝的天空咋开一朵金色的烟火。
这烟火怎么那么熟悉,这不是宁轻玥他们联系的烟火吗?
她飞快抬头,在烟火的照耀下,她终于看清被围的那个灰衣人影竟然是凌殇墨!
竟然是他,该死的,要是其他人,她大可装着不认识,或者打不过带着逐月溜走,但是是他,她就不可能不救了,因为这个凌殇墨可是了因大师的弟子,就冲着这个她就算拼死也要救了。
好吧,拼了!
她随手从身边一个黑衣人的手里拿起一把利剑,接着袖子一番,卷起地上其他的兵器,猛地再往前面的黑衣人射去。
因为她的毒粉无声无息的取人性命,那些黑衣人竟然不察觉这边的黑衣人已经全军覆没,当他们感应到一阵疾风射过来的时候,立即有几名黑衣人被兵器射中,到底呻吟。
同时乔语嫣左手拿着竹筒对着刚刚被兵器打乱的黑衣人猛射,迅速的有一批黑衣人倒下。
里面被围着的凌殇墨也不笨,立即拼力往这边攻来,两人合击之下,还真的给凌殇墨冲了出来,“快走。”
凌殇墨边冲边叫,乔语嫣一看他冲了出来,在他冲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手再次一扬,又是一股毒粉铺天盖地的洒了出去。
“有毒,快散开。”后面一名黑衣人大叫,那些追过来的黑衣人急速的退回去,但是最前面的几个还是避无可避的吸入毒粉,瞬间毙命。
凌殇墨和乔语嫣想也不想的齐齐往逐月的方向而去,两人宛如风卷残云般,手中的兵器带着令人无法闪躲的凛冽气势,旋风般席卷他们。
砰砰的几声,那些黑衣人断手断脚的飞了出去,凌殇墨一把抓住逐月,“快走。”
三人齐齐的转身往树林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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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凌殇墨的一朵鲜花,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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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沼泽遇险
逐月毕竟一人对付十几名武功不弱的黑衣人,身上多了几处刀伤剑伤的,虽然不致命,但是要让他这样一路狂奔,还真的可能失血过多而亡,所以一抓住他凌殇墨就快速的点了他身上的穴道为他止血。
只是逐月一点也不领情,他挣扎着就要下来,“我要去找主子。”宁王没有找到他怎么可以离开。
听到逐月依然确信宁轻玥是往这边来了,乔语嫣也不由着急问道,“凌公子你有看到宁王吗?他是不是往这边来了?”
在说话的时间刚刚拼命奔走的身子也慢了下来,她还有点怪异的回头望,为什么那些黑衣人不追过来?
是不是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他们?
还是他们有更重要的目标?
看到凌殇墨根本没有回答她的打算,她立即停下身子,再次疾声追问,“是不是宁王在那边?他们要的人也是他?至于围捕你是害怕你通知其他人来救他对吗?”
看到乔语嫣停了下来,凌殇墨也不得不停下,站在乔语嫣前面几步远,神情有点紧张,有点愧疚,更多的是担忧,他皱着眉头,一副有话要说却有不能说的惆怅模样宅男大改造。
“该死的,郡主说的都对对吗?放开我!”看到凌殇墨这副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模样,逐月第一时间想到肯定是乔语嫣说对了,否则他不会是这副模样,当下愤怒的挣开他扶着的手臂,转身往回奔。
主子你一定要撑住,我来了。
一看到逐月这副急躁的神情,乔语嫣想也不想的立即跟了上去,两人用着比刚刚还有迅疾的身法往那边飞奔回去,凌殇墨暗暗的说了一句,我已经尽力了,他们不听我也没法子,不要怪我,接着他也转身往回奔。
当他们奔回原来的地方的时候,那些黑衣人已经全部不见踪影,就连被乔语嫣毒死的尸体也不见,现场清理的一干二净。
“我们分头找找,你到那边,我到那边,小心一点不要打草惊蛇,有状况立即发信号弹。”乔语嫣迅速的扫了一下森林果断的吩咐,这里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是要在这里找一个人,还是比较困难的。
“是,我知道了,郡主也小心。”逐月恭敬的点头,说罢就往左边开始搜索。
“回来,我带你们去。”随后跟来的凌殇墨立即喝止逐月,接着快步走到逐月身边,不管他的抗拒,掏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撕下的布带,帮逐月包扎伤口。
倒金创药,包扎一气呵成,不但快而且手法熟练,一点也不生疏,好像他做过无数次一般。
乔语嫣只扫了凌殇墨一眼,就知道这些布带哪里来的,是他身上穿的袍子的下摆,整副下摆都给他撕了下来,不对,看那整齐的边边,应该是用利器隔开的,看来他是用剑或者匕首隔开的,否则切口不会那么整齐,一点线头也没有。
很快几个伤口都包扎完毕,也用不了一盏茶的时间,跟着凌殇墨率先往左边的森林深处飞奔过去,逐月和乔语嫣当即提气跟了上去。
他们走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出了森林,森林外是一处山坡,这山坡不高,也不过几丈高,他们翻过山坡,山坡下是泥泞湿滑、坑坑洼洼的草地,一眼看不到尽头,不过对于这样的地方,还是难不倒他们。
“这里是什么地方?”乔语嫣下得山坡,站在草地边缘,看着那些坑坑洼洼,对着凌殇墨和逐月问道。
“这里是京都城外差不多一百里外的的草原。”凌殇墨如实回答,“之前我听到他们说把王爷引来这边了。”
“那我们快走,还等什么。”性急的逐月立即提气就欲飞如草原。
“等一下,你确定这里草原?”她虽然没有见过这么泥泞湿滑、坑坑洼洼的草地,但是也知道草原应该不是这个样子。
“以前确实是草原,可能前段时间的雨水积聚在这里,所以才这么泥泞湿滑。”凌殇墨解释道,“前段时间的大雨不单单是蓟州那边下连绵不断的大雨,京都这边也下好几场的大雨,并且这里地处低洼,更是容易积聚雨水,草原原本就湿润,这下子那些积聚的雨水跟无法排出去了,所以变得这里坑坑洼洼的。”
“以前这里可能真的是草原,但是现在这里是沼泽,还是人为的沼泽逆流三国最新章节。”乔语嫣望着眼前坑坑洼洼泥泞湿滑的草地,眉头皱的紧紧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里要只是一般的草原,那些黑衣人会把人引来这里?会派那么多的人拦截凌殇墨,不让他通知人?
答案就是不会,要是真的是一般的草原,他们何必浪费这么多人力来引诱宁轻玥过来,和拦截凌殇墨呢。
“那让属下先过去看看,若是没事,凌公子和郡主等下再过去。”逐月提议道。
“嗯,小心点。”凌殇墨想了想点点头,其实他想自己先去试试的,但是看了看身边的乔语嫣,想到宁轻玥交代一定要保护好她,他没办法只得留下。
逐月点点头,提气小心的往泥泞的草地跃了过去,不过想到乔语嫣的话,他忽地停下身子,开始徒步步行,不过小心的提着气,想着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还可以及时跃起来。
他就这样步行了五六丈左右,忽地觉得脚底湿滑的草地一软,他整个人一沉,该死的,真的是沼泽。
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沉降到膝盖,他提气想从沼泽里跃出来,但是底下根本没有着力点,越是用力,沉降的越快。
“不要动,不要挣扎,越挣扎沉的越快。”站在草原边缘的乔语嫣连忙叫道,接着循着他刚刚经过的地方,跃了过来,解下腰带抛了过去,“抓住,我扯你出来。”
“让我来。”跟着过来的凌殇墨接过乔语嫣手里的腰带,看到逐月抓稳了,使用一个巧劲就把逐月扯了出来,三个人匆匆的回到草原边缘。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簌簌的飞来十几二十个人,他们齐刷刷的转身戒备,很快打醒十二分精神的逐月看清来的是谁,他缓了缓紧张的神情,轻松道,“是我们的人。”
乔语嫣眯眼看去领先一个正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的追风,他和十几名隐卫看到信号弹之后一路循着逐月留下的暗号,找了过来。
“逐月,主子呢?”来到这里没有看到宁轻玥,追风着急问道。
“主子应该被人骗来这边沼泽地了,我们要穿过沼泽地才能救主子。”逐月简单的把今晚的事解释了一遍。
“那我们过去啊,还等什么?”一想到宁王有可能正被人包围,一向冷静的他再也冷静不下来。
“我们正在想办法,不要急。”逐月连忙安抚追风他们。
乔语嫣站在那打量着那片沼泽,眉头皱了皱,想到她看过介绍沼泽地方的书,和如何过沼泽地,提议道,“这片沼泽大概有两三里左右,我们现在要想过去,唯有浮桥应该能过的去。”
众人想了想纷纷点头,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样了,他们身为宁轻玥的隐卫,当然也懂的浮桥。
追风连忙吩咐隐卫们两人一组,找枯木和藤条搭浮桥。
“削成薄片的木板也行。”为了不浪费时间,乔语嫣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叫道,凌殇墨想了想也跟着过去帮忙,唯有受伤的逐月和乔语嫣没有过去,而乔语嫣则转身回头研究那片变成沼泽的草原,既然是认为的,沼泽的面积应该不大,他们应该能过去的。
一听到说薄木板也行,那些隐卫和追风立即奔进森林伐木,很快几十块由木板和树枝做的大大的梯形木架就摆在了乔语嫣等人面前,乔语嫣向凌殇墨点点头,跟他说了几句。
那凌殇墨立即拿起一个梯形木架仍在沼泽上,跳了上去踩了踩,只是稍稍的下沉了一点,感觉到没有问题,他回头对着乔语嫣做了一个可以的手势。
乔语嫣一看,立即让一名隐卫拿了另外一块梯形木架递给凌殇墨,凌殇墨接了过来,放在了前面和他脚下的连接起来,这次不等乔语嫣吩咐,另外一个隐卫也跟着过去道仙凡最新章节。
等到差不多用完木架子,乔语嫣也跟着上去,她对着留下的人,说道,“等下最后一个过去的,过去的时候,记得把最后那个拿起来,递给前面的,一直往前送,这样不断翻滚着才能过去,记得了。”
“我们记得了。”隐卫们齐声应道。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从开始缓慢的速度,到后来如和平地行走般迅速的速度,他们很快的铺到了沼泽的三分之二处,眼看着前面不远就是正常的草地,他们紧张的心情一松,就在这时后面的一名隐卫一声大喊,“有鳄鱼,啊。”
不放心而差不多跟在最后的乔语嫣闻言一惊,心里咯噔一声,她急速回头,一眼就看见一条深灰色和泥土差不多颜色的鳄鱼,大而长的嘴巴一张,那尖锐的牙齿一口就咬住那名不顾危险也要抢那木架子的隐卫的大腿,那名隐卫吃痛之下叫了出声,但是去死也不松开木架子,还用力把木架子抛向前面的隐卫,而那条鳄鱼咬住他之后,半点迟疑也没有的往身后沼泽里拖。
那名隐卫抛开木架子之后,就想拿起兵器砍向那条鳄鱼,只是那抓向腰际的手,抓了一个空,他转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兵器掉了,没办法之下,他只得举起拳头,用力捶向那条鳄鱼,只是这条鳄鱼身长差不多一丈,皮粗肉厚,拳头对它根本就像抓痒一般,构不成威胁。
在看到那隐卫赤手空拳的对付那条鳄鱼,乔语嫣没有任何的犹豫,拔出匕首纵身而起,扑向那条鳄鱼,居高临下的她一眼就看到远处泥浆翻滚,那些是……身在空中对着其他正想回头帮忙的隐卫急道,“不要管我们,快走。”
身在空中的乔语嫣倒握着匕首,身体展开在落到鳄鱼背上的同时,狠狠的刺向了鳄鱼的头部,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溅了乔语嫣满脸。
鳄鱼吃痛之下松开了嘴,猛地一翻它那庞大的身体沉到了沼泽里,只见泥浆带着鲜血一阵翻滚,最后归于平静。
在鳄鱼翻身的时候,乔语嫣用着想象不到的速度跃了下来,抓起那名被咬的隐卫,急速的往前面停下的队伍奔去。
她一手抓着那名隐卫,顺手抄起一块木架子,疯了似的向前跑,一边跑一边喊,“快跑啊,用轻功,有鳄鱼群!”
听到乔语嫣这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大家齐刷刷的转头看向沼泽,只见一群灰色的脊背快速的向他们移动,天啊,真的是鳄鱼群,起码有十来只。
“快跑啊,不要命了!”看到他们只顾着震惊的望着那些鳄鱼群,乔语嫣无奈的再次大叫。
被乔语嫣这么一呵斥,他们才反应过来,紧跟在乔语嫣的身后向草原尽头飞奔,这次他们不再一个跟一个慢慢行动,而是抓起木架子奋力抛过去,让木架子一个接一个,不过这个的间隔比较远,他们使用轻功跃过去。
不过好在这之后的沼泽地不算太多太长,并且是尽力狂奔,很快他们冲出沼泽地。
当他们冲到草原边上的时候,回头看去,还能看到那些鳄鱼正往这边游来。
看到它们个个张着大大的嘴巴,锋利的尖牙露了出来,粗而长又有力的尾巴不是横扫,他们齐刷刷的打了一个冷战。
好险,差点就丧身鳄鱼口了,只是从来就没有听说京都外有鳄鱼的,这些鳄鱼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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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星缘芜菁亲爱的两颗钻石,么么,工作辛苦了啊。先祝各位亲端午快乐,因为明天我要回乡下过节,真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更新,不过我尽量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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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面对蛇群
好险,差点就丧身鳄鱼口了,只是从来就没有听说京都外有鳄鱼的,这些鳄鱼哪里来的?
不单单一个人这么想,全部都是这样的心思。舒殢殩獍
“全力追查这些鳄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追风冷冷的说道,他的身后一名隐卫立即答应下来,接着追风转身走到那个腿被咬伤正在处理伤口的隐卫,蹲下身子检查一下,关心的问道,“还能动吗?”
那名隐卫点点头,还站了起来,试着走了几步,不过因为伤在腿上不是很灵活,走路还是可以的,但是等下他们面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还是留下比较好,“你留下,逐月你也留下照顾他。”追风不容抗拒的吩咐道。
他的话刚落立即惹来逐月激动的抗议,“你不给我去,我偷偷跟着去,要我留下来不可能。”逐月桀骜的仰着头,眼神坚定坚决的瞪着追风,那绝对不妥协的模样让追风头疼,不过头疼的还不止逐月一个。
“属下也是,属下不会拖累大家的。”那名隐卫同样的点头,脸上的神情非常坚定。
望着他们坚定不屈,毫不畏惧的模样,这样勇气可嘉的表现不能打击,追风只想了一下就点头,不过正当他吩咐出发的时候,低头不知道再想什么的乔语嫣忽然抬头问道,“就只有你们这些人?”
不是吧,堂堂一个宁王能用的隐卫只有这么……乔语嫣快速的数了一下,刚好二十个人。
看出乔语嫣脸上的惊疑,就连一直只有一个表情的追风也不由神色一沉,他们收到信号立即赶来了,其他人也都应该赶来,为什么只有他们寻来,难道他们被围困了?要不出云不会不出现的,肯定有了阻滞,希望他们都能平安,不知道怎么地他的心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当然不止我们这些人,其他的应该正在赶来,我们沿途都留下记号,他们应该等会赶来的。”看到追风凝眉凝神没有回答的意思,逐月不得不解释。
“既然这样,就留下一个人想办法通知他们这沼泽里有鳄鱼,过来的时候要非常小心,要不他们在这里无辜没命,就冤枉了。”说了半天,乔语嫣为的还是把那名受伤的隐卫留下,但是她说的时候,可是无比的严峻肃穆,好像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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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郡主说的对,你留下来看到他们的时候通知他们,这任务非常重要,记得啊,我们现在立即启程。”逐月听了立即向那名受伤的隐卫吩咐,接着集合众人再次出发。
这次那名隐卫再没有抗拒被留下来,反而向着众人做了一个他一定完满的完成任务的自信表情。
因为时间紧急,这次他们一动身全部都使出最快的身份往前急速移动,在草地过后,他们走了大概两刻钟,那平地慢慢升高,逐渐上移,好像走在山坡上一般,但是底下是半人至一人高的灌木从,灌木丛中阴森凉爽,还有一股冻人的寒意。
灌木丛是由常绿硬叶小乔木、灌木和硬叶丛生禾草所构成的稀疏矮灌木丛林,树叶甚小、且表皮厚具革质,常被茸毛,或退化成刺,成帚状硬茎的特殊生活型。树干低而多节,树皮加厚,树根粗大而深入地下,夏季树叶不落,所以甚是浓密,尤其在夜里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尤其是现在这个挨近天亮,特别黑暗的时候,不过他们个个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也都经常在夜里行动,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为了照顾乔语嫣,他们把她夹在中间保护起来,在乔语言的左右两旁是追风和逐月,前后是隐卫,所以在遇到需要开辟道路的地方,或者砍断拦路府树枝的各种粗活,她一概不用管,所以她非常有时间,和情趣,还有精力打量和研究这些地方。
为什么在这里会出现这种灌木从?因为她知道这种植被类型产于冬季凉爽多雨,夏季炎热干燥的地区,但是京都的气候却不是,京都冬季凉爽无雨干燥,夏季炎热多雨,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些灌木丛的,就算有灌木从,也是那些具有观赏性的灌木从,他们护国公府就有那种观赏性的灌木丛,如,玉果南天竹,五彩南天竹,大叶含笑,小叶含笑,金叶含笑,栀子花,金丝桃,六月雪等等。
但是像现在这些铁海棠,林奈木,火棘等就比较少见,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呢?
正在乔语嫣百思不解的时候,隐隐的她听到远处传来一些极小的丝丝声,因为距离较远,她听的不是很清楚,她不由的停了下来,侧耳聆听。
看到她突然停下,逐月等也跟着停下,“郡主是不是有发现?”逐月连忙追问。
“你们听到吗?那边一百米外好像有什么在移动。”乔语嫣说着为了听的更加清楚,她趴在地上。
其他人都是追踪能手,尤其是追风,他虽然疑惑乔语嫣为什么会听到这些声音,而他却没有听到,但是他也是知道乔语嫣得了了因大师的功力,并且学的是鬼谷子前辈的绝学,能听到那么远也不出奇,所以他也跟着俯在地上听。
不过眨眼间他和乔语嫣齐齐跳了起来,乔语嫣更是脸色骤变,“我们快走,那些是蛇。”
蛇又不是没有见过,有什么可怕的,不过,她可是千金大小姐,怕蛇也是人之常情,那些隐卫虽然心里不屑乔语嫣对蛇的畏惧,但是也只是在心里腹诽,却一句也不敢说出来。
不过他们虽然不说出来,却一行动表达,他们不怕蛇,根本没有必要那么害怕。
不过跳起来的追风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们刚刚轻视的心瞬间严重起来,“我们快走,现在不是一两条蛇的问题,而是一群,最少也成千上万!”
成千上万?天啊,这还要不要人活啊,几十条都已经非同小可了,还成千上万,这些蛇搬家吗?还是迁居?一出来就成千上万,这下子他们再也施施然不起来了,开始拼尽全力狂奔,疯跑。
“前面也有蛇,快转左。”他们奔了不到几十丈,乔语嫣立即叫道,那些隐卫齐刷刷的往左转。
不过同样的左转不到几十丈远,乔语嫣再次急叫,“不好这边一样有,我们被包围了,快退。”
该死的竟然中计了,他们就是等他们进入包围圈之后,才驱动那些匿藏的蛇出来,把他们包围起来,希望还来得及退出去。
但是他们奔了同样不到几十丈的地方,又停了下来,后面也被蛇群堵住了,根本出不去。
“不行,我们不能再退了,后面也有,我们现在唯有往前面冲,希望在它们全部围起来之前冲出去,否则被那么多蛇围住,我们也不用活了。”停下不过瞬间,乔语嫣就做了决定,她果断的说道,她的身上还有半瓶左右的毒粉,要是使用得当,还有有机会冲出去的。
乔语嫣的坚决果断还有那不容置疑的神情,让一众隐卫无条件的服从,尤其是追风和逐月,他们齐齐点头,立即护着乔语嫣往前面冲,“我们快走,一定要在它们形成包围的趋势之前冲出去。”
“你们快砍这棵树,等下做火把。”在经过一棵枯树的时候,乔语嫣停了下来叫道。
对啊,蛇最怕的就是火,等下拿着火把也能起到驱赶的作用,并且枯树比较容易着火,当下有几名隐卫立即停下,手起刀落,几下就把那棵枯树砍成几十段三尺长的木段,那几名隐卫砍好了之后,立即用布带绑起来,背在后背,而其他隐卫在他们做这些的时候,也没有闲着,同意的寻了一些容易点燃的树木,砍段背在身后。
他们的速度极快,用了不过十几息的时间,就做好这一切,继续往前冲。
这次他们往前奔了不过一百来丈远就遇上游过来的蛇群。
天啊!
他们触目所及都是蛇,大大小小的蛇,深绿的,褐色的,棕色的,银蛇的,花花的,灰色的,红色的……
它们有些挂在树上,有些盘在花上,缠绕在花梗上,更多的是在地上……
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他们的精神极度绷紧,也不过喘息间的时间,他们的前面出想了,大大小小几十种蛇,什么腹链蛇,黄脊游蛇,赤练蛇,赤峰锦蛇,团花锦蛇,白条锦蛇,玉斑锦蛇,红点锦蛇,棕黑锦蛇,虎斑颈槽蛇,半环扁尾海蛇,青环海蛇,短尾蝮,岩栖蝮,蛇岛蝮,乌苏里蝮……
有毒没毒的都有,他们认识和不认识的都有,密密麻麻他们连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这些蛇游到他们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好像在等什么一般,一条条高高的抬着头注视着他们。
“点火把,我们现在要冲过去,它们在等后面的蛇群过来,我们不能让他们形成包围圈。”望着眼前的蛇群,乔语嫣只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也簌簌的狂跳,不过现在不是她软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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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要变烤猪
在乔语嫣说话的时候,那些隐卫包括逐月追风他们两个都开始点火把,那些都是容易着火的枯枝,瞬间就点燃十几束火把,而那骤然出现的炽热火把,还真的把那些虎视眈眈的蛇群吓的纷纷后退。舒殢殩獍
“我们快走。”追风左手持着火把,右手持剑把乔语嫣护在身后率先而行,他把火把低低的在前面挥舞着,那些不停扭动着身子的蛇,扭着身子后退,但是火把一挥向其他的方向它们立即又游了过来,那长长的舌头还不时的吞吐着。
“这样不行走的太慢了,让属下杀了它们。”在追风身边同样挥着火把的隐卫看到他们这样缓慢的速度不由的出声提议。
其他的隐卫也随声附和,这样走太慢太窝囊了,他们手中的兵器也都摆出出招的架势,只等追风一声令下。
“不行!现在要是杀了它们,那血腥味会刺激它们,那样我们的火把可能也吓唬不了它们,我们的动作可以配合一点,尽可能每时每刻都有火把在前方。”追风闻言立即大声喝止他们。
听到追风的话之后,那些隐卫立即两个两个一起,两人配合默契,左边的人的火把向左的时候,右边那一个立即向前,右边的移向右边的时候,左边的立即向前,每时每刻都有火把占据在前面,还和旁边的隐卫配合,而另外留出四人面朝背后为他们警戒着后方,随时注意着后方蛇群动向网游重生之邪骑传说全文阅读。
而乔语嫣则一手扣着竹筒,一手拿着毒粉跟在追风的后面,一瞬不瞬的盯着前面缓缓移动的蛇群。
他们这样慢慢的走着前进的速度虽然缓慢,但是还是往前移动的,就在这个时候,远方传来一道刺耳的箫声,跟着那些缓缓后退的蛇群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后面的更是不在往后退,纷纷往前游了过去,若是前面的蛇没有行动,它们竟然一口把它们咬死,或者从它们的身上游过。
那些被咬死的蛇都是那种没有毒的,而那些凶狠有毒的毒蛇被这些血腥的行为刺激,纷纷发出嘶嘶的叫声,往他们冲来,一点也不畏惧那些火把。
当那箫声变得急促和更加尖锐的时候,它们更是群情汹涌,不管不顾的向着隐卫等人冲了过来。
其中一条眼镜蛇三角型的头高高扬起,用着想象不出的动作极快的向着乔语嫣的方向冲来。
“杀!”追风冷酷的喝道,右手的利剑闪电般的横划而过,那凌冽的剑气唰的一声就把眼镜蛇的脑袋砍飞,而那锋利的剑气顺带的把旁边十几条毒蛇都看成好几段。
而那些忍了好久的隐卫在追风一声令下之后,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快刀砍乱麻般,如入无人之境,把那些毒蛇当西瓜一般切成几段,不过他们都不是近距离的砍杀,为的就是防止被蛇咬伤。
因为蛇的攻击速度是最快的,他们根本无法比,他们就算能用眨眼的时间攻击,但是蛇根本不用眨眼的时间,不但攻击还缩了回去,所以他们都是用内力鼓动兵器,用兵器的锐利之气远距离的砍杀它们。
他们这般做不是不行,但是却无法持久,内力要是用光怎么办?内力不是无穷无尽的,都有用尽的时候。
“你们谁的箭术最好?”被保护的很好的乔语嫣大声问道,这些蛇群都是听从那箫声行动的,唯有杀了吹箫的那个人,才能制止这些和发疯差不多的蛇群。
“我和他的箭术最好。”听到乔语嫣的问话,前面一名隐卫和旁边的隐卫做了一个手势,那隐卫顶上他的位置,他退到乔语嫣的身边,指着身后一名负责警戒的隐卫道。
乔语嫣看着他们身后背着的弓和利箭点点头,她向着右前方的方向一指,“那人在那边,大约一百五十米处,你们能射到吗?”
乔语嫣的话刚落,那两名隐卫相互对视一眼,神情有点严峻的摇头,要是平常空旷的地方他们还能一试,但是现在这里可是灌木林立的灌木丛,这些横七竖八丛生的灌木是他们弓箭的最大阻力。
刚刚那名从前面退下来的隐卫想了想后道,“我可以试试,或许能行。”说着他拿出两支弓箭,从小腿处拔出一把匕首把两支弓箭的尾部的羽毛都削去,还跟逐月借了他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一用,把两支利箭的头部削的更尖更细,这些弓箭的前面部分都是用铁打造的,不是一般的竹子或者木头做的弓箭,不过箭身还是竹子或者木头。
双箭做好之后,他把一支弓箭搭上,又从箭筒里拿出一支没有削过的弓箭,他把弓拉的圆满,那削过的利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跟着他第二发弓箭跟着射出去,在第一支箭射到一般路程的时候,后面那支后发先至追上前面那支碰的一声射到第一支箭的尾部,第一支利箭用着比刚刚射出还强劲的力道射出去。
这边两支利箭射出,那隐卫再次搭箭拉弓,把弓拉的圆满,眯着眼死死的盯着第一支箭射出的方向。
“嗖”的一声第一支利箭造成的强大声响让那边吹箫的人慌忙闪避,隐隐约约的传来一阵树枝欢动的声音。
而那名隐卫等的就是这个第二只打造过的利箭闪电般射出,这次的利箭更快响声却更小,同样的后面发的第二支利箭追上第一支,射在利箭的尾部上,凭着这撞击的力道那第一支利箭的速度更快武道至尊。
“嗖”的一声射入那边吹箫的人体,那箫声顿时戛然而止,随之听到一声都高空坠落的巨响,“碰”。
“好!好箭法!”乔语嫣大声的喝彩。
那箫声虽然没有了,但是因为血腥的刺激,那些毒蛇依然不管不顾的往他们这边游来,而在后面警戒的隐卫也听到身后不远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再次看到无数的蛇如潮水般向他们翻滚而来,“后面的蛇追上来了。”
“立即把火把抛出,把后面的灌木丛点燃。”乔语嫣想也不想的吩咐道,她可不想被这些冷血动物包围。
身后的隐卫立即把手里的火把抛了出去,尽可能的砍了一些容易着火的灌木或者枯枝抛过去。
很快的就在他们的身后成半圆形的竖起一栋火墙,不过仍然有不少的蛇从缝隙间冲了过来,也被那几名隐卫砍杀了。
前面的蛇群没有箫声的鼓动,在不断的毒蛇的死亡之后,它们还是无法避免的升起一股怯意,缓缓的后退着。
不过因为蛇群熟练巨大,一眼看去无边无际,要是凭着他们这般砍杀,没有一两个时辰是冲不出去的。
“你们可有硫磺粉?”乔语嫣想了想问道,这是驱蛇的药粉,他们应该带在身上,这是防止夜里在野外留宿,防蛇用的,不过对于这样的蛇群是没有用处的,所以他们一直没有拿出来。
现在听到乔语嫣询问,立即有隐卫把硫磺粉拿了出来递给乔语嫣,“郡主,若的还要还有。”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带有一小瓷瓶的。
“你会做火箭吧?”乔语嫣接了过来之后,问那名箭法出色的隐卫。
“会。”那名隐卫点头,立即行动起来,他把一条布带扎在羽箭的前端,这些布带都是泡过火油的,极其容易点燃。
他很快就做了十来支,而乔语嫣也不闲着,她在每一支羽箭的羽毛上都洒下硫磺粉,指着前面说道,“点燃后射出去,我们要开出一条道路出来,顺着一个地方射知道吗?”
因为他们两个他们围城一个圈圈,把他们两个护在里面,也因为他们两个而在没有前进,但是他们都没有怨言,也没有急躁,各人守着自己的方向,不让蛇群对他们照成影响。
“是。”因为是要开路,而不住要多大的准头,那名隐卫一次就搭上三支羽箭,蹲下身子,另外那边隐卫配合默契的拿着一支火把,烧的火旺的火把只是从羽箭下掠过,那三把羽箭瞬即点燃,“嗖”“嗖”“嗖”三声,三箭齐发,笔直的贴地而飞。
火箭的火和硫磺粉让那些蛇纷纷躲避,躲避不及的要不是被箭射飞,就是被箭射穿带起,每一支箭最少都穿过三四条毒蛇,直到力歇坠地,不等这三支火箭坠地,跟着三支有射了出去,还是循着刚刚的方向,不过稍微扩宽了一点。
这样几次之后,还真的给他射出一条半丈宽的道路来,在最后一次的时候,追风及时的让众人跟上,有着火箭的开路,和硫磺洒下的刺激味道,那些蛇群还真的没有再攻向他们,让他们得以冲出蛇群的包围。
众人冲出蛇群的包围后,殿后的隐卫不放心,还在蛇群的最后面点燃一拍灌木丛,试图用火墙阻止蛇群的追赶。
看到蛇群终于被火墙拦阻再没有追上来,他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就在众人松一口气的时候,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嗖嗖的声音,这些声音他们熟悉的不得了,那就是箭,还是火箭的声音,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他们被火墙包围了,他们这是出的蛇窝,再入火场,难道他们要变烤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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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英雄救美
火箭如雨般射向乔语嫣等人,这些火箭全部都浇上火油,火油触火即燃,他们不但要闪避利箭,还要闪躲妖艳炽热的火花。
因为利箭上都捆绑着**的布带,布带上的火油滴在地上、灌木丛上,因为有了火油,那些草地和灌木丛瞬间着火。
风助火势,火上浇油,一开始的零星火花因为有了更多的火箭的加入,瞬间变成熊熊烈火、火光烛天。
那炽人的热浪加上浓烟使得乔语嫣等人睁不开眼,只能凭着嗖嗖的声音来把火箭隔开,火箭好不容易隔开,或者砍断,但是那随着火油和火花的洒落,有些隐卫还是不可避免的着火,不过飞快的被自己或者旁边的隐卫拍熄。
不过着火的头发却没有那么好运了,就算扑救及时,还是瞬间焦黑一片,头发的焦味不时传出,顺带的传来几声怒骂。
“他奶奶的王八羔子,我要杀了他们。”就算把剑舞的密不透风,利箭都被弹了出去,但是飘飞的火星、火油还是无法避免的被溅到,手臂和脸颊都起了水泡,还有头发也烧焦一小缀的逐月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对,我们冲出去把他们宰了暗之极全文阅读。”另一名头发被烧焦的隐卫立即支持道。
“他奶奶的,有种我们一对一的干一架,用火箭算什么英雄。”
“对,他们是孬种!”
“他们是贱人!”
……
“咦,火箭怎么停了?”就在那些隐卫臭骂不停的时候,刚刚还如雨般洒下的火箭突然停了,乔语嫣诧异的咦了一声,接着想到什么般,暗道,不好!她急匆匆的叫道,“我们快冲出去,快散开,快散开啊!”
对于乔语嫣的大叫,众人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听话的散开,使用轻功飞了出去,灌木丛和草地虽然着火,但是对于武功极好的隐卫们,还构不成威胁。
但是他们却没有散开,等到乔语嫣再次呼叫散开的时候,已经迟了。
在他们头顶上空突然飞来几十个黑点,接着黑点散开,略黄的水,不,那是火油,在天空上向他们洒落,接着听到一声清脆的“嗖”的一声,一道火箭从火油下飞过,漫天的火油瞬间被点燃。
遮天蔽日的火焰从天空洒落,有几名闪避不及的隐卫瞬间变成火人,头发的焦味,皮肤被烧的焦味,衣服被烧的臭味,汇合在一起弥漫整个火场。
凌殇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乔语嫣的身边,他这次弃剑不用,不知道打哪里找来一匹似缎非缎的雪缎,在头顶舞动着,那些火花一点也没有落下,把他和乔语嫣保护起来,“我们过去帮帮他们。”
看到那些隐卫被火烧却依然一声痛呼也不发出,乔语嫣心里一边对他们佩服不已,一边心痛不已,凌殇墨听了她的话之后,点点头,随着她往那几名连身上着火了也顾不得拍的隐卫快步走去,乔语嫣走到那几名隐卫的身后,一人一脚用力的把他们踹飞出去。
那几名隐卫借着她的力道猛地往火场外飞去,在跌落草地的时候,连续在草地上翻滚,接着这不停的翻滚,还真的让他们把身上的火灭了,他们身上的火一灭,就欲奔回火场,却被乔语嫣阻止,“追风立即命令他们先走。”
“你们快走,我们会跟着来的。”追风在看到乔语嫣的动作之后,也开始抓起隐卫一个一个的抛了出去,这次这些隐卫不用追风吩咐,已经分开行动,不过往的方向都是向前,为的就是害怕他们再来一次天上浇油。
火箭仍然向他们射来,不过因为他们各个距离的比较宽,那零星的火箭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当把隐卫们都送了出去之后,火场里只留下凌殇墨、乔语嫣、追风、逐月四个人,“郡主您先走。”
“凌公子您也先走。”
“追风你跟郡主、凌公子先走,我追后。”
“你先走,不要多说。”
追风和逐月都在为谁最后留下争辩着,因为他们都知道最后留下那个十有**会没命,没有别人的帮忙根本无法从火场跃出去,就算轻功再好也不行,因为火场的面积太大了,已经超过他们轻功的极限了。
“你们都不要争了,你们都出去。”乔语嫣微微眯了眯眼,不等追风和逐月反应过来,一人一脚的把他们踹了出去。
“不要!”
“郡主!不要!”飞在半空的逐月和追风惊呼,同时眼眶发红,因为他们都知道留在最后那个十有**会牺牲的,他们面对更多的敌人和更多的伤痛都可以一声不吭,都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是面对如此舍己救人的乔语嫣和凌殇墨他们就再也忍不住,差点洒下热泪,他们紧紧的咬了咬牙,拳头攥的紧紧的,你们的仇我们一定会为你们报的!他们两人在心里齐齐发誓。
“郡主小心,我送你出去力士无双。”看到乔语嫣把追风和逐月送了出去,凌殇墨想也不想抓起乔语嫣就要抛她出去。
“等等,我有办法我们都可以出去,你抓着这雪缎的一头,我抓住另一头,我用力踢你出去,你顺便把我带出去。”乔语嫣连忙拦住凌殇墨的动作,这是她送追风和逐月出去之前想到的办法。
凌殇墨一听立即眼前一亮,心里一喜,连连点头,不错这样一来他们两个都能出去了。
“准备好了吗?”凌殇墨一手抓着雪缎,一手抓着利剑随时准备隔开射来的火箭,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火箭停了下来。
而此时飞出火场的追风和逐月齐齐站在火场边沿往火场里面疾呼,“郡主、凌公子你们快出来。”而听到他们两个疾呼的隐卫们也纷纷围了过来。
“嗯,我准备好了。”凌殇墨点点头,乔语嫣听了坏坏一笑一脚用力踹到凌殇墨翘而结实的股部上,还气死人不偿命的叫道,“凌公子你的小屁屁是我踹那么多之中最有弹力的。”
“噗!”
“哈哈……”
“呵呵……”
乔语嫣的声音可不小,那些看到火箭停下而围过来的隐卫和逐月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纷纷爆笑出来。
人在半空的凌殇墨一脸黑线的翻了一个白眼,不过他对在这样危险和随时没命的时候,乔语嫣还能说笑,他还是非常佩服和敬佩的,而那些灰头灰脸体无完肤的隐卫,也好像自己身上的伤不是他们一般,同样笑的开怀,不过在看到乔语嫣被留在火场,他们先是一惊和痛心,接着再看到乔语嫣也跟着飞出啦,他们齐齐心一松,还好,还好。
当凌殇墨觉的手抓着的雪缎一紧的时候,他用力一抽一甩,乔语嫣就顺着他这一抽一甩从火场飞了出去。
“嗖!嗖!嗖!嗖!”突然几声比任何一支箭都要凌厉和凶猛的利箭分别向凌殇墨和乔语嫣射了过来。
“凌公子!小心。”
“郡主小心!”
隐卫和追风逐月等齐齐惊呼,逐月的脸色更是霎的一白,他想也不想就要跃过去,但是被两名眼疾手快的隐卫用力抓住,下面是火场,他飞过去也救不了他们,还有可能赔上自己的一条性命。
那两名弓箭手也拉弓搭箭,几支利箭向着那几支疾驰而至的利箭射去,众人担心的紧握拳头,在心里祈祷一定要拦下那几支利箭。
“碰!碰!……”连着几声撞击,他们的箭是和来箭撞上,却被来箭强劲的劲道撞飞,来箭依然不折不挠的往凌殇墨和乔语嫣射去。
四箭连发,却同时双双抵达,一支射向他们的身子,一支射向他们抓着雪缎的手臂,还是以非常诡异的角度,让你们根本放不胜防。
另外这利箭的劲道,他们都只能用尽力量去拦阻一支,另外一支要么松手闪避,要么被射入身体。
该死!逐月右手握拳狠狠的在空中挥舞,目眦欲裂的盯着那几道利箭,恨不得把那些利箭瞪下来。
凌殇墨望着来箭,想也不想的把手中利剑挥向那射向手臂的利箭,同时扭转身子,准备用肩膀硬接下另外一支利箭。
他就算死也不能松手,怎么也要把乔语嫣救出去,他的手用劲正要把乔语嫣扔出去。
而乔语嫣看到凌殇墨这样的奋不顾身都要救她的举动心头一暖,不由急叫,“不要管我,快松手雷破乾坤。”
但是凌殇墨不为所动,乔语嫣无奈正欲把手中利箭飞过去,撞开射向凌殇墨身子的利箭的时候,她听到一声疾呼。
“语嫣松手!”
她想也不想的立即松手,整个人瞬间的往下坠。
她的下面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她正要为自己要变烧猪哀嚎的时候,一道比下面的烈火还要妖艳火红的身子一闪电般的速度向她飞来,一道乌黑的鞭子瞬间卷起她快要坠入火场的身子,接着她凌空向那人飞去。
那人抱着她的时候,顺手把手中利箭射向凌殇墨身子的利箭,“当”的一声利箭被撞飞出去。
而凌殇墨也击飞另外一支利箭,但是因为被这两支利箭阻拦了那么一下,他的身子也无法避免的往火场下坠去。
被抱着的乔语嫣想也不想的脚一甩,一只鞋子向着凌殇墨的股部飞去,“碰”的一声,鞋子和凌殇墨的股部接触,把凌殇墨再次撞飞出去。
而抱着她的人利剑出手之后,得以腾出一只手,凝聚一道真气一掌轰向底下的火场,下面炽热的火场,和熊熊烈火被他轰飞,露出一块干净的地方,他抱着乔语嫣坠了下去,头顶上嗖嗖两声,那两支利箭贴着他们的头皮飞过,而他跟着脚一点地,瞬间再次飞了出去,和凌殇墨前后脚的落到火场边缘。
“主子。”
“主子!”
“宁王!”
“宁轻玥!”
众人一见他们平安落地,纷纷惊喜的叫着围了过来。
不错,那个绯红的身子正是他们找了一个晚上的宁王宁轻玥,宁轻玥一落地立即招呼众人,“快走!”
说着抱着乔语嫣瞬间往前飞去。
众人在看到宁轻玥没有事出现在眼前,那差不多用尽的力量好像瞬间注满,都兴奋的跟着宁轻玥往前奔去。
“你怎么躲过那些人的追杀的?”乔语嫣非常好奇宁轻玥为什么一点事也没有,身上仍然干爽干净,就算刚刚火场一游,却依然风度翩翩、玉树临风、雅致高华,“还有怎么躲过沼泽里面的鳄鱼的?”
“他们虽然百般阻拦,百般设计的引诱我过去,但是我却没有受到诱惑,我才没有像你们这么笨,明知道有危险还往里面冲,笨死了。我是从另外一边过来的,根本没有进沼泽。”宁轻玥非常睥睨的斜视一眼乔语嫣,好像对于他们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往里面冲的态度不满。
“欸,我们还不是以为你被困里面,要不我们也不会进去的,好心没好报,以后我们再也不理你了,哼。”被鄙视的乔语嫣不依的争辩。
“就是,我原本已经出来的,要不是她和逐月死也要往里面冲说要救你,我也不会进去的,早知道为了救你连命也差点没了,还要被你嫌弃,我绝对不会管你的,好心没好报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凌殇墨摇头叹息。
“救我?现在可是我救你,不要搞错了,你的命现在是我的了,可要小心保护好。”宁轻玥嘴里虽然不饶人,但是为的却还是他们好,十足十的嘴硬心软的典范。
乔语嫣听了掩嘴偷笑,不过她瞬间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的面前唰唰是像落叶般,飘落不少黑衣人,他们再次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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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爱的星缘芜菁的两颗钻石,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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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红颜祸水
前面是黑衣人,后面的熊熊妖艳的烈火,看来今天他们这些人不脱一层皮,甚至丢掉性命是走不出去的。舒殢殩獍
不过……乔语嫣瞟了身旁神情淡定的宁轻玥一眼,他这么淡定是不是有什么对策?
“欸,你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办法?或者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她抱着很大的希望问道。
不过令她失望给是,宁轻玥非常直接的回她一个没有的表情,外加摇摇头。
“没有?没有你就敢单枪匹马的闯进来?”你丫的也太强大了,乔语嫣差点蹦跳起来,她能不惊讶吗?因为宁轻玥可是知道有这些黑衣人的,却还敢单枪匹马的闯进来不是强大是什么?
不过宁轻玥非常不客气的回她一个哀怨和不甘的表情,“我闯进来为的是谁?要不是你这个笨蛋被困,我用进来?”
呃,乔语嫣顿时被堵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实情就是这样啊,人家就是为了救她才出现的。
“那就算真的是为了救我,你不会没有想好逃跑的路线就来救我吧?再有你可是鼎鼎大名的宁王啊,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人,怎么可以没有想好对策就冒险呢?您这位王爷的命可值钱了。”乔语嫣还是一副不是很相信的神情,历数宁轻玥的重要性,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怕狗腿了,说些拍马屁的话,或许他一个心情好,可以保证她这条小命,因为她刚刚随便数了一下,包围他们的黑衣人少则有一百多人,多呢就不下三百人,因为有很多还是隐藏在黑暗中,或者高处,准备用弓箭对付他们。
这些可是要算在里面的,因为这个还很可能是他们致命的关键。
不过宁轻玥却还是给了她一个,你想多了的表情,他还是明明白白的表示除了他在没有其他的人了,你自求多福吧。
靠,乔语嫣差点也抓狂了,没有其他的援兵,他逞什么英雄?现在不是赔上一条小命了?
追风和逐月非常尽忠职守的一人站一边的守在宁轻玥的身旁,当然一字不漏的把他们两人的对话听个清楚明白,应该说全部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因为他们站的都不远,再则宁轻玥和乔语嫣的对话一点也不小声,再则他们都是武功出色的隐卫,怎么会听不清楚呢。
不过整齐划一的他们的神情都没有半点变化,冷然淡漠的追风更不用说了,好像没有援兵也是合理的。
另外凌殇墨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有援兵一开始宁轻玥就不用叫他先走,不要跟来的,要不是为了乔语嫣和逐月,他也不用趟这趟浑水了,说来说去,还是怪乔语嫣和逐月,当即他也附和的点头,“不是就算为了救你,而是确实是为你,你呀,真是红颜祸水。”
红颜祸水?靠,她也有成为红颜祸水的一天,乔语嫣瞬间无语望天。
好吧,就算她是红颜祸水,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冲出去?她挑了挑眉,无声的问道。
看清她眼里的意思,宁轻玥抬眸瞟了一眼只围着他们,还没有什么行动的黑衣人,在算了一下他们双方的距离,“你既然能够从九宫八卦阵出来,你应该也懂的布阵吧?”
乔语嫣闻言差点整个人跳了起来,她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只是惹来的是她扯眉咧嘴的吃痛表情,对啊,她怎么不弄一个阵出来呢?相传鬼谷子前辈御敌时以乱石堆成石阵,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当十万精兵,她现在只是要挡几百人,应该能行的,试试,这么一想乔语嫣立即吩咐道,“快,把所有的石头都给我找来。”
那些隐卫包括追风逐月在内,纷纷往后退闪去,把附近的石头都找了过来。
“你在乾位,就是西北方摆上一堆石头。”说着乔语嫣往西北方向一指。
“你在坎位,就是正北方摆上一堆石头。”
“你在艮位,就是东北方摆上一堆石头。”
“你在震位,就是正东方摆上一堆石头。”
“你在巽位,就是东南方摆上一堆石头。”
“你在离位,就是正南方摆上一堆石头。”
“你在坤位,就是西南方摆上一堆石头。”
“你在兑位,就是正西方摆上一堆石头。”
跟着乔语嫣在飞快的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各自在安放了好几堆石头,跟在在六十四个阵点当中也放了一堆石头,最后她自个拿着一堆石头招呼众人跟着她走到中心的位置上,“你们跟着我不要随意走动,记住。”
说着在阵眼当中放下那一堆石头,随着她手里的石头的放下,刚刚还清朗的夜色,瞬间如同被乌云遮住一般,他们从里面看去,只觉得云雾弥漫,处处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人影。
而外边的人也是在那一瞬间,不在看到他们这二十来个人,在他们的面前就这样被不知道打哪里冒出的烟雾遮挡,为首的一名黑衣人暗道一声着了,开始他不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现在不用说也知道了,只是他可没有听说过宁王懂得奇门遁甲之术啊。
因为凭着前几次的交手,他要是懂得,他们这些人还要活吗?并且他们的消息来源没有宁王懂的这一方面的消息,看来是那女子懂得,真是小看她了。
“你们带五十个人进去看看,记住尽量不要分开。”只要不分开,他们里面才二十来个人,他们五十人应该能够应付,再则他想到面前就这么点地方,他们五十个人过去,不用闯阵也能把这阵踏平的。
不过他失算了,因为真正的阵法是不会受地域限制的,因为有一个幻想阵,就算你不停的走,里面的景色都不会一样的,就算在一个地方圈圈转,但是在幻像阵的影响下,你会以为自己在深林里,或者野地走了千山万水一般,却不管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那名头目听了那名首领的话之后,点了五十名黑衣人就从一个方向走进阵法当中。
因为乔语嫣是这个阵法的创始人,当然第一件事就能吃到有多少人进入阵法之中,她快速的在阵眼随意的摆弄石堆,而那边刚刚进入阵的五十个人,瞬间觉得眼前的灰茫茫的景色骤变。
刚刚还灰茫茫的地方,瞬间变得黑不溜秋,伸手不见五指,接着景色再次变幻,刚刚还是漆黑的平地,瞬间变成隐气森森的乱葬岗,不但怪石林立,还有不少黑影随处飘荡,就算他们艺高胆大,也被这样的景象吓得胆战心惊,心里发毛,人也变得惊恐起来,他们的内心都升起一股怯意,一股胆怯,在他们的眼里那些飘逸的黑影都是来向他们寻仇的仇家,他们杀死的人不少。
不知道是谁被人拍了一下后背,他整个人跳了起来,跟着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他手中的利剑像是被什么抓住,他想抽切抽不出。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的后面传来一道凌厉的风声,这声音他非常清楚,那就是兵器发出的声音,求生的念头让他突然力气大涨,一下子把利剑抽了出来,奋力往后一格,跟着大吼一声,“我跟你拼了。”
“当”的一声兵器相交的响声让其他的黑衣人也吓得警戒的高举兵器,跟着有不知道是什么人大喊一声,“我要杀了你,宁王。”
接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器相交之声,还有人的惨叫声,整个阵中的人乱成一团,也打成一团。
那名头目定力稍高,连忙惊呼,“大家不要被幻想所迷,快住手!”
他虽然高呼,但是他们人被困阵内,只觉四处昏黑如晦,阴气森森,雾气沉沉,杀气腾腾,刀光剑影,兵器不得其门而出,如何听的入他的话呢,依然不折不挠的跟敌人打成一团。
瞬间进来的五十个人少了一半,而站在阵心中的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切,个个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他们怎么自个打起来了?
怎么内讧了?自己人打自己人?怎么会叫主子的名字?主子不是一直站在这里不动吗?
他们怎么好像看到主子一般,猛砍猛刺的?却不想那刀剑都是砍在自己人身上。
“他们撞邪了?”逐月喃喃自语。
“他们不是撞邪,是被幻想所迷惑,以为跟他们对打的是我们。”乔语嫣闲闲的解释。
“强,这阵法强,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好。”逐月竖起大拇指赞道,不过他看向乔语嫣的目光却变得有点敬畏起来。
不单单是逐月一个,是他们全部人的心里纷纷爆出一个念头,就是以后千万不要得罪乔语嫣,要是她摆出这么一个幻阵出来,让他们自个自的打一通,他们真的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了,他们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不过这个阵法有一个坏处。”乔语嫣好像还不满意现在这个效果,有点希望的说道。
“什么坏处?”知道多一点不坏,逐月立即不耻下问,还准备一副洗耳恭听的诚恳模样。
“坏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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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五行迷心
“坏处就是……”乔语嫣眸色清冷,缓缓地从众人脸上看过,最后落到阵中那么头目身上,她指着那名头目继续道,“意志坚定之人,或者杀戮太盛之人,这些幻像是迷惑不了他的,就像他一样。”
此刻阵中除了那名头目还清醒之外其他人都纷纷和自己人,和身边之人展开争斗,个个如见仇人一般,不拼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
那名头目看到势头不对,冲着他们声如洪钟的吼道,“住手!全部住手!”那声音宛如深林之王狮子的吼声,震的那些陷入幻境中的人虎躯一震,眼前的幻境瞬间消失,不过这么一消失让他们看清眼前的惨况。
断手断脚有之,头破血流有之,横死当场有之,一息尚存有之,精神疲靡有之,神情呆滞有之,神情凶狠有之……唯一还算正常的只有那名头目。
不过当清点人数之后,唯一正常的头目也不正常了,“啊,宁轻玥我要跟你势不两立!”五十个好手跟他进这阵法不过短短一刻钟死伤过半。
那嘶吼的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划破寂静的暗夜,让阵外的黑衣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抖。
其实刚刚那凌乱的打斗声已经让他们以为这五十名黑衣人和宁王一行人交起手来,他们都想着这五十个人还不把宁王那二十个人打的落花流水,没有还手之力才怪呢。
不过现在听到这名头目如此惨烈愤恨的嘶吼,不用猜也知道败的一方是他们了,这让他们不由齐齐一惊,看他们刚刚摆的阵法面积不大,他们五十个下去,不用打踏也能把那阵踏平,在他们心里那个法一点用处也没有,不对,有点用处,那就是黑暗。
因为他们根本看到里面发生什么事,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想必阵法里面也是黑暗的,不过对于他们这些武功高手来说,黑暗根本构不成威胁,他们也不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预期中的宁王的惨败没有出现,反而是自己人发出这样惨烈的嘶吼,他们能不惊吗?
“老大,让我也带一队人进去看看。”在听到那名头目的嘶吼之后,站在那名首领身后另一名头目立即躬身请命。
那名首领只沉思了那么一下下,就点头,“那你也带五十个人进去看看,进去之后不要轻举妄动,最好把他们带出来邪少的钻石新娘最新章节。”
通过那声嘶吼,他现在已经不求破阵,只求把他们安全的带出来。
“是属下遵命。”那名头目非常恭敬的点头,接着往后一挥手,立即有一队人跟着他往小九宫八卦阵而去。
这一切都看在宁王等人的眼里,逐月第一个着急的追问,“郡主,他们这么多人进去怕不怕?幻阵那里还能放的下这么多人吗?”她担心阵法被他们破了,要是阵法被破他们就算拼死也要保护主子和郡主冲出去。
“郡主,要是让他们两批人马碰上,汇合在一起,说不定还真的让他们冲出来,您快点想想办法,要是要用上我们尽管吩咐。”另外一名隐卫也着急的说道。
因为他们都参与了布阵,知道这个阵的大小,他们虽然不懂阵法,但是却知道这阵法只是一些石头堆砌而成,不是他们对语嫣不放心,而是对这些石头不放心,任他们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些石头能有多大的用处。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一个阵法的形成不单单靠人力,还有天时,地利,人和才能成功。
现在他们要天时没有天时,现在这乌黑瞎火的时候,不但是对于闯阵的不利,对他们守阵的同样不利。
要地利没有地利,一般厉害的阵法都是布置在一些地形比较特殊的地方,易守难攻什么的,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平原地区。
要人和没有人和,因为他们二十来个人,而对方不下两百多人,十几比一啊,如何比?
一众隐卫都满怀担忧的望着乔语嫣,唯有宁王宁轻玥神情不变,仍然淡淡的看着她,眼里一丁点担心也没有。
“你怎么看?”乔语嫣挑了挑眉,没有回答隐卫和逐月,反而向宁王问道。
“我信你。”宁王宁轻玥同样的没有正面回答乔语嫣的问题,不过他望向乔语嫣的眼神带着无比肯定的信任,那就是一切都听她的,对她无条件的支持!
听了宁王的话之后,乔语嫣抿嘴一笑,那笑容好像春暖花开,让人如沐春风,心头欢喜舒畅。
也让宁王宁轻玥看到呆愣了那么一下下,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看来她对这个阵法很自信,看到她这副轻轻松松的模样,围着的隐卫等人也不由的心头一松。
乔语嫣抬头望向第二个头目,看到他带着人循着第一个头目进来的方向走进阵法之中,他不过随意的改变了一下阵眼,在众人肉眼所见中,阵法缓缓变化。
景色如走马灯一般转换着,第二名头目就算是循着第一个头目进来的方向进去的,但是他们面对的已经不是幻阵了。
而是另外一个阵法,这个阵法就是五行迷心阵。
五行包括金、木、水、火、土。八卦为乾、坤、艮、兑、离、坎、巽、震八个经卦,可以构成六十四个复卦,按照九宫八卦阵解释,八个卦都有各自的五行性质。
震为雷的性质为木,位于正东方;兑为泽的性质为金,位于正西方;离为火的性质为火,位于正南方;坎为水的性质为水,位于正北方;坤为地的性质为土,位于西南方;艮为山的性质为土,位于东北方;巽为风的性质为木,位于东南方;乾为天的性质为金,位于西北方。
五是自然界中五种物质、五种能量、五种气场,而‘五’相互作用产生运动,称为‘行’,五和行合起来就是‘五行’。
所以这个阵法就是这个阵法最为之厉害的一个阵法,不但有着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还有着迷心的作用,踏进去的人就算没有被五行变化的阵法带去死门,也会被其中的迷心阵夺去心智,轻则痴呆,重则自残携美闯无限最新章节。
因为这个阵法一动就是整个八八六十四个卦象,也就是他们面临着六十四个幻象之中,他们这五十个人一进去立即被阵法分开。
看到他们一个个被带离,被分开,乔语嫣才对逐月等人吩咐,“现在你们可以进去一个个铲除了,三分一组速战速决。”三个打一个要是还不能秒杀他们,他们也不用活了。
一听到乔语嫣这么说,他们立即兴奋起来,不过瞬间他们呆滞不前了,“郡主,我们不懂阵法啊。”要是进去出不来怎么办?要是一个不小心进到幻阵,向他们一般自相残杀怎么办?他们个个用着一副看到却吃不到的惋惜表情看着阵中的黑衣人。
“你们六个分两组从左边进去,你们六个从中间进去,你们六个从右边进去,记住一直走,不要闪躲,听到我的哨声后立即原路返回。”乔语嫣闻言笑了笑,一副小意思的表情。
“前面要是有人也不用闪躲?”一名隐卫疑惑的问道。
“闪躲?那你进去做什么用的?”乔语嫣挑了挑眉,一副疑惑的模样,但是那眼底却含着一缕戏谑。
呃,那名隐卫顿时哑口无言,不过不等他醒悟过来,脑门就受了逐月毫不留情的一敲,“你真笨,我们进去不就是要宰人的人?躲什么躲。笨。”
说完还再敲了一下,顿时把那名隐卫敲的双目含泪,神情可怜兮兮,宛如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般可怜,“其实我想说的是要是前面有障碍物呢?”
“碰”回答他的再次是逐月无情的一敲,“你有看到这里有障碍物吗?”逐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那名隐卫,大有你敢说有看看,还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
呃,那名隐卫再次哑口无言,是啊,这里不用说障碍物什么府,这里连一丛灌木丛也没有,他刚刚看到那些只不过是这个阵法的幻象罢了,这么一想他整个人瞬间变得清明起来,他肯定的点点头,“没有。”
“那还多说什么进去吧。”冷冷的追风立即下令。
“是”众人齐齐应道,就分开三路直走进去,而乔语嫣手也不停,不停的变幻阵法,让他们畅通无阻的接近那些被困的黑衣人。
三打一毫无悬念的他们纷纷秒杀黑衣人。
而且乔语嫣还让他们避开那名头目和第一批人马,在他们六批人的扫荡下,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杀了二十来个人。
就算他们手法多么的干净利落,还是让几名黑衣人发出一些挣扎和惊慌的呼声,使得周围的黑衣人惊慌的胡乱冲突起来,还真的让一些人汇合在一起,乔语嫣连忙催动阵法,让他们把单独一人的都清理干净,有几次他们清楚的看到那些黑衣人挨着那些隐卫旁边走过,把他们惊得心差点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不过还好乔语嫣转阵极快,让他们安全躲过,最好看到再也无法清理那些汇合在一起的黑衣人之后,乔语嫣发出哨声,把他们招了回来,而就算如此,第二批黑衣人也给他们杀了三十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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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爱的凌殇墨的一张5热度评价票,两颗钻石四颗钻石,两朵花花,一百打赏,今天全部齐了,“语嫣奉茶!”语嫣泡了一杯爱心茶过来正欲奉给凌殇墨的时候,被妖孽抢了过来,“你快点给你的芜青送去,不要踩过界了,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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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爱的星缘芜菁的两颗钻石,礼尚往来,我要妖孽奉茶,芜青心想刚刚都叫我的语嫣奉茶了,她怎么能吃亏呢,不过却不愿想她这么一句话,引得宁王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你不要我了?”双目含泪宛如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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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殇墨失踪
“郡主怎么不让我们把他们都铲除了?”一名刚刚回来的隐卫疑惑的问道,“我们三个人不行,可以两组人汇合在一起就不怕他们有几个人了,再不行就三组人汇合在一起,我就不信打不过他们。”
“不行的,一定要速战速决,你们人多了动静大了,他们听到,要是来个硬闯这个阵法会毁掉。”乔语嫣摇摇头,现在这个临时布置的阵法没有能够阻挡他们攻击的暗桩和攻击的布置,他们要是意志坚定不被幻想迷惑来个硬闯,这个阵法一定会被破的。
真正的阵法,不但包括幻阵,五行迷心阵等阵法外,还有各种布置的,在每一个阵法当中都应该设有暗器、暗箭,或者人的攻击的,这样确保他们进的来出不去,所以一个阵法可以诛敌十几万也是小意思。
听到乔语嫣的解释后,他们想了想点点头,是啊,这个阵法如何布置起来的,他们亲自动手,亲眼所见,要是真的给他们来个不管不顾,横冲直撞,不被里面的幻象迷惑,这阵法真的会被冲破,所以他们不由暗道好险,好险乔语嫣郡主没有贪功,把他们招了回来。
“有人来了!”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宁轻玥忽地抬头远眺,惊疑的说道。
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人?众人齐齐像宁王抬头望向外边。
那些密切关注着阵内黑衣人的黑衣人还没有从不解中回过神来,在他们的身后骤地出现另外一批同样黑巾蒙面的黑衣人。
当他们出现的时候,个个手搭弓箭,弓箭全部对着那些只顾着关注阵法的黑衣人,不等他们做出准备,如雨一般密集的羽箭射向黑衣人。
呼啦啦的一阵刺耳的响声,那些黑衣人瞬间倒了一半,那名首领反应迅速,手中大刀舞的密不透风,那些射向他的羽箭全部被大刀凌厉的罡气震飞,其他最里面的黑衣人因为有前面的为他们挡了一下,他们受伤不严重,纷纷拿起兵器和身后的黑衣人肉搏起来。
“内讧?!”乔语嫣看着眼前黑衣人打黑衣人,一眼看去还真的像内讧,不过她也知道定是两批不同的人马。不过最后这批人马是帮他们,还是想邀功?
“不是内讧,不过他们应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宁轻玥摇了摇头,这些黑衣人的气息他已经看多了,也看出来自同一个地方,至于为什么会自己人打自己人他还没有弄清楚,不过在他没有弄清楚那批人们的意图之前,他们不能出这个阵法,“我们现在不能出去,看清楚再说暧昧仕途全文阅读。”
“难道是来帮我们的?”逐月疑惑的说道。
“也可能是来抓我们回去领赏的,现在看着我们被困,他们想独吞赏银,所以打起来。”凌殇墨冷冷的说了一句。
“他们要是也是来抓我们的,那么我就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松好过了。”乔语嫣看着先前那批黑衣人因为这骤然的巨变乱了阵脚,死伤无数,而后来那批人马则占尽优势,她想也不想的变幻阵法,把里面的黑衣人全部放了出去。
里面剩下的大约差不多五十来人,他们一冲出去看到自己人被其他的黑衣人追杀,想也不想的加入战场,有了他们的加入,虽然挽回了一点点,但是对方人马比他们多,时间一长,他们还是会落败的,当下那名首领呼了一声长长的哨声,全部黑衣人聚集在一起,往一个方向狂冲,还真的给他们冲出重围,落荒而逃,不过逃出去的黑衣人不到五十个。
而后来那批黑衣人也不去追赶,依然远远的站在远处,其中一人静静的往阵法这般看了一会,和身旁的一名黑衣人说了一句,那名黑衣人立即吩咐下去,没一会死去和受伤的黑衣人全部被他们带走,而他再次深深的望了阵法一眼,就跟着那些黑衣人离开。
啊!众人惊愕的愣住了,“就这样走了?”
“不是来抓我们的?”
“难道真的是来救我们的?”
“不对,要是救我们怎么不来和我们打声招呼?”
“难道他们故意这样做好迷惑我们,让我们出来再一网打尽?”
“对对,一定是这样。”
他们纷纷胡乱猜测,不过不管是哪个现在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这么困在阵法之中也不行,他们还是要吃要喝的,困在这里不用别人来围攻,几天后他们也会饿死渴死。
“王爷,让属下出去看看。”追风神情冷冷的请示。
“嗯,你自己小心点。”宁轻玥点点头,他们要出去怎么地也要派人出去查看一下,而追风的武功还有追踪方面都是顶尖的,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们发现的,不过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不过他也知道他要是说跟着出去,他们一定不给,再则那些隐卫的武功也不够追风好,跟着出去也是累赘,所以那些隐卫也没有自告奋勇的跟着出去。
“我陪他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凌殇墨看了看黑衣人走的方向,再扫了一下宁轻玥的神情,虽然他神情不变云淡风轻,但是他还是看出他波澜不惊下的小小涟漪。
听到凌殇墨说要和追风一起去,宁轻玥当即答应,跟着追风和凌殇墨小心翼翼又迅速的出了阵法,往那些黑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而乔语嫣等人则原地歇息,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追风回来了。
“凌公子呢?”乔语嫣伸长脖子越过追风高瘦的身子,他的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啊!?凌公子没有回来?”追风听到乔语嫣的问话之后,非常诧异的问道。
“没有,你不是跟他一起吗?”乔语嫣摇了摇头。
“我们刚开始是在一起,不过后来我们跟踪到一个岔口,就分开了,说好一炷香就回来的。”追风摇摇头,把两个人出去之后的事,简单扼要的解释一下。
“既然这样,我看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我们等等。”宁轻玥皱了皱眉,淡淡道,不过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无魂之城之进化最新章节。
他们这么一等,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凌殇墨回来,而性格有点急躁的逐月不安的在阵法中走来走去,“主子,凌公子会不会出事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凌公子应该不会出事的,因为那些黑衣人是真的离开了,属下追踪了很久都没有追上他们,不过从留下的轨迹看,他们是真的离开的,不是造假蒙骗我们的。”追风是追踪能手,这样的轨迹他一眼就能看穿。
“嗯,既然那些人真的离开了,那么我们也要尽快离开,免得他们再回来。”宁轻玥想了想后道,他要是一个人他当然会跟着凌殇墨离开的方向追查下去,看凌殇墨到底出什么事了,但是这里还有他二十个手下和乔语嫣,他就不能冒险了。
“嗯,那么主子您带他们离开,属下去追查一下凌公主的踪迹。”追风知道宁轻玥当然凌殇墨,自告奋勇去追查。
“嗯,那你小心点。”这次宁轻玥一点犹豫也没有,立即答应,“记住留下记号,我们会去找你的,有事就发信号。”
“是属下知道了。”追风说完立即往凌殇墨离开的方向追踪而去。
而乔语嫣等人在一众隐卫的保护下快速离开,经过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回到了京都,在他们出的深林之后,宁轻玥立即派了好几位寻来的隐卫跟着追风留下的记号追踪凌殇墨去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寻找,追风还是没有找到凌殇墨,凌殇墨就像人间蒸发一般,他的踪迹出了深林之后就不见了。
而追风以那地方为中心胡同寻来的隐卫展开地毯式的搜索还是连一丁点踪迹也没有找到,追后安排了隐卫暗访,他立即回到宁王府。
“禀主子,属下没用,一点线索也没有。”追风一副羞愧不已的神情,半跪在宁轻玥的面前。
什么!?宁轻玥微愕,连追中最厉害的追风也追踪不了他的痕迹?这个人的技术这么厉害?
宁轻玥的神情不由的变得凝重起来,他挥挥手让追风起来,“不是你没用,是那个人太厉害了,你传令下去,让全班的人都留意凌殇墨的去向,要尽快找出来。”
“是,属下已经让人继续跟踪下去了。”
“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
望着追风离开的背影,宁轻玥的神情越发的凝重了,别人她不知道,但是对于追风的追踪能力他是知道的,在他的眼里,全天下能够逃过他的追踪能力的应该不超过五个,但是现在不但追风追踪不了,并且连凌殇墨也不见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别的不说凌殇墨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能让凌殇墨连反抗也反抗不了,不出一招就被人抓到,这个人的武功要多高呢?他真的无法想像。
因为从追风的话里面他听出,凌殇墨根本没有跟人家交过手,可见这个人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了。
而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怎么也想不到理由,他为的是什么?
宁轻玥捏了捏鼻梁,沉重的眯了眯眼,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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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回乡下摘花生了,也让我知道吃了生花生之后,不能立即喝水,否则会拉肚子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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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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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王爷,门外有个叫百芜青的公子求见。舒殢殩獍”侍卫得到允许后禀报。
屋里的宁轻玥听了错愕了那么一下下,“快请他进来。”
“是。”侍卫领命匆匆走了出去。
没一会就带了百芜青进来,百芜青依然一袭平常的雪青色长袍,头上三千青丝用一条同色的布巾扎着,露出那张清秀斯文的俊脸,就算他衣饰平常,但是却掩盖不了他那高华气质,自有一股风流潇洒。
宁轻玥早就让丫环泡了明前龙井过来,亲自招呼百芜青,两人在书房里聊了起来。
而那边乔语嫣偷偷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没有进屋里就听到院子外有人在叫嚷。
她侧耳细细的听了一下,不由挑了挑眉头,抿嘴冷笑,呵呵,终于来了啊。
她不惊动任何一个人闪身进了她的卧室,卧室里面没有一个人,月梅和日梅守在外屋门口,远远的看向院子门口。
院子门口站着几名婆子和青蔓青叶,她们几个好像在争执什么,那几名婆子仗着身材魁梧硬是要冲进来。
青叶和青蔓两个都是十几岁的姑娘如何是她们的对手,不过在青叶的大声呵斥下,还是不敢硬闯。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们宁安郡主的院子也敢硬闯,冲撞我们郡主该当何罪?”
“小心我们禀报八公主殿下知道,到时候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青叶和青蔓怎么也不肯让开,就是堵在院子门口,而那些婆子都知道青叶青蔓是乔语嫣的大丫鬟,身份不一般,所以也不敢真的对她们动粗的,否则再多几个也不是她们对手降临1994全文阅读。
“哼,要是宁安郡主真的在院子里面,你们就让我们等亲自向郡主请罪,要是郡主不在院子里面,那么就不要怪我们不给面子了。”一名婆子眼神阴森,神情冷鸷的盯着青叶。
“我们郡主感染了风寒在屋里歇息,你们快点回去,不要惊扰我们郡主,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青叶目光微闪,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大声呵斥。
“郡主感染风寒,我们做奴才的更应该向郡主请安,你们就快点让开,我们绝对不会干扰郡主歇息的,请了安立即离开,我们也好回去复命。”另外一名婆子也跟着扯着喉咙大声叫道。
她边叫边和旁边一名婆子使眼色,旁边那名婆子冷笑着几不可见的点点头,那名婆子更加确信自己做的不错,要是郡主真的在屋里,她们在这里叫嚷那么久怎么不出来喝止她们?
看来她们收到的消息是真的,从昨晚开始郡主就不在屋里,郡主一个千金大小姐没有跟老太君和国公爷禀报一声,失踪了一天一夜,只要她们确定郡主真的不在屋里,她们就可以大肆宣扬,到时候她这个郡主,她们倒要看看她怎么当下去。
所以今天她们就以奉了主子的命令要来跟郡主请安,探视郡主,而现在郡主的人却百般拦住,这不就证实郡主不在屋里了吗?
所以她们更加卖力的要冲进去。
对于她们的话乔语嫣听的清清楚楚,她不动声色的把月梅唤了进来,月梅和日梅都懂武功,她只不过弄了一下小小的声响,月梅就立即闪身扑了进来。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月梅惊喜的低声叫道,她虽然是叫道,但是那声音只给她们两人听到,她在看清楚乔语嫣那一身狼狈的装束后,眼眶一红,“小姐受苦了。”
“嗯,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她一边问道,一边快速的脱衣服,换鞋子,月梅急忙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裳给乔语嫣换上,同时也拿了一对专门在屋里穿的软底鞋子给乔语嫣换上,等乔语嫣换好一切之后,她一边给她梳头,一边解释。
“小姐昨天晚上出去之后,一直等到早上奴婢也不见小姐回来,没办法之下只能说小姐感染风寒,在歇息……”
原来乔语嫣临时跟着逐月去追宁轻玥,根本没有来得急通知月梅和日梅,她们两个没有办法之下只得说乔语嫣着凉病倒了,以此来解释为什么没有去给老太君请安。
并且还以没有什么大事,婉拒了请太医的提议,要是真的把太医请来了,乔语嫣不在屋里的事不就穿帮了?
所以就不打算请太医,她们偷偷派人寻到宁王那边去打探消息,后得知乔语嫣追踪宁王去了,她们没有办法之下只得和青叶青蔓几个人一起守着乔语嫣的屋子,连二等丫鬟也不给进去。
平常外屋的清洁都是二等丫鬟去打扫的,为了不让她们发现乔语嫣不在屋里,她们就以乔语嫣不想受到打扰,连清洁也不用她们搞,却不想还是引起他人的注视。
也不知道怎么的,惊动了老太君和几位姨娘的人,纷纷拍了婆子来打探,而其中叫嚷的最为厉害的是赵姨娘院子的几名婆子,其他的婆子跟在后面,却不像她们这般叫嚷。
乔语嫣听了冷冷的哼了一声,看来她这个院子要好好清理一番才行,她只不过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就能把全府都惊动了,不是有人故意传消息出去,外边的人怎么知道?
“你们查了消息从哪里传出去了吗?”乔语嫣拦住月梅往她头上插一支并蒂芙蓉步摇的手,自己从首饰盒子里面挑了一支玉兰花的白玉簪子插在头上。
“奴婢这几天把院子里面的人都清理了一遍,这几个人最可疑。”说着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呈给乔语嫣异世武巅最新章节。
乔语嫣拿起一看,那张纸上写了几个名字,还把那几个名字平常和什么人要好,和她们的出身都写的清清楚楚。
其中一名叫红衣的三等丫鬟引起乔语嫣的注视,“她怎么这么简单?”
因为那名叫红衣的丫鬟她的后面只跟了短短的一句话,那就是家生子,今年从花园里调入乔语嫣的雅怡院。
“奴婢调查了,她之前在花园负责花艺的,后来我们院子却一个管理花草的丫鬟,所以就把她调了进来,她平常只是跟花草打交道,并没有跟什么人特别要好,对任何一个人都只是点头之交。”月梅很简单的说着,她觉得这样没有半点值得记载和关注的人反而更令人奇怪,所以把她标了出来,却不想邱乔语嫣还真的看中了她。
“她和她的父母呢?为什么没有写她的父母?”乔语嫣挑了挑眉,不会她的父母也没有什么可以写的吧?要真的连父母也没有什么可以写的,那就真的非常非常的可疑了。
“她的父母一个在外院跟着护国公办事,一个跟着老太君,都是克克业业的人,据打探来的消息,还真的和红衣一样,没有跟什么人特别要好,也没有跟什么人红个眼,要不是红衣引起奴婢注意,特别去调查,还真的不知道府里还有着这么两个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月梅的神情没有因为他们没有什么特别而轻松,反而因为没有什么特别而特别关注和凝重。
一个人要是真的一点也没有引起他人注意的特色,却能在跟红顶白、捧高踩低和尔虞我诈的护国公府混上不错的职位,该说他们运气好,还是运气好?
对于这夫妇的名字,乔语嫣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听过他们夫妻,就连红衣也不曾注意。
前世有这个一个丫鬟吗?
好像没有,不过好像她也没有关注过自己院子里面的三等丫鬟,她也不能确定。
“你们有派人跟着他们吗?”乔语嫣施施然的站了起来,走到桌边坐下,捧起茶杯慢慢的啖了一口,明着查不到,就不信暗中也差不到。
“已经让人暗中跟着,不过昨晚红衣没有出去过,也没有跟父母联系过,他们的父母也都如常,没有特别的状况,昨晚离开过院子的是这几个人。”月梅边说边指着那张纸中间的几个名字。
乔语嫣快速的扫了一下,“可有可疑的?”
月梅是宁轻玥特别送给她的,她办事她放心,所以连带着出去她都是带着她们姐妹,反而把青叶和青蔓留下来,不过青叶和青蔓也是她能相信之人,所以留她们在屋子她也安心,起码不怕屋子里面多出什么不是她的东西,或者她的什么东西不见了。
“她的母亲的好姐妹是赵姨娘院子的婆子。”月梅指着其中一个名字说道。
“噢,昨晚她回过家里?”听月梅这么一说,乔语嫣就确定这个也是家生子,所以父母都在府里干活。
“是的,回过家里,正好她母亲的姐妹也来聊天。”月梅肯定的点点头。
“噢,还有其他可疑的吗?”
“还有这个的儿子和三姨娘院子的一个婆子的女儿订了亲。”
“嗯,我知道了。”乔语嫣点点头,接着她示意月梅过来,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会,那月梅点头快步离开。
跟着没多久外边响起月梅的呵斥,“吵什么吵,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成何体统,还不快点离开,不要打扰我们郡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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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后院着火
“吵什么吵,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成何体统,还不快点离开,不要打扰我们郡主休息……”月梅话说的嚣张,但是眼神闪烁,一副看着镇定实际慌张不安的神情。舒殢殩獍
站在后面那位婆子看了,炯炯闪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月梅,而月梅的目光随处转,就是不敢跟她们对视,接着还有着落荒而逃的感觉快速转身离开。
同时一名二等丫鬟提了食盒过来,说是郡主的青菜瘦肉粥,和一些清淡的食物,月梅连忙接了过来,“给我就行了。”说着转身走进正屋,正屋门口还有日梅守着,一点也没有让别人进去的意思。
那名婆子细细的看了看,眼底精芒一闪,不着痕迹的转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快速的和院子当中一名负责打扫的三等丫鬟对视一眼,就快速的转移视线,接着跟其他婆子劝说了几句,她们才不甘不愿的离开。
而她在转身的时候,明显的看到负责拦住她们的青叶和青蔓两人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她眯了眯眼,冷冷一笑。
月梅提了食盒进到屋里,“小姐……,噢,是郡主,这是青菜瘦肉粥您快来喝,还有一些清淡的菜肴。”说着她从食盒里一样样的摆了出来。
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乔语嫣那里再顾得了斯文,一撩衣袖坐在椅子上,连调羹也不拿了,端起一碗粘稠的青菜瘦肉粥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这粥煮的很绵很滑很烂,根本不用嚼,当汤水那样喝下去就行,灌了两碗粥之后,她又风卷残云一般把桌上的菜肴吃了一大半,剩下的月梅随意的吃了几口。
就连剩下的粥月梅也喝了一碗,接着她看着剩下的粥,有点疑惑的问道,“郡主,真的要这么做吗?”
“嗯,这样快而准,你记住让人盯着不要给发现就行龙颜笑。”乔语嫣优雅的捧了一杯茶细细品尝着。
“好吧。”月梅看到再也不能逃脱,只得一咬牙,难看就难看了,她用手把碗里剩下的一点青菜瘦肉粥往衣襟一倒,接着再用手绢拭擦,但是不管怎么拭擦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一点痕迹。
骤眼一看,就像喝粥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衣襟,乔语嫣看了怡然的笑着点头,不错,不错,这样做就对了。
但是回报她怡然的笑容的却是月梅的哀怨,为啥她还要像小孩子一样,喝个粥也弄脏衣襟呢?丢脸啊……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日梅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那眼里明明白白的在说,你节哀顺变。
月梅慢吞吞的收拾好食盒,再慢吞吞的往外走去,不对,应该叫挪才对,一步一步的挪出去。
“月梅姐,郡主吃好了吗?”一直守在门外等着把食盒拿回去的二等丫鬟笑着问道。
“嗯,今天郡主的胃口很好,吃了很多,呃。”说着说着月梅忍不住的打了一个饱呃声,嘴里好像还溢出一点青菜瘦肉粥的气味,而她跟着飞快的掩住嘴,还向四周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又转头望向面前的丫鬟。
那名二等丫鬟看了微微愕了愕,她快速的扫了一下月梅,在她的衣襟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些痕迹,一些像是粥落下的痕迹,粥?难道粥是月梅姐吃的?
为什么月梅姐要吃?难道她们说的是真的,郡主根本不在屋里,为了做出郡主还在屋里的迹象,所以月梅姐把粥喝了,却不小心落了一点在衣襟上,看来是了。
这名二等丫鬟虽然这么想,但是却一点也不表现出来,她眉目一转,继续笑道,“月梅姐,我们也去吃饭吧,到我们吃饭的时辰了。”
她们这些丫鬟是在郡主饭后才能去吃饭的,还要分批去吃,怎么的也要留下人去侍候郡主乔语嫣的,所以是分批去吃。
“呃。”月梅听了话还没有说就打了一个饱呃,她顺顺自己的胸部,好像想把什么顺下去一般,那动作神情就像吃的太饱了要顺顺好下气那样,“我还不饿,呃,你先去吃吧,我去换青叶青蔓她们去吃,呃。”
说话间月梅还接连着打了好几个饱呃,接着快步走进屋里,换青叶她们出来。
她们两个的对话还有月梅衣襟上的痕迹,还有她打呃的声音动作,全部一概不漏的落入花园里为花浇水的一名小丫鬟眼里。
她偷偷的抬头瞟了月梅一眼,在月梅扫向院子当中的时候,她又低头装作非常用心浇水中,好像一点也没有留心倾听月梅她们说话的样子。
她这一切动作都落在月梅和正屋那边偷偷掀开的窗帘后面的一双清眸当中,那双清眸当然也看到她直直的望着月梅走进屋里的深沉目光。
接着她再慢吞吞的浇水,在看到青叶青蔓等人说说笑笑的从屋里出来,看着她们和那二等丫鬟离开后,她才慢慢挺直腰身,盯着屋里看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郡主,真的是她。”月梅进的屋里后,走到窗帘后,也偷偷的看了一会后道。
“嗯,可派人跟着了?”乔语嫣再次确认,不过她早已经走回躺椅上躺下,这两天她都累死了,她要好好歇歇。
“回郡主,已经派了一名隐卫跟着,其他那几个有怀疑的也跟着。”月梅边说边走道屋里屏风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锦缎披风,走到乔语嫣的身边,轻轻地为她盖上。
此时乔语嫣已经静静地闭上眼睛,她没有动,也没有睁开眼睛,随月梅为她盖上披风至尊花君最新章节。
夜无声无息的降临,正屋里早早的息了烛火,以乔语嫣要歇息为理由,除了月梅和日梅留下,就连青叶和青蔓也被赶回去休息了。
一直到子时过后,才有一条娇小玲珑的身影偷偷的从后院门离开。
其实每个院子都有前后两处大门,不过后院是专门给那些倒夜香的出入的,一般不会从那边出入,因为那边一则不是正道,是小路,二则都是偏僻的地方,所以连看门的也没有,平常都是上锁的,除非到了固定的时辰,就是到夜香的时候,才会有人来打开。
所以现在谁也没有想到有人会从这里无声无息的离开。
不过在这道娇小玲珑的身影离开的时候,一道她根本发现不了的暗影如影随形的跟了上去。
那较小的身影专门挑僻静的地方走,她走了大约半柱香的时候来到一座院子,她来到后门,把手放到嘴边,立即有几声蝈蝈的叫声响了起来。
跟着那后门悄然无声的打开,一名婆子探头而出,在看到那名较小的身影的时候,快速的拉了她进来,而她则探头而出,快速的扫了四周一眼,才快速的把门闩上。
那名较小的身子在进的院子后站直身子,在清冷的月色下,赫然就是乔语嫣院子那名浇花的丫鬟。
那名婆子把那名丫鬟带到主屋,这个时候主屋还亮着微黄的烛火,“姨娘,人带来了。”
那名婆子不用别人通报径自走了进去,走到一名斜躺在躺椅上的少妇禀报道,而那名丫鬟则被留在门外。
“噢,带进来。”躺椅上的那名少妇慵懒的伸了伸腰,她悠扬的转转脖子,好像脖子酸痛的模样,而她身边站立的大丫鬟立即上前,轻柔的为她按摩着脖颈的地方。
那名婆子立即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就带那名丫鬟走了进来。
在那名丫鬟走进来的时候,躺椅上的少妇才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大丫鬟停手,她慢慢的坐了起来,她身后的那名丫鬟立即拿来两个大迎枕塞到她的后背,她舒服的倚着大迎枕,望向那名小丫鬟。
那名小丫鬟立即跪在地上,“奴婢给赵姨娘请安。”
不错这名少妇不是别人正是赵姨娘。
“起来吧,你有什么要说的?”赵姨娘挥挥手,让那名小丫鬟起来回话。
“回赵姨娘,奴婢细细观察了两天,郡主根本就不再屋里,今晚的晚膳还是月梅吃的,后来奴婢一直留在小厨房,月梅之后根本没有去吃饭,所以奴婢很确定郡主根本不在屋里。”那名小丫鬟接着把看到的和听到的,包括月梅衣襟的痕迹一一都详细的说了出来。
“嗯,辛苦你了,来人赏。”赵姨娘的神情仍然懒懒的,好像根本不在意她的话一般,不过那名大丫鬟听了她的话之后,却一点也不吝啬,打赏了那名小丫鬟一支金钗和十两银子,那名小丫鬟欢天喜地的离开。
那名婆子把她从后门送了出去,而她再次从小路往乔语嫣的院子赶了回去,不过她不时的拿出那支金钗欢喜的看了看,又插在发髻上试了试,在快到后门的时候,才把那金钗藏进怀里。
她偷偷的推开后门,细听没有什么动静之后,快速的闪了进去,还把门关上,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让他们动手。”在那名小丫鬟离去的时候,赵姨娘想了想立即吩咐道,而她则坐了起来,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打扮起来。
没过多久,在雅怡院正屋的后面,突然冒出黑烟,跟着妖艳的火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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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挨巴掌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挨巴掌了
“走水了!郡主出来没?没!快救郡主!……”
“走水了!快来人啊!快救郡主!……”
“走水了!快救人啊!救郡主!……”
“走水了!郡主快出来!……”
“走水了!快救郡主!……”
……
这声声不断的呼救声,都是围绕着一个目的就是救郡主,其实就是要逼乔语嫣出来,而且还是不得遮遮掩掩的出来,因为大家的目的都是她,都要亲眼看到她。舒殢殩獍
因为在那些有心人的心里,她是不在屋里的,就算有人戴着兜帽出来,说的乔语嫣,她们也有法子让她摘下兜帽给她们看的。
为的就是证实乔语嫣不在屋里,那些什么着凉病倒都是谎言,堂堂一个宁安郡主要是被人查出夜不归宿,不用皇家惩罚她,护国公府就可以惩罚她,到时候再传去处,她的清誉一定不保,为了护国公府和皇家的面子,到时候她就要常伴青灯了,家庙就是她的归宿。
救火声,呼叫声,此伏彼起好不热闹,不过不管外面多热闹,多慌乱,雅怡院的正屋还是那么的安静,只有青叶站在台阶上查看,而月梅等一个也没有出来,更不用说乔语嫣了。
看到这里那些说是在救火,其实盯着正屋看的婆子们更加肯定乔语嫣不在屋子里面了,于是纷纷禀报给自己的主子知道。
“青叶姑娘,快请郡主出来啊,火势越来越大了,郡主在屋里不安全,出来躲躲比较好。”一名穿着管事服饰的婆子一脸关切的走到台阶下劝说,那讨好的笑容,那诚恳的神态,好像她对乔语嫣多么的关心一般。
青叶看了,暗暗的撇了撇嘴,装模作样,恶心,不过她脸上却装出一副担忧又不安的神情,那双明亮的大眼不时的瞟向内室,好像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忐忑模样,她这副不知道怎么做才好的模样,看在别人的眼里,就是郡主都不在里面,她怎么请?
“呃……呃……,郡主说了,要是火势不大,她就不出来了重工帝国。”说着青叶指指那些来回送水的小厮和侍卫,做了一个你也知道,这里这么多男子,而郡主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多有不便的神情,就拒绝那婆子的好意。
这个借口说起来真的非常正常,非常合理,但是在她们的眼里,就是推搪之词了,哼,郡主都不在,怎么出来!
“呵呵,姑娘说的对,是老奴欠缺考虑了。”那婆子再次献媚的笑着说,不过那双闪烁的眸子怎么看都露出一抹阴毒诡异的星芒。
那名婆子说罢还向屋里瞟了一眼才转身离开。
不过她知道很快有人来,还是能让乔语嫣不得不出来之人,哼,她倒要看看你再怎么推搪。
雅怡院走水是大事,整个护国公府都被惊动了,在那呼喊声响起之后,整个护国公府各个院子的灯火都跟着亮了起来。
护国公乔楚渊在听到这一消息之后,立即赶了过去,此时他宿在五姨娘钟薇薇的院子,五姨娘钟薇薇要跟着过去,但是她要梳妆打扮肯定要一会,所以护国公乔楚渊先过去,在半路的时候,遇上神情慌张又担心的赶过去的赵姨娘。
“婢妾见过老爷,老爷是去大小姐那里吗?不知道大小姐那里的火势怎么样了,担心死婢妾了。”赵姨娘担忧的皱着眉头,一只手还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襟。
不知道她是不是太过担心,还是太过慌张,她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要不是护国公乔楚渊反应迅速抱住了她,她肯定扑个狗吃屎,而她顺势依进护国公乔楚渊的怀里,脸上的神情花容失色,惊魂不定,若人怜爱。
护国公乔楚渊低头爱怜的摸摸她的脸,“没摔着吧?怎么不小心点呢。”说着回头瞪向随着赵姨娘来的几名婆子,“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点扶好你们的姨娘。”
“是,奴婢知错了。”那些婆子齐齐跪下请罪,接着在乔楚渊的瞪视下小心翼翼的扶着赵姨娘。
乔楚渊看到她们都听话又恭敬,再则担心乔语嫣,也就不再苛责,转身快步往雅怡院而去,赵姨娘带着那些婆子急匆匆的跟上。
而随后跟来的五姨娘远远地正好看到赵姨娘扑进乔楚渊的怀里,那妒忌让她咬牙切齿,她狠狠地扯着手里的手绢,用力的跺跺脚正要冲上去,却被身旁的嬷嬷阻止,那名嬷嬷对她摇摇头,“姨娘不要,您看。”
五姨娘茫然的抬头,正好看到乔楚渊转身赶向雅怡院,还好她没冲过去,否则坏事了,想罢她也急忙跟上去。
没多久他们先后到了雅怡院,接着三姨娘、四姨娘都跟着来,再接着就连老太君也坐肩撵过来,她一过来就拉着闻声走过来扶她落肩撵的护国公乔楚渊急问,“嫣儿出来了吗?”
“母亲不要担心,火势已经控制住了,语嫣没有出来,听那名婆子说,郡主的怕这里小厮侍卫太多,她出来不方便所以没有出来。”
“哎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样的情况谁敢说什么?谁要敢胡言乱语,我第一个撕了他的嘴,林嬷嬷快点去请郡主出来。”老太君一听激动的连连挥手,差点就要捶胸顿足了。
“母亲不要急,儿子这就去,不要担心,林嬷嬷扶好老太君。”护国公乔楚渊连忙安抚老太君,并且拦住林嬷嬷,而他亲自进正屋。
看到乔楚渊要进屋子,赵姨娘媚眼一转,一抹犀利的寒芒射出,护国公是乔语嫣的父亲,肯定会包庇乔语嫣的,不行,她也要进去,想罢,她娇滴滴的提起裙摆跟上,“老爷,不如让婢妾进去请郡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不过……”他回头看了赵姨娘一眼,心思一转,“你也跟着进来吧深涧流水野花媚。”
“是,老爷。”赵姨娘立即点头答应,就跟在护国公乔楚渊的后面走了进去。
因为是护国公乔楚渊亲自上门,门口的青叶急忙掀开门帘,“奴婢见过国公爷,见过赵姨娘,禀郡主,国公爷和赵姨娘来了。”
护国公乔楚渊迈着大步,精神抖擞的走了进去,赵姨娘迈着小步跟上,那双精明的锐目咕噜咕噜的四处看。
“奴婢见过国公爷,见过赵姨娘,郡主说身子不舒服,为了不过病气给国公爷和赵姨娘,就不请两位进去了。”不等护国公乔楚渊走进里屋,在客厅的时候,月梅就迎了出来,把护国公乔楚渊请到正中的罗汉床上坐下。
“哎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快快请郡主出来,并且这里气味大,郡主也不好歇息,若是不嫌弃,请郡主到婢妾的院子住下,等这里装修好了再回来。”赵姨娘说着以月梅想像不出的伶俐身法,避过她直冲内室。
月梅是懂武功的,要是想拦她还是能够拦住,但是乔语嫣交待了,她不必拦阻,让她进来,所以赵姨娘才能直闯内室。
“哎呀,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你乱闯的地方吗?我们郡主在歇息你也敢直闯,连通报也不通报一声,该当何罪,哎呀,你还敢抓人!”
“啪!啪!啪!……”
“啊!啊!呜呜……”
内室传来一道婆子的呵斥声,接着是甩巴掌的啪啪声,伴随这啪啪声的是赵姨娘惨烈的呼叫声。
这事发生的太过突然,等护国公乔楚渊醒悟过来冲进内室的时候,正好看到脸色苍白的乔语嫣在日梅和青蔓的搀扶下,娇娇弱弱的从屏风后走出来,气急败坏的呵斥那名嬷嬷,“住手,那是赵姨娘。”
“女儿给父亲请安,劳动父亲来看女儿,是女人的罪过,女儿没事,不要担心,咳咳……”乔语嫣好像急的气喘,连带着咳嗽起来,直咳的气也喘不过来,脸也涨红,双眼发白。
硬是把那名婆子和日梅等人吓的惊呼连连,“郡主,郡主,您不要动气,快扶郡主坐下。”
“郡主小心,这边坐。”
“郡主奴婢给你顺气。”
给乔语嫣顺胸口的顺胸口,拍后背的拍后背,大家慌成一团。
“哎呀,郡主才好了那么一点点,你们怎么扶她出来了,郡主小心,您坐这里,你倒一杯热茶过来。”刚刚那名出手甩赵姨娘巴掌的嬷嬷再次惊呼,还用严肃的神情指挥着日梅等人。
“许尚宫不要担心,我没事。”乔语嫣较弱的倚着日梅摆摆手,指着这名嬷嬷介绍到,“父亲,她是许尚宫,是皇后娘娘特意派来教女儿宫里礼仪的。”
尚宫?乔楚渊挑了挑眉,望向那名装扮得体大方的嬷嬷,什么时候宫里来了人,他竟然不知道?不过这是后院的事,又或者皇后娘娘不想惊动他人,他不知道也不出奇。
“奴婢许氏见过护国公,奴婢是皇后娘娘特别派来侍候郡主的,郡主叫奴婢名字就行。”而那边许尚宫已经恭恭敬敬的向护国公乔楚渊行礼。
而那边被许尚宫甩了好几个巴掌的赵姨娘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乔楚渊对那名许尚宫客客气气的,那么她的巴掌不是白受了?
不行,这个屈辱她要讨回来,赵姨娘紧紧的攥了攥拳头,乔语嫣啊,乔语嫣,我一定要送你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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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姨娘之计
对于赵姨娘愤恨却又不能明确表达的不甘神色,乔语嫣脸上依然盈着病态,但是内心却笑得抽筋,就是要你敢怒不敢言。
“老爷,郡主这屋子现在真的不能住了,尤其郡主还在休养,这么浓郁的熏味对她也有极大的影响,郡主若是不嫌弃,就到婢妾那里住上几天,等后面修缮好了郡主再搬回来,婢妾那里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怎么也比客院舒服,婢妾也能就近照顾,老爷您说是不?”赵姨娘说道后面还怕乔语嫣不答应,特意询问护国公乔楚渊,有护国公乔楚渊出面,乔语嫣不答应也得答应。
闻言乔语嫣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倒要看看她玩出什么花样来。
“嗯,你姨娘的院子是除了老太君的院子外,景色最美的,空气也清新,也比较宽敞,你过去住对你的病也有好处,还有你姨娘照顾,我也能安心,你就听你姨娘的,过去住几天,等这里修缮好了再搬回来,你这里也该好好修缮一下了。”护国公乔楚渊想了想就赞成赵姨娘的提议。
早在乔语嫣被封郡主的时候,她的院子就该修缮了,却一直没有动工,现在正好。
赵姨娘当了护国公府几年的中馈,她的院子能不好看?能不精致典雅?并且她持着护国公乔楚渊的宠爱,她的院子一扩再扩,已经是整个府里最大的院子了。
“既然这样就麻烦姨娘了。月梅收拾一点日常用品,我们搬到姨娘那边住几天,这个屋里也要留人整理,月梅、日梅就你们两个跟过去就行,青叶你们留下。”乔语嫣听了护国公的话之后,笑着向赵姨娘道谢,跟着转头吩咐月梅等人。
月梅和日梅听了立即回房里收拾东西,青蔓等也跟着进去帮忙,而赵姨娘则亲自过来扶着乔语嫣,把那许尚宫凉到一边去,“这里空气不好,郡主我们出去等吧拳术者。”
那许尚宫是什么人,如何会跟她一般见识,当下也走了进去帮忙收拾东西,不过听到乔语嫣没有带她过去的意思,她也没有什么表示,她知道乔语嫣是为她好,因为她刚刚狂抽赵姨娘好几个耳光,怕她报复,所以才没有带她过去的,而她也可以清闲几天,没什么不好。
“是的,我们出去等,老太君还在外面等着呢。”护国公乔楚渊立即点头道。
“孙女语嫣给老太君请安,让老太君半夜也不得安歇,是语嫣的罪过,老太君您……”乔语嫣一出正屋看到站在台阶前的老太君等人立即快步走了过去,福身行礼。
不过不等她说完,就被老太君阻止,老太君怜惜的抱住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慈爱的顺着她的后背安抚。
接着围在一边的三姨娘、四姨娘等都围过来和乔语嫣行礼请安,询问病情,是否受惊等等,好不热闹。
接着乔语嫣在众人的目送下随赵姨娘回了她的院子,其实老太君、三姨娘、四姨娘等人也都邀请乔语嫣过去住,却被乔语嫣拒绝了,而她的大哥乔浩然因为出府办事,不在家里,所以没有来,而二少爷只是派了人来询问了一下,连人也不出现,乔语萱更不用说了,手被打断了,怎么会来见乔语嫣呢。
而当她知道赵姨娘邀请乔语嫣回去住之后,把屋里能砸烂的东西都砸烂了,好不容易才被劝住,她赌气的大声叫嚷,“你去,把我娘亲请来,快点。”
“是。”一名丫鬟闻言快速离开,不过她带会的消息则是,姨娘安排好郡主之后,就来。
而赵姨娘这个就来让乔语萱一等就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后,把乔语嫣安顿好的赵姨娘才姗姗而来。
“娘,你明知道是她害我们成这副模样,我的手也废了,你为什么还要讨好她,你看她现在这副得瑟的模样,我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我要她死,要她死无葬身之处!……”乔语萱双目发红宛如豺狼的目光,狠狠的盯着赵姨娘叫嚷。
那目光让赵姨娘也心头发怵,她忍下心头的惧意,快步走到乔语萱的身前,抱住她,“萱儿,你听我说,你现在好好养伤,我会请最好的太医给你医治,一定会把你的手医好的,你的仇我会给你报的,你等着,就这几天,我……”说着赵姨娘的声音小下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而乔语萱听了之后,神情一喜,“娘亲这是真的吗?”
“当然,娘亲怎么会骗你呢。”赵姨娘一脸慈爱的抚摸着乔语萱后背柔顺的青丝,不过那望向远处的目光则寒意碜人,杀意微微。
“娘亲真好。”乔语萱闻言喜形于色的扑进赵姨娘的怀抱,母女两人紧紧相拥。
那边被安顿在东厢房的乔语嫣把对她关怀备至的赵姨娘送出去之后,向月梅使了一个眼色,月梅点点头,快步跟了出去。
那边赵姨娘进了正屋一会立即走了出来,出来之后还向着东厢房这边看了一下,才带着人悄然无声的出了院子。
“阿泓。”月梅低低声的唤了一句,她的话刚落,在她身边的暗影出出现一道身影。
“属下在。”
“跟上去,小心点。”
“是。”阿泓低声道,他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而他的人却不见踪影,月梅看了咋了咋舌,隐卫就是隐卫,来无踪去无影猎艳修真最新章节。
那个阿泓以赵姨娘无法察觉的身法,偷偷的跟在后面,大约过了一株香的时间,阿泓回来了。
“禀郡主,赵姨娘她……”隐卫阿泓小小声的把他听到的都说给乔语嫣知道。
“噢,我知道了,你以后就跟着她。”乔语嫣静静的听完,低声吩咐阿泓继续盯着赵姨娘,接着就把阿泓打发出去。
“郡主,我们怎么办?”
“我们怎么办?我们什么也不用管,静观其变,到时候,我们就……”乔语嫣招了招手示意月梅和日梅两人附耳过来,她在她们两人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会,月梅两人才放心回去睡觉。
一连几天赵姨娘都把乔语嫣照顾的妥妥当当,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把乔语嫣照顾的比照顾自己的女儿还要周到和贴心。
让乔语嫣的脸上整天都漾着浓浓的笑意,对她也更加的亲切和信任。
而赵姨娘在看到乔语嫣眼里的戒备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信任,是依赖,她看在眼里,脸色虽然是关怀备至的亲切,但是眼底却寒光迸射,心里杀意浓浓,哼,今晚有你好受的。
“郡主,今晚婢妾在赏菊轩备下酒席,请了老太君和各位姨娘一聚,我们赏菊、赏月好好玩他一个晚上,老太君这几天不知道多挂念郡主,现在郡主身体恢复了,也应该让老太君好好看看,免得她再操心,您看怎么样?”赵姨娘小心又讨好的问道,好像害怕乔语嫣拒绝一般。
“噢,还是姨娘想的周到,今晚就拜托姨娘了。”乔语嫣感激不尽的连连道谢,那神情对赵姨娘是无比的信任和感激,直看的赵姨娘冷笑不已。
“这是婢妾应该做的,婢妾先去打点一下,郡主好好休息,晚点婢妾来和郡主一起去。”
“有劳姨娘,姨娘慢走。”乔语嫣笑盈盈的亲自把赵姨娘送了出去。
这晚在赏菊轩除了乔语萱没有出席,其他包括三姨娘、四姨娘等还有几位小姐都出席了,而乔语嫣一开始就被老太君拥在怀里好好查看一番,在看到乔语嫣脸色绯红,人也有精神,她才放下心来,而因为有老太君和乔语嫣在,三姨娘、四姨娘和赵姨娘也能做到相敬如宾,相安无事。
赵姨娘为了讨好乔语嫣和老太君,还请了专门制作烟火的工匠,特意制作了一批颜色多样,又喜庆的烟火,在众人吃饱喝足后燃放起来。
“哗,这烟火真好看,姨娘你真有心,我生辰那天要是能看到就好了。”乔语嫣微醉的转手撑着下巴,仰头无邪的笑着。
她忽地一晃整个人向赵姨娘倒去,赵姨娘连忙扶住,“郡主喜欢,婢妾一定为你办到,您生辰那天婢妾一定请他们再来,你们听到了吗?快去跟工匠们订好。”赵姨娘说着转头对身边一名嬷嬷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那名嬷嬷立即转身走了出去,而在赵姨娘只顾得吩咐嬷嬷的时候,乔语嫣以极快的速度把她的酒杯和赵姨娘的对换,而赵姨娘一点也觉察不了。
“哎呀,夜色已晚,烟火也放完了,老太君也困了,郡主也要早点歇息,我们大家再干一杯就各自回去歇息好不?”赵姨娘扶乔语嫣坐好之后,拿起酒壶为各人再次斟满,高举酒杯仰头一口干了。
“姨娘好酒量,那我也干了。”乔语嫣笑容可掬的拿起酒杯也像赵姨娘一般,一仰头一口干了。
而三姨娘、四姨娘等人当然跟着喝了,就连老太君也兴致勃勃的跟着喝光,接着众人才散了席。
而赵姨娘则看着乔语嫣步出赏菊轩的背影,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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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姨娘之死(上)
赵姨娘看着乔语嫣快要步出赏菊轩的背影,嘴边的冷笑越来越浓,不过在她来不及收拾心情来掩饰自己的时候,乔语嫣蓦地停下身子,回过身来。舒殢殩獍
“姨娘你不回去吗?是不是还有事要忙?”乔语嫣关切的问道,说着还走了回来,“需要我帮忙吗?是不是这些要收拾好?月梅、日梅来帮忙。”
乔语嫣不等赵姨娘反应过来,已经吩咐月梅和日梅帮忙收拾桌子器皿等。
“啊,郡主不用了,不用了,这些她们会收拾的。”赵姨娘愣了一下下才反应过来,她急忙指使婆子们去抢月梅和日梅手上的东西,“月梅姑娘、日梅姑娘你们快停下,会弄脏你们的手的,哎呀,你们还不快点收拾。”
“姨娘你就让她们帮忙收拾,这也能早点收拾好,姨娘也能早点回去休息。”乔语嫣笑着走过去,非常亲呢的挽着赵姨娘的手臂,她那亲昵的模样,别人要不是知道她根本不是赵姨娘的女儿,否则真的以为她们是母女呢。
“是,奴婢立即收拾。”听到乔语嫣的话之后,刚刚才被人把手里的杯碟等器皿抢走的月梅等再次收起起杯碟器皿来。
看着乔语嫣一副不帮忙收拾好绝对不会走人的坚决模样,赵姨娘心里不由焦急起来,她垂在身侧藏在宽袖里面的玉手倏地攥紧,怎么才能送走她呢?否则……
赵姨娘蓦地一咬牙,她转脸面向乔语嫣,“反正也没有什么事了,这些活让她们收拾就可以了,让婢妾送郡主回去。”
赵姨娘说罢反过来挽着乔语嫣的手臂,还使了一点力气把乔语嫣拖了出去,“月梅姑娘,日梅姑娘快点来侍候郡主。”
月梅和日梅听了连忙跟了上去,于是赵姨娘挽着乔语嫣一同往海棠院而去。
乔语嫣偷偷则头扫了一眼目光暗沉,脸色凝重的赵姨娘,暗暗笑了笑,等下希望这份礼物会让你开心点。
赵姨娘的脸色也只不过暗沉了那么一下下,立即恢复慈爱的神色,还关怀备至的问道,“现在夜深了冷不冷?”说话的时候还关心的摸摸她的手背,好像担心乔语嫣着凉一般。
“不冷,有姨娘在身边我一点也不冷。”乔语嫣连忙摇头,不过那身子却更加的往赵姨娘身上挨。
要不是她身子不矮小,真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两人就这样相依相偎的回到海棠院。
“郡主,婢妾已经让人备好热水,您沐浴早点歇息啊。”赵姨娘挽着乔语嫣就往东厢房走去,看那势头是要亲自把乔语嫣送回东厢房。
“啊?!”乔语嫣震惊的啊了一声,接着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诧异道,“姨娘怎么和我想的一模一样,我也派人回来为姨娘备好热水了,姨娘你也沐浴早点歇息啊。”
说着乔语嫣挽着赵姨娘往她的正屋走去,赵姨娘一看怎么能够答应呢,立即把乔语嫣带往东厢房,两人这一推一拉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地乔语嫣脚一滑,整个人往后就倒。
赵姨娘被她挽着避免不了也跟着往后摔倒。
“碰!”的一声,两人齐齐的摔倒在地上,乔语嫣没有用上武功,不过却也借位不是实打实的仰面摔倒,不过赵姨娘则是实打实的仰面摔倒,整个人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
至于她们两个为什么会摔倒?那是因为不知道什么人倒了一点豆油在路上,因为天黑,她们两个看不清,所以摔倒。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赵姨娘整个人蒙了,她呆呆的躺在地上好一会没有反应过来。
“郡主您摔伤哪里?日梅小心点,扶郡主起来。”反应过来的月梅着急的和日梅扶起乔语嫣,她着急的检查乔语嫣的身子,一边用手绢为乔语嫣拭擦衣服,当她走到乔语嫣的背后的时候,月梅低低惊呼,“哎呀,郡主您后面脏了也湿了,我们快点回去沐浴和好好清洗一下。”
月梅这声惊呼引得旁边正在扶起赵姨娘的嬷嬷的注意,她也特意绕到后面检查,“哎呦,姨娘您的后面也脏了和湿了,姨娘还是回去清洗沐浴比较好。”
“对啊,衣服湿了要换下,否则着凉就不好,姨娘你不用送我了,我这就是回去沐浴,姨娘你慢走。”乔语嫣听了放开赵姨娘的手臂,向赵姨娘挥挥手,和月梅日梅一起往东厢房走去。
赵姨娘摔的虽然不是很疼,但是却还是把衣服弄脏了,尤其那油迹黏糊糊的更为之难受,所以她恼怒的冲回正屋,直奔梳洗间。
梳洗间真的如乔语嫣所说的,已经备好热水和冷水,那大浴桶不但备好大半桶热水,还在水里放了好些花瓣,那些花瓣被热水一蒸,有淡淡的花香飘出,沁人心脾,浑身舒畅。
服侍赵姨娘沐浴的丫鬟连忙往大浴桶里面倒凉水,把浴桶里面的水调成合适的温度,就侍候赵姨娘坐了进去。
其实在闻到那些花香的时候,赵姨娘就恨不得立即进去浸泡,她想着这样好闻的花香要是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那么她一定能让老爷离不开她的身子,接着她好像想到什么把那丫鬟打发出去,只留下一名嬷嬷。
赵姨娘一边享受着一边询问一旁为她准备衣物的嬷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姨娘一切都安排好了,不会有错的,晚点我们看好戏就行了。”那名嬷嬷一脸得意的说道。
“我们这边不会有事吧?我们要不要先离开?”就算那名嬷嬷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模样,赵姨娘还是很担心的问道。
“奴婢刚刚已经派人过去问过了,他们说只要我们给她喝下那个,还有在沐浴的水里也洒下这个,他们敢担保那些东西会一直追着她,而我们不会有事的。”就是因为询问过那些人,她才敢那么得意。
“噢,那样我就不用担心了。”说罢赵姨娘往后靠着浴桶,闭眼养神,直到水凉了才站起身子。
就在赵姨娘站起来,还来不及拭擦干身上的水珠的时候,她听到窗外好像有一阵丝丝的声音传了进来,“这什么声音?”
“没有声音啊?奴婢没有听到啊。”嬷嬷讶异的问道,有什么声音吗?
赵姨娘连忙侧耳倾听了一下,好像又没有了,她不解的晃晃头,难道她听错了?对哦,也可能是风吹树枝晃动发出的声音,这么一想赵姨娘也不在追究,在那嬷嬷的侍候下披上柔软的睡衣。
“丝丝”
“丝丝”
“丝丝”
……
忽地再次传来一阵丝丝的声音,而这次这些声音则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好像整个梳洗间都被这些丝丝的声音包围。
赵姨娘听了整个人僵住,她害怕的一手抓住那嬷嬷的手臂,“你听,是不是那些东西?”她因为恐惧而双手用力,那修剪的尖尖的指甲都陷阱那名嬷嬷的手臂。
不过这些微小的疼痛那嬷嬷已经顾不上,她和赵姨娘一样慌张害怕恐惧,身子如树枝上的树叶,在风中簌簌的抖着,“可能,可能只是路过,不是不是向我们这边来的。”
这样苍白无力的话,她自己也不相信,赵姨娘怎么会相信呢。
“你快点想办法啊,你快点叫人啊,你不是说我们不会有事的吗?你快点想想办法。”听到外边丝丝的声音越发的近了,有些还好像在窗户边上爬过,那丝丝的声音听在耳里,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姨……姨娘不……不要怕,我们……们关好窗户和房门它们进不来的。”那嬷嬷强忍下心里的畏惧,快速走到门边把房门闩好,刚刚只是掩上,没有上闩,因为她已经听到门外也有丝丝的声音,所以她一点也不想打开看看有出路没。
而因为现在天气已经很凉爽,窗户那些早就关上的,她就没有管那些窗户,她闩好门之后,就奔回赵姨娘的身边,“姨娘,你听那声音好像少了不少,想必它们真的是路过。”
“嗯,是好像少了。”刚刚那些游动的丝丝声音确实是少了很多,再也不像刚刚那么密集,赵姨娘倾听了一下点点头。
不过她那快从喉咙蹦出来的心却怎么也回不到原位,那些声音是少了很多,但是却不是全部没有,依然不时的有丝丝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快点叫人啊。”赵姨娘推推那嬷嬷,要她去叫人。
“姨娘您忘记了,这院子的侍卫都被打发出去了,这里只剩下几名丫鬟和婆子,她们,她们来了也没有什么作用,再说这些东西要真的是往那边过去,我们这么一喊,要是使得她们害怕起来,奔出去禀报国公爷,我们今天不是要功亏一篑了吗?”那名嬷嬷摇摇头小声的解释。
啊,对啊,她就是不想让她有机会逃出去,和有机会叫人禀报老太君和护国公,特意把院子的人都指使出去,大多数的丫鬟婆子都留在那边收拾东西去了,现在这个院子的人加起来也没有十个人,并且都是胆小如鼠的女人,还是不要叫的好。
就在赵姨娘思索的时候,她的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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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姨娘之死(下)
就在赵姨娘思索的时候,她的头顶突然传来一道声响,好像瓦砾被掀开的声音。
赵姨娘疑惑的抬头,当她看清上面的情形,她的眼睛瞬间睁大,还是睁的再无可睁的地步,而脸上的神情也呈惊恐状。
她的异样让那嬷嬷也跟着抬头仰望,瞬间她的神情也和赵姨娘一般,如见修罗地狱的黑白无常一般。
但见屋顶上的瓦砾一块一块的被掀开,只不过掀开几块就能看清上面的人影,而上面的人影却是在她们的心中已经被那些冷血的东西撕咬的尸骨无存之人,现在好端端的出现在屋顶上,她们能不惊?能不惧?
而这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乔语嫣,只见她坐在瓦砾闪,附身探头,脸上漾着甜甜的笑容,只是这笑容看在赵姨娘她们两眼里,碍眼的恨不得冲上去撕开。
冲上去?呃,对啊,屋顶那么高她怎么上去的?
“姨娘这香汤香不香啊?”在她们疑惑不解的时候,乔语嫣笑呵呵的问道。
不等赵姨娘说话,乔语嫣已经继续说下去,“这香汤还是姨娘特意为我准备的,只是我这个人怜香惜玉惯了……”
怜香惜玉?怜香惜玉还要她搬这么重的浴桶?日梅鄙视着。
“舍不得用这么多鲜花,也不想身上沾了那么多香气……”乔语嫣没有发现跟在她身后的日梅那鄙视的眼神继续道。
舍不得那么多鲜花?不知道是谁的浴桶全部都是花瓣呢?说谎羞羞脸,日梅继续鄙视。
“否则人家以为我偷香窃玉去了,所以我就送回给姨娘了,现在闻着姨娘身上这么香,还有看到姨娘这么喜欢,还泡了那么久,我更加确定我是做对了,这香汤送回来送对了,也不枉我累死累活的……”乔语嫣说着还故意揉揉肩膀什么的,好像她真的累着了。
郡主啊,你好意思说,送的是奴婢跟月梅好不,您只是动动嘴吧,累死累活的可是我们,呜呜……日梅为跟着这无良的主子嚎啕大哭,不过是内心在哭。
“你……”赵姨娘被气的浑身颤抖,指着乔语嫣的手也抖的厉害,话也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噢,我还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你那杯加了香料的酒,我也不喜欢喝,所以跟你的杯子对调了,那唇齿留香的滋味不错吧,我看到你这么喜欢喝,我再次觉得我又做对了。”乔语嫣突然想到什么的拍拍额头,继续道。
不过她话里面的内容让赵姨娘再也忍受不了,双眼一黑,“碰”的一声摔倒在地,她旁边那名嬷嬷也脸色发白的僵在那里。根本来不及扶住赵姨娘。
那碰的一声把嬷嬷惊醒,她双手双脚发软的跟着跌坐在地,不过她毕竟老练,还记得起自己的身份,连忙抱起赵姨娘,用力掐她的人中,把赵姨娘唤醒,“姨娘醒醒,姨娘醒醒……”
“你……你这个……贱人……噗。”赵姨娘悠悠转醒,她一睁眼立即对上乔语嫣面若春花的笑颜,心头一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鲜血的腥味使得外边的丝丝之声瞬间暴动起来,刚刚还只是时不时传来丝丝的游动声音,而现在则是群情汹涌,那丝丝的声音往门口,往窗户死命的冲来,还清洗的听到撞击窗户和房门的撞击之声。
而这些声音让赵姨娘和那嬷嬷的身子抖的更厉害了,脸上已经不止苍白如纸了,已经发白如死人了,唯有赵姨娘唇边还挂着几滴血红的鲜血,那惨白的脸色衬得那妖艳的红,分外的碜人美女走起全文阅读。
“哎呀,姨娘,你怎么忘记了,那杯酒里面的香料可是外边那些东西的最爱啊,现在你全身上下的血液里都有这样的香味,你这么一喷,把它们引进来可怎么办?欸,你还不快点拿水冲一冲,否则……”乔语嫣继续好心的提醒。
只是她这提醒怎么听怎么奇怪,不等赵姨娘反应哪里怪了,那名嬷嬷已经想也不想的把旁边备用的清水提了起来,往地上的血冲了过去。
那清水瞬间把血冲了出去,只是这水是往门口和窗户的方向流去,那水虽然把血冲淡了,但是却和外边更加的接近,那味道更加的刺激外边的东西,那些东西更加混乱的冲击房门和窗户。
这下子赵姨娘什么都明白了,不但她明白,那名嬷嬷也明白了,她中计了,要是她用布巾吸血,再用东西封住那布块不让气味散发出去,外边的东西闻不到气味,或许一会会安静消停下去,现在再被这香味刺激,如何不轰动起来呢。
“你……你……你……不……得……好……死……”那嬷嬷惊恐又愤怒的指着乔语嫣,却因为太过气愤和害怕,声音也结结巴巴的。
“哦哦,不得好死吗?看来你真的有先见之明啊,你看我这记性啊,我忘记告诉你了,这些清水里面一样加了香料的,嗯,真香啊!”乔语嫣秉着不气死你誓不罢休的精神,非常优雅的深深吸一口气,还故意摇头晃脑的吐出来。
不过她这话无疑是催命符,不但赵姨娘再次吐血,那嬷嬷同样怒极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救命啊!快来人啊!”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赵姨娘再也顾不得惊不惊动别人了,大声的呼叫出来。
那名嬷嬷当然跟着大叫,那像铜锣般的叫声差点没把赵姨娘的耳朵震聋。
不过她们叫她们的,乔语嫣则在上面赏月,她还在上面斜躺下来,手撑着额头,探头往下看,在赵姨娘和嬷嬷叫了一会之后,她才优哉游哉的解释,“多得姨娘把人都打发出去,也多得姨娘把自己的院子扩大,所以你叫的再大声,也惊动不了其他人。”
其实现在这个三更半夜的时辰,一点点的声音也能传的好远,不过在乔语嫣有心为之之下,赵姨娘附近的院子和侍卫,都被迷倒了,所以乔语嫣才让赵姨娘拆天般的大叫,还故意掏掏耳朵,“还不够大声啊,再用力叫。”
这话一出,赵姨娘整个人觉得力气都被抽空,整个人软了下来,她已经想到,乔语嫣敢这么悠闲的让她叫,肯定做了相应的对策,不怕惊动他人,她还有什么办法呢?
没有人来救,她就只有一死,这个觉悟让她整个人颓废的想立即死去,不过她想死,乔语嫣却不会让她这么舒服的死。
乔语嫣等嬷嬷的叫声也停下的时候,才再次施施然的道,还一副她很好心的模样,“其实也不是没有通知人,我已经通知两个人了,你就好好看着,看清楚他们是怎么样的。”
听到乔语嫣说通知了两个人,赵姨娘和那嬷嬷的眼里和神色都一喜,不过在听到乔语嫣那淡定的语气,还有那自信那两人不会帮她的神情,她们两个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灰飞烟灭。
是啊,乔语嫣把一切都处理的妥妥当当,怎么会找两个帮她们的人呢,那两个人肯定是她的人啦,她的人怎么可能帮她们呢,这么一想她们两个再次蔫了,现在她们已经不求有人来救她们了,只求房门和窗户坚固一点,不让那些东西闯进来。
“他们来了,你们好好看着,尤其是姨娘你。”躺在屋顶上的乔语嫣抿着冷笑抬眸扫了一下院门的方向,淡淡的说道。
一听到有人来了,赵姨娘已经顾不得那是乔语嫣的人,继续拆天般的大叫,“救命啊吃货穿越记!快来人啊!救命啊!只要肯救我,我立即给五千两银子,不,一万,不,两万,三万,四万,……我把我全部的银两都给你们,十万两!”这是她全部的积蓄了,想要再多也没有了。
在赵姨娘第一声惊呼声响起的时候,远门口的四个人同时一震,他们齐齐的往赵姨娘的屋子奔了过去,远远地还传来着急的询问声,“娘亲,娘亲,您怎么了?”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乔语萱,在乔语嫣着急的叫声之后也传来一道同样着急担忧的男声,“娘亲,您怎么样?您在哪里?”
“哥,娘亲的声音好像在梳洗间那边,我们快过去。”能让乔语萱叫哥的,和把赵姨娘叫娘亲的当然就是乔浩宇了。
他们两个只带了一个为他们照明的贴身仆人过来,所以四人齐齐的往梳洗间奔来。
“为什么娘亲的院子没有人?”娘亲叫这么大声,为什么不见其他人出来,或者去救姨娘呢?乔浩宇边奔边惊疑道。
“娘亲把他们打发出去了。”知道内情的乔语萱顾不上解释,提起裙摆没命的往里面奔去,不过她骤然停下,转头吩咐跟在旁边的那名丫鬟,“你现在立即赶去老太君哪里,不,赶去国公爷那里,国公爷应该在五姨娘那里,通报国公爷,姨娘有生命危险,一定要把国公爷请来,快去。”
邱傲语嫣如倒豆子一般,一轮嘴的说道,而乔浩宇在她停下的时候,也跟着停下,在她再次走之后,也跟着走。
“奴婢立即去。”那名丫鬟听了没命的往外奔去,她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还是怎么的,一连跌了好几个跟斗,她跌倒后立即爬起来,不过这样来回几次之后,她已经不辨东西,胡乱的冲出去。
不过这些乔语萱和乔浩宇都没有看到,因为他们已经再次死命往里面冲了。
“娘亲,我们来了,不要慌。”
“娘亲,我们来了。”
“娘亲,我们已经通知父亲了,父亲正赶过来,你不要担心。”
“你们不要伤害姨娘,要钱我们给,不要伤害姨娘啊。”
……
他们两个边奔边大叫,他们以为赵姨娘被人挟持,所以一边叫一边安慰那些挟持赵姨娘的人,只不过,挟持赵姨娘的它们,它们懂吗?
“姨娘,我对你好吧,连你的一对儿女也请来,就让他们好好的送你一程吧。”乔语嫣低头看了一下赵姨娘,在抬眸扫一下越来越接近的乔语萱他们,手一挥。
“咔嚓”
“咔嚓”
“碰”
“咔嚓”声后,几扇窗户全部打开了。
“碰”声后房门开了,不管是房门还是窗户都是大大的敞开,赵姨娘能一眼看清外面的情形,外面的人也能一样看清里面的情形。
房门一开,房门外蠕动的,翻滚的,上上下下交叠在一起的,双双两两纠缠在一起的——蛇!
不错那些发出丝丝的游动声音的正是蛇,这里的蛇虽然没有乔语嫣在深林里间的多,但是也有一百来条。
它们聚集在房门口,窗户的窗棂上,现在房门大开,窗户大开,它们瞬间游了进去。
那滑溜溜的身子,那吞吐的舌头,那丝丝的叫声,让人看了都打冷战,何况是被围住的人呢形意掌门人全文阅读。
这些蛇赵姨娘和那名嬷嬷都知道,因为这些是她们让人准备对付乔语嫣的,为了让乔语嫣尸骨无存,她们特意让那些人弄多一些,但是现在这些蛇要对付的是她们两个,她们就恨不得一条也没有。
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吃的。
赵姨娘和那嬷嬷两个人身子发软,但是那不想这样死去的意念支撑着她们,她们齐齐往中间靠去。
不过梳洗间就这么大,她们能躲到哪里去,这里除了几个小盆小桶和一张放衣服的高脚案几外,就只有那个大浴桶,再无其他的东西,她们也躲不到哪里去。
赵姨娘和那嬷嬷扫了一眼那高脚案几,再扫一眼大浴桶,就齐齐往那案几冲去,争先恐后的抢那高脚案几。
“我是你的主子,你要让给我,我答应你,我会照顾你的家人,让她们衣食无忧。”赵姨娘板起脸怒喝。
不过现在为了保命那嬷嬷如何还管得她是不是她的主子,持着自己身材高大结实,一把撞开赵姨娘,抢了高脚案几,快速冲到大浴桶那里,把高脚案几搁在大浴桶中间,而她则手脚并用的跨进去,再爬到高脚案几上坐好,把脚和**的裙子都拉了上去。
她的速度极快,这么一番动作一气呵成,也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而被她撞开的赵姨娘被撞的扑倒在地,还没有来的及爬起来,她就已经坐好了,可见速度之快,乔语嫣看了也咂舌,要不是知道她没有武功,还以为她懂武功呢。
这边她坐好了,那边倒地的赵姨娘却再也站不起来,她的脚已经被一条银灰色的蛇缠住,那蛇并没有咬她,反而顺着她露出来的**爬了上去,她因为准备睡觉,所以只穿了一件亵裤和一件宽松的袍子,这么一倒地,宽松的袍子被扯开,一双修长圆润的**就露了出来,现在这么一条蛇顺着光溜溜的的腿爬上去,那凉津津的感觉不说,就这样看着,赵姨娘已经恐惧的尖叫连连,还双脚拼命的狂踢狂甩,双手也混乱的抓和拍打。
她若是静静不动,那蛇还能保持冷静,现在她这么一发疯,在她胡乱拍打之下,那蛇一口咬在她雪白的大腿上,在她的大腿上留下两个血口子。
“啊!啊!啊!……”赵姨娘惨叫连连,整个人疼的在地上翻滚,扭动。
赵姨娘体内的香味立即吸引那蛇,这气味是捕蛇人专门来引诱蛇的,她放进酒里想给乔语嫣喝的,却被乔语嫣换了,现在她的体内都含有这味道,而那蛇被这气味吸引不断的在她身上撕咬,并且还发出嘶嘶的叫声。
这叫声好像命令一般,刚刚那些围过来的蛇群在那蛇爬上赵姨娘的身子的时候,同时停下,只是围着赵姨娘嘶嘶的吞吐舌头,和游动,并没有跟着爬上去,也没有咬赵姨娘,现在听到那银灰色的蛇的叫声之后,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赵姨娘的身上缠满了蛇,黑得、灰的、绿的、红的、棕的……五颜六色,看着甚是碜人。
不过因为蛇的数量太多,一些没有爬上去的则游向那嬷嬷,那嬷嬷此时已经坐不住,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的景象还能在案几上坐的稳才怪呢。
她全身抖如筛糠,差点从案几上摔下来,她急忙抓住凳脚稳住身子,因为大浴桶里面有水,并且浴桶边比较滑,那些蛇一下子上不去,那嬷嬷暂时还是安全的。
不过她既然有这样的坏心,乔语嫣怎么可以不让她尝尝被蛇撕咬的滋味呢,乔语嫣右手食指一弹,一颗石子劲射而出,碰的一声打在高脚案几上,那案几的一条腿瞬间崩断,那嬷嬷一个不稳,从上面栽了下去。
她这一栽倒竟然越过大浴桶,翻到大浴桶外边落在地上,瞬间她的身上也爬满了蛇,那蛇疯狂的撕咬,她的惨叫比赵姨娘的更为之惨烈思嫁全文阅读。
就在这个时候乔语萱和乔浩宇带着一名小厮已经奔近梳洗间,不过在洞开的房门和大开的窗户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们齐齐的站住,身子还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乔语萱慌乱的踩到自己的长裙,碰的一声摔倒,那摔倒的声音引得蛇群注意,其中几条还向房门口游了出来。
“啊!”乔语萱一看尖叫出声,连爬带滚的往后急退。
“哥救我。”她越慌越的爬不起来,恐惧让她向乔浩宇疾呼。
乔浩宇也被眼前这一幕下的愣了一愣,在乔语萱往后跑的时候,他也被那名惊慌失措的小厮拉着往后退,不过他依然面向赵姨娘,看到只露出一个头的赵姨娘望着他张大嘴巴,却一个字也叫不出来,那些蛇的毒素已经麻痹她的神经,她连声音也叫不出,并且视线也开始模糊。
好不容易让她伸出血淋淋的右手,她魏震震的右手高高的举着,向着乔浩宇的方向高举,好像要抓住什么,也好像要乔浩宇救她,但是乔浩宇和乔语萱一点救她的意思也没有,还恐惧的连连后退。
望着他们惊惧的眼神,惊恐的神情,赵姨娘缓缓地闭上眼睛,那手也再无力气高举,“碰”的一声摔下。
赵姨娘虽然死了,但是她体内的气味让那些蛇欲罢不能,依然停留在她的身上撕咬,她全身上下已经在没有一寸地方是完好的,整个人已经成了血人,有些地方已经被撕咬的脸骨头也露了出来。
那名嬷嬷在叫了一会之后也像赵姨娘一般,再也叫不出来,不断抽搐的身子也慢慢的不在颤动,结实的身子逐渐缩小,不错,确实是逐渐缩小,慢慢地也向赵姨娘一般露出骨头来。
或许乔语萱和乔浩宇已经退出足够的范围,对它们构不成威胁,也或许赵姨娘和那嬷嬷的身子太过吸引,那几条蛇在逼退乔语萱和乔浩宇后,又游了回去,继续撕咬赵姨娘和那嬷嬷。
这恐怖的一幕停留在乔浩宇和乔语萱的脑海里面,经年不散。
当那名丫鬟通知护国公乔楚渊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差不多的两幅白骨,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蛇竟然不啃赵姨娘的脸,留下赵姨娘圆睁恐惧的眼睛,和恐惧的神情。
不过满屋子的蛇和血淋淋的场面让跟着来的五姨娘狂吐不止,几名胆子小的丫鬟婆子被吓晕的吓晕,吓的失禁的失禁,乱成一团。
护国公乔楚渊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军,血淋淋的场面见多了,不过这群蛇蠕动,血流满屋的景象还是让他吓的一愣,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厉声吩咐,“来人封窗封门,放火!你们围着屋子不能让任何一条蛇跑出来。”
早在看到这样的场面之后,跟着来的乔总管一边吩咐人把那些晕倒的,和无力走动的丫鬟婆子,送出院子,只留下懂武功的侍卫和乔楚渊的隐卫,那些隐卫和侍卫听到乔楚渊的吩咐后,纷纷拔出兵器在手戒备。
接着有人提来几桶火油,把火油泼向梳洗间的墙壁上,门上,窗户上,围着梳洗间洒了一圈,接着嗖的一声,一个火折子投向梳洗间的房门口。
轰的一声,整个梳洗间着火燃烧起来。
因为窗户等被封住,里面的蛇出不来,那炽热蒸的那些蛇发出嘶嘶的叫声,有些不顾炽人的烈火爬了出来的,也被侍卫护着隐卫杀了。
这么一把火不但把全部的蛇烧死,同时也让赵姨娘化为灰烬,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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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爱的凌殇墨的两颗钻石,么么,献上妖孽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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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前因后果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着火了,你们怎么不救火?”就在护国公乔楚渊脸色阴沉的望着熊熊烈火的时候,在他们身后传来乔语嫣疑惑的声音。
护国公乔楚渊回头看去,在侍卫的后方乔语嫣在月梅日梅的陪同下有点急促的走了过来,她不等护国公乔楚渊回答,已经着急的问道,“父亲,这火势这么大,有没有人在里面?姨娘呢?姨娘没事吧?”
说着乔语嫣还转头四处寻找一番,在看到整个院子除了护国公乔楚渊外就是那些手执兵器的侍卫,顿时疑惑的继续道,“咦,今天院子怎么都没有人呢?就连看守院子的婆子也不见的?好奇怪啊。”对于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追问。
护国公乔楚渊听闻乔语嫣的话之后,皱了皱眉,也快速的扫了一圈,还真的让他看出一点异样来,他立即转头向乔总管吩咐几声,乔总管立即吩咐几名能腾出来的侍卫跟他快色往四周的屋子查看。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宴席不是早散了吗?”乔楚渊脸色阴沉的望着梳洗间的大火,不知道在想什么般,随口问道。
“回父亲宴席是早散了,因为我喝了几杯酒,我想走走散散酒气,所以就带着月梅她们到湖边走了走,回来的时候看到院子着火,所以赶了过来。”乔语嫣说着还打了一声呃,浓浓的酒气随着散发出来,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掩住嘴,羞愧的低下头。
而乔楚渊回头看了一眼,在看到乔语嫣就算过了那么久,依然还绯红的脸庞就知道乔语嫣真的喝了不少的酒,逐关心道,“你身子刚刚好,不宜喝那么多酒的。”
“是,女儿知道了,不过今天女儿真的很高兴,姨娘准备的宴席非常只好,还有很漂亮的烟火,我已经求了姨娘在女儿生辰那天也请他们来表演烟火。”乔语嫣非常诚恳的应下,接着非常高兴的表扬赵姨娘一番。
“啊?!她们怎么了。”乔语嫣说罢好像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下正好看到几名侍卫半扶半提的扶了几名婆子和丫鬟从西厢房那边出来,那几名婆子和丫鬟都昏迷不醒。
“怎么回事?”护国公乔楚渊的脸色更沉了,他厉声问道。
“回老爷,她们都被迷昏了,奴才只好把她们先扶出来,奴才试试看能不能唤醒她们。”乔总管恭敬的回道。
接着从一名刚刚受他吩咐去捧了一盆水回来的侍卫手上接过那盆清水,他把清水洒到那些婆子和丫鬟的脸上,没过多久她们幽幽转醒。
她们一醒过来,那茫然的眼神在看到脸色阴沉的护国公乔楚渊,和优雅的站在一旁的乔语嫣后,顾不得还无力的身子,纷纷跪下,神色不安的跪在那里。
“你们为什么会晕倒在西厢房?还有为什么不在姨娘身边侍候?”护国公乔楚渊冷冷的问道精灵女王要驭夫。“
”回国公爷,奴婢不久前侍候姨娘沐浴,后来姨娘打发奴婢出来,奴婢就回到西厢房,喝了一杯茶之后,就昏迷过去,直到现在才醒来,奴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其中一名刚刚侍候赵姨娘沐浴的丫鬟回禀道。
”回国公爷,奴婢一直呆在西厢房,也是喝了一杯茶之后,昏迷过去,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也是喝了一杯茶之后昏迷的,奴婢是和她在一起。“
……
那几名丫鬟和婆子都各自证实了自己刚刚是和谁在一起,都是喝了茶水之后昏迷,直到刚刚被弄醒,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她们说话的时候,虽然是低着头,但是那不安惊惧的神色,还有颤抖的身子,都说明她们是知道一点点的,不过却不敢说出来。
”不知道?那么我问你,你们为什么齐齐在西厢房?这西厢房可不是你们聚集的地方,还有姨娘在沐浴为什么你们不在里面侍候?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说?不说就动用府规。“护国公乔楚渊是什么人呢?怎么会看不出她们在隐瞒什么呢?当下呵斥道。
在护国公乔楚渊审问她们的时候,乔总管也不闲着,他吩咐那几名侍卫出去查询,同时也让他们找来今天该在院子当值却不在的侍卫回来询问。
他另外还快步奔出去,寻找其他有空的侍卫会来,在府里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因为他害怕府里还有什么地方藏有毒蛇。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带着几名侍卫赶了回来,同时他们的手里也押着几名低着头神情慌张的男子,看他们的衣着根本就不是府里的人。
而这边那几名丫鬟和婆子在护国公乔楚渊的喝问下,纷纷招供。
”回国公爷,奴婢是受了姨娘吩咐,不准到这边来,就算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能过来。“
”回国公爷,奴婢也是得了这样的吩咐,不过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就昏迷了。“
”回国公爷,奴婢也是这样。“
……
”得到吩咐?是姨娘的吩咐?“护国公乔楚渊听到她们的回答之后,有点诧异的挑了挑眉。
”奴婢是听姨娘吩咐的。“
”奴婢是听嬷嬷吩咐的。“
……
”你们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护国公乔楚渊还是不怎么相信的追问。
”回……回……国公爷,奴婢……“那名侍候赵姨娘沐浴的丫鬟偷偷的瞟了乔语嫣一眼后,神情惊恐又不安的吞吞吐吐道,”奴婢在出来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姨娘询问嬷嬷,说我们留下来,怕不怕……之类的,奴婢不知道姨娘和嬷嬷说的什么意思。“
那名丫鬟断断续续的把姨娘和那嬷嬷的对话说了出来,护国公乔楚渊一听,神色骤变,眼神冷冽,如果到现在他没有听出赵姨娘和那嬷嬷对话中的它是什么,他也不用当这个护国公了。
就在这个时候,乔总管押着几个人进来,”回老爷,奴才等在府里抓到这几个人。“
”说,你们是什么人?偷进我护国公府有什么企图?要是不说我就把你送到京府尹那里去。“护国公乔楚渊严肃的喝问。
”我……我……我们是……是捕蛇人,我们……被你们……府里一位……嬷嬷请进来的,她让我们,我们准备,准备了很多蛇,说是……说是……“其中一名穿着棕色衣服,带着皮手套的中年男子,在护国公乔楚渊的瞪视下,吞吞吐吐的说道,不过说到说是的时候,他却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王子之恋。
”说是什么?快说!“看到他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护国公乔楚渊不得不追问,等他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是……是……那名嬷嬷吩咐小的把这些蛇放到东厢房去,一定要让东厢房的人被蛇群撕咬而死,还要小的给她一些吸引蛇的药粉放进东厢房,和食物里面,小的也就给了她一些,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临时有传话该了地方,说送到这边来。“那名中年男子被护国公乔楚渊这么一呵斥,反而说话利索起来,一轮嘴的说了出来。
”啊!“听到他的话之后,乔语嫣惊骇的掩嘴低声惊呼,她双目透出浓浓的惧意,和伤心,好像不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身子晃了晃,栽倒在月梅的怀里,月梅连忙扶着她。
而乔楚渊在听到那名中年男子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一抹沉痛的神色,还有一抹被人背叛后的心痛神色,更多的是愤怒。
”老爷,他们来了。“这是负责去通传那些当值却不在院子的侍卫回来了,还把那几名侍卫找了过来,乔总管得到消息后,走到护国公乔楚渊身边低声禀报。
”带过来。“乔楚渊秉了秉神挥挥手让乔总管把那些捕蛇人带下去交给京府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京府尹,该怎么处置那些人是京府尹的事。
”你们说,你们为什么不当值?擅离职守?“乔楚渊被打击的神情疲倦,他怎么也想像不出那个一边在他面前做出对乔语嫣多么关心爱护的人,一边却在想毒计想要让乔语嫣被群蛇撕咬而死的人,就是跟他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赵姨娘。
而这蛇蝎心肠的女人还是他宠爱了二十年人,他能不伤心?能不害怕?
”回国公爷,属下等是听了赵姨娘的吩咐,今晚不用当值,说今晚不在院子歇息,特意让我们歇息一晚的,还有院子里的其他人也是得了这样的吩咐,所以属下等才在那边院子歇息。“一名负责统领这院子侍卫的队长单膝跪在地上回答。
”回国公爷,属下等也问过院子其他的人,都是得了赵姨娘的吩咐,我们才离开的。“
”回国公爷,属下也问了这院子负责管理花园的婆子,她们也得到通知,今晚不用留在院子,放假一晚,所以属下才跟着大家回去歇息的。“
那些侍卫纷纷解释自己不放心也询问了多人,才证实这话的真实性,才回去歇息的。
听到他们的话之后,护国公乔楚渊还有什么不懂呢,看来赵姨娘害怕乔语嫣被蛇围住的时候呼救,所以把院子的人都撤了,却不想这些蛇最后对付的却是她自己,她这是自吃恶果,自作自受,死有余辜!
”来人传话下去,赵姨娘的得了急病没了。今晚的事你们听着一个字也不准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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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各怀鬼胎
乔语嫣当夜没有留在海棠院,去了老太君的院子,在老太君的东厢房住下,其实老太君是想留她在正屋里面和她一起住的,但是乔语嫣想到和宁轻玥约了今晚见面的,她要是和老太君一起住,不方便,所以住在东厢房。
而老太君以为乔语嫣喜欢自由一点,怕和她住显得拘束,所以也就没有强求,而是吩咐丫鬟和嬷嬷们好生侍候,还特意让林嬷嬷从她的库房拿了一套新的雨过天晴色的烟罗纱帐,给乔语嫣换上,就连被褥也换了新的,她还亲自检查一番,才在乔语嫣百般劝说下回去歇息,这个时候已经丑时了三刻了。
她把月梅和日梅打发了出去,而她则趴在桌子上,面前放了一杯热茶,她一手无聊的拨弄搁在桌子中央那花瓶里面的鲜花,一边胡思乱想着。
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来?不过发生这么大的事,应该有人通报他知道了,应该回来的,因为她用的人都是宁轻玥的隐卫,他不可能不来。
“在想什么?”就在乔语嫣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耳边传来一道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
乔语嫣吓了一跳,慌忙回过头看去,却不想她身旁那人不闪开,她软软的粉唇在那人脸上扫过。
腾的一下子她的脸飞起一抹红霞,她慌不失的跳了起来,站到一旁去。
而旁边那人整个人愣了愣,接着缓缓地笑开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应邀而来的宁轻玥。
“你不会是在想我吧?”宁轻玥一撩长袍下摆,在乔语嫣刚刚坐的位置坐下,随手拿起面前那杯放了一会正好入口的热茶,一边喝着茶,一边喳喳有声地打趣道。
而乔语嫣则非常无礼的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心里嘀咕,他这个人脸皮真厚,不过,她刚刚好像真的在想他游戏与综漫的旅程全文阅读。
汗滴滴,她一边不好意思,一边顾左右而言他,不过那脸色越发的红了,“可有凌公子的消息?”
“嗯,知道大概方向了,追风和阿珣去追查了,应该很快有消息了,你不要担心了。”宁轻玥点点头道,接着好像想到什么他转头急问,“那个鬼谷子前辈不是留有一块牌子给你吗?你快拿出来我看看。”
这个牌子虽然不是什么宝物,但是乔语嫣以防有一天要用上,或者认识知道这个牌子的人,特意把它贴身收好,听了宁轻玥的话之后,她背过身子,从怀里掏了那块似木非木的牌子,递给了宁轻玥,“嗯,拿着。”
看他那副紧张的模样,难道他见到了?
宁轻玥飞快的接了过来,就着桌子上的烛火,高举那块牌子细看起来,“真像,真的像。”
“什么真像?”乔语嫣不解的挑了挑眉。
“我昨晚在一个地方看到这个图案,不过只有里面的八卦图,没有外边这些横横竖竖的。”宁轻玥指着牌子上的八卦图解释道。
“会不会就是鬼谷子师父的神算门?”乔语嫣听了一喜,急忙追问,“就算不是应该也有点关系的,你问过了吗?”
“这个不是一个帮派,也不能算是门派,我只是在一个山庄里面看到这个图案,或许我们可以去打探一下。要不明天晚上我来找你,一起去看看?”宁轻玥看着乔语嫣有点着急想知道的模样,立即提议道。
“好啊,那明天晚上我们去。”乔语嫣一听连连点头。
“噢,是了,赵姨娘的事都处理好了?”宁轻玥突然想起什么般问道,他虽然知道乔语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一切都奉还给赵姨娘,但是一个姨娘好端端的没了,也是一件大事,不知道护国公是怎么处理的,是否怪罪她?
“一个姨娘意图谋害嫡女怎么说出去也是不好听的事,所以我的父亲以赵姨娘得了急病没了为理由发丧,不过也因为这只是一个姨娘,所以不可能大办,连我们祠堂也进不去的,应该葬在我们城郊外的庄园那边去的。”乔语嫣解释道,出了这样的事,护国公为了面子勉强留下赵姨娘,肯定不会大办丧事,只会草草的葬了她。
不过为了护国公府的面子,还是会以姨娘的礼仪出殡的,不过赵姨娘都死了,也没有必要纠结丧事的大和小了。
“噢。”宁轻玥点点头,接着看了看天色,才告辞。
而第二天一早,护国公府就传出一个消息,赵姨娘得了急病夜里没了,因为找了大师算过,今天就是好日子,所以当日就把赵姨娘送到城郊的山庄下葬。
因为这只是一个姨娘,没有引起多大的猜疑,不过有些知道赵姨娘在护国公府里身份的人,却打起了别的算盘。
其中一户人家就是吏部尚书顾显,顾家,太后的娘家,而顾显是顾大将军的亲弟弟,太后娘娘的亲侄子。
顾家是钟鸣鼎食之家,出了一个大将军,一个吏部尚书,还有一节度使,不过因为他们都各自自立门户,主宅只留下顾大将军。
而顾显身为吏部尚书有自己的府邸,而他有两儿子,三个女儿,其中大女儿是庶出,年纪刚刚十六岁,因着庶出的身份,但是却是长女,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
那些门第合适的,却因为她是庶女不能娶为正妻,而门第低的,就算是正妻她也不想嫁,所以婚事一拖再拖,现在听闻这几年在护国公府掌管中馈的赵姨娘没了,顾夫人则打起了护国公乔楚渊的注意。
“老爷,护国公的夫人早几年没了,现在连那赵姨娘也没了,现在护国公府就缺一位当家主母,不如……”顾夫人说道这里停了下来,偷偷瞟了一眼正在看书的顾显,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大艺术家全文阅读。
“夫人的意思是?”顾显,从书本上抬起头来,不置可否的问道。
其实他大概也猜到顾夫人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是想亲耳听她说。
“老爷,妾身知道护国公和老爷同朝为官,老是老了一点,但是护国公正值不惑之年,尤其身为武将,身体更是保养得宜,一点不显老态,看起来像是三十左右,不知道多少人争着嫁给他呢。尤其现在府里没有正室,就连最得宠的赵姨娘也没有了,我们紫儿要是嫁过去肯定是正室,也不怕受人欺负,凭着护国公的身份也不委屈紫儿。而且紫儿年轻,要是生下一男半女,说不定还能接管护国公府,老爷您说是不是呢?”顾夫人小心翼翼的边看顾显的脸色边道。
要不是护国公的年纪稍大了点,怎么也轮不到她这个庶女嫁过去,护国公府当家主母这个位置,都不知道多少人窥视呢,要是护国公现在只有二十来岁,她一定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而不是顾紫萝这个庶女了。
不过一想到顾紫萝这个贱人有机会当上一品大员的正妻,她的心里又不舒服了。
顾显听了夫人的话之后没有说什么,低头沉思起来。
说起来护国公的身份比他还要高上一级,虽然年纪是大了一点,但是从身份上说,还是紫儿赚了,也罢,护国公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
再则夫人说的对,紫儿年轻貌美嫁过去肯定会得宠,要是生下男孩,凭着他们顾家的势力,把他拱上护国公府世子的身份也不是不可能,另外有了护国公府的支持,对于他们顾家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么一想顾显也觉得这门亲事非常只好。
“嗯,就听夫人的,这事夫人你安排就行。”顾显脸色变的柔和起来。
“是,老爷。”看到顾显的脸色变的柔和起来,顾夫人媚眼一转,身子娇柔的依了过去,一双保养的非常圆润的玉手抚上顾显的胸膛。
顾显大手一伸,一把抱起风韵犹存的顾夫人,大步往床榻走去。
他们双双倒在床榻上纠缠起来,而在他们颠鸾倒凤的时候,一名丫鬟偷偷的离开,往李姨娘的院子而去。
李姨娘正是顾紫萝的娘亲,也是顾显的爱妾,为他生了一女一男,女儿是大女儿顾紫萝,儿子则是二少爷顾嵩。
李姨娘在府里的地位一点也不比顾夫人低,因为顾夫人之生了一个女儿,寄养在她名下的大少爷则是她特意给顾显准备的通房所生,因为她嫁入顾府几年都没有生育,不得不巩固自己的地位,让通房还孕生下大少爷后,被她弄死了,而大少爷则寄养在她的名下为嫡子。
而她也在收养这大少爷后,在大少爷两岁的时候怀孕生下唯一的嫡女,顾青萝。
不过这个顾青萝年纪尚小,只有十三岁,比顾紫萝少了三岁,就连她名下的大少爷也比顾紫罗少一岁。
不过这个大少爷虽然寄养在顾夫人名下,受最好的教养,但是却不是一个聪明之人,反而年纪和顾青萝同岁的二少爷天资聪颖,甚的顾显的喜爱。
而李姨娘凭着长女顾紫罗,得宠的二少爷顾嵩,在府里下人的眼里,可比顾夫人有前途多了,说不定不久之后,李姨娘凭着二少爷,母凭子贵升为平妻也有可能,所以在顾夫人的院子里,也有人为了讨好李姨娘而把消息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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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商量对策
“什么?”李姨娘神情微怒的再次确认,“你真的听清楚了?夫人真的要把我的紫萝许配给护国公?”
低眉垂脸的站着的丫鬟立即点头,“回姨娘,奴婢听的很清楚,夫人确实是这么说的。”
李姨娘听了垂下眼帘没有说什么,沉思了一会问道,“那老爷怎么说?”
现在夫人的意思已经确定了,就看老爷怎么说,要是连老爷也……希望不会要她失望才行啊。
不过李姨娘的希望破灭,因为那名丫鬟非常清楚的回道,“奴婢听到老爷让夫人全权负责。”
这个全权负责就是答应的意思了,李姨娘听了这话后,神情大失所望。
不过在她的身边,一名脸色娴静、从容的少女抬起头来,望了神情失望的李姨娘一眼,淡淡唤道,“顾嬷嬷。”
站在李姨娘身后一名嬷嬷立即从怀里拿出一个分量十足的荷包塞到那名丫鬟手里,“我们姨娘赏你的,拿着。”
“奴婢不能要,这是……”那名丫鬟看到那荷包神情一喜,但是门面话还是要说的,她假装不能要的推辞着。
那名少女见了,继续淡淡的道,“这是给你的,你就拿着,你给我们送来这么重要的消息,这点只是我们的谢意,你可不要嫌少啊,拿着吧。你要是不拿,我们怎么过意的去呢?”
“谢谢大小姐,谢谢姨娘,那奴婢却之不恭了。”听了那少女的话,那丫鬟千恩万谢的磕头离开。
这名少女正是顾府的大小姐——顾紫萝。
“紫儿,都是娘亲没用,呜呜……”李姨娘等那名丫鬟离开之后,立即拥着顾紫萝低声哭泣起来,“我苦命的紫儿……”
“娘,您哭什么?那护国公可是堂堂一品大员,于我来说有什么苦的?”那顾紫萝依然神情淡淡的好像没有什么能让她的神情变色,她缓缓的用杯盖拨着茶杯里的茶末,优雅的啖了一口随身骚包系统全文阅读。
“紫儿你不知道,他和你父亲同朝为官,已经是不惑之年的人,你才十六岁啊,配护国公府的大少爷还差不多,那大少爷比你还大两岁,府里的二少爷和你年纪相仿,不过他是赵姨娘所生,可以不理,还有那乔大小姐,刚刚被封为宁安郡主,下面还有几名小姐,一名少爷的,府里的姨娘除了没了的赵姨娘外,还有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的,你嫁到那样的人家去,你会被折腾的连骨头也没有的,不行,我一定不能让你嫁过去,娘去求你爹去,一定要他改变注意的。”
一想到护国公府那负责的家庭,李姨娘也顾不得哭泣了,整个人充满了斗志,整个人散发出身为母亲,为了子女,可以不顾一切,就算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的昂扬斗志。
“娘,你这个时候不要跟父亲争辩,你越是争辩父亲越会赞同大娘的话。父亲之所以会赞同,一定是因为护国公的势力,有了护国公的帮衬,对于我们顾府有百利而无一害,父亲肯定是想到这些才答应的,要是母亲这个时候去争辩,他一定会觉得母亲没有身为顾家人的觉悟,没有为顾家着想,所以现在母亲更是要赞同夫人的提议,这才能显出母亲的识大体,才能显示母亲的贤良淑德,我会接着这个机会把母亲提为平妻的,让母亲和大娘平起平坐。”
只要母亲被提为平妻,到时候她嫁不嫁护国公也是她说的算,就算订亲了,她要不想也有机会摆脱的,不过这些话顾紫萝不会说出来。
“要是用紫儿的一生幸福来换这个平妻之位,我是不会要的。”李姨娘虽然知道顾紫萝说的都对,但是她还是不赞同。
“娘,您不要担心,我自有法子,明天大娘问起的时候,你记得赞同就行,记住。”顾紫萝再三叮嘱,才告退出去,回自己的屋子。
望着顾紫萝婀娜多姿的背影,李姨娘幽幽的叹了口气,她这个女儿自小就有自个的主张,自个的注意,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劝说不了,唉。
看到李姨娘唉声叹气的,旁边那名嬷嬷立即劝道,“姨娘,您就不要担心了,依奴婢看,大小姐自有大小姐的注意,大小姐一定不会委屈自己的,您就听大小姐的话,应了夫人的话再说。再则依奴婢看,这只是夫人自个的想法,护国公那边还没有答应,到时候也做不了准,可必与夫人作对呢?”
这嬷嬷毕竟老练,看的比李姨娘还要透澈,不过她也真的佩服顾紫萝,她真想不到一个才十六岁的姑娘,想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多,都细,心思慎密到她也不得不称赞,不得不佩服。
听了嬷嬷的话之后,李姨娘想了想,觉得嬷嬷说的很对,也就收拾心情,不在自怨自艾,而嬷嬷看到李姨娘心情转好,她也松了口气。
……
当夜,乔语嫣陪着老太君聊了好一会,看到老太君有点困意后才告退,而她回到东厢房之后,让月梅密切注意老太君那边的情况,在老太君屋里歇了灯火之后,她才换了一身装束,换了一件早就准备的男式长袍,那一头青丝也用一条同色的缎带绑了起来,骤眼一看,还真的有一点名门贵族少爷的气派。
日梅一见双手捧着脸,一脸陶醉道,“郡主好英俊啊,郡主这样出去一定迷死好多姑娘的。”
“哼,连你家小姐也敢打趣?找打吗?”乔语嫣假装愤怒的竖起眉毛,不过那双弯弯的笑眼出卖了她。
看到乔语嫣这副娇嗔的模样,日梅笑的更欢了,而乔语嫣看她笑的那么开心,眉眼一转,快步上前,在日梅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她用刑,就是挠痒痒,“我看你还敢笑不?”
“哎哟,哎哟……郡主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姐,快救命啊网游之不败剑神全文阅读。”日梅被乔语嫣挠的无处躲避,连连呼救。
不过月梅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那是他们的主子,她怎么救?怎么出手?她给日梅一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就自个走到一边泡茶去了。
呜呜,没人性的姐姐,日梅酸软的差点摔到地上去,她可怜兮兮的哀求,“郡主奴婢再也不敢了,您饶过奴婢啊,哎呀,郡主,王爷来了。”
日梅突然望着乔语嫣的身后惊喜的低叫,乔语嫣一听,顿时住了手,连忙回头,而日梅趁着这个机会迅速后退。
没人,她的身后空荡荡的,乔语嫣知道自己被骗了,不过看到日梅已经闪远了,她再追过去也没意思了,就暂时饶过日梅,接过月梅奉上的热茶,自个在桌边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等宁轻玥。
她一直等到子时也不见宁轻玥来,就连茶她也喝了好几杯,等到无聊的时候,她又趴在桌子上去了。
“郡主不如您歇一会,王爷来奴婢再通知您?”看到乔语嫣无聊的模样,月梅提议道。
“你说他会不会有事今晚不来了?”乔语嫣没有听月梅的话去歇一会,侧着头,下巴枕着手臂问道。
“不会,王爷要是不来会通知郡主的,可能有事耽搁了。”月梅摇摇头神情有点担忧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他一定是有事耽搁了,不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你说我要不要过去看看?”说着乔语嫣一改刚刚无聊的模样,精神抖擞的坐直身子,大有月梅赞成她立即就去的姿态。
“要不让奴婢过去打听一下,或者让隐卫过去,要是王爷真的有事耽搁了,郡主也不用白跑一趟,好不?”月梅再次提议,就是不想乔语嫣出去。
她出去不会那么引人注意,要是郡主出去,要是整好有人过来寻郡主,被发现就不好了,她出去没有再身边侍候,也不会引人注意,被发现了随便找个借口也能蒙混过去。
“是的,郡主您还是不要出去,让奴婢去也行。”日梅远远的站着看到乔语嫣没有喝她说话的打算,为了引起乔语嫣的注视,日梅也抢着过去看看。
而乔语嫣再次把日梅当做布景,没有搭理她的话,接续和月梅说道,“你过去也行,不过我觉得还是我自己过去比较好,要是王爷正好过来,我就可以和他一同出去,他也不用特意再跑来一趟,再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在说不定也能帮上一点忙,对,我决定了,还是我过去。”乔语嫣说道做到,立即付诸行动,她从铺了锦缎的圆墩上跳了起来,快步往外走去。
“郡主还是让奴婢去吧,……要不奴婢陪您一起去。”月梅看到乔语嫣对她摇摇头,她连忙改变注意,要陪乔语嫣过去宁王府。
乔语嫣想了想,点点头,有她照应着也不错,当下月梅也换了一件小厮的服饰,跟着乔语嫣一起出去,在出去的时候,她回头吩咐神情沮丧的日梅,“你小心看家,你还是把烛火都熄了,对外说郡主歇息了比较好。”
“嗯。”日梅点头道,她知道怎么地也要留一个人屋里的,也就没有硬跟着去。
乔语嫣和月梅小心的出了老太君的院子,寻了不容易惊动侍卫的道路出了护国公府往宁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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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莫语庄主
乔语嫣真的好像……应该……可能……肯定没有去过宁轻玥的屋子……
因为她进入宁王府的院子后,只掠了几丈就停下身子,宁轻玥是王爷应该住正屋吧?
只是正屋在哪里?乔语嫣神情惘然的随处瞟,先是飘向左边,那一座是不是?不过不是很像,一不够大,二不够漂亮。
接着她瞟向右边,右边那座大,而且环境优美,一定是那一座院子了,于是乔语嫣非常自以为是的往右边那座院子掠去。
“郡主您要去哪里?您不是去找王爷看凌公子吗?”跟在后面的月梅先是看到乔语嫣停下东张西望一番,还以为她发现什么不妥,也跟在后面随处看,现在看到乔语嫣想也不想的就往右边赶去,当即诧异的问道。
听到月梅的话乔语嫣整个人差点从空中栽了下来,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站住回头,一气呵成,“那边是什么地方?不是他的屋子?”
不是吧,这么漂亮宏伟的院子他不住,难道住那座小院子?他的喜欢真特别。
当下乔语嫣不等月梅说话,再次自以为是的转身往左边掠去,这次不会再错了吧。
不过她还是错了,因为月梅再次叫道,“郡主王爷的院子也不在那边啊。”
靠!乔语嫣低声骂了一声,接着愤愤不甘的转身,怒道,“这边不是,那边也不是,那么他住哪里?难道住茅厕?”
月梅好不容易才忍下差点冲喉咙而出的笑声,但是有人可没有那个顾忌。
“噗。”逐月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不过为了宁轻玥的面子,他没有大笑。
“哈哈……”而诸葛珣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毫无节制的狂笑,还是那种拍着大腿的大笑,那大大的笑声远远的传开,不过在宁轻玥回首瞥了一眼后,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好像给人掐住喉咙一般。
走在他们两前面的宁轻玥神色不明的挑起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乔语嫣,“如果你住茅厕,我一定跟着住。”
“那个地方合适你,不合适我,我才不跟你争。”乔语嫣迅速摇头,还一副她很好心的模样。
“哦,合适我?我可不觉得,我举得有你的地方才合适我。”宁轻玥摇摇头道。
“欸,我说你们两个不要那么酸了,不是要出去吗?再不出去天都亮了。”看到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诸葛珣立即出声打断。
宁轻玥闻言立即住嘴,是啊,他原本就是要带乔语嫣去看那个山庄的,现在时辰不早了,再不去真的快天亮了。
“不是说凌公子被送回来了吗?你们还出去?不用照顾他?”原本她还以为今晚出不去了呢。
“他那些都是皮外伤,刚刚已经包扎好了,没事了,可以出去了。”宁轻玥解释道,接着瞟了诸葛珣一眼,“他是你送来的,你就留下照顾他吧。”
诸葛珣闻言整个人顿时宛如被霜打蔫的茄子,耷拉着脑袋,神情哀怨的瞪着宁轻玥。
而宁轻玥则回了他一个,你刚刚不是笑的很开心的眼神,怎么不笑了?
宁轻玥比诸葛珣,第一回合完胜甜心皇后闹古代最新章节!
就这样诸葛珣被无良的宁轻玥留了下来照顾已经安然呼呼大睡的凌殇墨,凌殇墨睡的很香。
而诸葛珣则睁眼到天明,不是他不想睡,而是喝茶喝多了,兴奋中,睡不着。
那边乔语嫣和月梅则跟着宁轻玥和逐月一同往城外掠去,他们四个人当中月梅轻功较弱,所以逐月故意落后一步,大手一伸,扶着月梅的腰际带她。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脸皮较薄的月梅正张小脸红如关公,还好,还好她临时住手,否则刚刚肯定对逐月挥出一拳了。
还好那山庄在城外不远,他们飞奔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
山庄位于京都城南边一处山谷当中,山庄依山而建,绿树环绕,清静幽雅。
宁轻玥没有从正门而进,反而是翻墙进去的,乔语嫣不置可否的挑眉,难道他上次也是偷偷进去的?还不怎么不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进去?
不过乔语嫣却没有想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有人这个时候投拜帖的?
要真有人这个时候投拜帖,门房不把他臭骂一顿才怪呢,还想通报,等明天吧。
宁轻玥熟门熟路的往山庄后面奔去,最后直奔一间还有火光泻出的厢房,宁轻玥非常光明磊落的推门而进,乔语嫣再次挑了挑眉,也好不闪缩的跟着走进去。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正想去睡了。”乔语嫣甫一进门,就听到屋里传出一道让人如沐春风的温和声音。
她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一名身穿一袭雪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缓缓地从桌边的椅子上站起来。
而他面前的圆桌上摆了,一、二、三副茶盏,还有几碟点心和鲜果,好像在招待朋友一般。
乔语嫣飞快的扫了一眼,屋里除了这名男子连一个下人也没有,更不用说客人了。
难道他要等的人是他们?
仿佛回应乔语嫣的疑惑一般,那名年轻男子已经微笑的伸手,示意乔语嫣和宁轻玥落座,“请坐。”
乔语嫣抬眸瞪向宁轻玥,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和介绍一下了?
“我来解释一下,他是绿茵山庄庄主莫语,她是护国公府大小姐乔语嫣。”宁轻玥在乔语嫣的瞪视下,不得不当介绍人。
听到宁轻玥一点掩饰也没有的道出她的性别和身份,她就知道这个莫语对于宁轻玥来说是非一般的朋友。
“她就是你说那个人?”莫语微讶的挑起眉峰。
“嗯。”宁轻玥点头,“你藏的也好深,要不是那天晚上我来的突然,也见不着你有这个东西。”
“这个是先祖留下的东西,我一直想不明白有什么用,我也打探过了,也没有查出有什么不同,就把它放一边,我自己也差不多忘记了,要不是那天整理暗室,也想不到它,正好那天你就来了,看来它和你真的有缘。”莫语再次温和的笑着说。
乔语嫣听的一头雾水,他们到底在说啥?还有这个莫语是什么人?
看他的模样……乔语嫣抬眸飞快的扫了一眼,两道浓浓的眉毛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那那双璀璨的眸子也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一样弯弯的,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好吧,乔语嫣不得不承认,这又是一名俊逸的美男子,还是一个温柔的美男子骠骑天下最新章节。
他这个温柔让人如沐春风,让人的心情也跟着飞扬,他好像就有着这样的感染力,就算你上一刻还怒火冲天,在他弯弯的眼里,在那弯弯的唇边,在他柔情似水的注视下,那不好的心情宛如长了翅膀一般,飞了,只留下愉悦的心情。
“既然这样你还不快点拿出来,不要磨磨蹭蹭的像娘们。”宁轻玥瞟了一眼乔语嫣,在看到乔语嫣看着莫语看呆了,他不由瓮声瓮气的说道。
莫语望着神情带点懊恼的宁轻玥,不由挑了挑眉,眼底露出一抹戏谑,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宁轻玥,没有说什么。
而他这似是而非的眼神看得宁轻玥目光微闪,有点不好意思的与他对视,而他见好就收,不再逗宁轻玥,否则把这个脸皮薄的宁轻玥逗出火来,遭殃的还是他。
要是乔语嫣懂得读心术,读到他说宁轻玥脸皮薄,她肯定嗤之以鼻,他的脸皮要是薄了,那么就没有人厚了。
莫语站了起来,走到一个博古架之前,扶着其中一个花瓶一转,那博古架旁边一面根本看不出有裂痕的墙壁缓缓地向两边移开,露出里面一个暗室。
暗室里面分了上下五层间隔,他在第三个间隔中一个檀木盒子里面拿出一块牌子。
接着关上暗室的门再次走了回来,随手就把那块牌子抛给宁轻玥。
他把那块先祖特意保存下来的牌子,像抛一件好不值钱的木牌一般抛给宁轻玥,接着再次坐了下来,亲自为宁轻玥和乔语嫣倒了一杯茶。
他没有招呼宁轻玥和乔语嫣,反而优哉游哉的自个捧起茶来慢慢品尝。
因为此刻宁轻玥正拿着那块牌子递给乔语嫣,乔语嫣接过不用细看,就知道这木牌和鬼谷子前辈留给她的木牌是用同一种木材做成的。
她对宁轻玥点点头,接着细细研究起那木牌上的图案。
这牌子上的图案和她手里的真的很像,不过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为什么木材是一样的,但是图案却有点区别呢?
“是不是很像?”宁轻玥再次问道。
“是的很像,用的是同一种木材。”乔语嫣点头,说着她把她的那块拿了出来,双双一对比,这样平铺着对比更能看出有什么不同。
“你的这块比较复杂比较齐全,他这个比较简单,不过中间是一样的,会不会你这个是掌门令牌,他这个是长老或者堂主什么的令牌?”宁轻玥低头研究了一会,凭着他自己的阅历说道。
他这话一说出,乔语嫣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和什么奇怪的,但是坐在他们两个对面的莫语整个人一僵,接着他如装了弹簧般跳起来直冲博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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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神算后人
看着莫语像装了弹簧一般蹦的一下子弹向博古架,乔语嫣扬了扬眉,望向宁轻玥与他对视一眼,她挑着眉头无声询问,“他激动啥?”
宁轻玥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我又不是赛半仙,我怎么知道?”
好吧,乔语嫣无语了。
接着两人不再交流,齐刷刷的望向莫语庄主,看他这一惊一咋的为的是什么事?
而那边莫语庄主冲向博古架,开暗室,找东西,关暗室,动作一气呵成,快又准,接着又弹了回来,前后不过几个喘息的时间。
快!很快!非常快!乔语嫣暗道,眼底满是赞赏。
好,还行,一般般,宁轻玥在看到乔语嫣那欣赏的眼神后,对莫语的评价直线下降。
莫语好像完成什么重大任务一般呼地吐出很大的一口气,接着宛如放下重担一般的把一个东西放到桌面上。
乔语嫣低头一看,噢,原来是一个檀木箱子,除了年代久远一点,也没有什么特别,为什么他会那么郑重的保管
难道是箱子里面的宝物?要不也不会那么小心翼翼的保管起来,顿时她对箱子里面的物品好奇起来,那双清澈的眸子炯炯发亮的瞪着箱子,一眨不眨。
“这是?”宁轻玥挑挑眉问道。
“这里面可是先祖的宝物。”莫语一脸郑重其事的说道。
“废话!”宁轻玥当即鄙视的瞪着莫语,不是宝物会那么郑重的保管起来?
“恩恩。”乔语嫣也附和的点头,同样瞪着他,大有还不快点说她就要宰了他的凶狠味道。
“呃”莫语无语,不过在两人的瞪视下,为了他的小命着想,他还是赶快的把盒子打开。
乔语嫣探头看去,嗤之以鼻的“切”了一声,“这就是你先祖的宝物?你先祖也太穷了。”
因为这箱子里面保管了几本本子,本子有新有旧,看模样像是账本,这也不算什么宝物啊?
宁轻玥可没有那么说,能让莫语家的祖辈这么小心的保管,想必这是很重要的账本,尤其这绿茵山庄经营的可是运输和客栈,京都的运输差不多都是他们绿茵山庄的产业,还有各处的客栈,算起来就不是小数了重生之晗雅。
“咳咳,我先祖确实穷,依我看我现在也快一文不值了,唉。”莫语幽幽的叹了口气,他拿起一本本子递给乔语嫣,直接无视宁轻玥伸过来的手。
宁轻玥看到他无视他也不以为然,自个转移方向,伸向盒子里面的其他本子,反正又不是只有一本。
不过他伸向箱子的手却被莫语眼疾手快的拍开,“不要动,这不是你能看的。”
“呃”被莫语鄙视的宁轻玥哑口无言,他摸摸鼻子缩回手,不过那脑袋却往乔语嫣的方向倾去,你不给我看箱子里面的,我不会看乔语嫣手里的啊?
不过他的头还没有伸过去,就看到看着本子的乔语嫣的脸色巨变,乔语嫣一脸惊恐的张大嘴巴,指着本子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这……不……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这些都是你的了。”莫语肯定的点头。
“啊!”乔语嫣再也忍不住,整个人跳了起来,接着兴奋的冲过去抱了跟着站起来的宁轻玥一下,高兴的大叫,“我发财了!”
不过她这么一下非常之快,宁轻玥才感慨香玉在怀,是人生一大乐事,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乔语嫣就放开他,他整个人瞬间失落无比。
不过在看到乔语嫣那么兴奋的表情,他失落的感觉也稍微消退,他转头望向莫语不解问道,“她干啥那么兴奋?你给了她什么?”
“不是我给她的,是她师父给她的。”莫语眨眨眼。
“什么?”宁轻玥惊讶的挑眉,“怎么回事?”
莫语解释道,“我的先祖是神算门的长老,负责神算门的财务管理,神算门的所有财产收入都归我的先祖打理,直到鬼谷子前辈任掌门的时候,我的先祖还是负责这财务管理,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地鬼谷子掌门失踪了。神算门不久后发生内乱,几位长老各自带着一部分人脱离神算门独立出去,不过没过多久因为人员太少,并且学艺不精各自没落了。不过听我先祖说,鬼谷子前辈好像算出神算门有这么一劫,早就暗中把一些产业转移,还跟我先祖留下一句话,到时候有人凭着掌门令过来,才能把财产交给他,不过还是要监管掌门是否把财产用于建设神算门。却不想这么一保管就保管了差不多两百年。”
莫语说了一大段话之后,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先祖留下一句话,‘见掌门令,即还产业’。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什么掌门令,不过在看到你这牌子之后,再听说你拜鬼谷子前辈为师之后,我就知道这就是掌门令了。”
“那么说绿茵山庄经营的都是神算门的产业?当时内讧的时候没让你先祖交出来?”宁轻玥狐疑的问道。
“叫啊,还把产业分成几份,几个长老一人一份带走了,不过这些都是鬼谷子前辈暗中转出来的,还有经过我们莫家几代人的发展,规模越加庞大罢了。”莫语一脸骄傲的解释。
“呃,这怎么过意的去,这是你们莫家经过几代努力才得来的规模,我怎么好意思全部接管?你还是把原有的还给神算门就行,另外发展出来的你留下来。”人家几代人的努力,她怎么好意思一下子要去,乔语嫣连忙推辞。
“咳咳,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早已经用资金另外创业了,我有运输业,还有酒楼、钱庄的,足够我绿茵山庄的人富裕生活了。不过这些资金我已经还回去了,这些账本有记载,你可以核实的。”莫语闻言有点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接着好像害怕乔语嫣不相信一般,立即表明借用的资金已经全部还回去了。
“我相信你,就不用核实了,其实师父也没有说神算门留有资产的,你就算不交出来,我也不知道,你既然肯交出来,也断不会自己扣下,要扣下倒不如全部扣下,反正你先祖不说,你不说神算门人也不知道,所以我信你,不过我还是想知道神算门有什么资产?”乔语嫣对着莫语笑道,一点怀疑的意思也没有娱乐女教皇全文阅读。
原来运输业这些是绿茵山庄的产业,那么神算门有哪些?宁轻玥也不由好奇的竖起耳朵倾听。
“就冲着你这话,我交出来也心甘情愿。神算门的资产在这里,这里有明细的,你可以看看。”莫语从箱子里面拿出另外一本账本递给乔语嫣。
乔语嫣接过,打开低头细看,越看她越是惊讶,真想不到不过几年的时间,这些产业翻了一倍有多,这些都是莫语接手后翻倍的,他的先祖虽然也扩展了一些,但是却不足以和他相比,这个莫语正是经商的能人。
“这些产业还是由你打理为好,神算门要重新成立你这个长老是跑步了的,长老令牌你也收好,我还想知道,你知道神算门还有那些后人在?还是已经全部没有人了?”乔语嫣飞快的把本子翻了翻,随手也递给宁轻玥看,当她看到宁轻玥在看清那些列表的时候,一直从容淡定的神色破灭了,露出一抹惊讶之色,她的心情瞬间好了,圆满了,不止她一个人惊讶,不止她一个人震撼,也就是说丢脸的不是她一个人,她能不圆满吗?
“我绿茵山庄的人可以算是神算门的人,先祖特意挑了比较忠心的人出来跟着他的,不过这么多年来没有打着神算门的旗号罢了,现在掌门回来了,可以恢复神算门的称号了。”莫语想了想说道。
其实绿茵山庄的人已经没有几个知道神算门这个门派了,都是以绿茵山庄为主人,不过他的先祖既然是神算门的长老,还是鬼谷子前辈最为忠心的长老,那么把绿茵山庄送给神算门应该也是先祖的心愿了,应该赞成他的决定的。
乔语嫣哪里不明白莫语话里的意思呢,就算以前绿茵山庄真的是神算门的人,但是经过这一百多年的发展,早已经不是原来的神算门了,并且当时内讧,他的先祖带的人一定不多,不是忠心耿耿的一定不会要。而现在绿茵山庄的规模已经非同凡响,涉及的人员更是过千人,而他们一直以绿茵山庄为主,要是贸贸然的让他们归顺神算门,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抗争,现在还是不要动绿茵山庄的人为好。
乔语嫣想了想道,“这个先不要急着告诉他们,一则这些产业还需要他们经营,二则神算门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办起来的,人员方面可以慢慢来,不急,要恢复神算门首先要找一个能充当门户的地方,等找到地方,打响招牌还怕没有人加入吗?”
“好,这个主意好。”宁轻玥听了对着乔语嫣竖起大拇指,真想不到年纪小小的她这般的有想法。
听到宁轻玥也赞成乔语嫣的主意,莫语也跟着点头,连一个门户也没有,那什么来说服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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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养颜调经
“你选地方有什么特别要求吗?要是没有我倒有一个山庄合适用来做门派的。”宁轻玥想了想望着乔语嫣淡淡说道。
看着他坦然的神色,好像在他心里把一个山庄随便送人,就像送几文钱出去一般小意思,不过他是送还是卖给她?这可是需要确认的,“要是合适是不是送给我?”
乔语嫣先不说什么特别要求反而问宁轻玥是不是要送给她。
莫语听了斜视乔语嫣,眼底**裸的是鄙视,她还真好意思说,她手上有那么多银两还要人家送山庄给她,真贪财。
“欸,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在为我们神算门省钱有什么不对?再说当官的有那个不贪财?就算他不贪,还是有人送钱给他,求他办事,这不义之财,我不要白不要。我要是用银两跟他买的,要是一个不小心他给人参了一本,皇上一道圣旨,他的财产充归国库,那么到时候我不是心痛死?我说的对吧?”乔语嫣说的理直气壮。
莫语头一垂,差点一头撞在桌面上,他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不要脸,强!真强!
而宁轻玥听得满脸黑线,她不但说他是贪官,还诅咒他会给皇上抄家,他是不是对她太好了?
还好乔语嫣非常会看脸色,她当即笑呵呵的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是在说你,不过俗语不是说十个官,九个贪吗?我说的可没有错。”
听了乔语嫣的话,宁轻玥的脸色更黑了,而莫语更是恨不得一头撞死,有这样辩解的吗?越描越黑,因为那句话的全句是,“十个官九个贪,还有一个是巨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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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逐月和月梅都在门外,否则逐月说不定会跟她拼命,而月梅则不好意思的挖个洞钻进去。
宁轻玥无语的垂头,最后放弃跟乔语嫣争辩,他抬眸瞟向乔语嫣,云淡风轻的说道,“我原本想着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也没什么,不过你现在是大财主,我要是不给你表现的机会我怎么对得起你,所以你还是出钱买吧。”
“啊!不要嘛,你还是坚持己见好了,不要为我改变啊。”乔语嫣哀嚎叫道,呜呜,她的钱啊,早知道她就不要那么诚实嘛,为啥要有啥说啥呢?乔语嫣后悔的差点捶胸,她可怜兮兮的望向宁轻玥,眼眸睁的大大的,用着非常无辜,非常可怜的眼神望着宁轻玥,准备用楚楚可怜的姿态迷惑他,让他改变注意。
莫语眉头扬起,斜视乔语嫣,活该,看你还敢胡说不终极逆袭全文阅读。
“要的,改变是必须的,人要不改变是不会长大的,所以我要改变。”宁轻玥无视乔语嫣无辜又可怜的眼神,优雅的捧起茶盏品尝。
“欸,你不是那么小气吧,一个山庄对你来说不过是你的一根汗毛,你至于如此小气巴巴的吗?”眼看哀兵政策不可行,乔语嫣立即改成激将法。
啥?真想不到在她的眼里,他还真的是一个巨贪呢,宁轻玥再次无奈的垂头。
而莫语双眼一翻,差点要晕了,她真是越说越错,他快速的拿起茶壶为乔语嫣倒茶,接着把点心推到她的面前,“你说了那么多一定口渴了,喝茶,赶了半夜的路也饿了,吃点心。”
用茶用点心还堵不了你的嘴吗?他才不信。
乔语嫣望着莫语的动作,目光微闪,好像想到什么,她笑呵呵的接过莫语的茶壶,为宁轻玥斟茶,“你喝茶,来这个点心看着很好看,一定很好吃,你试试。”
乔语嫣斟茶完毕后,还把她眼前一碟梅花形红的透明的糕点推到宁轻玥的面前,讨好的劝宁轻玥喝茶吃点心。
看到乔语嫣还懂得弄茶和点心讨好宁轻玥,莫语暗地里点头,看来孺子可教也,还不算太笨,于是他也跟着附和,“这是洛神花糕,味道不是很甜,又有嚼劲,你试试,真的很好吃。”只不过一抹戏谑从他眼底极快掠过。
咳咳,其实这个花糕他专门为乔语嫣准备的,他觉得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这种颜色漂亮又精致的点心的,听厨子说这点心养颜又调理……咳咳,不知道男的吃了会不会变成女的?
为啥他会准备这款点心呢,那是因为山庄里面的女子都喜欢这款洛神花糕,因为这洛神花糕有养颜又调经的功效,不但他的山庄,就连他所属的酒楼这款点心也供不应求,所以当他吩咐厨子准备一些女子喜欢吃的点心,厨子立即想到这一款,这也是为什么他刚刚特别推向乔语嫣的原因,却不想乔语嫣借花敬佛,让给宁轻玥,他只得为宁轻玥节哀了,不过他更想知道宁轻玥和乔语嫣会不会为这糕点打起来?他想看戏了。
对于洛神花糕的作用宁轻玥早有所闻,现在一听这点心的名字是洛神花糕,他刚刚恢复的脸色顿时又黑了,尤其在他看清莫语眼底那抹戏谑之后,还有他那抹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他知道他是故意的。
“这点心的名字真好听,真的好吃?那我试试。”听到莫语介绍,乔语嫣的食欲顿时被勾起,自个用叉子插了一块起来,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上去,“嗯,真好吃,又有弹性,真不错,你也试试。”
乔语嫣不疑有他边嚼着边对宁轻玥说道。
“你没有听过这款糕点?”看到乔语嫣不疑有他、一本正经的继续劝宁轻玥试试糕点,莫语挑了挑眉,不是吧,这么出名的糕点她竟然不知道?莫语不是很相信的问道。
“没有听过,这款糕点很出名吗?”乔语嫣诧异的睁大眼睛,“我很少出去吃饭,并且家里也有厨娘、厨子,点心都是他们做的,这点心怎么做的?能外传吗?我让我家里的厨娘来学学,真的很好吃,我还没有吃过这么有嚼劲的点心呢。”说着乔语嫣又插了一块入嘴。
靠,原来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白忙活了,这次轮到莫语无语了。
而宁轻玥则心情变的极好,他把那一碟洛神花糕往乔语嫣面前推,“你喜欢就好,多吃点,我吃这个。”说着宁轻玥插起一个咸水角放入口中,心情愉快的吃了起来。
很快的两人风卷残云的把眼前的点心都吃光光,其实有三分之二都进了乔语嫣的肚子,在吃的时候,她还含含糊糊的让莫语给月梅和逐月也送点点心和茶水过去,还好,她在狼吞虎咽的时候还记得外边还有两个人。
“我早就让人带他们到隔壁休息和吃点心去了,不要担心,你慢慢吃,不急,喝口茶,别噎着行脚商人的奇闻异录。”莫语看她满嘴点心他还真的怕她噎着,连忙为她倒茶。
而乔语嫣因为嘴里含有点心,那声谢谢变成了,“细细。”
吃饱喝足之后,三个人商量好过两天就去位于阜城的山庄,在回去的时候,乔语嫣问道,“我到时候用什么借口出府?”
因为阜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快马加鞭也要大半天的时辰才能到,并且是去查看地形和山庄面貌,一定不能晚上去,并且这不是一个晚上能搞定的,最少也要去两天,而她现在可不方便出府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收拾好东西就行,我来想办法。”
既然宁轻玥答应想办法那最好了,乔语嫣点头答应,不再纠结怎么去的问题,他们四个人在天快亮了的时候回到京都,宁轻玥还亲自把乔语嫣送回东厢房,他才离开。
第二天,在乔语嫣忐忑的等着消息的时候匆匆过去。
第三天,上午也风平浪静的过去,眼看着下午又快要过去了,就在乔语嫣唉声叹气的时候,一名嬷嬷匆匆的来到东厢房。
“月梅姑娘,郡主在吗?”
“在的,嬷嬷快请进。”
“哦哦,不用了,奴婢是来请郡主的,宫里来人传话,要见郡主,老太君让奴婢来请郡主。”
“噢,嬷嬷稍等,奴婢去请郡主。”
月梅说罢就往屋里走了进去,而屋里的乔语嫣把外边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她整个人从贵妃椅上弹起来,难道这就是宁轻玥的法子?
乔语嫣稍微整理一下衣裙就和月梅一同走了出去。
“奴婢见过郡主。”那名嬷嬷一见乔语嫣出来,立即行礼。
“嬷嬷请起,宫里是谁来了?”乔语嫣挥挥手示意月梅扶起那名嬷嬷,月梅立即上前。
但是那名嬷嬷依然行礼后才站起来,“回郡主,是皇后娘娘宫里的管事嬷嬷来了,老太君让奴婢来请郡主过去。”
“噢,那我们走吧。”乔语嫣点点头,率先往门外走去,原来她还以为是八公主绿萼派人来的,不过现在听是皇后娘娘派人来,她觉得这样很好,这样老太君更没有理由不让她出门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宁轻玥怎么求到皇后娘娘那里去的?
乔语嫣带着月梅和日梅在那名嬷嬷的陪同下进了老太君的松鹤堂,那名嬷嬷先一步进去通报。
“禀老太君,郡主来了。”
随着她的话,乔语嫣仪态万千又端庄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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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逃离成功
当乔语嫣走进大厅,第一眼就看到皇后娘娘宫中那名黄嬷嬷,黄嬷嬷笔直的站在老太君的面前,而老太君则客气的和她说着话,旁边明显看到一张椅子,想必是老太君想让她坐下等,但是黄嬷嬷身为礼仪嬷嬷,怎么会在老太君面前托大,失礼呢。
当然是站着等候乔语嫣了,现在看到乔语嫣走了进来,她不卑不亢的上前向乔语嫣行礼请安。
“奴婢见过宁安郡主。”
“黄嬷嬷快快请起。”乔语嫣就算现在被封为郡主,也不敢托大,因为这黄嬷嬷在皇后娘娘的跟前也是得脸的人,她怎么也要给点脸面。
之后黄嬷嬷对着乔语嫣说了皇后娘娘的旨意,那旨意就是让她陪八公主殿下出去散心游玩几天,同行的还有四皇子诸葛泓、五皇子诸葛奕和宁王宁轻玥,乔语嫣听了一喜,暗地里却对宁轻玥佩服不已,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不过她可不能立即答应,反而带着询问的意思的望向老太君。
老太君在看到乔语嫣第一件事就是请示自己,没有因为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而擅自做决定,不由的心花怒放,脸上也绽开好看的笑容,“既然是皇后娘娘要你去陪八公主,那也是你的荣幸,你就去吧。”
听到老太君赞同,乔语嫣才向黄嬷嬷点头,“请嬷嬷回去禀报皇后娘娘,语嫣一定会照顾好八公主,让皇后娘娘不要担心。”说是陪伴,实质上是照顾,她还是懂的。
看到乔语嫣点头答应,也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那黄嬷嬷当然也是笑着告退,老太君当然打发林嬷嬷送黄嬷嬷出去。
当夜乔语嫣在宁轻玥的嘴里知道事情的经过,无非就是故意在八公主绿萼经过的地方,装着和四皇子诸葛泓说他在阜城有一座依山傍水、山明水秀、风景优美的山庄,特意邀请四皇子诸葛泓过去游玩一番大崩灭全文阅读。
绿萼公主听到四皇子诸葛泓欢喜的答应去玩,就连一声不吭的五皇子诸葛奕也答应去,她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呢,当即吵着她也要去,而宁轻玥则以她一个女孩子家跟着他们有失礼节,而绿萼想也不想就说要乔语嫣跟着一起去。
宁轻玥看到绿萼如他所料的邀请乔语嫣,却故意说她要是能求皇后娘娘答应,他就带她去,说完还故意装出一副他答应的太快了,想后悔的表情。
而绿萼怎么会给他后悔呢,当即跑去哀求皇后娘娘,足足哀求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差点把皇后娘娘烦死了,后来在四皇子和五皇子的保证下,她才答应,所以才有了今早黄嬷嬷来下旨意一事。
听了事情的经过,乔语嫣什么也不说,对宁轻玥竖起一个大拇指,高人就是高人,只不过几句话就把事情解决了。
“不过他们跟着过去合适吗?”他们是去选地方,绿萼他们跟着会不会有影响?乔语嫣有点担心的问道。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你反正不是要看地方吗?这样慢慢看也没有什么不好,查看也是看,游玩也是看,怎么不挑轻松的呢?”宁轻玥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乔语嫣想了想也对,她这次带着人一起看,和自己看没有什么不同,现在反而轻轻松松,慢慢看更好,一边游山玩水,一边选门派地址是最后的事了,何乐而不为呢?
接着两人商量明天出发的事,商量好之后,宁轻玥才离开,而乔语嫣则吩咐月梅准备出门的事物。
谁知道月梅望着她难得打趣道,“郡主奴婢要是等您的吩咐才来收拾东西,奴婢今晚也不用睡了,奴婢和日梅早就收拾好了,郡主不用担心。”
“哦哦,那就好,噢,对了,记得带一套男装,不知道会不会用上。”乔语嫣想了想接着道。
“是,奴婢这就去。”听到乔语嫣的吩咐,月梅连忙答应,跟着和日梅去打包男装,随后众人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巳时正(9点—11点)绿萼公主的马车准时到了护国公府的正门,而乔语嫣在向老太君请安和辞行后,早一刻钟在门房等候,在听到小厮禀报公主已经到了,她才出去。
“语嫣,快进来。”绿萼公主早就掀开窗帘等着乔语嫣,一看到乔语嫣出来,立即兴奋的叫道。
她那激动的神情和兴奋的声音,让骑马随行于马车旁的四皇子诸葛泓连连摇头,这样大叫大嚷的绿萼那里有半点皇家公主的凤仪?丢人啊。
而五皇子诸葛奕依然神情冷冷的望向戴着兜帽的乔语嫣,在乔语嫣要向他们行礼的时候,非常难得的出身,“出门在外,你就不用多礼,快上马车吧,宁王在城门口等着了。”
这次他们是私服出门,所以只是做一般的富贵公子打扮,就连绿萼公主的马车也只是一般人家的厚布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供婢女坐和装东西的马车,月梅侍候乔语嫣上了马车后,两人才走到后面的马车,她们记得自己的身份,不用乔语嫣提醒,自个到下人的马车上。
等她们都坐好之后,四皇子诸葛泓立即吩咐起行,一行人两辆马车十来个护卫,想一般富贵人家的公子出行一般,不是很惹人注意,在城门口汇合了同样骑马的宁轻玥,他已经先一步打发人原路打点,就等乔语嫣他们,接着一行人出城而去。
这次打着游山玩水的旗号,他们一行人走得很慢,在接近酉时(下午17点—19点)的时候才进的阜城。
宁轻玥那个山庄在城南正好要穿城而过,在进城之后,坐了一天马车的绿萼公主抗议了,“我要下去走走,这里已经是城里面了,不会有什么不安全的。”
一路上她已经给这个借口弄得马车也不能下来,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现在一看到进城了,哪里还能乖乖的坐马车里呢,当下她也不管马车还在行驶中,掀开车帘就要跳下去,吓得赶马的护卫连忙“吁”的一声拉紧缰绳,把马车停下混黑道的学生。
一等马车停下,绿萼公主那里还有半点公主的凤仪,自个跳了下去,乔语嫣没有办法也只得跟着。
宁轻玥看了无奈的摇摇头,也跟着下马,让侍卫牵着马,而他带着逐月不慌不忙的跟在乔语嫣她们的后面,四皇子和五皇子看到宁轻玥都下马了,也跟着下马,也让侍卫牵着马远远的跟在后面,他们两个各自带着自个的贴身侍卫,跟上宁轻玥一同优哉游哉的跟在乔语嫣她们身后。
因为是突发情况,月梅和日梅还有绿萼带来的巧云和彩娟都没有来的及跟上去,却不想就差这么一下,就闹出大事来。
绿萼公主和乔语嫣就算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装束,依然无法掩饰她们的独特风采,乔语嫣素静的青衣,淡然的神情,浅浅的笑容,无不章显大家风范,在配上逐渐显出倾城的绝色,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尤其身边还有一个活泼可爱、机灵俏丽的绿萼公主呢,从她们两个出线在大街上就引得众人的注视。
绿萼公主可不管其他人虎视耽耽的眼神,自个拉着乔语嫣,兴奋的叫道,“语嫣那边有人捏泥人,我们过去看看。”
“语嫣那边有卖胭脂水粉的,我们过去看看。”
“语嫣那边有人卖糖葫芦,我要吃。”
“语嫣,那边有人卖豆花我想吃。”
“语嫣那边有人……”
……
“语嫣,那边有人耍杂耍,我们过去看看。”这大街上不管任何一个摊贩,绿萼都好奇不已,拉着乔语嫣横冲直撞的冲过去,当她远远地看到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人群,还不时听到叫好声,她当即如泥鳅一般,拉着乔语嫣就往里面冲。
当宁轻玥他们察觉不妥的时候,却再也跟不上她们两个,宁轻玥皱了皱眉立即回头对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说道,“我们分几个位置站好,无比看清楚,不要让她们两个在乱跑了,这里忍太多,我们很难挤进去,所以只得一人负责一个方向,无比不要让她们溜了。”
四皇子诸葛泓也同样的皱眉,是啊,现在人多,也不知道她们挤哪里去了,会不会从另一边离开,众人分开守着是最好的,他们来个守株待兔,于是四皇子诸葛泓点头。
冷着脸的五皇子诸葛奕也难掩眼中的担心,跟着来头,带着侍卫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宁轻玥向逐月点点头,逐月立即往对面而去,就这样他们分四个方向守着,密切注视人群内的动静。
他们这般守着,却不想这要看杂耍只是绿萼公主的掩眼法,她这头钻进去,连停也不停立即转弯,飞快的从右方钻了出来,还想乔语嫣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不让乔语嫣出声,拉着乔语嫣飞快的往前面而去,等宁轻玥他们分开站好的时候,她们两个早就溜远了。
乔语嫣看着因为逃离成功而欢喜的差点尖叫,和洋洋得意的绿萼,无语望天,怪不得皇后娘娘不敢给她出来,她的保证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绿萼这边只顾着得瑟,却不想早已经有人盯上她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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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专踹胯下
绿萼这边只顾着得瑟,却不想早已经有人盯上她们两个,盯上她们的人是一伙人,在一条巷子的前头,她们被堵住了。
为首是一名头尖额窄,无哩贵格(粤语)大约十**岁的富家公子,身穿一件枣红的锦缎长衫,还很骚包的在上面用金线绣了大朵的牡丹。
而他更是自认为帅气的拿着一柄纸扇,一名是一副美人图,后面是一副字,当他们围住乔语嫣和绿萼公主的时候,为了彰显他的博学,他把那面美人图转到后面。
“唰”的一声在她们两面前展开纸扇,把那副字在她们两个面前故意的晃着,你想不看也不行。
那扇面上用漂亮的行书写了“风流博浪”四个大字,字体行云流水确实好看,单从字体来看,应该是出自书法名家之手,只是这字面上的意思……
乔语嫣一看到上面四个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绿萼公主更是毫无仪态的指着那名富家公子,笑的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看她笑的那么开心,在他们不远处一栋楼房的二楼一间窗户被打开的房间里,一名男子无奈的摇摇头,这个白痴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状况,一点害怕的感觉也没有,不知道该说她大胆,还是无知好。
而他的关注引得他身边一名护卫打扮的男子低声询问,“主子,要出手吗?”
“不用,先看看。”那名男子摇摇头,他才不相信她是一个人出来的,一定有人跟着,不过,他转念一想,以她刁钻的性格,那里会让人好好的跟着?看她刚刚拉着乔语嫣疾奔的模样,想摆脱跟着的人多些,这么一想他接着就道,“你去吧,必要的时候,保护她们。”
那名护卫一听,立即低声吩咐一句,立即有两名暗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里,跟着身影一晃,又从房里离开,接着在乔语嫣和绿萼附近的屋顶的阴影处出现,不过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而乔语嫣微不可见的皱皱眉,她已经感觉有人偷偷潜近,是自己人?不是,她立即反驳,因为这些人的气息很陌生。
难道是敌人?也不对啊,因为她没有感觉到杀气。
不过看到他们暂时没有动作,乔语嫣也不表示出来,只不过暗中戒备。
而此刻对面的富家公子被绿萼和乔语嫣这莫名的大笑弄得一头雾水,他低头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没有什么不对啊,那她们为啥笑的那么开心?他微微侧头低声询问身边的小厮,“她们在笑什么?”
“少爷,她们一定是看到少爷风流倜傥,器宇轩昂所以高兴的笑。”那名被询问的小厮非常狗腿的讨好献媚道。
“哦,我就说嘛,这副字这么漂亮,一定会让人喜欢的,而我这玉树临风的公子在这字画的衬托下,更显得学富五车、风流潇洒……”那名富家公子一边摇着纸扇,一边摇头晃脑的抛着书包植祖。
“我们风流博浪、风流倜傥的少爷也只有这两位美人衬的起,少爷你不如就收了她们做姨娘。”刚刚那名小厮继续狗腿讨好。
“对啊,少爷,依奴才看,这阜城的姑娘,她们两个最漂亮了,少爷不如把她们都抬回去。”旁边另外一名小厮不甘落后的附和。
“是啊,少爷,她们两个各有千秋,就连百花楼的花魁也比不上,她们要是能被少爷娶回去,少爷在王少爷他们面前一定占尽面子,他们在少爷面前一定头也不敢抬,看他们还怎么得瑟自己刚刚收了一个什么花魁做小妾。”跟着后面的小厮也纷纷附和。
……
“欸,你们还不快点来求我们少爷,只要我们少爷把你们娶回去,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衣食无忧,高床软枕,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甚至有一名小厮还走了过来,冲着乔语嫣她们吆喝。
而那名富家少爷更是以自认为最为之潇洒风流的姿态冲着她们裂嘴呵呵笑,手上的纸扇摇个不停,也不想想现在快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冷的要穿薄棉袄了,真是白痴乔语嫣暗暗摇头鄙视。
“欸,你还记得李尚书的公子李贤才吗?”看到那名富家公子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绿萼精灵古怪的眸子一转,一抹慧黠从眼底划过,她向乔语嫣眨眨眼,故意甜甜的笑道。
乔语嫣也故意微微歪着头,很配合的回道,“他啊,怎么可能忘记呢?”说着还故意的眨眨眼,唇边笑意盈盈。
“他可是一个风流博浪之人,对吧。”绿萼公主故意提高声音大声道。
“对,他真是一个风流博浪之人,专门寻花问柳,饮酒宿娼!”乔语嫣也跟着声音提高大声道。
她们两的话刚落,那名富家公子摇着扇子的手一僵,手上那把扇子顿时成了烫手山芋,拿也不是,丢也不是,脸色也从红变青,再从青变白……五颜六色的变个不停,最后他恼羞成怒的冲着乔语嫣和绿萼一指,厉声喝道,“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跟你们说你们不听,让你们好好跟着不要,那样就把她们抓起来,送回府中,今晚洞房。”
那富家公子吩咐完毕,自个率先上前,伸手就要抓乔语嫣,而其他小厮当即围上,试图以人多来给乔语嫣她们造成压力。
他们虽然看出乔语嫣和绿萼都不像一般的小姐,但是想着她们连个下人也没有跟着,再者她们不是本地人,就更加的毫无顾忌了。
要是以前或许乔语嫣还有点害怕,但是现在她一身武功,她怕什么?
她把绿萼公主往身后一带,而她则在那名富家公子向她抓来的时候,想也不想的一脚踹向那名富家公子的胯下。
听他们的口气在这阜城应该是一霸,为了不要再让更多的小姐遭殃,废了更好。
“啊!”那名富家公子被踹的整个人往后飞去,那声惨呼比杀猪的叫声还要凄惨。
跟着乔语嫣脚不停的连踹,根本不给那些小厮后退的机会,脚脚都踹下胯下,一个不漏。
看你们还嘴贱不,你们主仆情深,主子受罪,你们当然该感同身受。
顿时杀猪般的叫声接连不断,他们一个个的摊倒在地,一个个捂着胯下在地上翻滚,呻吟。
而正好寻过来的宁轻玥等人,把一切看到眼里,他们齐刷刷的一个动作,就是右脚微抬护在自己跟前,保护自己的重要部位妖碑。
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乔小姐好狠!千万不要得罪她!”
就连宁轻玥也是这样的动作,不过瞬间他放下右腿,不自然的摸摸鼻子,心里打定注意,以后还是小心说话为好。
逐月暗自咋舌,以后看到乔小姐,一定要离她一丈远。
四皇子诸葛泓则兴幸自己没有对乔语嫣起色心,否则他也会成为那些人之中一个,不知道他们那个地方还能用不?
五皇子诸葛奕第一次脸色不再是冷冰冰的,有了一丝惧色,眼底对乔语嫣露出一丝敬畏。
二楼那名男子看的目定口呆,他身旁的护卫倒吸一口冷气。
而屋顶上的两人脚一滑差点从屋顶滑下去,还好急速稳住身子,才没有从屋顶滑落。
“好!好!好!踹的好!踹得妙!踹的呱呱叫!”绿萼边看边鼓掌大叫。
二楼那名男子回过神来,再次抚额,无语。
他们这些人虽然身处巷子,但是因为前面就是大街,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在看到那名富家公子把乔语嫣两人围起来的时候,就偷偷的在远处围观。
一些人还暗自为乔语嫣她们担忧,为她们紧张。
在看到乔语嫣连踹众人之后,虽然解恨和欢喜,纷纷喝彩,不过一些担心她们的人连连劝道。
“你们快走吧,他可是这阜城里面最有权势的人家的少爷,听说府里还出了一位娘娘。”
“是啊,这个我也知道,那位娘娘还是宫里的昭仪娘娘。”
“对,就是昭仪娘娘,所以他在我们阜城可是一霸,只要有点姿色之人,都被他们抢回府中,年中都不知道多少闺女被他糟蹋了。”
……
围观的众人说的虽然小声,但是乔语嫣她们却听的清清楚楚,乔语嫣转头瞟了一眼绿萼公主,“宫里有几个昭仪?”
“只有一位,她算个屁。”绿萼公主不屑的撇撇嘴。
而那边的四皇子诸葛泓和诸葛奕对视一眼,诸葛泓惋惜的摇头,昭仪,又怎么样?也不相信面前这位小祖宗是什么人?真如绿萼说的,昭仪算个屁啊。
五皇子诸葛奕虽然没有表示,但是眼底的赞赏星光,可是赞同绿萼的说法的。
而绿萼公主不屑的话,让周边的人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冷气,这小姑娘的口气真大。
这个时候,地上一名稍微恢复过来的小厮强忍着痛意,爬到那名富家公子的身边,低声的询问。
那名富家公子说不出话来,只是连连点头,额头上不满冷汗,身子依然卷曲,痛苦的呻吟不断。
而那名小厮得到那名富家公子的同意后,匆匆的站起来,往人群冲,乔语嫣看了连拦阻的意思也没有,宁轻玥等人更不会拦阻。
旁边的人群,有人出声劝道,“他回去找人来了,你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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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们谁想试试乔语嫣这一招的?保证终身难忘,(n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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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整容踹脸
对于旁边的人的好心,乔语嫣非常感谢,她转头看向绿萼公主等着她回答,走还是不走。
“哼”只不过凭着一个小小的昭仪就能在这里耀武扬威,欺压百姓,她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还走人,她这个长公主也不用混了,当即绿萼冷冷的哼了一声,“我们不走,等他们来,我要他们来的去不得,他们会后悔来这么一趟的。”
反正有四皇兄、五皇兄在,要出头怎么也轮不到她,绿萼非常潇洒的转身,冲着后面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勾勾手指,意思是你们还站在那里干啥?
她这个动作就像叫自己养的小狗一般,四皇子诸葛泓卡了顿时额冒黑线,冷汗直冒。
五皇子诸葛奕冷峻的脸差点破功。
宁轻玥则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不过他们还是不得不走了过去,他们个个芝兰玉树、风度翩翩、气度不凡,顿时让围观的人群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通道,他们径直走到乔语嫣和绿萼的身后站着。
他们不过随随便便的一站,但是却壁垒分明,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她们两个是我们罩着的,要寻仇,好好想想。
而他们不凡的气质让那名富家公子的心突突的狂跳,一股不好的预感胜过那个重要部位的疼痛,直达他的心头,他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他就算再白目,看到他们听到他们回去搬救兵之后,非但不离开,还这么大刺刺的一站,可见他们的后台有多硬,他是不是错了?
那富家公子第一次有了悔意,不过他这个悔意来的有点迟,因为远处已经浩浩荡荡的来了一拨人,人数有二三十来人,个个身材魁梧,随便一个肩膀就比乔语嫣的大腿还要粗,他们都身穿统一的深蓝劲装,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护院之类的重生低调生活。
为首一名小厮当先奔了过来,这名小厮就是刚刚回去找人过来的那名小厮,他不等走进已经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回头吆喝那些护院,“就是她把我们少爷打伤的,快点把她们抓起来,少爷重重有赏。”
那小厮手臂伸的直直的指着乔语嫣,不过当他不小心发现乔语嫣的身后站着几名器宇轩昂、仪表不凡的俊逸男子的时候,尤其对上五皇子诸葛奕冷漠的眸子的时候,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险些撑不住垂下了。
那些护院得了吩咐立即包围过来,有一名护院凶神恶煞的冲着乔语嫣喝道,大手一探就欲抓乔语嫣,“乖乖跟我们回去,或许我们少爷还……啊……”
不过他的手还没有伸到乔语嫣的面前,就被五皇子诸葛奕一扭一折,“卡擦”一声,他的手当场被折断,以奇怪的姿势垂在身旁,他那声惨呼堪比刚刚那些被踹的人的惨呼,有过之而无不及。
“五哥厉害。”绿萼对着五皇子诸葛奕竖起大拇指,脸上献媚的笑着。
就连四皇子诸葛泓也对五皇子竖起大拇指,五弟这手法越来越干净利落了,以前他打不过他,现在更不用说了。
唯有宁轻玥神情不豫的瞪了五皇子诸葛奕一眼,护花使者应该是他来做的,为什么要抢他的风头?
而他那冷飕飕的目光让五皇子诸葛奕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好像没有得罪他吧?
这个五皇子诸葛奕怎么也想不到是他的行动惹到宁轻玥,对于宁轻玥莫名其来的怨怼五皇子诸葛奕就算抓披头也想不出。
反而是被他们之间冷飕飕的气压,冻的差点后退离开他们几丈远的四皇子诸葛泓明白为啥宁轻玥会这样,他当即拉拉四皇子诸葛奕的衣袖,在他的耳边嘀咕几句,那五皇子诸葛奕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四皇子诸葛泓声音虽小
接着他非常客气的向宁轻玥做了一个你请的手势,和四皇子后退,把位置让给宁轻玥。
不过他们想后退,有人却不给他们后退,那就是宁轻玥,只见他冷冷的双手环胸,一副不要想他出面解决的冷酷模样。
四皇子和五皇子平常是看不懂宁轻玥脸上的神情的,偏偏这次看的清清楚楚,他们暗暗叹了一声,唯有再次上前,苦命啊,有他们这么苦命的皇子吗?
五皇子诸葛奕干净利落的手法虽然有点震慑作用,但是激起的更多是仇恨,那些护卫们不再单独行动,而是一起齐齐功了过来。
就连乔语嫣和绿萼也无法避免,不过有四皇子和五皇子,宁轻玥和逐月在,根本不用她们出手,应该说连宁轻玥也不用出手,他依然环胸而立,好像欣赏风景一般,欣赏着眼前那些护卫宛如盛开的花朵般,非常齐整的向四周摔倒。
对于这些护院,有他们三个出手,不对,是出脚,咳咳,不过他们可学不来乔语嫣专踹胯下,而是非常好心的为他们整容——踹脸。
四皇子诸葛泓更是咂咂有声道,“我们是斯文人不动手。”
乔语嫣暗地里鄙视道,是,不动手,动脚罢了。
“并且你们也没有合适的地方让我们动手。”四皇子诸葛泓不气死人誓不罢休的继续道。
是啊,动手的地方没有,动脚的有,一样的,绿萼暗地里赞同道。
“我们就勉为其难的动动脚了,为了不让我们宝贵的鞋底委屈,只好用你们的脸来擦干净我们的鞋底了游戏入侵时代。”四皇子诸葛泓非常优雅的弹了弹衣襟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而他的话更是气的好几名护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个时候那名富家公子忘记疼痛,目定口呆的望着四皇子诸葛泓他们,再一次肯定这次他们真的惹祸了。
而四皇子他们只不过用一眨眼的时间,就让二三十名护院,齐刷刷倒地起不来,顿时让那些围观的群人都成一幅模样,那就是双目圆睁,嘴巴张大,一幅呆滞的神情。
当他们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不由的齐齐鼓掌,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远远的传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出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还有一道吆喝声,“让开!让开!再不让开小心我给你一个阻差办公的罪名。”
闻声那边的人群往两边闪开,一队身穿衙役服饰的衙役奔了进来,为首一名队长一见到那名富家公子倒在地上,立即弓着身子,快步走向那名富家公子,“你们快点过来扶钟公子起来,小心点。你们立即把他们抓起来了,带回府衙。”
“你们凭什么抓我们?”绿萼公主闻言差点跳起来,她冲着那队长挥挥拳头,大有抓她试试的警告作用。
“就凭你们聚众闹事,私下斗殴,还有打伤钟公子,和钟府护院小厮等人,我就可以抓你,现在人证物证都有,来人带走。”那名队长看到绿萼这么一名小丫头也敢质问他,顿时恼羞成怒的怒喝。
“哟!哟!好大的官威啊,我们好怕啊。”四皇子诸葛泓怪声怪气的叫了起来,还故意拍拍胸膛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胆小模样,还想顺势依向五皇子。
“滚!”却给五皇子诸葛奕很不客气的推开。
“聚众闹事?我们几个人叫众?那么他们几十人是不是叫营?群?团?还有这位官爷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我们是光明正大的自卫怎么成了私下斗殴了?再则你来龙去脉也不用了解,就私下定罪,是不是太过草率,太过不负责任了?你这草菅人命的人,如何有脸当捕快?”乔语嫣正气凛然的大声道。
乔语嫣的话刚落,周围立即喝彩声不断。
反之就是那名队长,乔语嫣的话让他脸上无光,他老羞成怒之下再次吆喝那些衙役来抓他们。
“慢着!你们真的要抓我们?”一直没有说话的宁轻玥挑了挑眉,优哉游哉的问道。
“靠,抓你们就抓你们,还有真和假的?你们死了,还不快点动手。”那名队长看到自己的属下一动不动的,不由一脚踹了过去。
那被踹的衙役立即被踹的扑倒,来个狗吃屎式的扑倒,“啊,哎哟,我的嘴,噗,噗……”那名扑倒的衙役一边捂着自己的嘴,一边吐出嘴里的泥沙。
那些看乔语嫣等人看呆的衙役们,因为这吃痛呼出声音来的衙役的叫声,才清醒过来,纷纷拿着手镣脚铐走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套在四皇子诸葛泓的身上。
四皇子诸葛泓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的牌子,在他们的面前一晃,那些衙役们先是一愣,接着探头细看,不过对于这样的金牌,他们虽然看出是名贵不凡之物,但是他们却没有见过。
其中一名衙役走到那名已经转身和那名钟公子说话的队长身边,俯身在他耳边嘀咕几句,那名队长闻言立即转头往四皇子诸葛泓方向看去。
当他望到四皇子诸葛泓手里拿着那块金牌的时候,他整个人瞬间宛如中了定身咒一般,定住了。
再跟着他的脸色唰的一白,双腿一软,碰的一声跪倒在地,往四皇子诸葛泓的方向跪行过去,嘴里更是求饶声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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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丘之貉
不过这名队长的话没有来的及叫出来,就给一只靴子塞住嘴巴,那是五皇子诸葛奕随手在一名倒地的小厮脚上脱下来的。
这个队长虽然口不能言,但是行礼磕头的动作却不落下,“砰砰”的磕头,一点作假的意思也没有,嘴里的鞋子也不敢拿出来,就这样甚为艰难的磕头。
嘴里含着鞋子头磕下去的时候,有鞋子撑着,他只得高高翘着屁股,以头顶落地磕头,那个动作惹人发笑。
不过不管这个动作如何艰辛,他还是努力磕头,现在他只求四皇子诸葛泓他们能饶他不死,磕头算什么。
而在他这么用力下,没几下头就磕破了,刺目的鲜血顺着额头流淌下来,在他的脸上留下几道蜿蜒的血迹,看着甚是碜人。
而他这让不要命的磕头,使得那些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却知道面前这几个人不是他们能惹的人,连队长都磕头不止,他们怎么可能置身度外呢,这样的眼色他们还是有的,当即那些衙役也跟着跪倒磕头。
一个队长磕头已经使得围观的群众惊讶不已,议论声不断,现在看到那些衙役们也跟着磕头求饶,那真是叹为观止。
顿时这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往这边赶来。
“现在怎么办?”四皇子诸葛泓转头望向宁轻玥用眼神无声的询问。
而宁轻玥回他一个淡淡的眼神,“你自己喜欢,喜欢怎么办就怎么办,这里你最大了。”
靠,四皇子诸葛泓差点暴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满腔敢怒不敢言的怒气,转而向五皇子诸葛奕,希望五皇子诸葛奕能给他一个主意。
不过五皇子诸葛奕同样的回他一个面无表情的神情,对于他的视线视而不见。
四皇子诸葛泓欲哭无泪,他招谁惹谁了?这事也不是他闹出来的,噢,他怎么忘记绿萼了呢。
“八妹你说怎么处置他们?”四皇子诸葛泓宛如找到救命稻草般,转头询问绿萼公主。
“当然按照国法处置他们。”绿萼给了四皇子诸葛泓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这样还用问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是良好市民,怎可以私下动刑,当然交给父母官审理了我的魔教老公全文阅读。
咳咳,刚刚把人揍了一顿不是私下动刑?哦哦,对哦,他们是光明正大动刑,确实不是私下动刑。
“好了,你们起来,他们就交给你们处置,他们不但调戏我们小姐,还欲强抢,强抢不了,还出手伤人,你看,我受伤了,我的鞋子也……破了。”
四皇子诸葛泓气死人不偿命的抬起一脚,把鞋子路露出来,那双用金线银线绣了山水纹的黑色高帮鞋,还真的破了一道指甲大小的口子,跟着他还把手背一番,露出一道像似抓痕的血痕。
乔语嫣一看哭笑不得,这个抓痕明明是他刚刚抓痒痒抓出来的,他刚刚出的是脚,手那里动了?
众人一看,齐齐鄙视,你这叫伤口?那么他们个个鼻青脸肿的叫啥?
而那名队长听到四皇子诸葛奕让他们起来,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觉得小命终于捡回来了,当即手机并用的爬了起来,吆喝衙役们把钟公子他们绑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外传来一道嚣张的怒喝,“你们好大的狗胆,我们钟府的人也敢打。李队长你来的正好,立即把他们绑起来,给我狠狠地打,就算打死也不用怕,我会跟大人说的,你们不会有事的,快动手啊,谁揍的狠我今晚就请他上百花楼……”
随着这声音,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而那些围着的人群在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非常习惯的往两边闪,自动的给他让出一条通道来。
看到众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畏惧,乔语嫣的目光微闪,脸上神情微凝,看来这个人是一个恶霸了,这个钟府的人在这个阜城真的一手遮天,为所欲为了,这里离京都不远,为什么他们钟府还敢这么嚣张?
这不是有很大的问题吗?想到这里乔语嫣皱了皱眉,神情也变的严肃起来。
同样的宁轻玥的目光一闪,一抹冷厉从眼底极速划过。
四皇子诸葛泓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也不由的挑起一眉,整个人瞬间变得邪魅起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五皇子诸葛奕双手环胸,冷冷的望向那越众而出的中年男子。
而那名带着一名小厮和几名护卫的中年男子一跨如人群中央,飞快的扫了一眼那名队长和衙役们,就疾步走向那名被搀扶起来的钟少爷身边,着急的询问,不过他仿佛察觉什么的望向那名低头又狼狈的队长,心底疑心骤起。
要是平常他们听他这么一说,早就二话不说的奔上前去,狠狠地皱四皇子诸葛泓他们了,就算不上前也早就围过来,钟二爷的叫他,讨好他,根本不像现在这样,恨不得他没有出现或者不认识他一般。
出了什么事呢?难道是因为他们?他再次扫四皇子诸葛泓他们一眼,除了模样英俊点外,没有什么特别啊,那到底为的是什么?
这个钟二爷就是那个钟少爷的二叔,钟府的二老爷,也是那昭仪娘娘的二哥。
这个钟府在阜城可以说比阜城的父母官还要有脸面,这阜城的父母官见到他也要客客气气的,对于钟府的事更是言听计从,奉若圣旨,阜城的人们对他们也是畏惧和害怕的。
他们可以说在阜城是说一无二,一言堂,什么他们钟府说了算。
另外还有一条就是钟府掌管了阜城的经济命脉,阜城的商家有一半以上都是钟府的,另外还有三层是租他们档口的,或者的给钟府侵吞了,却仍然留给他们经营的,最多只剩下两成的商家是其他人的,所以他们钟府能不嚣张?
历任的知府都把钟府哄的妥妥当当,也把钟府的恶行掩饰的妥妥当当,而钟府也把阜城里的县官和知府,包括一众衙役捕快什么的都收买的服服帖帖,所以他们的恶行一点也没有惊动京都冷嫣。
却不想今天得罪绿萼公主,得罪宁轻玥一行人。
“好大的狗胆?打死也不怕?呵呵,什么时候天下改姓钟了?我都不知道,你们知道吗?”四皇子诸葛泓怒极反而笑了,他冷冷的一字一字的说道。
“是啊,我都不知道天下什么时候改姓钟了,什么时候人的性命如此低贱了,就算打死了,只要跟大人说一声就没事了,看来这阜城的大人是钟府的人了,这阜城也是钟府的了,什么都是钟府说了算了。”就连一直不多话的五皇子诸葛奕也阴沉着脸,冷峻道,眼神非常冷酷的望向钟二爷。
就凭着你这话,就可以治你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是啊,我们是不是也要向钟府磕头赔罪啊?”四皇子诸葛泓撇撇嘴不屑道。
“磕头?他们受的起?”绿萼公主愤怒的接口。
“他连我们都敢骂了,还有什么受不起的?”四皇子诸葛泓跟着道。
“哼!他敢?”绿萼怒哼了一声,“来人掌嘴!”
绿萼公主的话才落下,一名护卫立即闪身到了那名钟二爷的跟前,一手抓着他的衣领,一手噼里啪啦的甩着巴掌。
顿时就把那种二爷打蒙了,而他身后的护卫们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齐齐扑了过去。
不过也不见那名护卫怎么动作,他们跟着和之前那些护院一般,向四周飞过去,和那些掩着被踹肿的脸,爬起来的护院作伴去了。
这一幕的变化让围着的人们再次看的目定口呆,那惊骇的眼神如见鬼魅,而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突变,他们根本没有留意到又有一拨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群衙役,跟在后面的就是这个阜城的父母官,周大人,和阜城附近几个城市的知府梁大人。
当先一名身穿县衙县老爷官服的中年男子着急的大叫,“哎呀!你们是什么人,还不快点放开钟二爷,李队长快救人啊,你们快救人。”
这个周大人指挥着那名额头血迹已经干枯的李队长去抢救钟二爷,但是那名李队长那里敢过去,他飞快的奔到周大人身边,在他的耳边小声的的禀报着。
而那边和周大人一同进来的知府梁大人,第一眼扫过一圈人群中的人们,就把目光停留在宁轻玥的脸上,接着努力想着,他偷偷的往身边一名穿着师爷服侍的男子低声问道,“你看看那边那个穿绯色衣服的,他像不像一个人?”
那名师爷早就把目光落在四皇子诸葛泓等人身上,听到知府梁大人的话之后,即刻把目光望向宁轻玥,越看他觉得宁轻玥像一个人,一个他怎么猜也猜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回大人,是很像他,但是他不是在京都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再则属下也没有收过公文,根本没有听说他要来这里,依属下看可能不是他。”
这个阜城和京都太近了,一般奉旨出门的人绝对不会在阜城停留,这也是他们不怕钟府的事传到京都的原因之一。
“不好!大人他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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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屋顶来人
“不好!大人他真的……是……”那名师爷先是仔细看了一遍,接着晃晃头,却一个不小心看到站在宁轻玥旁边的逐月,他倏地睁大眼睛,脸色露出惊骇的神情,他惊骇的连声音也颤抖,“大人,他……他……真的是宁王,他的护卫小的认得。”
一个相似还可以说人有相似,但是现在却连护卫也相同,还用猜吗?肯定就是本人了。
师爷的话让知府梁大人整个人身子一僵,接着想装了弹簧般整个人弹了起来,他疾步走到宁轻玥跟前,躬身行礼,“下官拜见宁王。”
“小民叩见宁王。”跟在知府梁大人身边的师爷当然跪下磕头行礼。
“下官拜见宁王。”在听闻知府梁大人的话之后,惊得脸色骤变的周大人也脚步踉跄的赶过来行礼。
“小的叩见宁王。”跟着周大人和知府梁大人来的衙役捕快们纷纷跪下磕头行礼。
那钟二爷在听到宁王这个称呼的时候,脸上血色宛如瞬间被人抽空一般,天啊,怎么可能是宁王来了呢?这下子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天要亡他们钟府吗?
而最先那名见识过四皇子诸葛泓金牌的队长,在看到众人向宁王行礼后,心头再次突突的狂跳,她们到底是什么人,一个皇子不说,连宁王也出动了。
噢,对了,刚刚四皇子诸葛泓叫那少女做八妹的,天啊,她是八公主绿萼公主,当即皇后娘娘的女儿,也是当今圣上的长公主,一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
这个钟少爷真的好眼光,还想抢人家回去做侍妾,真是色胆包天,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那队长越想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他差点要为钟少爷的好眼光送命,不过也兴幸自己没有错的很离谱,不过……
他万语千言也说不出口的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命能保不,当即战战兢兢地低头,身子弓着,仿佛想要匿藏自己一般,现在他可不想显眼,最好他们能忘记他就最好了网游之诛神重生。
“来人,立即把知府和知县看管起来,不准任何人探视,立即严查知府和知县的一切罪证,这阜城的县官一职由县丞暂代。”知府这样的官职要由皇上安排,所以宁轻玥没有安排知府一职,不过知府被看管起来,一般都有同知暂代,处理事情。
宁轻玥的吩咐声一落,不知道打那里冒出十几名侍卫,在这十几名侍卫和一些衙役的协同下,把面如死灰的知府梁大人和知县周大人看管起来,只要找到证据证明他们只任职的时候犯了事,草菅人命等,就可以立即褫夺他们的官职。
为什么这些事要宁王出面,而不是四皇子他们出面呢,那是因为皇子虽然尊贵无比,但是他们只能表示身份,却不是官职,而处理这些事的就只能由任职的宁王出面处理。
很快知府等人,包括钟府叔侄都一起被抓起来,直接押回县衙去了,而宁轻玥带来的人则跟着去处理,当他们都走了之后,那些围观的人群也被衙役们驱散,没一会就只剩下宁王等人。
“你看戏也看的够久了,可以下来了吧。”忽地宁轻玥抬头,望着那边二楼那间厢房说道。
“哈哈,这样都瞒不过你,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一道竹青色的人影从二楼飘了过来,那迎风迈步的姿态如履平地,看的众人暗地里喝彩声不断。
“哼,就知道炫耀。”四皇子诸葛泓冷冷的哼了一声,好像非常不满。
那道竹青色人影当做没有听到一般,优雅飘逸的落在宁轻玥的面前。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瑜太子皇甫瑜。
众人一番见礼后,宁轻玥提议道,“我在这里有一座庄园,我们今晚就到那里落脚怎么样?从这里过去,穿过南城门,就到了不远。”
宁轻玥说着不动声色的瞟了乔语嫣一眼,乔语嫣一见立即接口道,“反正这阜城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就到王爷的庄园去看看,那里地方肯定比客栈大,我们住的也能舒服一点,更主要的是在庄园里,我们不用那么多拘束,再则在这里遇见瑜太子,我们怎么能不好好畅饮几杯呢。”
说着乔语嫣扯扯绿萼公主的衣袖,而绿萼公主根本不用乔语嫣提醒,早就点头如小鸡啄米,“好啊,好啊,这样最好了,欸,我要跟你拼酒,上次不分输赢不算,这次我一定要你趴下。”
绿萼公主非常豪迈的向瑜太子下战书。
四皇子诸葛泓他们怎么可能不赞成呢,当即齐齐点头,客栈住起来那里有庄园舒服。
当下他们上马的上马,上马车的上马车,往南城门而去。
他们不过走了两刻钟就出了城门,再走不过两刻钟就来到宁轻玥的山庄。
山庄依山而建,占地甚广,门口一块两人高的大石头上书写这几个篓筐大小的红字,“宏宇山庄”。
“奴才林剑叩见王爷和各位少爷小姐。”不等他们下马叫门,山庄的大门口就由外向里打开,一名身穿管事服饰的中年男子,带着十几名下人打扮的小厮和丫鬟婆子分列大门两边向众人磕头行礼。
“起来吧。”宁轻玥淡淡的点头,接着招呼众人入内。
而因为得到通知,山庄内的大厅里早就准备了茶水糕点鲜果等招呼众人,接着林剑咨询宁王,什么时候开席。
宁轻玥回头向众人问道,“你们是想现在吃饭,还是梳洗后吃饭?”
“现在还不饿,梳洗后在吃吧,现在身上黏糊糊的,沐浴后人也能清爽一点逆兵乱天最新章节。”绿萼急道,好像害怕众人说现在开席,因为刚刚在大街上她吃了不少东西,现在还没有消化,还是过一会吃比较好。
乔语嫣无所谓的点头赞成,“我也赞成梳洗好再吃。”
“我无所谓,听你们的。”瑜太子皇甫瑜耸耸肩,一副都听你们的。
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对视一眼,五皇子诸葛奕神情冷冷的点头,四皇子诸葛泓连忙道,“我客随主便,我怎么都行。”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就梳洗后再开席,林总管可准备好了。”宁轻玥转头望向林剑。
“回王爷,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也准备好了,各位请。”林剑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接着率先领着众人往里面走去。
他带着乔语嫣等人来到山庄后方,后方分别盖了几座小院子,这几座小院子是围着中间一座人工湖而建,每座院子的大小都差不多,院子当中没有像一般的院子分主屋和东西两侧厢房,而是直接一列过的房间,各个房间大小也差不多,没有什么主次之分,不过这些房间都分内外两间房子,内间还配备梳洗的房间,所以每一间的房子都比较大。
也可以说每一间的房子都是一间主屋,所以当绿萼公主进了一座院子之后,立即邀请乔语嫣同住一座院子,乔语嫣看了布局也点头,这样就没有必要分开院子而住了。
而四皇子和五皇子两人也同住一座院子,瑜太子则厚脸皮的非得住宁轻玥的院子,没办法宁轻玥只得答应。
就这样众人各自带了自己的丫鬟或者贴身侍卫回到屋子内梳洗沐浴。
乔语嫣让月梅两人也去梳洗一下,而她则自个泡在沐浴桶里面梳洗起来。
月梅和日梅简单的洗了洗脸,就开始整理乔语嫣的衣服,和为乔语嫣整理等下要穿的衣服,她们刚刚整理好,乔语嫣也梳洗完毕出来。
接着乔语嫣换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裙就和月梅日梅往隔壁绿萼公主的房子而去,会同绿萼公主在山庄小丫鬟的带领下,往大厅走去。
当她们两个进入大厅的时候,宁轻玥等人已经来了,宁轻玥看到乔语嫣进来,就站了起来,“人到齐了,可以上菜了。”
“我们也不需要她们侍候了,让她们也去吃饭吧。”乔语嫣扫了一下跟着绿萼公主的巧云彩娟她们,向宁轻玥廷议道。
“行啊,林总管你带他们过去吃饭,你也去吃饭吧,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了。”宁轻玥立即赞成。
于是林剑就带着月梅等人往隔壁的小花厅走去,在隔壁的小花厅里摆了同样的宴席,这是他为他们准备的,和主子们的宴席是一样的,没有贵贱之分。
月梅其实是不想过去的,但是却被乔语嫣劝了过去,说你们在场,他们吃饭喝酒也不能开怀,于是月梅也不得不跟着离开。
而大厅里就剩下宁轻玥、乔语嫣等人,他们分主客坐下,绿萼就一点也不客气的开动起来,还跟皇甫瑜斗气酒来。
四皇子诸葛泓唯恐天下不乱的在一旁吆喝,而五皇子诸葛奕人虽然冷冷的,但是在看到皇甫瑜和绿萼斗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看到他们笑个不停的时候,他也抿嘴一笑。
而宁轻玥和乔语嫣则慢慢的喝着酒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这一顿饭他们喝到三更才散了席。
乔语嫣和月梅日梅把绿萼公主送回房间之后,乔语嫣也把月梅和日梅打发出去歇息,她在准备歇息的时候,忽地坐了起来,冲着屋顶冷冷喝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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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采毛大盗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乔语嫣在说话的时候,人也迅速翻身下床,背床而立,警戒的望着屋顶。
随着她的话落,一道笑声幽幽响起,“呵呵,看来你说的很对,她现在的武功比我还好了。”
接着一道轻飘飘的人影宛如被风吹起的落叶一般飘落屋里,跟着是宁轻玥的人影出现在他的身边,宁轻玥的脸上抿着淡淡的浅笑,一副意得志满的神情看着乔语嫣,好像对于乔语嫣的表现很满意。
而那个轻飘飘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莫语庄主,算是新神算门的长老。
乔语嫣一看到是他们两个,刚刚那戒备的神情立即放松,笑着招呼他们坐下,等他们都坐下之后,乔语嫣才用手撑着下巴,施施然的问道,“你怎么来了。”她是望着莫语问的。
莫语听了立即回答,“你要挑来做我们神算门的门址,我身为长老当然要来看看了。”
听到他这话宁轻玥立即鄙视的看着他,自己想出来玩就说,找什么借口。
而莫语清逸俊雅的容貌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没有,坦荡荡的望着宁轻玥,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哦。”乔语嫣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不来都来了,她还能赶走他不行?
看到乔语嫣只是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莫语整个人顿时郁闷了,他准备的一大篇长篇大论的解释浪费了。
而看到莫语这么一副郁闷模样,宁轻玥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好,他越发笑的开心的看着莫语,突然他看了一下外面的月色,提议道,“外面月色非常只好,而这山庄后面的山上是一个很好的赏月地方,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反正现在也睡不着那就出去看看,乔语嫣立即无所谓的点头,接着看向莫语,“你赶路过来的吧,要不要歇歇?”
“这点路不算什么,赏月喜欢要是有酒就更好了。”莫语意有所指瞟了宁轻玥一眼说道,其实他也不过赶了一个夜里的路程算不得什么类似,不过还没有吃饭的他有点饿就是真的。
“会有酒有菜给你的,你和语嫣先去,我随后就来,地方你知道吧。”宁轻玥对于莫语那一眼有什么不明白的,而这个地方以前他们经常一起喝酒,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宁轻玥说的理所当然的肯定。
“嗯,那我们先过去。”莫语也不客气点头道。
接着莫语就带着乔语嫣往后山飞去,而宁轻玥则往厨房而去[足球radglry。
乔语嫣和莫语无声无息的出的房间,而莫语好像要考验乔语嫣的轻功般,往山上疾驰而去,那身法堪比闪电,不过乔语嫣因为内力取胜,竟然分毫不落的跟在他的身边。
让莫语不由咂舌,了因大师的功力就是不同,他忽地再一提气,步伐更快了,但是乔语嫣仿佛察觉他这般做一般,也跟着提气,同样分离不差的跟在他的身旁,如此试了几次之后,他们到了后山的山顶。
这宏宇山庄是倚着这山而建的,而这山从山庄上去是有道路的,但是从山的另一面却是上不去的,因为那山的另一面是笔直的峭壁,一般人无法在这样笔直的峭壁上落的,所以这个宏宇山庄极适合做门派的帮址的。
并且这宏宇山庄易守难攻,做神算门最好不过。
并且山庄前面还有一大片的空地,以乔语嫣的九宫八卦之术在前面设一个阵法,别人要想进入山庄就更难了。
而往后山的一路上乔语嫣虽然和莫语比着轻功,却也仔细打量后山的坏境,所以当她和莫语上的山顶之后,她径直一人在山顶上四处探索。
看到乔语嫣这番举动,莫语连忙叫道,“后面那边的峭壁,可不要靠近了。”
“噢,峭壁,能上来吗?”乔语嫣四周看了一下之后,回到莫语的身边。
“上是能上,不过比较难,一定要有兵器帮助,宁王试过攀爬,差不多需要半个时辰才能上来。”后面的山壁太过笔直,要是没有利刃帮忙,很难上来的,不过要是有利刃帮助还是能上的。
“噢,我知道了。”乔语嫣点点头,他们刚刚上来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而后面宁轻玥这样的高手还需要半个时辰,看来后面只要稍作处理,就算是宁轻玥要上来,也要花更多的时间,怪不得宁轻玥说他有个地方合适当帮址了,乔语嫣也对这个宏宇山庄满意的不得了。
“你觉得这山庄怎么样?合适吗?”好像看出乔语嫣对这山庄比较满意的,莫语故意问道。
“我觉得不错,你呢?”乔语嫣再次点头,暂时没有更好的地方,这里改装一下做神算门的帮址也算很不错的,以后要是找到更好的地方可以再搬,这里就当做分堂也是可以的。
“我也觉得很好,其实我早就想跟宁王要这个山庄了,不过他一直不肯给。”莫语有点郁闷道。
“还好他没有给你,否则我拿什么来做帮址。”乔语嫣不由的兴幸,她有点幸灾乐祸的望着莫语。
而她这得瑟的神情惹得莫语一脸无奈的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就在莫语郁闷的不得了的时候,宁轻玥来了,他一手提着两坛酒,一手提着一个三层食盒,上到山顶,他不知道打哪里变出一块类似做雨伞的油布,往地上一铺,跟着从食盒里拿出几样小菜和三个杯子,三双筷子,外加一碗葱爆牛肉面。
他把面往莫语面前一放,“你先吃这个再喝酒。”厨子们都歇息了,这面还是林剑亲自下的,而小菜则是今晚多准备的,他也不想再劳师动众的让厨子们起来,原本还想拿点心和小菜就好的,还是林剑说懂下面,帮他下的。
莫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饿了,接过那碗分量十足的葱爆牛肉面,唏哩呼噜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说,“你什么时候换厨子了?这面不像以前吃过的,好吃极了。”
“咕噜咕噜”他吃完面不说,差不多连汤也喝的一滴不剩。
乔语嫣看了咋舌,不是吧,有这么好吃吗?
就连宁轻玥也是这么一副怀疑的神情,“这面是林管事下的,真的这个好吃?”
“真的很好吃,比任何一个人做的面都好吃,又有弹性重生之星途未‘捕’。”莫语再次肯定的点头,还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好像再来一碗他也能吃下去的馋嘴神情。
宁轻玥从厨房来这里也需要一盏茶的时间,而面到了这里还这么有弹性而没有糊成一团,可见这林管事下面的本事非一般。
“欸,要是真的这么好吃,明天我们也要林总管下个面试试。”被莫语的神情馋到的乔语嫣连忙转头看着宁轻玥道。
“行啊,不过这面可是厨子做的,林总管只是负责煮,明天早上要是厨子没有做好面,林总管也做不了。”宁轻玥有点为难道。
“呃”乔语嫣顿时哑口无言,没有面林总管就算厨艺再厉害,也做不出来,不是有那么一句话,难为无米之炊吗?
“那还是算了。”好一会乔语嫣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不在为难宁轻玥。
就这样他们三个人在山顶赏月喝酒,和聊着如何以宏宇山庄现在的局面建造出一个新的神算门。
他们居高临下的规划者那些地方做什么用途,那些地方需要改动,那些地方需要保留,一一都说的非常详尽。
而莫语更是不知道打那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一支改良过的炭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他们三个用了差不多一个夜晚的时间才把大概整理出来。
“今晚就到这里吧,其他的细节今天看过之后,晚上再来讨论怎么样?”宁轻玥看了看乔语嫣有点疲倦的脸色,逐提议回去歇息。
而莫语也因为赶路过来,也没有怎么休息,也就点头答应,乔语嫣也觉得有点累了,并且也喝了不少的酒,也有点困了,也点头,于是三个人齐齐往山下奔去。
“这些东西不用收拾吗?”乔语嫣在下山之前回头看了一下,对着宁轻玥问道。
“不用,会有人来收拾的。”说着拉着乔语嫣的手就往山下而去。
第二天,不过辰时干过,绿萼公主就大声叫着奔进来,“语嫣,语嫣,快起来,我们去逛山庄。”
昨晚来的晚,他们根本没有来得急看宏宇山庄,所以一大早,绿萼不用巧云叫,自个起来,把巧云惊的以为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升起的。
“噢噢……”才睡下不到一个时辰的乔语嫣迷迷糊糊地被绿萼吵醒,她打着哈欠瞟了神采奕奕的绿萼一眼,“我好困,现在还早,让我再睡半个时辰。”
说着乔语嫣一翻身,抱着被子再次迷上眼,见周公去了。
但是绿萼公主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再让乔语嫣睡呢。
她四处抬头看了一遍,没有找到就手的武器,忽地她看到屋角有一个箩筐大小描着青花瓷图案的水缸。
咳咳,其实那是一个放书画的水缸,不过这个水缸立即正好插了及几根孔雀的羽毛,绿萼飞快的走了过去……
这次她要当一次采花大盗了,不对,是采毛大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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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成落汤鸡
这次她要当一次采花大盗了,不对,是采毛大盗!
绿萼公主走到那几支孔雀毛前面,毫不犹豫的出手一折,立即折了顶上一段,一点也不怕把整支孔雀毛毁了赤血龙骑。
看到她这般不怜惜那些孔雀毛,月梅为那些孔雀毛哀嚎。
而来不及阻止绿萼公主的巧云,望着旁边墙壁上挂着的鸡毛掸子,一脸的懊悔,其实她想跟绿萼公主说的,那边有鸡毛掸子,却不想她手脚那么利落,一下子折了。
既然折都折了,她也不用说了,不过就是一脸可惜的看着那半截孔雀毛,为这孔雀毛悲哀,竟然遇上采毛大盗。
而那边绿萼公主拿着那一折孔雀毛一脸得瑟的来到乔语嫣的床前,哼,让你不起来啊。
孔雀毛轻轻地扫向乔语嫣的鼻子,乔语嫣不耐烦的用手拨开,翻个身面向床里头继续睡。
现在就算天皇老子来了,她也不起来,睡觉最大,就算天塌下来也一样,反正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撑着,怎么也压不到她。
乔语嫣睡的舒服,绿萼公主可不依了,你不起来是不?她一定要你起来,否则她不姓诸葛。
绿萼公主攥了攥拳,为自己打气,接着开始新一轮的攻势。
鼻子、脖子、肩膀、手臂、腰际……
绿萼公主一连串的试下去,旁边站着的月梅、日梅、巧云等全部以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目光看着乔语嫣。
强!厉害!不是人!
经过这样连番的骚扰还能酣睡不已,她们能不佩服?
巧云更是以一副你们真可怜的目光看着月梅和日梅。
日梅不解的回望她,巧云解释,你们跟着这么烂睡的主子,你们以前怎么叫她起床的?
呃,日梅顿时无语,乔语嫣在家里可没有这么赖床的,只是睡觉的姿势不好看罢了,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说出去呢?没办法之下日梅只能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
看到她这么表情,巧云更加证实自己的猜测,于是她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继续抬头关注绿萼公主唤醒乔语嫣的重大工程了。
绿萼公主连乔语嫣的脚底都试过了,但是乔语嫣还是没有起来的迹象,绿萼顿时恼怒的原地团团转,还懊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该用什么办法叫乔语嫣起来呢?
绿萼公主抬头朝屋里四处看了起来,忽地她的目光落在放置洗脸盆的架子上。
天助我也,因为架子上正好有打来给乔语嫣洗脸的清水。
而她惊喜的目光让月梅一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月梅顿时头皮发麻。
天啊,这个绿萼公主亏她想的出来,她慌忙向日梅挤眉皱眼的使者颜色,希望日梅能想出解救的办法。
同样的日梅也发现绿萼正往脸盘走去,同样的她也头皮发麻,心里极快的思索着该怎么办?
而床上的乔语嫣被绿萼公主这么一番动作,怎么可能还睡得着呢,只不过她想看看绿萼公主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叫她起床罢了。
她久久不见绿萼跟着有什么动作,偷偷的睁眼看了看,当她看到绿萼公主捧着脸盘往这边走的时候,她差点跳了起来。
行!真行!好你一个绿萼这样的办法也想的出来。
好吧,既然你这么好招待,她怎么能不接受呢欲神殿全文阅读。
乔语嫣继续闭眼,心里默默的算着绿萼公主的步伐,当她听到绿萼公主来到床前,停下,手高举正要倒下去的时候。
她忽地坐了起来,手一抬,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
而她这个动作好死不死的正好打在绿萼公主的捧着的脸盘底下。
“碰”的一声。
“啊”惨叫响起。
兜头兜脸的水从头顶泼下,她整个人成了落汤鸡,不过这个成了落汤鸡的人可不是乔语嫣,而是绿萼公主,她自作自受了。
而乔语嫣像是被这一声惨叫下呆了,整个人呆如雕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脸愧疚的跳下床,顺手扯过被水淋湿的被子为绿萼公主拭擦,“哎呀,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来快擦擦。公主殿下,我知道您对我好,但是这侍候人的事是月梅她们的分内事,您就不要跟她们抢了,你们还不快点扶公子回去更衣,小心着凉了。”
月梅嘴角狠抽,因为她看到乔语嫣一脸愧疚的表情下是满满的得意,诡计得逞的得意。
而日梅整个头垂到胸部了,她不敢抬头,因为她的嘴巴差不多裂到耳边了,她快忍不住了,她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顿时痛意袭上心头,她连泪花都差点飘了出来,这笑的代价也太大了,她欲哭无泪。
巧云和彩娟看了急冲过去,用被单裹着浑身**的绿萼公主快步往隔壁去了。
在门口她们撞上因为听到惨呼疾奔过来的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宁轻玥、皇甫瑜、莫语他们。
“八妹你这是怎么了?”四皇子诸葛泓一脸惊讶的问道,五皇子诸葛奕虽然一脸酷酷的,但是同样的也担心的看着绿萼,不过在看到她只是淋了水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放下心来。
“发生什么事了?”宁轻玥作为主人当然要尽责了,于是关切的问道。
皇甫瑜则一脸深思的望着绿萼。
莫语眨眨眼,也是一脸的兴趣盎然,好像发生什么趣事一般,看着绿萼等人。
这么丢脸的事绿萼怎么可能说出去呢,她跺了跺脚,转身往隔壁冲了过去。
门内的乔语嫣施施然的踱了出来,双手抱胸非常悠闲的倚着门框,“都怪我不好,公主殿下好心好意的打水来给我洗脸,我不小心,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乔语嫣嘴里说着愧疚的话,但是脸上的神情却一点愧疚的意思也没有,还对着他们眨眨眼,在说绿萼公主打水她洗脸的时候加重语气,那些人都是人精怎么不懂乔语嫣话内的意思呢。
顿时四皇子诸葛泓一个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来,“是不是八妹她想把水倒你身上?”
乔语嫣闻言给了他一个噤声的动作,指指隔壁。
四皇子诸葛泓一看笑的更欢了,其他人也是一副忍俊不住的表情,不过都给绿萼公主脸面,没有笑出来,除了四皇子诸葛泓。
而在隔壁屋子换衣服的绿萼公主当然把四皇子诸葛泓的笑声听在耳里,哼,笑吧,笑吧,终有一天她会让你笑不出来。
因为有了刚刚乌龙的事故,绿萼公主一反刚刚催着乔语嫣起来的姿态,磨磨蹭蹭的好一会才在众人三催四请之下,慢慢走出屋子。
等在外边的众人对于刚刚的事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身为主人的宁轻玥更是一脸兴致勃勃的招呼众人游玩山庄诛青颜全文阅读。
他们慢慢的把山庄逛了一遍,山庄内的布局虽然优美但是和御花园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很快绿萼公主就变的兴趣缺缺。
乔语嫣挽着绿萼公主的手臂,“这庄主我们也逛了,我们难得出来一趟,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不如出去外边逛逛,顺便来个郊外野餐如何?公主您说好不好?”
绿萼公主低头想了想点点头,“好啊,我们去郊外野餐。”这个野餐她还没有试过呢,接着她吩咐想到什么一般,“这附近有没有河?河里应该有鱼吧,我听说当场抓起来的鱼拿来烤着吃,是天下第一美味,我想试试。”
一听到绿萼公主这么说乔语嫣也眼前一亮,“好啊,我们烤鱼烤野味吃。”
“烤野味?”宁轻玥诧异的问道,亏她想的出来。
“你不要跟我说有你们几个在,连个野兔野鸡什么的也抓不到一个。”乔语嫣鄙视的看着宁轻玥。
呃,宁轻玥哑口无言,其实他想说的是,你懂的烤吗?
好吧,看到乔语嫣和绿萼公主一副极其向往的表情,他知道他拒绝不得,他不会烤,但是有人会烤的,他望了望逐月和莫语,这些功夫就交给他们好了,“好吧,今天我们就去野餐,我让林剑准备准备。”
而莫语看到宁轻玥的眼神,顿时后悔自己来这么一趟了,他误上贼船了,还能下去吗?
于是乔语嫣等人到大厅等候,而宁轻玥则带着逐月去找林剑准备吃的用。
很快林剑准备妥当,他把需要的东西装到一辆马车上,其他人则步行往外走去。
因为他们本身就在郊外了,不过是往山庄外的一条河道走去罢了。
这次他们都没有带其他的护卫,只各自带了贴身的护卫外,再无其他人,其他的都留下山庄内。
不过可能知道宁轻玥等人身娇肉贵不会烤野味这些,林剑特意带了一个懂处理这些烧烤的护卫,一行人往河边去了。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距离山庄不过几里路的河边,绿萼公主远远地看到河水立即兴奋的冲了过去。
她走到河边低头一看,当她看到清澈的河底里面有鱼游来游去,她立即欢喜的叫道,“里面有鱼,快点抓起来,我们烤鱼吃,四哥五哥你们快来啊。”
她高兴的冲着他们招手,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听到绿萼公主的叫声,对看一眼,立即大步走了过去。
五皇子诸葛奕顺手折了两条树枝飞快的削好,一头削的尖尖的,他把一支递给了四皇子。
“我们来比比看谁插的鱼多。”五皇子挑衅的看着四皇子。
“好啊。”四皇子诸葛泓爽快应战。
四皇子走到河边看准一条鱼极速的插下去,立即给他插了一条上来,他得意的向五皇子抬抬下巴,他只顾着向五皇子炫耀,却不想他的身后来了一个人,那人抬脚一踹。
“扑通”一声,四皇子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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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再次遇险
“扑通”一声,四皇子落水了。
而那个踹他下水的正是有仇必报的绿萼公主,此时绿萼公主正指着刚从水里站起来,摸了一把脸,把脸上的水擦掉的四皇子诸葛泓哈哈大笑。
不过她笑的太早,也站的太近,乐极生悲了,因为站在水里的四皇子诸葛泓想也不想的双手用力,霎时两拨河水向绿萼公主泼去。
而绿萼公主闪避不及,她再次非常荣幸的成为落汤鸡。
而受到波及的还有五皇子诸葛奕,不过诸葛奕反应比较快侧身闪躲,只是湿了一点衣摆,而不像绿萼一般由头湿到脚。
而原本跟在绿萼公主旁边的乔语嫣,在绿萼公主踹四皇子诸葛泓下水的时候,就猜到四皇子诸葛泓不会让绿萼好过的,所以早早躲到一边去了。
当她看到绿萼公主被泼的全身是水的时候,她不由暗自兴辛,不过她的兴幸也太早了。
因为那绿萼公主呸呸了几下,把不小心留入嘴里的河水吐出去之后,她一把扯过乔语嫣,“语嫣你是不是我的好姐妹?是就帮我报仇,来,我们泼他。”
说罢不等乔语嫣有机会出声抗议,拉着乔语嫣就往水里跳,还好河水不深,不过到她们的大腿,但是河水冰凉,刚刚下水的时候还真的冷的打了一个冷颤。
不过绿萼公主可不管冷不冷的,早就弯腰把水向四皇子诸葛泓泼去。
而四皇子诸葛泓因为全身都差不多是湿的,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根本不躲避绿萼的水,而是闭着眼胡乱的向她们泼去。
乔语嫣无法避免的被泼个正着,而那个绿萼公主侧头避开河水还击,却不小心瞟到一身干爽的站在那里的五皇子诸葛奕,顿时调转枪头,向五皇子诸葛奕泼水。
五皇子诸葛奕怒了,他没有下水,反而催动内力,站在河边运掌力击水,那水顿时向绿萼她们洒去,就这样他们四个人像小孩子一般,打起水仗来。
宁轻玥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默默摇头。
而莫语则是一脸惊恐状的望着他们,这就是所谓的皇子公主?
皇甫瑜也是一脸惊讶的望着他们,他觉得四皇子诸葛泓和绿萼公主打水仗还说的去,却不想端庄的乔语嫣,和冷酷的五皇子诸葛奕也参与了,这才是令他惊讶的地方。
“快上来吧,水冷不要着凉了。”等他们打了一会,都过足瘾之后,宁轻玥才施施然的叫道。
他可没有自投罗网往前靠,反而离他们远远的叫着,他怕不小心走进了,他们会泼水给他帝宠-凰图天下最新章节。
而他的顾忌是准确的,因为在看到他离的那么远之后,绿萼公主露出一抹失望的表情。
而乔语嫣听了宁轻玥的话之后,连忙拉着绿萼公主往岸边走去,在水里不感觉冷,上的河边被凉风一吹,两人齐齐的打了一个冷颤,绿萼更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林剑看了连忙迎过来,“两位小姐快去车上换衣服,车上有准备干净的衣服。”
林总管早就想到他们可能会不小心弄脏衣服,早就让人备好了放马车里,乔语嫣和绿萼公主听了,连忙道谢,就往马车快步走去。
等她们换了衣服下来,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也分别去换了衣服,而那边林剑早就准备好姜汤等着他们。
乔语嫣和绿萼公主早就一人捧着一碗姜汤在喝了,原来林剑在看到他们打水仗的时候,急忙和那侍卫煮姜汤的,所以他们换了衣服出来就可以喝了。
他们刚喝完姜汤那边正和皇甫瑜站在上游插鱼的宁轻玥忽地皱起眉头,他向皇甫瑜使了一个眼色。
而皇甫瑜也纷纷察觉什么一般,也向他眨了眨眼,接着皇甫瑜举手手里刚刚插到的鱼对宁轻玥说道,“我先拿过去让他们处理。”
“好。”宁轻玥点点头,继续低头看着清澈的河水,不过他边看,边高举着木叉,往下游也就是乔语嫣他们刚刚打水仗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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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样子看在别人眼里,就像跟着水里的鱼往下游走去一般。
而皇甫瑜则举着那鱼往林剑等人快不走去,此时乔语嫣和绿萼公主正围着林剑,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皇甫瑜一走过来立即冲着林剑等人低声叫道,“快上马车,往山庄跑,我们被围了,快,林总管她们交给你了。”
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却在那边和那名护卫用泥土堆着什么,皇甫瑜快步走了过去,同样的低声急促说道。
四皇子和五皇子听了连忙向正好奔向他们的马车上跃去,那护卫则跳上车头和林总管一起赶车。
看到他们都上了马车往山庄赶去,皇甫瑜和快步走来的宁轻玥才开始用口哨把收拾干柴的护卫们集中起来,也跟着往山庄奔去。
乔语嫣在马车里跳开窗帘往远处看去,他们的左边是河流,右边的浓密的树林,树林离河边不远也不近有那么一点距离,乔语嫣目测了一下,这段距离弓箭手正好可以射击。
她微微眯眼极目望去,在那浓密的枝叶之间,还真的给她看到点点反光,那闪光比较集中,像极了弓箭的尖端。
不好,她的心忽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快跳车,往左边跳!”乔语嫣大声叫道,她顺手扯绿萼公主往左边的车窗推了出去,而她跟着追出去,在绿萼落地之前接住她,两人齐齐滚在马车旁边。
而她这声大喝让赶马车的林剑和护卫也惊醒,纷纷齐齐往左跳,同和乔语嫣她们在马车的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一个从后门下车,一个跟着乔语嫣后面跳车。
他们才把身子藏在马车旁,一阵紧密的破空之声就传了过来,一阵嗖嗖声后,他们刚刚坐的马车成了刺猬,而那两匹马嘶叫一声后倒地,那辆马车轰的一声跟着翻到。
乔语嫣抱着绿萼齐齐往前面一扑一滚,恰恰避过那倒塌的马车。
乔语嫣快速抬头往左右看去,还好,他们也都察觉危险,齐齐避过了绝世高手在都市。
“麻烦你们快点保护小姐离开,四哥也快走,我来断后。”五皇子诸葛奕当机立断的吩咐。
四皇子诸葛泓听了也没有多说,立即和林剑他们护着乔语嫣和绿萼就往外冲,往山庄方向冲。
不过才冲出马车阻挡的范围立即被一波箭雨拦住,不得不退了回来。
“不行,他们不会给我们出去的,现在怎么办?”四皇子诸葛泓回头和五皇子诸葛奕道。
五皇子诸葛奕当然也看到这情形了,他皱了皱眉,偷偷探头往右边看去。
乔语嫣微微侧耳,一把把他扯了回来。
“嗖”的一声,一支劲道十足的羽箭搽着五皇子诸葛奕的头皮而过,射下几缕长发,嗖的一声没入地里,只留下箭尾部的羽毛。
五皇子诸葛奕脸色霎的一白,他只要再迟一下下,或者头再伸出一点,那箭就会把他的脑袋射穿,他感激的向乔语嫣点点头,现在这个时候他也无法多说感谢的话。
“大家小心不要出去,我想宁王一定会有办法的。”乔语嫣则回了他一个不用客气的笑容,而她那抹淡定从容的笑意,和自信的神情,立即把五皇子诸葛奕等人的不安的心都安定下来。
宁轻玥那边同样的比箭雨拦住,不过宁轻玥和皇甫瑜武功高强,两人一个使者乌鞭,一个使者雪缎,把那几名护卫护在身后,正往他们这边过来。
因为他们也看到他们被逼的跳下马车了,所以他们不顾密集的箭雨也一定要往这边过来。
不行,他们这样被困在马车后不是长久之计,因为乔语嫣已经听出那马车的车底已经打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像再也承受不了羽箭般。
乔语嫣快速往四周扫去,正好看到她和绿萼他们换下的衣服滚了出来,落在身边,她连忙拿了过来,手用力一抖,一条**的长裙就被她运功抖成一条直棍,“你们快点用湿衣服当兵器,自个保护自己,我们往山庄走。”
乔语嫣说完一把扯过绿萼,她挥动手里的湿裙子,向往冲出去。
五皇子诸葛奕的武功比较高,他也捡起一条长袍向林剑他们问道,“你们行吗?”而他和乔语嫣一样,他扯着四皇子。
“少爷您快走,我们可以。”林剑立即点头,他也捡起一条湿长袍,拉去护卫跟着五皇子往外冲。
五皇子和四皇子虽然惊讶乔语嫣的武功之好,但是碍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所以把满腔的疑惑按下。
后面的宁轻玥看了眉头微蹙,不过当他看到他们才离开,那辆马车立即散了一地,他就知道乔语嫣这是没有办法才闭着显露自己的武功的。
不过显露武功和性命相比,这显露武功变的微不足道了,因为这马车已经挡不到他们过去了,为了自保只能离开马车,不过他们用湿衣服做兵器也不是长久之计,当下他对皇甫瑜说了一句,:你护着他们行吗?我赶去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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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毁天灭地
“你护着他们行吗?我赶去那边。”宁轻玥望着乔语嫣那边,一直淡定从容的神情难得的露出一抹焦急。
而皇甫瑜当然也看出他的心焦,看出他恨不得立即飞到乔语嫣的身边,当下他立即点头道,“我可以的,你快点过去。”
宁轻玥听了立即往乔语嫣他们的方向飞去,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不过去乔语嫣她们反而没有危险,他过去之后,危险成倍急涨。
原来那些羽箭在宁轻玥出现的时候,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是射向宁轻玥一群人的,乔语嫣等的羽箭虽然密集,但是却不频繁。
却不想宁轻玥往她这边一冲,那些密集的羽箭立即转头,对向乔语嫣等人,而乔语嫣等人的危险立即加倍,而皇甫瑜那边却得到缓解教主,夫人喊你去种田全文阅读。
皇甫瑜一看眉头微蹙,他低声向那些侍卫低语了一句,其中一名侍卫立即向天发了一枚带着尖锐的声响的烟火。
“啾”的一声那到闪光直射天际,接着不远处也有同样的烟火直射天际。
而那些箭雨在看到这相呼应的烟火的时候,那些羽箭更加的密集,对着的方向正是宁轻玥所在的方向。
同一时间宁轻玥冲到乔语嫣的身边,他急问,“你们没事吧。”
“没事,你小心。”乔语嫣头也不会继续盯着羽箭袭来的方向,一边手不停的挥动湿衣裙,当她发现有一支劲道比那些都厉害的羽箭的时候,她立即提醒。
“当”的一声宁轻玥灵活的挥动乌鞭,乌鞭和那羽箭相撞,接着乌鞭从后头卷住羽箭,宁轻玥在手腕一转,那支羽箭原路射了回去。
将着宁轻玥用同样的办法卷住羽箭往树林射去,一连串的“嗖嗖……”“当当……”声。
会同一些低沉的呻吟痛呼声,可以听出有不少人中了宁轻玥射回去的羽箭。
或许看出箭雨对于他们这些武功高强之人没有多大的作用后,不少黑衣人从树林里箭般冲过来。
“唰唰……”
人未到各式各样的暗器已经射了过来。
“该死。”近距离的暗器比箭雨更加难防,宁轻玥恼怒的骂了一句。
“天罗地网!”在看到铺天盖地般射来的暗器,宁轻玥鼓动全身的内力使出一招必杀技。
这是他师父传给他的必杀绝技之一。
他像千手观音一般,不管从那个方向射来的暗器都给他网络住,他一兜一转一甩那些暗器再次给他反射回去。
“啊。”有人太过惊骇,惊呼出声。
“碰。”有人备下的一个踉跄栽倒。
“哎哟。”有人被暗器射中。
“嗖。”有人闪身躲过。
“哼。”有人愤怒的冷哼。
“当。”有人用兵器当住那些暗器。
……
各种各样的声音交集在一起,却汇成一道令人闻声色变的惊怵景象。
因为刚刚围向他们的黑衣人呼啦啦的倒下一半有多。
“嗖!”
“嗖!”
“嗖!”
……
此时再从树林里射来五道凌厉的银箭,箭身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蓝幽幽的光芒。
乔语嫣眯了眯眼瞳孔紧缩,“五少爷,接着绿萼。”她把绿萼往五皇子诸葛奕怀里一推,“你们保护他们。”回头她向林剑叫道。
而她则跟着往宁轻玥冲去,她一甩湿衣服把地上一块海碗大小的石头卷起来,往银箭射来的方向疾射过去剑傲九天。
再接着她一咬牙卷起一名受伤的黑衣人往银箭射来的方向扔去,原本她不想用人肉靶子的,但是现在事情紧急她也没办法。
一个她害怕顶不住,接连的卷起黑衣人往银箭射来的方向抛去。
“哗”莫语一看顿时咂舌,好狠的女子。
皇甫瑜看了欣慰的笑笑,不错巾帼不让须眉。
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首当其冲的看到这一幕,两人齐齐对视一眼,心里齐齐想着以后绝对不要惹火乔语嫣。
因为两人已经从乔语嫣的功夫上看出,她比他们两的武功都高,他们敢惹火她吗?
他们的命金贵着呢,才不会嫌命长,自讨苦吃。
对于这五道银箭宁轻玥怎么可能看不到听不到呢,不过因为他正在迎接另一波的暗器,他怎么腾的出手来呢。
当他看到乔语嫣那非常迅速的反应时,他也不得不道一声,好!
“碰”首先那石头和一支银箭相撞,石头被那支银箭射穿,沙沙几声,石头碎裂向四周射去。
“嗖嗖……”
“啊!”
“哎呦。”
“啊。”
“小心!”
……
跟着几声痛呼,那些黑衣人被那几支银箭贯穿,那些银箭没有像一般的羽箭后面带着羽毛,他们是光滑的,从黑衣人的身体穿出,依然维持原来的轨迹向着宁轻玥射来。
远处皇甫瑜和莫语等人齐齐惊呼出声。
皇甫瑜更是挥动雪缎向银箭卷去,莫语一看接过当羽箭的活,为他们当下依然不停,但是少了很多的羽箭。
不过皇甫瑜的距离太远了,救不到宁轻玥,他心神俱裂的仰天长啸。
随手把雪缎横扫,一下子把向他们围过来的黑衣人扫的全部往后飞去,人在半空,口吐鲜血,把整片天空变成红色的血雾。
可见他这奋力一击是多么的厉害。
那边乔语嫣也为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吓住了,她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却自个行动往宁轻玥身上扑去。
她快还有另外一道人影比她快,那就是和林剑在一起的那名赶车的护卫。
“嗖嗖……”几声,那几道银箭射入他的身体,把他整个人射向宁轻玥,宁轻玥双目发红,目眦欲裂的大叫,“阿武!”
“主子,以后阿武再也不能保护你了……”他望着宁轻玥露出一抹笑容,只是他嘴巴汩汩浸出的鲜血让他那抹笑容看的分外碜人,他双目不闭,手却已经无力的垂了下来,阿武为了宁轻玥献出他年轻的生命。
“啊!”看到阿武死不瞑目的模样,宁轻玥仿佛受伤的野兽嘶吼。
“毁天灭地!”被愤怒支配的宁轻玥顾不得这一招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双手一翻使了出来。
“不要,阿玥!”皇甫瑜惊慌的大吼。
只是宁轻玥却顾不得了,因为招式已经使了出来晏归来。
“轰轰……”一阵飞沙走石,天地黑暗,漫天尘土……
当那尘土灰尘等被风吹开的时候,乔语嫣被眼前的景象吓的整个人愣住了。
不但是她,就连皇甫瑜和莫语两人也惊呆了,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因为在他们的面洽,刚刚完好的黑衣人已经在没有一个是四肢健全的了,遍地都是黑衣人的断肢残骸,血流成河……
那边抱住绿萼公主的五皇子诸葛奕反应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按住绿萼公主的头,不让她抬起来,要是给她看到这一幕,他怕她承受不了。
而那刺鼻的血腥味,绿萼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所以她非常安静的也不抬头,静静地趴在五皇子诸葛奕的怀里。
此时宁轻玥使出这一招后,整个人晃了晃差点就要栽倒,乔语嫣反应迅速的扶住他,他看到宁轻玥的脸色显示出不正常的苍白,她不由担心的问道,“你怎么样?要紧吗?”
“没事。”宁轻玥摇摇头,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不过他这勉强扯出来的笑容更加令人心痛。
乔语嫣想也不想的塞了一颗药丸进宁轻玥的嘴里,跟着透过掌心向他渡着真气。
不知道是不是宁轻玥这毁天灭地这招把那些黑衣人吓破胆子了,竟然不在出现。
而此时山庄那边的人也赶到,当他们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心头同样的发紧,心惧不已。
皇甫瑜疾奔过来,冲着宁轻玥大吼,“你明知道这一招的后果,为什么还要用?师父不是说过这一招不到生死关头不能用吗?为什么你还要用?你知不知道这招对你的损害有多大?……”
皇甫瑜虽然说了说着责骂的话,但是眼底却满满是担忧和心痛。
他警戒的守在宁轻玥和乔语嫣的身边为他们护法,乔语嫣为虚弱的宁轻玥渡了一些真气后,暂时保住宁轻玥的心脉,她收回手,“我们立即回去为他疗伤。”
“嗯,我抱他。”皇甫瑜根本不给宁轻玥反驳的机会,抱着宁轻玥向山庄飞去,乔语嫣等人立即跟上,唯有莫语和林剑和那些护卫柳绿下来善后。
皇甫瑜抱着宁轻玥往山庄飞奔,不过盏茶的时间就回到山庄,他抱着宁轻玥进去他的寝室,把宁轻玥往床上一放,跟着自动的盘膝坐在宁轻玥的身后,而宁轻玥当然是盘膝而坐。
他也没有拒绝,只是向皇甫瑜笑道,“乔语嫣刚刚给我吃了一颗九转大还丹,死不了,不要担心。”
“废话,开始了。”皇甫瑜非常不客气的骂道,跟着双掌按住宁轻玥的后背向他渡真气,为他疗伤。
而乔语嫣则和五皇子等人则在屋外的大厅等候,山庄里留下的丫鬟小心翼翼的为他们捧来茶水和点心后安静的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情吃喝,他们都紧张的瞪着内室的房门,瞪着宁轻玥和皇甫瑜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由站姿边坐姿,再变成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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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他们是谁?
躺平还不算,最后还睡着了,因为他们太困了,尤其经过白天那么激烈的一天,再到现在这个担忧又紧张的等待时刻,他们紧绷的神经再也撑不住了。
尤其是绿萼公主,她已经倚着躺椅睡着了,乔语嫣一见为她盖上一条毯子,乔语嫣看了看夜色,已经半夜三更了,于是她示意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他们也歇一歇,而她自个在圆桌前坐下,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她虽然闭目,但是却还是密切注意这内室的动静,她希望要是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四皇子诸葛泓掩嘴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一个懒腰,在看到乔语嫣也闭目歇息之后,他也在一张圈椅里坐下,倚着椅背闭目歇息。
五皇子诸葛奕神情冷峻,不过他低头想了想之后,也跟着四皇子诸葛泓坐下,一手撑着扶手,一手撑额,头微低,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而那些侍卫们早就在屋角倚墙而坐,你挨着我,我枕着你的肩,相互依靠着闭目歇息,林剑总管原本是让牠们回去歇息的,但是他们情愿席地而坐也不回去,没办下之下,林剑只得找了几条毯子给他们垫在地上,地上太冷了,怕他们坐久了对身体不好。
终于在寅时(凌晨3点—5点)的时候,皇甫瑜才一脸疲倦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乔语嫣听得动静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三步并两步的走到皇甫瑜面前,“他怎么样了?”
当她看到皇甫瑜有点苍白的脸色之后,她担心的接着问道,“你没事吧?来喝一杯热茶。”说着她走回桌子旁边,为皇甫瑜倒了一杯茶。
听到乔语嫣的问话声,四皇子和五皇子也跟着跳起来围着皇甫瑜,他们齐齐地盯着皇甫瑜,好像猫见着鱼一般,那炽热的眼神让皇甫瑜忽视不了。
皇甫瑜一连灌了两杯茶之后,才清清喉咙道,“他没有什么大碍了,多亏乔小姐的药,损失的内力,休养一段时间会慢慢恢复,现在逐月帮他调理中,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这也是乔语嫣等人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奔进内室的原因,那就是害怕惊扰宁轻玥练功,所以才会围着皇甫瑜询问。
听到宁轻玥没有什么大碍,众人悬挂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落回原来的位置。
“你们都回去歇息吧,我留在这里为王爷守着。”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等候的莫语提议道。
“是啊,各位小姐少爷请回去休息,老奴也会留在这里,明天主子醒了,老奴会立即通知你们的。”林剑也加入劝说当中。
“大家都守了一天一夜了,回去歇息吧。”乔语嫣想了想也跟着道,接着示意四皇子抱起熟睡的绿萼跟着她一同回去。
那些护卫们在得知宁轻玥没大碍之后,在林剑的劝说下,都各自回去歇息了,屋里只剩下莫语和林剑,莫语随意的走到绿萼刚刚躺的躺椅上躺下自个闭目歇息去了特别行动全文阅读。
林剑也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同样的眯眼养神。
乔语嫣回去梳洗一番,只不过躺下歇息了两个时辰,她就被月梅和日梅的谈话声惊醒,她用手遮眼,遮住刺目的亮光,皱眉问道,“什么时辰了?”
“主子醒了?现在刚辰时,您要不要多睡一会?”月梅快步走到窗前,把厚厚的窗帘拉上。
“王爷那边有消息吗?王爷醒了吗?”乔语嫣用手擦把脸后,强打精神问道,说完她还打了一个呵欠。
“奴婢刚刚去打探了,王爷已经练功完毕,不过喝了药之后睡了。林总管也派人传了话,说王爷一切安好,等王爷歇息好了,就会出来见各位,还让人送来早饭好让主子们吃过再睡。”不等月梅回答,日梅已经抢着回答。
“噢,那没事了。”乔语嫣困得翻过身子,继续睡。
“主子您先吃点东西再睡。”月梅一见连忙劝道。
“是啊,林总管把早饭都送来了,主子吃了再睡吧。”这也是她刚刚和月梅说话的原因,就是要不要叫醒乔语嫣吃早饭,还好乔语嫣自个醒了。
“噢噢……,好吧。”乔语嫣连连打这呵欠,最后在月梅的搀扶下起了穿,走到梳洗盘前梳洗一番,她才有了一点点精神,精神一回来她就感觉到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
昨晚那样的情况谁也没有吃什么,经过这么一夜的消化,有什么可能不饿呢。
乔语嫣也不在矫情,快步走到桌子前,抓起一个灌汤包就一口咬下去,“嗯,不错,皮薄馅多,好吃,你们也吃。”
乔语嫣一连吃了两个包子,两个饺子,一碗小米粥,一块芙蓉糕,才停下,摸摸变得浑圆的肚子,她反而不困了。
好吧,既然都醒了,那么就去看看他吧,这么一想乔语嫣就带着月梅日梅,往宁轻玥的院子而去。
“乔小姐怎么那么早?不多睡一会?”听闻脚步声,负责守门的林剑迎了过来。
“我睡了两个时辰了,吃了早饭人也清醒了,所以过来看看,林总管你一夜没睡,你先去睡一会,这里交给我吧。”
“对啊,刚刚我就劝他了,他不听。”闻声出来的莫语也劝道。
“是啊,整个山庄还要靠你打理,林总管回去歇一会吧,莫庄主你也去歇一会,这里交个我。”看到莫语也神情疲倦的走出来,乔语嫣也让他回去歇息。
莫语想了想,在看到他不离开,林剑也不会离开后,他当即拉着林剑就往外走,“这里交给乔小姐好了,我们都回去歇息一下。”
林剑抗拒无效的被莫语拉走,乔语嫣看到他们都走了之后,才带着月梅和日梅走进屋里。
她在大厅站了一会,心里却惦记着宁轻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于是交代月梅和日梅看着外边,她径自往内室走了进去。
内室正中的地方摆了一张式样简单却也雕刻着镂空花样的拔步床,床上帐着雨过天晴色的烟罗纱帐,透过纱帐朦朦胧胧府看到宁轻玥躺着的身影。
乔语嫣慢慢地走了过来,掀开纱帐往里面看去,原本以为会看到宁轻玥的睡颜,却不想对上一双晶亮的眸子,乔语嫣一惊一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嗯,好多了携美闯无限。”宁轻玥点点头,用手撑在身子两边坐了起来,乔语嫣一看连忙把纱帐挽了起来。
“要不要喝水?”
“嗯。”宁轻玥点头。
乔语嫣在屋里扫了一下,就在屋里右边的柜子上找到放在保暖盒子里面的茶壶,她试了试水温,就给宁轻玥倒了一杯清水。
宁轻玥接了过去,一口气喝光。
“还要吗?”
“要。”
乔语嫣再次为宁轻玥倒了一杯水,不过这次她连茶壶也拿了过来,而随后也证实她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因为宁轻玥一连喝了好几杯才摇头不要,宁轻玥倚着床头而坐,他抬头看向自个拖了一张凳子来到床边一副长谈模样的乔语嫣,暗暗叹了一口气,“你有什么要问的?”
“你是不是一直就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对于这一次次的追杀,还有那明显一看就知道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黑衣人,宁轻玥却没有追查下去的意思,她就猜到他一定是知道的,或许早已经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他,只是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解决?
“是的,我知道,但是我有难处现在还不能说。”宁轻玥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眼底好像还有一抹心痛。
乔语嫣眨眨眼,她没有眼花吧,不过当她想细看的时候,宁轻玥的眼里已经恢复清明冷然,那抹心痛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既然有难处那就不用说了,不过你既然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不反击呢?难道凭你宁王的势力也反击不了?”乔语嫣有点不可置信的望着宁轻玥。
却不想在宁轻玥脸上还真看出一抹苦笑,这抹苦笑好像是说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不是吧,还有连他宁王也反击不了的势力?那是什么势力?皇家?
不对,肯定不是皇家,因为这次的攻击他们连四皇子和五皇子也没有放过,肯定不是皇家了。
那么在他们大兴还有什么势力比宁王的势力更强大?
乔语嫣努力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想出有那个能力和宁王对抗之人。
要是这人不是大兴的呢?
猛地乔语嫣的心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她倏地抬头盯着宁轻玥,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他们不是我们大兴的人,是东秦?西楚?”
他什么时候得罪东秦和西楚了?
并且以这几次的黑衣人的人数来看,那后面的很有可能是东秦或者西楚的皇家。
对于乔语嫣的聪明宁轻玥再次苦笑,“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聪明?”
宁轻玥这话证实了她的猜测是对的,乔语嫣紧张的一把抓住宁轻玥的手腕,“是西楚对吧,还是西楚的皇家。”
这次她说的可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宁轻玥,不敢过他脸上的一丝一毫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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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梅表小姐
宁轻玥闻言神情虽然没有很大的变化,但是乔语嫣还是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那就是他周身的气息瞬间降温几度,冷的碜人。
这么说她猜对了,不过他和西楚到底有什么因缘?竟然让西楚的皇家对他锲而不舍的追杀?
乔语嫣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不过宁轻玥既然不肯说她也就不再追问,当即换了话题,不过他们也只不过聊了一会,乔语嫣就告退,宁轻玥受了内伤可要好好调养的。
不过不等宁轻玥养好伤,他们昨天遇袭一事就被抖了出来,皇后娘娘派了六皇子诸葛煜带了大批的侍卫来护送他们回京。
他们一行人短暂的旅程宣布结束,不过乔语嫣主要也是看山庄是否可是做帮址,现在山庄已经看到了,也就无所谓了,再则过几天就是她的生辰,老太君已经开始准备宴席了,她也该回去准备了,另外她还收到一个消息,一个让她不得不正视的消息。
所以当乔语嫣一回到护国公府,她立即把隐卫唤来,这四名隐卫是宁轻玥留给她使用的,自从赵姨娘一事后,宁轻玥就把那四名隐卫留给乔语嫣,而乔语嫣就把他们留在护国公府打探消息。
这四名隐卫分别叫段风,段云,林河,林海,他们分别为两兄弟,而现在给乔语嫣禀报消息的是段风。
“回郡主,顾尚书的夫人有意思把大小姐顾紫蔓许配国公爷为继室。”
“那这个大小姐怎么说?”
“属下听说那大小姐没有反对,不过……”段风小声的说了几句,乔语嫣听了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接着微微敛下眼帘,低头沉思。
好一会她才抬头望向段风,“你安排人给我继续打探,看看她到底想怎么样,还有老太君那边也探探她是怎么想的。”
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五年了,父亲再娶也是正常的事,不过她可不想再娶进一门赵姨娘这样的人物,也不希望继母生下孩子尤其是男孩之后,生出夺世子之位的念头,世子这个位置一定要是她哥哥乔浩然的。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段风领命退下。
乔语嫣则捧着一杯茶坐在太师椅上,头微垂,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尚书府顾紫蔓卧室
“大小姐,梅表小姐来了,在二小姐那里。”一名穿着粉色比甲的丫鬟俯下身子跟坐在美人靠上看书的顾紫蔓禀报。
“她来做什么?”顾紫蔓挑了挑眉问道。
“好像是得了……”那名丫鬟飞快的抬头瞟了顾紫蔓一眼,在顾紫蔓让她继续说的眼神下,她才接着说下去,“梅表小姐好像得了大小姐你要嫁入护国公府的消息过来的,她到二小姐的屋里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这事是不是真的。”
“噢,她得知是真之后,还说了什么?”顾紫蔓头也没有从书上抬起,非常悠闲的问道。
“那边的人说,她得知是真的之后,没有说什么,不过很快她就回房,把嬷嬷唤了进去,好一会也没有见那嬷嬷出来。”
“噢,我知道了。那边可有打赏了?让她继续留意。”顾紫蔓翻了一页书后,淡淡吩咐道。
“已经打赏了,也交代她有事立即来禀报了。”
“嗯,你看着办吧。”顾紫蔓神情淡淡的点点头,不过她那双看似平静,其实波浪翻滚的眸子显示出她内心的波动。
梅表姐这个时候来这里为的是什么?
梅表姐是夫人哥哥的嫡女,今年十六岁,不过还没有订亲,不过不是没有人去提亲,而是她一直看不上提亲的人。
俗语都说,嫁人往高,娶媳妇娶低,所以她看不上一般的人家,而如的了她的眼的,人家未必要她,所以一直拖到十六岁。
而她看中的人,她早就派人打探过了,那就是护国公府的大少爷——乔浩然。
一想到这个,顾紫蔓知道为什么这个梅表姐一听到她许配给护国公会这么匆忙的来这里了。
呵呵……有好戏看了,顾紫蔓兴致盎然的笑了起来。
就在顾紫蔓兴致盎然的笑起来的时候,门外一名丫鬟快步走了进来,“大小姐,梅表小姐来了。”
“快请进来。”顾紫蔓慢吞吞的把书放下,慢吞吞的站起来,和她嘴里的急促一点也不相称。
不等顾紫蔓步出大厅等候,那梅表姐就带着丫鬟走了进来。
这梅表姐穿了一件粉紫色的锦袍,锦袍的领子和衣襟还有袖口都滚了雪白的狐狸毛,衬着她小小的脸蛋,看着甚是好看。
头上梳着坠马髻,一支蔷薇花赤金步摇挂着长长的珍珠流苏,在额头上一摇一晃,两鬓还插了两支蝴蝶形珍珠簪子。
两个小巧的水滴形的珍珠耳环挂在耳珠上,和脖子上那五彩宝石璎珞项圈交相辉映。
看到梅表姐这么一副精致高贵的打扮,顾紫蔓微不可见的抿嘴一笑,她这是炫耀来了。
“恭喜紫蔓,贺喜紫蔓,以后你当了护国公夫人记得要关照一下表姐噢。”梅表姐一进屋里立即拉着顾紫蔓的双手,笑意盈盈的贺喜道。
别人骤眼一看,还以为她和她有多亲呢呢,还以为她顾紫蔓才是她的亲表妹呢。
“呵呵,梅表姐说笑了,我这里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要当护国公夫人是小姐呢?这人该不会是梅表姐你吧?不少字”现在这事只是夫人和父亲自个认为合适,却不想人家护国公乔楚渊是否答应,就闹的全天下都知道,到时要是人家护国公府不答应,到时候丢脸的还不是她顾紫蔓,她才不要那么傻的赢下来。
“呵呵,紫蔓表妹你就不要谦虚了,只要姑妈姑丈去提亲,护国公怎么可能不答应呢,你可是黄花大闺女,还是豆蔻年华,而他已经是不惑之年他怎么可能不答应呢,所以紫蔓表妹你这个护国公夫人是当定的了,你就不要谦虚了。”梅表姐一副你就不要狡辩的说道。
接着她好像想到什么继续道,“噢,对了,过几天就是护国公府大小姐的生辰,他们府里给你下帖子了吗?”不跳字。
“听母亲说已经接到帖子了。”顾紫蔓一边把丫鬟捧上来的点心和茶水往梅表姐面前推,一边道,而她嘴里的母亲则是夫人,也就是梅表姐的姑妈。
她的父亲顾显和护国公同朝为官,也有着交情,收到请帖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紫蔓你会去吗?”不跳字。梅表姐拿起一块桂花糕优雅的咬了一口,接着装着不在意的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顾紫蔓装着不以为然的问道。
“你要是真的和护国公定下亲事,成亲之前不是要避嫌吗?”不跳字。梅表姐错愕的瞪大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表姐,我都说了这事不是真的,我要是真的避嫌不去,别人才会笑话。”顾紫蔓一本正经的再次重申。
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她就怕三怕四的不出面,那不就证明这事是真的?要是这事成不了,别人不笑死她才怪。
“只要姑丈和护国公提亲就一定能称,紫蔓你就等着当护国公夫人好了。”梅表姐目光微闪,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顾紫蔓装着没有看到她闪烁的目光,反而露出一抹欢喜和得意,好像对于这事很喜欢,和得意,不过她却装着不希望再听到这话一般,再次和梅表姐重申。
不过梅表姐是固执的人,可不管顾紫蔓的意思,自顾自的肯定她一定能嫁入护国公府当护国公夫人,还特意邀请那天和她一起到护国公为大小姐贺寿。
顾紫蔓当然欢喜的答应,还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把梅表姐送了出去。
“大小姐,梅表小姐她这是什么意思?”等梅表姐走了之后,回到屋里,顾紫蔓那名贴身丫鬟狐疑的问道。
“什么意思?迟些你就知道。”她会这么好心来恭喜她吗?她可不会这么想的,肯定有什么事等着她的,会是什么事呢?“你这几天盯着梅表姐,看她和什么人接触,和去了哪些地方?知道吗?”不跳字。
“是奴婢知道了。”那名丫鬟点头应道。
而那边梅表姐一回到二小姐顾青萝的屋子立即惹来顾青萝一阵不满,“表姐,你去找她做什么?她还不知道嫁不嫁的出去,还不知道人家要不要她,恭喜她做什么?”
顾青萝对于顾紫蔓这么好运气嫁到护国公府,可是非常的不满意和恼怒的,她连她的母亲也怪责上了,为什么要给这个贱人挑一门那么好的家庭嫁过去,要是她就给她挑一门小门小户的人家嫁过去好了,凭什么她一个庶女嫁这个好?
那到时候她嫁的人家要是比不上她,她不是要气死?不行,她一定要搞黄这事。
梅表姐向顾青萝使了一个眼色,让她把屋里的丫鬟和婆子都打发出去,她才俯身到顾青萝耳边小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说……”
说着她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顾青萝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神情变得非常高兴,“表姐,这是真的吗?”不跳字。
“当然真的,到时候你看戏好了。”
“恩恩,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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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梅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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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语嫣生辰
一眨眼几天过去,到了十一月初一,这天是乔语嫣的十四岁生辰。
一早护国公府就热热闹闹,处处人来人往,处处张灯结彩,和过年差不多。
唯一愁云密布的是二小姐乔语萱和二少爷乔浩宇的院子,乔语萱更是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嘴里更是喧闹不止,她的母亲死无全尸,尸骨无存,死的那么凄惨,却连个像样的葬礼也没有,凭什么她的生辰这般的大肆铺张,她能不气不伤心吗?
还好她的嬷嬷不是愚笨之人,知道这个时候乔语萱更不能吵闹,否则遭罪的还是她,所以她立即让人关了院门房门,还不准下人把消息传出去,而她则在屋里劝告。
好不容易才把乔语萱劝的不在吵闹,不过乔语萱却不管嬷嬷再怎么劝就是不出席乔语嫣的宴席。
而得到这个消息的乔语嫣则无所谓的笑笑,她不出席更好,看到她这张和赵姨娘想象的嘴脸,她会食欲不好,所以她只是让月梅派人留心乔语萱那边的举动,就不再管她,换了一袭石榴红的百褶裙,和同色滚了貂毛领子和边边的短袄去了老太君的松鹤院。
“孙女给祖母请安。”在松鹤院的客厅,乔语嫣姿态娉婷的向老太君福身行礼。
“嫣儿快起来,今天你是寿星一切都免了,林嬷嬷把盒子拿来。”不等乔语嫣福身下去就被老太君阻止,老太君亲昵的把乔语嫣拉到跟前坐下。
而林嬷嬷则快步走到一边,捧来一个一尺长,八寸宽,三寸高的梨花木盒子过来,在老太君的示意下,往乔语嫣跟前的矮脚案几上放下,她向着乔语嫣恭敬的笑着道,“郡主,这是老太君一早为您备下的礼物,您快看看喜欢不喜欢,我们老太君可准备好久了呢。”
“祖母……孙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乔语嫣听了非常感动的扑进老太君的怀里。
而林嬷嬷则亲自打开那个梨花木盒子,老太君亲昵的抱着乔语嫣,温柔的拍拍她的后背示意她看看喜欢不喜欢。
乔语嫣探头看去,但见盒子里面铺了一层红色的锦缎,锦缎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套翡翠头面,全部以翡翠雕刻而成。
那翡翠通透莹润,色泽莹亮,一看就知道是难得一见的翡翠,乔语嫣当即向老太君惶恐道,“这怎么使得,祖母您还是留着……”
“这是给你的生辰礼物,有什么使不得的。”老太君打断乔语嫣的话,低头看了一下,看到乔语嫣手腕空荡荡的,立即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玉镯亲自帮乔语嫣带上。
乔语嫣只得笑呵呵的任老太君摆布,接着老太君让林嬷嬷呈上长寿面,长寿包等吉利的食物,两人一同用了早饭。
巳时(早上9点—11点)正的时候,乔语嫣的外婆带着开国公府夫人和月心悠、月怡悠姐妹,和月千寻、月千凡兄弟过来了。
乔语嫣听了通报亲自到二门处的垂花门前相迎,而老太君也亲自出到松鹤园的大厅等候,开国公府的老太君。
“祖母,是语嫣表妹,她在等我们。”甫从马车上下来,月心悠就看到站在垂花门前的乔语嫣,连忙回头开心的朝车里道。
老太君闻言点点头,抬头看去,只见千万道金光从头顶洒下来,在乔语嫣的头上身上镀上一层金光,老太君笑道,“你表妹有心了,我们快过去。”
“语嫣表姐。”最后一个下马车的月怡悠对着乔语嫣欢喜的招手,人也跟着先一步跑了过来。
“怡悠表妹。”乔语嫣她抬手遮在眉头上,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楚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月依悠。
她如墨的青丝用一支镶鸽蛋大小珍珠的钗簪绾着,另外还有几朵小珍珠做的珠花压着鬓发,脖子上戴着一串泛着粉色光泽的珍珠项链,那珍珠项链衬得肌肤温润如玉,容颜更是秀丽端庄,有种空山灵雨般淡雅的气质,让人见之难忘。
“见过语嫣表姐。”月怡悠曲膝给乔语嫣行礼,乔语嫣当即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起,跟她回头向外祖母迎了上去。
在乔语嫣打量月怡悠的时候,月心悠和老太君也在打量她。
而乔语嫣看见外祖母打量她,她顿时落落大方站在那里,脸上漾着亲昵的笑容。
她那身姿如松的站姿,一双眼睛寒星般流光溢彩,璀璨夺目,如株凌寒盛放的梅,老太君看了甚是安慰,同时心里为死去女儿心酸,要是她能看到自己的女儿这样,不知道多开心呢,不过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就不要想这些了,老太君扯开笑容,笑呵呵的把向她行礼的乔语嫣拉进怀里,“给我看看,恩恩,不错,长高了很多。”
乔语嫣因为练武整个人拔高不少,比一般的同龄人都高,和月心悠站在一起,竟然比月心悠还有高那么一点,比月怡悠也高了半个头。
“奶奶,表妹比我们姐妹都高了,都不知道她吃什么长的。”月心悠挽着老太君的手笑道,接着打趣乔语嫣,“你快从实招来,都吃了什么?让我们也吃吃,要不个子都给你长了,我们就亏大了。”
“呵呵……”闻言乔语嫣呵呵的笑了起来,“表姐,真的想知道我吃什么?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吃?”
乔语嫣眼眸熠熠闪闪的望着月心悠,那咕噜咕噜转着的眸子露出一抹慧黠的星芒,月心悠一见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她狐疑的瞟着乔语嫣,“你肯定在算计我,我才不听你的。”
“对对,表姐一定准备算计我们,我们才不要上当。”月怡悠也不笨,当即大声道。
“呵呵……”闻言护国公府老太君和乔语嫣对视一眼,非常畅快的笑了出来,接着乔语嫣亲自扶外祖母上了内院的油布马车一同往松鹤院而去。
他们一行人来到松鹤院门口才下了马车,林嬷嬷亲自在院子门口迎接,而老太君则在大厅门口迎接,到了大厅,老太君拉着开国公府老太君在上首的罗汉床上坐下,月心悠等人行礼后,在下手的圈椅上坐下,几个人闲话家常。
因为是乔语嫣的生辰,外祖母和月心悠姐妹都带了礼物过来,就连月千寻兄弟也有,不过他们在前院由乔浩然招呼。
“千寻他们兄弟也过来了?怎么不叫他们一同过来呢?林嬷嬷快去请他们进来,自家兄弟没有那么拘束。”老太君在得知月千寻兄弟也过来之后,立即让林嬷嬷乔请人。
林嬷嬷应了立即快步走了出去,叫来一名嬷嬷让她到前院传话,没过多久乔浩然陪着月千寻、月千凡兄弟走了进来。
“来来,快过来我看看,真英俊啊,不错,不错,比我们然哥儿好多了。”老太君一见连忙招呼月千寻兄弟过来,他们兄弟恭恭敬敬的向老太君行礼,就站如标枪的让老太君打量。
“哪里哪里,我看然哥儿才真的好看呢。”
两位老太君非常客套的说着恭维的话,只把月千凡说的想朝天翻个白眼,他向乔语嫣使了一个求救的眼神,希望乔语嫣打救他。
乔语嫣看了灿烂一笑,她上前一步向老太君道,“祖母,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怕一些亲戚会早到,不如就让两位表哥和哥哥一同在前院接客,有两位表哥帮忙,哥哥也不用怕人多兼顾不来。”
“这样会不会麻烦两位表少爷?”老太君有点担心道。
“不麻烦,就让他们去学学招呼客人也好,就怕怠慢了客人。”开国公府的老太君早就看出月千凡的不耐烦,当然同意乔语嫣的提议。
接着乔浩然他们三个向老太君告退,去前院招呼客人了,而乔语嫣也在开国公夫人和月心悠两姐妹的帮忙下往花厅走去,两外老太君则留在松鹤院,等着招呼和她们同辈分的夫人们。
其他的年轻小姐和夫人们,则被迎到专门招待客人的花厅和偏厅坐下,陆陆续续的各府的客人都来了,花厅和偏厅不时传出欢声笑语,而乔语嫣和开国公夫人尽责的招呼着每一个客人,而客人们也各自找相熟的小姐和夫人聊天,不需要乔语嫣全程陪同,让乔语嫣轻松不少。
乔语嫣偷了一个空出了花厅,到旁边的抱夏喝一口茶,就在这个时候,在外边负责联系和通报的日梅收到一个消息。
“她们来了?”
“是的,正在往二门来,已经派马车过去接了。”
“嗯,我知道了,我现在禀报郡主去。”日梅说完匆匆的往乔语嫣歇息的抱夏快步走了过去。
“郡主,二门那边传来消息,顾府的尚书夫人带着两位小姐过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她们府的梅表小姐,也就是周府的大小姐。”
“噢,是她们来了,你今天就负责招呼她们好了。”日梅比较机灵,让她看着她们比较好,乔语嫣想了想吩咐道。
“是,奴婢知道了。”日梅立即恭敬的点头,接着她带着几名嬷嬷到外边迎客人去了,而乔语嫣则捧着茶杯想了一会,算着时间,想着她们也快到了,她站起来,她要去看看这个年轻的顾紫蔓小姐,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 语嫣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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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以牙还牙
凭着乔语嫣现在宁安郡主的身份,她根本不需要到门口迎接,所以她算好时间,在月梅的陪伴下,按照招呼客人的方式,在丫鬟通报声中,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尚书夫人是一名三十七八岁,却保养的像三十出头的夫人,身穿一袭茜红马面裙,上身则是金色的短袄,围着一条狐狸毛的围脖,打扮的贵气雍容,跟在她身后是两面年轻的小姐。
一名身穿一袭崭新的亮橙色衣裙,年纪稍小,有着一双上挑的丹凤眼,颧骨稍高,看着有点尖酸刻薄的模样,她紧跟在尚书夫人身后,神情倨傲。
一名大约十五六岁年纪稍长的跟在那名年纪小的身后,身上的紫色衣裙有九成新,熨烫的很平整,没有什么皱褶,模样说不上很绝色,但是绝对比那年纪小的好看多了。
“恭喜宁安郡主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青萝,紫蔓快来给宁安郡主请安。”尚书夫人笑的有点献媚般向乔语嫣恭贺,接着拉过顾青萝站到她和乔语嫣中间,非常亲昵的介绍,而对那个顺带点名顾紫蔓则不肖一顾。
不过尚书夫人回头想了想,想到顾紫蔓和护国公的亲事,还是把顾紫蔓推了过来。
乔语嫣非常客气的和她们相互见礼,接着微微挑眉,不是说还有一个什么梅表姐的吗?
怎么不见?
乔语嫣不知道的是,这个梅表姐知道自己的家人随后也跟着来了,于是在二门那边等着,等下在一同进来。
乔语嫣打量顾紫蔓一番后,把她们引进大厅,尚书夫人则带着自己的女儿到相熟的夫人身边聊天去了,而顾紫蔓则乖巧的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自个坐了下来。
没过过久那名梅表姐陪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也进来,乔语嫣也客气的和她们相互见礼,也把她们引进大厅,而梅表姐则飞快的在大厅内扫了一圈,才在角落找到顾紫蔓。
“紫蔓表妹,我知道护国公有几株非常难得的墨菊,你要不要去看看?一会我带你去看看,真的非常漂亮。”梅表姐走到顾紫蔓身边坐下,接着装着随意的说道。
顾紫蔓闻言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抹精光,她慢慢的抬起眼眸瞟了梅表姐一眼,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摇摇头,“我今天很累,不想动,表姐和青萝妹妹去吧。”
“去嘛,姐姐,我们一起去看看,我想看,你就陪陪我好不?”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的顾青萝非常亲昵的挽着顾紫蔓的手臂,撒娇的摇着顾紫蔓的手臂说道。
不过她却在顾紫蔓看不到的方向和梅表姐眨眨眼。
而梅表姐也回了她一个眼神,两人相视一笑。
对于她们两人的眼色和得意,顾紫蔓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这样喜形于色想算计人?怎么可能成功,真白痴。
都不知道父亲怎么生了这么一个笨女儿。
不过她要是不顺着她们,她们想了几天的计谋不是没用了?
好吧,她就装着蠢笨如牛跟她们去好了。
于是她点头装出受宠若惊的模样和顾青萝手挽手的走了出去,梅表姐在前面引路,她们身后跟着三名丫鬟。
前面两位是梅表姐和顾青萝的丫鬟,两人故意在前面拦路,没有给顾紫蔓的丫鬟过去,接着其中一个故意路后,走到顾紫蔓的丫鬟身边,非常亲近的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的吸引她的注意,让她没空去看着顾紫蔓有什么吩咐。
而那名丫鬟也好像被她们说的事物吸引,根本没有心机管前面的顾紫蔓是否需要她,而那两名丫鬟看到这里对她更用心了。
不过她们却不知道,这名丫鬟接着她们说的事物,把她们两个也牵制在一起,让她们萼无暇顾及各自的主子。
要是她们聪明,就会醒悟过来,却不想她们太过自以为是,以为那名丫鬟中计,她们正在得意,根本没有想到她们两个也被隔开了。
而那名梅表姐带着顾紫蔓和顾青萝往花厅右侧的抄手回廊走去,她们穿过抄手回廊,穿过假山,穿过一处树林终于来到一块用木栏围起来的花圃。
花圃的右边不远是一丛常绿灌木丛,灌木丛有一人多高,以她们三人的高度根本看不到灌木丛后面有什么,当然也看不到这灌木丛后就是雕花镂空的围墙。
而那围墙之后却是一座建立在假山上的六角凉亭,凉亭再对过去就是前院的花厅,也正是今天招呼客人的花厅。
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远呢,却没有远到假山上凉亭里的人,看她们不到。
近呢,她们却没有办法听清楚围墙后有没有人,更不可能知道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假山上的几名公子看的一清二楚。
“阿玥,你看那边。”凉亭上一名身穿竹青色长袍的男子指着远处一个拱门道。
宁轻玥顺着他的手势看了过去,在前院和后院交接的地方虽然有雕花镂空围墙隔开,但是为了方便下人出入,在挨着花棚和有灌木丛隔开的地方开了一道拱门,拱门虚掩。
若不是他们居高临下,根本也发现不了有人正偷偷从虚掩的拱门进入。
而梅表姐把顾紫蔓和顾青萝带来这后,指着花圃内的墨菊向顾紫蔓介绍道,“就是这些墨菊,你看是不是很难得?”
这个花圃全部栽种了菊花,黄的,红的,紫的,白的,粉的,绿的,……五颜六色,平常的品种有之,名贵的如绿牡丹、帅旗、绿云、红衣绿裳、十丈垂帘、西湖柳月、凤凰振羽、黄石公、玉壶春等也有,最为之出彩的就当中的墨菊了。
“是的,很漂亮。”顾紫蔓点点头,却在她们两个不注意的时候,往四周看了一眼,在看到四周只有她们三个之后,她抿了抿嘴,露出一抹讥讽。
她装着弯腰低头赏菊花的时候,在她们不注意的地方从盆里挖出一块泥土,接着眼疾手快的往上一抛。
而她则快步的往旁边一闪,“哗啦”一阵沙沙响,梅表姐和顾青萝被从天而降的泥土洒了一身一头,就连她们的脸蛋也被泥土粘到。
她们两个惊呼的叫起来,接着慌忙用手去擦。
可能这些菊花刚刚浇过水,那些泥土湿湿的,瞬间她们两个的脸蛋就变得黑乎乎的。
“哎呀,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水来给你们洗洗。”顾紫蔓抿嘴偷偷一笑,快步离开。
不过她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了顾青萝一眼,呼地叹了一口气,快速的走回去,“我有点不认得路,青萝你带我到树林那边,树林那边我就认得路了。”
说罢不管顾青萝抗议拉着她就走,连给梅表姐反驳的机会也不给。
“放手,我才不去。”顾青萝一边用手绢擦着自己的脸,一边用力甩着手,想把顾紫蔓甩开。
但是顾紫蔓却不给她甩开的机会,手用力的紧抓着她,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她不等顾青萝在用力挣扎,她用力的甩开,“要不是你是我妹妹,要不是我们同是顾府的人,要不是我想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出事我也难逃被议论的命运,你以为我会管你?你也不小了怎么不用脑子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顾紫蔓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教训顾青萝,顾青萝开始还叫嚷几句,接着好像想到什么慢慢的停了下来,垂头深思起来。
那边梅表姐不是不想跟着出来的,而是她不能,虽然她和顾青萝一同遭殃,一同被泥土洒到,但是她却粘到最多,不但脸上头上,就连身上的衣衫也沾染到泥土的痕迹,她这副仪容不整的摸样她怎么能够出去,她现在只盼着自己的丫鬟会寻过来,也盼着那人没有那么快过来。
她快步往顾紫蔓她们离开的方向走过去,却不想还没有等她走出花圃所在的地方,就被一名年轻的男子拦住。
那名男子一见梅表姐出色的模样顿时一喜,“小美人,我来了。”
怪不得她说这里有一个小美人很倾慕他,想与他结识,他一听到有美人就不管不顾的走了过来,现在在看到梅表姐之后,也不管她身上泥土的痕迹,还有脸上也粘到一点泥土,就猴急的抱住梅表姐。
其实他还想着这个梅小姐或许是那府的小姐,不过现在看到她身上带着泥土痕迹的时候,他更相信她是护国公府的体面丫鬟,因为大户人家的小姐身边怎么会没有服侍的下人呢?
所以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扑过去,不顾梅表姐的挣扎抱住她,他更猴急的俯身就欲亲梅表姐。
梅表姐奋力挣扎,她或许害怕大声呼叫引起他人注视,而不敢呼叫出声,而她这副模样看在那名男子眼里就成了欲拒还迎的姿态,当即用力抱住她,不但对她上下其手,还对她乱亲乱咬的,把梅表姐狠狠的蹂躏一番。
“阿玥你怎么看?要不要出手教训他?”
“为啥要出手?”宁轻玥挑挑眉问道。
“呃,他不是在欺负人吗?”不跳字。
“欺负人?那她为啥不叫?”
“呃。”他顿时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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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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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两人相约
宁轻玥说的话没错,但是他那里知道一个女子的声誉是何等的重要,现在这个时候她要是大声叫嚷,虽然能够阻止被人侵犯,但是却也陪上自己的一生。
因为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嫁给这个人,要么就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常伴青灯,但是这两个都不是她想要的。
因为她现在和这人闹出事而成亲,肯定会被人看不起,尤其是男方的人,说不定还以为是她故意勾搭他,让他娶她,所以她在男方家里的日子不会好过。
而她要是不嫁给他,凭着今天这样的事,还会有好人家娶她吗?
答案是没有,所以她只有两条路选择,但是却不是她想要的路。
还有另外一个就是现在她假意顺从他,等下趁着他不备的时候,偷偷离开,或许还能保存一个名声,不过她一定要尽快,否则……
于是梅表姐没有再用力反抗,方而顺从的软下身子,而那男子也因为她的松懈而放松挟持她的力道。
梅表姐就趁着他对她上下其手,亲个不亦说乎的时候,用力在他的脚上一跺,在趁着他吃痛抱脚的时候,一脚踹了过去,把他踹倒,而她就慌不择路的狂奔出去。
她才奔到树林那边就和几名相邀而来看菊花的夫人相遇,其中一名夫人是梅表姐特意寻来帮忙的远亲,她在看到一身狼狈的梅表姐的时候惊呼道,“哎呀,你这是怎么回事?在哪里摔跤了?”她看到梅表姐向她猛使眼色,她当即把她的狼狈归为摔跤了。
梅表姐看到她那么配合,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装着有点不好意的道,“我,我想把一株花回去,却不想泥土松动……反而喷了我一身。”
“呵呵,你要是看中了,让人说一声,怎么自个拔了呢,你看你弄的这么脏等下怎么吃酒席?”那名夫人好笑的点点她的额头,那模样说不出的亲呢。
“来人,快点打水过来。”
“来,我们过那边。”
“找人向大小姐借一套衣服过来。”
那几名夫人听了她们的对话也跟着笑着吩咐自个的丫鬟,还派人去找乔语嫣借衣服,跟着簇拥着梅表姐往旁边一座歇脚用的屋子走去。
梅表姐在看到她们的时候,暗道一声好险,她向那名扶着她的夫人眨眨眼,偷偷的回头看了后面一眼,还好那名男子还记得这里是护国公府的内院,没有跟着过来,她才真的放松警惕之心,随着那几名夫人往那歇脚的屋子而去。
在她们走后,从一处密集的灌木丛后转出两道人影,顾紫蔓瞧着梅表姐远去的背影冷冷一笑,接着回头向顾青萝道,“你说要是这些人看到刚刚那一出戏,我们尚书府的脸面还要吗?你要记住,你表姐不是姓顾的。”
顾紫蔓说罢不在管顾青萝径自往来路走了回去,那顾青萝神情茫然的啃着自己的指甲,望着顾紫蔓的背影,在转头看向梅表姐所在的地方,想了想,最后一咬牙还是跟在顾紫蔓身后往回走。
在她们离开后,又有一道轻盈的身子从一株大树后走了出来,这个不是别人正是被乔语嫣派来查看的日梅,她看着顾紫蔓远去的背影,接着一个闪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噢,你说这个顾大小姐是怎么猜到的?”听到日梅的禀报,知道顾紫蔓一早就察觉不妥,最后还故意陷害梅表姐,让梅表姐最后自食其果,乔语嫣顿时来了兴趣。
“依奴婢看这个顾大小姐可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她聪明着呢,那个梅小姐和她比差远了,根本算计不了她。”
“嗯,不错她确实是聪明人,不过你说这么一个聪明人,她会做别人的继室吗?”不跳字。乔语嫣说道这里故意眨了眨眼。
“郡主您的意思是……”日梅闻言惊愕不已,不是吧,这个顾大小姐她难道不想嫁给护国公?
凭着护国公的身份,她嫁过来虽然说是继室,但是凭着她一个庶女的身份,她一点也不亏,在别人的眼里还是她赚到了,要是以后她再生下一男半女的,她在护国公府后半辈子的生活根本不用愁,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日梅怎么也想不出她不愿意的理由,唯一就是护国公年纪比较大,但是护国公也不过是不惑之年也不算很大,她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呵呵,她可是一个妙人,你等着看吧。”乔语嫣气定神闲,又胸有成竹的道。
看到乔语嫣这样说,日梅也不再纠结了,今年郡主都十四岁了,明年及笄小姐就可以出嫁,到时候就算护国公娶了继室,也祸及不了郡主,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
她一下子想到大少爷乔浩然,哎呀,她怎么忘了大少爷呢。
“郡主,这个继室人选您真的不管?那大少爷怎么办?”日梅神情有点不安的问道。
乔语嫣闻言眨了眨眼,要是真的是这个顾紫蔓嫁了进来,凭着她的手段,她的大哥乔浩然以后的日子真的有点难过,看来她真的要做点什么才行。
“来,我们去跟顾大小姐聊聊。”心动不如行动,乔语嫣立即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她在花厅外的抄手回廊撞上刚刚回来的顾家姐妹,她向日梅使了一个眼色,日梅立即机灵的把顾青萝迎进花厅,而顾紫蔓淡淡的瞟了一眼,就静静的站在乔语嫣的面前不动。
乔语嫣看了暗暗点头,不错,她不言不语的朝顾紫蔓点点头,率先往走廊外走去,顾紫蔓一声不吭的跟了上去,月梅则跟在她们两个的后头,一同往外走去。
大约过了不过半株香的时间,乔语嫣和顾紫蔓一同说笑着走了回来,谁也不知道她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和达成什么协议。
而那尚书夫人听了顾青萝的禀报,正忐忑的望着大门,在看到她们两个都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午席开始,大家热热闹闹的入席,而在花厅外也搭了戏台,请了戏班子演戏,众人一边吃着精致的美食,一边听着戏班子演戏,倒也宾至如归,其乐融融。
饭后老太君亲自带着众人到院子游玩,顺便消食,众人一听当然不会拒绝,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花园走去。
顾紫蔓原本是陪着尚书夫人的,但是却在有意无意的时候,越走越慢,最后落后尚书夫人一大截路,落到了最后。
她非常悠闲的走着,因为她根本就不想看尚书夫人那装出来的慈爱嘴脸,还有顾青萝的不屑和怨怼的目光。
乔语嫣因为是主人公所以陪在老太君的身边招呼众人,不过她陪着老太君走了一段路之后,借口去更衣从人群中脱离,慢慢地她也走到了最后,和落后的顾紫蔓再次走到了一起。
“你说的人选我已经看过了,确实不错。”在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乔语嫣在顾紫蔓的耳边说道,接着带着日梅月梅扬长而去。
顾紫蔓顺手扯了旁边一朵玫红的玫瑰花抿嘴笑了笑,一边悠闲的甩着那朵玫瑰花,一边非常悠闲的慢慢走着。
谁也不知道乔语嫣这么一句话就把护国公继室的人选定下。
老太君带着人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就收到乔语嫣的消息,在水榭那边备下茶点甜汤,大家累了可以过去坐坐。
老太君一听立即一喜,虽然是慢慢走,但是也走了半个时辰她也累了,正想找一个地方歇息一下,现在听到乔语嫣这样安排她怎么不高兴呢,而其他的夫人和小姐们也走的有点累了,当即齐齐的跟着到了水榭那边。
水榭在护国公府的内院和中庭之间,而水榭比邻的地方却是谁也想不到的地方,那就是护国公的书房。
当老太君带着众人走进水榭的时候,水榭里面已经摆了好几列的桌子和椅子,再加上水榭原有的石椅子,众人还是能坐下的。
顾紫蔓因为走到最后面,当她走进水榭的时候,已经满座了,她装着累极的敲敲双腿,正欲转头望外走的时候,坐在门边一名少女对她温柔一笑,“我这里还能坐一个人,如果您不嫌弃,我们挤挤。”
“这怎么好意思。”顾紫蔓回她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过她还是很顺从的在那名少女身边坐下,在顾紫蔓特意讨好下,两人聊了起来,还越聊越觉得相见恨晚,聊得热火朝天。
顾紫蔓喝了两杯茶水之后,装着有点撑着了的站了起来,“我要出去走走,您去吗?我看见外边的景色很不错。”
说着她往水榭外边一指,那名少女顺着她的手势看去,在回头看看水榭里面,当她看到正和旁边的夫人说着话的母亲,也跟着点点头,“我跟您出去走走吧。”看母亲的势头应该没有那么快离开的,她出去走走应该没事。
看到那名少女答应跟她出去,顾紫蔓不由得目光微闪,眼底闪过一抹精锐的星芒。
两人也不用丫鬟跟着就往水榭外走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两人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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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王府小姐
顾紫蔓装着很随意很悠闲的模样,把那名少女带往湖边,因为这里是水榭的通道所以有着栏杆围着,而因为这道路是建在湖边的,还是特意加高的,所以低下就是湖水。
要是天气好的时候,站在这里喂鱼,鱼食才撒下去,立即就能看到数百条白的、红的锦鲤鱼游过来抢食了。
而此刻顾紫蔓则装出好奇的模样往低下探头,“我听说护国公府湖里的锦鲤鱼最好看,现在怎么看不到?”
“呵呵,现在天气寒冷,鱼都潜入湖底了,所以看不到,迟些天气暖和了,就能看到了。”那名少女好笑掩嘴道。
“呵呵,原来这样啊。”顾紫蔓讪讪的摸摸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从她们身后奔来一道人影,那人没到,一个黑影就从她们头上越过,“咚”的一声砸到湖里。
顿时水花四溅,站在湖边的顾紫蔓和那名少女被水溅了一身一脸,顾紫蔓稍微好些,因为她当时正好转身到旁边寻找什么,避开这兜头兜脸的湖水,不过也湿了半边湘裙。
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到,那名少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水溅了一身,使得她变的非常狼狈,她皱着眉头不知所措的拉扯着湿漉漉的衣服,这下子该怎么办呢?水榭里面肯定回不去了,还有要先把衣服换过才行……
在那名少女思索的时候,一名丫鬟慌不失的奔过来请罪,“哎哟,我的小祖宗您怎么乱跑。两位小姐请原谅,都怪奴婢不好,没有看好三少爷,把两位小姐的衣服都溅湿了,都怪奴婢。”
站在这名丫鬟前面的是一名五六岁的孩子,他就是被丫鬟称为三少爷的乔浩轩,他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正低头惶恐的站在那里,一对小手正不安的扯着自己的衣摆。
原来刚刚投进湖里的石头是他丢的,而顾紫蔓和那名少女怎么好责备一个小孩子呢。
“你快点带我们找个地方换衣服,另外想办法通知我们的丫鬟让她们送衣服过来,要是确实这不到,就向你们小姐借两套衣服过来。”顾紫蔓首先回过神来,立即冲着那名径自求饶的丫鬟说道。
“哦哦,奴婢省的,两位小姐请跟奴婢来。”那名丫鬟一边唤一名嬷嬷过来把三少爷乔浩轩抱走,一边吩咐一名小丫鬟去找顾紫蔓她们的丫鬟,而她则带着顾紫蔓她们往不远处的书房走去。
“这里是老爷在花园的书房,平常老爷很少过来,今天老爷在前院招呼客人,这里更不会有人了,并且这里是离水榭最近的屋子,要是去其他屋子起码还要走一刻钟,现在天气寒冷走那么远,奴婢怕两位小姐会着凉,所以自作主张的带两位小姐过来这里了,请两为小姐不要怪罪。”
那名少女在听到这里是护国公的书房的时候就想退出去,不过再听到那名丫鬟的解释之后,她也释疑了,因为那名丫鬟说的也有道理,并且她还有顾紫蔓陪着,也无关紧要了,当下她催促那名丫鬟赶快找衣服过来
而那名丫鬟当即奔出去,指挥小丫鬟再去催促了,她们等了大约一刻多钟的时候,就听到一名小丫鬟抱了一个包袱进来,“这是顾小姐的丫头送来的衣服,顾小姐请过来,奴婢带你到隔壁去换衣服。”
顾紫蔓听了,对着那名少女轻声道,“那我先过去换衣服了,你不要太过担心,你的丫鬟应该也快到了。”
说罢她好像想到什么般继续道,“要不你先拿我的衣服去换了,你身上的衣服比较湿。”
“哎呀,这怎么行,你还是先去换,我的应该也快到了,你快去换吧,免得着凉了。”那名少女怎么可能让顾紫蔓陪着她一起等呢,而她更不可能拿顾紫蔓的衣服去换,当下催促顾紫蔓去换衣服不用管她。
顾紫蔓为难的就是不肯离开,还是她把她推出去的,顾紫蔓最后没办法的到隔壁去换衣服了。
“哈秋……”那名少女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姐,您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不如您进里面把外衣脱了,免得着了凉气,奴婢在外边给您守着,里面有被褥小姐可以用被子包着身子也不怕着凉了。”那名丫鬟一见立即劝道。
那名少女想了想点头,在那名丫鬟的陪同下进了内室。
内室有一张三屏的大理石罗汉床,床上整齐的摆放一床被褥,那名小女一见也就不再纠结,她飞快的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坐到罗汉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
那名丫鬟随后退了出去,“小姐好好歇息一下,奴婢到外面看着。”
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办法,只得点头答应,而她则拥被而坐,心砰砰的跳着。
“啊!”忽地一声尖叫从隔壁传来,接着听到守门那名丫鬟急声问道,“顾小姐!顾小姐您怎么了。”
“啊,老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哎呀,你快点赶走它。”顾紫蔓惊慌的叫声从隔壁传了过来。
随着她的声音是另外一名进去服侍她更衣的小丫鬟的声音,“啊,你不要过来,快滚,啊!”
她的声音比顾紫蔓的声音还要惊慌,从她的声音可以听出她比顾紫蔓还要害怕,还要恐惧,她怎么可能把老鼠赶走呢。
“王小姐,顾小姐那边发现老鼠,奴婢过去看看。”那名守门的丫鬟先进来跟那名少女禀报一声后,就快步往隔壁走去。
“嗯,快去看看。”那名少女连连点头。
这名少女姓王,是礼部尚书王大人的侄女,这次是陪着王夫人一起来的,而她的父亲虽然没有王大人一般身居高职,但是却也是翰林院的学士,属于正三品的官职,而她是王学士的唯一嫡女,她的身份比顾紫蔓这个庶女只高不低。
不过她是一位很温柔的少女,在众多官家小姐当中,是以温柔贤良出名的,这也是乔语嫣看上她的原因之一。
此刻她拥被坐在罗汉床上,侧耳听着隔壁的动静,隔壁的尖叫声已经停下,不过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一些走动的动静,好像在驱赶什么一般。
她一听松了一口气,看来是那名丫鬟过去驱赶老鼠了。
她的丫鬟应该也快拿衣服过来了吧?不少字
前院那边宁轻玥和四皇子诸葛泓等斗酒,一名小厮偷偷的找到逐月,在逐月耳边嘀咕几句,逐月则快步走到宁轻玥身边,俯身下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宁轻玥听了挑了挑眉,接着他向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点头,“我们该向护国公敬酒了。”
说罢自个拿起酒杯往护国公那边走去,不过在往那边走去的时候,顺手把桌上一坛酒拿了起来。
四皇子诸葛泓先是被宁轻玥的话惊的张大嘴巴,接着当他看到宁轻玥的动作时,他忽地笑了,于是跟着站了起来,走过其他桌子的时候,顺手也罢那一桌上的酒坛子拿了过来,那张桌子上正好有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公子哥们,在看到宁轻玥和四皇子诸葛泓都拿了一坛酒后,以为他们要灌谁喝酒,以为有好戏看了,当即跟了上去。
最后却不想宁轻玥是去给护国公敬酒,没办法之下他们当然是跟着敬酒了,在他们起哄声中,护国公乔楚渊还真的被灌了不少酒,而他之前也喝了不少。
顿时觉得舌头有点大,人也有点惘然,乔管事一看,立即扶着他从大厅中出来,护国公好像知道要出去散酒气,对着一众客人不好意思道,“我喝多了,散散酒气再回来。”
谁知道他被乔管事扶出来被风一吹,他反而更晕了,他扶着头,歪在乔管事的身上,乔管事一见朝四周看了看,逐提议,“老爷,这里距离花园的书房比较近,奴才扶您过去歇息一下行吗?”不跳字。
“护国公乔楚渊听了连连点头,”好,就去那里。“
不过他才点了那么几下头,他觉得人更晕了,当下倚着乔管事往书房走去。
”老爷您能自个走进去吗?奴才去给您打热水和让厨房做一碗醒酒汤过来。“到了书房门口乔管事看见护国公乔楚渊好像清醒了一些,逐问道。
”嗯,你快去快回。“护国公乔楚渊经过这么一走,人也变的清醒一点,也精神一点,逐摆手让乔管事离开,他自个走了进去。
而此刻在屋里的王小姐正细细倾听隔壁的声音,当她听到门外有声音的时候,她先是一愣,当她反应过来听到的是男声,再回想那名下人称呼主子为老爷的时候,她才醒悟是护国公来了。
她整个人蒙了,这该怎么办?
她要不要避开?哎呀,她当然要避开了,要是给人看到她衣冠不整的和护国公共处一室,她的清白也不要了。
这么一想她立即从罗汉床上跳下来。
她这么一跳声音弄的比较大,护国公乔楚渊毕竟有武功在身,虽然已经醉了,但是人还是很警醒的,当即他大步走了进来,”谁!出来。“
而王小姐正好冲出来,他猛地伸手一抓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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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王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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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定下亲事
护国公乔楚渊这一抓一扯,不但把王小姐身上的被子扯飞出去,就连王小姐也被他扯的整个人飞了出去。
王小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惊呼出来,“啊!”,而她整个人凌空往身后的桌子撞了过去。
还好死不死的装向桌角,王小姐一见不由眯眼等着痛楚的降临。
而她这一声把看到她之后愣了那么一下的护国公乔楚渊惊醒,他身子敏捷的奔了过去,在王小姐撞上桌角之前,恰恰好把她扯了回来抱在怀里。
预期中的痛楚没有等到,却等来淡淡的酒气,炽热的胸膛,强劲的手臂,王小姐讶异的慢慢睁大眼睛。
她抬眸就看到光滑的下巴,微抿的薄唇,她慢慢抬眼看了上去,线条笔直的鼻梁,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好看的额头,宛如雕刻的轮廓,在她的面前是一名三十出头的美男子。
护国公乔楚渊皱了皱眉,望着手里抱住的年轻少女,看着她年轻美好脸蛋,他有那么一霎那的慌神。
当他和她对上眼,当他看到她不好意思的垂下脸,当他看到她的脸颊和耳朵都像擦了胭脂绯红一片,当他看到她身上穿着单薄的中衣,他整个人一愣,接着彷如被火烧一般,就欲抛下王小姐。
不过不等他放下王小姐,大门外已经冲进好几道人影,有乔总管,有那名丫鬟,有顾紫蔓,有闻声赶来的婆子。
他们都在看到护国公乔楚渊把穿着中衣的王小姐抱在怀里的时候,全部像中了定身咒一般,定住,宛如雕像。
“啊!”在她们的身后传来一道惊呼,跟着听到“啪”的一声,好像什么落地声。
顾紫蔓等齐齐回头,正好看到一名丫鬟尖叫着狂奔出去,顾紫蔓看了连忙低头,掩饰嘴角翘起的弧度,随之她秉了秉神,把脸上的神情维持在惊讶当中,抬起头,指着远去的那名丫鬟装着惊讶道,“她……她怎么了?”
接着她低头把地上那名丫鬟落下的包袱捡了起来,不用猜也知道那是王小姐的衣服,而那名惊呼奔走的丫鬟正是王小姐的丫鬟。
有她回去禀报王府的人,比其他人更合适,想必一会就会有人过来了,她拿这衣服装着着急又担心的奔向王小姐。
“快放我下来。”那名丫鬟的惊呼把呆愣的王小姐惊醒,她着急又不安又羞怯的拍拍乔楚渊的手臂示意他放下她。
护国公乔楚渊先是一惊,随后扫了众人一眼,目内锐光闪过,他轻轻地把王小姐放下,接着转身向回过神来的乔总管眨了眨眼。
乔总管立即点头悄悄退了下去。
而顾紫蔓抱着包袱越过护国公乔楚渊,拉着王小姐快速往里面走去,那名丫鬟一见头也不敢抬的从乔楚渊身边快步走了过去,她也过去帮忙更衣。
没过多久王府的夫人,在老太君的陪同下,一同快步走了进来。
“你们都等在这里。”老太君在步入书房之前,把一众跟来的丫鬟和嬷嬷都留在书房外,而她只带着林嬷嬷走了进去。
此时王小姐已经换好衣服由顾紫蔓和那名丫鬟陪坐,和王夫人在里间低声说着话。
而外边老太君也跟乔楚渊低声说着话。
“国公爷你看这事……”老太君抬头望着里间神情不豫的问道。
护国公乔楚渊怎么可能不明白老太君的意思呢,那就她问他觉得这事可疑吗?是否被人设计什么的?
而这也是护国公乔楚渊所担心的,所以他把乔总管打发出去打探消息了,他向老太君摇摇头,示意老太君想办法脱着,他等乔总管的消息。
老太君当然明白这事的重要性,点点头,挥手让林嬷嬷在外边等候,她要进里间看看。
里间的王夫人一见到王小姐,又怜又爱的一把抱住她,王小姐也双目含泪的扑入王夫人的怀里,“婶娘……呜呜……”
顾紫蔓一见向那名丫鬟走过去,一把拉住她一同走了出去,不过她们两个都没有走远,而是在外面等候。
而此时护国公乔楚渊却出来书房外边,因为乔总管回来了,乔总管低着头小声的禀报着。
护国公乔楚渊脸上凝重的神情慢慢放松,“原来是浩轩调皮弄出的事,看来是无心的了。”
“是的,当时很多人都看到,她们是无心的,并且水榭那边来这里是最快的,想必她们以为老爷今天不回过来,所以……”
“你可问到为啥没有人在门口看着?”乔楚渊点点头,表示明白,接着问道。
“院子的婆子说一直有一名丫鬟在门前守着的不过后来隔壁发现老鼠,她才过去赶老鼠,就连院子中的婆子也跟着进去,奴才刚刚去看了,隔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一窝老鼠,还把几本藏书咬破了,看模样应该进去不止一两天了。”乔总管毕竟是乔总管,他不过去了一会,就把一切的事情都查看和打探清楚,怪不得护国公乔楚渊去那里也带着他。
护国公乔楚渊听了乔总管的禀报后,神情越发的轻松了,只要不是有心算计他的,一切就好办了。
他摆摆手示意乔总管去准备一些东西,而他转身走进屋里。
屋里的顾紫蔓一见,急忙低头行礼,接着和那名一起行礼的丫鬟退了出去。
而里间的王夫人一边安慰着王小姐,一边和老太君说着话,“老太君,您说这事该怎么办?”
她的侄女的身子都给护国公看了,也抱了,还给那么多人看到,这样她以后怎么做人?一想到这里王夫人的神情变得哀戚和愤怒起来,大有立即要老太君给一个交待不可的势头。
而老太君因为还没有得到护国公乔楚渊的消息,当然只得安慰王夫人,“王夫人不要担心,我们护国公府一定会给王小姐一个答案的,你先把她安抚好,我们一会出去说。”
说罢老太君借故走了出来,而护国公乔楚渊在看到老太君出来后,向老太君点点头,“这事是意外,不是有心的,是浩轩调皮把石头砸进湖里,把水溅到王小姐和顾小姐身上,丫鬟以为这里没人,所以才带她们过来换衣服……”
护国公乔楚渊把乔总管打探来的消息告诉老太君,老太君听了送了一口气,她低头轻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这段时间不是有人要给我保媒吗?而且听乔总管打探的消息,这王小姐是非常温柔的人,也孝顺父母,与其娶一个门第高贵却性格刁蛮泼辣的,倒不如娶她,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愿意。”护国公乔楚渊一想到王小姐那张年轻又娇媚的脸庞,还有她绯红着脸羞怯低头羞答答的模样,他的心不由一暖,他反而担心王小姐嫌弃他年纪老了。
“既然你是这个意思,那么我进去问问。”老太君也不是苛求之人,只要护国公乔楚渊喜欢了,他要娶什么人她是无所谓的。
不过这个王小姐真如乔总管打听的,那就更好了,起码她不用担心她的乖孙乔浩然的地位会被人争夺了,不过既然护国公乔楚渊要娶继室,为了打消继室不该有的念头,必须把乔浩然世子的身份定下来,看来她要递牌子进宫了,老太君一边走进去,一边在心里做好打算。
“王夫人,我们国公爷说了,他愿意娶王小姐为妻,就是不知道王小姐的意思是……,假如王小姐要是不愿意,我们国公爷说了,一定保证今天的事不会传出去。”老太君向王夫人说了护国公的意思。
“芳儿这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你要想清楚。”王夫人听了老太君的话,暗暗松了一口气,护国公能认账最好了,于是她握住王小姐的双臂,跟她直视,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我……”这让她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王小姐王淑芳低着头不安的扯着手里的手绢,神情着急不安的快要哭出来。
“不急,不急,你慢慢想想。”王夫人一见慌忙安慰她。
低着头的王淑芳一声不吭,不过她的脑海里却突然闪过护国公乔楚渊温文儒雅的俊脸,还有他强劲有力的胳膊,她的脸不由一红,她低着头,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任凭婶娘做主。”
不过她的声音太过小,再加上她是低着头的,王夫人只听到嗡嗡声,却没有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不由着急的问道,“你说清楚啊,到底愿不愿意,哎呀,急死我了,要不现在派人把你母亲找来?”
一听到王夫人要把她母亲找来,王淑芳一惊,她急忙抬头,轻声道,“我愿意嫁给国公爷,不过我……我……我要明媒正娶,我不能让我母亲担心,她身子不好。”
王淑芳支支吾吾了几声,最后一咬牙道,而老太君听到她后面这句,就知道乔总管打探的事是对的,这个王小姐真的是一名孝顺父母的孩子,这个时候也担心这事会让她母亲担心,她当即笑道,“这是当然的,我们不会委屈你的,明天我会请冰人过府提亲的,噢,对了,这是我给你的定礼。”
老太君为了安定王夫人和王淑芳的心,把手上一对羊脂白玉的玉镯脱了下来,套在王淑芳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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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国公成亲
王夫人一看那对没有一点瑕疵,通透无比的羊脂玉镯就知道这对玉镯不是凡品,当即对王淑芳点点头,有了这对玉镯在手也不怕他们护国公府不认账。
而王淑芳看到王夫人点头,她才乖巧的谢过老太君收下那对玉镯,跟着老太君和王夫人商量明天冰人去提亲的事,而王淑芳则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脸颊上的嫣红一直无法消退。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亲事,她没有不满,没有不愿意,反而有点高兴和期待,尤其当她想到护国公乔楚渊那双强劲有力的手臂怀抱着她,让她感到踏实和安全,尤其想起护国公乔楚渊那张温文儒雅的俊脸,和不同于一般公子哥儿的沉稳,她就更为之欢喜了,她开始期待自己嫁给他了。
老太君和王夫人商量好明天过去的时辰后,才派人专门把他们护送回礼部尚书府。
而密切注视着这边动静的乔语嫣得到消息之后,送了一口气,她的父亲要娶继母可以,不过人选要她来定。
她一定要保住她大哥乔浩然在护国公府的地位,而这名王淑芳小姐是适合的人选。
起码比那个聪明的顾紫蔓好,不过,乔语嫣忽然想到这个顾紫蔓为什么会听她的话?为什么会帮她?难道真的不想嫁入护国公府吗?
所以一听到她要她帮忙立即答应?
她虽然一开始就摆明不想嫁给护国公,还有说是她威胁她,但是她却一点也看不出她有一丁点害怕她的迹象,看来这个顾紫蔓真的有点意思。
她是否可以和她深交下去呢?
还是先看看再说,乔语嫣打定注意之后,交代日梅继续关注顾紫蔓之后,她回到水榭招呼客人去了。
那边顾夫人还努力的想和老太君谈一下顾紫蔓和护国公的亲事,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只得和身边的夫人周旋起来邻家有女送上门全文阅读。
而回来的顾紫蔓目光高深莫测的飘过不敢与她对视的梅表姐,冷冷一笑,这仇她记下了,以后慢慢再还。
而那梅表姐给她这冷冷一瞟,吓得她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她快速的扫顾紫蔓一眼,就躲了过去,接着拉着自己的家人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先告辞,她一刻也不想和顾紫蔓待在一起了。
……
第二天老太君请了冰人和丞相夫人到王学士府里提亲,而此时王夫人已经在学士府陪着弟妹一起恭候多时了。
当她们看到冰人和丞相夫人之后,心头上的大石才真正放下。
而在看到护国公府请了丞相夫人来提亲之后,学士夫人心头的担心不但放下,还欢喜不已,护国公府把丞相夫人请来保媒,那就是对她的闺女的看重,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对于护国公的年纪她是有点不满,但是她也知道凭自家的条件,想找比护国公更好的人,那是不可能的,再则出了这样的事,就算护国公请一般的夫人来保媒她不是一样要把女儿嫁过去吗?
现在他这么给女儿长脸,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这么一想学士夫人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接着双方交换了庚帖,让冰人到府衙立了档案之后,护国公立即请钦天监为他们挑选日子。
而那边府衙才立档案,那边顾府就听到消息,顾夫人手里的茶盏碰地一下子砸到地上。
该死的,她都和老爷商议好一切,还带了紫蔓到护国公府露露脸,无非就是给老太君相看,却不想护国公府转头就和王学士府订亲,这不是打她的脸是什么?
“来人,给我去查查这是怎么回事?”顾夫人吩咐身边一名嬷嬷。
“是,奴婢这就去。”顾夫人的贴身嬷嬷恭敬的应道。
不过不等顾夫人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那边护国公府就传出喜讯,因为下个月就是十二月,一般都说娶个媳妇好过年,所以钦天监说这个月的二十八就是好日子,而令外的还日子就是明年开春后,所以老太君得了消息之后,和学士夫人商议一下,觉得这个月的二十八虽然紧了一点,不过王淑芳的嫁妆是一早就开始准备的,也不会太匆忙,所以就定下这个月的二十八成亲。
日子一定下,护国公府就开始修缮起来,尤其是准备做新房的鸣翠院,更是如火如荼的动工,京都能请来的工匠都请来了,一定要他们在二十天内完工。
而家具等护国公府一直有备下,不用在订做,但是新房里面的东西却是要重新订做的,不过有钱好办事,木匠们答应赶工,不管动用多少人,定会在二十天内赶出来。
这些是大的事物,小的事物老太君也让林嬷嬷开了库房,从里面挑了不少东西出来。
而三姨娘等看到老太君如此的郑重其事,有羡慕的,有怨怼的,不过都不敢表现出来,还跟着老太君跑上跑下的,忙个不停。
而整个护国公府也因为这场婚礼热闹起来,人来人往如同市集,不过府里的人忙的开心,越忙越起劲。
就连乔语嫣也不闲着,这天她奉了老太君的命令到霓裳坊去取礼服,把礼服送到学士府。
“语嫣见过夫人,这是礼服,请王小姐试一下,要是不合身可以改,这是霓裳坊的师傅,她今天就留在这里帮忙修改的,我府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乔语嫣非常客气的向学士夫人说道。
学士夫人的品级比她这个宁安郡主还要低,不过一则她是长辈,二则是亲家,所以乔语嫣对学士夫人行的是晚辈礼,顿时让学士夫人受宠若惊,她慌忙回礼,和让人请王淑芳出来见客,不过却被乔语嫣笑着拦住了,跟着乔语嫣告辞镇仙。
学士夫人不顾乔语嫣的劝导亲自送乔语嫣出府,乔语嫣见劝导无效,只得随学士夫人了,不过她只让学士夫人送到大厅门口,就让嬷嬷拦住学士夫人,学士夫人没办法只得让王小姐送乔语嫣出府。
乔语嫣这次没有拒绝,在王小姐的陪同下往二门走去。
护国公乔楚渊对于这次的婚事非常上心,不但亲自去挑了礼服,还亲自挑了不少首饰头面等做聘礼,还把聘礼凑满一百二十抬。
这可是堪比娶正妻了,而不是继室了,所以乔语嫣才会亲自来送礼服,和那王小姐见一面,顺便观察一下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不过当她看到王小姐低眉顺眼的跟在她的身后,神情小心翼翼的,仿佛害怕得罪她的模样,她就知道她是真的和调查形容的一样,温柔恭顺,孝敬父母,因为她有一双非常清澈的眸子,她从她的眸子看出,她不是那种诡计多端,城府极深的女孩,所以直到这一刻,乔语嫣才真的松一口气。
因为她怕这个王小姐在护国公府里的时候是装出来的温柔,而现在婚事定下,也报了衙门,请帖也发了,不会再变卦了,因为护国公府丢不下这个面子,所以要是一般假装的人,这一刻也会露出一丝得意和骄傲。
但是她在王小姐的脸上,和眼睛都没有看出一丁点,所以她信了。
很快就到了二十八这天。
在京都成亲有两种,一种是成亲前一天催妆,就是成亲前一天把嫁妆先抬去男方家里,顺便安排新房的布置,把女方的嫁妆安排好,因为女方这般也会准备家具这些大型事物,所以要提前一天安排,但是因为这是护国公府。
护国公把一切都包了,以时间紧迫为理由,不需要学士府那边出家具,不过要是一些小型的家具,例如小桌子等,王小姐要是自个有喜欢的,可以提前送过来,不需要催妆那天送,因为他们不准备催妆,嫁妆那些直接成亲那天一起抬进护国公府就行。
所以就没有催妆这个环节了,直接就是成亲。
二十八这天一早,忙得几乎一夜未眠的乔总管就指使小厮打开了大门。
接着府里的茶房、点心房、新房、账房……等都忙碌起来。
钦天监看到时辰是未时正,所以在午时之前护国公不要要吃过午膳,还要提前出府,所以一大早护国公府就忙碌起来。
因为迎亲的队伍和陪同护国公一起迎亲的同僚或者朋友也要招呼,最起码要招呼午膳,所以天未亮护国公府就忙了起来。
晚上的宴席已经请了最出名的酒楼来做席,但是中午这顿却要护国公府自己做了,所以乔总管一夜都在检查和巡视,根本无法合眼。
午时护国公乔楚渊在众人的簇拥下,穿着大红礼服,骑着一匹在马头挽了大朵红绸缎花的白马挖个学士府而去,他的身后跟着礼仪队,
礼仪队奏着欢庆的乐曲,敲锣打鼓的往学士府而去,路上围满看热闹的百姓,有很多百姓还很自动的跟在后头,使得那原本就不短的队伍更加长了,也更加热闹了。
而学士府那边一早王淑芳就被嬷嬷抓起来梳洗一番,跟着全福夫人过来给她梳头,打扮,换了大红礼服等护国公的轿子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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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1042181亲爱的成为秀才,么么。
感谢凌殇墨亲爱的打赏,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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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国公成亲2
王淑芳静静地坐在房里,她看似平静,确实紧张的不得了,就在她紧张又高兴的时候,院子外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接着听到婆子在外边通报,“姑爷来了!姑爷来了!”
王淑芳闻言心砰砰的狂跳,那声音她清晰可闻,她紧张的深深地吸了口气,陪着她的贴身丫鬟灵儿知道她的紧张,连忙端了一碗燕窝羹过来,“小姐喝一点。”
却不想立即遭到嬷嬷的怪责,“小姐从上轿子开始,就不能随意走开,更不用说上茅房了,你现在还给东西小姐喝,等下要上茅房怎么办?你这不是在害小姐吗?”
灵儿吐了吐舌头,她只不过是想小姐不要太过紧张,才想用吃东西分散她的注意,也不是诚心想害小姐的,她急忙摇头,“没有,小姐,奴婢没有想害您。”
“好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就不用吵了,李嬷嬷,你去看看姑爷到哪里了?我们也该准备出去了。”温柔的学士夫人连忙打断她们的话,吩咐道。
“是,夫人。”看到学士夫人发话,那李嬷嬷那里敢不从,当即瞪了灵儿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她脸带欢喜的走了进来,“夫人姑爷到二门了,听小厮说,姑爷好大的手笔,打赏的都是六分的银裸子红包。”
学士夫人一听,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通报声,“姑爷来接新娘了。”
跟着王夫人不等丫鬟掀开门帘,她自个撩开疾步走了进来,嘴里咋呼,“快点,快点盖喜帕,不要误了几时。”
顿时屋里的人乱哄哄的,盖喜帕的盖喜帕,扶人的扶人,匆匆扶着王淑芳往门外走去的李嬷嬷低头一看,急忙大叫,“小姐的苹果呢?如意呢?灵儿你还不快点拿来,快点。”
“欸,来了。”灵儿从桌子上垫着红布的盘子上拿来一柄碧绿通透的玉如意,和一个通红的大苹果,小心的放到王淑芳的手里,王淑芳紧紧的握住,李嬷嬷看到她紧张连忙低头小声的安慰。
王淑芳一听,心里的紧张却没有放松,还在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栽倒,把李嬷嬷也吓得紧张起来,她更是寸步不离的跟着王淑芳。
王淑芳的两房陪房其中一房就是李嬷嬷一家,和林嬷嬷,陪嫁的丫鬟灵儿也是其中之一,而陪在轿子旁边的就是她们两个,其他的跟随嫁妆一起。
出的房门在客厅拜别父母,由王淑芳的哥哥明深背上轿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热热闹闹的往护国公府邸而去,护国公乔楚渊骑着马走在轿子前头,前头有小厮抬着铜钱一路撒过去,铜钱一撒顿时惹的路人疯抢,有些还特意跟着走,把那场面弄的非常热闹,非常喜庆。
随后经过拜堂送入洞房等步骤,接着就是宴席,整个护国公府熙熙攘攘、热热闹闹一直到晚上的亥时才稍微安静下来。
而乔语嫣和乔浩然等一直忙到快子时才各自回房歇息,乔语嫣一进内室,立即在坑上摊平,她捏着自己的肩膀,连走到床上的力气也没有。
青叶一见立即坐在坑边为她按摩,“郡主要不要沐浴?用热水泡一下会舒服一点。”
“对啊,郡主泡泡热水之后,您会舒服点。”日梅也跟着提议。
“嗯,按按这里,那我泡一下吧。”乔语嫣一边指着自己的肩膀让青叶按摩,一边点头道。
日梅听了立即转身出去让婆子准备热水,没一会两名身材魁梧壮实的婆子抬了两桶热水进来,日梅和月梅进去调水,青蔓准备衣服,不过一会日梅就出来请乔语嫣进去沐浴。
乔语嫣泡了好一会,直到水快凉才起来,接着回房差不多躺下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认亲,也是他们这些小辈拜见继母的时候,所以卯时三刻的时候,乔语嫣就给月梅唤醒。
乔语嫣睡眼蒙松的随月梅摆布,而她则呵欠连连,不过当她被凉凉的毛巾覆着脸的时候,她整个人弹跳起来,想不清醒都难。
她哀怨的瞪着月梅,满脸委屈,“你怎么舍得冻我啊。”
“不冻醒您,难道让郡主您睡眼蒙蒙地去见新夫人?”月梅一副我又不是傻子的模样回瞪乔语嫣。
乔语嫣顿时无语,是啊,她要是敢这副模样去见新夫人,不用等老太君责罚,月梅自个就要认罚了。
随后月梅派人去打探新夫人醒来没有,而她则赶快招呼众人帮乔语嫣打扮和准备早膳。
乔语嫣装扮好,和吃了几个水晶饺子和一碗燕窝羹之后,就带着月梅和日梅往老太君的松鹤园而去,接着陪着老太君到了客厅等候新夫人王淑芳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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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辰时三刻(早上快八点)的时候,护国公乔楚渊陪着新夫人王淑芳来到客厅,此时客厅已经或站或坐满满一屋子人。
上首的罗汉床上老太君居中而坐,两边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还有几个通房,还有乔语嫣乔浩然几兄弟姐妹分两边而坐。
在看到护国公乔楚渊和新夫人王淑芳进来,除了老太君全部都站了起来,向他们两个行礼。
王淑芳穿了一身正红色的通袖短袄,下身是同色的石榴裙,娇羞的脸庞微垂,有着初为人妇的娇媚和羞怯,而护国公乔楚渊则显得精神抖擞,他又连又爱的望着新婚小妻子,脸上的神情显得特别的满足。
而他这满足的表现,则让三姨娘她们几个狠狠的攥紧拳头,心里都不知道多么的恼恨,脸上却还要装出欢喜的模样,尤其在看到护国公乔楚渊在拜见老太君的时候,小心的搀扶王淑芳起来,对她爱护有加的表情,她们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想当初她们成为姨娘向老太君和大夫人磕头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细心过,她们怎么可能不恨呢。
乔语嫣看了暗自偷笑,不过老太君看了却是满意的不得了,因为她从他们两人的恩爱的表现当中看出,乔楚渊是真心喜欢王淑芳的,看他们恩爱的表现,她想到可能九个月后,她又会有小孙子抱了,一想到这个她更是笑呵呵的合不拢嘴。
“起来,快起来,林嬷嬷把礼物拿来。”老太君让林嬷嬷把她一早准备的礼物拿来送给王淑芳。
林嬷嬷亲爱送到新夫人的手里,还当即打了开来,那是一套非常漂亮的红宝石头面,式样是现在京都最流行的,王淑芳一见受宠若惊的不知如何是好,后再护国公的示意下,忐忑的收了起来,她把自己亲手做的狐毛手拢送给老太君。
“这是儿媳妇做的,希望母亲合用。”她不好意思的低头,她怎么也想不到老太君会给她这么贵重的东西,她这份礼物就显得太过小气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却不想老太君看了非常喜欢,连连道好,“好,好,不错,现在天冷,手拢在里面很暖和,你有心了。”
从订亲到成亲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能够为她准备这手拢,可见她是有孝心的。
因为贵重的礼物,让下人去挑就行,但是这手拢却要一针一针的做,她若无心,可比做这辛苦的事呢。
跟着就到乔语嫣等人见过新夫人,同样的王淑芳给他们的礼物都是自己新手做的围巾,手套,手拢,披风等,乔浩然等少爷外加一套笔墨用具,她们这些小姐则另外加一套京都最有名的胭脂坊的胭脂。
再接着是三姨娘等人向王淑芳行礼磕头,王淑芳也很温和的让她们起来,对于她们的打赏就是清一色的一支步摇一对耳环,外加一对玉镯。
虽然不是很顶级的首饰,但是也过的去,而大家的赏赐是一样的,可见她对她们这几个姨娘是一视同仁,两外几个通房则是一人一对耳环,一个块玉佩,一个镯子,虽然比不上给几名姨娘的金贵,但是也算很好的。
老太君看了暗暗点头,看来这个王淑芳也算是一个大方的人,没有一般人小气,一般人要是看到这么几个年轻貌美的通房,那里会赏这么好的东西呢。
乔语嫣看了之后挑了挑眉,她会不会看错人了?真想不到她竟然把他们家里有什么人都打探的这么清楚,连几名通房也知道,看来也做了一番详细的了解。
就是不知道这了解是订亲后,还是订亲前?
看来她要派人打听一下了。
不过乔语嫣不知道的是,这些事是护国公乔楚渊怕王淑芳因为时间太过急,准备不了那么多东西,也不了解,特意派人送了过去的,那些姨娘和通房的首饰,包括少爷们的笔墨用具都是护国公偷偷送的。
那些手拢披风等才是王淑芳亲手做的和准备的,不过当她看到这一屋子人后,她对护国公感激的一笑,还好有他帮忙准备,否则她真的准备不足,因为她根本来不及准备这些。
护国公乔楚渊对于她的感激则随意一笑,示意她不用记挂,接着两人向老太君告退,而老太君则吩咐林嬷嬷为他们准备明天回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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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请封世子
这夜乔语嫣才刚把月梅和日梅打发出去,而她则躺在床上像烙饼一样辗转反侧也睡不着,因为从护国公乔楚渊对王淑芳的宠爱程度来看。
这要这个王淑芳身体健康,想必不用几个月就会怀孕,而从今天王淑芳的表现,她真的不敢说她不会打什么主意,看来为哥哥请封世子一事要尽快解决才行。
只是改怎么做才行呢?
就在她想要如何行动,才一次见效,才一矢中的的时候,窗户忽地非常轻微的响了一下,那声音就像风吹打窗户的声音,若不细听根本分辨不出来。
但是乔语嫣是什么人?她现在拥有的功力比他人连几十年的功力还要浑厚,当然听出这声音的不同,她倏地坐了起来。
就在她坐起来的时候,一道绯色身影出现在她的屋里,她一见松了一口气,也不管来人,自顾自的躺下去,还很随意的道,“自己找位置坐恕我不招呼了。”
呃,她是不是太过随便了?他在那么也是一个男子啊?怎么能够当着他的面睡觉?她该不会不把他当男的?
一想到这个,宁轻玥有点愤怒的正想和乔语嫣理论,不过细想一下,她当他是亲密的人才会这么放松不戒备吧?
想到这个他的心情骤变,如阴天转晴天好的不得了,不过当他不小心飘到乔语嫣露在被子外那一截白皙如玉的玉臂,和敞开的衣领,他的脸不由自主的飞上一抹嫣红,他装着不在意的摸摸鼻子转头,挑了一张离床比较远的椅子坐下。
却不想他还没有坐下,就被乔语嫣用手势阻止,她示意你做那么远,他们说话不方便。
没办法宁轻玥只得往床前移,在床边一张椅子坐下,不过他的目光却不敢望向乔语嫣,而是往四处瞟。
乔语嫣有点奇怪的望着他,他今天怎么了?
“你怎么了?难道我的屋子有什么不同?”乔语嫣疑惑的小声问道,她的屋子一直没有变化啊,以前也不见他这么细心看,现在为啥好像没有来过一般,四处看的。
“咳咳。”被她这么一问,宁轻玥不知怎么的被呛到了,接着他哀怨的转头望着乔语嫣,不过当他再次不小心飘到她优美的脖子下那一块闪着珍珠般莹光的肌肤,和薄薄的睡衣下的拱起时,他的脸又红了异界之召唤天书最新章节。
一直关注着宁轻玥的举动的乔语嫣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她的脸倏地一下子如熟透的苹果,红彤彤的,她整个人往被子一缩,脖子以下全部缩进被子里,只留出一个头。
其实她刚刚之所以没有起来,那是因为她今天穿的睡衣是月白色的绸缎,还是那种非常柔软,有点透的睡衣,所以她才只顾自的躺着,却不想刚刚她坐了起来,再躺下的时候,忘记拉好被子了,所以露出半个胸膛和手臂,也怪不得宁轻玥不敢看她。
“你有事找我?”为了掩饰尴尬乔语嫣小声的问宁轻玥的来意。
“嗯,我想问你,你想不想为你哥哥请封世子。”宁轻玥当然听到乔语嫣悉悉索索的动作,知道她已经整理好自己,所以在听到她的问话时,他转回头,却不想,他一转回头,就看到乔语嫣像一只蚕茧般,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他不由咧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被他的笑感染了,乔语嫣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也跟着呵呵的笑了,不过她很快就收敛自己的神情,一本正经道,“我刚刚就是在想怎么帮我哥哥请封世子,你有什么好提议?”
他这么晚来找她,应该有办法吧?
宁轻玥一听给了她一个你真笨的神情,“你怎么不从八公主那边入手,让八公主找机会跟皇后娘娘说一声。”
“请封世子一事不是要皇上批准吗?找八公主有什么用呢?”跟八公主说,让八公主跟皇后娘娘说,难道皇后娘娘自动跟皇上说不行?这个办法也太转折了,乔语嫣不是很赞同道。
宁轻玥再次给了她一个你真笨的眼神,说你笨你不承认,“你难道不会交代八公主在皇上在的时候说吗?我让你找八公主跟皇后娘娘说,是想让皇后娘娘在旁边帮一下嘴,搭一下话的,主要还是要靠八公主。”宁轻玥详细的解释道。
“哦,原来这样啊。”乔语嫣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她拍拍自己的脑袋,看来自己真的笨了,怪不得宁轻玥说她笨。
“你要详细的把府里的情况跟八公主说,她是聪明人,会明白的。”另外他还会找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帮一下忙的,不过这个他不会跟乔语嫣说的。
“嗯,我明天一早递折子求见八公主。”趁着明天护国公乔楚渊陪着新夫人王淑芳回门,她正好可以进宫把这事办看。
“嗯,没事了,那我先走了。”说罢宁轻玥和来时一样,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乔语嫣的眼前。
而乔语嫣细细的想了一下该怎么和八公主绿萼说家里的情况,该怎么打动她,她想了各种版本,最好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就如宁轻玥说的,如实禀报,那样八公主禀报皇后娘娘的时候,皇后娘娘才不会觉得她失真了,这样皇后娘娘帮起来也更用心,好,就这样办,想清楚之后,她才放心大睡。
第二天是新夫人王淑芳是回门的日子,因为是新婚,王淑芳不用在老太君面前立规矩,而姨娘们也不用在她的跟前里规矩,所以王淑芳可以直接从她的院子回娘家。
不过她还是很有礼节的去老太君的松鹤院,拜别老太君,才和护国公乔楚渊坐上马车离开。
他们前脚才出门,乔语嫣也跟着辞了老太君,递折子进宫去了。
绿萼公主一听到宫女禀报乔语嫣求见,立即派马车载她进宫。
当乔语嫣去到逍遥宫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午时了。
“语嫣你来的正好,来来,和我一起吃饭。”绿萼公主一把拉住乔语嫣的手,把她拉往旁边的花厅玉医。
此刻花厅的圆桌上已经摆了七八样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巧云正带着宫女摆放碗筷什么的,根本不用绿萼公主吩咐,她就把乔语嫣的碗筷摆好,“公主和郡主请坐。”
乔语嫣先请绿萼公主坐下,她才跟着坐下。
“来人奉茶。”等她们坐好,巧云让宫女奉上热茶,这热茶是给她们漱口的。
漱口之后还要洗手才开席,乔语嫣已经在宫里吃过好多次饭了,所以明白这些程序。
“语嫣来试试这个红烧狮子头。”绿萼公主亲自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到乔语嫣的碗里。
“嗯,谢谢公主。”乔语嫣慢慢的吃着,不过她的神情一直没有放松,眉头紧锁。
而绿萼公主看到她这么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不由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又什么不开心的事?你要是当我是朋友就快点告诉我。”
“我,我……唉,一言难尽。”乔语嫣摇摇头,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为难模样。
“有什么不好说的?慢慢说。”绿萼公主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着她说。
乔语嫣飞快的扫了四周一眼,绿萼公主一见,立即挥挥手,巧云立即示意侍候的宫女和太监全部出去。
那些宫女和太监弓着身往外退了出去,巧云是最后一个退出去的,她还很贴心的站在花厅外守着,不让其他人随便进去。
“公主您也知道臣女的父亲刚刚成亲了吧。”乔语嫣一手随意的搅拌着碗里的汤。
“知道,父皇还赏赐了礼物的。”护国公成亲这样的大事,她怎可能不知道呢,绿萼点点头。
“是这样的,我父亲她对这个小妻子非常的爱护,一切都亲力亲为,就连继母坐下或者站起来,他都会亲自帮她整理衣裙……”乔语嫣一五一十的把护国公乔楚渊对王淑芳爱护有加的动作和神情都描述一番。
“呵呵,真想不到这个新夫人这么得护国公的心啊。”绿萼公主有点愕然道。
“是,不过坏也坏在这里,她这么得父亲的心,要是给她生下一个男孩,到时候……”乔语嫣说道这里神情变得越发凝重起来。
“你是说护国公有可能会把她的孩子立为世子?”绿萼公主毕竟是在宫里长大,并且也知道护国公还没有立世子,也知道乔浩然是乔语嫣的哥哥。
“是的,就是因为我哥哥还没有被立为世子,我才担心,我怕这个新夫人要是持着自己得到父亲的喜欢,会有所要求,她生下女儿还好,要是生下男孩呢?她为了她的孩子,为了她的地位她肯定会哀求父亲的,而父亲肯定想补偿她了,毕竟他比她大了那么多,想着她可能是害怕下半辈子没有依托,所以也会为她的孩子请封为世子的。”
“嗯,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办了,我会帮你搞定的,你现在可以开心的吃饭了吧。”
“嗯,谢谢您。”
“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的,你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
当乔语嫣下午回到护国公府的时候,跟着册封乔浩然为护国公府世子的圣旨也跟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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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册封圣旨
乔语嫣回到护国公府第一件事就去了老太君的松鹤院,在去的路上她问了一下留守院子的青叶,得知护国公和新夫人王淑芳还没有回来,她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才申时(15点—17点)过一点点,还早呢。
就算他们今天留宿王学士家也有可能,想到这里她转头问道,“青叶,我父亲他今晚回府,还是在王府过夜?”
“回郡主,府里没有收到国公爷在王府过夜的消息,应该回府的。”青叶摇摇头恭敬的回答。
“哦。”乔语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乔语嫣向老太君请安后,老太君关心的问道,“可用午膳了?”
“回奶奶,我已经用了,八公主留我用饭了。奶奶还没有用吗?还是刚午休起来?”乔语嫣转头看到林嬷嬷带着两名婆子抬了一个四方红木矮脚小几过来,小几上摆了一碗小米粥和几碟小菜,她关心的问道。
“中午我吃过了,不过没有什么胃口,吃了一点,你林嬷嬷担心我饿,就让厨房煮了小米粥,和拿来几样爽口的小菜,让我吃一点。”
乔语嫣一听连忙追问,“奶奶您觉得那里不舒服?请了太医吗?”
她还细心的伸手到老太君的额头上探了探,在没有感觉到温度有什么异常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不要劳师动众的,我只是没有胃口,已经让府医看了,没什么大碍,太医就不用请了。”老太君笑着摇摇头。
他们护国公府有一名常驻的府医,不过这府医多数是给丫鬟婆子们看病的,老太君等主子一般还是请太医的,不过这次老太君觉得可能是这几天忙着护国公的婚事,累着了,所以就没有请太医大娱乐家。
听闻老太君再三强调没事,乔语嫣才不再坚持请太医,不过却再三叮咛,“奶奶您要是觉得有不舒服一定要请太医,林嬷嬷,奶奶就交给您了,麻烦您了。”
“回郡主,奴婢知道了。”林嬷嬷可不敢托大,非常恭敬的回答,现在乔语嫣可是郡主了,她看在她侍候老太君的份上,尊称一声您,那是给她脸面,她可不能蹭鼻子上脸,不知好歹。
“报,老太君,宫里传来消息,一会圣旨到。”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道大大的通报声。
林嬷嬷一听,不等老太君吩咐已经快步走到门口,一会她带进一名年轻的小厮,那名小厮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向老太君磕头后禀报。“奴才给老太君磕头,宫里传来消息,一会有圣旨下,让府里准备准备。”
每个府里一般都会在宫里安排人手,有什么消息会先一步传回府里,让府里的人做好准备的,现在就是这人把消息传了回来。
“知道是什么圣旨吗?”闻言老太君顿时坐直身子,身子还稍微往前倾,神情着急的问道。
因为护国公才刚成亲,要是有好的赏赐给护国公也该成亲那天送来,而现在突然有圣旨到,她能不担心着急吗?
“奴才不知道,传消息的说要全府准备,奴才已经让人去各个院子通报了。”小厮低头恭敬的回禀。
“噢,知道了,做的好,林嬷嬷赏。”老太君知道传消息回来的人,可能比较急,来不及打探什么消息,不过要是有不好的事,应该早就有风声传来才对,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好事也不一定,老太君就是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在林嬷嬷的侍候下,进内屋换她的诰命服去了。
而乔语嫣在听到有圣旨的时候,她错愕了一下,绿萼公主这么快就把事办好了?她还是不怎么相信,不过不管是什么圣旨,她都要在场的,所以她加快脚步赶回雅怡院换郡主的品服去了,同时她也派月梅去给乔浩然带个口信,让他准备几个大红包,而乔浩然听了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还是很听话的准备红包。
而乔管事得到有圣旨要接的时候,立即派了一名护卫骑马到王府通知护国公,而他则大开大门,在大厅摆好迎接圣旨时的香案什么的。
当老太君和乔语嫣换了衣服来到大厅的时候,大厅内各位姨娘和少爷小姐们都恭候在那里了,包括乔浩然也换了一件崭新的青色长衫在那里等候。
“圣旨到,护国公府大公子乔浩然接旨。”大家还没有来的及相互行礼,外面就传来一道尖而响亮的通报声。
接着一名身穿管事太监服饰的太监领着两名小太监走了进来。
“奴才给老太君和宁安郡主请安。”那名管事太监一见到老太君和乔语嫣立即笑着行礼。
老太君非常客气的请那太监起来,林嬷嬷非常精明的往他手里塞了一个荷包,那名管事太监笑着接了过去。
跟着老太君率领众人跪下,而乔浩然则跪在了前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公府嫡子乔浩然,德才兼备、才高意广特赐封为护国公府世子,钦此!请乔世子接旨。”
“谢主隆恩。”乔浩然恭恭敬敬的磕头行礼后从管事太监手里接过圣旨。
那名管事太监跟着上前恭贺乔浩然,而乔浩然连忙往管事太监和另外两名太监手里塞了红包,他感激的往了乔语嫣一眼,而乔语嫣则对他眨眨眼,眼里的意思是,不用客气,请我吃饭就行不灭亡魂。
乔浩然看了,差点笑出来,还好现在他笑是应该的,所以没有惊吓到其他人。
二少爷乔浩宇和二小姐乔语萱两兄妹相对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怨恨和不甘,但是现在圣旨已经下了,他们怨恨也没用,所以他们还是装出高兴的模样恭喜乔浩然。
那边老太君亲自招呼那名管事公公,还想留他们用饭,不过那名她、管事太监以还要回去复命,告辞离开,而老太君再次让林嬷嬷奉上红包,那管事太监才高高兴兴的领着两名小太监离开。
他们在护国公府的门口再遇上赶了回来的护国公乔楚渊,那名管事太监立即领着那两名太监上前恭喜护国公,再次得了护国公的红包,三人合不拢嘴的回宫了。
新夫人王淑芳在听闻是乔浩然得封世子之后,也笑着恭喜护国公,不过在护国公看不到的时候,她低垂的眸子内闪过一抹伤心、失望。
她今天回到府里的时候,王夫人拉着她说了很多,无非就是关于她今后的生活,和今后的依靠,特别还说了要是生下男孩,一定要为孩子打算,最好能得到护国公的欢心,让孩子得到世子的函头,现在却不想转眼乔浩然就被封为世子了,所以她以为护国公乔楚渊一边对她无微不至,一边就戒备着她,为乔浩然请封世子,她能不伤心失望才怪呢。
不过她却错怪护国公乔楚渊了,因为这请封不是他所为。
而他在听到管事太监等人的恭喜的时候,也错愕了一下,不过他毕竟为官多年,也身居高位,很快就敛下错愕的神情,淡笑着接受太监们的恭贺,还让乔管事打赏了红包。
乔浩然被封为世子一事,老太君比乔浩然还要高兴,她这么一高兴,人也变得有精神,甚至感到肚子饿的不得了,她立即大声吩咐,“林嬷嬷让厨房准备酒席,今晚我们要不醉不归。”
听到老太君这么豪迈大气的吩咐,众人笑了,而林嬷嬷立即吩咐一名嬷嬷赶到厨房通知厨房准备宴席一事。
于是当夜在护国公的花厅,也不分男女,一家人为在一起吃了一顿开开心心的酒席。
当夜乔浩然避开众人,带着江枫偷偷的来到乔语嫣的屋里。
“妹妹,你怎么知道是册封我为世子的圣旨?”对于乔语嫣偷偷派月梅过来要他准备大红包一事,他觉得这绝非偶然。
闻言乔语嫣没有说什么,只是呵呵的笑了笑,她怎么可以跟哥哥邀功呢?因为这功劳是绿萼公主的,不过他们还是要好好酬谢绿萼公主才对。
不等乔语嫣想到如何跟乔浩然说的时候,一旁的日梅已经快嘴道,“今天一早郡主就进宫求见绿萼公主去了,跟着圣旨就到了。”
“哥哥,这次的事多得绿萼公主,您要好好谢谢她才行,物品呢您不方便给她,不如就请她出来吃一顿饭,你说怎么样?”
“礼物要给,饭也要请。”乔浩然摇摇头,这个情一顿饭怎么行。
“礼物您一定不能送,要送也是我送。”乔语嫣再次摇头,还是不赞成乔浩然送礼物给绿萼公主。
“郡主,为什么您可以送,世子却不能送?这有差别吗?”日梅奇怪的问道。
不但是日梅,就连乔浩然也是一副惘然不解的神情,唯有月梅好像想到什么的眨了眨眼,不过月梅比较稳重,她没有说什么,不过也和乔浩然和日梅一般,看着乔语嫣,等着她的解释。
望着他们个个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乔语嫣无奈的摇摇头,这有什么不解的,“你们阿,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们笨还是傻好了,我哥哥您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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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世子提亲
“少爷是护国公府的大公子,现在是护国公府的世子。”不等乔浩然说话,日梅抢着回答。
乔语嫣听了一副你也知道大少爷是护国公府的大公子,还是护国公府的世子,为啥还问那样笨的问题的表情看着日梅。
日梅被乔语嫣那鄙视的眼神望着,顿时觉得汗颜,不过她还是厚着脸皮问道,“这个和大少爷的身份有关吗?”那为啥郡主您就行?您的身份还不是一样?不过这个日梅只敢在心里说,嘴里却不敢问出来。
“当然有关了。”乔语嫣理所当然的点头,接着解释,“就是因为哥哥的身份,哥哥要是想尚公主就尽管送礼物过去。”
尚公主就是娶公主,做公主的驸马,不过这个驸马说的好听,但是却不好做,尤其是绿萼这样的大公主,长公主,还是皇后娘娘的嫡女,这个驸马就更不好做了,不但一辈子被公主压着,还一辈子受公主的气,公主稍不开心,你还要千辛万苦的哄着,至于其他什么通房姨娘的你就更不用想了。
因为有很多尚了公主的人,说的好听是夫妻恩爱,相敬如宾,举案齐眉,驸马对公主一心一意,没有半点异心,府里除了公主再没有其他姬妾,但是真的追究起来,那就是公主不乐意,你就别想碰第二个女人,所以这个驸马一点也不好做。
就算公主没有生育,给你娶了姨娘,生下男孩之后,那些姨娘多数是难产而死,但是是不是真的是难产而死,谁能证实呢?还不是当家主母公主说了算。
就算不是难产而死的,也会有别的名头把人打发了,谁敢跟公主抢人?那不是找死吗?
听到乔语嫣这么一说日梅顿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后道,“郡主的意思是,世子送礼物给公主,要是给人知道了,或者给皇后娘娘知道了,而世子的身份尚公主也足够,而公主又喜欢的话,世子就要尚公主了,对吗?”
乔语嫣笑着点头。
而月梅没有什么表示,不过心里却想着,她猜就是这样。
而乔浩然听了则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他连连摇头,“我还是不送礼物了,妹妹还是你送吧,不如,请客也是你请,我就不去了,你代替我谢谢公主。”
要是给人看到他和公主吃饭,就算旁边有妹妹陪伴,但是在有心人的眼里,妹妹可以自动忽略的,他还是不给人与机会抓住把柄的好至尊星魂。
乔语嫣看到乔浩然一副避之则吉,把绿萼公主比喻成凶猛的猛兽的表情,她不由摇头笑了笑。
不过细细想了一下,她点点头,“我看我还是备一份礼物送给公主的好,公主也不一定有机会出宫,她与机会出宫我再请她好了。”
“嗯,那这事交给你办了。”乔浩然立即点头表示赞成,就差没有举起双脚了,跟着他叫来跟青叶聊天的江枫回自个的院子去了。
跟着没过几天就腊八节。
十二月初八就是腊八节,腊八节在大兴有着很悠久的传统和历史,在这一天喝腊八粥、做腊八粥是全国各地老百姓最传统,最讲究的习俗。
腊八粥也叫“七宝五味粥”。里面除了白米之外还有可以加如红枣、莲子、核桃、栗子、杏仁、松仁、桂圆、榛子、葡萄、白果、菱角、青丝、玫瑰、红豆、花生……等总计不下二十种东西,随自个喜欢,喜欢味道浓郁的加多些,不喜欢那么浓的就少些,随意。
另外这一天皇帝、皇后、皇子等也要向文武大臣、侍从宫女赐腊八粥,并向各个寺院发放米、果等供僧侣食用。
而这天宫里也设下腊八粥宴席请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家眷,这天一早,乔语嫣做了清淡的腊八粥亲自送去给老太君,陪着她吃了一点,就和乔浩然一同往宫里去。
在宫里乔语嫣遇到了一直都是温柔善良的安平县主,接着她想起来年春天之后平东郡王叛逆一事,她觉得她要想办法敲打敲打平东郡王妃了,于是她特意跟安平县主坐在一起。
原本在跟丞相夫人聊天的平东郡王妃见了也走了过来和乔语嫣打招呼,“郡主你来了?”
“语嫣见过郡王妃。”乔语嫣立即有礼的站起来给平东郡王妃请安。
“快坐下不要客气,来我看看,嗯,你长的真像你母亲,你母亲要是看到长的这么好,这么漂亮,学识又好,定很高兴,要不是过几天我们就回去了,我定让安平跟你学学。”平东郡王妃又怜又爱的拉着乔语嫣的手。
“郡王妃要回去了?这个时候?都快过年了啊。”乔语嫣惊讶道,以她所知,皇帝根本不会让她们回去的,他们怎么回去?
“就是快要过年了,我们才回去,我们怎么也不可能让郡王自己一个人过年的。”平东郡王妃笑道。
“噢噢。”乔语嫣点点头,接着她笑道,“听说平东那边地大物博,人民安居乐业,那富裕程度直逼京都呢,风景更是优美,人人都说自愿长做平东人,我要是有机会过去看看多好啊。”
她的神情是那么的向往,好像恨不得立即过去一般。
而平东郡王妃一听,心里却猛地一震,她有点紧张的问道,“这话从哪里传来的?平东怎么可能比京都更好呢?这是谣传。”
这话要是给皇上听到那可怎么办?她身为郡王妃当然知道这话要是给皇上知道,那会是多大的问题。
一个国君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大臣所管辖的地方比他的京都更好?怎么可能让一个节度使,一个郡王的名声比他还要好,这个功高盖主的问题她还是懂的。
自古多少大臣将军因为功高盖主,最后都没有好下场的?她能不紧张,能不害怕吗?
“这个我是无意听宫里的太监说的,我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早知道我就问问了。”乔语嫣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
咯噔,平东郡王妃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也变的有苍白,要是宫外传的,她还没有那么怕,现在却是宫里传,皇上能不知道吗?
这下该怎么办呢?她不由的沉思起来重生逍遥狐仙。
而乔语嫣却装着不在意的模样,拉着安平县主聊天,不过她却透过眼尾余光观察着平东郡王妃。
只见郡王妃的脸色变了几次,最后还一咬牙好像打定什么主意一般。
乔语嫣看了,缓缓叹了口气,希望平东郡王妃明白这话的意思,要是她能给平东郡王一个警告,或者劝下平东郡王,那么来年那场战事应该可以免了。
不过她可要做好来年春天战事还是会打起来的打算,看来有机会还是要提醒一下宁王,让他带着他的手下到上次那个沼泽地训练一下。
哪里虽然无法和真正的平东雨林相比,但是却能够让他们适应一下,不至于手忙脚乱的,到时候再给他们讲解一下,应该能应付特发的情况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寻找这方面的书来看,训练起来应该不会太差的。
当天他们用吧腊八粥和喇叭饭之后回府,不过乔语嫣想不到有一件更令她震惊的事等着她。
当夜乔浩然再次来到她的屋子。
他神情有点紧张和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惆怅模样坐在那里,不时还叹了口气,在他叹了第三次的气时,乔语嫣叹了口气,问道,“哥有什么就说啊。我们两兄妹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今天我见到了平东郡王的世子。”乔浩然神情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好意思?乔语嫣眨眨眼,她没看错吧?不过平东世子找哥哥什么事?“他找你有事?”
乔语嫣一针见血的问道,而乔浩然的神情就如她所料。
乔浩然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他有事找我?”
乔语嫣很想朝天翻翻白眼,她又不傻,你明明白白就是一副有事的模样,好不,“他没事找你,你好端端的提他干啥?没事找你,你会不知道怎么说好?”
乔浩然一听顿时笑了,“我就知道妹妹聪明,来找你不会错的。”乔浩然立即拍马屁道。
乔语嫣撇撇嘴,“不要拍马屁了,他找你什么事?”
“他……他……,他偷偷的问我,问我有没有订亲,有没有心上人,要是没有心上人,又没有订亲的话,他想跟我做个媒,他给他的妹妹安平县主提亲,他让我好好考虑一下,要是喜欢他会找人正式来提亲,要是不喜欢就当他从来没有说过这话。”
乔浩然跟着一五一十的把平东世子怎么接近他,怎么偷偷的和他说话,还保证安平县主是一个温柔的人,贤良淑德什么的都详细的说了。
乔语嫣一听,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她着急的抓住乔浩然的手臂,急问,“你没有答应吧?”
“当然没有,要是有我也不需要这么为难了,我就是来找你要意见的。”乔浩然看见乔语嫣这么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他急忙回答,跟着追问,“怎么了,难道这么亲事不好?还是这个安平县主品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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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殇墨与珣
就是因为对方是平东郡王世子,他不好意思一下子拒绝,也不想得罪人,所以以婚姻大事要禀明父母,让父母做主为理由当下这事,而平东世子当然知道这是推搪之词,但是碍于情面,碍于双方身份,还有他只是偷偷询问,没有张罗打鼓的找媒人上门提亲,也不会落了面子,所以也就笑着说好。
而现在乔浩然一听乔语嫣的话,顿时暗道好险,没有落下话柄,不过他却想不通为啥乔语嫣会反对,难道安平县主的品性真的不好?言过其实?
听到乔浩然这么问,乔语嫣摇摇头,用非常诚实的语气道,“安平县主的品性真的如平东世子所言,是一个温柔贤德之人,但是……”
乔语嫣说道这里停了一下,该不该说平东郡王有异心一事呢?不行,她顿时反驳,这话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说,要是平东郡王这世没有反叛,而她的话要是传了出去,就有诽谤大臣之嫌。
要是平东郡王真的反叛,她又怎么解释她一个闺阁小姐怎么懂这些?怎么看出平东郡王有反叛之心?她怎么能说她重生一世,知道一些事,所以……,她要是这么说,她敢说立即会被人当做疯子关起来,或者当做妖孽绑起来,烧死。
“但是什么?”看到乔语嫣停下来,看到乔语嫣一副沉思的模样,乔浩然等了一下才问道。
乔语嫣斟酌了一下才一本正经道,“大哥您也知道对方是平东郡王的安平县主,而平东郡王不但是平东节度使,还是封疆大吏,手里掌管一方政权和兵马,而我们的父亲也身居要职,同时也是将军,你说我们两家要是联姻,皇上会怎么想?”
乔语嫣停了停,给乔浩然一点思考的时间,继续道,“我想了好久,才想清楚这个道理,我想我们的父亲还有老太君不是不想和我们的外祖母家里和好,而是怕我们两家要是交往太过密切,会引起皇上的猜忌,毕竟我们的舅舅他手里可是掌管几十万的兵马,这兵权在手,要是再跟其他股肱之臣交往密切,形成一派,这是大忌国医大师最新章节。”
乔语嫣两世为人,并且不是听宁轻玥讨论一些别国大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外祖母一家,对他们兄妹也只是关注,而不敢联络了,对于其他人家,她也没有听过他们跟那户那家比较密切,舅舅一直保持中立之势,一直是皇上的忠心臣子,也不会投靠任何一个皇子,所以他手中的兵权皇上一直没有收回来,也使得开国公府一直荣宠不断。
听到乔语嫣这么一说,乔浩然立即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不是笨人,而且也一直关注朝廷大事,并且他也十九岁了,准备明年参加春闱,要是能考上名次,明天春闱后他也要进入朝廷任职了,所以他除了读书外,也开始了解一些必要的事,并且他身为护国公的嫡子,自小受的教育也是关于这方面的,所以只是想了一下就明白这些道理了。
“嗯,这事我知道怎么处理了,谢谢妹妹。”乔浩然站了起来,变得非常感性非常郑重的向乔语嫣道谢。
而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反而让乔语嫣不好意思起来,她跟着站起来,嬉皮笑脸的推着乔浩然出去,“哎呀,好了,好了,我们兄妹说这些见外的话干啥,夜了,回去休息吧,我也困了,不送。”
说罢不再管乔浩然,而是让月梅送他出去,而乔浩然当然懂乔语嫣只是不希望他和她生分和见外,而故意打岔的,不过他在心里还是很感激乔语嫣的,并且还在心里发誓,他一定要努力,努力成为乔语嫣背后的靠山,在以后的日子里!
而那边平东郡王妃不等回到府里的时候,立即派了心腹去打探乔语嫣说的话是否是真的,而她回到府里之后,把安平县主兄妹打发走了后,她就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等消息。
她这么一等,就等到夜里的午时,才等到那心腹回来禀报因为不想引起注意,她的心腹经过辗转好几次才从几名小太监的口里得知确实有这么一说,而他还特意问了不同的宫里的太监,有几名说的还夸张一些,不过大概的意思的都相同。
不过他问的宫里可不包括皇上所在的养心殿和御书房,那里的人都对皇上忠心耿耿,有什么异样都会立即禀报给大总管杨忠,他可不想死,也不想引起人注意,所以才辗转好几个人才问到。
而平东郡王妃一听,整个人瞬间一僵,跟着低垂着头,无力的摆手让他下去,而她跟着好像全身无力一样,碰的坐了下来。
“王妃您怎么了?”平东郡王妃的贴身嬷嬷大惊,连忙扶住她,扶她在圈椅上坐好,还好圈椅上垫着又厚又软的垫子,平东郡王妃不至于摔着,而嬷嬷在摸了摸郡王妃的手后,一惊道,“王妃您的手很凉,来人快拿手炉来。”
一名机灵的丫鬟很适时的倒了一杯茶过来,那嬷嬷接了过来,“王妃请喝茶,暖暖身子。”
平东郡王妃接了茶过来,先是抱在手里,让温热的茶杯暖暖手,一会等温度变得可以入口后她才喝了一口,而那嬷嬷已经指挥着人把一个青花瓷纹的暖炉移到郡王妃的附近,平东郡王妃顿时觉得身子暖和很多。
不过她的脸色依然凝重,她捧着茶,低着头久久一声不吭,而那些嬷嬷和丫鬟仿佛也察觉今天郡王妃的不妥,齐刷刷凝神屏气,噤若寒蝉。
而平东郡王妃沉思了一会缓缓抬头,吩咐道,“笔墨侍候。”
“是梦幻兑换系统最新章节。”立即有丫鬟往书桌走去。
不管事情变成怎么样,都要立即通知郡王爷才行,不过不等笔墨备好,郡王妃忽地又吩咐不用了。
使得正在铺纸张和磨墨的丫鬟不知所措,她不知该怎么办的望着郡王妃身边的韩嬷嬷。
韩嬷嬷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而她则俯身到郡王妃的身边低声不知道说什么,而郡王妃好像想了想,还是在韩嬷嬷的搀扶下到书桌前坐下,而此刻那名丫鬟手里的墨也差不多磨好,郡王妃就提起笔来,斟酌了好一会才下笔书写。
她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段,接着好像不满意抓起来几下就撕了,接着唰唰几下又写了一段话,这次她好像很满意写的内容,拿了起来小心的吹着,等墨汁干了之后才把信折了几折,装进韩嬷嬷备好的信封,在信封上亲笔写上“郡王亲启。”几个大字,就交给韩嬷嬷,“让人立即送出去。”
“是。”韩嬷嬷亲自接过,亲自拿着走出去,她知道这信的重要性,她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她要亲自送到护卫的手中。
郡王妃想着过两天就可以回去,到时候再和郡王爷好好商议一番,她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平静下来,而她也变成那个淡定从容的郡王妃。
只不过她的淡定从容在第二天早上接了一道圣旨后,她淡淡的面容破裂了,因为那圣旨的内容就是,让平东郡王进京过年。
宁王府
“你好不够朋友,要去玩也不找我们,要不是我们正巧过来,你是不是准备抛弃我们?”哀怨的声音,还有那忧怨委屈的神情,十足十那被人始乱终弃的较弱女子,只不过那张倾城的绝色下却是十足十的男儿身,这个人还能是谁呢,当然就是我们的妖孽美人诸葛珣了。
只见他倚着凌殇墨高举兰花指,绝世的容颜不知道咋地还真挂了两滴晶莹的泪珠,而他旁边的凌殇墨则一脸黑线,脸庞冷峻,死死地盯着诸葛珣,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噗!呵呵……”刚刚来到的乔语嫣好死不死的正好听到凌殇墨的嘀咕,“你好脏不要靠近我,滚!你要是哭不出来,我可以揍到你哭,也不想见你用口水,离我远点。”凌殇墨说罢还很嫌弃的用一支手指点着诸葛珣的额头把倚着他装可怜模样的诸葛珣推离他的身边。
乔语嫣看到和听到这一幕怎么可能忍的住,笑得合不拢嘴。
而在凌殇墨和诸葛珣对面的宁轻玥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听不到凌殇墨不算小的嘀咕声呢,只不过他的脸色和凌殇墨有得拼,都是一脸黑线,薄唇紧抿。
而站在他身后的逐月和乔语嫣一样笑的合不拢嘴,不过他的是无声的笑,唯有追风依然是冷酷的俊脸。
“你们什么时候卖身来我宁王府了?”宁轻玥挑了挑眉,很疑惑的问道,说着还瞥了逐月一眼。
逐月很配合的问道,“上次我们找的小厮没有他们两个。”
“那就是既然不是我的人,何来抛弃一说?你知不知道污蔑朝廷大臣可是要处一百棍的刑罚,来人行刑。”宁轻玥一本正经的说道。
而站在他身后的逐月和追风应声而出,诸葛珣一见立即大惊,吓得整个人往凌殇墨身后一缩,“他们交给你了。”
说罢掉头就跑。
“呜呼哀哉,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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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百四十四章 子墨哥哥
“呜呼哀哉,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乔语嫣幸灾乐祸的拍手,接着挑拨离间道,“凌少爷,这样没品的人,你以后还是不要跟他做朋友了。”
说罢还故意气诸葛珣一样,对着他很不屑的撇撇嘴。
而她这副不屑的鄙视模样让诸葛珣气得跳脚,却对她有无可奈何,只得狐假虎威的放马后炮,“你有种你跟他们打,我这叫是识时务为俊杰懂不?他们的武功比我高,我跟他们对打不是找虐吗?我又不傻,并且有我在墨墨反而要照顾我,更碍手碍脚的,倒不如我闪开,他一个人还轻松,不用照顾我,并且他想走,他们两个也留不住他。”
凌殇墨一听,无语抚额,暗道,笨蛋。
诸葛珣原本想拍凌殇墨的马屁,却不想把两外两个人得罪了。
逐月和追风一听,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给点颜色他们瞧瞧,竟然敢小看他们,两人相互点头,一声不吭的立即攻了过去,还是专门针对凌殇墨。
原本他们还想着装下样子算了,现在诸葛珣当做这么多的人,下他们的面子,他们当然要把面子找回来。
而凌殇墨则瞪了诸葛珣一眼,还顺口骂了一句,“给你害死了,不会说就不说,没人说你是哑巴。”
被骂的诸葛珣委屈的缩缩脖子,却不敢再说话,神情可怜兮兮的宛如被抛弃的小狗。
而一直没有吭声的宁轻玥好整以暇的倚着树杆,接着他转向乔语嫣,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而此刻他身后不远的凉亭里,中间那张桌子上摆了茶水和点心,宁轻玥找她过去坐下边喝茶边看他们比武。
乔语嫣一看脸上一喜,快步走了过去。
而那个诸葛珣看了看凌殇墨和逐月他们,再看看宁轻玥他们,最后一咬牙往宁轻玥那边走去,自顾自的在他们另一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也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接着讨好的要为宁轻玥斟茶。
不过宁轻玥打开他面前那杯还满满地茶,那个意思是,你看要不要斟。
诸葛珣一看顿时泄气,不过立即他又振奋起来,转而要为乔语嫣斟茶。
同样的,乔语嫣的面前也是丫鬟刚斟好的茶,她也没有来得及喝一口。
所以诸葛珣的讨好失败。
不过他们这边坐下悠闲的喝茶吃点心,顺便看比武,不知道多写意,那边比武中的凌殇墨就不乐意了,他隔开逐月凌空一脚,就顺势往凉亭飞去,“不玩了,我肚子饿了。”
逐月和追风齐齐停下,凉亭里面不但有郡主,还有宁王,他们打还是不打?
不过当他们两个看到凌殇墨坐下之后,宁轻玥也没有什么表示,他们就知道宁轻玥不会怪罪他们没尽责了,于是双双慢慢走回宁轻玥的身后站住。
而诸葛珣一看到凌殇墨过来,立即很识做的把手里已经吹凉正合适喝的茶水递过去,“这杯温度刚好,你喝。”
而凌殇墨则毫不客气的接过来,在诸葛珣以为他原谅他之后,漾开笑容的时候,冷冷道,“不要以为一杯茶就收卖我了。”
诸葛珣的笑容就这样僵在唇边,他跟着整个人无力的垂下头,却不想人黑的时候,是无下限的,只会更黑。
“碰”的一声,他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茶壶,而他这无力的低头正好敲在茶壶盖上,茶壶盖上有个方便拿起来的凸起,像一个小圆球,而这个小圆球和他的额头相撞,顿时在他的眉目中心留下一个凹痕。
而他在痛的呱呱叫,“哎哟,哎哟,破相了,破相了,谁害我的,我要杀了你。”
其实他要不是想着前面没有什么,想着还有好远也碰不到桌面,他也不会那么用力磕下去了,却不想凭空冒出一个茶壶。
“我原本想给茶壶你,让你斟茶道歉的,谁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候把茶壶送到诸葛珣额头下的宁轻玥,一脸无辜的望着诸葛珣道。
乔语嫣看了,在心里笑翻了,真看不出这个宁轻玥这么腹黑,阴毒啊。
“是啊,你不是故意的,不过是有心罢了。”诸葛珣揉揉额头,撇撇嘴,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不要再装了的鄙视模样。
“好了,不要再吵,都坐好。”乔语嫣敛了敛神情,一本正经的继续道,“王爷,我想问一下,你的亲兵,能跟着你出去的亲兵有多少人。”
“你今天找我就是想问这个?”宁轻玥挑了挑眉,不解她为什么要知道他亲兵的人数。
“嗯,你还记得的城外那处沼泽地吗?”乔语嫣点头。
“记得,这个跟我的亲兵有什么关系?”宁轻玥皱了皱眉,那个地方他想忘记都难,他们差不多就栽在那个地方,连小命也要不回来。
“其实在当时我就想到,如果你的亲兵都懂得在沼泽地如何生存下去,如何安全的走过沼泽地,如何在灌木丛林里行军,我想以后你们要是再遇到这样的地方,也不会在这般的手忙脚乱,所以我想现在就带着他们过去实践一下,实地考验一下他们该如何做。”乔语嫣跟着详细的说了她的想法,包括怎么在鳄鱼的嘴里脱身,怎么逃离鳄鱼群,怎么在灌木丛中寻出路等等都详细的说了一番。
宁轻玥静静地听着,而逐月亲临其境对于那惊险的一幕印象深刻,时不时的跟着点头。
凌殇墨当时也在场,他低着头细细的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样也没有出声。
诸葛珣虽然没有去,但是听着乔语嫣的解释他也知道那个沼泽不过一个很容易肯的包子,要是他也能带人去学多好,想到这里他突然出声问道,“你为什么只问他,而不问我们,难道我们的人不能够过去学?不行,我也要带我的亲兵过去学学。”
“哪里一次不能进去太多人,你的亲兵下去吧。人一多惊动鳄鱼之后就不好逃脱了,所以第一批人一定不能多。”乔语嫣解释道。
“哦。”诸葛珣明白的点头,“好吧,那我的人就下一批学,记住了。”
“嗯,记住了。”反正学了就多了一种保命的技能,乔语嫣怎么可能不赞成呢。
“那好,我明天会让他们分批过去,到时候我们在那里汇合他们就可以了,不过你怎么出来?”宁轻玥关心的问道。
“我已经向老太君禀明了,明天我要去上香,到时候我再偷溜出来就可以了。”乔语嫣早就想好借口了,而老太君特答应了。
于是他们定下什么时候在哪里汇合,乔语嫣就告辞离开,今天她是以出来准备过年的首饰和衣服为借口出来的,所以她还要赶去霓裳坊。
安子墨依然是一袭雪白锦袍,眉目俊雅,自有一股不凡的高华气质,当他看到穿着一袭湖绿色衣裙的乔语嫣的时候,他笑了,那抹笑容如冬日枝头上绽放的鲜花,灿烂夺目,吸人眼球。
而他的身边站着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袭浅蓝色的长袍,长的眉清目秀,肤白如雪,有着一双咕噜咕噜地转着的眼珠子,一看就知道是一名精明的人,而当他看到安子墨骤然变得灿烂的脸庞,他不由挑起那对不粗的眉毛。
他是谁?怎么让安子墨如此礼遇?
“安公子。”乔语嫣笑着跟安子墨打招呼,她瞟了一眼站在安子墨身边的那名男子,不过在安子墨没有介绍的情况下,她也不好擅自打招呼。
不过在知道她来之后,还能和安子墨站在一起迎接她的人,想必是安子墨很信任的人,否则怎么不让他避开呢?
“安子墨见过郡主,郡主请。”安子墨翩翩有礼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乔语嫣入内室。
此时站在他身边那名年轻男子则拉拉安子墨的手臂,“子墨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郡主您好,我是子墨的哥哥,我叫安子砚。”
原来是他,安子砚,安子墨的哥哥,这个安子砚乔语嫣前世听安子墨提过很多次,却无缘相见,今生却有机会见面了。
这个安子砚也是一个厉害人物,他虽然是庶子,但是却有一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母亲,所以他在安家的势头和地位不比安子墨差,并且城府极深,前世安子墨之所以栽在乔语萱的手里,有一半的功劳归功于他。
他表面上是帮助安子墨,为他传达乔语嫣被乔语萱抓起来的消息,或者折磨的消息,而得到消息的安子墨怎么可能静下心来,于是最后安家的偌大家业最后全在这个安子砚的手里。
乔语嫣在看到他那双精明外露的眼睛时,她就知道这个安子砚不是一个安分的人,看来她真的要找一个机会提醒一下安子墨才行。
“原来是安公子的哥哥啊,你好。”乔语嫣淡淡的点头,接着越过他跟在安子墨的身后往内室走去。
而那个安子砚摸摸鼻子也厚脸皮的跟在后面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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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互赠礼物
对于安子砚厚脸皮的跟来,安子墨幽幽的叹一口气,抱歉的对乔语嫣做了一个道歉的动作。
乔语嫣连忙摆手,表示没事,让他跟吧,反正她也只是进去挑布料,订好式样给安子墨就行,并且还有月梅和日梅跟着,谅他也弄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不过很快乔语嫣就后悔她让安子砚跟进来了。
因为一进内室,他就抢在安子墨的前面,指着一匹匹布料,口若悬河的介绍起来,把那些布料说的天花乱坠,说得天下独有,说的和乔语嫣不知道有多相配,还自作主张的让管事拿来一些色泽艳丽的布料来,还嫌弃安子墨挑的那些布料太过清淡,色泽平常什么的,差点把安子墨批的分文不值,没有眼光什么的。
说乔语嫣的身份是郡主,应该穿的亮丽一点,耀眼一点才衬得起她的郡主名头。
还把那些式样淡雅的头面丢到一边,同样拿来名贵是名贵,豪华是豪华,但是一看就像暴发户的头面,向乔语嫣介绍起来。
乔语嫣懊恼的抚额,要是别人她肯定不会给他面子,把他轰出去的,但是他是安子墨的哥哥,并且安子墨也在这里,还有好像安子墨和这个安子砚的关系还不算太差,那她该不该轰他出去?她害怕自己弄反了,要是因为自己对安子砚的针对,反而让安子墨联系安子砚那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所以她只得在忍耐权财最新章节。
不过……当她瞟到日梅强忍着、咬牙切齿的模样后,她灵机一动,她不能出声,并代表日梅她们不能出声啊。
当下她看向日梅,向她眨眨眼,再向安子砚努努嘴,日梅一看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日梅装着欣赏的模样,走到桌子前面,先是拿起安子砚推荐的首饰看了一下,再拿起安子墨之前送上了的也看一下,她转身对着安子砚摇摇头道,“安大公子,恕奴婢多嘴说一句,您推荐的头面骤眼看金光灿灿,华丽非凡,但是细看却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这里用的都是名贵的宝石,珍珠也是名贵的东珠,那样不是名贵不凡的东西?”安子砚不甘的反驳道,还一副你一个下人知道什么的不屑模样。
“不错这些都是名贵的东西,但是它们再名贵也名贵不过这上面的金刚钻。”日梅拿起安子墨推荐的首饰,指着上面的金刚钻道。
“呃,金刚钻的名贵,但是它单调啊,那里够这些灿烂夺目、吸人眼球。”安子砚可不认为他推荐的差。
“那先不说用料,单说这两样步摇的做工。”日梅从各个头面当中拿出一支步摇,安子砚的是牡丹花式的不要,安子墨的是芙蓉花步摇,指着上面的花朵继续道,“首先不管从线条还是做工来看,这牡丹步摇和这芙蓉步摇就无法比。”
“这牡丹看似华丽雍容,但是细看从花蕊到花瓣,层次分布都不好,没有主次之分,没有大小阴明之分。而这芙蓉却不同,每一片花瓣都各有特色,这花瓣还有层次,一层层重叠,却有能看到每一片花瓣,并且这些花瓣分阴明。”
“再到这些叶子,这衬托牡丹的叶子是一片式,虽然上面镶崁了宝石,看着是华丽,但是您看这芙蓉花的叶子,叶子上面的叶络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也络用金银两色的丝线一根根的排列,一眼就知道这做工是多么的精细,还有这牡丹虽然用的是东珠,但是这芙蓉花用的是更为之名贵的南珠,还是南珠中的极品,别人不懂,安大少爷也不懂吗?”
日梅一样样的指出两支步摇的差别之处,而安之砚越听脸色越黑,最后听到一个小小的丫鬟也能指出东珠和南珠的差别,他的脸色已经比锅底还要黑了,最后在没有脸面待下去,借口还要生意,还有客人要招呼,让人把他推荐的头面和布匹拿走,而他则连最基本的告退礼貌也忘记,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安子墨一见立即向乔语嫣解释,希望乔语嫣不要怪罪他,乔语嫣笑笑道不会,接着安子墨才为她解释起他推荐的东西。
随后乔语嫣挑了不少的布料,有给老太君的,又给各位姨娘的,各位小姐少爷的,而送给乔浩然的则是一件枣红色的长袍,当她要这匹枣红锦缎的时候,她竟然想起宁轻玥,她还真的没有见过那名男子像他一般把绯色穿的那么好看,没有一丁点女气。
一想到宁轻玥,她瞟了一眼另外一批绣着曼陀罗花的玫红锦缎,这颜色是艳了一点,但是在上面再披一层黑纱的外袍,就不会显得艳了,“你用这匹照着大少爷的尺寸再做一件,外面套一件黑纱罩衫。”
“嗯,我知道了。”安子墨点点头,他还以为乔语嫣是做给乔浩然的,他想了想提醒道,“府里的新夫人呢?郡主不选一匹料子吗?”
听到他这么一说乔语嫣装着忘记了的一拍脑袋,“您看我这记性,您就帮我挑一匹吧。”其实她不是忘记了,而是不想送,不过在听到安子墨的话之后,她知道她不能在装着不记得了。
听到乔语嫣的话之后,安子墨立即为新夫人王淑芳挑了一匹金色的锦缎,还挑了几样式样端庄的衣服模样让乔语嫣挑,乔语嫣挑了一件穿上是端庄不少,但是年纪也长不少的式样给安子墨。
“嗯,我会让绣娘们尽快做好的,这些首饰您等下拿走还是让我的人给您送去?”
“打包给我现在拿走好了万夫。”这是她今天出来的借口,她怎么也要拿回去做个模样,首饰她直挑了一副给老太君,其他人都没有,送了衣衫难道还要送首饰吗?她可没有那么富贵。
回到松鹤院乔语嫣先向老太君禀报了在霓裳坊选了什么布料,还把送老太君的头面拿了出来,“奶奶,您看。”
林嬷嬷帮着把头面摆在老太君面前的矮脚案几上,那副头面搁在以后红木盒子里面,盒子里面铺了一层红色的锦缎,锦缎上面摆了一支步摇,一对华胜,一条项链,一对而坏,一个镯子,这是一幅简单的五样头面。
不过这副头面所用的料子清一色的玉,还是极其难得的墨玉。
墨玉与钻石、宝石、彩石并称为“贵美石”,墨玉具备和田玉的优秀品质,坚致温润,其中纯漆黑如墨者,其漆黑如墨,色重质腻,纹理细致,光洁典雅。
因为这些墨玉漆黑如墨,所用在墨玉的周围还包上一层碎钻,所以这墨玉不但显得名贵,也显得不那么暗沉,就算戴在乌发上,也能显示出墨玉的名贵来。
林嬷嬷一见顿时感慨,“这墨玉头面真的和老太君很般配,也只有老太君才配的上戴着墨玉,郡主真有心。”
“嗯,语嫣真的太有心了,这头面我最喜欢了。”老太君顺口接道,“林嬷嬷把我准备的拿出来。”
因为挨近过年了,老太君当然会从自己的库房里挑出一些东西来赏给乔语嫣和乔浩然等人,而现在她看到语嫣对她那么好,不但有衣服还有头面,她就让林嬷嬷把送给乔语嫣的礼物拿出来。
林嬷嬷走回内室,一会就拿出一个正方形的盒子,她这次没有打开盒子,而是捧到乔语嫣的面前让乔语嫣自个打开。
“奶奶,这怎么行啊,我……”乔语嫣推辞道。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给老太君打断,“这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快拿着。”
“郡主快点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这个老太君可找了很久才找出来的。”林嬷嬷讨好道。
“那语嫣恭敬不如从命。”乔语嫣没有再推辞,慢慢地打开那正方形的盒子。
这盒子用梨花木所做,盒子上面还有天然的菊花文,再加上那盒子打磨的很光亮很圆滑,一点木刺也没有,在木盒的顶上还有天然的木纹,细看那木纹还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这盒子真漂亮。”
“哗。”她刚刚赞叹完这梨花木盒子的天然美,就被盒子里面的东西惊得哗的叫出来。
“奶奶,这么名贵的项链我不能要。”乔语嫣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因为盒子里面是一条全部用莲子米大小的南珠做成的项链,还是那种双环项链,这要用多少南珠啊。
并且还是颗颗一般大小的南珠,这更难得了,这么名贵的东西她怎么能要呢。
“这是我当年的陪嫁,是我的母亲传给我,让我传给自己的女儿,但是我却没有女儿,所以才给了你,这项链我还没有戴过,一则太显眼了,二则我觉得和我的身份不相配,但是你不同,你现在贵为郡主,这样的南珠项链你戴的起,所以我才送给你,今年过年你就戴着这项链为我长长脸。”
“奶奶,我……”乔语嫣感动的双眼发红,她猛地扑进老太君的怀里,紧紧地环抱着她。
“乖啊,不要再推辞了,拿着,来带给我看看。”老太君说罢亲自拿起项链为乔语嫣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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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那串南珠戴在乔语嫣线条优美而白皙的脖子上,衬得乔语嫣白皙的肌肤更加的莹润光滑,正好今天乔语嫣的头上插着的也是一支蝶形珍珠步摇,耳朵上戴着的是莲子米大小的水滴状的耳环,与那串南珠交相辉映,为乔语嫣平添一分高雅,一分不凡。
“好美啊。”
“和郡主很相称。”
“不错,郡主戴着正合适。”
“漂亮啊。”
……
林嬷嬷和旁边等丫鬟婆子纷纷赞叹道,就连老太君也是一副感慨的模样,“我就说这串南珠只有语嫣适合,我说的对吧。”
“对,老太君您最有眼光了。”林嬷嬷连连点头。
“那当然。”老太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呵呵……”众人都笑了。
“什么事那么好笑?能说我听听吗?”就在她们和乐融融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接着就看到新夫人王淑芳在嬷嬷的搀扶下,在几名丫鬟和婆子的簇拥下,非常雍容高贵的走了进来斗罗大陆ii绝世唐门最新章节。
看她那排场比老太君和乔语嫣这个郡主都更气派,和她现在这个护国公夫人的身份非常之相配。
那串南珠戴在乔语嫣线条优美而白皙的脖子上,衬得乔语嫣白皙的肌肤更加的莹润光滑,正好今天乔语嫣的头上插着的也是一支蝶形珍珠步摇,耳朵上戴着的是莲子米大小的水滴状的耳环,与那串南珠交相辉映,为乔语嫣平添一分高雅,一分不凡。
“好美啊。”
“和郡主很相称。”
“不错,郡主戴着正合适。”
“漂亮啊。”
……
林嬷嬷和旁边等丫鬟婆子纷纷赞叹道,就连老太君也是一副感慨的模样,“我就说这串南珠只有语嫣适合,我说的对吧。”
“对,老太君您最有眼光了。”林嬷嬷连连点头。
“那当然。”老太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呵呵……”众人都笑了。
“什么事那么好笑?能说我听听吗?”就在她们和乐融融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接着就看到新夫人王淑芳在嬷嬷的搀扶下,在几名丫鬟和婆子的簇拥下,非常雍容高贵的走了进来。
看她那排场比老太君和乔语嫣这个郡主都更气派,和她现在这个护国公夫人的身份非常之相配。
儿子发烧了,为了不断更,我只能先占坑,明天我会全部换上的,不好意思啊。
那串南珠戴在乔语嫣线条优美而白皙的脖子上,衬得乔语嫣白皙的肌肤更加的莹润光滑,正好今天乔语嫣的头上插着的也是一支蝶形珍珠步摇,耳朵上戴着的是莲子米大小的水滴状的耳环,与那串南珠交相辉映,为乔语嫣平添一分高雅,一分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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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串南珠戴在乔语嫣线条优美而白皙的脖子上,衬得乔语嫣白皙的肌肤更加的莹润光滑,正好今天乔语嫣的头上插着的也是一支蝶形珍珠步摇,耳朵上戴着的是莲子米大小的水滴状的耳环,与那串南珠交相辉映,为乔语嫣平添一分高雅,一分不凡。
“好美啊。”
“和郡主很相称万界圣尊。”
“不错,郡主戴着正合适。”
“漂亮啊。”
……
林嬷嬷和旁边等丫鬟婆子纷纷赞叹道,就连老太君也是一副感慨的模样,“我就说这串南珠只有语嫣适合,我说的对吧。”
“对,老太君您最有眼光了。”林嬷嬷连连点头。
“那当然。”老太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呵呵……”众人都笑了。
“什么事那么好笑?能说我听听吗?”就在她们和乐融融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接着就看到新夫人王淑芳在嬷嬷的搀扶下,在几名丫鬟和婆子的簇拥下,非常雍容高贵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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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啊。”
“和郡主很相称。”
“不错,郡主戴着正合适。”
“漂亮啊。”
……
林嬷嬷和旁边等丫鬟婆子纷纷赞叹道,就连老太君也是一副感慨的模样,“我就说这串南珠只有语嫣适合,我说的对吧。”
“对,老太君您最有眼光了。”林嬷嬷连连点头。
“那当然。”老太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呵呵……”众人都笑了。
“什么事那么好笑?能说我听听吗?”就在她们和乐融融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接着就看到新夫人王淑芳在嬷嬷的搀扶下,在几名丫鬟和婆子的簇拥下,非常雍容高贵的走了进来。
看她那排场比老太君和乔语嫣这个郡主都更气派,和她现在这个护国公夫人的身份非常之相配。
那串南珠戴在乔语嫣线条优美而白皙的脖子上,衬得乔语嫣白皙的肌肤更加的莹润光滑,正好今天乔语嫣的头上插着的也是一支蝶形珍珠步摇,耳朵上戴着的是莲子米大小的水滴状的耳环,与那串南珠交相辉映,为乔语嫣平添一分高雅,一分不凡。
“好美啊。”
“和郡主很相称。”
“不错,郡主戴着正合适。”
“漂亮啊。”
……
林嬷嬷和旁边等丫鬟婆子纷纷赞叹道,就连老太君也是一副感慨的模样,“我就说这串南珠只有语嫣适合,我说的对吧。”
“对,老太君您最有眼光了。”林嬷嬷连连点头。
“那当然。”老太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呵呵……”众人都笑了将夜。
“什么事那么好笑?能说我听听吗?”就在她们和乐融融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接着就看到新夫人王淑芳在嬷嬷的搀扶下,在几名丫鬟和婆子的簇拥下,非常雍容高贵的走了进来。
看她那排场比老太君和乔语嫣这个郡主都更气派,和她现在这个护国公夫人的身份非常之相配。
那串南珠戴在乔语嫣线条优美而白皙的脖子上,衬得乔语嫣白皙的肌肤更加的莹润光滑,正好今天乔语嫣的头上插着的也是一支蝶形珍珠步摇,耳朵上戴着的是莲子米大小的水滴状的耳环,与那串南珠交相辉映,为乔语嫣平添一分高雅,一分不凡。
“好美啊。”
“和郡主很相称。”
“不错,郡主戴着正合适。”
“漂亮啊。”
……
林嬷嬷和旁边等丫鬟婆子纷纷赞叹道,就连老太君也是一副感慨的模样,“我就说这串南珠只有语嫣适合,我说的对吧。”
“对,老太君您最有眼光了。”林嬷嬷连连点头。
“那当然。”老太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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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众人都笑了。
“什么事那么好笑?能说我听听吗?”就在她们和乐融融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接着就看到新夫人王淑芳在嬷嬷的搀扶下,在几名丫鬟和婆子的簇拥下,非常雍容高贵的走了进来。
看她那排场比老太君和乔语嫣这个郡主都更气派,和她现在这个护国公夫人的身份非常之相配。
那串南珠戴在乔语嫣线条优美而白皙的脖子上,衬得乔语嫣白皙的肌肤更加的莹润光滑,正好今天乔语嫣的头上插着的也是一支蝶形珍珠步摇,耳朵上戴着的是莲子米大小的水滴状的耳环,与那串南珠交相辉映,为乔语嫣平添一分高雅,一分不凡。
“好美啊。”
“和郡主很相称。”
“不错,郡主戴着正合适。”
“漂亮啊。”
……
林嬷嬷和旁边等丫鬟婆子纷纷赞叹道,就连老太君也是一副感慨的模样,“我就说这串南珠只有语嫣适合,我说的对吧。”
“对,老太君您最有眼光了。”林嬷嬷连连点头。
“那当然。”老太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呵呵……”众人都笑了。
“什么事那么好笑?能说我听听吗?”就在她们和乐融融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接着就看到新夫人王淑芳在嬷嬷的搀扶下,在几名丫鬟和婆子的簇拥下,非常雍容高贵的走了进来。
看她那排场比老太君和乔语嫣这个郡主都更气派,和她现在这个护国公夫人的身份非常之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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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凌殇墨亲爱的三颗钻石,妖孽献吻,么么。
感谢邢彩云、dkyyhyy两位亲爱的月票,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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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安府寿宴
“不行,奶奶您不能吃太过刺激的东西,不过我可以给您吃几口。”看着老太君像馋嘴的小孩一般一瞬不瞬的瞪着那火红的锅底,最后乔语嫣大发慈悲的答应让老太君吃几口。
而老太君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欢喜,那有着一些微细皱纹的脸像鲜花一般绽放,笑颜如花。
跟着她很听话的听从乔语嫣的安排,坐到清汤那边,而乔语嫣也陪着坐在这边,接着老太君招呼众人坐下,三姨娘等人纷纷选择坐在老太君那一桌上,而新夫人王淑芳没办法只得坐在辣锅底这边,跟在她身边的则是二小姐乔语萱。
乔语嫣虽然一边刷着菜和肉,一边还有照顾老太君,但是她眼尾的余光还是偷偷的注视着乔语萱,但见乔语萱自己没吃什么,却把新夫人王淑芳照顾的无微不至,乔语嫣看了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看来这个乔语萱是有所图谋了,不过她图谋的是什么?不管她图谋的是什么,只要不是危及护国公府,危及她,危及她在乎的人,她可以不管,否则就不要怪她了。
接着众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火锅,跟着众人再陪老太君聊了一会消消食,在看到老太君有点疲倦后,众人才告退。
当乔语嫣回到她的雅怡院的时候,已经挨近戌时(晚上19点—21点),她梳洗一番后,出去打探的月梅回来了。
接着把这段时间乔语萱去过新夫人王淑芳那里的次数,和做了什么都详详细细的禀报给乔语嫣知道,乔语嫣听了低头想了一会,沉声道,“你让人密切盯着她,还有新夫人那边也盯着,看他们到底想弄什么花样。”
“是,奴婢知道了。”月梅点头应道。
没过几天会到了年关,整个京都像烧开水一般沸腾起来,同时整个京都也变得亮丽和喜庆,处处可见披红挂绿的景色,就连道路两旁的大树也披上火红的绸衣。
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人头涌涌,街上各式商店也沾满人群,各自挑选自己喜欢的年货,那些店家个个漾开笑脸接待每一个客人,尽量做到宾至如归。
而护国公府此刻也为准备过春节而装扮着。
“你那边高一点,是,就是你,再高一点都不平衡。”
“你那里贴上这个。”
“你那边低一点。还有你赶快把这些贴上。”
“还有你快点把那株也挂上,哎呀,这个不是挂这里的,挂那边。”
“快点把这些菊花搬到那边摆好,这是图纸。”
“你们快点把这些盆栽移到那边去。”
……
只要从护国公府任何一个地方经过,都能听到那些负责装扮的管事,指挥着下人做这做那的。
乔语嫣看了慢慢地踱回雅怡院,却不想还没有进雅怡院,远远地就听到青叶的大嗓门在指挥。
“你们两个把这些窗花贴上。你们把这些花搬到那边。你们把这些对联贴上,记得贴好看点。你们……还有你们……”
当乔语嫣踏入雅怡院的院门时,正好看到青叶跳上跳下的指挥着那些丫鬟和婆子在整理院子的摆设。
乔语嫣放眼看去,她触目所及的地方,不管是两人合抱的大树,还是小小的盆栽,只要是固定的地方,都被青叶让人围上各色的绸布,使得整个院子五彩缤纷,喜气洋洋。
而那些屋子的窗户现在全部贴上各式窗花,都是喜庆的图案,什么鱼跃龙门、一帆风顺、五谷丰登、年年月月……等等。
屋里则有青蔓在装饰,屋内同样挂上喜庆的绸布,在各个紧要的位置也都摆上喜庆的装饰物,桌子上摆着各式年货甜点、糕点之类。
就连雅怡院的厨房也都热火朝天的炸着煎堆和爆枣、年角、麻花等年货。
当乔语嫣进了厨房,看到香喷喷刚刚起锅的年角的时候,她也不怕烫,拿起一个就抛入口里。
年角炸的皮脆馅香,一口咬下去,里面的椰子丝和糖沙立即溢满整个口腔,跟着椰子的清香弥漫在整个口腔当中,还有那些碎碎的花生蓉和白砂糖,使人甜如心底。
“嗯,不错,很好吃,你们先把炸好的给我分两份包好,不要漏风了,能拿个食盒装着更好,哦,对了,另外给我装一份先送去给老太君,另外两份我现在要送人。”乔语嫣吃完年角吃麻花,差不多都试过之后,她才吩咐把剩下的打包。
而厨娘们当然不会只做这些的,跟着给人打包,其他的则依然不停的继续做着和下锅,炸至金黄才捞出来,放到一边沥干油,之后才放到一边去。
很快一名厨房就把两份打包好,还用食盒装好,一名眉清目秀的小丫鬟很细心的用两条粉色丝带在食盒上绑上蝴蝶结,乔语嫣一见笑了,她对着那名丫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是厨房的小丫鬟她有点陌生,而那名小丫鬟口齿伶俐的回道,“回郡主,奴婢叫西秀,奴婢是厨房的三等丫鬟。”
“噢,我记住你了。”乔语嫣点点头,接着让月梅提着那两个绑上蝴蝶结的食盒出了厨房。
“郡主,您是不是要提那个西秀到屋子当差?”心直口快的日梅抓着头问道,“为什么不现在叫进去?”
“这个西秀是很机灵,但是适不适合调到屋里当差还要看她之后的表现,你留意一下她,有空和她聊聊。”乔语嫣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厨房,就笔直的回到屋里。
“月梅找人把这两盒点心一份送到开国公府给外祖母,一份送到宁王那里。”
“是,郡主。”
在年关的时候,各府都会做一下点心送给与之交好的人家,而护国公府的则有大厨房那边准备,所以乔语嫣这些是与乔语嫣私人的名誉送过去的。
到了下午,乔语嫣再让人打包一些送到宫里给绿萼公主送去,当然没有忘记让人送了一份到安子墨的手里。
却不想那名送东西过去的护卫也把安子墨准备送给乔语嫣的礼物送了过来,还顺便呈上一张请帖。
一张安家老太爷的七十大寿帖子,日子就在这个月的二十六这天。
这安老天爷不但是安家的核心人物,同时他还是先帝的内阁大臣,不过在先帝再世的时候,他就急流勇退,淡出朝堂,开始经商。
而那个时候安府在商场上已经是龙头大哥,其实这个安老太爷是一个精明之人,他只能从肱骨大臣和商业龙头大哥当中挑一个,不能同时兼有,否则他们满门定会遭受灭门之祸。
而之后的这几十年,证实他当初的政策是对的。
而他也因为是先帝的内阁大臣,所以在他六十大寿的时候,只要认识他和不认识他,或者是冲着安子墨的名声的人,都给他贺寿去了。
所以今年安子墨准备大搞,准备筵开百席,府外还办下流水席让百姓随便吃。
这样大的手笔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当即吸引不少人围观。
到了二十六这天,安府的门前停了不少的马车,不过他们都很有秩序,一点也不吵吵嚷嚷,一部跟着一部慢慢地从侧门驶进内院的垂花门。
垂花门后是一栋照壁,照壁的前面雕刻着迎客松,照壁的后面刻着旭日东升图,安府的管事婆子就等着照壁前,一有马车驶到立即迎了上去,把人搀扶下来后,坐上内院独有的油布车往内院而去。
当乔语嫣陪着老太君到来的时候,内院已经来了不少客人,而当安子墨收到消息的时候,他即刻派人通知他的妹妹,安子瑶,“你今天主要是照顾好宁安郡主,只要你完成招呼人的任务,你想要的那块玉佩就是你的了。”
安子瑶一听顿时大惊,“哥,你不会是……”
她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么注意一名姑娘了,她这个哥哥安子墨看似很和蔼的人,每时每刻都漾着笑容,只是这看似亲切的笑容,却有着另外心惊的疏远和淡漠,看似平易近人,却是最难打动的人。
现在她竟然被吩咐去专门招呼宁安郡主,她能不惊讶吗?
“你想到那里去了?想要那玉佩就用心招呼就可以得到,记住没?”安子墨宠溺的敲了敲安子瑶的脑门,接着快步离开,因为前院也有很多很多府客人等着招呼。
这些客人有官员,也有和他有生意往来的商家,他们这些原本没有交集的人却因为安老太爷这场寿宴,有了交集和交流的机会。
有些商家想打好关系的,立即寻找各自的目标,小心的讨好着。
而有些官员则凭着这次的宴席,努力去给上峰或者他们想要讨好的人,例如宁王这样的人,所以这已经不单单是一场寿宴了。
而是成了一些别有所图的人的联系的场所了,而此刻宁王的身边则为了不少人,有些还借故把自己的亲友介绍给宁王认识,无非就是想在宁王那里某一个一官半职,只是此刻宁王的身边还有一个凌殇墨跟着,当然,凌殇墨的身边也跟着一个诸葛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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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安府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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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好戏开场
其实宁王宁轻玥并不想来这个宴席的,但是在知道乔语嫣会来之后,他当即改变注意,也跟着来了,而正好和他在一起的凌殇墨和诸葛珣当然义无反顾的跟来了。
不过也因为有凌殇墨和诸葛珣在场,那些想讨好宁王的人,只得讨好的打招呼和说几句客套话之后离开,让宁轻玥免受围攻之苦。
不过坐在花厅里的乔语嫣那边却没有那么好运了,她的身边有一个安子瑶不说,再加上一些得知她就是宁安郡主后特来拜见的富家小姐,她的身边里三层,外三层的或站或坐的围满了春红带绿、花枝招展的小姐们。
个个都各出奇谋的想得到乔语嫣的关注,而有些大臣的家眷,一则碍于身份,二则看不起那些以经商暴富的人家,所以对于这些小姐和夫人们的避之则吉的。
唯有乔语嫣对于她们的请安和问候,都回以微笑,所以她的身边越聚越多的人。
而那边新夫人王淑芳身边只有几名官员的夫人围着,相对于乔语嫣身边的人来说,连个零头也不如。
顿时新夫人王淑芳的心里非常的不高兴,她闷闷的,不过脸上还是挂着淡雅的笑容,勉强提起精神跟周边的夫人们闲聊,不过兴致不大,而那些夫人以为她腼腆,反而没话找话的逼着王淑芳说话。
于是王淑芳的脸色不好看了,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就在王淑芳忍无可忍的时候,因为有事离开一会的乔语萱回来了,她先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对王淑芳眨眨眼,接着装着关心的模样,挤了进去,握住王淑芳的手,着急的问道,“母亲,您怎么样?不舒服?哎呀,您是不是想吐啊?”
王淑芳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立即很配合的装出想吐的模样,不过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无魂之城之进化最新章节。
而旁边那几名夫人都是生过孩子的,当然知道这症状代表的是什么,她们对视一眼,她们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想不到这个新夫人王淑芳那么好命,才成亲就怀孕了,不过可惜了,现在护国公府的大少爷已经被封为世子了,她就算生下嫡子,也做了不了世子了,真可惜。
不过心里知道是一会事,嘴里还是装出很关心的模样,一名夫人小心的握住王淑芳的手,小声问道,“你这个月的葵水来了没?”
“啊。”王淑芳装着很惊讶的模样,接着一副手足无措、外加不好意思的模样摇了摇头,“还没有来呢。”
“那就是了,你们年轻人不懂,我是过来人,依我看,你现在可能怀孕了,保险一点回去还是找太医来把把脉,我想护国公要是知道不知道多高兴呢。”那名夫人笑着道。
而其他的夫人当即跟着表示王淑芳一定是怀孕了,她们都跟着恭喜她,还说等着她的消息,要王淑芳证实了记得通知她们。
其实她们无非就是想确认后,借故送礼物讨好她,讨好了她,让她在护国公乔楚渊的面前说几句好话,比她们的当家求护国公还要好。
“还不知道是不是呢,要是真的是,我一定会通知你们。”王淑芳娇羞的低头,一副怯生生的害羞模样。
而乔语萱则装出高兴的模样,为王淑芳跑前跑后的,一会给她拿点心,一会给她那水果,非常殷勤的侍候着。
乔语萱虽然侍候着王淑芳,但是她那双变得犀利阴沉的眸子却小心的注视着乔语嫣,当她看到乔语嫣被人簇拥着往花园走去的侍候,她对王淑芳眨眨眼。
王淑芳会意的回她一个眼色,接着装出憋闷的模样,乔语萱一见,立即道,“母亲这里很闷热,不如我扶您到外面走廊坐坐。”
“嗯,那也好。”说罢王淑芳婉拒了那几名夫人相陪的好意,扶着乔语萱的手臂往外面的回廊走去。
这个花厅外面有长长的走廊,走廊外是花园,因为这花厅是建在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出了花厅,走出走廊,还有四五级台阶。
而这走廊对外那边彻了围栏和石墩,可以坐,唯有花厅的门口和四周各开了几个出口,乔语萱扶着王淑芳故意挑着乔语嫣走出去的方向而去。
此刻前院那边,应邀而来的乔浩然也给一些官家子弟围着,他们不等开席就要来酒坛,开始向乔浩然灌酒。
远处宁轻玥看了挑了挑眉,他旁边的诸葛珣则唯恐天下不乱的说道,“看来有好戏看了。”
而凌殇墨则皱了皱眉,他转眸瞟了一眼,听闻诸葛珣的话之后,眼底急速的闪过一抹锐光的宁轻玥,要不是他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还真的会看漏宁轻玥那一闪而过的犀利星芒。
凌殇墨眯了眯眼,心底闪过一丝疑惑,他什么时候对有关乔语嫣的事那么上心了?他是把是错过了什么?
“欸,你们说那几个人为哈要灌乔大少爷?灌醉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见他们回答,诸葛珣疑惑的歪着头继续问道。
就连一副公子模样的诸葛珣都看出问题,宁轻玥和凌殇墨怎么看不出呢,不过因为这里是别人的院子,他们各自只带了一名护卫进来,于是宁轻玥向着追风使了一个眼色,追风明了的点点头,接着不惊动他人的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他又走了回来,向宁轻玥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不过宁轻玥和凌殇墨对于诸葛珣的问题还是一声不吭,而诸葛珣仿佛也不一定需要他们回答,自古自的继续分析道,“我说他们一定有所图谋,所以灌醉乔大少爷绝世兽途全文阅读。”
“不过有什么事需要灌醉他呢?”
“哎呀,难道是……”诸葛珣忽地一拍大腿,低声惊呼。
不过他好像知道这些话不能大声的说出来,于是他附身到凌殇墨的耳边,小声道,“依我看,他们一定是想灌醉乔大少爷,或者想让乔大少爷来个酒后乱性,给大少爷栽赃一位夫人,不管是不是正妻,一个姨娘的身份的跑不掉的,他们真阴险,墨墨,你说是不是?”
“滚,我说过不准叫我墨墨的。”凌殇墨听闻诸葛珣叫他墨墨他顿时黑脸,他这墨墨、墨墨的叫,让他觉得他的名字很娘,他怎么受得了?他冷然的瞪了诸葛珣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的警告,你有种再敢叫一次试试?
而诸葛珣立即装出委屈万分、又哀怨无比的瞅着凌殇墨,他那倾城的容颜带着魅惑人心的魅力,诱惑着凌殇墨。
让凌殇墨的心砰砰的跳了跳,不过凌殇墨瞬间压制心头的悸动,转头不再看诸葛珣。
诸葛珣顿时像被霜打蔫的茄子,耷拉着脑袋。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间内,乔浩然被他们轮流灌酒,人也开始变得迷糊起来,其中一名年轻男子向另外一名男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名男子装着关切的模样道,“哎呀,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在敬酒了,世子不能再喝了,我扶他出去醒醒酒。”
“我跟你一起扶他出去醒醒酒。”那名男子跟着站起来,一人一边的把醉醺醺的乔浩然扶了出去。
其他的年轻男子则乖乖坐下来,热切的聊天,不过从他们不时对换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正在交流什么。
在说话的时候,他们故意把旁边另一桌的年轻人也吸引过来,他们算计了一会时间,就冲着那些年轻人吆喝,“还有大半个时辰才开席,听说外面搭了戏棚唱戏,我们不如出去看看。”
“好啊,我最喜欢看戏了。”
“我知道你还最喜欢唱戏呢,要不要来一段?”
“这有什么难,你听着,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那名年轻男子还真的当即来上一段,而他还配合姿势,翘着兰花指,那姿势那模样还真的和花旦像似。
顿时惹来如雷的掌声,而他这么一唱,立即把众人的戏引都勾出来了,霎时相互相邀,齐齐往外走去。
“看戏去罗,去不去?”
“去,等等我。”
……
对于这一幕宁轻玥和凌殇墨他们都看在眼里,不过宁轻玥的神情越发的冷峻,那双犀利的眸子已经缓缓有杀意溢出。
诸葛珣眨了眨眼,接着也跟着兴奋道,“不如我们也出去看戏了,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戏好不好看。”说着意有所指的对着凌殇墨眨眨眼。
既然人家要做戏给他们看,他们当然要去看,否则不辜负人家的一片苦心?宁轻玥抿了抿唇,抿起一抹冷笑,他优哉游哉的站了起来,“既然外面的戏开场了,我们也出去看好了,希望这戏不会令我们失望。”
说罢率先走了出去,而旁边密切留意着宁轻玥的一举一动,好从中找出方法讨好他的人,看到他说去看戏,当即一个接一个的站起来,齐刷刷的跟在宁轻玥的后面往外边走去
好戏开场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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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好戏连场
原本那些少爷们只是带出去一部分人,但是宁轻玥这么一走出去,整个大厅的人差不多全部出去了,没有出去的只有少数几个和宁轻玥的立场不同的官员。
不过当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时候,忽地惊醒,他们这般留下来,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别人他们是一伙的?
想到这里他们齐刷刷的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接着不约而同的一齐抬步往外走去妃要逆天,倾狂召唤师。
不过这些留下的人的名字一个不漏的让追风记下来,等着回去报告给宁轻玥知道。
当宁轻玥带着凌殇墨诸葛珣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少年们已经闹哄哄的分开游玩起来,而安府的小厮们丫鬟们穿梭不停的招呼着。
此刻院子当中在花圃旁边,大树底下,盘载旁边,空地上都摆了不少靠背椅,椅子中间放了两尺高的小四方案几,案几上摆了点心和瓜果茶水,而这些桌椅无一不是对着前面空地搭建的戏棚。
戏棚的高台高四尺(大约一米三左右),长四丈,宽三丈,两边还搭建了小棚子,那是给奏乐的坐的和摆放道具、换装用的。
此刻高台上拉上枣红色的帷幔,帷幔颜色深沉,布料厚实,根本看不见后面有什么人或者什么布景,不过大家都知道准备开场了。
因为旁边的小棚子里面的乐师正在奏乐,而且那乐声一听就知道准备开场的乐曲,于是众人纷纷寻了位置坐好。
“我们到那边坐?好不?亲爱的墨墨。”诸葛珣是揭了伤疤忘了痛,不怕死的问道,而他正好倚着凌殇墨,那头就搁在凌殇墨的肩膀上。
而凌殇墨在听到他的话后,非常不客气的一耸肩膀,那肩膀就从诸葛珣的下巴脱离,他的人也从诸葛珣的身边大步踱开,而诸葛珣收势不及整个人往前栽倒,还是宁轻玥好心,一手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提了回来。
“诶诶,放手,放手,你以为你抓小猫啊?”不过宁轻玥好人没好报,反而遭受诸葛旭的埋怨。
不过周围的人看了想笑却不敢笑出来,因为宁轻玥刚刚提他的姿势还真的像抓一只小猫般。
宁轻玥很听话的放手,而诸葛珣正好在挣扎,一个不小心碰的一声磕到前面的椅背,“哎哟,哎哟。”他捂着脑门哀嚎起来。
接着指着宁轻玥跳脚的骂道,“你是有心的,放手也不通知一声,我要毁容了,你要赔偿我。”
“是你叫放手的,我只是听你的话。”宁轻玥神情无辜的摊摊手,一副他只是遵从你的话,你受伤与他无关的无辜模样。
诸葛珣看了更是跳脚,指着宁轻玥就要骂道,也不管他已经成为别人关注的焦点。
因为他的哀嚎整个院子的人齐刷刷的转头,齐刷刷的看着他们,当他们看到诸葛珣竟然敢指着宁王宁轻玥吼道的时候,他们齐齐倒抽一口冷气。
他什么时候和宁王那么要好了?
为什么宁王对他就是不同?
为什么宁王不生气?
为什么宁王会来安府的寿宴
难道宁王和安府有交情?
因为在场的人当中,身份最尊贵的就是宁王和诸葛珣了,他们怎么可能不成为焦点呢?
而也因为他们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谁也没有察觉厚厚的帷幔后面有人匆匆的来,跟着匆匆的离开。
“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咚咚锵……”
在一阵锣鼓声中,厚厚的帷幔缓缓地向两边拉开。
“啊!”
“丝。”
“哗腹黑神医桃花多最新章节!”
“靠!”
“真看不出。”
“天啊!”
“哈哈,真有种!”
……
帷幔一拉开,整个院子瞬间沸腾起来,各式的感慨声,惊讶声,倒抽一口冷气声,惊呼声,吆喝声,叫骂声……交集在一起,整个院子都热闹起来,起哄起来。
原来帷幔后面,高台上靠近布景的地方,有两道交叠在一起的人影,最上面那个人还不管不顾的俯身亲吻着底下的人。
底下的人在看到骤然拉开的帷幔时,还奋力的挣扎了一下下,但是他这个挣扎没啥用,因为上面的人双腿压着他,缠着他,一手抓着他的双手按在头顶,一手正奋力的和他的衣服斗争,好像想脱他的衣服,这样的现场直播底下的观众怎么可能不惊呼、尖叫?
“啊,那个不是护国公府的世子吗?”有人眼尖发现大叫起来。
“我看看,哎呀,像是护国公府的乔世子啊,我认得他的衣服。”又有一个装着细看的看了一下,附和道。
“对对,今天他穿的就是这种天蓝色的锦袍。”跟着又有附和的。
“我看的最清楚了,护国公府的乔世子是穿这颜色的锦袍,刚刚我还跟他喝酒呢。”跟着有人绘声绘色的接着道。
“是啊,我刚刚也看到,护国公府的世子是穿这样的颜色的衣服。”
“不错,是这样的颜色。”
“哎呀!真想不到护国公府的世子是这样的人。”
“哎呀,那个不是这梨园的花旦,将大家吗?”
“哎呀,还真是。”
“将大家的女装扮相确实好美,我第一次看到也惊为天人呢?这怪不得乔世子了。”
“是啊,乔世子喝醉酒了嘛?”
……
“不过我听说啊……”有人故意提高声音接着道,却故意不说全,引人发文。
“你听说什么了?”当即有人跟着发问。
“我听说乔世子今年十九岁了,却还没有订亲,屋里也没有一个通房……”那人再慢慢的解释,声音之高,众人都能听到,而听说有秘密,都停下来,安静的听那人说。
“没有通房,有小妾还不是一样。”有人反驳道。
“没有,连一个小妾也没有。”那人摇头再次重申。
“啊?不是吧,他十九岁了没有通房,也没有小妾,难道他真的……”惊讶声接着响起。
而他这个不说比说更耐人寻味,当即那些人看向高台上纠缠在一起的人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宁轻玥非常悠闲的拿起一杯热茶在手中把玩着,侧耳倾听四周传来的议论声。
而诸葛珣也兴致勃勃的边听边点头,唯有一直脸色不变的是凌殇墨,而诸葛珣听到津津有味的时候,却没有下文了,他当即站了起来,高声问道,“难道他怎么了?怎么不说了?我听的正开心呢洪荒之儒圣最新章节。”
“呃。”那人顿时成了哑巴,他怎么也下想不到还真的有人问出来,因为这么简单的谁会想不出来?那就是难道他真的是好男风?断袖之癖?龙阳之好?龙阳之兴?断袖之好?随便你想那个就是那个。
偏偏现在这个诸葛珣才不管你们在想什么,或者知道什么,或者明白什么,不管不顾的问了出来,而且因为问的是他,他还不能得罪,不得不说,当即那人的额头汩汩的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的声音抖了抖,颤声道,“回三少爷,那话,那话就是,难道他真的是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的人?”
“什么?!”诸葛珣整个人跳了起来,他一撩衣服跳上椅子上,也不管椅子上垫着漂亮的锦缎垫子,他朝天挥挥手,接着大声嚎叫,“不行,不行,前天我还跟他勾肩搭背的,他要是真的好男风,那我不就给他吃豆腐了?丫的,岂有此理!来人,把他拽下来!”
诸葛珣一边不满的大叫,一边装着大受委屈的用手扫着全身,好像要把身上的脏东西扫下去一般。
跟着他来的护卫真准备上去把上面的人拽下来的时候,有几名少爷已经先一步跳上高台,想把上面正忙活的两人拖了下来。
不过当他们抓起那人的时候,他们齐齐惊得放手,那人再次摔回花旦装扮的将大家身上。将大家是这梨园有名的花旦,不过他可是一名眉目清秀的男子,虽然略显得女气一点,但是却实实在在是男子。
而他们几个恍如木偶呆呆的站在他们两人周围,一动不动,好一会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惘然不知所措的模样,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换人了?
“怎么了?怎么还不抓下来!快点抓下来啊!”诸葛珣等了半天不见他们下来,反而看到他们个个成了雕像不由大声的吆喝。
“你们再不下来等我上去,我就要狠狠地揍你们一顿。”诸葛珣再次大声疾呼。
“哼。”宁轻玥冷冷一笑,他慢悠悠的用茶盖子拨着茶杯里的泡沫,慢慢地品尝一口,再慢慢地吞下去,回味一番后才冷冷的说了一句,“怎么成木偶了?还不抓下来,让我们大家好好看看?”
诸葛珣的话他们还可以装着听不到,但是发话的可是宁王啊,这可不是他们得罪的起来的,当即他们也不管那人是什么人了,抓了起来,就连装扮成贵妃的将大家也抓了起来。
此刻将大家的衣领被扯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那若隐若现的模样更加的魅惑人心,让人看的心头大跳,尤其配上他媚眼如丝的娇媚摸样,他们的心霎时软成一滩水,怪不得那个乔世子会安奈不住,就地扑倒他了,那些看到将大家的人都这般想着。
而那名穿着蓝色长袍的男子因为醉酒,因为被人提起来不满,正胡乱的挣扎,正不满的叫嚷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是谁?滚,不要打扰我的好事?再不滚我就抓你一起来,嘿嘿。”
当他的声音传开的时候,那些纷纷指证是护国公府乔世子的人顿时惊得打翻身边的茶盏、点心或者水果。
天啊!怎么是他?!这个人他们一点也不陌生,因为这个人正是京都有名好男风的林公子,他喜欢将大家的事全京城没有几个不知道的,现在有机会一亲芳泽,他怎么可能放手呢?
不过怎么不是护国公府的乔世子了?
刚刚不是说好是他的吗?
天啊,该怎么办?
他们刚刚可都绘声绘色的指证是乔世子的啊。
现在却不是他,要是乔世子知道……要是护国公知道……要是护国公府的人知道……他们不敢想了,他们的身子嗖嗖的发抖着。
这时站在宁轻玥身后的追风身子一晃,就跃到高台上,一把扯过那名林公子,把他的头高高抬起,对着众人转了一圈,让全部的人都看清楚这人是谁,是不是乔世子全球巨星全文阅读。
“我说是谁这么大胆呢,原来是林公子啊!”宁轻玥身子往后一靠,倚着椅背非常悠闲的说道,他的声音不高,但是全部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那声音还像就在耳边说的一般。
众人的心一抖,有些学过武的在心里感叹,宁王的武功真好。
“林公子?怎么不是乔世子啦?喂!你过来,就是你,过来过来。”诸葛珣站在椅子上朝着刚刚第一个说是乔世子的人招了招手。
那人再看到宁王爷是一副等他过来的模样,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乖乖的在诸葛珣的面前站住,那模样那神情就像见长辈的小孩子一般。
“你不是一口咬定是乔世子的吗?现在呢?怎么是林公子了?”等那人在他的面前站住,诸葛珣非常不客气的敲着他的脑门问道,哼,叫你诋毁乔浩然那,我让你说啊,哼。
“我……我……”那人双手抱头的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还有你!还有你们,你!你!你!……”诸葛珣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指指点点,他所指所点的人正是刚刚叫嚷着是护国公府乔世子的人。
诸葛珣刚刚虽然是坐着的,但是对于那些叫嚷的人却点的一个不漏,也一个也不差,那些对于他,觉得他只会吃喝玩乐的人霎时在心里改变注意,他们以前是不是太过主观了?
而那些被点名的还真的像第一个一般,乖乖的走过去,一字排开的站在诸葛珣的面前,他们的面色变得灰白毫无血色。
他们都只是一些富家子弟,和安府有着生意往来,就算有那么几个是官家子弟,但是在诸葛珣这个裕亲王府三少爷面前,在宁王的面前他们算什么?他们连一根葱也不算,他们能不乖乖的吗?
诸葛珣就近的敲了几个人的脑门,“你们不是说看的很清楚吗?”
“不是说认得吗?”
“怎么全部都认错?”
“怎么没有一个认不出那不是乔世子?”
“怎么那么异口同声?”
诸葛珣敲一个问一个,当他再也敲不到那个站在凌殇墨面前的人的时候,那个人正在庆幸自己站的远的时候,凌殇墨站起来了,他把位置让出来。
“嘿嘿。”诸葛珣顿时得瑟的嘿嘿笑着大步跨了过去,站在凌殇墨的椅子上继续敲那些公子少爷们的脑袋。
这一幕就像大人在管教家里调皮的小孩,其他的人看了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来,个个掩嘴偷笑。
而那些看不惯那几名少爷公子们嚣张模样的少爷们则恨不得拍掌,大叫,他们希望诸葛珣敲多几下。
当凌殇墨位置旁的人敲完之后,就剩下宁轻玥面前的两个人了。
宁轻玥不站起来,诸葛珣怎么可能叫他起来呢?而那两名早已经闭着眼,缩着脖子等着诸葛珣敲脑门的人,等了好一会不见诸葛珣敲下来,他们偷偷的睁开眼睛,向上瞟了过去。
“你们只要说出来是谁叫你们指证是护国公府的世子的,我就让他放过你,否则……”宁轻玥优雅的拨弄着茶盏的茶末,眼神微眯的瞧了眼前的少爷们一眼。
那两人快速的对视一眼,说不说?当然不能说,被诸葛少爷敲一下又不会死,但是我们要是说了可能会死?那好,我们都不说武敌天下全文阅读。
“你们想好了?”在他们眼神交流的时候,宁轻玥冷冷地问道。
“回宁王,真的没有人指使我们,是我们眼花,是我们没有看清楚,真的没有人指使的。”站在最边的身穿金褐色长袍的少年道。
“真的,真的没有人指使我们的,我也是眼花,以为是乔世子,都怪林公子的衣服和乔世子的太像了。”站在那人身旁的另外一个立即跟着附议。
“真的没有是吧?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有是没有?”宁轻玥身子不动,右手举起,轻轻的勾了勾指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追风立即奉上一把铁锤,那两个人一看,差点晕倒,不会是用这个敲我们吧?
“阿珣,你手不够长,给这个你,你就不用站过来也能敲到了。”宁轻玥优哉游哉的说道。
而他的话证实他们的猜测,他们的身子不由的抖了起来。
而诸葛珣站在椅子非常高兴的接了过来,“哈哈,这个真就手,重量正合适。”
说着还把铁锤在手里捶了捶,接着对着里面那个高高地举起了铁锤,“敲你?还是敲你呢?”说罢他手中的铁锤又移向最外那个。
最外那个的脸色霎的一白,比白纸还要白,他抬着头,笔直的盯着那高高举起的铁锤,就在他胆战心惊的时候,诸葛珣又把铁锤移回里面那个。
如此三番两次,那两个人被他折腾的精神紧张起来,那神经差不多要崩断了。
“好了,就你了,我要敲了!啊!”诸葛珣双手抓着铁锤高高举起,嘴里忽地大叫一声啊,手中的铁锤就挥了下来。
“啊!我说!我说!不要敲我。”不等铁锤敲下来,那名被折磨的差点奔溃的人,双手抱头的大叫起来。
“我也说不要瞧我。”同一时间另外一个也跟着大叫起来。
而之前那些被敲脑门的人的脸色更白了,他们知道他们今天栽了,栽在宁王的手里,不过谁敢找宁王算账?
“快说,一个一个来,谁说的齐全我就不打谁,否则……”诸葛珣用铁锤敲着手掌心语带威胁道。
“我说,我说,是一名丫鬟给两百两银子让我们这么说的。”
“对,是一名丫鬟给银子叫我们这么说,说事成之后会再给我门两百两银子。”
“丫鬟?一个丫鬟叫你们,你们就听?到底是你们没脑子,还是你们当我是笨蛋?用这样没脑子的话来蒙混我?”诸葛珣恼火的一铁锤敲在旁边的案几上,“啪”的一声那红木案几顿时给他敲出一个大洞来。
“我们没有骗您的,真的。”那少年缩了缩脖子,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只是他的目光闪烁不已,一看就知道说的是谎话、
“好啊,看来你们的头比这案几硬是吧?”诸葛珣怎么可能没有看到呢,霎时他恼火起来,一铁锤就向着那名目光闪烁的少年的手敲了下去,只听到咔嚓一声,那名少年的手顿时折断了。
“啊!”而那名少年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周围的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低低声的议论起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诸葛珣还真的敢下手,在诸葛珣打断那名少年的手臂的时候,有好几名小厮分头奔了出去。
宁轻玥瞟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回面前的少年们身上,通报吧,去通报最好,他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收场?
“我说……我说……”旁边的少年立即跪地求饶,而那些之前被诸葛珣用手敲了脑袋的少爷们也纷纷跪下禀报无限之黑暗势力崛起。
“我是听他说,叫我跟着附和几句,就有钱收所以我才跟着说的。”
“我是听他的。”
“我是听他的。”
“是有一名丫鬟找到我的小厮,向我传话,还说只要办好这事,会有我好处,还说会把护国公府明年所需要的布料交给我府里操办,还说府里一年的米粮也是交给我府里。”
“什么?他们给你的好处这么多,你就只想出几十两银子打发我们?”
“对啊,你真不是人。”
“我的命差点就没了,我要打死你。”
那些被找来从当附和的,当得知别人给他的报酬是这么的好,而他们只是得到几十两银子的时候,再加上生命也受到威胁,哪里还忍得住,纷纷拉起袖子,向着那名承认一切的少年扑了过去。
他们就在宁轻玥诸葛珣凌殇墨等人的面前打起群架来。
宁轻玥只是衣袖轻轻的挥了挥,他们就连人带凳的往后移了半丈,空出一块空地让他们打个够。
那边接到禀报的安子墨他等到他们打了一架之后,才装着着急的模样,招呼着一众小厮把他们分开。
“哎呀,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其实从拉开帷幕的时候,安子墨就得到密报,但是他一直按兵不动,该干嘛就干嘛,不过他偷偷的找人到内院传了一个消息给安子瑶,而等到群架开始,等到他们发泄一通后,他才装着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少爷,是这样的……”接着一名小厮非常快的把事件的经过说了一遍,不过诸葛珣吓唬人的事没说,打断人的手臂也没说。
因为此刻他们个个鼻青脸肿,那被揍的更惨,右臂断了,肋骨断了三根,比那个手臂折断的惨多了。
安子墨一边招呼小厮帮他们整理,帮他们疗伤,一边派人请大夫来医治,虽然这是他们打群架受伤的,但是却是在安府之内,他也有一份责任,他当然要找人来医治,还让小厮们到他们各自的府里请他们的家长过来。
一时间整个院子乱哄哄的,安子墨看了立即招呼众人进去大厅坐,而那些受伤的则送到旁边的抱夏包扎去了。
而那名身为主角的乔浩然去哪里呢?
他就在这大厅后面的茶水房呼呼大睡。
是追风出去找了宁王的隐卫让他们看好乔浩然,在看到他被那些少年们台上戏棚的时候,他们抓了好男风的林公子换了上去,还给林公子喷了一点迷药,所以他才会那么忘情的和将大家亲热,而也因为他这么低头只顾自的亲热,才使得那些人以为是乔浩然,兀自在那里叫嚷着,也让宁轻玥他们看了一场好戏,而诸葛珣也演了一处好戏。
是他故意闹出事故使得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才使得隐卫换人成功,和把醉醺醺的乔浩然换了出来。
再说会内院那边,那边同样的也闹出大事来。
那乔语萱扶着王淑芳往乔语嫣所在的方向走去,此刻乔语嫣的身边依然围着不少人。
站在乔语嫣身后的月梅看到乔语萱扶着王淑芳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过来,向背向着她们的乔语嫣使了一个眼色,乔语嫣微微扯开一抹冷笑,看来有人又不安分了,不是不她这段时间对她们太好了?
“那边搭了戏台说是请了梨园的将大家来演贵妃醉酒,你要不要去看?”这时跟在乔语嫣身后一名少女对旁边一名少女说道,她们两个站在最外边,和乔语嫣搭不上话,于是两人自己聊起天来命运系统之精灵圣女。
“将大家啊?他的戏很好呢,你想看吗?你要想去我和你一起去。”
“好啊,我们一起去。”
“欸,你说梨园的将大家?他今天来了?上次我府里的老夫人大寿,想请他来演戏他都没空呢?”
“对啊,我府里也是。”
“还是安府出名,能把他请来。”
“对啊,听说他开戏的时候,那票都是预定的,一票难求。”
“是的,我听说有人还出到五百两一票呢?”
“哗,他这么出名啊,我也要去看看。”
“我也去,等等我。”
……
她们这么一聊开,很多人都跟着离开,乔语嫣身边的人只剩下寥寥几个。
乔语嫣瞟了一眼剩下的几个小姐,她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因为她已经认出其中两名,这两名小姐的父亲分别是从四品和五品官员,而他们的顶头上司正是赵姨娘的哥哥,当年她们可是很要好的朋友,想不到今世她们还做了好朋友,虽然赵姨娘的哥哥没有升职,但是她们还是成了朋友。
这是不是该有的事和人,还是会如期的到来呢?
那么明年宁王会不会死?
不行!既然诸葛珣都能不死,逃过一劫,那么宁轻玥一定也能够讨过这一劫的,再说平东郡王也在昨天进京了,那叛乱不是应该不会发生了吗?
就在乔语嫣恍惚的时候,乔语萱已经陪着王淑芳走到她的身边。
而正好乔语嫣就站在台阶上,底下是五级台阶。
当王淑芳走到乔语嫣身边的时候,乔语嫣就清醒过来,她装着不知道一般,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而乔语萱和王淑芳对视一眼,王淑芳的眼里露出一抹不安,一抹忐忑,一抹惶恐,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却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
而乔语萱则目露狠光,眼底闪过一抹狠辣阴鸷,她瞟了王淑芳一眼,眼底闪着一抹坚定,她对王淑芳眨眨眼,你要为你以后的孩子清理一切障碍,前院那边已经行动了,我们没有会头路了。
那就让前面行动好了,我们这边不用了吧?王淑芳恳求着,虽然她不是真的怀孕,但是想着用自己的孩子来做筹码,她真的做不出来。
但是乔语萱怎么可能给她反悔的机会呢?她狠狠的瞪了乔语嫣的后背一眼,眼神比毒蛇的眼睛还要狠毒,她蓦地用力一下子把王淑芳推了下去,嘴里却惊呼道,“啊!姐姐你怎么推母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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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语萱不见
“啊!姐姐你怎么推母亲下去!”
在乔语萱尖叫的时候,乔语嫣以乔语萱想像不出的快速动作一把扯住王淑芳,顺手点了她的哑穴,而她一旋身到乔语萱的身边,附身在她的耳边快速说道,“你既然那么喜欢摔台阶,那就亲自试试吧。”
在说话的时候,同样快速的点了乔语萱的哑穴,顺手一推,乔语萱就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而乔语嫣则改变声音尖叫一声,“啊!”,若是以前乔语嫣肯定会被乔语萱算计到的,但是现在乔语嫣有武功在手,乔语萱怎么可能算计到她呢。
而在乔语萱尖叫的时候,同样的月梅也行动了,她一手一个的把安子瑶和她的贴身丫鬟扯了过去,并排二战,用身子挡在台阶上,正好挡住后面的人的视线。
后面的人只听到乔语萱的尖叫和咕噜咕噜的滚下台阶的声音,就知道乔语萱得手了,当即很配合的大声叫嚷。
“郡主您怎么推护国公夫人下去啊?”
“天啊!郡主您好狠的心。”
“快来人啊,护国公夫人摔下去了。”
“好可怜的护国公夫人。”
“啊,出血了!”就在她们冉冉叫的时候,月梅很配合的惊叫,接着好像很惊慌的掩嘴。
一听到这句出血了,那些本就以为新夫人王淑芳怀孕的人更是叫的大声,“哎呀,郡主您怎么这么狠心,就算护国公夫人生下的是男孩,也褫夺不了您嫡小姐的身份啊。”
“郡主,护国公夫人肚子里的怎么也是您的弟弟,您怎么那么狠心。”
“来人快点通知老太君,郡主谋害护国公夫人的孩子。”
“还有快点通知护国公大人。”
“对对,快去。”
……
藏在月梅等人身后的乔语嫣闻言,忽地笑了,她笑靥如花的俯身到新夫人王淑芳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的好母亲您真的怀孕了吗?”不跳字。
王淑芳闻言用惊怵的目光看着她,而她在听到那些人的叫喊声之后,锦怵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宛如血色被抽空一般,她的心砰砰的狂跳,根本不敢与乔语嫣的视线对视。
“母亲,原本我看您是一个聪明又善良的人,所以才让您嫁给我的父亲,还想着让您生下一男半女,就算以后护国公府分了家,你们母子以后也能有个依靠。但是我却没有料想到,您竟然起了不该有的念头,你千不该万不该起了动我哥哥的念头,起了世子之位的念头,您不要怪我了。”乔语嫣声音低沉在王淑芳耳边低语。
而王淑芳一听到她这话,倏地抬头望着她,眼底露出一缕恐惧,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惧意从心里蔓延开来。
她这害怕无关乔语嫣冷然的目光,也与现在动弹不得,和说不出话来有关,而是一种从心底透出的害怕,因为她已经听明白乔语嫣话里的意思,那就是她这一生以后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
这能不令她害怕恐惧吗?
她是不是做错了?
是不是不该听乔语萱的话?
不过现在后悔也已经迟了,她亲眼看到乔语嫣毫不留情的把乔语萱推下去,虽然是因为乔语萱要推她下去诬陷她,但是她能做到毫不犹豫的采取措施,并且还反败为胜,就足以证明她要是想她终身生不出一个孩子来,应该是手到擒来之事,她能不害怕吗?
她不是没有想过先蒙骗一下乔语嫣,等回到护国公府,回到护国公的身边,她就不信乔语嫣敢冒天下之大不畏弑母,但是她躲的一时躲的了一世吗?
护国公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保护她吗?
那是不可能的,再则乔语嫣懂武功,要想杀她,然后做出什么意外的迹象来,她能躲的了吗?
现在她终于知道她到底惹了一个什么人了,但是她知道的太迟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想求饶,但是却什么声音萼说不出来。
而当围墙的安子瑶和她的丫鬟眼睁睁的看着护国公夫人王淑芳好好的站着,摔下去的却是二小姐乔语萱,但是后面的人却好像亲眼所见的大声叫嚷,不过她们叫来叫去却没有一个人叫请大夫。
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要知道小产急救不及时也是会要人命的。
不过她们两个受了安子墨的命令就是照顾好乔语嫣郡主,既然郡主让她们不要动,好好的看着,也不要插手,她们就当好她的布景好了。
乔语嫣优哉游哉的等着,她倒要看看她们什么时候才醒悟过来,什么时候才察觉事情的不一样。
不过乔语嫣有点高估外边的几个人了,因为当不少人围过来的时候,那些人都没有察觉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听到乔语萱的话,和出事的新夫人王淑芳的叫声。
要是聪明的人应该察觉这事的变化了,就算新夫人王淑芳晕死过去,也应该听到乔语萱的叫声或者询问声才对,但是却一句也没有,而他们也没有发现,这不令人奇怪吗?
当乔语嫣听到有人通报老太君过来了,她才示意月梅她们让开,她把王淑芳扶了出来,而此刻月梅才装着惊慌的奔下去,嘴里叫着,“二小姐您怎么样?摔伤那里了?”
“让开,让开,老太君过来了。”
“语嫣,语嫣,怎么回事,淑芳她……”老太君人还没走近就急切的问道,不过当她看到王淑芳好端端的被乔语嫣搀扶着站在她的面前,她就再也问不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郡主推夫人下去的吗?”不跳字。老太君脸色一沉,厉声呵斥,“你们可知道污蔑郡主罪加一等,要打五十大板的吗?”不跳字。
“我……,我们……看错了,是……是郡主推二小姐下去。”一名夫人眉眼一转立即换一种说法。
“对对,我们眼花看错了,是推二小姐,这不二小姐还在下面躺着呢。”
……
“你真的确定看到是我推的?”乔语嫣冷冷地问道。
“我……我……好像……好像……”被乔语嫣冷冷一问,她们那里敢肯定道,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母亲您来说说怎么回事?”乔语嫣淡淡的道,她没有看王淑芳,而是扫了四周围着的人,不过给她冷冷的目光扫到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打一个寒颤,好冷的目光,尤其那几名刚刚叫嚷的高兴的人,更是抖如筛糠。
“回母亲,刚刚是二姑娘想推我下去嫁祸给郡主,还是郡主救了媳妇,而二小姐则是自己失足摔下去的。”王淑芳想也不想的立即把事情说了出来,她说完还瞟了乔语嫣一眼,她想看看乔语嫣是否对她这么回答满意与否,要是满意了,能否改变主意,不过她失望了,因为乔语嫣根本没有看她,只是望着面前几个低头不语神情慌张不安的人。
新夫人王淑芳的话一出,瞬间惹的四周的人唏嘘起来,她们看向那几个刚刚大声叫嚷的人的目光变得鄙视起来,她们都是大家庭出身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内院的一些弯弯曲曲呢。
她们当然也明白那几个人是被人收买来污蔑郡主乔语嫣的,就连那自作自受摔下去的乔语萱也得到不少鄙视不屑的目光,她们一点也不同情她。
而那被扶起来的乔语萱则双目流泪,委屈的摇头,嘴巴张张合合的,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虽然她在大叫,“我不是自己摔下来的,是乔语嫣这个贱人推她的。”不过她这副不能成语的模样,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则是知道自己错了,想求乔语嫣原谅,却不好意思说出来的模样。
“老太君,我也能证实是二小姐想推夫人下阶梯,好嫁祸给郡主的,却不料自己失足摔了下去,与郡主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郡主还救了夫人。不过她们却像是受了别人的指使,什么也没看到,就大声叫起来,还……”安子瑶从乔语嫣和王淑芳的身后跨了出来,先是向老太君行了一个礼后才说道,不过对于那些人的污蔑,她也没有放过,一五一十的陈诉。
老太君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指着那几个人大声喝道,“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污蔑郡主的?”
“好!你们不说是不?来人,立即报给京府尹,请孙大人过来,让他全部带回去审问,我就不信进了京府尹她们还不说,你们可不要忘记了,诬告郡主审问前可是要杖刑五十。”老太君看到她们还是不肯说,不由更加严厉的说道。
而老太君的话刚落,她们几个人立即害怕的砰砰几声跪倒在地,抖着声音说道,“是,是二小姐让我们这么说的。”
有她们这句话,老太君也不用她们再说什么,挥了挥手,立即有人来把她们带下去,污蔑郡主乔语嫣一事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呢,当然要交到京府尹处置了。
“奶奶,二妹她,她现在受伤了,要是去京府尹那里,我怕……不如让大夫先把她的伤势医治好再送过去对质好吗?”不跳字。乔语嫣担心的看着把腿扭伤的乔语萱关切道。
而她这菩萨心肠,就算明知道是自己的妹妹陷害她,她还是帮她说话的事,让围观的众人对乔语嫣的好感立即加分,对乔语萱则更加的厌恶了。
“嗯,就这样办。”老太君点点头,接着她正想告辞的时候,前院却传来另一个让老太君怒发冲冠的事,那就是同样审出有人接受别人的贿赂,污蔑乔浩然,却被乔浩然躲了过去,而那些污蔑乔浩然的热人,也被宁王送官了。
而此时正好大夫来了,安府的婆子们把乔语萱送到旁边的抱夏去治疗了,老太君连乔语萱也不等,怒气冲冲的向安府的人告辞,带着乔语嫣和王淑芳连寿宴也不吃回府去了,而乔语萱则等大夫医治后再送回护国公府。
后院的事一字不漏的传到宁轻玥的耳里,宁轻玥搁在扶手上的手轻轻的敲了敲,他微微低头沉思,不过瞬间他抬起头来,向追风瞟一眼,追风立即附身下去,宁轻玥在他的耳边嘀咕一句,追风听了领命而去。
当安府派人把乔语萱送回去时,当着众人的面前,乔语萱坐上轿子,不过当轿子从二门进了护国公府,乔语萱的院子后,却传来一声惊呼,“啊!二小姐不见了。”
“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不见了?”当老太君得到消息的时候,拍着桌子怒道。
“回老太君,前院的小厮接过轿子的时候,确定轿子里面是有人的,但是当内院的婆子抬轿子回来,请二小姐下轿子的时候,二小姐却不见了。”听了她们回报的林嬷嬷在老太君的身旁解释道。
“把那些抬轿子的婆子找来。”老太君吩咐道。
“是。”林嬷嬷立即跟旁边的人吩咐一句。
没多久几名身材魁梧壮实的婆子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老太君严肃的问道,“你们确定接过轿子的时候,轿子里面是有人的?”
“回老太君,我们接过轿子的时候,轿子有点沉,不过当我们走到半路的时候,觉得轿子好像轻了一点,我们还以为是自己习惯了,不觉得重了,所以不为意,却不想二小姐就这样不见了。”一名婆子口齿还算伶俐的回答。
“这么说二小姐是在回来院子的路上不见了?”老太君皱着眉头问道。
“回老太君,是的。”
“来人,立即搜查,全内院搜查,一定要把二小姐找出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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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语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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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语嫣回来
乔语嫣是和老太君一起回来的,不过她和新夫人王淑芳都先回自己的院子换衣裳后再到老太君的松鹤院去,所以在她梳洗后,正在拭擦**的头发时,她得到二小姐乔语萱失踪的消息。
“你说二小姐回来就不见了?”乔语嫣诧异的挑眉,她没有回头,而是从面前梳妆台上的镜子中,看着禀报的青蔓,此刻青蔓正和青叶一人拿着一条吸水性比较好的帕子帮她拭擦头发。
“是的,奴婢听到小娟这样回报的,奴婢已经打发她出去继续打探了。”青蔓嘴上说道,但是手却没有停,非常小心尽量不扯痛乔语嫣的为她擦干头发,还拿起梳子一丝不苟的慢慢把头发梳直,梳顺卡皇。
这个叫小娟的是一名新买进来的小丫头,不过口齿伶俐,长着一双又大又亮又圆的眼睛,再配上她那红红的圆脸,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再加上年纪还小,才九岁,可以说是人见人爱,所以她打探消息比青叶她们还要快还要准确,谁会对一个几岁的丫头设防呢。
乔语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对于乔语萱的失踪她虽然疑惑,但是也不紧张,不过既然得到消息,而老太君已经下令搜查,她还是要过去有所表示才行,当即她吩咐青蔓她们快一点。
当乔语嫣头发半干的时候,那名叫小娟的小丫头也奔了回来,“青蔓姐,小娟回来了。”一名负责通报的二等丫鬟进来向青蔓禀报。
“让她进来说话吧。”不等青蔓回答,乔语嫣吩咐道,虽然诧异乔语嫣为什么会让小娟进来,不过青蔓还是很听话的出去吩咐。
平常这些小丫头汇报事情都是直接汇报给青蔓知道的,很少有机会直接面见乔语嫣。
当那小娟被带进来的时候,就算一直很大胆的她也害怕的不知所措,就连最基本的请安也忘记了,呆呆的站在屋子中间,看着倚在贵妃椅上,装着看书的乔语嫣。
还是青蔓好心的提醒一句,“见到郡主还不快快磕头。”
小娟一听才回过神来,立即跪下恭恭敬敬的一丝不苟的磕头行礼,“奴婢给郡主请安。”
看着小娟毕恭毕敬的行礼,还有那一点也让人挑不出错误来的动作,乔语嫣暗暗点头,一个人先不管她是否有成就,但是从一个人的细节可以看出,这个人以后是否有成就,而这个小娟年纪这么小就懂得这般的要求自己,只有假以时日,给她学习和发挥的机会,她会是一个人才。
乔语嫣一改往日让人起来回答的习惯,没有让小娟起来,而是示意青蔓帮她询问她,而她装着不知道小娟来的模样,继续看她的书。
因为乔语嫣没有叫起来,小娟也不敢起来,而是低着头跪在屋子当中的地毯上。
“小娟把你打探到的消息说一下。”青蔓轻声问道。
“回郡主,回青蔓姐,刚刚奴婢出去找了老乡,从老乡那里得知,二小姐确实是不见了,不过她不是在外面不见的,而是在回院子的路上不见的,老太君已经派人搜查,不过查了不少地方也没有找到二小姐,老太君正生气中,老乡让我们尽量不要大声说话,免得冲撞老太君,还让奴婢先回来通知郡主,搜查的嬷嬷应该很快就到。”
她这个通知无非就是不希望嬷嬷来到的时候,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或者冲撞了郡主什么的,例如郡主正在洗澡如厕什么的。
“还有吗?”一边的青叶在小姐停下的时候,插嘴问道。
“回青蔓姐没有了,不过奴婢听到其他院子的姐姐和妈妈聊天,不知道这该不该说。”小娟少稍微抬头看了一眼青蔓,她等青蔓的意思。
“噢,她们说了什么?你说吧,没事,我们当听故事一样。”青蔓瞟了乔语嫣一眼,没有看到乔语嫣有所表示,就知道她是答应让她说的,于是她装着好奇的问道。
“是,奴婢听她们说,今天二小姐在安府……,做了对不起郡主的事,郡主肯定……”小娟一五一十的把听到的说了出来,就连乔语萱在安府做了什么污蔑乔语嫣的事都说了,不过在说到郡主肯定什么的时候,她停下了,偷偷的看了乔语嫣一眼,神情紧张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而乔语嫣先是对于小娟竟然能够把在安府发生的事绘声绘色的说出来惊讶,但是更惊讶的却是他们才刚回来没多久,而消息却已经在府里传开,这是什么速度?箭般吗?如果那个时候有火箭,乔语嫣一定说火箭的和小娇女同居:校园大佬。
青蔓再次看乔语嫣一眼,看到乔语嫣依然盯着书本,好像书本有什么吸引着她,于是她只得再次充当询问的角色,“后来怎么了?说啊,郡主不会为难你的,反正你也是听来的怕什么?”不过青蔓还没有说,青叶已经着急的追问了。
看到青叶询问了,青蔓当然不再开口,不过却对紧张的小娟点头,证实青叶的话,就是郡主不会怪罪她。
看到身为乔语嫣身边两名得宠的大丫鬟齐齐保证,小娟再也没有顾忌,于是她飞快的禀报道,“她们说这次二小姐这般陷害郡主,郡主肯定生气了,而且郡主是皇上封的郡主,怎么可能让人这般诋毁,所以二小姐这次不见,是有人为郡主报仇,故意把二小姐抓去,还要狠狠地折磨二小姐,最好怎么……”
小娟接着滔滔不绝的说了一些折磨人的刑罚,什么吊起来打啊,什么夹棍啊等等。
乔语嫣一听顿时额冒黑线,同时也让她想起前世她所经受的各种刑罚,那种锥心的痛,不能忍受的痛,她好像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还有上夹棍的时候,她的手指骨折,她的脚骨头都裂开了,身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肤,她好像还能感到那汇了盐的水泊到身上,浸入身上的伤口时的那种疼痛,她……
她蓦地攥紧拳头,眉头紧皱,一股令人骇然的杀意从身上蔓延开来,使得整个屋子的温度骤降几度,就算屋里已经摆了好几个火盘,但是还是让人感到彻骨的寒意从皮肤浸入。
被乔语嫣突如其来的杀意吓得小娟一下子再也说不出话来,而青蔓顿时向她做一个你先出去的手势,她暗暗责骂自己,该死的,她怎么不打断小娟的话呢,那样的话怎么可以说给郡主听呢。
她还以为乔语嫣是被这样恐怖的刑罚吓到,也因为别人如此的猜测她而生气,因为听小娟话里的意思,她虽然不明说,但是她也猜到那些人可能再说,是郡主派人抓走二小姐,要好好的折磨她一翻的,不过这个小娟还算聪明,没有直接说她们猜是郡主所为。
她那里想到,乔语嫣是想起前生经历过的事而产生杀意的呢。
而小娟的离开也让乔语嫣清醒过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攥拳的手松了松,又握紧,再松开,如此来回几次,她的神情才恢复如常。
青蔓和青叶对视一眼,青叶无声的向青蔓问道,“郡主怎么了?”
青蔓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担忧的看着乔语嫣,当乔语嫣恢复如常的时候,她才松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搜查的婆子们到了,她们进来向郡主请安后,一名嬷嬷留了下来和乔语嫣说话,其他则分开到各个房子搜查。
“青蔓带这位嬷嬷进去看看,既然一场来到,本郡主的房间怎么也要看看,免得到时候给我按一个匿藏之罪。”乔语嫣忽然冷冷的吩咐。
“是,郡主,嬷嬷这边请。”青蔓当即向那名留下的嬷嬷做一个请的手势,接着不管那嬷嬷是否跟着来,率先往里间走去。
“这,这怎么使得,郡主的屋子当然不用搜查了,郡主怎么可能匿藏二小姐呢。”那嬷嬷漾着笑脸讨好的道。
“你是奉了老太君的命令来搜查的,那就使得,青叶。”乔语嫣冷冷的挥挥手,青叶立即上前拉着那名嬷嬷就往里间走去。
“这怎么使得,不用了,啊,不用了啊。”开始那嬷嬷还是不肯进去,青蔓一看也走了回来,和青叶一人一边扯着嬷嬷就走,那嬷嬷那里敢真正用力挣扎,稍微挣扎了几下,就乖乖跟青蔓她们进去。
“嬷嬷这是衣柜。”
“嬷嬷,这里放的都是郡主的衣服。”
“青叶打开给嬷嬷看战神道全文阅读。”
“好嘞。”
“嬷嬷过来看,这里的沐浴间。”
“嬷嬷,这是放杂物的柜子。”
“嬷嬷,这是郡主的首饰盒子,不用打开了吧?我想这一尺多大的盒子,藏不了二小姐吧?”
“嬷嬷,过来看,这里是郡主的寝室。”
“青叶撩开帷幕给嬷嬷看看,欸,还有床上的被单,也给嬷嬷看看,噢,对了,还有床底。”
……
青叶和青蔓的声音可不小,乔语嫣在外间也听的清清楚楚,她在听到青叶和青蔓故意那话来埋汰那嬷嬷的时候,她差点笑了,不错,不错,青叶和青蔓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已经明白她让那嬷嬷进去什么意思了,你们不是说是她藏二小姐起来吗?
那么她就要她们好好搜查一番,这样也可以证明她的清白,虽然被人知道她堂堂一个郡主都被人这样搜查,有失她的脸面,但是相对的,她也一样给人行得正,站得正的好评价,还会给人她好说话和宽容的印象,这么一比,丢失一点脸面也无所谓了,因为利比弊多好多啊。
……
不过老太君吩咐的这次搜查行动,最终以一无所获而告终,而二小姐乔语萱却真的失踪了,她们连外院也搜查了还是没有找到。
接着护国公乔楚渊下朝了,在得知乔语萱不见之后,亲自吩咐暗卫去调查,但是却依然一无所得,老太君知道之后怒火中烧的砸了一个茶杯,使得一套好好的景泰蓝的茶具,因为少了一个茶杯而不成套了,白白的损失几十两银子。
护国公因为乔语萱失踪一事闹得一夜不得安宁,唯有乔语嫣的院子作息如常,而乔语嫣睡得不知道多香。
不过乔语嫣却也想不到那王淑芳还真的没有把她威胁她的话说给护国公听,不过就算她说了,护国公会相信吗?
所以她连一丁点解释的话也没想,她就等着看护国公是否来责问,要是护国公真的来责问,那么她和他的父女情也可以放到一旁去了,她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对王淑芳下手了。
但是现在王淑芳却没有告诉护国公,这意味什么她当然懂,那就是王淑芳向她示好,她又该怎么做呢?
就怀着这个想发乔语嫣睡了过去,到了第二天快辰时才醒过来。
而那边护国公差不多一宿没睡,一早又上朝了,不过却吩咐暗卫继续找。
这天是十二月二十七,是皇上宣布罢朝的日子,除了维护京畿安全的官员将领不得休息外,文武百官都是这天挂官印的,而朝会则要过了初二才开朝。
中午的时候,护国公还没有回来,乔语萱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的院子。
“二小姐回来了。”
“二小姐回来了。”
……
有人分别把消息传给各自的主子知道,当老太君知道消息之后,立即派人请乔语萱到松鹤院,另外找来两名经验老道的验身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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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语萱之辱
当乔语嫣得到乔语萱回来的消息,她正在考虑要不要过去的时候,好动的青叶和想看戏的日梅两个已经在鼓吹了。
“郡主,您该去给老太君请安了。”青叶很委婉的说道。
而日梅则很直接,“郡主,有戏不看白不看噢。”
乔语嫣一听差点喷了,她对着日梅的额头敲了一下,“你就不怕到时候惹火烧身?”
“不怕,这有什么怕的,着火就救火不就得了,再说想玩火的人,那个不是先烧了自己的?”日梅眨眨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还有她想烧还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有没有这个资格。”
“呵呵。”看到日梅这副大无畏的神情,乔语嫣顿时笑开了,是啊,她想烧也的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好了,那就来帮我打扮一下,我们去看戏,不过屋里还要留下一个人,你们自己商议罗。”
“我不留。”
“我不要留下来。”青叶和日梅异口同声的大声叫道。
青蔓和月梅对看一眼,青蔓张了张口正想说她留下来的时候,那边月梅已经抢着说,“奴婢留下来吧。”
“奴婢也留下来,日梅和青叶跟郡主去好了。”青蔓想到平常乔语嫣在府里的时候都是带两个留下两个看家的,为了不至于因为她们的人数而引起他人注意,她也决定留下来。
“那好,就这么定下。”乔语嫣点点头,在府里的时候不用那么讲究,她们商议就行,不过出外的时候,她肯定带回武功的月梅和日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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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乔语嫣就换了一件加厚的棉袄,外皮镶崁了貂毛,带兜帽的披风,坐上软轿往老太君的松鹤院而去。
“郡主您来了,快请进。”乔语嫣才下了软轿,立即有丫鬟掀开厚厚的门帘请乔语嫣进去。
因为天气寒冷,老太君没有在平常会客的花厅、正厅、偏厅招呼他们,而是在客厅后面的暖阁招待她们来请安的人。
暖阁下面有地龙,一天十二个时候都有人看着下面的火势,不定时的增添柴火,当然了,等老太君歇息了,这里的柴火会歇一歇,不过却不会断,因为放凉后再烧热所用的柴火,比维持的多很多欢乐神农。
乔语嫣在暖阁门口的时候,就解下披风,因为才到暖和门口她已经感到一股热气从门口飘了出来,而且出来迎接丫鬟身上穿的也不多。
当然了,外面的还是穿很厚的,就是暖阁里面侍候的,穿少一点。
“语嫣你来了,快过来这里坐,这里暖和。”看到乔语嫣进来,不等乔语嫣请安,老太君已经向她招手。
“孙女见过奶奶。”乔语嫣福了福身行礼后才走到老太君的身边。
而老太君则拉着她的手关切道,“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外面的雪应该很厚了,这么冷的天气你就不用天天过来请安了。”
“奶奶一点也不冷。”乔语嫣笑着摇摇头,这点冷算什么,要是以前她可能不出门了,但是现在有浑厚的内力护体,她反而不觉得冷。
“还说不冷,手都是凉的。”老太君回头对林嬷嬷道,“你不是准备了手炉吗?快拿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林嬷嬷呵呵的笑着进了里屋。
没一会她就拿来一个用金丝和银线扭成一条后,编成的一个花篮子模样的手炉,里面有一个瓷做的小盆子,小盆子里面才是成炭火的地方,烧得是无烟无味的银丝炭。
林嬷嬷还很贴心的在手炉外面用柔软的棉布做了一层套子,防止烫手和炭火搞脏手或者衣裙。
“快拿着,等暖和了再搁一旁好了。”老太君连忙示意乔语嫣拿着暖手。
在乔语嫣陪老太君聊天的时候,新夫人王淑芳也到了。
乔语嫣一见连忙站起身子行礼,“语嫣给母亲请安。”
老太君看到乔语嫣一点也不因为自己身为郡主,比没有等级的王淑芳高而怠慢她,对乔语嫣的疼爱就更重了。
“郡主有礼。”不过那边王淑芳先是受了乔语嫣的礼后,才回了一个半礼算是向乔语嫣请安。
那是因为乔语嫣的身份在那里,就像那些有女儿做了妃子那些官员一样,看到娘娘还是要行礼的。
“自家人不要客套了,快坐下,奉茶。”老太君看到她们两个能相互尊重,相互体谅,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对王淑芳的表现也甚为满意。
“二小姐来了。”就在老太君心情愉快的一手一个的拉着聊天时,门外传来丫鬟的通报。
接着就看到,一眼就能看出已经梳洗过的乔语萱被一名嬷嬷和一名丫鬟搀扶的走了进来。
她扭伤的脚就算经过治疗,但是也好不了那么快,行走还是有点不便。
乔语萱进的暖阁一抬头就看到乔语嫣一身华服的坐在老太君的旁边,她就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把乔语嫣好好教训一番,恨不得立即上前撕碎乔语嫣微笑的小脸。
“奶奶,我……”乔语萱眨眨眼双目立即泛红,眼眶内的泪珠欲坠不坠,配上她楚楚可怜中又带娇媚的脸庞,让人看了不来有的会产生一股保护她的**。
不过,可惜了,在她对面的是老太君和乔语嫣她们。
乔语嫣暗暗撇撇嘴,装啊,继续装。
而老太君当即打断她的话,对身后两名嬷嬷挥挥手,“带她进去贼子。”
老太君身后的两名嬷嬷模样比较陌生,乔语嫣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虽然她有点愕然,不过因为早得到消息,所以不是很诧异,而是平常对待。
现在看到老太君让这两名嬷嬷带乔语萱进去,她就知道,这两名嬷嬷是老太君找来给乔语萱验身的。
假如乔语萱被验出来已经破身了,那么从今以后,她就真的常伴青灯了。
而那边乔语萱先是一愣,接着她想到什么立即挣扎,还大叫,“奶奶,我没有,我没有被侵犯,没有,我还是清白的,您要相信我,我不要验身。”
她是还没有出嫁的千金小姐,却要被两名婆子验身,要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她还有脸面吗?
她能不挣扎吗?能不反抗吗?
但是林嬷嬷立即唤来两名婆子,跟刚刚那两名婆子一起抓住乔语萱,乔语萱就算再怎么奋力挣扎也挣脱不了。
乖乖的被她们押了进去,不过她在经过乔语嫣的身边时,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低吼,“乔语嫣你这个贱人,我不会绕过你的,你给我好好记者,今天的耻辱,我以后定十倍百倍奉还!”
乔语嫣听了不屑的撇撇嘴,嘴上说说有啥用,那是要看实力的,她倒要看看她怎么十倍奉还,她等着。
而老太君在听到乔语萱不尊敬的吼叫时,脸色骤变,冷哼道,“对姐姐这般不敬,还出口伤人,你……你……”
老太君被气的怒火攻心,抖着手,说不出话来。
“奶奶,不要生气,我不会介意的,出了这样的事,妹妹她心里不好受。”乔语嫣非常宽容的原谅乔语萱。
里屋早就在中间摆了一张长桌子,上面铺了软垫,一名嬷嬷沉声说道,“二小姐,您是自己脱裤子,还是让奴婢帮您呢?”
“我呸!你敢!”乔语萱端起千金小姐的架子吹了那婆子一口。
那婆子也不生气,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二小姐不脱,那么就让奴婢帮您了。”
说完和旁边其他婆子一起动手,一人抓住乔语萱的双手,一人抱住他的身子,一人把乔语萱的身子抬起来,一人脱长裤、亵裤,几下就把乔语萱的下身脱个干干净净,顺手还把乔语萱放到桌子上。
“二小姐,请您放松身子,否则遭罪的还是您自己,放松,奴婢检查了。”那名面无表情的婆子嘴里说着,手试着放到乔语萱的下身,乔语萱先是挣扎,奋力的踢着双腿。
“你放肆,你是什么人敢碰我的身子。”
“你滚!”
“贱人!滚开!”
“你不得好死!”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那名婆子一时躲避不及时,被她踹了一脚,而受了这么一脚,她也怒了,“压紧了。”
“二小姐,奴婢说了让你自己放松的,那么你也不会受什么苦,现在不要怪奴婢了。”说着那婆子用力的掰开乔语萱夹紧的双腿,一只手指用力的伸进去,也不管会不会弄伤乔语萱。
而乔语萱何时受过这样的罪,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她一直强忍的泪珠再也忍不住了,哗哗的从眼角落下网游之天下第一。
身子的痛楚还不及心里的痛和屈辱伤人。
其实乔语萱要是配合一下,那名婆子也不会这样对她,因为她只看一眼,就知道乔语萱昨夜没有受到侵犯,如果她哀求那名婆子,那名婆子可能还会放过她。
不过给乔语萱这么一骂一踢,她好人不需要做了,反正坏人是当定了的,也不在乎了,就一丝不苟的检查起来。
检查完毕后,看着乔语萱卷曲着身子躺在长桌上,她们问了一句,“二小姐,要不要我们帮你穿上衣服?”
“滚!你们都滚!”乔语萱怒吼,还顺手就要甩她们巴掌,却被她们灵活的闪过去,“既然二小姐不需要,那么我们先出去。”
其实昨天乔语萱被掳走,只是被人关在一间屋子之内,今天又送了回来,由此至终没有任何一个人碰过她,绑架她的人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而不是真的想夺她的清白,所以她还是完璧之身。
“回老太君,二小姐还是姑娘。”那名婆子走到老太君面前禀报。
老太君听了松了一口气,“嗯,有劳你了,林嬷嬷赏。”
那边身为二小姐乔语萱的婆婆和丫鬟没有见二小姐出来,当即奔了进去,当那名婆子看到乔语萱宛如受伤的孩子卷曲着身子,无声的流泪时,她心痛如绞的抱着乔语萱的身子,跟着她低声哭了起来,接着好像想到什么,和那名丫鬟帮着乔语萱穿上裤子。
“嬷嬷,呜呜……我要回去洗澡,好脏,她们好脏。”
“好,我的好小姐,我们这就回去。”那名嬷嬷有点吃力的抱起乔语萱大步往外走去。
当她们回到院子的时候,那名嬷嬷立即吩咐准备热水给乔语萱沐浴,但是乔语萱根本等不了,奔进沐浴间,也不管那桶水是她刚刚沐浴的,已经放凉了,脱了衣服就跳进去。
“啊!小姐,快出来,使不得,使不得。”那嬷嬷惊呼,慌不失的就要抓乔语萱起来。
不过乔语萱却疯狂一般,一头栽进水里,连头也浸透,她卷曲着身子沉如水里,直到透不过气来才冒出来。
而那嬷嬷见劝告无效,立即提来热水,小心的加进去,使得桶里的水慢慢地暖和起来。
不过不管这水多暖和也暖和不了乔语萱的心,就像刚刚她也感觉不到寒冷一般。
而那嬷嬷一边吩咐人去煮姜汤,而她则站在浴桶边默默流泪。
……
这事原本应该是护国公府里的秘事,外人是不得知的,却不想,第二天,乔语萱失踪了一夜后回来的消息还是传开了。
府里一些知道消息的人不时窃窃私语,对着二小姐院子指指点点,而乔语萱一则因为腿没好,所以不出门,不知道,但是那些丫鬟和婆子却需要出门办事,对于她们的指指点点她们如何不知道,有些泼辣的跟那些儿女吵了起来,一时间整个护国公府热闹不少。
同时府外边也同样流传出护国公府二小姐一缩不归的传闻,于是各府的人也相互私聊开来。
不过因为已经是年二十八了,她们为了做过节的准备,乔语萱失踪一宿的事很快就淡下去。
不过当在年初一进宫拜年的时候,在看到乔语萱的时候,这话题再次被提起,她们看向乔语萱的目光,明明白白的显示出,“就是她,她已经被人怎么怎么了的意思。”
乔语萱一见如何受的了,她银牙紧咬,紧紧的咬着下唇,要不是那嬷嬷小心的在旁边劝着,她肯定把自己的唇瓣也咬破了网游之我是海贼王全文阅读。
乔语萱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把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跟在王淑芳的后面进了宫。
在年三十的时候,皇上给护国公送了礼物,而皇后娘娘终于也把新夫人王淑芳的一品诰命,也随着皇上的礼物一起赏了下来。
所以初一这一天,老太君带着新夫人王淑芳,带着乔语嫣和乔语萱一起进宫谢过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赏赐。
对于得到一品诰命的封号,王淑芳已经不像之前的那么期盼,她现在就是想着讨好乔语嫣,让她改变注意。
不过乔语嫣一直没有什么表示,平常见她,也很有礼貌的请安。
对于乔语嫣这般的恭顺,王淑芳可没有放心,因为经过那次之后,她已经知道,就算她真的有一品夫人的诰命在身,在乔语嫣的眼里她还不堪一击的,所以她一直想要讨好乔语嫣,想方设法的让乔语嫣改变注意。
不过乔语嫣却只留下一句,“我会看你的表现考虑的。”
所以王淑芳哪里敢再有异心呢,就连乔语萱的特意讨好她也装着没看到。
所以当乔语萱受了委屈想找她倾述时,她避开了,指着前面的王夫人她回头道,“二姑娘,你先随郡主进去,我去见见我的母亲。”
当即向老太君说了一下,老太君挥挥手让她过去,反正现在还没有到时辰进去给皇后娘娘拜年。
让她去跟着乔语嫣,乔语萱怎么可能听话,当即慢慢的走着远离乔语嫣,而乔语嫣装着不注意的挽着老太君的手臂,慢慢都往前走去。
“哎呀,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那,那边,看到吗?”
“噢,看到了,你说穿海棠色裙子那个吗?”
“对,就是她,她是护国公府的二小姐,听说前几天她被人掳出去过了一天一夜才回来呢。”
“对,我也听说了,你看,她真不要脸,要是我发生这样的事,我一头撞死了。”
“嗯,真够厚脸皮的,这个还好意思出来,你看,她哪里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模样。”
“对,不要脸,身子已经不清不白了还好意思出来。”
“嗯,这样的人,我倒要看看,还会有那户人家娶她,你不知道她以前多得瑟,多骄傲呢。”
“得瑟?骄傲?她也配?”
“对啊,她不过一个庶女也配得瑟?骄傲?”
“你们有所不知,以前护国公府当家的可是她的母亲赵姨娘,所以她的穿戴比郡主这个嫡女还要华丽。”
“哦哦,这个我好像也听说了,不过赵姨娘不是好像刚没了吗?”
“对啊,你看,她的母亲才刚没了,她就这么一声红,这不是大不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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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语萱之危
对于这些一点也不小声的议论声,乔语萱听的清清楚楚。
对于有武功的乔语嫣来说也听的清清楚楚,乔语嫣非常淡定的继续陪着老太君,继续陪她和相熟的夫人小姐们打招呼,对于那些议论声装着听不到。
但是乔语萱却没有那么好气量了,她倏地回身,眉峰高挑,眼神阴冷,被她的目光扫到,她们顿时觉得不寒而粟,宛如被毒蛇盯上一般,她们纷纷住口,不过转眼她们就想到,她虽然是护国公府的小姐,但是她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并且现在还发生被劫一夜的事,她凭什么嚣张?
当即她们纷纷和乔语萱对视起来,一点也不相让,是的空中不知道有多少道目光交织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她们个个已经体无完肤了,或者已经中了千万刀,死无全尸煮酒点江山最新章节!
……
不久之后就是例行的拜年仪式,大家按照品级排好向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拜年,跟着是宴席,宴席后各自回府,这些就不多说了。
在回去的路上,乔语嫣一行人遇见了平东郡王妃,和安平县主,当然,乔语嫣也见到了平东郡王。
“吁!”的一声驾车的护卫拉停马车。
“郡主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停车了?”听到马车停下的动静,日梅遵循乔语嫣的意思对外面的护卫问道。
“禀报老太君和郡主,前方是平东郡王府的马车,他们的马车好像出问题了,正在修理,我们需要等一下。”驾车的护卫恭敬的回答。
“噢,我们知道了,你叫人过去问问,看需不要帮忙。”老太君听了立即吩咐道。
此刻平东郡王府的马车在修理,马车上的郡王妃和安平县主都下了马车,因为风大她们上了婢女的马车上躲避,但是马车不大,有几名丫鬟和婆子从马车上下来,站在背风处躲避,而平东郡王却没有那么好运了,他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寒风的吹袭一般,背脊挺直的坐在一匹通体全黑,只有额头有一块菱形白毛的高大骏马上。
马车外的护卫立即奔过去询问,平东郡王婉拒他们的好意,还下马亲自过来道谢,护国公看了当即迎上去和他交谈起来。
而乔语嫣在平东郡王过来的时候,正红掀开厚厚的窗帘往外看去,窗帘才掀开一条小缝,寒冷的北风就呼呼的吹了进来,要不是马车里面放了火盆,和垫了狐绒毯子,外加她们的身上也批了披风,她们真的会被这寒彻入骨的冷风冻僵。
“哎呀,好大风,快放下窗帘,免得等下着凉了。”被那寒风一吹,老太君连忙让乔语嫣放下窗帘。
乔语嫣只是匆匆的瞟了一眼,不过就那么一眼,还是让她看到一个一直听说过名字,却无缘想见的人。
那就是平东郡王!
他身上穿了一件深紫色的斜襟长袍,外皮黑色熊毛披风,脚踏黑底朝靴,头上青丝用郡王戴的金冠绾起来,露出一张菱角分明,透出一股凌厉杀气的俊脸。
不错,就算他杀气外露,但是他还是一名模样俊逸的中年男子。
而且他身上的杀气和别人的杀气不一样,他是那种经过战场洗礼的杀戮之气,一种让人心惊胆颤、心跳加速的杀气。
对于他这种外露的杀意,乔语嫣怎么也想不明白。
现在这里不是平东郡王管辖之地,而是京都,而是天子脚下,他怎么敢把这种杀气外露?
他就不怕皇上有所察觉,而起疑心?
不过乔语嫣不知道的是,平东郡王一直都是这副杀戮果断的冷峻模样,他现在要是改变形象,那才令人惊讶呢。
不过当乔语嫣看清平东郡王的模样后,她知道他为什么会叛变了。
因为他的身上露出那种唯我独尊的情绪,一种不甘居于人下的倨傲精神,这乔语嫣看的非常清楚。
有着这种精神的人,怎么可能一直居于人下呢。
不过,他凭什么反?
难道真的是依仗平东地区独有的地理环境?
不,一定不止,只是她一直没有猜透,看来她应该和宁王商议一下,立即派人到平东那边好好调查一番才行万界永仙。
这么一想,乔语嫣立即向月梅使了一个眼色,做了一个找宁王的手势,月梅一看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奶奶,那边有人卖糖炒栗子,我们买一点回来吃怎么样?现在要是能吃上暖呼呼的栗子多好。”乔语嫣一脸向往的说道。
老太君宠溺的点点她的额头,“就你嘴馋,去吧,买多一点,给平东郡王妃也送一点去。”
“是,奴婢这就去买。”月梅飞快的下了马车,没多久她就抱了几包热的烫手的糖炒栗子回来,“郡主和老太君先吃,等下再给郡王妃送去。”卖炒栗子的一下子也炒不出那么多,只得一锅一锅的分开炒。
等了一会,月梅又亲自抱着几包热热的糖炒栗子送给平东郡王妃他们,惹来郡王妃的连连道谢,还回赠她们一些同样泛着热气的点心,大家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回来的月梅在老太君看不到的地方对着乔语嫣做了一个搞定的手势,表示已经把消息传出去了,乔语嫣微微点点头,继续剥着又香又甜的栗子,“奶奶,栗子虽然能补肾强健身体,但是吃多了胀气,您不能多吃了,您试试这个流沙包,很出名的,你看,立即的金莎做的多细滑。”
乔语嫣把一个热乎乎的流沙包掰开两半,把一半递给了老太君,老太君接了过来,不过她的眼睛还是盯着乔语嫣手里的栗子,“我再吃一个?最后一个。”她商量般的问道,“我保证。”
“好吧。”看到老太君连手都竖起来保证了,她能不答应吗?
老太君闻言顿时如得到糖果的小孩一般,高兴的笑了,她接过一粒又大又黄又饱满的栗子,美滋滋的吃了起来,接着把那半个流苏包也吃了。
还好,中午的宴席她们吃的不多,因为天气寒冷,那佳肴一出来就冷了,她们没有什么胃口,所以现在吃了这些也不觉得撑。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大约四十分钟)平东郡王府的马车修好了,郡王妃再次派人啦感谢老太君她们后,才离开。
而乔语嫣她们也往护国公府而去。
第二天是年初二,一般是那些出嫁的女儿回娘家的时候,乔语嫣请示过老太君后,在乔浩然的陪同下,去了开国公府,向外祖母拜年去了。
而护国公也带着王淑芳回到王学士府向王学士夫妻拜年。
就连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她们也被允许带着各自的孩子回娘家拜年,一下子整个护国公府变得冷冷清清起来。
当他们都走后,乔语萱决定出去走走,她的嬷嬷一听立即拉住她,“我的好小姐,天气这么冷,您就好好呆在屋子多好。”
“不要,要是往年母亲一早就带我们到外公家去了,哪里像今年这么冷清。我不想呆在屋里,看到这些会让我想起娘亲,嬷嬷你就让我出去走走,散散心好不好嘛?”乔语萱撒娇的摇着那嬷嬷的手臂。
“我保证绝不走远,只是出去外边走走,我就去一个时辰?好不好嘛。”
“要不半个时辰?”乔语萱媚眼一转,立即再次把时间缩短。
“嬷嬷,你真的忍心看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他们都出去了,就我这个没有亲人的留下来,呜呜,这不是让我触景生情吗?”
“娘,您怎么走的那么快啊,呜呜……”乔语萱双手掩脸呜呜的低声哭起来,不过她却偷偷从指缝观察那嬷嬷的神情,当她看到那嬷嬷脸上的神情变得松动的时候,她哭的更起劲了超级脂肪兑换系统最新章节。
“真的只是半个时辰?”那嬷嬷一脸痛心的答应,“要是真的只是半个时辰,我就答应你。”
“真的,我保证,要不要我发誓?”乔语萱一听到嬷嬷答应了,立即竖起三个手指要发誓,而她的脸上哪里有半点泪花。
看到乔语萱干净的脸,那嬷嬷知道被骗了,但是一看乔语萱要发誓她还是立即阻止,她怎么可以让小姐发誓呢。
“好了,你要答应我不能随意走,要跟在我的身边……”那嬷嬷滔滔不绝的说着她的要求,只是乔语萱右耳进左耳出,一句也没有听。
她换了一件小厮的服饰就跟着嬷嬷的身后出去。
“小姐为什么打扮成小厮的模样?”对于乔语萱这样的装扮,那嬷嬷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嬷嬷,当然是为了不让人知道我的身份啊,这是为了我们护国公府,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名声,你就不要担心了,我打扮成小厮的模样,跟在你身后更好,绝对不会乱走的。”乔语萱的嘴好像吃了蜜糖一般,说的不知道多好听,把那嬷嬷也逗得心里甜丝丝的。
却不想到,乔语萱是为了自己方便,到时候她跟在嬷嬷的后面,她会寻一个机会偷偷开溜的。
就这样他们偷偷的出府了,虽然是偷偷的,但是嬷嬷还是不放心带上四个护卫一起出去。
此刻外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到处都是买各式年货的摊子,当然更多的是各式摊贩,不管是吃的,用的,玩的,穿的应有尽有,还有各式花灯,当然少不了耍杂耍的戏班了。
当乔语萱瞟到前面不远里三层外三层的杂耍摊子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开溜的机会来了,她不等嬷嬷带路就自个冲了进去,“嬷嬷我过去看看,一会就走。”
“小……快回来,人太多了,你们快点跟上。”嬷嬷差点就叫出小姐了,还好几时醒悟过来,当她看见乔语萱挤进去后,她即刻吩咐护卫赶紧进去,但是却已经迟了。
那几名护卫在人堆里来来回回的转了几趟也没有找到乔语萱,而那名嬷嬷的脸色瞬间白了,她把二小姐弄丢了。
这下该怎么办?
“你们留一个人在这里守着,等散场的时候再看看小姐在不在,你们分开去寻找,要快,一个时辰后不管找没找到都回来这里。”嬷嬷很快镇定下来,有条不紊的吩咐。
“是。”剩下的三名护卫立即分头行事。
而那嬷嬷也放心不下,开始在周边寻找起来。
而那乔语萱在挤进人群后,没有停留立即寻另外一个方向挤了出去,她挤出去之后,随着街上的人流往前面走去。
途径的小摊子,她只要看到喜欢的都买下来玩耍一番,看到好吃的就买来试试。
而她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银子的架势引起几名汉子的注意。
他们想不到一名小厮也能有这么多银子,他们几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个消息,那就是这是一头肥羊,他们相互点点头,偷偷地跟上去。
当乔语萱经过一个巷子路口时,他们几个瞬间围了上去,只留下巷子那边一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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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身份败露
那几个人是这里的地头蛇,当然知道那条巷子通向哪里,而现在他们就看中这条巷子,因为这条巷子通向的地方是平民区,其中还有他们自己的地盘。
而当他们围过来的时候,就算一路上被路边的小摊贩吸引,目不暇接的乔语萱还是察觉了危险,但是当她想往外冲,往人多的地方冲的时候已经迟了,她当即毫不迟疑的张嘴大呼。
在她的右侧是一名身材不算高大结实,反而有点偏精瘦的男子疾步向前,一个受到劈向乔语萱的耳朵下面,乔语萱连惊呼也没有叫出来就晕死过去。
在她栽倒在地的瞬间,那名男子接住她,回头说了一句,“快走,大强小心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着。”说完抱着乔语萱快步奔进巷子。
“好的,权哥,我知道了。”那名叫大强的机灵的应道,接着小心的走到外面,谨慎的看了好一会,在没有看到任何的可疑的人出现后,他才优哉游哉的踱了进去。
而外面的街上,一名护国公府的护卫正匆匆的在这巷子口经过,在经过这巷子的时候,他还停了一下,看了一下,只看到一名身穿平常衣服的男子慢悠悠的走着,而两边有没有什么档口,只有矮小的民房,他自动略过,往前走,这里有没有什么档口,小吃的,小姐怎么可能进去呢,就这样他错失了救回乔语萱的机会……
那名叫权哥的男子是他们这些人的二当家,他虽然不是他们当中最厉害的人,但是却是他们当中最有头脑的人,他一眼就看出这名身穿小厮服饰的男孩子,虽然是一身男装,但是在他接近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所以他才没有让其他人抱她,自己亲自抱着,就算那些人要他给他们抱,他也不给。
而他这般维护乔语萱的举动顿时惹得跟着的几名男子暧昧的呵呵笑大宋女亨。
其中一名长的五大三粗的走到权哥的身旁,大手一把掌拍在权哥的肩膀后面,把那权哥拍得连连咳嗽了好几声,丫的,你也用太大力气了吧?
那名五大三粗的汉子已经笑呵呵的道,“权哥啊,真看不出原来你也喜欢这口味。怪不得他们去窑子找姑娘的时候,你从来不去,哈哈,你要不要和我试试?我保证让你爽的啊啊叫。”说着还故意挤眉皱眼的。
那权哥闻言顿时额冒黑线,他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那就是他以为他和他一样喜欢男风。
“你?!你这么粗暴,权哥不要信他,他上次让我的菊花疼了好几天,还爽呢,连上大号也不敢上。”那五大三粗的汉子才说完,他身旁一名面容清秀斯文的立即吐槽。
要是此刻乔语萱醒过来,肯定会惊吓的跳起来,因为听他们的话,他们两个明显是一对的,还一点也不以身为断袖而丢脸。
而那五大三粗的一听立即回头大手一把环住那斯文男子的肩膀,怜惜无比的说道,“下次我会温柔点,绝地不会再弄伤你了,我保证。”说着还竖起手指要发誓。
“信你才笨,那次你不是这样说。哼。”那斯文男子双手环胸不屑道。
旁边另外两个闻言顿时呵呵的笑起来,他们两个起哄道。“你们就不要耍花枪了。”
“哎呀,大熊吃醋了,谁不知道大熊你最爱小文了。”
大熊可不是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而是那个斯文的男子,而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叫一个与他不符合的名字——小文。
那叫大熊的斯文男子那张可以说俊秀的俊脸,有一抹嫣红慢慢地飞上脸庞,他不好意思的叫道,“哪有。”
而那五大三粗的小文,则揽住他的肩膀大声叫道,“应该是我最爱他,小文最爱大熊!”他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大声的叫出来。
另外两人更加大声的起哄叫道,就着他们打闹的时候,他们回到他们的地盘,那是一座不大又不小的院子,院子没有大户人家的有几进几出,但是在这里他们算比较大的了,他们这里是平民区,一般都是一个院子一户人家,甚至一个院子几户人家合住。
而他们这座院子屋子是围着中间的空地而建,大约有二十来间房子,居中是三间房子打通当做议事厅、会客厅、花厅等用处,就是他们集中开会的地方。
而现在权哥抱着乔语萱拿不定注意该抱去大厅还是他自己的房间,抱去大厅要是给大哥知道,不发现她身为女儿身还好,要是发现她身为女儿身的话……想到这里权哥也不敢想象下去。
他们的大哥什么都好,讲信义、重感情、对兄弟们无话说,但是唯有的坏处就是好色,经常带着兄弟们去逛窑子,要是给他知道她是女儿身,还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他们的大哥怎么可能放过?
因为他曾经说过,要是有机会给他上一次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他死而无憾了,他还抛书包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想到这些权哥立即想把乔语萱抱到自己屋里,却不想跟在后面的几个人,一进院子立即大声的叫道。
“大哥,大哥,我们抓到一个肥羊,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子,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他可有钱了,出手大方,不过有点娘们,一路上我们跟着他,看到他吃了不少东西,还买了不少东西,你们看,她连胭脂水粉也买了。”
他们在抓乔语萱的时候,连乔语萱买的东西也顺手提了回来。
而他们这么一叫嚷,权哥就知道不可能瞒着大哥处置乔语萱了,只得听从听到叫声从大厅出来的一名身穿褐色长袍的男子吩咐,“哈哈,不错,不错,把人带进来最毒美人心最新章节。”
说罢他大笑的大步走了进去,权哥等人只得跟在后面进了大厅。
此刻大厅四周不少的椅子上都坐着人,在看到权哥抱着人进来,都不约而同的望着他手里昏迷的较小人影。
不过当他们看到那人正如他们说的,细皮嫩肉,面容俊秀白皙,还真的像他们平常见的富家少爷们,即刻相信他们说的,他们抓到肥羊了,霎时他们议论起来。
“我看这次我们可以向他的家里要多一点赎金。”
“对对,要多点赎金,我看要过一百两怎么样?”
“碰”那人被人敲了一巴掌后脑袋,“笨,一百两做的了什么?应该五百两才对。”
“这会不会太多了?我怎么看他也不像很有钱的人家。”
“噢,对了,你们抓他的时候,可有见他身边跟了什么人?”那做大哥的想到关键,立即问道。
“没有留意,不过我们看到他出手大方,还有好像对什么都很好奇,好像没有见过一般,和什么都想试试的模样,想到他可能是那户被人保护的很好的少爷,偷偷办成下人出来玩,所以就偷偷的跟着把他抓回来。”那个小大熊的立即解释道。
“对啊,大哥,这是权哥从他身上找出来的钱袋。”跟着权哥的一名汉子立即呈上手里的钱袋。
那名大哥接了过来,顺手往面前的桌子一倒,里面的银子就被倒了出来,有两钉大元宝,其他的都是碎银子,还有几枚铜板、
“哗!”
“丝。”
“有钱人。”
“哗,竟然有五十多两。”一名男子站起来,走到桌子前数了数,惊讶的大声叫道,“真有钱,我们发了。”
一个下人的身上怎么可能带五十多两一个人出来呢,肯定如他们猜想这是那户大户人家的少爷。
不过那个大哥不是笨人,他没有因为这么多银两而喜出望外,他的脸色反而沉了下来,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随时他们绑架的人是那个官员的孩子,要是朝廷真的追究起来,他们的小命哪里还会有,所以他不像其他人一般高兴,她沉声问道,“你们可有打听他是那户人家的孩子?官家的人我们碰不得。”
“我们没有打听,我们当时看到他只是一个人,还是下人打扮,以为是肥羊,所以绑了,还没有来得及打听他是那户人家的孩子。”权哥解释,不过瞬间他想到不如就用这个先拖一下,他立即跟着说,“大哥,不如我们先把他看好,向打听他是什么人家的孩子后,再做决定你说好不?”
“欸,会不会是我们自己吓唬自己啊?说不定他只是那个商家的少爷,所以身上银子比较多。”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赞成先查清楚再说。”
“对对。”
……
当下打听的人分成两边,一边支持立即到乔语萱家里留书,让他们那银两来换人。
一边则支持先打听再处置。
不过更多的是拿了赎金后,因为乔语萱已经认得他们当中的人,最好杀人灭口什么的,争论起来。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乔语萱悠悠转醒,她才动了一下身子,那权哥立即用力把她抱紧,正想向她使眼色要她继续装晕的时候,乔语萱已经尖叫出声,还用力挣扎,双手非常用力的敲打权哥的胸膛,“放手大玩物全文阅读!快放手!色狼、贱人,你也配碰我……”
被她这么一打,在给她不停的挣扎,躲避不及还被她踹了一脚,就算有点武功在身的权哥一下子手忙脚乱,还真的给她挣脱下来。
旁边的小文一见,立即大手一探,就抓住乔语萱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而大熊也出手帮忙,想帮忙抓住乔语萱的双手。
却不想乔语萱惊恐起来,双手狠狠地抓向大熊的脸,顿时在大熊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哎呀,他怎么像娘们的打架。”旁边有汉子叫道。
他这一叫好像提醒什么,那名大哥迅速从中间的位置走下,敏捷的伸手,一下子就抓住乔语萱的衣领,把她抓了过来。
乔语萱被他这么一抓,惊恐的后退,却不想一个用力不但把衣领撕开,头上的小厮帽子也被甩了下来,一头青丝刷的倾泻而下,披散在她的后背。
“啊!”
“女的?!”
“娘们!”
“好漂亮啊。”
“嗯,是一个小美人。”
“天啊,真想不到是一个娘们,还是个漂亮的娘们,赚到了,我要摸摸这个娘们,和窑子里的娘们有什么不同。”
一名满面红光,肥头大耳,有着比人家五六个月身子还要大的肚子的男子,他搓着双手色迷迷的盯着乔语萱,走了过去。
“慢着,她的身份还没有弄清楚,不能动她。”权哥向前一步拦住那名色迷迷的男人,不过他虽然拦住那男人,但是他的双目却看着大哥。
因为他已经从大哥的眼里看到了惊艳和**,该死,怕什么来什么,该怎么办?
惊恐的双手紧抓着自己衣襟的乔语萱在听到权哥的话之后,她立即大声叫道,“我是护国公府的二小姐,你们只要放了我,我会叫爹爹给你们很多银子,一千,不,不,五千行不?一万?两万?五万!”
当她说一千的时候,已经有人的嘴巴张大合不拢嘴了。
当听到五千,一万,两万,五万的时候,他们的下巴都差点被吓掉了,双目圆睁,那大大的眼睛已经超出人类的极限了,看来他们真的被吓到了。
不过当他们想起她说的是护国公府的时候,齐齐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什么人家?是一等一的侯门,比一品大官还要高一级。
要是给她回去,他们还有命?
不用说五万了,就是五十万,他们也没有命享受了,霎时,他们的眼里都流露处一股杀气。
乔语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她慌张的往后退,碰的一声撞到后面的权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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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语萱之计
由于乔语萱慌不失的后退,以至于撞到权哥,撞到权哥后收势不及摔到,权哥搀扶,而她惊慌之下分辨不出什么是搀扶,什么是挟持,并且在其他人杀气凛凛的注视下,惊恐起来奋力挣扎,还用力的捶着权哥的胸膛,泪花嗖嗖的飘落,哭的好不凄凉。
权哥看了,不由心疼,温柔的伸手温柔的抱住她,却又让她挣脱不了,还一瞬不瞬的看着大哥,那禀然的神情好像在说,要杀她,先杀我!
那大哥一见,眼眸微微了眯,一抹锐光从眼底滑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这么冷冷地望着权哥。
那大哥没有说什么,不代表其他的汉子不说话。
一名穿着褐色劲装的男子立即站了起来,“权哥你要背叛我们大哥吗?你要为了这个女人背叛我们大哥?”
“没有,我没有背叛,只是……”那权哥被质问的一下子想不出好的答案来。
“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一定会送赎金过来,还有我发誓绝不会报案,绝不会供你们出来,我保证,真的,我保证。”就在权哥词穷的时候,乔语萱再次快速的说道,还做出一个哀求的姿势。
“空口无凭,我们怎么相信你?”那大哥突然接口道。
一听到他这么说,乔语嫣知道只要能说服他,她就哟活命的机会,“我可以发誓,绝对不会说出来,请你相信我。”
“这些女人的话怎么可信?大哥不要信她。”旁边立即有人反驳。
“对,尤其她们这些官家小姐,她们的话更信不过,大哥不要听她的。”
“我发誓,我可以发誓,如果我说出来,天打雷劈。”乔语嫣立即竖起三个手指发誓。
但是还是无法得到他们的信任,他们继续叫着吵着,而那名大哥也好像你怎么不给点诚意,他们怎么相信?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那名色迷迷的男子,突然提议,“人人都说人女只要把身子,给了她第一个男人,她一定会对那个男子死心塌地,所以大哥不如你就要了她,这样也不怕她出去之后会把你供出来。”
乔语萱一听,脸色霎的一白,她慌乱的再次往后退,接着一把推开权哥,奋力的往门口冲出去。
坐在比较靠门口的地方,一名男子飞快的站起来,只不过一抓一扭,乔语萱就再次被抓住,“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她!”权哥跟了上去,一手推开那名用力抓着乔语萱手腕的男子,一手就想把乔语萱扯到他的身后。
却不想人影一晃,那大哥已经跃到他的身后,一掌拍向权哥的后背。
权哥头也不回伸手一隔,却不想那大哥的那一掌是虚招,真正的实招是那凌厉的横扫千军。
顿时那权哥就给他一脚踢飞出去。
“碰”的一声,那权哥被踢的狠狠砸向一张桌子,瞬间那桌子被砸烂,而权哥也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想起来,却“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又倒回地上,挣扎了几次也坐不起来。
“啊!”乔语萱惊得掩嘴狂叫。
不过她才叫了一声,就给那大哥抓在手里,那大哥一手抓住她的一只手,一手抓着她的衣领,眼如毒蛇的瞪了她一眼,再扫向那权哥,冷冷地质问,“你就因为这个女人背叛我?”
权哥艰难的撑起身子,摇摇头,“大哥,我,我不是要背叛你,但是她真的碰不得,她可是护国公府的二小姐啊,我们的罪不起护国公府。”
那大哥没有说话,沉思了一下,转头望向因为权哥被打而呆愣的众人一眼,对着小文和大熊他们几个道,“立即出去查探一下,她是否真的是护国公府的二小姐。”
“是,大哥。”小文他们连忙点头,领命出去。
那名大哥把乔语萱一甩,甩到一张椅子上,而他则走回正中的位置坐下,一名年纪稍微老成一点,大约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弯腰向那名大哥请求道,“权哥他应该不是有心的,都是为我们大家好,不如让小的扶他去治疗一下?”
“嗯。”那名大哥冷冷地点头,那名中年男子立即把那权哥扶到一边,给他倒了一粒药丸给他服下,在为他治疗受伤的手臂……
乔语萱缩着身子,缩在椅子里,非常小心的抬头看了一眼权哥,在飘向四周。
不过她才一扫立即对上那个色迷迷的汉子,由始至终那色迷迷的男子都看着她,看到她看向他,他立即扯开大嘴,露出一口黄牙,无声的笑着,把乔语萱吓得立即低头下去。
虽然乔语萱不懂武动,但是却知道那名大哥只是一招就把权哥打倒,那么说那大哥的武功不是非常之好?她从他的手中逃出的机会微乎其微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看来要从那名权哥身上入手才行,乔语萱接着低头,脑子非常的旋转着。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小文大熊他们回来了。
“大哥,外边虽然没有大张旗鼓的寻找,但是确实有几名护卫在寻找,看那护国公的装扮,是护国公府的护卫。”大熊禀报道。
“大哥,这么说她确实是护国公覅的二小姐不错,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一名男子用手在脖子上一划,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先把她押到我屋里看管起来。”那大哥没有回答那人的话,反而对两名男子挥挥手,那两名男子立即押着乔语萱往左边一见房子走了过去,途中还顺手在乔语萱的身上摸了两把,乔语萱却不敢叫出来,只得委屈的咬着下唇,双目含泪,强忍着不哭出来。
此刻大厅中的汉子们早就分开好几派吵个不停,有些不想他们被官府追杀围剿的,支持立即杀了乔语萱。
一些比较好色的则支持大哥上了乔语萱,只要得了她的身子,就不怕她不从了大哥,听他们的话了。
而剩下的则不赞成这么做,但是却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一下子他们就在大厅中争吵个不停。
“好了!不要吵了,散了,你们都回去,让我想想。”那名大哥说完大步走了出去,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此刻已经回过气来的权哥看着那大哥离开的背影,双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紧紧地握成拳头。
那名大哥回到房子,原本只是想跟乔语萱谈谈,却不想才进的屋子,就把里面的乔语萱吓的整个人跳起来,宛如惊弓之鸟的指着他,“你,你想做什么?滚出去!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这是我的屋子,就算要滚也不是我吧?”说着他撇撇嘴,神情非常不屑的慢慢走了过去。
他这么一走可把乔语萱吓的跟着后退,她退到一张圆桌旁,瞥到桌子上有一套茶具,她想也不想的抓起就向那大哥摔过去。
“碰!”
“啪啦”
那些茶具瞬间碎了一地,有一块破碎的瓷片从那大哥的脸颊上飞过,在他的脸颊流下一道血痕。
那大哥用拇指擦了那血痕一下,从上面擦下几滴嫣红的鲜血,他神情冷然的看着手指头,非常讥讽的扯扯唇瓣,把拇指放到唇边用舌头舔了一下,那模样非常的邪魅,他朝着乔语萱的走了过去。
乔语萱哪里会站住给他抓呢,当即围着桌子转了起来,那名大哥狠狠地一拳锤子桌子上,“啪啦”一声,桌子宛如纸扎的碎成几片。
那大哥根本无视那桌子的碎片,大步踩着那些木板碎片过去,乔语萱慌不择路的往后逃,却不过奔了几步就给那名大哥一把扯住后背飞扬的头发。
那大哥抓住她的头发狠狠一扯,乔语萱立即痛呼,“痛,好痛!放手!放手!”
那大哥随手一甩,就把乔语萱甩到里面的坑上,这里可没有向她们府里一样有大床的,这里全部都是坑。
不过这坑可不想老太君的暖阁,有人烧柴,这里坑是坑,不过他们这些大男人怎么可能去烧火呢,就算要烧也不是现在,而是到晚上的时候。
所以现在的坑是冷的,不过好在上面铺了一床棉被,不至于很冷,但是却和家里的软垫无法相比,当下乔语萱被摔的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不等她回过神来,那大哥已经压了下来。
“丝”的一声,乔语萱的上衣就给他毫不留情的撕开,跟着就是棉袄,中衣,只留下一件薄薄的绯红肚兜。
绯红的肚兜上面用金线绣了大朵的牡丹,那绯红衬得乔语萱雪白的肌肤更加的白皙莹润,使得那大哥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离开。
原本只想吓唬她的注意早就不知道飞到那个旮旯去了。
乔语萱的身子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很冷,不但全身颤抖,还冒出鸡皮疙瘩,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宛如短线的珍珠嗖嗖的滑落,落入底下的棉被上。
那大哥却不看她,而是像膜拜神灵一般,非常虔诚的膜拜乔语萱的身子,他热彻的吻顺着她的脖颈下去……
“呜呜,等一下,等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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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语嫣反击
“呜呜,等一下,等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商议……”乔语萱泪眼朦胧,心底知道这次是不可能保持清白之身出去了,而且以她现在的模样清白早就没有了,所以她绝不能让她的清白失去的毫无价值,绝不!她没有忘记是谁害她成这副模样的,绝不能放过她!
心底的仇恨让她忘记了恐惧,让她忘记现在这个人正在侵犯她的清白,而她现在却想着用她的清白来和他谈条件。
那领头大哥的名字众人已经忘记了,但是众人只记得以前叫他阿胜,后来当了领头人之后,众人就称呼他为大哥了,名字就逐渐淡忘,其实也不能说是淡忘,而是不叫了,为了显示尊重都称呼他大哥。
却见那个胜哥先是皱了皱眉,对于乔语萱的提议好像不怎么感兴趣,而他细碎的吻则慢慢往下……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不酣人事的乔语萱全身颤抖,内心竟然生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悸动和欢愉,乔语萱呻吟出声。
不,不,她还没有让他答应她,她不能那么快让他得手,一想到这个乔语萱瞬间压下心里的悸动,奋力挣扎。
“这位大哥你听我说,我可以给一个机会让你得到比我还要有权势的女人,我的姐姐现在可是宁安郡主,你难道不想得到一个郡主的身子吗?我可以让你得到她,还可以得到不少五万的银两怎么样?我姐姐的身份可比我高贵多了,你能得到她的身子不是比得到十个我还要让人羡慕吗?”不跳字。为了引起胜哥的注意,乔语萱不惜贬低自己的身份来衬托乔语嫣的身份。
而乔语萱的话还真的打动胜哥,他的动作还真的停了,不过他的手可没有从乔语萱的身上离开,一会之后,胜哥才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乔语萱一听,立即喜上眉梢,有戏了,看来她的话引起胜哥的注意了,“是这个的,每年的初五我们护国公府都要迎接财神……最后就是烧元宝、放鞭炮、放生鲤鱼,放生鲤鱼是要到京都城外放生的,到时候……”
乔语萱飞快的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胜哥听了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内心却是惊喜连连、激动万分,他看着乔语萱娇艳的小脸,想着身为她的姐姐的宁安郡主,她的模样定不比她的差,想到到时候她在他的身下呻吟承欢,他的身子忽地变得炽热起来,“好,就听你的。”
而乔语萱听到胜哥答应之后,不知道多高兴,她想到到时候乔语嫣会落得比她还要凄惨的模样,她不由的开心的笑起来,同时她也得瑟,终于把胜哥的注意力从她身上转移,她的清白得保的时候,她突然被身上的刺痛惊醒。
她正好看到那胜哥在此府头下去对着她的……
这痛楚中带着欢愉的感觉她非常陌生,让她一个没忍住低声叫了出来,而她这声低叫却鼓动了胜哥,胜哥大手用力一扯,就把乔语萱的亵裤扯掉,身上的肚兜早就飞落地上,那胜哥看着乔语萱玲珑有致的身子,那里还能忍的住……
那撕裂的疼痛让乔语萱痛哭出声,“呜呜……呜呜……”
……
乔语萱在晕死前一刻,脑子里想到的就是这样的屈辱她定要十倍的加注在乔语嫣的身上,而这个胜哥她也会把他千刀万剐!
事后乔语萱越发的讨好胜哥,装出一副她已经是他的人,一切都听他的乖巧模样,使得那胜哥对她爱护不已,放心不已,最后还让人把她送了出去。
“大哥,怕不怕她……”有人担心的询问。
“不怕,我已经掌握了她的秘密她不敢乱说话的。”胜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连乔语萱身上那个地方有痣都看的清清楚楚,也记得清清楚楚,他才不怕乔语萱把他供出来,到时候,他只要说出是她勾引他,连她身上有什么痣都说出来,他就不信她还有这个脸在京都混下去。
所以他也一点也不担心乔语萱会出卖他,和背叛他,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乔语萱在离开时,那怨恨狠毒的目光,还有她在走出院子时,回头看的那一眼是那么的森冷和阴鸷。
乔语萱强忍着双脚内的酸痛和全身不适,出到大街上,偷偷从另外一个地方去到人多的地方,在那里故意徘徊了一会,就遇上已经找她找了一个多时辰,差点要回去禀报老太君,让老太君加派人手帮忙寻找的嬷嬷他们。
嬷嬷非常细心,一眼就看出她的不一样,立即带着她回到护国公府,还好,护国公和乔语嫣都没有回来,而老太君也在松鹤园歇息,没有人知道乔语萱出去过。
“小姐……”嬷嬷看着乔语萱的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关切的望着她。
乔语萱在嬷嬷关切的目光注视下,再也忍不住,扑进嬷嬷的怀里,呜呜的低声哭起来。
“嬷嬷,准备热水!”忽地乔语萱猛地推开嬷嬷,吩咐道。
“啊!哦哦,奴婢这就去。”嬷嬷错愕了一下,之后忍下心头的疑惑,出去吩咐了。
热水很快就送了过来,乔语萱也不要人服侍,就连嬷嬷也被她赶了出去,她把自己整个人浸入水里,直到要窒息才伸出头来,接着用力的搓洗身子,好像要把胜哥留在她身体上的痕迹洗去,痕迹可以消失,但是那屈辱却怎么也洗不干净……
当夜乔语嫣回到府里,坐在自己的屋子的时候,一名隐卫偷偷的向她禀报。
“能查到她失踪的那一个多时辰去哪里了吗?”不跳字。听完那隐卫的禀报,乔语嫣只想了想就立即问道。
“属下已经让人去调查了,应该很快有消息。”
“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郡主客气了,这是属下的职责。”
那隐卫等了一下,看乔语嫣再没有吩咐后,就告退离开,一个闪身,就无声无息的离开。
这名隐卫才离开,立即又有一个人闯入她的闺房,当乔语嫣察觉房里多了一个人,还是站在她的后头,她倏地拔出头顶一支金钗就欲往后刺去。
却被后面的人轻轻松松的闪过,当她回转身子看到那人影的时候,她的手倏地放下,没好气的道了一句,“你来不会出个声啊?”
而此刻宁轻玥已经很舒服的躺到躺椅上,神情慵懒的瞟了她一眼,“我来了这么多次,你都认不得我的声音?感觉不出来是我?”
宁轻玥说的轻松平淡,但是那双清眸却隐隐有黑色旋涡在旋转,黑色风暴在酝酿。
乔语嫣虽然不懂宁轻玥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息怒难测,但是她还是懂得察言观色,知道宁轻玥不高兴了,但她却想不到他为什么生气,当下有点献媚道,“我当然认得你的声音。”
心底却鄙视道,你都没有发出声音,我认得个屁啊,咳咳,原谅她的粗鄙。
“我当然感觉到是你了。”至于感觉她很想说有个屁感觉,咳咳,原谅她的脏话,其实感觉不是没有,但是有的却是被人窥视的感觉,所以她才会出杀招,但是这个绝对不能说。
宁轻玥没有说话,眼眸却眯了眯,神情淡淡的,不知道想什么,不过他看向乔语嫣的目光,却透露出一抹不可信,好像不相信乔语嫣的话一般,他可没有给乔语嫣献媚的笑脸蒙混过去,对于乔语嫣,他现在多多少少也能看出她的一点神情变化,那就是当她心虚的时候,她就会讨好他。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正在骗他,他这么一想,身体周边的气息骤变,瞬间冷了几度。
乔语嫣感觉到室内温度的骤变,她目光微闪,连忙走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热茶,“王爷请喝茶,噢,这里还有点心,很好吃的,试试。”
说着不但把茶递过去,还顺手扯过那碟月梅预防她半夜肚子饿准备的点心,点心和茶都用保温的盒子盛着,拿出来的时候还热气腾腾。
这盒子的下头有红红的炭火保温,所以上头的茶水和点心才能保持热度,乔语嫣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不至于变凉。
看到乔语嫣殷勤的招呼,讨好的笑脸,宁轻玥暗暗叹了口气,她什么时候才明白?他突然坐了起来,不知道打哪里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乔语嫣,“给你。”
“什么来的?”乔语嫣狐疑的接过,快速的打开,一打开她立即喜上眉梢,高兴道,“哗,糖炒栗子。”
她太过高兴忘记收敛声音,她掩嘴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飞快的从纸袋里面拿出一颗已经爆开的栗子剥开,金黄的栗子散发浓郁的香气,再配诱人的甜味,她不由眯眼享受起来,“嗯,好吃,又香又甜。”
吃完一颗她立即再剥一颗,当她把栗子往嘴边送去的时候,不自觉的抬眸瞟了宁轻玥一眼,正好看到宁轻玥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她的手立即一转,往宁轻玥那边递过去,“要不要试试?好好吃哦。”
宁轻玥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深深地望着她,不过那嘴巴却慢慢张大,他的意思是让乔语嫣喂他吃。
对于宁轻玥这突如其来的亲呢,乔语嫣一下子手足无措,那伸向宁轻玥的手迅速缩了回来,往自己嘴里一抛,“嗯,真好吃。”说罢还得瑟的向宁轻玥眨眨眼,眼底一抹调皮的星芒闪过。
而宁轻玥则张着嘴巴愣住了,对于乔语嫣这调皮的动作他哭笑不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乔语嫣,当乔语嫣再次剥了一粒栗子想抛入口的时候,被他用极快的速度抓过玉手往自己嘴巴送去,一下子就把乔语嫣手里那颗栗子吃到嘴里去。
宁轻玥在把栗子吃到嘴里的时候,还故意的在乔语嫣修长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乔语嫣的脸倏地飘上一抹红云,彷如被火烤,她不好意思的把手缩了回来,但是却被宁轻玥突然抓住,两人的手相握在一起,不对,应该是宁轻玥的大手包裹着乔语嫣的小手。
乔语嫣用力挣扎了几下,也没能把手抽出来,而她的脸也因为宁轻玥这突然一抓变得更炽热了,变得更红了。
不过对于宁轻玥这突然一抓,她竟然没有感觉到不悦,也没有感觉到宁轻玥对她的不尊重,她只是感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感到不好意思,她这是……
她这是喜欢上宁轻玥了?
想到这个她的脸色忽地一沉,对于感情是她现在追不想涉及的,因为她还有很多事要办,没有那个时间精力,但是对于宁轻玥的接触,她并不讨厌,还有点欢喜,她一下子慌了,她该怎么办?
宁轻玥看到她的不好意思,也看到她的慌乱,也看到她的挣扎,他再次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要给她时间才行,好吧,顺其自然好了,想到这里他放开乔语嫣的手。
而他的放开也让乔语嫣感到一阵失落,不过瞬间她又笑盈盈的抬起笑脸,“给你吃。”她快速的剥开一粒栗子递了过去。
不过当宁轻玥再次张嘴等着的时候,她再次转手送到自己的嘴里,而宁轻玥则跟着探手过去抢,两人就在那里你一颗,我一颗的把一代栗子分吃了。
而当夜那名隐卫在没有来找乔语嫣禀报调查所得,不知道是没有调查到,还是看夜深了不好意思来打扰。
不过乔语嫣不知道的是,逐月在外边守着,隐卫也被他拦了下来,而隐卫所调查的当然也给逐月问了出来。
那隐卫到了第二天才寻了一个机会把调查的都禀报给乔语嫣知道,乔语嫣听了没有什么表示,不过她的眸子却变得分外幽深,一抹冷然慢慢浮上眼底。
“你现在帮我……”乔语嫣想了一会才在那隐卫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好一会,吩咐了一些事才让那隐卫离开。
而她则低头垂脸沉思起来,而她只顾着自己沉思,使得她没有看到隐卫那错愕咋舌的表情,他们两个还真是一对,想到一起去了。
正月初五是财神的生日,这天照护国公府以前的例式,傍晚的时候,在正厅的八仙桌的正前方都会点上一对红色的大蜡烛,上面还挂着一对亮闪闪的“金元宝”。正面供着的就是财神像,桌子上还摆放鲜活的大鲤鱼,加上煮好的猪头和公鸡;再摆上财神糕、吉利糕、酥糖和状元糕。然后是四种水果。桌子的两边各摆着一排盛满黄酒的盅子和一大把筷子。靠前面的一个桌角还用竹竿绑着一条活鲤鱼,表示年年有余。
酒菜准备后,便依次拜财神,然后就是等待财神的来临,一直等到晚上的子时,才算迎接好财神。
不过那个鲤鱼是要放生的,所以乔语嫣在磕头后,就带着鲤鱼在乔浩然、乔语萱等的陪同下出了护国公府,往京都城里一条运河走去。
这条运河链接着城外的护城河的,顺着运河能飘出京都城,所以在关城门后,他们都是来这里放生的。
当他们来到运河旁边的时候,河边已经来了不少人,在护卫的开路下,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位置把鲤鱼放生了。
等一切都做好之后,乔语萱笑呵呵,那模样说不出的天真无邪,她拉着三小姐乔语兰的手,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乔语兰的神情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走到乔语嫣的身边,“姐姐,听说夜市好热闹,我们都出来了,去看看再回去好不好?好不好嘛?我保证绝对不乱跑。”
乔语兰说着摇着乔语嫣的手撒娇,乔浩然看了再看看天色,“语嫣,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就去逛逛吧,逛一会再回去。”
“好吧,我们就去逛逛。”乔语嫣看着乔语兰一脸期盼的望着她,她一脸宠溺的点点乔语兰的鼻子。
乔语嫣说罢带着乔语兰就往夜市走去,对于乔语萱非常明示的松一口气的模样装着没有看到。
夜市非常热闹,人群接踵而至,人来人往非常热闹,乔语兰毕竟是小孩子,在乔语萱故意的嗦摆下,她根本忘记她自己的保证,在乔语萱的故意带领下,开始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不过一顿饭的时间,乔语兰就不知所踪,而乔语萱则一脸慌乱的奔了回来,“大姐,大姐,三妹不见了,我刚刚和她在那边看人捏泥人,一眨眼就不见她了。”乔语萱指指不远处的泥人摊子,乔语嫣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连忙拉着乔语萱的手一起往那边挤去,“我们一起过去找找。”
乔语嫣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太过担心,竟然没有通知乔浩然,而乔浩然和那些护卫好像被什么吸引,齐齐转头看着另一边,根本没有看到乔语萱和乔语嫣的离开。
而乔语萱看到乔语嫣那么容易中计,不由裂嘴而笑,不过她瞬间敛下嘴角的笑意,装着非常担心的模样。
“大姐,不如我们分头找,你往那边找,我往这边找,好不好。”
“好啊,你小心点,一会不管找不找到都要赶快回来。”
“好。大姐我知道了,你也小心。”
乔语萱和乔语嫣分开两头寻找,而乔语萱在离开的时候,回头看着乔语嫣远去的背影冷冷一笑。
乔语嫣在人群里寻找着,她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和乔语兰差不多大的孩子正在往前面挤去,她连忙跟了过去,“语兰,语兰……”
不过因为四周都是人群,都是闹哄哄的说话声,那语兰好像没有听到乔语嫣的叫声,越发的往前挤去。
乔语嫣不得不紧跟上去,不知不觉的乔语嫣被带往胜哥他们的地盘,而乔语兰走着走着突然转入一条巷子,乔语嫣跟着走了进去,突然她觉得身后一个黑影闪过,她连忙回头。
“噗”她才回头,后面的人向她喷了一口气,乔语嫣不知觉的吸了一口,跟着双眼一闭晕死过去,后面的人连忙抱着她飞快往巷子里头走去,在巷子里头转了几个弯就回到胜哥的院子。
“大哥,人抓回来了。”那名负责抬着乔语嫣的汉子回到大厅,把乔语嫣往一张圈椅上一放。
“哗,这就是那个宁安郡主?真漂亮。”
“不错,好漂亮。”
“看她的肌肤多白啊,比窑子的媚娘白多了,不知道滑不滑啊,呵呵……”
“她的鼻子好直挺啊。”
“她的嘴唇好漂亮。”
……
大厅里的人顿时吵吵嚷嚷的大声叫嚷起来,他们个个围着乔语嫣观看,把乔语嫣当猴子般指指点点,倚着椅背的乔语嫣差点想跳起来摔他们几个巴掌,不过在没有确定这里的人是否齐全了,她不能跳起来。
“大哥,那个三姑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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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语嫣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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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乔语萱死
“大哥,那个三姑娘怎么办?”
乔语兰?难道乔语兰真的被他们抓了?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乔语嫣藏在宽袖里的手紧紧的握紧,原来她一直以为乔语兰只是乔语萱用来做戏蒙蔽她的,却没有想到乔语萱真的叫人绑架她,乔语兰只是一个孩子,要是乔她因为这事受伤害,她定不饶过他们。
就在乔语嫣忍着怒火暂时不发作的时候,就听到那个大哥胜哥阴沉又冷酷的声音,“晚点一起处理了。”
乔语嫣闻言手攥的更紧了,处理?她倒要看看到底谁处理谁。
“是,大哥。”那名询问的汉子好像对于这样的回答一点也不意外,飞快的回答。
“大哥,不如就把那三姑娘赏我吧。”大厅中一名连声音听了都感觉到猥琐的声音在乔语嫣的右侧响起。
乔语嫣一听就知道就是刚刚那个说她的肌肤比窑子的姑娘还要白的那个猥琐声音,该死的,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
“就知道你这人娈童,她还小啊,你还真下的了手?”旁边有看不过眼的人不客气的说道。
“娈童有怎么样?你还好意思说我,你龙阳就很好?”那猥琐的声音也不甘被说,回头责问。
“我喜欢男风有咋了,又不像你那么变态,这么小的丫头也下的了手,也不怕折寿。”
“你才折寿,你的爹娘生你是为了传宗接代,你现在这样你对得起你爹娘?”
……
两人就在那里吵起架来,那胜哥一直没有说话,皱着眉头看着他们,等觉得他们都过火之后,才喝道,“住口,谁也不要吵,三姑娘谁也不准动。”
算你还有点良心,乔语嫣暗暗道。
“大哥,小文回来了,后面没有人跟着。”又有一名汉子走到胜哥面前汇报消息,而眯着眼的乔语嫣也能感到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下下,接着很快就移开。
“嗯,知道了,那个二小姐呢?可有人跟着?”胜哥好像想到什么的问道。
“有人跟着,要不要带她过来?”
“当然要,免得她耍我们一道,要是她现在这个时候通知官府的人过来,我们……”那胜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院子外面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好像有很多人把这座院子包围起来。
接着就听到一名汉子惊慌的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哥,外面有很多官兵把我们整个院子都包围起来,外面全部都是弓箭手。”
“什么异界之技能召唤大师!”胜哥倏地站了起来。
他大步走到大厅门口,他一出大厅立即看到外面亮晃晃的火把,还有人影卓卓,巷子、围墙,屋顶,屋脊……只要他能看到的地方都站满了人,沾满了士兵,官兵,衙门的捕快,官兵们个个手拿着弓箭,泛着银光的利箭已经上弓,已经拉成满圆,只要松手就能把人置于死地。
其他跟随胜哥出来的汉子一看这样的阵仗顿时吓的脸色一白,甚至有一个吓得腿软到底,接着一阵尿骚味传来,乔语嫣偷偷睁眼一看,她鄙视的撇撇嘴,没用的男人,竟然吓的失禁了。
“里面的人听着,立即放下武器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们不死。”院子外一名像是统领的人在外面大声吆喝。
“大哥,我们跟他们拼了。”对于那名统领的吆喝,一名性子刚烈的汉子把大刀拔了出来,双手紧握,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
“大哥,我们冲出去,我就不信我们冲不出去。”另外有热血汉子跟着吆喝。
“大哥,我们不是还有她吗?抓她出去。”说话间就有一名汉子疾奔过来,大手一抓,就抓向乔语嫣。
不过他这么一抓却落空,原本倚着椅背的乔语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施施然的站在椅子后面,她施施然的往大厅正中的主位走去,一撩披风非常有气势的坐了下来,“你们还是乖乖的束手就缚吧,你们逃不出去的。”
乔语嫣的话还不够她的神情和姿态,还有刚刚就连胜哥也看不出她是怎么躲过的动作令人惊骇。
她竟然会武功!
一名堂堂护国公府的大小姐会武功!
堂堂一名宁安郡主竟然会武功!
这是多么令人震撼的事。
“你会武功?”有点无法相信的声音问道。
“嗯。”乔语嫣淡淡的点头,好像人家问她吃饭没一般。
“啊!没有听说郡主会武功啊?”当即有人抢着问道。
“谁说我是郡主啦。”乔语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撇撇嘴,她眉眼一转,一抹星芒极快掠过,“我是郡主的大丫鬟,我只不过是假扮郡主,好让你们上当,到时候就以你们绑架郡主为名,把你们一网打尽,我们二小姐的计谋真好,一个不漏的把你们一窝端了,官府正因为没有找到名堂把你们一网打尽呢,现在二小姐帮他们想了这个计谋,我看我们二小姐这次的赏赐一定不会少了,说不定一个郡主的名头也跑不了了。”
“大哥,我就说女人信不过。”
“贱人,都说一一夜夫妻百夜恩,她都是大哥的女人了,还这么狠,我呸,要是给我见到她,我一定要千刀万剐!”
“对,千刀万剐!”
他们激动的大声叫道,他们叫的大声,却不约而同的后退,离乔语嫣远远的,往大门口退去。
“里面的人听着,立即投降,否则……”外面的统领再次吆喝,不过他的吆喝声还没有叫完,就听到左边的屋里一名性急的汉子押着乔语兰冲了出去。
“你们让开,快让开,否则我立即杀了她!”
因为乔语兰在他的手上,那些官兵还真的不敢向他射箭,那些士兵齐齐转头看向那名统领,等着他发话。
只是那名统领一下子懵了,有人质在手,他们要是放箭伤到人质怎么办?
尤其上头说了,立即的是护国公府的小姐,他们更不敢随便放箭了弑神天下。
而那名汉子看到官兵们真的不敢放箭,他立即回头冲着胜哥他们吆喝,“大哥,快冲,我们冲出去。”
“我们冲啊,一起冲出去!”那胜哥也非常果断,立即下令大家一起冲,他在冲出去的时候,朝天放了一朵烟火。
走到窗边的乔语嫣看了,眨了眨眼,看来这是信号,那么说还有人在外面,她皱了皱眉,立即向匿藏在屋顶的逐月使了一个手势。
屋顶上的逐月向那名统领也做了一个手势,那名统领点点头。
跟在胜哥后面冲出来的汉子们拔出兵器在那名汉子的带领下,有乔语兰当挡箭牌的往外冲。
“屋顶上的放箭!射后面的!”那统领立即下命令大声叫道。
统领的声音刚落,屋顶上的士兵立即手一送,嗖嗖的利箭从四面八方往他们射来。
不过因为他们顾忌伤及前面的乔语兰而没有射前面,还真的让胜哥带着几名汉子冲了出去。
而其他的在箭雨的攻击下,没一会就全部倒地,有给利箭穿胸而死的,有被利箭射伤的,伤的随后被官兵抓住,抓回衙门,死的则拖去乱葬岗丢了。
而那胜哥带着几名汉子冲了出来,不过那名挟持乔语兰的汉子却在和官兵对杀的时候被杀了,乔语兰也被救了回去,因为这里是胜哥他们的地盘,他们一冲出包围圈立即分头往民房奔去,不过转了几下就把后面的追兵摆脱了。
胜哥他发的信号就是通知其他兄弟院子被围不要回去,到联络点集合,他们虽然分开走,但是往的方向是一致的,就算往相反的方向离开的,转几个弯后还是要往联络点而去。
只不过他们几个以为逃脱了,却被宁轻玥的隐卫紧紧跟着,当他们从运河潜出京都,在郊外一家农庄集合的时候,宁轻玥的隐卫也跟着到了,他们派人监视他们,一边派人回报给宁轻玥知道。
此刻和宁轻玥在一起的乔语嫣问了一句,“二小姐是不是被他们带走了?”
“回郡主,是的,另外那几名负责监视二小姐的人,看到信号之后,动手把二小姐挟持了,一同往城郊去了。”
“既然这样我们跟着去看看。”乔语嫣听了就欲跟过去,却不想逐月抱着被救下来后,一直害怕的哭泣不止的乔语兰过来。
“郡主,您劝劝她吧,我快疯了。”逐月哭丧着脸向乔语嫣哀求。
“大姐,呜呜……”乔语兰一看到乔语嫣立即扑了过去,抱着乔语嫣呜呜的哭了起来。
有了乔语兰在身边,乔语嫣不得不放弃跟着去看了,只得向宁轻玥使使眼色,意思是有事就通知她,她就带着乔语兰在官兵的护送下,找到乔浩然一同回护国公府等消息。
第二天,乔语萱的尸体被官府找到,送回护国公府,而那些杀害乔语萱的凶手也被官兵找到,乱箭射死。
“二小姐死的真惨……”
“是啊,我听帮她清晰的嬷嬷,二小姐全身都是淤青,没有一个好的地方,胸部和手脚还有咬痕,最惨的是,她那里都……”支支吾吾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啊!二小姐被人……”被人lun奸这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她被人掩住嘴巴,因为老太君已经下了禁口令,谁敢议论立即赶出护国公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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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元宵灯会
对于乔语萱的死,乔语嫣可以说一半是惊讶,一半是欢喜,心里好像一根刺被拔掉般,人感觉一阵轻松。
不过内心里,她虽然厌恶和憎恨乔语萱前世如此待她,但是那毕竟是前世,再则今生对她也构不成威胁,所以她才一直没有对她下下手。
就连这次乔语萱想要胜哥他们毁掉她的清白,她也没有想着要乔语萱死,却不想乔语萱还是死了,至于她怎么死的,她也不难猜,肯定是宁轻玥不让隐卫救她,而是通知官府的人去围剿,这也就出现官府的人射杀胜哥那些人的一幕。
在她不知道该不该感谢宁轻玥帮她处置乔语萱一事时,宁轻玥找来了。
“你怪我吗?”不跳字。宁轻玥神情严肃的望着乔语嫣,眼神坚毅,没有一点后悔,好像一点也不后悔这样处置乔语萱。
她能怎么说?怪?怎么好呢,她还要感谢他帮她处置乔语萱才对。
而她这么一犹豫却让宁轻玥以为她怪罪他,顿时神情越发的沉重,“你就算怪我,就算在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我不能让这么一个隐患留在你的身边,让她有机会危害你,我做不到!”
他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神情无比的坚定果断,隐隐还有一股杀戮之气。
乔语嫣看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心里一暖,她连忙道,“我没有怪你,我还要感谢你,感谢你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宁轻玥一瞬不瞬地看着乔语嫣的脸,他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不安、害怕、踌躇、彷徨、强忍,但是却通通不是,而是真诚、肯定、信任,这么说她真的不怪他?是真的感谢他?
一想到这个宁轻玥的心头滑过一阵欢喜,他猛地大跨一步,一步到了乔语嫣的面前,抓住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
乔语嫣先是一愣,接着有点不好意思的想挣扎,但是宁轻玥怎么可能给她挣扎开脱呢,当然是有力的握紧她。
乔语嫣看见挣脱不了,也就不挣扎了,不过因为宁轻玥的靠近,还有双手被握着,她的脸上渐渐地红了,渐渐地一片红晕飘上脸颊,最后连她的耳朵也变得如被火烤,绯红一片。
宁轻玥看了脸上严肃的神情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脸上那大大的笑弧,看着分开刺眼。
……
因为乔语萱的惨死,整个护国公府原有的喜庆的过年气氛打了对折,虽然不至于愁云密布,乌云盖顶,但是一切喜庆的事都暂时停了。
而皇上因为乔语萱一事,是因为京都的治安引起的,不但惩治了京府尹和维护京都安全的官员,还对护国公赏赐了一系列的赏赐,安抚护国公府,还特意追封乔语萱为品恭人的封号。
不过这个恭人却是已婚妇人,因为夫君的等级而册封的诰命,而她乔语萱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得了这个封号,她要是再生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不过皇上的赐封谁敢多说?
不过也因为皇上的封赏,乔语萱的丧事不得不大办,因为一些相熟的府邸都派人送了丧仪过来。
不过也因为乔语萱比较年轻,还是枉死,所以请了水陆法事,在偏厅开了灵堂,做法事七天后才下葬。
跟着护国公府沉静了几天,时间慢慢过去,转眼到了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是传统的元宵佳节,又称上元节、元夜、灯节。
这天人们赏灯、逛花市、放焰火,歌舞欢度元宵佳节,就连宫里的贵人这一天也可以出来一游。
这天傍晚的时候,绿萼公主在六皇子诸葛煜、四皇子诸葛泓、三皇子诸葛旭的陪同下来到护国公府。
“语嫣,语嫣,我们一起去看花灯罗。”绿萼公主宛如一只百灵鸟一般,飞到乔语嫣的雅怡院,才进院门,就大叫道。
远远地她的声音就传进了内室,真无聊的倚在躺椅上看书的乔语嫣闻言无奈摇头,她好不容易才有几天空闲,才有几天清静,原本想着今晚在家放完烟火后,可以早点歇息的愿望看来要泡汤了。
她当然知道绿萼公主来找她无非就是害怕她因为乔语萱一事而心情不愉快,特意来开导她。
其实绿萼公主当得知乔语萱出事一事,就偷偷离宫想来找乔语嫣,想安慰她的,却给皇后娘娘抓了回去看管起来。
因为皇后娘娘担心京都还有胜哥那些人的余党,一点也不放心绿萼公主出宫,所以把绿萼公主控制起来,使得绿萼公主只能不时的拍公公借着送礼给乔语嫣,和乔语嫣互通消息和安慰乔语嫣。
一直等到十五这天,还在六皇子等人的保证下,才准许绿萼公主出宫。
“语嫣,语嫣,快出来,皇兄们都出来了,不过陪我来接你的是三皇兄、四皇兄、六皇兄,其他的都在美味楼等候,我们快去,迟些会没有位置了,你都不知道这美味楼从新装修后,品味和装潢都上了等级,现在那里已经成为京都最出名的酒楼了,这可是唯一噢,而不是之一。听六皇兄说,他可是提前一个月定位才有一间最好的房间,在那房间里不用出去也能看到花灯,和烟火。哦哦,对了,宁王、瑜太子、诸葛珣兄弟他们也会到。”绿萼拉着乔语嫣滔滔不绝的介绍着,好像生怕乔语嫣不肯出去一般。
“咳咳。”一听到美味楼这名字,乔语嫣被呛得咳嗽起来。
因为美味楼的幕后主人可是她啊,那里到底变成什么模样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
不过一想到有六皇子诸葛煜在场,乔语嫣的兴致顿时大减。
而她这么一咳嗽可把绿萼公主惹的紧张的把手放到她的额头探温,一点也不顾忌、不害怕乔语嫣要是真的生病会传染给她,“你不舒服?着凉了?要不要紧?要不要请太医?”
“我没事,不过是被呛到了。”乔语嫣连连摇头,她被绿萼公主的紧张和关切感动,不由的回握绿萼的手。
“哎呀,公主您的手很凉,月梅拿手炉来,怎么不穿多一件衣服呢?”乔语嫣同样满脸的担心和紧张,还亲自走到挂披风的地方,拿了一件红色狐狸毛的披风往绿萼公主身上披去。
“这件狐狸毛的披风很暖和,你披着。”
“我有披风,在车上,我刚刚下的急忘记了。”绿萼公主说着就要解下。
却被乔语嫣拦住,还亲手为她系上,在领口系了一个蝴蝶结,为绿萼戴上滚了狐狸毛的兜帽。
而她在月梅的侍候下也披上一条孔雀羽加貂毛的披风,戴上兜帽,带上月梅和日梅,陪同绿萼公主一同往外走去。
当乔语嫣和绿萼坐上护国公府内的软轿出到大门的时候,乔浩然已经在大门口招呼六皇子他们。
他们几个人站在背风的地方边说话边等乔语嫣他们,因为六皇子诸葛煜面向护国公府里面,远远地就看到乔语嫣她们下了轿子走了出来,“她们来了。”
大门外停了一辆宽敞却不华贵,反而显得平凡的马车,和好几匹骏马,不远有十几名护卫远远保护着。
“臣女见过三殿下。四殿下、六殿下。”
“郡主请起。”一向很少出门的三皇子诸葛旭淡淡的笑道。
而四皇子诸葛泓则呵呵笑道,“郡主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让我一见难忘啊,三皇兄对不?”
唯有六皇子诸葛煜没有说话,而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望着乔语嫣。
对于四皇子的取笑,乔语嫣没有不好意思,而是淡淡的笑了笑,对于六皇子诸葛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当做看不见,视若无睹。
“好了,我们快点走,免得等下太多人,马车进不去了。”三皇子诸葛旭连忙出声解围。
“是,各位殿下请上马,公主请上车。”乔语嫣从容的回头亲自扶绿萼公主上次,接着她在月梅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外面看着平平凡凡,像是一般的富贵人家的马车,但是里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马车的车底垫高,下面放了火炉,使得马车里面温暖如春,乔语嫣一进马车,立即就感到一阵温热扑面人来,怪不得绿萼公主要解披风了。
在马车里面,脱了披风都还觉得热呢,马车外和马车内是两个气候,虽然不至于向夏天那么热,但是绝对和秋天差不多。
马车里面很宽敞,还有一张四方桌子,桌子上备好一壶热茶和几个杯子,还有一个食盒,不用猜也知道里面的点心水果这些,若不是知道从宫里出来,不过是一个多时辰的路程,看着马车所准备的,她还以为绿萼他们是出远门呢。
还好他们出来的比较早,一路上的行人不算多,马车很轻松的就到了美味楼。
他们上了美味楼的二楼,六皇子诸葛煜订了一间临街的厢房。
当他们一行人在小二殷勤的带领下,到了二楼的雅间时,雅间内的雕花镂空镶崁着玻璃的房门正好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人头来,他左右看了看好像寻找什么,当他看到乔语嫣一行人的时候,他连忙回头冲着里面叫,“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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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七夕快乐!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元宵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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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灯市柔情
这个大声叫嚷嚷的除了诸葛珣还能是谁呢。
他可是奉命出来看看人到了没的,听了他的话之后,屋里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吩咐厨房上菜吧。”
这声音竟然是太子诸葛溟的声音,绿萼公主听了,顿时脸露得意的笑容,“太子哥哥真好,害怕我们来迟了东西冷了,等我们来了才叫上菜,真好,对不?”她挽着乔语嫣的手臂,轻轻地摇了摇。
她能说不好吗?答案是当然不能,乔语嫣笑着点点头“嗯”了一声,“太子殿下这是心疼呢,怕您肚子饿,叫好菜,等您来了就立即上。”
“是啊,所以我说太子哥哥真好。”绿萼公主如啄米小鸡,不停的点头。
“咳咳,你这个没良心的,六哥对你不好了?”跟在她们两个后头的诸葛煜一脸哀怨的问道。
“呃,啊!不不,六哥也很好,很好!”绿萼公主仿佛害怕她的话不够力度,非常用力的点头,“要不是有六哥订了房间,我们也吃不到好吃的,所以六哥也很好。”
“噢,这么说是四哥不好,是四哥没有用罗,也对,四哥一没有订房间,二没有点好菜,没有吩咐厨房等你来再上蔡,我一无是处,我……”怨怼之人再加一个四皇子诸葛泓。
“啊!?”这次绿萼傻眼了,她急忙回头奔到四皇子诸葛泓的身边,“不是,不是,四哥也很好,四哥不是陪我去接语嫣了吗?还有三哥也很好,你们都很好。”
这次不等三皇子加入绿萼已经主动的重申他也很好了,绿萼公主此刻心里默默流泪,她做错了什么啊?
而把一切看在眼里的乔语嫣哭笑不得,他们这算啥?争宠?争功?
在进门的时候,乔语嫣故意让出位置,让六皇子他们先行,温柔的三皇子诸葛旭没有第一个进去,他也故意落后,陪在乔语嫣的身边,进去的反而是六皇子第一个进去,跟着是绿萼和四皇子,乔语嫣谦让了一下,三皇子诸葛旭也不肯先进去,没办法之下乔语嫣只得先进去,三皇子诸葛旭殿后。
乔语嫣甫一进雅间的门口,往主位一扫,当即就看到太子诸葛溟居中而坐,原本可能坐着的五皇子,还有宁轻玥等都站了起来。
乔语嫣正要行礼,就被太子诸葛溟打断了,“郡主免礼,出门在外不用行礼了,大家都坐,坐啊。”
乔语嫣听了还是福了福身,告了谢才坐下,她一坐下整个人愣了,因为她的右边是诸葛珣,左边竟然是宁轻玥,宁轻玥对过去是五皇子,五皇子隔壁是四皇子,四皇子隔壁是三皇子,三皇子隔壁是太子,太子另一边是绿萼,不过两人之间空了一个位置,绿萼旁边是六皇子,跟着是诸葛珣兄弟。
乔语嫣快速的扫了一圈,不是说瑜太子也来了的,人呢?
就在乔语嫣疑惑的时候,房门再次被守在门外的侍卫打开,瑜太子走了进来,他一进来立即冲着乔语嫣等人点头,“你们来了啊,公主麻烦你往前坐,我坐这边好了。”皇甫瑜推推诸葛珣,还示意诸葛珣绿萼他们往前移一位,他要挤在乔语嫣的身边。
乔语嫣一看,晕了,这不是让她成为众人的焦点吗?她正想向宁轻玥求救,那个诸葛珣却不依了,他耍赖的不肯起来,他嘟着嘴,“瑜太子,您老还是快点过去那边坐,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见美女,您忍心让我对着您这个老男人?”
诸葛珣说着顺手指了指旁边的弟弟诸葛璋继续道:“我整天对着他已经没有啥兴致了,现在好不容易对着我们的乔郡主,您就让我今天饱下眼福吧,您还是快到那边去,那边不是有我们美丽可爱善良的八公主吗?您赶快过去。”
说着挥挥手宛如赶苍蝇般把皇甫瑜赶走,皇甫瑜转头看向宁轻玥正想要宁轻玥帮他说话,那边太子诸葛溟已经站了起来,亲自过来拉皇甫瑜过去坐下。
皇甫瑜没办法只得跟着太子诸葛溟走了过去。
他才坐下没一会,外面的侍卫再次打开房门,美味楼的侍女一个接一个的捧着托盘把菜送了进来。
美味楼为了保持食物送上来的时候,都是热的,特意打造了一批铁板,把铁盘烤热,再把菜盛在上面,用盖子盖着送来,打开的时候还能听到那些佳肴发出吱吱的响声,热气扑面而来,也因为有这铁板,那些佳肴好一会都不会凉。
不过不是每一样菜都适合铁板的,所以还有另外一种,那就是像手炉一般,下面放了炭火,上面有隔层,再放佳肴,因为有炭火保温,直到吃饱那些菜都还是热腾腾的,这也是为什么美味楼从新开业之后,生意红火的原因,谁不想在冰天雪地的时候,能吃上一顿热腾腾的饭菜呢。
这顿饭他们足足吃了一个时辰,而绿萼公主早就坐不住,不时的跑到窗边往外看,不时报告外面有什么景物,或者发生什么事。
“灯全部点亮了。”
“哎呀,好多人。”
“哎呀,那边有猜灯谜的,谁猜中那个,那个花灯就是谁的,那些花灯好漂亮,语嫣快来看。”
“哦哦,那边有糖炒栗子。”
六皇子诸葛煜闻言,立即吩咐侍卫下去买,没一会糖炒栗子都送了过来。
乔语嫣剥着栗子的时候,无意中抬眼,正好看到宁轻玥也看向她,乔语嫣不由脸上一热,她连忙转头。
宁轻玥看了微微扯嘴角笑了笑,他知道乔语嫣肯定是想起那晚他们吃糖炒栗子的事了。
“哎呀,语嫣快来看,下面舞龙灯了。”绿萼公主站在窗边探头往下看,正好看到远处有一条灯笼舞了过来,她急忙冲着语嫣叫道。
乔语嫣一听,连忙放下栗子,快步走了过去,两人就这样挤在窗户往下看去。
一条金闪闪的灯龙做着各种动作,时上下腾飞,时成八字形游动,时左右游动,时玩耍翻腾……前面还有一人举着一个脸盆大小的珍珠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上下窜,而那条灯龙就跟着舞动。
绿萼公主看到*处还高声尖叫,最后她看到后面来了一队踩高跷的更是拉着乔语嫣就直奔出去。
她不想再在上面看了,她要到街上看,她要近距离的看。
宁轻玥是第一个跟上去的,跟着是六皇子、四皇子、诸葛珣他们,最后就连皇甫瑜也跟着出去。
而太子诸葛溟和三皇子、五皇子、诸葛璋则留在雅间,透过窗户看下去,一边品茶,他们可不想下去感受人挤人的滋味。
乔语嫣一脸无奈的被绿萼扯了下楼,她跟在绿萼公主的身边,一边小心的护着她不给别人挤到踩到,而她为了照顾绿萼公主,给她最大的活动空间,她一个不小心给人撞了一下,和踩了一脚,就在她吃痛的差点跳脚的时候,她感到身子后面好像一空,在没有刚刚给人碰撞和挤压的感觉,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她还闻到一股好闻的竹叶清香,她抬头一看,就看到宁轻玥宛如一座大山般站在她的身后,为她隔开人群。
乔语嫣看了心再次不由一暖,而另一边六皇子诸葛煜也想挤过来,但是却在看到乔语嫣和宁轻玥对望的时候,他目光微闪。
虽然他们两人的旁边还有不少人,乔语嫣的前面更有着绿萼公主,但是给他的感觉,好像突然间,旁边的人都消失,只留下他们两个,而他们两个之间却没有空余的地方让第三个人插入。
他的目光瞬间一沉,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就在这时四皇子诸葛泓和诸葛珣加上瑜太子皇甫瑜也挤了进来,他们不约而同的跟着围着乔语嫣和绿萼公主,给她们两个围出一个比刚刚空很多的地方来,而在那些和百姓一般打扮的侍卫的有心照顾下,他们几个人也站的非常轻松。
不过他们却没有办法停着不动,因为当这些踩高跷的,舞龙的,舞狮的,耍杂耍的,花车……等过去后,百姓们就跟着人流往前走去,他们也不得不跟着往前走。
在路经一个猜灯谜的高台时,绿萼兴致勃勃的站住,拉着乔语嫣指着上面一盏六角走马灯,连连追问,“好看吗?好看吗?我要这个,四哥、六哥,快,快我要这个。”
乔语嫣抬头看去,只见那花灯上写着灯谜“什么东西吃壳吃子不吃肉。”
旁边不时有人抓头嘀咕,“好难啊,老板给个提示啊。”
“呵呵,好吧,给你一个提示,是干的。”
干的?乔语嫣眉眼一转,她举了举手,得到老板的注意后道,“老板是不是罗汉果?”
“这位姑娘答对了,姑娘真聪明,来给你灯笼。”
乔语嫣接过灯笼递给了绿萼,绿萼立即欢喜的举着灯笼给众人看,接着她又给另外一个花灯吸引,再次拉着乔语嫣马不停蹄的往下一个档口去了。
乔语嫣摇了摇头,只得跟上,宁轻玥等人当然在后面跟着,就在这个时候,从四周四面八方传来一阵激烈的破空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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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元宵遇险
乔语嫣摇了摇头,只得跟上,宁轻玥等人当然在后面跟着,就在这个时候,从四周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强烈又刺耳的破空之声。
乔语嫣闻声第一件事就是快步上前拉着正探头探脑,外加垫脚的绿萼公主,匆忙往后退,退到宁轻玥的身边。
匆忙间她还大声叫道:“大家快跑!快蹲下!找掩护!快啊!有刺客!”
其实她想叫快跑的,但是就在她呼叫的时候,密如雨般的羽箭已经像狂风骤雨般直卷而至。
“嗖嗖……”
“噗噗……”
“啊……”
一阵声响后,不少游人被这些羽箭射倒在地。
有穿胸而过,连声音也没有发出就死亡的。
有射中四肢倒地呻吟的。
有身中几箭却没有即刻死亡,躺在那里动弹不得,频临死亡,连叫声也叫不出来的。
有射中脚,趴伏在地,为了保命拼命爬行的。
有射中后背、肩膀的,不管不顾的混乱奔跑的。
……
一下子整段街道,从刚刚的宛如天堂,瞬间变成修罗地狱。
在第一波羽箭射来时,宁轻玥就甩出他的乌鞭,把乌鞭舞的密不透风,在他和乔语嫣绿萼三人四周筑了一道防护罩,那些羽箭纷纷被甩落,或者倒射回去,不时听到闷吭声,显示有人中箭倒地。
六皇子诸葛煜等人,虽然躲避的手忙脚乱,但是他们同样的没有受伤,再则他们就算遇到危险,也有奋不顾身的侍卫挡着,不过羽箭太过密集,有几名护卫还是受了伤,而四周的百姓却没有那么好运了,就算第一波羽箭,好彩没有射中要害的,但是接着的羽箭还是让躲避不及,或者奔跑不及的,在第二轮的羽箭下,还是丢了性命。
宁轻玥护着乔语嫣和绿萼慢慢往后退,不过他们没有退几步,由后面也有羽箭激射而至,他们被包围了。
乔语嫣抽出腰带,随手卷了几支羽箭一挥手,羽箭就往后射去。
“噗噗碰……”几声就听到后面楼房屋顶上有重物滚落地板的声音。
“大家过来,背靠背慢慢后退。”宁轻玥冲着六皇子诸葛煜他们叫道。
那些护卫一听慢慢地护着六皇子诸葛煜他们往宁轻玥身边走去,很快两批人合在一起,宁轻玥左右看去,刚刚还人头涌涌人山人海的大街,除了他们已经没有几个站着的人。
因为他们站着而且还有抵抗能力,大多数的羽箭都冲着他们来。
“怎么京府尹和巡城官兵还没有来?”六皇子诸葛煜皱着眉沉声问道。
其实宁轻玥也怀疑,因为出了这样大的大事,官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尤其今天还是元宵佳节,不会没有官兵巡逻的,肯定出事了。
“发信号,通知隐卫他们。”宁轻玥从怀里拿出一颗信号弹给乔语嫣,乔语嫣接过二话不说的拔开塞嘴,朝天空一放。
绿萼公主由始至终都非常安静,从一开始的慌乱紧张,慢慢她反而镇定下来,当她看到乔语嫣放信号弹的时候,她好像想起什么,急忙追问,“语嫣,怎么办,怎么通知太子哥哥他们?他们会不会也遭到袭击?”
“我也不知道。”乔语嫣摇摇头,不过她看了一下接到上被波及的面积,想了想继续道:“不过看这些人射箭的方向,应该不是针对我们,而是针对整条大街。”
“是的,不过因为只剩下我们,所以才集中火力对抗我们,还有你们觉不觉得羽箭好像少了?”宁轻玥一边挥舞着乌鞭一边疑惑的挑眉。
“依我看,这是一场针对整个京都的事件,绝对不止我们这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绿萼身后的皇甫瑜看了绿萼一眼道,对于绿萼没有像一般的女子惊慌的哭起来,反而很快的镇定下来,他不知怎么地心里涌出一股欣赏,对绿萼公主的欣赏。
所以他一声不吭的走到绿萼公主的身后,为她挡箭,虽然外围有护卫,但是能这样义不容辞的站在绿萼的身后,还是让乔语嫣目光微闪,她抬头看了一眼皇甫瑜,没有说什么,不过眼底露出一抹恍然大悟。
他们慢慢地往美味楼的方向退去,在路过一些档口时,碰到几名匿藏在档口底下的百姓,宁轻玥对着众人叫道:“我们过去,救他们。”
众人一听没有不赞同的,虽然他们保护六皇子、四皇子绿萼公主他们已经很累很辛苦了,但是那些可是百姓,可是无辜的百姓,他们不得不救。
当下他们往那几名百姓移了过去,宁轻玥的乌鞭闪了一下,露出一个空间,乔语嫣从他的腋下钻过去,挥着腰带冲出去,很快就把那几名百姓拉了进来,那几名百姓早就害怕的像乌龟一样窝藏在档口下,不敢伸出头来,当他们看到不断有人死在他们不远处,他们就更慌了,当他们看见宁轻玥一行人的时候,慌乱的叫着“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现在被救之后,对着宁轻玥他们千恩万谢的,不过乔语嫣拦住他们,“你们不用多谢了,小心跟着不要落后,不要让我们分心就好。”
“是,是,小姐,我们知道了。”
“恩恩。”
他们千恩万谢后不再多嘴,小心的跟着他们移动,或许那些射箭的看到他们是比较难啃的,那些羽箭已经越来越少,不过不是没有,而是四周都留下那么几个跟着他们移动。
不过对于羽箭的减少他们虽然疑惑,但是却也不敢放松,不过再遇到还能走动的百姓时,他们还是停了下来,把人救了出来。
不过在他们走了不过十几丈远的时候,天空中突然有一道闪亮又带着尖锐的声音的响亮烟火直冲天空。
射向他们的羽箭忽地一停。
“怎么不射了?难道收队了?”诸葛珣疑惑的问道。
“不是!”
“不对!”宁轻玥和乔语嫣齐齐答道。
宁轻玥向乔语嫣点点头,示意她说,而他则警戒着,以防有另一波的羽箭来袭击。
“这个应该不是收队的信号,我没有感到他们有离开的迹象。”乔语嫣皱着眉头听了一下。
诸葛珣听了咋舌,他虽然知道乔语嫣有了因大师的功力,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么深厚。
而六皇子诸葛煜更是惊讶,因为他也没有感觉到那些人的动作,而乔语嫣却感觉到,还知道他们在哪里匿藏,他能不惊讶,比刚刚看到乔语嫣会武功还要惊讶。
她到底有多深厚的内力?
她怎么学的?
以前没有听说她会武功啊?
难道是那些了因大师……
这事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往这边想去,不过要是了因大师的内功,那也不出奇了。
“不好!大家小心,他们点火了。”就在诸葛煜等人望着乔语嫣沉思的时候,乔语嫣忽地大叫。
此刻正好一阵风吹来,带来一股煤油的味道,而乔语嫣的声音刚落,从四周再次嗖嗖的射来不少羽箭。
不过这次的羽箭全部点燃,成了火箭。
“砰砰……”一阵火箭后,四周不少建筑物都着火燃烧。
宁轻玥等人这下子变得比较狼狈,一则中间的百姓有点多。
二则,就算他们砍落羽箭,却闪避不了随风飘落的火星,或者炽热的火油。
顿时不少护卫的手臂或者脸上都被炽热的火星或者火油波及,还好,这些火星细小,拍个几下也就熄灭了。
不过要拍,要躲,还要砍落或者打飞火箭,他们就变得有点手忙脚乱,和狼狈了。
“绿萼!四弟,六弟,轻玥,你们没事吧。”就在他们狼狈的把火箭打飞的时候,从美味楼那边冲来一对人马。
在差不多接近的时候,就听到太子诸葛溟担忧的声音。
“二哥,我们没事,您小心。”绿萼听了高兴的跳起来,对着对面不远的太子诸葛溟挥手。
就在绿萼公主激动的跳起的时候,一支劲道十足,又没有点燃的利箭直射而来。
那利箭不但劲道十足,而且非常迅速,等宁轻玥他们发现,想打落的时候已经迟了。
一直站在绿萼旁边紧跟着她的皇甫瑜竟然一下子扑向她,抱着她转了一个方向。
同一时间,宁轻玥的乌鞭和乔语嫣的腰带跟着打向那利箭,那利箭只不过被打偏,却还是噗的一声射入皇甫瑜的肩膀。
那强劲的劲道使得皇甫瑜整个人望前扑去,连带着他怀里的绿萼也跟着扑倒。
还好后面的诸葛煜眼疾手快,用力扶住他们,不过还是被那冲力撞的后退两步才站稳。
“阿瑜,你怎么样?”宁轻玥着急的问道。
“瑜太,阿瑜你怎么样?”绿萼差点就把瑜太子叫了出来,猛地想起现在这个时候,还不适宜暴露他们的身份。
谁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还是冲着整个京都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太子诸葛溟带着一众护卫跟着赶到,“快点,背上瑜少爷快走,我们先到美味楼好了,刚刚他们通知我,不单单是我们这里,京都所以大街小巷都被人袭击,我们的官兵和巡城兵一早就被人隔开,根本冲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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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同学从加拿大回来,十三年没见,聚会去了,这章明天会补回来的。
乔语嫣摇了摇头,只得跟上,宁轻玥等人当然在后面跟着,就在这个时候,从四周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强烈又刺耳的破空之声。
乔语嫣闻声第一件事就是快步上前拉着正探头探脑,外加垫脚的绿萼公主,匆忙往后退,退到宁轻玥的身边。
匆忙间她还大声叫道:“大家快跑!快蹲下!找掩护!快啊!有刺客!”
其实她想叫快跑的,但是就在她呼叫的时候,密如雨般的羽箭已经像狂风骤雨般直卷而至。
“嗖嗖……”
“噗噗……”
“啊……”
一阵声响后,不少游人被这些羽箭射倒在地。
有穿胸而过,连声音也没有发出就死亡的。
有射中四肢倒地呻吟的。
有身中几箭却没有即刻死亡,躺在那里动弹不得,频临死亡,连叫声也叫不出来的。
有射中脚,趴伏在地,为了保命拼命爬行的。
有射中后背、肩膀的,不管不顾的混乱奔跑的。
……
一下子整段街道,从刚刚的宛如天堂,瞬间变成修罗地狱。
在第一波羽箭射来时,宁轻玥就甩出他的乌鞭,把乌鞭舞的密不透风,在他和乔语嫣绿萼三人四周筑了一道防护罩,那些羽箭纷纷被甩落,或者倒射回去,不时听到闷吭声,显示有人中箭倒地。
六皇子诸葛煜等人,虽然躲避的手忙脚乱,但是他们同样的没有受伤,再则他们就算遇到危险,也有奋不顾身的侍卫挡着,不过羽箭太过密集,有几名护卫还是受了伤,而四周的百姓却没有那么好运了,就算第一波羽箭,好彩没有射中要害的,但是接着的羽箭还是让躲避不及,或者奔跑不及的,在第二轮的羽箭下,还是丢了性命。
宁轻玥护着乔语嫣和绿萼慢慢往后退,不过他们没有退几步,由后面也有羽箭激射而至,他们被包围了。
乔语嫣抽出腰带,随手卷了几支羽箭一挥手,羽箭就往后射去。
“噗噗碰……”几声就听到后面楼房屋顶上有重物滚落地板的声音。
“大家过来,背靠背慢慢后退。”宁轻玥冲着六皇子诸葛煜他们叫道。
那些护卫一听慢慢地护着六皇子诸葛煜他们往宁轻玥身边走去,很快两批人合在一起,宁轻玥左右看去,刚刚还人头涌涌人山人海的大街,除了他们已经没有几个站着的人。
因为他们站着而且还有抵抗能力,大多数的羽箭都冲着他们来。
“怎么京府尹和巡城官兵还没有来?”六皇子诸葛煜皱着眉沉声问道异世傲天。
其实宁轻玥也怀疑,因为出了这样大的大事,官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尤其今天还是元宵佳节,不会没有官兵巡逻的,肯定出事了。
“发信号,通知隐卫他们。”宁轻玥从怀里拿出一颗信号弹给乔语嫣,乔语嫣接过二话不说的拔开塞嘴,朝天空一放。
绿萼公主由始至终都非常安静,从一开始的慌乱紧张,慢慢她反而镇定下来,当她看到乔语嫣放信号弹的时候,她好像想起什么,急忙追问,“语嫣,怎么办,怎么通知太子哥哥他们?他们会不会也遭到袭击?”
“我也不知道。”乔语嫣摇摇头,不过她看了一下接到上被波及的面积,想了想继续道:“不过看这些人射箭的方向,应该不是针对我们,而是针对整条大街。”
“是的,不过因为只剩下我们,所以才集中火力对抗我们,还有你们觉不觉得羽箭好像少了?”宁轻玥一边挥舞着乌鞭一边疑惑的挑眉。
“依我看,这是一场针对整个京都的事件,绝对不止我们这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绿萼身后的皇甫瑜看了绿萼一眼道,对于绿萼没有像一般的女子惊慌的哭起来,反而很快的镇定下来,他不知怎么地心里涌出一股欣赏,对绿萼公主的欣赏。
所以他一声不吭的走到绿萼公主的身后,为她挡箭,虽然外围有护卫,但是能这样义不容辞的站在绿萼的身后,还是让乔语嫣目光微闪,她抬头看了一眼皇甫瑜,没有说什么,不过眼底露出一抹恍然大悟。
他们慢慢地往美味楼的方向退去,在路过一些档口时,碰到几名匿藏在档口底下的百姓,宁轻玥对着众人叫道:“我们过去,救他们。”
众人一听没有不赞同的,虽然他们保护六皇子、四皇子绿萼公主他们已经很累很辛苦了,但是那些可是百姓,可是无辜的百姓,他们不得不救。
当下他们往那几名百姓移了过去,宁轻玥的乌鞭闪了一下,露出一个空间,乔语嫣从他的腋下钻过去,挥着腰带冲出去,很快就把那几名百姓拉了进来,那几名百姓早就害怕的像乌龟一样窝藏在档口下,不敢伸出头来,当他们看到不断有人死在他们不远处,他们就更慌了,当他们看见宁轻玥一行人的时候,慌乱的叫着“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现在被救之后,对着宁轻玥他们千恩万谢的,不过乔语嫣拦住他们,“你们不用多谢了,小心跟着不要落后,不要让我们分心就好。”
“是,是,小姐,我们知道了。”
“恩恩。”
他们千恩万谢后不再多嘴,小心的跟着他们移动,或许那些射箭的看到他们是比较难啃的,那些羽箭已经越来越少,不过不是没有,而是四周都留下那么几个跟着他们移动。
不过对于羽箭的减少他们虽然疑惑,但是却也不敢放松,不过再遇到还能走动的百姓时,他们还是停了下来,把人救了出来。
不过在他们走了不过十几丈远的时候,天空中突然有一道闪亮又带着尖锐的声音的响亮烟火直冲天空。
射向他们的羽箭忽地一停。
“怎么不射了?难道收队了?”诸葛珣疑惑的问道。
“不是!”
“不对!”宁轻玥和乔语嫣齐齐答道。
宁轻玥向乔语嫣点点头,示意她说,而他则警戒着,以防有另一波的羽箭来袭击。
“这个应该不是收队的信号,我没有感到他们有离开的迹象。”乔语嫣皱着眉头听了一下。
诸葛珣听了咋舌,他虽然知道乔语嫣有了因大师的功力,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么深厚末世之丧尸成长记。
而六皇子诸葛煜更是惊讶,因为他也没有感觉到那些人的动作,而乔语嫣却感觉到,还知道他们在哪里匿藏,他能不惊讶,比刚刚看到乔语嫣会武功还要惊讶。
她到底有多深厚的内力?
她怎么学的?
以前没有听说她会武功啊?
难道是那些了因大师……
这事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往这边想去,不过要是了因大师的内功,那也不出奇了。
“不好!大家小心,他们点火了。”就在诸葛煜等人望着乔语嫣沉思的时候,乔语嫣忽地大叫。
此刻正好一阵风吹来,带来一股煤油的味道,而乔语嫣的声音刚落,从四周再次嗖嗖的射来不少羽箭。
不过这次的羽箭全部点燃,成了火箭。
“砰砰……”一阵火箭后,四周不少建筑物都着火燃烧。
宁轻玥等人这下子变得比较狼狈,一则中间的百姓有点多。
二则,就算他们砍落羽箭,却闪避不了随风飘落的火星,或者炽热的火油。
顿时不少护卫的手臂或者脸上都被炽热的火星或者火油波及,还好,这些火星细小,拍个几下也就熄灭了。
不过要拍,要躲,还要砍落或者打飞火箭,他们就变得有点手忙脚乱,和狼狈了。
“绿萼!四弟,六弟,轻玥,你们没事吧。”就在他们狼狈的把火箭打飞的时候,从美味楼那边冲来一对人马。
在差不多接近的时候,就听到太子诸葛溟担忧的声音。
“二哥,我们没事,您小心。”绿萼听了高兴的跳起来,对着对面不远的太子诸葛溟挥手。
就在绿萼公主激动的跳起的时候,一支劲道十足,又没有点燃的利箭直射而来。
那利箭不但劲道十足,而且非常迅速,等宁轻玥他们发现,想打落的时候已经迟了。
一直站在绿萼旁边紧跟着她的皇甫瑜竟然一下子扑向她,抱着她转了一个方向。
同一时间,宁轻玥的乌鞭和乔语嫣的腰带跟着打向那利箭,那利箭只不过被打偏,却还是噗的一声射入皇甫瑜的肩膀。
那强劲的劲道使得皇甫瑜整个人望前扑去,连带着他怀里的绿萼也跟着扑倒。
还好后面的诸葛煜眼疾手快,用力扶住他们,不过还是被那冲力撞的后退两步才站稳。
“阿瑜,你怎么样?”宁轻玥着急的问道。
“瑜太,阿瑜你怎么样?”绿萼差点就把瑜太子叫了出来,猛地想起现在这个时候,还不适宜暴露他们的身份。
谁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还是冲着整个京都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太子诸葛溟带着一众护卫跟着赶到,“快点,背上瑜少爷快走,我们先到美味楼好了,刚刚他们通知我,不单单是我们这里,京都所以大街小巷都被人袭击,我们的官兵和巡城兵一早就被人隔开,根本冲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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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分头实行
其实从上次乔语萱被害一案中,宁轻玥已经证实运河和护城河是相通的,不过现在他可不能这么说。
太子诸葛溟听了宁轻玥的话之后,点点头,“留下一些人照顾瑜太子和绿萼,我们现在立即赶到城南那边。”
“嗯,那我跟太子您去吧。”宁轻玥点点头。
“我也去。”六皇子诸葛煜也跟着点头。
“我也去。”五皇子诸葛奕也跟着点头。
“好,你们几个和我去就行了,三弟、四弟,你们留下照顾瑜太子来,阿珣你们也留下来。”去那里不需要太多人,并且他们的武功比不上宁轻玥他们,他们留下来,他们也不用分心照顾他们。
听到太子诸葛溟这样吩咐大家都没有意见,于是诸葛溟带着宁轻玥几个人带走一半侍卫向城南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宁轻玥的隐卫到了,大约有二十几个人,宁轻玥把他们都留下来照顾乔语嫣他们,并且还向乔语嫣眨眨眼,他的意思是,有什么需要办的,派隐卫去做就行。
乔语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宁轻玥才带着一半隐卫,明面上就说是宁王府的侍卫,对于是宁王府的侍卫还是隐卫,诸葛溟等人没有确实的证据,也只能随宁轻玥说了。
乔语嫣也没有客气,她陆续的把隐卫都派出去,四个派去各个城门查看,一个到护国公府查看,一个到开国公府查看……
主要是乔语嫣关心的,她都派人去看了,就连诸葛珣他们裕亲王府她也派了一个人去打探。
让诸葛珣感激的连连道谢,他们忙了这半夜,肚子也都有点饿了,于是乔语嫣吩咐厨房做一些简单的食物来给他们填饱肚子,而皇甫瑜则给他准备补血的猪肝粥。
那些受伤的侍卫和皇甫瑜同样待遇,没有受伤的也准备和乔语嫣他们一样的食物,让他们轮班分吃了。
随着夜深,京都刚刚的喧哗开始慢慢的淡了下去,就连那些着火的店铺和民房也都被人扑灭,而那些叛变的逆贼随着官兵的反击,和京郊骠骑营的到来,很快给镇压下去,就连城南们的死士也被骠骑营的人全部杀了,跟着一队骠骑营的骑兵领旨追平东郡王他们去了,其他的在留下来安抚受伤的百姓,和清点死亡人数。
一些受伤的逆贼在被他们抓住的时候,齐齐服毒自尽,经过一晚的忙绿,和追捕,终于把整个京都都翻了一个底朝天,不过也因为这次的事件,整个京都死亡的百姓高达两千多人。
官兵更多,高达两三千多人,逆贼一千多人,其他的都逃了出去,烧毁民房三百多处,使得整个京都的主要街道差不多成了废墟。
不知道京都要经过多久才能恢复如初了洪荒之老师驾到最新章节。
被派出去的隐卫陆续回来禀报,当乔语嫣听闻,护国公府和开国公府,还有裕亲王府都没事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你们可查到有哪些官员府里出事了?”乔语嫣有点担心的问道,不知道秦丞相府里有没有出事。
“属下已经打探到了,出事的官员府邸不多,不过顾将军家里出事了,后院被烧了一所院子,不过扑救几时没有什么伤亡,烧的地方也不多。还有……”那名侍卫说了几个官员的名字,还好都没有秦丞相府邸。
对于这几个人,乔语嫣不是很熟悉,但是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诸葛泓,还有诸葛珣兄弟都很熟悉。
他们听了之后,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乔语嫣看了挑了挑眉,她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怎么了,这些官员很重要?”看来她真的要开始打探一下文武百官的事了,否则也不至于一头雾水。
“他们虽然不是很重要的官员,但是他们在战争中起到的作用却很大。”三皇子诸葛旭沉声道。
接着三皇子诸葛珣解释因为出事的府邸分别有掌管粮草的官员,还有两名先锋,还有管辖兵部的兵部尚书李大人,和兵部的左右侍郎,还有负责粮食收集和一直负责粮食供应的商人府邸……
因为他们除了在灯市射杀百姓外,还选了一些经营粮食的店铺放火,还有这些店铺的仓库也一样被焚烧。
可见这一切他们都是有预谋的,怪不得在拦住乔语嫣他们的时候,除开一开始的那一通羽箭,之后的只留下必要的一些人外,其他的都立即撤离,看来是去接应其他的人,或者去放火。
并且这写着火的官员府邸,下人反而没有杀死多少,但是那几名官员却一个不留,被人一刀杀死。
听了三皇子诸葛旭的解释后,乔语嫣的眉头更皱了,看来这个平东郡王,虽然身在平东,但是对于京都城里的事,一点也不陌生,还很熟悉,到底是他自己派人回京都调查,还是有人通知他的呢?
要是有人通知,那么谁是内应?
因为他连昨晚京都的官兵如何布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在行动之前,就把所有的官兵都用各种各样的事绊住,最后还把他们铲除,没有内应谁信?
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诸葛泓他们是什么人呢?他们是在斗争不断的皇宫出生,自小受到的教育都和如何管理和统治一个国家有关,他们如何看不出这事的重要性呢,当即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诸葛泓齐齐道,“我现在要回宫。”
“我现在要回宫。”
四皇子和三皇子对看一眼,齐齐站了起来,他们两个都想到一起去了,这事非常重要,一定要回宫禀报父皇。
不管父皇是否知道,他们都要回去。
“好。”乔语嫣立即赞同点头,这事最后还是要皇上做主,不过当她想起宁轻玥前世就是被派出去围剿平东郡王,之后在平东战死的,她就无法淡定了。
她现在恨不得立即和宁轻玥商议,不对,是劝告才对,她要劝宁轻玥不管怎么也不能带军到平东去。
现在平东郡王叛变已经成了事实,那么宁轻玥他不就……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但是她该怎么做呢?
乔语嫣这边想的头发也差点急白了,那边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也差点急白头发0120专案组。
他们吩咐侍卫备马,他们要即刻回宫,就在这等候的时间内,他们也着急担忧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纳西侍卫好像也知道三皇子和四皇子的紧张和焦虑,用非常快的速度备好马匹,为了他们两个的安全,乔语嫣把太子诸葛溟留下的人马全部给了他们,而她则留下宁轻玥的隐卫和护国公府的几名侍卫,还有诸葛珣兄弟的侍卫,当然还有瑜太子的侍卫。
三皇子和四皇子齐齐感激的向乔语嫣点点头,这情他们领下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外面现在到底安不安全,有这些侍卫保护,他们两个也能安全一点,只要他们进了宫,他们会立即把侍卫都派回来,进到宫里他们的安全也就不用担心了。
当即他们带上侍卫,风驰电掣的往皇宫而去。
当他们走后,乔语嫣吩咐人照顾皇甫瑜和绿萼公主后,她独自在一边沉思,她要想办法阻止这一切。
当她的心里想到宁轻玥去了平东之后,连性命都没有,她的心就像被人抓住,狠狠地抓,狠狠地抓,她的心又像被人扰个不停,她的心没有一刻安宁。
她终于从自己的心中感到她对宁轻玥的感情,她不想宁轻玥死!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夜慢慢过去,白天来临。
宫里也派了禁卫军把皇甫瑜和绿萼接回宫里去了,诸葛珣兄弟也送回裕亲王府。
而乔语嫣回到护国公府后,像老太君保平安后,回到雅怡院,就找来月梅和日梅,让她想办法联系百芜青、莫语庄主,当然还有那四名宁轻玥留下的隐卫,段风、段云、林海、林河他们。
乔语嫣下了一系列的命令,让他们分头执行。
段风他们虽然疑惑乔语嫣为啥要他们和六皇子诸葛煜的人散布一些流言,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反驳的执行。
当乔语嫣把一切都吩咐下去后,她担心的心,才稍微松了松,这么一放松,她才觉得整个人累极了,青蔓看出她的疲倦,她关心的询问,“郡主,奴婢让人备好热水,不如您沐浴后在休息好不?”
“嗯。”乔语嫣整个人躺在躺椅上,差点连点头的力气也没有。
青蔓一见立即吩咐下人备水,和她则站到乔语嫣的身后为她按摩一下肩膀手臂后背等地方。
随后乔语嫣简单的梳洗后,就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沐浴后,人也精神了,她反而睡不着了。
不知道宁轻玥他们查看的怎么样了?
是否跟着追踪平东郡王他们了?
前世平东郡王妃因为这事死了,今世她是不是也会死?
还有她明明已经敲打过平东郡王妃了,为什么她还是没有劝住平东郡王,反而使得平东郡王提早叛变?
这些都是她的疑惑,都是她不解的地方。
不过乔语嫣不知道的事是,这个造就平东郡王提前叛变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的警告,一部分是平东郡主察觉当今圣上想褫夺他的兵权,所以他提前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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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卡文了,呜呜,为了不断更,我先发上去,迟些我会换回来的,不好意思啊。
太子诸葛溟听了宁轻玥的话之后,点点头,“留下一些人照顾瑜太子和绿萼,我们现在立即赶到城南那边。”
“嗯,那我跟太子您去吧。”宁轻玥点点头。
“我也去。”六皇子诸葛煜也跟着点头。
“我也去。”五皇子诸葛奕也跟着点头。
“好,你们几个和我去就行了,三弟、四弟,你们留下照顾瑜太子来,阿珣你们也留下来。”去那里不需要太多人,并且他们的武功比不上宁轻玥他们,他们留下来,他们也不用分心照顾他们。
听到太子诸葛溟这样吩咐大家都没有意见,于是诸葛溟带着宁轻玥几个人带走一半侍卫向城南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宁轻玥的隐卫到了,大约有二十几个人,宁轻玥把他们都留下来照顾乔语嫣他们,并且还向乔语嫣眨眨眼,他的意思是,有什么需要办的,派隐卫去做就行。
乔语嫣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宁轻玥才带着一半隐卫,明面上就说是宁王府的侍卫,对于是宁王府的侍卫还是隐卫,诸葛溟等人没有确实的证据,也只能随宁轻玥说了。
乔语嫣也没有客气,她陆续的把隐卫都派出去,四个派去各个城门查看,一个到护国公府查看,一个到开国公府查看……
主要是乔语嫣关心的,她都派人去看了,就连诸葛珣他们裕亲王府她也派了一个人去打探。
让诸葛珣感激的连连道谢,他们忙了这半夜,肚子也都有点饿了,于是乔语嫣吩咐厨房做一些简单的食物来给他们填饱肚子,而皇甫瑜则给他准备补血的猪肝粥。
那些受伤的侍卫和皇甫瑜同样待遇,没有受伤的也准备和乔语嫣他们一样的食物,让他们轮班分吃了。
随着夜深,京都刚刚的喧哗开始慢慢的淡了下去,就连那些着火的店铺和民房也都被人扑灭,而那些叛变的逆贼随着官兵的反击,和京郊骠骑营的到来,很快给镇压下去,就连城南们的死士也被骠骑营的人全部杀了,跟着一队骠骑营的骑兵领旨追平东郡王他们去了,其他的在留下来安抚受伤的百姓,和清点死亡人数。
一些受伤的逆贼在被他们抓住的时候,齐齐服毒自尽,经过一晚的忙绿,和追捕,终于把整个京都都翻了一个底朝天,不过也因为这次的事件,整个京都死亡的百姓高达两千多人带着农场混异界。
官兵更多,高达两三千多人,逆贼一千多人,其他的都逃了出去,烧毁民房三百多处,使得整个京都的主要街道差不多成了废墟。
不知道京都要经过多久才能恢复如初了。
被派出去的隐卫陆续回来禀报,当乔语嫣听闻,护国公府和开国公府,还有裕亲王府都没事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你们可查到有哪些官员府里出事了?”乔语嫣有点担心的问道,不知道秦丞相府里有没有出事。
“属下已经打探到了,出事的官员府邸不多,不过顾将军家里出事了,后院被烧了一所院子,不过扑救几时没有什么伤亡,烧的地方也不多。还有……”那名侍卫说了几个官员的名字,还好都没有秦丞相府邸。
对于这几个人,乔语嫣不是很熟悉,但是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诸葛泓,还有诸葛珣兄弟都很熟悉。
他们听了之后,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乔语嫣看了挑了挑眉,她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怎么了,这些官员很重要?”看来她真的要开始打探一下文武百官的事了,否则也不至于一头雾水。
“他们虽然不是很重要的官员,但是他们在战争中起到的作用却很大。”三皇子诸葛旭沉声道。
接着三皇子诸葛珣解释因为出事的府邸分别有掌管粮草的官员,还有两名先锋,还有管辖兵部的兵部尚书李大人,和兵部的左右侍郎,还有负责粮食收集和一直负责粮食供应的商人府邸……
因为他们除了在灯市射杀百姓外,还选了一些经营粮食的店铺放火,还有这些店铺的仓库也一样被焚烧。
可见这一切他们都是有预谋的,怪不得在拦住乔语嫣他们的时候,除开一开始的那一通羽箭,之后的只留下必要的一些人外,其他的都立即撤离,看来是去接应其他的人,或者去放火。
并且这写着火的官员府邸,下人反而没有杀死多少,但是那几名官员却一个不留,被人一刀杀死。
听了三皇子诸葛旭的解释后,乔语嫣的眉头更皱了,看来这个平东郡王,虽然身在平东,但是对于京都城里的事,一点也不陌生,还很熟悉,到底是他自己派人回京都调查,还是有人通知他的呢?
要是有人通知,那么谁是内应?
因为他连昨晚京都的官兵如何布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在行动之前,就把所有的官兵都用各种各样的事绊住,最后还把他们铲除,没有内应谁信?
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诸葛泓他们是什么人呢?他们是在斗争不断的皇宫出生,自小受到的教育都和如何管理和统治一个国家有关,他们如何看不出这事的重要性呢,当即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诸葛泓齐齐道,“我现在要回宫。”
“我现在要回宫。”
四皇子和三皇子对看一眼,齐齐站了起来,他们两个都想到一起去了,这事非常重要,一定要回宫禀报父皇。
不管父皇是否知道,他们都要回去。
“好。”乔语嫣立即赞同点头,这事最后还是要皇上做主,不过当她想起宁轻玥前世就是被派出去围剿平东郡王,之后在平东战死的,她就无法淡定了。
她现在恨不得立即和宁轻玥商议,不对,是劝告才对,她要劝宁轻玥不管怎么也不能带军到平东去。
现在平东郡王叛变已经成了事实,那么宁轻玥他不就……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但是她该怎么做呢?
乔语嫣这边想的头发也差点急白了,那边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也差点急白头发风流医圣。
他们吩咐侍卫备马,他们要即刻回宫,就在这等候的时间内,他们也着急担忧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纳西侍卫好像也知道三皇子和四皇子的紧张和焦虑,用非常快的速度备好马匹,为了他们两个的安全,乔语嫣把太子诸葛溟留下的人马全部给了他们,而她则留下宁轻玥的隐卫和护国公府的几名侍卫,还有诸葛珣兄弟的侍卫,当然还有瑜太子的侍卫。
三皇子和四皇子齐齐感激的向乔语嫣点点头,这情他们领下了,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外面现在到底安不安全,有这些侍卫保护,他们两个也能安全一点,只要他们进了宫,他们会立即把侍卫都派回来,进到宫里他们的安全也就不用担心了。
当即他们带上侍卫,风驰电掣的往皇宫而去。
当他们走后,乔语嫣吩咐人照顾皇甫瑜和绿萼公主后,她独自在一边沉思,她要想办法阻止这一切。
当她的心里想到宁轻玥去了平东之后,连性命都没有,她的心就像被人抓住,狠狠地抓,狠狠地抓,她的心又像被人扰个不停,她的心没有一刻安宁。
她终于从自己的心中感到她对宁轻玥的感情,她不想宁轻玥死!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夜慢慢过去,白天来临。
宫里也派了禁卫军把皇甫瑜和绿萼接回宫里去了,诸葛珣兄弟也送回裕亲王府。
而乔语嫣回到护国公府后,像老太君保平安后,回到雅怡院,就找来月梅和日梅,让她想办法联系百芜青、莫语庄主,当然还有那四名宁轻玥留下的隐卫,段风、段云、林海、林河他们。
乔语嫣下了一系列的命令,让他们分头执行。
段风他们虽然疑惑乔语嫣为啥要他们和六皇子诸葛煜的人散布一些流言,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反驳的执行。
当乔语嫣把一切都吩咐下去后,她担心的心,才稍微松了松,这么一放松,她才觉得整个人累极了,青蔓看出她的疲倦,她关心的询问,“郡主,奴婢让人备好热水,不如您沐浴后在休息好不?”
“嗯。”乔语嫣整个人躺在躺椅上,差点连点头的力气也没有。
青蔓一见立即吩咐下人备水,和她则站到乔语嫣的身后为她按摩一下肩膀手臂后背等地方。
随后乔语嫣简单的梳洗后,就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沐浴后,人也精神了,她反而睡不着了。
不知道宁轻玥他们查看的怎么样了?
是否跟着追踪平东郡王他们了?
前世平东郡王妃因为这事死了,今世她是不是也会死?
还有她明明已经敲打过平东郡王妃了,为什么她还是没有劝住平东郡王,反而使得平东郡王提早叛变?
这些都是她的疑惑,都是她不解的地方。
不过乔语嫣不知道的事是,这个造就平东郡王提前叛变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的警告,一部分是平东郡主察觉当今圣上想褫夺他的兵权,所以他提前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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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声东击西
而虽然低着头,但是还是感觉到皇上视线的宁轻玥心里一震,还真给乔语嫣猜中了,皇上打算让他带兵,为什么乔语嫣会猜到?还让他一定要推辞,为什么呢?
还让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推辞,还说事关重大,会危及他的性命,让他一定要推辞,为什么?
虽然他诸多疑惑,但是却不是现在他要解决的,他现在最要解决的是怎么推辞,怎么让皇上改变注意。
有了……
宁轻玥暗暗运用内力把自己逼得额头冒出汗水来,而他的身子配合着满头汗水微微打颤抖。
而他这动静虽然不大,但是站在他身后和身旁的大臣还是可以看到,他身后的大臣关心的低声问道,“王爷您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宁轻玥没有出声,他勉强抿出一抹笑弧,扯着嘴角,小声道:“我没事,我……”
“咳咳……”宁轻玥的话没有说完就接着一阵激烈的咳嗽,他慌忙掏出手绢拭擦嘴唇,还在收好手绢时,让身旁担心的看着他的大臣不小心的看到手绢上的鲜红。
那名大臣还真的如他预期的低声惊叫:“哎呀,王爷您吐血了!”
这大臣的声音虽小,但是还是把周边的大臣都惊动了,他们纷纷转头看了过来,就连前面的太子诸葛溟和六皇子诸葛煜也回过头来。
五皇子站的比较靠后,他当即回头关切的道:“王爷是不是遇险的时候受伤了?”
对于宁轻玥刚刚奋力维护他的兄长四皇子诸葛泓他们的事,他是知道的,当即他这么说道。
那边鉴证了宁轻玥虽然保护他们的六皇子诸葛煜也目光微闪,神情有那么一丝怀疑,刚刚宁轻玥好像没有受伤啊,怎么现在这么严重了?
不过他可不会当中说出来,因为外伤宁轻玥是没有,但是内伤呢?这个他可不敢保证,再说没事宁轻玥会咳出血来?
这也不可能,那么唯有一个解释就是他刚刚在护着他们的时候,受了内伤,那些羽箭的劲道他也经历了,知道那些射箭之人的劲道是十足的,而宁轻玥还是使鞭子的,需要的内力就更多了,并且还马不停蹄的忙绿了一个晚上,内伤加重也不出奇,这么一想,六皇子诸葛煜立即向皇上禀报,“启奏父皇,昨晚宁王保护儿臣和八皇妹等受了内伤,跟着没有好好休息,跟着又奔波了一个晚上,现在伤势加重,请父皇派太医帮宁王医治无敌唤灵全文阅读。”
“是的,父皇,昨晚多亏了宁王奋不顾身的护着我们等,我们也没命回来见父皇了,请父皇派太医医治宁王。”身为当事人的四皇子诸葛泓同样的站出来请旨。
自己的儿臣都这么说,皇上那里会不同意呢,当即喧太医来给宁轻玥诊治,而四皇子诸葛泓自告奋勇的扶宁轻玥出大殿。
皇上得知宁轻玥保护众人受了内伤,只得改变让宁轻玥带兵出征的念头,他再次咨询了各位大臣的意见,最后下旨让六皇子诸葛煜为帅,另外一名将军为前锋,领兵四十万出征攻打平东。
而那边太医为宁轻玥诊治后,也只顺着宁轻玥受内伤一事解释,无非就是受内伤,需要调养什么的,不能操劳,再用内力什么的,说了一通。
差点没把宁轻玥笑死,差点让他真的得了内伤,太医治病还行,对于内功什么的那里懂,不过是顺着众人的说法解释罢了。
而皇上听了太医的回报,也不得不打消派宁轻玥出征的念头,跟着皇上提了几名官员顶上那几名被杀的官员的职位。
不过因为那几名被杀的官员都是负责出征所需要的粮草军需的,新人接手,一下子弄得人仰马翻,这在平常可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慢慢接手学习就行,但是现在可是出兵在即,那里有时间给他们熟悉。
等他们好不容易筹集了第一批军需,跟着军队出征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这些事虽然看似不重要,但是却是他们这一仗必败的原因之一。
而那边宁轻玥得了太医的命令,只得留在府里休养,不过当夜他就偷偷到了乔语嫣的屋里。
“你为什么会知道皇上打算派我出征?为什么一定要我拒绝呢?”宁轻玥一出现在乔语嫣的屋子里面,没有第二句话,立即询问,他已经在家里想了一天了,还是没有想出什么来,他已经被这好奇心害的坐立不安了,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已经是极限了。
乔语嫣挑了挑眉,“你知道今晚死的官员都是谁吗?”
她也早就想到宁轻玥肯定会追问,不过当她要段风一定要找到宁轻玥的亲随,不管是谁,也一定要他把话传给宁轻玥知道的时候,她就想了千万种解释,不过她可不能说前世他就是这次出征时死了,所以她一回来就派人打探究竟有什么人家出事,死了什么人,是否有官员,官员所担任的职务,她都一一打探的清清楚楚,所以她又有了另一番的说法。
听到乔语嫣这么问,宁轻玥立即把打探来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他一边说一边凝眉,是啊,这些人的职位……
“你的意思是因为他们?所以我不能出征?”
“王爷,你也知道他们所处的位置如何重要了,这些人出事,接任的是新手,他们能供应的上四十万大军的军需和军粮吗?”乔语嫣挑了挑眉,神情讥讽道,不是她不相信新上任的官员,而是他们根本不值得信任。
而这个平东郡王真狠,他不但把主要官员杀了,就连辅助他们的左右侍郎也杀了,左右侍郎一般都是接任的主要人选,现在连比较熟悉的左右侍郎都死了,接任的是一点业务也不熟悉的官员,并且现在大战在即,尤其兵马有四十万,再加上现在天气寒冷,这诸多原因,不兵败才怪篮球之永恒大帝。
宁轻玥是聪明人,并且身处高位,对于这些他比乔语嫣懂,所以乔语嫣这是提了一下他就想到了。
不过要是真的因为这些原因就不让他出征,他还是有点不甘,“这些他们不用几天就熟悉了,应该不是大事。”
并且他可能根本不需要赶到平东就把平东郡王一伙铲除,或许根本不需要调动第二批粮草,他就踏平平东了,或许……反正他就不甘没有带兵出征,这可是一个好的历练啊。
“这军需军粮是一个原因,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平东是什么地方?”乔语嫣当然知道宁轻玥的想法,男人都是自傲的,尤其是宁轻玥这种武功学识都厉害之人。
平东属于南方,并且地处雨林地带,气候炎热,雨水充足,全年高温多雨,无明显的季节区别,不但潮湿而且闷热,这对于他们这些身处北方,习惯干旱气候之人,却是致命的。
首先水土不服,再次热带雨林里面不但沼泽地众多,而且瘴气也多,外有致命的动物,这些都是致命的。
这些宁轻玥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和经历道,但是也有游历过的书人,写了游记,他也看过。
“别的不说,就说王爷的隐卫好了,城郊那个沼泽地,和那群鳄鱼,当时如果没有我,你说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看到宁轻玥不语,乔语嫣继续道,“隐卫他们的武功和那些士兵相比,那个好?那个厉害?”
“再则城郊那里是多大的地方?平东又是多大的地方?我之所以要王爷的所有隐卫和侍卫都去那里锻炼就是害怕你有一天还是要出征,所以才要训练他们,这第一战,王爷就不要参加了,等他们再熟悉熟练适应那些地方后,王爷出征我绝对不会拦阻。”
乔语嫣一样一样的说道,而宁轻玥也一样一样的想到,是啊,城郊那个地方才那么一点,但是他的隐卫就差点没有命出来,要不是有乔语嫣在。
再则那些还是隐卫和那些士兵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他们都弄的那么狼狈,何况是那些没有内功的士兵呢?
不过她怎么很早之前就想到训练他的人呢?她怎么知道平东郡王会造反?对于这事他想不明白,不过他突然想到,乔语嫣她懂奇门术数或许算出来也有可能。
这么一想,宁轻玥心里的疑惑少了很多,“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平东郡王的封地离京都这么远,说不定他根本命回到封地就被各路兵马拦截抓住了。”
皇上早就拍八百里加急传令下去追截平东郡王,他能逃得回去?
不过对于平东郡王乔语嫣一点也不敢小看,“我敢说他一定能逃回去,王爷也知道昨晚闹事的有多少人,这些人有是如何进京都,如何不惊动各地方官来京都的?他竟然能把这么多人带来,那么他一定就能全身而退,这些人的出现,京都和各地的官员都不知道,他只需要再次从来的地方回去,他们就根本追截不到了。
再说他虽然大张旗鼓的从城南出去,并且城南留人把手,但是他真的带人从城南方向走吗?那可不见得了,兵不厌诈、声东击西也是用兵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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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意外一吻
要她是平东郡王怎么可能大张锣鼓的让你们知道他是从城南逃走?就算他一开始真的从城南逃走,那么一出城门,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换路潜逃的,到时候皇上就算派人原路拦截,也拦截不到他的。
不过他们会从那条路逃走呢?
陆路?
水路?
对啊,她怎么想不到水路呢,乔语嫣眼前一亮,她立即跟宁轻玥道:“我猜到他们会从那条路逃走,而你们无法追查的。”
“哪条路?”宁轻玥立即追问,他对于乔语嫣的话现在虽然没有十足十的听她的,但是他也不会不听,不过会想那么一想,觉得对的会听,不过觉对不会对乔语嫣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因为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他知道乔语嫣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她的话有一定的依据,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如乔语嫣的愿,真的诈病不去领兵了。
“水路!”乔语嫣非常自信的说道。
“水路?!”宁轻玥微微凝眉沉思,从京都出发,方圆百里是没有水路的,但是出了百里之外,往贡山转,穿过贡山,还真的有一条水路直达平东的境地。
到了平东那就是平东郡王的天下了,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平东郡王的人马,这么大批的进京却没有人知道了。
因为他们从水路进京,原路根本不用经过关卡,再则,他们到了贡山之后,昼伏夜出,夜里赶路,快马加鞭,也不过两个时辰也不用就赶到京都了,再从护城河进城,还真的不用惊动任何一个人进入京都。
这么一细想,宁轻玥还真的觉得这是平东郡王的逃跑路线,他猛地站起来,“我要立即通知皇上。”
“且慢。”乔语嫣急忙喝住他,他现在还是带病休养在家怎么可能进宫,“王爷,你忘记了,你现在可是病患啊。”
对于乔语嫣没有用敬语“您”宁轻玥一点也不生气,他反而觉得这是乔语嫣的心里开始接受他,把他当做知己,而不是王爷的转变地球最强男人的战记。
要是她整天恭恭敬敬的称呼他您,他反而觉得乔语嫣心里没他,跟他疏远,有距离,所以他也不纠正乔语嫣。
而在乔语嫣的心里,还真如宁轻玥所想,她还真的把他当做亲人,当做很亲密的知己、亲人,而不自知,也没有察觉自己对他的转变,也不在抗拒他,不会事事都恭恭敬敬,规规矩矩。
如果时时刻刻都毕恭毕敬的,那么两人之间只有上级和下级的关系,两人之间肯定有隔膜,肯定有距离,那么他们两人如何亲密的起来呢?如果她真的对他毕恭毕敬的,宁轻玥才真的要担心了,所以对她的转变,宁轻玥是高兴的,他怎么可能去提醒呢。
就如这次,乔语嫣如果不是真心关心他,她会找出云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拦住他吗?所以他才会听乔语嫣的话,不过,对于他自己的转变,宁轻玥也是不自知的。
照着以前的他,要他听一名女子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有了,我派人找诸葛旭不就可以了?”宁轻玥想了想,立即欢喜道。
三皇子?乔语嫣低头想了想,点点头,“可以,王爷你立即派人找三皇子,把这想发告诉他,让他即刻禀报皇上,就说他自己想到的,王爷把这个功劳给他如何?”
“呵呵,我正是这个意思,哈哈,可见我们英雄所见略同啊。”一时太过高兴,宁轻玥哈哈大笑起来。
吓得乔语嫣连忙跳起,以宁轻玥想像不出的急速动作,掩住宁轻玥的嘴巴,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嘴里无声的道,“你想把全院子的人吵醒是不?”
宁轻玥立即装出无辜的神情,他摇摇头,表示他无意的,还装着可怜相向乔语嫣求饶。
乔语嫣无语的翻白眼,他当他自己是小孩啊?还跟她撒娇呢。
乔语嫣或许太过专心想自己的事情,而没有把手从宁轻玥的嘴唇缩回来。
而宁轻玥看了,得意的笑了笑,偷偷吻了乔语嫣的掌心一下。
掌心那暖暖的一吻,让乔语嫣一下子整个人愣住,她只觉得掌心一麻,一股热流从掌心往四肢百骸蔓延,这崭新的感觉,让她一时忘记玉手还在宁轻玥的嘴唇边。
这么一来则方便宁轻玥了,他偷偷伸出灵活的舌头,舔了舔乔语嫣的掌心。
这湿热的一吻,终于把乔语嫣惊醒,她立即想缩回玉手,却被宁轻玥紧紧握住。
宁轻玥手一翻转,五指灵活的和乔语嫣的玉指纠缠在一起,十指紧扣。
乔语嫣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心里却突然冒出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的脸渐渐飞上一抹嫣红。
却不想,让她脸更红的还在后头,但见宁轻玥慢慢地靠了过来,慢慢地俯下头来……
乔语嫣瞬间觉得脸蛋如被火烤,心里忐忑不安的想着,他是不是想吻她?他要真的吻她,她该不该装着不知道给他得逞?还是该闪躲?
就在乔语嫣彷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门外传来青蔓谨慎又小心的询问声,“郡主?郡主?是您叫我们吗?”
惨了,她竟然往了今晚值夜的是青叶、青蔓她们,而不是月梅和日梅她们。
要是月梅她们,她们是知道宁轻玥的,无所谓,但是现在是青蔓她们两个,她就不能如此大意了。
她连忙向外叫道,“不用,没事,我只是看书看到好笑的地方,所以自个笑了,你们早点歇息吧,我也要睡了仙侠世界之天才掌门最新章节。”
“是,郡主,如果有需要唤奴婢。”接着就听到外面青蔓走出外间的声音。
因为青蔓的一打岔,乔语嫣一下子忘记宁轻玥正府头向她倾来,她把青蔓打发走后,一回头,却不想宁轻玥就挨着她的脸庞,她的粉唇贴着宁轻玥的脸颊滑过。
这下子不单只乔语嫣的脸红如火,就连宁轻玥的脸也慢慢飞上一抹浅红,他慌忙站直身子,他刚刚只是想着逗一下乔语嫣,他喜欢看乔语嫣不好意思红脸,和娇嗔的模样,却不想乔语嫣一个转头,她那温热又柔软的粉唇会滑过他的脸颊。
让他的心激烈的狂跳一阵,好不容易才慢慢平静下来,此刻乔语嫣已经挣脱他的手,她不好意思的推推他,“你还快走,赶快通知三殿下,趁早把平东郡王抓住,免得给他逃回平东,那就麻烦了。哦,对了,你立即派人去追追踪,如果能拦下平东郡王最好,不能也跟着他们,好给皇上他们报信,快去。”
如果不等平东郡王逃回平东,而把他抓住,这是不是可以改写历史呢?
前世平东郡王是在平东,所以才有出征一事,如果在半路把他截住,那么不是不用出兵平东了?这么一想,乔语嫣跟着更快的对正欲离开的宁轻玥快速道:“记得立即派人去追,有多少派多少,最好快一步把他们抓住,不能给平东郡王回到平东,记得!切记!快去。”
乔语嫣说完把宁轻玥往窗边推,而宁轻玥好像也觉得这事很有机会,也不反驳,点点头,身影一晃,出了乔语嫣的屋子。
宁轻玥有自己的一批人马,就算现在出不了城,但是他还可以飞鸽传书,京郊外面,或者可以说其他各个大小城镇都有他的人马,他只要飞鸽传书让他们沿着水路追查,尽可能拦截,或者还真的可能给他的人抓住平东郡王他们一伙。
平东郡王为了不引起注意,包船也不会带很多人,或者会以一个家庭出门探亲为名,带着几十名侍卫下人的,坐船南下。
只要他们人不多,宁轻玥的还真的有可能拦下他们。
乔语嫣就抱着这样的想法辗转反侧的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那边宁轻玥用着极速的身法回到宁王府,立即招来逐月追风他们,给他们下了一系列的命令,跟着有十几只信鸽悄悄的冲天而起,飞出京都,往南飞去。
而交代好这一切之后,他才写了一封信,让侍卫尽快送如宫中去,当然侍卫是不能进宫的,不过宁王和三皇子诸葛旭怎么可能没有私下的联络方法呢,他当然有门路把信送到三皇子诸葛旭的手里。
而那风信到了三皇子诸葛旭的手里后,诸葛旭看了信之后,他立即大声吩咐,“来人,立即更衣。”
“殿下,时间还早,还没有到早朝时间呢,殿下要去哪里?”三皇子诸葛旭的贴身太监连忙奔了进来。
“我要面见父皇,快点。”三皇子诸葛旭神情有点着急的说道。
那名太监看出三皇子诸葛旭确实有重要的事要办,并且也知道平东郡王叛逆一事,想着三皇子肯定要要紧事面圣,立即帮他换好衣服。
三皇子诸葛旭立即大步往皇上的寝宫走去。
“皇上今晚在哪个宫里歇息?”三皇子诸葛旭觉得这个时候父皇应该留在养心殿的,不过还是询问了一句,免得跑错地方,浪费时间。
“回殿下,皇上今晚没有去后宫,留在书房。”
“好,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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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要她是平东郡王怎么可能大张锣鼓的让你们知道他是从城南逃走?就算他一开始真的从城南逃走,那么一出城门,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换路潜逃的,到时候皇上就算派人原路拦截,也拦截不到他的。
不过他们会从那条路逃走呢?
陆路?
水路?
对啊,她怎么想不到水路呢,乔语嫣眼前一亮,她立即跟宁轻玥道:“我猜到他们会从那条路逃走,而你们无法追查的。”
“哪条路?”宁轻玥立即追问,他对于乔语嫣的话现在虽然没有十足十的听她的,但是他也不会不听,不过会想那么一想,觉得对的会听,不过觉对不会对乔语嫣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因为经过一系列的事情,他知道乔语嫣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她的话有一定的依据,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如乔语嫣的愿,真的诈病不去领兵了。
“水路!”乔语嫣非常自信的说道。
“水路?!”宁轻玥微微凝眉沉思,从京都出发,方圆百里是没有水路的,但是出了百里之外,往贡山转,穿过贡山,还真的有一条水路直达平东的境地。
到了平东那就是平东郡王的天下了,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平东郡王的人马,这么大批的进京却没有人知道了。
因为他们从水路进京,原路根本不用经过关卡,再则,他们到了贡山之后,昼伏夜出,夜里赶路,快马加鞭,也不过两个时辰也不用就赶到京都了,再从护城河进城,还真的不用惊动任何一个人进入京都。
这么一细想,宁轻玥还真的觉得这是平东郡王的逃跑路线,他猛地站起来,“我要立即通知皇上。”
“且慢。”乔语嫣急忙喝住他,他现在还是带病休养在家怎么可能进宫,“王爷,你忘记了,你现在可是病患啊。”
对于乔语嫣没有用敬语“您”宁轻玥一点也不生气,他反而觉得这是乔语嫣的心里开始接受他,把他当做知己,而不是王爷的转变。
要是她整天恭恭敬敬的称呼他您,他反而觉得乔语嫣心里没他,跟他疏远,有距离,所以他也不纠正乔语嫣绝品枭雄。
而在乔语嫣的心里,还真如宁轻玥所想,她还真的把他当做亲人,当做很亲密的知己、亲人,而不自知,也没有察觉自己对他的转变,也不在抗拒他,不会事事都恭恭敬敬,规规矩矩。
如果时时刻刻都毕恭毕敬的,那么两人之间只有上级和下级的关系,两人之间肯定有隔膜,肯定有距离,那么他们两人如何亲密的起来呢?如果她真的对他毕恭毕敬的,宁轻玥才真的要担心了,所以对她的转变,宁轻玥是高兴的,他怎么可能去提醒呢。
就如这次,乔语嫣如果不是真心关心他,她会找出云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拦住他吗?所以他才会听乔语嫣的话,不过,对于他自己的转变,宁轻玥也是不自知的。
照着以前的他,要他听一名女子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有了,我派人找诸葛旭不就可以了?”宁轻玥想了想,立即欢喜道。
三皇子?乔语嫣低头想了想,点点头,“可以,王爷你立即派人找三皇子,把这想发告诉他,让他即刻禀报皇上,就说他自己想到的,王爷把这个功劳给他如何?”
“呵呵,我正是这个意思,哈哈,可见我们英雄所见略同啊。”一时太过高兴,宁轻玥哈哈大笑起来。
吓得乔语嫣连忙跳起,以宁轻玥想像不出的急速动作,掩住宁轻玥的嘴巴,她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嘴里无声的道,“你想把全院子的人吵醒是不?”
宁轻玥立即装出无辜的神情,他摇摇头,表示他无意的,还装着可怜相向乔语嫣求饶。
乔语嫣无语的翻白眼,他当他自己是小孩啊?还跟她撒娇呢。
乔语嫣或许太过专心想自己的事情,而没有把手从宁轻玥的嘴唇缩回来。
而宁轻玥看了,得意的笑了笑,偷偷吻了乔语嫣的掌心一下。
掌心那暖暖的一吻,让乔语嫣一下子整个人愣住,她只觉得掌心一麻,一股热流从掌心往四肢百骸蔓延,这崭新的感觉,让她一时忘记玉手还在宁轻玥的嘴唇边。
这么一来则方便宁轻玥了,他偷偷伸出灵活的舌头,舔了舔乔语嫣的掌心。
这湿热的一吻,终于把乔语嫣惊醒,她立即想缩回玉手,却被宁轻玥紧紧握住。
宁轻玥手一翻转,五指灵活的和乔语嫣的玉指纠缠在一起,十指紧扣。
乔语嫣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心里却突然冒出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的脸渐渐飞上一抹嫣红。
却不想,让她脸更红的还在后头,但见宁轻玥慢慢地靠了过来,慢慢地俯下头来……
乔语嫣瞬间觉得脸蛋如被火烤,心里忐忑不安的想着,他是不是想吻她?他要真的吻她,她该不该装着不知道给他得逞?还是该闪躲?
就在乔语嫣彷徨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门外传来青蔓谨慎又小心的询问声,“郡主?郡主?是您叫我们吗?”
惨了,她竟然往了今晚值夜的是青叶、青蔓她们,而不是月梅和日梅她们。
要是月梅她们,她们是知道宁轻玥的,无所谓,但是现在是青蔓她们两个,她就不能如此大意了。
她连忙向外叫道,“不用,没事,我只是看书看到好笑的地方,所以自个笑了,你们早点歇息吧,我也要睡了。”
“是,郡主,如果有需要唤奴婢饲主全文阅读。”接着就听到外面青蔓走出外间的声音。
因为青蔓的一打岔,乔语嫣一下子忘记宁轻玥正府头向她倾来,她把青蔓打发走后,一回头,却不想宁轻玥就挨着她的脸庞,她的粉唇贴着宁轻玥的脸颊滑过。
这下子不单只乔语嫣的脸红如火,就连宁轻玥的脸也慢慢飞上一抹浅红,他慌忙站直身子,他刚刚只是想着逗一下乔语嫣,他喜欢看乔语嫣不好意思红脸,和娇嗔的模样,却不想乔语嫣一个转头,她那温热又柔软的粉唇会滑过他的脸颊。
让他的心激烈的狂跳一阵,好不容易才慢慢平静下来,此刻乔语嫣已经挣脱他的手,她不好意思的推推他,“你还快走,赶快通知三殿下,趁早把平东郡王抓住,免得给他逃回平东,那就麻烦了。哦,对了,你立即派人去追追踪,如果能拦下平东郡王最好,不能也跟着他们,好给皇上他们报信,快去。”
如果不等平东郡王逃回平东,而把他抓住,这是不是可以改写历史呢?
前世平东郡王是在平东,所以才有出征一事,如果在半路把他截住,那么不是不用出兵平东了?这么一想,乔语嫣跟着更快的对正欲离开的宁轻玥快速道:“记得立即派人去追,有多少派多少,最好快一步把他们抓住,不能给平东郡王回到平东,记得!切记!快去。”
乔语嫣说完把宁轻玥往窗边推,而宁轻玥好像也觉得这事很有机会,也不反驳,点点头,身影一晃,出了乔语嫣的屋子。
宁轻玥有自己的一批人马,就算现在出不了城,但是他还可以飞鸽传书,京郊外面,或者可以说其他各个大小城镇都有他的人马,他只要飞鸽传书让他们沿着水路追查,尽可能拦截,或者还真的可能给他的人抓住平东郡王他们一伙。
平东郡王为了不引起注意,包船也不会带很多人,或者会以一个家庭出门探亲为名,带着几十名侍卫下人的,坐船南下。
只要他们人不多,宁轻玥的还真的有可能拦下他们。
乔语嫣就抱着这样的想法辗转反侧的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那边宁轻玥用着极速的身法回到宁王府,立即招来逐月追风他们,给他们下了一系列的命令,跟着有十几只信鸽悄悄的冲天而起,飞出京都,往南飞去。
而交代好这一切之后,他才写了一封信,让侍卫尽快送如宫中去,当然侍卫是不能进宫的,不过宁王和三皇子诸葛旭怎么可能没有私下的联络方法呢,他当然有门路把信送到三皇子诸葛旭的手里。
而那风信到了三皇子诸葛旭的手里后,诸葛旭看了信之后,他立即大声吩咐,“来人,立即更衣。”
“殿下,时间还早,还没有到早朝时间呢,殿下要去哪里?”三皇子诸葛旭的贴身太监连忙奔了进来。
“我要面见父皇,快点。”三皇子诸葛旭神情有点着急的说道。
那名太监看出三皇子诸葛旭确实有重要的事要办,并且也知道平东郡王叛逆一事,想着三皇子肯定要要紧事面圣,立即帮他换好衣服。
三皇子诸葛旭立即大步往皇上的寝宫走去。
“皇上今晚在哪个宫里歇息?”三皇子诸葛旭觉得这个时候父皇应该留在养心殿的,不过还是询问了一句,免得跑错地方,浪费时间。
“回殿下,皇上今晚没有去后宫,留在书房。”
“好,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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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亲戚过来,我明天一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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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王妃之疑
高兴的不是三皇子诸葛旭的母妃贵妃娘娘,反而是六皇子诸葛煜的母妃贤妃,在她的心里,三皇子如果和太子斗过你死我活的,她会更高兴,那样她的皇儿就有机会问鼎宝座了,一想到这个,她就恨不得现在三皇子和太子就拼个两败俱伤。
而那担忧的反而是三皇子诸葛旭的母妃贵妃娘娘,她担心现在这个紧张的时候她的皇儿引起众人的注意,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这么多年他们韬光养晦,隐藏在众人身后,为的就是明哲保身,而现在皇儿跨入众人的眼中,会不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而另外一个无所谓的则是四皇子和五皇子的母妃淑妃娘娘,对于自己的两个皇儿,她的最清楚的,知道他们无心那个位置,而她也不强求,她只希望她的两个孩子能在他们争夺皇位的时候,抱住性命。
历史上,夺位之战,多少皇子无辜赔上性命,多少人献上宝贵的性命,这些血淋淋的事迹,就连三岁的孩童都知道,何况是她,所以她恨不得向大家表明,她的两个孩子无心那个宝座,所以对于谁和谁斗,她无所谓,她只需要想办法保护自己的两个孩子就行。
其实与她的身份,还有她有两个孩子,如果他们能多努力,他们问鼎宝座的机会更大。
但是四皇子诸葛泓一想到当了皇帝之后,一天到晚要批阅那没完没了的奏折他的头痛,以他的话来说,就是他如果每天十二个时辰里,批阅奏折要用上八个时辰,剩下的四个时辰,包括吃饭睡觉,什么上朝,那么他那里还有时间陪他的美人,那里有时间风花雪月的。
当了皇上说的好听是,后宫三千佳丽,但是以他的父皇来说,能有时间陪后宫的女人吃喝玩乐吗?
答案是,没有。
所以要他为帝,那会比死还难受游戏王dp全文阅读。
而五皇子诸葛奕,从小到大只要有关武功的,他可以废寝忘食,其他的,可以说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注意了。
所以他们两个由始至终没有进入六皇子诸葛煜的眼中,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对手。
而最新得到消息的皇后娘娘,没有任何表示,一切照旧,不过那幽幽的眸子却若有所思。
……
皇宫虽然说是皇上的皇宫,但是同样的一样有各位大臣的眼线,厉害的可以安排自己人进来,不是很厉害的,也能收买一些宫人为他们传递消息。
所以三皇子诸葛旭这边和皇上说了一夜的话,那边各位大臣就知道了。
六皇子党,担忧不已,在早朝前,不约而同的相邀一起密谈。
太子党同样的联络在一起,商谈如何拉拢三皇子,让他支持太子。
不过对于三皇子,他们只是关注、拉拢,却没有把他当做对手,在他们的眼中对手一直是六皇子,就算一开始六皇子对大皇子唯命是从,但是他们还是看准六皇子,大皇子太直,成不了气候,最后,大皇子如他们所料,被贬,他们更加确信他们的目光是对的,对手一直就是以贤仁为名的六皇子。
另外还有一些保持中立的,则依然保持中立,保持观望的姿势。
当然也有如开国公等,一直是忠于皇上的,对于这些事,根本无所谓,人家父子聊天,你们也太多心了,谁和自己的儿子没有聊天过?
所以他们一点也不担心,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为皇上年纪不大,做个十年八年不是问题,他们只要侍奉好皇上就行,如果他们够忠心,谁当皇上又有什么问题呢。
这边的事暂且不提,那边平东郡王确实是从城南门出去,还大张旗鼓的带了一辆马车,马车周围有侍卫保护,里面若隐若现的露出两名装扮华贵雍容的女子,一名是风韵犹存的夫人,一名妙龄小姐,让城门口看见的人都以为是平东郡王妃和安平县主。
王妃和安平县主都在,为什么就是不见平东郡王的世子呢?
不过事情太过匆忙,也没有人注意。
其实在前一天,郡王妃和安平县主就打扮成一般的商家夫人小姐,在同样低调打扮的世子护送下,出了京都。
当平东郡王带着马车出城后,平东郡王立即换了衣裳,真如乔语嫣猜想的,取道水路返回。
而那马车则依照从陆路逃走。
不过平东郡王想到皇上会派人追踪,早就吩咐人驾驶马车从好几个方向逃走,马不停蹄的赶路,直到马车散架,才换马匹继续跑。
虽然之后这些人分批被拦截,但是每当以为是平东郡王的时候,都被认识的指证不是。
而那边平东郡王则安安全全的以商船往南而去。
先一天离开的平东郡王妃,在离开的第三天,也就是平东离京的第二天和平东郡王汇合。
平东郡王妃从离开那一刻起,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安平你们出去,王爷,臣妾有事和您说。”
平东郡王妃神情沉重的把同样神情不安和担心的安平县主和世子打发出去,平东郡王此刻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就着窗户透进来的亮光,看着面前桌子上的地图,他听到平东郡王妃的话之后,抬起头来,望着平东郡王妃,“夫人有什么事?”
平东郡王妃望着眼前一直对自己宠爱有加,一直对自己温柔深情的丈夫,她不由眼眶一红,声音也变的哽咽,“王爷,臣妾不会说了皇上已经有所察觉,您为什么还是要反呢?他要兵权,要封地,那就给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的,现在王爷一反,到时候皇上的百万雄兵一下,不是可以把我们平东踏平吗?这如何是好啊大唐风流行全文阅读。”
望着为他担心的眼眶都红了,眼底下黑青清晰可见,可见她这几天都睡不好,担忧害怕的平东郡王妃,他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双手一伸,把平东郡王妃拥入怀里,“如果我放权可以让皇上打消灭族的念头,我二话不说的答应,但是皇上已经动了杀心,他不单单只是想杀我,还想把我们平东的根都拔了,我就算不为自己打算,我也要为那些为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打算,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
平东郡王说道这里幽幽的叹了口气,好像自己多么为难,多么不想。
听到平东郡王这么一说,平东郡王妃大惊失色,她紧紧的抓住平东郡王的手臂,“王爷,皇上真的打算这样?”
“真的,他就是动了杀意,我才连夜送你们出来。”平东郡王非常肯定的点头,他的了脸上明明白白的显示,他说得绝对是真的,绝对不是谎话的坚定认真可靠的神色。
平东郡王妃看了,信了,既然真的如王爷所说,王爷也是无奈之举,不过事情都变成这样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扣扣。”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平东郡王妃连忙从平东郡王的怀里出来,平东郡王则走向门口,开门。
“王爷,属下……”门外一名侍卫一见平东郡王就要禀报,却被平东郡王使眼色阻止,那名侍卫立即惶恐的住口。
如果不是平东郡王妃正好回头,他也看不到那名侍卫惶恐的神情,她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平常就算有她在,王爷一样无所顾忌,让侍卫有话直说,为什么今天不一样,还阻止了呢?
平东郡王妃微微低头,装着不在意,也好像被桌子上的花纹吸引,却偷偷的用眼眉的余光观察平东郡王和那名侍卫。
她看到平东郡王向那名侍卫努努嘴,眨眨眼的使着颜色,而那侍卫则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接着就听到那名侍卫大声的问道,“王爷,属下是来询问一下,今晚王爷和王妃想吃什么菜式,属下吩咐厨子准备。”
“噢,这样啊,等本王问问王妃。”平东郡王说着就向平东郡王妃走来,“你也听到了,喜欢吃什么就叫他们做去,你看看你,瘦了不少了,要好好补补。”
“嗯,多谢王爷挂心,臣妾没事。”说着平东郡王妃走向那名侍卫,一本正经的说了几样菜式,可都是王爷和安平他们喜欢的,没有一样是自己的。
接着那名侍卫就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当夜,等平东郡王妃熟睡后,平东郡王偷偷的低声唤了几句,没有见平东郡王妃回应,平东郡王偷偷的起来,披上一件袍子就往外走去。
离开的平东郡王却没有想到平东郡王妃根本没有睡着,他才离开,平东郡王妃也跟着起来,她偷偷的从另外一边走了出去。
平东郡王和那些侍卫议事的地方有另外一间房子,房子靠船沿那边有一条小过道,刚好可以一人通过,平东郡王妃就是偷偷的从另一边绕道过道那边,她蹲下身子慢慢的挨近那间房子,她还没有走到,就听到那名侍卫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王爷,那夜我们的死士死亡一千一百五十人,殿后的全部战死,没有一个生存的,而另外冒充王爷和王妃的人马,已经有三批被捕,不过他们全部都服毒了,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给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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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郡王妃死
里面侍卫的每一句汇报都让平东郡王妃的心冷一分,脸色也苍白一分,全身的热度也减一分,这么几分加起来,就是她现在失望的心情。
对平东郡王的失望,因为从侍卫的每一句话中都显示,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叛变,而不是像平东郡王说的,因为看出建元帝的心思,而做出的决定。
要是临时做出的决定,怎么可能招来这么多死士?平东郡王培养一批死士她是知道的,但是那个时候,他给她的解释是为了保护他们,为了预防万一。
现在呢?她心中冷冷一笑,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呢。
怪不得他阻止这名侍卫,不让他当做她的面前汇报,为的就是害怕她知道。
她知道后不就把他之前的一切都推翻了吗?所以一定不能给她知道。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瞒着她,对她也不知真心信任,她的心能不冷吗?
她没有在听下去,宛如木偶的回到房间,她再也没有入睡,呆呆的坐在床沿,望着桌子上的烛火,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平东郡王回到屋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平东王妃双目无神的坐在那里,宛如木偶,全身还透出一种绝望是气息。
不错就是绝望,平东郡王的心一抖,眉头皱了皱,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很快又松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平东郡王妃的身边,他抿出一抹笑容,笑道:“怎么不睡了?做噩梦了?哎呀,你怎么那么凉,起来也不披一件披风,你看,你的手都冰了……”
平东郡王边说,边扯过搭在床边的披风,为平东郡王妃披上。
平东郡王妃眨眨眼,恍惚的神情慢慢恢复清晰,当她看清眼前的是谁时,不由的缩了缩身子。
而她这么一缩,顿时让平东郡王的手一僵,他的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她还是知道了,他的手没有退缩,继续把披风为平东郡王妃披上,还在她的脖子下打了一个结,继续装着不在意的模样问道:“还冷吗?要不我给你到一杯热茶暖暖。”
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向桌子,拿起茶壶,把倒盖着的杯子翻了过来,正要往里面注茶水的时候。
身后传来平东郡王妃冷冷的声音:“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一路飞仙最新章节。”
平东郡王的手一顿,冷峻的眸子微微一眯,眼瞳紧缩,一抹精光闪过,顿住的手继续,倒了一杯茶后,转过身子,脸上露出一抹无辜,笑道:“我瞒你?我有什么瞒着你的?我们都是老夫妻了,我什么时候瞒过你呢?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来喝一杯热茶。”
平东郡王说着就把手里的热茶递了过去。
平东郡王妃倏地一下子站起来,一把推开平东郡王的手,霎时平东郡王手中的热茶被打翻,热茶倾泻出来,洒在平东郡王的手背上,把手背也烫红了。
平东郡王妃一见,心一紧,就欲奔过去帮他拭擦和跑去拿药的,不过脚才抬起,手才举高,她又放了下来,一咬牙狠心的转过身子。
而平东郡王一直注视着她,看到她心急的模样,他的心一喜,夫人还是紧张他的,不过他的高兴还没有传到眼中,平东郡王妃就转过身子,不再看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神情。
平东郡王的神情瞬间变得黯然,她还是不肯原谅他,就连他出苦肉计她也不理。
“你是不是一直就有反叛之心。”平东郡王妃没有回头,冷冷的问道。
“没有,要不是他起了杀心,我怎么可能反叛呢。”平东郡王肯定的摇头说道,也不知道这个摇头是想让平东郡王妃相信,还是催眠自己。
背向平东郡王的平东郡王妃的脸上忽地漾开一抹笑意,跟着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不过从她的眼眸里却无声无息的流淌下两行热泪,她这个笑中的哭泣,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伤心和绝望,还有浓浓的失望,那是对平东郡王的失望。
她已经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为什么他就不肯说真话呢?
平东郡王妃缓缓走到床沿,慢慢的坐下,不过由始至终她的身子都是背向平东郡王,全身透露出一种抗拒而冷漠的气息,一种让平东郡王担心却又不敢随意靠近的气息。
如果平东郡王走过去,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我累了,要休息一下,王爷您公事繁忙,我就不打扰了。”平东郡王妃的声音非常平静,非常平静,平静的好像没有刚刚的争执。
平东郡王的心不知道怎么地一慌,他抬步就要走过去,却不想平东郡王妃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般,“王爷,臣妾想休息了。”
她这话就是赤裸裸的拒绝,意思就是她现在不想见到你,你让她静静。
平东郡王怎么可能不明白平东郡王妃的意思呢,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就这样他高举着手,静静地站了好一会,看到平东郡王妃没有转身的意思,更没有挽留的话,他幽幽的叹了口气,神情颓靡的转身往外走了出去。
坐在床沿的平东郡王妃没有回头,但是脸上的泪水却流的更欢了,王爷再见了!
希望她的死,可以阻止他,而已希望她的死可以保护再京的娘家,虽然嫁出去的女儿算是别人家的人了,但是说敢保证皇上不会迁怒?
平东郡王妃慢慢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关上房门,还上了闩,她再走到桌子前面,抬起手来,宛如握着千斤重的笔一般,非常慢的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平东郡王,再一次劝告他。
另外一封给安平县主,她亲眼看着女儿出家的愿望不能实现了,希望安平县主不要怪她。
跟着她梳洗一番,换过一身衣服,也梳了一个简单又庄重的发型,插上一支金钗,缓缓地在床上躺下,从荷包里拿出一颗金棵子,原本打这些小小的金块,是为了打赏的,现在却成了葬送她性命的凶器,平东郡王妃平静的吞了下去……
而在另一间房间歇息的安平县主忽地在床上大叫一声,“娘亲不要走,您要去哪里梦回千禧年!娘亲!”
碰的她从床上蹦了起来,她拥被而坐,这样的大冷天,她却额头冒汗,猛地她掀开被子,连鞋子也顾不得穿,赤脚奔了出去。
因为这是船上,不时有侍卫经过,所以她一般都是和衣而睡,不过起来一般都会披上披风抵寒的,现在她急的连鞋子也没空穿,怎么有空披披风。
被安平县主这翻动静惊醒的丫鬟,只看到宛如旋风奔出去的背影,当然也看到留在床前的鞋子,她惊地也跟着跳下床,趿着鞋,提着安平县主的鞋子就追了出去,“小姐,小姐等等…… ”
安平县主发疯般的直冲平东郡王妃的屋子,她奔到房门前,用力的捶着房门,边捶边大声叫道:“娘,娘,娘您快开门,快开门……”
安平县主这么一叫,平东郡王妃旁边的屋子猛地被打开,平东郡王神情着急的大步走了出来,“安平?怎么了?”
“碰。”的一声不远的一间房门也打开,平东世子走了出来,他同样的神情有点紧张担忧,“安平怎么了?啊,你怎么赤着脚,你怎么做事的,连小姐也服侍不好。”
平东世子一眼就看到安平县主长裙下露出的一个脚趾头,他冲着随后跟过来的丫鬟呵斥,那名丫鬟拿着鞋子快步走到安平县主的身边,为她穿上。
“爹,娘亲她不答应我,爹,怎么办啊,爹,娘亲您开开门啊。”安平县主根本就不管自己是否赤脚,她依然奋力的捶着房门,她的声音已经透出哭意,她都急的快哭出来了,随丫鬟为她套上鞋子了。
而安平县主这么猛烈的捶门也不见平东郡王妃出来开门,不知怎么地平东郡王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一把拉开安平县主,“让开。”
平东郡王后退一步,一脚踹向房门,房门应声而开。
静!
寂静!
静到连一根针掉落地上也能看到。
从大开的房门看进去,正好可以看到平东郡王妃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穿了一套她非常喜欢的橙色,绣着百蝶戏花图案的衣裙,头也插上她最喜欢的金步摇,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神情安详,双目紧闭的躺在那里。
就连刚刚安平县主那么大声的捶门也没有吵醒她,她……
平东郡王神色巨变,他匆忙就跨进去,不过不知道怎么地踉跄一下,差点栽倒,平东世子一见冲上去扶住平东郡王,平东郡王挥开他的搀扶,快步走了过去,右手伸到半空,好像想探平东郡王妃的气息,但是却抖个不停,怎么也放不下去。
其实不用探查,他也知道平东郡王妃去了,平东郡王整个人一震,身子缓缓跌坐下地,他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不止,他双目含泪的望着平东郡王妃平静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站在门外的安平县主从房门大开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就愣住了,一点反应也没有,接着她双目一闭,整个人往后跌去。
“小姐!小姐……”那名丫鬟非常狼狈的抱住她,只来得及接住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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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逃离成功
平东郡王因为平东郡王妃的死,整个人变得沉默起来,把自己一个人锁在隔壁的房间内,什么人也不见,如果是有内力之人,一定能听到平东郡王压抑又低沉的嚎叫,那嚎叫宛如受伤的野兽,凄厉而绝望。
而平东世子则一直守着晕迷后醒来,就守在床前不肯走的安平县主。
安平县主醒来后,哭倒在平东郡王妃的床前,后来平东世子把平东郡王妃给她的信给她看了之后。
她就呆呆的坐在平东郡王妃床面前的地板上,双手抱膝,脸埋在膝上,默默流泪,她没有再大吵大闹。
不过她这无声的哭泣让人看了更加的心酸,平东世子没有办法只得陪在屋子里面,而平东郡王妃已经死了,却因为现在在河道上,没有办法下葬什么的,所以平东郡王妃一直就躺在那里没有被移动过,不过身上却盖上一条锦被,骤眼一看,还以为平东郡王妃只是在睡觉。
因为平东郡王妃的骤然死亡,使得整支船上的人都兢兢业业,都小心谨慎,就连路过都轻手轻脚的,就怕惊动平东郡王他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
那边宁轻玥虽然是在家养伤,但是却一点也不闲着,不断的接收和把命令下达。
不断的有消息传来,当那天晚上他吩咐探子从水路追综后,不过几天的功夫,还真的给他探出一艘商船,是从京都附近开出,目的地就是平东附近的码头,不过那个码头已经属于平东地界,归平东郡王管辖。
这个时候平东已经起义,现在这个时候去平东,虽然说是已经答应发货的,但是不管怎么样,性命都比什么都重要吧,这个时候为了声誉,依然要送货的,应该会很少。
就算船上摆满了商品,但是还是惹得宁轻玥的人注意,还有另外一个引得他们注意的,就是船上的水手,虽然穿着平常的水手衣衫,但是那轻盈的步伐,在摇摆的船上如履平地,那有条不紊的秩序,那恭敬的姿态,怎么看也不像那些粗鲁的水手天才玄灵师。
所以在他们的特意打探下,还真的给他们打探出来。
尤其他们跟了两天,竟然没有看见船上任何一个像是主人家的人出现过。
这不是很怪异吗?
就连靠岸做补给的时候,依然不见商家的主人出现,一切都是船家出面。
另外还有一个奇诡的地方,那就是他们在这么寒冷的天气,竟然还要大量的冰块。
虽然话是说有需要冰冻冷藏的物品,但是他们还真想像不出,京都有什么产物是平东没有,有什么产物需要冰镇着过去的。
因为船上无法做出冰窖一样储存冰块的地方,所以最多两天,他们就要停船靠岸,上去买冰块,和一些食物。
并且那些水手的衣服也开始变得很素静,就连出来倒水的丫鬟,也穿着素衣群,头上更是连一朵饰物也没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并且这是商船,出门在外的,出门送货的一般都应该是少爷或者铺头管事什么的,怎么可能带着丫鬟?
经过这种种的迹象,他们终于确定这是平东郡王的船。
此时距离他们从京都闯出来已经过了五天,只要再过五天就可以到平东地界了。
所以当宁轻玥收到信息之后,立即进宫和三皇子诸葛旭商议。
跟他们相差不了多少时间,建元帝那边也收到消息,建元帝立即下令,命令距离平东地界外的州府,派兵和官船一定要把平东郡王一行人拦住,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平东郡王拦截。
宁轻玥在确定平东郡王真的从水路逃回去的时候,也派人通知了乔语嫣,不过他却没有亲自到乔语嫣那里。
而乔语嫣在收到消息之后,因为不是很了解水路,特意把莫语和段风段云找来。
“从水路到平东需要多长时间?”乔语嫣站在长桌子面前,不知道在看什么,边看边头也不抬的问道。
而莫语等人则站在她的面前,莫语挑了挑眉往前一步,探头看向桌面,他不解乔语嫣一瞬不瞬到底在看什么,就连他们来也不抬头,只是挥挥手示意他们随意坐。
他这么一看,眉头不觉挑起,地图,她面前的桌面上竟然铺了一张地图。
段风不知道乔语嫣问的是谁,但是看到莫语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他不得不回答:“回郡主,从水路到平东,慢则十二三天,快则十天,最多不超过十五天。”
以平东郡王现在的情势来看,肯定越快越好,现在走了六天,应该到了这里,乔语嫣丈量了一下比例,大概找出大概到了什么地方。
“你们过来,以你们的经历来看,六天时间最快赶到哪里了?”比划了一下,乔语嫣还是招手把他们唤过来。
她一抬头就看到莫语正探头探脑的看着她的桌面,咳咳,应该是看着她刚刚比划的地方。
莫语在看到乔语嫣抬头的时候,目光已经来不及收回,和乔语嫣对个正着,他有点讪讪的抓抓头,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走到桌子面前。
看到莫语走到桌子面前,段风和段云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过去吧,郡主都吩咐了,当即也跟着走了上去,三个人肩并肩的站着,齐刷刷的低头。
最后他们三个指的地方和乔语嫣所猜想的地方差不多,乔语嫣点点头继续问道:“从这里到平东地界,水流怎么样?还是从高往低走吗?”
“是的,还是顺流而下傲世九重天最新章节。”段风等了一下,还是很认命的回答。
“那么那段水路有什么地方比较危险的?”
“这运河危险的地方都已经特意铲除或修整了,没有什么地方是特别危险的。”段风想了想摇了摇头。
“不对,还有一个地方,你忘记了,在距离平东还有不到一天的路程,那里不是有一个转折的漩涡吗?”莫语一听段凤的话立即反驳。
“哎呀,是啊,属下怎么忘记这个地方了,那里有一个漩涡,不过有经验的水手,还是很容易过去的。”段凤神情有点惊讶的说道。
“转折?是怎么样的转折?”乔语嫣眉头一耸,神情惊讶的问道。
“像这样的转折。”段凤在桌角上一比,那是一个九十度的转折。
“那转折说难也不难,不过因为水流突然被拦截,水流排的不够快,并且和岸边相撞,形成了一个漩涡,如果能顺应者漩涡来转,还是很也、容易过去的。”莫语以为乔语嫣主要是文,行船有什么危险,所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转角是从这边过去,是看不到对面有什么的意思,对吗?”乔语嫣比划了一下,因为是成九十度角,从上流往下过去,还真的无法看到下游这边会有什么等着他们。
“是的。”莫语点头。
乔语嫣闻言暗叹一声,怪不得平东郡王敢反了,从水路过去,他们根本就攻不进去,平东郡王是个比老狐狸还有狡猾的人,他怎么可能不在转折的后面安排人手呢。
就算后面他不安排人,在河道两边的高山上,他只要派弓箭手准备,只要有船经过,他们就能把船射程刺猬。
这么重要的地方,平东郡王怎么可能不安排人手呢?怎么可能不控制这个地方呢?现在他们知道已经迟了。
不知道建元帝能不能派人在这转折前拉住平东郡王。
莫语毕竟是商人,他立即看出乔语嫣脸上微小的变化,“郡主,你的意思是平东郡王会控制这个地方?以这个地方反击?”
“不是会控制,要是我是平东郡王,在来之前,应该就控制这里了,要不他也不会以水路逃走了,他肯定算过,从水路逃走,大概经过多少会给发现,到时候会在哪里被拦截,他应该都算好了,也做好了布局,我们迟了。唉。”乔语嫣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现在立即通知王爷,让王爷禀报皇上也不行吗?不是还有时间吗?”段凤不解乔语嫣为什么说迟了,不是还有两天时间吗?皇上要派兵拦截一定可以啊。
“现在就算通知王爷,王爷通知皇上,皇上立即飞鸽传书,从这里到这里鸽子要飞多久?等那边收到通知是不是要把位置提前?那兵马是不是要召集?这些都需要时间,所以迟了,要是从一开始不管是不是打探到从水路出发,就在这转折前面安排人手,或许还能拦截平东郡王他们,现在来不及了,平东的人马肯定已经派人出来迎接,船只一定不会少,派船出来肯定不会在转折的地方,而是往前,那样就算现在提前拦截,也是跟他们的援兵撞上,他们拼死一搏,再加上他们熟悉水性,我们的人怎么能拦截的了呢?”
乔语嫣一边摇头,一边叹息。
没几天,消息传来,还真如乔语嫣所料,婕建元帝派出的兵马还真的和平东郡王派出来迎接他们的人遇上,建元帝的兵马大败,平东郡王逃脱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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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殇墨和旭
这边平东郡王成功逃回平东,那边六皇子诸葛煜带着四十万大军也到了平东边界,与平东交界的是甘州,甘州在平东起义的时候,算守城的将领聪明,早早就把城门关闭,安排了打量的弓箭手站在城墙上,准备平东军要是攻城,他们就射箭的。
但是平东军却没有攻城,不过有派一万人马出城叫战,甘州守城的将士不过三千人,怎么可能出城呢,当然是置之不理了,只是紧守城墙,还不断召集城内百姓帮忙把木头,石头等搬上城头,以防平东军攻城。
甚至还当场招兵,征召年轻的青年入伍,很多百姓不过培训了一天的时间,就被叫上城头,由原来的守城士兵带领,不过射箭等技术活,轮不到他们,搬东西总会吧,这些新征召入伍的就是负责搬东西,负责加高加固城头,做好一切守城的准备,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上城头杀敌的,所以那些新兵,一则为能上战场而兴奋,二又害怕战事的爆发,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坚守在城头。
他们这边忙的热火朝天,却不知道平东郡王的大军已经朝南而去,那一万人马只是做戏给甘州的守城兵看的。
要不怎么可能不攻城,而只是叫骂呢。
平东虽然是大兴的南方,但是在平东以南还有五座城池才到大兴真正的边疆,大兴的南边是大齐,有着大齐的太子皇甫瑜在京都,暂时不怕大齐攻过来。
但是平东郡王却不得不防边疆的大军右后面袭击,所以他一定要占领后面的五座城池。
在叛变之前,平东郡王一边笼络那五座城池的官员,一边暗暗派人潜入那五个城池,并且在他们起义的那一刻,瞬间派兵袭击那五座城池,还真的给他一鼓作气把五座城池拿下。
除了边疆,平东郡王可以说把最南边的疆土都掌握在他的手中,大兴位于北边,东面是东秦,西面链接西楚,在大兴的北面不过是一些小部落,以放牧为生,在建元帝的眼中不足为惧。
但是却不想,与这些部落有联系的平东郡王不知道开出了什么条件,竟然使得那些部落齐齐发难,开始骚扰大兴的边疆。
因为他们以放牧为主,个个善骑,他们对边疆的百姓,采取打一炮就跑的策略,就是以马队的形式,把边疆的百姓抢劫一番,等边疆的将领派兵来追的时候,他们立即跑,因为他们都是骑兵,并且地形熟悉,让大兴的将领对他们无可奈何。
但是百姓们也叫苦连天,不堪骚扰,如此三番几次之后,他们再也住不下去,开始收拾东西,往内城撤,有一就有二,一下子内城人满为患,有些不得不往其他城池撤离,他们因为被牧民偷袭,家产所剩无几,有些甚至身无分文,只得投靠亲戚,或者出卖劳力,甚至做出偷鸡摸狗的事,以至于各个城池因为这些人的进入而闹出不少事情,一时间怨声载道重生本人就是豪门全文阅读。
而那些城市也因为安顿不下这么多人,开始驱逐那些人,以至于发生很多次,百姓和官兵对抗的事件,最后还必须派出兵马镇压才能使事件平息,不过因为这些事,使得那些城市的父母官,或者守城将领纷纷上书朝廷,希望派兵支援,或者看看怎么安顿那些百姓。
一时间,那些不被大兴看重的游牧民族对大兴造成的动乱,使得大兴的皇帝建元帝头疼不已,却又不得不派兵去镇压。
对于这次的事件,还有和平东郡王叛变的时间吻合,不难看出这些游牧民族已经和平东郡王勾结在一起了。
宁王府的花园
“你对这事怎么看?”凌殇墨不客气的一把推开正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的诸葛珣,还扫了扫肩膀,好像肩膀被什么脏东西碰过。
诸葛旭一看,顿时黑脸,他把他当什么了?灰尘?泥土?啊啊啊……他要抓狂……
不过对于诸葛旭的愤怒,凌殇墨视若无睹,依然一瞬不瞬的望着对面的宁轻玥,等着他的回答。
对面的宁轻玥眉头深锁,低头望着手里的青花瓷茶杯,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之后,他才悠悠地叹了口气。
“部落那边地大人少,根本不是集中居住,还以放牧为什么,哪里有草有水往哪里,可以说居无定所,要是派兵去围剿,都不知道要围剿到何年何月,所以皇上一直没有派兵围剿他们,不过经过这次的动乱后,皇上一定不会再放任他们了,不过想要围剿他们还是很难,只能做到驱逐,但是驱逐一次,他们逃走后,等我们的兵马回旋,他们一样可以回来,所以驱逐没有什么效果。”
说到这里宁轻玥顿了顿,继续道:“但是要是不驱逐,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却又非常之难,还有到时候驻兵也是一个问题,所以……唉……”
宁轻玥揉揉眉心,不管怎么做,都有一道道的难题等着,还是非常非常难办的难题,这次领兵的人都不会好过的。
“皇上要是派你去怎么办?”凌殇墨再次把诸葛旭又靠过来的头推开,他虽然不断的推开诸葛旭,都是诸葛旭却非常有耐心的一次次靠过去。
不过在凌殇墨没有看到的地方,他抿嘴露出一抹窃喜,因为他只是推开他,却没有命令他不准再靠过来,或者避开,是不是他终于不恼他了?
不过诸葛旭的窃喜还没有一刻钟,就被被他惹火的凌殇墨警告:“你再敢靠过来试试,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他说的非常严厉,但是却有点声色内荏,诸葛旭看着暗暗想笑,不过也知道惹火凌殇墨的下场,当即非常乖的坐正身子,不过脸上却露出委屈的神情,好像被谁欺负了。
凌殇墨瞟了他一眼,就没有再看他,继续和宁轻玥交谈。
而宁轻玥探究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流动,他是不是看错了?他怎么看到他们两个好像有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对于宁轻玥研究怪物的目光,凌殇墨很想无视,但是无视不了,因为宁轻玥根本没有掩饰的打算,就这样赤裸裸的盯着他们两个看,把他们两个当猴子来看。
这样的目光,凌殇墨怎么可能装着不知道呢?
他抬眸和宁轻玥的对上,你再这样看试试?
眼底警告的意味非常之重,大有宁轻玥在这让看他,他会甩手走人的意思魁魅异界全文阅读。
好吧,不看就不看,宁轻玥非常息事宁人的转眸,开始直盯着诸葛旭。
把诸葛旭盯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头发梀,他……他……看……什么……
被宁轻玥的目光盯的他在心里也巴结起来,看的他不由自主的往凌殇墨身上靠。
而他这么一靠,让刚刚出声警告过他的凌殇墨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惩罚嘛,他刚刚的话不就是废话了?
惩罚嘛,他又……
他又什么他自己也没有想清楚,就对上宁轻玥似笑非笑,他心头一热,什么也不记得了,手一挥,也不见他怎么动作。
诸葛旭就惨叫一声,整个人凌空飞起,直直的往宁轻玥院子当中不远的翠湖飞去……
这两天天气暖和很多,湖上面的冰也开始融化,宁轻玥看了挑了挑眉,非常轻松的道:“翠湖已经解冻了,还有提醒一句,阿旭不会游泳。”
“该死!”凌殇墨箭般的直射出去,那速度比诸葛旭的速度还要快。
不过……还是迟了。
“扑通”一声,诸葛珣落湖了。
再“扑通”凌殇墨也落湖了。
跟着凌殇墨又急速的从湖里挑出来,抓着湿淋淋的诸葛旭就往宁轻玥的院子奔去。
“给他们准备热水和衣物,再让厨房煮两碗姜汤过去。”宁轻玥眯着笑,笑容满面又施施然的吩咐,他身后的逐月同样嘴角含笑的应声而去。
同样心情愉快的还有护国公府的乔语嫣。
当乔语嫣得知北面有部落动乱时,她心里一惊一喜,因为前世部落那边没有动乱发生的,只有平东郡王叛变,现在却加上部落叛变,这是不是可以代表历史因为她的重生而改变呢?
那么是不是宁轻玥不用死?
现在改变的还有她们护国公府的命运呢,护国公不是又娶了新夫人吗?
而且赵姨娘和乔语萱也死了,不就代表历史在改变吗?
不过这次六皇子诸葛煜他们要是兵败,是不是宁轻玥还会被派出去呢?
不行,一定不能给他去那里。
不去那里,那就去北面,只要他带兵出去了,皇上不可能再把他调回来再去出征平东吧?
对,就这样办。
这么一想乔语嫣再也坐不住,她立即站起来,“月梅,准备一下,我要出府。”
“这个时候?”月梅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响午了,眼看就要吃午饭了啊。
乔语嫣转头看了一下沙漏,再看看天色,对啊,都快响午了,“那准备马车,我吃完午饭再出去。”
月梅一听,立即吩咐下去,一边派人出去通知准备马车,一边让丫鬟把午饭拿出来,而她侍候乔语嫣梳洗,准备开饭。
“郡主,郡主,发生大事了,发生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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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夫人有喜
“郡主,郡主,发生大事了,发生大事了……”
“哎呀,大声嚷嚷成何体统,小声点,你学的规矩去哪里了?”
就在乔语嫣夹起一朵翠绿的西兰花送入口中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一名丫鬟的大呼,和青叶的管教声,乔语嫣的手一僵,那朵翠绿油亮的西兰花就停在嘴边。
西兰花的香气在鼻子边萦绕,乔语嫣深深地吸了一口香味,接着果断的塞入口中。
民以吃为天,吃饭最大,她一边用力的嚼着,一边手不停的往嘴里塞各式佳肴,都是那些直接吃下去,不用吐出来的。
看得月梅睁大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眸,郡主什么时候吃饭这么没有仪态了?那速度和风卷残云差不多,可以说是囫囵吞枣了。
不过在那名丫鬟奔进来的短短几息时间内,乔语嫣竟然可以十几口的菜式,让月梅咋舌。
让日梅佩服的五体投地,郡主,您神了,又多一样让她崇拜的技能,如果这吃算技能的话,那她是不要佩服大胃王了?
在门口守着的青叶,走了进来,“郡主……”
青叶禀报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乔语嫣就摆手示意,“让她进来说吧。”这么大声嚷嚷的,想不听见都难啊。
吃了十几口菜,肚子没有那么饿了,乔语嫣才施施然的走到主位上坐下,月梅很识做的为她奉上热茶,饭后一杯热茶是乔语嫣的最爱,一顿都不能少,“说吧。”在那名丫鬟进来请安后,乔语嫣才淡淡道。
“启禀郡主,新夫人刚刚晕倒,请了大夫过来把脉,已经证实新夫人怀孕了。”那名丫鬟神情有点忐忑的说完,还偷偷的看了乔语嫣一眼。
乔语嫣此刻正拿着杯盖轻轻地扫着茶面上的茶沫子,听到那名丫鬟的话,手顿了顿,接着云淡风轻的问道:“大夫说怀孕多久了?”
月梅一听心一抖,难道郡主怀疑……
“回郡主,大夫说新夫人怀孕刚刚一个月多一点,还提到新夫人身子孱弱体虚,外加心神劳损,忧虑过重,如果不好生休养,怕孩子……”说到这里那名丫鬟顿住,好像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她怎么敢诅咒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呢,就算那话是大夫说的网游之冰谷幽兰全文阅读。
心神劳损,忧虑过重,呵呵,原来她还是知道害怕的,乔语嫣目光微闪,眼底一抹冷笑闪过。
只从那次乔语嫣警告了王淑芳之后,那王淑芳还真的天天惊慌惶恐,每次都要她的陪嫁李家的,和林家的试过食物她才敢服用。
夜里有护国公在她还能睡个安稳觉,这几天护国公忙的连府也差不多回不了,如何能去她那里歇息呢,她这几天夜里更是连觉也睡不好,这样担惊受怕的过了几天,终于今天在老太君的院子晕倒。
而证实她怀孕之后,老太君可欢喜了,还连连吩咐林嬷嬷亲自给新夫人王淑芳挑选补品送过去,还亲自送王淑芳回去,把王淑芳保护的滴水不漏。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小孩子了,对于王淑芳肚子里的孩子,她还真的宝贝的不得了,也欢喜的不得了。
不过对于她的欢喜,王淑芳在听闻有了孩子那一霎那,她是真的欢喜的,但是瞬间她的欢喜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她想到乔语嫣的话,她会给她生下自己的孩子吗?
不行,她一定要生,没有的时候,她以自己的性命为重,但是现在她的肚子里有一个孩子,一个她自己的亲骨肉,她怎么忍心让骨肉连人世间也不来一趟,就扼杀了呢,不行,她一定要保住,王淑芳双手护着腹部,暗自下决心,一定要保住孩子。
她已经被乔语嫣吓怕了,心里早已经没有争夺世子之位的念头,她现在只求能够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只要她向乔语嫣表明她已经无意世子之位,她应该会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她吧?
不管怎么让她都要求乔语嫣让她把孩子留下,就算要她的命她也要保住孩子,王淑芳握了握拳,为自己打气。
乔语嫣向月梅点点头,月梅立即塞给那个丫鬟一个荷包,接着把她打发出去。
“郡主,要不要……”日梅比划了一个手势,意思是问要不要动手除掉新夫人王淑芳肚子里的孩子。
“先不用,看看她的表现再说。”乔语嫣虽然说得凶狠,但是那个不管怎么也是她父亲的孩子,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或者妹妹。
尤其现在哥哥已经是世子了,只要考取功名之后,成亲再生下自己的儿子,那么他这个世子的位置就真的坐的牢牢固固了。
再则,她又不一定生下的是男孩,要是是女孩也不过准备多一份嫁妆罢了,他们护国公府还承担的起,所以她虽然说不让王淑芳生下孩子,却一直没有真的实行的原因之一。
再则,她就算现在生下孩子,但是孩子年纪还是很小,他如何和她大哥争呢?尤其现在大哥世子的身份已经定下了,更不用担心了。
这边乔语嫣按兵不动,等着王淑芳的表示,那边王淑芳还真的把老太君送走之后,让林家的带上礼物,她亲自到了雅怡院。
“郡主,新夫人来了。”青叶远远的看见新夫人王淑芳进了院子,先是一愣,接着立即奔进屋子向乔语嫣禀报。
呵呵,来的还真快,“请她在大厅等候。”乔语嫣淡淡的说道,一点也不紧张,慢吞吞的站起来,让月梅为她整理衣裙,等月梅把衣裙整理好,还未她插上两支柳叶状的发钗后,她才慢慢地踱了出去。
“见过母亲,来人奉茶。”乔语嫣一点也不想给人抓住把柄,向新夫人王淑芳行了一个常礼,但是她这个常礼可把王淑芳吓的连忙扶她起来。
不过不等王淑芳伸手,乔语嫣已经自个起来,她径自走到右边的圈椅上坐下,月梅很机灵的请王淑芳坐下,不过坐的位置可是乔语嫣的对面,和乔语嫣隔的远远的女配有毒。
隔的那么远,新夫人王淑芳要是有什么事也怪不到郡主身上去。
原本应该是日梅奉茶的,但是日梅却让一名二等丫鬟上茶,而她则乖巧的站在乔语嫣的身后,就连点心、鲜果等也是那名丫鬟一起上的。
那名丫鬟上了茶之后,只是走到门边站着并没有里、离去,就连青叶和青蔓也同样站在大门旁边等候吩咐,除了月梅和日梅站在乔语嫣的身后。
而王淑芳那边也站着林家的,和几名嬷嬷丫鬟的,一下子一个大厅站了十来个人。
王淑芳扫了大厅一眼,那么多人在她怎么说?
难道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乔语嫣吗?
她当然知道她们都留在这里的意思,那就是一是监视她,二还是监视她。
不管是怕她栽赃给乔语嫣也好,还是怕她对乔语嫣不利,或者是乔语嫣让她们作证也好,为的都是乔语嫣。
不过这么一来,却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了,她再次向四周看去,嘴巴张张合合的好几次,话到了嘴巴却没有说出来。
而她这么做,为的就是做给乔语嫣看,她的意思就是我有事和你商量,你能把她们打发出去吗?
新夫人王淑芳的意思和态度,乔语嫣怎么可能看不出呢,但是现在是她有事求她,她为什么还要听她的指挥,顾忌她的脸面呢?
要是连这点脸面也要顾及,那么她的诚意,她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乔语嫣装着没有看到,施施然的拿起茶杯慢慢品尝。
要是其他人,她肯定会叫她试试的,但是现在是新夫人王淑芳,还是怀孕的王淑芳,她怎么可能叫呢。
茶她是奉上了,至于喝不喝随她了。
王淑芳看见乔语嫣没有在说话,自顾自的品茶,她目光微闪想了想,也拿起茶杯正要往唇边送。
却给身后的林家的扯了扯衣袖,那林家的偷偷向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喝,谁知道这茶水有没有问题。
她在这个时候也不能尝试一下,其实要真的想害王淑芳的孩子,她这些没有怀孕的,吃了专门为孕妇准备的东西,没有怀孕的吃了没事,不代表怀孕的吃了也没事,所以她就算尝试了也是多此一举,没有半点效果的。
但是此刻王淑芳的心里却是另外一个想法,现在她过来乔语嫣的院子,一路上她根本没有掩饰行踪,知道的和看到的人很多,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在乔语嫣这里会出事。
乔语嫣没有那么苯,现在这个时候害她,所以她摇摇头,示意林家的不要担心,她还是喝了一口茶后,硬着头皮向乔语嫣说道:“郡主,我有事想和你单独商量一下,你看……”
她看见乔语嫣根本没有想单独跟她说话的意思,不得不问了出来。
看到新夫人王淑芳这般光明正大的问出来,乔语嫣眨了眨眼,眼底闪过莫测高深的星芒,她向青叶等人挥挥手,不过还是把月梅和日梅留了下来。
而王淑芳也把身后的丫鬟和婆子打发出去,不过林家的却怎么也不肯出去,尤其在看到月梅和日梅留下的时候,她更理直气壮了,郡主的人都留下两个,她一个人留下已经算少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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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淑芳的信
林家的望着月梅和日梅,开始思量,她们有两个人,要是打起来,她……她是不是该出去叫多一个?
不行,她瞬间反驳自己,现在只有夫人和她,她出去了,要是她们使坏害夫人,夫人那里是对手,不行,她不能出去,当下林家的更是警惕的望着月梅和日梅,还做好随时冲过去和月梅她们拼命的准备。
不过以月梅和日梅的本事,就算再多是个林家的,也不是她们两个的对手,所以对于她的虎视耽耽,月梅视若无睹,而日梅则撇撇嘴,一副不屑的神情。
新夫人王淑芳看到屋里只剩下她们五个人,在加上月梅和日梅都是乔语嫣的心腹,还有林家的是自己的陪嫁,是自己人,她也没有什么顾忌了,当下她站了起来,走到大厅中间面对乔语嫣跪了下去。
对于新夫人王淑芳的来意,乔语嫣一清二楚,所以对于她的下跪,她一点也不意外,脸色波澜不惊的捧起茶杯喝茶。
月梅愣了愣,瞬间恢复如常,反而日梅很镇定,连惊讶也没有,神色淡淡的瞥了新夫人王淑芳一眼后,就不再看她。
最为之惊愕的反而是林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新夫人竟然会向乔语嫣下跪,就在她惊讶的时候,乔语嫣淡淡的说道:“母亲怀有身孕,你们怎么服侍的让母亲走了那么久的路,现在走到腿软,站不住,还不快点把母亲扶起,要是母亲出了什么事,你们负担的起吗?”
你以为下跪就可以求情?她偏不要你的下跪成为威胁的筹码,乔语嫣不过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王淑芳的打算撇的一干二净。
乔语嫣站了起来,装着很紧张的呵斥林家的,但是她的身子却不动,连一步也没有迈开,更没有向王淑芳靠近,就连做虚扶的手势也没有,她可不想给人有机会诬陷她害王淑芳,她这是在明哲保身。
她连手都没有动过,王淑芳要是出事,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林家的被乔语嫣这番呵斥,还真的很听话的上前,把王淑芳用力搀扶起来,“夫人,夫人快起来,地上很凉,您不顾自己也要顾肚子里的小少爷啊。”
听了林家的话,乔语嫣目光微闪,一抹锐芒从眼底飘过。
小少爷?呵呵,原来在她们的眼里,肚子里面的还是个小少爷,看来她真的非常想生个儿子罗。
也对,有个儿子可以养老,不管怎么样,护国公府也要分一份给她的儿子,以护国公府的产业,还有她的嫁妆什么的,她们母子的生活也不会太难过的。
新夫人王淑芳不肯起来,乔语嫣都没有答应,她怎么可以浪费这次的机会呢,“郡主,我求求您,请您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就算让我放弃继承护国公府的产业,我也答应,乔求求您了,郡主,我求求您了……”
“母亲,您这说的什么话?”乔语嫣非常惊恐的后退一步,差点被身后的椅子绊倒,“您是长辈,我不过是晚辈,我何德何能来管母亲您?母亲您这是要折煞女儿吗?”
要是今天这事传了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把她议论成什么样的人了,她怎么可以让王淑芳得逞呢,说罢乔语嫣也装着很惶恐的跟着下跪。
不过她这个还没有跪下去,就看到王淑芳向她爬来,“郡主,我……”
看到王淑芳爬过来,乔语嫣不是迎上去,反而转头往门外奔去,大有夺门而去的势头。
她这么一跑,王淑芳还真的整个人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追还是不追?还不等王淑芳想好,就被林家的拉了起来。
王淑芳这番举动差点把林家的心都吓得蹦出来,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头三个月是最重要的时期,这般跪来跪去的,也不知道又伤到孩子没,“夫人,您先起来,您要求郡主,也起来再说啊,郡主一定会答应您的。”
说着趁着俯身下去的时候,在王淑芳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说头三个月如何重要,就算要求也起来坐着慢慢说,还说不是还有国公爷吗?要是真的担心可以回学士府养胎什么的。
她这么一说,王淑芳想了想,不错啊,回到学士府,她就安全了,她不信,乔语嫣的手还能伸到学士府里面,这么一想,王淑芳就衬势站了起来,被林家的扶回椅子上坐下。
看到王淑芳坐下来,乔语嫣也装着被月梅扶了回去,跟着王淑芳继续哀求乔语嫣,不过乔语嫣还是顾左右而言他,硬是没有一个正面的回答。
不过她也没有说一定要王淑芳打掉孩子,王淑芳最后想了想,知道这样哀求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得先告辞了。
“郡主,您怎么不让她打掉孩子呢?”日梅等王淑芳走后,心急的问道。
“呵呵,我为什么一定要她打掉孩子呢?你以为她就算生下男孩,对我大哥有威胁?”不说她肚子里的是不是儿子,就算是,对她的大哥有什么威胁?
还有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她的诚意,她在等她的诚意,看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放弃继承护国公府的产业,她在等她表态,希望她不会让她失望了,乔语嫣眼眸微眯,望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想什么。
因为乔语嫣没有表态,王淑芳回到自己的院子,她把下人都打发出去,就连林家的也打发出去,屋里剩下她一个。
王淑芳倚着大迎枕躺在暖坑上,身上盖了一张锦被,同样的望着窗外的天空,眸色深沉,神情高深莫测,同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地王淑芳翻身坐了起来,“来人,磨墨。”
听到王淑芳的叫声,林家的第一时间走了进来,“夫人您怎么不好好躺着,有事就吩咐奴婢去办,现在身子重要就不用练字了。”
因为王淑芳的父亲是学士,自小王淑芳就被父亲管教的非常严厉,而她自我要求也很严格,每天都要练上一会儿的字,所以林家的以为她要练字,所以语重心长的劝着。
“我不是要练字。”王淑芳摆摆手,从暖坑上站了起来,不知道是她站的太快,还是怎么地,她身子晃了晃,觉得头也有点发晕。
她这么一晃,可把林家的惊得整个人扑了上去,双手扶着王淑芳大声叫道:“夫人,您怎么了?来人,快请大夫。”
一名准备磨墨的丫鬟急忙应道就急奔出去。
“回来,我没事,不要大惊小怪。”王淑芳立即喝道,要是现在又把大夫请来,别人不知道会怎么议论她呢,不过怀个孕,就一天几次的请大夫,就算是宫里的贵人也没有这么金贵,她算什么,她要是敢这样,肯定什么恃宠生娇的名声会立即传出去。
护国公府里的各位姨娘正等着抓她的痛脚呢,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林家的细细看了一下王淑芳的脸色,看到她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她想到,可能夫人起来的比较急,人才会觉得发晕,缓一会就没事了,她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的扶着王淑芳往书桌走去。
而那名丫鬟在王淑芳的示意下,继续磨墨。
而王淑芳走到书桌后面坐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等那名丫鬟磨好墨。
而林家的则在旁边不时的询问,她还是很担心王淑芳的身子,“夫人,您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没有。”
“夫人,肚子呢?”
“没事。”
“夫人,饿不饿?”
“不饿。”
“夫人,冷不冷?要不要回暖坑上写?”
“不用。”
“夫人,要不要加一件披风?”
“不用。”
“夫人,口渴吗?要喝水吗?”
“不用。”
“夫人,今晚想吃什么?奴婢让厨房准备?”
“随便。”
“夫人,厨房刚刚顿了老太君送来的金丝燕窝,奴婢盛一碗给您喝,好不?”
……
林家的虽然是一番好意,但是这般问道,王淑芳不烦也被烦死了,她转头对着林家的吩咐道:“嬷嬷,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芙蓉糕。”
“哦哦,奴婢这就去做。”林家的一听到王淑芳想吃芙蓉糕,当即也不记得她还有谁呢要问了,飞快的往厨房赶去。
跟着王淑芳等那名丫鬟磨好墨后,也把她打发出去。
王淑芳想了想就开始下笔,唰唰的没一会她就写好了,她拿起那张宣纸,嘴对着上面的字迹吹了好一会,等到上面的字都干了之后,她还很郑重的签上名和按上指印。
她折好宣纸,装进一个信封里面,“来人。”
“奴婢在。”刚刚那名磨墨的丫鬟再次匆匆的走进来。
“把这个送到郡主手上。”
“是,奴婢这就去。”
那名丫鬟接过信封,快步走了出去。
“郡主,夫人给您送来一封信。”月梅接过信封,亲自送到乔语嫣的手里。
乔语嫣接过信封,施施然的打开,边看,她的脸上渐渐漾开一抹笑弧。
看来这个王淑芳还算聪明,知道怎么取信于她。
“郡主,信里说什么好笑的了?”日梅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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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ya随心亲爱的成为秀才,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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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亲事人选
能让郡主发笑,里面应该是好笑的事情吧?不过夫人会写什么让郡主发笑的事?日梅拧着眉头也没有想出是什么。
看到日梅一副苦思冥想的神色,乔语嫣笑了笑,随手把信递给她,“你们两个看了之后,好好收藏起来,就看她以后会不会遵守了。”
如是她遵守了,给她一份家业也没有什么,她到不信她的哥哥以后没有作为,产业一定不会萎缩,一定会增长的,她对她的哥哥有信心,再则不是还有她吗?她现在那家美味楼的生意可好了,已经把装修钱都赚回来,开始盈利了。
嗯,看来她可以再找其他行业试试了,找什么的好呢?
这边乔语嫣独自沉思,那边日梅已经飞快的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看了一遍那封信,她睁大双眸,一副她没看错吧的表情,接着揉揉眼睛,再看一遍。
嗯,没错,她没看错,怪不得郡主会笑呢,要是她她也笑,日梅心里是这样想,连她的脸上也是这副喜悦的表情。
看到日梅笑的眉眼弯弯,月梅挑了挑眉,伸手拿过日梅手中的信,慢慢看了起来。
原来信里面写的是新夫人王淑芳的保证书,只要让她生下孩子,护国公府的产业她可以分文不要,对于这些产业她知道乔语嫣不在乎,至于要新夫人王淑芳的保证,不外乎就是想看王淑芳是否真的有心悔改,只要她是真心的,她知道乔语嫣不是一个绝情的人,要不也不会一直放任她,让她怀有身孕,否则新夫人想有孩子都难。
不过她不知道的事,当年乔语嫣为了帮助六皇子诬陷太子,亲手扼杀自己腹中的孩子,那种痛苦乔语嫣就算重生一次,也无法忘怀。
她知道一个女人,除非真的不能生育,否则没有孩子是多么遗憾的事啊,所以她也只是警告王淑芳,而没有真的付诸行动。
月梅看了信后,月梅就把信收好,锁进箱子里面。
那边王淑芳则紧张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乔语嫣会不会信她的话呢?
要是没有退回来,肯定就是相信了,要是退回来了呢?
她又该怎么办?
她忐忑不安的揉着手里的丝绢,林家的看不过眼了,她关切的走到王淑芳的身旁,“夫人,您就不用担心了,郡主一定会答应的。”
夫人都做到这样了,她还想怎么样?要是郡主在不答应,她就要跟她拼命了,林家的由始至终的跟着王淑芳,当然心疼王淑芳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如此的委曲求全,她在心里下了决心,不管发生任何事,她都要保护夫人,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让新夫人安全的把孩子生下来醉枕香江最新章节。
对,夫人一定要生一个大胖小子的。
林家的暗暗握了握拳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也逐渐暗下去,慢慢地暗蓝的天幕上爬满点点星芒,一颗颗星星如钻石般闪烁着。
月光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爬到正中,林家的看了一下天色,“夫人,郡主她一定是收了,这个时候都没有送回来,就代表她收下了,夫人您可以安心了。”
“嗯。”王淑芳点点头,后在林家的侍候下梳洗一番后,上床歇息。
而护国公乔楚渊也因为忙一直没有回后院留宿,不过百忙中,因为得知王淑芳有喜,他还是抽空回来看了一下,就有赶入宫中。
因为牧民部落骚忧,建元帝不得不再次派兵去镇压,而这次的人选,他还没有选好,他把一众大臣留在御书房商议。
而那边乔语嫣因为这个消息,她见了宁轻玥,让宁轻玥请旨出征。
但是等宁轻玥装着伤势好转,要报效朝廷的时候,建元帝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答应太子诸葛溟的请旨,让太子诸葛溟领兵出征,讨伐牧民部落。
乔语嫣听到这消息错愕了好一会,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么说宁轻玥还是无法避免出兵平东了?
因为这次宁轻玥要上出不了兵,等到六皇子诸葛煜兵败的时候,肯定会要他领兵出征的,这该怎么办呢?
另外还有一个让乔语嫣错愕的消息,那就是陪同太子诸葛溟出征的竟然是护国公乔楚渊。
老太君一得到这消息,整个人愣了愣,不过很快她恢复镇定,虽然这几年护国公没有出过兵,但是他怎么地也是将军,出兵是正常事,没什么好惊愕的。
另外还有一个非常伤心的就是新夫人王淑芳,她新婚还没有三个月啊,怎么就把护国公派出去了呢?
“夫人这怎么办好呢?要不您劝劝国公爷,让国公爷向主上请辞。”林家的也担心的团团转。
王淑芳同样惊慌,不过还好她毕竟是主子,并且还是大家闺秀,很快就定下慌乱的神色,“住口,这话不能再说,国公爷是将军,出兵很正常,再则现在有逆贼作乱,国公爷这么做是尽自己的本分,为主上纷扰才是身为臣子该做的,我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在他的后背支持他,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就行。”
“啪啪。”新夫人王淑芳的话刚落,门口就响起一道响亮的掌声。
王淑芳慌忙转头看过去,正好看到护国公乔楚渊精瘦的修长身子迈着大步跨过大门,走了进来。
“国公爷。”王淑芳连忙迎了过去,她福身行礼。
林家的也慌忙行礼,“奴婢见过国公爷。”
“你下去吧。”护国公乔楚渊摆摆手,示意林家的下去。
林家的非常机灵的把屋子内的所有丫鬟和婆子都带走,屋内只留下王淑芳和护国公乔楚渊。
王淑芳盈盈转身,往圆桌走去,亲自为护国公倒了一杯茶,不知道是因为被护国公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使得她一个错步,还是自己踩到裙子,还是怎么地,她一个踉跄,差点往前扑倒天目全文阅读。
吓得护国公乔楚渊身子一闪,冲上前把她抱在怀里,他低头着急又担心的问道:“有没有撞到哪里?这里呢?这里呢?……”
每当他指一个地方后,王淑芳都飞快的摇头,表示没事。
一开始或许护国公乔楚渊是真的关心王淑芳的身子,不过当他的大手从王淑芳的肚子抚摸过去,手自主的覆上她的柔软时,他那低沉的声音更加低沉了。
“这里呢?嗯?”他的大手微微用力。
王淑芳嗯咛的呻吟一声。
而她这声呻吟就像导火线般,把护国公乔楚渊的热火点燃,护国公乔楚渊手一挥就把王淑芳抱起,往里间走了进去。
小心翼翼的把王淑芳放到扑了厚厚软垫的暖坑上,这暖坑从早到晚一直都烧的暖呼呼的,比床铺暖和多了,所以护国公选在这里。
“国公爷,孩子……”还好王淑芳没有被欲火冲昏头脑,还记得腹中的孩子,她提醒道。
“我会小心的……”护国公乔楚渊低声的在她的耳边说道,接着手自动的去解王淑芳的衣裙……
护国公乔楚渊是建元帝特意放回府里收拾行李准备出征的,所以才会大白天的回到府里。
而乔语嫣在得知护国公乔楚渊出兵的事之后,她不知道怎么滴心里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那是不好的感觉。
为什么呢?
难道护国公这次出征会……
她不敢想下去,不是她想诅咒护国公,而是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现在却有了这不好的感觉,她能不这样想吗?
穷语嫣皱了皱眉,现在府里的世子虽然定下了,但是以大哥现在的身份要担起护国公府的重任还是差了一点。
一来大哥还没有任何功名,虽然他们这些功勋子弟可以免考,只要子承父业就行,但是护国公府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啊,要想护国公府不落败,大哥一定要参加春闱考试,要是能得到名次最好,这样就不怕被人看不起,或者被人看轻了。
另外还有一条那就是给大哥订一门亲事,一门让别人不看看轻的亲事,虽然依仗岳父有失脸面,但是仲好过护国公以后没落了。
这么一大定注意,乔语嫣就唤来月梅、日梅跟她们商议,“你说我要不要以自己的名义邀请一些小姐过府一聚,好从中为大哥选夫人?”
“郡主,依奴婢看,倒不如郡主您订下一门亲事,比世子订亲事好多了。”日梅快人快语的说道,“再说人选还是现成的,根本不用找,世子夫人的人选还要精选一番才行,还要了解那位小姐是否表里如一,还要想看摸样,还要选世子也喜欢的,这么一拖,没有大半年也定不下来,郡主就不同了,我们王爷要人品有人品,要模样有模样,要权势有权势,要……”
日梅滔滔不绝的开始述说宁王宁轻玥的好处,就差没把宁轻玥一天吃几顿饭都详细的说出来,在日梅的眼里,宁轻玥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好事,嫁给宁王是多么的好。
而月梅也很配合的在旁边补充几句。
乔语嫣挑了挑眉,“我真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我的丫鬟?”
“郡主,我们当然是郡主的丫鬟了,您看,我们都为郡主打算,连人选都为郡主想好了,怎么可能不是郡主的丫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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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玥的人选
“郡主,我们当然是郡主的丫鬟了,您看,我们都为郡主打算,连人选都为郡主想好了,怎么可能不是郡主的丫鬟呢?”日梅一副我一心为郡主,郡主却冤枉了她的委屈模样申辩。
不过乔语嫣怎么可能被她的话蒙骗呢,她嘲讽的撇撇嘴,挑起一眉冷哼,“嗯哼,真的为我?要不要我把宁王叫来,让他和你们对质?”
对于她们两个的忠心她不怀疑,但是她们两个同样的也很忠心宁轻玥,要不也不会一直到现在都和宁王通消息,不过对于这方面,只要不出卖她,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嘿嘿。”一听到要对质,日梅立即嬉皮笑脸的打岔岔想蒙混过关,她讨好的为乔语嫣奉上一杯热茶和点心,就差卑躬屈膝了。
“嗯哼。”乔语嫣哼哼的接了过来,一副看在你是初犯,这次就饶了你的模样。
而日梅一见乔语嫣放过她,立即装着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大大的吐了一口气,接着有古灵精怪的和月梅眨眼,一副得瑟的模样,那意思就是,看吧,没事了,郡主很好讨好的,不用担心。
月梅抬头望天,无语了。
还有一个无语的就是乔语嫣,她是不是太好脾气了?连丫鬟也不怕她了?
不过,人选……
宁轻玥……
唉,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她的亲事乱不到她选择,因为她现在被封为郡主了,摆明她的亲事得皇上赐婚,所以就算她过了十四岁,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老太君也没有给她找婆家的意思,那些得知她身份的人,同样的也不会贸贸然的来向她提亲了。
如果她的亲事能自己做主,宁轻玥是个不错的人选,如果他能熬过这次的平东叛乱的话……
乔语嫣眼眸眯了眯,一抹锐芒从眼底闪过,她一定要帮他熬过去,人在其他的才能有机会,否则一切免谈。
至于带兵在外的六皇子诸葛煜,她前世的丈夫,因为今生没有多少交集,对于他的生死,她一点也不在意。
看来想光明正大的宁轻玥的身边,就必须把名分定下来,否则一切免谈。
不过她的亲事,还是那句,得由皇上来下旨赐婚。
呼,乔语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皇上不是她想见就见的,宁轻玥面见皇上的机会很多,要是他去请旨赐婚……
咳咳,难道要她向宁轻玥提亲?
不行,不行,乔语嫣连忙摇头,把头摇的很用力,使得月梅和日梅相互对视一眼,郡主怎么了?
她们怎么可能知道郡主想什么呢?但是她们又不敢询问,只得齐齐盯着乔语嫣,看着她的脸色不断的变化,各自在心里猜想郡主到底在想什么。
她们这边各自胡乱的想着,宁轻玥那边却已经聚集了好几个人,在宁轻玥的客厅里吃饭喝酒。
圆桌上摆了一个金色的锅子,这锅子是特别打造的,为的是打火锅用的,这锅子很有特色,中间竖起一块挡板,把锅子一份为二,可以一边放辣底,一边放清淡的。
喜欢那个口味吃那个,此刻锅子底下的火炉闪着红红的光,不用靠近,就能感到热气扑面而来,锅子里面的浓汤和清汤都在翻滚。
清晰的看到里面薄薄的肉片在翻滚。
“熟了,熟了,可以吃了。”诸葛珣一见里面的水开了,立即欢喜的叫道,还第一个把筷子伸了进去,夹起一块羊肉,只吹了吹就往嘴里塞。
热气腾腾的羊肉烫的他张嘴嘘嘘的吹,不过他可没有吐出来,不过在嘴里吹了两下就吞了下去。
就在他嘘嘘噜噜的几下之后,他就吃下好几块肉片,而那些还在吹着第一块肉片的人,齐齐咂舌,他难道不怕烫?
凌殇墨看到诸葛珣一副饿死鬼投胎模样的诸葛珣,一脸无奈的摇头,真丢脸啊。
在诸葛珣对面坐着的是莫语,原本他很惊诧的望着有着倾国倾城脸蛋的诸葛珣,怎么也想不到他如此狼吞虎咽的吃东西,所以被吓的愣了愣,不过当他看到诸葛珣连吃几口,眼看着锅里的肉片逐渐减少,他猛地站了起来,开始学诸葛珣很快的往嘴里塞肉片,还含含糊糊的道:“好吃,太好吃了,各位吃啊,快吃啊……”
一个诸葛珣已经把他们吓到了,现在再加上莫语,他们的目光来来回回的在他们两个身上转,都不知道看那个了。
“欸,好像我们再不吃,他们就吃光了。”身为主人的宁轻玥看了看对着旁边几名斯斯文文的男子说道,说罢加入抢吃的阵容当中。
“对啊,我们也快吃。”三皇子诸葛旭点头,同样的也学着诸葛珣他们站了起来,和他们抢吃。
“嗯。”凌殇墨依然淡淡的点头,不过他可没有站起来,不过他的手却一点也不慢。
四皇子诸葛泓开始先是一愣,不过很快的他就放开来吃,他这人聪明,他不是往嘴里塞,而是飞快的夹进碗里,他的打算就是夹进碗里,等下慢慢吃。
他聪明,别人也不笨,五皇子诸葛奕专门寻他不注意的时候,从他碗里夹肉。
他这么一开始,众人有样学样了,都纷纷从他人的碗里$抢东西,你抢我的,我抢他的,甚至肉才抢了过来,来不及放入口中,就被人从半路劫走。
于是呼众人从乖乖吃饭,变成了全武行,不但上面双手打架,底下双腿也不闲着,你踢来,我踹去的,看的一边的逐月和追风睁大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他们是王爷、皇子、公子、少爷吗?
这顿火锅,他们足足吃了一个时辰才酒足饭饱,个个捂着鼓鼓的肚子没有半点仪态的各自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他们已经从客厅回到宁轻玥的暖阁,暖阁里面有铺了厚厚软垫的长坑,也有躺椅,和摇摇椅。
他们躺在坑上的躺在坑上,躺在躺椅的躺在躺椅,坐着摇摇椅的坐着……都是以舒服为主。
唯有宁轻玥身为主人家,还坐在太师椅上,不过他也的舒服的往后靠,太师椅的后背逐月放了一个软枕,让宁轻玥靠的舒服一点。
“阿珣,听说裕亲王为你哥哥,世子定下一门亲事了,对吗?”四皇子诸葛泓好像很随意的问道。
“是啊,不过这个人选可是太后娘娘选定的,太后娘娘把人都选好了才找我父王过去,说是商议,还不是一锤定音。”诸葛珣撇撇嘴,很嘲讽的道。
“我也收到消息了,对方是顾家的小姐。”三皇子诸葛旭也跟着点头。
顾家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太后娘娘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巩固自己娘家的势力,为什么不把自己的侄孙女嫁入皇家呢,那是因为太后娘娘自己就是在后宫生活了几十年,知道后宫的辛苦,所以为了侄孙女好,她才找上裕亲王。
“对了,说道亲事,我觉得王爷你也该考虑一下了。”莫语突然插嘴道。
“对,我也这么觉得,王爷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为了王府,你也该娶亲开枝散叶,依我看太后娘娘可能下个找的就是你,再则顾家适婚的小姐很多。如果你不想娶顾家的小姐,你就要尽快订下一门亲事。”有着同样考虑的说着诸葛旭也跟着道。
“不过王爷的亲事需要父皇赐婚,如果王爷去请旨赐婚,我看父皇一定不会拒绝的。”四皇子诸葛泓想了想也跟着道。
建元帝也不是一定要自己赐婚,不过这些皇子王爷的亲事关系重大,有些建元帝觉得需要笼络,或者公主里面有适婚的,当皇上的当然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的好些,所以才会把重要的大臣或者王府的世子。王爷什么的亲事抓在手里。
不过他们要是各自看上了什么人,只要不和皇上的本意有冲突,一般都会答应赐婚的。
所以他们才会要宁轻玥尽快打算,挑一个自己喜欢的,仲好过给人随便塞一个吧。
他们这么一说宁轻玥还真的不得不重视起来,人选他一直就有,不过建元帝会答应吗?
想到这里宁轻玥不由皱了皱眉,忽地他抬头望向四皇子诸葛泓等人,故意叹了口气,“人选呢,我早已经看中了一个,就怕……”
“哎呀,你又喜欢的人了?谁啊?到底是哪家小姐,快说,快说,我们来给你参考参考。”爱凑热闹的诸葛珣连忙问道。
凌殇墨闻言挑了挑眉,不会就是她吧?
同样的有一些明了的莫语也跟着看中宁轻玥等着他公布,是否和他所想的吻合。
听到宁轻玥说有自己喜欢的人了,三皇子诸葛旭的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冒出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一张不比诸葛珣差的脸庞,如果他能娶她为妻多好啊。
只是他的亲事不比王爷的,王爷的可以自己选,但是他们这些皇子的却一定要等皇上赐婚,人选当然由皇上来订了,所以他就算喜欢她,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申请,要是给皇上留下一个结党营私的印象,他就惨了。
“我喜欢的人是……”说到这里宁轻玥故意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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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凌殇墨亲爱的5热度评价票,么么,不会无视的,是我赶时间出门,没有来的急看。
感谢1047727751、luxinxia1976、zhengb123几位亲亲的月票,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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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喜欢的人是……”说到这里宁轻玥故意停了下来。
众人正凝神屏气的等着他的答案,看到他停下来,性子急躁的四皇子诸葛泓立即追问:“是谁?快点说啊。”
“对啊,快点说,不要吊人家胃口嘛。”裕亲王府三少爷诸葛珣立即附和点头。
“真的想知道?”宁轻玥再次确认。
“恩恩,是的,真的想知道。”四皇子诸葛泓把头点得如捣蒜。
“是的,非常想知道。”诸葛珣同样的动作。
就连脸色淡淡的三皇子诸葛旭也是一副很想知道的神情。
宁轻玥幽深的目光慢慢从一众期待的脸上看过去,装出一副好吧,你们那么想我说好了的神情。
众人一看,当即一喜,唯有冷然的凌殇墨挑了挑眉,他会那么好?
“我喜欢的人就是……”宁轻玥嘴巴张合了几下,接着继续道,“我说了。”
“你说啥了?没有啊,我没有听到啊。”都没有声音,说啥了,四皇子诸葛泓茫然的问道。
“切,骗人的。”诸葛珣鄙视的撇撇嘴。
“嘘。”其他人齐声嘘宁轻玥。
凌殇墨则露出一个我猜就是这样的神情,还好他没有相信他。
宁轻玥则露出一个得瑟的神情,看着众人被他骗的团团转,他就得意。
不过他的得意引起四皇子诸葛泓和诸葛珣的愤怒和不甘,他们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一个眼色,接着两人齐齐扑向宁轻玥。
“看我泰上压顶。”四皇子诸葛泓身子高高跳起往,在说话的时候,贪图舒服早就从太师椅移到暖坑上的宁轻玥压了下去。
三少爷诸葛珣同样的从另外一个方向扑过去,不过他稍微迟一点,要是他压上去,肯定是压在四皇子诸葛泓的身上。
他故意迟些是为了防止宁轻玥逃出来。
不过他们两个快,宁轻玥比他们更快,身子一晃就闪了出来,接着一脚一个,往他们屁股上一踹。
只听到“碰”“啪”两声,他们两个腾空飞起,落在扑了毛毯的地板上。
“哎哟,我的屁股啊。”四皇子诸葛泓凄惨的抚摸股部。
“呜呜,我的小屁屁啊,墨墨,我要嘘嘘。”诸葛珣一拐一歪的走向凌殇墨,要凌殇墨给他吹吹,还转身把翘翘的臀部对着凌殇墨。
凌殇墨一看顿时黑脸,接着想也不想的抬起一脚,一踹女配不狠难翻身。
“啊!”诸葛珣捂着小屁屁弹跳而起,那声音堪比杀猪。
凌殇墨掏掏耳朵,冷冷道一句,“好吵!那里来的猪叫?”
他这淡淡的一句,把诸葛珣气的跳脚,他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指着凌殇墨,“你,你……”
他你了半天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最讨厌人家指着我了。”凌殇墨挑起眉头冷冷道。
“嗖”的一声,诸葛珣飞快的收回指头,愤愤地一甩手,恼怒的转过身子,转身前瞪了凌殇墨一眼,他生气了,哼,有种你不要来找我。
凌殇墨看了扬了扬眉头,双手环胸,好像一直是你找我,我可没有找你。
呃,诸葛珣顿时蔫了,好像他说的是对的,呜呜……他不要活了,我去撞墙,他双目随处瞟,好像在看那面墙壁比较贵气,适合他撞。
凌殇墨撇撇嘴,一副请便,不送的无所谓模样,顿时把诸葛珣气的真的往一墙壁飞去。
“喳喳,王爷你看,你不肯说,三少爷就去撞墙。”凌殇墨适时的解释诸葛珣的举动。
对于他们两人的眼神交流,恰好宁轻玥这个角度看不到,却可以看到诸葛珣真的往墙壁飞去。
吓得宁轻玥一惊,仿佛装了弹簧一般直射出去,一把把飞在半空的诸葛珣拉了回来。
“好吧,好啊,我说了。”宁轻玥一副被你打败的神情。
而飞在半空的诸葛珣在听到凌殇墨的解释时,差点从半空栽下来,被宁轻玥揪下来之后,他回身哀怨的望着凌殇墨。
凌殇墨则冷冷的挑眉,你看,你的献身很值,王爷终于肯说了。
诸葛珣一看,差点没被气疯,看来以后真的不要惹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凌殇墨为好,要不,被他卖了,他还要帮他数钱呢。
“我喜欢的人,你们都认识,前不久还见到,不用我多说了,记得不准跟我抢。”宁轻玥环视众人一圈,清清喉咙道。
“前不久还见到?不会是我八皇妹吧。”四皇子诸葛泓眉眼一转,故意道,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有数了,不过故意扭曲宁轻玥的意思罢了。
“对,一定是八公主,四殿下你快回去帮王爷请旨,恭喜,恭喜得了一位好驸马,我们等着喝喜酒。”刚刚被踢了屁股,这仇怎么也要报,古语云,有仇不报非君子,他是君子,当然要报了,于是诸葛珣非常积极的提议。
唉,凌殇墨为他节哀,他这是揭了伤疤,忘了痛,连宁轻玥也敢打趣?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莫语望着四皇子诸葛泓,和三少爷诸葛珣偷偷笑了,有好戏看了。
被打趣的宁轻玥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两个,神情高深莫测。
而他这副淡定的神色却让四皇子诸葛泓,和诸葛珣心里发毛,心里害怕的直打怵,他想怎么对付他们?
他们两个不自觉的靠在一起,就差没有相互拥抱在一起了。
宁轻玥依然没有说话,眼神冷冷地望着他们。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要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吧。”最先投降的是四皇子诸葛泓,他在宁轻玥那冷又古怪的目光注视下,败下阵来,高举双手投降万事如易全文阅读。
他一投降宁轻玥立即调转目光,这次是单独盯着诸葛珣一人,两人分摊压力已经心惊胆颤了,现在一个人全盘接受,他更受不了了,诸葛珣同样的高举双手,“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好,要我原谅你们可以,帮我一件事就行。”宁轻玥眸底一抹诡异的星芒闪过,脸上却装出一副他很好说话的模样。
“什么事?王爷你都不能完成的,我们两个怎么可以呢。”四皇子诸葛泓也不笨。
“对啊,王爷学富五车,深谋远虑,心有雄韬伟略,腹怀慧心巧思,智者千虑,……”诸葛珣嘴巴好像涂了蜜,有多好听就说的多好听,不过说到后面有点语无伦次。
慧心巧思?这个好像形容女子比较多吧?智者千虑后面是必有一失吧,这是赞扬的话?宁轻玥无语望天。
四皇子诸葛泓望着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诸葛珣,一脸佩服的竖起大拇指,好样的,出口成章了。
凌殇墨扬起眉头,什么时候他的学识那么好了?看来人的潜能在危险的时候,是可以爆发的,他长见识了。
“这事我保证不难,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你不是很喜欢我那匹汗血宝马飘雪吗?只要事成我送你。”宁轻玥望着四皇子诸葛泓撒下诱饵,接着转头面向诸葛珣,“你不是很喜欢我那把龙泉匕首吗?我送给你。”
诸葛珣一听眼前一亮,不过他瞬即摇头,“不要,你的事一定很难办的。”
以前他怎么哀求也不给,就算以物换物也不行,现在却用来做酬金,不用想也知道,那事一定很难了。
而四皇子诸葛泓除了爱美人之外,就对骏马最为之喜欢了,尤其是宁轻玥府里那匹飘雪汗血宝马,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宁轻玥依然没有说话,眼神冷冷地望着他们。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要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吧。”最先投降的是四皇子诸葛泓,他在宁轻玥那冷又古怪的目光注视下,败下阵来,高举双手投降。
他一投降宁轻玥立即调转目光,这次是单独盯着诸葛珣一人,两人分摊压力已经心惊胆颤了,现在一个人全盘接受,他更受不了了,诸葛珣同样的高举双手,“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好,要我原谅你们可以,帮我一件事就行。”宁轻玥眸底一抹诡异的星芒闪过,脸上却装出一副他很好说话的模样。
“什么事?王爷你都不能完成的,我们两个怎么可以呢。”四皇子诸葛泓也不笨。
“对啊,王爷学富五车,深谋远虑,心有雄韬伟略,腹怀慧心巧思,智者千虑,……”诸葛珣嘴巴好像涂了蜜,有多好听就说的多好听,不过说到后面有点语无伦次。
慧心巧思?这个好像形容女子比较多吧?智者千虑后面是必有一失吧,这是赞扬的话?宁轻玥无语望天。
四皇子诸葛泓望着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诸葛珣,一脸佩服的竖起大拇指,好样的,出口成章了。
凌殇墨扬起眉头,什么时候他的学识那么好了?看来人的潜能在危险的时候,是可以爆发的,他长见识了。
“这事我保证不难,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你不是很喜欢我那匹汗血宝马飘雪吗?只要事成我送你。”宁轻玥望着四皇子诸葛泓撒下诱饵,接着转头面向诸葛珣,“你不是很喜欢我那把龙泉匕首吗?我送给你。”
临时被叫出去喝茶,明天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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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帮忙请旨
“既然你说我一定可以,那么……”四皇子诸葛泓不过看了宁轻玥一眼,应该说和他对视一眼,他眼中瞬即露出一抹迷离之色,人也变得茫然起来。
诸葛珣不知道怎么地鼻子一痒,“哈秋”的打了一声非常响亮的喷嚏。
因为这一声喷嚏,四皇子诸葛泓清醒过来,他差点就点头答应了,“你还是先说出来看看。”他暗暗拍拍胸口,好险好险,看来以后不能再看宁轻玥的眼睛,否则把全部家当都送给他也不知道。
看到四皇子诸葛泓清醒过来,宁轻玥神情不豫的瞪了诸葛珣一眼,该死的,都是他害的。
此刻诸葛珣还很无知的摸摸鼻子,他好端端的怎么打喷嚏了,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破坏了宁轻玥的安排,而且还成为宁轻玥下一个报复的对象。
凌殇墨看着一点感觉也没有的诸葛珣,再次抚额,他怎么认识一个这么笨的人呢?他的眼光是不是变差了?
在凌殇墨自个纠结的时候,那边宁轻玥知道自己不说,四皇子诸葛泓肯定不会帮忙的,就算明知道是什么事,也非要他承认才行,好吧,说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想你帮我请一道赐婚的圣旨,我和宁安郡主的。”
众人一听都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神色,他们就猜到他是为这个。
“这个王爷怎么不自己请旨?王爷请旨皇上一定会答应的啊,怎么那么麻烦呢?”诸葛珣不解的望着宁轻玥。
而生在皇家,就算没有怎么参与政事,也没有窥视那个宝座的四皇子诸葛泓,却不用宁轻玥说个清楚明白,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他要是自己请旨,是怕皇上,他的父皇怀疑他有什么企图,最可能给父皇留下的印象就是结党营私,这是做臣子的大忌,怪不得宁轻玥不肯自己请旨了,帮他是不难,但是要不引起父皇的注意,可就要好好想想了。
四皇子诸葛泓想了想后向宁轻玥说道:“这事我可以帮你,不过办法却得我们一起研究研究,看哪个合适。”
“嗯,我们一起研究。”宁轻玥点点头,他也知道就算四皇子想帮,但是也得想一个周全的法子。
接着众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研究着,最后订下一个方案之后,又随意的聊了一下现在的情势,就各自散去。
四皇子诸葛泓回到宫中之后,找到了绿萼公主,“八皇妹,我要给你做个媒,你要怎么谢我?”
“给我?”绿萼公主露出一个惊骇的表情,还连连摇头,“我还不想嫁,不要给我做媒。”她好好的公主不当,难道去当人家媳妇?给人家立规矩?她才不干。
“哦哦,我说错了,是给你的好姐妹做媒。”四皇子诸葛泓嘿嘿一笑。
还好还好,绿萼拍拍胸部,为自己补补差点吓破的胆子,不过当听说是为她的好姐妹做媒,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乔语嫣,她顿时来了兴致,一把拉过四皇子诸葛泓的手臂,把他拉到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坐好,还吩咐巧云上茶上点心之后,才一脸关切的问道:“四皇兄您有什么好人选?还是您已经探了口风?对方可愿意?还有人品怎么样?模样怎么样?家庭怎么样?性格可好?可有任职?年纪多大?家里还有什么人?是否父母双全?是否有刁钻的姐妹?是否有兄弟?……配不配的上我的语嫣?……”
绿萼公主比选驸马还要紧张,就差没有把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个清楚明白,。
四皇子诸葛泓一听额头瞬间冒汗,她这个选驸马还是选女婿?还要打听的那么清楚,不过还好宁轻玥的家庭怎么样,他们都很清楚,至于人品模样更是一等一的,当即他笑着打断绿萼公主,“八皇妹不要担心,不是好的人选,皇兄也不会介绍给你,更不会保这个媒了。”
看到四皇子诸葛泓那副我做事你放心的神情,绿萼却怎么也放心不下,所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的四皇兄是什么人,她会不知道?她就怕四皇子把他的那些猪朋狗友介绍给乔语嫣,到时候乔语嫣不把她拍死才怪,当下她立即追问:“四皇兄您不用说那么多,把那人的姓名说出来,让我考虑考虑。”
如果连名字也不敢告诉她,那么那人能好到哪了,她也大概猜到了。
“当然是一等一的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啦。哎哟,哎哟,不要掐了,好了,好了,我说,我说。”四皇子诸葛泓原本还想卖卖关子,让绿萼着急下一下的。
却不想绿萼一见他故意刁难,霎时不管他是她的四皇兄,对着他的手臂就用力掐下去,顿时把四皇子诸葛泓掐的连连求饶,看得旁边侍候的巧云掩嘴偷笑。
而四皇子诸葛泓则瞪了她一眼,后转会头面对绿萼公主,怪责道:“看,看,你这样对待我,让我在她的面前一点面子也没有了。”
“切,我还没有把全部宫女留下来,只留下巧云一个,已经对你不知道多好了,还敢怪我。”绿萼公主眉一挑,眼一瞪,一副她已经手下留情了,还想她怎么样的神情,一副如果他敢说不好,她就要发飙。
“好好,我就知道八皇妹你对我最好了,皇兄错了,我给你赔罪。”四皇子诸葛泓在绿萼公主快要发飙之前连忙认错,不过转过身,他小声的嘀咕,“这么凶,可怎么办啊,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啊。”
他说的虽然小声,但是身为主角的绿萼可在身旁啊,怎么可能没有听到呢,当即她一跺脚,往四皇子诸葛泓的脚背跺去。
霎时“啊!”四皇子诸葛泓的惨叫响起。
“呵呵……”配着那惨叫的可是绿萼公主咯咯的笑声,她笑的花枝乱颤,头上朱钗乱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么这般斗嘴又动手的模样,哪里有半点皇家威仪?看的巧云直摇头,并且为四皇子诸葛泓节哀,每次都斗不过绿萼公主,却偏又喜欢招惹她,这是不是叫找虐呢?
他们兄妹打闹一番后,绿萼公主喘着气一本正经的问道:“好了,你可以说了。”
“人选就是你也认识的人。”四皇子诸葛泓还想卖关子,但是却在绿萼公主的瞪视下连忙道,“是宁王啦。”
“宁王!?真的是他?”绿萼一听当即一喜,但是又怕是四皇子诸葛泓骗她的,继续追问。
“是的,千真万确,并且我已经探过他的口风了,他对宁安郡主的印象也非常只好,愿意娶她为正妻,不过你也知道他身为王爷,要么自己请旨赐婚,要么等我们父皇赐婚,另外我还知道他无心尚公主,所以我才想做这个媒人。”对于快二十却还没有娶亲的宁王,他猜到要么就是父皇还没有合适的人选,要么就是想留给快到适婚的八皇妹,所以他说的时候偷偷打量绿萼公主的神色。
不过一直以来他都没有看到绿萼公主对于宁王有什么异样的感情,而宁王对绿萼公主也同样,就算有也是兄妹之情,所以他才敢答应这次的事。
“那王爷怎么不自己请旨呢?”绿萼公主歪着头疑惑的问道。
“八皇妹你说王爷什么身份。”四皇子诸葛泓暗暗摇头,不知道是皇后娘娘对绿萼保护的太好,还是绿萼根本无心政事,所以没有用心想过那些大臣和朝廷的关系,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她可以活的开心点,不知道他这样教她,会不会有影响?
“王爷不就是宁王吗?”绿萼不解的挑眉,难道他还有其他的身份?
“那郡主呢?”四皇子诸葛泓再次问道。
“语嫣不就是宁安郡主吗?还有其他的身份吗?噢,对了,她还是护国公府的大小姐。”绿萼公主想了想接着道,“这个和她的亲事有什么关系?”
“你都会说她是护国公府的大小姐了,而宁王的身份又是王爷,你说他们两家要是联姻会有什么后果?”四皇子诸葛泓循循善诱,慢慢解释给绿萼知道。
绿萼公主微微皱眉想了一会,接着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我知道了,四皇兄的意思是,宁王和语嫣成亲,在外人眼里就是宁王府和护国公府已经连成一线。”说道这里她把声音缩小,“四皇兄,王爷不敢自己请旨,是不是害怕他请旨,会让父皇留下他已经和护国公府勾结在一起的印象?”
四皇子诸葛泓对着绿萼公主竖起大拇指,非常肯定的点头,“八皇妹说得太对了,聪明!”
“四皇兄的意思是让我帮帮王爷,最好让父皇自己下旨赐婚对吗?”绿萼公主再次猜道。
“哗,厉害,你真厉害。”四皇子诸葛泓一点也不吝啬的赞扬。
“那四皇兄要我怎么帮呢?”要她帮可以,不过要她想办法她可不会想,最重要的是宁王确实是一个好的人选,她也希望语嫣能够嫁给宁王,所以她才会二话不说的答应帮忙。
“主要八皇妹你在母后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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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请旨赐婚
“只要八皇妹你在母后那里……”四皇子诸葛泓勾了勾食指示意绿萼公主附耳过来,他在绿萼公主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会,随后用回正常的声音问道:“明白了吗?哪里不明白可以问。”
“让我想想。”绿萼公主微微则头细细的想了一下,忽地高兴的裂嘴大笑,“嘿嘿,真看不出四皇兄原来除了喜欢美人,还喜欢用脑子,不错,很不错,很有做奸臣的潜质。”
四皇子诸葛泓一听,额冒黑线,差点被气晕,她这是褒还是贬啊?
不过看着绿萼那笑呵呵的娇俏小脸,四皇子诸葛泓心里的不悦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恼火不起来。
忽地四皇子诸葛泓好像想到什么,他拦住绿萼公主:“八皇妹,这事不能急,现在这个时候不能提,要等到合适的时候说才行。”
“合适的时候?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候?”这个她怎么分啊?绿萼闻言皱了皱眉。
“这个你要看时机,看脸色,看心情,这个你比我懂啊。”皇后娘娘是绿萼公主的母后,亲娘亲,皇后娘娘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不高兴她当然懂得分。
“哦哦,我明白了。”绿萼公主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这个一点都不难,还以为需要什么特定的时候呢女配逆袭潜规则。
看到绿萼公主真的清楚明白后,四皇子诸葛泓跟她再聊了一会就回自己的宫里。
……
一连好几天绿萼公主都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跟皇后娘娘说,使得绿萼公主也变得急躁起来,她能不急吗?乔语嫣可是她唯有的朋友,唯有喜欢的人,她当然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了,所以她变得有点心浮气躁起来。
这天绿萼公主来向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正好看到贤妃也在,远远地她就听到贤妃向着正中宝座上的皇后娘娘笑着说道:“皇后姐姐,妹妹不是夸大,妹妹那个侄女性格真的是一等一的好,温柔贤惠,识大体,模样又标致,家里的门槛差点被媒人踩断踏平……”
贤妃滔滔不绝的说和她侄女的好话,无非就是多好多好,上门求亲的又有多少,有那些大臣等等,都说得非常详细,最后话锋一转,“唉,不过她,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对见过一面的宁王一见钟情,回到府里对天指地的发誓,非宁王不嫁,这不,哥哥嫂嫂没办法只得求道妹妹这里,所以妹妹想求姐姐帮下忙……”
“绿儿给母后请安,绿儿见过贤妃娘娘。”已经听了一会的绿萼公主当即大声的打断贤妃娘娘的话,向她们请安。
“哎哟,八公主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请起,八公主今天真漂亮啊。”不等皇后娘娘开口,贤妃娘娘已经抢着道,还很亲昵的走到绿萼公主的跟前,挽着她的手笑容满面的打量绿萼公主,还一脸讨好的笑道。
不过这个贤妃娘娘却不知道她这样急切的神情,已经惹火了皇后娘娘,有皇后娘娘在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还是抢在皇后娘娘的前头,这不是打皇后娘娘的脸吗?
其实贤妃娘娘没有想着丢皇后娘娘的脸面,而是想讨好皇后娘娘,所以才紧张的搀扶绿萼公主起来,和不敢受绿萼公主的礼,因为心急,让她忘记了,有皇后娘娘在,怎么地也是皇后娘娘说话了,才到她说话的。
皇后娘娘忍下心头之火,神情淡淡的,不过当她看到绿萼公主向她眨眨眼的时候,她当即明白绿萼是故意的,故意打岔的,所以皇后娘娘装着不在意,反而向绿萼招了招手,把绿萼唤了过去,拉绿萼在她的身旁坐下,一边爱怜的为她顺了顺颊边的一缕青丝,有为她插正了发钗,接着两母女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在绿萼公主的打岔使混之下,贤妃娘娘刚刚的话就这样被揭了过去,而贤妃娘娘也在没有找到话题转回去,只得讪讪作罢,再加上多了一个还没有出嫁的绿萼公主,她也不好意思接续说下去,只得陪着皇后娘娘和绿萼聊了一会就告辞。
等贤妃娘娘走后,皇后娘娘神情一转变得一本正经的道:“绿儿你为什么要打断她的话?”
“母后,贤妃娘娘刚刚为的是她的侄女保媒吧。”绿萼公主明知故问。
“嗯,是的,为她的侄女和宁王做媒。”皇后娘娘点点头,神情若有所思的望着绿萼,等着她的解释,她知道绿萼不会无缘无故的插嘴的,肯定有原因。
慢着,宁王,不会是……
皇后娘娘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该不会绿萼自己看上宁王了吧,所以才会……
不过不等她反应过来,绿萼已经接口道:“是啊,这事要是成了,贤妃娘娘该高兴的合不拢嘴了,但是母后,这事成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这不是把宁王推向六皇兄了吗?”
皇后娘娘闻言心一抖,这个她当然知道,但是从来不管这些的绿萼,她怎么也懂得,难道……
皇后娘娘没有说话,不过却示意绿萼继续说下去。
“现在宁王谁也不靠拢,也不讨好那个,所以我们自己不能把他推向六皇兄,让他为六皇兄所用,这对于太子哥哥来说可不是好事我是秦二世。不过绿儿有个提议,可以让宁王向着我们。”绿萼公主自信满满的道。
“什么提议?”皇后娘娘挑了挑眉,眼底一抹精光闪过。
“我的提议就是我们给宁王保个媒,给宁王找一门亲事,那样我们不但可以拉拢宁王,也可以拉拢女方,我们一举两得。”绿萼公主神情有点得意洋洋。
“噢,绿儿可有人选了?”皇后娘娘闻言再次挑眉,她在绿萼公主看不到的角落,向周尚宫使了一个眼色,周尚宫当即点头,偷偷的走了出去。
皇后娘娘藏在袖子中的手握了握,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绿萼的耳边嚼了舌根,竟然敢打绿萼的注意。
在皇后娘娘的心里,一定是有人在绿萼公主的耳边说了什么话,把绿萼公主骗来跟她说情了。
“母后,我说的人选您也认识,就是语嫣啦。”绿萼公主挨在皇后娘娘的身边,摇着皇后娘娘的手继续道,“语嫣已经十四岁了,要是平常的人家早就为她订亲了,现在她被封为宁安郡主,所以那些想提亲的人也不敢上门,再则母后您也知道,语嫣没有亲娘,不像女儿有母后为女儿做打算,现在护国公府又娶了新夫人,新夫人的年纪也不大,怎么会给她相看什么人呢,所以儿臣才想为她找一门好亲事,所以儿臣想到了宁王,宁王的年纪也不小了,而且宁王的府里没有什么长辈,语嫣嫁过去不用里什么规矩,所以我才想保这个媒的,母后你说这对语嫣不是最好的吗?其实我更想语嫣嫁给太子哥哥的,但是,唉,宫里的规矩太多,儿臣不想语嫣受苦,所以才想到宁王的。”
绿萼公主一口气的说了大通,她喘口气后继续道:“语嫣和儿臣是最好的,并且她所代表的是护国公府,只要她和宁王成了亲,以她和儿臣的交情,她定不会不支持太子哥哥的,只要语嫣支持太子哥哥,宁王还跑的了吗?”
皇后娘娘没有说话,而是一瞬不瞬的望着绿萼,对于她脸上的神色转变看的一清二楚,当然也看到绿萼真心为语嫣担心和心痛的神情,但当下皇后娘娘已经有八成相信绿萼公主是真的为语嫣好,才会有这个提议,而不是有有心人嗦摆所为。
“嗯,你说的好对,容母后好好想想好不?噢,对了,你真的对宁王没有想法?”宁王是一个极好的人选,曾经皇后娘娘也希望宁王能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的。
“啊!”绿萼公主大惊,她连忙摇头,“宁王是好,但是儿臣对他只有兄妹之情,我对他如对各位哥哥。”
绿萼公主连忙表态,她可不希望皇后娘娘以为她有意宁王,而拒绝为乔语嫣请旨意,于是她接着道:“母后,现在是贤妃娘娘想拉拢宁王,跟着还不知道又有那些人打宁王的注意呢,还是把宁王配个语嫣最合适。”
其实在皇后娘娘的心里也不是非乔语嫣才配的上宁王,她娘家的里不是一样有适婚的女子吗?既然绿萼不喜欢,不如……
不行!忽地皇后娘娘立即反驳心里所想,皇上现在就是担心各位大臣结党营私,她不能这么做,不过要是让宁王娶乔语嫣又不同,因为宁王和护国公乔楚渊都是皇上最为之看重的人,如果是皇上下旨赐婚,对于巩固他们两家人也是一件好事,想了一番之后,皇后娘娘答应绿萼她想办法跟建元帝提一下,至于行不行她也不敢大包票。
绿萼公主闻言急忙向皇后娘娘行礼道谢,跟着扑入皇后娘娘的怀里,撒娇,“母后您最好了,我最爱母后了。”
随后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和建元帝说的,三天后,两道圣旨分别往宁王府和护国公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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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婚事订下
当圣旨到达护国公府的时候,掀起了轩然大波,包括乔语嫣在内,谁都没有想到会接到这么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公府大小姐乔氏语嫣,品德贤良、温婉静娴,聪慧伶俐,特赐婚宁王为正妻,封宁王妃,及笄后晚婚,钦此。”宣旨公公站在大厅正中大声的朗诵圣旨。
这圣旨一出,整个大厅的人都怔住了,一动不动。
老太君则又惊又喜,她向跪在她身边的乔语嫣使了一个眼色,那被这道圣旨吓的一怔的乔语嫣回过神来,连忙磕头谢恩。
接着老太君打发林嬷嬷给宣旨的公公一个大红包后,送公公离开。
那公公一离开,整个大厅当即轰的闹开了,各位姨娘纷纷向乔语嫣贺喜,包括新夫人王淑芳,也小心翼翼,笑容满面的道贺。
老太君更是大手一挥,吩咐下去:“立即备宴席,今晚我们大家贺贺。”
“是。”林嬷嬷大声的应道,脸上同样的笑容满面。
……
相对于护国公府的热闹,宁王府这边可以说是冷清,不过当西府那边的老王妃和那些叔伯知道宁轻玥和护国公府的宁安郡主订亲,还是皇上赐婚后,脸上的神情骤变,黑的不能再黑了。
“母亲,那边要是娶了王妃……”宁庆勤(宁轻玥的二叔)忧心忡忡的说道。
“不是还没有吗?急什么。”宁老王妃神情淡淡的应道,刚刚脸上不豫的神情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冷冷的接着道:“去打听一下,这个宁安郡主的及笄礼什么时候举行,只要不是现在就行。”时间长着呢,有个什么变化也不出奇吧?
“是,母亲。”宁庆勤被老王妃的淡定感染,人也变得淡定起来。
……
对于宁王和护国公联姻,朝廷上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个个的心里想得都差不多,现在离宁安郡主的及笄还远着呢,到时候会有什么变化,谁知道?
不过既然圣旨都下了,贺礼还是要送过去的网游之不败剑神最新章节。
于是那些不管是否和宁王府、护国公府交好的,都的送上或大或小的贺仪,而护国公府的贺仪,老太君没有收入公中,反而全部送到雅怡院,而她则拉着乔语嫣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虽然现在离及笄还有一段时间,但是礼服什么的还是要开始准备,这些银两你拿去用,看有什么喜欢的买下来,或者订下来,首饰那些也可以定下式样,让人慢慢打造,虽然时间很多,但是这些准备起来,也比较麻烦,你不要替我们省钱,你的嫁妆本身我们就是要出的,四季衣服那些,我会让人准备,不过亵衣这些则需要你们自己准备了,还有宁王的四季衣服,鞋袜那些,我会派人到宁王府要来尺寸的,这些慢慢准备,不急,还有……”
老太君拉着乔语嫣的手一样一样的交代着,原本只是想说几样的,却不想越说越多,还要月梅聪明,早在老太君把乔语嫣唤过来的时候,她就拿了纸笔过来,一样一样的记了下来。
而乔语嫣听了老太君的话之后,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奶奶,这些都不忙,可以慢慢准备,您老先歇歇,来喝口茶。”
在老太君喘口气的时候,乔语嫣和适时的插嘴,还接过林嬷嬷递过来的茶盏,奉给老太君。
老太君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正好口渴,就接了过来一口干了,接着又道:“噢,对了,婚礼要用的喜服,我看就去霓裳坊去定做好了,要不其他的衣料也在那里买算了,贵是贵点,但是那里的款式和料子都是最好的,恩恩,就这么定了……”
就这样老太君拉着乔语嫣唠唠叨叨的吩咐了一个上午,才让乔语嫣回去。
回去之后乔语嫣第一时间躺在床上成大字型,差点把她累死了,原来结个婚竟然要准备这么多东西,前世她嫁给六皇子诸葛煜也不需要准备这么多,今生怎么嫁给一个王爷需要准备的比嫁入皇家还要多呢?
乔语嫣那里想的清楚明白呢,前世当家的是赵姨娘,赵姨娘一心为的是自己的女儿孩子,那里管得了乔语嫣,所以乔语嫣的嫁妆除了皇上的聘礼外,护国公府的嫁妆虽然也多,但是却没有什么真正值钱的,首饰那些也不过是好看,却不高档的东西。
不过还好,嫁入六皇子府之后,皇上赏赐不好,她也不至于没有替换的首饰,也不至于丢了脸面。
今生却不一样了,她不但得到老太君的喜欢,还被封为宁安郡主,单是这封号就一样了,嫁妆怎么可能少呢。
对于这些嫁妆什么的,乔语嫣一点也不担心,一则一时间还有那么久,二则,现在她要担心的也不是嫁妆的问题,而是这两处的战事,是打胜了还是输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回来呢?
就在乔语嫣担心不已的时候,消息传了回来。
“什么!?”乔语嫣惊得整个人站了起来,接着仿佛察觉自己太过激动,又坐了下来,“继续说。”
站在乔语嫣面前禀报的段凤微不可见的耸了耸眉,继续道:“这次六皇子打了胜仗,正准备班师回朝。”
“真的打胜了?”这怎么可能啊,前世宁轻玥可是一败涂地啊,今世准备六皇子出兵反而胜了呢?
为什么会这样?乔语嫣怎么也想不明白。
“回郡主,真的打胜仗了,听探子回报,好像是平东郡王病了,还一病不起,最后撒手人寰,不过平东世子和安平县主都没有找到,不知道逃去那里了。”
“平东郡王大病不起?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乔语嫣微微皱了皱眉,平东郡王的身体怎么可能一场大病也经受不了呢?肯定有其他的原因我是木匠皇帝最新章节。
“好像是平东郡王妃的死,让平东郡王大病一场的。”段凤继续把打探来的消息告诉乔语嫣。
前世平东郡王妃在京都就死了,今世逃了出去,还当着平东郡王的面自尽,或许这就是平东郡王得病的原因,想不到这个平东郡王对平东郡王妃的感情竟然这么深。
那么前世平东郡王是不是因为平东郡王妃被建元帝逼死所以才生了怒火,一定要为郡王妃报仇,所以才打败宁王的呢?
唉,前世她怎么没有打探清楚一些呢?不过也好,平东收复了,宁轻玥的性命是否保住了呢?
还有六皇子诸葛煜因为这次的战事,在朝廷当中肯定会得到更多的支持了。
唉,他离那个宝座又近了一步,难道历史真的不能改变吗?
不对,历史不是已经悄悄的在改变吗?平东郡王不是已经兵败了吗?
这不是改变是什么?
段凤看到乔语嫣陷入沉思当中,他也不敢打扰偷偷的退了出去。
“在想什么?”就在乔语嫣凝眉沉思的时候,耳边骤然响起一道低语,吓得乔语嫣整个人跳起,一掌就打了过去。
还好宁轻玥伸手了得,一个转身避了过去,“欸,是我啊。”
“呼。”乔语嫣娇嗔的瞪了宁轻玥一眼,“好端端的怎么吓唬人,不知道人吓人会把人吓死吗?”
“呃。”宁轻玥摸摸鼻子,“我已经叫了两次,你都没用回答,所以我才凑近一点叫你。”
宁轻玥委屈的解释,是你自己想的太入迷了,还好意思怪罪人家。
“哦哦,那对不起了,噢,对了,你为什么会来?”乔语嫣问道。
“我是来看看你……”宁轻玥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看看你有什么要我去办的?还有我们的新房你想布置在哪里?你有喜欢的院子吗?”
宁轻玥其实根本不是为这些来的,不过被乔语嫣这么一问,他不得不随便找个借口出来。
却不想他这么一说,他才记起来,是啊,亲事已经定下来了,他真的该准备准备了,首先新房要整理修缮,院子也需要布置一番,最重要的是,还要乔语嫣喜欢,这么一想他真的觉得他问对了,如果乔语嫣不喜欢,需要重新布局,现在装修还来得及,当下他很认真的看着乔语嫣,等着她说出她的喜好。
对于住处乔语嫣真的没有什么要求,不过听到宁轻玥这么郑重其事的问道,她也不好意思随便说了,“王爷按照你喜欢的不布置就行,如果王爷住习惯了,也不用特意寻地方,就王爷原来的院子就行。”
宁王府她虽然去过几次,但是却没有把王府游遍,她那里知道哪个地方好,哪个地方不好?当然是听宁轻玥的了,不过……她想了想接着道:“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希望住的舒适,不需要多豪华,但是一定要舒适。”
毕竟是以后自己要生活的地方,怎么也要自己喜欢才行。
听到她这么一说,宁轻玥不由在室内浏览起来,这闺房他来过好多次,从第一次开始,他还真的觉得乔语嫣说的很对,她的房间还真的以舒适为主,有些地方看似杂乱,但是却处处透出一个舒适感来,就连那一桌一椅的摆放,都是以就手和舒适为主,怪不得乔语嫣这屋内任何一个地方,她都能够很舒服,很随意的活动。
不过这里虽然看似杂乱,却又处处透露出精致典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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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庆功宴席
不过这里虽然看似杂乱,却又处处透露出精致典雅来,处处透露出一种温馨和舒适,让人不自觉的放松身心,得到全面休息。
不错,确实的一个好地方。
宁轻玥细细的看了一遍记在心里后说道:“是很不错,那么以后房间的摆设就交给你了,至于家具你要是没有特别的要求,我就按照我的要求打造罗,不过做好之后你来布置吧。”
乔语嫣睁大双眸不是很相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是的,你来布置,你这里的布局我很喜欢,所以房间就由你负责了。”宁轻玥理所当然的点头。
“噢,好吧。”乔语嫣摸摸鼻子,无所谓的点头,谁布置都行,不过……“既然你叫我布置的,你不喜欢可不要怪我啊。”丑话说在前头,不要到时候怪她。
“行,我一定不会怪你。”宁轻玥笑着点头。
这有什么怪不怪的,不喜欢再摆过不就行了,不过还好他对布置无所谓,他和乔语嫣一般,只要住的舒适和用的东西就手就行,就像这张躺椅摆放的位置一般,一则可以看窗外的景色,二呢旁边又摆了案几,搁上一杯清茶几碟点头,一边品茶,一边赏风景,或者拿一本书慢慢翻看,窗外花香吹入,微风拂面,确实是一个好舒适、好享受的地方。
“好,做好家具,就通知我。”乔语嫣也是一个爽快之人,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扭扭捏捏的姿态。
宁轻玥听了点点头,接着好像想到什么说道:“噢,对了,因为平东郡王的死,平东兵败,六皇子得胜,而那游牧部落也不战即退,护国公不日就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这个自从听到平东军兵败,乔语嫣就猜到这游牧部落的战事打不久的,现在他们却连打也不打的撤退,摆明就是故意来分散兵力的,现在听到平东军兵败,他们怎么可能恋战呢,所以得知这消息,乔语嫣一点也不惊讶行脚商人的奇闻异录。
现在乔语嫣想到,或许皇后娘娘就是得知打胜仗了,所以才向建元帝提起赐婚一事,怪不得在这个时候,赐婚的圣旨也能下来,看来得进宫好好谢谢绿萼公主才行,多亏了她。
不过不用乔语嫣特意进宫,因为打了胜仗,建元帝在他们都班师回朝后,特意举行一个庆功宴会,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都可以带夫人和嫡子嫡女进宫赴宴。
这天正好是二月十五,一早乔语嫣装扮一新好,去到老太君的松鹤院,当她走进去的时候,整好听到老太君吩咐林嬷嬷,“马车可加了厚褥子?夫人她现在可受不了颠簸。”
“回老太君,您放心,已经吩咐他们加厚褥子了,四周也围上软垫了,一定不会让夫人碰着和磕着的,奴婢也吩咐找来驾车最好的老黄来驾车了,一定不会颠簸的。”林嬷嬷害怕老太君还不放心,非常详尽的禀报。
乔语嫣听了无奈的摇摇头,她就知道只要老太君知道新夫人王淑芳有喜,她定是护国公府里最高兴之人,她已经盼了好几年,可惜这几年护国公府一直没有新生婴儿的诞生,所以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孩子,她不高兴才怪。
乔语嫣快步走了进去,在屋里扫了一圈,除了新夫人王淑芳还没有到之外,其他几位姨娘带着各位小姐少爷也到了。
乔语嫣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四姨娘微微低着的侧脸露出一抹愤愤的神色,接着当她听到丫鬟通报郡主来了之后,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漾着淡淡的笑脸,而刚刚那么愤愤之色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乔语嫣一见微微侧目,不过她不动声色的从四姨娘的身边经过,“语嫣给奶奶请安。”
“语嫣快过来,你看看,好看不?”老太君一见乔语嫣连忙招手,示意她快点过去。
“噢,老太君让语嫣看什么好看的?”乔语嫣疑惑的走过去,低头一看。
在老太君身旁的矮脚案几上面,一个铺了红绸的红木盒子里面,摆了一条赤金长命锁,几个赤金手圈脚圈的,一看尺寸就知道是为小孩准备的,而护国公府怀孕的只有王淑芳,看见这些东西都是送给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的。
“这些是我刚刚吩咐人家打的,昨天送了过来,你来看看,好看不,要是不好看就叫他们重新打过。”老太君指着盒子解释。
“很好看,奶奶好眼光。”乔语嫣细细的看了一下,连连点头。
老太君一听顿时高兴的合不拢嘴,“真的好看?不是骗我的?”
“真的,真的好看,不信您问问姨娘她们。”乔语嫣笑着转身指指那几位姨娘。
三姨娘等人一听,顿时伸头看了过去,接着齐齐点头。
“老太君真的很好看。”三姨娘一脸羡慕道。
“是啊,这雕工真的非常细,您看,连这叶子的纹路也雕刻的清清楚楚,真漂亮。”五姨娘也是一脸赞叹的附议。
“真的很好看。”四姨娘瞟了三姨娘她们一眼,也装着欣赏的模样探了探身子,跟着附议。
不过乔语嫣在转身面对她们的时候,分出一小半的精神快速的扫了三姨娘和五姨娘一眼后,专注的留心四姨娘的神色,还真的让她再次看到四姨娘的不甘和愤恨。
她不甘和愤恨什么?
赵姨娘也死了,她还有什么不满呢?
难道是因为老太君对王淑芳的赏赐?
不过这些是送给孩子的,她妒忌什么?
乔语嫣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她在三姨娘她们围过来的时候,不着痕迹的退后一点,低声在月梅的耳边吩咐几句,月梅领命快步走了出去虐殇:代罪新娘。
等几位姨娘都看过之后,老太君让林嬷嬷把盒子收起来,跟着林嬷嬷让丫鬟送上早点,乔语嫣陪着老太君一同吃了,三姨娘等则在一旁侍候。
等她们都吃过梳洗一番后,新夫人王淑芳姗姗来到,“媳妇见过母亲。”说着王淑芳盈盈下拜行礼。
乔语嫣转头看了过去,就看到王淑芳穿了一件正红色绣白色梅花滚狐毛边的长衫,下身是一件同色同花色的百褶裙。
头上梳了高髻,正中插了一支赤金镶着金刚钻梅花形状的步摇,两边还插了几支同样用金刚钻点缀的华胜,耳朵上戴着梅花形的金刚钻耳环,脖子上带了一个同样用金刚钻打造的璎珞,这么一打扮王淑芳显得雍容又华贵,那气派和她的身份非常的合适。
不过乔语嫣看了微微皱了皱眉,这是不是太过张扬了?
不过她转头看了一眼老太君,没有在老太君的脸上看到不豫,她也就没有说什么,不过在老太君的眼里,现在王淑芳打扮的再华丽再富贵,她也不会多说,因为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份上,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都不过分的。
乔语嫣在快速的扫了四姨娘一眼,再次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妒忌和愤恨,不过那愤恨和妒忌不过一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乔语嫣一直留意还真看不到。
看来对于新夫人王淑芳,有人不像表面那样喜欢和高兴的。
“林嬷嬷快快扶起,不是说了你现在有了身孕,这些礼节都免了吗?”老太君连忙叫林嬷嬷扶起王淑芳,接着示意王淑芳走进一点,老太君细看了一下她的脸色,点点头,“看气色还不错,吃和睡还行吗?有没有呕吐什么的?”
“回母亲,媳妇很好,能吃能睡的,母亲不要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噢,早饭吃了吗?等下进宫,没有那么快吃晚膳的。”因为这次的宴席是晚宴,所以她们不用那么早过去,不过也必须正午之前今宫,因为她们要先到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那里请安后,再陪同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等一起入席,所以她们早饭一定要吃饱,甚至在马车上也可以吃一些点心,以防挨饿。
不过到太后娘娘或者皇后娘娘那里,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都会有点心招待的,不过去到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的宫里,你还真的敢大口的吃东西?
答案是,不敢,就连喝茶也要看看情况,因为不是谁都有机会吃上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的茶水的。
所以老太君才特意询问王淑芳,她们两个饿一下无所谓,但是王淑芳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怎么可以挨饿呢。
“我……”王淑芳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媳妇的嬷嬷害怕媳妇饿着,打包了几块不易松散的糕点给媳妇带在身上,以防饿的时候,媳妇可以吃。”
说着王淑芳从宽袖里拿出一个荷包,从荷包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裹,小心的打开,呈给老太君看,包裹里面用油纸包了两块透明的马蹄糕,两块红豆糕,两块玉米糕,都是不易松散的糕点。
老太君看了点点头,“你的嬷嬷有心了,林嬷嬷传我的吩咐,赏。”
“是,奴婢知道了。”林嬷嬷立即应道。
接着她们又坐了一会,随意聊了聊,在巳时(早上九点—十一点)过半的时候,坐上府里的马车往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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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不过这里虽然看似杂乱,却又处处透露出精致典雅来,处处透露出一种温馨和舒适,让人不自觉的放松身心,得到全面休息。
不错,确实的一个好地方。
宁轻玥细细的看了一遍记在心里后说道:“是很不错,那么以后房间的摆设就交给你了,至于家具你要是没有特别的要求,我就按照我的要求打造罗,不过做好之后你来布置吧。”
乔语嫣睁大双眸不是很相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是的,你来布置,你这里的布局我很喜欢,所以房间就由你负责了。”宁轻玥理所当然的点头。
“噢,好吧。”乔语嫣摸摸鼻子,无所谓的点头,谁布置都行,不过……“既然你叫我布置的,你不喜欢可不要怪我啊。”丑话说在前头,不要到时候怪她。
“行,我一定不会怪你。”宁轻玥笑着点头。
这有什么怪不怪的,不喜欢再摆过不就行了,不过还好他对布置无所谓,他和乔语嫣一般,只要住的舒适和用的东西就手就行,就像这张躺椅摆放的位置一般,一则可以看窗外的景色,二呢旁边又摆了案几,搁上一杯清茶几碟点头,一边品茶,一边赏风景,或者拿一本书慢慢翻看,窗外花香吹入,微风拂面,确实是一个好舒适、好享受的地方。
“好,做好家具,就通知我。”乔语嫣也是一个爽快之人,没有一般大家闺秀的扭扭捏捏的姿态。
宁轻玥听了点点头,接着好像想到什么说道:“噢,对了,因为平东郡王的死,平东兵败,六皇子得胜,而那游牧部落也不战即退,护国公不日就回来了。”
“嗯,回来就好。”这个自从听到平东军兵败,乔语嫣就猜到这游牧部落的战事打不久的,现在他们却连打也不打的撤退,摆明就是故意来分散兵力的,现在听到平东军兵败,他们怎么可能恋战呢,所以得知这消息,乔语嫣一点也不惊讶。
现在乔语嫣想到,或许皇后娘娘就是得知打胜仗了,所以才向建元帝提起赐婚一事,怪不得在这个时候,赐婚的圣旨也能下来,看来得进宫好好谢谢绿萼公主才行,多亏了她大罗神戒全文阅读。
不过不用乔语嫣特意进宫,因为打了胜仗,建元帝在他们都班师回朝后,特意举行一个庆功宴会,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都可以带夫人和嫡子嫡女进宫赴宴。
这天正好是二月十五,一早乔语嫣装扮一新好,去到老太君的松鹤院,当她走进去的时候,整好听到老太君吩咐林嬷嬷,“马车可加了厚褥子?夫人她现在可受不了颠簸。”
“回老太君,您放心,已经吩咐他们加厚褥子了,四周也围上软垫了,一定不会让夫人碰着和磕着的,奴婢也吩咐找来驾车最好的老黄来驾车了,一定不会颠簸的。”林嬷嬷害怕老太君还不放心,非常详尽的禀报。
乔语嫣听了无奈的摇摇头,她就知道只要老太君知道新夫人王淑芳有喜,她定是护国公府里最高兴之人,她已经盼了好几年,可惜这几年护国公府一直没有新生婴儿的诞生,所以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一个孩子,她不高兴才怪。
乔语嫣快步走了进去,在屋里扫了一圈,除了新夫人王淑芳还没有到之外,其他几位姨娘带着各位小姐少爷也到了。
乔语嫣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四姨娘微微低着的侧脸露出一抹愤愤的神色,接着当她听到丫鬟通报郡主来了之后,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漾着淡淡的笑脸,而刚刚那么愤愤之色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乔语嫣一见微微侧目,不过她不动声色的从四姨娘的身边经过,“语嫣给奶奶请安。”
“语嫣快过来,你看看,好看不?”老太君一见乔语嫣连忙招手,示意她快点过去。
“噢,老太君让语嫣看什么好看的?”乔语嫣疑惑的走过去,低头一看。
在老太君身旁的矮脚案几上面,一个铺了红绸的红木盒子里面,摆了一条赤金长命锁,几个赤金手圈脚圈的,一看尺寸就知道是为小孩准备的,而护国公府怀孕的只有王淑芳,看见这些东西都是送给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的。
“这些是我刚刚吩咐人家打的,昨天送了过来,你来看看,好看不,要是不好看就叫他们重新打过。”老太君指着盒子解释。
“很好看,奶奶好眼光。”乔语嫣细细的看了一下,连连点头。
老太君一听顿时高兴的合不拢嘴,“真的好看?不是骗我的?”
“真的,真的好看,不信您问问姨娘她们。”乔语嫣笑着转身指指那几位姨娘。
三姨娘等人一听,顿时伸头看了过去,接着齐齐点头。
“老太君真的很好看。”三姨娘一脸羡慕道。
“是啊,这雕工真的非常细,您看,连这叶子的纹路也雕刻的清清楚楚,真漂亮。”五姨娘也是一脸赞叹的附议。
“真的很好看。”四姨娘瞟了三姨娘她们一眼,也装着欣赏的模样探了探身子,跟着附议。
不过乔语嫣在转身面对她们的时候,分出一小半的精神快速的扫了三姨娘和五姨娘一眼后,专注的留心四姨娘的神色,还真的让她再次看到四姨娘的不甘和愤恨。
她不甘和愤恨什么?
赵姨娘也死了,她还有什么不满呢?
难道是因为老太君对王淑芳的赏赐?
不过这些是送给孩子的,她妒忌什么?
乔语嫣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她在三姨娘她们围过来的时候,不着痕迹的退后一点,低声在月梅的耳边吩咐几句,月梅领命快步走了出去都市神族最新章节。
等几位姨娘都看过之后,老太君让林嬷嬷把盒子收起来,跟着林嬷嬷让丫鬟送上早点,乔语嫣陪着老太君一同吃了,三姨娘等则在一旁侍候。
等她们都吃过梳洗一番后,新夫人王淑芳姗姗来到,“媳妇见过母亲。”说着王淑芳盈盈下拜行礼。
乔语嫣转头看了过去,就看到王淑芳穿了一件正红色绣白色梅花滚狐毛边的长衫,下身是一件同色同花色的百褶裙。
头上梳了高髻,正中插了一支赤金镶着金刚钻梅花形状的步摇,两边还插了几支同样用金刚钻点缀的华胜,耳朵上戴着梅花形的金刚钻耳环,脖子上带了一个同样用金刚钻打造的璎珞,这么一打扮王淑芳显得雍容又华贵,那气派和她的身份非常的合适。
不过乔语嫣看了微微皱了皱眉,这是不是太过张扬了?
不过她转头看了一眼老太君,没有在老太君的脸上看到不豫,她也就没有说什么,不过在老太君的眼里,现在王淑芳打扮的再华丽再富贵,她也不会多说,因为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份上,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都不过分的。
乔语嫣在快速的扫了四姨娘一眼,再次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妒忌和愤恨,不过那愤恨和妒忌不过一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乔语嫣一直留意还真看不到。
看来对于新夫人王淑芳,有人不像表面那样喜欢和高兴的。
“林嬷嬷快快扶起,不是说了你现在有了身孕,这些礼节都免了吗?”老太君连忙叫林嬷嬷扶起王淑芳,接着示意王淑芳走进一点,老太君细看了一下她的脸色,点点头,“看气色还不错,吃和睡还行吗?有没有呕吐什么的?”
“回母亲,媳妇很好,能吃能睡的,母亲不要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噢,早饭吃了吗?等下进宫,没有那么快吃晚膳的。”因为这次的宴席是晚宴,所以她们不用那么早过去,不过也必须正午之前今宫,因为她们要先到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那里请安后,再陪同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等一起入席,所以她们早饭一定要吃饱,甚至在马车上也可以吃一些点心,以防挨饿。
不过到太后娘娘或者皇后娘娘那里,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都会有点心招待的,不过去到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的宫里,你还真的敢大口的吃东西?
答案是,不敢,就连喝茶也要看看情况,因为不是谁都有机会吃上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的茶水的。
所以老太君才特意询问王淑芳,她们两个饿一下无所谓,但是王淑芳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怎么可以挨饿呢。
“我……”王淑芳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媳妇的嬷嬷害怕媳妇饿着,打包了几块不易松散的糕点给媳妇带在身上,以防饿的时候,媳妇可以吃。”
说着王淑芳从宽袖里拿出一个荷包,从荷包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裹,小心的打开,呈给老太君看,包裹里面用油纸包了两块透明的马蹄糕,两块红豆糕,两块玉米糕,都是不易松散的糕点。
老太君看了点点头,“你的嬷嬷有心了,林嬷嬷传我的吩咐,赏。”
“是,奴婢知道了。”林嬷嬷立即应道。
接着她们又坐了一会,随意聊了聊,在巳时(早上九点—十一点)过半的时候,坐上府里的马车往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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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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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美人之死
忽地在乐曲快要结束的时候,顾美人一个急速旋转,旋转再旋转,就在音乐停下的瞬间她也猛地停下,成跪型的跪在大殿当中,不对,应该是成伏趴型,因为她整个人伏趴在地,额头贴着地板,一动不动。
而她最后急速的旋转使得大殿中的众人心情一阵激荡,汹涌澎湃,情绪高涨,就连建元帝的神色也呈现一股兴奋的状态,他拍手连连称赞:“好!好!好!爱妃起来吧。”
“咦?”在建元帝叫起声后,伏趴在地的顾美人却没有应声而起,使得周边的人疑惑之声不断响起。
慢慢地变成小小的议论声,建元帝微微皱眉,心想,这个顾美人不想这么不懂事之人啊?为什么叫也不起?
而太后娘娘也皱了皱眉,她向清心嬷嬷使了一个眼色,清心嬷嬷立即快步走向伏趴在地的顾美人,“美人可能旋转的太快头晕了,美人请起,奴婢扶您。”说着就俯下身子,挽着顾美人的手,就要拉她起来。
但是跪趴着的顾美人还是动也不动,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使了力气,一下子清心嬷嬷还真的没有把她扶起来。
清心嬷嬷的心不知道怎么的打了一个冷颤,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脚底蔓延向全身的四肢百骸。
此刻看到顾美人还是不肯起来,四周的嗡嗡的议论声更大了。
建元帝的脸色瞬间一沉。
皇后娘娘脸色平静不为所动。
贵妃娘娘眼观鼻,鼻观心,波澜不惊。
贤妃娘娘脸上露出一抹讥讽,找死,这个时候撒娇。
“顾美人,顾美人……”清心嬷嬷半蹲半跪的矮下身子,小声的唤着顾美人。
但是顾美人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连头也不动一下,更不用说抬头了。
清心嬷嬷的心一紧,她好像想到什么,她慢慢地把手往顾美人的脸下伸去,不,应该是鼻子下面探去。
徒地她的脸色霎的一白,整个人往后跌去,“啊!没气了!”
就连一直稳重,深得太后娘娘赏识的清心嬷嬷也被吓的失态跌倒,大殿中的夫人小姐们怎么可能在惊慌呢。
“轰”的一声,整个大殿宛如炸开了锅,议论声更大了。
“好端端的怎么死了?”
“哎呀,怎么回事?”
“不是吧?怎么死了?”
“难道有急病?”
……
众人虽然议论纷纷,但是还好都记得现在在什么地方,就算吓的脸色变得惨白,也没有惊慌失措的胡乱奔跑,更没有晕倒在地,不至于殿前失仪,不过有些胆小的已经相互依靠在一起,一脸恐惧惶恐的望着殿中的顾美人重生之名门商女。
“传御医。”就在这一片嗡嗡声中,建元帝沉稳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那些惊吓的脸色惨白的夫人小姐们瞬间惊醒,现在这是什么地方,她们怎么可以在皇上皇后娘娘等贵人面前失仪呢?
人家这些贵人都没有露出半点惊慌的神色,而她们却已经害怕的全身打颤,这不是惹笑话吗?
这么一想,她们慢慢也变得镇定起来,各自端正身子坐好。
此刻乔语嫣冷冷地望着殿中的顾美人,眼底一抹锐芒闪过,她不知道怎么地,心底生出一股这事怎么好像冲着什么人来的感觉?
会是谁呢?
她抬头往对面快速扫了过去,正好对上宁轻玥望向她的目光,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很快又移开视线。
不过乔语嫣却在这一对视中看到,“不要担心,静观其变。”
她竟然在宁轻玥这一眼中看出这么一句话,她眨了眨眼,再次望向宁轻玥,向他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你也小心。
宁轻玥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为了掩饰这个动作,他顺势的低下头,拿起茶杯慢慢地品尝起来。
很快一名当值的御医来到,他先是向建元帝等人行礼后,才走向顾美人,此刻顾美人已经被几名嬷嬷摆正身子,正面向上的仰躺在地板上,清心嬷嬷还很贴心的在地上垫了一床单子,身子也盖了一床单子,怎么说这个也是宫里的美人,况且还是太后娘娘娘家的人,怎么可以有失体面呢,那可是打太后娘娘的脸面。
御医先是把了把脉,再翻查了一下顾美人的瞳孔,就不再检查,对着建元帝跪在地上禀报,“回皇上,顾美人没有了脉搏,已经死了。”
“可看出怎么死的?”建元帝没有惊愕,再听到清心嬷嬷的惊呼时,他就知道顾美人是真的死了,不过好端端的一个人在跳舞中突然死亡,他还是觉得很惊愕,心里也很愤怒。
不知道是病死还是给人害死,所以他第一时间问道。
“回皇上,顾美人没有明显的伤痕,也不像中毒,很有可能是心脉衰歇而死,这要经过详细的检查才能确定。”那御医立即恭敬的回答。
看外表是没有外伤,也不像中毒,不过要想确定是否心脉衰歇可是需要仵作来检查的。
“带下去立即检查,一定要查个清楚明白,成王。”建元帝脸色深沉的吩咐,立即有太监出来,抬了尸体下去。
六皇子诸葛煜应声而出,“儿臣在。”
“这事交给你了,一定要把真凶找出来。”建元帝再次吩咐道。
“儿臣一定不负父皇所望。”六皇子诸葛煜肯定的回答,跟着大步走了出去。
在建元帝唤出六皇子诸葛煜的时候,大殿中的人的心思都纷纷猜度起来。
那些支持六皇子的大臣们顿时喜形于色,因为建元帝第一时间把事情交付给六皇子查办,不就是信任的表现吗?他们能不高兴吗?
而那些支持太子的大臣们则忧心忡忡,一脸担忧。
现在建元帝没有第一时间把这案件交给太子,是不是对太子不满?
是不是有心捧六皇子?
是不是有心废太子?
“会不会废太子?”
“会不会让六皇子做太子?”
……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事情,在那些大臣的心中,却可以延伸出各种各样,好和不好的事情来极品男色——女皇太妖娆最新章节。
建元帝忽地笑了笑,“大家喝酒,继续,来人继续跳舞。”
杨忠大总管立即向一名小太监摆摆手,那名小太监立即奔出去,让外面的乐师奏乐。
因为顾美人突如其来的死亡,使得大殿喜庆的气氛一滞,变得压抑起来,而那些和顾美人一起跳舞的美人们,早就在清心嬷嬷说出顾美人死了之后,就往两边闪去,跪在两边不敢动弹,现在听闻建元帝的吩咐,不得不收敛惊慌的神色,伴着乐曲跳了起来。
众人虽然害怕,但是毕竟都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整死一两个下人还是有的,不过因为死的是宫中的美人,害怕连累自己才害怕,现在建元帝开口,他们不得不收敛自己的情绪,装出一副开心的模样,欣赏起歌舞来。
很快大殿中又推杯换盏起来,好像刚刚顾美人的死根本没有发生般。
那边六皇子诸葛煜因为有了建元帝的吩咐,也就是圣旨,立即带着禁卫军奔到顾美人的院子,仔细搜查起来。
顾美人不是一宫之主,所以她和李婕妤、王才人住在同一个宫里,这宫的主人是李婕妤。
这李婕妤的娘家可是兵部尚书李大人,称呼李大人为伯父,也怪不得李贤才大少爷敢色胆包天,因为有一个在宫中当婕妤娘娘的堂姐。
而那名王才人的父亲不过是一名五品官,所以她根本没有资格出席宴会,所以她留在宫里。
当六皇子诸葛煜带着禁卫军出现在宫里面的时候,她吓的双腿发软,还好她的嬷嬷见多识广,胆子也比较大,搀扶着她出来给六皇子诸葛煜行礼。
“婢妾给六……给成王殿下请安。”王才人差点就称呼六皇子殿下了,还好记起六皇子诸葛煜被封为成王了。
而王才人虽然因为父亲的官职屈居五品才人,不过她的容貌在宫里却算上成之姿,和那顾美人相比一点也不逊色。
尤其她长得一副我见犹怜的娇滴滴模样,比顾美人那张扬的艳丽,更惹人怜爱,正好六皇子诸葛煜正是最爱这种弱不禁风的美人,当下对她关注起来,不由的看多了几眼。
而他这种炽热又不掩饰的眼神,让王才人身子发软,她不是不懂人事的姑娘,已经被建元帝宠幸过,当然明白六皇子诸葛煜眼神里的欲望。
而她也因为这炽热的目光,使得身子发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还是踩到裙裾,她在起来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往后栽倒。
六皇子诸葛煜是怜香惜玉的人,怎么可能让这样的美人摔倒呢,大手一伸,就拦住王才人的身子。
她那柔弱无骨的身子,那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身上那淡淡的花香,都让六皇子血脉愤涨。
尤其因为六皇子诸葛煜抱着她的力道比较大,使得王才人猛地撞入六皇子诸葛煜的胸膛,还好死不死的王才人因为身子是往后仰倒的,所以拉回来的时候,她那丰满的胸部撞上六皇子诸葛煜的胸膛,两人的身子像膏药一般,贴了个密密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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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美人死因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到了,那王才人竟然没有立即从六皇子诸葛煜的怀里挣脱出来,反而有点呆愣的仰望六皇子诸葛煜那张儒雅俊逸的脸庞。
接着王才人的脸从呆愣逐渐飞上一抹红云,人也变得娇羞妩媚起来,那柔若无骨的身子更像一滩水般倚着六皇子诸葛煜的身子,那两处比白馒头还要白还要饱满的凸起,随着她紧张的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震一震的紧贴六皇子诸葛煜的胸膛。
也因为王才人的仰望,她的胸部和六皇子诸葛煜贴的更密实了,王才人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六皇子诸葛煜却觉得热血沸腾,全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涌去……
“咳咳,主子!主子是不是头晕?快点来这边坐一坐,谢谢成王扶住主子,谢谢,交给奴婢就行……”他们两个紧紧相拥,没有分开的迹象,可把服侍王才人的嬷嬷吓怕了,这个嬷嬷是跟着王才人进宫的,也是王才人的奶娘,自小就把王才人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照顾,照顾的无微不至,现在看到自己的主子和名义上的儿子这般拥抱在一起,这般明目张胆的抱在一起,她吓得脸霎的一白,心也差点跳出来,连忙奔过去,搀扶王才人,还故意大声的感谢六皇子诸葛煜,把六皇子诸葛煜刚刚抱着王才人的举动,当做是扶着王才人,试图掩饰刚刚的一切洪荒造化全文阅读。
嬷嬷的话让王才人惊醒过来,她连忙用手扶着头,装出较弱的模样依向嬷嬷,把身子从六皇子诸葛煜的怀里抽了出来。
六皇子诸葛煜闻言也一惊,身子一僵,连忙装出一副不用多谢,这是他应该做的的表情,淡淡的挥了挥手,还关切的叫道:“才人不舒服,还不快去请太医?”
不过在六皇子诸葛煜的内心里,却因为王才人的离开,生出一股失落,一股浓浓的失落,好像一件心爱的物品离自己而去的失落。
忽地心情郁闷的六皇子诸葛煜眼前一亮,因为他看到被那嬷嬷搀扶到一边坐下的王才人正扭头向他嫣然一笑,那惨烈的笑容带着一分的羞涩,一分的讨好,一分的妩媚,一分的惋惜,一分的依恋,一分的不舍……这么一分一分的加起来,就是一道美丽的撼动人心的笑容,把六皇子诸葛煜的心撼动的砰砰响,人也情不自禁的抬步就要往王才人那边走去。
此时宫里四周人来人往,那些禁卫军不断的冲入各个房间搜查,那喧哗的声音一点也没有钻入六皇子诸葛煜的耳力,他的眼眸里只有王才人一个人。
徒地六皇子诸葛煜停住,右脚还成抬步的姿势,好像正要抬步走,但是他就是这么突然的站住,没有一丁点预兆,而王才人也一脸惘然的望着他,怎么不走了?
而在六皇子诸葛煜的面前却出现了一位不应该出现的人影,但见在六皇子诸葛煜面前不到一丈的地方,大皇子诸葛泱站在那里正笑呵呵的向他招手,“六皇弟,好久不见了,快来皇兄这里,我们好好聚聚,快来啊……”
六皇子诸葛煜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他整个人僵住,僵硬的转头望了王才人一眼,他的脸色霎地一白,是啊,他这是在干嘛?他怎么能忘记大皇兄的事呢,他怎么能出这样的错?
六皇子诸葛煜慢慢地收回脚,慢慢地转身,慢慢地退出大厅,往门前回廊走去,站在回廊上望着宫里奔走的禁卫军,冷风拂面,他整个人清醒了,在心里暗道,好险,好险,他差点就和大皇兄一样,差点葬送在一名女子身上,这么一想,他一阵后怕,人也跟着往台阶下面走去,远离大厅,直到搜查完毕他也没有再踏入大厅,没有再见王才人。
而大厅里的王才人望着大厅外的六皇子诸葛煜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搜查忙碌了大半个时辰,没有找到什么重要的线索,不过也找出了几样不该属于宫里的物品,让六皇子诸葛煜带回春熙殿。
此时负责验尸的仵作也验好了尸体,和六皇子诸葛煜一起到大殿正中禀报。
“可有结果?”建元帝原本靠后倚着椅背欣赏歌舞的身子,稍稍往前问道,不过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神色,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喜是怒。
“回父皇,儿臣只搜到这些。”六皇子诸葛煜回头示意身后的太监拿过来,跟在他后头的太监立即高举托盘跪下,好让建元帝看的更为之清楚一点。
建元帝因为居高坐,他稍微低头就能看到,不但是他,就连旁边的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和一众妃嫔都探头往下看去。
那托盘上面摆了几样东西,有一块丝帕,一个描绘兰花的瓷瓶,一条一看就知道是男式的汗巾,一簇头发,不过这簇头发是用红绳子扎着,这代表什么,没有谁不懂。
贤妃一见不由冷笑,带着嘲讽的冷笑,有好戏看了……
皇后娘娘看了微微皱眉,不过瞬即她收敛脸上的神色,宛如没有看到一般,眼观鼻,鼻观心的端正坐着。
还有就是贵妃娘娘也不过瞥了一眼,就淡然的坐在那里,优雅的拿起一杯清茶慢慢喝着,好像对于那些东西一点也不好奇。
淑妃娘娘同样的瞟了一眼后,也就没有再看,反而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绢,非常专注的研究手上拿着的手绢上的刺绣我的女神校花最新章节。
太后娘娘的脸色则和建元帝一般,阴沉的好像暴雨前乌黑的天际。
建元帝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一缕青丝,这缕青丝用红线扎着代表什么,他怎么可能不懂,在大兴,所为结发夫妻就是两人各自剪下一缕青丝,两缕青丝绑在一起,就像托盘上面摆着的青丝一般。
在皇上的后宫发现这样的东西,原本不算什么令人大惊失色的事,但是这么一缕头发却不是在皇后娘娘的宫里发现,也不在生育皇子的娘娘那里发现,而是在一般妃嫔的宫里发现,这才是令人惊愕的地方。
况且建元帝清楚知道,自己没有剪过发丝给这宫里的任何一名女子,包括最受宠爱的顾美人。
不过这个青丝在讨好爱妃的时候,建元帝不是没有剪过,不过他也不过是剪了一缕给贵妃,一缕给淑妃,还有就是结发妻子皇后娘娘,就连贤妃也没有。
而现在在其他妃嫔的宫中发现这个,不是赤、裸、裸的打脸吗?这样建元帝的脸色能好看才怪。
“在哪里发现的?”整个大殿静了好一会,建元帝才受敛不豫的情绪,淡淡的问道。
“回父皇这样、还有这样是在顾美人的房里找到的。”六皇子诸葛煜示意那名太监公公把高举的托盘放了下来,他伸手在上面指了指说道。
建元帝仔细的看着六皇子诸葛煜指的方向,除了那个瓷瓶其他都是在顾美人的屋里找到,“那个是在哪里找到的?”
“回父皇,那个是在一名侍候顾美人的宫女的屋里找到,儿臣已经把那名宫女关押起来了,侍候顾美人的宫人也全部看管起来,其他人也集中在一起看管起来。”六皇子诸葛煜恭敬的回答,这些人要怎么处置,他就不敢随意处置了,这可是要等皇上吩咐才行。
“他们就交给你审问,噢,对了,太子你一起去看看,交给你们了。”建元帝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向太子诸葛溟吩咐道。
“儿臣领旨。”太子诸葛溟立即站了出来领旨。
六皇子诸葛煜闻言暗地里咬了咬呀,该死的,又要给他分一半功劳,不过他心里虽然不满,脸上却半点不满的情绪也不敢露出来,同样恭敬的领旨。
“你呢?验尸的结果是……”建元帝吩咐完太子诸葛溟之后,淡淡的转回头望向跪在六皇子诸葛煜身后的仵作问道。
“回禀皇上,经过臣的检验,顾美人是种了一种强心的药物之死。”仵作跪伏在地,头也不敢抬的回禀。
“强心的药物?是什么药物?怎么会死的?”既然是强心的药物,怎么也会致死?建元帝不解的挑眉,不但是他,就连皇后娘娘等也不解的竖起耳朵准备细听。
而乔语嫣一听,心猛地一抖,她想起了在院子中看到的那一簇植物,不知道和这个有关不?
“回皇上,顾美人中了一种叫毛地黄的植物,这种植物含有一种强心甙。强心甙适用于心力衰竭等心衰的症状。对于心腔扩大舒张期明显增加的慢性充血性心力衰竭有明显的效果,但是这毛地黄排泄缓慢,易于蓄积中毒。”仵作大声的解释,声音较为响亮,因为此刻个个都屏气凝神的听着他的解释,所以大殿中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你的意思是顾美人中了这种毒。”建元帝虽然是疑问,但是语气却是坚定的,就是确信仵作说的话,不过是求证的再问多一句。
“是的,臣检查过了,顾美人是阵发性室性心动过速引起的心力衰竭至死,是种了这个毛地黄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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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宁王异样
“是的,臣检查过了,顾美人是阵发性室性心动过速引起的心力衰竭至死,是中了这个毛地黄的表现。”仵作继续回答道。
乔语嫣在听到毛地黄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想的不错,这个顾美人的死还真的和外边角落那簇毛地黄有关。
不过这簇毛地黄是谁移植过来的呢?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呢?
不过这毛地黄的位置那么偏僻,已经接近墙边,来这个里游玩的贵人还真的不会走那么进的。
再则到底是这一处有还是其他的地方也有呢?
或许其他地方也被当做观赏植物种了上去,却被有心人利用了。
还有这和六皇子诸葛煜有关吗?
乔语嫣眼眸微眯,手中茶杯拿在眼前,接着观察茶杯的动作细细研究起六皇子诸葛煜的神情。
呃,他不像作假的,那么这事又是谁设计的?为的又是什么?
乔语嫣眯了眯眼,慢慢地移向一脸沉重的太后娘娘,跟着端庄的皇后娘娘,再跟着云淡风轻的贵妃娘娘,再跟着波澜不惊的淑妃娘娘,再跟着一脸得瑟的贤妃娘娘,再到脸色阴沉的建元帝,再慢慢转到下面的太子诸葛溟的脸上。
跟着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宁轻玥吸引过去,因为她想不吸引过去都不可能,因为宁轻玥正直勾勾的盯着她,当她被他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和他的目光对上的时候。
他故意眨了眨眼,嘴角上挑,脸上的笑容灿烂如春花。
乔语嫣再次眨了眨眼,她没有眼花吧?怎么他笑的这么……这么花痴……
如果宁轻玥知道他那灿烂一笑,在乔语嫣的眼中是花痴般的笑,他肯定一头撞死好了。
就在宁轻玥和乔语嫣对视的时候,上座的建元帝再次开口:“这么说顾美人是被人害死的?”
“回皇上,臣已经询问过太医院了,太医院没有顾美人医治心病的记录,所以顾美人应该不会擅自服用这个毛地黄。”仵作这么一说,可以确认顾美人是被人谋害的了。
当下不等建元帝发话,已经忍了一肚子气,脸色阴沉的可怕的太后娘娘用力拍着扶手喝道:“立即去查,竟然让人在宫中堂而皇之的杀人,你们这些人都死了?”
这里不是一般的人家啊,而是守卫森严、固若金汤,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皇宫啊。
让人这么堂而皇之的杀人,这般随意的杀人,那么她们这些人的性命如何有保障?
这么简单的就没有性命,她们的安危如何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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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太后娘娘再次气急败坏的喝道:“不要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给哀家好好的严查,如果查不出你们都提头来见哀家,这事就交给成王还加上司马卫岗负责,皇上您说行不?”
太后娘娘被气的连建元帝在身边也顾不得,自顾自的下命令,最后才想起这是建元帝的事,象征式的问了一句,这可是维持建元帝的面子才问的。
同样的建元帝也不可能当中一众大臣和后宫的面上反驳太后娘娘,也很配合的点头:“母后的提议很好,你们好好彻查,一定要把真凶揪出来。”
被太后娘娘点名的司马卫岗(刑部尚书)早已经从位置上走出来,走到大殿,站在六皇子诸葛煜的身旁,在听闻建元帝的话之后,和六皇子诸葛煜齐齐跪在地上领旨,跟着两人恭敬的退出去,去商议如何追查了。
大殿内众人望着六皇子诸葛煜和刑部尚书司马卫岗大步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有些还小声的议论起来,议论到底是什么人要杀顾美人,动机有是什么?
不过不管答案是什么,这次的事都不会是简单的事,故意让顾美人在大殿跳舞的时候死去,若不是为了大事,才怪呢。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乔语嫣无意抬头,再次和宁轻玥对上眼。
宁轻玥再次对她眨眨,你等着看好戏吧。
看好戏?乔语嫣眨了眨眼,这事你做的?
不是,我为什么要做?对我有没有好处。
也对,死的是建元帝的妃子,出事的也是在后宫之中,你的手也伸不到那么长,我理解,不用掩饰了,我不会看不起你的,乔语嫣理所当然的点头。
望着乔语嫣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宁轻玥咬牙切齿,他这是不是叫自作自受?还是叫找虐?
因为顾美人的死,今天的庆功宴早早的散了,乔语嫣随着老太君回到了护国公府。
当夜宁轻玥又在夜班更深时到了乔语嫣的屋子。
“刚刚宫里传了消息出来,已经从顾美人那里找出来的手绢中找到线索。”宁轻玥舒服的躺在暖洋洋的坑上,还只顾着的拿起一串葡萄吃着,还向乔语嫣扬扬葡萄,用眼神示意,要不要?
乔语嫣摇摇头,望着一有消息就赶过来说的宁轻玥,再次摇摇头,真像小孩,为了找回面子,等不急明天,半夜就过来表示,他的手已经伸入皇宫,好样她知道自己小看他了。
好吧,就给点面子好了,乔语嫣勉为其难的问道:“找到什么线索了?”
“那方手绢的布料是特别的布料,不是我们大兴的,而是从大齐那边流入。”宁轻玥喳喳有声的吃了一颗葡萄后回答。
“大齐?难打这事是大齐做的?”乔语嫣挑了挑眉,一副不是很相信的模样。
“不是,应该说大齐的商人从海外得到,辗转的送来大兴,大兴的官员得了,进贡进了皇宫,这手绢的布料好像叫什么雪纺的。”宁轻玥说完立即又连吃几口葡萄,“好吃,好甜,要不要试试?”
乔语嫣皱了皱眉,跟着摇摇头,“既然是贡品,赏赐下去肯定有记录,这样追查起来比较容易,是不是已经找出真凶了?”
宁轻玥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是不是赏赐的人……”看着宁轻玥摇头,乔语嫣也猜到肯定是那些受赏的人,不会是犯案的人,也是,这样特殊的布料,赏赐给的人肯定是宫里尊贵的人,那些人怎么可能弄死一个小小的美人呢与老师合租:无良学生。
“这雪纺皇上赏给太后娘娘一匹,皇后娘娘一匹,贵妃娘娘、淑妃娘娘、贤妃娘娘各一丈,顾美人也得了半丈。”
呃,既然顾美人也得了那雪纺,那么那块手绢就是她自己的物品了,不过因为这布料特殊,搜查的禁卫军以为是宫外的东西,找了出来,既然是顾美人得到的,她用来做手绢也不出奇,那么是不是线索断了?
不会,要是线索断了,他不会故意来跟自己说,他是来炫耀的,乔语嫣瞟了一眼,正仰着头吃葡萄,吃的不亦悦乎的宁轻玥,皱了皱眉。
手绢?噢,对了……乔语嫣急忙问道:“是不是顾美人用去的布料对不上?”
裁剪手绢应该不会出错,浪费不了什么布料的,做了多少快手绢,和剩余的布料很容易对上的。
“嗯,这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宁轻玥抽空瞟了乔语嫣一眼,接着继续和那串葡萄奋战。
“呃。”乔语嫣再次愕然,这还是原因之一?“还有另外的原因?”
“嗯。”宁轻玥淡淡点头。
“不会是找到送给谁了?”
“不是。”
“那么是其他娘娘手里的布料用的也对不上?”
“不是,其他的没有怎么动。”
没有怎么动?那就是也动了,“是不是那些娘娘的大概能对的上。”
“嗯。”
那些娘娘的能对上,那么她刚刚猜的顾美人的对不上,那么就是顾美人的送人罗?送的是什么人,是不是也有记录?所以……“是不是已经知道是送给谁了?”
“不是。”宁轻玥摇摇头。
不是,那么是什么嗯?乔语嫣拧着眉在厅中走来走去,左手成掌,右手成拳,右手不断的敲打左手手掌,一下又一下,间隔的时间和距离都像丈量过一般,整齐的不得了,这是乔语嫣沉思的时候经常做的动手。
宁轻玥从葡萄上移开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沉思中的乔语嫣,看着她专注的小脸,还有那专心致志的神情,他不由看呆了。
谁说专注用心工作的男人好看的?原来不止男人,专注中的女子也是那么好看的。
不是知道送谁了?那怎么算是线索的?到时是什么呢?
啊,她知道了,乔语嫣忽地眼前一亮,那双黝黑如黑曜石的眸子,瞬间散出一道璀璨的亮芒,“我知道了,一定是那手绢上留下什么秘密,所以才有了线索。”
宁轻玥一听顿时笑开了,他向乔语嫣竖起大拇指,“厉害,这也能想到,唔,看在你猜对的份上,我赏你一颗最甜最大的葡萄。”
说着宁轻玥坐正身子,把手上的葡萄高举。
啊!他什么时候吃光了?不对,还剩下一颗,望着宁轻玥手上刚刚还是一串,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颗的葡萄,好吧,看在他那么有心的份上,她吃吧。
乔语嫣不好意思拒接宁轻玥的好意,就要伸手接过。
却被宁轻玥把手打开,“手脏,我喂你。”说着宁轻玥就把葡萄拿到乔语嫣的嘴边,示意乔语嫣张嘴,而他则双眸含着一抹诡异的亮光看着乔语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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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拍错马屁
却被宁轻玥把手打开,“手脏,我喂你。”说着宁轻玥就把葡萄拿到乔语嫣的嘴边,示意乔语嫣张嘴,而他则双眸含着一抹诡异的亮光看着乔语嫣,跟着他借着手不够高站了起来。
还故意逗了一下乔语嫣,在看到乔语嫣把嘴巴张大,等着吃的时候,他故意又拿开,三番两次之后,把乔语嫣惹火了。
乔语嫣懊恼的一顿脚,背过身子不理他,她的脸颊因为恼怒而涨红,使得她的脸蛋宛如熟透的桃子,宁轻玥看了也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他眯了眯眼,慢慢的靠了过去。
懊恼的背过身子的乔语嫣,一会之后也没有听到身后的宁轻玥有什么动静,心想难道他走了?
应该不是,都没有感觉到他离开,那么他在干什么?
好奇心的推动下,乔语嫣慢慢地转过头。
她这么一转头恰好对上宁轻玥等在那里的唇瓣。
乔语嫣倏地睁大双眸,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宁轻玥暗地里笑了笑,不过他没有因为乔语嫣的惊讶而离开,反而左手环上乔语嫣不盈一握的纤腰,右手自动的来到乔语嫣的脑后,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挣扎,更没有给机会她躲开,逐渐加深这个吻。
当乔语嫣的脑海冒出一个挣扎不能让他得逞的念头时,已经错失了时机,根本就动弹不得,不过她这个念头也不过是一眨就逝,很快从脑海里消失,全身的注意力都被宁轻玥这个仿佛要把她点燃的热吻控制,让她整个意识都浸入这个吻当中。
根本连出来的机会也没有,更不用说反抗了。
忽地宁轻玥感到乔语嫣全身发软,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他慌忙双手抱住她,人也稍微离开一点,低头一看。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傻丫头竟然忘记了呼吸,差点窒息了。
宁轻玥笑了笑,低头轻轻地咬住乔语嫣的下巴,轻轻的拉扯了一下下,乔语嫣嗯咛一声醒了过来。
“欸,你不会用鼻子呼吸啊?”宁轻玥笑呵呵的低声打趣道。
“我忘记了。”乔语嫣眨了眨眼,很老实的回答。
“呵呵……”闻言宁轻玥再也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出来,笑的胸膛也在振动。
而此刻他们两人的身子还是紧贴在一起的,他的振动乔语嫣感觉的非常明示,两人的身子也因为这振动带来一股酸麻的感觉,这感觉像她的血液一般,流向四肢百骸大妖隐于市全文阅读。
不等乔语嫣感觉身体内的异样,宁轻玥已经再次低头,再次含住乔语嫣嫣红的红唇,这次他不再像刚刚那般温柔,吸、咬、啃、引诱、纠缠、环绕……各种招数都使了出来,直把乔语嫣吻的什么也记不起,什么也顾不得,双腿发软,连站也站不住。
要不是宁轻玥环抱着她,她肯定如水的瘫软在地。
不过更让乔语嫣忘乎所以的是宁轻玥从她的唇瓣离开,细细的吻顺着她的脖子往下……
当乔语嫣回过神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宁轻玥的身影,要不是红肿的唇瓣,还有留下一个个吻痕的脖子,她还以为自己发了一个春梦。
不过……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脖子。
该死的,这让她如何见人?
呜呜……
第二天,不等月梅和日梅等人侍候,乔语嫣早早就起来换上一件高领的上衣,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脖子上面的吻痕。
她立即翻箱倒柜的找了一条狐狸毛的围巾围上,左看看,右看看。
乔语嫣舒了一口气,神情变得轻松起来,好了,终于什么也看不到了。
“啊?!郡主已经起来了?”日梅一进屋子就看到乔语嫣不但起了床,还换好了衣裳,坐在窗边的躺椅上看书,她一副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目,接着她揉揉眼睛,还在,那就是不是发梦罗?“姐,你掐掐我。”
月梅在看到乔语嫣时也诧异的挑了挑眉,不过她可没有像日梅一般惊讶,在听到日梅的话之后,她还真的伸手捏了捏日梅还有点婴儿肥的脸蛋。
“哎哟,好疼。”日梅连忙揉揉脸,会疼那就不是发梦罗。
“姐,今天的太阳不会是从西边升起的吧?”日梅故意探头出窗外看了看,平常她们三催四请不知道要叫多少次都不肯起来的人,今天一早就起来,还换好的衣服,这不是很奇怪吗?“天不会要下红雨吧?”
听闻日梅的话,坐在躺椅上的乔语嫣修长的脚一伸,一脚踹向日梅的臀部,“是啊,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你不知道吗?还有等下我会让天下红雨的。”
不等日梅反驳,乔语嫣继续冷冷道:“我把你吊在树上,在你的身上戳一百几十个洞,从洞里喷射出来的应该很像红雨,到时候我会叫人来观看的。”
说着乔语嫣裂了裂嘴,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妈呀!”日梅惨叫一声,像装了弹簧一般,弹开。
月梅笑着摇摇头,她们两个又在耍宝了。
“姐,现在都快三月了,尤其今天的太阳那么好,也不是很冷的天,郡主为什么要把自己包的那么严?好像在掩饰什么,该不会郡主的脖子有什么……”日梅说着故意挤眉皱眼的打着眼色,脸上还故意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
月梅一见再次无奈的苦笑,她伸手戳了戳日梅的额头,“胡说,快去把早饭提来。”
虽然日梅和月梅说的是悄悄话,虽然那个声音虽然小,但是乔语嫣是什么人?她可是有着了因大师几十年功力的人啊,她怎么可能听不到呢?
当下乔语嫣的脸一红,丫的,还真能猜,一猜就准。
那边日梅被月梅赶了出去,否则让她继续说下去,乔语嫣的脸肯定会着火中古世纪全文阅读。
月梅瞟了一眼故意装着听不到,用心看书的乔语嫣,忍俊不住的无声的笑了,她很想走过去,在乔语嫣的耳边说一句,“郡主,您的书拿反了。”
不知道乔语嫣的脸色会多好看呢?
不过还好,月梅不是日梅,月梅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毛尖,“郡主请喝茶。”
“嗯,放一边吧,一会喝。”乔语嫣板着脸,一副我要专心看书不要打扰我的模样。
要是平常月梅肯定会如她所愿,乖乖的把茶水放到她身旁的茶几上,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地,她一动不动,再次把茶杯伸到乔语嫣的面前,“郡主请喝茶。”
大有你不接我就是不放下,和乔语嫣纠真的固执模样。
乔语嫣皱了皱眉,不过她还是没有接过来,兀自摆摆手,“放下可以了。”
“郡主请喝茶。”看到乔语嫣没有接过去,月梅萼没有放下,还真的和乔语嫣扛上了。
哎哟喂,还真的和她扛上了,我就的不接,看你怎么样,乔语嫣淡淡的道:“放下就行,不要打扰我看书。”
月梅再瞟了一眼乔语嫣手上拿反的书,好吧,看来不说是不行了,“是的,奴婢放在这里,奴婢就不打扰郡主练习倒背如流的技巧了。”
倒背如流?!乔语嫣挑了挑眉,她非常缓慢的抬头看向月梅,看到月梅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的书,不对,应该是看着手中的书的封面。
封面有那么好看?
乔语嫣眨了眨眼,她手不动,人却探头往前一看。
“腾”的一下子,她的脸如着火般烧了起来。
天啊,来到雷劈了她好了。
她竟然把书拿反了,还在她们的面前看了那么久。
呜呜……乔语嫣恨不得地上突然裂开,露出一个洞来,她好钻进去,丢脸死了。
“咳咳。”乔语嫣咳了咳,清了清喉咙,故意板着脸,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我现在正在练习如何倒着看书,你都不知道这样倒着看书有多好,这样倒着看书,人的精神更能集中,这样倒着看书,人更能集中精神把书背下来,经过我的考证,这样倒着看书,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对于记东西真的超好。”
说道这里乔语嫣顿了顿,露出一抹惋惜的表情,“不过因为是倒着看书,人的精神过渡集中,很容易累,而且眼睛也很辛苦,所以这样倒着看书只可以偶尔用用,长期太累了。”
乔语嫣说得非常冠冕堂皇,跟着光明正大的把书反过来,正面对着自己,装出非常舒心的叹了口气,“嗯,好事像平常那样看书好看,倒着看太累人了。”
月梅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本正经的乔语嫣,心里却笑翻了,好吧,你是郡主,是她的主子,就给点面子好了,“是,郡主说的太对了,郡主为我们验证辛苦了,请喝茶。”
月梅说完还是把手中的茶递了过去,这次乔语嫣再没有像刚刚那样拒绝,飞快的接了过来,非常赏脸的喝了一口,眯了眯眼,一脸满足的表情,带着讨好的笑道:“哗,好喝,真香,月梅泡茶的手势越来越好了,好……”
乔语嫣正要赞扬几句时,被月梅打断了,“回郡主,今天的茶是日梅泡的。”
“呃”乔语嫣戛然而止的住了口,拍错马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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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惊慌失措
第二天夜里,乔语嫣从宁轻玥那里得知了那方手绢上有什么特殊的证据了。
那方手绢在四个角上都绣上并蒂莲,不过每一朵并蒂莲都只有一半,正中央是一朵比较大的并蒂莲,式样和四角的是一样的,在中间这多并蒂莲的旁边,还提了一首诗,不过只有一半。
就连上面写了什么诗,宁轻玥也不知道从那里抄了回来,乔语嫣接了过来低头一看。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怎么只有一半?是不是另外一半在短缺的那方手绢上?”乔语嫣挑了挑眉,扬扬手中的纸张问道。
“是的,另外那方手绢上应该是下一半的诗。”宁轻玥点点头。
“嗯,想必另外一半上面是另一半并蒂莲了。”一朵并蒂莲只绣了一半,不用说另外一方手绢上,肯定是另外的一半了。
“是的。”宁轻玥点点头,赞同乔语嫣的说法。
不过……乔语嫣皱了皱眉,就算找到另外一方手绢又能证明什么?
不外是证明顾美人和他人私通,找不找到这私通之人,也只不过是与建元帝的脸面有关,对其他人没有什么影响。
慢着,乔语嫣忽地灵光一闪。
要是这与顾美人私通之人是几位皇子之一呢?
这就有很大的影响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人故意布下的局,还有布局之人又是什么人。
当即乔语嫣把她想到的跟宁轻玥说,宁轻玥听了没有半点惊讶,好像乔语嫣说的这些他已经想到了。
“你也是这么想得?”乔语嫣看到宁轻玥没有半点惊讶和愕然,当即知道宁轻玥也是这般想的,而在看到宁轻玥点头后,乔语嫣立即追问:“那么你有想到会是谁了吗?”
“我心里又一个人,不过不知道会不会是她。”宁轻玥微微蹙了蹙眉,神情变的有点严肃。
他?还是她?乔语嫣挑了挑眉,她向对面倚着大迎枕,非常写意的品茶的宁轻玥探过身子,小小声的说道:“欸,趁着现在人少少你告诉我,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
乔语嫣说罢还怕宁轻玥不相信竖起手指就要发誓。
却被宁轻玥拉了下来,“好了,我相信你,你过来,我告诉你。”宁轻玥勾勾手指,示意乔语嫣再过来一点。
在他们两人之间有一张小小的四方案几,乔语嫣只得双手撑着案几把整个身子探了过去,微微侧头,把小巧玲珑的耳朵对着宁轻玥,准备听他的悄悄话。
宁轻玥的眼底急速的滑过一抹狡黠的亮光,嘴角高高的扬起,挂着浓浓的笑意冥书全文阅读。
宁轻玥慢慢的靠近乔语嫣的耳朵,好像要跟她说什么一般,而乔语嫣也集中精神,准备聆听他的话。
忽地宁轻玥非常诡异的笑了笑,嘴巴张大,一口咬住乔语嫣圆润如珠的耳坠,轻轻拉扯了一下就立即松开。
“啊。”乔语嫣大受惊吓的低声呼了出来,她连忙掩耳,双目圆睁,转过头去,就要冲着宁轻玥臭骂一顿。
却不想她这么一转头正好狼入虎口,绯色的红唇再次送到宁轻玥的口中,被宁轻玥含住。
乔语嫣大惊连忙退后,却不想宁轻玥早就猜到她要退后,一手环着她的肩膀,一手按着她的后脑,乔语嫣再一次错失后退的机会,让宁轻玥对她为所欲为。
乔语嫣非常想伸手推开宁轻玥,但是她现在是撑在案几上面,案几上面还摆了两杯热茶,几样点心,她如果放开双手,整个人肯定要趴在案几上面,那样案几上面的东西要不是被她打翻,要不就是被她扫罗地板,不管是哪一个都会惊动外面的人,所以她考虑了半天,还是不能把手松开,就算松一只手也不行。
松一只手,案几不平行受力,还是一样会翻到,所以她只能让宁轻玥为所欲为了。
而宁轻玥还真的一点顾忌也没有,非常有耐心的描绘乔语嫣的唇形,好像那是多么美味的美食,不断的又啃又舔。
他属狗的?不过他这极致诱惑的动作在乔语嫣的心里则和爱舔人的小狗一样,要是宁轻玥知道她把他故意引诱她的动作,还有他自认为很有魅力的动作,和小狗归为一类,不知道还不会气的吐血?
宁轻玥只把乔语嫣吻得气喘吁吁才松开她,松开之前还意犹未尽的啃了乔语嫣的粉唇一下。
“哎哟。”终于恢复自由的乔语嫣指着宁轻玥娇嗔的骂道:“你属狗的啊?又咬又啃的,我明天怎么见人啊,真是的,哎哟,你还咬。”
乔语嫣指着宁轻玥的手指被宁轻玥抓住,还一口咬了上去,当乔语嫣好不容易把手指抢回来的时候,手指上已经留下几个牙齿印。
乔语嫣跺跺脚,娇嗔的瞪了宁轻玥一眼,恼怒的转过身子不理他。
“哎哟,我知道错了,来,我说,这次我真的说了。”看到乔语嫣真的有点嗔怒,宁轻玥连忙求饶。
不过乔语嫣却不再管他,背过身子对他的赔礼道歉不秋不睬的。
“真的,我发誓这次我真的说了。”宁轻玥右手高举做发誓的姿势。
“哼,随你爱说不说,我现在不爱听了。”乔语嫣嘟着嘴非常刁蛮的高高仰着头。
“真的?那好吧,既然你不爱听,那么我不说了。”宁轻玥一副我听从你的意思的恭顺模样。
“你……”乔语嫣被气的跺了跺脚,接着转身用力的往另一边走去,她要离开宁轻玥远远的,要不她怕她恼火起来会对他动手。
乔语嫣身子才一动就被宁轻玥眼疾手快的抓住手,宁轻玥用了一个巧劲,手一扯就把乔语嫣扯了回来。
乔语嫣被他这么突然一扯,她一个收势不及整个人扑入宁轻玥的怀里。
对于乔语嫣的投怀送抱,宁轻玥那里会拒绝,当即把乔语嫣抱了一个满怀,嘴巴也跟着自动的吻了上去。
不过这次宁轻玥却不能得偿所愿了,因为乔语嫣右手掩住自己的嘴巴,而宁轻玥的湿热的吻印在她的手背上。
宁轻玥皱了皱眉,非常不甘的推开一点点,用着哀怨的目光瞧着乔语嫣,那模样和小狗非常相像绝品枭雄最新章节。
在乔语嫣的心里,宁轻玥再一次和小狗归类了。
乔语嫣得意洋洋的从宁轻玥的怀里挣扎开来,跟着板着连,一本正经道:“不要闹了,我们坐下好好商量一下。”
“嗯。”看到乔语嫣变得严肃的神情,宁轻玥还真的不敢再开玩笑,两人再次隔着案几坐了下来,小声的密谈起来……
竖日早朝过后,太子诸葛溟、三皇子诸葛旭、六皇子诸葛煜并肩从大殿走了出来。
“欸,等等我,等等我。”后面传来四皇子诸葛泓的叫声,跟着一阵噔噔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四皇子诸葛泓追了出来。
太子诸葛溟等人闻言齐刷刷的停下,回头,但见四皇子诸葛泓脚步匆匆的追了过来,他的后面宁轻玥和五皇子诸葛奕信步闲庭的慢慢跟着。
对于他们两个的漫步,四皇子诸葛泓可受不了,在看到太子诸葛溟等人停下,明示是在等他们之后,他更是跑了回头,一手一个扯着宁轻玥和五皇子诸葛奕往他们快步走去,边走还边催,“快点,走快点,太子哥哥在等着呢,还有我饿死了,快点走,太子哥哥,我们今天去您那里喝一杯好不?”
“好啊。”太子诸葛溟笑着点头。
“我们也好久没有聚一聚了,今天不醉不归。”四皇子诸葛泓非常豪气的大声叫道。
“行,不醉不归。”非常难得的太子诸葛溟没有反对。
“好,不醉不归。”
“嗯,我们好好聚聚。”
……
太子殿下发话了,众人当然不会拒绝了,当即都纷纷点头答应,跟着太子诸葛溟一起往宫里走去。
“那我们到……”太子诸葛溟望四周看了看,好像在看他们走到哪里了,好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让他们好好聚一聚。
“不如就前面的紫宝轩好了。”太子诸葛溟看了一下,就往前方一指。
离他们不远就有一处供乘凉歇息的屋子,因为这屋子只有一间,并且不属于任何一个宫殿,所以以轩称之。
大家一见当然不会有意见罗,于是众人往紫宝轩走了过去。
就在他们步入紫宝轩的时候,忽地从紫宝轩里匆匆的奔出一道人影。
那是一名小宫女,她脸色苍白,神情惶恐,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奔了出来,她边奔边不时回头,一个不注意她和六皇子诸葛煜撞个正着。
“哎哟。”那小宫女身子不稳的往后跌倒。
而六皇子诸葛煜也被她撞的后退两步,才站稳身子,六皇子诸葛煜神色不豫的瞪着那名小宫女,嘴巴张了张正要训斥。
“该死,你是哪个宫里的?这么莽撞成何体统?”四皇子诸葛泓上前一步,不等六皇子诸葛煜开声,就居高临下的瞪着那名到底的小宫女。
小宫女魂不守舍的抖着手往后指了指,“里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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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catfan、eisiter两位亲爱的成为秀才,鼓掌、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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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谁杀他们?
小宫女魂不守舍的抖着手往后指了指,“里面有……”
那名小宫女因为太过惊慌害怕,连话也说不完整。
六皇子诸葛煜一听,立即抬步就要走进去,但是转眼一想,还有太子诸葛溟在,他又站住,转头望了望诸葛溟,跟着他低头尽量压低声音询问那名小宫女,希望能问出什么。
此刻太子诸葛溟也是心急如焚,当即二话不说一撩衣摆就大步往里面走。
他们几个皇子虽然相约在一起,但是各自的随身太监还是跟在身旁的,当即有一名太监快步上前拉住太子诸葛溟。
“太子殿下,容奴才先进去看看。”没有确定里面是安全不安全的时候,他怎么能让太子诸葛溟冒险。
“是啊,太子哥哥让他们先进去看看。”六皇子诸葛煜也非常关心的拦住太子诸葛溟。
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对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五皇子诸葛奕上前一步:“太子哥哥,让我先去看看吧。”
“我陪你进去。”宁王宁轻玥眼眸眯了眯,眼底闪过一抹锐光,偷偷扫了太子诸葛溟的脸色一眼,就跟在五皇子诸葛奕的后面走了进去。
“我也跟去看看。”四皇子诸葛泓本身就是一个好奇心比较重的人,当即跟了上去。
三皇子诸葛旭看了,也跟着说了一声就跟上。
太子诸葛溟想了想没有说什么,也大步跟上,那些侍候太子诸葛溟的太监怎么敢让太子冒险,当即跟在旁边把太子诸葛溟护了一个严严实实。
那些侍候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等人的太监当然跟了上去,他们这么一窝蜂的跟上,反而把询问那名宫女的六皇子诸葛煜拉了下来。
“咦!没人?什么都没有啊!那名宫女她害怕什么啊?”四皇子诸葛泓站在紫宝轩的正中央,环视了紫宝轩一圈后,非常诧异的问道。
紫宝轩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除了应有的桌椅、摆设外,不用说人,连一只苍蝇也没有。
五皇子诸葛奕冷冷地回了四皇子诸葛奕一个眼色,你都不知道,难道我就知道?
四皇子诸葛泓讪讪的摸摸鼻子,他当然知道五皇子诸葛奕看他这一眼的意思,那就是说他这样多话好事之人都没有打探到什么,他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事,怎么可能知道?明白着就是鄙视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三皇子诸葛旭和太子诸葛溟还有一众太监都是一样狐疑的神色,这里什么人都没有,那名宫女害怕什么?
唯有宁轻玥不是那么想,因为那名小宫女的神色不像假装的,确实是见到什么恐怖的事物,才会出现这样惊恐的神色。
难道那人跑了?
宁轻玥非常仔细的看了紫宝轩内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四周的窗户上医道官途最新章节。
他走到窗户边上,探头往外看去,没有什么异样。
他慢慢的从左往右开始循着窗户的边边一路走去。
此时五皇子诸葛奕也想到可能有人从窗户跑了,他也从另一边看起。
众人看到他们两个的动作,纷纷吩咐自己的随身太监分头出去查看。
“六殿下您要干什么?”忽地从外面传来一名太监大声的叫嚷,那带着震声的声音还透露出一股非常明示的恐惧。
接着传入“碰”的一声,好像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而六皇子诸葛煜的声音却一个也没有。
难道六皇子诸葛煜出事了?
太子诸葛溟一听立即带着众人疾奔出来。
宁轻玥和五皇子诸葛奕对视一眼,眼里都露出询问之色,“可有发现。”
跟着两人齐齐摇头,两人同时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这个人太过谨慎,还是外面的小宫女说谎?
“我们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宁轻玥再看了一下都没有什么发现,就转头跟五皇子诸葛奕道。
诸葛奕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和宁轻玥一起走了出去。
此时太子诸葛溟等人已经团团的把六皇子诸葛煜围住,宁轻玥比较高他虽然站在最后,但是还是一眼看到里面的情况,他微微皱了皱眉,神色不变,反而细心打量起众人的神情,尤其是太子诸葛溟的神情。
而和宁轻玥差不多的五皇子诸葛奕也同样看到里面的情形,他的脸色瞬即一沉。
圈子中间,六皇子诸葛煜身子挺直的站着,一瞬不瞬的望着太子诸葛溟,神情带点傲慢又有点嘲讽的意味,好像对于眼前的事讥讽不已。
太子诸葛溟站在六皇子诸葛煜的正对面,宁轻玥在他的后方虽然没有看到他的神情,但是却隐隐的也能从他挺直坚硬如松柏的背影看出,他的神情肯定如背影般坚硬冷峻。
站在太子诸葛溟左侧的四皇子诸葛泓则嘴巴微张,手指发抖的指着六皇子诸葛煜,嘴巴张张合合的,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不知道如何说起,最后愤愤的一甩手,微微转身不在看六皇子诸葛煜。
三皇子诸葛旭站在太子诸葛溟的另外一边,神情波澜不惊,眼眸如常望着六皇子诸葛煜,让人更不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神色是怒是喜。
宁轻玥看了心里微微一震,如此陌生的诸葛旭真的是他一直认识的诸葛旭吗?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还是以前他给他看得只是他想给他看的?
还是现在的才是真正的他?
宁轻玥目光微闪,再次深深的看了三皇子诸葛旭一眼,就把目光移到圈子中间。
在众人围着的中间,刚刚那名神情恐惧的小宫女以诡异的姿势跪在地。
她下半身是平常的跪姿,上半身则成后仰的姿势,双手还紧紧的扯着自己的衣领,那动作好像有人紧掐着自己的脖子。
不对,应该是抓自己的脖子,好像想抓出什么一般。
因为她的脖子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尤其那名宫女双目睁的大大的,嘴角两下两道黑黑的血迹乞丐的狐狸精老婆全文阅读。
明示可以看出她是服了毒,要是自己服毒的,她没有必要自己抓自己的脖子喉咙。
所以她是被人灌毒药下去的。
而在那名宫女的后头,一名太监伏趴在地上,后脑有鲜血汩汩的流淌,地面上一滩血迹。
后脑?
宁轻玥飞快的抬眸往那名太监的后面看去,那太监的后面是一座假山,假山上大概一个人的高度上留下一个血印。
假山上的血印还有那名太监后脑的血洞,给人一个非常明显的信息,那就是那名太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被人杀人灭口。
在衔接他们刚刚听到的话,众人不难猜出一定是那名太监看到六皇子诸葛煜对那名小宫女下毒手,所以大叫,却不想惹来杀机,被六皇子诸葛煜杀了。
“六皇弟你为什么杀他们?”太子诸葛溟神色肃穆,就连那声音也透出严肃的质问六皇子诸葛煜。
“我没有杀他们。”六皇子诸葛煜神情冷冷的撇撇嘴,那神情好像他根本不屑要杀他们,杀他们脏了他的手一般。
“如果不是你杀他们,那么你跟我说他们是怎么死的。”太子诸葛溟微微蹙了蹙眉,眼底划过一抹冷芒,冷冷的问道。
“我说的太子殿下您相信吗?”六皇子诸葛煜微勾起一边唇角,神色讥讽的望着太子诸葛溟。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相不相信?”太子诸葛溟平静的说道。
“她是自己服毒自尽的,他是自己向后撞假山死的。”六皇子诸葛煜瞟了四周的人群一圈后,专注的望着太子诸葛溟说道。
望着太子诸葛溟幽暗不明的神色,也不知道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那边四皇子诸葛泓已经大声的叫了起来:“六皇弟你也找一个好点的借口,他们好端端的为什么一个要服毒自尽,一个要向后撞假山自尽?”
这样的借口说出去谁会相信?
宁轻玥飞快的扫了周围的太监一眼,还真的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不可置信的模样,谁会相信这么一个撇脚的借口呢?
不过……
宁轻玥把目光投向三皇子诸葛旭,此刻三皇子诸葛旭脸上的神情淡淡的站在一旁,没有因为六皇子诸葛煜的话而露出一丝一毫的其他神色,那神情好像这事与他无关,他不做任何表示,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漠神情,和一直以来给宁轻玥那种淡薄名利的淡漠不同。
这种淡漠是确确实实的冷漠,不是淡然。
就在这时,人群外冲入一名宫女,那名宫女冲了进来,冲到那名小宫女的面前时,整个人呆住,脸色苍白,好一会回过神来,猛地扑倒那名小宫女的跟前,嚎啕大哭,大哭了一会,她忽地冲着四周大喊:“谁害死我的妹妹啊,妹妹你死的好冤枉啊……”
“是你?!”“是你吗?!”……忽地她猛地站起来,随便的抓着一名太监边摇晃边质问,跟着放开又往下一个,跟着再放开,跟着下一个……
她的神情已经变得恍惚,只是凭着意识行事,很快的她走到六皇子诸葛煜的跟前,抓住六皇子诸葛煜的衣襟奋力的摇晃,“是你,是你杀了我妹妹吗?是你吗?”
六皇子诸葛煜皱了皱眉,用力一甩,把那名宫女甩开,却不想有一物因为他的用力而跟着飘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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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煜与帕子
六皇子诸葛煜皱了皱眉,用力一甩,把那名宫女甩开,却不想有一物因为他的用力而跟着飘到地上。
从六皇子诸葛煜袖口里飘出的东西是一方雪白的帕子,那方帕子随意是落在地上,底面朝上,不过却有一角翻了过来,露出绣了一朵,不对,应该是半朵并蒂莲的修面。
六皇子诸葛煜一开始没有留意是什么东西飘了出来,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那名宫女身上,当他无意抬眸看过去,正好看到周围的人都低头看着地上的帕子,他也不由的低头看去。
咦!他什么时候有这方帕子了?看着好面生,难道是宫女新作的?
他身为皇子,一概的衣服穿着都有宫女太监侍候的妥妥当当的,侍候的人准备什么他就穿什么,从来不用他操心。
尤其那些侍候他的人都是自小跟着的,知道他的喜好,不用他特意吩咐,他们都能处理安排的妥妥当当,所以就连塞在袖子里面的帕子他也没有留意。
现在看到一方新帕子,他还以为是宫女新做的呢,于是他很自然的弯腰捡了起来,就要塞入袖口。
“六皇弟慢着,你这方帕子很有特色,能给我看看吗?”同样被那方帕子吸引低头看着的太子诸葛溟突然出声问道。
六皇子诸葛煜困惑的抬眸看着太子诸葛溟,什么时候太子对这种女人的东西好奇了?
在他的心里,绣工这些是女人的专长,他们身为男子应该不会留意帕子上面绣的是什么吧?要是问这话的是那位娘娘,他肯定不会觉得怪异,但是现在问话的却是太子诸葛溟,他就觉得奇怪了。
难道这帕子真的有什么特别?要不怎么那么多人看着。
六皇子诸葛煜心里觉得有点古怪,但是却想不出来,到底是那些地方古怪,现在听太子诸葛溟要看,他也只得拿出来,递了过去,“这是宫人准备的,太子哥哥要是喜欢,我让宫人给您做一些。”
“嗯,我先看看。”太子诸葛溟不置可否的接了过来。
宁轻玥虽然在外围,但是他同样的把那方帕子露出的一角看的清清楚楚,他的心微微一震,一道古怪的意识浮现在心头。
看六皇子诸葛煜的神态好像根本不知道这露出的一角的图案代表的是什么,难道他不知道?
不过,不对啊,这事是他负责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找到的那方手绢上头什么九零后基因砖家最新章节。
难道那方帕子真的只是角落上的并蒂莲想象?
宁轻玥因为在后面无法看到太子诸葛溟的神色,但是他却看到站在太子诸葛溟旁边的三皇子诸葛旭,在看到太子诸葛溟手上那方帕子时,那倒抽一口冷气的模样,还有他看向六皇子诸葛煜的古怪眼神。
他就猜到,这方帕子应该和从顾美人那里找到的有关联了。
而太子诸葛溟打开那方帕子,在帕子上看到那同样的绣工,还有正中央那一朵并蒂莲旁边写着的几行诗词时,他的手抖了抖差点拿不稳那方帕子。
那方帕子的中央写着“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要是其他的诗词,还可以说是想象,但是这明明白白就是那方帕子的另一半,这代表的是什么,他怎么可能不懂呢?
当即太子诸葛溟的脸色一沉,身上也荡漾出一股禀然之气。
另一边的四皇子诸葛泓虽然不怎么想管这事,但是他也是知道帕子的事,而他同样的也看到从六皇子诸葛煜身上掉落的帕子上写的什么,他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嘴巴微张,露出一抹错愕的神色。
他睁着一双无法置信的眸子瞪着六皇子诸葛煜,怎么也想不到六皇子诸葛煜竟然会和父皇的美人私通。
站在宁轻玥旁边的五皇子诸葛奕目光微闪,神情冷冷,没有任何表示,静静地站在宁轻玥的旁边,不过他侧头唆了宁轻玥一眼,看到宁轻玥沉稳如山的站在一旁,神情淡淡的,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
他挑了挑眉,也跟着也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神情。
“六皇弟,我突然想到有事要禀报父皇,你陪我一起去。”太子诸葛溟把手绢随意的往袖子里一塞,连给回六皇子诸葛煜的意思都没有,就拉着六皇子诸葛煜往御书房而去。
而太子诸葛溟这随意的动作,让六皇子诸葛煜以为太子诸葛溟以为这是自己的帕子,随手塞入袖子,也不以为意,不过一方帕子送给太子又何妨,当下跟着太子诸葛溟往御书房而去。
“你们也一起去吧,一会我们再去喝酒。”太子诸葛溟走了几步回头吩咐道。
“是。”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诸葛泓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四皇子诸葛泓回头望了一下,正想吩咐贴身的太监去把五皇子诸葛奕和宁王找来,就看到他们两个站在后面,就向他们点点头,“我们一起跟着去。”
宁轻玥和五皇子诸葛奕对看一眼,宁轻玥从对方的眼底看到,“太子诸葛溟叫他们跟着去,肯定是需要他们作证的,去不去?去了怎么说?”
“去,当然要去,到时候见机行事好了。”宁轻玥眨眨眼回了五皇子诸葛奕。
五皇子诸葛奕点点头,表示知道,就齐齐跟在四皇子后面,他们两的身后跟着他们几个人的贴身太监,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御书房而去。
途中六皇子诸葛煜不着痕迹的想从太子诸葛溟的手里抽出手来,却试两三次都没有抽出来,如果六皇子诸葛煜甩动、挣扎还是可以抽出来的。
但是他们的周围有着那么多人,一路上还有站岗的侍卫,太子诸葛溟拉着他的手是给他面子,他怎么敢大力挣扎落太子诸葛溟的面子呢?
当下六皇子诸葛煜虽然困惑太子诸葛溟为什么要拉着他,但是却为了他们两人的面子,为了不和太子诸葛溟闹僵,他不得不让太子诸葛溟牵着召唤圣剑。
三皇子诸葛旭一声不吭,头微微低垂,望着底下青石地板,无声的跟着四皇子诸葛泓一同往御书房走去。
因为他低着头,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跟在旁边的四皇子诸葛泓嘴巴张张合合,欲言又止的张合了几下,再看看周围跟着的太监宫人,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前面太子诸葛溟越走越快,三皇子和四皇子两人因为心里有事,跟太子诸葛溟他们离开有一段距离。
而宁轻玥也因为想着事情,也越走越慢,自然而然的五皇子诸葛奕也跟着慢慢的走着。
宁轻玥走了一会忽地站住,“五皇子殿下,臣突然想到有点事没有办,喝酒迟些再一起了,麻烦你帮我向太子殿下告个罪。”
原来宁轻玥想到,这事发生的太过诡异,看六皇子诸葛煜的神情不像是这方帕子的主人,那么他是被诬陷的?还是被人栽赃嫁祸的?
这个他没有弄清楚。
再有这事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是一个局,至于布局之人是谁他没有猜到,不过隐隐约约的他的心里有了人选,但是在心底他不希望是他。
否则真的他该伤心失望了。
所以突然间他不想跟着去了。
还有另外一个最重要的,那就是这是皇上的家事,还是令皇上没有脸面的事,当然不希望有外人参与。
要是真的这方帕子的六皇子诸葛煜的,那么他面临的又是什么?那就是又要面对一次大皇子和李美人一样的事,接连着发生皇子和父皇的美人勾搭的事,想必皇上是不希望有外人在场的。
所以宁轻玥才以有事要处理,告辞。
以现在事情的发展,不管他参与与否都改变不了,不如好好的回去细想一下。
看一下这次的事得益的会是谁,那么到底是谁设的局也就不难猜了。
而他可没有明知道被人设计入局,还高高兴兴的进去,他没有那么笨。
五皇子诸葛奕同样的不想因为这事到父皇建元帝的面前,当他听到宁轻玥告辞,他目光微闪,立即对他的贴身太监吩咐:“一会你禀报给三皇子和四皇子知道,就说宁王有事要离开,我送送宁王,一会再回去。”
说罢他挥挥手,示意那名太监可以离开,而他转身和宁轻玥一同往宫外走去。
“你真的不跟着去?”宁轻玥边走边问道。
“有三皇兄和四皇兄在。”不过的让他们去作证,有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诸葛泓作证也就可以了,尤其当时他们在场。
而他们两个则在后面,可以说看不清楚,所以他们两个去不去无所谓了。
五皇子诸葛奕虽然没有宁轻玥想的那般透澈,但是他想到的却正好是太子诸葛溟想到的。
当他知道五皇子诸葛奕要送宁轻玥出宫,也没有什么表示,只不过点点头。
因为他看到最重要的证人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诸葛泓跟着来,有他们两个作证也可以了,当下准了五皇子和宁轻玥离开。
很快,他们四人来到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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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贤妃娘娘
因为是刚下朝不久,建元帝没有回后宫,而是留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奏折并没有因为有宴席而有所减少,不过因为大败平东军,两个皇儿也有出息,建元帝就算要对着如小山的奏折人也是高兴的。
一名负责通报的小太监缩头缩脑的探头进来,大总管杨忠看了偷偷的走了过去,那名小太监立即跟大总管杨忠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大总管杨忠听了挥挥手,把他打发出去,而他轻轻的走到建元帝的身旁,小声的禀报。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三殿下、四殿下、六殿下求见。”
“哦,让他们进来。”建元帝神色不明的抬了抬眸,跟着淡淡的吩咐,不过在他的心里却狐疑不已,不是刚下朝没多久吗?怎么又回来了?还是一起回来的,难道有事发生?
大总管杨忠答应后恭敬的退出去,跟着很快他又领着太子诸葛溟等人走了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诸葛溟等人齐齐行礼。
建元帝头也不抬,淡淡的飘出一句:“起来吧,有什么事?”
太子诸葛溟没有回话,反而望了一眼大总管杨忠,而那大总管杨忠是有眼色之人,她飞快的睃了建元帝一眼,小小声的唤了一句:“皇上?”
建元帝在没有听到太子回话之时就猜到太子想单独和他说,他就轻轻的点点头,大总管杨忠一见见立即向周围侍候的宫人挥挥手把他们打发出去,而他则恭敬的向建元帝禀报:“奴才去给皇上换一杯热茶过来。”
说完拿起那杯还没有变凉的茶盏走了出去。
其实照着大总管杨忠服侍建元帝的年份,他大可留在御书房之内,但是大总管杨忠之所以能当上大总管,也是因为他比较懂什么时候该在场,什么时候不该在场,就像现在,他看着太子诸葛溟一脸严重的模样,他就知道不是他该留下的时候,所以他借着倒茶的机会退了出去,还很贴心的把御书房的门掩起。
就连门口他也没有让太监留守,全部打发到离御书房十米远的地方等着,而他则小心翼翼的守着御书房的房门。
他偷偷竖起耳朵倾听,不过因为里面的声音确实太小了,他想听也听不到,什么事这么慎重?
忽地御书房里面先是传来“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重物拍打着桌面,就着听到一阵“哗啦啪啦碰”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从桌面上滑落。
不用猜也知道应该是那座小山形的奏折被扫罗地上。
大总管杨忠心一惊,什么事惹皇上发那么大的火?
“嘭”的一声巨响,好像花瓶落地的声音,大总管杨忠整个人跳了跳,怎么办好呢?
进不进去?
进去?
不行,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也不知道合不合适进去比蒙兽神传。
不进去?
不行,杂碎的东西一定要赶快处理,这么一想大总管杨忠立即接过负责泡茶的宫女手里的茶盏,小心的推门走了进去。
他飞快的睃了御书房内一眼,只见太子诸葛溟等人都跪在地上,而前面的地板上落了一地的奏折,不但是奏折,就连毛笔、朱砂、纸镇都落在地板上。
大总管杨忠快速的扫了一眼角落,立即就看到角落的高脚案几上原来有的花瓶已经不见,而原来的那一个京窑青花瓷花瓶已经变成一堆碎瓷片躺在地板上。
他立即低眉顺眼不敢再看,飞快的把茶盏搁在桌子的一角,又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找来两名机灵的宫女,那两名宫女用手帕包着手,又轻又快的把瓷片收拾好,接着又轻手轻脚的把奏折等收拾妥当,就连地板也清理干净,前前后后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跟着大总管杨忠再退了出去。
由始至终建元帝都板着脸,两手攥着拳头,微微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太子诸葛溟等人则统统垂头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不过六皇子诸葛煜的脸上则是一脸不愤的愤恨神情,还有着被人冤枉的委屈。
大总管杨忠也只顾快速的睃一眼,就在此退了出去,不过在离开之前他听到建元帝发话了。
“这事朕会查清楚的,这段时间你就在宫里好好歇息一段时间……”
至于后面建元帝说了什么大总管杨忠没有再敢听下去,因为他已经走到门开,不敢不关门。
不过就是短话已经让他心惊胆颤了,听这话皇上虽然没有处置,不过也下了禁足令。不知道处置的是哪位皇子。
不过……
就算他没有听到处置谁,但是却从建元帝的话里猜到,断不会是太子,太子是储君,要处置太子一定会召集几位肱骨大臣来商议的。
那么说就是其他皇子了?
要是其他皇子,建元帝一定会像处置大皇子一般,立即让人押下去的,而现在却像是把事压下去,暂时不公开,让他先查了再说。
皇上这般顾忌唯有就是刚刚被封了成王的六皇子诸葛煜。
因为皇上不可能这边刚刚封了成王,那边就看管起来,这不是自打嘴巴,自打脸吗?
所以大总管杨忠才会猜是六皇子。
而现在唯有就是顾美人之死牵扯的事会惹皇上发火,想必和那事有关了。
大总管杨忠毕竟是大总管,竟然凭着一句话,就把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也怪不得他当上大总管了。
没过多久。太子诸葛溟一行人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而六皇子诸葛煜一出御书房的大门,连向太子诸葛溟行告退礼也不行,就一挥衣袖大步离开。
而太子诸葛溟则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诸葛泓对看一眼,用用眼神交流着,“你现在走吗?”
“嗯,你呢?”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情再吃喝的。
“我也走宠魅全文阅读。”是啊,这个时候还是各自乖乖回宫比较好。
他们交流好之后,齐齐向太子诸葛溟告退。
接着三人分头离开,各自回宫。
这边六皇子诸葛煜被禁足,那边贤妃立即得到消息,她立即带着一众侍候的宫女婆子太监等,浩浩荡荡的往六皇子诸葛煜的宫里去。
不过贤妃娘娘一行人到了六皇子诸葛煜的宫门,就被守门的禁卫军拦阻。
“贤妃娘娘请回。”其中一名禁卫军认得贤妃娘娘。立即出来拦阻。
“本宫去见本宫的皇儿也不行?”贤妃娘娘得知消息之后,一点也不相信自己刚刚被封了成王的皇儿会被禁足,现在却不想来到宫门口就被人拦阻,这让她不得不信,不过她还是神情倨傲的扬着头,维持她贤妃该有的矜持倨傲的问道,说罢她向身边的嬷嬷试了一个眼色,那嬷嬷心领神会的轻轻点头。
那嬷嬷偷偷的向簇拥着贤妃的宫人使了个眼色。
那些宫人们立即往前就要硬闯,“我们贤妃娘娘就是要进去,难道外面贤妃娘娘连见自己的皇儿也要你们批准?”
不管怎么样,六皇子诸葛煜只是被禁足,并没有公开下命令,就连这个禁足也只是偷偷吩咐,他们贤妃娘娘大可装着不知道,而闯进去。
最多桶给建元帝知道时,贤妃娘娘以一个不知道就可以推卸过去,所以他们一点也不担心。
那些禁卫军怎么可能被他们闯过去呢,当即和他们推推搡搡起来。
一时间那些宫人还真的被他们拦下来。
贤妃娘娘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大声喝道:“都给本宫退下。”
贤妃娘娘的话刚落,那些宫人立即全部退后,纷纷站回贤妃娘娘的身后。
而贤妃娘娘二话不说大步向前,当走到那些禁卫军的面前,那些禁卫军再次伸手拦阻,“贤妃娘娘请回。”
“让开。”贤妃娘娘连眼睛也不眨就往前直走。
那些宫人禁卫军敢和他们推搡,但是面前的可是贤妃娘娘,他们如何敢碰,不得不纷纷往后,他们后退,贤妃娘娘就前进,亦步亦趋的逼近他们。
他们不得不往后退,这么一退他们就退进宫门里面。
其中一名禁卫军偷偷走到统领面前,在他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统领,皇上只是吩咐我们不给六皇子进出,可没有说不准人去探望他啊,再说探望的是贤妃娘娘,我们可以装着拦阻不了,报告上去。”
对啊,他怎么想不到呢,这样不算违抗圣旨,再则他也真的没有收到不准他人探视的旨意,再加上来人是贤妃娘娘,他就算被她闯进去,也不算失职的,这么一想,那么统领立即派人把事情的经过禀报上去,而他也让贤妃娘娘一个人进去。
贤妃娘娘他们是不敢碰,但是其他的宫人他们可不会顾及的,就连贤妃娘娘的贴身嬷嬷也被拦下。
而贤妃娘娘看了回头吩咐一句:“你们在外面等本宫就可以了。”
那些想跟随的宫人立即不再硬闯,都退到宫门外等候贤妃娘娘。
贤妃娘娘进了六皇子诸葛煜的宫里,两母子在里面密谈了好一会,贤妃娘娘才快步出来。
“我们回宫。”回到宫里,贤妃娘娘立即修书一封送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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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骚动的宁王
六皇子诸葛煜被禁足一事,虽然掩盖的比较严实,但是宫里是什么,那可是一个只要有一丁点风吹草动,有一丁点痕迹透露出来,就能被无限扩大,就能被猜度个八九不离十的地方。
况且当时宁轻玥也在场就算没有跟到御书房,但是宫里自然有宁轻玥的人。
所以当夜乔语嫣也得到这个消息。
而当宁轻玥来到时,不等他坐下,乔语嫣已经急迫的追问:“这事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被她这无头无脑的一问,宁轻玥困惑了,他挑了挑眉,接着露出一个恍然大悟是神情,“你说是不是真的被禁足?那当然是真的。”
“不是,我说,他真的和顾美人有……”乔语嫣一听连忙摇头解释,还做了一个拇指相对鞠躬的动作。
她脸皮薄,说不出姘头一词。
宁轻玥没有说话,他不是不懂乔语嫣的意思,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了想沉声道:“这事,我觉得不是真的。”
“你相信他和顾美人无关?!”乔语嫣有点错愕的望着宁轻玥。
不过她心里细想了想,也觉得不可能,以六皇子诸葛煜前世给她的印象,可是一个很能忍让的人,还很懂得审时度势,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做自毁城墙,尤其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把皇位重要,所以也怪不得宁轻玥会这么想。
“是的,我觉得这事一定不会是他做的,而这个顾美人的死从一开始就应该是一个局,是别人布下的局,而这个局为的就是六皇子诸葛煜,至于这个设局之人,就要看这事最后得益的是谁了。”宁轻玥早就在说话的时候,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不过才坐下,他又站起来,走到中间的圆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起来。
乔语嫣看他那副如在自己家里,没有半点拘束的只在模样,暗道,这里到底是谁的屋子啊?
她连当主人的机会也没有,不过她还是很尽责的把另一个柜子上摆的水果和点心、蜜饯的拿了过来,她边摆边问:“你的意思这事最后得益的是谁,这事就是谁设计的?”
“嗯长嫂难为最新章节。”宁轻玥点点头,接着从乔语嫣递过来的点心中拿了一块梅花型的芙蓉糕放入口中。
“那你的意思是,这事很有可能是太子他们设计的?”乔语嫣皱了皱眉。
“有这个可能。”宁轻玥不置可否的点头,不过他看向乔语嫣的眸子却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风头最鼎盛的是太子殿下和成王,如果成王失势了,得益的肯定是太子殿下。但是……”说到这里乔语嫣顿了顿,她沉声继续道:“但是六皇子的人呢?他们支持的人出事了,肯定出尽全力补救,而这补救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样把太子殿下拉下水,所以就算六皇子出事,得益的太子也不见有多好。再则我们都这样想了,六皇子的人当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一定尽全力对付太子,如果他们进全力对付太子,太子不焦头烂额才怪呢。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所以最终……”
最终得益的肯定是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布局之人,那很难说。
又或者布局的真的是太子殿下的人,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又在这局上布局……
乔语嫣越想越有可能,她连忙低声和宁轻玥商议,“宫里现在皇子有五位,其中太子一位,封王的一位,这两位各有各的支持者,剩下的三位,一位因为久病而淡出朝廷,淡出众人的视线,我可不可以把他归为韬光养晦这一类中呢?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的兄弟,如果他们两个有心争皇位,还真的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但是以我的观察他们兄弟根本无心那个宝座,那么就只有韬光养晦的三皇子最有可能,并且他就算久病隐居,但是贵妃娘娘却没有因为他而受冷遇,并且在宫里一直占据不可漠视的位置,可见她也是有手段之人,所以我想他们……”
“他们也有可能是最终布局的人。”这话乔语嫣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是要好的朋友,她不希望惹他们翻脸,惹宁轻玥不高兴。
但是她却不知道,此时宁轻玥的心里和她想的一样,因为他翻来覆去的想,这个局很有可能是皇后娘娘布下的,但是却不能保证没有人不插手,因为这插手会让事情变得无法控制,就算是小事经过推波助澜,小事也能变大事,最终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局面就变成乔语嫣说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得利的会是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最大的可能是三皇子诸葛旭。
宁轻玥久久都没有说话,他慢慢地品着茶,而乔语嫣也没有再出声,因为她知道宁轻玥有事要想,她不想打扰他。
不过她做什么好呢
乔语嫣向四周看了一下,没有找到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看书?不要,她瞬即摇头。
做女红?哎呀,一说到女红,她就想起老太君的话,四季的衣服,老太君已经找人做了,但是亵裤亵衣的却要自己做。
只是……她没有尺寸啊,难道找他量?
乔语嫣一想到这个,不由的把目光投到宁轻玥的身上,还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计算着大概的尺寸,穿在里面的,宽松一点也不怕吧,不过要是能够合身更好,但是她怎么好意思亲自量呢。
不过……乔语嫣趁着宁轻玥不注意走到另一边,人她不能亲自量,影子可以吧。
他走到墙边伸出手来在宁轻玥投影在墙壁上的影子上,上下其手。
在乔语嫣往后走的时候,宁轻玥已经偷偷的用眼尾的余光观察乔语嫣,看她想做什么,因为她那古古怪怪的动作引起他的注意黄昏的第一章。
“轰”当他看到乔语嫣的动作时,他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他的注意力已经随着她的手在身上游走。
先是丈量肩膀,乔语嫣五指张大,一掌,两掌,两掌多一点,还真想不到他的肩膀那么宽呢。
胸部呢,她的手往下移,来到胸膛的地方,又五指张大,开始丈量。
一边在心里记下尺寸,跟着来到腰间……
而宁轻玥也随着她的动作,在心里想象她的芊芊玉手从他的左边肩膀往右边移动,想象她的手指轻轻的拂过肩膀,想象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移动,想象她的手指轻轻地拂过他的胸肌,顺着腹肌往下……
天啊,他忽地赶到喉干舌燥,身上更是像有电流通过,一阵酥麻,接着一阵热流从血管游向四肢百脉,使得他心里砰砰乱跳。
那砰砰的声音听在他的耳里和旱天响雷无异,她会不会听到?
哎呀,要死了,他无意中回头正好看到乔语嫣的手已经来到他的裤腰,正在往下丈量裤腰到裆部的距离。
“铮”的一声,他的心里好像断了一根弦,而这根弦链接的可是他的理智,现在这根弦却断了,他的理智也就跟着消失,没有理智的支撑,他心里的骚动再也无法抑制,他的……
他低头看了一下,再回头偷看,天啊,这丢人的事怎么能给她看到呢,他腾的站起来,身影一晃,人就闪身出了乔语嫣的闺房。
正在丈量裤头和裤子长度的乔语嫣猛地看到宁轻玥的影子站起来,当她回头的时候,桌边哪里还有人影。
啊!他怎么连话也不说一个就跑了,还有她怎么觉得他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乔语嫣揉揉头,算了,不管他了,还好她已经丈量好尺寸了,她边想边走道书桌前,把大概的数据记了下来。
哎呀,她忘记问他喜欢什么颜色的了,还有不知道他喜欢绸的还是丝的,还是棉布,还是葛布,好吧,下次看到他再问了。
不过绸的和丝的比较柔软,他应该喜欢吧,那好,明天让青蔓做这个。
咳咳,不是她不想做,而是她自认她的女红,只能说的会,而不精,她做的虽然可以穿,但是……
算了,她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于女红都是兴趣缺缺,所以女红只能说懂,至少不会很丑,但是要是说绣花什么的,还是算了。
女红和练字来说,她还是喜欢练字,所以乔语嫣写了一手好字,但是女红却一般般了。
宁轻玥从乔语嫣的闺房出来后,没有向着逐月留守的位置奔去,而是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让守在另一边的逐月惊讶的嘴巴张大,差点就喊出声来,还好他瞬即掩住嘴巴。
他揉揉头,难道王爷发现了什么?所以……
这么一想逐月哪里还站的住,连忙使尽全力直追过去。
同样的在这个夜晚,整个皇宫也有很多人睡不着,而看管着那名死去宫女的姐姐的室外,更是有禁卫军把手。
几名禁卫军守在门开,外面不是还有巡夜的禁卫军走过,在天快亮,人最困的时候,一道无声无息的人影落在屋顶,那人影小心的卸了几块瓦,跟着从洞中放下一条银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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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各有所思
几名禁卫军守在门外,外面不时还有巡夜的禁卫军走过,在天快亮时,人最困、天最黑的时候,一道无声无息的人影落在屋顶,那人影小心的卸了几块瓦片,跟着从洞中放下一条银线。那银线慢慢地往下延伸,一直延伸到下面圆桌上的一个白瓷茶壶。
不对,应该是延伸要那个白瓷茶壶的壶嘴,当那银线落入壶嘴时,那银线停住不再放下去,而在屋顶的那个人影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他把小瓷瓶的塞子拔出,把小瓷瓶靠着银线,慢慢倾斜,一道无色透明如清水的液体从小瓷瓶流了出来,顺着银线慢慢往下淌去,慢慢地流入壶嘴。
那名黑影沉思了一下,再把小瓷瓶靠近银线,再到了一点,顺着银线滑下去,跟着他收起银线,小心的把瓦片盖好,趁着黑夜迅速离开,再次无声无息宛如幽灵的消失在黑夜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经大亮,那名宫女醒来之后,照着惯常的习惯,都会先喝一杯温清水,而因为现在是被囚禁,所以没有温的清水,就着茶壶里的冷水喝了一杯。
正午的时候,一道尖叫响彻整个院子。
“啊!死人了!”一名负责送饭的小宫女惊恐的从屋里奔了出来,在奔出房门口的时候,还因为慌乱而摔了一跤。
门口值班的禁卫军一听,一人奔了进去,一人留下审问那名小宫女,一名进去看了一下就立即奔去找大总管杨忠禀报……
凤栖宫内的宴息厅
穿着一身暗红绣花开富贵图案宫装的皇后娘娘,端庄的坐在正中的三屏山水大理石罗汉床上,面前有一名管事嬷嬷正在回话。
忽地一名宫女偷偷的探头进来,站在皇后娘娘身旁的李锦嬷嬷看了悄悄的走了过去,那名小宫女小声的跟她嘀咕了几句。
而李锦嬷嬷听了眉头皱了皱,脸色有点阴沉,她挥挥手把那名小宫女打发出去,接着又悄然无声的走回皇后娘娘的身后站着。
那名管事嬷嬷汇报了事情后,得了皇后娘娘的吩咐,就快步立即。
而皇后娘娘则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有点疲倦的眯了眯眼。
“娘娘。”李锦嬷嬷小小声的唤了一句。
“嗯?”皇后娘娘好像听出李锦嬷嬷话里面的沉重,抬眸睃了她一眼,等着她说话。
“娘娘,那人死了。”李锦嬷嬷小心的瞟了皇后娘娘的脸色一眼,小声的说道。
“死了?!”皇后娘娘惊愕的抬头,一脸的无可置信。
这里是哪里啊,这里可是守卫森严的皇宫啊,并且还是特别看管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要是这样的人都能被人无声无息的杀死,而杀人者还能平安的离开,那么是不是代表他们要取他们这些人的性命也是易如探囊取物?
想到这里皇后娘娘的脸色凝重起来万能穿越女的妹妹。
“是的,中毒死了,已经传仵作确认了。”李锦嬷嬷也是脸色凝重的点头。
中毒?
“可查到声什么毒了?”皇后娘娘沉声问道。
“找太医看了,太医直说这毒见血封喉,无色无味,让人防不胜防。”李锦嬷嬷小心翼翼的睃了皇后娘娘一眼,接着又快速的垂下眼帘,眼观鼻鼻观心的稳重模样。
皇后娘娘闻言神色一变,觉得心里猛地一紧,不知道怎么地她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向四肢百骸,一直把她的心也冰冻起来。
无色无味!
天底下只有他有,难道是他?
皇后娘娘的心越发的冷,冷的她的身子也微微发抖。
李锦嬷嬷一见立即关心的唤道:“娘娘,娘娘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可能只是相似……”
李锦嬷嬷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而她的样子更是显得没有底气,这话皇后娘娘怎么可能相信呢。
好一会皇后娘娘才挥了挥手,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接着站了起来,却不想不知道是起的太快,还是怎么地,她觉得眼前一黑,有碰的一声坐了回去,还差点往后倒去。
吓得李锦嬷嬷连忙扶住皇后娘娘,嘴里担心的叫道:“娘娘您怎么样?要不要传太医?”
“没事,不要担心,我只是起来的比较急。”皇后娘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示意李锦嬷嬷扶她起来。
李锦嬷嬷仔细的观察了皇后娘娘的脸色,看见皇后娘娘的脸色慢慢恢复,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小心的扶皇后娘娘起来,往正殿里面的寝宫走去。
如果熟悉的人从后面看去,肯定觉得皇后娘娘怎么像老了十岁,不但神情疲倦,还脚步蹒跚,像大病一场手脚显得无力。
此时贤妃娘娘的宫里却是另外一番风景
“娘娘,成了,事成了。”身为贤妃娘娘的管事嬷嬷,原本就应该稳重老练,却不想现在她怎么也无法掩饰脸上的喜悦,她把一众宫女太监打发出去后,神情高兴的小声叫道。
“成了,你是说那人没了?”贤妃娘娘一听神情一喜,紧抓住嬷嬷的手追问。
而她也因为紧张双手不自觉的用力,使得那名嬷嬷吃痛的抽了抽嘴角,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做出让娘娘不高兴的事呢,当既刻意忽略手上的刺痛肯定的点头:“是的,那人没了,今天一早没的,宫里已经传开了。”
“没了就好,没了就好……”贤妃娘娘高兴的差点嘟嚷出来。
还好那嬷嬷连忙小声的劝道:“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贤妃娘娘一听立即住口,不过脸上的笑容却久久不息。
现在那人没了,也就没有证人,她的皇儿不会再有事了。
“被轿,我们去看成为。”
“娘娘,现在我们不应该去,我们……”那嬷嬷小声的劝着末世之精灵游记。
贤妃娘娘想了想,是啊,现在她应该什么也不做,装着不知道的样子,主要皇上找不到证据,也没有证人,他肯定会放她的皇儿出来的,她没有必要现在跟他呕气。
这么一想贤妃娘娘又慢慢的坐了下来。
第一个知道消息的大总管杨忠因为建元帝还在早朝,当建元帝知道这消息时,反而是宫里知道的最迟的。
不过大总管杨忠却是把一切都调查好之后,才禀报建元帝的。
建元帝听了之后沉思了好一会才问道:“你说看守的禁卫军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怎么中毒的?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回皇上,是的,那几名禁卫军都分别审问了,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不过在交接的时候,他们肯定那人是没有死的,就连到半夜他们查看的时候,他们也确定她的安全的。而仵作也确认了,那人是在早上没的。但是一早根本就没有人进去找过她。还有经过太医查证,拿毒是容在水里,也找到那茶壶,确认那人是喝了茶壶里的毒水死的,还有那毒见血封喉,那人死的时候,没有经过挣扎,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跟没有人进去的痕迹,而守门的禁卫军也没有发现有人进去过,所以……”大总管杨忠详详细细的把调查所得一一汇报上去。
最后说:“回皇上,负责检查的太医和仵作都在外边候着,皇上要不要传他们?”
“嗯,传他们进来。”建元帝点点头。
跟着太医和仵作也把检查到的都禀报出来,和大总管杨忠说的差不多。
建元帝闻言脸色一沉,一声不吭微微低头,不知道怎么想什么。
不过那双被眼帘遮掩的眸子里面,却有漩涡在凝聚,一股沁人心脾的寒意从他的身子向外浸出。
使得大总管杨忠的心一震,他跟随建元帝几十年,从小太监做起,当然知道建元帝这是生气了。
不过因为有太医和仵作在场,建元帝不想失仪,才强忍着。
大总管杨忠察言观色偷偷的向太医和仵作做了一个手势,把他们打发出去,就连屋里时候的其他太监宫人也被打发出去。
而建元帝等一众人都退了出去后,愤愤的捶了扶手一巴掌,接着好像怒火没有地方发泄,大手一挥,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罗。
那一本本的奏折,还有桌面上的东西都被扫落地面,还好建元帝是刚回来,还没有来的及批阅奏折,没有把朱砂摊开,否则那朱砂肯定会被扫落,而他面前的山水图案的地毯就报销了。
大总管杨忠关切担心的劝道:“皇上请息怒,保重龙体啊……”
同一时间整个后宫,包括被禁足的六皇子诸葛煜都知道这个消息,他知道之后,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平常这个时候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显得非常优哉游哉。
三皇子诸葛旭得知消息时,正在练字,他的手不由歪了一歪,那一竖变得有点歪斜,他看着被他写毁了的大字,暗暗叹了一口气,那那张宣纸揉成一团,往桌子旁一丢,继续写另外一张,好像这事与他无关。
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得知时,两人竟然齐齐撇撇嘴,神色带着不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而宁轻玥在得知这事是,一副他早就猜到会如此的淡然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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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语嫣的礼物
因为六皇子诸葛煜被禁足,原本是六皇子诸葛煜查的案件交给了刑部尚书司马明深大人主理。
而跟着的两天,司马大人宛如被神探附身,凭着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顺藤摸瓜,还真的给他找到三名太监,两名侍候顾美人的宫女,从他们的屋子或者家人那里找到大量的财物。
他们都一一招认被人收买来陷害六皇子诸葛煜,但是严刑逼供之下,他们都没有供出主使之人,都不约而同的自杀了。
而因为他们的证词证明六皇子诸葛煜是无辜的,六皇子诸葛煜当天就被建元帝释放。
这一单轰轰烈烈的乱伦案子,就以证人全部自杀而结束。
“该死!”一名身穿宫装的美人一脸不甘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地板上。
枉费她布了这么一个局,不但没有把六皇子诸葛煜拖下水,还把自己的暗庄陪了一个进去。
“娘娘,请息怒,我们一个换他们几个我们不算亏。我们的人已经从他们的动作中,已经知道那些是他们的人,我们只要再设下一些圈套,一定能把他们全部找出来,我们……”那宫装美人身边一名一脸富态的嬷嬷小声的劝道。
那名宫装美人先是皱着眉,神情凝重,黝黑的眸子宛如一汪深潭,深不见底,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不过她越听那凝重的神情也越发的变得轻松起来,她低头沉思了一会,点点头,“我们这么办好了,你让人……”
那宫装美人说着示意那名嬷嬷附耳过来,她在她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会。
那名嬷嬷听了面露笑容,连连点头,再确认那宫装美人在没有吩咐后,她快步离开。
随后后宫异事层出不穷,不是这里发生失窃,就是那里走水,要不就是那里出现亏空,再不就是那里找出与人勾结贩卖主子的物品等等事情。
这样一来,不断有太监和宫女被处罚,甚至连一些管事嬷嬷或者总管太监公公都牵涉其中,罢免的罢免,杖刑的杖刑,被赶出宫的赶出宫……一时间从各个宫里都请出一名到几名的犯事宫人。
使得整个后宫人心惶惶,唯一没有出事的是服侍建元帝的人。
不过服侍建元帝的人,也被宫里的事闹得人心惶惶,有些因为是认识的人出事,有些是同乡出事,而正好这一天侍候建元帝的一名宫女就是同乡的姐妹被发现投运宫里的手绢出去卖而被抓。
使得她在当值的侍候心神恍惚,在奉茶的侍候,自己打翻茶盏,把自己的手烫的红肿一片,不过因为是在当值,并且是在建元帝的面前,那名宫女连声也不敢吭一个,就算已经疼的双目含泪,也不敢呻吟出来,还惶恐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来人带她出去,给她上药。”建元帝抬起头来睃了那宫女一眼,清声吩咐道。
“谢皇上,谢皇上。”那名宫女连忙磕头,旁边有两名宫女立即来搀扶她告退出去。
望着他们退出去的背影,建元帝皱了皱眉,这宫女已经服侍他好几年了,一直以沉稳淡定著称,今天怎么那么恍惚?
不对,建元帝飞快的扫了内室侍候的宫人一眼,不但是她,这几日的宫人都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心神恍惚,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严重的事压着他们的精神,使得他们担惊受怕,会是什么事呢?
建元帝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到有什么会令他们变得如此心慌意乱的,看来要查查才行赤色黎明全文阅读。
当即建元帝脸色一沉,冷然的喝道:“杨忠。”
“奴才在。”杨忠连忙走到建元帝的面前弓着腰恭敬的等建元帝的吩咐。
“看一下是怎么回事?”建元帝说完又低头重新看他手上的奏折。
“是,奴才这就去。”大总管杨忠立即领命退了出去。
其实这段时间宫里发生的事他怎么可能没有收到消息呢。
不过因为事情没有牵连到他,并且事不关他,他也没有必要插一脚。
不过今天出了这件事,已经威胁到他的位置,已经让建元帝关注,他就不得不管了,因为他手下的人,在当值的时候出事,建元帝第一个找的就是他这个大总管了。
所以他一出去,立即唤来自己的心腹,把他们都派了出去。
其实这几天的事他的人一直都回报给他知道,他之所以派人再出去查看,那是因为他要确认还有什么人牵扯在内。
还有她们各自的主子是谁?
还有这些人值不值得他为他们解释,他为他们解释他有没有报仇。
这些他都要打探清楚。
不过最重要的就是他知道他的是主子是建元帝,主要这些不危及到他的主子,他放他们一马也没什么。
很快,消息陆陆续续的打探回来,而他在统一事情的经过后,他汇报给建元帝知道。
建元帝听了挑了挑眉,脸色波澜不惊,接着他随意的问了一句:“这些人里面有皇后的人吗?”
“有。”大总管杨忠想了想,好像有一个婆子是皇后娘娘的宫里的,不过是属于在院子当值的。
“是什么人?”建元帝边随意问道,边低头继续批阅奏折,好像很随意。
“回皇上,是在院子守门的婆子。”大总管杨忠禀报道。
“噢。”建元帝点点头,噢了一声表示知道,接着又问了一句,“贵妃那里呢。”
“回皇上,贵妃娘娘那里是一名小宫女,一名负责浆洗的小宫女。”大总管杨忠继续回道。
“淑妃那里呢?”
“淑妃娘娘那里是两名小太监,他们是……”
……
跟着大总管杨忠把各个宫里都有什么人被处置都一一禀报出来。
而建元帝则一边听,一边批阅奏折,好像他不时问的话,是随意问的。
不过大总管杨忠可不会以为建元帝是无聊才问的,他知道建元帝肯定的为了确认什么才问的这么详细。
从大总管杨忠的禀报中得知,除了他的宫人还有太后娘娘的宫人没有被揪出犯事之人,其他宫的人无一幸免,都有或多或少的宫人犯案。
不过建元帝全部问完之后,没有什么表示,继续如常的批阅他的奏折魔装。
不过第二天,他却下了几道圣旨。
首先他下了一道赐婚的圣旨,把刑部尚书的嫡女司马明玉许配给四皇子诸葛泓为皇子妃。
第二道圣旨,就是封五皇子为九门提督,掌管九门提督的所有兵马。
第三道圣旨就是三月三女儿节的时候,为其他没有成亲的皇子和世子等赐婚。
这圣旨一下,整个京都都轰动起来,尤其那些有着适龄没有订亲的姑娘的大臣,更是激动不已。
三月初三为上巳日。古时以夏历三月的第一个巳日称为“上巳”。三月初三多逢巳日。
这天,人们把荠菜花铺在灶上以及坐、睡之处,认为可除蚂蚁等虫害;把莽菜花、桐花藏在毛衣、羽衣内,认为衣服可以不蛀;妇女把莽菜花戴在头上,认为可以不犯头痛病,晚上睡得特别香甜。
上巳也称为女儿节。
因为没几天就是三月三的女儿节了,那些有机会进宫的小姐夫人们,纷纷为自己的女儿开始挑选合适的衣服和首饰,一时间整个京都的服饰店和银楼的生意翻了几倍。
尤其以安子墨的霓裳坊为最。
霓裳坊的衣服虽然价值千金,千金难求,但是京都什么不多,有钱人最多,霓裳坊的衣服供不应求。
安子墨亲自设计的衣服和首饰更是被抢够一空,甚至很多人因为没有抢到霓裳坊的衣服和伤心不已。
不过,这些人在、当中不包括乔语嫣。
这天,巳时三刻,乔语嫣正在屋里看书的时候,青叶脚步轻快,一脸喜悦的走了进来。
“郡主!郡主大喜。”
“青叶什么事那么高兴?郡主有什么喜事?”在屋里侍候乔语嫣的日梅闻声迎了出去。
郡主已经贵为郡主了,难道还有封公主?要不有什么喜事?
因为现在乔语嫣已经被许配给宁王了,断不会再许配他人,所以日梅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喜事。
“咦?”当日梅看到青叶手里拿着的盒子时,她挑了挑眉,一脸恍然的指着那个盒子,“你说的喜事是这个?”
“是的,这可是送郡主的,千金,不对,是万金难求的,还不是喜事。”青叶一脸得瑟的解释。
“哟,快打开看看,我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竟然还万金难求。”日梅不是很相信的催着青叶打开。
青叶没有动,反而抱着那盒子走到乔语嫣跟前,放在她跟前的案几上,“郡主请看。”
乔语嫣头也不抬,睃了那盒子一眼,很普普通通的盒子啊,不过,这个盒子怎么那么眼熟。
好像是那里的专属盒子,是那里呢?
乔语嫣微微蹙眉细细想了想,不是她没有记性,而是她的记性从来没有用到记这些东西去。
“你打开来看看。”想了想乔语嫣没有想到在那里见过这个盒子,于是不再想,示意青叶打开来看看。
反正只要打开就能凭着里面的东西猜到这是哪里的盒子,她何必为难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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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各人人选
盒子是用一种比较硬的纸做成的,上面用淡青色底绘白玉兰图案的纸糊了表面,那柔和的色泽,让人看了非常舒服,可以说赏心悦目。
青叶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最底下铺了一层粉色的绸布垫底,中间平躺着一件鹅黄色绣粉紫山茶花褙子,下面则是一件粉紫色的短衣和一条藕粉色的百褶裙。
青叶一一拿了出来,挂在手臂上展示,这几件衣裙虽然色泽不抢眼,但是胜在搭配清新,看着舒服,尤其乔语嫣现在已经被赐婚宁王,不需要和他人争奇斗艳的,这样的衣裙正合适她,乔语嫣看了,连连点头。
从一看到这些衣服,她就知道这些是出自哪里了,因为这衣服的料子可是霓裳坊独有的冰蚕丝,想必这几件衣服是出自安子墨之手了,她又欠他的人情了。
为了不再发生前生那样的事情,她已经尽量不和安子墨会面,有事都交给莫语等和他交涉,现在……
唉,不过一个三月三女儿节,他又送来礼物,并且还是知道她已经被赐婚的条件下,他还如前世她已经成为六皇子妃一样,事事对她照顾,事事以她为主,就像现在,害怕她因为时间紧迫,没有准备衣服,特意送来,这样的情,她如何回报呢?
不管前世今生,她都欠他的。
就在乔语嫣沉思的时候,那边日梅发出诧异的声音,“咦”。
当青叶全部拿出来后,探头看向盒子里面的日梅诧异的咦了一声,指着盒子里面道,“里面还有什么?”
说罢日梅不等青叶反应过来,自己伸手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同色泽的小纸盒子,日梅拿了起来,掂了掂,有点重量,不知道是什么吗?她信手摇了摇,只听到盒子里面传出咯咯的响声,她抬眸看向乔语嫣,用眼神询问,开不开?
“打开看看。”乔语嫣点头示意。
日梅闻言立即打开。
“哗!好漂亮。”日梅看着盒子里面的东西,眼珠舍不得转开。
“郡主,真的很漂亮。”就连青叶也连连点头附和。
听闻他们两人的赞叹声,乔语嫣也好奇的探头看去。
只见盒子里面。同样的铺了一层黄色的锦缎,锦缎的中间躺了一支用翡翠雕刻的山茶花发钗,还有几个同样花式的梳篦和钿躺在山茶花发钗的两边。
另外还有两个小小的山茶花耳坠,下面链接着珍珠流苏,搁在山茶花发钗的下面。
还有一条同款式的项链围在外面,项链由珍珠构成,间中缀着几朵翡翠山茶花。
一条由一朵朵指甲大小的山茶花串成的手链,围着那两个耳坠。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几样首饰,却一眼看出,这些色泽圆润,通体青翠,流光溢彩,盈盈欲滴的非常是出自同一块翡翠,这样的翡翠价值不菲,千金难求,但是他却随随便便的就送给她。
乔语嫣的心里顿时五感交集,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盆,不知道如何形容。
“郡主,安公子真有心……”青叶想要说点什么,却在看到乔语嫣有点为难的脸色,她讪讪的住口。
是啊,郡主现在已经被赐婚宁王,安公子不管有多好,也和他们郡主无关,她再说安公子多好,又有什么用呢洛城月全文阅读。
“收起来吧,明天让账房去结账,就说是我买的。”不管2收不收,她都不能再欠他的情了,希望他也能早点放开。
“是,奴婢知道了。”青叶点头应道。
接着青叶把衣服和首饰都收了起来,只等到了三月三再让乔语嫣美美的传出来。
被放了出来的六皇子诸葛煜被贤妃娘娘招了过去。
“你有什么打算。”贤妃娘娘示意六皇子诸葛煜坐在她的身边,她望着他问道,眼看着三月三就要到了,不知道皇儿有没有喜欢的人,不过,要是有合适的人选更好,在她的心里,两人是否有情还是小事,只要她能帮到他才是大事。
她现在希望六皇子诸葛煜能找到一门对他有溢处的婚事,只要喜欢与否,不是重要,正妻不喜欢,到选侧妃时可以挑自己喜欢的。
“母妃,儿臣已经和幕僚商量好,现在京都适婚的女子当中,她最合适。”说着六皇子诸葛煜从茶杯了点了点茶水,在桌面上书写几个字。
贤妃娘娘低头一看,之间桌面上写着“月心悠”几个字。
月?!开国公府的月心悠。
原来是她,贤妃娘娘暗暗点头,这个月心悠很不错,不但出自开国公府,父亲还掌管着四十万大军,还有护国公府这样的亲家,如果能娶到月心悠,她真的可以安心了。
但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赐婚。
因为谁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
就像这次的赐婚,谁想到呢?
还有五皇子的任命,他们也才不到。
“不知道你父皇会不会答应,我……”贤妃娘娘正想说让她来想想办法。
“不用,母妃你什么也不用管,到时候儿臣会……”六皇子诸葛煜府头过去,在贤妃娘娘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好一会,再三询问贤妃娘娘懂不懂。
贤妃娘娘慢慢消化了好一会,才连连点头:“到时候,我知道怎么做了。”
贤妃娘娘肯定的点头,接着两母子再三的商量后,六皇子诸葛煜才告退离开。
同样的,在皇后娘娘的寝宫。
皇后娘娘也和太子殿下坐在一起,室内所有宫女太监都被打发出去,就连李锦嬷嬷也找了借口离开。
“皇儿,三月三要选妃,你可有字喜欢的?要是有你说出来,母后会给你想法子的。”说是当场选举,但是提前和建元帝打声招呼还是可以的。
如果她连自己的媳妇也不能亲自挑选,她这个皇后娘娘也不用再当了。
“如果能娶到她们当中任何一个为太子妃就好了。”同样的太子诸葛溟也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两个人名。
如果此时六皇子诸葛煜在,一定会惊骇的跳起,因为太子诸葛溟写的几个名字当中,月心悠这个名字,就排在第一个。
另外还有就是秦丞相的千金秦瑶琴,还有一个乔语嫣如果看到,肯定也会惊吓的跳起来,因为乔语嫣这个名字也在上面武法无天。
“她已经被婚配了,你父皇当然不会做自打嘴巴的事情,你还是放过他好了。”皇后娘娘伸出玉手轻轻拭擦,把掐语嫣的名字划掉,而在乔语嫣的位置上写上兵部尚书李大人的,嫡次女,李卿云。
太子诸葛溟看了也点点头,这也算是不错的人选。
“皇儿,你喜欢谁?”皇后娘娘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不管怎么样,她不希望自己的皇儿和太子妃貌合神离,怎么的这个太子妃也是以后的皇后,如果他们两个不能相亲相爱,那么皇儿就算当了皇上也不会开心。
因为皇后娘娘不开心,那么她对于整个后宫,尤其是皇儿喜欢的人,她会让他们好过吗?
答案就是,不会。
如果皇后娘娘让后宫整天鸡飞狗跳,人心惶惶,那么在前朝辛苦了一天的皇儿,回到后宫也要处理各式的事情,他如何有开心的时候,如何放松?
所以皇后娘娘才会询问太子诸葛溟可有喜欢之人。
并且这个皇后娘娘的人选非常重要,首先不能善妒,要有容人之量,因为如果没有容人之量,那么后宫也无安宁之日。
如果后宫不得安宁,皇儿回来不得放松,那么这个后宫的存在也就没有起到作用,所以这个太子妃的人选非常重要。
所以这个人选的背后的家庭反而成了次要的。
虽然有一个强劲的外家,对于她的皇儿能否顺利登基有很大的影响。
但是她更加知道,如果太子妃的外家太过显赫,那么就会制造出第二个顾家,这也不是她希望的。
所以综合以上,家世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所以皇后娘娘才会询问太子诸葛溟可有喜欢之人。
并且这个皇后娘娘的人选非常重要,首先不能善妒,要有容人之量,因为如果没有容人之量,那么后宫也无安宁之日。
如果后宫不得安宁,皇儿回来不得放松,那么这个后宫的存在也就没有起到作用,所以这个太子妃的人选非常重要。
所以这个人选的背后的家庭反而成了次要的。
“儿臣……”原本太子诸葛溟想说没有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地,他的眼前浮现乔语嫣的身影,她的音容笑貌,都是那么的清晰。
不过现在她已经被父皇赐婚宁王了,已经不是他那个肖想的,所以他不得不把她放开,因该说不得不放弃。
当下太子诸葛溟摇摇头,“儿臣没有喜欢的。”
就算有,也不能说出来,只能放心底。
看到太子诸葛溟摇头说没有,皇后娘娘的舒地松了一口气,她的、笑着点头,没有最好。
不过,她望着太子诸葛溟,望着他呆呆的看着她刚刚擦去的地方,那个地方不是写着乔语嫣的吗?
难道皇儿喜欢的是乔语嫣?
不行,不能让皇儿再这样的记挂别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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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宁王之谋
相对于六皇子诸葛煜和太子诸葛溟他们的担心,三皇子诸葛旭却一点也不关心建元帝会给他指配什么人做皇子妃。
而一直喜欢娴静独处的贵妃娘娘也是一样,之前怎么生活,现在怎么生活,没有因为这事特意召唤三皇子诸葛旭过去谈话商议。
而三皇子诸葛旭也是如常,生活起居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有时候他却会独自一人坐在院中凉亭内,望着星空自斟自饮,有时候望着浩瀚的星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皇子诸葛泓因为已经指婚,不得不收敛,不在花天酒地,人也变得稳重起来。
而五皇子诸葛奕因为新任职,事务比较多,特意跟建元帝禀报,暂时不想成亲,等熟悉九门提督的业务再说,而建元帝竟然一口答应,这让五皇子诸葛奕诧异了好一会。
其实他不知道的事,他们几兄弟在这个圣旨下达后,所表现出来的举动,都有人一一禀报给建元帝知道。
建元帝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双被阅历浸淫的眸子却显得波谲云诡杀气暗藏,大总管杨忠看了暗自心惊。
他自小服侍建元帝,对于建元帝的神情思想,虽然不能猜度的十足十,也有八九分,现在看到建元帝如此神情,他能不心惊吗?
建元帝他这是打算……
大总管杨忠不敢想下去,他有点惶恐的低下头,有点卑躬屈膝的在一旁侍候,还偷偷示意大家小心谨慎不要干扰建元帝。
而一众侍候的人,仿佛也猜到此时严肃的气氛不同寻常,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就连喘气也不敢大声,走路更是捻手捻脚的宛如猫走路,不带一丝声响。
还好,建元帝这杀意微露的神情不过一会就恢复如常,如常的继续批阅奏折,大总管杨忠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却不敢松懈,依然小心谨慎的侍候,还示意那些宫人也小心点,那些宫人也很老练,都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的侍候。
对于宫里的波云诡谲,宁王府的西府同样的诡异莫测,不对,应该是杀气腾腾。
“母亲,再过不久就是他的二十岁生辰,他……”宁庆勤忧心忡忡的望着老王妃,小声的说道。
老王妃听了宁庆勤的话之后,心头一震,是啊,她怎么忘了再过不久就是宁轻玥的二十岁生辰,二十是弱冠之年,要举行加冠礼,表示已成年小户嫡女之高门锦绣。
而他们宁府的少爷公子们年至二十,便要在宗庙中行加冠的礼数。冠礼一般由父亲主持,并由指定的贵宾为行冠礼的青年加冠三次,分别代表拥有治人、为国效力、参加祭祀的权力。加冠后,由贵宾向冠者宣读祝辞,并赐上一个与俊士德行相当的美“字”,使他成为受人尊敬的贵族。
这只是一般的族人的礼节,而宁轻玥却是继续宁王这个位置的王爷所代表的更不同,他们宁族的族长一般都是宁王,而现在的族长之所以不是宁轻玥,那是因为他还没有成年,就是还没有到二十,而到了他二十岁行冠礼之后,他就名正言顺的接管族长一位,而不是由她暂且代管了。
一想到这个老王妃就心惊不已,她虽然是代管,但是却因为她是宁轻玥的奶奶,所以她得到的孝敬和礼物一点不少,还有属于族人的产业上交的分成……一想到这些以后都不为她所有,老王妃就肉痛不已。
不但是她,就连宁庆勤几个叔伯兄弟也肉痛不已,因为哀求他们在老王妃面前说话的人也不少,那些孝敬他们也得到不少,现在……
宁轻玥要是接管族长一位后,他们还能过的这么舒坦吗?答案是根本不可能。
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想到这里老王妃不由沉默了,她微微低头拧眉,神情难得的凝重起来,过了一会她好像想到什么,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宁庆勤专注的目光,她忙收敛情绪,脸上恢复淡然镇定从容之色,淡淡的扫了其他一声不吭,同样专注的看着她的其他儿子们,淡淡点头道:“还有时间不急,我们慢慢商议,怎么也能商议出一个办法来。”
“对,母亲说的对。”宁庆勤立即媚笑着附和。
“对,还有时间,我们慢慢商量,仲能商量出一个办法来。”大爷宁庆淳也涎这笑脸附和。
“对啊,母亲说的太对了,俗语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四个臭皮匠还不胜过诸葛亮吗?”五爷宁庆谕也涎着笑脸赔笑。
宁府先宁王是老三,宁庆勤是老四,一般称四爷,老大宁庆淳称大爷,宁庆谕是老五,一般称五爷,老二养到三岁是夭折了。
另外还有三个女儿,不过和老大、老三、老五一样是庶子庶女,而老四宁庆勤却是老王妃的嫡次子,所以在老王妃的面前和得宠。
而在宁庆勤的心里,老三先宁王死了,宁王府就该他这个嫡次子继承,而不该是宁轻玥,却不想,老王爷看出他的人品学识都不堪重任,怕宁王府被他败了,并且宁轻玥早就被封为世子,那里是他说谁是宁王谁就是宁王的道理,所以宁王一位就落在宁轻玥的头上,而老王爷也等到宁轻玥能够掌事时,才撒手人寰。
因为老王爷不在府里,老王妃也就跟着嫡次子住到西府去了,其实老王妃不是不想住东府的,但是宁轻玥可不是她可以掌握的人,而她在东府住连管家的权利也没有,还处处受宁轻玥制约,她曾经和宁轻玥对抗,曾经在别人面前说自己是怎么惨,怎么没有人侍候,怎么被困,怎么……怎么的,但是却不想被宁轻玥四两拨千斤的,反正落了一个霸权欺压孙子之名。
因为族权都已经掌握在她的手里,而她还诸多不满,而宁轻玥已经尽量处处侍候的无微不至,关怀备至,她身边侍候的丫鬟婆子有二十几个人,不管穿的还是用的都是最好的,说句不好听的,堪比皇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加上宁轻玥故意使计让她在其他公卿夫人面前留下一个诸多刁难的模样,更加坐实她为难宁轻玥的传闻,于是她不得不怏怏的从东府出来,到了西府。
而现在宁轻玥只要行了冠礼之后,就可以接掌族长一职,到时候她这个老王妃就更加没有权力了,这对于有掌控欲,有权力欲的她如何受得了,当下她阴森森的说了一句:“他要行冠礼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命绝代废材倾天下。”
“母亲,您的意思是……”四爷宁庆勤听了老王妃的话之后脸色霎的一白,他有点颤抖的问道。
而大爷宁庆淳闻言也缩了缩脖子,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五爷宁庆谕头微低,目光闪烁,神情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我们来合谋合谋。”老王妃淡淡的睃了他们一眼,非常冷漠的说道。
而四爷宁庆勤在得到老王妃的肯定之后,他忽地一咬牙,好像确定什么一般,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道:“母亲,我们可以……”
四爷宁庆勤说着府身到老王妃的耳边,示意其他兄弟也附耳过来,他小声的嘀咕了一会。
老王妃听了,沉思了一下,“好就这么办。”
老王妃都赞同了,大爷他们当然不会反对了,跟着他们继续商议了一会就散去。
西府他们几母子的商量以为除了他们几个,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却不想他们这边刚商量完毕,那边宁轻玥就收到消息了。
“你说他们请第九局的人对付我?”宁轻玥听了禀报之后,神情微讶的挑了挑眉。
“是的。”逐月肯定的点头,他的手下打探的消息肯定不会错的。
“哟,想不到他们还很有钱,连第九局的人都能请到,看来我要帮他们散点财才行。”宁轻玥一点也不为老王妃他们请第九局的人对付他而忧心,反而摸着下巴,兴致盎然的说道。
第九局的名堂可以说,你可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官叫什么名字,但是你不能不知道第九局。
第九局是大兴最有名的杀手组织,他们第九局曾经发话,只要给得起钱,每月杀不到的人。
因为他们接的生意,从第一单到现在,每月不成功的。
不过也没有谁知道第九局到底有哪些人,有多少人,因为他们接生意从来不是第九局的人,而是有人接了生意在汇报上去,上面的人会打探清楚,订下价钱,如果买方答应这个价钱,就把银两送过去,他们尽快把事办好,前后不会超过十天,不管路程远近。
所以有人怀疑这个第九局的人可能遍布全国,不管在哪里接到生意,都能在十天内办好,并且没有不成功的。
所以第九局的名声才会这么的响亮。
但是据宁轻玥所知,第九局之所以从第一单生意开始,一直都是完成任务的,和他们自己的调查有很大的关系,他们肯定会了解对方给出的人是否容易吃下去,能吃下去的就接,吃不吃的就不接,所以才会常胜不败。
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第九局的人肯接西府那边的生意。
不过西府能出的起这样的价钱,证明他们的手头很宽松罗,既然他们有闲钱,那么他就帮他们花花了。
宁轻玥示意逐月附耳过来,他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逐月听了笑意盈盈的快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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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出大事了
西府虽然比不过东府大,但是却也不小,不过又没有大的足够宁庆勤几兄弟的家人住在一起。
因此为了侍候老王妃,同时也防止老王妃给哪个兄弟多点补贴什么的,他们几夫妇还是住在西府里面,而其他儿女小妾们,为了住的舒适和没有那么多拘束,纷纷都住在外面的房产。
他们几个兄弟都各自买了四进或者五进的院子,安置自己的家人。
而这天,一早宁庆勤他们就为了筹集资金忙的焦头烂额,一直忙到巳时正才把资金筹集成功,正当他们坐下来准备喝杯茶歇息一下的时候,门外一名小厮神情慌张的向钟总管禀报着什么。
而那倾听的钟总管闻言身子一震,脸色巨变,就连老练的他都被吓到,何况那个小厮呢,钟总管转头对着另外一名管事模样的男子说了一句,那名男子连连点头快步离开,而钟总管则立即转身带着那名小厮快步走了进来。
“四老爷,出事了……”钟总管快步走到四爷宁庆勤的跟前神情着急的禀报。
“出事?出什么事?是不是数目出错了?还差多少?……”或许的钟总管的神情,和连那通报的小厮也带了进来,宁庆勤的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他第一件事就想到是不是刚刚筹集的资金出错了?于是连连追问。
大爷宁庆淳和五爷宁庆谕也跟着着急的挺直身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钟总管,等着他回答。
“不是那个,是六少爷出事了,六少爷被人打断了腿……”钟总管闻言慌不失的解释,想到六少爷是四爷宁庆勤的嫡子,还是四爷宁庆勤一直引以为荣的嫡子,不由单枪直入的说出来。
四爷宁庆勤闻言,惊骇的整个人蹦了起来,一把抓住钟总管的衣领,心急如焚的吼道:“你说什么?是谁?是谁把我的儿子的腿打断的?人呢?六少爷人呢?还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六少爷怎么会被打?……”
四爷宁庆勤因为太过紧张,问得有急有快,钟总管一下子不知道回答那个冰神。不由怔住了。
而大爷宁庆淳和五爷宁庆谕闻言也都站了起来,还是大爷宁庆淳年纪较大,或者是事不关己,人还是清醒的,他看到旁边那名小厮神情惶恐,又闪闪缩缩的偷看四爷宁庆勤,好像害怕四爷找他算账一般,就知道他是知道实情的,他转头示意五爷宁庆谕拦住四爷宁庆勤,而他则直奔那名小厮,“你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六少爷可送回来了?请太医了?”
那边五爷宁庆谕得到大爷宁庆淳的提醒,也恢复过来,他伸手接着搀扶四爷宁庆勤坐下,而把钟总管从四爷宁庆勤的手上解救下来,“四哥不要急,保重身子,我们先问清楚。”
钟总管感激的望了五爷宁庆谕一眼,就退到一边。
那名小厮听了大爷宁庆淳的话之后,飞快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六少爷今天一早如同往常一样,带了几个猪朋狗友到雅苑小筑喝早茶。
雅苑小筑说是小筑,却一点也不小,虽然门户不大,进去却曲径通曲,别有洞天,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说是小筑却如同园林花园,所以是一众公子哥儿最喜欢的去处。
优美的景色,舒适的环境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让一众公子哥儿流连忘返的原因,就是这里养了一班模样出色的伶人。
伶人即演戏,唱歌,作乐的人,在大兴伶人一般是男子,而这个雅苑小筑的伶人却是经过千挑万选,个个不但诗词歌赋精通,模样更是万里挑一,尤其以范凌为首。
范凌年纪不大,才十六岁,模样标致清秀,堪比女子,要不是身子高挑,和平胸,只要换上女装,别人一定以为是女子。
再有范凌能弹一手好琴,所以六少爷每天一定要叫他侍候,那雅苑小筑的老板一般都会算准时间,把范凌留出来,不过冲着范凌名气去的不止六少爷一个。
而今天六少爷出门迟了,那雅苑小筑的老板还以为他不来了,而另外一个客人又出了高价,那老板为了生意当然叫范凌去陪客了。
却在得知六少爷跟着到了,那老板吓得连连告饶,请六少爷稍等,他一定尽快把范凌换过来。
要是平常六少爷知道今天是自己迟来了,一般回等一下的。
却不想他今天带来的朋友却不依了,还用语言挑衅六少爷,说失了面子什么的,六少爷一下子失了面子,人也羞怒,为了挽回面子,六少爷带人找那名客人讨回范凌、
却不想他打出宁王的旗号,别人也不买账,他更为恼怒,觉得在朋友的面前失了脸面,在朋友的起哄下,他拉起范凌就走。
那客人也有朋友在场,怎么可能在朋友的面前失了脸面呢,于是两人就推搡起来,不知道怎么的六少爷被人推了一下,整个人跌了出去,不小心擦伤了手肘,他跳起来,冲过去,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对方立即大叫‘打人啦!打人啦!宁王府少爷侍势欺人!你打死我算了。’就冲着六少爷而去,而六少爷也被挑起了怒火,就冲着那客人狂殴,那人的朋友连忙拦阻,而他们这些小厮害怕六少爷出事,跟着拦阻,吵闹间就打了起来,这下子小小的冲撞变成了混乱的大战。
就这样六少爷不知道怎么的被打断了腿,等到他的惨叫响起,等到群殴的人分开的时候,就连六少爷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个人踢断他的腿了。
跟随六少爷的人看到自己的主子被人打断了腿,不由慌了起来,叫大夫的叫大夫,通知四爷的通知四爷,其余的则围着六少爷你一句我一句,都乱成一团学园都市之颠倒法则全文阅读。
他们这么一乱,那里顾得了那一班客人呢,包括六少爷带来的猪朋狗友,都跟着偷偷溜走,徒留下六少爷和他的下人。
而其中回来报信的小厮只是知道有人去请大夫了,只是后来怎么样,却也不知道了。
“四爷,奴才已经派人去接六少爷回来了,也请了太医,六少爷回来时,太医已经也到了,奴才让人收拾兰苑给六少爷住下。只是不知道这事要不要通知老王妃?”等那名小厮说完之后,钟总管立即请示四爷宁庆勤。
“通知怎么不通知。”四爷宁庆勤想也不想的吆喝,六少爷是他的嫡子,是老王妃的亲孙子,怎么可能不通知呢,当下立即就要钟总管去通报老王妃,因为四爷宁庆勤也知道,自己的儿子要讨回公道,还是需要老王妃出面,所以他当然希望老王妃看到六少爷被人欺负的惨况,好为他的儿子报仇。
只是他是这样想,大爷宁庆淳却不这样想,他想到老王妃年纪毕竟老了,太医也说了不能受刺激,要是让她看到六少爷的惨况,收到刺激,发生什么事怎么办?他们这些庶子怎么办?他们可是要靠着老王妃吃饭的,为了他们的利益他当即劝道:“且慢,四弟不如等太医看过俊哥儿之后,再通知母亲比较好。太医也说了,母亲年纪大了,不能受刺激,而且母亲来了,太医诊治也需要时间,难道让母亲在一旁干等担惊受怕?难道让母亲焦虑不安?”
大爷宁庆淳这么一说,五爷宁庆谕也跟着附和,而四爷宁庆勤听了踌躇了一下,想到太医的嘱托,他不由的点了点头。
钟总管看到四爷宁庆勤也点头了,他当然不会立即派人去通知老王妃了,而四爷宁庆勤受不了在干等,他径直去了兰苑,因为钟总管说人会抬回兰苑救治,他想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儿子。
大爷宁庆淳和五爷宁庆谕对看一眼,交换一个眼色,也跟着过去。
四爷宁庆勤在屋里走来走去,根本坐不住,心里急躁的想大吼大叫,怎么还不回来,怎么还没有到,人到哪里去了?
他瞟了站在一旁的大爷宁庆淳和五爷宁庆谕一眼,要不是他们在,他还真的想冲到大门去迎一迎的,但是大哥和弟弟在,他不能去,只得烦躁的在屋里不停的走。
五爷宁庆谕嘴巴张合了几下,好像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闭口低头不言,四哥现在的心情,还是不惹他为好。
大爷宁庆淳也睃了来来回回的走的四爷宁庆勤一眼,也跟着低头不言。
“六少爷抬回来了。”一名小厮快步冲了进来禀报。
“在那里?人呢?”四爷宁庆勤以想像不出的速度奔到门口,探头看出去。
“回四老爷,六少爷刚进大门,小的特来通报,为了不颠簸到六少爷,他们走的比较慢,很快就到了。”
“再去看看,看到哪里了?”四爷宁庆勤连连挥手。
那名小厮听了应了一声又跑了出去。
没多久又跑了回来,“到回廊了。”
“再去看看,让他们小心点。”四爷宁庆勤叮嘱道。
如此三番几次后,四爷宁庆勤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六少爷盼到了。
同时宫里的太医也被请到了。
“俊儿!呜。”四爷宁庆勤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是还是在看到担架上的宁英俊时,还是被他惨状吓到了,不由老泪纵横。
担架上的六少爷宁英俊双目紧闭,不过那眉头却痛苦的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没有血色半残红烛泪最新章节。头上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歪了,几缕头发松散出来,落在鬓边。
身上崭新的衣衫也变得皱巴巴,脏兮兮灰尘满布,宛如咸菜干,有几个地方还被撕破露出里面蓝色的中衣。
四爷宁庆勤只扫了上身一眼,没看到什么伤害,立即把目光落在双腿上。
大爷宁庆淳和五爷宁庆谕为了表示他们也紧张关心这个侄子,也跟着四爷宁庆勤围在担架旁边,他们也看到六少爷宁英俊的惨况,也同时把目光落在双腿上。
六少爷宁英俊的右腿血迹斑斑,围了两块木板用布带固定,左腿虽然没有围木板,但是同样的血迹斑斑,双腿上和身上一样,甚至脸上,都带有尘土,像在地上翻滚过一般,和街边的乞丐没两样,和平常风度翩翩的俊秀模样,更是无法比较。
大爷宁庆淳看了,心里暗道,好险,好在劝住四弟,要是给母亲看到这副模样,母亲肯定会伤心不已,到时出了怎么事,他们就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理了。
“太医,太医,小儿拜托你了。”四爷宁庆勤围着担架手足无措一下后,在看到宁英俊皱着眉头呻吟一下后,清醒过来,连忙让小厮把六少爷宁英俊放到床上,他亲自把太医请到床边。
“老身省的,容老身先看看……”年纪比四爷大多了的太医拱了拱手,四爷宁庆勤听了立即退开,大爷和五爷早就站开了,四爷虽然退开,但是还是不放心,不时的探头看过去。
而那太医则俯身下去,小心的检查……
宁王府
在雅苑小筑乱成一团,六少爷宁英俊被抬回去的时候,宁轻玥也收到消息。
“王爷,跟着是不是如期实行?”稳重的追风请示道。
“嗯,让他们立即去。”宁轻玥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是那眼底却飞快闪过一抹兴致盎然,好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一般。
“哈哈,是不是有好戏看?”唯恐天下不乱的逐月笑呵呵的问道。
面无表情的追风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他睃了一脸兴致勃勃的逐月,再瞟一眼,虽然维持云淡风轻的平常脸色,但是他却能从王爷的眼神里看出,他也是一副兴致盎然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他暗暗叹了一口气,这算不算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属?
咳咳,不过他除外。
“你想看什么好戏?”宁轻玥施施然的用茶盖拨着茶面上的茶沫子,吹了吹,喝了一口后问道。
“嘿嘿,属下想看王爷给属下看的。”逐月可是能言善道之人,当然知道说什么宁轻玥会不怪责,说什么宁轻玥会喜欢。
“那你去看吧。”宁轻玥似笑非笑的瞟了兴致勃勃的逐月一眼,点点头,逐月闻言立即高兴的闪身跃了出去,在空中他的声音缓缓飘扬,“属下会回来禀报的。”
西府
就在四爷宁庆勤一脸紧张的看着太医重新为宁英俊包扎,看着宁英俊因为疼痛而大汗漓淋时,门外再次传来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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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惹官非了
就在四爷宁庆勤一脸紧张的看着太医重新为宁英俊包扎,看着宁英俊因为疼痛而大汗漓淋时,门外再次传来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那急匆匆又沉重的脚步声让屋里的他们想无视,想装着听不见都难,对于这样的脚步声,他们的心头齐齐一紧,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不会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吧?
呸!呸!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不过他们的跷幸心里跟着瞬间破灭,因为门外已经传来一名管事因为急促而有点破碎的声音,“四爷,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把六少爷告了,京府尹来拿人了。”
“什么?!”四爷宁庆勤整个人跳了起来,比听到自己的儿子被打断腿还要惊讶。
大爷宁庆淳和五爷宁庆谕也是同样一副他们没有听错的惊愕模样。
他们宁王府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脸面了?
先是被打,跟着被告,被打还可以说的双方争执,被打伤不出奇。
但是被告还真的是第一次报告老公,申请离婚最新章节。
还有他们什么时候会被人上门锁人的?
就算真的有什么官非,京府尹的人也不会上门随意锁人,肯定会派衙役甚至京府尹亲自上门来询问一番,了解情况之后再做决定的。
而现在一点通报的意思也没有,当即上门来拿人他们还真第一次碰到。
而四爷宁庆勤惊讶之后,惊讶退去,怒火上来了,他一捋衣袖,怒喝道:“我呸,我到要看看什么人那么大胆,来我们宁王府拿人,我们宁王府是什么地方?是他们能随意拿人的?”
说着他大步走了出去,那敏捷的身子连给大爷宁庆淳劝告的时间也没有。
大爷宁庆淳跺了跺脚,一撩衣摆丢下一句,“我们也快去。”就跟着大步追四爷宁庆勤去了。
五爷宁庆谕虽然没有大爷宁庆勤城府深,但是他也是机灵的人,他顿了顿,等大爷跨出门外时,他飞快的在他的贴身管事耳边嘀咕了一句,就匆匆的追大爷去了。
那名管事听了快步跟上,不过在出院门的时候,飞快的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而他所去的方向就是老王妃所住的院子。
五爷宁庆谕在四爷宁庆勤怒喝时,在心里嘀咕,你还以为这里真的还真宁王府?这里可以宁府,门匾明明白白的写着宁府,人家京府尹来拿人有什么出奇?他们只是宁府,人家给你面子是看在宁王府的份上,不给也是道理,他们要想有脸面,除非宁王出面,或者是老王妃,所以他才会吩咐自己的贴身管事去把老王妃请来,那样看在老王妃的面子上,他们才能保持面子。
当大爷宁庆淳追出门外的时候,四爷宁庆勤已经没有了影子,大爷宁庆淳暗道不好,凭着四弟现在的愤怒的脾气肯定不会给来人好脸色的,希望不要闹出什么大事来,想着他加快脚步,而五爷宁庆谕很快追上他,两人用着从来没有过的匆忙脚步往大厅冲去。
不过他们还是迟了,当他们赶到大厅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和看到四爷宁庆勤正指挥着府里的护院和来锁人的衙役推搡着,而四爷宁庆勤正扯着脖子满脸怒容的指着那些衙役臭骂,“你们算那更葱敢来我们这里撒野?我们宁王府的人是你们随便能来锁的?把你们的老孙叫过来,我要好好问道问道,什么?!什么人敢告我俊哥儿?他们把我俊哥儿打折了腿,我还没有找他们算账,他们反而把我们告了?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来人,找他们算账去,你们让开,再不让开我连你们都打,我俊哥儿还躺在床上,太医正在救治,你们敢去锁人,敢去骚扰他休息,干扰太医我定不饶恕,你们把他们给看好了,你们跟我走。”
四爷宁庆勤一边招呼护院把那几名来锁人的衙役看管起来,一边带着其他召集过来,大约十几名的护院往大门而去。
大爷宁庆淳看了那里顾的及什么仪态了,提着衣摆拼命往四爷宁庆勤那边冲去,嘴里大喊,“四弟等等,四弟等等。”
天啊,给他们这样冲去,他们有理也变无理了,还有不管怎么样来人都是官差这样把人看管起来,要是给人知道,就算是宁王和老王妃也保不了。
跟着的五爷宁庆谕也被脾气暴躁和傲慢的四爷宁庆勤吓到,在看到他被大爷宁庆淳拦了下来后,他心里一阵后怕,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背脊上大汗淋漓,那衣服也湿透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好声好气的安抚那几名被推搡的也一脸怒火的衙役,为了安抚他们,不得不献上一个分量十足的荷包。
那边大爷宁庆淳用力的把四爷宁庆勤扯到一边,低低声的劝说,在看到四爷没有悔改和醒悟之后,大爷宁庆淳有点气急败坏的冲着四爷宁庆勤低吼。
而四爷宁庆勤被他这么一吼,先是一怔,接着还真的被他唬的缩了缩脖子,眼神有点畏惧的望着一脸凛容的大爷天下王者全文阅读。
原来一直脾气敦厚,整天笑呵呵的大哥发起脾气来也很吓人的,以后还是少惹为妙,五爷看了在心里告诫自己。
“你们退下,快退下,来人给这几位官爷上茶,上点心,水果,快去。”大爷宁庆淳看把四爷宁庆勤劝住了,转头立即吩咐早就缩在一边的丫鬟上茶,和把护院喝退,接着漾着讨好的笑容面对那几名衙役,笑呵呵的把他们请到大厅里面坐下喝茶。
俗语说,打狗也要看主子,这里虽然不是正经的宁王府,但是也是和宁王府有关的,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况且上面已经打了招呼,说是要出面拿人,但是却没有说一定要立即拿回去,那就是有商量的余地,不过却让他们装出一定要立即锁走的姿,所以他们刚刚才会那么强势,现在看到大爷好声好气的出面劝和,他们几个衙役也对看一眼,做出一个看在你还好声好气,他们就给你一点脸面的,跟着大爷抬头昂首的走进大厅。
而五爷宁庆谕看了偷偷松了一口气,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慌不失的转身跑了出去,跑的时候,还顺手拉了一名负责在大厅时候的丫鬟跟着一起走。
“你跟着来,等下把看到和听到的跟老王妃说说。”希望还来的及,希望老王妃还没有出门。
五爷宁庆谕在半路和匆匆赶来的老王妃遇上了,坐在肩撵上的老王妃神情着急的一见到他立即弯下身子,抓住他的手连连追问:“出了什么事?京府尹的人怎么上门来锁人了?俊哥儿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俊哥儿呢?他人呢?被抓走了?快去追,快走。”
老王妃激动的顾不得坐好就拍着扶手让抬肩撵的小厮快走。
“母亲,没事了,已经被大哥劝下了,大哥正在和他们交涉,我们先回去,我在跟您慢慢说。”五爷宁庆谕连忙拦住老王妃,还想把老王妃劝回去。
但是老王妃毕竟当了那么久的宁王妃,深明一个道理,那就是人都是捧高踩低、跟红顶白的,现在人家都上门锁人了,肯定是出大事了,她怎么可能给五爷劝回去呢,当即她沉着脸拍拍扶手,“放我下去,就在这里说。”
“母亲,这里风大,您老不能吹风,我们回去再说好不?”五爷宁庆谕还想劝道。
但是老王妃已经打定注意,不弄个清楚明白绝不回去,当即还是让那些小厮把她放下,五爷宁庆勤一看,幽幽叹了口气,只得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至于在大厅发生的事则让那名丫鬟禀报。
那名丫鬟诚惶诚恐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禀报:“回禀老夫人,奴婢听到那些衙役说,雅苑小筑的老板和那位客人一同把……”说到这里那丫鬟畏惧的抬头偷偷看了老王妃一眼。
而此刻老王妃则脸色深沉的微眯眼眸,看不出在想什么,在那么丫鬟不说的时候,她冷冷的问了一句:“一同把什么?把六少爷告了?”
“回禀老夫人,是的,他们一同把六少爷告了,其中那名客人还抬了一名因为伤重而亡的小厮到京府尹衙门口,请京府尹大人为他们做主。而京府尹大人接到状子后,询问雅苑小筑的老板和几名在场的伶人和丫鬟,他们一同证实是六少爷先大人,而雅苑小筑的老板还把六少爷也告了,要他赔偿雅苑小筑的损失和因为他们的争执而受伤的伶人的损失,共计白银五千两。”
“什么!”阅历丰富又沉着的老王妃也惊讶的叫了出来。
“他们不会去抢?”五爷宁庆谕当即愤愤道,“他们那里是镶金还是镶银啊,要这么多赔偿。”
五千两银子可以买一座非常好的五进院子和一座三进院子了,也可以买两座差点的五进院子了。
一般的人家十两银子可以生活一年,一般的富贵人家一百两也够生活一年,就算他们西府,一年的费用也用不了五千两,他们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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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又出事了
老王妃毕竟是老王妃她惊讶过后瞬即就收敛惊讶的神情,恢复高深莫测的表情,望着那名好像还有话说的丫鬟,沉声道:“有话就说。麺魗芈浪”
那名丫鬟听了老王妃的话之后,咬了咬牙,定下心来,把听到的都说了出来:“回老夫人,在四爷来之前,奴婢听到那几名衙役议论,其中一人说,‘看那些人的模样无非就是为钱,要不怎么这样大张旗鼓的抬了人来衙门口,无非就是造成一个一定要拿人来抵命的凶狠模样,到时候才能把价钱提高点。’另外一个衙役则问道,‘他是怎么看出来?他看那些人的模样,好像要他们大人立即把凶手逮捕归案。’之前那个立即解释道,‘这样的人他见多了,再则人都死了,就算要凶手偿命,人也回不来了,倒不如要点钱还能补偿死者的家人什么的,而为什么要闹的这么大呢,无非就是为了更多的利益。’另外的衙役这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样会得到更多的利益?不怕闹大了,收不了尾,到时候大人真的秉公办理了,他们不是得不偿失?’那人则笑道,‘他们这么做当然有道理了,因为他们只是一般的小老百姓,没脸没皮的,闹大了也不怕丢脸,但是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可是宁王府的人啊,闹大了,没脸没皮的可是他们宁王府,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怕什么?而他们这么一闹,宁王府的人为了息事宁人,为了他们宁王府的脸面,肯定会有求必应,到时候还不是随他们说要多少就给多少的重生——独宠无二。’他这么一解释,那些人恍然大悟跟着点头附和了,奴婢就是听到这些”
老王妃听了阴沉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
而五爷宁庆谕听了则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因为照着他们以前的行事手法,还真的会这样做,因为在他们的心里,能用银两解决的事都会用银两去解决,却不想这就中了对方的道。
但是这次的事事关六少爷,并且六少爷有被打断了腿,不管是为了宁王府的脸面还是六少爷的身子,他们都只能用银两去解决。
还有就算这次不是六少爷的错,但是现在六少爷被打断了腿,人不能随意移动,他就算想去解释,也去不了,再说就连雅苑小筑的人都出面指证六少爷,六少爷能用谁为他证明?
自己府里的小厮?他的偷偷溜走的猪朋狗友?
那是行不通的,因为人家一句话就可以推翻他们的话,因为他们都是六少爷的人和朋友,做不了证,所以六少爷只能认了,只能如他们所愿,用银两解决这次的事了。
这道理老王妃懂,五爷也懂,所以他们两人的表情都非常的阴霾,老王妃搁在扶手上的手紧紧地攥了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把心里的滔天怒火压了下去,招过五爷,低声吩咐:“他们既然敢冲着我们动手,那么就该有承担我们怒火的自觉,你……”
老王妃小声的在五爷的耳边嘀咕了好一会,五爷听了连连点头,等到老王妃住了口,他低声再询问几句,几想往外走去的时候,就看到一名装扮的非常雍容华丽的夫人步伐冲冲的往他们这方向走来,好像往大厅的方向而去。
那名夫人虽然紧抿着唇,努力维持端庄的神色,但是还是明显看出她的紧张和不安,她在看到老王妃的时候,眼眶一红,差点落泪,最后还是强力压制住了,只是红着眼,声音有点哽咽的向老王妃行礼请安:“媳妇给母亲请安,母亲怎么会在这里?这里风大,母亲要安心身子。”
这位打扮雍容的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爷的妻子,她娘家姓王,所以府里称她为王大太太。
“出了什么事?”对于媳妇王氏惶惶不安的神色,老王妃想无视也无视不了,于是有点不悦的问道。
“回母亲,媳妇……”王大太太的神情变得更加的惶恐不安,她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下之后,还是不知道怎么说,脸上惶恐的神色变得尴尬起来。
而在王大太太身后一名神情焦虑又着急的大丫鬟却忍不住了,她越过王大太太碰的一声跪在老王妃的面前,一边砰砰有声的磕头,一边以王大太太拦也拦不住的快速语调禀报:“奴婢给老夫人磕头,请老夫人救救我们三小姐,请老夫人救救我们三小姐。”
“晴儿不得无礼,还不退下去。”王大太太有点气急败坏的呵斥那名大丫鬟晴儿。
晴儿却已经决定拼出去了,根本无视王大太太的呵斥,继续禀报,王大太太一见焦急的连连示意她身旁的婆子去扯晴儿,希望把晴儿扯下去。
但是晴儿却拼死挣扎,用力挣脱那两名婆子的挟持,冲着老王妃继续磕头,“奴婢求求老夫人,请老夫人救救我们三小姐。”
“你们退下去,你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三姑娘出什么事了。”看到她们拉拉扯扯,推推嚷嚷的,老王妃用力拍了拍扶手,把她们喝住,沉声问道。
“回老夫人,今天三小姐应邀去了翠珠阁……”
原来前段时间三小姐在翠珠阁订了一套首饰准备女儿节那天带的,昨天翠珠阁派人通知,明天可以看首饰,所以今天一早三小姐就带着几名丫鬟婆子和几名护院坐上马车往翠珠阁而去天蟒。
因为想到女儿节那天能带上这套漂亮的首饰,三小姐显得有点兴奋,所以一下马车她立即就往翠珠阁大门走过去,却不想她因为太过高兴,也因为太过匆忙,没有看清楚有没有人走出来,就往里面冲。
却不想进的翠珠阁之后,在往二楼雅厢去的时候,在楼梯的转角跟从楼上下来的一名小姐撞在一起,却不想因为三小姐这么一撞不但使得那名小姐往后跌倒,还因为她这么一跌倒使得跟在那名小姐身后一名抱着一个盒子的婆子也跟着不稳向后倒地,就这样那名婆子手上的盒子摔落在地,里面的一个青花瓷瓶子被摔成碎片。
当场三小姐被吓到了,就连那名小姐也被吓到,那名婆子更是吓得脸色巨变,跟着那名小姐身后的丫鬟就冲着三小姐大喊,“你冲撞我们小姐,打碎我们的宝瓶快点赔偿,否则拉你们见官。”
因为那名丫鬟的叫喊,那名小姐身后的人都清醒过来,立即有两名婆子冲过去把我们三小姐挟持起来,非要我们三小姐赔偿才放三小姐离开。
三小姐想着她那个破瓶子值不了多少钱,就答应了,却不想那小姐要三小姐赔偿三千两,说那是什么朝代的古董,她买回去做寿礼的,还说她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
我们三小姐哪里有那么多钱,当然不答应了,还说她是乱开价,什么破烂瓶子值这个钱。
那名小姐立即让翠珠阁的掌柜把她的收据拿了出来,那收据确确实实是三千两的银票。
我们三小姐当场被唬住了,但是因为想到没有那么多钱赔偿,也想推卸一点责任,不得不说那名小姐被骗了,说那瓶子怎么可能是古董,还故意把那瓶子说成街边几文钱一个瓷瓶。
却不想三小姐这么一说却让那名小姐也怀疑起来,当即唤来掌柜对质。
那掌柜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卖的是假货,就跟三小姐吵了起来,说三小姐没有依据污蔑他,使得他们翠珠阁名誉有损,一定要三小姐赔偿他们的名誉损失,否则就把三小姐告到衙门去。
那掌柜还特意找了不少证据证明那花瓶真的是古董,还把董老爷出的鉴定书也拿了出来,还让人请了董老爷过来作证。
这董老爷是什么人呢?只要在安京玩古董的人都知道,因为这董老爷是有名的古玩鉴定家,他老人家说的话,和出的鉴定书就是百分百的保障。
而三小姐在听闻有董老爷的鉴定书时,整个人一愣,傻了,她顿时欲哭无泪,如果知道有董老爷的鉴定书,打死她也不敢污蔑翠珠阁了,现在怎么办呢?她整个人六神无主起来,还是她这名丫鬟机灵,寻了一个机会跑了回来。
而老王妃听了事情的经过后,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好像被什么压住喘不过气来,她一手压着胸口,一手攥拳,压下心里不安,缓缓问道:“那翠珠阁要我们赔偿多少?”
老王妃这么一问,那名丫鬟还没有说话,那王大太太的身子已经一震,整个人身子一晃,差点往后跌倒,她怎么不晕过去呢。
那名丫鬟慌慌张张的抬头飞快的瞟了王大太太一眼,好像询问要不要说,但是要是不说,老王妃怎么帮?
这时老王妃一直盯着那名丫鬟,当然看到那名丫鬟咨询的目光,她的心一冷,眼眸一瞪,那琥珀色的眸子瞬间迸射出万千刀光,冷喝:“说!”
那名丫鬟被老王妃这厉声呵斥,整个人下的趴了下来,连连磕头,“是,要……要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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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母子密谈
“要……要……要赔偿白银一万两!”那名丫鬟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在老王妃的瞪视下,一咬牙硬着头皮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她趴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而四周的丫鬟和婆子闻言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就连五爷宁庆谕也睁大双目一副他有没有听错的模样,他掏掏耳朵,确认般的问道:“一万两?我没有听错?”
那名丫鬟那里敢回答,额头触地的跪在那里,而王大太太则恨不得自己晕过去,不过她却不敢在老王妃的注视下晕过去,因为此刻老王妃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像在怪罪她,看你生的好女儿,给老王妃这么瞪着,她那里敢晕。
而老王妃此刻心里怒火腾腾的燃烧着,她狠狠的抓着扶手,那特意留长的指甲也崩断几根,忽地她灵光一闪,一个她觉得诡异的念头极速滑过,接着她皱了皱眉,一直高昂的头微垂,眼帘低垂,掩去眼底闪过的锐利光芒。
因为她把那念头再次回想的时候,越发觉得有可能,不过那会是谁呢?
到底是谁要害他们?
因为这一连串的事,看似无意,看着不像一起的,但是有那么巧合的事吗?
先是俊哥儿被打断腿,却反而被人诬告,为的不是别的,为的是赔偿上校的杀手妻最新章节。
而现在三姑娘同样面临这样的事,同样要赔偿,还要赔偿人家的声誉,这一件件的巧合,联系在一起就是有意了,为的就是让他们西府赔偿,为的就是让他们西府资金周转不灵。
资金?!
老王妃灵光一闪,她知道了,为什么会发生这么一连串的事了,为的就是他们好不容易才筹集的资金!
这资金是他们准备用来请第九局的人来对付宁轻玥的,现在要是把好不容易筹集的资金做了赔偿,他们用什么请第九局的人呢?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老王妃先是怒火满腔,但是下一个瞬间她的脸色霎的一白,好像瞬间被抽空了血液。
天啊,她怎么忘记了,既然人家能想出这样的事对付他们,那么说就是他们想请第九局的人对付宁轻玥的事,一定给宁轻玥知道了,所以才会发生这么一连串的事,所以才会让人打断俊哥儿的腿,为的是警告他们。
想清楚这一切后,老王妃整个人如坠冰窖,全身冰冷,就连那血液也被冰冻成冰,那身子再也忍不住,嗖嗖如落叶的抖着,好一会她才抖着声音吩咐:“阿谕把你的哥哥都叫来,你们送我回院子。”
五爷宁庆谕正在为那店家狮子开大口而恼怒,突然听到老王妃这么说,先是一愣,正想问好端端的又回去干嘛时,却在看到老王妃那苍白的脸色和恐惧的眼神……
恐惧?!他没有看错吧?五爷宁庆谕抬手揉揉眼,想再看清楚时,却被老王妃喝茶,“还不快去!”说完拍拍扶手示意小厮们抬她回去。
而王大太太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老王妃的责难,她恍然的抬头,正好看到老王妃好像全身的力气被瞬即抽空,无力的往后倒,倒在肩撵里,再没有来时端庄和挺直的模样,平常不管是坐在肩撵里,还是坐在大厅或者暖阁,老王妃都把身子端的正正的,人也精神抖擞的,什么时候有过这样萎靡的模样?
就连生病时,也没有这么萎靡,比那霜打的茄子还要窝囊,发生时候事了?
老王妃怎么变化那么大?
王大太太看着老王妃远去的背影,再看看脚步匆匆的去叫宁庆淳和宁庆勤的五爷宁庆谕的背影,她拧眉想了想,觉得好像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了,她攥了攥紧手里的手绢,一咬牙吩咐:“走,我们送老夫人回去。”
说完快步追老王妃而去。
而那边大爷宁庆淳和四爷宁庆勤得知老王妃急召,也跟着立即赶了过去。
而那王大太太追上老王妃之后,厚着脸皮跟着老王妃回到老王妃的院子,要是平常老王妃肯定把她打发走,有事她都只会和她的几个儿子商量,从来不会让那几名媳妇参与,但是今天……
老王妃瞟了低眉顺眼的王大太太一眼,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有些事要跟他们交代一下了,他们西府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唉。
“把四太太和五太太也叫来。”老王妃在她贴身嬷嬷的搀扶下走进大厅,在进大厅时,回头吩咐了一句。
一名小丫鬟立即脆声应道,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大爷宁庆淳和四爷宁庆勤、五爷宁庆谕先四太太和五太太来到,跟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四太太和五太太也跟着到了。
老王妃坐在暖阁的坑上,示意他们坐下,就挥了挥手,那贴身嬷嬷立即带着一众侍候的丫鬟婆子走了出去,那贴身嬷嬷自己亲自守着房门,而暖阁里面则留下老王妃他们母子,和三位媳妇异魔万能社全文阅读。
他们按照大小在坑前的圈椅坐下,不过那只是针对大爷和五爷,因为四爷一直以来都是坐在老王妃的身边的。
老王妃捧着茶盏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之后,她抬起头,扫了一眼正惘然的望着她的众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低声问了一句:“对于今天的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大爷宁庆淳和四爷宁庆勤刚刚逗听了五爷宁庆谕的解释,明白老王妃问的是什么,但是四太太和五太太却一头雾水,她们两个齐齐望向王大太太,无声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母亲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王大太太飞快的抬头睃了老王妃一眼,正好老王妃低下头去,看着手里的茶盏沉思,也想在等他们个叙己见,她想了想,偷偷的示意四太太附耳过去,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之后四太太在转头在五太太的耳边嘀咕几句,她们两人才明白不过一个早上就发生这么多事,她们两人的脸色也变得非常灰败难看,两人惶惶不安的望着各自的老爷,希望老爷能为她们解释和分担,同时也在关注自个的老爷有什么意见。
虽然老王妃不一定会问她们的意见,但是怎么也不希望自己和自己的老爷的意见不通同。
大爷宁庆淳看了四爷宁庆勤一眼,在看到宁庆勤根本不想说的时候,他硬着头皮说道:“母亲这事太过巧合了,会不会是……”
他惴惴不安的睃了老王妃一眼,在扫了在座诸位一眼,硬着头皮继续道:“儿子以为这一切好像都是冲着我们西府来的,为的是那天我们订下的……”
大爷宁庆淳不笨,要是单单一件事,他还会以为是六少爷冲动,引发这次的事故,但是现在连他的女儿也出事,还同意要赔偿一大笔的银两,而他们敢开这么大的口子,当然也做好各式的证据,让他们推卸不了,而由这两件事所要赔偿的数目来看,和他们好不容易筹集的资金相差无几,要是这么多巧合还不是为了这事,打死他也不信了。
大爷宁庆淳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是四爷宁庆勤和五爷宁庆谕都是明白人,他们两个想了想,觉得大爷这个想法还真的和贴切。
他们其实根本不想往这方面看的,但是一件件的事都冲着他们的资金来,他们能不这么想吗?
看到大爷宁庆淳这么说,老王妃缓缓抬眸,看了他一眼,接着垂下眼帘,眼底冷芒一闪,她眯了眯眼,眼瞳紧缩,她是不是看漏了什么?想不到这个大爷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老王妃在转眸看向四爷宁庆勤。
宁庆勤连忙跟着道:“我和大哥一样的想法。”
五爷宁庆谕看了立即跟着附和:“我也是。”
老王妃看到只知道附和,只知道在她跟前卖弄聪明的四爷宁庆勤,在看看一直表现的中规中矩的大爷,她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他们西府以后还想在宁王府沾有一个席位,靠的可是大爷了。
“既然你们也认为这次的事不是巧合,那么你们有什么打算?”
“母亲,我们都听您的。”四爷宁庆勤好像看出老王妃神情的不悦,当即讨好道,却不想他这副没主见的模样,老王妃看了更窝火。
“母亲,既然这事那边知道了,依儿子看这次的事我们不能在实行了,我们要想别的法子。”大爷宁庆淳想了想后说道,他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瞧着老王妃的脸色,在看到老王妃的脸色没有什么特异的变化后,他松了一口气,其实他根本不想精明外露,但是他转而一想或许这是一个机遇也不一定,所以他才不再掩饰自己。
老王妃再次瞟了四爷和五爷一眼,在看到他们惶惶的神情后,攥了攥拳头,冷冷道:“好了,那事就取消了,阿淳你去跟他们交涉,尽量把赔偿的金额压低一点,好了,你们都散了,回去交代自己的孩子,这段时间不准出门完美世界最新章节。”
大爷在听到老王妃竟然把事情交给自己时,愕然的愣了愣,接着立即躬身答应下来。
而四爷却没有看出这有什么不同,带着四太太一同看俊哥儿去了。
五爷虽然也错愕,但是想了想,觉得理所当然,俊哥儿受伤,四哥那里有心情跟人家交涉,交给大哥最合适了。
当他们都走出去的时候,老王妃突然让贴身的嬷嬷把大爷唤了回来。
“大老爷,我们老夫人还有点事要交待您,请您回去。”
“噢,我这就去。”刚走到大门的大爷宁庆淳听了立即跟跟在身旁的王大太太交待一句,让她先回去约束自己的孩子之后,就跟着那贴身嬷嬷走了回去。
回到暖阁,老王妃不等他在下首的圈椅坐下,就拍了拍坑上,“坐这边。”
她拍的位置正是刚刚四爷宁庆勤坐的位置,大爷宁庆淳一见,立即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模样,惴惴的倚着坑沿坐了半个屁股,不敢坐牢了。
不过在他低垂的眼帘底下,一抹锐利的星芒快速掠过,看来他刚刚的表现已经引起老王妃的注意了,只是不知道她特意留下他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能够特意留下他,也证明他刚刚尽地一搏,搏对了,“不知道母亲有什么吩咐?”大爷毕恭毕敬的说道,神情非常的诚恳恭敬。
老王妃没有说话,反而把茶盏的茶盖打开,伸手进去沾了茶水在坑上的小案几上写了一行字。
大爷宁庆淳睁大眼睛先是诧异,接着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看来老王妃是怕上次的事再次发生,就算门口有心腹看着,但是还是不敢担保隔墙无耳,上次他们的密谈都被人打听的清清楚楚,让人给他们布下一连串的事故,这次老王妃不得不更加谨慎。
而老王妃则露出一抹狠劲,她就不信,这次他们什么也不说,只是在桌子上书写,她就不信他们还能打听到。
跟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在桌面上写来写去,他们不是随意的说几句府里无关紧要的情况,试图混饶视听,他们说了半个时辰后,大爷才从暖阁出来,他在离开时,回头深深地看了老王妃的屋子一眼,才抬头挺胸大步离开,神情非常的得意。
而负责监视的隐卫把这一切回报给宁轻玥知道时,宁轻玥沉思起来,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呢?
为什么大爷的神情会得意呢?
在这个时候神情竟然是得意?
宁轻玥皱了皱眉沉声吩咐:“追风,让人十二个时辰不断的监视大爷。”
“是。”追风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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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语嫣之谋
看戏回来的逐月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把大爷宁庆淳如何认低做小,说尽好话的把赔偿的金额一减再减,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没有给他们留下足够请第九局的资金,而据暗中监视的隐卫汇报,他们也没有去联络第九局。
宁轻玥听了禀报心中的疑惑并没有消除,反而加深,当夜他去到乔语嫣的闺房,向乔语嫣说了这件事,因为他觉得有句话说的很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在他是当局者,乔语嫣是旁观者,或许乔语嫣有另外的想法也不一定。
而乔语嫣听了宁轻玥的话之后,先是皱了皱眉,接着问了一句:“他们既然敢请第九局的人对付你,你以为他们当真这么容易收手?”
“我就是不以为他们这么收手才派人监视,但是他们却没有一点动静。”宁轻玥一副我是这么笨的人么的表情。
乔语嫣不怕死的回了一个,看你很像那样的人的表情。
而宁轻玥顿时老羞成怒的随手拿起茶壶就要砸过去,接着好像不舍的放下,把头往四周扫去,最后从身后拿出一个大迎枕往娇笑连连的乔语嫣砸去。
乔语嫣灵活的闪避,还故意拔老虎的胡须般挑衅道:“怎么不砸茶壶啊,我还想着你要是砸了茶壶,我就可以索赔了,我也不要多赔偿个一万八千的银子就可以了。”
她说得那个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模样,好像她那个茶壶是什么稀世珍宝,宁轻玥故意挑了挑眉,拿起那个茶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细看,就连茶壶底也拿高检查一番,最后撇撇嘴:“我还以为是经过董老爷坚定的古董呢,原来不过是街边几文钱的街边货,你也好意思狮子开大口要一万八千两银量。”
“切,这你就不知道了,茶壶是一般的茶壶,但是经过我这个宁安郡主一用,它就变得身价百倍不同凡响了,所以我要个一万八千两一点也不贵。”乔语嫣故意高傲的仰着脸,那鼻孔都差点朝天了超级修复系统。
“呵呵……”宁轻玥看着故意得瑟的乔语嫣呵呵的低声笑了,笑了一会之后,强忍着着笑意,板着连一本正经道:“竟然经过你这个郡主之手,一个茶壶也身价百倍,那么经过我这个王爷之口,是不是也身价百倍,不对,身价千倍万倍呢?”
听到他这么一说,乔语嫣第一眼就看向宁轻玥手里拿着的茶盏,他说的是它吧,他这么说有什么企图?乔语嫣咕噜咕噜的转着眸子,在心里推敲宁轻玥心中的打算。
难道他想说这茶盏经过他之手身价已经不同凡响,比她原来的价值高,需要她赎回?
恩恩,这个还真可能。
乔语嫣想得很对,很好,不过那个对象却不是茶盏。
因为此刻宁轻玥眼神深幽,意味不明的望着乔语嫣,不对,应该是望着乔语嫣的粉唇。
而乔语嫣兀自想着她的茶盏,于是立即申明:“你可不要跟我说我的茶盏经过你这个王爷高贵的手,身价高涨,已经超出它的原件,需要我来赎回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事,茶盏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赎回我自己的东西,我才没有那么笨……”
乔语嫣滔滔不绝的说着,坐在对面的宁轻玥则幽幽的回了一句:“我说的不是茶盏。”
“恩恩,你说不是就不是,啥?那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的是这个……”宁轻玥说着大手一伸,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就把乔语嫣扯了过去,而一点也没有惊动两人之间的小案几。
乔语嫣被他抱在怀里他头一低就含住乔语嫣因为惊讶而微张的粉唇,接着攻城略地在她的嘴里扫荡一番后才送开她,“这不经过我的嘴,你立即变成无价之宝,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无价之宝。”
哎哟喂,这么煽情的话他也好意思说出来,乔语嫣娇嫩的脸蛋没有因为宁轻玥的热吻而脸红,反而因为他的话而嫣红非常。
宁轻玥一见立即又低下头去,两人再次缠吻在一起,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分开,说起正经事。
“你派人监视大爷他们了?”乔语嫣理了理头发,非常理智的问道。
“嗯,他们一直在监视当中。”宁轻玥点点头。
“那么他们的管事?他们的小厮?他们的随从呢?甚至他们的孩子呢?还有这几天有没有人经常出入西府?这几天有没有人出入银楼当铺那些?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管事出远门?还是大张旗鼓那种?还有有没有原来是心腹,却因为什么鸡毛蒜皮的事被赶出府的?甚至有什么人得了重病,被送出去,甚至死亡送出府的?对了,还有一个,就是府里每天都会进入大量的蔬菜肉类,那些送东西进来的人你们可要看清楚,数清楚,出来和进去的人数最好相同,人也是相同的人,还有那些水桶箱子等,出门的时候是不是空的,还是藏有东西的,这些都要留意。”乔语嫣一连串的问道。
很多事他们做主子的不能亲自去办,但是却可以派心腹去做,而且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可以借用去办其他事的名目去办。
再有就是使用苦肉计,把心腹痛打一番后打出府去。
甚至以重病为名送出府里去的,等等,只要有心,哪一种都能把人送出去。
再有资金不一定是银两,还可以用物品甚至田产屋舍来做抵押,甚至金银首饰等等。
宁轻玥虽然设计他们的资金,使得他们好不容易筹集的资金不能用,但是西府毕竟是宁王府出去的,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东西抓手呢。
听了乔语嫣一连串的话,宁轻玥就算再怎么沉稳内敛,也不由的露出一个微讶的表情,不过越听他越发觉得乔语嫣不简单,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竟然想的这么全面,他心悦诚服的对着乔语嫣竖起大拇指,做了一个佩服的五体投地的慕拜表情,跟着闪身离开法宝修复专家。
他要回去吩咐隐卫们去打探西府的情况,他们还真的只监视那些主子和管事心腹等,对于其他的小厮和下人还真的比较放松,因为日常生活那些最底层的小厮每天出出入入的,他们监视的了多少呢?
所以当宁轻玥赶回王府,吩咐追风和逐月他们尽可能的了解这几天他们西府的下人有什么异样,还照着乔语嫣说的解释一番,追风和逐月听了对宁轻玥露出一个钦佩的神情,主子就是主子,想得比他们还周全。
而宁轻玥则露出一个尴尬的神情,最后一本正经的重申:“这是郡主想的,是郡主的功劳,你们要佩服就佩服她。”
乔语嫣以后可是他们的当家主母,让他们觉得这个当家主母是聪明睿智坚决果断的,不是一般的妇人,对于乔语嫣以后要管辖他们比较得心应手,和有上位者的威严,宁轻玥一点也不吝啬的赞扬乔语嫣。
而听到宁轻玥的话之后,逐月和追风立即露出一个,我猜也是郡主想得,要不王爷怎么早些不想到,偏偏去了郡主那里一趟就想到了,肯定是郡主想的了。
而逐月还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我要不是看在您是我的主子份上,刚刚我就说这肯定是郡主想的了,为了给您一点面子,才把这些归为您想的,看我对主子您多忠心。
要是宁轻玥知道逐月的心里所想,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三斤?
他这个主子已经这么没有分量了,人家还是看在您是主子的份上,才不得不对您佩服,而不是您真的值得尊敬,他能不吐血三斤?
逐月和追风一人去传话,一人去了解。
传话的交代负责监视的人,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就算是倒夜香的也要了解清楚是不是真的去倒夜香,还有还特别交代,一定要监视好那些每天都要出入西府送东西的人和物件,因为这些太过平常,就怕他们先入为主,不会特意察看,让他们有机可乘。
而经过追风这么特别交代,在第三天还真的给监视的隐卫发现明明送蔬菜和鲜鱼进去的商家和小厮只有六个,怎么出来时就有七个了?
要不是追风特别交代让他们认清人数和他们的身材和一些特色,他们还真的给那人蒙混出西府而不知道。
监视的隐卫一边让人偷偷的跟了上去,一边派人去给宁轻玥通报。
而得到消息的宁轻玥暗道一声好险,好险他没有为了面子而不去咨询乔语嫣,要是没有乔语嫣这特别解释,他给人卖了也不知道。
“做的好,继续加派人手监视西府,另外派人十二个时辰不断的监视出府的那个人。”宁轻玥果断的吩咐,他想了想继续叮咛一句:“西府的情况不能放松,监视的人要更加注意,这个偷偷出来的人说不定只是探路的,他们肯定知道我们监视他们,这个说不定就是故意派出来试探我们的,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跟着就可以,要是那人真的有行动,再制止也不迟。”
“是,属下这就去传话。”追风点头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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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凌殇墨亲爱的一张5热度评价票,不等蓝蓝吩咐,阿珣已经疾奔过来,“蓝蓝是不是要献吻?”说完也不等蓝蓝点头,就猴急的扑向凌殇墨,“亲爱的我来了,接住我啊!”凌殇墨看着凌空飞扑而来的阿珣,为了保持他自身的清白,往旁边一闪,“嘭!”……后续下回分解(n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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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腹黑语嫣
那名隐卫负责监视的小厮,真如宁轻玥所料,他出的西府之后,先是跟着那些商人回到商人的档口,再偷偷离开,不过他只是在街上随便逛逛,买了一些廉价的胭脂水粉,接着就到一家馄饨店,吃了一碗馄饨,再跟着到一家卖布料的店家,扯了几尺布头,再跟着在街上再逛多半个时辰才慢吞吞的走回西府。
他这一路上,看似随意的闲逛,其实他一直小心留意四周的环境,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跟着他,就连进西府的时候,也回头看了一会。
而那些负责跟踪的隐卫们怎么可能给他发现呢,所以那小厮转回头去的时候,已经面露得色,好像对于自己没有被人发现,和被人跟踪,非常得意,春风满面的踱了进去,他要到大爷跟前邀功了。
大爷宁庆淳毕竟城府够深,他没有因为那名小厮没有被跟踪而欣慰,而高兴,反而皱了皱眉,怎么这么顺利?
难道他们真的没有想到他们会用小厮?
看来还要再试试,打定注意之后,大爷宁庆淳招来两名小厮,在他们的耳边以只有两个人听闻的声音吩咐一番,那两名小厮听了之后,快步离开。
第二天,那两名小厮分别混在两批商家的人群里混了出去,跟着分两个不同方向离开,他们照着前天那人的方式,也是随便闲逛,带着隐卫们把京都的闹事都逛了一遍。
第三天,大爷宁庆淳同样让两个人出门,不过这次是同一条路线,第二个偷偷跟在第一个的后面,第二个负责查看是否有人跟着第二个人,他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好,负责跟踪的隐卫都是追踪能手,没有被他发现,而宁轻玥得知大爷宁庆淳如此做法之后,更加肯定他一定是有所图谋,于是让追风加派人手,十二个时辰不断的监视西府。
经过几天的试探之后,大爷宁庆淳才相信真的没有人留意这条出府的通道,他把一名机灵的小厮找来,给了一张纸给他看,而那名小厮看了之后,点点头,大爷宁庆淳才接了过去,点燃把那张纸烧了,之后交给他一个荷包,就示意他离开天灾变全文阅读。
竖日,那名小厮跟着米铺的商家出了西府之后,却没有和之前的小厮一般,回到商家的店铺后离开,而是跟着那商家负责出门采买的管事离开了京都。
正好这天乔语嫣以上香为名出了护国公府,接着特意让段凤打探好隐卫跟踪的路线,她想去会一会,正好遇上这事,她自告奋勇要跟踪,于是一辆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马车跟着米铺采购的队伍出了城门。
而得到消息追乔语嫣而来的宁轻玥一个闪身入了乔语嫣的马车。
“你怎么看?”宁轻玥进的马车反而为主的一伸手就把乔语嫣面前凉的正合适入口的茶盏抢了过来,咕噜咕噜的往口里灌。
“如牛饮水,浪费浪费。”乔语嫣一脸惋惜的摇摇头。
“切,你这些茶也好意思说是好茶?淡入开水。”宁轻玥立即嗤之以鼻。
“哦哦,我还真不知道我这六安瓜片竟然淡入开水,那不知道王爷的心里什么茶才是好茶?不知道我有幸一试不。”乔语嫣挑了挑眉,故意拖长音调,丫的,六安瓜片都不能入口,什么茶能入口?他的嘴巴这么刁?
六安瓜片是十大名茶之一,而她现在这谷雨后采制的“梅片”,虽然没有谷雨前提采的“提片”品优,但是也有优势,茶叶外形似瓜子形,自然平展,叶缘微翘,色泽宝绿,大小匀整,不含芽尖、茶梗,清香高爽,滋味鲜醇回甘,汤色清澈透亮,叶底绿嫩明亮,也是六安瓜片中的上品。
并且六安瓜片茶既是消暑解渴的饮品,又是清心明目、提神消乏的良药,更是消食、解毒、美容、去疲劳的保健佳品,还能够改善消化不良,而她今天正好有点闷闷的,觉得没有什么食欲,才特意找来这六安瓜片品尝的,却不想给宁轻玥批个一文不值,她倒要看看,他宁王府有什么好茶。
“我们宁王府的好茶可多了,有西湖龙井,黄山毛峰,洞庭碧螺春,蒙顶甘露,信阳毛尖,都匀毛尖,庐山云雾,安溪铁观音,银毫茉莉花,君山银针,武夷岩茶,祁门红茶等等,你喜欢什么都有,就连这六安瓜片中的提片也有。”宁轻玥扬了扬,一脸得色,好像他有这些茶多么了不起。
却不想乔语嫣听了后给他一个,她猜就知道是这些,没有什么惊喜,一点也不羡慕,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唉,又是这些俗物,还以为能有新花样尝试呢。”
也不想想她最拿手的是什么?那就是泡茶啊,各式的花茶,各式功效的茶她都能泡出来,当然也把宁轻玥自认为很名贵的茶都尝试过了,这么平常的东西想引起乔语嫣的注意,那真的是异想天开。
而乔语嫣这不屑的表情,瞬间打击到宁轻玥,他还以为他的收藏能让乔语嫣叹为惊止呢,却不想乔语嫣不屑一顾,而他那洋洋得意的神情,瞬间蔫了,耷拉着脑袋,那萎靡的神情比那霜打的茄子还要蔫。
乔语嫣看了,抿嘴偷笑,哼,她就不信打击不到他。
不过转眼宁轻玥就如打不死的小强,瞬间变得精神抖擞,龙精虎猛,他挑开窗帘往外看去:“你说他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京都?”
看到宁轻玥借故转移话题,乔语嫣差点没笑得内伤,她好不容易抿了抿唇,把不断浮上的笑意压了下去,淡淡道:“还能做什么?当然去筹集资金了。”
“啊?”宁轻玥惊讶的扬眉,“你是说他们没有放弃请第九局的人?”
乔语嫣理所当然的点头,“要是我肯定不会放弃。”
“为什么?”宁轻玥真的不解了,上次的资金都被他花的七七八八了,他们怎么还敢去筹集资金,就不怕自己再弄几起事故,让他们好不容易筹集的资金再次化为乌有我当道士那些年。
“因为能够引起你的注意或者可以说是顾忌的人,他们当然要请了。”乔语嫣耸耸肩解释道。
你也不想想,你一早就弄出这些一连串的事故,就是不想人家请第九局的人,不是怕他们还能是怎么样?
乔语嫣这么一解释宁轻玥瞬间傻眼,他们是什么逻辑?为什么他打乱他们的计策就是怕了他们?
好吧,或许他真的对这个第九局有点顾忌,因为惹到杀手组织都不是好事,没有见血不能罢了,并且这个第九局不是见血就能收手的,看来西府的人,还真的抓对了。
“好吧,就算这真的是他们的念头,那么他们用什么来做资金呢?”以他的估计西府能用的资金大概也就那么几万,一时应该再也筹集不出第二笔。
“嗯,现在不就是去筹集资金罗。”乔语嫣对着前面呶呶嘴,“那人身上肯定带了地契田契什么的,准备出售。”
“靠!”宁轻玥愤愤的低吼:“他们真有种,竟然敢把我宁王府的祭田出售。”
经过乔语嫣一提醒,宁轻玥瞬间想到,他们宁王府的公中的祭田就在京都附近,这是公中的财产,属于他宁王的名下,因为是祭田,所以田地非常的肥沃,那个价钱也不低,并且还是一整片的,占地千多亩,这样一整片过的上好良田,买个几万不是难事。
因为这些祭田是先几任宁王好不容易才采购到的,所以一直归公,也怪不得那大爷宁庆淳只给了一个荷包给这个小厮,不过一张地契,一个荷包足以。
“公中的祭田?”乔语嫣闻言再次问了一句。
“嗯,是公中的,就是宁王名下的。”宁轻玥解释道,“有一千多亩。”
属于宁王名下的?那不就是她的?咳咳,是她嫁入宁王府后,也就是属于她的罗,哎呀呀,他们真有种,竟然敢把她的东西出卖,乔语嫣狠狠地攥了攥拳头,眼眸微眯,眼瞳紧缩,一抹锐芒极速掠过,看来她要给点颜色他们看看才行,要不等她嫁过去之后,宁王府都成了一个空壳子了。
“你过来。”乔语嫣勾了勾手指,示意宁轻玥附耳过来。
宁轻玥想也不想的就附耳过去,当他看到乔语嫣那双亮晶晶的眼眸时,他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你先……,再……,跟着……,接着再……”
乔语嫣在宁轻玥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好一会,宁轻玥越听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哈哈,啊,哈哈,看这次还不整死你们。
乔语嫣扬扬眉,得瑟道:“这计谋不错吧?”她虽然是咨询,但是那炯炯闪亮的目光却透露出一种,你敢说这计谋差的试试。
宁轻玥当然不敢,这位姑奶奶可不是他敢随意得罪的,他当即点头呵腰道:“我家嫣儿的计谋都是上上之谋,天下少有,我家嫣儿是绝顶聪明、心怀宏图大志……”
宁轻玥发挥他三寸不烂之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赞扬乔语嫣,只把乔语嫣说成天上有,地上无的稀有之物……那不就是妖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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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ya随心亲爱的又一张月票,“大爷快来,今晚蓝蓝侍寝。”
感谢凌殇墨亲爱的2朵花花,昨天的后续是,阿珣飞扑过去,墨墨为了不让猴急的阿珣得逞,正欲闪避时,却不想蓝蓝在后面看准时机,照着墨墨翘翘的股部一踹,墨墨跟着就……后续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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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彪悍语嫣
马车外扮成护院的逐月听闻宁轻玥的话之后,差点一头撞上车厢,主子,您能更无耻点吗?
就连面无表情的追风也难得的掩脸转头,一副我不认识里面的人的模样。
而段风他们个个忍俊不禁肩膀耸动,不过为了顾念主子的面子,只敢偷笑,没有笑出来,不过这个忍耐的代价就是他们的肚子得了内伤,笑痛了。
“你可想好了人选?”对于宁轻玥越说越不像话的话,乔语嫣终于听不下去了,忙就出声打断道,做这事的人一定不能是西府熟悉的人,而这名小厮既然能被派出来,一定不是平庸之辈,看来这个人选还真要好好选才行,最好是当地的人,尽量不要带京都的口音,还有一定要善于讨价还价,要是能易容更好。
想到这个乔语嫣立即接着说道:“最好是当地人,或者懂当地的土话,还要有好的口才,能易容更好。”
乔语嫣的条件一开出来,宁轻玥立即抬头望天,你还能更多吗?其实他想做翻白眼那个动作的,不过为了他王爷的威严,只能抬头望天,以表达自己对于乔语嫣的无声控诉。
这一样一样的加起来,容易也变成难事了,这不是要为难他吗?
不过……好像……有一个人合适,宁轻玥心思转了转,心里浮出一个人的名字。
要是莫语在就好了。综合以上的条件只有莫语全部合适,或者是他全部都懂。
莫语天生就是商人,而他还是语言天才,因为到的地方比较多,他懂很多地方的方言,而且他的易容之术也是出类拔萃的,非一般人能比,有他最好。
不过……好像还有一个人合适,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想到这里宁轻玥瞟了乔语嫣一眼。
好吧,为了不再她的面子失了面子,找他好了。
“追风。”宁轻玥压低声音唤了一声。
“属下在。”马车外的追风面无表情的应道。
逐月等人闻言立即簌簌的转头,紧盯着马车,看宁轻玥有什么吩咐。
“立即把凌公子找来,顺便也通知莫语庄主,让他即刻过来和我们汇合。”为了保险,宁轻玥觉得双管齐下,两个一起找,谁到用谁。
凌公子?凌殇墨?乔语嫣挑起眉头,哟!哟!哟!真看不出,一直一脸酷酷的凌公子竟然是语言天才、易容能手。
哎呀呀,看来她的神算门捡到宝贝了,当听到莫语的名字时,乔语嫣脸上的神情,瞬间如捡到十万八千两银两般,那喜悦的表情掩也掩不住。
“是六夫临朝。”追风依然惜字如金,非常简短的回答。
前面的商人不紧不慢的走着,而他们远远地也亦步亦趋的跟着,渐渐地远离京都,乔语嫣突然掀开车帘看了看窗外一望无际的农田,接着转回头问宁轻玥:“你们宁王府还有什么田产是在这边的?”
现在这里和他的祭田应该很远了吧?
“这里和祭田是连在一起的。”宁轻玥探头紧挨着乔语嫣,一同往外看过去,他只扫了一眼立即淡淡的说道。
乔语嫣闻言再次扬眉,真看不出他竟然是一个土豪,看来宁王府的家底她要重新顾忌了,想必他的田产不止这些。
“这里离下一个城市有多远?”乔语嫣放下窗帘问道。
“不远了,再走十几里就到了。”宁轻玥在乔语嫣放下窗帘的时候,也收回目光,不过他探出的脑袋却不收回去,反而更加压低脑袋,往乔语嫣的肩膀靠去,还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乔语嫣身上那淡淡的似橙子又似柠檬的清新味道立即窜入宁轻玥的心肺,让他比吃了一个新鲜的甜橙更为之满足。
他像一只吃饱了鲜鱼的猫咪一般眯起了眼。
嗯,真好闻。
真想吃一口。
这么一想宁轻玥立即低头,睁眼,眼看着就要吻了下去。
正好今天乔语嫣穿的不是那种高领子的衣衫,而是圆领的小袄,出外的时候再披上一个带帽兜的披风,现在坐在马车里她的披风早就解了下来,露出一段莹脂如玉,晶莹剔透的脖颈。
而宁轻玥这么一低头,不管他是重吻还是轻吻肯定会落下一个痕迹,给人看到她还有脸面?
因为谁都看到宁轻玥进了她的马车里,当乔语嫣察觉宁轻玥的意图时,她想也不想的人往马车前面一扑。
却不想宁轻玥也察觉她的意图,她往前面一扑,宁轻玥也伸手灵敏的跟着扑了过去,还顺手把乔语嫣的身子板正。
为了不特别显眼,乔语嫣特意找来一辆不大的马车,这么小的空间她能闪避到哪里去呢。
但是乔语嫣却不能让宁轻玥得逞,否则等下她想出去也出去不了,而他们在马车里的动静当然瞒不过外面那些武功高手,她一不出去,他们还猜不到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么一想她当下右脚一抬,眼看着就要往上踹去。
宁轻玥一见露出一个伤心的表情,“娘子你好狠心,难道你想毁了你下半身的幸福?”
给他这么直白的一说,乔语嫣不由一犹豫,而她这么一犹豫立即给了宁轻玥机会,他在半空的身子一扭,重要部位躲过乔语嫣踢到半空的长腿,他趁着乔语嫣这么一恍惚的时间,身子一压,就压到乔语嫣的身上。
他一手撑在乔语嫣的肩膀旁,一手往下一压,压下乔语嫣的长腿,他修长结实的长腿顺势一压,就把乔语嫣压的个严严实实,只留下胸部以上有点空隙。
眼看着乔语嫣已经是他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宁轻玥不由嘿嘿的暗笑,接着付下头去,正要慢慢品尝他的美食。
他也为不想想此刻的乔语嫣还是以前那个不会武功的乔语嫣吗?
她怎么肯能给他得逞呢?
要是平常的时候,她还可以让他为所欲为一番,因为那个时候她不用出门啊,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可是她出门办事的时候,噢,不对,是出门上香的时候,回去的时候怎么也要到庙里一转,而她要是给宁轻玥在她的脖颈或是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她怎么在庙里献身?
乔语嫣早就让青叶和青蔓坐在有护国公府标致的马车到了庙里,不过以她的身子不适,在院子休息,而到她和他们汇合时,怎么也要出来晃晃,要不怎么证明她一直留在庙里呢豪门老公太腹黑。
为了这一切,她都不能让宁轻玥得逞。
于是在宁轻玥俯下头来的时候,她出手了。
不过宁轻玥早有防范,一下子就把她的双手压住,身子更用上千斤坠的身法压住她动弹不已的身子和双腿。
直到这一刻,宁轻玥才真的放下心来,小样的,我看你还能怎么动?
宁轻玥得瑟的耸耸左眉,伸出粉红的舌头在唇瓣上描绘一遍,故意扮出一副恶霸欺凌善弱女子的猥琐模样。
乔语嫣看了差点没喷出来,她好不容易忍住笑意,看宁轻玥耍宝,她一声不啃,眸含笑意,那春色盈盈又诱人的粉唇微微张开,好像等着人品尝一番。
宁轻玥看了顿时热血沸腾,那里还有心情去研究乔语嫣意味不明的深邃眼神,和捕足眼底极速闪过的一抹比狐狸还要狡猾的星芒。
乔语嫣熠熠生辉的望着宁轻玥的头慢慢地垂了下来,她算计着他的角度,算计着他的速度,算计着他能闪避的范围。
宁轻玥的脸慢慢地靠近,一寸一寸的靠近。
好!就是这个时候!
乔语嫣猛地抬头,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头往上一撞。
“碰!”的一声,她的额头实实在在的和宁轻玥的鼻子来个亲密接触。
“啊!”宁轻玥吃痛低呼,不过那破碎的声音听在外面的侍卫的耳里却成了其他的意思。
那就是满足的呻吟声。
宁轻玥忽地感到两道热流从鼻子滑出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时。
乔语嫣已经故意惊呼起来,那声音一点也不小,“哎呀,你流鼻血了。”
马车外的侍卫们早就察觉马车里面的气氛非常诡异,隐隐约约的他们还感到里面好像在上演什么儿童不宜的戏码,跟着听到宁轻玥的呻吟,他们更加肯定了。
逐月跟在心里鄙视自己的主子,至于这样吗?一点定力都没有,成亲后怎么办?
在逐月的心里,他就算猜到主子猴急,但是也知道什么不适宜做,什么可以调调情,所以为宁轻玥得以一亲芳泽就露出这么一声满足的呻吟,所以鄙视不已,才会有那个成亲后怎么办的想法。
其实不单单逐月这么想,其他隐卫侍卫也是一样的想法。
接着再听到乔语嫣那不小的声音,他们个个捂脸,主子,你也太窝囊了,不过亲个嘴就流鼻血,那成亲时,他有多少血够流?
不行,看来真的要带主子到翠红楼、百花楼见见世面才行,要不到时候他连洞房的定力也没有,或者是连洞房的力气也没有,那就真的丢脸了。
如果宁轻玥知道不过因为这么一句话就被人怀疑他不行,怀疑他造人的能力,不知道他会不会找一块豆腐来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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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裤裆湿了
如果乔语嫣知道,她那故意使得他人往其他方面想的话,会使得一众隐卫们为了她的下半生“幸”福,而想着带宁轻玥去翠红楼、百花楼开开荤,不知道她会不会跳起来,一捋衣袖和他们干架呢。
答案是:肯定!当然!一定会!
丫的,她的男人哪个想染指的?来!单挑!乔语嫣肯定拍着胸部,豪情万丈的宣告:“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此男是我菜,欲上此男人,速速拿命来!”
马车外人人沉思不语,各自想着各自的。
而马车内则另一方景象。
乔语嫣笑的花枝乱颤,笑的全身无力的躺在车厢内的软垫上,不过那是无声的大笑。
就算她没有笑出声来,但是看着她笑的那么张狂,那么肆无忌惮,那么畅快,宁轻玥原本懊恼的情绪,瞬间飞到九霄云外,好吧,她能高兴就好,不过……
宁轻玥瞬间嘟着嘴,装出一副受尽欺凌,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俊脸微俯以最漂亮的角度面向着乔语嫣,而那双仿佛被水浸过而越发闪亮璀璨的眸子,闪着无辜又委屈的星芒注视着她。(那两管鼻血被无视了。)
天啊,他这副小鹿斑比的无辜可怜模样,瞬间把乔语嫣萌倒了,母爱瞬间爆棚,她跪爬起来,伸出手爱怜的摸摸宁轻玥的俊脸,边掏出手绢,一脸慈爱的为他拭擦那两管鼻血,她一边拭擦一边低声自语:“唉,可怜的娃,那个没有良心的把你打成这样。”
宁轻玥在心里鄙视道:“不就是你。”这算不算贼喊抓贼?!
不过为了这一刻难得的温柔,宁轻玥当然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的,他装着没有听到,脸上的神情越发的纯真无邪,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忽闪忽闪的,释放着堪比万瓦的电力,好像不把乔语嫣电晕,誓不罢休。
而乔语嫣如他所愿,一手爱怜的扶着他的脸蛋,使得他的脸蛋微仰,好止鼻血,一手为他拭擦,好不容易血止住了,乔语嫣手顺势收拢,眼看着就要把宁轻玥往她的怀里揽过去。
而宁轻玥心里窃喜,眼看着他就要扑入乔语嫣胸前形状饱满又好看的丰盈中,他不由满足的闭起了眼。
而他这一闭眼,正好没有看到乔语嫣唇边抿起一抹诡计得逞的笑弧,和眼底熠熠闪闪的狡猾星芒。
乔语嫣故意在宁轻玥的脸颊抚摸了两把,而宁轻玥的神情更加的满足了,他像小猫一般,把脸往乔语嫣的手上靠。
呃!怎么只有一只手?
当宁轻玥后知后觉的察觉怎么只有一只手抚摸他,另一只手呢?
哎呀,不好超级英雄附体!他极速往后退。
但是迟了,乔语嫣早就探出一只手从旁边的小案几上拿去一杯放凉的茶水,宁轻玥刚一动,她手中的茶水就往下倒。
一杯茶水不偏不倚的正好倒在宁轻玥的裤裆上。
宁轻玥一见想也不想的就要去掩乔语嫣的嘴。
只是它反应快,乔语嫣比他更快,她一边往后倒去,嘴里一边大叫:“哎呀,你裤裆湿了。”
马车外的隐卫侍卫们齐刷刷是露出一个表情,那就是嘴巴张的大大的,满脸的错愕,不是吧,他们的主子是秒射!
宁轻玥顿时一愣,整个人石化,接着他双手掩脸,仰天长叹,他今天把脸丢尽了,好狠毒的女人啊。
宁轻玥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呲牙咧嘴的扑向笑的花枝乱颤的乔语嫣,还像僵尸一般,呲着牙去肯乔语嫣的脖子。
“啊!”乔语嫣发出惊恐的尖叫,不过还好她控制好音量,只让外边的隐卫们听到。
隐卫和侍卫们大惊,心里都闪出三个字:“出事了!”他们的主子不会是用强的吧?
逐月本身就是性急之人,如何忍得住,当即扑了过去,一把掀开车帘。
马车内,宁轻玥正跪趴在乔语嫣的身上,而宁轻玥正猴急的俯在乔语嫣的肩窝上。
由始至终只看到宁轻玥的背影,乔语嫣被遮的严严实实的。
但是这么一副画面已经不知道引起他们多大的浮想了。
“滚!”宁轻玥低吼一声,右手往后一甩,一道暗劲直扑逐月,把逐月整个人掀翻,往后飞了出去……
布帘悠悠的又飘了下来,不过宁轻玥猴急秒射的形象也在隐卫们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嗯哼,看你做的好事。”宁轻玥俯在乔语嫣的耳边低语,顺势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连串的热吻。
而乔语嫣则乖乖的不动,让他为所欲为,她把他的脸都丢尽了,不给点甜头给他,她今天都要看他不好的脸色了,为了她的眼睛,她让他得逞一番好了。
就这样两人在马车里磨磨蹭蹭的缠绵一番,而宁轻玥也过了一番嘴瘾才饶了乔语嫣,就算是这样,乔语嫣的粉唇也变得有点红肿,不过还好,宁轻玥知道做过了,乔语嫣定不饶他,他在想过过嘴瘾就别想了,所以只的把战场从粉唇迁移,不过他这么一迁移,乔语嫣除了脖子外,就连手臂也遭了殃,不过还好有衣袖遮掩,不至于难看。
经过宁轻玥这胡搞蛮缠的,在进入会城时,乔语嫣也没有从马车上下来,城门的士兵首领要检查,也只是掀开帘子露了一下脸。
那士兵首领在看到那个个雄赳赳气昂昂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护院的隐卫们时,就知道马车上的人不是他得罪的起的,再收了逐月递上的荷包时,就一挥手,让他们进了会城。
被派出去跟踪那些米铺商人的隐卫回来禀报,那些米铺商人没有在会城逗留,已经穿城而过,但是大爷派出去的那名小厮却留了下来,还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而那名小厮也自作主张的一同在那客栈租下一个院子,宁轻玥知道后,表扬了他,跟着一行人就往那家客栈而去。
客栈名叫顺心客栈,意思就是希望住下的客人都能事事顺心,所以这客栈在会城也算是较为出名的众生界。
尤其这顺心客栈所在的位置是这会城有名的商业中心,客栈的四周都是各式商铺,各式饭馆,就连一些银楼钱庄也应有尽有,街道上更是人来人往,街道两边还有各式小吃摊贩的,那些摊贩彼起此伏的叫卖声接连不断。
乔语嫣一行人从当中过去的时候,乔语嫣不住的点头,这个小厮真的很有想法,这样的环境他要出售手中的田契比较容易,也比较容易找到好的买主,怪不得大爷会派他出来。
“咦”偷偷掀开窗帘往外看去的乔语嫣在经过一个摊贩时,惊讶的咦了一声。
宁轻玥闻言当即探头过来一同往外看,“发现什么怪异的?”
“你看左边转角那个小摊。”乔语嫣立即指明让她觉得奇怪的地方。
宁轻玥顺着她所说的方向看去,也跟着讶异的挑眉。
原来在最左边的一个转角,摆了一个卖书画的小摊,小摊上挂了几幅龙飞凤舞的字帖。
分别是:“老生常谈择其要,有德就须懂孝道。”
“子之丰兮,俟我乎巷兮,悔予不送兮。”
“第一莫教谙此境,字向纸上皆轩昂。”
“九陌峰如坠,千门翠可团。”
“居人宜寂寞,深院益凄清。”
这骤眼一看,是非常平常的书画字摊,只是这个小摊上坐着的不是一般的穷酸秀才,而是一名女子,一名头戴斗笠,斗笠下围着一层黑纱的女子。
这名女子坐如松,腰背挺直,一头乌黑亮丽的柔顺长发垂在后背。
单从她那坐姿不难看出那是一个对自我要求甚高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出来卖字画?
乔语嫣再次回头从那些字帖上看过去,她不管怎么看都觉得那些字帖很奇怪,一抹灵光从她的脑海骤地掠过,她猛地挑起眉头,不是吧?她没有会错意思吧?
“追风。”而宁轻玥则皱了皱眉,也看出些什么,不过为了证实,他低声的唤了一句。
马车外的追风立即走到马车旁低声应道:“属下在。”
“你打探一下那边。”宁轻玥小声的吩咐一句,追风毕竟自小跟着宁轻玥,再则他是追踪能手,对于四周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其他的人更能发现,所以就算宁轻玥没有指明打探什么,他也猜到在经过的地方,会有什么会引起主子的注意。
不过这次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亦步亦趋的跟在马车旁。
看到这一幕乔语嫣挑了挑眉,她故意挑衅的望着宁轻玥,眼底星芒闪烁:“哟哟,你这个侍卫好像不听你的话哦,你不教训教训?”
宁轻玥也同样的扬扬眉头,“他既然没有去,那就是他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人,什么事,不需要特意再去调查。”
自己的属下他这个做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当即宁轻玥挤眉皱眼的解释。
两人目光一番较量,最终以乔语嫣的挑衅失败告终。
等进了顺心客栈的院子,不等宁轻玥吩咐,追风已经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
乔语嫣和宁轻玥两人在大厅坐下,两人接过月梅和日梅奉上的热茶后,就示意追风可以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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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他们到了
其实在宁轻玥和乔语嫣下马车时,众人虽然扮忙碌,但是却有意无意的全部围在马车和往大厅的路上,一个个偷偷的,光明正大的,匆匆的,专注的,无意的……各式各样的目光不约而同的从宁轻玥的裆部滑过。
宁轻玥是什么人呢?
他可是懂武功之人,早就用内功把那茶水蒸发干了,只是他忘记了,那是茶水,茶水就算干了,也会留下茶迹。
而那痕迹骤眼一看,还真的很像某种他们料想中的液体。
那些有意无意的目光,被乔语嫣一一看在眼里,乔语嫣拼命低头,好掩饰嘴角上扬的弧度,只是那微微耸动的肩膀暴露她试图掩饰的笑意。
只是宁轻玥就是宁轻玥,对于这些炽热的目光他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他一直是人群中的焦点,这样的目光见多了,要是突然间没有那才觉得奇怪,所以他怎么会当一回事呢,非常坦然只在的走进大厅。
只是他忘记了,那些目光可是他的忠心属下,要是平常,他这些忠心属下应该分别站在紧要的位置,负责监视和观察自己所面向的方向,看有什么危及主子的事或者人,好保护自己的主子,而不是齐刷刷的看自己的主子,要是危及的时候,他们是这样,宁轻玥这个主子的性命难保。
跟着走进大厅的是逐月和追风,沉冷的追风还好点,冷漠的神色没有啥变化,但是逐月却不行了,他捂脸转身,他怎么有这么窝囊的主子呢?怎么有这么没有脸皮的主子呢……
宁轻玥大马金刀的在正中的黑色太师椅上坐下,顺手把乔语嫣扯了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接着抬眸看着追风等着他解释。
“第九局,生意。”追风以一贯的回答方式,简单扼要的说道。
“刚刚那是第九局的联络点,要找他们做生意就到那里。”逐月非常配合的补充。
要是单单宁轻玥他不用解释,但是现在还有乔语嫣这个郡主在啊,她可不像他们和追风熟悉,知道他说话的习惯,所以逐月尽责的解释。
听到他们的话之后,宁轻玥没有半点惊讶,但是当他看到乔语嫣也是一副如她所料般淡定,他就奇怪了,“你不觉得惊讶?”
要是平常人听到一个卖字画的小摊竟然是杀手组织的联络点,怎么也会露出一抹惊讶,但是她没有,他能不急怪吗?
再则他还可以说,他大概、好像、有可能听说过,所以觉得不出奇,但是她呢?她也听说?不可能吧。
乔语嫣转头,非常不屑的瞟了宁轻玥一眼,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笨啊。
宁轻玥讪讪的摸着鼻子,他也猜到了,应该不算笨吧?不过老婆是取来宠的,他怎么可能不顺她的意呢。
“那摊上的字帖不是明明白白的写着‘老子第九局’么。”她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到,乔语嫣淡淡的解释。
宁轻玥闻言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他的媳妇就是聪明。
乔语嫣挑挑眉头,理所当然的扬扬下巴,那当然了。
就在他们两人在那里眉目传情的时候,外面疾风般飞进一道身影。
乔语嫣抬眸看了过去,原来是莫语来了,只是他可不像乔语嫣第一次看到他时的云淡风轻,反而眉头微蹙,好像有满腹心事,他怎么了?乔语嫣扬了扬眉。
“你来的好快,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才到傲妃,风华无双。”宁轻玥在看清是莫语的时候,真的有那么一下子惊愕。
“要是在庄子肯定要明天才到,正好我在这附近,所以来了。”莫语强大精神,笑着和宁轻玥打招呼。
宁轻玥一见莫语的神情,就猜到他可能遇到难办的事了,当下很真诚的问道:“可是遇到难办的事了?需要帮忙尽管开声,我定尽力而为。”
“嗯。”莫语一点也不客气的点点头,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朋友,有事他真的不会跟宁轻玥客气的,但是现在他遇到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啊,不知道……莫语想了想,有点为难的说道:“我以前不是说过有一个走失的妹妹吗?”
乔语嫣愕然的睁眼,不是吧,他还有妹妹,不知道怎么走失的,她好奇的望着莫语,等他继续说。
而宁轻玥一点也不惊讶,反而有点高兴,他急匆匆的问道:“是不是有消息了?”
在得到莫语的肯定的点头后,宁轻玥继续追问:“她现在生活的家庭不给她回来?”
也只有这个才会令莫语难办吧?
莫语忽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要是家庭就好了,我也不会那么忧心了。”
不是家庭,难道是青楼?乔语嫣再次睁圆眼睛,他的妹妹不会那么背吧。
宁轻玥闻言皱了皱眉,以莫语绿茵山庄庄主的江湖地位,能让他头疼,和不卖他面子的还真很少,看来对方的来头不小,也怪不得他忧心忡忡了。
“有什么难处?说说,或许我能帮忙。”宁轻玥斟酌着说道,能让莫语觉得难办的事,就算是他也不敢担保一定成功。
莫语好像被宁轻玥勾起什么烦心事,眉头深深皱起,像是十分头痛,但是那头痛的神情中又带着一丝欢喜,令乔语嫣甚是诧异,他这是喜还是忧?
“唉,我带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或许太过难以解释,莫语突然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宁轻玥和乔语嫣对看一眼,立即跟了上去,只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莫语竟然把他们带到了……
当乔语嫣和宁轻玥来到他们刚刚经过的地方时,就算沉着如宁轻玥和乔语嫣也倏地睁大一双不可置信的圆眸,就连冷酷的追风也难掩惊讶之色,逐月更是张大嘴巴,目定口呆。
天啊,她没有看错吧?!
乔语嫣当即往周围看去,怎么看也没有看到什么觉得可以藏人的人,唯有那个坐在摊前的带着斗笠的女子。
不错,莫语带他们来的地方竟然是第九局的联络点。
而那名带着斗笠的冷然女子在看到莫语时,就算隔着一层纱巾,乔语嫣也能感觉到她的不豫,也好像看到她皱起的眉头。
“你又来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不是你的妹妹,你认错人了。”那名女子声音低沉如山间缓缓流淌的流水,虽然看似平静,但是细听,却能听出一丝波动,她并没有如表面的那么平静无波,对于莫语的到来,还是有点微澜。
听她这么说乔语嫣睃了眼神色变得有点急切的莫语,看来他定是来过不少次,也跟那女子沟通过,只是她不卖他的账。
“浅语,我……”莫语上前一步,声音显得有点急切,好像要说什么,却被那女子打断。
“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否则对你不客气,快走,不要挡了我的生意。”那名女子头也不转,看也不看莫语,冷淡的下逐客令超能吸取。
现在的她定是也比较乱,定是在认与不认之间纠葛,如果莫语逼的她太紧反而适得其反,想到这里乔语嫣向宁轻玥使了个眼色,先把莫语弄回去再说。
宁轻玥明了的点头,接着不等莫语再去和那名女子交谈,就扯了他走回客栈。
当他们回到客栈才刚坐下,正想询问莫语详情时,院子内响起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我亲爱的玥玥我来了,我想死你了,还有我亲爱的嫣嫣,我也想你了。”
乔语嫣一听瞬即擦擦手臂,她的手臂上的寒毛都被吓的竖了起来。
而宁轻玥更是打了一个冷颤,他跳了起来,差点就要夺门而出。
而不等他奔出去,门外已经奔进一道明蓝身影。
一个能把明亮的明蓝穿出一抹惊艳的绝色美人,咳咳,应该是美男。
那就是进城有名的妖孽美男诸葛珣。
此刻宁轻玥已经闪躲不了,只得迎了过去,但是诸葛珣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哎呀,我说玥玥你要自摸也要擦嘴啊。”诸葛珣一瞬不瞬的盯着宁轻玥裆部的茶迹。
宁轻玥后知后觉的低头,他瞬即捂脸,他……他竟然带着这痕迹进进出出?
老天,让他死了算了,因为就算他自己明知道那是茶水迹,但是骤眼一看,还真的很像那个,他自己都这么觉得了,何况其他人?
而乔语嫣在听到诸葛珣那不惊天地泣鬼神,誓不罢休的话之后,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惹来宁轻玥狠狠一瞪。
“咳咳,那是茶迹,那是茶迹,是她不小心洒的,不信你问她。”宁轻玥急忙解释,只是他这话显得有点苍白无力。
就算被抓出做证明的乔语嫣连连点头,“是的,他说是茶迹就是茶迹,他不会骗你的。”
宁轻玥闻言被气的仰倒,你这是在证明他说的是谎话吗?
逐月拼命低头好掩饰他那快要裂开到耳边的大嘴。
就连面瘫追风也嘴角抽了抽。
刚刚还一脸忧心的莫语忍俊不禁。
就连慢慢走了进来的凌殇墨也抿起一道笑弧。
“哦哦,原来是茶迹啊,好吧,你说是就是,我信你。”而诸葛珣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只是那神情怎么看怎么都像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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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凌殇墨亲爱的连续几天的鲜花,接着上回的情节,想闪躲的墨墨被蓝蓝一脚踹在翘翘的股部上,整个人凌空飞起,正好迎上阿珣的凌空一扑,墨墨一脸悲戚的惨呼:“蓝蓝,我绝不饶你,我怎么也要在上面,我喜欢主动!”蓝蓝摩拳擦掌,“这还不容易。”接着使出乾坤大挪移,一个翻转,终于如墨墨所愿,他在上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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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好戏登场
对于诸葛珣这副敷衍的表情,还有众人那副我们都懂,我们不会拆穿你的,你不要担心的好心摸样,宁轻玥差点出血,他瞪了乔语嫣一眼,看你做的好事。
乔语嫣亮晶晶的大眼眨了眨,一脸的无辜,我做的好事多了去,你说的是哪件?
再跟乔语嫣交流下去,他会被气死,当下宁轻玥转过头去,往向莫语:“你妹妹的事……”
“唉。”莫语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
接着莫语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原来他有一个妹妹在十二年前元宵灯会时走失,他们家当时可是敲锣打鼓的寻找了好几个月,但是他的妹妹就像人间蒸发,怎么也找不到。
当莫语大些的时候,就自己派人寻找一样是找不到,但是他没有放弃,终于在前不久找到了他的妹妹,莫浅语。
他想过坏点在青楼找到,好点在一般的穷苦人家找到,再好点在富贵人家找到,当然不可能当小姐,而是丫鬟,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在有名的杀手组织第九局找到。
他虽然没有身处这样的组织,但是要想在这样的组织内出头,或者生存下来,所经历的的该是何种惊险,何种关乎生死的历练,他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对他这个妹妹他不知道心多痛,所以他打断就算倾尽家产也要把浅语从第九局赎出来。
当年他妹妹走失时已经有六岁了,应该有记忆,所以当他和她说起她小时候的事,她那强忍的波动,让他知道她还是记挂着他们的,只是第九局可不是她说走就走,说离开就离开的地方。
而且她知道的事太多了,都不知道有没有命离开,所以她对他不假以辞色,一点面子也不给,所以才有了他一接近她,就被她骂走的场景。
听了莫语的一番解释,诸葛珣非常好奇的歪着头问道:“你怎么确定她是你妹妹?”
“她长得和我的母亲一模一样。”
诸葛珣恍然大悟的点头,而其他人则露出一个理应如此的模样,要不是长相相同,如何确认的这么快呢。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延迟,看来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直接和第九局的帮主面谈才行倾寒。”宁轻玥皱着眉头冷静的说道。
莫语也点点头,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先要浅语答应回来才能和第九局的帮主相谈,不过此时现在一时半刻也解决不了,先放一放吧,莫语想了想,抬眸望着宁轻玥问道:“你找我们来,应该是有事吧?”
“嗯,是这样的……”宁轻玥很快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莫语听了沉思一会,“这事不难,现在那人在这里?”
“是的,在这客栈,我一直派人监视着呢。”宁轻玥点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隐卫匆匆的奔了进来:“禀主子,他到大厅用饭了。”
乔语嫣闻言眼睛一亮,看来他要行动了,“我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你有什么法子?快说。”宁轻玥还没有说话,诸葛珣就心急的问道,他只喜欢凑热闹了,有热闹怎么少得了他呢。
“我们可以这样……再这样……”乔语嫣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聚拢过来,她小声的嘀咕了好一会。
诸葛珣一听,立即举手,“我要参加。”
“你?”宁轻玥非常不上道的瞟了诸葛珣一眼,好像对于他的积极不是很赞同,他非常不客气的问道:“你会说这里的本地话?”
诸葛要摇摇头,“不会。不过他会。”说着直直凌殇墨。
被点名的凌殇墨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他会关你什么事?他能代你说?
“你会谈生意?”宁轻玥再次问道。
“不会。”诸葛珣再次摇摇头,接着看看凌殇墨,他到底会不会谈生意啊?不过他这么聪明厉害,应该会的,当下再指着凌殇墨道:“不过,他会。”
凌殇墨非常无语的抬头望着屋顶,他会关你叉事?
“你会易容?”
“不会,不过他会。”
“你会扮演角色?”
“不会,不过,他会。”
“你会扮演下人?”
“不会,不过,他会。”
……
不管宁轻玥问什么,诸葛珣最后都会说凌殇墨他会,凌殇墨无语望天,你还真看得起我,你当我万能啊?!
“所以罗,他什么都会,当然是他出面罗。”最后宁轻玥归纳总结。
“不过呢,三公子要是想参与不是不行。”乔语嫣想了想道。
闻言诸葛珣眼前一亮,他兴奋的弯腰倾向乔语嫣,“需要我扮演什么?只要你说,我一定尽力演好,绝对不拖大家后腿,绝对不穿帮。”诸葛珣拍着胸膛保证。
只是对于他的保证,众人不是很相信罢了。
“这事也不难,你只需要做回自己本色就行。”乔语嫣眸底星芒一闪,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浮上嘴角。
一看到她这个笑容,宁轻玥为诸葛珣节哀了,看来以后乔语嫣叫他做什么,他都要三思而后行了,免得被她卖了也不知道,还帮她数钱呢首长大人,娇妻来袭最新章节。
“做回本色?是不是要我做风度翩翩的少爷?这个有何难,交给我了。”
“嗯,那就好,莫语,你帮他化妆。”乔语嫣一本正经的叫过莫语,在他的耳边小声低语了几句。
莫语倏地精神一震,一抹笑意漾在嘴角,“行,这事包我身上。”
过了没多久,诸葛珣换了一件金光灿灿的衣衫走了出来,不过他整个人肥了几圈,还顶了一个像是六个月身子的肚子,这还不是令人发笑的根源,在看到他那条香肠嘴的时候,宁轻玥喷了。
逐月歪倒在追风身上。
追风眼角抽了抽。
凌殇墨淡定如常,只是捧着茶杯的手震了震,茶盏一阵乱响。
反而始作俑者的乔语嫣宛如追风上身,变成面瘫,什么表情也没有:“不错,很好,你真的很合适当员外老爷,小的给猪员外请安了。”
“朱?为什么是朱员外?不能是其他姓氏吗?”对于这个姓氏诸葛珣非常不满。
“这附近最有钱的就是这个朱员外了。”逐月解释道。
“哦哦,好吧,墨墨我这个形象不错吧,帅气吧?”诸葛珣点点头,接着面向凌殇墨一脸骄傲的模样。
“嗯,不错,帅气。”凌殇墨嘴角抽了抽,非常淡定。
“好了,大家对对口供,准备一下,就出去吧。”乔语嫣拍拍手,把莫语、凌殇墨和诸葛珣召集过来,三人对了一番后,莫语和凌殇墨齐齐进去,没一会两人换了管事的服饰走了出来,接着和诸葛珣分头溜了出去。
“我们出去吃饭罗,我肚子饿了。”等他们都出去好,乔语嫣摸摸肚子,装出肚子饿的模样,向宁轻玥提议。
宁轻玥鄙视的看着她,想去看戏就直说,不过不看白不看,当即点头,一行人往前面的大堂走了出去。
凌殇墨扮演的管事甲坐在那名从西府出来小厮的前面,他无聊的自斟自饮,目光随意的瞟着,忽地他眼前一亮,好像看到熟人一般望着大门口,挥手打着招呼。
此时大门口走进几个人,一名身穿一身金光灿灿的长衫,顶着一个大肚子,肥头大耳满面红光,一身富态,非常傲慢的迈着八字步,嘟着一对香肠嘴,背负双手,率领着几名护卫走了进来,一名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躬着身子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非常恭敬的模样。
接着那名管事跟掌柜要了几间上房,亲自把那富态老爷送了上去,接着走到凌殇墨扮的管事甲跟前,用着会城独有的方言和凌殇墨打招呼,神情非常热情急切:“周兄见到你真好,你快点帮帮我。”
“发生什么事了?”凌殇墨管事甲也用着会城的方言问道。
“还不是我家员外的千金要出嫁,现在其他的嫁妆都筹备的差不多了,就差一座庄子和至少两千亩地了。”莫语扮演的管事乙一脸惆怅的唉声叹气,接着恳求凌殇墨管事甲,“周兄你见多识广,认识的人也多,帮我想想办法啊。”
“嗯,你要是要一千来亩我还有办法,刚刚钟家员外才找了我家员外,说他有一千二百亩的好地要放,不过价钱稍贵,我家员外正在考虑要不要呢,不知道你家员外接不接受这个价钱呢。”
“贵?有多贵?只要地好,贵点我家员外一样要,他早就放话了,最好能找这附近的,贵点也没关系,你也知道我家员外别的没有,银子最多,也最爱这千金,早就预算了五万两来买庄子和耕地了。”
凌殇墨管事甲伸出两个指头比了比总裁的蜜宠娇妻全文阅读。
“两万两?”莫语管事乙问道。
凌殇墨管事甲点点头,“是的,地是很好的地,我们员外也去看了,只是有点贵,我家员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呢。”
“这不贵啊,你家员外要是不要就让给我家员外吧,我家员外刚刚在附近溜达了一圈,觉得李家村那边的地不错,要是能买下来就好了,噢,你刚刚说的那块地在哪里?”
“哎呀,你家员外看中李家村那边的地啊,那这块地他肯定喜欢了,就是挨着李家村附近的林家那块地啊。”
“哎呀,要是这样最好了,你现在立即就跟你们员外打探一下,他要是不要就解释给我家员外,事成之后,我家员外定有酬谢,这你钱拿去喝茶。”说出随手拿出五十两的银锭放到桌面上,看他随手就拿出五十两银两送给外人,也不需要经过自己的员外,就可想到他在这员外的府里有多少油水可赚了。
那凌殇墨管事甲笑着接了过去,站起来拍着胸部,“你等着,我现在就回去帮你问问。”
说完大步往外走去,而莫语管事乙则在他的后面叫道:“我在这等你。”
“好。”凌殇墨管事甲做了一个我一定尽快的表情就大步离开。
他们两人的交谈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也不算小,坐在他们后头的小厮听的一清二楚,当他听到李家村的时候,眼前一亮,再看到管事乙出手大方,他不由的咕噜咕噜的转着眼珠子,好像在想什么鬼主意一般。
“管家,老爷问你怎么还不上去?”就在莫语管事乙独自喝茶等着管事甲的时候,刚刚陪着那金光灿灿的员外上去的一名护院装扮的护院找了下来。
“啊,你来的正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跟老爷说一声。”管事乙兴冲冲的奔了上去。
没多久他又兴冲冲的奔了下来,挥挥手让那名护院上去,他继续等在那里,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那名凌殇墨管事甲满头大汗的快步走了回来,还带了一名管事打扮的老年人,“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朱员外的管家,这是钟员外的管家。”
“你好你好,久仰久仰。”两人客气了几句,就直接进入话题,很快的两人交涉好,莫语管事乙非常大方的和钟家管事定下合约,当场交换了银票。
后面那名小厮看到莫语管事乙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数了几张递了过去,跟着客气的请钟管事喝酒吃饭,大家尽兴畅饮,而莫语管事乙留下凌殇墨管事甲招呼钟家管事,他带着合约和地契上了二楼,没过过久他满脸红光的下来,给两名管事都送上一个荷包,“我们员外说了,请你们帮忙打探一下,看还有没有田地,帮她再买个一千来亩,钱多些也无所谓。”
“行,我们一定帮忙打探。”两名管事齐齐点头,都笑呵呵的接过莫语管事乙递过来的荷包,跟着吃饱喝足后各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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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他上钩了
那名小厮一瞬不瞬的盯着莫语管事乙,而莫语管事乙送走那两个管事甲丙后好像酬劳自己一番,又回到了大堂,叫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在二楼雅阁坐着的乔语嫣等人,性急的逐月不时的探头出去,“哎呀,他什么时候才过去啊,真急死人。”
乔语嫣无语望天,这是不是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因为那个该急的宁轻玥正老神在在的喝酒吃菜,“嗯,好吃好吃,这水晶肘子又脆又不腻,你也试试。”
说着给乔语嫣夹了一块魏震震的抖动着的雪白透亮肘子。
乔语嫣望着这块肘子怎么也啃不下去,她吃肘子只吃那种用慢火炆个几个时辰,连那骨头都入了味的那种,还是那种酱油炆的,让她看不出那白油油的肥肉的那种,否则不吃。
所以当她看到这块白震震的抖着的肥肉时,不管宁轻玥说的多好听,她都想吐,当下她想也不想的把那块肘子还给了宁轻玥,“今天我想吃斋,我要减肥。”
宁轻玥上上下下的打量乔语嫣那比一般女子高挑的身材,绰约多姿、翩若惊鸿、亭亭玉立、妍姿艳质等都可以形容她,正是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根本不需要减什么肥,“哦哦,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娘子要向竹竿看齐。”
“噗”逐月一个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去,原本他的对面坐着的是追风,但是追风仿佛知道他会这样,早就换了一个座位,所以他没有喷到什么人。
追风睃了逐月一眼,一副我猜就是这样的模样。
乔语嫣瞪了宁轻玥一眼,“我就喜欢,你想怎滴?有意见啊?嗯哼。”
“哦哦,我没有意见,只是为了我的手感,我的视觉享受,以后可不要怪我红袖添香……”
丫的,老娘还没有嫁过去,就想纳小妾了,乔语嫣挑了挑眉,很好,你有种。
“哦哦,这样啊,很好,很好,那样我也可以试着做做那爬墙的杏子。”乔语嫣呵呵的笑着。
“噗”逐月再喷一次,不过这次不是茶水了,而是一块鸡肋,他一脸惋惜的看着那块鸡肋,这正应了那话,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逐月一脸崇拜的望着乔语嫣,他要是跟着这样的主子,一定活的更有体面。
因为此刻宁轻玥被气的一张俊脸黑了一半,他狠狠地道:“你敢!”
“你敢红袖添香,我就敢爬墙。”你凶她更凶,乔语嫣也是一脸凶神恶煞的回瞪宁轻玥。
好吧,最后败下阵来的还是宁轻玥,“你只要保证我的手感和视觉,我怎么可能红袖添香呢,我有你一个已经足以,所以你不能再瘦下去了。”
为了以后不至于抱着一根没肉的竹竿,宁轻玥为了他以后的福利做垂死挣扎。
“你不要我吃我不喜欢的,我也不会减肥的。”乔语嫣眨了眨眼,为了自己以后的口欲她还是先说好为好。
宁轻玥想了想,“只要你不偏食,我就答应你。”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想不到乔语嫣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呢天下无职。
“行,一言为定。”乔语嫣伸出手去和宁轻玥击掌为证。
逐月再次在心里鄙视,看吧,不过三言两语他这个主子就败下阵来了,又给郡主得逞了。
就连追风也鄙视的瞟了宁轻玥一眼。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西府那小厮算准了时机,在莫语管事乙要上楼前拿着一副酒杯做到莫语管事乙的跟前,“听说这位兄台正在寻找田地,不知道我这里的田地适合不适合。”
莫语在心里暗暗笑了笑,终于忍不住了啊,他心里高兴神情上却有点怀疑的望着那名小厮,“你是怎么知道我要田地的?”
他警惕的偷偷打量那名小厮,一副不是很相信的模样。
“哦哦,我刚刚就坐在你的后头,所以听了一点,正好我家员外想把手里多余的田地卖一些出去,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打扰了。”那名小厮非常诚恳的解释。
莫语管事乙想看想再看了看周围,他一眼就看到那名小厮刚刚还真的是坐在他们谈话的后头,听到也没有什么出奇,才相信的点头,“哦,不知道你家员外的田地是哪里的田地呢?有没有什么凭证?”
“有,我们员外的田地什么手续都齐全的,那块田地在李家村是上好的沃田,这几年的收成非常只好,要不是我家员外有事急需这比钱也不会卖了。”
“李家村?哗,我家员外就是看中这块地,正准备找一下这田地的主人,让他割爱呢,呵呵,你快说说有多少亩地,要多少银两,我好回我家员外。”
“这李家村的田地是一千亩,另外还有洪家村附近的一块田,也有八百亩,我们员外说了,要卖就两块一起买,一共四万两银子。”那小厮仿佛也举得有点狮子开大口,也变得有点尴尬的红了红脸。
“四万两是有点贵了,你等我一下,我给你请示一下我家员外。”莫语管家乙也不敢一口答应下来,而是跟那小厮打了一声招呼就往二楼而去。
大概过了一刻钟,那莫语管事乙一脸欢喜的走了下来,“这位兄弟你真好运,我家员外答应了。”
听闻莫语管事乙的话之后,那小厮喜出望外,他还以为需要一番解释才行呢。
“这位小兄弟你真好运气啊,要不是我家员外为了千金的嫁妆也不会那么爽快呢。”莫语管事乙也是笑容满面的和那名小厮说话,两人就差没有哥俩好的勾肩搭背了。
很快莫语管事乙找了证人,跟西府的小厮一同去了衙门扮了过户手续,和把四万两银票交给了西府的小厮。
当乔语嫣得到跟踪而去的隐卫的禀报,一切都如计划而行时,她立即向宁轻玥使了一个眼色,“我们走,该准备下一个了环节了。”
而莫语向那小厮千恩万谢之后,带着地契回到了客栈的院子。
“跟着不知道他是不是回府?”先莫语一步回来的诸葛珣依然顶着一张红光满面的脸,和一张香肠嘴。
“他不会回府的,据我猜,他下一步一定会去找第九局的人。”乔语嫣摇摇头,就算面对着诸葛珣那张惹人呢发笑的脸,她还能若无其事,这样对面的逐月更加佩服的五体投地。
由始至终诸葛珣都没有看过自己的脸,不过莫语答应给他化一个斯文青隽的脸,他信以为真,不过对于那个像六个月身子的肚子,莫语解释,你扮的是中年美男子,中年又有钱的员外,一般都是中年发福的,所以他也就信了。
所以这一刻他依然骄傲自满的盯着这张脸在众人面前游荡鼎宋最新章节。
凌殇墨眼角都不知道抽了几次,好吧,他无视好了。
面瘫追风也终于经过这一阵子的修炼,终于有了成果,终于也不再嘴角抽筋了。
而宁轻玥直接眼不见为净,就是不对上诸葛珣的脸,免得自己一个没忍住笑出来。
而笑点低的逐月则被乔语嫣拍了出去,免得他笑场穿帮。
“那他不就的回到莫语妹妹那里?那怎么办好啊?要是她妹妹接了这单生意……”诸葛珣担心的差点跳了起来。
“所以我准备了下一个环节,不过这个环节还是需要你出面。”乔语嫣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样,她望着莫语。
莫语点点头,“有什么尽管吩咐。”
“你不用做什么,只需要把你的妹妹气的离开一会就行。”乔语嫣淡淡的说道,只是那慧黠的眼眸露出一抹狡猾的星芒。
“你们要配合好,这边看到他出门,那边就要把人气走,莫语你想办法缠住她一会,不让她那么快回到联络点。”
乔语嫣继续解释道。
“嗯,我知道了。”莫语点点头,也不多话,他抬头深深的望了乔语嫣一眼,他大概猜出她想做什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监视那小厮的隐卫回来禀报,“他往那边去了。”
这个他就是西府那个小厮,而那边就是第九局的联络点。
“莫语靠你了。”乔语嫣对着莫语点点头,莫语也跟着点头,一个闪身跃了出去。
跟着乔语嫣飞快的换了一件靛蓝色的衣裙,戴上斗笠也跟着闪身跃了出去,宁轻玥等人也小心的跟上。
那先一步而去的莫语也不知道他跟莫浅语说了什么,莫浅语被他烦的连档口也不管了,怒气冲冲的离开。
而在一旁伺机而动的乔语嫣等她一离开,她立即戴上斗笠,笔直的坐在那里,骤眼一看,活脱脱另一个莫浅语。
她不过才坐下一盏茶的时间,西府那名小厮也闪闪缩缩的到了。
他小心翼翼又谨慎的从字画摊前走过,接着再附近看了一下,没有看到有人去买字画之后,确定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他在小心谨慎的慢慢踱了过去。
“我……我……”他有点畏惧的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一个所以然来。
乔语嫣被他这结巴烦的有点不豫,她冷冷问道:“何事,何人,何时。”
这第九局做买卖时怎么说,乔语嫣也都了解,而那冷漠的语气更是学了个十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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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骚包祁然
乔语嫣这不豫的神色看在那小厮的眼里,和他心目中的第九局中人的形象,像个十足十,原本还有的一丝怀疑也统统消除了。
“何事,何人,何时,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乔语嫣望着神游不知道去哪里的小厮,不悦的再说一次,这次她是真的不悦外加心急,拜托,这位大哥,人家就快回来了,你要装深沉也麻烦你看看这是什么时辰啊,只是人家哪里知道你是冒牌货,害怕被拆穿呢。
不过乔语嫣这毫不掩饰的怒意真的把那小厮吓到了,这时他才想起,外人道第九局的人冷酷无情,不管是谁,只有出的起价钱,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地痞流氓,照杀不误,所以他缩了缩脖子,唯唯诺诺的说道:“要一个人消失,名叫宁轻玥,尽快。”
这次他一点也不敢啰嗦了,极快有简要的说了出来。
乔语嫣低掩眼帘,掩去眼底骤然而显的锐芒,虽然是早有所料,但是明明白白的听着有人请杀手来杀自己的未来相公,那个心情真的无法形容,真真是五感交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还是该恼,还是该畏,还是该哀。
“宁轻玥,宁王府的王爷,还要尽快,这个价钱可不低,不知道……”乔语嫣微微低吟,她冷冷抬眸望着对面的小厮。
“不知道需要多少?”那名小厮也很上道,立即问道。
乔语嫣伸出手右手,在那名小厮的面前翻了翻。
“是不是……五……五千?”那名小厮忐忑不安的问道。
乔语嫣没有说话,只是把手再次翻了翻。
“那是不是,五万?”那小厮虽然早就知道至少要几万两,但是在说道五万两时,还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照着一般的几口之家,一年也不过花个十两二十两,一般的富裕人家,就算带有几个下人,一两百两也就可以了,就算是西府这样人口众多,再加上人情往来,也不过四五千两银两一年,而现在不过收买一条人命就要五万两,那可是一个府十年的生活费啊。
虽然那人是宁王,但是这命也太值钱了。
乔语嫣这个翻了翻手可不是五万,而是两个五万,那就是十万两,不过她也知道西府有多少身家,也知道这小厮身上有多少身家,所以点了点头,好吧,宁轻玥可不要怪我了,我原本想着给你长点的,但是我怎么也要看菜下饭吧,他身上就那么多钱,我怎么好意思狮子开大口呢。
而看到乔语嫣点点头后,那名小厮终于松了口气,他要是再说多点,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传奇控卫。
“不知道这钱怎么给?还有以什么为凭?”那小厮偷偷的看了乔语嫣一下,虽然有一层黑纱挡着,看不到她的神情,但是他还是凭着本能偷看,就怕不小心得罪了她。
“哼,我们从来没有给过什么凭证,你要凭证就不要来找我们。”乔语嫣冷冷一哼。
其实让她交凭证,她拿什么交?她有没有第九局的令牌什么的,当下装出非常傲慢的模样。
而她这冷冷一哼,还真的把那小厮唬住了,因为也没有谁告诉过他,到底有没有凭证,好吧,死就死了,想着人家是有名的组织,不会这么没信用吧?再者要是惹火了她,他的小命交代在这里也不出奇,为了小命早想,还是尽快办好走人为好。
“大人不计小人过,小的什么都不懂,小的任凭大人做主。”小厮就差没有跪下来求饶了。
“若是不限时间的,我们收一半订金,事成之后收另外一半,而你这个要尽快的,我们则要收八成,要是办不好,或者没有完成任务,照着订金赔偿双倍。”
那小厮一听暗暗送了口气,还好她没有说要全部,他就只要四万两,当即他二话不说的奉上四万两银票。
乔语嫣不慌不忙的接了过来,她随便的翻了翻,全部是五千两一张的银票,一共八张,她点点头,就把银票收进怀里。
那名小厮看到银票被收,心上吊着的一块大石头立即送了下来,他忽地想到这个尽快到底是多快?他连忙低声问了一句,“不知道多久才有消息?”
他可不敢直接问他们要多长时间杀宁王。
“不超过十天。”乔语嫣想也不想的说道,说太少她怕人家怀疑,说太多了,又显得他们第九局无能了,所以说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时间。
“哦哦,小的知道了,小的这就回去等大人的好消息。”他还是尽快走人的好,这样的人物可不是他能惹的,当即他拱拱手快速离开。
而乔语嫣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依然笔直的坐在那里,她要等隐卫给她消息,免得她一离开,那小厮又偷偷回来,还是确定他离开,她再走为好。
她虽然端坐着,却如探射灯帮打量四周的环境,街上人来人往,一派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
忽地她的面前凭空出现两道人影。
为什么说凭空呢,那是因为乔语嫣的目光刚刚从左边滑向右边,当她跟着再从右边滑回左边时,刚刚还无人的右方凭空出现两道人影。
照着她刚刚所看,右边的街道上,刚刚不敢是前还是后,都没有看到这两个人走过,不是凭空是什么?
只是当她回眸看清这两人时,她差点蹦了起来,直想奔回去,告诉诸葛珣,有人要跟你抢生意了。
原因无他,因为她的面前正中那道人影正以自认为的最为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风流潇洒……皎如玉树临风前的身姿,头以四十五度角微侧,长眉如鬓,眼角上挑,挑出一抹惊艳,眼帘低垂,只看到两排浓密如扇子的密睫,和笔挺高挺的鼻梁,还有一把书写着“我本风流”四个颜体大字的扇子。(这个角度如无法想象,就去看雨化田公公,对他这一幕印象深刻。)
颜体形顾之簇新、法度之严峻、气势之磅礴前无古人。从美学上论,颜体端庄美、阳刚美、人工美,数美并举,幽为后世立则,总得来说就是气势恢宏,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
只是这四个字配上那令人惊艳的颜色,再配上一身红衣,怎么也和气势恢宏、气概凛然、端庄美、阳刚美扯不上半点关系,所以这一幕虽然令乔语嫣印象深刻,但是同时也给乔语嫣留下一个骚包的形象辛亥大英雄最新章节。
再则当她再看到那名骚包男,慢慢的摇着扇子,(这还是二月底,有多热?)故作深沉的抬眸看她时,她差点跳起来冲过去,一巴掌拍死这个爱摇纸扇的家伙。
她对于这种自认风流倜傥,故作姿态,自认为有一副好皮囊就可以为所欲为,作奸犯科,诱拐良家妇女的人非常的厌恶痛恨。
在乔语嫣的眼里,眼前这骚包男这样在她的面前摆普,就是想诱拐她,她那里会给他好脸色瞧呢,当即不屑的转过头去。
却不想她这一转头,就看漏了那人在看到她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觉悟,和认知时,眼底滑过的一抹杀意,一抹兴趣,那眼神就像猎豹看到猎物时的眼神,有着赤裸裸的杀意,也有着先玩弄一番,再整死的恶意趣味。
在这么名红衣男子旁边是一名全身黑衣,浑身上下都闪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只是这气场在那名红衣男子比他强大不知道百倍还是千倍的骚包气场之下,他直接被无视了。
他也看到乔语嫣冷漠又不屑的鄙视和转头,他跨了一步,张嘴就欲呵斥,却不想旁边那名骚包男只是微抬左手,(右手正拼命扇着扇子没空。)冷然的气息外放,那名黑衣男子就无声的退了回去,再次当他的布景。
如果现在还是莫语的妹妹莫浅语在,远远地在看到这名骚包男时,绝对不会像乔语嫣这般视若无睹,外加厌恶。
不但不会视若无睹,还会肃然起立,恭恭敬敬的行礼,更不会转过头去了。
因为这名红衣骚包别人可以不知道,可以不认识,但是身为第九局的联络人绝对认识。
因为他就是第九局的主子——祁然!
外面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祁然,就算是第九局中的杀手也未必认识,但是不认识祁然的人却应该认识他旁边那名黑衣人。
就算不认识这黑衣人,也该认识黑衣人身上腰间挂着的一块牌子,那可以他们第九局长老的令牌。
一块没有谁不认识的令牌(不过这个谁指的是第九局中的人)。
第九局中人,可以不认识人,但是第九局中的令牌一定要认识,尤其是长老的令牌,长老的令牌不多,只有三块。
这黑衣人一块,主子一块,不对,主子两块,因为祁然一个身份是没几个认识的主子,一个身份是长老。
而他这长老的身份象征无他,就是那把写着“我本风流”的扇子,一把看似一般的纸扇子。
这把纸扇子有什么特色呢?
那就是这四个字后面的背景,那图案就是他拿块令牌的图案,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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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凌殇墨亲爱的一颗钻石,么么。接着上回的情节,墨墨如愿得偿终于在上面了,但是墨墨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阿珣也是喜欢攻的,于是他泪眼汪汪的道了一句,我怕痛!对啊,他在上,摔下地的不就是阿珣了?他舍不得,于是他一个翻转,碰的一声,墨墨做了垫背的,阿珣如愿以偿在上面,并且没有摔痛自己,他得意一笑,看吧,必要的时候,示示弱还能事半功倍。(墨墨你生气不?(n_n))
感谢浅语微蓝的五朵鲜花,么么。
恭喜13630456243亲爱的成为秀才,终于有功名了,见了县官不用跪了,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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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打起来了
那就是这四个字后面的背景,那图案就是他拿块令牌的图案,那就是……
那是用淡金色绘的一把古琴和一副围棋。
为什么会是这个?
和他那我本风流“有什么关系?
其实这个和我本风流四字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因为这琴期出自三教九流中的九流。
三教是佛教、道教、儒教三教。
九流呢却分上九流、中九流、下九流。
上九流包括:一流佛祖,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五流烧锅,六流当,七商,八客,九种田。
中九流包括:一流举子,二流医,三流风水,四流批,五流丹青,六流相,七僧,八道,九琴棋。
下九流包括:一流巫,二流娼,三流大神,四流帮,五剃头,六吹手,七戏子,八叫花子,九卖糖。
祁然因为组织叫第九局,当然要从三教九流中寻找了。
原本想着上九流应该都是好的,但是上九流的第九个可是种田啊,他可以说芝兰玉树、云端高阳、风度翩翩怎么可能是种田的呢。
当然只能从中九流中寻找了,于是中九流中的第九是琴棋,和他的身份也相配,所以让人画上古琴和围棋。
所以他这个扇子也是组织中的一个信物,没有几个不认识的,偏偏却被他碰上不认识的乔语嫣。
其实平常他不会吃饱没事的出来视察,今天回来这里看莫浅语无非是收到报告,这段时间莫语频频来找莫浅语,对于莫浅语的来历他是知道的绝世相师最新章节。
当然对于莫语的身份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对于他的手段也是清楚的很。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被人拐跑,就算是她的亲大哥也不行,所以才会来这里看莫浅语,却不想给他看到有人冒充第九局中人,在这里广为纳财,当即起了杀意。
不过当他看到竟然有人对于他的容貌非但不显得惊艳,还一副嫌弃的模样,他的杀意才稍微敛下去,变成了兴致,他倒要看看她这是为啥。
他这边往乔语嫣走去的时候,乔语嫣已经站了起来,她当然看到那穿红衣的骚包男往她走来。
天啊,他不会是来谈生意的吧?
她不是真的第九局的人,和他怎么谈?
看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立即脚底抹油,准备溜之大吉,当即她连摊子也不管,转身就走。
对于祁然的到来再次视若无睹。
但是她想装没看到,也要人家配合才行。
祁然为的就是堵住她,怎么可能给她溜走呢,也不见身子如何晃动,他就堵住乔语嫣的去路,那黑衣男很配合的堵住她的退路,想跑也跑不了,除非她懂穿墙而过。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乔语嫣是懂得武功的,当她看到祁然的身法后,她知道她想在他们两个面前全身而退没有那么容易,当下不得不退了回去,”这位公子,今天的生意已经接了,下回请早。“
既然她不知道第九局接生意有什么行规,但是现在她就是第九局中人,规矩当然由她订了,她就不信她已经下了逐客令,他还敢为难第九局的人。
”哟,什么时候我们帮里一天直接一单生意了?谁定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祁然装着不解的挑眉。
他身旁的黑衣酷男闻言立即摇头,”没有,从来没有这个规矩。“他目光如刀的剜着乔语嫣,好大的胆子,连他们的人也敢冒充。
我们帮里?乔语嫣立即从他的方话里抓到重点,他不会是第九局中人吧?
天啊,她不会那么背吧,第一次做冒名顶替的事,就被人家的正主子抓个现成,这下子该怎么办呢?
”喔,看来是我会错意了,我是新来的,我以为……“乔语嫣厚着脸皮解释,只是她的话在红衣骚包男祁然了然的目光的注视下,她脸皮再厚也说不下去了。
虽然她没有真正加入过杀手组织,但是她从宁轻玥的隐卫里也能猜到第九局中人是如何如帮会的。
能当上宁王府尤其的宁轻玥的隐卫都是经过精心挑选,自小培训,自小跟着宁轻玥一起长大,不但要忠心,还要以保护主子为己任,就算牺牲性命月在所不惜,说是隐卫,倒不如说的死士更为之贴切。
而要成为一名顶尖的杀手,首先要过硬的武功,过硬的心肠,最好六亲不认、冷血无情,所以这样的杀手一般都会自小培训,从各式各样的训练中长大,没有能够独当一面,根本不可能从训练中出来。
所以身为顶尖的杀手组织,怎么可能有随便新进的人员呢。
就算有也是凤毛麟角,出类拔萃的,而能当的起这样称呼的,肯定是有名的武功高手,这样的人才当然被派去执行任务了,怎么可能在这里接生意呢。
也不是说接生意的就不是高手,但是绝对是对帮里最为之忠心的,要不随随便便就说几万的银子,难保不会见财起异心,也不用贪墨多少,一个贪墨个一千几百,日积月累下来,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超时空犯罪集团。
所以乔语嫣在骚包男祁然的注视下,她说不下去了,她讪讪的摸摸鼻子,一双清亮的眸子咕噜咕噜的转着,她要寻找逃生的通道。
”刚刚不是说接了生意吗?接了什么生意?“祁然右耳忽地动了动,他装着不在意的往右边不远的一个死角扫了过去,接着装着不在意的问道,那模样好像相信乔语嫣的说法。
而那名黑衣男子惊讶的望向祁然嘴巴张了张,好像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一声不吭的沉着脸闭口不语。
而右边不远的死角那里潜伏的几个人,在祁然扫过这边的时候,早就匿藏好了,但是祁然目光所过之处,顿时如坠千年寒冰窖,冷气透心入骨,冷得他们全身不敢动弹,好大的气场啊。
逐月抖了抖身子,望向旁边的追风,”怎么办啊?郡主要是被抓……“
追风拧着眉头,难得的不再是面无表情,反而一脸忧心忡忡,”等下我去引开那红衣的,他去引开黑衣的,你护着郡主先走。“
追风向他旁边的另外一个因为点点头,那个隐卫当即回他一个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行,你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留下来,追风你带郡主走。“逐月立即摇头,他怎么可以让自家的兄弟冒险呢。
”难道你就是他们的对手?“追风冷然质问。
好吧,他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他们几个一起上也不是,逐月顿时气馁了。
”所以你还是听我的,我们去引开他们,你就立即带郡主走。“追风再次重申。
逐月没有办法只得点头,两人各自收回交流的视线,继续注视前方几个人。
他们这边寻找机会,那边乔语嫣也磨磨蹭蹭的伸手如怀里,好像要拿什么一样,”刚刚接了一个生意,一个要尽快完成的生意,要杀的人是,看暗器。“
说着乔语嫣猛地大声一喝,跟着手从怀里掏了出来,一把白白小小的圆点向着祁然他们两个箭般的直射过去。
那破空的锐利声音听在耳里而暗器一般无异。
那黑衣人冷喝一声,”卑鄙小人。“
说着右手急挥,一道银光闪过,一把银光灿灿的利剑在他的面前挥舞,把他护的滴水不进,密不透风,一阵叮叮当当那白白的圆点被弹飞出去。
而祁然风流不改,右手纸扇上下团团一转,那些白白的圆点就全部被他收的干干净净,一个也没有漏出去。
而乔语嫣趁着他们闪避的时候,向着另一边直射出去。
而追风逐月他们在听到乔语嫣大喝看暗器的时候,齐齐的掠了出去,追风和另外一边隐卫掠向祁然和黑衣人,手中宝剑齐齐出手。
而逐月望了追风一眼一咬牙追乔语嫣而去,他就算不能护着乔语嫣离开,也要为她断后,拦一拦他们。
他才从他们身边掠过,就看到追风不过一招就给祁然震飞出去,那飞出去的速度比他来时还快。
同样的那名隐卫也只是一招就被那黑衣人踢飞出去,和追风齐齐撞上身后的围墙。
”碰“”碰“两声他们两个撞上身后的围墙,把那围墙撞下一层碎石头两人噗的一声,都吐出两口鲜血地球上唯一的魔法师全文阅读。
一招,不过一招他们两个就败下阵来,此刻逐月才不过飞出几丈远,他目眦欲裂猛地一个转身,往回冲。
”不要回来。“追风顾不得擦嘴边的血迹,大喝,跟着抓紧手中宝剑再次冲向祁然。
而那名隐卫同样的站了起来,他受伤比追风还要严重,但是他依然脚步蹒跚的向黑衣人冲了过去。
他们两个不要命的行动,让祁然和那黑衣人对看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赞赏。
他们身为杀手看多了贪生怕死之辈,看多了为了逃命,为了生存,把身边的人当做替死鬼,当做挡箭牌,所以在看到他们两个不怕死的拦住他们,让他们所保护的人逃生。
如果没有逐月这么一回头,如果没有追风这大喝,或者乔语嫣就逃走了,但是在听闻追风这声大喝,乔语嫣想也不想的跟着转身,奔了回去。
逐月和追风两人自小长大,自小跟着宁轻玥,两人感情最好,他怎么做得出让追风拼了性命为他逃生的,当下想着乔语嫣逃走就行,他一定要回去救追风,却不想回头的还有乔语嫣。
逐月奔向追风,乔语嫣没有选择,奔向那名隐卫,恰恰在黑衣男子的剑刺向隐卫的时候拦了下来。
兵刃相交,任是乔语嫣有着了因大师的几成功力,还是被那黑衣人震的手发麻,差点把剑震飞。
而那黑衣男子也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他这一格能把乔语嫣震飞出去呢,却不想她竟然能接他一招,他顿时眼睛一亮,一抹兴奋从眼底划过。
右手随便一翻,又一剑以刁钻的角度从下往上挑。
他虽然不能说是武痴,但是对于能成为他对手的人,他还是很兴奋的,因为只从他当上长老之后,不管是帮里还是江湖上能成为他对手的已经没有几个,祁然是其中一个。
但是他想不到一名名不经传的女子竟然能接他的剑,和能和他过招,他能不兴奋吗?
而那边逐月然不是祁然的对手,但是他和追风两人有着十几年的情分,心灵相通,对于对方的招数和不足之处清楚明白的不得了,并且自小两人就配合默契,两人单独都不是祁然的对手,但是两人双剑合璧却恰好可以自保。
乔语嫣虽然打不过那黑衣男子,但是自保还是可以的,而那名隐卫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并且受了伤,他没有拼死上去,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只会连累乔语嫣,所以他没有上去帮忙,反而站到一边,张嘴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随着他的口哨声,远处有几条人影极速的掠了过来,其中就有宁轻玥。
原本宁轻玥也要跟着过来的,却被诸葛珣扯住,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往这边过来,想要接回乔语嫣,却不想在快到的时候,听到隐卫求救的口哨声。
这里能有第九局的联络点,证明第九局有堂口在这里,那个隐卫才不敢放信号弹,免得引起第九局中人的怀疑而追踪过来,所以才会发出求救的口哨。
跟着宁轻玥的是凌殇墨,他和宁轻玥齐齐赶到,宁轻玥想也不想的就向乔语嫣跃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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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我不介意
宁轻玥径自直奔乔语嫣,凌殇墨当然只能奔向追风和逐月他们两个了。
有了宁轻玥的加入,原本能应付自如的乔语嫣更加的游刃有余了,而那黑衣男子也甚了得,就算应付乔语嫣和宁轻玥两个好手也没有见半点慌乱。
也是,他可是过着刀口舔血的杀戮日子,自小就从锻炼杀戮中过来的有时候甚至要一敌十,一敌百的,就是把一百给小孩放在同一间院子里,最后出来的才会留下来,而能把九十九个干倒,不管是自己干倒,还是相互对杀干掉的,能从这一百人当中生存下来,那就是本事。
不过这样的训练,这样的杀戮,人不被吓疯,也因为看惯了死人而变的冷血、无情,所以才能当上杀手。
而这个黑衣男子能当上仅有的一个长老,(祁然身兼二职,占了一个长老的位置。)可见他的成就有多不凡了,所以就算面对乔语嫣和宁轻玥也不见半点慌色,气定神闲的很。
而那边祁然对付着他们三个也一样的游刃有余,一则追风受了伤,武功大打折扣,之所以刚刚能和祁然打成平手,那还不是因为祁然有心放水么,所以加上一个凌殇墨也不见有多慌张。
那边黑衣男子看见乔语嫣他们来了帮手,正欲发出信号通知帮里的其他帮众到来的时候,擅离职守的莫浅语和亦步亦趋的莫语回来了。
莫浅语一见自己帮里左右长老同时出现,并且和宁轻玥一伙打成一团,当即上去帮忙,其实她想劝架的,但是凭着她的武功如何劝架呢,当然是加入打成一团了。
莫语根本不用询问他们为什么打成一团,就知道肯定是事败了,给人发现了,还一定是抓了个现成,这下该怎么办呢?
会不会连累自己的妹妹呢?
不过当前是不能被他们抓到乔语嫣他们,那样没有抓到证人证物,妹妹都可以推卸不知道,这么想着莫语立即从怀里拿出一颗黑溜溜的黑球,往地上大力一砸,大呼:“风紧,撤。”这是他们逃走的暗号。
那黑球砸在地面上“嘭”的一声,砸出一道浓烟,霎时四周变得伸手不见五指,而乔语嫣等人趁着这浓浓的烟雾,各自寻了方向离开极品桃花运全文阅读。
乔语嫣在浓烟散开遮住众人的视线时,用力一震,把黑衣男子的利剑震开,她一个闪身往后闪电般离开。
她离开的方向好死不死的要从祁然的边上经过,而她趁着有浓烟做掩护,没有太过闪避,和祁然的身体差不到半丈的距离。
不想就是她这一念之差,她才从祁然的身边闪过,就被祁然问到她身上和他人不一样的味道,而想也不想的跟着追了过去。
要是乔语嫣知道自己竟然被味道出卖,而遭受追踪,肯定不会怪自己爱漂亮,沐浴要用鲜花,定会怪祁然的鼻子厉害,他一定是属狗的。
因为在城里出事,乔语嫣没有往客栈那边而去,反而望城外掠去。
宁轻玥原本想跟着乔语嫣离开的,却不想被那黑衣男子缠住,没有跟上乔语嫣,当他把黑衣男子逼退时,连乔语嫣的影子也不见了,没办法宁轻玥只得追着凌殇墨和追风等人的方向而去。
而那黑衣男子没有追上去,也把欲追上去的莫浅语拦住,“不要追了,有右长老跟着跑不掉的。”
“左长老,属下……”莫浅语神色有点彷徨忐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们先回去再说。”那左长老右手抬起,莫浅语立即住了口,跟着左长老离开。
在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周边的小摊贩早就连小摊也不管,躲了起来,等他们都离开之后,才偷偷探头出来偷看,确保没有性命危险之后,才各自出来收拾损毁的小摊。
乔语嫣身如流云往城外飞去,她才出了城门,还没有想到往那边走时,身后一阵风响,她想也不想的右手往后一挥,一道银光仿佛一道匹练般滑过,大有破空之势。
“哟,好厉害的杀招,还好还好。”恰恰避过这凌厉的杀招的祁然,施施然外加风度翩翩的摇着他那把写着“我本风流”的纸扇,距离乔语嫣不远的站在她的身后。
只是他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像兴幸躲过杀招的高兴语气,还有他那碍眼的笑容,使得乔语嫣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没好气的撇撇嘴:“再厉害的杀招,杀不死你都不算杀招了。还有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没有跟着你,只是你拿了我们第九局的银两……”祁然摇了摇纸扇解释。
“慢着,我拿的可不是你们第九局的银两,那可是我们的银两,不过被刁奴骗了出来,我只是来收回罢了。”
“这个银两的来历我可不管,我只知道这是他人求我们第九局办事给的订金,所以我一定得拿回,要不传到江湖上去,谁都用这个借口,我们第九局还用混不?”祁然没有半点妥协的摇头。
要是个个都来上那么一个,都是下面的刁奴,欺下瞒上,偷拿银两出来,我现在发现了要收回,他们第九局还要不要做生意,还要不要混下去?
“那你想怎么办,我是绝对不会把钱交出去的,还有这事跟你们的姑娘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事,是我故意叫人把她激走的,你要找就找我们,不关她的事。”乔语嫣想了想,想到莫浅语怎么的也是他们的人不知道会不会被处罚,不由得为她解释。
祁然眸色黝黑,眼底闪过一抹赞赏,不错,这个时候不为自己的际遇担心,还有心情关心无关的人,真真当得上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君子,只是这个时候才来担心,迟不迟啊?
“不管关不关她的事,当值的时候擅离职守,犯了帮规,该怎么处罚自有帮里的惩戒堂处罚重生之符气冲天最新章节。”祁然摇摇头,表示他做不了主,该怎么着自有帮规处置。
“嗤。”乔语嫣嗤之以鼻,骗谁啊,她虽然不知道他在第九局中的什么地位,凭着他的武功,还有那黑衣男子对他的尊敬,都不难猜出他在第九局里面的身份定然不低的,她想到这里眉目一转,好吧,就赌一赌,“看你人模人样,却不想是个满嘴粪话的庸碌之辈,你敢对天发誓,你真的没有办法处置这事?真的没有办法救下那姑娘?”
祁然闻言挑了挑眉,神情不置可否,云淡风轻,她怎么猜到的?“也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只是要我救下她,有什么利益,对我有什么好处?”
俗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当下乔语嫣大声道:“只要你救下那姑娘,最好能把她救出第九局,或者是开除出第九局,只要不伤害到她,我可以给你金银财,定会让你满意的。”
祁然一脸不屑的摇摇头,“金银财宝我很多。”
“那富贵荣华?”乔语嫣挑了挑眉,继续抛出诱饵。
人不外为的是金钱、名誉、权利、美女,她就不信没有一个合适他。
“银子我很多,有了银子我也就有了荣华富贵。”祁然淡然的摇头,不为所动。
“那高官厚禄呢?”乔语嫣再抛出诱饵,想着宁轻玥这么一个宁王,安排一个职位应该不难吧,只要他答应,给他一官半职,应该不是难事。
“这个听着还不错,不过官职对我诱惑不大,当皇上差不多,能给吗?”祁然撇撇嘴,他这个一帮之主比谁都有脸面,不管是江湖上,还是官府,刚刚闻第九局色变,他还需要当官吗?
丫的,口气真大,她要能说当皇上就当皇上,她还用在这里跟你讨价还价?早就派兵来剿匪了,她就不信甩个十万八万的大军过来,到时候用口水也能把他淹死了。
“当皇上无非就是能享受三宫六院,佳丽三千,我可以给你送上十个八个,不,二十个美女怎么样?”哼,到时候看不把你弄的精尽人亡我就跟你姓,乔语嫣在心里暗自打着小算盘。
那祁然用手摸着下巴,微微沉吟,“嗯,美女不错,只是我不要其他什么美人,我只要你,要是你肯以你换她,我无条件的把她放了,外加今天的事我一概不追究,我还可以送上黄金万两以做聘礼。”
乔语嫣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天啊,她这是在干啥?她不是在以利诱惑他放手吗?
怎么变成把自己卖了?
“不好意思,我已经成亲了,不能改嫁。”哼,她就不信她说她已婚,他还要她。
祁然闻言朝天翻了个白眼,当他是傻子啊?你还梳着少女的发型呢,“我不介意,你丈夫是谁?我给他送去十个,八个,不,二十个美女,让他休了你,你再嫁给我就行。”祁然一字不漏以乔语嫣的话堵回乔语嫣。
靠!你不介意,我介意!
“要是你不想被休,我可以把他处理了,你就不用担心被人指三道四的说道,一切我都会处理的。”祁然好像不知道乔语嫣已经怒火冲天、火冒三丈,施施然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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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城墙脸皮
对于祁然的好心乔语嫣在心里已经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外加子孙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丫的,她还没有出嫁他就诅咒她死老公和被休,就算是佛听了也有火,何况是她呢。
不过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乔语嫣强忍着把怒火压下去,丫的,有老公你不介意,那么丑女你还不介意?“公子这么看的起小女子,是小女子的福气,只是小女子容颜丑陋,配不上风度翩翩的公子。”
哼,她就不信他这么一个玉树临风、貌比潘安的男子会喜欢一个丑女。
“无妨,我说配的上,他人就不敢说配不上。”祁然潇洒的摇摇扇子,只是他在心里腹诽,你还真的当他是傻子啊?要是没有宁轻玥的拼命,或许他还真的信了她的说辞,信她是一名丑女,但是刚刚宁轻玥对她如此的关切,明明另一边也很危急,却偏偏去救她先,(宁轻玥没有易容)宁轻玥的俊美除了诸葛珣和安子墨也没有其他比的上的,所以能得到这么俊美的美男关切,想必她丑不到哪里去。
“小女子是无盐女,满脸麻子,还有一双吊三角眼,猪头鼻子,血盆大口。”对于祁然心里的腹诽,乔语嫣怎么知道呢,反而开始形容起自己的容貌来,没有详细形容你是不知道她的丑的,详细形容看你还怎么说,“看到这样的我,你会吃不下饭的。”
老天,看在她这么自贬的份上,让他死心吧。
只是乔语嫣的祈祷老天爷可能正在吃饭,没有听到。
“我吃饭的时候你不在跟前不就得了。”祁然无所谓的摇着扇子道。
此时城外四处空荡荡的,那寒风四处狂虐,那衣衫都被吹的往后飞去猎猎作响,他到底有多热啊。
“还有那个……那个……夜里……”乔语嫣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的说道,就算乔语嫣前生已经为人妇,但是要她光明正大的对另外一个男人说床第之事,她还真说不出来。
“这个更无妨了,灯一熄,谁也看不到谁,美和丑都无所谓了。”祁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慢条斯理的回道。
天啊,感情那些夜里熄灯办事的夫妻,都是因为对方太难看所致,乔语嫣差点没被气的一个仰倒。
好吧,说这些还不能打消你的念头,那么说你的子孙不会不介意吧。
“我这么丑要是生下的孩子像我怎么办?你也不想你的子子孙孙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吧。”
祁然闻言瞟了乔语嫣一眼,接着摇着扇子气定神闲的道:“老天不会那么没眼色的,我的孩子肯定像我,所以不会丑的,你不要担心。”
靠!你和老天爷是亲戚啊,人家老天爷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为啥都要听你的?乔语嫣差点气的暴走。
不过不管乔语嫣说的是什么,他都有另一条的歪理来推翻乔语嫣的说辞。
“我这个人善妒,我的夫君只能只有我一个人,不能再有第二个女人,否则……”乔语嫣语气阴惨惨的威胁着,还故意的把目光往祁然的下腹瞟去,大有把她提前变岳父的意思。(注,岳父就是公公,之所以有叫公公,那是女儿的孩子叫外公就是公公,生的是儿子的,儿子的孩子叫的是爷爷。这是粤语的叫法。)
她就不信她这么说他还能答应,男人都是三心两意之流,三妻四妾更是常事,妻子丑了,娶多几个漂亮的小星也就可以,现在她把他的后路堵了,就不信他还能答应浪女纤云。
而祁然闻言一直云淡风轻的脸色,或者可以说没有表情的神情第一次有了波动,他挑起眉峰一瞬不瞬的瞅着乔语嫣。
要说刚刚他对于乔语嫣是戏弄多于兴趣,那么可以说现在他终于被她的话引起了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兴致,或者也可以说有了耐心甚至是喜欢,就如原本只是好奇看一下这部书有什么值得看的,但是却不想翻过几页之后,被书里的内涵吸引,而又了继续看下去的兴致,甚至越看越喜欢上这不书。
而祁然对于乔语嫣也有了这样的感觉,先是被乔语嫣的大胆引起兴趣,在他的心里不用说女子,就算是男子也未必敢有冒充第九局的人的胆量,她偏偏就有。
接着他因为好奇而跟着追踪而来,而乔语嫣没有令他失望,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却偏偏不害怕,还跟他吹了那么久的牛皮。
而到了现在,她竟然还敢威胁于他,他能不好奇吗?能不感兴趣吗?
他扬了扬眉,淡淡的瞟了乔语嫣一眼,“看来你准备迁往河东府居住了。”
“啊?!”乔语嫣惊讶又古怪的啊了一声,这是啥意思?这跟去河东府有什么关系?还有河东府在哪里?她为什么要迁往哪里?
“你不去河东府,怎么当河东狮呢。”祁然云淡风轻的摇扇子道。
乔语嫣闻声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不,应该说气倒。
从来都是她把人家气的仰倒,却不想现在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变成她被气的仰倒了。
“你到底看上我什么?我改!我一定改。”乔语嫣斩钉切铁的起誓。
“我没看上啥,只是看上你的丑,看上你的嫉妒,看上你的狠心,看上你的一切。”祁然轻飘飘的说着,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
感情在他的眼里这些都是好的,他这是什么扭曲的心里啊。
难道他小时候受到的教育是丑就是美?妒忌就是善良?
“好,我全部都改。”乔语嫣装出一副坚定的神情。
“嗯,改吧,改了我更喜欢了,我虽然喜欢丑,但是漂亮我也不会厌恶的,我虽然喜欢妒忌,但是大方我也不会嫌弃的。”祁然优哉游哉的摇着扇子,优雅的说着可以把人气死的话语。
“滚!”乔语嫣大吼,什么都给你说了,好人坏人都是你做了,她这算啥?
“来,我抱着你一起滚,我们去滚床单,这样不怕撞伤。”祁然还很好心的提议。
“你不滚我滚好了。”山不就我,那我就山好了,他不走,她走,再不走,她会被气死。
第一回合交锋,以乔语嫣完败结束。
只是她想走也得人家答应她才能走啊,人家不答应她那里也去不了。
不管乔语嫣往那个方向疾奔,祁然都如影随影,亦步亦趋的跟着。
两人就在城郊开阔的树林、山坡、小溪、河边、湖边、山间……较量起来。
就算乔语嫣使尽浑身解数,她还是无法逃离祁然的身边。
“不干了。”碰的一声,跑累的乔语嫣毫无仪态的一屁股在湖边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接着跟没有仪态的摊平在那块大石头上,她要挺尸,累死她了。
祁然在和乔语嫣距离一米远的另一边也施施然的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上湛蓝的天空大唐第一庄最新章节。
天空上漂浮的白云,幻化成各种各样的动物或者事物。
有像小狗的,有像假山的,有像一块抹布的,有像一把刀的,有像一条鱼的,有像一只小鸟的,有像一条虫的……
形形式式,林林总总,千奇百怪,只是白云虽然变化万千,但是怎么变也不及人心的变化。
“这位大哥,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等喘过气之后,乔语嫣再次哀求祁然。
“这位大姐,我求求你嫁给我好不好。”祁然转头望向乔语嫣,神情高深莫测。
虽然由始至终她的头上都带着一个斗笠,有黑纱遮面,但是他的目光却像能穿透那黑纱,把她的神情变化都看的一清二楚。
“好吧,我把银两还给你行不?”说着乔语嫣就要从怀里掏出那四万两银票。
兜兜转转的大半天,她还差点把腿跑断,到头来还要把银票吐出来,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她欲哭无泪。
“我给十万你做聘礼行不?”他什么不多,银子最多。
乔语嫣闻言抚额,老天你来到雷把他劈了好了。
“我都说了我已经成亲了,我有男人,有婆家了。”
“我也说了我可以帮你处理。”
“我早就发过誓,我不会始乱终弃的。”
“那你快来对我乱来,我绝对不会反抗的。”
“我终生不二嫁。”
“我定不会比你早死的,你不要担心要改嫁。”
“你太老了,我怕你会早死。”
“我那里老了,我还没有到二十。”
“切,没有到二十公岁吧。”
“真的,不信你来摸摸,我的脸皮很紧的。”
“我看不是很紧,是很厚。”
“没有,还厚不过城墙,我才两天没洗脸。”
“噗。”乔语嫣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祁然没有笑出声来,不过那嘴巴差点没有咧到耳边。
乔语嫣笑的花枝招展,笑的差点从大石头上滚了下来,笑得那盖在脸上的斗笠也差点飞出去。
祁然笑了笑之后,就收了笑容,身子向着乔语嫣侧躺着,一双深邃的眸子闪着莫测高深的眸光望着笑的乐不可支的乔语嫣。
笑的住不了口的乔语嫣慢慢被他这波谲诡异的眸色吸引了注意力,她也慢慢的收了笑容,也往祁然这个方向转了转身子,两人面对面相望,祁然慢慢的伸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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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祁然之谋
祁然慢慢的伸手过去,而他那双黝黑如深海的眸子,勾魂摄魄的勾着乔语嫣那双熠熠闪闪的星眸,迷惑着她,眼看着乔语嫣脸上的斗笠就要给他拿走。
但是乔语嫣是什么人呢?
她不过眨眨眼睛就从祁然漩涡般的目光中走了出来,她身子往后一翻,恰恰躲过祁然伸出的手,而她就着这个翻滚落在地上,跟着脚一蹬地,整个人向后行云流水般掠去,眨眼就离开祁然几十丈,跟着消失在草丛中。
祁然没有去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就在乔语嫣离开后,祁然的身边出现那名黑衣男子左长老,“主子,要不要属下去追?”
“不用,你查查这个。”祁然施施然的伸出右手。
左长老低头一看,但见掌心上躺着一块色泽通透成色极好的上等羊脂玉佩,玉佩底下串着一串大红缨络,留着长长的流苏,上面有同样的涤子系着,一看就知道是系在腰际压裙的玉佩,不用猜也知道是刚刚离开的乔语嫣的了。
怪不得主子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有这块她贴身的玉佩在,还怕找她不出来?
左长老接了过来,跟着喝祁然小声嘀咕几句,跟着两人一起离开。
当他们离开之后,远远地乔语嫣又掠了回来,还在大石附近细细的搜寻了一遍,“怎么没有,到底丢哪里了呢?”
乔语嫣差不多把她刚刚走过的地方都检查一遍,还是无法找到她的玉佩,她抬头看看天色,幽幽的叹了口气,找不到就不要了,可惜了,可以卖很多银子呢。
乔语嫣郁闷的摇摇头,跟着闪身离开。
当乔语嫣回到会城时,会城中的宁轻玥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批派出去寻找乔语嫣的人回啦禀报,一无所获,而他的脸色也从焦急忧虑变得越发的阴沉。
而当他再听到隐卫回来禀报,没有找到时,他再也忍不下去了,大步的就要往外走去。
莫语立即跳了起来,“王爷,不要冲动,再等等,郡主武功那么高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出去也不知道往哪里找她,要是在你出去找她的时候,郡主回来了,而又无法通知你的时候,不是一样要郡主担心吗?到时候难道再要郡主出去找你吗?”
“对啊,要是你出去,郡主回来,错过了怎么办?”诸葛珣也跟着跳起来拦住宁轻玥。
就连冷峻的凌殇墨也不赞同的摇头,而情愿在一旁疗伤也不肯离开的追风和逐月也齐齐的站起来,拖着虚弱的身子拦在宁轻玥的面前,大有你想出去,就要踩着他们两个的尸体出去的意思。
其实要是平常的时候,或者面对的不是第九局中人,不是那么厉害的对手,他们会让宁轻玥出去大唐第一庄全文阅读。
但是在面对过这么强劲的对手之后,他们怎么可能再给宁轻玥出去呢,就算宁轻玥不惧他们也不给。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第九局还会出现什么高手,要是出现比宁轻玥还要厉害的呢?
毕竟第九局能成为第一流的杀手组织,还名震四国,不难猜出他们定还要更厉害的好手。
最重要的就是这次是他们的错,他们冒充了第九局中人,还给人家抓了个现成,最最重要的就是宁轻玥、追风、逐月几个都给人看到真面目,而且莫语还是莫浅语的哥哥,他们的身份一点保证也没有,只要他们画出画像。
不对,或者不用画画像,他们就知道宁轻玥的身份才对。
宁轻玥可是宁王,他们就不信凭着他的身份,第九局没有调查过他,所以只要调出他们的档案,一对比就知道宁轻玥的身份了。
所以他们更不能让宁轻玥出去,就算绑也要把宁轻玥留下来。
对于他们的忧虑,宁轻玥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宛如困兽一般在屋里走来走去,神情越发的阴森,就在宁轻玥不知道多少次意图不管不顾冲出去的时候,乔语嫣回来了。
“郡主回来了!郡主回来了!”负责在院子周围警戒的侍卫看到乔语嫣的时候,比看到黄金万两还要兴奋和高兴,他大声的通报。
而屋里的宁轻玥闻声先是一怔,还以为自己幻听,跟着听到第二声,他才真的确信乔语嫣回来了。
而这个认知才直达脑海,宁轻玥的身子已经闪电般的出现在大门口,出现在乔语嫣的面前。
跟着当着凌殇墨、诸葛珣、莫语、追风、逐月还有院子一干隐卫护卫什么的面前,宁轻玥大步一跨,双手一环,没有给乔语嫣挣扎的机会紧紧地把乔语嫣抱住。
失而复得的欢喜盈满宁轻玥的心肺。
“你跑哪里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他们追上?有没有打起来?有没有……”宁轻玥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接二连三的抛出来根本没有给乔语嫣回答的机会。
乔语嫣连话也无法说出就被那一连串的问题问晕了。
而宁轻玥不但问了一箩筐的问题,还上下其手,把乔语嫣的身子检查一遍,再三确认乔语嫣没有事之后,宁轻玥那吊在半空,不对,应该是快要从喉咙蹦出来的心才慢慢回落,回到原来的位置。
要不是面对的对手是第九局,他也不会那么担心了,因为对手是第九局他的心才那么彷徨无助。
是的,他直到现在才承认他刚刚真的很不安,很彷徨,很不知所措,不过还好,还好她安全的回来了。
“我没事,我很好,不要担心。”乔语嫣感觉到宁轻玥的真心,也赶到他真的很不安,很害怕,所以她没有推开宁轻玥,反而很有用力的回抱他一下,用着非常肯定的语气重申自己没事,自己很好。
而宁轻玥确认乔语嫣真的一根头发也没有掉之后,送开了她,众人众星拱月般的簇拥着他们两个走回屋里。
“莫语,不好意思连累你了。”乔语嫣打了一架又奔那么久,又和祁然周旋了那么久,早就喉干舌燥,她连喝了几杯茶之后才对着莫语说道。
要不是他们的搅浑,莫语认回妹妹的过程不会那么艰辛,现在把一切都弄混了,该怎么办好呢。
“我能找到妹妹就很开心了,她要是觉得留在第九局开心,我也不一定非要她回来,不过要是能回来当然最好,不能回来我也没有办法,随她喜欢罗浪女纤云全文阅读。”莫语反过来安慰乔语嫣,让她不用担心他们兄妹。
其实在他找到莫浅语之后,他就知道他认回妹妹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九局是什么地方啊,那里可是杀手组织啊,进不容易,出来当然也不容易了。
要知道他们培训处一个杀手,用的时间和金钱是多少呢?
所以他一直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
不过也因为那是第九局,所以他更想自己的妹妹能出来,毕竟她的一名女子,女子终归是要嫁人,他不希望她闯出什么厉害的名堂,而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知心人,两夫妻过的美美满满,生几个孩子,在家里相夫教子,虽然平淡,但是安全又满足的过一生。
这是他们父母一直的愿望。
不过现在看着莫浅语在第九局中混的也不错,好像过得也还行,没有变的暴戾阴冷狠毒嗜血,他就该烧香感谢佛祖保佑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的事对她有没有影响,不知道会不会惩罚她。
一想到这个,莫语的心就像被人紧抓,人也开始忧虑不安起来。
大家虽然都看出莫语是强颜欢笑的安慰他们,但是他们也想不到什么来安慰莫语,只得安慰几句,你们一定能团圆的空白话,跟着众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而祁然那边真如宁轻玥他们所料,第九局一早就有宁轻玥的各种信息,根本不用多久祁然就收到齐全的资料。
包括乔语嫣的资料。
护国公府的大小姐!
圣上赐封的宁安郡主!
宁王的未婚妻!
当祁然看到宁王的未婚妻这一条时,他原本上扬的嘴角抿了抿,抿成了一条直线。
怪不得宁轻玥一到直扑乔语嫣了,原来是他的未婚妻,还是圣上赐婚,这赐婚可不是平常的订亲,根本无法退婚,也没有休妻或者和离这个可能。
这该怎么办呢?
抢亲?
不是不行,但是他要是敢抢亲那么面对的可能是大兴整个朝廷,圣上的赐婚你也敢抢,不是和圣上作对是什么?
虽然他不畏惧朝廷,但是不能不为组织里的其他人着想啊。
看来要想得到乔语嫣一定要从乔语嫣身上下手,或者从宁轻玥身上下手。
前者要她真心实意的爱上他,那么他才有筹码跟圣上周旋谈判。
后者要想他放弃赐婚,那么要么就是乔语嫣不喜欢他,爱上另外一个人,要么就是宁轻玥自己变心,喜欢上另外一个,再么就是由另外更为之身份金贵之人和乔语嫣挣宁轻玥,而宁轻玥还不得不娶她。
不错,这个可以,祁然细细的想了想,越发觉得这个可行。
只是这比宁轻玥还要金贵的人……
皇家!
那就只有公主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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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参加宴席
只是这公主的人选……
想到这个祁然又头疼了,适龄的只有八公主、九公主、十一公主,其他的年纪都小。
但是据情报记载,九公主和十一公主,一个被幽禁了,一个禁足罚抄,只有八公主,但是八公主却是皇后娘娘的女儿,是大公主也是嫡女,这有点难办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人接触八公主的人比较难。
要知道一个是修仪的女儿,一个是赵婕妤(现在是赵美人)的女儿,一个是皇后娘娘的女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个容易接触,那个比较难接触了。
十一公主可以剔除,因为她被幽禁了,而罚抄的九公主还是可以联系,只是一个修仪的女儿能抢的过宁安郡主乔语嫣吗?
这个答案不用猜了,肯定是不行。
公主不行,那么其他王爷亲王的女儿呢?
当今圣上的兄弟不多,只有恭亲王、裕亲王,还有一个德亲王叔,他们各自的嫡女都不多,不过庶女却都有好几个,德亲王是先帝的兄弟,他因为和先帝的年纪相差很多,所以他的嫡女年纪不大,和宁轻玥很相配。
祁然在脑海里把各位亲王的嫡女和庶女都过滤了一遍,最后决定就是德亲王的嫡女,蝶舞郡主。
那边乔语嫣和宁轻玥汇合后,因为事情已经办妥,他们立即收拾回京都,而乔语嫣是以上香的名誉出门的,回到城郊的时候,换了一件细致柔软手感极好,呈淡淡的海水蓝色,明净清爽的长裙,衣领和袖口处还绣有银色的柳叶花纹,带着根银制镶崁翡翠的簪子,在庙里很高度的亮了亮相,才坐上马车回城看戏。
而那边宁轻玥同样高度的回了宁王府,同时西府那边也听了那名小厮的禀报,一切都办妥了,他们只要安心的等就行,于是大爷宁庆淳、四爷宁庆勤、五爷宁庆谕还有老王妃都很安心的开始等候。
而就在他们等候的时候,三月三女儿节到了重生之邪道天娇最新章节。
这天一早乔语嫣原本已经换上安子墨送来的衣裙,快出门的时候,她突然站住,“青叶,还是把上次做的那套茜红衫裙帮我换上。”
“郡主那套您不是说太抢眼了吗?”青叶不解的回头,不过她还是快步往衣柜走去。
“今天是女儿节,你们说各位闺阁千金会怎么打扮呢?”乔语嫣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
“奴婢知道,她们肯定打扮的艳丽娇艳,珠环翠绕,叮叮当当,富丽堂皇,就像我们过年的时候装饰的桃花。”快人快语的日梅一轮嘴道。
叮叮当当?富丽堂皇?能用到人的身上吗?
叮叮当当还可以说的过去,富丽堂皇……乔语嫣无语望天。
不过日梅比喻的很像,想到那些打造的五光十色、明晃晃、亮晶晶的首饰,戴上这些首饰的小姐们,再加上一身鲜艳的衣裙,真的和过年时插在一人高的花瓶里,被她们披红挂绿装饰的桃花很像,一想到这个乔语嫣的嘴角不由高高扬起。
“噢,我知道了,郡主您的意思是不是既然大家都这么打扮,您要是打扮的清秀一些反而会更加引人注意,倒不如和她们一样,那样还不会那么抢眼。”日梅头脑灵活,立即想到乔语嫣的意思立即说了出来。
那边在衣柜寻找衣裙的青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
而月梅则没有什么表示,好像早就想到这个意思,于是她快速的打开放置发钗等首饰的箱子,从中挑选漂亮又不太抢眼,但是有合适乔语嫣郡主身份的发钗和项链等饰物。
很快青叶把那套茜红衣裙找了出来,帮乔语嫣换上之后,梳了一个比较正式的正髻,插上一支赤金镶崁金刚钻的芙蓉步摇,两支华胜,脖子上再戴上一个璎珞项圈,手腕戴上两个虾须镯子,想了想之后,再把乔语嫣耳朵上原本的珍珠耳环摘了下来,换上一对金刚钻做的水滴型的耳环。
经过这么一装扮之后,乔语嫣显得高贵端庄而不抢眼,那通身的气派让人过目不忘,却又不足以引起他人的妒忌。
毕竟乔语嫣已经被赐婚了,不是去引人注意,不是去和他人抢风头的,乔语嫣看了很满意。
乔语嫣去了松鹤院汇合了老太君再和新夫人王淑芳一道坐上马车往皇宫而去。
王淑芳因为有喜身子越见丰满,不过因为月份不大,没有显怀,不过孕相很明显。
首先她的衣着已经一改以往束腰的紧身衣裙,改为宽松为主,并且腰身宽松,还有因为怀相极好,没有受什么折腾,就连呕吐也很少。
再加上老太君送去的补品她比怀孕前丰满不少,而她这种怀相在一些上年纪的嬷嬷眼里,就是十足十的哥儿相,所以这段时间在她跟前卖乖讨巧的嬷嬷不少。
乔语嫣得到禀报之后,一笑置之,不过却让月梅找人盯紧新夫人王淑芳的院子,惹是有什么变动也好早作预防,虽然王淑芳已经向她示好,但是她却不敢大意,看来要王淑芳死心,单单是大哥被封世子还不行,最好哥哥能订下一门让她不敢轻举妄动的亲事才行,要是能生下一个男孩更好,那样他护国公世子的地位就更加巩固了。
只是这人选……
看来今天她又多另一个任务了,那就是观察看哪家的小姐合适她的哥哥。
突然她的脑海里冒出一个人选,只是要是选她会不会引得圣上猜忌呢?
有机会问问老太君的意见才行,她直接无视哥哥乔浩然的意见了养妖成夫。
(乔浩然瞪眼,要成亲的是我,你是不是要问过我的意思啊,你就不怕我不喜欢?那样有多了一对怨偶。)
只是这也得乔浩然知道乔语嫣的打算,他才有机会瞪眼啊。
马车外骑着一匹皮毛光亮水滑的黑马的乔浩然一点也不知道,刚刚那一瞬间乔语嫣就把他卖了。
这次三月三的女儿节,最重要的就是为几名皇子选定皇子妃人选,所以三品以上,甚至有四品、五品官员的女儿也在邀请的队伍当中,于是一路上乔语嫣一行人的马车遇上不少往皇城走去的马车或者轿子。
当到达皇宫门口时,那些等候的队伍更多了,乔语嫣和老太君、王淑芳等了快两刻钟才进的了宫门,坐上宫里专有的马车往内宫而去。
到了内宫的宫门口,再坐上宫里的油布马车往内宫的二门而去。
进了二门正是进入后宫,以老太君和乔语嫣宁安郡主的身份可以坐上宫里的软轿往皇后娘娘的宫里去。
和往常一样,她们这些官员内眷都会到皇后娘娘的宫里集中,先是拜见皇后娘娘后,在一同往太后娘娘的宫里去,汇合太后娘娘后在一同往宴席的地方而去。
到了皇后娘娘的宫里之后,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进正殿向皇后娘娘请安的,多数都是站在院子当中等候,或者安置在旁边的花厅等候。
当乔语嫣和老太君到的时候,一名嬷嬷正站在台阶上张望,看到他们来之后笑着迎了上去,“奴婢给老太君、宁安郡主、护国公夫人请安。我们八公主已经派人问了好几次呢,快请。”
她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能让八公主在这里等候的除了乔语嫣还有谁呢。不过老太君这样的身份是可以进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的,所以就把他们一起请了进去。
“谢谢嬷嬷。”乔语嫣非常有礼貌的回了一个福身礼,那名嬷嬷那里敢受呢,慌忙避过,接着在前面领她们进去。
她们才进大殿大门就被大殿里各色灿烂夺目的人群吓的一怔,乔语嫣腹诽,看来她选对了,要是她这个时候穿一件浅色衣服进去,那才是招眼呢。
因为正个大殿里除了那些安品大妆的夫人外,那些千金小姐们个个都打扮的金光灿灿、鲜艳夺目、华丽耀眼,可以所清一色都是鲜艳夺目的颜色,为的就是抢眼,乔语嫣的茜红放在那些明艳的色彩里,根本不够看,不过这也是乔语嫣需要的,她不想惹人瞩目,不过她把想惹人瞩目都难,因为一见她进来,八公主绿萼忍着等她向皇后娘娘行礼请安后就飞奔到她的身边。
“语嫣,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她们烦死了。”绿萼公主摇着乔语嫣的手,边俯到乔语嫣的耳边小声嘀咕,还望刚刚围着她的贵女们环视一圈。
“呵呵,看来众星拱月的滋味也不好受啊。”乔语嫣低低声的回了一句。
绿萼公主回了她一个你现在才知道迟了的眼神,接着装出委屈的模样,“我不管,今天你要陪我一整天,不能离开我。”
她可不想再被那些怀着各种目的的贵女们接近了,因为她们都在她的身边故意表达她会什么本领,得到过什么赞赏,甚至在社交圈得到谁谁的赞赏,或者她能够帮她做什么,甚至有些迂回曲折的表示,要是她帮她在皇后娘娘面前美言几句,她回回报什么什么的。
她们遮遮掩掩的说这些,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绿萼为她们说好话,甚至希望能在皇后娘娘的心里留下好印象,为的不外就是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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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第一公主
但是入宫的人选可不是绿萼说好就行的,还要皇后娘娘看中,或者贵妃、淑妃、贤妃看中才行,因为要娶媳妇的可是她们和她们的皇子。
最简单的方法反而是讨好了皇上,或者大臣向皇上请旨,只有皇上下了旨意哪个敢不听呢,哪个敢抗旨啊。
不过照着现在的势头看,乔语嫣睃了四周的贵女一眼后,大概知道为什么她们刚刚要围着绿萼公主了,因为只有围着她才有机会被皇后娘娘关注,甚至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识,就像她现在。
她刚刚被绿萼公主挽住手臂,那边皇后娘娘的视线就移了过来,跟着向旁边的宫女低声吩咐一句,那名宫女就向着她们两走了过来,“公主殿下,宁安郡主,皇后娘娘有请。”
那名宫女说完就为她们两个开路,把她们领到皇后娘娘跟前。
而这一幕引得大殿里的人的目光都投视了过来。
乔语嫣在心里腹诽,看吧,这就是和公主交好的好处,可以近距离的接近皇后娘娘,可以有机会在皇后娘娘的心里留下好印象,不过她除外,她不需要啊,她根本不想引起众人的关注啊。
乔语嫣不愿归不愿,却没有胆子敢真的不理皇后娘娘,她微笑的走了上去向皇后娘娘行礼请安。
“孩子过来,给本宫瞧瞧。”皇后娘娘一脸慈祥的笑道地球上唯一的魔法师最新章节。
乔语嫣闻言不得不再往前走几步,在距离皇后娘娘两个身位的距离站住。
等乔语嫣走近后皇后娘娘仔细端详起来,接着向老太君笑道:“老夫人,你家的语嫣真的越来越漂亮,这模样、这身段、这仪态,比我的绿儿都不知道好几倍,老夫人你真有福气,我的绿儿要是有语嫣一半就好咯,我也放心罗。”
皇后娘娘在老太君这样的老人家面前可没有端起皇后娘娘的架子,她非常亲昵的以晚辈的身份跟老太君说话。
老太君可不敢把自己当皇后娘娘的长辈,虽然她和太后娘娘的年纪一般,但是君是君,臣是臣,所以她很谦虚的表达对皇后娘娘的谢意,感谢她对乔语嫣的赞赏,还很谦虚的说过奖了,过誉了,还一轮嘴的说绿萼公主的好,直把绿萼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直把绿萼夸的脸红如绯,不好意思的低头,而同样低头的还有乔语嫣,只是她的是闷笑。
不过她的闷笑很快笑不出来,因为皇后娘娘对她的赞赏引得一干贵女们对她虎视耽耽,那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要把她碎尸万段。
还好,还好,皇后娘娘身边一名管事嬷嬷俯身到皇后娘娘的耳边禀报时辰不早了,要到太后娘娘那边去了,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太后娘娘的宫殿而去。
此刻太后娘娘正坐在殿中的凤椅上和身边一名穿着粉色衣裙的美貌少女说话。
他们一行人由皇后娘娘领头向太后娘娘请安后,太后娘娘把身边那名少女推到面前,冲着皇后娘娘道:“皇后啊,你来看看她是谁?”
“哟,母后您打哪里找来这么漂亮的姑娘啊,嗯,我看看。”皇后娘娘退后一步,微微外头细细打量,接着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我记得了,她是德亲王叔的蝶舞。”
“蝶舞给皇后娘娘请安。”那名少女甜甜的笑着向皇后娘娘请安。
“快起来,让我看看,嗯,和小时候一样漂亮,真不愧为第一公主了。”皇后娘娘笑意盈盈的赞道。
只是这第一公主一说出来,那蝶舞郡主的脸色霎的一白,接着露出一个惶恐又委屈的表情转头望向太后娘娘。
乔语嫣一开始就很好奇这么漂亮的女子会是谁在听到她的名字时,还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当听到这第一公主时,她终于想起她是谁了。
这名少女叫蝶舞,是德亲王叔最小的嫡女,自小就养在太后娘娘跟前,在她五岁时,就已经显出一个绝世美女的潜质,比她大的一众公主郡主,她最为之漂亮,比当时四岁的绿萼还要好看,当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整个皇宫,只有她当得起第一公主的称号,而她也沾沾自喜,骄傲的不得了。
就算在真正的第一公主绿萼面前,也以辈分高,模样出色而不给绿萼半点脸色,几次还故意抢绿萼公主的东西,每次还说绿萼公主仗着公主的身份欺负她,而四岁的绿萼那里懂得什么计谋策略的当时给她气的更是不客气的咒骂,这样一来反正证明了是她欺负了蝶舞,所以当时绿萼公主跟她势不两立,后来还是德亲王叔被封了番地,他带着蝶舞离京才告一段落。
所以此刻绿萼一听这就是小时候欺负她的蝶舞,顿时宛如一只公鸡一般,全身的羽毛都竖了起来,很有冲上去干一架的架势,乔语嫣慌忙拉住她。
这事绿萼在乔语嫣的耳边都不知道说了几百回了,乔语嫣想不记得都难。
而现在皇后娘娘这么一说,小时候不知道还沾沾自喜的蝶舞,现在大了,懂了,知道这是讽刺她,讽刺她这个不是正牌公主的,反而在正牌公主面前耀武扬威,这还不是因为仗了太后娘娘的势,狐假虎威罢了,而她们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
这样的鄙视漠视比打她一巴掌还要伤她的脸面,她能不恨么,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就算要恨她也不敢表示出来,她可是德亲王以她快要及笄回来举办及笄大礼和顺便参加女儿节才能回京的,否则他们这些封了封地的亲王,没有圣谕是回不来的云水剑全文阅读。
而她这惶恐害怕的小白花模样立即引得太后娘娘正义的血性大涨,她向蝶舞招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以她的行动表示,蝶舞是我罩着的,不要欺人太甚,打狗也要看主人,“是啊,皇后说的太对了,凭着蝶舞的仪态风范,这第一公主的名称实至名归。”
太后娘娘挑衅的瞟皇后娘娘一眼,哀家就是要给她长脸,你咋的。
对于太后娘娘的挑衅,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有半点不悦的神情的,反而笑的更愉悦了,“是啊,母后说的太对了。”皇后娘娘说的这样说,但是那眼神赤裸裸的显示出,有些人的脸就算有人给也不见有多长脸,有些人不用人给就有脸面,这可是天生的,这出身不高贵怎么长也长不到哪里去。
皇后娘娘毫不掩饰的目光,蝶舞郡主怎么可能没有看到呢,她当即眼眶一红,那泪水比泉水还有快的浸满眼眶,欲坠不坠,那模样不知道多么的委屈,多么的可怜,就像被人欺负的小狗般无辜可怜,就差摇着尾巴乞求了。
那边绿萼立即给乔语嫣一个,看吧,她就会装,装可怜,装可爱,装无辜,我小时候就给她这模样害的挨了不少的骂的眼神,她愤愤的耸耸鼻子,一脸的不甘。
乔语嫣没有说什么,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接着俯身到绿萼公主的耳边以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嘀咕,“你想报仇吗?”
“想。”绿萼公主闻言眼睛一亮,灼灼有神的盯着乔语嫣,“你有什么法子?”绿萼公主也小小声的问道。
“你说她会再来找你吗?”乔语嫣没有立即答应绿萼,反问道。
“以她的性格,还有小时候次次得逞的事迹来看,很可能会来。”绿萼想了想点头道。
“那你想个法子,引她不管怎么样都要来找你。”乔语嫣沉吟了一下继续道,“看有什么她非常喜欢的,或者那样她自小就喜欢的。”
“她喜欢的啊,我想想。”绿萼微微低头垂眼,望着脚底下油光可鉴的地板,啊,有了,绿萼公主回头找来大宫女巧云,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巧云先是错愕,接着没有什么表示的点头领命而去。
别人不知道绿萼说什么,但是乔语嫣可是学过武功的,她听的非常清楚,那就是绿萼公主让巧云去给她那拿那支她嫌弃太过华丽根本没有戴过的双蝶戏珠的步摇过来。
很快那双蝶戏珠的步摇拿了过来,绿萼立即让巧云给她换上。
这步摇那两只蝴蝶用金丝织造,蝶翼上缀满各色的宝石,尤其以金刚钻最多,蝴蝶那触头垂了几颗难得的黑珍珠,两只蝴蝶中间那颗珍珠更是有鸽蛋大小,是名贵的南珠,整一支步摇不但式样新颖,造功细致,用料更是难得一见名贵非凡,尤其金光闪闪,想看不到都很难。
而绿萼才换上立即迎来四周一阵小声的窃窃私语,而对一切有关蝶的物品尤其是头饰发钗有着特色的喜好,或者是癖好的蝶舞郡主更是一眼就看中了,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绿萼公主头上那支双碟戏珠的步摇移不开视线。
她远远的看着眸色越发的深沉,眼底闪烁着贪婪的目光,为什么她有这样的步摇,她没有,为什么?
不行,她一定要得到,这双碟戏珠的步摇就像为她量身定做的,就像为她而生的,尤其和她身上穿的绣着百蝶戏花的裙子最为之相衬,她要再戴上这支步摇,她一定会成为众人的焦点,一定会引得那人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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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凌殇墨亲爱的一颗钻石,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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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名誉扫地
对于蝶舞郡主直勾勾又贪婪又羡慕又妒忌的眼神乔语嫣看的清清楚楚,她眨了眨眼,眼底忽地灵光一闪,她匆匆的拉住绿萼,小声问道:“这双碟戏珠的步摇是你最喜欢的吗?”
应该不是吧,她好像最喜欢绿色的宝石和翡翠的,乔语嫣有点担心的望着绿萼就怕这是她的最爱,还好绿萼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绿萼摇摇头:“我最不喜欢这个了,要不是父皇赐的我才不戴。”
御赐之物?那最好了,听到这个乔语嫣眼前一亮,她立即附身在绿萼耳边小声嘀咕,“你等下这样……这样……一定可以报仇,还能让她亲手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弄坏,她的心里不知道会多痛呢。”
“恩恩,我明白。”绿萼的拼命板着脸,紧抿着唇,好把那拼命上翘的唇角拉下去,只是那双黑溜溜的眸子闪着兴奋的晶芒。
这时蝶舞已经不耐烦跟太后娘娘一起坐,其实应该说她被那双蝶戏珠的步摇勾引的坐不下去,她站起来袅袅婷婷的走到绿萼身边,很自来熟来摸绿萼的发髻,不对,应该是那双蝶戏珠的步摇,嘴里羡慕道:“我还没见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蝴蝶簪子呢,妹妹久住宫中,这样的簪子一定不少,再则你看这簪子和我这身衣服最配了,不如我们换了戴一戴世家最新章节。”
说完不等还等绿萼反应过来,蝶舞就自个动手,飞快从绿萼头上拔下那双蝶戏珠的步摇,拿在手里细细看了看,摸着觉得甚是满意高兴,她回头对绿萼得意的笑道:“谢谢啦,晚点我再还你。”
说着蝶舞就往自己头上去插,却一点也不像她自己说的换了戴戴,因为她根本没有把自己头上的步摇拿给绿萼,乔语嫣看目瞪口呆,原来绿萼说的一点也不夸张,还真的有这样令人讨厌的人。
若是以前绿萼肯定会跳起来指着蝶舞臭骂,说抢她的东西不还贪心什么的,那样蝶舞就跟着哭的可怜兮兮的,说她只不过看着漂亮,借来戴戴一会就还给她,却不想被人这样骂,都怪自己不自量力,自己不该惹恼绿萼公主云云的,把自己说的有多可怜就多可怜,多无辜就多无辜。
那样闻声过来的太后娘娘一定会做主让绿萼把东西给蝶舞,而蝶舞每次都能把绿萼的东西据为己有,而绿萼不但失了东西,还有被太后娘娘怪责甚至罚打掌心。
蝶舞洋洋得意的等着故技重施,只是这次绿萼学乖了,绿萼故意大声道,却有不足以让上头的太后娘娘听个清楚,只是周边的贵女夫人们却可以听的清清楚楚:“姐姐每次都这样说,拿了我的发钗啊,步摇啊,项链啊,玉佩啊,夜明珠啊……没有一样还回来,我都记着呢,你现在腰间挂的那块玉佩还是我的呢,是我四岁的时候父皇赏的,宫里有记录,一查就知道了,这步摇呢若是平常之物你拿去不还,也没什么,但是这步摇是父皇特意从东秦给我找来的女儿节的礼物,是御赐之物,父皇还特别要我今天带给他看呢,这可怎么办?”
绿萼说着还故意皱着眉头一脸的苦恼,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宫里赏赐出去的物品,赏赐给了谁,还有连物品的模样都有专门的人记载和画下来,所以除了一般的金银,一般人收到这些御赐之物都不会使用,更不用说送人来,甚至有些还要供起来,谁敢把皇上赏赐的东西拿来用啊。
不过以绿萼的身份,也还真没有人呢敢查她的物品的去向,所以蝶舞才敢这般的有恃无恐,但是现在她拿的东西给绿萼一样一样的点出来,就连她身上现在戴的这块玉佩还真的是她从绿萼那里抢过来的,不过这玉佩的事太后娘娘知道,所以她戴的有恃无恐,但是玉佩的真的御赐之物她无法辩驳,当下那个脸色不知道有多难看。
只是她的脸色在看到旁边的贵女夫人们的目光后,她的脸色更阴森了,因为她刚刚的动作和话旁边很多人都看到,都听到,她们看她的目光能好到哪里去呢。
这些鄙视的,猜疑的,不屑的,漠视的,嘲讽的,戏谑的目光,让她恨不得立即挖个洞钻进去,她还真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当下她愤愤的一把抓下头上那株双蝶戏珠的步摇,就要往绿萼怀里塞。
“咔嚓”忽地咔嚓的一声响起,她手里的步摇好端端的断成两截,而那颗鸽子蛋大小的南珠还咕噜咕噜的从那花萼上落了下来,一路往前面滚去,那前面正是太后娘娘跟前的空地。
“呜呜,你就是不想还给我也不要把好好的钗子弄断啊,呜呜,我等下拿什么戴给父皇看啊,呜呜……”这次绿萼可不管太后娘娘会不会听到了,非常大声的哭出来,边哭还边追着那颗南珠往太后娘娘跟前而去。
蝶舞郡主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呆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愣愣的抬头,望向绿萼,也就是太后娘娘的方向,而她周围围着的贵女们早在绿萼哭声响起的时候,就宛如被刀劈的潮水般,往两边闪开,露出正中的蝶舞郡主。
也让蝶舞赤裸裸的暴露在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面前,当然还有她手里和地上的半截发钗……
这下子情形逆转,可怜兮兮的是绿萼,百口莫辩的是蝶舞,蝶舞终于一尝绿萼受过的万般委屈崛起商途之素手翻云。
而皇后娘娘在看到绿萼哭时,先是一怔心一紧,接着瞟到蝶舞一脸震愕不可置信的模样时,她眸底锐芒一闪,顿时猜到这是什么情形了,她抿了抿唇,抿去那抹快要浮起的笑意,脸上露出心痛的神情上前拥抱绿萼,“萼儿怎么啦?大喜的日子苦什么,噢,乖啊,不哭,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受人欺负了,也不是第一次不见东西,不哭噢。”
皇后娘娘这是安慰还是揭人疮疤啊?乔语嫣差点喷了。
耳尖的贵女和夫人也都听的清清楚楚,如果刚刚对绿萼的话还半信半疑的人,听了皇后娘娘的话之后,已经信了一个百分百,看向蝶舞的目光更加的不屑,更加的鄙视了。
太后娘娘闻言不由的气的呼吸也急促起来,那胸膛起伏个不停,只是皇后娘娘没有指名道姓的她怎么反驳?怎么辩解?
如果她就着皇后娘娘的话辩驳和解释,不就应了皇后娘娘的话吗?不就表面皇后娘娘说的是蝶舞吗?
太后娘娘辩驳不了,蝶舞也辩驳不了,不过蝶舞怔了怔后,瞬即红了眼眶,眼眶内的泪花晃啊晃的,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她楚楚可怜的拿着那发钗,用着最无辜,最无邪,最可怜的神情望着绿萼,“公主,我真的不知道它好端端的怎么会断,我真的没有……真的不是有意的,呜呜……”
接着好像大受委屈的双手掩面呜呜的哭泣,那哭泣的声音也像她的模样一般,楚楚可怜委屈万分,比那受尽折磨的小媳妇还有可怜百倍,好像她才是受委屈的。
若是有怜花惜玉的男子在场,一定会对她升起无限的保护欲望,这样一名娇滴滴又楚楚可怜的美貌女子,谁舍得让她哭阿。
只可惜在场的都是侯门大户的贵女和贵夫人们,她们对于这种以弱质芊芊、楚楚可怜的狐狸精模样来勾起同情心之人,最是厌恶,有些甚至被家里同样造作的姨娘小妾们气个半死,现在还要面对这样的人,她们怎么可能相信,怎么可能有同情心呢,她们都恨不得把姨娘、小妾们都抓起来打个几十棍,甚至划花她的脸,看她以什么来勾引人,于是那些目光变得愤恨和厌恶,恨不得把蝶舞碎尸万段。
于是蝶舞的博取同情的招数以完败收场,而她也受了无妄之灾,好好的代替那些姨娘小妾受了眼刑。
“蝶舞不哭,哀家知道肯定不关你的事,都是这发钗的质量不行,这么容易断的发钗断了就断了,有什么好可惜的,来,哀家这里有一支从西楚寻来的累丝崁宝蝴蝶步摇,是我专门留给你的。来人,拿过来。”太后娘娘爱怜的拉着蝶舞的手,温柔可亲又慈爱的安慰着。
她直接无视那发钗的主人是绿萼,反而安慰起掩脸哭的抽抽搭搭的蝶舞。
而蝶舞听闻是她喜欢的蝶型发钗那里还顾得装哭立即放下双手,眼睛熠熠闪闪的望着太后娘娘,除了眼眶稍红之外,那里又见半点泪痕。
太后娘娘愕了愕,不过她毕竟是见惯世面之人,很快的收敛起错愕,意有所指的瞧着蝶舞,眼底星光莫测。
而太后娘娘的异样蝶舞根本没有留意,一双熠熠闪闪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嬷嬷呈过来的累丝崁宝蝴蝶步摇,移不开视线。
那边的绿萼撇了撇嘴,对于损坏的双蝶戏珠步摇她一点也不可惜,不过一支步摇换蝶舞的名誉,让她名誉扫地,值了。
再则因为步摇是给蝶舞损坏的,她也终于不用再戴这金光灿灿的步摇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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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表姐心事
看着绿萼快要咧到耳边的嘴的角,乔语嫣无语的摇摇头,“有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了,这十几年来,今天最高兴了。”(那是和蝶舞在一起的时候)能让蝶舞吃瘪,她怎么能不高兴,绿萼理所当然的点头,还在那边自个小的合不拢嘴。
“再笑,小心蚊子飞进去了。”乔语嫣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绿萼还真的被她这一句吓的条件反射,用手捂住嘴巴,一双黑亮的眸子巴眨巴眨的,那模样就像一只小狗般可爱。
乔语嫣看了不由噗的笑出来,她被萌到了。
还好时辰不早,太后娘娘一行人往宴席的地方而去。
这次的三月三女儿节没有在大殿里举行,反而在一个拥有敞亮开阔的草地上举行,这遍草地面对一个湖泊。
在湖泊之上架着一座蜿蜒的九曲廊桥,在湖心有一座八角凉亭,如果是夏季湖面之上肯定碧莲朵朵,但是现在是三月三,那几乎被莲叶遮掩的湖面不可能出现,但是现在湖面上依然还有浮萍和睡莲飘荡,间中还有几只被鸳鸯惊动的锦鲤跃出水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又“噗通”一声钻进了水中,溅起一片水珠落在睡莲叶之上,如珍珠般滚动。
岸边上一溜的停泊了十几只不大的花艇,花艇前后都站着熟悉水性和划船技巧的公公,一看就知道是给人上船游玩准备的。
草地上一如平常大殿的摆设,分两边安排了百来张桌椅,正中面对湖面摆了一列的盖有黄缎的桌椅,中间那张当然是皇上的宝座了,皇上的宝座两边是两张只比皇上的椅子矮那么一点的凤座,这当然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宝座了,接着在凤座半边再分别排了几张椅子,这些都是有机会出席的妃嫔的座位。
而分左右两边安排的座位当然也是按照男左女右的方式坐下,中间留出空地让被选中的贵女们表演,对于这样的安排她们这些出席惯的人都熟门熟路的找到自己的座位,而那些新受邀请的也有宫女指引座位,而她们的座位当然差不多都排到湖边去了妞儿,向前冲全文阅读。
她们才坐下,远处就有太监尖着嗓子通报皇上驾到,随着皇上而来的还有文武百官和一众皇子。
大家向皇上行礼后再按照位置坐下,皇上例行的说了一些勉励的话之后,皇后娘娘就笑着宣布才艺表演开始。
于是一众贵女们按照抽签的形式开始上场表演,无非就是弹琴唱歌跳舞,有些连画画也拿了上来,对于这些差不多千遍一律的表演乔语嫣没有多大的兴趣,她不由的朝四周乱瞟,啊,那不是月心悠表姐,她也参加才艺表演?
乔语嫣眨了眨眼,眼前月心悠的身影没有消失,看来是真的,她沉吟了一下,就站了起来往贵女们准备的地方而去。
因为此刻有不少贵女们从座位上起来往等待区而去,乔语嫣并没有引起他人注意,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当中表演的小姐。
“表姐,表姐。”乔语嫣挨到月心悠的身边小声的唤道,她害怕吓到月心悠。
但是月心悠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乔语嫣的叫唤没有惊醒她,乔语嫣特意走到月心悠的面前,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那突如其来的手让月心悠吓得整个人往后连退几步,当看清面前是乔语嫣时,才拍着胸部娇嗔的瞪乔语嫣,“怎么一声不吭的吓唬人,你不知道人吓人会死人的?”
乔语嫣一副大受冤枉的委屈神情,“我叫了好几声好不,不知道是谁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没有听到,还怪我。”
“呃。”听到乔语嫣这么说,月心悠反而不好意思了。
“欸。”乔语嫣眨眨眼,用手肘撞了撞月心悠,“表姐不会是在想我未来的表姐夫吧?”
月心悠听了反而出乎乔语嫣的意外的脸上浮上一层绯色。
乔语嫣挑了挑眉梢,嘿嘿,看来有戏,“欸,不知道我未来的表姐夫是那家公子,还是那位皇子,我猜一定是风流潇洒、芝兰玉树、玉树临风的……”
“不要胡说,没有这样的事。”月心悠越听越不像话立即呵斥乔语嫣,再给她胡言乱语下去,给人听到她还不要脸啊,只是她的脸色却越来越红,让她的话没有一点分量。
乔语嫣的心咯噔一下,惨了,不会真的给她说中了吧,表姐真的有心上人?
这下怎么办好呢,以表姐的身份地位,还有舅舅开国公的公爷身份,心悠表姐被选上的机会不用说八九成了,而是十成也不止。
要是表姐心中早已有心上人,要是被配给哪个皇子,到时候哪个不是她的心上人,那么她不就……
天啊,乔语嫣突然想到前世她因为和舅舅一家没有什么联系,只知道表姐嫁给了恭亲王府的世子,不过两年后难产而亡,这其中是不是有隐情?
难道就是因为她已经有心上人所以郁郁而终?
要真是这样,今世她一定要帮她打定注意之后,乔语嫣不等月心悠同意,把她拉到一边去,因为月心悠抽到的号码不算后但也不前,还有十来个才到她,所以她也不急,两人就到了旁边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说话。
“表姐,现在时间紧迫,你也知道你有很大的机会会被选上,所以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心上有人?”乔语嫣神情凝重在没有刚刚的嬉皮笑脸极品高富帅最新章节。
月心悠不是不知道,但是这叫她怎么说呢。
看到月心悠拧着眉,却没有说话,乔语嫣不由更为之严肃的说道:“表姐,你不要以为等下故意把才艺表演弄砸就不会被选上,这是不可能的,在他们那些贵人心里,早就定下人选,这不过是走走过场。而那些世子的人选虽然不一定选定,但是皇上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不管是拉拢还是联姻,他都会为那个位置打算的,所以你心里那个人如果没有能力把你定下,你最好就死了这条心。”
“我,我……”月心悠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只是她的心她如果能够控制,那也就不是喜欢了,她吞吞吐吐了好一会才一咬牙俯到乔语嫣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个名字。
“啊。”乔语嫣闻言惊讶的啊了一声,不是吧,表姐竟然看上他,不过仲好过看上其他人,要是他还真的有机会。
乔语嫣微微低头想了一会,“表姐你用心表演吧,我给你想办法。”
“语嫣真的可以吗?”月心悠虽然说了出来,但是神情却没有半点放松,依然心事重重。
“我会想办法的,你安心。”就算她想不出来,宁轻玥应该有办法吧。
乔语嫣再细细的安慰月心悠几句,就快步离开,只是她没有回自己的位置,反而唤来一名宫女,让她想办法给绿萼公主道个口信,说她有事找她,顺手给了那名宫女一个虾须手镯。
那宫女当然认识乔语嫣,也知道乔语嫣和绿萼公主是要好的朋友,当即就要把手镯退回去,却给乔语嫣拦,让她安心收下,于是那名宫女很快就给绿萼公主身边的巧云递了口信,巧云接着倒茶的机会给绿萼说了,接着过了一会绿萼就接着更衣的机会溜了出来。
“语嫣,听说你有急事找我?”
“是的,我想请你帮个忙……”乔语嫣附身到绿萼公主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绿萼公主闻言有点为难的转头往皇后娘娘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尽量,不过我不敢保证娘娘一定会来。”
“行,只要你帮我传到话就行,另外还能帮我通知一下宁王吗?”
“这个好办,你等等。”通知宁王比刚刚那事好办多了,绿萼来点头,于是找来巧云让她找一名认识的宫女,让她想办法给宁轻玥带口信。
没过多久一名宫女接着倒酒的机会,在宁轻玥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宁轻玥闻言不动声色的抬头望乔语嫣原先位置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乔语嫣,于是他过了一会也接着更衣的机会离开位置。
“我来了,有急事?”宁轻玥恍如幽灵般来到乔语嫣的身边,要是不是有急事,乔语嫣不会在这里找他的。
“嗯,有急事,是这样的,你……”乔语嫣快速的把事情的经过跟宁轻玥说了,不过可没有说出月心悠喜欢他,只是说有好感,要是这事不成,也不至于连累月心悠的名声,最后她还问了一句,“你跟他是朋友,你知道他可有……”
乔语嫣虽然两世为人,但是让她光明正大的问另外一个男子有没有心上人,她还真不好意思问出来。
不过还好,宁轻玥听了乔语嫣的话,大概也猜到了,他沉吟了好一会,也没有想到什么,“我一时没有想到,这事我还是亲自去打探一下好了。”
“欸,你记住可不要跟他说表姐的事,免得到时候……”到时候不管这事成不成,丢脸的还是表姐,成了还好说,要是不成表姐还有做人不。
“这事我明白,不要担心。”宁轻玥一脸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随后挥挥手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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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淑妃娘娘
虽然宁轻玥答应帮她偷偷打探,但是乔语嫣心里还是浮上一丝不安,她怎么也想不到温柔可亲的表姐竟然会看上那个冷峻……呃,可以说是面瘫的五皇子诸葛奕,她就不怕冷?
也对,这样夏天的时候不用放冰和打扇,可以省下一笔开资了,乔语嫣没事寻开心的腹诽着,不过这个笑话太冷了。
唉,表姐啊,表姐,你怎么那个不喜欢偏偏喜欢一块冰呢,冰怎么捂热呢,要是喜欢的是三皇子,就算是花心的四皇子也行啊,这不是为难她吗?六皇子和太子给乔语嫣直接飞出局,一个是仇人,一个是以后的皇上,皇上所代表的就是三宫六院,这样表姐以后的日子怎么可能好过呢,所以直接出局。
三皇子的母妃是贵妃娘娘,她和她说过几句话,上次她也帮过她,或许还能沟通一下,但是五皇子的母妃是淑妃娘娘啊,她跟她可没有交情啊,她会过来吗?
四皇子和五皇子是同一母妃,但是四皇子她也好打探,要是四皇子喜欢上的,四皇子肯定自个去找淑妃甚至皇上请旨,五皇子呢?还是别想了,唉我的美女俏老婆。
这边乔语嫣拧眉苦思,那边绿萼没有返回自己的位置,反而借着喜欢吃淑妃娘娘桌面上的桔子,硬是跑到淑妃娘娘的身边,磨磨蹭蹭的挨着淑妃。
彩娟讶异的回头看了看,公主的桌面不是一样有桔子吗?这些桔子不是一样的吗?怎么公主偏偏说淑妃娘娘的甜一点,难道公主吃桔子吃多了,不用尝看就知道那个好吃?
唯有知道公主出去过,也猜到公主这样做定有所图的巧云,波澜不惊,好像公主这样很理所当然。
而淑妃娘娘则慈爱的点点绿萼的脑门,笑道:“就你古怪多,说,你还看中什么?一起拿走,不要等下又挨过来。唉唉,它们能让公主殿下惦记,也是它们的福分,也是它们本事。我想……”
淑妃娘娘最后一句可是望着桌面上的水果一脸悻悻的说着,而她那没有说完的下半句是‘我想让人惦记也没有人惦记。’不过她说的这个人而不是皇上,而是她那两个好儿子,四皇子和五皇子。
其实这次选秀她可以不出面的,因为四皇子已经被赐婚,而五皇子也一早得了皇上的准许暂时不成亲,先专心九门提督的事,把九门提督一职做好,所以她是真的来看贵女们才艺表演的,不过五皇子现在虽然不用订亲,但是她还是留意起那些她自认为合适五皇子的贵女们,先打探一下也是好的,免得到时候想娶媳妇的时候,没有人选。
绿萼没有回答淑妃娘娘的话,笑呵呵的蹭到淑妃娘娘的胳膊边,好像要跟淑妃娘娘撒娇一般,只是她飞快的在淑妃娘娘的耳边说了一句,就故意大声道:“娘娘,我还看中这个,是不是也给我,嘿嘿。”
绿萼公主说话的时候,右手很不客气的指着淑妃娘娘腰间系着的一块玉佩,那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油润光洁,细腻无暇,雕工细致,自然流畅,一看就知道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淑妃娘娘一见顿时乐了,她祥装着生气的敲了绿萼脑门一下,“我说呢,也没见我的桔子有多甜,原来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感情她一早就惦记我这块玉佩了,好吧,好吧,财散人安乐,你拿去吧。”
淑妃娘娘一副忍痛割爱的表情摘下腰间那块羊脂玉珮递给了绿萼,绿萼接了过来,千恩万谢的说着好话,还敬了淑妃一杯酒。
由始至终淑妃娘娘都没有因为绿萼在耳边说的话露出一丁点异样,神色如常,绿萼瞧了在心里竖起大拇指,也是,能在美女如云的后宫混到淑妃这个妃位,还独一无二的生出两个皇子,可见她不是平庸之辈,可见城府心机之深。
不过还好,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出格,一直对皇后娘娘恭恭敬敬,对太后娘娘也很孝顺,对皇上更是敬爱,对一众皇子公主也痛爱有加,没有特别讨好那个,也没有厌恶那个,安安分分的呆在她的宫里,也可能就是她的安分,不管是她得宠还是不得宠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人故意对付她,而皇上对她的宠爱也没有特别让人妒忌,不过一个月仲有几天是到她那里的,这能维持几十年也不是易事,可见淑妃娘娘还是有手段的。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等看着这一幕都呵呵的笑了出来,就连居中的皇上也被惊动了,他也笑着望着绿萼,一脸的慈爱。
绿萼公主胡搅蛮缠的胡闹了一会,就被皇后娘娘唤了回去,而淑妃娘娘过了一会,就以要散散酒气离开,众人也没有特别关注。
乔语嫣没有走远,在湖边站着远眺湖景,不过她站的位置比较刁钻,她可以看到四周有没有人过来,但是草地那边的人却看她不到,因为有一块假山挡住,而她没有等多久就看到淑妃娘娘在两名宫女的陪伴下往这边走来。
在快要走近她的时候,淑妃娘娘摆了摆手,“你们在这里等着混世小术士。”说完自个往乔语嫣的走来,而那跟来的都是淑妃娘娘的心腹,她们有点担忧的看了乔语嫣一眼,在看清是乔语嫣时,她们对看一眼,接着齐齐转过身子,面向刚刚来的方向,一名还往前一点,占了一个她能看到远处,远处却不容易看到她的地方,而那名没有往前的,也走到阴影的地方,一个别人不那么容易看到的地方。
对于她们两个的谨慎和聪明乔语嫣扬了扬眉梢,怪不得能让淑妃娘娘带在身边,看她们的动作和身法,好像懂武功的,这么看来这个淑妃真的不一般,乔语嫣在心里再次重新估计淑妃娘娘。
乔语嫣这边在心里估量着,那边淑妃也一样的在估量乔语嫣,对于乔语嫣的事迹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明白乔语嫣会有什么紧要的事要见她呢。
“臣女给淑妃娘娘请安。”乔语嫣低眉顺眼的行了一个常礼。
“宁安郡主请起。”淑妃娘娘也没有托大,虚扶了乔语嫣一下,“不知道宁安郡主有什么紧要的话跟我说呢。”
淑妃娘娘可不想回去的太晚引起他人注意,单刀直入的问道。
对于淑妃娘娘的直白,乔语嫣一点也不意外,其实她刚刚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觉得和淑妃这样的聪明人说话,还是直接一点为好,这样或许还能得到她的信任,或许她还能相信。
因为凭着淑妃娘娘在宫里的历练,她不信她看不出她在说谎,所以听到淑妃娘娘这么一问,乔语嫣暗道一声好险,好在她刚刚就打算直接谁明白了,行不行就靠运气了。
“臣女请娘娘过来,是想做个媒。”
“你是说阿奕。”淑妃娘娘挑了挑眉,毫不迟疑的问道。
“是的。”乔语嫣点点头。
“不知是什么人家的小姐。”淑妃娘娘也不客气的直接问道,事关她的儿子,她当然要问清楚了。
“是臣女的表姐,开国公府的大小姐。”乔语嫣同样的直接说了出来,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摊开来说,她也不用为月心悠说什么好话了,淑妃娘娘对月心悠应该也不陌生。
淑妃娘娘正如乔语嫣所料,她知道月心悠,“是她啊。她今天不是要表演才艺吗?我想,她不用郡主做媒了,她一早就被人看中了,轮不到我的奕儿。”
京城中的贵女有几个有开国公府的地位,有开国公府的势力呢,月心悠这样的香饽饽那里轮到她的儿子呢,所以淑妃不抱一点希望。
“依臣女看,如果娘娘真的看中臣女的表姐,臣女的表姐就当定娘娘的媳妇了,只是如果臣女的表姐入不了娘娘的眼,那么她就会嫁入需要她的人,不对,应该是需要她背后所代表的开国公府,只是不知道到时候那人如虎添翼之后,他会不会还纪念兄弟之情?”乔语嫣抬头直望着淑妃以着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一点也不像再说什么紧要的事。
但是偏偏她说的就是事关性命的事,因为乔语嫣一点也不废话的直接点名,如果月心悠被不管是太子,还是六皇子的了去,有着开国公府的支持,还有开国公手里的几十万大军,在加上护国公府,因为护国公府和开国公府是亲家,再加上她乔语嫣配给了宁王,无形中也算和宁王有亲,有着这些关系,要继承宝座也不是难事。
只是这继承宝座之后,对于那些兄弟,到底是杀还是贬,还是宠,那就难说了。
但是如果她娶了月心悠做媳妇,同样的道理,凭着月心悠背后的一切,就算那人当了皇上,要动她的儿子也要掂量掂量,这些乔语嫣都不用明白说出来,因为这些淑妃娘娘比她还要懂。
淑妃娘娘没有说话,她眸色深沉,一瞬不瞬的看了乔语嫣一会,神情高深莫测,好一会之后,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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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分别游玩
就算乔语嫣再聪明,她也看不懂淑妃娘娘这是啥意思,她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不过回答乔语嫣的是淑妃娘娘迤逦而去的婀娜身影,看着淑妃娘娘绰约多姿宛如少女的背影,乔语嫣终于明白为什么淑妃娘娘能几十年盛宠不衰了,连背影都那么迷人,何况淑妃娘娘正面也是这般漂亮呢,一点也不像快四十岁的夫人,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只是给她增添了迷人的风采,和自信的韵味。
就在乔语嫣仲怔的时候,一只大手伸到她的面前晃了晃,接着一张大脸倏地在距离她的脸不到一寸的地方冒了出来,吓的乔语嫣一个反射动作往后退,右手仿佛拍打苍蝇般,挥了出去。
乔语嫣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反而把没有准备的宁轻玥吓的伸手一隔,顺带急速往后跃开,恰恰避开乔语嫣那一巴掌,没有被扫到。
当乔语嫣看清面前的是宁轻玥后,娇嗔又懊恼的跺跺脚,“你为什么要吓唬人。”
“我冤枉,我只是想……”宁轻玥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是有那么一点想一亲芳泽的念头,却不是想吓唬她的,只是他感觉他要是说出这个,可能乔语嫣的怒火比他吓唬她还要猛烈,所以为了保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乔语嫣瞪他。
在乔语嫣的瞪视下,宁轻玥不得不承认,“好吧,我错了,我不该吓唬你。”
乔语嫣回了他一个,我就知道你别想骗我的眼神,接着一副她大人有大量,原谅你的神情,跟着好像想到什么般追问:“你现在找我,是不是打探好了?”
“嗯瞒天成神全文阅读。”宁轻玥点点头,“我问了,他没有看中谁,心里还没有人,不过对于你表姐他的印象不错。”
要知道五皇子诸葛奕这人不用说女子了,连男子他也没有记着几个,宁轻玥他们几个要不是诸葛珣死缠烂打,还有四皇子诸葛泓在一旁推波助澜,他和他们也混不到一起去。
因为在他的心里武艺比任何一件事一个人都重要不过也因为宁轻玥的武功比他好,他一有空就抓住宁轻玥和他切磋,所以宁轻玥成了他的朋友。
对于那些娇滴滴的女子他敬而远之,有多远闪多远,他情愿对着教场上五大三粗的汉子,也不想跟一个矫揉造作,时不时装出一副就要晕倒模样的女子在一起,他可没有那个心情去讨好这些女子,所以当宁轻玥提起月心悠,而他竟然有印象,还是好的印象时,宁轻玥能不高兴么,他差点要感动的去拜佛了。
因为曾经有一名模样在京都算是比较出名的女子,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和五皇子诸葛奕有了一面之缘,还说了几句话,不久之后,在另外一个场合,她为了显摆故意在朋友的面前说认识五皇子,接着到他的面前打招呼,却不想五皇子诸葛奕瞟了她一眼,一副不认识她的表情,“你谁啊?”说完就转过头,连看也懒得看。
顿时让那名女子羞的差点钻地下去,接着没过多久那名女子就远嫁了,没脸在京都生活了。
所以当宁轻玥听到他说认识月心悠时,他才会那么震惊,不知道她有什么地方引起诸葛奕的注意呢?
听到宁轻玥这样说乔语嫣并没有特别高兴,她把刚刚和淑妃娘娘说的话一一对宁轻玥说了,最后问,“你说娘娘她这是什么意思?”
宁轻玥沉吟了一下,“既然娘娘这样说,我们就等等看。”
“但是现在表姐已经参加表演了,而她能收到牌号,那就代表她有机会中选,不对,应该是一定会中选。”乔语嫣担心的就是这个,要是这次表姐被选中,那么她忙了这半天也是做白工了。
“我想娘娘一定早有安排,不如我们先回去,你也出来好久了。”宁轻玥认识淑妃娘娘,也比乔语嫣见多几次淑妃娘娘,他猜到淑妃娘娘一定是另有打算,并且心里也有算计,那些对他们有好处,她是明白的,而她能受乔语嫣的邀约出来,不就代表她有心和乔语嫣交好吗?
难道淑妃娘娘的心里早就看中月心悠了?宁轻玥不知道怎么地心头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要不她怎么说知道了呢,真的很有可能,宁轻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听到宁轻玥这样说,乔语嫣也觉得这事虽然急,但是她也没有什么法子,不得不听宁轻玥的话,回到了场地。
不过乔语嫣不知道的时,淑妃娘娘回去之后,借故走到皇上的身边,跟皇上说了几句话,皇上想了想就点头,而淑妃娘娘就笑盈盈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好。
一个时辰后,那些有牌号的贵女们都表演完毕,举行了一些女儿节的必要仪式后,皇后娘娘就宣布让大家自个在御花园游玩,想游湖的就游湖,想看表演的就看表演,因为宫里也准备了节目表演,而皇后娘娘这么做,无非就是给那些公子和小姐们有机会认识一下,也算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相亲宴会,所以皇后娘娘的话才说完,那些公子小姐们就纷纷离开。
因为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一年也就这次不分男女的在一起游玩,平常就算是过年或者中秋也不可能在一起游玩的,所以他们等不急了,纷纷邀了好朋友一起去玩。
“表姐,我们也去走走。”乔语嫣抽空和宁轻玥交换了一个眼色,她就去把月心悠拉了一起逛园子去了,为了不让月心悠尴尬,她把秦瑶琴也拉了一起。
这次秦瑶琴一样表演了才艺,不过以秦丞相的身份,乔语嫣用脚趾头猜也知道她定会被选上,只是不知道她会被许配给那个皇子,希望不要是六皇子了,只是她担心也没有用,下旨的可是皇上啊大崩灭全文阅读。
乔语嫣在离开的时候,抬头往皇上所在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贤妃娘娘挨着皇上正小声的说着话,还不时的抽空抬头看向四周的贵女们,难道贤妃娘娘在为六皇子诸葛煜选皇子妃?
不过这事已经和她无关了,她摇摇头就拉着月心悠和秦瑶琴一起往湖边走去。
“语嫣等等我。”乔语嫣才走了几步,后面就传来绿萼公主不小的叫声。
乔语嫣连忙回头,就看到绿萼提着长裙,往她这边冲来,她的身后跟着巧云和彩娟,巧云一脸担心的在后面急叫,“公主慢点,小心摔跤,公主小心。”
乔语嫣连忙站住,等绿萼过来,一脸怪责的敲敲她的额头,“你不会慢点啊,我又不会不等你,你急什么啊,要是摔跤了怎么办?就算不怕痛,难道也不怕丢脸?”
跑到乔语嫣身边的绿萼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好嘛,好嘛,不要说了,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乔语嫣翻了翻白眼,“你这个下次不敢了说了几次了?”每次都是这句,下次又不记得了。
绿萼公主怕怕的缩了缩脖子,随后她漾着笑脸讨好的摇着乔语嫣的手臂,“我真的不敢了,以后再也不跑了行不。”
“哼,这次就算了,饶了你。我们走吧,到湖边去看看。”说完乔语嫣重新招呼众人一同往湖边走去。
在靠近湖边的时候,湖边正好有不少少女准备上船游湖,绿萼看了一脸兴奋的问道,“语嫣你想游湖吗?我们也去游湖罗。”
“我没意见,你问问心悠表姐和秦小姐。”乔语嫣扫了一眼心事重重的月心悠,安慰的握了握她的手,在看向同样有心事的秦瑶琴。
“我听你们的。”月心悠对着乔语嫣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我晕船就不上去了。”秦瑶琴摇了摇头,“我在这边坐坐好了,你们去玩。”
“那表姐你和公主去玩一下,我在这里陪陪秦小姐。”乔语嫣对着月心悠道,怎么可能让秦瑶琴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呢,还是她把她拉过来的,她当然得留下陪她了。
“你们一起去啊,不要因为我留下来,我真的没关系的。”秦瑶琴连忙要乔语嫣一起上船去,她转头往周围看了看,指指那九曲廊桥,“我到那边去坐坐,一样可以看到你们,你们快去啊。”
“公主你和表姐一起去吧,我也想走走我就和瑶琴去九曲桥看看。”乔语嫣说完就拉着秦瑶琴往九曲桥而去,在离开的时候向着月心悠眨了眨眼。
月心悠看了微微愕了愕,接着想了想知道乔语嫣这是给机会她和绿萼公主多交流一下,假如她真的嫁给五皇子,那么她和绿萼就是嫂子和小姑的关系,乔语嫣这是给机会给她打好关系呢,想到这里月心悠不由脸一红。
而绿萼可不管这么多,拉着月心悠就往湖边走去,“月姐姐,我们去坐船罗。”
月心悠摇了摇头,好像要晃掉什么一般,就打起精神和绿萼一起往湖边走去,两人上了一艘已经坐了七八名少女的花艇,而那边乔语嫣和秦瑶琴已经上了九曲桥,施施然的往湖中心的八角凉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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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水底遇险
那九曲桥不像一般的石桥,而是用木头建造的,用的是一种比较耐腐蚀的刺槐木建造,刺槐木材坚硬,耐腐蚀,燃烧缓慢,热值高,尤其还特意上了一层厚厚的防水漆,所以就算这样长年累月的泡在水里也不见腐烂,坚硬牢固的很,人走在上面根本不用担心安全。
九曲桥是廊桥,上面有人字形的盖顶,走在桥上不怕日晒雨淋,桥的两边不是一般的柱形栏杆,而是能坐人的长板凳,还有着一尺高的围栏,人可以坐在上面俯视底下的锦鲤,不管是椅背,还是椅子都打磨的非常光滑,一点也不用担心会被木刺刺到,是非常人性化的建筑物。
于是乔语嫣和秦瑶琴都没有走到湖中的八角凉亭就在一个转折的地方坐了下来,因为这里的视线最好,能够看清湖面的景色,也能看清湖边草地上的景色,并且离湖边不是很远。
此时湖面上已经有几只花艇接连着从九曲桥边划过,当中有一只上赫然坐着蝶舞郡主和十几名贵女,蝶舞郡主正好坐在船的左边面对着九曲桥,她看到乔语嫣和秦瑶琴坐在九曲桥的栏椅上时,微微抿唇冷笑,等下有你好看的。
很快十几次花艇开出去了八九只,还有几只停在湖边等着其他的客人,只是因为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都在,那些夫人和大臣们都想找机会向皇上请旨赐婚,根本没有心思去游湖,只有那些贵女们出去游玩。
有些夫人还自个上前和自己看中的贵女或者公子的家人谈话,婉转的打听是否订亲,是否有意愿和他们订亲,他们都是阅历丰富的夫人,根本不用说的很明白,大家都懂,就这样还真的有几家口头约定,到时候回府再合八字下定等。
而那些贵公子们看见贵女们走了出去之后,也三三两两的相约一起去游湖。
于是剩下的那几只花艇也驶了出去,有些没有上船的也顺着湖边慢慢走着。
有精灵的宫女为乔语嫣和秦瑶琴送上鱼食,鱼食才撒下去,立即引来一群锦鲤过来争食,这里的锦鲤以红白二色为多,但是蓝衣锦鲤、墨衣锦鲤、衣三色锦鲤、黄金锦鲤、花纹皮光鲤、金银鳞锦鲤、丹顶锦鲤、浅黄锦鲤、昭和三色锦鲤等品种一样有,一眼看去色彩艳丽,斑纹灿烂,甚是好看。
心事重重的秦瑶琴看了也笑逐颜开,不时的指着湖中从最底下钻出来长达三尺的大锦鲤叫乔语嫣看。
乔语嫣看着好像一个孩子般兴奋的秦瑶琴,也跟着笑了,她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湖边怎么好像多了很多人?
乔语嫣微微眯了眯眼,再往四周看了看,不单只这边的湖边,就连远处的湖边一样有不少的公子少年,还有一些身穿官服的侍卫狂龙退隐最新章节。
这些侍卫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吗?
就算御花园需要侍卫警戒守护,也不应该出现在湖边啊,尤其这里还有那么多的贵女,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不对。
乔语嫣在快速的扫了四周一眼,除了在湖中游玩的贵女们,湖边和九曲桥就只有她和秦瑶琴和几名宫女。
呵呵,乔语嫣眼瞳缩了缩,一抹冷笑在唇瓣勾起。
看来有人已经把注意打到她的头上了,只是这人是谁呢?
不过,她又望了望没有感觉到一丝异样的秦瑶琴,这事是针对她还是她呢?
因为凭着秦瑶琴丞相千金的身份,对付她很有可能,这么一想乔语嫣不由的往秦瑶琴身边靠,把秦瑶琴护在她触手能及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乔语嫣感觉到水下好像有点不一样的动静,还不等她醒悟这是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好像木板被撕裂破碎的声音,跟着她和秦瑶琴坐的地方一阵急促的晃动,跟着轰隆一声,那一边廊桥倒坍,秦瑶琴和乔语嫣第一时间就往湖里扑下去。
乔语嫣伸手抓住秦瑶琴一用劲就把秦瑶琴往另一边的廊桥抛了过去,秦瑶琴连惊呼声都还没有叫出来就落在廊桥上,毫发无损。
而乔语嫣因为用劲整个人往下跌的更快,眼看就要落入水中,她提气转身脚点底下一株浮萍就欲往廊桥飞上去。
就在这时,湖底突然飞出一道绳索,一个绳圈套在乔语嫣的脚裸上,往水里一拉,硬是把乔语嫣拉入水中。
那套绳圈的动作极快,在外人看来就像乔语嫣救人后落水。
秦瑶琴惊魂未定顾不得自身安危的扑倒栏杆边上大叫:“快来人,有人落水了。语嫣!语嫣!……”
乔语嫣被那身子拖着往湖底沉下去,并且还往远处拖,远离九曲桥。
乔语嫣被拖如水中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不至于被憋死,她挣扎的欲往上游,却不想又有几名蒙着黑巾的男子往她身边游来,几个人齐齐行动,把她往水里按下去。
乔语嫣怎么可能束手待毙呢,她随手拔下头上珠钗往后刺去。
“嗖”的一声,插入后面那人的手臂,因为刺的太深,发钗一下子卡主了,乔语嫣不得不放弃,她随手拔出另外一支由左至右的划了一圈,硬是把那几个人逼的散开。
其中一名男子在水里低低的吼了一句,“动手。”
说着把手里的绳子抛给另外一名蒙面男子,两人手拉着绳子往乔语嫣身上招呼,两人飞快的围着乔语嫣转了一个圈,就把乔语嫣困了起来。
同一时间其他人也跟着动手,这次他们不再靠近只是扯住绳子围着乔语嫣捆绑,那样乔语嫣就算想用发钗扎人也扎不到。
同时捆住她的脚的绳子依然拉着她往水里潜下去,乔语嫣身子不能动弹,唯有一双手几时从那几条绳子中闪了出来没有被束缚住。
九曲桥那边秦瑶琴的惊呼,湖边不少人都听到,距离最近的先往水里跳,一时间只听到扑通扑通的跳水声不断,不过眨眼的时间湖面上多了几十人,有侍卫有太监有公子少爷们萌萌山海经全文阅读。
他们齐齐的往九曲桥这边游了过去。
这时宁轻玥正好带着五皇子诸葛奕、四皇子诸葛泓、诸葛珣、凌殇墨往这边走来,在听到秦瑶琴的惊呼时,宁轻玥脚一点地,整个人箭般的直扑九曲桥下的湖面。
“扑通”“扑通”两声。
先一道是宁轻玥下水的声音,后一道是从湖面上的一只花艇上传来的,那只花艇上同时有一个人扑入湖中,往乔语嫣刚刚落水的地方游了过去。
后面从花艇上跃下去的人竟然是三皇子诸葛旭。
三皇子诸葛旭都下水了,那花艇上的撑船的太监那里还敢站在上头,也跟着“扑通”一声跳下水去,不知道是太过用力还是花艇上的人只顾着靠在一边看,太监一下水,那花艇一阵晃动,跟着又是一阵密集的扑通声,花艇上的少爷们竟然有大半落入水中。
“啊,我不会游泳……”湖中一人惊呼,只是那惊呼声才叫出来,他就沉入湖中。
“救命啊!我也不会游泳。”
“救命啊。”
“啊!”
跟着更多的求救声响起,周边闻声赶来的花艇开始参与救援。
一时间整个湖面闹哄哄,乱成一团。
那边宁轻玥一入水中立即快速的往断桥的地方扑去,看了水底下的断桥一眼,他就皱紧眉头,没有,乔语嫣不在这里。
他立即细心的感应周边的水流动向,一阵细微的流水波澜传来这边,他就箭般的往那边游了过去。
随着他而来的三皇子诸葛旭慢了一步,不过他游泳的技术不差立即跟着游了过去。
就在乔语嫣身子和腿都被绊住动弹不得,被拖如湖底,眼看着就要透不过气的时候,宁轻玥追了上来。
他猛地往前一扑,双腿交差一搅就把一名蒙面男子的双手捆住,而他双手毫不留情的抓着那人的头一扭。
“咔嚓”一声那人即刻被他扭断脖子。
乔语嫣在快要憋死的时候看到宁轻玥心里一喜,她不在抓紧手里的金钗,猛地一甩,金钗被她射了出去。
“噗”的一声射入前面人影的后背,那人手一松,绳子就从他的手里飘了出来,而乔语嫣的身子也一松,她用力的往上蹬,试图浮上去透一口气,那些蒙面男子是分批上去透气的,这时从上面从新吸了口气游下来的人正好和乔语嫣对上。
他们一看到乔语嫣竟然自个游了上来,当即齐齐扑了过来,抓住乔语嫣就往水里按。
而宁轻玥和追上来的诸葛旭把湖里的几个蒙面人搞定之后,跟着游上来,正好遇上另外几个按着乔语嫣又潜下来的蒙面男子,他们几个人又开始交起手来。
乔语嫣一脚把那个按住她的蒙面人蹬开,就拼命游了上去,呼呼……
乔语嫣深深的戏了一口气之后,身子一番又钻了下去,敢算计她,就要拿命来偿。
很快他们三个就把那几个蒙面人打开往湖面上游去,那些蒙面人水性好,但是武功不及宁轻玥他们,所以根本拦不住他们。
三皇子诸葛旭一上水立即大叫:“快来人,刺客在这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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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清洗开始
在三皇子诸葛旭下水之后,那些熟悉水性的侍卫那里还敢站在湖边呢,纷纷跳下湖水当中,往这边游来,所以三皇子诸葛旭才冒出头来,就有侍卫潜下水去,很快就把那几名蒙面男子抓了上来。
不过那几名蒙面男子不根本不给他们审问的机会,纷纷咬碎嘴里的毒药,口吐黑血而死。
宁轻玥看了把好看的眉头皱头皱成了川字,他微眯眼眸,瞳孔紧缩,望着湖里的侍卫和赶到的少爷公子们,在看看身边的乔语嫣,这样乔语嫣怎么上岸?
看来有人不但想乔语嫣死,还想乔语嫣名誉扫地,一想到这宁轻玥的身体瞬间冷下几度,比那湖水还要冷。
这时往岸边游去的三皇子诸葛旭没感到宁轻玥他们跟在身后,微讶的转回头,正好看到宁轻玥往前一下挡住乔语嫣的身子,而乔语嫣身子往下沉了沉,只露出脖子以上。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能脚踩地,只要站起来水最多到胸膛,三皇子诸葛旭回头看到这个情景,知道宁轻玥和乔语嫣顾忌什么,他的手往衣领上放的时候,就看到宁轻玥先他一步解下身上的外套裹着乔语嫣,“抱紧我。”
说完不等乔语嫣反应,已经拦腰抱起了乔语嫣,把她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胸膛,跟着他大步往岸边走去。
在水里憋了那么久,乔语嫣差点晕死过去,得救后又游了那么一会,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宁轻玥抱起她之后,她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就随了他,她把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头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里暖的一塌糊涂。
因为泡了好久的水,乔语嫣整个人的脸色惨白如雪,而她这般靠着宁轻玥无形中显露出一种弱质纤纤、楚楚可怜的娇柔之美,让三皇子诸葛旭的心一震一痛。
他震撼此时乔语嫣那令人心痛之美,与平时的英姿飒爽相比,这时的美看着令人心痛又心酸,为她的遭遇心痛,为她在别人的怀里而心酸,为什么抱着她的不是他呢。
在听到乔语嫣下水之后,他那一霎那心好像被人用力一刺时的痛楚,让他明白不知道何时乔语嫣已经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了。
此刻看到宁轻玥能够光明正大的抱着乔语嫣而行,他就知道迟了,一切都迟了。
对于三皇子诸葛旭五感交集的心情,宁轻玥根本不知道,他只知道把怀里的乔语嫣抱的更紧,低着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乔语嫣,无声的询问好点没?
乔语嫣眨眨眼,没事,好多了,不用担心。她只是快憋晕,没有受伤,恢复起来很快的。
看到乔语嫣真的只是泡水过久和憋气引起的虚弱,宁轻玥放下心来,他抬起头来往前面看去,正好看到凌殇墨、诸葛珣、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分别拿着擦布和被子等保暖的东西站在岸边。
一见宁轻玥抱着乔语嫣上来,凌殇墨和诸葛珣齐齐上前,为他们两个递上擦布和被子。
宁轻玥没有接过去,示意凌殇墨用被子裹着乔语嫣,而乔语嫣则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下她,“我没事了,能走了。”
宁轻玥没有立即去做,他低着头看着乔语嫣坚定的表情,沉吟了一下,最后在乔语嫣坚定的眼神下,他妥协了,把乔语嫣放了下来,等乔语嫣站好才松手,而乔语嫣早就拉着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那边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也分别为三皇子奉上擦布和被子,让三皇子裹好。
“语嫣!语嫣……”在人群后,匆匆赶到的秦瑶琴着急的叫着挤了进来,“你受伤了吗?有没有不舒服?哎呀,太医呢?太医来了吗?急死人了,姜汤呢?你们再去吹吹,快去啊,哎呀,快走,找个地方换下衣服才行,要不冻坏了怎么办。”
秦瑶琴急的跺了跺脚,一边催促身边的宫女,此刻身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也反应过来,立即让宫女带乔语嫣到最近的宫殿换衣服,而四皇子诸葛泓则送三皇子诸葛旭到另外一个地方换衣服,跟着派人通知那些太医往这两个地方而去。
湖里发生这么大的动静,皇上那边怎么可能没有收到消息呢,不过皇上和皇后娘娘要过来,那些大臣和夫人们当然也跟着过来了,那么一大群人怎么可能来的很快呢。
再则乔语嫣也被那些人拉到另外一边,距离有点远,所以来打探消息的太监得知他们被送到附近的宫殿换衣服了,立即禀报皇上知道。
不过宁轻玥没有离开,他和凌殇墨、诸葛珣还有五皇子诸葛奕留了下来,“五皇子,麻烦你让人立即搜查整片湖面,湖里应该还有贼人,尤其九曲桥那边,九曲桥那边的廊桥倒塌的很奇怪,我猜应该是认为,麻烦五皇子彻查清楚了。还有这些贼人能在宫里畅通无阻,能够一早潜伏在这里,没有内应根本不可能,这些都需要你去调查。”
宁轻玥说道这里对着周围出现的和从湖里出来的侍卫抬抬下巴,“你不觉得今天这里的侍卫有点多吗?”
五皇子诸葛奕闻言往周围快速的环视一圈,就算今天皇上等人在这里,这里出现的侍卫还真的多很太多了,只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认为的,五皇子诸葛奕微眯了一下眸子,眼瞳缩了缩,他向宁轻玥点点头,没有说话就快速的找来几个闻声赶来的统领,沉声吩咐:“你立即去调查廊桥出事的地方。你立即去把今天这里的侍卫排班表拿来,不,宫里所有的排班表都拿来,尤其那些休假的。你立即派人寻询问各处的值班人员,看有那些擅离职守,或者以什么借口离开或者请假的。你现在立即带人等级这里的任何一个侍卫包括那些太监宫女一样要登记。你立即去四个宫门追查看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人进出,就连那些倒夜香的一样要检查,顺便调查一下四个宫门的守卫,看那个和那些人有关联,这个你小心一点。”
那几名被点名的统领纷纷点头领命而去。
五皇子诸葛奕现在任职九门提督,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他已经变得临危不乱,已经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追查这次的事件了,这些蒙面人的数量不少,如果要进宫,尤其是光明正大的进宫,一定是从宫门进入的,而能够进入一定就是从那些每天都有机会进出宫门的人那里入手,尤其是倒夜香的人,他们进来的时候,夜桶是空的,而且这样的脏东西,守卫一定不会特意检查,而今天的守卫更是关键,若是没有人跟他们打了招呼,这些人怎么那么容易进来呢。
看来看似固若金汤的皇宫也有不堪一击的地方,看来真的要好好整治一番才行,这次是对付乔语嫣,下次说不定对付的就是他,或者是皇上、皇后了。
想到这些五皇子诸葛奕跟旁边的贴身太监吩咐一声,让他盯紧这里,他就快步往皇上那边而去,这事他要亲自跟皇上禀报。
而那边宁轻玥听到五皇子诸葛奕的一连串安排好,等诸葛奕走后,他小声的交代凌殇墨和诸葛珣几句后,就跟着一名太监往三皇子诸葛旭换衣服的地方而去。
当他去到的时候三皇子诸葛旭已经梳洗一番换过一套衣服,坐在一张高背椅上喝着姜汤,看到宁轻玥进来,连忙吩咐身边侍候的一名宫女,“给宁王倒一碗。”
宁轻玥的身上还是湿淋淋的,不过他围了一张被子,听到三皇子诸葛旭的话之后,他腾出一只手,接过那碗姜汤,也不管姜汤是热还是冷就往嘴里倒,不过几口就把姜汤喝光,跟着就跟一名宫女往为他准备的浴间走去。
他把准备侍候他的宫女打发出去,自己快速动手清洗,不过一刻钟,连头发也洗了,也换了衣裳快步走出来。
宁轻玥把要帮他擦头发的宫女打发出去,自个擦头发,而三皇子诸葛旭是聪明人,立即把旁边侍候的宫女和太监也打发出去,“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宁轻玥没有掩饰把五皇子诸葛奕的行动跟三皇子诸葛旭说了,三皇子诸葛旭点点头,就算是他,最多也只能做到五皇弟那样,不过他想知道宁轻玥的想法,“这事你怎么看?”
“这事我不会就那么算的,不过这里是皇宫我行事不太方便,不过这次的事你最清楚,你和五皇子诸葛奕应该就着这次的事把宫里……”
宁轻玥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不过聪明的三皇子诸葛旭怎么可能听不出呢,那就是要他和五皇子诸葛奕把这次的事领下来,到时候就可以把宫里某些人的暗桩搜查出来,这样对他对五皇子都有益处,因为他们都不敢担保有一天这些人要对付的不是他,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把他们都清了换上自己的人。
三皇子诸葛旭听了点点头,两人快速的商量一下,就一同往草场那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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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语嫣失踪
三皇子诸葛旭和宁轻玥换衣服的宫殿距离乔语嫣换衣服的宫殿不远,两个地方都是供游园歇息的地方,而宁轻玥他们要去草场那边,原本走外面的大道不需要经过乔语嫣换衣服的宫殿的。
不过鬼使神差的三皇子诸葛旭出殿门后竟然转入宫殿们左后侧的林荫小道,“不如我们去看看郡主,不知道她……”说到这里三皇子诸葛旭忐忑的看向宁轻玥,他不会怀疑吧。
而宁轻玥原本就有点担心,害怕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乔语嫣就算没有受伤,但是一场风寒应该跑不了的,而现在听三皇子诸葛旭这么说,还以为三皇子诸葛旭这是为他着想,不由感激拍拍三皇子诸葛旭的肩膀,“好兄弟,这个情我领了。”
说罢揽着三皇子诸葛旭的肩膀就往小道快步走去,而被宁轻玥感激的三皇子诸葛旭则露出一抹愧色,一抹懊恼,他怎么可以背叛兄弟呢,只是感情之事他怎么控制呢?看来他要……
“啊!”
一道尖锐惊慌的尖叫打断三皇子诸葛旭的思绪,他快速抬头循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同一时间宁轻玥也抬头看了过去,跟着他转头看向三皇子诸葛旭,这时正好三皇子诸葛旭也转头望向他。
两人的目光同时询问,那个方向不是……
接着他们两个人同时掠起,箭般的直射那个方向,再也顾不得不能在皇宫内疾奔动武喧哗等顾忌了,因为那个方向正是乔语嫣换衣服的宫殿。
在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跃起的瞬间,御花园内当值的侍卫或者那些暗卫同时往那边而去,或者同样的掠起试图拦阻三皇子诸葛旭和宁轻玥,而三皇子诸葛旭不等他们靠近就大喝,“是我。”
说着手中亮出一个腰牌,那是他皇子身份的腰牌,看到那腰牌,那些暗卫才各自退回暗处,而那些当值的侍卫则赶去那个宫殿。
当值的侍卫是可以往出事点去的,但是暗卫则是突发事件的时候担当起警戒和守护的,除非出现逼宫等大事他们才会出现,就像刚刚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擅自在宫里疾奔和动武,他们才会出现,他们的任务是拦阻一切危及各位贵人的事件和人神通盖世。
而现在看到是皇子的令牌,他们就不会再去追捕了,所以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很快就来到那宫殿,他们因为是在空中直线的奔走反而比那些按照小道或者大道过来的侍卫还快上那么一点点。
那宫殿有几名宫女慌张又狼狈的奔了出来,三皇子诸葛旭上前一步呵斥,“站住,发生什么事了。”
“禀……禀报,三……三……殿下,郡……郡……主主……”领先一名宫女慌失失的抬头,看到是三皇子后结结巴巴的道。
“郡主怎么了?快说。”三皇子诸葛旭因为着急而大声追问。
他越大声,越生气,那名宫女就越慌张,反而支支吾吾的好一会都没有说出话来,站在三皇子诸葛旭旁边的宁轻玥那里还有那个耐心等三皇子诸葛旭追问呢,早就身影一晃就往里面疾驰而去。
看到宁轻玥不管不顾的往立即冲,三皇子诸葛旭只稍微顿了顿,眯着眼看着宁轻玥远去的背影,接着一咬牙跟了上去,死就死,拼了。
宁轻玥冲进殿门后,非常用心的去感觉屋里是否有人,但是大殿里除了桌椅外没有任何一个人,他脚步不停,立即往立即快步走去,他把大殿后面的厢房一间间都快速的检查一遍,最后在右边一间厢房找到浴桶和脸盘,还有一些梳洗用品,还有一套湿淋淋的衣裙,宁轻玥拿起一看,正是乔语嫣今天穿的茜红衣裙,这么说乔语嫣是在这间房间梳洗换衣服的。
衣服和用品都在,那么乔语嫣去哪里了?
在宁轻玥进来时,他就感到屋里没有一个人,因为他没有发现任何的呼吸声,但是不但是这里,整座宫殿除开刚刚奔出去的宫女外,在没有其他人。
难道乔语嫣离开了?
不对,要是离开了,那些宫女怎么还在这里?
还有到底是什么事令她们尖叫?还有秦姑娘呢?刚刚是她陪着乔语嫣过来的,现在连她也不见,她们会去哪里了呢?
宁轻玥再次朝四周看了一遍,他觉得这屋里有点奇怪的地方,却又一下子想不出哪里奇怪,他不得不拧着眉头走了出去。
他在整个殿里转了一圈后,百般不解,他又回到了乔语嫣梳洗的那间房间,而在房间的门口和同样的在殿内寻找一遍没有所获的三皇子诸葛旭相遇,三皇子诸葛旭早就追上宁轻玥不过他看见宁轻玥从左边的屋子寻起,他就从右边的屋子寻起,分开寻找,希望早点找到。
“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怪?”三皇子诸葛珣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转头向同样站在门口的宁轻玥问道。
“我也觉得这里有点怪,却想不出哪里怪。”宁轻玥也点点头,他和三皇子诸葛旭对视一眼后,两人齐齐往屋里看去。
“一起说?”宁轻玥毫不客气的叫道,因为他和三皇子交换的眼色就是一起把觉得异样的地方说出来。
“嗯。”三皇子诸葛旭点头附议。
“摆设方向不对。”
“摆设不就手。”
两人齐齐说了出来,虽然话不相同,但是那个意思可是相同的。
“我刚刚看了两次,这里每一间的房间大体的摆设是相同的,但是这里的却反过来,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剑傲云霄全文阅读。”宁轻玥边说边走了进去,指着屋里的桌椅和屏风,还有一张高脚案几,案几上面还有一个花瓶和几支洁白如玉的琼花。
这些摆设在其他的房间也有,但是其他的房间不是同一边排列的,但是这里却放在同一边,同一个方向,一开始宁轻玥还以为是为了放置浴桶脸盘那些,才故意这么摆放的,但是再一细看,这里的摆设都是固定的,因为地板上没有移动的痕迹,一般一件家具摆放久了,那地板上都会有一点痕迹的,但是这里没有。
宁轻玥往左边那高脚案几走去,轻轻地拿起那花瓶,示意三皇子诸葛旭看过去。
三皇子诸葛旭抬头仔细的看花瓶刚刚挡着的墙壁,墙壁上真的如他们所料想的有一个痕迹,不管是多么细心的搞卫生,这些有固定物品摆放的位置还是会沾有一点污迹,这与搞卫生的仔细无关,这是日积月累留下的痕迹,这么说这间房间的高脚案几一早就是放这里的,但是为什么其他的房间放的是左边?
“对,这里怎么看也不应该放这案几的,因为屏风也在这边,这样出入不是很容易把这案几的东西碰掉下来?”三皇子诸葛旭也指着距离屏风不到半丈的屏风说道,这屏风的后面是一张矮榻,想必是给人歇息的,别的房间一样有,但是这屏风的旁边是没有高脚案几的,这高脚案几是放在对面的,这里是挂着一幅画的,但是现在这副画却放在了对面的墙壁,但是对面的位置却空出一个大大的空间,只是这里现在放了浴桶,想必那些宫女就是看中这里没有什么摆设,她们不用挪动什么,特意放在这里的。
同样的宁轻玥也发现这里不同,他皱了皱眉,这样摆放难道是为了掩饰什么?
想到这里宁轻玥快步往那副画走了过去,而三皇子诸葛旭也好像想到什么,也跟着快步走了过去。
宁轻玥手一抬一掀,就把墙壁上的画掀了下来,两人齐齐细细检查起这面墙壁。
宁轻玥用手对这墙壁敲敲打打的,而三皇子诸葛旭简直就是趴在墙壁上,细细的抚摸检查,好像又把那墙壁的纹路也看清楚。
“咚咚”
“砰砰”
“咚咚”
“砰砰”
“砰砰”
“这里后面是空的。”宁轻玥顺着墙壁慢慢地,由上至下,由左至右地敲了过去,随后在原先挂画画的右边敲的声音和别处不一样,他来回的在这个地方和另外的地方试验,终于确定这里的后面是空的。
三皇子诸葛旭点点头,听那声音就知道,他开始细细的抚摸这一块墙壁,而宁轻玥也跟着从另外一个方向向三皇子诸葛旭这边靠拢。
终于在右下角找到一个小小的凸起,这个凸起的地方正好是那副画的最底下,也就是那画框的地方,这个地方平常根本不会有人注意的,就算注意也是看画,谁会看边边,并且边边卷着一条木棍,就算这里凸起那么一点,别人看了也以为是这木棍撑起的,谁会留意呢,真是好细致好精妙的布置,宁轻玥暗道一声妙。
宁轻玥挥挥手示意三皇子诸葛旭退到一边去,而他则走到那高脚案几那里手用力一掌劈下去,把那高脚案几劈开,捡起两只脚,递给三皇子诸葛旭,而他拿起一只,向三皇子诸葛旭点点头,就右手抓着案几脚,左手把那凸起按了下去。
“唧唧”的几声清响,那块墙壁慢慢地开了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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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蓝蓝的生日啊,大家祝福我吧,(n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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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追踪路径
“唧唧”的几声清响,那块墙壁慢慢地开了一扇门。
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在门开的时候,齐齐的往后退了几步,隐藏在旁边的墙壁和桌椅后,离开门后能攻击的范围,他们都警戒的把凳脚护在身前,以防门后有人暗算,或是暗器射出来。
门只是打开了四十五度,半开半掩的,宁轻玥稍微探出头去看了一下,只看到门后黝黑一片,根本看不到门后有没有人,宁轻玥向三皇子诸葛旭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三皇子诸葛旭再退后一些,他手一伸抓过旁边一张小几往门里面快速一抛。
小几碰的一声把门撞开,跌入门里面。
宁轻玥和三皇子已经做好架势,准备和门后的人或者暗器战斗,只是什么也没有。
难道里面的人已经走了?
宁轻玥皱了皱眉,忽地他好像想到什么,连忙向三皇子诸葛旭打了一声招呼,“我进去看看。”
是啊,他怎么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呢,要是乔语嫣和秦姑娘真的被他们劫走,他们一定是第一时间把人送出去,怎么还会留人在这里守候呢,这里的通道一定不是通往宫外的,一定是在这里的某一处僻静的地方,他们的人进来的不多,还要带着两个人,肯定多少人进来,就多少人跟着出去的,不会浪费人在这里守护的,他真笨啊。
宁轻玥差点要甩自己一个耳光了,竟然还在这里浪费了那么久的时间,不知道乔语嫣她……
想到这里他不敢想下去,就怕想到的不是他能接受的,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追踪这边好了,尽快追上他们是最紧要的,宁轻玥晃晃头,晃去心里不安的感觉,快步进去门后,掏出了火折子。
门后的通道不是很宽松,但是也不狭窄,一个人背着人疾奔也很轻松,并且通道是由上往下慢慢延伸的,直行的通道不长,大概五丈多,就开始右转,但是这个上下的斜度已经有一丈了,这么说这通道出了上面的宫殿后,就已经是在上面花园的底下了。
宁轻玥没有停下步伐直接就跟着右转,这次的通道比较长大概有十丈左右,又开始右转,宁轻玥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里照着这个转法想着地面上环境。
这里应该是御花园的右侧,这里是畅春园,这里是迎春园,这里是梅林,这里是桃林,这里是百果园……走了大概有一百丈左右,宁轻玥突然咦了一声,这里不是冷宫吗?
宁轻玥才想着就感到那通道开始往上行,不过十来丈之后,他来到尽头,这里同样的有着一扇门,宁轻玥高举着火折子上上下下的检查细看,很快就给他找到一块凸起的地方,他按了下去,那门向里面开了。
宁轻玥细听了一下,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他快步从门后走了出来。
这里也是一间房间,不过这里跟那歇息的宫殿差远了,这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并且房间不大,不过是一间长一丈宽一丈的杂物间,不过这杂物间放杂物的地方很规范,在这扇门的前面是一排架子,架子和门口之间不大,空了大概两人并肩那让的宽度,并且架子上堆满了破旧的被子窗幔等物品,根本看不到架子后面会有人出入,并且架子的长度刚好顶着两边,直留出一个拳头的空位。
宁轻玥疑惑的张望,这怎么出去?
难道从上面飞出去?
宁轻玥连忙抬头,呃,这架子虽然不算很高,但是上面的棉被却差不多顶到上面的横梁,根本就不可能背着人从上面穿过去的,就算是他自己穿过去,也要好小心的平躺着身子慢慢的挪出去才行的,背着人怎么可能穿的过去呢。
从下面?
宁轻玥再次低头,把目光看向底下的架子,底下的架子虽然能够让人穿过去,但是上面对方的被子和窗幔帐子等物品上面盖着的防尘布上有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根本不像刚刚搬动过的模样。
上不行,下也不行,中间就更不可能的,唯一的就是这里的架子和那扇门一样,应该的能够移动的,只是这里的机关是哪个呢。
宁轻玥飞快的在架子上寻找起来,突然他身子蹦的站直,警惕的贴墙壁而站,藏在门旁。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门后通道传了过来,等到快挨近门口的时候,门外藏着的宁轻玥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经听出来的是谁了,那就是三皇子诸葛旭。
原来那三皇子诸葛旭比宁轻玥慢了一步进通道,原本他也想着在外面守着,免得再有人从这里进去,要是宫里的侍卫那就没关系,但是要是贼人呢?
要是给他们来一个前后夹攻的机会,就算宁轻玥武功多高也会有生命危险,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通道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当然比他们熟悉了,怎么可能再给他们前后夹攻的机会呢,不过当宁轻玥进去又那么一会之后,三皇子诸葛旭等不下去了,他也跟着进了通道。
知道来人是三皇子后,宁轻玥没有在管他,继续自己寻找移开架子的机关。
三皇子诸葛旭出得门后,快速的扫了一下面前的环境,他立即猜到宁轻玥在寻找什么了,于是他什么话也没有问,就开始从另一边检查起来。
“在这里。”三皇子诸葛旭才检查了最边的一个架子,就发现这架子上面摆放的全部都是棉被和单子,却偏偏在最低下一层,一个就算要蹲下来也看不清,差不多要趴下来才能看到的地方找到一个焚香的鼎子,这鼎子是黄铜所造,有一定的年份,那外表的铜色已经变成棕褐色。
只是这鼎子上面不像这鼎子显示的年份,也不像这架子上的其他东西有着一层灰尘,虽然也没有光滑如镜,但是也绝对干净,好像这两天才被人拭擦过。
这么一件连外表的油漆都脱落的鼎子谁会要?谁会喜欢?谁会天天打扫?
所以三皇子诸葛旭立即准备拿起那鼎子,却不想那鼎子怎么也动不了,更不用说拿起来了。
她不由的开始扭着那鼎子左右乱转,他这么一动还真的给他转动了那鼎子。
随着这鼎子的转动,右则那面架子隆隆的移动,从中间露出一个刚够两人出去的缝隙。
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齐齐的走了出去,外面胡乱的堆放着好几堆杂物,不过杂物之间都留出一条通道,宁轻玥细细看了一下,立即就看到有几处杂物边上的灰尘像似被人不小心碰过的痕迹,看来刚刚他们是从这里出去的,他们追查的方向不错。
宁轻玥向三皇子诸葛旭点点头,三皇子诸葛旭脸色阴沉的也跟着点头,在他出来通道之后,那脸色就阴沉的恐怖,他能不生气和恐惧吗?
固若金汤的皇宫不但给人随意进出,还给人开拓了这么一条通道,而他们毫无所觉,要是他们使用这条通道逼宫……三皇子诸葛旭根本不敢想象,到时他们该怎么办?
只是这通道根本不像现在挖通的,看通道里面的墙壁,已经有些年份的模样,这么说这通道是好多年前就挖好的。
而且照着布局,很有可能是想挖出宫外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停下来。
这多年来,一直也没有出现过大规模的出现外人,他可不可以理解成,这通道原来开通的人,因为某些原因放弃了,或者离开了,所以这通道才停在这里。
那这次抓了乔语嫣和秦瑶琴的是这挖通道的人,还是无意中打探到这通道的人?
若是挖通道的人,他筹谋了那么久才挖通的通道,就这样浪费?
因为两个人凭空从宫里消失,他们就算要挖地三尺也一定要追查的。
要是不是挖通道的人,那么这次的人应该就是无意中知道这通道,情急之下不得不动用这条通道离开了,要是这样他紧张的心稍微可以放松一下,只是这通道一定要查封,不知道这宫里还有没有另外这样的通道,看来真的要好好检查一番才行。
宁轻玥贴着房门细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向三皇子点点头,无声的说了一句,外面没人,就和三皇子诸葛旭推开杂物间的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一如宁轻玥所听到的,一个人也没有,再则这里是冷宫最偏僻的地方,就连那些被打入冷宫居住的宫女妃嫔也不会来到这边。
他们两个出来后,宁轻玥做了一个手势,你左我右,就和三皇子诸葛旭分头寻找起来。
很快,寻找的宁轻玥在右边的围墙边上找到从这里离开的脚印,一个很浅的脚印,因是半个脚印,应该是那背着人的人在跃过围墙的时候,踩了一下墙头,所以留下这个脚印。
宁轻玥向三皇子打了一声招呼,两人齐齐越过墙头追了出去。
墙头外是皇宫的最后面,皇宫出了后宫内院外,还有一个相当于后山的地方,翻过这些上峰就是城郊,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对看一眼,宁轻玥做了一个手势,我先走,你找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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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阿旭脸红
宁轻玥让他留在这里找人来善后,三皇子诸葛旭怎么可能答应呢,他跟在宁轻玥的身后跃过墙头,直接把暗卫叫了出来,对他吩咐几句,让他找人来守着这通道,而他就跟着宁轻玥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宁轻玥先三皇子一步,但是他要寻找那些人走过的痕迹需要时间,没多久就被三皇子诸葛旭追上了。
他们两个继续循着那细小的痕迹追了一刻钟,就听到前面隐隐约约的传来兵器的相撞声。
宁轻玥心里一紧,难道是他们打起来了?不知道乔语嫣会不会受伤?他就怕那些人和侍卫起冲突,到时候祸及乔语嫣,那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他加快速度,像闪电般直射而去。
而三皇子诸葛旭则一喜,看来那些人被侍卫发现了,最好能把他们拦下,能把他们全部抓住最好,就算不能全部活抓,那么死的也行,能活捉当然最好,那让有机会从他们的嘴里扒出一些底细,这样的通道竟然能够在宫里存那么十几年甚至二三十年,一想到这,他的心就发毛,这样的通道宫里不知道还有多少,所以他怎么也想活捉他们,从他们的嘴里得到一些信息。
于是他同样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前面奔去。
他们往前奔去不远,就看到七八名黑衣人和一对侍卫在交战,侍卫虽然人多,但是那些黑衣人的武功高。
他们虽然人数少,但是那些侍卫也一点便宜也占不了,还不断的有侍卫被他们打伤或者打死摄政王冷妃之凤御天下。
宁轻玥远远地就看到中间两名黑衣人身后各自背着一个人,从背影看,那两个正是两名女子,其中一名穿紫红衣裙的正是秦瑶琴,那不用说另外一名肯定是乔语嫣了,虽然那人穿的是一套橙色的宫装,不过乔语嫣的衣衫湿了,换了衣服,宫里的当然是宫装了,不过为了确认,宁轻玥还真直扑那名背着宫装女子的黑衣人。
这两个人因为背着人,所以被其他的黑衣人围在中间,但是宁轻玥的武功哪里是那名黑衣人所能阻挡的,给宁轻玥连着三招杀着,那名黑衣人就被宁轻玥划上手臂,给宁轻玥把他撞开一道缝隙,让宁轻玥得以看清那名黑衣人背着的人的容貌。
不出所料,那背着的人正是乔语嫣。
宁轻玥只来得及快速的扫了乔语嫣全身上下一眼,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他的心终于松了松。
对于乔语嫣和秦瑶琴的昏迷,不用想也知道是种了迷药的,要不凭着乔语嫣的武功,想不动声色的抓住她也不是易事。
宁轻玥来的突然,那些黑衣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给宁轻玥打伤一名黑衣人,那受伤的黑衣人旁边一名正和侍卫交手的黑衣人,一见立即使出一招同归于尽试的杀着把那名侍卫逼退,跟着他迎了上去,把那名受伤的换了下来,那人的手臂受伤,还能动武,但是武功大打折扣,但是对付侍卫绰绰有余。
比宁轻玥迟了那么一点的三皇子同样的向着护着乔语嫣的黑衣人杀了过去,有了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的加入,原本占上风的黑衣人立即处于下风,因为他们怎么的也要护着中间的人,没有办法全部应战。
虽然不至于手忙脚乱,但是想突围也没有那么容易。
若是这里不是在皇宫的范围,在郊外他们一点也不紧张,但是这里还是皇宫的范围啊,要是等侍卫召集了人手过来,或者再来多几个宁轻玥这样的高手,他们全部交代在这里都有可能。
当即左前方一名黑衣人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旁边那几名黑衣人的招数突然一变,全部都变成只攻不守的杀着。
他们都拼着同归于尽也要杀出去的狠劲,使得那些侍卫一阵心慌,变得畏手畏脚起来,硬是给那几名黑衣人杀出一条血路。
左前方那名黑衣人再吹了一次口哨,前面那几名黑衣人就带着背着人的黑衣人往前面冲,而另外跟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纠缠的黑衣人就留了下来断后。
宁轻玥怎么可能看着乔语嫣再次从眼前消失呢,他眯了眯眼,眼底划过一抹凌厉的寒芒,他虚晃一招,躲过那人迎面劈来的一刀,他以非常诡异的角度从那人的身边跃了过去,不过当他从那人身边跃过去的时候,手中的乌黑长鞭像灵蛇般缠上那人的脖子,而他就势往前一奔一蹬,整个人就从一株大树的分叉的地方跃了过去,而那长鞭带着那人高高的凌空挂在树杆上。
旁边一名侍卫被宁轻玥这干净利落的手法吓呆了,怔在那里,他旁边一名侍卫比较机灵,手中那把利剑脱手而出,直射那名挂在半空的黑衣人。
“嗖”的一声,那把利剑从那名黑衣人的胸口穿胸而过。
这利剑刚穿胸而过,宁轻玥就抖动长鞭,那名黑衣人碰的一声落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宁轻玥脚步不停,继续往前方追去。
在前面领头的黑衣人抽空回头一看,再看到宁轻玥又把一名黑衣人杀了之后,他回头冲着那名背着秦瑶琴的黑衣人吩咐一句,那名黑衣人闻声点点头,他故意落后一步,落在那个背着乔语嫣的黑衣人的身后。
宁轻玥的轻功比较好,他没过多久就追了上去,但是这次负责断后的黑衣人比较聪明,他等宁轻玥差不多追上的时候,挥手一甩,一把暗器冲着宁轻玥铺天盖地的射过去,他怕一两枚无法拦阻宁轻玥,一出手就是天女散花帮的招式,把宁轻玥周围方圆几米的地方都罩在一起,让宁轻玥防不可防错吻恶妻全文阅读。
要不是宁轻玥使的是长鞭,宁轻玥或许还真的被他的暗器伤着了,但是宁轻玥使得是长鞭,他把长鞭挥动的密不透风,连一滴水也泼不进去,何况是暗器呢。
只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那些暗器都被宁轻玥挡了出去。
不过宁轻玥被暗器拦了那么一下一下,那些人又往前奔了几十丈。
宁轻玥再次急追上去,那断后之人每次都等宁轻玥差不多追上去的时候,就又一大把的暗器射了出去。
如此三番几次,就算是佛也着火了,何况是宁轻玥呢。
奶奶的,是你才会射暗器吗?
看我的,宁轻玥这次不等追上去,就一边疾奔一边挥动长鞭,长鞭随意在地上一扫,就卷起几颗石子,他再一挥石子就往前面射去。
他也不管准头不准头的,边走边挥着长鞭卷起石头射击,这样一来前面奔走的黑衣人不但要顾着前面的道路,还要顾着身后不时飞来的石子,这么一来他们的速度慢了下来。
不过因为他们断后那人也是使暗器的高手,一时间宁轻玥追不上去,但是他们也摆脱不了宁轻玥,他们就隔着十几丈远的距离追逐着。
而后面三皇子诸葛旭在侍卫的帮忙下,也把那名黑衣人杀了之后,带着几名轻功比较好的侍卫也追了上来。
不过还是三皇子诸葛旭的轻功好些,他追的比较紧,但是距离宁轻玥还是差了几十丈,而那些侍卫和三皇子诸葛旭又差了几十丈。
当殿后那名黑衣人把最后一把暗器洒出去之后,他对着领头的黑衣人吹了一声口哨,就欲回头拦阻宁轻玥让宁轻玥不能再追他们。
不过那名领头的黑衣人想了想摇了摇头,他想着那名背着秦瑶琴的黑衣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名黑衣人明白的点头。
他慢慢的落后,接着不等宁轻玥追了上来,就把秦瑶琴往右后用力一抛,而在把秦瑶琴往右后抛的时候,还使了暗劲偷偷把秦瑶琴的衣服震裂。
宁轻玥看到那黑衣人的动作吓得一怔,不过在看清抛过来的人是秦瑶琴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的甩出长鞭,凌空卷着秦瑶琴把他往后面的三皇子诸葛旭的方向抛去,“接着秦姑娘。”
三皇子诸葛旭紧跟在宁轻玥的后面,当然也看到那黑衣人把秦瑶琴抛向后面的动作,他也知道宁轻玥一定是要追上乔语嫣的,所以他再次用劲往前奔,在秦瑶琴快要落地的时候恰恰好把她接住。
却不想经过宁轻玥这么一卷一甩,那破裂的衣衫再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在三皇子诸葛旭抱住她的时候,噼里啪啦的全部裂开了,露出秦瑶琴里面粉色绣着君子兰的肚兜,还有一大片莹润光洁白皙的肌肤。
三皇子诸葛旭一看,整个人愣住了,跟着脸腾的一下子全红了。
不过他反应还算比较快速,他手一划,来不及解开衣袍,使用巧劲把衣袍剖开,手一翻就把外袍脱下,恰恰在后面的侍卫追上的前一刻,把春光外泄的秦瑶琴裹好,但是他的脸色却久久绯红一片。
那几名追上来的侍卫在看到三皇子诸葛旭尴尬的神情和绯红的脸庞,先是一愣,跟着在看到三皇子诸葛旭怀里的秦姑娘只露出一个脑袋后,他们恍然大悟。
看来三皇子诸葛旭看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那么三皇子是不是要对秦姑娘负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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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语嫣获救
不过这个负责不负责轮不到他们说话,也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一则秦姑娘不是他们的亲人,轮不到他们为她打抱不平,自有她的父母兄长处理。
二则三殿下是他们的主子,只有主子为下人赐婚,什么时候下人能管主子娶什么媳妇妻子的?
不过凭着秦姑娘的身份,她当三皇子妃绰绰有余,他们还是想想怎么讨好三皇子妃和三皇子,以后他们能好过点。
这些侍卫都是机灵人,他们在跃过三皇子诸葛旭的时候,全部目不斜视,继续往前面追去,不过他们停了这么一停,前面宁轻玥和那些黑衣人已经变成黑点,快要看不到。
不过还好,他们追踪而来的时候发的信号弹,通知这边的侍卫,远远地他们听到那些侍卫拦阻的叫喊声,和兵刃交加的撞击声,他们个个心一喜,大概脑袋能保住了,要是给人在皇宫这么直来直往如入无人之境,外加绑人离去,他们个个提头去见皇上了,为了他们颈上人头,他们要拼了,这么一想他们不由加快速度奔了过去。
等他们奔过去时,远远就看到宁轻玥和几十名侍卫把那五名黑衣人团团围住。
侍卫武功虽然不高,但是好在人多,并且有武功高强的宁轻玥在旁边牵制,他们打成了平手。
不过等越来越多的侍卫加入,那些黑衣人双拳难敌四手,开始捉襟见肘,尤其他们还要保护中间那个,那个还背着乔语嫣呢。
他们虽然抵挡不易,但是宁轻玥想把乔语嫣救出来也比较难。
因为没有人牵制那几名黑衣人,他就根本闯不进去。
他要是牵制其中一个,那么这里的侍卫有没有人足够抵挡那些黑衣人的人,所以他进不去救人,而他们也闯不出来。
而他只能在周边上,看到哪里的侍卫露出险况他就去补救,一时间他们就这样相互牵制,谁也奈何不了谁求魔。
如果没有陆陆续续加入侍卫,那几名黑衣人还不至于着急,却不想有更多的侍卫从远处赶来,一层又一层的把他们围住,看到侍卫越来越多,那几名黑衣人急了,领头的黑衣人忽地转身一把从身后的黑衣人身上把乔语嫣抓了过来,手上银晃晃又锋利的钢剑横在乔语嫣的脖子上,“住手!否则我杀了她。”
冰凉如寒冰的利箭紧贴着乔语嫣的脖子,而昏迷的乔语嫣硬是给这寒冷如骨的寒气给冻醒,她没有立即睁眼,而是慢慢地滚动眼珠,让眼眸慢慢恢复清明,她偷偷睁开一条缝隙朝外边看去,正好看到对面宁轻玥一脸紧张的瞪着她身后的黑衣人。
乔语嫣没有动,她依然维持全身无力的模样,而身后的黑衣人一手扶着她,一手拿着剑比划在她的脖子上,她咕噜咕噜的转着眼珠子,抬起眼帘紧盯着宁轻玥,等宁轻玥看到她时,她眨了眨眼,表示她已经清醒了,已经恢复了,她偷偷的运了一下内功,还好他们以为她已经昏迷,没有点住她的穴道,否则她就算清醒了也于事无补。
其实乔语嫣不知道的是,那些迷药一般的人昏迷至少几个时辰,而她之所以能够那么快醒过来,那是因为她之前服食过鬼谷子前辈的百毒清和天山雪莲,那药力还没有消失,所以才清醒的那么快。
当宁轻玥看到乔语嫣睁眼时,差点高兴的冲过去,不过他很快的掩饰心里的兴奋和高兴,他装着紧张的大喝:“大家住手。”
宁轻玥宁王的身份使得那些侍卫们毫无条件的服从他的命令,全部都停了下来,不过他们围着那黑衣人的包围圈却一点也没有放松,还越来越紧密,慢慢地缩小中。
宁轻玥等人的住手,让那几名黑衣人得以歇息那么一下下,所以那名挟持着乔语嫣的黑衣人快速的瞟了一下左右的同伴,皱着眉头神情严峻,好像在算计他们有多大的机会冲出去,不过现在最紧要的是稳住宁轻玥他们,让他们给他们多点时间歇息,于是他冲着宁轻玥沉声道:“叫你们的人让开,让我们离开,等我们安全了,我会放了她,现在让你们的人退后,否则我立即砍下她一只手,跟着……”
那名黑衣人说着边比划手中的利剑,装出要砍乔语嫣的手臂的模样,好造成一些行动威胁。
却不想乔语嫣等得就是这个机会,她左手一个手肘狠狠地撞向身后那黑衣人的腹部,使得那人痛的弯下腰,右手同时竖起食指中指向后狠插,插向那人的双目,右脚更是用力往后踢,踢向那人的小腿胫骨,那人被那突然的一撞,再受到插目的要挟,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给踢个正着。
小腿胫骨比较脆弱也最容易令人受伤的地方,而且乔语嫣是使劲踢的,只听到咔的一声,那黑衣人的胫骨就算没有断,也该爆裂了。
同时乔语嫣人已经就着这一踢一蹬,人往前直冲出去。
对面的宁轻玥在看到乔语嫣醒了之后,就密切关注乔语嫣的动作,在看到乔语嫣发动攻势后,他也第一时间下达攻击的命令,而他更是挥着手中乌鞭向着乔语嫣卷了过来,那乌鞭灵活的从乔语嫣的身边飞过去,攻向她的身后右边那名反应过来追击乔语嫣的黑衣人。
而乔语嫣就趁机奔向宁轻玥,当乔语嫣安全的回到宁轻玥的身边时,宁轻玥果断又坚决的下命令,“射!向脚下射。”
他虽然知道这些黑衣人都是死士,就算被抓住也会服毒而死,但是他还想抓着一个活口。
这些围着黑衣人的侍卫们,最后一排是弓箭手,而宁轻玥这命令一下,前面的侍卫迅速又有纪律的让出空位,后面的弓箭手立即嗖嗖不停的往中间的几名黑衣人射击。
当几轮箭射出去后,中间再也没有一个能站的黑衣人,个个扑倒在地,不过那些黑衣人并没有立即服毒,而是等几名负责过来检查他们是生是死的侍卫走近后,奋力一搏,最后和那名侍卫同归于尽,壮烈牺牲。
“把他们抬回去玩笑开大了。”宁轻玥沉着脸吩咐,至于那些牺牲的侍卫,宫里自有一番照顾和福利,不用他担心,所以他让侍卫把黑衣人抬回去交差,不管能否从他们身上找出线索,他都要把人带回去。
“你没事吧?”安排好一切之后,宁轻玥一瞬不瞬的盯着乔语嫣,他虽然看出乔语嫣的身体没有受伤,但是他怕她有受内伤而他不知道。
不过他等不急乔语嫣回答,已经一把抓住乔语嫣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细细检查她的脉象。
他检查一番后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受伤,就连一点中了迷药后的后遗症也没有,“你没有昏迷?”
“我昏迷了啊,不过我不知道我昏迷多久。”乔语嫣说道这里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咦,也好像没有多久啊,大概就一个时辰那个样子,怎么会这样呢?
她当然不会以为他们对她用的是一般的迷药,要知道她和秦瑶琴是瞬间被迷晕的,她也不过是吸入一口香味,就晕倒了,可见这迷香是多么厉害的。
并且她不是傻子,那些人肯定以为这迷香能让她昏迷几个时辰,所以没有点她的穴道,却不想她不过一个时辰就醒过来,所以她才攻击的那么迅速,而他们反映不过来。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人闻了迷香后,一个时辰就清醒过来的,所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宁轻玥看到乔语嫣也露出一个愕然的神情,就知道乔语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早的醒过来,不过她没事就好,宁轻玥也没有多想,就拉着乔语嫣往回走。
不过乔语嫣走了一步后突然站住,她好像有所感应的慢慢转身回头,望向远处的树林。
远远地她看到一道身影站在一株枝叶茂密的大树顶上,那人身穿和树叶同色的藏青色长袍,整个人仿佛和树叶融合在一起,而他的身子更是随着枝叶的摆动而晃动,好像他已经和那枝桠生长在一起,是那枝桠的一部分。
如不是乔语嫣认识他,对于他的存在有着天生的警觉,她也发现不了。
而这个人正是第九局的主子祁然。
祁然看到乔语嫣准确无误的找到他后,他抿唇笑了笑,无声张嘴道了句:“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身子一晃就消失在树林间,而乔语嫣这么突然站定,宁轻玥若有所觉的跟着回头,顺着乔语嫣的目光看过去,但是他只看到郁郁葱葱的树林,“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没有。”乔语嫣摇摇头,就算她说出来,他们也追不上这个祁然的,所以根本没有必要说出来。
不过经过这么一战,想必他不会那么恢复吧。
不过对于这个祁然她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思想来想像他,她要不要跟宁轻玥说说呢?
不过说出来也不过是要宁轻玥多担心罢了,还是不要说了,现在他已经够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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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语嫣使坏
乔语嫣和宁轻玥开始往回走,不过那些侍卫却没有往回走,反而听从他们的领队指挥开始搜索整座树林,以防还有漏网之鱼。
当他们两个在半路遇到依然手足无措的抱着昏迷的秦瑶琴,呆呆的站在那里是三皇子诸葛旭时,乔语嫣和宁轻玥都笑了。
因为他们也看出三皇子诸葛旭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知道应该送秦姑娘回去,但是现在这副模样怎么送?
他的身上穿的可是中衣啊,虽然不至于露出不该露的,但是这还是中衣啊,不是能见外人的衣服,这样他怎么回去?
还有他还抱着秦瑶琴呢,而秦瑶琴现在这模样,他又该怎么处理?
所以他抱着秦瑶琴仿佛雕像的站在那里。
当他看到乔语嫣时,他仿佛沙漠中干渴的差点要死去的人看到水源时,那副喜出望外的模样,他冲着乔语嫣抬抬手,“郡主,她我交给你了。”
“啥?”乔语嫣诧异的耸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我说三皇子,您不是那么没用风度吧,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要我这个弱女子做这样粗重的活?你真无情啊。”
乔语嫣露出一个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好像她是受尽折磨的小媳妇。
呃,三皇子哑口无言,不过他在心里鄙视道,如果你是弱女子,那么这世上就没有强者了。
乔语嫣这边不行,那么宁轻玥这边仲可以吧,三皇子诸葛旭立即转身,往宁轻玥伸出手去,他手上的秦瑶琴已经成了烫手的芋头,“阿玥,她我交给你了欣生全文阅读。”
却不想宁轻玥摇头兼摆手,并且连退好几步,离三皇子诸葛旭最少一丈远,他瞪眼,“我说三皇子啊,你这是想害我吗?”
三皇子诸葛旭讶异的张大双目,“这从何说起啊?我怎么害你了?”
“你不是想害我?那怎么给秦姑娘我?”宁轻玥指指三皇子诸葛旭手里的秦瑶琴,再指指乔语嫣,嘴里无声的接着说一句,“我的河东狮在这里呢。”
三皇子诸葛旭一看后知后觉的擦擦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水,他看看乔语嫣,再看看手中的秦瑶琴,是啊,当着乔语嫣的面,宁轻玥要是敢抱别的女人,还真的不知道乔语嫣会怎么发火生气呢,他怎么可以因为一己之私害了宁轻玥呢。
只是三皇子诸葛旭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过身子后,宁轻玥和乔语嫣相互对视挤眉皱眼的使者眼色。
“这样的场合,你搀和什么?”
“没有啊,你不见我拒绝了。”
“哼,算你试做。”
“那当然了,我这么聪明。”
“欸,他现在这副模样,要是给人看到你说会变成……”乔语嫣意有所指的眨眨眼睛,一抹坏笑挂在她的唇边。
秦瑶琴是她的好姐妹,而三皇子诸葛旭的人品也不错,最主要他们两个的身份也合适,而秦瑶琴的父亲是丞相大人,如果她嫁给三皇子诸葛旭,对于六皇子诸葛煜来说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秦瑶琴应该是六皇子诸葛旭的目标之一,甚至她的表姐月心悠也是目标,不过如果淑妃娘娘不笨,月心悠应该是五皇子诸葛奕的皇子妃的,只是……
乔语嫣眯了眯眼,因为这些虽然是她所想,但是最重要的决策人可是当今圣上啊,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看来秦瑶琴和三皇子诸葛旭的事情,她一定要把它弄成事实才行。
想到这里乔语嫣的眼神变得坚韧起来。
同样的宁轻玥的心里也有着相同的打算,他也对乔语嫣眨眨眼,“既然这样,那么就把它弄成街知巷闻的事,那样他就推卸不了了。”
对于三皇子诸葛旭的品性,宁轻玥还是性的过的,他知道三皇子诸葛旭除非不娶秦瑶琴,如果娶了绝对会对她好的,不会委屈她的,这对于秦瑶琴来说,也是好事,仲好过嫁给不认识的人强吧。
宁轻玥和乔语嫣一番眼神交流,很快就打定注意一定要把秦瑶琴和三皇子诸葛旭凑成一对。
如果三皇子诸葛旭知道,他们两个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就把他卖了,他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这么一想他们两个就开始思索,该怎么才能弄的街知巷闻,这个街知巷闻就是秦夫人和皇后娘娘一定要知道,最好连丞相大人和皇上也知道,若是还有一些夫人做证人的话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乔语嫣向宁轻玥眨眨眼,“你先回去通知一下必要的人,让他们都看到这场景最好。”
“嗯,我知道怎么做的。”宁轻玥就差要拍着胸部保证了。
宁轻玥和乔语嫣交流好眼色之后,他对着前面走着的三皇子诸葛旭道:“三皇子,我先去前面开路。”
三皇子诸葛旭点点头,回去的路上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碰上遗留的黑衣人萝莉掠夺之书。
于是宁轻玥先他们一步离开,而乔语嫣则陪着不疑有他的三皇子诸葛旭一同往宫里去。
一路上还真的没有遇见什么人,就连侍卫也没有遇见几个,相比都给宁轻玥打发,或者去搜索刺客了。
就在三皇子诸葛旭感激宁轻玥的时候,却不想到宁轻玥已经找到几个侍卫,分别让他们带口信去给秦夫人和秦丞相,包括秦瑶琴的哥哥,秦大少爷。
当然还有四皇子诸葛泓,让他想办法把这事透露给八公主绿萼知道,以绿萼的性格怎么可能不看热闹呢,当然还会说给她的母后知道,如此一来,到时候认证物证(物证就是秦瑶琴)都在,三皇子诸葛旭和秦瑶琴的婚事就跑不了了。
这次回去三皇子诸葛旭当然不会再从通道回去,但是他走的路径也是平常都极少人走的路径,当他们回到后宫内院时,宁轻玥通知的人都到了。
其实在秦瑶琴和乔语嫣失踪时,老太君、王淑芳、月心悠姐妹、乔语嫣的外祖母、秦瑶琴的父母和哥哥都得到消息,都赶了过来,正好聚在一起等候消息,而皇后娘娘竟然也陪在一起等候。
当然少不了绿萼和四皇子诸葛泓、太子诸葛溟、六皇子诸葛煜,还有贵妃娘娘、贤妃娘娘等。
而淑妃娘娘比他们迟了那么一会到,她特意留了下来,和皇上说了几句话,就心满意足的跟了过去,不过当她到达那里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一副云淡风轻的pi平静模样。
他们等女子在殿内等候,而丞相和皇子等人则在偏厅等候,就在他们焦急等待时,宁轻玥找的报信的人来了。
当得知已经把秦瑶琴和乔语嫣就回来时,众人一喜,秦夫人和老太君还有月心悠姐妹,还有绿萼都等不急了,一定要出去迎接他们。
“母亲,不如让媳妇去等语嫣,您老人家就不要奔波流累,免得让语嫣担心。”王淑芳怎么说也是乔语嫣的继母,这个时候怎么也要表现一下母爱,不管是真还是假。
王淑芳的话让皇后娘娘听了很受用,她也跟着劝老太君,最后老太君没办法只得和开国公府的老太君和皇后娘娘还有一众娘娘等在殿内,而王淑芳绿萼等年轻人则迎了出去。
而那边秦大少爷和四皇子诸葛泓等人也迎了出来。
当三皇子诸葛旭抱着秦瑶琴和乔语嫣一起踏入这座偏僻的宫殿时,还以为寂静的宫殿没有什么人,却不想眼前齐刷刷的站了一排人,他们目光炯炯的瞪着他,和他怀里的秦瑶琴,他傻眼了。
“琴儿,琴儿,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我是娘啊,呜呜,琴儿怎么了?”秦夫人先是一怔,接着紧张秦瑶琴的心情让她顾不得其他,脚步踉跄的奔了过去。
她冲着秦瑶琴一阵呼唤,却没有听到一丁点的回应,她急的再也忍不住,脸上流淌下两行热泪。
“秦伯母,瑶琴姐姐种了迷药,还没有那么快醒过来,我们先送她进去,等太医来看过再做打算怎么样?再则我们也要先帮瑶琴姐姐打扮一下。”乔语嫣在看到秦夫人被秦瑶琴的昏迷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而没有看到秦瑶琴的异样时,故意指了出来。
而秦夫人终于听明白乔语嫣的话,也看清楚眼前的秦瑶琴竟然被包裹在一件男式外头当中时,她的头嗡的一声炸开了,而她身子一晃,差点晕倒。
乔语嫣一直留意秦夫人的精神状态,一见她大受打击连忙扶着她,就势在她的耳边快速的说了一句,“伯母不要急,您再细看。”
秦夫人虽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要晕过去,但是现在关乎女儿的声誉,她怎么可以晕过去呢,再听到乔语嫣的细语时,她连忙打起精神快速的察看我和系统是好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因为她看到三皇子诸葛旭的身上只穿了一套中衣,其实一路上三皇子诸葛旭非常想找一名侍卫让他们给他找一件衣服来换上的,但是却不知道是宁轻玥清扫的太过干净,还是那些侍卫都去搜索刺客了,他竟然一个也没有碰着,所以他的身上还是只有中衣。
而他这副穿着看在四皇子诸葛泓的眼里,则是一副肯定有好戏看的模样,他兴致盎然的瞪着三皇子诸葛旭,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画面。
秦大少爷也看到三皇子诸葛旭的穿着,和包裹着秦瑶琴的衣服是三皇子的,他目光微闪,一抹焦虑划过眼底。
他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担心。
因为今天之前,他和他的父亲都不知道详谈过多少次了,他们都知道秦瑶琴或许要嫁进皇家,这是他们阻拦不了的,但是要是真的要嫁入皇家,他们当然想嫁一个好的,一个能让秦瑶琴过的舒心的人。
只是他们思前想后也想不到什么人选,不过丞相大人对于文质彬彬的太子,和以谦谦君子闻名的六皇子诸葛煜都有好的印象。
不过一想到太子要继承大统,如果秦瑶琴真的嫁过去,那么到时候她面对的不就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了吗?
虽然不一定有那么多,但是这是皇上后宫的标准,谁知道会不会扩充后宫呢。
到时候秦瑶琴她能统领这些女人,能压制这些女人,能不吃这个醋,能看开吗?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妹妹以后要面临这样的局面,他们就把太子放弃了。
所以六皇子诸葛煜是他们的人选,只是这赐婚可是要通过皇上下旨意,所以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们也不敢明说,所以只得安安分分的等。
现在却不想面对的是这么一副画面,所以秦大少爷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夫人也是知道秦丞相的打算的,但是现在当她看到三皇子诸葛旭时,她反而觉得三皇子诸葛旭不管的模样,还是那沉稳的气度,还有那高阳光华的气质都比六皇子好,所以她反而打定注意,既然女儿要嫁进宫,那倒不如三皇子,三皇子的母妃是贵妃娘娘。
而六皇子的母妃却是贤妃娘娘。
贤妃娘娘的厉害她早就见识,而贵妃娘娘的安详和温柔她也知道,为了女儿好,她当然会选三皇子,起码凭着贵妃娘娘那祥和的性情,瑶琴嫁过去会比较好过,起码不会有什么婆媳关系。
只要女儿过的好,就算三皇子人比较不出彩,她也喜欢,也高兴。
经过未来婆婆的比较,秦夫人一下子就打定注意,怎么也要定下三皇子才行。
不管秦丞相答应不答应。
就在秦夫人思考着的时候,三皇子诸葛旭已经抱着秦瑶琴往里面走去。
乔语嫣半步不离的跟了过去,在跨如大厅时,在看到皇后娘娘的身影时,乔语嫣突然轻轻地弹了弹手指,一道劲风扑向秦瑶琴,从秦瑶琴的胸际划过。
秦瑶琴身上的外衣宛如被人掀开般,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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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太后赐婚
秦瑶琴身上的外衣宛如被人掀开般,滑落,露出肩膀一大片白皙泛着珍珠光泽的肌肤,和线条优美莹脂如玉的锁骨。
虽然不该露的半点不露,但是这样的景象还是让看到的皇后娘娘等人倒吸一口冷气。
在这么一个一名闺阁千金小姐,露出手臂或者小腿,已经是要嫁给那看到的人,要不就是常伴青灯古佛的时代,秦瑶琴这副春光乍泄的模样,已经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的了。
而秦夫人一看,更是恨不得立即晕过去,这是事要是不成,她的女儿还要活吗?
毕竟对方可是三皇子,可是皇家啊,不是她想嫁就嫁的人家。
不过她不能晕,现在能为她女儿争取的只有她,秦夫人这么一想,人立即变得坚定果断起来。
而乔语嫣在一边冷冷地看着她造出的动静,也淡然的看到皇后娘娘在看到秦瑶琴的模样时,那微微眯了眯一抹锐芒极速掠过的冷冽眼神。
还有贤妃娘娘那凌厉厌恶憎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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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语嫣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一来她要断了贤妃和皇后娘娘的念头,秦丞相大人应该是她们都想笼络的人,只要娶到他的女儿,丞相大人怎么可能不帮自己的女婿呢,这对于他们巩固自己的位置有很大的助力。
而现在秦瑶琴的身子给三皇子看到了,她们就算再怎么想娶这个媳妇也不好意思娶吧。
另外秦瑶琴的身子被三皇子看到,就算贵妃娘娘不想插入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的斗争中,她也无法置之不理,不管是为了秦姑娘的名声,还是三皇子的名声,甚至是秦姑娘背后的秦丞相,贵妃娘娘这次都会要三皇子娶秦瑶琴的,她虽然不想和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作对,但是也不能得罪秦丞相啊,所以这门亲事贵妃娘娘,避无可避。
皇后娘娘能在后宫中当了那么久的皇后娘娘,能把一众妃嫔压制的死死的,定有她的过人之处,她很快恢复如常,关切的询问秦姑娘的情况,还命人催太医赶快来,而她亲自领着秦夫人一同进了内殿。
而此刻秦瑶琴已经被皇后娘娘身后的嬷嬷们接了过去,抱进了内殿,放到内殿的床上,那些嬷嬷手脚迅速利落的为秦瑶琴换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一套淡紫色绣着红梅的宫装。
而皇后娘娘则和秦夫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着话,皇后娘娘单刀直入的询问秦夫人对三皇子的看法,是否满意,得到秦夫人的肯定后,她又去询问了贵妃娘娘的意见。
贵妃娘娘对于秦瑶琴也是见过的,对于她也是很赏识的,但是她不会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坦白承认,而是迂回的说,他们会给秦姑娘一个交代的,跟着请皇后娘娘赐婚。
原本皇后娘娘就是想做这个媒人的,现在听到贵妃娘娘这么说,当即答应,立即传懿旨下去,为三皇子诸葛旭和秦瑶琴赐婚,当然这事她早就派人征求皇上的意见了。
原本皇上就定下秦瑶琴为太子妃的,现在嫁给三皇子也一样是自己的媳妇,哪里会不答应呢。
贤妃娘娘看着自己心目中的六皇子妃跑了一个,立即想到还有一个月心悠,就怕皇后娘娘同样把念头打在月心悠的头上,她当即火急火燎恨不得立即跑去跟皇上讨个旨意,但是现在皇后娘娘不说离开她怎么能离开呢。
难道借尿遁?
贤妃娘娘偷偷的睃了皇后娘娘那边一眼,再往外面看去,看来只能这样了,贤妃娘娘这么一想,立即装出人有三急的模样,捧着肚子匆匆向皇后娘娘告辞,“皇后姐姐,妹妹好像吃错东西了,妹妹先去那个。”
贤妃娘娘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娇羞模样,好像多么不好意思说。
只是她这么一个三十几岁的半老徐娘,做出这么一个少女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协调,怎么看怎么令人想扁她一顿。
皇后娘娘慢慢垂下眼帘,掩去眼底那抹厌恶,当她再抬眸时,已经变成弯弯的笑眼,她笑呵呵地道:“我以前都说过了,妹妹也一把年纪了,已经不能再像年轻的时候胡乱吃东西了,你就不听,现在好了,知错了吧,你们看看,这就是馋嘴惹的祸啊,看你以后还敢混乱吃东西不。”
乔语嫣眨眨眼,要不是她刚刚一直密切留意着皇后娘娘,她还真看漏皇后娘娘眼底那抹厌恶,要不她怎么看,怎么听也想不到皇后娘娘对贤妃娘娘是厌恶的,单看她的神情和那话,怎么听都像非常要好的姐妹在开玩笑呢。
而贤妃娘娘更是装出一副,委屈又娇嗔的娇滴滴模样,她不依不挠的跺跺脚,“姐姐你又笑话我,我不理你了。”
说罢嘟着嘴,大步往外走,好像被皇后娘娘惹火了。
“哎哟,哎哟,你们看,她又耍赖皮了。”皇后娘娘左手掩嘴呵呵的笑着,右手指着贤妃娘娘的背影无奈道萝莉掠夺之书全文阅读。
看她和贤妃娘娘的互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平常就算这般融合温馨呢。
贵妃娘娘淡淡的笑着,没有说什么,而淑妃娘娘也只是跟着笑,没有说什么,好像这画面经常有,不至于惊讶。
乔语嫣看了,挑了挑眉梢,看来后宫的女人都不简单,都是天生的戏子啊,看来她要好好学学。
只是对于秦瑶琴来说,她是不是做错了,善良温柔的秦瑶琴能适应这样的生活吗?
不过想到秦夫人,再看秦瑶琴平日的端庄和沉稳,她在皇宫里,应该混的下去的,这么一想,她有放下心来。
而那边贤妃娘娘借了尿遁,只是当她找到皇上时,另外一道圣旨再次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不过离开那么一会,淑妃娘娘就为五皇子诸葛奕向皇上请旨赐婚了。
“这……你看是不是换一个人啊,月姑娘刚刚已经赐婚了。”皇上为难的看着贤妃娘娘。
“什么?月姑娘已经赐婚了?什么时候?”贤妃娘娘惊的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就是不久前,朕刚刚传了旨意下去。”皇上一脸无奈,怎么突然间这月姑娘那么抢手了。
“赐婚给谁了?能追回来吗?快派人去追啊。”贤妃娘娘记得双目圆睁,一脸凶相,吓得皇上眉头皱了皱。
而贤妃娘娘毕竟老练,一看皇上的神情,立即收敛脸上的凶狠,嘴抿了抿,眼里立即溢出一点泪光,她娇滴滴的摇着皇上的手臂,“臣妾这不是心急么,臣妾好不容易才看中的媳妇人选,却被人捷足先登,这不是要急死我吗?”
皇上摇摇头,“刚刚淑妃向朕请了旨意,月姑娘赐婚给奕儿了,已经传旨了,追不回来了。”
“什么?姐姐不是说奕儿暂时没有成亲的念头吗?怎么半路杀出来插一脚呢,皇上,您看您能不能……”真气死人了,贤妃娘娘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把淑妃娘娘臭骂个不停。
“不能,旨意已经下了。”皇上果断的摇头,奕儿也是他的皇儿,他怎么可以这么打他的面子呢,就算他再宠贤妃,再喜欢煜儿也一样。
“皇上……”贤妃就算心里再憎恨淑妃,也知道这事不好办,但是她还是不气馁,还想尽最后的努力看能不能改变皇上的意思,她委屈万分的摇着皇上的手臂,嘟着嘴,可怜又哀怨的望着皇上,“皇上,您就答应臣妾嘛,臣妾好不容易才看中这个媳妇的,您就如臣妾所愿啊,您难道真的忍心我煜而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媳妇,这是他好不容易才看上的呢。”
皇上目光微闪,不过很快他摇摇头,“君无戏言,旨意已经下了,无法更改,你还是再找另外一个人选吧,我看明珠也很不错啊……还有顾大人的千金也很不错啊。”
皇上拗不过贤妃,特意为她说了好几个人选。
而贤妃娘娘一直摇头,当她听到顾大人时,她的心一震,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个人选呢,当即她立即向皇上告退,说要去问问六皇子的意见,还想皇上讨了一道圣旨,她的皇儿要是看上了,一定要赐婚。
而皇上为了安抚贤妃,那里会不答应呢。
其实皇上说的顾大人是顾尚书,也就是那顾青萝的父亲,但是贤妃娘娘的心里想的却是顾将军。
顾将军是太后娘娘娘家最杰出的人物,他的弟弟就是顾尚书,是吏部尚书,至于皇上为什么会提顾尚书,那是太后娘娘希望几位皇子妃当中能有一个她顾家的人香江大亨全文阅读。
但是皇上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皇儿娶顾将军的女儿呢,太后娘娘的娘家的权力早在她当皇后时就权倾朝野,一直到他这一代,他们顾家还能一个将军,一个尚书,一节度使可见他们顾家在朝中盘根错节的关系何其庞大。
他怎么可以再让顾家有重新掌握更多权力的一天呢。
只是他竟然敢提顾家,贤妃娘娘就敢把注意打在顾将军身上。
顾家的大小姐一早就被皇上赐婚给太子太傅周大人的嫡孙子,这太子太傅可不是当今太子诸葛溟的太子太傅,而是先帝时期的太子太傅,这太子太傅的名头说的响亮,但是却一无实权,二无权利,不过是一个虚职。
明着是看重顾将军,暗里却是在分化他的关系网,当时顾将军得到这旨意时,差点就翻脸了,但是现在的顾家虽然还是那么繁荣昌盛,但是已经开始逐渐没落了,所以太后娘娘也开始担心自己百年之后,顾家还能有今日的辉煌吗?
还能保持钟鸣鼎食吗?
还能名列名门望族之列吗?
所以她才有了几个皇子妃当中一定要有一个顾家小姐。
而皇上为了孝顺,则看中了顾尚书的嫡女,只是贤妃却不那么想。
所以贤妃第一件事找到六皇子诸葛煜。
“煜儿,事情有变,你要早作打算。”说着贤妃娘娘就把月心悠和秦瑶琴都被赐婚一事说了出来,随后贤妃娘娘话题一转,“你父皇终于松口了,他说顾大人的千金也不错。”
贤妃娘娘故意在顾大人那里加重语气,六皇子诸葛煜是聪明人,他闻言眼前一亮,他目光闪烁的望着贤妃,“母妃的意思啊,此顾非彼顾?”
贤妃娘娘得意的笑着点点头。
六皇子诸葛煜沉吟了一下道:“顾大人的嫡女早已经出嫁,剩下的嫡次女……”六皇子诸葛煜皱着眉头想了想,连那嫡次女的模样都没有想起来,连他都没有印象,可以想象那嫡次女的模样……
想到这里六皇子诸葛煜为难的皱紧眉头,“母妃,她的模样……”
先不管品性如何,连最起码的容貌也没有,这让他如何对她亲昵呢。
“傻孩子,你娶她是为了顾将军,对她你不冷落她就行,你要是嫌弃她的容貌,侧妃就娶自己喜欢的,娶美貌双全的,就算侧妃不行,不是还有良娣么。”
对啊,每一位皇子都可以有一正妃,两侧妃,还可以有良娣一人,宝林一人,才人一人,这些都是可以笼络各位官员的筹码啊。
六皇子诸葛煜想了想,点点头,表示赞同贤妃娘娘的话。
“既然你答应了,那么我就去找太后娘娘下旨意了。”
贤妃娘娘不笨,虽然皇上已经答应赐婚,但是为了防止有变数,她思考再三后,觉得还是找太后娘娘赐婚最好,一来可以向太后娘娘示好,而来也可以让皇上没有反驳的机会。
贤妃娘娘想好之后立即行动,没过多久,太后娘娘下了一道懿旨,为顾将军的嫡次女赐婚,嫁给六皇子为正妃。
这旨意一下,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朝野震惊,也打了皇上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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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对于这懿旨一点也不意外的就是宁轻玥,他原本就是这个打算怎么可能意外呢,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他找到了凌殇墨和诸葛珣,刚刚他已经交待他们去差一些事了,现在应该有答案了。
“怎么样?”宁轻玥找到凌殇墨他们后,半句废话也没有,直接问道。
“老大您好厉害。”不等凌殇墨说话,诸葛珣已经拱到宁轻玥的面前,用着又敬佩又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他这灼灼带着倾慕的目光把宁轻玥瞪毛了,他长手一伸,搭着诸葛旭的脑门把他的脑袋推离他一臂远,再给他靠近,他全身都会起鸡皮疙瘩的。
女子用这样的目光看他,他会厌恶,如是男子他可以无视,却偏偏诸葛珣的模样比女子更为之漂亮,更为勾魂摄魄,只是前提下,他不知道他是男的,但是偏偏他知道,一想着他被一个男身女相的人倾慕着,他就浑身不自在,起鸡皮疙瘩还是小事了。
“说话就好好说话,挨那么近干啥。”宁轻玥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老大您真的太厉害了,什么都猜到美女护士的贴身医仙。”就算被宁轻玥嫌弃的推开,诸葛珣还是不改他的热情。
宁轻玥闻言挑了挑眉头,转脸望向凌殇墨,无声的问道,和我说的一样?
凌殇墨肯定的点点头,一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再说,宁轻玥朝着四周看了看,往不远处一座凉亭指了指,示意到那边说话。
凉亭四周空旷,一眼就看到有没有人靠近,再则宁轻玥和凌殇墨的武功也很好,有没有偷听也知道。
凌殇墨看了没有说话,点点头就率先往那边走去,宁轻玥随后跟上。
诸葛珣看到他们两个都离开,他也跟着追上去,“亲爱的小墨墨等等我。”
凌殇墨闻声满脸黑线。
宁轻玥闻声差点喷了出来,小墨墨?他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就差要咬牙切齿的凌殇墨,腹诽道,他哪里小了?
难道是……
宁轻玥坏坏的把目光往下移去……
收起你的龌蹉思想,凌殇墨狠狠地瞪了宁轻玥一眼,神情阴霾,如果你再敢……我立即闪人。
看到凌殇墨真的生气了,宁轻玥立即板起脸,一本正经,好像他就是一个老学究,这够正经了吧。
宁轻玥收起玩笑的神情,开始和凌殇墨他们小小声的议论起来,他们没有说多久,不过是短短的一刻钟,跟着就闲庭信步的游玩起御花园来。
蝶舞郡主那边在看到九曲廊桥如她所愿的倒塌,她整个人不知道多么欢喜,高高兴兴的望着湖里美妙的风景。
只是她的好心情在看到三皇子诸葛旭和宁轻玥齐齐跳入湖里寻找乔语嫣时,她恼了恨了。
她双手握拳,修剪的尖尖又上了凤仙花蔻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在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凹痕,只是那刺痛被胸中足以把整座皇宫都焚烧的怒火掩盖,她双目微眯紧紧地盯着湖面,紧张地愤怒的连身子也微微颤抖。
如果不是那双眼眸内燃烧的两簇怒火,还有那嗜血的光芒,怎么看也像担心湖里的人的生死。
“该死的!”当她看到乔语嫣被宁轻玥抱出湖面时,她不由低声哼了出来。
她旁边一名少女一时没有听清,“郡主,你说什么?”
“呃,呵呵,没说什么,只是为他们高兴。”蝶舞郡主掩饰的笑笑,试图蒙混过去。
那名少女不疑有他也跟着点头笑道:“是啊,大家平安无事真好。”
好个屁,蝶舞在心里诅咒着,这时的她已经无心游湖了,她回头大声吩咐,“把船摇回去。”
其实同船的小姐们早就想回去了,只是蝶舞没有说回去,依然让撑船的公公往湖心驶去,她们敢怒不敢言,只是在心里拼命祷告,千万不要被那些刺客找上来,她们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去啊。
所以当蝶舞说要回去时,那些小姐们差点要放鞭炮庆贺了,终于可以上岸了。
而蝶舞上岸后,冷着脸倨傲地拒绝了那些少女们的陪伴,带着自己的丫鬟,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开。
等她走后,那些和她同船的少女当中,有一名冷笑道,“哼,真不要脸,还真当自己是公主啊饲主最新章节。”
“她这叫做婊子还想要立个贞节牌坊。”旁边一名神情同样倨傲的撇撇嘴道。
“简直就是恬不知耻。”另外一名穿着粉红衣裙的少女愤愤道。
“对,贱人就是矫情。”一名容貌大气,神情冷然的美貌女子,不屑道。
“哗,姐姐说的太好了,贱人就是矫情,说的太对了。”另外一个圆脸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可爱少女附和。
“她这是公主病,太后娘娘说她一句,第一公主,她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公主了,我呸。”站在嘴边的那名少女也一脸愤恨道。
她们这些人都不是真心和蝶舞要好的,无非就是得了母亲或者祖母、家人的指示,要她们过来讨好蝶舞,要是能攀上蝶舞,得到蝶舞喜欢,或许有机会在太后娘娘面前露个脸,只要得到太后娘娘一句赞赏,那么她们的身价也会大涨,到时候说起亲事的时候,也能以这说事,挑一门好的亲事,否则她们怎么会来讨好蝶舞呢。
而那边蝶舞怒气冲冲的踩着大步离开后,她没有往太后娘娘所在的方向走去,反而往左边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走去。
她一路小心的避开宫女太监和侍卫等,来到一座长满月季花的院子。
这院子的月季花长的很好,朵朵都有海碗般大小,并且各种颜色都齐全,就连要有大红,朱红,深红,茶红,黑红,粉色,艳粉,水粉,杏粉,浅粉,白色,乳白,深黄,艳黄,杏黄,金黄,铜黄,橙黄,浅黄,橙黄,橙红,浅蓝紫色,深蓝紫色,较重的黑红混色,白中泛绿,如绿冰,绿星,还有双色,还有漂亮的复色等等。
名贵的品种,如彩云、金背大红、红双喜、摩纳哥公主、绿云等品种也有,甚是漂亮。
人还没有走进这座院子,就已经清香扑鼻而来。
而这园子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香满园”。
这香满园其实不是园子,而是宫殿,是先帝一名非常受宠爱的妃子的宫殿,这名妃子叫月妃。
月妃因为小名叫月季,并且非常喜欢月季,所以先帝特意赐名月妃,并且赏了她这座园子。
另外先帝为了讨好月妃,特意搜寻了众多的月季品种来讨她高兴。
只是没过多久先帝知道月妃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月季后,非常震怒,当着月妃的面砸了一桌子的饭菜,最后拂袖而去。
越来这月妃在当小姐时,她非常喜欢月季,而她府里来了一名非常会栽种月季的花匠,于是她一有空就和那花匠交流,探讨养殖月季的经验。
两人日久生情,由相识而相恋,只是她一名官家小姐怎么可能嫁给一名花匠呢。
再则她还是当年的秀女,她没过多久后就入了宫,而先帝一眼就看中美貌双全的她,立即封为美人,还赐名月美人。
而这月美人非常得宠,不过两年的时间就晋封为月妃。
而也因为她太过得宠而受人妒忌,于是有人特,意打探她的事情,还特意把她和花匠的恋情,还有她喜欢月季也栽在喜欢那名花匠身上,因为喜欢花匠而喜欢月季,就算进宫也没有忘记那名花匠,所以一直喜欢月季花。
而先帝得知这消息后,非常恼火,生气,当即要把她打入冷宫。
却不想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而也因为怀有龙嗣而不用去冷宫,不过却也被先帝软禁在这香满园当中小户嫡女之高门锦绣。
那月妃没有因为失宠而失落,依然平静安详悠扬的终日流连在这香满园当中。
她对于宫里的一切都不在意,就算那些因为她失宠而得宠的妃嫔来耀武扬威时,她也一笑置之。
她没有生气,没有伤心,依然安安静静、淡淡然然的过她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过的悠闲,但是先帝却如同身处水深火热当中,心里对她记挂不已,于是在软禁她三个月后,先帝再一次来到香满园。
当夜还在香满园留宿,而这么一留宿却惹来一名妃嫔的妒忌,那名妃嫔使出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下毒。
在月妃的饮食里下毒,使得月妃流产。
这还不算,那名妃嫔故意设计,在月妃流产时,故意引诱一名花匠到来,让先帝人赃并获,并且还收买了太医。
太医检查过月妃之后,说月妃是因为房事过激而使得孩子流产。
先帝一听,根本不听月妃辩驳,立即赐了毒酒,月妃喝毒酒死后,先帝恢复平静后,越发觉得这事太过蹊跷,于是彻查,终于查出月妃受人陷害,只是月妃已经死了,先帝虽然把那名害月妃的妃嫔杀了,但是月妃却回不了了。
于是这香满园就成了宫中禁忌,一般的人都不敢提起,就算这里的一亭,一山,一水,一楼,一阁,都在他们该在的位置,只要进的香满园不管从那个地方看过去,不管从那个角度看过去,这里都是美轮美奂的精致景色。
不过因为这里死了一名宠妃,所以不会有人想来这里的,于是这里成了禁地。
而蝶舞自小生活在这宫中,对于香满园非常熟悉,知道一般都人不会来这里,所以她把人约在这里见面。
而她不知道的是,有两个人从她上岸后就一直小心翼翼,不让她发现的跟在她的身后。
这两个人就是受了宁轻玥的指示,让他们顶着蝶舞。
蝶舞来到这香3满园后,把自己的丫鬟留在院子门口,而她走进院子,来到院子当中的凉亭中。
而凌殇墨则带着诸葛珣非常小心的跃上香满园另一边的一株大树上。
这株大树枝叶非常茂盛,郁郁葱葱,是那种常年常绿的品种,尤其顶冠是那从浓密的树冠,从外面看进去,根本看不到里面藏了人。
凌殇墨带着诸葛珣藏在树叶当中,他们的位置居高临下,可以把院子当中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而院子当中的人却看不到他们。
他们在树上没等多久,就看到一名穿着暗蓝色长衫的男子躲躲藏藏,小心谨慎的避开路上的侍卫来到香满园。
他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从后面进来,他进去的方向正好是凌殇墨两人的右侧面。
凌殇墨看不到他的正面,不过知道他是一名身材非常高大的男子。
不过对于这人的身材诸葛珣却感到非常熟悉,他偷偷在凌殇墨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凌殇墨闻言脸色一变,他立即眯起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名男子。
那名男子快步走了进去,他在蝶舞的面子坐下,正好面对凌殇墨。
当凌殇墨看清他的面貌时,他的眼眸倏地一缩……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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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凌殇墨看得清楚,诸葛珣同样也看的清楚,只是诸葛珣可没有凌殇墨的定力,他张着嘴巴,神情呆怔如木偶,好吧,就算他早就觉得背影熟悉,但是也不要真的如他所料啊,让他失望一次也好啊,为什么要他那么惊讶呢,诸葛珣在心里抱怨自己的好眼力和好记忆。
他拼命眨眼,希望眼前看到的都是幻觉,但是不管他眨多少次,人还是那人,好吧,他也佩服自己的眼力和记忆,起码证明他还没有衰老,诸葛旭非常孔乙己(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
而令他们两个都那么惊骇的人是一名年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模样如果不和诸葛珣比较,还算是英俊的,如果和诸葛珣比较那只能算一般了。
他长的比较高大,却不算魁梧,身上带着一众久经沙场的杀戮之气,那杀戮之气是在战场磨练才能出来的,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拥有的。
而他也确实如他所表现出来的,他是一名久经沙场的将军。
京都的士兵分为三种,一种就是直接归皇上统领的皇城禁卫军。
第二种就是掌管京都安危的九门提督掌管的是京师卫戍部队,京城守卫、稽查、门禁、巡夜、禁令、保甲、缉捕、审理案件、监禁人犯、发信号炮等等都是京师卫戍部队的工作,而现在这九门提督就是五皇子诸葛奕。
第三个就是西山锐健营,而现在任职西山锐健营的将军就是现在坐在蝶舞郡主对面的那名男子——叶蒙!
叶蒙十四岁就上战场,一直在战场上呆了十三年,从一名小小的士兵,一直到现在的将军,可见他经历了多少战争,积累了多少功勋,否则以他二十八岁的年龄怎么可能掌管西山锐健营的五万大军呢。
这五万大军可不是一般的军队,而是军队中的精英,是京都的守卫。
九门提督手中不过一万兵马,而皇城内的禁卫军也不过五千,凭着这一万五的兵马根本不可能和西山锐健营的五万兵马相比。
所以可以说京都的安危是在西山锐健营的手中,所以掌管这锐健营的人一定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之人才行的,而一直以来叶蒙的表现也如此,所以今天他在这里出现,凌殇墨和诸葛珣能不惊骇吗?
尤其和他在一起的还是德亲王叔的千金蝶舞郡主。
而这个蝶舞郡主好像才回来没多久,而现在竟然和叶蒙将军约在这里,并且看他们的模样,不像第一次见面,这就更令人深思了。
因为距离较远,凌殇墨就算武功再高也听不到,只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一会子话。
接着就看到蝶舞郡主一脸羞涩又不好意思的偷偷瞟了叶蒙一眼,就害羞的低下头,只是她那搁在两人中间的石桌上的玉手却没有收回去。
于是叶蒙非常直接的伸过手去,一把就抓住她的手。
蝶舞郡主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她不由的抬起头来,眼眸里春水荡漾,柔情万分的看了叶蒙一眼,脸上羞涩的神情恰到好处,使人一见就以为她是一名若人怜爱的小女子。
那小鹿斑比的无辜眼神,更是令人升起一股爱怜,而叶蒙真的如蝶舞所愿,被她的小女子风情吸引。
他动情的站了起来,走到蝶舞那边,一把拉起蝶舞,他手一用劲蝶舞都撞入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抱住无限之末世轮回最新章节。
蝶舞郡主的脸非常适宜的闹了一个大红脸,好像被他的举动吓到,颤抖了那么一下下,也挣扎了一下下,而她这欲拒还迎的姿态把叶蒙勾的更为之急迫,他猛地俯下头,一下子就含住蝶舞的粉唇,辗转的吸允起来。
而蝶舞郡主宛如第一次被人这么亲昵的抱着,这么亲密的吻着,露出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慌张神情,这些看在叶蒙的眼里,不知道多么的高兴和满足。
他的吻从急迫慢慢的变的缠绵温柔起来,好像呵护什么宝贝一般。
只是在他眯着眼深情的吻着的时候,眯着眼的蝶舞张开眼眸,看着深陷她的柔情中的叶蒙,非常鄙视的翻了一个白眼,眼底只有厌恶憎恨,那里有半点她所表现的的沉溺呢。
叶蒙吻了一会好像不得满足,他环在蝶舞腰间的手慢慢上移,从她的衣襟探了进去。
蝶舞好像被什么惊醒,红着脸从叶蒙地怀里挣脱出来,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子,慌乱的整理衣衫和发饰等。
而叶蒙则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就是那只刚刚抚摸过那丰盈的手,再抬眸看看蝶舞整理衣裙的背影,他像一只吃饱了鱼的猫,满足的笑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背着他的蝶舞在那边咬牙切齿,无声的臭骂,那锐利如刀的眼光狠狠地盯着面前满园的月季,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平静一下愤怒厌恶的神情后,调整脸上的神色,漾出一抹温柔又羞涩的神情,回身面对叶蒙,低声跟他说了几句话。
而叶蒙则坚决果断的点头,还做出发誓的动作,而蝶舞则非常紧张的拉下他的手安慰着。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后,就再次分头离开。
而凌殇墨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不过从他们的神情和动作也猜出,蝶舞肯定以她自己为筹码,让叶蒙答应她的条件。
虽然不知道他们签订什么协议,但是看到蝶舞和谁勾结,也是一个重要的发现。
凌殇墨和诸葛珣没有立即离开,他们等了一下,确认他们两个不会回来后才离开。
跟着两人分头又去打探其他消息,而得来的消息都和宁轻玥吩咐的差不多,所以才有了诸葛珣一见到宁轻玥就露出崇拜的神情。
而宁轻玥在听到那人竟然是叶蒙时也愣了愣,他眉头深深的皱紧,一脸凝重,微微低头,抿着唇在想着什么,没有说话。
而诸葛珣仿佛知道宁轻玥现在有要紧的事想,难得的乖乖的站到一边,他转头看向同样的神情肃穆的凌殇墨,眼神深幽,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凌殇墨在诸葛珣看向他时,他微微转着眼珠子,回望诸葛珣,却正好看到诸葛珣一脸严肃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挑起一眉,他也会用脑子?也有心烦事?
在他的心里,身为裕亲王府的少爷,还有诸葛珣一直表现的,他一点也不像有忧心事的人,而现在竟然一脸严肃的在思考,他不惊讶才怪呢。
如果诸葛珣知道他在凌殇墨的心里是那种没心没肺,没有忧愁的无知少爷,不知道会不会暴走?
宁轻玥沉思了一会,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瞬即抬头,“那个叶蒙不是成亲了吗?”
在他的印象中叶蒙早就成亲了啊,好像有好多年了,孩子应该都几岁了吧。
听到宁轻玥这么一说,凌殇墨眼前一亮,他好像也想到什么网游之超级奶爸全文阅读。
而诸葛珣一听立即点头,“是的,成亲好久了,他的大儿子都七八岁了。”
接着他好像想起什么八卦般,嘻嘻的笑着,非常三八的问道:“你们知不知道他娶的老婆是谁?是一个很有名的哦。”
诸葛珣挑了挑眉头,一脸坏笑的示意他们猜猜。
凌殇墨淡淡的转头,瞟他一眼,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八卦,没事干?
呃,诸葛珣整个人瞬间蔫了,如被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他又被鄙视了。
宁轻玥虽然不是很想打听他人的八卦,但是对于叶蒙的一切他还是很感兴趣的,耸耸眉头道:“我只知道他娶的是西山锐健营前任钟大人的女儿,她很出名?”
想必他能坐上这个位置,他那个岳父的功劳不少。
“是,不错就是她。不过他这个妻子之所以出名不是因为她的父亲,而是……”说道这里诸葛珣故意顿了顿卖一个关子。
他在等宁轻玥和凌殇墨追问,只是凌殇墨非常淡定的再次瞟他一眼,一副不为所动,一副爱说不说的无所谓模样。
而宁轻玥闻言,抬起眼帘淡淡的睃了诸葛珣一眼,眼底如刀的星芒闪烁,锐利非凡,赤裸裸的就是威胁,一副你敢在卖关子试试?
被这样红果果过的威胁,诸葛珣当即缩了缩脖子,他的命真苦啊,“她是京都有名的河东狮,当年那件血洗百花楼的事就是她干出来的。”
宁轻玥闻言再次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而回京不久的凌殇墨则不耐的在看诸葛珣一眼,眼底同样的是警告。
诸葛珣一看那里再敢卖关子,把那是说了出来。
这血洗百花楼的事是八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钟母狮刚刚嫁给叶蒙不过一年,当时她怀有五个多月的身子,已经显怀,而当时年轻气盛的叶蒙身为前锋,打了胜仗回来,被同营的将士相邀,一起到百花楼庆祝,当时他们一个个都要了一名百花楼的姑娘相陪,正当他们开怀畅饮,拥着那些姑娘调笑,上下其手的时候。
正当叶蒙被那些将士相激,而答应今晚留宿百花楼时,正当他拥着那名姑娘出门时。
钟母狮杀到了。
她带着府里的护卫,带着几名同样懂武功的婢女非常凶悍的,一脚一间厢房的踹开那些专门给姑娘侍候客人的房间。
也不管人家是否在做活塞运动,也不管人家是否正在脱衣服,也不管人家是否在唱歌跳舞,也不管人家是否在调笑爱抚,也不管人家是否一男二女在激战,也不管这么做是否影响他人的终身性福,早就不举,她都非常彪悍的抓起那些男子,一个个的瞧个清清楚楚,不是叶蒙时,就扬长而去,一点道歉的意思也没有。
当她找到叶蒙时,叶蒙正被那名姑娘柔情似水的拉到床上,两人没有做什么,不过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但是看在钟母狮的眼里却宛如他们做了什么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坏事,她宛如看到杀父仇人般,冲着那名姑娘拳打脚踢,一点也不像身怀六甲之人。
顿时把那名姑娘打成一个猪头,她仍不解恨,拿起小刀非常残忍的在那名女子的脸上划下贱人两个字,甚至把那名女子的衣服剥光,还非常凶狠的塞了一根黄瓜进去,捆着双手挂在百花楼二楼的栏杆上。
当时百花楼的鸨母带着百花楼的龟奴和打手要来拦阻,她竟然顶着大肚子,凶狠冷酷如毒蛇带着嗜血的寒光瞪着那鸨母和那些龟奴打手,斩钉切铁道:“不怕死的就上来,如果你们碰了我一根汗毛,我父亲定带着西山锐健营踏平这座百花楼丑女的异世生存录!”
西山锐健营一出,那鸨母和那些龟奴和打手们哪里再敢动弹,而他们也知道这名彪悍的女子是谁了,而那些想寻仇的客人,闻声也纷纷宿头回去,谁想找死啊。
钟母狮看着那些不敢动弹的龟奴和打手们冷冷一笑,接着道:“我这次呢不想大开杀戒,不过小惩大诫一番,也为了我的孩子积福,我就放过她,不过呢,我先声明,这是第一次,如果再有不要脸的敢留宿我的男人,我定要她生不如死,我知道兵营也需要官妓的,你们不是没有男人不行吗?那么就去军营好好侍候那些为你们保家卫国的将士好了,我想他们会很高兴的。”
兵营的官妓可是那些十恶不赦,或者犯了事的官员的家眷下人所去的地方,一般人就算被流放也不会想做官妓的。
就算做妓女也有歇息的时候,就算做最低级的窑子,一天最多也不过十来个人,但是官妓却不是,当官妓的人一天可能接上几十个士兵也是常事,当官妓的人没有几个能活超过几个月的,那种生活真的生不如死。
而这个钟母狮不单只只是威胁这个百花楼,而是让百花楼的姑娘把这话传出去,最好全京都的青楼都知道,而不到一天的时间,还真的整个京都的青楼都知道钟母狮的话,之后叶蒙好久不曾出现在任何一间青楼,而那些青楼烧高香的保佑,甚至拜托叶蒙不要到他们的青楼,他们消受不起。
而钟母狮也因为这一场闹事,河东狮之名不胫而走。
这事当时被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一番,是京都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当时京都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你家的有发飙吗?”
因为钟母狮的威风,是的京都所有女性都开始向她学习,都开始学她一般对自家的男人严加看管,甚至也学着钟母狮要重振母风,一时间京都的青楼损失了大半的生意,一直到钟母狮生下孩子后,这生意才稍微恢复。
而叶蒙因为这事很快的被派出去,两年后才再次回来京都。
只是钟母狮余威还在,他就算到青楼吃花酒,也不在有女子敢在他的身边。
钟母狮不但在外面对他严加看管,在家里更甚。
假如他看哪位丫鬟多一眼,她立即把丫鬟派到厨房。针线房等不容易看到叶蒙的地方,于是如此三番几次之后,她屋里的丫鬟都恨不得不用在主屋里,她们个个都不想在叶蒙的面前多呆,要不就是把自己打扮的有多丑就多丑。
假如有丫鬟以为爬上叶蒙的床就有机会升为姨娘的话,那就错了。
曾经有一名在书房时候的丫鬟,瞧着钟母狮回娘家的时候,和叶蒙一夜风流,而且叶蒙也做主升她为姨娘后。
钟母狮没有说什么,不过在那名姨娘之后,她为叶蒙送去两名更为之漂亮的丫鬟,于是那名姨娘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叶蒙一次。
而她以这事明明白白的警告那些丫鬟,不要以为爬上床,得了姨娘的位置,就有好日子过。
于是府里的丫鬟都明白,要想当叶蒙的姨娘,不单只是讨好叶蒙,最重要的还是钟母狮,因为她们的日子都是钟母狮给的,没她答应,谁也当不了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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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脸皮够厚
钟母狮以事实教育那些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丫鬟,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那就是要当姨娘可以,不过是要她亲自批准,有她的允许,你才能坐稳姨娘的位置,否则你会过的比丫鬟还要低微,还要夹着尾巴做人。
所以叶蒙有姨娘,但是这姨娘可是钟母狮选的,并且她们只顾得讨好钟母狮,在他的面前也唯唯诺诺,放不开,比钟母狮还要无趣,与他心里所要的柔情似水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所以这次见到柔情似水,在他的怀里滩成一汪水的蝶舞郡主,再有蝶舞郡主的年轻美貌,都不是府里那些半老徐娘可比,他的心都酥了,恨不得立即把蝶舞郡主娶回去。
也因为他太过喜欢蝶舞,被蝶舞的清纯无邪吸引,让他忘记了,他这么一个大叔,还是有正妻的大叔,凭什么得到蝶舞郡主的喜欢?
难道蝶舞有恋父情结?
还是他貌比潘安?
还是人家嫌弃年轻小伙子没有怜香惜玉?而喜欢他温柔多情?技术老练?
总之他对于自己太过自信,以至于让自己处于一个不能回头的死亡之路……
宁轻玥知道这事后,想了一会,就定下一个不但可以对付叶蒙,也可以让蝶舞身败名裂的计谋,就和凌殇墨等人离开。
那边五皇子诸葛奕和太子奉了皇上的命令彻查今天出现的黑衣人的事,因此宫中人心惶惶,而皇后娘娘征询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意见后,觉得今天的宴席不如到这里结束好了,反正各位皇子也有赐婚的圣旨下了,而侧妃那些肯定要等正妃如门后在处理了,至于其他官员之女的婚姻,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办法,也不需要他们多心末日之灭绝最新章节。
而太子的正妃皇后娘娘早就打算在自己的娘家找一名姑娘,所以她对于太子的婚事也不是一定要立即挑。
而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后娘娘的打算呢,他深深地看了皇后娘娘一眼,没有说什么,就吩咐散席,而他率先领着大总管杨忠离开。
之后不管太子和五皇子诸葛奕是有心还是无意,经过一连串的动作后,把宫里不少暗桩都找了出来,清洗掉。
“禀成王,我们的人被找出来五个。”在六皇子诸葛煜的书房里,六皇子诸葛煜的一名幕僚忐忑又惶恐的站在六皇子的跟前,紧张的禀报。
“嗯,我知道了,这事过后,想办法在安排人手进去。”六皇子诸葛煜没有多大的不悦,从父皇下这个旨意下去时,他就知道这个局面无法避免,不过才五个人,不多。
“禀王爷,我们的人……人,被揪出二十三个了。”一名小厮跪在德亲王爷的面前,紧张的禀报着,他缩着脖子,担惊受怕的等着德亲王爷的怒火。
天啊,他的运气怎么那么差,怎么那么手贱,要拿这根呢、
他们这些人为了禀报这事,不得不抽签,而他运气背的,已经第二回拿到这支短签了,他要不要这么黑手啊。
第一回禀报的是十个人,现在呢,不过短短两个时辰就增加到二十三个人了,要是再过两个时辰呢?
他已经不敢想像了。
回应他的一道噼里啪啦的瓷器落地的脆响,那瓷器的碎片扑面而来,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他也不敢闪躲,更不敢拭擦。
他偷偷抬眸看去,面前的打磨的油光可鉴的地板上,落了一地的上等官窑瓷片,还有破碎的点心,还有几个咕噜咕噜的滚到远处的红苹果和桔子,还有一碟切成三角形沾了灰尘的哈密瓜。
“滚!”久久之后,德亲王爷嘶哑而恐怖的声音响了起来。
而那名小厮则像被凶灵追杀的人般,恨自己少长两条腿,疾奔出去,随即进来两名同样小心谨慎又担心的丫鬟快速而小心不弄出声音的把地上的狼藉清理出去。
那名奔出去的小厮回到他们等待的地方时,顾不得脸上刺痛的血痕,第一件事叫道:“我已经去了两次,下次之后你们自己抽签决定谁去,我不管了,不要在找我。”
说完不等他们抗议,自个走到一边,一边感叹自己终于捡回一条小命。
而那些听闻他的话后,纷纷围着他抱怨,但是他依然不为所动,为了自己的小命,被骂被怨也好过没命。
那些小厮不见他回应,不得不再次抽签决定下个人选。
而不幸中奖之人,则求天拜地的祈求等下报来的数字不是很惊人。
第九局京都据点,一左平常的三进三出的院子,平常的外表一点也不显眼。
只是里面的奢华比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屋外亭台楼角,小桥流水,假山林立,参天古树,一个不少。
屋内地上铺着长毛地毯,墙壁挂着名家书画,家具一概是黄花梨打造。
大至墙角一人高的大花瓶,小至祁然手上捧得茶盏,都是上等官窑出品清宫熹照。
此时祁然正施施然的倚着大迎枕,眯着眼翘着二郎腿躺在梨花木打造的镂空雕花的罗汉床上,左手捧着青花瓷茶盏,右手搁在罗汉床上轻轻的灵活的敲动着手指,就像在弹钢琴般打着牌子。
而屋里右边一名歌女正低声哼唱,那低低而婉转宛如情人的呢喃的江南小调充斥整个大厅。
“主子,我们的人已经被找出十八个了。”一名帮众挥挥手,示意那名歌女向下去,他小声的向祁然禀报。
祁然没有动,眼也没有睁开,依然维持刚刚的姿态,只是那打着牌子的手指慢慢地停了下来,非常安静的搁在罗汉床上。
慢慢地那弓起的手指慢慢地握成拳头,一会又慢慢松开,祁然挥挥手,“我知道了,下去,再唱。”
那名帮众飞快的退出去,继续把那名歌女唤了进来,继续唱歌,只是祁然虽然依然维持刚刚施施然的姿势,只是那眼皮底下咕噜咕噜的急转着的眼珠子显示,他正快速的思考着。
宁王府
“王爷,我们的人被找出六个。”逐月难得一本正经的回答。
“嗯,知道了。”宁轻玥无所谓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要是没有找出来那才怪呢。
贤妃的娘家
“老爷,宫里的人被看得很严,我们的人已经被找出十一个了。”一名年约四十的幕僚小声的禀报。
贤妃的父亲郑大人(前面不记得是不是写的郑姓,那位亲记得的提个醒啊)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会,“你传我的命令,让他们小心谨慎一点,不要再传消息出来了,我会想办法打探的,我们要保持实力。”
“是,属下这就去。”那名幕僚领命退了出去。
皇后娘娘的娘家,周大人府上
“回老爷,我们的人被……被太子和五皇子找出来九个。”一名侍卫小心的瞧了周老爷一眼,有点紧张的禀报着。
太子啊,太子,您老这么用心干啥啊,老爷这都是为了您啊。
“碰!”周老爷右手一摔,就把手中茶渣狠狠地砸到地上。
深褐色的茶水立即在地上价值不菲的地毯上留下深褐色的茶迹。
“孽障!”周老爷怒哼了一声,碰的用力的坐回椅子上,暗自生着闷气,而他这句孽障那名侍卫自动忽视,他当然不能怀疑周老爷这是在骂太子殿下啦。
贵妃娘娘的娘家,慕容府
“宫里这次的大清洗,我们的人又被找出来吗?”慕容老爷有点紧张的问道。
“老爷不要担心,我们娘娘早就吩咐了,我们的人不要往前面凑,我们的人都安排在不起眼的地方,暂时没事。”慕容府的管家小声的安慰宛如惊弓之鸟的慕容老爷。
慕容老爷胆子小,不惊吓,就算女儿贵为贵妃,他依然活的小心翼翼,安分守己,一直让自己的夫人劝告贵妃,让她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管是权利还是荣誉,他只喜欢一家人平平安安、齐齐全全的生活,他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心安理得,所以才会有贵妃这样淡泊名利之人,才有贵妃的怡然自得,才有贵妃的平淡生活篡朝全文阅读。
淑妃娘娘的娘家,杨府
杨家老爷的书房
“爹,怎么办啊,我们的人被找出十二个了。”淑妃的哥哥一脸紧张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杨老爷则非常有定力,依然不紧不慢的在书桌上书写着,一直等到手中那个大大的静字写好,他端详了一会才满意的点点头,“找出就找出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
“爹,这可是……”杨大少爷挣扎的解释,他可是在害怕,要是那些人供出他们家怎么办?这不是让妹妹他们难做吗?
却不想被杨老爷打断,“好了,不要管了,查出就查出,他们不会说出来的。”
他们的家人还在府上呢,并且进宫的时候,早就说了,主要他们保守秘密,他们的家人衣食无忧,否则他们出事,他们的家人定先他们出事,所以他觉得没有什么课担心的。
因为这次的大清洗,整个京城可以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各处府邸的人奔走个不停,就这样,一直经过三天的严峻盘查,宫里一共找出三百多有嫌疑之人。
既然有嫌疑当然不能再用了,经过审讯后,有那么几十个被定了罪送进大牢,而其他的都以各种各样的名目驱逐出宫,或者送到边疆服役。
终于三天后太子和五皇子诸葛奕拿着一大叠供词禀报了皇上,皇上对于他们的表现各有封赏。
这三天宁轻玥也没有闲着,他一边派人盯着叶蒙,一边派人盯着蝶舞郡主。
而知道事情的经过后,乔语嫣经过细细的推敲后,在宁轻玥的策略上加了那么一条,宁轻玥看了瞬即对她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句,“好,很好,非常好。”
而逐月在心里腹诽,毒!狠毒!非常毒!怪不得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最毒妇人心,看来古人诚不欺我。
而追风则冷冷一瞥,在心里道,还好郡主是我们未来王妃,不是敌对的,否则真不想与她为敌。
这天一早宁轻玥派人办成几名管家千金,在钟母狮出现的银楼出现,还是在钟母狮订下的隔壁,并且还先钟母狮一会在那里出现,她们几名姑娘们正一边挑选着首饰,一边聊着八卦。
“欸,你们猜猜我今天在美味楼见着谁了。”
“见着谁了?难到是京都第一美男安公子?”
在另一间房子的诸葛珣鄙视,第一美男是我好不。
“难道是有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称的宁王爷。”
在另一间房子的乔语嫣听了,鄙视道,他真好意思让人家吹,脸皮够厚。
逐月道,无耻!真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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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梨园幽会
对于乔语嫣的腹诽,逐月的鄙视,宁轻玥非常淡定,非常自然的为乔语嫣倒了一杯茶,还把面前的点心往乔语嫣的面前移了过去。
对面坐着的诸葛珣一见连忙把手里空了的茶盏递过去,只是宁轻玥淡淡的瞟了一眼,把手里的茶壶搁在桌面上,“自己倒,又不是没手超级暧昧高手。”
“啥!你这没人性的,重色轻友的……”后面的话诸葛珣怎么也说不下去,给宁轻玥宛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瞪着,谁有那么大的魄力说下去。
坐在他旁边的凌殇墨淡淡的瞅他一眼,活该,也不看看他是谁,不过在看到诸葛珣委屈的脸庞时,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了诸葛珣叹气,还是为自己,他拿起茶壶,往诸葛珣的茶盏里注水。
“还是我亲爱的墨墨最好了,哼。”说着对着宁轻玥哼了一声,还故意把手中满满的茶盏高举,看,我这不是有茶了,谁稀罕你倒啊。
宁轻玥对于他的挑衅视若无睹,不过为了报复他,他把诸葛珣面前的点心又移向乔语嫣。
顿时惹来诸葛珣再一次的抱怨,“这是我最喜欢的绿茶糕啊。”
“你已经开始发福了,你该减肥了。”宁轻玥上上下下的扫了他的身子一圈后劝道。
“你才发福,你才肥,你全家都发福,你全家都肥。”仿佛被踩中尾巴的诸葛珣当即张牙舞爪的跳起来。
诸葛珣不单只自恋,对自己的容貌自恋,对自己的身材也非常自傲,怎么受的了宁轻玥的诽谤呢。
乔语嫣眨眨眼,抬眸睃了诸葛珣一眼,在瞟宁轻玥一眼,好像把他们两个做比较,之后点点头,好像赞同什么般。
诸葛珣当然看到乔语嫣的动作,他当即追问:“我亲爱的语嫣,是不是你也觉得我肥了?”
乔语嫣歪着头眨眨眼,她有说话吗?“没有啊。”
“那你点什么头。”诸葛珣没好气的抱怨。
“我点头是这绿茶糕真好吃,唔,唔。”乔语嫣双手不停的往嘴里塞着绿茶糕,当诸葛珣反应过来,再看碟子已经一块也不剩了,而乔语嫣手上还拿着最后一块正往嘴里塞。
“等一下,那是我的。”诸葛珣哀嚎。
乔语嫣的手顿了顿,最后果断的伸出舌头一舔,“不好意思,你叫的太迟了,有我口水了,你还要吗?”
“你……你……”诸葛珣被气得跳脚,他那里迟了,明明就是她听到才故意舔的,啊!啊!啊!气死他了。
乔语嫣得意洋洋的举手手里的绿茶糕,这次她不再狼吞虎咽,反而慢慢地品尝,还故意边说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把诸葛珣气的差点爆血管,拼命的灌茶水。
逐月看了,在心里腹诽道,看来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他的主子一样无耻。
就在他们斗气的时候,隔壁的吹捧终于结束,说到了正题。
“你快说你到底看到了谁。”
“再不说我就大刑侍候,小梅按住,我要发动一指神功。”
“哎哟,饶了我,我说,我说,我看到了西山锐健营的总指挥叶蒙叶大将军。”在隔壁挑首饰的钟母狮顿了顿,开始侧耳倾听。
“切,我还以为你看到那个美男了,原来是一个大叔,虽然他长的也很不错了,但是不是我的菜。”有人不屑道。
隔壁的钟母狮扬扬眉,你想吃这盘菜也吃不到,哼。
“嗯,叶大将军还不错的,只是年纪大了点,你说的很对是大叔风流狂少。”立即有人附议。
钟母狮不屑的撇撇嘴,大叔又怎么了,大叔才有魅力啊,你这些小丫头不懂。
“呵呵,你们不喜欢,但是有人却喜欢,你们肯定猜不到谁和他在一起。”之前那个说话的再次得意洋洋的笑道。
“谁啊?难道是他的属下?”
“说你笨你偏不信,要是他的属下,她会说出来让我们猜?”
“呃,那不是他的属下,难道是他的妻子?”
“哎哟,你怎么有敲我。”
“笨,怎么可能是他的妻子呢?要是他的妻子很正常的,不用我们猜了。”
“哎呀,难道是哪位姑娘?”
“呵呵,这次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啊,不会是那家青楼的姑娘吧。”
“不是,你们也见过的。”
“见过的?天啊,不会是官家千金吧。”
“是,官家千金。”
“啊,不是吧,叶大将军已经成亲了,怎么还会有姑娘单独和他在一起呢?你没看错吧?”
“我亲眼看到的,怎么可能看错呢,我还看到那名姑娘被他抱在怀里,还那个那个呢。”
钟母狮手里的一支玉簪子碰的一下子给她掰断了。
旁边侍候的女店员为难的看着钟母狮,钟母狮身边的丫鬟立即掏出一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那名女店员立即点头哈腰的收了起来,乖乖的站到后面去,有这五百两的银票做订金,随便她把这里的发钗都掰断好了。
“那个是哪个啊?你说的是什么啊。”
“笨,那个就是亲亲摸摸了。”
“啊?不是吧?”
“欸,那女的就不怕……”
“哎呀,先不管其他的,你先说那女的是谁?”
“对啊,对啊,急死我了,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快说那女的是谁,我猜不到啊。”
对于他们之间的轶事,她们更喜欢知道是那位她们认识的人。
“那女的就是刚刚回京的,被太后娘娘赞赏的……你们知道了吧。”那名女子好像对于这女子有所避忌没有把名字说出来。
只是这般明白的点出来,谁还猜不到呢。
钟母狮再次把一支发钗掰断,那名女店员一脸肉痛,不过一想到手上抓着五百两的银票,她又淡定了。
“啊,不是吧,竟然是她。”
“哼,看她那副狐媚子的模样,做出这事一点也不奇怪。”
“你真的看清楚了?可不要冤枉人啊,这事可不是小事啊。”
“我当然看清了,我还听的清清楚楚,他们还约好了明天到城西的那个什么山庄游玩呢,噢,对了,是那个迎春山庄恐怖街区。”
“哈哈,那里听说的幽会圣地啊。”
“对,我也听说了,那里的风景很漂亮,现在春意正浓,那里的景色现在最好看了。”
……
之后她们接着就岔开这个话题,聊起首饰来,而钟母狮听了一会之后,觉得听下去再也没有什么新奇的事后,随便的指了几支发钗,就示意丫鬟结账,她带人扬长而去。
等她走远后,宁轻玥等人才从隔壁慢慢走了出来。
“她会信吧。”诸葛珣有点担忧的问道。
“她就算不信,也会怀疑,更会打听。”宁轻玥一脸胸有成竹的说道。
而那钟母狮回府后立即避开叶蒙的耳目打探今天叶蒙的去向,一打听还真的给她打听出叶蒙今天正的在美味楼包了一间包房,说的招待同僚吃饭,平常他也会招待同僚,也会在美味楼吃饭,若是没有听到这些话,钟母狮一点也不会怀疑,但是这话已经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她能不怀疑吗?
“你偷偷派人跟着老爷,另外找我父亲,让他把他的十八暗卫借我一半,立即去。”钟母狮沉吟了一会立即吩咐贴身丫鬟。
那名丫鬟点头答应领命而去。
第二天叶蒙以回西山锐健营视察为名往城西而去。
而西山锐健营还真的在城西那边,不过距离那迎春山庄有点远。
而那迎春山庄在城西郊外不远,因为山庄内栽种的植物多数在春天开花,整座山庄郁郁葱葱、花团锦簇、五彩缤纷、繁花似锦、绚丽多彩而闻名,尤其这里还有一遍桃花林,当桃花满园时,春风吹过,落英缤纷时,那个景象堪比天堂,所以春季的迎春山庄是游玩的圣地。
对于这里的景色,蝶舞郡主闻名已久,所以当叶蒙邀请她到这里一游时,她虽然不是很想和叶蒙一起看,但是最后她还是答应了,因为这里的景色她真的向往已久,所以她秉着来看景色,不是看人答应叶蒙的邀请。
叶蒙前脚才出了城门,钟母狮后脚也跟着出来。
而宁轻玥等几个看戏的早就寻了好地方准备看戏了。
叶蒙到了迎春山庄找到庄主,抛给他一锭金元宝,“我要包下梨园,这是给你的订金,你今天不准让人进来。”
“行,叶大将军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人乱闯的。”庄主拍着胸部保证。
梨花虽然没有桃花娇艳,但是梨花的清新淡雅却不是桃花能媲美的,尤其有:
“洛阳梨花落如雪,河边细草细如茵。”
“惊飞远映碧山去,一树梨花落晚风。”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
“寻常百种花齐发,偏摘梨花与白人。”
“明日梨花园里见,先须逐得内家歌。”
“梨花有思缘和叶,一树江头恼杀君。最似孀闺少年妇,白妆素袖碧纱裙。”
……
等名句的衬托,叶蒙觉得比桃花更胜百倍,并且在他的心里,梨花更能衬托温柔娴静的蝶舞,而蝶舞十足十梨花仙子化身,所以他才会包下梨园香港娱乐1980。
梨园之名出自于满园的梨树,在梨树林的正对面有一栋暖阁,暖阁没有像一般的暖阁密不透风,反而像凉亭一般,四面通透,只是四面都有雕花镂空的门板围上,只要把门板打开,那暖阁就和凉亭一样,通通透透,一眼望尽。
暖阁内正中的位置是一张长三米宽三米的榻榻米,上面铺着又软又厚的垫子,垫子上面随意的搁了好些抱枕,一角还有几张一看就觉得暖和的毯子。
榻榻米的右角隔着一张长案几,上面摆着好些水果点心,还有一壶温着的梨花酿,当然热茶是少不了的。
这时暖阁地下升起地龙,使得暖阁里面温暖如夏,叶蒙看了满意的点头,当他转出暖阁时,无意抬头,看到那些门板后面挂着厚厚的帷幔,他诧异的挑眉,“这是……”
“回将军,这是如果你想……”庄主说到这里意有所指的扬扬眉,跟着眨眨眼,嘴巴张张合合的无声的说了一句话。
而叶蒙听了恍然大悟,他拍拍庄主的肩膀,赞赏的竖起大拇指,而得到称赞的庄主得瑟的呵呵笑道,“将军,需不需要小的现在帮你下一半?”
叶蒙看了看点点头,指着后面道,“先下这边的。”
庄主一听立即走过去把后面的帷幔都下了,有着这些帷幔的拦阻,就算在里面做些什么,外面的人也没有那么容易看到。
叶蒙细细的看了一下,更为之满意了,“一会这附近的人都撤走。”
“是,小的明白,那酒席什么时候上?”
“午时的时候上,上完酒席,你的人就可以撤了。”
“好,小的明白,小的先去准备酒席。”那庄主非常懂眼色,知道现在的他该走了,因为看时辰,叶将军的客人应该快到了,而叶将军肯定不想他知道这客人是谁。
叶蒙挥挥手,示意庄主离开,而他则吩咐他的贴身侍卫到门口迎接蝶舞。
当蝶舞戴着斗笠围着黑纱,带着两名丫鬟袅袅婷婷的走来时,叶蒙已经玉树临风的站在梨园门口相迎,“你来了。”
“嗯,我来了,让您久候了。”蝶舞非常客气又温柔的表示歉意。
“郡主客气了,郡主能来,已经给在下天大的面子了,郡主这边请。”叶蒙温文有礼的在前面引路。
而蝶舞手挽烟罗纱,由丫鬟虚扶着婀娜多姿的跟着叶蒙往梨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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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钟氏之谋
这边叶蒙气昂昂雄赳赳地带着蝶舞在梨园闲逛,而另一边在叶蒙想不到的一边,也就是梨园的隔壁——桃园,挨着梨园的围墙下,钟母狮咬牙切齿面容扭曲的站在那里,透过面前镂空的窗棂看向梨园。
她的身边站着她的贴身丫鬟,而后面阴影处站着八名从她父亲那边调来的暗卫,那八名暗卫呆在阴影处,仿佛和阴影融合在一起,若不是她知道,就算距离这么近,她也感觉不到他们,她沉吟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她吩咐下去:“你们过去吧,小心点,他还是有点本事的神枪泣血最新章节。”
这个他不用猜也知道她说的是叶蒙,只是这么一个堂堂的大将军,在她的眼里也只是有点本事,可见叶蒙在她的心里的位置是如何的低微了。
那八名暗卫没有说话,齐齐点点头,跟着身影一晃,就在阴影里离开,往隔壁而去。
而钟母狮望着隔壁梨园美轮美奂的景色,眼睛眯了眯,一缕锐芒从眼底迸射而出,希望等下不会出现令她难堪的事,否则……否则她会怎么样,她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只是她那近似疯狂的神情让她身边的丫鬟,微不可见的缩了缩脖子,身子往后退了退。
在和桃园和梨园交接的地方有一座假山,而这座假山不但高,而且可以说雄伟,这对于园林里面设计的奇和异来说,这样的假山太过怪异,不过也是这假山的怪异,让人以为这假山是天然的,唯有天然的山峰才会雄伟,不过可惜的事,这还是假山,还是人造的。
甚至还是中空的,而现在这中空的假山里面,正有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看戏。
这些人当然就是乔语嫣和宁轻玥他们罗。
此刻诸葛珣正像一只无尾熊般挂在凌殇墨的身上,不对,应该是由凌殇墨托着正从一道隐秘的地方往外看,而他边看边直播着。
“叶子和蝴蝶在树林飞着。”
“哎呀,黑色的青蛙出来了。”
“哎呀,叶子和蝴蝶回来了。”
“哟哟,叶子正为蝴蝶倒酒。”
“靠,这叶子不是人竟然下药。”
“哎呀,哎呀,这那里是蝴蝶啊,是狐狸精才对。”
“呀呀,这个身材真有料,语嫣,比你有看头多了,唉哟!”诸葛珣不知道怎地从凌殇墨肩膀上摔了下来。
“你看过?”宁轻玥阴森森的话随后响起。
“没,当然没,我这是目测,目测。”诸葛珣连忙解释,他还不想死。
只是他的话还是惹火了宁轻玥,“你没事,整天打量我的女人干啥,想找打吗?”
“没,没,无意是无意的。”诸葛珣摆手兼摇头的哀求着。
“哼。”宁轻玥冷冷地哼了一声,饶过诸葛珣一命。
虽然诸葛珣说的是实话,但是被人拿来做比较,她还是有点不爽,乔语嫣双手环胸,冷冷地瞥了诸葛珣一眼,那目光带着锐利的刺,抿紧地唇角带着冰冷的寒,让诸葛珣的背脊寒意直升,他以后不敢再乱说话了,呜呜……
此时梨园里的暖阁里,叶蒙正殷勤的为蝶舞郡主倒酒,“来,这梨花酿不会醉人的,很清甜和糖水差不多,还有美白润喉清凉的作用,喝多些也没事。”
叶蒙目光深幽的望着蝶舞艳若桃李的娇容,若这是纯的梨花酿确实没事,不过这可是……叶蒙看着蝶舞手里空空如也的酒杯,再次殷勤的注满酒,而他也捧起自己的酒杯,和蝶舞的撞了一下,一仰头干了。
而蝶舞甜甜一笑,也跟着干了,这梨花酿很甜,真的如他所说的般,像糖水,所以蝶舞也不做他想的连续喝了好几杯破命斩魂最新章节。
只是……蝶舞眨眨眼,她怎么觉得有点犯困?难道……该死,她不是让她小心点吗?她怎么还中招呢。
“喔,喔。”她连续打了两个呵欠,只是她的犯困还没消去,她就被腹部突然涌出的一股热流惊了一下。
怎么回事?她怎么觉得好热呢?
难道是地龙太热了?蝶舞用手在脸颊边扇了扇,只是这么点凉风一点降温的作用也没有。
而叶蒙望着蝶舞潮红的脸色,还有那媚色绽放的眉眼,他知道药力发作了,他非常有耐心的等着蝶舞的投怀送抱。
因为这药那些鸨母早就说了,管她是何等的烈女,只要喝了这药,保管她变淫*娃。
“好热,我要出去透透气。”蝶舞扯了扯衣领,但是就算她扯开了那么一点,但是那微小的空隙,就算她的手一直不停的扇风,她还是热。
“这边比较凉爽要不要过来吹吹。”到嘴边的肉叶蒙怎么舍得她离开呢,连忙指着另一边道,这边还真的有风轻拂,那帷幔也随风摇曳,“不如你坐过来这边,我拉开帷幔就不热了。”
跟着叶蒙指指榻榻米,而那边摆放软枕的地方正是帷幔那边。
蝶舞看了看,点点头,走了过去,倚着软枕坐了下来。
而叶蒙则走过去拉起帷幔,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只是那微凉的冷风没有令蝶舞的热度降下来,反而有上升的趋势。
此时叶蒙走了过来在蝶舞的身后坐下,双手仿佛为她按摩般放在她的双肩上,为她温柔的揉捻着,“你要不要躺一下?”
他的双手慢慢下滑,而蝶舞的衣裳全部撇开,而他正要敷上他最喜欢的莹白时,他忽地身子一僵,全身不能动弹,跟着眼前一黑,在他陷入黑暗前,他心里惋惜不已,他刚刚怎么不抓一把过过手瘾呢,呜呜……
不单只叶蒙陷入黑暗之中,就连衣裳尽开的蝶舞也同样的陷入黑暗之中。
若不是叶蒙整个人的精神和思想都落在蝶舞身上,那么他也能发现有人潜了过来,只是当人被下半身支配时,他的感官和触觉都消失了一大半不止,所以才会让人那么迅速得手。
“小姐,她怎么处理?”一名暗卫拿了一条被子把蝶舞由头卷到脚,就连头发也没有露出来,不过也不会把蝶舞闷死。
“放到城北的二巷胡同里就可以了。”钟母狮嘴角微勾,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
那名提着蝶舞的暗卫闻言心里一震,城北的二巷胡同他当然知道,只是那里是京都有名的乞丐集中地,把蝶舞放到那里去,她……那名暗卫已经不敢想下去了,不过主子的命令他也不能不从,当即带着蝶舞迅速离开。
而钟母狮则目光幽深的瞧着已经昏倒在榻榻米上的叶蒙,眼底星芒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于叶蒙她从一开始凶狠的占有,到现在……她不知道她这是习惯,还是为了面子,只是她从刚刚那一霎那,她的心竟然是从来没有过的平静,还有淡漠。
或许这就是别人说的哀莫大于心死,或许她的心早就已经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还以为她的心还在叶蒙的身上,但是就在刚刚那一霎那,她知道她的心已经不再在叶蒙的身上,她现在只想到自己的孩子。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蝶舞这么一个郡主会看中自己的丈夫,对于叶蒙她当然知道他几斤几两,她才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因为她刚刚一直在留意,因为她没有从蝶舞的眼里看到一丝看到情人时的炽热目光,一丝都没有惊天全文阅读。
反而在叶蒙看不到的地方,她还会露出一抹厌恶,而令蝶舞能忍受厌恶也要和叶蒙周旋,她就算再笨她也能猜到,那定是叶蒙西山锐健营的兵权!
蝶舞为什么要拉拢叶蒙呢,他为的有是谁呢?
钟母狮毕竟是前任西山锐健营统领的女儿,她当然知道这锐健营代表的是什么,也当然知道要想逼宫甚至造反想第一时间控制整个京都,最好的办法就是得到锐健营的支持。
这也怪不得蝶舞就算厌恶也要忍受叶蒙了。
只是能让一个女人不惜牺牲自己的清誉也要来周旋和拉拢叶蒙,除了为了自己的爱人谁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那到底是谁呢?
太子?不可能,太子已经的继承大统的人了,根本不需要再造反。
为了德亲王?
德亲王虽然满心希望造反成功,但是他名不正言不顺,他也没有那个势力让朝廷中人支持他,所以他也不是。
三皇子?
三皇子太过……钟母狮想了想,她还真的想不出一个一直隐藏在深处的人有什么厉害之处,以他们家人的淡泊名利,她又排除他。
四皇子?
她好像对于这个四皇子只有一样比较有印象,那就是他的花心。
他这样游戏人间、潇洒度日的人,一定不会窥视那个位置的。
钟母狮又把四皇子排除出去。
五皇子?
同样一个醉心武术的人,也对那个位置喜欢不上的。
钟母狮再次摇摇头,对于他们几个皇子的性格,不用她专门去调查,她的父亲就不知道在她面前说过几次了。
而对于她的父亲,她是非常相信的,父亲能够在皇上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能够一直当西山锐健营的统领,可见他是明白当前的形势,明白他们要想继续安安全全的生存下去,那么就应该保持中立。
他的父亲还不时的告诫她,为了不受人要挟,对于那些无事献殷勤,无事送礼之人,一定要慎重有慎重。
尤其是六皇子的人。
当时她的父亲专门提了六皇子,专门做了介绍。
从六皇子的出身,到六皇子一直以来韬光养晦的行事,还有这两年的高调,问鼎那个宝座的势头非常充分。
而且也有那个魄力,还非常严肃的跟她说的清清楚楚,六皇子的人千万不要接触,也不要让叶蒙接触,而她也一直这样做。
而现在蝶舞她却……
钟母狮眨了眨眼,眼底如刀的寒芒一闪,难道就是因为他们对他们一直无从入手,才让蝶舞出马?
这么一想钟母狮觉得越发可能。
她猛地一握拳头,要是她没有孩子,要是她不是叶蒙的妻子,她才不管他的死活,但是她现在有孩子,还是叶蒙的妻子,为了不让叶蒙受到牵连,她要断了叶蒙的念想。
“来人,把他抬上我的马车,我们去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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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城北二巷这个地方原来只是一条比较幽暗和狭小的巷子,这里原来还有一些单门独户的住户,或者是那种合租的住户,只是自从这里来了一批乞丐之后,慢慢地这些住户也搬了出去,而这里就成了那些乞丐的天堂。
他们各自霸占地盘,各自拥有一块地方,不再拍被人驱赶,也不会再被人嫌弃,他们各自相安无事的生活。
这天他们吃了讨回来的残羹冷饭之后,非常舒服的靠在围墙边上晒太阳。
他们有些还在梳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有些在拼命搔痒痒,甚至在抓身上的跳蚤。
忽地从他们的头上落下一卷被子,被子砸在两名并排躺着的乞丐身上,跟着滚落地上,被砸的他们咒天骂地的大声叫嚷起来。
若是平常旁边那些乞丐肯定会同仇敌忾的附和,但是今天他们两个臭骂了一会也没有听到附和声,他们两个齐齐往四周看去。
咦!他们怎么齐齐低头,在干啥?
忏悔?
也不是他们砸的,他们忏悔啥?
啊!流口水?
不是吧,难道地上有什么吃的?
想到这里他们两个齐刷刷的低头,睁大双眼,跟着做出抢东西的姿势。
倏地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瞪大双目,瞪的那双眼珠子也好像要掉出来般。
因为在他们的面前,那张卷着的被子因为滚了滚已经展开一半,露出里面一个半裸的女子。
女子的面容被散落的头发遮了一半,看不出什么模样,但是那露出的一双粉唇却娇艳欲滴,宛如盛开的桃花。还有,还有那线条优美的脖子,还有从哪撇开的衣襟所看到的,白皙如玉,泛着珍珠光泽的雪肤,还有那鼓鼓的隆起……
这一切的一切都看的他们血脉愤张,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一个地方,使得那里昂扬而立。
“人家说天上掉馅饼,现在天上掉小美人,感谢老天。”
一道喃喃自语的声音打断他们呆滞的目光,他们纷纷抬头对看一眼,有手脚灵活的就要扑过去抱住被子当中的小美人花都十二钗最新章节。
“你们滚开,她砸中的是我,所以她是我的。”其中一名被砸中的乞丐比那人还有灵活,还有敏捷,身子一滚就连人带被子抱住。
“还有我!”另外一名不甘示弱的跟着叫道,并且还上前帮着那名乞丐拦住其他想分一杯羹的乞丐。
“欸,砸是砸到你们,但是你们也不能独吞。这可是天下掉下来的小美人,你们要想独吞,我们肯定不依,再则你们也看到了,这小美人的穿着一看就是大富人家的小姐,如果你们不让我们分享,那么你们也别想碰她,只要我们嚷开,她的家人定会寻来,到时候……嘿嘿……”围观的乞丐当中,有一名比较有想法立即出言威胁,大有你们要是不答应,他们定会叫出去,到时候大家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得不到便宜。
那两名被砸的乞丐对看一眼,交换着眼色,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答应他们罗,不过人可要他们先玩,之后才到他们。
好,就这么办。
两人很快商议好,就跟那些乞丐商议,“好,那就听你的,不过人呢,我们要先上。”
“可以,就听你们的,大家跟着我排好队。”那名负责商议的立即同意,跟着往周围吆喝一声,围着的乞丐立即往他的身后挤过去,为了能排在前面,他们打了起来。
而那两名乞丐可不管身后那些乞丐两人抬着那卷被子和那小美人往他们身后的屋子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空荡荡的连一张椅子也没有,更不用说什么床铺了,只在屋子的一角铺了一层干草,干草上面一张边缘都破了的还脏兮兮看不出原来什么颜色的破席子,和一张布满污垢的烂被子。
他们两个把被子在席子上放下,展开,在把被子里面的女子放平的时候,他们两个都顺手在鼓起的胸部抓了一把。
“剪刀、石头、布。”
两人根本不用再商量谁先来,谁后,和他们以前一般用最简单的办法决胜负。
“哈哈,我先来。”左边那名乞丐挫着双手大笑。
右边那名也不闲着,他虽然让出了下面,但是可没有也让出上面啊,于是他自个俯身下去,一边狠狠地抓着那名女子的胸部,一边拨开那名女子脸上的发丝,那娇媚的脸庞骇然就是蝶舞。
“哗!我们赚到了。”他惊艳的低叫。
“恩恩。”另外一名只知道恩恩说不出其他话来,他已经被蝶舞的美貌惊艳的口水哗啦啦的流,或许是太过惊艳,他反而手足无措,半天也没有把蝶舞的裙子解开。
“欸,你行不行啊,唉,我来帮你吧。”前面那名乞丐强忍着身子的叫嚣回过身子来帮后面那名解开蝶舞的中裤和亵裤,至于裙子则解也不解直接往上面推。
后面那名在看到那双白花花修长长腿时,整个人差点站不住脚,他呼地呼出一口气,手极快的扒拉下自己的裤子,整个人塞到蝶舞的双脚中间,跟着横冲直撞的撞了进去……
“不准看!”宁轻玥才抬头看了一眼立即转头把乔语嫣的脑袋按了下去。
旁边诸葛珣正垫着脚拼命伸头努力看,接着好像想起什么,他连忙转头伸手拦在凌殇墨的眼前,“不准看。”
“你还小,不能看。”逐月正想探头却被追风手脚快速的拉了下来。
逐月抱怨道:“我和你同年,为什么……”他正想说为什么你能看,他不能看时就被追风打断了重生之修道全文阅读。
“我也不看。”逐月闻言无语了。
于是他们这些跟来的人齐刷刷的转身,不过就算不看,那声音还是传入他们的耳里。
“靠!还以为是什么好货色,原来是一个婊子。”没有碰到预期当中的阻碍,那名乞丐不由晦气的叫嚷。
“欸,你要不吃就给我,有得吃还抱怨啥,这娘们一看就是骚货了,你还以为千金小姐就没有骚货啊。”
前面那名说着双手不停的在蝶舞的身上流连,不时的很抓几把,跟着人也俯下去在蝶舞的身上种草莓,他手嘴并用,很快的在蝶舞身上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
“骚娘们就是骚娘们,里面可湿润了。好爽啊。”
“欸,你快点,我忍不住了。”
“等等,很快了,这娘们里面滑溜溜的,可爽了,啊。”那名做着活塞运动的乞丐忽地伸直伸直瘫软在地。
前面那名一看到,立即把他拉了出来,自个霸占位置也跟着运动起来……
外面的乞丐纷纷拍门让他们快点,他们置之不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两个都上了两次之后,蝶舞醒了,蝶舞是被身体里面极致的舒服唤醒的,她眼睛还没有睁开就舒服的不由的哼了起来,而双腿也跟着很快的圈了起来。
这时在她身上运动的是那名还算聪明的,他立即抓起一件衣服盖住蝶舞的双目,而那名正在蹂躏那对小白兔的乞丐给反应也几块,一下子抽出一条腰带不等蝶舞睁眼就绑住她的眼睛。
他们的小命虽然不值钱,但是也是性命啊,从蝶舞的穿着他们就知道她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这样的人家想要他们的命,根本不用吹灰之力,他们要小心点才行。
“啊,快点……”
“啊,不要停……”
“嗯,啊,用力。爷,我还要……”
“不要停,啊,嗯……”
……
不知道是不是药力太过厉害,他们两个精疲力尽时,蝶舞还在那里拼命的吹他们加速,他们没办法只得换下一个进来……
当钟母狮带着被点了穴道的叶蒙在洞开的窗户往里面看时,正好看到蝶舞被蒙着双眼,风骚入骨尖叫着让人快点再快点,当那人疲软时,她不得满足的混乱伸手乱抓,跟着一名男子被她按到在地,她主动的坐了上去,自个开始晃动……
“看到没,这就是你心目中的女神。”钟母狮鄙视不屑的笑道,女神,应该是欲女才对。
“她,她只是被药力控制了,她……”叶蒙紧紧咬了咬下唇,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这是在说服自己,而不像说服他人。
“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她像第一次的人吗?”
“你有看到落红吗?”
“哟哟,她那浪荡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家青楼的红牌呢。”
钟母狮根本不用叶蒙回答,自顾自的说着,而她说得话让叶蒙无法辩驳,也反驳不了。
“也就只有你这傻子才被人玩弄鼓掌之中,你真以为你是名誉天下的安公子?你真以为她堂堂一个郡主看上你这个将军?你就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看中的是你手里的兵权混沌至尊太子。”
钟母狮可不管叶蒙在想什么,单刀直入的说个清楚明白,对叶蒙当头捧喝,如果这样还喝不清醒他,那么他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还好叶蒙没有傻到底,他虽然早就猜到蝶舞对他可能不是真心,但是他还是有点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她对他是真心的,而他也尽可能的蒙蔽自己,而一直表现的温柔娴静清纯的蝶舞正是自己心里最渴望的,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造假之人,她对他一定是真心的,他不断的这么说服自己。
所以他才会没有怀疑蝶舞的用心,只是当自己亲眼看到蝶舞比青楼女子更为之放荡的行为时,想到她在自己的面前时不时的脸红,时不时的羞涩不已,不过是握个小手就挣扎不断,不过是亲个小嘴就嚷着她会不会怀孕,只嚷着要他负责。
而现在看到她放浪的比青楼的妓女还要淫荡几倍,他就知道以前她对着他时,一直在装,说不定在心里还对他鄙视不已,鄙视他这么笨,这么容易相信她,说不定还在心里笑他是傻子呢。
一想到这些叶蒙的心就抽紧,好像被人狠狠的扒拉好几下,他的心已经血淋淋的。
也不知道是太过伤心,还是由爱生恨,他忽地对钟母狮低声说了几句。
“你真的要这样?”钟母狮挑了挑眉不是很相信的问道。
“嗯。”叶蒙没有多说,只是嗯了一声,但是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解他心头的恨意。
“好,既然你打算这么办就这么办。”钟母狮深深地看了一下叶蒙,看到他的脸上出现很久很久以前才有的坚定果断的神情,她知道他真的决定了,她转头低声吩咐了几句。
在她身后暗影出隐藏着的暗卫们领命而去。
“欸,你们说他们要干啥呢?”突然间那些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声音全部突然消失时,诸葛珣探头看了过去,正好看到那些暗卫正闪电般出手把他们点住,并且把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放进一辆非常宽敞的马车中。
乔语嫣闻言也不顾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画面,也跟着探头看过去,“咦,他们这是要搬家吗?”
不对,应该是搬人。
“搬家?他们有什么家当?”诸葛珣连连摇头,连张席子都没,搬什么家。
“呃,他们这是干啥?”诸葛珣看着那些暗卫不单止把人抬进马车里,还照着他们刚刚各自的位置摆好。
躺着的乞丐继续躺着,跨坐在那乞丐上的蝶舞继续坐着,旁边两名抚摸的乞丐继续把手放在蝶舞的身上……
宁轻玥看了和乔语嫣对视一眼,他们不会是……
“哎呀,他们走了,我们跟上去吗?”诸葛珣看到其中一名暗卫坐在驾驶坐上赶着马车往巷子外走去。
“得答得答……”马蹄声慢慢往闹市走去,在进到闹市时,驾驶座上的暗卫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这空无一人驾驶的马车很快引起百姓的注意。
“咦,这马车那里来的?”
“不知道。”
“你看到吗?”
“我也没看到。”
“我刚刚看到好像从这边来的。”
“咦,好像有什么声音。”
“嗯,是啊,好像有声音,里面有人契约神座最新章节。”
“对,我月听到,里面是有人,我们过去看看?”
“好,过去看看。”
……陆陆续续越多的人慢慢地往马车靠近,当靠近的人听到一些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声音时他们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听到什么声音?”
“啊!”就在这时马车里响起一声满足的尖叫,吓得马车旁边的人往外一跳。
“嗯啊!”
“是女的。”
“难道是……”
这些恩恩哼哼啊啊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那个的声音,只是这可以马车啊,什么人那么淫荡?
难道是那家青楼的妓女在那个?
好奇引得更多的人围观,终于马车被这众多的人拦住,马车外的人越来越多,开始还只是一些男子,跟着不管男女,知道的,听到的,听人说的,看到的,好奇的,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马车围住。
马车里蝶舞和一众乞丐纷纷清醒过来,他们先是惘然了一下下,跟着就被手上和身体的触感,带着再一次沉浸在欲念当中。
而蝶舞因为身体内还有药力,她的身体内好像被蚂蚁攀爬一般,痒的她不断的,拼命的动着,否则她会瘙痒之死。
忽地啪啦啪啦碰一声声响。
马车四周的木板和窗棂还有盖顶哗啦的往四周倒下去。
旁边的人惊的往后急退闪躲,尖叫声,痛呼声,碰撞声,咒骂声,呼喊声,声声不断,相互交集在一起。
但是瞬间这些声音全部消失,那些尖叫的,咒骂的,呼喊的,全部仿佛被人掐住脖子,那声音戛然而止,只是不过一瞬间更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往马车中间汇集而来。
“天啊!我是不是眼花?”
“我靠,百花楼的娘们也没有她浪啊,她的那里的?我要去试试。”
“哗,那身子正白嫩啊。”
“那对奶子真大啊,手感肯定很好。”
“狐狸精,不要脸!”
“死人,不准看。”
“不看白不看啊。”
“你再看,今晚不准上床。”
“骚货啊!”
“天生尤物啊。”
“咦,她好像是……”
“天啊,真的是她,她是蝶舞郡主啊!”
“什么?不是吧!”
“你没看错?”
“没有,真的是她,我家的表弟在德亲王府工作的,听说蝶舞郡主回来没多久,我偷偷见过。正是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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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你这老葱
那人的声音不算大,但是德亲王府的蝶舞郡主这响当当的名字还是让周围的百姓惊骇的连连惊呼。
“德亲王府的蝶舞郡主啊!我终于能看到一个比妓女还要淫荡的郡主,真是三生有幸啊。”
“哈哈,你说的对极了,我也这么想,不知道其他的……”
“靠,有一个你看就不错了,还是看其他的,你真是吃着自己碗里的,看着别人锅里的,要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对啊,人要厚道,快看啊,又换招式了。”
“靠,这娘们的腰劲真好,看她扭的多畅快。”
“哎呀,你们不要跑啊,看得正爽呢。”
“哎呀,怎么都跑了,不要跑啊。”
“啊嗯。”
“碰。”
“啊!哎哟。”
蝶舞种了媚*药,但是那些乞丐可没有啊,给这么多人指指点点,他们就算是乞丐也要脸皮的,当即顾不得蝶舞手忙脚乱的披上衣服,一手抓着衣襟,一手拿着剩余的衣服低着头蒙着脸飞快的挤出人墙都市之智能无双。
而那名躺在蝶舞身下,双手抓着蝶舞那对乱蹦乱跳的小白兔随意揉捻,一脸享受的乞丐,因为太过享受这极致的感觉,根本没有留意到正被人围观,当那些令人不堪又脸红的话传入他的意识时,他有点惘然的偷偷睁眼往外看去。
轰的一声,他的脑子整个炸开了,天啊,怎么那么多人围观。
他人还没有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手已经下意识的该抓为提,他一把抓住蝶舞的双臂一把把她提高,只是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是蝶舞最为之动情的时候,她动的更为之激烈,上下摆动的幅度更大,那噗噗的声音带着水花四溅。
因为他的放手蝶舞动情的开始用双手按摩自己的胸部,人也跟着向后仰,嘴里发出令人羞涩脸红的恩恩啊啊的声音。
而那名乞丐就趁着她向后仰用力一推,把她从他的上身推开,而他连衣服也顾不得穿,随便抓起一件衣服遮住重要部位,跳下马车拔腿就跑。
而蝶舞根本没有注意,被他退的四脚朝天的仰倒在马车上,只是身体里面的空虚比肉体的疼痛更令她疯狂,她在马车上滚来滚去……
就在这个时候,从天降下一匹绸缎,往蝶舞的身子一卷,把她头到脚的卷了起来,跟着连人带那匹绸缎被人扛走消失在人群中。
但是蝶舞郡主的浪荡行为却成了京都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这个话题经久不衰,但是自从这天之后,京都再也没有出现过蝶舞的身影,同时和蝶舞一起消失的还有城北二巷的十几名乞丐。
德亲王因为这事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几岁,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振,但是那双深沉的眸子却燃烧着熊熊的烈火,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他的面庞扭曲的狰狞又恐怖,令人不敢直视,就连他最亲的贴身侍卫也提心吊胆的跟着他,尽可能的顺着他的意,不惹火他,否则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
就在他们处在水深火热的时候,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到了三月十八。
三月十八宁轻玥的二十岁生辰,也就是过了这天宁轻玥可以接管宁氏族长一职。
三月十八的前一夜,西府的主屋灯火通明,人影晃动,不时有人被派了出去,不时有人进去禀报,一直忙到天逐渐泛白,才熄灯,不过两个时辰后,主屋又开始变得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一直到宁王府开始正式迎接客人才慢慢歇下。
而宁王府正门那边,和宁轻玥要好的诸葛珣和凌殇墨是第一批到达,而乔语嫣身为未来的女主人是第二批到达的,因为她想到宁王府现在没有女主人也没有适当的人选招呼女宾客,所以她才会提前到来。
只是乔语嫣根本没有出面招呼的机会,因为老王妃带着大太太、四太太、五太太回来招呼客人了。
老王妃当然不会亲自出迎,但是以大太太为首的三个长辈却以主人的身份在内院招待来宾。
乔语嫣和秦瑶琴还有月心悠甫一进内院的垂花门,就看到一名脸庞微园,有着一双上挑的丹凤眼,模样显得有点犀利,穿着一身暗红刻丝长衫,衬着一条藕色百褶裙,竖着天仙髻,插着一支赤金五凤朝阳东珠步摇的中年贵妇,正板着脸,非常严厉的呵斥一名穿出绿色比甲的丫鬟。
“拖拖拉拉的成何体统,我不是说了这个要摆在花厅,这个要摆在主厅,你听不懂吗?”
而在她的身后,站着两名同样打扮的雍容华贵,珠环翠绕的贵妇人,其中左边一名正斜着眼睥睨又不耐的剔着指甲,“大嫂,这般不听话的人叫人牙子来卖了得了,何必跟她浪费口舌。”
右边那名稍微年轻一点的也跟着附和,“就是这般拖拖拉拉,办事不利落的,打发出去好了,何必跟她多说,要是在我们西府,我连一句也懒得说呢,直接发卖出去特种教师全文阅读。”
站在她们两个面前的是大太太王氏,也正是现在西府的话事人大爷的妻子,所以今天以她为首的在宁王府招呼客人,而她在听到五太太提到西府时,她顿时黑脸,怪不得人家都说,不怕敌人厉害,就怕猪一般的队友,你也知道现在这里是宁王府,不是西府,她们可以说名不正言不顺,她好不容易才抓住机会来宣誓一下她们西府一样还能再东府这边主事,也好让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在心里掂量一下,是否得罪西府。
但是偏偏这个没有脑子的五太太却提了西府,这不是自打脸蛋吗?当下大太太王氏连连咳嗽了几下。
偏偏那五太太不是那种灵活之人,在听到大太太咳嗽时,她还关切的问道:“大嫂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看看?”
大太太王氏听了差点被气晕,今天是宁王爷的生辰,她偏偏在这个时候找太医,这不是故意给宁轻玥添堵吗?这是她一个长辈该有的行为吗?
她要是敢这么做,肯定会被人抓住把柄,那么她也不用在京都生活下去了。
大太太王氏连忙摇头,“我没事,只是喉咙有点干,等下喝杯热水就没事了。”接着她无意抬头,就看到乔语嫣她们三个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走了进来。
乔语嫣走在正中间,她穿着一条粉紫色绣着君子兰图案的圆领长衫,下面系了一条米黄色的石榴裙,梳了一个比较俏皮的侧髻,侧髻上差了一支累丝镶宝石金凤步摇,凤嘴衔着一串珍珠流苏,流苏最底下坠着水滴形的红宝石,红宝石随着她的走动在额际一摇一晃,她的发髻后面还插了一朵粉色的芙蓉花珠花,两个好看的耳坠坠着红宝石的耳环,这红宝石的耳环和脖子上挂着的红宝石璎珞项圈一看就是一套的,那通身的气派,那端庄雍容不是谁都拥有的。
平常乔语嫣不会做这么正式的打扮,今天是为了以未来宁王妃的身份招呼客人,所以才会打扮的这么正式,所以无形中她的气势和派头都比暂时充当女主人的大太太王氏还要有派头和威势。
尤其凭着她郡主的身份,大太太王氏见着她还要行礼。
此时那名被训斥的丫鬟朝着乔语嫣等人跪下行礼,“奴婢给宁安郡主磕头,给未来三皇子妃和五皇子妃磕头。”
这些名头一爆出来,大太太王氏的脸更黑了,就连倨傲的四太太和无知的五太太的脸色也黑了,因为他们都是没有诰命的夫人,而她们面前的不管是哪一个她们都要行礼和磕头,另外最主要的是,她们名义上都是乔语嫣的长辈,她们怎么可能向她磕头呢。
于是她们就僵在那里,呆滞的看着那名丫鬟磕头后,被乔语嫣叫了起来,乔语嫣冷冷地瞅了对面三名夫人一眼,冷冷地吩咐,“这些花原来插那里的就插那里,不用听无关人的吩咐,还有你记住,你是宁王府的人,能把你驱逐出去的只有宁王府的主子,记住了,不要连自己的主子是谁也忘记了,等下的客人会越来越多,你快去吧。”
你要想在宁王府摆谱吗?她偏偏不如你所愿。
乔语嫣的话让大太太王氏等人的脸色霎的一白,四太太立即凶神恶煞的瞪着乔语嫣,那张容长脸瞬间变得狰狞,她指着乔语嫣厉声呵斥:“你算那根葱,凭什么在我们王府耀武扬威,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欢迎你。”
“滚?!”乔语嫣闻言倏地挑起一眉,杏眼一瞪,一道如刀般锐利的目光直射四太太,她慢慢地逼近一步。
四太太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当她醒悟过来,尴尬的正要上前时,乔语嫣冷冷地开声了,“你们宁王府?我怎么不记得我们宁王府住了你这个老太婆。还有我和你这颗老葱不一样,我是人,我还是这宁王府御赐的未来宁王妃,滚这个字我还给你,现在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欢迎你!你想唰威风,回你的西府,否则想呆在宁王府,就做好你客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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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宁王寿宴
四太太因为四爷宁庆勤的关系在西府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张牙舞爪,被人奉承惯了的,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呢,乔语嫣那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顿时让她觉得脸面全无,火气暴涨,她倏地往前跨了一大步那模样好像要冲过去和乔语嫣拼命一般。
大太太王氏眼疾手快的伸手拉住她,当四太太转头看她时,她摇了摇头,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让她稍安勿躁,跟着转脸面向乔语嫣,用非常平和,非常温柔的语气,宛如慈爱的长者笑道:“郡主这话就不对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玥儿的长辈,你见到长辈不行礼就算了,还敢指责辱骂长辈,你这样说话就不怕被人指着背脊说你不孝不尊长辈吗?”
她那副慈爱的模样看在别人的眼里好像她这个长辈不知道多为她这个晚辈着想,语重心长的劝告着,只是那双深沉的眸子里面闪着的却是算计,算计着乔语嫣如果再敢出言不逊,她定会要乔语嫣名誉扫地,还会戴上不孝不敬长辈忤逆长辈的名声。
乔语嫣眼睛倏地一眯,瞳孔紧缩,一抹冷峻的寒芒闪过,她望着大太太王氏呵呵的笑了笑,“如果是真心为我们好的长辈,我们会向祖宗般的供着,如果是真心待我们的长辈,我们会全心全意的对她好,只是你们一个也不是,你们问问自己的良心,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对得起王爷吗?再则我想问个,国礼家礼哪个为重?”
“国家国家,当然是先国后家了,乔姑娘难道连这个也不懂吗?”五太太一脸不屑的看着乔语嫣,还说是护国公府的大小姐呢,连这么简单的也不懂,真愚蠢,也不知道这聪明一说怎么来的异界机关师最新章节。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真受教了。”乔语嫣恍然的点头,一副她终于明白了的神情,跟着非常淡定的望着五太太,还一副我等着的神情。
五太太讶异的眨了眨眼,她等什么?难道还要她感谢她?
五太太不懂,但是大太太王氏她可懂,她怪怨的瞪五太太一眼,她好不容易才用一个孝字来压制乔语嫣,她这个一搞,不又把她们按到了尴尬的局面中么,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废物。
“你看什么看?”被乔语嫣这么直勾勾的眼神瞪着,五太太被看毛了。
“哟,是你说的,先国后家的,你们要摆长辈的谱,那么请你们先给我行礼,我可是御封的宁安郡主。”乔语嫣非常理所当然的站在五太太等人的面前,等着她们行礼。
这时旁边已经围了很多闻声赶了过来的王府丫鬟婆子们,她们目光炯炯的看着五太太她们,等着她们向乔语嫣行礼。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们怎么行的这个礼呢,她们要是真的行了这个礼,那么她们在宁王府就真的在没有立足之地,更不用说行什么长者的谱了。
“你……”五太太被乔语嫣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那大太太王氏皱了皱眉,她向旁边一名嬷嬷使了一个眼色,那名嬷嬷立即心领神会的向前一步恭敬的禀报:“奴婢见过大太太,老王妃有事要见你们,要你们立即过去。”
“哦哦,对了,老王妃找我们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我们先过去。”这时候五太太反应过来了,不等大太太王氏发话,她就接口,跟着带着她的丫鬟婆子转身快步离开,而四太太当然头也不回的立即跟上。
而大太太王氏则深深的看乔语嫣一眼后,才转身带着一众丫鬟和婆子也灰溜溜的走了。
乔语嫣回头向身后的日梅眨了眨眼,日梅就心领神会的偷偷跟了上去,而乔语嫣则带着月心悠和秦瑶琴往内院用来招呼客人的花厅走去。
宁王府的下人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就算宁王府没有女主人依然把该准备的事物准备的非常好和整齐,根本不需要乔语嫣怎么照看,酒席的安排和怎么布置也有着先例,有迹可循,而负责内院的管事嬷嬷也是跟随先王妃多年的嬷嬷,有她管着宁轻玥可以省心不少,所以这次的宴席也由她负责。
其实要是只有宁轻玥他肯定不会请女客的,但是这次不单单是他的生辰,这次还是族里宣布他接任为族长的重要场合,并且族里的人也要过来,所以不得不开了内院招呼这些族人。
当然还有老王妃也回到东府,也因为她的名头,很多夫人和她多年的朋友也会来瞧她,所以这个内院还是要开的,所以为了这些人和族人,宁轻玥才会让乔语嫣来招呼客人,因为这些以后她也需要认识和记住的人。
乔语嫣细细看了一下,觉得内院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她就放心的跟秦瑶琴她们一起坐下聊天。
大概两刻钟之后,日梅回来了,她来到乔语嫣的身边,俯身在乔语嫣的身边小声的嘀咕了好几句,那神情非常的古怪,还有点愤愤不平。
乔语嫣听了微愕的扬了扬眉,一脸诧异的望着日梅,不是真的吧?
日梅肯定的点头,一副她没有看错,这是真的。
乔语嫣微微蹙了蹙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日梅看了不得不退到乔语嫣身后。
陆陆续续客人来了,族人也来了不少,乔语嫣都非常客气的跟她们周旋,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怠慢她们。
那些族人原本还忐忑害怕乔语嫣是一个难相处的人,现在看到乔语嫣不但温柔文静贤淑,还对她们客客气气的,没有因为她们的身份低微而看不起她们,也不会在她们的面前一副居高临下、高人一等,睥睨万物的倨傲神情奋斗在武侠世界全文阅读。
因为这是四太太她们面对她们时,就是这么一副她们是高人一等的人,她们闪一边去的睥睨模样,所以她们害怕乔语嫣又是这样的人,再则乔语嫣的身份是郡主,比四太太她们的身份还要高不知道多少倍,所以她们更为之担心,害怕和乔语嫣沟通不了,现在看到这么好说话又亲切平易近人的乔语嫣,她们安心了,于是没过多久,族里的人都知道未来的宁王妃是一个非常好相处平易近人又温柔的人,不过那么一会,乔语嫣就收复了族人的心。
因为人越来越多,花厅和偏厅因为人太多而有点闷热,于是很多人头提议到花园里逛逛,而身为陪客的乔语嫣当然也陪她们一起到花园里走走。
乔语嫣陪着几名夫人和小姐们往花园里慢慢走去,就在她们进入花园的时候,不知道打那个地方也来了好几名衣着华丽的少女,她们一看到乔语嫣她们立即兴高采烈的追了上来,“见过郡主,不知道你们要去哪里?我们也想去走走,能带上我们吗?”
乔语嫣闻言回头和那几名夫人和小姐们说了一下,她们齐齐摇头表示没事,于是乔语嫣答应她们,让她们加入,她们立即兴高采烈的加入她们。
乔语嫣趁着她们不注意回头和日梅交换一个眼色,日梅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乔语嫣暗暗冷冷一笑。
那几名少女说的要乔语嫣带她们去逛,却齐齐的走在乔语嫣等人的面前,不时的回头和后面的夫人搭话。
“前面这边的景色好看点,我们不如到这边好不?”她们说的是咨询的话,但是行动却已经是直接往这边走去,乔语嫣没有揭穿跟着她们一起走。
“哎呀,那边的花好漂亮,我们去看看好不?”
“哎呀,这边的假山向一只猴子啊,你们快来看看。”
“哗,这边怎么那么多君子兰啊,这里的兰花好漂亮啊,你们快来看看。”
……
就这样她们把乔语嫣等人带往和前院交接的地方,乔语嫣看了,微不可见的抿嘴笑了笑。
忽地乔语嫣高高挑起一眉,因为她看到一幕专门为她打造的场景,她非常配合的露出一抹惊讶。
因为在她们的面前,正好看到一名少女,一名穿着一袭白底绣着小蓝花长裙,挽着一条蓝底白花的披肩的少女,她正仰着她那张堪称俏丽漂亮的小脸,双目里仿佛含着泪水一般,潋滟的望着宁轻玥。
俗语说的好,女要俏,一身孝!
面前这名少女还真是被那一身白底蓝花的衣裙衬得发色乌黑,唇色殷红,俏丽中又添出三分素雅和脱俗来,她那宛如被泪水清洗过如泣似诉的目眼眸里,更是带着深深的仰慕之色。
这种楚楚动人惹人怜爱的柔弱模样,对一般男子来说是很有杀伤力的,会让他们不由自主的生出怜惜心和保护欲来,就连跟在宁轻玥身边的进贵公子也露出这么一副怜惜的神情,不过为了女子的名誉,他们纷纷转头表示没有注意。
只是这些只是对于一般人,对于宁轻玥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当他远远地看到乔语嫣往这边走来时,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乔语嫣看了心里倒是好笑起来,她这个该吃醋的人还没有不悦,你这个身在艳福中的人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宁轻玥皱着眉瞥了面前的少女一眼,懒懒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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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听到宁轻玥的问话,那名少女再次抬起了头,好让宁轻玥看清她那泛着水色、幽幽怨怨、如泣如诉的双眸和柔弱无助的可怜模样,她咬了咬唇,露出一抹为难的表情,“表哥,我……我有点事想找你,我们可不可以单独说两句话?”
表哥?乔语嫣闻言挑了挑眉,不会又是那种表妹喜欢表哥,为了表哥要生要死的起码吧?
要真的又是这样的起码,她就真为那个对手的脑子节哀了,太笨了。
宁轻玥皱了皱眉,很不耐烦的道:“不要叫我表哥,你的表哥是宁英俊,叫我宁王,另外我没空,有事就直说,没事我就……”
宁轻玥那句没事我就走了还没有说出来,那名少女已经急促的叫道,“我说,我说。”她那急匆匆的神情,好像真的害怕宁轻玥走了一般,情急之下她还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宁轻玥的手。
宁轻玥想也不想的往后退,灵敏的避开她的触摸。
看到宁轻玥宛如比如蛇蝎的躲避她,那名少女露出一抹受伤的神情,她再次抬眸,眼眸中的盈盈泪水欲坠不坠,她语带哭音的低声说道:“你……你都已经那样对我,为什么还这么冷漠待我呢,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
她的声音虽小,但是话里的内容可以说是惊天动地、石破天惊,宛如晴天旱雷,把众人都惊呆了。
就连乔语嫣也错愕的微张嘴巴,一副傻傻的神情,她没有听错吧?
而她旁边的几名少女则惊骇的用手掩着嘴巴,好像要掩盖嘴里的惊呼。
“打住!什么你已经是我的人?我什么时候碰你了?我连你的手也没有碰过,可不要栽赃给我。”宁轻玥高举一手大声的问道。
看到宁轻玥这么一副决断冷酷的神情,那名少女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簌簌的往下掉,而她更是哽咽的低声哭了出来。
“前天晚上你那样待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要娶我为正妻的,你还说……”
“呵呵,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们……”宁王旁边一名脸庞如盘大,红光满面的少爷对着宁轻玥眨眨眼,一副他们都懂,他们不会笑他的神情。
旁边其他公子少爷们也跟着起哄,好说那名少女这么漂亮,就收了做娘娘也行啊什么的,就是逼着宁轻玥把那名少女认下。
而那名少女则很配合的哭诉,“表哥你要是害怕郡主怪责,我可以去求郡主,我不会跟她抢她王妃之位的,我……我当姨娘也是可以的,不,就算为奴为婢也可以,只要给我呆在你的身边就行了,表哥,我求求你了。”
跟着乔语嫣一起来的少女们也纷纷跟着劝道,其中一名向另外一名少女使了一个眼色,那名少女立即向站在宁轻玥那边的女子叫道:“这位姑娘,你要是真的不介意为奴为婢的,郡主现在就在这里,你不如……”
“对啊,郡主菩萨心肠,慈悲为怀,一定会接纳你的,你快来向郡主磕头,多谢郡主啊。”
“对啊,郡主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郡主您说对吧星际之死神传奇最新章节。”
……
乔语嫣眨眨眼,原来逼宁轻玥认下只是一个跳板,真正为的是让她接受她,她要是连这么一个低微的奴婢也不收下,到时候她善妒的名声就会传了出去,看来这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啊。
那名少女听了那些少女的话之后,仿佛看到救命的稻草般,飞快的往这边疾步走了过来,一来到乔语嫣的面前,就碰的一声跪倒在地,她仰着那张泪眼汪汪的小脸,楚楚可怜的咬了咬唇,跟着磕了个头,“请郡主不要怪责表哥,表哥他不是有心要瞒着郡主的,我代表哥向郡主磕头。”
她砰砰的跟着磕了几个头,跟着抬起红肿的额头,望着乔语嫣继续道:“请郡主不要怪罪表哥,请郡主原谅表哥,我不会跟郡主抢正妻之位的,我恳请郡主答应,让我可以留在表哥的身边,为奴为婢都可以,我只需要看到表哥就行,请郡主答应,请郡主答应。”
说着又砰砰的磕起头来,没几下那额头就红肿一片,看得那些少爷公子们露出不忍的神情。
“王爷,她这么为您,您快去说一句好话啊。”
“对啊,只要你去说,我想郡主一定会看着你的面子,宽恕你们的,只要您认个错。”
“对啊,女人只是要个面子,王爷只要给她足够的面子,她就会答应的。”
……
他这边劝着,那边那些少女和一直看着没有说话的夫人们也都忍不住了,开始为那名少女说情。
“郡主,看她说的很真心实意,我看她应该不是骗您的,您不如就收下她,为奴为婢都是你一句话。”
“对啊,郡主,收下她好了,她的生死都掌握在您的手里,没必要败了您的名声。”
“郡主,我以过来人的身份说一句,你以后是当家主母,她的生死都在你的手中,你现在先收下她,到时候再寻个借口把她打发出去不就行了。”
……
那些夫人陆陆续续的都加入劝说的行列,无非就是要乔语嫣先收下她,以后再寻个名堂打发出去。
看到那些夫人们都被眼前这名少女的话收卖,都开始为她说话,乔语嫣终于明白他们这是为了什么,不管她收不收下这名少女,这名少女的存在已经给她添了膈应,给她添堵了。
而看现在的势头,她要是不答应,就一定会落下一个善妒不容人的名声。
而宁轻玥也会落下一个始乱终弃的名声,真真是好算计啊。
乔语嫣没有说话,反而慢慢地蹲了下来,和跪着的那名少女对视,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只把那名少女的目光从对视变得开始闪躲她的眼神。
“我的男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的,我做不到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那样好脏。”乔语嫣冷冷而平静的说道。
她的话让围观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他们都一副膛目结舌的惊讶神情。
看到他们都露出惊骇的神情后,乔语嫣暗暗笑了笑,她继续道:“还有我是一个善妒的人,我不能容忍我的男人被人窥视,就算是为奴为婢也不行,所以打算以为奴为婢为名窥视我的男人的人,我都会毫不留情的拔掉,好像拔杂草一般,连根拔除!”
说着乔语嫣还做了一个握拳的姿势。
她那灼灼如炬的目光,仿佛一把足以燎原的炽热火焰,好像要把人烧为灰烬,让人无所躲避,也无法躲藏星壶最新章节。
她这样直白的话让那名少女的脸色霎的一白,脸上血色仿佛瞬间被抽空般。
“所以你要记住了,别人的男人不要痴心妄想,别人的男人不是你能窥视的,尤其我的男人。”
“我的男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我的男人只能我一个人尝试!”
“我的男人终生只能我一个女人!”
“同样,我的终生也只有他一个男人!”
“我的男人你听好了?”
“听好了!”
“可否做到?”
“那当然!”
“可怨恨?”
“不会!”
“可可惜?”
“不会!”
他这边劝着,那边那些少女和一直看着没有说话的夫人们也都忍不住了,开始为那名少女说情。
“郡主,看她说的很真心实意,我看她应该不是骗您的,您不如就收下她,为奴为婢都是你一句话。”
“对啊,郡主,收下她好了,她的生死都掌握在您的手里,没必要败了您的名声。”
“郡主,我以过来人的身份说一句,你以后是当家主母,她的生死都在你的手中,你现在先收下她,到时候再寻个借口把她打发出去不就行了。”
……
那些夫人陆陆续续的都加入劝说的行列,无非就是要乔语嫣先收下她,以后再寻个名堂打发出去。
看到那些夫人们都被眼前这名少女的话收卖,都开始为她说话,乔语嫣终于明白他们这是为了什么,不管她收不收下这名少女,这名少女的存在已经给她添了膈应,给她添堵了。
而看现在的势头,她要是不答应,就一定会落下一个善妒不容人的名声。
而宁轻玥也会落下一个始乱终弃的名声,真真是好算计啊。
乔语嫣没有说话,反而慢慢地蹲了下来,和跪着的那名少女对视,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只把那名少女的目光从对视变得开始闪躲她的眼神。
“我的男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的,我做不到和别人共用一个男人,那样好脏。”乔语嫣冷冷而平静的说道。
她的话让围观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他们都一副膛目结舌的惊讶神情。
看到他们都露出惊骇的神情后,乔语嫣暗暗笑了笑,她继续道:“还有我是一个善妒的人,我不能容忍我的男人被人窥视,就算是为奴为婢也不行,所以打算以为奴为婢为名窥视我的男人的人,我都会毫不留情的拔掉,好像拔杂草一般,连根拔除!”
说着乔语嫣还做了一个握拳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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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735387849亲爱的成为秀才,鼓掌撒花放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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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那名少女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掩着脸闷声哭着往远处疾奔离开。
宁轻玥瞧了一眼,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挥手做了一个手势,立即有一名丫鬟偷偷地跟在那名少女离开。
老王妃的休息室
“母亲,这事就这么算了吗?您都没有看到,那贱人多么可恶,她冲着我们叫嚣,还说要赶我们出去呢,她现在还没有嫁入王府已经这般的糟蹋侮辱我们,以后要是真的嫁了进来,我看我们连王府的门也进不来了,更不用说在这里……”
四太太滔滔不绝的在那里说着乔语嫣的坏话,而老王妃听了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深深地皱紧,她端坐在红木罗汉床上,额头挽着一条金棕色镶崁着一个猫眼石的额抹,脸色阴霾的听着四太太在那抱怨,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双圆润而没有干过什么活,保养的依然珠圆肉润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佛珠,那双手绷地手背青筋直现,骨节凸起,只是她掩饰在双膝中间,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到。
只顾着说自己的不平待遇的四太太没有看到,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五太太也没有看到,她们没有看到,不代表大太太王氏没有看到,而站在老王妃身旁非常恭敬的等着老王妃吩咐的大太太王氏看的清清楚楚,她眨了眨眼,母亲这么生气是不是代表会找乔语嫣算账?
要真的找她算账,她会怎么做呢?
她们被乔语嫣这般的下面子,说她不怨,不恨,不生气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只是凭着她们这些早已经分府出去过的婶娘,还真的没有资格报仇,唯一有资格有机会报仇的是老王妃,是宁轻玥的亲奶奶漠北狂妃。
她们这些叔伯是分府出去单过的,但是老王妃可没有啊,她在宁王府还有一席之地,如果她想,她在宁王府还是女主人。
就算乔语嫣嫁了进来,她还要尊称老王妃一声奶奶,而老王妃可以正正经经的在乔语嫣的面前摆长辈的谱呢,就算她已经不再是宁王妃,但是她宁王妃的称号还没有被褫夺,老宁王虽然不在了,但是老王妃超一品的封号还在,乔语嫣嫁入王府虽然也是宁王妃,和老王妃同等,但是老王妃怎么滴也是宁轻玥的奶奶,这么一个长辈的身份要整治乔语嫣还是易如反掌的。
其他的不说,每天的晨昏定省就免不了的,到时候再要她立下规矩什么的……呵呵,到时候她还不是随老王妃摆布吗?想到这里大太太王氏不由在心里笑了出来。
于是她想着老王妃俯身下去,在老王妃的耳边小声的嘀咕,只是她这个计谋听在老王妃的耳里就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现在只想着怎么扳倒宁轻玥让他接不了族长一位,而这些没眼色的媳妇们,则想着怎么摆她们长辈的威风,和杀乔语嫣的威风,这般主次不分,这般没有头脑的媳妇,她当时是怎么看中的?
老王妃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非常冷漠的睃了大太太一眼。
她这冷漠如陌生人的冷漠眼神让大太太王氏的心咯噔一下,她神情变得有点惶恐的缩了缩脖子,畏惧的不敢直视老王妃。
老王妃慢慢地抬眸扫了仿佛看出一丝异样的四太太,四太太顿时背脊一冷,人一僵,也露出惶恐的神情,畏惧的低头,只从四爷宁庆勤不再受老王妃的青睐,她这个第一媳妇的位置也让了贤,被大太太夺去,而那些跟红顶白、捧高踩低的下人对于她的尊敬好像也变得不再像以前那般尊敬了,通报时也变得散漫。
同时老王妃对她的态度也有所转变,所以她对老王妃也不再像以前般撒娇蛮缠,有话也不敢再像以前般随意说,不需要顾忌什么后果,那里像现在有话也要再三思考后才敢说,就像现在,她终于也能看出老王妃对她那么明显的不悦和不满,她能不畏惧吗?
唯一好想没有感到气氛变的异样的只有五太太,只是五太太一直都是那么无知,还好,她从来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从来只会畏畏缩缩、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安分守己的不多话,她这样安静的呆在一边,反而没有得到老王妃特意的一瞥。
老王妃看着几个畏畏缩缩,小心翼翼只差没卑躬屈膝的讨好她的媳妇,在她的面前如此没有作为,如此没有担待,她不由痛心疾首,她愤愤的咬咬牙,冷冽的喝道:“我让你们去接待客人,你们就好好地接待客人好了,为什么要去招惹乔语嫣,我给你们这么小的事情也无法办好,你们还有脸来我的面前哭诉?你不害羞,我都替你们害羞,都给我滚,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老王妃这声嘶力歇的呵斥让大太太等人仓惶的逃了出去,连该有的告退礼节也忘记。
看到她们几个抱头鼠窜,老王妃恨铁不成钢的心更痛了,她狠狠地捶了几下身下的软垫,她怎么有这样目光短浅的媳妇啊。
还好……还好……还好有一个宁庆淳,老王妃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她忘记了,大爷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不知道大爷那边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今天她可不止安排了一个表妹,她还有……
今天她一边故意把几个媳妇安排去招待客人,无非就是正面的抢宁王府的客人,让客人们都知道,他们西府在宁王府还有话事权一品状元最新章节。
另外在安排表妹和表哥有了苟且一事,好引起客人的注意,最好还能引起客人的好事之心,锄强扶弱之心,能逼得宁轻玥收下表妹最好,就算不行逼着乔语嫣收下也行,就算不能逼他们收下,那么造成乔语嫣对宁轻玥的不满,对宁轻玥生疑,两人最后要是能闹翻就最好了。只是事情偏不能如她所愿,一点也没有在乔语嫣的心里留下半点不满,甚至两人的心还更为紧密,这是她最不乐意看到的。
另外还有就是大爷那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唉,老王妃幽幽地叹了口气,手中握着的佛珠快速的在手中转了起来,这么急促的转动显示她现在的心也是非常的忐忑和紧张。
这边宁轻玥被人故意叫了出去,那边大爷宁庆淳和四爷宁庆勤、五爷宁庆谕则留在大厅里,留在族里有资格议事和参议判断的叔伯长辈的身边,分头和他们周旋。
只是他们好像都约好了般,齐刷刷的都以这是族里早就有的规定,那就是下任族长只要到了二十岁,他就可以接管族长的事物,只要到了二十岁,不管什么原因,都要把管理的权利交给族长,至于族里的事物还要在他们这些叔伯的面前正式交接。
财务还需要专门的账房先生对账,只要账目不出错,他们不会追究,如果账目出错,那么差了多少,就需要暂代管理的他们偿还了。
因为在先王爷离开后,账目都经过交接的,不合理的账目也早已经消除,给到他们的手里时那账目是对的,所以现在要是出错了,就该他们偿还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不肯把族长一位让出来的原因,管理着整个族人的生意和财产,那是一个多么荣耀和威风的事啊,还有那些油水更是让他们抛不了权的原因之一。
现在一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不能再每个月上供到他们的手中,他们的好日子也就跟着……
一想到他们各自的家人都要靠分家出去时,拿到的那么点财物度日,他们就心痛不已。
他们早就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已经过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花钱如流水的日子,他们再怎么过的那种,一分一钱都要算着才能混个温饱的日子呢。
不行,那样的日子他们不能再过了。
大爷宁庆淳猛地一握拳头,狠狠地咬了咬牙,他飞快的向四周看了一眼,对着四爷宁庆勤假装着不在意的问了一句,“听你大嫂说,四弟妹要把你家的表姑娘给玥儿当姨娘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咳咳。”四爷宁庆勤有点尴尬的咳了几声,点点头又摇摇头,接着好像不知道如何是好又为难的模样叹了口气。
“咦,怎么了?难道这事不是你们愿意的?”大爷宁庆淳装着很惊讶的小声问道,只是他这故意装出很谨慎很小心的模样,反而另围着的人竖起了耳朵细细倾听。
大爷好像想到什么又跟着道:“也对,你们家的表姑娘我看过,我就说,她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好端端的怎么要嫁给玥儿为妾呢,凭着她的外貌和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性子,随便嫁入那一户人家都是正妻,都是当家之母的事,怎么可能去做妾呢,想必是受了委屈吧?”
大爷宁庆淳关切的追问,只是四爷宁庆勤只是频频摇头,神情为难好像不知道怎么说一般。
“要真的受了委屈,不怕说,做大哥的一定为你讨回公道,就算大哥做不了主,不是还有叔公他们吗?不是还有母亲吗?四弟你就快说,不要让表姑娘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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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要真的受了委屈,不怕说,做大哥的一定为你讨回公道,就算大哥做不了主,不是还有叔公他们吗?不是还有母亲吗?四弟你就快说,不要让表姑娘受委屈了。”大爷宁庆淳装出一副关心又着急又不愤的表情,还指着大厅里的人为四爷宁庆勤壮胆子。
而四爷宁庆勤则有点畏惧又不安的搓了搓手,他拥着闪缩的目光快速的往四周扫去,好像在寻找什么般,而他这副惊慌又害怕的神情更加令人信服。
周围的族人和那些辈分极高的叔公们都开始交换眼色,好像都在询问知道这事不?但是回答他们的都是摇头。
居中的红木太师椅上坐着的一名长着一张国字脸,原本浓密的眉毛也有点花白,唇角紧抿,脸上凝着威严的大约七十来岁的老年人,他双手交叠抓着一个鹰头拐杖,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他没有说话,双目低垂,不过在听到大爷宁庆淳的话时,抬眸飞快的瞟了四爷宁庆勤一眼,又垂下眼帘,做闭目养神状。
这位老人就是宁氏族人里辈分最大,又有话事权的太叔公,是宁轻玥爷爷的爸爸那一代的人,叫宁远毅。
宁远毅叔太公不是族人中最老的,但是却是族中宁氏嫡之中最有分量的,因为他是宁轻玥爷爷的爸爸(是叫太爷爷吗?)的亲兄弟,他们嫡之的兄弟就剩下他,所以嫡之中他是最有分量的。
他说话虽然最有分量,但是在座的众人都知道,他再有分量也只是现任宁王的太叔公,而不是太爷爷,血缘关系也不算深,毕竟都隔了好几代,尤其都是分家的兄弟,他怎么命令宁轻玥?
宁轻玥尊敬他是本分,不尊敬他他又能怎么怪责宁轻玥呢?
先不管宁轻玥是现任宁王的身份,就算他不是现任宁王,他上还有奶奶,还有叔伯,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教训宁轻玥?
所以太叔公宁远毅装聋扮哑,继续闭目养神,就是不答话,太叔公宁远毅都不说话了,下面的叔伯更不会说话了,所以整个大厅的气氛非常古怪第一法师。
大爷宁庆淳继续游说四爷宁庆勤,四爷宁庆勤继续表示为难,无非就是希望大厅里更多的人附和,只要有人搭话,他们的戏才可以继续演下去,偏偏大厅里的人都在等太叔公说话,为他马首是瞻。
但是太叔公宁远毅一点搭话的意思都没有,他不搭话,谁敢接口打包票帮忙?顿时大厅里的气氛变的非常古怪,大厅里大爷宁庆淳的着急关切做不下去了,四爷宁庆勤的不安焦虑也做不下去了,不过脸上那抹心焦却是真真实实的,他焦虑的连连向大爷宁庆淳眨眼——你不是说这么做他们都会搭话吗?现在怎么办啊?
大爷宁庆淳的神情真的变得有点心急起来,他沉吟了一下——好了,不管他们了,你按照原来的把这事说出来好了,他们听到了不可能装着没听到,他们不表态,就逼他们表态。
四爷宁庆勤不安的皱着眉——这样行吗?不会把他们惹火吧?
不管了,快说吧,大爷宁庆淳变的不悦的示意四爷宁庆勤赶紧说。
“唉,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好,你不知道那表姑娘她……她……唉……”四爷宁庆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继续道,“她……她年少不懂事,情窦初开,她对玥儿一见倾心,好像玥儿也对她有那个心思,于是两人好像……,你那四弟妹都不知道劝了她多少次,她都非要嫁给玥儿,只是大哥你也知道玥儿要娶宁安郡主的,怎么可能娶她呢,她就吵着就算为奴为婢也要跟着玥儿,你四弟妹当然不答应了,说她为姨娘就已经亏待她了,怎么还能让她没名没分的当个丫头呢,唉,现在……”
四爷宁庆勤满脸无奈的摊摊手,一副他也不知道怎么好才好的神情。
听到四爷宁庆勤的话之后,大厅里的族人都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甚至有些还一脸愤愤的为四爷宁庆勤的侄女打抱不平,不过那也只是神情上有所表示,嘴里却依然一句话也不说。
不过有些交情好的,却已经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
居中坐着的太叔公宁远毅依然没有说话,依然闭目养神,那模样真的像熟睡般,如果他不是坐的笔挺的话,怎么看怎么像睡着了。
只是在他们都看不到的地方,太叔公宁远毅偷偷撇了撇嘴——你以为宁轻玥没有眼睛啊?什么人都能看上?要是那么容易看上人,他宁王府里面怎么可能一个女人也没有?当他是傻子,没脑子,这样谎话也好意思说出来。对于宁轻玥的人品他宁远毅敢打一百个保证,若是他那么容易就看上一名女子,他之前做的早就成功了,还等你们,哼。
以前在宁轻玥满十五岁之后,他为了他们家里的孩子们的将来,早就想把自己的外孙女,外侄女配给宁轻玥,什么偶遇,什么投怀送抱,什么落水,什么摔跤,什么相逢,什么同吃一锅饭,什么同困一屋……奇谋层出,但是就是没有一个成功。
并且他不管肥的,瘦的,丰满的,弱质纤纤的,高大的,矮小的,小鸟依人的,娇小玲珑的,英姿飒爽的,小家碧玉的,千娇百媚的,国色天香的……就连雄壮威武的他都用上了,但是宁轻玥还是连瞧也没有瞧一眼,更不用说给机会她们近身了。
让他还一度怀疑,他会不会喜欢男风,喜欢断袖,因为在宁轻玥身边侍候的都是男的,近身侍候的也是男的,身边十二个时辰不离的是逐月和追风他们两个,他曾经还以为宁轻玥喜欢的是他们两个。
直到他和乔语嫣的事传出来,直到宁轻玥对乔语嫣紧张的事传出来,他终于知道,宁轻玥不是好男风,而是一直没有遇到他心动的人,所以他才会视若无睹,而现在他遇到让他心动之人,他会背着她偷情?背着她见另外女子?
肯本就不可能小妾不吃素!
知道这一切的他怎么可能会信四爷宁庆勤的话呢,就算他是宁轻玥的亲叔叔。
不过他这个亲叔叔做的也太过失败了,连自己的侄子的性格也不懂,就敢出如此愚蠢的把戏,真失败,真愚蠢!
“哎呀,凭着表姑娘的身份,给玥儿当侧妃也行啊,怎么可以为奴为婢呢,不行,一定不行,等玥儿来了,我们一起帮你跟玥儿谈,你们都会帮忙说吧。”大爷宁庆淳听到四爷宁庆勤的话之后,非常热心的要帮四爷宁庆勤和宁轻玥交涉,还顺口把他旁边几名族人也拉上。
他们旁边做着几名和他们同辈的族人,其中有一个还是太叔公的孙子,叫宁庆笙,他听到大爷宁庆淳的话之后,头一热张口就道:“等一会我们一定帮你和玥哥儿……”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居中坐着的太叔公宁远毅忽地睁眼,望着宁庆笙铿锵有力的吩咐道:“阿笙帮我到马车上把我的烟枪拿来。”
“是爷爷。”宁庆笙顾不得再和大爷说话,飞快的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太叔公宁远毅是抽烟丝的,有一支用紫竹做的烟枪,平常是烟枪不离手的,不过真正在吸的时候却很少,所以今天他原本就没有打算吸烟的,所以烟枪没有带出来,不过也甚好没有带下来,才有了名头让宁庆笙离开去拿烟枪。
而包括大爷在内的族人却没有感觉到是太叔公宁远毅特意让宁庆笙离开的,还以为是太叔公烟瘾起了,想吸烟了,也都不以为然。
不过刚刚又了宁庆笙的表态,还真的有很多人跟着开声表示等下也会出面支持四爷和大爷的,而四爷看到终于如他们所料,引起族人的关切和参与,他不由抿嘴偷笑,只要这事成功了,他就能抓住宁轻玥的把柄,到时候族里和宁王府还不是他说了算。
唯有大爷宁庆淳依然维持一脸愤愤要为四爷做主的神情,还继续游说更多的族人参与。
太叔公宁远毅慢吞吞的睁开右眼,往自己孩子孙子曾孙子坐的方向扫了一圈,看到他的孩子孙子曾孙子都在他把宁庆笙叫出去之后,纷纷交换眼色,让自家人不要说话,他扫了一圈后,再次垂下眼帘,看来他家的孩子不算很笨,就算没有他为他们筹谋,他们应该也能在宁氏一族里生存下去。
唉,他是不是该放手了呢?
第一次太叔公宁远毅有了让自己的孩子们自个做主的念头,他老了,日子不多了,为他们再打算也无法照顾他们终老,古语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看来他真的该放手了。
太叔公宁远毅想到这里不由的握紧了手中那鹰头拐杖,他再次抬起眼帘,慢慢地从大厅里的众人脸上慢慢滑过,这些人的心思他都懂,他们无非就是为了自身的利益才到这里,无非就是为了能继续拥有锦衣玉食的生活。
只是宁王宁轻玥会给吗?
太叔公宁远毅也不敢说,因为他也看不懂宁轻玥,根本无法从他的表面猜到他到底想什么,宁轻玥自小就深沉冷峻,别人根本看不透他的心思,也无法了解他的心思,就算是他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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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岔开话题
大厅里发生的事,宁轻玥虽然不在,但是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他抿了抿唇,似笑非笑的看了一下特意把他邀请出来逛逛的贵公子们。
只把那些贵公子们看的心里发毛,不敢直视宁轻玥,个个目光闪躲的往周围的景色看,其中一个指着空地上唯一一株枝叶稀疏,枝桠细小,一看就像营养不良的树称赞道:“哗,你们看,大家都说宁王府的一草一木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都是出类拔萃的,我原本还不相信,现在看到这株树我相信了,要是没有经过精心挑选,怎么可能有这么一株给人宁静和幽雅,刚柔相济能屈能伸感觉的树木呢、”
在他的眼里,这么宽敞的地方专门栽种那么一株树,肯定这树是比较出名的名贵树种,只可惜他看不出是什么树。
宁静?逐月眨眨眼腹诽——无风树怎么动?当然宁静了,无风树要是自己动你不逃才怪。
幽雅?宁轻玥挑挑眉腹诽——如果青黄不接是幽雅,那么它就是幽雅吧。
刚柔相济能屈能伸?追风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唇——如果无力弯曲的枝桠算是刚柔相济能屈能伸,那就刚柔相济能屈能伸吧。
听到这名贵公子这样用心用力的称赞这株营养不良的小树,逐月真的还有个不好意思出声言明的信息,那就是这株树明天就要拔掉的。
只是逐月这个不好意思有人替他办了,因为就在这名贵公子说完之后,宁王府负责这遍地方的园丁走了过来,先是远远地向宁轻玥行礼后,就转身对着这株宁静和幽雅,刚柔相济能屈能伸的小树开始辣手摧花,沙沙的几下就把那些细小的枝桠砍了下来,只留下只有茶盏口大小的主杆,还在主杆上用手拍了拍,捡起地上的几支枝桠,就要离开。
那名刚刚赞美过这株小树的贵公子膛目结舌的看着,那名园丁几下就把枝桠砍了下来,当他看到那名园丁要走时,他为了挽回面子连忙唤住那名园丁,“这株小树长的那么好看。”
“对啊,宁静和幽雅,刚柔相济能屈能伸,那么好看,怎么砍了。”那名贵公子旁边一名年轻男子也跟着追问,只是他这么说到底是帮那名贵公子还是故意拆台?
“啊?”那园丁傻眼了,“这株树移植的时候伤了主根,原本还想着试试看能活下去不,现在看来是活不了了,既然活不了,还留着干什么,并且这里还要腾出地方安置莲盆,所以要拔掉。”
闻言那名贵公子轰的一下子脸爆红,人家伤了主根的小树,人家活不成的小树,他还当做是什么名贵树种来赞美,他能不脸红?他早就恨不得地上有个洞给他钻进去,他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尽量的缩着身子,好不引起他人注意,他要是能隐身就好了。
宁轻玥好像看出他的不好意思和尴尬,于是转身装着不在意的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准备开席了,今天不醉不归啊,大家尽量喝。”
当宁轻玥带着那些贵公子们回到大厅时,四爷宁庆勤和大爷宁庆淳还在努力游说族人帮他们说话,当大爷宁庆淳看到宁轻玥进来时,他偷偷用手肘撞了撞四爷宁庆勤,示意他看准机会就说韩娱之冬末忧伤。
四爷宁庆勤点点头,表示知道,他还回大爷宁庆淳一个眼色,你记得到时候帮忙说话,事成了对你也有好处。
大爷宁庆淳明白的点头,表示一定会支持的。
对于他们两个的眉来眼去,宁轻玥只瞟了一眼,就移开视线,他们两个不足为惧,只有……宁轻玥想到这里慢慢抬眸往居中的太师椅上的太叔公宁远毅看去。
如果真的有另宁轻玥有点看法和会考虑他的话的人,就唯有这个太叔公宁远毅。
对于这个深谋远虑、运筹帷幄、深思熟虑的太叔公,宁轻玥还是有点想法的,他真的不想和他闹僵,如果能不闹僵那就最好了。
在宁轻玥深沉的目光扫向他时,太叔公宁远毅也跟着抬眸往宁轻玥的目光迎了过去。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立即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两人就这么直勾勾的对视,如果对面是个芳龄二八的妙龄少女,这么对视还可以说宁轻玥被迷住了。
但是对面的是童颜鹤发、耆德硕老的老者,就怎么也不可能被迷住了。
一会之后,宁轻玥没有移开视线,反而是太叔公宁远毅移开视线。
别人不知道,但是和宁轻玥对视的太叔公宁远毅知道,在宁轻玥那看似平静深远的目光,却有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凛冽,而他好像在他的面前赤、裸、裸,无所遁形,连他的内心在想什么,都好像摊开在宁轻玥的面前。
人最怕什么?
最怕就是在别人的面前光秃秃的,人不管多么正气凛然,只要他身上没有遮掩的衣服,他就再也正气凛然不起来。
而他在宁轻玥的面前就像这种感觉,所以他撑了一会之后,还是先退宿,移开了视线。
宁轻玥抿着唇似笑非笑,把目光往大爷宁庆淳和四爷宁庆勤的脸上扫去,这时大爷和四爷已经交换好眼色,也拉拢好帮忙说话的人,正昂首挺胸、气焰高涨、不可一世、傲视群雄的仰着脸,一股高人一等的倨傲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太叔公宁远毅看了,不由幽幽的叹了口气,就凭他们如此外露的神色,如何和宁轻玥斗?
也怪不得被宁轻玥整的连还手之力也没有,捉襟见肘,连他们这些微小的力量也要笼络。
也不瞧瞧人家宁轻玥根本连讨他们喜欢的意思也没有,更不用说特意拉拢了,这就是差距啊。
当宁轻玥一声入席后,训练有素的宁王府的丫鬟们流水般的把佳肴都送了上来,冷盆、前菜、热盆、点心、主菜林林总总一共十六道,把桌子都摆的密密麻麻。
酒席上还特意摆了专供皇家的葡萄酒。
这葡萄酒酒色呈自然深宝石红,倒在透明的琉璃盏里,甚是好看吸引人品尝,只需稍微晃晃,一阵淡淡的清香就扑鼻而来,众人都被这葡萄酒吸引,那里还顾得及大爷和四爷两个拼命使的眼色。
宁轻玥高举手中琉璃盏,“今天是我的二十生辰,各位叔伯长辈,各位同辈兄弟能抽空光临寒舍,是我的荣耀,再次感谢,我先干为敬。”
宁轻玥非常客套的说着场面话,还很谦虚的向在座的举举手中琉璃盏,向他们致意,那些和他同辈,或者比他大,或者比他官职小的,通通都站了起来,他们怎么敢受宁王的礼呢。
当即齐刷刷的回敬宁轻玥,双方各自干了一杯蛇吻拽妃。
“大家不要客气,放心吃喝,这葡萄酒我特意备了好几桶,大家不要怕没有,今天大家不醉不归。”宁轻玥一改冷峻的态度,非常热情的招呼众人吃菜喝酒,大有不把众人干醉,誓不罢休的意思。
“吃菜啊。”
“喝酒,喝酒,干了啊。”
“给叔公夹菜啊。”
“给大伯夹菜啊。”
“给表弟夹菜倒酒啊,来,我们干了。”
“给表哥倒酒,来干。”
“来堂哥喝酒,干了啊。”
……
宁轻玥捧着一杯酒一张一张桌子的招呼过去,不时的叫旁边侍候的丫鬟为众人布菜倒酒,那好客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以冷峻为名的宁轻玥。
这好客的模样,真的和宁轻玥的性格大相径庭,就连逐月也看的嘴巴微张——主子不是被那个上身了吧。
就连追风也挑了挑眉——难道主子烧糊涂了?还是脑子进水了?以前最看不起的事现在做的这么熟悉,他练习多久了?
经过宁轻玥这番热情好客的劝酒,在座的除了太叔公宁远毅和大爷四爷,和后来来的五爷外,大家都喝了好几杯。
而宁轻玥除了一开始先干为敬的那杯酒外,手中的酒杯没有再空过,他一边劝人家干了,而他只是晃晃酒杯,等人家喝了之后,他立即转身往下一个目标而去,谁敢追着他要他喝酒啊?答案是没有,就这样他不用喝一口,就把众人都灌了一圈。
跟在后面捧着酒壶的逐月非常佩服的点点头——看来主子腹黑的功力越发的深厚了。
而偷偷准备了解酒药的追风看了看手中的药丸——药丸啊药丸,看来你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四爷宁庆勤着急的连连用手肘撞大爷宁庆淳,催促他赶快说。
大爷宁庆淳也好几次想拉着旁边的族人一起说话,却偏偏不断的被宁轻玥劝酒的机会打断。
“我,我有事要说……”
“这到发菜猪手炖了几个时辰的,你试试,入口即化很好吃的。”
“我说侄子,你和表姑娘……”
“哎呀堂叔好久不见,来我们干杯,哎呀,你都没酒了啊,逐月倒酒。”
“侄子,表姑娘对你情深意重……”
“太叔公您老慢慢喝,酒很多,要是喜欢等下我让他们留一坛给您拿回去慢慢喝。”
“表姑娘的事,你打算……”
“叔公您好,听说您刚刚得了一个大胖孙子恭喜了啊,来,我敬叔公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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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以牙还牙
宁轻玥功力深厚,脸皮如城墙,硬是不管大爷宁庆淳还是四爷宁庆勤和谁搭话,只要说了对他不利的,他都借故的跟旁边的人勾搭,硬是把大爷和四爷的话打断,把大爷和四爷气的跳脚,气的火冒三丈脑门生烟,但是却拿宁轻玥无可奈何。
打吗?
他们那里是宁轻玥的对手,宁轻玥一根小指头就可以把他们掐死了,何况还有逐月追风跟在身后呢。
骂吗?
宁轻玥也没有对他们做什么,也没有错处,只是无礼一点,他们怎么骂?
要是真敢在这个时候骂,他们为人刻薄无礼的名声就会传遍整个京都,他们那里敢骂呢。
不过在他们的心里早就把宁轻玥从头骂到脚,再从脚骂上头,里里外外都问候一遍,还好,他们记得不问候他的祖宗,因为他们的祖宗是同一个。
而那边因为宁轻玥身为宁王府的现任王爷,还是宁氏一族就要接任的族长,谁会不给面子呢,当宁轻玥很客气的向他们敬酒时,他们都有种受宠若惊的忐忑感觉,当即忍不住站了起来,辈分比宁轻玥长的和同辈的都一样,很恭敬的回敬宁轻玥,而宁轻玥则和他们寒暄起来。
大爷和四爷好不容易等待他们停歇的时候能插上话,却不想宁轻玥瞬即又往下一个目标而去。
就这样大爷和四爷在整个宴席期间一口菜,一杯酒也没有吃到,只吃了一肚子的气,反而是五爷畅畅快快的大吃大喝了一顿,看到五爷吃的满嘴油腻,大爷和四爷就恨不得一脚踹番五爷,他们这么辛苦为的是什么?他们齐刷刷的瞪向五爷,恨不得把他痛扁一顿。
只是五爷毫无所觉,他用手背擦了一把满嘴油的嘴巴,满足的打了一声饱呃。
酒足饭饱之后,人就会感到一阵疲乏,五爷也不例外,他跟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快速的往四周看去,看到没有谁注意到他,他伸了一个懒腰后,往大厅外走去,他要找个地方睡个午觉。
看到远处的五爷,宁轻玥微不可见的向逐月使了一个眼色,逐月借故快步离开超级无线网。
此刻后院专门招待族人和客人的花厅里,同样的上演一出好戏。
老王妃是宁王府除了宁轻玥外最重要的主子,也是分位最高的主子,她的席位当然是最正中的主位。
宁轻玥虽然是宁王,但是他年纪毕竟较小,还没有王妃,所以一般的老夫人都没有来,只有几名老王妃为了下乔语嫣的面子而找来的老夫人,她们都跟老王妃有几十年的交情,所以席面的安排她们当然和老王妃同一桌。
这次宴席没有用那种十二人的大圆桌,而是用一种类似八仙桌的长桌子,宽只够一人坐,长够两个人坐。
老王妃居中坐在宽的一头,两边各有两名老王妃陪坐,另外就剩下老王妃的正对面还有一个座位。
如果是平常,四太太肯定厚着脸皮过去,借着侍候老王妃用饭,引起老王妃和其他夫人的怜惜,而叫她坐下,那样她就可以在正席坐下,以显示她的重要性。
但是今天老王妃为了下乔语嫣的面子,特意不准四太太和大太太她们过来,于是在坐下的时候,老王妃向旁边一名老夫人眨了眨眼,那名老夫人立即慈爱的向乔语嫣招招手,“宁安郡主,这里有位置,你过来这里坐啊。”
花厅里的众夫人一听,纷纷羡慕的望向乔语嫣,那可是主席啊,能到那里坐,就表示老王妃认同她这个孙媳妇,认同乔语嫣为宁王妃,这可是抬举乔语嫣。
只是乔语嫣飞快的睃了那席面一眼,她眨了眨眼,眼底极速的掠过一抹讥讽的星芒,她暗暗嘲讽的撇撇嘴,筵无好筵席无好席啊,她抿唇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娉娉婷婷的往那主席走去。
老王妃神色平静,微微垂着头,眼帘低垂,没有说话,也没有跟着那老夫人把乔语嫣唤过来,不过在乔语嫣笑着往她这边走来时,老练如老王妃也忍不住抿唇冷笑,一抹阴鸷是狠光从眼底滑过。
大太太王氏神情冷漠的注视着乔语嫣一步一步的往主席走去——哼,等下看你还笑的出来不,有你哭的时候。大太太王氏肉紧的握紧手中肉色的丝绢,宛如毒蛇紧盯猎物的盯着乔语嫣。
四太太目光缩了缩,满脸窃喜的望着乔语嫣往主席走去——母亲,不要手软啊,好好教训这个贱人。
四太太紧张的握了握拳头,一瞬不瞬的盯着乔语嫣的身影,一步一步的算计她走到主席的时间,这么一段路在她的眼里,只觉得好像走了几百米一般,怎么还不到呢,她急的心蹦蹦的狂跳。
而五太太则有点惘然的抬头看向一直盯着乔语嫣,有点紧张的大嫂和四嫂——她是不是又错过了什么?
大太太和四太太仿佛要把她碎尸万段的目光,乔语嫣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心里暗暗发笑,她从目光的余光中,扑捉到大太太王氏和四太太看到她走到主席前,两人紧张的相互抓着对方的手,狠狠的掐着而刺痛的痛苦眼神时,她差点笑出声来。
乔语嫣笑意盈盈,目光潋滟的走到主席面前,向着刚刚邀请她的老夫人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那名老夫人当然极力挽了她起来,还顺势就拉乔语嫣坐下,乔语嫣也弯腰表现的好像就要坐下。
大太太和四太太紧张的整个人都站了起来,两人在心里叫嚣,母亲快骂啊,快骂啊!
就连老王妃也倏地抬头,眼神凛冽的直视乔语嫣,嘴巴张了张就要厉声呵斥乔语嫣,让乔语嫣没有脸面。
就在这个时候乔语嫣快速的站直身子,她这么一动,老王妃已经差不多冲口而出的话瞬间被逼的吞回肚子重生洪荒之屠圣灭道全文阅读。
而乔语嫣站直身子后,快速转身,往身后那张桌子的主位走了过去,身后那张的主位上坐着一名比老王妃还要年长十来岁满头白发的老妇人。
“这位的一定是太叔婆了,语嫣给太叔婆请安,太叔婆真的如王爷说的一般,慈眉善目好像菩萨一般。”乔语嫣恭敬的行了一个福身礼。
这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正是太叔公宁远毅的妻子,老王妃见到一样要尊称一声婶婶,她看到笑盈盈的向她行礼的乔语嫣后,非常快速的伸手要把乔语嫣扶起,“郡主有礼,快快请起。”以她的身份怎么能受乔语嫣这个礼节呢。
但是乔语嫣却偏偏给她行了一个见长辈的礼节,那就是把她的身份当做是她的晚辈,所以这太叔婆才没有站起来,而是伸手扶起乔语嫣。
“太叔婆真的不好意思,招待不周,您老应该上座的,来人请太叔婆上座。”乔语嫣当然不会让太叔婆搀扶她起来的,她快速的回手挽着太叔婆,把她扶了起来,转头吩咐跟在后面的月梅,示意她帮忙拿太叔婆的碗筷。
按照族里的辈分,老王妃是太叔婆的晚辈,太叔婆应该坐这个主位,就像那边宁轻玥让出主位一般。
但是老王妃倚着自己老王妃的身份,纹风不动,一点让出位置的意思也没有,只是眼神阴鸷的瞪着乔语嫣,看她如何处理这。
同样的,整个花厅里的客人都停下碗筷,同样一瞬不瞬的盯着这边看。
老王妃她不动,不代表她身边的老夫人们也和她一般的脸皮,他们被宁氏一族的族人盯着,早就如芒刺背坐立不安,纷纷在心里怪罪老王妃,怎么不把太叔婆请来这里坐呢,当乔语嫣把人扶过来时,纷纷都站了起来,“郡主搀太叔婆这里坐。”
“坐我这里。”
“坐我这里。”
她们齐刷刷的让出位置,而她们这么恭敬的让出位置,顿时就把纹风不动,连起来的意思也没的老王妃显示出来,众人虽然不甘大声的议论,但是小小声的议论还是有的。
霎时对老王妃不敬太叔婆的事就在宁氏一族里传开了,纷纷小声的指着主席议论纷纷。
而被乔语嫣搀扶到这边坐下的太叔婆也同样的坐立不安,她没有学的太叔公那副淡定,被老王妃面无表情的脸一下,还有那满含怨怼的目光一扫,她顿时慌了,捧着碗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
“哐啷”一声,她一个没抓稳,碗筷从手中脱落,砸入面前的汤盆。
顿时还热气腾腾的汤水往四面飞溅,坐在她旁边的老王妃和对面还有另一边的老夫人首当其冲,被热汤溅了一头一脸一身。
“哎呀。”对面那名老夫人被热汤洒到手背,痛的她低呼出声。
“啊!我的脸。”对面另外一名正好低头的老夫人被热汤溅到脸上,她抚着脸跳了起来。
“哎哟。”旁边那名老夫人被热汤洒了一身,狼狈的跳起来,手忙脚乱的拭擦衣裙上的汤水。
老王妃暴怒的碰的一声把碗和筷子拍到桌面上,整个人蹦了起来,指着太叔婆张口就要骂……
“太叔婆你有没有受伤?来人快请大夫,快请太医,月梅快点拿烫伤膏来,快点为太叔婆和各位夫人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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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诡计多端
“太叔婆你有没有受伤?来人快请大夫,快请太医,月梅快点拿烫伤膏来,快点为太叔婆和各位夫人上药……”别人被溅到都那么狼狈,那么疼痛,何况是首当其冲的太叔婆呢,乔语嫣心急的连忙挽住太叔婆一边用手绢拭擦太叔婆衣襟上和裙子上的汤水,一边不惊不慌的吩咐跟在后头的月梅,接着指着侍候的丫鬟吩咐道超级狂龙分身。
“你去找点冰来。你们去打几盆温水过来给夫人们清洗一下。你去找这几位夫人侍候的人,看他们是否带了夫人的衣裳,找来给夫人们换上,没有的,就想办法找干净的过来。你帮她一起给夫人擦药,你去催催看大夫请来没有……”
宁王府的丫鬟们训练有素,有人听从乔语嫣的吩咐去请大夫和请太医,有人去找烫伤膏,有人快速的打来温水,帮几名夫人和太叔婆清洗,有人去找人要衣衫……根本不显得混乱。
看到乔语嫣比她这个正经女主人还要威风,还要有说服力,老王妃的怒火就腾的烧了起来,凭什么她这个女主人还没有发话,乔语嫣她一个外人就指手画脚起来?更让她生气的就是府里的丫鬟婆子为乔语嫣马首是瞻,一个个都在乔语嫣的面前侍候,听乔语嫣的吩咐。
就连太叔婆也有乔语嫣亲自照顾,而她的身边却没有一个关心的人,因为她也被汤水溅到了手背,现在手背也有几处猩红,为什么就没有人询问关心她一下?她恨恨的咬咬牙,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被人看出弱点,她用手把那受伤的手背遮掩起来。
老王妃眯了眯眼,眼神冷冽无情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却不想越看越恼火,她不由愤愤地一甩手,蹬蹬的拂袖而去。
她笔直就要往外冲,不过因为她坐在里面,而外面也围了不少人,她一时根本找不到路走出去,她快速的扫了旁边一眼,右手一挥,把桌面上一道金玉满堂的菜式扫落地板。
“哐当”一声脆响,吓得前面围着的人往旁边躲去。
他们这么一动,老王妃的面前就空出一条路来,老王妃一见蹬蹬的用力踩着大步走了出去。
她要出去的路上正好经过太叔婆的身边,在她经过时,也不知道是她太过蛮横,还是不注意,把太叔婆撞得往前扑。
“太叔婆小心。”在为太叔婆上药的乔语嫣慌忙扶住太叔婆,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在眼里,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一切。
老王妃闻声顿了顿,原本她还有点想回头看一下,但是当她无意的往四周一扫,扫到众人那惊讶、怀疑、怪责,甚至厌恶的目光时,她骄傲的自尊心再次占了上风,她接着抬头挺胸头也不回的继续走了出去。
大太太王氏咬咬牙狠狠剜了乔语嫣,一甩衣袖也跟在老王妃的后面离开。
四太太和五太太对视一眼,也跟着快步离开。
由此至终他们都没有回头看过太叔婆一眼,更没有询问过一声。
老王妃的冷酷无情,大太太四太太等人的漠视冷淡,让一众围观的宁氏一族的族人心寒,但是乔语嫣的亲切关怀,还有平易近人,还有处事的老道从容和吩咐事情时的坚毅果断也让众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在她们的心里乔语嫣比老王妃不知道好多少倍,她们也经过这次的事认同乔语嫣宁王妃的身份。
而这些都是乔语嫣所需要的,也正是老王妃今天想要毁掉的,却不想帮乔语嫣更快的得到族人的认同,这是老王妃始料不及的。
这时宁轻玥平常午休歇息的院子墨香苑慢慢走近一道婀娜娉婷的曼妙身影。
因为今天是宁轻玥这个主子的寿辰,不但宁氏一族的人来道贺,就连朝廷上的官员来道贺的也不少,所以全府的人都动用起来,这所院子的人也被拉出去招呼客人去了,只留下一个守门的婆子。
但是在一刻钟前。
“林大姐,今天王爷的寿辰,王爷特意赏了酒席让我们也喜庆喜庆,我是来给你代班的,你先去吃吧,有你喜欢的红烧狮子头呢暧昧时代。”一名和林婆子相熟的婆子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啊,我……”林婆子不好意思的搓着手拒绝,但是那滚动的喉咙显示她听闻有她喜欢吃的红烧狮子头时在吞咽口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两姐妹不要说那么见外的话,你上次不是同样的帮过我吗?快去吧,我会帮你看着的,噢,对了,你当值中,记得不要喝酒啊,虽然那梨花白不容易醉人,哎呀,不说了,快去吧。”那婆子好像很关心的提醒林婆子。
她要是没有特别说明那酒是梨花白,那林婆子根本不会去喝酒,偏偏她提了那是不容易喝醉的梨花白,并且还是林婆子喜欢的,林婆子怎么忍的住口呢,当下林婆子欢天喜地的往外走。
太过着急往外走的她,根本没有看到那名婆子在她转身后,慢慢收起的笑容,还有那关心的神情,而唇角更挂上一抹讥讽。
在林婆子走后从旁边不远的转角慢慢地走过来一道袅袅娜娜婀娜身影。
“表姑娘请。”那代替林婆子守门的婆子非常恭敬的把那表姑娘迎了进去。
这表姑娘正是四太太钟氏妹妹的女儿,六少爷宁英俊的表妹——李雨菲!
李雨菲在经过那名婆子的身边的时候,优雅而倨傲的吩咐下去,“等下有人来时,你记得不要拦阻,更要大声喧哗,知道吗?只要你办好这事,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完还鼓励的拍拍那名婆子的肩膀,就施施然的往里面走进去。
那名婆子对着她的背影恭恭敬敬的垂首,“是,奴婢一定会办好的。”
李雨菲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表示知道,跟着继续往里面走去。
不过她没有立即走到屋里去,而是来到屋子旁边的围墙边,叽咕叽咕的叫了几声。
她的叫声才叫完,墙头上立即跃进一名年轻男子,年轻男子的身上穿着……
如果宁轻玥在场肯定会大惊,因为这名男子身上穿着他今天穿的同一款,同一颜色,同一花纹的长衫,就连头上梳着的发型也是一模一样,唯有头顶上的发冠不一样,只是平常的金冠,而不是宁轻玥头顶上王爷身份才能戴的双龙戏珠金冠,不过花式差不多,骤眼一看,若不留意还以为是一样的。
在后背看,这名男子不管是身高还是身材都和宁轻玥差不多,李雨菲围着他转了一圈,在他的后背看了一下,再后退远一点再看一次,又从侧面看了一会,非常满意的点头,“不错,你要记住,一定要给人看到你的背影知道吗?只要你把这事办好了,你的职位也不用担心了。”
“是,小的明白。”那名男子很恭敬的点头。
李雨菲没有再说话,示意他找地方藏起来后,她施施然的走进屋里,不过在进入正屋时,她望着门槛想了想,从耳环上的珍珠坠子上摘下一颗珍珠抛在门槛边上。
她非常熟悉的往宁轻玥位于右边的歇息处走了进去,在进入是在旁边不显眼的地方落下一条丝绢。
进的屋里时她抬头飞快的打量屋子一番,在屋子的左边书桌上找到一个用碧玉雕刻的双耳小香炉,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绣着鸳鸯的小荷包,从里面拿出一块香片,点燃放进香炉里焚烧,她亲眼看到那块香片烧完,看着那袅袅清香在屋里弥漫,看着整间屋子都有被这香气笼罩时,她微勾起一边嘴角,得意又冷漠的笑了笑。
如果单单闻这香味一点事也不会有,但是……
李雨菲伸手安向自己高高隆起的胸部,得意的笑了笑。
再伸手慢慢摸向自己的发髻,如果胸部那里无效,这里应该不可能同意无效吧,她就不信双管齐下,他还能从她的手中逃出去,李雨菲狠狠地握了握拳,一副势在必得的冷酷模样名门嫡秀-九重莲。
“王爷……”一名丫鬟小声的向宁轻玥禀报道,这名丫鬟赫然就是刚刚那名去跟踪表姑娘李雨菲的丫鬟。
“嗯,我知道了,她们闹大的时候,你就跟着一起闹,有多大闹多大,再叫几个人去一起闹。”宁轻玥听了之后,笑了笑吩咐道。
“嗯,奴婢知道了。”那名丫鬟行了一个礼后离开。
她离开没多久,逐月也回来了,“主子,属下已经……”
逐月小声的向宁轻玥禀报。
“做的好。”宁轻玥点头赞道。
得到宁轻玥表扬的逐月得瑟的扬眉,故意向追风扬扬眉——看,我又得主子表扬了,哈哈。
追风不屑的转头,脸上一副这也值得得瑟?真白痴的讥笑模样,(其实追风的脸面无表情,这是逐月心想的。)
当即逐月暴躁恼怒的跺脚,——气死他了,啊啊啊啊……他无声的仰天大叫。
“奴才给王爷请安,启禀王爷我们大少爷从通州特意给王爷送来贺喜之礼,不知道要放哪里呢?”一名风尘仆仆的侍卫被一名管事领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名抬着一个大柜子的小厮,那名侍卫一见到宁轻玥立即跪下向宁轻玥行礼,还代替大少爷向宁轻玥行礼问安。
“噢,这是什么?”宁轻玥抬头往那名侍卫身后的大柜子看去。
“哗,不知道大哥给王爷送来什么好东西。”在宁轻玥身后不远传来一道惊喜的询问声,一名比宁轻玥稍微大几岁,模样跟大爷有点像的年轻男子问道。
这名男子正是大爷宁庆淳的二子,二少爷——宁孝义,而他口中的大哥正是大少爷——宁孝仁。
而这个宁孝仁是西府唯一一个得到宁轻玥赏识的人,是大爷宁庆淳的大儿子,此时正在通州做知县。
“回二少爷,是一座用大理石雕刻的屏风,上面有一副天然的水墨画。”那名侍卫立即恭敬的禀报。
“噢,能打开看看吗?”二少爷宁孝义非常好奇的要当场打开来看。
“这里人来人往的,打开来看要是一个不小心撞坏了怎么办?我看不如……”跟着二少爷宁孝义一起来的一名同样年轻的男子插口道,他四处看了一下,指着墨香苑的方向继续道,“我看不如抬到墨香苑去,这里距离墨香苑比较近,王爷这样安排行吗?”
这名年轻人是四爷宁庆勤的庶子三少爷宁英武,六少爷宁英俊的哥哥。
宁轻玥在府里排行第四,是四少爷,不过他继承宁王的王爷身份,这些同辈的兄弟那里再敢唤他四弟,全部以王爷尊称宁轻玥。
宁轻玥听了三少爷宁英武的提议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三少爷宁英武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
看到宁轻玥点头答应,三少爷宁英武顿时一喜,他连忙低头掩去脸上奸计得逞的笑意,只是他就算低头,宁轻玥依然看到他高高扬起的嘴角,宁轻玥暗暗鄙视的笑了笑——这样就高兴了?等下还有更高兴的等着呢。
“那奴才就抬去墨香苑。”大少爷的侍卫看到宁轻玥点头,就招呼后面抬着大柜子的小厮一同往墨香苑而去。
“我们也跟着去看看,王爷就让我们开开眼界吧极品女军皇全文阅读。”二少爷宁孝义带着祈求的望着宁轻玥。
“对啊,我们也想看看这是什么画呢。”三少爷宁英武也跟着附和,同样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那我们就一起去看吧。”看到他们一个个非要看不可的模样,宁轻玥无奈的点头答应,一行人就往墨香苑而去,此时抬着柜子的小厮们已经走远了,二少爷等人却不慌不忙的慢慢走着。
同一时间大太太王氏和四太太钟氏也带着几名夫人还有特意找来的几名宁氏的同辈的媳妇们一同游园子,不知不觉的也往墨香苑的方向走来。
快到墨香苑的时候,二少爷宁孝义突然一拍大腿,“哎呀,我忘记了,父亲刚刚叫我给二叔公装两斤毛尖的,二叔公最喜欢了,我先去装好,一会再过来。”
说完就带着自己的小厮向宁轻玥告退,宁轻玥客气的道:“你先忙,屏风什么时候看都行。”
“我送完就过来,王爷等等我啊。”二少爷宁孝义一副我很快就回来的模样,跟着飞奔而去。
他这才走了,那边三少爷宁英武走了几步后,突然弯腰摸着肚子,“哎哟,我肚子痛,我先去……,哎哟,忍不住了。”
说着好像就要拉出来的提着裤子弯腰疾奔,他急的连告退的礼节也没空行,而他身后的小厮们则追随而去。
看着刚刚还跟前跟后现在却跑的无影无踪的人,宁轻玥意味深长的笑了,他回首向跟在身后的追风低声吩咐一声,追风身影一闪,就在宁轻玥的身边消失,而此时宁轻玥的身边只有逐月一个。
“主子,我们要不要……”逐月性急的问道。
“不急,我们等等。”宁轻玥慢条斯理的往四周随意看了起来。
此时大太太王氏和四太太钟氏已经带着一众夫人和丫鬟婆子们到了墨香苑的大门,这是原本帮林婆子守门的婆子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大门洞开,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一个人。
“咦,这不是王爷的墨香苑吗?怎么没有人看守的?”大太太王氏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对啊,平常这里有人守着的啊,哎呀,会不会出事了?”四太太钟氏突然担心的叫了起来。
“对啊,我们快进去看看。”
“会不会惹王爷不高兴啊?”
“不会的,我们又不是专门进去的。”
“对啊,我们只是进去看看,没事就立即出来。”
“好,我们进去看看。”
经过一番议论后,大家慢慢的走了进去。
“啊!”
“啊!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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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自作自受
“啊!”一声短促又带着一丝惊慌,一丝喜悦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还是很好听的女声,一众夫人们怔了一下。
而四太太钟氏则快速的和大太太王氏对视一眼,大太太王氏无声问——是侄女的声音吗?
四太太钟氏点点头——是非儿的声音。
大太太王氏和四太太钟氏两人同喜一喜。
就在她们怔住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屋里出来,一看到那一身暗红的长衫还有那明晃晃的金冠,还有那相似的背影,就连熟悉宁轻玥的大太太王氏也以为真的是宁轻玥刚刚离开,她不由在心里腹诽,看来这个四弟妹为了成事还真的很用心呢九阳神君。
“啊,什么人?”大太太王氏很配合的惊呼,“怎么好像是王爷?!”接着她好像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惊慌的掩住嘴巴,眼睛睁的大大的,在别人看向她时,她慌不失的摇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我,我只是看着背影觉得向是我们王爷,肯定是我看错了,虽然那衣衫是一样的,但是衣服相似也是有的。”
说着还讪讪的笑着,她要是不这样还不觉得有什么,她越是这样越给人一种掩饰的感觉,而大太太王氏在看到众人都露出怀疑的目光时,她差点笑出声来。
“我看也觉得这背影怎么那么像王爷呢,不会是真的是王爷吧?”一名宁氏的媳妇也怀疑道。
大太太王氏立即板着脸,“不要胡说,不可能是王爷。”
“怎么可能不是王爷啊,这可是王爷的院子啊。”另外一名宁氏媳妇答道。
“哎呀,刚刚你们是不是听到……,哦哦,应该没有是我听错了。”四太太突然插嘴,好像要岔开话题的意思,但是她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慌忙转口。
她这欲盖拟彰的模样顿时使得她们都想起,刚刚确实听到一道女声,这女声会不会是……
那些夫人们纷纷对视,好像在交流什么,此时她们已经走到正屋的大门口,突然一位夫人望着大门口的门槛边上露出一抹贪婪的神色,“哗,人家说宁王府遍地黄金,富丽堂皇,我原本还不怎么相信,现在一看才知道是真的,就连在门口都有色泽这么圆润好看的珍珠捡,真好。”
这名夫人边说边在门槛边上捡起一颗指甲大小的珍珠,她拿着珍珠对着阳光的方向细看。
“咦,这珍珠很像我家菲儿耳环上的珍珠。”四太太钟氏突然走到那名夫人身边,一把就把那颗珍珠抢到手里,接着递给大太太王氏看,“大嫂你看看,这像不像菲儿耳环上的珍珠吗?今天我还看她带着呢。”
“切,这珍珠也没有刻着名字,凭什么一口认定是你家菲儿耳环上的珍珠。”那名被抢走珍珠的夫人,不悦又讥讽的讥讽道,她不屑的撇撇嘴,冷冷的望着四太太钟氏,大有想要这颗珍珠就直说,用什么借口啊,真卑鄙的意思。
霎时就算四太太钟氏的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她知道这珍珠定是李雨菲留下来的,好让她有机会把人引过来,只是她真的也没有什么证明这真的是李雨菲的珍珠,一时间她哑口无言。
大太太王氏一见连忙出声帮忙,“这珍珠又没有写到名字,四弟妹怎么可能证明呢,不过今天菲儿侄女真的戴了这么一对珍珠耳环,我看不止我一个人看到,好些人也应该看到,想必你们也有人看到,四弟妹才说像似菲儿侄女的珍珠罢了,也不是一定指的就是菲儿侄女的珍珠。”
那名夫人仔细一想,四太太钟氏还真的只是说很像没有说一定是,这一想她也不由变得讪讪,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
“刚刚的声音好像从里面发出的,我们不如进去看看。”旁边一名夫人好像为了打破这尴尬,故意探头往屋里看去。
众人一听连忙点头附议,大太太王氏和四太太钟氏一见立即松了一口气,她们就怕这些夫人顾忌宁轻玥,不敢随意进出,会坏了她们的大事,现在看到这些夫人被好奇推动,自己提出要进去看看,她们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应该说是大太太王氏和四太太钟氏错估了女人对八卦的关注,不管是谁的八卦,她们都会关注一番,这也是为什么她们连这屋子的主人是宁王,也无所顾忌,依然要进来看的原因。
“咦,这里怎么有一条丝绢的?”又有一名眼尖的夫人扫到门边有一条丝绢,她快步过去捡了起来天元神诀。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一声好像匆忙间推到什么东西,又像有什么东西从高处落地的声音。
那些夫人们先是害怕的齐齐往后退,甚至有些害怕的躲到自己丫鬟或者婆子的身后,稍稍探出头来好奇的望着里屋的大门,那神情就像害怕有人凶徒突然从屋里冲出来一般。
而大太太王氏和四太太钟氏同样的露出一副错愕的神情,照着他们原来的计划,听到他们找进屋里的时候,李雨菲不是应该衣衫不整的从屋里闪闪缩缩的出来吗?而他们正好进去撞个正着的吗?
难道事情有变?
不可能啊,事情要是有变,应该通知她们才对啊,因为他们早就说好了,事情又变时,有特殊的声音通知她们,现在她们没有收到,那就是事情没有变化,那么为什么李雨菲没有出来?
原本这个时候李雨菲衣衫不整的出来,在她们审问的时候李雨菲不得不说出刚刚和宁轻玥在幽会,还特意说宁轻玥答应娶她为侧妃的。
而此时宁轻玥也应该和送礼物的侍卫一起进来,而李雨菲就扑进宁轻玥的怀里,凭着她身上的东西和屋里的气味,到时候……嘿嘿,轮不到宁轻玥推卸了。
只是计划是美好的,但是事实却很骨感。
当屋里再次传来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还带着细小的呻吟声时,大太太王氏和四太太钟氏都忍不住了,尤其四太太钟氏,因为屋里面的可是她的亲侄女啊。
“什么人快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冲进去了。”四太太钟氏大声的喝道,她等了一会没有看到屋里有人出来,顿时大手一挥,示意她身后的婆子冲进去。
四太太钟氏身后一名身材浑圆,胳圆膊粗,看着就比较高大的婆子率先侧身用肩膀大力的推撞那房门。
“碰”的一声还真的给她撞了开去,那名婆子一个收势不及跌了进去,非常优美的来个五体投地狗吃屎的姿势。
四太太钟氏根本顾不得让那名婆子爬起来,她一提裙摆,大步的跨了进去,大太太王氏当然二话不说的跟着进去,其他的夫人们眼看着有好戏看怎么可以错过呢,都顾不得害怕,纷纷大步的跨了进去。
屋里最里面有一张用金丝楠木做的雕花拔步床,床上挂着雨过天青色的帷帐,此时帷帐垂了下来,隐隐约约的看到帷帐里面人影一高一低的耸动,那姿势那模样,她们这些夫人们熟悉的不得了,就连那些年轻的丫鬟们也能看出里面再做什么,顿时羞的低头连忙后退。
那些夫人先是呆滞跟着错愕,跟着恍然,跟着都露出一抹原来如此意味深长的古怪神色。
就在这时,帷帐里面突然一阵激烈的晃动,随着晃动传出一阵噗噗的声音,外加一名女子满足的呻吟声。
四太太钟氏听到那声音生个人轰的一下,再次呆愣住了,这……这不是李雨菲的声音吗?
她……她和谁在一起?
难道真的是宁轻玥?
不可能!
打死她也不信里面那个是宁轻玥,宁轻玥怎么看也不像是这么容易受诱惑的人,那么到底是谁?
难道是来贺寿的公子?
要是……想到这和李雨菲在干这事之人是那家豪门大户的公子少爷时,四太太钟氏担忧的心慢慢回落,只是这事毕竟都是丢脸失面子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想到这四太太钟氏连忙向思考中的大太太王氏使眼色,示意她带人出去游戏入侵时代最新章节。
大太太王氏接到四太太钟氏的眼色,跟着点头,就欲带人出去,“这……这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快出去。”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只是大太太王氏还来不及招呼屋里的夫人们出去,在他们的身后就传来宁轻玥微冷的询问声。
突然听到一道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些夫人都惊愕的跳了跳,纷纷往身边的丫鬟身后躲去。
“王……爷,我……们,我们……”老练如大太太王氏也被宁轻玥冷然的目光,冷淡的神情吓的支支吾吾起来,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啊……王爷,我……”在大太太王氏支支吾吾时,帷帐里面突然传出李雨菲满足的低哼。
四太太钟氏的心情不在是惊喜,而是惊骇惊惧惊恐,李雨菲她……她以为和她那个的是王爷?
天啊!
四太太钟氏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差点就要晕死过去,她无力的整个人挨在她贴身丫鬟的身上,脸色惨白的瞪着帷帐,冤孽啊!冤孽!
她欲哭无泪!
同样的屋里的夫人们和大太太王氏一样听到这话,她们都用惊恐慌乱的眼神偷偷瞟向脸色骤变的深沉的宁轻玥。
宁轻玥背负双手微微皱眉,他没有说话,脸色阴霾的盯着帷帐,而他的身后跟着追风这逐月,外加几名抬着柜子的小厮,还有一名侍卫,这侍卫大太太王氏认得,正是她的大儿子宁孝仁的贴身侍卫。
“咦,王爷也在这里啊。”就在众人都惶恐的看着一声不吭的宁轻玥时,从门口传来乔语嫣的诧异声音,跟着乔语嫣陪着五太太一同进来,“王爷在这里就好了,我刚刚听五太太说五老爷不见了,我们询问了几名丫鬟,听说有人请了五老爷过来这里,所以我们寻了过来,不知道五老爷是不是来这里看礼物了?”
乔语嫣笑着边说边走了进来,当她走进屋里听到那细微的诡异声音时,她挑了挑眉,“这是什么声音?”
“啊!”突然帷帐里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而这声满足后发出的声音使得和乔语嫣一同进来的五太太整个人一晃,她连忙抓着身旁一名婆子的胳膊稳住身子,抖着声音问道:“刚刚是五爷吗?”
“五爷!”五太太突然向发疯般一把推开面前的众夫人,脚步踉跄的奔向那拔步床,她状如疯狂的双手乱扯乱拽,几下就被她把几层的帷帐也扯了下来。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一幕是两面光秃秃相互交叠在一起律动的身子,上面那个赫然就是五爷宁庆谕。
“啊!五爷!啊!啊!我要杀了你!”五太太疯狂的扑了过去,对着五爷又推又打,又抓。
床上的五爷宁庆谕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吓蒙了,一个不注意给五太太推了下去,露出底下那名女子的脸蛋,那名宛如藤蔓的缠在他身上的正是李雨菲。
当李雨菲的脸露出来时,五太太大受打击,她放过对五爷的追打,开始对付李雨菲,惘然的李雨菲被五太太狠狠地在脸上留下几道血痕,她吃痛的尖叫。
看到亲侄女被五太太打,四太太钟氏也扑了上去要扯开五太太,五太太怒火狂然,那里管四太太是嫂子的身份,和着她厮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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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事情败露
五太太和四太太钟氏的干架成一面倒的趋势,五太太被背板和愤怒支撑,整个人凶狠无比,而四太太钟氏一直养尊处优,虽然之前在府里耀武扬威惯了,但是毕竟是大家闺秀,没有干过什么粗活,力气本就小,而五太太之前一直被四太太压制,本就对四太太怨恨无比,现在再看到四太太的侄女勾引自己的相公,她的怒火那里还压的下去呢。
顿时就在四太太钟氏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而头发也被她扯下几缕,四太太钟氏宛如杀猪般的痛呼把她带来的丫鬟和婆子叫醒,她们匆匆的奔了过来试图把她们两个分开。
但是被怒火支配的五太太如何肯松手,对着四太太钟氏又抓又打,甚至还把四太太钟氏推倒在地,坐在她的身上狠揍。
“碰,碰……”四太太钟氏成了国宝熊猫的兄弟。
“啪,啪……”四太太钟氏成了猴哥的师弟。
“嘶,嘶……”四太太钟氏成了乞丐帮主夫人。
大太太王氏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她目光闪烁的扫向打架中的四太太钟氏和五太太,再瞟向已经拥着被子缩在床尾泪眼汪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李雨菲,再看向脸上带着血痕,却好像还没有清醒过来的五爷,她快速的在心里计算着,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最大的好处呢?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她处理好了,西府以后就是他们大房的天下。
帮四太太?
不行,帮了四太太那就是帮四爷,四爷可是自己相公的最大敌人,好不容易相公才有了出头的日子,她怎么可以坏了相公的前程呢。
并且现在是四太太的侄女做了出格的事,没脸的也是他们四房,她参合什么?
帮五太太?
不行,大太太很快就反驳自己。
现在这个时候帮五太太,不是跟四太太对着干吗?
那不是把自己归为五房一伙吗?
当然不行了,因为四爷怎么说也是老王妃的亲生儿子,老王妃再世一天,她都会照顾四爷的,不会看着四爷走投无路的。
所以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把这事闹大,闹的越大越好,闹的他们两房都没有脸皮最好,那样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因为老王妃不可能把西府的管事之权给他们当中任何一个,给了任何一个都是至对方于死地,为了平衡,西府一定会落入自己相公的手中。
很快大太太王氏就在心里权衡利弊,她向自己贴身丫鬟使了一个眼色,再低声吩咐一句,其中一名丫鬟偷偷的往外跑了出去。
乔语嫣在一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隔山观火。
乔语嫣不管,宁轻玥更不可能管了,他走就带着那几名抬着柜子的小厮和那侍卫退了出去,要是不小心被他们撞烂礼物,他找谁来赔,所以他退出去之后,让人把礼物抬到另一边的厢房安置好才施施然的走回去。
大太太王氏这时才惊慌的指挥自己的人过去劝架,只是这些丫鬟和婆子都受了她的指使,要么就是拉着四太太的人让五太太的人打洪荒五气玄微仙。
要么就是拉着五太太的人让四太太的人打,被打的人更为之着火,而大太太的人很聪明,当他们拉着的人被打了几下之后,就装着按不住,被她们挣脱开去。
而挣脱之人,因为刚刚被揍,当然更为之拼命的打回去,那场面更加的火爆,更加的混乱。
劝架是劝架了,但是却好像让事件更加的升级了。
乔语嫣站在一旁越看越好笑,她转眸看向在一旁指挥的热火朝天,指挥的口干舌燥的大太太,再看看大太太的人,她不由暗暗竖起了大拇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太太的人被虐打呢。
因为大太太的人在劝架的时候,不多不少的都受了一些伤,不是袖子被扯破了,就是衣衫被扯开了一道口气,再不就是头发被抓下几缕,狼狈的垂在脸颊旁边。
有些甚至在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或是手背等明显的地方落下几道指甲痕,个个看似狼狈,却没有受到真正的伤,不过骤眼一看,她们尽力了。
还有一条更让乔语嫣佩服的就是,从一开始到现在,四太太的人和五太太的人都无法把四太太和五太太分开。
她们不是不去劝架,甚至都把两个人扯开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地冲撞几下后,她们拦阻的人就觉得眼前一空,五太太又冲向了四太太,于是她们又开始新一轮的劝架。
这些都看似无意,但是在乔语嫣的眼里却看的清清楚楚,那些把戏蒙骗的了别人,却无法蒙骗会武功的乔语嫣。
她把大太太的人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不过她为的就是这一处戏,她怎么可能干涉呢。
宁氏一族的夫人看到这场面时,有想上去劝架的,但是却被旁边的人拦住,她们向乔语嫣的方向呶呶嘴,意思就是,人家都不出面,你出什么?
那些人看了看优哉游哉的在一旁看戏的乔语嫣,再扫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出去的宁轻玥,最后也做壁上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是正理。
大太太王氏和四太太钟氏找来的夫人们,在看到宁氏一族的人都没有去劝架,而再看到五太太、四太太的人那般的狠辣,大太太的人那么的狼狈,她们原本打算劝架的,也纷纷宿了回去,她们可不想劝架不行,反而被拉了进去,不过场面话还是要做做的。
于是她们齐齐的在一旁做起劝架的相声来。
“哎呀,四太太快住手,你们快去拦住她。”
“哎呀,五太太请息怒,有事慢慢说。”
“四太太小心,你们快去帮忙。”
“五太太小心身子啊,有事我们好好商量,你们快去拉住她们。”
“哎呀,快拉住她,你们不要打了啊。”
……
叫是叫的2,但是雷声大雨点小,叫的大声,拦的却躲躲闪闪没有尽全力,不过就算这样,负责劝架的还是不小心被扯了好几把,或被打了几下,被踹了几脚。
于是那场面更乱了,更热闹了,更轰动了。
乔语嫣冷冷的注视着,不过她眼尾的余光一直关注着床上的李雨菲李雨菲这个时候人已经清醒过来,正努力的往床边探手想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好穿上,乔语嫣看了立即回头吩咐一名跟随过来的宁王府丫鬟科技探宝王。
那名丫鬟听了大声叫着五太太,便往床边的方向走了过去,装出一副劝架的模样,在拉扯几下之后,李雨菲原本在床边不远的衣裙被她几脚踢如人群中,没一会就被踩的稀巴烂,根本无法再穿。
此时在有心人士的喧哗下,院子外已经集聚了不少人,乔语嫣侧耳听了听,向月梅低声吩咐一句,月梅立即偷偷闪了出去,很快月梅又奔了回来,在乔语嫣的耳边低声说道。
乔语嫣听了立即大手一挥,大声吩咐:“劝架!”
随着乔语嫣来的人立即加入劝架的行例。
跟着乔语嫣过来的都是宁王府懂一点功夫的丫鬟,或者身材魁梧的婆子,再加上月梅和日梅两个懂武功的出手,没几下就把那些已经打的没有多少力的人分了开去。
当喧哗大闹的人都给分开之后,就连四太太和五太太也被自个的贴身丫鬟扶到一边整理衣服头发时,众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五爷宁庆谕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怪不得下面大闹的那么激烈,他一个爷们竟然一声不啃,原来有睡死过去。
五太太一见顿时哭的更加凄惨,她这么拼命为的是什么啊,她不活了,她拼命挣扎,拼命甩开为她梳妆整理的丫鬟,女为悦己者容,她连自己的相公也保不住,她还打扮什么?打扮给谁看啊?
而四太太钟氏却给自家的丫鬟和婆子按住,飞快的为她整理衣裙和发饰,等老王妃被贴身嬷嬷扶着走进来时,她已经整理的差不多,虽然衣衫被扯裂不少地方,但是那些灰尘已经被扫去不少,虽然脸上还带着伤,但是发髻整齐,衣衫也端正整齐,看在老王妃的眼里,她却没有发髻歪斜,头饰掉了大半,只有那么一支发钗歪歪斜斜的挂在髻边上,欲坠不坠,脸上泪痕满布,妆容全毁,衣衫凌乱,仿佛在地上打滚过的五太太看着凄惨。
老王妃的心顿时就偏向了五太太,虽然四太太是自己的亲儿媳妇,尤其当她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更是狠狠地盯着四太太和拥着被子低着头呜呜的哭着的李雨菲,恨不得把她们剖皮拆骨,该死,这些没有的废物,她以前怎么这么没眼力,选了这么一个媳妇,真该死。
现在这事已经闹的全府皆知,她如果不能公平处理……老王妃回头看了一下站的满园的夫人丫鬟婆子们,她的头都大了。
此时李雨菲低着头呜呜的哭泣着,心里却飞快的盘算着,现在这事已经发生了,她该怎么才能得到对她最为之有益的利益呢?
她虽然低着头,但是眼睛却不停的转着,不时抬头偷看众人在做什么,包括四太太和五太太,当然还有老王妃和大太太等人,她咕噜咕噜的转着眸子算计着,眼神精光闪烁。
还有她怎么才能把自己放到受害者的位置上呢?唯有她是受害者,她才能谋取更大的利益,现在宁王的侧妃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五爷的姨娘甚至是平妻……,正妻之位她现在不能得到,但是若是处理的好,姨母在帮衬一下,再一口咬定是五爷对她使硬的,那么平妻之位不是不可能,她该怎么做呢?
“呜呜,姨母,姨母请您跟我母亲说,女儿不能在她面前尽孝了,我……我……我不活了……”说着李雨菲装出一副委屈万分,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悲戚姿势,做势往床头撞去。
“小姐不要,小姐您受的委屈四太太会为您做主的,四太太,奴婢给您磕头了,求您救救我们小姐。”李雨菲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贴身丫鬟拼命把寻死的李雨菲拦住,一边跪行到四太太的面前,砰砰有声的磕头哀求,没几下地上就留下一处暗红,而她的额头也破了一层皮,现在李雨菲出事了,如果她不能把李雨菲救下,她还是要一死,与死相比,区区一点皮肉之伤她还是受得了的。
那名丫鬟一语惊醒梦中人,四太太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连忙冲过去一把抱住正被丫鬟抱在话里呜呜的哭个不停的李雨菲,她心痛的拥着李雨菲紧紧地抱住她安慰道:“我可怜的菲儿,都怪姨母保护不力,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姨母一定会为你做主的,我可怜的菲儿,来人快去把四爷请来,我……”
“慢着,都给我站住那里也不准去,来人把门口守住,不准放人出去东唐再续全文阅读。”一直沉默不语的老王妃突然打断四太太的话,她厉声吩咐,她经过沉思后,觉得这事异奇的古怪,就算五爷要对李雨菲不轨,什么地方不行为什么偏偏到宁轻玥的院子?
还有在西府那么久为什么五爷从来没有露出一丁点对李雨菲有他想的念头和痕迹?
为什么会来东府后才对李雨菲行不轨之事?
还有为什么这事会闹的那么大?
这一切的一切都透出古怪和诡异,她怎么可能放过呢。
“来人给我仔细搜。”等自己带来的嬷嬷守住门口后,老王妃再次吩咐自己带来的嬷嬷,立即有老练精明的嬷嬷开始在屋里仔细寻找起来,没一会还真的给她从屋里的双耳香炉里面找到一点灰末。
“回老夫人,找到这个。”那名嬷嬷把双耳香炉拿了过来,呈给老王妃查看。
“来人请李太医过来。”老王妃再次吩咐道。
屋里的夫人们面面相觑,这又是那出戏?不过她们都是精明之人,很快就想明白这事有古怪,要不人家一名妙龄姑娘为什么会看上五爷这个中年男子呢,想必是五爷出了什么坏主意,或者是中了什么人的全套,这么一想她们立即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五爷,和乔语嫣还有已经过来站在乔语嫣身边的宁轻玥。
对于她们异样的目光,乔语嫣和宁轻玥怎么看不出来呢。
乔语嫣挑起一眉看向宁轻玥——你这个主人被人怀疑了,是不是该出面了?
宁轻玥同样微微挑眉——不急不急,等好戏上演再说。
乔语嫣无语望天——好吧,我看戏。
宁轻玥微不可见的点头——看戏就对了,等他们演完我再出场。
俯在四太太怀里的李雨菲默默抬眸把众人的目光都看在眼里,当然也看到那名嬷嬷手里捧着的双耳香炉,只要没有被人发现她发髻里面的东西,这香炉里面的东西,就算看出是什么,也找不到她的头上,李雨菲想着手不由自主的往头上的发髻摸了摸,好像要扶正发髻也像在整理发髻般。
乔语嫣一直注视着李雨菲,在看到她的动作时,她勾了勾唇角,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管发髻是否整齐?
忽地她眯了眯眼,再快速的扫向那名嬷嬷手里捧着的双耳香炉,李雨菲她刚刚不是看着这双耳香炉的吗?难道是……
乔语嫣向宁轻玥眨眨眼,再向李雨菲的方向呶呶嘴,再指指发髻,宁轻玥看了明了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母亲,您要为菲儿做主啊,菲儿一定是被人陷害,被五爷用强的,五爷你这个杀千刀的,我要打死你,我可怜的菲儿啊,你到底受了多少苦啊……”四太太边骂着边要冲过去痛扁呼呼大睡的五爷。
五太太怎么可能被人打自己的丈夫呢,立即冲了过去,再次和四太太厮打起来,“我看是你这个不要脸的侄女勾引我五爷才对,一整天打扮的好像死了父母的鬼样子给谁看,整天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可怜模样,不是为了勾引男人是什么?不要脸的贱人,我要打死你……”
“住手!”刚刚被嬷嬷扶着坐在一张太师椅中的老王妃大喝道,立即就有嬷嬷过去把四太太和五太太劝开。
“母亲您要为五爷做主啊,五爷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被这个贱人使计的,五爷不是那样的人啊,五爷刚刚逗喝醉了的,怎么可能……”五太太被嬷嬷拉住后,她扑倒老王妃跟前,跪在那里求老王妃为她做主田园地主婆。
“住口,等李太医来可以一清二楚。”老王妃严肃又深沉的喝道,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睃了宁轻玥一眼,假如真的从双耳香炉中验出点什么,哼,她定要他好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屋里的人或紧张,或忐忑,或着急,或悠扬,或淡定,或嘲讽,或好奇……却无一不是静静地等,就连哭泣的李雨菲也被这份寂静压抑的慢慢住了口,就在众人差点被这寂静压抑的差点奔溃时,李太医到了。
“给老夫人和王爷请安。”李太医向宁轻玥和老王妃行礼。
“李太医请起,麻烦你了。”老王妃淡淡的挥挥手,她根本不用说什么,她也知道肯定有人把事情都跟李太医提了,所以她直接进入正题。
旁边那名嬷嬷立即把双耳香炉递了过去,李太医接了过来,细细的闻了闻,还找人要来一碗清水,把一些灰放进水里化开,他亲自尝试了一下,就走到老王妃的面前说道:“回老夫人这是用龙涎香和菟丝子混合做成的香片。”
“你只要说对人有害没?”老王妃摆摆手打断李太医的话。
“回老夫人,对人体无害。”李太医立即回道,不过他嘴巴张合了几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太医是否还有话要说,是不是这香片和什么一起用时,就会有特别的作用?”这时一直事不关己的宁轻玥突然上前一步,望着李太医沉声问道。
“回王爷,这香片单单用的时候对人没有害处,还能增进夫妻的乐趣,但是要是和一种药物一起用时,却能迷人心智,让人做出一些不是自己想做的事,还能……”说道这里李太医不由面露绯色,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是不是还能使人动情,还能使人不知不觉的陷入情*欲之中?”宁轻玥飞快的睃了一眼听到李太医的话之后把身子更往四太太怀里缩的李雨菲,微微勾勾嘴角。
“是,王爷说的正是这香片的另一个作用。”李太医立即点头,对宁轻玥的博学多才佩服不已。
“那么麻烦李太医在这屋里找一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药物。”宁轻玥向李太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王妃听了也点头,表示麻烦李太医了,老王妃在听到李太医的话时,还曾怀疑是宁轻玥搞的鬼,但是现在听到宁轻玥自个请李太医去找,她不由古怪的看了宁轻玥一眼,难道真的不是他所为?
李太医在屋里仔仔细细的寻找一遍,还是什么也寻找不到,他回到老王妃和宁轻玥跟前摇摇头。
李雨菲一直紧张的注视着李太医,紧张的用力抓着四太太的手,使得四太太吃痛的皱眉,四太太古怪的看着李雨菲,她怎么了?
而李雨菲在看到李太医摇头时,她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李雨菲这古怪的模样,让四太太的心一紧,她是知道李雨菲要做什么的,只是她一直以为李雨菲只是想栽赃给宁轻玥,却不想……她的脸色霎的一白。
“王爷、老夫人不知道语嫣能说一句话吗?”乔语嫣突然上前一步。
“你说。”宁轻玥不等老王妃说话,抢先道。
“这事事关五爷和李姑娘,为了证明他们与这事有没有关系,我想李姑娘就麻烦老王妃派人好好检查,而五爷就麻烦李太医检查一番,这样也好证明他们是否和这事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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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菲的下场
“这事事关五爷和李姑娘,为了证明他们与这事有没有关系,我想李姑娘就麻烦老夫人派人好好检查,而五爷就麻烦李太医检查一番,这样也好证明他们是否和这事有没有关系。”对于宁轻玥的自作主张让乔语嫣说话,老王妃的脸色更加阴沉,眼神淡漠冷酷的剜着乔语嫣,那眼神恨不得把乔语嫣瞪出几个洞来,而乔语嫣一点惧意也没有的迎着老王妃冷冽的目光,依然淡定从容的把她的话说了出来。
老王妃虽然对乔语嫣不满,但是乔语嫣说的也对,于是她不得不点头,“李太医麻烦你了。”跟着转头吩咐她身边的嬷嬷,“你过去给表姑娘检查。”
这嬷嬷是自小服侍她的人,不但人机灵忠实,还很有见识,对于一些妇人的手段的非常清楚的,由她检查再好不过了。
李太医早就听到乔语嫣的话了,听到老王妃也赞成后,他拱了拱手手走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五爷宁庆谕。
而那名嬷嬷则走向用被子包裹着身子的李雨菲,李雨菲目光微闪的望着一步步走来的嬷嬷,她握了握拳,努力让自己镇定,只要自己镇定不慌不忙,不露出痕迹,谅她应该也想不到,不过女人最大的武器就是扮弱小,而她对于自己这方面是非常自信的。
于是在那么嬷嬷走到她面前时,李雨菲已经酝酿好情绪,她涨红着脸,扭扭捏捏又委屈的低着头,低声的说了一句,“这位嬷嬷,我……我……我……”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最后好像硬着头皮抬起小脸来,双目含泪,水光盈盈的接着道,“我里面没有穿衣服。”
说着害怕那嬷嬷不相信,对她掀开一点被子,让嬷嬷可以从上面往下一览无遗。
那嬷嬷只瞟了一眼,就看出李雨菲身上真的什么也没有,于是她也就没有细看,不过她在靠近李雨菲时,却耸了耸鼻子,好像闻到什么香气,她也不在意,以为是李雨菲身上的脂粉香,就转身往回走,却没有看到李雨菲松了一口气的依回四太太的怀里。
那嬷嬷回到老王妃的身边,摇了摇头,“回夫人,什么也没有。”说着还俯身到老王妃耳边嘀咕了一句,“表姑娘没有穿衣服,应该没有地方藏东西。”
那嬷嬷连手也没动,只是看了看就回来,老王妃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但是乔语嫣却不能这么简单的就放过李雨菲,她挑了挑眉梢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嬷嬷,再盯着李雨菲施施然道,“噢,什么也没有吗?不见得吧,李太医,请问一下,你刚刚说的那种东西,可以以什么形式的状态存在呢?”
那么嬷嬷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响,她瞬即抬头望向乔语嫣,她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什么?难道那香味……
那嬷嬷突然想起刚刚问道的那股香气她立即再次附身到老王妃的耳边小声嘀咕,“不过表姑娘的身上有一股很香的味道,奴婢还没有闻到过,不知道是新出来的脂粉香还是……”
老王妃听了顿时狠狠地瞪了那嬷嬷一眼,那嬷嬷顿时羞愧的低下头去,一副她知道错了的模样。
看到那嬷嬷认错的态度很真诚,老王妃心中怒火顿时下了一半,冷声道:“还不过去再仔细检查。”
而此时李太医已经检查完毕,听到乔语嫣的问话时,走了回来大声道:“存在的形式很多,药丸啊,香片啊,香气啊,化成脂粉擦在身上啊,等等。”
听到李太医的话后,那嬷嬷顿时露出一副惭愧的表情,而李雨菲的脸色瞬间一白,仿佛被人瞬间抽空了血液般,当她看到嬷嬷往她走来,并且还掏出一副干净的手绢时,她的脸色更加惨白。
因为她的胸部确实擦了那么一点东西,该怎么办好呢?李雨菲握了握手,身子微微颤抖,忽地她咬咬牙,只要没有找出那药丸,她就死也不认知道这事,她打定注意后,人也变得镇定起来梦幻兑换系统全文阅读。
那嬷嬷走到李雨菲的跟前,恭敬的说道:“表姑娘得罪了。”
说完用拿着手绢的手伸入被子当中,在李雨菲的胸前擦了几下。
而李雨菲则含着泪花,一副大受打击的委屈模样。
那嬷嬷这次不敢在草草收藏,开始细细检查起来,只是李雨菲的身上光秃秃的根本就无法藏东西,那嬷嬷检查一番后,除了手绢擦下一些粉,还是一无所获,她再次空着手走了回来,不过她那手中的手绢呈给了李太医,“李太医麻烦您看看这是什么。”
李太医接了过来仔细嗅了嗅,接着从他身边的托盆上拿出同样一块手绢,这是他刚刚从五爷的唇上擦下的脂粉,他双双做了比较,就向老王妃和宁轻玥禀报,“这两方手绢上的粉末是相同的,想必这粉擦在那姑娘的身上,五爷亲吻的时候就黏在了唇上。”
“不知道这粉和刚刚那香片有没有作用?”宁轻玥等李太医说完就非常直接的问出来。
“回王爷,这香粉和那香片的香气混合正好可以催动人的情欲之火,做出一些苟且这事。”李太医肯定的点头。
“啊!姨母您定要为菲儿做主啊,菲儿刚刚曾经晕死过去,我也不知道什么人往我身上擦粉了,我平常都不擦粉的,姨母您是知道的,呜呜……我不活了,我到底遭了什么罪啊,什么人要置我于死地啊,呜呜……”
李雨菲哭的稀里巴拉,要死要活的开始寻死,吓得四太太钟氏再次紧拥着她安慰,一定会为她做主的。
李雨菲这个借口说的虽然撇脚,但是也确实是成立的,因为她昏迷过去时,要在她身上擦东西是非常容易的,别人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她自己擦的,所以也无法定下是她勾引五爷,一时间大家就怔在那里。
“这位嬷嬷你是不是还有地方没有寻找呢?”乔语嫣忽地一改刚刚施施然的姿态,变得倨傲不屑的剔着指甲,睥睨的瞧着那嬷嬷。
而她这副突然高人一等的倨傲模样,让那嬷嬷的心一紧,她再次努力的望着李雨菲,她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她没有检查?但是不管她从上到下,还是从下到上,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她都没有找出什么地方她没有检查,她不由得讨教的向乔语嫣行礼。
“请郡主指教。”
“真的要我说?我想嬷嬷是聪明人,只需要好好想想一定会想到的。”乔语嫣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探手往头上发髻上摸着,把发髻上一支发钗拔了又插上,好像不满意那发钗插的地方。
那嬷嬷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乔语嫣,当然没有看漏乔语嫣的动作,那嬷嬷有点恍然大悟的转头望向李雨菲头上那茂密乌黑的青丝,此时她头上浓密的青丝正梳着一个规规矩矩的正髻,这表姑娘不是最喜欢凌虚髻吗?她一直说凌虚髻最能体现她柔弱之美,为什么今天梳正髻?
难道发髻里面……
那嬷嬷突然灵光一闪,她再次快步往李雨菲走去,这次她没有多久就从哭的抽抽噎噎的李雨菲的发髻里面找出一个褐色的药丸。
李太医接了过来,仔细检查后确定这药物就是催动那香片的药丸。
老王妃一看顿时就把一名丫鬟刚刚送上来的茶盏狠狠地掼落下面,只是她还没有出声指责李雨菲。
李雨菲再次呼天抢地的申辩她什么也不知道,请四太太一定要为她做主,她被人使计失了清白不说,还要给人栽赃上一个淫荡引诱之名,她活着干什么的寻死寻活的闹个不停。
老王妃被她吵的头也大了,也痛了,她不由按着太阳穴眯上眼,靠在椅背上,一副虚弱模样倾尽繁华与君同。
宁轻玥看着唱作俱佳的李雨菲向逐月点点头,逐月就飞快的走了出去,没一会他带着几名身材结实高大的婆子押着几名丫鬟和婆子走了进来。
那几名丫鬟婆子一进屋里立即啪的齐齐跪在地上,话也没说就开始磕头。
“咦,这些不是时候表姑娘的人吗?”大太太王氏扫了那些人一圈后,讶异的问道。
“不错,这些真的是侍候表姑娘的人。”立即就有熟悉的婆子作证。
“你们把知道的都说一遍。”宁轻玥冷冷地开口。
而床上要死要活的李雨菲在看到那几名丫鬟婆子时,她露出惊恐的神情的身子一软,跌坐在床边,差点就栽倒下床,好不容易撑起身子,用着毒辣阴狠的目光直直瞪着那几名丫鬟和婆子,大有你敢说话试试,她定让你不得好过的威胁着那几名丫鬟和婆子。
若是平常这些丫鬟和婆子都要顾忌李雨菲,因为他们的卖身契甚至家人都在李家服侍各位主子,如果他们敢把李雨菲招供出来,不用说他们自己,就连他们的家人也不会好过的。
只是这些都是宁轻玥不出面她们所顾忌的,但是现在这一刻宁轻玥出面了,有着比李府更加有权利和势力的宁王府,他们该服从那一边,根本想也不用想,尤其在见识过宁轻玥的手段时,他们更加不敢反抗了。
于是他们齐齐无视李雨菲的瞪视,从左到右开始说话。
“奴婢是小姐的丫鬟,小姐前几天让奴婢拿了五十两银子找李妈妈,让李妈妈帮她买几颗药丸。”一名穿着桃红比甲的丫鬟边磕头边说道。
“奴婢是李妈妈,前几天小姐让小红给奴婢送来五十两银子,让奴婢帮她买几颗药丸,这药丸就是刚刚找出来的药丸,一共买了两颗,奴婢买回来后就送给小翠。”一名穿着褐色比甲的婆子跟着说道,她跪在那里头抵着地板,看叶不敢看李雨菲,因为李雨菲现在正用恨不得吃她们的肉喝她们的血的神情盯着她们。
“奴婢是小翠,奴婢是侍候小姐的丫鬟,小姐拿了那两颗药丸后,很小心的用一个瓷瓶子装了起来,一直到今天才拿出来用。今天小姐先是用一颗研成粉末擦在胸部的肌肤上,另外一颗则藏进发髻中间。”最边上一名穿着绿色比甲的丫鬟也跟着回答。
“你们几个贱人,收了什么人的钱财要这样污蔑我,我要杀了你们,呜呜,姨母,她们……”李雨菲哭的像似气也喘不过来般,俯在四太太的怀里,呜呜哭个不停。
“是不是冤枉栽赃等一下就可以知道,我已经找人把和她们接头的店家请了过来,噢,对了,立即把林婆子和那钟婆子找来。”
很快那喝的满脸通红的林婆子和那名帮她代班的钟婆子特跟着进来。
宁轻玥不过淡淡的呵斥一句,她们两个立即招供。
“刚刚是钟家的找来跟奴婢说王爷备了宴席让奴婢想去吃,奴婢就先去吃酒了,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擅离职守,不该当班到时候喝酒,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奴婢接了表姑娘的一百两银子,只需要今天把守门的打发出去,让表姑娘进屋里,奴婢就能得到这一百两银子,所以奴婢才会偏林家的出去的,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是表姑娘给的一百两银子。”
跟着宁轻玥让逐月找来的店家也都证实了前几天确实是那名婆子在他那里买了两颗药丸。
有了这些人证物证,李雨菲再也辩驳不了,她面如死灰的整个人呆愣在那里,脸色挂着几颗泪花,只是她整个人显得毫无生气,好像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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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傲娇墨墨
有了这些人证物证,李雨菲再也辩驳不了,她面如死灰的整个人呆愣在那里,脸色挂着几颗泪花,只是她整个人显得毫无生气,好像木偶,眼神呆滞,只是呆滞的眼神下透露出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不会的,她不会输的。
她不能输了清白,还连人品也输了,只要她还留在宁府,她就能……李雨菲眨眨眼,那呆滞的眼眸瞬间被泪水浸透,那水光潋滟的眸子宛如一汪秋水的望着四太太,接着再转向老王妃,她委屈的咬着下唇摇摇头,“老夫人,菲儿没有,菲儿真的没有。姨母菲儿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自甘作践为妾呢,呜呜……”
那双盈盈秋水的眸子满含被冤枉的委屈,满含不能述说的不甘,满含被人背板的伤心,满含被人侮辱的绝望,而这样的目光看在他人的眼里,会不自觉的生起一股怜悯,对她产生保护的愿望。
乔语嫣看了暗暗咂舌,这么好戏怎么不去当戏子呢。
“母亲,菲儿说的是,凭着她李府大小姐的身份,菲儿何须做妾呢,这一定是误会,一定是有人设计陷害菲儿的,不过现在菲儿已经这样了,为了给李府一个交代,我会跟菲儿她母亲好好说的,就让菲儿以贵妾的身份嫁给五叔好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不管是否附和理想,现在这个局面,只要菲儿嫁给五爷,那样他们四房也就和五房联系在一起,到时候还怕大房吗?很快四太太钟氏也算计好利益关系,于是以她已经大人有大量,已经尽最大的可能协商的语气跟老王妃商议。
脸色沉着的宁轻玥闻言挑起左眉眉梢,微勾唇角,眼底一抹讥讽闪过,妾?想得美,想进宁氏一族,下辈子吧。
宁轻玥回首看向追风挑了挑眉——人呢?没带来?
追风面无表情的耸眉——带来了。
宁轻玥再次耸眉瞪眼——带来了,就带进来啊。
追风面无表情的回眸——等着。
很快追风又走回来,跟在他的身后是几名男女,其中有几名还是穿着戏服的戏子,最前面两名戏子的扮相……
骤眼一看竟然和四爷、四太太钟氏很像。
宁轻玥看着他们轻轻地拍拍手,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一愣,这是做什么?因为太过惊讶,老王妃也忘记呵斥宁轻玥随意放人进来。
“老爷,我们菲儿的心思您是知道的,您有什么办法成全菲儿吗?”那戏子不但声音学的像,就连神情也学的很像,众人听了都以为是四太太再说话。
“我怎么成全?你不是不知道,轻玥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吗?”四爷不耐烦的声音。
“那怎么办啊,菲儿说非你那侄子不嫁啊,整天对着我要死要活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呢,现在菲儿应该降低要求了,不为正妻也行,就算是当姨娘也可以,只要可以留在轻玥的身边,就算为奴为婢也行。”四太太委曲求全的声音。
“老爷您快快想个法子啊。”四太太着急的声音。
“老爷您怎么不说话啊?”四太太诧异的声音。
“老爷?”四太太疑惑的声音。
“住口,我不是再想法子吗?”四爷恼怒的声音。
“哦哦,那我不吵,不知道老爷想到什么办法没有?”四太太讨好的声音。
“办法不是没有,不过就是不知道你那侄女肯不肯。”
“只要有办法,菲儿一定会答应的。”
“嗯,那就好,办法是这样的,过几天不是轻玥的生日吗?只要当天菲儿能舍去名声,被人抓到在轻玥的屋子里,那样坐实了轻玥和她的关系,轻玥就一定跑不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只要算计好,一定可以。”
“那我去和菲儿说说。”
“还有这次的事最好能让大嫂出面,你是菲儿的亲人,你的证词别人不会相信的,只要大嫂带了人过去,有了这些认证就算轻玥再怎么推卸也推卸不了。而到时候轻玥肯定会以为是大嫂大哥出的注意,到时候肯定会埋怨他们,而算不到我们身上,有火也会向他们发的,到时候看他们怎么得瑟。只要菲儿成了轻玥的人,成了王府的女主人,以菲儿的手段,轻玥肯定会对她宠爱有加的,想必王府很快就会落入菲儿的手中,只要菲儿在王府站稳了脚跟,还怕那个郡主嫁进来吗?到时候我们四房就是……嘿嘿。”
“老爷你是最聪明的,我爱死你了,唔,亲一个,我现在就去跟菲儿说说。”
听到这里大太太王氏已经一副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接着咬牙切齿的狠狠剜向四太太,一双手因为愤怒而紧握,也因为愤怒而颤抖。
而四太太的脸色早已经变得比李雨菲还要惨白,她低着头,畏惧的缩着脖子,一副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
四太太恐惧的不敢抬头和李雨菲两人紧紧挨在一起,而老王妃听到这一切后,同样生气,但是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的伤心,只是令她们更为之伤心愤怒的还在后头。
那名扮演四爷的退到一旁,一名扮演李雨菲的出场,跟着就出现四太太和李雨菲商量的场面,扮演李雨菲的戏子一副为难的模样。
“姨母,这样行吗?到时候会不会使得玥表哥对我更加厌恶啊。”
“不会的,我的菲儿这么美,王爷只要看到了怎么舍得怪罪我的菲儿呢。”
“那,那菲儿就听姨母的,只要成全了菲儿的心愿,菲儿也一定会帮助姨母的。”
“嗯,我的菲儿真乖,那姨母走了,你记得那天好好装扮。”
“嗯,菲儿会的,姨母我送你。”
扮演四太太的退到一旁,演李雨菲的望着四太太远去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蠢材,废物,这样的把戏要是能把王爷抓住才怪,不过这个可是一个好机会,到时候只要我成了王府的女主人我第一个就是要把愚蠢的姨母和废物姨丈赶出去,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鬼把戏吗?我会那么蠢被你们要挟,想得到王府的一切做梦去吧,来人。”
立即有扮演婆子丫鬟的戏子出场,把李雨菲如何吩咐丫鬟去找婆子买药丸的戏再次演了一遍。
而四太太在听到李雨菲在她走后说的话之后,就宛如李雨菲的什么瘟疫,或者是什么凶狠野兽甚至什么恶魔、脏东西般,对她避如蛇蝎,望着李雨菲的眼神就像根本不认识她一般。
而李雨菲再也撑不下去了,她差点要崩溃,她可怜兮兮泪流满面的冲着四太太连连摇头,哀求原谅,但是四太太再也不相信她,她早就跳离李雨菲几步运,她怎么一直以为菲儿是善良的孩子呢。
围观的宁氏一族的人个个膛目结舌,个个神情惊讶的需要掐自己,才能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就连老王妃整个人也变得宛如被霜打的茄子,毫无生气,她对于自己的儿子和媳妇所为也大失所望,她精明一世,偏偏生了这么愚蠢的孩子,冤孽啊。
乔语嫣瞟了宁轻玥一眼,这一出戏真精彩,而这出戏最大的赢家当然就是宁轻玥了。
大太太王氏听了四爷和四太太的对话后,当然不会再和四爷他们联手,当然不会再给四爷他们当枪使了。
而因为李雨菲的事,五太太也把四太太他们恨死了,怎么也不可能再和他们和好。
而李雨菲对四太太的不屑和鄙视也让四太太不可能再和李府和好如初。
而五太太也因为大太太曾经和四太太联手侮辱他们夫妻,他们也不可能和大太太他们和好,所以西府只从这事之后,就算表面维持平静,但是事实上已经是四分五裂,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有商有量,一同对付东府宁轻玥了。
宁轻玥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
“欸,那个表姑娘最后怎么了?”好奇了好久的乔语嫣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嫁给你五叔叔了?”
“怎么可能,好像送家庙去了。”宁轻玥立即摇头,不用说他不答应,五太太也不可能答应,五太太又不傻怎么可能给这么一个城府心机都极其厉害的李雨菲进府呢,要是真的给李雨菲嫁了进去,凭着李雨菲的手段和她的容貌,她这个五太太的位置说不定很快就换她当了。
所以五太太不管李府开出了什么条件,也不管李府倒贴多少嫁妆,就是不允许李雨菲进府。
另外因为这事太过轰动,不过转眼的时间,整个京都就闹得街知巷闻,李雨菲也根本不可能再出嫁,为了李府的面子,李府把李雨菲送到家庙里为祖辈尽孝,也算是留下李雨菲一条性命,否则就只能自尽或者送到庵堂终老。
“这或许是对她最好的办法了。”乔语嫣幽幽的叹了口气,对于李雨菲她可一点也不会同情,只是为了受到她的牵连而不能在人前理直气壮的生活的家人叹气罢了。
“这是她自找的,她要不是想设计我,我也不会这么对付她了。”宁轻玥冷冷地道。
“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乔语嫣非常的理解。
*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老王妃根本无心再操劳宁氏一族的族事,宁轻玥很快的接手,不过再三方在场的对账期间,还是找出了不少不能扯平的账目,而这些账目一直在四爷宁庆勤的手里。
现在账目不对,当然找宁庆勤赔偿了,但是四爷宁庆勤却以是他们三兄弟一起管理的,亏欠的账目要三人平摊,于是西府再一次鸡飞狗跳,谁都不想掏出这些银两,各自坚持与自己无关。
甚至相互指责,指责对方什么时候用了什么钱,而亏欠的就该用去的赔偿。
在相互指责一番后,老王妃被吵的受不了了,也不想在看到他们狗咬狗一嘴毛的丑态,老王妃亲自掏出自己的私房钱把这些账目作平了,西府才回归平静。
只是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这平静下面的汹涌波涛,等爆发的时候就会把一切都湮灭。
*
宁轻玥的生辰后不久就迎来四皇子诸葛泓,和刑部尚书司马大人的千金司马明玉的大婚!
只从接了圣旨之后,四皇子诸葛泓游戏人间、花丛流连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当大婚的日子定下后,他脸上更是愁云密布。
“欸,我说你这是要新郎官的脸色吗?”这天他们几个聚会时,诸葛珣对着四皇子诸葛泓左看看,右看看故意打趣道。
四皇子诸葛泓扬扬眉,一副你有意见?要不要我立即到裕亲王府跟皇叔说你要成亲,我看你的脸色能比我好多少的表情,顿时吓得诸葛珣缩到凌殇墨的身后。
凌殇墨扯出被诸葛珣趁机揽在怀里的手臂,瞪了诸葛珣一眼——你要讨骂就不要躲在我身后,活该。
诸葛珣顿时泪眼汪汪——你不帮我还和他一起欺负我,我……我不理你了。
凌殇墨立即撇撇嘴——不理最好,我还省点功夫,不用整天带着个孩子。
诸葛珣立即被气的跳脚,他狠狠地甩手,蹬蹬的把脚踩的很用劲从凌殇墨的身边走到宁轻玥的身旁,“阿玥我知道你最好了,我……”说着就挨向宁轻玥的肩膀,试图寻求安慰。
只是宁轻玥很快速的伸手,用食指把诸葛珣推开,“我这个位置是语嫣独有的,你闪一边去。”
“啊!重色轻友!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
后面的话在宁轻玥炯炯闪亮的目光的警告下诸葛珣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再次仿佛被欺负的小媳妇般走回凌殇墨的身边,抓住他的手,“我的墨墨,他们欺负我,你要为我报仇。”
凌殇墨非常傲娇的仰着头,睥睨的瞧着诸葛珣,“不是说阿玥最好吗?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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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使诈娶亲
凌殇墨非常傲娇的仰着头,睥睨的瞧着诸葛珣,“不是说阿玥最好吗?怎么又回来了?”
诸葛珣很狗腿的把脸凑到凌殇墨跟前媚笑道:“阿玥是最好的,但是我的墨墨可是最最最最好的,怎么是他可以比的呢,在我的心中只有你是最最最最好的,没有之一。”
诸葛珣在心里腹诽道,他这样说,看你心肠还怎么硬,嘿嘿,看你怎么跑出他的五指山。
“嗯哼。”宁轻玥立即不悦的哼了一声,接着烙下话,“以后有事别找我。”
说完也非常傲娇的把身子一转,不再看诸葛珣,而和五皇子诸葛奕说话去了。
五皇子诸葛奕冷冷地瞥了诸葛珣一眼,那眼底赤、裸、裸的也是警告——既然我也不是你最重要的人,那么以后有事也不要找我。
啊!诸葛珣惊骇的瞪大眼睛,一副惊恐的模样——老大,我知道错了,可不可以当没有听到,我错了,啊,绕过我吧……
只是五皇子诸葛奕已经和宁轻玥不再理他,而凌殇墨同样的板着脸,没有因为他刚刚的讨好而软下来。
他这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诸葛珣顿时头大,开始他讨好哀求之旅……
只见他忙的脚不沾地,满头大汗,一会给这个送水果,一会给那个送热茶,一会给这个送点心,一会给那个送毛巾,一会给这个打扇,一会给那个送冰水……
这边诸葛珣宛如一个小厮般跑来跑去,那边乔语嫣则悠扬写意的坐在司马明玉的宴客厅中,她是陪表姐月心悠过来给司马明玉添妆的,不管怎么说以后月心悠和司马明玉可是妯娌了,打好关系还是要的。为了不和其他人在同一天来,以至于话也说不成,她们特意提前几天。
司马明玉是一位性格直爽,充满阳光气息的女孩子,她可没有因为乔语嫣的不请自来而有所怠慢,反而如和乔语嫣是知心朋友,是要好的闺蜜,没有半点面生的直称乔语嫣做语嫣。
“语嫣你试试这个,看好吃不?”司马明玉请乔语嫣和月心悠坐下后,亲自捧起一碟粉红色像马蹄糕般透明的糕点递给乔语嫣。
乔语嫣客气的拿起叉子叉了一块,“那我试试。”
“这是用什么做的?粉红粉红的很好看。”月心悠看了好奇的问道。
“这是用玫瑰做的玫瑰糕,有一股淡淡的玫瑰清香,是我最喜欢的,你也试试,我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我就让他们挑我喜欢的送来,还有这个梨花莲子羹你们也试试,很好吃的。”司马明玉说着又把桌面上一碗梨花莲子羹捧了起来。
那奶白色的梨花莲子羹用透明的水晶碗盛着,上面还隔了一颗红艳艳的樱桃,那雪中一点红的景色,根本不用吃,就是看着就觉得甚是诱人,月心悠接了过来,深深地戏了一口,“唔,真香,这么好看的东西,我有点舍不得吃了。”
“哈哈……”闻言司马明玉顿时大笑起来。
乔语嫣和月心悠齐齐诧异的望着她,月心悠更是古怪的扬扬眉——她刚刚说了什么笑话吗?
乔语嫣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那边司马明玉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解释道:“嘿嘿,看到你这么说我圆满了。”
“呃,为啥?”月心悠不解的歪着头问道。
“咳咳,因为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舍不得吃,留着直到变味不能吃了,被母亲说我傻,所以现在有你陪我一起傻,我当然开心啦。”司马明玉调皮的眨眨眼,一副我们是好姐妹,理所当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算要傻也一起傻罗。
她那得瑟的神色,大有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和她一样踩到狗屎的倒霉鬼般的得意。
月心悠无语望天——这是好还是坏?她怎么有种掉狼窝的感觉?
乔语嫣看了掩嘴偷笑。
*
很快四皇子诸葛泓和司马明玉大婚的日子到了,四月初八这天一早,宁轻玥就作为四皇子的兄弟帮换上正是的礼服和同样盛装的三皇子诸葛旭、五皇子诸葛奕、六皇子诸葛煜、凌殇墨、诸葛珣、诸葛璋等一起到了司马府。
在进府时,宁轻玥拦住四皇子诸葛泓,“新郎官今天你想被为难吗?”
“当然不想。”四皇子诸葛泓想也不想的摇头,他自认文才当不得文状元,武功也当不了武状元,虽然能文能武,但是和宁轻玥他们相比,他连给他们提鞋也不配,所以他才不想等下被大舅子们为难。
“想尽快娶到媳妇不?”
“当然想。”
“那好,给钱来。”宁轻玥毫不客气的像四皇子诸葛泓伸手。
“我已经备下一个九百九十九的红包,等下……”
不等四皇子诸葛泓说完,宁轻玥就摇头,“我要一锭一锭的银两,几分的银裸子也行,越多越好。”
“这个有,正好打了一些八分的银裸子准备打赏下人的。”四皇子诸葛泓连忙吩咐自己的贴身侍从拿了过来,递给了宁轻玥。
宁轻玥接过那袋银裸子,用手掂了掂,不错,应该有一百两百个应该差不多了,他俯身到四皇子诸葛泓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四皇子诸葛泓听了顿时眉开眼笑,对着宁轻玥竖起了大拇指。
宁轻玥得意的抬抬下巴——那当然了!
司马明玉的哥哥司马明深带着自家的堂兄弟等拦在司马明玉的院子门前。
院子大门紧闭,负责守院子的小厮和婆子早就把院门闩栓上,司马明深踩着梯子趴在墙头上,居高临下冲着新郎官四皇子诸葛泓道:“四皇子,噢,是妹夫才对,今天你要进这个大门可以,不过要先过我们三关。”
“三关?小意思,大舅子请说。”四皇子诸葛泓用手比比自己身旁的这些兄弟们,做了一个尽管放马过来的手势。
“第一关就是……哎呀!你们使诈,快拦住,快拦住……”只是司马明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宁轻玥身子一掠,人已经跃过围墙,来到院子的里面,在那些人呆愣的时候,手一挑就把门闩挑了起来,把院门打开,四皇子诸葛泓一见立即和凌殇墨等人往里面冲。
“快拦住不要给他们进来!要不没有红包收了!”司马明深的堂兄司马明真指挥着那些呆愣的小厮和婆子们。
那些负责守门的小厮和婆子们顿时惊醒,纷纷堵在院门门前,就是不让四皇子诸葛泓等人进来。
宁轻玥不慌不忙的从袋子里面抓了一把银裸子出来,往身后一抛,边大叫:“哗,这边有很多银子啊,大家快抢,手快有手快没啊。”
站在后面的人顿时轰的一声扑了过去,而那些堵在门口的小厮和婆子们则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不用堵门的小厮丫鬟婆子们兴高采烈的捡着。
看着那些人有心动的模样,宁轻玥立即再从袋子里面抓了一把,这次他往那些人面前一步的地方洒去,“哗!这里还有,大家快来抢啊。”
边说边再次从袋子里面抓了银裸子往那些人身上抛去,这下子他们也顾不得自己守着院子大门了,纷纷低头趴在地上捡银裸子。
他们这么一动,四皇子诸葛泓当然带着人勇猛直冲,不过眨眼的时间就给他们冲进院子。
“哎呀你们快拦住,谁不拦住我扣谁一个月的月钱。”司马明深还没有来得及从梯子上爬下来,就大声叫道。
“哗,这里还有很多银子啊,很多银子啊,快来捡啊,比月钱多了去,不捡就亏大了……”宁轻玥故意把那袋子刚刚举起,边从里面掏出银裸子抛在地上。
那八分的银裸子只要捡到两颗就比一个月的月钱多了,看着地上明晃晃的银裸子,他们心动不已。
“哗,好多银子,你们不要我来捡。”看着他们蠢蠢欲动的模样,诸葛珣想也不想的就走了出来,施施然的蹲下来,开始慢悠悠的捡银裸子,“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一颗八分,十颗就八两,相当于我一个月的月例,二十颗就十六两,相当于我两个月,三十颗就二十四两,相当于我三个月的月例,哈哈,我发财了,哈哈……”
如果没有诸葛珣精彩绝伦、有声有色、插科打诨的表演,或许在司马明深的震喝下,那些小厮婆子们或许还能连成一线,但是给诸葛珣这么撮科打哄下,他们想了想真如诸葛珣所说,只要抢的两颗就比月钱还多了啊,三颗就有赚了,四颗就两个月的,六颗就……
而地上……
就算诸葛珣在捡,地上还是有很多银裸子,而这银晃晃的银裸子就那么放在面子,不捡不就亏大了?
如果我能够快点,那么捡的肯定不止一个月的……
这样的念头才从脑海里闪过,就有一名小厮忍不住,冲了出去,一把扑倒在地双手齐齐一扫一围,就给他扫了十几个银裸子,“哈哈,我发财了。”
他这么一叫那些拦阻的人那里再站的住呢,纷纷冲了过去加入抢银裸子的队伍当中。
“呵呵……”四皇子诸葛泓呵呵的笑着冲宁轻玥竖起大拇指,带着人往院子里面施施然的走了过去。
哈哈,他可以省下开门红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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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新房闹剧
吉时到时司马明玉被司马明深背着上了八人抬的花轿,当司马明深背起盖着喜帕的司马明玉时,非常诧异的摇摇头——妹妹怎么重了那么多?
“叮叮当”忽地一阵赤金凤镯的撞击声让司马明深想起那顶金灿灿镶崁着各色宝石和明珠的凤冠,还有司马明玉手腕上那十对尾指大小的赤金凤镯,还有脖子上的赤金璎珞项圈,有了这么多的金饰挂在身上不重才怪呢。
司马明深无语的摇头,自嘲的笑笑,女子出嫁时就算辛苦点也不亏啊,有着这么多金饰,走投无路的时候直接绞了当金子使用也不错的。
“吉时到起轿!”礼仪官大大声的叫道。
随着礼仪官的叫声是一阵响亮的鞭炮声,鞭炮声中锣鼓声、笛声、箫声、嘀嗒声……各式的乐器奏响了喜乐,仪仗队的队员也抬起了各式宝扇、宝盖……等准备开路,鼓乐队随后。
而新郎官四皇子诸葛泓则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一马当先的带领这长长的队伍外加十里红妆往皇宫浩浩荡荡而去。
这时皇宫里只要花轿所经过的地方都挂上喜庆的红绸,红双喜随处可见,一路上的宫女太监都穿着喜庆的新衣,而四皇子诸葛泓的宫殿更是装潢一新,处处透露出大婚的喜庆,不管是窗户,大门还是回廊的柱子,还是厅里大小花瓶摆设都贴上各式各样的红双喜字。
而新房一眼看去,更是红彤彤一遍,红绸缎,红双喜字,红龙凤烛,红色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被子,红色绣着鸳鸯的枕头,红罗帐……就连搁在圆桌子上的一对青铜合卺酒杯都用红绸绑了蝴蝶结,而红绸的另一头和另一只杯子相连。
当新娘子被红娘背着进了新房在新房那张楠木拔步床上坐好后,乔语嫣等人进了新房,大家闹哄哄的恭喜着。
但是因为新娘子不能随意开口,所以新娘司马明玉只是不时点头,表示感谢。
乔语嫣原本不想凑这份热闹的,但是却被月心悠拉了进去,“你还是看看比较好,你和宁王的大婚也该开始准备了,学着些也是好的。”
乔语嫣无语的翻翻白眼——她前世嫁的是六皇子诸葛煜,这样的大婚形式她早就知道,没啥好看的,当然更不会有惊喜了。
但是她怎么可以告诉月心悠这个呢,当然得高高兴兴的陪着她一同观看了,“是,是,我知道了,不过表姐你大婚的时间比我早,你现在学着是对的欲海官途。”
“哎呀,你敢取消我,看我饶不饶你。”被取笑的月心悠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对乔语嫣竖起手指,准备搔痒痒。
“哎呀,那里来的母老虎,好凶,小女子怕怕。”乔语嫣装出一副惊恐状连连拍着胸部后退,月心悠恼怒的冲了过去,两人就追逐起来,直到司马明玉进了新房,无奈的乔语嫣被月心悠拉进新房给司马明玉道喜去了。
司马明玉穿着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喜服盘膝而坐,双手交叠的搁在腿上,那些赤金龙凤镯就这样垂在手腕处,而这些金灿灿的龙凤镯吸引了乔语嫣的目光,乔语嫣无意冲垂眼看了一眼。
忽地乔语嫣微讶的挑了挑眉,司马明玉这手是不是粗了点?
乔语嫣微微眯了眯眼盯着那双白皙的手,白是够白只是……乔语嫣不动声色的挪了几步,轻轻地来到喜床边上,喜床边上已经围了不少人,个个争先恐后的来介绍自己,无非就是想和四皇子妃打好关系。
乔语嫣就隔着这些人紧盯着司马明玉的双手,她再抬眸往边上那些少夫人小姐们的玉手看去。
个个都白皙如玉,手指纤长宛如青葱,那被保养的水嫩的肌肤透着莹光,而不像司马明玉的就是一个白,而毫无生气,宛如死人的手,更像擦了白粉……
乔语嫣忽地瞪大双目,对,这是擦了白粉的手,以她之前看过的司马明玉,她那双堪比羊脂白玉的玉手肯本不需要擦什么白粉,而且她也当过新娘子,知道新娘子的规矩,脸和脖子呢是要擦的,但是却没有听说连手也要擦的,除非为了掩饰什么。
但是凭着司马明玉的玉手根本不需要掩饰什么,除非……
乔语嫣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可以算是惊天动地的念头,那就是这个根本不是司马明玉,因为知道司马明玉的手比较白皙,害怕自己的手不够白皙而露出破绽,不得不擦粉。
一想到这个乔语嫣的心不由一紧,这个人冒出司马明玉为的是什么?
为了四皇子诸葛泓?
不对,四皇子诸葛泓根本不是继承大统的人选,根本不需要在意,就算前世六皇子诸葛煜也从来没有想过对付根本无心那个宝座的四皇子,就连五皇子也不曾对付,所以四皇子诸葛泓根本不是目标。
那么会是谁呢?
太子诸葛溟?
也不对,太子诸葛溟根本不可能进这个新房。
慢着,乔语嫣突然想起等下还有一个闹洞房的环节,难道真的是为太子诸葛溟而来?
但是谁敢担保太子诸葛溟一定会来闹洞房?
要是她是太子诸葛溟她会来吗?乔语嫣凝眉快速的思考着。
如她是太子诸葛溟她应该不会来闹洞房,而会凭着这次招待官员大臣的机会,和那些有机会有能力起到支持作用的大臣们联系好的,这样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呢。
因为现任皇帝可是一个猜疑心极重的人,他可不想他的皇儿和官员太多接触,根本想他还没有想让位的时候,被人窥视自己的宝座,所以他对官员之间的联系是身为看重的,而皇子们和那些官员有联系也同样是他所关注的。
为了就是不给他们结成一党,为的就是朝廷的平衡,其实朝廷中最需要的就是平衡,也可以说是相互制衡,这也是为什么他不会让哪一方随意壮大的原因。
就如太子诸葛溟和六皇子诸葛煜,在太子得势的时辰他会提升六皇子,在六皇子有压制太子的时候,他会压制六皇子异界艳修全文阅读。
还有现在他竟然答应三皇子诸葛旭和秦瑶琴的婚事一般,就是有意提升三皇子诸葛旭,给他岳父家的助力。
这也是乔语嫣对这个皇上顾忌的原因,因为她就算重生一世也看不透当今圣上。
所以平常不能随意跟大臣联络的太子诸葛溟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呢,所以他当然会留在宴席会场。
同样的六皇子诸葛煜也是会留在宴席会场的,他怎么可能给太子诸葛溟一枝独秀大放异彩的机会呢。
所以六皇子诸葛煜也排除。
那么只剩下三皇子诸葛旭和五皇子诸葛奕了。
只是……
乔语嫣皱紧眉头,他们会来吗?
就算来,凭着五皇子诸葛奕那冷淡的神情,他会凑热闹才怪,根本不会走到新床这边来的,冒充司马明玉的人也根本没有机会。
而以三皇子诸葛旭温文尔雅的性情,他也不会为难新郎和新娘的,所以他也排除。
难道是宁轻玥?
也不对,宁轻玥他这个人也不是会来新房取闹的人,他这个人宁愿少一事也不会多事的,所以他可能连新房的门也不会进,所以也排除。
难道是诸葛珣?
凭着诸葛珣好动好热闹的性格,他定会来闹新房的,只是他这么一个裕亲王府的公子,值得他们冒这么大的险吗?
答案肯定是不值得。
所以诸葛珣也不是。
乔语嫣晃晃头,把能在新房里出入的人物都过滤了一遍,她都想不出什么人物是人家的目标,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不动声色的把这屋里的人都拉出去而不惊动床上的人。
乔语嫣趁着众人不注意,她偷偷的往门开走,顺手把月心悠也拉了出去,月心悠张嘴就要问拉她去哪里,还好乔语嫣早有准备,飞快的掩住她的嘴巴,对她眨眨眼,就把诧异不已的月心有拉出去。
为了保险,也怕被冒充司马明玉的人发现,乔语嫣拉着月心悠远离新房才悄声把她的怀疑告诉了月心悠。
月心悠惊骇的掩住嘴巴,双目瞪的大大的,着急的追问:“你确定吗?那真的明玉哪里去了?不行,我要……”月心悠心急如焚的提起裙子就要往外面冲。
乔语嫣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表姐镇定点,现在我们首先要冷静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因为我们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人是那人的同党,还有屋里还要那么多小姐夫人的,我们首先要把她们都吸引出来,还有要通知四皇子他们,我看表姐你亲自去找一下宁王,把这事跟他说一下,我去想办法把屋里的人都引出来,时间紧迫你快去。”
“哦哦,那我现在就去。”月心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慌张就匆匆往院门走去。
乔语嫣急忙提醒道:“如果不方便出去,你就找千寻表哥。”月心悠找自己的大哥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要是专门找宁轻玥那就可能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了,也会给他们各自带来麻烦。
月心悠点点头,表示明白,就快步离开,而乔语嫣则快步往新房走去……
在新房门口她正好看到一名宫女捧着一个托盘正要进新房,她低声说了一句,“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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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语嫣之苦
在新房门口乔语嫣正好看到一名宫女捧着一个托盘正要进新房,她低声说了一句,“得罪了!”
那名宫女原本是笑盈盈的捧着托盘要进新房,听到乔语嫣的话后不由一怔,微张嘴巴望着乔语嫣——宁安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而就在那宫女一头雾水的时候,乔语嫣纤手一挥,那名宫女手上的托盘就被乔语嫣掀翻,托盘上是一个描着缠枝牡丹花样的炖盅,里面是莲子百合糖水,是送给新人喝的,有预祝新人连生贵子百年好合的意思,现在却给乔语嫣掀翻,那名宫女脸色霎的一白,惨了,她要死了。
打翻这样意头的东西,还是这样的好日子,她就算不死也脱成皮了——宁安郡主您害的我好惨啊。
但是更令她惊讶的还在后头,随着炖盅砸在地上“碰”的一声后是乔语嫣的惊呼,“啊极品美女养成系统最新章节!”
接着不等那宫女反应过来,乔语嫣扬起手来,那模样就像要甩她一巴掌,那名宫女害怕的低头闭眼缩脖子。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那名宫女预期中的巴掌没有落在她的脸上,她诧异的偷偷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乔语嫣向她眨眼,还低声的吩咐一句,“还不快点跪下求饶,大声点叫。”
那名宫女整个人愣住了,连反应也不记得做,乔语嫣无奈的叹口气,自己动手把那名宫女按到地上,让她跪在那里,不过还好是乔语嫣按着她跪下,要不让那名宫女自个跪下肯定会跪在破碎的瓷片上,乔语嫣可不想那无辜的宫女受伤,在按她跪下时,飞快的把地上的碎瓷片踢开。
“啊!烫死我了,你这是要谋杀吗?哎哟!哎哟!烫死我了,哎哟……”乔语嫣的惨呼分秒不差的随着那宫女的跪下响了起来。
这些不过是眨眼的事情,在听到“碰、啪”的声音时,屋里的人就有人好奇的走了出来,在听到乔语嫣的惨呼更多的人走了出来。
在新房门口的空地上,穿着一袭浅粉绣米黄缠枝兰花上衣,下系着一条藕粉石榴裙的乔语嫣正提着湿淋淋的裙裾,哎哟哎哟的惨叫着。
而她面前一名宫女跪在那里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好像很害怕的模样。
众人一看,立即想到肯定是这名宫女不小心撞到了乔语嫣,她捧着的糖水就洒到乔语嫣的身上,所以才挨了乔语嫣一巴掌。
在她们的耳里,那清脆的声音就是乔语嫣甩那宫女巴掌的声音,不过这个时候,她们觉得宫女被打是理所当然的,错的肯定是那宫女,所以纷纷围向乔语嫣,有些和乔语嫣说过几句话的,或者聊过天的,纷纷关切的询问。
“啊!宁安郡主受伤了!”
“宁安郡主受伤了!”
“宁安郡主伤到哪里?”一名小姐欲讨好乔语嫣,装出一副急切的模样问道。
闻言乔语嫣差点要翻白眼——这不是明摆着吗?你眼睛瞎了?
为了比较真实一些,乔语嫣可是很用心的把那炖盅往自己这边掀的,不过她稍微借了一点位置,那炖盅里面的莲子百合糖水只洒到她大腿以下,虽然有几层裙子相隔,但是现在已经是四月了,衣服早就换成薄薄的料子,所以她的腿部还是被烫的有点发红刺痛,更令她难受的是那糖水洒到身上还粘,那湿淋淋的裙子贴在腿上难受死了。
啊!屋里那个冒牌货你等着,这些都是你害的,乔语嫣把她遭受的这场灾难算到屋里那个冒牌货头上。
“这还用问,当然是腿被烫伤了。”立即有人加入鄙视刚刚那小姐行列。
“哎呀,快去请太医啊,烫伤可大可小的。”有机灵的连忙吩咐其他闻声过来的宫女去请太医。
“快擦擦,谁还有手绢快给来。”其中一名掏出自己的手绢为乔语嫣拭擦。
旁边围着的夫人和小姐们纷纷把手绢递给那名拭擦的小姐,有些甚至加入拭擦的行列,还有比较聪明的抓起乔语嫣的裙摆像扭干衣服般,把被糖水浸透的裙裾扭干。
只是她抓起裙摆的动作太过粗鲁,不小心碰到乔语嫣被烫伤的腿部,使得乔语嫣吃痛倒吸一口冷气,“嘶!”
“啊,对不起,对不起。”那名小姐连忙低头认错,接着把扭的半干的裙子小心的放好。
很快宁安郡主被烫伤的消息响彻整个院子,屋里的夫人小姐们被惊动全部都出来了,乔语嫣飞快的扫了一圈——人数大概差不多了,只是她该怎么做才能把他们吸引住,不在往新房里去呢?
乔语嫣低头瞅了跪在地上已经醒悟过来,已经跪趴在那里,额头触地认错的宫女一眼,难道她又要找她做戏?
难道又要她当坏人?
天啊,这样的坏人不好当啊,乔语嫣差点要仰天大叫“当坏人要受伤的,她才不要泡妞修仙路全文阅读!”
她心中的呼唤才叫出来,老天爷就派了一个救兵从天而降,那就是——绿萼公主!
穿着一身青中带黄,黄中透青的飘逸长裙的救兵绿萼公主从天而降,不对,应该是两个救兵,虽然绿萼公主旁边那个被绿萼公主硬扯来,一脸无奈的大齐太子皇甫瑜不是自愿来做救兵的,但是乔语嫣还是把他归为救兵。
“喂!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难道有银子捡?要是有记得留点给我。”绿萼公主还没有挤进来已经大声的叫道。
“臣女(妇)给大公主请安,给瑜太子请安。”闻声转头看过去的一众小姐夫人们齐齐福身行礼。
“免……啊,天啊,语嫣你这是怎么了?”绿萼公主免礼的礼字已经到了喉咙边上,却再也说不出来,给惊天动地的一声啊取代,绿萼公主不管面前行礼的夫人和小姐们奔到乔语嫣的身边,着急的低头查看,“被烫到了?哎呀,那个该死的竟然敢烫伤我的语嫣,谁?是谁,给本宫站出来。”
绿萼公主查看了乔语嫣湿淋淋的裙子一下,就回身瞪着大大的眼睛呵斥。
众人闻言立即宛如被劈开的波浪往两边分开,露出那个跪在地上闻言连连磕头的宫女,那宫女吓得身子抖个不停。
“公主,不管她的事,是我……”乔语嫣看着被绿萼吓怕的宫女连忙出声为她解释。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绿萼公主打断,“语嫣我知道你心肠好,你不用为她解释了,她做错了就要受惩罚,来人把她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绿萼公主话音刚落立即有太监过来把那名宫女拉下去。
“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等一下,公主,今天是四殿下和司马小姐大喜的日子,不宜动火,更不宜见血,再则我也没事,就饶她一命。”乔语嫣急忙拦住绿萼公主,真的让她把那无辜的宫女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她就真的该死了,这可不是她的本意啊,乔语嫣瞥到一旁的皇甫瑜连忙向他使使眼色,再向那名宫女呶呶嘴。
皇甫瑜先是一愣接着点头,“是啊,今天是四皇子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就饶她一次。”
“对,是我没有看路撞到她的,不关她的事。”乔语嫣也在一般附和帮忙求情。
绿萼公主沉着脸瞪着皇甫瑜,暗骂,多嘴。再瞪向乔语嫣,好心没好报,她还不是为了你。
乔语嫣当然懂绿萼公主眼神的意思,连忙用祈求的目光回望绿萼公主——我知道公主是为了我,我非常感激,但是今天真的不宜见血,你就饶了她,再说是我不对,你惩罚她,我怎么过意得去呢,好不,饶了她,我求你了,我最好的绿萼。
“好吧,看在语嫣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你还不向郡主磕头。”绿萼公主被乔语嫣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不得不投降。
听了绿萼公主的话,那名宫女连忙感激的向乔语嫣磕头,乔语嫣摆手示意她快点离开,那名宫女磕头后就遵从乔语嫣的意思快步离开。
“咦,你们怎么都出来了,不进去陪着新娘子吗?语嫣,我先进去看下新娘子,再出来陪你调教女神最新章节。”绿萼公主一转头就看到围着她们的夫人和小姐们,诧异道。
晕,她好不容易才把众人骗出来,再给她们进去她不是白受伤了,乔语嫣忽地皱着眉头惨呼一声,“哎哟,好痛,我的脚好痛,哎哟。”
她边叫着边把身子歪倒,旁边的夫人小姐们顿时乱成一团,纷纷抢过来要搀扶乔语嫣,而乔语嫣也不知道怎么弄的不但自己摔倒在地,还把扶着她的几个人也扯倒,于是众人成了骨牌效应,哗啦啦的往一边倒去,顿时惹得一旁的宫女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去扶哪一个。
“语嫣你怎么了?好痛吗?来人,快去看看太医来了没,快去啊。”绿萼公主顿时急的连忙搀扶乔语嫣,乔语嫣则好像很痛的紧紧抓住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免得等下她又跑去看新娘子了。
皇甫瑜惊讶的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望着乔语嫣——她这是要干啥。他可是知道乔语嫣懂武功的,这区区一点伤她不至于反应这么大,难道出来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忙向乔语嫣眨眨眼,无声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乔语嫣眨眨眼,“是,帮我绊住她们,不能给她们进新房。”
皇甫瑜挑了挑眉头——新房里面出事了?那司马小姐……
皇甫瑜猛地睁大眼睛,“难道是司马小姐出事了?”
乔语嫣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看来这个瑜太子不傻,立即想到事情的关键。
“司马小姐出什么事了?难道里面那个不是真的司马小姐?”皇甫瑜想了想再次用眼神和乔语嫣做无声的交流。
“嗯,里面那个是假的。”乔语嫣点点头。
皇甫瑜差点要抚额,这什么世道啊,连新娘子都被换了,那真的新娘子呢?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皇甫瑜急忙再次问道,“需要我帮忙尽管说,还有通知他们了吗?要不要我通知?”
“已经叫表姐出去通知了,应该快到了,你先帮我拦住她们,一定不要给她们进去,要是能把她们弄出去更好。”
“要把她们弄出去啊?我想想。”皇甫瑜低头凝眉。
这时那些夫人小姐们也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正相互整理衣衫和头饰,皇甫瑜快速的扫了众人一眼,接着看向绿萼公主头上一支镶崁着一颗鸽蛋大小东珠的簪子,哈哈,有了。
皇甫瑜不着痕迹的移向绿萼,趁着绿萼低头询问乔语嫣时,飞快的从她发髻上拔下那簪子。
“咦,公主你的珠钗呢?刚刚还看到啊。”皇甫瑜突然指着绿萼公主的发髻问道。
“不在吗?”绿萼公主疑惑的伸手往头上摸了摸,咦,还真的不见那支东珠簪子了,她正要说没关系,不见就不见时。
皇甫瑜已经大大声的说道,“肯定是刚刚不见的,大家帮忙找找,这可是公主最喜欢的簪子,找到的公主重重有赏。”
他顿了顿接着往来时的方向一指,“刚刚公主是从这边走来的,大家……”
他那句大家帮忙找一下还没有说出来,众人已经一窝蜂的往那边冲过去……
乔语嫣偷偷对皇甫瑜竖起大拇指。
皇甫瑜得瑟的抬抬下巴,一脸得意。
就在他得意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名太监惊喜的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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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新房疑云
就在皇甫瑜得意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名太监惊喜的大叫,“太医来……”
只是这太监那尖而高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被人掐住脖子般,乔语嫣诧异又紧张的垫起脚往外边看去,不会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同样的皇甫瑜和绿萼也同样的伸长脖子往那边瞧,只是一则比较远,二则乔语嫣和绿萼身为女子比较矮,什么也看不到。
乔语嫣往新房方向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里面有什么人出来,但是里面那个人可是危险的人,一定不能让绿萼进去,看来她要把绿萼带走才行,想到这里乔语嫣向皇甫瑜眨了眨眼,再向新房呶呶嘴,跟着她做了一个走人的手势,就挽住绿萼的手,“公主,不如我跟你过去看看,看看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行啊,我们去看看,瑜太子你也来吧。”好动的绿萼连连点头,还回头招呼皇甫瑜也一起去。
皇甫瑜当然收到乔语嫣让他守在这里免得屋里的冒牌新娘子偷偷走人的眼色,他怎么可能答应呢,“我在这里等一下吧,等下她们要是找到簪子我也好拿去给你啊。”
绿萼想了想也对,就没有勉强皇甫瑜跟着一起过去。
但是不等她们离开,院门那面已经快步走进几道人影罪恶起源。
率先一名穿着一身绯色绣金银二色花纹的箭袖长袍,腰系黑色中间镶崁一块二指宽的椭圆碧玉腰带,坠着红色的璎珞玉佩,头戴赤金东珠王冠的年轻男子,他正昂首挺胸疾步奔来,如果除开他手里提着一名老太医的话,这可是一副俊逸的画面,只可惜他的右手提着太医,左手拿着医箱,怎么看也和潇洒俊逸差远了。
看清这是谁之后,绿萼第一时间望向乔语嫣,古灵精怪的眨眨眼,笑的异常的意味深长,就差没有赤、裸、裸的说明,看人家宁王多紧张你啊,呵呵。
乔语嫣无语望天。
也怪不得那个太监的声音会戛然而止了,看到这可以说是惊秫的一幕,他叫的出来才怪呢。
因为这个把太医向抓小猫般提着飞奔而来的正是宁轻玥。
而他的身后跟着的可是凌殇墨、诸葛珣、五皇子诸葛奕、三皇子诸葛旭、诸葛璋、月千寻几个,就是没有新郎官四皇子诸葛泓,想必是不给他知道这事,不过最令乔语嫣惊讶的是站在凌殇墨身后,一开始乔语嫣没看到的一脸紧张的——司马明深!
看来要证明是不是真的他妹妹,没有谁比他更适合,怪不得宁轻玥会把他找来。
“你伤的怎么样?快跟太医去看看,这里有我。”宁轻玥奔到乔语嫣跟前,根本不给乔语嫣说话的机会就把她和太医往外推,顺手把绿萼公主也请了过去,“公主,语嫣就麻烦你了。”
其实这个烫伤找太医来也不可能给太医看的,太医也只能给点药擦擦,和开一些服用的药,所以这擦的活当然要女子才行,而这人选宁轻玥当然选绿萼了,一来可以把绿萼指使开去,二则有绿萼在,太医也会更用心点,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宁轻玥怎么可能放过呢。
而绿萼同样关心乔语嫣,所以二话不说的拉着乔语嫣跟着太医离开,不过没有走远,在院子当中找了一间厢房擦药,而宁轻玥等人也装着随乔语嫣离开,不过却在距离新房不是很远,他们可以观察新房,但是新房不容易看到他们的地方藏了起来。
“让开给我进去,我要……”之所以乔语嫣没有一眼就看到司马明深,那是因为他被凌殇墨和诸葛珣看管起来,而现在他低声的叫凌殇墨让开,他要进新房看看。
当他听到宁轻玥说乔语嫣发现新娘子是假的时候,他就狠狠地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并且把自己的怀疑也说了出来,只是他以为妹妹突然变重是因为首饰的原因而没有深究,现在既然被乔语嫣发现,那定当是假的了。
他在怪责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现在还不知道妹妹是生是死,如果在家里就把这怀疑说了出来,那么妹妹……一想到生死不明、下落不明的妹妹,他就恨不得立即冲进去审问,时间拖的越久,妹妹的性命就……
“你冷静点,现在我们不知道屋里那人有多少同党,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司马姑娘她被藏在哪里,这样贸贸然的冲进去,如果把他们惊走,只要走了一个人,那司马姑娘的性命……”说道这里宁轻玥顿住了,一瞬不瞬的盯着司马明深。
(因为司马明玉是嫁入宫中,按照规矩属于他们司马家的下人最多只能带两个进去,也就是司马明玉最多能带两个贴身丫鬟或者婆子,并且是大婚之后才能招进宫,大婚当天新房里的都是宫里之人,所以现在留在新房的到底真的是四皇子宫里的人还是那人的人,谁也不知道。)
司马明深当然知道宁轻玥的意思,那就是如果走漏一个人,那么他们很有可能立即把司马明玉杀了,那么他们就功亏一篑,司马明深仿佛再也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脚下趔趄了一下,差点栽倒。
在他身旁的诸葛珣连忙扶住他,安慰道,“不要担心,不是有我们吗?我们一定会把司马姑娘救出来的火神战纪。”
“我看我们还是商议一下该怎么办,该怎么做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救出司马姑娘。”宁轻玥低声跟众人商议。
同时,新房里盘膝坐在床上的新娘子闭眼凝眉细细倾听了一会,感觉到外面好像没有什么人时微不可见的动了动身子,那微微的晃动就算被人看到也以为是她坐累了,松松肩膀什么的,一点也不会在意的。
只是她们都没有看到床上的新娘子就借着这个动作,把藏在指甲中的东西剔送到旁边不远的烛火上,一道微不可见的轻烟袅袅的升起,慢慢地飘往屋里各个方向,而她不着痕迹的咳了一下,接着掩嘴的时候往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屋里侍候的宫女嬷嬷喜婆们全部或倒地,或倚着桌子椅子甚至墙壁昏迷过去。
床上那新娘子立即掀开头盖,快速的脱下身上的喜服,在众多宫女中间找了一个身形相似的把喜服给她换上,摆好姿势坐在床上,盖上盖头,骤眼一看还以为新娘子低着头,而她则换了宫女的服饰,顺手拿起一个托盘就欲离开,不过当快要走出新房时,她又回头点了床上那宫女的穴道,跟着她就拿起托盘如一般宫女般微微低头离开新房。
“有人出来了。”一直盯着新房的皇甫瑜低声提醒道,“是一名宫女。”
“我跟过去。”五皇子诸葛奕立即道。
“好,你小心。”宁轻玥也没有客气,不过还是叮嘱一下,这是他们刚刚商议好的,只要有人出来就跟上去好好查看如果没有问题就立即回来,因为他们大概算了一下,留在新房里面侍候的人至少也有八个人,他们人手根本不够。
因为这事事关司马明玉的名节,他们根本不敢声张,而宁轻玥知道司马明深希望找到妹妹,并且把妹妹安全的送进新房,因为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只要瞒过今天,那么司马明玉的名节就可以保住,否则不但司马明玉,就连他们司马府全部的人都可能收到牵连,不管怎么说一个欺君犯上的罪名跑不了,所以他们根本不敢动用宫里的侍卫,就连五皇子诸葛奕也不敢。
另外五皇子诸葛奕毕竟是五皇子,所以他们刚刚已经商议好了,尽可能是五皇子诸葛奕和三皇子诸葛旭去追踪,如果确实忙不过来,诸葛珣、诸葛璋兄弟也行,毕竟他们是亲王是儿子,也是皇室中人,在宫里走动不会引起宫女和侍卫的关注,方便他们行事。
“怎么里面那么静?会不会……”司马明深因为太过紧张,疑心又起。
“不要担心,宫里面原本就不准喧哗的,刚刚之所以那么吵闹那是有人在新房里面,现在新房只有宫人,就显得安静了,其实这很正常的。”三皇子诸葛旭连忙解释道,同时安慰的拍拍司马明深的肩膀。
“不过是有那么点奇怪,要是……”宁轻玥微微皱眉,就算是宫里的规矩,但是这可是新房啊,就算宫里禁止喧哗,但是新房里面不可能没有一点声音的,有些仪式好像还是要做的啊,要是语嫣在就好了,他们男子不方便进去,语嫣进去就没事。
“你找我吗?”就在宁轻玥感慨他们身为男子的不便,和思念乔语嫣时,乔语嫣的声音在他们的后面响起。
“你的伤……”宁轻玥闻声急速转身,关切的盯着乔语嫣。
此时乔语嫣已经换过一身绿萼公主的宫装,她笑意盈盈的摇摇头,“我没事,小伤,已经擦过药了,过几天就好,我看我现在进去看看好了。”
“郡主麻烦您了。”宁轻玥还没有答应,司马明深已经急切道。
“你小心。”宁轻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乔语嫣小心。
乔语嫣点点头,就往新房走去,在快要到新房门口时,突然屋里传出一声“碰”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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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诡异宫女
乔语嫣望着宁轻玥满含关心的俊脸点点头,表示她会注意的,就往新房走去,在快要到新房门口时,突然屋里传出一声“碰”的巨大响声,那声音好像高脚案几或者柜子之类被推倒地所发出的响声。
乔语嫣想也不想的提气迅速疾奔进新房,不过她很小心的戒备着,她甫一入房门,就看到屋里的宫女和嬷嬷们正挣扎的从地上护着墙边站起来,其中一名嬷嬷正呆愣的望着身畔一张横躺在地的高脚圆凳,整个人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
乔语嫣只是扫了一眼,就猜到想必是这嬷嬷爬起来时不小心推倒这张高脚圆凳,发出巨响,却不想迷糊的嬷嬷反而被这巨响吓到了。
只是这声巨响为什么没有惊动床上的新娘子?看着床上那盘膝坐着一动不动的新娘子乔语嫣皱了皱眉,她这么好的定力?
还是……
不容乔语嫣想出她为什么感到疑惑的缘由,宁轻玥等人已经被这声巨响引得不顾这里他们不该出现,都非常焦急的奔过来,齐齐在新房门口站住。
司马明深急得不管不顾往里面冲的身子死死地被凌殇墨压制住,惹得司马明深脸红脖子粗的低吼:“放开我,我要进去。”
他妹妹还没有找到,当然要抓住那人好好审问了,现在杵在门口算啥。
“发现什么了?”宁轻玥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的低声问道,能让乔语嫣站在门口而不往里面去,肯定有异样。
“那。”乔语嫣朝着最里面的新床呶呶嘴。
这突然出现的状况连他们都惊动了,但是新床上的新娘子却依然没有动静不是太奇怪了吗?
尤其那个还不是一般的人,她更加谨慎了。
宁轻玥不着痕迹的往前一步,整个人杵在乔语嫣的面前,把乔语嫣挡了个严严实实。
乔语嫣看了不由心里一暖,非常窝心的呆在宁轻玥的背后,若不得现在的情况不热她笑出来,她肯定会开心的大笑。
宁轻玥不是那种整天把爱啊,喜欢啊等甜言蜜语挂在嘴边的人,但是他的喜欢和爱都表达在他的一言一行当中,就像现在,把乔语嫣掩护在自己的身后,这也是爱的表现,乔语嫣能不高兴吗?
而诸葛珣则古里古怪的笑着,顺手拐起手肘撞了撞身边的凌殇墨,挤眉皱眼的使者眼色,示意凌殇墨看宁轻玥对乔语嫣的保护赫梯狂妃战神全文阅读。
凌殇墨眼睛没瞎当然看到,也看的清清楚楚,但是这是人家两个的事,你好奇关切得瑟嘲讽什么?当即他给了诸葛珣一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表情,和看白痴的眼神。
诸葛珣一见,顿时整个人蔫了,他无神的垂着头,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站在那里,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凌殇墨瞥了一眼,就转眸继续看着新房里面,只是他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显示他的好心情。
乔语嫣盯着他背影的炽热目光,宁轻玥就算没有回头也感觉到,他微微抿唇笑了笑,就收敛喜悦,警惕的看着新床,她太过安静了,难道……他忽地微微皱眉,身子不动手一扬,袖子轻扬一股无形的力量不动声色袭向新床的新娘子。
别人没有看到宁轻玥的动作,但是站在他身后的乔语嫣却看的明明白白,她立即催动内力,随时准备迎接假新娘子的反击。
新床上的新娘子没有什么动作,依然静静地坐着,宁轻玥和乔语嫣同时暗道,不好,两人齐齐抢了过去。
宁轻玥手一晃先一步掀开那名新娘子的头盖,头盖飘飘摇摇宛如从枝头飘落的落叶,飘飘摇摇的降落在一旁的光滑地板上。
新床上那名新娘子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盘膝坐着,很不不知道是生是死,宁轻玥和乔语嫣已经掠了过去。
只是他们还没有掠到新床前时,一名正好面对新床坐在地上的宫女,一抬眼就看到新娘子,她猛地双目睁大指着新娘子大叫,“啊!是月儿。”
已经站在新床前的乔语嫣立即抬起那名低垂的新娘子急问,“她是谁?你认识?”
“她是宫女月儿,刚刚还在我身边一同侍候新娘子,我……”那名宫女立即解释,情急的她忘记了回答时要自称奴婢以我自称。
只是这个时候谁有心情关注这个,宁轻玥打断她迫切问道:“你说她刚刚还在身旁,是不是你昏迷前。”
“是的。”那名宫女连连点头,她也是刚刚清醒过来,不过也知道刚刚自己被迷晕了,现在看到月儿被换了衣服,打扮成新娘子,那名月儿的衣服不就……
那名宫女想到,乔语嫣和宁轻玥等人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宁轻玥和乔语嫣齐齐道了一句:“不好!五皇子有危险。”
两人双双从众人身边掠了出去,凌殇墨想也不想的跟了出去,宁轻玥在半空中丢下一句话,“三殿下快通知宫里追捕面生的宫女,阿瑜和司马大哥留在这里守着,其他分头追。”
余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宁轻玥和乔语嫣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三皇子诸葛旭立即顿下正要跟上去的步伐,同样的皇甫瑜和急切想追出去的司马明深也被留了下来,他们都知道宁轻玥让他们留下来的意思,无非就是不要让人发现新娘子已经失踪,而皇甫瑜被留下来是阻止绿萼公主,不让她跟着去凑热闹。
司马明深虽然担心司马明玉的生死,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司马明玉的名誉,所以就算他心焦如焚,他也听从宁轻玥的安排留了下来,他在心里郑重宣誓,妹妹,哥哥没有尽到哥哥的责任保护你,现在哥哥就为你守护声誉,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凌殇墨和诸葛珣他们往另一边分头包抄,他们都看到五皇子诸葛奕追着那名宫女往那边去了,现在他们分头追就是希望能找到那名宫女妖兽的尾巴最新章节。
最重要的是找到五皇子诸葛奕,现在他们担心的是五皇子的安全,宁轻玥在心里暗暗骂自己,该死的,他刚刚怎么不叫多一个人跟上去呢,他怎么没有发现那名宫女有不妥呢?宁轻玥自责不已。
这个人先不管她是否有同党,就她敢独自面对这么多人,想必她的武功不会差,如果五皇子诸葛奕不发现什么异样外,或许她不会动杀机。
但是如果五皇子诸葛奕发现异样呢?那么凭着他的武功……
宁轻玥不敢想下去,他猛地一提气,身子变得如流星般直射出去。
乔语嫣当然知道宁轻玥的担心,她同样担心五皇子诸葛奕,也同样担心司马明玉,只是现在不是怪责自己的时候,而是要尽快把人就出来的时候,她也跟着提气追上去。
那边五皇子诸葛奕亦步亦趋的跟着那名低头行走的宫女。
那名宫女先是不紧不慢的走着,但是出了四皇子作为新房的院子后,她突然转身往一条僻静的林荫小道走去。
她那不紧不慢的步伐突然变得很诡异起来,不管五皇子诸葛奕快步还是提气运上轻功,他和她的距离都是那么远,没有因为他使用轻功而拉近距离。
五皇子诸葛奕先是不在意,但是当他变了两次步伐的快慢后,他大惊,她竟然动武功,并且还轻功卓越,她顿时升起了比一比的争斗心。
五皇子诸葛奕最喜欢和武功好的人比一比,他对武功的热爱已经超过一切,就算他得知这名宫女非一般人,他也不急着叫人一起围堵,而是打着非要比一比不可的好斗心。
如果宁轻玥知道肯定会怪责自己怎么会给五皇子诸葛奕去跟踪的机会,但是谁也想不到这么宫女会有问题。
五皇子诸葛奕打定注意要和那名宫女比一比后,他开始加快速度,开始使用自己认为最为之快速的身法,极速的往前追去。
只是不管五皇子诸葛奕如何提升速度,如何加快身法,前面那名宫女的步伐依然不紧不慢,也不见她什么行动,只觉得她不过身子一晃,人就往前移去,就像仙人有撕裂空间的法术,人影一闪就出现在另一头。
看到她有如此诡异的身法,好武的五皇子诸葛奕怎么可能放过,追的更加起劲,不过也好在他根本不打算隐藏自己,放开来追,使得一路上的暗卫都被惊动,也好在这些暗卫被惊动,使得宁轻玥和乔语嫣很快的就找到方向,急追过来。
前面疾行的那名宫女在五皇子诸葛奕跟过来时,她就故意装着不知道的模样,不紧不慢的走着,当离开作为新房的院子后,她很快的就寻了一条通往她需要去的地方的林荫小道,她不过身子一晃就闪身进了林荫小道。
而她这么故意的晃动,就是为了吸引五皇子诸葛奕跟随进来,在看到五皇子诸葛奕如她所愿跟了进来后,她更是故意使出自己诡异的身法把五皇子诸葛奕吸引的跟上,她嘴畔挑起的弧度越发的上扬,根本掩盖不了。
而疾跟的五皇子诸葛奕,根本就没有发现那名女子竟然把他带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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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的爸爸得了前列腺肥大,住院动手术,蓝蓝担心的睡不好,昨天头痛,所以没有更新,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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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良妃、宫女
而疾跟的五皇子诸葛奕,根本就没有发现那名女子竟然把他带往一个他根本没有想到也没有去过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冷宫。
当五皇子诸葛奕看清眼前这个萧条破败,但是地方绝对不小的宫殿是冷宫时,他真的被吓到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那名诡异的宫女竟然把他带到了冷宫,难道她认识冷宫的人?
不过在冷宫里面的都是有罪的妃嫔,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认识冷宫的妃嫔?
他现在当然不会再把这名宫女当做一般的宫女,她肯定就是郡主说的那个冒充司马明玉进宫的人。
只是她和冷宫里面的人有什么关系?
为啥千方百计的都要进宫?
为啥会选扮作司马明玉进宫?
五皇子诸葛奕的心中有千百个疑惑,千百个疑问,不过这些都一无所知。
噢,对了,突然五皇子诸葛奕想到诸葛泓的宫殿距离冷宫的位置是最近的。
怪不得她会想着装扮成司马明玉进宫。
这时那名宫女已经来到冷宫右侧的围墙边,她轻盈一跃就越过斑驳的围墙,进了冷宫。
五皇子诸葛奕当然毫不迟疑的跟了进去,他根本不害怕那名宫女会躲在墙后对付他,若果她真的要对付他,根本不需要来暗的,以她的武功,五皇子诸葛奕根本避无可避,所以五皇子诸葛奕毫不迟疑的跟着跃了进去。
当他落地时,那名宫女正站在不远望着他,当看到他分秒不差的跟进来时,她竟然望着他欣然一笑,那模样好像很赞许他的表现。
五皇子诸葛奕神情一怔,她这是啥意思?还有她那目光怎么有点像……
五皇子诸葛奕眨眨眼,甩甩头,一副好像根本不相信的模样,他肯定眼花了,要不他怎么像是看到哥哥一般,不对,是姐姐,她这眼神竟然和诸葛泓赞扬他时的眼神一样。
五皇子诸葛奕扬手甩了自己一个巴掌,清醒点,你肯定眼花了重生西班牙帝国。
当他再次抬眸看向那名宫女时,那名宫女正一脸好笑的望着他,那眼神说不出的慈祥和蔼。
他一定眼花了,他一定没有睡醒,他一定是做梦中,五皇子诸葛奕狠狠地甩甩头,好像要甩去眼前的一切,甩去他所看到的的。
但是当他再次看过去时,那名宫女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往右边一列厢房走去。
这天天气非常之好,被关着的妃嫔有几名正懒洋洋的坐在屋檐下,一脸惘然的望着万里无云,宛如被泼洗过的澄清天空。
那毫无焦距的目光好像穿透空间不知道落在何处。
当那名宫女从她们面前走过时,她们依然一动不动,连眼光也没有落在那名宫女身上。
而那名宫女好像也知道那里面没有她要找的人,她连看也不看的笔直走过去。
不过当她们看到五皇子诸葛奕时,却眼前一亮,其中一个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脸紧张的整理自己的衣衫,和以手代梳的梳理头发,前后不过几息的时间,就迎着五皇子诸葛奕快步走过去,她神情宛如少女,一脸羞涩的仰着脸,满眼倾慕的笑道,“皇上,臣妾就知道您会来看我的,哼,她们还不相信,也不想想臣妾可是皇上最喜欢的婉美人……”
“才不是呢,皇上是来看我的,我才是皇上最喜欢的,皇上对吗?”那名婉美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刚刚还在地上坐着的一名女子已经跟着跳起来,大步的走向五皇子诸葛奕。
“不是,皇上是来接我的。”
“来接我才对,皇上,我可是您最喜欢的颖儿啊,您忘记了吗?您不是说要晋封我做修容娘娘的吗?”
“放肆,你们几个都给我闪开,皇上是来接我的,我可是皇上最爱的良妃。”一名就算现在这样蓬头垢面的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是大美人的女子,一脸倨傲的呵斥其他女子。
那婉美人的一句话,使得地上坐着的几名女子都跳了起来,她们纷纷围了过来,围着五皇子诸葛奕七嘴八舌的抢着说五皇子诸葛奕是来接她的。
其他人五皇子诸葛奕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当他听到这名良妃的话时,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猛地转头瞪向那名叫良妃的女子。
这名叫良妃的女子年纪不大,虽然蓬头垢面的,但是只要好好熟悉打扮一番,绝对像三十出头的模样,但是据五皇子诸葛奕所知,她应该和他的母妃年纪差不多。
其他美人的名字他不记得,但是这名良妃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她当时的风头比他的母妃还要盛,可以说集三千宠爱在一身,当她怀孕时,立即被他的父皇晋封做良妃,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因为他的母妃也是生下他的哥哥四皇子诸葛泓才被晋封淑妃的。
不用说他母亲,可以说各位皇子的母妃都是生下皇子后才被晋封为正一品的妃子,生下公主的多数还只是被封正二品的嫔,所以她才怀孕就被晋封良妃能不让整个后宫的女子都震撼吗?
所以她的事才会在宫里流传,所以五皇子诸葛奕在她被打入冷宫后还能知道她的消息也是因为她的事迹太令人印象深刻。
只是她的晋封让后宫的女子妒忌和不安,她们都害怕她危及她们的生命,都害怕她太过得宠,而让她们没有出头的机会。
所以在她怀孕八个月时,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她竟然和当时刚刚怀孕的郑婕妤发生了纠纷,郑婕妤被推倒在地,导致流产,而她也动了胎气早产,生下一名公主。
却不想她这个早产给了他人一个极好的借口,因为有七生八死的俗例,(就是早产的孩子,七个月的孩子生,八个月的孩子死四夫争宠:萌乖夫君养成记。)之后就传出她生的公主是足月的孩子,而算她的彤史,刚好那个时候皇上没有宠幸她。
这一消息传出,当时郑婕妤的娘家就不依了,当即上诉,要求皇上彻查这事,为郑婕妤伸冤,而这个郑婕妤不是别人,正是六皇子诸葛煜的母妃,也就是现在的贤妃。
当时皇上不得不彻查此事,之后对良妃不利的证据越来越多,闹到最后竟然审出良妃生的女儿是孽种,而郑婕妤流产的孩子才上真正的皇嗣,这样的结果皇上震怒不已,当即就把良妃打入冷宫。
因为良妃这人的性格太过清高,也非常的倨傲,竟然不屑解释,烙下一句,她什么也没有做过,她的孩子是皇上的孩子,就仰头进了冷宫,她以为不用多久就会被迎出冷宫,因为她确信皇上一定会查明白的,却不想她这才进了冷宫不久,郑婕妤再次怀孕,之后不久就生下六皇子诸葛煜,而那个时候五皇子诸葛奕也才出生不久。
因为郑婕妤是因为她而流产的,所以皇上对郑婕妤宠爱有加,所以她才生下皇子就晋封为贤妃,而这个良妃却只能在冷宫终老。
因为第二年又引来新一轮的选秀,更多的美人进宫,谁还记得她呢。
五皇子诸葛奕为什么知道她的事,那是因为他有次听到母妃和她的贴身宫女聊起那次的事,她的母妃非常怀疑那次的流产事故,但是一来时间过了几年,二来皇上根本没有想起良妃,她也不敢为她翻案什么的,再则当时贤妃的势头正盛,她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人,和贤妃不和,就算有疑惑也只能埋在心底。
却不想她们聊天的话被五皇子诸葛奕听到,所以五皇子诸葛奕一听到她就是良妃,他才会那么惊愕。
而那名宫女听到良妃的自称后,也极速转身,呆呆的望着良妃。
忽地她身子一晃,就跃到良妃的面前,眼神冷冽又坚定、又急切、又激动、又欢喜,又孺慕……五皇子诸葛奕无法说的清楚,她的眼神到底是怎么样,但是这样的眼神却绝对不一般,难道她要找的人就是这个良妃?
五皇子诸葛奕把目光来回的在那良妃和那名宫女的脸上来回移动,一时忘记他被那几名妃嫔围着。
猛地他猛地睁大眼睛,因为他竟然发现这么宫女和良妃的模样竟然有几分相似,还有和皇上也有几分相似。
天啊!
五皇子诸葛奕的眼睛倏地睁大宛如牛眼。
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么宫女或许就是那个早产的公主。
只是那个早产的公主到底是生是死,他的母妃没有说。
不过照着他的推断,他的父皇怎么可能留一个孽种在世上呢,当然是处理了,所以他也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皇姐。
而他父皇的大公主也就是绿萼公主了。
如果这个宫女真的是良妃的孩子,那么她就是他的皇姐了?
天啊,这样的事太过震撼,就连他这个以淡定冷然著称的人也被吓得惊恐万分。
他该怎么办?
而此刻那名宫女依然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名良妃,慢慢地两行晶莹的泪珠从眼眶蔓延出来,在脸上留下两道蜿蜒的泪痕。
此时良妃仿佛有所察觉的慢慢转过头去,望着那名宫女,两人静静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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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事情缘由
此时良妃仿佛有所察觉的慢慢转过头去,望着那名宫女,两人静静相望。
此刻在她们两人眼中都只剩下彼此,在静静对望中良妃似有所觉,望着那名宫女的眼神很复杂,很幽深,她不自觉的慢慢抬起右手。
慢慢地探向那名宫女,在快要触及她的脸庞时她停住了,她的目光落下那名宫女的耳朵上,那因为劳作而粗糙的手指抖了抖,接着慢慢地缩了回来,接着无力的就要垂下。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宫女快速抬起手来,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按在自己洒满泪水的脸庞上,而她则顺势往她的掌心靠,一副依恋的模样。
五皇子诸葛奕看的目定口呆,一副震惊的模样。
同样被震惊的还有那几名妃嫔,同样的瞠目结舌,呆愣不已,一时间气氛前所未有的安静诡异。
良妃嘴巴微张,唇瓣微抖,猛地她抿了抿唇,银牙紧咬,好像要坚定什么一般,也好像在下什么决心,她猛地用力抽出手来,“姑娘我这里有手绢快擦擦,在宫里当值可不能随意哭的,给你的主子看到有你好受的,还有在宫里当值要看开点,尽量少说话,就算受了委屈也不能给脸色你的主子看,就算是和你一样当值的宫女也一样。还有,在宫里当差要打醒十二分的精神,不要随便参与到什么事当中。还有,不要随便就相信什么人,随便对谁交心,要知道自己最大的敌人不是敌对的人,反而是自己的好友……”
说道这里良妃好像有什么感触,她停了下来,不再说话,看着那宫女的眼神越发的复杂深幽。
而在宫里长大的五皇子诸葛奕听了则非常震撼的望着良妃,她刚刚才叫人家不要随便相信他人的话,那她现在不是在做交浅言深的事吗?这不是有冲突?
但是当他看到良妃看着那名宫女的眼神时,他仿佛看到他的母妃,因为他的母妃在叮咛他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特种兵在都市最新章节。
难道她真的是她的母亲?
五皇子诸葛奕细细再次审视她们两人,他越看越发的发现那名宫女和良妃两人之间相处的景象,十足十是母亲叮嘱女儿时景象。
五皇子诸葛奕猛地发现他没有说话不出奇,为什么刚刚还争执的那几名妃嫔为什么也没有声音了?他疑惑的快速瞟了一眼,只见那几名刚刚还争论不休的几名妃嫔同样眼神复杂的看着良妃和那名宫女。
最先说话的那名婉美人歪着头疑惑的问道:“姐姐,她是你的女儿吗?怎么和你很像啊。”
“对,我也觉得很像。”
“姐姐以前好像是有一个女儿的,难道就是她?不过她不是……”那名叫颖儿的好像想到什么,惊吓的掩住嘴巴。
看那模样好像是想起了当时那件事,当然也想起那名女婴已经被处理了,而现在这么说,不是在良妃的伤口上摸盐吗?
另外还有一个令她惊吓不已的原因,那就是假如这名宫女真的是当时那名女婴,那么就是说有人犯了欺君大罪,私放女婴,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
想到这里颖儿已经不敢想下去了,她匆匆忙忙的转身,好想要避开什么令人害怕的猛兽或者妖魔鬼怪般,远远躲开,她飞快的奔回自己的房子。
冷宫虽然是冷宫,但是毕竟还是一座宫殿,房子非常的多,而且她们人不多,早就一人霸占一间房子做自己的主屋。
当然啦,被打入冷宫的人,不可能还有丫鬟侍候的,所以一切她们都要自己动手。
另外负责看管她们的婆子不是一个凶狠的人,虽然不能让她们丰衣足食,但是三餐还是有的,天冷的时候,还会给她们每人一床被子,不过冷宫毕竟是冷宫,她们过的日子还是非常清苦的。
能保证三餐已经算很好的,生活方面的要求就无法保证了,负责分配的总管太监,记得的时候,会给她们送来别人不要的衣衫,不记得的时候,那么就只得穿自己的旧衣服了。
所以她们生活的虽然很清苦,但是性命还是留了下来。
那名宫女静静地,直勾勾的盯着良妃,神情虽然平静,但是垂在身侧的手却微微颤抖着,就连身子也激动的微微抖着,那模样看在五皇子诸葛奕的眼里,就像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而此时宫女的心里真的激动的在咆哮,娘亲真的没有忘记我,她的心有我,呜呜……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一定是想着她的,呜呜……
那名宫女的心思还真的是此刻良妃的心思,她心里已经确定面前这名宫女一定是她那个她一直在心里念念不忘的女儿,但是看到女儿长的那么好,她怎么能和她相认呢,如果相认了,带给她的可是无穷无尽的灾难,所以不能相认。
虽然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是自从她入了冷宫后,再也没有见过自小把她当做女儿来抚养的嬷嬷,她大概也猜到嬷嬷一定是护着她的女儿去了,可能还有生命危险,她不知道在心里祷告了多少次,祷告她的女儿平安无事。
但是同时心里也做了女儿已经不在人世的打算。
不过心里希望女儿平平安安的念头还是比不在人世的多很多,她想着或许总有一天她和她的女儿能有机会相认,相见,她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思过日子,怀着这样的念头一日一日的在冷宫生活下去。
但是现在有机会相认,她却不能相认,这种为难又心酸,心痛的心情让她差点窒息篡命铜钱全文阅读。
“母亲,您到现在还不认我吗?”就在良妃心痛的差点喘不过气时,就在五皇子诸葛奕宛如万马奔腾般心绪不宁时,就在那几名妃嫔疑惑不解时,那名宫女用着祈求的目光看着良妃,一字一句的说出让良妃和其他人震撼不已的话。
那几名妃嫔先是一呆一愣,整个人瞬间变木偶,不过一会之后,她们齐齐掩耳狂奔而去,嘴里齐齐大喊,“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听不见。”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她们恨不得的瞬间消失,地上要是有洞,她们肯定钻了进去,同时她们在心里羡慕那个早她们一步狂奔回房的颖儿。
五皇子诸葛奕虽然心里早有良妃是那名宫女的母妃的念头,但是当亲耳听到时,还是觉得震撼,心里还是猛地停顿一下下,心跳乱了几拍。
如果宁轻玥等人在此,肯定会惊骇不已,因为他们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五皇子诸葛奕如此七情上面的神情了。
如果这名宫女是良妃的女儿,如果她真的是父皇的血脉,那么他不是多了一个皇姐?
如果现在有人跟他说父皇又多了一名皇子,他多了一名皇弟,也绝对没有他听到这事时的震撼。
良妃闻言话还没有说什么,眼泪已经哗哗的落了下来,那晶莹的泪珠宛如短线的珍珠,咕噜咕噜的顺着脸庞滑落。
一滴一滴的落在胸前的衣襟上,在衣襟上印下斑斑驳驳的烙印。
那名宫女抬起手来,温柔的为良妃拭去泪水,只是旧的泪水还没有拭去,新的泪水已经滑落,很快就把她的棉布手帕浸透。
“娘。”那名宫女久久不见良妃说话,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再次唤了一句。
这次良妃没有拒绝,也抖着嘴巴,声音颤抖的唤了一句,“我可怜的女儿。”
良妃双手张开和听到她的话后扑过去的宫女紧紧相拥,母女两人相拥而哭。
随着她们两个呜呜的哭声,宁轻玥、乔语嫣、凌殇墨等人也在她们身边,在五皇子诸葛奕旁边出现。
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他们个个都用复杂又感动的目光看着良妃母女,乔语嫣缓缓转头和宁轻玥对视,无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先问她找出司马姑娘,这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等下再说。”宁轻玥皱着眉头,因为他们的追踪,已经惊动到宫里的贵人们了,想必这事瞒不了,但是要隐瞒司马明玉的失踪还是可以的,只要找出司马明玉。
“嗯,现在只能这么办了,谁和她说呢?”乔语嫣点点头继续无声问道。
宁轻玥连忙向五皇子诸葛奕的方向呶呶嘴,现在当然得五皇子出面才行。
宁轻玥扯扯五皇子诸葛奕的衣袖,俯身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良妃却听不清,不过也瞒不了那宫女。
宁轻玥的话刚说完,那名宫女就从良妃的怀里抬起头,“司马小姐没事,被我藏在花轿的隔层,我原本打算迟些就把她送回去的。”
四皇子诸葛泓可是她的哥哥呢,她怎么可以和哥哥那个呢,那可是乱伦的事。
听到她的话后,宁轻玥立即让诸葛珣和凌殇墨离开一个去找司马明玉,一个去通知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诸葛泓,现在他们要找他们过来商量对策了,这样的事,只有他们几个是不行的,由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他们几个出面或许这位公主能回归正统,但是能不能还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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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安、认亲
章节名:第二百四十九章不安、认亲
在宁轻玥他们等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诸葛泓等人时,各宫的贵人的探子也不断的把消息传了回去。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贤妃的宫中
贤妃娘娘的贴身嬷嬷听了一名年纪非常年轻,一脸机灵相的太监的回报后,脸色沉重的回到贤妃娘娘的身边。
那嬷嬷挥了挥手,沉声吩咐,“所有人退到院子里守着,正握不准留人。”
听到那嬷嬷的话之后,那些宫女婆子们非常熟练的往外面走去,好像这样的事情熟悉的不得了。
唯有贤妃娘娘心里咯噔的一响,她一脸紧张又有点不安的望着那嬷嬷,心想发生什么事了,嬷嬷为什么那么凝重?
屏退左右的事是非常多,但是平常都是贤妃娘娘自个吩咐嬷嬷去做的,还没有试过嬷嬷不咨询她就自个主张屏退左右,能让嬷嬷自作主张的事,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所以贤妃才会一脸紧张又不安。
“嬷嬷,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贤妃娘娘急迫的问道。
那嬷嬷举了举手,制止贤妃娘娘询问,她飞快的走到大门旁,探头出去看了看,看到一众宫女婆子太监们都站在院子当中,她唤了一名亲信在走廊前守着,她回身把门关好,还非常谨慎的查看一边窗户之后,才拉着贤妃娘娘到了内室,小声的在贤妃娘娘的耳边嘀咕了好一会。
贤妃娘娘原本红润的脸色听到嬷嬷的话之后,仿佛被人抽空血液一般,变得惨白惨白的,宛如一张最为名贵的宣纸。
她嘴巴无法控制的抖了起来,就连那声音也变得尖锐和破碎,无法维持原先的音调,就连那身子也微微颤抖,“他、他……真的……的……听到……到她、她这么……唤、唤……那贱人?”
那嬷嬷脸色沉重的点头,“是的,奴婢已经再三询问了,他说他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另外三皇子、四皇子等人也被请来,当时五皇子和宁王还有宁安郡主都在场,他们也都听到,现在应该还在那里,他也回去监视了。”
那嬷嬷解释了一下那名太监偷听后,寻了他们等人的时候,先回来汇报的,现在又回去监视了,要不嬷嬷肯定会让他进来亲自汇报的。
听了嬷嬷的话之后,贤妃娘娘身子一抖,一个不注意,撑着扶手的手一滑,她猛地往前倾倒,要不是嬷嬷反应灵敏,接个正着,她肯定栽倒下地。
嬷嬷扶着贤妃慢慢靠后,靠在椅背上,不过贤妃娘娘身子发软,双脚无力,她双手抖个不停,紧张的抓着嬷嬷的双手,“嬷嬷,嬷嬷,该怎么办啊?”
“娘娘,不如先通知老爷过来……”那嬷嬷还算镇定,她握紧贤妃娘娘变的冷冰冰的双手提议道。
“对……对,立即派人请我父亲来。”贤妃娘娘听了嬷嬷的话之后,整个人镇定了很多,她连连点头,“立即拿了我的帖子去。”
如果没有宫里的主子的帖子,就算是她的父亲也无法随意进宫。
那嬷嬷听了点点头,不过她先去给贤妃娘娘倒了一杯热茶后,才拿了贤妃娘娘的帖子,派亲信亲自送给郑老爷,请郑老爷立即进宫。
贤妃娘娘捧着那盏热茶,低头垂敛沉思起来。
当年的事已经隔了那么久,该处理的应该已经处理好了吧?应该没有遗漏的吧?
越想她的心越无法镇定下来,七上八下的心情一直维持到匆匆进宫的郑老爷来了之后才稍稍稳定下来。
郑老爷穿着平常半新的家居服,连换新衣服的时间也没有,匆匆的进了宫,因为听到送帖的太监说非常紧急,郑老爷以为贤妃出了什么事,那里还有换衣服的心情,就骑着马往宫里赶了,平常他这样的文官可是坐轿子的。
“臣给娘娘请安。”郑老爷非常严谨的向贤妃娘娘行礼。
不过贤妃娘娘心里着急烦躁不安,那里还有精神等郑老爷行礼,立即从正殿居中的太师椅上站起来,一把把郑老爷扶了起来,“父亲不要多礼,快来这边坐,父亲,刚刚……”
贤妃娘娘飞快的把郑老爷扶向上座坐好,而她挨着郑老爷而坐,一轮嘴的把嬷嬷传给她知道的消息说给郑老爷知道。
而嬷嬷给贤妃娘娘和郑老爷各上了一杯热茶之后,她退到大殿正门边站着,一边可以监视外面的人是否进来,一边也可以知道贤妃娘娘有没有唤她。
就算她是自贤妃娘娘小时候就陪在身边的嬷嬷,但是有些事她能不听还是不听的好,不过该她知道和不该她知道的她都知道,希望以后……唉……那嬷嬷对自己以后是否能平安终老,已经不抱多大希望了。
这时郑老爷听了贤妃娘娘的话之后,他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望着手里的热茶,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郑老爷没有说话,贤妃娘娘又忍不住了,她着急的问道,“当年的太医,还有稳婆可处理好了,还有当时负责处理婴儿的人,他……该死的,她怎么还能活下来呢,还有那……”
贤妃娘娘滔滔不绝的把她怀疑的人都问一遍,不过郑老爷举起手来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娘娘不要担心,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该处理的臣已经处理了,不会留下什么手尾的,就算她要翻案,也不会有证据的,唯一的证据就是那女子,而要证明她的身份,唯有一个直接又最快的办法。”
说道这里郑老爷突然停了下来。
贤妃娘娘立即迫切的问道,“父亲,什么办法?您快说啊。”
“办、法、就、是、滴、血、认、亲。”郑老爷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声音说不出的严肃。
“滴血认亲?!”贤妃娘娘宛如鹦鹉学舌般也跟着一字一字的说道,接着她的脸色再次一白,焦急的追问,“那该怎么办好,难道杀了她?还是……”
贤妃娘娘不安又急切的猛地站起来,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坐下,你不要担心,父亲会……”郑老爷不慌不忙的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不得不坐下的贤妃娘娘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听到郑老爷的话之后,贤妃娘娘不安的心慢慢回落,她脸上露出自从听到嬷嬷的话之后,第一个笑容,“这真的可以?”
“当然,所以娘娘不要担心,老臣先去处理这事了,一切交给老臣,这事不要……”郑老爷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还是告诉成王一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详细的就不用说了。”
原本郑老爷可不想六皇子诸葛煜知道的,不过这事也关乎他的将来,知道也有好处,所以才又改变主意,让贤妃娘娘跟六皇子提一下。
贤妃娘娘听了点点头,详细的她当然不会说的,不过那贱人的身份还是要提一下的。
郑老爷向贤妃娘娘告退后,出了贤妃娘娘的宫殿,立即招来心腹,在他的耳边吩咐好一会,那心腹偷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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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冷宫那边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诸葛泓被凌殇墨和诸葛珣请了过来,他们几个人和良妃还有那宫女打扮的女子一商议,最后决定快刀斩乱麻,在没有一切证据的前提下,滴血认亲是最快速又准确的方法,否则等找到证据,黄花菜也凉了,毕竟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年了,有证据也没证据了。
良妃和那宫女想了想,觉得宁轻玥等人说的也是道理,当年人家既然敢做伪证,那么该有的证据也一定都处理了,因为据宁王以前知道的消息,那就是原来的太医大部分都换了,还有几个病退,回家不久后病死,这病死的太医肯定有当年未良妃检查的太医了。
而当年收藏彤史的地方,也曾经遭受火灾,不用说记载良妃娘娘的彤史也一定在其中了,不过宁轻玥为了安心,还是和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等人商议,各自派人去彻查一边啊,以求安心。
同时三皇子诸葛旭、四皇子诸葛泓、五皇子诸葛奕齐齐往皇上所住的养心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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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的宫殿
贵妃娘娘本人喜静,所以她所住的宫殿也在皇宫比较清静的地方,这时正在练字的贵妃娘娘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只是挑了挑眉,心里暗道,难道那里走水了?要不以她宫里的规矩,谁敢这么匆忙的走路?
就在贵妃娘娘疑惑时,一名嬷嬷像火烧屁股的疾奔进来。
“娘娘!娘娘!”那名嬷嬷还没有走进侧殿就大声叫道。
“什么事这么惊慌?”贵妃娘娘头也不抬,继续练字,非常淡定的问道。
“娘娘!宫里要滴血认亲了。”那嬷嬷仿佛听到石破天惊的大事般大声禀报,不过她的眼底却闪闪发光,好像碰到什么喜事和让她兴奋的事一般,没有半点不安。
贵妃娘娘握笔的手顿了顿,一滴指甲大小的墨汁落在桌面那张宣纸上,宣纸上早已经写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上善若水。”
望着那滴墨汁落在水字上面,贵妃娘娘幽幽的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贵妃娘娘慢吞吞的把桌面上的宣纸拿了起来,卷成一团,丢在书桌旁边的废纸箩里,吩咐了一句,“把那东西拿着,我们过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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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皇上召见
宁轻玥等人商议的快刀斩乱麻的办法就是立即带良妃和那名宫女一起到养心殿求见皇上,他们要打皇上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不得不立即处理这件事。
三皇子细心的派人找来宫装让良妃娘娘换上,就连那名宫女也换过一套淡紫色的崭新衣裙,使得她看起来端庄贤淑
黄琉璃瓦歇山式顶的养心殿是当今圣上集召见群臣、处理政务、读书、学习及居住的宫殿,殿内为工字形殿,前殿面阔三间,通面阔三十六米,进深三间,通进深十二米。
正殿里家具都是一水儿的檀木,式样简单中透着庄重和精致,瞧着也有些年头了却是油光黑亮。
摆设不算多也不显眼,但是能在皇上的面前显摆的能是次品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了。
尤其在那张三屏罗汉床旁边那一座非常难得一人高的红色珊瑚树,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红色珊瑚被佛教徒视为如来佛的化身,他们把珊瑚作为祭佛的吉祥物,具有防止灾祸、给人智慧、止血和驱热的功能。平常若得到一株一尺来高的珊瑚树已经非常难得的,何况是一人高的呢。
在殿里时候皇上的大总管杨忠听到小太监的禀报说几位皇子在外求见时,他还疑惑了一下,这些皇子不在四殿下那里喝喜酒,来养心殿做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在罗汉床上闭眼歇息的皇上一眼,觉得还是先出去看看再说,就没有惊动皇上,随着小太监出来。
但是当他看到身为新郎官的四皇子诸葛泓也在时,他真的愣了愣,惊骇不已,不过他身为皇上的大总管怎么可能给众人看到呢,他脸色如常,脸带微笑的向三皇子、四皇子等人行礼,“奴才见过三殿下、四殿下、五殿下、王爷、宁安郡主和各位公子,不知……”
当他的目光落在最后经过打扮梳洗和整理后焕然一新的良妃时,就算老练如他,他也怔住了,连请安询问的话也忘记说了。
此时经过打扮的良妃一改刚刚在冷宫看到的狼狈和脏乱,宝蓝色配粉紫色的衣裙让她光彩照人又不失端庄秀雅,岁月对她照顾有加,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反而给她增添一股成熟的韵味,那不凡的气质竟然比少女时期还要出彩,还要触目,让老练精明的大总管杨忠也看呆了。
当他无意中扫到旁边同样换了衣裙的少女,也被她和良妃相似的相貌吓得心里咯噔一响,他震撼不已,他大概也猜到为什么身为新郎官的四皇子诸葛泓也会出现在这里了。
第一次大总管杨忠失了应有的礼仪,连请各位爷等候的话也忘记说,疾奔进去。
宁轻玥看了波澜不惊的眨了眨眼,背脊分外直挺的站在那里等候。
但是四皇子诸葛泓却无法做到波澜不惊,他一副他是不是眼花了的疑惑表情,他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五皇子诸葛奕,惊讶的低声问道:“欸,五皇弟,刚刚大总管……”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问完,一直都爱理不理他的五皇子诸葛奕竟然飞快的回答:“你没有看错。”
四皇子诸葛泓嘴巴张了张,心里腹诽,我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没看错?
当下他转过头,往另一边是三皇子诸葛旭看去,正要询问,三皇子诸葛旭已经转过头来说道:“你应该没有看错,因为我也在怀疑我看错了。”
既然都怀疑自己看错了,那么就不可能看错了,而是真的看到大总管杨忠失措的模样了。
乔语嫣挑了挑眉,唇瓣微抿的转头看了良妃母女一眼,看来当年良妃真的万千宠爱于一身,所以隔了十几二十年大总管杨忠对她还是这么印象深刻,不过……乔语嫣再次扫了一眼良妃经过精心打扮后露出的空谷幽兰的静谧气质,暗暗点头,怪不得大总管杨忠忘记不了,这样的女子就算是她也忘记不了。
也不知道大总管杨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一刻钟他就出来把众人请了进去。
不过在进去时,宁轻玥突然停了下来,他低声对几位皇子说道:“我看还是你们进去好了,我们就不进去,在外面等候好了。”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皇家密事,他们在场可不怎么好,不管怎么样皇上的脸面还是要照顾的。
先不说其他的,要是证实了那女子真的是皇嗣,那可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当时皇上可是不承认,要虐杀的,现在证明是自己的女儿,不就是侧面反映皇上当时的窝囊愚昧吗?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宁轻玥不进去,乔语嫣等人当然也不会跟着进去,三皇子诸葛旭等人想了想点点头,他们也知道宁轻玥忌讳什么,也就不勉强,三人带着良妃母女进了大殿。
只是宁轻玥等人想置身事外,但是皇上却不那么想,皇上早已经从大总管杨忠的嘴里得知来了不少人,于是三皇子等人进去不久,就派了一个小太监出来请宁轻玥几人进去。
宁轻玥与乔语嫣对视一眼,乔语嫣无声的问道,“皇上这是要干啥?难道是要人见证?”
宁轻玥凝眉垂敛想了想,点点头“很有可能。”想必皇上想既然事情都已经给宁轻玥等人知道,不管事情要怎么处置都会让人有所怀疑,不如就让他们也一起看着好了。
另外这事关皇室血脉,当然要慎之有慎之。
当宁轻玥乔语嫣等人随着那小太监走进大殿后,并没有看到三皇子等人,不过看着前面领路的小太监步伐不停,就知道皇室肯定是在他歇息的偏殿面见他们。
想想也对,皇上当时在歇息,就算要起来也没有那么快就整理出来,当然是在歇息的偏殿见他们跟好也快速。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皇上对这事的看重,不管是子嗣还是良妃的冤情。
当他们进的偏殿,乔语嫣快速的瞟了一眼室内,就看到皇上倚着一个长形四方枕一脸严峻的望着跪在地上的良妃还有那名女子,那深邃黑沉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寿无疆。”
“臣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寿无疆。”宁轻玥和乔语嫣等跪下磕头行礼。
“免礼。”皇上淡淡的说道。
接着宁轻玥等人像三皇子诸葛旭等人一样分两边站好,不过良妃带着那名女子依然跪在皇上的面前。
“说吧,什么事要立即见朕。”皇上此时已经从看到良妃两母女时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他表面虽然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但是内心却如沸腾的熔岩炽热而激烈,他握了握拳头,垂眸等着三皇子解释。
不见到良妃他还不知道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忘记她,因为他突然发现他之前所宠幸的几位美人,包括已经死了的李美人、王美人等,都有或多或少和良妃相似的地方,不过在内心里,他对于良妃的背叛他不能接受,也不能原谅,所以造就了他不想回想起良妃,压制自己忘却良妃,对她不闻不问,所以他还真的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她。
却不想当再次看到她时,他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了,对于与良妃相似的那名女子,他有点疑惑,同时心里不知道怎么地升起一股期望,一股他自己也想不出的期望,他到底期望什么?
因为长幼秩序,回禀皇上的问题当然是现在最大的三皇子诸葛旭回答,所以皇上才会等着三皇子回答,三皇子诸葛旭飞快又简单的把事情见过说了一遍,他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俭省,按照实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过该提的一字不少,不该提的简单带过,不过皇上听了很快就明白事情的经过。
就算泰山崩于前眼也不眨的皇上,在听到良妃的嬷嬷冒死送出公主后,和公主在外被人收养学艺,艺成后冒死进宫一探母亲的安危时,他的脸色还是有那么一霎那的震撼,不过那双深邃的眸子还是静谧幽深,看不出半点情绪。
不过皇上瞒的了别人,却瞒不过自小服侍的大总管杨忠,因为他早已经从皇上不着痕迹的挺直身子,早已经从倚着的姿势变成端坐,就知道皇上对这事的重视和震惊了。
不但他看到,就连低头恭敬的站着的宁轻玥和乔语嫣也赶到皇上坐直身子的微小动作,两人偷偷交换一个眼色,就再次恭敬卑微的站在那里。
“你抬起头来。”听了三皇子诸葛旭的禀报后,皇上想了一会才慢慢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这话没有指名道姓,不过众人都举得应该是叫那名女子,而良妃也偷偷扯扯那名女子的袖子,那名女子慢慢地抬起头来。
她对于皇上没有一丁点畏惧,仿佛看常人一般笔直的和皇上对望,没有因为皇上骤然冷冽的目光有所退缩,反而灼灼闪亮的望着皇上,眼神平静。
皇上虽然长的比较精瘦,但是那冷冽威严的目光却不是谁都敢对视的,所以对于她敢毫不畏惧的迎着皇上冷厉的目光,不但大总管杨忠佩服,就连皇上也在心里升起一股爱才之心,先不管她是否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对于这样的风华气度,他还是非常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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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滴血认亲
皇上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了那名女子一会儿,才移开视线,把已经变得柔和的目光落在良妃身上,在他的目光落在良妃身上那一霎那,良妃好像有所感应,也抬起头来,和皇上的目光对个正着,两人就那样静静又专注的对视起来,众人成了无声的背景。
各位皇子和宁轻玥乔语嫣等人面面厮觑,这算是怎么回事?
就在众人想着要不要出声唤醒他们两个时,殿外一名小太监脚步匆匆,却又尽量小心的快步走了进来。
大总管杨忠一见,立即快步迎了上去,那名小太监小声的嘀咕一声,大总管杨忠点点头,又快步走回皇上的身边,他小心翼翼的瞟了皇上和良妃一眼,嘴巴张合了几下,最后还是打定注意,还是禀报为好,“启禀圣上,贤妃娘娘求见。”
大总管杨忠这声终于把皇上唤醒,皇上对于自己竟然和良妃对视而忘记周边还有那么多人,有点尴尬,有点不好意思,听到杨忠的禀报后,松了口气,没有多想就点头让杨忠喧贤妃进来。
*
淑妃娘娘的正殿
“禀娘娘,刚刚……”淑妃娘娘的贴身嬷嬷在淑妃娘娘的耳边小声的禀报道。
“没看错?真的是她?泓儿和奕儿都过去了?”温婉娴静的淑妃掩下内心的惊诧,温声细语的问道。
“是的,确实是她,不但四殿下、五殿下去了,三殿下也去了,还有宁王和宁安郡主,还有裕亲王的三少爷,还有凌少爷。”那名嬷嬷想了想最后觉得还是禀报给主子听为好,“贵妃娘娘刚刚也出门往养心殿方向去了,贤妃娘娘也去了。”
淑妃娘娘听了踌躇了一下下,她该不该去呢?
当年的事……,唉,当年她……淑妃娘娘握了握拳头,坚定心中所想,当年她为了置身事外,没有参与这事,也没有尽力帮良妃,以至于发生这样的事,现在她怎么还能置身事外呢。
“准备一下,我要去。”淑妃娘娘非常严肃的吩咐道,虽然她没有说去哪里,但是那嬷嬷还是很快的吩咐下去。
*
皇后娘娘的寝宫
皇后既然能成为后宫之主,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后宫发生的事呢。
当她收到各位主子都已经出门的报告后,她冷冷地吩咐,“我们也准备一下,我们也过去,派人把太子也请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
*
养心殿
随着皇后娘娘等人的陆续到来,偏殿已经显得有点拥挤,于是皇上带着众人到正殿旁边的左侧殿。
正殿属于办公的地方,处理后宫之类的家事,皇上不会在正殿处理的,所以只能到侧殿去。
左侧的侧殿正中安置的是大理石围屏的罗汉床,中间有长形案几隔开,皇上和皇后娘娘分左右坐下。
在他们两的面前是两溜光滑的檀木圈椅,檀木圈椅上铺了软垫,就算坐久了也不会太累,椅与椅之间有四方茶几隔开,此时茶几上只搁上茶盏,一碟点心也没有。
而那些上茶的和侍候的人都被大总管杨忠请了出去,殿内只留下大总管杨忠一个下人,其他的都是宫里的主子和贵人们。
乔语嫣偷偷看了看端坐在两边椅子上的贵妃淑妃贤妃,和另一边的皇子们后,眨了眨眼,她看向宁轻玥,正好对面的宁轻玥也正转眸看她,她立即无声的问道:“我们是不是该走?”这样的场合他们这些外人在场好像不怎么好吧。
“皇上都没有让我们走,我们怎么能擅自走人。”宁轻玥摇摇头,不过……宁轻玥顿了顿再次向乔语嫣眨了眨眼,“不过我们要尽可能把自己当不存在。”
乔语嫣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她微不可见的点头,“我知道了,就像你以前偷看我一样,尽量匿藏自己的气息不让我察觉。”
宁轻玥:“……”你也了解的太透彻了。
当即乔语嫣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凌殇墨是聪明人他当即扯扯诸葛珣,让诸葛珣学学乔语嫣,于是他们几个外人在不惊动皇上等人的前提下,纷纷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的气息,是的自己的存在感尽可能减少,是的皇上等人不关注他们。
而不知道是否他们隐藏的太过成功,皇上还真的,没有关注过他们。
等皇上皇后娘娘和贵妃等人都坐好之后,良妃带着那名女子再次跪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前。
“求皇上给臣妾做主,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的孩子确确实实是皇上的血脉,现在孩子在这里,请皇上验明血脉后,给臣妾伸冤。”良妃说完磕头下去,实实在在的磕了一个响头。
良妃旁边那名女子也跟着磕了一个头。
其实在看到良妃娘娘时,贵妃娘娘脸色平静,一如往常那样淡然怡静,抿着微笑看向良妃,脸上是欣慰的神色。
而淑妃娘娘同样的温婉贤淑,不过眼底却流露出一点点愧疚和不好意思,在面对良妃时有点不自然。
唯有贤妃在看到良妃时,黝黑沉重的眸子,宛如掀起万丈巨浪,能把人湮灭和搅拌成碎末的漩涡在眼底凝聚,恨意凌厉,杀意滔天,不过贤妃掩饰的很好,她瞬间敛下眼帘,遮去这外露的杀意,不过从她紧抿的唇瓣还能看出一丝冷然。
她这眨眼间的神色变化如果不是离她很近,乔语嫣也感觉不到,不过因为按着男左女右的安排,她被安置在贤妃娘娘的下首,否则她也感觉不到。
当贤妃听到良妃的话之后,原本安安静静的搁在大腿上的双手倏地握成拳头,因为太过用劲手背上青筋暴涨,突突的跳着,不过那也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贤妃就轻扯宽袖把手都藏在袖子下面。
此时坐在上首的皇后娘娘开声了,她声音平静和从容,不紧不慢的说道:“要证明血脉是否正统,就一定需要滴血认亲,但是皇上的龙体如何能……”
皇后娘娘正欲说明皇上的龙体如何能随意损害,这可是大逆不道之事,但是却被皇上打断,只见皇上轻微竖了竖手,皇后娘娘就立即住了口,“这事事关朕的血脉,朕愿意一试。”
皇上这话一出,良妃娘娘顿时双目涌出泪花,她目光模糊的面对皇上露出一个可以说是惊心摄魄的灿烂笑容。
皇后娘娘闻言身子一僵,不过瞬即她又舒缓身子,端庄万分的坐直身子。
贵妃娘娘缓缓垂眸静静地望着交叠在大腿上的双手,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搁在下面的右手却爱惜的轻轻抚摸了一下被她小心的藏在宽袖下的一叠纸张。
淑妃娘娘则幽幽的松了口气,脸色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
贤妃娘娘的身子微不可见的抖了抖,不过她还是尽可能的劝道:“皇上,龙体为重,怎么可以为了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贱人罔顾龙体呢,请皇上三思。”
这时坐在另一边第一位上的太子诸葛溟站了起来,朝着皇上方向躬身启禀道:“父皇是万金之体,不可以随意损伤,不如请太医过来,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代替。”
“好了,不用再说了,朕主意已定,杨忠。”皇上摆摆手,示意太子诸葛溟坐回去不要多说。
杨忠听到皇上的叫唤之后,飞快的从身后案几上捧出一个托盘,托盘上面垫着一块明黄绸缎,绸缎上摆着一个白玉碗,一把镶崁着各色名贵宝石的匕首,大总管杨忠捧着托盘跪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没有说什么,拿起匕首在左手食指指腹上一滑,锋利的匕首才滑过,立即有鲜红的血液从刀口浸出,皇上滴了两滴到碗里之后,皇后娘娘已经紧张的连呼:“快请太医。”而她自己则掏出手绢为皇上包扎起来。
皇上安慰的用另外一支没有受伤的手拍拍皇后娘娘为他包扎的手,安慰皇后娘娘,他没事,不要担心。
而大总管杨忠则捧着那托盘来到那名女子的面子,因为那名女子是跪在地上,所以大总管杨忠也不得不跪在地上。
那名女子二话不说,也拿起匕首在自己左手的食指指腹一滑,同样的挤出几滴血落在白玉碗里。
杨忠非常小心的把托盘放在距离皇上半丈远的一张茶几上。
碗里那名女子的几滴血和原来皇上落在白玉碗里的血,在半碗清水里面慢慢的晃荡着,随着碗里起伏的波浪飘荡,不管是往中间聚拢还是往旁边飘去,那几滴鲜血都没有靠近,更没有相溶。
不管是皇上还是乔语嫣等人都探头紧盯着那白玉碗,盯着白玉碗里面的血滴。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那几滴血没有一点相溶的迹象,各自为政,各自占据一个地方。
贤妃娘娘一见,忽地松了一口气,藏在宽袖下的手也松开,她站了起来,大声道:“皇上,碗里的血并没有相溶,这就证明这个贱人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血脉,请皇上立即下旨,把这试图混饶血统,蒙骗皇上的贱人拉下去砍了,以儆效尤,否则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随便找个不三不四的人来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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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疑惑不解
贤妃娘娘说着意有所指的瞟向良妃和那名女子,就差没有指名道姓说的是她们母女。
这样赤裸裸的指控良妃她们怎么可能不明白呢,良妃脸色涨红,差点就要冲过去对贤妃甩耳光,跪在她旁边的女子轻轻的扯住她,不过她那黝黑如黑曜石的眸子,眸色暗沉,冷冷地瞟了贤妃一眼。
这冷冷的一瞥让贤妃这个久居上位、高人一等、倨傲不凡的也吓了一跳,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不过瞬间她就醒悟过来,立即高高扬起下巴,由上往下睥睨的斜睨着那名女子,狐假虎威的哼了一声,“来人这样的贱人还不拉下去。”
乔语嫣非常不屑的朝天翻翻白眼,人家皇上还没有开口,你这个狐狸呈什么威风?不过不知道这个看似英明的皇上是否真的英明啦,乔语嫣缓缓地把目光落在那个白玉碗上,目光微闪。
宁轻玥微微耸了耸眉峰,也同样的把目光落在那白玉碗上,微抿的唇瓣微微一勾,勾出一抹嘲讽,接着他把目光投向大总管杨忠。
宁轻玥毫不掩饰的目光大总管杨忠立即注意到了,他神色不变的慢慢望向宁轻玥。
宁轻玥等他的目光看向他之后,和他对视一眼后,再把目光投向白玉碗,接着再转回去和有点不明所以的杨忠对上。
大总管杨忠心里一怔,宁王这是啥意思?难道是……
大总管杨忠像是察觉了什么不好的事,快速把目光投向那白玉碗,当他细细看白玉碗时,就算老练如他也脸色微变,他不着痕迹的退到门口,小声的和门口守着的心腹说了一句,那名心腹小太监立即快步离开,而大总管杨忠也快步走了回去,继续当自己的柱子。
就在这个时候,贤妃再次叫嚣着要唤人把良妃母女拉出去。
“你还有什么话说?”看不出到底是失望还是伤心还是愤怒的皇上看着良妃平静的问道,就好像询问你吃饭了吗?那么的平静。
良妃脸色变幻不停,从最初的震惊,到不可置信,再到愤怒,再到伤心,再到嘲讽,再到平静,当皇上问她这话时,她已经恢复平静淡定,她抬起头来,仰望皇上,脸上没有半点被拆穿的惊慌和惶恐,她直勾勾毫不畏惧的望着皇上,“臣妾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谎言。”
皇上脸上看不出喜怒的迎着良妃的视线,没有说话,就这样再次和良妃对视起来。
皇上直勾勾的盯着良妃,细细的看着她的神情变化,好从中看出一点蛛丝马迹,但是良妃的目光从所未有的清明澄清,清澈透亮比透明的水晶还有灿烂夺目。
“皇上,事实就在眼前,还不快点把她们拉下去。皇后娘娘,您看这样的贱人是不是也该一起处置,不能再让她留在冷宫了,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找来贱民来冒充天家血脉。”贤妃娘娘看着不为所动的皇上,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皇后娘娘的身上,希望皇后娘娘处置良妃,神情有点迫切的看着皇后娘娘。
只是皇后娘娘抿着浅浅的微笑,神情淡怡的注视着殿内的一切,对于贤妃的话她没有什么表示,好像今天她是纯粹来旁听的。
来旁听的不止是她,还有沉默不语的贵妃娘娘,和温婉娴静的淑妃娘娘。
太子诸葛溟看了正欲说话时,接到皇后娘娘示意他不要插嘴的目光后,他立即闭嘴低头不语。
三皇子等人同样的没有说话,因为皇上都没有说话,他们说啥呢,不过他们的心齐齐的被挂在半空,甚至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因为她们两个可是他们送过来的,要是真的不是他们的姐妹,他们不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这能不让他们提心吊胆吗?
“启奏皇上,臣女有话不知道当不当讲。”就在三皇子等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乔语嫣走了出来,跪在殿中。
“噢,宁安郡主但说无妨。”皇上慢慢抬起头来,越过良妃看向乔语嫣。
“回皇上,其实臣女是有个疑惑不明,怎么想也想不出缘由,所以想说出来,看谁能为臣女解释一番。”乔语嫣继续跪着清声禀报。
“放肆!现在是你……”贤妃娘娘不等皇上说话已经大声呵斥,不过当她接收到皇上骤然变得冷厉的目光时,她的话说不下去了,惶恐的低下头,不过那愤愤的脸色怎么也掩饰不了。
乔语嫣暗暗不屑的撇撇嘴,这样的道行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在这皇宫生存下去的。
“不知道宁安郡主有什么疑惑?”皇上好像被乔语嫣的话挑起了兴趣,他好奇的问道。
“回皇上,臣女不解的事是这个白玉碗里的血,要是两个的血不同血脉不相溶还可以说,那为什么连各自的血也不相溶呢。”乔语嫣装着不解的望向那白玉碗。
此时白玉碗里的几滴血依然各自为政,一点相溶的迹象也没有,而乔语嫣的话提醒众人,两人的血不能相溶还可以说的过去,那么为什么各自落下去的血也不相溶呢?那不是很奇怪吗?
众人齐刷刷的露出同样不解的神色,不过皇上和皇后娘娘只是诧异了一下下,就想到什么齐齐的皱了皱眉头。
皇上更是黑沉着脸转眼瞟向大总管杨忠,大总管杨忠立即露出一个愧疚的神情,那模样就像在说,皇上都怪奴才,奴才已经派人去抓人了。
皇上和大总管杨忠毕竟相对了几十年,对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和神情的变化都非常清楚,当然也知道杨忠这脸色是什么意思,皇上黑沉的脸色才慢慢恢复过来。
贤妃娘娘刚刚还急迫倨傲的神情霎的一变,变得有点慌张不安,不过她很快稳定情绪,深深地吸了口气,很镇定的往前一步,好像要说什么的看向皇上,接着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专注看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踩到摇曳及地的裙摆,贤妃娘娘身子一歪,就像旁边坠去,所坠的方向正是那白玉碗所在的方向。,如果给她砸个正着,肯定会打翻那白玉碗,甚至把白玉碗打破。
“啊!”贤妃娘娘短促的叫声立即被一道闪电般的身影打断。
只见那名跪在良妃娘娘旁边的女子把身子歪倒的贤妃娘娘扶了个牢牢实实,“娘娘站好了,可不要再歪倒了。”
把贤妃娘娘放平之后,那名女子才慢慢退回去跪好。
乔语嫣暗暗在心里道了声,好武功。
因为在她和贤妃之间还隔了个良妃,而她能瞬间站起来,还闪过良妃,扶住贤妃,若是没有极好的轻功和内力根本做不到。
贤妃娘娘神情颓败又愤恨,她狠狠地盯着那名女子,该死的,她的武功竟然这样好,她就算再次破坏她也定能抢救,但是她知道自己可不能再次使出刚刚那样的伎俩了,否则第一个不饶她的就是皇上了,她该怎么办好呢。
“传太医。”就在贤妃思虑个不停时,皇上吩咐道。
“是。”大总管杨忠领命到门口,吩咐小太监去传太医了。
太医很快就到了,他跪下向皇上和皇后娘娘和一众妃子皇子磕头行礼,却被皇上扬手打断,“免了,你过去看看那白玉碗,看看有什么不妥。”
皇上非常直接的就直直正中那白玉碗,其实太医在进来时就看到跪在地上的良妃和那名女子,他就惊愕了一下下,不过他为太医多年,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装着没看到,装着没听到他都懂,所以他目不斜视的走到白玉碗旁边,半跪下去,细细检查起来,还俯下头去嗅了嗅,还从医箱里面拿出一条干净的银调羹,从里面滔了一点出来,用手指沾了沾,相互摸了摸,接着他转身面向皇上禀报道:“回皇上,这白玉碗被人擦了能防止血液凝聚的药物。”
“这药物能防止血液相溶吗?”皇上听了立即问道,那语气显得有点急迫,一改之前的淡定。
皇后娘娘微不可见的身子一僵,她把看向太医的目光缓缓地转向良妃,搁在大腿上的玉手以非常缓慢的姿势握成拳头,望着贤妃暗道一声,废物。
“回皇上,是的,这药物的作用就是防止血液相溶,就算是自己的血液也相溶不了,这种药物一般用在金创药上,起到止血的作用。”太医解释道。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好像有好多人来到门前,大总管杨忠立即快步走出去,没一会他又快步走了回来,俯身到皇上的耳边小声禀报,“禀皇上,已经把人抓回来了。”
“嗯,朕知道了,就由你去取一碗干净的水来。”皇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他先不管那些被抓的人,反而要太医去取干净的水。
“臣遵命。”太医从自己的医箱里面取出一个银碗,亲自去打清水。
皇上没有让太监去打水,肯定就是信不过太监所用的东西,所用太医才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银碗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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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再次认亲
章节名:第二百五十三章再次认亲
那边太医去取水,这边皇上意味不明的盯着面前那个白玉碗,不知道在想什么。请使用访问本站。
而皇后娘娘则淡淡的看了那白玉碗一眼,就挪开视线,从贵妃、淑妃的脸上滑过,慢慢落到贤妃身上,看来今天这个贤妃不会那么好过了,只可惜她竟然忍得住没有把诸葛煜找来,要是把他也找来一起铲除该多好,不过能除掉她也算不错了,希望她们给力点。
皇后娘娘想着把目光缓缓地落回贵妃和淑妃身上。
贵妃娘娘察觉皇后娘娘的目光,她没有抬头,身子更是一点也不动,宛如一座雕像一般坐在那里,让皇后娘娘猜不透她到底会不会行动。
对于当年的事,她身为皇后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是却也因为她没有参与和干涉,事情才变的那么好收拾,不过她也知道,贵妃和淑妃她们都不是愚昧之人,事后她们当中肯定有一个找到一些证据,只是不知道是谁。
当年她们为了自保不参与此事,但是这次呢?
就算是她这个甚能猜度人心的人,也猜度不到她们这次会不会出手,不过看到她们都出现,想必她们是要出面的。
不过不管她们出面与否,这次贤妃她都要把她弄走,哼,她倒要看看没有了贤妃支持的诸葛煜如何和皇儿争,皇后娘娘越想越得意,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眼底的得瑟藏也藏不住。
乔语嫣在底下百无聊赖的偷偷观看众人的表情。
太子诸葛溟眉头皱紧,脸色说不上阴沉,但是绝对不是轻松的。
三皇子诸葛旭反而脸色平静,目光低垂只看着眼前铺着的棕红色的地毯,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皇子诸葛泓却不能淡定了,他和她一样目光乱瞟,不过却不敢往上头看,只是胡乱的左右看。
五皇子诸葛奕则是一百零一号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眼观鼻,鼻观心,说不出的端正。
宁轻玥……乔语嫣的目光才转到宁轻玥的脸上,就和他的目光对上,他好像早已经等在那里,除非她不转目光,只要转了他就第一时间和她对上。
对上不说,他还……天啊,他还在向她抛媚眼!
乔语嫣倏地张大双目,差点没把眼珠子掉下来。
这样的场合,想必整个大兴也只有他做的出来。
对于乔语嫣的惊诧,宁轻玥古怪的眨眨眼,她干啥了?为什么会那么惊骇?
难道他脸上脏了?宁轻玥偷偷的擦了擦脸,没有啊,手干干净净。
那她惊骇什么?
其实前一霎,宁轻玥那抛媚眼的动作是这样的。
当宁轻玥和乔语嫣对上时,宁轻玥眼尾的余光看到皇后娘娘那微勾的唇角,还有那毫不掩饰的得意,他立即眨了眨眼,顺势把目光投向上方,示意乔语嫣快看。
只是他这抽筋的动作,看在乔语嫣的眼里就是他在向她抛媚眼,乔语嫣可以说是惊秫了。
在他们两人闹眼神官司时,太医取了一碗清水回来。
“把水搁在那里。”皇上指指放着那白玉碗的凳子旁边,这时放置白玉碗旁边的地方,早就给大总管杨忠搬了一张茶几过去,两张茶几并肩而立。
太医把银碗小心的搁在茶几正中,等他放好之后,皇上从罗汉床上站起来,踱到案几前,正欲拿起匕首再划手指时,被太医制止了,“皇上,可以用银针刺一下的。”
“噢,那好。”皇上说罢把手往太医面前一伸。
太医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模样比捧着价值千金的瓷器还要小心,他掏出银针在皇上的中指刺了一下,挤出一滴血在碗里。
皇上看了二话不说的自己再挤出一点血,他回头就想叫那名女子上去取血,却不想他才回头,就看到那名女子已经站到他的对面,她这迅速的动作反而把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皇上吓得整个人一僵,好快的身法。
不过还好,皇上本身就在转身,那僵硬的动作不甚明显,别人根本不会在意。
不过却逃不过乔语嫣和宁轻玥两人如刀般锐利的眼神。
那名女子接过太医的银针自个用力一扎,立即有一颗血珠冒了出来,她随意掐了掐,立即有几滴血落在银碗里。
太医看到她的伤口深了点,给她递了一瓶金创药过去,却不想那名女子低声道了一句,“小伤,不用上药了,我还没那么脆弱。”
说完非常潇洒的走回去继续跪在良妃旁边,不过她在心里却腹诽个不停,“丫的,这点伤算个屁,疼的可是我的膝盖啊,丫的,是谁发明跪的,我要问候你的祖宗十八代和后十八代。”
而伸手正被太医包扎的皇上听了那名女子的话之后,郁闷不已,他被鄙视了,因为他的伤口比她的小,却正被太医专心又认真的消毒、上药、包扎……
两人就在茶几旁边忙碌着,皇上闲着也是闲着就低头看银碗,此时银碗里的血滴正慢慢地聚拢,慢慢的重叠,慢慢地融合。
皇上脸上刚刚的郁闷瞬间不知道飞到那个九霄云外去了,他指着银碗声音颤抖,“相溶了!相溶了!”
这相溶一出,大殿上的人神色各异。
皇后娘娘虽然不是很高兴,但是还能维持平静。
贵妃娘娘唇角微挑,挑起一抹微笑。
淑妃娘娘当即向虚空做了一个老天保佑的动作,脸上是舒心的笑容。
三皇子、四皇子齐齐舒了口气,挂在半空的心终于回落了。
五皇子诸葛奕非常淡定的瞟了一眼,就不再关注,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宁轻玥没有看那银碗反而看向贤妃,不过眼尾的余光也看着皇后娘娘。
神色巨变的是贤妃,她整个人歪了歪,差点瘫软落地,要不是她坐在椅子上,要不是她紧抓着扶手,说不定她真的滑下椅子。
而喜极而泣的是良妃和那名女子,良妃目含泪珠激动地紧紧地抱着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也双目发红,眼眶内泪花骤现,她回抱良妃,母女紧紧相拥。
皇上一脸欣慰的望着她们母女,现在事实证明她真的是他的女儿,也就是公主,那么当时……
想到这里皇上的喜悦的神色一冷,他转眸直勾勾的瞪着贤妃,望着贤妃沉默不语。
贤妃身为六皇子诸葛煜的母妃,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能治罪于她。
“皇上,臣妾恳求皇上答应为臣妾翻案。”良妃安慰的拍拍那名女子的后背,放开她,伏跪到皇上跟前。
“求皇上为母亲翻案,还母亲清白。”那名女子也顺势伏跪下去。
“你们快快起来,朕自然会为你们母女伸冤的,不过现在首要的是朕要下旨,杨忠,传朕旨意,当年良妃蒙冤一事已经证明良妃无罪,立即恢复良妃妃位,良妃所生的公主赐名,绿羽公主。”皇上亲自把良妃挽了起来,那名女子现在是绿羽公主却不用皇上搀扶,自个扶着良妃另一边站起来。
良妃被皇上挽着手拉到罗汉床上和皇上一同坐下,良妃推了几下也不能推开皇上紧握着她的手,没办法之下她只得挨着皇上谨慎的坐了半边屁股。
就算她不抬头,不看过去,她也知道此刻皇后娘娘看她的目光一定是恨不得剜她几个洞。
而此刻皇后娘娘正如她所想的,正狠狠地握成拳头,修剪的圆滑的指甲也深深地陷入掌心,在掌心留下几个凹痕,当年也是,却不想过了十几二十年,皇上还是这样,只要良妃在场,他都不会顾及她这个皇后的面子。
就如现在,他也不给她留面子,竟然挽着一个妃子亲亲昵昵的坐在她旁边,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脸是什么?
看到这一抹太子诸葛溟为皇后娘娘不平,他不由愤愤地瞪了良妃一眼,不过他顾忌皇上,很快就敛下眼帘,敛去眼底的很怒,只是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攥成拳头。
“回来。”杨忠正要走出去传旨,却不想又被皇上唤了回来,“传旨赐永寿宫给良妃,赐翊坤宫给绿羽公主,你立即派人过去好好整理,看那些需要添减的,要是没有的,就开朕的库房。”
皇上此话一出,良妃母女不觉得怎么样,但是皇后娘娘却真的被吓了一跳,她倏地转头看向皇上,好像不认识皇上一般,眼底是无法置信。
就连大总管杨忠听了也不由自主的抬眸瞟了皇上一眼,他没有听错吧?
只是皇上吩咐完之后,就一脸慈爱的望向绿羽公主,“绿羽你到时候举得不适合的,不称心的尽管找杨忠唤。”
“嗯,谢父皇,想必杨总管的目光是极好的,我想不需要换什么的。”
能做到皇上的大总管,这点眼色不可能没有的。
“咦,你还不去?”皇上一回眼看到还愣在那里的杨忠,诧异的问道。
“奴才想问问,娘娘和公主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吗?”杨忠回过神来立即躬身恭敬的请示。
“我没有什么需要的。”良妃来婉转的摇摇头。
绿羽同样的摇头,不过她好像到什么,喊住正要退出去的杨忠,“我只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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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开始翻案
绿羽同样的摇头,不过她好像到什么,喊住正要退出去的杨忠,“我只有一个要求……”
大总管杨忠听了转回身子,聚精会神的听着,等着记下公主的要求。
绿羽公主抬头往周围扫了一圈后道,“我的要求就是不要太精致秀气,尤其粉色不要,像这里就差不多了。”其实她想说的是不要那么娘娘腔闺女化,但是想着上面坐着的可是一言九鼎、开口就是圣旨,还关乎天下百姓是否安居乐业的天子,为了百姓着想,她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要是把他吓病了,就是她的不孝和不义了。
大总管杨忠闻言错愕的张着嘴巴,好一会才合拢,像这里?他没有听错吧?
要知道这里是皇上办公和会见大臣的地方,处处透露出的都是威严和大气,而为了显示这些所用的除了一些必要的明黄流苏外,其他清一色的都的冷色调,还是那种比较沉重的颜色,如黑色、暗青色、藏青色、暗蓝色、黑蓝色等,就连垂在墙角边上的帷幔用的也是墨绿底、绣银线花纹的帷幔,如果这些用到皇子的宫殿,他举脚赞成,但是用到一名公主的闺房……
开始皇上还没有醒悟杨忠为啥会那么错愕,当他环视一圈室内后,他皱紧眉头,他也头痛了,这样的环境真的不适合一名公主的,想了想后皇上道:“你就以绿萼的为基础帮她处理吧误入官场。”
“是,奴才这就去。”大总管杨忠听了舒了口气行礼退了出去。
绿萼公主的逍遥宫可不像一般的闺阁,一切都以大气端庄舒适为主,虽然也精致秀气,但是可没有一般的粉色之类的女性化颜色,反而是以嫩绿、松绿、猫眼绿等各种深浅绿色为主,嫩黄为辅搭配而成,所以看着非常清新和舒服,现在皇上既然搁下话来,他照办就行,让他轻松不少。
别人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但是身为绿萼的母亲的皇后娘娘却觉得郁闷愤恨和不甘,绿萼不管怎么说也是长公主,不过现在不是了,皇后娘娘瞟了一眼年约二十岁的绿羽,这个长公主因该是她了,但是绿萼可是她这个皇后娘娘唯一的女儿,唯一的嫡亲公主,她所用的东西和摆设不该是独一无二的吗?
现在竟然照着绿萼的装饰来办,还是动用皇上库房的东西,这不是摆明要比绿萼还要体面吗?这不是赤裸裸的打脸是什么?
皇后在那里恨得牙痒痒的,那边惊恐不定的贤妃经过几次深深地呼吸,和心里建设后,她已经变得非常淡定了。
也是,毕竟那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一切证据她都已经销毁,就连证人也都处理了,皇上就想翻案也找不到证据翻案了,越想贤妃越淡定。
尤其当时还是皇上自己下命处置良妃的,要想翻案不就要推翻他自己的决定吗?皇上会自打嘴巴?
想必皇上也不好意思承认当年是自己判错了,所以才会岔开话题,想以补偿来偿还良妃母女这十几二十年所受的委屈,贤妃这么一想更淡定了,她施施然的捧起旁边已经放凉的茶水慢慢喝了起来。
却不想等大总管杨忠吩咐下去,回来侍候时,拉着良妃的手沉默不语的皇上开声了,“杨忠,传刑部尚书觐见,和立即调出当年良妃一事的档案,朕要还良妃母女一个清白。”
贤妃娘娘好不容易做好的心里建设再次咯噔一声崩溃了,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害怕皇上查出是她谋害良妃的,她对突然冒出来的良妃和绿羽憎恨不已,她怨恨她们为啥过了十几二十年还要冒出来,怨恨当年为啥没有亲自掐死绿羽这个孽障,如果当时就把她掐死了,也就不会有今天了。
啊!为什么!为什么有了她之后,还要有良妃这个贱人呢?贤妃生起了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只是她忘记了,人家良妃一直比她得宠,应该是她抢了人家良妃的宠爱才对,人家良妃不找她算账,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杨忠飞快的又奔了出去,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变成了翻案,那么也就是可以让人进来侍候了,于是在他出去吩咐小太监传旨时,先让宫女进来把已经冷的茶水换过新的热茶,还送上点心和新鲜水果。
不过一刻钟刑部尚书司马大人就来到,因为今天可是他的千金司马明玉和四皇子诸葛泓成亲的大日子,他和司马明深都参加宫里的宴席,尤其在司马明深被叫出去后,他就一直关注宫里的动静,最后按捺不下,出了宴席的地方,在外面等候,所以当太监传旨皇上要他立即觐见时,他就疾奔养心殿,前后不过一刻钟。
大总管杨忠因为今天已经被吓的太多,当他看到原本该两刻钟也到不了的司马大人不过一刻钟就到了,他也非常淡定的为他通报,如果有人跟他说天下红雨了,他也会云淡风轻的点头的。
大总管杨忠是不惊愕了,但是司马大人看到四皇子诸葛泓时,却惊得脸色一变,他还以为四皇子诸葛泓被皇上责罚了,要不怎么会让新郎官来这里见皇上呢?甚至还把他传来,不过当她看清四皇子诸葛泓的脸色如常,并且还有一众皇子在场,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商议才把四皇子唤来的,他心中的担心才慢慢放下去。
他虽然是低头快步走进来,不过在向皇上磕头行礼时,他还是看到良妃和绿羽公主,他对于这两名陌生的女子甚是奇怪,难道是为了她们?“臣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冠军教父。”
“司马大人平身。”皇上神情冷冷地道。
如是平常他肯定会恭喜司马大人的,毕竟司马大人和他对亲家啊,所以司马大人看到皇上如此冷淡,心里倏地一紧,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泓儿还不快点把你岳父扶起来。”皇后娘娘一脸慈爱的笑道。
四皇子诸葛泓听了抢前一步,把司马大人扶了起来,跟着他又安安分分的走回一旁,不过这次他可没有坐下去,毕竟司马大人是他岳父,那里有岳父站着他坐的道理呢。
皇上让司马大人平身后,又低头和良妃细声说起话来,就让司马大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四皇子诸葛泓看了,偷偷的把司马大人引到旁边的椅子请他坐下,但是皇上没有让他坐下,司马大人怎么敢坐呢,他摇摇头,小心谨慎的向四皇子诸葛泓使着眼色,询问皇上找他来做什么?还有和皇上坐在一起的是那位贵人,他怎么没有见过?
四皇子诸葛泓偷偷侧身避开皇上的视线,在司马大人的手心写了良妃二字。
司马大人惊得倒吸一口空气,良妃这人他是知道的,不过当他出入朝廷时,良妃已经打入冷宫了,不过良妃的事他还是有所闻的,看现在良妃和皇上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起,他立即猜到皇上既然找他来一定是为良妃翻案了。
只是当年的档案还有证物还有证人不知道能保留下多少呢?
司马大人飞快的在心里盘算着,盘算他该如何处理这事,就在他努力想着的时候,一名小太监捧了一叠册子纸张进来。
那些册子和纸张都已经发黄,还有一股很大的霉味和防蛀的樟脑丸味道,一看就知道很多年没有人碰过了。
“司马卫岗。”皇上突然大声唤道。
“臣在。”司马大人几步跨到殿中躬身大声应道。
“朕已经通过滴血认亲认回良妃当年所生的孩子是朕的公主,现在朕要还良妃一个清白,当年的案件就交给你重审,这些是当年的档案,交给你了。”皇上安慰的拍拍良妃的玉手,对她点点头,神情严峻的吩咐司马卫岗。
“臣领旨,定不辱使命。”司马卫岗躬身答道,他回答完后还等着皇上让他回去查看档案的,却不想皇上没有让他离开。
“你就在这里看。”皇上突然抬头示意那名太监把东西送过去给司马大人看。
皇上一句话让室内的众人神色各异,皇后娘娘波澜不惊,贵妃淑妃风平浪静,各位皇子虽然惊讶但是也都谅解皇上想翻案的迫切心理。
乔语嫣和宁轻玥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疑惑和诧异,看来皇上是真心要彻查的,为了不让人通报出去,好做准备,皇上竟然要司马大人立即翻案,不过这事今天能处理好吗?
那太监把那些册子和纸张搁在殿内一角的茶几上,司马大人也顾不得上面的灰尘,快速拿起来翻阅起来。
他先是把那些纸张拿起来观看,那些都是证人的证词,还有太医的诊断书等,而那些册子则是良妃的彤史册子,和良妃怀孕记录的册子,还有贤妃娘娘怀孕的记录,和彤史记录。
因为当年就是因为良妃害的贤妃流产,而她的孩子早产所引发的事件,所以连贤妃的档案也在这里。
司马大人查看的很快,但是也很细心,每一张都没有遗漏,看着看着他突然“咦”的低声道。
“是不是有发现?”皇上急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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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疑点出现
司马大人神情严肃的放下手中的册子点点头,向皇上请示道:“回皇上,臣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贤妃娘娘。”
听了司马卫岗的话,皇上就知道他肯定找到一点线索,不过不知道线索是否和良妃一事有关,所以想确认再说,于是他点点头。
贤妃一直关注着皇上和司马大人的动静,当即非常配合道:“请教不敢当,司马大人尽管问,本宫知道的定知无不言。不过本宫可不敢担保那么久的事本宫还记的齐全,若是本宫真的想不起来,望见谅。”
当年的事父亲都处理好了,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对她不利的证据的,不过还是提前说好为好,要是真的有不利自己的证据,一概不认就行了,他还敢硬逼着她承认不成?谅他也不敢。
“臣只是想确认这册子所记载的都是娘娘的药方吗?”司马卫岗说着捧着一本册子摊在贤妃娘娘的面前。
贤妃娘娘探头过去看了看,“让我看看。”
她翻了几页,看到什么太医的前面和日期,再看看诊断和药方,好像自己当时是喝了一段时间的药,不过是这些吗?贤妃娘娘回身让人请了她的贴身嬷嬷进来,“你还记得这段时间我所喝的药方吗?你看看是不是这些。”
“回娘娘,奴婢不记得药方了,不过那段时间您是喝过一段时间的药,开药诊断的是这位太医。”那嬷嬷仔细的看了册子上面的日期和太医的名字后点点头。
“嗯,大人你也听到了,药方本宫真的不记得了,不过那段时间是由这位太医开过药方喝药的史上最强重生全文阅读。”贤妃娘娘一副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的模样。
司马卫岗点点头,“这些都是太医院保管好的档案,想必不会错的,娘娘您也确认是这位太医开的,那么这些一定都是娘娘服药和诊断的记录了。不知道这位太医是否还在太医院?”司马大人一脸正色的问道,看那模样很有在刑部审案时的风范。
“回司马大人,那太医已经告老还乡了。”身为大总管他总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所以杨忠非常尽职的回答。
乔语嫣听了不屑的撇撇嘴,腹诽道,“想必当年有关联的人都告老还乡或者病死了。”
“噢,那还能找到这位太医为其他贵人看诊的记录吗?”司马大人了然的点点头后非常客气的咨询杨忠。
杨忠回头看向皇上,在看到皇上点头后他清声道:“这位太医当年还为太妃娘娘和几位娘娘看诊过,奴才这就去找记录档案。”杨忠说完躬了躬身就退出去吩咐小太监去太医院取档案了。
“启奏皇上,臣还想请皇上喧翰林院院士凌大人过来鉴定一下字迹。”司马卫岗快步走到殿中跪下请旨。
“准奏。”皇上没有半点迟疑点头。
贤妃娘娘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竟然要请凌大人,凌大人对于字迹的鉴定可是得到大众的认同的,只要经过他认定的,就可以作为依据,难道那册子里面真的有不利于她的证据?
贤妃娘娘努力回想她刚刚看到的药方,怎么也想不到那里出了问题,其实对于这些药方她还是有点印象的,好像自己是吃过那些药方的,不过她想不起这些药方有什么问题了。
当年这些药方刑部不是一样看过了吗?为什么当年没有看出问题?
或许司马大人是故意这么做的,好让自己乱了阵脚,露出马脚,他好抓现成的。
这么一想贤妃娘娘心中的怀疑和忧虑立即烟消云散,她非常淡定的坐在那里品茶。
对于贤妃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皇上不过淡淡的瞟了一眼,就再次把视线落在良妃身上,他微微低头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良妃则宛如少女般一脸娇羞的红着脸,小声的回着话。
他们两旁若无人的温声细语,让贤妃娘娘淡定的神情变得怨怼。
不但是她就连皇后娘娘也把拳头握的更紧,手中非常用力的扯着手中的手绢。
皇上眼尾的余光从皇后娘娘搁在大腿上的玉手划过,一点遗漏也没有的看到藏在袖子当中的玉手微微颤抖,和从袖子当中露出的手绢一角已经皱成一团,还有点抽丝的现象,皇上幽深的眸子越发的深沉了,嘴里的语气却越发的温柔,神情也变得越发的怜惜和爱恋。
皇后娘娘看了藏在袖子下的玉手颤抖的幅度更大了,丝绢也被扯得裂开一丝缝隙,她匆匆忙忙的把丝绢往袖子里面塞。
皇后娘娘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皇上的余光中,皇上不动声色的往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的方向扫去。
贵妃娘娘和淑妃娘娘虽然不至于眼观鼻,鼻观心的做参禅状,但是她们却一点也不看他,更没有留意他和良妃的互动,她们两个都直视着手里的茶盏,好像茶盏开出花来,让她们移不开视线。
而贤妃却无法和皇后娘娘相比了,她脸上的怨恨毫不掩饰,皇上看了暗暗笑了笑,她要是不恨可不像她了,怨恨才是对的。
只是他想不到对于良妃,他一直尊重和给予一定关爱的皇后会如此的愤怒,那么这事当年她有参与吗?
皇上是特意再众妃子面子表现对良妃的宠爱,无非就是想看看她们众人的表现是否如一,却不想,令他意外的竟然是皇后娘娘的表现美女隐私操控器最新章节。
他想不到皇后娘娘对于良妃竟然是那么的忌惮,就算他当年那么的宠幸贤妃娘娘,皇后也从来不看在眼里,还宽容大度的为他纳了不少美人,让他一度以为皇后真的是宽容大度的人,却不想,良妃竟然让她忌惮到如此地步。
这些信息让皇上的心一紧,他现在不得不怀疑当年良妃一事,皇后娘娘有参与了,一想到他一直敬重的枕边人竟然是表里不一的人,他就不由的心头发憷,寒毛顿现,一股失望的心绪笼罩心头。
就在皇上心头发怵时,去取档案的太监回来了,跟着凌大人也来了。
凌大人在进来时看到凌殇墨时,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就一本正经的走到殿中向皇上磕头请安。
那边司马卫岗在太监的帮助下找到药方,他把太妃的药方还有几个娘娘的药方一起摆好,再把贤妃娘娘的药方也摆在其中,之后请凌大人来鉴定,“麻烦凌大人仔细看看,找出是同一人笔迹的药方。”
“不客气,我定会用心看的。”凌大人听到请他来是鉴定笔迹,他不由松了口气,刚刚他看到凌殇墨时,还以为是凌殇墨做了什么坏事,让皇上处罚了,所以找了他过来,现在知道事不管自己的儿子,他当然松了口气了。
凌大人经过一系列的比较和对照之后,他伸直一直弯着的身子,“这些都是出自同一个人。”
“凌大人确定?”司马大人再次确认。
“确定。”凌大人肯定的点头。
“启禀皇上,臣看了这些证词后,臣只有一个疑惑,能否请太医解答呢?”司马大人非常严肃的面对皇上。
“太医没有离开吧?”皇上回头询问杨忠,刚刚负责验血的太医是否还在。
“回皇上,没有离开,奴才安排他在后面休息。”杨忠为什么能当大总管也是有原因的,就是他事事想的周到,皇上还没有想到的他先想到了,还一早为皇上准备了,所以才能在皇上身边当上大总管。
太医很快就被再次请进来,司马大人非常谨慎的拱拱手,“请问太医,怀孕的女子还能服用益母草吗?”
“当然不能,益母草,味微苦、微辛,微寒,性滑。具有活血,祛瘀,调经,消水的功效。主治月经不调,胎漏难产,胞衣不下,产后血晕,瘀血腹痛,崩中漏下,尿血,泻血,痈肿疮疡等病症,禁忌就是,孕妇禁用。无瘀滞及阴虚血少者忌用。”这是太医的看家本事,他非常全面的解释。
“那个意思就是孕妇不能服用,如果孕妇服用会不会滑胎?”司马卫岗好像一点也不懂的不耻下问。
“是的,益母草虽然对女子的作用很大,但是孕妇却绝对不能服用,否则一定会滑胎。”太医肯定的点头。
“回皇上据证词当年贤妃娘娘已经怀孕两个月,却受了良妃的刁难以至于滑胎,但是臣却在贤妃娘娘的药方里看到益母草,如果当时贤妃娘娘真的已经怀孕,那么服用益母草不就会滑胎吗?那让就算跟良妃无关,贤妃娘娘也会滑胎,要不就是当时贤妃娘娘根本就没有怀孕,所以才会一直服用益母草来调理身子,是不是贤妃娘娘!”
司马卫岗说道后面突然转头对着贤妃娘娘非常义正言辞的询问。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贤妃娘娘措手不及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脸色涨红,非常愤怒的指着司马大人呵斥,“你信口雌黄,污蔑本宫,本宫当年经过太医诊断,还有彤史证明,当年本宫是真的怀有皇嗣,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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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药方来源
当年贤妃在半路偶遇良妃,当时良妃一个人在湖边喂鱼,贤妃走过去示好,却不想良妃根本不搭理她,她不知道怎么地和良妃吵了起来,她被良妃甩了一个巴掌,她不小心跌下湖里。
当她被救上来,不久就传来小产的消息,并且还证实了怀的是男胎,而她和她的丫鬟和嬷嬷们齐齐指控是良妃推她下湖。
而良妃因为身边根本没有跟着宫女和嬷嬷,百口莫辩,当时皇上被火遮了眼,而良妃性格比较硬,不屑解释,所以盛怒之下,皇上把良妃软禁起来,在那个时候良妃也动了胎气早产。
跟着就传出良妃所生的公主不是皇上的种,还有太医作证,把月份推迟了,说她根本就不是早产,而是足月,当时查了彤史,正好那个月皇上因为祭天大典而斋戒,根本没有留宿后宫,从而证明良妃所生的公主根本不是皇室血脉,当时还从良妃的寝室寻出男人的亵裤,而这亵裤根本就不是皇上的。
因为证物和证人齐全,所以还在月子里的良妃被打入冷宫,而那女婴则被处死。
这一切当时皇上因为盛怒,所以没有细细考量,现在再回想,处处透出破绽,所以贤妃悲愤的指控根本勾不起皇上半点怜惜之心,他冷冷地瞟了贤妃一眼,“司马大人这不是在询问吗?哪里是污蔑你了?你只要据实回答就行。”
“我……”贤妃娘娘被皇上堵得哑口无言,一时间忘记尊卑,以我来回答,不过因为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了好一会也没有想到反驳的理由。
“请贤妃娘娘回答臣的疑问,当时娘娘真的怀孕了?既然怀孕了为什么药方里还有益母草?并且还是天天服用,每天一剂?难道太医没有跟娘娘说禁忌吗?还有怀孕了不是应该喝十三太保吗?为什么娘娘没有喝?”司马卫岗虽然不至于咄咄逼人,当时绝对不容贤妃娘娘思考,再次责问起来后宫九美男。
司马卫岗这一连串的问题,把贤妃责问的匆忙间顾不得是否有破绽,她硬着头皮回答:“本宫当时确实是怀孕了,这些药方应该是之前服用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抄在档案里,还有我……我的身体一直调养的比较好,所以,所以不用服用十三太保,十三太保也不一定是要喝的,这个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太医。”
贤妃说着直直站在一旁宛如柱子的太医,那名被点名的太医闻言抬起头来,从柱子变回人类,他点点头确认道:“是的,不是怀疑就要喝十三太保的,虽然它是安胎药,但是是药三分毒,不是需要一般都不会开十三太保,不过会适当的用药膳调理身子,毕竟怀孕了就是双身子的人了,为了补充足够的营养,是需要药膳调理的。”
为了使司马卫岗比较容易了解孕妇的事情,那太医解释的很详细。
天天服用?每天一剂?乔语嫣突然想起她从民间药方大全里看到一副专门用于孕前调理身子的药方,里面就是有益母草,不过这个药方有个很奇特的要求,那就是要连续服用三个月,一天也不能拉下,要是停药一次就要从头算起,所以这个药方用的人不多,不过效果却是很不错。
要是她能看看贤妃的药方就好了,要是能看档案就更好了,看她是不是一直在服用,因为这是三个月的巨大工程,太医应该会有记录的,要不这么久所需要的药材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谁也掩饰不了,更偷取不了那么多。
不过贤妃不是不能自己出去买药材,但是要知道这可以三个月啊,假如断了一天可要从头起的,并且从宫外带药物进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这么巨大的分量,为了安全起见,她一定会从太医院里开药,就算不能连续开三个月,但是还是能看出是否有三个月的,只要从第一剂的时期开始算起,间中就算是断了也没事,因为她可以自己买,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她间中肯定会断那么几次的。
只是她要怎么才能看到呢?
乔语嫣目不转睛的盯着司马大人手里的册子,心里不断的想着法子,看怎么过去看呢?
乔语嫣目不转睛的眼神引起宁轻玥的好奇,他顺着乔语嫣所看的方向看过去,册子?
难道她想看档案?难道她想到什么了吗?
或许是心有灵犀,有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乔语嫣注意到宁轻玥的目光,她把投注在册子上的目光投回宁轻玥的脸上,“怎么了?”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那册子有什么问题?”宁轻玥眨眨眼。
“噢,我想看一下册子、”乔语嫣对着那些册子呶呶嘴,示意她想看一下。
“我问你的是你问什么要看册子,是不是那册子有问题。”
“哎呀,当然是想看才要看了,你有办法吗?”
“办法不是没有,不过你要说个理由啊,我才好想办法。”
“有办法就好,快点帮忙?”
“是不是册子有问题,噢,不对,是不是药方有问题?”宁轻玥换一句问法,只是他这挤眉皱眼的,乔语嫣任是看出来。
宁轻玥朝天翻翻白眼,他当然知道她想看了,只是他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想看,却不想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各自说各自的,好吧,宁轻玥凝神聚气,把内力关注声道,使得声音凝聚成一条直线,直到乔语嫣的耳朵,“你是不是有发现了?”
乔语嫣一点也没有惊讶宁轻玥会在这个时候使用这个,她点点头妾的养儿攻略。
“是不是想看药方?看贤妃娘娘的药方?”
乔语嫣再次点点头。
“要不要记下药方的内容?”宁轻玥想了想再次问道。
乔语嫣眼睛闪闪发亮一脸欢喜的连连点头。
“嗯,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交给我。”宁轻玥垂在身侧的手,避过众人的视线做了一个抱在我身上的手势,接着他偷偷挨近他身旁的五皇子诸葛奕,在他的耳边小声的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了一会。
五皇子诸葛奕想了想点点头,跟着也不知道他跟四皇子诸葛泓嘀咕了什么,四皇子诸葛泓倏地睁大双眸,一副惊诧不可置信的瞪着五皇子诸葛奕,接着拼命摇头,心里暗道:“我答应才是疯了。”
五皇子诸葛奕能一直把四皇子诸葛泓吃的死死的,当然对他的神情了如指掌,也看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好吧,既然山不就我,那我就山好了,五皇子诸葛奕忽地从后面一掌把四皇子诸葛泓推了出去,“司马大人,四殿下想看看那个药方,他想回去努力造人,为了不让四嫂子有机会喝到这些伤身子的东西,他想研究一下,好提前预防。”
五皇子诸葛奕说的面不改色,但是听得四皇子诸葛泓却宛如被火烤般,脸上一片绯色。
“咳咳,不但是我要学,五皇弟和宁王也要学,有备无患嘛。”既然我已经下水了,怎么少得了你们呢,四皇子诸葛泓同样说的面不改色,出丑就大家一起出,怎么可能只有他自己呢。
他们两人的官司皇上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司马大人怎么看不出来,不过在他们两人的心里都以为他们是好奇那些档案有什么,司马大人望向皇上,等他做决定给不给他们看。
皇上想了想点点头,这事既然公开审理了,那么给他们看一下也无所谓,或许他们还能看出一些什么来,“太子和旭儿也一起看一下吧,反正你们也快大婚了。”
既然以这个为借口,他也就顺着说好了。
皇上都答应让他们看了,司马大人怎么可能不给呢,当即把贤妃娘娘的档案铺在案几上面让他们几个看,四皇子诸葛泓等人当即围着案几看了起来。
宁轻玥因为位置比较近,他第一个低头快速看了起来还顺手往前面翻了一下,确认了一下日期和把药方背诵下来后,立即传给乔语嫣知道。
乔语嫣听了那药方后,和自己看过的药方对了一遍,确认是这个药方后,她也学着把这事用真气凝聚声音说个宁轻玥知道,宁轻玥立即“咦”的一声好像很惊诧的叫了出来。
司马大人为了靠的比较近他立即问道:“王爷,有什么奇怪的吗?”
“噢,大人我只是觉得这药方好像我之前看过的一个药方。”宁轻玥转过身子面前司马卫岗笑着道。
“噢,是什么方子。”既然宁王有发现,司马大人怎么可能放过这条线索呢,立即顺势问道。
“噢,我闲着无聊的时候喜欢看书,又一次我在民间药方大全里看到这个药方。”宁轻玥解释他为什么会看到这个药方。
“噢,那民间药方大全说这个药方是做什么用的?”司马大人打蛇随棍上的问道。
“民间药方大全里说这副药方是一举得男的药方,不过需要连续不断的服用三个月,并且一次也不能断,要是断了一次就需要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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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贵妃的收藏
“民间药方大全里说这副药方是一举得男的药方,不过需要连续不断的服用三个月,并且一次也不能断,要是断了一次就需要重新开始。”宁轻玥向着司马大人的方向走了几步离开案几,脸色平静,但是却故意加重语气提醒需要连续三个月不能断一次。
司马大人能当得上刑部尚书怎么可能是笨人呢,他二话不说的来到案几前,俯身下去查看起来,而四皇子诸葛泓则很乖巧的让出位置来,他原本就是陪衬,还是自觉的让出位置比较好。
司马大人很快的找出这副药方出现的日子,他算了一下,当时贤妃要是真的服用这服药方,那么她当时根本不可能怀孕,也怪不得她出事之后还要太医开这副药,因为当时还没有够三个月,并且当时她因为流产一事大受宫中人关注,所以根本不敢出去买药,所以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都是在太医院开药。
“回禀皇上,这些记载药方的册子确实如宁王说的有三个月,不过间中有几次特意停了几天,如果如宁王所说的三个月都不能断一次,那么贤妃娘娘如果不想断药,一定是私下出宫买回来的,只要循着这条线去追查,定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微必能找出当事人,但是能出宫采买的一定是小总管之类的太监,这些有官职的小总管经过这么多年的提升,现在很有可能身居要职,当个大总管什么的,从这条线索查起来,或许真的有突破也不一定绝色凶器全文阅读。
宫里太监的升迁在没有谁比大总管杨忠清楚了,于是皇上转头吩咐杨忠,“你就辅助司马大人查一查。”
虽然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年,但是有大总管杨忠出面,还是可以事半功倍的。
“是,奴才一定倾力彻查。”大总管杨忠恭恭敬敬的领旨。
说完杨忠和司马大人走到一边小声的商量,跟着带着司马大人往外走去。
等杨忠他们离开后,皇后娘娘微微倾身温柔的向皇上问道:“皇上,天色已经不早了,各位妹妹想必也累了,不如让他们都先回去吧。”
皇上没有说话沉吟了一下,他垂下眼帘温柔的看了看良妃,此时良妃脸上也露出一点倦色,他再抬头扫了贵妃娘娘那边和诸位皇子那边,想了想正欲吩咐让众人先回去时,一直坐在那里非常悠闲的品茗的贵妃娘娘忽地抬起头来,望着皇上轻声道:“皇上,臣妾有一样东西想了好久觉得还是呈给皇上为好。”
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了,说完贵妃娘娘慢慢站了起来,从袖子里面拿出一个用丝绢包裹的很平整的四方小包,她走到皇上跟前亲自放在皇上身旁的案几上,小心翼翼的打开外面那层丝绢。
大殿里的众人都好奇的伸长脖子观看,乔语嫣因为距离较远,她不得不偷偷踮起脚伸长脖子看过去。
而宁轻玥因为个子比较高他不需要垫脚就能很轻松的看到,当他瞥到乔语嫣垫脚的模样后,差点笑了出来,原来她也会好奇啊。
啊!乔语嫣伸长脖子老半天,却不想贵妃娘娘打开那层丝绢后,里面还有一层细布,再把细布打开后,里面还有一层油纸,把油纸打开后里面竟然还有一层细布,她这样小心谨慎保管的到底是什么啊?
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就连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有坐在皇上身边的良妃娘娘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细布,等着细布的打开,好第一眼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宝贝让贵妃娘娘这么谨慎又谨慎的保管。
贵妃娘娘没有故意方面速度,她依然不紧不慢的的掀开细布。
细布才掀开一角,就露出里面微黄的纸张,只需看露出的一角就能看出里面的纸已经有点年份了。
慢慢地细布的四个角都被掀开,露出里面折叠整齐的纸张,贵妃娘娘宛如抚摸贵重物品一般,轻而小心的把那折叠的纸张慢慢摊开,再轻轻地抚平。
她退后一步,让出位置,让皇上细看,茶几上的纸张只有她摊开时的折痕,在没有其他的折痕,可见她保管的是多么的用心。
乔语嫣远远的看着当她看清那纸张的模样和大小时,她古怪的挑了挑眉梢,把目光落回司马大人刚刚放那些彤史的茶几上。
只是茶几上的彤史和册子都被收了起来,不过乔语嫣还是看出那几张纸的质地和大小和那彤史的册子的纸张是一样的。
和乔语嫣的目光一样的还有宁轻玥,宁轻玥刚刚可是近距离的看过那彤史的册子的,没有谁比他还要清楚。
不对,还有一个那就是凌大人,凌大人可是翰林院院士,对于各种纸张的用途没有谁比他更为之清楚,而宫里用于记载彤史和太医院记载药方的册子所用的纸质是相同的,但是却不是同款式,还有他们翰林院做史册时所用的纸张也是同样的,都是比较耐用、防虫、防蛀、防潮的纸张,这些纸张比一般的稍微厚一点也结实一点,就是预防需要不时翻阅的原因。
所以他就算隔得比较远,他同样也能认出来,尤其他对于这些纸张的用途清楚,所以他想到这些纸张必定和彤史或者药方有关,能让贵妃娘娘如此小心保管的,一定是关乎……
凌大人目光倏地往贤妃和良妃两边扫去,是关乎哪一个的呢?
同样的看清这些纸张的乔语嫣和宁轻玥也齐刷刷的把目光往贤妃和良妃身上移我的美女军团。
皇后娘娘虽然觉得这些纸张眼熟,但是一时没有往贤妃和良妃的身上想,不过当她看到纸张上的日期时,她猛地转眼往贤妃娘娘方向扫去。
贤妃娘娘对于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有所觉,她正欲寻找是谁看她时,立即感到皇后娘娘看向她的凌厉目光,她心里一惊,猛地抬头迎向皇后娘娘,跟着似有所觉的把目光落在皇上手里拿着的纸张。
皇上看的很快,一张一张的看过去,很快就把那几张纸张看完,跟着再拿起桌面上剩下的几张纸。
乔语嫣一直只关注着皇上手里拿着的纸张,没有留意到皇上只是先拿起上面一叠一看就知道是同一起的先看,底下还留有几张平常用的纸张,现在一拿起来众人才发现原来这叠纸张是由两种不一样的叠在一起的。
这一叠纸一看就知道是平常用的纸张,比较薄,力道只有用点劲就能透过纸张显到后面来,而且那纸张的边缘有点齿据状像是从那里撕下来一般。
皇上飞快的看完,跟着猛地把那些纸张狠狠地拍到桌面上,神色阴霾目露冷冽的锐芒盯着贤妃,“好你一个贤妃。”
“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贤妃娘娘露出委屈的神情,可怜兮兮的望着皇上,一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模样。
“做错了什么?你好意思说。”说着皇上好像愤怒不过的狠狠地捶了几下案几,把那案几上的茶盏捶的砰砰乱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还有一个茶杯盖咯噔的被震了下来,发出哐当一声。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贤妃娘娘被吓的碰的一声跪了下来,她柔弱又娇媚的试着眼角滑落的泪水,跟着抬起保养的不见一丝皱纹的娇颜,那双被眼泪浸透过后越发显得晶亮潋滟的星眸,以非常无辜的模样看着皇上,又像委委屈屈的诉说着她的冤情。
喳喳,乔语嫣看了暗暗竖起大拇指,这个贤妃真的好有演戏的天分啊,这样可怜无辜娇弱的小白花模样演的真是入木三分,不去当花旦真可惜了。
首当其冲看到她的模样的皇后娘娘僵硬的转过脖子,根本不想看到她那造作的模样,她转头虽快,但是乔语嫣还是从她的眼底看出一缕压制不下去的厌恶和憎恶。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皇上从桌面上拿起那一叠宫里所用的纸张,看着上面宣读起来,“五月初十,郑婕妤是葵水来了,五月十五干净,五月十六翻牌子,五月二十翻牌子……”
皇上接着又拿起另外一张继续宣读起来,“六月初九郑婕妤来葵水,六月十四干净,六月二十翻牌子……”
“七月十一郑婕妤来葵水,七月十六干净,七月十八翻牌子,七月二十一翻牌子……”
“八月月初九郑婕妤来葵水,八月十三干净,九月二十翻牌子……”
“杨忠把贤妃的彤史拿过来。”皇上读了那几张纸之后忽地吩咐刚刚和司马大人一同回来的杨忠把刚刚收起的彤史拿过来对一对。
“是,奴才立即找。”杨忠虽然没有听齐,但是也听了两张,他立即想到这些纸张很可能就是贤妃娘娘原来的彤史,不过却被换了出来。
司马大人刚刚才看过记得那些日子,他立即帮着杨忠一起找,两人很快就找出刚刚那几个月,杨忠拿着从皇上那里拿来的纸张和彤史册子里的五、六、七、八那几个月的核对一遍,那些翻牌子的日子分离不差,唯有来葵水的日子从七月开始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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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贤妃认罪
当时八月太医确诊郑婕妤怀孕两个月,跟着九月和良妃起争执,刚三个月的郑婕妤滑胎,而良妃也动了胎气早产。
当时的彤史是这样记载的,却不想现在贵妃娘娘却给出这么一份彤史。
贤妃娘娘听到皇上宣读的彤史时,脸色巨变,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她那里想到那些她早以为已经处理掉的东西会再次出现,她手脚发软,全身无力,差点就瘫软滑落地上,要不是她突然强打精神抓住椅子扶手,她早就滑落地面上了。
不能慌,不能慌,就算找到这些也不能证实她不是真的怀孕,因为她的怀孕可是经过太医的确诊,当时彤史也是当场验过的,和太医说的日子也对的上。
再有这些可以造假的,只要她咬定这一条,谅那司马卫岗也不敢以此来定自己的罪名。
想清楚这些后,贤妃娘娘胡乱蹦跶的心慢慢归位,回到原来的位置,而她惨白的脸色也慢慢地恢复红润。
她非常淡漠的坐在那里,好像刚刚宣读的那些彤史与她无关一般,皇上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就垂下眼帘不知道想什么。
很快司马卫岗把彤史都对完,接着他再次请凌大人来辨认笔迹,凌大人再次研究一番证实写这些彤史和贤妃娘娘之前的彤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司马卫岗得了凌大人的确定后,他转身面对贤妃娘娘,“请娘娘回答一下,为什么会有两份彤史。”
“啊?这个本宫怎么知道?”贤妃娘娘很给面子地做出一副很是惊讶的表情,好像司马大人问了什么天方夜谭的古怪事情。
“娘娘不知道?娘娘身为当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当时娘娘正在喝药,必须连喝三个月,当时根本不可能有孩子,对,我知道娘娘要说太医院的档案里根本没有连续服用三个月的药方,太医院是没有,但是娘娘可有,这些就是证明。”司马卫岗说着把从皇上那里拿来的另外几张普通纸张,一张一张的在贤妃娘娘面前扬了扬。
“这里是从城里一家药铺取来的记录,当时的药方是这张。”司马卫岗把其中一张扬了扬,上面写着十几味药,正是那张需要连续服用三个月的药方。
接着司马卫岗再把另外一张拿出来,“这张的药铺的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写了七月和八月份一共卖出去四十副。”
“还有这张是药铺掌柜的证词,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来捡这副药的人是郑府的一名婆子,而这郑府婆子正是娘娘母亲的管事婆子,那药铺的掌柜之前见过,所以他很肯定,这药铺所捡的数量,和太医院当时间隔开来的药方合在一起正好是三个月。”司马卫岗把纸张和证词一一的扬给贤妃娘娘看,和给殿中所有人看。
“本宫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郑府所买的药一定就是送给本宫的?郑府的人就不能吃?大人刚刚都说了这可是一张有句得男的药方啊,想一举得男的人多了去,怎么能证明是本宫的呢。”贤妃娘娘不屑的撇撇嘴。
“大人,据我所知,这家药铺原来的掌柜就是东家,虽然现在他已经把店铺让给儿子看了,但是原来的掌柜还在京城,可以传他作证。”自从把东西呈给皇上之后,久久没有说话的贵妃娘娘突然开声了,她接着望了大总管杨忠一眼,“当年这些药是不是送进宫里,只要找出当年负责守门的宫人和当年负责才买的宫人就可以查证,这些大总管应该有办法找到吧。”
就算大总管杨忠无法找出来,他也一定有办法让别人找出来。
听了贵妃娘娘的话,大总管杨忠抬眸飞快的望向皇上,看到皇上没有什么特意的表示,知道皇上是赞同贵妃娘娘的话的,于是他上前一步躬身答道:“奴才一定尽力去查的,奴才先告退。”
皇上听了点点头,大总管杨忠才飞快的转身,他到了大门口找到自己的亲信,对着亲信吩咐了一连串的命令,他能当上大总管,手下的亲信怎么可能少呢,但是为了尽快找出当年的人员,他除了当值的必须留下外,通通都打发出去。
贤妃娘娘闻言身子一震,神情变得有点紧张,她当然知道当时负责给她把药材送进来的太监没有死,虽然她一直在找机会,但是却不想当时他送了药材给她之后,就被派到太后娘娘的宫里做事了,还甚得太后娘娘宠爱,现在当的可是太后娘娘的大总管,她就更不能动了,希望他不要给人请来作证。
贤妃娘娘心里从来没有现在那么虔诚的祈祷过。
只不过正好天上的各路神仙都去赴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了,没有一个在家听她的祷告,因为没过多久那名太监被大总管杨忠的人请了回来。
“林大总管请你过来是有一事不明需要你解答一下。”司马卫岗先礼后兵,非常客气的请林大总管过来问话。
那被请来的林大总管原本一脸的不愤,当他看到满屋子的贵人时,他那里还敢有半点不悦,他略带惶恐的伏跪下去磕头请安,还保证定知无不言。
“我只是想问一下,在二十年前,你负责才买时,是否帮贤妃娘娘也就是当年的郑婕妤从宫外带药材进宫,还是带了三次。”
那林大总管偷偷瞟了贤妃娘娘一眼,在看到贤妃娘娘苍白的脸色后,他再偷偷扫了一眼皇上乌云密布的脸色,他那里还敢有半句虚言,“回司马大人,当年奴才负责才买各宫的胭脂水粉,当时贤妃娘娘也就是郑婕妤的家人特意找奴才帮郑婕妤带了三次药材。”
当时他也就是因为才买的胭脂水粉最得太后娘娘的喜欢,所以才有机会在太后娘娘那里露脸,直到做了太后娘娘宫里的大总管。
“还记得是什么药材吗?大概的数量记得吗?”司马卫岗连歇息的机会也没有给林大总管接着问道。
“至于药材是什么奴才不知道,因为都是打包好的,不过奴才记得是鸿记药铺的药,奴才认得他们打包的油纸,数量确实的奴才也不知道,不过看那分量大概有三四十那样。”林大总管想了想非常详细的回答,而他说出的药铺的名称和贵妃娘娘呈上的纸张上面的药铺名是相同的。
“你确定是鸿记药铺?”司马卫岗可不想再给贤妃娘娘狡辩的机会,对于林大总管的回答非常仔细的再次复核。
“是的,奴才确定,因为泓记药铺的油纸都印有他们药铺的名字,一直到现在都印有的,大人可以派人出去核实。”林大总管神情肯定的说道。
司马卫岗虽然不至于是百事通,不过对于印有药铺名字的油纸这一件事是知道的,因为京城现在有名望的药铺都用专门印有自己名字的油纸的,这可是一个打响名声的招数,不过为了证实林大总管的话,司马卫岗还是拜托大总管杨忠派人出去通知刑部的官员,让他们去鸿记药铺取几张油纸回来。
“你可有收到郑府或者郑婕妤当时给的什么财物?”司马卫岗之所以能当上刑部尚书,当然少不了他的谨慎和细心了,这不,他在提醒林大总管是否还有什么证物,当时能贿赂这些出入宫门的太监的一定不是一般的银两,对于银两他们这些人不会少,所以要贿赂他们一定是一些独有的玉或者其他首饰。
贤妃娘娘闻言如遭雷击,身体也忍不住发抖,她有点慌张的抬头瞪向那林大总管,试图警告他不要胡乱说话。
只是恰好司马卫岗直盯着林大总管,半点机会也没有给他,他也不敢当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面上,乱瞧,所以贤妃娘娘是白瞪了。
当年贤妃娘娘还真的让嬷嬷送给林大总管一柄玉如意和一枚玉板指,这两样的成色都是极好的,也因为她极少用到,所以才会用来贿赂林大总管,如果这两样东西是她从郑府带进宫的,她一点也不害怕,却偏偏是皇上赏下的,宫里是有记录的,所以她能不害怕吗?
老天爷,求求您一定要让他不见了,求求您了,贤妃娘娘在心里祈祷着。
只是可惜了,老天爷正忙着没有空管她。
“有,有,奴才记得郑婕妤的嬷嬷当时送奴才一柄玉如意,一枚玉板指,这两样奴才都收的好好的,就连输……”林大总管好像惊醒现在是什么场合,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杨忠你带人亲自去找来。”不等司马卫岗说什么,皇上已经斩钉切铁的吩咐下去。
杨忠当即带人出去,为了给林大总管一点面子,杨忠特意偷偷的请示皇上,后带着林大总管一起去的。
要是让他带人去搜,那么对于林大总管和太后娘娘的脸面都是不好看的,而他陪同林大总管一起去取,对外可以说是来找一些样品什么的,太后娘娘和林大总管的脸面也不会失去,而林大总管还能在太后娘娘面前当差。
从这方面也可以看出大总管杨忠是如何会做人,而林大总管当然是感激不尽了,这对于以后杨忠再有事拜托他,他一定也会给点面子的。
皇上虽然不会顾忌这些,也不会怕太后娘娘为难,但是对于杨忠的要求多多少少他也会答应的,这也算是对杨忠的看重了。
没过多久,大总管杨忠带着林大总管回来,他们身后跟着两名捧着托盘的小太监,其中一名小太监捧着的托盘上,放着刚刚林大总管说的玉如意和玉扳指。
“回皇上,奴才已经把赐给贤妃娘娘的物品的记录找出来了,确实有这两样。”杨忠指指另外一名捧着册子的小太监,找出上面的记录呈给皇上查看。
“贤妃你还有什么话说?”皇上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他微眯着眼冷峻的瞅着她。
“奴婢该死,这两样东西是奴婢背着娘娘偷出去给林总管的,娘娘根本不知道,那些药材也是带个奴婢的,请皇上宽恕娘娘,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是奴婢该死。”贤妃娘娘还没有想出话来回,贤妃娘娘身后的嬷嬷已经碰的一声跪了出来认罪。
“嬷嬷。”贤妃娘娘嘶吼出声,那声音像是一只受伤掉入陷阱中的小兽,痛苦而绝望,偷主子的财物这罪名可是死罪啊,是直接杖毙至死。
“娘娘,恕奴婢不能再侍候您了,您要保重。”那嬷嬷恭敬的向着贤妃磕了三个头,深深地看了贤妃一眼,好像要把贤妃的模样记在心里,接着把背脊挺的直直的,毫不犹豫就转身离开,自个去领罪了。
望着对自己亲如母亲的嬷嬷,在最后一刻最关心的还是自己,望着她毫不犹豫又坚决的背影,贤妃娘娘再也撑不下去了,她从椅子上滑落地面,伏跪的爬向皇上,攀着他的膝盖,满脸泪痕的哭道:“不关嬷嬷的事,一切都是我,嬷嬷都是为了我,是我吩咐她去的,那些药材也是我服用的,不关嬷嬷的事啊,一切都是我,我认罪,我全部都认了,当年的事我都认了,呜呜,请皇上放过嬷嬷,呜呜……”
“娘娘不要,娘娘!不是的,皇上,都是奴婢的错,和娘娘无关啊……”已经走到殿门口的嬷嬷听到贤妃娘娘的话之后,旋身就奔回来阻止贤妃,都是有两名嬷嬷拦住了她,把她押了出去。
看到贤妃娘娘把一切都认了,皇上沉重脸挥了挥手,“带下去。”
立即就有两名嬷嬷从门口走了进来,贤妃娘娘被那两名嬷嬷半扶半抓半扯的从皇上跟前撑了起来,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贤妃倏地挣扎着想甩开那两名嬷嬷,那两名嬷嬷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一眼,见他们都没有什么表示,再看大总管杨忠一眼,就看到杨忠对她们做了一个赶快拉走的手势,她们便拼命拉紧了贤妃娘娘,将她拽走,养尊处优的贤妃,如何是这膀大腰圆的嬷嬷的对手呢。
“皇上!煜儿……”临出门前贤妃娘娘猛地伸手扒住门框,声音凄厉地喊道。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她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似乎只要出了这一道门,她就要永远失去皇上,永远失去六皇子,六皇子可是她的心头肉啊,她怎么舍得。
但是屋子里的人却没有一个往她的方向看上那么一眼,直到贤妃娘娘的手被嬷嬷用力掰开了,人被拉了出去,只是贤妃娘娘绝望的声音远远的还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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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夜探后宫
其实在贤妃娘娘孤军作战的时候,六皇子诸葛煜早就得到消息,他不顾一切的就要冲过去救自己的母妃,但是却被郑老爷拦阻,“现在你不能去,娘娘那里我一直派人注意,如果有什么特发的事会报告给我知道的,你现在给我冷静下来。”
郑老爷虽然说着安抚的话,但是神情却严峻无比,垂在身侧的手更是攥的紧紧的,因为他早就从他的人那里得到这事的发展情况,他知道贤妃这次凶多吉少,那么他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再让六皇子陷进去,救得一个是一个,这个时候他们不能去帮贤妃娘娘说好话,因为那可能连他也陷入,连整个郑府都陷进去。
没有了郑府的支持,六皇子怎么坐的上那个位置呢?
“那是我母妃,我一定要去。”六皇子诸葛煜眉心紧皱,根本不听郑老爷的劝告,闪过郑老爷就往养心殿直奔而去。
郑老爷眼看着六皇子诸葛煜就要从他身边冲过去,他向着跟着六皇子诸葛煜身后一名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个侍卫身影一晃掠上六皇子手起刀落,一个手刀砍向六皇子诸葛煜的脖子后方。
六皇子诸葛煜应声而倒,那侍卫伸手就把他接住,郑老爷冷冷的吩咐一句,“看好他,不能让他跑出来。”
郑老爷想了想紧跟着叮咛了一句,“必要时就用药。”只要熬过这几天,那时……郑老爷眸色阴沉的望着六皇子诸葛煜就算昏迷也皱着的眉头,幽幽的叹了口气。
“是,老爷。”那侍卫记下背起六皇子诸葛煜跟着脸色沉重的郑老爷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在他们刚刚所在的地方后面不远的阴影处,走出一道穿着太监服饰的身影,望着郑老爷他们离开的方向思考了一会,就转身快步离开……
乔语嫣的闺房
乔语嫣翻了翻白眼,白天他怎么不说,现在这个时候……乔语嫣瞟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嗯,现在这个半夜三更的时候,他想干啥?
宁轻玥依旧是白天出席宴席那身绯色衣裳,背着月光站着,只能隐隐看见他的轮廓,根本看不清那身衣裳的美好,这算不算锦衣夜行?不过美男就是美男就算只是轮廓,也能让人在心中描画出一副绝世的俊颜。
“换过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宁轻玥说完背过身子,面向窗外。
乔语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柔软的粉色寝衣,脸上不由一红,因为那寝衣在夜色下竟然是透的,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蓝底绣鹅黄色兰花的肚兜。
她没有叫醒月梅亲自找了一套暗紫色的衣裙换上,这暗紫色的衣裙在夜色下和黑色也差不了多少,她可不能向宁轻玥学习,锦衣夜行并不是谁都可以的,那个的前提可是要极好的武功,她自问武功和宁轻玥相比还差远了。
乔语嫣换好衣服后随着宁轻玥出了护国公府。
乔语嫣看了看他们疾奔的方向,她挑了挑眉,皇宫?
这个时候去皇宫?
难道有什么发现?
呃,他不会是去听人家洞房吧?
乔语嫣拼命甩头,好像把心里那不好的想法摇出去一般邪魅仙主,命犯桃花全文阅读。
不过乔语嫣的心态很好,就算好奇她也非常淡定从容的跟着而不急着询问。
反而是淡定的宁轻玥转过头来,他挑了挑眉,“你不问问去哪里?不怕我把你卖了?”
乔语嫣扬了扬眉,睥睨的斜视他,“你确定不是我卖你?”
宁轻玥顿时无语,他摸摸鼻子,乖乖在前面带路。
翊坤宫?
他带她来绿羽公主的宫殿做什么?
难道……乔语嫣转头望向宁轻玥无声的问道,“难道她有问题?”
天啊,她不会不是真的绿羽公主?
不过经过滴血认亲了,应该不会错吧?
“你跟着来就知道了。”宁轻玥扬扬下巴,示意乔语嫣跟上。
因为绿羽的武功也很不错,宁轻玥带着乔语嫣没敢多靠近,远远地伏在正殿外院子一角的一棵树叶茂盛的大树上,远远地望着绿羽的寝室。
树木虽然大,但是要藏两个人也不是易事,所以乔语嫣和宁轻玥挨得紧紧的,胳膊和肩膀都紧挨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
因为防止被人看到,所以他们两不但要缩起双脚,还要紧挨着,更要凝神屏气,只是不管再怎么凝神屏气,两人因为紧挨着所以乔语嫣身上淡淡的梨花香在宁轻玥呼吸间,窜入他的心肺,让宁轻玥有点意乱情迷,耳根隐隐发热。
而他身上淡淡的竹子清香也随着乔语嫣的呼吸,被吸入她的心肺,乔语嫣整个人一震,她不由得更往他的身边挨去。
宁轻玥的耳际更热了,他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慢慢地往乔语嫣的侧脸挨了过去……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身影宛若流星般滑向翊坤宫的寝宫,也就是绿羽的寝室。
有发现!乔语嫣轻轻地用手肘撞了撞宁轻玥,示意他赶紧看。
宁轻玥被她那么一撞猛地惊醒,他立即往后退开,但是他忘记了现在在树上,他这么一动,树枝立即轻轻地晃了晃。
乔语嫣大惊,闪电般伸手,一把把宁轻玥拉到她身后,两人整齐划一的和主杆重叠。
这时那边伏趴在翊坤宫寝室屋顶上的黑影仿佛有所察觉,转头看了过来……
一会之后,好像没有看到什么,他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屋顶,入了翊坤宫的寝室。
乔语嫣正欲探头出去,就被宁轻玥把头定住,宁轻玥做了一个不要动的手势,他的手势才做完,乔语嫣就看到刚刚已经进去的黑影再次出现在屋顶。
乔语嫣暗道一声好险。
不过当那人再次出现在月色下,当乔语嫣看清他的容貌时,乔语嫣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这个人竟然是祁然!
“你怎么知道她和他有关?”乔语嫣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宁轻玥还是知道她说的是绿羽和祁然。
“这段时间第九局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你不觉得奇怪吗?再则这个绿羽出现的太过巧合了,所以……”
宁轻玥小小声的解释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乔语嫣明了的点点头老子是村长。
宁轻玥望了望翊坤宫的寝室,低声在乔语嫣的耳边说一句,“我们走,想必以他多疑的性格,他会亲自过来看看的。”
虽然他不是很了解祁然,但是祁然既然能当第九局的头,以第九局一直以来的处事方式,就是对于每一件事都需要经过再三的确认,所以他很可能会亲自过来看看。
乔语嫣点点头,跟着宁轻玥飞快的离开这颗大树,不过为了证实宁轻玥的直觉是否正确,两人在可以看到这株大树,但是这株大树上的人却不容易发现他们的地方藏好身子,慢慢等待。
他们才藏好身子,两道身影就从翊坤宫里面闪了出来,其中一道就是他们刚刚看到的祁然,另外一道是穿了一袭金色宫装的绿羽。
但见那祁然笔直的往乔语嫣他们刚刚藏身的大树而去,他跃上大树只是瞟了一眼,好像还做了一个嗅味道的动作,身子就落在他们两个刚刚藏身的地方。
乔语嫣一看,在心里暗道,难道他属狗的?鼻子这么灵。
“你回去吧,记住了。”祁然站在树枝上往四周看了看,回头低声吩咐一句,就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那绿羽公主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就目送祁然离开,不过她没有跟着立即回宫里,反而跃上屋顶,躺在屋顶上,一手搁在脑后,望着满天点点星辰不知道在想什么。
因为她的位置比较高,如果这个时候乔语嫣他们离开,以绿羽的武功肯定又发现,所以乔语嫣和宁轻玥只能忍着被蚊子乱吻的骚扰,安安静静的呆在远处。
“丫的,你什么时候不晒月光现在晒,我的床啊,我好想你。”乔语嫣无语望天在心里腹诽。
宁轻玥好像猜到她在想什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浮上眼底。
还好那绿羽不过在屋顶上躺了半个时辰就下了屋顶回宫去了,而蹲得脚麻的乔语嫣捶着双腿慢慢站了起来。
“要不要我背你回去。”宁轻玥挑了挑眉,故意俯到乔语嫣的肩膀旁,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的问道。
他那温热的气息烘的乔语嫣的耳际宛如被火烤,就连脸颊也飘上一抹嫣红,乔语嫣往外歪了歪脖子,离宁轻玥一个拳头远,她翁声道:“不要。”
就算现在天色以晚不会有什么人看到,但是……一想到她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想着两人相贴的身子,她脸上的温度越发升高,脸上的红云经久不散。
而宁轻玥好像喜欢看到乔语嫣的不知所措,身子更往乔语嫣那边倾去。
“你不是脚麻吗?那我好心点背你回去啊。”宁轻玥心里偷笑的继续打趣乔语嫣。
乔语嫣若有所觉的抬头,一眼就看到宁轻玥眼底的兴致盎然和勾起的嘴角。
好吧,竟然敢打趣我,看我的。
乔语嫣忽地往宁轻玥那边倾过去,两人角色对换,变成她在宁轻玥的耳边小声问道:“你真的想背我?”
她说着故意在他的耳边吐了一口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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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绿羽的心思
乔语嫣说着故意在他的耳边吐了一口热气,温热的气息才吹拂到宁轻玥的耳际,他的耳廓微不可见的动了动,接着一股热气袭上耳朵,使得耳际的肌肤的温度骤地上升几度,人也变得有点不自然。
宁轻玥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耳际红了,不过还好,现在他们还在阴暗处,想必乔语嫣是看不清楚的,这般想着宁轻玥脸上的不自然消退几分。
却不想乔语嫣只从学了武功后,眼力已经非同一般,就算是黑不溜秋的夜里,她依然可以把面前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她看着宁轻玥已然能看出红晕的耳朵,心中一甜,看着宁轻玥的目光变得柔和带笑。
宁轻玥尴尬地握拳掩在唇上咳了一声,“我这不是看你脚麻了吗?”
他的意思是他好心了?乔语嫣嗤之以鼻,想调戏打趣她就直说,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不过……
乔语嫣忽地站直身子,望着宁轻玥双手往前一伸,眼底那抹挑衅熠熠闪闪,那意思就是——来背啊。
看到她的动作,宁轻玥先是一怔,接着笑了出来,他摸摸鼻子,怎么角色对换了?变成他被打趣了?
还好乔语嫣做归做没真的打算让宁轻玥背,看到宁轻玥笑了出来,她也跟着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
宁轻玥看着笑得灿烂的乔语嫣,眸色一暗,他忽地伸出手来,乔语嫣连反应的机会也没有,就给他握住双手。
乔语嫣一惊,跟着就欲抽手,不过宁轻玥不给她挣脱的机会,握的更紧了,而乔语嫣也不过是惊了一下下的反应,冷静下来后,也就随宁轻玥了,两人就在幽暗的夜色下手拉着手,静静地站着,不过她的脸颊上的热度却慢慢上涨……
两人不说话,静谧温情的气氛在他们周边缠绕……
当恍恍惚惚的乔语嫣清醒过来时,她已经回到自己的闺阁,她怎样回来的?
天啊!乔语嫣抚额,她不会真的被宁轻玥背回来的吧?
乔语嫣不好意思的扑倒床上,把热乎乎的脸埋在微凉的枕头上……
当乔语嫣迷迷糊糊地睡着时,她突然想起祁然找绿羽什么事?
难道绿羽是祁然的人?是第九局的人?
不过看那摸样应该是的,只是祁然他让绿羽进宫为了什么?
什么认祖归宗这样的话她是绝对不相信的,那么祁然他为的是什么?
目的是什么?
乔语嫣就是带着这样的问题慢慢沉睡。
*
永寿宫
第二天一早,绿羽来到永寿宫,眸色深沉的望着脸色红润的良妃指挥着宫女让她们把好吃的都端上来,望着她在看到她来时,那不迭声的关切模样,她的心不由一暖,这就是母爱吧。
只是……绿羽忽地微微眯了眯眼,一抹冷冽的寒芒急速的从眼底掠过,她敛下眼帘,当她再次抬起眼帘时,眼底已经恢复清明,她把良妃拉了回来,“母妃不要忙了,我不饿。”
“怎么不饿呢,你不是没有吃早膳吗?”良妃狐疑的望着绿羽。
“我真的不饿,我以前一直不吃的。”绿羽连忙解释。
却不想良妃一听,眼眶立即红了,她含着泪珠满脸爱怜的抚摸绿羽的头顶,接着双手抱紧绿羽,“我可怜的儿,让你受苦了。”
良妃为了不让绿羽记起不好的事,一直没有询问她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不过想到一个年老的嬷嬷带着一个婴儿,那生活是如何艰辛,她就算不问也能猜到。
所以一听到绿羽一直没有早膳吃,她就不由的眼一红,她可怜的儿啊,原本应该是金枝玉叶,在众人的宠爱中长大的,却不想被人陷害沦落到民间去,都不知道受过多少的苦了。
不过还好,天见可怜的,让她平平安安的长大,以后她绝对不会再让她受苦的,想着良妃抱着绿羽的手更紧了,那模样恨不得把绿羽揉进她心里去。
听到良妃的话后,绿羽目光微闪,她回抱良妃安慰道:“母妃不要伤心,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长的好好的。”
说着她还拍拍自己的胸膛挺挺胸表示自己很好,良妃看了破涕为笑,“来,我不管你以前是如何生活的,现在在母妃的宫里就一定要吃早膳,不对,应该是不管在哪里都一定要善待自己,都一定要记得吃早膳,记得吗?不管任何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要保重自己,保重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良妃一边拉着绿羽的手往餐桌走去,一边再三叮咛,而绿羽听了连连道是,没有半点不悦。
被大总管杨忠派来侍候良妃的一名大宫女笑盈盈的迎了上来,“娘娘,您再说下去早膳就该凉了。”
“哦哦,对,你看母妃真该……”母妃连声的怪责自己,却被绿羽打断了。
“母妃这是为绿羽好,绿羽都记下了,以后不会忘记的,母妃来,我们吃早膳,母妃您试试这个芙蓉卷,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绿羽挽着良妃在餐桌旁坐下,亲自为良妃夹了一个芙蓉卷。
而良妃接了过来后,顾不得吃,也亲自为绿羽夹了一个豆沙心的糕点,两母女你来我往亲亲热热的吃了一顿早餐。
接着两母女倚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说起话来,不过多数都是良妃在叮嘱绿羽,不时打探绿羽的爱好,尤其的饮食方面,每当绿羽说出一样喜欢吃的,她都要记在心里,寻思有时间就让厨子做给她吃。
看着良妃叮咛关切的慈爱模样,还有握着良妃已经变得粗糙的手,绿羽在心里暗自打算,母妃当年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你等着瞧好了。
*
第二天是四皇子妃司马明玉认亲的日子。
一早她就梳妆完毕,和和她一样一身喜庆红色衣衫的四皇子诸葛泓一同往太后娘娘泰康宫而去。
为了照顾和表示对太后娘娘的尊敬,认亲这天就安排在太后娘娘宫殿。
当司马明玉和四皇子诸葛泓来到泰康宫时,贵妃娘娘、淑妃娘娘、良妃娘娘、绿萼公主、绿羽公主已经到了,就连太子诸葛溟、三皇子诸葛旭、五皇子诸葛奕等也到了。
司马明玉和四皇子诸葛泓在距离太后娘娘的凤座还有两米远的地方,齐齐就欲跪下磕头请安,这是平常请安的位置。
却不想太后娘娘身边的清心嬷嬷在他们两个跪下前,已经指使两名宫女把两个垫子搁在太后娘娘凤座跟前。
四皇子诸葛泓一看,连忙拉着司马明玉上前几步,双双跪在垫子上,给太后娘娘磕头请安。
“乖,快快起来,让哀家看看。”太后娘娘弯了弯腰拉着司马明玉的手把她拉了起来。
太后娘娘亲昵的拉着司马明玉的手,细细的打量司马明玉一番,司马明玉大大方方的让太后娘娘打量,太后娘娘望着就算在她的注视下,依然淡定从容的笑着的司马明玉满意的点头。
而四皇子诸葛泓从一进来是脸上就漾着怎么看怎么傻气的笑容,现在更是看着司马明玉眼珠子也不眨的傻笑。
在太后娘娘旁边侍候的宫女们看了,个个低头强忍着不让笑声溢出来,不过那耸动的肩膀显示她们忍的非常辛苦。
在太后娘娘旁边侍候的清心嬷嬷首当其冲,她强忍着笑意低声在太后娘娘耳边说了一句,太后娘娘闻言转头看了过来。
“噗”她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哪里来的呆头鹅?”
司马明玉娇嗔的瞪四皇子诸葛泓一眼,跟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这个傻子,还看什么看啊。
“咳咳。”被司马明玉那一眼瞪醒的四皇子诸葛泓,在看到司马明玉低下头去后,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皇祖母……”四皇子诸葛泓哀求的望着太后娘娘。
“好了,好了,哀家不笑你了,清心把礼物拿来。”太后娘娘从清心嬷嬷的手里接过两个绣着百年好合图案的荷包,一人一个分给四皇子和司马明玉。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就在四皇子和司马明玉接过太后娘娘的礼物磕头感谢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四皇子诸葛泓和司马明玉站起身子,退到一旁恭迎皇上和皇后娘娘到来,跟着大家又是一番见礼。
在四皇子诸葛泓无意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绿羽公主那双宛如窥视猎物的阴鸷眸子盯着皇后娘娘。
四皇子诸葛泓被那阴鸷如毒蛇的眸子吓的一怔,他眨眨眼,他没看错吧?
当他再次看向绿羽时,绿羽已经变得温柔可亲的低声和良妃娘娘说着话。
“殿下?”司马明玉偷偷瞟了一眼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四皇子。
四皇子诸葛泓闻声抬头,他看到司马明玉无声的询问,他摇摇头,表示没事,不过等他们认亲完毕之后,他立即派人把五皇子诸葛奕找了过来,两人低声的说了好一会的话。
“我看我刚还是出宫找找阿玥,他应该能查到。”五皇子诸葛奕凝眉想了想跟四皇子诸葛泓商议。
“嗯,那你快去跟阿玥说,他应该有办法。”四皇子诸葛泓想了想跟着催促五皇子诸葛奕。
想到绿羽那阴鸷的目光,四皇子诸葛泓怎么也放心不下,不管绿羽为的是什么,她看皇后娘娘的目光让他感到有大事发生,为了他的母妃的安全,他不能让绿羽有机会伤到他的母妃。
不管她的仇人是皇后娘娘而不是淑妃娘娘,但是谁能保证她只找皇后娘娘报仇?
绿羽和良妃娘娘的事他是亲自经历的,也是亲自把绿羽带回宫里的,若是给她真的伤到皇后娘娘他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不管怎么说皇后娘娘可是一国之母,是他们的嫡母,为了社稷,为了后宫的平静,他都不能让绿羽有机会伤到皇后娘娘的。
也怪不得宁轻玥昨天在离开时会让他注意绿羽了。
五皇子诸葛奕闻言立即和四皇子诸葛泓告辞出宫而去。
*
此时把良妃送回永寿宫后回到翊坤宫的绿羽公主却托腮坐到窗前望着窗外连绵起伏的屋脊,目光冷然。
若是熟悉后宫布局的人定能发现,绿羽所望的方向竟然是皇后娘娘宫殿所在的方向。
绿羽忽地站了起来,笔直的往外走去。
“公主您要去哪里?奴婢给您引路。”一名身穿大宫女服饰的宫女亦步亦趋的跟在绿羽的身后。
“我随便走走。”绿羽没有打发她离开,让她跟着,因为她知道这是规矩,这是她公主的身份的象征。
不但是刚刚那名宫女,她的身后跟了两名大宫女,两名二等宫女,两名婆子,一行人可以说是浩浩荡荡的往宫外走去。
“公主这边去是去御花园,这边去的是……”那名大宫女为绿羽指引着方向,绿羽点点头,就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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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大事发生
那边五皇子诸葛奕匆匆出宫找宁轻玥,却不想宁轻玥被皇上急召进宫,两人一进一出硬是错过了。
同时被急召进宫的还有秦丞相和六部尚书,还有护国公乔楚渊,开国公月将军,恭亲王,裕亲王等肱骨大臣。
跟着太子、三皇子、也被召了过去,十几个人按照职位大小,在养心殿分两边站立。
五皇子的宫殿
“不知道公公来这是……”五皇子院子里的领班太监恭敬的把从御书房来的公公迎了进来。
“奴才是奉了圣上旨意,传五殿下立即到御书房觐见。”
“啊,五殿下刚刚出宫了。”
“那你还不快去追回来,圣上急召啊。”
“是,是奴才这就去。”那名领班公公脚不沾地的急奔出去。
四皇子的新房
“四殿下,妾身想到御花园走走。”司马明玉抬头看了看窗外灿烂明媚的天色,红着脸娇羞的望着他,希望四皇子诸葛泓能陪她出去走走。
虽然御花园她也来过几次,但是进宫的时候都有固定的地方,再则她们这些臣女哪里敢随意走动,所以御花园虽然来过几次,但是游玩过的地方却非常之少,现在她嫁进宫里,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走走,她当然希望过去走走了。
最懂得怜香惜玉的四皇子诸葛泓那里可能不答应呢,不过……四皇子诸葛泓咕噜咕噜的转转眸子,他凑了过去,亲呢的俯在司马明玉的耳边,小声道:“如果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陪你到御花园逛逛,我知道哪里的景色最好看噢。”四皇子诸葛泓抛出诱饵诱惑司马明玉。
司马明玉宛如桃花娇艳的脸蛋闻言变得更加嫣红,宛如秋水的眸子也变的波光潋滟,她红着脸瞟了四皇子诸葛泓一眼,再瞟了外间侍候的宫女一眼,咬了咬下唇,小小声的道:“好哥哥。”
“诶!”四皇子诸葛泓笑的见牙不见眼,高声应道,说完伸手就拉着司马明玉的手往外走去。
司马明玉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就不再挣扎,只是有点不安的低声道:“四殿下,有人看着呢。”她的脸越发的热了。
四皇子诸葛泓抬头扫了周围一眼,周围那些侍候的宫女们齐刷刷的低头垂眸做木桩状,“没有,她们都没看到,好了,你们下去,不要跟着,这里可以皇宫,本殿下还能走失吗?”
四皇子诸葛泓挥挥手,把身后跟着的宫女婆子们都打发了,拉着司马明玉的走就往御花园走去。
“四殿下呢?”一名公公匆匆的奔进新房的院子,只是他只敢在新房外拦住一名宫女询问。
“四殿下和四皇子妃到御花园散步去了。”那名宫女答道。
那名公公立即转身奔了出去。
“有没有见到四殿下?”
“四殿下往那边去了。”
“有没有见到四殿下?”
“四殿下往那边去了,就是那边。”
……
一路上只要看到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还是婆子,那名公公远远地就问道,跟着顺着他们指引的方向一路找了过去。
“四殿下!四殿下!……奴才可找到你了。”那名太监呼呼地喘着气,他指指御书房的方向,“皇上急召,御书房。”
“什么?!”四皇子诸葛泓一惊,父皇刚刚才离开,也没有见他说什么,为什么会急召他?难道……
“皇上还召见什么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四皇子诸葛泓着急的追问。
“听说皇上收到是八百里加急,跟着皇上下旨召见,丞相大人,六部尚书,宁王,恭亲王,裕亲王,还有各位皇子,各位大人和各位殿下都过去了,就差四殿下您了,噢,五殿下也被召见了,不过听说出宫了,已经追出去了。”
“四殿下您快去,肯定是急事。”司马明玉身为刑部尚书的千金,当然知道八百里加急是什么意思,连忙吹四皇子过去。
“那你自个慢慢逛,我下次再陪你,你留在这里为四皇子妃带路。”四皇子诸葛泓愧疚的拍拍司马明玉的手,跟着吩咐那名太监。
“是,奴才省的。”那名太监恭敬的点头哈腰回答。
四皇子诸葛泓就在司马明玉目送下快步往御花园而去。
司马明玉一直目送四皇子诸葛泓离开,直到看不见,才转身往回走,她边走边问道:“你知道这八百里加急是哪里送来的吗?”
“回四皇子妃,好像是边境那边送来的,听说是……”那名太监抬头往四周看了一圈,看到附近没有什么人,才低声继续说,“好像是大齐那边发生大事了。”
“大齐?!瑜太子的国家,那边发生什么事了?煜太子呢?可有通知?”司马明玉闻言皱了皱眉。
“回四皇子妃,已经通知了,不过瑜太子好像有事出宫了,不过有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嗯,那就好。”司马明玉想到这事那么紧急,应该是重要的事,他打听不到也不出奇,所以她没有追问那名太监是什么事,不过想到有大事发生,她那里还有心情逛御花园呢,示意那名太监引路回四殿下的宫殿去了。
在他们离开后,在距离他们刚刚所在的地方不远的地方慢慢转出绿羽的身影,她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再看向御书房的方向,凝眉沉思。
在她的身后不远站着好几名宫仆,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绿羽公主怎么突然间不走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难道那边的景色很好看?
她们因为距离四皇子他们所在的地方比较远,正好也在一个转折的地方,没有看到四皇子他们,所以只看到绿羽突然间站住不走,所以她们才惊讶,不过绿羽公主早就说了,跟可以,不过不能跟的太近,还有她如果没有问话,她们最好不要说话,有事她自会吩咐,如果敢有不服从命令的,她会立即打发出去。
这些宫人都是杨忠亲自挑选,都是比较老实的,所以她们非常的安守本分,非常的听话,对绿羽言听计从、恭恭敬敬、恪守本分,不会自作主张,所以绿羽不动她们也不动。
而绿羽的武功比四皇子的还要好,就算距离比较远,她还是能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们刚刚说了什么,所以她想了想后跟着转身吩咐:“我累了,回宫。”
在回翊坤宫的路上绿羽在经过一名婆子的身边时,那那名婆子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那名婆子等绿羽公主带着人离开后,她也跟着匆匆离开。
*
当天御书房的众人一直商议到宫门快要下匙的时候才让众人离开,而宁轻玥回到府里的时候,立即吩咐追风逐月等人去把凌殇墨和诸葛珣等人请来,他想了想后,自己亲自到了乔语嫣的闺房。
当乔语嫣看到熟门熟路、驾轻就熟的宁轻玥无语望天,他真的把她的闺房当菜市场了,说来就来,也不怕她正在换衣服?
或许他恨不得她正在换衣服,他好一包眼福呢。
不过当乔语嫣知道宁轻玥找上来的理由时,她神情不由一禀,“你等等,我换件衣服。”
没一会换过一身暗蓝色衣裙的乔语嫣和宁轻玥飘然离开护国公府,往宁王府而去。
当宁轻玥和乔语嫣回到他的会客室时,不但凌殇墨等人来了,就连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煜太子等人也来了。
“阿玥,皇上怎么说?”在屋里走来走去的煜太子一见到宁轻玥立即迎了上去。
“不急,先坐下。”宁轻玥安慰的拍拍煜太子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跟着他亲自为乔语嫣拉过一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他才慢条斯理的解释为什么把他们都找来。
“今天皇上收到八百里加急,把我们都召了过去。”宁轻玥指指自己和三皇子等人,“这八百里加急阿煜应该收到消息了,那就是大齐皇上也就是阿煜的父皇病重。”
诸葛珣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紧张又关切的望着瑜太子,想说点什么,但是又怕打断宁轻玥的话,嘴巴张合了几下,还是沉默不语。
“我父皇的身体一直很好的,怎么会突然病重呢?”煜太子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放在大腿上的大手握的紧紧的。
就是知道自己父皇的身体不错,所以他才能游山玩水和周游列国,现在父皇突然病重,不是很奇怪吗?
“只有原因现在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派人想办法进宫打探了,不过现在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你大哥和五皇子已经联合禁卫军兵变,把皇宫控制了,不过还好你二哥和四皇子已经召集前锋营和京郊的绿兵营反抗,开始围攻皇城,不过你母后和皇上都在宫中,和你二哥的母妃也在宫中,所以他们只敢围住皇城却不敢硬攻,所以双方对持起来。”
宁轻玥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瑜太子追问道。
“前天的事了。”就算是八百里加急,三天能到应该是昼夜不停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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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绿羽公主的翊坤宫也轻飘飘的飘出一道人影往宫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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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太子登基
宁轻玥的话没有让瑜太子安心,反而令他更为之紧张,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要做一些事,不用说三天,只需一个时辰就足够,不对,甚至根本不需要一个时辰,半个时辰?一顿饭?一刻钟?一盏茶?
甚至这些都不用,一个人的性命,可以很坚强,因为有人试过中了二十几刀也没有死。
但是也有人的性命很脆弱,一场风寒就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所以当皇甫瑜一想到病重的父皇可能已经遭受毒手,他就淡定不了,三天的变化太多了,足以让一个国家改朝换代,足以让一个人死上千百回。
不过大哥要是想继位的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应该不会让父皇死的不明不白的,那样就算他继位也会有咎誉。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只要他继承大统一事,被传出什么不好听的,那么他这个宝座也就不会坐的牢固了。
各路藩王早就虎视耽耽的窥视着,早就等着对他不利的言辞传出去,所以他父皇的性命暂时应该能保住。
但是他不害他,并不代表他的病情不严重,以他父皇的身体,病重的不能保护自己和一众妃嫔宫人,可见他的病情的严重性。
不过想到父皇的性命能保住,皇甫瑜担忧的七上八下的心,能够稍微缓了下来,不过他还是要赶回去。
“我要回去。”皇甫瑜想了想做出决定。
“现在这个时候?”诸葛珣差点没跳起来,因为她刚刚也听了宁轻玥的话,知道大齐现在肯定乱成一团,就连皇宫也被控制。
而那个大皇子和五皇子既然敢兵变,肯定就不止控制宫中的禁卫军了,而且过了三天,谁知道大齐现在是怎么样了?
说不定皇上已经病死,也说不定大皇子早已经继承大统,现在皇甫瑜回去,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诸葛珣忍不住继续急道:“现在情况不明,你先不要回去,等打听清楚了,再回去不迟。”
“阿珣说的对,现在那边的情况我们根本不清楚,这么一头黑的撞进去,我怕……”我怕你性命不保,四皇子诸葛泓在心里加了一句,不过他为了忌讳是不会说出来的。
“不管变成怎么样,我都要回去。”皇甫瑜神情肯定道。
为人子女的,怎么可能在父母有难的时候,置之不理呢。如果他真的对父母不问不管不理,那么他也不用生活在世上了。
因为世人的唾沫可以把他淹死,对于不忠不孝之人,世人怎么会放过呢?
而他也可以想到,假如他真的不回去,说不定他的大皇兄会有厉害的招数等着他,让他这个太子名正言顺的当不了,让他有机会继承大统农家仙犬最新章节。
现在说不定他正在找他的错处,例如父皇病重,他却流连他国的姹紫嫣红,流连他国美色,乐不思蜀……等等,都会是他的致命错处,所以他不得不回去。
这些道理在座的不管是皇子还是大臣的儿子,他们都懂,也都想到,所以宁轻玥想了想后道:“阿瑜回去是要回去的,不过你不能偷偷摸摸的回去,你要光明正大、大张旗鼓的回去。”
唯有这样他的大哥才不敢对付他,在他的大哥的心里只要皇甫瑜不能安全回去,那么要用什么借口抹黑皇甫瑜那可以最简单不过的事了,所以一路上他定会想方设法的拦阻他,甚至不惜取他性命。
光明正大?
大张旗鼓?
乔语嫣目光一亮,她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
乔语嫣沉吟了一下,偷偷看看三皇子诸葛旭、四皇子诸葛泓、五皇子诸葛奕,不知道他们知道后会不会怪她?
不过……乔语嫣再瞟一眼皇甫瑜,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最后不得不承认,他还真的算是一个大帅哥。
配绿萼还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皇甫瑜对绿萼她有没有这个想法,还有最主要的就是绿萼对皇甫瑜有没有想法。
唉唉,看来红娘不是很容易做的活,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活。
乔语嫣这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皇甫瑜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只是现在他的心被父皇和他母后的安危占据,根本无心也没空管其他的,所以他视若无睹。
他可以视若无睹,宁轻玥可不能,他的未婚妻当着他的面打量其他男人,他能不吃醋吗?
当即他想也不想的站起来,大步跨到乔语嫣的跟前,一把抓起她的手,二话不说的扯着她就往外边走去。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一怔,就在他们怔愣的时候,乔语嫣已经被扯了出去。
而乔语嫣措手不及被他拉了出去,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跟着他出来了,呜呜,她还要不要脸面啊?
“诶诶,放手,你你这是干啥?”一到了外面乔语嫣就愤愤的甩手,挣脱宁轻玥如虎钳的大手。
“你不是有什么法子吗?说啊。”宁轻玥双手环胸的倚着围墙,看着乔语嫣等着她回答。
“呃。”乔语嫣哑口无言,她挑挑眉,“你拉我出来是为了这个?”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有法子?”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有法子呢?乔语嫣非常诧异宁轻玥竟然会看出来。
“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你有顾忌,所以刚刚没有说出来,现在说出来我听听,我看看适用不适用。”宁轻玥一副理所当然我是聪明人的模样,好像他知道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不知道才怪呢,而他们这些愚昧之人是感受不了的。
“呃。”乔语嫣再次无语,好吧,见过脸皮后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不过想到皇甫瑜是他的师弟,他关心也是应该的,于是乔语嫣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宁轻玥沉吟了一会没有说不好,也没有说好,他想了想,“我会去问问阿瑜的意思的,至于公主那边,我会让四殿下去打听的极品圣医。”
四皇子诸葛泓和绿萼的感情还是比其他皇子和她的感情深厚一点的,其实他知道乔语嫣希望自己去询问绿萼的,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乔语嫣进宫不方便了,所以就拜托四皇子了。
“嗯。”乔语嫣点点头。
于是宁轻玥和乔语嫣快步走了进去,宁轻玥先是把皇甫瑜叫道一边,两人说了好一会,才走了回来。
宁轻玥把乔语嫣的法子说了出来,跟众人商议一番,最后都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于是众人分头行事。
而四皇子回到宫中之后,不管门禁,偷偷的潜入绿萼公主的逍遥宫。
第二天四皇子不等宁轻玥进宫,已经派了侍卫去宁王府。
跟着在下朝后,皇甫瑜亲自找到皇上的御书房,跟着逗留了快半个时辰才退了出来。
再跟着宁轻玥和秦丞相和各位皇子们再次被召了进去,于是又是几个时辰的商议,跟着一道可以说惊天动地的圣旨传了出来。
那圣旨就是大兴要和大齐联姻,绿萼公主嫁给皇甫瑜!
这道圣旨一下,立即震惊朝野,震惊各国。
因为这个时候联姻,那意思就是大兴和大齐要结为盟国了。
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大兴支持皇甫瑜,也就是皇甫瑜这个太子是当定了,也就是不管大齐的皇上熬不熬的过去,大兴的下一任国君非皇甫瑜不可。
这样的大事各国能不惊讶吗?
跟着三天后,大兴名正言顺的派兵四十万随着皇甫瑜回国,打的旗号是保护皇上平内乱!
这样的大张旗鼓、这样的光明正大,还有四十万大军,那大皇子如何对付?
不过大皇子也不是愚笨之人,他立即发出公告,无非就是说皇甫瑜勾结大兴,企图侵占大齐的国土,最主要的证据就是皇甫瑜已经被大兴的公主迷住了,不顾大齐的社稷带兵回过,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到时候大兴的兵马一定直捣黄龙,把大齐变成大兴的附属国,他长篇大论、义正言辞的声讨皇甫瑜,声讨他没有资格再当太子等等。
只是大兴的智囊团也不是蠢笨之人,他们也发出告天下书,说他们只是防止大齐的某些人,趁着瑜太子不在国内逼宫,为了防止瑜太子回过被人控制,甚至被莫须有的罪状处置,所以才派兵保护,不过他们不会进大齐领土,只是在大兴边境驻守,只会拍一部分人护送皇甫瑜回宫,只要他安安全全的回宫,大兴绝对不会出兵,不过要是皇甫瑜出了什么意外,那么他们四十万大军,一定第一时间向大齐发兵,因为皇甫瑜不但是大齐的太子,还是大兴的女婿。
这告天下书一出,天下再次哗然。
不过还真的确保皇甫瑜安安全全的踏入大兴的皇宫。
当乔语嫣断断续续的从宁轻玥那里听到消息时,大齐的混乱已经在皇甫瑜雷厉风行的压制下很快平息,而大齐的国君也因为病情得不到很好的治疗,缠绵病榻,而国不可能一日无君,所以大齐国君颁布了退位书,把国君一位传给了瑜太子。
四月底皇甫瑜举行登基大典,成为大齐的新任国君!
从兵变到登基前前后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齐改朝换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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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太君生辰
绿萼的逍遥宫
“臣女恭喜公主,公主大喜财色无边最新章节!”乔语嫣笑盈盈的打趣道。
“哼,连你也取笑我。”绿萼公主不好意思的跺跺脚,娇羞的背过身子,不肯面对乔语嫣。
乔语嫣看了笑的更欢了,而绿萼公主恼羞成怒的转过身子,蹬蹬的直冲乔语嫣,“笑,我看你还笑不。”
说完高举双手袭击乔语嫣的腰际和腋下,乔语嫣怎么可能被她搔到呢,围着桌子跑了起来,两人那里还有一丁点大家闺秀的仪态,宛如两名小屁孩般打闹起来。
还好在屋里侍候的只有巧云和彩娟,若是平常巧云肯定会劝说,但是想着再过不久绿萼公主及笄后就要远嫁大齐,到时候她想和乔语嫣打闹也不行了,所以巧云没有劝说,还示意彩娟出去守着,要是有人过来,通知一下,毕竟绿萼是公主,被人听到她和乔语嫣打闹玩耍,对她的声誉还是有影响的。
彩娟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很尽职的到外殿门守着,还把门外的侍女和婆子都打发到廊下站着。
绿萼和乔语嫣追逐一番后,脸蛋扑扑的猛灌茶,连灌两杯后,绿萼问道:“初九是你家老太君的生辰,你怎么什么礼物了?”
乔语嫣点点头,“准备好了。”
“准备了什么?快说说,我还不知道送什么好呢。”绿萼一听神情一喜,连连追问。
“我准备的是玉石地毯,大概这么大这么长。”乔语嫣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一尺宽,三尺长的范围。
“这玉石地毯有什么作用?”绿萼可不会以为乔语嫣为了炫耀而做这个玉石地毯的,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效果才会做的。
“我让人打造成不同的模样,还特意不弄的太光滑,为的是起到按摩的作用,只要每天在上面走上一两刻钟,由玉石对脚底的穴道进行按摩,起到舒经活络、强身健体的作用。”乔语嫣详细的解释了玉石地毯的作用。
绿萼一听大喜,“这东西好,我正为父皇的生辰礼物头痛呢,这个东西送给我父皇最好了,不过……”不过这个东西要是她照着做,就算对身体又好处,但是却不能体现出她对父皇的爱心了,该怎么办呢?该不该照做呢?绿萼心大心小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乔语嫣是聪明人当然猜到绿萼的想法,无非就怕皇上知道她是抄袭她的,会怪她没有尽心的,乔语嫣想了想,有了,这样不就可以了,“公主,臣女有另外一个式样,起到的作用是相同的,不如公主就做这个。”
“真的?还有什么样的?你快说,不,还是画出来好,我好找人打造,时间不多了,我的好语嫣你快画,巧云快备纸墨。”绿萼闻言立即蹦了起来,连连催乔语嫣,还把乔语嫣拉往一旁的书桌。
“好,我就画,我就画。”乔语嫣笑着点点头,由着性急的绿萼公主把她拉到书桌前,由着绿萼把她按到书桌后的圈椅坐好。
乔语嫣很快的画了一个长不过一尺,宽半尺有点像拱形的房形物品,绿萼看了看,一头雾水,难打她想画凳子?
但是凳子上面怎么可能是拱形的?
“咦”在绿萼以为乔语嫣画好的时候,乔语嫣开始再里面加了一道间隔,把那长形物品一分为二。
接着再在每边以横的模式加上几条圆形长条,长条中间有横轴,而长条是中空的,穿横轴而过,一碰就能转动,跟着在再那长条上面点上好多圆点。
“这是啥?”绿萼探头探脑的看着不解的指着那些点问道。
“这是突起的地方。”乔语嫣为了让工匠看到明白清楚,在另外一张纸上把那长条形的东西画的清清楚楚,就连那些突起的点点也标明大概多高多大,这样清楚的图画,工匠看了肯定会清楚明白轩辕传人闯都市。(这样的按摩器就是我们现在那种能动滚轮式的脚底按摩器。)
“这种按摩器的作用和那个玉石地毯的作用是一样的,不过这个不用走,坐着也能用上,只需放双脚在上面,不停的来回滚动就可以,随时随地都能做,这样就算你父皇在批阅奏折也可以做的,对身体最好了。”乔语嫣详细的介绍道。
“好好,太好了,这礼物我父皇收到一定很高兴,语嫣,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绿萼感动的人也有点哽咽。
“公主您客气啥,我们不是好姐妹吗?您这样说见外了。”乔语嫣打断绿萼公主的话,而绿萼听了猛地一把抱紧乔语嫣,乔语嫣心里一暖回抱绿萼,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抱了好一会,不过在她们的心底,都记住这一刻,这一刻的她们都是真心对待对方,都是真心为对方着想,都是真心实意的爱护对方,如亲姐妹,不对,应该比亲姐妹还要亲。
跟着绿萼吩咐巧云偷偷去找宫里出名的工匠打造这副脚底按摩器,而材料就用乔语嫣提议的玉石,不过外面的支架则用比较耐用的楠木。
还有二十来天,工匠应该能赶出来,不过绿萼还是叮咛巧云,“你跟工匠说,其他东西先不管,先打造这个,做的好,本公主重重有赏,不过你一定要叮嘱他,不要给他人看到,要是给他人知道这个东西,模仿了去,就唯他是问。”
“是,奴婢记住了。”巧云身为绿萼公主的大宫女,当然知道轻重,所以绿萼才会派她亲自前往。
跟着两人说了一下几天后,老太君生辰的事,现在当然做不了什么特别的生辰礼物了,所以绿萼想着把自己得到的一盆玉石做的蟠桃树送给老太君。
听了绿萼的话,乔语嫣表示赞同,老人家对于这些好兆头的东西都是喜欢的,于是两人又说了那天要穿什么衣衫,一直聊到快要午膳的时候,绿萼当然留下乔语嫣吃了午膳才让乔语嫣离开。
不过在乔语嫣离开后,绿萼让巧云把前段时间皇后娘娘赏赐的几匹云锦找出来,这几匹云锦是皇后娘娘赏赐她做新衣裳好在皇上万寿节当天穿的。
这几匹云锦的颜色和花样都是当季流行的,绿萼从那几匹云锦里挑了一匹海棠红的云锦出来,那是一种淡紫红色、较桃红色深一些,是非常妩媚娇艳的颜色,“这个颜色语嫣穿起来一定很好看,你帮我找宫里最出色的绣娘让她帮我做一套衣裙送去给语嫣。”
“是公主,郡主肤白穿这海棠红的衣裙会非常好看的。”巧云看了也赞同绿萼的眼光。
“嗯,你快去吧,给多点打赏,让她赶快做。”绿萼准备在老太君寿辰的前一天给语嫣送去,在老太君生辰当天让乔语嫣穿上,让她美美的,这样喜庆的颜色想必老太君也会高兴的。
“嗯,奴婢会的,公主对郡主真好。”巧云羡慕道。
“语嫣对我也很好啊,连图纸也帮我画好。”绿萼对于自己只是那母后送她的东西来借花献佛,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的,觉得和乔语嫣相比,她还是不够好。
虽然巧云觉得是公主对乔语嫣好些,但是看到绿萼如此看重乔语嫣,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拿了那批云锦离开。
老太君对于自己的生辰原本不想做的,因为不是整数大寿,不过和护国公商议了一下后,决定还是办寿宴好些,因为老太君的娘家那边已经提早寄信过来通知,他们会让二爷带着孩子过来向老太君祝寿,所以就算不大摆宴席,为了这些原道而来的亲戚还是要举行宴席的。
不过既然办宴席了,平常交好的人家还是要下帖,因为老太君的寿辰就算他们不下帖,那些交好的人家还是会上门道贺的。
既然这样倒不如自己下帖,那样还能显得他们护国公府有礼数,所以最后决定还是办寿宴,邀请和护国公府要好的人家,和老太君的好友轮回剑典。
因为夫人王淑芳怀有身孕,所以这次的寿宴交给乔语嫣负责,夫人王淑芳协助。
这时王淑芳怀孕五个多月已经显怀,为了她和孩子的安全,所以一切事情都交给乔语嫣,再则乔语嫣因为要嫁给宁王,只从婚事定下后,老太君就开始交乔语嫣管家的事,所以乔语嫣对于寿宴虽然是第一次筹备,不过她当年也做了好多年的六皇子妃,对于这样的宴席还是非常熟悉的。
不过为了老太君娘家的客人所住的地方,乔语嫣还是请示了老太君,“祖母,不知道外祖家来多少人呢?”
老太君沉吟了一下,“说是你二舅舅带你几位表兄弟表姐们过来的,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五六个那样,不过加上随行的下人就不少了。”
乔语嫣点点头,“那我在外院准备一座院子,内院这边也准备一座院子,不过我会交待他们打扫好两座院子的,防备他们要是来人比较多就分开住两座院子的。祖母你看春熙院和芳华院行不?”
这两所院子都是护国公府用来招待客人的院子,同样坐落在后院,和她们这边的主宅是相对的,不过这两座院子距离老太君的松鹤院不远,为的就是让老太君和久未见面的亲人方便见面。
老太君听了点点头,“不错,就准备这两座院子好了。”
“是,孙女知道了,孙女这就叫人从库房里找摆设摆上和准备干净的床铺。”
虽然知道舅老爷那边来人都会有自带的被铺,不过人家是人家的,他们护国公府还是要准备的,而外院那边同样的准备两座院落,不过那边只要吩咐下去,自有外院的管事处理,不过乔语嫣可不会让乔浩然闲着的,怎么说他也是护国公的世子,外院交给他处理最好了,外院的事乔浩然也该学学怎么处理了。
宴席虽然不是摆很多,但是零零碎碎的事却不少,所以这几天乔语嫣忙的脚不沾地,不过还好护国公府的管事和下人都很配合,不但把护国公府从头到尾的打扫和修缮一番,还从外边买来不少盆栽把护国公府的花园也装扮一番,就这样乔语嫣一直忙到老太君宴席的前两天才把护国公府整理完毕。
她才回到院子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外边一名婆子匆匆的赶了过来禀报,“禀郡主,舅老爷他们刚刚进了城门。”
在知道他们快到的时候,护国公就派人在城门口等着,所以舅老爷他们一进城门,就有人回府禀报。
乔语嫣听了立即让人去通报老太君,一边让人再看看那几座院子,和询问大概来了多少人,那名婆子是聪明和机灵的,早就问了回来通报的小厮,“回郡主,来的车辆有十辆,不过其中有五辆装的是杂物和礼物,剩下的坐人,还有舅老爷和两位少爷是骑马进城的。”
乔语嫣听了大概算了一下人数,决定内院还是要准备两座院子,外院一座就可以了,于是她吩咐下去,还交代厨房加菜,跟着亲自到老太君那里跟老太君禀报一下,而她算好时间亲自到二门去迎接。
因为来的是和她同辈分的表姐表妹们,所以王淑芳没有到二门迎接,不过她也到老太君的院子陪同老太君一同等候。
而乔浩然则亲自到护国公府门前迎接,同时派人到宫门口等候护国公,只要护国公下朝就禀报给护国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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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表亲来了
前面世子乔浩然把二舅老爷和两名表兄弟迎进前院,在那所整理好的院子安顿下来,那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有三间正房和左右厢房,还有耳房和后罩房,足够安顿二舅老爷和两位表兄弟了。
同样的后院的两座院子的布局也差不多,不过主子虽然不多,但是侍候的丫鬟和婆子却不少,为了让她们住的舒适点,乔语嫣还是准备让她们分开住,不过到时候可以问下那些表姐妹的意见,要是想住在一起,那么多房间还是可以住下的。
那十辆马车从侧门驶了进来,装着礼物的有管事带到另外一座院子卸下来,而那些搭着小姐们的则直接驶到了二门处。
乔语嫣带着月梅和日梅迎了上去,从第一辆马车里走出两名小姐,两人的衣服款式是相同的,不过颜色花式不同。
其中一名穿着一件湘妃色绣芙蓉花圆领长衫,下系月白色的百褶裙,头上戴着一套精致的金镶玉的头面。
另外一名穿着一件粉紫色绣蔷薇花圆领长衫,下系藕粉色的百褶裙,头戴一套同样精致华丽的宝石赤金头面。
她们两人年纪都不大,一个大概十四五岁,一个十三四岁,不过身材都很高挑,前者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瘦的地方瘦,处处透露出一股娇媚妖艳的风情。
后者因为年纪问题,还没有发育,不过两人模样极为相似,都是瓜子脸,上挑的凤目,直挺的鼻子,菱形的粉唇,不难看出以后定是大美人上错竹马:萌妻来袭最新章节。
那边她们被身边的大丫鬟搀扶下来,而这边有一名机灵的嬷嬷已经到了乔语嫣的身边,小声解释,“奴婢见过郡主,奴婢给您介绍一下,前面这位是我们的三小姐,后面的是六小姐。”
乔语嫣早就从老太君那里知道各位小姐的闺名和各自的父母是谁,一听就知道这三小姐和六小姐是姐妹,所以在同一辆车,三小姐闺名叫梁薇,今天快十五岁了,比乔语嫣大两个月。
六小姐闺名叫梁菱,今年十三岁。她们同是梁府当家之主的闺女,怪不得穿着打扮都那么出色和华贵。
“三姐姐,六妹妹好,我可把你们盼来了,祖母都使人来问好几趟了,说你们怎么还没有到,是不是路上遇到麻烦事了,还让我派人去看看,还好你们跟着就到了,我也不用派人出去了。”乔语嫣笑呵呵的迎了上去,有礼的福了福身。
那三小姐和六小姐有点受宠若惊的快步走了过来,“见过郡主,郡主金安。”
她们说话的时候恭敬的福身行礼,在她们来之前,她们就被家人告诫一番,见到乔语嫣一定要恭敬的行礼,以乔语嫣的份位她们磕头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因为打着亲戚的旗号,这个可以免,但是对郡主尊敬,对她们有好处没有坏处,只要和郡主交好了,那么她们在京城也可以说站稳了。
而她们这次来京城的原因就是想办法留在京城,能让她们留在京城的最简单法子就是婚姻,为了以后能嫁入侯门大户,她们当然要讨好乔语嫣了。
当然了这和乔语嫣的身份有关,也和她和绿萼公主交情不菲有关。
“我们一路上都很太平,要不是……”在乔语嫣亲切的让人搀扶她们的时候,快嘴的六小姐怕乔语嫣误会解释道,不过她还想说下去时,被三小姐偷偷扯了扯衣袖,六小姐才住口,不过神情有点不满。
乔语嫣挑了挑眉,向日梅眨了眨眼,日梅微不可见的点点头,不着痕迹的离开,热心的去帮忙卸物品去了。
这时从第二辆车上下来一名橙衣可爱少女,年纪看着比三小姐还要小,有着一张婴儿肥的圆脸,一双乌黑的大眼熠熠闪闪,在看到乔语嫣时,笑的眉眼弯弯,露出小虎牙。
乔语嫣汇同三小姐和六小姐走了过去,那名嬷嬷很尽职的继续解释,“这是我们二小姐。”
乔语嫣闻言不动声色的扬扬眉,想不到这二小姐的模样比三小姐还要小,就连身材也较小很多,二小姐闺名叫梁芙,和她那张芙蓉脸很相配,是二舅老爷唯一的嫡女,也是同来的两名少爷的妹妹。
她今年十五岁,已经及笄,听说订了一门亲事,是京中正四品少詹事的嫡次子,八月就要完婚,现在过来是备嫁的。
想必这次二舅老爷会带着两个儿子一起来,因为也是为了女儿出嫁一事,而二舅母则要到七月才会过来。
“二姐姐好。”就算眼前的二小姐看着比她还小,但是她年纪还是比她大,先不管是不是主人家,就着她们姐妹的年纪,她还是要先行礼问候才是,这是礼节,再则她身为主人家,先行礼是正常的,若是她等着客人先向她行礼,那就是她不会待客之道。
二小姐同样的小心谨慎笑颜如花的回礼,“见过郡主,郡主金安,郡主真如传闻中一样漂亮。”
被二小姐这般直白的赞扬,乔语嫣只得呵呵的笑笑,同样的称赞二小姐漂亮又可爱,不过对于这个二小姐是否真如她表面上的直率,她因为不了解,所以不予置评,也不会相信,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思和她们周旋。
就在她们相互见礼时那边第三辆车上的一名火红衣裙的小姑娘不等丫鬟来搀扶,自己掀开车帘跨了出来,一提裙摆也不管露出里面粉色的里衣,自个从上面跳了下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坐的太久了,跳下的时候站不稳,踉跄了一下,还好她灵敏的扶了一下车辕站稳了极品纨绔妖主。
“七小姐小心。”旁边的婆子吓得连忙跑过来,扶着那小姑娘为她按摩双腿,那小姑娘调皮的吐吐舌头。
“杨妈妈是不是七小姐又不听话了?七妹你再不听话,我要回去告诉母亲,以后不再让你出来。”一道清雅柔缓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就算说的是责备的话,但是那缓慢清雅的语调宛如在说天气真好,人多么舒心写意的好话。
人还没有见到,光听那声音,乔语嫣已经在心里幻想出一名柔柔弱弱、娇娇滴滴、弱质芊芊的美女模样,她循声看了过去。
此时一只雪白如莹脂白玉的玉手挽起车帘,慢慢地一袭蓝紫色的碎花长衫,和白色百褶裙显露出来,再接着是一套并不张扬的赤金头面,因为低着头,只能看到头上的首饰。
她缓缓抬头,露出一张瓜子脸,秀气的五官,不用说和艳丽的三小姐、六小姐比,就连一脸灿烂笑容天真可爱的二小姐也比她出色,她只能中等之姿。
但是奇怪的是,就算她身上衣裳的款式不是京中时兴的,首饰也不贵重,但是穿戴在她身上却自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使得她的容貌也变得出色起来。
就在乔语嫣打量她时,她也暗中打量乔语嫣。
但见乔语嫣穿着一件鹅黄底绣紫色兰花的对襟长衫,下系一条粉色石榴裙,使得她像一株亭亭玉立的荷花,清新而高贵,让人不敢亵渎。
刚刚那个是七小姐,想必这个是她的姐姐四小姐梁茜了,梁茜今年刚十四岁,比三小姐小,也比乔语嫣小,所以她才下了马车已经先乔语嫣一步走了过来,在过来的时候,顺手把七小姐梁莉抓了过来,她拉着七小姐盈盈屈膝行礼:“梁茜见过郡主,郡主金安。”
才十一岁的七小姐虽然被姐姐扯着行礼,不过她却天真烂漫的看着乔语嫣,不过当四小姐瞟了她一眼时,她乖乖的低头,维持应有的仪态。
乔语嫣暗地扬眉,看来这个活泼好动的七小姐很怕她这个四姐姐,“四妹妹、七妹妹不用多礼,快快请起。”
说着乔语嫣上前一步挽起她们两个,不过跟着借着招呼她们进去松开她们两个的手,吩咐管事们把人引去院子后,她带着已经回来的日梅和月梅,陪同她们姐妹一同往老太君的松鹤院而去。
她们才步入松鹤院远远地就听到婆子进来禀报说二舅老爷带着两位少爷过来给老太君请安,当然是由乔浩然陪着一同进来的。
听到这话乔语嫣先把她们姐妹送进去,而她跟着转身出来等候二舅老爷和两位表哥。
没一会就看到穿着一身宝石蓝长袍的世子乔浩然恭敬又有礼的在前面引路,带着一名年约三十多岁身材不算高的圆脸男子进来,那名圆脸男子身旁跟着两名身材和乔浩然差不多高,同样脸庞有点圆的年轻男子,虽然不能说玉树临风,但是绝对不难看。
其中一名穿青色长袍的男子正漾着灿烂的笑容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乔浩然笑容可掬的连连点头。
而那穿青色长袍旁边是一名身穿深赭色的年轻男子,不过他的脸上是一脸的无奈,好像被那滔滔不绝的说话的少爷气着了。
从他们的面貌上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他们和二小姐是一家人了,因为太像了,不过梁家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鼻子挺直。
人都面相鼻子起到的作用非常大,端正挺直的鼻子,比塌鼻子、大鼻子、宽鼻子不知道好看多少。
在乔语嫣的心里,那名模样沉稳的应该是三表哥,那名笑容灿烂的则是四表哥了伯爵大人,天亮说晚安。
“侄女给二舅舅请安,见过三表哥、四表哥。”乔语嫣嘴角含笑温柔端庄的屈膝行礼。
不过这次乔语嫣猜错了,因为当她面相那名有着灿烂笑容的男子称四表哥时,那男子怔了一下,接着那笑容更为之灿烂夺目了,“哈哈……”
他差点要拍腿大笑了,好一会之后他指着那名模样沉稳的男子笑道:“看吧,我就说你再板着脸很快就要老过我了,不对,你现在已经老过我了,哈哈……”
乔语嫣一怔,难道……
那边世子乔浩然已经笑着介绍,“他是三表哥,他才是四表弟。”
乔语嫣闻言微窘,她闹笑话了,看来这种娃娃脸有好处,那就是看着年轻,就像二小姐一般,看着比七小姐大不了多少。
“好了,你还好意思笑,要是我都觉得丢脸了,你是大哥却没有半点为兄的自觉……”二舅老爷看出乔语嫣的不好意思,出声解围。
不过他的长篇大论还没有开始就看见三表哥梁荇抱头鼠窜,“我去给姑祖母请安。”说完不等二舅老爷反应过来就像泥鳅般溜进大厅。
“二舅舅请,四表弟请。”世子乔浩然尽责的请二舅老爷和沉稳的四表弟进去。
乔语嫣跟在最后进去,进的大厅之后,又是一番见礼,大家热热闹闹的守着礼物。
跟着老太君和二舅老爷和三表哥。四表哥说了一会子话后,就听到院子外传来通报声,“国公爷回来了。”
跟着又是一番反锁的见礼,之后分男女各一桌吃了午饭,坐一会后,护国公乔楚渊带着二舅老爷、乔浩然、和梁家兄弟回到外院,由护国公乔楚渊作陪。
而内院这边老太君也不过坐了一会,就打发乔语嫣带她们到院子看看,若是有不喜欢的,可以改改。
于是她们告退,乔语嫣带着梁家姐妹往那两座院子而去。
最后二小姐和四小姐、七小姐住在春熙院,不过她们都推辞不肯住正房,二小姐住了西厢房,四小姐和七小姐住了东厢房。
而那边三小姐和六小姐则住了芳花园,不过她们两人可没有什么顾忌,一起在正房住下。
而她们跟来的婆子丫鬟则在耳房、后罩房等地方安置。
乔语嫣一直微笑着指挥护国公府的婆子管事们帮忙收拾,不过不动声色的她把各位表姐表妹的性格都看了个七七八八,从她们的处事和仪态说话等方面,大概猜出她们各自的性格。
二小姐如她表现的,是一名性格开朗整天笑呵呵的少女。
三小姐则有点倨傲,不过却对妹妹爱护有加。
六小姐有点刁蛮,不过很听姐姐的话。
四小姐如乔语嫣所见,是一名很温柔娴静的少女。
七小姐天真活波。
等她们都安顿好之后,乔语嫣回到自己的院子,从日梅那里听到了她让她去打探的消息,为什么刚刚六小姐会那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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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教导、生辰
据日梅打探回来的消息是,一路上确实是平安顺畅的,却不想快要到京城的时候,四小姐却病了,还闹得人仰马翻,因为她高烧到昏迷,后来同车的七小姐才说前天姐姐就有点发热了,因为害怕耽误行程,所以没说,却不想今日会高烧到昏迷。
被请来的大夫看了之后,把当长辈的二舅老爷说了一通,说再烧下去,她会变成傻子,你是怎么当长辈的等等,把二舅老爷说的无地自容,所以为了让四小姐好好养病,他们耽搁了几天闷骚老大惹不起。
其实前天的时候四小姐要是说出来,找大夫看,吃几服药就会好了,根本不会昏迷不醒,也不会耽误行程,所以六小姐才会那样不满。
并且二舅老爷和她们的父亲是亲兄弟,但是四小姐和七小姐的父亲却是二房的,而现在二舅老爷被人怪责,也就相当于她们的父亲一样被怪责,她能不气吗?
不过四小姐毕竟是她的姐姐,如果她当着乔语嫣的面上说四小姐的坏话,人家会怎么想?
人家不会怪四小姐,反而会怪她这个六小姐,因为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同一府中人,身为妹妹的说姐姐的坏话,这可不是值得荣耀的事,而是与人品有关的事,人家会从这方面而理解成梁府的小姐都是这种尖酸刻薄、没有姐妹情、搬弄是非、小肚鸡肠、蛮横无理的骄纵女子。
这可就得不偿失了,与她们来这里的初衷有误,所以三小姐才会阻止她,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六小姐的声誉不好,她也不能置身事外,同样要被人诟病的。
听了日梅的话之后,乔语嫣想了想,连衣服也不换,让青叶找出一些补品,再次往春熙院而去。
两人相互见礼后,乔语嫣清声道:“我刚刚听婆子说四妹妹前几天病了几天,才好那么一点为了不耽误行程勉强赶路,在路途上不得好好休息落下病根可怎么好,现在竟然安定下来了,真的要好好调养一番才行,这里有些药材四妹妹你让丫鬟炖来给你补补,用完告诉我一声,我再送来。”
“多谢郡主,郡主的好意我感激不尽,只是我身子已经没事了,不用特意进补的,我……”四小姐梁茜不卑不亢的婉拒。
不过乔语嫣却不让她拒接,拍拍她的手,让她早点歇息,而她跟着告辞离开。
在乔语嫣离开后,四小姐的贴身丫鬟翠玉满脸欢喜的拉着四小姐到放礼品的桌子旁,指着那些被她打开的礼物盒子高兴道:“四小姐,郡主对四小姐真好,你看这些血燕和雪参都是极好的,还有这些阿胶、当归、鹿茸都是上等的,我们府里也未必有这么好的东西呢。”
四小姐不动声色的看了,没有什么表示,让翠玉收了起来,而她则坐到窗边的贵妃椅上,就着窗外吹来的微风,看起书来。
就在这时从外边奔进一道娇小的身影,人未到声音却传了进来,“姐姐,姐姐,刚刚郡主来过?”
七小姐提着裙子没有什么仪态的冲进来,不过当她被四小姐清冷的目光一扫,她立即吐吐舌头,有点不安的放下裙子,恢复中规中矩的模样,不过得不到四小姐的答复她继续追问:“姐姐,这些是不是郡主送的?咦,怎么都是药材,没有其他的吗?”
当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时,她又忘记她该有的仪态了,奔了过去,把翠玉刚刚盖起的盒盖又一个一个的打开。
“翠玉,只有这些吗?郡主没有送东西我吗?”七小姐微微侧身避过四小姐的目光小声的问道。
“没有。”翠玉摇摇头,又默不作声的把打开的盒子再盖上去。
七小姐听了跑的红扑扑的脸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她遗憾的低着头喃喃自语,“唉唉,肯定是我不在,郡主没有想起我,要不怎么少的了好吃的呢,不过刚刚吃的糖丝芋头真的好好吃,要不是我吃的太饱了,我真想全部吃光光呢。”
说罢摸摸肚子,大有肚子怎么不再大点的意思,害她少吃很多好吃的,想到刚刚吃饭时最后一道点心,七小姐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
那咕噜的声音让四小姐无语望天,这个妹妹整得就是一个吃货,不过……四小姐扫了一眼七小姐依然较小的身子,怎么就是不见长高呢?
“七小姐,郡主早就让人给你送来好几碟点心了,奴婢已经帮你放到屋里了武逆。”正好她的喃喃自语被侍候四小姐的另外一个丫鬟听到,她笑着解释,说着直直对面七小姐住的房间。
七小姐闻言眼睛一亮,“有没有糖丝芋头?”
“有,还有八珍糕、红玉糕、绿茶糕、还有一盅雪耳莲子羹。郡主怕七小姐等下会饿,所以让人送这些来给你。”其实这些点心是送来给四小姐和七小姐的,不过四小姐晚饭后一般不再进食,所以让她送到七小姐的屋里。
一听到有好吃的七小姐那里还站的住,立即往自己屋里冲。
四小姐看了抚额,要到什么时候她才会定性呢?
这边乔语嫣才给四小姐送了东西过去,那边住在芳花院的三小姐和六小姐就收到消息了。
“三姐姐,我们才是嫡之,凭什么她们二房抢我们的礼物,郡主要送也该送我们才对,我要去告诉郡主她送错了。”六小姐从榻上跳了下来,口无遮拦的叫道。
“住口!”三小姐板着脸呵斥,“不要让我再听到什么嫡之,二房的,否则我就立即送你回去,免得让你丢我们梁府的脸面。”
他们梁府没有分家,就算大家都知道梁府分为两房,但是明面上他们还是一家人,所以她要再嚷着什么嫡之、二房的,不是告诉他人,他们大房的人根本看不起二房,觉得二房是在沾他们大房的光吗?
而现在人家郡主要送东西给人家四小姐,她凭什么去抢?
再说人家送的光明正大,没有藏着掖着,理由清楚,是给四小姐补身体的,你凭什么抢?
六小姐还是有点怕自己这个姐姐的,被三小姐一呵斥,她虽然不愤,但是还是乖乖的低头认错,“三姐姐,妹妹以后不会了。”
她虽然低头认错,但是还是不愤的扯着自己的手绢,好像借着扯手绢把自己的怒火发出来,没几下那手绢就给她扯的不成样子。
“妹妹,你知道为什么四姐姐生病了却不敢吭声直到高烧昏迷了我们才知道吗?”三小姐暗暗叹了口气,把六小姐拉了过来在自己身边坐下,语重心长的说道,看来不能因为她年纪小什么也不告诉她,这样反而会害了她,一些道理还是要让她知道,想到这里三小姐决定要和六小姐来一次长谈。
六小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她还是撇撇嘴把她所以为的说出来,“难道不是她害怕外边没有找到什么好大夫,想进京再看吗?”不过在她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那就是四小姐小家子气,见不得人,所以藏着掖着。
“你呀。”三小姐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点了点六小姐的脑门,“你四姐姐可不是因为这个,她应该是觉得自己不过是小小的着凉发烧,如果她当天劳师动众的让大家停下来,为了她的小病请大夫诊治,先不管好与不好,你觉得大家会怎么想她?”
三小姐循循诱导六小姐动脑子,六小姐也不是笨人她立即道:“大家肯定会说她大惊小怪、没事找事,不过一点小病就弄得劳师动众的,大家肯定会怨声载道的。”因为她自己肯定会第一个跑出来责问的。
“你会这么想就对了,你四姐姐知道自己是二房的人,她能来是祖父的原因,所以一路上如非必要她都不会开声做过多的要求,一切都听我们的安排,就连给她的住宿的房间是最小的也没有怨言,而这一切家里的仆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大家只会说她识大体,为人宽厚,对她更为之体谅和尽心照顾。如果她真的小小的病痛就闹得人仰马翻,要看大夫,你说仆人又会怎么看她呢?所以她就算真的很不舒服她也不会吭声,直到熬不住昏迷,我们才知道。而她这么一昏迷,你也看到了那大夫是如何说二叔的?你可见到二叔反驳的?”
六小姐想了想,“当天二叔不住的认错,说自己要忙前忙后,没有留意侄女的身体,再解释因为没有妻子等女眷跟着,小丫头也不注意,所以才闹成这个样子,都怪自己要避嫌,还答应以后都不会了,要尽心尽责做一个长辈照顾好侄女侄子等人浴火重生之庶女璎珞。”
“你现在知道二叔为什么要这样解释吗?”三小姐再次循循诱导。
六小姐若有所思的点头,“为了不让人诟病。”
现在他们明面上还是一府的人,如果二房的人真的在路途中出了什么事,人家不会说是四小姐自个小家子气不敢说出来,反而怪罪他们大房的人糟蹋人家小姑娘,那样他们大房也不用在出现在人前了。
“嗯,所以你要明白人言可畏,如果现在你冲过去把礼物抢回来,你就要知道你接着要面对的是什么?”三小姐顿了顿继续道,“再说现在我们是同一府中人,不管是谁出事,我们大家都要被人诟病,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大家都是同一船上的人,我们就算不满也只能在自己心中不满,在外人眼里,我们要相亲相爱,相互帮忙,不能扯自己人的后腿,如果你能做到这些,你才真正明白我今天跟你说这些话的原因了。”
说完三小姐没有再说话,让六小姐自个去想明白,如果她自己没有想明白,她说的再多也没用。
休整了两天就到了老太君生辰这一天。
因为乔语嫣要负责招待客人所以一早就起来。
她换了一件银红色绣牡丹花纹的交领长衫,下系湘妃色石榴裙,腰间系着玲珑玉珮压裙,头上正髻上是之前皇后娘娘赏给她的一套金镶玉的头面,以及一条璎珞项圈,整个人显得端庄大气又不失活泼。
当她到松鹤院请安时,三小姐梁薇已经和六小姐到了。
三小姐今天也是经过精心打扮,她穿了一件桃红色五彩缠枝牡丹花刺绣圆领长衫,浅粉色百褶裙,头上戴着一整套的赤金镶嵌珍珠双蝶戏花式样的头面,脸上也经过精心描绘,看着肤如凝脂,晶莹剔透,让她出色的五官更为之耀眼夺目。
乔语嫣不动声色的打量一下就移开视线,不过三小姐在看到乔语嫣身上穿的也是牡丹花纹的衣裙时,目光闪了闪,跟着就低下头做恭顺状。
同样的六小姐今天也穿了一身喜庆的颜色,她穿了一身柿子色缎面绣缠枝迎春花图案的短衫,下面系着同色高腰刺绣长裙,原本她的身材就比较高挑,现在在穿上高腰长裙,跟显得腰细腿长,亭亭玉立。
在乔语嫣进来时,六小姐正凑在老太君面前说着讨喜的话,把老太君逗的呵呵的大笑。
乔语嫣向老太君请安后,在三小姐和六小姐和乔语嫣相互见礼时,二小姐和四小姐、七小姐一同进来。
二小姐今日穿了一身粉色底子用五彩丝线绣着百蝶穿花的缎面交领半壁,下面是嫩黄镶粉色边的高腰长裙,无形中把她的身材拉高,显得俏丽无比。
而四小姐则穿了一件粉紫色绣缠枝芍药花纹长衫,藕粉色挑线裙子,脸上的妆容比较淡雅,远看宛如一朵清雅水莲花。
唯有七小姐一如昨天,一身大红色的衣裙,她脸上不管什么时候都漾着灿烂的笑容,在配上那大红的衣裙,使得她热情无比,她才进屋子就非常嘴甜的把老太君逗的开怀大笑。
二小姐虽然也是笑容可掬,但是在七小姐无敌的可爱笑容下,她一点也不出彩,不过她也不张扬,脸上带笑的站在一旁,不和七小姐抢风头。
接着外边传来通报声,“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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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绿羽的阴谋
夫人王淑芳因为怀孕所以她的衣服全部都是在胸部下面系带,下面的裙子都是宽松的,因为月份不大,所以身材还是显得轻盈飘逸。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舒睍莼璩
“媳妇给母亲磕头,祝母亲身体健康、福寿康泰、心想事成。”夫人王淑芳来到老太君面前,盈盈下拜,因为礼物早就送了过来,所以不用当场献上。
“都说了让你免礼的,你怎么还行礼呢?嫣儿,快点扶起你母亲。”老太君急的差点自己站起来,连连催促乔语嫣搀扶起王淑芳。
“是,孙女知道了。母亲您请起,只要您生一个白胖胖的孙子给祖母,祖母一定如您说的心想事成。”乔语嫣笑盈盈的扶起夫人王淑芳,调皮的眨眨眼,“祖母,孙女说的可对?”
“对!对!嫣儿说的太对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礼物。”老太君闻言笑逐颜开,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王淑芳的肚子上,嘴巴快裂到耳朵去了。
王淑芳被乔语嫣的话和老太君赤裸裸的目光闹了个大红脸,她尴尬的嗔乔语嫣一眼,“你好啊,连母亲也打趣,母亲您还不帮媳妇好好教训她。”
王淑芳不依的向老太君寻求帮助,老太君闻言笑的更乐了,她指着乔语嫣笑道:“这个泼猴我也管教不了,交给她的相公管教好了。”
“对啊,我要告诉我的好女婿,要他好好管教管教她。”王淑芳闻言立即附议。
“啊?不是吧?老天爷,可怜可怜我啊。”乔语嫣立即作出惨呼状。
这一下子众人笑的更是前俯后仰,老太君指着乔语嫣笑骂:“现在知错了?迟了。媳妇,你安心,我已经教训她了。”
“谢谢母亲,母亲真好。”王淑芳卖乖的凑到老太君的面前要为她按摩,老太君阻止了她,顺势拉她到她身旁坐下。
接着一名婆子进来禀报早膳已备好,众人移步到隔壁花厅吃了早膳,有回到主厅,众人再次围着老太君闲聊,而乔语嫣则去查看准备的东西是否都准备好了,蔬菜等是否送来的,等到巳时陆陆续续有客人来了。
来的最早的是开国公府的老太君和夫人还有月心悠、月怡悠姐妹,月千寻和月千凡则到了外院,等祝寿的时候才会进来,而开国公也是一样,等祝寿时才会过来。
跟着丞相夫人和秦瑶琴也过来的,再接着就是一些和护国公交好的客人,这次老太君因为不是整寿不准备大摆的,不过以护国公的身份,还有护国公府府的女婿可是宁王啊,所以很多闻风而来,不过那些都是在乔语嫣预算之内,不怕没有菜肴招待客人。
身为护国公府的女婿宁轻玥当然也是一早就过来,不过他留在外院,被乔浩然拉着一起招呼客人了,不过有派人来通知过乔语嫣,所以乔语嫣知道宁轻玥来了。
在乔语嫣查看好回到松鹤院大厅招待客人时,院子外传来一道响亮的通报声:“四皇子妃到,绿萼公主到,绿羽公主到。”
“怎么没有人提早通报进来?”老太君脸色有点不悦的责问乔语嫣,因为今天的一切都是乔语嫣安排的,以公主等人的身份,早在进府门时她们就要出迎的,现在人都进来了,她们才知道,这不是失礼是什么?
老太君站了起来就欲到门口去迎接,却被乔语嫣拦住,“祖母,让孙女去。”
她们是来祝寿的,老太君身为寿星,虽然以礼节来说,臣是臣,君是君,但是以老太君的身份,和公主同级还是可以的,所有乔语嫣出去迎接就可以了。
不过乔语嫣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外面已经走进几个人,率先是一个做妇人打扮的妙龄女子,穿着玫瑰色绣金线四合如意云纹的长衫,下系同色的马面裙,容貌清雅秀丽,嘴角微微含笑,她正是新鲜出炉的四皇子妃司马明玉。
跟在司马明玉身旁的是穿着浅黄绿色的八幅湘裙的绿萼公主。
走在绿萼公主旁边的美貌女子,梳了一个飞仙髻,带着一对镶嵌碧玺的流珠凤簪,一身桃红色压花锦缎面子的长衫,下系月华裙,桃红色的上衣衬得她肌肤莹润,五官纤秀,虽然她的年纪是她们三个当中最大的,却一点也不显得老,跟风华正茂的司马明玉想必,毫不逊色,而她正是现在茶余饭后的谈资绿羽公主。
“绿萼恭祝老太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老太君不要见怪,是我不让人通报的,我想给老太君一个惊喜。”因为知道现在护国公府由乔语嫣当家,所以绿萼才进来立即向老太君解释。
“明玉恭祝老太君增富增寿增富贵,添光添彩添吉祥。”
“绿羽恭祝老太君福、禄、寿三星高照,阖府康乐,如意吉祥。”
“不敢当,不敢当。四皇子妃、绿萼公主、绿羽公主请上座。”老太君那里敢坐着早就站了起来,亲自去请司马明玉、绿萼、绿羽等上座。
却被司马明玉和绿萼拦着,“老太君今天是您的好日子,您上座是应当的,老太君请坐。”她们两人亲自把老太君扶了上去坐好,
这时一屋子的夫人和小姐们都站着向绿萼等行礼,却被绿萼等制止,要不等她们行完礼都要过午时了,不过众人还是屈了屈膝行了一个长礼后再坐下,而绿萼等则坐在老太君的下首,挨着老太君和乔语嫣。
因为司马明玉是新鲜出炉的四皇子妃所以偷看她的人不少,而绿羽更是新鲜出炉的公主,对她好奇的更多了。
司马明玉出身刑部尚书府,对于这样的目光泰然处之。
而绿羽虽然生长于民间,但是看着一屋子人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她倒是也不慌张,落落大方的在四皇子妃身旁坐下。
不过在众人看她时,她也在打量一个人,“久闻郡主国色天香,才艺出众,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乔语嫣的才艺早就名誉京城,这也算是事实,不过要说国色天香,天下无双就有点过誉了,乔语嫣朝绿羽浅浅一笑,“绿羽公主的夸赞让语嫣无地自容了,语嫣不过是蒲柳之姿,真正的天姿国色、天下无双可是公主您。至于才艺,语嫣不过略懂一二,在座的各位小姐哪个不是才艺绝伦,又都出自名师教导,比语嫣都好多了。”
“郡主过谦了,去年太后娘娘的寿宴,郡主的才艺闻名天下,今日是老太君的生辰,不知道郡主送老太君什么特别的生辰礼物,能让我等见识见识一番吗?”绿羽公主似是在故意为难乔语嫣,继续对着她说道。
绿萼公主闻言眉头蹙了蹙,她不悦的瞪了绿羽一眼,不过绿羽仿佛注意力在乔语嫣身上,对于她不悦的眼神视若无睹。
司马明玉同样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不过很快她就收敛不悦的情绪,微勾唇角浅浅的笑着。
这时一些好奇乔语嫣会送什么给老太君的人也都附议让乔语嫣把礼物拿出来让她们见识一下,好开开眼界。
乔语嫣不动声色的睃了绿羽公主一眼,气定神闲的望向老太君,好像等老太君指示,因为礼物早已经送到老太君的屋里,要拿出来也要老太君同意。
老太君也不知道乔语嫣送的是什么,也好奇,不过她怕乔语嫣的只是平常的物品,所以也把目光投向乔语嫣无声的询问,给不给看。
乔语嫣微微点头,老太君看了笑道,“既然大家都好奇,那就拿出来看看,林嬷嬷。”
“是,奴婢这就去拿。”站在老太君身后服侍的林嬷嬷应声走了出去。
没一会她就捧了一个长约一尺多,宽也一尺多,高也一尺多的大盒子进来,看她捧着的模样还有点吃力,绿羽挑了挑眉,难道是花瓶之类的古董?
想到这些绿羽不由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嘲讽。
唯有绿萼知道乔语嫣送的是什么,所以她也很淡定从容的看着众人,等着众人露出惊讶的神色。
而当林嬷嬷打开盒子,把里面的玉石地毯拿了出来时,众人哗然。
“这是什么?玉石条子?”看着那宽约一尺长约半丈的东西,有人疑惑的问道,她真的想不到这是做什么用的。
“咦,这是玉石不是平的,好像凹凸不平,郡主您能说说这是什么吗?有什么用呢?”
“这是玉石地毯,只要每天赤脚在上面走上一两刻钟,由这些凹凸不平的玉石对脚底的穴道进行按摩,起到强身健体、舒经活络的作用。”乔语嫣笑着介绍。
“哗这么好,我也要做一个给我的父母,郡主您能教教我怎么做吗?”立即有人向乔语嫣讨教。
“这当然可以。”乔语嫣笑着点头。
而那边绿羽公主望着被众人围着的乔语嫣,不置可否的转过脸去,不就纠缠。
不过乔语嫣却已经偷偷向月
梅眨了眨眼,示意她小心盯着绿羽,因为从今天她的表现来说,她一定是冲着她来的,她当然不会以为她只有这么简单的只想下她的面子的招数,肯定有后着等着她的。
不过这里可是她的护国公府而不是皇宫,她要怎么做呢?
不过……乔语嫣突然想到,她的背后可是第九局啊,他们的人能在固若金汤的皇宫里出入自如,他们这个护国公府如何和皇宫相比?
该死,若是只有他们护国公府的人,她一点也不害怕,但是现在可不止啊。
乔语嫣随便的扫了一圈已经差点人满为患的大厅,在做的哪个不是官家家眷?
能在老太君的松鹤院有一席之地的,那个都是位居权重的肱骨大臣,他们的丈夫或者兄弟或者父亲都在朝廷为官,不管是哪个出事了,他们护国公府都吃不完兜着走。
看来她要派人去给宁轻玥提个醒才行,想到这里乔语嫣对日梅使个眼色,对她打了一个手势,日梅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跟着不动声色的偷偷离开。
那边绿羽早就转头和身边一名少女低声说着什么,好像没有注意到乔语嫣和日梅的眉目官司。
而老太君则和丞相夫人、开国公府的老太君等夫人说话。
绿萼则和司马明玉说着什么,把司马明玉逗的掩嘴偷笑。
陆陆续续来的人更多了,乔语嫣找了一个老太君喝茶的时候,凑到老太君的身旁,“祖母,时辰不早了,不如移步到花园那边的花厅,等下也要在那边开席。”
“好。”老太君听了看看天色点点头,跟着招呼众人往花园那边的花厅而去。
乔语嫣打醒十二分的精神关注着绿羽,以防她使什么诡计,却不想一直到午膳吃完,各位小姐各自到花园游玩,而喜欢看戏的夫人和老太君们则到了戏棚那边看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不过乔语嫣却还是不敢有半滴松弛,因为她越发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这可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久闻护国公府的花园奇花异草不少,不知道郡主能带我去看看吗?”就在乔语嫣有点忐忑时,绿羽突然对着她笑着问道。
“花园里只是一些平常的花卉,不过公主想去看当然可以了,公主这边请。”
呵呵,终于来了,看到绿羽终于再次冲着她来,乔语嫣的心反而淡定了,因为她冲着她来好过她冲着其他人去,那样她还猜不到她会冲着谁,想保护也保护不了。
“公主请!”乔语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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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我也去。”乔语嫣话音刚落,从后面传来一道脆生生叫声,接着非同一般闺阁千金的步伐声蹬蹬的跑了过来,乔语嫣闻声暗自无语望天,绿萼啊,你好好的为啥要来淌这趟浑水?护国公府你又不是没有逛过。
不过绿萼又不是乔语嫣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她的想法呢,她兴致勃勃的走到乔语嫣的身边,非常亲呢的挽着她的手臂,望向绿羽,挑了挑眉梢,“不介意我跟着一起去吧。”
她虽然是征询绿羽的意思,但是脸上却明明白白的说,我非要一起去不可,你拦阻也没用。
绿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接着率先往外走去,她身后两名穿着大宫女服饰的宫女立即跟上。
乔语嫣看到那两名宫女的步伐时皱了皱眉,她们两个竟然会武功,她们不是宫女的宫女吗?
乔语嫣偷偷捏了捏绿萼的掌心,向着那两名宫女呶呶嘴,无声的问道,她们那里来的,是宫里的宫女吗?
绿萼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偷偷在乔语嫣的掌心写到,她们不是原来母后赐给她的宫女,是她自己在宫里找的邪魅仙主,命犯桃花。
乔语嫣闻言不动声色的挑眉,看来这两名宫女是第九局安排在宫里的人手,因为绿羽进宫,为了方便她行事特意去帮她的,看来要盯紧她们两个才行。
因为她们两个要弄手上官司,出来的时候比绿羽迟了那么一点点,她们才出了花厅的大门,就看见刚刚跟在绿羽身后的一名宫女跟着一个丫鬟往另一头去了。
看那名丫鬟的服饰不是护国公府的丫鬟,应该是来的客人的丫鬟,绿羽新进宫没多久,也没有出席什么宴会,这次跟着绿萼到护国公府,也是皇上特意让她在这个圈子露脸,因为来得护国公府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宦人家。
来得小姐和公子也都出自名门居多,绿羽已经二十岁了,要是平常人家早就出嫁,甚至连孩子也有几个了,所以皇上让她来也有相亲的意思,不过那是绿羽挑人,没有谁能挑她。
乔语嫣向着日梅使了一个眼色,日梅偷偷的跟了过去,而乔语嫣则带着绿萼快步赶上绿羽。
前面绿羽由另外一名宫女陪着慢慢往前面走,当走到一个分岔路口时,乔语嫣正欲提醒绿羽往右边去,却不想绿羽早就自动的往右边而去。
乔语嫣微讶的扬眉,看来护国公府的布局人家早就一清二楚,说让她带路无非就是借口。
那么她故意把她叫出来为的是什么?
“咦,我的耳环呢?”走着走着绿羽突然咦了一声,她的手正好摸着右边的耳朵。
乔语嫣循声望了过去,正好看到绿羽低头在附近寻找,她的左边耳朵带着一枚金刚钻耳钉,右边却空空如也,只有一个耳洞,看来是那颗耳钉丢了。
“你们快帮忙找,这耳钉可是皇上特意让人打造补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是我最喜欢的。”绿羽着急的指挥跟来的丫鬟帮忙去找。
而她剩下那个丫鬟在附近找了一遍后,“公主,可能在来上上掉了,奴婢回去找找。”
“恩恩,快去,快去,你们也去帮忙找找。”绿羽再次催促,不过她所指的丫鬟是绿萼的巧云和彩娟,还有月梅等,还要在院子里侍候的丫鬟们。
只是那些人都不是绿羽的人,所以她们齐齐望向各自的主子。
绿萼和乔语嫣都点点头,那些丫鬟们才各自分头找去,月在月梅离开时,乔语嫣向她示意跟好绿羽的丫鬟,所以月梅不动声色的往那名丫鬟离开的方向寻了过去。
绿羽自己呢不放心低头在附近再次寻找起来。
她们这边的动静引起在花园游玩的其他小姐夫人们的注意,她们纷纷过来询问,得知绿羽不见了耳钉,立即自发的打发自己的丫鬟婆子帮忙寻找起来,大有掘地三尺也要寻出来的意思。
看着花园霎时变得闹哄哄起来,乔语嫣微微蹙了蹙眉,接着不动声色的观察起四周的状况,不过她的眼光没有从绿羽身上移开,一直关注着她的动静。
而绿羽神情焦急的低头寻找着,不过她越找范围越大,不知不觉的往另外一个方向找去。
乔语嫣看了挑了挑眉,露出一抹嘲讽,她刚刚根本就没有往那边去过,耳钉又没有腿难道还能自个走到那边?
呵呵,看来她……咦,乔语嫣心里惊讶的咦了一声无良宝宝绝色庶女。
因为她看到几名欲和绿羽交好的小姐正往绿羽的方向而去,一边跟绿羽询问刚刚她是不是在附近走过,绿羽随意的指了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正是通往外院的另外一条通道。
为了方便府里的管事在花园这边有一道门和外院相连,不过这个门一直有人看守,并且所在的位置已经是外院最靠里面,也算是最偏僻的地方,平常没有什么人出入的,所以才会开一道门,方便管事进内院复命,或者急事是进来禀报,而不需从外面进到二门在进内院,那所需要的时间不少,紧急的时候,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性命。
若是平常乔语嫣不会介意她们往那边去的,但是今天不同啊,外院同样都是客人,而她因为有武功隐隐约约的听到围墙那边有说话声和走动声,想必是外院那边的人也出来活动活动了。
要是无意中让这些女子闯入外院……
该死,乔语嫣在心里暗自把绿羽从头到脚诅咒一遍,她正欲吩咐人去把那几名听了绿羽的话已经带着丫鬟往那边走的小姐们找回来,但是回目一扫,周边的丫鬟都被派了出去,都去帮绿羽寻找耳钉去了。
该死,丫的,有机会一定把她痛扁一顿,乔语嫣狠狠地瞪了绿羽一眼,正欲亲自追那些小姐们。
却不想她才转过身正欲跟绿萼交代一声,就听到一道破空之声往绿萼的方向而去。
该死!
乔语嫣想也不想的大跨一步把绿萼扯开,顺手把她拉到她后面藏起来。
那破空之声从绿萼刚刚站的位置直射过去,落入身后的花丛中。
乔语嫣往那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但是只是看到绿羽背着她们的背影。
难道是她?
因为以她知道的,不用说背过身子,就算绿羽蒙着眼睛,她欲杀一个人也是易如反掌的。
所以乔语嫣那里再敢留下绿萼呢,要是绿萼出事,她们护国公府就要为绿萼陪葬了。
乔语嫣不得不小心的带着绿萼往那边的小姐们追了过去。
当乔语嫣追上她们时,她已经可以听到隔壁那边正有一群人外这边的围墙走来,她连忙招呼那些小姐们,“谢谢各位帮忙,不过公主刚刚没有往这边来,并且这边已经是和外院交界的地方,我们不如往回走。”与其和这些小姐们弯弯曲曲的说不如直接挑明,免得她们怪她明知这边有危险还让她们来。
那些小姐们一听那边就是外院立即脸色一变,她们神情变得有点不悦,既然这里离外院如此接近,为什么还要她们过来这边玩?不过她们忘记了是绿羽指路让她们过来的,和乔语嫣有什么相关?
其实乔语嫣早就安排了丫鬟和婆子在这边侍候,一边可以守着不让不辨方向的小姐们乱走,一边可以提醒那些小姐不要走到那边,却不想都给绿羽打发去帮忙找耳钉了。
绿萼虽然不是很懂这些小姐们的心里想什么,不过还是能看到她们神情的不悦,她和乔语嫣亲如姐妹,怎么可能让她们迁罪于乔语嫣呢,“绿萼在这里替绿羽姐姐道歉,都怪绿羽姐姐不辨方向,她刚刚根本就没有往这边来过,肯定是记得找耳钉,弄混了方向,让各位姐姐白跑一趟,请受我一礼。”
绿萼就差没有明明白白的说,这边是我姐姐绿羽指的方向,你们要怪也就怪绿羽好了,和乔语嫣没有什么关系。
这些在后院生长的小姐们那个不是人精,立即明白绿萼的话,她们立即回想去,刚刚确实是绿羽指的方向和乔语嫣没有半点关系,并且刚刚她们也都看到这边原本有丫鬟和婆子守着的,却被绿羽指去帮忙找耳钉了,所以她们才会畅通无阻的走了过来九皇妃最新章节。
而绿羽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她们身为臣女哪里敢去责问?只能在心里对绿羽怨怼不已。
不过绿萼公主没有对不起她们,所以她们那里敢受绿萼公主的礼呢,纷纷闪避和回礼。
在看到她们脸上再次带笑,绿萼知道她的话起作用了,而乔语嫣当然知道绿萼是为她好,感激的点点头,偷偷捏捏绿萼的手,无声的表示谢意。
绿萼回了乔语嫣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们不是好姐妹们,客气啥。
乔语嫣很配合的点头,是的,我们是好姐妹,说谢谢见外了。
于是乔语嫣带着众人往刚刚来的方向走去,同时乔语嫣努力寻找府里的丫鬟,让她找人来这边守着,免得那些小姐们再往那边去。
当乔语嫣交代丫鬟找人来后,她回到刚刚绿羽所在的地方,咦,人呢?
不但绿羽不见,就连刚刚在附近找的小姐和丫鬟们也通通不见。
乔语嫣眉头一皱,心里不好的预感再次满上心头,她运目远眺,附近没有绿羽的身影,连她的气息也感觉不到。
该死的,刚刚一定是她故意把她调开的,她中了她的调虎离山计,只是不知道她往哪里去了,还有那些人被她骗去哪里了呢
看来从她一出花厅,从她的第一个丫鬟离开,而她把日梅派出去时,她就入了绿羽的圈套,不过不知道她把那些小姐夫人们集聚在一起为的是什么?
“公主,现在事情有变,你还记得回我院子的路径吗?”乔语嫣运目在周围找了一遍后,神情严峻的望着绿萼说道。
绿萼在看到这里什么人也没有时也有点惊愕,也都明白可能出事了,当即她也一整神色,沉稳的点头“记得,我知道是往那边走,再左转在左转,经过回廊再左转。”
绿萼想了想把路径说了一遍,乔语嫣听了赞赏的点头,“对,公主说的全对,她们麻烦你带过去,那边我早已经留有人手,她们会保护你的。”
这些话她们一直小小声的说着,那些小姐们以为她们说什么悄悄话,也不为意。
“真的?那边真的有好看的东西?”突然绿萼惊喜的大声叫出来。
“当然了,我怎么可能骗你呢。”乔语嫣肯定的点头。
“那我要去看,我现在就去。”绿萼说完不等乔语嫣同意已经往那些小姐们走去,“诶,刚刚听语嫣说她院子中有好看的东西,我们一起去罗,快点走,要是她反悔了可就少看好看的了,我们走。”
“这不好吧。”一名小姐有点为难的看了看乔语嫣,毕竟那可是郡主也是主人啊,她们怎么不经过主人同意就去看呢。
“你们放心,语嫣一定是同意的,还有不是有我在吗?有事我承担,我们快走。”绿萼非常豪迈的拍拍胸部,接着像是怕乔语嫣反悔一般,向着众人眨眨眼,众人一看纷纷偷笑了。
不过他们也知道乔语嫣和绿萼的感情要好,一定如绿萼说的,乔语嫣不会怪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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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双管齐下
乔语嫣笑着看着绿萼把那些小姐丫鬟们带走,等她们走远她脸上的笑容立即收敛,脸色也变得凝重,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看不出什么,也因为回廊亭角树木的关系,阻挡了视线,她四周看了看,寻找了一株比较高大的树枝,轻盈一跃就上了一支比较粗壮的树枝。
她扶着茂盛的枝叶再往四周看了看,脚一点又跃上了树梢,这下子视线宽阔起来,但是她还是没有找到绿羽的声音。
她把右手食指和拇指放进嘴里吹了一下,一道宛如冲天炮冲向天际的尖锐声音传了出去。
声音还没有消散在空气中,就看到四到身影从四角往这边疾射而来,速度堪比离弦之箭。
来的四个人是段风、段云几个暗卫,他们都熟悉护国公府的布局,所经过的地方都不是显眼的地方,就算是大白天,如果不是居高临下,根本也看不到他们。
“属下拜见郡主。”段风等抱拳行礼。
“各位不要客气,有看到绿羽公主带人往哪里去了吗?”因为段风等人是宁轻玥送她的人,所以乔语嫣对着他们都是很客气的。
“那些客人被带往海棠苑看戏了(海棠苑原来是赵姨娘的院子,赵姨娘死后其他姨娘不肯再住,所以把围墙拆了一些和花园连在一起,还起了戏楼,只要请戏班子,都会在这里看戏。),绿羽公主没有去看戏,反而望老太君的院子去了,因为绿羽武功比较好,属下不敢挨的太近,所以……”所以没有在跟上去,只是看到她进了松鹤院他们只留下一名暗卫远远守着,而他们的职责是守着整个护国公府,所以不敢擅自离开,段风有点惭愧的住了口。
段风没有说出来的话乔语嫣大概也猜出来了,她安慰的笑道:“段护卫不要自责,这个绿羽公主出身于第九局,能成为杀手的,武功都不会太差,就算是你们的主子宁王也未必能赢过第九局帮主,所以比你们不需要自责。”
为了不打击到段风他们,她连宁轻玥也卖了。
如果宁轻玥在会不会黑脸呢?乔语嫣摸着下巴想着。
只是绿羽她为什么去松鹤院?难道老太君回松鹤院了?刚刚不是在花厅的吗?
“老太君回院子了?没有过来看戏?”乔语嫣想了想问道。
段风望向林海,因为花厅那边是林海负责的,林海摇了摇头,“老太君没有回松鹤院,还在花厅和几位老夫人说话,她们说刚吃饱要歇一歇再过去看戏,现在不知道过去没我的霸道娇妻。”
现在他已经过来这里了,就算留下人照看,但是他却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也回答不了。
不过听到老太君没有回松鹤院,那么那个绿萼到那里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在松鹤院没有人的时候回去,留守院子的婆子和丫鬟是有的,但是那些手无搏鸡之力的人那里是绿羽的对手呢,所以有人和无人一样没差。
“你们继续回去照看着,段护卫你要保护好绿萼公主她们。”
绿萼公主她们去的是她的院子,而她的院子所在的地方是属于段风负责的,所以乔语嫣最后是看着段风交代的,“哦,对了,找个人把这里的情况报告宁王,看看他有什么想法。”她想不明白的地方,或许宁轻玥能想到。
“是,属下这就去。”段风他们领命而去。
乔语嫣则立即往老太君的院子疾驰而去,老太君不在松鹤院,她不用担心老太君的安全,但是老太君的院子要是给人放了一些不该有的东西,那么遭殃的可不就只是老太君一个了,所以乔语嫣非常担心,想也不想的就掠向松鹤院。
只是当她到了松鹤院,她朝四处感应了一下,没有感到有绿羽的气息,难道她没有进来?
不过她没有亲自查看过一遍怎么也不放心,当下把老太君的正房和东西厢房都走了一遍,没有发现。
那些负责守着门户的丫鬟和婆子有点诚惶诚恐的看着乔语嫣进进出出,其中一名穿着二等服饰的婆子小心的问道:“郡主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要不要奴婢找一找?”
乔语嫣闻言转头朝她看去,看到那名婆子模样还很端正看着也机灵立即对她吩咐道:“你想办法通知林嬷嬷一声,让她不惊动老太君回来院子一趟,快去。”
那名婆子领命快步离开,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很快就把林嬷嬷请了回来。
“嬷嬷没有惊动祖母吧?可有留人照顾?”乔语嫣担心的问道。
“回郡主,没有,奴婢说了有人找我,我出来一下,已经交代周嬷嬷照看老夫人了,郡主不用担心。”林嬷嬷看出乔语嫣的担心,连忙解释。
“那就好。嬷嬷,麻烦你找人把松鹤院上上下下都细心寻找一遍,看看有没有不属于院子甚至是我们护国公府的东西,尤其是老太君的屋里。”乔语嫣脸色凝重的吩咐。
林嬷嬷跟着老太君已经几十年了,经历过的事也很多,当即明白乔语嫣的意思,她的心咯噔一声,难道有什么外人进过老太君的屋子?她立即望向她离开时交代留下来看守屋子的一名大丫鬟。
那名大丫鬟立即摇头,“回嬷嬷奴婢一直在大厅守着,门口还有初四守着,我们都没有看到有外人进来。”
那名被点名的三等丫鬟初四也如捣蒜的点头,“回嬷嬷,奴婢一直守着没有离开,真的没有谁进过屋子。”
“嗯,我知道了,你们两人一组分左右开始找后面的后罩房,还有东西厢房,正屋我亲自找,你留在这里守着院门,不给其他人进来。”林嬷嬷指指那名大丫鬟和初四,和另外几名在院子侍候的婆子吩咐道。
“嗯,林嬷嬷麻烦你了,有发现就去告诉我,我去其他地方看看。”乔语嫣看着林嬷嬷分配好之后,她就离开。
只是她出了松鹤院,还没有想到往哪里去的时候,远处已经传来一声尖呼,而那个声音所在的方向是——她的院子!
乔语嫣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好像停顿了那么一下下,她脸色一变,绿萼我的贴身男秘!
该死看来她是中了别人声东击西之计,让她以为是想在老太君的院子放不利护国公府的东西,却不想人家一直的目标就是绿萼。
乔语嫣宛如闪电般,用上自己最快的身法往自己的院子疾奔了过去。
她人还在半路时,“嘭”海棠苑那边又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好像重物砸落地板的声音。
紧接着惊慌失措的尖叫不断传了出来,随着那接连不断的声音是黑蒙蒙的浓烟,海棠苑着火了!
她该去看绿萼还是老太君她们?
乔语嫣顿住的身影踌躇起来,最后她一咬牙还是直接往自己的院子而去,不过她已经再次放手如嘴巴,发出嘹亮的哨声,不等段风等人奔到已经指指海棠苑的方向,段风等人早就在听闻海棠苑这边的尖叫时,就拍了人过去查探,而他们也趁机安排剩下当值的人手。
“郡主,公主没事。”段风在经过乔语嫣的身边时,停了下来禀报。
“刚刚怎么回事?”乔语嫣有点着急的望望自己的院子,又看看海棠苑的方向。
“刚刚有几名灰衣人闯进院子欲洒油放火,被青叶姑娘无意看见,尖叫提醒属下,在他们试图灭口时,属下救下青叶姑娘,不过青叶姑娘后背中了一刀,已经让人止血和请大夫了。”段风简单的提了提事情的经过。
“青叶有性命危险吗?还有绿萼公主的安全安排好了吗?其他小姐们呢?”乔语嫣听到青叶受伤心急如焚的一轮嘴的追问。
“青叶姑娘没有伤到要害,没什么大事,不过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公主已经由月梅姑娘和属下的下属保护,其他小姐也在一起,她们的安全不用担心”
“嗯,那就好,我们现在过去。”乔语嫣听到绿萼等人安全,立即和段风往海棠苑疾奔而去,在另外一个方向同样几道身影直线般冲树上往海棠苑而去。
此时海棠苑上空已经浓烟滚滚,不断有事物倒塌的声音传来,和女子惊慌的尖叫。
“怎么了?那边怎么那么黑,难道着火了?”
“出了什么事情?天啊,真的是着火了。”
“好像是戏棚那边。”
“啊!我母亲和祖母还在那里!”
“我母亲也在那,怎么办好啊。”
“快走,我们去看看。”
……
这时有些由梁家姐妹招呼的客人也开始乱了起来,脸上都是惊恐的神情,有些小姐担心亲人的安全哭了起来。
那浓浓的烟雾,还有一连串的巨响,最主要是那些惊恐的尖叫让她们害怕。
那些惊慌的小姐夫人们有些哭着往海棠苑那边去了,还有一些胆子小的已经腿软走不动,还有一些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宛如雕像的立在了那里朝海棠苑的方向观望,还有些下人拼命劝住不管不顾的往海棠苑冲去的主子。
“小姐,小姐您不能去,先让奴婢去看看,等下奴婢会回来禀报的,我们就不要打扰护国公府的人救援了,我们去回阻挡他们的救援。”
“对啊,小姐,夫人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就在这里看着,不对是小姐在这里,奴婢去那边守着我的猛鬼新娘全文阅读。”
“夫人,老太太不会有事的,还有小姐在这里,您不为自己也要为小姐着想啊,要是您出了什么事,叫小姐如何是好?”
……
当乔语嫣和段风到海棠苑大门时,段云和林海等人已经加入救人救火的队伍之中。
此时的海棠苑已经是人仰马翻,有人想要进去有人想要出来,却不知怎么的全都堵在前门,提水的,背人的,拍打身上火苗的,往身上浇水准备冲进火场的,乱哄哄的,不时有人相撞痛呼。
乔语嫣看着院子上空弥漫的浓烟神色异常严峻,她随手拉住一个从她身边匆匆跑过去的侍卫问道:“老夫人在哪里?在里面吗?”
“回郡主,老夫人已经就出来了,在那边歇着。”那名侍卫指了指海棠苑挨近花园这边的一座抱夏道。
那抱夏是让游园的人累了可以有个地方歇息而从心建造的。
听到老夫人安全乔语嫣的心定了定,“夫人呢?夫人在里面吗?”
“夫人属下不知道,不如你问问其他人。”说完那名侍卫提着水桶去打水了。
不过还好海棠苑挨着护国公府的湖畔,所以直接从湖里提水就行。
乔语嫣一连问了好几个丫鬟婆子都没有问到夫人王淑芳的情况,她随手拦住一名小丫鬟,神情严峻急促道,“你去夫人的院子看看,看看夫人在不?快去。”
“我这就去。”那名小丫鬟被乔语嫣脸上的神色吓得连礼节也忘记了,提着裙摆蒙着头往外冲。
在乔语嫣和段风往火堆里冲的时候,乔语嫣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止住了,“回来,我去。”
乔语嫣不用回头也知道这道坚毅果断的声音是宁轻玥的声音。
在宁轻玥的身后跟着乔浩然和凌殇墨等人,还有宁轻玥的护卫和穿着护国公府侍卫服饰的侍卫,宁轻玥和乔浩然挥了挥手,那些侍卫就冲了进去。
一些年纪大的婆子和一些吓得腿软和碍手碍脚的小姐夫人们相互搀扶着被他们赶了出来。
“各位夫人小姐们请往这边来歇息一下,我已经让人进宫请太医了,现在大夫来了,有伤势的请过来这边先治疗一下,让大夫给药敷一下。”乔语嫣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一众小姐夫人往抱夏和距离这不远的水榭而去,在那里已经安排了一些在其他地方当值的丫鬟婆子照顾她们。
这些是宁轻玥听闻消息时第一时间让乔浩然进来通知内院的管事安排好的,刚刚他告诉了乔语嫣,乔语嫣闻言心里越发的安定了,神情也变得镇定自如。
原本那些被突如其来的事吓到的夫人和小姐们看到乔语嫣淡定从容的神情时,慌乱的心绪竟然慢慢安定下来,都随着那些丫鬟和婆子的安排到水榭或者抱夏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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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他们干啥?
等乔语嫣领着众人到水榭这边安顿下来后,她进的老太君休息的抱夏时,一眼就看到绿羽一身狼狈的坐在一张红木高背椅子上,右手搭在扶手上由一名丫鬟为她上药。
而老太君等几名年纪较大的贵夫人,包括丞相夫人都围在她的身旁低声的说着话。
“诶,你轻点轻点,不要弄痛公主。”
“这里,这里还没有清洗干净。”
“公主您要是痛可以抓住我的手。”
“诶小心点啊,这里还没有上药。”
“嗯,用这条干净的布带包扎。”
“记住要轻点轻点。”
“公主刚刚大夫说不要沾水,那样会好的快些,沐浴的时候要小心点,对了,用油纸抱一下在洗澡就不怕了我的霸道娇妻。”
……
那几名夫人紧张兮兮的不断叫那名丫鬟小点劲,小点劲,原本帮公主包扎就很有压力了,这些老夫人还一轮嘴的叮嘱,那名丫鬟的手愈发抖了,一个不注意劲道大了一点,绿羽的眉头皱了皱,就被一名夫人看到,立即怪责那名丫鬟。
“哎呀,都叫你小点劲了,怎么还那么大力,你看把公主弄痛了。”
“我没事,不疼,你继续包吧。”绿羽连忙弯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安慰那名被吓得就要哭出来的丫鬟。
“公主没事就好,你记得小心点。”
“是,是,奴婢知道了。”那名丫鬟再次低头小心的包扎起来。
乔语嫣看到这一幕眉头微蹙,她快速扫了一眼,看到屋里的夫人小姐们多数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神情有点惊慌,衣衫稍微凌乱,不过有几个可能被吓到摔倒,擦伤,真正被火烧伤的就只有绿羽和几名丫鬟婆子。
不过还好,她们的伤势都不严重,不过是手脚或者头发衣服被烧,不过很快就被扑灭,所以只是起了水泡,丫鬟正遵循大夫的吩咐为她们上药中。
乔语嫣没有挤进去查看绿羽的伤势,反而到了那几名丫鬟和婆子的身边。
“伤的严重吗?”
“回郡主,皮外伤,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不过每天都要换药。”一名负责上药的丫鬟回答道。
“既然这样你们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你记得让管事免了她们这段时间的事,让她们好好歇息,你们就安心的养伤,一切药物都由府里出,让大夫每天都过来看一下。”乔语嫣亲切的拍拍那几名丫鬟和婆子的肩膀,让她们安心的休养。
“谢谢郡主,谢谢郡主。”那几名丫鬟和婆子感激的要起来磕头,让乔语嫣免了。
最后乔语嫣找到一个只有裙摆被烧了一点的丫鬟,好像要安排什么的带着她走到大门外。
“着火的时候你在吗?”乔语嫣站在抱夏的前面,望向那边在清理的火场,这时大火已经被破灭,宁轻玥和乔浩然等人正在安排侍卫和管事们清理和善后,其中一些侍卫救火的时候也被火烧伤,不过都不是重伤,不过同样的需要上药和诊治,所以乔浩然一边安排人带他们去处理伤口,一边安排人清理火场,把损坏的物品都清理出去。
烧黑的或者烧坏的围墙窗门等,为了免除不必要的倒塌事故,他们都会把这些损坏的推翻,到时候需要的时候就重新建造。
不过奇怪的是,起火的是夫人们这边的屋宇,反而戏楼那边没事,戏班的人没有一个被烧到,不过混乱的时候偏偏又一个从戏台上摔了下来,摔断了一条腿,已经被抬下去医治了。
“回郡主,奴婢当时正在屋里侍候茶水。”那名丫鬟恭敬的回答。
“当时是怎样起火的?”大白天的根本不可能点蜡烛,所以对这起火的原因乔语嫣非常好奇。
“回郡主,当时戏班正在表演,正在挥舞旗帜,不知道怎么的一面旗帜突然着火,那名舞旗的一时惊慌,用力把旗帜甩开,却不想旗帜就瞟向老夫人这边,先是点燃那些极易着火的缎面桌布,跟着火势变大,众人被这火势吓到了,慌乱闪避的时候推到更多的桌椅,而那被点燃的桌布把其他的桌布也烧了起来,不知道是太过慌乱还是怎么的,反而自己把自己堵住了,不过还好在众人被围困的时候,绿羽公主赶到了,她为众人清路,却被火不小心烧到手臂……”那名丫鬟飞快的把经过说了一遍。
乔语嫣听了心中冷笑,好端端的旗帜着火?现在可不是风干物燥火易起秋天我的贴身男秘。
好死不死旗帜飞的方向是一众夫人看戏的屋子?屋子和戏台的距离可不近啊,这不是很奇怪吗?
再有以绿羽的武功她会被火烧伤?这不是做戏是什么?
不过她确实办到了,现在那些夫人们,包括她的祖母、外祖母,还有丞相夫人不正围着她嘘寒问暖、小心翼翼的照顾吗?
只是这个绿羽真的只想要好名声吗?
为了一个好名声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为了把她调开故意先把几位小姐引到男客那边?
为了把她调离故意到老夫人的院里一游?
这不是很奇怪吗?
她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她一时想不到她为的是什么?
难道为了打压她?还是为了对付护国公府?
毕竟这事造成的慌乱会让人对护国公府的主事之人产生怨怼的心情,而现在主要负责的人可是她啊。
如果单单为了对付她根本不需要弄这么多无所谓的事,直接来个事物中毒不是更快更合适吗?
就在乔语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名管事婆子带着一名侍卫匆匆的奔了进来,她先是跟乔浩然禀报,跟着在乔浩然的指示下带到宁轻玥的跟前。
宁轻玥听了那名侍卫的禀报后脸色一沉,飞扬的剑眉愤怒的耸了耸。
乔语嫣见了挥退那名丫鬟,她走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侍卫来报,护国公府外面来了许多的马车,一路上还有许多人家都派车往护国公府来了,听他们说得知护国公府出事了,着火了,进了刺客什么的,他们各家不放心都派人来打探消息,和接自家的夫人小姐们回去,外面都闹哄哄的,连路都堵了,弄的京都宛如发生动乱一般……”说到这里宁轻玥声音一顿,好像想到什么。
而那边乔语嫣也想像想到什么倏地睁大双目,“就算看到浓烟过来,也不可能来的那么快,除非是有人故意一早散播消息,所以才会弄得如此大阵仗,而他们的目标肯定不是护国公府,那么他们的目标是……”
“该死。”宁轻玥同时也想到了,他立即招来追风逐月,跟他们交代一番,追风和逐月先离开,而宁轻玥则找到凌殇墨等人和他们商议一下,分头行事。
有人往前院而去,前院由护国公乔楚渊带着月千寻两位表兄弟安抚客人,他负责给护国公禀报内院的事和宁轻玥的猜想,不过因为事情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所以不能声张。
而宁轻玥和凌殇墨、诸葛珣等人则立即进宫,不过他已经跟来做客的五皇子诸葛奕说了他的猜想,五皇子就带着自己的侍卫赶到九门提督衙门,人还没有到衙门一连串的命令已经发了下去。
内院乔语嫣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帮各位夫人小姐整理衣裳,甚至拿出自己的新衣服给那些弄脏的小姐夫人换上,跟着再亲自一个一个的把她们送上马车,当然了,她让管事把今天到府里贺寿的府邸名称记下,明天备上一份礼物送过去赔罪。
那些受伤的还特意加上药材和一些从太医院那里得来的去疤痕的药膏送了过去。
而那些受伤的夫人和小姐纷纷表示是她们自己的缘故,让老太君和郡主不要过于担心,她们没事等等,让乔语嫣一直忙到傍晚才能歇一歇我的猛鬼新娘全文阅读。
还好这次府里只是损失了一座院子,没有造成大事故,就连怀孕的夫人王淑芳也因为吃饱要活动活动,而离开花厅往自己院子而去,所以没有收到惊吓,当失火时,她欲过来,却被嬷嬷劝住,说她过来到时候他们是要照顾她好呢,还是救火救人好呢?
所以王淑芳只得派人过来打探消息,而她没有过来。
而等京城内回复秩序时,乔语嫣才让乔浩然亲自把绿萼公主和绿羽公主送回宫中去。
当夜早就过了丑时(凌晨一点—三点)宁轻玥才一脸疲倦的来到她的闺房。
“还有吃的吗?饿死我了。”宁轻玥无力的摊在躺椅上,身上穿的还是白天那套绯色王爷礼服,不过经过一天的东奔西走,衣摆下方无法避免的沾染了一些灰尘,而身上的衣裳也变得有点皱巴巴的。
“你不会酒席后就没有再吃过东西吧?”乔语嫣不抱希望的问道,看他这副无力疲倦的模样,肯定是从中午那顿酒席后再没有吃过东西了。
“嗯。”宁轻玥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若不是乔语嫣一直盯着他,她真的以为他连点头的力道也没有了。
乔语嫣闻言亲自去跟外面值夜的月梅吩咐一声,还给了月梅一串铜钱,月梅拿着那串铜钱往厨房而去。
“这里有点心你先吃几块,我让厨房给你做一碗鸡汤面,你要等一下。噢,对了,你们查到什么?”忙了这么一天不可能没有收获的,乔语嫣走到桌子旁到了一杯茶水和拿了一碟精致小巧的点心过来,这些点心是咸的,而另外几碟则是甜的,她就没有拿过来,因为宁轻玥不怎么喜欢甜的点心。
宁轻玥接过那杯茶水也不管茶水冷热是否合适,一口就喝光,接着再指指杯子示意还要。
乔语嫣把点心放到他身旁的四方小几上,拿着杯子走回桌子旁倒茶,她倒了一杯后,想了想连茶壶也一起拿了过来,等下他吃点心时,一样要茶水送的,她可不想走来走去。
“咕噜咕噜。”宁轻玥一连灌了三杯茶就给乔语嫣拦住,“等下还有面汤喝,现在就不要喝那么多水了。”
“嗯。”宁轻玥非常听话的点头,不过他还是听话的吃了两块点心后,才开始说道:“今天五皇子把九门提督和京府尹的人都用上了,进行全城地毯式搜索。而我和三皇子四皇子太子等则把宫里上上下下都仔细找了一遍,你猜猜我们找到什么?”宁轻玥疲倦的捏捏鼻梁。
“刺客?不对。”不等宁轻玥回答乔语嫣立即反驳自己的答案,她摸着下巴在屋里慢慢踱步,“就我猜匿藏的刺客肯定有,但是肯定不单单只有刺客,应该还有火油?”
乔语嫣信心十足的看着宁轻玥等着他表扬自己。
却不想宁轻玥摇了摇头,“差不多了,其中一个字相同。”
“火药?桐油?”乔语嫣想也不想的立即道。
宁轻玥闻言面带微笑的点点头,“是火药!”
原来宁轻玥怀疑这些人故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就是想掩饰什么,而经过他们城内皇宫地毯式的寻找之后,终于找出另他们瞠目呆怔和恐惧的火药,这些火药只要点燃了,整个皇宫和京城有一大半会变成废墟。
当乔语嫣听到宁轻玥的解释后,也目定口呆,不是吧,他们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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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子墨之心
“他们不会是想用这些火药来当烟火放吧,我想应该是为了二十三圣上的万寿节准备的,要庆祝皇上寿辰。”乔语嫣自我安慰,自个迷惑自己,不过在心里却腹诽道,屁啊,肯定是想把京城和皇宫都炸了,能把皇上炸死更好,这样大兴肯定会陷入内斗之中,如果他们同时派大军压境,那么大兴就陷入外忧内患的境地,到时候他们在把内乱弄的大点乱点,把能领军的大将军都杀了,那么大兴真的有可能灭国,真是好计谋啊。
宁轻玥:“……”
五月二十三是当今圣上的生辰,如果这些火药真的是为那天准备的,那么这个万寿节定是举世瞩目的万寿节了。
这些足以把半个京城夷为平地的火药,如果真的点燃了……
那么整个京城一定陷入火海,到时候真的是生灵涂炭,死伤无数了,到时候京城还能剩下多少人?到时候大兴的文武百官还能剩下几个,可能屈指可数!
因为这火药收藏的地方都是京都官员府邸云集的地方,而宫里藏火药的地方一些在正大光明殿,大多数在后宫。
因为万寿节当天肯定会在后宫举行宴席的,所以多数藏在后宫,如果不是这次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他们也未必能全部找出来,不过找出来的这些也足以让他们惊恐和不安了。
不过这样打量的火药进的来京城,还有这样大批量的火药的采购能够瞒住朝廷的密探,可想而知,朝廷里没人可能吗?
“你们怎么打算?”乔语嫣也没有等宁轻玥回答就接着问道。
“已经请示圣上了,水路和陆路同时进行追查,这些火药数量如此巨大,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传出,只是被有心人故意瞒着,只要查出是从那里运进京城,要抓住幕后这条大鱼不难。”宁轻玥把从皇上那里请示得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乔语嫣没有再说什么,反而低头看着手里捧着的描绘着缠枝芙蓉花样的茶杯,好像在研究那些花样一般。
宁轻玥也没有说话,他知道乔语嫣定是在想什么,否则不会不说话。
“我说你们搜查这些火药的时候以什么名门搜查的?”突然乔语嫣抬头望着宁轻玥神情有点严肃的问道。
看到乔语嫣这样的神情,宁轻玥也不由坐直身子,同样神情严肃的回望乔语嫣,“我们当时也不知道会找出这些东西,所以以的名堂也就是抓拿刺客。”
“跟着呢?”乔语嫣继续追问。
“跟着找出那些火药,不过我们没有声张,不过小心的把那些火药移动一下,让人专门看守着,等请示皇上后再做决定。”
“那原先放置火药的地方,是否有人看守?”乔语嫣想也不想的继续问道。
宁轻玥目光微闪,他大概猜出乔语嫣问什么会这么问了,她真聪明,所以他不管多累都要来这里的原因,就是是否能从她这里得到一些他们一时想不到的念头,“有,留有人暗中守着。同时因为这次的搜查,我们也抓了几个人,想必这些人是暗中守着那批火药的人。”
“既然大张旗鼓的搜查刺客,那么你们就光明正大的推出几个刺客,另外……”乔语嫣说道这里声音低了下去,那声音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近乎无声,如果不是宁轻玥耳力惊人,真的听不到她的话。
乔语嫣的办法才说出来,宁轻玥就笑了,他刚刚心里猜到的就是乔语嫣现在说的,看来他们真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噢,看来乔语嫣真的是他命中注定之人,看来他们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举世无双的一对……(以下省略宁轻玥自誉的三千字。蓝蓝摸下巴,恩恩,看来他的脸皮比城墙还要厚。)
乔语嫣才说完就听到外边响起月梅的脚步声,一会之后月梅就捧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是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海碗,随着月梅进来,大海碗里面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乔语嫣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真香啊。
乔语嫣探头看去,只见大海碗里面有肉片、葱花、胡萝卜丝、荷包蛋、香菇、竹笋、鱿鱼丝,当然了这些伴菜的下面是粗细适中的手工拉面,“快来吃,真香,还有吗?”
“有,奴婢让厨娘多做了一些,奴婢现在去给郡主盛来。”月梅闻言笑道,还好她刚刚闻到香味,让厨娘跟着再做一碗,想必现在去正好。
而那厨娘原本就准备的多一些,为的就是防止月梅她们这些近身侍候的,主子没睡,她们也不能睡,想必同样肚子饿了,所以她准备多一些,而她听了月梅的话也没有怀疑,以为是她饿了,所以很高兴的为月梅准备第二碗。
“你先吃。”宁轻玥听到乔语嫣叫月梅给她也要一碗,他就把刚刚月梅放他面前的大海碗往乔语嫣那边推。
“你饿了一天了,快吃,我已经吃过晚饭了,现在是闻着香才想吃的,诶,你不要推了,快吃。”乔语嫣说着又把大海碗往宁轻玥那里推。
宁轻玥闻言也不再推辞,拉过大海碗,稀里哗啦的吃了起来。
很快月梅也捧了第二碗过来,乔语嫣也跟稀里哗啦的吃了起来。
宁轻玥吃完汤面之后,再次连夜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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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第二天,宫内大张旗鼓的宣布抓了几名上次余留的刺客,不过刺客当场服毒自杀,连审问的机会也没有给他们。
不过能抓到刺客皇上还是非常高兴,表扬了几位皇子,跟着宫里就恢复如常,在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留言。
而闹哄哄的一场搜查就以抓到几名刺客而告终。
跟着宫里开始准备二十三日的万寿节。
万寿节的圣上的生辰,需要准备的当然很多,不但宫里要修缮一番,并且宫里的宫女和太监都要准备新的衣衫,当日不但皇上要穿新的龙袍,就连宫女太监也是衣新鞋洁,宫里内外更是彩带飞扬,整个焕然一新,好比过年。
各宫的主子就更不用说了,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让绣娘做新衣裳,和订做新的首饰。
而那些三品以上官员的夫人和小姐们同样的要准备衣裙和首饰,让京城经营布匹和银楼大赚了一笔。
其中以安子墨的霓裳坊的生意最为火爆,同样的,他又为乔语嫣打造了一套新衣裙和首饰。
这次的首饰他选用的可是七彩水晶,让那一套彩蝶戏珠的头面光彩夺目,尤其中间那一刻鹅蛋大小的南珠更是天下少见。
乔语嫣看了却皱了皱眉,心里道,她欠他的人情越来越多了,到时候如何还啊?头疼。
“郡主,要不要送回去?”月梅虽然是宁轻玥送给乔语嫣的,但是自从跟了乔语嫣后,她就把乔语嫣当做自己唯一的主子,不会一人侍二主,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偏向宁轻玥多一点。,当然希望自己的主子以后嫁的是宁王。
虽然她知道赐婚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她却不希望有人在自己主子乔语嫣的心里留有痕迹,而现在这个安子墨就是最大的威胁。
虽然她不知道安子墨和乔语嫣有什么渊源,但是她却知道安子墨在乔语嫣的心里是有一定的位置的。
虽然乔语嫣一直没有怎么和安子墨联系,但是她知道只要安子墨有事,乔语嫣一定会二话不说的去帮忙的。
这是她从乔语嫣听到安子墨的消息时的表现看出来的,不过任她如何查探,她也探不出为什么安子墨会在乔语嫣的心里。
她那里知道乔语嫣前一世和安子墨的纠缠,她一直不希望安子墨再次为她而死,却不想他对她还是时时刻刻的关心着,用他自己的方式关心着。
“不用,收起来,让管事把相等的银两送过去。”乔语嫣挥了挥手示意月梅收起来。
不管他收不收,她都要跟他算的清清楚楚。
而那边安子墨听到掌柜来报,护国公府府郡主送银两过来时,他微微勾唇笑了笑,示意掌柜的收下一半,算是成本费,至于工钱,他则一概不收。
他当然知道乔语嫣为什么会送银两过来,无非就是把他们的关系维持在客人和店家的关系,只是他知道,在他的心里,她是不同的,只是他要维持一个家族,就算他多么喜欢肆意的生活,不喜欢当什么谦谦君子,不喜欢太过仁慈大义,但是名声却不是他敢亵渎的,而他正为名声所累,不得不尽显完美,连喜欢乔语嫣的心也不敢表白,只能藏在心里最为之隐秘的一角。
只有在为她打造东西时,他才敢把心意表露无遗,所以他送给乔语嫣的东西,不管是衣裳还是首饰都是独一无二的。
还有一件事是乔语嫣不知道的,那就是在得知她的婚讯时,他就让织造局为他专门织造一匹大红云锦,这是他准备为乔语嫣做大婚礼服用的,而礼服上的龙凤呈祥图案还是他亲自画了让手工最好的绣娘独自完成,为的就是显得手工一致,没有违和感。
以那绣娘的速度,应该可以在大婚前完成的。
很快圣上的万寿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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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进宫赴宴
五月二十三是当今圣上的寿辰,俗称万寿节。
这天可以说普天同庆,这天也是为官的难得的一天假期,今天圣上免朝,但是那些该干嘛的还是该干嘛去,只要一些不是身居要职的可以不用上朝。
不过宫里宫外的戒严更严谨了,也更慎重了,因为今天要进宫的大臣和诰命夫人真不少,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要进宫贺寿,同一起进宫的还有各府的嫡子嫡女。
护国公府进宫的则是老太君、王淑芳、乔语嫣、乔浩然还有护国公乔楚渊。
不过一早乔楚渊和乔浩然就被叫进宫安排事宜去了,乔楚渊在出门前,找来乔语嫣,非常谨慎的把王淑芳的安危交给她,“你母亲虽然说胎像稳定,但是毕竟已经六个月了,身子重,今天又是这样的日子,她不好不出面,但是进宫后,她想要好好休息比较难,她就麻烦你照顾了。”
以王淑芳的身份,就算她身怀六甲,如果没有宫里的主子吩咐,她还是的和她们一样,站着等,等宫里的主子召见,而这一等可不是一两刻钟的事,而是一两个时辰的事,也怪不得乔楚渊会这么慎而重之的特意找她来让她照顾王淑芳了。
“父亲我会的,我会尽自己的能力照顾好母亲的,父亲不要担心。”乔语嫣恭敬中带着疏远的回道。
护国公乔楚渊看着乔语嫣目光微闪,最后还是暗暗叹了口气,“嗯,那母亲和祖母就拜托你了。”
说完乔楚渊深深的看了乔语嫣一眼就转身离开。
只从乔语嫣从天马寺回来后,她就变的不再和他亲近,就连称呼也变成了父亲,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叫爹,这些他都看在眼里,而他则以为是赵姨娘的事,使得她心里对他有怨怼,所以他也不在意,等他在意时,两人的感情也再也恢复不了,如同现在,她对她恭敬有余,亲呢不够。
但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在想挽回也挽回不了。
乔语嫣望着乔楚渊离开的背影,望着那在晨光中一闪而过的银光,不由的微蹙眉头,什么时候正值壮年的护国公竟然有了白发?
什么时候一直给她的感觉是宽厚结实的后背,已经变得有点微弯萎靡不振,更多的是寂寞沧桑。
看着乔楚渊远去的背影,乔语嫣心里一酸,心内百感交集,一会之后她一整衣裙往老太君的松鹤院而去,跟在她身后的月梅和日梅对视一眼,默默的跟了上去。
*
和往常一般她们的马车进宫后,换成宫里的青幄马车往后宫而去,也和往常一般,所有侍女都不能带进宫的,不过这次进宫比较慎重,每个人都要进行仔细的检查,就连带来的备换衣裳也要打开检查,这样一来等候的时间越发的长了,等她们进的后宫时,已经快巳时(早上九点—十一点)。
还好这次她们不用先到皇后娘娘那里请安,直接到太后娘娘那里等着,到时候再一起到宴席的场地。
在乔语嫣她们来到太后娘娘的泰康宫时,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的夫人小姐们,她们三两成群的围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等候太后娘娘的召见。
但是来的人那么多太后娘娘怎么可能一一召见呢,所以多数是在院子当中等着一起和太后娘娘到宴席场地的,而这么一等就是一两个时辰的事。
不过不管是不是要等,都没有谁会故意来迟的,因为进的太后娘娘的院子都要通报进去的,至于太后娘娘召见不召见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谁敢来迟呢。
“护国公老夫人和宁安郡主,太后娘娘有请。”她们求见的请求才通报进去,就看到一个在太后娘娘面前有点脸面的嬷嬷亲自出来请老太君和乔语嫣进去。
“这位嬷嬷,我母亲她……麻烦您了。”乔语嫣笑着走到嬷嬷跟前,借着握手的时候,塞给那嬷嬷一块成色非常不错的玉佩。
那名嬷嬷笑着接了过去,望向大腹便便的王淑芳点点头,“郡主请放心,奴婢会让人带新夫人到偏殿歇歇的。”说着她转过头去,吩咐一名站在廊前侍候的宫女,“你把新夫人带到偏殿去,小心侍候知道吗?”
“是,嬷嬷,奴婢知道了。”那名宫女恭敬的屈膝领命,跟着就搀扶着王淑芳往偏殿而去。
而王淑芳也非常会做人,就着那名宫女搀扶着她的时候,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五两的荷包,那名宫女越发的对她温柔和细心。
乔语嫣看了会心一笑,搀扶着老太君跟着那名嬷嬷进的内殿。
大殿中太后娘娘居中而坐,但是她的身边却不再是绿萼公主,要是以前她身边的位置一定是绿萼公主的,但是现在却换成了绿羽公主,不过绿萼同样的坐在太后娘娘的另外一边。
乔语嫣扶着老太君进去时,正好听到绿萼撅着嘴巴,故作酸溜溜吃醋道:“人家是有了新人忘旧人,我的皇祖母是有了新孙女,不要绿儿了,你们看,有好东西也只记得新孙女了,唉唉,我还是一鞠躬下场好了。”
说完装出一副深宫怨妇的忧怨表现,楚楚可怜的望着太后娘娘。
而她这副唱作俱佳的表情顿时把太后娘娘逗乐了,“哟!哟!你们瞧瞧,这泼猴洒泼了,我只不过看羽儿没有什么头饰送她一套撑撑场面,你就眼红了?眼皮子真浅啊。清心把那套拿出来吧,再不给她她会跟我急的。”
众人一听纷纷笑了。
绿萼公主顿时不依了,“皇祖母您欺负我,我,我……,哎呀,我不和您玩了,我和语嫣玩去。”她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一跺脚撒娇般的冲向乔语嫣,“语嫣,你看看,皇祖母欺负人。”
“臣妇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臣女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乔语嫣和老太君齐齐跪下磕头行礼,在太后娘娘叫起后再向绿萼公主请安,就被绿萼拦住。
“给老夫人赐座。”太后娘娘吩咐道。
立即就有两名宫女搬来一张高背椅子到太后娘娘下首,乔语嫣扶着老太君谢了座,坐下。
而那边清心嬷嬷捧了另外一个盒子出来,那是太后娘娘为绿萼准备的一副头面。
“绿儿过来看看喜欢不。”太后娘娘一脸慈爱的扬手招绿萼过去。
绿萼嘟着嘴委委屈屈的踱了过去,不过在看到那一套用绿宝石镶崁的凤钗时,还是很配合的漾开一个灿若春花的笑容,“谢谢皇祖母,皇祖母最好了,我就知道皇祖母最爱我的。”
而绿萼这讨好的话太后娘娘听了那里可能不高兴呢,她乐呵呵的指着绿萼笑道:“现在祖母又是最好的了?看来你也真好收买啊,看来我的面子还不够一副头面了,唉唉……”
太后娘娘故意装出一副唉声叹气的沮丧模样。
“哎呀,当然不是了,皇祖母,可不是谁的礼物我都会高兴的,那可是皇祖母送的我才特别高兴,所以我还是最爱皇祖母的。”绿萼说着撒娇般的扑入太后娘娘的怀里,就差没打滚了。
而在太后娘娘另外一边坐着的绿羽则带着微笑看着绿萼和太后娘娘耍赖,她的目光就像上司看下属一般,充满了不屑和睥睨。
绿萼没有看到她的眼神,但是乔语嫣却看的清清楚楚,她目光微闪,缓缓地把目光落到绿萼的身上。
而绿萼仿佛感应到她的目光,从太后娘娘的怀里看向她,无声的询问,“怎么了?”
“你今天不要随意走开,小心绿羽。”乔语嫣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用嘴型说着。
绿萼看了眨眨眼表示知道,跟着又和太后娘娘低声说了几句话,就听到太后娘娘拍拍她的肩膀,把她赶了出来。
接着太后娘娘就和几名被她招了进来和赐座的老夫人,包括老太君聊了起来,而绿萼则趁机走到乔语嫣的身边,两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小心的在手心写字交流着。
跟着绿萼微不可见的点点头,接着就回到太后娘娘的身边,非常乖巧的倚着太后娘娘,不时插嘴逗太后娘娘笑。
就在众人闲聊的时候,不断有宫女禀报谁谁来了,之后就沉寂下去,看来该来的都来了。
在再接着差三刻到午时时,忙了一天的皇后娘娘带着一众妃嫔来了,再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宴席场地而去。
这次宴席的场地依然在御花园内举行,这时御花园内的百花争奇斗艳,因为是万寿节更是奇花汇聚,彩带飞扬,就连那些枝桠也挂上彩带,宫墙上,屋檐下,回廊下,她们触目所及的地方都挂上彩带红绸,一片喜气洋洋。
这次因为是万寿节,所以进宫的大臣比往前任何一个节日都要多,就连太后娘娘的寿辰也没有这么多。
这次同样的分男左女右的方式坐下,太后娘娘有皇后娘娘陪同在龙椅旁边坐下,而跟着各位夫人小姐们按照等级大小坐下,在她们都安顿好之后,就听到远处一道接一道的通报声。
“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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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还是炸了
今天皇上一改往日要么明黄龙袍,要么常服的装扮,穿了一件祭天地、宗庙及正旦、冬至、圣节等重大庆典活
动时穿用的礼服,一件正红色的衮服。
衣裳上面以龙、日、月、星辰、山、华虫、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十二章纹为饰,另有蔽膝、革带、大带、绶等配饰,显得富丽堂皇、庄重大方。和皇后娘娘那一身正红凤袍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套的。
而正红、明黄等色泽也只有皇后娘娘和皇上还有太后娘娘能穿,不过太后娘娘年纪大了,除非非常非常重大的节日她才会穿正式的礼服,否则她都是穿一般的宫装,还是改良过的,以她的话来说,她已经老了,现在不需要吸引谁的眼球,她现在要以稳重端庄大气为主,所以她的衣裙的颜色都是一些比较深沉的颜色,就如今天,她虽然也是一身喜庆的红色,不过却是比较深的深红,所以显得她雍容而大方。
而红色也衬得她神采奕奕,尤其今天的皇上的万寿节,她脸上的笑容更是一直没有收敛过,笑靥如花。
宴席进行的很顺利,献艺的小姐们表演的很喜庆,很正统,可以说无惊无险的让宴席过了一半。
乔语嫣抬眸望向宁轻玥,无声问道:“难道他们不是今天行动?”
仿佛看出乔语嫣的疑惑,宁轻玥屏气凝神,把声音汇聚成束,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在乔语嫣的耳边道:“我们一直都装着不知道,让他们行动,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今天行动的,只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行动,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我的人一直监视着,想必……”
说道这里宁轻玥突然停了下来,仿佛听到什么声音般把头转向外面,这时从后面慢慢转入几十名青壮男子,他们穿着白色滚红边的短袍,露出半个胳膊,下着到膝盖的同色滚红边的中裤,露出绑着布带的结实小腿,最后进来的则是一辆四轮马车,马车上一面直径三尺左右的大鼓,大鼓之人则穿了红色滚白边的衣服。
众人看到他们时,齐齐露出惊讶的神色,就连上座的皇后娘娘、皇上、太后娘娘同样露出惊讶的神色。
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场表演了?皇后娘娘皱了皱眉,她怎么不知道?负责这次宴席表现的可是她啊,她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场表演,要是这表演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她……皇后娘娘不敢想象下去。
她慌乱不安的转头往太子诸葛溟的方向看去,正好太子诸葛溟好像有所感应的也看向她,“母后是您安排的吗?”
皇后娘娘连忙摇头,“不是,皇儿你自己要小心,母后怕……”皇后娘娘特意向皇上那边呶呶嘴。
太子诸葛溟连忙点头,“儿臣一定会保护好父皇的,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有事的。”
皇后娘娘怎么也想不到她和太子诸葛溟这段目光交流会让她悔恨终生。
她原本的意思是怕那些人要对付皇上,到时候会连累到太子他,让他好好照顾自己,要是皇上出了什么事,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却不想,太子诸葛溟一片孝心,第一个想到皇上,以为皇后娘娘要他照顾好皇上,在出事之时保护好皇上。
因为他也知道这次宴会的一切都是皇后娘娘负责的,如果出了什么事,皇后娘娘难辞其咎,所以他为了母后,他一定要呼皇上周全。
皇后娘娘看到太子诸葛溟答应她保重自己之后,她的心慢慢安定下来,只是这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以为……
“小心!”宁轻玥看着那些已经走到正中央,开始表演的青壮男子让乔语嫣小心。
乔语嫣默默点点头,她稍微往王淑芳旁边移了移,接着好像想到什么,她低声跟王淑芳说了一句什么,王淑芳微愕的点点头,跟着王淑芳微微躬身到老太君的身边,“母亲,您要去更衣吗?如果需要媳妇陪您过去。”
老太君原本正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些青壮男子,想看看他们会表扬什么,在听到王淑芳的询问时,她想也不想的就要摇头,突然她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淑芳她自个不好意思去,所以说要陪她去,她好跟着去方便?老太君的目光落在王淑芳隆起的肚子上,是啊,怀孕的女子一般就是忍不住的,这么一想她连忙点头:“好啊,我正想去呢,你陪我去正好。”
说完老太君自己站了起来,而王淑芳也不可能真的搀扶老太君,老太君也不会让她搀扶,所以王淑芳只是虚扶着老太君往外走去,而乔语嫣连忙请身后两名宫女跟着过去照顾,当然了少不了两个大大的红包。
这是正中的青壮男子正在表演万马奔腾的场面,配合着激动人心的鼓声,谁也没有留意老太君和王淑芳离开,唯有乔语嫣目送老太君和王淑芳离开后送了一口气,让她有事时保护两个不是不行,但是等下的场面对于照顾一个身怀六甲的人还是有点威胁的。
因为那些火药为了蒙蔽那些人,上面那一层还是真的火药,而这些火药现在正埋在……
乔语嫣扫了场地一圈,心里默默为等下的灾难祈祷,希望不会造成什么重大伤亡。
场内那些青壮男子分开又汇合又分开,来来回回不停的变幻阵容,一时一圈围着一圈,一会是正方形,一会是菱形,一会是花瓣形,一会是六边形,一会是双龙出海行……那整齐划一的动作让围观的男男女女都发出喝彩声。
就在众人被这壮观是场面震撼的不能自已时,那些青壮男子突然往四周散去,并且从怀里掏出一条红不带绑在额际,手里更是拿出一个火折子,火折子迎风一扬,立即腾的一声亮出红红的焰火。
接着最后最外围的那名青壮男子把火折子往地上一砸。
“轰!”的一声巨响,跟着浓烟滚滚,支离破碎的木板甚至是残肢飞上半空,血花飞溅,惨呼冲破云霄。
乔语嫣的目力现在极好,她一眼就看到被炸飞的是那名青壮男子,不过那里的官员和宫女也收到波及,各有伤亡,不过还好那些火药已经被换了大半,只有一部分被留下,所以造成的声音巨大,伤亡却是极小的。
但是那突如其来的爆炸,还有那些响切云霄的惨呼是令人恐惧的,一时间……
“啊!啊!……”
“有刺客!”
“爆炸了!”
“炸死人了!”
“死人了!”
“哎哟,哎哟,我的腿断了……”
“护驾!护驾!……”
各种高潮起伏的惊呼彼消此涨,声声不断。
而随着那声爆炸整个宴席会场乱成一片,女方这边虽然没有被波及,但是惊慌恐惧让她们慌不择路,众人你推我拱,不断有人被推到,被潜踏,还好为了这次的事,宁轻玥和皇上已经想到了这个场景,所以在居中的皇上的位置,还有挨着前面重要大臣的位置旁边,都安排了懂武功的宫女和一些假扮太监的侍卫,所以虽然后面造成混乱,但是前面惊慌是惊慌,但是却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不过这些混乱的场面也足以蒙蔽他人,于是在这混乱的场合中,一道张扬的大笑从外面传了进来,接着走入一名穿着黑蓝色蟒袍的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一队穿着盔甲的侍卫,而这些侍卫的穿着打扮竟然是禁军的打扮。
皇上看了脸色一沉,想不到他当皇上快三十年了,禁军中竟然还有他的人。
这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德亲王叔!
一个同样有继承皇位血统的人。
当年德亲王受宠的程度比当今圣上还要高,谁都以为他会得天下,成为新任皇帝,却不想皇帝突然病重,而他当时被派出去,等他回宫时,皇上已经登基,也坐稳了,而他却因为没有遗诏,也没有能拥戴他的军队,所以他只能按照先皇的旨意,做了亲王,跟着被皇上赐了封地,赶出皇城。
“诸葛麒(皇上的名字),你想不到吧,当年你做下的事会被人留下证据,我前段时间回宫辗转才得到这些证据,我要把这些证据公告天下。当年父皇明明白白的跟我说过,要把皇位传于我,就是你。”德亲王忽然很凶狠的转向太后娘娘,指着她厉声道。
“当年就是你窃听了父皇和我母妃的对话,跟着你狠心把我母妃毒死,跟着给父皇下药,造成父皇早逝,夺我皇位,今日我就要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为我父皇偿命。哈哈,这里我已经埋下火药,只要他们抛下火头,轰的一声,你们就可以去给父皇赎罪了。”
“你一派胡言,颠倒黑白。当年谋害皇上的可是你母妃,你母妃等不及皇上把皇位传给你,为了让你早点继位,在皇上的药里下毒,被哀家发现,哀家禀报皇上知道,是皇上亲自下旨处死你母妃的,我不知道你打那里得到的消息,但是这处死你母妃的手谕哀家还保留着,为的就是有一天你得到消息时,好给你看的,这手谕可是你父皇亲自留下来的,你父皇的笔迹你应该认得,这就是,你拿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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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凌殇墨亲爱的5朵鲜花,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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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人肉炸弹
太后娘娘说完就从领口掏出一条红绳,红绳下系着一个绣着红梅图案的荷包,她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用细葛布包裹的四方小布包。
她摊在大腿上,细心的一层一层的打开细葛布,从里面再拿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正方形包裹,再把油纸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明黄薄绸的长方形绸布,示意清心嬷嬷递给德亲王叔。
德亲王叔半信半疑的接了过来,他捧着那一看就知道是皇上下旨专用的明黄薄绸,吞咽了一口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把那块薄绸打开。
周围的人除了后面受伤被送出去,或者就近治疗的人,其他的都不约而同的盯着德亲王叔手中的薄绸。
德亲王叔一打开那块明黄薄绸,首先映入眼帘就是先皇力道十足,直透另一面的铁画银钩的书法,他先是落在先皇的落款上。
先皇的字体有一个特殊之处,那就是落款的最后一笔他回勾一横,长长的在名字下面画上一横,而这一横不是谁都能冒充的,因为他是直接顺手回勾的,所以笔顺流畅,粗细适中,仿冒之人没有他那个就手顺心,不管怎么学也只是形象而无意,所以他一眼就看出这真的是他父皇所写的旨意。
他没有看内容,已经脸色一变,因为太后娘娘敢言之凿凿,那么里面的旨意就一定是那个内容了,所以他只需要证实确实是先皇所写,就能确定这圣旨是真的了。
不过他还是抱着希望慢慢从头浏览,那圣旨上的内容真的如太后娘娘说的,就是他的母妃对先皇下毒,被先皇知道,先皇亲自审问,而他母妃直认不讳,先皇大失所望,后下旨赐死他母妃,而把皇位传给当今圣上,圣旨最后写了一句,如果德亲王有异心就把这圣旨给他看,如果他没有异心,那么就不用告诉他,他母妃的事,让他不要在心中怨恨他的母妃。
德亲王叔看到这里双眼骤红,眼底慢慢浸透出晶莹的泪光,他忽地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抱着那明黄圣旨伏跪在地呜呜的哭了起来,“父皇,儿臣对不起您,父皇……呜呜……”
看到德亲王叔这副模样,大家就知道圣旨是真的,而太后娘娘说的也是真的,顿时众人的脸色变得异样起来。
乔语嫣皱了皱眉,难道这些火药真的是德亲王叔运进宫里和京城的?
她不怎么相信,凭着德亲王叔的手段,和他离京已经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在宫里还有这么多人手呢?
肯定宫里还有人是他的同党的,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乔语嫣想到这里抬眸望向宁轻玥,“幕后之人真的是他?”
宁轻玥微微摇头,传音过去,“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真的出乎意料之外。”
那么说宁轻玥和皇上心中另外有人选罗,那会是谁?乔语嫣快速的扫向居中看着德亲王叔的皇上。
这时皇上沉着脸,神情严峻的盯着德亲王叔,他微微做了一个手势,站在他身后的大总管杨忠把手背回身后,做了一个手势,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一名小心匿藏着身子的小太监偷偷的潜了出去。
这时站在德亲王叔身后一名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穿着比较斯文像是师爷的男人蹲下身子,低声跟德亲王说了几句话。
那正在忏悔哭诉的德亲王叔哭声戛然而止,他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回望那名师爷,脸上的神情错愕中带着愤怒,他忽地一拳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宛如受伤的野兽般低吼,只是哭了那么一会,声音变得有点沙哑,“欺人太甚!”
接着他以以他的年纪根本没有的速度飞快的从地上跃了起来。
乔语嫣和宁轻玥耳力极好,听到德亲王叔那句,“欺人太甚!”他们齐齐挑眉,他说的的谁?
不过他们两个齐齐警戒的盯着德亲王叔,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现在这个时候,他们真的不希望她再错下去,因为这样他就真的没有回头路,真的当定替罪羔羊了。
而他们现在也别想把真的幕后之人引诱出来。
这是太子诸葛溟已经慢慢地移到皇上的旁边,只要皇上有危险,他定第一个冲上去。
而皇后娘娘则以为太子诸葛溟知道皇上身边保护的人多,所以移过来,她也很放心的和其他妃嫔缩到皇上的身边。
而原本保护皇上的御前带刀侍卫早就冲到最前面,个个手提锋利无比的军刀守在皇上面前。
“还不动手!想你的夫人和孩子没命吗?”就在德亲王踌躇不知道该不该下命令时,他身旁那名师爷再次低声喝道。
听到他的话的同一时间,宁轻玥大喝了一句,“大家动手!”
随着宁轻玥那声大喝,凌殇墨、三皇子诸葛旭、四皇子诸葛泓、五皇子诸葛奕,还有诸葛珣兄弟,还有月千寻兄弟,还有护国公乔楚渊、开国公月将军等武将纷纷使用自己最为之拿手的武功,攻向面前那些分开拿着火折子站着的青壮男子。
同时他们跟前那些围着绸布的桌子被人从下面掀翻,从里面滚出拿着兵器的侍卫,他们纷纷按照之前吩咐的,攻向他们早就安排好的对手。
霎时那些青壮男子被他们突然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被踹倒地,手上的火折子也被踩熄,或者踢熄。
宁轻玥避开眼前的青壮实男子,不过在跃过他的头顶时,顺脚把他的火折子踢熄,而他则直扑那名师爷。
现在他知道这名师爷就是那名幕后之人派来监视德亲王叔的,为得就是害怕德亲王叔被皇上劝服。
却不想德亲王叔真的被劝服,所以他才会低声威胁德亲王叔,说他的家人都被他们看管起来,如果他不依计行事,他们就会杀了他的家人。
那名师爷反应极其迅速,在宁轻玥大喝并跃过来时,拿着一把匕首比在德亲王叔的脖子上,“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他!你们立即动手!”
德亲王叔不肯下命令,那么他就下好了。
而那些没有被侍卫和凌殇墨等攻击的青壮男子,纷纷把手中火折子往他们指定的地方丢去。
“碰!”
“嘭!”
……
“啊!啊!”
“哎呀!啊!”
“妈呀,救命!”
“着火了!”
……
十几二十把火折子只有几把点燃引起爆炸,只是那些说是爆炸倒不如说是烟火。
因为那些火药多数被换成燃烧的烟火了,而这些烟火的杀伤力和火药差的不是一两倍。
“该死!”那名师爷先是嚣张的望着那些火折子落地,等着看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的血腥场面,却不想只听到那些慌乱的夫人小姐们的尖叫,却一点血腥的场面也没有看到。
“啊!”盛怒之下他一刀狠狠的切向德亲王叔的肩膀,霎时德亲王叔仰天惨呼,“你……”德亲王叔一手掩着伤口,恐惧中带着不甘,带着愤恨盯着那名师爷。
那名师爷讥讽一笑,匕首再一划,划向德亲王的脖子,还好德亲王叔闪躲的快些,那一刀滑落在肩膀窝,而德亲王叔拼死往前冲出去。
而那名师爷趁势一脚揣在他的后背,把他踹向宁轻玥,宁轻玥没有办法只得先把德亲王叔接住,在他的胳膊和肩膀窝四周两点,点住他的穴道为他止血,再把得亲王叔推给一名侍卫看护起来,而他再往那名师爷那边冲。
却不想他被耽搁了那么一下下,那名师爷已经往皇上那边冲过去,同时他的口里大呼:“为主而死!死的光荣!”
不好!乔语嫣和宁轻玥心里齐齐暗道一句。
宁轻玥更是用上内力大吼:“保护皇上!小心他们,不要给他们近身!”
乔语嫣第一时间就把靠近女方这边的青壮男子踹向中心的空地,但是她武功再好也踹不了多少,不过是把自己面前和外祖母面前,还有丞相夫人,还有几个要好的夫人面前的青壮男子踹开,而她同时朝着那些惊慌后退的夫人和小姐宫女们大喝,“快扑倒,快往后不扑倒!”
有些头脑清醒的听到乔语嫣的话之后,掉头连奔几步后,猛地往前一跳,用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扑向前面,而他们的后方很多是挨着花坛,或者各式盆栽的,所以很多人都藏在那些花坛和盘载后面,有些来不及跑的窝进桌子底下,各自寻了一些保护的地方。
乔语嫣则亲自带着月心悠表姐妹和外祖母往后退,她带着她们藏到一座假山后面,才把她们藏好就听到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传来。
而这些是真正的爆炸声,而不是他们刚刚那些假爆炸声。
等一阵劲风和热浪吹过之后,乔语嫣探头看过去,正好看到一名青壮男子把身上的衣服掀开,露出绑在腰间的火药,他们用火折子点燃身上炸药是引子。
天啊!他们竟然都是死士,个个都是人肉炸弹!
其中有几个包括那名师爷都是冲向皇上一群人的,皇上和那些妃嫔还有太后娘娘,还有那些侍候的宫女太监,因为人数众多,就算早就开始退后,但是人多混乱,退不了多远,就算前面有侍卫挡着,但是挡不过他们人多。
随着几声巨响之后……
听到皇后娘娘惨绝人寰的惨叫,“啊!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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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有遇杀手
随着几声巨响之后……
听到皇后娘娘惨绝人寰的惨叫,“啊!溟儿!”
乔语嫣闻言心里咯噔一下,太子出事了?
她再也顾不得在藏下去,她郑重的对月心悠表姐道:“心悠表姐,外祖母交给您了,我去那边看看,您带着外祖母往那边去,快走!”说着指了一个方向,那方向是刚刚王淑芳陪老太君过去的方向。
“嗯,我知道了,语嫣你去吧,你自己小心。”月心悠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毕竟出身开国公府,更是将门之后,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在乔语嫣转身要离开时,她低声说了一句,“如果……帮我看看他。”
在得到月心悠肯定的答复后,乔语嫣转身就往皇上他们所在的地方跑过去,在经过月心悠的身边时,听到月心悠那低低的声音后,她拍拍月心悠的肩膀表示知道了,不过以五皇子诸葛奕的武功,这些人应该靠不近他的身边才对。
不过现在这些可是死士啊,她也不敢保证了,不过早在行事前,她就交代过宁轻玥照顾好五皇子诸葛奕的,他可是她未来表姐夫啊。
当乔语嫣冲过浓烟还有那些桌椅燃烧起来的火墙后,她被眼前的景象吓的怔住了。
面前的景象可以和大战后的战场相比,眼前一片狼籍,刀剑盔甲、断肢残骸、花花绿绿的肠子散落一地,几处冒着硝烟的尸体,散发阵阵血腥的气息。
那满地的鲜血,汇成一条条小溪,汩汩地流过那残缺的尸体。
一名被炸断一条腿的侍卫抱着断腿躺在地上呻吟,一名全身着火的侍卫正在地上翻滚试图弄熄身上的火焰,一名被炸飞的椅脚插入胸口一时还死不了的太监躺在地上,低声呻吟等着死亡的来临,只是那双还泡着期望的眸子远眺着不远的太监,祈望他能救他,只是那名得以保住性命的太监早被眼前这血腥的场面,吓得腿软,身下湿淋淋一片,一股尿骚味和血腥味交集在一起。
这一切都不是令乔语嫣怔住的原因,令她怔住的是皇后娘娘那充满痛苦的红彤彤的双眸,是被皇后娘娘抱在怀里鲜血淋淋、血肉模糊、头发焦黑的太子诸葛溟。
那些死士身上炸药的威力非常强大,并且他们个个都是往皇上那边扑去,若不是那些侍卫拼死把他们往外推出来,那样造成的伤害更是不得了。
不过在爆炸的前一刻太子诸葛溟拼死的挡在皇上的面前,而他虽然没有被炸药炸死,但是那爆炸的热浪,还有那些迸射而来的木头碎片或者是瓷器碎片,在太子诸葛溟的脸庞和身上留下不少伤痕并且头发也被火烤焦了。
如此一个血淋淋、皮肉翻卷的太子诸葛溟,是人看到都被吓住,这样的太子还是那个温文儒雅、温润如玉、文质彬彬、风度翩翩、兰芝玉树的太子吗?
“快点召集所有太医过来,太医不够就传宫外的大夫进来,一定要把伤员救治回来。”回过神来的皇上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血肉模糊不知道是生是死,昏迷中的太子,大声的吩咐。
那些好彩捡回性命的太监终于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听闻皇上的吩咐后,疾奔出去。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的巨变,好好的万寿节宴席变成了修罗地狱,不过不幸中的大幸就是他们藏着的带刀侍卫杀死了不少死士,那些人肉炸弹成功的不过一二,否则整个后宫可以说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甚至变成废墟。
不过就是这样等一切安顿好一统计,侍卫死伤九十三人,太监宫女伤亡一百六十二人,大臣伤亡十一个,夫人小姐们伤亡十八个,而那些死士则全军覆没。
而德亲王叔在这场混乱中,也被烧死。
不过事后不管皇上如何追查,那线索就从那些死士的死亡而全部断开,皇上就算动用了密探,也没有查到这些火药到底从那里来的,令皇上的心久久不安,他破例给宁轻玥下了一道密旨,那就是这事全部交给他处理,如果碰到为难之事,可以先斩后奏,这是给宁轻玥最大的权利。
宁轻玥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不过这个先斩后奏的度却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所以说这个权利有利有弊。
*
因为这次的事故,随后六月和七月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的寿辰都没有举行宴会,不过各自在宫里受了各位皇子和公主的礼,算是过寿。
不过这些前来拜寿的皇子当中再也没有太子诸葛溟的身影,太子诸葛溟只从被炸伤后,就再也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虽然经过两个月的休养,外伤是好了,但是他那张俊美清秀的脸庞不再,而是留下几道手指般大小的疤痕,就算用了去疤痕的药膏,还是无法恢复以前的莹润如玉。
除了太子诸葛溟之外,还有一个消消失在人前的就是六皇子诸葛煜,只从贤妃娘娘被囚禁之后,他先是以病为名要休养,好了一点后到了城外别宫休养,从众人的目光中淡出。
不过乔语嫣却陆陆续续的从宁轻玥那边得到消息,那就是别宫不时的传大夫进别宫为六皇子诸葛煜看病,不过那看病的时间有点久,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
最后传出的消息是六皇子诸葛煜让那些大夫为他针灸,只是为什么每次进别宫的大夫都不同?
不过因为六皇子诸葛煜带着的都是自己的心腹,宁轻玥派去的探子没有一个能进六皇子诸葛煜所住的院子。
再有那些大夫虽然不一样,但是全部都是从京城一间叫养和堂的医馆出来的。
而乔语嫣在听到养和堂这名字时,心里再次一震,为什么养和堂现在就出现了?
要知道养和堂在前世可是六皇子诸葛煜最重要的幕僚,并且这个养和堂的人还是她帮他招揽的,所以她知道,只是据前世养和堂出现的时间可是三年后啊,为什么现在就出现了?
养和堂并不是京城原有的医馆,而是新开的医馆,不过那只是用来蒙蔽世人的,真正的养和堂可是六皇子诸葛煜幕僚的基地,里面不但有善于算计的智囊,还有武功高强的探子,还有精通各种易容术的能人,当然少不了医术精湛的大夫,而这些大夫的医术不过一年的时间,就在京城的侯门大户传开了。
很是得到侯门大户的主子们喜欢,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些看似平常的大夫却是最聪明谨慎的探子,他们专门在后院出入,通个各种手段掌握了不少侯门大户的肮脏事迹,而这些事迹在必要的时间就成了六皇子诸葛煜威胁他们的手段。
所以当年六皇子诸葛煜继位的那么顺利,就算当年皇上死的蹊跷,却没有人责问,也要归功于这些医术精湛的大夫。
到底是谁为六皇子诸葛煜推荐这些人的呢?
看来这次她要亲自跑一趟养和堂了,当年这养和堂是她无意中发现的,那么今生她和这养和堂还会有交集吗?
她怎么的也要去试试。
*
竖日,宜拜祭、出行、纳吉、按灶、嫁娶,诸事皆宜的好日子,乔语嫣禀明老太君后,带着月梅和日梅,由段风带着护院护卫出了护国公府往位于十里街的美味楼而去。
要去养和堂需要经过美味楼,所以乔语嫣先到美味楼视察一下。
这时美味楼已经上了轨道,经营的非常出色,在京城越来越出名,而美味楼每月的盈利非常可观,乔语嫣不过看了一下账本后,交代他们做几个拿手好菜和一些比较出名的点心,让她一会带回去。
接着乔语嫣避开众人的视线,换过一套衣裳从后门坐上一辆非常平常的蓝布马车,往养和堂而去。
这次乔语嫣没有带上护国公府任何一个护院,只带了月梅和日梅,而这不起眼的马车更是她让宁轻玥准备的,是很平常的马车,不过驾驶马车的可是宁轻玥的人,他们一行四人悄然无声的往养和堂而去。
养和堂位于十里街后面隔了几条街道的帽儿胡同,帽儿胡同不过是一些以经商致富的大户人家居住的胡同,和以勋贵为主的护国公府等的位置根本不可比。
不过这里却还是很清静,就连胡同也能让马车行走,当乔语嫣她们来到帽儿胡同里面时,却被里面的热闹吓到。
因为这里以住宅居多,根本不会如闹事般热闹,却不想这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去问问,发生什么事了?”乔语嫣掀开窗帘看了一下示意日梅下去问问。
这时日梅也换了一套平常人家丫鬟的青色比甲,陪绿色裙子,非常是中规中矩,并且她故意弄了一个和没毛持平的刘海,只要她微微低头,别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
日梅下去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就跑了回来,“小姐,今天是养和堂义诊的时间,不但义诊对于那些确实买不起药的,还赠药呢,所以闻声前来的人才那么多,就连一些有钱人家也来看病,所以才会这般热闹。”
呵呵,赠医施药这些名堂当年她也用过,而且效果非常之好,让养和堂瞬间就出名了,看来这一世养和堂要出名还是需要这一招,“嗯,看来今天我们是进不去的,我们回去吧。”
“是的,小姐。喂,我们小姐吩咐走啦,还不走,磨磨蹭蹭的。”日梅非常不客气的拍拍车壁跟外面的男子道。
乔语嫣看了挑了挑眉,什么时候日梅变成这般无礼了?
如果是以前就算外面只是一般的车夫,她一样是很有礼貌的,今天为啥这般的无礼?不对,向斗气比较多。
外面的是谁?
“是,小姐我这就走。也不知道是谁磨磨蹭蹭,打探个消息也去了半天。”外面传来一道非常冷的声音,不过后面的话越说越低,近乎无声,有点像喃喃自语,不过话里的意思,可不是在说日梅打探消息用的时间太久,是她磨磨蹭蹭么?
不过因为他没有指名道姓,日梅就算被气的双目圆瞪,太阳穴青筋突突的跳,却不能冲出去大骂,她要冲出去大骂,不就证明是她磨磨蹭蹭了么?
乔语嫣一听,顿时乐了,因为这冷淡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宁轻玥身边那个拥有一百零一号表情的追风,而追风从来回话的字数屈指可数,这次呢?为什么偏偏那么多话?
因为追风一直戴着一顶斗笠,她没有留意,所以想不到宁轻玥竟然把他派来为她赶车,真是大材小用了。
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日梅对于这个追风非常的不感冒,每次和追风见面就像火星撞地球,火与冰的对碰,不是她烧了他,就是他冰着她
乔语嫣心里已经笑开了,不过脸上却是似笑非笑的勾着唇角,她的目光从日梅气鼓鼓的腮帮滑过,落到月梅的脸上,正好看到月梅无语望天状,她差点笑了出来。
看来不是只有她看出他们两个的不同,月梅也看了出来,如果他们真的可以成事,那也很不错,原本她还以为月梅和追风性格相似,会有戏呢,却不想人家的真命天子在这里。
是不是宁轻玥也看出他们两个有问题,所以故意把追风派来?
这时一阵风吹来,吹开对面的窗帘,乔语嫣正好看到窗外不远的养和堂走进一道人影,因为养和堂面前已经排了一列队伍,就连那些贵客也只得拍下人来排队,规规矩矩的等养和堂的人唤号进去,但是那道人影却从另一边径自进去,而那些被派出来维持秩序和派发号码的小厮,对他的进去视若无睹,可见他是可以自由进出养和堂的,她顿时眼前一亮,立即叫了一句,“停车!”
赶车的追风二话不说的拉住缰绳,“吁”了一声,让马车停了下来。
“追风,你现在立即进去,我刚刚看到百芜青进去了,你想办法查探他来这里做什么?还有他和养和堂有什么渊源。”乔语嫣声音有点兴奋的吩咐道。
追风听了有点惊讶,不过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面瘫状,看不出他的心绪,他恭恭敬敬的应道就从后面离开,而离开前,他把马车赶到一边,不要妨碍他人进出,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因为像他们一般在旁边等候的马车不少,大家也以为是前来看病的人,在等候叫号。
前世百芜青和养和堂都是六皇子诸葛煜的人,所以她从来没有询问过百芜青和养和堂的人有什么渊源,也没有看出他和他们有什么特别好的关系,所以她没有把他们想到一块去,却不想今天让她看到百芜青出入养和堂如出入自家的大门,所以她才会让追风去打探。
以追风的本事应该可以查到点什么的,只要有了这层关系,她要把养和堂抢过来应该不是难事,乔语嫣低头摸着底下的垫子上的花纹,慢慢地思考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一刻钟过去了,一顿饭的时间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追风还没有回来,日梅有点坐立不安道:“小姐不如奴婢也进去看看。”
不知道追风是不是出事了,她放心不下。
“不用,再等等。”乔语嫣瞟了坐立不安的日梅一眼,冷静的说道,追风的武功她是知道的,想必他是听到一些重要是消息,去落实了,才会那么久的。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追风回来了,他没有立即禀报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小姐,我们先回去。”
“好。”乔语嫣也没有追问,淡淡道。
接着追风“驾”了一声,赶着马车就离开。
“诶,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不会是武功不好被人发现了吧?”好一会之后,日梅听了一下外面吵杂的声音已经再也听不到,她才装着不在意的问道。
乔语嫣听了睥睨的斜视着日梅,丫的,担心人家有没有受伤就直接问啊,转个弯的问是什么意思,孬种。
月梅默默的瞟了日梅一眼,又是、垂下头去,数底下垫子上一朵菊花的花瓣去了。
坐在前面赶车的追风没有说话,在乔语嫣以为他懒得回答日梅的话时,听到他低低的哼了一句,“你以为我是你啊,会让人家发现。”那个意思就是你以为我和你武功一样差啊,会让人发现。
“噗”乔语嫣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她慌忙低头,手卷成拳头掩在嘴前,装着咳嗽了一下。
她的心在狂笑,拍桌大笑,拍腿大笑,不过为了不叫日梅暴走,她只能装着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可是赤裸裸的鄙视啊,日梅顿时从位置上跳起来,却不想这里是马车,她的头碰的一声转到车棚顶,“唉哟。”她捂着脑袋叫了一声。
“看吧,说你笨还不承认,坐在车里也能撞到头,不是笨是什么?”仿佛自言自语的低哼再次传了进来。
乔语嫣在心里笑的前俯后仰,真想不到冷冷的追风也会这般毒舌,看来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你……你……”牙尖嘴利的日梅再次在追风的嘴里大败,好不容易才蹦出一句,“还不是你赶车的技术差,要不我也不会撞到头。”
“人家小姐和月梅姑娘为什么没有撞到?就撞到你,看来是有人太过……”追风说道这里突然住嘴,他快速说了一句,“快坐下。大家小心。”
说着那马车突然赶的飞快,那骤然的加速让弯着腰站着的日梅差点来个四脚朝天的仰倒,还是乔语嫣和月梅两人听了追风的话,双双扶住日梅。
看来这个追风就算在外面也很关注马车里的一举一动,连日梅依然站着也知道,还记得提醒她坐下,只是日梅太过专注对追风生气,没有听到他的提醒。
马车风驰电掣的奔了起来,乔语嫣细细的朝外倾听。
前面和后面都没有追兵,乔语嫣倾听了一下,没有听到预期中的马蹄声,正在疑惑追风为什么突然把马赶的飞快时,她猛地掀开窗帘往路边的屋顶看去。
因为她听到远处屋顶传来不少的破空之声,好像不少人从屋顶疾奔所带出的风声。
日梅看了连忙扑到另外一边,也像乔语嫣一般掀开窗帘往外看去,不过这样看所看到的的范围比较少,所以她想也不想的探头出去。
“快缩回去,该死的。”前面赶马车的追风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吼了一句,跟着他随手把马鞭往日梅的方向甩了过去。
吓得日梅猛地往里面缩去,在她才闪入马车内,一道劲风从她刚刚的位置直射而过,“铮”的一声,落在马车的窗棂上。
日梅正要破口大骂的话冲到喉咙就戛然而止,因为那铮的一声,是一枚羽箭射入窗棂的声音,如果她闪避的慢一点点,那到羽箭就射入她的脑袋。
乔语嫣和月梅都看到这一幕,双双齐齐扑过去拥住一时被吓到的日梅。
此时日梅心里一阵后怕,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一下,月梅感觉到后,狠狠地抱了抱她,低声道:“小心了。”
“嗯。”日梅点点头,这次三人都没有再说话,小心的倾听四周的声音,以防还有利箭射到。
不过奇怪的事,之后在没有利箭射到,而刚刚那一箭不过是无意之举,只是可能吗?
“大家小心,我们被包围了。”马车外再次传来追风有点紧张的声音,跟着就听到追风从怀里拿出信号弹射向天空的声音。
“我们出去。”乔语嫣想了想以其被困在马车里,不如到外面再说,那样或许还能寻一条出路,说罢她第一个从马车里钻出去,站到马车的后方。
月梅和日梅则双双把窗户打碎,站在窗前,四人分四个方向而站,此时马车依然被追风控制的好好的往前奔去。
这是追风早就发现有人跟踪的时候就远离闹市,往僻静的地方而去,但是怎么跑也还是在巷子里,所以她们一出去就齐齐往屋顶看去。
在她们周围的屋顶上,两边各有十多名的灰衣人,随着马车在屋顶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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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生死追击
在她们周围的屋顶上,两边各有十多名的灰衣人,随着马车在屋顶疾奔,他们的速度控制的很好,马车快他们快,马车慢他们也慢,分离不差的跟在马车的两旁。
不管马车是前进还是后退,他们都能第一时间封死马车的去路。
乔语嫣眯了眯眼,敛去眼底锐利的寒芒,他们以其说要追杀他们,不过说控制他们,或者是以他们为诱饵来引诱谁!
乔语嫣灵光一闪,她想到了刚刚追风发出的求救信号,心里暗道一声,不好!
他们现在不对他们动手,为的就是以他们的性命引诱宁轻玥!
这么久之后,他们对于宁轻玥的追杀一直就没有停止过,不过是一直没有寻到好的法子把宁轻玥引诱出来,而现在正是引诱宁轻玥的最好时间。
他们这么久都没有行动,无非就是故意蒙蔽他们,让他们以为他们已经放弃追杀宁轻玥。
却不想他们一直在暗中部署,准备给宁轻玥致命一击!
不过这么点人数是不是太少了?
尤其这里是京中,这里可是京城重地,九门提督、京府尹、各城门的守兵,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呢?
看来他们一定有后着在,只是他们的后着是什么呢?
追风赶着赶着,在看到他们一直没有主动对付他们的时候,他想到什么,他突然拦住缰绳,把马车停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右边那些灰衣人突然往左边这边飞了过去,把右边让了出来,跟着从右边不远奔来十几道人影,当先一个正是宁王宁轻玥!后边跟着逐月侍卫。
“快走!不要过来。”乔语嫣跃上马车顶冲着宁轻玥他们大喝,跟着她跟追风月梅等人道,“我们过去和宁王汇合。”
说完乔语嫣带着追风和月梅四人齐刷刷的往宁轻玥方向跃了过去。
“嗖!”
“嗖!”
“嗖!”
“嗖!”
四道破空之声从后方直追过来。
“你们小心。”宁轻玥大喝提醒,跟着他手一挥,一道宛如闪电般的黑影划破长空落到乔语嫣他们身后。
“当!当!当!当!”四响那四道羽箭被宁轻玥的乌鞭打落。
在宁轻玥打落羽箭的时候,乔语嫣已经停下身子,身体非常灵活的在空中连翻,手中从马车里拽了出来的一条横木连挥,每一挥都打在宁轻玥打落的羽箭上,把那几道羽箭往灰衣人的方向直射回去。
灰衣人那边闪避的闪避,用剑或者刀打落的打落,一个也没有被射中。
跟着又有一道羽箭从灰衣人的后方射出,这羽箭还没有来到宁轻玥等人这边,那比刚刚还要凌厉不知道多少倍的破空之声,嗡嗡的传了过来。
好强劲的劲道,这个射箭之人的臂力非同小可,若是能归顺我方就好了,乔语嫣暗暗感叹,对于人才她可是求知若渴。
乔语嫣还没有感慨完,跟着又有三道同样强劲的利箭从灰衣人的后方射了过来,并且后发先至,和第一道羽箭同时袭向宁轻玥、乔语嫣、追风、逐月!
这四个人是他们当中武功最好的。
“逐月不要挡!快闪!”宁轻玥身子往后一倒,稳稳的来一个拱桥,那道射向他的羽箭贴着他的胸膛射入身后的地面,只留下一截箭尾在地面上。
而逐月原本想用剑打落羽箭的,在听到宁轻玥的话时,把身子扭成一个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那羽箭贴着他的腰际射过去,把腰际的衣裳也划破,那凌厉的风刃在他的腰间留下一道红痕。
追风整个人凌空跃起,接着来个倒竖冲,头下脚上,双手用劲,全力劈向从他头低下飞过的羽箭,他想试试那羽箭的劲道到底又多大。
“当!”的一声巨响,那道羽箭被追风砍成两截,但是箭头却没有被砍落地,反而转了一个方向射向身后一名侍卫,那名侍卫自来的急双手打横把手中钢刀冲着羽箭一挡,那道羽箭被钢刀挡住,但是那强劲的劲道却把那名侍卫撞的外后滑了几步远。
那名侍卫低头看了看被那羽箭射出一个凹痕的钢刀,暗道一声好险,可见那劲道是多么的厉害。
而乔语嫣猛地往前疾奔几步,在前面一面高墙上如走平地般直达高墙顶部,而那道羽箭竟然穿墙而过,射入高墙后面一个大水缸中,贯穿大水缸落入土地中。
乔语嫣站在高墙上看的目定口呆,还好高墙后面没有人,否则就是她的错了。
在他们闪躲这几道利箭时,不知道打那里冒出几十名灰衣人把他们的后方堵死,和左面围过来的灰衣人汇合在一起,把他们围了起来。
“杀!”左方一名灰衣人大手一挥下了杀令。
他的声音刚落,围着的几十名灰衣人齐齐攻向宁轻玥等人。
宁轻玥等人已经久经战场,非常配合的背靠背面向四周的灰衣人同样在里面围成一个小圆圈,面对灰衣人的攻击。
灰衣人比以前攻击他们的任何一批杀手都要厉害,配合完美,左方的攻击,右边的就做防卫,所以就算宁轻玥带来的侍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一时奈何不了他们。
不过他们想杀死宁轻玥等人也没有那么容易。
只是宁轻玥和乔语嫣都不敢小觑他们,因为还有刚刚那个射箭之人没有出面。
刚刚那人的臂力那么强劲,想必武功不会很差,再则要是在他们阻挡那些灰衣人的时候,他要是射箭偷袭怎么办?
“我们要尽快离开,如果那人射箭帮忙就麻烦了,大家跟我走。”宁轻玥手中乌鞭横扫,把面前的一圈灰衣人全部扫开,他身子一晃就往前冲出去。
乔语嫣随之更上,后面的月梅和日梅也用手中软剑攻出一招杀招,把灰衣人逼退,更上乔语嫣。
那些侍卫在听到宁轻玥的话时,也使出自己最厉害的杀招攻击面前的灰衣人,由追风和逐月断后,齐齐往宁轻玥的方向退去。
“嗖!”
“主子小心,啊!”因为宁轻玥离开的方向,和刚刚那射箭的方向是相对的,也就是现在宁轻玥是背对那个射箭的方向,所以在他身后一名侍卫想也不想的在利箭射来时,用身体当挡箭牌,其实他在箭射来时,用手中的钢刀阻挡的,但是那利箭的劲道太大了,把他的钢刀撞开,直射入他的身体,要不是被那钢刀拦了那么一下,那羽箭就会穿身而过。
“阿州!”那名中箭的侍卫旁边一名侍卫红着眼拦腰抱住他。
“帮我照顾我娘和妹妹。”那中箭的阿州一手压住伤口,一手拿着钢刀,大叫,“快走。”就挣脱那抱着他的侍卫,挥着手中钢刀拼死冲了过去。
“阿州,我会的。”那名侍卫一咬牙掉头跟上追风和逐月。
而追风和逐月对着那冲向灰衣人做最后一击的阿州做了一个致意的手势,拉着那名侍卫跟上宁轻玥。
而那名叫阿州的侍卫则变成断后的,而且他最后则像拼命三郎一般,招招是杀招只攻不守。
而在他这么拼死一拦还真的让他拦了那么一会,还砍伤几名灰衣人,但是跟着就被更多的灰衣人围攻,身中几十到后才慢慢倒地,倒地时头是转向东面的,如果宁轻玥等人看到,定知道因为他看向的那个方向正是他母亲和妹妹所在的方向。
*
同一时间在宁王府后院下人住的地方,一名正刺绣的少女突然心绪变的不宁起来,一个不小心扎到手,她的心跟着狂跳,她不安的站了起来,脚步踉跄的奔出屋子,站在屋前望着湛蓝的天空,双手合适在心中祈祷。
在屋子的里间,一名四十几岁的妇人正跪在一块垫子上,对着面前安放的牌位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叩拜起来,却不想突然一阵冷风吹了过来,牌位面前的蜡烛被吹熄灭,那名妇人的脸色霎地一白,“州儿!”
她低声叫了一句,就晕死在地。
外面的少女听到动静奔了进来,“娘,娘,您醒醒……”
*
随着那名射箭的人的参与,更多的侍卫中箭,不过不管那些侍卫是不是被射中要害,他们都齐齐的选择了做临死前的一击,因为他们都不想拖累宁轻玥,在第四个侍卫中箭后,前方冲击的宁轻玥终于知道后方侍卫的事了,他双眼发红怒极攻心的低吼,“为什么不告诉我?”
说完他转回身子往后方奔去,正好看到第四名中箭的侍卫往回冲的身子,他想也不想的把手中乌鞭一甩,卷住那名侍卫的腰身,把他扯了回来,“回来!你们听着你们的性命是我的,我没有让你们死,你们就不能死,我可不需要你们用你们的性命来帮我逃命!”
他把那名侍卫往追风那边甩去,“照顾好他,郡主前面开路,我断后,走。”
宁轻玥非常冷静的吩咐。
“主子您快手,我来断后。”逐月落后一步,留在宁轻玥的身后,催促宁轻玥先离开。
却不想被宁轻玥扯住,拉着他双双往后退,“既然这样我们一起断后!”
说完主仆两人相视一笑,配合默契的一攻一守,把后方的灰衣人全部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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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他们是谁?
宁轻玥等人的武功虽然好,但是灰衣人胜在人多,还有那劲道十足的利箭帮助,没一会宁轻玥和乔语嫣等人由陷入包围圈中,并且那些侍卫受伤的越来越多。
不过这次宁轻玥已经不准他们再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他们争取时间,而是把受伤的侍卫安排在他们当中,由他们保护,这么一来能够动手的侍卫越少了,而宁轻玥乔语嫣等人也被围攻的越发狼狈。
一盏茶的时间后,宁轻玥带来的侍卫只余下逐月和另外一个挨着宁轻玥身旁,不时由宁轻玥帮手照顾,才没有受伤外,其他十几名侍卫都受了或大,或小的伤。
“这样下去不时办法,我们到突围才行,还有我们被围攻已经有一刻钟了,为什么没有看到一个京中的士兵?”乔语嫣一招把灰衣人逼退后,转到宁轻玥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嗯。”宁轻玥早就觉得奇怪了,不过想到这些人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包围他们,想必京中的士兵都被他们想办法拖住了,再则这里也没有看到有居民出入,想必也都处理了,要不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出来?“想必他们已经想办法拦阻他们了,我们……,小心!”
宁轻玥猛地用巧劲一把推开乔语嫣,乔语嫣根本想不到宁轻玥会突然推她,一个踉跄差点栽倒,不过还好月梅一直跟着她,右手一带就把乔语嫣扶住。
乔语嫣才站稳就听到三道凌厉的破空之声往宁轻玥疾飞过来。
她抬眸看去,正好看到上中下三道银光直射向宁轻玥,不对,是六道。
天啊,乔语嫣看到后面还有三道银光后发先至,和前三道分离不差的又份中左右的利箭,把宁轻玥的退路封死。
乔语嫣想也不想的就上前欲帮宁轻玥劈开挨着她这边的利箭。
但是这个时候围攻她的灰衣人却像吃了拼命三郎的药方一般,使出只攻不守的搏命招式。
她没有办法,只得自救,否则没命了,她还怎么帮宁轻玥?
若是平常,宁轻玥跃起就能躲避过去,但是现在他怎么可能跃起呢,因为他的身后可是那些受伤的侍卫啊。
“主子快闪,不要管我们。”宁轻玥身后的那些侍卫同样也看到这危陷的一幕,宁轻玥身旁的逐月更是想也不想的就欲跳到宁轻玥的面前,为他挡那些利箭。
但是宁轻玥怎么可能让逐月这么做呢,他左手把逐月扯扯回来,右手把乌鞭舞的密不透风,泼水不进。
不过他可不敢确定能拦住那些利箭,因为这些利箭的劲道可不像一般的羽箭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用右边同样射出几道羽箭,在那些利箭射到宁轻玥面前不到一丈的地方,两边的利箭砰砰的相撞。
右边那些羽箭被那劲道十足的利箭撞飞,不过也因为这些羽箭拦阻了那么一下下,到了宁轻玥的乌鞭面前时,劲道少了很多,终于还是让宁轻玥全部拦了下来。
而被这一幕惊得连冷汗也吓出来的乔语嫣终于可以空出手来擦擦冷汗了。
但是她的冷汗还没有擦完,就看到从灰衣人的回房又来了一拨黑衣人,乔语嫣顿时望天扶额,老天爷,你是不是想找骂?
她现在想骂老天爷了,来一批杀手就已经让她捉襟见肘了,再来一批是想她死吗?
那样你还让她重生个屁啊!她差点没跳起来拍大腿臭骂老天爷了。
却不想她的诅咒还没有来的骂出来,令她连连擦眼,和捡下巴的一幕出现了。
那就是那些黑衣人竟然和灰衣人斗在一起,让那些灰衣人再也没有机会攻击他们。
并且那些黑衣人的武功比灰衣人还要好,没一会那些灰衣人就被打的落花流水,接着领头那个灰衣人把手放进嘴里唤了一声哨声后,那些灰衣人非常有秩序的虚晃一招分头离开。
而那些黑衣人却没有追赶,其中一名像是领头之人,慢慢地踱到宁轻玥的面前,他直直的盯着宁轻玥看了好一会,目光透出一种像是激动,又像是安慰,又像是怜爱,又像是尊敬,那目光像长辈看晚辈,又像下属看主子时的目光,让乔语嫣甚是奇怪。
不过她从那人的目光看出,他对宁轻玥是无害的。
“谢谢这位前辈的救命之恩。”宁轻玥虽然被那人的目光看的有点尴尬,又有点不安忐忑,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向那人行礼致谢。
却不想那人连忙闪避,就像下属对于主子的礼,躲避的惶恐又感动,“这怎么行,殿下您……”他好像想到什么般住了口,接着低声和宁轻玥道了一句,“请殿下移步,奴才有事要禀报。”
那恭恭敬敬的模样十足十是宁轻玥的家仆。
逐月和追风齐齐错愕,就连乔语嫣也挑了挑眉,如果角色对换她一点也不出奇,因为现在是他救了他们啊,而不是他们救了他啊。
宁轻玥虽然疑惑但是还是以他所言,跟他往一边走去,逐月有点担心的急道,“主子,他……”
宁轻玥回头摆摆手,表示他会注意的,阻止了逐月的话,逐月没办法只得盯着那名黑衣人,只要他有什么异动,他一定提醒宁轻玥。
那边宁轻玥和那黑衣人走到一旁,那名黑衣人嘴巴微动,但是乔语嫣就算用上内力也一句话也听不到,看来那人和宁轻玥说话还用上传音之术了。
只是他和宁轻玥说了什么话呢?为什么宁轻玥他……乔语嫣默默垂下眼帘,把目光落到宁轻玥垂在身侧的手上,就算宁轻玥的手藏在垂下的袖子当中,但是她还是能看出他已经紧紧地握成拳头,还微微颤抖,好像很激动的模样。
但是脸上还是风平浪静、波浪不兴。云淡风轻,一派平静之色。
宁轻玥神情不变,但是那名黑衣人就算围着布巾,但是露出的双眸却已经变红和露出激动的神色,他到底说了什么激动的事?
乔语嫣非常好奇,一刻钟后,那名黑衣人做了一个告退的礼节后,带着那些黑衣人离开,而宁轻玥却站在那里没有动,望着他们的背影,久久不语。
逐月性急的就要冲过去,却被乔语嫣拦住,她摇摇头,她知道,宁轻玥之所以没有立即回来,肯定是要平复心情,免得心情的异样会引起不安。
逐月当然也知道这些,不过因为担心宁轻玥的安危,所以才会想冲过去,确认宁轻玥没事,不过乔语嫣拦下他后,他没有硬闯,不过却不安又焦急的望着宁轻玥,心里暗暗把那名黑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不过还好宁轻玥很快就恢复平静,在那些黑衣人再也看不到时,就走了回来。
此时那些侍卫早就相互之间帮忙包扎好伤口,在宁轻玥回来后,有点惭愧的低头等着宁轻玥的责罚。
“回去,受伤的回去养好伤后再当值,牺牲的家人要好好安抚。”宁轻玥转头看了看那几名牺牲的侍卫,沉声吩咐,那几名侍卫已经被追风寻了回来。
“是,属下会安排的。”追风和逐月领命。
接着宁轻玥让他们先走和他则和乔语嫣并排而站,月梅和日梅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和乔语嫣行礼后,齐齐先一步离开。
“陪我走走。”宁轻玥等他们都走的干干净净后,才低声说道。
那声音无力和寂寥还有浓浓的伤感,让乔语嫣感到一阵心痛,他刚刚到底听到什么?让他的情绪怎么变的这么低迷?
乔语嫣嗯了一声,就陪着宁轻玥像饭后散步般,慢慢地走着,两人都没有用一丁点的武功,就像平常人一般随意的走着。
这时这条巷子依然寂静的宛如半夜三更的巷子,就连该有的狗叫声,或者蝈蝈声也没有,甚至连鸡鸭等家禽的声音也没有,宛如这条巷子的空城。
乔语嫣疑惑的挑眉,难道他们被下药了?
而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在她路过的一座院子门前,一名宛如喝醉酒的人冲门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他一见到宁轻玥和乔语嫣两人立即喊了一句,“救命。”就腿软的跌倒在地再次昏迷过去。
乔语嫣和宁轻玥双双冲了过去,宁轻玥弯腰在那人的脖子上探了探,“还有脉搏,没死。”
接着宁轻玥详细的检查那人一番,“没有受伤,应该是中了迷药,不过他刚刚不知道因为什么受了刺激清醒了那么一下下。”
乔语嫣闻言转头望向那大开的院门,“我进去看看。”
“我们一起进去。”宁轻玥一手就把那名昏迷的男子提了起来,看他那轻松的模样,那里像提一个一百来斤的大男人,就像提一只小猫小狗一般轻松。
两人进了院子,分开两边去查看屋里的情况,屋里好几间房子都有人,不过个个都像突然间累极,来不及上床,随意的倒在屋子当中,有些像是被人随意抛入屋里,交叠的倒在屋子当中,想来应该是被人下药后,从外面抛入屋里。
宁轻玥快速的检查一遍,“他们都是中了迷药,药效过后就醒来,没事,应该是防止他们坏事,下药的。”
“嗯,是的。”知道他们都没事,乔语嫣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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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生了千金
知道那些人只是中了迷药昏迷没有性命危险,只需要等药效过后就会清醒,乔语嫣和宁轻玥双双离开,离开后宁轻玥没有往宁王府而去,也没有送乔语嫣回护国公府,而是带着乔语嫣往城外去了。
在他们离开后,由他们身后一栋宅子的二楼楼阁的阴影处,缓缓地踱出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这名男子宁轻玥和乔语嫣如果看到,就会明白刚刚攻击他们的利箭,为什么劲道会那么足了,因为他赫然就是跟着祁然的那名黑衣男子。
而这名男子的武功他们两个都领教过的,武功并不比他们差,有那么强劲的力道一点也不出奇。
而那名黑衣男子望着宁轻玥离开的方向,幽幽的叹了口气,看来这就是主子的命,他黯然离去。
*
宁轻玥领着乔语来到一处三面环山,中间一片绿油油的青草地的地方,他在草地上躺下,头枕在手臂上,望着头顶湛蓝无云的天空,久久不语。
一路上乔语嫣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陪着他,他往哪里走她就跟上,不问他去哪里,也不问他刚刚那人说了什么,她在宁轻玥自个说,如果他想说她就听,如果他不说她也不问。
不过能让宁轻玥如此纠结的,这事应该事关重大,所以他才拿不定注意,或者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给点时间他吧,想到这里乔语嫣也挨着宁轻玥躺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似血的晚霞笼罩大地,为这个凹地镀上一层霞光,夜晚眼看着就要降临,难道他不打算说了?
就在乔语嫣以为宁轻玥不打算说的时候,耳边传来宁轻玥低沉又带有磁性的醉人声音,“在不久前,也就是我的二十生辰后,我才从我父王留给我的留书中知道,我不是我父王的亲生孩子。”
已经在心里打好了基础,准备听到一些比较震撼的事的乔语嫣,还是被宁轻玥的话吓的差点就从草地上跳起来,还好她忍住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不过挨着宁轻玥的手却悄悄的探了过去,和宁轻玥垂在身边有点冰冷的手相握,十指交缠。
“我当时不信,派了人去彻查,但是……”说道这里宁轻玥突然住口。
乔语嫣当然知道宁轻玥没有说完的话,事关宁轻玥身世的事,先宁王怎么可能信口开河呢,当然是事实了,而宁轻玥其实在心里已经是相信的,不过却为了那微小的不信去彻查,却不想那事非但是真的,而且他的彻查却引起了那边的注意,所以才会有今天的相遇,这是宁轻玥想不到的。
“我一直以为我是我父王的孩子,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回去继承那个位置,为什么他们不放过我呢?”宁轻玥把枕在脑袋下的右手伸了出来,盖在自己双目上,好像要掩盖什么,但是还是被乔语嫣发现他微红的眼角。
乔语嫣侧过身去,右手依然和宁轻玥左手相握,但是她左手却已经搭在宁轻玥的胸膛,紧紧地环抱着他,给他无声的支持。
而宁轻玥也侧过身子回抱乔语嫣,而他则把头埋在乔语嫣的肩窝出,吸着乔语嫣身上特有的橙子香味,而这带着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他彷徨不安哀伤的心情好过很多,让他的心恢复平静。
慢慢地宁轻玥道出他的身世之谜。
原来先宁王在从边疆回来时,把宁轻玥带了回来,当时是以先宁王的孩子的名誉带回来的,当时王妃是跟着去的,没有谁怀疑过宁轻玥的身世。
但是真实的事实是,宁轻玥他是西楚当朝皇后娘娘的唯一嫡子,不过皇后娘娘被人陷害,导致打入冷宫,但是初出生的皇子却遭受追杀,后被皇后娘娘的娘家的大哥用自己的孩子换了出来,而她大哥的孩子却被当做她的孩子被杀了。
而她大哥为了保住宁轻玥的性命,把他送出西楚,正好在进入大兴时,偶遇强盗,护着他的侍卫和嬷嬷被杀,而他被先宁王所救,当时还有他的奶娘留着一口气,就把宁轻玥的身世告诉了先宁王。
先宁王当时的夫人也是刚生了一个孩子,却不想那孩子夭折了,而王妃看到宁轻玥可爱,就哀求先宁王留下宁轻玥,先宁王为了爱妻当然答应了。
而那奶娘说了皇后娘娘的要求,那就是这孩子不够二十岁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等二十岁后再告诉他,至于他想不想认祖归宗,就随他自己的意思。
不过先前宁轻玥被送走,那些追杀他的人不知道,不过却在上一年无意中得知宁轻玥的存在,所以他们跨国的来到大兴追杀宁轻玥。
这时宁轻玥的母后的娘家再次在西楚复兴,所以他们把宁轻玥的身份告诉了西楚的皇帝,但是此时西楚的后宫之主早就由当时的贵妃娘娘当了皇后,她的孩子当了太子,而原皇后娘娘则病死冷宫。
所以现在的皇后娘娘得知宁轻玥没有死,也派人来大兴追杀宁轻玥。
不过先皇后娘娘的娘家也非一般官员,他们可是百年望族钟鸣鼎食之家,就算先皇后娘娘不在了,但是在恢复先皇后的名声后,还是想把宁轻玥重新接回西楚,和以太子的名誉和现太子斗一斗。
同时西楚的皇帝也想把宁轻玥接回西楚认祖归宗,所以才派了心腹和先皇后的娘家的人一起来找宁轻玥,也是他们的人救了宁轻玥,同时也把西楚皇帝的意思告诉了宁轻玥。
而此时宁轻玥就在纠结到底回不回西楚。
对于西楚皇帝这个位置他由此至终都没有想过,就算得知他自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他也不想,但是因为他的存在妨碍了某些人,所以某些人要置他于死地。
“你既然不想回去,那就不要管他,好好的当你的宁王。现在西楚皇帝的身子还很硬朗,不需要你担心皇位的继承问题。不过要是他们继续欺人太甚,你也不需和他们客气,好好的回敬他们,就和他们争一争这个皇位,膈应他们一下也好。现在就看他们识不识做了。”乔语嫣想了想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在她的心里,她可没有打不还手的好性格。
“呵呵。”乔语嫣的话把宁轻玥逗笑了,他那低迷的心情也被乔语嫣的话驱散,“说的好,要是他们再欺人太甚,我就回国,和他们争一争,膈应他们一下。”
“嗯,这就对了。哎呀,我肚子咕噜咕噜叫了,现在我可以吃下一头牛。”就在两人相对而笑的时候,一道令乔语嫣赧然不好意思的咕噜声传了出来,乔语嫣非常夸张的说道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
“好,我找一头牛给你吃。”宁轻玥说完从草地上爬起来,顺手扯乔语嫣起来,而他真的环顾四周要给乔语嫣找牛。
看到他这副认真的模样,乔语嫣不由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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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过后,八月十八这天的酉时(下午17点—19点),新夫人王淑芳生了一个女儿,这女儿就是护国公府的六小姐。
虽然不是儿子,但是老太君还是很高兴,因为护国公府已经好多年没有新的生命降生了,现在好不容易盼了一个孩子,老太君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而王淑芳初为人母,同样的高兴,但是护国公府里却有人不高兴了。
三姨娘李姨娘自己就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三小姐乔语兰已经快十四岁,但是老太君和新夫人王淑芳一点也没有意思为乔语兰寻找合适的人家。
而她的小女儿五小姐也快十岁了,却还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丫头片子,新夫人和老太君也没有想到要找教养嬷嬷来管教她们一下,她能不着急吗?
现在听到王淑芳也生了一个女儿,并且还是嫡女,那么她就更没有心思管自己的女儿了。
原本她还打算着,要是王淑芳生了个儿子最好,因为生的是儿子,要争的也是和世子乔浩然争,和她们这些姑娘无关。
而她打的好算盘就是让自己的一对女儿讨好王淑芳,能让她把她的女儿寄养在她的名下更好,那样她们的身份也是嫡女了,但是现在她自己就生了女儿,还怎么会要自己的女儿呢。
四姨娘马姨娘同样只有一个四小姐,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她一直都对老太君尊敬有加,照顾的无微不至,所以她的女儿四小姐乔语瑶也能经常在老太君的面前晃一晃。
不过四小姐才刚十三岁不着急,不过只要三小姐说了合适的人家,那样她也可以到老太君的面前为四小姐说上几句话。
所以在得知王淑芳生了女儿后,四姨娘马姨娘拿了一点茶叶和点心往三姨娘李姨娘的院子去,她在三姨娘那里逗留了两刻钟就告辞退了出来。
她才离开,三姨娘就冲着她离开的方向连连呸了几声,“我呸,把她的东西拿出去喂狗。”还真的把她当傻子啦,自己想为女儿打算筹谋,自己不出面,让我出面?我才没有那么笨。
不过语兰确实比她大那么快一岁啊,现在快十四了,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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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语兰亲事
洗三那天一早,三姨娘李氏就带着三小姐乔语兰和五小姐乔语涵到老太君那里请安。
她让三小姐乔语兰侍候老太君用完早膳,跟着再和五小姐一起陪老太君聊天,等候一些亲友的到来。
她之所以一早就带三小姐和五小姐过来,无非就是希望三小姐能在客人面前露露脸,希望有人看中三小姐,而带着五小姐则是不希望让三小姐尴尬。
陆陆续续的,和护国公府交好的夫人和小姐们到了。
其中有丞相夫人和秦瑶琴,还有开国公府的老太君和月心悠姐妹,还有一些和护国公交好的官员的夫人和小姐。
不过来老太君这里的都是和老太君比较要好的,就由老太君招待。
而一些和新夫人王淑芳要好的,就到王淑芳的院子,或者那些希望得到护国公帮助的,也是直接到王淑芳的院子,希望和护国公夫人交好,不过他们都到老太君那里请安先,就退了出来,到王淑芳的院子。
其中王淑芳的母亲就是到老太君那里走走过场,就直奔王淑芳的院子。
因为王淑芳要坐月子,所以乔语嫣就留在她的院子帮她招呼客人。
等到洗三礼的吉时快到了,三姨娘李氏向三小姐乔语兰眨眨眼,示意她提醒老太君。
“祖母,离吉时还有三刻钟,我们是现在出发到母亲那里吗?”因为看好的时辰是巳时三刻,现在是巳时(9点—11),慢慢走过去也差不多了,于是三小姐寻了一个机会,小声的请示老太君。
老太君看了看时辰,点点头,“嗯,还有三刻钟,现在过去就差不多了。亲家,我们慢慢走过去吧,那边由语嫣在准备,她小女孩没有经过这样的事,不知道有没有失礼的地方,大家……”
老太君亲自挽着开国公府的老太君一同往王淑芳的院子而去,她边走边说,希望大家不要见怪之类的。
大家听了都客气的笑道,郡主办事,老太君就不要担心之类的安慰老太君,还说自家的闺女也未必有郡主能干,等等,把乔语嫣表扬一番。
三姨娘李氏听了心里直腹诽,要是让她的语兰出马,定比乔语嫣做的更好,想到这里她连忙向跟在老太君身后的三小姐乔语兰使眼色,要她过去搀扶老太君,讨好老太君。
却不想乔语兰看到了却装着没看到,规规矩矩、目不斜视的跟在老太君的后面。
而那边四姨娘马氏同样的戳戳四小姐乔语瑶的腰际,向着老太君的方向呶呶嘴,希望四小姐过去扶老太君。
四小姐非常听话的走了上前,走到老太君的左边,乖巧的扶着老太君的左手。
却不想老太君这时正好和乔语嫣的外祖母开国公府的老太君说着话,和挽着她的手,被四小姐乔语瑶这突然一扯,人一个不注意趔趄了那么一下下,还好,开国公老太君反应迅速拉了她一把,老太君才没有摔倒。
老太君顿时黑脸,沉声低喝:“没看到我正和亲家说话吗?没点规矩,还不退下。”
四小姐没写到自己这么一扯会让老太君差点摔倒,早就吓的面色大变,在听到老太君的呵斥,她顿时又被臊的没有一点脸面,两行泪水就汩汩的滑了下来,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四姨娘马氏看了,连忙扯着她就要下跪,却被老太君冷然的眸子一瞪,她那请罪的一跪怎么也跪不下去,她只得拉着四小姐退到一旁,等众人走远,四小姐就哭着奔回自己的院子,四姨娘马氏看了,跺跺脚也跟了上去。
如果这个时候,四小姐乔语瑶认错好,乖乖的跟在后面,或许众人对她的看法会有所改观,但是偏偏她跑了回去、
跟着老太君一同走的夫人和小姐们,早在四小姐突然上前要扶老太君时,就暗自在心里鄙视,姨娘养的就是姨娘养的,没点规矩,现在这个时候,是你这个庶女出头的时候?
要扶老太君早在出门的时候就扶,现在才做是不是迟了?
再看到四小姐不管不顾的奔回去,对四小姐的看法就不是规矩不规矩的问题了,这样小家子气的行为,那里像是官家小姐的做派?
连小门小户的小姐也不如,连这么一点担当的气度也没有,以后怎么为人妻?
在对四小姐失望之时,她们对规规矩矩的跟在后方,目不斜视的三小姐乔语兰反而高看一眼,对于这样懂礼节的姑娘,她们还是喜欢的。
三小姐模样长的虽然没有乔语嫣出色,但是也清秀温婉,宛如一株青莲。
再看她的行为举止也是中规中矩,没有半点出格,安安分分,而这些当家主母喜欢的就是这种知道自己的身份,安安分分、规规矩矩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娶回去但媳妇,对她们这些母亲肯定是恭恭敬敬,不会忤逆她们的。
不过同时她们也知道,这样的庶女只可以配自己的庶子,或者是那些没有机会继承家业的嫡次子,
她就算再好,以她庶女的身份,也做不了当家主母。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在这些夫人的眼里也是看一个姑娘的性格的好坏的表现。
三姨娘在三小姐乔语兰拒绝时,心里怪责三小姐有好机会表现也不会表现,却在看到四小姐闯祸后,她差点笑了出来,心里暗自兴幸,还好她的语兰聪明。
而从三小姐乔语兰淡定从容的神情里,她看出以后她可以不用担心语兰了。
而那乔语兰对于那些夫人对自己的打量装着什么也不知道,不紧不慢的跟在后方往王淑芳的院子而去。
到了王淑芳的屋子,她也按照规矩跟王淑芳请安后,再次规规矩矩的站在老太君的身后,在老太君取出金裸子要投入浴盘时,她才站出来帮老太君投入浴盘。
开国公府的老太君有意抬举她,对着三小姐乔语兰笑道:“三姑娘,麻烦你也帮老身投一下吧,老身的眼力不好。”
“外祖母,这是语兰的荣幸,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呢,外祖母您太客气了。”三小姐乔语兰笑盈盈的道,接过开国公府老太君的金裸子也投进浴盘。
而那边在进来时,就走到乔语嫣那边说话的月心悠撞撞乔语嫣的胳膊,“诶,你这个妹妹很不错。”
在说很不错的时候她眨眨眼,意有所指。
乔语嫣抬眸往笑盈盈的三小姐乔语兰的方向看了一眼,同样笑盈盈的说道:“是很不错,希望一直很不错下去,而不是想也有的没的。”
乔语嫣说的很隐晦,不过月心悠立即明白乔语嫣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是这个乔语兰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所以乔语嫣也没有打算对付她。
如果她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么第一个不饶她的也是她乔语嫣。
对于她这几个庶妹妹,她不会专门打压,也不会专门提拨,当年她出事时,她们个个同样没有出面帮助过她,所以她早就看透她们内心里的冷血,所以她对于她们是她们不作孽,不想也有的没的,不妄想得到一些什么,或者是做对乔浩然不利的事,她会让王淑芳为她们挑选和她们的身份相称的家庭把她们嫁出去。
如果她们真的有心,那样她和她的大哥乔浩然会一直是她们的大姐和大哥,对于她们今后的生活也会照顾一二。
但是如果她们妄想得到一些不属于她们的东西,或者作出不利护国公府的事,那就不要怪她了。
洗三礼非常完满的结束,那些夫人和小姐们给的金裸子和银裸子让接生的稳婆,和帮忙沐浴的婆子笑的见牙不见眼。
而三小姐得体的表现也在那些夫人那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一些还婉转的询问了三小姐的年龄,三姨娘李氏立即明白她们的意思,特意找话题和那些有意向的夫人聊了起来。
这一切乔语嫣都看在眼里,她望了望老太君,此时老太君也都看出三姨娘的所作所为为的是什么,不由皱了皱眉,她故意寻了一个借口把三姨娘支开,再让她出面那就是他们护国公府没脸了,再让她胡搞蛮缠,说不定那些有意向的夫人也因为这个三姨娘而变的没意向了,谁会希望和这么一个没有规矩的姨娘做亲家?
因为按照他们大家族的体面,她三姨娘这样的人是不能出席这样的场合,更不可能当女主招呼人的,不过大家都知道王淑芳坐月子,而管家的是乔语嫣这个没有出嫁的小姐,一些年轻的夫人还是需要姨娘这样的年纪的人招呼的,所以让她出席也是可以的。
但是要是她做了当家主母的事,例如亲事,那就是他们护国公府没脸了。
哪里有姨娘自个出面找女婿的?就算这是她的亲生女儿,也没有这样的体统,那样人家会看不起护国公府,会看不起王淑芳这个新夫人。
会怀疑王淑芳的品格,以为她对于庶女们不闻不问,没有做人母的资格,连庶女的亲事也要一个姨娘出面,这对于王淑芳可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对于护国公府的体面也是打击。
再说就算王淑芳不管,上面还有老太君啊,现在三姨娘这样做,也是对老太君打脸,老太君能不生气吗?
三姨娘一步一回头的离开,而三小姐乔语兰在看到三姨娘所作所为时,也皱眉头,心里暗自着急,在看到老太君把三姨娘支走后,她松了口气,不过在心里她知道,她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和三姨娘说说才行。
否则她的亲事肯定会被三姨娘破坏的,想到这里三小姐偷偷和自己的大丫鬟低声说了一句,那大丫鬟偷偷的跟着三姨娘而去,而三姨娘在离开后,直到那些夫人们告辞她也没有再出现。
有乔语嫣和老太君在,她出不出面也无所谓。
在洗三礼后,没几天,在护国公手下当参将的李参将夫人来到护国公府,来到老太君的松鹤院。
她和老太君说了好一会的话,再把她的来意说出来,原来那天她看中了乔语兰,她的嫡子已经娶亲,不过她还有个嫡次子在家排行老三,老二是庶子也都订亲了,今天她来就是为这个老三来提亲的。
参将是三品武官,虽然和护国公府无法比较,但是人家说的可是嫡次子,和乔语兰的身份也算很般配的了。
不过老太君毕竟是上了年纪之人,也是阅历非凡之人,可不会单单凭着这些就和人家订下这门亲事的,不过她也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很婉转的说要和护国公商议一下,那参将夫人当然也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把这门亲事订下,所以说了一会子话后,看到老太君有点倦意,她就告辞离开。
而老太君等她离开后,立即找来乔语嫣,她故意把参将夫人的来意和乔语嫣提了提。
乔语嫣听了之后,知道老太君这是有意要考一考她,因为她以后可是要当宁王府的当家主母,以后也要面对孩子的亲事,早点面对这事,对她以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乔语嫣想了想后道:“若是单单看家世和三妹也相配,不过我们不能因为他们家的家世就把三妹嫁了,我们要打探一下那三少爷的品性,如果那人的品性不好,就算他的家世再好,我们也不能把三妹嫁过去,这关乎三妹的一辈子,我们要打探清楚才可以。
听到乔语嫣说出这么一番话,老太君舒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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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延期的春闱
老太君为了考验乔语嫣,这次调查之事就交给乔语嫣去办。
当天被乔语嫣派出去调查那李参将三少爷的人回来,为了让老太君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乔语嫣让那人到松鹤院禀报。
被乔语嫣派出去调查的是林海,林海擅长跟踪调查,自有他自己的一番能耐,所以乔语嫣派了他出去。
“回老夫人、郡主,属下调查了那三少爷,他和李夫人说的一样,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没有一般京城公子的纨绔不羁,因为自小跟着李参将,十五岁那年就参军了,现在已经做到正六品的百户长,在军中的声誉也很不错,前途无可限量。”说道这里林海顿了顿之后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
“属下还特意找到他院子的仆人询问了,这位三少爷近身服侍的都是小厮,没有通房侍妾那些。听说李夫人在他十五岁上战场前,给他找了两个通房,不过都给他打发了,身边侍候的都是安分忠厚的丫鬟,他曾发话,没有建功立业之前,不会娶亲,更不会要通房之类,所以他院子里的丫鬟早就死了爬床这条心,而李夫人也专门给他挑模样老实本分的丫鬟。”
郡主让他去调查无非就是想听一下这人在成亲之前有没有通房侍妾之类的,所以他特意打探的清楚一些,像郡主这样的大户人家,就算嫁的是庶女,但是还是护国公府的小姐,当然不可能嫁给一个庶女庶子满地走的人的,所以他第一件事就是打探这个。
而老太君在听到林海的一番话之后,她就知道乔语嫣明白她让她叫人去调查的意思了,她甚是安慰,只是她那里知道乔语嫣毕竟是未出嫁的姑娘,就算林海是她的属下,她也不会特意较大他去查三少爷的通房侍妾之类的,她还没有那个脸皮交代这个。
却不想林海自作主张的帮她查了,不过对于这个自作主张,她一点也不介意,因为她也正要知道这个消息。
“还有吗?”乔语嫣疑惑的问道,难道就这些没了?
“呃。”林海讶异,难道还有什么他没有查到?“不知道郡主还想知道什么?”
乔语嫣理所当然的挑眉,“当然是这个三少爷的身高模样,我可不希望有个头尖额窄、贼眉贼眼的妹夫。还有他所交往的朋友,尤其和他交好之人,俗语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他的朋友也可以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
“回郡主,这个属下已经调差过了,他交往的都是军中的将士,不用当值的时候,也不跟他们上花楼酒家什么的,一般都是去武馆和回府歇息,嫖赌饮吹一概不沾,作息正常。模样嘛……”林海一时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忽地灵光一闪,“他模样比属下还要英俊,身材结实高挑,不像一般的武将那么魁梧。”
林海的话刚落,他就感觉到好几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就连在大厅里侍候的丫鬟和林嬷嬷的视线,当然少不了乔语嫣和老太君的视线啦。
林海长的其实也很不错,身量虽然不算很高,但是也算一表人才,当然不可能和宁王这样的人物相比,但是放到人群中,也绝对是中上之人,而那个三少爷要真的比他还要英俊,那就真的很不错,配乔语兰还是乔语兰高攀了。
“既然这样那我……”老太君正欲答应,但是想了想后,她还是吩咐林嬷嬷,“你去请三姨娘过来,我跟她说说。”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乔语兰的亲娘,跟她说一声比较好。
而那边林海看到没他的事,就先告退离开。
没多久三姨娘就有点不安的走了进来,给老太君和乔语嫣行礼,乔语嫣侧身受了她半礼。
“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说,语兰也快十四岁了,说亲事也是可以的了,我看中了在你国公爷军中李参将的三儿子,这李三少爷小小年纪在军中已经是正六品的百户长,前途无可限量,虽然只是嫡次子,但是凭着他在军中的表现,以后自立门户也绝对不会差,也不会让语兰委屈。不过你要是不喜欢,那么就让给语瑶好了,反正语瑶也只比语兰小半岁。”老太君摆摆手让林嬷嬷给她一张锦墩坐下后,慢慢说道,在看到三姨娘听说是嫡次子,没有继承家业的机会后,有点不是很欢喜的模样,才故意说了要让给四小姐。
三姨娘一听顿时急了,连连摇头,“母亲,媳妇没有不喜欢,只是不知道那三少爷多大年纪?府里可有姨娘侍妾通房那些?还有模样?还有品性那些,还有他是武将,会不会打女人啊?……”
她还以为老太君真的把这李三少爷让给四小姐,所以急着表示自己不是不喜欢,不过她那里知道人家是看中乔语兰,而不是看中四小姐,所以不是老太君说换人就换人的,不过三姨娘也真的为乔语兰着想,第一件就是问年纪和府里可有姨娘什么的。
乔语嫣看着老谋深算的老太君,暗自抿嘴一笑,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不过一句话就把三姨娘蒙了。
之后老太君把林海调查的都跟三姨娘说了,三姨娘听了那里有不同意是的,当然是连连点头,激动起来还跪下向老太君磕头致谢,接着奔回去告诉三小姐乔语兰这个消息。
三小姐乔语兰听了这消息之后,并没有表现的很高兴,不过也没有不高兴,她淡淡的点头,不过在心里却把前几天来的夫人过滤一遍,很快就找出谁是李参将夫人了。
那天这李参将夫人虽然没有表现的对她很关注,不过却对她的表现好像很满意,而那李夫人也是一名识大体模样端庄,不过有点严肃的夫人,她嫁过去要讨好她应该不算很难,这么一想乔语兰放下心来,“既然这是老太君看中的,想必不会太差,娘您就听老太君的。”
三品官虽然不算大官,不过她一个庶女配人家嫡次子也算高攀了,为了不让三姨娘破坏这门亲事,乔语兰再三叮嘱三姨娘什么都听老太君的,三姨娘当然是连连点头了。
跟着老太君把自己的意思交代林嬷嬷寻个机会透露给李参将夫人那边知道,跟着没多久李夫人就请了媒人过府提亲。
那边四姨娘得知三小姐寻了一门好亲事后,她连连在老太君面前说四小姐年纪也不小了,请老太君为四小姐做主,人家呢也不求多好,不过绝对不能比三小姐的差等等。
老太君听了锐利的眸子一瞪,望着四姨娘冷冷道:“有这么大的头才带这么大的帽子,四姑娘如果像三姑娘一般,她的亲事也绝对不会比三姑娘的差,不过……”
后面的老太君没有说下去,不过四姨娘也猜到老太君说的是什么,她脸色顿时一白,她差点哭了出来,“奴婢知道四小姐模样不够三小姐好,人也不够三小姐聪明,但是四小姐同样是母亲的亲孙女啊,母亲怎么可以厚此薄彼呢,我可怜的四小姐啊,都是姨娘害了你。”
“住口!”老太君被气的连连拍桌子,“有你这样做姨娘的?你这样怎么交的出好闺女呢?四姑娘都是你教坏的,我们护国公府的小姐,被你养成一个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的闺女,你还好意思哭?”
老太君这番话比较严重,吓得四姨娘碰的一声跪在地上,她不敢回话,只是低头呜呜的掉眼泪。
“下去。四姑娘的亲事我只会为她打算,回去好好教教四姑娘……”老太君说道这里看了一下哭的脸上的妆都花了的四姨娘,默默一叹,“算了,反正三姑娘也快要出嫁,还有五姑娘也大了,四姑娘也要谈亲事了,我就请一名从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回来教导她们一番,免得出了护国公府的门,做出一些什么丢脸的事,丢脸的还是我们护国公府。”
四姨娘一听立即破涕为笑,只要老太君肯请教养嬷嬷,那样经过教养嬷嬷调教的小姐,商议亲事的时候,都会给人高看一眼的,那些大户人家也都喜欢被宫里的嬷嬷调教过的小姐,尤其被这些嬷嬷赞扬的小姐,她们更喜欢了。
这些从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那个不是人精,看人的目光计算是一些大户人家的主母也未必够她们,所以那些大户人家都喜欢请这些教养嬷嬷来教导自己的闺女,而经过这些嬷嬷调教的闺阁千金,也比其他的闺阁千金要好上许多,因为从宫里出来的嬷嬷,她们的阅历和见识,不是平常人家可比的。
没多久三小姐的亲事订了下来,而请的教养嬷嬷也到了府里,专门负责教导三小姐、四小姐和五小姐,就在她们忙碌学习的时候,京中又开始热闹起来。
年初因为平东郡王的叛变,春闱改期,所以这次在秋试后一个月(古代春闱是二月初九、十二日、十五日三天,秋试是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三场),也就是九月初九这天进行延期的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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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金榜题名
前一世,乔语嫣的大哥乔浩然也参加了那次的春闱,不过他没有金榜题名,只是得了个二甲第一。
当时乔语嫣也派人打听过原因,原因是他的字写的不够好看,但是她不信这是原因,所以当时她求了六皇子诸葛煜帮忙打听,最后才得知,他的文章里面犯了先皇的忌讳,所以被皇上拉下三甲,只得了二甲第一。
所以在他参加礼部贡院举行的会试前一天,乔语嫣特意找了乔浩然。
“哥哥,我听说这次主审的阁老最喜欢看形体方正,笔画平直的楷书。我看哥哥这次的文章不如就写楷书好了。是,我知道哥哥的草书是经过一番练习的,但是这次是会试,看文章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大臣,他们已经老眼昏花了,肯定不会喜欢看行云流水的草书的,哥哥如果写的是草书,让他们先入为主的不喜欢,如果哥哥的文章可以进金榜,却因为这个原因被拉下来,那样哥哥的文章不是亏大发了?”乔语嫣在乔浩然想反驳她时连忙制止了他,让她先听完她的话,他再说。
“你真的觉得哥哥的文章好?”听到乔语嫣的话后,乔浩然反而不再纠结他写什么字体了。
“当然了,哥哥的文章我也看过,我也看了历年来金榜的文章,我觉得哥哥的文章比他们好多了,凭着哥哥的本事肯定会金榜题名的,不过,哥哥你要是不想自己寒窗十年白白浪费,你还是写楷书好了,反正哥哥的楷书也是一等一的好。噢。对了,哥哥能问你一件事吗?你知道当今圣上和先帝的名讳吗?”乔语嫣说着一拍头,好像突然想起般问道,“我是帮别人问的。”
“这个当然知道。”乔浩然立即点头于是把先帝和当今圣上的名字和字都说了出来,“先帝名臻,字高阳,当今圣上名麒,字君义。是不是你朋友也要参加会试,怕犯了忌讳?”
乔语嫣嘿嘿一笑,“哥哥好聪明一猜就中,哥哥你也参加会试,你也要小心不要犯了这个忌讳。”
“那当然了,我会小心的。”乔浩然点点头。
第二天,乔语嫣亲自把乔浩然送到礼部的贡院,同一日参加会试的还有百里芜青、秦瑶琴的哥哥秦大少爷、凌殇墨、诸葛珣、司马明深等人。
其实诸葛珣这样的王爷之子根本不需要参加什么会试,就连乔浩然这样的功勋子弟也是不需要参加秋试会试都会有官当的,不过乔浩然是为了证明自己,而诸葛珣则是为了陪凌殇墨所以走后门进去考试。
而月千寻兄弟和诸葛璋(诸葛珣的弟弟)则参加武试。
进去贡院考试是不能出来的,所以他们不但要准备换洗的衣物,还要一些能补充能量的食物,所以他们进去都是大包小包的,所以在进去的时候,这些带进去的物品也要经过严谨的检查,乔语嫣等乔浩然等人进去后才回去跟老太君禀报。
*
十天后乔浩然风尘仆仆脸色有点清白的由乔语嫣接回到护国公府,不过乔语嫣在看到他就算人疲倦,但是精神却不见颓靡,还带点欢喜和激动,就猜到乔浩然这次定考的很理想了。
“哥哥,是不是考的不错?”
“那当然了,妹妹,哥哥这次真的要多谢你。”乔浩然突然很郑重的说道。
乔语嫣错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多谢我?为什么?”
“多谢你那天问了我先帝名讳一事,我才发现我的文章里犯了这个忌讳,所以这次哥哥要多谢你。还有我听了你的话写的是楷书,我自己看着那版面真的干净整齐很多,比草书好看多了,不管中不中选,这都归功于你的提醒。”乔浩然说完深深的作揖。
乔语嫣连忙闪避和屈膝回礼,“我说的这些只是辅助作用,最主要的还是哥哥的文章,所以哥哥要是中选一定是哥哥的文章好,哥哥就不要担心了,哥哥一定会金榜题名的。”
“承你吉言。”乔浩然和乔语嫣两人呵呵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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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乔浩然参加会试,护国公乔楚渊询问了老太君的意思,六小姐的满月酒就不做了,不过自家人还是摆了一桌酒席庆祝一番,不过护国公乔楚渊和老太君都打算不管乔浩然中不中进士,六小姐的百日宴还是要办宴席的,所以王淑芳得知满月酒不做后,也没有抱怨什么。
因为很多人都不做满月酒而坐百日宴的,一则怕孩子小受了惊,所以改为做百日宴。
不过要是乔浩然能中选,再加上六小姐的百日宴,那么护国公府就是双喜临门,所以在等候放榜的日子老太君天天都要给祖宗上香祷告。
很快到了放榜的日子,一早京城都锣鼓喧天,不时听到各种通报的人去各府报喜领赏钱,跟着鞭炮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老太君一早就坐在松鹤院大厅的罗汉床上,不时的询问林嬷嬷,“是不是报喜的来了?我听到放鞭炮的声音”
“小姐,您就不要担心了,我们大少爷一定会中选的,并且奴婢早就吩咐下去,要是来报喜的人,一定第一个来通知小姐您的。”林嬷嬷虽然说着安慰的话,但是她自己也紧张的把老太君的称呼也变成未成亲之前的称呼了。
不过对于这个称呼,她们两个都不在意,旁边那些婆子和丫鬟更不会在意了,因为林嬷嬷有时候是会称呼老太君为小姐的。
就在老太君不时询问声中,乔语嫣和乔浩然齐齐相约而来。
“浩哥儿,你没去看榜?”老太君看到乔浩然有点愕然,今天放榜的日子,他竟然没去看,是不是知道自己中了?还是以为自己不会中,所以没去看?
一时老太君也猜不到乔浩然是什么意思,不过在看到乔浩然的脸上笑意盈盈的,老太君为他担忧的心也放了下来,不过她还是安慰道:“没去看也没事,这次就算不中,我们浩哥儿下次也定能中的,再说我们这些功勋子弟根本不需要考试,圣上也会给你安排职位的,不过我们浩哥儿有志气,一定能考上的。”
老太君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说的话有点混乱,不过乔浩然和乔语嫣都不会介意,他们两人一人一边的挨着老太君而坐,齐齐挨着老太君说笑,把老太君逗的笑的见牙不见眼。
“报告老太君、世子、郡主,开国公府的月大少爷得了武试第一名,月二少爷得了二甲武进士第二十名。”
“赏!”
“报告老太君、世子、郡主,裕亲王府的诸葛少爷一个得了三甲进士一百三十名,一个得了二甲武进士第五十三名。”
“赏。”
“哎呀,想不到那个妖孽也考到了进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乔语嫣在心里腹诽。
“报……报告!世子进一甲了!世子进一甲了!”远远地欢喜的报告声就从大门传了进来。
一路上闻声过来的丫鬟小厮婆子跟着那个报喜的侍卫一路往松鹤院而来,那人数也来也多,个个都跟着欢呼大叫,“世子进一甲了!世子进一甲了!……”
“林嬷嬷,语嫣,浩哥儿你们听,你们听,是不是浩哥儿中了?”老太君好像听到远处的欢呼声,她激动的站了起来。
乔语嫣和乔浩然连忙扶住老太君,乔语嫣笑道:“是的,祖母,哥哥他的了一甲,明天要进宫进行殿试了。”
乔语嫣懂武功的,耳力非老太君和乔浩然所比的,听的非常清楚。
“一甲?真的是一甲?”老太君还是不怎么相信的再次确认。
“是的,祖母,是一甲,你听。”乔语嫣笑着连连点头。
“呵呵,我的浩哥儿,真厉害,林嬷嬷赏!全府都赏,尤其服侍浩哥儿的重重的赏!”
“进一甲的还有谁?”在那名侍卫禀报后,乔语嫣有点心急的问道,前世百里芜青可是榜眼啊,不会不进一甲吧。
“回郡主,一甲的有五人,一个是世子,一个是凌殇墨凌公子,一个是林政林公子,一个是百里芜青百里公子,一个秦丞相的大少爷。”
“好!赏!赏!……”在听到百里芜青榜上有名后,乔语嫣一时激动连道几声赏。
而乔浩然听了也很高兴,他对于乔语嫣的兴奋以为是他入选,还有凌殇墨、秦少爷入选,所以特别高兴。
而老太君同样以为乔语嫣今天的特别高兴是因为乔浩然的入选,也不以为意。
接着护国公府的大门不时有闻讯来贺喜的,和不断有人来报喜,老太君早就吩咐下去,只要有人来一律有赏。
第二天是殿试,同样的老太君和乔语嫣紧张的坐在松鹤院等候消息,在接近午时时,在宫门负责打探消息的侍卫回来了。
“恭喜老太君和郡主,贺喜老太君和郡主,世子得了探花!世子得了探花!”
“赏!赏!林嬷嬷快快赏!”老太君激动的连连指挥林嬷嬷打赏。
“谁是状元和榜眼?”乔语嫣紧张的握了握手,不知道和前世一样吗?百里芜青是榜眼吗?
“回郡主,状元是凌公子!榜眼是百里公子!秦公子得了第四,那林公子第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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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世子亲事
对于百里芜青能和前一世那样得到榜眼,乔语嫣甚是高兴,不过当时的状元可不是凌殇墨啊,反而是那个第五名的林公子,这一世为什么不同呢?所以她有对这个甚是疑惑不解。
要是维持原来的那么应该是林公子得状元,要是不按照原来的为什么百里芜青却一样是榜眼呢?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或许是因为这春闱延期的问题?
就如大哥乔浩然也得了探花一样。
想到这里乔语嫣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和老太君商量起为庆贺乔浩然得探花而需要办酒席的问题。
当日殿试后,一众考生都留在宫中用膳,这是一贯的例子,皇上赐宴席庆贺这些天子门生。
因为他们都是皇上钦点的状元榜眼探花,所以是天子门生。
接着宫里还要举行宴席招待那些得二甲,和三甲的进士们。
今年二甲有一百一十三名进士。
三甲同进士则有近两百名,这么几百人一同赐宴,那场面也甚声势浩大。
当乔浩然回到护国公府的时候已经醉醺醺了,还好他在宫里的时候没有喝醉,只是在回来的路上被马车这么一颠簸,才醉倒。
问询赶来的乔语嫣立即让人准备醒酒汤和唤来江枫询问。
平常陪同乔浩然的是江枫,虽然江枫没有进宫,但是他是在宫门接的乔浩然,并且他身为近身侍卫,当然明白自己的责任,但是会留意乔浩然的情况啦,所以乔语嫣才会找他问话。
乔语嫣得知乔浩然没有在宫里失礼,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不过当她的目光无意中从乔浩然昏睡的脸上,转到江枫脸上时,正好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挑了挑眉,“江大哥有什么不防直说。”
“属下今天打探世子消息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顾大人的小厮和国公爷的小厮说着话,却在看到属下时住了口,还立即分开,属下疑惑,偷偷的关注起他们,之后被属下打听到,他们在聊世子的事,好像在说世子是否订亲还是是否有意中人什么的,而那顾大人的小厮却说自家的小姐多好多好,还是顾大人和国公爷门户相对,要是做了亲家不知道多好,属下一听,立即更加留意他们的话。并且属下也看到很多人都在打听世子的事。”江枫神情恭敬的把他打听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在乔浩然被正式封为世子后,打探他消息的人就更多了,现在还考了个探花,乔语嫣可以想象出要打探他消息的人一定不少,同样的凌殇墨和百里芜青一样会被众人关注,凌殇墨她不担心,只有凌大人凌夫人为他操心,但是百里芜青呢?
还有乔浩然已经快二十岁了,他的亲事真的不能再拖了,人选的问题……看来她真的要找一个时间好好问问乔浩然才行,乔语嫣深深的看乔浩然一眼后交待江枫,“江大哥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和老太君商量的,哥哥的事就麻烦你了。你们好好照顾世子。”
乔语嫣吩咐了侍候的小厮和丫鬟后,就带着月梅和日梅离开朝阳院。
离开乔浩然的朝阳院后乔语嫣没有回自己的院子,反而去了老太君的松鹤院。
“祖母,您老就不要担心了,哥哥只是给人灌醉了,还有孙女已经问过侍候的人,哥哥是在回来的路上才醉的,在宫里没有失礼。”在得知乔浩然是被抬回来后,老太君就担心的差点要自己亲自过去查看,还是乔语嫣把老太君劝住,说她去查看后立即回来禀报,老太君才不亲自去朝阳院,所以乔语嫣一到松鹤院,立即向老太君禀报乔浩然的事情。
“恩恩,那就好,噢,对了,可有交代侍候的人不能厉害,喝醉的人会口渴的,要是渴到我的浩哥儿,我找他们算账去。”
“孙女已经吩咐他们守着了,祖母您就不要担心,好好歇歇吧。”乔语嫣亲自侍候老太君回里屋歇息,亲自侍候老太君上床,接着她在床边的锦墩坐下。
“祖母,哥哥他快二十岁了,现在哥哥也考取了功名,哥哥的婚事是不是……”乔语嫣是未出嫁之女,原本是不该管乔浩然的亲事的,但是她一想到如果她不先和老太君说,要是给护国公先一步把亲事订下那可怎么办?于是她详细的把江枫打探的消息告诉了老太君。
老太君原本躺着立即爬了起来,她微微皱着眉头,望着深红色绣着富贵荣华图案的背面,微微低头沉思起来,好一会之后她才低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怕你父亲为了门当户对,为浩哥儿选了一门不好的亲事?”
“是的,祖母。孙女觉得以我们家的家世,娶妻子不需要门当户对也可以,不过娶妻一定要娶贤淑的,俗语不是说一代好媳妇,三代好儿孙吗?而哥哥的妻子是要当当家主母的,更是要贤惠才行。”乔语嫣想了想之后接着道,“再说哥哥的秉性祖母您是知道的,他接不接受父亲给他选的亲事也很难说,就算他接受了,要是他不是真心喜欢那名女子,不管是对哥哥还是对那名女子都不是好事。”
老太君当了护国公府那么多年的当家主母,立即明白乔语嫣话里的意思,她了然的点头,“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父亲说,浩哥儿的亲事我来做主,让他不要擅自给浩哥儿订亲事,是这个意思吗?”
“祖母真聪明,一猜就猜到了。”乔语嫣立即笑盈盈的讨好老太君,“哥哥的亲事就拜托祖母您了。”
这也是乔语嫣为什么要和老太君商议的原因,有着老太君出马,护国公不会不管老太君的意思的,就算要为乔浩然订亲也会咨询老太君的意思,老太君毕竟是护国公的母亲,她说要亲自给孙子把关,亲自挑孙媳妇,护国公怎么敢不答应呢。
老太君是真心疼乔浩然这个孙子的,当天就让人传消息给护国公,让他有时间来一趟松鹤院,而才回来的护国公以为老太君有急事,换了一件常服就立即赶去老太君的松鹤院。
“儿子给母亲请安,母亲您有事找我吗?”护国公乔楚渊行礼后被老太君邀到旁边坐下。
林嬷嬷接过丫鬟的茶亲自为护国公上茶,接着打发那些丫鬟婆子出去,只有她留在老太君的身后站着。
而乔语嫣在护国公回复立即过来时,她就告退,老太君和护国公商议事情的时候,尤其是乔浩然的亲事,她更不好在场,而老太君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让乔语嫣回去。
“浩哥儿也快二十岁了,之前他说要参加会试后再做打算,现在会试也考完了,我想该为他订一门亲事了,他的亲事就由我来负责怎么样?”
“母亲,浩哥儿的亲事由您负责我是非常乐意的,只是……”护国公乔楚渊斟酌着该怎么说,“不过浩哥儿的亲事可能会由皇上指婚。”
“什么?”老太君闻言大惊。
皇上指婚不出奇,但是他们只是护国公府,不是王亲国戚,也不是什么郡王藩王的,皇上怎么可能为乔浩然指婚呢?
“今天皇上找我问了浩哥儿的情况,之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儿子隐隐约约的猜到皇上可能想给浩哥儿指一门亲事,所以……”护国公乔楚渊把今天皇上突然找他说话的情况说了出来。
虽然不能擅长猜度圣意,但是这样浅白的道理他还是能猜出来的。
“那你只得皇上会为浩哥儿指谁呢?”要是皇上指婚就算浩哥儿再不愿意也不能改变,“或者皇上只是随意一问,不如我们自己相看一个,我们自己先把亲事订下怎么样?”
爱孙心切的老太君还是想自己亲自为乔浩然挑一门好亲事。
“这个不是不行,不过要是皇上真的有意指婚呢?”护国公乔楚渊不是不想自己选媳妇,只是假如皇上真的想指婚呢?他们要是自己选好后,皇上又指婚那怎么办?
“对啊,这不行,不过我们要是打探好皇上是不是这个意思,要是皇上真的有意指婚,我们就等皇上指婚,要是皇上只是问问,无心指婚我们就自己选,不过要谁去打听好呢?”老太君想了想突然想到绿萼公主,她立即眼前一亮,“我明天跟嫣儿说说,让她进宫找找绿萼公主,希望绿萼公主能帮我们打探到消息。”
“嗯,让语嫣去问问公主也是可以的,另外儿子再去找杨忠公公问问。”宫里没有谁的消息够杨忠准确,只是杨忠毕竟是皇上的大总管,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是知道的,如果皇上真的有意指婚,那么他肯定会透露一点消息的。
“嗯,就这么办。”老太君想了想点头,接着两人又说起乔浩然中探花要举办宴席的事,两人商议了一些必要请的客人,还有和乔浩然同届的考生也要请,是一起请还是分开请,之后决定还是一起请好了,因为以后大家都要同朝为官,谁也不知道以后要求谁办事,先打好交情还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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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绿羽心事
当乔语嫣得知皇上和护国公乔楚渊的对话后,她的心咯噔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脚底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因为她在听到这话时,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绿羽公主,宫里现在适婚和未出嫁的公主中,年龄最大的就是绿羽公主。
凭着绿羽公主的母妃良妃的得宠程度来看,皇上对于这个绿羽公主一定不会亏待的。
再则他们护国公府的世子,未来的护国公尚公主足足有余,并且这次大哥还中了探花,更是才名出众,也怪不得皇上会特意问护国公乔楚渊有关乔浩然的事了。
从这种种迹象乔语嫣看出皇上已经在打让乔浩然尚公主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绿羽愿意不愿意,所以没有立即赐婚,想必是要良妃探探绿羽的口风了。
越想乔语嫣越呆不住了,她立即上帖求见绿萼公主。
宫里很快就派公公过来喧乔语嫣进宫见绿萼公主。
“语嫣怎么有空来找我,是不是请我去做客?”绿萼公主一见到乔语嫣立即笑盈盈的,亲昵的上前挽着乔语嫣的手臂,拉着乔语嫣往自己平常绣花和写字的偏殿而去。
她以为乔语嫣这次进宫是要宴请她的,因为乔浩然中了探花,宴席肯定少不了。
乔语嫣脸色有点严肃的摇摇头。
绿萼看了也收起脸上的笑容,有点着急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公主您要帮帮我。”乔语嫣神情严峻的握着绿萼的双手,一五一十的把护国公的话,和她的猜想都告诉了绿萼。
绿萼公主神情惊讶的瞪大双目,天啊,不是吧,绿羽她好像比乔世子还要大两三岁啊。
不过,民间好像说女大三抱金砖,这不正好?
“语嫣你不要担心,我帮你问问口风的。”有她母后在,要打探消息应该不难,于是绿萼安慰起乔语嫣。
“谢谢公主。”乔语嫣听了神情放松一笑,不过眼底还是带着担忧,接着两人说了一会子话,而绿萼为了安抚乔语嫣的心,打算即刻去找皇后娘娘问问,于是乔语嫣告退回去等候消息。
到了傍晚的时候,宫里才派了公公来给乔语嫣消息,原来她的担心是真的,皇上真的有这个意思,不过皇上已经让良妃去询问绿羽公主的意思,不过绿羽公主没有回答,说要考虑一下,所以良妃也没有立即回皇上。
绿萼然乔语嫣不要担心,她会密切关注这事的,并且她还答应求皇后娘娘出面,让她想办法搞黄这事,绿萼猜到乔语嫣一定是不想乔世子尚公主的,所以才会那么担心的要进宫询问消息了。
乔语嫣收到这消息时,一则喜,一则忧。
喜的是绿萼公主答应求皇后娘娘出面。
忧的是要是绿羽真的想嫁给乔浩然那可怎么办?皇上下旨,他们能抗旨不成?
就这样乔语嫣的心十五十六,不上不下,她找到了宁轻玥。
“这个真的有可能,不过只是不知道这个绿羽公主怎么想,只要弄懂她的想法,要摆脱这个圣旨不是很难。”宁轻玥听了乔语嫣的解释后,沉吟了一下道。
是啊,乔语嫣当然也想到只要知道绿羽公主的想法,要摆脱这事就不难,但是现在是不知道她的想法啊,还有她这次认祖归宗,肯定有某些目的,只是一直没有弄个明白她的目的是什么?
或者是第九局的目的是什么?
或者是祁然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绿羽是祁然的人,所以肯定是奉了祁然的注意进宫的,不过现在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绿羽什么也没有做,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的宫中。
或者她做了什么,只是他们没有查到?
“不如我们今晚去夜探绿羽公主?”想了想乔语嫣决定直接找绿羽询问还比较快。
虽然她对绿羽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看她一直以来的表现也不像坏人啊,或许跟她谈谈会有进展也不一定。
“嗯,那就今晚去问问。”宁轻玥点点头答应,因为他也想到今天良妃找了绿羽,绿羽拿不定注意时,肯定会找祁然商议的,那么他们也可以循着这个机会来看看他们到底想干啥。
乔语嫣和宁轻玥商量好晚上夜探皇宫的时辰后,就先回家等候。
当夜乔语嫣在宁轻玥的带领下,避开宫里的巡逻的禁卫军,和埋伏在各个隐蔽地点的暗卫,来到绿羽的翊坤宫。
这次他们一到绿羽的翊坤宫,刚到上次那株大树附近,就看到一到苗条高挑的和树叶同色的绿色身影从大树上站了起来。
她站在树梢上随风轻摆,衣袂飘飘,仿佛天生是树枝的一部分,让人分不出那是树枝,那是她,乔语嫣看了暗道,好轻功!
而这站在树梢声的绿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绿羽公主,看她的模样她是专门在这里等他们的。
“你跟我来一下。”绿羽望着乔语嫣轻声道,跟着淡漠的和宁轻玥点点头,转身率先往自己的院子中的空地飘然而去。
乔语嫣向宁轻玥点点头,让宁轻玥不要担心,她会注意的,就跟着绿羽的身后,使出自认最好的轻功,跟着轻飘飘府跃了下去。
只是在她的眼中,她觉得她自己的身姿还是不够绿羽的飘逸和轻盈,师父啊,你为什么不创造一些比较飘逸漂亮的步伐啊,呜呜,害她自尊受创了。
如果她师父鬼谷子前辈在,肯定鄙视她,飘逸漂亮的步伐能在危急的时候救你一命吗?你要漂亮还是要命啊?没了命你漂亮给鬼看啊。
“我就猜到今晚你们要是不来,明晚也一定会来。”绿羽站住转身面对乔语嫣时,第一件说的就是这句。
在她得知皇上特意让她母妃来询问她的意思时,她就猜到乔语嫣肯定会来问她的,所以她一早就在那等着了。
而她知道凭着自己的身法和武功,要想匿藏自己等候他们,他们一定不会察觉,而她也证实了她自己的猜想,不过她同时也知道,这不过是距离不够近,如果再近一点,以宁轻玥的武功肯定会发现的。
“臣女见过公主,不知道公主的意思是?”乔语嫣也没有遮遮掩掩,非常直白的问了出来。
“我……”绿羽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以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和乔语嫣说了一会子话。
宁轻玥为了显示自己不想偷听所以没有靠近,远远的看着,所以他没有看漏乔语嫣那惊讶诧异的神色,和瞪大的双目,接着再恍然的神色。
他不由挑了挑眉,这个绿羽到底和乔语嫣说了什么?让乔语嫣的表情这么生动?
没过多久乔语嫣就和绿羽告退,向着宁轻玥飘然的飞了过来,“我们先回去。”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当然是回到自己的地盘再说比较好。
宁轻玥点点头,因为皇城距离宁轻玥的宁王府比较近,所以他们一同回到宁轻玥的屋子。
“她和你说了什么?又说她的想法吗?”宁轻玥亲自到圆桌从一个保暖盒子里面拿出一壶热茶,给乔语嫣倒了一杯。
“嗯,说了,你猜猜她说了什么?”乔语嫣忽地升起一种想和宁轻玥乐一乐的想法,于是故意不说要宁轻玥猜。
“肯定说了不想嫁给世子。”宁轻玥想也不想的回答。
“咦。”乔语嫣讶异,“你怎么猜到的?”
“废话,要是她说了一定要嫁给世子,你的神情会那么轻松?”宁轻玥一副你以为我是白痴啊的质问模样。
乔语嫣听了讪讪的摸摸鼻子,因为宁轻玥确实猜中了。
“嘿嘿,她的心中早就有了心仪之人,她是不会看中我哥哥的,虽然我哥哥各种条件都很好,但是她还是不喜欢,她喜欢的可是……”说着乔语嫣靠近宁轻玥伸长脖子在宁轻玥耳边低声说了一个名字。
这时不但是她了,就连宁轻玥也是一副惊讶的模样,不过宁轻玥转念一想,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因为绿羽可以说是被第九局养大,和培养成现在这样武功深厚的高手的,她喜欢上自己的帮主祁然一点也不出奇。
不过凭着祁然的身份,她能嫁给他吗?
宁轻玥的心中不由替绿羽悠悠叹了口气,那个可能可以说是天方夜谭,奇迹中的奇迹。
“她要喜欢他我们也帮不了她的忙,不过我们可以尽自己的最大可能帮她,不过这一切还是要听当今圣上的,我们帮不了她,不过既然知道她的心中没有世子,那么你们也就可以为世子找一门好亲事,最好尽快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嗯,我明天立即跟祖母说,让她帮忙拿主意,不过我要先去探探哥哥的口风,看他有没有心仪的女子,毕竟那可以和他过一辈子的人,当然要娶他喜欢的人。
至于他看中的是不是老太君看中的,或者他看中的能不能入老太君的法眼,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她只能帮他美言几句,能不能成事那就要看老太君和护国公的了。
当夜乔语嫣回到护国公府后连夜找到乔浩然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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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心中人选
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乔浩然好像有所感应的睁开双目,接着做出一个防备的姿势。
“大哥是我。”乔语嫣随意的瞟了一眼穿着雪白中衣的乔浩然就转过视线,背过身子往屋里中间那张圆桌走去,在桌子旁边坐下。
对于深夜来访的乔语嫣,乔浩然甚是惊讶,他正欲问乔语嫣深夜来来寻他是否有急事时,无意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中衣,不由脸上一红,他连忙从床尾后屏风上扯下一件外衣穿上,接着边问边走向乔语嫣,“妹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乔语嫣点点头,她阻止乔浩然要点灯的动作,接着把从护国公那里收到的消息,和叫绿萼帮忙打听的消息都说了出来,最后才问了一句,“大哥心里可有人选?”
“我……我……我哪里有什么人选。”乔浩然脸色赧然,支支吾吾道。
“大哥现在要娶亲的可是你,要娶的还是要陪伴你一生的妻子,如果娶了一个你不喜欢的,或者不合你理想的,你这一生就毁了,难道你真的要和妻子相敬如‘冰’,宛如陌生人吗?”乔语嫣特意在相敬如宾上加重语气。
“还是你准备让喜欢的人做姨娘?”
如果现在她问的时候,乔浩然为了面子不说,那么等老太君定下人选的时候,他再来说他喜欢的或者中意的是谁,以他们护国公的面子来说,绝对不可能随便变卦的,那么他喜欢的人他要是想娶,就真的只有贵妾姨娘这个份位了。
乔浩然当然明白乔语嫣的意思,只是……只是……她的身份……唉,说还说不说呢?乔浩然低头皱眉,就差要扯头发了,还好他才举起手就想到对面坐着的乔语嫣,他才叹了口气放下手来。
他那纠结的模样让乔语嫣看的心里直发笑,看来大哥的心中是有人选的,只是让大哥那么纠结的想必是女方的身份和护国公府不相配,不过身份不怎么相配那没事,因为自古都有娶亲娶低,嫁女高嫁之说,所以女方的身份差点没事,但是一定要贤良淑德、有一副宽厚的心肠最为重要。
不说?就真的会如妹妹说的,等父亲祖母定下人选后,难道真的要她当妾室吗?
说?说了乔语嫣或许能有办法帮忙也不一定,乔浩然想到妹妹那么聪明,他一咬牙硬着头皮说了一个名字。
他的名字一说出来,乔语嫣差点蹦了起来,她终于知道乔浩然为什么纠结了,“哥,你确定?还有你什么时候见过她的?”
以她的身份要是嫡女很相配,偏偏她却是庶女,不过她真的想不明白乔浩然什么时候见过她?
“你去年生日的时候,她不是过来吗?当时我有事正好从花园那边经过,正好看到她使计骗过她那个什么表姐,带着自己的妹妹离开。”乔浩然慢慢地非常清晰的把那天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乔语嫣闻言才恍然大悟,不过她对于顾紫萝的聪明机智也甚是欣赏,不错,乔浩然无意看到的正是顾紫萝,当时那个梅表姐伙同她的妹妹顾青萝使计陷害顾紫萝,却被顾紫萝以牙还牙的原计奉还,而乔浩然无意中看到这一幕,他当时还在心里对顾紫萝的使坏非常厌恶,却不想等他看到有一名男子突然出来抱住那梅表姐,而那梅表姐却不敢大叫时,他就明白这事的来龙去脉了,为了不冤枉任何一个人,他偷偷找人查探了事情的见过,之后对顾紫萝的聪明和机智他也留下深刻的印象。
“人品还有模样那顾小姐都是不错的,唯有她的身份要想过祖母那一关还真有点难。”乔语嫣一想到她庶女的身份她就头疼。
照她的意思,她是不看重的,但是祖母看重啊,怎么说大哥的身份是护国公府的世子,是未来的护国公,怎么可能娶一个庶女当正妻呢,就算她是顾尚书的千金。
不过以她认识的顾紫萝,她虽然是庶女,但是学识和修养不比任何一个嫡女差。
他们这些大户人家为什么不喜欢娶庶女呢,那就是因为庶女的教养和嫡女无法比,谁家不是对嫡女嫡子重而重之的管教呢?谁家会对一个庶女精心管教?就如他们护国公府也是一样。
不过不是没有庶女养的比嫡女还要好,而顾紫萝就是那万中选一的一个,因为她有个非常得宠,非常有见识的姨娘,而顾尚书正妻生的嫡子和嫡女都无法和这姨娘的两个孩子相比。
听说那顾尚书对这个大小姐是非常喜欢的,也就是因为太喜欢,对于女婿的人选一直没有看中,低的他舍不得,高的人家不要庶女,所以让顾紫萝都十六岁多了也没有订亲,她的年纪虽然大了点,不过和乔浩然正相配,乔浩然也快二十了,娶个十六七岁的媳妇不正好吗?
再则顾紫萝快十七岁了,成亲后就算立即要孩子也是可以,而不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那些年纪小的,就算成亲后也不敢立即要孩子的,想到这个乔语嫣心里一喜,看来这个也是说服老太君的理由之一。
其实在乔语嫣的心中,最重要的就是顾紫萝当了乔浩然的妻子后,夫人王淑芳绝对欺负不了她。
因为当时王淑芳和护国公闹出事时,是被顾紫萝看在眼里的,就冲着这个王淑芳在顾紫萝的面前就端不起母亲的脸面。
而顾紫萝要是当了乔浩然的妻子,想必这个府中最不好过的就是夫人王淑芳啦。
想到这里乔语嫣有点坏笑起来,不过在她的心里她也可以安下心来了,不用担心她出嫁后乔浩然会被人欺负,以顾紫萝的聪明,还有她抓着王淑芳的把柄,王淑芳奈何的了她?
答案是,根本不可能。
对,就算不为其他的,就是为这两个原因她就该帮大哥。
看到乔语嫣低头沉思,乔浩然就算心里紧张担心却也什么也不说,静静的等着乔语嫣思考。
看到乔语嫣低头为他的事思考,他的心不由一暖,他就知道只要他说出来,妹妹一定会帮他的。
要是乔语嫣听到他是、心中所想,她立即反驳,那也要看他看中的是哪个,要是不好的,她打死也不会帮忙的。
“哥,有了,你先不要表态,祖母要是跟你提人选,你就说不急,让祖母慢慢挑,或者你随便说个什么不好的借口打发就是,我会说服祖母的,再则等到府里为你中探花举行宴席那天,我会让祖母对那顾小姐另眼相看的。你到时……”乔语嫣勾了勾手指,示意乔浩然俯头过去,她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会。
那乔浩然的神情先是错愕,接着欢喜,再接着激动的裂开嘴大笑,还好他知道现在夜静更深,只是无声大笑。
不过乔语嫣看到乔浩然那傻傻的模样,她也不由的一乐,看来大哥真的很喜欢这个顾紫萝啊,为了大哥的幸福她一定帮忙,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人家顾紫萝愿意吗?
天啊,乔语嫣一拍额头,他们在这里自说自话大半天的,要是人家不愿意呢?那不是白忙活了?
“哥,要是那个顾小姐她……”乔语嫣委婉的把心中忧虑说了出来。
乔浩然闻言那激动的脸色一凝,笑容冻结,好一会他才扯扯脸皮,恢复平静,“妹妹你可以先问问她的意思,如果她不愿意那就算了。”
强人所难他做不出来,不过一想到她可能不喜欢他,或者看不上他,他的心不由的抽了抽,人也萎靡不振起来,宛如被霜打蔫的茄子。
“大哥不要担心,我想以大哥的身份,还有大哥的模样品性,没有哪个小姐不愿意的,哪些想提亲的都可以围城绕几圈了。再则以哥哥的身份和性格,就算尚公主也绰绰有余,何况只是一个尚书的小姐呢。”乔语嫣看到乔浩然精神不振,立即鼓舞他。
“呵呵。”乔浩然被乔语嫣的说法逗笑了,他笑着摇摇头,“妹妹你好夸张。”
“我哪里夸张了,你不知道,自你当了世子后,有多少人家打探你的事情,又多少人家和祖母说起家里有什么小姐,我和祖母都不知道推了多少呢,而你中探花后,那偷偷派下人打探消息的就更多了,这不,连皇上也跟父亲打探你的消息呢。”
乔语嫣立即举例列证,乔浩然顿时哑口无言,这也算证据?
那还不是因为绿羽年纪大了,而和绿羽年龄合适的还真没有几个,一个是他,一个是宁王,但是宁王已经和乔语嫣订亲了,还是皇上赐婚,皇上不可能自打嘴巴的。
再有那些合适的都已经成亲或者订亲,而那些年龄合适的,也没有订亲的,则是身份不相配,所以绿羽的亲事才那么的难选,不过得知绿羽无心于他,他放心不少。
接着两兄妹说了一会子话,乔语嫣才悄然离开,回到自己的闺阁,接着她特意给顾紫萝姐妹下了帖子,请她们来赴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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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紫萝的意思
三天后就是宴席的日子,一早护国公府就车水马龙,各种马车来来往往,人流出出入入的。
最早到的当然是那些一早订好的蔬菜禽畜海鲜水果等酒席用品,为了食物的新鲜,他们都是一早天微亮的时候送来,而各种美酒和果酒等能储存的早就送入护国公府了。
护国公府这天更是装饰的美轮美奂,各式彩带飘扬,在显眼的地方更是摆满开的灿烂的鲜花,招待客人的厅堂异常的明亮堂皇,精致典雅,各种名贵精美的摆设都摆了出来,当然也少不了缀着露珠的鲜花。
护国公府的下人们也都焕然一新,换上最新的秋衣,原本护国公府的秋衣早就发下去了,为了庆祝新夫人生下六小姐,特意为他们多造了一套新衣,现在为了乔浩然考了探花,先办宴席,所以先用上了,而等六小姐的百日宴已经是冬天了,当然有新的冬衣了。
接着等到巳时(9点—11点)开始有宾客上门,最早到的当然是亲家开国公府的老太君和月心悠、月千寻兄妹,再接着就是宁王宁轻玥和凌殇墨、诸葛珣兄弟。
他们先到老太君的松鹤院见过老太君后,开国公府的老太君和月心悠姐妹留了下来和老太君聊天,而月千寻兄弟和宁轻玥等到了前院由乔浩然招呼,这天护国公乔楚渊正好沐休,所以也留在前院招呼客人,不过他招呼的当然是那些老一辈的客人,年轻的则由乔浩然等人招呼。
因为这段时间大家都联系的比较繁密,大家也都知道宁轻玥是护国公府的女婿,和开国公府是亲家,所以月千寻兄弟也担任招待,他们也不觉得奇怪。
客人陆陆续续的到来,等到快午时(11点—13点),所有收到请帖的客人都来了,就算一些要等下朝才能来的客人,也都有女眷先到场,
乔语嫣寻了一个空档,向顾紫萝眨眼示意,让她跟她出来,顾紫萝是聪明的女孩,她寻了一个机会向顾夫人请示,“母亲,女儿先告退一下。”接着她低声说了一句,“女儿想去更衣。”
正在和其他夫人聊天的顾夫人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不过她的神色却变得非常慈爱,“去吧,早点回来,不要乱走,应该快开席了。”
接着状似感慨的和旁边一名夫人笑道:“她就是好动,没有一点耐心,刚刚能坐那么久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现在这不,又借着去更衣出去闲逛了,可能是年纪小,还没有定性,我为了她都愁的头发都白了。”
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小,还没有走远的顾紫萝一字不落的听个清楚明白,她在心中不屑的撇撇嘴,她就知道她这个母亲只要抓到机会都要编排她的不是。
说她年纪小,这不是反话吗?以大兴的风俗,十三岁就可以定亲,十五岁及笄就可以出嫁,而她已经快十七岁了,不用说出嫁了,连亲事也没有定下,还特意说她年纪小不懂事,这不是故意编排她是什么?
不是故意抹黑她是什么呢?
不过她该庆幸她有个非常爱她的父亲,所以在顾夫人为她定亲时都要经过他的眼,所以为她推了好多不成样的亲事,所以就算她快十七了也没有定下亲事,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起码不用嫁给年老的富户,不用嫁给纨绔的少爷,不用嫁给外眼斜膊的男人,不用嫁给儿子女儿小妾满地的官员……以嫁给这些人相比,她一点也不觉得单身有什么不好。
就算人家嫌弃她不是嫡女,嫌弃她年纪大了,她都无所谓,她只希望能嫁给一个有上进心的男子,就算他穷,就算他没有功名,就算他不是侯门大户,就算他没有显赫的家世,她也不觉得不好,不过一直以来她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顾紫萝晃晃头,晃去心中的念头,转而想乔语嫣找她为了什么呢?
而那边那些夫人有些明白顾府情况的,心中对顾夫人非常鄙视,以她们对顾紫萝的了解,这顾紫萝根本不像顾夫人所说的,不过她们就算多喜欢顾紫萝也不可能让她嫁给自己的嫡子,不是她们不想娶顾紫萝,而是顾尚书早就说过不是嫡子不用来跟他提亲。
有些不相信的,为了庶子试过去提亲,就算顾夫人答应了,到了顾尚书哪里也是无功而返,所以随着几家被拒绝后,就再也没有为庶子去提过亲了。
不过也不是嫡子顾尚书就会答应,于是顾紫萝的亲事一直拖到快十七岁了也没有定下来。
有些和顾夫人交好或者要讨顾夫人的好的,则跟着附和。
“是啊,姨娘养的就是姨娘养的,怎么和夫人教养的小姐相比呢,你的二小姐不就贞静娴淑吗?一看就知道是夫人你亲自教养的,我要不是已经娶了媳妇,真想和夫人你定亲呢。”
踩低顾紫萝的时候,不忘捧一下顾青萝。
顾紫萝远远地听到,紧紧地撰紧了拳头。
“是啊,夫人年轻的时候,就是出名的才女,温柔贤淑,才情洋溢,由夫人教出的小姐怎么可能不出息呢。不过可惜了,我家的三少才十岁,要不我也想和夫人做亲家呢。”
“对啊,对啊,我要不是……”
……
贞静娴淑?
温柔贤淑?
才情洋溢?
呵呵,看来她真的要让她们好好的表现一番才行,慢慢走远的顾紫萝在心中打定一个主意。
她不是不希望出嫁,能离开顾尚书府这个肮脏的家庭,就算是嫁过去做继室她也是愿意的,只是她不放心她的哥哥和母亲,所以父亲问她的意见时,她都表示不合适,其实以前推掉的亲事中,有一两门还是可以的,不过没有安排好哥哥和母亲,她不放心。
姨娘她虽然聪明,但是姨娘的身份还是姨娘,和母亲这个正室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如果母亲寻一个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对付姨娘,那怎么好呢?
再有现在父亲对母亲是爱护有加,但是那是姨娘的容貌保养的还过得去,还不显示老态,如果姨娘老了呢?
还有要是母亲想开了,先为父亲讨几门年轻貌美的姨娘呢?
以她正室的身份,诱惑那几名姨娘一起对付姨娘,那么姨娘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不但姨娘自保不成,甚至连哥哥也保护不了,一想到这些顾紫萝怎么也安不下心来出嫁。
当她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时,她已经想好了对付母亲和顾青萝的办法,“紫萝给郡主请安。”
“顾小姐不客气,我这次找你来是有事想问问。”乔语嫣客气的上前,挽起顾紫萝。
“郡主请问。”虽然疑惑乔语嫣要问她的是什么,但是顾紫萝却半点不显,低眉顺眼的站在乔语嫣的身旁。
乔语嫣没有说话,先是打量顾紫萝一番,在心底做了评价,恩,不错,漂亮而不张扬,端庄而不严肃,要打扮的漂亮很容易,但是要打扮的漂亮中显得端庄,那就不是很容易的事,所以先不管为人处世,就是外貌这一条,当个世子正妻足足有余。
乔语嫣的目光一点也不掩饰,可以说是赤裸裸的,还带着审视的,但是顾紫萝还是表现的非常淡定从容,没有因为乔语嫣探究的目光而不安,看到这里乔语嫣在心里暗暗点头,就这份淡定从容,她如果对哥哥有意思,她绝对想办法凑成他们两个。
“有一件事想问你,你心里可有喜欢之人?我想你说实话。”乔语嫣用坚定的神色表达,她不是愚昧之人,她可不想听到她的推搪之词。
顾紫萝没有立即回答,反而低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回郡主,我真的没有喜欢之人。”
“那可有对谁有好感?”
“没有。”顾紫萝再次摇摇头。
“那你可讨厌我哥哥乔浩然?”
顾紫萝闻言心里突然一紧,难道郡主她……摇摇头,“不讨厌。世子一直以来的名声都很不错,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
“那你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我对世子不是很熟悉,不过从世子的表象,我觉得世子是一个有担待、有学识、有上进心的好男子。”说到这里就算顾紫萝再坦然也有点不好意思,脸色微红,如果到现在她还不明白乔语嫣的意思,她就真的白活十七年了。
虽然顾紫萝说的不是很直接坦白,但是乔语嫣还是明白顾紫萝对她哥哥不是没有一点意思的,不过他还是要问清楚,“如果我哥哥向你提亲,你愿意吗?”
顾紫萝没有说话,她反而抬起头来笔直的望着乔语嫣,那明亮的目光,非常坦荡直白,“郡主说的是真的?还有这是世子的意思?还是郡主的意思?还有护国公可知道?”
“这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请郡主先回答紫萝。”
乔语嫣深深的望了顾紫萝一眼,最后点点头,“我告诉你,这是我哥哥的意思,我父亲还没有知道,不过你要是愿意,我们只有办法让父亲答应的,你就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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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语嫣反击
听了乔语嫣的话后,顾紫萝没有说话,和乔语嫣对视的眸子慢慢垂了下来,头微低望着脚前一尺的地方,眸光微凝,好像在想什么一般。
乔语嫣没有催她,她知道她定要思考一番,毕竟这是婚姻大事,关乎一生,如果心里真的不愿意,就算哥哥会失望,她也不希望造成一对怨偶,所以她希望顾紫萝考虑清楚,而不是因为他们护国公府的身份,而嫁给哥哥。
所以乔语嫣看到顾紫萝郑重的考虑,她反而放心,不过以她认识的顾紫萝,她觉得她最终会答应的,不过条件嘛……
不等乔语嫣继续想下去,那低头的顾紫萝再次抬头,目光如炬,神情严峻的直视乔语嫣,“我答应嫁给世子,我还可以答应你,只要我嫁给世子,我保证我以我的性命来爱世子,绝不背叛,不过你是知道我姨娘的情况的,我不放心,我希望在我嫁入护国公府前,能处理好我姨娘的事,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至于怎么处理,怎么样对姨娘才是好的,不用她说,乔语嫣都应该懂。
乔语嫣当然懂,只是那是顾尚书府里的事,她参与好吗?不过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她那句‘我保证我以我的性命来爱世子,绝不背叛’就值了,刚刚她听到时,真的觉得很大的震撼,她相信顾紫萝的话,也相信她会做到,所以她要帮她。
只是没有后顾之忧?怎么才是没有后顾之忧呢?让她姨娘当平妻,能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吗?
“我能做到让你姨娘当平妻,这可以了吗?”
顾紫萝沉吟了一下,“可以。”其实她希望的是姨娘当顾尚书府真正的嫡母,真正的当家主母,不过让姨娘变成当家主母,不用郡主出马,她也可以,到时候她再处理就行。
“好!这事你就交给我。”乔语嫣非常郑重的应了下来。
接着乔语嫣亲自陪了顾紫萝去更衣,再接着故意带了顾紫萝到老太君的面前,由乔语嫣郑重的做了介绍,因为有乔语嫣的郑重介绍,陪着老太君的老夫人们也很配合的说了几句好话,而老太君因为顾紫萝是乔语嫣的朋友,也特别的拉着她说了一会子的话,对顾紫萝的从容不迫、宠辱不惊留下深刻的印象,还送了她一个玛瑙镯子。
当顾紫萝回到尚书夫人跟前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这时尚书夫人正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看到顾紫萝回来,再也维持不了好母亲的形象,非常尖酸刻薄的道:“哟哟!我说大小姐你要出去玩耍看风景,只要跟我说一声,我绝对会答应,不会勉强你留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太婆,你现在这样一声不吭的去了半天,连句话也没有让人带回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和你父亲交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嫡母的对你不闻不问,没有教会你规矩,让你做出一些有失体统,有失礼节,对清誉有损的事,也不想想我为你操了多少心,愁白了多少头发,你就不能学学你妹妹,好好的坐着不让我操心吗?你知道我刚刚多担心你吗?连更衣的地方也派人去找了几趟,我……咦?”
尚书夫人无意中扫到顾紫萝手腕上那一个玛瑙手镯,眼底立即一喜,她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顾紫萝的手腕,高高扬起,厉声道:“这个不是你的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哟,该不会是姐姐哪个相好送的吧。”一直忍着表现的贤良温婉的顾青萝再也忍不住了,露出一副尖酸刻薄、讥讽不屑的嘴脸。
只是旁边那些夫人在听到她的话时,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这是一个闺阁千金说的话吗?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说的话吗?这是一个做人妹妹该说的话吗?
就连不顾一切在审问在指责顾紫萝的尚书夫人听到顾青萝的话时,也暗道一声不好,她立即转头呵斥,“住口!哪里学来的混账话?看来以后再也不能让你跟你姐姐一起玩了,什么话也敢胡说。”
那顾青萝一听顿时明白母亲是要她抹黑顾紫萝,她当即作出一副委屈又无辜的神情,“我、我不知道这是……我是在姐姐的院子里听到的,那些婆子就是这样子说的啊,母亲,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呜呜……”
顾紫萝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直视着尚书夫人,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坦然镇定,好像尚书夫人说的人不是她,不过眼底却透露出一抹嘲弄、一抹讥讽,好像在说,母亲你再掰啊,再抹黑我啊,怎么不抹黑了?
“不准哭,给我一边去。”尚书夫人对顾青萝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赶快到她身后去,接着高举顾紫萝的手,让众人都能看到她手腕上那一个玛瑙镯子。
“快说!是哪个野男人送你的?我们尚书府没有你这样的小姐,什么混账男人的东西也敢接,我要回去告诉你父亲,我再也……”
“哟!我都不知道我祖母的东西怎么成了哪个野男人的东西?”就在尚书夫人正骂的欢的时候,从她们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清脆声音,而这声音的主人她们非常熟悉,正是郡主乔语嫣。
乔语嫣带着月梅和日梅缓缓地从她们身后走了出来,来到中间后,先看了尚书夫人一眼,接着环视众人一圈,冷冷道:“刚刚在更衣的时候,顾大小姐非常紧张的提醒我小心水迹,还帮我找来扫把打扫,免得我摔倒,所以我带了她到老太君那里去坐了坐,老太君非常喜欢顾大小姐,所以赏了她这个玛瑙镯子,还有这些是我外祖母开国公夫人送的,这是丞相夫人送的,这是……”
乔语嫣示意月梅把手中托盘掀开,那托盘上面整整齐齐的摆了好几样首饰,有玉镯、玉佩、金钗、玉簪子、珠花等,虽然都是一些平常的首饰,但是它们的主人却令围着的众人心中大惊。
能让护国公府的老太君赏识已经令她们惊讶了,现在却连开国府的老太君、丞相夫人……等都不约而同的对她打赏,这就不是惊讶那么简单的了,有这些夫人的打赏,就可以证明着顾大小姐得到她们的认同,她们认同的人会是不守礼节、不懂规矩的人吗?
这可是对尚书夫人赤裸裸的打脸啊。
而尚书夫人听到乔语嫣的话后,脸色霎的一白,接着又转青,又转红,不过乔语嫣接着的话让她恨不得立即昏厥过去。
因为乔语嫣接着道:“我刚刚就在想顾大小姐怎么也是尚书府的大小姐怎么连一个陪伴的丫头也没有,怎么打扫的动作那么熟练,原来有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抹黑女儿的嫡母,怎么可能好心的给顾大小姐配一个忠心的丫鬟侍候呢。”
乔语嫣说着非常讥讽的望向尚书夫人身后的一名丫鬟,一名婆子,和顾青萝身后两名贴身丫鬟,她们身后的丫鬟和婆子恨不得地下有个洞钻进去。
众人顺着乔语嫣的视线看去,再看向顾紫萝光秃秃的身后,终于明白刚刚为什么觉得怪异了,原来刚刚顾紫萝说要去更衣时,她们怎么觉得顾紫萝离开时好像等了等,之后孤零零的一个人离开,而她们当时觉得那离开的背影很诡异,现在终于明白诡异在哪里了。
以她们这些大户人家的体面和体统,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身为小姐身边一定不能离人,身为小姐是什么也不用做的,就连倒一杯水那么简单的事也要丫鬟去做,这才能显示小姐的身份。
而现在顾紫萝在外做客时身边连一个丫鬟也没有,就连去更衣也没有丫鬟跟过去,可见在府里的时候,又是受的何种待遇。
其实在外做客时,带的丫鬟婆子是有限制的,带的人多了,给主人家带来麻烦,人家还有腾出地方和食物招待,所以三个主子时,下人一般四个,为的就是有特殊事时,有一个传话的,其他三个就陪在主子身边。
也有和顾紫萝的情况相同的,自己的丫鬟没有带进来,但是去更衣或者游玩时,都有其他家人的丫鬟和婆子跟着,绝对不会孤单一个,有事时随时可以找主人家的丫鬟传话,而身边的丫鬟或者婆子是不离开的。
而现在尚书夫人的那些丫鬟婆子却没有一个跟着顾紫萝,先不说尚书夫人的问题,就是这些丫鬟和婆子,也是不符合规矩的,要是这样的丫鬟婆子在她们的府里,早就发卖出去了,而这些丫鬟和婆子敢明目张胆的怠慢顾紫萝没有尚书夫人的许可,她们敢?
所以那些刚刚符合尚书夫人的,还有和尚书夫人交好的,都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她们好钻进去,她们怎么这么没有眼光,跟这样的人交好呢?当即她们不约而同的相邀借故离开尚书夫人的身边,她们可不想因为和尚书夫人交好,而得了不好的名声。
而在这天的宴席后,尚书夫人虐待庶子庶女的事情传遍整个京都,一时成为京都的话题,再接着各种各样尚书夫人虐待顾紫萝的事件被人绘声绘色的传了出来,当然也少不了顾青萝的各种刁蛮嚣张事迹,让尚书夫人头疼不已,就在尚书夫人头疼不已时,顾尚书黑着脸走了进来……
------题外话------
今天是初七,是人日,亦称“人胜节”、“人庆节”、“人口日”、“人七日”等,习俗是吃七宝羹,大家吃七宝羹了吗?我今天吃了一道七种蔬菜做的菜,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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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办法实施
顾尚书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他先是扫了一眼看到他进来时,神情有点彷徨不安的尚书夫人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冲着那些向他请安的婆子丫鬟们挥挥手,“你们出去。”
说罢径自走到主位坐了下去,而尚书夫人则连忙站了起来。
那些能留在屋里侍候的丫鬟婆子们都是尚书夫人的心腹,当即偷偷的看向尚书夫人,等着她的指示。
尚书夫人看到顾尚书阴沉着脸,连忙对着那些人点头,那些人立即很恭顺的退了出去。
表面看来,她们对一家之主顾尚书非常的顺从,但是她们偷看尚书夫人那一眼,让顾尚书看的清清楚楚,顾尚书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腾腾的烧了起来,他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尚书夫人刚刚为他倒的茶水被他这么一震,“哗啦”一声倾倒,微红的茶水一泻而下,把地面上一张山水图案的毯子浸湿了一块地方,留下一滩茶迹。
而尚书夫人被他这么一下吓得身子一震,差点惊呼出来,她右手掩住嘴巴,把那声惊呼咽了下去,她吸了一口气后,压下心头的惊慌,镇定的问道:“老爷您为什么生气?说给妾身听听,或许妾身……”
她那句或许妾身能为你分担没有说完就被顾尚书大声呵斥,“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被太后娘娘责骂?”
顾尚书说道气愤的时候,猛地站了起来,他那突然的动作吓得正弯腰欲扮娇弱好若顾尚书怜爱的尚书夫人一个后仰,差点摔倒,还好她反应迅速的扶住身旁的桌子,不至于摔倒。
而那顾尚书则宛如没有看到般,烦躁的在屋里大步走着,还一边指着尚书夫人责骂,“你都不知道,今天早朝后,太后娘娘把我喧了过去,太后娘娘她……”
原来今天早朝后,太后娘娘把他喧了过去,责问他为什么府里连连传出不好的事,若是尚书夫人连府里的人都管理不好,她这个尚书夫人就不用当了,给有能力之人当。
还说顾尚书连府里的事都处理不好,给皇上留下什么印象?皇上会把大事交给一个连一个府里的事都无法决绝的尚书吗?他这个尚书是不是不想当了?他要是再不处理府里的事,很快他这个尚书也不用当了。
太后娘娘这一连串的责问,让顾尚书把老脸也丢尽了,他答应太后娘娘立即回来处理这事。
“你现在立即把管家之权交出来。”顾尚书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通,发了一顿火之后总结了一句。
尚书夫人扶着桌子一阵心酸,她为顾尚书对她一点怜爱之情也没有而心酸,但是她这些心酸都没有听到顾尚书叫她把管家之权交出来让她心疼,她嘴巴颤抖的问道,“老……老爷,您……您真狠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呜呜,这些又不是我让人传出去的,都是那些贱人……对,都是那贱人李氏设计害我的,老爷您要为妾身做主。”
尚书夫人说着突然想到这一切或许都是李姨娘(顾紫萝母亲)设计害她的,她可怜兮兮的走到顾尚书身旁,宛如一株菟丝花般缠在顾尚书的胳膊上,“老爷您不觉得奇怪吗?这么久以来,府里什么时候传出过这些话呢?如果没有人有心把话传出去,我是怎么也不相信的,传话之人一定就是为了夺取妾身的管家之权,老爷,妾身当家这么多年,那里让老爷操心过一次?老爷您怎么不相信妾身呢?老爷?呜呜……老爷,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尚书夫人凄凄惨惨流着泪,一边偷看顾尚书的表情,再看到顾尚书的表情有点松动后,她哭的更委屈了。
顾尚书阴沉的脸色缓了缓,他用另外一只手环住尚书夫人,在她的后背拍着,安慰她,而心里却在想尚书夫人的话,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她所为?他要不要试试?他微微皱眉,慢慢在心里打定注意。
而那边顾紫萝却找到李姨娘,她有点急切的把下人都打发出去,她握住李姨娘的手,郑重的道:“娘,您听我说,一阵父亲要是找到您,说要您管家您千万记住一定不能答应,记住啊。”
李姨娘诧异的问道:“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个吗?为什么现在可以得到却不答应?”
“如果娘您想以后完完全全的得到这个管家之权,您现在一定要推辞,不管父亲说什么您都不要答应,到时候这管家之权一定是您的,就连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也一定是您的。”顾紫萝重重的握了握李姨娘的手。
李姨娘因为顾紫萝郑重的神情也跟着非常郑重的点头,“好,姨娘都听你的。”
就算面前的是她亲生女儿,一直以来为了不让尚书夫人抓到把柄,不管任何时候,李姨娘都谨记自己姨娘的身份,反而是顾紫萝再没有外人的时候,她叫娘,又外人时,一律称呼姨娘。
得到李姨娘的保证后,顾紫萝再说了一会子话后,就退了出去,而她离开没多久,顾尚书飘然而至。
“老爷您来啦,快请进。”得到通报李姨娘笑盈盈的迎了上去,亲呢的挽着顾尚书,把顾尚书迎进内室,让顾尚书在居中的太师椅坐下,李姨娘亲自为顾尚书倒了一杯热茶,“老爷请喝茶,这是你最喜欢的碧螺春。”
“唉。”顾尚书接过热茶幽幽的叹了口气,神情沮丧。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李姨娘偷偷看了顾尚书一眼,在心里猜度,他难道真的想说那事?
李姨娘还在半信半疑心中所想的,但是下一瞬间,她就听到顾尚书说出她心里所想的,“今天下朝后,太后娘娘把我传了过去,说了府里这段的事情,让我回来好好处理,但是你也知道内院的事,还有府里的事我那里有时间处理呢,而现在夫人她已经被太后娘娘讨厌了,管家之权一定要交出来的,不如就给你掌管中馈怎么样?”
顾尚书装出一副他现在只能相信她的模样,其实在暗中他偷偷的窥视李姨娘的神情,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还好顾紫萝一早就交代过她,李姨娘立即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情,连忙摇头,“老爷您太看得起贱妾了,贱妾何德何能代替姐姐管这个家呢,姐姐管这个家管的很好,我们大家衣食无忧,我觉得现在这次不过是有心人故意诽谤姐姐,只要把诽谤之人抓出来,还姐姐一个清白就会没事了,老爷您就还是让姐姐掌管中馈吧。”
李姨娘边说边偷偷偷看顾尚书的神情,当她看到顾尚书在听到她拒绝后,那松了一口气,一副他就知道他没有看错人的神情,她在心里暗道一声好险,好险女儿让她一定要拒绝,还要说夫人的好话,这样才能取信顾尚书,而她照做后,情况如女儿所所说,顾尚书对她会更为之信任和爱护的。
顾尚书得到他想听的话后,和李姨娘说了一会话后,反而询问起李姨娘的意见,“现在太后娘娘一定要我取消夫人的管家之权,你说我要让谁代替呢?”
“老爷,府里一直都是夫人在管家,我觉得还是让夫人管家最好,要是夫人不能管家,不如就让夫人自己选人管家,或者让夫人最信任的人管家,周姨娘是夫人那里出来的,最得夫人的心,不如让她管家?”
李姨娘装出一副为夫人着想的模样,推荐周姨娘。
而这个周姨娘确实是出自尚书夫人的院子,原先是尚书夫人的陪嫁丫鬟,模样非常标致,为了埋汰和给李姨娘添堵,她故意提了自己的丫鬟做姨娘。
并且还故意提拔她,不过这个周姨娘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得宠,却偏偏没有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她曾经怀孕两次,一次出事流产,一次生下一个死婴,接着就一直没有动静,夫人很关心为她请了不好大夫,但是那些大夫为了她开了不少调理身子的药方,但是她一直不见好转,一直没有再怀孕。
而她因为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出身,所以对夫人言听计从,很得夫人的心,却不知道为何,夫人对她虽然温柔可亲,爱护有加,但是有什么大事,却不会再交给她,美其名说是她已经是姨娘了,不需要再为她做什么下人的活了,其实是对这个周姨娘没有以前那么放心。
而现在李姨娘听了顾紫萝的话故意说出这个周姨娘,顾尚书听了后点点头,“嗯,就听你的。”
之后顾尚书府的中馈就交给了这个周姨娘,而尚书夫人知道后,咬牙切齿,盛怒之下把桌子上的杯碟全部扫落地,“贱人!当真是她?”
好啊,原来真的是她,想不到她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了她,看来她真的不能让她好过才行,接着尚书夫人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那些下人们当然知道自己的当家主母是那个,对周姨娘阳奉阴违,表面上听从周姨娘的话,暗地里扯周姨娘的后腿,不过两天尚书府一片乌烟瘴气,周姨娘忙的焦头烂额,却管不了一个下人,这一夜,一道人影偷偷的进了周姨娘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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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愤怒的姨娘
“姨娘,张妈妈有事要跟您禀报。”周姨娘的大丫鬟得了小丫鬟的禀报后,她俯身在周姨娘的耳边小声的禀报。
而此时正被府里的事烦的焦头烂额的周姨娘想也把想的摇头,“我现在那里有时间见她,让她回去,有事迟些再说。”
接着她又低头看向手里的本子,手上的本子记载的是府里的人事,也就是各个职位的管事和下人,她在看有什么人能顶上这些管事,这些管事故意误事的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些管事是夫人的人,怎么可能听她的话呢,所以现在她要想管好这个家,一定要换一批管事,换上自己的人才行。
但是她的人……,唉,她不过是丫鬟出身,是夫人的陪嫁,一直活在夫人的眼皮底下,她怎么可能有自己的人,就算她有自己的人,也换不了这么多的职位啊,除非……
不等她想下去,那个听了她的话之后,出去吩咐小丫鬟把张妈妈打发走的大丫鬟走了回来,这次她有点严肃又有点紧张不安的跟周姨娘说,“姨娘,那张妈妈说这事有关姨娘您的孩子,还有您的身子……”
周姨娘原本在心里暗道,这个丫头怎么回事?她的命令她没有听明白吗?怎么还帮那张妈妈说话?却不想她说起她的孩子和身子,周姨娘立即抬头转身,一把握住那大丫鬟的手,“你说什么?!我的孩子?我的身子怎么了?你说啊?快说啊!”
周姨娘因为紧张一下子太过用劲,把那名大丫鬟的手腕握的生痛,那名大丫鬟只得暗地里咬紧牙关受着,在听到周姨娘询问后,她急忙道:“姨娘,奴婢不知道,奴婢还没有来得及问那张妈妈,不如奴婢叫她进来,姨娘慢慢问?”
“快去,快去。”周姨娘催促的吩咐那名大丫鬟,那名大丫鬟摇摇手,那周姨娘醒悟过来,连忙松手。
那大丫鬟边快步走出去,一边偷偷用手按摩着那支被握的生痛的手腕,一会之后,她带着一名年约四十多的妇人走了进来。
这妇人有着一张红光满面的圆脸,再配上滚圆的身子,富态十足,她一进门脸上就挂上讨好的笑容,“奴婢给姨娘请安。”
“张妈妈请坐。”周姨娘经过一阵子的冷静,已经恢复一惯的沉稳。
那张妈妈立即告谢在周姨娘面前一张圆墩坐下来,“姨娘,奴婢我真的再也忍不住了,我要告诉您一个秘密。”
“张妈妈请说。”周姨娘向那大丫鬟做了一个手势,那名大丫鬟立即快步走到门口向外吩咐一句,接着就听到门开守门的小丫鬟离开的脚步声,而大丫鬟则没有急着走回来,在门口站住守门,而屋里只剩下那张妈妈和周姨娘。
“姨娘您还记得当年您的孩子是怎样没的吗?”张妈妈身子微微前倾,小声的问道,好像怕人听到。
看到张妈妈那副谨慎的模样,让周姨娘也变得紧张起来,她也微微前倾,同样压低声音道:“我第一个孩子是我自个不注意,滑倒没的,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妥?”
周姨娘皱了皱眉,当年她刚刚怀孕,自个不注意不小心摔倒,旁边也没有他人,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自己的错,难道实情不是?
“姨娘,当时路上有什么姨娘还记得吗?”张妈妈继续问道。
“那路是石子路,好像没有什么。”当时路面虽然不是一般的青石路,但是那石子路也是磨平的,路上一直有人打扫,她走着走着只觉得脚一滑就摔倒了,不过她记得当时路面是什么都没有的,周姨娘努力回想。
“那就对了,姨娘您不觉得奇怪吗?平常路上怎么的也有一个打扫或者管理花卉的婆子,偏偏姨娘走时却一个也不见,还有姨娘身边当时怎么也没有一个丫鬟跟着?”张妈妈轻拍大腿。
“当时府里好像在宴客,而我的丫鬟正好回去帮我拿一双新的绣鞋。”周姨娘回想当天的情况,当天她正要去给老夫人请安,不想走到半路,看到自己的绣鞋脏了一块,她不想穿着脏鞋给老夫人请安,所以让丫鬟回去拿一双新鞋,而她看到石子路后面是回廊,就想到回廊等着,免得晒太阳,晒坏她的肌肤,却不想就在她快要到回廊时,脚一滑摔倒。
摔倒时如果立即救治,她的孩子还是能保住的。
但是当时她痛的连连呼叫,却没有一个下人听到,还是她的丫鬟回来,才喊了人抬了她回去,和喊了大夫回来诊治,但是等大夫来到后,却因为时间太久,孩子再也保不住,现在这么一回想还真觉得以府里的情况,还是宴客的时间,院子里怎么可能没有下人呢?
难道夫人不怕客人出来逛逛时遇到什么情况吗?
难道夫人不怕外院的人无意闯入后院吗?
再有路上平平整整的,她怎么会摔倒呢?这也是她一直弄不懂的地方。
现在越想越觉得这事处处透着古怪,周姨娘沉着脸接着问,“张妈妈是不是知道什么?请张妈妈告诉我。”
“奴婢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当时是有人故意把院子里的人都打发出去的,还让人故意守在那里,不让人过去,而那路上也让人故意放了一些小冰块,所以姨娘才会摔倒。”
“对,当时我还以为是花匠刚刚洒了水,要不怎么湿湿的,要不我的绣鞋也不会湿了,原来是这样,好狠的心啊。”周姨娘右手握拳捶在左手的掌心,愤愤道。
“至于当时能下这个命令的,奴婢不用说姨娘也能猜到。”那张妈妈说着冲夫人住的方向呶呶嘴。
而周姨娘在心里早就确认是夫人了,因为整个府里当家的就是夫人,而老夫人则是府里有什么宴席,或者喜事才回来,一般都是住在顾大将军那边的府里,而当时也因为是老夫人回府,又因为她怀孕,所以想去跟老夫人请安,她才过去的,要不她也不会去的,却不想还是出事了。
“那妈妈知道我那个孩儿为什么出生就是死胎吗?”弄清楚流产一事,当然跟着是那死婴一事了,周姨娘焦急的询问。
“这个嘛。”那张妈妈装出一副为难的神情。
“妈妈,请你一定要告诉我,那个可是少爷啊,我的儿啊,请妈妈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让我的孩儿死的不明不白。”
“姨娘,你一直不是有大夫开安胎药服用的吗?照理说不会出事的,一直大夫检查时也没有说什么不好,对吧。”张妈妈想了想最后好像被周姨娘情真意切的神情感动,她说了出来。
“对,当时一直以来大夫的诊治都说孩子很好。”周姨娘点点头,她的手不自觉的放到腹部,好像那孩子还在一般。
“那就是了,当时孩子一直是好好的,不过当时奴婢听说姨娘是喝了血燕后发着的,接着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一个死胎,当时稳婆怎么说的?”张妈妈神情严峻的问道。
“当时稳婆说因为时间太久,婴儿窒息而死,难道不是?”周姨娘激动的绷直身子,目光炯炯的瞪着那张妈妈。
“我是无意从王妈妈的嘴里得知,当时姨娘吃的血燕被下了杏仁,分量还不小,杏仁可是有毒的东西,吃少点是可以止咳化痰,但是大量时却会令人中毒,当时姨娘天天吃的燕窝都被人下了杏仁一起炖吧。”张妈妈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
其实杏仁的作用大家都知道,一般咳嗽时大夫也会开所以就算炖燕窝时加了也不过以为是为了孕妇好,所以周姨娘也不在意,却不想,这燕窝中的杏仁被人下的量是超额的,所以她一天天的吃下去,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就……
一想到自己快要出生的儿子这样就没了,周姨娘不由怒火冲天,她神情变得狰狞起来,盛怒下她站起来“啊!”的叫一声,不过还好,她记得现在不是大叫的时候,把声音放低,不过那痛苦的叫声宛如受伤的野兽,痛苦而绝望。
守在房门旁边的大丫鬟一直听着那张妈妈和周姨娘的对话,连忙走了过来,劝着周姨娘。
“孩子,娘亲一定为你报仇。”一会之后被劝住的周姨娘双手紧握,神情坚定,她抬头望向张妈妈,“你刚刚还说我身子的事,是不是我身子也被人下了什么药,所以再也没有怀孕。”
周姨娘已经变得非常冷静,好像她说的是别人的事。
“嗯,姨娘您可以找大夫看看,不过一定不要找一直看开的大夫。”张妈妈也没有多说,她知道姨娘应该知道。
周姨娘听了点头,跟着再问了几句,就让那大丫鬟给张妈妈包了一个大荷包和打赏了几样首饰,就把张妈妈送了出去。
而第二天,周姨娘偷偷的出了府,找了几间比较出名的医馆检查身子,得到的答案都是身子很好,不过因为服了一些绝育的药,所以她以后都不会有孩子,得到这个消息后,周姨娘突然仰天大笑,笑的连眼泪也出来,而那名大丫鬟则心酸的陪着流泪。
“回府!”
------题外话------
祝大家元宵和情人节双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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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商议亲事
“回府!”周姨娘一改刚刚悲戚的神色,非常冷峻坚毅的下命令,负责赶车的护卫立即驾的一声把马车赶了出去,离开医馆的后巷子。
在他们离开后,从这巷子后方另外一道相连的巷子口赶出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的车帘轻轻地被人撩开,露出一张英气飒爽又国色天香的俏脸,她向着从那医馆后门缓缓步出的人影点点,“麻烦你了。”
“郡主客气了。”百芜青笑着示意不用客气,“我们也没有说谎,她是真的不会再有孩子,至于是不是被下药无所谓啦,就看她信不信了,如果她心中这般认定,就算我们说不是,她也会这么认为的。不过,后面的事就要郡主……”百芜青做出一副以后的事他插不上手了,需要郡主自个处理的愧疚神情。
“你这样已经帮很大的忙了,后面的交给我就行。”车内的乔语嫣非常自信的笑道,之后的事是小事,如果她再处理不好,她也枉为人了,浪费她重生一世的机缘了。
*
周姨娘的马车匆匆的赶回尚书府,一进大门她疾步往夫人院子的方向而去,她要去责问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由始至终都知道她看病的原因,也知道结果,更知道她伤心愤怒的原因,但是没有证据的去找夫人这不是打草惊蛇吗?于是她不顾盛怒之下会发生什么事的拦在周姨娘的跟前,低声哀求:“姨娘!姨娘请息怒,姨娘现在不是找她的时候,您没有证据……”
“让开!”周姨娘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大声的呵斥,但是那丫鬟摇摇头,坚决的站在她的面前,周姨娘想也不想的举起手来一巴掌甩了过去。
那用尽她全身力量的一巴掌只把那丫鬟打的整个人往旁边倒去,那名丫鬟整个人扑在地上,但是很快她就撑起身子,不顾破皮流血的手掌心和疼痛的双膝,不顾瞬间红肿起来的脸蛋,不顾有点晕沉沉的脑袋,不顾嘴角一缕血迹,爬到周姨娘面前,仰着指印清晰的脸扒着她的双腿,低声劝道:“姨娘您不能去,现在去不是打草惊蛇吗?姨娘您想想,如果没有证据,单凭您的话老爷相信吗?如果找到证据,或许老爷……,不,如果找到证据姨娘去找老夫人。”
因为嘴角破了,那丫鬟说的很吃力,还要忍受脸颊和唇瓣的痛楚,她才说几句话额头已经布满汗珠,不过她还是忍住一声不吭。
反而是周姨娘看到她这副模样,心痛不已,她双腿一软,人也跟着跪了下来,紧紧地拥着那丫鬟,两人抱头垂泪。
看到周姨娘这副模样,那丫鬟知道周姨娘已经听了进去,正当她继续说的时候,耳边传来周姨娘心疼的询问声,“很痛吧?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有心的,我……”
随着她的声音是豆大的泪珠,那炽热的泪珠落入丫鬟的脖子里,让那丫鬟的眼泪也掉的更快更多。
“不痛,姨娘奴婢不痛真的。”那丫鬟为了安慰落泪的周姨娘,忍着痛楚扯出一个带着泪花的笑容,周姨娘看了,眼泪落的更欢。
这时丫鬟飞快的看了看四周,“姨娘,我们先回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这里虽然不是丫鬟婆子毕经的道路,但是还是会碰到人的,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或者给夫人知道,还是回到院子再说比较好。
周姨娘哭了那么一下子,人也变得畅快不少,也听得见意见,两人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胡乱的擦干眼泪,两人双双回到周姨娘的院子。
甫一入正房,就看到守着屋子的另外一名丫鬟匆匆迎了出来,“姨娘,今天张妈妈来找您,还说您一回来立即通知她,她又急事。”
“快去通知她我回来了。”难道张妈妈又有什么线索?一想到这个周姨娘淡定不了,急促的催促,那名留守的丫鬟立即快步去通知张妈妈了。
陪着周姨娘回来的丫鬟则匆忙的去打水来给周姨娘洗脸,和帮周姨娘换过一身衣服。
“彩茜不要忙了,你快去拿冰来敷敷脸,今天你就歇息吧,有事我会找彩月的。”周姨娘换好衣服后,阻止彩茜去倒茶的动作,让她去歇息,而叫彩月的则是刚刚离开那名丫鬟。
彩茜一听嘴里应着,“是,姨娘,奴婢这就去。”手脚却不停,利落的倒来一杯热茶呈给周姨娘后,还为姨娘拿来一个大迎枕放在美人榻上,“姨娘您过来这边歇一歇吧。”
周姨娘看着伺候周到的彩茜,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如泉水帮涌出来,她连忙背过身子借着喝茶的动作,快速把泪珠擦干净,才放下茶杯走了过去,由彩茜服侍躺好后,她就催促彩茜去歇息和敷脸,“你快去吧,我躺躺不用侍候。”
说罢闭眼装出休息的模样,而彩茜还是拿了一张薄毯子给周姨娘盖好,才离开,到门口唤了一个二等丫鬟在门口守着她才回去敷脸。
一会之后,彩月带着张妈妈回来了,此时张妈妈的手里还挽着一个包袱,进来正房的时候,还回头朝四周快速扫一遍,接着彩月吩咐那二等丫鬟到门口守着,她带张妈妈进里屋,之后她自个又出来在里屋的门口守着。
“姨娘,这些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张妈妈一见周姨娘,就献宝般把手里挽着的包袱打开,把包袱里的东西都摊在美人榻前面的一张小案几上。
周姨娘看着包袱里面的东西诧异的扬眉,“这些是?”
“姨娘,这些药材就是从夫人那里找到的,这瓶药粉就是让人生不出孩子的药,还有这些让人身子大出血的药,还有这些是让人滑胎的药……”张妈妈指着包袱里的药一样一样的介绍起来。
在张妈妈说第一个药的时候,周姨娘已经坐了起来,随着张妈妈的介绍一样一样的拿了起来,她听完张妈妈的介绍想了想立即道,“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我昨晚回去后,找了相熟的嬷嬷,夜里偷偷潜入夫人的屋里拿的。”
“噢,现在你帮我回去监视好夫人那边可以吗?这些药就留给我,我有用。”很快周姨娘打定注意,接着唤了彩月进来,“去我柜子里拿一百两给张妈妈买好吃的。”
张妈妈欢天喜地的拿了银子就回去,而周姨娘立即吩咐,“备车去大将军府。”
“是,奴婢这就去。”彩月虽然疑惑周姨娘才刚回来,为什么又要出去,不过她还是很听话的出去备车。
而那边才敷了一会子的彩茜听到周姨娘又要出府,她连忙涂了一些粉遮住脸上的指印,换过一件新的丫鬟服侍就跟着周姨娘。
周姨娘看了握住她的手,非常用力的握了一下就放开。
而彩茜得到周姨娘这无声的信任和安慰还有鼓舞,也不由漾开真心的笑容,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十足的一同走了出去。
马车很快备好,彩月还很机灵的去了库房拿了一些药材燕窝等给周姨娘带去,而彩茜则负责提着那个包袱,两人陪着周姨娘一同出了府。
很快马车到了顾大将军府,周姨娘进府后不过半个时辰,就和大将军府的另外两辆马车一同往尚书府而去。
没过多久,乔语嫣就收到暗卫的禀报,“回郡主,刚刚顾家老夫人搜查了尚书夫人的院子,从尚书夫人那里找出一些药材,经过大夫的验证,都是一些令女子不孕的药物,跟着由老夫人出面跟刚刚回府的尚书商议,把尚书夫人软禁起来。周姨娘不负,偷偷跑了过去,和尚书夫人争辩,两人跟着扭打起来,在争执中,周姨娘把尚书夫人推到刚好落在地面上的碎瓷片上,尚书夫人的脸被毁了。而周姨娘也被碎瓷片割到脚踝,大夫说以后走路不成问题,但是不能像现在一样。”
“嗯,我知道了,你继续打探。”虽然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想不到冲动之下的周姨娘竟然把尚书夫人的脸毁了,一个当家主母的脸被毁了,还能当当家主母吗?真是天助我也。
接着乔语嫣吩咐几句,没几天就听到尚书府那边把李姨娘抬为平妻,正式接管尚书府的中馈。
随后没多久在乔语嫣特意邀请下,顾紫萝开始经常在护国公府出入,很快就得到老太君的喜欢,而后得知顾紫萝已经被记在顾氏祠堂成为顾氏正经嫡女,同时也被太后娘娘招去觐见了两次,一时间顾紫萝被京都诸多大户人家打探,而乔语嫣也故意探了探老太君的口气,“奶奶您说紫萝姐姐做语嫣的嫂子行不行?我很喜欢她呢?”
“咦。”老太君闻言咦了一声跟着低头开始思索起来,越想她越觉得乔语嫣这个提议不错,“对,你这么一说我想了一下,现在京都和浩哥儿相配的女子真的很少,这个顾小姐很不错,不知道她许配了人没?”
老太君当然也知道这段时间不少媒人打探顾紫萝的事,于是向着乔语嫣问道,乔语嫣和顾紫萝那么好,应该知道。
“奶奶,是不是没有许配人家,我们就去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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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好香,我饿了
“奶奶,是不是没有许配人家,我们就去提亲?”乔语嫣装出一副天真可爱的可爱模样望着老太君,脸上赤裸裸的显示出,这是她最大的愿望了,一定要满足她啊。
老太君看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无奈的摇摇头,点点乔语嫣的额头,“你啊,喜欢一个人也不用往家里娶吧,还好轩哥儿还小,不至于被你利用。还有就算她没有许配人家,人家也不一定要嫁给浩哥儿,不过她要是没有许配人家,我和你父亲商议一下,如果他答应,我们就去提亲。”
其实不管顾紫萝是不是被记载到族谱成为嫡女,凭着她的出身,是不可能入得了老太君的眼的,一个庶女出身的女子怎么可以当以后的护国公夫人呢?
不过老太君可是知道尚书大人对顾紫萝的宠爱,自幼就以嫡女来教养顾紫萝,而后经过她了解和认识,知道顾紫萝的见识和待人处事的态度比任何一个嫡女都不差,甚至还好过很多人,所以她才会答应娶顾紫萝的,娶妻娶贤,出身差一点也不怕,不过却不能太差,毕竟在他们大兴,出身的门第还是很讲究的,所以在老太君的心里,这个半路成为嫡系的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闻言乔语嫣心里一喜,她知道只要是老太君说的话,护国公大多数是不会拒绝,尤其事关孩子们的婚姻,她立即欢喜道:“那奶奶只管去提亲。”
听了乔语嫣的话老太君知道顾紫萝没有订亲,于是点点头,“等下你父亲下朝我去跟他说一下,如果他不反对我就请人去提亲,请谁去比较好呢?”
说罢老太君开始在心里面过滤人选。
提亲的人选一定要尊贵才能显示对女方的尊重,所以人选不能马虎,一则要和护国公府有有好关系,二则还需要有声望,这样人家女方那边才觉得他们男方是有诚意的。
“奶奶,您说丞相夫人怎么样?”看到老太君皱着眉头思索,乔语嫣立即把心中的人选说出来,这个人选是她确认顾紫萝对乔浩然不讨厌后,就想到的。
“秦夫人?嗯,如果秦夫人答应,那最好了,我派个人去问问。”老太君想了想回道。
跟着在和护国公商议后,护国公没有反对,于是老太君就派了人去给丞相夫人下拜帖,她亲自上门去恳求丞相夫人去帮乔浩然提亲,丞相夫人早就得到秦瑶琴的提醒,怎么可能不答应呢,于是有丞相夫人汇同官媒一同上门。
尚书府的二夫人李夫人得知是护国公府来提亲非常高兴,不过她没有得到尚书大人的同意,她不能答应下来,不过也没有拒绝,而是恳请丞相夫人给她时间咨询老爷,丞相夫人当然答应。
之后没两天尚书府那边就传来消息,尚书大人答应了,于是丞相夫人再和官媒上门,按照惯例交换庚帖,当然少不了去合八字,跟着就定下亲事,因为现在已经快十一月了,就把亲事订在明年春季,让双方也有时间准备,跟着护国公府又开始新一轮的修缮和准备新房。
在忙这个大事的时候,眼看着乔语嫣十五岁生辰也要到了,并且还是及笄大礼,连老太君也忙了起来。
*
这次的及笄之礼,原本是应该由乔语嫣的母亲主持的,但是乔语嫣的母亲病死了,所以这次及笄之礼老太君亲自主持。
首先她早就到霓裳坊订了一套礼服,却不想安子墨早就为乔语嫣订做了一套礼服,和打造一套首饰,所以老太君订的衣裙就留着其他宴席再穿了。
“你说正宾、有司、赞者该请谁呢?”老太君头疼的按着自己的眉心。
“正宾请亲家老太君怎么让?”被问的林嬷嬷接过老太君的手,亲自为老太君按摩眉心和太阳穴。
“开国公老夫人?嗯,这个不错,还有其他人选吗?”开国公府的老太君她是一定要请来观礼的,不过她觉得她的语嫣能请到更德高望重的人,老太君舒服的眯着眼享受林嬷嬷的服侍。
“丞相夫人怎么样?”林嬷嬷再提议。
“有司或者赞者我已经预留一个给秦小姐了,所以丞相夫人就不请了。”不能全部都请丞相夫人帮忙的,虽然她知道丞相夫人会很乐意,但是不是乐意的问题,如果都用上丞相府的人,人家会怎么说他们护国公府呢?
先不管交情方面,单是应对皇上就不怎么好说了,皇上会以为他们连府已经同气连枝了,所以绝对不能两个都是丞相府的人。
“噢,那请宁王府的老王妃怎么样?”宁王府的亲家,应该没事吧?林嬷嬷有点忐忑的问道。
“不行,宁王府的老王妃都是住在西府,和宁王的关系……”老太君虽然不喜欢这个老王妃,但是她也不好意思说老王妃的坏话,所以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裕亲王府的王妃怎么样?”林嬷嬷想到每次只要宁王出现一定少不了裕亲王府的少爷诸葛珣,想必两家交情比较好,有宁王出面,请裕亲王妃应该不难吧?
“人选是不错,不过……,算了,还是请亲家老太君吧,想必语嫣知道会很高兴的。”想到乔语嫣知道正宾人选是开国公府的老太君,定会很高兴的。
“好,这个正宾有了,有司和赞者呢?”林嬷嬷高兴的点头,那神情就像请她当正宾一般。
“赞者就请秦小姐,有司嘛,你有什么人选?”其实赞者的人选老太君更看重绿萼公主,只是人家公主身份,她肯吗?
“赞者怎么不请绿萼公主呢?公主和郡主那么好,如果郡主出面邀请,公主一定会当的。”林嬷嬷自幼侍候老太君怎么不知道老太君心中所想呢,“那样有司就让秦小姐当,这不是两全其美?”
“对,不过不知道语嫣她肯不肯去邀请。”邀请来观礼,她知道语嫣一定会邀请,但是当赞者她就怕语嫣不想麻烦公主。
“禀老夫人,郡主到。”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守门丫鬟的通报声,跟着就看到乔语嫣带着月梅捧了一个托盘进来。
“奶奶您邀请人当赞者了吗?刚刚绿萼公主给我传来一封信,她要当我的赞者。”乔语嫣有点着急的甫一进门就一轮嘴问道,要是邀请了人再去叫人不要当多不好意思啊。
“呵呵,我们正说这个,公主肯当赞者最好了。”老太君闻言高兴的立即坐直身子,头也不痛了,林嬷嬷看了也舒心的笑了。
很快她们定下人选,就连参加的宾客也一一下帖子邀请,因为乔语嫣是郡主,及笄之礼非同一般,能得到邀请的都立即答应,并且还准备厚重的礼物作为贺礼。
及笄礼前一日是宿宾,也就是去邀请被选出来的正宾的日子,一般人家“宿宾”都是应该由主人亲自前去邀请正宾,以示尊重,这天一早老太君就亲自坐了马车往开国公府而去。
*
第二日是乔语嫣及笄礼的正日子,一早护国公府张灯结彩,处处喜气洋洋,因为乔语嫣是正主,所以招待来宾就交给夫人王淑芳和三小姐乔语兰,让李姨娘兴奋好一阵子,她的女儿在这样的日子能出面,这是多大的荣耀啊,她笑的见牙不见眼,让她的丫鬟好好笑了一番。
而李姨娘则一副随便笑,我心情好不会生气的模样,让那些丫鬟笑的更欢了,而李姨娘一点也不生气,虽然她不能出面,但是这可比她出面还要觉得有脸面,她能不高兴?
那边乔语嫣在房里沐浴更衣,不过这次她沐浴梳洗后,头发只是擦干,却不再绑起来,因为等下要做的仪式是需要披发好梳发髻的,以示她成人了,可以出嫁成亲了。
这次仪式的地点是在护国公府的祠堂里举行,祠堂除非是祭日或者年节才用上,不过这及笄之礼却一定要在祠堂或者宗庙举行的,以示隆重和禀报先人知道,乔氏成人了。
因为祠堂的位置比较偏,所以没多久乔语嫣就被请了过去。
祠堂建造的时候就分了正殿和东西侧殿,乔语嫣被请到东侧殿等候,仪式等下在正殿举行,而宾客早就在正殿等候。
很快吉时到了,在庄严的乐声中换好采衣采履乔语嫣被请到正殿。
在行走间乔语嫣偷偷瞟了一眼,正好看到老太君和护国公站在东面,有司秦瑶琴捧着托盘站在西面,她身后还有三名执事捧着三个托盘跟着,推盘上面分别盛了发笄、发簪、钗冠,她们站的位置也有讲究的,从西向东依次排列,正殿正中放置几张席子。
赞礼先是请护国公乔楚渊做了开礼,同样一身正式礼服的乔楚渊站在殿中,朗声道,“今日是小女语嫣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无非就是感谢各位宾客的到来,等护国公乔楚渊致辞完毕由赞礼(也就是司仪)请赞者出场。
同样换了一身隆重又端庄衣裙的绿萼公主笑盈盈的走了出来,以盥洗手拭干,后到西面就位。
此刻乔语嫣被请到正中面向南面,庄严的向观礼的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面容肃穆端庄。
已经洗过手的绿萼公主微微浅笑的为乔语嫣梳头,头发早就被月梅梳的直而顺,绿萼公主根本不用怎么梳头,不过样子还是要做的,接着她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这时赞礼又请正宾开国公府老太君出来,开国公府老太君由老太君陪同,以盥洗手拭干,回到居中位置候着,那边赞礼一看立即请乔语嫣面向东方跪坐,有司秦瑶琴奉上罗帕和发笄。
开国公府的老太君走到乔语嫣面前,神情动容红着眼眶慈爱的望着她,声音带着振音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然后跪坐下来为同样一脸动容的乔语嫣梳头加笄,然后在秦瑶琴的搀扶下起身,回到居中的位置。
绿萼公主跟着上前为乔语嫣象征性地正笄。
随后乔语嫣在秦瑶琴的虚扶下起身,观礼的宾齐齐向乔语嫣作揖祝贺,乔语嫣同样作揖回礼。
跟着乔语嫣回到东侧殿,绿萼公主陪同而去,秦瑶琴捧着衣裙跟上,两人到房内侍候乔语嫣更换与头上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随后乔语嫣身着襦裙出来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着护国公乔楚渊和老太君,行正规的拜礼,这是第一次拜礼,表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初加完成。
跟着是二加,同样的步骤,不过开国公府老太君的话又不同了,“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这次先由绿萼为乔语嫣去发笄,而开国公府的老太君为乔语嫣簪上发钗,随后绿萼公主象征性地正发钗,跟着三人再次到东侧殿换上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换衣服后出来行二拜礼,这次二拜礼的对象是开国公府的老太君,表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接着是三加,这次要换上钗冠,而因为乔语嫣是郡主,有正式的凤冠,开国公府的老太君高声吟颂祝辞,“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绿萼公主经过两次后,已经非常熟练的为乔语嫣去发钗,随后开国公府的老太君为乔语嫣换上钗冠,这次开国公府的老太君满脸感慨的深深看姿仪端庄的乔语嫣一眼,满脸欣慰的回到正中的位置坐下。
绿萼公主走到乔语嫣的面前,神情激动帮乔语嫣正正凤冠。
随后乔语嫣换上与头上钗冠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再出去行三拜之礼,这三拜之礼是表达对皇家的报效决心,所以乔语嫣对着皇城的方向跪拜。
跟着置醴、醮子、取“字”、聆训、揖谢等一系列的仪式后,才算礼成,忙完这些后,绿萼等人已经头昏眼花,她偷偷俯在乔语嫣的耳边小声嘀咕,“早知道要这么麻烦,我才不做这个赞者。”一副她被骗了的委屈模样。
“让你适应一下不好吗?你要记住你的及笄礼比我的还要隆重百倍。”
闻言,绿萼立即作出一个天要亡我的可怜神情,把乔语嫣逗的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他们才从祠堂出来,外面就传来通报声,“皇上赏赐碧玺镶珠凤钗一支,碧玺双凤戏珠步摇一支,碧玺镶珠手镯一对,上等羊脂玉镯一对,东海珍珠项链十条贺宁安郡主及笄!”
“皇后娘娘赏赐……”
“太后娘娘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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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最后一个宾客离开后,乔语嫣整个人差不多散架,她一点仪态也没有的躺在美人榻上,“郡主,奴婢给您按摩一下。”青叶跪坐在美人榻前为乔语嫣按摩双腿。
“你也忙了一天,快去休息吧,我泡泡就好了。”身为乔语嫣的大丫鬟,青叶、青蔓和月梅姐妹这一天都忙的脚不沾地,一点也不比乔语嫣舒服,乔语嫣怎么可能再让她帮她按摩呢。
“那奴婢为郡主准备热水。”青叶立即走出去唤人送热水来。
此时青蔓捧了一个托盘进来,“郡主,刚刚应酬那么多您应该没有吃什么,先来喝一碗羊奶羹再去沐浴吧。”
“呵呵,还是青蔓有我心。”乔语嫣赞赏的拍拍青蔓的胳膊,这个时候她只觉得累和渴,却一点也不想吃饭,又香又滑的羊奶羹正好。
等乔语嫣吃饱沐浴后躺在床上时,她反而睡不着了,不过她没有再让月梅等人侍候,把她们都打发回去歇息,而她闭目养神,大哥的亲事订下了,她和宁轻玥……
正当她想到她和宁轻玥的亲事时,她感到她身旁好像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她立即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宁轻玥那张放大的俊脸。
“世子的亲事订下了,你也及笄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宁轻玥说罢故意使坏的俯在乔语嫣的肩窝处深深的嗅了嗅,“嗯,好香,我饿了,能啃一口吗?”
乔语嫣顿时无语望天,她是鸡腿还是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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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黄河缺堤
乔语嫣没有说话,也没有闪避让宁轻玥原本只是想逗一下乔语嫣变成真的有点动情,乔语嫣刚刚沐浴完,身上带有一股清新的栀子花香,而这清新的栀子花香正是宁轻玥喜欢的,他不由深深的埋在乔语嫣的肩窝处。
细碎的吻从肩窝慢慢往上移,优美的脖子,形状美好的耳坠,有着吹弹可破、光泽莹润肌肤的脸颊,浓密如蝶翼的眼帘,直挺秀气的鼻子,这些地方都留下他温热湿润的热吻,当他正要一口扑向他最喜欢,最向往,准备慢慢品尝的,如桃花一般美艳的粉唇时。
一只比羊脂白玉还要莹白光滑的玉手盖在他欲落口的地方,若来他痛苦的呻吟,“你好狠心。”
“不要玩了,我有正经事要问你,凌少爷,百芜青他们都领了什么职位?”乔语嫣反手盖在宁轻玥哀怨的嘟起的唇瓣上。
却让宁轻玥在她的手心亲了几下,还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忧怨的瞅着乔语嫣,“你真让我伤心,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好好配合我吗?怎么可以说别的男人?还两个,哼。”
宁轻玥得了便宜还买乖,立即被乔语嫣一巴掌推开,“快说,不说我就大刑侍候。”
说罢乔语嫣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还一把推开宁轻玥,却不想宁轻玥顺势翻身,两人换了一个位置,变成乔语嫣在上面,“哦哦,原来你喜欢在上面,早说嘛,我会很配合的。”
乔语嫣闻言无语望天,她什么时候说喜欢在上面了?
不过感觉好像还不错,晕,她在想什么啊?乔语嫣晃晃头,像是把脑袋里不好的思绪晃出脑袋。
“快说?他们领了什么职位?”她突然想到百芜青好像是这次中了榜眼后,被派到抚州,跟着那里发生大水,而他治水有功,因为他当时六皇子诸葛煜也是一同过去治水的,所以这次的功劳也算到六皇子诸葛煜的身上,今世百芜青已经被宁轻玥的明前龙井收服了,这功劳怎么也算不到他头上了吧?
“凌殇墨去了通州,百芜青去了抚州。”看到乔语嫣的神情变得凝重,宁轻玥也一改嘻哈的神色,冷静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通州?抚州?那里是不是和益州相邻?”乔语嫣趴在宁轻玥的胸膛上面,根本顾不得两人的姿态多么的令人遐想连篇。
“嗯,那三个地方地界相邻,不过在他们之间有一条黄河贯穿。”宁轻玥偷偷的瞟了一眼两人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地方,顿时鼻子一热,差点喷出鼻血来。
因为他这么一瞟正好瞟到无限美好的风光,那抹莹白的肌肤,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凸起,让他心神恍惚,心跳加速……他慢慢的抬起手来,正欲往他向往的地方探去时……
身上的乔语嫣速地跳了起来,乔语嫣几步走到书桌旁,就着窗外的月色在书桌上翻找起来,很快让她找到一张地图,她飞快的在上面找着,没一会就让她找到抚州、通州、益州,而贯穿他们三个城市的正是黄河。
黄河之所以叫黄河,那是因为那里的河水含有大量泥沙,让那河水成泥土色,所以叫黄河,那河水浑浊的根本看不到人影,如果有人落在水里,就算立即跳下去寻找,也未必寻的回来。
一则水里急,二则浑浊,如果看的到人呢?
“这黄河这几年发过大水吗?”乔语嫣感到宁轻玥也走了过来,她转头望着宁轻玥问道。
宁轻玥走到乔语嫣的身后,从后面环抱着乔语嫣的腰际,头舒服的搁在乔语嫣的肩膀上,“河堤去年才加固过,应该不会那么快发水患吧?”
“你确定真的加固了?”乔语嫣撇撇嘴不屑道,“说不定那些钱进了贪官污吏的手中。”
如果不是进了贪官污吏的手中,刚刚才加固过的河堤怎么会缺堤发大水呢?
宁轻玥闻言皱了皱眉,他神情严肃的从乔语嫣的胳膊上抬起头,身子也站直了,“我会派人去查一查。”
如果真的有官员贪墨这些银两,他定不饶恕!
不过乔语嫣为什么觉得黄河会缺堤?
“你怎么会想到河堤的事?”宁轻玥装着随意的问道。
“我不是跟鬼谷子前辈学了一些占卜术吗?我刚刚算了一卦,明年开春雨季提前,到时候黄河的河水会暴涨,到时候……”
乔语嫣没有说下去,黄河缺堤的事早在几年前就发生过一次,当时抚州、通州、益州三个城伤亡无数,尤其在下游的抚州更是无一幸存,整个城被大水淹没,就连会水的人也没有机会逃出来,因为河水急和带着大量的泥沙,所以就算不给水淹死,也会被这些泥沙淹没。
那些被找出来的尸体,很多都是从泥堆中找出来的,眼耳口鼻都灌满了泥沙,可见那些河水中泥沙的含量是多大,由河水和泥沙组成的水患,他们怎么逼的过?
“要是这样我要提醒他们才行。”听到乔语嫣的话之后,宁轻玥再也顾不得怀里的温香软肉了,他和乔语嫣接着说了几句话后,丢下一句“我只等到明年,明年世子成婚后,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就闪身离开。
当夜宁轻玥就找到凌殇墨和百芜青,分别跟他们说了黄河水患的事,还特意把前几年发大水的事说了一遍,而百芜青因为一直关注着黄河流域的事,一直关注着黄河,所以听了后立即标注起来,而凌殇墨听了也特别的记了起来。
当两个人到了任上后,分别去查看黄河,查看他们黄河流水所经过的地方。
而宁轻玥也派了探子特意打探去年加固河堤的工程,却不想当时参与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留在当地,就连当时动工的工人也没有一个是当地人。
据当地人说,前来加固河堤的大人说他们请了专修水利的工匠,由那些工匠动工,甚至还不给他们旁观,还派兵驱赶他们,说这是密事不给旁观,宁轻玥收到这个消息心里嗖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难道真的如乔语嫣所料,加固河堤的工程根本没有动?
该死的,要真的是这样,那么要是真的发大水,那些已经有几年没有加固的河堤如何能够抵挡?
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宁轻玥不得不把这事和三皇子诸葛旭和四皇子诸葛泓、五皇子诸葛奕说了,还把他所调查的都说了。
“明天一早我禀报父皇我去看看。”五皇子诸葛奕想了想道。
“不行,五皇子你掌管九门提督不能擅动。”宁轻玥摇摇头,九门提督掌管京畿护防,责任重大,怎么可以离开呢。
“对,五皇弟你不能去,我去好了。”四皇子诸葛泓一拍胸部,非常难得的自告奋勇。
“不行,四弟妹刚刚有孕,还是我去比较好。”三皇子诸葛旭摇摇头,刚刚四皇子妃才传出喜讯,四皇子诸葛泓怎么可以离开呢。
“啊?!真的?四皇子妃有喜了?恭喜!”宁轻玥惊愕了一下就向四皇子道喜。
四皇子诸葛泓嘿嘿的傻笑,他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不过想着再过八个月他就当父亲了,他就笑的合不拢嘴。
“嗯,就这么决定了,由三皇子出面,我也会一起去的。”宁轻玥接着道,跟着几个人商议了一番就分头离开。
第二天早朝后,就传出三皇子诸葛旭和宁轻玥两人为钦差,代天巡狩,去各州府视察。
而当时已经快过年了,所以视察一事改为年后出发。
在第二年初八这天,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带着几十名侍卫快马出城。
当他们出了城过了十里亭后,就遇到诸葛珣,“我要去找凌殇墨,你们带我去好不?”
诸葛珣拦在队伍的面前,一副你们不带我去,就别想从我这里过去的模样,接着他好像想到什么,更加坚定的道:“如果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偷偷去,到时候要是……”
要是他出了什么事看你们过意不过蓕钼意的去,他没有说出来的话,自动的出现在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的脑海里,他们两个人无奈的对视一眼,“好吧,你跟着好了。”
他们能不让吗?
就这样诸葛珣就跟着他们两个一同代天巡狩了。
一路上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都特意在那些有负责去年加固工程的官员所在的州郡停留,特别的考核他们的政绩,经过一路上的取证和暗访,还有提早探访,还真的让他们查出不少贪官。
那些贪官纷纷给他们扣查,一边派人搜查他们的罪证,一边派人押解他们进京。
而他们这么一番大动作让各州郡的官员纷纷开始补救,能填补的填补,不能填补的也尽可能的填补上一点就是一点,之所以要这么声势浩大的处置这些贪墨的官员,是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商议出来的。
因为贪墨巨大的一定填补不了,对于他们查贪污一点也没有影响,而那些贪墨比较小的,就算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因为这般大动作的换官员,并不是好事,所以他们才会特意往大处理。
当他们到抚州时,已经查出十名贪官,其中有七名是参与巩固河堤的官员,而他们贪墨的银两总数达十万两。
甫进抚州,抚州的父母官百芜青就迎了出来,“下官见过三皇子和宁王,下官一到任就去查了河堤,河堤只是在表面上加高一点堤坝,下面因为时间已久,给白蚁侵食不少地方,下官已经派人去加固了,但是两岸河堤太长,下官力所不及,雨季一到……”
百芜青忧心忡忡的紧皱眉头,眉心给他皱成一个川字。
“有没有办法避免?”宁轻玥闻言也不淡定了,他可不想碰到这样的灾难,这样的灾难对百姓来说可是灭顶之灾,而水灾过后如果在发生瘟疫……他都不敢想下去了,瘟疫的可怕他已经领教过一次了,当时诸葛珣还差点没了,如果不是乔语嫣在,他的小命就没了,想到这里他望向诸葛珣,正好诸葛珣也看向他,两人眼神一对,就知道对方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诸葛珣也心有戚戚。
“办法不是没有,先让居民往高处迁移,接着从这里开一道口放水,让水顺着这里往这里去,再从这里流出去。”百芜青走回书桌前,书桌上摊了一张抚州和通州、益州的地形图,而百芜青指着抚州所在的流域,在上面滑动着。
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诸葛珣齐齐俯身细看,宁轻玥看了一番后,点头赞道:“不错,只要河水分流出去,那样抚州至少可以救回半个城,至是这里的工程不小,能够完成吗?”
宁轻玥指着一个山坳的地方道,“还有这里,要填高。”
宁轻玥抚摸着下巴,“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如果地方合适,从旁边这座山上炸开,让山体的泥土落在那个山坳里正好。”
“对,我已经去勘察过地方了,我也是这么想,只要这里填高了,河水就不能从这里淹到抚州城里,那样河水就会从这边流走。”
“好,既然这样,我们现在立即就去。”因为这么一段时间的巡守,已经二月中旬了,而离乔语嫣给出的雨季日子没几日了,时间一刻也不能浪费,宁轻玥也顾不得身上风尘仆仆,反正等下炸山,灰尘肯定很多,换衣服也没用。
“好,我带路。”百芜青也没有多说,大步往外走去。
没多久他们就骑马带着侍卫,带着抚州里的衙役和工匠到了那个山坳,百芜青指挥工匠把火药放到旁边的山体中部和山体的下部,接着让众人离开,而后由宁轻玥负责点火。
一会之后,随着轰隆隆一阵轰鸣声,一阵山崩地裂的摇晃后,那山体塌了一半,而那山体正好滑落在那个山坳里,正好堵住往抚州成南流入的入口,接着百芜青指挥所能用上的衙役和侍卫,还从成立征集了壮丁进行挖坑,在山坳前挖出一条通道,然后河流可以从这边经过。
一时间一天天过去,在他们挖河道五天后,雨季开始,从开始的小雨慢慢的雨量加大,最后竟然变成倾盆大雨,不过几天功夫,那黄河的河水已经涨到河堤的最高峰。
“人已经迁移了吗?”为了预防万一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商议后,还是决定让百芜青把抚州的人迁移去高地,所以这天宁轻玥拉住正要赶去河堤的百芜青问道。
“能迁移的已经迁移了,但是有些不管怎么劝说也不肯走。”百芜青捏捏眉心,他也正为这事头痛。
“尽快劝说,如果实在不走让他们尽量找高的地方呆,今天我们要放水了。”刚刚从河堤那边回来,宁轻玥把见到的说出来。
“嗯,和我预算的一样,这些河堤受不了下一波的冲击了,我去安排人炸河堤。”说完百芜青披上蓑衣冒雨冲了出去。
“我也去。”宁轻玥也披上蓑衣追了出去,“三皇子你和阿珣赶快出城往高处走。”
“嗯,我们这就走,你们小心。”三皇子诸葛旭没有硬要跟上去,他拉着诸葛珣收拾东西,坐上马车往城外高处而去。
在半路的地方,诸葛珣无意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正好看到一道人影骑着马从马车旁边飞奔而过,“殇墨!”诸葛珣大声叫道,却不想雨势太大,而周边的声音太过吵杂,匆匆而过的凌殇墨没有听到。
“我去找他,要放水了危险。”诸葛珣从马车里钻出来,从旁边侍卫手里接过一匹马,披着蓑衣追了过去。
“你们跟上去,一定要护好他们。”三皇子诸葛旭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阵心慌,他连忙让自己的贴身侍卫跟上去。
“殇墨!快回来,不要往那边去,那边要放水了!”诸葛珣弯腰俯下身子紧贴在马背上,奋力的催促马追过去,一路上他不断的叫喊着。
豆大的雨水扑面而来,打在他的脸上生痛,雨水迷糊了他的双眼,但是他一直没有放弃,擦了不知道多少次,才擦去的雨水立即又被另一波吞没,不过他盯着前面的身影一直不移。
前面疾奔的凌殇墨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唤“殇墨!殇墨!”他不由的停下马,往四周看去,刚刚那声音是妖孽的,妖孽在这里。
“殇墨!快停下,不要往那边去,那边要炸河堤放水!”
这一下子凌殇墨听的清清楚楚,他连忙调转马头,正要往回奔,就在这个时候。
“轰隆!”一声巨响,跟着传来万马奔腾般的声音。
“不好!缺堤了!快走!”凌殇墨连忙挥手,示意赶到的诸葛珣快跑。
但是迟了,气势磅礴的滔天巨浪夺门而出,奔流不息的滚滚黄流直扑他们两个。
“阿珣小心。”凌殇墨想也不想的扑了过去,抱住诸葛珣两人双双被滔天巨浪掩盖,被那翻滚的河水卷了进去,就连他们两个人是马屁也被卷了进去,随着滚滚河流往下游而去。
远处跟随而至的侍卫眼睁睁的看着凌殇墨和诸葛珣被河水卷入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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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法不责众
“你回去通知三皇子,我去救人。”两名侍卫红着眼看着凌殇墨抱着诸葛珣双双消失在滚滚的黄流之中,其中一名侍卫脚一蹬就欲跃入急促奔流的河水之中。
却被另外一名侍卫拉住,“回来,就算你现在跳下去也没用,这河水这么急,他们都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现在我们回去禀报三皇子,派人去下游打捞才是正事。”
说完硬是扯着他的缰绳把他拉走,那名侍卫想了想,用手狠狠一擦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珠,打马就和那名侍卫狂奔回去。
当三皇子诸葛旭听到侍卫禀报凌殇墨和诸葛珣双双落水时,他身子一晃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还好他身边的侍卫机灵扶住他,他晃晃脑袋,告诫自己现在不是他晕倒的时候,他打起精神深深吸了几口气,整个人冷静下来,急匆匆的下命令,“派人立即原着水流的方向找去,下游最好能够拉网,就算不能拉网也想办法拉几道绳子。”
希望凭着凌殇墨和诸葛珣的武功他们没有被泥沙覆盖,只要他们顺着河水往下流,或许还真的能把他们救出来。
“派人通知宁王和百大人。”
“回三皇子,已经派人通知了。”那两名侍卫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的第一个衙役,他们就让他们赶快去通知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名去通报的衙役全身湿透的赶回来,“回禀三皇子,宁王和百大人已经赶往下游了,宁王让小的通知三皇子不要出去,外面的水流很急,请三皇子一定要在这个别院等候,有进展他们会派人通知的,请三皇子安心。”
三皇子诸葛旭点点头,表示他不会出去的,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跑了出去,宁轻玥他们还要派一部分人保护他,那样出去救凌殇墨和诸葛珣的人手会更少,所以他不会再去添麻烦的。
“我这里不用人守着,你们也去帮忙找一下,如果看到有居民也救出来,不过前提是要保证自己没有危险。”
“是,属下知道了。”剩下的侍卫齐齐应道,接着纷纷披上蓑衣冲入雨幕当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独自留在屋里的三皇子诸葛旭从左往右走,从右往左走,从上往下走,从下往上走,把那大厅从头到脚,不管那个犄角旮旯都走遍了,也不觉得累,他抬头看了下天色,才惊觉已经到下午了,不过这么一个早上和中午什么消息也没有,是不是没有找到?
还是已经……
三皇子诸葛旭立即晃晃脑袋,把心中的不安晃去,不会有事的,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人家不是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吗?
他们肯定在找他们的,水流那么急他们想救人也不容易的,他安静的等待就行。
三皇子诸葛旭想是这么想,但是实际上他怎么安得下心来慢慢等呢。
他的心越发的不安,时间过的越久,对凌殇墨他们就越危险,而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了,就算他们有再大的本事,也未必能撑得过,先不管水流的问题,就是现在这个温度,在水里泡那么久,冻也……
三皇子诸葛旭已经不敢想下去了,他再次晃晃头,心如被火烤般烦躁,他大步跨到大门,站在屋檐下,望着眼帘如珠帘的水幕,在心里祈祷,凌殇墨诸葛珣你们一定要撑住啊。
时间慢慢流淌,天色慢慢变黑,就在三皇子诸葛旭再也忍不住要奔出去时,一名就算披着蓑衣也早已全身湿透的侍卫奔了进来,他的唇色因为寒冷变得发青,“三皇子,我们寻找了一个下午也没有找到凌少爷和三少爷。”
他们甚至还让几名水性好的侍卫,在腰间绑上绳子下水寻找,但是同样的没有找到凌殇墨和诸葛旭。
“宁王让属下回来禀报三皇子,我们会继续找的,请三皇子耐心等待。”说完那名侍卫询问了三皇子诸葛旭有什么交代没,没他就继续回去帮忙搜寻。
三皇子诸葛旭神情沉重的摇摇头,无力的挥手让他离开。
一直到天色全部变黑,宁王一行人才疲倦的走了回来,宁轻玥跟三皇子诸葛旭说了他们从上游一直找到下游也没有找到人,他已经派人往下面更远的地方去打捞了,而他们则歇息一晚,明天再去寻找。
这一夜,不管是宁轻玥、三皇子诸葛旭还是一众侍卫和衙役,没有一个能安下心歇息,不过他们也知道明天还要加倍努力去寻人,所以强迫也要强迫自己歇息。
第二天,天才亮宁轻玥就带了逐月和追风先去寻找了,随后那些侍卫和衙役也按照昨天的安排各自行动。
他们足足找了三天,找的地方已经去到百里之外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不过值得兴幸的就是,因为这次炸开河堤放水,抚州的百姓大多数也被迁移,所以之后河水浸入抚州,居民的伤亡人数也在百位之内,这让宁王和三皇子、百芜青都松了一口气,也让他们沉重的心情得以些微的安慰。
不过对于凌殇墨和诸葛珣的失踪,他们还是很伤感,心情很沉痛,而三皇子和宁轻玥更是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那些贪墨银两,没有尽到加固河堤工程的官员付出代价。
在几天后大雨终于停了,在排查河堤的安全性后,在河水下降到安全线后,宁轻玥和诸葛旭才再次开始代天巡狩,这次他们两加大力度打击贪官污吏,在他们雷厉风行的行动下,一连串的贪官污吏被他们找到证据,押解上京。
而那边百芜青一边治水,一边派人继续打探寻找凌殇墨他们的踪迹,不过在宁轻玥和三皇子回京后,还是没有找到人。
在四月的时候,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终于完成代天巡狩的任务,回到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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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他们一直没有消息吗?”当夜宁轻玥到了乔语嫣的闺房,乔语嫣先是打量宁轻玥一番,除了黑了点,瘦了点,精神还算不错,她才安下心来,虽然一直宁轻玥都有信报平安,但是没有见到人的情况下,乔语嫣都是半信半疑的。
“没有,百芜青一直有安排人寻找,但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宁轻玥一说到凌殇墨他们,他的心情就变得沉重。
而乔语嫣想了想她走到书桌前,打开地图,在上面慢慢勾画着,一会之后她神情有点欢喜道:“你们找的范围是不是太小了?从百芜青这一截流放水,这里的水道就和海外的水道相连了,说不定他们被冲到海外去了,也说不定一早被人救起来了,所以你们一直没有找到人。”
虽然知道乔语嫣这些都是安慰人的话,但是她这份心宁轻玥还是能领会的,而他不希望乔语嫣再为他担心,他也露出一抹欢喜,“嗯,这个真的有可能,毕竟从这边的水路过去,不过两天的功夫就能冲到海外去的,而那边那么多出海的船只,他们真的有可能被救了。”
宁轻玥越想觉得这个越有可能,因为他们一直都外国内寻找,而没有想过道海外去寻找,因为从这内陆的水道去海外那边的水道,还有个落差,所以他们只是顺着下游找。
而没有想到当时的水位是极高的,甚至高过去海外那条水道,所以他们两个顺着那边冲出去也有可能。
再则他们寻过去的时候,最高的水位已经过去了,所以他们没有想到海外那条水道,所以一直往下游内陆方向找。
于是宁轻玥立即修书一封派人给百芜青送过去,让他派人出去打探一下。
半个月后,百芜青终于回信了,他在信中说道,在两个月前,还真的有人从海里救起两个人,不过当时的船是出海的,所以人也没有办法送回来,所以那两个人也跟着船出海了,百芜青说他会安排人在海边等候,如果有消息第一时间送回来。
看到这封信后,宁轻玥等人终于能够放下一半的心。
而另一半的心却不是为凌殇墨他们担忧了,而是为朝廷忧心,因为宁轻玥和三皇子诸葛旭这一连串的行动,逼得那些官员来个鱼死网破,纷纷供出更多的贪墨官员,而那人数已经超过整个朝廷官员半数之多,就连朝上文武百官也有过半受到牵连。
这么一来皇上处罚也不是,不处罚也不是,处罚了,那么整个朝廷如何立即找来那么多官员顶上?
如果处置了,整个朝廷说不定会瘫痪,而京畿甚至整个大兴都会陷入一个巨大的危难之中。
所以不单只皇上头痛,宁轻玥等人也头痛。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像有人暗中操纵的吗?”俗语说法不责众,那个人就是冲着这个而来的,你不是要查贪官吗?那么我就让全部的人都成为贪官,看你处罚的多少。
经过乔语嫣这么一说,宁轻玥顿时眉梢一挑,双目瞬间变得锐利如锋刃,“这事我会去查的。”既然有了方向,那么他一定会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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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宁王的婚期
“殿下,看来这事成了,还是郭先生棋高一着,小的佩服。”一名中年男子讨好的竖起大拇指,那讨好的笑容就差卑躬屈膝的奉承了。
六皇子诸葛煜虽然已经被封为成王,有了自己的王府,但是他多数的时候还是留在宫中,还让下属和宫女太监称呼他殿下,不过有事商议时,他还是留在成王府,就像今天他就住在成王府。
现在的成王府养了一批幕僚,一批专门为他出谋划策的幕僚,其中就有他拉拢过来的郭先生,原大皇子的幕僚。
这次的查贪,受牵连的最多是他好不容易笼络的官员,他怎么可能放弃呢,于是郭先生就为他献上一计,而这一计就是把更多的官员拉下水,只要皇上轻判他们其中一个,他们就能挑起更多的官员来讨伐这次的事,一定要皇上严办,那么整个朝廷就会瘫痪。
任何一个公文都不可能下达,不可能实施,他倒要看看皇上敢不敢赌!
敢不敢拿社稷来赌。
而他这一计确实成功了,现在皇上已经焦头烂额,个个官员人心惶惶,无心政事,皇上正为此事着急的寝食不安,连头发都愁白了。
就连丞相大人和六部尚书也一连几天都留宿宫中处理政事,忙的每天只有两个时辰睡觉。
那被赞的郭先生很谦虚的淡淡笑着捋捋自己好不容易留长的那擢山羊胡子,自谦道:“那里那里,这都是殿下领导有方,才实施的这么完美。”
这个郭先生也怪不得他在六皇子诸葛煜的面前说的上话,他有功也不忘拉上六皇子诸葛煜,让诸葛煜听了也开怀大笑,“这是你的功劳,你就不要谦虚了,你的奖励我不会忘的。还有这次大家都出力了,个个都有赏。”
六皇子诸葛煜的话刚落立即引来一阵喝彩,大家都欢呼的感谢诸葛煜。
唯有郭先生他微微一阵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现在是关键时期,大家不要大意,记住继续笼住那些官员,不要他们改口。”
“是,我们知道了。”
“是,我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的。”
……
那些幕僚纷纷拍着心口做保证,但是那笑嘻嘻的神色那里有一丁点严肃?
他们那轻浮的神情让郭先生心里咯噔一紧,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好的预感。
他们开心的太早了,唉,郭先生望着同样兴奋高兴的六皇子诸葛煜,暗地里叹了口气,看来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这是不是命中注定?强求不得?
*
宁王府的书房
“主子,原来真的是他们干的,他们喝了酒什么都说了。”逐月撇撇嘴不屑道,他还以为要多用力才让他们开口呢?谁知道几杯马尿下去,什么都说了,看来喝酒误事是真的,以后他绝对不能喝醉,绝对不能贪杯了。
“既然知道他们是谁了,逐个击破应该不难。”宁轻玥听了点点头,对着追风他们扬扬下巴,追风和逐月领命退了下去吩咐去了。
而宁轻玥也不闲着,有些事他不方便出面,但是四皇子诸葛泓和五皇子诸葛奕,还有三皇子诸葛旭出面就名正言顺,所以他把他的策略说了出来,于是三皇子等人齐齐召集自己的人马,地毯式的展开一对一的突击行动。
不管从家人还是亲戚朋友下手,或者是下人下手,只要有地方深入,都想办法深入,动用一切的力量,让那些官员转变态度。
在他们几方人马一起行动下,还真的给他们劝服了很多官员,那些官员改口,于是有更多的官员开始改口。
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表态了,更多的就跟从的。
当六皇子诸葛煜察觉时,那些被他笼络的官员已经叛变的七七八八了。
当时他接到报告时,把眼前看到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还把那些得意忘形的幕僚狠揍一顿。
而得到消息的郭先生反而从容不迫,因为这些他很早之前就看到的结果,他一丁点也不出奇。
却不想他的从容淡定让六皇子诸葛煜以为还有补救的办法,他着急的对着郭先生道:“先生是不是有办法?你请说我一定……”
六皇子诸葛煜还没有说完就看到郭先生摇了摇头,他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不过很快他就恢复过来,“先生计谋过人一定不会被他们这帮下三滥的打倒的,对不?先生肯定有办法的。”
就算要他拍马屁他也愿意,只要能把事件挽回,要说先生的千百个好他也会说的。
若是平常人,被一名皇子这么推崇,肯定忘乎所以,连老爸姓什么也忘记了,但是郭先生是什么人呢?他可是智者,所以他还是很果断的摇头,“大势已去,没有办法了,如果之前能够……”
不过一切都迟了说来也没用,于是郭先生说了一半就停下。
而六皇子诸葛煜也记得当时郭先生曾叫他们继续笼络那些官员的,是他们大意,以为笼络住了,就再也没有像之前的那么关心了,于是给了宁王他们机会,现在机会已经没了就是没了。
机会不会一直在的,机会只会给那些有准备的人准备的,所以机会走了就是走了。
宁王他们的人可不会给他们第二次的机会的,因为宁王他们只要全服一个,就派人把他们家的人保护起来,不再给他们有机会被人抓起来威胁,所以他们根本无从入手。
“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就是没有办法我也要造一个办法出来!”六皇子诸葛煜整个人变得有点疯狂,他阴狠的用力挥挥手,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狠辣姿态。
郭先生看了心里一紧,如果连这么一丁点接受的能力也没有,如何成大事?
俗语都说了,失败为成功之母。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了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而那些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这样的人才是真英雄!
郭先生从这之后,就开始韬光养晦,从这开始,开始布置挽救自己的策略,而他这布置最后救了他一命,而那些归顺六皇子诸葛煜的幕僚,除了他没有一个好下场。
六皇子诸葛煜狠狠地握了握拳,你们会保护人,难道我就不会破坏?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保护的厉害,还是破坏的厉害。
接着没多久那些受保护的官员的家属受到袭击,他们还是很有组织的去破坏,出动的人马还是保护的两倍,并且很多是江湖上的死士,打拼起来都是不要命的,再则他们不管官员家属的死活。
于是在几家家属被攻击后,又有一些官员开始改口,他们的家人的性命受到威胁,他们能不改口吗?
不过这只是少数,多数人的证词已经被送到皇上的龙案,而皇上也因为这些官员的证词得意舒缓压力,在皇上雷厉风行的惩治下,砍了好几个贪官,充公家产,家人流放。
而那些贪墨的比较少的,给时间他们补回来,而那些贪污比较多的,却比那些砍头的少的,则从公家产,家人和官员一同流放,这些得以保命的官员,还能和家人在一起,并且流放的地方跃不是那些荒芜之地,他们都感激流涕的感谢宁王一行人。
因为他们为他们保证过,只要改口供,改证词,绝对保住他们的性命,否则他们的罪都足以砍头。
那些被看头的官员的职位皇上听了三皇子诸葛旭的建议,全部给了二甲的进士任职,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们既兴奋,又紧张。
因为就算中了二甲,当的官职也是从八品甚至九品开始,而他们现在不是了,一担任就是七品的官职,他们能不兴奋高兴吗?
但是有利就有弊,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当过官,从来没有当过父母官,一切都要从头学起,尤其他们接管的是那些贪官的县衙,需要整改的地方非常多,也因为他们的贪污,县衙里有很多冤案,这些都需要他们去查,去寻找正真的罪犯。
所以一上任他们就忙的不得了,尤其那些衙役已经被原来的官员养刁了,欺压百姓不说,对新上任的父母官也采取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的把戏。
还好,宁轻玥等人算着他们会遇上这些事,所以都派了得力助手来帮忙,在他们一番严厉又鼓舞的奖罚下,在他们处置了几名出头的衙役后,他们都安分好多,那些官员都听从宁轻玥等人的劝告,换了一批下属,换上一批忠心和正值清廉的衙役,从县里挑选有学识的人来担任县衙里的师爷等职位,在他们任职一个月后,那些乌烟瘴气的县衙终于恢复一贯的清明。
而县里的犯罪案件也收敛很多,那些有案情的案件也得以平反,这一连串的政绩报回了朝廷,让皇上听了放心不少,也让给出这个建议的三皇子安心不少,他这天寻了一个空档,感激的非常郑重的向宁轻玥做了一个揖,“这次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的建议也不一定能行。噢,对了,你和郡主什么时候成亲?”
一听到三皇子说起这个,宁轻玥顿时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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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重生
位于香港的黄大仙区、观塘区、西贡区和沙田区的交界的飞鹅山,是九龙最高的山峰。
在飞鹅山上可以饱览整个九龙半岛、香港岛北岸、沙田一带和蚝涌近海一带的景色。登上观景台,既可以欣赏西贡浩瀚的大海及数十个岛屿,也可以观赏整个九龙、港岛全景。
并且还是放风筝、飞机航模的好地方。每当周末周日就会有很多人驾车或乘坐的士到这里游玩。
尤其在连续下了好几天雨后的一个大晴天,并且适逢周末,就更多人了,被大雨困了几天,现在难得有个大晴天,当然会出来游玩一番。
在不到九点的时候,飞鹅山上已经来了不少游人,蓦地一声惊恐的尖叫响彻整个山头。
随之一对中年夫妇惊慌的从一个上头连爬带滚的奔下来,那名中年男子稍微镇定一点,在遇见其他听到声音赶过来的游人时,叫道,“报警!快报警!有尸体!”
当巡警来到的时候,这个山头已经集聚了不少游人,不过他们都知道保护现场,只是远远围观,而巡警则迅速拉起蓝色警戒线。
跟着西九龙重案组的成员分坐三辆小车到达,最先到达的是一辆紫钻黑丰田汉兰达,从车上走下一名身穿驼色休闲服的年轻男子,他就是西九龙重案组a组高级督察凌殇墨。
跟着是两辆小车,一辆白色的马自达3,一辆蓝色日产,分别从上面走下两三个人,他们一见凌远山立即快步走过去。
“阿头,我们来了。”身穿黑色t桖,蓝色牛仔裤的沈海波率先打招呼,他是西九龙重案组a组警长,是凌殇墨的下属。
其他几名是a组成员,分别是李青山、庞超、何彩娟、林志伟。
“我们过去看看,通知法证现场勘查组和法医科。”凌殇墨边往现场走去便吩咐。
“已经通知了。”沈海波清声回道。
“我是西九龙重案组高级督察凌殇墨。”凌殇墨向警戒线外的警员亮了亮证件,其他成员也是统一动作。
“各位师兄请。”负责看守的是一名年轻的警员,他非常客气的请他们进去。
当他们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时,除了凌殇墨外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而何彩娟更是低声惊呼出来,凌殇墨神情不豫的回头看了一眼。
何彩娟立即做了一个道歉的手势,站在她身边的李青山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她转头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表示她没事,只是在看到一具被硫酸烧毁面容的尸体,还有那腐烂的肌肤,她怎么笑的出来。
“阿泓,可有找到证明身份的证件?”凌殇墨快速的扫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名相熟的警员他走了过去问道。
“噢,凌sir啊,他身上没有任何一个证明身份的证件,就连皮包什么的都没有,我怀疑是劫杀,已经派人在四周地毯式搜查了。”那名身穿警服的警员指指四周正在搜索的警员道。
“鸡肠你们也好好找找。”凌殇墨回头吩咐一句。
“是,阿头。”沈海波干净利落的挥挥手带着青山等在也在山头上寻找起来,而凌殇墨则带上一对胶手套,蹲下身子,蹲在尸体旁边,细细看了起来,就连尸体旁边的土地也不放过。
就在这时,法证部成员和法医科的高级医生杜沉欢齐齐到了。
杜沉欢开了一辆红色的丰田,她带着她的助手凌高山一起过来,她下了车和旁边下车的高级化验师方展鹏打招呼,“方sir,你们来了。”
“是的,杜医生你也来了。”方展鹏向她点点头,跟着从他的车内陆续下来法证部的成员,他们一个个手里都提了一个银色的手提箱,跟在方展鹏的身后向杜沉欢打招呼。
“是的,大家好。这是我的新助手叫凌高山,从钟医生那边调来的,是凌sir的弟弟,也是我的同学。方sir,我们一起过去看看。”杜沉欢指着身边站的笔直,面色紧张的凌高山介绍道。
凌高山的手里同样拿着一个手提箱,不过他的手提箱是黑色的,他紧张的和众人打招呼,接着众人整齐划一的带上证件和手套往现场走去。
“凌sir。”
“凌sir。”
大家都见过不少次,都非常熟悉了,打了招呼就开始工作。
背过身子,赶赴现场的他们,谁也没有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偷偷的走到杜沉欢的小车后面,在车尾的底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动了一下手脚,接着那人影快速的走到围观的人群里站着。
凌殇墨特意的瞟了一眼凌高山,给他一个支持的眼神,凌高山紧张的心情瞬间淡定起来,他感激的向凌殇墨点点头。
此刻杜沉欢已经在尸体旁边蹲下身子,凌高山从那黑色的手提箱里先拿出手套递给杜沉欢,接着又递给杜沉欢一支刻盘显示肝温计,那是一支头上有个圆形的罗盘,上面刻有温度表,底下是长长的探针,这是专门测量肝温的仪器。
杜沉欢手法利落的把长长的探针刺入尸体的肝部,等了一下,非常专业的道,“肝温24。5度,死了十二个小时左右,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的八点至十点之间。”
说着杜沉欢按了按尸体,感觉一下尸体的僵硬情况,接着道,“尸体已经全部僵硬,死亡时间应该超过十二个小时,不过因为这里的山上,温度偏低,实际时间要回去解剖才知道。”她这边说着,那边凌高山非常快的做着笔记。
“嗯,麻烦你了杜医生。”凌殇墨客气道。
“不客气,这是我的职责。”杜沉欢笑了笑。
在杜沉欢测量肝温的时候,法证部的方展鹏带着下属细心的收集证据,他们全部带上手套,身边摆着打开的手提箱,各自寻了位置蹲下。
周文杰科学鉴证主任,他从手提箱从拿出样本采集箱,先从尸体上收集血迹存放试管中,跟着剪下沾血的衣服一角,也装进试管当中,就连尸体脸部上的肌肉也刮下一点,另外粘了硫酸的衣领也剪下一点,分别装进毒害物质手机存放瓶。
那是一种在聚丙烯瓶内套嵌一支抗化学腐蚀的玻璃瓶,将化学毒性物质残渣放置其中,可以在运输、保存过程中起到很好的防护作用存放瓶。
而方展鹏则细心的检查尸体的手部,从指甲里挑出一块皮屑,蹲在他身边的化验师李斌灵敏的递给他试管让他装好,跟着李斌标上数字,放回采集箱。
方展鹏把十个手指都检查完毕,从另外两只指甲里挑出不同的物质装进试管当中。
方展鹏对着检查头部的周文杰做了一个询问的手势,得到同意后,他小心的把尸体抬起,让他侧躺,从尸体的后背扫下一些泥土装进试管。
他高举着试管细看了一会,高声唤着凌殇墨,“凌sir你过来一下。”
正在那边听沈海波报告的凌殇墨听了知道有线索,立即带着沈海波快步走了过来,“方sie是不是有发现?”
“是的,我从尸体的后背扫下这些泥土,这些泥土成棕红色,和这里褐色的泥土不一样,死者应该是被移尸到这里的。”方展鹏指着尸体后背上的泥土,和地上的泥土对比。
“现在能看出这是哪里的泥土吗?”凌远山一语中的的问道。
“这要拿回去检验一下,看看里面的成分才能知道,因为这样色泽的地方太多了。”方展鹏摇摇头,没有证据证明是哪里的时候,他不能随意指出地方,那会给重案组造成不必要的损失,那会浪费人力物力。
“凌sir。”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名军装警员快步奔了过来,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证物袋,“找到一个皮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人的。”
“拿来看看。”凌殇墨接了过来,飞快的打开看了一眼,只那么一眼,他顿时愣住了,不过瞬间他恢复过来,神情有点严肃的唤道,“杜医生你过来看看。”
“姐夫!”当杜沉欢看清皮夹里面的身份证时,她拔高声音叫道,接着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却激动的连手机也抓不住,摔了下来,要不是凌殇墨反应迅速的为她接住,她的手机肯定会摔坏。
杜沉欢连谢谢也来不及说,就拨通姐姐的电话,“姐姐,姐夫在不在?”
她开的是免提所以在场的都能听到,只见电话里面传来一道着急又不安的女中音,“沉欢,你姐夫原本是坐昨天下午一点的飞机到纽约的,但是刚刚纽约那边打电话来,说没有接到你姐夫,我打他的手机也没有人接听,我都担心死了。”
杜沉欢的脸色霎的一白,她呆呆的转头看向那具毁容尸体,不过当她细看了一下之后,她反而镇定了,她安慰道,“姐姐不要担心,可能姐夫有事绑住了,迟些会打电话给你的,我还有事先挂了。”
而那边方展鹏听到杜沉欢的姐姐的话之后,他立即快速的拿出指纹登记卡印了无名尸体的指纹,和一段头发交给李斌,“立即送回去比对。”接着他转头问杜沉欢,“我们的档案室有你姐夫的指纹和dna吗?”
“有,前段时间我把家里所有人的指纹都收取交上去存档了。”杜沉欢立即点头,还好前段时间她突发奇想把家里的人的指纹都送到档案室,否则还要到姐夫家里提取,那样惊动姐姐就不好了。
“这事关我的姐夫,为了避嫌,这次的验尸我就不参与了,高山打电话给钟医生,请他过来接手。”杜沉欢非常专业又干练的吩咐道。
“是,我这就打。”凌高山拿出手机快速的拨号。
“那我先走了,我回去看我姐姐。”
“杜医生慢走。”
杜沉欢没有回头,很潇洒的挥挥手,而站在她身后的凌高山则一瞬不瞬的目送她离开。
那辆红色的丰田缓缓地开下山去,不过就在凌高山转身准备蹲下再次检查尸体的时候,那辆红色的丰田里传出杜沉欢的惊呼,“啊!我刹不了车。”接着那红色丰田笔直的往山下冲去。
“快转方向盘,向左!”凌殇墨第一个反应过来,箭般的冲了过去,边疾奔边大叫。
车里的杜沉欢听了,连忙转着方向盘,车因为这么一转稍微慢了慢车速,但是不过一会又开始快起来,不过此时杜沉欢已经领悟凌殇墨叫她的意思,她把方向盘左右来回的转着,让车得以之字形走着。
而趁着车减速的时候,凌殇墨追了上去,他灵活的从车窗了窜了进去,试着把车停下来,但是已经没有刹车的车怎么可能停下来,反而因为到了直路开始飞速的往下开。
“停不下来,只能跳车了,杜医生你先跳,落地的时候记住抱住头,身子卷曲,我说跳的时候你就用力跳。”凌殇墨一边解释着,一边观察地点,看那个位置比较好。
杜沉欢点头答道:“我知道了。”说罢解开安全带,满脸紧张的看着车外。
当凌殇墨看到旁边有一处草丛比较茂密的地方,他立即叫道,“跳!”
杜沉欢毫不犹豫的推开车门用力往外跳去。
一阵天旋地转在杜沉欢晕头转向时,她“嘭”的一声落到路边的草丛里。
虽然是草丛,但是从时速快一百的车上跳下来,那个冲撞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杜沉欢只感到一阵痛彻心扉的痛意,还来不及弄清楚凌殇墨有事没,就整个人晕了过去,晕过去时,听到一道刹车声,和几道匆匆的脚步声。
“快!救护车来了吗?”
“杜医生!……”
而那边在杜沉欢跳下车后,凌殇墨看着笔直的道路试着把车打横,看能否把车慢下来,他好跳车,同时使得车不造成其他人的伤亡,却不想在他行动时看到一辆旅游吧从山下开了上来,该死!凌殇墨愤愤的握了握拳。
“凌sir快跳车。”从凌殇墨的身后传来沈海波的大叫,原来是沈海波开了车追上来。
“鸡肠,快去拦截旅游吧!”凌殇墨指指山下开上的旅游吧。
“tnnd。”沈海波一拍方向盘加速冲了过去。
凌殇墨在沈海波的车冲过去后,把车猛地打横冲到旁边的草丛里。
却不想这草丛后是一个山坡,那辆丰田轰隆隆的冲下山坡。
“砰”的一声巨响,接着一道刺目的火光冲天而起。
几道身影从山坡上滑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往着火的地方冲过去。
“凌sir!”
“凌sir!”
“快!救护车!”
“凌sir你怎么样?凌sir!凌sir在这里。”庞超扶起倒在草丛中的凌殇墨。
“嗯,好痛。”凌殇墨艰难的抬起手来,扶住自己的脑袋,紧闭的双目艰难的睁开。
刺眼的阳光让他神情一愣,他露出一抹狐疑,刚刚不是乌天黑地的吗?怎么一转眼就阳光灿烂?
老天变的也太快了吧?
“凌sir?!凌sir你怎么了?”庞超看到叫了半天也没有反应的凌殇墨惊得连连叫道。
凌雪?谁是凌雪?凌殇墨疑惑的转眸看了过去,当他看到庞超时,当他看到庞超那穿着时,他只觉得脑袋里一阵刺痛,他整个人眼一翻晕过去了。
“快放下,小心放下,你不知道凌sir从车里飞出来的吗?身上说不定受伤了,怎么可以乱移动?”追过来的李青山紧张的示意庞超小心放下凌殇墨。
“对啊,凌sir说不定脑震荡了,你还乱动?救护员快来,凌sir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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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难道是兄弟?
当凌殇墨恢复知觉时,他整个人愣住了,他脑子里宛如电影般反映的事让他惊愣,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对,这里是香港,只是香港是哪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对,现在是2013年的夏季,这些如此熟悉又陌生,熟悉的事这些他虽然不懂,但是却也知道,因为他有了这具身子的所有资料,所有认识,这具身子懂的他都懂,而这具身子不懂的他也懂。
难道他借尸还魂了?不过他从这具身子得来的资料显示,世上根本没有鬼神一说,那么他这是什么情况?
凌殇墨只觉得头大如斗,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他原来的时空和现在这个时空是同时存在,却不在同一时空,而是那个什么平行时空,他因为陷入河流中,无意透过时空隧道来到这个世界,碰巧这时这具身子也发生大事,他入了这局身子,那这具身子的主人会不会也到了他的时空?进了他的身子?还有他原来的身子还在吗?
还有原来的他是生是死?
他不知道,唯有希望这具身子的主人去了他的身子,他自我安慰着。
唯一兴幸的是这局身子也叫凌殇墨,让他在这个新的时空有点归属感,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凌殇墨拍了拍脑袋,拍去那些不安,慢慢的开始领会这具身体所懂得的,他越了解,越是惊叹,天啊,那么大的潘然大物竟然能够在天上飞?这潘然大物叫飞机。
他嗖地睁大双眸,想不到这么一个黑盒子跑的比马快多了,对了,这黑盒子叫轿车。
这小东西竟然能和千里之外的人沟通,他们那个时候要是有这个,他们两人也不会葬身河水了。
对了,不知道妖孽他是生是死?是否也和他一样来到香港?看来他要想办法去打探一下。
就在凌殇墨慢慢吸收这些新的知识和领会这些新的知识和事物,甚至人物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他的那些属下走了进来。
甫一进门,何彩娟就看到睁眼看过来的凌殇墨,霎时欢喜的奔过来,“凌sir你醒啦,头痛吗?还晕吗?身子还有哪里痛?手能动吗?脚呢……”
“你又不是医生头就算跟你说了有啥用?快按铃找医生来看看。”庞超鄙视道,而沈海波侧快步走到另一边往床头上的唤医生铃按了按。
接着那边响起护士的询问,“十号床有什么事吗?”
“病人醒了。”沈海波简单扼要的说道。
“我立即通知医生过去。”那边护士立即答道。
没一会就听到门外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名专科医生带着两名实习医生走了进来,先是问了凌殇墨的名字。
“先生你只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凌殇墨。”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还记得发生什么事吗?”
“这里是医院,我是跳车受伤入院的。”
“嗯,答对了,我现在跟你检查一下,你放松身子,如果按到哪里痛告诉我……”
说着那名专科医生为凌殇墨检查身子,在身上前前后后都按了一遍,连手脚也没有放过,还检查了瞳孔等,“他恢复的很好,身子只有一些碰伤,不需要动手术,慢慢就会恢复,至于脑震荡,需要观察,如果明天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因为入院的时候只是昏迷,照了磁力共振后,见没有什么明示的伤痕,所以只是安排留院观察。)
“谢谢医生。”众人一听脸上都露出欢喜的笑容。
“阿头你福大命大,没什么大碍,杜医生就惨了,摔下来是正好撞到石块,肋骨断了两根,动了手术还没有醒过来。”嘴快的庞超一个不注意把杜沉欢的现况说了出来,立即引来众人的瞪视。
“杜医生没什么大碍吧?有生命危险吗?”凌殇墨关心的问道。
“手术很成功,只要醒过来就没事。”沈海波反手敲了庞超的后脑袋一下,意思是这个时候说这些给阿头知道,不是让阿头也担心一份吗?现在阿头需要休息,“阿头不要担心,杜医生只是麻药没过,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嗯,她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凌殇墨顺着他的话道,接着露出一个疲倦的神情,不过他倏地睁大眼睛,他好像漏了什么,他想了想有点忐忑的问道,“那案件……”
“头,你就放心歇息两天,我们没有偷懒,都用心做事,案件我们会跟的。”【凌殇墨自白:你们跟最好,最好连案件也破了,他就不用担心出去怎么破案了。】
“是啊,头你就放心歇息几天,有我们。”【凌殇墨自白:我想放心歇息,但是要是上头问起来,我一问三不知怎么办?我要恶补啊,怎么歇息得了。】
“我们都听鸡肠的安排,我们各有线索去追查了,你就安心歇息两天,不用操心。”【凌殇墨自白:我想操心也不知道从哪里操心好。】
……
为了让凌殇墨安心休养,沈海波带头做保证,接着大家又表现出积极的神情,“阿头你休息,我们去查案了,先走了。”
“嗯,当心点。”目送众人离开后,凌殇墨那里还能躺的住,他立即坐了起来,先是活动一下手脚,这具身子虽然感觉不错,但是却不是自己的,怎么也要熟悉一下的。
*
当杜沉欢慢慢清醒过来,当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身边发出滴滴的仪器声,她倏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景象如她预料当中一样,她在医院的加护病房,手背上插着针头,身上贴满仪器,她稍微转了转头,就感到全身发痛,脑袋刺痛,她“丝”的发出低低的痛呼。
“沉欢?!沉欢你醒了?!你吓死妈妈了。”病床旁边传来一道惊喜又担心的惊呼。
杜沉欢缓缓转头看去,就看到一名眼眶红肿,双目含泪,身穿防菌服的中年妇人半蹲着身子,双手高举,想抱她却又无从下手的望着她,在看到她看向她的时候,她喜极而泣,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的落下,“你吓死我了,呜呜。”
“妈,我这不是没事吗?”杜沉欢勉强抬起一只手,扯开唇瓣笑了笑,不过因为全身都痛,她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而她的喉咙干枯而刺痛,声音沙哑,让杜沉欢差点以为是别人的声音。
杜妈妈一见立即双手抱着她的手,连声追问,“你看觉怎么样?要不要喝水?”
“妈,沉欢醒了,是不是找医生来看看?”杜沉欢还没有来的及点头,床的另一边就传来她姐姐杜沉喜同样喜悦的声音。
“姐。”杜沉欢简单的唤了一句,因为喉咙真的太干了,她很难才挤出声音。
“哎呀,对对,我叫医生去。”杜妈妈闻言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杜沉欢一见,无语望着屋顶,床头不是有呼叫铃吗?
杜沉喜看了轻声笑了笑,“妈妈还不是担心你,太过激动忘记了。”她们姐妹心有灵犀,当然知道杜沉欢那表情是什么意思。
“嗯。”杜沉欢微不可见的点头,接着问道,“我昏迷多久了?”都不知道那具毁容尸体是不是姐夫,按理应该有答案了。
“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你还记得你是怎为什么跳出车外的吗?”杜沉喜小心的问道,医生当时说她脑震荡,还有两条肋骨摔断了,这样的时速下跳车,能捡回一条小命已经算是奇迹了。
“记得。”杜沉欢点点头,她怎么可以忘记蓕钼呢,从时速一百的车子里面跳车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的,她至死也不会忘记的,不,应该说这样的痛意她难以忘怀,至死也忘不了。
“还好,老天保佑,不过好端端你的车怎么会出事?不是刚保养过吗?看来要找律师告那家4s店才行。”杜沉欢没有醒过来时,他们都没有心情管汽车没有刷车一事,现在看到杜沉欢醒过来了,杜沉喜才有心情想这事,再则她因为丈夫失踪一事,也心力交瘁,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就更没有心情想那事了,反正通知他们的沈sir已经着手调查了,她就好好等消息好了。
杜沉欢小心的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不过她微微掩下眼帘,敛去眼底的犀利的锐光,她当然知道她的车子刚刚保养过,并且刹车上山的时候没事,为什么下山的时候有事?肯定有人在当场动了手脚,不过这事还是不要给姐姐和老妈知道的好,否则……
凌sir不知道怎么样?他有没有受伤?“姐,凌sir他怎么样?有受伤吗?”
“凌sir也住院了,不过他没有大碍,你不用担心,他今天出院了,出院前来看过你。”杜沉喜连忙安抚杜沉欢。
就在杜沉欢还想再问的时候,杜妈妈已经再次奔了回来,她的身后跟了好几名医生,其中一名张医生是杜沉欢认识的,是她自小看病的医生,也算是他们杜家的家庭医生了。
“张伯伯好。”杜沉欢微微笑了笑,对着张医生打招呼。
“哟,还认得我,看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不过我还的检查一下。”张医生说完就开始细细检查。
检查了好一会他才住手,对杜妈妈说,“沉欢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因为受了撞击,还要再观察两天,两天后要是没事,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谢谢张医生。”杜沉喜代替喜极而泣的杜妈妈多谢张医生,接着张医生交代了几句,无非就是让病人多休息什么的,才带着其他医生离开。
跟着杜沉喜小心翼翼的用小调羹喂杜沉欢喝了半杯水,而杜沉欢跟着累了再次沉睡。
当杜沉欢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早上,而得到她醒过来的消息的凌sir凌殇墨在杜沉欢喝着白粥的时候来到,杜沉欢向喂她喝粥的杜沉喜摇摇头,表示等下再吃。
而杜沉喜以为他们有公事要说,借着打开水出去了,把病房留给他们两个慢慢说,不过在出去的时候,她低声对凌殇墨道,“快点说啊,等下粥凉了不好。”
“我会的。”凌殇墨连忙点头。
在杜沉喜拿了开水壶离开后,凌殇墨望着依着枕头靠在床头的杜沉欢,嘴巴微微张合了几下,有点探究的小声唤了一句,“阿珣?”
正在动手调整身后枕头的杜沉欢微微惊讶的抬头,“凌sir你说什么了?我没有听清楚,能再说一次吗?”
“咳咳。”凌殇墨抬起手来,放到嘴边遮掩着咳嗽了几声,“我没有说什么。”
“噢。”杜沉欢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那个脑震荡的后遗症。”
看着尴尬的笑着的杜沉欢凌殇墨微微敛下眼帘,掩住眼底那一抹失望,看来她不是啊,也对,阿珣是男的怎么可能到女的身上呢?
这么一想,凌殇墨又恢复精神,他径直拉了一张椅子坐到杜沉欢的床边,“我们已经通过鉴证科证实了你的车子刹车被人动过手脚,不过这还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被人装了一个手机炸弹,我们从汽车碎片当中找到一块含有炸药的铝片,经过鉴定是做手机炸弹用的。”
因为沈海波等人觉得这次轿车爆炸有点奇怪,就算是冲下上后着火燃烧也造不成这样的爆炸,所以他们特意调查了,才发现不但刹车被毁,还给人故意装上手机炸弹,这双管齐下,为的就是取杜沉欢性命,是一人所为,还是两帮人所为,他们还没有查到。
“手机炸弹?那是用手机控制罗?有确定距离吗?还是远程都行?”杜沉欢闻言挑了挑眉有点惊讶道,到底什么人想要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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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弹专家说那是一种型号为ac—919的手机炸弹,设定某一个按键为遥控器,主要下那个按键就能爆炸,不过这个炸弹应该不是那种远程炸弹,而是有一定距离感应的,不过因为没有找到这个感应装置,所以专家也不敢肯定。”凌殇墨摇摇头,经过两天的恶补,他已经开始习惯这里的说法,还有很多不用他刻意去恶补,自然而然的该怎么做,该怎么说,自动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噢。”杜沉欢点点头,爆炸的威力那么大,想必那感应装置已经烧成灰末了,怎么可能找到呢。
“对了,你这段时间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或者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人针对你?”凌殇墨进行例行的询问,他打开一个小本子装着想要记下来般,其实那上面写了他需要问的问题。
“没有。”杜沉欢摇摇头,不过……她的心里突然想到法医科那边不是准备提一名法医做主管吗?难道是……
不过不会为了一个职位就要人命吧?
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说了,忽地她灵光一闪,因为她想到了那具毁容尸体的事了,她连忙看了一下门外,小声的问道,“那具尸体可比对了指纹和验了dna吗?爆炸一事会不会和这事有关?”用这个做挡板应该可以吧?
听到杜沉欢问道,凌殇墨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很郑重的注视着杜沉欢,想了想,好像斟酌着用什么话来回答。
而杜沉欢看到他这副这副郑重的模样,那心不由的腾的飞到喉咙边,她紧张又急切的问道,“真的是我姐夫?”
凌殇墨摇摇头,声音比较沉重道,“比对了指模不吻合,但是比对23对染色体,却有过半是相同的。”
“什么?!”杜沉欢非常惊愕的惊呼出声,而她差点蹦跳起来,却不想太过激动,牵扯到伤口,使得她“丝”的倒抽一口冷气,“我姐夫没有兄弟的,只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
怪不得凌殇墨的脸色这么沉重了,因为她的姐夫钟泽海可是香港有名的商家,公司的资产排在香港的前十名之内,而他的兄弟姐妹还有家庭成员的情况,在警局可是备案的,凌殇墨当然知道他没有兄弟的,所以现在却出现一具染色体竟然有一半相同的尸体,那代表什么?
那就是这尸体很可能是她姐夫的兄弟,这怎么不令杜沉欢惊讶呢。
也怪不得凌殇墨的神情那么严重了。
就在杜沉欢惊讶不已的时候,凌殇墨的手机响了,凌殇墨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就到门外接电话。
“什么?!”凌殇墨激动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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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诸葛珣归来!
房门没有关,所以杜沉欢非常清晰的听到凌殇墨无法抑制的惊呼。
什么事让遇事淡定波澜不惊的凌sir凌殇墨这般惊讶?
“好,我现在立即回来。”凌殇墨听了一会,就飞快的挂掉电话,快步走了回来。
他走到床面前,向脸带疑问的看着他的杜沉欢沉声道,“警局那边有人来报案,说她的儿子不见了,还出事了照片,那人和你姐夫很相似,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那具尸体。我们的人已经叫法证部的人来做活体取证,到时候和尸体的dna比对一下,就知道那具尸体是不是那人的儿子了。”
杜沉欢听了倏地眯了眯眼眸,瞳孔紧缩,她忽地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了,而这事还是她无法预算,还是会令她平静的生活变得不一样的事,但是她却无法阻止,她只得点点头,叮咛一句,“麻烦凌sir,有进展记得通知我。”
“我会的,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你的爆炸案我们也在跟进。”凌殇墨摆摆手,就快步离开。
在他离开一会后,杜沉喜打了开水进来,还拿了一杯咖啡进来,杜沉喜进来扫了一眼只见只有杜沉欢躺在床上,她诧异的问道,“凌sir呢?”
“走了,警局有事。”杜沉欢简单的回答。
“啊,那我买的这杯咖啡怎么办?”杜沉喜举了举手里的纸杯。
“那姐姐你喝罗,你不是喜欢喝咖啡的吗?”杜沉欢笑着道,不过她一脸的惋惜样,她要没有受伤多好,那么这杯咖啡肯定是她的了。
“我……我好像……好像……”杜沉喜忽地脸上一红,支支吾吾的不好意思说出来。
“姐,难道你有了?”杜沉欢高兴的忘记她全身都是伤了,整个人弓起身子想坐起来,却不想身子无力,还牵扯到伤口,“碰”的一声再次跌回床上,“哎哟,哎哟。”
她乐极生悲了。
杜沉喜一见着急向前扑到床边,心疼的急问,她手忙脚乱的想检查却又怕不小心扯到杜沉欢的伤口,只得扑在床边,“伤口痛?有撕裂伤口吗?要不要找医生过来?我看还是找医生过来看看好了。”
杜沉喜撑起身子,立即转身就要奔出去。
“哎呀,我没事,姐你小心啊。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啊,小心你的肚子,小心啊!”看到杜沉喜不管不顾的急促奔走,她不怕,却把杜沉欢吓得连连叫她小心。
“咳咳,我还没有确定,你就不要大声嚷嚷的叫,要是不是,不丢脸死了。”杜沉喜娇嗔的嗔了杜沉欢一眼,双手不好意思的捧着自己的脸颊,娇羞的低头。
“这还不容易,这里是医院,姐,你现在立即去检查,快点去,我要确定,我一想到我要做阿姨了,我就不觉得身上的伤痛了,姐,快去啊。”杜沉欢向着杜沉喜撒娇道。
“呃”杜沉喜被杜沉欢弄的哑口无言,哭笑不得,这和她的伤有什么关系,不过在看到杜沉欢又要挣扎起来,她连忙把她按下去,乖乖妥协了,“好了,好了,不要起来,我这就去检查。”
*
纽约
位于曼哈顿第五大道350号,夹在34大街与33大街之间的帝国大厦,78楼一间三面都是落地窗的办公室内,一名穿着一套白色亚曼尼西装的年轻男子,不过他不管身上名贵的西装是否会被压皱,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架在大书桌上,而他舒服的斜靠在老板椅上,身上熨烫的笔挺的浅蓝衬衫被他打开三颗钮扣,若隐若现的露出一片麦色肌肤。
此刻他正无聊的看着大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那笔记本电脑正在下载一些资料,他手里拿着一杯波尔多右岸宝物隆的柏图斯红酒,不时品尝一口。
不过当他看到下载成功后,打开来看时,他蓦地一改写意悠闲的模样,整个人变得肃穆起来,他把双腿放下,坐直身子,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上输入一列字母,把他刚刚看到的资料保存,为了保险他快速的拷贝一份在优盘里,接着按下桌面上的电话通话键,吩咐道,“丽莎,帮我订最快回香港的飞机。”
“ok。”外面一名金发碧眼的美女简练的答道。
而他则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袋里,踱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纽约市的街景,眉头微皱,眼神深幽,不知道在想什么。
*
赤鱲角国际机场
当诸葛珣戴着黑超,身上一件悠闲的黑色衬衣,衬衣上面三颗钮扣同样是散开的,在行走间一抹小麦色的肌肤若隐若现,而下身着同色的西裤,脚踏擦得油光可鉴的皮鞋,右手拎着一个电脑包,左手插在裤兜里,信步从里面走出来。
他那堪比模特的身高和体态令人瞩目,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少女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连忘返,就差流下口水了,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令人关注的,最令人关注的反而是他身上那种从容和淡然的气度令人关注。
他甫一出大厅一眼就看到有一名穿着黑色司机制服的人,高举着一个书写着“zhugexun”牌子的中年男人,正探头观望。
他的目光由此至终都落在一下中年发福,好像怀有六七个月身孕的男人身上,或者是外国人身上,就是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诸葛珣一见皱了皱眉,差点想无视而过,这个丽莎怎么做事的?这样不醒目的人也找来?
不过他怪错丽莎了,因为丽莎也是透过中介找的人,而中介好死不死的也没有跟他说明主人是什么年龄的人。
而在黄福海的心里,要请司机开车的人一般都是中年的商家,为了彰显身份,而找司机,或者是道路不熟的外国人,所以他只看这两种人。
诸葛珣已经踱到那中年大叔的面前,他还左闪右躲的探头往外边看。
“咳咳。”诸葛珣神色不豫的咳了咳,伸手指指那个牌子,意思就是,我就是。
但是那个中年大叔却看也不看他,依然自顾自的躲着他,从他的身边往外看,还小声的嘀咕,“怎么还不出来,难道他不懂中文?哎呀。”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从纽约那样的地方回来,肯定不懂中文了,我怎么那么笨,不写英文呢?”
不过他话没有说完,就一拍大腿,“晕,我不懂英语。”他整个人瞬间如被霜打蔫的茄子耷拉着脑袋。
诸葛珣无语抬头望天,由始至终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还能自说自话,还这般一惊一乍的,诸葛珣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哭。
诸葛珣清了清喉咙再次说了一句,“我叫诸葛珣。”
“哦哦,先生您叫诸葛珣我知道了。”那名中年大叔像鹦鹉学舌的重复,但是字面的意思还没有传到他的脑海,他还疑惑他为什么要告诉他他的名字?真是一个怪人。
诸葛珣好笑的瞟了一眼他那恍惚的神情,等着他醒悟过来。
“啊!?您……您就是诸葛先生?”那名大叔终于清醒,他还是不怎么相信的指指手里拿着的牌子,再指指诸葛珣。
“嗯。”诸葛珣非常淡定的点头,接着率先往外走去,“大叔怎么称呼?车子在哪里?”
“哦哦,我叫黄福海,诸葛先生叫我老黄就可以了,车子在停车场,诸葛先生等下在门口等我就行,我开车过来,啊,先生您的行礼呢?有存单吗?我去提。”看到诸葛珣就提着一个电脑包什么都没有,黄福海还以为行礼托运了。
“没有,迟些会寄过来,现在你载我到商店去。”
“啊?哦哦,好的,先生这边走。”没有行礼,没有替换的衣物,他难道准备不洗澡?黄福海偷偷的抹了抹额头,抹去一额头的冷汗,顺手在衣服下摆不明显的地方擦了擦。
诸葛珣站在机场门口,等着黄福海开车过来,他抬头望着湛蓝无云的万里长空,眼眸微眯,在心里道。
“香港我诸葛珣回来了!在阔别十三年后!”
想当年才十三岁的他孤身一人被送到陌生的纽约,乘搭飞机的地方还是启德机场,现在机场变了,而当年孤苦无依的他也变了,不知道他们看到他的时候会不蓕钼会惊讶?
还有不知道这个凌殇墨是不是他要找的凌殇墨?
希望是,因为他已经足足找了十三年!
全世界只要是同名的,或者是同音不同字的他都派人调查了。
而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不但同音还同字的凌殇墨,他怎么可以放过呢。
虽然他对于他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非常惊讶,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不肯接受,想方设法回去,不过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他也回不去了,他只得接受这个事实,跟着他想尽一切的办法去寻找凌殇墨,希望能找到,希望他和他一样来到这个世界。
希望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找到。
诸葛珣抿唇笑了笑,不过那笑容里面更多的是伤感和寂寞。
“诸葛先生,您的住址呢?我送您到哪里?”
“别墅还在装修,先送我到九龙的香格里拉酒店吧。”
“好嘞。”
位于尖东海傍的九龙香格里拉大酒店,邻近地铁站以及天星小轮码头,云集各大名店以及娱乐场所,是该区著名的标志建筑物,更夺取了不少奖项。面向璀璨夺目的维多利亚港,宾客在这里可以饱览美不胜收的维港风光。
而诸葛珣先到香格里拉酒店附近的商场采购一番,吩咐等下送到香格里拉酒店的总统套房,而他则拿了一套内衣和换洗的衣服先回酒店了。
丽莎帮他订了一间总统套房,这总统套房面积为1453平方英尺,也就是135平方米,不管是那奢华气派的装修,还是豪华阁的专崇礼遇,还是可饱览维港美景的落地飘窗,还是那用意大利大理石装饰的浴室,还是那带挂壁式液晶电视机的按摩浴缸,都不能吸引他。
诸葛珣非常快的洗了一个战斗澡,换了衣服坐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打开自己的电脑,输入一列英文字母,开了一个视频,对面的人立即接了,人像还没显示出来时,一道发飙的声音已经传了出来。
“阿珣!你死哪里了?一整天也不见人影,我……靠,你回香港啦?”
视频里面出现一名与他刚刚的大嗓门一点也不相称的娃娃脸,当他看清诸葛珣显示给他的ip地址时,他整个人惊跳起来,还把面前的咖啡打翻。
“你等着!我来找你。”对面的人连给诸葛珣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就关了电脑,拿起车匙奔了出去。
诸葛珣望着瞬间变黑的对话窗口,无语望天,这个苏小凡一直都是这样的急性子,也没有听他说什么就急匆匆的奔来了,他原本还想叫他打包元朗的美食b仔凉粉、恒香老婆饼和荣华饼家冰皮月饼的,这些他已经想了十几年了,唉,看来他想吃还要出去才能吃。
他捏了捏眉心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屏幕,笑了,因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苏小凡”。
他才接通,话筒里就传出苏小凡的大嗓门,“阿珣,我买了b仔凉粉、恒香老婆饼和荣华饼家的双黄莲蓉冰皮月饼,还有哈密瓜馅的、冬容、五仁叉烧……你还想吃什么?”
苏小凡差不多把荣华饼家的所有月饼都一式一份买了,诸葛珣闻言哭笑不得,他连忙道,“好了,好了,够了,这么多可以开饼铺了。”
“你有口福,现在月饼刚上市。靓女,这些一样打包一份。荣华还有其他饼干、蛋卷还要吗?”苏小凡在电话另一边叫销售小姐打包,一边再次询问诸葛珣。
“我还要元朗蛋卷,深水埗松记的绿豆沙,洛记仔鱼蛋……”诸葛珣原本还想说不要了的,但是眉眼一转,他故意点了好几样小吃。
“停!你当我是你的阿四啊,没有了,就这么多了,等我,立即到。”苏小凡听到诸葛珣顺口就把他平常跟他聊天的时候,说过到那里吃了什么,现在照本宣科,他当即头大,非常后悔他之前为什么要故意气诸葛珣说了一堆美食了,虽然他的出发点是诱惑诸葛珣回来,但是要他再一间一间买来送给他,那他情愿死了,说罢他不等诸葛珣回话,飞快的挂掉电话。
不过半个小时,苏小凡就出现在总统套房的门口,“累死我了,快拿着。”
他气喘如牛的把右手用包装带捆绑好的盒子递给诸葛珣,他的左手提着另外的快餐盒子。
诸葛珣接过饼盒,粗略的看了一下,足足有十二盒,他不由一拍额头,再次无语望天。
“来,快点来,这老婆饼刚刚出炉的最好吃了。”苏小凡越过诸葛珣自个在沙发上坐下,拿出一盒老婆饼递给诸葛珣,跟着他再给诸葛珣打开b仔凉粉的碗子,同时他也捧了一碗凉粉自个吃起来。
“嗯,这个冰的很凉快,你试试。”
诸葛珣看着眼前的美食,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吃那个了,不过他最后决定每样先试一口,那个好吃,吃那个。
……
不过半个钟他们两个吃饱喝足,摊在沙发上的时候,苏小凡嘴巴张合了几下,神情为难,都不知道该不该问。
“有什么就说吧。”诸葛珣闭着眼仰面躺在沙发上,枕着沙发的扶手道,他根本不用看苏小凡就猜到他在做什么。
“你爸爸那边你准备回去吗?”苏小凡闻言不再躺着,而是坐了起来,神情非常严肃,“你知道他现在在香港的富豪排行榜名列第几吗?是第五,你的两个哥哥他们分别经营房地产、百货、酒店和贸易。你怎么也是诸葛家的三少爷,那些产业有你的一份,你怎么能便宜他们?”
诸葛珣听了什么表示也没有,更没有搭话,仿佛他已经睡着了,要不是苏小凡看到他的胸膛比刚刚稍微急促的起伏,连他也以为他对于他的爸爸,真的在没有任何感情。
久久之后,在苏小凡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诸葛珣冷冷地道,“你以为他配当我的爸爸?”
“他不是逼不得已吗?再说他不是送你出国读书……”
诸葛珣冷冷地撇撇嘴不屑道,“不错,他是送我出国读书,但是他给的钱我一分也没有用。”
说罢,诸葛珣不知道打哪里摸出一本存折抛到桌面上,继续道,“我用的一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钱,等我能打工时,我就自己打工养活我自己,学费是我以优异的成绩申请的奖学金,他……他只不过出了精子,他不配做我爸爸,我也不会认他。”
诸葛珣说的冷然,说的平静,但是苏小凡却能想像到一个刚刚十三岁的孩子,刚从内地过来,原本是投靠父亲,感受一下父爱,但是却不想转眼就被送出国外,自己孤身一人流落异国,那滋味是何等凄苦,何等的令人心酸,他幽幽地叹一口气,接着提起精神,笑着道。
“好了,好了,你难得回来,我们就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话了,说说今晚去哪里给你接风洗尘,小单一直吵着要去找你,现在知道你回来了,最高兴的是她。”
“好啊,那今晚找她一起吃饭唱歌直落。”
“好,我打电话给她,她一定高兴死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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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出乎意料
法证部办公室
法证部各位工作人员忙碌的化验和分析着。
负者dna分析的谢淑敏把活体取证的资料输入电脑,和电脑上那名毁容尸体的23对染色体对比。
“咦!”谢淑敏惊诧的咦了一声,接着大声叫道,“方sir快来。”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方sie方展鹏还没有过去,在谢淑敏附近工作的同事就已经围了过去。
徐君妍正好在谢淑敏隔壁的桌子旁,对着电脑输入资料,听到谢淑敏的惊呼,她脚一蹬,椅子立即滑到谢淑敏的身边,她探头着急问道,“怎么了?”
在谢淑敏的对面,李斌也站了起来,趴在间隔的栏板上,由上面探头看了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而那边站在有桌子一般大小的显示屏的电脑前的方展鹏听到谢淑敏的叫唤,立即快步走了过来,“有什么发现?”
不过方展鹏也不用等谢淑敏告诉他答案了,因为他已经看到屏幕上那大大的几个英文字“notmatch”,不吻合!
“啊,他们不是母子关系。”李斌惊讶的叫了出来。
“但是经过鉴证科许sir的还原,这俱尸体确实是她的儿子啊。”谢淑敏旁边的徐君妍飞快的在自己的电脑上快速搜索,一下子就调出一组图像,那图像是经过鉴证科那边还原专业的许sir还原的,与那名报案妇人提供的照片是一样的。
那具尸体才刚找到,虽然脸部毁容,但是要还原还是很容易的,那只剩下头颅骨骼的都能还原,这不过是小意思了,不可能出错的。
“欸,母子也不一定是亲生的啊,认的儿子或者收养的也行啊,再有狗血一点就是在医院抱错了?”穿了一件白色荷叶领子的雪纺衫,配上一条直筒长裤的科学鉴证主任郑智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踱了过来,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了一句。
却不想她这么戏剧化的一句引来谢淑敏和徐君妍的支持,徐君妍更是异想天开的道了一句,“阿敏你有钟先生(杜沉欢的姐夫钟泽海)的dna资料吧?拿来和她的比对一下。”
方展鹏正想阻止她们的胡搞,不过不知道怎么的他灵光一闪,他没有出声阻拦。
而谢淑敏也抱着同样的思想,立即调出那妇人的dna档案,和钟泽海的dna档案。
电脑的显示屏上23对染色体相互比较……
李斌张大嘴巴,露出一个无法置信的表情。
郑智薰掩嘴低呼,这样蒙也蒙对?!
谢淑敏和徐君妍则齐齐右手用力一挥,“yes”了一声,双双对拍了一下掌心。
方展鹏看了则冷静地吩咐,“李斌打电话给凌sir。”
“是。”李斌听到方展鹏的吩咐后,回过神来,在离开前对郑智薰竖起了大拇指。
而郑智薰则得瑟的扬扬头,一副理所当然的骄傲模样。
方展鹏看了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回大屏幕前,继续研究其他的案件。
*
西九龙重案组a组办公会
“我是凌殇墨。”正站在黑板面前用可擦的黑色笔书写这案件的人物关系图的凌殇墨掏出手机飞快的接了,“是,我知道了。”就算淡定如凌殇墨也露出一抹惊讶,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凌殇墨挂掉电话,转过身子,面对知道又有新发现而聚集过来的组员们吩咐,“刚刚法证部的打电话来,经过尸体还原证实了那毁容的尸体是那报案人周太太的儿子,钟黄海,但是比对了dna他们却不是母子关系。”
“啊?!”
“什么?!”
何彩娟、李青山等人纷纷惊讶出声,唯有沈海波比较淡定,不过他也挑了挑眉,疑惑的问道,“难道他是她收养的?不是亲生儿子?”
凌殇墨摇摇头,在黑板上写上周太太、钟黄海、钟泽海,“但是法证部的人经过dna比对,证实钟泽海和周太太的母子关系。”
“什么?!”
“啊!?”
众人再次惊诧出来,这次连沈海波也无法避免,这也太峰回路转了吧!转折也太大了吧!
凌殇墨飞快的在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图上标明关系,“现在我们有事要查了,先要查钟泽海和钟黄海为什么会对调?当年发生什么事?而且我们要从他们出生的时候查起,能让人无法分辨出两个孩子对换,一般只有在婴儿时期,所以我们就从他们出生的医院查起,还有继续追查钟泽海为什么失踪,我们现在先把钟泽海归为谋杀钟黄海的嫌疑人,但是还要等法证法医那边的报告。何彩娟你和林志伟查医院,沈海波李青山继续寻找钟泽海,庞超你再去探下周太太的口供,看她是否知道钟黄海不是她亲生儿子一事。好了,现在行动。”
“是,阿头。”
“是,阿头。”
……
大家领命分头而去,而凌殇墨则再次站到黑板面前,眉头皱的紧紧的,继续写写画画的。
*
医院
“姐,医生怎么说?”看到杜沉喜脸带喜悦回来,杜沉欢即刻追问,虽然她也猜到应该是怀孕了,但是还是想得到杜沉喜的证实。
“嗯,医生说我怀孕二十八天,刚好一个月。”杜沉喜满脸欢喜的点头,不过当她想到失踪的丈夫,她喜悦的神情立即暗淡下来。
杜沉欢当然明白她的心情,她安慰道,“姐,不要担心,已经报警了,警方也接手调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嗯,我知道,噢,你记得不要在妈面前提起,我对她说了,你姐夫出差纽约了。”她担心就好了,不想母亲也担心一份,杜沉喜叮咛杜沉欢。
“嗯,我知道了。”杜沉欢看着已经把情绪调整好,和振奋起来的姐姐,心里稍微定了定,但是一想到姐夫有可能就是凶手,她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不过为了不让姐姐怀疑,她还是装着很开心的和她聊起希望生个女孩还是男孩的事。
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回去炖汤的杜妈妈提着汤壶来了,“你们姐妹说什么?那么开心?说我听听?”
“妈,再过八九个月你要当外婆了。”杜沉欢笑着道,而杜沉喜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颊绯红。
“什么?!沉喜有了?证实了?哎呀,你快坐下,快坐下,有孕了不能再穿高跟鞋了,还有那些凉的东西也不要吃了,例如西瓜、绿豆、冰淇淋……”杜妈妈拉着沉喜细心的交待着,杜沉喜一脸无奈,却又欢喜,杜沉欢看了调皮的对她眨眨眼,以后又你好受的,看来太过受保护也不是好事。
*
西九龙重案组a组办公室
“阿头,我刚刚旁敲侧击的询问了周太太的口风,她一点也不知道钟黄海不是她的儿子,她一直拉着我的手询问有没有找到她的儿子。”负责去探口风的庞超询问周太太的口供后立即回来禀报。
凌殇墨听了淡淡的点头,好像这和他预期中是一样的,接着他继续望着面前的黑板沉思。
庞超也没有说话,站在他的身后同样看着黑板。
此刻黑板上不但罗列了周太太、钟泽海、钟黄海等人的名字和关系,就连法医杜沉欢、杜沉喜姐妹的名字也在上头,当然还有杜沉欢汽车爆炸一事也标明,在钟泽海的名字上头还标注失踪二字。
在这些人的名字上有上下箭头标明关系,在有疑问的地方标上大大的问号,这可是一副非常详细的关系图。
不但是这个案件,所有凌殇墨经手的案件,他都同样做出一个这样的图表,一个一个的疑问来解决,而凌殇墨自然而然的也跟着学了,让他新创他也创造不出来啊,不过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恶补和练习,他对于这些新事物接受的能力还是很快的,不过他最可惜的就是原来的那一身功力再也没有了。
不过好在身体的灵活度一点也不比原来的差。
就在他们看着想着的时候,从办公室门口走进一名穿着铁青色西装,年约三十七八岁的男子,他甫一进来,双手一甩西装下摆,西装往后飘起,而他则非常有型的双手叉腰,摆出一个45度角的站姿,这是他认为自己最有型的姿势。
“毁容尸一案可有进展?查到是什么人吗?”这位进来的男子是西九龙重案组的负责人高大威高sir,也是凌殇墨他们的直属上司。
“回高sie,已经查到他叫钟黄海,我们正循着法证部报告的资料调查,很快就会有消息。”凌殇墨非常严肃的禀报。
“good,做的好,还有杜法医汽车爆炸一事可有头绪了?”高大威高sie非常明白为官之道,奖罚有度,属下办好事他从来不会顾惜言辞,一定会表扬,但是同样的,也会想方设法打击他们,以他的说法,这打击就是激励,激励他们有破案的激情。
据庞超的说法,就是不知道这个高大威高sie的脑子是不是和他们的构造不同,思想和他们这么不一样,说不定他是从火星来的。
“是否和这案件有关系?是否杜医生仇家所为?可都查清楚了?”不等凌殇墨回答,高大威的问题连珠炮的发问。
“sir,我们正在调查,已经有线索了。”凌殇墨瞥了众人一眼道,神情非常肯定的道。
“上头很关注这事,希望我们尽快破案,给广大群众一个交代。还有这事发生在飞鹅山,当时有多少眼睛看到也不需我多说,我给你们一周时间破案,时间够不?”高sir高大威好像他给了他们多大的宽容,语气虽然是咨询,但是那态度倒不如说的施舍。
“sir,够了。”一周?七天?很多吗?不过凌殇墨还是非常尊敬的回答,输人不输阵,再则他们也有他们的傲气,怎么可以输给高sir看呢。
“好,那我不多说了,你们加油,我看好你们。”说完高sir高大威再次非常潇洒的一甩衣摆,大步走了出去。
在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回来的沈海波他们,“sir”他们齐齐站立行礼,而高大威则是倨傲的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阿头,高sir又有什么吩咐?”沈海波望着高sir高大威远去的背影问道。
“还能是什么事,肯定是这次的案件啦。”林志伟快嘴的说道。
凌殇墨神情严肃的点点头
那边庞超右手大拇指摸过鼻子,学着高大威的模样,45度角站住,一甩衣摆,双手叉腰,学着高sir高大威的语气,“上头很关注这事,希望我们尽快破案,给广大群众一个交代。还有这事发生在飞鹅山,当时有多少眼睛看到也不需我多说,我给你们一周时间破案,时间够不?”
“噗”何彩娟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对着庞超竖起大拇指,好样的。
李青山等人当然也跟着笑开了,站在比较靠门那边的林志伟咕噜咕噜的一转眸子,在他们笑得毫无节制的时候,忽地一秉神色,唰的行了一个礼,非常严肃的叫道:“高sir!”
一下子笑的合不拢嘴的众人霎地像定了定身咒一般,定住身子,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而学的兴高采烈的庞超则额冒冷汗,一副,惨了,惨了,他死定了的神情。
不过瞬间他们回过神来,齐刷刷的立正行礼,大声叫道,“sir。”
“噗,哈哈……”林志伟看到众人都被他耍了,不由指着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笑着笑着,他发现怎么他们都一副你死定的神情看着他,还看着他的后背,林志伟瞬间觉得背脊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不会那么好彩吧?高大威真的在后面?
他僵着脖子,慢慢地转过头去,那动作比机器人还要僵硬。
呼!还好,没人,他松了一口气,不过瞬间他跳了起来,直冲向庞超他们,“好啊,你们吓唬我。”
“欸,是你先吓唬我们好不。”
“我要打死你。”
“谁怕谁啊?我还要揍你一顿呢。”
……
说话间他们在办公室里面追打起来。
凌殇墨看了无奈的摇摇头,这帮小子就知道闹,一会之后,凌殇墨拍了拍手,“好了,不要闹了,时间不多,等破了案,我请大家去酒吧,随你们闹,大家过来一下,你们把调查的说一下。”
沈海波立即招呼众人在长桌旁坐下,凌殇墨在上首居中的位置坐下。
何彩娟和林志伟先汇报了他们在医院的取证,“sir,我们查了当年的出生记录,钟泽海和钟黄海是在同一间医院出生的,不过钟泽海比钟黄海早一天出生,当时钟泽海出生后患了黄疸症送到保温箱,而钟黄海因为出生缺氧也送到保温箱,两人住在一起,之后到病好各自回家,之后都没有和各自的父母非开过,所以最有可能对调就是在保温箱的时候,不过这个到底是不小心,还是人为,因为当年的护士都已经不在,退休的退休,移民的移民,一时间很难寻找。”
“嗯,很难寻找也要找,一定要找到到底是无意还是有人特意所为,这很关键。”凌殇墨可没有因为很难而不去寻找,而是立即下命令让他们去追查。
“是,阿头。”何彩娟和林志伟齐齐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凌殇墨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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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抓到疑犯
就在这个时候,凌殇墨的手机响了,凌殇墨瞟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的姓名,倏地耸了耸眉,这是他得知又有线索时的惊喜表情,也只有熟悉他的沈海波知道这个秘密,沈海波一见,立即坐直身子,盯着凌殇墨,侧耳细听。
而凌殇墨则飞快的接通电话,现在的他已经很熟练运用这个苹果iphone5s了,“喂,我是凌殇墨。”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好像在倾听对方的话,听着听着就连淡定如他也露出喜色。
“是,我知道了,下次请你喝茶。嗯,不要担心,你的线人费跑不了,就这样啦,下次一起算,ok。”说着凌殇墨飞快的挂掉电话。
“阿头是不是有线索?”沈海波一看到凌殇墨挂电话,紧张的立即问道。
凌殇墨点点头,飞快的走到黑板面前,在空白的地方写上一个地名“深水埗”,他指着深水埗道,“刚刚线人来报,说他收到料,说有人在深水埗的鸭寮街看见过有人买那个手机炸弹的材料,现在我们分头行动,彩娟和林志伟继续查医院,我和沈海波去深水埗的鸭寮街,李青山和庞超继续追查钟泽海的下落。”
“是,阿头。”大家齐声应道就分头行事。
凌殇墨和沈海波驾车到了深水埗的鸭寮街,当然了,开车的是沈海波,他虽然恶补好久,但是还是不怎么熟练,而沈海波则以为是他身上的伤没好,所以一般出门都是他开车。
鸭寮街是步行街,两人在街头弃车步行,只要看见电子类的商店立即进去咨询。
不过在他们走了半条街后,还是一无所获,不过他们一点也不气馁,查案经常是跑上一天也没有什么进展的,现在不过走半条街,小意思啦。
当凌殇墨看到前面一条巷子路口的一间买手机的档口时,向沈海波扬扬下巴,“我们进去问问。”
“好。”沈海波无所谓的点头回答,跟着凌殇墨走了进去。
凌殇墨飞快的扫了一眼档口,档口不大,大约十几平方那样,有两名客人在一面橱窗上挑选货品,而一名秃头的中年男子坐在柜台后面,正在摆弄面前的手机,好像在修理。
“老板,你好,我是西九龙重案组督察凌殇墨。”凌殇墨向那名老板出示证件。
同样的沈海波也出示自己的证件。
“噢,凌sir啊,有何贵干呢?是不是想买手机啊,需要什么款式的?我给你打个折,一定比外面的便宜,随便挑。”那名中年男子立即站了起来,非常客气的说道。
当凌殇墨他们出示证件的时候,靠门边一名穿浅蓝色牛仔裤,深蓝t桖年约不超过三十的年轻人,飞快的扫了他们一眼,眉头皱了皱,接着他好像看不中什么的放下东西,非常镇定的走了出去。
“老板请问你这段时间有没有买过这个型号的手机,或者知道谁组装过这款手机?”凌殇墨向那名老板递上一张纸片,上面写了“ac—919”这几个字。
“噢,凌sir你说这个啊,咦,人呢,刚刚站在那里的那个人前段时间就组装过一个。”那名老板只瞟了一眼,立即指着橱窗那边道,不过他才抬头就发现橱窗那里少了一个人。
老板的话才说完,凌殇墨立即转身疾奔出去,边奔边道,“浅蓝色牛仔裤,深蓝t桖,年约三十左右,平头……”
“身高五尺九寸(一米七五那么高),黑蓝间隔波鞋。”凌殇墨还没有说完,沈海波立即接口道。
接着两人相视而笑,都相当的佩服对方,因为他们都是在进去的时候,随便看了一眼,却把那两名客人的特征都记下来。
“你左我右。”凌殇墨奔出店门立即右拐,而沈海波同时左拐。
凌殇墨奔过那巷子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名身穿浅蓝色牛仔裤,深蓝t桖的男子往巷子里头疾奔,他大声叫道,“他在这里,你从后面包抄。”
“ok。”沈海波没有多说,往左边另外一条巷子狂奔而去,而从这边奔过去,正好可以包抄凌殇墨所追的那条巷子。
沈海波在奔过一间牛杂店的后门时,快速的奔了进去,从后门穿过去,正好可以穿到对面的巷子,而从对面的巷子奔过去比从这边包抄过去还要快和路程少,所以他一点也不迟疑。
而那边凌殇墨虽然已经奋力疾奔,但是和那名男子相距还是太远,大约有三十米,该死的,要是以前他不过轻轻一跃就追上去了,但是现在……没有内力的日子真不习惯啊。
他努力用尽吃奶的力气狂奔,还好,在他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距离慢慢的缩小,二十五……二十……
但是……前面那名男子疾奔中回头,想也不想的不断把身边所有的事物推到。
箩筐撒了一地,青菜萝卜西红柿滚了一地……
垃圾桶倒了,臭熏熏的垃圾随处滚……
人家饭店后面养着的一笼生猛走地鸡飞了出来……
“噼里啪啦碰。”竖在巷子墙边的一堆装汽水的空箱被推倒在地……
凌殇墨像猴子一般,上上下下的跳着,闪着,他欲哭无泪,这是要考验他的灵敏度吗?
而那些闻声从店里面出来的伙计则指着凌殇墨远去的背影臭骂,“那个不带眼的?小心撞死你。”
“哎哟,那个杀千刀的,我刚刚扫的垃圾啊。”
“靠,又要搬一次。”
……
“碰。”眼看着凌殇墨又快要追上去,那名男子再次把一个破旧的衣柜推倒在地。
凌殇墨一个助力疾奔,在快要接近衣柜的时候,用力腾空,凌空跃了过去。
“好!漂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食店后门一名年轻的小伙子正好出来倒垃圾,正好看到凌殇墨那凌空一跃,顿时大叫。
“谢谢,快报警,追贼中。”凌殇墨也不客气的受了,接着叫道,那名小伙子立即掏出手机报警,“ok,我报警。”
“喂,999吗?这里是鸭寮街……”
凌殇墨在经过一个食店后门,正好看到那里摆了一个大型汤锅,他顺手拿起那个比脸盆还要大的不锈钢盖子,一个旋手,那锅盖飞了出去。
“啪!”
“哎哟!”那锅盖啪的一声正中那名男子的腰际,那名男子惨呼一声往前一扑,摔倒在地。
不过他只翻滚一圈,又立即站起来,扶住腰部狂奔。
原本已经慢下速度掏出手铐,准备抓人的凌殇墨,一下子没有想到那人还有这样的意志力,竟然能忍着痛楚狂奔,他只得无奈望天,苦着脸认命的再次直追。
那名男子眼看到了尽头,他迅速再次右拐,却不想才转出去,立即看到沈海波正好从左边的巷子奔出来,沈海波一见立即大叫,“站住,不要跑。”
他嘴里叫着,脚下却一点也不慢,就在这个时候,从对面正好有一个收纸皮的婆子推了一车子的纸皮过来,沈海波不得不饶过那婆子。
正好凌殇墨也跑出来,才转弯就碰上这婆子,他没有绕过去,而是一脚蹬在纸皮上,整个人腾空飞起从那婆子头上飞过。
那名婆子错愕的抬头,长大嘴巴,合不拢嘴,一会后嘴里还直嚷嚷,“是不是在拍戏?是不是吊威亚?有没有拍到我?”
却不想令她更为之赞叹的还在后头,那凌殇墨从纸皮车上飞过之后,一脚踢在对面的墙壁上,整个人顺着墙壁奔了几步,直到力歇他脚一蹬,猛地往前飞扑。
“碰!啪”他从后面飞扑到那名男子的后背,两个人齐齐扑倒,随即他一个翻身落地,一个擒拿手抓住那名男子的手臂往后一扭。
“咔嚓!”一声,他套上手铐……
“啪!”的一声,沈海波一个暴栗敲到那男子的额头,“跑啊,怎么不跑了?”敢害他跑了那么久,不打几下,怎么泻火?
“阿sir,你们有没有表明身份,这样追我,我以为是大耳窿,我怎么不跑?我又不是傻子。”那男子缩了缩脖子,有点不甘的反驳道,不过那闪烁的眼神可不敢与一瞬不瞬的注视他的凌殇墨对上。
凌殇墨一看他这副神情就知道他在说谎,他肯定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所以才会立即狂奔,现在却用这样的借口来推搪,就更证实他所想的,那就是他肯定知道那手机炸弹一事。
“我们就算没有表明身份,但是你怎么一见人就跑?”沈海波浓眉一挑,再次拍了他脑门一下,一副你当我是傻子啊?这样的接口也好意思说。
“我,我欠人家波数没给,我以为你们是来追债的,所以我就跑了。”那人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好像他欠债被人知道,他很没有脸面一般。
不过这样的借口,凌殇墨和沈海波听多了怎么可能相信呢,当下凌殇墨把那张写着“ac—919”的纸片递给那名男子,“我只想知道你做过这个东西给过什么人?还是这东西是你做给你自己的?”
在凌殇墨的心里,他做这个东西给别人换钱的几率比做来给自己用还要高,所以他这样问道。
“我,我……”那人那双眼睛眨个不停,好像在寻找借口。
不过不等他想出借口,凌殇墨已经再次说道,“你要是不从实招来,我就以谋杀罪起诉你,因为这手机炸弹,一名法医正躺在医院的加护病房,而且你确实是从那手机档口买了这型号的手机,和器材,那家档口的老板可以证实,只要再证实你买的,和法医车上的是同一个,我们就可以以谋杀罪起诉你。”
“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什么法医,我怎么可能谋杀她呢,我……”那男子连连摇头,不过不等他继续解释下去,沈海波已经不耐烦的一手提起他。
“阿头,只要他有嫌疑,就可以带回差馆扣留四十八小时,我们带回去慢慢审。”
沈海波的话才刚落下,那名男子的脸色霎的变白,他一想到拘留室内那盏故意对着你的眼睛的刺眼台灯,还有警察轮流查问,同一个问题可以问个一百几十次,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来盘问,让你根本没有休息的机会,这样的疲劳轰炸有几个受的了?
他立即大声道,“我说,我说,我是收了人家的钱,所做了一个,给了那个人,至于他用来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那人说着示意凌殇墨放开他的手,他掏出手机,从里面搜了一个电话号码出来。
凌殇墨看了向沈海波使了一个眼色,沈海波立即播通警局的电话,之后递给凌远山。
“我是西九龙重案组督察凌殇墨,sip14759,我现在要查一个电话号码,号码是xxxxxxxx9。”
“凌sir,查到了,机主叫钟家瑞,住在九龙塘三十号a301室。”
“现在这个钟家瑞在哪里?能查到吗?”凌殇墨有点急促的问道。
“电话的讯号显示他正好在家。”
“谢谢。”凌殇墨飞快的挂掉电话,立即拨通庞超的电话,“庞超你们在哪里?哦,好的我知道了,你现在立即和李青山赶到九龙塘三十号a301室,抓住钟家瑞,我和沈海波立即赶过去。”
那边庞超听了立即和李青山往九龙塘赶去。
而凌殇墨挂掉电话后,对着那名男子非常严肃的道,“你有这个钟家瑞的资料吗?要是有他的照片更好,我不会说出是你说出来的。你不说也可以,我会对外说,我们警方所有得到的资料都是你说出来的,我们还收集了不少的证据,等有空的时候会一起起诉,我想经过你的手卖出去的像ac—919的东西应该不少吧,到时候……”
能买这些东西的人都是亡命之徒,他就不信其中没有心狠手辣之人,要是给他们知道他们的消息是他放出去的,他不给人砍成十八段才怪!
那人对凌殇墨竖起大拇指,非常鄙视的撇撇嘴,“你狠!”
说完他再次从手机中翻找了一会,从里面找出几张照片,指给凌殇墨看,“就是他,不过这是我偷偷跟拍的,所以只有侧脸和后背。”
“好,谢了。”凌殇墨接过手机按了蓝牙,把照片发到自己的手机上,接着转发发给庞超和李青山,接着打通庞超电话,“这就是钟家瑞,小心点,不知道他还有没手机炸弹,安全重要。”
“阿头我们知道了。”电话那边的庞超闻言,非常开心的笑了笑。
接着凌殇墨解开那名男子的手铐,“现在放了你,有需要我们还会找你,海波我们走。”
他虽然平常对下属们很是严格,但是他的心里还是非常担心他们的安危,当即飞快的奔向自己的停车点,往九龙塘赶去。
而那边庞超他们因为正好在九龙塘附近,所以先赶了过去。
“是这里了。”李青山伸头出去看了一下眼前有点破旧的楼房,看到那里有一块门牌,写着“九龙塘三十号”。
他们两个人飞快的下了车,就想奔上去,就在这个时候,从驾驶室那边下来的庞超正好看到对面一家快餐店门口,有一名男子的侧脸和刚刚凌殇墨发给他的照片很想象,他连忙拉拉李青山的手臂,对着对面呶呶嘴。
李青山迅速转身,细细看了一眼,点点头,两人立即分开两边包抄过去。
对面那个刚从快餐店提了一个快餐出来的钟家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给庞超和李青山抓住。
“我是庞超,编号spc65321,现驻守西九龙重案组,你违反香港法律第xxx条,现在我要拘捕你。我现在警戒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据。你有聘请律师的权利,如果你无力聘请律师,政府将免费为你指派律师。你明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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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找到证据
西九龙警局的拘留室
长桌的对面坐着钟家瑞,一盏台灯直射着他,让他不敢直视,炽热的灯光让他心里烦躁,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
这一方则坐着沈海波和林志伟,林志伟负责记录,沈海波负责审问,屋顶还有摄像头,把这一切拍下来,以示公正公平。
“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律师没有到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钟家瑞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一点也没有身在警局拘留室而担心和不安。
这拘留室的右方有一面玻璃墙,这玻璃就是那种玻璃后面的人可以看到拘留室的人,但是拘留室的人却看不到玻璃墙后面的人。
此刻凌殇墨正双手抱胸的站在玻璃面前,望着对面老神在在的钟家瑞,长眉微蹙,他的身后站着何彩娟,她同样皱着眉头,一脸紧张的望着玻璃墙,不,应该是一脸紧张的望着钟家瑞。
“阿头,他要是一直不说怎么办?”好一会之后何彩娟还是问了出来,现在他不说,等下律师来了,有律师在场,他们问的问题,他除非必要的更不会说了,律师也是一个烦人的人。
“我现在去申请收查令。”凌殇墨没有回答何彩娟的话,反而抛下这么一句话就大步走了出去,往西九龙警局的总指挥官房间去了。
其实他是想等庞超和李青山调查回来之后再看情况是否申请收查令的,但是看着钟家瑞的模样,他知道他不能等了,要抢在他有对策之前行动。
而那边被派出去调查钟家瑞的一切的庞超和李青山在看到钟家瑞的资料时,两人同时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好一会李青山才结结巴巴的道,“快,快,快打,打电话,阿头。”
庞超被李青山的话惊醒,慌忙掏出手机,因为太过紧张导致手也变得颤抖,差点把电话摔了。
“喂,庞超是不是有线索?调……”凌殇墨一看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立即接通,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给庞超的话打断,庞超紧张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了过来。
“阿,头,阿头,钟家瑞……他……他,他是钟法医的弟弟。”
“钟法医?他不是没有弟弟的吗?怎么出来一个弟弟?”凌殇墨也惊愕的提高声音,以他脑海里的记忆,这个钟法医是没有兄弟的,难道也是医院抱错了?
钟法医他们也认识,以前很多案件都是他经手的,他们也知道钟法医只有一个姐姐,没有弟妹的,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弟弟?何彩娟同样惊讶。
“这个钟家瑞是钟法医的爸爸在内地和二奶生的孩子,十年前他母亲病死了,他拿了单程证过来,一直是钟法医在照顾,就连钟法医的母亲也不知道,只有他爸爸知道,他现在住在钟法医名下的房子,听说两兄弟的感情非常好,钟法医经常过来带他出去玩和吃饭。”庞超一轮嘴的把调查所得到的资料报告给凌殇墨知道。
凌殇墨一听知道自己这次申请收查令申请对了,他果断的吩咐,“你们现在立即到钟家瑞的家门口等我,我申请到收查令立即过去,记得不能给任何一个人进去和带走任何一样东西。”
时间这么紧急,希望这个钟家瑞没有来得及销毁证物,凌殇墨想了想立即打电话给方展鹏,“方sir,我是凌殇墨,我要麻烦你了,我需要一组人待命,嗯,是的,这事关杜医生的汽车爆炸案,我要给杜医生一个交代,我已经申请了收查令,等收查令一出,就立即行动。”
“噢,我知道了,地址给我,我们先过去等你。”方展鹏没有半点迟疑的点头答应,听了凌殇墨报告的地址后,他挂掉电话,拍了拍手,“大家过来一下。”
周文杰、郑智薰等人立即快步走了过去,“方sir是不是要出动?”
“嗯,刚刚凌sir打电话过来说抓到涉疑放置炸弹的人,嗯,就是杜医生的汽车爆炸案,他申请了收查令,希望我们配合,我们现在就出发到疑犯的家里等待,大家准备准备。”方展鹏等周文杰等人围过来后,大声说道。
“好,我们现在就去准备,一定要给杜医生一个交代。”
“对,我们一定会找出证据的,一定要还杜医生一个公道,把坏人惩治于法。”
周文杰众人立即斗志昂扬的开始准备需要的东西。
*
九龙塘三十号a301室
当李青山和庞超赶到钟家瑞的屋子没多久,方展鹏也带着法证部的职员赶到,他们都紧张的在门口等候。
大约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凌殇墨带着何彩娟带着收查令到了,跟着来的还有负责九龙塘三十号的警员,警员先撬开房门后,方展鹏等人才进去,而那些警员则在门口拉起警戒线,还派了警员看守着。
而警局那边,钟家瑞等的律师到了,那律师是一名老练的律师,他不断的打断沈海波的问话,“这不是案件的发问题,钟先生你可以不用回答。”
如此三番几次之后,就连一直淡定的沈海波也差点抓狂,而林志伟早就把拳头握紧又松开不下几十次了,好!好!很好!等下阿头带了证据回来,我看你还怎么狡辩?要不是心里一直劝告着,他早就发飙了。
而那边方展鹏带着周文杰等人如火如荼的在301室内收集证据。
凌殇墨和何彩娟也带着手套在不影响方展鹏他们的情况下,也在屋内走动,不时的查看屋里的东西。
凌殇墨走到床前,看到床头柜上有一个镜框,他拿了起来,镜框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钟家瑞笑的非常开心,站在他旁边的正是钟法医,他的脸上虽然没有像钟家瑞那样笑的那么开心,但是还是能从他浅浅的笑容和弯弯的眼睛可以看出,他和钟家瑞真的相处愉快。
他怎么做到的?他真的不怪钟家瑞的妈妈抢了他的爸爸吗?
他真的不怪他?不会看到他就想起他爸爸对母亲的不忠?
他怎么也做不到,想到当年的他,他得知父亲有外室,还生了一个孩子,一个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时,自己是多么的激动,还离家出走,连家也不回,还留下话,有他没我,最后逼得父亲把那人送到外国去了,不知道这么多年他过的怎么样?
不过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不好过,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被送到语言不通的外国,他能过的好?过得开心?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要是他现在回来,他能做到和钟法医一样吗?
答案是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凌sir。”
“阿头,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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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带着无法抑制的喜悦的声音从旁边一间房子传过来,凌殇墨闻言快步走了过去。
“有什么发现?”凌殇墨有点紧张的站在周文杰的后面问道。
“凌sir,不负所望找到了。”周文杰脸带笑弧的高举着手里的透明证物袋,让凌殇墨观看。
凌殇墨微眯眼眸凝神看了过去,袋子里面装了黑色的粉末,有点像铅笔的粉末,数量极其的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的,只是这样的东西能证实钟家瑞就是谋杀杜医生的凶手?
周文杰好像看出凌殇墨的疑惑,他非常郑重的解释,“这是炸药粉,是我在地上的缝隙扫到的,只要证实了这炸药粉和杜医生汽车爆炸的药粉相同,再加上在屋子里找到的证据,就能起诉他了。”
凌殇墨飞快的扫了一下他们找出来的证物,心底怦跳了一下,不过这么一会,他们就找到几十种可疑物质,厉害!
“拘留时间只有48小时,你们能鉴证出来吗?”凌殇墨有点担心的问道。
“非常时期我们会全体加班帮忙的,现在我们已经搜集好了,我们先走了。”周文杰询问了郑智薰他们,都表示已经收集好之后,他们为了尽快找到答案,立即和凌殇墨告辞,率先走人,留下凌殇墨善后。
回到法证部,他们全体总动员,立即加班工作,他们现在要和时间竞赛,一定要在48小时之前完成。
*
而当晚电视上的新闻就报道了,飞鹅山汽车爆炸一案,嫌疑犯已经被逮捕归案,法证部门正在收集证物一事的新闻。
无聊的开着电视,看着笔记本的诸葛珣听到这个新闻之后,稍微向上飞扬的浓眉微蹙,他输入一串数字,调出一段视频。
这是他查看卫星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而特意复制下来的,他拷贝了一份到优盘上,拿着那优盘往沙发背上一靠,修长的双腿非常自动的搁上前面的茶几上。
诸葛珣抬头望着屋顶的豪华的水晶灯,手里转着那个黑色的优盘,目光闪烁,眼神深幽,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地诸葛珣非常快的把优盘往裤袋一放,接着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开始拨号码。
“小凡,这里最近的车行在哪里?”对话一接通,诸葛珣不等那边开声就开声问道。
“阿珣你要买车?”电话那头响起苏小凡惊讶的声音。
“是的,有车出入方便一点。”
“那你等我,我带你去。”闻言苏小凡非常兴奋的挂掉电话,诸葛珣要买车,那他是不是可以认为他要在香港常住呢?一想到他要常住,他就兴奋起来,就连出门的时候也是吹着口哨的。
使得刚回来的苏小单看神经病一般看他,他怎么了?吃错药了?“哥,你现在出去?不吃晚饭了?”苏小单在苏小凡出门给时候,才记起她手里提着的饭菜。
“不吃了,你慢慢吃。”
“碰。”苏小凡的声音还在屋里飘荡,大门就被他大力关上了。
苏小凡可以说的用超音速的速度到香格里拉酒店楼下的,“我到了,下来。”
他不过挂掉电话几分钟,诸葛珣就施施然的出现在酒店门口,那堪比模特的标准身材若来酒店大堂和酒店门口不少人的指指点点,一些年轻的姑娘更是双眼放光,一脸的倾慕。
倚在车门上的苏小凡一等诸葛珣走过来,立即眨眨眼,手肘撞撞诸葛珣的腰际,故意调戏道:“你看看你这张桃花脸若来多少桃花?那边那个比港姐还要漂亮,要不要请她喝一杯?”说罢还意有所指的瞟了那名女子玲珑凹凸的身材一下,吹了一声口哨后接着道,“喳喳,那身材不错哦,尤其那双长腿……”
诸葛珣顺着他说的的方向看去,不屑的撇撇嘴,丢下一句可以让苏小凡吐血的话后,跨进车里,“不够我漂亮,丑死了,都不知道你什么目光。”
苏小凡:“……”大哥,有几个有你漂亮的?诸葛珣要是肯扮女装去选美,一定比港姐漂亮百倍,不对,是比世界小姐漂亮百倍!
苏小凡开车载诸葛珣到了一间干净宽敞的汽车行,汽车行的一名男销售员工,一见诸葛珣从车上下来,立即眼前一亮,他飞快的迎了上去,“先生晚上好,请问是想买车还是租车呢?”
“有什么不同?”诸葛珣右手插在裤袋里,非常优雅的站在门口,往车行里面看去,他就那随随便便的一站,但是站的却比那些t台模特更加的优雅和好看,使得车行里面出来稍迟的女销售人员,眼冒红心的看着他。
“是这样的,我们前面这里是出卖的车,后面那些才是出租的车子,我们绝对不会把出租的车子卖给顾客的。”那名销售人员非常尽职的介绍道。
“我买车。”听了那销售的解释,诸葛珣淡淡的说道,这时苏小凡也停好车走了进来。
“不知道先生想要什么价位的汽车呢?我们这里有……”那名销售一听神情无法抑制的一喜,他立即滔滔不绝的开始介绍。
不过不等他说下去,诸葛珣已经走到一辆宝马xdrive50i豪华型的车子面前一指,“我要这辆,不过要银色的有没有?”
“有!有!在后面的车库,我带您去。”一听到诸葛珣要一台价值一百五十万以上的宝马,那销售脸上的笑容笑的更欢了,那声音越发的恭敬了,不为别的就为那提成,他就可以把诸葛珣当祖宗供起来,而那些故意围在附近的销售员则一脸羡慕妒忌恨的瞪着他得瑟的背影……
“我再要一辆奔驰s600要黑色的有没有?我一起买了,懒得去另外一家了。”诸葛珣好像没有看到那销售人员的惊喜神情,非常淡定的继续道。
而那名已经欢喜到连自己姓什么也忘记的销售员,这下子整个人愣住了。
诸葛珣往前走了几步不见那销售跟上来,也没有听到他回答,不由回头望去。
这下子不但那销售整个被下傻了,就连苏小凡也被吓呆了,好一会他回过神来拉住诸葛珣,“你买奔驰做什么?平常你不是不喜欢开这款的吗?”
“我是不开啊,给司机开的,必要的时候我还是要用,等房子装修好,我还要请一个司机,到时候或许还需要其他汽车,那个到时候再说。”这个必要的时候就是他出门见客的时候。
“欸,带我去看车。”半天没见那销售回过神来,诸葛珣神情有点不豫的唤道。
“啊!啊!来了,先生这边请。”被诸葛珣身上骤然变冷的气压吓的清醒过来的销售连忙在前面引路,他这个时候连身子也站不直,弓着身在前面走着。
而苏小凡跟在后面摇头咂舌,有钱人就是有钱人,眼睛也不眨一下。
很快诸葛珣挑了车子,就跟着那销售回到前面唰了卡,一次性付款,交代奔驰迟些再来取,就开着那辆银色宝马和苏小凡离开。
他们甫出销售厅,就听到销售厅里传来一阵差点没把屋顶震塌的欢呼声和起哄声。
“你这小子今天走狗屎运了,临关门都给你大赚一笔,快请客。”
“对,今晚的啤酒算你的。”
“不止啤酒,今晚的宵夜都是他的。”
“对,对,要是能唱歌直落更好……”
“欸,你说一句话啊,行不行?”
而那名早被这突如其来的生意吓的魂还没有归位的销售员,依然一瞬不瞬的望着诸葛珣他们离开的方向,眼珠也不眨一下,宛如雕像。
“回魂罗。”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招魂术也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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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终于可以觉觉了
诸葛珣一边开车一边从裤兜里拿出那个优盘,在手里捏了好久,好久,他突然调转车头往西九龙警局开去。
“靠!找死啊!”
“你懂不懂开车啊!?”
……
他这突然转头,还好现在是夜晚大街上的车辆不是很多,不至于出连环车祸,但是就算是这样也惹来旁边和后面车主的咒骂。
诸葛珣一声不吭,一踩油门,那辆银色宝马瞬间如箭般冲了出去。
“阿珣怎么突然转头?你要去哪里?”原本在诸葛珣后面跟着的苏小凡反应不及,和被其他车子拦住,他跟不上,不得不打电话给诸葛珣。
“我去西九龙警局,有点东西要交给阿sir,你到兰桂坊的xx吧等我。”诸葛珣脸色平静的说道,但是那双深沉的眸子却变得越发的黑沉,他后面没说的话是,如果有缘或许还能和他想见,不过既然他都回来了,见面的机会总会有的,不急。
咦,他好像一直没有看见诸葛珣手上有东西啊,他送什么东西过去?
“你不会是要把刚刚买的车送人吧?”这么大的手笔?老大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苏小凡差点哭了出来,他哭丧着脸,因为他是知道诸葛珣一直在找一个人,而且现在还知道一个同名同姓的在警局,所以他以为……
“你想多了。”诸葛珣无语望天冷冷的回了他一句就挂掉电话,这个苏小凡脑子的构造肯定和他不一样,要不想的都是无厘头的东西?
不过他如果真的是他要找的人,不说这车了,就算要他倾家荡产的送给他,他也会二话不说的答应,但是前提是,他是他。
而那边苏小凡一听不是送宝马出去,他顿时松了一口气,乖乖的调转车头往兰桂坊开去。
诸葛珣风驰电掣的来到西九龙警局门口,他找到值班的警卫,“把这个送到凌sir的手里,记得是重案组a组凌殇墨督察不要送错了,这是重要的证物。”
说罢不等警卫反应过来,就往回走。
“先生,等等,我……”值班警卫一边挽留诸葛珣一边给凌殇墨打电话,但是他的电话还没有说完,诸葛珣就大步走上宝马,嗖的一声宝马就箭般飞了出去,不知道怎么的,他现在怕和这个凌殇墨想见,或许是因为他害怕想见后,而他不是那个他,那么他的希望就会……这算不算近乡情怯?
“先生……”望着宝马远去的背影,警卫的声音戛然而止。
接着他急忙拨通凌殇墨所在的重案组的电话,“凌sir,刚刚有一名男子他送了一个优盘过来,说是重要的证物。”
“那人还在吗?”
“刚刚开车走了。”
“哦哦,那我立即下去。”
“送这个来的是什么样的人?”凌殇墨接过警卫递过来的优盘问道,希望从警卫的描述中,猜一猜是什么人送来的,有什么目的。
“凌sir我长这么大,见过不少明星,但是都不够刚刚那人漂亮。”警卫双眼迷蒙好像还沉浸在梦中。
凌殇墨耸了耸眉,漂亮?女的?“哦,那么这名漂亮的小姐还说什么了?”
“什么漂亮的小姐,人家可是一名帅哥,帅哥!”那名警卫加重语气道。
凌殇墨顿时无语,帅哥用上漂亮?娘娘腔吧?不知道怎么的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名娘娘腔,还经常拉着他的手臂撒娇卖萌的男子,不会的,一定不会是他的,凌殇墨用力晃晃脑袋,晃去脑海里不该有的思想,不过当他看到那名警卫再次沉浸在自己的梦中时,他摇了摇,省去让他做拼图的想法。
却不想,他就这样错过和诸葛珣见面的一个机会……
凌殇墨他望着从警卫那里拿回来的优盘沉默不语,心里还在想送这个来的人到底什么目的?
好奇心重的林志伟在旁边小心问道,“阿头这是什么?谁给送来的?要不要看看?”
“还没有弄清是什么当然不能看了,要是是病毒怎么办?”谨慎的李青山连忙打断林志伟的话。
“人家都说了是重要的证物怎么可能是病毒。”林志伟可不相信是什么病毒。
“要放病毒根本不需要用到优盘,随便一台电脑就行。”有点电脑技术的沈海波冷冷道。
“对啊,要用上优盘来下毒,这个病毒也没啥用处。”黑客要是要用优盘来下病毒也不用叫黑客了,何彩娟也接口道。
对于他们的争吵凌殇墨好像听不到一般,坐在椅子上拿着优盘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之后,他拿过自己的笔记本把优盘插了上去,就算有病毒,中毒也只是自己的笔记本,和警局里的无关。
优盘里面的资料传上去之后,凌殇墨点下播放,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
林志伟、何彩娟、李青山等人也围在凌殇墨的后面,同样的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
当屏幕上的画面一出现,他们齐齐的张大嘴巴,那神情如见鬼魅。
何彩娟更是掩嘴惊呼,指着屏幕说不出话来。
唯有凌殇墨只是开头的一霎那震惊之外,他一直脸色平静的看着,不过那双眸子变得高深莫测,到底是谁送这段视频来的呢?还有他怎么有这段视频?他要不要找警卫拼个图?
当这段视频播完之后,凌殇墨站了起来,“现在立即起诉钟家瑞!”不过现在这事比较重要,能把这样重要的视频送来,对他们应该没有恶意的,这般想着,凌殇墨不得不先放下这件事。
“是,阿头。”
……
第二天的新闻报道了飞鹅山汽车爆炸案一案的疑犯已经找到,在证据面前他无法抵赖,最后承认炸弹和刹车都是他做下的,但是疑犯却抵死不肯说出为什么要在故意弄坏杜医生的车,只是一直重申他只是随便找人试试这炸药,不过是随意挑了一步汽车,没有任何针对的。
*
当杜沉欢看到新闻,和凌殇墨亲自到医院解释,她还是想不通她和钟家瑞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谋杀她?
对于杜沉欢的疑惑,在凌高山来看她的时候,有了答案。
“沉欢,你知道吗?”凌高山神情有点不知道如何说起的惆怅模样。
“知道什么?”杜沉欢诧异的挑眉,她现在住院了,她能知道什么?她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知道什么呢?
“我们部门要提一位法医当主管,之前听说是你和钟法医的呼声最高,应该会从你们当中挑一个。”凌高山皱着眉头,慢慢说道。
“现在呢?”杜沉欢眉头掀了掀,他这副模样,肯定事情有变了。
“现在升职的是周法医,我想如果你不是住院了,或者这职位是你的。”凌高山的脸色没有因为说了出来而放松,反而愈发的沉重,他继续道,“还有我们大家猜想,或许是钟法医得到消息,可能在他弟弟钟家瑞的面前提了提,所以钟家瑞才会针对沉欢你,以为只要你出事了,升职的就会是他的哥哥钟法医。”
凌高山为什么会一脸沉重,杜沉欢当然能猜出来。
因为凌高山之前一直跟着钟法医学习,对于钟法医他是很佩服和崇拜的。
但是现在却出了这么一个事,使得他对钟法医生出一股失望和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他的不安情绪。
因为他不知道这事是钟法医无意之举,还是故意所为。
钟法医和钟家瑞要是真的是很亲密很好的兄弟,他当然知道钟家瑞的爱好是什么,当然也知道钟家瑞对他的感情,要是他真的是无心的,那么这次的事就是钟家瑞一个人所为。
但是要是是钟法医有心的呢?
这就太恐怖了,想到这些凌高山的情绪能好才怪。
杜沉欢艰难的伸出手来,拍拍凌高山的肩膀,示意凌高山看开点,接着杜沉欢故意问了一下其他的事,把凌高山不悦的情绪岔开,两人就这样聊了起来。
……
*
西九龙重案组a组办公室
“大家辛苦了,重于破了杜法医一案,我……”一早凌殇墨就把沈海波等人集中在一起,表扬大家的努力。
不过他的话没有说完,何彩娟就起哄道,“阿头,你不是这么说几句就算了吧?怎么也得请我们吃一顿,好好慰劳慰劳我们才对。”
“对,应该吃饭、唱歌直落。”林志伟立即兴高采烈的附和。
“对啊,这段时间我们忙这些案件已经好久没有放松了,今晚不醉不归。”就连庞超也非常豪迈的拍着胸口叫嚣。
“阿头。”就连一直比较稳重的李青山也一脸期盼的望着凌殇墨。
沈海波因为是凌殇墨的得力助手,并且他是sgt,比何彩娟他们这些spc高上一级,他当然懂得凌殇墨的为难之处,所以并没有附议,不过也是用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
看着这几名他的得力下属个个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凌殇墨没有再想什么飞快的答应道,“好,就今晚去,我们今晚准时下班,好好放松一晚。”
“太好了,阿头。”
“阿头万岁!”
……
“咳咳!”突如其来的两声咳嗽让众人欢喜的神情一变,因为这咳嗽声他们非常熟悉,那就是高sir高大威进门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们齐刷刷,整齐划一的转头、起立、立正、行礼,“高sir!”
高sir高大威依然是双手叉腰,熨烫的笔直没有一丝折痕的西装被他甩向后头,这次他没有45度角的站着,而是难得的正面面对他们,他板着脸沉声问道,“毁容尸体的凶手找到了?”
“没有。”凌殇墨不得不回答,因为他是他们的头,也是高sir高大威的下属。
众人根本不敢直视高sir高大威。
“失踪的钟泽海找到了?”高sir高大威再次询问。
“没有。”凌殇墨的声音低沉下去。
众人的头也跟着低下去。
“一,你们凶手没有找到,二,失踪的钟泽海没有找到,三,上头给的期限不多,你们怎么可以放松,怎么可以去唱歌吃饭?四,外头的市民一直关注此事,凶手没有找到,让他们感觉到他们的生命受威胁,不断的打电话到警局询问进度,你知道公关部那边一天接这种电话多少次吗?就为了市民的生命安全,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你们就更应该尽快把此案破了,我答应你们,只要你们一周内破了此案,我请你们吃饭喝酒唱歌,ok?”
你是高层他们怎么敢叫他请,不想混了?不过高层问道他们还是的回答,“ok!”不过那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大声点,一周的时间够不够!”高sir高大威气昂昂雄赳赳的大声问道。
“够了!sir!”众人异口同声大声道。
高sir高大威赞赏的点头继续道,“好,你们去忙。”他在走之前拍了拍凌殇墨的肩膀,“殇墨啊,努力做出好成绩,我看好你。”
“是,高sir,我们会努力的。”凌殇墨代替众人回答。
众人也跟着行礼,“是,高sir。”
等高sir离开后,何彩娟立即跨了脸,可怜兮兮的问道,“阿头,是不是今晚我们又不能准时下班了?”
“辛苦你们了,只要这案件破了,高sir不请,我请,大家努力啊。”凌殇墨拍拍何彩娟的肩膀鼓励道。
“唉!”林志伟跨着脸长吁短叹。
“唉。”庞超如打蔫的茄子喟然而叹。
就连沈海波也跟着短叹长呈两三声,“唉,唉,唉。”
“好了,好了,大家振作点,我请喝咖啡,彩娟和志伟去买。”凌殇墨望着众人无精打采的模样,拍了拍手吩咐道。
“噢耶,阿头真好,我还要一个菠萝油。”庞超立即高兴起来。
“我也要一个三文治。”
“我要鸳鸯奶茶。”
众人听到凌殇墨请喝咖啡,立即顺带要吃的,要宰凌殇墨一顿,凌殇墨无所谓的笑笑,只要他们肯振作起来,花点钱没什么的。
彩娟他们去餐厅买吃的去,凌殇墨则和留下来的沈海波他们继续商量查案一事,跟着众人吃了点心咖啡等就分头出去办事了。
*
再说那边诸葛珣当晚和苏小凡到兰桂坊的xx吧喝了一夜的酒后,回到酒店睡了一觉,一直到第二天的十点多才醒过来,他挣扎的爬起来,晃晃沉沉的脑袋,想唤醒一点精神,不过这么一晃,却使得他的头更晕了,他碰的一声再次跌回床上。
该死的,昨晚喝多了。
好吧,既然起不来,那就继续睡吧。
“theresafirestartinginmyheart。reachingafeverpitchanditsbringingmeoutthedark。finally,icanseeyoucrystalclear。goaheadandsellmeoutandilllayyoursheetbare。……”
“胸中燃起怒火,狂热救赎我于黑暗,终于看清本性,继续背叛而我亦将不再留恋……”
铃声响了好久好久,好像非要诸葛珣接听才罢休,诸葛珣烦恼的拉了一个枕头按在自己的头上,掩着耳朵,当他听到歌曲都唱了两遍的铃声还未停歇,他不得不伸长左手往床头柜摸索而去,连眼睛也懒得睁开,“喂。”
他那慵懒的声音使得他带着磁性的声音更加的迷人了,也让电话另一头的人错愕了一下,接着话筒里响起一道打趣的声音,“阿珣,我不会是打断你的好事吧?快从实招来,现在躺在你身下的是那位美女?”
“哈哈……不会是金发碧眼的鬼妹吧。”
“切,阿珣又不喜欢鬼妹,嫌她们身上有种骚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猜肯定是我们的港姐才对。”
“对啊,阿珣不喜欢鬼妹的,他喜欢的是我们这里的黑眼黑发美女。”
……
诸葛珣还没有回答,话筒里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叫哄声,诸葛珣一听立即头疼,他偷偷的回来就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免得他们吵他,现在泡汤了,不过他们怎么知道他回来的?就连苏小凡也是他打电话他才知道的,难道是苏小凡?
不会,没有他的准许,他不会说的。
电话里头响起另外一通电话的声音,诸葛珣接了过去,话筒里立即响起丽莎不好意思和求饶的声音,“老板,我把你回香港的事说了,他们连夜打了一夜的电话,我被吵死了,我拔了电话,他们就打给我的父母,我……所以……”
诸葛珣无语望天,这还真是他们会做的事,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个,诸葛珣连忙道没事,把丽莎安抚住,卦了电话,接回之前那通吵闹不已的电话。
此刻电话里正传出,“喂!喂!喂!阿珣,阿珣还在吗?不会又睡了吧。”
“还在,我头痛死了,昨晚喝醉了。”诸葛珣有气无力的回答,“有事等我睡醒再说。”
说着不等他们说话,立即挂掉电话,跟着电话铃声立即响起。
诸葛珣关机拔电池一气呵成,终于可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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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诸葛珣的朋友们
诸葛珣这边终于可以安静睡觉,那边却已经吵吵闹闹的争吵起来。
“都怪你,要不是你提起什么金发碧眼,阿珣能挂机吗?”
“都怪你,要不是你说什么黑发黑眼的,阿珣也不会关机。”相互指责推卸责任,相互埋怨是他们每日例行的公事。
……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看看怎么把阿珣找出来。”
“刚刚有没有追踪到?”
“哎呀,我忘记了。”
“碰”脑袋被敲的声音。
“哎哟,我看我的健忘都是被你们打出来的。”痛苦的惨呼。
“笨死了。”
“现在阿珣肯定连电池也拆了,怎么追踪他的信号?”就算不在一起,但是也和亲眼目睹一般,不愧为损友。
“我们找不到阿珣可以找一个人,他一定知道。”坏坏的眨眼,一脸的坏笑。
“对!找小凡,他一定知道。”肯定的表情,同样的猥琐。
“要是他不肯说呢?”怀疑的声音还没有落下,伴随着的又是一个爆头,“哎哟,怎么又打我?”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他不肯说,我们难道不会用刑?嘿嘿,我到不信他还能硬的过我的十指神功。”
“对,这两天他都神神秘秘的,昨晚也不跟我们一起去喝酒。”
“对,昨晚他一定是去和阿珣一起喝酒了。”
“对!我们找他去。”
……
他们闹哄哄的说了一通后,跟着你推我撞的往门口奔去,那副莽撞的模样哪里有一丁点豪门精英的模样?
哪里有一丁点电脑精英的模样?
哪里有一丁点香港有名的钻石王老五的形象?
不错,这一群人都是香港有名企业的接班人,有酒店连锁业的太子爷,有超级商场的太子爷,有地产业的太子爷……他们都是在美国和诸葛珣认识的,是诸葛珣的大学同学。
他们一直吵着要诸葛珣回来,现在诸葛珣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却不是找他们,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诸葛珣。
“叮咚!叮咚……”
追命一般的门铃不停的响,跟着如雷的敲打房门的声音跟着响起,使得床上拥枕头蒙着耳朵的苏小凡挣扎着叫了一声,“小单开门。”
等了好一会也没有见小单开门和回答的声音,苏小凡探手抓了手机按开来看。
晕,已经快十一点了啊,怪不得苏小单不在,肯定出去买菜了。
因为他的房间把窗帘拉上,屋子黑麻麻的,他还以为天还没有亮呢。
电话才开机,追命的铃声立即响起,苏小凡看了上面,“辉少”二字,顿时懊恼的想一头闷死算了,他开啥的机?
“喂。”他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正想装着手机没电挂机。
电话里面已经传来辉少的命令声,“我们在门口,开门,否则我们拆了房门。”
“好,好,等下,我穿衣服,来了,来了。”他不得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往房门外走去,出门前套上中裤和短袖t恤,他真的不敢不答应,因为他要敢不答应,不开门,他们一定二话不说的拆门的。
……
当苏小凡趿着一双拖鞋,连衣服也没换的被四五名和诸葛珣年纪相仿的男子,押着出现在诸葛珣的总统套房前的时候,诸葛珣依然酣睡如猪。
不过当一阵差点就要把他的房门敲碎的擂门声响起的时候,他再也睡不着了,不得不揉揉依然有点头晕、头疼的脑袋,踏着室内鞋踱到房门口。
他站了一会,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根本不用开门也知道外面的会是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一把拉开房门。
门口的辉少正高举着右手准备新一轮的捶打,猛地障碍物不见,他的拳头落空,他因为用力过猛,往房内冲去。
诸葛珣身体非常灵活的往旁边一闪,非常悠闲的倚着墙壁,双手环胸,神情波澜不惊的望着门开众人,和差点扑倒的辉少。
辉少原名黄辉,家里经营的是酒店连锁业,全世界各地都有,那有名的五星级连锁酒店丹枫白露就是他们家的。
他们这些朋友他已经给了超级白金七折优惠卡,只要凭这些卡入住,不管任何城市,都能有七折优惠,不过包括诸葛珣在内的人都没有用过。
因为这超级白金卡,他根本就只为他们几个人设计的,只要入住酒店都会通知辉少,而辉少他们只要有空,也会跟着飞来,大家又吵吵闹闹的住在一起,你想安安静静的度个假,那是梦想,所以他们都不会用这个超级白金卡。
就像现在辉少站直身子,指着诸葛珣的鼻子,那手指差不到三寸就碰上诸葛珣挺直如雕刻的鼻子,质问,“你为什么不入住我的丹枫白露酒店?为什么要住香格里拉酒店?你有钱也不给我赚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的酒店?还是看不起我这个朋友?”
诸葛珣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微微低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修长手指,他想也不想的伸头张嘴,一口咬下去。
吓得辉少倏地一下子缩回手,“你属狗的啊?!”
“我饿了。”诸葛珣眨眨眼,非常无辜的说道。
“你……”辉少指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活该,谁叫你不住我家酒店,否则不就可以叫大厨到房里即炒即吃了。”
“我们叫他们送上来,不一样可以在房里吃了,我也饿了。”一直被他们压在后面的苏小凡挤了进来说道。
却转眼就被李勇志扯着后领子扯到后面去,“你现在还是从犯,给我乖点,否则大刑伺候。”
李勇志——家里经营的是超级商场,他们家里的超级商场比全世界有名的超市沃尔玛,还要完善,还要齐全。
因为他们的超级商场,不但像沃尔玛一样,适合大众人群,而且里面还经营一切人们所能想到,看到的各大品牌,包括lv、古驰、亚曼尼、六福珠宝……等等,不管是成功人士,还是格式精英、还是豪门大户,不管是日常必需品,还是奢移品都能在他的超级商场里面找到。
甚至商场里面还开了古董店,从那古董店里购买的古董都经过有名的鉴定师鉴定,给了保障,可以放心购买,所以就算是如此特需的行业,一样门庭若市,更不用说其他的行业了。
没有给诸葛珣说话的机会,自己因为喜欢车子,刚刚开了一家车行的周飞遍不依了,“听小凡说你刚刚买了一辆宝马,一辆奔驰,你为什么不到我那里买?有钱怎么不给我赚?啊?看不起我?还是看不上我的车子?”
他们各个都板着脸,一副来质问的凶狠模样,但是诸葛珣看得出,他们虽然满嘴的都是铜臭,但是不约而同的最终目的就是,你诸葛珣回来了怎么不通知他们?
“我哪里敢看不起,不过是贪那家车行比较近,所以才去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诸葛珣可是能屈能伸、英明神武的英雄,当然非常识时务的讨好道,因为他曾经试过反抗,而反抗的后果则是被人贴身膏药般的跟了三天,连上个厕所旁边都有人,所以他怕了,一点也不想再领教一次。
“你……”周飞遍指着诸葛珣也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因为诸葛珣的懒也是出名的,就如读书时,只要学校附近有餐厅,他就绝对不会因为哪个地方有什么好吃的,而特意去尝试,他是有近的地方,绝对不会去远的地方的人,他能说啥?只得愤愤的一甩手,背过身子,独自生气啦。
还有一个家里经营的是地产业的赵锦舟却没有质问的余地,因为诸葛珣这人懒,所买的别墅是出自他的手,他能质问他不到他那里买东西吗?就连诸葛珣想找写字楼也托付给他了,所以他更不能说了。
不过他不得不说,他只得上前一步,一拳头垂在诸葛珣的肩膀上,“你真该打,回来也不通知我们,我们昨晚还在商议,这几天找个机会到你那边去,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们去给你庆祝的,现在好了,我们就订在辉少的丹枫白露举行怎么样?”
“好啊,就这么定了,阿珣你要敢说不,我就扁你!”辉少凶神恶煞的举举拳头,不过那个模样怎么看,怎么像狐假虎威。
苏小凡当即撇撇嘴,“你又打不过阿珣,装什么……威风。”其实他想说的是装逼,不过为了他的小命他还是不说为好。
就是这样,他脑袋也被黄辉敲了一下,“就你多嘴,你要记得,你的罪我们还没有原谅你。”接着他俯身到苏小凡的耳边阴森森道,“我打不过他,但是打得过你啊,你想试试吗?”
“不想,不过我只比你们知道早那么一点点。”苏小凡伸出手指,比了比,不过一小截指甲那么大的地方。
“哼,知道一点点也是知道!”这次轮到周飞遍仰头傲慢道,“也不会带去我那里买车,让人家砍了也不知道,我……”
“我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摇摆哥,我是摇摆哥,音乐会让我快乐。我是摇摆哥,我已忘掉了寂寞。我是摇摆哥,音乐会让我洒脱,我们一起唱这摇摆的歌……”
周飞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段铃声打断,周飞遍循声转头看去,一看又是苏小凡,当即又是往苏小凡的脑门一敲,又是一个爆栗。
苏小凡痛苦的抚着额头,狼狈的掏出手机,“喂,是,我是,啊……噢,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
苏小凡非常诧异的转头看向诸葛珣,一副不可置信的惊骇模样,接着他挂掉电话,惋惜的对诸葛珣道,“阿珣,你,你节哀啊,你的宝马昨晚被盗了,那驾车的出事了,宝马也撞烂了,警局的找到车行,所以打给我了。”
那天不过是因为诸葛珣的手机是美国的号,所以留的电话是苏小凡的。
“我早就给你留一辆最新款的porsche911gt3,等下我给你送来,另外我再帮你预定一辆最新款的porsche918spyder怎么样?”周飞遍安抚的拍拍诸葛珣的肩膀,不过诸葛珣没有吭声,一言不发的低头,其实他故意低头扮忧郁为的是不再给他们抓住他回来不通知他们一事来要挟他。
“阿珣宝马是暴发户开的车,像我们就该开保时捷、法拉利、大黄蜂这些才显得上档次嘛,烂了就烂了。”辉少以为诸葛珣不开心,也加入劝说的行列。
“阿珣,他们还需要你到警局录一份口供,你看是等下过去,还是……”苏小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
黄辉他们也是诸葛珣的死党,看见诸葛珣不开心,心里也不好受,当即黄辉装着兴致勃勃的吆喝,“不开心的先放一边,我们先吃饭,民以吃为天,吃饭最大,阿珣快去梳洗一下。”
“对啊,刚刚不是说饿了吗?快去梳洗。”
“对啊,给你们这么一说,我也饿了。”
赵锦舟、周飞遍他们跟着附和,都吵吵闹闹的催着诸葛珣,无非就是想驱散诸葛珣的伤感,也对,车子才刚买,座位还没有捂热就被盗了,这事发生在谁的身上,谁也高兴不了。
“我也去。”苏小凡用力一挤从他们的身边挤了过去,要不是他们直接从地下停车场进来,他这身衣服,肯定会给门卫以衣冠不整为名不给他进酒店的,他当然要换衣服了。还好诸葛珣比他不是高很多,否则他还真不合穿。
诸葛珣望着一脸关切的朋友们,心头暖洋洋的,他笑了笑点头,跟着苏小凡走了进去,“小凡,衣服鞋子自己挑,都没穿过的。”
还好那天扫了一堆的衣服鞋袜的,就算他们全部都换也穿不了那么多。
跟着他们到了餐厅吃了午饭,在黄辉等人的陪同下一起往警局去了。
因为汽车是在兰桂坊失窃,所以他们到了中环区警局,原本他们以为不会在这里遇见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却不想当诸葛珣录完口供出来,却在大门遇见正要步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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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被困
因为汽车是在兰桂坊失窃,所以他们到了中环区警局,原本他们以为不会在这里遇见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却不想当诸葛珣录完口供出来,却在大门遇见正要步入的凌高山。
凌高山手里拿着一个公文袋,一抬头就看到诸葛珣被人簇拥着走出来,人群中的诸葛珣身材挺拔,穿着简单的墨色衬衣,同色的西装裤,身上的上衣领子打开,中间挂着一幅黑超,显得那么的随意,却风华隽秀,赏心悦目。
几缕乌黑的发丝不听话的落在长而浓密的眼睫上,他有点不舒服的晃晃脑袋,那几缕发丝就被他甩到一边,此刻他好像听到什么让人发笑的事,他嘴角微勾,勾起一抹慵懒的微笑,仿佛察觉他的注视,诸葛珣往凌高上的方向看去,黑曜石般的眸子通透晶亮,却有一股不能言语的幽深,让人无法猜透。
看到凌高山时,诸葛珣也愣了愣,在调查凌殇墨时,他也知道他的家庭成员,当然也知道他是凌殇墨的弟弟,望着他和凌殇墨有几分相像的脸庞,他深幽的眸子越发深沉了。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看到突然停下的诸葛珣众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辉少一眼就看到看着诸葛珣同样一眼不眨的凌高山,他偷偷的扯扯诸葛珣的手臂,指指凌高山的方向,低声问道:“你认识他?”
诸葛珣没有说话,淡淡的瞟辉少一眼,“不认识,我还以为你认识,等你介绍呢,没看他看你看的眼睛也不眨吗?”
辉少:“……”
到底看谁看的眼睛也不眨啊?他虽然自认也是帅哥一枚,但是那个前提是他不在场的情况下,只要有他诸葛珣在场,他帅哥的称呼只得让贤了,还有他性取向正常,怎么看也不像弯的,反而他就很像,不过这个他也只是想不敢说i,因为他还没想死。
众人闻言齐齐翻白眼同样的无语……
“我知道秀色可餐,但是帅哥看的再久,我肚子还是饿的咕噜咕噜叫,大哥,我早餐和午餐都没吃呢,我饿死了,还不快走。”诸葛珣头也不回的抱怨了一句,就施施然迈着宛如信步闲庭的步伐离开。
苏小凡顿时大叫,“等等我,我也饿死了。”
“到我家的西餐厅去吃早餐。”辉少追了上来道。
“不要,我要吃油条和白粥。”西餐吃腻了,诸葛珣想也不想的摇头。
“那好,我们去吃正中的油条白粥,在旺角的……”苏小凡立即把他吃过的美食说了出来。
“旺角?好远啊,这附近没有吗?”懒出名的诸葛珣立即抱怨。
“滚粗,这也算远?那你干嘛从美国回来?这不是更远?”李勇志气愤不过是粗话也出来了。
“噢。原来你这么不喜我回来啊,那我回去好了。”诸葛珣委屈的眨眨眼,那黝黑的眸子瞬间泛上潋滟的水幕。
辉少等母爱顿时爆棚,立即对着李勇志一阵狂追猛打,“让你多嘴。”
凌高山望着他们打打闹闹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他抬步就往里面走去,却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他掏出手机拨通凌殇墨的电话,“哥,我刚刚看到一个好漂亮的男子,比你还漂亮几分,真的,比港姐都不知道漂亮多少倍呢?照片啊,天啊,我忘记拍照了。”
说完不管对方还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回头欲拍照,但是那边只能看到诸葛珣等人的背影,可惜了……
握着手机的凌殇墨再次无语,不过转眼他挑了挑眉,漂亮的男子,还比港姐漂亮不知道多少倍,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好像有谁跟他说过,谁呢?
“阿头……”不等凌殇墨继续想下去,那边响起何彩娟的叫唤声,凌殇墨只得撇开心中胡思乱想,专心案件之中。
却不知道他再次和诸葛珣擦肩而过……
而那边凌高山也因为进去的太快,以至于没有看到诸葛珣特意把车往大门这边开,这车是周飞遍刚刚叫人开过来的保时捷新车。
“阿珣,错了,往这边走。”辉少伸头出来向诸葛珣招手。
“哦,你们带路。”诸葛珣装出一副好久没回来不知道怎么走了的模样,不过再转车头离开的时候,不自觉的还是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跟着辉少他们的车离开。
……
*
新界一座老旧的两层楼房,一楼大厅内一名年约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婆,她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屏幕,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还没有抓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下通缉令?!……”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仰,越来越亢奋,神情也越来越疯狂,脸上宛如菊花的皱纹因为她的疯狂而变的狰狞。
她猛地站起来,杀气腾腾的往二楼奔去,那双厚底拖鞋发出“嗒嗒……”的声音,在幽暗的走廊里回响,令听者毛骨悚然,她猛地推开走廊最后一间房间。
房间里面很黑很黑,就算现在是晴天白日,阳光普照,但是屋里却黑麻麻一片,房间里所有的窗户都用木板钉死,拉上厚厚的窗帘,一点阳光也透不进来。
屋内没有床,不过在屋子的一个角落绑了一个人。
她打开电灯的瞬间,那名被绑着,还蒙了眼罩,嘴里塞了毛巾的人瞬即抬头,警戒的望着她,不对,应该是抬头警戒的面向她,嘴角有伤,脸颊浮肿,脸上的神色露出一抹惊恐,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但是他的身后就是墙壁,他怎么也缩不到那里去。
看到他害怕的模样,那妇人神情变得更疯狂,更狰狞了,她咧着嘴,咧出一口参差不齐的蛀牙,阴森森的咯咯笑着走近那名身子已经开始颤抖的男子。
右手一把扯下他的眼罩,不等那男子有机会看清眼前的景象,就大手一挥,一个巴掌甩到他的脸上,边打边大声骂道,“你这个贱种怎么不死,怎么不死,贱种!贱种!要不是你,我的孩子会没?要不是你,我的孩子会掉?要不是你我不会因为流产不能再生育,要不是你我不会被那臭男人甩了,都怪你!都怪你!”
“啪!啪!啪!……”一连串的巴掌使得那男子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嘴角还没有好的伤痕再次裂开,而那浮肿的脸颊更肿了,可见他是经常遭受到她的掌掴,以至于他的脸的浮肿没有消退过。
要是杜沉欢和杜沉喜在,一定认出这个男子是谁,因为他就是失踪的钟泽海!
那名夫人甩了一顿巴掌仍不解恨,对着钟泽海再次拳打脚踢,没有反抗力的钟泽海只得卷着身子,护着自己的头,任由她又踢又打的。
打了一会那妇人就气喘吁吁的站了起来,又把钟泽海的眼罩拉上,甩手就走出房间,把灯关上和锁上房门。
卷伏在地的钟泽海缓缓地伸直疼痛不已的身子,缓缓地挪动身子,慢慢地倚着墙壁再次坐好,他的双手双腿都被束缚着,他根本不能动弹。
他当天被绑回来的时候,他挣扎过,试图割断手脚的绳子,但是被那妇人知道了,回报他的是痛扁了一顿,还一天一夜不给吃喝,只把他饿的全身无力,再也没有逃跑的力气,她才罢休。
之后为了防止他再有力气逃跑,她一天只给他一顿饭,一杯水,这么多天过去,他已经饿得全身无力,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并且他也计算不出他到底被绑架了几天,不知道沉喜他们知不知道他的失踪,有没有报案?不过应该报案了,他只求警察快点找到他,让他脱离这个疯婆子。
他都不认识她,怎么她一直说是他害了她的呢?难道她认错人了?
不对,以她对他的怨恨不想认错人,那么……
算她的年纪,她应该和他的父母是同辈的,难道是父亲他对她……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那名妇人大步走到一楼,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嘴里喃喃自语:“不行,不行,她怎么可能让他们好过呢,都是他们害的……”
她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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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龙重案组办公室
凌殇墨望着眼前的黑板,眉头深深地皱着,突然他回头吩咐沈海波,“鸡肠,你去找周太太,跟她报告一下钟黄海已死一事,让她来认下尸体。”
“阿头,要是她……”沈海波有点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最怕看到那些家属知道自己的亲人死后,那哭天抢地地悲戚模样,那样他的心不知道怎么地也跟着沉重起来。
尤其在他们还没有破案的时候,他更加觉得自己好像对不起他们一般。
“我跟你一起去吧。”稳重的李青山当然知道沈海波的弱处,知道这是他的弱点,当下非常义气的搭着沈海波的肩膀道。
“好,我们一起去。”沈海波转头感激的看李青山一眼,两人勾肩搭背的一同走了出去。
大约两个小时后,沈海波和李青山一身狼狈,神情疲倦萎靡的相拥走了进来。
“怎么了?”庞超看着他们可以说可怜凄惨的模样,关心的迎了上去,关切的问道。
何彩娟同样的快步上前,同样一脸担心的问道:“你们两个去跟人家抢东西了?还是那个超市打折,你们和大妈们抢东西了?”
因为他们现在这副模样,真的和那些和大妈大婶们抢东西被扯被挤的模样很相似,不怪她会这么想。
林志伟也是这么想的,就连庞超也是,他也是一脸怀疑的望着沈海波和李青山。
他们怎么也想像不出周太太这么一个斯文的妇人,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让他们两个比和大妈们抢东西还要凄惨。
唯有凌殇墨神色淡然,眼神深邃的望着他们,好像在想什么一般。
沈海波一副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碰的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接过何彩娟递过去的茶杯,一口气灌了下去。
同样的李青山也是一副虚脱的模样,接过庞超递过去的茶杯,同样的一口气灌下去。
接着两人齐齐再次伸手,把空空的被子递到何彩娟和庞超面前,示意他们两个倒茶。
何彩娟飞快的为他们两个再倒了一杯,“你们不是这么渴吧?”
回答她的是两个不停的点头,接着杯子再次递了过来。
何彩娟睁着一双无法置信的大眼,一脸惊诧的看着他们两个,在他们两个灌下第四杯茶的时候,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们好可怜。”庞超安慰的拍拍他们两个的肩膀。
而林志伟则露出一个幸好他没有跟着去的表情。
“欸,到底怎么样?你们都说了?周太太有什么反应?”当他们都不再喝水,何彩娟才一轮嘴问道。
“唉,一言难尽。”李青山摇摇头,接着慢慢把他们找到周太太之后的事说了出来。
却不想那个周太太得知儿子已经死了,还是惨死之后,那激动的神情,比他们两个过去见过的哪一个家属都要激动,都要伤心,所以他们两个才是这么一副模样,就连身上的t恤也被扯烂,身上的衣衫更是不知道被周太太擦了多少眼泪和鼻涕了。
一想到这个沈海波和李青山再也坐不住了,齐齐奔到更衣室,梳洗一番和换了一套衣服。
两人齐齐的把身上的衣服都丢垃圾箱,反正都扯破了,也不能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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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疑点重重
而那边周太太一人呆在酒店里,不吃不喝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周太太没有吭声,以为外边的人一会就会走,却不想门外的人一点走的打算也没有,还跟着低声叫唤,“周太太,在吗?有你的快递。”
周太太无神空洞的眼眸眨了眨,恢复一点清明,她慢慢站了起来,走到房门口,唰的一下子把房门打开。
站在房门外的侍应生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因为此刻周太太脸色惨白,双眼无神,那呆滞的模样和僵尸差不多,他不被吓死算好的了。
“周太太你的快递。”那名侍应生飞快的递给周太太一个信封,连打赏也不要了,仿佛后面有什么追着他一般,飞快的跑了。
周太太神情茫然的拿着信封,跟着宛如木偶一般,关上房门,走了进去,继续坐在床边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地握了握手,慢慢低头,好像才发现手里的信封,她凝眉沉思了好一会,才找了一把小刀把信封割开。
“嗖嗖。”几声从信封里掉下几张照片,和一封信。
她低头才看了一眼那几张照片,她立即紧张的双手发抖,抖的她差点拿不住一张照片。
照片看起来有点年代已久的模样,上面照着的是一个初生婴儿。
不对,应该是两个,一张照片一个。其中一个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她的儿子钟黄海。
她什么时候照过这么一张照片了?
没有,她敢确定,从来没有照过这样一张照片,因为看照片的背景那是……
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医院!
那是她生钟黄海时的医院!
当时她在外面的玻璃看过,里面就是这样的摆设。
为什么有人会有这张照片?
跟着她看向另外几张。
她吓得掩嘴低声惊呼,因为照片里面那个男子的模样竟然和自己的儿子钟黄海很相像。
但是却不是他,因为她一眼就看出不管穿着还是气质都不像自己的儿子,还有他比较白,而自己的儿子比较黑。
再则看他的穿着就不是她的儿子学的来的,因为那一看就知道是比较高级,也就是他们说的上等人的穿着,和身处上流圈子的高雅气质,和身上独有的不凡气度,他们这些星斗小民是学不来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和自己儿子相像的人,难道是他另外那个儿子?
一定是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这张照片,她感到非常的亲切,好像和照片里的男子认识,好像照片里的男子是她的亲人一般,难道是因为模样很想?
周太太眨眨眼睛,好像有什么从心里一闪而过,但是快到她抓不住,她的心猛地一震,连忙在拿起最后一张照片,好像在逃避什么一般。
不错,最后一张确实是自己儿子的照片。
她不由心一酸,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用手擦去眼泪,却擦去旧的,新的又涌出来,怎么也擦不完,好不容易深深吸了几口气后,她才忍了下来,她有点颤抖着双手慢慢地打开那封信,而那封信不知道怎么的让她有一种洪水猛兽的感觉。
那封信一打开,她飞快的看了下去。
“啊!”猛地她双手抓头,嘶声裂肺的仰天吼叫,那声音宛如受伤的野兽,可怜而绝望……
*
医院
杜沉欢午睡刚醒就听到杜妈妈在门外好像和什么人说着话。
“沉欢还没有醒,要不要我叫醒她?”
“哦哦,杜阿姨不用了,我在这里等她就可以。”
这不是凌高山的声音吗?这个时候,他不是在上班吗?什么时候法医部那么闲了?他找过来有什么事?杜沉欢挑了挑眉,难道有关案情?
“这没什么,你是她的同学,又是她的同事,要是给她知道你来了,我不叫醒她,她会跟我闹脾气,她那个臭脾气你也知道,她……”杜妈妈唠唠叨叨的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杜沉欢在里面已经无语望天了。
她连忙提高声音叫道:“妈咪,我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来说了。”
她怕她再不出声,杜妈妈不知道会怎么说她呢,她现在可是凌高山的头儿,她可不想被凌高山取笑,到时候连最后一点上司的威严也荡然无存,不过她很怀疑她还能摆这个谱?
咳咳,她的威严早就没有了,也不想想和凌高山同学多年,早就熟到不能再熟了。
“呵呵,沉欢醒了,你进去找她吧,我去给你倒杯水。”杜妈妈有点落荒而逃,她偷说杜沉欢的坏话,给杜沉欢当场抓到,她能不逃吗?
“杜阿姨不用了,我……”凌高山的话还没有说完,杜妈妈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前面转角处。
凌高山笑了笑,推开半掩的房门走了进去,“沉欢你醒了?是不是我们说话吵醒你了?”
“不是,我……”杜沉欢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继续道,“我已经睡了两个钟了,也该醒了,否则今晚也不用睡了。”
“噢。”凌高山点点头,心里一暖,他当然知道杜沉欢只不过不想他怪责自己才这么说的。
“你这个时候不是该上班的吗?找我有事?”杜沉欢岔开话题问道。
“是的,我……”凌高山好像不知道怎么说一般,他快速的从身后的黑色包包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从文件袋里面拿出一叠白纸递给杜沉欢,“你先看看这些。”
杜沉欢狐疑的挑眉,“这是什么?”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是接了过来,接着她示意凌高山,“把床摇起来。”(现在的病床都能升高,降低的,前后都能各自升高降低。)
凌高山听了点头,飞快的把床摇起来,还很贴心的在杜沉欢的手臂下,垫上一个枕头,让她拿着纸张的手不用那么累,杜沉欢微笑着道谢,“谢谢,你真贴心,不知道哪个有福的做你老婆了,真羡慕啊。”
“不客气。”凌高山不好意思的脸一红,“我……我……”
“呵呵,不逗你了,脸皮真薄。”杜沉欢笑着说完,就开始低头研究手里的纸张。
望着杜沉欢专注的侧脸,凌高山心里暗暗道,“沉欢,我多希望那个人就是你啊。”
不过他对杜沉欢的感情,一则因为太熟悉了,二则因为是同学,外加是好友,他怕说出来,他们连同学和朋友也做不下去,所以他一直把他的心思藏在心里,把自己对杜沉欢的感情藏在心里。
杜沉欢飞快的把纸张翻了一遍,她皱了皱眉,“这是这次的案件复印本?”
“是的。”凌高山点点头。
“你不知道这些东西不能随便拿出来的吗?这些验尸报告可是要交到警局,这些可是证据啊,给人知道你擅自复印下来,你会被开除的,知不知道?”杜沉欢神情严峻的望着凌高山,她不相信一直安分守己的凌高山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知道,但是这次的尸检是钟医生,我感觉到这次的尸检他没有用心,我怀疑他……”凌高山神情同样肃穆的点头,这事在他第一天做法医的时候,不对,是在他涉足法医学的时候,他就打探到法医守则里面的内容了。
不过这次的尸检,他真的觉得钟医生和以前做的有点不相同,还看出他的恍惚,所以他才偷偷复印了这些资料拿给杜沉欢看。
杜沉欢一瞬不瞬的盯着凌高山的眼眸,看到他的眼眸里透露出坚定和坚毅,知道他是真的这样打算,也知道后果是什么,却还是要做,那么在他的心里,追求真相是首要的,其他可疑放一边,而这样的精神是他们做法医最需要的。
于是杜沉欢点点头,“让我好好看看,有疑问的我会问你,你坐。”
解剖的时候,是凌高山在一旁和做记录的,钟医生怎么做的他最清楚了。
“嗯。”凌高山点点头,他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顺手还从包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签字笔,等着杜沉欢提的疑问,他好做好记录回去偷偷查看。
接着杜沉欢很专注的研究起那份记录,还细细的询问了钟医生到底怎么做的,都是怎么解剖的,都是怎么检查的,包括头皮上的毛发都问了,问钟医生是否详细检查了。
“头皮?”凌高山挑了挑眉,他快速的翻了一下笔记本,他摇摇头,“没有,那天钟医生没有检查头部,不过头发已经剃光了,表面看了一下没有明示的伤痕。”
“那他是否按摩过头骨了?”杜沉欢捏捏鼻梁,她刚刚看了好一会记录,眼睛有点不舒服了,看来这个车祸的后遗症还真多。
不过杜沉欢也不想想自己车祸后才几天啊,能恢复的这么好算很好了。
“没有。”凌高山想了想摇头,他快速的在笔记本记下来,看来他要申请再次尸检了。
接着杜沉欢再提出几个疑点,凌高山都一一记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在外面徘徊的杜妈妈有点关心的走了进来。
“沉欢,你就歇歇再看吧,你已经看了两个钟了。”
凌高山快速拿出手机一看,还真的跟杜沉欢说了两个小时了,他连忙站起来,“沉欢你好好休息,我已经全部记下来了,我现在就回去申请再次尸检。”
重要的杜沉欢都提了出来,他也全部记下来了。
杜沉欢闻言点点头,她想了想,“你要申请,就直接找阿头打报告。”
杜沉欢说的阿头,是法医部最高级的领导,要不他的申请,下面的部门领导不会答应的,谁会自打嘴巴?这么做不就是说他们的法医不够专业?
得到杜沉欢的提醒,凌高山连连点头,就向杜妈妈告辞。
他们这边申请再次尸检,西九龙警局那边也发生了重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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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终于相遇了
西九龙重案组办公室
庞超神情惊讶中又带着兴奋的奔了进来,人还没有到声音就传到众人的耳中,“阿头!阿头!有大事,大事!”
“什么大事啊?”何彩娟闻言神情紧张的站了起来,“加薪水?”
在何彩娟的心里加薪水才是大事,其他就算警局塌楼她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你想的美。”林志伟泼她的冷水。
“哼。”何彩娟傲娇的双手抱胸,恼怒的嘟着粉唇。
“嘿嘿,能挂酱油了。”林志伟故意在何彩娟的面前扮了一个鬼脸。
“噗。”何彩娟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刚刚扮的生气模样,哪里还能再演下去。
“啪啪。”
“好了,大家静静,庞超快说,发生什么大事了?”围过来的沈海波双手拍了拍掌,示意大家安静,他望着庞超,等着他解释。
“杀钟黄海的凶手来投案了!”庞超也没有卖关子,立即说出来。
“是谁?”何彩娟焦急的追问,紧张的她抓着庞超的手臂,把庞超的手臂抓出几个指痕也不知道。
“凶手你们肯定想不到,要不要猜猜?”庞超有点得瑟道。
“快说,我这几天用脑过度,头发也掉好多了,不想用了。”何彩娟不满的抱怨。
“你有用脑子?”林志伟立即挑眉反问,一脸的不赞同。
“你找死!”何彩娟凶狠的瞪了林志伟一眼,一脚踹了过去,林志伟灵活的闪躲。
就在两人又要吵闹起来的时候,凌殇墨站了起来,“咳咳。”神色不怒自威。
他的声音不高,但是打闹中的何彩娟和林志伟立即停下,乖乖的站到一旁,何彩娟停下之后,还不愤气的瞪了林志伟一眼,林志伟得意的做了一个鬼脸,还无声的说了一句,“你打我不到,打我不到,哦也!”
那得瑟的神情让何彩娟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凌殇墨站在那里,她有奈何不了他,只得恨恨地转头,“你等着。”
对于他们两个雷电交加的眼神交流,凌殇墨当做没有看到,“说吧,庞超,凶手是谁?”
“凶手就是周太太,她来自首了。”庞超没有再卖关子,飞快的回答,阿头问话,他哪里敢要阿头猜?他不想混了吗?
“什么!?”林志伟震惊地整个人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周太太?钟黄海的母亲?”何彩娟惊骇的重复,那双大眼睁的如铜铃。
就连李青山也嘴巴张大合不上,不是吧,母亲杀儿子?怎么可能?
就算此刻说外面洒钱雨,或者说天下红雨甚至说有外星人,也无法令他们如此惊愕了。
“真的是周太太杀了她自己的儿子?”沈海波不怎么相信的问道,他和李青山是最懂得周太太的痛苦的,她听闻儿子死了的时候的神情不像作假的,怎么肯能是她杀死的呢?
庞超很得意的看着众人,终于从众人的脸上看到惊讶、惊骇、震惊,甚至嘴巴张大合不拢嘴,他圆满了,因为他刚刚就是这副模样,现在有了同伴,他才不觉得丢脸,“是真的,周太太在外面做笔录。”庞超肯定的点头。
“我们去看看。”沈海波再也忍不住立即站了起来,第一个往外面走去。
何彩娟等人连想也不想的跟着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不过很快他们就回来,沈海波边走边连连摇头,“我不信,根本不可能是她杀的。”
“我也不信。”李青山同样非常坚定的附和。
“我也不信,周太太的那么斯文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狠毒的事,那个还是她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啊。”何彩娟同样的不相信,“一只狗养了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何况是人呢?再则周太太这么爱她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根本不可能!我是不相信的!”
“对,我也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她看着就不像穷凶极恶之人。”难得的林志伟没有反驳何彩娟的话,还附议何彩娟的话。
“她会不会受到什么威胁?”比较沉稳的李青山怀疑道。
大家一听纷纷点头,沈海波摸着下巴深沉道,“这个很有可能,说不定她就是受到凶手的威胁,甚至钟泽海被绑架就是这个人所为。”
……
“啪啪!”
“既然大家都有同样的念头,那么大家知道怎么做了?”一直没有吭声的凌殇墨等他们议论一番后,拍拍手,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后,非常清澈的问道。
“我们知道了,阿头。”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
既然大家都不相信周太太会做这样的事,那么就从周太太为什么突然间会承认是她杀死钟黄海一事着手调查。
“我和志伟去查这几天周太太见过什么人。”沈海波第一个想到从那里开始调查,所以他向林志伟点点头,接着向凌远山请命。
凌远山点点头,“好。”
“我和彩娟去找失踪的钟泽海。”庞超和何彩娟交流了几句,也请命。
“我去法证部,看有什么新线索。”李青山也跟着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凌殇墨想了想对着李青山道。
李青山那里会不同意,当即连连点头,于是众人立即分头行动。
……
那边凌高山得到杜沉欢的提醒,他直接到总化验师那里申请再次复检。
并且他把杜沉欢给他提的依据一一提了出来,总化验师听了,立即调来钟法医所做的报告,详细的看了之后,答应了他的请求。
凌高山会同化验所的两名法医一起,再次对钟黄海进行解剖。
……
沈海波和林志伟到了周太太所住的酒店,找到大堂经理。
“我是西九龙重案组的警长沈海波。”
“我是西九龙重案组的高级警员林志伟。”
两人把证件在那名大堂经理面前扬了扬。
“两位阿sir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那名大堂经理非常客气的问道。
“我们想了解一下,你们五楼503房的周太太,她这几天有见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人找过她?”沈海波把那名大堂经理叫道一般询问。
“这几天周太太都在房里,好像没有出来过,不过我不是很清楚,我叫负责五楼的服务员过来帮你问问。”说着大堂经理对着对讲机把五楼一名服务员叫了下来。
很快一名服务员走了过来,“经理你找我?”
“这这两名阿sir想了解一下,503的周太太,你来跟他们说。”
沈海波和林志伟再次出示证件后,把来意再次说了一次。
“那个周太太啊,我记得,这几天都没有出门,我去收拾屋子的时候,看到她眼睛都肿肿的,好像哭了好长时间,昨天她收了一个信件后,突然大声嘶吼,好像疯了一样,当时我在隔壁收拾屋子,我听的很清楚。”
听到服务员这么说,沈海波和林志伟对视一眼,“你们能开她的房间让我们看看吗?我们只看看绝对不会乱动她的东西的。”
“这……”那名服务员有点为难的看向大堂经理,擅自开客人的房间的事,她可不敢,搞卫生除外。
“既然两位阿sir要查案,你就带两位阿sir上去。”大堂经理想了想对着那名服务员道。
“是,这就去。”那名服务员听了大堂经理的话后,向沈海波和林志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阿sir这边请。”
说罢跟大堂经理说了一声后,带着沈海波和林志伟上五楼去了。
进的周太太的房间,沈海波和林志伟都带上手套开始慢慢浏览起屋里的所有地方,两人分工合作,一人负责一边。
沈海波负责床铺和床头柜这边,而林志伟则负责衣柜和浴室这边。
沈海波扫了一眼铺的很整齐的床铺一眼,转头望向那名服务员,“这些你今天动过没?”
那名一直乖乖的站在一旁,尽量不影响沈海波他们的服务员点点头道:“我每天都要整理床铺,和换过床单的,枕头套也会换过的,不过其他的地方我没有碰。”
那名服务员害怕被怀疑,还举起手来做发誓状。
沈海波点点头,继续查看床铺这边,他拉开床头的床头柜,床头柜是双层的,第一层的抽屉里面放了一些零星的杂物,粉饼、眉笔之类的化妆品,沈海波翻了翻就拉开下一层查看。
就在这个时候,检查浴室的林志伟叫了起来,“鸡肠快来这里。”
沈海波闻声快步走了进去,只见林志伟把浴室内的垃圾桶拿了出来,递给沈海波看,“这里有灰,看这些没烧完的应该是一封信,不知道法证部那边能不能化验。”
“先拿回去再说。”沈海波可不管能不能化验,拿回去能不能就看法证部那边,而他们只负责找证物。
“好。”听了沈海波的话,林志伟掏出一个透明袋把垃圾桶里面的灰全部装进袋子里面。
沈海波示意林志伟继续寻找,而他则回到床头柜那边继续看。
第二层的抽屉里面放了一叠杂志,沈海波原本想不看准备关起来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还是拿了出来,一本本的开始翻了起来,当他翻到第四本的时候,从杂志里面掉出好几张照片,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钟黄海的照片,他正欲放下,却不想一张和钟黄海很像,但是却比较白的照片落入他的眼里。
他咦了一声,这不是钟泽海的照片吗?周太太怎么有钟泽海的照片?
沈海波皱了皱眉,脑子了灵光一闪,他连忙捡起刚刚放下的几张婴儿照片,他分辨了一下,照片里的婴儿虽然很像,但是从后面的背景看应该是两个婴儿,难道这两张婴儿照片分辨是钟黄海和钟泽海?
还有周太太根本不知道婴儿被换她怎么有钟泽海的照片?还连婴儿的照片也有?
慢着,这些照片不是医院的照的吗?
难道……
沈海波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这或许是凶手故意寄给周太太,甚至还跟她说婴儿被换一事。
不对,婴儿被换一事不是主要的,应该是那人杀了钟黄海,甚至连钟泽海也被绑架了,现在故意把婴儿被换一事告诉周太太,就是要周太太顶罪,要不就杀了钟泽海,这也是为什么周太太会突然去认罪的原因。
沈海波立即把那些照片收了起来,小心的放入透明袋里面,接着打电话给凌殇墨说了他的猜想。
“你再找找看还有什么证物没,照片和那些灰让志伟先送到法证部。”凌殇墨听了沈海波的话后吩咐,现在就希望这些东西能找到线索,时间过的越久,对钟泽海的安全越危险,他们要争分夺秒。
沈海波一听立即跟林志伟说,林志伟就先把证物送到法证部,而沈海波继续留下来检查,不过沈海波之后细细查看一番也没有找到其他什么有用的证物,也就跟着离开。
*
“阿珣,辉少买了一艘新游艇,叫我们去玩,跟着到新界他的别墅烧烤,我们一起去,现在的天气正适合潜水。”苏小凡一早就到酒店把诸葛珣叫了起来,他今天的任务就是一定要把诸葛珣带到辉少的游艇上,否则他也不用出现。
不过人比较懒的诸葛珣瞟了一眼窗外灿烂的太阳,皱了皱眉,“36度去游泳?你想变人干?”
这么热的天气,在空调房还嫌热,他可不想出去。
“海面上不会那么热的,还有新界那边很多海鲜,辉少他们准备了大龙虾、生蚝、扇贝……等等好多海鲜,还请了一个大厨现场烹饪,对了还有很多慕斯蛋糕。”
看到海鲜还不能让诸葛珣有动身的欲望,苏小凡拿出杀手锏,不知道为啥这个阿珣那么喜欢慕斯蛋糕的,不过等下一定要交待辉少准备才行,“有很多口味哦,蓝莓、桃子、抹茶、红酒、香草、奶酪巧克力、南瓜草莓、香橙……”
苏小凡看着诸葛珣的脸色,看着他的眼珠子开始滚动起来,他不由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好,如果没有你说的这些,你就等着……哼。”受不了诱惑的诸葛珣终于起来了,他施施然的去换衣服。
但是苏小凡却急忙掏出手机,“辉少,我好不容易把阿珣叫去,不过他说如果没有蓝莓、桃子、抹茶、红酒、香草、奶酪巧克力、南瓜草莓、香橙……等口味的慕斯蛋糕他就不去了,你快去准备,要是没有他会杀人的。”
“好了,知道了,他就喜欢这个,我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呢,我把所有口味的都准备一份了,不要担心。你只要把他弄来就行,欸,你们记得小心点,这蛋糕要是碎了你们就等着阿珣发飙。”辉少一边跟苏小凡说话,一边还在指挥那边搬东西的人小心点。
而苏小凡听到准备诸葛珣喜欢的慕斯蛋糕后,松了一口气,接着就安心的等诸葛珣换好衣服一起离开。
……
“好累,你们继续玩,我上去走走。”傍晚的时候,众人在沙滩烧烤,而诸葛珣则一人往住宅区那边走去。
这边保留了很多老旧的房子,是新界的一个特色,而诸葛珣闲着没事想去走走。
“你小心点,这里很多狗的。”新界的村民很多人喜欢养狗防盗的,李勇志在后面叮嘱道。
听到李勇志的话后,诸葛珣依然头也不回,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往后挥挥手,很潇洒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而那边苏小凡听了李勇志的话后,很纠结的看了那边正烧的香气四溢的大龙虾,再看看诸葛珣孤单寂寞的背影,他一咬牙大声叫道:“阿珣等等我,我陪你。”说罢追了上去,顺手扯了一串大大的提子追了过去。
“嗯,好甜,阿珣你也吃。”
“真的好甜,谢谢,我不要了,你慢慢吃。”诸葛珣拗不过苏小凡的好意,吃了几颗后摆手,接着背负双手非常悠闲的和苏小凡边聊边逛了起来。
*
“阿头,阿头,法证部那边发邮件过来了。”正在电脑面前整理资料的李青山一接到邮件还来不及打开就叫了出来。
众人听闻都围了过来,凌殇墨吩咐,“快打开。”
“丝。”邮件一打开,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林志伟更是摩拳擦掌愤愤道:“我就说嘛,周太太怎么可能是凶手呢,看来只要找出这信是谁寄的就能找到钟泽海了,也能找到凶手了。”
因为电脑上法证部发来一段话,“‘如果你想你的亲生儿子还能活下去,就去警局承认是你杀了你的养子钟黄海,否则’不好意思,我们只恢复了这么一句话,其他的真的恢复不了了。另外在那些照片上,找到一些不是周太太的指纹,应该就是那寄信的人的指纹,已经存档,晚点送过去。”因为知道重案组等着查案,所以先把资料邮件过来。
“鸡肠你在周太太的房里没有找到信封吗?”凌殇墨好像想到什么的转头望着沈海波问道。
“没有,没有找到信封,对啊,这封信是快递寄过来的,收信的侍应生一定知道。”沈海波摇摇头,接着一拍大腿神情欢喜道。
“对,快找收信的侍应生,我再去问问周太太,看她肯说不。”李青山想了想也不想在干等下去,希望这次去问周太太,希望周太太看在钟泽海的份上可以说出来。
“我跟你去。”何彩娟跟着李青山一起离开。
“我去找收信的侍应生。”沈海波拿起车钥匙道。
“我跟你去。”林志伟想也不想的跟着沈海波走了。
“记住再去找找负责打扫的服务员,看她看到信封没?”凌殇墨在他们离开时再后面吩咐道。
“是,阿头我们知道了。”沈海波、林志伟齐声应道。
没过多久沈海波打了电话回来,“阿头,我们找到服务员,服务员说她看到垃圾桶里有快递的信封,因为这是纸皮可以回收,所以捡了起来,现在正在找,啊,找到了?!快拿过来,我看看。”
电话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听到沈海波在那边道,“阿头,是全通快递公司,我们现在立即到全通公司去。”那边沈海波确认这是周太太的信件后跟凌殇墨汇报后,就快步跟林志伟离开。
“庞超,打电话给青山他们,准备行动。”只要找到快递公司,就能知道这信件是从哪里收来的,到时候就可以去抓人了,于是凌殇墨吩咐道。
“是,阿头。”庞超精神抖擞的应道,一想到就要抓到凶手,他们就可以休息了,庞超就精神亢奋的不得了。
那边李青山和何彩娟收到消息后,很快就回来,看到他们两个暗淡的神情,凌殇墨不抱希望的问道,“还是不肯说?”
要是周太太肯说早就说了,李青山点点头,“她什么也不肯说。”
“我都说到口水干了,她也不肯说。”何彩娟一回来就灌了两杯水后道。
“阿头,找到了,邮件从新界xx村寄过来的,我们现在过去。”就在这时凌殇墨的电话响了,才接通沈海波不难听出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好,我们也立即赶过去。”
凌殇墨挂掉电话,“行动,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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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诸葛珣和苏小凡边走边说随意的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比较偏僻的地方,苏小凡看了看手表,“六点了,我们回去吧,要不等下天黑了,更难出去了。”
诸葛珣往后面的方向看了看,天啊,四周都荒草地和乱七八糟建造的屋子,路在哪里?“我们怎么回去?”这里就像迷宫,他们也是随意走得,也没有特意认路。
“路在口中,问问应该能走出去的。”不过二十分钟后,一脸自信能出去的苏小凡也蔫了,“我们迷路了。”
“不是路在口中吗?我们再去问问。”诸葛珣一手插在裤袋里,笑着道,接着抬头望前面看去,“前面有一栋楼,我们去问问。”
“这位大婶,我们迷路了,想问一下……”诸葛珣走到那栋两层看出有点年份的楼房前,看到楼房前面一名六七十岁的婆子正在清洗什么,立即上前很客气的问道。
却不想那名婆子根本不等他说完就不耐烦的挥挥手,“走走!快走,我几十年没有出去了,不认识路,你们快走,再不走我放旺财了。”
边说还边凶狠又狰狞的瞪着诸葛珣和苏小凡,好像他们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而随着她的声音,诸葛珣听到二楼传来一些撞击声,就像一只狗在撞门想冲出来一般。
苏小凡听了立即拉着诸葛珣离开,因为一路上他们还真的遇到不少养狗的居民,他们还没有走近,就听到屋里传来狗吠声,所以立即转身离开,免得被冲出来的狗咬到,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反射条件下,他立即拉着诸葛珣离开,却根本没有留意,他们根本没有听到狗吠声。
不过诸葛珣在离开前扫了一眼二楼的地方,眼底露出一抹疑惑,这不像狗的声音,还有也没有听到狗吠声啊?
“还不走!快走!再不走我放旺财了。”那边那婆子一看诸葛珣的目光还往二楼瞟,立即双手叉腰凶狠的叫嚷。
如果这婆子没有再次重申要放狗,诸葛珣也不会特意留言二楼的情况,现在再听她这么叫,诸葛珣表面上是跟着苏小凡快步离开,却在离开那名盯着他们走的婆子的视线后,他拉停苏小凡,“那边二楼不像捆着狗,我们不是没有听到狗叫声吗?我要回去看看。”
“还是不要了,那名婆子那么凶,而且这里这么偏僻,养狗防盗不出奇。”苏小凡扫了周围一眼,这里这栋楼房比较偏僻,附近也没有什么房子,就连距离最近的也差不多有四五十米远,可见这名婆子的性格真的很孤僻,不合群,要不不会把屋子建在这样的地方。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就回来。”鬼使神差的诸葛珣不放弃过去看看的念头,于是他从后面小心翼翼的潜了过去,苏小凡放心不下也跟了过去。
两人小心的绕道那栋屋子的后头,诸葛珣仔细的朝那栋楼房看去,从后方的窗台上找到落脚的地方,就让苏小凡在下面等着,他手脚轻盈的爬了上去,他上到二楼尽头最后一间屋子推推那窗户却不想那窗户被封死,他怎么也推不动,他想了想轻轻的拍了几下窗户。
却不想窗内立即传来一些细小的摸索声,接着想起撞击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击窗户。
难道有人被困?诸葛珣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他不由低声问道:“里面是谁?”
“砰砰。”窗户内又传来几声撞击声。
“你是不是被绑?”
“砰砰”
“你等着,我立即报警。”诸葛珣用力推了几下,还是不能动那窗户分毫,并且这里他只能一边手固定,一边手推窗户,用不了多大的力气,于是他只能寻求帮忙了。
听到他的话后,屋里又传来几声砰砰的声音,好像感谢他一般,他低声道:“等一会,我立即找人来救你。”
说罢跳了下去。
“快报警。”诸葛珣拉着苏小凡快步离开那栋楼房,在距离那栋楼房不远的时候说道,“那屋里困了一个人。”
“什么?!”苏小凡大惊,立即掏出手机报警,“喂,我要报案,这里是新界……呃,我也不知道是新界什么地方,噢,对了,是xx村,不过这里很偏僻,确实的门派不知道,这里好像有人被困,对,像是绑架……”
*
“凌sir?”
“对,我就是。”刚刚赶到新界正和大家分开三路分头寻找的凌殇墨接通电话才听了几句,立即示意正在询问的庞超,“问问这里哪里最偏僻,是不是有一栋楼房四周没有什么房子的,看在哪里?”
庞超立即向打听的那位大叔问道。
“噢,你们说那栋屋子啊,在这个方向一直走,向左转再……我看还是我带你们去吧,你们这样找是找不到的,不过你们为什么要找那朱婆子?她的脾气可不好,我们一般都不敢招惹她的,她的性格很孤僻,也不喜欢和人交流,所以才会一个人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哦,对了,你们是阿sir,不会是那朱婆子犯了什么法吧?”
“对,我们要查案,麻烦你能快点带我们过去吗?”庞超笑容可掬的拜托那名只顾着滔滔不绝的说话,走路却慢悠悠的大叔,他们都急死了。
而那边凌殇墨则打电话给沈海波他们,让他们立即赶过来大家一起去。
“好,我立即带你们去,不过那朱婆子以前可不是那样的,不过自从她的老公离开后,她就变了。不过当年的事我是知道的,当年她怀了孩子,都五个月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好像是为了哪个孩子,她的孩子没了,原本还没有什么的,却不想过了几年,她的老公知道她再也不能怀孕后,就离开她,她的性格就开始变了,后来连护士也不做了,听说患了忧郁症,还治疗了好久。我看忧郁症就不像,狂暴症差不多……”
“噢,前面就是了。”在那名大叔滔滔不绝的声音中,他们终于到了。
“阿sir这边这边。”远远的守在路口的苏小凡在看到凌殇墨等人都挂了证件后扬手叫道,“这边,我带你们过去。”
“这位大叔麻烦你在这里等着,不要过去了。”为了那大叔的安全,庞超不再让那名大叔跟着,而他们则跟了苏小凡快速往那栋楼房奔过去。
“阿珣,阿珣,阿sir来了我们……”苏小凡拉拉诸葛珣的手,正欲把诸葛珣拉到一边去,让凌殇墨等人办案,却不想回头看到诸葛珣呆呆的望着同样呆愣的看着他的凌殇墨……
两人目光纠缠在一起,仿佛旁边再无他人,只有他们两个,而他就算站在诸葛珣的身边,就算拉着他,也像踏不入他们两人的世界……
“阿珣?是你吗?”
“阿墨?是你吗?”
他们近在咫尺却怎么也跨不了那么一步,就隔着几步的距离相望,两人眼眶慢慢变红,慢慢的有泪花迷糊双眼……
------题外话------
好吧,蓝蓝表示不知该该怎么形容相遇的美妙一刻,来个相拥一抱?好像有点娘,╭(╯3╰)╮
相对高兴的哭泣?好像有点雷,o(n_n)o~
激动的欢呼?这个好像更雷,天雷滚滚,(~o~)~zz
所以就变成现在的相对无语,慢慢流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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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新的疑点
“阿头快来!”那边传来沈海波惊喜的叫声,打破两人之间那种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老乡见老乡,心儿滚滚烫的激动局面,凌殇墨毕竟性格沉着冷然,不过眨了眨眼底的泪花就无影无踪,他恢复身为上司那种精明果断,越过诸葛珣往那栋楼跑了过去。
不过在他泡过诸葛珣的身边时,在看到他委屈可怜的面容时,就像他以前经常跟他做的撒娇卖乖讨好的表情一样,他鬼使神差的揽了他一下,虽然飞快的放开,拍拍诸葛珣的后背,“乖,我们一会再说。”
诸葛珣顿时破涕为笑,那如黑曜石的眸子因为泪水的滋润变得亮晶晶的,差点晃花眼,不过不管那眸子多晶亮,也亮不过他脸上比太阳还要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春暖花开,冬雪融化般撼动人心。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虽然看似冷酷,但是那心的温暖的,虽然看似对他冷冷淡淡,对于他的靠近恨不得敬而远之,但是当他有危险时,他还是奋不顾身的救他,连自己的生死也不顾。
就如这次,不是一样不顾他的生死,和他一般坠入黄河吗?
也像他一样,不是知道他有危险,不顾性命的去通知他吗?
或许老天爷就是看重他们这样奋不顾身,只为对方的感情,才让他们再次重生,再次相遇,他一定要好好维护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遇。
那边沈海波等人很快就把那老妇人制服,把钟泽海救了出来,为了收集证据,把法证部叫了过来。
钟泽海因为饿了好几天,人虚脱了,立即送院救治,而瞒了几天的事终于被杜妈妈知道了,她又是心痛,心痛杜沉喜一人在那担惊受怕,而她不知道安慰。
又是愤怒,愤怒杜沉欢和杜沉喜姐妹,两人知道消息也不肯告诉她,不过她也知道她们姐妹是怕她担心,所以没有告诉她,所以她也只是愤怒一会,就急着去炖汤给女婿钟泽海补补身子了。
当然不会忘记她们姐妹的份,现在有三个人要照顾,她怎么不紧张呢。
法证部很快赶到,个个带上手套,提着仪器走进那栋楼房,多人很快分好工,各自负责一个地方,在屋内如火如荼的展开搜索。
“凌sir,麻烦过来一下。”
大概过了十分钟,凌殇墨就听到法证部的科学鉴证主任在厨房那边叫,他急忙走了过去,“周主任有发现?”
“嗯,我在这里找到一瓶硫酸,不过需要回去做鉴证是不是和那尸体上的硫酸是同一种的,不过这硫酸的来处还需要凌sir,噢,对了这种硫酸药房和那些专门标售化学物品的都有卖,是常用的品种。”周主任周文杰解释道。
“谢谢周sir。”凌殇墨很客气的道谢,接着唤来沈海波和林志伟,“你们拍下这个瓶子,另外找那老妇人的照片,去各大药房和卖化学用品的地方问问,看是在那家买的。”
“是,阿头,我们知道了。”沈海波明白的点头。
“噢,对了,这个老妇人我刚刚看了,她的脚患了类风湿,应该走不了太远。”不知道是不是听了他们的对话,方展鹏方sir探头进来到,接着晃了晃手中的透明袋。
那透明袋里面装了一些红白二色的胶囊,沈海波猜道。“这是治类风湿的药?”
方展鹏竖起大拇指点点头,凌殇墨立即吩咐,“那就从这里附近开始寻找。”
“yes,sir!”沈海波和林志伟齐声应道。
“阿头,不如我也去。”何彩娟想了想,现在在这里也没有她什么事,她出去询问也能快点。
“阿头,我也去,我和彩娟一组。”在远处的庞超听了也走了过来。
“好,你们分两组行动。”凌殇墨点点头。
跟着也不知道他们打哪里找来那老夫人的照片分头行动去了。
而凌殇墨看了一圈,看到众人都很忙碌后,他想到还在外面等他的诸葛珣,立即转身走了出去。
这时李青山刚刚帮诸葛珣和苏小凡笔录完,正要拿去给凌殇墨看,凌殇墨飞快的看了一下点点头,“做的不错。”
被表扬的李青山只是笑笑的点头,就往屋里走去。
而凌殇墨则走向诸葛珣,两人走到旁边的空地,确保不会被人偷听到的地方,一时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诸葛珣打破沉默,低声道了一句,“我找你找了好几年。”
说到后面那声音已经有点颤音,他想到自己一次次的寻找,一次次的失望,接着在他以为他可能没有跟着他一起过来的时候,他终于有凌殇墨的消息。
但是因为太多次的失望,让他反而产生一种只要不去求证,就不会失望的近乡情怯的感觉,所以就算他回来香港已经几天了,却一直没去找凌殇墨的原因。
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了,也证实他就是凌殇墨,是他一直在找的人,他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有太多的话,太多要问的,一时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找了很多年?”凌殇墨疑惑了,他穿过来没多久,他怎么来的好几年?难道穿过来的时间还不一样?他疑惑了?
“嗯,我来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等我能独立赚钱后我就开始透过各种办法找你,不管是网络,还是私家侦探,还是电视,我都试过了,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你,前不久才有你的消息,所以我才回来香港。”
诸葛珣一轮嘴的说道,在看到凌殇墨越来越困惑的表情时,他突然想到要是凌殇墨和他一起穿过来,他无数次全世界刊登的广告,广告内容是“你还记得大兴那个妖孽吗?”,如果凌殇墨在不可能没看到,因为他是全世界的报纸同时打广告,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的报纸,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是和他同时穿的,于是他忐忑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是前不久这具身子的主人摔伤时,我占据这身子的,就是前不久法医汽车爆炸那次。”凌殇墨解释道。
“什么?!”诸葛旭被惊的整个人跳了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两人同时落水为什么穿过来的时间差那么久?
“我们怎么知道?我还迷糊我们为什么会这样,要不是接受这人的知识,我还不知道有平行宇宙这么一回事,看来我们大兴正是这个时空的古代时期,不知道我们大兴以后会不会变的和这里一般。”凌殇墨惆怅道,和现在的时空的一切比起来,他们大兴多落后,不过时代会变迁,他们大兴以后一定也会变成这边一般的,他坚信。
“会的,我们那么聪明一定会的。”诸葛珣做了一个非常给力的手势,“只是不知道我们……”
诸葛珣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只是不知道我们的身子没有他们这些意识后,是生还是死?是不是被救,还是藏身水里?
不过他转而一想,他们占据他们两人的身子,他们会不会去了他们原来的身子呢?
希望是去了,他一直到现在都有点不好意思,平白无故的占有他人身体,让人家有家归不得,他怎么好意思?也过意不去。
凌殇墨眨了眨眼先是不明白诸葛珣话里的意思,不过很快他就猜到了,“是啊,希望我们的身子被他们占去,同时被救,这样我们就安心了。”
“对,一定会的,因为我们都是善良的人。”诸葛珣用力一握拳头。
不知道怎么的,他们两个齐齐感到自己的灵魂好像和这具身子,更加合贴和更加亲密了。
他们不知道因为他们有了这样的念头,才真正的和这具身子混为一体,不会再分离。
接着两人说了一下分别后的事,大多数都是诸葛珣在说,凌殇墨在听,因为他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而诸葛珣也恢复他在大兴那种滔滔不绝,恨不得把凌殇墨烦的要把他踹飞的性格,不过凌殇墨却感到无比的亲切,第一次没有想把他踹飞的感觉。
而屋里经过法证部仔细的搜证后,就带队准备离开,方展鹏找到凌殇墨,“凌sir,我们搞定先走了,不过这里麻烦暂时不要让人进来。”这是为了他们需要第二次的搜证。
“嗯,我知道了,我会申请暂时查封令的。”凌殇墨点头表示知道,这里是案发现场肯定会被查封的,不过至于是不是杀害钟黄海的案发现场就有待法证部查证了。
不过想到老夫人年纪那么大了,钟黄海则是精壮的男子,她一个人怎么拉过去飞鹅山的?
会不会有帮手?
还有她怎么弄晕钟黄海或者打晕?
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老夫人对打,怎么可能败呢?
用药?
用药可以,但是弄晕之后呢?怎么抬出去?
还有她又是怎么绑架钟泽海呢?
钟泽海这么年轻,要绑架回来这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凌殇墨怎么也想不明这个,或者他们查漏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诸葛珣有点鬼鬼祟祟的在后面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诸葛珣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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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连夜寻找证据
虽然不抱多大希望,但是凌殇墨还是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如果是以前,他或许还不说,但是想到诸葛珣来这里比他多了好多年,他觉得或者他有什么想法也不一定。
凌殇墨不知道的是,还好他抱着这样的希望,还真的给他问对人。
诸葛珣在国外那么多年,没事干的时候就是拼命吸收东西,和看电视,尤其喜欢看侦探破案类的美剧。
他听了凌殇墨的话后,想了想,他觉得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这妇人有帮手。”
“一个就是这个妇人有手推车和汽车。”
“手推车?汽车?”凌殇墨立即朝四周看了过去,这时天色已经全部黑了,而这栋楼房与其他的楼房也有点距离,所以显得越发的黑沉,一时他也没看出什么。
不过他还是能看出这里是没有汽车的,至于手推车这院子没有,也不一定房子里面没有,于是凌殇墨向里面喊了一声,“谁有空立即看看二楼有没有手推车。”
而他则自顾自的检查起一楼的房间,诸葛珣也想知道自己的假设是否成立,所以也跟在凌殇墨的后头。
正巧在二楼的李青山探头出来应道,“阿头,我有空,我立即去看。”虽然他疑惑凌殇墨为什么要看有没有手推车,但是服从命令习惯了的他,还是二话不说的领命。
楼下凌殇墨一间一间的房子检查起来,而诸葛珣看了看,这栋楼虽然不大但是也有六七间房子,于是他往另一头走去,他推开最边的房间看了看,这间房间什么也没有一目了然,于是他打开倒数第二间。
这房间同样没有家具,不过却有一个壁柜,一个有整面墙壁大小的壁柜,之外就没有什么家具,他正欲关上门往下一间去,却在转身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他再看那壁柜一眼,如果把手推车竖起来呢?
这样的壁柜足以放下!
这么一想他立即走到那壁柜的前面,小心的拉在一扇门,还最好手推车摔下来他好闪避的姿态。
没有,他缓缓地拉开另一边,没有。
他接着再拉开旁边另外一扇。
那扇柜门一打开,他立即看到一部手推车被人用绳子绑在柜子里面固定的不锈钢管上,这不锈钢管原本的用途应该是挂衣服的,不过因为房子没有主人,所以空着,现在被人绑了一架手推车。
“阿墨,在这里。”诸葛珣把另外一边的柜门也打开,他转头朝着外边叫道。
他的声音刚落,凌殇墨的身影就出现在房门口,他大步跨了进来。
“你有没有碰到?”凌殇墨指指那部手推车。
诸葛珣立即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一副你当我傻子的不屑神情,“没有。”
“很好。”凌殇墨还是冷冷的点头,接着掏出电话打给方展鹏。
方展鹏听了立即道:“我现在就过去。”
没多久就传来一声急促的刹车声,跟着方展鹏领着郑智薰走了进来,“凌sir这里交给我们。”
其他的法证人员由周文杰带领赶回法证部检验证据去了。
方展鹏和郑智薰带上手套小心的把手推车放了下来,在上面收取指纹等证据,接着方展鹏还在上面取了一点东西做血液测试。
“方sir有反应。”郑智薰一直眼也不眨的盯着那试管,一看试管里面的水变成粉红色,她立即欢喜的大叫。
而凌殇墨和诸葛珣立即围了过来,凌殇墨握了握拳头,心里暗喜,终于有进展了,他有点心急的问道,“是不是这车子上有血?”
“是的,经过血液测试,这里有血液反应,但是还不能确认是人还是动物,要回去才知道,不过已经可以确认这手推车拉过留着血的物体。”方展鹏一边说,一边在手推车上撒上一种不知名是喷雾,看到凌殇墨疑惑的看着他。
他解释,“这个是血液痕迹还原,只要不是用过化学物品来清洗,可以还原什么地方有血迹。”
随着时间的过去,还真的在手推车上还原了几个地方,而之前他们两个已经在上头搜证了,也提取了手指模,也不怕被破坏。
跟着方展鹏再询问了一下凌殇墨,知道凌殇墨的怀疑,他想了想,“我在这个屋里发现除开那老妇人和钟泽海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指模,如果在这车上还找到同样的,那么你的怀疑就有可能成立,我会尽快给你答案的。”
说罢方展鹏和郑智薰说了几句,再看看一楼其他房间还有什么证据,就跟凌殇墨告辞。
那边李青山早就从二楼下来,因为二楼没有发现,而他又听说找到新的证据,当然好奇了,之后也听到凌殇墨和方展鹏的话,他想了想道,“阿头前一段时间不是一直大雨吗?路上比较泥泞,如果有汽车从这里载尸体到飞鹅山,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凌殇墨想了想,这里外边的路泥路较多,一连几天的雨水,泥土湿润,跟着就是晴天,或许还真的有机会留下痕迹,这么一想,他立即让李青山打电话给方展鹏,让他先不要走。
而那边已经开车到村口的方展鹏接到电话,差点暴走,一会之后他脸色阴沉的走了回来,“阿sir麻烦你们想清楚还有什么遗漏的,否则就算再有发现我也不回来了。”
不过他这也不过是气话,不能当真,要是有证物,他不可能不回来,当即李青山笑容可掬的连连告罪,还自告奋勇的说出去买水请他们喝,才把方展鹏和同样黑着脸的郑智薰逗笑了。
不过方展鹏说了气话之后,也恢复专业精神,他想了想点点头,“这个很有可能,不过外面那么黑怎么找?”
就算要找附近的车痕也要看到见才能找啊,黑不溜秋的怎么看?
不过他也想到早一分钟找到证据,也能早一分钟找到凶手或者帮凶,只是他们现在人少和没有照明想帮忙也帮不了啊。
“这个不难。”凌殇墨想了想立即打了几通电话,还真的没过多久就有警员带着探射灯和一堆警员过来。
“你们从这里为中心,以探射灯能砸到的地方小心寻找,看有没有车轮胎的痕迹,注意一点尽量不要破话,现在天色较黑辛苦你们了。”凌殇墨有条不紊的安排道,接着转头看向方展鹏,“方sir有什么补充吗?”
“拜托尽可能找原本的车轮胎痕迹,这个很重要,每一个牌子的轮胎都有它们独有的痕迹,如果有比较全的轮胎痕迹,那么他们取证的时候也就比较容易了。”方展鹏想了想拜托道。
每个牌子的汽车他们所用的轮胎一般都固定的,除非车主的轮胎坏了,换其他的牌子,否则他们按照这些轮胎的痕迹就能找到是那一款的汽车。
虽然不能保证一款汽车用一款的轮胎,但是那样也能缩小范围,所以方展鹏拜托他们。
“方sir我们会尽量寻找和不踩到那些痕迹的。”那些警员连忙保证。
于是他们成扇形散开,放射式的从楼房往外寻找,凌殇墨在他们身后叫道:“尽量早那些干枯和较深的痕迹。”
今天来的汽车也不少,不过还好他们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这里是案发现场,所以车子停的都比较靠后,而且他们的车痕比较浅和新还是可以区分的。
当下警员们都弯腰低头小心的查看起来,凌殇墨和方展鹏也各自寻找了一个方向一同检查起来。
闲着没事的诸葛珣也都检查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吱的一声,又有一道刹车声在外面响起,众人头探头看了过去。
被那么多人注视着,还全部是清一色的警员,使得下车的苏小凡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因为紧张他差点把手里的饭盒打翻,“阿珣,我买了饭盒,快过来吃,咦,他们呢?走了?”
他一边走一边看了一下,只见只有凌殇墨和方展鹏,还有一个在当后备的郑智薰在他疑惑的问道。
“他们送证物回去检验了。”诸葛珣简单的解释。
“那这些饭盒怎么办?我买了他们的份。”苏小凡还以为他们要弄很久,所以很早之前就出村去买饭盒去了。
“这个不用担心。”诸葛珣笑着走向凌殇墨,“阿墨,我朋友买了很多饭盒,你问问看他们那个没有吃晚饭的,让他们过来吃。”
想必他们都是临时叫回来帮忙的,肯定来不及吃饭的,让人饿着肚子干活,他们也不好意思。
凌殇墨看了一下苏小凡提着的十几二十个饭盒,接着拍拍手,“各位伙计没有吃饭的都过来吃,吃饱才有力气干活,方sir和郑sir你们也过来吃。”
那些警员还有方展鹏听了想了想,也对,等下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于是他们留下一半的人继续找,一半的人先去吃,吃完再换另外一批,而凌殇墨亲自拿了两个饭盒递给方展鹏和郑智薰他们。
苏小凡机灵,他数一下人数,看着还差两份,他立即道,“我立即出去买两份过来。”
“不用了,鸡肠他们也快回来了,我让他们带两份回来就可以。”凌殇墨听了苏小凡的话,怎么好意思让他再跑一次呢。
“我还不饿,先给他们用。”诸葛珣把手上苏小凡特意留给他的烧鹅饭递给凌殇墨。
顿时惹来苏小凡哀怨的眼神,“这是我特意买给你的,你不是说想吃烧鹅饭吗?”浪费他的一番苦心。
“呃,这个什么时候吃都行,你的心意我领了,嗯,先给他们用好不?”诸葛珣眨了眨眼装出一副祈求的可爱模样。
苏小凡连忙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你这么看着我叫我怎么硬下心拒绝啊,不带这样玩的。”
他委屈好不。
诸葛珣一听到他的话顿时笑了,立即把手里的饭递给凌殇墨,“阿墨这个给你。”
“我等下再吃,让他们先吃。”因为听说还差两份,凌殇墨也不好吃,早就把自己的也让出来,现在看到诸葛珣也不吃,他就更不可能吃了,于是把那盒烧鹅饭放到那些饭盒的最上面。
很快那些警员都吃饱也喝了李青山买回来的清水后,又接着投入寻找证据的行动中。
他们搜寻的范围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远,还好他们带来的探射灯够多,也拿来够长的电线,当他们寻找到家里那栋楼两百米远的时候,还真的给他们找到一条比较深的车胎痕迹,还有两道比较小的痕迹。
“凌sir,方sir这里有发现。”
发现的警员大声叫道。
凌殇墨和方展鹏立即赶了过去。
诸葛珣想也不用想的跟上去,当然还有好奇的苏小凡也跟上。
“咦,这很像那手推车的痕迹。”诸葛珣站在已经蹲下的凌殇墨的后面,用手比了比那两道比较小的轮胎痕迹。
“对,这个很像。”凌殇墨也点头。
方展鹏一边取证印下那边的车胎痕迹,一边让郑智薰也印下那两道小的痕迹。
当车轮痕迹都取证后,方展鹏立即拿了那两道小的轮胎痕迹回到屋里,和屋里的手推车轮胎比了比。
比对了一下轮胎的厚度和两道痕迹的距离,他兴奋的点头,“不错,轮胎痕迹一样,两道轮胎痕迹的距离也是一模一样,如果没错,这手推车肯定出现在刚刚那个位置,而且照留下的深度,当时手推车上肯定装了大概一百五十斤左右的东西。”
“钟黄海不就一百五十斤左右吗?这会不会就是……”李青山有点猜疑有不敢肯定的说道。
“还有钟泽海也差不多这个重量。”凌殇墨虽然穿过来不久,但是一直细心谨慎的他,做的资料也不少。
“方sir,凌sir还找到一只鞋印,我已经印了回来,按照鞋印推测,这人大概五尺九寸,就是大概一米七五那样,噢,对了和李sir差不多。”郑智薰解说了一下害怕大家一时不知道是多高,扫了众人一眼,就落在李青山的身上。
李青山目光微闪,有点疑惑的问道:“看鞋印还能猜出人的大小?有人的脚不是特别大的吗?有人的脚特别小,这个怎么能成立?”
他还特意脱了鞋子在那鞋印上比对一下,“看,这个人的脚明明比我还大,难道他不会是更高点的人吗?”
方展鹏闻言呵呵的笑了出来,他没有解释什么,不过看他那笑意就知道他在笑李青山的无知了。
诸葛珣在旁边翻了一个白眼,“鞋印的大小不过是一个侧面,但是如果鞋印的面积乘以留下的深度,一般是可以推算出这人多高多重,还有这个人的走路姿势都能看出,就像刚刚那手推车的车轮子,就凭它留下的痕迹,就能推断它载了多少重量的物体,这个是很简单的公式推算。”
“哟,这小兄弟不错,我们法证部正需要人员,想不想来试试?”方展鹏一听眼眸熠熠闪闪,一副求才若渴的盯着诸葛珣。
却不想诸葛珣摇了摇头,“法证部就不想去了,如果重案组收人,我还真想去试试。”
“诶,重案组枪林弹雨的,还要日晒雨淋,还要二十四小时待命,没日没夜的,你还是不要去,来我们法证部多好。”方展鹏怎么舍得人才流失呢,继续挽留,顺便还打掉诸葛珣去重案组的念头。
却不想诸葛珣摇摇头,“这个我知道,但是法证部太平淡窝囊了,没什么刺激,还是重案组好,再说我又不是娘们,熬点夜也不怕。”
却不想他才说完,不但郑智薰叫嚷,就连淡定的李青山也起哄,“你虽然不是娘们,但是你比港姐还要漂亮,我怕你要是来当警员,不用说指挥交通了,更不用说潜伏了,肯定会造成公路瘫痪的。”
因为看他的人肯定不少,他怎么潜伏?
旁边围观的警员不约而同,就连听命令也没有这么齐的点头。
诸葛珣再次郁闷了,想不到重生一次,还是抛不掉那倾城的脸蛋,呜呜……
凌殇墨是最知道诸葛珣的,当即他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该兴幸这里头发可以剪这么短。”
也不想想在大兴的时候,头发不能剪短,很多时候还给人以为他是女扮男装来调戏,不过那些敢调戏他的人都被他打的回去躺了两个月才能下床。
诸葛珣委屈的瞪他一眼,你这是落井下石还是幸灾乐祸?
凌殇墨好像明白他那一眼的意思,非常难得的开怀大笑。
众人一看诸葛珣那委屈的脸色,也明了他肯定又被打趣了,也跟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理你们这群没人性的。”诸葛珣悻悻的转身走了出去。
跟着他们再小心的确认一次,再也没有找到什么新的证据后,看着大家也累了一个晚上,于是凌殇墨拍拍手掌,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大家辛苦了,今晚的宵夜算我的,我们收队一起去吃宵夜好不好。”
“哗,凌sir,very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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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逮捕疑凶
在吃宵夜的时候,诸葛珣是和凌殇墨、李青山、沈海波他们坐在一起,凌殇墨和沈海波等人说起这件案件,沈海波等人已经询问到前段时间确实有人去买了硫酸,不过买的人可不是那老妇人,不过那店家也想不起是什么样的人,大概记得那人有一米七以上,个头还比较壮那种,这就和郑智薰他们说的很相符。
听了他们的话后诸葛珣想了想,寻了一个空档他插嘴道:“能够促使那人帮那老妇人无外乎两个原因,一个是亲情,一个是利益。”
凌殇墨听了眼前一亮,“对,鸡肠你立即查一下这老妇人还有什么亲人没有,另外再看看这段时间她的账户可有大笔的支出。”
如果要找帮手,没有钱的不可能的。
“是,阿头,我知道了,回去立即去查,不过银行账户要明天才能查。”沈海波立即严肃的点头。
“我看了一下那两层楼不像有其他人住的迹象,想必这个老妇人是一个人住,连拖鞋也不多一双,茶杯等用品也是只有她一个人的,应该是没有人来探望她的,所以我猜她有亲属的机会比较少。”诸葛珣沉思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凌殇墨听了目光微闪,似有所察的问道。
不但凌殇墨等着诸葛珣解释下去,就连沈海波李青山等人也是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如果从利益方面出发,不一定要用钱收买,假设这个老妇人没有亲属,那么她死后能继承她遗产的会是谁?”诸葛珣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后道。
“对,我们怎么漏了这个呢,明天一早,不,应该说等天亮我立即去查。”庞超一拍大腿大声道。
“嗯,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林志伟也跟着点头。
“大家都累了几天,现在回去歇息几个钟,明早再去。”大家都忙了一个夜晚了,凌殇墨也不能让他们再通宵,于是招呼众人回去睡几个钟头也好。
于是众人各自回去,明天一早再回重案组集合。
而凌殇墨则和诸葛珣双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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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八点正,凌殇墨准时回到西九龙重案组,他才步入重案a组的办公室,就听到里面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林志伟等人正在议论的烈火朝天,“在说什么呢?”
“阿头早,我们在说昨晚的事,噢,对了,我们已经查了那朱老太,也就是那老妇人,她已经离婚,并且没有孩子,父母兄弟也没有,所以我们查了一下,她还有两个侄子,一个出国留学,一个在香港。”沈海波一边翻着资料,一边回头和凌殇墨禀报。
“就是这个。”沈海波把一份资料递给凌殇墨。
凌殇墨接了过来,飞快的翻了一下,甚是欣慰,他拍了拍沈海波的肩膀,“不错,做的很好,下面就交给你们了。”
资料很详细,就连那侄子的工作地点和人的身高还有照片都有,可见他们可能忙了一个通宵,为的就是尽快破案,他真的为他们的积极性感到高兴。
得到凌殇墨的赞许和鼓舞,众人觉得忙了一个晚上还是值得的,原本他们各自分开后,都想到眼看就要天亮了,睡也睡不了多久,不如回来加班,却不想当他们回来后,一看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回来,于是他们更有干劲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早就那么兴高采烈的原因。
跟着他们分头行动,一边去把朱老太的侄子请回来问话,一边请法证部的人过来做活体取证。
因为第二次尸检后,凌高山送来的检验报告里面说,在尸体上发现一些不属于钟黄海本人的头发和皮屑,已经送去给法证部做化验了,所以现在把涉案人员带回来做活体取证。
如果证明了和尸体上发现的头发和皮屑吻合,那么就可以确定他当时和钟黄海在一起。
如果不吻合,那么就可以证明那个和钟黄海在一起的人不是他。
同时法证部的人也帮朱老太做了活体取证,就等检验报告。
而没多久后,法证部就发来邮件,他们已经核对朱老太的dna,和在钟黄海身上发现的皮屑吻合,但是和那头发却不吻合。
所以证明朱老太当时是和钟黄海在一起,得到这个消息后,凌殇墨立即准备起诉朱老太谋杀钟黄海。
“你们怎么随便抓人,我要去投诉你们。”就在凌殇墨准备起诉朱老太的时候,从大门口传来一道嚣张的声音。
“我们警方怀疑你涉及一起谋杀案,请您回来协助调查,这是正规手续,你去投诉啊。”庞超一点也不逊色的嚣张声音从门口传来。
跟着就看到庞超和林志伟带着一名一米七多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这男子不是很高,但是还真的肩膀魁梧,看着很壮的模样,他正不时的回头瞪庞超。
但是庞超一点也不给他吓到,一副随便他投诉的模样。
“阿头,就是他,他看到我们去找他的时候,立即转身就逃呢,还不是心虚?”庞超转头跟凌殇墨回报。
“阿头,法证部的人来了。”何彩娟接了一个电话后,插嘴道。
“那就好,让他们立即过来做活体取证。”凌殇墨闻言立即让何彩娟去把法证部的人迎过来。
法证部的人正好把资料送过来,正去各部门送资料,何彩娟立即答道,“回阿头,我已经打电话了,他们立即过来。”
闻言凌殇墨点点头,转头示意沈海波去给那名男子做笔录。
沈海波立即和庞超带着那名男子到隔壁做笔录。
很快法证部的李斌和陈碧瑶到了,他们不但帮那名男子做了活体取证,甚至还让那名男子印了一个鞋印。
“喂,怎么连鞋印也要印?”那名男子在看到连鞋子也要印的时候,一直很安定的神色有点破功,人也变得有点紧张起来。
“要你印就快点,啰嗦什么。”庞超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他就往李斌铺下的纸张一按,就让他的脚在上面印了两只鞋印。
那名男子立即不满的大叫,“我要投诉,我要见你们的顶头上司,我要见西九龙的警司。”
“好啊,请出门左转,再左转。”庞超不屑的撇撇嘴,“要不要我带路?”
“哼。”听到庞超那样说他反而没有话可说了。“看在你们阿头的份上,放过你。”
接着他转头望向凌殇墨,“笔录完了,我可以走了吧?我还有工作要做的,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一家几口等着开房啊。”
“时间还没有到你急什么?”林志伟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凌殇墨的身边,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真的?”凌殇墨听了一喜,有点不是很相信的再次确认。
“真的,刚刚已经确定了。”林志伟肯定的点头。
“那好,立即扣留起来。”凌殇墨得到林志伟的肯定后,立即转身向庞超做了一个手势,林志伟立即在那名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手铐把他铐住。
“你们无凭无据为什么抓我,我要投诉你们。”那名男子立即挣扎大叫。
“我们刚刚已经确认了,你的车曾经在朱老太附近出现,也在你车子的后尾箱找到属于钟黄海的毛发和皮屑,所以我们怀疑你和钟黄海被谋杀一案有关,所以要对你进行扣留,我现在警戒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据。你有聘请律师的权利,如果你无力聘请律师,政府将免费为你指派律师。你明不明白?”林志伟立即把调查所得说了出来。
那名男子的脸色一变,不过他还是死也不肯承认,“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我要等我的律师。”
之后他的律师到了,有了律师在场,他们的问话更是没有一丁点的进展,之后就连淡定的李青山也差点被那律师烦的要掀桌。
到了下午四点的时候,众人已经累的一句话也不想说,凌殇墨看了,拍拍手,“我请大家喝下午茶,大家喝完再工作。”
“阿头欧也!”已经有气无力的庞超欢呼,“我去买你们要什么?”
“我要鸳鸯奶茶。”
“我要咖啡。”
“我要柠檬水,和三文治。”
……
众人说了他们各自想喝的东西后,庞超和何彩娟去餐厅买。
“不知道朱老太那边有什么进展?”凌殇墨回头看了一眼李青山,李青山摇了摇头,“她什么也不肯说,说除非钟泽海和周太太都在场。”
“我打电话给杜医生了,她说钟泽海明天会过来,我也跟周太太确认了,她也说明天过来,希望他们过来后那朱老太肯说。”朱老太的年纪那么大了,就算有证据,如果她不肯说,他们也不能对她用刑,于是他们只能希望钟泽海他们来之后,她真的肯说出为什么要杀钟黄海,和怎么杀的,还有是否有帮手,还有是怎么骗钟泽海过去的,这些都需要她来解释。
“嗯,希望她真的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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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挑拨离间
“王妃!王妃!您知道吗?知道吗?就是那个,那个他,就是她……”日梅如风般刮进屋里,跟着顾不得喘气,指着外面的方向,着急的说道。
只是她说来说去也没有说出什么,让乔语嫣疑惑的挑眉,她在说啥?
“日梅你在说什么?我看你还是先喘口气,要不先喝杯水再说。”青叶听得一头雾水,她随手倒了一杯水递给日梅。
就连青蔓也在一旁劝道:“你还是喘口气慢慢说,只要不是走水,不差那么点时间。”
乔语嫣听了连连点头,表示赞同青蔓的意思,只要不是天灾人祸,说迟那么一点时间应该没事。
日梅摇摇头,但是还是拗不过青叶,不得不接过她递到她嘴唇边的水杯,一口气灌了下去。
“小心……”青叶正要提醒日梅水还有点烫,却看到日梅已经一口气灌了下去,她被日梅的速度吓得好一会才蹦出那个烫字,“烫!”
不过那边日梅已经像一只小狗一般伸出舌头拼命在那里扇风,还满脸哀怨的望着青叶。
青叶不好意思的低头,“我以为你知道,你没感觉杯子有点热吗?”
这可不能怪她啊,是她自己不注意。
“我看看。”月梅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她探头往日梅的舌头看去,“还好,只是有点红,没有起泡。”
水好在已经放了一会,再则现在的天气,水凉的也比较快,所以日梅的舌头只是有点红,不至于起泡,算是万幸的。
“看你以后还敢这么急躁不,把这个含在嘴里。”月梅不知道打那里找来一点碎冰,让日梅含在嘴里。
日梅很听话的把碎冰含在嘴里,冰冷的冰让那炽热的刺痛降低不少,她也不觉得舌头有多痛了,一会之后日梅就把嘴里已经融化的碎冰吐了出来。
“好点没?”乔语嫣从手中的书本上抬眸瞟了日梅一眼。
“回王妃好多了,没事了。”日梅连忙摇头,“噢,对了,奴婢刚刚从隐卫那里知道,那名叫桃子的姑娘找了那个叫阿国的侍卫后,因为那侍卫有武功的隐卫不敢靠的太近,所以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不过后来那阿国就让人请来他的母亲,王妃,您能猜到他的母亲是谁吗?如果您能猜到,奴婢我……”
“他母亲是那个秦管事。”(秦管事就是那个认罪的管事妈妈)乔语嫣头也不抬依然望着手中的书籍淡淡道。
“啊!”日梅听了乔语嫣的话后嘴巴张的大大的,接着整个人蹦了起来,“王妃您怎么猜到的?怎么猜到的?您真厉害,比天桥底下算命的活半仙更厉害。”
乔语嫣无语的翻了翻眼,在心里腹诽,如果你不表现的那么一惊一乍,她还没有那么容易猜到,是你表现的太过惊讶了,所以她才猜到的,不过她可不打算跟日梅说,有人崇拜的感觉还真不错。
“好了,不要卖口乖了,快说还打探到什么了?”同样有点心急的青叶催促日梅。
“这个到没有什么,不过是那个桃子听说秦管事被罚,特意来问候,还说要不要她帮忙,还旁敲侧击的问了有谁跟秦管事一起受罚,那模样好像要跟秦管事打抱不平。”日梅一脸疑惑的不知道这个桃子到底想干啥,为什么要打探这个。
乔语嫣听了日梅的话后皱了皱眉,她的手搁在膝盖上,轻轻的敲着,眸色幽深如一汪深潭,也仿佛在酝酿什么,神色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跟乔语嫣一起那么久众人都知道这是乔语嫣在思考,于是众人齐刷刷的静了下来,相互对视一眼,之后月梅做了一个出去的动作,日梅看了点点头,率先悄悄的退了出去。
青叶和青蔓相视一眼也跟着轻手轻脚的走出去,而月梅顿了顿,后也跟着就要退出去,却不想乔语嫣突然抬头,唤道,“都回来。”
刚刚走到外室门口的日梅等人纷纷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乔语嫣的面前,等乔语嫣吩咐。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很快就有人找那些受罚的人,甚至还会煽动她们。”乔语嫣一边无意识的继续敲着膝盖,一边淡淡道。
“煽动?煽动她们做什么?”青叶睁大双眸不解的问道。
“你笨啊,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反对我们王妃。”日梅这次不傻立即抢道。
“对,她们很快就会找到她们跟她们挑拨,甚至还会故意挑起她们的怨恨,故意潜踏她们,让她们积怨,不过她们最终的目标是我。”乔语嫣对日梅笑笑,对于她的话表示赞同。
她就知道她想完全接管宁王府的中馈不会那么容易,而这次的事她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是老王妃的手段。
她这么做无非就是不想她顺利接管宁王府的中馈,最好还把府里闹的一团糟,那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府,名正言顺的接管宁王府的中馈。
不过她也太小看她了,不过也好,就让她闹一闹,她倒要看看这府里还有多少人是她的人。
现在让他们闹一次性把她们全部揪出来也好过让他们潜伏在这里,不时的给她弄出一两单祸事来,那样她才真的焦头烂额了。
“王妃,那我们该怎么办?”青叶着急了,事关乔语嫣她怎么不着急。
“对啊,王妃,我们要不要制止?”日梅整个人都要趴在乔语嫣面前的桌子上。
月梅和青蔓也都一眨不眨的望着乔语嫣等着她的指示。
“什么也不要做,不过盯紧她们,看她们要怎么干。”乔语嫣淡淡的摇头。
“什么也不要做?”不是吧?日梅一副她没有听错的模样,她掏了掏耳朵再次确认。
“什么也不用做,盯紧她们就行,她们要挑拨就让她们挑拨,我倒要看看她们能整出什么事。”乔语嫣非常自信的抿唇一笑,宁王府也该好好的清洗一番了,是人是鬼希望这次一次就把她们全部揪出来。
他们的卖身契在她的手中,如果她们还敢闹事,她就要他们好好的弄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他们要效忠的是谁,如果连这点都闹不清楚,她还要她们干啥?早点发卖出去算了。
不过老王妃在府里几十年府里没有她的人她也不相信,所以这次她倒要看看哪些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叛徒。
“好,奴婢明白了,奴婢会让人盯紧的。”月梅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她也知道乔语嫣这个盯紧是什么意思,那就是预先知道他们想做什么,而她们也好做准备,这也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
跟着还真的如乔语嫣所意料般,不断的有人跟那些被罚的丫鬟和婆子们谈话,不断的在挑拨她们,说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们,这般的下她们的面子,她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一直对宁王忠心耿耿的,为什么要遭受王妃的潜踏,为什么要被人取笑。
她们当中有人不为所动,认为清洗马桶这样的惩罚算轻的了,对于这样的人,那些挑拨的立即放弃,开始针对那些先是跟着她们抱怨,接着被她们挑拨的对乔语嫣越发怨恨和愤怒的人。
而这些人都是那些被下属牵连的管事居多。
她们都说王妃这么做是属于暴政,属于连坐罪,就连皇上也不支持连坐,为什么她一个王妃要动用这般严厉的连坐罪?
还有这次是这个属下犯错她要被罚,那么下次要是另外一个也跟着被罚呢?那么她一年到头也不用再做别的什么了,专门清洗马桶就够她受的了。
他们非常会转空子,专门往她们的弱点钻。
如果她们真心为她们好,应该劝他们怎么和属下沟通好,怎么和属下一起努力把工作做好,那么属下不会被罚,她们当管事的怎么可能被罚呢?
但是那些管事却没有往这边想,被她们故意指到一个接一个犯错,而迎接她们的则是永无休止的洗马桶日子,她们这样说她们这些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的管事,个个脸都煞白了。
而那些暂时没有属下犯事,但是不代表以后都不会犯事的管事有些也被煽动了,于是不满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而那些懒散习惯偷懒的丫鬟婆子们也跟着开始不满,也开始抱怨。
慢慢地这些人连成一线,在那些人的有心挑拨下,她们准备一次全体罢工。
她们热血沸腾的在叫嚷,没有她们整个宁王府都会瘫痪,好像她们在宁王府的地位不可替代。
“王妃,她们已经在商议,明天进行大罢工,奴婢已经核实人数了,有四十三人,管事有十二名,其余的有她们的属下,也有其他人的属下。”月梅翻了翻她记录的本子向王妃乔语嫣回报。
“她们的职位是什么?”乔语嫣没有紧张,悠扬的喝了一口茶水后问道。
“她们有两个是复杂采买的管事,一个是厨房的管事,一个是管理府里烛火的管事,一个是……”月梅翻开本子一个一个的念了出来。
“采买的管事一共有几个人?厨房的管事原本有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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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头痛,左边的太阳穴好像被人用针子锥一般,一阵一阵的抽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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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苛政猛于虎
一个时辰后,日梅回来了,不但日梅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太叔婆。
当乔语嫣得到通报的时候,太叔婆已经到了她的轻语院大门口,乔语嫣闻言顾不得换衣裳,立即带了月梅等迎了出来。
“太叔婆,不好意思,有失远迎望太叔婆不要见怪。”乔语嫣一出门口,立即向太叔婆告罪,她亲自扶着太叔婆往里面走,在转身进去的时候,她狠狠的瞪了日梅一眼,这个日梅越来越放肆了,太叔婆来了也不早点通报。
日梅立即恭敬的低头束手,一副她知道错了的模样,不过等乔语嫣扶太叔婆进去后,她吐了吐舌头,低声嘀咕了一句,“王妃您冤枉我了,不是我不通报,是太叔婆不给啊。”
“你还好意思说,你难道不会寻一个机会偷偷派人回来通报?就算路上不能,难道回到府门口还不能叫人先进来禀报?我要是王妃定狠狠揍你一顿,看你还学不学乖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回来的月梅正好听到她的嘀咕,她立即板着脸教训日梅。
“姐,是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看到月梅真的生气了,日梅连忙收起脸色的嬉皮笑脸,非常恭敬的低头束手。
“希望你真的知错了。”月梅幽幽的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她才会变的稳重点呢?
那边乔语嫣扶着太叔婆进了正屋,之后再把太叔婆带进二进的会客室,一般的时候乔语嫣都在这里歇息和会客,大厅虽然是正厅,但是太过宽敞,反而给人一种拘束感,还不如会客室坐起来舒服。
她把太叔婆扶到她平常坐的罗汉床上坐下,而她则站在一旁接过青叶奉上来的茶盏呈给太叔婆,“太叔婆请喝茶。”
“王妃您快坐下。”太叔婆一边说道一边就要站起来,乔语嫣虽然是晚辈,但是她可是族长夫人和宁王妃的身份,她怎么敢倚老卖老呢。
“太叔婆您不要客气,请坐,好,好,我坐这边。”眼看太叔婆一副她不坐下,她也不坐下的倔强模样,乔语嫣不得不立即在旁边一张高背椅子上坐下。
这会客室所有的椅子和能坐人的地方,都铺上软垫,还有地龙,所有非常的暖和,所有她一直喜欢在这里看书和处理府里的琐碎事情。
“不知道太叔婆这次来是……”乔语嫣一时间也弄不明白太叔婆怎么会来,所有有点不解的问道。
“王妃,如果不是您的丫鬟过来,我还真不知道她竟然敢什么也不告诉你。原本您太叔公就想要我过来看看,说您毕竟年轻,不一定经过这样的事,若是有什么遗漏的,让人家说就不好了,我还为她说好话,说她不至于真的当个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却不想,我还真看错她了,唉。”太叔婆一副失望极了的痛心表情。
她?这个她不会是老王妃吧?
“太叔婆,难道明天是什么大日子?都怪王爷,什么也不跟我说。”乔语嫣嘟着嘴抱怨,不过神情可不见又多愤怒。
“呵呵,你错怪王爷了,我想王爷也未必知道,因为这事一直是族长的事,王爷才刚接管族里的事不久,不知道不出奇,要怪就怪那边,这事也不跟你们说。明天可是先祖王爷的一百诞辰。”太叔婆看到乔语嫣要迁怒于宁轻玥,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但是还是连忙为宁轻玥脱罪。
“一百诞辰?那仪式是不是很隆重?需要准备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要不是太叔婆您来,明天我就真的要丢人了。”乔语嫣嘴里说的轻松,内心里已经把老王妃骂了一个底朝天。
看来这个老王妃为了抢回王府的中馈,不惜得罪整个宁氏,这样大的事也不告诉她,就等着她丢脸。
只是她也不想想她也是宁王府的人,她丢脸了,难道她的脸面就会很风光?
还是她没有把她当宁王府的人?
也对,她要是把自己当宁王府的人,就不会这般的潜踏宁王府的尊严,不会把宁王府置于死地,不会让宁王府被人笑话。
看来她真的要让她认清她到底是谁了?
看来让他们住在西府还真的太给面子了。
让他们连自己姓啥名啥也不记得了。
也让他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做回宁王府的主子。
哼,你们等着。
接着太叔婆跟乔语嫣说了明天需要准备的东西,因为这是宁氏的先祖一百诞辰,所以来的都是宁氏的族人,所以这不需要什么请柬,这也是为什么老王妃一直没有跟乔语嫣说的原因。
因为宁氏的族人不是客人,明天都可以来的,所以人数方面是有固定的,而她也可以以这个为借口。
你是族长夫人,族里有多少人?难道还需要她说给她知道?
并且这还是族里的事,你身为族长夫人都不知道,她一个老太婆怎么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老王妃那么淡定不怕别人怪到她头上的原因,她有恃无恐。
太叔婆一边说,月梅一边拿笔把太叔婆说的都记起来,太叔婆看了,在心里点头,不错,王妃聪明,就连侍候的丫鬟也聪明。
接着太叔婆看了看乔语嫣身上那一套水红色的衣裙,因为现在还是乔语嫣的新婚期间,衣服都是红色系的,但是明天是庄严肃穆的场合,穿的这么鲜艳不怎么好,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说。
乔语嫣在太叔婆看向她的衣裙时,她也低头看一眼,再看到太叔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再次低头,好像没有什么不妥啊,难道是颜色?
“太叔婆,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什么也不懂,就连明天该怎么穿着也不知道,麻烦太叔婆提点我一下,拜托您了。”乔语嫣非常诚恳的拜托太叔婆。
那边太叔婆正在懊恼不知道该怎么跟乔语嫣说,现在一听乔语嫣的话,她立即神色一喜,她急忙道,好像害怕乔语嫣突然反悔不再听她说:“其实也不需要打扮的太过严肃,不过因为明天是拜祭先祖的日子,穿的稳重点,打扮的端庄大气一点就行了。”
噢,原来是害怕她明天再穿一身艳丽的红色,因为她还在新婚期间,她也不好意思要她穿暗沉的颜色,才这般的为难,明白太叔婆是为她好,乔语嫣非常感激的对太叔婆道:“哦哦,这样的,不知道我穿紫色的行不行?像茄瓜那样的深紫色。”
害怕太叔婆以为是那种娇媚的粉紫,乔语嫣连忙解释。
“王妃,您不是有一套土金色的衣裳吗?那一套奴婢觉得穿起来会很端庄和大气的。”月梅一听乔语嫣要穿深紫色这么暗沉的衣衫连忙提议,为了让太叔婆知道什么是土金色,她转头吩咐青蔓,“你去里面最右边第二层把那套衣裙拿出来,给老夫人看看。”
“是。”青蔓应声立即走进里屋。
很快青蔓就拿了一套土金色滚藕粉色边边的衣裙出来,拿在手里高举让太叔婆和乔语嫣观看。
“这套不错,端庄又大气,还不显老。”太叔婆一见非常的满意。
“那好,明天我就穿这个。”乔语嫣一听太叔婆说好,她当即表示明天就穿这个。
“王妃您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就先回去了,要是王妃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再来找我。”太叔婆知道乔语嫣要忙的事还有很多,她是怕交代日梅不清楚,所以亲自跑一趟。
而乔语嫣对于太叔婆专门跑这么一趟非常感激,她吩咐月梅准备一份重礼酬谢太叔婆,之后亲自送太叔婆出去。
接着乔语嫣按照月梅记录的写在一张宣纸上,接着就派日梅立即送到护国公府去给老太君和夫人王淑芳。
那边老太君和夫人王淑芳听闻日梅添油加醋的说了乔语嫣在宁王府那边如何的被老王妃欺负,老太君气的顿时猛拍桌子,接着立即吩咐夫人王淑芳和顾紫萝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帮乔语嫣摆平这次的事,不能让那老王妃诡计得逞。
而夫人王淑芳和顾紫萝也是一副气愤填膺的愤愤模样,竟然敢这般的欺负她们护国公府的人,真的当她们护国公府没人了?
于是婆媳两同心协力为乔语嫣准备起一切,还把护国公府的下人和厨娘都准备好,甚至还吩咐府里的厨娘只要管好府里的膳食,其他一概不用管,全力帮乔语嫣应付明天的事,还有只要在府里能做好的,都先准备好,一些必须到那里才做的也准备好,到那里即刻就可以做出来。
为了不引起老王妃的注意,免得她再出其他的诡计,老太君和夫人王淑芳商议好,租用一般的马车把人和事物都送到宁王府附近。
只要乔语嫣派人出来通知一声就立即送进去,断不会让乔语嫣失了面子,也可以打老王妃一个措手不及。
乔语嫣得到日梅带回来的消息好,眼眶立即红了,她为她有这样的家人感动。
也为由老王妃这样的祖母而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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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太叔公就带了族里的族人到了宁王府,同时老王妃也带着大爷、四爷、五爷和几位太太和一干小姐少爷的到了宁王府。
因为是先祖的百岁诞辰,所以族人各自都带来自己的供品,以示自己的一点心意。
却不想等他们来到宁王府的祠堂的时候,祠堂并没有如他们所料般摆满各式贡品,就连摆放供品的长桌也没有准备妥当,甚至连侍候烛火的下人也没有见几个。
等那些婆子手忙脚乱的搬来贡桌,太叔公一看那贡桌上的灰尘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转头狠狠的瞪向太叔婆,无声的问道,“这怎么回事,你不是亲自过来了吗?怎么还这副模样?”
太叔婆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她连忙摇头,“我真的什么都跟王妃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那边老王妃一看这样的情况,在心里笑翻了,她微勾起一边唇角,一脸嘲讽的望着乔语嫣,等着看乔语嫣的好戏。
乔语嫣皱着眉头,愤怒的喝道:“我昨天不是吩咐你们准备好供桌和供品的吗?这是怎么回事?侍候烛火的呢?不是一早吩咐准备了吗?负责采买的呢?不是吩咐采买各式供品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回,回王妃,她们……她们……”一名丫鬟好像被乔语嫣的怒色吓到,碰的一声跪了下来,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说道。
“她们怎么了?有什么事就直说,有事本王妃给你们挡着,不怕,尽管说。”不等乔语嫣说话,老王妃已经跨了出来,非常有威势的吩咐,一副她才是宁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乔语嫣看了在心里腹诽,就让你在这里得瑟最后一次,她一改刚刚愤愤的神色,神情淡淡的站在一旁,好像看戏一般悠闲。
“回老王妃,因为王妃的处罚太严,她们都受不了,抗议无效后,就决定今天大罢工,来抗议王妃的苛政。”
呵呵,看来她也有机会成名了,苛政猛于虎的事,也终于有机会在她的身上体现了,唉唉,可惜了,王爷还没有回来,要不也可以让他看看,他的府里的下人是怎么一班嘴脸,看看他的祖母是怎么的一张嘴脸。
看看他那些亲人是怎么一张嘴脸。
看看还值不值得让他们继续住下去。
就在乔语嫣可惜的时候,从后面传来宁轻玥淡淡的说话声,“苛政?什么苛政?噢,我知道了,原来罚清洗马桶就是苛政,看来你们连什么是苛政都没有弄清楚。”
原本还以为乔语嫣是怎么惩罚下人的族人一听到是罚清洗马桶顿时笑了。
“你说王妃罚你们清洗马桶就受不了了,那么我想问问,那负责清洗马桶,负责到夜香的不就都不用活了?”
“如果清洗马桶都嫌重了,那么按照其他府里的规矩好了,就按照大将军府里的规矩好了,只要犯了府规的,什么也不用说,先打十军棍再说,之后按照罪名的轻重行杖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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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进行清洗
宁轻玥的声音不高,但是那森然的声音,即便现在是大白天,阳光普照,还是让听到的人感受到一股侵入骨髓,侵入灵魂的彻骨寒意。
而那字面上上的意思更是让她们有了想死的念头,十军棍下来,不用说半条命不见了,甚至连性命也不保。
那些根本就不觉得清洗马桶有什么好为难的,对于那些罢工之人,都在心里把她们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而那些被嗦摆罢工的听到这话后,脸色都吓白了,开始在心里怪责那些嗦摆她们之人。
宁氏的族人都在后面窃窃私语,说的无非就是那些罢工之人不知好歹,王妃这般仁慈,这般好心,这般宽容,竟然好心没好报,要是他们是王妃早就把他们全部辞退,看他们再到那里找这么好的主子,看看他们还会不会这般的狼心狗肺,不识好人心。
宁氏族人的话让那些本就不是很想罢工的婆子丫鬟纷纷从四周匿藏的地方走出来,她们都是负责祠堂的下人,她们手里都拿着水桶擦布等,急匆匆的奔上去,就要拭擦供桌。
“慢着!”乔语嫣看到这一幕,非常大声的喝道。
乔语嫣的身后好几名婆子闻声大步上前,把那几名想冲上去拭擦供桌的丫鬟婆子拦了下来。
“我已经给过时间你们准备,这就是你们准备的,所以以后这里你们也不用管了。”乔语嫣神情冷然的望着她们,非常淡然的说道,接着举起手来拍了拍掌。
“啪!啪!”两声后,不知道打哪里奔出十几个人,一半人当中两人一组抬着崭新的供桌,另外一些空手的则快速的把那些布满灰尘的供桌抬了下去。
负责祠堂的丫鬟和婆子听了乔语嫣的话后扑通扑通的齐齐跪了下来,“王妃饶命,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王妃饶命……”
但是乔语嫣不为所动,神情依然冷冷的,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
“桌子有了,大家快把东西摆上去。”太叔婆回头看了看后边捧着供品的族人连忙招呼。
“慢着,我们王府的供品呢?宁安郡主不会没有准备吧?”一直紧握拳头等着看戏的老王妃突然开声了,她没有称呼乔语嫣为王妃,更没有称呼她孙媳妇,反而称呼乔语嫣的封号。
乔语嫣闻言眉头耸了耸,她这是不满意她当王妃还是不打算认她这个王妃?
而宁轻玥听了神色一变,刚刚还淡然的神色变得森冷,周身弥漫着一股低气压,弥漫一股森冷的寒意,他眼眸微眯,深邃如深潭的眸子落在老王妃的身上,不过很快他就移开视线,落到乔语嫣的身上。
不过他没有开声帮乔语嫣,这个时候他知道他如果帮乔语嫣,就算乔语嫣过了这个难关,她在王府的威信就更不可能和老王妃比较了。
所以为了让乔语嫣立威,宁轻玥不能出声帮忙。
“祖母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今天王府的大厨房的一名管事和两名负责主菜的厨娘,若干婆子参与罢工,另外采买的两名管事也参与罢工,根本没有去采购,所以今天王府根本就没有任何供品。”乔语嫣神情一点也不见焦急施施然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住在王府。”老王妃装着愤怒的立即澄清,那愤怒的模样好像乔语嫣冤枉了她,接着她装出一副痛心又失望的神情看着乔语嫣,“真想不到堂堂一个宁安郡主,连这么点小事也做不好,看来小门小户出来的真的不能成大事。”
“哦哦,原来祖母不知道啊,那么看来是祖母的下人擅自做主、自把自为、自作主张了,这样的下人祖母您还是快点辞退的比较好。”乔语嫣闻言恍然大悟的点头,接着非常诚心的劝告老王妃。
“你不要推卸责任,把王府的事按到我的下人头上,我的下人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什么时候到王府做什么了?你说啊?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到不相关的人身上,自己的错自己承担,你就算承认自己管不好王府,也没有什么丢脸的,不懂的我会教你。”老王妃板着脸教训乔语嫣,好像乔语嫣做了什么神憎鬼厌的事。
对于老王妃严厉的指控乔语嫣淡淡的抿嘴一笑,她拍拍手,立即从后面出来一队侍卫,他们押着几十名丫鬟婆子走了过来,那些人一看到宁轻玥和乔语嫣就纷纷低头,有些还受不了宁轻玥那双宛如刀锋一般锋利的眸光,吓得腿一软跪了下来,有一个跪下,跟着跪下的更多了,不过几息的时间都被宁轻玥冷峻的目光看的都跪在地上。
“今天罢工的管事有十二名,厨房的大管事是祖母您陪嫁庄子管事的侄媳妇,两名厨娘其中一个也是您另外一处庄子管事的侄女,另外一个是你一家酒楼的厨子,十年前被您辞退,不过一年后就进了王府一直在厨房帮忙,直到五年前才做了配菜厨娘,三年前升为主菜厨娘。负责采购的两名管事,其中一名是祖母您身边这位圆脸嬷嬷……”
乔语嫣想了想一拍脑门接着道,“噢,对了,叫尹嬷嬷,尹嬷嬷王府的才买管事其中一名是你的亲家,你不会不认吧?”
说道这里乔语嫣笔直的望向老王妃身后一名圆脸的中年嬷嬷,那名嬷嬷被乔语嫣看的低下头去,不敢回话,默认了,而那些被点名的管事更是头低的不能再低了,神色惶恐的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不过一些胆子小的,早就害怕的在那颤抖不已、
“另外一名管事是四爷身边贴身随从的姨母,我没有说错吧?……”乔语嫣伸手往四老爷宁庆勤身旁一名随身侍从一指,那名三十左右的侍从急忙低下头,一声也不敢吭,再一个默认。
接着乔语嫣继续说了好几名管事和婆子甚至一名三等丫鬟的身份,而这些人或多或许都和西府的下人有一点关系。
乔语嫣的话令宁氏族人哗然,这些犯事之人都和西府的主子有关,或者下人有关,甚至还是主子身边的下人,如果说没有主子的主张,那么多下人敢这般的自把自为?敢这般的自作主张?打死他们也不相信。
而老王妃听到乔语嫣如数家珍的一个个的把人点出来,她也不由的心惊,她什么时候把人查的那么清楚的?
为什么她连一点动静也没有收到,还沾沾自喜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却不想一切都在他人的掌握之中。
不过令老王妃胆战心惊的还在后头,乔语嫣伸手往后一摊,她身后的月梅立即递给她一本册子。
乔语嫣接了过来翻开,照着上头的记录念了起来,“朱管事十一月初四收了尹嬷嬷送来的二十两,张管事收了张婆子送来的三十两,钟管事收了丫鬟梅花送来的三十两……”
乔语嫣一条一条的念下去,她所说的十二名管事或多或许都收了银两,就连一些丫鬟和婆子也收了或多或少的银两。
而那些没有收到银两又被人煽动的参与罢工的都后悔莫及,纷纷的在那里小声的诅咒那些受到钱的管事和丫鬟婆子,一时间那些跪在那里哀求的下人们相互对骂起来。
“你好啊,还说为我好,原来自己拿了人家的钱,就来嗦摆我们,我跟你拼了。”
“你竟然骗我只有二十两,还说跟我平分,原来你还私下藏了十两,真不要脸。”
“好啊,你都已经和她是亲家了,为什么还来骗我说要和我做亲家,还说要把女儿嫁给我儿子,我就说你的女儿肯嫁给我那个一穷二白、目不识丁的儿子,原来早就攀了高枝。”
……
就连那些宁氏的族人也在那里窃窃私语,都在那里嘀咕,说的无非就是老王妃竟然如初纵容手下,让手下这般的为所欲为,都不知道如何管教下人的,还敢在那指教王妃,真有脸啊。
另外还有说老王妃不可能不知道这事,甚至这些都是老王妃出的主意,那些下人才敢这般的自作主张,这般自把自为。
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从开始小声嘀咕,之后由于众多汇聚成嗡嗡之声,就算他们说的再小声,还有有那么一些传到老王妃的耳中。
老王妃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绿,再由绿转红……
“月梅,把这些人的身份查清楚,如果是家生子的连同家人一起发卖出去,发卖的远远地。”说着乔语嫣点了那十二名管事的名字。
一听到要发买出去,那些跪在那里求饶的丫鬟婆子们求饶的更加急迫,头也磕的更频密了。
“那些被人挑唆,一时头脑发热的暂时留下来,看以后的表现,表现不好的一样发卖出去,不要怕没人,我已经吩咐人牙子给我送人过来了。至于那些抱怨清洗马桶受不了的,立即招来人牙子把他们卖了,记得交代人牙子,以后最好记得把她们卖给那些要找倒夜香的主人家,看看她们是不是因为倒夜香而活不下去。”
宁轻玥听了乔语嫣的话,差点喷了出来,狠!真狠!你不是嫌弃清洗马桶受不了吗?那么就让你以后一生都在清洗马桶,一生都和夜香打交道,看你是不是受不了死去。
那些被点名的管事有些是和老王妃或者四爷身边的人有关系的都焦急的奔到那些人跟前,抓住他们的手或者抱着他们的大腿哀嚎,“救救我,就救我,你不是说只要我办好这事老王妃就会提携我吗?就会让我当王府的总管吗?老王妃,您要救救我啊,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办的,呜呜……”
“四爷救救奴才,奴才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办事的,四爷救救我,还有我的家人,呜呜……”
“四老爷救救奴才……”
“老王妃救救奴婢,奴婢都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啊,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
老王妃不知道是被拆穿而不好意思涨红了脸,还是被气的涨红了脸,她愤愤的挥舞着手厉声喝道:“这样满嘴胡言的贱人还不堵了嘴拉下去卖了!”
只是那些负责看住他们的侍卫都是宁王府的人,都是王爷宁轻玥的亲兵,怎么可能听老王妃的吩咐呢,一个也没有动,让那些人继续哀求他们。
“快堵住嘴拉下去。”站在老王妃身边的嬷嬷 看了连忙回头吩咐西府的婆子们,只是西府的婆子们带来的毕竟不够那些犯事的人多,一时间也无法把他们全部堵住。
乔语嫣施施然的后退几步免得被波及,她双手环胸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看着这一切。
月梅看了做了一个手势,那些原本就欲带人下去的人全部站住,不再拉他们下去发卖,不过却好好的看住,不让他们伤到宁氏的族人。
宁氏的族人那个是蠢人?怎么看不出这是老王妃故意要陷害王妃乔语嫣的呢,所以他们看向老王妃的目光充满了不屑、鄙视、嘲讽、厌恶。
老王妃什么时候被人用这般鄙视不屑嘲讽厌恶的目光看过呢?以前看她的目光都是尊敬和敬畏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被人当成粪坑里的虫子一般对待,她的脸色变得宛如调色盘一般,五颜六色甚是出彩,不过还不至于让她晕倒过去,其实她恨不得立即晕过去的,奈何一直保养得宜的身子不是说晕就晕的。
不过令她气的仰倒的还在后头。
乔语嫣看着他们闹了一会之后,悠悠的踱了出来,挥了挥手,那些侍卫和她身后的婆子立即上前把他们控制住,她居高临下的向他们问道,“你们说你们这次的罢工都是因为有人故意挑唆和收买你们的,对吗?”
“对对,王妃奴婢被骗了,他们说只要奴婢听话,就把奴婢提为管事,还让奴婢管整个厨房。”
“回王妃,他们也是这样答应奴婢的,只要奴婢听话,就提奴婢为管事,管理王府的针线房。”
“回王妃,奴婢知错了,奴婢不应该受他们的钱的,他们答应奴婢只要事成之后会再给奴婢五十两银子的。奴婢知错了,求王妃饶过奴婢。”
“回王妃,奴才也是被他们骗了,他们说只要我听话,以后老王妃掌管王府中馈的时候,会让奴才当王府的大总管,还答应奴才,奴才的婆娘也会升为管事的。”
……
“你们说的他们是谁?现在可在这里?”乔语嫣等他们都把话说完之后,才举举手让他们安静下来,“就从你开始,指出收买你的人。”
她随手一指从最右边那个管事开始。
那管事听了她的话后,立即俯身磕头,“回王妃,在的,那人就是老王妃身边的尹嬷嬷。”说完还往老王妃身后缩着肩膀垂着头不敢抬头的嬷嬷一指,“就是她。”
不等乔语嫣吩咐,日梅和月梅已经双双往尹嬷嬷走去。
“放肆!本王妃的人谁敢动!”老王妃气的身子发颤的拦在日梅和月梅的跟前,她双目圆瞪的瞪着乔语嫣,眼底两簇怒火在燃烧,如果眼睛能喷火早就把乔语嫣烧为灰烬了。
“祖母,这般欺上瞒下、自把自为、擅做主张的刁奴就该捆起来,好好惩治一番,再说她如何有这么多银两去收买他人?肯定是偷了祖母的银两,这般手脚不干净之人就该送到京府尹,请大人好好审问,看是否还有同党,否则祖母的银两被偷空,祖母还不知道。”乔语嫣非常诚恳的劝道。
你不是说你不知情吗?那么她就把罪名全部按到她的下人身上,如果这次老王妃不把她们保下,那么以后老王妃想找个忠心待她之人就很难了。
但是如果这次老王妃把她们保下,自己挡下罪名,那么她虽然不可能把老王妃怎么样,但是起码因为这次的事,以后西府再来和府里的下人说什么,也不会再有人相信了。
所以乔语嫣也不立即让月梅和日梅拿下尹嬷嬷。
不过被两名丫鬟这般逼在眼前,让老王妃也很没有脸面,她张牙舞爪的挥着双手,“反了!反了!你们竟然敢以下犯上,来人,还不把她们拿下。”
四老爷宁庆勤看到母亲被人这般逼迫,立即指挥身后跟着的贴身侍从上去救老王妃。
其中他贴身跟随的侍卫正是其中一名管事指控之人,宁轻玥向逐月使了一个眼色,逐月立即闪身跃了过去,手灵巧的一个反扭就把那名侍卫反手扭了起来。
“反了,王爷你怎么纵容下人以下犯上?”四老爷宁庆勤摆出一副我是你叔叔的长辈模样。
“四叔,你没有听到吗?刚刚他可是指出是收了他的指使和收买,故意罢工的,难道我的属下抓错了?不是他主使和收买的?是四叔你指使的?”宁轻玥一副惊咤不已的模样看着四老爷宁庆勤。
四老爷宁庆勤立即澄清,“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你也不能单凭片面之词就把我的人抓起来,你要有证据证明是他收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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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驱逐西府划清界线
四老爷宁庆勤虽然摆手摇头表示他不知情,但是他也不笨,立即想到要拿人可以,先把证据拿出来。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听到四老爷宁庆勤的话后,宁轻玥乐了,他转头向乔语嫣,挑了挑眉头,暗自传音,“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的。”乔语嫣果断的摇头,这样的小事怎么可能需要他出面呢,要是有他帮忙,还怎么显得出她的聪明来?
就在他们暗自交谈的时候,老王妃那边也得到四老爷宁庆勤的提示,纷纷叫嚷着要证据,不能单单凭片面之词就定他们的罪,就差伸长脖子和乔语嫣叫嚣了。
“啪!啪!”乔语嫣对于他们耀武扬威的叫嚷回了一个非常淡定的浅笑,她再次胸有成竹的拍了拍手,“你们就是不说要证据,我也会给你们证据,让你们心服口服,把东西拿出来。”
随着乔语嫣的话音,几道人影从后方闪身出来。
这几道人影别人或许还不知道,但是宁轻玥却是认识的,他一见他们心里更乐了,脸上却半点不显,他朝着那几名向他行礼的人颔了颔首,示意他们先去办事。
这几名出来的人正是宁轻玥当初送给乔语嫣的几名暗卫,段风段云他们,原来在把他们都引到这边来的时候,他们就奉了乔语嫣的命令去寻找证物,至于为什么不让婆子去寻找,那是因为他们会比较快,而他们还真的如她所愿,非常及时的找了出来。
“禀报王妃,这是从他们的屋子搜出来的。”段风率先把手中几个包裹一个一个的打开,放在众人面前。
那些包裹里面或是放着一些银两银票,或是放着一些金银首饰,或是一两枚玉佩,或者玉扳指玉镯的事物。
段云等也跟着把包裹打开,一样一样的摊在地上,包裹里的东西都差不多,不过最多的都是银两。
那些还在那里叫嚷着拿出证物的管事下人们在到那些东西时,脸色霎的巨变,纷纷在心里想着。
“他们怎么找出来的?她藏在亵裤里面他们竟然也能找到?”
“天啊,她藏在夜壶里的东西他们也能找到?神了。”
“呃,还以为臭袜子别人不会搜,却不想还是算漏了,唉。”
“晕,还以为缝在枕头里面会保险一点,却不想还是被人找到,只是他怎么拿出来的?不会是撕了那枕头吧?”
“天啊,让她死了好了,藏在月事带里面的东西都给找出来,那么他不就到了?这么晦气的东西他也碰?”
……
其实他们在心里哀嚎,段风他们也在心里哀嚎。
碰了月事带他会不会倒霉一段日子?林海黑沉着脸。
那人的袜子到底穿了多久啊,臭死他了,呃,好想吐,林河一副欲呕吐的可怜模样。
咳咳,他不是有意的,他也不是登徒子,但是一个管事竟然用上好的锦绸当亵裤,他当然好奇想啦,可不要怪他啊。他不是有什么怪癖,真的只是好奇,段云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不好意思啊,他不是有心要撕烂枕头的,但是东西在里面他又不会隔空取物,所以只能撕烂了,不过他可注意到没有让里面的棉花掉出来,段风在心里暗自抱歉。
其实他们也不想找的这么仔细的,但是被追风亲自训练的他们,早就被追风训练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曾经他们训练的时候,追风还把东西藏在牛粪里面,他们还不是一样找出来,因为追风的训练是不找出来不准吃饭喝水洗澡,那可是最热的七八月天气的,不吃饭还不怎么样,不洗澡也不过是难受一点,但是不准喝水,那可就要人命。
不过还好,他没胆训练他们的时候,都会说明这东西一定在屋里面,但是在什么地方就需要他们找出来。
所以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屋里的所有东西,就差挖地三尺了,所以经过训练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东西呢。
“你说说。”乔语嫣望着地面上的东西让段风解释一下。
“回王妃,这是从一名管事房子找出来的,其中这些东西都不是他一个管事能拥有的。”段风从第一个包裹里面拿起一条珍珠项链,还有一枚玉佩,拿在手里高高扬起,“这珍珠项链是至宝轩出品,一条就价值二百两银子,这块玉佩属下曾经在四老爷身上见过,西府的人应该都见过,属下没有说错吧?”
“这枚玲珑玉佩是六少爷身上的东西,属下曾经见过,西府很多侍卫应该都见过,属下没有说错吧?”把东西朝着四周扬了扬,他又拿起第二个包裹的东西解释道。
接着段云他们也指证了很多东西都是属于西府的主子的东西,或者是西府管事的东西。
“切,我还以为说什么,这些东西就算证明是我们的东西那有怎么样?难道我们还不能拿这些东西打赏他们?”四老爷宁庆勤嗤之以鼻,不屑道。
老王妃闻言心头一震,她的脑子里好像有什么闪过,只是那念头太过快速,让她一时抓不住是什么,不过她的心里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么说四老爷承认这些是你们的东西罗?”乔语嫣飞快的问道,她等的就是这句。
“是又怎么样。”四老爷宁庆勤倨傲的抬了抬下巴,一副他就是承认你又能奈何她什么?
“那我倒要问问,不知道你们西府各主子的东西为什么出现在我们王府的下人屋里?可不要跟我说是他们盗窃的,要是真的让他们这般容易的盗窃到这些贵重东西,那么你们那边的侍卫全部都该去吃屎了。”乔语嫣神情倏地一改非常凌厉的一句话就堵住四老爷宁庆勤想要反驳的话。
她的话一点也不客气,但是在她森然的注视下,西府那边过来的侍卫还真的一句话也不敢说,都乖乖的低头,哎哟妈呀,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不到王妃生起气来比宁王更恐怖。
而四老爷宁庆勤还真的想说是他们过西府盗窃的,但是给乔语嫣这么一说,他就像被人掐住脖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就算他真的想说他也不好意思说了。
“四叔请你解释一下这些物品怎么到了我们王府的下人的屋里?难道它们都长了腿自己跑过去的?”乔语嫣不屑的嘲讽。
宁氏的族人听了忍俊不住都笑了出来。
四老爷宁庆勤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我们就不能打赏王府的下人吗?”好不容易他找到一个理由勉强解释。
“哟,可以,怎么不可以呢,只是我想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大事值得用这么贵重的东西打赏?是不是这次罢工的事?”乔语嫣没有给四老爷宁庆勤半息喘息的机会,继续追问。
“你……”四老爷宁庆勤被噎的指着乔语嫣说不出话来。
“其实四叔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还有证据,来人把他们都带上来。”乔语嫣再次为勾嘴角笑了笑。
接着她朝月梅了一步走了出去,接着她从后面带了好几名婆子过来。
“奴婢叩见王爷王妃。”她们走了过来齐齐跪下来磕头行礼。
“你们是什么人?在哪里当值?”乔语嫣挥挥手示意她们起来回话。
不过她们在到这般阵仗的时候,早就害怕的心惊胆颤了,那里敢站起来。
“回王妃,奴婢是在二门守门的。”
“回王妃,奴婢是在大厨房当值的。”
“回王妃,奴婢是在垂花门当值的。”
“回王妃,奴婢是在月洞门那边的花圃当值的。”
“回王妃奴婢是在院子当值的。”
……
她们一个个的把自己当值的地方都说了出来。
“现在从你开始,你从初四开始,见到什么出来。”乔语嫣指了指最左边的婆子吩咐道。
“回禀王妃,奴婢是初四夜里当值的,当夜戌时的时候,尹嬷嬷从西府偷偷过来……”
……
那些婆子一个一个的把到的都说出来,说的都是西府的人偷偷过来找王府的人交谈和送东西给王府的人,甚至还指出她们当时到的是什么。
还真的给她们说出好几样那些侍卫找出来的东西。
在把她们带来之前,乔语嫣已经让段风等人在此把包裹掩盖起来,开始他们还在疑惑乔语嫣为什么这么做,现在听到那些婆子的话之后,个个恍然大悟。
“这些东西,是他们刚刚找出来的,而这些婆子们一直没有过,刚刚也不再现场,所以她们根本不可能事先知道,现在她们也说出这些东西,和缩拥有的人,四老爷你还有什么话说?”
乔语嫣虽然没有咄咄逼人,但是却还是让四老爷宁庆勤感到一股比咄咄逼人还要凌厉的气势。
在人证物证都俱全的情况下,他还能说什么?
他往一声不吭是老王妃了过去,母亲您快说话啊,该怎么办?
四老爷宁庆勤心里焦急,老王妃心里一样不好受,但是越急,她偏偏越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不过当了宁王府的王妃那么久,那一直养尊处优,那一直身处高位,那一直居高临下,那一直掌控他人性命所养成的威势还是在那里的,她板着脸脸色阴沉的喝道:“我西府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更轮不到你来打骂,更轮不到你来发卖,有本王妃在,我你们哪个敢动手。”
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愤怒,还是因为太过用劲,那声音反而变得有点沙哑,神情太过死板,反而给人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其实乔语嫣还真的没有打算真的拿老王妃的人怎么样,不过威势还是要造一造的,否则他们还不当她是柿子专挑软的来掐,她正颜厉色道:“祖母这可是您说的你西府的人!”她在‘你西府的人’上面加重语气。
而老王妃听了心里咯噔一响,她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不过不等她想明白,乔语嫣已经继续大声道。
这时乔语嫣运气内劲,把声音远远地传了开去,她需要全部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大家听好了!从今往后西府不再是我们宁王府的人,西府的人要进我们宁王府一定要通传禀报,如果再有人私下擅入,不经通报,你们都可以当做贼人小偷乱棍打出府去,若是打死了,有本王妃给你们挡着。如果再次出现这次这般的事,不管任何人,本王妃都会严惩不贷!王府不养废人!”
她要防微杜渐,她可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她知道为什么西府的人在宁王府出入自如,那就是老王妃一直没有把西府真正的脱离出去,而西府的主子更是当自己还是宁王府的人。
而宁轻玥因为是晚辈,所以只要他们闹的不是太过分,他一般都不理。
不过他有个底线,那就是他所住的地方,他们不能随意乱闯。
而西府的人也都很会脸色,那就是宁轻玥在的时候,绝对不会来宁王府作威作福。
现在乔语嫣不能当即把西府的人赶出去,但是她难道还不能禁止西府的人出入?那么她还当这个宁王妃做什么?
“大家可听好了?”乔语嫣再次正言厉色喝道。
“回王妃,奴婢听到了!”丫鬟、婆子们齐声回答。
“回王妃,奴才听到了!”小厮们大声回答。
“回王妃,属下听到了!”侍卫、隐卫们高声回答。
“本王妃再给你们一个机会,王府里面还有很多人是和西府那边有亲戚、亲家、好友、同乡、甚至同村等亲人朋友关系的,本王妃不是禁止你们往来,但是本王妃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没有本王妃的许可,不可以说王府的任何一件事,就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打烂了一个碗子,例如掉了一根针一根线,例如谁被谁教训了等等,谁要是还没有弄清楚什么可以讲什么不可以讲,就给本王妃问清楚了再说,否则就不要怪本王妃不客气!”
乔语嫣顿了一顿,神情严峻的扫了宁王府所有下人一眼,继续道:“还有谁要是觉得罚清洗马桶受不了的,现在说出来,本王妃会给你五十两银两做盘缠,送你们出府。”
说到这里乔语嫣再次停了下来,给机会他们思考。
而那边宁氏的族人再次窃窃私语起来,都说这样的惩罚都不知道是多么的轻,是三生有幸才修来的福气,跟了那么宽容的主子,还不识好人心等等,把那些叛变之人说的更没脸面了。
而那些留下的下人则齐齐高声回答:“回王妃我们不走,我们要留下来。”
“好!既然你们都不走,那么就给本王妃好好做事,如果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本王妃决不轻饶!来人立即把月洞门封了!如果有人敢翻墙而入,立即杀无赦!”乔语嫣说完立即扫了那些负责守卫的隐卫和侍卫一眼。
那些被扫过的侍卫隐卫顿时觉得背脊一凉,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向四肢百骸,他们立即半蹲跪下,“属下知错了,绝不会再犯!”
其实那些人的进出,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们,不过因为宁轻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他们也不敢真的对他们怎么样,现在王妃下命令了,他们那里敢不遵守!
由始至终宁轻玥都没有发话,淡淡的站在乔语嫣的身旁,给她无声的支持。
而宁轻玥这般的态度就表明他是支持乔语嫣行事的,那些侍卫和隐卫就更不敢违抗了。
“你们西府的人也听好了,如果想找什么人,就给本王妃好好的到大门等候通报,不过给不给进府或者给不给会客,那就要当时的情况了。还有本王妃可不管谁是谁未来的亲家或者媳妇丈夫什么的,谁敢私下见外人,那么以后就不用在王府呆了,自己卷铺盖走人!”
“回王妃奴才(奴婢、属下)等知道了。”
“好了,该干嘛干嘛去。”乔语嫣说完回头吩咐月梅一声,月梅点点头,对着远处吹了一声口哨,随着口哨的声音回应另外一声口哨,跟着远处穿着护国公府服饰的下人们抬着各色供品走了过来,一样一样的摆在供桌上。
而那边月梅等人则引了其他来帮忙的人到大厨房去帮忙。
等各式供品摆放完毕,作为族长的宁轻玥说了几句话后,由他和太叔公宁远毅一同主持拜祭仪式。
那边老王妃等人早就没脸呆在那里,不过因为这是先祖百岁诞辰,是宁氏一族的大事,他们也不敢离开,否则族长可以以不敬不孝的罪名把他们驱逐出族,所以老王妃寒着脸站在乔语嫣的身边磕头行礼。
仪式完成后,等老王妃到宁王府有条不紊的摆出各式应景菜式来招待宁氏族人的时候,没有预期中的兵荒马乱,没有预期中的乌烟瘴气、残羹冷菜,她气的咬牙切齿脸庞扭曲,带着西府一众拂袖而去。
乔语嫣和宁轻玥对视一眼,抿嘴偷笑,齐齐大声道:“恭送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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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绿茵山庄
先祖的百岁诞辰的第二天,迎来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雪是半夜下的,到第二天一早,乔语嫣起床一,外面已经银装素裹。+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王妃,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外面可冷了,您要不要穿多一件棉袄?”从外面搓着双手进来的日梅到乔语嫣还是如昨天一般,只穿了一件镶了狐狸毛边的长衣,立即劝道。
“对啊,外面可冷了,王妃您还是多穿一件吧。”同样从外面把早膳提进来的青叶也劝道。
“好了,等出去我再穿,在屋里不是有地龙吗?能冷到那里去。”乔语嫣摆摆手,屋里这么暖和的地方,她可不想穿成一个粽子那样,那样想活动活动也不方便。
“王爷呢?”乔语嫣用青盐刷了牙后问道。
“王爷去晨练了,还说今天有事要早出去,一会就直接出去,不回来用早膳了,让王妃不要等他。”月梅一边帮乔语嫣梳顺头发一边回道。
呃,这么冷的天一样晨练?好吧,她想不佩服都不行,乔语嫣不得不承认她比不上宁轻玥,她就无法做到风雨不改的去晨练,但是宁轻玥做到了。
不过她一想到接管中馈之后,她再也不能睡懒觉,就连现在那么寒冷的天气,她一样要爬起来,她就痛苦不已。
唉唉,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权利,权利有什么好的?
就如当皇帝,着是风光,万里河山掌握在手中,但是他生活的地方却只有一个皇宫,就算有万里河山,但是他能随意的去游玩吗?
他有时间去游玩吗?
不错,他是最高掌权者,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一切都得听他的。
但是他能随意离开自己的岗位吗?
答案是不行!
当官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都还有休沐的时间,但是皇帝没有。
如果皇帝有那么一天不上朝,除非是真的病的起不来。
否则等着讨伐他的就是,沉迷女色、不理朝事,不是一个明君等等,把你说得愧疚不已,好像自己犯了十恶不赦之事,乖乖的继续每天五更就上朝,三更还不能睡,兢兢业业继续批阅那永远也批阅不完的奏章,所以说当皇帝也不是一个很好的活。
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为了这个宝座,处处筹谋,处处算计,就算肝脑涂地、血流成河、弑兄杀父也在所不辞。
就如现在,不过是王府的中馈,老王妃他们就想方设法的想得到,但是得到了有什么好处?
不过她也不能不去争回来,因为这个本身就是她的位置,而且她可不想自己每天都要别人的脸色生活,或许这个就是这个位置的唯一好处。
想清楚这一切,乔语嫣呼地舒了口气,好吧,为了自己不用别人脸色,自己就累一点吧。
乔语嫣垂头丧气的低头有一口没一口的把几个水晶饺子和一碗燕窝羹吃进肚子里面,就由得日梅为她披上一条狐狸毛的披风,出门往议事厅而去。
当乔语嫣着眼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丽景色后,她郁闷情绪色一扫而空,人也变得振奋起来,再也不觉得一早起来是件受罪活了,而她一直兴奋高兴的情绪,持续到见完管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那些管事回报上来的消息她非常的不高兴。
什么叫采买的买来的都是次货?
什么叫库房的数量不对?
什么叫干货都短缺?
什么叫生霉报废不能用?
……
管事每报告一样,月梅就记录一样,等她们都禀报完后,乔语嫣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宛如锅底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说,为什么会这样?”乔语嫣坐在铺了厚厚垫子的太师椅上,右手在扶手上很有韵律的轻敲着。
接着那些管事一个一个的详细报告起来。
原来都是之前那些管事中饱私囊,以次充好,或者贪墨公款,中饱私囊,所以再她们接手后,那些账目都对不上,所以她们都在今天向王妃乔语嫣哭诉。
乔语嫣左手撑在扶手上,拖着下巴微勾唇角的听着那些管事做报告,眼底一抹锐光极速闪过,跟着恢复沉静无波,神情也变得越发的慵懒。
只是月梅等人知道,乔语嫣不像她所表现的那么慵懒,而是宛如一只等待最好时机猎杀猎物的猎豹,随时准备一击即中,一招毙命!
等她们都汇报完毕,乔语嫣勾了勾唇角,一抹笑意在唇角浮现,“月梅。”
“是王妃。”月梅从身后拿出一本册子,“厨房的管事有变动,厨房库房的差错,只要核实和厨房等人无关,这些数据王妃说了可以免了,从新开始。王妃说了只要是以前管事经手的数据,可以重新核对,按照重新核算的记账,之前的王妃都免了,但是你们这些一直没有变动的,王妃给你们时间好好整理好账目再来禀报。”
“如果是真的亏损的,我可以免了,但是如果不是真的亏损的,我想不用我说你们也该知道怎么办,我再给你们一天时间,等你们搞清楚了,再来汇报,你们还有事要忙,今天就到这里散会。”乔语嫣施施然的说完就带着月梅等扬长而去。
而留在那里的管事立即一副天塌下来的沮丧表情,个个怨声载道,不过有些一直兢兢业业的则一点哀怨的神色也没有,她们自问没有贪墨府中的任何一针一线根本不怕乔语嫣来查账。
而她们的账目也没有出错,不需要担心。
“你们还不回去想办法填补空缺,还在这里做什么?嫌时间多吗?”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那些垂头丧气的管事一窝蜂的涌了出去,回去想办法填补亏损去了。
对于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乔语嫣的严密监视下,对于那些管事有没有贪墨乔语嫣也了如指掌,对于那些只是小贪,和大贪,她也心中有数。
对于那些一直兢兢业业没有贪墨的,她准备重赏,而那些小贪又能补上来的,她不准备追究,但是对于那些大贪又无法填补空缺的,她准备严惩不贷。
她一边想,一边做好记录,准备明天就按照这个来整顿王府的事物。
不过她给那些管事一个改正的机会,那就是给她们写保证,保证绝对不会再犯,并且让她们分期偿还所欠的公款,如果到期还不能偿还,那么就不要怪她了。
而那些得以逃过一劫的管事们都感激流涕的叩谢乔语嫣,表示不会再犯。
而那些收到奖励的就更是抱着绝对的忠心跟随乔语嫣。
而那些填补上去,没有受到责罚也没有收到奖励的,到那些得到如此丰厚的奖励的,也更加用心的办事,期望下次得到奖励的是她们。
因为乔语嫣想到一个奖励办法,那就是每月那一名管事完成的最出色,她会奖励最多。
接着递减,只要不犯错都会有奖励,就连一般的下人也一样,另外还有一个季度奖励,半年奖励,年度奖励,谁得到年度奖励成为最出色的管事,和下人的,她都会给予更多的奖励,和升职,甚至给她们出府或者到外面当掌柜的机会。
所以这一系列的奖励一出台,整个王府轰动了,也挑起她们前所未有的积极性。
这些奖励是针对全王府的,可不单单是后院,所以整个王府呈现一片和乐融融、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而圈王府的下人也从来没有的那么齐心,等到过年的时候,乔语嫣已经真正的把整个王府收复,整个王府呈现一个崭新的面貌。
全王府的人,都万众一心,前所未有的齐心,而当宁轻玥得到这些消息后,他笑了,他就知道没有什么难的了乔语嫣的何况只是一个王府。
不过当把王府变成固若金汤的城堡后,乔语嫣又无聊了。
唉,真没有一点挑战难度,因为现在的王府已经不需要她再每天一早去开早会,就算她不在府里,王府也会有条不紊的运作,根本不需要她操心,所以她现在很无聊。
就算要忙着置办年货,那也是管事们的事,和她无关。
对于她的无聊宁轻玥在眼里,这天正好他休沐,他一早晨练完毕后,对着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的乔语嫣笑道,“今天我休沐不用上朝,不如我跟你到绿茵山庄玩玩?”
“好,好。”乔语嫣高兴的立即跳了起来,不过转眼她又趴回桌面上,“你真的有空?不会半路又接到什么报告又去忙了。”
因为接近年关,朝廷更忙了,因为朝廷也要休朝的,所以有很多的事要安排,要处理,宁轻玥经常说的休沐,但是不到中午又有急事把他招了回去,所以乔语嫣才不怎么相信宁轻玥今天能陪她玩上一天。
“真的,我保证,今天不管是谁来找我,我都不回去,都陪你怎么样?”宁轻玥就差要举手发誓了。
到宁轻玥这么郑重的做保证,乔语嫣半信半疑的点头,“好吧,暂且信你,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
她歪着头目带祈望的望着宁轻玥,那模样就像一只等待主人奖赏和主人带出去溜达的小狗。
“好。”宁轻玥了不由莞尔一笑,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乔语嫣闻言双目一亮,脸上是好不掩饰的欢喜,不过她接着又不满的睃了宁轻玥像摸小孩的大手,不过最后还是什么也不说,笑盈盈的拉着宁轻玥的手往外快步走去,“你说的现在就去,来人备马车,快点,对了,要一般的马车。”
日梅有点不解的皱眉,什么一般的马车?“王妃?”
“快去准备,就是不要带有王府标志的马车。”月梅连忙推了推日梅。
乔语嫣闻言立即肯定的点头,对,她的意思就是不要带有宁王府标志的马车,那样就算他们出城,宫里或者城门的侍卫也不会到,那么他们想找宁轻玥那就有点难度,那样他们不就可以玩的久一点不被发现?
不过往往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是后话。
宁轻玥闻言抿嘴一笑,对于乔语嫣的诡计,他可不准备拆穿,让她高兴高兴好了。
只是乔语嫣忘记了,守城的可是五皇子诸葛奕这个九门提督所管辖的,他的人会不认识她和他吗?
出城门的时候可是要检查的,虽然出城的检查不是那么详细,但是还是需要查是什么人出城的,他们一掀开布帘,不就到他们了吗?
那么他们换不换马车又怎么样?
不过宁轻玥可不准备告诉乔语嫣这个,就让她高兴一下好了。
乔语嫣拉着宁轻玥跨出房门的时候,不觉的扫了宁轻玥的衣衫一眼,再低头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不算太华丽,应该不会很抢眼的,但是模样……
咳咳,不是她自夸,京城里有几对象他们这般的?
太过抢眼了,于是她立即把宁轻玥扯了回来,“跟我进去一会,你们先去准备马车。”
说完乔语嫣就拉着宁轻玥走回房里,跟着把宁轻玥拉到一张太师椅上坐好,而她则快步走进里屋一会之后出来,就站在宁轻玥的双腿之间,在他的脸上一阵捣鼓。
宁轻玥感到好像有什么覆盖在他的脸上,他不由挑了挑剑眉,来她是要帮他易容了。
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美丽风景时,他那里还有心情管乔语嫣在他脸上捣鼓什么,他的一双手一只很自动的环抱在乔语嫣不盈一握的纤腰上,一只手偷偷的从衣摆低下往上潜了进去。
宁轻玥的手一直都是温热的,所以他温热的手没有带给乔语嫣什么刺激,不过乔语嫣怕痒,所以他的手才落在比豆花还要滑溜的肌肤上时,乔语嫣就身子一震,她皱眉低头,娇嗔了一句,“别闹。”
如果她不这么红着脸娇嗔那么一句,直接把宁轻玥的手拍下来,或许宁轻玥还会乖乖的住手,而她这么娇嗔一句,那娇滴滴的模样更像欲拒还迎,宁轻玥的手攀爬的更快了,很快就爬到那一抹柔软上面,乔语嫣的身子顿时软成一滩水……
等他们再次易容好出门时,已经到了辰时正。
乔语嫣他们没有带什么人,就她跟宁轻玥和同样改变妆容赶马车的追风,三人一同出了城。
月梅和日梅,还有逐月则换了下人的衣服,各自骑着马出城,等在城门外十里的地方,和乔语嫣他们会合之后,一同往绿茵山庄疾驰而去。
绿茵山庄虽然改成神算门的门址,但是最里面的一个院子还是保留成原来的模样,还禁止他人进入,因为这是留给乔语嫣这个门主住的。
所以他们的马车径自驶进里院。
因为他们是突如其来的,所以等莫语收到消息来大门迎接的时候,还怪罪的捶了宁轻玥的肩膀一拳,“你好啊,来的时候也不会早点通知,让我好大开大门迎接啊。”
乔语嫣挑眉,“你现在不是大开大门吗?”
她扬扬下巴,示意莫语早就大开的庄门。
莫语:“……”他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不过他专门往大门去,好像还真的是大开大门。
呸!他的意思不是这个啊,他现在虽然是大开大门迎接,但是那个可是得到通知他出来迎接的,而不是一早等在门口,这是两回事好不好?
不过不等他哀怨完毕,乔语嫣已经指挥追风驾车进去了。
乔语嫣坐在马车上,不再有什么顾忌掀开车帘,打量改装后的绿茵山庄。
绿茵山庄经过她的布置,已经是一座比皇城还要固若金汤的城堡。
因为她布置了一个防御型迷幻阵,一个攻击型的九宫八卦阵,这时绿茵山庄好像没有启动阵法,就连迷幻阵也没有开,这是怎么回事?
“莫语,这……”她比一比眼前的景色,是因为她来所以没有启动好让她清楚,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她等莫语给她一个答案。
跟在马车外边的莫语怎么可能不知道乔语嫣说的是什么意思呢?不过他刚刚还欢喜的神情顿时一暗,好像有什么难言之词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这阵法是我破话的,不关我哥哥的事,有事来找我!”就在莫语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从前方传来一道带着浓浓挑衅意味的冷语。
这个声音不就是……乔语嫣望向宁轻玥,宁轻玥很淡定的点头。
不错这到冷然的声音正是莫语那在第九局当杀手的妹妹莫浅语!
来还真功夫不负有心人,被莫语劝了回来,不过最大的原因是祁然会去西楚了,所以莫浅语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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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语嫣没脸见人了
对于那些倨傲狂妄之人,你要比他还要傲慢还要狂妄才能收复他,而乔语嫣现在对这个莫浅语有了很大的兴趣,她凭什么破她的阵法?那可是能阻挡十万精兵的九宫八卦阵啊,单凭她一个破阵?打死她也不相信。言情穿越更新首发,你只来+
除非她懂得阵法?不过她要是懂阵法,根本不用破坏阵眼就可以出来的。
难道是莫语放水?来是了。
她向宁轻玥点头示意,我们下车,宁轻玥挑了挑眉,不过也没有问什么,跟着乔语嫣下了车,非常安分的站在乔语嫣的身旁。
“噢,你破的阵法?”乔语嫣目光睥睨的由上至下的扫了她全身一眼,很不相信的撇撇嘴,不屑道,“就凭你能破阵?不会是莫语故意放水吧?”
说着她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莫语。
却不想莫语听到她的话后,头立即低了下来,一副讪讪的表情,他偷偷的瞟乔语嫣一眼,她怎么猜到的?还真神了。
不错,莫浅语之所以能够破阵,确实是因为莫语放水。
不久前莫浅语回到绿茵山庄,这时的绿茵山庄已经有了乔语嫣布下的阵法,所以在外面没有出什么不同,但是如果侵入内部,没有熟悉的人带路,就会迷失在迷幻阵里面。
而莫浅语对于这迷幻阵十分的不起,非要进去试试,还不等莫语答应,就自个冲了进去,却不小心引发了迷幻阵中另外一个九宫八卦阵,而她偏偏还闯进死门。
如果是其他的休、生、伤、杜、景、惊、开各门,不管是任何一个门,莫语都还有机会进去把她带出来。
她偏偏闯进去的是死门,要知道九宫八卦阵可是一个变化万端、变化繁多的阵法,就算是十万精兵也能困住,甚至可以让十万精兵全军覆没的大阵。
当阵法被发动的时候,就算懂得阵法的莫语也是不敢擅自闯入的。
而莫浅语被困的时候,想蛮横破阵,这样反而把九宫八卦阵激活了,自个开始反击,这样一来就算莫语亲自出马也救不了莫浅语,眼莫浅语就要困死在阵中。
好不容易才把妹妹找回来的莫语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着妹妹被困死呢。
于是他进去进了阵中把阵眼破坏了,才把九死一生的莫浅语救了出来。
而也因为他把阵眼破坏了,而且这是一个叠加的阵法,他莫语一时也弄不好,所以就变成乔语嫣现在到的一幕。
乔语嫣不屑睥睨又不起的眼神令莫浅语差点跳了起来,她深呼吸的忍下怒火,不屑的撇撇嘴,“就凭我又怎么样?这样的破阵我随手就能破了有什么了不起。”
其实性格一直冷然淡定的莫浅语根本不会让人随便就惹的火冒三丈的,之所以她这么的针对乔语嫣,那是因为莫语一直在她的面前说乔语嫣多好,多本事,武功多厉害。
而她一直在第九局中就是出类拔萃,人中龙凤,都是一直被人赞赏的,现在听到自己最亲的亲人一直表扬另外一个人,开始她还能平心静气的听他的话,但是当听到莫语说要她学学乔语嫣的时候,她的怒火爆发了,所以才在盛怒之下闯进阵中,把九宫八卦阵激活了,才有了后面的事。
“呵呵,如果没有莫语毁了阵眼,你早死千百回了。怎么不愤气?”乔语嫣不屑的讥讽,在到莫浅语瞪圆双目瞪着她时,她挑衅道,“那要不要打个赌?”
“打什么赌?尽管说谁怕谁啊。”莫浅语可不是被吓大的,她双手环胸倨傲冷峻的问道。
“就赌你根本闯不出我的阵法,我也不用再摆什么九宫八卦阵这样的大阵,我就摆个三才阵,不对,摆个简单的鸳鸯阵好了,敢不敢赌?输的无条件跟随赢的人一年时间,怎么样?”乔语嫣继续装出一副嚣张得瑟的得意面孔,睥睨的望着莫浅语,那目光就像没种的孬种般鄙视。
莫浅语如何受的了,当即被激怒了,“赌就赌,谁怕谁啊。不过你要是输了怎么办?你可以跟我一年吗?”
说着她望向宁轻玥,意思是你还有一个王爷相公,你真丢的开?再说王妃这个身份也不容许她离开一年那么久。
“我不会输的,你不用担心。”乔语嫣非常自信的笑道,“若是真的输了,你也不用担心,他会答应的。”说着乔语嫣对着宁轻玥眨眨眼,宁轻玥很配合的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乔语嫣为什么会这般的挑衅,和故意激怒莫浅语,但是宁轻玥知道乔语嫣肯定有他的原因,所以他不动声色的配合,和拦住欲阻止的莫语,他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动惮不得,也说不出话来,在外人来,还以为宁轻玥和莫语感情多好,勾肩搭背的,却不知道是莫语被宁轻玥制住了。
“莫语帮我找十二个人来。”乔语嫣听到莫浅语答应立即转头对着莫语道。
宁轻玥这个时候施施然的收回手,而一直不能动弹和不能说话的,正要暗示他不能动,叫不了人的时候,却猛地发现自己能动了,他转头狠狠瞪了宁轻玥一眼,等着,以后我会报仇的。
宁轻玥无所谓的眨了眨眼,尽管放马过来,我等着。
“王妃你要什么样的人?守卫行吗?”莫语原本就欲离开叫人,不过不知道乔语嫣要什么人所以又停下步伐。
“可以,就要守卫就行。”乔语嫣无所谓的点头,只要懂一点武功就行。
听了乔语嫣的话后,莫语立即吹了一声口哨。
哨声刚落就到不远本来十几个人,“庄主,有什么吩咐。”
“是宁王妃找你们,你挑十二个人出来听宁王妃吩咐。”莫语指了指其中一名男子,这名男子是这一队的队长。
听了莫语的话,那名队长立即挑了十一个人,包括他自己一共十二个到乔语嫣的面前,等候乔语嫣的吩咐。
乔语嫣也不避开莫浅语他们,当着他们的面在地上画出他们该站的位置,还简单了说了一下阵法的变动,之后才询问他们,“这就是鸳鸯阵,你们都明白了吗?如果不明白我再说一次。”
为了加深印象乔语嫣还是跟他们再说一次。
这鸳鸯阵的阵形以2人为一队,最前为队长,乔语嫣就让那名队长跟另外一名身材结实高大魁梧的守卫担任。
在前面的这两个人是起到阻拦的作用的,所以乔语嫣让他们找来盾牌拿着。
其实真正的鸳鸯阵是用于战争当中,前面两个人一人执长牌,一人执藤牌。
长牌手执长盾牌遮挡敌军的箭矢、长枪等,而藤牌手执轻便的藤盾并带有标枪、腰刀,长牌手和藤牌手主要掩护后队前进,藤牌手除了掩护还可与敌近战。再二人为狼筅手执狼筅,狼筅是利用南方生长的毛竹,选其老而坚实者,将竹端斜削成尖状,又留四周尖锐的枝枝丫,每支狼筅长3米左右,狼筅手利用狼筅前端的利刃刺杀敌人以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击。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狼筅手。
再跟进的是两个手持“镗钯”的士兵担任警戒、支援等工作。如敌人迂回攻击,短兵手即持短刀冲上前去劈杀敌人。各种兵器分工明确,每人只要精熟自己那一种的操作,有效杀敌关键在于整体配合,令行禁止。最后一名是伙夫。这就是最原始的鸳鸯阵。
现在乔语嫣运用这个阵法不是对付大军,而是对付莫浅语一个人,所以她简化了,就让他们使用自己就手的兵器。
不过她还是需要他们明白自己的分工,该自己上前的时候就上前,该后退的时候就后退,这才能起到作用。
因为这个阵形变化灵活,还可以根据情况和需要变纵队为横队,变一阵为左右两小阵或左中右三小阵。当变成两小阵时称“两才阵”,左右盾牌手分别随左右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护卫其进攻;。
当变成三小阵时称“三才阵”,此时,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居中。盾牌手在左右两侧护卫。这种变化了的阵法又称“变鸳鸯阵”。
所以乔语嫣才从三才阵,五行阵当中挑了这个阵法,就算这些守卫只是一般的守卫,在他们相互配合,相互帮助之下,就算敌人比他们强大百倍,他们也能把他拿下。
到乔语嫣没有避忌的当做她的面解释,莫浅语非常生气的握了握手,好啊,既然你不起我,我定要你好好瞧瞧,当即她也用心的听乔语嫣的解说。
却不想这么一听,她就为乔语嫣的博学而折服,虽然没有亲自领略这样的阵法,但是到不过十二个人就能变幻出这么灵活的阵法,她也不得不佩服,不过她表面却半点不显。
等他们都听明白她的话后,乔语嫣拍了拍手掌,“好了,开始。”
她说完就退回宁轻玥的身旁。
宁轻玥有点担心的低声问道,“这个莫浅语的武功不弱,他们可以吗?”
“他们的武功就算一起上也不是莫浅语的对手,但是只要他们配合得宜,就算莫语两兄妹一起上,也闯不过这个鸳鸯阵的。”乔语嫣非常自信的笑道。
而那边莫浅语也不急着功阵,反而等那些守卫都站好和准备好之后才攻阵,她可不想给乔语嫣找到一个,他们还没有准备好,你就攻阵,输了也不算的借口,“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请攻阵!”那名队长很有礼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莫浅语也知道这些守卫的功夫的,所以她并没有用尽全力,只不过用了五成的力道去攻击。
却不想那些守卫对于阵法的运用,虽然只是初学,但是却很有头脑,前面的队长用盾牌拦阻的时候,后面两人没有闲着从旁边攻击莫浅语。
而再后面跟着的四个人更是做到保护、警戒、支援,只要莫浅语避开前面使用盾牌的两个人攻击向后面两个人时,他们就会冲上来保护和攻击,而前面的队长和另外一名使用盾牌的也会抽出兵器袭击莫浅语。
所以就算他们的武功比不上莫浅语,但是在他们相互照应,相互支援,配合默契的行动下,莫浅语还真的攻不进来,甚至有几次还差点被他们伤到。
乔语嫣在解释的时候,莫浅语是知道阵法的变化的,但是实际上她就算知道,就算拼了全身的力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还是攻不进这个鸳鸯阵,更不用说破了。
乔语嫣站在一旁,突然坐了几个手势,那十二名守卫立即变阵,四人一组,变成三才阵,以三角形把莫浅语困住。
他们每个小阵都有各自防御和支援的功能,假如莫浅语攻击其中一个小阵,两外两个立即前来支援,支援之人也不用担心莫浅语会以他们为目标,因为他们这一组人,有两个支援了,那么另外两个一定是防御,预防莫浅语攻击的。
所以在这样紧密配合之下,莫浅语攻击了好久都没有办法闯出来,一时间双方对持起来。
假如这要是真的连兵器也按照真正的鸳鸯阵的配置来准备,早就分出胜负,早就把莫浅语打败了,没有武器的配合,这个阵法的威力只发挥不到四成,所以双方才会对持那么久。
“怎么样?不是说你很厉害的吗?怎么连这么一个小阵也破不了?”仿佛要激怒莫浅语般,乔语嫣再次不屑的挑衅。
却不想莫浅没有被激怒,不过她经过这一番的攻阵,她才真的明白为什么哥哥会那么推崇乔语嫣了,这个乔语嫣还真的有点本事,“不打了,我输了。”
打了那么久都无法破阵,不是她输是什么?所以她很爽快的认输。
这次反而是乔语嫣被吓的愣了愣,因为她还以为她还需要一番唇舌也不能让她认输呢,却不知道她竟然自个认输,她能不被吓到吗?
听到莫浅语认输,那些守卫也都停了下来,退到一边。
莫浅语则反手一插非常潇洒的就把手中利剑插回剑鞘,接着就走到乔语嫣的面前,“我输了,你要我怎么做?”说话算话,她输了就是输了,她不会输了不认账的。
“如果我要你在我身边当一个大丫鬟怎么样?”乔语嫣目露赞赏的星芒着她,不过她还是试探的询问。
“王妃这不怎么好吧?”莫浅语还没有说好不好,那边莫语已经跳了出来抗议,她才回来没多久,又要离开他,他怎么舍得,再说莫浅语的年纪也不小了,他还准备为她挑一门好亲事的,现在要是给乔语嫣再带去一年,那她不又迟一年成亲了,不行,他不答应。
“哥,您只小就跟我说,做人要讲信用,要有诚信,现在您怎么可以让我出尔反尔做没有口齿之人呢?”莫浅语眉头微蹙,一副她很失望的神情。
“但是这……这不同啊,你怎么可以……”莫语一时没有找到反驳的话,这些都是他教的,他怎么可能推翻以前自己说的话呢?尤其这些还是教育人如何做人的好话,是他一直做人的准则,他怎么好推翻。
“哥,一年的时间又不是很久,只要一年我就可以回来了,再说您不是一直都推崇王妃的吗?我跟在王妃的身边正好可以向王妃学习,这不正好吗?”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说服莫语。
不过向乔语嫣学习是真的,因为她对于那些阵法的运用,她真的很有心想学的。
“我给时间你收拾自己的东西,三天后过来宁王府找我。”到他们兄妹争执,乔语嫣知道莫浅语一定能说服莫语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所以她也不要莫浅语立即跟她回去,而是给时间她和莫语沟通。
“好。”莫浅语也没有多说,利落的点头应道。
随后乔语嫣由莫语陪同游览修缮后的绿茵山庄,布局已经按照她所说的分成前后两处,因为以后是神算门的门址,所收的弟子肯定分内门和外门弟子,所有内门弟子都需要在外门磨练,直到他们认可,才能进入内门,成为神算门真正的弟子。
到莫语把绿茵山庄修缮的很合她的意,乔语嫣也不顾惜词语,把莫语好好的表扬一番,之后再重新布置一个迷幻阵和九宫八卦阵相叠加的阵法。
由始至终莫浅语都默默府跟在乔语嫣的身后,若有所思的着她,乔语嫣当做没有到一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玩该的时候,就玩和,把自己当成来郊游的客人,不过她也确实是来游玩的。
她和宁轻玥一直玩到申时(点—7点)正,就再次易容往京成而去,城门可是有门禁的,他们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府。
宁轻玥左腿伸直,右腿弓起,一手揽着乔语嫣的肩膀,让乔语嫣很舒适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头抵在她的脑袋上,在她散发着清香的头发上一吻后问道,“你为什么想把莫浅语收用的?”
莫浅语就算武功高,但是比她高的人还多,为什么她单单想收她为己用?他真的想不明白。
“呵呵,如果我把你困在九宫八卦阵内,你怎么办?”乔语嫣没有回答宁轻玥的问话,反而笑着仰头反问。
望着乔语嫣笑盈盈的脸庞,宁轻玥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他左手抚上她***滑嫩的脸庞,修长的食指挑逗般的在乔语嫣粉嫩的唇瓣上滑过。
乔语嫣眉眼一转,心里升起一股逗宁轻玥玩玩的念头,她故意半眯眼眸,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慵懒娇媚无比的迷惑的神色。
宁轻玥的眸色越发的深沉,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古井,似深沉平静,却在他人不到的深处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
他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挨着他胸膛的乔语嫣还是非常清晰的听到他胸膛激烈跳动的心,乔语嫣慢慢的张开粉唇,眼神也变的迷离起来,她故意探出粉红的舌头在桃花般的粉唇上舔了舔,这非同平时的风情万种,让宁轻玥的身子一震。
霎时如她所预期的听到宁轻玥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她心里顿时春光灿烂百花盛开,她在心里腹诽,平常都是你勾引我,现在我倒要你试试被勾引的滋味。
不过她的得意才维持那么几息时间,她就知道自己错了,惹火烧身了。
宁轻玥怎么可能没有到乔语嫣唇角边上宛如狐狸般的偷笑的,他暗自在心里撇撇嘴,你小样的能得意多久,接着他就如乔语嫣所料般猴急的吻上乔语嫣的粉唇,而手也不放过那一片柔软。
这下子乔语嫣的得意顿时瓦解,变成她咬紧牙关不敢让声音溢出唇角。
丫的,追风还在前面赶车啊,以追风的武功,他们就算什么声音也不发出,但是凭着那悉悉索索的声音,追风也猜到他们在干啥,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伸手想推开宁轻玥,但是宁轻玥如何肯放过自动送上门的大餐呢,不吻个够本也不松口。
乔语嫣顿时娇喘吁吁,但是想到被追风听了一个全程,她的脸轰的烧了起来,老羞成怒之下她狠狠的在宁轻玥腰间的软肉狠狠一掐。
“哎哟!”却不想宁轻玥一点也不掩饰的故意叫了起来……
乔语嫣被这一声痛呼吓的一愣,跟着她恨不得有个洞让自己钻进去,她没脸了。
“哈哈……”到乔语嫣恨不得把头埋进怀里的懊悔模样,宁轻玥再也忍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
他这般没有节制的大笑,让乔语嫣老羞成怒也顾不得被追风听到,说她是母老虎了,她一个翻身双手一推把宁轻玥推倒在马车里的软垫上,而她翻身坐在宁轻玥的身上,凶狠的双手齐下,“我让你笑,让你笑……”
她凶狠的狠狠对宁轻玥用刑,十指神功又掐又扰的,正在她用刑的淋漓尽致的时候,车帘被掀开了……
乔语嫣后知后觉的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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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再遇疫情
等乔语嫣察觉有人在她时,她仿佛慢动作般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逐月那大张能塞得下一个拳头的大嘴巴,和仿佛见鬼的惊恐神情。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他能不惊骇吗?因为这个时候乔语嫣正四平八稳的跨坐在宁轻玥的身上,而宁轻玥则宛如被恶霸欺负凌辱的小姐一般,衣衫凌乱,领口微开,就连那绾的整齐的发髻也有那么几缕散落出来,那姿态那模样怎么怎么像正被人为所欲为,肆意蹂躏,而他还非常享受的模样。
天啊,他真想不到他那精明神武、威风凛凛的主子,竟然喜欢被虐,被蹂躏,喜欢被人用强的,他好失望啊,主子您让他好失落啊,不过王妃您真强大。
咳咳,他是不是该弃暗投明?跟随王妃好呢?逐月在那边纠结起来。
不过乔语嫣可没空管他,她缓缓往旁边扫去,日梅和月梅同样惊诧的脸蛋映入她的眼底,不过她们两个没有像逐月那般惊讶,不过眼底嘴角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她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他们跟来了?他们不是分开走的吗?
她只顾着和逐月、日梅、月梅他们大眼瞪小眼,一点也没有下来的意思,宁轻玥不得不出声提醒,“咳咳,你……”
宁轻玥小声的咳了两声提醒乔语嫣,乔语嫣后知后觉的低头,就到宁轻玥用手指点了点她,又指指外面。
乔语嫣再次眨眨眼,她怎么了?她惘然的再次向外面,再缓缓低头向平躺在车厢里的宁轻玥,再自己所坐的位置。
乔语嫣整个人尖叫的跳了起来,接着扯过旁边的披风把自己由头罩到脚,她打定注意打死也不出来了,丢脸死了,呜呜……
“哈哈……”宁轻玥开怀大笑。
逐月在这寒冷的冬天却冒出一头汗水,他一脸无奈的擦擦,真不知道这个主子有什么好笑的,夫纲不振啊,还好意思笑。
日梅和月梅相视一笑,转身就离开马车,月梅转身的时候,到逐月还傻傻的站在那里,她不由扯了扯他的衣袖,“走啦。”
“哦哦。”逐月被扯的走了两步才清醒过来,跟着就随着月梅他们率先往京城去。
不过他们才走不远才惊醒他们回头找宁轻玥他们是有原因的,但是因为太过惊讶连自己要说的时也忘记了。
“哎呀!”逐月一拍大腿,“我忘记说了,你们说了吗?”
“哎呀,我也忘记说了,现在回去说。”日梅被逐月的话惊醒,她连忙扯缰绳就欲转头。
“不用了,反正快回府了,回府再说。”月梅敏捷伸手,一把扯住日梅的缰绳,把她拦下,接着侧过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难道你还想一次?”
日梅连忙摇头,虽然刚刚那副场面很养眼,但是她害怕她多了会被灭口,想必王爷不会喜欢被人知道他是被动的那一位吧?
哎呀,天啊,他们会不会被灭口?“姐,我们刚刚到不该的,王爷会不会……”她右手在脖子上一划,做了一个杀了的手势。
月梅无语望天,她到底在想啥啊?要杀早就杀了,还等现在,不过她反而觉得要杀他们的反而是王妃,而不是王爷,因为王妃老羞成怒的机会更大,王爷则好像很享受刚刚那一切,就算被到了也无所谓,所以说王爷要杀他们,她反而不担心了。
呸!她在想什么啊?来二也会被传染的,月梅当即用行动表示,不再理日梅,径自策马狂奔。
她们的声音就算再小,逐月还是听到的,他当即驱马走到日梅的身边,恐吓道:“你要小心,回去后最好藏在茅厕那里,只有那里王爷才不会去找,否则他一定会……”说到这里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跟着就策马追月梅去了。
在日梅不到的地方,他的嘴巴无声的裂开,那勾起的嘴角差点裂到耳边去了。
“啊?!那怎么办啊,诶等等我。”日梅愣了愣跟着打马追了上去。
“诶,他们都走了,出来吧,不闷吗?”好一会之后宁轻玥都不见乔语嫣从披风里出来,他不由伸手扯扯披风。
却不想乔语嫣见他扯披风,她急忙用力扯回来,在披风里面闷声说道,“我不出去,今天都不出去了。”
“真的?”宁轻玥挑眉不是很相信。
“打死也不出去。”乔语嫣仿佛要印证她的话一般,把披风裹的更紧了。
“那好吧,这些东西我独自享受了,唉,真可惜,这么好吃的东西也吃不到,喳喳,真好吃。”宁轻玥故意喳喳了几声嘴巴。
在他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扯过一张矮脚地方小几,上面放了几样点心,而他真捻起一块芙蓉糕慢慢吃着。
那张小几上放了一碟芙蓉糕,一碟水晶包子,一碟玫瑰糕,一碟脆皮角子,还有两杯热气腾腾的热茶,那些食物的香气和热茶的清香就算乔语嫣隔着一张披风也能闻到。
不过她觉得刚刚的事让她很没脸,她真的不好意思出去,反而饿一顿也不会死的。
不过她的肚子比她诚实多了,发出几声咕噜咕噜的声音。
宁轻玥耳聪目明怎么可能听不到,他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不过这次他可不敢笑出声,只能无声的笑着,他再次诱惑乔语嫣,“嗯,这个脆皮角子是莫语专门预备的,我们府里没有的,真好吃,你要是不要那我就吃光光噢。”
“这皮真脆啊,炸的火候刚刚好,不老火,真好吃。”
“里面的心也很好吃,哟核桃也是过了油锅,再撒上糖浆的,又甜有脆,真香啊……”
“咔嚓、咔嚓……”他咬脆皮角子的声音非常清晰的传进乔语嫣的耳里,一个,两个,三个……
“不准再吃了,那是莫语准备给我的。”听到那脆皮角子一个一个的被宁轻玥吞了,乔语嫣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扯下蒙着头的披风,的一把把小几上那一碟脆皮角子抢到手里,捧着慢慢吃了起来。
宁轻玥宠溺的笑着她,也不跟她抢,还非常贴心的捧了茶递到她的唇边,“小心烫,喝吧,不要噎着。”
乔语嫣就着宁轻玥的手,一口脆皮角子一口茶,吃的不亦乐乎。
“不知道他们刚刚回头想说什么?”吃饱喝足后,乔语嫣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想月梅他们刚刚转回来为的是什么事。
“应该不是急事,是急事他们早就说了。”宁轻玥虽然也觉得他们回头肯定是有事,不过既然不说应该不是急事才对,所以他也不以为然。
“希望不是急事。”乔语嫣可不这么认为,不过刚刚的场面对他们的冲击是很大的,一时忘记也不会出奇,不过她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不是急事,不是急事。
不过在他们回到城门口的时候,却遇到阻拦,“主子,前面很多人在排队进城,城门口的官兵多了很多,检查也严谨很多。”追风到前面了一下回来禀报。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城里有暴动?”宁轻玥探头出来问道,要不城门口不会这么谨慎的检查了。
“回主子,出城的还是和平常一样,但是进城的就严谨很多,应该不是城里有事。”追风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打探,但是他还是一眼就出问题出现在那里。
“进城的查的严密,怎么严密发?有没有拿着图像在比对?”乔语嫣听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
“回主子,没有,不过却仔细的问明从哪里来的,咦,怎么有人被带走了?”说到这里追风好像到什么,惊讶的咦了一声。
乔语嫣闻言和宁轻玥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出,他们都觉得这事古怪,都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是发生了。
不过追风想去打探也打探不了,因为轮到他们进城了,在城门口守门的官兵细细的问了他们从哪里来,可有证明等,后追风说他们今早出门到郊外游玩去了,并没有去远地方,那些官兵接着询问他们的府邸在那里,询问的很详细,恰好旁边有一名的今早当值的官兵,也正好检查追风,认得车内那一对模样出色的夫妻,为他们证明才得以顺利进城。
等他们回到宁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宁轻玥把乔语嫣送到二门他就往外院而去,而乔语嫣则径自往后院正房而去。
“月梅她们呢?”回到正房,乔语嫣顾不得梳洗就询问听到她回来迎出来的青叶问道。
“咦,她们不是和王妃在一起的吗?奴婢没有见到她们啊?”青叶诧异是回道,还往乔语嫣的身后瞧去,但是乔语嫣的身后只有护送她回来的婆子,这些婆子是在二门侍候的,到乔语嫣一个人回府,特意送进来的。
月梅日梅她们没有回来?发生什么事了?在城门口她没有等到他们,还以为他们先回府了,也就不以为意,现在却没有回府,难道他们出事了?
“青叶,立即让人到前院打探一下,逐月回来没有?”乔语嫣想了想连忙吩咐。
而她则皱着眉头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她双手环胸,右手在左手的手肘上宛如弹琴一般轻轻的敲打着。
如果逐月没有回来,宁轻玥应该也得到消息了,不知道他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而前院那边宁轻玥和追风才回到房,宁轻玥就被总管拦住,“王爷,宫里和五皇子都派人来找过王爷,还留下信给王爷,还有交代王爷一回来立即进宫。”
“噢,这么急?”宁轻玥皱了皱眉,大步走进房,房的桌上用纸镇压着一封信,宁轻玥拿了起来,就到五皇子铁画银钩般熟悉的字体,只是这些字体却给他一种急促的感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冷然淡定的五皇子也变得着急焦虑?
宁轻玥飞快的抽出里面的信,他飞快的阅读起来。
而他的脸色在清信里的内容后,阴沉的可怕。
“王爷,是不是有不好的事?”一直跟在身后的追风到宁轻玥骤变的神色,他也有点不安的问道。
“你。”宁轻玥随手递给追风。
追风接了过来飞快的了起来,脸色也跟着大变,“王爷,属下立即进去拿王爷的官服过来。”
宁轻玥点点头。
追风出门后吩咐值班的侍卫让人送点热水过来给宁轻玥梳洗一下,而他则快步往正院走去,找乔语嫣要宁轻玥的官服去了。
“回王妃,追风侍卫来要王爷的官服,王爷要立即进宫。”青蔓得到小丫鬟的禀报,她出去询问过什么事后进来回复乔语嫣。
“你去找官服,另外叫追风进来我有事要问他。”乔语嫣闻言立即吩咐道。
青蔓到门口吩咐门外的丫鬟一声后,快步走到里面寻官服去了。
追风很快的走了进来,在大厅向乔语嫣行礼,被乔语嫣免了,“王爷为什么连夜进宫?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回王妃,是的,在离京城不到两百里的株洲发生疫情,疑是天花。”追风想了想还是照实禀报。
乔语嫣之前可是治好瘟疫的,不知道对于天花有没有办法?
“天花!”听到竟然可能是天花乔语嫣的脸色也不由一变,“可确认了?知道他们是什么症状吗?可有发烧,全身起红色丘疹?”
乔语嫣有点着急的身子前倾追问。
“回王妃,五殿下留给王爷的信只写了,株洲发现疫情,疑是天花,其他没有详细说,不过说了已经派了太医过去查,是不是真的是天花,还有城里已经开始戒严,只要是从株洲那边过来的都不给进城,都被软禁在城外,确认没事后再给进城,而株洲更是封城,只给进不给出。”追风把从信上到的都禀报给乔语嫣知道。
“你现在立即吩咐总管立即派人把城里所有犀牛角和水牛角都给我买回来,多少都要,另外还有银花,连翘,生石膏,竹叶,芦根,板蓝根,黄芩,蝉蜕,大黄,白芷,葛根,荆芥,豆豉,知母,贯众,蛇床子,地肤子等都给我买回来,有多少买多少,最好分配好每人负责哪些尽快给我买回来。”
乔语嫣一边说,一边怕追风记不住到桌前写了出来。
在递给追风纸张的时候乔语嫣突然问了一句,“以前找到的白花蛇舌草还有吗?噢,对了,还有一样千里光差点忘记了。”
乔语嫣猛地一拍脑门不等追风回答就再次走到桌前写下白花蛇舌草和千里光这两样,“如果没有就想办法去找,其他能买的尽快买,如果城里没有就到附近的城去买,你可以联络到其他城里的人吧?”
“回王妃属下会想办法把这一切找到的。”听到乔语嫣这么说追风担忧的心终于稍稍放松,只要乔语嫣开出药方,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认为乔语嫣会治这个天花呢?
知道事情紧急追风再问乔语嫣还有什么吩咐没,若是没有他立即去办。
“暂时没有,如果有再想到的我会通知你的。”乔语嫣可没有因为写出药方而有半点轻松,她依然微蹙眉头道。
到乔语嫣这副沉着严肃的模样,追风刚刚放松一点的心,再次抓紧了,不过他那一百零一副的面孔还是那般的冷然,半点也不出他的忧心,他快飞的转身疾奔出去。
“诶,王爷的官服。”提着用布包裹好的官服的青蔓急忙追出去大叫。
闻言乔语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刚的肃穆沉重一扫而空,她笑着摇头走到桌前坐下,能让追风这般的丢三落四,这般的失魂落魄,可见这天花真的很吓人和困扰,她该怎么办呢?
假如真的证实那是天花,以朝廷一直以来的做法,那就是封城封村,让里面的人自生自灭,那样又会有多少人再这次的疫情中丧命呢?
因为天花是一种极为可怕的传染病,只要和病人接触过,或者碰了病人,那么接触者也会被传染,患病,所以天花就是死亡的代名词,人们谈“天花”色变。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隔离,所以朝廷一般的做法就是封村封城!
以她来这些患者不是病死,而是吓死、饿死、困死居多。
她不由的捏捏鼻梁,接着找出一些药,开始翻起来。
天花这病她曾经在一部医上过,非常详细的说了这病症的症状,和该怎么治疗,不过那种办法比较慢,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成败率相比,还是太低了。
这么多年以来,大夫一直在研究治疗天花的办法,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直到有人找出一种叫种牛痘的办法。
但是想要找到患病的疫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这个办法成果很微。
不过那医上曾经说过,只要患过一次天花,终身都不会再被传天花传染,也不会再患上,那她能不能让人一辈子连一次天花也不患呢?
乔语嫣突发奇想的想到治疗倒不如防范了,因为种牛痘这个办法就是,从患病的牛上面提取痘痂,把痘痂做成粉末,用棉花沾一点放到身体健康的人的鼻子下面,让人吸收。
而那人开始会发热,而那时只要及时退热,就能把病情治好,那么这个人终生都不用担心患上天花了。
只是这样的种牛痘不能百分百保证有效,因为患病的病牛不容易找,患和天花相似的就更难了。
而现在只要证实株洲是真的天花,那么她不就可以用这些人的豆痂尝试一下种人痘了?
只要成功了,这还能百分百保证不会再皇上天花了。
心动不如行动,乔语嫣决定尝试,于是她吩咐青叶,“把段风他们找来,我有事找他们,尽快。”
青叶到乔语嫣这么的郑重其事,连忙提裙奔了出去。
很快段风、段云、林海、林河几个到了,乔语嫣免了他们的礼,非常严肃的望着他们,“我现在有一个可能危及性命的事让你们去做,你们敢吗?”
段风他们对视一眼后,段风大声回答:“回王妃,属下等虽然害怕,但是还是会尽可能完成王妃吩咐的任务的。”
对于他这样的回答,乔语嫣没有生气,反而很欣慰,这样的回答才像一个人的回答,如果回答的很冠冕堂皇,她反而不相信,谁会不怕死?
不过自古以来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做臣子的,都遵从一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才能显示忠心的俗约,所以他们才会奋不顾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我要你们到株洲去,现在株洲被禁,只准进不准出,因为里面的人很可能患了天花,我要你们找到里面的患者,尽可能的把他们身上的豆痂都收集回来,你们敢不敢去?”乔语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不放过他们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如果他们有动摇之态,她不会勉强,因为她不希望属下是抱着担忧怨恨不满的心态为她办事的。
段风他们闻言没有立即回答乔语嫣,反而各自低头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段凤抬头非常肃穆的望着乔语嫣,“王妃,属下能问您要这些豆痂的原因吗?”
因为要找豆痂那么一定要和患者接触,而接触患天花的人,十有**都会死亡,所以他们非常慎重。
“我要尝试种人痘,只要成功了,就可以治疗天花了。”接着乔语嫣很相信的把种牛痘的案例说给段风他们知道,还说了她自己的想法,段风等人听了还没有什么表示,那边侍候的青叶和青蔓已经紧张的叫了出来,青叶更是跪在地上,“王妃,这事不能尝试,要是患上天花怎么办?那会死人的,王妃您不能试,一定不能试。要不您教奴婢怎么做,奴婢替您做。”
“对,让奴婢替您做。”青蔓也跟着跪下来哀求道。
“你们不用紧张,现在还不能证实里面是不是天花,还没有取回豆痂,尝试一事不急。”乔语嫣安慰的笑着说,不过她在心里已经证实株洲里面一定是天花,要不皇上也不会下封城的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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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他们回来了
乔语嫣也不急着要段风他们答复,她给时间他们思考,而她则坐回桌前,开始写药方,和需要注意的事项。百度搜索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要知道要真的进行种人痘,那要注意的事可多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她过很多医,上虽然写了天花的可怕,但是却不是全部患病的都死亡的,而之所以死亡那是因为只要一经确认是天花,就全部采取隔离的办法,并且因为是极具传染的病症,没有大夫肯去救治的,所以病者多数的因为没有得到合适的医治而死亡。
而她要真的实施种人痘,就一定要做好一切的准备,所以半点也马虎不得。
她刷刷的飞快的写着,而那边段风他们也低声的商议,之后终于达成统一的意见,那就是由段风和林海进去疫区,而段云和林河留在家里,否则就谁也不要进去,因为他们也不敢保证不会被传染,所以他们都要给家里留下一个后人,而段云和林河眼眶微红的答应下来。
之后等乔语嫣告一段落后,段风向乔语嫣说他和林海进去取痘痂,乔语嫣闻言点头答应,其实她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去,不过事情还是要跟他们说的,因为她知道种人痘的时候,还是需要人去试的,所以先让他们知道这天花不是他们想象中那么可怕,他们才有可能接受。
于是乔语嫣交代他们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让他们即刻出发。
段风和林海可是做了为乔语嫣献身的打算的,所以很听话的立即出发。
同时宁轻玥径自进宫去了,而追风送宁轻玥进宫后,和出云还有宁王府的管事分头行动,开始才买药材去了。
等宁轻玥从宫里出来时已经是半夜子时,他回府的时候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一同回府的还有前太医院院使杨院使。
“郡主,噢,现在是王妃了,我这记性。”杨院使拍了拍脑袋后向乔语嫣行礼。
“杨院使好久不见了,您老身子还好吗?”乔语嫣正在疑惑半夜三更的宁轻玥要她见什么客,一见到是好久不见的杨院使立即很客气的向杨院使福了福身子。
其实凭着乔语嫣宁王妃这个称号,她需要行礼的除开宫里的几位贵人,还真的没有几个需要她行礼的,不过对于曾经和她一起在瘟疫时期抗战过的人,她都非常尊敬的。
要知道瘟疫的地方,就和现在的天花一样,都是被判了死刑的地方,所以能有这份心和胆识到那里的,她都佩服,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老身身子还过得去,劳王妃记挂了。这么晚来找王妃,想必王妃也听说株洲的事了。噢,对了,刚刚追风侍卫跟我说了,王妃买了不好药材备用,不知道王妃是不是想到什么医治办法了?”再回来的时候,赶车的追风向宁轻玥禀报了买了多少的药材,用了多少银两,所以杨院使对嘴的问了一下,才知道这些是乔语嫣吩咐去买的。
而他从那次的瘟疫事件开始,就对乔语嫣同样的佩服和敬重,所以才会想来找乔语嫣商议这次天花疫情一事。
当今圣上在知道这次的疫情后,立即把他招了过去,和太医院的太医一起商议,但是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办法来。
于是他向皇上提议,要和宁王妃商议一下,宁王妃有没有办法,于是皇上立即找来宁轻玥,跟他说了这事,之后宁轻玥就把他带了回来。
其实他想明天再带杨院使来的,不过杨院使以救人如救火,趁着疫情还没有爆发的时候,如果能控制住,那么伤亡的人数会少很多为理由,立即见乔语嫣。
宁轻玥想了想就答应他,就把他带了回来。
“嗯,我是想到一个办法,但是这个办法的风险也不小。”乔语嫣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正好外面又下起大雪,而他们所在的大厅虽然点了几盆火盘,但是因为夜深温度下降,所以并没有觉得多暖和,于是她向宁轻玥问道,“王爷,不如我们到王爷的房说怎么样?”
房烧了地龙,一则暖和,二则不会觉得闷热,比在大厅好多了,再则在房写什么的也方便。
“好,我们就去房。”对于乔语嫣的提议宁轻玥二话不说的立即同意,跟着率先请杨院使先行。
乔语嫣吩咐青叶去厨房为王爷和杨院使下碗面后,亲自捧了茶水随后进了房,而青蔓则捧了几碟点心跟上。
三人也不客气的围着一张桌说起话来,大多数是乔语嫣和杨院使在商议,而乔语嫣则把她的构想说了出来。
宁轻玥一听到乔语嫣已经派段风和林海进去株洲取痘痂去了,他的眉头顿时皱的紧紧的,神色沉重,不悦的瞪着乔语嫣。
乔语嫣连忙安抚的拍拍他的手,“不用担心,我保证不会有事的,我在医上过人家写的案例,既然他们种牛痘都能成功,那么我这种人痘定会更成功的,只要成功了,那么种过痘的人终身都不再怕患上天花这多好啊。再有我保证,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事的,真的,我保证!”
乔语嫣就差要举起手来发誓了,但是她的保证还是无法让宁轻玥阴沉的脸色缓下来。
而杨院使也没有说话,反而低着头在那深思,他想了好一会之后抬起头来,严肃道:“按照王妃的说法,这个办法可行,但是就怕万一如果这个人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那么他就有机会患上天花,那样就怕……”
“你杨院使都说有风险,这事我不会赞成的。”宁轻玥就抓住这个怎么也不肯答应让乔语嫣去试试,“要试也是我试。”
“诶,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懂的什么情况该用什么药物?你懂的什么时候该换药物?改变剂量?……”要知道她要是试着种人痘,她肯定要搬到一个单独的院落去的,并且院落还要封闭,不准任何人进出,预防被传染,所以一切都需要她们自己搞定,如果她不在场,谁知道病情的变化?谁开药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她亲自试种人痘。
对于乔语嫣一连串的责问,宁轻玥哑口无言,他还真的不会,不过要让乔语嫣单独一个人尝试他的绝对不会答应的,“我不管,反正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否则你那里也不要去。”
宁轻玥一副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否则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让乔语嫣单独一个人尝试的倔强又坚定的神情。
“王妃也算我一份。”杨院使也坚定的表达他也要参加。
“杨院使您……”乔语嫣担忧的劝道,但是却被杨院使摆手制止,“王妃您不要多说了,我要参与。”
到杨院使也是一副我非去不可的坚定神情,乔语嫣知道再劝也没有,于是点点头。
“还有需要准备什么,你最好现在就说。”宁轻玥走到桌旁拿起狼毫笔等着乔语嫣的交代。
“需要准备的我已经写下来了。”乔语嫣听了宁轻玥的话后,知道怎么也劝不了他,于是把她之前写好的拿了出来。
“我觉得如果单单只有我们几个尝试还是少了一点,要知道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所呈现的表现也不一样,所以我还需要找多一些人一起来尝试,就是不知道还有谁肯尝试,如果能有大夫最好。”如果是大夫尝试了,知道这些病症是怎么发展的,对于疫情有利无害,而且大夫如果治好了,那么他就可以进到疫区去诊治,因为这个天花虽然厉害,但是只要患过了就绝对不会再患,那么大夫进到疫区之后,也就不用担心了。
“大夫我会到太医院问问,至于城里的大夫就交给你们了。”杨院使也知道乔语嫣为什么说有大夫最好,所以他想回去太医院问问,如果确实没人去,他到时候就算恳求皇上下旨也要皇上派太医和他一起尝试的,再则就算他不去恳求皇上,皇上也是要派太医到疫区去的,而他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想必有血性的太医会来尝试的。
“养和堂的大夫医术怎么样?要不要找他们试试?”宁轻玥突然想起百芜青和养和堂的大夫相熟,或者让百芜青找他们试试,或许他们会答应。
“养和堂的大夫现在在京城的名气还不错,医术也不错。”杨院使虽然不怎么出门,但是对于养和堂还是不陌生的,他府里很多人都请养和堂的大夫上门诊治的。
“那他们交给我去办。”宁轻玥到杨院使都承认养和堂大夫的医术过的去,那么他会找百芜青想想办法的,大夫越多越好,“其他的我会跟皇上提议,悬赏聘请大夫的。”
这事还是需要皇上出面才行,他们所能动用的力量还是太少了。
跟着他们再商议一会,就到青叶捧了两大碗三丝汤面进来,摆在圆桌上,乔语嫣招呼他们趁热吃,而她则在那边把该怎么做的步骤都一一写出来,要知道要跟皇上提这个建议,没有实际可行的办法呈上去,皇上也不会贸贸然的答应的。
所以她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要让皇上到这个办法的可行,皇上才会下旨全面配合的。
之后乔语嫣把她的方案递给宁轻玥和杨院使过目,杨院使一立即抚须大赞。
“我明天会在朝堂说这件事的。”宁轻玥虽然不像杨院使那样直接表达自己的赞赏,不过他用行动来表示他对于乔语嫣这个办法也是赞同的。
跟着杨院使和乔语嫣再一同商议什么情况用什么药,两人一起把大概会发生的症状的写了出来,就连药方也写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当然了,实际情况还要当事人的体质和表现,不过这叫有备无患,假如真的症状和他们写的相似,那么他们就可以直接抓药就行。
第二天,宁轻玥和杨院使直接从王府上朝,而乔语嫣也不闲着,她吩咐追风把采购到的药材,尤其是犀牛角和水牛角准备多一些送到宁王府最边的一座院子,她准备用那座院子做试用场地。
各样的药材分门别类的存放在那院子当中一间房间,另外她还派管事去采购大量的药煲,另外再让人准备硫磺、石灰、白醋、烈酒等杀毒的用品。
当然了少不了准备足够用上一个月的木材,乔语嫣算过了,从开始种痘到病发,到医好,最少也需要十多天,身子一个月。
因为天花这个病有时候会有潜伏期,不是立即就发出来的,再则她所用的量非常少,最重要的是她要尝试种痘之人的身体状况,一定要健康的,这样医治好的机会才更大。
就在乔语嫣准备这一切的时候,王府的下人也都明白乔语嫣要做什么。
顿时害怕的有之,惊慌的有之,惶恐的有之,好奇的有之,愿意尝试的有之,毫无担心的有之,怀疑的有之……但是不管他们的心情如何,经过洗礼和整顿后的宁王府,他们都对乔语嫣抱着极大的信任,那就是相信乔语嫣能处理好这事的。
所以他们就算担心不已,但是还是有条不紊的当值,等听到乔语嫣要找尝试种痘的人选时,青叶和青蔓第一个报名。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边传来婆子的通报,“禀王妃,月梅和日梅姑娘回来了。”
月梅和日梅还有逐月那天离开后,派人传消息回王府,那就是他们追踪一批可疑之人去了,让他们不要担心。
现在听闻他们回来了,乔语嫣立即放下手中狼毛笔,从桌后站了起来。
而青叶和青蔓早就奔了出去,一会之后就听到青叶吱吱喳喳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你们去哪里了?你都不知道王妃回来的时候,问起你们才知道你们没有回来,王妃的脸色顿时变了,我们当时也担心死了,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还好你们的消息很快就传回来,要不王妃就派人去寻找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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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千钧一发
随着青叶叽叽喳喳的声音,青蔓青叶簇拥着日梅月梅走了进来,乔语嫣微微浅笑,宛如一株亭亭玉立的粉荷站在桌前,“你们回来啦,饿不饿?先去吃点东西和梳洗一下再来回话。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虽然她也很想知道她们查到什么,但是她是一个很宽厚的主子,她们都在外面奔波了两天,风尘仆仆的,难道还不给她们先去梳洗一下?
听了乔语嫣的话后,月梅和日梅也不推辞,恭敬的应道,跟着行礼后退了下去。
她们先去梳洗沐浴,而青叶和青蔓则去准备饭菜。
三刻钟后,吃饱喝足精神焕发的月梅和日梅连袂而来。
“王妃。”月梅和日梅双双行礼。
“起来吧。”乔语嫣挥了挥手免了她们的礼,跟着向青蔓了一眼,青蔓立即明白乔语嫣和月梅她们有要紧事要谈,她当即把在屋子里外侍候的都遣了出去,而她和青叶则守在门前,防止有人偷听。
乔语嫣和月梅日梅则走到里屋,乔语嫣示意她们坐下说话,但是月梅和日梅还是觉得站着比较好,所以都站到乔语嫣的跟前,先由月梅禀报。
“王妃,前日奴婢、日梅和逐月侍卫在半路上遇上……”
原来当日月梅和日梅他们先走一步,但是在半路的时候,他们到几名可疑的人往小道走去,隐隐约约的还听他们提到什么疫情,什么死亡的,他们觉得有问题就跟了上去,原本还想留下一个回来禀报的。
却不想那些人竟然分开行动,没办法他们三个只能约好,不管碰上什么事,都不要打草惊蛇,只需他们要做什么,到时候在禀报王爷,要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立即撤退,以保住性命为首要任务,另外还约好不管怎么样,后天一定要回府,所以他们分开跟着可疑人离开。
却不想那些人虽然是分开走,但是他们最后竟然还是聚合在一起,所以他们三个又汇合了。
而那些人汇合之后,相互交换了一些东西,就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些东西,在一处挨着河水的山坡潜伏了起来。
这是逐月已经和王府的侍卫联系上,就留下人继续盯着,而他们先回府禀报王妃和王爷。
“你们都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月梅说完之后乔语嫣有点诧异的问道。
“是的,因为那些人是有武功的,我们尝试过靠近一点立即被他们发现,还好当时正好有一只山猫走过,他们才没有发现,所以我们都不敢靠的太近,不过他们很可疑,好像在等什么。”月梅也同样皱着眉头,神情有点不解,一直到回来他们也没有等到他们要等的人,真的不明白他们潜伏在那里做什么。
“他们真的就等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乔语嫣再次确认。
“是的,他们一直等在那里没有移动,他们都带了干粮和清水,除了去如厕其他时候都没有离开。”月梅肯定的点头。
这就怪了,他们到底在等什么?
乔语嫣左手环在胸下,右手撑在左手上,摸着下巴,在屋里慢慢地踱着。
挨着河水应该是为了方便取水,他们要等人干粮准备不难,但是用水想准备够用那就有点难了,也怪不得要呆在河水旁边了。
慢着,食用的河水?!
乔语嫣觉得脑子里好像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极快的从脑子里划过,快的她差点抓不住,她漏了什么?
对,就是河水!
乔语嫣快步走到桌前,把京城的地形图拿了出来,摊平在桌上,她快速的往有河水的地方去。
京城周边有两处地方有河水经过,其中一处……乔语嫣顺着这河水的走势慢慢的移动手指,蓦地她睁大双眼,这河水竟然和京城的食用河水相通!
“月梅你们过来。”乔语嫣连忙把月梅她们叫过来,“他们所停留的地方是这里吗?”她算了一下大概的距离,在那条河水的一个地方指了指。
而她所指的地方正是这河水的上游。
月梅和日梅低头细,在那附近的标志,在结合她们当时到的景色,日梅连连点头,“王妃就是这里,王妃您怎么猜出来的?这个位置很隐蔽的,如果不是他们带路,我们也想不到那里还有这个一个地方。”
日梅对于乔语嫣真的佩服的五体投地,她们也没有说出那个地方是那个实际位置,王妃竟然能猜到,真神了。
乔语嫣没有回答日梅,她神情变得严肃而沉重,她紧盯着那地形图,握了握拳头,接着抬头望着月梅和日梅郑重问道:“你们清楚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吗?”
“我们只到他们拿了一些像是瓶子的东西,至于里面是什么真的不到也猜不出,不过那些东西好像很宝贵的样子,他们都小心翼翼的拿着。”月梅摇了摇头。
“对,这些瓶子他们一直拿在手中,一刻也没有放下,就连上如厕也拿在手里的。他们真的好奇怪怎么不放在怀里。”日梅也是一脸的不解,既然那瓶子那么宝贵,他们为什么不放进怀里?
“你说他们一直拿在手里没有放下过?”乔语嫣突然紧张的站了起来。
“对,王妃,他们一直拿在手里。”日梅肯定的点头。
乔语嫣一听立即大步往外走,“日梅,立即想办法找到王爷,快去。”日梅到乔语嫣一副严肃的模样,那里敢迟疑,当即快步奔了出去。
乔语嫣往外大步走了两步,接着好像想到什么立即转身往里面走,“月梅立即通知全部不当值的隐卫准备,我们要立即出府。另外通知青蔓进来。”
月梅听了也应声往外走去,出门的时候让青蔓她们赶快进去,青蔓和青叶一听王妃找,就快步奔了进去。
她们才进去就听到乔语嫣吩咐,“青蔓帮我找一套外出的服装,要方便活动的。青叶帮我梳头,绑辫子。”
而乔语嫣则一边走到梳妆台前,一边把头上的头饰和项链等首饰解了下来,接着示意青叶帮她她头发绑成麻花辫,这样她就算要打架,也不怕把头发打散了。
“王妃这套骑马的骑马服怎么样?”不过一会青蔓就拿了一套红色镶白狐狸毛的骑马装出来。
“好就这套。”因为是骑马装所以里面是一条扎裤腿的长裤,外面再罩一条只到小腿的百褶裙,有点像蒙古女子的服饰,这样的穿着运动骑马都很方便,虽然颜色太过亮丽,不过只要行动方便就行。
再则这样华丽的骑马服饰让乔语嫣想到一个很好的办法,也不会引起那些人注意的办法。
那就是她要装成带着护院出门打猎的大小姐,这样就算她突然出现在那里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就算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也不怕。
因为她就是需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好让他们分心,她暗中还会留下一部分人潜伏在暗中,伺机而动,她要把他们一打尽!
很快乔语嫣就换好衣服,穿上一双红色马靴,披上滚了红边的白色貂毛披风,英姿飒爽的到了前院。
那边恰好逐月回来,收到月梅和日梅的通知后,立即派人立即去通知王爷,一边派人把所有不当值的隐卫都召集过来,等候乔语嫣的吩咐。
“你们一部分人去换一般护院的服饰,跟我去打猎,另外一部分人就小心的……”乔语嫣把他们集中在一起小声的吩咐一番,“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回王妃,属下等明白了。”那些隐卫异口同声回到。
“好,你们就由逐月带路。你们带上打猎的东西,换好衣服,一刻钟后出发。”听到他们都听明白了乔语嫣拍拍手吩咐道。
月梅和日梅低头了身上的衣服,就顾不得会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使出轻功狂奔回轻语院,换打猎装去了。
等她们换好衣服过去的时候,那些换装的隐卫也正好集合在一起,而由逐月带队的则早一步先行离开。
“我们出发!”乔语嫣带着装扮过的隐卫和月梅她们一同骑马离开宁王府。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城后,为了装的像样一点,还真的派人从树林里猎了几只山鸡兔子的挂在马上。
“能不能抓一只野猪什么的,往那边赶?”就这样突然的往那边去,还真有点显眼,但是如果是追赶猎物过去,那么就不那么明显了,乔语嫣扫了众人一眼后,摸着下巴问道。
这些隐卫有一部分曾经跟着乔语嫣出生入死,经历过沼泽地蛇群等事的,对于乔语嫣是言听计从的,所以乔语嫣的话才说完,立即有人应声道,“属下立即去赶动物过来,小姐您等等。”
为了掩饰他们都一律称呼乔语嫣为小姐。
有几名因为再次往树林里走,没过多久还真的给他们赶了几头兔子和一头野猪出来。
其他的隐卫一见立即跟着驱马向前,分开两边围了过去,把那几头兔子和那头野猪往中间赶去,接着乔语嫣带着月梅和日梅策马追了上去。
他们这么多人闹哄哄的把那几头兔子和一头野猪追的往前狂奔。
他们只是为了掩饰身份,所以并没有多专心射杀这些动物,而是负责把他们赶在他们当中。
在外人来,就如同一群护院特意赶了猎物过来,给小姐射杀,好讨好小姐。
所以就算远远的到了也不以为然,因为在城郊这样的事多了去。
好些有钱的公子小姐就是这样打猎的。
不过像这样大冬天的出来打猎就少了一点。
所以当他们远远的出现在河流的下游时,上游那山坡上负责警戒的人就到他们。
他们急忙报给他们当中的头儿知道,那头儿细细的了一会道,“他们可能是那家小姐公子出来打猎的,我们潜伏起来,不要出声,等他们离开,小心不要被人发现,大家注意点。”
“是,我们知道了。”跟着他们都各自找地方隐藏起来。
他们又要隐藏自己,又要防止被乔语嫣等人发现,又要担心那些被赶的如无头苍蝇一般乱闯的动物无意中窜到自己的藏身处,一时间没有发现逐月带着武功比较高的隐卫潜到他们的身后不远。
而那边乔语嫣和那些隐卫们赶着那些动物不知道怎么跑的跑到河边,那位置恰好把他们的后路也封死了,就在这个时候乔语嫣猛地跳到马背上,发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声,跟着就宛如雄鹰展翅般从马背上飞跃下来。
那些隐藏好的隐卫同时行动,分头扑向各自相中的敌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部分人被当场制住,不过还有几名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闪身逃开,不过他们被包围了,想也不想的就想从山坡上跃下往河边走去。
但是却被乔语嫣他们拦个正着。
“投!”那名头儿突然大声吩咐道,同时他把手里一直小心拿着的瓶子奋力往河水中丢过去。
“一定要截住那些瓶子,不能打破也不能被他们丢到河里。”虽然早就交代过他们,但是乔语嫣还是担心他们不小心打破了,大声叫道。
乔语嫣在大叫的时候,脚用力一蹬地上一块石头,整个人箭般的往后倒射出去,凌空她翻转身子,在一只瓶子落入河中的一霎那接住那瓶子。
同时她脚轻踢,把另外两个快要跌入河水里的瓶子往岸上踢去,“月梅日梅接着!”
因为要接那瓶子和踢其他的上岸,所以乔语嫣不受控制的整个人也往河里坠下去。
这时可是十二月,就算下了几场雪,但是偏偏这条河水没有结冰,所以乔语嫣想找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小姐!”月梅和日梅齐声惊呼,双双往河边疾奔过去。
而乔语嫣也做好打算,等着落水,就在她闭气准备落水的那一刻,她的腰际被一条乌鞭卷住,而她则顺着乌鞭的劲道被扯了回来,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闻着扑鼻而入的竹叶清香,她不用就知道抱住她的正是宁轻玥,她顾不得和宁轻玥说话就大叫,“立即把他们都抓住,瓶子有没有摔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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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真丢脸啊
月梅凌空一个直扑,宛如雄鹰扑猎物一般,往那瓶子落下的地方扑去,分离不差的在瓶子落地时接住那瓶子。百度搜索友情提示这本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
而日梅原本好一个瓶子要接的,听到乔语嫣的喊声后,她半空转身往乔语嫣的方向飞去,她脚一勾一跳就把中的那个瓶子勾到手里,凌空再一个翻身接住乔语嫣踢过来的瓶子。
她这精彩的一幕让其他赶到却来不及接瓶子的隐卫连声喝彩,“好!”
“好轻功!”
落地的日梅嘿嘿一笑,一脸的得瑟,月梅了无奈的摇摇头,什么时候她才能稳重点呢?
而那边宁轻玥挥出乌鞭把乔语嫣卷住的时候,也不闲着,脚在地上一点一踢一颗石子就踢向那个头领的膝盖处。
“碰。”的一声,那名头领被打的往前扑倒,被随后赶上的逐月凌空单膝跪下,把他压得翻身不得,其他的隐卫了连忙奔过来把他绑住,逐月放心不过还点了他的穴道。
其他的人几个对一个,那里有逃脱的道理呢。
因为乔语嫣挑的是最远和要坠落在河水里的瓶子,而其他的隐卫和月梅日梅他们就近抢救,那个离那个瓶子比较近的接那个,所以瓶子一个不漏的接个正着。
还好乔语嫣一直叮嘱他们一定不能弄破那些瓶子,所以他们第一时间都是抢救瓶子,就算在打斗中,都是想办法把他们手中的瓶子抢了过来,所以在乔语嫣问有没有瓶子破时他们齐声答道,“幸不辱使命,瓶子完好。”
乔语嫣听了他们的话后,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赶紧把那些瓶子拿过来。”
那些隐卫和月梅日梅到乔语嫣这副严肃的表情,虽然不解乔语嫣为什么对这些瓶子那么紧张,还是快速的把瓶子交给乔语嫣。
乔语嫣小心的放在地上,用布袋全部装好之后,还放心不过,解下披风把那布袋裹好,防止摔烂了。
“语嫣,这些瓶子到底是什么?”到乔语嫣为了救一个瓶子不惜落水,和这么郑重其事的包裹那些瓶子,宁轻玥觉得很奇怪,难道这些瓶子里面装着什么珍贵的药物?还是丹药?
不单只是他,其他的人同样奇怪乔语嫣为什么那么紧张那些瓶子,都一脸好奇的望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乔语嫣先往四周了一下,到最后几名漏之鱼也被隐卫们抓住后她才拿起一个瓶子,轻轻的晃了晃,“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瓶子里面装的应该就是从那些天花病人身上提取的脓汁,我没有说错吧?”
她最后一句是望着那名头领说的,此刻那名被制服的头领正被带到她和宁轻玥的面前。
不等那名头领确认,围着的隐卫们已经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冷气,连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有些害怕的立即在身上狂擦。
而那些装扮成护院的急忙奔回自己的马匹,从马上拿水囊,“快来洗洗。”那些接了瓶子的都急忙奔过去清洗起手来。
“诶,要是拿一下瓶子就会染上天花,那么他们早就染了。”日梅到那些隐卫如此紧张,暗中撇了撇嘴,真没胆,王妃都拿了那么多呢,也不见王妃像他们那么紧张?
那些隐卫一听觉得日梅说的对哦,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这瓶子里面装的如果真的是天花脓包里面的脓汁,那么他们拿这些脓汁想做什么?宁轻玥挑起右边的剑眉。
难道是投毒?
不单单宁轻玥这么想,那些隐卫也是这般的心思。
不过已经不是想了,而是真的想投毒了,因为刚刚他们已经亲眼到他们想往水里丢了。
他们都知道这河水是流经京城的,而他们的饮用水很多来自这条河水,如果给他们投毒成功,尤其还是这种传染性极强,和死亡率极高的天花,那么不出十天,整个京城都会变成一座死城。
不对,不单只京城,只要是这河水流经的区域,迎接他们的就是死亡。
想清楚这个他们已经不是害怕了,而是惊恐和愤怒。
当即又几名性格急躁的隐卫冲向那些人,把他们狂揍一顿,“我让你害人。”
“我让你投毒。”
“我,把这些东西都喂他们试试。”
其中一名隐卫愤怒不甘的就要打开瓶子倒入一名男子的嘴中,吓得那名男子的腿顿时都软了下来,在这寒冬腊月的,冷汗直冒,差点晕死过去。
甚至有一名吓得失禁,一阵尿骚味传了出来。
“孬种!我呸!”那隐卫不屑的呸了一口,接着把瓶子对着自己的口倒了下去,“这是我的补药,你想吃美得你啊。”
那些瓶子他早就上交给乔语嫣了,那里还有啊,不过是吓唬他们,却不想他们那么不惊吓。
唯有那名头领还有点骨气,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也不回答乔语嫣的问话。
日梅听到乔语嫣说瓶子里面的竟然是天花的脓汁,她整个人差点蹦了起来,她一想到他们假如没有想到跟过来,那么她和王妃等人是不是就会因为喝了天花感染的河水而死亡?
她一想到如果他们没有制止他们,没有把他们拦下,而让他们把瓶子投入水中,那么他们是不是成了罪人?
一想到整个京都的人,甚至喝这条河水的人,因为他们的疏忽而死亡,她就再也忍不住,几步冲到那名头领面前,一个旋踢,一脚踢到那名头领的脸庞,把那名头领打的往后飞,接着狠狠地砸在地上,顿时把他砸晕过去。
“日梅不要激动,王妃还要从他们嘴里审问出幕后指使之人。”月梅急忙上前拦住还要追上去踢人的日梅。
其他的隐卫听了月梅的话之后,只是揍了那些人几拳泄泄怒火,而不敢真的把人打死。
等他们都打了几下之后,乔语嫣拍拍手,“大家再到周边找找,还有没有遗漏的瓶子或者歹徒。”
“是王妃。”虽然已经点了他们的穴道,困了起来,但是还是有一部分的隐卫留下来守,其他的而分放射状往周边的树林山坡搜索过去。
他们寻找的非常仔细,就差要挖地三尺了,在等候那些隐卫搜索的时候,乔语嫣和宁轻玥细细的说了为什么她会怀疑这些人。
原来乔语嫣也没有想到这些人是投毒的,但是在确认他们匿藏在这里,尤其是这种靠近河水的地方时,尤其这条河水还是他们的食用河水时,她的脑子里突然起起月梅说的,他们听到什么疫情等,让她想到他们藏在河水的附近为的是什么。
所以才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找到这里把他们一打尽。
不过可惜了,没有找到他们的幕后之人。
“语嫣,不如我们……”宁轻玥想了想就俯身在乔语嫣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乔语嫣听了双目顿时一亮,连连点头,“不错,这是一个好办法,就这么办。”
乔语嫣快速的扫了周围一眼,立即招呼搜索的隐卫赶快回来,“你们给人往四边快速查,有没有人跟踪,另外立即把这里的地方整理整理,尽量不让人出曾经打斗过,至于这些人立即蒙了脸押解回去,慢着,先找个的地方把他们藏起来,等马车过来,就放进马车运走。”
“是,王妃。”一众隐卫齐声领命,接着就押着人离开。
“哦,对了,把他们的外衣剥了,找身影相似的换上。”乔语嫣突然想到连忙喊住他们,既然要扮,就连衣服也换比较好点。
那些隐卫一听乔语嫣的话,就知道乔语嫣想要他们扮这些人,留下来等他们要等的人,立即各自找了各自差不多的人,把他们的衣服脱了穿在自己的身上,当然了,他们随身的兵器也拿在手里。
而乔语嫣和懂易容的隐卫就挑了几个人易了容,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头领。
接着那些换过衣服的人,各自找了一个差不多的瓶子,装上一点河水充当是那些装了脓汁的瓶子。
这一切各自分头进行,那边他们也尽快找来马车,把那些人塞入马车里押解回京,交给刑部,让他们审讯,审讯的手段没有那个比得上刑部的,交给他们最好了。
乔语嫣依然装成打猎的富家小姐,在距离这附近不远的地方打猎,顺便监视,有没有人来这里和那些人汇合。
不顾等到快要关闭城门的时候,还是没有等到人,于是乔语嫣留下一些隐卫在暗中监视,她就带着那些护院打扮的隐卫再次声势浩大的回城了。
不过她才回到城里立即换过一套夜行衣和宁轻玥再次从京城里溜了出来,他们两个再次回到刚刚那个地方,不知道怎么的,乔语嫣就是有种感觉,那就是今晚那些人就会出现,而她一定要抓到这些人不可。
他们两个潜伏在另外一个方向,在他们的对面是逐月,逐月的左边是追风,追风的左边是月梅和日梅,他们成四路把所以来路都守起来。
时间慢慢的过去,夜色也越来越暗沉,而温度也越来越低。
“冷吗?”宁轻玥到乔语嫣对着自己的手呵了一口气,他温柔的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为她暖和。
“不冷,就是有点凉。”乔语嫣咕噜咕噜的转了转眸子,故意打趣道。
宁轻玥闻言忍俊不住的笑了,“冷和凉不是一样吗?”
“冷就是寒冷的意思,凉就是凉爽,不是很冷的意思。”乔语嫣一副当然不一样的模样,非常一本正经的解释。
“哦哦,我明白了,那就是你现在觉得有点凉爽,而不是觉得冷。”宁轻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很配合的承认乔语嫣的说法。
他这么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反而把乔语嫣逗笑了,她捂嘴偷笑,心里那个乐啊,来宁轻玥已经被她感染了,会开玩笑了,可喜可贺啊。
到乔语嫣那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宁轻玥也跟着笑了,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乔语嫣脸上倏地飘上一抹嫣红,她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幸好夜色深沉,就算脸红也不出来,她才稍微好过点,不过把头缩起来。
不过宁轻玥是什么人呢?他的目光在夜里没有半点影响,把乔语嫣的脸色的一清二楚,不过为了不让乔语嫣难堪,他装出什么也没有到的模样。
不过为了不让乔语嫣冷到,宁轻玥慢慢的运气内功温暖乔语嫣的身子。
不过乔语嫣连忙拦住他,“我自己来,你要保持实力,我感到这次这些人的武功应该都不差,尤其这幕后之人的武功更是不得了。”
如果不是艺高胆大,他们敢和整个大兴对抗?
因为投毒到京都,这就是和整个大兴对抗,和整个朝廷对抗,不是艺高胆大是什么?
“嗯,我也觉得这次的对手不一般。”宁轻玥也沉重的点头。
他和乔语嫣都有同样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他得到消息后,拼命的赶了过来,就是害怕乔语嫣出什么事。
“咦。”忽地宁轻玥咦了一声,他侧耳听听,却又什么也没有听到,他不由皱紧眉头,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是不是有发现?”乔语嫣也紧张的小声追问。
宁轻玥连忙把食指比在嘴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慢慢地趴下身子,把耳朵贴在地上细细的听了起来。
乔语嫣一也连忙趴下,一样的和他般倾听起来。
只是她什么也听不到,她又换了另一边耳朵听了听,还是什么也没有听到,来她的武功和宁轻玥相比,差了不止那么一点。
此时宁轻玥立即抬起头来,“有人来了,小心。”
紧接着他把手放进嘴里,咕噜咕噜的学了几声动物的叫声,这个是他们隐卫约定好的叫声,就是通知各位来人武功高强,不要轻举妄动,等他的号令。
乔语嫣一听顿时闭眼捂脸,一副没脸见人的羞愧模样,这大冬天的,大爷你学什么动物声音不好,非得学蝈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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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半衰半荣
如果宁轻玥知道乔语嫣心里的腹诽,肯定会回她一句,我定下这个的时候又不是冬天,并且丛林里什么不多,蝈蝈最多,所以当然是学这个罗,再说其他动物的声音可不那么好学的,要是在城里,他们联系的声音就是猫叫了。言情穿越更新首发,你只来+
另外在城里夏天的时候多数还是用上知了的叫声,但是现在可是郊外,又是冬天,所以只能装成蝈蝈叫声了。
那些隐藏好的隐卫听了宁轻玥的蝈蝈声后,除开那些装成那些等候之人的隐卫外,其他的都把身子藏好,尽量把呼吸变缓,免得给那厉害的人物察觉。
就连乔语嫣也不自觉的凝神屏气,静静地等待。
夜越发的深沉,暗沉的天幕好像要压下来,给人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打哪里刮起一阵狂风,狂风扫的那些枝叶唰唰的响,一些干枯的树叶被风从地面刮了起来,在空中飞舞。
忽地那狂风即变,变成了龙卷风,把那些干枯的树叶卷成一个漩涡,龙卷风所过的地方,飞沙走石,黑天摸地,让人无法睁眼。
就在这飞沙走石唰唰声不断的声音中,一道令人无法察觉的气流随着龙卷风刮了过来。
那是人!
乔语嫣被风吹的睁不开眼,耳朵的听觉反而更加灵敏,让她察觉隐藏在风声中,因为疾奔而产生的气流,所带来的响声。
从这样的声音乔语嫣可以推断这个人的轻功极好,如果她去追还真的未必能追上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乔语嫣虽然能察觉到那人疾奔所发出的声音,并不代表那个人已经来到附近,而是还有点距离。
不过因为他的轻功极好,不过几息的时间他就出现在宁轻玥和乔语嫣的眼中。
不过来人并不是如乔语嫣预想般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她认识的,她惊讶的微张嘴巴,不是吧,竟然是他!
咦,竟然是他!宁轻玥也在心里惊讶道。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一名古稀老人,身子精瘦,头发花白,身子微弯,头微垂,两道如雪的长眉从眼角往下垂,不过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留胡子,下巴光滑可鉴。
他的旁边站着的人乔语嫣和宁轻玥都认识,那个人就是之前一直跟在祁然身边的那名黑衣人,也就是第九局的长老。
难道这次的事是祁然所为?
祁然不是回西楚了吗?
西楚的皇上不是病重吗?
他怎么有空来这里?
不过这样狠毒的事,以他们所认识的祁然来说,不像会这么做之人。
宁轻玥和乔语嫣对一眼,两人都不怎么相信这次的事是祁然所为。
那么到底是谁?
咦,乔语嫣微微外头把那名长老再细细了一次,他的神情怎么好像很敬畏,就像属下对主子的敬畏。
难道这名老人的官职比他还要高?
乔语嫣把她的疑惑用传音之术对宁轻玥说到。
“对,我也出了。”宁轻玥也沉着脸点头,那名长老他虽然似和那名老者并肩而站,但是他还是稍微退了半步,这样的站姿代表他的职位比那名老者低。
而那名长老宁轻玥已经查过了,他暗中是祁然第九局的长老,明面上是祁然的副将。
西楚每个皇子只要有封地的,在封地上都可见建一对军队,以他们皇子的身份,所建的军队人数可达三千人至五千人不等。
这是皇子的亲兵,再加上原本城里的官兵,那样每个皇子的手中至少也有七八千的兵马。
不过那些亲兵是属于皇子的亲兵,所以他们的薪水当然是由皇子出,官兵则是皇粮。
这也怪不得为什么祁然要自己成立一个杀手组织了,要养几千人可不是一件加单的事。
而这位长老正是祁然的副将,是他亲兵的总管,也是一个人物。
现在他在这名老者的面前还要恭恭敬敬的,这能不让宁轻玥他惊讶吗?
这时那名垂着头的长眉老者突然抬起头来。
乔语嫣一直紧盯着他们,当他到那名老者抬起头来,她不由的转眼向他。
“嘶”她倒吸一口冷气,眼底露出一抹惊诧,比到那名长老还要惊诧。
因为这名老者的脸竟然以鼻子为界,分成两半,上半边是老人,如果不下半边,上半边就是一名白发苍苍,脸上的皱褶能夹死蚊子的老人脸。
下半边就算她隔了这么远也能到那肌肤比剥皮的鸡蛋还要光滑***,怪不得她刚刚怎么觉得他的下巴光滑可鉴,她还以为是月光的关系,现在他抬起头来,她才知道他的脸竟然是这副古怪模样。
宁轻玥在到那名老者的脸时,他不由虎躯一震,心里咯噔一响。
天啊!竟然是他!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心里那份震撼慢慢地压了下来,他转头对乔语嫣仔细的叮嘱,“你好好听着,如果等下打起来,你不要管其他人,赶快走人,记住,不要留下来,立即走。记住,一定立即走。”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我走?你认识他吧,快告诉我,否则我是不会走的。”乔语嫣到宁轻玥这副严峻的神情,她不由皱眉盯着宁轻玥,神情坚定,一副你不说她绝对不会走人的神情。
“你可听说过有一门武功叫半衰半荣的?”宁轻玥眼眸微微眯了眯,他虽然和乔语嫣说着话,但是那双眸子一直没有从那名老者身上移开过,一直密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名老者的速度那么快了,因为他根本想不到竟然是他。
他已经二十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上,让他以为他已经死了,却把想他活的好好的。
“半衰半荣?”乔语嫣低眉垂脸的沉思,她好像在那里过这个名字。
在那里呢?她快速的在脑海里过滤。
突然她灵光一闪,对了,在鬼谷子前辈的手记里提起过这门功法。
这门功法非常的诡异,一般的人根本无法修炼。
因为要学这门功法有一个首要的条件,那就是自宫!
所以不是一般的人所能修炼的。
这门功法如果修炼到第九重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修炼这门武功第一重的时候,脸部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从第三重开始,脸上就分成两半,武功越深脸上半部就越老,下半部则越嫩,形成阴阳脸。
一半衰败,一半生机勃勃欣欣向荣,所以才叫半衰半荣这个名字。
而现在这个人的上半部这般的老态,可见他至少修炼到了第八重,甚至是第九重了。
“他是太监!”乔语嫣想到她在鬼谷子手记上到的,惊诧的抬眸向宁轻玥,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如果他练得真是这门功夫,那么他就是你所说的太监。”宁轻玥点点头,他从乔语嫣的话里知道,乔语嫣是知道这门功夫的。
“这个老人叫赵成吉,二十年前是名震江湖的武林高手,他当年偶然的机会得到半衰半荣这门功法,当时少林寺的主持说这门功法诡异,劝他毁了这,却不想他没有毁,还学了这门功法,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练成了。”宁轻玥脸上露出一抹惋惜的神情。
当年赵成吉虽然不是天下第一,但是能够打过他的屈指可数,是少有的武林高手。
但是不知道怎么地,在他得了这门功夫之后,他不断的被人追杀,一定要他交出这部。
听说他的家人一百三十五口人还因为这事被满门屠杀。
而他也受了重伤,被逼落悬崖,悬崖下面是万丈深渊,那些追杀他的人下去过,也下过水,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而他也就重那个时候销声匿迹,不见踪影,大家都以为他葬身深渊了。
五年后,那些有份追杀他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满门屠杀,那手法那模样和当年赵氏一门被屠杀时是一模一样的。
于是有人怀疑是赵成吉回来报仇了。
但是那些人死的伤痕却不是赵成吉的武功所造成的。
所以众人也都没有往他身上想,还以为是那些人的其他仇家来报仇的。
不过现在到这个赵成吉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之前那些轰动一时的灭门案不用说就是他干下的。
不过他什么时候到了西楚?
模样他在西楚混的还不错。
还有他什么时候成了第九局的人?或者是祁然的人?
难道祁然的武功就是跟他学的?
不对,祁然的武功要是跟他学的,那不就是要自宫?
宁轻玥连连摇头,一个人自宫不自宫还是可以出来的。
以他所认识的祁然,不像一个自宫的人。
所以他的师父另有其人,一定不是这个赵成吉。
而那长老对他的态度,他一定是有身份之人,他到底在西楚是什么职位?
宁轻玥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不是是这个的时候,现在该想的是怎么能从他的手中救出他的手下,如果给他知道那些人都是假冒的……他真的不敢想象了。
“语嫣,你可知道这武功可有破解的办法?”宁轻玥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鬼谷子前辈的手记上,希望鬼谷子前辈有记载。
不过他的希望落空了。
乔语嫣有点支支吾吾扭扭捏捏欲言又止,一副羞愧不已的模样,宁轻玥一什么都知道了,那就是她不知道,他的失望脸上没有表示出来,反而安慰乔语嫣,“不用担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呃,他这是啥意思?不想知道了?
如果乔语嫣知道宁轻玥理解错误,把她的表情成了羞愧不已,她一定会挑起来,叉腰做茶壶状大声申辩,“我这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明白不!不是羞愧,我有啥好羞愧的!”
不错她确实是不好意思,因为鬼谷子前辈的手记上记载了,这半衰半荣这门功法的破解只有一个点,那就是攻击他的会阴穴,这样她怎么说嘛,另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那就是这只能针对第八重以下的,如果他练成第九重,那么就算是鬼谷子也无解了。
“你不想知道了?”乔语嫣转头向宁轻玥,不解他为什么又要自己想办法了?
呃,她的意思是有办法?宁轻玥第一次好不掩饰的露出惊喜的神色,“快说是什么办法。”
“办法就是……”乔语嫣又开始不好意思了,不过再到宁轻玥一脸紧张又高兴的着她,她不由的硬着头皮道,“办法就是攻击他的会阴,只有这个点是他的死穴,不过这只是针对第八重以下,如果他练成第九重……”说道这里乔语嫣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鬼谷子师父只记载这些。”
“没了?”宁轻玥疑惑问道。
“没了,第九重鬼谷子师父也不知道。”乔语嫣摇摇头。
“那第九重非常难练,或许他还没有练成。”到宁轻玥掩饰在平静的脸下的失落,乔语嫣安慰道。
“不对,以他刚刚所展示的速度,他一定练成了第九重。”宁轻玥神情凝重的摇头。
忽地他向乔语嫣做了一个不要动的手势,因为他到赵成吉正往他们匿藏的方向了过来。
丫丫的,他们都已经用传音之术说话了,他还能听到?这真的逆天了,乔语嫣在心里腹诽道。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他们说话的声音那赵成吉是不知道,但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是也因为他们凝声成一簇,反而会形成一股气流,而这股气流使得旁边的气流发生变化,所以才引起赵成吉的怀疑。
不过宁轻玥和乔语嫣隐藏在浓密的草丛中,就算是他们往外也不过是因为赵成吉暴露在月色下,所以他们才能透过草丛间的缝隙到他。
但是他们所在的草丛后面正好是一面山壁,山壁的阴影正好把他们笼罩,所以赵成吉从外面是没有到什么的。
不过赵成吉既然有了发现他不确认是不放心的,于是他转头低声朝那名长老吩咐了一句,“詹将军麻烦你过去。”
詹将军全名叫詹昆泽,他听了赵成吉的话后,点点头,往宁轻玥和乔语嫣所藏的地方慢慢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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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动手!
詹昆泽慢慢的走向宁轻玥和乔语嫣两人的藏身处。言情穿越更新首发,你只来+
乔语嫣紧张的握了握拳头,该不该出去拼命呢?
旁边的宁轻玥好像察觉乔语嫣心里的紧张,他用力握了握乔语嫣的手,给她无声的支持,也像在安慰她。
乔语嫣转头向宁轻玥,还以为他有什么想表达。
宁轻玥到乔语嫣转过头来,用嘴型无声的说道,“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着宁轻玥那张自信又淡定从容是神情,不知道怎么地乔语嫣紧张的心竟然慢慢地平静下来,她用力回握了握宁轻玥的手,表示她好多了,不用担心,接着她又转头向外面。
这时詹昆泽已经走到草丛的前面,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就算月色暗淡,但是依然散发灼灼银光的宝剑,不用他试剑,单凭那宝剑散发出的光芒和剑气,就能出这是宝剑。
他只需要挥动手中宝剑就能触及宁轻玥和乔语嫣,甚至还能到宁轻玥和乔语嫣。
乔语嫣刚刚放下的心又紧张的吊了起来,她甚至把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拔剑迎敌。
但是却被宁轻玥按住,宁轻玥微微摇摇头,让乔语嫣轻举妄动。
这时那詹昆泽手中的宝剑带着凌厉的剑风刺向草丛……
乔语嫣望着直刺向他们的宝剑,身子一晃就欲跳起,却觉得身子一麻,动弹不得。
她脸色一白蓦地转头向宁轻玥,一股浓浓的失望和痛心充斥她的心房,那失望和伤心像一把五指钳把她的心紧紧的抓紧,狠狠的刺向她的心,让她心如刀割。
她真的想不到此时此刻会被宁轻玥推出去当挡箭牌!会被宁轻玥出卖!
难道这就是他所说的办法?
难道他一直对她的后都是假的?
难道他一直都在利用她?
都在蒙骗她?
让她死心塌地的爱他?
让她死心塌地维护他?
前世她错付真心,难道今生也是同样的结局吗?
……
她默默的流下失望伤心痛苦的眼泪,整个人变得失魂落魄,双目无神而空洞的等着疼痛的到来。
其实乔语嫣的心里想了那么多,实际上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
她巨变的脸色和无神失魂落魄的神情让关注她的宁轻玥的心一紧,他知道乔语嫣误会了,误会他点住她的穴道的原因了,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他再次用力的握紧乔语嫣的手,还用力的掐了一下她的掌心。
掌心传来的刺痛让失魂落魄的乔语嫣回过神来,她缓缓洗转眸向宁轻玥。
到宁轻玥一脸紧张又担心又着急又后悔的模样,她的心一震,他这是……
她根本不用想,就知道宁轻玥为什么会这样了……
凌厉的剑锋挨着乔语嫣的脸颊旁边刺过,挨着宁轻玥的颊边刺过,那锋利的剑风甚至还让宁轻玥耳边一缕头发被削断。
宝剑从乔语嫣的头顶刺过,从她的肩膀边刺过……
宝剑仿佛在逗他们一般,就是在他们的身边刺来刺去的,甚至还横挥几下,不过不是刚好从她的鼻尖划过,就是从他们的头顶划过,就是碰也不碰他们。
乔语嫣双眼冒火,丫的,好啊,好你个詹昆泽竟然敢耍她,你给我记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詹昆泽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仰着头警告的瞪着他的宁轻玥,眨了眨眼,接着手一挥宝剑插回剑鞘,施施然的转身,不紧不慢的走了回去,“那里没有人,我都检查过了。”
他刚刚挥剑的动作可不小,好像故意做给什么人的。
等詹昆泽离开后宁轻玥再次转头向乔语嫣,一副伤心的模样,你竟然不相信我!
他的脸上***裸的写着,她不相信他,他伤心失望中……
乔语嫣被他这么着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因为她刚刚真的是怀疑和不相信宁轻玥,当时当她知道她被宁轻玥点了穴道不能动的时候,她的心都碎了。
她真的以为宁轻玥要拿她当挡箭牌的,所以她为她刚刚真的怀疑宁轻玥而愧疚。
不对!要不是那个詹昆泽她不会怀疑不相信宁轻玥,不会让宁轻玥伤心和失望,所以都怪他!她再次把一切都算在詹昆泽的身上。
如果詹昆泽知道他的好意反而让乔语嫣这般的记恨他,他不知道伤心成怎么样了。
不过,咳咳,其实他还真的是有意戏弄一下宁轻玥和乔语嫣的,为的是帮他的主子祁然报仇。
那边赵成吉没有说什么,不过却深深地望了詹昆泽一眼,接着装着不在意的目光从草丛划过。
虽然他的目光不是直接和乔语嫣对视,但是乔语嫣却感到一阵极大的威胁压迫向她,让她的心一震,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不知怎么地她的心生起一股危机感。
让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而这威胁就是来自这个赵成吉。
不但是她,就连宁轻玥也赶到一股杀意,一股极烈的杀气。
“招统领何在?”赵成吉缓缓转身,面向那些装扮成等候的人所藏身的地方。
招统领?还是赵统领?难道是那个头目?
宁轻玥和乔语嫣都紧张的盯着那些隐卫的藏身处,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头目,如果不是他又是谁?
天啊,可不要出来,要是出来是错的那么……
乔语嫣真的不敢想象,她真的害怕他们会全军覆没,都死在这里。
她现在非常后悔让他们装扮成这个赵成吉的人了。
如果知道要等的人是赵成吉,她就算给他知道,事情败露,她也不想让隐卫们涉险的。
同样的宁轻玥也在为他这个想法而后悔。
不过他们两个都对那些隐卫太过不了解了。
这些隐卫都是同生共死,刀山火海里闯荡过来的,不会这么容易被吓坏的。
对于这样的情况,他们早就有应对之策。
当那赵成吉的声音落下,全部的隐卫分秒不差的齐齐站了起来,由那几名易容微微低头的站在前面,其他的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低头恭敬的站着。
就算是易容,但是难保不会露出破绽,所以还是低头交好。
而那名易容成那名头目的,立即单膝跪了下来,“属下在。”
这声音不就是那个头目的声音吗?乔语嫣听闻那声音愣了愣,怪不得宁轻玥让他装成那头目了。
他的声音竟然学的那么像,这样乔语嫣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到底是不是他?他是不是赵成吉说的招(赵)统领,这个还真的是在赌了,乔语嫣刚刚松了口气的心又再次抓紧,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赵成吉,手里紧紧的扣着一枚柳叶飞刀,随时准备出击。
“东西都带来了?分了?”赵成吉冷冷问道。
“属下带来了,也都分了。”说着那名隐卫把手中的瓶子高举。
其他的隐卫也学着他的模样跪下,把手中的瓶子高举。
“好,你们分三批,每隔一个时辰倒一批下河里。”赵成吉点点头吩咐道。
“是,属下立即去办。”那招统领立即应道,接着他摆手让几名隐卫出来,把手中瓶子中的水倒进河水里。
到隐卫们都照办之后,赵成吉满意的点头,跟着如来时一般迅速离开。
他一离开,乔语嫣就欲站起来招呼那些隐卫赶快撤。
却不想再次让宁轻玥按了下来,“不要动!他还没有离开。”
“什么?!真的?”她明明感到他由近至远的风声的怎么可能是没有离开呢?
“真的!”宁轻玥肯定的点头。
乔语嫣虽然不是很相信,不过单从刚刚她没有听到这个赵成吉来的声音,她也就不得不相信宁轻玥,对于宁轻玥的武功,她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还是和他差很多。
所以她非常听话的,再次按兵不动,一动不动的再次潜伏在草丛中。
那边一直没有收到宁轻玥让他们离开的暗号,那些隐卫也都不敢离开。
那头领打扮的隐卫也都再次招呼众人找位置藏好。
而逐月和日梅月梅等人早就出赵成吉的武功不是他们能对付的,而对于詹昆泽他们是认识的,连他他们都打不过的,而这个詹昆泽在那个老者的面前还一副恭敬的模样,他们更不敢动了。
尤其还有宁轻玥刚刚吩咐的,没有他的指使不能动,所以他们都不敢动。
当到詹昆泽把剑在草丛里刺来刺去的时候,他们的心差点从喉咙里蹦了出来。
不过由于对宁轻玥和乔语嫣的信任,他们不相信宁轻玥和乔语嫣就这么死了,所以他们也都按兵不动。不过他们还是做出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准备,只要宁轻玥一声令下,他们就出击。
不过宁轻玥的命令一直没有下,他们也都不敢动。
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宁轻玥为什么没有让他们离开,因为赵成吉和詹昆泽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眼里。
天啊,到再次回来的赵成吉和詹昆泽乔语嫣不由的摸了莫额头,抹去那根本不存在的汗水。
还好,还好。
差点她就连累那些隐卫了。
那赵成吉四处扫了一圈,微勾唇角冷冷一笑,接着慢慢转身,准备离开……
到他转身准备离开,那名扮成统领的隐卫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终于瞒过他了,好险啊!
其他的隐卫包括逐月日梅他们都是一样,心中松了一口气。
唯有宁轻玥皱紧了眉头,神色变得凝重,就连刚刚被詹昆泽用剑刺,就连刚刚到赵成吉他的神情都没有现在阴沉,他盯着赵成吉眼珠也不敢眨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也扣了一枚五角星形状的飞镖,他抿了抿唇,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准备随时攻击猎物的猎豹的气息,那微躬的身子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
宁轻玥身上的变化虽然微小,但是瞒不过乔语嫣,她感到宁轻玥的变化,她不由的咬了咬牙,双手一翻转,左手中凭空的冒出一大把柳叶飞刀,右手则拿着一个直径一寸长四寸,似铁非铁,像竹筒一样的东西。
这个东西是鬼谷子留给她的一个防身用的暗器筒子。
里面装着的可是几百枚比绣花针还要细小的牛毛小针,只要她一按后背的凸起,里面的牛毛小针就会像狂风暴雨一般把对手笼罩,所以这个筒子有个很贴切的名字,“暴雨梨花针”。
还有这暴雨梨花针可是可以循环再用的,只要再把这些细如牛毛的针收集起来再装上去就行。
不过唯有一个不好就是这暴雨梨花针只能一次性。
所以用这个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准时机,务必一击即中。
还有为了保证一击即中,一击毙命那针头可是擦了极烈的**药,只需要中上一点就会被迷晕。
对手只需要有那么一霎那的精神混乱,就能给他致命一击,所以没有到性命不保的时候乔语嫣都不想把它拿出来用。
要知道这些细如牛毛的针,要想每一次都能收集回来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用一次就少一次,所以她尽可能都不会拿出来用的。
不过这次面对的是赵成吉,面对一个让她感到恐惧的对手,面对一个让她感到死亡的对手,她不得不拿了出来。
那赵成吉转身后,却没有和刚刚一般立即施展轻功离开,而是微眯了眯眸子了詹昆泽一眼,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声音发出。
乔语嫣知道赵成吉在对詹昆泽使用传音之术。
他在说什么呢?
难道是在说怎么对付他们?
还是有什么秘事要吩咐詹昆泽去办所以用传音之术防止他人听到?
她虽然听不到赵成吉对长昆泽说了什么,但是却能到詹昆泽的脸色巨变。
猛地詹昆泽愤怒的挥了挥手,一副被人冤枉的气愤神情,他挥着手嘴巴极快的张合,好像在申辩什么。
最后好像再也忍受不了,愤愤地一甩衣袖大声吼道:“没有就是没有!你尽管和主子说我和敌人私通!我都倒要主子信你还是信我。哼!”
詹昆泽吼罢一挥衣袖身子一晃就使用轻功像一枚流星往远处极速的划了过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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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围攻!
“动手!”宁轻玥皱了皱眉,低声和乔语嫣说了一句,整个人就闪电般的冲了出去,那速度比疾射的利箭都不知道快了多少倍。不是所有小说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他之所以吩咐动手,那是因为詹昆泽在离开之前那般大声的说话,就是通知他,赵成吉已经知道他们匿藏在这里了,他帮不了他们了,为了免得自己难做他借着生气离开,让宁轻玥自个小心,所以宁轻玥才会想着趁赵成吉没有防范的时候能一击即中。
宁轻玥在飞出去的时候,手一扬,手中五角星形状的飞镖已经以想象不出的极速射向赵成吉。
人在半空手连续微晃,跟着三枚五星飞镖成上中下三个方向直追第一枚飞镖。
接着他手再晃,又有三枚五星标成品字直射向赵成吉,这次的三枚飞镖不是直接射向赵成吉的身体的,而是把他的退路都封死。
如果他想以闪躲的方式躲避飞镖,那么他就进入这三枚飞镖的射程,这是以防万一。
不过宁轻玥小那赵成吉了。
只见赵成吉不闪不躲,还特意迎着那些五星飞镖来的方向而站,等那些飞镖射到面前,才施施然的双手翻飞,用宽宽的衣袖把那些五星飞镖接住,再一震衣袖,那些五星飞镖就往回射了回去。
那速度一点也不比宁轻玥射去的慢,隐隐约约的破空之声传了过来。
宁轻玥没有去接那些飞镖,反而射出几枚飞镖射向那几枚飞镖,火花四溅,那些五星飞镖双双撞击落地。
那边赵成吉也不闲着他再次挥动双手,用宽宽的袖子把宁轻玥飞向他身旁的另外三枚五星飞镖卷住,再次射向宁轻玥,那箭般的速度,凌厉的风声,还有因为宁轻玥往他这边疾奔,距离较近,宁轻玥没有再次射出五星飞镖撞落,而是挥动乌鞭把那几枚五星飞镖打落。
而他一边挥动乌鞭拦击五星飞镖,一边急促奔向赵成吉,他就趁着这点时间飞到赵成吉的面前,手中乌鞭根本不收回来,手腕一震,乌鞭宛如灵蛇般唰唰的挥向赵成吉,以非常刁钻的角度攻击赵成吉,和赵成吉交起手来。
在宁轻玥说动手的时候,乔语嫣以最轻巧灵活的轻功,藏身在宁轻玥的后面,宛如宁轻玥的影子一般跟在他的身后。
有着深沉的月色的遮掩下,如果不细还真的发现不了跟在后面的乔语嫣,当宁轻玥和赵成吉对打起来的时候,她手中扣着的一把柳叶飞镖趁机如天女散花一般射向赵成吉。
而宁轻玥也寻了一个空档,手中同样一把五星飞镖跟着射过去,而且他所射击的部位非常刁钻。
要么就是大腿,要么就是手臂,要么就是胳膊,要么就是膝盖,要么就是脚踝,全部都没有往要害射去,但是只要这些地方中标都能令他的动作变得迟缓,甚至行动不便。
只要他行动不便他们才有获胜的机会。
但是这么一点飞镖赵成吉根本没有在眼里,他不知道打哪里变出一把拂尘,不过轻轻的在空中转了一圈,那些柳叶飞刀,五星标都被打飞出去。
这些东西似没有目的的被打飞出去,但是细却能出,那些柳叶飞刀和五星飞镖射出的方向都是逐月等人藏身之所。
宁轻玥和乔语嫣一点也不担心,逐月他们就算挡不下那些劲道十足的飞镖,难道还不会躲吗?对于他们的武功他们还是很信任的。
所以一阵“嗖嗖……”声后,那些飞刀飞镖的或射入树木的主杆,或者射入地面的草丛,或射入山壁……
没有听到人吃痛的低呼,宁轻玥和乔语嫣暗中松了口气。
但是赵成吉却微微一皱长眉,他微微眯了眯眼,来那些人武功不弱,来要把他们一打尽,免除后患,他在心中下了决定。
其实逐月他们不是不想出来帮忙,而是他们已经出他们出来帮忙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会拖累宁轻玥他们,倒不如暗中藏着准一个时机,再帮忙比较合适,所以他们都没有出来,尤其没有听到宁轻玥吩咐他们出击,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月色下宁轻玥和乔语嫣一人宝剑,一人乌鞭,相互配合默契,一攻一守防范的固若金汤,双方战成平手。
不过那赵成吉把拂尘舞的洒脱飘逸,灵活多变,一放一收,一开一合,绵绵不断紧凑不已。
劈、缠、拉、抖、扫运用的行云流水、软硬兼施,有刀、剑、鞭、镖等兵器的动作特点,也有自个的独特风格,自然流畅,绵绵不断。由此至终,软硬兼施,一气呵成,没有半点迟滞之感。
有几次还缠住乔语嫣的宝剑,差点把乔语嫣的宝剑扯飞出去,乔语嫣试过利用宝剑的锋忍切割那拂尘,却无法断它一根毛,都不知道他用什么制材坐这拂尘的。
不过假如他把内力灌注在拂尘上,那么她的宝剑无法伤它分毫也有可能。
因为赵成吉手中的拂尘,乔语嫣就算手中扣着暴雨梨花针却不敢用,就怕射出去的针被他的拂尘扫出去。
那么就白白浪费她一次救命的机会,她不能浪费。
随着时间的流逝,双方你打败不了我,我打败不了你,就这样对持起来,这样下去不时办法,乔语嫣皱紧眉头努力的想解决的办法。
而她这副严峻的表情在月梅日梅的眼里,那就是她体力不支,已经到了极限
月梅和日梅都紧张担心的额头冒汗,日梅更是不顾败露低声着急的问道,“姐,王妃快不行了,我们现在冲出去?”说罢就要挥剑往外冲,却被月梅的拉住。
“不能,我们这样冲出去只会白白送死,一点也帮不到主子他们。”月梅立即摇头反对,她虽然也和日梅一般担心,但是现在不是冲出去的时候,还要等等。
“那我们该怎么办?”日梅急的直扯自己的头发,双目因为紧张担心而微红,紧盯着乔语嫣,就怕乔语嫣有什么不好。
月梅也一瞬不瞬的盯着战场,沉声道,“我们现在这能等,我们要准时机,在必要的时候冲出去,就算不能杀了对方,也要给主子创造条件。”就算牺牲性命也要保主子周全,她在心里打定主意,就算死也要把乔语嫣救出来。
月梅顿了一顿,严肃的继续道,“一会我冲出去,你就呆在这里,不,你要想办法离开。”保住一个是一个,她死了也不希望日梅跟着白白死去。
“不行,要冲出也是我冲出去。我不会走的。”日梅听了眼眶更红了,里面的泪水如泉水般涌了出来,顺着脸庞淌了下来,她知道月梅是为抱住她的性命才这样说的,只是她怎么能做不忠不义之人呢。
如果她自个逃走,不就是对主子不忠吗?如果她在月梅冲出去的时候,自个逃走不就是不义吗?
所以她红着眼拼命摇头。她狠狠地擦去眼泪,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握紧拳头为自己打气,也坚定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不能让月梅涉险。
同样的月梅也在心里坚定念头,一样的不让日梅涉险,她们两人双双紧握一下对方的手,才放开。
同样的,逐月等隐卫也在商议等下什么时候冲出去最好。
逐月性格直爽血腥方钢他恨不得立即冲出去帮忙,但是却被旁边的隐卫拉住,“大哥你现在冲出去一定能把主子救下来吗?”
逐月摇摇头,非常泄气的低头道,“不能。”以他的武功,再多几个也是帮不上忙的。
“既然现在冲出去不能把主子救下来,那么你就不应该现在冲出去,我们要好时机,在必要的时候冲出去,一举把那人拦下来,让主子安全离开,才是我们做属下应该做的,而不是现在冲出去送死。”那名隐卫扯着逐月的胳膊,神情从没有过的严肃道。
“那现在我们只能等?”逐月性格虽然急性子,但是不是没有脑子之人,当然明白那隐卫的意思,不过当他到宁轻玥和乔语嫣一个齐功,却被赵成吉双手不过轻轻一挥,就把他们击退,还让乔语嫣按了一下胸膛,好像要按下腹内翻滚的血气,也像是受伤扶着胸部,她受伤了?
他急的猛地站起来,王妃乔语嫣虽然和他相处不久,但是他是知道乔语嫣在宁轻玥心中的位置,如果乔语嫣发生什么事了,他敢担保宁轻玥也不会留下自己的性命的,而此刻宁轻玥就以一副担忧的神情瞟了乔语嫣一眼,甚至往前一步拦在乔语嫣身前,让她调息一下变得混乱的内力。
到这里逐月怎么有耐心等下去,所以不给那名隐卫拦阻的机会,他就边摇头,边冲出去道,“我等不下去,我出去帮忙,起码多一个人也能牵制一下,让主子想办法把他除掉。”
逐月说完就用力挣脱那名隐卫,而那名隐卫一个不注意还真的给他挣脱出去,逐月就箭般冲了出去。
他挥着手中宝剑加入战团。
“主子你们先走,属下拦住他。”逐月边叫边如拼命三郎一般,只功不守的冲过去。
逐月这边冲过去,那边更多的隐卫也跟着冲了过来,他们都出宁轻玥和王妃乔语嫣已经有点支撑不下去了,他们怎么可能还等的下去呢?
他们团团的把赵成吉围了起来,刀光剑影不断,根本就不出哪里是人,哪里是刀剑。
但是就算那么多人围着赵成吉,赵成吉依然信步闲庭般悠闲,一举手一投足都能的清清楚楚,不过奇怪的事,他这般的悠闲这般的慢吞吞,那些砍向刺向他的刀剑都宛如和他演练一般,贴着他的身子而过,就是差那么一点就刺中他。
但是就是这么一点,却伤不了他分毫,一众隐卫更加急躁了,有更多的人加入战团,就连月梅和日梅都跟着出来,在一旁伺机而动。
乔语嫣和宁轻玥没有趁着这个机会退出来,依然在赵成吉对面正面迎接他的主要力量。
随后那些打扮成赵成吉手下的也都加入战团,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赵成吉围住。
“你们立即离开!快点!立刻!”宁轻玥着急的大喝道,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感觉到这个赵成吉好像故意在引他们出来,因为在和他对战的时候,他知道他根本没有尽全力。
似和他沾成平手,其实从他悠闲的神情和施施然的姿态他可以出他根本用不到五成的功力,之所以表现的和他们两打成平手,那个也奈何不了那个,为的就是做戏给那些藏着的人,为的就是把他们全部引出来。
现在所有的隐卫逐月月梅等都出来后,那赵成吉的唇边反而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对于宁轻玥的大喝,他笑着说了一句,“迟了!”
接着他好像耍太极一般,双手在胸前舞动,一股气流在他的胸前形成,他宽大的袖子无风自鼓,接着他双手猛地向外推……
同一时间宁轻玥目眦欲裂的大吼,“快退!”
但是就算他的叫声比赵成吉快那么一点。
就算那些隐卫在到赵成吉运气的时候开始后退。
就算乔语嫣挥剑抢救
……
但是还是迟了,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扑前面那些隐卫。
那些隐卫被那股比十级台风还要猛烈的气流撞的往后直飞出去。
“砰砰……”撞到四周的大树上,撞到周围的大石上,撞到周围的山坡上,撞到周围的石壁上,撞到试图前来拦阻的其他隐卫身上,还把试图拦阻的也撞飞。
他们无一幸免的口吐鲜血软倒在地上。
那些没有正面收到攻击的,齐齐都双目圆睁,一副目眦欲裂的惊骇模样,他们都不相信眼前所到的的。
一招!
不过一招他们就全部丧失再次战斗的能力。
“啊!我更你拼了!”
“我要杀了你!”
……
他这雷霆一击没有令剩下的隐卫胆慑,反而更激起他们的怒火,他们不怕死的冲了过去,手中大把大把的暗器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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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语嫣受伤
那些飞镖宛如铺天盖地的巨浪兜头兜脸的罩向赵成吉,密密麻麻的比倾盆大雨还要密集,假如被射中,肯定会变成一只刺猬的。友情提示这本第一更新站,百度请搜索+
“快退!快退!防备!防备!……”宁轻玥撕心裂肺的大吼,双目都红了,他顾不得什么,只能挥动乌鞭在面前造出一个泼水也不入的防范圈,把身边的乔语嫣和月梅、日梅和其他的隐卫纳入他的保卫圈。
同样的乔语嫣也都担心的急吼,“不要攻击,快防备!防备啊!他要反攻了!……”
随着她和宁轻玥的大吼,那赵成吉非常猖狂的大笑,“哈哈……”上下两半的面孔,因为狂笑而变得碜人,那双长眉更是因为他的狂笑而一耸一耸的。
赵成吉接着同样的双手在身前来回宛如耍太极般的互推,他的周边就产生一股强劲的气流,把他保卫起来,而那些射向他的飞镖仿佛被铜墙铁壁拦阻,在气流面前同甚至被卷进气流里面,那气流像龙卷风一般旋转。
宁轻玥了心里咯噔一响,神情更为之紧张,他大吼,“快退!”
而他自己也极速的后退,那些围攻过去的隐卫盛怒中也察觉赵成吉的不同,听到宁轻玥紧张的大吼他们也不由的后退。
不行!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的,乔语嫣已经出赵成吉正在酝酿一招最厉害的招式,但是他的死穴可是在会阴啊这个地方她如何动手?
并且还要他没有学成第九重,如果学成了,那么就算他给她击中会阴也没用。
她该怎么办啊!
如果可以乔语嫣真的想扯头发,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她腾不出手来扯头发。
算了,拼了!乔语嫣咬了咬牙,握紧手中的宝剑,和那暴雨梨花针闪身出了宁轻玥的防护圈。
“语嫣你要做什么?回来!”就算密切注视着赵成吉的宁轻玥还是发现乔语嫣的离开,他急声唤道,顺势往乔语嫣的方向退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才退开那么一点,赵成吉突然猛地双手往外一推,那股围着他身体旋转的龙卷风气流猛地向四周扩散,宛如天上绽放的烟花一般,那些围着旋转的各式飞镖也箭般的弹射出去。
那些急退的隐卫个个都把手中的兵器舞的密不透风,但是他们的内力如何和赵成吉相比呢。
一连串的叮叮当当响后。
有些隐卫被震的整个人往后飞去,人还在空中就喷出一口鲜血。
有些隐卫因为因为武功稍差,没办法挡住全部的飞镖,不但中了飞镖,还同样被震飞出去,连声音也哼不出来就晕死过去,生死不明。
有些隐卫中了暗器,但是没有伤及性命,就势往后飞。
有些内力不够的,要害中了飞镖,又被赵成吉的内力震伤内脏,当场喷出鲜血后,宛如破碎的娃娃一般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圆睁一双不可置信的眸子,死不瞑目。
……
唯有被宁轻玥护着的隐卫和月梅日梅他们没事,不过当他们到有些隐卫生死不明,有些隐卫当场死去,有些匍匐在地呻吟,他们都目眦欲裂的嘶吼,“啊!啊!……”
因为宁轻玥是正面迎敌,所以他受到的攻击是最多和最全面的,所以他也被震血气翻涌,唇边也流下一道血迹。
而乔语嫣因为宁轻玥帮她顶了一半的飞刀和气流的攻击,她反而一点内伤也没伤到,而她不等那些气流全部消退,顶着残留的气流她举剑直刺过去。
“语嫣不要!”宁轻玥吓得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人也跟着直扑过去,手中乌鞭横扫千军般狠狠地扫向赵成吉。
赵成吉背负双手神情不屑地站着,没有任何动作,不闪不躲,甚至身上的气息都没有丝毫的波动,就连刚刚外露的气流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那一双褐色的眸子如同毒蛇一般阴冷,只要和她对视,都会感到背脊发寒,双脚打颤。
银湛湛的宝剑直刺赵成吉,等到那剑尖还差不过一尺就刺到眼前时,赵成吉动了,以乔语嫣肉眼不到的速度轻轻一捏就捏住剑尖。
锋利的剑尖如同蜡烛一般被赵成吉轻轻一捏就断了,接着顺势他捏住剑身,乔语嫣怎么抽也抽不回来。
而此时宁轻玥的乌鞭也扫到,凌厉的扫向赵成吉的后脑。
赵成吉头也不回手一翻就抓住宁轻玥来势冲冲的乌鞭。
就在这个时候,乔语嫣另外一只手在暴雨梨花针的后面凸起一按,细如牛毛的暴雨梨花针铺天盖地的直射赵成吉。
此时双方的距离非常的近,而暴雨梨花针的速度极快,就算赵成吉运气内功把细如牛毛的针震飞,但是还是有那么几枚射入他的身体。
老羞成怒之下赵成吉左手一翻一掌就击向乔语嫣的胸膛,把乔语嫣震飞,乔语嫣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跟着宛如破碎的娃娃一般往后飞去。
同时赵成吉右手也是用力一震,一股强劲的内力顺着乌鞭震荡过去,宁轻玥的虎口瞬间裂开,强劲的内力还顺着宁轻玥手臂的经脉攻击宁轻玥的心肺。
宁轻玥第一时间松手,连乌鞭也不要了,脚一蹬地就往乔语嫣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月梅和日梅早在乔语嫣被震飞的时候,就向着乔语嫣冲了过去。
“碰!碰!”却不想她们两个同样挡不住赵成吉的劲道,抱着乔语嫣再一同往后退了好几步,跟着双双跌坐在地。
不过她们就算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抱紧乔语嫣,不过当宁轻玥赶到乔语嫣的身边时,乔语嫣已经昏迷不醒,不知人事。
“主子!呜呜……”
“王妃……”
“我要杀了你!”逐月目眦欲裂的冲向赵成吉。
“我要杀了你为一众兄弟报仇!”
“我要杀了你为主子报仇!”
被宁轻玥保护而没有受伤的隐卫也跟着冲向赵成吉。
“语嫣……”宁轻玥从泪流满面月梅和日梅手中接过乔语嫣,根本顾不得身上已经受了内伤,按住乔语嫣的后背就为她护着心脉。
而那边赵成吉好像察觉自己的身子的不妥,愤愤的一甩衣袖,“今天就放过你们。”说完如来时一般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快点抢救伤员。”逐月知道追不上赵成吉只得忍下心中滔天怒火,吩咐那些还能活动的尽快查有多少伤亡,如果还能救的尽一切力量抢救。
而月梅和日梅对一眼,知道有宁轻玥在,她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当即也加入救人的行礼。
就在这时,从远处又有一道灰衣人影往这边而来。
难道那赵成吉又回头了?
难道是赵成吉的帮手?
不能让他靠近王爷和王妃!
众人齐刷刷的围住正运功为乔语嫣疗伤的宁轻玥。
逐月大声吩咐道“大家一定要保护王爷和王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
“是!”只要还能动的因为都站了起来,站不住的也用兵器驻地支撑身子,挡在宁轻玥和乔语嫣的面前。
“殿下,是老身。”那名灰衣人来到逐月等人面前,距离十几步就停了下来,扬声叫道。
“放他过来。”一直运气的宁轻玥低声吩咐一句。
逐月他们听了相互对视一眼,让出一条道路,不过他们依然紧握兵器,紧盯着那名灰衣人,以防他突然生变。
那名灰衣人也不他们,笔直的走到宁轻玥的身边,“让老身帮王妃?”
“好。”宁轻玥半句话也不多说,缓缓地撤了内力,让那灰衣人查乔语嫣的身体情况。
那名灰衣人伸手搭在乔语嫣的脉搏上,细细的听了一会,眉头皱的紧紧地,“王妃的经脉都受了重创,如果没有……”说道这里他停了下来。
“如果没有什么?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我一定想办法找到。就算我找不到我也会请求皇上的。”宁轻玥着急的问道,皇宫内什么药材没有呢,宁轻玥只得寄托于皇宫的药库了。
“对,不管是什么药材我们都会想办法取到的,先生尽管吩咐。”逐月立即跪了下来,“请先生一定要救我们王妃。”
跟着月梅和日梅还有围着的隐卫们都跪了下来,“请先生一定要救我们王妃。”
这名灰衣人正是之前救过宁轻玥等人的那名灰衣老者,是西楚皇上派来保护宁轻玥的。
不过等他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不过他知道就算他赶到也不是赵成吉的对手。
“药材不难,难的是需要罗浮宫内温泉的滋养。”那名老者沉着脸道。
“罗浮宫?!那不是西楚的行宫吗?”逐月是宁轻玥的一等侍卫,当然知道这是西楚的行宫。
这行宫有一处天然的温泉,温泉里面的水质极其古怪,平常人在里面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
如果是身体经脉受创的人,更是起到滋养的作用,而现在乔语嫣就是经脉收到严重创伤,而药物只不过起到治疗的作用,那些受创的经脉却是无法修复的,唯有罗浮宫内的温泉才能起效,并且还要把乔语嫣放进里面滋养,每天至少不少于两个时辰的浸泡,所以那名老者才这般的为难。
再则这可不是一两天的事,至少也要浸泡几个月,这个还要乔语嫣身体的修复情况,如果经脉修复的不好甚至一年两年三年也说不定,那可不是一个短的时间,而宁轻玥又是大兴的宁王更不能一走了之。
“需要很久吗?”宁轻玥不过想了想就知道那名老者为难的原因,肯定不是罗浮宫温泉能不能用的问题,唯一为难的就是时间,所以他一针见血的问道。
“是的。”那名老者肯定的点头,“以王妃的伤势,至少也需要半年甚至一年,如果情况不好甚至需要两三年。王妃的内伤治好不难,但是受到重创的经脉可不那么容易修复,如果经脉修复不了,那么这辈子王妃也不能动用武功了。”那名老者虽然说着话,但是也没有闲着他的手与乔语嫣的手相握,从掌心把内力渡过去,为乔语嫣治疗内伤。
因为乔语嫣近距离收到一击,胸腔内的器脏都受到大小不一的重伤,需要缓慢柔和的内力滋养修复那些器脏。
在那名老者为乔语嫣疗伤的时候,逐月担心的劝宁轻玥,“王爷您快点疗伤啊。”
宁轻玥收到的内伤也不轻,刚刚为他们挡下不少的飞镖,和赵成吉正面的功力,并且刚刚还未乔语嫣治疗内伤,这样他伤上加伤,内伤更加严重了,如果不及时治疗,以后就算好了内伤也会大打折扣。他能不担心吗?
其他的人虽然在一旁为受伤的隐卫治疗,也都忧心忡忡的望着连嘴角的血迹也没空拭擦的宁轻玥,担心的同样劝道:“王爷,王妃有这位现在治疗,您就先疗伤,如果您的伤都没治好,以后怎么样照顾王妃啊。”
“如果王妃知道您连自己的伤也不顾,只顾着她,她会伤心和心痛的。”
“对啊,王爷,王妃会担心和内疚的。”
“王爷您就先疗伤啊。”
……
宁轻玥摆摆手表示知道,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已经平放在地上的乔语嫣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子从里面倒了一颗药丸进嘴里后,递给那名老者,“这个小金丹她可以服用吗?”
小金丹是疗伤圣药,但是对于乔语嫣这样的重伤不知道有没有有用。
那名老者摇摇头,“王妃这样的重伤,唯有九转大还丹还有点效果,其他的作用不大,一会回府后,我再开药方。”
听了那名老者的话,宁轻玥顺手把小金丹递给逐月,让他给受伤的隐卫分了,逐月也不客气,拿了小金丹就分给那些受伤的隐卫。
“九转大还丹语嫣有。”宁轻玥一听心里一喜,立即从乔语嫣的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九转大还丹,拿着丹药他反而头痛了,语嫣昏迷中她怎么吃药?
“殿下,请放到她的舌下,不时放一点水滋润一下,让药力慢慢浸透,她一时间也受不了那么大的药力。”那名老者出宁轻玥的为难,于是解释道。
“好,我知道了,谢谢。”宁轻玥听了感激的向那名老者点头,接着捏着乔语嫣的下颌,把九转大还丹放到乔语嫣的舌下,而那边月梅早就找来清水,小心的喂了一点到乔语嫣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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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离开大兴
“我去找车来。言情穿越更新首发,你只来+”逐月一边吩咐其他的隐卫继续抢救受伤的隐卫,一边往城里去。
而那边那名老者继续为乔语嫣治疗内伤,而宁轻玥却没空疗伤,撑着受伤的身体去救其他的隐卫,但是却被那些虽然受伤,但是还能说话的隐卫劝回去疗伤,“主子您快点疗伤,如果您不疗伤,我们也不难按下心来疗伤。”
“对啊,主子您快去疗伤,你快扶主子过去。”一名伤了大腿不能动弹的隐卫指挥旁边一名只是伤了一边手的侍卫去扶宁轻玥过去疗伤。
那名侍卫听了,还真的走到宁轻玥的身边就要扶宁轻玥,“王爷,属下扶您。”
宁轻玥的手下当中,有些在自小一起长大的,或者是先宁王留给他的,或者是宁王府的侍卫,或者是他挑选上来的。
所以叫唤宁轻玥的叫法也有不同。
不过对外的时候,一般都称呼王爷,但是想要隐藏身份的时候称呼主子。
不过要是不是隐藏身份的时候,还称呼主子的,那就是宁轻玥的亲兵,如一同长大的逐月追风他们,还有先宁王留下的也是称呼宁轻玥为主子的。
他们的性命可以说是交给宁轻玥的,所以称呼主子。
不过也不能说那些原本宁王府的侍卫不忠于宁轻玥,只能说他们的身份不同,不过能当宁轻玥贴身侍卫和亲兵的,都是宁轻玥信任的人。
所以他们除开职务的大小分尊卑外,而不会因为他们谁是宁轻玥的亲兵,谁是王府的亲兵而起内讧。
所以那名听了那名隐卫队长的话后,非常听话的就欲扶宁轻玥。
都是却被宁轻玥挥手示意他还能自个走,不过他还是围着疗伤的逐个了过去,一路上都被隐卫和侍卫劝说,而也因为顾着劝说他反而停下手中的活,让宁轻玥明白他要是在这样下去,不单只他治不了内伤,那些受伤的侍卫和隐卫也得不到好的治疗,于是他好很听话的走回乔语嫣的身边,开始运功疗伤。
而月梅和日梅没有闲着开始小心的寻找那些比绣花针还要细的梨花针,一些无事的侍卫和隐卫也帮忙细细寻了起来,最后还是一名隐卫身上带着一块磁铁,由他出面才快速的寻回一大半的梨花针,至于其他的只能等天亮再来寻了。
另外一些侍卫和隐卫们有人去抢救伤员,有人则把牺牲的隐卫和侍卫都小心的抬到一旁清点人数。
之所以他们不一开始处理他们,而是宁王府早有规定,如果是那些确认抢救无效的,就不要浪费时间,倒不如抢救那些或许有机会救回一条性命的。
因为迟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险,所以对于那些就算还流有一口气,但是一那伤势就知道是无法救活的,所以他们不会浪费时间的。
不过那些快死之人也不会怪罪他们,因为就算他死了,他的家人也会衣食无忧,宁王府对于这些牺牲生命的属下的家眷是很优待的,所以他们为宁轻玥死而无憾。
尤其在出任务的时候,那些受伤的为了不连累他人,还会自个了解自己的生命,为的就是不拖累大家和主子,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只要主子没事,他们就算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因为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死而无憾。
没多久逐月叫来很多车辆,还有宁王府的其他侍卫,当然了还有宁王府的马车,而这个时候那名老者也住了手,神情有点疲倦的向宁轻玥点头,“殿下不用担心,王妃已经没有性命危险了。”
“多谢先生。”一直关注的月梅和日梅留着欢喜的眼泪齐刷刷的跪下向那名老者磕头致谢。
就连宁轻玥也停了下来,感激的再次向那名老者致谢,“谢谢。”
“主子,马车来了,我们先回府。”逐月亲自牵了一辆宁王府的马车过来。
“王妃虽然没有性命危险,但是内伤严重一定要立即治疗。”那名老者一听,立即跟宁轻玥说道,他怕他要是不这样说,宁轻玥又会让出马车让其他受伤的隐卫先走的。
“王爷,您快带王妃回去治疗,我们随后跟上。”
“主子,您快送王妃回去,我们还可以等等。”
“是的,王爷你们先回去,属下的伤不严重,已经好多了。”
……
只要还能动的隐卫侍卫都加入劝说的行列。
宁轻玥这次没有推辞,亲自抱着乔语嫣就上了一辆马车,月梅和日梅还有那名老者都跟了上去,逐月亲自驾车,往京城疾奔。
而其他的马车也尽量把情况严重的先运回宁王府,不过因为夜深,就算是打着宁王府的期号,来的马车还是有点小,不过还好,守门的是五皇子诸葛奕的人,所以宁轻玥这边深夜派人回来城里求救,那边他也受到消息了。
当宁轻玥回到城门的时候,五皇子诸葛奕也到了城门口。
当他到血迹斑斑的宁轻玥和昏迷的乔语嫣时,他震惊的瞪大双目,急的额头都冒出冷汗,“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还有没有伤员?要不要帮忙?王妃怎么样了?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到宫里来取,对了,立即回宫把治内伤和治外伤的太医都找来,快点,请他们快速到宁王府待命。”
后面还有很多侍卫受伤了,需要打量的马车。“宁轻玥把地址都说了,就带着乔语嫣先回王府。
而五皇子诸葛奕则一连串的下命令,把能找到的马车都用上,让侍卫亲自赶了过去,而他想了想一边派人回宫禀报皇上,一边亲自往宁王府而去。
能让宁轻玥和乔语嫣都受伤,还有王府那么多侍卫受伤,绝对不是小事情,不禀报皇上是不可能的,所以派人回宫禀报,而他亲自到宁王府咨询。
后来他从宁轻玥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的脸立即白了。
如果说单单打败宁王府的侍卫,他还不怎么惊讶害怕,但是现在是宁王府的侍卫和宁轻玥,还有乔语嫣全部一起动手都不是那人的对手,他就不能不重视了,不能不害怕了,这样的人如果他有心攻向皇宫,那么他自认整个皇宫都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他能不害怕吗?
到时候那人在皇宫内还不是如进入无人之地吗?
不行,他要亲自回宫禀报,于是五皇子诸葛奕让人尽快把治伤的药材送来,而他则亲自回宫禀报这事的经过。
熟睡中的皇上被五皇子诸葛奕以急事唤醒,满腔的怒火在得知这事的经过后,他的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跟着下了一连串的命令,还连夜要派人去搜查。
因为五皇子诸葛奕从宁轻玥那里得知,那名叫赵成吉的是中了乔语嫣的暴雨梨花针,虽然不能致命,但是却有**的作用,所以皇上才想立即派兵去抓拿,否则让他缓过气来,说还是他的对手呢?
这边皇上连夜调动军队去追查那赵成吉。
那边宁王府则通宵达旦的亮着烛火,宫里动医治外伤和内伤的都来了宁王府为那些侍卫隐卫治疗。
那名老者开了药方,亲自抓药煎煮,另外还开了中药汤,让月梅煮了,为乔语嫣浸泡,”这些药汤虽然没有罗浮宫的温泉作用大,但是却能治疗内伤,和缓解一下经脉受伤的情况,如果可以殿下您也去泡一泡。“
”我不泡了,我要立即进宫。“宁轻玥经过运功疗伤后,好了很多,但是现在最紧要的事是他要进宫,把情况言明,另外他还要请辞,他要护送乔语嫣到西楚,现在时间紧急,他要立即上路才行。
所以他顾不得身上的伤,吩咐追风赶马车送他进宫。
在宁轻玥进宫的时候,宫里不断的有命令发布下来,而在不断的有官兵往成为而去,虽然是夜静更深的时候,但是皇命一下,那些还在被窝中的官兵,半刻也不敢迟的领命而去。
当然了百官中的肱骨大臣一样连夜被叫进宫里商讨。
半夜收到急召,不但那些大臣一夜不能歇息,就连府里的人同样一夜放心不下,不断的派人去打探消息,弄得人心惶惶,不过还好,得到消息的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都吩咐下去,不准传出去,该干嘛就干嘛,如果谁敢传出去,立即乱棍打死,能当肱骨大臣的家人都有一定的见识,所以他们就算担心,也不敢随便透露出去的。
同时京府尹也被连夜叫了起来,还有刑部尚。刑部侍郎都被叫了起来,连夜审问那些之前被宁轻玥送进大牢的那群男子,为的就是能不能找出那赵成吉的落脚点,要他们不惜一切办法也要审问出来。
一时间整座京城都听到官兵砰砰的步伐声,和盔甲的相互撞击的唰唰声。
一些被惊醒的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都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但是半路就被巡查的官兵亲自送了回去,就怕他们当中是假冒的,于是那些被京动的都知道京城里发生大事了,因为路上多了很多士兵戒严,不过士兵给他们的说法则是,发现刺客,所以在追查,让他们没事不要出府。
所以就算各个府里都担心,都害怕,但是还是很听话的不再派人出府打探,可以说整座京城,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是点灯到天亮的。
不过还好,这一夜平安的过去了,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第二天,京城里还是一如以往的繁荣热闹,不过街道上,城门口都多了很多的官兵,一些不知昨夜发生什么事的,都纷纷打探。
一些官宦人家收到宁王妃受伤昏迷之事,都纷纷派人上门问候,送上各式药材。
不过他们都只是派下人过去,没有亲自过去,怕的就是乔语嫣昏迷了,宁王府没有人招待他们,反而要分出侍女照顾他们,这不是为难宁王府的人吗?
但是身为乔语嫣的娘家,得知乔语嫣昏迷后,第二天一早老太君就带着王淑芳顾紫罗过府,跟着乔语嫣的外婆月国公府的老太君也带着月心悠姐妹过府帮忙料理宁王府的事物。
当宁轻玥再次从宫中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随着他回来的还有护国公乔楚渊和月国公,月千寻兄弟,不过他们了一下乔语嫣的情况后,因为还有皇命在身,跟着就告辞了,
宁轻玥的气色因为受伤后得不到治疗,也因为一夜的奔波,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难,不过还好他一直底子极好,不至于立即倒下去。
不过等他回到屋内时,撑着无力的身子去乔语嫣后,就再也撑不下去,只觉得双眼一黑,眼冒金星,他一个踉跄往一旁栽倒,幸好逐月一直跟在身边,连忙把他扶住,”先生,先生,王爷晕倒了。“
”快放他平躺,我。“那名老者也劳累了一个晚上,才坐下歇歇,不过到宁轻玥昏迷,他顿时紧张的站了起来,疾奔宁轻玥身边为他把脉。
一把脉他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快去准备药汤,另外想办法找九转大还丹给殿下服用。“
”是。“逐月和其他的侍卫分头行动。
逐月想也不想的立即往皇宫而去,他知道宫内有九转大还丹,为了不浪费时间他还是直接进宫比较好,又省事,又快速。
因为皇上和五皇子都下了命令,要全力支持宁王府,所以宫里的太医院很快就送了九转大还丹过去。
宁轻玥也不推辞,服用后就坐在放满药汤的浴桶里面,和乔语嫣一般泡起药汤来。
泡着药汤的他也不闲着,咨询了那名老者需要准备什么之后,就吩咐逐月去办,而月梅则由月心悠姐妹帮忙,开始收拾乔语嫣的事物,这是要带走的事物,因为宁轻玥已经定下,明天立即离开京城往西楚而去,所以要带的东西很多,但是只能挑紧要的,其他的少带,没有的到时候到西楚再买,因为要赶路,只能轻装上路了。
不过治伤的药材一定要多带,所以需要多少药材就听从那名老者的吩咐,时间整个王府都忙碌起来,让那些丫鬟婆子们顾不上伤心害怕,都尽心的照顾伤者和用心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而王淑芳和顾紫萝则管理王府的日常,让王府的下人不要惊慌,另外还要安排厨房之人为那些侍卫煎药,忙的她们脚不沾地,像个陀螺一般转个不停。
由始至终两位老太君都守着乔语嫣不肯离去,她们都是经历过风雨之人,但是着昏迷的乔语嫣,她们都红了眼,不过还好都忍着不哭出来。
------题外话------
大兴卷到这里完结,下一章开始就是第二卷西楚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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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上路
他们这六辆马车都换成平常最常见的蓝色厚布车蓬,不过宁轻玥和乔语嫣所坐的马车则是宁轻玥独有的那辆紫檀木四轮马车,这马车不管速度多快,都能保持平衡,颠簸是最少的,不过体积庞大,在路上过于明显,一般不会用于远路,但是此刻乔语嫣身负重伤,也管不了那么多,不颠簸到乔语嫣是第一重要的。寻找最快更新站,请百度搜索+
不过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手脚,从外表一点也不出那是紫檀木,而且原来的华盖浓流苏织锦车棚已经换成平常的蓝布车蓬,所以就算这部马车比平常的大了那么一点,也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他们一行人就像一般的大户人家出行,谁也想不到这马车里坐着的竟然是宁王和宁王妃。
等出了城后,远离城门后,那名老者走到宁轻玥的马车旁,敲了敲车壁,低声问了一句,“殿下,要不要唤人出来保护?”
“暂时不用,让他们暗中跟着,等下到了十里亭有人和我们汇合的。”宁轻玥早已经通知莫语兄妹在十里亭等候,一起到西楚的,不过来他们兄妹是不能去的了,因为有很多事需要他们去做,而宁王府的人则不方便出面,尤其是运出宁王府的东西,更需要外人是运载了。
那名老者听了宁轻玥的话后应是,就走了开去,他把手放到嘴里,吹了几声尖锐的口哨,接着远处也回了他几声口哨声,跟着就悄然无声,好像那些人已经离开。
不过以宁轻玥的功力,还是能感应到他们不过是潜伏起来,在远处保护,于是他让车队继续往前走。
等到了十里亭,远远的就到莫语和莫浅语兄妹在说什么,而莫浅语倨傲的侧脸,一副不想听的模样,跟着莫语无奈的叹了口气,就迎了上来。
“你们来了,咦。”莫语忽地转头往后面浓密的丛林去,跟着他脸色一沉,快步走到宁轻玥的马车旁,“后面有人跟着,人数还不少,要不要我去打发了?”
“不用他们是暗中保护的人,你过来我有事要说。”宁轻玥掀开车窗帘,探头出去,和莫语小声的说了一通,而莫语听了抬头了莫浅语一眼后,点点头。
“好,那样我们留下来,他们跟你们去,等到了目的地,如果不需要他们再让他们回来,如果需要人用,就留下他们,反正我还有人用。”莫语低声的应道。
跟着走到莫浅语所站的后面,莫浅语的后方站了三十来名护院打扮的男子,莫语跟他们吩咐了几句,他们齐声答应,领先的几名队长随后跟着莫语来到马车旁,莫语对着宁轻玥一番介绍,“这是一队长,这是二队长,这是三队长,王爷你有事就吩咐他们。你们都听好了,一定要听从王爷的吩咐,不可违抗,最重要的一定要保护好王妃,知道吗?”
“是,长老,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会听王爷的安排和保护好王妃的。”三名队长齐声答道,接着面前宁轻玥行礼。
“以后不要再称呼王爷和王妃了,称呼少爷少奶奶这样比较好。”宁轻玥对着那三名队长点头道。
“是,少爷。”那三名队长应是后,回到那边跟那些护院打扮的男子吩咐一番后,就分两边骑马护在车队旁边。
而那边莫浅语一直留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她也听到他们的对话,她皱了皱眉,接着转头望远处了一会,她垂眼望着地上一丛小草,脚无意识的踢着地上的泥土,接着她握了握拳头,快步走到宁轻玥的马车旁。
这时宁轻玥正和莫语说着什么,她大步走到莫语的旁边,“哥,我不跟你回去,我要去西楚。”
“不准,你要跟我回去。”莫语想也把想的拒绝,语气非常的坚定,不容置喙。
“不准?呵呵。”莫浅语不屑的冷笑,“给你两个选择,一就是我跟着队伍一起走,我保证绝对不闹事。二就是我自个去,不管你答应不答应,至于闹事不闹事,我不保证。”
莫浅语冷冷的说道,神情比莫语的还要坚定冷峻,一副你不准我就自己去,反正莫语想抓住她也难,她想抓住莫语也难,因为两人的武功不相伯仲,所以谁也奈何不了谁。
“你……”莫语生气的道了一句你后,就沮丧的垂下头说不出话来,因为莫浅语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让她自个走,她还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闹事。
不对,应该是事会不会自个往她身上撞,她就是有那个招事的本事,而她的武功又高,遇事也不会躲避,他不是担心她会被人打伤,而是怕她打了什么不该打的人,被人记恨,那样她防不胜防,而且她只凭喜好来处事,所以他还真的害怕她一个人上路。
“好,只要你答应,不管任何事都要听王爷和王妃的话,我就让你一起去,否则我绑也要把你绑回去。”莫语想了想觉得以其让她一个人上路,不如让她和宁轻玥他们一起上路更好些。
“好,我答应。”莫浅语想也不想的就应道。
而她回答的太快反而引起莫语的怀疑,他狐疑的挑眉,“真的?”
“真的。”莫浅语非常肯定的点头,“如果不信我发誓。”说着就举起手来。
“好了,不用发誓了,我信你。”莫语一副被她打败的颓废模样,不过他暗中向宁轻玥眨眨眼,示意好她。
宁轻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再和莫语说了一会,莫语就一个人离开,而宁轻玥挥挥手示意马车继续上路。
莫浅语则上了月梅日梅等人的马车,还好马车够宽敞,多她一个也能坐的下来。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日夜兼程,有时候夜里还要露宿郊野,不过他们人多,也不怕遇上豺狼这些猛兽,当然了路上也遇到过几批没眼色的山贼,不过都被他们轻松的抓获,送官处置了,太过凶狠的则当场击杀,留着是个祸患,就这样他们一直赶了十天的路,这天傍晚他们到了一处名叫“一线天”的峡谷口。
“停下!”那名老者走到宁轻玥的马车旁和宁轻玥说了一句,宁轻玥就吩咐众人停下,而他也从马车里出来,下车前他低声和乔语嫣说了一句,“我下去,就回来。”
乔语嫣虽然不能动弹,经过那名老者的治疗她已经醒了过来,不过因为经脉受损厉害,那名老者让她不要随意乱动,所以她还是躺着的时间比较多,不过听闻那名老者说这里地势比较险要的时候,她就想出去。
“抱我出去。”当宁轻玥要下车的时候,乔语嫣出声了。
而宁轻玥经过这段时间的用药和那名老者的帮助,他的武功已经恢复五六成,所以他想了想就抱起乔语嫣一同下了马车。
那边莫浅语和月梅日梅了也跟了过去,他们几个人就和那名老者一同进了峡谷口。
这里既然能被叫着“一线天”那么有峡谷往头上去,肯定只能到一条线一般的天空,所以才会被称着一线天,可见这里的地势是多么的险峻了。
这还不算,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这里通过峡谷的道路,是挨着山壁而开凿的,所以另外一边就是万丈深渊,这样的山崖峭壁不用说马车,就算是牵着一匹马也要小心翼翼,因为最大的地方也不过两人宽,最小的刚好一人通过。
“这样的地方,我们是过不去的,来只能饶路了。”宁轻玥了一下转头向那名老者。
而此时那名老者正低头皱眉,好像想着什么,他抬头上峡谷的顶上去,他突然向宁轻玥眨了眨眼,跟着传音道:“这里原本还有一条路直接从这山上过去的,就算是马车也能过去,只是比较陡,一般很人从这里经过,但是现在上山的路被炸了,根本上不去了,我们非得从另外一边过去,我想那人非得把我们逼到那条路上去,肯定在那里设下埋伏,我们还要不要走?”
宁轻玥闻言微不可见的耸了耸眉,眼底闪过一抹森冷,“我们还有几天的路程到西楚?”
宁轻玥没有立即回答那名老者的话,反问道。
“如果连夜赶路,三天就能到,一般要五天。”越近西楚他们需要面对的危险就更多,那样夜里赶路就比较危险了。
宁轻玥想了想低头了一下用着疑惑和询问的眼神着他的乔语嫣,他府头下去,贴着乔语嫣的耳边把那名老者的话说给她听。
乔语嫣听了挑起右眉,她忽地转头向那名老者,低声问道,“除了那条路还有其他的路吗?就算是转回去一段路也不怕。”
听了乔语嫣的话后,那名老者摸着下巴想了想,也跟着低声道,“原路返回在十里外有一条分叉道,从那分叉道出去,一直走二十里就是官道,可以从官道直达西楚,不过官道至少要走十天。”
官道绕路比较多,为的就是避开一些山峰丛林悬崖的,怎么可能不远呢。
“既然这样,我们……”说道这里乔语嫣停了下来,“我们先回去再说。”说完示意宁轻玥抱她回去。
众人听了立即跟了回去。
回到马车队伍后,乔语嫣示意宁轻玥把那三名队长叫过来,他们在一个角落商议。
“来从这里开始我们要分两批走了,这样才不那么明示。”说道这里乔语嫣向宁轻玥。
宁轻玥挑起左眉,“你的意思是,我们几个一路,他们马车一路?”
“对。”乔语嫣点头。
“等天黑之后,你们在这里扎营露宿一夜,另外还要派人装着到那条路上察,装着明天走那条路的举动。而我们则连夜从一线天过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一路上我们不会给他们控制。不过不是要你们明天真的往那条路上走,你们明天就原路返回在十里外有一条分叉道,从那分叉道出去,一直走二十里就是官道,跟着你们就带着车队从官道上走。”后面的话乔语嫣是对着那三名队长道的。
那名老者想了想,“这样可以,你们从官道走,我们从一线天走,以后殿下就交给我的人保护。”
跟着他们商议一番,最后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那名老者,宁轻玥,乔语嫣,莫浅语,月梅,日梅他们六个连夜就走,而出云则留在车队照顾车队,出云虽然非常想跟上去,但是想着车队的重要性,他只得点头。
跟着他们在峡谷口扎营,等到天色全部黑了之后,由那名老者引路,悄然无声的从一线天离开。
为了保证安全,那名老者让自己的手下分一部分从山顶过去,把匿藏在山顶的暗哨全部清除,不给他们报信的机会。
另一部分人则先一步在前面开路,所以一路上他们都走得非常顺利,到了白天,他们进了一座城市,另外买了两辆马车,由那些人暗中保护,往西楚赶去。
而那名老者亲自赶车,载着宁轻玥和乔语嫣领先,而另外一部车则由一名年轻男子赶车,车里坐着莫浅语三个,尽量不引起他人注意,快速的赶路。
而那边的车队则声势浩大的从官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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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商议
那名被称作老大的皱紧了眉头,沉声道:“你有办法进去查看?”
那里面的人的武功都不弱,并且还有人值夜,他们已经跟了不是一两夜,而是从一开始就跟,但是还是无法靠近,因为在他们的外围好像还有一波人马匿藏着,不过这两天他感觉不到这一批人马,但是也不代表里面的人都是弱者啊,能有什么办法不惊动里面的人进去查看呢?
“没有。”那名男立即摇头。
“碰”的一声他被他的老大敲了一下脑门。
“没有那你说什么进去看?”那老大气恼不过的给了他一个爆栗。
“是,是,属下知错了。”那名男敢怒不敢言的缩着脖,心里却腹诽,我这还不是希望你有办法吗?我要不说进去看,你又会骂我没用,没脑了,唉,做人难,做人属下更难啊……
看到属下那副窝囊的样,那名头儿气打一处来,他恼火的举脚一踢,踢向那名男的屁股,大喝,“给我滚。”
那名男也顾不得屁股痛,连爬带滚的就奔了出去。
却在跨出房门的时候,那头儿再次喝道,“滚回来。”
“是,是。”他只得垂头丧气的又奔了回来,低头躬身等候吩咐。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有可疑?”那名头儿好像想到什么般问道。
那低头的男眨了眨眼,头儿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想把责任推到他的头上?“老大,他们太神秘了,老大看到一定也觉得可疑的。”这叫做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他怎么可以让老大置身事外呢?嘿嘿……
不过他太过得意了,就算是低着头还是给那头儿看到嘴角的翘起,顿时又惹的那老大朝他股部又踢了一脚。
“滚!”丫的,没安好心。
那被踢的男只得抚着再次受虐的屁股,奔出门去。
不过前脚才跨出房门,后脚还没离地后面又传来那老大的叫唤声,“滚回来。”
老大,你耍我啊?那名男再次敢怒不敢言的奔了回来,“老大还有什么吩咐?”
“明天一早他们离开的时候,不管你用什么法,你都要给我靠近那辆车,一定要看到马车里面的情况。”那老大神情严肃的吩咐。
那神情**裸的透露出,如果不把这事办好了,也就不用回来见他的威胁意味。
那名男顿时露出一个天要亡我的悲惨神情,不过老大吩咐的还是要照办,否则现在就会得到一顿排头吃了,“是,属下一定努力办好。”
说完非常恭敬的继续低头等候那老大的其他吩咐。
但是那老大说完之后,走到书桌前磨墨好像要写什么,一会之后无意抬头,看见那名男还站在那里,他立即抬头瞪眼,“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滚?”
“这就滚,这就滚,老大,还有吩咐吗?”那名男虽然说着这就滚的话,但是依然纹丝不动的杵在那里,他可不想等走到房门口又被叫回来。
“没有了,滚。”那名老大不耐烦的挥挥手,继续磨墨。
“老大,真的没有了?”那名男还是不信的再次确认。
这次那头儿不是不耐烦了,而是暴怒了,他随手抓起旁边的一个茶盏就砸了过去。
被那老大踢一脚,不痛不痒,但是被茶盏砸到可是会流血的,所以那名男非常灵活的闪身,那茶盏啪的一声落到地上,碎瓷片四溅,而那名男立即往外奔了出去,“老大不要生气,我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他出去之前,还很贴心的帮那老大带上房门。
而那老大咬牙切齿了一会,才悻悻的坐了下来,他想了好一会才拿起笔唰唰的写了几行字,用一个手指大小的竹筒装了起来,跟着走到另外一边的窗户旁,从那里一个鸟笼里抓出一只鸽,把小竹筒绑在鸽的一只脚,就把那鸽放飞了。
他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把自己的怀疑禀报给顶头上司知道为好,否则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十条命也担当不起。
而那边那名男回到屋里狠狠地扯自己的头发,办法,办法快出来!快出来……
第二天一早,出云领先带着一行人从客栈里出来,在经过一处转弯的墙边时,突然从另外一边撞出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那老人家拄着拐杖,好像被突然冒出的马车吓到,腿一软就往马车的方向倒了过去。
因为这路比较窄,所以马车的旁边没有侍卫保护,给他这么一撞一倒,还真的给他跌倒在马车旁边,或则是太过惊慌,或者是寻求支撑,他手随意的抓住车帘,但是车帘如果支撑的了他的身呢,唰的一声把车帘扯了一边下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连连点头赔罪。
“老大爷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马车里面的青蔓看到扯下车帘的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如何生气的了呢,还非常担心那老人家是否有摔伤。
“这位小姐人真好,我没事,没事。”说着又魏震震的拄着拐杖往另一边走了。
后面的侍卫看到车帘扯坏了,连忙找了一条绳过来,快速的把那边被扯下的绑了上去,接着车队继续赶路。
等车队走后,那魏震震一摇三摆的老人家,弯曲的身缓缓的伸直,笔挺的站着望着远处的车队,跟着快速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飞奔而去,那健步如飞的速度那里是一名老人家可以有的?分明就是假扮的。
“老大!老大!……”那名老者打扮的人还没有进房间已经急匆匆的大叫起来。
“叫魂啊,叫叫!”那名被称作老大的再次不悦的瞪圆双目。
而那名老人家打扮的人立即缩了缩脖,如果不看那宛如菊花的皱纹,看那模样和姿态,十足十就是昨天那名手下。
不过也确实是他。
“老大,我刚刚查到了,车上真的不是他们,是两名丫鬟打扮的人。”那名打扮成老人家的年轻人一脸快表扬我,快表扬我的祈求表情看着那老大。
那老大一副不出我所料的理所当然的神色,好像一点也不觉得那有什么值得表扬的,淡淡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就挥挥手示意他下去,“继续盯着他们。”
“是。”那名男看到老大没有任何表示,顿时整个人蔫了,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那边宁轻玥一行人快速的赶路,同样的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们不敢夜里赶路,一路上尽可能的跟着在路上行走的商人的队伍,而他们最后决定跟着一队护送货物到西楚的商家。
那商家的队伍对于后面跟着的两辆鬼鬼祟祟的马车,先是以为是强盗,派人去拦阻,后来得知是一名少爷带着病重的少奶奶到西楚寻找名医医治,但是害怕路上遇见强盗,所以想跟在他们队伍后面,以求得到保护。
而后证明乔语嫣真的是得了重病之后,那商家答应让他们跟着,于是一路上宁轻玥他们都跟着那商家,商家停他们停,商家走,他们走,如果没留意,还真的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这样走了三天,他们都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过因为是商家的队伍,拉住很多货物,所以速度并不快,原本走三天能到的路程,他们要走六天。
这天歇息的时候,那名老者和宁轻玥商议,“殿下这让下去不行,太慢了。”
“这里距离西楚还有多远?”宁轻玥同样也忧心,如果是平常他们就算走到再慢他也无所谓,但是现在乔语嫣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啊。
“如果疾行,还有差不多一天半的路程,如果按照这样的走法,至少还要两天。”那名老者皱了皱眉头,他伸手为乔语嫣把了把脉,还好,没有恶化,但是后天如果再不能泡温泉,那么她的伤势就会恶化,那该怎么办?他不由的拧紧眉头。
看到那名老者把脉后,眉头皱的更紧了,宁轻玥担心的问道:“是不是病情恶化了?”说着他也紧张的伸出手去把脉,没有恶化啊,那他的神情为什么这么严肃?
“现在王妃没事,不过要是后天王妃不能泡到温泉的话,那伤势……”说道这里他已经不需要再说下去,宁轻玥会明白的。
“后天,那么今天我们就要开始赶路才行。”宁轻玥抬头朝远处歇息的队伍看了看,看来他要和他们分开了,照着他们的速度他们是赶不及后天到西楚的。
但是要是现在分开了,那么……
“如果我们今晚连夜赶路,明天白天再走一天,能赶到吗?”宁轻玥思考了一下问道。
“殿下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还跟着他们,等晚上他们歇息的时候,我们再走?”那名老者立即明白宁轻玥说的意思,那样他们夜里分开不会惹人注意,等第二天人家发现了,他们已经走了一夜,凉他们也追不上。
另外第二天白天他们再全力赶路一天,那么到夜里一定能赶到郊区的温泉的。
那名老者算了一下时间和路程后他点头,“我们今晚和明天都不停的赶路,如果没有意外,晚上就能到罗浮宫的。”
“好,那么我们再跟他们慢慢走,晚上再分开走,现在你歇息一下,养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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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感冒了,流鼻水、喉咙痛、头痛、头晕,~~
各位亲爱的都要保重身体,现在的天气很容易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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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病情急变
因为需要连夜赶路,明天还有一天,甚至明天夜里也要赶路,所以能休息一下就歇息一下比较好,而宁轻玥还打算今天下午由他赶车,让那名老者休息,等到夜里再由他赶车,夜里唯有他认识路,只能让他赶车了。
但是他的提议遭受到那名老者的拒绝,多是他不敢说,但是一天一夜的时间他还是可以撑下去的,如果这么点时间他也撑不了,他也不用当这个二十六卫的总管了。
这名老者身份可不简单,他是西楚皇帝亲军二十六卫的总管,名叫——张箭,有着调动这二十六卫的权力,而他这次带着腾骧左卫和腾骧右卫来保护宁轻玥。
腾骧左卫、腾骧右卫、武骧左卫、武骧右卫等四卫可是皇帝的随驾护卫,能进这四卫的都是武功一等一的。
由此可见宁轻玥在西楚皇帝的心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并且劳动他这个二十六卫总管亲自出面,亲自护送宁轻玥,就算张箭不说,底下的人看了,也都心里有数。
而张箭自己也更心里有数。
因为皇帝在他出门前,亲自交代,不管发生任何事,一定要保住宁轻玥的性命,牺牲再多的人也在所不惜。
并且还给他两卫任凭他调动。
这两卫可不是一般的守卫巡警卫,而是皇帝的随驾护卫,非同一般。
如果他还不能看出宁轻玥在皇帝的心里是何等重要,他这个二十六卫总管也白当了。
所以他才会亲自为宁轻玥驾车。
不过既然商量了今晚连夜赶路,那么他也要去安排一下,于是他向宁轻玥告罪一下,就往另外那辆车走去,那辆车赶车的是腾骧右卫的一名队长,他现在不方便离开,但是让那名队长离开一下还是可以的。
不过一会之后张箭就走了回来,径自在马车旁边的阴影处坐了下来。
他挨着马车,可以清晰的听到马车里面宁轻玥和乔语嫣正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今天感觉怎么样?”
“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和昨天一样。”对于每天都要问上几次的宁轻玥,乔语嫣已经非常熟悉怎么说宁轻玥才会放心了。
“手和脚有没有感觉?”
“没有,不过经过张大人每天的运功疗伤,我觉得经脉好像疏通不少,手指也能动了。”乔语嫣的经脉断了,虽然没有看到什么外伤,但是她却连提起手来的力气也没有。
现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她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感觉,说罢她还特意的动了一下手指。
宁轻玥听了她的话的时候就低头密切的注视她的一举一动,看到她的手指还真的动了几下,他脸上一喜,神情激动的握住乔语嫣的手指,激动的声音也带着颤音,“你试试握握我的手,动动。”
他说着双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乔语嫣的手指,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握住乔语嫣细长白皙的玉指。
他不敢太大力,怕用劲太过,乔语嫣的手指动不了,又怕用劲太小,感觉不到乔语嫣的手指的轻微动作,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纠结。
而乔语嫣听到他的话之后,还真的很努力的动了动食指,她的食指非常用劲的弯起,魏震震的动了动。
她这看似平常的举动让宁轻玥的眼泪宛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晃荡,眼看着就要流下来。
这么多天,乔语嫣从昏迷中醒来后,就只有脖子以上能稍微转动抬头,其他包括手和脚都是动惮不得的,吃喝拉撒睡都靠宁轻玥照顾,照顾的无微不至。
月梅和日梅曾经几次试图从宁轻玥手中接过乔语嫣来照顾,但是宁轻玥都不让,所以对于乔语嫣的身体状况没有谁比他清楚。
所以当他看到乔语嫣真的能动几下手指时,他激动的差点哭了起来,“真的动了,真的动了,张老你快来看看。”
而挨着马车坐的张箭早就听到马车里的对话,当他听到乔语嫣说她的手能动时,他还以为是乔语嫣安慰宁轻玥的话,不以为然。
但是接着听到宁轻玥激动的颤抖的声音后,他知道乔语嫣真的能动手指了,能动手指表示经脉正在恢复,这不过是短短的十几天,尤其还没有在泡温泉的情况下,只是每天喝药和他们运用内功为她疗伤,她就恢复成这个样子,那么是不是用上温泉后,她恢复的速度更快?
还是她的身子有过什么特殊的遭遇?
还是她吃过什么珍贵药材?
他带着种种疑问快速上了马车。
这时宁轻玥已经接着转头的机会,擦了擦眼睛,不过上了马车的张箭还是一眼就看出宁轻玥流过眼泪,不过他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为乔语嫣把脉,“王妃,让属下给您把把脉看看。”
张箭把了把脉后,沉声问道:“王妃,能动动手指看看吗?”
把了脉后,张箭反而没有如宁轻玥预期般的高兴,脸色反而变得更沉重了。
而宁轻玥欢喜的神情在听到张箭沉重的声音时,顿时跨了下去,不过为了不让乔语嫣担心,他还是努力维持脸上的平静,不过他紧张不安的目光还是出卖他担忧的心情。
不过此时乔语嫣的注意力已经在动动手指这个上面,根本没有留意到宁轻玥脸上细微的变化。
她努力的动了动食指,不过张箭脸上的沉重她还是看了出来,“张老,是不是我的病情恶化了?”
张箭皱紧了眉头,点点头,“王妃的伤势比我预想的恶化的还要快,你这个能动手指反而不是好事。”
“为什么会这样?”不等乔语嫣询问,宁轻玥已经焦急又不解的问道,“有知觉为什么反而不是好事?”
就连乔语嫣也是一脸的古怪疑惑,她也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有知觉不是好事,难道如前几天一样,没有知觉反而是好事?
“殿下,人油尽灯枯的时候,是不是会回光返照?”张箭想了想后,还是觉得用最直接的办法来解释是最快速的。
回光返照的意思就是在临死之前,死人在死之前会像正常人一样兴奋,一点也不想生病的人。
他这么一说宁轻玥和乔语嫣还有什么不懂呢,宁轻玥的脸色顿时一白,他有点接受不了的连续摇头,“不会的,不会的,语嫣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他激动的握住张箭的手,“张老,麻烦你一定要救她,救她啊。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了的,我会跟她一起去的。”
从乔语嫣昏迷到现在,宁轻玥是第一次这么清楚明白的表达他的意思,表达他心中所想,一直以来,他都非常积极的配合张箭,对于乔语嫣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亲力亲为,一点也不为乔语嫣的不能动弹有过半点不悦,和一丝的不甘怨恨。
也从来没有表示过对乔语嫣的怜惜,就如平常怎么面对乔语嫣,就怎么面对乔语嫣,反而很积极的为她治疗。
所以乔语嫣和张箭都以为宁轻玥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已经能平静的面对以后的一切。
却不想这个时候,宁轻玥再也忍受不了,第一次把他心中所想表达出来,那意思就是乔语嫣活他活,乔语嫣死他也死。
不管乔语嫣是这样的活还是活蹦乱跳的活,只要她没事,他就没事,否则他就是死,他绝对不独活!
乔语嫣听了宁轻玥的话后,感动的连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如泉水般汩汩的流了下来,她连连摇头,意思就是不值得,为了她不值得,她不希望宁轻玥出事,不希望。
但是因为太过激动她连话也说不出来,只得泪眼婆娑的摇头。
“殿下不要急,王妃现在的情况还不到最严重的时候,不过王妃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因为她的身体亏空的厉害,她看似好转,那是因为她全身的最后一点内力都聚集到手臂的经脉上,全力维持这段经脉,所以王妃的手指能动了。但是因为全部的内力都集中在手臂上,所以其他的地方的伤势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了,如果连手臂最后那么一点内力都没有之后,王妃就真的油尽灯枯了,所以王妃现在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不过明天夜里如果不能感到罗浮宫的话,如果不能泡如温泉的话……”看到宁轻玥和乔语嫣两人霎时巨变的脸色,和宁轻玥的表白后,张箭连忙解释。
不过宁轻玥和乔语嫣都明白张箭这不过是安慰他们的话,不过一直以来张箭都说了只要到了罗浮宫只要能泡到那温泉,他就有办法救乔语嫣的性命,所以他们的心也稍微放了下来。
“不过王妃的身体变化的太快了,我们已经不能等到晚上在离开了,我们现在就要走,要立即赶路。”张箭停了停后严肃道。
为了保险起见,他觉得他预期的明晚已经有点不甘保证了,如果乔语嫣不是能动手指,他反而不那么担心,现在伤势比他预期的早发作,所以他真的不敢保证能不能撑到明天晚上,所以立即走人是最好的。
“好,那么我们现在立即启程。”宁轻玥二话不说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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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亲军共26卫(不隶属五军都督府):锦衣卫、旗手卫、金吾前卫、金吾后卫、羽林左卫、羽林右卫、府军卫、府军左卫、府军右卫、府军前卫、府军后卫、虎贲左卫(以上12卫,洪武时设置)。金吾左卫、金吾右卫、羽林前卫、燕山左卫、燕山右卫、燕山前卫、大兴左卫、济阳卫、济州卫、通州卫(以上10卫,永乐时设置)。腾骧左卫、腾骧右卫、武骧左卫、武骧右卫(宣德八年设置)。
锦衣卫:掌侍卫、仪仗、缉捕、刑狱。旗手卫:掌旗鼓、守卫。府军前卫:统领幼军(补充兵)。金吾、羽林等十九卫,掌守卫巡警。腾骧等四卫,掌随驾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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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遭遇伏击
既然要立即离开,怎么也要跟商队的主人家说一声,于是宁轻玥唤来月梅和日梅照顾乔语嫣,他去跟商队的主人家解释一下。
而张箭则再去吩咐腾骧卫的队长,他们立即启程,让他通知其他的人,于是那名队长再次去传达消息。
很快宁轻玥就回来了,跟着他们两辆马车从另一边离开。
为了赶时间张箭所走的路都是小路,不过还好因为挨近城市虽然是小路,但是还是能让马车通过,也因为经常有人行走,不至于很颠簸,尤其马车还特意加了几层的软垫,还有宁轻玥抱着所以乔语嫣不觉得一丁点的难受。
所以就算走了一个下午除开停下喝水和解手,都没有停下过,她也不觉得辛苦,也不觉得不舒服,但是宁轻玥却紧张不已,非常关心的问道,“要不要歇歇?要不要解手?”
“不用,我没事。”
一会之后宁轻玥又问,“要不要帮你按摩一下?要不要躺下?”
“不用,这样很好。”
一会之后宁轻玥又问,“要不要坐起来?头晕不晕?”
这车子无法和他那辆檀木马车相比,之前慢慢走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加快速度,就显得颠簸了,就连他也有点难受,何况是乔语嫣这个病人呢?
所以他非常担心乔语嫣不舒服,担心乔语嫣因为这样的赶路是为了她,她不好意思说,所以他才连续追问。
“我没事不晕,你扶我起来,我靠着你。”不过躺了那么久坐一下也是好的。
而宁轻玥听了乔语嫣的话后,很小心的把乔语嫣扶了起来坐在自己胸前,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而他双手环抱着她,防止她滑下来。
于是乔语嫣很舒服的挨着宁轻玥,枕着宁轻玥宽厚精瘦结实的胸膛,低声和宁轻玥说起话来。
车外的张箭原本还想慢下车速让乔语嫣舒服一点,不过在听到两人说话之后,感到乔语嫣的气息很顺畅,没有什么不妥后,他又加快车速。
因为他希望在天全部黑之前能够驶出那片树林,在前面不远有一片大概一里长的树林,从树林的中间开了一条小道,方便商队经过,不过这个树林虽然不算大,但是一般的商队绝对不会在夜里从树林中穿过的。
因为树林浓密,并且树林两旁挨着高山,树林宽度不算大,不过二三十丈,如果从两旁的山上往对面的山上射箭,是非常容易的,这样的地方可守不可攻,所以不时有流窜的盗贼在这里拦路打劫。
不过这个山顶地方狭小,潜伏一两天可以,却起不了寨子,所以才没有固定的山贼,否则则样的地方早就有盗贼占山为寇了。
另外这两边的高山之外是平原,所以要是白天山贼打劫,根本就跑不了。所以一般打劫都是在夜里。
所以入夜之后,商队是不会从这里经过的。
而这个地方是张箭认为最适合拦截他们的地方,出了这片树林,之后的道路根本就没有能设下埋伏的地方,所以他非常希望在天黑之前能够通过这片树林。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张箭以为他能在天黑之前通过这片树林的时候,天变了,突然下起鹅毛般的大雪。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飘下,没一会就染白了天地。
因为下雪路上打滑,张箭就算驾驶的功夫再好也不得不慢下车速,这么一来等他赶到树林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殿下,现在雪越下越大,这里根本没有能遮挡的地方,我们只能从树林穿过去了,穿过树林再走十里,就有一条村庄可以借宿一晚,不过这里……”张箭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
宁轻玥听了他的话之后也跟着皱了皱眉,他掀开车帘往外看了出去,四周正如张箭所说的,没有遮挡风雪的地方,他们就算坐在车里不出去,一个晚上下来也会被冻死的,况且外面还有拉扯的马呢?
而他也明白张箭的意思,那就是树林里可能有人埋伏,就算张箭已经派人在前面探路也没用,假如人家只等他们进树林里之后再行动呢?
那么他们还是无法避免的,但是如果不通过,在这里停一个晚上,也不行,想了想之后宁轻玥还是赞成张箭的办法,只能通过树林了,于是宁轻玥应道,“张老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走吧。”
说完宁轻玥跟乔语嫣商议了一下,就把乔语嫣往身后一背,用布带扎紧扎牢,而张箭就进树林的时候也发出一道尖锐的哨声,之后嗖嗖的一连串的人影落在马车两旁,就连月梅等人也把武器抓在手里。
“走!”张箭喝了一声,就把马车往树林里赶去。
那些被他唤了出来的侍卫早就得到通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好马车里的主子,所以他们都小心翼翼的戒备着。
马车用着极快的速度从树林中间通过,一百米,两百米,三百米……
眼看着就要过半,就连淡定如张箭也不由的握了握紧缰绳,他的心不由的吊上喉咙口,紧张的留意着四周的一切。
这里的地势最险要,因为这是居中的位置,两边的山头最为靠近,是这条通道最为狭小的地方,如果两边的高山上都有人占据的话,只要从上面往下射箭,那么他们……
他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跟着低声吩咐,“大家小心,这里是关键!”
不是他不想派人上山去处理,而是人手太少,如果派的人少,根本是去送死,他可不会笨到以为人家派来的人也是少的。
所以以其派人上山送死,倒不如结合人手,他就不算他们拼死的往外冲会冲不出去,只要冲出这片树林他就不怕了。
因为他从分开行走后,就派了人率先一步通知皇上,让他派人来接应,算时间出了这树林就应该能遇上他们。
再则只要感到前面的村庄,他也能躲过那些人的追杀,所以他才会把所有的人都招了回来。
“是,总管,属下明白。”那些侍卫齐声应道,并且齐刷刷的转身面向两边的高山,手中兵器拦在身前,快速的往前移动。
“啾”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一道耀眼的红光直冲黑蓝的天幕。
随着这声尖锐的声音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箭雨。
“嗖嗖……”数不出的羽箭从两边的山顶往下射了下来。
在这些羽箭还没有射到马车的时候,宁轻玥就背着乔语嫣跳了出来,他才跳出来,那辆马车就成了刺猬,而那匹马当场被射死,变成箭猪,不对,是箭马。
宁轻玥手中的乌鞭挥舞的密不透风,但是羽箭如雨般的射了下来,并且还是集中的往他射去,不过在看到羽箭都被挡下之后,山头又传出另外一道哨声,跟着那些羽箭多数改变方向,开始往那些侍卫和月梅、日梅、莫浅语等人射去。
大有要把他们这些无关人员都处理掉之后,在集中处理宁轻玥的意思。
因为他们都把宁轻玥护在中间,所以宁轻玥才能轻松的通过。
那些侍卫得到张箭的命令,就是要不惜一切的代价都要保护好宁轻玥,所以他们都是只管拦住射向宁轻玥的羽箭,于是纷纷有侍卫中箭,不过还好,都没有伤及性命,所以受伤的也都被安排在中间的位置,但是这样下去不时办法。
被背在宁轻玥后面的乔语嫣快速的往那成刺猬的车厢看去,“王爷,想办法把那两辆马车的车底拆下来。”
“你说是用这两块车底来挡箭?”宁轻玥很快就明白乔语嫣的意思,不错车底的木板是最厚的,能当一阵子的羽箭的。
乔语嫣的话,护在宁轻玥身旁的张箭也听到,于是他不等宁轻玥的吩咐,张箭就下命令,“立即把那两辆车底拆下来。”
那些侍卫都是跟随张箭多年之人,相互配合默契,有人负责拆车版,有人帮忙挡箭,很快他们就拆了那两副底板下来,有侍卫抬了这两副底板护在宁轻玥的顶部,两边有侍卫挡着,这样一来众人收到的羽箭大减,压力也大减,他们通过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但是他们有张良计,人家有过墙梯,两边的山头不再是羽箭,而是火箭了。没一会那两块底板就被点燃。
不过那些抬着底板的侍卫就算被烧了头发也不肯把木板放下来,宁轻玥一见立即大喝,“快把木板丢了,快点。”
“殿下不用管我们,快走,还有一百米就冲出去了,我们能顶住的。”他们可不想功亏一篑,还差这么点路程,他们怎么也要撑过去。
“快,到那树底下去,王爷把树上的雪震下来。”乔语嫣扫了一眼,望到前方有一株大树,那株大树是那种耐寒的大树,就算是寒冬腊月的依然枝叶浓密,那些浓密的树叶上落了厚厚的一层雪,只要这些雪落在地板上,应该能够湮灭那火势的。
宁轻玥听了乔语嫣的话后,连忙招呼众人过去,他手一挥长长的乌鞭扫了出去,卷住顶上的树枝一阵猛扯,树枝上的厚雪纷纷扬扬的飘了下来,雪遇火即溶,还真的把燃烧的火弄熄灭了。
众人一喜,加快速度往外奔去。
就在这个时候,山上的羽箭停了,跟着听到一些重物坠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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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火箭与狼
山壁凹凸不平,那些大块的石头、木桩滚下来时造成的声音一点也不小。
那轰隆隆的声音让众人脸色骤变,心里都暗道不好,背着乔语嫣的宁轻玥也脸色一沉紧张地大喊,“大家快跑。”
说罢还顺手挽起旁边一名大腿受了箭伤的侍卫,用着极快的速度往前方奔去,期望能够躲过上面坠落的石头木桩。
同样的,张箭一手一个的拉着两名受伤的侍卫跟在宁轻玥的身后狂奔。
有了他们两个做示范,也有着极好的默契,那些没有受伤的侍卫都各自凭着自己的功力一个或两个的挽着同僚一同狂奔。
“挨着里面跑!”在前头的宁轻玥和张箭不约而同的叫道。
其实不用他们两特意提醒,那些侍卫都是挨着山壁狂奔的。
因为开凿道路,稍微炸了一点山脚的山壁,所以有了那么一点凹进去的地方。
而也因为有了那么一点凹进去的地方,上面上头落下的石头和木柱就会被弹开,而他们也能保命。
但是山上的人好像明白他们的想法,顿时又响起一道和刚刚不同的哨声,“啾啾”
跟着左边的山头不再有石头和木柱落下,改为之前的羽箭。
而右边则维持着石头和木柱的滚落,而且还是随着宁轻玥往前的速度先一步在前面滚落。
张箭一看顿时心头一禀,看来他们不置殿下于死地绝不放手,他该怎么办呢?
难道真的要暴露吗?
其实张箭不是不想通知接应的人来接应的,而是西楚皇帝在他来之前再三叮嘱,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暴露他。
如果他真的把接应的人提前招来,那么就是把皇上的底牌都暴露出来,这对于皇上的后着有着什么的影响,他真的无法预算。
但是如果不招人,难道真的要这些侍卫都把命交代在这里吗?
这些可是和他共患难,是他一手一脚带出来的兄弟啊,他真的不忍心啊!
他虽然双手提着侍卫,但是一点也不担心会被羽箭伤着,因为那两名侍卫是脚受伤,不是手,一人一边护着他们三人,而张箭只需要注意头顶落下的石头和木柱就行。
而宁轻玥虽然背着乔语嫣和提着一名侍卫,但是他还有另外一只手捂着乌鞭,把周身舞的泼水不入所以也不担心会被羽箭射到。
那名侍卫却怕自己拖累宁轻玥,带着他怎么也是一个累赘啊,“殿下,您把属下放下吧,属下还能走,殿下您放手啊……”
“住口!”百忙中宁轻玥刚刚躲过一条木桩后喝道。
那名还欲劝宁轻玥放手的侍卫不由红着眼秉神提气,希望能减轻宁轻玥的负担。
他们这几名有张箭和宁轻玥提着的侍卫,能够性命无忧外,其他的却没那么好彩了。
“啊!”一名侍卫闪躲了头顶上的石头,却闪不了穿胸而过的利箭,啊了一声当场毙命。
“阿三!”他身旁的侍卫红着眼背起他的尸体继续狂奔,一边挥舞着兵器击落羽箭,一边闪躲石头木桩。
“唔!”不过眨眼的时间又有一名侍卫中箭,不过还好他只是胳膊中箭,但是就在他这么一顿的时间,头顶一条木桩直坠他的头顶。
“十四小心。”旁边一名侍卫横向的把他撞开,两人双双滚在地上。
“碰!”的一声巨响,那木桩就落在他们两人的身边。
那名叫十四的侍卫,惨白着脸色向那名救他的侍卫点头致谢。
旁边几名侍卫一见,立即奔到他们身边为他们挡箭,一边拉起他们,“快走!”
“嘭!”一名闪避不及的侍卫被一块大石头砸中脑袋,当场脑浆迸射连啃也不及啃一声就软倒在地。
“十五!”旁边的侍卫红着眼痛苦的叫了一声后,还欲背起他的尸体走人,却被另外的侍卫扯住,同样红着眼大声道,“我们先走,回头再来。”
只要把殿下送到安全的地方,他们再回来收尸,至于兄弟的仇,他们也会想办法报仇的,绝不会让兄弟白白送命的。
那名被拉住的侍卫激动的握了握拳,咬了咬牙就跟着那名拉着他的侍卫继续往前狂奔。
……
虽然羽箭少了很多,但是羽箭和石头木桩双管齐下,受伤的侍卫越来越多,有些甚至当场毙命,能跟着他们的侍卫不到二十个。
张箭回头看了一下后,咬了咬牙,不行,这样下去不单只他们性命不保,就连殿下的性命也危在旦……他的夕字还没有落下,随着一阵密集的嗖嗖声后是一阵惨烈的叫声,跟着是几名侍卫强忍的低吟。
他想也不想的转身,而被他提着的两名侍卫在看到身后的一幕时,目眦欲裂的大吼。
因为身后可以说是惨绝人寰。
一名侍卫被红彤彤的大火笼罩,烧焦的味道随风飘荡,他在地上翻滚着,旁边几名侍卫奋力的挡着火箭,另外几名则紧张的为他拍打身上的大火。
只是奇怪的是,他们不但拍不灭那大火,还被那大火点燃身上的衣服,使得他们也不得不在地上滚了滚。
“大家小心,箭上有火油,不要被箭上的火油洒在身上。”虽然隔得远,但是鼻子比较灵的乔语嫣一下子就嗅到空气中散发的火油气味,立即大声提醒。
沾了火油不是那么容易熄灭的。
“快点铲沙盖到他的身上。”跟着乔语嫣提醒道。
听了她的话后,旁边束手无策的侍卫想也不想的用兵器凿了泥沙洒到那名着火的侍卫身上。
很快就把那名侍卫身上的火扑灭,但是那侍卫的身子在地上抽动了几下,就跟着一动不动,宛如了无生气的娃娃一般。
旁边的侍卫立即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搏,跟着一脸痛心的摇头。
那名着火的侍卫不单只身上着火,还有腹部致命的箭伤,就算不着火他也不一定活的下去。
“走!”那名查探侍卫生死的侍卫闭了闭眼,忍下差点夺眶而出的泪水,低喝道,跟着率先往前奔去。
这个时候他们距离路口已经不到五十米,但是也就因为路口不远,山上的火箭越发的密集,右边山上的石头和木柱也像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的鹅毛大雪一般飞落下来。
“还有十几丈,大家冲啊!”为了鼓舞侍卫们,那名率先狂奔的侍卫吼道。
大家当然也都看了前方不远就是路口,只要冲出去,他们就能获救,当即也都像打了鸡血一般,狂冲出去。
只是他们高兴的太早了。
前面的宁轻玥和张箭齐刷刷的停了下来,宁轻玥没有说话反而转脸看向张箭,张箭看到他的目光后点了点头。
独异于人他们两人突然双双停下,众人诧异不已,但是很快他们也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会停下了。
因为在路口不远的地方,有两拨人影,不对,是两拨狼影慢慢往中间靠近,慢慢地把整个路口围堵起来。
那绿油油的眼珠子,白惨惨的獠牙由远至近的映入众人的眼里。
一众侍卫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算不算才出火口又入狼口呢?
不过火口好像没有出吧?
“总管,现在我们怎么办?闯还是不闯?”跟在张箭身后的侍卫皱着眉头问道。
闯还是不闯?一下子张箭也决定不了,他同样紧皱眉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月梅,快点拿那个黑色瓶子出来,快点。”张箭还没有想到怎么办的时候,宁轻玥背上的乔语嫣已经困难的转头对后面的月梅吩咐道。
月梅和日梅在莫浅语的照顾下,竟然毫发无损的跟在后面,她听了乔语嫣的话后,连忙拿下背上的包裹一阵翻找,很快就被她找出那个黑色的瓶子。
“里面是毒粉,只要吸进去,立即毙命。”这毒粉可是鬼谷子前辈捣鼓的东西,是没有解药的,所以乔语嫣提醒道,“大家小心点,不要吸到,没有解药的。”
她害怕众人一时不明白怎么用当即跟着解释,“只要拿到风头上去扬一些出来,只要这些狼闻到,它们就好立即毙命。”
说是容易,只是现在他们所处的正是下游,风是从狼群的方向吹过来的,他们怎么洒毒粉?
“王妃,我们现在正处在风的下游,这毒粉……”月梅解下一条腰带迎风扬了扬,那长长的腰带正往后飘扬。
乔语嫣看了抬头再看看天色后,吩咐道,“狼怕火,把火箭打向狼群。”
其实不用乔语嫣提醒,在外围为他们挡箭好让他们商量的侍卫早就想办法把火箭往狼群的方向打去。
有了这些火箭的阻拦,那些大灰狼在距离他们几丈远的地方撕扯着大嘴,裂出白惨惨的利齿低吼。
不过因为不失飞出的火箭,它们一时也攻不过来。
只是这样下去不时办法啊。
他们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狂奔,和周旋已经很累了,如何撑得下去呢?
“大家撑着只要再过两刻钟风势就会转变,到时候就能用毒粉处置这些灰狼了。”乔语嫣提头细细看了一下天色,和感应一下周围的风雪变化后道。
众人一听顿时露出欢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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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逃离
就在他们高兴的时候,对面传来一阵“嗷嗷……”的叫声。
众侍卫面色惊惧的转头看了过去,只见有几头灰狼正呲着牙从火簇上跳跃过来。
当它们闻到那些侍卫身上的血腥味道时,那血腥的气味刺激的让它们嗷嗷叫,露出森森白牙,涎水如丝的流淌下来,看的甚是碜人,让人寒意顿生。
不过眨眼间它们已经扑了过来。
宁轻玥右手飞速的晃动,手中乌鞭宛如灵蛇一般嗖的一声卷住一头灰狼。
那灰狼嗷嗷的叫声顿时戛然而止,跟着咔嚓一声后,那灰狼的脖子无力的垂了下来。
宁轻玥手臂一震一甩,那头灰狼就被他甩了出去,还撞上后面一头灰狼。
“碰”的一声那头灰狼被撞的往后翻滚,随后被一名侍卫补上一刀,一刀就把那头灰狼的头砍了下来。
那温热的鲜血喷了那名侍卫一头一脸。
他们干净利落的一下子没有令那些灰狼产生怯意,反而那血腥的气味刺激的后面那些灰狼嗷嗷的叫了起来。
更多的越过那些逐渐熄灭的火箭,往他们飞扑过来。
月梅和日梅虽然跟着宁轻玥受过残酷的训练,跟着乔语嫣也历尽艰辛,但是从来没有遇过狼的攻击。
狼本身就是凶残的动物,何况还是狼群,还是受了鲜血刺激的狼群,就更加的令人心惊胆颤,手脚发软了。
尤其那些灰狼还露出森森又尖锐锋利的白牙,涎水不断的流淌,绿油油的眼珠子更是露出凶光的盯着,月梅和日梅差点就往后面退。
她们双双皱着眉头,双目不敢直视那些灰狼,胡乱的挥着利箭保护自己,那杂乱无章的招数让乔语嫣看的心头一紧。
她连忙喝道:“月梅,日梅快捡火把,对着它们的脸部烧,烧它们的鼻子,对,就是鼻子。”
从乔语嫣第一声落下,月梅和日梅没有任何迟疑的听乔语嫣的话,各捡起一把燃烧中的羽箭,对着那些凌空飞扑的灰狼的脸部扫了过去。
“碰”的一声羽箭的尾部分离不差的撞击灰狼的脸部,撞击灰狼的鼻子。
灰狼畏惧火把,嗷嗷的叫着后退,日梅想也不想的把手中的羽箭的箭头狠狠地砸向灰狼。
月梅有样学样,也把手中的箭头狠狠地砸向灰狼的嘴巴,硬是把那头灰狼砸的嗷叫不已,尖锐的利牙也断了几根,鲜血直流。
旁边一名侍卫不知道打那里找来一把弓,弯弓搭箭,嗖嗖几声就把月梅和日梅砸的往后退的灰狼射死。
月梅和日梅回头向那名侍卫点头致谢,就在她们回头的时候,又有一头灰狼呲牙扑了过去。
这次月梅和日梅双双脚一勾就勾起一支落在地上的羽箭,往灰狼的鼻子狠击过去。
当她们把灰狼击退的时候,后面那名侍卫分秒不差的射上一箭。
就这样她们三个人配合默契,两人分散和威胁灰狼,一人趁机射杀,很快的就给他们杀了几头灰狼。
其他的侍卫一见当即学了起来。
“咦”被宁轻玥背着的乔语嫣突然诧异的咦了一声,接着她努力的抬头,怎么没有石头和木桩滚下来了?
不对,怎么连羽箭也少了?
不但是乔语嫣举得诧异,就连张箭和宁轻玥也同样的疑惑,不过他们现在可没有时间去疑惑为什么会这样,只希望把狼群都铲除,好离开这里,所以双双更加凌厉的用杀招,招招致命,可以说只要出手,一定一招毙命。
他们两个凌厉凶狠的杀戮把那些不顾性命扑过来的灰狼吓住,竟然纷纷转头往旁边的侍卫攻击过去。
乔语嫣一看乐了,想不到这些畜生也懂得柿子挑软的来掐,知道宁轻玥和张箭厉害,避其锋芒,退而求其次的攻击其他人,真的一点也不笨啊。
咦,乔语嫣再次咦了一声,她耸了耸鼻子,嗅了嗅立即招呼宁轻玥,“王爷,左前方狼群后面不到十丈的地方,那里有一名驱使者,只要杀了他这些狼就会撤退了。”
“是的,那边确实有人,零三听着,左前方射杀。”张箭不等宁轻玥回答,已经回头吩咐道。
他也发现那边匿藏一名男子,开始还以为是探子,前来查探他们死活的,听了乔语嫣的话之后,才惊醒原来这些灰狼是受了这个人的驱使前来拦截围攻他们,所以他才会立即让那名拿箭的侍卫射杀那名男子。
那名和月梅日梅配合默契的侍卫一听立即领命,弯弓搭箭,嗖嗖嗖嗖四声,四道劲道十足的利箭接连的向那名匿藏在一株大树后的男子射去。
人家藏在树后,这些箭有用吗?乔语嫣挑了挑眉。
不过很快她的疑惑得到解答。
只见第一支银箭斜斜的射向那棵大树的右边。
擦着树杆而过,乔语嫣心中的惋惜还没有来的及落下,第二支箭就赶上第一支箭,击中那支银箭的尾部,硬生生的把那支银箭击的打横飞出去。
跟着第三支被第四支一同样的手法撞击的打横飞。
再接着第三支银箭从后面追上第一支银箭,撞击第一支银箭的尾部。
那银箭的速度立即加速,嗖的一声,从后方射入那名躲在树后的男子。
那名男子看到银箭从身边射过去,还暗自鄙视那射箭的人的箭法差劲,却不想转眼间银箭就从后背射入。
他睁着一双惊骇不已,无法置信的眸子,缓缓地倒在雪地上,慢慢地一滩血红在雪地上延伸。
“好箭法!”乔语嫣大赞道。
那名叫零三的侍卫有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脑袋。
由于那名男子的死亡,那些灰狼攻击了几下之后,好像畏惧他们的凶狠,开始往后撤退,没几下就跑的干干净净。
那些不顾性命搏杀的侍卫得以松了一口气。
同时他们也发现石头和木柱没了,火箭也没了,当即纷纷抬头。
“怎么停了?”
“是啊,刚刚我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原来是少了火箭。”
“是啊,我刚刚也觉得怎么天上没有再下石头和木柱了。”
“难道他们没有了?”
“有可能,他们都投了那么多,想必已经投光了。”
“啊!又来了。”那句想必已经投光了还没有落下,天上又有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坠落。
一众侍卫纷纷闪躲。
“碰!”的一声巨响,那到黑影把地上的雪砸的纷纷扬起。
“啊?!是人!”一名手持火把的侍卫第一个看清地上的黑影,立即惊呼出来。
众人闻言纷纷低头。
“呀,真的是人。”
“难道是那些拦截我们的人?”
“啊,又来了。”
“砰砰……”
接着一连串的声音响起,不断的有断手残肢或者惨叫的人影从天上坠落。
那么高的地方坠落,就算没死的也都摔死了。
不过从这些人清一色的黑衣来看,应该都是一伙的。
而他们的坠落,宁轻玥他们当然不会以为他们的畏高头晕坠落的,宁轻玥和张箭对视一眼,都明白这是有人在帮忙,当即他们齐齐大喝,“快走。”
此时不走,难道还等他们恢复过来再走吗?
如果那些帮忙的人能够把那些人全部劫杀他们才没有后顾之忧,否则他们还是处于劣势,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围攻的。
“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当他们全部从山谷中出来后,宁轻玥回首望着两旁的山顶问道。
张箭听了他的话之后,也沉着脸看了两旁隐隐有兵器碰撞声传来的山顶一会,“不要,我们快走。”
其实他也纠结了好一会,在去与不去之间纠结。
他当然猜到山上的人肯定是们的人来帮忙的,只是到底是什么人他一时想不到。
人数多少,是否能全身而退他也不知道。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不管他们能否全身而退,他都不能去帮忙。
现在他要以宁轻玥的安全为主,他不能冒险,所以离开是最好的。
听了张箭的话之后,宁轻玥点点头,立即转身往前方奔去。
张箭也招呼众人跟着离开,不过再离开不过几丈远后,张箭转身吩咐身边一名侍卫,“你偷偷上去看看,如果上面的人没有清除干净,你就立即离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离开。如果上面的人都被处理掉,你也要小心不要让人发现,是敌是友现在还不知道,所以要谨慎一点,记住啦。”
张箭再三叮嘱。
“是属下知道。”那名侍卫点头领命小心翼翼的往右边的山上潜伏过去。
而张箭和宁轻玥带着十几名还能行走的侍卫继续往前方奔去。
那些已经死了的侍卫,他们不再带着,等回头再来收尸,只是把那些受伤的带上,不过那些太过严重的伤势的侍卫,还是撑不到他们离开,他们不得不把他们放下。
看到那些受伤而得不到治疗生生的失血而亡的侍卫,张箭心痛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那些日夜相对,早已经把同僚当做兄弟的侍卫个个更是红着眼,咬着牙,挥泪上路,不过在他们的心中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兄弟走好,你们不会白死的,我们会为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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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开始治伤
看着那些红着眼神情哀伤却依然为了职责而保护他们上路的侍卫,乔语嫣目光微闪,她眯了眯眼突然唤道:“王爷,停下。”
疾奔的宁轻玥闻声疑惑的停了下来,跟着一脸紧张的急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受伤了?月梅快来看看。”
身后跟着的月梅早在乔语嫣喊停的时候就跟了过来,听到宁轻玥的叫喊,立即上前就欲检查,却被乔语嫣拦阻。
“王爷,我没事,不用检查。王爷,不用顾忌我的身子,该做的事就去做。王爷宅心仁厚,对下属如手足,我怎么能让你为了我,蒙上忘恩负义之名呢?你想回去救人就去吧,我没事的,我能受得了。”乔语嫣脸上平静,但是内心却是紧张的砰砰急跳,宁轻玥啊,宁轻玥,你明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啊,希望你明白。
乔语嫣紧张的屏气,忐忑不安的等着宁轻玥的回答。
而背着她的宁轻玥一开始听到乔语嫣的话时,一头雾水,不知道乔语嫣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在听到乔语嫣说你想回去救人就去吧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乔语嫣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他心里激动的翻江倒海,震撼不已,但是脸上却半点不显示,反而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最后一咬牙脸色坚定的吩咐道:“我们回头,我们回去帮忙。”
“殿下这怎么行,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的人数,擅自回去不是白白去送死吗?再说我们好不容易才闯了出来,牺牲了这么多兄弟的性命才闯过来,再回去不是让这些兄弟白白送死吗?”听到宁轻玥说要回去,张箭第一个不答应反驳。
而其他的侍卫听了宁轻玥的话后,心里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不过他们也知道这次他们的任务就是要保护好宁轻玥,保护他安全的到达西楚皇宫,所以他们也纷纷帮着张箭劝告宁轻玥。
不过宁轻玥还是坚决的摇头,“我们怎么可以让帮助我们的人陷入危险之中而不管呢?说不定他们现在正等着我们去救援呢,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了救我们而牺牲呢?如果他们不能全身而退,因为这事没了性命,我们的良心过的去吗?我们不能做无情无义之人,不管是为了我们能够心安理得,还是为了名声,我们都要回去救他们,你们如是不想回去,可以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罢宁轻玥也不把乔语嫣放下,就背着乔语嫣往回走,月梅和日梅对视一眼,就想也不想的跟着回头。
莫浅语眨眨眼再看看四周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就跟着回头,好吧,反正她得了哥哥的吩咐,不管宁轻玥和乔语嫣去哪里,她都要跟着,她要保护乔语嫣,所以她当然要跟去了。
那些侍卫如果开始心理只是把这次的事当做任务,为了任务,为了皇上的吩咐,他们都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宁轻玥,这是他们的职责,这是他们尽忠的表现的话,那么在听到宁轻玥的话之后,他们的心里都有了不一样的变化,那就是他们尽心了,这才是真正的忠心。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能够把属下的性命当性命,能为属下回头的主子都是好主子。
因为在他们的认识里,下人为主子送命是理所当然的。
就如同在为难之时,当主子的那下人的性命来抵挡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的性命都是主子的,这是他们的命。
但是如果在主子有危险的时候,做属下的奋不顾身去为主子挡刀挡剑的,这又不同,这就是忠心。
而现在宁轻玥短短的几句话,就让他们产生这样的忠心思想,是宁轻玥没有意料到的。
也是乔语嫣所没有料到的,虽然乔语嫣的出发点是为了这个,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不过几句话就收买人心,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莫浅语走后,跟着就有一名侍卫跟在她的后面,有一就有二,慢慢地剩下的能动的十几名侍卫都跟了上去,张箭眼看劝说无效,跺了跺脚也跟了上去,不过他还是留下一名侍卫照顾那些不能走动的侍卫,让他们原地等待,他们救了人就回来汇合他们,安排好之后他就快步跟上去。
宁轻玥在半路就遇上那个被张箭派回去打探消息的侍卫,那名侍卫得知宁轻玥是回去救人后,立即指指右边,“殿下这边属下刚刚去看了,这边贼人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我们帮这边清除完后,再一起到左边去比较保险。”
“好,那我们快走。”宁轻玥听了点点头。
于是众人齐齐往左边的山头奔去。
山上如那名侍卫所禀报一般,一方占有优势,一方略处下风,但是优势这边是救他们的人吗?
因为不熟悉,一时间宁轻玥反而愣住了,帮哪个?
不过他身后那些侍卫包括张箭一上到山顶,二话不说就功了上去,那一边占据优势的,得到他们的帮助与虎添翼,出手更快更猛了。
而那边处于下风的,则宛如被狂风暴雨摧残的花朵一般,凋谢的更快速了。
好吧,既然他们都决定帮那一边了,他也只能跟着他们了。
于是宁轻玥也加入战团。
因为有了他们的加入,战局很快就结束,但见一名穿着墨绿衣衫的男子率先走到张箭的面前拱手行礼,“多些张总管的帮忙。”
“不客气,应该是我多谢你们解围才对。”张箭也客气的拱拱手。
“这位是宁王殿下吧?属下见过殿下。”那名墨绿衣衫的男子一边说一边朝一旁的宁轻玥行礼,他根本不用张箭介绍,就肯定自己的猜测。
“客气,你是?”宁轻玥疑惑的望向张箭,等他介绍。
“他是皇上的侍卫统领。”张箭含含糊糊的说道,至于什么侍卫却没有明确表明。
不过宁轻玥也不在意,想必这些是皇上的隐卫,之所以称为隐卫,就是见不得光的,当然不会光明正大的介绍了,所以他根本不在意,不过还是多看那名男子一眼。
而那名男子的身份还真的让宁轻玥猜对了,是西楚国君的隐卫,不过不是一般的隐卫,是龙魂卫,是皇上的贴身隐卫。
当张箭看到他们时,他更加肯定宁轻玥在西楚皇帝的心中是何等分量了。
他们跟着没有多说什么,随便的见礼后就下山往左边山头而去。
“我们赶快去另一边。”
有了他们的加入,那边结束的更加之快,跟着那些隐卫和张箭商议了一下,最后决定隐卫还是继续暗中保护,明面上还是由张箭带人保护,商议好之后接着上路。
在路上虽然他们再次遇到两次刺杀,但是因为有了隐卫的帮忙,他们结束的还是很快,终于在第二天傍晚感到行宫罗浮宫。
宁轻玥和张箭第一时间就把乔语嫣放到温泉里面去,随后留下月梅等人照顾,宁轻玥才换了侍卫的服饰随张箭进宫。
乔语嫣这一泡就泡了三个时辰,才得以上来吃过东西后再次下温泉泡。
因为要扶住乔语嫣的身子,月梅和日梅轮流下水扶着乔语嫣。
不过她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温泉对乔语嫣有作用,对她们同样有作用。
所以她们就算连日奔波,没有歇息过,在泡过温泉后,她们不但不觉得累,反而精神爽利,神清气爽,精神抖擞,让歇息了几个时辰的莫浅语疑惑不解,“你们两个怎么精神比我还要好?”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泡这温泉后,我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身心舒畅,精神百倍,怪不得张老那么推荐这温泉,看来这温泉真有它独特之处。”日梅叽叽喳喳的解释。
神情那个兴奋啊,让莫语看来羡慕不已,她需不需要下去泡泡?被日梅这么一说她也好奇了。
“要不你也下来泡泡?说不定对你也有好处。”被月梅扶在温泉里的乔语嫣看出莫浅语跃跃欲试,于是提议道。
“好吧,既然你强烈要求我下去试试,那我就下去试试好了。”莫浅语一副是你要求我的,不是我求你的骄傲模样施施然的下了温泉。
乔语嫣看着莫浅语那副勉为其难的得瑟模样,无奈的摇头笑了笑。
这是不是得了便宜卖乖?
日梅闻言无语望天,这个莫浅语也太无耻了。
月梅淡定的笑了笑。
“王爷回来了吗?”你眼瞪我眼也不是办法,乔语嫣无话找话。
“回王妃,还没有。”日梅摇头回答。
“噢。”乔语嫣点点头。
“哦,对了,我还要泡多久?”不是说每天泡几个时辰就行了吗?她都泡四五个时辰了,还不行吗?
“听张老说,第一天至少也要泡十个时辰,泡够十二个时辰更好,不过可以三个时辰歇息半个时辰。”
这是张箭特别交代的,不管乔语嫣愿意不愿意泡满三个时辰就一定要上来歇息半个时辰,那是因为乔语嫣的经脉受损,一次泡太久了,怕她受不了。
这叫做什么欲速则不达,日梅不是很清楚什么意思,但是对乔语嫣不好的,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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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终于恢复了
听了日梅的解释乔语嫣点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就不再理日梅,专心的闭眼运功。
只可惜她经脉受损严重,她提了好一会的气也无法让她的内力运转自如,她有点丧气的吐出一口气,神情也变得萎靡不振。
在她对面不远的莫浅语目光闪了闪,之后装着不屑的撇撇嘴,“你以为这温泉是仙池啊,泡一次就能脱胎换骨?我看啊,你是好不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安安分分的泡泡,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和普通人一样,能走能动就该偷笑了。”
乔语嫣还没有被激怒,日梅就已经跳了起来,指着莫浅语就要开骂。
却不想被月梅瞪了一眼,警告她不准说话。
日梅愤愤的挥了挥手,就瞪着一双喷火的眸子看着莫浅语。
而神情萎靡不振的乔语嫣听了莫浅语的话之后,萎靡不振的神情一扫而空,她反而变得有精神起来。
她当然知道莫浅语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想激起她的斗志,让她不要颓废下去。
不过她的话还是点醒了乔语嫣,她现在才泡那么几个时辰,就算是仙池也不会有那么快的效果出来的,是她太过着急了。
而学武之人最怕的就是心急,这样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被反噬,到时候就真的会变成废人。
乔语嫣感谢的向莫浅语点点头,“多谢提醒,感激不尽。”
看到乔语嫣没有生气反而感谢她,就换成莫浅语不好意思了,她扭捏的转过头去,哼了一声,不理乔语嫣,继续自个运功。
而乔语嫣这次不再急着运功,反而是放松身子,闭了眼睛枕在月梅的肩膀上睡觉去了。
等乔语嫣感到好像有人正在看着她,她倏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夜不归的宁轻玥正俯身趴在她的身边看她。
她惘然的望了望四周的环境,咦,她不是在泡温泉的吗?
什么时候上来了?
“阿玥你回来了,饿不饿?我叫月梅准备膳食给你,噢,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我已经泡够了?”
不是吧,她竟然困到泡完十个时辰?
“刚天亮,月梅去那早膳过来,你敢从温泉里出来,半个时辰后再下去泡。”宁轻玥伸手搭在乔语嫣的手腕上,为她把脉。
乔语嫣已经泡了六个时辰,有没有效果应该能看的出来。
宁轻玥才把了把脉脸上就露出一个惊喜的神色,天啊,怪不得张箭一定要乔语嫣来这里泡了,原来这里的泉水对内伤尤其是乔语嫣这种经脉尽断之人的效果最好,因为他已经感到乔语嫣的手太阴肺经已经有了疏通的迹象。
只要十二经脉全部都疏通了,那么乔语嫣要恢复功力也不难了。
看到宁轻玥眼里的惊喜,乔语嫣焦急又有点忐忑的问道,“是不是我的……”
她一时太过激动和紧张反而不知道如何表达,不过宁轻玥却知道她要表达的是什么,他同样激动的连连点头,“这温泉有效果,你的手太阴肺经已经有了疏通的迹象,不日应该就全部疏通了。”
“真的?那真的太好了。”乔语嫣闻言也激动的热泪盈眶。
只从得知自己经脉尽断之后,她为了不让宁轻玥伤心,她一直都表现的很淡然,很潇洒,但是内心里还是很伤心的,现在得知有机会全部变好,她高兴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飚了出来。
宁轻玥也激动的眼眶发红,他紧紧的拥住乔语嫣,把乔语嫣按在他的怀里,不让她看到他滑落的泪水。
就在这个时候,月梅和日梅双双捧着托盘走了进来,“王爷王妃,早膳取来了,快点过来吃。”
两人把托盘里面的几样点心和小菜,还有一大碗肉粥摆放在屋子中间的圆桌上。
宁轻玥闻言赶忙擦了眼泪抱着乔语嫣往圆桌走去,他让乔语嫣靠在他的怀里,他亲自喂乔语嫣。
乔语嫣有点不好意思的瞟了一眼月梅和日梅,娇嗔的瞪宁轻玥一眼,意思说,有人在这里呢?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宁轻玥无所谓的笑了笑,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那边月梅和日梅对视一眼,双双笑道,“姐你肚子饿不饿?我可饿死了,我们快去吃早饭。”
“是啊,我也饿死了。王爷,王妃就交给您了。”
双双手挽手的笑着走出去。
“人都走了,只有我们两个了,不用不好意思了,来,张口。”宁轻玥吹了吹调羹上的肉粥就递到乔语嫣的嘴边。
乔语嫣扫了一圈,看到屋里真的只有他们两个后,才倚着宁轻玥的胸膛张口,由着宁轻玥喂了她一碗肉粥和两个饺子,一个水晶包子,一块椰汁红豆糕。
“我饱了,真的吃不下了。”当她看到宁轻玥夹起一块淮山紫薯糕时,她连连摇头。
“再吃一块。”宁轻玥不为所动,依然把那块一寸宽两寸长的糕点放到乔语嫣的嘴边,大有不吃他就不松手的意思。
“我真的饱了。”乔语嫣宛如一只小狗一般可怜兮兮的望着宁轻玥。
“就吃完这一块,也不会撑着的。哎哟,我的手举的好累了。”这一次反而换宁轻玥向乔语嫣撒娇了。
“就一块?”这下子乔语嫣没办法了,不过讨价还价还是要的。
“就这一块。”为了哄乔语嫣吃,宁轻玥怎么可能说不止这一块呢,先哄她吃了再说。
不过宁轻玥你聪明,乔语嫣她也不笨,“好,说话算话,如果等下再要我吃你就是小狗。”
“呃。”宁轻玥哑口无言。
“嘿嘿。”乔语嫣得瑟的笑着张口,一口就把那块淮山紫薯糕吃进嘴里。
为了不当小狗,宁轻玥不能再劝乔语嫣吃,不过他也没有把乔语嫣放下,抱着他自个喝了两碗肉粥和吃了几个饺子和两块点心。
随后歇了歇,算算时辰,再次把乔语嫣放进温泉里,而他也跟着坐了进去,他让乔语嫣趴在温泉边上,他右手按在乔语嫣的后背,运气内功为乔语嫣疏通经脉。
他非常缓慢的注入内力,慢慢的引导乔语嫣身体里的内力,慢慢的运行……
宁轻玥不说他这么一个晚上在宫里和西楚皇帝说了什么,乔语嫣也不问,因为她知道如果能说宁轻玥一定会告诉她的,所以她也不急着询问宁轻玥。
从此以后,白天的时间就由月梅和日梅莫浅语陪着乔语嫣,晚上则由宁轻玥相陪,而宁轻玥白天则忙个不停。
就这样过了半年。
这天乔语嫣盘膝坐在温泉里面,慢慢地引导内力从手太阴肺经开始,依次传至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再回到手太阴肺经。
她猛地睁开眼睛,全部通了?
再试试。
她不是很相信的再次运气内功慢慢的在循着十二经脉的经络运行,当一周天完毕之后,她知道她全身的经脉都已经全部疏通了。
“通了,我经脉全部通了,哈哈……。”乔语嫣收了功力,从温泉里蹦了起来,仰天大笑。
因为乔语嫣已经能够自个照顾自己,所以月梅和日梅都没有再像一开始一般,十二个时辰都陪着了,她们正好去准备膳食,听到乔语嫣欢喜的大笑时,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月梅双手往身上的围裙一擦,顺手拿起菜刀就奔出厨房。
在外面晾衣服的日梅同样的随手把衣服抛会木桶,顺手一操就操了一把扫把奔了过去。
莫浅语在乔语嫣能行动的时候就不再陪在她的身边,反而开始跟着宁轻玥出入,所以奔进去的只有月梅和日梅。
“贼人那里跑?”日梅把手中扫把一扫准备来个横扫千军,只是人呢?
她环顾温泉周围一圈,除了乔语嫣那里还有半个人影?她把扫把往地上一杵,“人呢?往哪里跑了?”
“对啊,王妃人呢?”月梅挥了挥手中的菜刀,围着温泉快速的走了一圈,没有人啊,往哪里跑了呢?跑的真快。
“咳咳。”乔语嫣无语望天,她那么大一个人站在那里,她们怎么没有看到?
“哎呀,王妃您怎么咳嗽了?着凉了?哎哟,你怎么站起来了,快点坐下,身上的衣服湿湿的被风一吹,不着凉才怪。”月梅紧张的就欲跨入温泉里扶乔语嫣出来,边回头吩咐日梅拿毛巾和披风。
“日梅快点拿披风毛巾过来。”
“我这就去。”日梅闻言把扫把一丢就转身要奔出去。
咦,慢着,站着?月梅惊恐不信的转头。
怎么好像高度不一样?站着?日梅猛地停下,急速的转头。
当她们两人看清楚乔语嫣确实是笔直的站着的时候,她们两个齐刷刷的揉揉眼,一副她没有眼花的模样。
“啊!王妃您能站了?”
“天啊,王妃您能站了?”
这个是确确实实的站,不是如之前她们扶着的站。
是乔语嫣自个起来的站着。
不是她们搀扶起来的站着。
这是乔语嫣只从经脉受伤后,第一次不用她们搀扶,自个站起来,还站了那么久。
“王妃您自己站起来的?”
“王妃这不是站在中间吗?当然是自己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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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柒言公子
月梅和日梅叽叽喳喳的表达自己欢喜之情,乔语嫣则淡淡的笑着看着她们争论,月梅甚至激动的眼眶发红。
而日梅指着她正欲取笑,却不想自己也红了眼眶。
月梅借着转头快速的擦去滑落的泪水,接着好像想到什么连连叫道:“王妃快快坐下,现在天气虽然转暖了,但是你刚从热水里出来,还是会着凉的,快坐下。”
西楚地势在大兴之上,大兴属于比较暖和的地方,全年也不过十一月到正月有雪,二月开始天气就开始暖和了。
但是西楚不一样,从十月开始天气就开始变冷,甚至下雪,而到二三月天气还是极冷的,四五月才开始转暖。
真正的夏天不过短短两个月时间。
现在虽然是五月,但是天气还是很凉爽的。
现在乔语嫣从温泉中站起来,一冷一热最容易着凉的,所以月梅才会那么紧张。
而乔语嫣知道月梅是关心她,于是笑着乖乖坐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逐月焦急中带着兴奋的叫声,“月梅姑娘,月梅姑娘,麻烦通报一下王妃,属下有急事禀报。”
他有什么急事?不过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应该不是坏事,乔语嫣再次站了来,“日梅你出去说我就出来,月梅换衣服。”
“是。”月梅和日梅齐齐应道。
月梅去拿毛巾披风,日梅则快步走了出去。
月梅很快就帮乔语嫣换了一件淡蓝色只在裙裾绣了一支绿萼梅的长裙,上身则是一件鹅黄色通袖半臂,里面是米黄色窄袖短衫,袖口和衣领的绿萼梅和裙子下方的遥遥相对,而这样的颜色搭配更加衬得乔语嫣淡雅秀丽,精神爽利。
虽然这半年她瘦了很多,但是这清雅的颜色没有使得她黯淡无光,反而神清气爽,神采奕奕。
“属下参见王妃。”逐月一见乔语嫣立即睁大一双无法置信的眼睛,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向乔语嫣行礼,“恭喜王妃痊愈,王妃是不是全好了?”
“嗯。”乔语嫣笑着点点头。
她正欲询问逐月何事那么急着禀报时,逐月已经一轮嘴的说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这下子真的是双喜临门了……”
“诶,你说了半天,你倒说说还有一喜是什么啊?”日梅性急的打断逐月的滔滔不绝。
“我这不是要说了,都是你打断我的。”逐月没有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接着想到这是在乔语嫣的面前,立即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接着道,“莫语庄主和百大人来了。”
“没了?”这也不至于那么高兴吧,日梅追问。
“这是王妃认识的,还有王妃不认识的,但是一定不会让王妃失望,属下就不说了,留着让王妃来评价。”这次逐月反而不说了,神神秘秘的要乔语嫣自己去看。
“我倒要看看来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日梅撇撇嘴,不是很相信逐月的话。
“嗯,走吧。”不说其他,就是莫语和百芜青来了,她都应该去见见的。
因为乔语嫣长期在罗浮宫居住,还有宁轻玥也长期留在这里,所以西楚皇上特意开了温泉附近,原是他歇息用的院子,让乔语嫣和宁轻玥居住。
既然是皇上专用的院子,就算再小也五脏俱全。
所以就算逐月追风等都来了,也还是住的下的。
逐月在前面引路,把乔语嫣和日梅引到会客的大厅,而月梅则去吩咐厨娘准备菜肴点心等。
“王爷回来了吗?”乔语嫣边走边问,她走的很慢,毕竟刚刚恢复,脚还不是很利索,不过已经不影响日常的活动了。
“回王妃,已经通知王爷了,王爷应该很快回来。”逐月恭敬的回答。
“嗯门外知道了。”乔语嫣点点头。
因为距离很近,很快乔语嫣就由日梅和逐月陪同来到大厅。
“王妃到。”逐月率先进大厅通报,而日梅则虚扶着乔语嫣慢慢走近屋子。
因为都知道乔语嫣还没有好利索,不能走动,他们都以为乔语嫣一定是坐肩椅过来的,所以屋里的人都纷纷迎了出来。
却不想和进去的乔语嫣撞个正着,当他们看到乔语嫣时,其他人还不觉得怎么样,莫语和百芜青两人双双嘴巴张成鸭蛋,双目圆瞪,莫语甚至指着乔语嫣结结巴巴道:“你……你……会……会、走、走、了?你、能、动、了?你、好、了?”
他激动的鼻翼翕动,鼻孔也一张一合的。
看得乔语嫣差点没忍住噗出来,不过还好她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而那边冷冷的莫浅语虽然也惊讶,但是可没有莫语那么激动,因为她早就知道乔语嫣双脚已经有点知觉了,能走路不出奇,所以当她看到莫语这副激动的模样时,她仰头捂脸,天啊,她不认识他,丢脸。
逐月掩嘴偷笑,看来不止他一个被吓到。
而百芜青惊讶归惊讶,却还是记得礼仪,给乔语嫣行礼。
“嗯,刚刚才会走的,可能是知道你们来了,我才恢复的,不对,应该是你们带来好运给我,所以我才恢复的那么快。”乔语嫣非常客气的把功劳算到他们身上。
闻言莫语顿时笑得假牙不见眼,“如果要说带来好运,应该是他带来才对,这叫做双喜临门。”
说着他指指身后一名年约二十来岁,模样青隽的男子。
“王妃,属下给您介绍介绍,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柒言柒公子。”
柒言——天下闻名的鬼手柒言!
他曾经说过,只要有东西给他看,他定能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但是要他造东西却有几个条件。
一,东西,他不喜欢不造,就算出黄金万两也不造。
二,人,他不喜欢不造,同样,出再多的银两也不造。
三,只要他喜欢,不管是东西还是人,他免费造也可以。
不过柒言可不是西楚人,而是大齐人,莫语怎么请来的?
乔语嫣虽然疑惑但是还是很客气的对着柒言拱手行礼,“久仰柒公子大名,幸会幸会。”
对于乔语嫣这么一副江湖侠客的英姿飒爽,那柒言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反而升起一抹兴趣,呵呵,怪不得她们能成为朋友和知己,原来性格也是这般爽朗。
原来他还以为要见的是一名大家闺秀,因为护国公府的大小姐,现在的宁王妃,如果不是大家闺秀怎么能当的上这个位置?
却不想乔语嫣这豪迈的举动,颠覆了他对大家闺秀的印象。
“我也久仰王妃之名,幸会幸会。”同样的柒言笑着拱了拱手,既然王妃都以平民的方式打交道,他当然服从了。
其实对于这些有特异才能的异人,如果你以大欺小,说不定还引起他们的反感,所以乔语嫣才会以江湖上的礼节和他打招呼。
接着乔语嫣以主人的身份请柒言上座,众人也随意的寻了位置坐下。
经过莫语的解释,乔语嫣才知道,原来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身为大齐皇后的绿萼认识了柒言,还得到柒言的赏识,认为妹妹,后得知是皇后娘娘,也不改初衷,他说,只要绿萼当他是哥哥,他就认这个妹妹。
其实绿萼根本不知道柒言的名头,只是觉得投缘所以才交往。
而皇甫瑜却是知道柒言的名声的,怎么可能介意呢。
而碰巧绿萼知道乔语嫣受伤后,又知道宁轻玥想找柒言打造暴雨梨花针,所以才求了柒言过来。
原本柒言还对于绿萼口中的好姐妹有着不以为然的感觉,现在全部化为灰烬了。
因为他觉得天下间,难再找一个绿萼这般豪爽的女子,却不想乔语嫣又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所以他觉得他不虚此行。
而宁轻玥为什么要打造暴雨梨花针,无非就是对付赵成吉。
伤妻之恨不共戴天,他怎么可能不报呢。
不过赵成吉是当今皇后之人,并且没事一般不出宫,再则他上次受伤后,虽然无大碍,但是那些细如牛毛的银针还是令他吃了点苦头。
再则宁轻玥也来到罗浮宫行宫,有着皇上专属的隐卫保护,所以一直没有出手。
之前他可以说不知道宁轻玥等人的身份出手。
现在宁轻玥表明身份,还以大兴使者身份在行宫居住,如果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西楚皇帝不饶他。
所以他按兵不动。
他按兵不动,并不代表宁轻玥按兵不动。
宁轻玥密锣紧鼓的召集人手,召集工匠能手打造暴雨梨花针,打造各种暗器。
但是试过之后效果都不够暴雨梨花针的效果好。
所以才会想请柒言公子,他原本是求皇甫瑜帮忙寻找的。
却不想柒言认绿萼为妹妹了。
所以绿萼才会求柒言来西楚。
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乔语嫣也没有跟他客气,以是绿萼的姐妹为由,和绿萼一般,称呼他为哥哥。
当即柒言也认了她为妹妹。
莫语等人在此傻眼。
不是说这个柒言性格古怪吗?
怎么那么容易和人相认?
不过想想也不觉得奇怪了。
这么容易和人相认,不就是性格古怪吗?
就在他们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宁轻玥回来了。
“王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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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杀赵成吉
“大哥您不知道,她人倔强,只从不能动以后,她没有申诉过半句,也没有在人面前流过半点眼泪,就算疗伤的时候再苦再累,都咬紧牙关忍着,还反过来安慰我们,但是我知道她很累很辛苦很痛,在半夜里,我好几次看到她痛得睡不着,夜里很多时候暗自流泪,我不敢在她的面前表示已经知道,但是我的心……”
宁轻玥说到这里右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衫,神情哀戚,那模样就像心悸发作时的痛苦模样,眼眶里含着泪珠,不过他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不过他这副模样,看在柒言的眼里,就是真情流露,对宁轻玥的好感又增几分。
“对于造成语嫣这么严重的伤的赵成吉,我怎么可能放过他呢,我当然要为她报仇,只可惜我的武功不及他,如果有一丝的可能,就算拼死我也要为她报仇。但是以想到我死后,语嫣她为我伤心,到时候又为我报仇,要是一个不小心,她……,我这不是白死了吗?所以我不甘心啊,只怪我学艺不精,不能为语嫣报仇……”
宁轻玥边说边懊恨的拍了拍胸膛,不过他偷偷的瞅了一眼柒言,当他看到柒言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时,他立即多加了几分哀伤,和痛心。
哼,我倒不信你不上当,他求柒言打造暗器不算上策,能让柒言反过来要帮他才是上策。
而柒言目光闪了闪,眼底一抹笑意掠过,不过他还是很顺势的点头,“嗯,你这样想就对了,不要白白牺牲,你是语嫣的靠山,保重自己的对的。好了,你也不用做戏了,我会帮你打造暗器的。不过,下不为例。”
要不是看他是真的一心一意为语嫣,他才不会那么容易答应呢。
宁轻玥闻言,神情顿时讪讪的,丢脸啊,他还以为他多厉害呢,还以为能骗过柒言呢,原来人家一直看在眼里,不过还好没有坏事,“谢谢。”
宁轻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以最简单的话表达他最真实的谢意。
他这样反而让柒言喜欢,他拍拍他的肩膀,跟他一同回了大厅。
这时大厅已经摆好宴席,等他们回来开席。
之后柒言要了乔语嫣那个暴雨梨花针,当他看到这个暴雨梨花针的时候,他的眼睛顿时亮了,“鬼谷子前辈的暴雨梨花针?哈哈,我终于有幸目睹了。”
他小心翼翼宛如捧着一件宝贝一般,当场就开始研究,之后立即让宁轻玥为他准备房间工具等。
而宁轻玥在派人去请他的时候,就开始准备房间和一切所需的用品。
于是柒言立即埋头下来研究,除开吃饭和沐浴,他都没有从那间工作室出来,就连睡觉也留在工作室。
还好宁轻玥在预备的时候,安放了一张罗汉床,睡觉还是可以的。
就这样他忙碌了一个月终于有了样品出来。
经过乔语嫣的试发后,她摇了摇头,“大哥,劲道不够。”
这个暴雨梨花针只有她一个人用过,效果怎么样没有谁够她清楚,所以她说的话是最准的。
“只是劲道的问题?还有其他的吗?”柒言非常认真的讨教。
没有因为乔语嫣说他不好而不开心,反而喜欢乔语嫣的真爽诚实。
“鬼谷子前辈的暴雨梨花针覆盖的范围还要广一些,不过劲道出来了,那范围当然会变广,另外好像分布的不够密集。”乔语嫣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道。
“怎么个密集法?”柒言用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让乔语嫣表达出来。
“是这样的。”乔语嫣用手比划了一下,柒言研究出来的虽然也想烟火一般喷出来,但是上下覆盖的范围和鬼谷子前辈的差多了。
乔语嫣用手把一个人的高度比划出来,于是的那暴雨梨花针可以把整个人覆盖起来。
柒言看了明白的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再去研究。”
说完又进了工作室。
在柒言废寝忘食的研究暴雨梨花针的时候,宁轻玥那边也做了决定。
于是在乔语嫣能自由走动,身子还能奔跑后,宁轻玥带来一个消息,他们要回大兴了。
“啊?!什么?回大兴?真的?”那之前把家当都搬来不是白费功夫?乔语嫣惊讶的睁大双眸,疑惑的望着宁轻玥,他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真的,不过可不是我们。”宁轻玥笑着俯身到乔语嫣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啊,差点给你吓死了。”乔语嫣娇嗔的瞪宁轻玥一眼,说话也不说清楚一点。
之后在八月的时候,一条消息把整个大兴惊动了。
宁王宁轻玥和乔语嫣的大船在归国途中遇上风暴,大船倾覆,全船无一幸免。
宁王和宁王妃亡!
因为宁王还没有孩子,一早宁轻玥就留下文书,如果他出事了,就从太叔公的孙子的孩子里挑一个来过继,于是太叔公从宁庆笙的儿子中挑了一个聪明伶俐的过继到宁轻玥的名下,继承宁王这个王位。
这可把老王妃他们气的七窍生烟,和太叔公闹了好大一场。
不过这次太叔公拿着宁轻玥的文书把老王妃骂了回去,之后雷厉风行的把宁庆勤等真正的分出宁王府。
宁轻玥在离开时,可是把公中的财产留了下来,只是把他和乔语嫣所得的拿走。
虽然少了很多财产,但是这些也足够太叔公好好的把世子教育成人了,不对,是小宁王教育成人了。
又一个月后,在乔语嫣恢复一半的功力时,柒言再次拿着暴雨梨花针给乔语嫣试针。
这次成效和原来的一模一样,不过柒言听了没见多兴奋,“我再去研究研究,一定要比鬼谷子前辈的更好。”
接着又埋入研究当中。
又过了一个月,在西楚下了第一场雪后,西楚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先皇后的家人,一直韬光养晦的南宫世家,找到先皇后生前唯一的儿子。
顺藤摸瓜的抓了好多当时害死先皇后的证据,还找出当时先皇后的孩子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死了,而是被人替换了,不过那名负责处置皇子的嬷嬷,一时心软留下皇子,还把皇子送了出去,知道皇子长大了才告诉他的真实身份。
不过对于这皇子的身份,那些大臣包括现任皇后都是不相信的。
不过当滴血认亲后,还有在皇子的背后找到只有祁家嫡系才能有的鹰形胎记后,那些反对的意见一个也没有了。
这样的证据可不是谁都有的,因为这特殊的胎记不是肉眼能见的,一定要当今圣上的血涂在他的后背才能显示出来。
当乔语嫣知道有这么一个隐蔽的记号时,对着宁轻玥说了一句:“还好你是男的。”
要是公主,就算真的认祖归宗,她还要不要脸面?
要当众宽衣啊。
“女的是没有的,只有嫡子才有,现在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没有。”宁轻玥呵呵的笑道。
“啊!?”乔语嫣再次傻眼,还有这样的事?
不错,这个认祖归宗的皇子正是宁轻玥,不过现在他叫祁玥。
当皇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皇子打了个措手不及后,她回到宫中时把赵成吉找来,兜头兜脸的甩了他一个巴掌,“你怎么办事的?这么久都没有下手,你看这个小畜生已经认祖归宗了,我的皇儿还有什么盼头啊?呜呜……”
“娘娘,他就算认祖归宗,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命继承皇位,他之前行踪隐蔽,奴才没有找到机会,现在他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奴才的面前,奴才会找到办法把他置于死地的,娘娘不要担心。”赵成吉双目露出一抹阴鸷的狠光。
其实他不是不想找宁轻玥,不对,是祁玥算账的,但是因为他的伤没好,暴雨梨花针细如牛毛,入血即刻顺着血管流走,他费了好多的功力才把那些银针全部逼出来,因此他的功力有了损伤,好不容易才恢复,现在他就不信他们还能在逃过一次。
“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皇后娘娘阴狠的说道。那边经过柒言的改良后,那暴雨梨花针比鬼谷子前辈的还要快,覆盖的范围还要广,柒言甚至还造出能发射两次的效果,但是那体积比原来的大了一半,不过因为这暴雨梨花针的工程比较详细,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也不过造出三支。
包括乔语嫣本身那支也被他改良后,乔语嫣和阿玥手中有了四支暴雨梨花针。
当阿玥拿着改良后的暴雨梨花针后,他和乔语嫣等人商量了一个引蛇出洞,请君入瓮的计策。
就等着赵成吉入局。
而那边赵成吉也寻找机会要杀阿玥。
终于在十一月十八这天,赵成吉有机会了。
因为宁轻玥认祖归宗后,要到宗庙拜祭祖先,禀报祖先,所以祁玥要随皇上到宗庙拜祭。
另外在进入宗庙之前,有一段很长的阶梯需要阿玥自个走上去的。
而这段路就是赵成吉动手的最佳机会。
所以那天赵成吉早早就匿藏在阶梯两边的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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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轻玥认祖归宗改祁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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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结局1
当阿玥由乔语嫣等人陪同来到阶梯最底下的时候,做侍卫打扮的乔语嫣低声和阿玥道:“爷,他应该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一定在上面等着你的。”
“对啊,爷,要不要属下先上去看看?”就连平常都不多话的追风也担忧的劝道。
不过他也知道他的劝没有什么用处,他的主子认定的事,他们改变不了,他们做属下的只有服从。
但是也不是说他们的主子专横独断,如果他们说的是对的,他还是会听的。
只是类似这些冒险的事,他就是不容置喙,没得商量的。
“我知道了,我不会有事的,还有你不是安排了莫语他们在一旁了吗?你难道还信不过你的阵法吗?”阿玥故意眨了眨眼笑道,那神情轻松淡定,宛如游山玩水踏青,那里像是要跟人做生死搏斗?那里有一丁点面对天下第一高手该有的郑重?
闻言乔语嫣挑起眉头,心想,他怎么知道了?
她还以为她做的很隐秘呢,却不想他早就知道了,她还想给他一个惊喜呢。
乔语嫣有点懊恼的嗔了阿玥一眼。
早就在阿玥要山上拜祭举行仪式后,她就来勘察过地形,回去专门研究了一个新的九宫八卦阵。
这个阵法不单只是九宫八卦阵,还兼具迷幻阵,五行阵等,大阵套小阵,小阵套大阵,阵阵相连,阵阵重叠,因地制宜,会随着地形的变化而变化。
当然了,人员的加入也会有变化。
因为害怕别人不认识这种阵法,甚至自个陷入阵法之中,所以乔语嫣吩咐莫语带着他为她召集的神算门的门徒在这里暗中布置。
这些神算门的门徒,乔语嫣在恢复右手的经脉后,就通知莫语想办法带人过来,一直暗中联络,暗中教他们阵法,这些都是暗中布置,暗中准备,所以在这个严峻的时刻,乔语嫣才会把阵法交托于他们,而不是宁轻玥的暗卫。
另外她和阿玥都有派人监视大皇子和二皇子祁然,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甚至乔语嫣还不放心,专门让莫浅语去找了祁然,要他给一个答案。
为了这事,一直不露面,不过暗中不知道来过多少次的祁然不得不露面了。
祁然风度翩翩的摇着纸扇上上下下的打量乔语嫣,随后肯定的点点头,“嗯,不错,恢复的不错。”
乔语嫣闻言皱了皱眉,她找他来可不是来看她的,于是她很直接的问道。“你到底帮谁?”
祁然闻言倏地挑起左眉,随后又不屑的撇撇嘴,“我帮谁对你有影响?”
于情他是要帮大皇子的,毕竟他是他的大哥。但是大皇子的性格,他知道,如果真的帮他得到帝位,到时候他第一个会拿他开刀。
因为他是他最大的劲敌。
于理他应该帮阿玥,因为他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再有他的为人处事,他很佩服。
这也是为什么西楚皇帝一定要找他回来的原因。
因为大皇子性格残暴,专横独断,不是为帝的人选。
而他这个二皇子则没有为帝的野心,喜欢游山玩水,喜欢逍遥,所以西楚皇帝对他所报的希望不大。
再则宁轻玥在大兴为宁王时所表现的的,足以为帝,所以西楚就放弃改造祁然,而找回阿玥继位。
只是这个祁然到底有没有心为帝,谁也不知道,就连乔语嫣和阿玥都猜不出来。
不过,他们都没有谁放弃他,依然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但是他所表现的出来的,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不像大皇子暗中布置一切,所以乔语嫣才会这么直白的问他。
“有,还是极大的影响。”乔语嫣非常肯定的点头,之后非常诚恳的道,“因为我不想和你为敌。”
以她的观察,这个祁然对于朝政,对于战事,一点也不比阿玥差,不过是他韬光养晦,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能成为四公子之一的人,怎么可能差呢?
祁然听了没有什么表示,不过却深深的望了乔语嫣一下,眼眸深幽暗沉如深潭,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是乔语嫣却没有闪躲,非常光明正大的和他对视。
不过就是她这般光明磊落,这般坦坦荡荡,这般光明正大,反而让祁然心头一酸,而他也终于确定一件事。
那就是乔语嫣真的只是把他当朋友。
或许有那么一点情,也不过是亲情,因为算起来,乔语嫣还是他的嫂子呢。
好吧,嫂子就嫂子了,祁然缓缓转开视线,“我会如你所愿。”
说罢身子一晃,就如刚刚般无声无息般离开。
如你所愿,那就是……乔语嫣闻言心头一松。
不过为了真正的放心,监视祁然的人虽然减少了,但是却还是有留下人监视。
监视的人回报,祁然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宫殿,除开上朝,也没有人来找过他。
就连他之前带回第九局的人也好像消失一般。
至于是否离开,他们也查不到。
就算莫浅语特意去寻找也找不到,宛如空气一般,消失了。
看到乔语嫣难得娇俏的模样,阿玥心头大悦,抿唇无声大笑。
随后吩咐一句,“你们在这里等着。”
说罢一撩长衣下摆,大步走了上去。
这边他一步一步走上去,那边皇宫里也暗中人头耸动,人影暗中流窜好像在布置什么。
在乔语嫣等人的后面,西楚皇帝端坐在有着明黄华盖的龙辇上,身旁一名手持拂尘的太监总管在低声禀报着什么,西楚皇帝听了皱紧眉头,心中一紧,心头一酸,能在宫中如此大动作的行动的,除了皇后娘娘还有谁呢?
难道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都比不过一个皇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低声问了一句,“宫中的金吾卫呢?”
他的四卫分了一半给阿玥,一半带了出来,所以宫中的警卫全部交给了金吾卫。
而皇后娘娘这般大动作的调动人马进宫,金吾卫的人难道都瞎了?除非是……
西楚皇帝他的心中一冷,他还有谁能信的?
旁边那名太监可是跟随西楚皇帝多年的太监,当然明白西楚皇帝心中所想,他急忙解释,“皇上,奴才想金吾卫不会叛变,至少金吾前卫的齐大人不会,肯定是被什么耽搁了,如果真的叛变也只有金吾后卫,那个林大人可是……”
不错这个林大人是皇后娘娘那边的人,之所以让她的人在金吾后卫占有一个统领位置,无非是西楚皇帝安抚皇后娘娘的策略,却不想现在就是这个策略出错,不过皇上不是专门交代过齐大人一定要看管好这个林大人的吗?
怎么还是出事了?
不错,不单只他不信,皇上也不相信齐大人会叛变,而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唯一就是齐大人被人挟持了。
要不他不会不传消息出来的。
对,一定是皇后派人挟持齐统领了,甚至连齐统领的家人也挟持了,齐统领为人至孝,能让他改变主意的唯有家人。
西楚皇帝在心中肯定自己的想法。
因为他想到前几天他歇息在皇后那里的时候(西楚后宫的惯例每月的初一十五,皇上一定要歇息在皇后的宫中),皇后不知道怎么地说起齐统领新添了一个儿子的事,还说要赏一份礼物给他贺喜。
他当时还以为皇后是为了表示她宽厚待人,对下属关怀备至,特意说起这件事的,也没有在意,就准了皇后娘娘的意思。
想必皇后娘娘在那个时候动了挟持齐统领家人的念头,都怪他没有早点想到,现在该怎么办呢?
不过……
西楚皇帝忽地松开一直紧皱的眉头,因为他想到一个人,或许他有办法,于是他勾了勾食指,示意那名太监过来,他俯到他的耳边低声吩咐了好一会,那名太监听了连连点头,接着脸带喜色的悄然离开,离开之前找来自己的几名心腹,让他们侍候皇上,而皇上早就抬头望向已经快要走到山腰的阿玥。
因为是拜祭先祖的大典,所以阿玥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四爪蟒袍,这是太子的服饰,也就是说西楚皇帝已经认定阿玥为太子了,只要拜祭先祖后,会跟着颁布这个消息的。
再则因为阿玥是先皇后的嫡子,就算穿这件服饰也不算僭越,所以跟随而来的大臣们也不会说些什么。
但是在皇后娘娘得知西楚皇帝竟然为阿玥准备这样的服饰后,她再也无法淡定了。
别人不知道西楚皇帝的性格,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他没有这个打算,他不会交代织造局
所以她才会联系父亲兄弟,联系宫里她能动用的所有人手,准备一次大行动。
不过她仿佛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她非常沉的住气,一切都是慢慢布置,小心准备,竟然能让西楚皇帝无法察觉,可见她是如何的小心翼翼了。
那边阿玥看似悠闲缓慢的步上阶梯,实际上他宛如一只畜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出击。
就在这个时候,山腰那里突然吹起一股狂风,霎那间飞沙走石,沙尘飞扬,一时间烟尘滚滚,看不清人影。
在飞沙走石烟尘滚滚的浓雾中一道人影仿佛闪电般的射向阿玥。
人还没近身,那寒森森的慑人杀意已经团团圆圆的把阿玥围住。
就在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的瞬间,阿玥脚一点地,身子宛如激射的利箭,倏地往后倒退,那速度比利箭还要迅速。
两人之间不多不少的隔了一段距离。
就在人影袭向阿玥,阿玥急退的同时,那山腰突然间仿佛被乌云笼罩一般,灿烂的阳光忽暗,紧接着附近大树、山壁、彩旗飘带一一消失,接着黑沉的乌云顺势往上下左右蔓延,以肉眼所见,却想像不出的速度,快速的把一段阶梯和附近的地势笼罩起来。
那范围不多不少正是那到扑向阿玥的人影周围十几丈的地方。
不过由于灰尘和乌云的关系,他们先还能看到人影晃动,跟着就一丁点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而阿玥恰好退到乌云笼罩的边缘,他迎风背负双手而立,那悠闲的姿态就像在欣赏风景一般,但是那双鹰眸却明锐的直盯着眼前的烟雾,不放过里面的丁点动静,宛如一只守株待兔的猎豹,蓄势待发。
这样的巨变使得山底下的皇帝和一众官员侍卫等等,个个看的目定口呆,唯有乔语嫣等几人神色淡定。
“保护皇上。”后知后觉的太监好一会才想起叫侍卫保护皇上。
随着那太监的叫声,反应过来的侍卫们迅速聚集到龙辇周围,围成一圈,把西楚皇帝保护起来。
而乔语嫣向莫语和柒言等使了一个眼色,他们齐齐向西楚皇帝报告去保护阿玥后,就疾奔上山。
乔语嫣来到阿玥的身旁低声问了一句,“是赵成吉?”
虽然心中已经肯定是他,但是不确认她还是信不过。
“是他。”阿玥点点头,依然盯着烟雾处,不是她信不过乔语嫣的阵法,而是怕那阵法真的困不住赵成吉,因为赵成吉的武功他们都见识过的。
同样的莫语等人也都紧张的直盯着烟雾,小心的戒备着。
他们外边的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同样的阵法里面的赵成吉也小心翼翼的戒备着。
在烟雾起来的一霎那他就知道被困,立即就想趁着阵法没有形成的时候冲出去。
但是他却低估了乔语嫣的阵法,乔语嫣的阵法经过改良后,只要发动就立即形成,没有任何给你跑出去的机会。
赵成吉不过试着闯了一下,就被四周荡漾的杀气堵了回来。
不错,在他的周围他看不清的地方空气中涌动的都是杀气。
他手持拂尘双眸微眯警戒着。
就在这个时候,四周的烟雾慢慢散去,慢慢变得亮堂起来,随着四周环境变得亮堂的是一阵急促却又整齐的脚步声,跟着他清晰的看到,一队队整齐的盔甲战士如展开的雁翅,将他层层包围。
赵成吉看大有人出来他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情愿面对活生生的敌人,也不愿面对无知的空间,无知的阵法。
但是当他看清楚成五边形围着他的盔甲战士时,就算淡定如他也倒吸一口冷气,让正准备动手的他停止了行动,静观其变。
他的周边成五边形围着他的盔甲战士,虽然都穿着盔甲,但是盔甲的颜色却不相同。
分别为红、蓝、绿、黑、金五色。
他眯了眯眼,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五行阵,这几种颜色代表的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
“这阵法能困住他吗?”莫语虽然身为神算门的人,但是乔语嫣的功夫他是见识过的,而能把乔语嫣打成重伤之人,可见武功是多高,所以他担心阵法困不住他。
虽然乔语嫣同样担心,但是她却不能显露出来,她非常淡定和自信的点头笑道,“你不用担心,他闯不出来的。还有你在外面看着,我进去。”
唯有她进去亲自看着赵成吉闯阵,她才好随着他的闯阵而变化阵法。
“我陪你一起进去。”想也不想阿玥立即抢道,乔语嫣武功才恢复他怎么放心。
乔语嫣点点头,没有劝他不进去。
因为她知道劝了没用,同样的如果进去的是他,她也会陪着进去的。
原本还想跟着进去的莫语,听到阿玥说进去之后,他明白的点头,“那我在外面守着。”
随即他挥了挥手,跟着他们上来的追风逐月等人纷纷按照之前的安排,也是按照五行阵法一人一边守着,同时他们手中各自拿着一面不同颜色的旗子,和里面的盔甲战士身上穿的衣衫颜色相对应。
站在正中正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盔甲战士的赵成吉突然感到一阵比刚刚还更加强烈的杀气,他倏地站直身子,面对杀气的方向。
他才转身他周边的盔甲战士也唰唰的行动起来,最里面的一层向左边走,第二层向右,第三层向左,第四层向右,如此类推的转动起来。
赵成吉立于他们的中央,在他们转动时精神高度集中,忽地他眼中异芒爆闪,手中拂尘宛如毒蛇般弹起,箭般的直射空中。
就着这个时候半空中一点白光似晨光出现,骤然散做漫天炽芒,铺天盖地的向赵成吉袭来。
赵成吉挥动手中拂尘,那不知道用什么物体打造的拂尘也铺天盖地的迎了上去,强劲的气流涌动,随即响起一阵刺耳的叮当声。
在漫天炽芒中一名身穿侍卫服饰的年轻男子现身落在赵成吉对面,手中散发着寒森森银芒的利箭当胸横指赵成吉。
当赵成吉看清那男子面容,震惊地脱口而出:“宁王妃!?”
不错在他正对面和他交手的正是侍卫打扮的乔语嫣。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乔语嫣目光如炽的盯着赵成吉,恨不得立即把他碎尸万段,她冷笑道:“很意外是吧?赵成吉纳命来!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赵成吉眯了眯眼,掩下眼中翻涌的震撼,真看不出经脉尽断的她还能恢复,他冷笑道:“真看不出,一年不到你的武功就恢复如初了,不过也没用,去年留你一命,今天就没那么好运了。”
乔语嫣不屑的撇撇嘴:“那就看看到底是谁命丧此地。”
她的话音还没落下,手中银剑宛如闪电射出,直逼赵成吉。
赵成吉手中拂尘横扫一道光练仿佛撕裂空间袭向乔语嫣。
空中“叮叮当当……”响起一阵兵器交击的声音。
剑气漫空,拂影夺月,一时间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乔语嫣毕竟武功刚刚恢复不久,起初还能应付自如,渐渐却在赵成吉烈火燎原般的攻势下偏落下风。
突然赵成吉拂尘当头如刀的劈了过来,乔语嫣举剑迎上去,却不想那拂尘骤地一卷一分,一部分卷住乔语嫣的利剑,一部分直刺她的脸庞。
如果给这些坚硬如针的拂尘刺道,乔语嫣的脸当即就会被毁了。
就在这时,不知道打哪里如灵蛇一般,一点乌光直射赵成吉的背后。
如果赵成吉不放弃击杀乔语嫣,他也会被那乌光穿胸而过,再三衡量之下,赵成吉不得不放弃击杀乔语嫣,手中拂尘一震,把乔语嫣震开,接着手往后一挥,拂尘拦住后面的乌光。
“呵呵,想不到举世无双的宁王也有藏头露尾的一天。”赵成吉讥讽道,他用脚趾头猜也知道这个是宁王了,不对,应该是祁玥,他们当今圣上的嫡子祁玥,但是他绝不承认。
不错那道乌光正是阿玥的乌鞭。
有了阿玥的加入乔语嫣剑气陡增,银芒爆闪逼的赵成吉不得不往右退了数步。
就在赵成吉右退的时候,忽然惊觉腰间一紧,一道乌鞭卷住他的腰身往回带,顿时将他拉回乔语嫣的剑芒笼罩之下。
事出意外,赵成吉未曾防备,不过他不愧为天下第一,拂尘斜斜横扫,就把乔语嫣凌厉的剑芒打散,跟着往后头一卷一扯,口中大喝:“给我出来。”
随着他的话,乌鞭被卷住想抽也抽不出来的阿玥被他从阴影中扯了出来。
赵成吉目空一切看着咬紧牙关神情惊慌试图扯回乌鞭的阿玥,嚣张的狂笑,“哈哈……”
就在赵成吉得意张狂的狂笑时,刚刚脸上还带着惊慌的阿玥,刚刚红唇紧抿的阿玥,刚刚还目露惊恐的阿玥,忽然唇角诡异地勾起,绽出摄魂夺魄的笑容。
那里还有一丁点的惊慌?那里还有一丁点的惊恐?
而赵成吉对面的乔语嫣同样露出一抹自信淡定的笑容,那里还有刚刚的惶恐。
赵成吉心里一惊,难道他们准备了什么对付他?
他急促的转眸往四周看去。
霎地他脸色一变,不知道什么时候刚刚还团团转着的盔甲战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转,一个个手持长枪正面对着他。
不过不是全部都是手持长枪,左方手持大刀。
右方手持盾牌利剑。
左后方手持弓箭,右后方手持长索。
看着这样的布置,他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他还以为他找到一个刺杀阿玥的好机会,却不想人家早早就布好天罗地网,等着他进去。
想至这里,赵成吉心中狂怒,他想也不想也无视乔语嫣,更无视乔语嫣手中利剑,身形微晃,手一震,人急速的向阿玥直射过去。
他手中拂尘没有松开阿玥的乌鞭,他那么一震十足的劲道透过乌鞭直达阿玥的手。
震的阿玥虎口发麻,但是他怎么地也不松手,不过人却急速的后仰躲开。
但是他快赵成吉更快,拂尘兜头兜脸的扫了下来。
阿玥眼看着拂尘就要扫到脸庞,被迫放开乌鞭翻身滚避。
赵成吉的拂尘一转再次横扫向阿玥。
就在赵成吉攻向阿玥的时候,乔语嫣也没有闲着,她手中利剑已然笔直的刺向赵成吉的后背。
如果赵成吉不收回拂尘阻挡,那么在他扫向阿玥的时候,乔语嫣的利剑也会贯穿他的身体。
但是赵成吉是什么人呢?
他的武功比乔语嫣和阿玥都要高啊。
只见他收回拂尘一个旋身,改为后踢阿玥,手中拂尘则回扫乔语嫣,接着再一个旋转,踢向阿玥的长腿很扫,一脚踢向乔语嫣。
乔语嫣顿时改刺为横劈,往赵成吉的脖子横劈过去。
银光在赵成吉锁骨处掠过,血色顿现。
而乔语嫣虽躲过了赵成吉手中拂尘,却被他跟上的一脚击中后背,伴着一口鲜血往后飞去。
“语嫣!”阿玥看的脸色一白,惊呼的飞身抢在乔语嫣落地前将她接住。
乔语嫣顾不得拭去唇边鲜血,拉着阿玥急忙后退,想不到这个赵成吉的武功进展的那么快,既然硬拼拼不过,那么就让他尝尝阵法吧。
随着他们两的后退,那些穿着盔甲的战士再次把赵成吉围了起来。
其实赵成吉不是不想追上乔语嫣和阿玥的,但是那些盔甲战士来的太迅速了,他还来不及追,他们已经让乔语嫣他们通过,而他们围了过来,再则这些盔甲战士一动全动,并且还是全部一起攻击过来,那力道一点也不比他差,所以他有所顾忌,不敢硬闯,所以给了乔语嫣和阿玥后退的机会。
他沉重脸站在层层包围之中,伸出食指漫不经心地抹过脖颈血迹,不屑的喝道:“宁王!怎么不打了?做缩头乌龟了?有种的出来打过,依仗这些阵法算什么英雄好汉?”
说罢脚一挑就把阿玥的乌鞭挑到手里,继续叫嚣:“哟哟,连兵器也不要了?我数三声如果你不出来,我就立即毁了这鞭子。”
阿玥愤怒的握紧拳头,一咬牙拔出腰间作为腰带装饰用的软剑,就要冲出去,但是却被乔语嫣拉住。
乔语嫣呵呵一笑,讥讽道:“哟哟,我还以为你多厉害,你还不是依仗你比我们多活几十年,多修炼几十年,有种的你不用内功试试?有种的你卸去一般的功力试试?我看到时候到底谁才是英雄好汉。”
“哟哟!打不过人家的阵法,就会用人家的兵器要挟,你还要不要脸啊。”讥讽谁不会啊,乔语嫣非常不客气的嘲讽回去。
顿时把赵成吉气的七窍生烟,他振臂怒吼:“我要杀了你们!看你还怎么嘴叼。”他扫视围着他的盔甲战士继续怒道道:“你以为这些人能困住我?笑话。”
说罢赵成吉身影一晃,手中拂尘宛如漫天星芒罩向前面一排拿大刀的盔甲战士。
他的动作很快,快到那些盔甲战士根本没有机会闪躲,全部被四面散开的拂尘笼罩,其实是赵成吉的身法太快了,不过转眼间就从前面拿大刀的第一个横扫向最后一个,齐刷刷的在他们的脖子上横扫而过。
他那拂尘只要他灌上功力,那锋利的程度比利剑还要锋利几分,顿时就把那些盔甲战士脖子上的盔甲划破,在他们的脖颈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痕。
在赵成吉的预期中,应该血流成河,给人划破脖颈的大动脉,鲜血怎么可能不喷出来呢?
只是他的预期什么也没有,地上除了乔语嫣刚刚留下那一口鲜血外,在没有其他的鲜血。
也不是说赵成吉攻击的地方不对,对于穿着盔甲的战士来说,脖颈是致命的要点,只是这些盔甲战士是真人吗?
对于不是真人的战士,你怎么可能看到鲜血呢?
在没有看到预期中的鲜血后,赵成吉也知道这些盔甲战士不过是阵法造出来的假象。
但是如果不管这些假象,他被攻击到还是会受伤,而他则无法伤到他们分毫,这就是这阵法厉害之处。
不过他不信这些盔甲战士没有弱点,只要他攻击到这些盔甲战士的弱点,那么他一定能破了这阵法。
他眨了眨眼身子往后退,双手平胸滑过双手张开,而那充满阴鸷的眸子竟然显出诡艳的血色,透出妖异的光芒,阴森骇人。
乔语嫣和阿玥藏身在拿着大刀的盔甲战士后面,把眼前赵成吉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乔语嫣顿时一惊,她惊讶的紧紧抓住阿玥的手臂,在他的手臂留下两道掌印也不知道。
虽然她不知道赵成吉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她却知道赵成吉一定在酝酿什么功法,而这功法对这个大阵一定有着影响,她该怎么办呢?
对于乔语嫣的紧张阿玥只得安慰的一手按在乔语嫣的双手上安抚道:“不要担心,还有我呢。”
他低而缓的声音不知道怎么的就把乔语嫣紧张的情绪安抚下来,乔语嫣眨眨眼,双眸中的恐惧尽消退,恢复自信,她举手来,就要挥动手中令旗准备改变阵法的时候。
赵成吉缓缓自牙缝挤出两个字:“我破!”
随着他那声我破他的双手猛地往前猛击出去。
一道凌厉仿佛排山倒海的劲道袭击向面前的盔甲战士。
面前的盔甲战士被那铺天盖地的劲道掀翻,纷纷往后飞去,在坠地之后纷纷消失。
赵成吉不屑的讥讽道:“这个阵法也不过如此。”
有了阿玥的支持乔语嫣振作起来,她站直身子,挥动手中旗帜,变幻阵法,扬声道:“阵法才刚开始,你就不要大言不惭了,好好闯阵吧。”
赵成吉闻言怒到极致,反而放声长笑:“好啊,那么我倒要看看,这个阵法有什么厉害之处,看看你们拿我怎么办?”突然他一身黑衫无风自鼓肆意飞扬,狂肆逼人。
而随着乔语嫣阵旗的挥动,在赵成吉的面前再次出现手持长枪和盾牌利剑的盔甲战士,两批战士交叉而站,相互填补,一时间和赵成吉打的难分难解。
“语嫣,能把我变成他们的模样吗?”阿玥一直盯着战场上的赵成吉和那些盔甲战士,他指指一名持着长枪的盔甲战士问道。
“你想变成他出手?”乔语嫣非常聪明的猜到阿玥的意思。
阿玥点点头,他希望他能够混进去,这样就可以打赵成吉一个措手不及。
乔语嫣抚了抚下巴,想了想后点头,“我试试。”
真人入阵不是不行,但是那都是早早就穿上一模一样的服饰混进去的,但是现在却要给阿玥饰上一层掩饰,有点难度,不过如果尝试都没尝试就要她放弃,她也做不到。
乔语嫣挥动了几下旗帜,招来一个持枪盔甲战士示意阿玥迎上去,阿玥没有半点犹豫的迎了上去,那名盔甲战士仿佛空气一般给阿玥直穿而过,随即阿玥就变成盔甲战士,手持长枪。
“行了。”乔语嫣拍拍手。
阿玥疑惑的低头看去,咦,他还真的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盔甲,他缓缓举起银枪,挥舞了几下,顿时周身杀气隐隐,嗯,还算就手:“那我去了。”
说罢阿玥就闯进激战当中。
银枪在手中如银蛇出没,一股凌厉霸道杀气沿枪肆放,如来自冥界的魂魄,幽光四溢,在战场上卷起汹涌的劲气,星月无光。
因为有了他的加入,赵成吉逐渐处于下风。
但是赵成吉毕竟是第一高手,他很快就挽回败象,也认出当中一个是阿玥,其他的盔甲战士是幻象,就算打散了幻象,也伤不了操阵之人,所以他专门针对阿玥,一时间两人缠斗起来,双方对峙的杀气仿佛要毁天灭地蔓延开来。
在他们激斗的时候,山脚下西楚皇帝招来自己的亲兵团团圆圆的把整座山围了起来,亲军银甲红袍,剑戟林立,在苍茫无边的山色中望去如一片烈火燎原,带着触目惊心的气势,精兵雄盛,不可小觑。
这时乔语嫣挥动手中令旗变幻阵法,八卦阵中居中一处似一扇巨大的城门缓缓打开,阵中位于东方的伤门,位于西方的惊门逐渐横移,那些盔甲战士快速移位,进退有序,有条不紊,杀局天成,毫无破绽。
就在移位变成的一霎那,一股肃杀之气排山倒海般向赵成吉扑去,卷起漫天灰尘,遮天蔽日,一时间风云交会,令人心惊胆颤。
“阿玥速退!”就在阿玥和赵成吉激战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响起乔语嫣的呼唤。
在他入阵的时候,乔语嫣就交代过,只要她唤,一定要立即出来,因为那是她启动杀阵了,留在里面性命不保。
所以他虚晃一枪,顺着乔语嫣交代的方向快速退了出去。
赵成吉当然紧跟着就要追过去,但是在他的面前却突然升起无数银色盾牌,密密麻麻的阻挡他的前进,这些手持盾牌的盔甲战士,不但有盾牌还有利剑,也不知道乔语嫣怎么变动阵法的,竟然让耀眼的阳光透了进来,投射在盾牌之上,瞬间反射出千百倍的强光,充斥阵中,让赵成吉根本睁不开眼,值得凭着风声闪躲那些盔甲战士从盾牌后攻击过来的利剑。
有了这些盾牌战士的阻挡,阿玥非常从容的退到乔语嫣的身边。
乔语嫣看到阿玥安全出来后,再次挥动令旗,一瞬间八卦阵变成九宫八卦阵,把赵成吉困在阵中,任赵成吉如何冲击也冲不出来。
阿玥看了心中暗道好,还竖起了大拇指。
再接着乔语嫣不知道打那里变出五色旗子,五色令旗齐扬,在九宫八卦阵中的中心迅速分行五边形,接着五边形齐动,急如旋风。
那五边形的就是那五色盔甲战士,五队盔甲战士齐齐旋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东方旋转。
“哼,雕虫小技。”赵成吉冷哼一声,再次展开手臂口中大喝,“我破!”
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个阵法和刚刚的阵法一样,他刚刚能破现在当然也能破了。
只是他无法看到外边的阵法已经变成九宫八卦阵了。
乔语嫣抿唇冷笑,她怎么可能再用刚刚的办法呢,她挥动绿色的旗子,阵法随即即变,五队盔甲战士顿时成背靠背的模样围城一个圆圈,一队一个圆圈,那个圆圈还围城一个大圆圈,如果由上面看下去,就能看到五个圆圈成梅花形。
每一个圆圈中的盔甲战士都是转动的,所以就算赵成吉发动攻击,也没有相应的目标攻击。
这样一个大阵包小阵,阵阵相溶,就算赵成吉武功再好,也好不过阵法的变动,也耐不起损耗,而现在乔语嫣分明就是要耗尽他的功力,她就不信,困不死这个赵成吉。
赵成吉不断尝试,他也尝试过随着阵法的转动而转动,试图专门攻击一个方向,只要打破一个出口,他就能闯出去。
却不想,这个阵法变幻莫测,他左转,阵法右转,他右转,阵法左转,他横冲直撞,阵法却不变,依然转动,不过随着他的横冲直撞,阵法还是有变幻的。
但是却被乔语嫣加入外边的玄色盔甲战士,最外层是九宫八卦阵是清一色的玄色盔甲战士。
所以有了这些玄色盔甲的补充,赵成吉还是闯不过去,而他一放弃横冲直撞,那些玄色盔甲战士又迅速的退到外围,任由里面的五色盔甲战士和赵成吉激战。
在一连串的尝试后,赵成吉身上多了无数道伤痕,血迹斑斑,狼狈不堪。
这个赵成吉可以说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狼狈不堪,从没试过这般多的剑伤刀伤枪伤。
盛怒的赵成吉再也忍不住,眼底清晰地露出一抹杀意,他扬声说道:“乔语嫣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不要让我找到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已经看出要破此阵一定要除掉乔语嫣,所以他才故意扬声激怒乔语嫣,等着乔语嫣出声,他好循声过去杀了她。
不过乔语嫣一点也不害怕,特意笑道:“大言不惭,本王妃就在这里等你,有本事你就过来。”
她话音未落,赵成吉就箭般激射过来,但是乔语嫣抿唇一笑,拉着宁轻玥往生门而去,顺便变动阵法把她刚刚所在的地方变成死门,她倒要看看进了死门的赵成吉是否能出来。
随着阵法的变动,刚刚那个地方生起一股绝望寂寥的死气。
“语嫣,刚刚那是……”阿玥虽然不懂阵法,但是对于这种死气还是有所感觉的。
“我变动阵法了,刚刚的休门我变成死门了。”乔语嫣狡黠的眨眨眼,一副诡计得逞的得瑟模样。
看的阿月大乐,他点点她的鼻头,“你故意的。”
乔语嫣嘿嘿的裂嘴一笑,算是应了阿玥的话,她怎么猜不到赵成吉是为了找她故意激怒她的呢,她不过是顺势而行罢了,故意出声把赵成吉诱惑过去,还故意让盔甲战士有意无意的让赵成吉没受多大的阻拦就闯了过去。
如果一点阻拦都没有,他怕赵成吉看出是陷阱,但是阻拦太大了,他进不去,她不是白忙活了?所以她恰到好处的让盔甲战士阻拦,又被赵成吉击飞,这样赵成吉才会相信。
阵内激战的如火如荼,阵外这个时候也不平静。
原本莫语、莫浅语、柒言、月梅、日梅、追风、逐月,几名隐卫,还有几名神算门的弟子分别守着八个方位,由外控制这九宫八卦阵。
这是预防乔语嫣在阵内失手而布置的。
最外面还有宁王府带来的隐卫把守着。
这般固若金汤的防守,谅那个赵成吉也无法冲的出来。
却不想大皇子安排的人得到大皇子的指示,那就是趁着赵成吉攻击阿玥他们的时候,想办法把他们一网打尽,来个里外合约,所以在赵成吉在大阵内掀起一番激战的时候,那些匿藏在暗处的杀手寻准机会分别攻向莫语他们。
这些杀手全部带上各种模样恐怖的面具,青面獠牙的模样让首当其冲一向大惊小怪的日梅尖叫连连,其实她也不是害怕,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像尖叫好出一口闷气。
因为她已经闷了好久,心中压抑的怨气无处发泄,现在难得有机会当然大叫大吼一翻。
再则由于她这个位置最靠近那些带着面具的杀手,她这个大吼大叫也算是给众人一个提醒。
她是和月梅一起守着一面的,所以在她大叫的时候,月梅手中锋利无比的宝剑已经直刺那面具杀手的脸庞,欲挑开他的面具看是什么人。
那名带着面具的杀手身子往后一折,避开脸上面具,横剑击出,剑风凌厉。
两人双剑在半空相交,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不过一个照面就交了几招。
日梅手臂一震,手中剑光爆闪,杀气暴涨,步子前移,连连向那名蒙面杀手攻去,配和着月梅专攻下盘。
而月梅则攻向那名蒙面杀手的上盘,招招杀招,剑光铺天盖地,眼看那名面具杀手就要命丧剑下。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名面具杀手飞身疾退。
月梅和日梅怎么可能放过这个面具杀手呢,双双剑招连绵直逼过去,招招致命。
不过能让大皇子派来截杀阿玥的当然不会是弱者,但见那名面具杀手叫尖一点飘退几步反守为攻,手中银光大作的利剑向月梅和日梅刺去,三个人很快迅速缠斗在一起。
在月梅和日梅的左面是逐月和一名隐卫,在月梅和日梅和面具杀手缠斗在一起的时候,逐月徒然觉得眼前一花,惊愕发现眼前面具杀手身形鬼魅般闪过,他想也不想的举剑刺了过去,银光闪过,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他竟然发现自己的利剑刺向那名隐卫的腹部。
大惊之下逐月猛地把剑很劈,顺势侧身一脚把傻得愣住的隐卫踢开,他惊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看,那里有什么面具杀手。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他对面惊骇过后恢复神来的隐卫双眼骤地睁大,瞪着他的后方惊骇的举着手,接着慌不失的扑了过去,那隐卫颤声叫道:“逐老大快闪!”
在看到那么隐卫惊骇的神情后,逐月非常听话反应迅速的往那名隐卫的方向扑去,毫无保留的把生命交托给隐卫。
因为他根本来不及转身迎战,就在他扑倒的时候,他非常清晰的感到一道锐利逼人的剑气沿着他的背脊极速前移。
剑上锐利的剑气刺得他汗毛倒竖,心中怯意顿生,他知道他差点就被人刺个对穿,如果不是那名隐卫提醒的话。
在逐月前扑的时候,那名隐卫举着手中利剑往前直刺,不顾性命的直刺,胸口大开,一点也不防守,那模样就像拼命三郎。
而他这不顾性命的举动还真的把那名面具杀手吓的不得不回防,而前扑的逐月连身子也不起来,就地翻身,仰躺手中利剑由下往上刺向那名面具杀手的腹部,嘴中大呼:“段风回来。”
不错这名和逐月在一起的正是乔语嫣的隐卫段风。
由于有了逐月的牵制,段风得以退了回来,和逐月双双正面攻击那名那面具杀手。
逐月边打边皱眉道:“这人是不是懂隐身?”
隐身术不是海那边那个蛮夷之地的身法吗?他和那蛮夷之地有什么联系?
“隐身术?你确定?”段风没有见过真正的隐身术,所以无法确定,不过他的心中同样生起了疑惑,如果真的是隐身术,那么这批杀手绝对和那蛮夷之地有联系,真不知道这大皇子打那里招来这些人。
“嘿嘿。”听了他们的对话那名面具杀手反而得意的嘿嘿冷笑,“想不到你还有点见识,我就让你再次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隐身术。”
话音刚落那名面具杀手凭空消失。
逐月和段风心中齐刷刷暗道不好,他们想也不想的双双背靠背,手中利剑横在胸前防范。
在警戒的时候,逐月提声大叫,“各位注意,他们会隐身术。”
虽然不能保证是否全部都会,或者只有他们面对的会隐身术,他还是提醒一下众人为好。
不单只莫语他们听到,在阵中的阿玥和乔语嫣也听到。
阿玥微蹙剑眉低声和乔语嫣说道:“隐身术是那蛮夷之地独有的身法,想不到会在这里出现,想必他们早就和那边有勾结了,我要去提醒父皇。”
“嗯,快去。”乔语嫣想也不想的点头。
事关朝廷社稷,乔语嫣还是能分轻重的,所以她非常支持阿玥出去。
说罢挥动手中绿色令旗,让开生门,让阿玥出去。
而阿玥当即对乔语嫣点点头,“我会很快回来。”回来和你并肩作战,这话他不用说出来,他只得乔语嫣都懂。
“嗯,我等你。”乔语嫣明白的点头,接着回头继续盯着在阵内闯阵的赵成吉。
这次赵成吉边聪明了,他没有再主动出击,因为他要保留内力,他不知道这个阵法能困他多久,保留是最重要的。
乔语嫣皱着眉头看着改以防守为主的赵成吉,心中冷笑。
哼,你不攻,那么她就逼着你不得攻,想罢,她挥动手中金色的旗子,也不知道她怎么变动阵法,当赵成吉觉得眼前灰蒙蒙的景色转换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他的前方,阿玥背负双手而立,寒风飒飒,吹得他衣角飘摇,衣袂飘飘,仿佛谪仙。
而乔语嫣也一身长裙,仰着脸看着阿玥,亲昵的倚在阿玥的身旁,两人静谧亲昵的画面仿佛一幅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画面。
这样的画面深深地刺痛着赵成吉。
如果不是在盛怒中,赵成吉会发现他们两人的穿着和刚刚所见不一样。
但是已经比困阵中好久的他,已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眼里只有他们,那里顾得及看他们的衣着呢。
而这正是乔语嫣专门为他而设的迷心阵。
这迷心阵她一直没有显露出来,显露出来的只是五行阵和九宫八卦阵,所以赵成吉一直没有留意。
如果赵成吉一早知道阵中有这么一个阵法,那么现在乔语嫣未必骗的了他。
所以没有到必要的时候,乔语嫣一直让这个阵法隐藏在五行阵中。
但是一启动这个阵法,这个五行阵就变成,五行迷心阵。再也收不回来,而且这个阵法还有一个不好就是,连自己人也有机会被迷失,所以她一直在等阿玥出去,只要他出去,阵中只要她一个,她等下不管看到谁都知道这是对手,她就好应付了,所以她直到这一刻在启动这个阵法。
她难道不担心等下阿玥要进阵也会迷失吗?
这个乔语嫣早就算计好了,阵法在她的手中控制,她不开阿玥也闯不进来。
不过既然外面的杀手有人懂得隐身术她是不是应该打开阵法让他们进来呢?
如果打开阵法,如果莫语等人跟着进来怎么办?
她不得不防这个啊,于是乔语嫣再次纠结到底要不要开。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那边逐月和段风小心的警惕那名面具杀手的突然袭击,不过他们小心戒备着,却还是不见那面面具杀手出现,逐月不由讥讽道:“我说缩头乌龟,你什么时候伸头出来?大爷一定一刀把你的头劈下来。”
逐月说罢故意手挽剑花,故意大开大合的露出胸膛,既然他不出来,那么他就造一个假象让他出来。
他就不信他中门大开,毫无防备他还不出来攻击。
而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容放过,当下那名面具杀手身影一晃,露出真身,手中银剑如电,挟着雷霆万钧之势迎面劈向逐月。
强劲的剑气扑面而来,逐月却不见一丁点惊慌,也不见他举剑拦阻,他足下一点,身子飘然后退,而在他后面的段凤也如后背长眼一般,身子往一边错开,逐月从他身旁而过。
而段风也不愧为隐卫,他也不回,头不转,手下银剑顺势回转兜头兜脸的劈向那名面具杀手,这是他和逐月一边警戒的时候,一边暗中用手交流出来的法子,因为他们背靠着背,一手藏在身后,以他们隐卫独有的手势交换信息,所以才能这般的配合。
就在段风劈向那名面具杀手的电光火石间逐月脚往后一蹬,身子骤地往前冲,而段风也身子一侧,脚同样蹬地,两人双双狠狠地上下夹攻那名面具杀手。
两人双剑合击,竟然隐隐有风雷滚滚之声,如万马奔腾,万丈飞流直冲而下之势,剑风凛冽,杀意森森。
那名面具杀手因为是倾势刺过来,根本无法回转身子,也来不及闪避,就在和逐月段风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
只听到唰的一声,逐月和段风的利剑双双在那名面具杀手的身上留下两道血痕。
但是同样的,逐月和段风也被那名面具杀手的利剑划伤,双双在手臂和腹部留下一道血痕。
逐月顾不得受伤的手臂,身子不转,回手劈出,运用内功灌注在利剑上,一道冷冽的风刃直射那名同样来不及转身的面具杀手的后背。
那名面具杀手猝不及防,被剑气划伤还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栽倒,他身影一晃,就要使用隐身术,闪避而去。
却不想段风早就趁着这个时候转身,顾不上腹部的伤痕,手中利剑脱手而出。
他使出全身的所以劲道,那利剑堪比闪电,在那名面具杀手要隐身的那一刻,利剑串身而过,那名面具杀手飘在空中的身子啪的一声摔倒在地,双目圆睁望着胸前戴着鲜血的剑刃,死不瞑目。
段风捂着腹部步步倒退,和同样按着伤口转过身来的逐月相互击掌,双双大笑,“哈哈……”
这时阵内的赵成吉已经变得疯狂,他舞动手中拂尘,锐无可比的风刃卷起四周飞沙走石,戴着不容躲避的杀气,杀向乔语嫣和阿玥。
就在他靠近他们两个的时候,阿玥和乔语嫣竟然双双相拥的急速旋转起来,那极速带动风力,在他们的周身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个具有吸引力的漩涡,那漩涡造成的风刃,赵成吉不用靠近也知道只要靠近那漩涡,一切皆会被那漩涡吞噬和绞杀。
他心中心叫不不好,欲退避,却迟了,那仿佛可以摧毁万物的漩涡已经浩浩荡荡铺天盖地,向他倾覆而下,把他笼罩起来。
而阵外莫语莫浅语,柒言和隐卫神算门的弟子们因为有了日梅和逐月的提醒,纷纷把向他们袭击的面具杀手击败,或者打退。
不过在那几名面具杀手失败之时,不知道打那里再次出现一批面具杀手。
他们个个手持弓箭,全部的利箭面对着莫语逐月等人,根本不用他们做出反击,那些利箭已经迎面飞来,直取众人要害。
这么多人之中,莫语和莫浅语兄妹的武功是最高的,至于柒言的武功他们不知道深浅,所以当先莫语和莫浅语迎面而上,手中利剑化作一个密不透风的光盾,把那些利箭纷纷激落,为和他们一起的神算门弟子撑起一块安全的地方。
但是那些面具杀手人手太多,他们十几个人眼看着就要丧身箭下,阵内的乔语嫣看的清清楚楚,想也不想的把八个门都打开,“你们快进来。”
这个时候山下的阿玥在看到面具杀手出现的时候,就要往山上冲,却被西楚皇帝拉住,阿玥目眦欲裂的吼道:“放手,语嫣在上面,我要上去。”
西楚皇帝想了想立即挥手,指挥在身边保护他的侍卫,“你们随太子上去,一定要保护太子!”他已经来不及昭告天下,在他的亲卫面前直接承认阿玥为太子。
太子就是未来的国君,也就是他们未来的主子,这些都是皇帝的亲兵,他们明白西楚皇帝这么说的原因,当即齐齐大声回道,“定不辱使命!”这是他们的宣誓,就是用性命来保护太子阿玥。
当即阿玥带着亲兵直冲山上。
当他们上到山腰时,正好看到乔语嫣放开大阵让莫语等人进去躲避,也由于有了人数比那些杀手还有多几十倍的侍卫的加入,那些面具杀手不得不跟在莫语等人的后面闪身进了九宫八卦阵中。
随即阵中响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仿佛千军万马在激战在交战。
阿玥带着一众侍卫赶到,只来得及看着阵们关闭,阵内激战连天,而围着九宫八卦阵的侍卫面面相觑。
刚刚不过几十人进去,怎么可能造出千军万马的激战声呢?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眼前几十人进去,他们怎么也不信这只是几十人,那样恐怖的战斗声,那般惨烈的叫声,那般绝望的惨呼,他们还以为面对的是两军交战的情景呢。
此刻阵内乔语嫣早就挥动旗子把莫语等人都引到她的身边,“可到齐了?”
“到齐了。”莫语快速数了数人数。
“好,你们在我身边呆着,紧跟着我那里也不要动,这里是五行迷心阵,小心迷失心性,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说罢乔语嫣再次挥动手中旗子,把那些面具杀手放了进去,她悄悄的把赵成吉往面具杀手那边引了过去,没一会里面就传来闻着都心惊胆颤的激战声和惨呼。
莫语等人听得头皮发麻,莫语震声问道:“门主,这就是五行迷心阵?连赵成吉那样的高手也被迷失心性?”
“那当然,人不可能没有心魔,不可能没有祈望,只要有心魔,只要有祈望就会迷失。”乔语嫣理所当然的点头。
这阵法是针对所有人的,所有乔语嫣才把他们都招到身边来,就怕他们在阵中迷失心性,做出自相残杀的举动,到时候后悔已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阵内的惨呼慢慢减少,减少,再减少,终于恢复平静。
但是血腥的味道却越来越弄,当最后一声惨呼消失在空中时,乔语嫣挥动旗子缓缓散去烟雾。
只见阵内残肢断骸遍布,猩红的鲜血把整个地面染红,赵成吉浑身是血的站在残肢断骸当中。
身上杀气弥漫,双目猩红闪着诡异的红光,宛如一只凶残的财狼,正虎视耽耽。
只是当赵成吉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他猩红的双眸难得的闪过一抹惊恐。
他怎么了?
他刚刚不是面对狼群吗?
他刚刚不是和狼群厮杀吗?
怎么是人了?
在他的意识当中,他刚刚是被狼群包围,他和狼群展开生死搏斗。
为了不葬身狼腹,他第一次狼狈到连牙齿也用上,对着那些扑向他,压住他的大灰狼撕咬,那已经不是高手对决,而是生死搏斗,为了生存不惜一切的搏斗。
现在他看到满地的尸体,看到那些被他撕开的尸体,看到那些被他撕咬的皮肉翻开的尸体时,他吐了。
狠狠地吐了。
咬人和咬狼不一样啊,他能不吐吗?
就在他吐的昏天地暗时,乔语嫣散去五行迷心阵,“大家上!”
这个时候激战了那么久的赵成吉正是他们下杀手的时候。
闻言大家纷纷挥着兵器向赵成吉杀去。
而阵外的阿玥看了也冲了进来,乔语嫣放开生门让阿玥进来,再进阵前,阿玥吩咐那些侍卫留守在外面。
赵成吉已经是强弓之末,力已到头,而他们十几名高手难道还拿不下一个赵成吉?
如果不是为了生擒他以威胁皇后娘娘,乔语嫣早就开动杀阵把赵成吉绞杀了。
不过还好,强弓之末的赵成吉在他们一轮围攻之下,力歇而倒,被阿玥连点大穴,用特制的绳子捆绑起来,押到西楚皇帝的面前。
那边侍卫们快速的清理山腰的战场,西楚皇帝低声和阿玥商议,“刚刚探子来报,皇后在宫中发动政变,她要扶祁毅为帝。”祁毅就是大皇子。
“我们要立即回宫,不过你祭祖大典不能半途而废,时间紧急,朕先回宫,你行礼完毕立即赶回宫,朕在回宫前回颁布天下封你为太子,现在你快去举行祭天大典,朕现在就走。”
西楚皇帝一连串的说道,不容阿玥反驳,就带着一众侍卫离开,不过那些亲兵却留给阿玥,就连大臣也留了下来,有了这些大臣见证,这个大礼才算完成。
对于皇帝突然回宫,那些大臣心里疑惑顿生,但是西楚皇帝既然留他们下来,并且还听闻宣布阿玥为太子,他们都纷纷压下疑惑,开始关注阿玥,试图给阿玥留下好的印象,这可是他们以后的主子啊,讨好他是首要任务。
当西楚皇帝走后,莫语等人也悄悄的跟着离开,只有乔语嫣和柒言留了下来,参加阿玥的祭祖大典。
没有谁留意莫语等人的离开,他们都关注着西楚皇帝和阿玥,那些大臣当然各自派了心腹去打探皇帝突然回宫为了什么事。
于是一道惊天动地的消息很快的落入他们手中。
皇后娘娘叛变了!
这个时候宫中皇后娘娘和大皇子祁毅也接到赵成吉和杀手们失败的消息,他们母子并没有感到一点点的惧意,反而冷笑起来。
当听到西楚皇帝独自回宫时,皇后娘娘和大皇子祁毅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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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一章,第二章修改好立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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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四)
“云拂晓你竟然打我!”
然而此时的云拂晓却是站在那里,一手捏着苏可晴的手腕一个字也没说,良久之后才甩开了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竟然没想到,原来当年柳潇然不要自己执意要娶苏可晴既然还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接下来恐怕有好戏看了。
“春宵,我们走!”既然气也出了,还让她知道这样一个秘密,云拂晓也满足了,不在多做纠缠转身就要离开。
苏可晴觉得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没想到云拂晓竟然这样不将她放在眼里,恨不得就把她生嚼了一般,如何肯就这样让她离去,咬牙切齿的怒骂道。
“云拂晓,你哑巴了!你打了我,竟然还敢就这样走了!”
云拂晓倒也不在乎,转过身来,月白色长裙在风中浮动着,就好像是平静的湖面上泛起的粼粼涟漪,云拂晓绝色而稚嫩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不屑的冷笑。
“苏小姐若是还嫌今个儿自己的脸丢的不够大,自然可以再闹,不过到时候丢的不但是苏小姐自己的脸,恐怕还有苏家的脸。还有柳家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不知道柳潇然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会不会觉得自己看走了眼,竟然喜欢上了这样的女人?
没想到云拂晓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苏可晴重重一愣,疑惑地望着云拂晓,只见她眉眼间不带一丝嫉妒,似乎在诉说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你。。。你竟然知道了!”因为此时的云拂晓和自己离得很近,而苏可晴的声音又极力的压低,所以就算是周遭的人越围越多,也没有人听到两个在说些什么。
“作为未婚妻若是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也太不称职了些,苏小姐是想当妾?”将眸光凝在了苏可晴的肚子上,随即收了回来,云拂晓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嘲讽。
“混账,云拂晓你以为你是谁!若是识趣的就不要再纠缠柳潇然,本小姐说不定还不会让你那么难看!”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苏可晴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让云拂晓身败名裂了,就算她让出了柳潇然又怎么样!
“苏小姐不要把柳潇然想的太好了,这样的男人我还看不上。”
回想到当年柳潇然的模样,甜言蜜语似乎永远都用不尽,的确,若是那时的她,豆蔻年华情窦初开,自然是会喜欢上那样的人,只可惜,如今的云拂晓早就不是当年的云拂晓了!
“你!混账!”
苏可晴被云拂晓那不在意的模样彻底的惹恼了,怎奈周围的人围的越来越多,皆是对着她指指点点,想到云拂晓刚才说得过的话,苏可晴更加愤怒,扬起手中的鞭子就朝着人群之中挥去!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众人虽然生气,可是也不敢真的和苏可晴杠上了,纷纷做鸟兽散,等到苏可晴回过头想要好好教训教训云拂晓的时候,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只能空留一肚子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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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一)
云家的百花宴是追溯到百年之前云家还是鼎盛之家,那时云家家主坐上了丞相之位,而云夫人则最喜欢花,因而每年春天总会举办百花宴。
一直到如今,虽然云家中间有一段没落时期,可是这百花宴从未断过。
这一回云家也不例外,虽然没有皇家贵胄参加,却也有不少达官贵人都趋之若鹜。
云拂晓和莫氏是如今云府的当家,自然要站在前头招呼着贵客,而云锦容竟然也自发的来帮忙,倒是出乎莫氏的预料。
“拂晓,”随着一声亲热的呼唤,云拂晓转过头去,之间一个身着绛紫色褙子,下着一条同色马面裙的高挑妇人朝着这里走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藏青色袍子的男子,虽然还没天热,可是手里头已经拿了把扇子,自我感觉良好的把玩着。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即迎了上去。
来的正是柳夫人和柳潇然。
“柳夫人好。”
“你这丫头辛苦了,潇然,这是你晓妹妹,”柳夫人经过上回的事情早已经将云拂晓恨在了心里头,如今却还是要装成一副熟稔的模样。
柳潇然原本一门心思都不在这里,听见柳夫人叫他,这才勉为其难的转过头来望了一眼云拂晓。
只这一眼,柳潇然的眼便就好像是生了钉子一般,在云拂晓的身上挪不开了。
眼前的女子虽然身量未足,却自有一副**韵态,因为今个儿的百花宴,云拂晓上着一身月白色,衣袖上绣着朱砂,从两肩缓缓蔓延开来,下身是一件朱砂色襦裙,玄色描花的腰带显出不盈一握的素素纤腰,挽上挽着一条绛色飘带,长发及腰,头上簪着一支五色玳瑁簪,就仿佛是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凤眸微挑,云拂晓顺着方才柳潇然望去的方向瞟了一眼,只见苏可晴正恨恨的瞪着自己,仿佛恨不得将自己吃拆入腹。
“柳公子,”云拂晓客气的保持着两人的距离,疏离的叫了一声,递出百花宴上每个客人都要佩戴的荷包。
然而这黄莺出谷般地声响却一声声击在柳潇然的心头,就好像是投入静水的石子泛起了圈圈涟漪,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柳潇然连忙伸手,趁机摸了下云拂晓白玉一般的柔荑。
云拂晓急忙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眸光之中含着不悦的警告。
然而柳潇然却愈发沉醉在这半嗔半怒的凤眸之中,那仍旧稚嫩的脸上显出嗔怒的妩媚,两种极端的碰撞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诱huò。
“晓妹妹太客气了,叫我潇然哥哥便是了。”
然而云拂晓对此不过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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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百花宴了~接下来更精彩,今天还有一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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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二)
一旁的柳夫人自然是感觉到了背后投射过来的妒恨目光,回头一看竟是苏可晴,连忙拽过柳潇然,“拂晓你忙着,我们就不打扰了。”
柳潇然被拽到了一旁,仍旧伸长了脖子,仿佛是一直被扼住了脖子的鸭子一样眺望着云拂晓的方向。
一想到自己竟然为了苏可晴而放弃了这样一个绝色美人,柳潇然便觉得浑身不是滋味,“娘亲,云拂晓这样一个美人,真是可惜了。”
听到这话,柳夫人冷哼一声,压低了声音警告道,“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最重要是权势!你给我好好把握住苏小姐,等到云拂晓失了贞节,苏可晴进了门,到时候再把云拂晓说与你做妾,她一个没了身子的女人也算是高抬了她!”
听到这话,一想到自己权势美人都在怀,柳潇然自然是万分激动点点头,连连说好,全然不记得此时自己可是还什么都没有呢!
苏可晴见柳潇然一见到云拂晓便忘了自己姓什么了,气得大步朝着云拂晓走了过来,恨恨地骂道,“不要脸的狐媚子,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的话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云拂晓听到这话,不免觉得好笑,按理来说,她才是柳潇然的未婚妻,若论这“不要脸的狐媚子”还不知道是谁!什么时候轮得到她苏可晴来教训自己了?
是这么想的,云拂晓自然也是这么做的,“苏小姐莫要这般自贱,凭着你的身份世家,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你!”
苏可晴自然是听明白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上了妆的精致脸庞被气得扭曲,抬起手就要朝着云拂晓的脸上招呼,没想到掌中却被云拂晓塞进了什么东西,轻巧的化解了。
握着苏可晴的手,云拂晓将她手中的香包系到了她的腰间,凉凉的道,“苏小姐若是不想出丑,还是忍下这口气来得好,什么时候若是拂晓真的和柳潇然退婚了,苏小姐再拿出柳家主母的做派来也不出,是不是?”
苏可晴一时间无话可说,抬头望进云拂晓那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眸中,只看见里头的嘲讽和蔑视,心中的怒火再一次腾的升起。
咬牙切齿的甩开了云拂晓的手,毫不客气的冷哼道,“云拂晓,别得意,有你哭的时候!”
一想到今天安排的事情,苏可晴将所有的气都忍了下去,只要能让云拂晓身败名裂,笑道最后的还是自己!
云拂晓自然也听出了苏可晴话中的意思,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低头继续将香包亲自送到客人的手中。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外头传来了一道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云拂晓也身子不由得一僵怔楞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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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vip章节的最后一章,明天的一点钟蓝蓝会首发三万,希望亲们能够继续支持正版,毕竟作者码字很辛苦~
相信亲们一定很想知道~
是谁的到来能让拂晓这么惊讶?
苏可晴和柳潇然的阴谋能不能达成?拂晓又该怎么应对他们的栽赃?云扶摇又会得到怎样的惩戒?南宫涉最终能不能登上帝位一统天下呢?
而云锦容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他和拂晓之间能有**终成眷属吗?
而拂晓最终又能大仇得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那些人吗?
如果亲想要知道的话,请接下来关注蓝蓝的文文《媚骨香,致命嫡女》~坑品有保证,更新有保证,绝对不会让亲们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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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随着门口小厮的一声禀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刚刚走进来的三个年轻男子身上。
中间的男子头戴玉冠,一身明黄金螭袍,腰间绑着墨色金丝螭龙腰带,腰带上坠了宫绦和一块九龙玉佩,是皇室子嗣特有的标志,略显苍白的面色一看便知道先天不足,然而却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俊美容颜与尊贵之气。
云拂晓自然认识,对方便是大晋太子南宫墨。就算不是上辈子见过,对方这一身唯有帝王和王储才能穿着的明黄,显然并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的身份的意思。
“见过太子殿下,”作为主人,云拂晓自然随着莫氏上前请安腼。
随即又对着站在南宫墨左边的四皇子南宫涉深深一福,“见过四王爷。”
“见过六王爷,”而站在南宫墨右边的则是六皇子南宫熙。
“都起来吧,本宫不过是听说这里有趣便来看看,”南宫墨笑得极为和煦,就好像是这春日里的风,带着暖暖的阳光微醺在人的面上,格外的舒适揍。
若是换了寻常时候,必定很多人想要上去,同这个和蔼可亲的年轻人畅所欲言,成为天南海北无所不聊的好友。
然而,这期间,谁也没有忘记眼前这个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
云拂晓随着众人站了起来,眼角瞥了一眼南宫涉,今个儿他穿了一身月白流云锦,金丝云团的滚边,六股金线绣得腰带上挂着一轮玉环,低调而奢华。
南宫涉本就是生的俊朗不凡,待人接物又极为儒雅得体,虽然容貌比不上有第一美男子之名的云锦容,可是南宫家的人想来生的器宇轩昂,极是不凡,眼前的三位皇子自然也是遗传到了这一点。
否则的话,此次前来百花宴的那些小姐们如何会用几近痴迷的眼神望着三人,不单单只是因为他们高人一等的身份,还有那世间少有的容貌。
而六皇子一身墨色纹金麒麟长袍,玄色的踏云履上镶了琥珀色的玉石,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就如他身上的颜色一般,阴寒冷漠,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王者之气。
然而棱角分明的俊彦,化解了原本带着一丝阴柔之美的容貌,南宫熙给云拂晓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只藏在深夜之中的豹子,有着身为王者的高傲,虎视眈眈的窥视者最高的帝位,准备等到最好的时机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只是前世的纠缠,让云拂晓知道,南宫熙最大的弱点,也是唯一弱点,便是太过自负。
记得前世,最后他便是栽在了这一点上。
忽然,那一道豹子一般的目光极具有侵略性的对上了云拂晓的水眸,云拂晓微微一愣,随即敛下眸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你是谁?”
就当云拂晓以为南宫熙跟着南宫墨和南宫涉一同离开之时,眼前却出现了那双玄色的踏云履,富含磁性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却同云锦容的完全不一样,而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俯瞰,似乎他现在和云拂晓说话也是一种恩赐一般。
对于这种皇室中人独有的自负让云拂晓感到很不舒服,微微蹙了蹙眉头,决定装作哑巴。
“本王在问你!”对于云拂晓似乎无意却是有意为之的忽略,南宫熙有些恼怒,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之情。
方才那一瞬间的对视,南宫熙只觉得自己深深的陷在了其中,那一双秋水一般的眸子,微微泛起涟漪,带着浅浅的波纹。
然而渐渐的,那净水之上忽然泛起了一层迷雾,笼罩了一切的远山近树,让欲一探究竟的南宫熙愈发不能自拔,越来越沉沦在其中。
忽然,南宫熙回过神来,觉得这眼神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对,对了,是那眼神之中的冷漠,极致的冷漠,带着一丝不屑、嘲讽,甚至还有厌恶。
不同于那些花痴一样,仿佛见到了花的蜜蜂一般就要往上扑的贵门小姐,眼前的这个少女至始至终都显出与她的年龄不符的成熟和淡然,这让南宫熙觉得很是新奇,忍不住就想要上前知道有关于这个少女的更多。
身体就好像是被一根线牵引了一般,不由自主的朝着云拂晓走过去,最终,冷漠如斯的六王爷南宫熙竟然对着一个尚未成熟的稚女说话。
“家妹云拂晓,臣女是拂晓的姐姐,叫做云扶摇,”站在一旁的云扶摇,见南宫熙竟然对着云拂晓说话,早就怒火攻心,嫉妒得双眼发红,恨不得扑上去对着云拂晓的颈子咬上一口解恨。
而当看见云拂晓一直低着头不回话的模样,心中一喜,整了整自己的衣裙发饰,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云纤冉,连忙上前回话,还不忘介绍自己,好让南宫熙最先有个印象。
一旁站的近的小姐们早就悔死了,其中大多都是认识云拂晓的,想着自己怎么没有抢先上前去回话,也好让六王爷对自己有个印象,同时也暗恨云扶摇的奸猾,竟然抢先一步上去回话。
听到那明显是装腔做嗲出来的柔糯声音,南宫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连看都不看一眼云扶摇便呵斥道,“本王没有在问你!”
蔑视!恼怒!
任是在场的谁都听出了南宫熙语气之中的情绪。
羞愤!
然而,也只有云扶摇自己知道,这一刹那她心中的交集。
红着眼睛愣在那里,感受着从四面八方射来嘲笑的眼神,似乎整个世界之中都充斥着讪笑的声音。
“这是不识好歹,六王爷又没和她在说话。”
“这样巴巴的贴上去,王爷才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
对于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云拂晓不过是一笑置之,云扶摇是想要攀高枝的心思太急,怪不得谁。
“六王爷恕罪,拂晓以为王爷是在问别人,”云拂晓依旧垂着头,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委屈,麋鹿一般纯净的眸子微微一抬,仿佛这时间没有再比她更无辜的人了。
南宫熙嘴角冰冷的一勾,虽然是在笑,然而那双深邃的眸子却没有渲染上一丝暖意,反倒是淬了一层寒冰,愈发的凛冽。
南宫墨和南宫涉也看到了这边的热闹,走了过来,只见南宫熙正站在一个小小的少女之前,高大的身影投射下来的影子将少女完全的覆盖在其中,显得她愈发的娇小无助。
南宫墨见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自家的六弟什么时候对着一个小丫头上心了?
然而南宫涉的眼中却沉淀下一抹深思,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他可是见识过得,绝仅仅只是一个小丫头那么简单。
方才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今日云拂晓上着一身月白色,衣袖上绣着朱砂,从两肩缓缓蔓延开来,下身是一件朱砂色襦裙,玄色描花的腰带显出不盈一握的素素纤腰,挽上挽着一条绛色飘带,长发及腰,头上簪着一支五色玳瑁簪,比起往常要来的愈发娇艳。
没想到,不但是自己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六弟同样也注意到了。
“六弟,莫要欺负人家小姑娘,”南宫墨望了一眼那麋鹿一般双眸清澈,带着无辜的表情的云拂晓,看着这稚嫩的小脸,似乎只有十三四岁,还未到及笄的年纪,自己这个六弟也太心急了些。
南宫熙这才回过神来,双唇抿成一条线,声音冷漠而孤傲,“二哥,本王不过是问云小姐要香袋。”
的确,三人进来的时候都被人围住了,云拂晓仍是个未出嫁的深闺少女不好随便挤上去,而莫氏是孀居内宅的妇人更加不好挤上前去,所以三人此时都没有带香包。
南宫墨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云家百花宴的习俗,微微一笑,便也上前对着云拂晓儒雅一笑,“麻烦云小姐了。”
此话一出,便听见人群之中传来了窃窃私语,伴随着一道一道妒忌艳羡的目光,似乎要汇成一道道实质的火焰,将云拂晓烧穿。
“这云拂晓当真是运气好。”
“若是这百花宴是我家办的,今个儿能得到太子和六王爷青眼的就是我了。”
“如今云家可比不上当初那般鼎盛了,她一个小小五品官员的女儿何德何能!”
“。。。。。。”
这些话云拂晓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半点都不放在心上,反倒是眼前的这两个人让她有些困扰,当看到南宫涉也朝着这里走来的时候,云拂晓的面色一黑,似乎是有些恼了。
这三个人是要闹哪样!
显然,她手上的香包只有一个了,其余的都在莫氏的手中,而这里被这些热闹的小姐们围的水泄不通,莫氏在外围招待根本就挤不进来。
眼下这香包无论给谁,都是要得罪另外两方,更何况,此时她手中的香包几乎已经代表了一种隐喻,而对于眼前的这三个人她都没有半点儿意思!
她只想要报仇,然后好好的安安静静的守着母亲活下去,一点儿也不想要招惹这些不必要的麻烦!
“正好,我的香包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你这里还有,给我便是了,”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就好像是迷失在沙漠之中的饥渴之人遇到了清泉,恰好的出现在了云拂晓的面前。
还没等云拂晓反应过来,捏着香包的小手一空,那香包便到了对方的手中,随即被她戴在了腰间。
“正好香包没有了,母亲那里还有很多,不如锦容带着三位去取如何?”那一张妖孽一般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然而那冰冷的笑意却未达眼底,可是任谁对上这样的笑容都难以拒绝。
南宫墨地点了点头,首先抬步朝着莫氏的方向走去,同南宫墨向来交好的南宫涉自然也是顺应,唯有南宫熙黑着脸望了一眼此时的云拂晓,只见云拂晓如获大赦一般的松了口气,对着云锦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丝毫不见面对自己时的冷漠疏离,心中似乎蕴着一团火,火下淌着汩汩的油泉,熊熊的火势不断地蔓延着。
“六王爷,请吧,”云锦容察觉到了南宫熙望着云拂晓之时,那种极具征服意味的眼神,凤眼微眯眸光明灭间看不出喜怒,下一瞬只见他绽出了一抹笑。
南宫熙此时虽然生气,但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便是与云家交好的,不单单只是因为他英明神武的父皇透露出要重用云博远的意思,更加是因为云家出了云锦容这个第一公子的缘故。
对于云锦容这个传说中文武双全的第一公子,不管是南宫墨,还是南宫熙,亦或是南宫涉都想要一探虚实。
“多谢云公子提醒,”南宫熙深深的望了一眼云拂晓,最终还是拂袖离去。
见三位皇子都已经离开了,那些看热闹的小姐们都悻悻的作鸟兽散了,只有云锦容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这个小女人,那小女人似乎是松了口气,调皮的挑了挑眉,稚嫩的脸上带着娇艳欲滴的妩媚,给人一种欲罢不能的诱惑。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这个小女人已经有着这般醉人的魅力,如今才十三岁的年纪就已经这般不得了了,若是再大一些那还得了?
看来他已经要防备起来了,免得这小女人在还未长成的时候便遗落了一颗芳心。
一边想着,云锦容便朝着莫氏的方向走去,今日他虽然时时刻刻注视着云拂晓,但是也不能总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没想到啊,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狐媚本事,一下子就勾-引-了三位皇子,你倒是好手段!”就在这时,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浓重的挑衅意味。
云拂晓挑眉一看,见是苏可晴,只见她柳眉倒竖,姣好的面容因为愤怒和嫉妒而扭曲变形,似乎是恨毒了云拂晓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面对苏可晴这样的刻薄尖利的话语,作为姐姐的云扶摇一反方才面对南宫熙时的自告奋勇,悄悄的躲到了一边去了。
“三位殿下不过是问我要香包罢了,苏小姐似乎总喜欢用自己肮脏龌龊的思想来忖度别人?”云拂晓很不喜欢苏可晴说话的方式,更加不喜欢她这个人,没有一点想要对她客气的意思,冷笑着回击道。
“你!”苏家的地位在帝都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平日里很少有人对她这样说话,如今苏可晴自然是受不了,更何况面对的还是那个自己最看不起的女人。
“苏小姐,莫要生气了,有话好好说,”就在这个时候,柳夫人忽然走了过来,言笑晏晏的握住云拂晓的手,似乎是打算帮着云拂晓说话的模样。
苏可晴望了一眼柳夫人,强自压下眼中的怒火,冷哼了一声,一个刀眼朝着云拂晓剜了过来,这才愤愤离去。
“拂晓,可有被那苏可晴欺负?”柳夫人佯作关心的望着云拂晓,似乎很是疼爱自己这个儿媳妇的模样。
“多谢柳夫人关心,那苏可晴也没有得了好去,”云拂晓笑的得体而疏离,眼中漫上一层迷雾,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正好,我上回来得太急,又走得太快,你不若带我四处走走?”
柳夫人得笑带着一丝精明,就好像是一只看准了便宜的黄鼠狼,那笑容挂在脸上一落不落,云拂晓甚至都担心对方的脸会抽筋。
不过对方既然想要玩,她那自然奉陪到底,看看笑道最后的终究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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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到美!
?“那是自然,”云拂晓也没有推辞什么,笑着任由柳夫人拉着自己朝着云府的后‘花’园走去。
云府的‘花’园是当年云家祖上做丞相之时皇帝赏赐下来,命令大晋最好的工匠打造的,之后几代又经过翻修和扩建,到了如今云府‘花’园奢华别致的美名早就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
云拂晓脚下也不急,每走过一处就指着这处地方对着柳夫人将出它的来历和做工造诣,每一处都讲得头头是道‘精’细无差,甚至有时候还会说出一些自己的评价来,俨然十分熟悉这些高绝的工艺。
想来,若是有懂内行的工匠在此,必然会惊讶于云拂晓竟然会这般细致的讲出这些东西,并且给出如此‘精’辟的评价。
“我早就听说过云府这后‘花’园的美轮美奂,如今一见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柳夫人越是听着云拂晓说着,眼中贪婪的神‘色’就愈发藏不住,心中也暗暗地下决心腼。
这一回她不过是想要设计坏了云拂晓的名声,至于她的身子自然是不会污了,到时候只要把云拂晓往家中那么一接,做个‘侍’妾,想必云大老爷和云老太君也会感谢刘家的大量,到时候大家依旧是亲家,伸手拿钱什么的自然也是好说。
毕竟云家如今虽然朝中并无高官,但是百年下来云家的基业还是极为深厚的,这样的好处谁人不想要沾?
要知道此时柳家刚刚跻身帝都贵族圈子,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左右打点,这些都是需要银子的,而柳家原本就是从凭借着科举考试从一介穷苦书生升官到了如今封爵的地步,自然及不上那些土生土长的帝都贵族揍。
而这一点,曾经有几代经商,又曾经有祖先坐上宰相之位的云家能够弥补。
柳夫人的如意算盘打得可好,左有苏家这样一个掌握军权的官场大靠山,右有云府富甲天下的金山银山,柳家何愁不能发达!
“不过是先祖的功绩罢了,咱们这些做后人自然要好好护着守着,绝不能让有心人设计了去,柳夫人说是不是?”云拂晓那里会看不出来柳夫人此时眼中所‘射’出的好像是饿了多日的狼见到了生‘肉’一般的青光,话中有话的笑道。
如意算盘也打得太好了,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
云拂晓心中虽然这样想着,然而脸上却依旧挂着淡笑,毕竟两家的婚约在一天,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未来婆婆,便是长辈,她绝不能再言语行为上有半点的冲撞。
否则丢的就不仅仅只是自己的面子,还有整个云府的名声。
听了云拂晓话里话外的意思,柳夫人不由得一愣,倏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云拂晓似乎是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难道这个看似愚蠢的丫头事实上是个再‘精’明不过的人,早就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柳夫人望着云拂晓脸上几近纯淳的笑容,在心里讪笑了一声,随即摇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小丫头,‘乳’臭未干,就算是再聪明又哪里会有这么深的心思?她在大宅之中斗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会怕一个‘毛’还没长齐的丫头?
“拂晓啊,你不出几年就要及笄了,到时候你就是我柳家的媳‘妇’了,别总是‘柳夫人’‘柳夫人’的叫,听得多生疏,”柳夫人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不打算再再刚才的话题上多‘浪’费时间了,免得让云拂晓生出了什么疑虑。
然而对于柳夫人这种违心的讨好,云拂晓不过是一笑置之,什么话也没说,反倒是转向了一旁的林荫道,“今年‘春’日里暖得快,这桃‘花’竟然开得这样好,如今有几树都已经开始冒绿了。”
云拂晓嘴上虽然岔开了话题,可是心中却是冷笑连连:她肯叫一声“柳夫人”已经是很给面子了!难道还要她叫“娘”不成!
对于云拂晓这不冷不热的话,柳夫人算是碰了一个软钉子,脸上虽未表现出什么不满,然而心中却是盛怒: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你这蹄子进了柳家‘门’,绝对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想到这里,柳夫人捏紧了手中的丝帕,抬起手轻轻的给云拂晓擦着汗,俨然是一个多情温柔的母亲一般,“你瞧你,走了这一路了,快擦擦汗,不然到时候风一吹可是要着凉的。”
柳夫人固然做得好,戏也演了足,可是在云拂晓的眼中却是丑态百出,好一个贤惠的婆婆啊!
只可惜,那眼中的冰冷和疏离却是怎么样也掩饰不住的!
一把抓住了柳夫人的手,阻止了柳夫人继续为自己擦汗的举动,云拂晓早就已经闻到了这丝帕之中发出的异样味道,她在颜神医身边学了这么久,若是此时还闻不出其中的味道,那便是真的一个真正的草包了。
然而云拂晓只是轻轻的望了一眼那丝帕,脸‘色’未变,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般,随即温润笑着道,“多谢刘夫人了,今个儿天热,咱们就往林荫下头走吧。”
说完这话,便拉着柳夫人的手朝着藤萝架下走去。
眼看着两个人越走越偏,柳夫人自然是欢喜,嘴角勾起‘阴’测测的笑意,贪婪的双眸之中泛着得意。
忽然云拂晓身子一软,倒在了柳夫人怀中,柳夫人急忙扶住了她着急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方才太阳晒的太久,有些头晕,”云拂晓软糯的声音听着似乎提不起一丝儿力气来,脸‘色’也越显苍白。
“小姐,我这就扶您回房去,”跟在后头的***见此疾步跑上前来,从柳夫人的怀中扶过云拂晓,说着就要带着她回芷兰院去。
柳夫人一见***就要带着云拂晓走,想着自己的计划可不能没有主角,连忙上前拽住了***,“等等,你这丫头当真是没脑子,你家小姐都这样了,哪里还有力气走那么长的路,若是路上在晒了太阳受了累更不舒服了,到时候看你家老爷、老太太不打死你!”
一听到这句话,云拂晓原本‘迷’离的眼神忽然之间清光乍泄,只是一瞬便极快的隐了过去。
她原本还想要给这个柳夫人一个回头的机会,只要她有一丝丝的良心发现,她可以既往不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既然连这个最后的机会对方都放弃了,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听了柳夫人的吩咐,想到了自家小姐日前对着自己吩咐的那些话,面上不由得一冷,却很快又恢复了面‘色’焦急的问道,“那可如何是好?我家小姐可是老太太的心头宝,若是出了什么事。。。。。。”
“这样,你随着我的丫鬟去告诉老太太一声,求她请大夫过来,这里有我照应着,”刚说完这话,柳夫人身边一直跟着的丫鬟秋彤就上前拉住了***。
“***妹妹快走吧,不然云小姐难受的久了,”秋彤是柳夫人身边的贴心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今个儿的计划,一听柳夫人吩咐便立即连拉带拽的将***带走了。
此时,整个紫藤架下就只剩下柳夫人和云拂晓两个人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的微妙起来。
云拂晓半阖着眼,纤长的睫‘毛’就好像是小扇子一般,因为身体的虚弱而微微的颤抖着,那小扇子一般的睫‘毛’也随着微动,人见尤怜。
“拂晓,我扶你去前头坐下歇会儿,”柳夫人望着前头约好的地方,嘴角微微勾起,那张略有皱纹的脸上绽出了虚伪的‘阴’毒的笑意,就好像是一只看到了猎物已然进入了自己的丝网中的毒蛛。
此时的云拂晓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只是稍稍还有最后的意识,用尽最后的力气虚弱的点了点头,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秋彤几乎是连拉带拽的架着***走的,而***却是几步一回头的走着,甚至好几次都不放心的想要转身回去,可是秋彤又如何会让她得逞。
“你着急什么,难道信不过我家夫人?”秋彤终于被***那杞人忧天的模样惹恼了,双手依旧死死地拽着***,脚下的步子也不停,可是语气已然没有刚才的耐心和温柔了。
“我还是叫几个人先过去照顾着,你家夫人是贵人,如何能做照顾人这样奴才做的活,”***在云拂晓的身边呆久了,嘴上功夫也是见长,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说得头头是道,挑不出一丝错来。
一听这话,秋彤自然是不肯,若是让夫人知道自己竟然还给***有时间找人过去,万一计划失败,到时候死的可是自己。夫人的怒气,她可是领教过得!
可是偏偏***这样说,她也不好反驳什么,眼看着***就要挣脱自己的钳制逃脱了,秋彤急的直冒汗,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能死死地拽着***。
“你拉着我干嘛?为什么不让我走?”***怀疑的目光就好像带着倒刺一般,在秋彤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扫‘射’着,仿佛能在秋彤的身上扫‘射’出无数的‘洞’孔来。
“你难道不信任我家夫人?我家夫人可是你家小姐的未来婆婆,难道还会害你家小姐不成!”实在是没法子了,秋彤只好用上了这样的理由。
***斜着眼乜着一脸虚心的秋彤,嘴上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可是心里却是想着:指不定你家夫人要对我家小姐用什么狠毒的计谋呢!
当然这些她不会让秋彤知道,更不会让她知道云拂晓其实已经猜到了柳夫人要做些什么了。
***的年纪虽然比云拂晓大几岁,可是比秋彤这个二十几岁的‘成’人却是不及,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
“你们干嘛呢?拉拉扯扯的,还有没有规矩!”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柔婉的‘女’声响起,只见她眉间微蹙,那模样说不出的高傲,似乎很是嫌恶两人“不懂规矩”的举动一般。
“原是云大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我家夫人和云三小姐在紫藤‘花’廊那里,三小姐似乎有些不舒服,晕倒了!”秋彤不等***开口,便急急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此时并不止云扶摇一个人在这里,她正陪着一些贵‘妇’人一听赏‘花’,其余的人自然也将这事听了进去,不由得面面相觑。
“那还等什么,你们两个快去禀报老太太,请大夫过来,我这就过去看看,”说着,云扶摇便看了看身边平日里几个要好的手帕‘交’。
“我们一同去吧,若是出了事情也好有个照应,”这些贵家小姐们自然是知道闹了这样一出,必然有什么好戏看,凭着置身事外又好事的‘性’子,不但是这些小姐们,就连那些贵‘妇’人们也一应说要一同去。
***望了一眼云扶摇,只见她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似乎真的害怕云拂晓出了什么事情的模样,可是脚下就是不动,不见着急着要去看看,反倒是等着这些夫人越聚越多,仿佛是要等着更多的人一同去看戏一般。
***就算是再粗,也看出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正巧云锦容同这三位皇子走了过来,***立即挣开了秋彤,秋彤见事情已经成了自然也不缠着***。
“三少爷,三少爷,小姐晕倒了,就在紫藤架那里!”***扑上前去,一把拽住云锦容的白衣,不要命的大喊道。
一旁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丫鬟可真是大胆,难道不知道云家三少极其洁癖,绝对不允许有人触碰他,若是违禁那便是要留下一条命的!
可是。。。。。。
“带我过去,”然而云锦容似乎没有看见***拽着自己衣袖的手一般,反手抓住***的手,就拽着她往回走,“锄‘药’,去,找颜神医过来。”
云锦容这一举动自然是让所有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那些听说了云锦容的脾‘性’而不敢轻易靠近的贵‘妇’人小姐们此时也怀疑不是不传言有误。
其实不止那些夫人小姐们,就连站在那里岿然不动的南宫熙也是一惊,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下一瞬只见衣角飘摇,南宫熙已经迈出几步追上了云锦容。
既然南宫熙都已经去了,其余的人自然是更加好奇,纷纷跟了上去,云扶摇眼中含泪,一个劲儿的拿着手帕拭泪,却无人见她眸中含着的嫉妒与‘阴’毒。
罢了,罢了,云拂晓,看今个儿过后这些皇子王孙还有哪一个对你趋之若鹜!
“小姐,小姐,”***气喘吁吁的跑着,一边四顾着找寻自家小姐的身影,可是紫藤‘花’廊已经走到了尽头,还没有看到云拂晓的身影。
“拂晓,拂晓?”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柳夫人的声音,只见那一个人急促的走着,似乎很是着急的模样,而她的身边已经没有了云拂晓的身影。
“柳夫人,我家小姐呢!”***不见云拂晓,急得早已经忘记了规矩,朝着柳夫人大声的喊道。
柳夫人原本是将晕厥过去的云拂晓放在这里的,然而离开只等着秋彤带着一众人过来便出现,可是,她却发现方才晕倒在这里的云拂晓忽然不见了。
哼,就算是不见了也不妨碍她的计划!
“云三小姐等你走了之后忽然说好多了,只想稍稍走走,我们便到了这里,谁知道我半路肚子疼,让她这里等,却不知去了哪里?”柳夫人佯装出极为担心的模样。
忽然,不远处的草丛之中发出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男‘女’之间‘交’骈发出的喘息和呻‘吟’声。
众人立即猜到了发生了什么,而柳夫人更是眼前一亮,快步朝着草丛之中走了过去。。。。。
------------
怎么是你!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东西!竟然。 。。竟然。。。”柳夫人拨开草丛,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草丛中‘肉’体‘交’缠的两人。
因为两人几乎全‘裸’地纠缠着,紧紧地抱在一起,‘女’子‘露’出雪白的背脊对着柳夫人,柳夫人并未看清她的容貌,而男子则将脸深深的埋在‘女’子高耸的双峰之间,忘情的品尝着其中的美味。
听到了柳夫人的怒吼声,有些耐不住好奇的人也都凑上前去,伸长了脖子一看,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样不耻的场景,不由得大叫出声。
紧接着,人群之中立刻传开了眼前看到的一切,因为此时众人在寻找的正是云拂晓,因而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以为此时草丛之中正死死纠缠着的男‘女’之中有一个便是云拂晓。
虽然碍于此处正是云府,又有三位皇子在场没有敢高声骂出来,但是‘私’底下窃窃喃喃却再也停不下来了腼。
“啊!这。。。”
“这是不要脸,我早就听说这云家三小姐是个无才无德,却没想到能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
“当真是狐狸‘精’,摆着那张脸光会勾-引-男人。揍”
“。。。。。。”
一声声一句句带着都是对云拂晓的嫉妒和痛恨,其中说的最响的自然是云扶摇的那些手帕‘交’,云锦容虽然没有说话,然而眸光却不动声‘色’的落在了这些人身上,将他们记在了心中。
竟然辱骂他的晓晓,等事情完了之后,绝不会放过他们!云锦容拢在袖中的双拳紧了紧,面上带着寒霜。
然而,即使外头已经人山人海了,可是草丛之中的两人似乎仍旧没有发现一般,仍旧猛烈的律动着。
“啊,潇然。。。潇然。。。我要去了。。。我。。。”‘女’子娇媚之中带着‘淫’-‘荡’-的声音响起,然而这句话却听得柳夫人心头一震,转头仔细一看半挂在男子腰上的袍子,正是今个儿柳潇然穿出来的藏青‘色’袍子。
这袍子是柳夫人亲自挑的,特地从云城运过来的苍穹锦,就算是在帝都也很少有人用,她如何会不记得?
此时柳夫人的脸‘色’由铁青转为苍白,失去了血‘色’的‘唇’微微的颤着,心想着柳潇然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难道这臭小子真的就被云拂晓的美‘色’所‘迷’‘惑’了,忍不住自己动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柳夫人的眼珠轱辘轱辘的转着,随后紧绷的面部骤然一松,“聘则为妻奔则妾”,有了这样的名头,只要自己坚持到时候恐怕云拂晓也只能的一个‘侍’妾的身份了。
只是和云府的关系恐怕就没有那么好了,不过只要能将苏可晴娶进‘门’,管她云府去死!
可是柳夫人的如意算盘打到这里,只听见一道清冽的好似清泉‘激’石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瞬间就让柳夫人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碎。
“这里怎么围了这么多人?是不是有什么热闹?”
听到了这话,所有的人都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让出了一条路。
只见人群最外头,云拂晓朱砂‘色’的裙摆随着凉风的吹拂缓缓的浮动着,月白‘色’衣衫上的那些朱砂也似乎‘艳’的滴出血来一般,妖冶而绝‘色’,俏脸上带着无辜的微笑,似乎全然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
云拂晓在这里,那么柳潇然身上的那个‘女’人是谁?
“把他们拉开!”太子南宫墨的声音之中似乎带着雷霆之怒,双眉已经紧紧的皱起,周身都散发出道道寒意,让人不由得垂下头去。
很快,就有一个‘侍’卫上前对着两人身上泼了一桶冷水,两人打了个冷颤,终于清醒了些了。
‘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柳潇然对上柳夫人灰白的面‘色’,痴痴地唤了一声,“娘。”
随后朝着四周望去,见竟然满是人影连忙抓过一旁的衣服胡‘乱’的掩在了身上。
“这是哪里?”柳潇然怀中的‘女’子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当看清了自己坐在的地方的时候,凄厉的惨叫了一声,连忙用已经被撕碎的衣服遮掩着自己‘胸’前的迤逦‘春’光。
“可晴!”苏夫人见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惊声叫了出来,连忙扒下一旁丫鬟的外衣,冲上去裹住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苏夫人对于今天要陷害云拂晓这件事情自然是知道的,当看见云拂晓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虽然恼怒,但是只以为是计划失败了,却没想到此时被算计的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苏可晴!
柳夫人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若不是有秋彤在身后搀扶着,恐怕早已经一头载倒在地上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都已经设计好的事情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为什么云拂晓会没事?
为什么自己会和柳潇然在众人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可晴惊恐的望着那一双双眼睛,那些眼中带着深痛恶绝的神‘色’,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让自己恶心的脏东西一般。
完了,完了,一切都已经完了。
她的名声,她的贞洁,她的。。。。。。
“我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苏可晴无助的摇着头,一双白皙的小手紧紧地就这身上的衣服,满脸泪痕的模样很是楚楚可怜。
云拂晓呢?
既然出现在这里的是她,那云拂晓呢!
苏可晴到还算不太笨,此时眼神在人群中来来回回的扫着,寻找云拂晓的踪迹。
很快,眸光就锁定在了站在一旁一脸漠然的云拂晓身上,脸上立即显出万分惊惶的模样,似乎很是惧怕对方,无助的眼神之中带着悲伤、愤怒,甚至还有不可置信。
“云拂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苏可晴生的本就楚楚可怜的模样,再加上她此时小鸟依人的畏畏缩缩在苏夫人的怀中,更加显得渺小怯懦。
苏可晴的这一句无厘头的指责却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的目光在云拂晓、苏可晴和柳潇然之间来来回回着。
人的思想是极为活跃的。
更何况是些看惯了贵族社会内部的腐朽和污秽贵夫人小姐们,一刻钟内就能脑补出成千上万中可能。
见所有的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似乎心中已经形成了无数种恶毒的猜想,云拂晓就这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此时四下皆静,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云拂晓忽然笑了出来,那一笑仿佛一瞬间催开了一‘春’的繁‘花’,带着漫天飞舞的绚烂,一点一点的绽开,最终绝代风华。
几乎所有的人都醉在了这“噗嗤”一笑之中。
南宫熙却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没有忽略眼前这‘女’子笑意中浓得化不开的嘲讽、不屑,甚至还有一丝冷意,冷眉挑了挑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云拂晓你笑什么,你好狠的心啊!这样陷害了我竟然还能这般高兴,难道在你的心中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被人或许没有看到,然而苏可晴却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看到了那双凤眸之中含着的冰霜,带着锋利的剑芒,似乎下一刻就能化作无数的利剑将自己‘射’成一只刺猬。
“苏小姐说得对,我的确是没有一丝愧疚,”云拂晓昂起头,稚嫩的小脸之上带着一丝决然,绝美的容颜在此时显出了孤高的凛然,有着一种能让人臣服的气势。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
苏可晴的嘴角也噙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狠绝弧度,云拂晓你个傻子竟然承认了,既然你想要陷害我,我必要拖你一同下地狱!
然而苏可晴嘴角的弧度没有停留多久就凝固在了那里。。。。。。
“同样的,苏小姐前一句也说的很对,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这样陷害你?”
“你。。。我。。。你嫉妒我!”
苏可晴美丽的眸子来来回回的转动着,此时周遭投‘射’而来的怀疑目光越来越强烈,让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再一次扒个‘精’光看个通透一般的难受。
无奈之下,苏可晴只好口不择言的大叫道。
听到这话,不但是云拂晓,就连一旁的云锦容的脸上也出现出了一抹不屑的冷意,似乎是看到了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苍蝇妄图去同一只遨游天际的凤凰攀比一般。
“苏小姐说的真是可笑,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云拂晓不急不缓,不动声‘色’的朝前迈了一步,从气势上就已经将苏可晴打压到了地下。
此时,所有人都将一切看在眼中。
论容貌,苏可晴只算中上,云拂晓虽未长成,却已有绝‘色’美人的模样,恐怕长大之后更是不得了。
论世家,云拂晓虽差了一些,可是云拂晓的外祖家是南疆节度使,又被先帝封了护国将军,倒是和苏可晴也差不了多少。
这些自然所有的人都明白,苏可晴万万没有想到,小小一个她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的云拂晓竟然会将自己‘逼’到了这样的地步!
周围怀疑、不耻,甚至是嫌恶的眼神越来越明显,让苏可晴只觉得自己仿佛要被这些目光‘射’穿一般,忽然人群之中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觉得前些日子,看见苏小姐用鞭子打了云小姐的马夫,云小姐还和苏小姐当街吵了起来!”
云拂晓听到这话,凤眸微眯,朝着说话的那个人看去。
那‘女’子十五六岁的模样,瓜子脸,杏眸琼鼻,琼脂一般白皙的肌肤,也是个活脱脱的小美人,一身鹅黄‘色’的襦裙衬得她更加的明亮朝气。
这个人是杜太师的外孙‘女’,大理寺少卿吴用的嫡次‘女’吴水心,云拂晓记得这个‘女’子前世似乎心属云锦容许久,只可惜最终云锦容去世,嫁给了太子成了太子侧妃。
云拂晓对上吴水心含着恶意和嫉妒得眸光,蹙了蹙眉,她不记得自己哪里的罪过这个吴小姐了。
“云拂晓,难道你就是为了那日的事情才这样对我的!”
苏可晴倒也真会顺杆爬,一听吴水心这样说了,连忙颤抖着声音开口,似乎恨不得要将这一次的罪孽都怪罪到云拂晓的身上去一般。
说着说着,那楚楚可怜的泪水就顺着光洁的两颊流了下来,打湿了衣襟,那模样很是怨愤,却没有一个人会怪罪这个刚刚被人“陷害”毁了清誉的‘女’子。
更有甚者,苏可晴似乎是看准了时机一般,几步上前去,扬起手就要对着云拂晓的脸上招呼去。
就在云拂晓刚想要伸手挡开的时候,忽然一双有些枯瘦的手一把按住了苏可晴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当即就让苏可晴痛苦的大叫出来。
“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女’儿!”方才一直闭口不言的苏夫人,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苦,当即就上前怒斥眼前这个“恶贼”。
“与其问我是何人,不如好好照顾你的‘女’儿,她方才运动过烈,有受了凉,再闹下去,恐怕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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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东西!竟然。 。。竟然。。。”柳夫人拨开草丛,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草丛中‘肉’体‘交’缠的两人。
因为两人几乎全‘裸’地纠缠着,紧紧地抱在一起,‘女’子‘露’出雪白的背脊对着柳夫人,柳夫人并未看清她的容貌,而男子则将脸深深的埋在‘女’子高耸的双峰之间,忘情的品尝着其中的美味。
听到了柳夫人的怒吼声,有些耐不住好奇的人也都凑上前去,伸长了脖子一看,却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样不耻的场景,不由得大叫出声。
紧接着,人群之中立刻传开了眼前看到的一切,因为此时众人在寻找的正是云拂晓,因而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以为此时草丛之中正死死纠缠着的男‘女’之中有一个便是云拂晓。
虽然碍于此处正是云府,又有三位皇子在场没有敢高声骂出来,但是‘私’底下窃窃喃喃却再也停不下来了腼。
“啊!这。。。”
“这是不要脸,我早就听说这云家三小姐是个无才无德,却没想到能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
“当真是狐狸‘精’,摆着那张脸光会勾-引-男人。揍”
“。。。。。。”
一声声一句句带着都是对云拂晓的嫉妒和痛恨,其中说的最响的自然是云扶摇的那些手帕‘交’,云锦容虽然没有说话,然而眸光却不动声‘色’的落在了这些人身上,将他们记在了心中。
竟然辱骂他的晓晓,等事情完了之后,绝不会放过他们!云锦容拢在袖中的双拳紧了紧,面上带着寒霜。
然而,即使外头已经人山人海了,可是草丛之中的两人似乎仍旧没有发现一般,仍旧猛烈的律动着。
“啊,潇然。。。潇然。。。我要去了。。。我。。。”‘女’子娇媚之中带着‘淫’-‘荡’-的声音响起,然而这句话却听得柳夫人心头一震,转头仔细一看半挂在男子腰上的袍子,正是今个儿柳潇然穿出来的藏青‘色’袍子。
这袍子是柳夫人亲自挑的,特地从云城运过来的苍穹锦,就算是在帝都也很少有人用,她如何会不记得?
此时柳夫人的脸‘色’由铁青转为苍白,失去了血‘色’的‘唇’微微的颤着,心想着柳潇然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难道这臭小子真的就被云拂晓的美‘色’所‘迷’‘惑’了,忍不住自己动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柳夫人的眼珠轱辘轱辘的转着,随后紧绷的面部骤然一松,“聘则为妻奔则妾”,有了这样的名头,只要自己坚持到时候恐怕云拂晓也只能的一个‘侍’妾的身份了。
只是和云府的关系恐怕就没有那么好了,不过只要能将苏可晴娶进‘门’,管她云府去死!
可是柳夫人的如意算盘打到这里,只听见一道清冽的好似清泉‘激’石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瞬间就让柳夫人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碎。
“这里怎么围了这么多人?是不是有什么热闹?”
听到了这话,所有的人都心中一惊,下意识的让出了一条路。
只见人群最外头,云拂晓朱砂‘色’的裙摆随着凉风的吹拂缓缓的浮动着,月白‘色’衣衫上的那些朱砂也似乎‘艳’的滴出血来一般,妖冶而绝‘色’,俏脸上带着无辜的微笑,似乎全然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
云拂晓在这里,那么柳潇然身上的那个‘女’人是谁?
“把他们拉开!”太子南宫墨的声音之中似乎带着雷霆之怒,双眉已经紧紧的皱起,周身都散发出道道寒意,让人不由得垂下头去。
很快,就有一个‘侍’卫上前对着两人身上泼了一桶冷水,两人打了个冷颤,终于清醒了些了。
‘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柳潇然对上柳夫人灰白的面‘色’,痴痴地唤了一声,“娘。”
随后朝着四周望去,见竟然满是人影连忙抓过一旁的衣服胡‘乱’的掩在了身上。
“这是哪里?”柳潇然怀中的‘女’子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当看清了自己坐在的地方的时候,凄厉的惨叫了一声,连忙用已经被撕碎的衣服遮掩着自己‘胸’前的迤逦‘春’光。
“可晴!”苏夫人见眼前的这个‘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惊声叫了出来,连忙扒下一旁丫鬟的外衣,冲上去裹住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苏夫人对于今天要陷害云拂晓这件事情自然是知道的,当看见云拂晓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虽然恼怒,但是只以为是计划失败了,却没想到此时被算计的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苏可晴!
柳夫人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若不是有秋彤在身后搀扶着,恐怕早已经一头载倒在地上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都已经设计好的事情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
为什么云拂晓会没事?
为什么自己会和柳潇然在众人面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可晴惊恐的望着那一双双眼睛,那些眼中带着深痛恶绝的神‘色’,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让自己恶心的脏东西一般。
完了,完了,一切都已经完了。
她的名声,她的贞洁,她的。。。。。。
“我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苏可晴无助的摇着头,一双白皙的小手紧紧地就这身上的衣服,满脸泪痕的模样很是楚楚可怜。
云拂晓呢?
既然出现在这里的是她,那云拂晓呢!
苏可晴到还算不太笨,此时眼神在人群中来来回回的扫着,寻找云拂晓的踪迹。
很快,眸光就锁定在了站在一旁一脸漠然的云拂晓身上,脸上立即显出万分惊惶的模样,似乎很是惧怕对方,无助的眼神之中带着悲伤、愤怒,甚至还有不可置信。
“云拂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苏可晴生的本就楚楚可怜的模样,再加上她此时小鸟依人的畏畏缩缩在苏夫人的怀中,更加显得渺小怯懦。
苏可晴的这一句无厘头的指责却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的目光在云拂晓、苏可晴和柳潇然之间来来回回着。
人的思想是极为活跃的。
更何况是些看惯了贵族社会内部的腐朽和污秽贵夫人小姐们,一刻钟内就能脑补出成千上万中可能。
见所有的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似乎心中已经形成了无数种恶毒的猜想,云拂晓就这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此时四下皆静,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着云拂晓忽然笑了出来,那一笑仿佛一瞬间催开了一‘春’的繁‘花’,带着漫天飞舞的绚烂,一点一点的绽开,最终绝代风华。
几乎所有的人都醉在了这“噗嗤”一笑之中。
南宫熙却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没有忽略眼前这‘女’子笑意中浓得化不开的嘲讽、不屑,甚至还有一丝冷意,冷眉挑了挑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云拂晓你笑什么,你好狠的心啊!这样陷害了我竟然还能这般高兴,难道在你的心中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被人或许没有看到,然而苏可晴却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看到了那双凤眸之中含着的冰霜,带着锋利的剑芒,似乎下一刻就能化作无数的利剑将自己‘射’成一只刺猬。
“苏小姐说得对,我的确是没有一丝愧疚,”云拂晓昂起头,稚嫩的小脸之上带着一丝决然,绝美的容颜在此时显出了孤高的凛然,有着一种能让人臣服的气势。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
苏可晴的嘴角也噙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狠绝弧度,云拂晓你个傻子竟然承认了,既然你想要陷害我,我必要拖你一同下地狱!
然而苏可晴嘴角的弧度没有停留多久就凝固在了那里。。。。。。
“同样的,苏小姐前一句也说的很对,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这样陷害你?”
“你。。。我。。。你嫉妒我!”
苏可晴美丽的眸子来来回回的转动着,此时周遭投‘射’而来的怀疑目光越来越强烈,让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再一次扒个‘精’光看个通透一般的难受。
无奈之下,苏可晴只好口不择言的大叫道。
听到这话,不但是云拂晓,就连一旁的云锦容的脸上也出现出了一抹不屑的冷意,似乎是看到了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苍蝇妄图去同一只遨游天际的凤凰攀比一般。
“苏小姐说的真是可笑,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云拂晓不急不缓,不动声‘色’的朝前迈了一步,从气势上就已经将苏可晴打压到了地下。
此时,所有人都将一切看在眼中。
论容貌,苏可晴只算中上,云拂晓虽未长成,却已有绝‘色’美人的模样,恐怕长大之后更是不得了。
论世家,云拂晓虽差了一些,可是云拂晓的外祖家是南疆节度使,又被先帝封了护国将军,倒是和苏可晴也差不了多少。
这些自然所有的人都明白,苏可晴万万没有想到,小小一个她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的云拂晓竟然会将自己‘逼’到了这样的地步!
周围怀疑、不耻,甚至是嫌恶的眼神越来越明显,让苏可晴只觉得自己仿佛要被这些目光‘射’穿一般,忽然人群之中响起了一道声音。
“我觉得前些日子,看见苏小姐用鞭子打了云小姐的马夫,云小姐还和苏小姐当街吵了起来!”
云拂晓听到这话,凤眸微眯,朝着说话的那个人看去。
那‘女’子十五六岁的模样,瓜子脸,杏眸琼鼻,琼脂一般白皙的肌肤,也是个活脱脱的小美人,一身鹅黄‘色’的襦裙衬得她更加的明亮朝气。
这个人是杜太师的外孙‘女’,大理寺少卿吴用的嫡次‘女’吴水心,云拂晓记得这个‘女’子前世似乎心属云锦容许久,只可惜最终云锦容去世,嫁给了太子成了太子侧妃。
云拂晓对上吴水心含着恶意和嫉妒得眸光,蹙了蹙眉,她不记得自己哪里的罪过这个吴小姐了。
“云拂晓,难道你就是为了那日的事情才这样对我的!”
苏可晴倒也真会顺杆爬,一听吴水心这样说了,连忙颤抖着声音开口,似乎恨不得要将这一次的罪孽都怪罪到云拂晓的身上去一般。
说着说着,那楚楚可怜的泪水就顺着光洁的两颊流了下来,打湿了衣襟,那模样很是怨愤,却没有一个人会怪罪这个刚刚被人“陷害”毁了清誉的‘女’子。
更有甚者,苏可晴似乎是看准了时机一般,几步上前去,扬起手就要对着云拂晓的脸上招呼去。
就在云拂晓刚想要伸手挡开的时候,忽然一双有些枯瘦的手一把按住了苏可晴的手腕,轻轻一用力,当即就让苏可晴痛苦的大叫出来。
“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女’儿!”方才一直闭口不言的苏夫人,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苦,当即就上前怒斥眼前这个“恶贼”。
“与其问我是何人,不如好好照顾你的‘女’儿,她方才运动过烈,有受了凉,再闹下去,恐怕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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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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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
? “与其问我是何人,不如好好照顾你的女儿,她方才运动过烈,有受了凉,再闹下去,恐怕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那人的话,就好像是一颗一引就爆的炸弹一般,投入了人群之中,轰地一声,当即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响声。首发推荐去眼快看书
此时的苏可晴更是面如死灰,颤抖着双肩,用发白的嘴唇竭尽全力的呵斥道,“你胡说!是谁让你来陷害我的!”
“这不是颜神医吗?”
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叫了一声,当即那些曾经和颜神医有过一面之缘的贵夫人们纷纷开口附和道榛。
“是颜神医啊。”
“真的是他。”
“颜神医妙手回春,那技术可是连皇上都承认的,怎么可能骗人!亿”
如果此时出现的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大夫,说不定还起不到这样的作用,可是眼前的这个人是天下第一神医,那么他说的话,还有谁能不信?
如果说刚才还有人相信苏可晴是被云拂晓陷害的,那么这一回,便再也没有人相信,苏可晴是清白的了。
不要脸的连孽种都留下了,还指望谁来相信你是个无辜的清白女子。
“我。。。我。。。”
“住嘴!还嫌丢脸丢的不够!”见苏可晴还想要说话为自己辩解,苏夫人扬手便给了苏可晴一个耳光,止住了她想要说话的嘴。
苏可晴在家中向来是高高在上,公主一般的受人追捧伺候,家中的长辈只有夸她聪明,疼爱她的,从来就没有下这么重的手打过她,如今被苏夫人这一巴掌,俨然是已经被打懵了。
苏夫人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受辱,疼的眼泪含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儿,却惶恐的不敢流下来的模样,愈发的心痛。
回头怒瞪着云拂晓,似乎恨不得就此化作一把尖刀,将云拂晓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
然而云拂晓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件事情。
当年这些人对她的凌辱,到了如今她依旧历历在目。
当她赤身***的醒来在一个满面横肉,猥琐至极的男人怀中的时候,她的惊慌绝望有谁能够知道。
当柳夫人不由分说的挥下一个巴掌,将她打得口角发麻,鲜血直流的时候,却连一个怜悯的眼神,连一次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当她独自一个人无助失措的面对所有人的鄙夷,羞辱的眼神的时候,谁来帮她说过一句公道话!
而这些都是她们给予她的,是她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让她作为一个垫脚石,成全他们的辉煌人生。
可是谁问过她!
谁想过她!
谁给过她一次机会,又有谁想到过她才是最最无辜的那个!
这一次她不过是利用她们给她下的套,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罢了!
这一次,她必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绝对不会再给这些人一丝一毫伤害她的机会!
“苏小姐,等一下。”
眼看着苏夫人恨恨地瞪了一眼柳夫人和柳潇然,随即就要拉着苏可晴离开,云拂晓开口叫住了两人,甚至快步上前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你还嫌羞辱的我不够吗!你还想做什么!”
苏可晴见云拂晓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道,似乎要把今日受到的屈辱通通都喊出来一般。
然而云拂晓的沉静却让人惊叹,只见她缓缓的叹了口气,无限悲情的眸光在柳潇然的身上微微一转,随即对上来了苏可晴满是憎恨的目光。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愿意和柳二公子解除婚约,成全苏小姐和柳二公子的这一段姻缘。”
这话虽然说得极为沉稳,然而却隐隐的又带着一丝委屈和怅然。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是苏家和柳家做错了,而这个恬不知耻的苏可晴竟然还想要把这件事情陷害到云拂晓的身上来。
可是,柳夫人明白,眼前的这个看似最为无辜的稚女却是最最狡猾的一个。
她此时要做的,仅仅只是更好的打击了柳家罢了。
只要还是的父亲有了归属,也就坐实了柳潇然和苏可晴之间的丑事,更何况还是在云拂晓这个未婚妻的面前。
这样的丑事若是揭发了出去,恐怕之后柳家就再也没有起来的机会了!
br>显然不但是柳夫人是这样想的,柳潇然也是这样做的。
“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拂晓,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
柳潇然在这时候骤然出声,凉了的不只是苏可晴的心。
苏可晴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前些日子还甜言蜜语的哄骗着自己,海誓山盟的告诉自己,整个天下都没有自己重要,然而这一刻却为了所谓的名声,急急忙忙的推脱责任!
“柳潇然!你这个负心汉!你忘记了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苏可晴不可抑制的嘶声大叫道,似乎早已经忘记了自己这十几年来学的贵族礼仪,只是因为一个抛弃了自己的男人而憎恨吼叫着。
“苏小姐,你莫要再冤枉我了,之前我们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这一回的事情我们都是被陷害的,为了补偿你我可以娶你为妾,可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让你将这个孩子冤枉到我的头上来。”
柳潇然说的极其无辜,仿佛他不过是一个苏可晴为了托付终生,而设计愿望的便宜父亲,一个涉世未深的年轻公子。
柳潇然的脸上极为恰当的蒙上了一层怜悯和被愿望的愤怒。
这让在一旁看戏的云拂晓都不由得佩服柳潇然的演戏功力,他怎么不去唱戏!
不过此时苏可晴也该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吧,她心心念念的良人其实不过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可以抛弃亲生孩子的渣滓罢了。
“面都没有见过,”苏可晴冷笑着退后了几步,随即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恶毒!
“柳潇然你到是会睁眼说瞎话!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你难道还会不记得了?哼,你身上的这件苍穹锦还是我托人从云城带回来的!否则,你以为以你柳家的那点积蓄,那点人脉能弄到只有皇宫里才有的苍穹锦?”
苏可晴冷笑连连,眼中带着一丝覆灭的快意,似乎是要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同拉进地狱里头一般。
柳潇然,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了!
“拂晓,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她疯了,在我心里你才是唯一,我至始至终爱的都是你,我们有婚约的对不对!”
柳潇然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另一方面的确是折服在了云拂晓绝色容貌之下,他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以貌取人,原先听说云拂晓不过是愚蠢的笨女人,然而第一眼就发现并不是这样。
敢问,同等条件下,他柳潇然自然会娶一个更加绝色,更加清白的女子回去!
“柳家和云家的婚事就此作罢!柳二公子做出这样的丑事,难道还肖想着我家拂晓能接纳你?”
只听见“咚”的一声山摇地动,只见云老太君手中的鹤头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柱,伸手指着柳潇然的方向,扬声骂道。
“既然是这样,那希望苏小姐和柳二公子能够幸福,虽然苏家是高门大户,将门出身,可是让苏小姐就这样做一个侍妾也实在是太委屈她了,想来柳夫人一定不吝惜区区一个贵妾之位吧。”
云拂晓望着正在对峙着的苏可晴和柳潇然,忽然开口这样说道。
她自然是明白了,柳家和云家的婚事既然已经经过老祖宗的口取消了,必然是不会再有了。
而柳潇然绝不会就这样平白无故的任由自己两头空,到时候苏可晴虽然名誉受损,却仍旧能够进了柳家的门,做柳家的主母。
而之后的柳家,自然也能够借着苏家的势力顺杆爬!
若是这样,岂不是便宜了这对奸夫淫妇!
而此时苏可晴和柳夫人必然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拆骨,吃拆入腹。
她可不会笨得留下这么大两个敌人,任其团结起来,到时候长成了给予自己致命一击!
“什么!贵妾!”
苏可晴听了这话,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云拂晓,似乎是从她的口中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一般。
“聘则为妻奔则妾!苏小姐抢了别人的未婚夫,而且还做出了这样的苟且之事,可不是名正言顺的,一个贵妾之位已经很是抬举了。”
说话的是宫中礼政司一位大人,她早年的时候和云老太君是手帕交,今个儿百花宴云老太君自然也邀请了她,她便在皇后那里求了个恩典,出宫来看看。
“蓝大人所言极是。”
这位礼政司的大人可是宫中三品内官,地位比这里很多夫人的丈夫都要高,自然有人上前吹捧。
更何况,这
件事三位皇子都在,若是处理不得当,到时候岂不是让他们落了面子。
“既然太子殿下在此,不知太子殿下意下如何?”云拂晓作为掌管云府中馈之人,对于在云府发生的事情自然是要询问太子的意思。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南宫墨似乎也对今个儿发生的事情深痛恶绝,似乎连锑都不想提,只是随口说了这一句。
可是,如此一来,在众人的见证下,苏可晴贵妾的地位算是定下来了。
“来人,送苏夫人和苏小姐会苏府去,再将柳夫人和柳二公子请出去,柳夫人放心,明日我便亲自去官府将这门亲事取消了。”
云老太君的声音之中不带一丝起伏,虽然嘴上是客客气气的,可是语气一点儿也没有要礼遇的意思。
此次取消婚约对于云拂晓的名声没有半点威胁,毕竟此次做的不对的是柳潇然,而云家也有权单方面解除婚约。
而此次让苏可晴做了妾,恐怕柳家和苏家的关系也不会再有什么进展了。
“不用你们赶,我自己会走!”柳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全盘计划全部覆灭了,不由得绝望,心中更加深恨云拂晓。
“老太太,在后院墙角跟下,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对着云老太君回禀道。
而那个被抓到的“鬼鬼祟祟的家伙”也被人押着跪到了云老太君的面前。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柳夫人忽然就止住了脚步,原本灰败的眸子忽然迸射出光芒,盛满了恶毒阴狠的精光。
“老太君难道不审审这个男人的来历?”
云拂晓,既然你这么狠,想要毁了柳家的前途,那我也绝不姑息,让你也随着柳家一起被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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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
“老太君难道不审审这个男人的来历?”
云拂晓,既然你这么狠,想要毁了柳家的前途,那我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你,必然让你也随着柳家一起被毁去!
柳夫人驻住了脚步,盛气凌人的眸子悄悄的对着跪在地上的那个猥琐的男人打了个眼色,那男人立即接收到了,开始鬼哭狼嚎的大声喊叫着。
“云小姐救我啊!云小姐救我啊!”
这个人俨然是和云拂晓认识的腼!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心中纷纷猜测着这男人和云家二小姐的关系。
“云小姐?你叫的是哪里的云小姐!”此时云拂晓并没有说话,这话是黄氏身边的瑾嬷嬷问的。
毕竟这里是云府,所谓的云小姐可不止她云拂晓一个,更何况这个男人她并不认识,因而云拂晓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揍。
“哼!你们云府如今还有第二个人能称得上是云小姐的吗?”
那男人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一双猥琐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瑾嬷嬷,最终色眯眯的停在了瑾嬷嬷的高挺的胸部。
瑾嬷嬷嫌恶的乜着那男人,碍于人多却怎么样也不好开口斥责那人,只得退了一步,避过了那人的目光。
云拂晓听了那男人的话,凤眸微挑,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显然,这个人对于云府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不但知道云雪瑶已经被赶出了云家,更加知道如今云家的嫡女就只剩下她云拂晓一个人了。
大晋极为讲究嫡庶之分,只有正牌的嫡女才有资格称为云小姐,其余的庶女却没有这样的资格。
眼神缓缓地扫向四周,从柳夫人的身上移到苏夫人的身上,最终停留在云扶摇的脸上。
毕竟云雪瑶被逐出家门是大事,为了保住苏家和云家的颜面,对外并没有公布这个消息,外头知道的也只是云雪瑶回苏家住了几天,仅此而已。
虽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将消息传出去的人未必没有些旁的什么心思。
“你认识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云拂晓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一味的退缩,反倒是坐实了自己和这人有染,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出来,将事情澄清了,来得有用。
“拂晓,拂晓。。。。。”
那男人一看见云拂晓那模样,早已经被美色所迷惑,一双黑豆一般的眼睛发出猥亵的光芒,在云拂晓的身上来来回回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恐怕他此时脑海之中想着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干净的思想。
钱大再看见云拂晓的一刹那,只觉得喉咙干渴的火烧一样,咽了几口口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云拂晓。
这样的绝色美人,若是真的能让自己压在身下,好好的品尝品尝那该是多好啊!
此时的钱大,几乎已经在脑中描绘除了云拂晓赤身***的躺在那里,白皙袖长的大腿紧致而有弹性,微微的喘息之间身上泛起的潮红,被雾水迷蒙了的眼睛扑闪着小鹿一般惶恐的模样。
就在钱大想入非非之时,耳边猛然间撩起一阵飓风,他只觉得身子一轻,悬在半空中不断地往后飞去,胸口像是被铁锤砸中了一般,闷地几乎喘不过气来,紧接着“砰”地一声,他的后背已经撞在了树上。
紧接着,钱大又落在了地上,五脏六腑似乎都裂了一般的疼痛,估摸着自己的肋骨该是断了几根,“呕”地一声,钱大仰起头喷出一口血来,染红了面前的黄土地。
“云三公子,难道你想要杀人灭口?”柳夫人眼看着钱大吐血,心中一着急,急忙开口呵斥道。
只见云锦容拍了拍裤腿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抬起头,淬着寒霜的眸子扫向了柳夫人,不屑的冷声道,“他死不了,杀了他,会脏了我的鞋子。”
对上那一双凤眸,柳夫人顿时觉得自己被定格了一般,周边的人转眼之间都不见了,而自己却忽然置身于一片茫茫无际的雪原之上,周边没有一样活物,只有凛冽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心一直蔓延到脊梁骨。
身子不由自主的震颤着,即使到了后来柳夫人回过神来了,却不敢再看云锦容一眼,而是有些畏缩的低着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把人带过来!”
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开口的竟然会是太子。
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这件事情太子决定插手,到底都是在帝都这个贵族圈子里头混了这么久的人了,在太子殿下的意愿还没有明确的时候,谁也不敢轻易表现出偏向哪一方。
今天的事情摆明了就是柳家和云家的恩怨,若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站错了队,帮了不该帮的人博了太子殿下的面子,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己。
“见过太子殿下,”钱大到底是市井之中的混混,在面对皇家之人的时候难免也有些惊慌,嘴上也就不再那样顺溜了。
“你可知道,在大晋,贞洁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很重要?”
南宫墨脸上的温润一扫而光,转而换上了肃然的神色,隐隐之中带着帝王之家特有的孤高绝傲。
“知。。。知道,草民自然是知道,”不知道这太子到底想要讲些什么,钱大此时哪里还敢在太子面前卖弄小聪明,只是服顺的贴着地面,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头。
“既然知道,那你也应该明白,作伪证诬陷他人会受怎样的惩罚?还有欺瞒本宫可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南宫涉眯着眼,望着自己这个哥哥,据他所知,他这个哥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优雅和悦,可是身为皇家的人,哪一个心中真正有所谓的悲天悯人。
如今却出手帮助一个小小五品官员的女儿,到底是何用意?
难道。。。。。。
一想到这种可能,南宫涉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几分,只是同时为什么心中会有一丝丝的不悦,闷闷的,似乎并不希望南宫墨对云拂晓产生什么兴趣。
然而,这样丝毫的感觉很快就被南宫涉压制了下来,并且满不在乎的遗忘了。
“草民。。。草民。。。”钱大斜眼悄悄的看了一眼柳夫人,心中飞快的盘算着到底该怎么办。
若是真的被发现了他并不认识这云家小姐,而是拿了刘夫人的钱来冤枉她的,欺君之罪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可是若是他现在承认了,是柳夫人让自己陷害云家二小姐的,到时候不但云家不会放过自己,柳家必然也会恨自己坏了事情。
钱大抬头望见犹如天仙下凡一般,绝色倾城的云家小姐,想到云家那富可敌国的财产,终于咬了咬牙。。。。。。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博了博了。
“回太子殿下的话,草民虽然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可是温柔贴心,床上功夫有好,一下两下云小姐自然就喜欢上了草民,还曾经写过一首诗。”
钱大伸长了脖子,就好像是一只引颈就戮的鸭子一般,扯着嗓子喊道,丝毫不在意自己话中的粗鄙,紧接着闭着眼睛,把柳夫人让人逼着自己背下来的诗句给喊了出来。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听到这里,那些贵家小姐夫人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着云拂晓的眼神也渐渐的变了,就好像是在看一样什么不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脏东西一样。
“你说的这些有可能是别人教给你,没有真凭实据,怎么能让人信服,你要知道我是云家的嫡女,怎能容你区区小民随意污蔑!”
云拂晓丝毫没有惧怕的迎上那些目光,虽然这话是对着钱大说的,可是清澈见底的目光却是望着南宫墨的。
“云小姐难道忘记了,那日我送给你的玉佩?那枚玉佩是我在赌场里赢了钱,特意买给你的,你说你一生一世都会戴在身上!”
钱大庆幸,这些情况柳夫人早就已经想到了,也为自己安排好了,看那云拂晓面色一僵,紧紧咬住下唇,揪着裙子的模样心中煞是得意。
“就是那块玉佩,就是那个!”
钱大也是眼尖的,一眼望见了云拂晓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就猜想到了那是柳夫人说的那一块,连忙高声喊道。
哼哼,不过是一个长在深闺小小女子罢了,哪里比得上他混了这么就得老-江-湖-!
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没想到啊,云小姐的品味竟然如此独特!现在想来,这婚的确是要退了,不过可不是你云拂晓不要我家潇然,而是我柳家不耻你云拂晓这水-性-杨-花-的-淫-娃-荡-妇-!”
柳夫人见事情到了这地步,一直以来郁结在心中的发不出的那一口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因为声音加大,连音调也随之便的更加尖锐,就好像是长长的指甲不断地在墙上划过的声音一般难听。
早在她让刘官媒去退婚的时候她就看这个云拂晓不顺眼了,如今终于让她出了一口恶气!
虽然柳潇然和苏可晴的丑事被曝光了,但是至少也是门当户对,可是云拂晓这恐怕是帝都百年来最大的丑闻了,足以让她在这贵族圈子中再也呆不下去!
“我这里还有一个云小姐当日亲手绣给我的荷包,当做定情信物!”
钱大被如今一边倒的场面弄得有些得意了,想来这里大多数人都已经相信自己的话了,急急忙忙又从袖子里头拿出了方才柳夫人身边的丫鬟给自己荷包递了上去。
毕竟人证物证俱在,他奸夫的身份已经坐实了,恐怕再不久这云家二小姐就要变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拂晓,这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愿意回头,我可以娶你,我爱你,真的!”
让人惊讶的是,这个时候柳潇然忽然开口了,深情款款的望着云拂晓,好像此时天地间他眼中除了云拂晓一个人,再也没有别的人了。
“潇然,你!”
柳夫人没有想到柳潇然竟然才见了云拂晓一眼就对着她,念念不忘,甚至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做一个深情浪子,顿时气得发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娘,我心意已决,我就是喜欢拂晓,我就要她!”
柳夫人望着柳潇然的眼,毕竟是母子,顿时明白了柳潇然的意思。
如今云拂晓已经成了这样了,自然是以纳妾之礼进门,到时候还能用云拂晓要挟云家,云家的金山银山他们柳家可是享之不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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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心动了
“你们都说完了?既然你们都说完了,是不是让我也说几句?”
终于,一直沉默着不为自己辩解半分的云拂晓终于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午后的阳光打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淡淡的金光之中,让她在这样寒冷的人心和阴谋之中,还能够感觉到一丝暖意。
“太子殿下,既然人证物证都拿出来了,我能说几句话为自己辩解吗?”
云拂晓此时全然没有被这些摆在眼前的证据所吓倒,依旧是嘴角依旧挂着淡漠疏离的笑容,腰杆始终笔挺着,似乎信心满满的样子。
“自然可以。腼”
南宫墨深深的望了一眼云拂晓,她是他所见的贵门女子之中最最独特的,也是最最绝色的。
在刚进云府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倾城绝色的女子,然而心中虽然有些惊讶,云博远竟然能养出这样美貌的女儿,可是到底还只是将云拂晓当成了比普通人漂亮一些的女人。
若是自己喜欢,等到她及笄了,往府中一抬,云博远自然不会不愿意,也不敢不愿意揍。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眼前这个瘦小甚至有些孱弱的女子却迷了他的眼,从镇定自若的面对苏可晴的挑衅,到方才智斗柳夫人,都让他越来越为她折服。
也许别人看不出来,可是他在深宫多年,难道还会不知道柳夫人玩的是什么把戏?
这也是为何,他会站出来支持公道的缘故。
南宫墨知道,他似乎对眼前这个女子产生了些什么不一样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
南宫墨不知道为何,在看见她被冤枉,被这么一个市井流民冤枉的时候心中的就好像有一座火山就要喷薄而出一般。
他似乎有种想要保护她的***。
然而直到现在,当看见即使面对这么多不利于她的证据,云拂晓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局促,仿佛早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一般,至始至终都镇定自若的时候,南宫墨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足以有站在自己身边,同自己一起睥睨天下的资格!
也许,他心动了。
见云拂晓成竹在胸,似乎分毫没有为刚才的证据感到局促不安,柳夫人望着这样的云拂晓,心中开始打鼓了。
难道这个云拂晓还有什么后招?
“第一点,你说你想法子讨我欢心,让我喜欢上了你。那么我想问问,我堂堂一个云府嫡女,你不过是一介市井流民,一个小混混而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云拂晓上前了一步,澄澈的眸子映着钱大贼眉鼠眼的模样,青光乍泄,仿佛一瞬间眼前的这个女子已经不是一朵温室里不见风雨的娇嫩花朵,而是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在阳光之下泛着泠泠的冷光。
“我们。。。我们是在百草堂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受伤了去抓药,我们就认识了,之后我们还常常在百草堂幽会。”
钱大恍然间想到自己似乎曾经听过柳夫人说过云拂晓常常去回春堂,连忙开口道。
“哼,真是好笑!我去回春堂是找颜神医询问母亲的病情,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幽会!”
“云二小姐来回春堂是找我的,难道太子觉得我年纪一大把了,还想吃嫩草不成?”
一直站在一旁的颜神医开口的恰到好处,冷冷的挑了挑眉,语气之中没有一丝要客气的意思,捋着雪白的胡须不屑的冷哼道。
其实,云拂晓早已经拜颜神医为师了,可以颜神医不愿意声张,同时也不想云拂晓借此赢得那些所谓的名声,所以不许云拂晓告诉别人拜师这件事情。
“颜神医误会了,您的名声在外,想必不会有人误以为什么。”
南宫墨一边说着一边冷冷的扫向了众人,顿时人群之中的窃窃私语声都消失了,这个时候谁还敢乱议论些什么,没看见太子殿下是帮着云拂晓的,就连颜神医也为云拂晓开脱。
太子殿下也许管不了别人私下议论什么,可这颜神医的脾气可是古怪的很,若是惹恼了他,以后万一有生个什么大病,就算是要死了人家也懒得抬脚进门。
“虽然如此,可是那情诗呢?那玉佩呢?还有那荷包呢?”
柳夫人自然不会让云拂晓就这样简简单单的逃过了一劫,连忙开口急声追问道。
“柳夫人着什么急,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
云拂晓轻声浅笑,然而下一瞬笑容早已敛尽,那眼神看的钱大就好像是浑身上下有数千数万枚钉子扎着一般。
“接下来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你说那首诗是我写给你的,那么我是怎么给你?手帕?写信?还是什么?”
“是。。。是写信!”
钱大眼珠子一转,想着若是说写在手帕上的,云拂晓必然是要自己拿出手帕来,到不如说是写在信上,而那信为了担心别人看见,所以他早就烧了。
“哦?是吗?我常常给你写信?那么那些信呢?”
云拂晓不急不缓的看着对方一步一步的走进自己的陷阱里头,眸光晦暗不明。
“每隔几日你都会让你身边的丫头给我送信,就是你身边那个丫头!至于那些信,为了不让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看完之后一把火烧了!”
钱大干脆就来个死无对证,梗着脖子开口道。
“你胡说!我不认识你,根本就没见过你,怎么会给你送信!”
看着这人越来越过分,甚至是非不分的胡乱冤枉自家自家小姐,***实在是忍不住了,几步上前挽着袖子,一副恨不得要和对方拼命的模样。
她一定要掐死这个鬼话连篇的小混混!
“***,退下!”
云拂晓伸手拦住了***,将她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只见***胸腔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被气着了。
“你身上大概是带书了吧。”
对于云拂晓的问话***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从袖子里头摸出了一本书。
因为云拂晓喜欢看书,平日里一有空闲就会看,所以***素来会在身上带着一本书。
接过***递上来的书,云拂晓看也不看就丢到了钱大的面前,沉声命令道。
“第一页,读!”
此时的钱大万万没有想到云拂晓会随身带着一本书,还让自己读,他虽然小的时候上过半年学,可是却是连字也认不全,只是会些笔画简单的字和会写自己的名字罢了。
咬了咬牙,钱大还是颤颤巍巍的翻开了书的第一页,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想云拂晓这样的女子能看什么深奥的书,也许里头的字自己都认得!
钱大就是这样想着翻开了第一页,可是当打开的时候,钱大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里头的字他认识的居少数,大多数都是一些不认识的字,笔画多的让人头疼!
从第一个字开始钱大就彻彻底底的愣住了。
“这。。。我。。。”
“不认识?既然你不认字,我又如何给你写诗?如何给你写信?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云拂晓冷笑连连,睨了一眼地上那一本书——《资治通鉴》。
她早就知道柳夫人的计划,这一回派来的人她也从头到尾查了个仔细,想来柳夫人并不知道,虽然这个钱大认字,但是并不认识多少吧!
而这本《资治通鉴》生僻字不少,也是她特意让***拿了这本带在身上的。
“你的胆子到也真是大!竟敢大言不惭的说着枚玉佩是你买来送给晓晓的。”
这一回说话的云锦容,他笑着从自己的腰间摘下了一枚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玉佩,随意的晃了晃。
“这是云家祖上得到的一块蓝田暖玉切割而成的,只要是云家的嫡出都有一块,上面刻了各自的生辰八字还有专门的纹路印记,一般人是仿制不出来的。”
这话一出,钱大便惊异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望向了柳夫人,不是说,这枚玉佩是云拂晓的情郎送的吗?怎么。。。。。。
此时,柳夫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堪堪望向了云拂晓站着的方向,只见云拂晓对着自己邪邪一笑,那双凤眸之中似乎蕴藏着嘲讽和不屑。
柳夫人知道,自己又被云拂晓给耍了!
就在柳夫人气得忍不住要跳脚的时候,云拂晓已经再一次开口了。
“三哥哥方才说的正是,方才那玉佩就是我想说的第三点。”
云拂晓清了清喉咙,大概是说的太多有些渴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云锦容竟然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杯热茶,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云拂晓本就喉咙疼的紧,自然也不客气的接过喝了一口。
“第四点我想说的是,方才那个荷包并不是我的,我也没有绣过这样的荷包送给任何人,若是不信大可以查验上面的绣工。”
“给我看看。”
说话的是礼政司的蓝大人,她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把拿过方才钱大拿出来的荷包,皱了皱眉头,随即望向了柳夫人。
望了一眼柳夫人腰上的配饰,似乎正好少了什么一般,蓝大人将绣包交到了柳夫人的手上冷笑道。
“柳夫人,这个荷包似乎是你的吧!据我所知,这上面的双面绣可是您的绝技呢!”
柳夫人看见那荷包的时候也是一愣,这的确是自己的东西,这是自己最最得意的双面绣,今个儿她戴出来。
可是,这个东西怎么会忽然出现在钱大的手中!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柳夫人此时已经被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打击的有些混乱了,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任柳夫人任何清醒的时候,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将自己摘清楚,如何会急迫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个丫鬟给我的,她说是您吩咐把这个荷包交给我的!”
钱大此时也摸不着头脑了,方才他还在外院墙角下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丫头,虽然并不是平日里来得那个丫头,可是对方一说是柳夫人派来的,他也就没有起疑心。
此时钱大虽然说得是真话,可是听在了旁人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让人不由得斜着眼睛看着柳夫人。
没想到这柳夫人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着爬墙,这也许是诸多人心中的想法了。
看着;柳夫人失魂落魄的模样,云拂晓没有半点怜悯,这都是她自找的。
转头冰冷的眸光带着霜雪,凉薄的唇微翕,一字一句清晰的落在了所有人的耳中。
“柳二公子,方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只想说,我云拂晓既然已经决定和你退婚了,自然不会回头!”
“你配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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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
“你配不上我!”
这话一出,柳潇然的脸色恐怕只能用五彩缤纷来形容了,可见他再也没有任何颜面留在这里了,带着此时早已经丢尽了颜面的柳夫人黯然离去了。
而苏夫人和苏可晴原本是想要看云拂晓的好戏的,既然看不到了,自己还惹了一身***,早就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跑了。
“多谢太子殿下。”
看热闹的人已经散了,于情于理云拂晓都要想南宫墨表示感谢腼。
虽然她并不需要南宫墨的帮忙,同样对于和南宫涉一样同时皇家人,又同样身为皇子的南宫墨,云拂晓并无半点好感。
所以只是象征性的对着南宫墨福了一福,云拂晓便借口离开了。
南宫墨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见云拂晓已经走远了,只好悻悻的放下了手揍。
站在一旁的云扶摇将一切看在眼中,恨得牙痒痒,眼红云拂晓所得到的一切,同样也痛恨云拂晓好像没事的人一样不知道把握机会。
不过云拂晓不知道把握机会,可不是给她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太子殿下,家妹不懂礼数,还望您莫要怪罪,不如让扶摇陪着你到处逛逛,就当是为家妹赔不是。”
云扶摇巧笑倩兮,婷婷袅袅的扭着细腰上前去,想要趁着这个时候让太子多看自己几眼。
她相信,凭借着自己的美貌和手段,绝对能够让太子对自己另眼相看的。
“本宫并未生气。”
然而就在云扶摇幻想着自己轻而易举的得到太子的青睐,最终成为太子的宠妃,可是南宫墨无情的一句话便打破了云扶摇所有的幻想。
南宫墨为人温和,所以说的话也是留了三分余地,可是就算是笑着的时候,那种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高傲却是不减。
云扶摇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当南宫墨看着自己的时候是怎样的眼神。
就好像是在看一只自以为能够成为大象的蚂蚁,带着几分怜悯,却又是深深的不屑。
“哼!不自量力!”
忽然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云扶摇抬头望去,只见吴水心冷笑着站在那里,早已经将云扶摇刚才的窘迫全然看在眼中。
还没等云扶摇开口,吴水心便追着那面无表情离去的云锦容。
“云公子,等等我。”
云扶摇冷冷地望着吴水心追着云锦容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
不自量力?
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云拂晓正朝着芷兰院的方向走去。
今个儿这么多事情,她倒是真的乏了,更何况此时南宫涉仍旧还在外头,她不想看见他。
有句话叫做,越不想看见什么人,那个人偏偏就喜欢在你眼皮子底下晃荡。
这不,云拂晓一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站在桃树下的锦衣男子,只见那人迎风而立,暖风微醺,吹散了一树的桃花,迎面扑向南宫涉,那桃色的花瓣落在他的肩上,显得别样的风流。
想来若是前世的自己,在这个年龄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幕,必然早已春心荡漾。
她依旧记得,那个时候,他们初次见面便是在这样一场桃花雨之中。
她被陷害失贞,名声毁尽,被退了婚成了一个终究嫁不出去的女子。
那时,所有的人都将自己当成洪水猛兽一般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云扶摇还肯陪着自己去散心。
就在那个花瓣纷扬的季节里,她认识了南宫涉,最终与他相爱,同时,知道了云扶摇是要嫁给南宫涉之后,才答应替姐姐出嫁。
现在想来,云扶摇早就知道她要嫁给南宫涉的事情了,只是当时她不甘心自己要嫁给这么一个不受宠的王爷,才会安排了那一幕。
而那一场邂逅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温馨浪漫,而是充满了恶毒的阴谋!
想到这里,云拂晓不然很想笑。
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傻傻的付出了十年,只是为了那桃花雨中的惊鸿一瞥。
云拂晓啊云拂晓,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你是傻好呢还是蠢!
“云二小姐难道就打算这么走了?”
南宫涉原本就是专程来这里等着云拂晓的,却没想到云拂晓路过桃花林的时候竟然装作没看到自己一样,转身就从小路离去了。
从第一次见面,云拂晓对自己似乎就有一种敌意。
而这一次见了自己更是绕道走,这种无声的拒绝,即使想南宫涉这样忍耐力极好的人也忍不住心头燃起了熊熊烈火。
“难道四王爷在这里不是为了赏花,而是专程来等我的?”
云拂晓停住了脚步,似乎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般,眨巴这无辜的清澈眸子,那麋鹿一般的水眸漾起层层涟漪,却终究看不清墨色之下的暗潮。
对于云拂晓这样毫不在意的回答,南宫涉心中的火焰一下子窜了上来,几乎到了压制不住的地步。
面对南宫墨和南宫熙的时候,即使云拂晓不耐,也会好声好气的应几句,可是一遇到自己,她好像唯一想做的就是惹怒自己。
“拂晓,说起来我们见了也不止一面了,为何要装作这般生疏?”
收起了自己的怒火,南宫涉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忍他人所不能忍,也正是因为这一个“忍”字,让他在前世最终登上了帝位。
毕竟和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在一起十年,云拂晓又怎么会不了解他,凡是能让南宫涉忍的人,就说明对方对他有利用的价值。
可是,你想要利用,我就要乖乖凑上来给你利用?
想得美!
“四王爷错了,拂晓并没有装作生疏,拂晓和王爷只见过两面,本来就很生疏。”
云拂晓顿了一顿,抬头迎上南宫涉的双眼,清楚的看到了那深眸之中已经酝酿起了风暴,深深吸了口气,继续道。
“四王爷也看见了,今个儿拂晓明明什么也没做就惹出了这么多嫌疑,王爷若是再叫的这般亲热,恐怕。。。王爷还请自重。”
说完这话,云拂晓转身就想要走。
该说的话她都已经说完了,相信南宫涉不是蠢人,也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是什么了,自然也不会再多做纠缠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南宫涉今个儿似乎是缠定她了,大步上前再一次拦住了她。
“四王爷还有什么事吗?”
云拂晓此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凤眸一挑,冷哼一声,随即别过头去。
南宫涉看着云拂晓爱理不理的模样,一时气闷,真的很想要伸手掐住眼前这个女人的脖子,或者是掏出自己的鞭子,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然而为了大业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依旧忍气吞声。
“拂晓,本王的心你难道还不懂吗?”
南宫涉上前一步,想要抓住云拂晓的一双柔荑,可是被云拂晓看出了他的意图,连忙将自己的双手藏进了袖中背在身后。
“王爷有话就说,不必这样动手动脚。说真话,您的心,拂晓还真的不想浪费时间去懂。”
云拂晓之所以敢这样对着南宫涉说话,是因为她知道,南宫涉必然是有什么想要利用自己,因此她才有恃无恐的惹怒南宫涉。
有道是,弄不死也要气得你吐几斤血。
“你暂且退下,本王与你家小姐有要事相商。”
南宫涉也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看了一眼云拂晓身后跟着的***,开口命令道。
***自从打定主意要跟在云拂晓身边起,便决定了只听云拂晓一个人的话,更何况发生了刚才的事情她如何敢轻易走开。
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南宫涉不悦地皱眉,刚想要呵斥***,只听见***冷声道。
“***是小姐的奴婢,只听小姐的话,小姐没有吩咐***不敢离开。”
对于南宫涉刚才话里话外的意思,***如何听不出来,简而言之就是喜欢她们家小姐嘛!
可是这个四王爷为什么到了现在悄悄的找她们家小姐说这些,而刚才在小姐被陷害冤枉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
反倒是那个太子殿下愿意挺身而出帮小姐主持公道。
早在这个时候,***心里头就已经对着南宫涉有了成见。
“***,你先回芷兰院去,让他们去大厨房拿些木薯粉来,我今晚想要做珍珠丸子。”
这一句话,算是支开了***了。
南宫涉见不但是云拂晓不待见自己,就连区区一个低贱的丫鬟也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心中暗恨,然而一想到之后他还需要云拂晓的帮助,只得忍气吞声,好好的哄着云拂晓。
“王爷有什么话就说吧。”
云拂晓实在是不想同南宫涉在浪费时间了,丝毫没有含蓄的直截了当开口问道。
“本王。。。。。。”
“王爷若想说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还是免了,这样的话恐怕王爷自己都不信,又如何能让拂晓相信。”
眼看着南宫涉的双眸之中又满含着深情,用那种能让人鸡皮疙瘩落一地的眼神看着自己,云拂晓连忙开口道。
此话一出,南宫涉的脸色愈发铁青,几乎有些咬牙切齿起来,只听见他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似乎他的牙齿之间正夹着云拂晓,任由他将其咬成碎片。
然而这时片刻,很快南宫涉又带着微笑站在那里,语气之中带着自信。
既然云拂晓已经看出了自己的意图,那不若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有把握让云拂晓成为自己的帮手,只要筹码够大。
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所以这一次对云拂晓他志在必得。
“据我所知,你在云府活得并不安乐,你父亲虽然爱你的母亲,可是你母亲一直重病在外养病,而作为妾室的李氏却是很得宠,还有云扶摇也很得你父亲和云老太君的喜欢。”
原本以为云拂晓听了这些至少会有些动容,可是对方却一直冷着脸看不出喜怒的样子,南宫涉只好继续开口说道。
“何不与本王来场交易,本王许你一世荣华,保证不但能让你重新得到你父亲的重视,还能让你母亲从别院回来,更能让你坐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等到南宫涉说完,云拂晓依旧沉默着,良久之后,忽然听见她“噗嗤”一笑,那眸犹如一泓深水望向南宫涉透着拳拳之心的眼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嘲讽。
“王爷许的荣华,拂晓消受不起。”
她早在太子对自己显出不同的时候就猜到了南宫涉的打算,这个男人恐怕绝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
想要利用自己做一枚安插在太子身边的棋子?
太子并不是傻瓜,南宫涉曾经送上许多美人,太子虽然欣然接受然而宠了几日之后都扔在一边,南宫涉自然明白了太子对自己依旧心存戒心。
南宫涉看起来似乎真的是怒了,冷笑一声,只留下一句近乎威胁的话,便拂袖离去。
“本王给你时间考虑,希望你到时不要再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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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事
天朗气清,和煦的春风浮动着绿叶,阳光映下在地上衬出斑斑驳驳的光影,随着微醺的春风拂过,那些光影就好像是喝醉了一般,摇摇晃晃起来。
树上的鸟儿婉转娇啼,连带着整个芷兰院也活泛起来。
天气这样好,云拂晓便命人搬了软榻放在树下,一个人躺在树下喝喝茶看看书。
离百花宴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了,那日之后,柳家和苏家算是丢尽了颜面,听说之后,两家人一直闭门不出,连寻常的宴会也都不参加了。
而因为云锦容,市井之间传着柳潇然和苏可晴的轶事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和苏家的镇-压而消失,反倒是有愈演愈烈之势腼。
“小姐真是厉害,”***这几日的心情也是很好,看见云拂晓杯子里头的茶水干了,连忙提着水壶添水。
“听说啊,那个柳夫人回去之后,可是被那柳老爷一顿好打,关进了家庙之中反省,前些日子才因为苏家和柳家的婚事被放了出来。”
***朝四周看了看,轻声地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正在专心致志看着书的云拂晓,然而说到柳夫人被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揍。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恕。”
云拂晓挑了挑眉,视线始终都集中在了手中的医术上,因为如今她掌管着府中一半的中馈,前些日子莫氏突然病了,这整个家的事情就落到了她的身上来了。
实在是因为太忙了,所以云拂晓和颜神医约定好了每半个月就去回春堂一次,其余的时间都让云拂晓在家中自学。
毕竟有些东西并不单单要理解,还要背出来,更加要慢慢消化最终才能够融会贯通。
“不过是纳个贵妾,这柳潇然倒是把场子做足了,俨然是娶正妻一般。”
这些事情早已经传开了,***只要稍稍一打听便能知道了,云拂晓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能总是去那些茶馆戏院免得让人说了闲话,这个任务便落到了***的头上。
每天早上***的任务就是在吃早茶的时候,到那些戏院茶馆里头听一些“有趣”的事情,然后禀报给云拂晓。
“哼,看来事到如今柳家还没有放弃苏家这棵大树!只可惜。。。。。。”
云拂晓冷笑一声,柳潇然将纳苏可晴为贵妾这件事事情大操大办是想要给苏家一个面子,也是给了苏家一个讯息,虽然苏可晴只是以贵妾之礼进了柳家,可是柳家绝对不会委屈了苏可晴。
大概,柳夫人还和苏家保证了,只要苏可晴生下孩子便马上就将她抬为正妻。
事实也的确和云拂晓猜想的一样,柳夫人的确是这样向着苏夫人和苏可晴保证的。
只是。。。。。。
“不过大快人心的是,苏可晴嫁给柳潇然那天的大宴,苏家人可是一个也没有去,就连苏夫人听说也去了玉泉寺进香了。”
一说到这里***脸上就像是开花了一般,笑盈盈的,一会儿给云拂晓倒水,一会儿替她捶肩,一会儿有拿了点心喂到云拂晓的嘴边,眼中是满满的崇拜之情。
方才自己说这些的时候,小姐脸上竟然没有一点惊讶,倒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些一样。
看来她们家小姐可是真的聪明人,不但在百花宴那天一招移花接木,就让那些人自食恶果,还猜到了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云拂晓自然是已经猜到了这些,的确柳家人这样做事表面上是给足了苏家的面子,然而事实上却是让苏家更加没脸。
试问,纳一个贵妾都要这样大操大办,一来是坏了大晋历来的礼法,让那些言官在皇帝面前狠狠的参了苏将军和柳家一本,二来柳家这样大的动作,不是让更多的人知道苏可晴堂堂一个苏家嫡长女竟然成了人家的小妾。
如此一来,苏家怎么还会给柳家半分面子!
恐怕之后在朝堂之上不给柳家下绊子,背后放冷箭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至于苏家如今的做派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所有人,苏家已经放弃了苏可晴这个嫡长女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的苏可晴只有柳二少爷的贵妾这个地方往后在柳家恐怕是不能立足了。
至于所谓的生下孩子之后就能扶正?
呵呵,信誉对于柳家来说值多少钱?
没了苏家做靠山的苏可晴就是个没脑子只会发脾气的大小姐,柳潇然还会忍她多久?柳家还会忍她多久?
不怪罪她断了柳潇然的前途,毁了柳家的清誉已经是很好了!
若是这一胎生下的是个男孩还有十分之五的可能,若是是个女孩,恐怕苏可晴辈子就别想要翻身了。
“还听到些什么?”
柳家之后就算是不倒,恐怕也已经没有任何前途可言了,如今在整个帝都没有任何人肯与之结交了,云拂晓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之后怎么样就要看柳家的运气了。
“这几日谈论的最热的便是聚贤雅阁了,每年的这个时候聚贤雅阁都要开才艺大赛,以文会友,以才相交。”
***初初听到的时候也很是兴奋,之前自家小姐一直在山中庵堂里头祈福,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热闹,不知道今年有没有机会呢?
看了一眼云拂晓似乎并不感兴趣的模样,***有些失望的瘪了瘪嘴。
“往年只有拿到请柬的人才能够进聚贤雅阁,不知道今年咱们能不能去?听说大小姐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拿到请柬了,四小姐也在前些日子求了一个。”
云拂晓听出了***话中的渴望,心中叹了口气,不由得摇了摇头。
自己重活一世是来报仇的,至于别的越是低调越好,所谓的人怕出名猪怕壮。
除了复仇她只想安安心心的守着自己心灵的一方净土,好好得过平凡的日子。
“***,你若是想要去的话,就跟着三哥,他必然带着你去。”
云拂晓到底还是心软了,她是来复仇的,可是***不是,***依旧是***,对自己忠心耿耿,可是毕竟她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喜欢热闹,喜欢很多很多东西。
云拂晓知道,若是自己坚持***毕竟不会死缠烂打,可是她终究还是不忍心。
“小姐,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一听见云拂晓这样说,以为云拂晓是生气了,急忙开口想要辩解道,甚至一心急丢了手中的茶壶跪了下来,拽住云拂晓的裙摆哭道。
“小姐,***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不要我!”
“你这是。。。”
云拂晓一看***竟然吓地跪在地上哭了出来,顿时有些错愕,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将她扶了起来,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好了,我是看你实在是想要去,我又没有帖子,想来三哥哥素有天下第一才子之名,必然有帖子,你莫要多想了。”
“小姐不是不要我?”
***怯怯的抬着水眸望着云拂晓,在她心中云拂晓几乎已经成了她生活的唯一,而跟着云拂晓也是她唯一的出路。
如今看着云拂晓一夜之间似乎成长了,长成了一个能够保护自己,保护别人,甚至为自己谋划未来,聪明绝佳的女子,***忽然之间有种害怕的情绪。
之前永远都是她站在云拂晓的前面,替她遮风挡雨,即使身为一个奴婢的力量很弱,可是云拂晓依赖她,需要她,可是到了现在吗,她担心自立之后的云拂晓不需要她了。
也许,小姐需要一个更聪明,更有能力的奴婢,她总是这样想着。
“傻瓜!”
云拂晓望着***那清澈见底的眼眸,一瞬间就能明白她心中所想,也能猜测到她的惶恐不安,上前紧紧的搂住***,眼眶渐渐地湿了,连声音也有些哽咽。
***有些错愕,感觉到那一具小小的身躯,比自己还矮一个头,却带着一股素雅的馨香,无端的让人安心。
忽然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随着“啧啧”地赞叹声,带着些许善意的挪揄。
***连忙放开了云拂晓,狠狠地等着走进来的两个人之中略微矮一点的那一个。
云拂晓也顺势转过身去,弹掉了自己颊边的泪珠。
“我说,锄药,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积点德啊!”
***一见锄药便换上了母夜叉的形象,双手叉腰,很没形象的对着他大叫道。
锄药自然是不甘示弱的同***吵了起来,两人谁也不让谁的,看着这一对冤家这样越吵感情越好的模样,云拂晓欣慰的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丝微笑来。
“怎么哭了?”
云锦容也不理会两人,已经走到了云拂晓的身边,看着她微红的眼睛,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没什么,沙子进了眼睛里头?”
云拂晓偏过头去,不去看云锦容的眼睛,只是声音仍旧有些沙哑。
“不会是拿不到聚贤雅阁的帖子,气哭了吧?我可是听说,大小姐在一个月前已经拿到了!”
忽然锄药凑了上来,对着云拂晓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说道。
这锄药四岁就跟在云锦容的身边了,到了今年已经十六,总共有十二年的时间,平日里被云锦容宠的没大没小的,就算是黄氏面前也敢说些俏皮话。
可是,黄氏就是喜欢他那股机灵劲儿。
“锄药,你若是这舌头不要了,尽可以再说!”
一听这话,云锦容立即沉下脸来,似乎也以为云拂晓是因为云扶摇比她先拿到帖子才生气的,如今甚至连云纤冉都拿到了。
“三小姐莫要生气,锄药说话向来是这样,其实啊,三少爷拿到帖子的时候就已经帮您拿过来了,只是担心您不想去这才没给您。”
锄药吐了吐舌头,连忙开口安慰云拂晓道,这云府之中能让他锄药看的顺眼的人不多,这云拂晓就是这为数不多之中的一个!
他可不想三少的宝贝三小姐生气。
“其实啊,那云扶摇只是和皇后的侄女林子瑜是手帕交,而林子瑜常常进宫陪着皇后,一来二回的和七公主混熟了,七公主和太子殿下是同胞兄妹,自然能拿到聚贤雅阁的帖子。”
望了一眼云拂晓,见云拂晓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锄药继续说道。
“其实啊,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云扶摇在我看来就是一个附庸风雅的草包,哪里你的上三小姐您!”
“你这张嘴,怪不得老祖宗总是说你是皮猴!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帝都里头出了名的草包,什么都不会!”
云拂晓也不解释什么,只是乜了锄药一眼,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了。
“锄药,你今日话怎么这么多!”
云锦容有些烦了,他好不容易抽空来看看云拂晓,可是来了这么久了,才说了一句话,其余都是这“皮猴”在絮叨,如何能不恼!
“***,你再去那套茶具来,锄药,你去外头守着,我和你家少爷有话说。”
看着锄药捂着自己的嘴,无辜的眨着眼睛,用手势告诉云锦容自己绝不在说话的模样,云拂晓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了。
云锦容随意搬了张凳子坐了下来,也不计较的拿过云拂晓喝过的茶杯就喝,倒是惹得云拂晓脸色一红,垂着头装作看书的模样。
“你母亲的病已经全好了,连月来你父亲-日日下了朝也不回家,有的时候甚至彻夜不归,想来你也猜到了几分吧。”
云锦容看着云拂晓面色酡红的模样,笑了笑,眼神之中是满满的宠溺,然而当讲到正事的时候,立即恢复了原本严肃的模样。
“想必是上回设计让父亲去看了母亲之后,两人。。。。。。”
这个计策本就是云拂晓想出来的,她自然知道云博远这些日子不在家中必然是到了母亲韩氏的别院去了。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就是这个道理。
如今韩氏正在别院养病,已然有几年了,小别胜新婚,云博远见到多年未见的妻子依旧明艳动人,甚至是容貌更胜往昔,再加上有一种瞒着所有人的刺激感,自然是更加喜欢。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云锦容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先说坏消息吧。”
“我还是先说坏消息吧。”
云锦容纠结了一会儿,刚一开口就得了云拂晓的一个白眼,示意他有话快说,别婆婆妈妈的。
“你母亲怀孕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什么!”
一听到这个消息,云拂晓惊讶的登时站了起来,然而脸上顿时绽开了一个笑容,已经不顾男女大防的上前紧紧拽住了云锦容的手。
“真的!”
“可是,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花园赏花的时候崴了脚,摔了一跤,若不是我派过去的寒月及时通知了颜神医,恐怕这孩子就。。。。。。”
云锦容此时眉头深锁,他不想让云拂晓再担心了,可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云拂晓有权知道,云锦容想了许久之后还是决定告诉云拂晓。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听到韩氏竟然崴了脚,摔了一跤,云拂晓立即紧张起来,母亲是这世界上最最关心她的人了。
想当初她仍旧记得前世,母亲为了她受了多少委屈,甚至去别院养病,也不过是为了保全她而做的让步罢了。
“七日之前的事情。。。。。。”
“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云拂晓没等云锦容说完,便恼恨的打断了他的话。
云锦容看着云拂晓急躁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个小女人的软肋就是她的母亲。
他还从未见到过她这般,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又满脸的愤怒,即使是她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她这样过。
“知道今日颜神医才能确定孩子保住了,之前告诉你不过是让你凭空着急罢了,只不过孩子是保住了,但是不能动胎气了。”
“我想尽快将娘亲接回来!”
原本云拂晓还想再等一些时候,再过大约几个月的时间就要大选了,大选前两个月,她便可以借口韩氏是家中主母,要在家中教导,将韩氏风风光光的迎回来。
想必到时候,云博远自然也不会反对。
可是看如今的形式,大概母亲怀孕的消息已经被泄露出去了,母亲向来小心绝不会无缘无故就跌到的。
而别院之中,虽然她已经想法子用自己手上的当家职权将那些监视的人换成了心腹,想必那里还有暗桩!
“别院那里劳烦你了,三哥!”
这是云锦容第一次在私底下听到云拂晓叫他“三哥”,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晓晓,其实我更想你叫我的名字。”
“我们是兄妹。”
云拂晓有些赧然,最终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眼中便染上了一层决然。
“晓晓,如果我一天我不再是你三哥了,我们之间能不能。。。。。。”
只听见云锦容常常的吐出一口气,眸中含情,紧紧地盯着云拂晓,似乎担心她说出那句让自己不想听的话,可是却又极端的想要知道她的真心。
就好像是一个吸食鸦片的人,明明知道这东西不能碰,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云拂晓望着眼前这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他的无赖,他的温柔,他的贴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仿佛同样也是给自己一个答复一般。
如果有那一天,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同样的,给自己一个,机会。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若是直接和大伯提这件事,依照他的性子必然会怀疑。”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云锦容立即又将话题转回到了正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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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肉计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若是直接和大伯提这件事,睍莼璩伤”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云锦容立即又将话题转回到了正事上。
要接韩氏回来这件事情不能由云拂晓起头对云博远提,云博远向来多疑,若是云拂晓提了,到时候云博远必然怀疑,这件事情是不是云拂晓和韩氏串通好的。
云拂晓自己倒是不介意云博远多厌恶自己一些,只是到时候云博远必然会对韩氏有嫌隙。
如今李氏虎视眈眈趁着韩氏这主母不在府中,就盯着那正妻之位,若是这个时候让云博远和韩氏有了嫌隙,李氏必然趁机小事化大轹。
“这件事情我也想过,既然如此父亲那里不能说,不如直接去找老祖宗。”
云拂晓咬着下唇,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般。
云博远作为云家大老爷只有云拂晓和云扶摇两个女儿,别说是嫡子了,就连一个庶子也没有留下豉。
这也是云博远和云老太君黄氏一直以来的遗憾,韩氏常年以来体虚病弱,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再生的出健康的孩子来的。
也是因为这样,韩氏才会不招黄氏待见,同样让云博远也渐渐远离她,朝着李氏靠近。
“只要老祖宗知道了母亲怀孕的消息,必然会做主将母亲名正言顺的迎回,到时候还有谁敢看低母亲半分?”
恐怕,这些年来黄氏最大的愿望就是大房这里能有一个继承人,所以这回韩氏有孕,黄氏必然当成宝贝一般供着,绝不会让她在外头受了委屈。
到时候不但韩氏能够名正言顺的回到云家,坐稳这当家主母的位置,而且还能得到黄氏的保护。
“晓晓,不若这件事情让我去提吧。”
云锦容一听云拂晓这样说,就知道了云拂晓是打算用苦肉计了,心中不忍开口劝道。
“若是我去提,老祖宗也不会太为难我。”
毕竟云锦容名声在外,而且到底是过继过来的,虽然如今已经进了云家族谱,但是在黄氏的心中到底和正宗的云家子孙还是不同,也不至于太过苛待。
“这件事情若是我来提倒也师出有名,若是你提出来,反倒让人猜忌。”
云拂晓一听云锦容这提议缓缓皱起了眉头,云锦容不是云家嫡出子孙,这些年来因为他名声在外,家里所有的人都敬着他。
同样的,黄氏为了自己的名声,必然会善待云锦容,免得落下一个刻薄亏待继孙的名声,于云家的颜面也过不去。
可是,不会亏待云锦容便意味着同样不会太过信任云锦容,所以,无论云锦容怎样表现的好,在黄氏和云家长辈的心中,云锦容依旧是个“外人”。
他可以有云家人之名,但是绝不能在云家内部掌管什么权利,更加不能干涉云家的事情。
这也是为何,到了如今,云锦容虽然名声在外又文武双全,却没有像云家的其他子孙一样参加云家底下商铺的一些事情。
这是所谓的人性,人性都是自私的,即使像黄氏这样经历过风风雨雨的有慧眼的人也不例外。
“你。。。。。。”
云锦容望着云拂晓良久,看着那张满是坚毅的小脸,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只是那样静静的凝视着自己,其中没有请求,唯有坚定。
云锦容忽然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他怎么忘记了,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却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只要是下定了决定的事情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
“随你吧,到时候受了伤可不要到我这里来哭!”
一听这带着戏谑的调侃,云拂晓的面色登时一红,脑袋上就好像是有一颗炸弹爆炸了一般,腾地升起一片云雾,瞪着眼睛局促的开口道。
“谁会找你哭!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云锦容睇着云拂晓双颊绯红,眼神有些躲闪,嫣红的小嘴微微嘟着,两只小手有些局促的紧紧抓着两边的裙子,即是害羞有很是紧张的模样。
嘴角微微地勾起,望着这样的云拂晓,云锦容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感到生气,反倒是很欣悦的模样。
几步上前,就将云拂晓搂在了怀中,单手就能将她一双柔荑陇在手里,柔情的抚摸着。
“拂晓,等我,很快,很快我就能把一切都解决了,等到那时,便是我娶你为妻之日。”
“你。。。。。。”
云拂晓不知道怎么的两人的话题竟然绕到了谈婚论嫁之上来了,有些迷糊的睁着眼睛不解地望着云锦容。
“拂晓,我要以十里红妆,以天下为娉,迎娶你为妻,我唯一的妻。”
“你还敢有唯二唯三?”
云拂晓听到这话,总觉得怪怪的,嗔着眸子,不止怎么就打起了文字游戏。
然而当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云拂晓分明看见云锦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
她这是在说什么!
云拂晓突然很想要咬下自己的舌头。
“不会,你就是唯一。”
这些日子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怀中的这个小女人似乎不再像原本那样抗拒自己了。
更让自己没想到的,这小女人竟然还是个醋坛子,一想到这里云锦容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然而看到怀中的小女人懊恼的模样,连忙好声好气的哄着。
“嘶~三少,没想到你也会这么肉麻!”
就在这浓情蜜意的时刻,忽然一道哼唧声响起,只见锄药站在那里身后还站着拿着茶水的***,正一脸意犹未尽的看着已然抱在一起的云拂晓和云锦容两人。
“三少请喝茶,不知道什么时候要叫姑爷了!”
***笑嘻嘻的上前,将茶放在了云锦容身旁的小几上。
在***心里头可没有云拂晓想的那么多,她只认为虽然云锦容如今是云家的四少爷,可是毕竟和云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只要三少肯为了自家小姐放弃云家的一切,到时候脱离了云家自然可以迎娶她们家小姐为妻。
什么!你说云锦容脱离了云家之后,世家会配不上云拂晓?
云锦容如今是名震天下的天下第一才子,文武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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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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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来的是谁呢?嘿嘿~)
“老太太,家法不可破,云家威严不可破!”
李姨娘眼看着黄氏就要开口,急声开口打断了她,两顶大帽子当即扣了下来,让黄氏也不禁坐了下来,犯难起来。
诚然云家的家法在那里,却不说后面几条,就是第一条,云拂晓作为女儿擅自做出跟踪父亲的事情便是犯了大罪!
论家法处起来,便要收二十杖刑。
云拂晓到底是娇娇弱弱的稚女,恐怕这二十杖若是真的下去了,到时候半条命都要去了腼。
更何况。。。。。。
如今韩氏有孕,动不得胎气。
而云拂晓一直是韩氏心尖子上的宝贝,若是让她知道了云拂晓受了刑,万一一不小心。。。。。揍。
那可怎么办是好?
而且,虽然云拂晓说的隐晦,但是黄氏是什么人,早就已经猜到了凭着韩氏这样细心的人是不会轻易摔倒的,想必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既然是这样,那她更加不放心将韩氏一个人放在别院里头了。
云家的子孙绝不能流落在外!
“既然玉凤身怀有孕,若是如今还在外头对云家也是面上无光的事情,派人挑个良辰吉日,接回来吧。”
黄氏避重就轻,似乎将云拂晓犯禁这事忘记了一般,对着云拂晓招招手,笑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瑾嬷嬷,你去拿黄历过来,让拂晓同和挑个良辰吉日,也好将她母亲接回来。”
既然黄氏都这样说了,云拂晓自然明白她是打算前世不提了,自己自然也不会笨到硬是要黄氏说出个所以然来,起身便朝着黄氏走去。
李姨娘眼看着这事就要这样揭过去了事了,一时沉不住气,霍得一下就站了起来。
“老太太。。。。。。”
李姨娘刚要说些什么,就偏在这个时候一个婆子掀了帘子急匆匆的走进来,跪倒在黄氏的面前禀报道。
“老太太,刚才门房来报,说是四王爷带着些补品来看老太太了。”
“四王爷?”
黄氏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回来,有些怀疑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宫涉?
此时不但是黄氏,就连云拂晓也蹙紧了眉头。
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干什么?
前些日子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难道这人还不死心?
忽然,云拂晓转头瞥见了云扶摇嘴角勾起的一抹毒笑,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是仍旧被她捕捉到了。
扫了一眼所有人,云拂晓发现在座的人都对南宫涉的到来很是惊讶,唯有云扶摇不是。
难道这事又和云扶摇扯上什么关系了?
“还不快将人请进来,难道要让贵客空等着不成?”
既然南宫涉来了,又是带着补品来的,必然是给黄氏的,如今云博远不在家,黄氏自然是要代为接待。
那婆子听了摇着肥胖的身躯,急急忙忙的掀了帘子又出去了。
不一会儿,便见那婆子掀了起帘子,一道海蓝色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正是南宫涉。
“见过四王爷。”
在座的除了有诰命在身的云老太君之外,其余的都起身给南宫涉请了安。
南宫涉面带温润笑意,抬了抬手。
“我不过是听说老太君这几日身子不适,所以就来看看,不必如此客气。”
既然南宫涉来了,云扶摇当即就站了起来,将最上首靠近黄氏的位置让给了他,自己坐到了下首去。
倒是云拂晓起了身之后,便再也不看南宫涉一眼,转身就朝着黄氏的身边走去。
南宫涉其实一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云拂晓,当见到她额头上带着血迹的伤痕之时,心头没来由的一紧,似乎有一块大石头紧紧地压着一般,让他难以喘息。
那种名为心疼的东西慢慢的从心间弥漫开来,带着涩涩的苦味,是南宫涉从未尝到过的。
然而,当云拂晓一如以往一般对他视而不见的时候,心头扬起的怒火再一次覆盖了那种心疼的感觉,将最后一丝怜悯都燃烧殆尽。
“三小姐是怎么了?伤成这样?”
南宫涉佯作关心一样开口问道。
然而之后云拂晓知道南宫涉真正的意图,这个人今日来这里恐怕也不是偶然的吧!
深深地望了一眼云扶摇,心中不免冷笑:前世这两人到了最后是走到一起了,看来今世他们之间的缘分也不断啊!
这当真是天生一对!
“不过是小伤罢了,多谢四王爷关心。”
云拂晓对着南宫涉纳了一个万福,随即便坐在了黄氏的身边。
蓦然之间想到了那日南宫涉警告自己的话,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本王给你时间考虑,希望你到时不要再选错了!
想来今个儿南宫涉是为了让自己明白,若是没有他的保护自己的下场会有多惨吧!
“三小姐又何必说谎,您一个大早就三步一叩首的从芷兰院到福寿院过来,恐怕可不是‘小伤罢了’而已吧。”
李姨娘忽然冷笑一声,尖着嗓子语气之中带着明显的刻薄,就算是坐在最上头的黄氏听了,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李姨娘显然就是想要借着南宫涉在这里,黄氏不会坏了云家的规矩丢了云家的脸,想要借此来严惩云拂晓!
云拂晓见李姨娘竟敢这般猖狂,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看来如今李姨娘已然是和南宫涉结成一党了,依仗着南宫涉是自己的靠山,宫中还有南宫涉的母亲全妃作为靠山,所以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平时,即使李姨娘找到了这样好一个打击云拂晓的机会,也不敢这样贸贸然的开口。
毕竟,黄氏是要面子的人,李姨娘这样在外人的面前说出云家的家内事,岂不是丢了她这个云家大家长的面子?
可是,如今有了全妃和南宫涉作为靠山,黄氏就算是要动她也要想一想宫中受宠的全妃和这个四王爷了。
若是云拂晓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全妃在私下里还像云扶摇许诺了别的东西。
“哦?三小姐向来聪明可人,体贴入微,难道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让老太太这般生气?”
南宫涉好似不知道这件事情一般,开口怪问道,其实方才云扶摇早就派人悄悄将今个儿的事情说了一遍,南宫涉才会借着这个时机赶过来。
在他心里头一直认为,云拂晓当初拒绝自己的理由便是认为凭借着她一己之力能够在云家立足。
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将最惨烈的真相撕扯开来,告诉她,若是没有他作为依靠,她区区一个还未成年的女子在云老太君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先破后立!
只要让云拂晓明白了自己根本什么也不是,才能够让这个女人紧紧地依赖着自己再也离不开了。
不知道是为了南宫涉自己的称帝伟业,还是根本就是他内心深处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最原始的占有欲在作怪。
反正对于南宫涉来说,这两者没有冲突,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我云家的家务事,四王爷还是莫要插手的为好。”
云老太君一直很喜欢南宫涉,不单单只是因为南宫涉四王爷的身份,更加是因为南宫涉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之尊却能够礼贤下士。
当一个有身份的人能够纡尊降贵的时候,他便不仅仅只是坐在神坛上的那让人遥不可及的神话了。
云老太君一直认为,虽然南宫涉的身份和太子和六皇子想比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在皇位竞争之上,却没有半点不及之处。
可是,如今,云老太君很生气。
不单单是因为南宫涉作为一个皇家之人却硬要来干涉外臣的家事。
更加是因为,南宫涉作为有一个高贵血统的皇子却和像李姨娘这样的女人同流合污,实为侮辱了他的身份。
在大晋,血统被当做是最最重要的东西,身份的尊卑分明也很重要。
像黄氏这样的老太太,那种从骨子出来的傲气使得她极为重视这些。
“虽然这看起来是云家的家事,实则却是我大晋的朝事。想必老太君也知道,再过不久就是三年一度的选秀了,既然三小姐作为秀女,本王自然有要问问的道理。”
“老太太,云家家规可不能因人而异啊,有一便有二,虽然三小姐是老太太心尖子上头的人,可若是任谁都仗着老太太的宠爱胡作非为,这云家岂不是要乱了!”
李氏正好在这个时候忽然插了进来,让云老太君更加下不来台。
云老太君叹了口气,似乎还是犹豫着。
“还请老祖宗责罚。”
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跪在了云老太君的脚边。
云拂晓知道,今天南宫涉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
她云拂晓早就已经做好了被家规处置的准备了,他南宫涉难道以为区区二十杖就能让她屈服?
真是可笑!
“拂晓,你。。。。。。”
云老太君深深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拂晓,望进了她看似清澈,却深不见底的黑眸,却只从其中看到了坚持。
“拖出去,二十杖!”
重重叹出一口气,云老太君抬起手来,似乎用尽全身力气一挥,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便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一般靠回到了软榻上。
随即从外头进来了两个力大的婆子,将云拂晓带了出去,而瑾嬷嬷则是将榻上的黄氏扶了起来。
“老太君,莫要浪费了三小姐的一片苦心啊。”
感觉到黄氏的怨气,见她不想起来的模样,瑾嬷嬷悄声在黄氏的耳边劝道,终于将她掺了起来,朝着外头走去。
紧接着南宫涉也站了起来,跟着黄氏出去了,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李姨娘和云扶摇的那样灿烂,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而是出奇的阴沉。
这个固执的女人竟然宁可挨打也不愿意帮他!
云拂晓被两个婆子押着趴在一条板凳上,双手双腿都被用布条紧紧的系在长板凳上,以防她从面上滚下来。
感觉到布条嵌进肉里的疼痛,云拂晓难受的皱紧了眉头。
抬头,对上南宫涉那双阴鸷的眼,似乎在告诉她,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然而云拂晓对此不过是不屑一笑,骄傲的别过头去。
南宫涉,这一世我绝不可能在和你有任何关系。
我云拂晓唯一要做的就是让你此生此世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坐上那个位置,却要卑微的俯首称臣。
“动手!”
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一脸倔强的趴在那里,一想到一会儿她要收到的痛苦,黄氏登时觉得心头刀绞一样的痛。
那大杖有些像划船用的桨,前段又厚又平,后端渐细,只是从宽度上来说,那大杖要比桨窄许多,这是为了让受刑的人增加痛苦。
大杖高高的举起,落在云拂晓身上的弧度和力度都拿捏的十分准确,看起来不一定是最血腥的,却是深入筋骨,痛入骨髓。
“嗯。。。。。。”
云拂晓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整个身子都紧绷着,似乎这样能让痛觉消失的更快些,然而那痛感一点点渗入肌理,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两下、三下、四下。。。。。。
嫣红的血迹早已从月白色的衣衫中渗了出来,恍若点点绽开的梅花,带着妖异的颜色,缓缓的在那瘦弱的背上盛开。
云拂晓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凉风吹来,整个人都颤颤地开始发抖。
牙关依旧紧要,下唇已然被咬破,一股厚重的腥味进入口腔,刺激着云拂晓的神经,让她稍稍恢复了一些神智。
“住手!住手,都给我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云扶摇的声音忽然响起,大声的叫停了拿着板子的两个婆子,随后一转身跪倒在了黄氏的面前,伸手拽住她的袖子,哭得好不可怜。
“老祖宗,不要打了!拂晓已经不行了,再打下去便会将她打死的!”
黄氏深深的看了云扶摇一眼,显然看着云扶摇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虽然李姨娘不是个好东西,可是云扶摇到底还是心地善良的孩子,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妹妹这样受苦受难。
“老祖宗,求求您不要打了。就不能用其他的东西抵消吗?对了,您拿走拂晓的掌管中馈之权吧,求求您不要再打她了,求求您了!”
说到这里,云扶摇那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已经被泪水弥漫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好像是一朵迎风的白莲花,娇弱而美好。
云扶摇一边说着,一边还一个劲儿的磕着头,就连娇嫩白皙的额头被地上的石子磕破了也仿佛不知道一般。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云扶摇这样的善良,这样的姐妹情深感动了。
“老太太,还有三杖,求您全了云家家规!”
在云扶摇说话期间,云拂晓终于能够有喘息的机会了,在黄氏就要开口成全云扶摇的时候,云拂晓深深吸了口气,忍着身上的剧痛虚弱的开口道。
帮她?
当真是好笑!
若是云扶摇真的想要帮她的话,又怎么会在打了十七杖,只剩下最后三杖的时候开口呢?
她分明就是心怀不轨,既想要受了皮肉之苦,有意图收回她的掌管中馈之权。
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妹妹,你不要逞强了,难道这中馈之前真的比命还重要吗?”
云扶摇泪眼婆娑的望着云拂晓,一开口便是诛心之语。
这话听在众人的耳中,特别是的听在黄氏的耳中,就是她云拂晓爱权如命,宁可丢了这条命也不愿意交出府中中馈之权,这样不是让黄氏怀疑她的居心吗?
“姐姐莫要再说了,云家家规不可破,云家的威严不可破!老祖宗既然说了要打二十杖,那便是结结实实的二十杖,若是少了一杖,岂不是让旁的人笑话!”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云拂晓还稍有介事的抬头睨了南宫涉一眼。
就在云扶摇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黄氏当即打断了她。
“家规面前,哪里还有你说话的地方!继续打!”
如果说方才云老太君对于云扶摇的所作所为还有一丝感动的话,此时便只剩下愤怒了。
云老太君也是在宅门之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这些小小的招式经过方才云拂晓那样一提,她又怎能看不透。
她原本还以为这个孙女有些小聪明,虽然及不上云拂晓这样的大智慧,可是往后若是有必要帮着云拂晓一把也是能的。
如今,对于云扶摇她已然彻底失望了。
恐怕,从今以后云扶摇在这云府之中休想要在好过了。
云扶摇自然也知道自己往后的命运,懊恼之余更加憎恨云拂晓,暗中对着杖责的婆子使了个眼色。
云拂晓,今天我就算是打不死你,也要打残了你,看你往后一个废人还能做什么?
那婆子自然是收到了云扶摇的眼神,这些人都是收了李姨娘不少贿赂的,平日里自然是对着云扶摇和李姨娘唯命是从。
这两个婆子向来就是看不过云拂晓忽然受到了黄氏的重视,世上总有这样的人看不惯别人好过,于是两人是红了眼睛的捏紧了手中的大杖。
然而就在离着云拂晓的脊骨还有几尺距离的时候,那婆子只觉得自己的手忽然就不像是自己的一般了,仿佛半空之中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给控制住了。
云拂晓原本已经咬紧了牙关等着大杖落下,却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只是侧边擦过,几乎没有碰到她。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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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手软(吵架了T T)
这是怎么回事?
云拂晓有些惊异的睁大了眼睛,望着身后那两个就好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的婆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给自己“瘙痒”。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白影如风一般闪了进来,下一瞬,两个执刑的婆子,就仿佛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落在地上。
云拂晓只觉得手上、脚上的桎梏一松,身子一轻,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腼。
一股兰香沁入心肺,云拂晓知道是他来了。
“三哥哥,你难道想要坏了云家的家规?”
云扶摇见云锦容忽然闯了进来,将云拂晓救了起来,急忙厉声喝道揍。
带着猩红的双眼憎恶的瞪着云拂晓,云扶摇心中百转千回。
该死的,这一回又让她逃过了!
凭什么每一次她云拂晓都这么好运!
每一次都有人在背后帮着她!
牙齿咬的咯咯直响,云扶摇拢在袖子里的纤手紧握成全,锋利的长指甲嵌进了肉里也毫不知情。
“混账,云家家规难道是由你一个小小的庶女说的算的!”
云锦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冷眼睇着柔柔弱弱的云扶摇,扬声毫不客气的斥责道。
这话中明显是贬低了云扶摇,更加戳到了她庶女的痛处。
云扶摇紧紧咬着下唇,那一双水眸就好像是一泓泉水,无时无刻都能从其中流出泪水来。
“哭什么哭,说你几句就这幅样子,你说在和我示威?我堂堂云家三少教训你一个庶女都不行了?”
一阵冷风吹来,扬起了满地的落叶,带着凛冽的冷意,让云拂晓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云锦容皱了皱眉,随即扯下身上的披风,将云拂晓紧紧地裹在里头。
“三哥哥难道就要这样厚此薄彼?”
看着云锦容对着云拂晓温柔的模样,云扶摇的心中就好像是有一条名为嫉妒得毒蛇,将她紧紧的缠绕着,吐出剧毒的汁液。
“如今犯错的是拂晓,三哥哥包庇她也就算了,为何要将气发到我的头上来?”
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抬头堪堪对上云锦容冰冷至极的眸子,那一双眸子深沉的就好像是不见底的海水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再者说了,拂晓受刑我也心痛,也帮她说情,可是家法面前。。。。。。”
“住嘴!凭你也配说家法。”
云锦容冷笑一声,不再理会云扶摇声嘶力竭的叫声,而是转头对着黄氏道。
“老祖宗,我在外头也有段功夫了,拂晓的二十杖早已经超过了,这些***才却携公报私,若是方才不这样做,难道堂堂云府的三小姐要被衣裙***才折腾死吗?”
云锦容字字句句都在道理上,让人辨不出错来。
的确,方才那两个婆子是多打了。
可是,谁都看得出来,最后几杖看似狠劲,到了最后却是根本就没有碰到云拂晓半分。
那两个倒在地上的婆子当即也是面色巨变,连忙爬跪起来大喊冤枉。
“老太太,冤枉啊,奴才刚才是被什么给魔怔住了,手上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啊!”
“是啊,老太太,奴才真的不是有意要多打得,实在身不由己啊!”
“老太太,奴才没有这样大的胆子敢谋害三小姐啊!”
这两个婆子跪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大哭嚎啕着,似乎真的被冤枉了一般。
“不敢?哼哼!难道这堂堂云府还闹鬼了不成?”
云锦容嘴角淬毒,鹰一样的眸子在地上那两个婆子见来来回回,吓得那两个婆子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呕。。。。。。”
忽然,云锦容怀中的云拂晓剧烈的颤抖起来,猛地揪住云锦容胸前的衣襟,吐出一口黑血来。
“痛。。。好难受。。。好痛。。。”
云拂晓瘦弱的身子瑟缩着,揪着云锦容衣襟的手却越来越松,仿佛是用尽了力气一般,就在要滑落的时候,被云锦容重重搂在怀里。
“拂晓。。。拂晓!锄药,去找颜神医!快去!”
云锦容望着自己不沾一尘的白衣上那一块乌黑的血迹,只觉得此时自己仿佛就要窒息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做了什么?”
一手紧搂着云拂晓,一手抽出腰间的长剑,抵在那两个婆子的颈子上,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不知道!”
那被剑指着的婆子颤颤巍巍的回道。
那婆子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对人还算和善的三少怎么就成了恶魔一般,让人心悸。
可是她毫不怀疑,若是自己说慢了一个字,那柄剑就会隔断自己的咽喉。
“不知道?留你何用!”
此时的云锦容仿若疯了一般,手中的长剑往下一滑、一松,便刺穿了那婆子的喉咙。
然而他仿佛还嫌不够解气一般,手腕只转,长剑一抽,温热的血登时飞溅出来,一道深黑的血洞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啊——三哥哥你疯了吗?”
那鲜血陡然喷洒在了离的最近的云扶摇的脸上,白皙的小脸沾染了腥臭的血迹,斑斑点点的淋漓可怖。
云锦容因为及时的抱着云拂晓后退了几步,并没有沾到一丝血迹。
让怎么肯让她碰到那么脏的东西。
“哼,疯了!我是疯了,云扶摇,我告诉你若是拂晓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便要将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绝不会让你死,而是要让你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变成一具骷髅!”
“三哥,你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云扶摇听到这话,脸色煞白,惊慌失措的望着云锦容,她相信云锦容说的绝不会是吓吓她而已。
她从他的眼中看到这漠然,视生命为草芥的漠然,似乎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只蚂蚁罢了。
“不管你的事?”
云锦容的周身似乎酝酿着阴寒的风暴,凛冽的杀气将一切阻隔,似乎有谁敢上前一步,就能被他周围的威压生生碾碎。
云锦容手握冷剑,冰冷的剑端依旧带着殷红的血迹,缓缓的从剑尖处流淌下来。
这样的云锦容,就连站在一旁的南宫涉也有所动容。
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深深的望了一眼云锦容怀中的云拂晓,望着那瓷白的似乎轻轻一捏就会破碎的脸色,南宫涉至始至终没有勇气往前走一步。
“说,支使你这么做的!”
云锦容的长剑再一次架在了另一个婆子的肩上。
冰冷的触感让那个婆子一动都不敢动,深怕自己稍稍一动便想前一个婆子一样身首异处。
“三少爷,饶。。。饶命啊!”
那婆子斜眼紧紧地盯着自己肩上的那柄长剑,连声音都变形了。
“说!”
云锦容丝毫不为那一张已经皱成菊花的老脸所动,尖端又贴近了那婆子的脖子几分,锋利的剑尖已经贴在了她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我说,我说。。。三少爷,您先把剑放下来。”
那婆子感觉到了脖子上的痛楚,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身下的地上已经湿濡一片,发出一股令人头疼的***臭。
云锦容皱了皱眉眉头,手中的剑仍旧不动。
“说!”
“是大小姐,大小姐让奴才这么做的,是大小姐,三少爷饶命啊。三少爷饶命啊!”
显然那婆子的精神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云锦容的逼迫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那个婆子彻底奔溃了。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样的事情!”
云扶摇没想到自己重金砸出来的这个心腹,竟然这样容易就被击溃了,尖声大叫道。
到了这个时候,她绝不能承认,若是承认了,那她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是大小姐,三少爷饶命啊,奴才也是没办法,是大小姐让我在板子上涂了毒药的。”
那婆子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着,跪倒在上拼命的可着头,深怕云锦容一个生气,自己就像方才那婆子一样了。
“来人,将大小姐和这个婆子扣下,派人守住玉瑶阁,没有我的吩咐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云锦容似乎恢复了些神智了,将手中的长剑一丢,冷声吩咐道。
“云锦容,你这是要做什么!当我这老太婆死了吗!”
一直压抑着怒气的黄氏见云锦容竟然越过自己直接就将云扶摇给绑了,还要封了玉瑶阁,终于忍不住开口怒斥道。
“带下去!”
然而盛怒之中的云锦容,自然也将黄氏一同恨上了,一应也不应黄氏的斥责。
随即,便有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了院子里。
这些人一个个身穿墨色劲装,然而却并没有蒙住自己的脸,只是奇怪的是,这些人的脸上无一例外的都带着黑色的眼罩,也就是说,这些人都少了一只眼睛。
其余的人,也许不认识这些人,可是云老太君却实实在在的是认识这些人的。
“狼牙?竟然是狼牙!”
这只队伍别的人不知道,可是身为云家大家长的云老太君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支狼牙是云家的祖先传下来的一只只效忠于手握秘云令的人。
而秘云令在云家消失了五代了,谁也不知道这东西去了哪里,因此之后的云家人没有一个人能够调动的起“狼牙”
“狼牙?”
这一回,就算是站在一旁置身事外的南宫涉也有所动容了。
狼牙是云家祖上秘密训练的一只铁骑。
狼牙的每一个人为了向拥有秘云令的人表示效忠,在进入狼牙的时候都要剜去自己的一只眼睛表示忠诚。
狼牙的数量就控制在五百人,世代相传,效忠于秘云令。
而这五百人里,每一个人都拥有以一敌十的战斗力。
传说这秘云令已经丢失五代了,没想到最终竟然出现在了云锦容的手中。
“瑾嬷嬷,我们走!”
听到了这两个字,黄氏的脸上出现了怪异的神情,随后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撞,却没有说半句话的回屋睡觉去了。
“老祖宗!”
云扶摇眼看着自己的最后一点仰仗离开了,无助的眼眸中满是绝望,刚还想说什么却被人一把拽了起来,嘴里塞紧了油汪汪的抹布,拖了下去。
“来人,送四王爷回去!”
云锦容最后睇了一眼南宫涉,转身抱着云拂晓朝着芷兰院而去,不在理会任何人。
云锦容刚刚抱着云拂晓回到芷兰院,锄药便带着颜神医过来了。
“三少,别急,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绝不会有事的。”
锄药看着被挡在外头的云锦容焦急的来回踱步着,隐隐有爆发的趋势,连忙开口安慰道。
然而云锦容似乎并没有听见锄药在说什么一般,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大半个时辰之后,颜神医终于缓缓的走了出来,云锦容失态地冲了上去,死死地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若是她有什么事,我要陪葬!”
颜神医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随即伸手一根一根掰开云锦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指,不冷不热地道。
“少用这些话吓唬我,是死是活,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云锦容听到这话,一把推开了颜神医,不顾众人阻拦的闯进了里屋去。
“唉,真当是乱来!”
知道云锦容的身影消失在了竹帘之后,颜神医这才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狼毫,写下了一张方子,就背上自己的药箱离开了。
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云锦容,还是正躺在里头的云拂晓。
当云锦容闯进里屋的时候,云拂晓正静静的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光洁白皙的身子已经显出女子玲珑有致的曲线,就那样极富诱惑力的袒露在他的面前,午后射进窗子的金色阳关下笼着淡淡的金光让她整个人犹如一道绝世美味的餐点。
看见云锦容进来了,正在帮着涂伤药的***一惊,急忙拢了被子想要将云拂晓裹起来。
“别动,这样容易感染!”
云锦容忙上前捉住***的手腕,冷声道。
“可是。。。可。。。”
***有些犯难的看着云拂晓,两人虽然要好,可是女儿家的身子岂容他人这样看。
“下去吧。”
云拂晓的脸色依旧瓷白,在颜神医施了针之后,已经清醒了。
***踌躇再三,最终还是深深的望了眼云锦容,退了出去。
“小心!”
看着云拂晓撑着身子要起来,云锦容忙捞起一旁干净的衣服将她一裹,抱着她瘦小的身躯坐到自己的腿上。
“你不用这样。”
云拂晓皱了皱眉,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中挣扎出来,然而云锦容的手臂就好像是有万吨重一样怎么挣也挣不动。
“啊!”
忽然,云锦容一个翻身将云拂晓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的两肩,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云拂晓抬头,对上云锦容那一双闪动着怒火的眸子,似乎有些心虚的可怜的嘟囔着。
“我身上疼,你放开我。”
“知道疼,竟然还敢拿来开玩笑!你是嫌自己命不够长是不是!”
“像你这种狠到连自己命都不顾的人,我真不该救你!”
云锦容伸手扼住云拂晓削尖的下巴,控制着手上的力度,不让她觉得疼也不让她能够逃离。
他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方才,看着云拂晓吐血,瑟缩在自己怀中的模样就好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云锦容是真的慌了,也真的怒了!
然而,当看到颜神医并不慌张,云拂晓这么快就醒过来的时候,冷静下来的云锦容立即就明白了。
云拂晓那是所说的苦肉计并不仅仅指的是这顿打。
她当时就已经知道了云扶摇想要她的命了。
于是,她就将计就计,不单单只为了抓住云扶摇的狐狸尾巴,也是为了让黄氏愤怒。
却没想到,最终被惹怒了的竟然是云锦容。
甚至还为了这件事情,拿出了自己的隐藏力量。
“我不过是个弱女子,只能拿自己作为武器!不这样做,老祖宗怎么动容,云扶摇怎么大意,我怎么才能除掉那么在我背后蠢蠢欲动的人!”
云拂晓似乎很是激动,一把挥开了云锦容钳制着自己下巴的大手,声嘶力竭的朝着此时怒火正盛的云锦容吼道。
“你说啊!我怎么办?我母亲身怀有孕,我要保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要在这云家站稳地位,内有这些人虎视眈眈,外有南宫涉狼子野心,想要把我当成棋子。你说我怎么办!”
“晓晓。。。。。。”
云锦容看着眼前这个素来镇静自若的女子,哭得泪流满面,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而泛起不平常的潮红,有些微喘的揪紧自己胸口的衣襟。
“走开!我不要看见你!”
将心头愤怒毫无保留的对着云锦容发泄着,云拂晓悲哀的觉得自己很弱小。
她无时无刻都想着要强大,可是怎奈敌人太过强大,几乎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而这个她曾经以为唯一懂她的人,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要这样责难她。
伸手用尽全力将云锦容推了出去,没有防备的云锦容被这样一推,趔趄着脚步,猛然倒在了地上。
“晓晓。。。。。。”
看着这个将自己伪装成刀枪不入的小女人显露出脆弱的一面,云锦容叹息,连他都险些以为这个小女人是绝不会倒下的。
第七十三章
“晓晓。。。。。。”
看着这个将自己伪装成刀枪不入的小女人显露出脆弱的一面,云锦容叹息,连他都险些以为这个小女人是绝不会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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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
“晓晓。。。。。。”
看着这个将自己伪装成刀枪不入的小女人显露出脆弱的一面,云锦容叹息,连他都险些以为这个小女人是绝不会倒下的。
“小姐,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是***。
听到屋里头响起争吵的声音,甚至到了最后还有呯呯碰碰的响声,***以为是云拂晓出了什么事情榛。
“进来吧。”
云拂晓拢了拢身上宽松的袍子,遮住了自己半敞着的酥肩乍泄出春光无限,收拾了方才的情绪,平静的开口道。
外头的***抽搐了半晌,最终还是回头适宜身后的丫鬟们在门外等着,暂且由自己先进去疫。
“出去!”
眼见着***走了进来,云锦容剑眉一拧,冷声命道。
这一道怒吼带着冷冽的威压,让***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一直从脚底心窜到了脊梁骨,端着药碗的手一哆嗦,险些就将那汤药给打翻了。
“三少,小姐该吃药了。”
幸而***在云拂晓身边训练的久了,自然而然也沾染了些云拂晓那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度,深深吸了口气,开口道。
望着屋子里头两人对峙的模样,***心里头也有些发憷。
方才外头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芷兰院里来了,虽然有些惊异云锦容竟然就这样控制了云家,可是***心里头还是有些庆幸。
可是见如今这模样,似乎并不好的样子。
“给我,你出去。”
云锦容望了眼***手中的托盘,托盘之上放着一碗汤药,一旁的茶盏里头是兑好了玫瑰露,神色终于松缓了些,却依旧开口赶人。
“你出去吧。”
就在***踌躇不定的时候,云拂晓终于开口了。
知道***忠于自己,没有她的命令绝不会离开,可是云锦容岂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云拂晓也不忍她吃苦。
***再一次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云锦容却好像是找到了话题一般,端着木案走到了床边,拿起药碗用勺子舀了一点,小心翼翼的吹凉了,才送到云拂晓的唇边。
“先把药喝了,虽然先前服下了解毒丹,可是到底不是争对的,身上还残着余毒,要好好调理才是。”
云拂晓自然之道这些,也不会故意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凑上前去张开嘴乖巧的含住勺子。
“恩。。。。。。”
就在舌头触到药汁的一刹那,云拂晓巴掌大的小脸紧紧皱成一团。
“咽下去。”
这药光是闻着就已经很苦了,云拂晓到底是女子总归是怕苦的。
抬头望着云锦容那严肃的模样,云拂晓心里的委屈又上来了,清澈的眸子带着迷蒙的水雾,却是赌气一把的抢过他手里头的药碗。
望着那深褐色的药汁,散发着浓郁的苦味,云拂晓皱了皱眉鼻子,深深吸了口气,憋足了气,这才闭着眼睛灌下去。
“真乖。”
云锦容的笑容犹如冬日里的暖阳一般和煦温情,然而下一瞬瞬便凑上前去,含住了云拂晓仍旧带着药汁的嫣红小嘴。
“呜~”
云拂晓骤然之间瞪大了眸子,正想要挣扎,却被那一双巨擘紧紧地箍在怀中。
一股清香的甜味触到了舌尖,让云拂晓刚想要推拒的舌头下意识的含住了云锦容送进她口中的玫瑰露。
甜甜的玫瑰露中和了苦涩的药味,让原本干涩的喉咙也舒服多了。
云拂晓皱紧了眉头,心中有些懊恼,然而却不再抗拒了。
这人真是狡猾!
良久之后,云锦容这才松开了怀中的小女人,然而依旧不能自己的俯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亲吻着她耳垂上的肉珠。
“晓晓,别生气了,是我不好,原谅我行不行?”
慢慢加深的吻逐渐变成了啃咬,从耳垂滑落到了肩颈,痴迷的落在了那白皙的脖颈之上,最终流连在锁骨的一枚浅痣上。
“晓晓。。。。。”
云锦容的喘息逐渐的加深,发出几近嘶吼的声音,忘情的将头埋在那两只还未发育完全的活脱白兔之间。
“不要。。。。。”
云拂晓轻轻呻吟了一声,伸手试图推拒着几乎要嵌进自己身体的云锦容,可是这个人就好像是一块强韧的牛皮糖一样无论怎样也推不开。
“晓晓,不要抗拒,给我。。。”
云锦容攻城略地,顺着那平坦的小腹,慢慢的滑下去,在云拂晓的身上种满了密密麻麻的草莓,嫣红的令人面红耳赤。
直到遇到一片茂密的丛林,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万马奔腾一样的呼啸而过,横冲直撞的朝下小腹的放下涌去,身下在已经肿胀的疼痛不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那迷醉朦胧的眸子倏然之间变得格外的清晰,猛然间弯曲了膝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个高耸不倒的地方顶去。
“嗯!”
“啊!”
云锦容闷哼了一声,捂住那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跪倒在床边,妖孽一般绝色容颜已然扭曲地有些狰狞了。
而云拂晓也因为用力过度,惯性的缘故,猛地朝前一倾,一头栽下了床铺。
“摔疼了没?”
云锦容一见云拂晓掉下床榻去,那里还顾得上自己的疼痛,连忙伸手接住了她。
一边扯上她已经被自己褪到腰间的衣衫,将那一片勾-引地自己心猿意马的春光紧紧的遮了起来。
“我没事。”
云拂晓面上的潮红仍旧没有褪去,警惕的从云锦容的怀中退了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今天的她太不像她了,先是不顾一切的耍性子,到了后来竟然被这个人给诱惑了,险些就酿成大错了。
终于让自己平复了下来,云拂晓的面色比方才还要惨白,有气无力的靠在软枕上,冷着脸道。
“我说过给你机会,可没说你能对我做。。。做那样的事情!”
一想到方才云锦容对自己做的事情,云拂晓的苍白的脸上又浮现出了可疑的红云。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到了如今,算是已经和老祖宗闹翻了,恐怕之后你虽然拿着云家的密云令,可是云家那些人未必容你。”
看着云锦容动了动唇,似乎还要为自己解释什么,云拂晓聪明的立即转移了话题。
今日之事毕竟和云拂晓有分不开的关系,让云锦容这么快就暴露了身份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
“今日的事情我自会和老太太去商量,就当成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只是。。。。。。”
说到这里,云锦容原本温润柔情的眸子瞬间化作了地狱修罗般的嗜血残酷。
“只是,云扶摇这账要好好地算一算!”
云拂晓细心地捕捉到了,云锦容对于黄氏的称呼已经从“老祖宗”换成了“老太太”,心里头也明白这一次两人算是彻底的离心了。
其实她明白,云锦容对于这个养育了他二十几年的家未必就真的割舍的下。
“对于云扶摇莫要下手太重,饶她一命倒也能买个好给老祖宗和云博远。”
对于云博远这个在前世将自己彻底出卖,没有一丝人伦之情的父亲,云拂晓并没有多少感情,因而在背地里无人的时候便直接以姓名相称。
“反正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云扶摇必然不会再得老祖宗的心了,在这云家也未必站得稳,买一个人情反倒有益。”
云拂晓又怎么会不知道黄氏的性子,且不说云扶摇竟敢同姓相残,光是这回闹出的事情到了这般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黄氏必然也会埋怨她。
“你好好在这里养病,之后的事情自然不用你多操心。”
云锦容深深望了一眼云拂晓,只是说了句“我有空再来看你”,便转身离开了。
云拂晓见云锦容离开了,深深松了口气,复又躺了下去,抱着被子很快就睡着了。
云拂晓一直睡到晚间,华灯初上,***担心云拂晓饿坏了,这才不得已进来将云拂晓叫了起来。
“外头怎么样了?”
云拂晓喝了药,随意吃了点清粥也没有什么胃口,放下碗,开口问道。
***自然明白她问的是什么,面色有些古怪的点了点头。
“听说三少去了福寿院,在里头和老太太两个人整整坐了一个下午,一个时辰前才刚刚出来。”
此时云拂晓已经躺了下来,让***给她换药,***一边麻利的涂着药,一边说着,语气间不无失落。
“听说那害小姐的婆子已经处置了,打了五十大板赶回家去了,伤的不轻,那老货年纪也大了,怕是没几天好活了。”
一想到那婆子,***不免有些兔死狐悲来,叹了口气继续道。
“后来,在大小姐的院子里搜到了毒药,正是您中的毒,不过大小姐转头就嫁祸到了一个替罪的丫头身上,老太太虽然不悦,但是也没说什么。”
听得出***话中的愤慨,云拂晓嘴角一勾,显出一丝冷意来,随即问道。
“那大小姐呢?”
“老太太真是偏心,小姐都伤成这样了,她竟然只是罚了大小姐两年的例银和罚抄佛经,不过听说大小姐身边的丫鬟都换了,而且由原本的人数减了一半。”
云拂晓听了这话,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让***下去,说说要歇息不准任何人来打搅。
的确,虽然这样的惩戒不能要了云扶摇的性命,却是断了她的根基。
心腹都被换了,平日里伺候的人数也减到了一半,府里头惯是会见风使舵的人,恐怕云扶摇接下里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更何况,之后黄氏已经帮不了她什么了。
如今不动她,不过是因为黄氏看在南宫涉的份上罢了。
祖孙两人既然已经离心了,那想要在重圆可就难了。
之后几日,云拂晓都躺在床上养伤,云锦容有时回来看看,然而两人之间的关系却不如之间的那样亲密了。
两人都知道,前几日的那一次争吵,虽然无疾而终,可是终究还是在两人心里头种下了隔阂。
就算是云锦容在怎么努力,云拂晓对他始终都是淡淡的。
云拂晓身上的毒已经拔清了,伤也已经结痂了,不在疼了,只是要痂脱落,恢复以往的模样还要些时候。
这几日天气晴好,云淡风轻,就连福寿院外头的那几棵凤凰花也开了,耀目的红,在风中摆动着恍若真的是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
云拂晓给黄氏送去了养生花茶,陪着说了会儿话,之后便回了自己的芷兰院。
用过午膳,看着日头正好,云拂晓正躺在软榻上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喝着芙蓉花茶。
听说是韩家来人了,云博远正在前厅接待着,云拂晓也不急着出去,仍旧歪在软榻上悠闲自在的晒着太阳。
“***,吩咐下去,我今个儿身子不舒服,谁来了也不见。”
***有些疑惑,好歹是好几年未见的外祖家的人,虽然小姐平日里和韩家并不亲厚,可是也从来不会这样闭门不见。
可是***就是***,虽然疑虑却还是一一照做了。
不出一个时辰,云博远便派了管家过来传话,说是明个儿要她一同去接韩氏,可是云拂晓仍旧是不见,管家只好让***代为传话。
“小姐大喜,明个儿一早老爷就亲自去别院将夫人接回府里。”
听了这话,慎嬷嬷大喜过望,连忙自告奋勇站出来,要带着人去打扫韩氏平日里住的锦绣园。
“奴婢这就派几个人去将锦绣园打扫出来,好让夫人回来的时候住的舒舒服服的。”
“嬷嬷年纪大了,该在芷兰院中多享享清福才是,一会儿我便派人过去打扫便是了。”
慎嬷嬷有些赧然的退后,诚然如今云拂晓掌着家中中馈,就算是要让人打扫也不能让她自己院子里的奶妈过去,成什么样子!
第二日一早,云博远便按着答应了云拂晓的舅舅骠骑将军韩胜的要求以四驹六合流苏马车将久病在别院养身的韩氏接回了林府。
云府大开正门,云府众人都站在门口迎接,最前头的正是黄氏。
云扶摇带着一众庶女庶子立在一旁,而另一边则是各屋姨娘,就连称病的李氏也不能幸免前来迎接。
“娘亲!小心脚下。”
见到云博远扶着韩氏下车,云拂晓忙上前相扶,小心翼翼的搀着韩氏走上了阶梯。
“见过老太太,许久不见老太太,老太太风采依旧。”
韩氏抬头看见黄氏,想到了之前自己还在云府的时候黄氏对自己的冷遇,仍旧有些发憷,紧张的捏紧了云拂晓的手。
云拂晓微微一笑,鼓励的望着韩氏,让韩氏顿时有了些信心,转头对着黄氏温婉地笑道。
“瞧你这小嘴甜的,快快,莫要在风口里站着,你如今怀着孩子呢!”
黄氏如今瞧着韩氏是哪里看哪里觉得舒服,眉开眼笑的从云拂晓手中接过韩氏手,拉着她就朝里头走去。
按照大晋的规矩,大户人家正妻回家,做妾室的自然是要前来敬茶拜见,也是为了体现正妻的地位。
若是往常这些自然也就能免则免了,可是这一次黄氏却非但没有吩咐免去,反而责令必要让所有的妾室都来敬茶。
这一来是为了体现韩氏的地位,二来也是为了上回在别院的事情,让那些想要动手的人都看清楚了,韩氏可是由她护着的!
看着韩氏坐在云博远的身边,坐在下首的李氏恨红了眼睛,然而只得拖着病体上前给韩氏下跪、敬茶请安。
“妹妹多礼了。”
韩氏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在李氏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眼。
不就是肚子里多了块肉吗?
且不说是男是女都还不晓得,更何况你以为你真的生的下来?
李氏心念一转,便故意要在这样好的大日子给韩氏难堪。
故意没拿稳手中的茶,在韩氏刚要伸手相接的时候突然放手,心里早就想好了到时候就说是韩氏没拿稳,故意给自己下马威。
这样闹起来,第一天就让韩氏面子上过不去,看她往后回来了还有什么脸当这个家!
可是,李氏没有想到,这一切都被云拂晓看在眼里头。
“娘亲小心!”
云拂晓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扶着韩氏后退,确保韩氏毫发无损。
那滚烫的茶水非但没有烫到韩氏的身上,反倒砸在了王氏的膝盖上。
“啊!”
王氏被云拂晓这样一下,一时跪不稳倒在地上,双手又不偏不倚的撑在了碎成数瓣的瓷杯上。
“怎的如此不小心?既然身子不好就不要来了,来人还不快扶下去,莫要惊了夫人!”
坐在一旁的云博远见李氏这样失礼,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
他的这个妾室想来都是温婉柔情的,如今怎么这样沉不住气?
当真是让他难堪!
“老爷。。。我。。。。”
李氏没想到自己被烫到了,还伤了手,云博远非但没有一丝怜悯黄子清,还冷着脸斥责自己,登时就委屈起来。
“哭什么哭,说你几句就甩脸子?给谁看!”
这回说话的是黄氏,对于这个李姨娘在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黄氏可清楚得很,心里头更是厌恶她。
听到了这话,李氏忙收起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然而她此时的眸中满是阴狠,心里头正狠狠地诅咒着怀了孩子的韩氏。
贱人!
让你再翻腾几天,我很快就能永远将你们踩在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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恻隐之心
? ?贱人!
让你再翻腾几天,我很快就能永远将你们踩在脚下了!
“姐姐,是妹妹不小心,惊着你了。( 君子聚义堂)网 ”
强压住内心的愤恨,李姨娘终于开口楚楚可怜的对着韩氏道歉。
“算了,反正我也没伤着。腼”
韩氏性子想来软糯,看着李姨娘这般可怜的模样,登时就动了。
“来人,扶李姨娘下去,请大夫来给她好好看看。”
云拂晓自然是不想看着李姨娘在表演什么苦情,连忙开口让人将她扶了出去揍。
转头稍有介事的望向了云锦容坐的方向,云拂晓的嘴角勾了勾,蓦然牵扯出一丝愉快的弧度来。
方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若不是云锦容用茶叶梗子击偏了茶杯,李姨娘又怎么会那么笨烫到自己,还摔伤了自己。
云锦容见云拂晓正在看着自己,急忙咧开嘴,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他的晓晓已经好几日没有理他了,云锦容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心里头实则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然而云拂晓却好似没看见一般,扶起韩氏,笑着道。
“母亲想必累了一天了,拂晓扶您回锦绣园去。”
韩氏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宝贝女儿在身边,心里头自然是欢喜,点点头便拉着云拂晓的手站了起来。
受到了冷落的云锦容失落的望着云拂晓远去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三少急什么,再过些时候不就是聚贤雅阁,到时候您可以借着这个时候和三小姐多亲近亲近。”
看着云锦容最近似乎总是在叹气,锄药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笑着对着他眨眨眼睛。
云锦容瞪了锄药一眼,一脚将他踢下桌子,佯怒道。
“没大没小的,还不快把这些东西给三小姐送去!”
锄药眯了一眼那些云锦容精心准备的小玩样儿,笑的格外的灿烂,摸了摸被踢疼的屁股,抱起那檀木小匣,咧着嘴就朝芷兰院跑去。
聚贤雅阁的诗文大赛一早,***就喜气洋洋地将云拂晓拉了起来。
迷迷糊糊地云拂晓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喃喃地抱怨道。
“一大早的扰人清梦做什么!”
“小姐难道忘记了,今个儿要去聚贤雅阁,三少爷老早就把帖子送来了,您可得好好打扮打扮。”
别人不知道,***可是清清楚楚,外头说的什么自己小姐不学无术,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
可是,这些天来,小姐可是手不释卷,有时候还会和自己天南海北的聊天,说些自己根本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
在***心里头,云拂晓何止是学富五车,简直是无所不知了。
既然自家小姐有这样的才学,为什么要那些人继续误会呢!
想到这里,***便极力撺掇着要云拂晓去聚贤雅阁,让那些自视甚高的人瞧瞧,什么叫做真正的“才女”!
“不去,不想去。”
云拂晓皱了皱眉头,回头望了眼自己的床,眼中满是眷恋。
在她看来,外头的那些人,那些所谓的名声在此时都没有她那香香软软的床,来得有吸引力。
“三小姐,请起来了没有?老爷命奴婢来催催,说是太子殿下派了马车过来,让您快些,莫要让人等急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个婆子的声音,是内院管事兰胜家的。
“去告诉她,就来了。”
云拂晓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沉默了许久,这才抬头吩咐***道。
***点了点头,虽然不喜欢这兰胜家大嗓门,没规矩的模样,可是还是忍了下来,带着笑出去了。
“南宫墨?吗。。。”
云拂晓望了一眼前些日子云锦容派人送过来的檀木盒子,拿过里头的一根兰花白玉簪子看了半晌,最终还是放了回去,扣下了檀木盒子,转手拉开了自己的梳妆盒。
最底层赫然躺着一套华丽繁复的红宝首饰。
一根玳瑁金钿簪,簪尾镶着的极品鸽子血在阳光的笼罩下,闪烁着耀目的光芒,簪尾缀着的流苏上镶着打碎了的蓝宝石,外表华贵无比。其余两件分别是一对同款式的镯子和一对红宝耳环,也是别具一格,有市无价。
这一套首饰是前些日子太子南宫墨听说自己受伤了,送过来的。
“***,给我戴起来。”
此时,***走了进来,只见云拂晓已经拿出了那一套红宝首饰,随意的吩咐道。
***有些震惊的看了一眼云拂晓,虽然心里头有诸多疑问,可是还是憋着没问,顺从的替云拂晓盘头。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扶着云拂晓走进大厅。
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在等了。
然而当云拂晓看到坐在大厅之中的人之时,终于明白了为何中途云博远又派人来催促了三四次。
大厅之中赫然坐着三个人——南宫墨、南宫熙还有南宫涉!
云拂晓的惊讶不过是在眼中一转,随即便消失不见了。走上前去,对着三位皇子一一见了礼。
云博远见云拂晓来了,终于长长吁出一口气,似乎是轻松了一般,然而心中仍旧暗暗埋怨云拂晓怎么来的这样晚。
“太子殿下,四王爷,六王爷,微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云博远离开之时,还暗暗给云拂晓使了个眼色。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意思,要她好好把握嘛。
哼,这老狐狸,自己倒是跑了,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让自己来想办法!
云拂晓下意识的蹙了蹙眉,随即便开口问管家。
“马车可准备好了?莫要让三位贵客等了。”
“不过坐本宫的马车,也省地耽误了。”
管家刚要说话,只听见南宫墨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忽然开口了。
“本王听说云三小姐的茶艺颇精,正好今日在马车之中有一套澈城紫砂。”
随着南宫墨的声音刚落下,一直冷着脸冰山一般的南宫熙忽然也开口了,那鹰一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云拂晓,带着让她不容拒绝的霸道。
“既然皇兄皇弟都开口了,本王自然也要来凑凑热闹。”
南宫涉虽然语气和缓,甚至带着些谈笑的意味,然而,此时开口却让云拂晓更加陷入了僵局。
这个人必然是故意的!
云拂晓清澈的眸中渲染上了一抹厌恶之色,面色有些冷,然而对于三位皇子的话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凝眸望着管家。
三位皇子都已经说话了,他区区一个管家哪里还敢提马车已经备好了的事情,只能缩着脑袋支支吾吾起来。
这个时候明则保身,就算到时候被云拂晓惩戒也不过是一个失职之罪,那里有命重要。
大厅之中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空气流动也缓慢了起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
“马车早已经准备好了,晓晓我不是派锄药来说过了,你怎么还问管家?”
就在这时,一道责怪之中带着深深宠溺的声音响起,云锦容一身白衣胜雪,妖孽一般觉得容貌上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恍若谪仙下凡一般。
云拂晓望了一眼从光影里走来的云锦容,身披着金色的阳光,唇角带着绝世的笑容,将她那月白色的锦袍染成了金黄。
这人仿佛就是天上走下来的一般。
“既然太子殿下如此盛情,拂晓却之不恭。”
然而,云拂晓很快就将眸光从云锦容的脸上挪开,转头对着南宫墨微微一笑。
“听说这聚贤雅阁的诗文比赛是太子殿下所办。”
然后后头加上的那一句,也解释了她这样做的缘由,不至于得罪了其他的人。
既然诗文大赛是南宫墨所办,她坐南宫墨的马车过去也不算是越矩。
毕竟大晋虽然有男女大防,但是并没有限制女子出门和学习,因而这种附庸风雅的地方反而是女子展示自己才华的平台。
虽然云拂晓话中有解释的意味,可是却让方才云锦容那一番想要帮她的举动成了一个大笑话。
云锦容的脸色自然是好不起来,颇有怨气的瞪了一眼云拂晓,然而云拂晓却当做没看到一般,自顾自的同南宫墨说话。
云锦容面色沉冷,一路上骑在马上,就连那马也似乎感觉到了他周身凛冽的寒意,局促不安起来,最后在云锦容的压制下蔫蔫的。
聚贤雅阁坐落于帝都西北高丘的城台之上,高达数十丈,前瞰八百里素岚清水,背枕金雀,北对帝凰,南望万里沧水。
阁顶檐牙雕啄,金碧辉煌.远远眺望,恰似一只凌空欲飞的鲲鹏,更有鲲鹏展翅之喻。
背山靠水,是人杰地灵之地。
因此此处,素来是文人墨客聚集吟诗作画之地。自然也少不了一些贵族小姐,黄胄公子在此兴办诗会,以文会友。
云拂晓抬头看着四柱撑顶,气势恢宏的聚贤雅阁,自己前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前世的自己并没有上过学堂,云博远听了李氏的蛊惑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便只让人教自己学了女红。
直到她嫁给了南宫涉之后,听闻南宫涉喜欢才德兼备的女子,才开始苦学琴棋书画,日日苦心孤诣,精心钻研才有如今的成就。
云拂晓等人来到聚贤雅阁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南宫墨身为聚贤雅阁的主人,阁中自然给他留了最好的位置。
雅间位于三楼正中,视线极好。
从上俯瞰能够囊括整个一楼,楼下的正中间有一个红锦铺成的高台,高出地面三尺。
此时高台正中有一青衣女子正在唱歌,歌声婉转,绵绵如丝,情意切切,一曲歌闭,赢得满堂喝彩。
随着那青衣女子蹁跹下台,一个童颜鹤发的老者站在台上捻须微笑。
“方才郭小姐一曲彩云追月果然不凡,不知可还有小姐愿前来一试?”
聚贤雅阁的诗会名义上虽为诗会,实则是名门之后彰显技艺之处,无论以何种形式表演都可。最终从诗、书、舞、音,四艺之中选出魁者。
“既然来了这聚贤雅阁,自然是要谈诗作画,早就听闻云家三小姐德才兼备,品貌无双,今个儿愿作一观。”
忽然,台上出现了一个绯衣女子,杏眸含骄带怒,琼鼻檀口,模样清丽秀美,只是眉宇之间似乎带着一抹妒意。
之间她抬头对着三楼正中的雅间喊道,显然是要对着云拂晓发起挑战了。
在这样的诗会之中发起挑战的人不少,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素来有帝都第一才女之称的吴水心会对着什么也不会的废柴三小姐发起挑战。
这。。。算不算仗势欺人?
“是她?”
云拂晓俯瞰着楼下,一眼就认出了台上的绯衣女子就是百花宴那日做假证想要陷害自己的女子。
吴水心?
她可不记得她们之间认识,怎么这人次次都想着要找自己的麻烦?
既然躲不过,她云拂晓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面色却极为平静,看不出喜怒,缓缓地站起身来,转头却对着南宫墨笑道。
“既然有比赛,自然也要有个彩头,不知太子怎下怎么认为?”
“自然是好!”
南宫墨也早就听说云拂晓什么也不会,光是个好看的花瓶的市井闲话。
然而如今看着云拂晓不见喜怒的模样,似乎成竹在胸,兴致自然更是高涨,笑着开口道。
从百花宴上初见这个女子便觉得不凡,绝不是市井传说的那样不堪,之后看到她面对那些陷害一一化为绕指柔,不急不缓的打了回去,南宫墨更是认定了自己的看法。
这个云家三小姐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逐渐的,他的目光就被她吸引,再也移不开了。
“不知道吴小姐觉得该谁先来?”
吴水心怎么也没先到,云扶摇口中一向来怯懦无用,什么也不会的云拂晓竟然应战了。
她听云扶摇告诉自己,这个云拂晓从小就只学过女红,其余的一窍不通。
咬了咬下唇,吴水心望了一眼三楼雅阁之中那一袭月白色的男子,冰冷的面容掩不住那绝世的容颜,砰然牵动她的心。
云拂晓,今日我必然要让你丢尽颜面!
云锦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一想到自己能有在那个人面前的表现机会,吴水心激动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着,却依旧佯装大方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既然是我发起的挑战,自然是让云小姐先来。”
云拂晓淡淡一下,也不拒绝,起身下了楼,缓步踏上高台,一身月白裳随着脚步轻移翩跹而动。
相比于吴水心一身绯红所衬的娇艳容颜,云拂晓淡漠而清丽的犹如月下的仙子一般纤尘不染,更加让人心动。
吴水心的眼神有些古怪的望了一眼云拂晓,那一双杏眸之中带着三分得意,三分嫉妒,甚至还有三分的怜悯。
云拂晓倒也不在意,只是笑着看着吴水心走下台去,将这里让给了自己。
高台之上已经准备了一架古琴,云拂晓垂眸看着这架古琴,俯身轻轻拂过琴身,心中一时百感交集。
眼前这架琴名做流光,她与它算是旧相识了,想不到如今竟然又见面了。
云拂晓眸光清冽,婉转着泠泠寒光,原来这吴水心打得竟然是这样的主意。
不过恐怕吴水心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还藏在了黑暗之中。
抬头望了一眼三楼正中的雅间,云拂晓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冷笑。
看是事情是越发的有趣了。
云拂晓站在上头已经很久了,却只是静静的抚摸着那琴,一动也不动,下面的人难免开始着急了。
“这是云家的三小姐长得倒是不错,只是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
云拂晓因为一直在庵中祈福,因此从来没有来过聚贤雅阁,自然没有人认识她。
然而却又一道犀利的女声蓦然响起,带着满眼的不屑瞟了台上的云拂晓一眼,冷笑道。
“这就是那个废物云家三小姐,听说她连字都不会写又怎么会弹琴?”
“这话可是真的?瞧着她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像啊?”
听了那女子的话,窃窃之声愈发猛烈,其中自然不乏不信之人,然而却是妒忌污蔑之人居多。
“乌鸦戴上了孔雀毛,眼睛能看出些什么来!你瞧她一动不动的木头样子,恐怕不一会儿就要尿遁了吧!”
楼下的议论愈发难听,锄药皱着眉头望向自家主子,生气的捏紧了拳头,似乎只要云锦容一声令下那就能冲上去和那些人拼命似的。
然而云锦容却云淡风轻的自顾自的喝着茶,似乎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晓晓啊晓晓,既然你不要我帮,那我便看着你如何大放异彩。
可是这真的是你想要的?
转头望了一眼此时正皱着眉头的南宫墨,云锦容的心里并不平静。
“臣女短浅,竟然不知所谓的诗会不过是寻常集市,或是太子仁慈实在不忍问罪闹事之人,倒是臣女越矩了。”
忽然云拂晓的声音响起,仰起头对着正静静望着这一切的南宫墨霜声问道。
眸藏寒芒,面对如此不堪入耳的话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对方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只见她缓步走出几步,抬眼望向三楼南宫墨所处的雅阁,盈盈一拜动作娴熟,风华万千,比之宫中皇女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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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四男争一女(嗷呜四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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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箭穿心(受伤的是谁内?)
云拂晓知道,太子来此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娱乐而已,同样也是为了在暗处方便观察。
这聚贤雅阁是人才济济之所,恐怕太子今日来就是为了招揽门客。
既然太子是如此谨慎小心之人,而今她一旦开口,太子为了自己公正的形象自然不能拒绝。
果然不出片刻,楼梯之上便出现了一着深褐长袍的中年男子,指着方才吵地最凶的那一对男女,命道。
“太子殿下吩咐,将这两人请出去,自此以后不得出现在聚贤雅阁。腼”
话音刚落,便出现四名侍卫将这两人的嘴堵了,生生地拉出聚贤雅阁去。
其中一名女子眸光淬毒,虽然不能说话,那是那一双怨毒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云拂晓,似乎恨不得将云拂晓剥皮抽筋一般。
“吩咐影卫,做得干净些。揍”
楼上,云锦容将一切看在眼中,自然也看到了那女子怨毒的目光,似乎只要一有机会她便会狠狠地反击,将云拂晓一口咬死。
云锦容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眉微微一皱,随即朝着锄药使了个眼色,悄声吩咐道。
锄药冷冷一笑,此时脸上哪里还有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在众人的注意都集中在云拂晓身上之时,已经不见。
“如此不知云三小姐觉得怎样?”
雅阁之中传出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之气,似乎已经没有了两人说话时的温润。
“全凭殿下处置。”
云拂晓不卑不亢地回道,就算是南宫墨方才对她礼遇有加,也不妨碍他是大晋太子的事实。
凡是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又有哪一个是真的温润平和的?
只可惜前世最终还是顾念兄弟之情,被当年的南宫涉三次以命相救所迷惑,最终被害发疯身死。
“孤在等二小姐的琴曲,若是能让孤欣悦,必有重赏。”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不好便要重罚。太子可不是什么宽容之人,方才将那两人赶出已让太子不悦,想必如今是要找自己麻烦了。
“臣女领命。”
云拂晓不急不缓地回到琴边,没有便显出任何的怯场之意。
台下,吴水心咬碎银牙,她的手帕交淮安侯府的韩诗诗竟然因为云拂晓的一句话就被赶了出去。
她转身望着站在身后那个一个长相普通的丫鬟,急道。
“莫不是这贱人真的会琴?绝不能让她抢了我的风头!你家小姐可是答应下我的,告诉你,若是惹急了我,云扶摇她也休想要好过!”
碎玉望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吴水心,心中满是不屑。
什么帝都第一才女?不过是个连耐性都没有,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白痴小姐!
“吴小姐急什么?我家小姐自由安排,云拂晓的结局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碎玉对于这个遇事浮躁、没有头脑的吴家小姐很是不屑,然而对方的身份在那里,她也只能耐着性子轻声宽慰道。
吴水心碰了枚软钉子钉子,只得回过头去,心中却隐隐有些激动,云拂晓看你出了丑之后还怎么矫情!
就在这时,忽然雅阁之上,一直沉默着的南宫涉忽然开口笑道。
“既然两位小姐要比赛琴技,不过咱们都坐到台上去,靠的近,自然也听得清楚些。”
南宫墨倒是没觉得什么,反倒是南宫熙皱了皱眉转头深深望了一眼南宫涉。
南宫涉自然也感觉到了南宫熙的目光,笑容依旧不减。
“六弟难道不这么觉得?”
“未尝不可。”
南宫熙俯瞰着台上镇定自若的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就算南宫熙不喜欢吴水心的性子,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吴水心的琴技的的确确当得起“帝都第一才女”这个名号。
那么这个云拂晓呢?
百花宴之后,他可是派人查过,这个云拂晓自小只学过女红,其余的琴棋书画是一窍不通。
这一次是她几年来第一次在帝都露面,之前因为为云老太君祈福的缘故一直在水月庵中祈福,是几个月前才回到帝都来的。
云拂晓,这一回你又要怎么办呢?
这个女人在百花宴上的作为别的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若是当时给苏可晴和柳潇然的香包之中没有猫腻,想必这两个人也不会情不自禁的在那样重要的日子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情来。
而之后的一桩桩,一件件,包括那个拿着柳夫人荷包的野男人出现也全然都在这个女人的预料之中吧。
南宫熙眸光一闪,心中忽然出现一种让他都觉得有些荒唐的冲动。
这个女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
转念一想,便摇了摇头,似乎是嘲讽一般的起身,跟着南宫墨等人朝着楼下走去。
这样一个女子,又怎么配得上他贵为天子骄子的南宫熙。
就算是做一个侧妃,也会抬举了她。
“这般,该开始了吧?”
看着底下的众人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南宫墨皱了皱眉头,像是在征询别人的一见。
然而云拂晓却很清楚,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了。
“让太子殿下、两位王爷久等了。”
若不是南宫涉要什么将座位搬到台上来,自然也不用等这么多功夫!
当然这些话只是云拂晓暗自肺腑,自然不会敢当面说出来。
更何况,南宫涉,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毫无还手之力了?
好戏还在后头!
“我倒要看看,这云拂晓有什么本事!到了现在还这样不慌不忙的!”
吴水心看到了南宫涉竟然让太子命人将座位搬到了台上来,便也猜到了这就是方才那个丫头所谓的“自由安排”了。
锃亮的眸子中带着阴狠的恶毒,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云拂晓被人唾弃,遭人羞辱的下场一般。
然而就在吴水心听到云拂晓琴音的一瞬间愣在那里。
云拂晓坐定,纤指轻拨琴弦,每一下都是那样的流畅自然,俨然一个苦练了几十年的大家。
一曲《泛沧浪》在指尖流泻,飘逸的泛音在眼前描绘出一幅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觞水之图。
而随着韵律加快,眼前的烟云雾绕之景突然转变为了浩浩江水奔腾万里,云水遮蔽九嶷山,两江合流,水岚之中浪涛滚滚。
这其中似乎又夹杂着银枪硁硁之音,让人不由热血沸腾。
在场所有的人不免都沉浸在了这样高超的琴技之中,似乎眼前已然出现了那千里素水,浩渺无边的景象。
而大晋最伟大的都城,帝都就矗立在这素水边上,带着最高的尊荣,华贵,让每一个大晋人都要不禁仰视。
紧接着,琴音一转,音调陡然加快,紧紧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勾魂,夺魄。
恍然间,所有的人都已经被那琴音所迷惑。
就连坐在台上的身有深厚内力的几人听到这样的琴调也是微微一愣,眼前恍然间出现了朦胧雨夜。
急雨嘈嘈落入江面,耳畔传来落玉盘之音,忽而一阵冷涩的杀气传来,凝绝江面浩觞之水。
无数战船迎风而来,金戟铿鸣,银瓶乍破,杀声震天夜雨冲刷血色融入漫天的骤雨之中。
就在这个关头,琴音戛然而止声如裂帛。
一弦定音。
所有的人都还沉醉在那雨夜拼杀之中,而云拂晓已经从琴边起身对着南宫墨的方向福了一福。
南宫墨猛地睁开眼睛,猛然不觉起身只是弄倒了座椅,转瞬之间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一身明黄金螭袍,刚才因为听琴而喷薄起来的血气,染红了脸颊,此时血色尽褪露出略显苍白的面色,却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俊美容颜与尊贵之气。
南宫墨的声音有些急促,甚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喑哑。
“你方才那曲子是何曲?”
云拂晓抬头静静的望着急切的南宫墨,淡漠的眼神之中没有一丝慌张,再一次屈身下拜,淡然回道。
“是臣女闲时趣作,取名《泛沧浪》,若是冲撞了殿下,还望太子殿下莫要责怪。”
“竟然。。。如此天籁,如此绝作,竟然。。。竟然是你。。。”
南宫墨的声音带着嘶哑的磁性,带着些许激动的颤抖,然而望着云拂晓的眸光已然变得不同。
而是带着一抹温柔,一抹柔情,甚至是倾慕。
他俨然记得,月前,路过城外的碧天山庄之时,曾经就听到过这支曲子。
南宫墨素来喜爱音乐,这是其一,而其二便是,当时就在离着碧天山庄之外不远处的竹林之中,他受到了伏击。
当时敌多我寡,原本南宫墨早已受伤,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在刺客剑下,却没想到被这一曲激起了战意,最终竟然以多胜少。
之后他养好了伤曾经入庄追查,却没想到是颜神医的别庄,只以为是颜神医救了自己。
却没想到是她!
“接下来该吴小姐了。”
对上这样炙热的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的目光,云拂晓忽然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强笑着将掉转了话题。
自然,云拂晓不会知道,当日不过是自己随意一曲,竟然埋下了这样的缘分。
“你,过来坐。”
南宫墨见吴水心此时已经笑着走了上来,便也不再所说些什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却指了指云拂晓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位。
此时,不但是云拂晓蹙了蹙眉,就连一直处于游离状态的云锦容也危险的眯起了眼。
站在云锦容身边的锄药当即就感觉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不禁打了个哆嗦,伸手搓了搓自己的双肩。
“三少,这可是在聚贤雅阁,莫要冲动啊。”
眼看着云锦容处于爆发的边缘,锄药赶紧低头悄声劝解道。
旁人不知道,可是锄药却是清楚,这云拂晓在云锦容心中的重要性。
若是为了这云拂晓,云锦容这样的人按捺不住,就地解决了南宫墨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我有分寸,放心。”
轻轻的将左手垂了下来,云锦容拢在袖中手悄悄地张开,手中立即落下一抔白尘,融入了地面。
别的人没有发现,可是锄药却看见了从云锦容只见悄然落下的白尘,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那可是上好的白玉银杯,看起来虽然不耐摔,可是事实上就算是一个力士也未必捏的碎,竟然就这样被他家主子轻轻一捏,成了白尘!
这还叫有分寸?
这还不是生气?
这还让他放心!
锄药望了一眼已经缓步走到了南宫墨身边翩然落座的云拂晓,顿时觉得一阵头疼。
三小姐啊!
你这是在惹火啊!
“水心献丑了。”
此时吴水心已经站在了琴边上,对着众人袅袅娜娜一福,那声音发嗲犹如淬了蜜一般,又好像是融化了的冰淇淋。
只是,她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只聚焦在一个人的身上。
可是,让吴水心丧气的是,那个人此时正一本正经的瞧着南宫墨身边的云拂晓,根本就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她!
云拂晓!
又是云拂晓!
她当真是小看了她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将自己掩藏的那么好,能做出这样的曲子来。
不过,别得意的太早。
云拂晓胜只胜在,曲子的气势。
若是论技艺,她绝对有信心,打败她!
吴水心自诩“帝都第一才女”,自然不会甘心就这样输给了云拂晓,就算是平手也不行!
然而就是因为吴水心这样的争强好胜之心,让她一败涂地。
若是吴水心当时挑的是简单的曲子,和云拂晓打个平手,自然是皆大欢喜。
可是她偏不,于是。。。。。。
一曲《金蛇狂舞》陡然响起,随着迅疾转换的音律,飞快的节奏,那常人跟不上的韵律响起,所有的人都震惊于吴水心高超绝佳的琴技。
然而就在最-高-潮的时候,只听见“铮”一声,仿佛是绷紧到了极限的丝线突然断裂的尖利响声。
琴弦忽然就这样断了,吴水心的面色一白,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断了的琴。
然而就在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一刹那,三道银色的飞箭朝着南宫墨所在的方向飞去,正好不偏不倚的就朝着南宫墨的心口而去。
“小心!”
所有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动,只听见一道惊呼,随即一抹月白色的影子蹿了起来,翻转就扑进了南宫墨的怀中。
“啊!”
原本南宫涉所坐的位置就在南宫墨的身边,有足够的机会能够替南宫墨挡住这一箭。
只可惜,千算万算他算错了人心。
南宫墨竟然让云拂晓坐在了他的身边。
此时,望着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的两人,南宫涉的面色很不好。
“将这女人拿下!”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南宫熙,当即站起身来,厉喝道。
随即便冲四面八方涌进来一队又一队的御林军侍卫,将整个聚贤雅阁都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放了我!放开我!”
吴水心还怔愣在哪里的时候,御林军已经欺近,将她反手拿下,压在地上。
“不准放走一人!”
南宫熙的声音不带一丝弧度,望了一眼背上插着三支短箭,已然唇色发青的云拂晓,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补了一句。
“传太医!”
“对!太医,太医呢!”
南宫墨终于反应了过来,伸手抱住了自己怀中就要滑下去的云拂晓,声音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太子殿下,给我!”
云锦容面色不善的欺近了南宫墨,从他怀中将云拂晓一把抱了起来,大步就朝着聚贤雅阁的门外走去。
“云锦容你做什么!”
南宫墨看着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云拂晓,心头钝痛,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怒道。
拂晓,拂晓,这个女人救了他一次,这一次竟然为了他以身挡箭。
她。。。。。。
她竟然为了他,愿意付出自己的性命。
就算是亲生兄弟,这里又有哪个人愿意这样做?
就算是口口声声愿意为自己献出生命的臣子,到了紧要关头,谁又不会明则保身?
只有她!
只有她!
“来人,保护好太子,请太医过来看看,太子是否受伤!”
云锦容从袖中掏出一枚碧色的药丸,喂着云拂晓吞下,扬声吩咐道,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太子殿下莫急,我家三少是在救三小姐,颜神医这几日就在附近的海棠小筑小住。”
锄药明白,自家主子的身份现在还不能曝光,可是若是惹恼了太子可不是什么好事,连忙开口解释道。
果然,听了这解释,南宫墨望着云锦容离去的背影,面色好了些,却一把推开了唯唯诺诺凑上来把脉的太医,拾起地上掉落的长剑也跟了出去。
“太子殿下,危险,您现在不能出去!”
太子身边的侍卫见南宫墨一副要跟着去的模样,急忙上前阻止。
“滚开,方才救了本宫命的是拂晓,现在她性命攸关,本宫怎能不在!”
南宫墨的眸中淬着毒火,甚至没有下令对于这里的人怎么处置,就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侍卫,大步朝着聚贤雅阁外头走去!
“晓晓,晓晓你一定要撑住!”
云锦容感觉到了怀中的人气息越来越弱,那一种生命就在他指尖流逝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然而却没有半点法子,只能急声哀求着怀中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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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让你离开!
“晓晓,晓晓你一定要撑住!”
云锦容感觉到了怀中的人气息越来越弱,那一种生命就在他指尖流逝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然而却没有半点法子,只能急声哀求着怀中的人儿。
天空之中方才还晴空万里,如今便已经乌云密布了。
黑云压顶,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格外的沉闷,密密层层的乌云之间是不是的闪过几道电流,带着紫青的幽光。
一看这便是要下雨了腼。
扯过自己的坐骑,先将云拂晓抱了上去,一向来不屑于除了云锦容之外的任何人触碰的骄火似乎是被云锦容周身所散发的寒气压制,无声的垂下头去。
云锦容翻身上马,扯过身上的披风将云拂晓紧紧的裹在其中,便飞速朝着颜神医所在的海棠小筑而去。
幸而他先见之明,让颜神医搬来了城中居住,否则。。。。。揍。
一想到另一种可能,云锦容紧抿着唇,眸中闪过一丝绝望的赤痛,搂在云拂晓的手也不自觉的用力。
“痛。。。好痛。。。”
整个身子仿佛置身于冰与火之间,似乎有一半不断地被熊熊的烈火烤炙着,而另一半却只置身于极地的冰寒之中,要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冻成冰块。
云拂晓只觉得自己的身下就是地狱,下一瞬神识些微清醒了点,然而却只能漫游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好难受。。。
好痛苦。。。
谁来救救我?
救我!
眼前似乎有出现了前一世的场景,走马灯一般的在眼前恍惚而过。
南宫涉那面目可憎的脸,时而狰狞,时而温柔,时而言笑晏晏,是而却化为修罗,露出獠牙,血红着眼睛要将她一点一点的撕成碎片。
走开!
南宫涉!我云拂晓绝不会再受你蛊惑!
滚!滚开!
伸手死命的挣扎着,眼前的南宫涉就好像是一张薄薄的纸一般,被自己扯成两半,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扭曲着,下一瞬就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云拂晓,你害死我的!纳命来!”
“云拂晓,下来陪我!”
“云拂晓,死吧!”
“。。。。。。”
终于得以喘息之时,却不想周围的空间化作混沌,随意的扭曲着,变形着。
在这些扭曲变形的空间之中,伸出了无数双枯槁得犹如白骨一般的手,锋利的指甲恍惚是带着生命一般朝着云拂晓所在的方向抓来。
不要!她不要!
她不要下去陪这些人,她要报仇,她不能死,她不要死!
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好恨!好恨!
这一世,她绝不能再让那些害她的人逍遥法外。
绝对不能!
我要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活。。。。。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清光乍泄,混沌的黑暗世界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从那口子之中,出现了一张脸。
天人一般,妖孽,无双,绝色!
伸出拯救之手将她从那堕入死亡的边缘拽回。
“锦容。。。容。。。。。”
云拂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喘了口气,便顿时觉得整个身体都好像要被撕裂了一般的痛。
“别说话。”
云锦容见她醒来,寒冰一般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些,然而见她那瓷白的仿佛琉璃一般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成无数片的模样,心中忽然有种愤怒,叫嚣着想要喷涌而出。
“锦容。。。我想。。。想和你说说话。。。咳咳。。。”
云拂晓望着那张脸,忽然有种心痛的感觉弥漫上全身。
忽然有种再也见不到他的痛,蔓延到骨髓,进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好像要哭。
见奔马扬起的飓风,呛得云拂晓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云锦容急忙紧了紧裹着云拂晓的披风,低头轻声哄道。
“乖,等你好了再说,等到那时我们有一辈子。”
“锦容。。。我怕。。。我怕我给不了你一辈子。。。”
泪无声的滑落,滴在云锦容的手上,炙热的灼烧着,似乎要将他烧成灰烬一般。
云拂晓吃痛的喘了口气,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和毒药的折磨,伸手紧紧握住了云锦容的手。
这一个动作,几乎已经要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直到临了了,要离开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最舍不下的竟然是身边这个总让她生气,总让她哭笑不得的“无赖”。
“锦容。。。我会不会死,我好怕。。。好怕。。。”
“闭嘴,笨女人!”
云锦容听着她委屈落泪的模样,心痛就好像是被一把钝了的刀慢慢的磨着,磨出了血,翻出了血肉,受了伤,可是就不能一刀一个痛快。
将怀中的小女人揉进自己的胸口,似乎恨不得将她化作自己的血肉。
云锦容嘶哑的声音带着沉沉的冰冷,鹰一般冷鸷的眸子带着誓言一般的笃定。
“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拂晓,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离开我的身边。
若是神要带你走,我便弑神!
若是魔要带你走,我便屠魔!
“锦容。。。”
云拂晓原本抓着云锦容的手的小手缓缓的滑落,只能无力揪着胸口的衣服,最终连揪着他衣服的力气也没有了,缓缓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锦容,难道我们真的命该如此吗?
意识越来越混沌,沉重的眼皮已经架不住阖上了,云拂晓再一次被打入黑暗之中。
耳边响起了一阵一阵急促的呼唤,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急促。
声声淬血,句句含泪。
锦容,我想回应你。
可是,我。。。。。
一滴水低落在颈间,带着绝望的冰冷。
紧接着两滴,三滴,四滴。。。。。。
一道紫青色的闪电划开天幕,照亮了狰狞的黑夜,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水天相接,一切的一切都朦胧在这无声寂静的雨夜。
“老头子,她怎么样了?”
“若是她有个万一,我要整个大晋的人给他陪葬!”
男子声嘶力竭的吼叫一声接着一声,仿佛一只绝望的雄狮一般,在漫天惊雷之中发出悲怆的嘶吼。
只听见一道浓重的叹息,伴随着老者无奈的嚅语。
“主子,您。。。。。。”
“闭嘴,救活她!”
老者刚想要开口,却被冷冷的打断,整个屋子里都陷入了窒息的寂静,唯有一道道彻骨的寒冷,以及窗外袭进的风雨怎样也吹不散的凛冽。
颜神医坐在床头,全神贯注的施针,头上早已布满了汗珠,在这样的天气里,只穿了一件单衣,然而背上却也已经湿透了。
直到,最后一根银针刺入,说时迟那时快,颜神医抓过置于一旁的银质匕首,在云拂晓的手腕上就是一刀。
站在一旁的云锦容几不可见蹙紧了眉头,双手扣紧,几乎是强忍着自己才没有上前去一掌朝着颜神医拍去。
黑色的毒血顺着银针导引的方向得到了一个泻出的口子,一旁跪在地上的小童颤着身子端着瓷盆,他能感觉到的云锦容的眸光几乎化作实质朝着自己这里射来。
他猜想,若是眼光能够杀人,恐怕他早已经死了不下千万次了。
好可怕!
终于,接了大半盆子血之后,云拂晓手腕之中流出的血已经是正常的殷红色了。
颜神医这才拿过一旁的麻布,下一瞬却被云锦容抢在手中。
小心翼翼的拿过云拂晓的手,就好像是对待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替她包扎着。
“药已经去煎了,估摸着最多在过半个时辰她就醒了。”
将银针一根一根的拔出,颜神医收好了自己的东西,示意小童跟自己离开,将这个地方让给他们两个人。
走到门边的时候,颜神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回头提醒道。
“南宫墨过来了,我命人挡住了,之后另外两个也过来了,最多再挡一个时辰,久了我也挡不住。”
说完这话,便伸手阖上了门。
脚步声响起,颜神医已经带着小童离开了。
“醒了就把眼睛睁开。”
云拂晓并没有在颜神医预计的一刻钟之后醒来,而是在拔针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此时,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云锦容冷着脸,颇有些霸道的将把搂在怀中,让云拂晓坐在自己的腿上,整个身子几乎都趴在了他的胸口。
“你生气了?”
云拂晓望着云锦容那一张淬着寒霜,冰山一般漠然的脸,麋鹿一般的眸子中染上一抹无助,颇有些委屈的抬头望着他,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笨蛋!傻瓜!”
要不是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住,云锦容此时真的想要狠狠地戳戳她的脑袋。
这个笨女人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
那架琴他认识,看着云拂晓当时的眼神,他便猜到,她也是认识的。
于是,很是大度的将这个“立功”的机会让给她。
他也不是不知道,此时的云拂晓需要一个靠山,甚至是一个足够的地位来保护自己。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云拂晓竟然会在最后的关头,以命相搏。
这样有多危险,她又不是不知道!
这个女人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我真的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蛇蝎毒女!”
云锦容最后长叹了一声,无奈的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云拂晓唇角一勾,自然是听出了这埋怨的话中深深的宠溺。
“若是当时就告诉了太子这点,只是提醒,并不是什么功劳,太子也不会记在心里,说不定转头就忘记了。”
云拂晓知道云锦容明白这些,提醒和以身相救的区别。
虽然本质是一样的,但是带给一个人的震撼,却是不同的。
她不会嫁给太子,也不会苟且偷生,暂时隐忍却沦为南宫涉的棋子。
她要的是一个恩情,一个他南宫墨永远也还不了的大恩。
这个恩情足够让南宫墨记住一辈子,也让南宫墨明白她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来日若是拥立功成,南宫墨登上大位,一统天下之时,狡兔死走狗烹之日,她要南宫墨念着这一份恩情。
就算是不能容她在眼前,也能念及当年之情,放她,放她整个家族一条生路。
她云拂晓赌的就是,南宫墨这一颗心,赌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动她。
“恐怕,还不止这些。”
云锦容低头轻嗅着云拂晓的秀发,那一股馨香素雅淡然,缓缓沁入鼻腔,让他愈发不能自拔。
“你似乎很讨厌南宫涉,或者说是,恨。”
对上云锦容探寻一般的眸光,云拂晓不过是淡淡一笑。
“看他不爽而已。若是有个人有天突然对你说,做我的棋子,嫁给太子,到时候我功成名就,许你荣华富贵,你会怎么做?”
对上云拂晓那似笑非笑的眸光,云锦容嘴角一扯,毫不在意的冷笑一声,周围的空气倏然僵硬,无端地凛冽起来,。
“杀了他!”
云拂晓听了,会心一笑,不自觉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笑容僵在唇角,变成了苦笑。
诚然,这一次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但是不排除她也是为了断了南宫涉的踏脚石。
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一次的事情恐怕和南宫涉脱不了干系。
先是让云扶摇和吴水心串通一气,对自己发下战帖,逼着自己应战。
接下来便是让太子等人从高高在上的雅间,换到了台上,好给她准备一个“做杀手”的机会。
其实南宫涉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那架“流光”,也知道那架“流光”其实不仅仅只是一架古琴而已,更是一架暗藏杀机的琴。
她记得,前世这架琴也是在南宫涉的手中,之后他便送给了她。
恐怕若不是她之前就知道这琴的秘密,今日被冠上谋杀太子之名的就是她云拂晓了!
到时候,恐怕南宫涉就会给自己两个选择。
一是,为他所用,献身太子,他便会帮她洗脱罪责。
二是,被当成谋杀太子的凶手,到时候查起来,恐怕云家和外祖韩家都要遭到灭顶之灾!
好深的心计,好狠的计谋。
不过,按照如今看来,恐怕这件事情吴水心并不知情。
至于云扶摇那个蠢货,多半是知道的,只是收了南宫涉的什么保证,所以才肯做着事。
当然,知道南宫涉的这一动作,也是她前世记得,当年南宫涉三次为南宫墨挺身而出,三次险些丢了性命的计谋。
这三次计谋,最终灭去了南宫墨的怀疑之心,真正的对南宫涉推心置腹。
而这三次相救,其中有一次便是这聚贤雅阁暗杀相救。
只是,那一次,所谓的“凶手”并不是她云拂晓,也不是现在的吴水心。
看来,随着她的重生,的确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只是,如今她将南宫涉这一石二鸟的计策给破坏了,他恐怕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吧!
哼!
很好!
反正,左右都是想她死,怎么死的又有什么区别。
南宫涉,这一回你的称帝路上有我云拂晓这块顽石,恐怕。。。。。。
“你在歇息会儿,等到药熬好了我叫醒你。”
扶着云拂晓躺下,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腿,云锦容的眼中满是柔情。
“嗯。”
云拂晓轻哼了一声,刚刚闭上眼,就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滚开!擎天,若是谁敢再拦着,立即削了他的脑袋!”
南宫墨愤怒的吼叫声在静谧的雨夜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外头的雷已经停了,然而闪电却依旧一道一道劈下,紫电青霜带着残冷的气息。
南宫墨被颜神医的人挡在了大厅之中,双方已经对峙了快一个时辰了。
对方告诉他的一直是,颜神医仍旧还在给云拂晓治伤。
直到,听到南宫墨被刺杀的消息,从府中带着暗卫前来的擎天派人潜入了后院之中,看见颜神医已经回到了书房之中,南宫墨这才控制不住的闯了进去。
“怎么?太子大晚上的,想要在我这个老头子家里大开杀戒?”
一道沉冷的声音响起,半点儿也不想是老头在说话,即使是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南宫墨的时候,气势也丝毫不减。
“颜神医,本宫敬你是一代神医,可是你也该知道欺瞒本宫可不是小罪!”
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多岁五十不到的老头,南宫墨还是记得这人曾经是他皇爷爷的救命恩人,不敢太过造次。
“怎么?你皇爷爷在世的时候也这样同我说过话,见了我照样是要客客气气,如今到了你这毛头小子身上到时还没登基就要摆皇帝的普了?”
颜神医是什么人,自然不会怕南宫墨这几句威吓,冷笑着半点面子也不给,直接一挥袖,给南宫墨甩了个冷脸子。
听了这话,南宫墨的脸色自然不是太好,然而身上的戾气终于散了下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轻咳了一声,此时的南宫墨已然恢复了原本的儒雅温润,笑着对着颜神医深深一揖,做足了小辈见长辈的礼数。
“是南宫墨失礼了,只是云家三小姐方才救了我的性命,如今受伤至此,才会这般,情不自禁还望颜老前辈多多包涵。”
“咳咳,这还差不多,如今那小妮子伤的正重,还在睡着,太子殿下还是莫要打扰的好。请回吧。”
颜神医看着南宫墨如此礼贤下士了,也不好在摆什么谱,清了清喉咙,这才开口道,语气上已然缓和了不少。
“可是。。。想必如今云三少爷正在照顾云小姐,原本他们是兄妹,也不拘什么,只是男女到底有别,本宫正好带了两个侍女过来,可以伺候。”
南宫墨说完拍了拍手,***便从最后面挤了上来,身后跟着两个聚贤雅阁的侍女走了过来。
“这。。。。。。”
颜神医望了一眼身后紧闭着的房门,面色有些不好,这个南宫墨倒真是会挑时候,偏偏要到云拂晓和主子两个人的时候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云锦容从里头走了出来,看着这外头一院子的人,还有全副武装的御林军,不由得冷笑道。
“太子殿下这是来探病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来抄家的呢!”
云锦容对着眼前这个人自然没什么好感。
任是谁,一想到自己女人舍身替着别的男人挡了一箭,还差点丢了性命的还能高兴的起来的。
“拂晓怎么样了?”
南宫墨自然听出了这话之中不善的语气,然而并没有想别的,只是以为不过是云锦容对于云拂晓这个妹妹格外照顾之情。
毕竟他手下的人调查的结果,这个云锦容在云家的时候的确是对云拂晓诸多照顾。
“她已经醒了,在外头就听见太子殿下来了,自然是请您进去。”
云锦容说完,便侧了侧身子,让南宫墨进去,转头有对着***点了点头。
***自然是明白云锦容的意思,眼中带着欣喜,急忙提着裙子跟在南宫墨的身后也跟着进去了。
南宫熙望了一眼俨然门神一般守在门口的云锦容,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化的冰川,然而却也抬步跟了进去。
倒是南宫涉深深的望了一眼云锦容看似云淡风轻的表情,知道云拂晓此时最不想见到的恐怕就是自己了,便停步站在外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实则,他想要勇救太子,来换取南宫墨的信任和皇帝的宠爱和欢喜的计策被云拂晓这样打乱,他此时也不想要见到那个女人!
原本他还想留着这个女人。
如今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一只有毒的蛇蝎若是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是好东西,好棋子。
若是不行!
那就是蚀骨的毒药,只会伤到自己,没有别的用处。
除掉,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更何况,这个女人听到过自己的用心!
她明白自己的野心。
若是他泄露出去了一个字,那么这些年来韬光养晦,呕心沥血全都白费了。
所以!这个女人。。。。。
不能留!
一定不能留!
暗沉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嗜血的杀意,虽然转瞬即逝,然而却被云锦容看在眼中,分毫不漏。
看来,他已经没有必要再隐藏什么了。
拂晓,曾经在我面前的是两条路。
一条是海阔天空,山水与我共饮的谪仙逍遥之路。
而另一条,则是嗜血残杀,茹毛饮血,步步为营的至尊富贵之路。
当年,我毅然决然抛弃一身清尊,要将那秘密永世隐藏,走上第一条路。
可是,如今为了你,我愿意!
我愿意再入凡世,我愿意为了你,祭起屠刀,替你撑起一片天。
“老头子,天色不早了,晓晓就先养在你这里,我回去交个底,免得家里担心。”
说完,云锦容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外头走去。
自然,他所说的“害怕家里担心”自然指的是韩氏和云老太君。
“拂晓,还疼吗?”
南宫墨走进屋子,便觉得一阵热流迎面而来,还隐隐有些炭火的味道。
他知道,外头湿冷,云拂晓病着燃些炭火,能够除湿暖气。
掀了帘子,只见云拂晓侧着身子半靠在床边,一旁是一个侍药小童正在喂药,南宫墨心中瞬间好受了许多。
虽然云锦容是云拂晓的三哥,但是在贵族圈子里头,这些**晦涩的事情并不是没有,所以原本以为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南宫墨心中有一种自己的爱的女人被窥视了的妒忌。
然而,当看见两人并不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南宫墨的这种感觉顿时消失了。
热忱的走到床边坐下,笑着拿过那侍药小童手中的药碗,想要亲自给云拂晓喂药喝。
“太子殿下做不惯这些事情,还是让***来吧。”
眼看着南宫墨舀起那汤药,轻轻吹凉了就要凑到自己的唇边,云拂晓急忙开口道。
这语气之中似乎还暗含着一丝嫌弃的意味儿,然而南宫墨却丝毫都不介意。
只是站起身来,让出了床边的位置,将药碗给了***,依旧笑得那般和煦。
“也是,你现在伤着,该让你身边体己的人服侍着。”
南宫熙一直就站在南宫墨的身后,他原本也不想进来的,然而却在南宫墨走进来的时候,不自觉的跟着进来了。
当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子,苍白的面色,原本樱花一般柔软的嘴唇也覆上了一层霜白,红润的肌肤褪去了原本的血色,显得格外的削瘦,南宫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种胸口闷闷的感觉。
很闷。
就好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一般。
南宫熙皱紧了眉头,望向云拂晓的眸光也瞬间锋利起来。
是这个女人,是这个女人让他这样不好受的。
暗沉阴鸷的眼中一瞬间闪过晦暗不明,南宫熙转身离去。
“既然云三小姐已经无大碍了,本王就先行离去了。”
“恕拂晓不能起身相送。”
云拂晓此时并没有捉摸到南宫熙眼神之中的那一丝异样,只是本着不愿与皇族太多接触的性子,对着南宫熙施了个半礼,目送他离去。
“太子殿下,时候不早了。”
云拂晓望着仍旧站在一旁的南宫墨,澄澈的眸子望着他,提醒他自己要休息了。
“那吴水心本宫已经绑了过来,既然受伤的是你,本宫私心想着也该由你来发落。”
南宫墨几乎是讨好的对着云拂晓笑着,对于这个救了他两个回的女子,格外的有耐心。
“不若就交给九门提督来查吧,拂晓觉得这事似乎有蹊跷,按道理,吴小姐区区一个女子有什么道理来刺杀殿下。就算是吴大人有什么异心,这样做岂不是太明显了些?”
云拂晓倒不是帮着那个吴水心说话,而是若是这件事情就这样由吴水心抵了账,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南宫涉。
不若交给史胜澜来做,也是给了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到时候只要有蛛丝马迹查到了南宫涉身上,想必南宫墨对于南宫涉那一点仅存的信任就会消失殆尽了。
当然,云拂晓也清楚地知道,这必然扳不倒南宫涉,可是只要有一点能够引发人遐想的蛛丝马迹就已经足够了。
让一个人从信任到不信任,很简单。
特别是在这凶险异常,兄弟相争的皇家。
更何况,吴水心到底只是嫉妒罢了,也构不成什么大错,若是这样就要了她的性命,也没有必要。
将她交到史胜澜的手中,恐怕九门提督的大牢里头关几天就已经够她受得了,也算是惩戒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是这样,那就将那吴水心交给九门提督吧,你好好歇养着,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南宫墨说着,便看着***扶着云拂晓躺下,亲眼看着她闭上眼睛,这才掀了帘子离开。
之后的几日,云锦容常常过来陪着云拂晓说说话,南宫墨也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每次来都带着一大堆的补品,要给云拂晓补身子。
几日之后,云拂晓背后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她仍是担心韩氏一个人呆在云家会出什么事情。
“这伤好的挺快,给你开的药再吃一个月,就好的差不离了,要好生歇息,别在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了。”
颜神医看着云拂晓就算是生病的时候,也要算计来算计去的,不由得开口劝道。
他自然知道云拂晓的性子,绝不会将这些听进去的,但是他说过了,尽力了也就好了。
“多谢师傅关心。”
云拂晓甜甜的叫了声,让颜神医那沉下去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不由的摇摇头,摸摸她的头,叹气道。
“你啊,你啊。”
经过这些日子,颜神医不但看中云拂晓那学医的天赋,更加喜欢她认真,一丝不苟的态度,心里头早已经将她当成女儿一般了。
这孩子像极了当年的王妃,让人心疼啊!
看着云拂晓随着云锦容离开的背影,颜神医不由得祈祷。
上天,你若是有眼,就莫要让这个孩子在像当年的王妃一样,一样要让主子好好的照顾她。
回到了云府,***扶着云拂晓刚刚进了二门,就见几个下人匆匆忙忙的朝着南苑的方向赶去,心中突然生出什么不好的预感来。
一把拽住一个请了安,就要从身边跑过的丫头,云拂晓沉着脸问道。
“怎么回事?”
怎么她才离开几天,难道是娘亲出了什么事了?
“三。。。三小姐!”
看见云拂晓回来了,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丫头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突然跳了起来,然而感觉到了云拂晓周身散发出的凛冽寒意,这才垂头哆哆嗦嗦的回道。
“是。。。是夫人。。。”
云拂晓一听这话,面色一沉,推开了那挡在自己面前的丫头,就朝着锦绣园的方向奔去。
“我扶着你去,小心伤口。”
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了云拂晓,语气之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迫使着云拂晓冷静下来。
“我安排了太医住进了云府,你母亲不会有事的,小心自己的身子。”
极力安慰着此时情绪有些激动的云拂晓,云锦容知道韩氏对她来说的重要性,可是她此时体内余毒未清,若是太激动难保不会毒发。
当两人赶到锦绣园的时候,太医已经施针让韩氏睡下了,云拂晓这才松了一口气,出了屋子,将所有人都叫到了院子里,大怒道。
“是谁告诉夫人,我重伤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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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你作甚!
? 当两人赶到锦绣园的时候,太医已经施针让韩氏睡下了,云拂晓这才松了一口气,出了屋子,将所有人都叫到了院子里,大怒道。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是谁告诉夫人,我重伤不治!”
云拂晓从来都没有像这般生气过,冷着脸站在廊下,月白色的衣袂迎风而动,温婉的双眸之中含着嗜血的杀意,让周围的温度急剧的下降。
明明是一个晴好的艳阳天,然而院子里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什么时候,三小姐竟然有这样的气势了榛?
难道是因为在三少爷身边呆久了的缘故?
此时众人各有各的想法,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走出来承认,只是低垂着头,抿着唇不说话。
锦绣园的丫鬟虽然是云拂晓安排的,但是仍旧不免参差了有些人遣派来的细作,只是云拂晓想着反正重要的事情都是让自己带来的心腹做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一一筛选了义。
毕竟,这偌大的一个锦绣园要没有一个外人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就算是这一回她不接受,之后必定有人会以各种名目硬塞过来,到时候恐怕是担心她有所防备,会塞更聪明,更有能耐的人。
既然这样,不如保持现状,何乐而不为。
可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她才离开去了海棠小筑休养了几日,就出了这样的岔子。
“怎么?没有人说话?还是都哑了!”
见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没人说话,云拂晓皱了皱眉头,霜声道。
静默,一致的静默。
整个院子里依旧没有人说话,这些人心中大多想着。
这个三小姐如今虽然拿着中馈,可是到底是要嫁出去的人,不出几年就要及笄了,还能在这云府留多久?
更何况,她们都不说话,难道这个三小姐还能将她们都打杀了不曾?
云拂晓嘴角一勾,心中冷笑。
倒真是一致对外!
“好,既然你们都不说,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云拂晓深深吸了口气,压制住自己心头的怒火,极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最后淡漠的吩咐道。
“***,让人进来,将锦绣园所有的丫头都绑起来,打到她们说为止!”
云拂晓这话一出,不但是院子里的丫头,就连***也惊得张大了嘴。
虽然有些惊讶云拂晓的决定,但是***知道自家小姐说一不二的性子,特别是这个时候。
“锄药,去给三小姐搬张凳子。”
云锦容倒是满不在乎的吩咐身边的锄药,深怕他的晓晓站久了累着。
“小姐,我们做错了什么,您要打我们!”
其中一个小丫头一听到云拂晓要对她们用刑,梗着脖子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开口质问道。
“你不过是下人,主子吩咐轮得到你来质疑!”
云拂晓冷笑一声,随即指着那丫头,对着跟着***进来拿着棍子的小厮吩咐道。
“她的棍子加粗!”
“好好记住,该说的一个字也别漏下,不该你说的,你多说一个字也不行!”
说完,那丫头已经被翻倒在了凳子上,捆住了双手双脚,一旁站着的小厮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拿着加了粗的棍子,就朝着那丫头打去。
所有的人都看了倒抽一口冷气,就在可怜那丫头的同时,自己也已经被绑在了凳子上。
现在,没有一个人再敢质疑眼前的这个三小姐了。
她们都明白,这一回韩氏出事,云拂晓是真的怒了!
“啊!”
“三小姐饶命啊!”
“三小姐,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三小姐,不是奴婢说的!真的不是!”
“。。。。。。”
院子里登时响起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嚎声,凄厉的响彻了整个云府,就连别的院子里的人也都探头探脑的望着锦绣园中看了过来,想来看看是出了什么事了。
云拂晓也不让人拦着,甚至是打开了大门,大大方方的让那些人看。
&nbs的朝着玉瑶阁的方向而去。
玉瑶阁中,屋子里头只有含翠正和云扶摇两个人。
含翠已经从一些派出去的小丫头那里得到了消息,知道云拂晓这一次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焦急的来来回回的踱步。
“大小姐,这可怎么办呐?若是三小姐查出了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一定会被她打死的!”
含翠当时是拿了云扶摇的不少好处,被那璀璨的珠宝蒙蔽了眼睛,以为云拂晓真的是那样好欺负的。
谁知道,这一回云拂晓一回到府里头就这样大的阵仗,这一回她是真的慌了。
“急什么!我就不信了,我在这玉瑶阁不出去,她敢擅自闯进来抓人!”
云扶摇也没想到,云拂晓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转念一想,必然是云锦容护着她,才会这样由着她胡来,不由得咬碎银牙,愈发的嫉妒起来。
云拂晓你当真是天生的狐狸精,见一个男人就媚一个,怎么天下的男人都被你狐媚光了!
“大小姐,不好了,***带着人进玉瑶阁来抓人了,说是三小姐吩咐,让您和含翠到锦绣园去一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丫头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对着云扶摇禀报道。
“什么!她当真敢。。。。。。”
云扶摇听到这话,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全然已经没有了大家小姐的样子。
“大小姐,这是三小姐吩咐的。如今三小姐掌府中中馈,代行夫人的权力,三小姐说的话就是夫人的话,您请吧!”
这个时候,***带着人跟在这个丫头的身后走了进来,冷眼睨着花容失色的云扶摇,***的眼中满是厌恶。
这个大小姐,亏她还是个女子,竟然这般恶毒,使了这样毒计,惊了夫人的胎,想要害死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甚至还想要一尸两命,害死夫人!
“你一个奴婢,也敢这样同我说话!看我不掌你的嘴!”
云扶摇没想到云拂晓只不过是派了她身边的一个丫头过来,就敢这样颐指气使的对着自己说话!
冷眼看着云扶摇就这样像一个疯妇一般的朝着自己冲过来,***一把抓住了她高高扬起正准备落下的手,狠狠一甩。
云扶摇一个趔趄退后几步,猛然坐倒在地上,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道。
“***,你这个贱婢,竟然敢推倒我!你是不要命了!”
“大小姐,奴婢并没有推倒你,奴婢不过是听我家小姐的吩咐,您要打奴婢,奴婢自然是要挡住。”
***冷眼看着云扶摇,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她的话很明确,她是云拂晓的下人,就算是有做错的地方,也该是云拂晓来惩罚。
而云扶摇若是要打她,还没有这个资格。
“你。。。。。。”
云扶摇气得只觉得一口气郁结在胸中,几乎要一口血气得喷出来。
“带走!”
***看也不看云扶摇的戏码,手一挥让出一条道来,让身后的小厮将两个人都扭了起来,带回锦绣园去。
“放开我!你敢这么对我!贱人,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贱人!”
“你这臭-婊-子,不得好死!”
“云拂晓,你这狐狸精,只会勾-引-男人的-***-货。”
“。。。。。。”
云扶摇一直疯了一样的反抗着,嘴里拼命的骂着污秽的语言,恨不得嘴里长了刀子,能将云拂晓就此碎尸万段。
“闭上你的嘴!”
走在前面带路的***终于被云扶摇口中污秽的言语给激怒了,扬手“啪”一声,挥在了云扶摇的脸上,将云扶摇打得半张脸都高高的肿了起来。
然而被打了这样一下,云扶摇忽然狂笑起来,眼中带着狰狞的血色。
“哈哈!***,我堂堂一个云家大小姐,虽然是个庶女,却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下人能够随意打骂的,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云拂晓怎么保你?”
随即云扶摇安静了下来,只是侧过脸,故意将那高高肿起的半张脸露了出来,让途中的那些下人们都看的清楚。
***身子猛然一震,心中已有的懊恼,自己一气急,怎么把小姐平日里嘱咐的话都给忘了。
一众人很快就回到了锦绣园中,当云拂晓看见云扶摇高高肿起的脸颊和***懊恼后悔的脸色的时候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了。
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云拂晓站起身来,几步上前,扬起手“啪啪”几声,就将云扶摇两边的脸颊都打得红肿,俨然一个粉色的猪头一般。
“云拂晓,你敢打我!”
肿起的脸颊已经让云扶摇说话不清了,眼中续着盛怒的火焰。
方才云拂晓的几个巴掌,彻底将她眼中的最后一点得意也给打散了,只剩下了愤怒。
“我不但要打你,还要罚你!”
云拂晓冷哼一声,望着云扶摇那一张肿成了猪头的脸,苍白的脸上渲染上了一层暴怒的潮红。
她今天若是不让着云扶摇吃些苦头,她当真是以为她怕她了!
“来人,给我把大小姐抽二十鞭子,挂在锦绣园外头的树上吊她三日!”
“我看谁敢!”
一听到这话,云扶摇当即挺起了胸膛,冷眼朝着四周睨去。
这些人她还会不清楚,都是怕事的主儿。
她堂堂云府大小姐,可不是说打就能打的,若是真的伤着了,到时候云博远追究起来,这云拂晓可能能逃过惩戒,可是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
“谁动手,我赏金一百!”
云拂晓知道云扶摇仗着的就是云博远对她的宠爱,今个儿她不但要杀杀她的锐气,还要告诉她,莫要再仗着云博远来私下里做些什么。
她会让她后悔的!
“我来!”
看着这些人一个劲儿的往后退,锄药的眼中闪过不屑的光芒。
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三小姐被云扶摇这个女人给压过了气势。
一直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看好戏的锄药,一把丢了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接过云拂晓手中的鞭子。
“三小姐说的一百两黄金可当真?”
“哗哗”的将手中的鞭子在地上甩了几个来回,试了试手感,锄药笑着回头问道。
“说到做到。”
这几日,南宫墨送来的金银可不止万两,既然有钱自然是要用出去的!
“大小姐,得罪了。”
锄药嘴里虽然无限抱歉的说着,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仍旧是笑着的,手中的鞭子也丝毫没有因为云扶摇是个女人而有怜香惜玉。
“啊!”
“啊!云拂晓。。。贱人!”
“啊!云拂晓。。。啊!我要杀了你!”
锄药手中的鞭子就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任是云扶摇疼的在地上满地打滚,想要躲过鞭子的攻击,可是那鞭子就好像是一条有意识的毒蛇一般缠上她。
每一下都打在身子最娇嫩的部位,痛入骨髓。
先开头的时候云扶摇还有力气犟嘴的开始怒骂着,到了后来,只能凄惨的发出哀嚎声,之后全身几乎都已经是鞭子抽打的痕迹,连衣服也碎成了破布。
“呜呜~~~妹妹,好妹妹,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云扶摇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终于换上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对着云拂晓凄凄楚楚的哭道。
然而云拂晓依旧冷眼看着,仿佛耳聋没有听到云扶摇的求饶一般。
当着所有人的面,云拂晓让云扶摇吃了整整二十鞭子。
缓缓地走到已经气息奄奄的云扶摇的身边,云拂晓蹲下身子,一把拽起了她的头发,在她耳边骂道。
“你才是真正的蠢货!别以为聚贤雅阁的事情我不知道!给我好好想想,若是当日那箭真的是我发出的,你、你娘,还有这个云府如今在存在吗?哪里会容得你还有力气来害我娘!”
说完这话,云拂晓伸手一放,将云扶摇的脑袋撞回了坚硬的地板上。
看着她额头带血,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的模样,云拂晓的眼中没有半点心疼。
若不是她蠢得要死,竟然相信南宫涉的鬼话,也没有如今的那么多事情。
还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是天下最聪明人?
去死吧!
她以为要是没有她云拂晓,如今她还能这样活奔乱跳的在这里挨打!
南宫涉是什么人?他的话能信吗!
他的许诺算个屁!屁至少还会响一声!
如今这云府还能存在,这全是她受了毒箭,换来的!
这些蠢货,这些贱人竟然还处心积虑的要来谋害她娘亲!
“来人,吊起来,派人守着,不到三天,就是少了一刻钟也不准放下来!”
云拂晓说完这话,便转身进了韩氏的屋子,外头闹了这样大的动静,想必韩氏也已经醒了吧。
果然,当云拂晓走进屋子的时候,玉枝站在一旁伺候着,云锦容正坐在床边喂着韩氏喝药。
“母亲。”
云拂晓冰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温暖,上前拿过玉枝手中的汤药,一口一口喂着韩氏。
“你没事就好,伤口还疼吗?”
韩氏是什么人?虽然素来温婉,平素也极为谦让,可是她并不笨。
那日的事情云锦容已经七七八八的讲了个大概,她也猜得出来,这其中必然有云扶摇的一份“功劳”,因而方才云拂晓在外头打人的时候,她并没有开口阻止。
这云扶摇的确是太不像话了些!
宅内的事情自然有宅门之内解决的办法,就算是要动小心思,也绝不能牵扯到了皇家的事情上。
若是一个不下心,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所以,云拂晓闹了这样一出,她自然也猜到了几分。
这不单单是为了她出气,也是为了云拂晓自己出气。
“娘亲,你不骂我?”
云拂晓在所有人的面前都是有话可说的,唯独在韩氏这里只能蔫儿了。
其余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对她有所图的,或是并非真心对她。
独独她这个亲生母亲,很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整颗掏给了她。
“锦容都告诉我了,你也没做错什么,扶摇这一次做的太过了,的确该罚。只是你爹爹那里恐怕。。。。。。”
韩氏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云博远相比于云拂晓这个次女,更加喜爱云扶摇这个大女儿。
大概是因为这是他第一个女儿的缘故吧。
“娘亲宽心,您如今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子,给爹爹生出个白白胖胖的弟弟出来。”
笑着摸了摸韩氏的肚子,云拂晓轻声安慰道。
她既然敢这样对待云扶摇,在云博远面前自然是有自信能让他不在管这件事情。
“三小姐,老爷带着人来了。”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便派了个小丫头进来禀报。
云拂晓安慰了韩氏几句,示意云锦容留下陪着韩氏说说话,便跟着那丫头出去了。
锦绣园门口的大树下,云扶摇好像是僵尸一样被吊在半空之中。
而树下,云博远目眦欲裂,血红着眼睛同锄药等人对峙着。
“爹爹今个儿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云拂晓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一般的上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逆女!你竟敢将你姐姐打成这样,还把她挂在树上!你。。。。。。”
云博远被云拂晓气得整个身子都不住的颤抖着,指着她的手指也微微震颤着,似乎是被云拂晓气得不行。
“爹爹,女儿如今掌管着府中中馈,这样做自然是有女儿的道理。父亲不听女儿解释,就这样斥责女儿,难道父亲的心中只有姐姐,没有这云家吗?”
云拂晓面色如常,沉静的眸子就好像是一汪看不到底的古井一般,冷冷的望着云博远。
“你!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话说!”
云博远一甩袖子,等着云拂晓解释给他听。
“爹爹,救我。。。求求你,和妹妹说说,我快要死了,好疼,好疼啊!”
云扶摇眼看着云博远来了,立马装出一副受到恶人欺辱的小白花的可怜模样,凄楚的望着云博远,气若游丝的呢喃着,似乎真的就要撑不下去的模样。
“你先把你姐姐放下来,她身子弱,受不住这些。”
云博远心疼的看着自己这个宝贝大女儿,十几年来他都是将她捧在手心,当做珍宝一样,平日里就连一点伤也没受过,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父亲还是先听女儿说,说完了,若是父亲还觉得我做的不当,再放也不迟。”
云拂晓依旧坚持,言下之意便是,再吊一会儿也死不了。现在放下来了,一会儿还要再吊上去,多麻烦。
侧着身子让云博远走在前面,将云博远引进了锦绣园的偏厅之中,也没有去吵着韩氏休息。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博远看也不看手边云拂晓递上来的茗茶,冷着脸沉声问道。
“父亲可还记得前几日太子遇刺之事?”
云拂晓也不生气,将茶放在小几上,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记得,你提这件事情做什么?难道。。。”
云博远在官场混迹了这么久,近月来才得到了皇帝的看重,自然也有他的过人之处,见云拂晓说到这件事情,又想到今个而云拂晓动了这么大的气,还能猜不到?
“不错,这件事情姐姐也有份。”
云拂晓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看着云博远的面色渐渐铁青,手指逐渐的紧握成拳,云拂晓知道这件事情云博远是听见去了。
毕竟,这件事情并不是区区小事,而是关乎整个云府安危的大事,他作为云家的当家人自然不能小觑。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这件事情有你姐姐的份?”
云博远仍旧不相信,自己宠爱了多年的大女儿竟然做出这样的蠢事,险些就葬送了整个家族!
“那日我看见姐姐身边的丫鬟碎玉就站在吴水心的身边,那日姐姐并没有去,那碎玉去那里做什么,而且还和那个吴水心那般亲密。”
云拂晓顿了一顿,见云博远并没有反驳,知道他已经信了六七分了,继续开口说道。
“吴水心可不是那么好亲近的人,怎么会和一个小小的丫鬟在一起。自然,爹爹可以说其他的可能,女儿也辩驳不得,只是事实都指向了姐姐,而且姐姐今日派人报假信,想要还娘亲肚子里的弟弟的事情,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云拂晓故意将“弟弟”两个字咬的很重,看着云博远果然变了脸色,随即霍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头看向云拂晓的眼神带上了一抹温度。
这一次多亏了这个女儿救了云家!
这些年来,他的确是对着云扶摇太宠了,也太忽视这个小女儿了。
“拂晓,这一次你做的很好,多亏了你。”
“拂晓是云家的人,自然要为云家着想。”
云拂晓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
“老爷,宫里来人传圣旨来了。”
云博远听到这话,想到了方才云拂晓说的话,身子一僵,面色有些难看的望向了自己的这个女儿。
“爹爹放心,不会有事的,咱们出去吧。”
听了这话,云博远回复了镇定,随之亲昵的上前摸了摸云拂晓的头,温柔的说道。
“出去吧。”
大厅之中,传旨的公公一看见云家一大家子都到齐了,便仰起头,摊开自己手中的圣旨,尖着嗓子读道。
“云拂晓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氏拂晓,毓生名阀,协辅中闺,温惠宅心,端良著德,兹仰承皇太后慈谕,皇上圣谕,封尔为清宁郡君。”
“谢主隆恩。”
云拂晓接过圣旨,当即便被那宣旨的公公客客气气的扶了起来,笑着道。
“恭喜清宁郡君了。”
“仰仗公公了,这是一点小小心意,请公公喝茶。”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规矩的,将一个厚实的红包塞进了那公公的的手中。
那公公一摸里头银票的厚度,当即眉开眼笑,说了几句吉祥话,将皇帝和皇太后还有皇后赏赐的东西交到了云拂晓的手中便离开了。
“***,带人去清点之后入库。”
说完这话,转头见到黄氏和云博远惊喜的眼神,只是淡淡一笑。
这道圣旨她几乎已经猜到了,所以并不惊讶,只是没想到的是,皇帝竟然会当即就封了三品的郡君。
“爹爹,祖母我累了,想先回去歇息。”
知道两人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就是几句好听的话,然后便是晚上要办家宴什么的,她刚刚回府就将云扶摇给办了,如今又得到了这个郡君之位,已经满足了。
师傅也吩咐了要好好休息,身上的余毒并没有清除干净,若是来日毒发,便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自然是要好好歇息,***快扶着你家小姐回去歇着,一会儿我让人送燕窝雪蛤过来。”
一旁的李姨娘看的是目眦欲裂,她听到了云扶摇被罚的消息,急忙让人将云博远找了回来。
原本,云博远的怒火已经被自己挑拨的差不多,就剩下看见云扶摇那凄惨的模样,将云拂晓好好地修理一顿了。
可是没想到,云拂晓拉着云博远在锦绣园的偏厅说了会儿话,云博远就将云扶摇抛在了脑后。
如今云拂晓竟然还被封了郡君,到时候这府中出了黄氏,谁见了她都要矮上三分,这样她怎么气得过!
云拂晓,你等着好戏还在后头!
狠狠的撕扯着手中的丝帕望着云拂晓被众星拱月般围出去的模样,李姨娘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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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今天狠狠虐了白花,好爽啊~一扫前几日的阴霾~~~的确,忍云扶摇忍得够久了~~~
嘿嘿,明天更精彩,有一只大家没有想到的黑马要跑出来了~~~你猜,你猜,是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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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如蛇蝎
三日之后的午时,阳光正烈,这几日因为天气晴好,暖洋洋的温度催的桃花开得正艳,枝头爆出的绿芽也长得极快,过不了多久就已经将那点点桃-色-藏在了翠绿之间。
云拂晓照旧在芷兰院中养病,中午时分屋里头太冷,生了炉子又太闷,干脆就将软榻搬到了屋外头来,和煦的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
“小姐,老太太命人送来了珍珠玫瑰露,说是对伤疤愈合极好。”
云拂晓正眯着眼躺在树下,***便请了黄氏身边的瑾嬷嬷进来。
云拂晓睁开眼睛,只见瑾嬷嬷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头放着一只雕刻成玫瑰模样的白瓷小盅腼。
“去凳子,请瑾嬷嬷坐。”
云拂晓一边说着,一边正要起来。
这瑾嬷嬷是黄氏身边的老人,从年轻的时候就随着黄氏陪嫁过来,如今已经有几十年了,府里的人都极为敬重她揍。
更重要的是,在云拂晓当时还是一个小小的刚从庵堂之中被接回来的不受宠的孩子时,瑾嬷嬷尽心尽力的帮过她。
别人伤过她的仇,她记着;别人对她的好,她自然也永远不会忘记。
“三小姐身子弱,还是躺着吧。”
瑾嬷嬷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扶着云拂晓复又躺下。
“嬷嬷不用客气,那时您能帮着拂晓在老祖宗面前说话,这样恩情拂晓自然不会忘记。”
云拂晓笑着接过瑾嬷嬷端上的玫瑰花盅,望着里头浅绛色的珍珠玫瑰露,脸上现出温润的笑意。
瑾嬷嬷那个时候就不是一个笨人,如今应该更加明白。
“三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奴婢能够做到的自然殚精竭虑在所不惜。”
瑾嬷嬷知道,黄氏已经年迈,进来府中事多,她受了不少的闲气,如今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不知道还能挨几年。
良禽择木而栖,她是黄氏身边的人,可是身子骨仍旧硬朗,至少还能多活个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
到时候如果黄氏不在了,她当年为了伺候在黄氏身边自梳不嫁,也没个着落,到时候境况绝不会太好。
想来若是云博远念旧,还能让她在府中伺候几年,等到年纪大了颐养天年,派两个人伺候着,那倒也是个去除。
若是不念旧,说不定就随便指派给一个年纪大的管家为妻,可她如今早已经人老珠黄,又怎能得到丈夫的欢心?
难道要她一个老婆子,同那些十七八岁水汪汪、娇滴滴的小妾去争宠?
“拂晓向来是敬重老太太的,自然也对嬷嬷您也是敬重的。”
云拂晓模棱两可的笑着,虽然并没有明说,但是瑾嬷嬷却是已经听懂了。
“奴婢听说,大小姐也已经在锦绣园外晒了三天三夜了,想必大小姐也已经知道错了,这里里外外、进进出出的人多口杂,小姐如今刚刚封了郡君,若是将事情闹大了对小姐的名声有损。”
瑾嬷嬷笑着拿过放在小几上女红篮中云拂晓在绣的荷包,抚摸着上头的刺绣。
“好久不做女红,现在手都生了。”
云拂晓见瑾嬷嬷正在看自己的绣品,有些赧然的笑道。
瑾嬷嬷拿过一旁的针线,拆了几针,随即又补了几针,笑道。
“把这些阵脚藏进去,这样就好多了。”
云拂晓侧头看过来,嘴角挂着颇有深意的笑容,点点头顺着瑾嬷嬷的话说道。
“是啊,的确是好多了。”
“那小姐。。。。。。”
瑾嬷嬷眯了眯眼,对于云拂晓的称呼已经从“三小姐”变为了“小姐”,也证明了她的效忠之心。
“***,***。”
云拂晓叫了两声,站在远处的***便小跑着赶了过来,站在三丈之外听候吩咐。
“派人去告诉锄药一声,将大小姐放下来送回玉瑶阁去,再派个大夫过去瞧瞧。”
云拂晓顿了顿,见***正要走,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得又叫住了她。
“让李姨娘这几日就呆在玉瑶阁照顾着,父亲那里这些日子就不用去伺候了。再把这事告诉各院,老太太那里你要亲自去说。”
云拂晓说完,挥挥手让***快些去办。
瑾嬷嬷见自己不过提点了一句,云拂晓便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还知道举一反三。
这一番吩咐下来,既让李姨娘能够远离云博远,还告知各院给了所有人一个警告,更加不下了黄氏的面子,不由得点点头,心里头更加笃定要跟着云拂晓。
“既然老太太托奴婢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那奴婢也要回去伺候了。”
见云拂晓已经将珍珠玫瑰露吃完了,而黄氏的意思也已经表达到了,云扶摇也放下来了,瑾嬷嬷收了东西,便离开了。
“倚翠,去送送瑾嬷嬷。”
云拂晓见瑾嬷嬷要走,便开口吩咐站在一旁的倚翠去送人。
原本倚红正要抢着做事,却没想到云拂晓竟然吩咐了倚翠,小嘴一瘪,露出不高兴地模样来。
倒是那倚翠似乎没有看见这一切一般,始终垂着头,安安分分的将瑾嬷嬷带了出去。
云拂晓看着这两人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倚红心底是个直白单纯的丫头,只可惜性子太过急躁,她这些日子也没有少打压她。
可是她仍旧这样,并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将那份急躁锐气磨平。
而那个倚翠,虽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平日里也是埋头苦干,只是总觉得多了几分阴沉。
甚至有时候,云拂晓也觉得自己不能看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人,小事能让她去做,可是遇到了真正棘手重要的事情她绝不会放心。
到了如今,能够用的,仍旧只有***一个人,慎嬷嬷年纪大了,她也不忍心让她去做些麻烦的事情。
棘手。
真棘手。
此时,已经有几个婆子将浑身是伤的云扶摇抬了进来,而李姨娘已经被通知了等在玉瑶阁中了。
“丢下!”
为首的一个婆子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姨娘,没好气的吩咐道。
拜高踩低。
这四个字在所有的地方都适用,此时云拂晓被封了郡君,而韩氏又有孕在身,所有的人都看在眼中。
至于云扶摇,原本以为大老爷会来管一管,可是没想到自从那日之后,大老爷连问都没有问起,就连李姨娘这里也冷落了不少。
所有长眼睛,长脑子的人自然明白该怎么做了。
此时,云拂晓和云扶摇两个人已经撕破脸了,她们若是要巴结一方,另一方那里自然不能再有交集。
“你们干什么!扶摇好歹也是云家的大小姐,你们竟敢这样对她!”
李姨娘转头怒瞪着这群婆子,不可抑制的大声吼道。
这些日子老爷对她的冷落她自然是看在眼中,如今连这些奴才也敢这样对她,李姨娘如何能不气!
之前她和云扶摇得宠的时候,这些人可是一个个排着队来巴结她,恨不得跪下来舔她的鞋子!
那些婆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好像是避瘟疫一般的甩下个冷脸子,就朝着外头走去。
“娘亲,我好痛!娘亲。。。。。。”
此时,云扶摇忽然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吃力的对着李姨娘伸出了手,带着哭腔喃喃道。
听到这话,李姨娘也来不及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计较了,连忙赶到云扶摇的床边,握着她的手,轻声地安慰道。
“不哭,不哭,大夫很快就来了,大夫一定会医好你的,扶摇乖。”
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被云拂晓伤成了这个样子,李姨娘恨不得将云拂晓千刀万剐。
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女儿对云拂晓做的那些事情更是过分,典型的就是双重标准。
“娘亲,我一定要报仇!我要将那该死的狐媚子千刀万剐,要让她被万人骑,千人睡!”
云扶摇此时已经伤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却仍旧咬牙切齿的想要找云拂晓报仇!
听着云扶摇这样说,李姨娘连忙点了点头,眼中也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放心,娘亲一定会给你报仇的!那个狐媚子不是喜欢狐媚男人吗?到时候,娘亲一定让那狐媚子尽情的狐媚男人!”
“还是娘亲疼我,娘亲对我好,不像爹爹。。。。。。”
云扶摇听到李姨娘这样说,嘴角立即勾起了一抹满足的弧度,似乎只要一想到云拂晓会有那样的结果,她浑身都已经不痛了。
搂着李姨娘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撒娇着柔声道。
“住嘴!你爹爹就是你爹爹,你要尊重你爹爹,你要记住,如今老太太已经不疼你了,这个家中我们母女唯一能仰仗就是你爹爹了!”
一听到云扶摇想要说云博远的坏话,李姨娘面色一冷,冷眉一挑,当即断喝一声,阻止了云扶摇想要说下去的话。
“是,女儿明白了,等女儿伤好了之后,一定会尽力讨好爹爹,让爹爹恢复对女儿的宠爱。”
云扶摇被李姨娘这样一喝,吓得登时住了嘴,眼泪汪汪的望着李姨娘,似乎要哭出来一般,随即懂事的点点头,咬着下唇说道。
云拂晓,你娘抢走了属于我娘的正室之位。
你抢走了我的嫡女之位。
如今又抢走了爹爹对我的宠爱!
甚至还想要抢走我的美好姻缘!
云拂晓,这样的深仇大恨,我云扶摇必定要好好地同你算个清楚!
五月里的天气愈发的热了起来,前些日子刚刚下过雨,这几日还稍微凉快些。
云拂晓养了一个多月的身子,刚刚好些了又遇到了下雨,只得再在芷兰院歇息了几日,这几日天气晴朗,云淡风轻,终于能走出去走走了。
“小姐,不若今个儿我们上街去吧,我听说这几日珍宝街那里开了一家新的酒楼,做的东西可好吃了,好像叫朱雀楼什么的。”
***见这几日一直在下雨,云拂晓的心情不是太好,好不容易今个儿晴了,便撺掇着云拂晓出去玩。
“朱雀楼?”
云拂晓听到这名字微微的蹙了蹙眉,嘴角漾开一抹淡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璀璨。
“怎么听着倒不像是酒楼的名字。”
反倒像是。。。。。。
一个江湖组织。
然而云拂晓看着***那亮晶晶,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可怜的模样,只好答应了。
这丫头,要是在-屁-股-后面安一个摇摇晃晃的尾巴,就俨然是一只等吃食的哈巴狗了!
“走吧,走吧,依了你了。”
***听了急忙喜气洋洋的点了两个丫头,又让人备了车。
就在倚翠扶着云拂晓走出大门的时候,忽然就在门口遇见了云扶摇。
“妹妹。”
云扶摇叫了一声,想要叫住云拂晓。
然而云拂晓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走去。
“妹妹,等等我。”
云扶摇见对方竟然不理她,一咬牙,干脆提着裙子快步跑上前去,拉住了云拂晓的手臂。
“妹妹,我在叫你!”
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责怪,似乎在说,我叫你,你怎么都不应一声,当真是没规矩。
“哦,原来是姐姐,我刚才没听出来,以为是下人在吵闹呢!”
云拂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的笑道,也不提自己要出去的事情。
“妹妹这是要去哪里?”
云扶摇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了原本的温柔和婉,殷勤的开口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母亲胃口不好,听说珍宝街新开了家朱雀楼,便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佯装没有听出云扶摇话中的意思。
“我听大夫说,姐姐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也不能吹风,免得留疤。”
说到这里,云拂晓原本言笑晏晏的脸忽然一变,淬满了寒霜,肃然的眸光一个一个缓缓地扫过跟在云扶摇身后的丫鬟。
“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不看好主子?主子心情不好闹脾气,你们就不会劝着点!难道你们不知道大夫的吩咐吗?”
晴天瞬间变成了阴天,甚至有电闪雷鸣的预兆,让云扶摇和那些丫鬟们瞬间傻了。
“大小姐,您身上还带着伤,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想到了那日云拂晓下令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将含翠乱棍打死的模样,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担心自己会是下一个。
“哼,多谢妹妹关心了,我们走!”
云扶摇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就被云拂晓几句话堵了回来,心中更怒!
云拂晓你以为不让我看戏,我就没办法出去了吗?
马车缓缓地行驶在路上,云拂晓伸手挑起帘子的一角望着外头看去。
这珍宝街她记得前世南宫涉总喜欢带着自己来这里。
在珍宝街的最中间,有一家叫做“墨玉阁”的店,是专门卖些精致上等的珠宝的。
记得那个时候南宫涉每一次总会进去,亲自挑当月新的首饰送给自己。
“珠宝配美人,拂晓,天下再珍贵的珠宝都配得起你。”
南宫涉总是那样深情款款的望着自己,凝视着她容颜的双眼带着最深的爱恋。
也许,那个时候,南宫涉是爱自己。
只可惜,南宫涉爱的只是云拂晓那一张绝色倾城的容貌。
云拂晓想到这里不由得自嘲的摇头。
夫妻八年,同甘共苦。
再美的容貌也看腻了,再不老的容颜也被皇家斗争中那步步惊心的惶恐摧残了。
“停车。”
忽然云拂晓对着外头叫道,马车瞬间停了下来。
“你呆在这里,我想进去看看,你们不用跟来了。”
云拂晓忽然有种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的沧桑感,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要进去看看。
不是为了南宫涉,而是为了自己。
这是一个祭奠着自己八年来青春的地方。
“小姐,您需要些什么,小店的东西可是这珍宝街最好的。”
云拂晓刚刚走进店中便见掌柜喜笑颜开的凑了上来。
这掌柜见过不少的人,自然是一眼就能行云拂晓的穿着举止上看得出她的身份。
“带我去楼上看看。”
云拂晓望了一眼外头的店面,随即开口说道。
那掌柜一愣,随即笑得更加灿烂了,态度也愈发恭敬起来。
看着云拂晓这模样是自己绝对没有见过的,凭着他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能确定。
若是第一次来这里,没有从别人那里听说过,自然是不知道墨玉阁的二楼。
别看这店面之中放的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货,可是二楼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珍宝。
“小姐莫怪,小店有规矩,若是没有。。。那二楼。。。。。。”
那掌柜有些不安的望着云拂晓,虽然他是这个店的掌柜,可是后头的主子可不是他,这规矩也不是自己随随便便就能坏的。
“我是清宁郡君。”
云拂晓顿了顿,最终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那掌柜的听见这四个字,眸光瞬间绽出光亮来,急忙弓着身子将云拂晓请进了二楼。
“小姐,漫漫看,小的给小姐去看茶。”
说完这话,那掌柜便离开了。
云拂晓望着四面高阁上整整齐齐摆放的东西,忽然将目光拧在了一直翡翠白玉簪上,没有注意到身后闪过的几道黑影。
“恩。。。”
就在云拂晓踮起脚尖,要将那支翡翠白玉簪拿下来的时候,一只手拿着帕子蒙住了云拂晓的口鼻。
蒙汗药!
云拂晓刚反应过来,连忙闭住了呼吸,可是还是吸进去了一些,闭上眼晕了过去,身后的人急忙接住了倒下来的身躯。
“走!”
手一挥,便有两个人用袋子将云拂晓套了进去,抬着麻袋从后面的一个小窗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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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被绑去了那里内?主谋又是谁?晓晓会不会有危险?谁又会来将晓晓救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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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黑马出现~~!~)
“走!”
手一挥,便有两个人用袋子将云拂晓套了进去,抬着麻袋从后面的一个小窗跳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拂晓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唯一能看见的只是自己被绑着双手双脚缩在一个麻袋里,云拂晓皱了皱眉,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因为方才即使的闭紧了呼吸,所以并没有吸进太多的蒙汗药,所以云拂晓醒得很快腼。
外头很安静,仔细一听就能够听见辘辘的马车声。
她现在在马车里!
这些人要带她去哪里揍?
云拂晓知道自己一个人,目前来说绝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所以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里头的人醒了没有?”
忽然云拂晓听到外头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连忙闭上了眼睛,装作还未醒来的模样。
“那蒙汗药这么大的剂量,就算是一头牛也要睡上好几日,哪有这么快醒过来。”
另一个男的声音有些猥琐,笑的别样的轻狂。
忽然云拂晓的眼前亮了起来,让她有些难受,极力忍住才没有皱眉。
一只大手伸了出来解开了麻袋,看了一眼云拂晓仍旧沉睡着,这才放心的又回到了车外。
只听见那个猥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几分挑-逗-的狎昵。
“大哥!这丫头真是个美人,听说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想必味道一定不错。”
“在想些什么,别忘了上头的命令,是要把这妮子买进帝都最大的-妓-院——洞香春!”
那个被叫做“大哥”的人,沉着声音骂道,声音之中还带了几分怒意。
“胡二,我警告你,这妮子不能动!”
“知道了,我不过说说罢了!”
那个被叫做胡二的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摸了摸嘴边的胡子,嘟囔道。
“好了,好了,到时候把这妞儿卖了,赚了的钱,加上上头给的赏钱,难道还不够你买几个小妾回家乐乐的。”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安慰胡二。
“也是,到时候这丫头破了初夜也就不值钱了,爷有了银子也好去包几夜尝尝鲜。”
想到那个白嫩嫩的小丫头,原本又是闺阁里头的千金小姐,想必味道不是一般-妓-院-里的那些女人能比的。
“知道就好!”
那个“大哥”回头睨了胡二一眼,随后望了一眼前面的路,“吁”的一声停下了马车。
“地方到了,先把那妮子搬进去,胡三和胡四你们望风,这妮子来历不小,可别让人端了老窝,我去外头看看那洞香春的老鸨来了没有。”
那个“大哥”吩咐了几句便先行离开了,只留下胡二将云拂晓一拎搭在肩上就朝着小院子里走去。
这些人口贩子向来是以贩卖人口为生的,有时候也会接一些大户人家的活。
大抵都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里头的人碍了谁的眼,要不知不觉的让她消失。
然而这种时候,为了掩人耳目四兄弟一般不会直接将人带到-妓-院-卖掉,而是先通知老鸨,再指定一个地点,让人把人带走。
这样反倒更加保险。
一来是为了价格不合适,对方强行抢人。
二来也是因为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身份特殊,若是有人要追究起来,也更能掩人耳目些。
随手将云拂晓丢在了一旁的干草垛上,胡二坐在靠近门口的长凳上,一只脚搭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喝着瓦瓮里的水。
原本胡二是想要喝点水,消消火气,谁曾想到这瓦瓮里头装的不是水,而是昨个儿晚上没有喝完的酒。
越喝,便越觉得身上燥热难安,心中就好像是有一团火,怎么也灭不了。
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草垛上,那张还未张开,却已经显得绝色倾城的容颜。
“这么漂亮的妞儿,可惜了!”
胡二叹息了,说完伸手又灌下一大碗酒。
这些大家小姐被卖到了妓-院-之后,恐怕这一辈子都出不来了,从高高在上的闺阁小姐变成了万人可驭的青楼红官,不知道感觉怎么样?
你要问既然这些小姐身份高贵,那若是让他们家里人知道了岂不是。。。。。。
哈哈!笑话!
凡是身份越高的人就越是要面子,越是要面子,就越不会让自己难堪的一面暴露在人前。
所以,就算是发现了自家的女儿被卖到了-青-楼-里倚楼卖笑,谁家拉的下脸面去为她们赎身?
恐怕当做不认识算是好的了,更有甚者会雇了杀手将让自家的女儿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次的买主恐怕是恨毒了这个丫头,不但要将这个丫头卖进最大的青楼——洞香春里头,还要让帝都所有的贵门公子都来参加这丫头的初夜竞标。
“唉,下头不能动,上头总能让老子尝尝鲜,他-妈-的-,憋死老子了!”
想到这个国色天香的小美人即将要被哪个脑满肥肠的无用纨绔压在身下予取予求,胡二心中憋着的那一团火烧的更旺了,一甩手中的酒碗,骂了一句,朝着地上啐了口唾沫就站起身来。
云拂晓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在装睡了,急忙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的挣扎着坐起来,无辜的望着眼前这个身高八丈,身材魁梧的大汉。
“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云拂晓软糯的声音立即让胡二的心塌了一方,眼中闪动着淫秽的光芒。
这丫头的声音可真好听,一会儿叫起来一定不错。
“对啊,我是来救你的,别怕。”
胡二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柔些,搓着手,笑得格外的“柔和”。
这丫头果真是从深闺里头出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真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好人了!
“你能先解开我吗?这绳子帮我的有些疼。”
闪着水汪汪的大眼,云拂晓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哭腔,不安的扭动着身躯,似乎真的很难受的模样。
胡二想了想,大哥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可得快些,先安抚了这丫头,免得她叫起来,让胡三、胡四听见了。
更何况,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难道他害怕她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不成!
“口渴不?我这里只有酒,没有水,你就将就着些。”
胡二眼珠子一转,便拿过一旁的酒瓮,倒了满满一碗酒,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
这么小的丫头酒量必定不大,若是喝了些酒想必一会儿办起事来更加方便。
“谢谢你。”
云拂晓从麻袋之中走了出来,站在胡二的面前佯装是要从他手中接过酒碗的模样,忽然手上一滑,酒碗就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半。
“哎呀,打碎了。”
云拂晓急忙蹲下身子,想要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云拂晓才拣了一片,只见白皙秀气的指尖别被那锋利的碎片给划伤了,殷红的血滴称着白皙的肌肤显得格外的明显。
云拂晓站起身来,哭哭啼啼的抽噎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这种贵族的女人-真-他-妈-的麻烦!”
胡二轻声地嘟囔了一声,确保没有让云拂晓听见,随后连忙蹲下身子,一边捡着碎片,一边道。
“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你小心些,莫要受伤了。”
“好,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我一定会让我爹爹好好酬谢你的!”
云拂晓声音越来越软,越来越糯,就好像是化了的糖汁,让人浑身酥麻的浑身都提不起劲儿来。
然而此时的她却一脸霜魄,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子望着胡二因为低头捡东西而显出脖颈上的动脉。
“啊!!!贱-人-!”
胡二忽然大叫一声,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手上奋力一甩,就将云拂晓甩回了干草垛上。
云拂晓闷哼一声,却将手中的酒碗碎片捏的更紧了。
沾了酒的碎片划破了手心,酒丝丝沁入她的身体,手掌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妈-的,竟敢阴我!老子废了你!”
胡二摸着脖颈上汩汩流出来的鲜血,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光芒,似乎恨不得就将眼前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你自己说,是要先杀后激an还是先激an后杀?哈哈!你这妮子倒也火辣,还是活的玩起来够味!”
没想到自己的脖子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给划了一道,胡二身体内潜藏的火山彻底爆发了。
他胡二在道上也算是有名气的,今个儿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要不是她年纪小,力气不够,恐怕现在自己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妈-的-,真够狠的!
“混蛋!”
云拂晓被这一扔,虽然是丢在了干草垛上,然而从小娇生惯养的身子却也受不了,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像是要散了架一般,强忍着疼痛从草垛上撑起身子,同胡二对峙着。
这个时候,胡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已经松开了颈子上的两颗扣子,甩掉了一件外衣,露出里头有些破旧的单衣,飞速朝着云拂晓扑了过来。
云拂晓迈开腿,往边上一跑,躲开了胡二朝着自己冲来的身形!
“想跑?没那么容易!”
胡二冷哼一声,伸手一抓,只听见“嘶”的一声,虽然没有抓住云拂晓,却是抓住了她颈子后头的衣襟,哗啦一下,一大片衣襟都被拽了下来,露出身后娇嫩白皙的肌肤。
那白嫩的肌肤就好像是凝脂一般,在阳关的照耀下,带着牛奶般的光泽,这对于一直混在草莽的胡二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你敢!我是云家的大小姐,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哼,什么云家大小姐,就算你是皇帝老子娘,爷我今天也要把你就地正法!”
胡二冷笑连连,嘴里头吐出最污秽的话来,两眼放着危险的绿光,似乎恨不得将云拂晓吃拆入腹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胡二忽然猛地一下扑了上来,瞬间就将云拂晓压在了身下。
“云家大小姐?现在还不是被老子压在身下,放心!一会儿你会很快活的!说不定过了今天你会求着老子要你!”
云拂晓出生在名门望族,之后又加入皇家,就算是最落魄的时候也没有接触过想胡二这样的人。
听到他满嘴污言秽语,怒地皱起了眉头,开口继续道。
“我爹爹必然会杀了你的!我爹爹平日里最疼爱的就是我,我母亲李氏是父亲最宠爱的妾室,她绝不会仍由她唯一的女儿受辱!”
听到这些话,胡二不由得哈哈大笑,原本嗜血的眼中渲染上了一层怜悯的同情,似乎是为了眼前这个所谓的“名门小姐”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处境而感到可惜。
“你笑什么!你是怕了?你一定是我妹妹云拂晓派来的是不是?是她让你这么做的?我告诉你,六王爷已经答应娶我为妃了,你若是敢动我,六王追到天涯海角必会将你碎尸万段!”
云拂晓仰着脖子,澄澈的双眸之中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恨不得将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烧成灰烬。
“你以为那六王爷真的会为了你一个破鞋浪费功夫,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到时候你身子脏了,他不想着法子弄死你已经算客气了!”
胡二霜声笑道,看着身下这一具娇小的身子,整个人身上的血液都横冲直撞的朝着小腹涌去,小腹下面的棍子已经硬了老久,肿胀的隐隐作痛,让他在也忍不了了。
已经将云拂晓手中的碎片丢得老远,大手暂时松开了她还在挣扎的双手,拎住云拂晓的衣领,只听见“哗啦”一声,破碎的外衣连着里头的单衣一同被扯得粉碎,丢在了一旁的地上。
“啊!”
云拂晓皱紧了眉头,只剩下一件粉色肚兜遮住了胸口的一片春光,光裸的胳膊因为冷和紧张而泛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望着眼前这好似是牛乳一般白嫩细滑的肌肤,泛着少女特有的健康的微红,带着处子馨素的体香,让胡二不禁口水直流。
“果然是和那些-青-楼-里的娘们。。。。。。”
然而,胡二的声音只能到这里,忽然就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身下的云拂晓,或者是说望着她空落落的手,而原本被她捏在手上的那枚银针已然刺入了他的眉心。
随后,那脑袋“吧嗒”一下就垂落了下来,抵在了云拂晓的肩上。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大门被踹开了。
“退后!”
史胜澜提着长剑走在了最前面,然后当看见屋子里的情景的时候,史胜澜挡住了正要进门的众人,“砰”的一声再一次关上了大门。
“云小姐,你。。。。。。”
虽然压在云拂晓身上那高大的身影遮挡住了大部分的肌肤,可是肩上和脖颈上的肌肤并不能遮挡干净,所以是史胜澜还是看到了一些,有些赧然的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没事,只是我的衣服破了!”
云拂晓并没有推开身上的胡二,而是这样躺在地上和史胜澜说这话。
史胜澜望了一眼胡二,眼中闪过一抹厌嫌,霍得一下脱下了自己的外袍,随后一手就将胡二提了起来,丢在一边。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史胜澜的外袍已经紧紧的裹住了云拂晓,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死了?”
史胜澜虽然也恨得想要将眼前这个污秽的男人一道宰了,可是毕竟是在帝都,这人又是重要犯人,若是就这样死了,不好交代。
自然,若是云拂晓将人杀了,他必然极力将一切隐瞒下来。
“没有,只是被我刺中了眉心,暂时醒不。。。。。。”
就在这时,云拂晓忽然脚下一软,眼前一黑,忽然就这样倒了下去。
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损心神了,她身上的伤刚刚好,身子还弱得很,有吸进了蒙汗药,此时药力并没有完全解去,只是拼着个人的意志力抵挡着。
如今史胜澜已经来了,她自然也就松懈了下来,便力竭晕了过去。
“云小姐!云。。。拂晓?拂晓,醒醒啊!你怎么了?”
一见云拂晓忽然晕了过去,史胜澜心中一悸,生怕云拂晓出了什么意外。
一探她的鼻息,呼吸平稳,身上除了手掌被划破了其余的地方似乎也没有伤,心中便安了下来。
望着眼前这一张稚嫩而绝色的容颜,史胜澜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多年来,他的心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悸动了。
眼前这个女子,乐观,温婉,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那一双眼睛清澈的就好像是当年的她一样。
然而史胜澜有清楚地知道,她不是她!
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坚强、自立,甚至有着连男人都难以企及的聪慧和决断力。
当年,若是她有这个小女人的一半聪慧坚强,恐怕也不会死的那般凄惨了。
想到这里,史胜澜望着怀中云拂晓的眸光渐渐的变了,变得温柔,变得深情。
他明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爱上了眼前这个还未及笄的女子。
也许是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许是在她帮助自己报了大仇的时候,也许是在看到她被那个肮脏的男人压在身下,却已经坦然镇定的时候。
但是他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女子。
望着怀中那张恬然入睡,却不可抑制的皱紧了眉头的小脸,史胜澜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替她抚平眉心的痕迹。
然而就在大手即将要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
“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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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
? 然而就在大手即将要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我会告诉你,更新最快的是眼.快么?。。。。。
“放开她!”
大门再一次被强硬的踢开,一道人影站在光影里,月白色的锦绣长袍上绣着银色的蟒纹,周身披着淡淡的金光,恍若天神一般。
史胜澜望着站在门口的人怔了一怔,随后那人关上了门,屋内瞬间暗了下来,却并没有掩去那人周身的光芒,反而是他照亮了这间屋子。
“你是?辂”
史胜澜皱了皱眉,望着眼前这个朝着自己靠近的男人。
云锦容就像是没有看到史胜澜的存在一般,望着他怀中的云拂晓,特别是当看到那件裹着她身子的外袍,甚至还露出没有遮盖严实的香肩的时候,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你是云家三少?妲”
史胜澜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正是那日见过的云锦容,面色缓和了不少。
然而云锦容没有理会史胜澜的话,一把从他怀中捞过了云拂晓的身子,皱了皱眉望着她身上的外袍。
伸手一扯,下一瞬云锦容已然将云拂晓裹进了自己的披风之中。
“我要带她走!今日你们谁也没有见过她!”
望着怀中云拂晓苍白的面色和紧皱的眉头,云锦容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随即又恢复了原本的冰冷,抬头望着眼前的史胜澜,顺手将那件外袍丢还给了他。。
史胜澜望着眼前这个面色不善的男人,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隐隐的杀气,似乎只要他不答应,接下来云锦容就会不择手段的大开杀戒!
“我知道了,云小姐的事情绝不会有外人知道。”
史胜澜看了一眼云锦容怀中的云拂晓,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最终点了点头,说道。
他如今已经清楚了对于云拂晓的这种别样的感情,因而绝不会去做伤害云拂晓的事情。
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三哥?
怎么。。。。。。
怎么这个人竟然会有这样强大的威压,就算是他在他的面前也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
只是,云锦容作为一个“哥哥”,似乎对于这个“妹妹”的举动有些太过了吧!
望着披在云拂晓身上的披风,史胜澜眉头紧紧地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神色。
“云三少爷,云小姐的侍女。。。。。。”
史胜澜正想要告诉云锦容,云拂晓的侍女悄悄的来找他之后就将马车停在了后巷子里,打算找到了云拂晓之后就将她悄悄的带走。
然而云锦容却一句话也不耐烦听得转身离开了。
望着云锦容离开的背影,史胜澜的面色有些僵硬,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对于这个“孤傲”的云家三少有些不满。
此时,云锦容已然抱着云拂晓跨进了马车之中,脸上的怒容却半丝却半点都没有消散的意思。
“走!”
云锦容紧紧地抱着云拂晓,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沉声对着外头已经变成马夫的锄药吩咐道。
“三。。。三少爷。。。。。。”
***有些胆怯的望着此时周身都散发着寒气的云锦容,眼中带着惊恐的神色。
她还从未看见过云锦容出现这样愤怒的模样。
虽然从前听见过云锦容从来就不是个温柔和悦的人,曾经就因为二小姐云雪瑶碰了他一下,弄脏了他的衣服,云锦容就将她在数九寒天丢进了荷花池。
她记得,当时云雪瑶足足病了一个月才下床来。
大概是一直以来云锦容对于云拂晓实在是太好了,才以至于***觉得云锦容是那种别人伸手打了他的左脸,他还会主动侧过右脸来让人打的人。
云锦容转过头来,墨黑的眸子犹如亘古不化的寒冰,带着些许不耐的神色。
***瘦小的身子颤了一颤,知道云锦容这一眼是在示意她说话,才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
“小姐这样子。。。这样子不太好,还是让奴婢来吧。”
“不用,这样就好。”
云锦容望了一眼怀中瑟缩着身子,一只小手无声的揪着他衣襟的小女人,还时不时的靠近他的身子汲取来自他身体的温度。
此时的她比醒着的时候可是可爱多了
。
那小巧玲珑的模样,似乎很是依赖着他,让他都不忍心放开怀中这个小女人。
“可是。。。”
望着云拂晓光-裸-裸-的身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肚兜,就这样贴在云锦容的怀中,***的脸上蓦然一红。
然而想到现在云拂晓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过。。。***还是大着胆子继续开口劝道。
“奴婢来时一般都会在马车之中准备一件衣服,不如请三少爷暂且回避一下,容奴婢给小姐换上了衣服再。。。。。。”
“不必了!”
云锦容还没等***说完,便开口将她打断了,那冷漠的语气带着霜雪,让马车之中的温度骤然降低了许多。
***被这样凛冽的威压震得浑身一颤,瑟缩在了角落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警惕的望着云锦容怀中的云拂晓,***心中暗忖:三少爷现在虽然生气,可是却这般护着小姐,想必不会做伤害小姐的事情。
自然,若是三少爷敢伤害小姐半分,她就是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必要保护小姐。
“你。。。你又何必吓她?”
忽然,云锦容的怀中动了动,云拂晓倏然睁开了眼睛,有些愠怒的望着抱着自己的云锦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连声音都有些喘息。
“闭嘴!”
云锦容见云拂晓醒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欣然,随后面色立即沉了下来!
这个小女人竟然背着自己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而且宁可要史胜澜那个老头子帮忙也不找自己。
云拂晓这样的举动让他心中的妒意喷涌而出,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小女人咬碎。
自然,史胜澜虽然只有三十几岁,但是在这个嫉妒成狂的男人面前自然。。。。。。
“你!”
云拂晓对上云锦容眸中的火焰,忽然有些迷惘,随即又委屈起来。
她如今已经受伤成这样了,这个人难道都不知道尊重一下病患的吗?
“你什么你!你的帐一会儿再跟你的算,别以为这一回我会就这样放过你!”云锦容双眸一瞪,重重将挣扎着要从他怀中出来的云拂晓压进自己的怀中。
别说云拂晓现在受了伤,身上又没有什么力气,就算是在平时也绝不会是云锦容的对手,想到这里她便识相的乖乖不动,只是抬眸满眼委屈的望着云锦容,心中暗自肺腑。
“你要带我去哪里?”
云拂晓似乎感觉到了马车的颠簸,似乎并不是平坦的回云府的大路,倒像是往城外去了,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云锦容这是要带她去哪里?
接下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若是不小心错过了,她今日所受的苦那就全然白费了,还让云扶摇白白看了笑话!
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容许!
想到这里,云拂晓再一次挣扎了起来,想要从云锦容的怀中离开。
“放开我,我没空和你废话这些!”
肩膀一凉,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上原本穿着的衣服已经被那个叫胡二的男人撕碎了,此时身上的衣服正是云锦容的披风。
“你!”
云拂晓顿时羞得面色酡红,转头不再看云锦容而是望向了***,似乎是在责怪她,怎么不替自己换上备用的衣服!
***怯怯看了一眼嘴角浮现出一抹弧度的云锦容,无奈的回望云拂晓,似乎在说:小姐,我也是身不由己。
云拂晓素来就知道云锦容的脾气。
这个男人看起来,平素都是好言好语的让着自己,可是若是真的生气起来,却是谁的面子也不给的。
紧咬着下唇,明白自己在这场斗争之中,一直都会处于下风,云拂晓不再挣扎,免得浪费自己本就不多的体力。
感觉到了怀中的云拂晓安静了下来,云锦容这才轻笑着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你再多休息会儿,恐怕一会儿你就算是想要休息也不能了。”
随即云锦容冷哼了一声,随即不再说话,只是依旧紧紧地将云拂晓搂在怀中。
云拂晓终究是个女子,就这样穿着一件肚兜紧贴在云锦容的怀中,心中难免有些赧然,面目潮红的极力不去看
云锦容。
云锦容望着怀中小女人羞涩而又委屈的模样,感觉到胸口那柔软的触感,思绪全然在云拂晓身上无法离开。
忍不住垂下头,轻轻啃噬着她柔软的耳垂,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恶意的调侃,只用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边笑道。
“你说,一会儿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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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写到这里我忽然好激动啊~~~~
蓝蓝实在是撑不住了,这几天腰椎、肩椎、颈椎都再疼,晚上睡觉都睡不好,腰下面要垫一个枕头才能舒服点。今天又感冒了,我两边的扁桃体都发炎了,肿的很大,连喝水都疼,好难受啊tt
呜呜~~~现在暂时上传3千字,还有三千字大约中午的时候上传,每天六千字的更新蓝蓝会尽力做到的,亲们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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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让我那么痛苦!
? 听到云锦容这样颇带挑-逗性的话,云拂晓蓦然瞪大了水眸,愤然得望着云锦容,陡然转高的音调之中含着些许不可置信。更新最快去眼快
“你说什么!”
然而云锦容只是轻笑不语,转头伸手挑起了帘子,马车已然驶过一片满是山岚的竹林,朝着竹林深处辘辘驶去。
云拂晓也趁机望向窗外,这里似乎是离着帝都只有十几里之遥的九嶷山,因为她看到了只有九嶷山才会有的紫色土,只是这里似乎有些奇怪。
从刚才开始云拂晓就没有听见这里有任何的虫鸣鸟叫,此时往外头望去,甚至连一只小小的野兔也没有看见辂。
太奇怪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拂晓蹙了蹙眉,垂首沉思着,云锦容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妯?
再次抬眼之时,云锦容已然缩回了手,那帘子应声落下,马车之内再次暗了下来。
马车之中再一次陷入了僵硬的沉默之中,那沉闷得几乎凝滞压的人险些喘不过气来,缩在角落的春-宵-揪着自己心口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收敛气息,望着冷战得两人。
终于云拂晓叹了口气,转头将春-宵-解放了出去。
“春-宵-,你先出去。”
春-宵-听了连忙手脚并用的出了马车,坐到了锄药的身边,终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胆小鬼!竟然吓成这样。”
望着春-宵-一副大难不死的模样,锄药挥鞭将马车赶得更快了些,不由得讪笑起来。
春-宵-听自己被嘲笑了,梗着脖子,涨红了脸,推了一把锄药叫道。
“你进去试试看啊,三少那副要把人冻僵的模样谁受得了!”
锄药这才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马车之中,云拂晓抬头伸手扯了扯云锦容的袖子轻声唤道。
“三哥。”
云锦容冷这着脸,抿着唇一个字也不答,显然还在生气。
“三哥,我有点冷。”
云拂晓见她不理会自己,吸了吸鼻子,颇有些可怜得再次扯了扯云锦容的袖子。
云锦容的脸上终于有些表情了,将云拂晓身上的袍子扯的紧了些,可是还是没有一句话。
就像云锦容自己说的那样,这回可没那么容易!
想到当他从银雀楼听到云拂晓失踪时的恐慌,深怕她受了一星半点的伤害,当即派出影卫追查她的下落。
当他看见她衣-不-避-体的倒在别的男人的怀中,他疯狂的嫉妒。
恨自己为什么迟来了一步,让别人有机可趁。
恼她为什么宁可相信别人也不愿找自己帮忙。
当他想到有个肮脏的臭虫撕-碎她的衣衫,将她压在身下想要猥-亵于她,他狂怒的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却顾及她的计划,害怕她恼恨自己而不能轻举妄动!
为什么!
云拂晓,为什么你能让我这么痛苦!
云锦容脸上依旧冷漠,然而心中却犹如海上卷起的龙卷风,卷起了惊涛骇浪,却苦于没有发泄的出处,只能这样憋闷着。
不知不觉之中,捏着云拂晓肩膀的手加重了力道,只听见云拂晓皱紧眉头,整个身子都不禁蜷了起来。
“疼,好疼。。。”
云锦容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松开了手,无措地看着已经小脸紧皱,水汪汪的眸子带着迷雾般的水汽,可怜的模样,似乎是世界上最无辜的人。
云锦容心疼的凝视着从自己怀中滚了出去的云拂晓,因为马车突然一震,光洁白皙的额头倏然间撞在了马车壁上,红了一块。
想要上前看看她头上的伤势,却对上了云拂晓怒嗔的双眸。
“你若是不想理我,往后撂开手不在说话便是了。”
云拂晓转过揪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挡住了最重要的地方,随即便伸出白生生的藕臂就要去掀马车的帘子。
云锦容这才反应了过来,伸手将云拂晓捞回了自己怀中,不顾她剧烈的挣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幸而身下垫着软绵绵的鹅羽软垫,>
对上那一双已然血红的眸子,燃烧着汹涌的怒焰,云拂晓一阵心惊,咬着下唇,小心翼翼的叫了声。
“三。。。”
然而话还没说话,便被别那凉薄的唇紧紧堵住。
“呜呜~~~”
云拂晓蓦然的瞪大了眼睛,还想要挣扎,云锦容却已经将她的双手擎起在头顶,用一只手便紧紧地固定住了。
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在这里!
云拂晓终于有些怕了,她就算是心机再深,手段再高明,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终究是一头凶恶的野兽。
他愿意和自己玩的时候,还会耐下性子来。
可若是有一日他不愿意同自己玩了,那等待着她的结果就是被他吃-拆-入-腹!
怎么办?
她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让他得逞不成?
诚然,云拂晓承认自己对于云锦容的触碰并不反感。
可是,可是她现在到底还只有十三岁,还未及笄,还未出嫁。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她渐渐的也对云锦容有了好感。
若是一定要选择一个人,那么她愿意将自己给云锦容,可是,她的愿意是凌驾在大婚礼成的基础上。
而不是在一个不见生灵的诡秘竹林之中!
感觉到了云拂晓思想的游离,云锦容危险的眯起了眼,愈发快速的攻城略地,几乎要将云拂晓吃拆入腹。
马车之中的空气都带着一丝狂-乱的暧-昧,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的喘-息,见她难受的皱起了眉头,云锦容这才轻轻松开她,两人口中却还藕断丝连着半透明的银丝。
“放。。。。。。”
云拂晓终于能够正常的呼吸了,微喘了几声,然而在她甫开口想要说话的时候,温热的薄唇再一次压下来。
汹涌如潮水般的情-愫铺天盖地袭来,在短短的一息间将她的思绪搅成一滩烂泥。
云锦容倏地俯身,薄唇扫过白晢的颈间,引出阵阵颤栗的疙瘩,然后,落在锁骨处,舔-咬着,难以言喻的刺-激感让她全身又酥又麻,小手只好紧抓着身下的鹅羽软垫。
不安分的大手沿着秀美的颊边扫向肩膀,隔着衣衫,撩-拨着线条姣好的浑圆,滑过小腹,暖热的掌心撩开衣衫,探进去,轻抚着她,惹出喉间的呻-吟。
只见裹着身子的披风被一扯,丢弃在了一旁,云拂晓张唇轻呼。
感觉到失去了披风之后外界的寒冷,白皙的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泛起了一点一点的鸡皮疙瘩,整个身子也轻微的战-栗起来。
炙热的大手移向前,捧住一盈柔软,云拂晓本能地想伸手推拒,下一刻,却已经被云锦容已张唇含住,快感如触电般泛遍全身,小手变得虚软无力。
云拂晓眯起眼,无助地望着云锦容抬头间的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无所顾忌的挑-逗着,像燃点火种一样,在她身上种下一颗一颗的树莓,害她愈来愈热。
她想伸手遮着胸前的春-光,手腕却被擒获,按在床边。
“三哥。。。不。。。不要在这里。。。”
云拂晓微喘着呻-吟了一声,没有想到自己的声音竟然会变得这样的柔-媚-无-力,然而云拂晓还来不及多想,就被淹没在了接下来的狂潮之中。
“叫我锦容,叫了我就暂且放过你。”
云锦容忽然停了下来,邪肆的凤眸微眯,调-笑地看着眼前这个面色潮红,显然已经沉沦在了他身下的小女人。
他不喜欢,甚至是讨厌听到她叫他“三哥”。
似乎这两个字是一条横亘在他和她之间的万丈深渊,走出一步都是枉然。
他要她!
他这一辈子只要她一个人,更何况他们之间并没有那所谓的“血缘”。
因而他也绝不会让这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云拂晓半眯着眼,有些难受的扭动了下,蹭的云锦容体内的邪火愈发旺盛,要不是强大的自制力,恐怕他现在在马车之上就要将这个小女人给办了。
“锦。。。锦容。。。”
云拂晓红着脸,轻声地嚅嗫着,
凑近云锦容的耳边,仿佛是情人之间的爱语。
云锦容的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刚想要说什么,却听见外头响起了锄药小心翼翼的声音。
“主子,已经到了。”
锄药身上是有功夫的,里头发生的事情他有怎么会听不见,然而马车已经听了好一会儿,里头的人都出来迎接了。
这些人的功力可是胜于自己几十倍,又怎么会不知道里头发生的事情。
想到这里,锄药还是咳嗽了一声,“好心”的打扰了他家主子的“好事”。
“出去吧。”
玄梓君抬头吻了吻云拂晓迷离的眼,笑着将她带了起来,伸手捞起遗落在地上的披风,再一次将她紧紧地裹了起来,搂在怀中,这才掀起帘子抱着云拂晓走下马车。
云拂晓从披风之中探出脑袋来,望见眼前这一座宫殿一般的工事只是,一瞬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九凝山中竟然有这样的殿宇!
然而当看见闾门之上红底漆金的三个大字的时候,瘦弱的身子不由得一震。
暗影门!
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竟然就堂而皇之的在皇城几十里之外的九凝山上安营搭寨?
恐怕若是让皇帝和那些大臣知道了,必然要吐掉好几斤血来。
“你是?难道。。。”
云拂晓此时的心情不仅仅只是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我的就是你的。”
云锦容凤眸微挑,望着怀中小女人的眼神格外的温柔,仿佛是化不开的春-水一般。
让站在外头迎接的那些暗影门高层都不由得战栗。
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终于,转头望见了那些站在门口一身黑衣的人,云拂晓急忙将脑袋缩进了云锦容的怀中,赧然的不敢抬头。
“残月,温泉准备好了没有?”
云锦容脚下不听,悠悠的问出一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便抬步朝着浴殿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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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恕我,我有罪tt,原本以为能写到高-潮的,结果。。。
蓝蓝自觉地躲到墙角面壁去。。。。。。
那个。。。咳咳。。。明天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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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凝脂
? “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的墨玉阁二楼雅间的上首坐着一个明蓝色螭纹锦袍的男人,周身散发出令人恐惧的威压,整个屋子一瞬间冷了下来。看完美世界最新章节,去眼快杠杠的。
地上站着的墨玉阁管事颤颤巍巍的站在那里,不住地抬起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水,甚至不敢抬头看一下坐在上首的男人。
“小。。。小的。。。”
墨玉阁管事张唐心中很是无奈辂。
他原本一听说是云家三小姐,新封的清宁郡君来了,急急忙忙想要派人去太子府通知南宫墨。
可是后来想想若是派个下人去实在是于理不合,而且那太子府的人也不认识,想必会坏了事情。
因而,张唐便将店交给了伙计,亲自到了太子府一趟艴。
可是,谁曾想到那清宁郡君竟然突然就在二楼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南宫墨挑了挑眉,眼中淬着不悦的光芒,冷冷的望着张唐,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他听说云拂晓来了这里,急急忙忙的就赶了过来,谁曾知道,云拂晓竟然凭空就消失了。
店里的伙计也说过没有看见云拂晓从楼上下来,而二楼的小几上还放着云拂晓没有喝过的茶,而二楼也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甚至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难道云拂晓是被认识的人带走的?
还是说敌人很强大,她根本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
想到这里,南宫墨便愈发的着急起来。
“擎天,你去派黑骑卫过来,查!”
眉头深锁,南宫墨沉声吩咐身后跟来的擎天,语气之中带着一丝霜冷。
“是!”
擎天垂下头,随即转身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张唐听到南宫墨这样说,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身子都软了下来,若不是南宫墨还在这里,他就要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了。
“回禀太子殿下,这里除了清宁郡君的脚印之外,还有另外四个人的脚印,清宁郡君似乎是被他们带走了。”
擎天带着黑骑卫将二楼周围的情景探勘了一遍,随即开口回禀道。
“去查!”
南宫墨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眼中带着嗜血的杀意,随即又开口说道。
“若是找到了人,杀!将清宁郡君平安无事的带回来!”
此时的南宫墨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儒雅温润的翩翩公子模样,俨然是一个周身散发着地狱气息的恶魔。
“是!”
然而就在擎天即将要带着黑骑卫去追查之时,忽然外头响起了一阵喧闹声,有一个伙计颤颤巍巍的敲响了门。
“进来!”
南宫墨此时心情很不好,指尖不耐的扣着楠梓圈椅的扶手,望着眼前那微微开了一条缝的门扉。
“见。。。见过太子。。。殿。。。殿下。。。”
那伙计深深吸了口气,挺了挺胸膛,然而走进门中的一刹那却被里头的威压吓得软了身子,骤然跪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到了南宫墨的脚边。
“怎么?你们这墨玉阁里头连个会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若是你不会说话拖出去拔了舌头,换个会说话的人来!”
听了南宫墨这话,那伙计的眼中满是畏惧,身子颤抖的愈发厉害了,可是多亏了那番话,让那伙计的嘴里是顺溜了不少。
“回禀太子殿下,是清宁郡君的贴身丫鬟名叫春-宵的姑娘过来了。”
听到是春-宵来了,南宫墨的眉挑了挑,随意的“哦”了一声,然而身子已经从圈椅的靠背上直了起来。
“是,春-宵姑娘说清宁郡君已经离开了,当时走的急,没有同掌柜的说一声,所以现在让春-宵姑娘过来说一声。”
那伙计一口气将话说完了,深怕自己迟了一些,头上的这颗脑袋就不保了。
“回去了?”
南宫墨皱了皱眉回头望了一眼擎天,擎天的脸上没有一丝变色,仍旧岿然不动的站在那里。
南宫墨知道擎天和黑骑卫的能力,想必这么点事情必然是不会弄错的。
想只是淹到脖子而已。
鼓着腮帮子,抬头望着站在岸边俯瞰着自己的云拂晓,眼神闪动着无辜而又可怜的光芒。
“你干什么!”
“把自己洗干净了,别让我再闻到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云锦容皱紧了眉头,抬头怨嗔地望着自己,声音变得愈发的沉冷。
他。。。他这是在吃醋吗?
云拂晓眨了眨眼睛,望着眼前满眼怒容的男人,眼中显得愈发的无辜,软糯的声音仍旧带着些许喘息,使劲的掬起水朝着自己的身上搓去。
“洗干净了!”
看着云拂晓那娇媚的憨态,云锦容的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踩着台阶缓缓的走下了温泉池。
“洗干净了?我看看!”
眯着眼睛缓缓的朝着云拂晓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想到云锦容要对自己做的事情,云拂晓的面色不由一青,贴着温泉池的四壁一个劲儿的往后退,忽然背后一凉,已经退到了角落。
“别过来!”
云拂晓怒瞪着缓缓朝自己走来的云锦容,伸出藕臂,划拉一下,将温泉池中的水扫向了云锦容的方向。
云锦容静静的望着云拂晓,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然而划拉在他身上的水却半点也没有阻挡着他前进的脚步。
“别闹了。”
终于一把将云拂晓控制在了自己的怀中,皱着眉头看着这个不老实的小女人,脸上的神色带着一抹寒意,让整个温暖的温泉池中都渲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气。
云拂晓安静了下来,望着眼前这个浑身湿透的男人,水滴不断线的从他的发梢落下,那模样真是狼狈至极,让云拂晓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敢笑话我?”
云锦容那一双摄-人-心-魄的惑-人黑眸,望着眼前这个调皮的小女人,带着一抹嘲然的笑意。
云拂晓倏然间抬头对上了那双妖孽一般带着极度诱-惑-力的眸子,危险的靠近自己,身子忽然一震,心中骤然一寒。
“你。。。呜呜——”
望着怀里那仿佛被狮子逮住的可怜小白兔,俊脸凑得越来越近,薄唇突然间噙着她,她瞠大双眸,被定住了一般任他将她卷进无底黑洞。
大手探到了她的颈后,趁着她迷醉在自己怀中的时候轻轻一拉,肚兜的带子一松胸前薄薄的布料就要掉了下来。
云拂晓急忙伸手想要掩住上身的清凉,然而身子忽然一轻被擎起压制在了壁上,可是上身一个不稳就转头险些栽了下去。
还好云拂晓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才让自己稳住了身形。
“你!你干什么!嗯。。。啊!”
好不容易,胶合的四片唇瓣才分开,她还未来得及找云锦容算帐,云锦容的吻便从她诱人的锁骨,缓缓的落下,少女的馨香弥漫在了唇齿之间。
阖上眼眸,娇-喘-微-微,不敢看他如何在她身上点-火,种下一颗颗鲜艳的草莓,如何舔-吻每一寸雪白柔滑的肌肤。
纤长的指腹带着薄茧带着磨砺的触感在她的雪-峰之间流连,惹得她不由自主的颤-栗,身体就好像是有一道电流激过一般。
“你说我要干什么呢?”
云锦容的嗓音比平日来得低沉沙哑,有着难以抗拒的魔力,然而云拂晓还有剩余的理智,让她咬破了舌尖,瞬间清醒了过来!
脑袋虽被掏空,但她还是看出端倪,他是故意带自己来的!
他早就想要将自己。。。
“放开我!”
云拂晓倏然瞪大了眸子,恢复了原本的清醒,储蓄了些力量,努力要将云锦容推开!
“你说我现在还放的开你吗?”
轻啃雪-峰上方的白皙的肌肤,满意的听着她的咬着下唇从唇间破出细碎的呻-吟。
调戏的语尾微微上挑,凤眸眯起危险的弧度,深沉的黑眸之中带着狂暴的气息。
大掌覆-住其中刚好一握的柔-软,隔着丝缎的肚兜肆意爱-抚着,引来阵阵难言的刺-激。
“不。。。嗯!”
云拂晓不由自主的挣扎推拒着,但听起来却好像是在勾-引着云锦容。
倏然之间,在云拂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胸前一凉,她嗔目惊声大叫了一声,那白玉一般细滑凝脂一般的柔软还没接触到微冷的空气,灼-热的唇舌滑上柔软的丘陵。
吸-吮-舔-弄着那粉色的蓓-蕾,似乎是将她当成了是最可口的佳肴,诱-哄的轻咬,直到那圆润的小珠渐渐的硬了起来,为他绽放美丽的嫣红色泽。
“还是不要吗?嗯——”
云锦容拖着云拂晓的身子让她微微的向后倾去,让她上半身靠在了冰冷的大理石上,低低的笑着,口中呢喃覆述她的话,似乎带着些不认同。
话音刚落,云锦容的凉薄的唇就顺着她身体弓起的弧度缓缓的吻了下去,一路上种满了一颗一颗嫣红的草莓。
闻言,云拂晓两颊飞上一片红霞,就连那白皙的犹如琼玉一般的肌肤也染上了一层情动的潮红。
小手更加是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掩住自己的脸,还是去遮掩那胸口绽放的两点已然盛开的红梅。
假如现在水里头有一个漩涡,她必定会不顾一切的跳进去。
“怎么?我说错了吗?”
他的笑声犹如从远方吹来的风,轻轻拂过自己的耳边,似乎远在万里之外,又好像近在咫尺之间。
霸道灵活的舌尖在那扁平的小腹上来来回回的画圆,引得云拂晓颤抖连连,悬在半空之中的双脚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云锦容的腰腹。
“那就是说你要了?”
“不。。。不要——”
千万别。。。
云拂晓这个身子都微微的颤抖着,此时的自己就好像是一道糕点一般,毫无这样的呈现在云锦容的面前。
不怀好意的唇舌,缓缓挪移,来到她的双-腿之间。
见状,云拂晓惊慌失措,本能地更加夹-紧-双-腿,不让他瞧见那令她羞赧得无地自容的动-情证据。
但云锦容偏偏坏心眼的挡在那儿,两腿无论怎样努力也只能夹-紧-他-的-腰。
她无计可施,只好睁着朦胧的有些涣散的眸子,其中闪动着麋鹿般无助的光芒,眼睁睁的看着他伏下身,感知那灼热的男性呼吸,一步又一步的逼近她腿间那处的粉-嫩-濡-湿。
“云拂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低沉邪魅的嗓音带着一股冷冷的怒意,在云拂晓的耳边响起,云锦容深黑暗沉的见不到底,随着他说话的声音响起,舌尖的震动愈发的剧烈。
“我没有受伤!”
“呵,没有受伤?好!很好!”
原本来着云拂晓难受的模样,想要放过她,然而云拂晓最后说出的这句话,成功将的再一次挑-起了云锦容的怒焰。
冷笑着将云拂晓的话重复了一边,嘴角勾起了嘲弄的弧度,然而口中说出夸赞的话却带着冰冷的阴寒。
云拂晓感觉到了那炙热的唇亲吻了她的娇嫩一下,甚至用牙齿细细的磨动着,在柔润的大腿上洒下细碎的啄吻。
娇泣着,颤-栗不已,两只小手在半空之中胡乱的抓着,最后揪住了云锦容的后背,在他的背上划出数到锋利的指甲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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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自受!(内有昨天没写完的余下部分,嘿嘿~)
她无助的承受着那突然袭来的强烈欢-愉,然而却不敢大声叫出声来。
这里是浴殿,她才不相信外头没有人守着,若是这样,那她如何还敢叫出声来?
想到这里,云拂晓的心中一紧,愈发慌张起来,下体的蜜-液更加快速的流了出来。
转过头去,不再看云锦容那得逞的邪-肆笑意,紧紧地咬住自己弯曲的中指,不让呻-吟声从喉间流出来。
“别这样,我想听你的声音。腼”
忽然,云锦容从云拂晓的双-腿-之-间抬起头来,伸手扯下来云拂晓咬着自己手指的那只手,黑沉的眸子带着诱-惑,似乎能将她催眠一般。
云拂晓像是被踏中地雷般,神经质的想捂着耳朵,不听那些令她毕生难以忘怀、恨不得自己不曾存在于世、淫-荡-至-极的话。
然而双手还没能碰到耳朵,云锦容更加猛-烈的进-攻起来,又舔又咬的折-磨着她敏-感的嫩-肌,诱得她几乎被快-感弄致疯-狂,两手乱抓乱扯,将无处可宣的情感发泄在云锦容光-裸的背部揍。
“够。。。够了。。。云锦容。。。你别再说这种话了!我。。。我警告你!你若是敢。。。敢。。。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听完这话,云锦容嘴角的笑意更盛了,黑眸之中闪过一丝同情和怜悯,似乎在可怜云拂晓还没有看清眼前的形势。
同样,似乎也乐于看见她如此手足无措娇憨的模样。
似乎还想要调-戏她,云锦容薄唇染上一层冷笑。
“你说我敢不敢?”
身子上也不知道好似温泉水,还是汗水,晶莹剔透的水珠在白玉一般的肌肤见滚动着,营造了一幅颇为诱-人的画面。
五指握着亵-裤边缘,将已经退下一半的亵-裤全然扯了下来,露出最销-魂最旖-旎的春光,灼-热的眸光便的愈发狂-热。
云拂晓还想要说话,然而云锦容舌尖的动作却只能让她无助的喘-息-战-栗着,双手颤抖的死死拽住温泉池的大理石边缘。
无助的半睁着朦胧泛着水雾的双眼,眼中渲染上了一层狂-乱的情-欲。
灵巧的舌缓缓揉开湿-润的花-瓣,钻入其中,仿效男女交-欢的神秘舞步,一再在女子的神圣领域侵-略-进-犯,逗-惹那润-艳的花核,引发她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随后云锦容的舌尖极有节奏地吸-吮与冲-刺,领着云拂晓攀上爱-欲的极致。
她震-颤-不-已,娇-喘着要他停下这邪-恶的动作,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同口里所说的背道而驰,主动抬起那不盈一握的纤腰,让他探-得-更-深-更-深,让他吮-尝更多更多。
“嗯。。。啊!不要了,云。。。云锦。。。容,我不。。。求你。”
云拂晓削瘦的身子此时已经瘫软在哪里,即将要缓缓地滑落下来,原本的声音便的更加的妩媚,连那眉眼之中也是媚的入骨。
似乎只一眼,就能将人看的酥麻了身子。
“求我?求我什么?”
云锦容顺手将云拂晓的身子一托,黑沉沉的眸子之中卷起狂潮,开始伸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方才莫要说云拂晓忍得难受,就连他也忍得极为难受。
下身的肿胀几乎就要让他失去了理智。
“不。。。不要,我。。。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
云拂晓看见云锦容一件一件的将自己的衣服褪下,露出结实精壮的肌肉,真的是慌了。
绝不能。。。
他不能这么做。
虽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可是事到如今若是低头认错有用,她便也不在乎这些了。
因为很清楚,若是云锦容这一回真的要了自己。
了解这个男人的性子。
那这对于她来说,这便是一辈子难以摆脱的噩梦了!
挣扎着想要起身,然而下一瞬却力竭的落进了温泉池中,一个不稳就淹进了温泉之中,“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
就在云拂晓快要窒息的一瞬间,云锦容的大手一捞,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
两具赤-裸-裸的身体毫-无-缝-隙的紧密贴在一起,云锦容甚至能够感觉到怀中小女人胸前的两捧柔软正在自己的胸-口摩挲着点-火。
虽然这只是云拂晓无意之间的动作,然而却将云锦容取-悦了。
颇有些责怪的弹了弹她光洁的额头,云锦容的声音愈发显得沙哑,带着隐忍的情-欲。
“晓晓乖,很快就好了,只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再做一件事情,才行。。。”
说完,低头撷住了云拂晓已经被吻得红肿的樱唇,同时拉着她的手缓缓的伸向了自己高耸的紫黑的。。。。。。
黑漆漆的小屋之中,带着潮湿发霉的臭味,在一跺干草之上,一个身穿桃色高腰襦裙的女子被五花大绑的丢在那里,头发已经散乱了,脸上也带着一块一块脏污的痕迹。
这里是哪里?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缓缓照进屋子的时候,那女子终于醒了过来,正想要用手揉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了身后,而眼睛上也被蒙了一块黑布。
云扶摇想要喊,然而张了张嘴,却意识到自己的嘴巴被一块抹布堵住了,那种带着恶心的油腻的味道刺激着她的鼻腔,让她不由的想要干呕。
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明明记得。。。。。。
那个时候,云拂晓拒绝了自己一同离开的要求,于是,在等到云拂晓离开以后,她便偷偷的让人买通了后门看守的几个婆子。
之后,她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追踪着云拂晓的马车而去。
当看到云拂晓将马车停在了墨玉阁准备进去的时候,云扶摇不由得一阵激动,她知道云拂晓的好日子到头了!
又暗中将云拂晓的位置告诉了那几个早已买通了的人口贩子,而那个时候云扶摇一直就躲在了墨玉阁后面小巷的暗处,亲眼看着云拂晓被绑上了马车。
这才心满意足的一边想象着云拂晓的下半生的悲惨人生,一边从漆黑的弄堂口走向早已经备在外头的马车。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了,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的时候,身后一只黑手便蒙住了她的口鼻,云扶摇只觉得头晕眼花,脚下一软,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怎么会。。。
这个时候,忽然柴房的门被打开了,蒙住云扶摇眼睛的黑布被扯了下来,一道亮光刺激着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
与此同时,一声娇媚的嗲的发腻的声音响起,让她不由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云扶摇抬头眯眼望着眼前这个一身殷红,浓妆艳抹却徐娘半老的女人。
这个女人她认识!
这是洞香春的妈妈!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自己怎么会中招?
若是中招的是自己,那云拂晓呢?云拂晓在哪里?
云拂晓怎么会不见了!
“妈妈,瞧着丫头那双眼睛,楚楚可怜的,我都忍不住想要。。。”
一旁,站在洞香春的妈妈身后的那个高大的汉子,看到了云扶摇那水眸朦胧着雾水,樱唇微微张开,惊讶而又无助的模样,心中便有一股邪火涌动,急不可耐的想要喷涌出来。
“你这小子!可别忘了这丫头的身子可是要留着赚大钱的!”
洞香春的妈妈回头冷眼瞪着那精壮的汉子,言语之中虽然带着责怪,然而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发旺盛了。
她身后的这个牛胜可谓是阅女无数,若是能让牛胜看一眼就肚子里冒邪火,想必这丫头定能让给那些贵家公子们满意。
“我记得三个月前,那个小丫头可是卖了四万两的高价,最后那七十八岁的司员外竟然醉仙欲死,硬是又花了八千两黄金纳回家去做第十六房姨太太了。”
牛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拉碴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猥-亵的淫-笑。
这些绝色的小美人虽然轮不到自己来品尝,只是这些小美人在坐上高台被拍卖初-夜之前,可都是要在他手里训练过的。
否则话,仅仅只是凭借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在床-上却不会伺-候男人,有什么用处!
“你。。。你们!放开我!我是云家的大小姐,你们若是能安全送我回去,我还能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云扶摇这一回是真的慌了,手足无措的朝着三人大喊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给云拂晓设下的圈套,最后来承受的人却变成了她。
可是,如今若不想办法离开这里,到时候她的下半辈子必然不会好过!
她自视甚高,怎么可能成为一个被男人随便花点钱就买回家去做侍妾的-青-楼-chang-妓!
“哼!云家小姐?笑话,我告诉你,来到了我这洞香春,就算是你是皇帝老子的女儿也没用!”
那洞香春的妈妈冷冷的啐了一口,一把拎起云扶摇的衣领,说完这话,又一把丢到了地上。
云扶摇被这样一扔,只觉得浑身震碎一般,痛的全身都不由得蜷缩了起来!
她虽然只是一个庶女,然而在云家母亲受宠,她又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自然受到的宠爱比之云拂晓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小娇声惯养的云扶摇哪里受过这样的摧残,两行清泪从颊边留下,委屈的撅高了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句话也不说。
“不说话?嗯?牛胜,这丫头就交给你!”
那洞香春的妈妈冷笑了一声,随即甩了甩手中带着熏人的媚俗香味的手帕,扭着纤细的腰肢朝着门外走去。
听到那一声“吱嘎”的关门声,云扶摇的眼中最终弥漫上了一层绝望的气息。
“来,来,小美人,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放心我也是很温柔的,绝不会把你弄疼的。”
只听见牛胜那恶心的声音,随即“咚”的一声,云扶摇再一次被提拎着丢在了草垛上,随即,一道高大的黑影便俯身压了上来。
洞香春后门的漆黑的弄堂里,史胜澜站在一道围墙之后,四周都潜伏着他的部下,悄悄的望着里头的动静。
“大人,这样真的没事吗?万一,云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一直跟在史胜澜身边的孙淼有些担心的望向了自家大人,里头的可是云家的小姐,如今太子殿下对于云家可谓是很是照顾。
那云博远前些日子也因为太子的举荐调到了礼部,办了几件好事,如今已经升为了正三品的礼部员外郎。
此时,云博远风头正盛,若是史胜澜的一番作为惹怒了云博远那可就。。。。。。
“没什么所谓的,你不说我不说有谁知道?外人只道是我等救了云家大小姐,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了。”
大概是和云拂晓在一起久了,连像史胜澜这样正直的人也会耍这些心急手段了!
“时候差不多了,让人进去!”
说到这里,史胜澜唇角一勾,看看时候已经差不多了,一挥手便让手下突围进去。
一众人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听到史胜澜的下令,便从地上跳了起来,抽出手中的长刀,踢开了木门,朝着里头冲去。
早就已经确定了云扶摇所在的位置,一众人就朝着那间关着云拂晓的屋子而去。
“砰”一声巨响之后,就算是牛胜此时的一颗心全在云扶摇的身上,也不由得回头望向了门口。
只见大门口,站着许多穿着官服,拿着佩刀的人。
对方一冲进来,看见了眼前这一幕也是愣在了那里。
此时一个精壮的男人衣衫半褪,露出长长的黝黑的胸毛,而他的身下是酥胸半露,涕泗横流的云扶摇。
一看见门口冲进来的人,“啊”的大叫了一声,连忙将身上被撕开的衣服往身上揽,遮住身上白皙展露的春光。
只是那破碎的衣服又如何能遮掩住她身上裸-露的肌肤。
外头的那些到底是正常的男人,看见这样一个梨花带泪的小美人,小白兔一般的瑟缩着,衣衫半敞,破碎的衣服已经不能遮掩住她身上的肌肤,都不由得觉得口干舌燥。
“这。。。怎么办?”
其中一个人倒还聪明,回过神来,拼命的吞了口口水,喉结“咕噜”一声滚动着,干涩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拿下!”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史胜澜走了进来,看也不看一眼,瑟缩在干草垛上的云扶摇,沉声吩咐道。
他依旧还记得,当自己看到云拂晓的时候,她是多么的狼狈,多么的惊恐。
想到那个时候,他的心都不由得隐隐作痛起来。
而今看到云扶摇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史胜澜的心中没有半点对于云扶摇的怜悯。
弄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她自作孽,怨不得别人。
“去通知云府,让人来带着云大小姐一同去九门提督衙门。”
说完这句话,史胜澜便命人抓了牛胜,将云扶摇一个人留在了柴房之中,只在门口派了两个人留守着。
至于其他的人,自然是跟他将这个洞香春给抄了个底朝天。
虽然不知道云拂晓要做什么,他看得出云拂晓有这个意思,要将这洞香春一网打尽。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很快,那洞香春的妈妈就被两个衙役连拉带扯的拖到了史胜澜的面前。
“跪下!”
一个衙役瞧着洞香春的妈妈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在他们放手之后还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似乎是嫌弃他们的手弄脏了她的衣服。
那个衙役冷声一笑,哪里还理会这个好日子就快要到头的老-鸨,一脚就踢在了她的腿上,迫着她跪倒在了地上。
“你敢这么对我!史大人您从未来过这洞香春,想必不了解这洞香春是谁开的吧!我劝您还是叫您的人走吧,那个云家小姐您若是想要那就带走吧,我也不收你的钱了,就当是给您一个面子吧!”
那洞香春的妈妈见到了此时冷着一张脸的史胜澜,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倒是巧笑着,讨价还价一般。
“来人,带走!”
史胜澜不屑的睨了一眼洞香春的妈妈,转身就朝着洞香春里头走去,不再理会这个一身浓郁脂粉味的老女人。
“史大人,这可是四王爷的地方,难道你想要和四王爷作对?”
洞香春的妈妈见史胜澜不为所动,大声叫嚷道,似乎认为史胜澜听到了这个名字必定会恭恭敬敬的将她放开,甚至是腆着脸,陪笑着像她道歉。
可是,谁知道。。。。。。
“这些话留着公堂上去说,到时候自然有人会问你。”
史胜澜连头也没回,只是不咸不淡的飘来一句话,转身就进了洞香春。
“嗯。。。”
云拂晓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就好像是散了架一般,头也沉甸甸的抬不起来,鼻尖始终萦绕着一股熟悉的兰香味。
“醒了?”
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带着邪肆的笑意,在云拂晓的唇间浅浅一吻。
云拂晓削瘦的身子颤了一颤,感觉到了云锦容的大手再一次不老实的在她腰间游走,缓缓的朝着胸前的柔软进-攻。
一想到云锦容昨日对着自己做的事情,云拂晓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渲染上了一层羞赧的潮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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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
一想到云锦容昨日对着自己做的事情,云拂晓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渲染上了一层羞赧的潮-红。
“你。。。。。。”
“我昨天可是什么也没做。”
云锦容薄唇微抿,墨色的眸子深邃地令人怎么样也看不透,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似乎能读懂云拂晓此时正在想写什么一般。
今日,他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如同外头明媚的阳光一般。
云拂晓听到了这话,登时一愣,随后有些懊恼的瞪着眼前这个坏心眼的家伙,似乎恨不得立即扑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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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二鸟
“回大人的话,本君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本君从墨玉阁出去之后就在路上遇到了三哥云锦容,临时改了主意,睍莼璩伤”
云拂晓说完这话,便从赵承的身上收回了眸光,转头冷冷的望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云扶摇,眼中闪过一抹晦暗,随即开口笑道。
“拂晓不知道姐姐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就连祖母也让姐姐好好在屋里养病,免了姐姐的朝暮礼数。怎么姐姐这样不听话,为了小小口腹之欲就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云拂晓的语气极为无奈,又带着一丝责备,看着云扶摇的神色就好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辈一般。
“姐姐难道以为妹妹不会给姐姐带回来些好吃的?辂”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
看着此时云扶摇脸色红润,并没有什么生病的模样,说起话来虽然模样可怜,却也是中气十足,就连方才撞柱自杀是的脚步也稳得很。
看来这云扶摇倒是为了能够不去祖母那里请安竟然装病婀。
后来偷偷跟着清宁郡君出门反倒被人贩子抓住了,竟然还敢陷害自己的嫡妹。
如今倒是反咬一口说,云拂晓也被抓了,不但要坏了云拂晓的名声,还要为自己标榜。
“这样的狠毒女人真是该下地狱去!”
“你瞧瞧她一副狐-媚-子的模样,那里有那清宁郡君来的端正,怎么看都是她居心不良。”
“也难怪会被人贩子抓走了,瞧她一张狐媚的脸,生来就是勾-引男人的!”
云拂晓这样一说,外头那些瞧着里面的民妇原本就看着云扶摇不顺眼,此时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把自家男人们的话给打了回来。
甚至还颇有些得意的仰起头,斜了身边的人一样,似乎在说:那女人看不是个好东西!
“你们也别这么说,说不定是那个清宁郡君以权压人呢!大户人家的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谁知道。”
“是啊,这种大户人家里头,就连门口的石狮子也是脏的。”
外头的议论声一度压过了里头审案的声音,赵承的脸色青了青,小心翼翼的撇脸望了望三位皇子,见南宫墨和南宫涉的脸色都不大好,连忙一拍惊堂木,怒道。
“肃静,肃静。”
顿时,外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赵承这才开口道。
“清宁郡君您这样说,而云家大小姐却那样说,不知道你们两个有没有证据啊,若是没有证据的话,这口说无凭啊!”
赵承摇了摇头,此时他已经卷进了泥潭之中,看来真的是两方都不能偏颇了。
往日里头,也许还有谁的靠山大便是谁赢了官司,谁给的钱多便是谁得了好处。
可是看如今,他能够自保已然是不错了。
听到这话,云扶摇的面色沉了下来,不由得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云拂晓的脸色。
对方似乎依旧那样自信满满的站在那里,半点也没有担忧的模样。
难道云拂晓有证据吗?
思想到云拂晓方才说的话,只听见云扶摇忽然高声大叫道。
“赵大人,若是您问一问那墨玉阁的管事想必就能够知道了,那墨玉阁的管事是出了名的记性好,想必一定能够记得我家三妹了。”
说完这话,云扶摇抬头颇有些得意的给了云拂晓一个:你等着,今个儿就是你颜面丢尽,闺誉被毁的时候。
然而云拂晓不过是转头对着云扶摇微微一笑,那笑容之中带着怜悯、可怜甚至还有一些不屑,仿佛就在看一个自掘坟墓却到了此时仍旧得意洋洋的人一般。
“赵大人,本君也觉得将墨玉阁的管事叫过来,必能够让真相大白,还我一个清白,若是赵大人觉得还不够,不如。。。。。。”
“赵大人,我家三哥从小就疼爱云拂晓这个妹妹,想必是向着她说话的,若是他也能作证的,请问大人,是否民女随便找一个自己的侍女也能过来作证呢!”
云扶摇冷笑着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即仰着头梗着脖子对着赵承说道,眼中凶光毕露,连说话的语调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此时的云扶摇早就已经没有了方才她表演的楚楚可怜,性情温婉的小白花的模样了。
她是被云拂晓似乎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对一切都有了后招的模样给吓倒了。
因此才急于给云拂晓致命一击,以至于忘记了,自己此时在赵承的身份面前只是一个区区的民女,却以这种挑衅的态度说话。
赵承平日里虽然前倨后恭,做过不少腆着脸赔笑的事情,可是云扶摇到底是个连诰命都没有的民女。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说话!”
惊堂木一拍,震得地面都抖三抖,云扶摇更是被赵承的怒火给吓坏了,慌忙的缩了缩脖子,乖乖的跪好。
“赵大人何必如此生气,到底云扶摇说的话也是对的,不是吗?”
南宫涉的笑容之中带着阴沉的气息,虽然是笑着的,然而却给人一种背后一凉,手脚冰冷的恐惧感。
就在赵承吓得快要站起来的时候,反倒是南宫墨开口帮道。
“四弟这是什么话?公堂之上就要有公堂上头的规矩,云扶摇这可算是咆哮公堂,伦理这罪可不算轻。”
南宫涉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僵硬了,然而想到若是不护着云扶摇恐怕今个儿难以将云拂晓的罪名成立。
这一回他可不是要将云拂晓的闺誉破坏的。
自从这云拂晓出现了之后,特别是那日她救了南宫墨之后,他的这个太子皇兄对于自己的信任便开始减少了。
有时候他甚至感觉到,南宫墨看着自己的眼神之中是带着冰冷的杀意的。
既然是这样,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云拂晓能为自己所用,说不定能成为弥补两人之间的关系裂缝。
而之后,云拂晓照样能成为自己放在太子身边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皇兄,想必云扶摇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情绪激动了而已。这件事情就此摘过了吧。”
叹了口气,笑容真挚的望着南宫墨,语气中有些求情的意思。自从上回云拂晓的提醒之后,南宫墨派了擎天去将事情的始末查了个清楚。
虽然那些必要的证据都别消灭了,可是总
(我爱我家书院)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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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难行(啧啧~不解释~)
云锦容这样说着,话中已然是带着几分醋意了。
伸手阖上了碍事的窗户,身子已经倾了过去,一手搂住云拂晓的纤腰,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想要从她的眼中得到答案。
“你这小丫头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到底是为了太子,还是为了自己?”
一想到这些事情最终受益的都是那个太子,而那日云拂晓又挺身相救,云锦容只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怒火在熊熊燃烧,即将要喷薄而出腼。
“有什么区别?”
云拂晓媚眼如丝,对着云锦容娇笑着眨了眨眼,伸手用纤长的指尖在云锦容的胸口画着圈圈。
听到这话,云锦容危险的眯起了凤眸,那一双带着情-欲的双眸直勾勾的望着她,似乎渲染上了一层难以名状的情愫揍。
“晓晓,你要明白,我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嫉妒这种东西,我也有。”
说罢便将云拂晓拦腰抱起,朝着床边走去。
“你。。。。。。”
云拂晓连忙伸手揽住了云锦容的脖子,才没有让自己掉下去。
然而现在到底已经是暮春时节了,身上的衣衫也渐渐的单薄起来了,胸口的柔软紧贴在云锦容的胸口让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怕冷,还是这里比较好。”
将云拂晓轻放在你床上,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高大的身躯已经覆身上去,双手撑在两边,将那小女人紧紧地束缚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你怎么来了?老祖宗似乎不喜欢你常常来找我。若是让她看见了必然又要生气了。”
温热的气息扑在云拂晓的颈上,让她不由得面色酡红,羞赧地侧过脸去,极力想要扯开话题。
“放心,我过不了几天就要离开了,她不会在意什么了。”
黑暗之中,看着云拂晓面色酡红,模样醉人云锦容忍不住吻上了她的樱唇,眼中渲染上了一抹狂-乱的气息,似乎将身下的云拂晓当成了一道美味的餐点,忘-情的啃-食着。
“呜呜。。。”
身下的人小声的挣扎着,似乎是想到了前些日子那次迷乱忘情甚至是残酷-yin-乱的事情,云拂晓本能的推拒着想要反抗。
“乖,离开之前让我亲亲你,离开一月多,我怕我会想你想到丢下那十万大军独自跑回来见你。”
云锦容磁性的声音就仿佛带着魔力一般,每一个字都带着诱-惑的气息,让原本还在挣扎的云拂晓瞬间安静了下来。
从唇齿间流泻出一声嘤咛,云拂晓半眯着眼,眼中已然渲染上一层妩媚的困懒,只一眼就能让云锦容酥了筋骨。
那白皙的藕臂勾住他的脖颈,随着云锦容缓缓的起身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挂在他的怀中,这样的主动让云锦容心中一喜,伸手托住了云拂晓微颤的身子,让她不至于不舒服。
龙舌一点一点扫过她的口中的每一个地方,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密-津,云锦容的大手扯散了她的腰带,一点一点探进了她的衣襟之中。
“拂晓,答应我再也不要见南宫墨好不好?”
感觉到怀中的人的腰肢愈发软了起来,凤眸微眯望着那一张沉醉在其中的小脸,趁着她忘乎所以的时候开口求道。
“呜呜。。。”
然而怀中的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发出仿佛是小兽一般楚楚可怜的呜咽声。
使坏的在她的腰上一捏,云拂晓刚想要惊呼出口的声音,当即云锦容含化在了口中。
云拂晓倏然睁开了眼睛扭着身子瞪着他,伸手想要推开自己身上的人,然后却觉得这人的巨擘似乎有千斤重一般。
心头一恼,膝头一弯就想要顶向云锦容,说时迟那时快,云锦容已经放开了云拂晓,巧妙一避,抓住了她纤长白皙的小腿,笑得别样的邪魅。
“若是你这一脚踢下去,往后你嫁人了可就没有幸福可言了。”
被云锦容抓着抬高的小腿,云拂晓重心不稳便一下子向后倒去,一头栽进了柔软的被衾之间,散乱的头发覆住了小脸,从锦被之间露出一张恼怒的笑脸,黑发交缠之间显得一种散乱的妩媚,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娇媚的慵懒。
“谁说我非要嫁你了。”
云拂晓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此时他们两人的动作是多么的。。。。。。
甚至只要是云锦容抓着她长腿的手轻轻一扯,就能。。。。。。
云锦容的黑眸幽深,拽着云拂晓的小腿,轻轻一拽,并不重也不至于弄痛了她,只听见云拂晓惊呼一声,人已经到了云锦容的怀中。
伸手抚摸着怀中猫一样的女子,云锦容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就此沉迷在她的味道之中。
“你不嫁我,还能嫁谁?南宫涉?还是南宫墨?”
“你胡说些什么!放开我!”
一听到云锦容这样吃醋,甚至不由分说的提到了南宫涉,云拂晓的面色蓦然一沉,伸手就要将紧紧揽着自己的云锦容推开!
“我在胡说?放开你?嗯?”
云锦容呵气如兰,听不出声音之中的喜怒,只是那样将云拂晓削瘦单薄的身子扣在自己的怀中。
随后俯下头去,不断地在她的颈上摩挲着,惹得云拂晓只觉得似乎有一道电流在身体之内划过,从头顶一直到脚心,给予全身一种酥麻的感觉,很快乐却又很痛苦。
“难道你不是胡说吗?明知道我讨厌南宫涉,偏生要提起他来!”
云拂晓撅着嘴,不高兴的撇过脸去,不去看云锦容那一双美得惊心动魄的凤眸。
头顶上的声音忽然消失了,云锦容沉默着只是静静的望着怀中的小女人,那深邃的仿佛黑洞一般能吸收一切的眸子看不清喜怒,只是那样静静的望着怀中的小女人。
云拂晓,诚然你讨厌南宫涉。
那么南宫墨呢!
每一次谈话的时候,你总是刻意的回避南宫墨这个话题!
可是你每一次做出来的事情都是偏向于南宫墨的!
告诉我!
你。。。
你的心!
你的心到底在哪里?
然而正当云拂晓以为云锦容放过她的时候,只觉得颈上一疼,忍不住大叫出声来。
“啊!云锦容你竟然咬我!”
望着捂着脖子嗔怒的瞪着自己的小女人,云锦容上前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在她的脖子上抚摸着,眼中带着甚至是那种痴迷的光芒。
“拂晓,记住,这是我留下的印记,世上唯一的,仅有的,只属于我的印记。”
听到这霸道的话,云拂晓皱紧了眉头,抬头望着身边的云锦容冷着眉恼道。
“够了,管它劳什子的印记。你该走了!”
说完便掀了被子往里头一躲,蒙着头不再理会云锦容。
“生气了?”
望着身边锦被隆起的一个鼓鼓的小包,云锦容轻抚着锦被,舔了舔口中还带着云拂晓身上香甜的血腥味,极力压制中身体内喷涌的欲-望,轻声哄道。
“你先出来,我帮你伤口上上点药。”
“不要,滚开!”
被窝里头的云拂晓心渐渐地冷了下来,伸手抚着颈上的伤口,眼中弥漫上一层朦胧的迷雾。
云锦容,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明白!
南宫墨不过是阻挡南宫涉帝位的绊脚石。
既然她决不能让南宫涉坐上帝位,那么她就要想办法让另一个人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云锦容你又何必这样咄咄相逼!
永远不见南宫墨?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晓晓!”
云锦容皱紧了眉头,口中残留着的血腥味让他心惊,是方才他咬得太重了以至于伤了她?
云锦容攀着被子,却又担心弄痛了她,只能厉声开口道。
被子里头的云拂晓似乎睡着了一般,就这样死死地揪着被子一角,不再理会云锦容说些任何的话了。
只听见“哗啦”一声,头上的被子已经被云锦容掀了起来,撅着嘴坐了起来,望着眼前这个周身似乎覆着寒霜的男子。
感觉到了那陌生的眼光,云锦容心头一颤,这目光是那样的熟悉,就在他们刚刚相见的时候,她总是拿着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冰冷而疏离。
叹了口气,有些愤然的望着眼前的那个猫咪一般高傲而清冷的小女人。
“你好好歇息,我先走了。”
云锦容紧紧地拧着眉,抿着唇就那样沉默地望着云拂晓,良久之后才拂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孤清高大的背影。
三日之后,芷兰院中,云拂晓正坐在梧桐树下,悠然自得的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模样就好像是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不时地打着哈欠,那娇媚的模样就算是春-宵也看的不由得晃了神。
“小姐,您真的不打算去送三少爷了吗?”
府中的人都去了,就连被打了三十大板在床上躺了半月的云扶摇也去送行了,只有云拂晓称病呆在院子里头躲懒。
春-宵想到自从那日云锦容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芷兰院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变的微妙起来,平日里别说是说话了,就连见面也没见过一回。
“我病了。”
云拂晓翻了个身,蹙了蹙眉,懒怠的撅着嘴开口道。
春-宵听了这孩子气的话,不由得有些无奈,撇了撇嘴,也只好垂下头不再说什么了。
小姐和三少之间这是怎么了,怎的忽然就这样疏离了,甚至于连她提到三少的时候都会刻意的回避。
“小姐,这几日大小姐那里可不太安宁啊。”
既然云拂晓并不想要提起云锦容的事情,春-宵自然也聪明懂事不再提了,转头脸上的神色也蓦然严肃起来。
她原来以为,云扶摇上一次想要陷害自家小姐转头自己就吃了那么大的亏,到底能安宁几日了,没想到身上的伤疤还没好的,就已经忘了疼了。
“让她闹腾去,在闹腾也翻不出天去。”
云拂晓听到这话,不过是冷笑了一声,薄薄的唇角阴恻恻的一勾,随即恢复了方才那慵懒妩媚的模样,柔柔的伸了伸懒腰,随即阖着眼睛,似乎又睡了过去。
“那里可不要放松了,继续盯着。”
忽然云拂晓侧过头来,半睁开一只眼睛,眯了春-宵一眼,吩咐了一声就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小姐,还有。。。。。。”
春-宵见云拂晓今个儿似乎特别的懒怠,什么事情都不想理会,可是这些日子偏偏事情就特别的多,若是不先告诉了云拂晓安排了起来,恐怕事情到时候会一发不可收拾。
“还有什么事吗?”
那日同云锦容争吵的一幕依旧在眼前,今个儿是他出征的日子,她也躲在这里不想出去,只想要一个人静静,可是春-宵三番四次的扰了她的清净,云拂晓也不由得有些恼了。
“小姐,再过些日子就要选妃了,您看。。。”
春-宵总觉得这些日子心里头特别的不安宁,似乎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而她这几日也就像是一直炸了毛的刺猬,碰到一些小事总要警惕的竖起身上的刺来,生怕又像上回那样出了什么事情,险些伤了云拂晓。
“我还未及笄,并不在选妃之列,这个你就放心吧。”
云拂晓淡淡一笑,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然而脸上的笑容很快就被肃然所代替了。
双眸虽然依旧紧阖着,却并没有睡觉的样子,反倒是在思考着什么。
果然,事情应了春-宵的预料。
十日之后,传旨的公公来了拿着文书带着人到了云府。
“张公公没想到又是您。”
既然如今是云拂晓当家,云博远又不在家中,自然是由她来招待传送文书的公公。
“原来是清宁郡君,恭喜恭喜啊!”
那张公公一看见云拂晓便笑得就好像是一朵绽开了的菊花,还没说一句话就开始道喜了。
云拂晓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张公公笑得极为无辜,开口问道。
“不知道公公所谓何事?”
“郡君还不知道吧,是大选的事情,郡君的名册可是在其中的。”
那张公公瞧着云拂晓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蛋,便能料想到像云拂晓这样的身份世家必然能以高位入宫,入宫之后也必然能得宠。
而这个清宁郡君的行事手段他也是听说过的,想必只要是入了皇上的眼,便能够长宠不衰。
此时皇上虽然看起来已经有这么大的三位皇子了,可是事实上年纪也不过刚刚四十出头罢了。
依照现在的年纪和体魄,再活个十几二十年那可是不在话下的。
到时候这位清宁郡君若是肚子争气生下个一儿半女,争一争皇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公公说笑了,拂晓如今才十三岁,还未及笄,怎么可能出现在名册之上?”
云拂晓的面色瞬间僵了僵,随后一下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端庄,替张公公斟满了一杯茶,笑着问道。
“还不是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的赏赐,郡君来日若是进宫了,必要好好伺候太后和皇后娘娘啊。”
赏赐?
笑话!
是担心她占了南宫墨的心,让娘家的人不好插足太子正妃之位,所以才变着法的想要将她除去!
太后和皇后是姑侄关系,出自同门,想必她们也想要以后位来延续母家的绝世富贵了!
只是,你富贵你的,凭什么要将她作为垫脚石,还要冠上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赏赐的姿态逼着她接受她们安排好的一切!
“这名册我就收下了,劳烦公公跑一趟了,来人送张公公。”
云拂晓翻了翻名册,只见这皇太后和皇后为了避嫌,不但让自己上了名册,就连云扶摇和云纤冉也一个没落下,只有已经毁了容被逐出的云雪瑶没有。
这面子工程可做的有够好的。
这选秀在这帝都之中也算是大事,谁家的小姐能幸运的上了名册,有机会陪王伴驾自然也是帝都之中为人津津乐道的事情。
因而,云家的三位小姐都入了名册的事情自然也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贵族圈子。
所有人都知道,云家唯一年纪在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的小姐只有大小姐云扶摇,而云扶摇又因为上回的事情毁了闺誉,不可能入秀女名册。
至于其他两位年仅十三岁的小姐,全是托了清宁郡君云拂晓的福才能够上了那秀女名册。
“护法,那云家如今可是喜气洋洋的,就等着半个月之后入宫选秀呢!”
银雀楼之中,刚刚从云家传来消息的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上首的星陨护法的脸色,随即再一次开口问道。
“主上从边疆回来至少还要再四十日的功夫,这一回敌军主帅是戎狄太子,听说戎狄太子身后有他的九弟做军师,主上恐怕一个月赶不回来了。”
“派人传信过去。”
星陨剑眉紧拧,虽然边疆的事情要拖上十几日,但是主上还是能以压倒性的形式取得胜利,所以并不用担心这个消息会构成什么威胁。
说不定还能让主上下定决心,快到斩乱麻的快些回来。
一封用密语写成的书信绑在了信鹰的脚上,一只毛色光亮的信鹰从银雀楼高高飞起,直朝着边疆的地方而去。
三日之后的午时。
黄沙万里,目极之处铁甲遍布,战马嘶鸣,号角声和战士出操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晋军营。
整个军营的最中心是云锦容所在的帅帐,紫阳将刚刚从信鹰那里收到的信件送到了云锦容的手中。
“主上,银雀楼的来的急信。”
云锦容放下手中的布阵图,接过紫阳手中的信纸,只一眼脸色骤然聚变,眉间也变得格外的凝重起来。
“紫阳我有急事要回帝都一趟,大约半月就能回来,你代我执掌帅印,如今这里局势一定不出意外一月之内,此城必能攻下。”
云锦容的话音刚落,忽然外头就传来了一阵紧急的号角声,一道人影也随之冲了进来。
“主上,不,不好了。。。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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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晓晓。。。
“紫阳我有急事要回帝都一趟,大约半月就能回来,你代我执掌帅印,如今这里局势一定不出意外一月之内,此城必能攻下。 ”
云锦容的话音刚落,忽然外头就传来了一阵紧急的号角声,一道人影也随之冲了进来。
“主上,不,不好了。。。敌军。。。”
云锦容皱了皱眉,狭长的凤眸微眯,冷声道。
“说清楚!腼”
“是。。。是!”
传令官感觉到了云锦容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息,脊骨一寒,整个人都打了个寒噤,冷静了下来。
“主上,刚刚派出去的斥候回报来说,有五万敌军从城内沿着桂山山脉一路绕路,绕到了我军的后方,打算从两翼奇袭,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揍”
听到这话,云锦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然而面色却依旧冷然,缓缓的坐回了椅子上,继续开口问道。
“如今打算从侧翼奇袭的大军已经到了什么地方了,什么军种?”
传令官将斥候禀报过来的细节一一详述,可见这一次斥候探听的很清楚,就连对方的攻击力也都调查一清二楚。
“恐怕不出两日,最快可能在明日黄昏就能到了,若是对方在夜间奇袭,我军恐怕。”
传令官只将话说了一半,然而后一半就算是不说云锦容也能明白了。
“你先下去。”
云锦容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就像是他此时心中一般纠结的就好像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麻线。
“主上,这里不若交给属下,清宁郡君那里。。。。。。”
紫阳在云锦容的身边跟了这么久,自然是明白,在云锦容的眼中从未有想这样在乎过一个女人。
紫阳甚至不能够想象,若是失去了云拂晓,云锦容会疯狂成什么样子。
“不用了,若是前线打败了,本座又有何面目回去,到时候就算是。。。。。。也是得不偿失。”
云锦容咬了咬牙,随即对着紫阳吩咐道。
“本座留下来,直到攻下这座城池为止!”
紫阳望着一脸坚毅的云锦容,良久之后才垂下头道了一声“是”。
主上能够留下来亲自将这座城池攻下,自然是他最大的荣幸。
“这桂山可眼睛看看那样容易翻越的,光是山里头崎岖古怪的道路,还有那些凶恶的猛兽就够这些人受的了,更何况到了山顶空气稀薄,食物匮乏,五万大军恐怕能活下一半已经很好了。”
云锦容此时已经收回了思绪,望着挂在书桌之后的那一张地图,脑海之中似乎已经浮现出了对方行军的那一幕幕。
也许他连对方的心思都已经才的透彻了。
“紫阳,本座给你五百狼骑,从右路奇袭,我要你在敌军大军休整过来之前将对方全灭,能做到吗?”
紫阳信心满满的单膝对着云锦容跪下,有一千狼骑在,在今晚对付那些亟待休整的残兵绝对是足够了。
只是在丛林之中要找到蛰伏的游兵,会相对耗时长一些,想必对方既然是偷偷过来的,必然不会将军队集结在一起,而是打散了分开。
这样既能掩人耳目,又比较方便。
若是一小队兵马不小心被发现了,到时候就算是被全灭了也不必心疼,对方也不能探查出己方来了多少人。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将兵马打散了,那么自己的狼骑打起来可就方便多了。
“至于左路,本座会亲自带五百狼骑去。”
云锦容的眼中闪动着坚定的光芒,倏然站起身来,阳光透过帐子照耀进来,将他的身影拉的极长,连着他的整个人都变得一样的高大伟岸。
原本还想和这些人多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看来这一次只能速战速决了
晓晓,等我!
就算那黄沙漫漫的战场上在怎么惊心动魄,而此时的帝都依旧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战场上的风在怎么样也吹不到这位于大晋南方最腹地的帝都之中。
芷兰院中,云拂晓刚刚从福寿院回来,慎嬷嬷已经准备好了清热祛火的川贝枇杷炖雪梨。
慎嬷嬷到底是在这大宅院中呆了几十年的老人了,一眼就看到了春-宵脸上那不悦甚至说是愤怒的气息。
然而云拂晓却是一脸怡然自得,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模样似的。
“小姐,是不是大小姐又说了什么了?”
每次只要是云扶摇做了什么让人讨厌的事情的时候,春-宵都会是这样一副脸色。
而一想到因为选秀的缘故,这几日又开始死灰复燃的云扶摇,慎嬷嬷的脸色也不太好。
若不是自家小姐的缘故,云扶摇一个闺誉受损的惨败之躯不被送到庵堂里头清修一辈子已经是大幸了,哪里还有资格去参加选秀!
然而老太太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让小姐进宫去!
难道她不知道那皇帝已经四十多岁了吗?
而自家小姐可还是豆蔻梢头十三岁的水样年纪啊!怎么能去皇宫里头那种吃人不吐骨头和一帮女人争宠,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呢!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口舌之争罢了,她云扶摇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去!”
云拂晓倒是心情极好,毕竟她云扶摇的确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去,她有何必同这种人生气呢?
而这一回,让云扶摇能够死灰复燃,她倒也没觉得什么,若是云扶摇就这样就此一蹶不振了,反倒是太过便宜她了,不是吗?
“小姐,春-宵实在是受不了了!”
刚刚走进屋子里,慎嬷嬷将门窗都掩上了,春-宵这才将一肚子的火气发了出来。
而一提到那个云扶摇,春-宵似乎恨不得就将那个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小姐您说老太太到底怎么想的,不但要小姐您去选妃,竟然还想要大小姐也能进宫帮着您!这。。。这。。。。。。”
然而对于这些,云拂晓依旧是一笑置之,似乎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定数,悠然自得的喝着慎嬷嬷亲手炖的川贝枇杷笑得格外的甜美。
“你说的不错,想必这样的事情不但是我不想发生,就连我那个大姐姐也不希望她自己成为我的附属品吧,所以。。。。。。”
最后一句话,淹没在了云拂晓邪肆的笑意之中,就好像是那入口的雪梨一般,甜的几乎要被化了。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去,昏暗的竹林之中潜伏着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望着眼前的一举一动。
那一双双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眸子,带着漠然的冷意,望着这一片不知道掩藏了多少人的竹林。
割断了最后一个顽抗敌人的咽喉,那森然的刀尖上仍旧在滴着鲜血,脸上带着一条伤疤的男人,对着身旁那个高大而邪魅的男人回禀道。
“主上,依照斥候的回报,还有一股敌军在竹林的深处,大约有一两千人的样子。”
“乘胜追击。”
云锦容望了一眼深邃的就好像是张开了一张巨口的竹林深处,那黑色的迷雾仿佛是一道墨色的深渊,带着危险而诡秘的气息正在召唤着每一个人靠近。
晓晓,你一定要等我,我绝不会让你。。。。。。
我绝不会把你拱手让人的!
暗夜之中,一道一道如野狼一般速度、凶狠的狼骑朝着竹林深处无声无息地潜入。
“战士们,为了军功,为了我们大晋,将那些侵略我们国土,在我们的地盘上烧杀抢掠的野蛮人赶回去!”
云锦容的话就好像是带着魔力一般,让所有的战斗的几乎一夜的战士们都振奋了精神,那一双双血红的眸子泛着绿光,就好像是一只只野狼在望着美味的食物一般。
长刀出鞘,所到之处无不是鬼哭狼嚎,血光四溅。
刀光剑影之中,云锦容已然和带头的统领过了百招,那统领看起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可是最终还是有些体力不支的落了下风。
“噗”的一声,长剑埋入胸口,血水四溅,甚至有几滴溅到了云锦容的脸上,将那张带着绝色姿容的脸渲染的愈发妖冶诡异。
“云锦容,果然你中计了!”
那统领虽然打败了,然而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疯狂的笑容,面部渐渐的狰狞起来,最后握着云锦容长剑的手猛地一用力,将整柄长剑都埋入了胸口。
云锦容皱了皱眉,冷漠的望了一眼地上已经冰冷的尸体,蓦然丢弃了手中的长剑。
“莫要恋战,退!”
显然,方才那个统领对他说的话,让云锦容察觉到了什么。
一听到云锦容的命令,所有的狼骑都不在缠斗,能解决的就一刀解决了对手,不能解决的也翻身上马跟着云锦容的战马朝着竹林之外奔去。
此时的云锦容的目眦欲裂,冷冽的凤眸之中闪动着熊熊的烈火,含着猛烈的恨意,往前方莫知名的地方,似乎要将那里烧出一个洞来。
他是太着急了,才会着了对方的道。
这一招真是太狠了!
对方似乎早就知道他一定会亲自率狼骑前来。
竟然狠得下心,白白弃了着五万步兵!
甚至还有那两个功夫绝佳的将军!
霍临河和霍临江,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两个双胞胎兄弟可是戎狄数一数二的将军!
“主上!”
忽然一道惊惶的声音响起,云锦容抬头望着眼前骤然升起的一道火墙,越来越近的朝着这个地方靠近。
那熊熊的烈火就仿佛是一只巨兽一般,无情的朝着狼骑猛冲过来。
云锦容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冷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最终大吼一声,拔出自己的长剑朝着天空高高举起!
“冲!”
一道道狼骑听到这一声命令,毅然的望着眼前那一道高挺的火墙,心中的恐慌似乎瞬间降了下来一般,随着云锦容的身影,手中的鞭子高扬,朝着火墙之中冲去。
火墙之后是一道接着一道的火墙,一阵阵烤肉的焦香味在整片的竹林之中传了出来,甚至带着呲呲的令人恐惧的声音。
“啊!”
“啊!”
一道道凄厉的喊叫声,在竹林之中响起,带着绝望和无助的嘶嚎。
云锦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只手死死地拽着缰绳,另一只手挥动着长剑将周围已经熊熊燃烧的大树砍倒在地上。
虎口震动,甚至已经染上了一层血污,然而云锦容却死死地咬着牙,在最前面为身后的狼骑开路。
大火弥漫,身上那号称水火不侵的火鼠裘披风也被那猛烈燃烧的火焰烧了起来。
痛!
好痛!
强忍住那烈火焚身的感觉充斥着全身,让他整个人几乎都颤抖了起来。
然而此时的云锦容却依旧死死地握着手中的长剑。。。。。。
晓晓!
晓晓,等我!
晓晓,一定,一定要等我!
忽然,身后燃烧的火树骤然倒了下来,猛然的朝着云锦容的后背砸去。。。。。。
暮春已经悄然过去,初夏时节很快就到了,时节交替的时候老人家的身子总是会受些风寒,直到夏至这一日身子才稍稍好了些。
“妹妹今个儿是要去给老祖宗还愿吗?”
云扶摇一身玫瑰色襦裙,扭着纤腰,脸上是满满的笑意,望着云拂晓的眼神柔的似乎能溢出水来。
“老祖宗近几日身子好多了,我私心想着母亲有孕在身实在是不便,还是由我去玉泉寺还愿吧。”
云拂晓也不瞒着云扶摇,脸上的笑容端庄而疏离,说完这话,还不由得笑着问了一句。
“姐姐也想一起去吗?反正都是为老祖宗祈福的功德事,一道儿去我们也有个伴。”
云扶摇听了这话,那一双娇媚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这几日她因为选秀的事情重新得了黄氏的重视。
在加上云拂晓一直在忙,她便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近黄氏,想要从云拂晓的手中分宠,而黄氏也到底是年纪大了,还是念着旧情的。
因此,云扶摇也很快就重得了黄氏的宠爱。
随着云扶摇在云府之中的日子好过了起来,她自然也愈发的得意骄纵起来。
“妹妹说的什么话,老祖宗可是让我同妹妹一起去玉泉寺还愿的。”
云拂晓听了这明显是挑衅的话,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不变,转头吩咐春-宵。
“春-宵,吩咐人再准备一辆马车,大小姐也要听我们一道儿去玉泉寺还愿。”
春-宵心中虽然不愿,然而也不能再云扶摇的面前露了不满,让她抓住了把柄反倒是害了自家小姐,垂头到了一声“是”,随即就要转身离去。
“唉,等一下,别这么着急嘛!”
云扶摇偏偏在这个时候忽然叫住了春-宵,笑容之中的得意愈发明显了,随即开口道。
“妹妹,不用那么麻烦了,方才我去将这事情回了老祖宗的时候,她特别照顾人将她平日里出行的马车让给了我,说是担心我身上的伤刚刚好,免得再裂了开来。”
春-宵听到这话,气得连眼睛都红了,深深的吸了口气,死命的将胸口的那一口气压了下来,险些就憋出内伤来。
刚才小姐说要她去准备马车的时候不说,反倒等她动了才叫住她,明显就是为了显示自己得到了老太太的宠爱,俨然有超越小姐的意思嘛!
老太太才不会主动提出要将自己的马车让出来!
必定是她去老太太的面前讨巧卖乖,说什么伤还没痊愈,才讨了那马车来的。
其实,事实也差不多是这样,而云扶摇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她不单单只是要向云拂晓显摆,还虚荣的想要和云拂晓一同出去的时候,让自己的马车开在云拂晓的前头,让自己的马车比云拂晓的更加精美华丽。
诚然,云拂晓是嫡女,她出行马车必然是开在云扶摇的前头,可是若是用了黄氏的马车那就不一样了。
“身上带着伤仍旧想着为老太太去还愿,姐姐真是孝顺,拂晓自愧不如。”
然而,云扶摇的这些小动作并没有让云拂晓生气,甚至是变一下脸色,反倒是极大方的笑着,就好像是一个长辈宽容的看着一个晚辈的一般。
这样的眼神让云扶摇原本绚烂的犹如和煦的朝阳一样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
云拂晓!
云拂晓她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哼!
云拂晓,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还有没有反应!
一想到,昨夜从收到吴水心送来的信件,云扶摇的嘴角勾起了一道阴鸷的弧度。
这一次吴水心并没有参加选秀,她深恋着云锦容自然不会答应进宫,便以生病之名将这个机会让给了她的嫡妹吴冰心。
而吴水心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虽然这一次云拂晓进宫之后就不能再和云锦容有什么纠葛了。
可是云拂晓将她害得那么惨,险些就在史胜澜的手中丢了性命,吴水心怎么会忘记。
进宫了之后,凭着云拂晓的容貌和聪明才智,要得宠很容易,若是让她好运生下了皇子,岂不是荣华富贵一辈子了!
这样的事情她吴水心才不要!
所以,吴水心才和吴冰心合谋,找到了云扶摇,想要联合起来给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云拂晓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云拂晓这一次出门只是为了还愿,因此并没有带太多的人,也只有她和云扶摇两驾马车,就这样朝着玉泉寺的方向而去。
马车行驶在山林之中,越来越朝着悄无人息的地方而去。
一想到方才云扶摇那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的模样,春-宵便觉得一肚子气,恨不得冲上去抽她十几二十个嘴巴子,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可是,看着如今云拂晓竟然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靠在鹅羽软垫上看着书,春-宵不由得开口报怨道。
云拂晓只是抬眼看了看一脸义愤填膺的春-宵很快便敛下眸子,望着手中的书,笑得格外的轻柔。
“恶人自有恶人磨,同这种人计较什么,不必在乎。”
“知道了,小姐。”
春-宵一看见自家小姐的脸上出现那一种温柔到极致的却让人浑身发冷的笑容,便知道,哪个惹到自家小姐的人又要受苦受难了。
想必这一次云扶摇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一边猜想着云扶摇会有什么样的悲惨下场,一边打着手中的络子,春-宵的心情显然是好了许多。
马车驶过一片一马平川的平地,朝着前方的山坳而去。
而此时山坳里埋伏着的几个人望着朝着这里驶过来的两辆马车,对着站在那里,带着黑皮套眼罩的独眼男人回禀道。
“老大,她们来了!”
“终于来了,那吴家小姐可是吩咐了,那女人随便我们怎么折腾,只要是别弄死了就好!”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是这帮山贼的头领,他们是在几个山头之外的采花蜂的人,因为得了吴家大小姐吴水心的好处,才特意在这里埋伏下来的。
“可是老大,有两辆马车,哪一辆才是啊!”
转头看向自家老大,王四有些迷糊了,那吴家小姐可直说让他们动那云家的三小姐。
至于其他人那可是帝都里的贵胄小姐,就算是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啊。
要知道,现在可是选秀女的时节啊,这些女子一个个可都是千金之躯。
若是一不小心碰了原本该是皇帝的女人,或是惹怒了不该惹的人,到时候说不定整个采花蜂都会被朝廷派来的兵马攻下来!
“听说那云家的三小姐不但是嫡女,而且是皇帝老子钦封的清宁郡君,自然是要做华丽的马车,那马车也该是最前头那辆。”
今个儿云扶摇坐的是黄氏那辆金顶八宝和合香车,整辆车都是用檀香做的,那香味久久不散,萦绕在三里之内。
而云拂晓只是做了最平常的马车,想必之下显得倒是破旧多了。
所以,那些采花贼将两人认错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截下头辆马车,放后面那辆马车过去。”
说完这话,那大哥便从岩石上面跳了下去,摩拳擦掌,一想到那即将到嘴边的小美人,他不由得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那个清宁郡君是我的,至于那些陪着来的侍女,随你们分!”
说完这话,底下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山顶之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巨石被撬动着滚了下去,正好就挡住了前头的马车的去路。
而后头的马夫急忙勒住了缰绳,马匹嘶鸣了一声加快了脚步,一转弯,就躲过了另一块巨石,超过了前头的马车。
“小姐小心,似乎是山贼!”
一听到外头的马夫的警告,春-宵连忙将云拂晓护在了身后,警惕的望着四周,深怕这个时候会有山贼闯过来。
那个马夫是云锦容送的,身上是有功夫在的,御马的技术也是极好的,接下来并没有先前的大滚石落下来,而是零星的小石头,一直逼迫着马车穿过峡谷。
直到云拂晓等人穿过了峡谷,才有巨大的滚石再一次落了下来,断住了马车的后路。
“小姐,看来我们是安全了,只是大小姐的马车被困在里头了。”
马夫担心对方会有追兵,便急速御马又行了十几里,这才停下了马车,问询云拂晓应该怎么办。
“先去玉泉寺,等到了玉泉寺在求救,这里百里之内也没有什么人烟,就算是有人也没办法同那些贼子抵抗。”
云拂晓的声音淡然冷漠的从帘子里头传了出来,对方既然想要害她,她可没有那样的大仁大义救她!
就让她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也未尝不可!
不过有些明面上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走吧,迟一分,姐姐便危险一分。”
云拂晓说完便又躺回了鹅羽软垫之上,想必若是此时被困在那里的人是自己,云扶摇也是会这样做的吧!
而此时的峡谷之中,云扶摇的马车就那样孤零零的被困在巨大的滚石之间,前后都进不得。
“啊!”
马夫的惨叫声响起,云扶摇和自己的丫头碧珠和玉珠更是紧张惊慌的抱做一团。
“给我出来!”
忽然一只大手毫无预警的扯下了帘子,将云扶摇和两个丫头都毫不留情的扯了出来,生生的摔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灰。
看着她们吃苦头,这些人似乎很高兴似得哈哈大笑起来。
云扶摇抬头望着这些高大凶狠的人,心肝不由得一颤,脸色苍白,连嘴唇也不能自己的颤抖着。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了埋伏的不是应该是云拂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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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云扶摇抬头望着这些高大凶狠的人,心肝不由得一颤,脸色苍白,连嘴唇也不能自己的颤抖着。网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了埋伏的不是应该是云拂晓吗?
“哈哈,果然是个细皮嫩肉的妞!腼”
为首的那个人丢掉了手中血淋淋的刀,伸出沾满黑泥的大手,一下就扯开了云扶摇的衣领,露出半轮雪峰,伸手就狠狠地拧了一下。
云扶摇她几乎不敢相信她的眼睛,这个人!
这个人,竟然。。。。。揍。
“你!你不要脸!”
气愤之下,云扶摇已经口不择言了,甚至忘记了对方不过是几个不讲仁义道德的采花贼,根本就没有要不要脸的问题。
此时,身后传来低沉的yin-笑声,夏依依吃了一惊,回头一看一个年纪约为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男人。
那人正摸着他的半秃的脑袋,嘴角亮起猥-亵的笑容,淫秽的目光在云扶摇裸-露-的-胸-口来来回回。
“啧啧,好标志的女娃儿,兄弟几个已经百来天没尝过女人了,没想到今日就来了几个这么新鲜的货色。”
而站在他一旁的身材矮短的胖子,摸了摸自己满是肥肉的下巴笑道。
“啧啧,到底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娇小姐,看起来就是不一样。我倒是很想听听高高在上的郡君,在我身下yin-叫的声音。”
一想到那味道,那矮短的胖子整个脸都沉浸在了一种名为兴奋的红晕之中。
这些细皮嫩肉的娇小姐们,看起来要多清纯就有多清纯,可是谁知道呢?
说不定她们实际上很可能都是一个个yin-妇罢了!
这些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女人,从来就不见他们放在眼中,遇到了也只是会厌弃的嗤之以鼻。
哈哈!
现在,还不是要在他们的身下求饶,求他们多给她一点。
好让她更爽些!
“混蛋!”
忽然在这个时候,带头的带着黑色半边眼罩的大哥伸手朝着两人的脸上挥出一掌,将两个人都打了一个耳光。
带着怒焰的声音沉沉的仿佛是在警告两人一般。
“我刚才说过的吧,这个女人是我的!那两个你们随便怎么处置。”
两个人对上那独眼老大的另一只阴鸷的眼睛,瞬间觉得自己的行动被束缚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再动,只能唯唯诺诺的垂下头去,听凭老大的意思。
两人回头望了一眼,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两个丫鬟,碧珠和玉珠。
这两人都穿着水绿的衫子,用细细的腰带束缚着纤腰,露出婀娜多姿的细腰。
她们两个人平日里就喜欢招摇的装扮,今日为了显摆自然是更加的浓妆艳抹,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采花贼。
两人现在甚至有些后悔,怎么没有将自己打扮的丑些。
“也好,这两个小妞长得也好过得去。”
矮短身材的那个胖子瘪了瘪嘴,将目光流连在两人高挺的巨-乳之上。
又极为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云扶摇那张小白花似得清纯可怜的俏脸,心中虽然不舍,但是到底对方是老大看上的人,他还能怎么办呢!
“走!进去!”
带着半边眼罩的独眼老大一把拎起了云扶摇,就好像是提着一只小鸡一般,手臂轻轻一用力,就一把将她丢进了马车之中。
“啊!好痛!”
云扶摇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声刮过,眼前一黑,便被冲进了马车之中,刚好落在了没有铺软垫的地方,整个人都疼得蜷缩了起来。
这些人,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的吗!
云扶摇心中暗自腹诽,恨得忍不住要将那个独眼男人咬碎了一般。
不过既然她现在在这里,那云拂晓呢!
云扶摇忽然想到了上一次也是这样,明明该出现在洞香春的人应该是云拂晓才对,可是却忽然就换成了自己!
难道这一次又是云拂晓干的好事?
怎么会!
可是这些事情,她怎么会知道的!
她明明已经做得那么隐秘了,这些信件可都是她让自己的母亲出去买胭脂水粉的时候再放在吴家下属的一家店铺里头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拂晓!
云拂晓你这贱人!
竟然害我!
竟然这样害我!
云扶摇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揪着一旁的鹅羽软垫,似乎要将所有的愤恨都发泄在那鹅羽软垫之上!
“小姐,您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个云扶摇竟然要这样害您的?”
马车正辘辘的行驶在稍有些不平的地面上,然而却并没有妨碍到行驶的速度。
春-宵将一杯热茶奉到云拂晓的面前,奇怪的问道。
自家小姐这么日子可是一直呆在芷兰院中,除了每日到老太太那里晨昏定省,还有就是时不时的回去颜神医那里学医。
而这些时候小姐可都是同自己在一起的,什么时候有人将这些消息告诉她的呢?
“不过是查账的时候发现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喝了一口春-宵递上的香茶,随即又低头看着手里头的书。
云扶摇和李姨娘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丫头不会看账本这种东西吗?
事实上,府中每日的账本她都会看上一遍。
然而最近她忽然发现,李姨娘出门的次数多了,而每次出门都是为了卖胭脂水粉或者是钗环首饰一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虽然都不是什么耐用的东西。
可是也不至于三天两头的出去吧!
而且李姨娘似乎换了平日里常去的店铺,反而去了一家别的店铺。
这家店铺不但卖的东西价钱贵,而且在云拂晓看来那里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真正好的东西。
李姨娘也是个明白人,可是为什么最近三番两次的要去那里呢?
于是,云拂晓便命人查了查这家店铺。
最后,云拂晓才知道原来那家店铺是吴家下面的一家直属店铺,而且这间铺子是归吴水心名下的十家店铺之一。
这下云拂晓便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深居简出,尽量不和云扶摇有多的接触,就算是去颜神医家的时候也带上几个有功夫在身的侍卫。
直到这一次,直到这一次云扶摇硬生生的要跟着自己来,云拂晓便知道对方已经开始要动手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小姐没事就好,至于那个云扶摇,这回可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谁让她要瞎显摆的!”
春-宵笑着接过云拂晓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又倒了一杯,交到外头正在赶车的车夫。
那个车夫是云锦容送到云拂晓身边的,虽然身份只是一个车夫,可是却是暗影门四大护法之一的烈日。
云拂晓平日里也不会亏待他,而春-宵也和这个平和的年轻人相处得很好。
“多谢,春-宵姑娘。”
烈日笑得温和,放掉了手中的缰绳,对着春-宵点点头。
烈日似乎半点也没有因为自己堂堂的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护法变成了马夫而感到屈辱。
“不知道,还有多少时候能到?”
春-宵抬头望了望高悬在头顶的太阳,捶了捶酸痛的腰背,开口问道。
“大约在一两个时辰的样子吧。”
烈日也不嫌春-宵聒噪,淡笑着回答道。
“春-宵,你出去坐会儿吧,我想一个人清静些。”
云拂晓抬了抬眉,望着相处融洽的两人,笑着吩咐道。
和煦的夕阳之下,微醺的风缓缓的吹着,仿佛是酿的最淳淳的美酒。
“你。。。你。。。”
而此时,云扶摇抬眼却看见帘子被掀开,光亮之中一道黑影打下,将她整个瘦小的身躯都紧紧的笼罩在其中。
“我。。。好汉,求求你,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云拂晓,我是她的姐姐,我叫云扶摇!”
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独眼男人望着云扶摇的独眼微微一眯,什么话也没说,随即对落下了帘子,缓缓的靠近云扶摇。
“我怎么相信你?”
“传闻之中的清宁郡君是个绝色美人,而且她只有十三岁,我这样子看起来都有十五六岁了,怎么看也不像是十三岁啊!”
云扶摇眼眸一转,随即大声对着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叫道。
看着样子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蛮不讲理,想来她们也是怕出了什么事情的吧!
所以才会将云拂晓放走的!
“看起来倒是,可是向你们这些千金小姐,若是平日里好吃好喝的养着,十三岁的模样看起来像十五六岁也是有的!”
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似乎也不是什么蠢人,望了一眼此时战战兢兢的瑟缩在角落的云扶摇,嘴角冷冷一勾。
“再者说了,虽然你长得算不上是绝色倾城,可是到底也不差,外界若是想要巴结你,传出这样的传闻来也是正常的!”
说到这里,那带着黑眼罩的男人已经扑了上来,一把扯开了云扶摇半开的衣襟,露出圆润的高-挺的双-峰,上头鲜红的草莓还畏畏缩缩的并未崭露头角,只等着人来开启。
那个男人伸出带着粗茧的大手,吞了一口口水,喉结咕噜咕噜的滚动着,双手搓揉着云扶摇的双-峰,眼中带着满满的情-欲。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啊!我那妹妹不但是圣上御封的清宁郡君,而且长得绝色倾城,她必然能让你满意的!”
云扶摇的心中还带着一线希望,希望眼前这个尚且愿意听她说话的男人听到了她这样的话能够放过她。
“是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先让我要了你,在把她也抢过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那个男人笑得格外的满意,揉搓着的大手更加用力了些。
“什。。。什么!不要!我是这一届的新晋秀女,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情,想必朝廷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云扶摇见来软的不行,就换了硬的,语气瞬间就强硬了起来,俨然她此时已经是皇帝的妃子了一般。
然而听到这话,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独眼男人嘴角冷冷一勾,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你这小妮子,别想要骗我。若是你的身子被坏了,那么恐怕皇帝最先要灭的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而是你那云家!”
身为一个帝王,身为一个大晋朝最有权有势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容忍一个将要成为自己女人的秀女被侮辱的。
试想一下,若是皇帝天天看到云博远在自己的眼前晃悠,一看到他便想到这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那么还会容忍云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吗?
答案是肯定的!
随意的扯下云扶摇的上衣,丢弃在一旁,俯下身吸吮着云扶摇那柔软的正待开发的草莓,灵活的舌尖忘-情的舔-舐-啃-咬-着,似乎这当成了一颗香甜的糖。
一道令人发颤的电流一下子蹿变全身,让云扶摇的身体变得奇怪起来,很空虚,空虚到亟待什么来填满一般。
然而身下已经缓缓的流出了令人欲罢不能的汁液,这种令人脸红的yin-荡感觉充斥着她的全身,让她不禁害怕起来。
云拂晓一边喘息着,一边战栗着求饶道。
“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那强势霸道的男人又岂会理会云扶摇的的求饶,反而变本加厉地吸吮。
只听见“嘶”的一声,云扶摇下半身的衣裳被彻底的撕开,露出浓密的黑-森-林,而那森林之中若隐若现的粉红就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独眼男人一边yin笑,一边用手指伸进云扶摇的私-处,随后将沾着蜜-液的两根手指放在口中吮-吸着。
“果然是处-子的味道,又香又甜。”
这样yin-秽的话让云扶摇的身子一颤,身下更加剧烈的流出蜜汁来,甚至沾湿了马车的地面。
那双粗黑的大手不停地挑-逗-私-处-并且吸-吮着草莓,云拂晓的下半身仿佛是泄了水的闸口一般,一停不停的汩汩往外冒。
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心安理得瞧着此时的云扶摇,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冷笑着骂道。
“我倒是怎样三贞九烈的名门烈女,看来不是过个带着贞节牌坊的婊-子!这么快就湿成这样了!”
“不。。。不要看!求求你,不要!”
云扶摇颤抖这白玉一般的身子,胸前的两捧乱颤着的雪肌也随着她挣扎的身子震动着,显得更加的yin-乱-诱-惑。
那个带着眼罩的男人的独眼之中闪过一道狂-乱的气息,在云扶摇玉-穴之中疯狂搅-动着的手指忽然拔了出来,在云扶摇的眼前乱-晃着。
“不要?哈哈!你身体比你老实的多,流出的水这么多,看来是很想我好好的操-练你一番。”
云扶摇只觉得下身忽然一阵空虚,身子不由得想着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的方向贴去,让那男人的脸上更加露出得意的神色。
“哈哈,我就说,你不过是个婊-子!”
说到这里,他也不再满足于手上的动作了,一把掰-开云扶摇的双-腿,一手已经解-开了以自己裤-带,全身上下完好的,只是露出身下坚-硬-无-比的分-身。
那紫-黑的高昂的东西坚-硬的挺-立了起来,几乎贴到了云扶摇的脸上,吓得云扶摇挪动着手臂后退着。
只听见“噗通”一身,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将云扶摇的身体翻了过来,让她的双手搭在了一旁的小几上,死死地按住,另一只手抬高了她的翘-臀。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云扶摇的翘-臀-胡-乱的摆-动着,不让身后已经骑坐上来男人得逞,然而得到的结果只是那性-感-yin-乱的模样,更激-起了对方的欲-望而已。
“哼!”
那男人不过是冷笑了一声,随即高高举起大手,“啪啪”几声,就打在了云扶摇的翘-臀之上。
“啊,好痛,住手!”
云扶摇大声的叫着,然而那紧-密的水-穴之中,更多的蜜-液-汩-汩的流了出来。
望着那红肿的翘-臀,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眼中带着狂-乱的欲-望,随即按住了那翘-臀,微微挺起自己的下-身。
只听见“噗”的一声,随着云扶摇的一声凄厉的尖叫,那铁棒一样的坚-挺毫不容情地入驻进了云扶摇的身体之中。
“啊!”
云扶摇高高的仰起头,一边痛苦的喘息着,一边震颤着求饶着。
“不。。。不要。。。求求你。。。出去!好疼!好疼!”
云扶摇凄惨的叫着,双手无助地空抓着,怎奈被那一双铁质般的巨擘紧紧地扣住了,一动也动不得!
只听见“噗”的一声,随着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的一声疼痛的闷哼,那坚-挺的分-身已经全然深-深-埋-进了她的身-体-之-内。
就在云扶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大手就重重地在她的翘臀上拍打着。
此时云扶摇的翘臀已经红肿了,然而那男人依旧丝毫不手软的挥动着,下身也不断地挺进着,半点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
“你这臭丫头,夹得我的好紧!”
云扶摇只觉得下身不断地湿-润着,然而那疼痛却没有一点减弱,只是身-体-之-内的快-感却无以复加的侵-蚀着她的心。
不行,不能这样!
她决不能这样!
云扶摇恢复了一些神智,抽泣着不停地哭喊着。
“不要。。。不要。。。”
“不要?你很快就会离不开我的!”
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冷笑一声,随即大笑了起来,重重地抽-动着。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只听见“嗤”的一声,云扶摇只感到下-体似乎有东西射-入,温温热热的,那个男人这才将分-身取了出来。
云扶摇的身体之内已经参杂了浓浓稠稠的白色液体以及破-处的血迹。
云扶摇以为痛苦的时候终于过去了,她此时全身上下就仿佛是断了骨头一般,酸软的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只能软趴趴的躺在那里,不住的喘息着。
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望着眼前这个光-着-身-子,露出雪-白-晶-莹的肌-肤。
身上还带着汗水迷-离的模样仿佛就是一个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尤-物,让那男人原本已经软下去的-分-身再一次的挺-立了起来。
“,含住!”
一把抓起了云扶摇的头发,将她拎了起来,那高挺的分身带着乌黑的颜色,上头带着紫青的青筋,似乎比方才涨的更大了,就那样明晃晃的凑近了云扶摇的嘴边。
“不要,好恶心!放开我!”
云扶摇大叫起来,晃动着自己的头,不让那恶心的黑色的东西塞进自己的口中。
这个人好野蛮!
他太可怕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过来承受着一切的不是云拂晓!
为什么不是云拂晓!
而是她!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
云拂晓心中的恨意更加激烈,死死地咬着下唇,恨不得将云拂晓撕成碎片。
为什么每次倒霉的总她!
云拂晓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为什么要害我!
此时的云扶摇并没有想到,每次都是她想要陷害云拂晓所以才会落到这个下场的,而云拂晓只不过是在反击罢了。
这当真是对别人和对自己是两种极端。
“你敢反抗!”
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冷冽一下,随即扬手狠狠地在云扶摇的脸上打下了数个巴掌。
云扶摇嘴角带血,白皙的脸上带着血红的印子已经高高的肿了半边,嘴角带着血迹,缓缓的流了下来。
“不要,别打了,别打了,我听话,我听话!”
感觉到了自己的半边脸都已经麻了,云扶摇哪里还敢多说半句话,她的脸!
现在她的身子已经被玷污了,可是她的脸!
她的脸不能被打伤了!
反正一切苦都已经受过了,再多受些苦哪有怎么样呢!
不过,云拂晓若是这一次我能活着回去,必然不会饶过你!
死死地望着那跟高-挺的巨-棒许久,那巨-型在她的眼神之下似乎更加兴奋起来,蓦然的涨的更大。
“还不快张嘴!若是你敢伤到了半点,那就当心些!”
那低沉的声音阴恻恻的响起,毫不客气的威胁着云扶摇。
而此时在外头的碧珠和玉珠两人也颤着身子,毫无反抗之力的承-受着几人的。。。。。。
只能凄惨的哀嚎着,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马车之中,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云扶摇的怠慢,不悦的紧紧拧住了眉头,随即一把拽住了云扶摇的头发。
“呜呜。。。呜呜。。。”
云扶摇只觉得有坚-硬的东西一直顶-到-了她喉咙的上部,让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干呕出来。
可是,云扶摇不敢真的呕出来,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说的话真的会做出来!
她会生不如死的!
终于,又过了一刻钟,一道接着一道白浊直直的射向她的喉咙,带着腥臭的味道。
就在云扶摇想要吐出来的时候,那一双粗黑的大手猛然掐住了她的喉咙,怒道。
“吃下去,不准吐出来!”
云扶摇的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眼泪蕴在眼前似乎很快就想要滴出来。
硬生生的将那带着腥臭味的白浊吞咽了下去,随即那根让她生不如死的东西终于从她的嘴里软了下来。
“舔干净。”
只听见那男人冷笑一声,钳制住了云扶摇的脑袋不让她嘴里的东西出来。
“呜呜。。。”
云扶摇无助的呻吟着,却只能强忍着听从那人的话。
“你说你妹妹比你漂亮百倍?”
只听见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低沉的声音问道,眼中带着浓重的***。
似乎已经在云扶摇的脸上看到了云拂晓的身影。
云扶摇似乎明白了那个男人的意思,眼中闪过一道阴鸷,随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转换为无辜的神情,乖巧的点点头。
“那你知道她现在哪里?”
若是那个云拂晓真的比眼前这个云扶摇还要美上百倍,这样的女人。。。。。。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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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危情(晓晓危险了~)
若是那个云拂晓真的比眼前这个云扶摇还要美上百倍,这样的女人。 。。。。。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现在我那郡君妹妹就在玉泉寺之中,你先放我去玉泉寺同她们回合,到时候到了晚上,我再帮你们悄悄潜进她的房中,到时候你们想做什么就能。。。。。。”
云扶摇抬起头望着那脸上带着***的邪意的男人,知道他是吃了甜枣便忘不了味道,还想要更大的好处。
“而且不单单只是我那郡君妹妹长得绝色倾城,她身边的那个丫鬟长得也是百媚千娇。腼”
云扶摇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对云拂晓产生了兴趣,心里头就兴奋的直哆嗦。
云扶摇一想到这里便千方百计的帮着那个男人出主意,想要让这个可怕的男人从此就缠上了云拂晓,让她也常常什么叫做绝望的滋味。
“您想啊,我那郡君妹妹不但是长得绝色,而且聪慧过人,她还曾经救过太子殿下,就是因为这份恩情才让她有了那清宁郡君的身份。揍”
小心的抬眼望着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惹恼了!
然而眼角刚刚瞄到那个男人,却发现那个男人也正在看着她,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只听见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颇有些不耐烦的皱紧了眉头,沉声冷言道。
“说下去!”
“我是想说,若是您能得到了那清宁郡君,倒时候说不定太子殿下为因为这份恩情请求皇上不再降嘴云家,到时候你不但能娶到一个美娇娘,还能得到不小的一笔财产。”
说到这里,云扶摇故意顿了顿,给这眼前的这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一点考虑的时间,好让他能够想清楚,这件事情他所能够得到的好处。
果然,她如愿的从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脸上看到了得意洋洋的神色。
他似乎很是满意云扶摇所出的这个主意!
“就按照你所说的办!”
一听到这句话,云扶摇的脸上立即就浮现出兴奋的光芒。
太好了!
没想到绝处逢生竟然,原本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一辈子在这个男人的手上不见天日,而此时却竟然让她和这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达成了协议了!
这实在是太好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却一把拽住了云扶摇的头发,将她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拽了回来!
云扶摇抬起头对上了那个男人阴鸷的眸子,冷声笑道。
“那这激an女人不会是诓我的吧!”
一听到这样的话,云扶摇恐惧的睁大了眼睛,颤抖着身子对上了那个男人的眸子,强忍着头皮的疼痛强扯出一丝微笑。
对上那男人阴鸷的眼眸,眼中满是谄媚的笑意。
“怎么会呢?您看看,如今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难道你还放心吗?”
那男人想了想,随即冷笑了一声,摸了一把云扶摇胸口高挺的圆润,忽然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说的也是!你如今都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了,我还怕什么!”
可是,这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实在是太自负了!
他以为云扶摇和云拂晓这两个女人都不过是那种随便能够受他掌控的人,却没有看到此时云扶摇唇角勾起的一抹冷冽阴狠的笑意。
云扶摇其实想的很清楚,这件事情绝对是一举两得。
她所认识的云拂晓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若是这个男人想要得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很有可能在还未得逞之前就已经被云拂晓干掉了!
到时候自己的事情便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她依旧是冰清玉洁的云家大小姐,依旧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容貌和世家爬的更高。
可若是云拂晓运气不好,被这个人得逞了!
那这件事情可就怪不得她了!
而且若是云拂晓被那个可怕的男人糟蹋了之后,不但能解了她的心头之恨,想必从此以后这个男人也不会再来纠缠自己了吧!
“那就这样吧!你准备准备,一刻钟之后出发!”
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说着便看了看云扶摇那全身-赤-裸-裸的模样,想到方才云扶摇纵-情-叫-床-的模样,眼中闪过冷冷的不屑。
没想到这个圣女模样的云家大小姐竟然是个yin妇!
哼!
希望那个清宁郡君可不要让自己失望了!
虽然云扶摇身上的衣服被扯成了碎布,幸而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都会在马车之中备上一两套衣服,云扶摇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身上的衣服换过了,到时候必然会被怀疑,可是到时候还是能够圆过谎去,想必云拂晓也想不到吴水心会找采花蜂的人来对付她!
碧珠和玉珠不一会儿也被放了进来,换了一身衣服,随即就留一个在里头伺候着云扶摇,另一个在外头驾车。
“小姐,这是。。。”
那几个人倒也还是懂些规矩,帮着忙清出了一条道来,让马车勉强能够通过。
碧珠小心翼翼的望着云扶摇,有些后怕的开口问道。
“今天在这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听明白了没有,否则的话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云扶摇瞪了一眼那个碧珠,所用的声音响地外头的玉珠也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两个人也都被。。。想必不会那么傻将今天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但是云扶摇还是为了以防万一开口威胁道。
“奴婢知道了,今天在这里什么事情给也没有发生过,马夫被杀了,我们趁着山贼不注意爬上马车就逃了出来。”
碧珠到底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云扶摇的意思,连连点头唯唯诺诺的道。
若是大小姐失-了-身的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到时候整个云家都会受到连累的,而且别人必然也会知道她们也失-了-身,到时候她们可就难嫁出去了!
“明白就好。”
云扶摇虽然很想之后就将两个丫头都杀人灭口,可是一想到这样做的话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她好不容易在碎玉之后才训练出了这两个贴心些的丫头来,实在是舍不得。
不过留着也好,想必这件事情之后,这两个丫头也只能依赖着自己,反倒是增加了对她的忠诚。
不管是为什么对她忠诚,可是到底是也是件好事!
“我记得不远处有个湖,就绕到那里停一停。”
云扶摇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掀开了帘子对着玉珠吩咐道。
她现在身体里面带着那个男人的。。。。。。
不但她身上觉得难受,而且若是长期这样呆在身体里难保护不会。。。。。。要知道,这几日可是她的。。。。。。
更何况,若是只是简单地换了身衣服,云拂晓是什么人,到时候她只要觉得奇怪,简单地一查,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但是她的身上和碧珠玉珠要洗干净,就连马车上的痕迹也不能留下一星半点!
三个人转道到了湖边,清洗了自己身上的污迹,虽然那些种下的草莓并不能够马上消掉。
但是好在一来,这些人急色并没有多少,而来这些草莓都种在了看不到的隐秘的地方,想必不出三两日就能消下去了。
之后碧珠和玉珠两人又将这马车里里外外擦了一遍,才上路朝玉泉寺的方向而去。
而云扶摇的马车在离着玉泉寺十几里外的时候就遇到了下山寻找和营救云扶摇等人的僧人,看见云扶摇平安无事的逃了出来,这才安下心来,将几人带回了玉泉寺中。
“姐姐没事吧,可担心死我了。当时山石落下,惊了马,等到马车停下来,我们再回去的时候路口已经被堵死了,我这才只好来寺中求救。”
看见云扶摇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云拂晓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拉着云扶摇的手上上下下的看着她,似乎真的怕她受了半点损伤似的。
这一幕倒是很眼熟。
也对,上一回云拂晓和莫氏和云锦容等人来玉泉寺将李姨娘和云扶摇接回去的时候,云扶摇也是这样的。
如今只不过是角色对换了过来罢了。
演戏的事情,谁不会?
她云拂晓可是演的逼真多了。
“妹妹不必自责,我没事。”
云扶摇说出的话倒是颇有些咬牙切齿,一想到自己在那个带着黑色眼罩男人的手上受的那些苦,云扶摇恨不得就将云拂晓碎尸万段!
然而,此时她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再和云拂晓打什么太极了,只是随便的说了几句,便露出疲惫的模样。
一旁的碧珠很是聪慧,一下子就上前挡在了云拂晓和云扶摇之间,恭恭敬敬的对着云拂晓说道。
“三小姐,小姐在路上受了惊吓,又九死一生逃过了那些贼人的迫-害,想必是累极了,奴婢这就扶着小姐下去休息。”
因为从帝都到玉泉寺就要一日的时间,所以一行人都打算明日再呆一日,到了后日一早再行离开。
云拂晓望着外头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碧色的树林之间,带着温馨的气息,忽然转头体贴的望向了云扶摇。
“姐姐莫不是哪里受伤了吧?我听闻玉泉寺中的相里大师懂些医术,想必能帮姐姐看看。”
云拂晓自己虽然也会医术,可是颜神医不许她外传,因而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然而,一听到要帮她看病,云扶摇的脸色立即变得灰白,整个身子都不由的颤抖起来。
绝对不行!
若是帮她把脉,必然能看出什么来!
绝对不行!
“三小姐,放心吧,小姐只是累极了,并未受伤。”
说完便逃也似的施了个礼,扶着云扶摇匆匆离去。
然而此时云拂晓却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些。
今天发生的事情,云扶摇竟然不找她的茬,也不说些什么,现在又坚决不让把脉。
若是平日里,恐怕依照云扶摇的性子,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病了才是。
“春-宵,命人去查查,大小姐到底在路上遇到了什么!”
云拂晓一双眸子带着清光,望着云扶摇离开的方向轻声对着身后的春-宵吩咐道,随后便朝着相里大师的禅房而去了。
黄氏来这里之前交给了她一个东西,让她带给玉泉寺的相里大师。
一直到用晚膳的时候,云扶摇也没有出现,而是命人将素斋送到了她的房里,云拂晓也乐得清闲,免得吃饭的时候还看着自己不想看见的人。
玉泉寺的素斋在整个帝都都赫赫有名,没有理由为了云扶摇而影响了吃斋的胃口。
夜无声寂静,乌云掩映月光,疏星几点,落下晦暗流光。
自重生以来的云拂晓一直都睡得很浅,只要是些微的动静都会被惊醒。
今夜似乎极为不寻常,因而云拂晓在这样一股天生的敏感之下醒转了过来。
而睁开眼,就看见了禅房里头捅破窗户纸的一根竹管,云拂晓急忙弄湿帕子掩住口鼻。
伸手摸出藏在枕头之下的袖箭和匕首,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去。
披上外衣,云拂晓缩在墙角让一只一人高的白瓷宽口圆肚花瓶挡住自己的身形。
此时的春-宵并没有和她睡在一起,云拂晓体贴她的辛苦,让人另外给她安排了一间屋子,免得她睡得不好,想必别的人是不知道的。
所以此时春-宵并没有危险,而云拂晓也不敢吵醒春-宵,生怕殃及池鱼。
脑袋瞬间清醒了下来,云拂晓皱紧眉头,这玉泉寺里头的僧人可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入住在玉泉寺里头的斋客也都是非富即贵,这些禅房是有巡夜的。
而此时对方竟然能如入无人之境,想必是里头有人接应的。
看来云扶摇这一次仍旧是没有学乖啊!
过了片刻,外头的人听了听里面没有声音,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云拂晓躲在花瓶之后,看着倒影是两个身形壮硕的大汉,云拂晓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听说云家的三小姐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你我兄弟有福了!”
一个人淫笑了几声,紧接着另一个大汉也望了一眼扑落着帷幔的闺床,笑道。
“仔细这点儿,老大可说了这丫头古灵精怪的不好对付。而且,这个女人可是要让老大先享用的,你我只能等着老大玩腻了,才能玩剩下的!”
一听到两人口中的老大,云拂晓便竖起了耳朵,看来这两个人还有一个头儿。
而且这件事情是有人谋划故意而为之。
那么这人又会是谁?
难道真的是云扶摇?
亦或是那个南宫涉还没有放弃想要将自己收为棋子的想法,竟然用了这么龌龊的手段,想要用这件事情威胁她,逼着她不得不答应?
云拂晓皱了皱眉,紧了紧袖箭,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的倒影。
此时乌云蔽月,幸而还有一丝星光能够将人的影子倒影,不过这样也就够了。
两人走到床边,毫不客气的掀开了帷幔,其中一个大汉搓着双手舔了舔唇,猥亵的极力装作温柔的声音。
“小美人,大爷来好好疼爱你了。”
然而就在掀开棉被的那一刻,那大汉“啊”的惨叫一声,直直地倒在云拂晓的被衾上。
另一个大汉呆滞的看着身边的“好兄弟”背上插着一支银箭,倒在床上回过头的一瞬间,腹部也插上了一支同样的箭。
“你…你…”
云拂晓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眸光清冽,在离着那大汉两丈之外停了下来。
那大汉望了一眼已死的兄弟恨得咬牙切齿,怒由心生朝着云拂晓扑来。
云拂晓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当看到那大汉因为牵动了腹部的伤口浑身痉-挛地跌倒在地上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箭已经伤到了你的胃部,胃中酸液会腐蚀你的身体,你还有两刻钟的功夫能享受这感觉。回答我的问题,本小姐就赏你一个痛快!”
此时的云拂晓身披着清冷的月辉,将那留些的长发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那绝色的脸上带着冷冽的气息,仿佛真的是天上下来的仙子一般。
然而她此时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却让人不由得颤抖起来,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似乎是月光下的妖魔一般。
“说不说都是死!你以为我会说?”
那大汉虽然心中害怕,然而却死死地瞪着云拂晓。
似乎在死之前将自己的性命看得透彻,道不像方才那猥亵地模样,只是用凶狠的眸光望着云拂晓,恨不得将她拨皮拆骨。
看着他眼中怨毒地光芒,云拂晓眼神一暗,匕首落下之时已经割断了那人的喉咙。
既然不愿意说,那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能够浪费。
看着两具尸身,云拂晓知道必须把他们处理了,否则到时候若是让人看见了,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个时候正是选秀之前的重要时候,若是自己的闺誉就坏了,到时候虽然能如愿落选,但是到时候她不但报不成仇,反倒还要害了云家。
正想要唤春-宵来帮忙的时候,忽然身后一热,一双巨擘紧紧抱住,死死地勒着她的纤腰。
一股恶臭朝着自己扑面而来,云拂晓能够清楚地闻到那大汉口中的恶臭味。
心中“咯噔”一下,自己竟然忘记了,对方方才说的他们还有一个“大哥”!
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下可惨了!
怎么办?
怎么办?
袖箭已经用完了,匕首也应经脱手了,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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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晓晓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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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
这下可惨了!
怎么办?
怎么办?
袖箭已经用完了,匕首也应经脱手了,她该怎么办!
云拂晓面色苍白,心中默默的算计着,看哪里还有能让自己逃跑的东西。
然而环顾四周,这里到底是佛寺,又怎么会在禅房里头放些利器呢?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头顶响起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沉郁的怒气和隐忍的欲-望。
“你这妖孽狐媚子,竟然一下子害死了我的两个兄弟。我今个儿必要弄死了你给我的两个兄弟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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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正殿也没有让云拂晓在外停留,而是将她直接带进了寝宫之中,看来这青莲在这颐和宫的地位非比寻常啊。
“臣女云拂晓见过太后,见过瑜妃娘娘,多谢太后相救之恩。”
正殿之中,一张软榻上躺着一个身穿紫罗兰色宫装的华服妇人,正托着脑袋享受的半眯着眼,而软榻尾,一个穿着海棠色华裳的年轻女子正在给她捏着腿,还不时的开口说几句话。
云拂晓在地上跪了很久,那年轻女子这才俯下身,悄悄的对着妇人说道。
“太后,是清宁郡君来了。”
太后这才睁开眼睛,睨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云拂晓,颇有些鄙夷的冷哼了一声。
“你就是那个凭着救了太子就胆敢勾-引太子,还闹得太子和皇帝两人大吵了一架的云拂晓?”
一听这话,云拂晓便知道这太后对自己可没有什么好感,当初要将自己选为秀女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祸害”几个皇子,如今太后恐怕是愈发厌恶自己了。
“回禀太后,拂晓现在是宁王的未婚妻,不敢同太子有什么牵扯,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云拂晓垂下头,万分恭敬的开口道,半点也没有因为太后的态度而感到生气。
一听到云拂晓这样说,态度也还算恭敬,并没有因为自己就要是宁王妃了而沾沾自得,自恃身份,太后倒也还满意,点了点头,终于抬手要她起来。
“嗯,想来是那些流言蜚语说的,看你这丫头倒也好周正,既然宁王喜欢你,你就好好地伺候在宁王的身边,莫要别的什么花花心思。”
这句话说的严肃,仿佛南宫宸才是她真正的孙子一般。
然而这些云拂晓也不计较,既然太后能容许南宫宸带着自己来这里,又帮忙隐瞒,想必是和南宫宸有什么关系吧。
“拂晓谨遵太后教诲。”
看着云拂晓如此谦卑的模样,太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即对着瑜妃吩咐道。
“今个儿我就不去了,你去梳洗梳洗带着拂晓去披香殿吧,若是外人问起来,就说是被我留下说说话。”
说完这话,太后便起身搭上胜妆的手,朝着内殿走去。
“走吧,伺候我梳妆。”
瑜妃看也不看云拂晓一眼,站起身来对着自己身后的宫女命道,随即转身进了殿中的暖阁。
“郡君也进去吧,门开着,这里也怪冷的。”
此时殿门打开着,风呼呼的朝里头吹着,有个宫人看不下去云拂晓被这样冷落了,便好心的开口引她进了暖阁。
瑜妃这个时候正在上妆,几个宫人围在她身边挑首饰的挑首饰,梳发髻的梳发髻,捧铜镜的捧铜镜。
“多谢瑜妃娘娘相助。”
云拂晓想了想,瑜妃这一回既然帮了自己,自己必然也要道个谢才是。
然而瑜妃只是昂着头整着自己的头,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就让云拂晓那样半跪着,一旁伺候着墨莲心中一阵紧张。
清宁郡君跪谢是礼仪,可若是让主上知道了娘娘故意为难清宁郡君,到时候不管是自己还是她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只好小声的在一旁提醒。
“娘娘,清宁郡君特来谢恩。”
瑜妃故意对着铜镜端详这自己的发髻,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咳了一声摆着架子抬了抬手,轻描淡写的道,连头也不曾转过去一丝。
“起来吧。”
她就不信了,这个云拂晓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着宁王爷去告状?
再者说了,这些不过是小事,自己到底是在主上身边呆了这么久,为了他甚至连自己的清白也不要了,委身给了皇帝,而这个云拂晓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南宫宸不会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和自己的计较。
到时候反倒是她云拂晓不是大体,小鸡肚肠。
“谢娘娘。”
云拂晓倒也不恼,嘴角始终带着一抹得体的笑意,似乎方才瑜妃对她礼遇有加,而不是那般冷言冷语。
“娘娘,您是喜欢这枚蓝宝石华胜还是那根陛下御赐的八尾金凤吐珠流苏簪。”
一旁的宫人拿着首饰盒子询问道,瞥了一眼云拂晓,眼眸之中流泻出的洋洋得意显示着瑜妃此时有多么的受宠。
云拂晓听到这话只是淡淡一笑,缓步走上前去从首饰盒之中去过那只八尾金凤吐珠流苏簪戴在惠妃的头上,笑着道。
“娘娘风华万千,自然是更配皇上所赠之物,也显得您宠冠六宫、盛宠优渥。”
瑜妃听到这话面色一冷,云拂晓这话无疑是在将她已经结了痂的伤疤一个一个的挑破,她根本就不爱那个男人!
她是为了南宫宸,才忍辱负重将自己最美好的贞洁献给了这个暴戾阴冷,永远也猜不透的男人!
她总以为想南宫宸这样无情的男人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而自己也许凭着这一张与那个女人有三分相似的脸能够得到他的一丝关注,哪怕只是为了利用她也甘之如饴。
可谁知道!都是这个女人,都是云拂晓的出现搅乱了她的心,是她夺走了南宫宸全部的关注与爱!
想到这里瑜妃扬起手,就要朝着云拂晓的脸上扇去,她疯狂的想要毁了这张脸,毁了这张夺走她爱的人的脸!
“瑜妃娘娘,这戒指上的鸽子血又大又圆润果真是配您,瞧着多贵气。”
云拂晓一动声色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瞬一枚红宝石的戒指戴在了瑜妃的手上,云拂晓唇间含笑不住的赞道。
一旁的墨莲看得惊心动魄,若是此次瑜妃真的打了这清宁郡君,恐怕主子宁可废了这步棋也要替清宁郡君讨回公道。
她在摘星楼呆了这些年,自然也了解主上的脾气,主上从来没有这样不顾自己的安危为了一个女子尽心竭力。“娘娘,皇上身边的夏公公来催了。”
就在瑜妃怒瞪着云拂晓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之时,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个宫人着急的对着瑜妃道。
瑜妃皱了皱眉,瞪了云拂晓一眼,虽然心中千不甘万不愿,但还是不得不挣脱了云拂晓的手腕对着那宫人吩咐道。
“让夏公公等会儿,我这就来。”
说完,身边的宫人连忙上前整平了瑜妃衣服上的褶皱,替她戴上了护甲。
瑜妃抬着头倨傲的瞟了一眼云拂
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缓缓靠近她在她的耳边说道。
“你以为用些小家子的手段就能得到宁王的欢心,有本宫在你想都别想。”
说完便一拂袖,冷哼一声,转身朝着宫外走去。
“清宁郡君恕罪,娘娘在宫中呆的久了,几年来圣眷浓厚脾气养得刁了,您莫怪。”
墨莲无奈地望了一眼惠妃离开的方向,对着云拂晓连声请罪。
“你叫什么?”
云拂晓音调依旧淡淡的,面上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
墨莲听到这话心中一紧,这清宁郡君怎么让她感觉到是另一个主子一样,一样的那样喜怒不形于色,一样的杀人于无形之中。
果真是主子看上这样的女子,一点都没错。
“奴婢墨莲。”
墨莲想着这些年,何曾有女子能近的了主子的身侧,更别说是入了主子的眼,上了心的。
如今能有这样一个女子站在主子的身边,虽然自己多少有些失落,但是只要主子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记住你了。”
云拂晓的话模棱两可,墨莲还没回味过她话中的意思便发现人已经到了殿外,连忙疾步追了上去。
云拂晓与瑜妃一道儿进了披香殿,此时庆功宴已经到了一半了。
不过云拂晓既然是和瑜妃在一块儿,南宫绝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云拂晓忍不住偷偷地抬头瞄了一眼陷在龙座之上的南宫绝,他似乎早已经神游在外了,并没有将到来的两人放在眼中。
倒是莫氏再见到她的一瞬间面色一白,连忙对着身边的小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小宫女趁着人不注意便朝着借机朝着殿外跑去。
南宫宸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眯着眼享受着杯中的美酒。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乎一般,然而嘴角却缓缓地漾开来一抹轻笑。
“清宁郡君今个儿的这件衣服可真是好看的紧啊,看着样式倒是在哪里看到过,皇上您说是不是?”
与南宫绝坐得最近的自然是皇后,望见了云拂晓身上的衣服只是,忽然眼前一亮,眸光之中闪过一丝算计,随即笑着倒了一杯酒递到南宫绝的手中。
南宫绝回过神来,望向了站在地上垂首而立的云拂晓瞬间一愣。忽然之间,霍得一下站起身来,惊落了皇后手中的酒杯。
皇后也是一愣,没有想到南宫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随着他站起身来,佯装疑惑的开口惊声叫道。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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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还牙
皇后也是一愣,没有想到南宫绝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随着他站起身来,佯装疑惑的开口惊声叫道。睍莼璩晓
“皇上?”
皇后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连忙替南宫绝拭去龙袍上的酒渍。
南宫绝这才回过神来,指着云拂晓身上的那件月白色云锦襦裙沉声问道,脸色很是不好。
“这件衣服你是哪里来的?辂”
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听不出半点喜怒,然而了解南宫绝的人都知道,这便是他生气的前兆。
瑜妃掩着嘴,将冰冷轻蔑的笑意敛在眼底。
云拂晓这一次看你还如何翻身骣!
听说这一套月光色蓝翎绿孔雀云锦襦裙是当年皇上送给那个他最爱的女人的,时至今日皇帝依旧不准人动那女子住过的澜贵殿的东西一分一毫。
依照南宫绝的性子,今夜,云拂晓必然会死在这披香殿中。
就算是南宫宸也救不了她!
“回皇上的话,臣女曾经在画中见过差不多样式的衣服便让人仿来做的。却不想,仿来的衣服终究还是不及原来的那件高贵清雅。”
云拂晓的话中带着谦卑然而脊梁笔挺没有半点卑躬屈膝的谄态,反倒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来。
这件衣服与原本的那件不同,云拂晓当时看了这件衣服的样式就觉得奇怪,便临时做了些小小的修改。
她在殿中找到了剪刀,针线等东西,不但将袖子缝短了些,让它变成了八分的窄袖,还拆了衣服上所有的珍珠,甚至动手将上头的刺绣花纹挑掉了一部分,若是不细看倒还真的看不出来。
南宫绝的眸光暗了暗,复又坐回了龙座之上,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殿内的空气似乎凝滞起来一般让人几乎窒息。
皇后走在皇帝的身边笑容之中带着锋利,似乎已经预见到了云拂晓悲惨的下场。
“皇上息怒,这个云拂晓毕竟还小不懂事,更何况如今她已经是宁王妃了,您。。。。。”
皇后看似虽然在帮着云拂晓说话,然而却偏偏挑着南宫绝最不能挑的心刺说,南宫宸到底是岚郡主和别的男人生的儿子,皇帝自然是将他视为眼中钉。
皇后原本以为这一次云拂晓是死定了,却不想南宫绝却挥了挥手拦住了她要说下去的话,随即淡淡的开口道。
“衣服穿在你身上正合适,入座吧。瑜妃,到朕身边来。”
南宫绝不咸不淡的话一出,便昭示着云拂晓已经平安无事了。
登时,殿中所有人的脸上神态各异,有松了一口气的,有可惜的,更有眼红妒忌的。
唯有南宫熙嘴角一挑,饮尽杯中的美酒,眼神却益发清明。
恰恰相反,此时的南宫宸则是之中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似乎喝醉睡着了一般。
“算你走运!”
走过云拂晓身边的一瞬间瑜妃脚下缓了一缓,眼中闪过烈火怒瞪着云拂晓,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自求多福!”
云拂晓仍旧是那万年不变的微笑的模样,不愠不火地回了四个字,便入席坐到韩氏的身边。
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平安无事,韩氏紧紧地捏着云拂晓的柔荑,将它贴在自己的心口,越握越紧。
云拂晓能够感觉到韩氏的手心溢满了汗水,心中一动,望向嘴唇发白身子微微有些颤抖的韩氏,蹙了蹙眉。
“娘亲。。。”
“拂晓,不要让我再担心了,娘亲如今受不得这样的刺激。”
说到这里,韩氏几乎是哽咽了,要不是这是在宫宴之中,她强忍着,怕是已经要落泪了。
云拂晓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那声音却最终还是哽在了喉咙里。
就在这个时候,御座之上传来了皇帝的怒吼声,紧接着便是瑜妃摔在地上的闷响声与她痛苦地呻吟。
所有的人都讶然的望着南宫绝的举动,刚刚还那般恩宠准许瑜妃坐在他的身边去,如今怎的就翻脸无情了呢?
“皇上,臣妾是做错了什么让您这般生气?”
瑜妃捂着被南宫绝匡了一掌的俏脸,泪水涟涟的望向了南宫绝。
南宫绝的眼中淬着寒霜,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一脸漠然的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望着瑜妃。
“做错了什么?她的东西你也敢动?你配吗!”
说到这里,南宫绝疾步上前,大手一挥,戴在瑜妃头上的八尾金凤吐珠流苏簪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流苏之下缀着的那一刻夜明珠则到南宫绝的手中。
瑜妃鬓发皆乱、口角含血却只能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耳畔响起了方才云拂晓的话,瑜妃浑身的血液几乎凝结一般,从脊梁骨袭上一阵炙寒。
难道是?
难道是那个云拂晓陷害的她!
“皇上恕罪,臣妾不知道,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咬了咬牙,匍匐在南宫绝的脚下,不断地拿着光洁的额头撞击着坚硬的玉石地面,瑜妃知道如今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她要忍,绝不能在南宫宸的面前公然指证云拂晓。
也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因为云拂晓而激怒南宫宸。
否则就算是这次逃过了这一劫,南宫宸必然也不会放过她,到时候她便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收起了往日的怜惜,北溟昊冷漠的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的口头请罪的瑜妃,似乎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陪伴了自己三年之久,自己宠爱了三年的女人,而是一个罪无可恕的死囚一般。
“来人,将瑜妃……”
“皇上,瑜妃妹妹毕竟还年轻,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皇上念在她伺候在您身边三年之久的份上,听臣妾一句,从轻发落如何?”
说话的是娴妃,娴妃是最早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出生高贵,为人谦和有礼,只可惜只诞下一女便因为身子极弱就不能再伺候南宫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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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而南宫绝却没有因此冷落了她,相反很是敬重她。
“褫夺封号,贬为贵嫔,迁出飞翔宫至幽兰小筑闭门思过!来人将她带下去!”
南宫绝不再看瘫倒在地上的瑜妃。不,如今应该是瑜贵嫔一眼,一连饮下数倍酒,似乎是在压制着体内乱窜的怒火。
“皇上,老臣有些醉了,暂且告退。”
没过多久韩老将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对着南宫绝行礼请退。
南宫绝点了点头,命曹淮安将韩老将军扶回去。就在转身的一刹那韩老将军一双烁烁的眼眸对上云拂晓的双眼,让她不由得心中一惊。
云拂晓看的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外祖父根本就没有喝醉,而是装醉离开。
只是离开时的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拂晓从中读出了一丝欣赏,只是对于这个自己识人以来从未见过的外祖父,云拂晓不知道为何心中存了异样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离开之前的那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听说御花园的琼花树开得极好,本王都忍不住想去看看了。”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宸晕晕乎乎得站起身来,脚下趔趄着似乎想要走出去,身旁的太监连忙上来搀扶着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跌倒了。
南宫绝心头不快,自然也不想呆在这气闷的大殿之中,首先站起身来。
“既然想去,就一同去吧。”
“皇上,这不妥吧。”
一听到南宫绝要去御花园赏琼花,皇后只觉得心惊肉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有什么不妥的,到是老四怎么这个时候还不见踪影?”
南宫绝一旦决定下来了便不会再改变了,皱紧了眉头颇有些不悦的望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南宫涉,心头的火气更胜了。
“已经让人去找了。”
皇后唯唯诺诺的垂下了头,语气顿时蔫了。
皇后心中一恼,暗暗地埋怨气南宫涉来。
南宫涉如今是过继到了她的身边,她平日里待他也还算亲厚,怎么今个儿竟然会不见了!
今夜漫天乌云,遮蔽住了姣好的月光,只露出几点疏星散散落落的照着。
厚厚的墨云重重地压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气闷让人有些莫名的烦躁,天似乎真的就快要下雨了。
宫人们手中都准备好了油纸伞,只等着一下雨便撑在主子的头上,免得主子们受了凉,感染了风寒。
“你的手好冷。”
走在最后,南宫宸悄悄地捏住了云拂晓的手,随后不由得皱了皱眉。
云拂晓摇摇头,抽回了自己的手快走几步,跟上了人群。
南宫宸也不沮丧,随着她上前几步与她并肩而行,借着醉酒伸手一揽就将她搂紧了自己的怀中。
“你的身子也好冷。”
云拂晓挣了挣,却不敢太大的动静搅扰了一旁的人,只能抬头瞪了一眼南宫宸,警告他安分些。
然而南宫宸只是淡淡一笑,满足的搂着美人,走在人群的最后。
凤飞宫就在眼前,琼花开了最好的地方是御花园的北角,离着凤飞宫最近的那一片小花园之中。
那是当年,皇后得宠之时南宫绝亲自命人种下的琼花树,只说是只有这琼花配得起皇后的风华,因此皇后也十分珍爱。
只是时过境迁,帝王之心早就淡了,只有那琼花还烁烁其华。
花园之中灯火通明,为了不让琼花树染上了油灯的烟燎味,保持原本的清幽,每颗琼花树的枝梢上都挂着至少三颗夜明珠用来照明,这同样也昭示着皇后的身份非同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人影从树丛间穿过,正好就被南宫觉看见了,他剑眉微皱,厉声喝道。
“谁?谁在那里?”
那茂密的树丛动了动,却始终没有人肯出来,南宫绝心情本就不好,如今更是不耐,沉声吩咐道。
“把人拖出来!”
很快夏知冰就命人从草丛之中拖出来一个宫人,仔细一看竟是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如月。
皇后见到如月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上,惊慌失措的模样便猜到了她并没有将废殿之中的事情处理完。
想着这个时候处理也已经来不及了,只盼着南宫绝看完了琼花之后能尽早的离开御花园。
只是南宫绝想来多疑,自己身边贴身伺候的宫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事出有因,自己若是不能找个圆满的借口,到时候必然万劫不复!
“如月,本宫要你回宫取件披风你也这样拖拖拉拉的,竟敢在这里躲懒!”
“娘娘恕罪,奴婢突然觉得肚子疼,所以…惊扰了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如月也是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如今的状况应该怎么应对。
她原本是得了皇后的命令,想要去将废殿的事情处理干净的。
然而刚刚走出披香殿的时候只觉得脖颈钝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没想到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被丢在了御花园的南角了。
如月一想到之前皇后的吩咐连忙就急着往废殿跑去,然而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会遇到了正在花园之中赏花的南宫绝等人。
“肚子疼?肚子疼去茅厕都能让皇上给撞见?”
“你这小丫头竟然欺瞒圣上!肚子疼为何要往废殿的偷跑?”
这个时候,一向来都不曾多事的娴妃竟然开口了,望了一眼灯火晦暗的废殿,声音虽然柔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
“来人,去看看!”
南宫绝此时也看向了废殿的方向,总觉得这废殿似乎有些古怪,随即便吩咐夏知冰派人去看看。
夏知冰带着两个小太监匆匆地赶去,皇后刚想要开口阻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要知道经过方才的事情,南宫绝早就已经怀疑她了如今若是在开口说些什么,恐怕更遭怀疑。
>望了一眼眼神淡漠的云拂晓,皇后咬碎银牙。云拂晓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害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寻死路的!
“皇上。。。启禀皇上。。。废殿之中。。。。。。”
夏知冰进去了一会儿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慌乱的模样似乎内殿里头发生了大事,但是看他支支吾吾的模样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南宫绝脸色一沉,抬步朝着内殿走去,夏知冰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给了皇后一个妄自珍重的眼神便快步跟了上去。
紧接着跟上去的是皇后,看着皇帝和皇后都进了废殿,余下的人自然也不能闲着。倾云殿偏殿的内殿之中灯光晦暗,淡红色的丝绸架起带着暧昧的气息。
地上带着水渍,从屏风之后的木桶里一直蔓延出来,朝着寝殿而去。
南宫绝皱了皱眉头,面色愈发的暗沉下来。跟在夏知冰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就守在寝殿门口,看到南宫绝来了连忙下跪请安。
南宫绝并不理会他们,掀了珠帘就朝里头走去,一套男人的衣袍躺在脚边,檀木雕花床中,淡红色的重纱之下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双人正紧紧地交缠着,甚至发出令人面红心跳的呻吟。
南宫绝面色铁青,眼中带着血丝,含着慑人的绝情,然而说出的话却异样的平静。
“把他们带出来!”
话音刚落,皇后首先便掀了帘子走了进来,身后正好跟着南宫熙。
“皇上。。。。。。”
皇后见到衣衫纷乱的寝殿,忙上去想要解释什么却不想结结实实的挨了南宫绝的一巴掌。皇后被打的翻倒在地上,嘴角含血,半张脸肿地老高!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南宫绝收回手,拿过夏知冰递上的帕子使劲的擦了擦手掌,随后将帕子往皇后脸上一甩,就算是打了她也还嫌脏了自己的。
“把那逆子给朕泼醒!”
南宫绝一双利眸射向红帐之中,此时已经有三五个宫人进去要将两人拉开了,然而无论怎么拉扯两人仿佛是连体的婴儿一般,紧紧地契合着,律动着。
就好像是两只,交欢的,完全没有羞耻的野兽一般。
夏知冰连忙上前掀开了红帐,然而看到里头的男人的样子之时惊了一跳,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四王爷!云大小姐!”
如此一喊,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惊呼起来,然而皇后的脸色也随即也露出了惊愕,幸而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扑倒在南宫绝的脚边大哭嚎啕起来。
“皇上,这件事情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从刚才开始就找不见四王,四王虽然不是臣妾所出,可是臣妾也是待如亲子,没想到他竟然。。。竟然。。。”
这话中的意思,俨然是要将自己摘清了。
皇后原本是想要顺水推舟,反正自己的儿子喜欢这个云拂晓,不如就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就,到时候给个贵妾职位,也算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了。
却没想到,不但是云拂晓没有中招,躺在里头的也不是自己的儿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滚开!这件事朕自有主张!”
皇帝一脚将跪倒在自己脚边的皇后踢开,而夏知冰也已经将南宫涉和云扶摇弄醒了。
浑身湿透的南宫涉撑着昏沉沉的脑袋,望着眼前抬头望见一屋子的人,以及站在那里面露不愉的皇帝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心中一凛。
忙下床跪倒在皇帝的面前,请安道。
“儿臣见过父皇。”
“孽子!”
皇帝缓缓地走到北溟晏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跪在他脚边的北溟晏,声音透着嗜血的漠然,就好像是在看一样脏透了的垃圾一般。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是清宁郡君说有事找儿臣,带着儿臣来这里,之后儿臣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南宫涉望向了站在一旁置身事外的云拂晓,就知道事情绝对和她有关。
这个局明明就是他处心积虑设来给她的,怎么最终中招的竟然是自己!
那么既然是这样,要死就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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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食其果
南宫涉望向了站在一旁置身事外的云拂晓,就知道事情绝对和她有关。
这个局明明就是他处心积虑设来给她的,怎么最终中招的竟然是自己!
那么既然是这样,要死就一起死!
“皇上圣明,臣妾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臣妾只是看四王不见了,所以才命如月来找,却没想到竟然会碰到这样的事情,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而且臣妾也觉得很是奇怪,为什么宁清郡君身上的衣服换了呢?”
皇后捂着肿地老高的半边脸,一边泪流满面的望着南宫绝哭道,将阴毒敛在眼底腼。
云拂晓你要害我不是吗?
就算今个儿我不能幸免,也要将你一同落下水去,让你变成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看你如何还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回皇上的话,臣女什么都不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是若有人想要陷害臣女,臣女绝不承认!揍”
云拂晓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一身月光白与这俗气的殷红格格不入,声音清冽淡漠,然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击在南宫绝的心头。
望着那一抹月光白,南宫绝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来,他总觉得能从云拂晓的身上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一样的恬然安静,一样的霜冷孤清,就连眉宇间都有几分相似,甚至她们说的话也是那样的相像。
南宫绝的眸光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起来,把话说清楚。”
然而,南宫绝毕竟是南宫绝,绝不会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长得和自己最爱的女人有几分相似就糊涂的偏听偏信。
“臣女今日就没有见过四王,的确是有一个宫女说四王约臣女单独相见,可是臣女如今已经被赐婚给了宁王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臣女拒绝了。后来臣女就遇到了瑜妃娘娘,一同去陪太后聊了会儿天,就连衣服也是在颐和宫换的。”
云拂晓说的条理清晰倒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南宫绝并没有说话更没有要人去查验,而是定定地望着云拂晓。
外头又开始打闪电了,雷声轰轰震天一般的响着,风肆虐着撞击窗扉,可屋子里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令人窒息一般的宁静之后,南宫绝的对着云拂晓说道。
“你可知道欺骗朕的下场是什么?”
这话一出,皇后的脸上带着一抹阴毒的笑意,果然南宫绝还是相信她的。
毕竟她已经在南宫绝的身边陪伴了二十几年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又怎么会相信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然而云拂晓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么一句话而又丝毫的情绪波动,一如既往的淡漠沉静,抬起头一双古井一般不起波澜的眸子望向南宫绝。
“臣女自然之道,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可是这世上依旧有人想要欺瞒皇上,她们以为皇上必定会因为种种原因放过她们,对她们法外开恩。却不知道皇上是最公正之人,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蓄意欺骗之人。”
寝殿之内很静很静,静得就算是落下一根针也听得见,云拂晓的话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垂下头等待着南宫绝的怒火。
这个小小郡君竟然敢在九五之尊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就是不要命了!
出乎所有的人意料的是,南宫绝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痛快的笑声响起在废殿的上空。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赶到的南宫墨听到这样的大笑声皆皱了皱眉,回头问正慵懒地倚在琼花树下的南宫宸。
“谁知道呢?高兴吧。”
南宫宸打了个哈欠,望了一眼乌云愈发浓密的天空,此时闪电已经停了,只有云层之间还滚动着闷雷。
忽然,内殿之中的笑声戛然而止,南宫墨心中不安抬步朝着寝殿之内走去。
“要下雨了。”
南宫宸仰头望了望天,淡淡一笑,随即站直了身子也朝着内殿走去。
寝殿之中,南宫绝停下笑声来,望着眼前这个大胆的女子。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屈身跪倒在地上,不敢想象也不能承受南宫绝的怒火。
唯有云拂晓一人笔直的站在那里,眼神疏离神色清冷。
“他们都跪了,你为何不跪?”
南宫绝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还未长成的女子竟然与自己记忆之中的女子是那样的相似,就连性子也是如此的相像。
“臣女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说错什么。若是皇上以圣命令臣女下跪,臣女自然遵命。”
云拂晓高昂着头颅,清澈的双眸对上南宫绝,泉水般泠泠的话音想起。
“你!”南宫绝一时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最后只好冷笑一声,“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来人!”
“父皇三思!”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墨声音响起,只见他匆匆的走进殿内,避开跪在地上的众人走到南宫绝的面前,跪下恳求道。
“父皇,云拂晓不过是个年幼不知的小丫头,您是圣明之主,万民之父是天子,又何必与她做一番计较。”
南宫墨正好将云拂晓挡在自己的身后,将南宫绝与云拂晓隔开,阻挡了南宫绝能够碰到云拂晓的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宸也走了进来,一把将云拂晓拽进了自己的怀中。
“皇上您是天子,犯不着和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计较这些,臣回家之后必定好好教训她。”
南宫宸此话一出,若是南宫绝再同云拂晓计较那便是小心眼了。
南宫绝饶有兴味的望了一眼一站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漠漠一笑,声音之中听不出喜怒,然而却比以往的要来的低沉一些。
“那日在紫宸殿之中你俩就是这般,如今太子你的心倒还没死?”
听着这话,南宫墨心中一震。
父皇又提起了那日的事情,明明就是想要让自己和南宫宸的心头多一根刺。
“父皇多虑了,儿臣只是觉得宁王说得对。”
皇帝听了这话,凤眸微眯看了南宫宸半晌,随即眸光将地上跪着的人统统扫了一遍,最终定格在云拂晓的身上。
“夏知冰!”
“回皇上的话,奴才已经亲自去颐和宫问过了,清宁郡君的确是在那里,太后娘娘顺便让奴才将郡君忘记带走的衣物也带了过来。”
夏知冰听到南宫绝叫他,连忙上前回禀道,顺便将从颐和宫中拿到的云拂晓换下来的衣服呈了上来。
“多谢夏公公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即上前接过。
南宫绝瞟了一眼夏知冰呈上来的衣裳,点了点头,刀锋一般的眼神射向了皇后。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南宫绝凤眸之中闪动着阴寒的气息,抬起手拖住皇后的下巴,嘴角含着淬血的笑意,声音异常的温柔,然而说出的话却让皇后的脊梁不禁袭上一层寒意。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母后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都是儿臣逼着如月做的。”
跪在一边的如月望着恐惧的颤抖着的主子,心中再三犹豫着。
最终看了一眼自己爱慕了十年的南宫涉,心下一酸,咬了咬牙奋不顾身的扑到了皇帝的脚边,“笃笃”地猛磕着头。
“皇上,是奴婢!皇上圣明,这一切都是奴婢的过错,请皇上放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个贱人!”
扬起手,眸中淬着盛怒的血色,只听见啪的一声便将如月打得撞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如月捂着脸,抬头望着皇后眼眸之中蕴着泪水,然而心中却是甜的。
娘娘,就是这样!一定要狠下心来,这又狠下心来才能够救大家。只要有太子殿下在,您便有为我报仇的希望!
如月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个谪仙一般俊美无双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悄地在她的心里了。
她为他的喜而喜,为他的忧而忧,如今能为了他而死,她很是欢喜!
真的,很欢喜!
“皇上,奴婢甘愿认罪,求您饶恕娘娘。”
直到最后,如月依旧匍匐在地上,始终没有替自己求一句情。
“将这贱婢抬出去!沉塘!”
南宫绝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如月,转身出了寝殿。
地上跪着的人都站了起来,跟着南宫绝的脚步往外走去。
前世云拂晓并没有见过南宫绝处置犯人,因此对于众人脸上惊惶地神色感到十分奇怪。
“你若是不愿看,我们便走吧。”
南宫宸担心云拂晓受到惊吓,上前握住她的手想要带着她离开。
云拂晓摇了摇头,推开南宫宸的手,淡淡得说道。
“有些事情在怎么逃避总还是要面对的。”
血腥?她手上的血还少吗?无论是这一世,亦或是前一世,都注定了她要祭起屠刀,保护自己也保护那些她珍视的人。
废殿之外的荷花池中,几个宫人正将如月按倒在地上在她的身上包紧了麻布。
一层接着一层,直到将整个人包的犹如一个粽子一般,这才用绳子捆了扔进荷花池中。
因为麻布带有浮力,人又被绑的不能再动,所以起初的时候如月整个人都浮在荷花池上。
紧接着水慢慢的渗透进麻布之中,身体渐渐地沉了下去,如月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深。
然而青如月的口中塞着布,无法说话也无法呻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缓缓地走向死亡。
岸上的南宫绝望着如月眼中的绝望,心情没来由的一好,嘴角勾起欣悦的弧度。
这一切都被云拂晓看在眼中,她果然没有猜错,这个心理扭曲的男人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被人恐惧的眼神,这样才能够给他无比的快感。
荷花池中的如月只剩下一个半个头还在水面上,然而最终沉了下去。沉下去的一刹那她最后望了南宫涉,深深的,似乎想要将那张俊美的容颜记在心中,眼眸之中闪过一滴清泪与荷花池中的水相交融。
“命人填了这池子!”
南宫绝的声音不像方才那般低沉,而是带着一种磁性的愉悦,望向皇后的眼眸也明显柔和了些,不再像方才那般冰冷无情了。
“皇后疏于管教,放纵宫人,着闭门思过半月,罚俸半年。这六宫事宜就先交给娴妃去了,这段日子你好生想想”
皇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失去了协理六宫之权,但是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然而听到娴妃得势之时,还是嫉妒的瞪了她一眼。
责罚完皇后,南宫绝自然不会少了南宫涉。
凝视着这个早已成年的儿子,南宫绝的眼中带着疏离,似乎从来就没有将这个儿子放在心上。
“兹将云扶摇一侧妃之位嫁与四王,择日完婚。”
“谢主隆恩。”
云扶摇听到这话,终于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她以为她的这辈子就要这样完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反转。
南宫绝已经离开,云拂晓与南宫宸走在出宫的路上,然而就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云拂晓瞧见不远处的小径上,一道人影站在那里。正是在等着她的南宫墨。
“该断了!晓晓,莫要再让我失望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拂晓,南宫宸走向一旁,将地方留给了她与南宫墨。
跟着南宫墨走进一旁的小树林之中,云拂晓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再跟着他往树林深处走去。
南宫墨似乎也察觉到了,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云拂晓。
“晓晓。。。。。。”
南宫墨的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迷恋,更多的还有欲罢不能。
然而云拂晓至始至终都带着清冷疏离的表情,漠然的望着他,丝毫不为所动。
“太子殿下请自重。”
见南宫墨再一次朝着她伸出手来,云拂晓退后了一步,躲过了。
“你就这般讨厌孤,”感觉到云拂晓的躲闪,南宫墨不由得一阵失落,“你既然讨厌本宫,为什么还要让人将本宫打晕了搬出废殿?”
“太子殿下错了,”云拂晓似乎没有看见南宫墨脸上的悲哀一般,淡漠的开口道,“臣女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同样的,太子殿下做了什么,臣女同样记在心里。”
“你,知道了?”
南宫墨的脸色一僵,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般,不敢直视云拂晓,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缓缓地开口。
“难道是谁。。。。。。”
一想到可能是有人告了密,南宫墨的眼中便闪过一丝阴鸷的杀意。
“没有人告诉我。”
云拂晓的声音之中听不出喜怒,然而却让南宫墨有一种她已经离她越来越远的恐惧感。
“太子殿下并不像别人想象中的那样懦弱无能,身边的暗卫自然也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如今却被一个小小的宫女用迷-药迷倒了还被下了玉堂春,这难免不惹人怀疑。”
听了这话,南宫墨的脸色骤变,想到在废殿之中发生的一切,想到那时云拂晓那清冷的态度心头重重一怔,哑着嗓子试探性的问道。
“所以在那个时候你就开始怀疑孤了?”
“那个时候并不确定,必定就算是圣人也难免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后来臣女发现殿下体内的玉堂春含量并不多,按照太子殿下您的能力完全能够控制住,可是殿下却没有控制住。”
云拂晓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似乎就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般。
可是南宫墨却越来越猜不透眼前的这个让他欲罢不能的女子了。
“臣女隐隐猜测到也许您和皇娘娘早就有交易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是臣女还没有将自己当成货一般被交换的喜好。”
云拂晓脸色微霜,似乎半点都没有发火的模样。
但是南宫墨却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就将要断了,而且是被自己的愚蠢生生切断的。
他怎么忘记了,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平常的闺阁小姐,而是一个足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奇女子。
“你。。。你为何要助孤?”
想到几月来不安地心神,南宫墨还是决定旧事重提。
他不明白为何这样的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要不惜一切的帮助自己,但却不求任何的回报。
在他的心中云拂晓所谓的“安定一生”不过是拒绝效忠于他的借口罢了,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不喜欢名利权势的。
“太子殿下可曾记得,臣女回答过这个问题。也曾说过,殿下与臣女之间仅仅只是合作关系。”
既然无情,便要绝情到底,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希望。
“拂晓,本宫愿十里红妆,以天下为聘娶你为正妃,”痴情太子苦苦相求,凝睇着那个月光般清冷无垢的女子。
眸光微冷,嘴角淬毒,那笑犹如白雪之中的红梅一般妖娆诡冶,“听说太子府内美人无数,通房万千,说烂了的话,我可懒得听!”
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一片冷月无霜。
南宫墨连忙上前将云拂晓的手紧紧地攥在怀中,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
前世今生重合,眼前忽然出现南宫涉温情的眼眸印着满脸通红,娇羞垂眸的她。
“拂晓,本宫愿十里红妆,以天下为聘娶你为正妃。”
谎言!
云拂晓的眼眸清亮,嘴角淬着一抹渍毒的冷笑。
“臣女要的是天下无双,这样的爱您给不起。”
“天下无双,吗?”
不远处的树上,茂密的树叶之后一双深邃的眸子一亮,月光一扫露出他妖魅如狐的绝色容颜,黯淡了月华。
南宫墨抬起头,望着踩着落叶,踏着星光离去的孤清背影,一股难言的失落满溢上心头。
“天下无双?呵,云拂晓原不是你不要,而是你要的太重!”
她要的天下无双他永远也给不了,更不能给!
“是,臣女要的太重,殿下给不了,所以臣女亦不求。”
云拂晓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留下漠然的一句,便走出了树林之中。
“云拂晓,本宫也曾说过,本宫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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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杀机
“是,臣女要的太重,殿下给不了,所以臣女亦不求。书”
云拂晓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留下漠然的一句,便走出了树林之中。
“云拂晓,本宫也曾说过,本宫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似乎是对着那已然消失的人影,又亦或是对自己说的。
闭上双眼,心有间恍然弥漫开来一种名为惶恐的情绪猷。
南宫墨知道,他也许就要失去她了!
走出小树林,云拂晓望着坐在水阁之中南宫宸忽然站住了脚步,南宫宸望见云拂晓走了出来神情顿时一松,快步上前去紧紧牵住她的手。
她,没有骗自己,没有让自己失望,这样的感觉,真好蕖!
“说清了?”
牵着云拂晓的手,南宫宸与她一同走出高的难以喘息的宫墙。
“说清了。”
云拂晓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得吐出,只觉得宫外的空气也是别样的让人舒心。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马车辘辘行驶着,车里头只有两个人,云拂晓一想到方才自己在幽岚殿的事情,转头清澈的眸子望着他。
南宫宸淡淡一笑,将云拂晓的一双柔荑包在自己的掌心,一寸一寸抚摸过,眼眸对上那依旧古井般毫无波澜的双眼带着脉脉柔情。
“无论你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都会找到你的,因为你只能在我身边。”
听到这话,云拂晓微微一愣,随即脸红了,缓缓得垂下了头。
“也许有一天你会觉得我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
“不会,永远也不会。只不过,往后这样的小事就让我来,不能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弄脏了你的手。”
听到这话,南宫宸望着云拂晓眼中的一抹伤痛,心疼的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宠溺的哄道。
“我的手早就已经脏了,谁又在乎更脏些?”
云拂晓撇过头去,从南宫宸的怀中挣扎着起来,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然而却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
“不,我在乎!”
听到这话,云拂晓转过头凝视着南宫宸坚定的眼神,心中流过一道暖流。
前世今生那些人都将她推上刀锋,逼着她以血相祭却还有这样一个人在乎她。
只是,她的心可还能再承受得起?
“孤月去镇国大将军府。”
云拂晓掀了帘子对外头的孤月吩咐道,随后又朝南宫宸道。
“天色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此话一出南宫宸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拧着唇看着云拂晓的侧脸,良久之后才缓缓放开了云拂晓的手,垂头轻声说道。
“你这是要赶我走?”
望着南宫宸委屈的模样,云拂晓一时间竟然无法开口,最终叹了口气轻声道。
“若是先回云府,爹爹必然要我送你,你就当我累了,想要剩下些功夫多睡一会儿。”
“那你今晚就住在镇国大将军府不要走了。”
听到这话,南宫宸望着云拂晓狭促一笑,随后再次抓住云拂晓的柔荑。
他已经好久没有碰她了,这些日子他想她,疯了一般的想要她!
什么时候真该找个借口让云拂晓去镇国大将军府住上些时候,虽然再过一个月他们就要成亲了,可是还是好想好想现在就每日同她在一起,南宫宸心中默想。
云拂晓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一时间竟无话可说,只得摇摇头,捧过书不再理会他。
忽然,马车颠了一颠停了下来,紧接着外头传来了一阵厮杀之音。
云拂晓刚惊恐地从书间抬起头来就被南宫宸护在怀中。
“别怕,有我在。”
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车帘,南宫宸一手紧搂着云拂晓,一手放在腰间的软剑之上。
外头云府的护卫人少,自然顶不住诸多黑衣杀手,很快便有数道剑气呼啸而至,马车应声而裂。
南宫宸一掀披风将云拂晓护在怀中,在马车四裂的一瞬间破空而出。
南宫宸一手抱人,一手挥剑,剑气四溢数十黑衣人一时尽无一人敢近身上前。
不出片刻功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蓝衣蒙面人,将那数十黑衣人团团围住。
一时间剑光印着凛冽的月光纵横交错在眼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黑衣人全数被灭。在地上的尸体血迹全数被清干净之后那些蓝衣人便又消失无踪了。
“主上,属下来迟请主上责罚!”
云拂晓抬眼望了望四周发现正在一出幽深漆黑的小巷之中,似乎并不是来时的路。
孤月看出了云拂晓的疑惑开口道。
“来时的路堵住了,便只好绕路走,却没想到。。。。。。”
云拂晓听闻这些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难道是皇后派来的人?
不对,皇后此时自身难保又如何派人前来?
自然也不会是云扶摇的人,那又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两道银色羽箭破空而来,朝着云拂晓的心口射来。
南宫宸急忙带着她避向一旁。
银色羽箭擦过云拂晓的鬓边,她能清楚地听见羽箭破空之声。
“受伤没有?”
一头撞进南宫宸怀中的云拂晓抬起头来,望着南宫宸略失血色的面孔,摇了摇头。
“没有。”
忽然云拂晓觉得手中黏腻,低头看去只见清冷月辉之下的手掌满是血色,惊讶的望向南宫宸的后背黑色的羽箭。
方才两根银箭竟然是为了吸引南宫宸的注意力,让他忽略了这根隐在黑暗之中的墨色羽箭!
云拂晓趔趄着险些站不稳,哑着声音叫道。
“孤月,快来!”
从南宫宸中箭到此时只有一瞬功夫,而就在这一瞬之间,月落已经飞上屋顶,而孤月和云拂晓一同也搀起南宫宸上了另一辆马车。
“去天水别院!”
云拂晓扶住南宫宸声音带着不能抑制的颤抖,对着孤月叫道。
“我知道在哪里!”
知道事关重大,春-宵一把抢过孤月手上的缰绳挥动马鞭朝着天水别院而去。
此时,不能回林府,更不能会镇国大将军府。
云拂晓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之前母亲休养的天水别院。
那里常年无人照看,只有娘亲极为信任的一个老管家在,反倒是最安全的。
“快开门!快开门!”
春-宵和孤月紧扣着大门,良久才有一个老管家蹒跚着脚步而来,被来人吓了一跳然而看到云拂晓只是眼神一亮,急忙开门将人迎了进来。
“福伯,快去准备热水,还有纱布、剪刀!”
扶着南宫宸朝西厢走去,云拂晓记得前世母亲总是将西厢的兰秋阁打扫出来,等待着能得到父亲的准许让自己来住几日,然而终究还是没有等到。
“孤月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云拂晓洗净了手,朝着立在床边的几人,冰冷的命令道。
屋子里只剩下云拂晓和南宫宸两人,云拂晓望了一眼那墨色的箭深深吸了一口气。
前世南宫涉曾经多次为了太子挡过毒箭,每次皆是自己亲自看顾,这一次必然能行!
深深吸了口气,云拂晓知道自己不能紧张,若是手一抖就有可能要了南宫宸的命。
“你忍住疼,我帮你拔箭。”
云拂晓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那箭,然而心中依旧弥漫上一阵惶恐。
南宫宸看出了她的紧张,轻声笑道。
“我信你,我的命都是你的。”
云拂晓心神一定,一用力,南宫宸背上的鲜血瞬间喷涌,孤月连忙覆上纱布紧紧按住。
南宫宸痛的浑身一抽,然而咬破下唇终究没有叫出一声。
“竟然是牡丹雪!”
望着汩汩流出的黑血,云拂晓分辨出了那箭上淬的毒皱紧了眉头。
“牡丹雪?”
听到这三个字,孤月望着躺在床上的南宫宸满脸疑惑。牡丹雪是幻影门特有的毒,无药可解!
难道是幻影门内部出了奸细?
云拂晓太过专注于南宫宸的伤势,因此忽略了孤月未发现她的异样。
前世南宫涉曾经在战场之上中过这样的毒,当时太医也说无药可救,然而她却不信,当时毒入血液已经不能吸出,她与四位太医不眠不休七天七夜终于找到了治疗的办法。
“以毒攻毒!”
紧紧地握着南宫宸的手,云拂晓坚定的望着他,无论如何她都要将他救活!
这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来这个人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头了。
“我说过的,我的命都是你的。”
南宫宸苍白的脸上带着细密的汗珠,然而却为了不让云拂晓担心依旧强扯出微笑来。
“去拿孔雀胆、鹤顶红、砒霜这三样东西,还有一壶热水。”
云拂晓想来知道孤月不是简单的人,却没想到这三样东西她竟然随身就有。
将三种剧毒各自撒入三碗水中,封住南宫宸的各处大穴。半碗水用来洗伤口,而半碗水则是喝下去。
南宫宸内力被封,只能用常人的身体来承受四种剧毒在体内不断翻腾的剧痛,然而为了不让云拂晓担心,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青白的指节紧绷着显示着他此时受到的痛苦。
云拂晓拿过毛巾,遣退了孤月,坐在南宫宸的床边轻声的和他讲话,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睡过去,若是能熬过这一夜毒便能解,若是睡过去了那就再也不能醒了。
“晓晓,我好想睡,让我睡一会儿。”
南宫宸握着云拂晓的手,望着她绝色的面孔,身上的剧痛似乎要撕裂他的身体,汗已经侵透了锦被。
“不能睡,睡了就醒不来了。”
云拂晓望着南宫宸虚弱的样子,恨不得将那凶手碎尸万段。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竟然对她下这样的毒手,从而牵连了南宫宸。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我。。。。。。”
声音哽咽了,望着受伤温热的鲜血,云拂晓的眼眶红了,有泪在滚动着却又强忍着不让它滚落下来。
“因为值得。”
南宫宸呵呵一笑,大手轻轻地抚上了云拂晓的头发。
“不!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对待!你刚才根本就不应该救我,就该让我。。。。。。”
云拂晓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然而话还没说话,就被南宫宸堵住了嘴,良久之后,南宫宸才大汗淋漓的放开了她。
苍白的嘴角牵扯出一抹无力的微笑。
“不要再离开,不要再犹豫,我爱你,爱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地步。所以不要离开,离开你我会死。”
“宸。。。你这个笨蛋。。。”
云拂晓的呼唤有些破碎,眼泪终于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顺着两颊滑下,落在了南宫宸的手背上。
“晓晓,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满眼的期盼,大手却依旧紧紧地搂着她,想要借着此时受伤占尽云拂晓的便宜。
云拂晓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珠,无声的叹了口气,担心他的伤势不敢动弹半下,就那样乖巧的伏在他的胸口。
望着撒进屋内的皎皎月光,轻轻吟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这首歌是自己小时被王氏的欺凌、父亲偏心,睡不着之时娘亲常常给自己唱的一首歌。
她不太会唱歌,就算是嫁给了南宫涉之后也没有学过,然而这首歌却是深深的印在了心中。
“晓晓,你的心里有什么?”
勉强地撑起身子,手抚上了云拂晓的脸,南宫宸说出了一直以来的困惑。
为什么她唱歌的时候那么落寞?
为什么她每夜每夜的梦魇?
为什么她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等你伤好了之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会派人将孤月、冬雪送回去,还有那十家铺子的地契。”
云拂晓撇过头去,站起身后退了几步,躲过了他伸来的手,他不能在和自己一起了,原本男扮女装就是为了安全,然而自己却给他带了更多的灾难。
“我做错了什么?”
南宫宸望着她,十指紧紧嵌在掌心之中,眼中满是伤痛,甚至不顾一切的想要从床上站起来。
“小心!”
云拂晓担心他,连忙上前将他按在床上,南宫宸眸中闪过一抹邪肆,紧紧攥住她的手再也不肯放来。
“既然担心我,又何必要将我赶开!”
“你的伤。。。”
云拂晓望了一眼晕开血迹的纱布,挣脱他的手替他重新包扎。
南宫宸自然明白了云拂晓是为了什么,再一次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替自己处理伤口。
“若是我说这一次他们想杀的就是我,你会不会还陪在我的身边?”
云拂晓微微一愣,她想过了所有想要对她动手的人,唯独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暗杀对象竟然不是自己。
静静地望着南宫宸因为抵抗剧毒而微微泛红的面孔,良久之后才再一次掰开他的手。
“我替你换药。”
南宫宸立即明白了云拂晓的抉择,眼中闪着动人的神彩此时痛入骨髓的剧毒被欣喜所盖过。
“晓晓,嫁给我好不好?”
拉着云拂晓的手,南宫宸再一次无赖的欺身上前。
“嗯。”
“晓晓,我爱你。”
南宫宸嘴角含笑,将云拂晓压在身下,紧紧撷住她樱桃色的唇瓣,含在嘴里似乎要将它咬化了一般。
“小心,你的伤。”
云拂晓没想到这个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安安眈眈的歇息,顿时有些恼怒,然而却对上了南宫宸邪肆的眼眸。
“我无是,只要你乖乖的配合,否则的话我恐怕就要重伤而死了。”
对上这样无赖的男人云拂晓还能说些什么呢?
衣襟被缓缓得挑开,露出浅粉色的肚兜,南宫宸的吻神情而紧密的爱过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云拂晓紧闭着双眼,这样安静,纤长的睫毛覆压下来,恍若小扇一般轻微的颤抖着,然而在那样的挑-逗之下敏感的身子见见的有了反应,唇齿间不时的溢出几片破碎的呻吟。
一股强烈的浪潮袭来,将云拂晓最后一点防御彻底冲垮,猛烈的情-潮将她彻底的淹没,她不由自主的沉沦在这律动的节奏之中。。。。。。
此时月光渐渐淡去,天空之中蒙上了一层灰白,这是黎明的预兆,东方地平线上启明星闪烁着,云拂晓知道天亮了,南宫宸得救了。
“我去梳洗梳洗,你好生歇息着。”
撑着有些疲倦的身子起来,昨个儿因为南宫宸伤着,两人并未有太大的动静,云拂晓也不至于一睡起不来。
替南宫宸掖好了被子,云拂晓随意的套了件衣服便转身离去,南宫宸瘪了瘪嘴奈何身上有伤,也只能依依不舍的看着云拂晓走出了屋子。
云拂晓刚刚走出屋子,紫阳便走了进来,对着南宫宸跪下禀报道。
“主上,最后一个杀手已服毒自杀,已查出下手的正是宫中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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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爱我!
云拂晓刚刚走出屋子,紫阳便走了进来,对着南宫宸跪下禀报道。
“主上,最后一个杀手已服毒自杀,已查出下手的正是宫中的那位。”
“哦?是吗?这么快就等不及要动手了?”
南宫宸撑坐着起来,多年来的训练让他的体力极好,这样的毒还不至于让他虚弱到连坐都坐不起来。
“主上,接下来该怎么办?猷”
紫阳听到南宫宸那般云淡风轻的话,皱了皱眉,垂头询问道。
南宫宸只是淡淡一笑,似乎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顺势又躺了下去,瞬间做出极为虚弱的模样。
就在下一瞬,云拂晓端了脸盆推门进来,看见紫阳也在里头先是一惊,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蕖。
“福伯说炖了鸡汤,我去看看。”
说着云拂晓就要转身退出去,却被南宫宸笑着叫住了。
“一样一样来也不迟,你手上不是还端着盆子吗?”
听到这话,紫阳知道南宫宸这是在逐客了,连忙道了告退转身退下,顺便还将门关上了,免得让云拂晓给跑了,到时候主上要怪罪的可是自己。
转头看见紫阳关门之时对着自己殷勤暧昧一笑,云拂晓顿时觉得鸡皮疙瘩都要竖起来了。
“过来。”
见云拂晓呆呆的望着紫阳离开的方向不动,南宫宸薄唇一抿,显然是生气了。
云拂晓也不理会他,只是将水盆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对着他一横眉,娇媚的眼神婉转流光,似嗔似怒之间带着无限风情。
“脱衣服!”
“嗯?”
尾音一挑,南宫宸的眼中盛着邪肆的笑意,那不老实的爪子早已经伸向了云拂晓,将她朝着自己的怀里一拽。
长指摩挲着云拂晓温润的樱唇,眼中闪动着隐隐的情-欲。
云拂晓知道这人又想歪了,不由得伸手拍掉了那不老实的爪子,瞪着眼睛从他的怀中逃脱出来。
“你昨夜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伤口也要换药了,看你这样生龙活虎的,原本还想着帮你擦身,如今看来你自己也该是能行的!”
一边说着,一边绞了帕子丢到他脸上,让他自己解决去。
听到这话,南宫宸先是一喜,然而云拂晓一说让他自己解决,便登时苦着脸装可怜道。
“晓晓,我背上还好疼,大概是余毒未清。。。。。。”
听着南宫宸一个大男人这么矫情,云拂晓冷哼了一声,却还是上前拿过了帕子,小心翼翼的替他擦身。
南宫宸微眯着眼,望着身旁的小女人小脸微红,纤细柔软的小手时不时得会碰上自己的皮肤,而那双手似乎有魔力一般,只要稍稍碰到他,身上就如划过一道电流一般。
望着小女人酡红的脸颊,南宫宸心中早已绮念,恨不得一口吃了眼前这个娇媚的如水一般的小东西。
“晓晓。。。”
南宫宸的声音有些沙哑,咽了咽口水,灼灼的目光就那样望着眼前的小女人,忽然一下子捏住了她的手,将她手中的湿布抽了出来。
云拂晓一惊,望着他捏着自己手的大掌,顺着那个方向看去竟然发现,此时自己手指停留的方向就在南宫宸兄弟的上方。
只要自己伸直了手指,就能碰的到它。
脸红的似乎能沁出血来,咬着唇,将头垂的更低。
“晓晓,我想要。。。。。”
南宫宸的身子缓缓得靠近,舌尖挑-逗的舔-弄着云拂晓的耳垂,呼出暧昧温热的气息,将云拂晓笼罩在其中。
云拂晓双眼迷了迷,随即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不行!你还受着伤!”
“那你来。。。”
南宫宸呵呵一笑,随即拉过云拂晓娇柔的小手,放在了他已经高挺的好兄弟之上,身子微微一侧,已然将云拂晓圈在了自己的怀中。
“你。。。。。。”
云拂晓对上南宫宸那分明就是看好戏的坏笑,顿时羞赧的不知如何自处,刚要生气,却被南宫宸一拽,就这样趴在了他的身上。
覆着云拂晓小手的大掌带着云拂晓的动作***着,按、压、挤、揉,仿佛是一个耐心的老师在教着自己的学生。
云拂晓感觉到手中的炙-热逐渐的胀大,紫色的青筋也渐渐的明晰起来,那巨龙带着威武的傲气,越挺越直。
“晓晓,它想要你了。。。。。。”
看到自己的欲-望渐渐的胀大,已经肿胀到了疼痛的地步,那马-眼之中也缓缓得有要流出乳白色的汁液的迹象,南宫宸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放开了云拂晓的大手已经缓缓得落到了她的翘臀之上。
穿过裙底,扯下她的亵裤,手指缓缓得从翘臀下滑,缓缓得靠近丰蜜的幽谷,捻开那深谷,里头已经有少量的蜜液缓缓流出,南宫宸淡淡一笑,缓缓得伸进一根手指。
“嗯。。。啊。。。不。。。”
破碎的呻吟从云拂晓的唇瓣之中溢出,滑动在南宫宸巨龙之上的柔荑愈发的卖力起来。
对于云拂晓这样的主动,南宫宸笑容愈发盛了,此时的蜜-穴之中已经能容纳三个手指的进出。
南宫宸估摸着依然差不多了,这才将云拂晓扶了起来,抬起她的纤腰,在自己的巨龙之上缓缓得摩挲着,引起一阵炙热的战栗。
对准了她的幽谷,缓缓得进入,只不过是进去了一半,又调皮的再一次退了出来,只留下一个头部还埋在其中。
多次来回,缓慢而带着无限的挑-逗,云拂晓已经被这种无限的空虚感折磨地筋疲力竭。
“南宫宸。。。你。。。这个。。。混。。。混蛋!”
云拂晓的额头已经被汗水打湿,全身都仿佛是被抽干了一般酥麻的没有半点力气,只能喘息着,乖乖的南宫宸的手中任他蹂躏。
“乖,很快就好了。。。”
南宫宸淡淡一笑,手中的动作也随之松了开来,云拂晓原本悬空着的身子瞬间没了托力,就那样重重的砸了下来。
“啊!!!!”
那硕大的巨龙就这样借着重力深深的埋进了云拂晓的身体之中,一直顶到了底部,云拂晓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覆压着疼痛扑面而来,将她整个人都卷进了一片狂乱的情潮之中。
“宸。。。宸。。。”
云拂晓蹙着眉,紧紧地拽着南宫宸的大手,无助的哭叫着。
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纠缠折磨的她快要奔溃了。
进入那温暖紧窄的**之中,南宫宸不由得舒服的叹出一口气来,随即笑着拍了拍云拂晓的翘臀。
“小懒虫。。。别赖皮,要动起来。”
南宫宸随即撩起了她的衣服,伸手捻弄着她胸口的茱萸,大掌将她盈满一握的雪兔握在手中尽情的揉捏出各式各样的形状,在他的挑弄之下,云拂晓的纤腰缓缓的摆动起来,呻吟和喘息也越来越重。
终于温热的液体横冲直撞的冲向她的更深处,在脱离她身体的一刹那,那小小的身子倒在了他的身上,软趴趴的就仿佛是一挑在太阳之下脱了水的白鱼。
小小的身子瑟缩着,那眼神无辜而委屈的小女人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红肿的小嘴一瘪一瘪的,澄澈的眸子之中盈满了雾水,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来一般。
望着怀中的小女人控诉一般的看着他,柔媚的眸子里头带着稚气的纯真,南宫宸只觉得血气上涌,下身已经软了下去的兄弟再一次昂首挺胸的抱怨起来。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南宫宸无奈一笑,一把将云拂晓捞到自己的身下,暧昧地用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云拂晓将他这个伤患简直比自己这个没有受伤的人还要精神,一时间欲哭无泪,委屈的扯住他不断得在自己身上点火的手指,撒娇道。
“宸。。。我疼。。。”
“是吗,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腹黑的恶魔邪肆一笑,随即低头朝着身下那嫣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的花瓣探去。。。。。
转眼之间,日子一晃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明日就是云拂晓要嫁给南宫宸的日子了,整个云府都忙成一团。
韩氏因为肚子里怀着孩子,已经有五个多月了,身子笨重也不是太方便,黄氏原本想要伸手过来,想着也能弄些好处,却被韩氏拒绝了。
好在南宫宸知道云拂晓的难处,从府中派了四个懂事的嬷嬷过来帮衬着,韩氏到底也不会太累。
而云拂晓倒是最空的一个,除了要挑一些首饰和量裁衣物,其余的都不用她忙着。
原本日日要看着家中账本,劳心劳的人如今倒成了最空闲的一个了,云拂晓自然有些烦闷。
“小姐,这是宁王爷偷偷送进来的书信,说是莫要让旁人知道,他想和您见个面。”
忽然一个丫头走进了芷兰院,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手中的书信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
云拂晓望了一眼那个陌生脸孔的丫头皱了皱眉随即打开了信封,上头大约是约她道城郊的十里亭相见。
云拂晓淡淡叹了口气,随即将那信递还了给那丫头。
“带路。”
看来有些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她原本以为他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却没想到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该来的总要来的,她也不会躲,反正这一切总是要有个了结的。
若是能够此时了结,倒也是件好事。
随着那丫头在后门坐上了马车,云拂晓静默的阖着眼,似乎完全都没有听到外头的声音。
直到一只手将帘子一掀,云拂晓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光影里头那一张模糊不清却又万分熟悉的脸。
“拂晓。。。。。。”
看着云拂晓的脸上没有半丝的惊讶,南宫墨皱着眉头,眼神之中带着赤痛,纵然心中有千般万般的话想要说,然而到了嘴边的时候,终究还是化作一句轻喃。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云拂晓抬头只见在眼前的是一座庵堂,门上的牌匾写着水月庵三个大字,心中便已经明白了几分。
相比着庵堂就是南宫墨平日里用来笼络人心,供那些朝中大臣吃喝玩乐的地方。
相比于那些秦楼楚馆,这样的山中庵堂才是最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愈发的刺激。
向来,看多了那些莺莺燕燕的七彩伶人,若是一个穿着道袍,神圣的尼姑出现在你身下,供人猥-亵的时候是怎样的愉悦兴奋?
“看来你似乎已经猜到了?”
南宫墨望着云拂晓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淡淡一笑,随即想要上前去同南宫宸一样搂住她,然而云拂晓却朝着前头推门进去。
南宫墨只觉得怀中一空,然而看见云拂晓已然走进了水月庵之中,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
只见开门的是一个身穿青灰色衣服的女尼,虽然不同其他庵堂中的有什么两样,但是却是出奇的漂亮,眉眼之中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
若不是仔细看,绝不会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是修改过的,显得她的腰身曲线更加玲珑有致,妩媚动人。
看见是云拂晓那女尼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然而望见了缓缓走来的南宫墨,立即开门相迎。
那女尼大概是这个水月庵的庵主,一看见南宫墨便巧笑着挽住了他的臂弯,几乎要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他的身上了。
“太子殿下,您好就没有来找妾身了,可知道妾身有多想你。”
这样的一幕在常人看来似乎有些诡异,然而云拂晓却一脸的淡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调笑着。
“这人是?”
那女尼此时终于意识到了云拂晓还在一旁,睇着云拂晓问道。
南宫墨冷冷一笑,捏住了云拂晓的下巴,让她那一张淡的月光一般的脸对着自己的眼。
“从今日开始这就是本宫的人,只属于本宫一个人的。”
那女尼立即明白了南宫墨的意思,连忙走在前头为两人带路,还是不是的用眼角扫向了云拂晓,心里头猜测着云拂晓的来头。
对于女人南宫墨就没有过多的占有欲过,在南宫墨的心中女子从来就只是政治手段的一种,只要有足够的家世背景就能成为他的女人,而家室最好,靠山最大,对自己最有力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正妃。
然而将一个女子囚禁在此,还是南宫墨第一次做出的事情。
这让那女尼忍不住对云拂晓产生了兴趣,然而多次偷瞄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子不但安静乖巧的惊人,一点儿也不像是被逼着来的。
而且那一张还算绝色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有这样的定力,真是太可怕了。
要是是一般的女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是晕了过去,就早已经哭哭啼啼的寻死匿活了。
那女尼带着云拂晓穿过一道狭窄而黑暗的甬道,云拂晓能够感觉到虽然这地道修的方向是朝下的,倒是实际上是往上的。
方才下了马车一眼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水月庵后头有一座舍利塔,恐怕她们此时要去的就是那里。
熟悉了黑暗的眼睛忽然接触到一片光明,云拂晓不适的眯起了眼睛,当云拂晓再一次睁开言情的时候,方才那个女尼已经不见了。
只见南宫墨已经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执着酒杯,对着云拂晓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命令道。
“坐过来。”
南宫墨想要得到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自从知道了云拂晓和南宫宸定下了婚事之后,他愈发的日夜想念。
自从那一日之后,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完了!
再也不可能了!
这个聪明睿智的让他甚至感到有些痛恨的小女人就那样转身带着清冷无垢的月光走出了他的世界,甚至带走了他原本的光明。
自她离开之后,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最终在她成亲的前一日再也支撑不住了,想要就此全然得到她,哪怕将她一世囚禁在这里。
云拂晓并不理会南宫墨,而是望了一眼看起来奢华无比的屋子,的确所有的东西都是精心安排过的。
只要拿出其中小小的一样,便能够抵上万金。
只是在这样冰冷的屋子里,关着一个冰冷的人,南宫墨他就不嫌冷?
想到这里云拂晓不由得回头冷笑着问道。
“太子殿下,就打算将我这样关一辈子?”
“本宫是打算让你常住,不过只要等到本宫君临天下那一日,后宫之中自然会有你一席之地。”
说话间,南宫墨已经凑上前来,搂住了云拂晓的纤腰,嗅着她发上的馨香。
“怎么样,喜不喜欢,这里头可是本宫亲自为你精心布置的。”
这里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是他精心布置的,按照这她的喜好,她的习惯,没有丝毫德的变动。
他爱她,爱到不能失去。
若爱是地狱,那么他早已经深陷阿鼻永世不得超生。
云拂晓面无表情的望着四周,一偏头随即躲过了南宫墨即将要吻住她耳垂的唇。
“拂晓,等到有朝一日本宫登上皇位,你便是万人之上的皇后,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
感觉到了云拂晓的反抗,南宫墨耐着性子,缓缓的诱-惑着。
“你等得到无上的权利,让那些曾经伤害你的人匍匐在你的脚下,予夺他们的生死,你可以拥有世界上最美的珠宝,穿着天下最昂贵的绫罗,吃着数不尽的山珍海味,让所有的人都恭敬的跪倒在你的身下。”
拂晓,你要的,我都给。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中从来就没有我的身影。
为什么!
“太子殿下觉得这一切都是拂晓想要的,喜欢的?可是,你问过我喜欢吗?想要吗?您从来就没有尊重过我,又何来爱一说?你爱的不过是这个躯壳罢了!”
听见云拂晓这冷嘲热讽的语气,南宫墨登时一怒,重重一推,将云拂晓抵在了桌子上,伸手重重钳制住她的下颚,怒道。
“云拂晓,本王劝你不要劲酒不吃吃罚酒,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人找得到,就算是选南宫宸到时候真的找到了,你也早已经是本王的人了,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跑得掉吗?”
说完,眼神便在云拂晓的肚子上来来回回,嘴角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得意之色。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道邪肆的笑声。
“是吗?”
南宫墨唯一愣神,怀中的云拂晓便被扯进了另一个人的身后。
南宫墨抬头见到来人,惊讶的退后了几步,不可置信的望着南宫宸。
“不可能,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南宫宸依旧笑着,然而眼中已经蓄了几分冷意,摸了摸怀中的云拂晓的秀发,有些心疼的责怪道。
“有什么事情都有我挡在你前头,做什么要一个人来,多危险!”
“只是知道你一定会来。”
云拂晓淡淡一笑,伸手环住了南宫宸的腰,靠进了南宫宸的怀中,巧笑倩兮。
看着两人这般浓情蜜意的模样,南宫墨怒火冲天,手中的长剑出鞘就朝着南宫宸的方向而去,剑尖却是直指南宫宸怀中的云拂晓。
“南宫宸,你以为你今日来了这里,就能够平安无事的走出去了吗?”
南宫宸眸光一瞬,将云拂晓拉到自己的背后,腰中的软剑一弹,就将南宫墨的长剑一挡。
南宫墨不甘心的冲上前去,想要再一次攻去,谁曾在知道这个时候,忽然从屋子的四周围上来一群穿着铠甲的御林军,将南宫墨团团围住。
只听见一道凄厉无比的惨叫声忽然响起,长剑贯穿了南宫墨的胸口,南宫宸冷笑着望着躺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汗如雨下的南宫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太子殿下,这是皇上的命令,若有违者,准许本王先斩后奏!”
收起手中的长剑,怜悯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南宫墨,他已经容忍他很多次了,既然这一次他还不知收敛,那他也不会再客气什么了。
“宁。。。宁王爷,您怎么。。。”
顺天府尹赶到这里的时候,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场景,太子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之中,然而凶手竟然是宁王。
而被扣押在这里的人还有未来的宁王妃——云拂晓。
更可气的是,冲进来的史胜澜明明就有机会上前阻止,可是却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自相残杀。
这要他如何跟皇上交代啊!
虽然这地方是太子的,下令抄了的是皇上,可是没想到的却是宁王竟然真的先斩后奏了!
顺天府尹啥时间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绑在了裤腰带上。
“既然顺天府尹大人已经来了,本王的王妃受了不小的惊吓,本王就先带着人走了。”
南宫宸连看都不看一样地上应经晕了过去的南宫墨,转头对着顺天府尹理所当然的开口道。
顺天府尹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对方可是连太子都敢捅的宁王!
若是自己真的惹恼了他,说不定连小命都没有了。
“哦,对了,劳烦大人和皇上据实禀告,太子恶行,竟敢掳走本王爱妃,幸而本王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听到南宫宸这样说,顺天府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宁王是吃错什么药了?!!!
不担捅了太子,还一副理所当然要告御状的模样。
说完这话,南宫宸便带着云拂晓离开了水月庵。
“你怎的知道我在这里?”
坐在回去的马上,背靠着南宫宸的胸膛,云拂晓伸开五指,忽然觉得太阳透过茂密的树叶落下的斑斑驳驳不再那样的刺眼了。
南宫宸温情的笑着,弹了弹云拂晓的额头。
“你是我的妻,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
想到此处,便捏住了她柔软的小手,有些恼怒的命道。
“往后不许在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若是今个儿我不过来,难道你真的打算。。。。。。”
让着南宫宸满脸醋意的模样,云拂晓不由地展颜一下。
“我知道你会来的。”
“就你聪明!”
南宫宸的笑声忽然响起,惊起了林中的鸟雀,林中小径之上,骑马缓缓下山的两人显得那样的和谐。
顺天府尹和史胜澜将这件事情如实禀报了南宫绝。
南宫绝却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倒是淡淡一笑,问了一个避重就轻的问题。
“如今太子的伤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宁王避开了心脏,只是伤得很重,与性命无忧。”
回答的是已经在一旁等了很久的太医,此时太子虽然还没有醒过来,可是却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最多就是在床上多躺个一两个月。
听到这话,令人呆若木鸡的却是,南宫绝竟然淡淡的笑了笑,开玩笑似得说了一句。
“看来宁王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
听到这话,本就脑子不好使的顺天府尹更是弄不懂了,皇上这句话听着非但没有怪罪的意思,还在夸奖宁王?
就这样,本来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却在南宫绝这一句似乎包含着万千内涵的玩笑之中结束了。
然而,皇后听到了太子受伤,命在旦夕的消息之后自然是不肯完事。
虽然她还在禁足阶段,却仍旧是从凤凰宫中跑了出来,在紫宸殿内整整哭了两个时辰,当她从紫宸殿之中走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进去时候的悲戚和惶恐了。
之后,皇后母家洛家的大少爷被封了一等爵,嫡小姐洛珈也被封为了栖霞郡主,至于太子,虽然表面上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却在伤好了之后被派去统领战场新归的五万兵马。
自然,这是后话。
大晋天穹元年,宁王南宫宸娶清宁郡君云拂晓为宁王正妃。
云府芷兰院之中,云拂晓坐在棱花镜前,一身朱砂色喜服是南宫宸命锦绣山庄千余名绣娘赶工半月绣出来的凤凰锦,可算得上是皇后的规格。
“小姐,您今个儿可是这天下最美的美人儿!若是王爷看见了您,恐怕是连北都找不着了。”
望着镜中的云拂晓,春-宵笑着说着俏皮话,惹得一旁的孤月掩嘴直笑。
此时的云拂晓已经上完了妆,原本清秀的容颜被妆容勾勒出另一番滋味。
眉如远黛,肤若凝脂,樱唇檀口,目光流转间无限风情,似乎连一颦一笑都带着些勾魂夺魄的妩媚。
云拂晓有些局促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此时的她被自己的容貌所迷惑。
却忽然有些担心习惯了自己清淡妆容的南宫宸会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看出了云拂晓的紧张,春-宵一边把南宫宸命人特制的凤冠戴在云拂晓的头上,轻轻放下黄金流苏,一边望着镜子中的云拂晓笑着安慰道。
“只要是小姐,王爷都喜欢,因为小姐就是小姐,不是别人。”
“就你这丫头会贫嘴。”
云拂晓听到此处不由得垂下头,幸而黄金流苏遮住了容颜,看不清她脸上的红晕,却还是忍不住倔强的对着春-宵啐了一口。
春-宵和孤月等人对视一笑,知道云拂晓这是在害羞,也不说些什么,拿过一旁的红盖头。
云拂晓只觉得眼前一片红色,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此时只有春-宵、孤月、慎嬷嬷等人都陪在自己的身边,韩氏在外头招呼着客人,屋子里头静谧的几乎能听见人的呼吸声。
被闷得久了,云拂晓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便想着要伸手摘下红盖头,却被春-宵拦了下来。
“小姐真是的,平日里那么冷静,到了这会子却这么毛躁,红盖头盖上去了也是能随随便便摘下来的?再等一会儿,新郎官就要来了。”
正说着,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接连不断的有人兴奋地喊着,是喜娘的声音。
“来了,来了,小姐大喜,宁王爷亲自来接新娘子过门。”
听到这话,琉璃院里头的所有人都很是开心,要知道一般新郎官只需要在府中等着,不必亲自来接新娘子,更何况是像南宫宸这样身份的人。
如今南宫宸这样做了,便是给了云拂晓最大的礼遇,示意着夫妻双方平起平坐。
这时候,云拂晓听见一阵开门的声音,春-宵和慎嬷嬷便将自己扶了起来,云拂晓有些激动脚下不由得有些趔趄。
周边传来了一阵善意的笑声,让云拂晓的脸更红了。
前来的喜娘也是笑吟吟的,对着云拂晓道。
“王妃别急,宁王爷早已经在云府外头等着接新娘子过门了。”
花轿落在了云府门口,所有的人脸上都是一派喜气洋洋,新郎官依旧一身朱砂红装,骑着一匹雪色大宛驹,原本冰冷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和煦。
不一会儿,带着红盖头身着九色凤凰锦的新娘子就在喜娘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花轿起,乐声依旧不断,吹吹打打的热闹了整个暮秋。
花轿之后九九八十一抬的嫁妆紧随其后,十里红妆,大街小巷一片喜气洋洋。
谁都知道,这一次,宁王爷娶妃,由圣上亲自主持婚礼。
一路上吹吹打打,云拂晓稳稳地坐在轿子之中,听着外头雀跃的嘈杂声。
只觉得时间过得怎么这么慢,就好像一个世纪一般,轿子终于才停了下来。
“叮、叮、叮”三声,三枝羽箭稳稳地扎在轿子之上,“咚、咚、咚”似乎是怕云拂晓受了颠簸,这三脚踹的极轻,却又透着点急不可耐的意思。
隐在大红盖头下的云拂晓微微勾了勾唇角,原来他也有着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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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缱绻夜
“叮、叮、叮”三声,三枝羽箭稳稳地扎在轿子之上,“咚、咚、咚”似乎是怕云拂晓受了颠簸,这三脚踹的极轻,却又透着点急不可耐的意思。
隐在大红盖头下的云拂晓微微勾了勾唇角,原来他也有着急的时候。
伸手扶了扶头上沉重的凤冠,云拂晓心中既欢欣然而更多的却是紧张。
为了今日这个婚礼,自己也算是吃尽了苦头了。
一个大早上天还没有亮,就没叫了起来,换衣上妆,将一些出嫁之后要注意的事情,还要祭祖,整整折腾了一天,终于,黄昏之时花轿将自己接进了镇国大将军府猷。
想来今个儿他也是累的够呛的吧。
正在想着这些的时候,轿帘被掀了起来,一双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将云拂晓牵了出去,一手熟练的搭在了云拂晓的腰上。
但是很快喜娘就又将两人分了开来,笑着调侃道蕖。
“王爷,您急什么,如今新娘子都已经过门了,您还怕她跑了不成?”
听着喜娘的俏皮话,南宫宸也不恼,反倒是笑着松开了手,又忍不住捏了捏云拂晓柔软的小手。
“本王的这新娘子是世间最好的妙人儿,本王就怕别人来抢,自然是要搂得紧紧的。”
听了这话,在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红盖头下的云拂晓脸上愈发红了,用手肘捅了捅南宫宸,让他安分些。
南宫宸得了云拂晓的警告乖乖地将花球的一端递到了她的手上,不再说话了。
两个喜娘一边一个扶着云拂晓终于进了大堂,三拜之后送入洞房。
云拂晓坐在空旷的喜房之中,身边有春-宵、孤月、慎嬷嬷和其余十五个丫鬟,八个嬷嬷与两个喜娘都在。
外面的喧嚣声渐渐的变大,云拂晓望了一眼手中捏着的苹果,感觉到了头上的重量越来越重,压得脖子愈发的酸疼,希望南宫宸快些进来解救自己。
然而南宫宸进来便意味着两人是名符其实的夫妻了,这又让她很是紧张。
这个时候,春-宵将一盘果点递到了自己的面前,低声道。
“小姐,王爷吩咐的,怕您饿着了。”
盖头下的云拂晓摇了摇头,随即开口道。
“还是等着王爷一块儿来用吧。”
他这般贴心,她又怎么不想着他一个在外头被人灌着酒。
说罢,捏紧了手中的苹果,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就在云拂晓快要顶着沉重的凤冠睡去的时候,紧闭的新房门被打开了,云拂晓听到了众人的见礼声。
南宫宸看样子似乎并没有醉,稳稳地走到云拂晓的面前。
红盖头轻轻被挑起,云拂晓凝睇眼前那一身朱砂色喜服的男子,眼中掺着太多复杂的东西,然而最终都被融化在那柔情之中。
眼前的黄金流苏被挂起在两边,站着的男子,深情的看着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晓晓。”
“嗯。”
云拂晓也仰头看着南宫宸,眼眸中秋水浮动,情愫懵懂。
“晓晓。”
南宫宸再也忍受不住一日不见的相思,上前将云拂晓紧紧搂在怀中,反反复复的用唇瓣厮磨着她的名字。
“晓晓。。。。。。晓晓。。。。。。”
一旁的喜娘见这样的情景,登时都愣住了,她们还没有见过谁家娶亲新郎官见了新娘子是这样的。
下人都还没走,就已经抱上了,反倒是一旁的春-宵等人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春-宵见喜娘愣住了,连忙上前捅了捅她,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还不快让王爷、王妃喝合卺酒!瞧着王爷都快等不及了!”
这话一出,慎嬷嬷和一众丫鬟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喜娘如梦初醒,不敢有半刻耽误,生怕怠慢了南宫宸,忙喜气洋洋的叫道。
“新郎、新娘喝合卺酒。”
一只纯金打造的,雕着游龙戏凤的酒杯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云拂晓接过,与南宫宸交腕饮尽杯中之酒。
放下酒杯,喝了甜汤圆,又喝了桂圆莲子百合汤。南宫宸亲自为云拂晓摘下凤冠,放下三尺青丝。
春-宵赶紧带着侍女扶着云拂晓在棱花镜前卸了妆,脱下了大红外套,将明日要用的大红常服放好,礼毕。
春-宵和慎嬷嬷将藏了好久的红包分了,诸多丫头婆子这才喜笑颜开的阖上-门出去了。
见所有人都出去了,云拂晓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懒懒的靠在了南宫宸的怀中,玩着他的手指。
“终于走了。”
深情的望着怀中脸色有些疲倦的云拂晓,温柔的抚摸着她散下来的海藻一般的青丝,亲吻着她的秀发。
“累了就睡一下。”
看着她劳累了一日了,南宫宸虽然此时心中暗欲涌动,然而还是极力的忍住了,今个儿就让她好生歇着,反正南宫绝准了半个月的假,来日方长。
“你饿不饿?如果饿了,就先吃吧。”
忽然云拂晓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轻声开口问道,单纯的眼神,殷红的唇瓣轻启。
然而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对于南宫宸来说却是致命的诱惑。
“饿,当然饿。”
南宫宸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邪肆,还没等云拂晓开口便甫上前去,堵住了云拂晓还要说什么的樱唇,眼中带着一丝狂乱,呼吸渐渐地便急促起来。
云拂晓被撷住了唇,到了嘴边的话还没有出口便已经被截断,倏然的瞪大了眼睛正想要挣扎。
然而一只长臂自右方伸出,圈住了她挣扎的腰身,她柔软的身段贴着南宫宸结实的身躯,即使隔着层层衣衫,她依然能真切感受到他那炙热的体温。
“你,你不是饿了!”
终于,在云拂晓快要窒息的时候,南宫宸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
眯着眼睛饶有兴味地望着伏在他胸口的人儿,听着她颇有些责怪的音调,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增大。
在云拂晓的后颈亲了一口,南宫宸一个翻身将娇躯抵在身下,膝盖抵在她的身侧,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免得伤了她分毫。
只见南宫宸勾唇一笑,将云拂晓的双手擎过头顶,望着她有些无助的眼眸心火熊熊燃烧起来,再也不能阻止。
“是啊,那我就先吃了。”
云拂晓被摆弄的姿势配上他的魅惑笑容,让这平常不过的询问句子变得格外的暧昧。
整个屋子里头红烛摇曳,渲染了一室的春情,让屋子里头的温度瞬间上升了许多。
在云拂晓意识到某样热烫巨大的不明物体抵着她最柔嫩的一处,才惊觉他南宫宸这是中有话,羞赧的别过头去。
“你再不正经我就生气了。”
“王妃觉得合卺酒后,夜深人静,洞房花烛***夜,为夫还要正经什么?”
南宫宸说着原本置在她腰间的大掌缓缓地向前移。
轻轻一扯,那腰带便已经落在了地上,红衫半褪,露出里头赤红色的鸳鸯和合肚兜,刺激着南宫宸的神经。
“等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推了推南宫宸,却被一把扯回了他的身下。
见南宫宸凝睇着自己的眸子之中微微带着一些恼意,云拂晓只好指了指屋子里头百余根红烛将这照的白昼一般。
“我去把蜡烛熄了。”
听到这话,瞥见云拂晓浮上一抹霞色的脸蛋,微微一笑。
“害羞了?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有看到过的,没有品尝过的?”
“你!”
云拂晓大概是被南宫宸这样调-戏的态度给惹恼了,伸手一推,将要从他的怀中挣扎着起来。
南宫宸见云拂晓似乎是要生气了,连忙开口哄着,为了他下半辈子的性福,这个小女人可是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的。
“这些小事,怎能劳累娘子。”
左掌移到她的脑后,让她的小脑袋靠着他的胸前,嗅着她的发香,抚摸着她那头如海藻般流泻的长发。
说话间掌中劲风已然发出,屋子里头的烛火啥时间熄灭,唯剩下那一对龙凤花烛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新房之中瞬间变得昏暗,映着满是的红纱,带着一种暧昧的迤逦。
“啊。。。。。。”
就在云拂晓愣神望着那些红烛之间,只觉得倏然胸口一痛,不由得惊声娇呼,却见南宫宸抬起头来,拖着云拂晓的下颚眯着眼道。
“你不专心。”
云拂晓猛然清醒过来,随着南宫宸的抚摸身子剧烈的颤抖,难以克制的拱起,柔软的肌肤摩擦着他颀长的身躯。
左掌托起云拂晓的脑袋,南宫宸俯首封住她的嘴,咽下她的低吟及抗议。
“嗯。。。。。。嗯。。。。。。呜呜。。。。。。”
龙舌缠住云拂晓的丁香小舌,不断的索取着口中的香津,原本挣扎着的云拂晓渐渐的沦陷在了这温柔而又霸道的亲吻之中。
双手环住南宫宸的脖颈,挺起腰,用力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将纤弱的人儿整个环在自己的怀中,南宫宸的吻深深浅浅的落了下来,顺着脸颊的弧度,游离在白皙的脖颈之间,两个人散下的黑发纠缠在一起,似乎要合二为一。
“宸。。。。。。嗯。。。。。。宸。。。。。。啊。。。。。。宸。。。。。。爱。。。。。。爱我。。。。。。”
亲咬着云拂晓的耳垂,舌尖滚动在耳珠之上,刺激着云拂晓的神经,本能的发出浅浅的呻吟。
忽然感到了一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南宫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褪下了衣袂。
看见云拂晓心不在焉,南宫宸温柔的噬咬着云拂晓的锁骨,重心缓缓下滑,紧盯着胸前的一对活脱的雪兔。
云拂晓就仿佛带着诱惑的色泽,让人忍不住一尝它的滋味。
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冲动穿过她的身上,云拂晓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身体渐渐地变的奇怪。
“嗯啊。。。。。。啊。。。。。呜呜。。。。。不。。。。。。不要。。。。。。嗯。。。。。。啊。。。。。。”
娇喘微微,忍不住沦陷在了这样又难受又兴奋的感觉之中。
终于,云拂晓觉得有一股热流涌向全身,身下一疼,撕扯出一声妩媚的尖叫。
一只温软的大手抚上云拂晓的脸,拖住她的后脑勺,亲吻着她的脸安慰着疼痛的她。
“晓晓。。。。。。晓晓。。。。。。”
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南宫宸紧紧地搂着她,恨不得将她的骨血融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嗯,我在。”
轻声的应了一声,抬起头,黑发凌乱在她的脸上,南宫宸温柔的拂开了她脸上的发,凝睇着她星一般璀璨的眸子。
静静的深夜,龙凤花烛依旧燃烧着摇曳的火焰,南宫宸抱着怀中沉沉睡去的人,神色温柔。
看着她瓷白的脸上泛着淡淡地红晕,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心在这样悱恻的夜晚柔软的好像月光一般。
终于,他们他一起了。
忽然怀中的人嘤咛了一声,像是要醒来,却最终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本能的挪了挪身子,更靠近了南宫宸一些。
柔软无骨的腰肢,白雪一般的肌肤紧贴着她,皎皎的月辉之下能清楚地看到怀中人儿脸上的绒毛泛着金色的光泽,樱唇微微蠕了蠕,带着一种纯淳的诱惑。
南宫宸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又有了反应,忍不住想要再次一亲芳泽,然而露出的那一段藕臂之上,深深浅浅的带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南宫宸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要将这夜之中的寒气都吸入身体之内,压制着身体的***,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怎么了?”
忽然,怀中的小女人睁开了眼睛,望着正在做着深呼吸的南宫宸,麋鹿一般的眸子中带着无辜的澄澈,然而那小脸上尚未褪去的红潮却是那样的娇媚。
“怎么醒了?”
怀中的小女人红着脸点点头,随即将小脑袋埋进了他的胸口,似乎羞于见人一般。
然而云拂晓没有想到她这样下意识的动作却惹得南宫宸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再一次欲罢不能起来,南宫宸的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带着邪肆的笑意。
“小妖精,是你自己勾起来的,自然也要你负责灭火。”
说完这些,南宫宸一个翻身就将云拂晓压在了身下,埋头咬住了她纤细娇嫩的脖子。
“啊。。。。。。嗯。。。。。。宸。。。。。。你。。。。。。嗯啊。。。。。。”
云拂晓别南宫宸这样的举动吓到,惊叫出声,然而下一瞬那叫声便化作了娇婉妩媚的呻吟,细碎的想起在这无边的静夜之中。。。。。。
怀中的人儿身子孱弱,今个儿又受了累,南宫宸担心若是宠的太过了,怕是她支撑不住,也只好日后在慢慢调教。
“晓晓。”
几次沉浮,他终于将她娶过门。
南宫宸一时间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触,只能紧紧地将熟睡的人儿紧紧贴在自己的怀中,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般。
“嗯。”
沉睡的人儿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呼唤,轻轻的嘤咛了一声,小手揪着他的衣襟,小脸在他的怀中蹭了蹭,犹如不老实的猫咪一般。
“晓晓,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南宫宸淡淡一笑,将那一截露出的藕臂拢进被子里,随即阖上了眼,怀抱着自己的新娘沉沉睡去。
“南宫宸,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骗我!你从来就没有真心爱过我,你利用我,一直都在利用我!”
忽然一张破碎的,哭泣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南宫宸,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这恶魔!你是恶魔!”
歇斯底里的大叫,那痛苦而表情,那停不下来的眼泪,那柔弱的似乎一碰就碎的瓷器一般的身子,让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南宫宸,我愿这辈子永远也没有遇到过你!”
猎猎的风涤荡在山谷,吹起了她月光色的长裙,让人有种下一瞬她就回乘风而去的恐惧。
那泪忽然止住了,只是那一双无神的眼睛黑洞洞的望着他,带着无限的凄楚。
下一瞬,月白的身影猛然的朝着山崖之下倒去。
嘴角挂着一抹解脱的淡然。
“南宫宸,愿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们不要再见!”
“晓晓。。。。。。晓晓。。。。。。”
心中一阵剧痛,南宫宸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心口,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汗水已经沾湿了素白的单衣,额上满是汗水。
当他意识到这仅仅只是一个梦的时候,南宫宸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
转头,望向自己的枕边。。。。。。
南宫宸的面色骤然一变。
“晓晓。。。。。。晓晓!”
南宫宸望着身侧已经空了的床铺,没有半点残留的余温,显然人已经离开了好久好久了。
晓晓!
晓晓!
晓晓!
晓晓,你在哪里?!!!
南宫宸疯了一般的赤着脚站了起来,外头的天已大亮,和煦的阳光照了进来,温暖的洒在地面上,可是屋子里头是那样的冷清。
没有!
没有!
没有!
没有她的人影!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
南宫宸几乎就要奔溃了!
她在哪里?
她到底在哪里?
南宫宸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助,这么绝望。
想到那个梦,南宫宸不由得浑身战栗起来。
她走了!
她知道了!
她全都知道了,她离开自己了!
“宸?你怎么。。。。。。”
忽然,“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了。
云拂晓端着早膳缓缓的走了进来,看见南宫宸赤着脚,血红着眼睛,头发有些散乱,眼神混沌溃散的模样吓了一跳。
看见云拂晓站在门口,南宫宸忽然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又回到了自己的胸腔之中,开始跳动起来。
气势汹汹的冲上前去,一把扫落了她手中的托盘,锁上-门,将她抵在门上,扼住云拂晓的下巴迫着她的眸子对上自己,南宫宸的眼中带着熊熊的怒火。
与其说是在气云拂晓,更加是在气自己。
“我。。。。。。我只是看你睡的香,所以想要做早膳。。。。。。”
望着南宫宸血红的双眸,云拂晓忽然之间觉得很是委屈,抿着唇,眼中盈满了泪水。
她没有想到,新婚第一日,她想要好好的表现表现却会不明不白的惹恼了南宫宸。
“晓晓。。。。。。”
望着她委屈的模样,南宫宸心中一痛,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俯下身,撷住她的娇唇,不断得深吻,怀中的小女人却总是扭动着拒绝,角色的脸庞满布泪痕。
“我不要!我。。。。。。”
云拂晓感觉到他停下动作,鼻子又是一酸,泪扑簌簌的掉落的更厉害。
南宫宸将她搂在胸前,下巴搁在她头上,好似恨不得将她锁在身旁。
“我错了,是我看不到你太着急了。”
他的唇磨蹭著她的脸,舔掉她愈掉愈凶的泪水。
“你欺负我。。。。。。我。。。。。。我。。。。。。我要回去了!”
“你敢!”
他看进她眼里,有著愤怒,脸色也渐渐的阴沉起来,突然他扣紧她的双手,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一把丢到了床上。
“嗯。。。。。。”
云拂晓头发散乱了下来,小脑袋磕进了锦被之中,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幸而,撞进的是柔软的锦被之中,云拂晓并没有多大的损伤,只是觉得很是气闷。
她好心好意想要让他开心,一大早不顾身上的疼痛就要去给他做早膳,一回来他不由分说的打翻了早膳,还对着她乱发脾气!
云拂晓还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南宫宸压在身下,坐到她身上将她压制住。
“放开我!”
南宫宸的眸子愈发晦暗,伸手一把扯掉了湿透的单衣,一只手架住她双手,擎到了她的头顶,半撕半扯的褪掉她身上穿戴齐整的襦裙,期间一直紧紧地抿着唇没有半点的表情。
无论云拂晓怎么挣扎着抗拒,可是在他强大的手劲之下,只能挣扎着最终筋疲力竭的眼睁睁看着她,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都撕成了碎片。
“南宫宸,你发什么疯!”
胸口一凉,最后一道遮掩的防线被扯开,玲珑有致的身材很快就呈现在他眼前,依旧带着小女孩的青涩,却在他的爱抚之下渐渐的变的成熟起来了。
“乖乖听话,不要再逃了,我不想伤了你。”
她扭动著想逃离他的箝制,指惹来南宫宸更多的占有欲,挑起更多怒气。
两人皆已近乎全裸,云拂晓白嫩的皮肤因为屋内的清冷而泛红,鸡皮疙瘩也渐渐的竖了起来,整个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南宫宸忽然改变姿势,坐在床上,让云拂晓背靠著他的胸膛,大手握住她纤细的小嫩腿,来回抚摩,然后缓缓的替她脱去了最后的亵裤。
在南宫宸的调教之下,云拂晓早已经对男女之事极为熟悉,可是此时她的身体依旧敏感如处子一般,只要轻轻拂过就回不住的颤抖着。
“嗯。。。。。。不要。。。。。。宸。。。。。。不要。。。。。。我还疼。。。。。。昨夜。。。。。。昨夜你。。。。。。”
云拂晓咬著牙,忍受那令人不住战栗的爱抚,趁他专心致志的脱着她的亵裤的时候,猛然挣脱。
云拂晓往侧边挣扎,身子的确是脱离他的怀抱了,连忙撑着双手朝前爬去,想要离开此时正处于危险之中的床上。
然而没想到的是云拂晓的脚踝却被他握在手里,她努力向前爬去,小手紧抓著被单,哪知他一後扯就被拖回他身边。
南宫宸脸色更是沉的紧,他随手抓起刚被他撕成碎布条的衣服,顺手就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
云拂晓背对著他被缚住,只能看到大红色的锦帐上绣着的鸳鸯和合图案。
清冷的屋子里头,随着“啪啪”的声音响起,顿时白嫩的皮肤浮现红印。
云拂晓吃痛得哀叫一声,暴露在空气之中的花穴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涌出蜜液来。
但紧接著南宫宸的动作更令她无所适从。
她看不见他要做什麽,身体更是敏感的厉害,只感觉他的手指缓缓的游离在云拂晓的翘臀之上,就这样抚摩她被打疼的地方。
云拂晓什麽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只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逼自己少溢出点呻吟的声音来。
然而南宫宸的手又下滑到她大腿内侧,两只手指捏住小缝里的肉珠搓揉起来。
湿湿触感使他的怒气稍减,南宫宸眼中的***越来越重,随即将一只手指塞进脆弱紧致的花瓣之中,无声得搅动着一泓春水。
云拂晓忍不住哀嚎出声,身子又挣扎起来。
然而耳后忽然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温热感觉,南宫宸轻咬着她的耳垂,随后细密的吻紧紧地纠缠着她的脖颈,邪魅的带着无限诱惑的声音忽而想起在耳边。
“别急,既然你想要逃,我就让您至少三天下不了床。”
云拂晓又羞又怒,还想要挣扎,然而想到方才他在她的臀上打下的印记,心中蓦然的委屈起来。
“南宫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恩。。。。。。你。。。。。。啊。。。。。。你要这么对我。。。。。。不。。。。。。不要。。。。。。”
对于云拂晓听起来无限委屈,实则是想要逃离的话,南宫宸可一点都不想听到。
随即又塞了一跟手指进去,模仿着身体的律动,规律缓慢的抽动起来。
“啊。。。。。。啊。。。。。。恩。。。。呜呜。。。。。。恩。。。。。。”
云拂晓简直要疯了,那种刺-激-淫-欲的感觉使她念念不忘,他永远都知晓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
手指用力一按,准确的插到她的敏感处,穴里的蜜-液更是满溢,云拂晓尖叫一声,腰却自己忍不住摆动起来,希望他再碰一次那个点,此时的云拂晓已经全然被情-欲掌控。
南宫宸撤出手指,满意的看著他朝思暮想的小女人被他勾起情-欲,挺起腰杆,扶助她乱晃的翘臀,往前一挺就***她湿答答的暖暖的幽谷之中。
云拂晓脸红透了,感受到他填满她的充实感,涨涨的好烫。
“嗯。。。。。。啊。。。。。。宸。。。。。。宸。。。。。呜呜。。。。。。你。。。。。。”
南宫宸很快的撞击,每一下都令她腰软无力。
南宫宸感觉到云拂晓已无力挣扎,硬挺还志得意满的昂扬在她身体中,他身体往前倾解开绑住她小手的碎布,这个动作顶著她使云拂晓舒服的难受。
他的大手各掬住两只莹莹一握的雪兔,轻轻揉捏起来。
“喜欢吗?”
南宫宸咬著她的耳垂,下半身也轻轻前撞,云拂晓面红耳赤,紧闭小嘴说不出话来。
他的食指揉捏捻弄着她的茱-萸。
她的身体还是一样敏感美好,他贪恋著她的香气,将头埋进她雪白的颈窝种下一颗颗有人的草莓。
“恩恩。。。。。。宸。。。。。。宸。。。。。。”
昂首挺胸的巨龙精准的来回进-入云拂晓红肿的花谷,低吼一声,南宫宸将全身都释放开来,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然而此时的云拂晓已然别折腾的无力的趴在床上,小腿跪在床前,微弱的伏在那个眼中闪动着餍足的神情的男人。
云拂晓闭了闭眼,让自己歇息了一会儿,忽然又挣扎着起身挣脱着想要离开南宫宸的怀抱,立即被他重重的警告。
翻身,南宫宸又将她狠狠压住。
“放开我,我要去沐浴更衣。”
云拂晓的撅着嘴瞪着眼前这个无缘无故发脾气弄她如此狼狈的男人,语气里不觉参杂了点不满的味道。
“下午有几位夫人要过来商量琼华宴的事情,你难道要我这幅样子去见她们!”
“还在生我的气?”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那气鼓鼓的包子脸,心中有些失落,这丫头向来心思重,若是让她知道了些什么恐怕他们之间就什么也没有了。
“您是王爷,我哪里敢!”
一想到这件事情云拂晓还是有些恼怒,不由得转过头去看也不看南宫辰一眼。
“你是王妃,当然敢,王妃就是管王爷的,管一辈子。”
伸手刮了刮云拂晓高挺的小鼻子,南宫宸的眼中满是宠溺,方才的确是他太过急躁了,才会让她受了委屈。
“你放开我,我要去沐浴!”
云拂晓听到了这样的情话,气也渐渐的消了,挣了挣,想要挣脱南宫宸的怀抱。
若是再这样抱下去,恐怕这人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恐怕真的就要让别人久等了。
“一同去。”
南宫宸撑起身子,将云拂晓翻过身来,让她正对著他,眼神一黯又插了进去。
云拂晓猝不及防,惊叫一声将头埋进他胸口,不敢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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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对了,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伏笔,就是三少所做的那个晓晓离开的梦,其实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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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缱绻夜
“叮、叮、叮”三声,三枝羽箭稳稳地扎在轿子之上,“咚、咚、咚”似乎是怕云拂晓受了颠簸,这三脚踹的极轻,却又透着点急不可耐的意思。
隐在大红盖头下的云拂晓微微勾了勾唇角,原来他也有着急的时候。
伸手扶了扶头上沉重的凤冠,云拂晓心中既欢欣然而更多的却是紧张。
为了今日这个婚礼,自己也算是吃尽了苦头了。
一个大早上天还没有亮,就没叫了起来,换衣上妆,将一些出嫁之后要注意的事情,还要祭祖,整整折腾了一天,终于,黄昏之时花轿将自己接进了镇国大将军府猷。
想来今个儿他也是累的够呛的吧。
正在想着这些的时候,轿帘被掀了起来,一双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将云拂晓牵了出去,一手熟练的搭在了云拂晓的腰上。
但是很快喜娘就又将两人分了开来,笑着调侃道蕖。
“王爷,您急什么,如今新娘子都已经过门了,您还怕她跑了不成?”
听着喜娘的俏皮话,南宫宸也不恼,反倒是笑着松开了手,又忍不住捏了捏云拂晓柔软的小手。
“本王的这新娘子是世间最好的妙人儿,本王就怕别人来抢,自然是要搂得紧紧的。”
听了这话,在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红盖头下的云拂晓脸上愈发红了,用手肘捅了捅南宫宸,让他安分些。
南宫宸得了云拂晓的警告乖乖地将花球的一端递到了她的手上,不再说话了。
两个喜娘一边一个扶着云拂晓终于进了大堂,三拜之后送入洞房。
云拂晓坐在空旷的喜房之中,身边有春-宵、孤月、慎嬷嬷和其余十五个丫鬟,八个嬷嬷与两个喜娘都在。
外面的喧嚣声渐渐的变大,云拂晓望了一眼手中捏着的苹果,感觉到了头上的重量越来越重,压得脖子愈发的酸疼,希望南宫宸快些进来解救自己。
然而南宫宸进来便意味着两人是名符其实的夫妻了,这又让她很是紧张。
这个时候,春-宵将一盘果点递到了自己的面前,低声道。
“小姐,王爷吩咐的,怕您饿着了。”
盖头下的云拂晓摇了摇头,随即开口道。
“还是等着王爷一块儿来用吧。”
他这般贴心,她又怎么不想着他一个在外头被人灌着酒。
说罢,捏紧了手中的苹果,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就在云拂晓快要顶着沉重的凤冠睡去的时候,紧闭的新房门被打开了,云拂晓听到了众人的见礼声。
南宫宸看样子似乎并没有醉,稳稳地走到云拂晓的面前。
红盖头轻轻被挑起,云拂晓凝睇眼前那一身朱砂色喜服的男子,眼中掺着太多复杂的东西,然而最终都被融化在那柔情之中。
眼前的黄金流苏被挂起在两边,站着的男子,深情的看着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晓晓。”
“嗯。”
云拂晓也仰头看着南宫宸,眼眸中秋水浮动,情愫懵懂。
“晓晓。”
南宫宸再也忍受不住一日不见的相思,上前将云拂晓紧紧搂在怀中,反反复复的用唇瓣厮磨着她的名字。
“晓晓。。。。。。晓晓。。。。。。”
一旁的喜娘见这样的情景,登时都愣住了,她们还没有见过谁家娶亲新郎官见了新娘子是这样的。
下人都还没走,就已经抱上了,反倒是一旁的春-宵等人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春-宵见喜娘愣住了,连忙上前捅了捅她,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还不快让王爷、王妃喝合卺酒!瞧着王爷都快等不及了!”
这话一出,慎嬷嬷和一众丫鬟都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喜娘如梦初醒,不敢有半刻耽误,生怕怠慢了南宫宸,忙喜气洋洋的叫道。
“新郎、新娘喝合卺酒。”
一只纯金打造的,雕着游龙戏凤的酒杯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云拂晓接过,与南宫宸交腕饮尽杯中之酒。
放下酒杯,喝了甜汤圆,又喝了桂圆莲子百合汤。南宫宸亲自为云拂晓摘下凤冠,放下三尺青丝。
春-宵赶紧带着侍女扶着云拂晓在棱花镜前卸了妆,脱下了大红外套,将明日要用的大红常服放好,礼毕。
春-宵和慎嬷嬷将藏了好久的红包分了,诸多丫头婆子这才喜笑颜开的阖上-门出去了。
见所有人都出去了,云拂晓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懒懒的靠在了南宫宸的怀中,玩着他的手指。
“终于走了。”
深情的望着怀中脸色有些疲倦的云拂晓,温柔的抚摸着她散下来的海藻一般的青丝,亲吻着她的秀发。
“累了就睡一下。”
看着她劳累了一日了,南宫宸虽然此时心中暗欲涌动,然而还是极力的忍住了,今个儿就让她好生歇着,反正南宫绝准了半个月的假,来日方长。
“你饿不饿?如果饿了,就先吃吧。”
忽然云拂晓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轻声开口问道,单纯的眼神,殷红的唇瓣轻启。
然而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对于南宫宸来说却是致命的诱惑。
“饿,当然饿。”
南宫宸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邪肆,还没等云拂晓开口便甫上前去,堵住了云拂晓还要说什么的樱唇,眼中带着一丝狂乱,呼吸渐渐地便急促起来。
云拂晓被撷住了唇,到了嘴边的话还没有出口便已经被截断,倏然的瞪大了眼睛正想要挣扎。
然而一只长臂自右方伸出,圈住了她挣扎的腰身,她柔软的身段贴着南宫宸结实的身躯,即使隔着层层衣衫,她依然能真切感受到他那炙热的体温。
“你,你不是饿了!”
终于,在云拂晓快要窒息的时候,南宫宸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
眯着眼睛饶有兴味地望着伏在他胸口的人儿,听着她颇有些责怪的音调,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增大。
在云拂晓的后颈亲了一口,南宫宸一个翻身将娇躯抵在身下,膝盖抵在她的身侧,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免得伤了她分毫。
只见南宫宸勾唇一笑,将云拂晓的双手擎过头顶,望着她有些无助的眼眸心火熊熊燃烧起来,再也不能阻止。
“是啊,那我就先吃了。”
云拂晓被摆弄的姿势配上他的魅惑笑容,让这平常不过的询问句子变得格外的暧昧。
整个屋子里头红烛摇曳,渲染了一室的春情,让屋子里头的温度瞬间上升了许多。
在云拂晓意识到某样热烫巨大的不明物体抵着她最柔嫩的一处,才惊觉他南宫宸这是中有话,羞赧的别过头去。
“你再不正经我就生气了。”
“王妃觉得合卺酒后,夜深人静,洞房花烛***夜,为夫还要正经什么?”
南宫宸说着原本置在她腰间的大掌缓缓地向前移。
轻轻一扯,那腰带便已经落在了地上,红衫半褪,露出里头赤红色的鸳鸯和合肚兜,刺激着南宫宸的神经。
“等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推了推南宫宸,却被一把扯回了他的身下。
见南宫宸凝睇着自己的眸子之中微微带着一些恼意,云拂晓只好指了指屋子里头百余根红烛将这照的白昼一般。
“我去把蜡烛熄了。”
听到这话,瞥见云拂晓浮上一抹霞色的脸蛋,微微一笑。
“害羞了?你身上还有哪里是我没有看到过的,没有品尝过的?”
“你!”
云拂晓大概是被南宫宸这样调-戏的态度给惹恼了,伸手一推,将要从他的怀中挣扎着起来。
南宫宸见云拂晓似乎是要生气了,连忙开口哄着,为了他下半辈子的性福,这个小女人可是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的。
“这些小事,怎能劳累娘子。”
左掌移到她的脑后,让她的小脑袋靠着他的胸前,嗅着她的发香,抚摸着她那头如海藻般流泻的长发。
说话间掌中劲风已然发出,屋子里头的烛火啥时间熄灭,唯剩下那一对龙凤花烛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新房之中瞬间变得昏暗,映着满是的红纱,带着一种暧昧的迤逦。
“啊。。。。。。”
就在云拂晓愣神望着那些红烛之间,只觉得倏然胸口一痛,不由得惊声娇呼,却见南宫宸抬起头来,拖着云拂晓的下颚眯着眼道。
“你不专心。”
云拂晓猛然清醒过来,随着南宫宸的抚摸身子剧烈的颤抖,难以克制的拱起,柔软的肌肤摩擦着他颀长的身躯。
左掌托起云拂晓的脑袋,南宫宸俯首封住她的嘴,咽下她的低吟及抗议。
“嗯。。。。。。嗯。。。。。。呜呜。。。。。。”
龙舌缠住云拂晓的丁香小舌,不断的索取着口中的香津,原本挣扎着的云拂晓渐渐的沦陷在了这温柔而又霸道的亲吻之中。
双手环住南宫宸的脖颈,挺起腰,用力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将纤弱的人儿整个环在自己的怀中,南宫宸的吻深深浅浅的落了下来,顺着脸颊的弧度,游离在白皙的脖颈之间,两个人散下的黑发纠缠在一起,似乎要合二为一。
“宸。。。。。。嗯。。。。。。宸。。。。。。啊。。。。。。宸。。。。。。爱。。。。。。爱我。。。。。。”
亲咬着云拂晓的耳垂,舌尖滚动在耳珠之上,刺激着云拂晓的神经,本能的发出浅浅的呻吟。
忽然感到了一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南宫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褪下了衣袂。
看见云拂晓心不在焉,南宫宸温柔的噬咬着云拂晓的锁骨,重心缓缓下滑,紧盯着胸前的一对活脱的雪兔。
云拂晓就仿佛带着诱惑的色泽,让人忍不住一尝它的滋味。
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冲动穿过她的身上,云拂晓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身体渐渐地变的奇怪。
“嗯啊。。。。。。啊。。。。。呜呜。。。。。不。。。。。。不要。。。。。。嗯。。。。。。啊。。。。。。”
娇喘微微,忍不住沦陷在了这样又难受又兴奋的感觉之中。
终于,云拂晓觉得有一股热流涌向全身,身下一疼,撕扯出一声妩媚的尖叫。
一只温软的大手抚上云拂晓的脸,拖住她的后脑勺,亲吻着她的脸安慰着疼痛的她。
“晓晓。。。。。。晓晓。。。。。。”
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南宫宸紧紧地搂着她,恨不得将她的骨血融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嗯,我在。”
轻声的应了一声,抬起头,黑发凌乱在她的脸上,南宫宸温柔的拂开了她脸上的发,凝睇着她星一般璀璨的眸子。
静静的深夜,龙凤花烛依旧燃烧着摇曳的火焰,南宫宸抱着怀中沉沉睡去的人,神色温柔。
看着她瓷白的脸上泛着淡淡地红晕,嘴角勾起幸福的弧度,心在这样悱恻的夜晚柔软的好像月光一般。
终于,他们他一起了。
忽然怀中的人嘤咛了一声,像是要醒来,却最终没有睁开眼睛,而是本能的挪了挪身子,更靠近了南宫宸一些。
柔软无骨的腰肢,白雪一般的肌肤紧贴着她,皎皎的月辉之下能清楚地看到怀中人儿脸上的绒毛泛着金色的光泽,樱唇微微蠕了蠕,带着一种纯淳的诱惑。
南宫宸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又有了反应,忍不住想要再次一亲芳泽,然而露出的那一段藕臂之上,深深浅浅的带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南宫宸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想要将这夜之中的寒气都吸入身体之内,压制着身体的***,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怎么了?”
忽然,怀中的小女人睁开了眼睛,望着正在做着深呼吸的南宫宸,麋鹿一般的眸子中带着无辜的澄澈,然而那小脸上尚未褪去的红潮却是那样的娇媚。
“怎么醒了?”
怀中的小女人红着脸点点头,随即将小脑袋埋进了他的胸口,似乎羞于见人一般。
然而云拂晓没有想到她这样下意识的动作却惹得南宫宸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再一次欲罢不能起来,南宫宸的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带着邪肆的笑意。
“小妖精,是你自己勾起来的,自然也要你负责灭火。”
说完这些,南宫宸一个翻身就将云拂晓压在了身下,埋头咬住了她纤细娇嫩的脖子。
“啊。。。。。。嗯。。。。。。宸。。。。。。你。。。。。。嗯啊。。。。。。”
云拂晓别南宫宸这样的举动吓到,惊叫出声,然而下一瞬那叫声便化作了娇婉妩媚的呻吟,细碎的想起在这无边的静夜之中。。。。。。
怀中的人儿身子孱弱,今个儿又受了累,南宫宸担心若是宠的太过了,怕是她支撑不住,也只好日后在慢慢调教。
“晓晓。”
几次沉浮,他终于将她娶过门。
南宫宸一时间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触,只能紧紧地将熟睡的人儿紧紧贴在自己的怀中,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一般。
“嗯。”
沉睡的人儿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呼唤,轻轻的嘤咛了一声,小手揪着他的衣襟,小脸在他的怀中蹭了蹭,犹如不老实的猫咪一般。
“晓晓,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南宫宸淡淡一笑,将那一截露出的藕臂拢进被子里,随即阖上了眼,怀抱着自己的新娘沉沉睡去。
“南宫宸,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骗我!你从来就没有真心爱过我,你利用我,一直都在利用我!”
忽然一张破碎的,哭泣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南宫宸,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这恶魔!你是恶魔!”
歇斯底里的大叫,那痛苦而表情,那停不下来的眼泪,那柔弱的似乎一碰就碎的瓷器一般的身子,让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南宫宸,我愿这辈子永远也没有遇到过你!”
猎猎的风涤荡在山谷,吹起了她月光色的长裙,让人有种下一瞬她就回乘风而去的恐惧。
那泪忽然止住了,只是那一双无神的眼睛黑洞洞的望着他,带着无限的凄楚。
下一瞬,月白的身影猛然的朝着山崖之下倒去。
嘴角挂着一抹解脱的淡然。
“南宫宸,愿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们不要再见!”
“晓晓。。。。。。晓晓。。。。。。”
心中一阵剧痛,南宫宸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心口,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汗水已经沾湿了素白的单衣,额上满是汗水。
当他意识到这仅仅只是一个梦的时候,南宫宸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
转头,望向自己的枕边。。。。。。
南宫宸的面色骤然一变。
“晓晓。。。。。。晓晓!”
南宫宸望着身侧已经空了的床铺,没有半点残留的余温,显然人已经离开了好久好久了。
晓晓!
晓晓!
晓晓!
晓晓,你在哪里?!!!
南宫宸疯了一般的赤着脚站了起来,外头的天已大亮,和煦的阳光照了进来,温暖的洒在地面上,可是屋子里头是那样的冷清。
没有!
没有!
没有!
没有她的人影!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
南宫宸几乎就要奔溃了!
她在哪里?
她到底在哪里?
南宫宸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助,这么绝望。
想到那个梦,南宫宸不由得浑身战栗起来。
她走了!
她知道了!
她全都知道了,她离开自己了!
“宸?你怎么。。。。。。”
忽然,“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了。
云拂晓端着早膳缓缓的走了进来,看见南宫宸赤着脚,血红着眼睛,头发有些散乱,眼神混沌溃散的模样吓了一跳。
看见云拂晓站在门口,南宫宸忽然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又回到了自己的胸腔之中,开始跳动起来。
气势汹汹的冲上前去,一把扫落了她手中的托盘,锁上-门,将她抵在门上,扼住云拂晓的下巴迫着她的眸子对上自己,南宫宸的眼中带着熊熊的怒火。
与其说是在气云拂晓,更加是在气自己。
“我。。。。。。我只是看你睡的香,所以想要做早膳。。。。。。”
望着南宫宸血红的双眸,云拂晓忽然之间觉得很是委屈,抿着唇,眼中盈满了泪水。
她没有想到,新婚第一日,她想要好好的表现表现却会不明不白的惹恼了南宫宸。
“晓晓。。。。。。”
望着她委屈的模样,南宫宸心中一痛,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得俯下身,撷住她的娇唇,不断得深吻,怀中的小女人却总是扭动着拒绝,角色的脸庞满布泪痕。
“我不要!我。。。。。。”
云拂晓感觉到他停下动作,鼻子又是一酸,泪扑簌簌的掉落的更厉害。
南宫宸将她搂在胸前,下巴搁在她头上,好似恨不得将她锁在身旁。
“我错了,是我看不到你太着急了。”
他的唇磨蹭著她的脸,舔掉她愈掉愈凶的泪水。
“你欺负我。。。。。。我。。。。。。我。。。。。。我要回去了!”
“你敢!”
他看进她眼里,有著愤怒,脸色也渐渐的阴沉起来,突然他扣紧她的双手,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一把丢到了床上。
“嗯。。。。。。”
云拂晓头发散乱了下来,小脑袋磕进了锦被之中,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幸而,撞进的是柔软的锦被之中,云拂晓并没有多大的损伤,只是觉得很是气闷。
她好心好意想要让他开心,一大早不顾身上的疼痛就要去给他做早膳,一回来他不由分说的打翻了早膳,还对着她乱发脾气!
云拂晓还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南宫宸压在身下,坐到她身上将她压制住。
“放开我!”
南宫宸的眸子愈发晦暗,伸手一把扯掉了湿透的单衣,一只手架住她双手,擎到了她的头顶,半撕半扯的褪掉她身上穿戴齐整的襦裙,期间一直紧紧地抿着唇没有半点的表情。
无论云拂晓怎么挣扎着抗拒,可是在他强大的手劲之下,只能挣扎着最终筋疲力竭的眼睁睁看着她,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都撕成了碎片。
“南宫宸,你发什么疯!”
胸口一凉,最后一道遮掩的防线被扯开,玲珑有致的身材很快就呈现在他眼前,依旧带着小女孩的青涩,却在他的爱抚之下渐渐的变的成熟起来了。
“乖乖听话,不要再逃了,我不想伤了你。”
她扭动著想逃离他的箝制,指惹来南宫宸更多的占有欲,挑起更多怒气。
两人皆已近乎全裸,云拂晓白嫩的皮肤因为屋内的清冷而泛红,鸡皮疙瘩也渐渐的竖了起来,整个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南宫宸忽然改变姿势,坐在床上,让云拂晓背靠著他的胸膛,大手握住她纤细的小嫩腿,来回抚摩,然后缓缓的替她脱去了最后的亵裤。
在南宫宸的调教之下,云拂晓早已经对男女之事极为熟悉,可是此时她的身体依旧敏感如处子一般,只要轻轻拂过就回不住的颤抖着。
“嗯。。。。。。不要。。。。。。宸。。。。。。不要。。。。。。我还疼。。。。。。昨夜。。。。。。昨夜你。。。。。。”
云拂晓咬著牙,忍受那令人不住战栗的爱抚,趁他专心致志的脱着她的亵裤的时候,猛然挣脱。
云拂晓往侧边挣扎,身子的确是脱离他的怀抱了,连忙撑着双手朝前爬去,想要离开此时正处于危险之中的床上。
然而没想到的是云拂晓的脚踝却被他握在手里,她努力向前爬去,小手紧抓著被单,哪知他一後扯就被拖回他身边。
南宫宸脸色更是沉的紧,他随手抓起刚被他撕成碎布条的衣服,顺手就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
云拂晓背对著他被缚住,只能看到大红色的锦帐上绣着的鸳鸯和合图案。
清冷的屋子里头,随着“啪啪”的声音响起,顿时白嫩的皮肤浮现红印。
云拂晓吃痛得哀叫一声,暴露在空气之中的花穴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涌出蜜液来。
但紧接著南宫宸的动作更令她无所适从。
她看不见他要做什麽,身体更是敏感的厉害,只感觉他的手指缓缓的游离在云拂晓的翘臀之上,就这样抚摩她被打疼的地方。
云拂晓什麽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只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逼自己少溢出点呻吟的声音来。
然而南宫宸的手又下滑到她大腿内侧,两只手指捏住小缝里的肉珠搓揉起来。
湿湿触感使他的怒气稍减,南宫宸眼中的***越来越重,随即将一只手指塞进脆弱紧致的花瓣之中,无声得搅动着一泓春水。
云拂晓忍不住哀嚎出声,身子又挣扎起来。
然而耳后忽然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温热感觉,南宫宸轻咬着她的耳垂,随后细密的吻紧紧地纠缠着她的脖颈,邪魅的带着无限诱惑的声音忽而想起在耳边。
“别急,既然你想要逃,我就让您至少三天下不了床。”
云拂晓又羞又怒,还想要挣扎,然而想到方才他在她的臀上打下的印记,心中蓦然的委屈起来。
“南宫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恩。。。。。。你。。。。。。啊。。。。。。你要这么对我。。。。。。不。。。。。。不要。。。。。。”
对于云拂晓听起来无限委屈,实则是想要逃离的话,南宫宸可一点都不想听到。
随即又塞了一跟手指进去,模仿着身体的律动,规律缓慢的抽动起来。
“啊。。。。。。啊。。。。。。恩。。。。呜呜。。。。。。恩。。。。。。”
云拂晓简直要疯了,那种刺-激-淫-欲的感觉使她念念不忘,他永远都知晓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
手指用力一按,准确的插到她的敏感处,穴里的蜜-液更是满溢,云拂晓尖叫一声,腰却自己忍不住摆动起来,希望他再碰一次那个点,此时的云拂晓已经全然被情-欲掌控。
南宫宸撤出手指,满意的看著他朝思暮想的小女人被他勾起情-欲,挺起腰杆,扶助她乱晃的翘臀,往前一挺就***她湿答答的暖暖的幽谷之中。
云拂晓脸红透了,感受到他填满她的充实感,涨涨的好烫。
“嗯。。。。。。啊。。。。。。宸。。。。。。宸。。。。。呜呜。。。。。。你。。。。。。”
南宫宸很快的撞击,每一下都令她腰软无力。
南宫宸感觉到云拂晓已无力挣扎,硬挺还志得意满的昂扬在她身体中,他身体往前倾解开绑住她小手的碎布,这个动作顶著她使云拂晓舒服的难受。
他的大手各掬住两只莹莹一握的雪兔,轻轻揉捏起来。
“喜欢吗?”
南宫宸咬著她的耳垂,下半身也轻轻前撞,云拂晓面红耳赤,紧闭小嘴说不出话来。
他的食指揉捏捻弄着她的茱-萸。
她的身体还是一样敏感美好,他贪恋著她的香气,将头埋进她雪白的颈窝种下一颗颗有人的草莓。
“恩恩。。。。。。宸。。。。。。宸。。。。。。”
昂首挺胸的巨龙精准的来回进-入云拂晓红肿的花谷,低吼一声,南宫宸将全身都释放开来,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然而此时的云拂晓已然别折腾的无力的趴在床上,小腿跪在床前,微弱的伏在那个眼中闪动着餍足的神情的男人。
云拂晓闭了闭眼,让自己歇息了一会儿,忽然又挣扎着起身挣脱着想要离开南宫宸的怀抱,立即被他重重的警告。
翻身,南宫宸又将她狠狠压住。
“放开我,我要去沐浴更衣。”
云拂晓的撅着嘴瞪着眼前这个无缘无故发脾气弄她如此狼狈的男人,语气里不觉参杂了点不满的味道。
“下午有几位夫人要过来商量琼华宴的事情,你难道要我这幅样子去见她们!”
“还在生我的气?”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那气鼓鼓的包子脸,心中有些失落,这丫头向来心思重,若是让她知道了些什么恐怕他们之间就什么也没有了。
“您是王爷,我哪里敢!”
一想到这件事情云拂晓还是有些恼怒,不由得转过头去看也不看南宫辰一眼。
“你是王妃,当然敢,王妃就是管王爷的,管一辈子。”
伸手刮了刮云拂晓高挺的小鼻子,南宫宸的眼中满是宠溺,方才的确是他太过急躁了,才会让她受了委屈。
“你放开我,我要去沐浴!”
云拂晓听到了这样的情话,气也渐渐的消了,挣了挣,想要挣脱南宫宸的怀抱。
若是再这样抱下去,恐怕这人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恐怕真的就要让别人久等了。
“一同去。”
南宫宸撑起身子,将云拂晓翻过身来,让她正对著他,眼神一黯又插了进去。
云拂晓猝不及防,惊叫一声将头埋进他胸口,不敢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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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对了,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伏笔,就是三少所做的那个晓晓离开的梦,其实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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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躁动
进了浴殿之后,凭着南宫宸的那性子哪里肯就这样作罢,愣是将云拂晓折腾到了晕了过去,这才放过她。
床上的人一直睡到午时还没有醒,南宫宸派了身边得力的大丫头碧鸢来守门,也好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碧鸢姐姐,王爷要奴婢送了参汤过来。”
忽然外头响起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碧鸢见流莺一身亮粉色的锦光缎,妖妖娆娆得扭着细腰走了过来,那模样非但不像是来送参汤的,倒像是来招摇的。
皱了皱眉头,碧鸢拿过了流莺手中的参汤,质问道腼。
“是王爷吩咐我来这里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云拂晓虽然睡在屋里头,可是那丫头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外头两人的讲话声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只听见那声音娇滴滴的小丫头笑着推了推碧鸢,想要抢过碧鸢手中的银托盘揍。
“碧鸢姐姐,您还是去伺候王爷吧,王妃这里有奴婢在就够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指使我?你若是真有王爷的命令也就罢了,若是没有你看可知道是什么大罪!”
碧鸢见流莺竟然这样按捺不住,不由得冷眉一皱,出声呵斥道。
然而那娇滴滴的声音之中却带着一声冷嗤,似乎满不在乎一般。
“碧鸢,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罢了,可别忘了我可是皇后娘娘送给王爷的贴身侍婢,这是什么意思你也该是明白的,我如今不过是好奇想要来看看王妃罢了,毕竟往后大家都是姐妹,自然要好好相处一番!”
听到这话,云拂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才刚刚大婚,皇后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往南宫宸身边塞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过她挑来的侍女未免也太张狂了一些,虽然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丫头将来必然是要收为通房的。
可是到底现在她还是个丫头,竟然就敢仗着皇后做靠山在镇国大将军府里头撒泼,这是皇后对着自己的挑衅吗?
“混账,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只听见“啪”的巴掌声响起,碧鸢生气得斥责了那娇滴滴的丫头几句,甚至还动手打了那个丫头。
可是那丫头也是个娇悍的,非但不想其他的丫头一样委屈哭泣,倒是和碧鸢顶上了。
“你敢打我?可别忘记了,我可是皇后娘娘赐给宁王爷的,如今王妃已经过了门了,王爷便能够随心所欲的纳通房、侍妾、侧妃了!这其中自然也有我一席之位,你到底只是一个丫头,竟然敢这样对我!”
听到这话的尖叫声,云拂晓也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皇后找人可真是能闹腾,只可惜着脑子却差了些。
这到底还坐上什么通房、侍妾、侧妃的位置呢,就这样大吼大叫的,若是真的让她坐上了那还得了,想到这里,云拂晓眼中闪过一道冷意。
如今外头吵得她也不能再睡了,自然撑着身子捞起一旁的单衣穿上,望了眼偌大的屋内,发现自己的几件衣服都被南宫宸那个混蛋给撕坏了。
“那也要等到了王爷纳了你为妾才作数,如今你同我不过是一样的,伺候着主子的奴才,我是王爷院子里头的一等大丫鬟自然有权管教你!”
云拂晓眯着眼睛听着外头的吵闹声仍然再继续,碧鸢丝毫没有惧怕,甚至是句句话都不离一个“理”字,云拂晓不由得点了点头赞许。
这丫头真是不错,也怪不得能在南宫宸身边呆着这么久。
“你混账!看我怎么教训你。。。。。。”
那娇滴滴的声音转而变得尖利,似乎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听着声音似乎还要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云拂晓的声音忽然从里屋响起。
“碧鸢,进来!”
“奴婢这就来。”
碧鸢听见云拂晓叫她,也明白云拂晓已经醒了,而且是在帮着她解围,随即转身进了门去,却没想到那流莺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碧鸢刚走进来就看见云拂晓已经穿了单衣,只是外头披了件单薄的披风,连忙将她扶着上了床,用锦被紧紧地盖住了她。
“王妃,是奴婢不好竟然没顾忌到您,让您受冻了。”
碧鸢以为今个儿云拂晓是不会起来了,却没想到自己进来的时候会赤着脚站在地上,登时吓得冷汗直下。
凭着王爷如今对这王妃的宠爱,若是少了一跟头发自己的小命恐怕就没了。
“不怪你,我原本以为也是要睡到明天的,只是太吵了些,才醒的。”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是指向了流莺,然而流莺却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将云拂晓这个宁王正妃,当家主母放在眼中。
“你是谁?见了本王妃为何不行礼?”
云拂晓也不跟她客气,直截了当的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知道两人之间身份的差别!
别说现在她还不是,就算是将来南宫宸想要,她也绝不会同意!
既然,她已经决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那么从此以后这个男人的眼里、心里、怀里都只能有她一个人。
“流莺见过王妃。”
流莺望了一眼此时还未上妆的云拂晓,脸色有些苍白,然而露出的半截颈子上还有昨夜被爱过的痕迹,身材玲玲有致,就算是不上妆,那一张脸上依旧是绝色倾城。
流莺原本以为,云拂晓的第一美人之名不过是空穴来风,然而如今看到了真人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心中更加的妒恨起来。
凭什么这个女人原先不过是云家一个小小的不受宠嫡女,任人宰割,就算是下人也能欺负她,到了如今却成了高高在上的宁王妃了!
“我似乎没有见过你?”
云拂晓挑了挑眉,冷冷的开口问道。
“奴婢是皇后娘娘送来给宁王爷的。”
说到皇后这个大靠山,流莺整个脸上都生动了起来,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似乎现在她才是着镇国大将军的女主人一般。
云拂晓听到这话,笑容愈发冷了。
“看来皇后娘娘似乎不大会调教下人,还要劳烦本王妃来调教。”
一听到这话,流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是这话中的嘲讽之意她却是听出来了,刚要开口辩驳却被云拂晓截住了话头。
“碧鸢,好好的教教她,见到主子应该行什么礼,否则往后出去丢人现眼了,还说是皇宫里出来的,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过的,岂不是给皇后娘娘没脸!”
碧鸢嘴唇一抿,心想着这个新王妃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怯懦,反倒是聪明的有些可爱。
“是,流莺听清楚了,看见主子的时候要行大礼,膝盖要曲到一半,双手要放在右侧,言辞要恭敬,不能像你刚才那样敷衍着就过去了!”
碧鸢的话中没有半点要给流莺面子的意思,转身恭恭敬敬的对着云拂晓做了一遍动作,随即站起身来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再重复一遍。
然而流莺见到云拂晓竟然这样羞辱她,又想到方才碧鸢打她的那个巴掌,登时怒了,撅着嘴就是不愿意再行一遍礼。
“流莺,如果你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便替王爷做主把你送回给皇后娘娘!”
云拂晓言笑晏晏的脸色一收,忽而厉声呵斥着流莺,吓得流莺不由得缩了缩。
她没想到那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宁王妃竟然还是一个凶悍的妇人!
心里头对着她的不齿更深了些。
“王妃现在已经是宁王正妃了,可是王妃也要记得奴婢可是皇后娘娘送给王爷的婢女。如今王妃这样对待奴婢,倒是让人觉得王妃是在打压我们这些婢女了,难道王妃就不怕背上一个善妒的名声吗!”
流莺冷笑了一声,望着云拂晓逐渐发青的面色继续开口说道。
“奴婢劝王妃一句,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王妃若是头一天就这样管得死死的,恐怕来日方长还有王妃劳心劳力的地方,到时候反倒要和王爷闹得夫妻不和,又有什么好处呢!”
听到这些话,就算是碧鸢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个流莺实在是太过分了,平日里在院子里头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王爷虽然没有将她纳为通房,倒也没有多少亏待。
谁曾想到她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竟然还敢再王妃的面前这样大言不惭,看来是真的不要命了!
“你的意思是觉得我虽然是宁王正妃却还不够格管教你?流莺,你要知道,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奴婢,莫要太自以为是的才好!”
云拂晓听到这话,倒也没有动多大的气,只是眼中一眼凛冽,这个皇后到时好心机,知道这个时候很难插人进来,不管怎么样也要找个人先来恶心恶心她!
“若是你觉得我不够资格管教你,我这就让碧鸢去禀报了王爷,让他亲自管教!碧鸢,去将王爷请来!”
云拂晓对于这种总是做着春秋大梦的奴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总以为自己是哪个主子送过来的,必然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哪里有这样容易的事情。
沉着性子吩咐碧鸢,语气没有半点起伏,仿佛这件事情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回王妃的话,王爷今个儿有事,已经离开王府了。”
原本流莺的一颗心还吊在了嗓子眼上,如今听碧鸢这样一说当即又盛气凌人起来。
既然王爷现在不在府里头,到时候回来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云拂晓可以告状,难道她不行吗?
到时候看的不过是谁哭得快,谁哭得凶罢了!
“王妃可不要忘记了,虽然你是云家的嫡女,可是到底只是一个刚刚从五品小官升到二品侍郎的女儿,想要做王爷的正妃这身份到底还是差了一截儿。若不是皇上执意赐婚,恐怕你这正妃之位也不定有没有!”
想来南宫宸会喜欢上云拂晓不过是因为云拂晓的那一张脸罢了,若是让南宫宸知道了云拂晓那凶悍的性子和深沉的心思,知道自己喜欢的不过是手段高明的蛇蝎悍妇,倒时候恐怕是将她弃如敝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流莺的身后响起了一道冰冷的犹如深海之中的冰山一般的声音。
“谁说的!”
“王。。。。。。王爷。。。。。。”
流莺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南宫宸一把推开了门,缓缓地走了进来,身上披着夕阳的余晖,带着万点金光,犹如天降的神祗一般。
南宫宸上前,疼惜的搂紧了云拂晓,冷睇了一眼流莺。
“看在你是皇后送本王的人的份上,重责四十,留你一命。记住了,晓晓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本王的王妃,至于你,不过是个奴才!”
“王爷,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奴婢,奴婢是皇后送来的啊!”
没有想到南宫宸竟然如此护着云拂晓,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流莺失声尖叫道。
然而还没说完却被碧鸢及时的堵住了嘴,命人拖了下去。
看着碧鸢阖上了门,屋子里头就剩下南宫宸和云拂晓两个人了,南宫宸这才将云拂晓拦腰抱起,自己坐在了床边,让云拂晓坐在自己的腿上。
“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疏忽。”
“怎么?皇后娘娘还送你通房丫头?相比别的什么妃,什么夫人的也送了你不少美人吧?”
云拂晓睇了一眼南宫宸,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一股子醋味。
见南宫宸沉默的笑看着自己,云拂晓以为他这是默认了,登时一股火气冲上了心头,挣扎了就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找你的那些娇俏美人,温柔佳丽去,别整日守着我这个悍妇!”
南宫宸听了这话,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怀中的人儿唇上轻轻掠过,眯着眼肯定的道。
“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你的谁?若是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一顶顶高帽子扣下来,倒真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云拂晓冷笑一声,又开始挣扎起来,想就要从南宫宸的身上下来,然而被南宫宸放在她腰上的大手一用力,惊呼一声,再一次倒进他的怀中。
“你!”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怀中抬起头,高挺的鼻子微微一皱,一双带着碧波的双眸朦胧欲泣,看着模样像极了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南宫宸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云拂晓有些红的鼻尖。
“撞疼了?我替你揉揉。”
“不要你假好心!”
云拂晓一撅嘴一挥手就扫开了南宫宸伸过来的大手,撇过头去不想理会他。
南宫宸从未见过云拂晓吃醋是如此可爱的情状,一个翻身,就将云拂晓抵在身下,撷住她的樱唇,笑得格外的灿。
“我说过,此生此世唯有你一人,那若是不喜欢那些个丫头,过几日找个由头把她们还回去也就是了。我本以为府里头多些人伺候也是好事。”
“也不必送回去,省得麻烦,更何况这回送回去,下一回还得给你送来,与其安排一个聪明的,不如接受了这个笨的,只是那丫头无法无天,是该管教管教。”
云拂晓撅着嘴,忽然想到了方才流莺说的话,有些为难的推了推身上的南宫宸。
流莺说的并没有错,这世上的男人又有谁不是三妻四妾的呢?
然而这是如今的她所接受不了的,她爱南宫宸,既然两人已经决定要永远的在一起了,那么她不容许他的身边再有别的女人。
记得前世她嫁给南宫涉的时候,南宫涉起初也是答应这件事情的,可是之后种种,南宫涉用所有的理由搪塞,娶了不少的娇俏美人回来。
虽然每一次,南宫涉都会深情的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她云拂晓才是他今生唯一的爱人,然而到了最后她却死在了他的阴谋之下。
“宸,你会不会。。。。。。如果是那样,就放我离开,我。。。。。。”
“不许说离开!我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世上所有的美人都不及你一个,若是无你,就算给我天下的绝色女子也是寂寞。若你在,一人便是一生。”
南宫宸当即打断了云拂晓的话,隔着薄薄的单衣摩挲着云拂晓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她一般。
“我爱的是你的一切,我知道你的小气,知道你的善妒,你的吃醋,这让我很欢喜,因为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就像我爱你一样,我不希望你身边有别的男人,同样你也不希望我有别的女人!”
“宸。。。。。。宸。。。。。。对,我们是彼此相爱着的。”
云拂晓紧紧地搂住了南宫宸,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轻声的呢喃着他的名字。
“宸,你若安于隐居,我便陪你采菊东篱。你若雄心壮志,我便陪你携手天下。你若不幸战败,我便陪你东山再起。宸,我爱你,我们要在一起,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云拂晓环住南宫宸的腰,所说的话仿佛是誓言一般,深深的印刻在心中,也烙印在了南宫宸的心中。
南宫宸淡淡一笑,执起娇妻的小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吻着。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逃不掉了,就算是想要逃,我也会追你追到天涯海角。”
南宫宸望着眼前这个面色泛红的小女人,不知道为何,眼中总是闪现出昨夜梦中那撕心裂肺的一刹那。
一伸手狠狠的将云拂晓抱在自己的怀中,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总是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小女人有一天会像自己梦到的那样,离开自己的身边。
晓晓,若是永远将你留在身边身边的方法是切落你的翅膀,我愿意忍痛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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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躁动
进了浴殿之后,凭着南宫宸的那性子哪里肯就这样作罢,愣是将云拂晓折腾到了晕了过去,这才放过她。
床上的人一直睡到午时还没有醒,南宫宸派了身边得力的大丫头碧鸢来守门,也好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碧鸢姐姐,王爷要奴婢送了参汤过来。”
忽然外头响起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碧鸢见流莺一身亮粉色的锦光缎,妖妖娆娆得扭着细腰走了过来,那模样非但不像是来送参汤的,倒像是来招摇的。
皱了皱眉头,碧鸢拿过了流莺手中的参汤,质问道腼。
“是王爷吩咐我来这里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云拂晓虽然睡在屋里头,可是那丫头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外头两人的讲话声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只听见那声音娇滴滴的小丫头笑着推了推碧鸢,想要抢过碧鸢手中的银托盘揍。
“碧鸢姐姐,您还是去伺候王爷吧,王妃这里有奴婢在就够了。”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指使我?你若是真有王爷的命令也就罢了,若是没有你看可知道是什么大罪!”
碧鸢见流莺竟然这样按捺不住,不由得冷眉一皱,出声呵斥道。
然而那娇滴滴的声音之中却带着一声冷嗤,似乎满不在乎一般。
“碧鸢,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罢了,可别忘了我可是皇后娘娘送给王爷的贴身侍婢,这是什么意思你也该是明白的,我如今不过是好奇想要来看看王妃罢了,毕竟往后大家都是姐妹,自然要好好相处一番!”
听到这话,云拂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才刚刚大婚,皇后就这样迫不及待的往南宫宸身边塞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过她挑来的侍女未免也太张狂了一些,虽然大家心里都知道,这丫头将来必然是要收为通房的。
可是到底现在她还是个丫头,竟然就敢仗着皇后做靠山在镇国大将军府里头撒泼,这是皇后对着自己的挑衅吗?
“混账,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只听见“啪”的巴掌声响起,碧鸢生气得斥责了那娇滴滴的丫头几句,甚至还动手打了那个丫头。
可是那丫头也是个娇悍的,非但不想其他的丫头一样委屈哭泣,倒是和碧鸢顶上了。
“你敢打我?可别忘记了,我可是皇后娘娘赐给宁王爷的,如今王妃已经过了门了,王爷便能够随心所欲的纳通房、侍妾、侧妃了!这其中自然也有我一席之位,你到底只是一个丫头,竟然敢这样对我!”
听到这话的尖叫声,云拂晓也不由得冷哼了一声,皇后找人可真是能闹腾,只可惜着脑子却差了些。
这到底还坐上什么通房、侍妾、侧妃的位置呢,就这样大吼大叫的,若是真的让她坐上了那还得了,想到这里,云拂晓眼中闪过一道冷意。
如今外头吵得她也不能再睡了,自然撑着身子捞起一旁的单衣穿上,望了眼偌大的屋内,发现自己的几件衣服都被南宫宸那个混蛋给撕坏了。
“那也要等到了王爷纳了你为妾才作数,如今你同我不过是一样的,伺候着主子的奴才,我是王爷院子里头的一等大丫鬟自然有权管教你!”
云拂晓眯着眼睛听着外头的吵闹声仍然再继续,碧鸢丝毫没有惧怕,甚至是句句话都不离一个“理”字,云拂晓不由得点了点头赞许。
这丫头真是不错,也怪不得能在南宫宸身边呆着这么久。
“你混账!看我怎么教训你。。。。。。”
那娇滴滴的声音转而变得尖利,似乎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听着声音似乎还要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云拂晓的声音忽然从里屋响起。
“碧鸢,进来!”
“奴婢这就来。”
碧鸢听见云拂晓叫她,也明白云拂晓已经醒了,而且是在帮着她解围,随即转身进了门去,却没想到那流莺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碧鸢刚走进来就看见云拂晓已经穿了单衣,只是外头披了件单薄的披风,连忙将她扶着上了床,用锦被紧紧地盖住了她。
“王妃,是奴婢不好竟然没顾忌到您,让您受冻了。”
碧鸢以为今个儿云拂晓是不会起来了,却没想到自己进来的时候会赤着脚站在地上,登时吓得冷汗直下。
凭着王爷如今对这王妃的宠爱,若是少了一跟头发自己的小命恐怕就没了。
“不怪你,我原本以为也是要睡到明天的,只是太吵了些,才醒的。”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是指向了流莺,然而流莺却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将云拂晓这个宁王正妃,当家主母放在眼中。
“你是谁?见了本王妃为何不行礼?”
云拂晓也不跟她客气,直截了当的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知道两人之间身份的差别!
别说现在她还不是,就算是将来南宫宸想要,她也绝不会同意!
既然,她已经决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那么从此以后这个男人的眼里、心里、怀里都只能有她一个人。
“流莺见过王妃。”
流莺望了一眼此时还未上妆的云拂晓,脸色有些苍白,然而露出的半截颈子上还有昨夜被爱过的痕迹,身材玲玲有致,就算是不上妆,那一张脸上依旧是绝色倾城。
流莺原本以为,云拂晓的第一美人之名不过是空穴来风,然而如今看到了真人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心中更加的妒恨起来。
凭什么这个女人原先不过是云家一个小小的不受宠嫡女,任人宰割,就算是下人也能欺负她,到了如今却成了高高在上的宁王妃了!
“我似乎没有见过你?”
云拂晓挑了挑眉,冷冷的开口问道。
“奴婢是皇后娘娘送来给宁王爷的。”
说到皇后这个大靠山,流莺整个脸上都生动了起来,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似乎现在她才是着镇国大将军的女主人一般。
云拂晓听到这话,笑容愈发冷了。
“看来皇后娘娘似乎不大会调教下人,还要劳烦本王妃来调教。”
一听到这话,流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是这话中的嘲讽之意她却是听出来了,刚要开口辩驳却被云拂晓截住了话头。
“碧鸢,好好的教教她,见到主子应该行什么礼,否则往后出去丢人现眼了,还说是皇宫里出来的,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过的,岂不是给皇后娘娘没脸!”
碧鸢嘴唇一抿,心想着这个新王妃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怯懦,反倒是聪明的有些可爱。
“是,流莺听清楚了,看见主子的时候要行大礼,膝盖要曲到一半,双手要放在右侧,言辞要恭敬,不能像你刚才那样敷衍着就过去了!”
碧鸢的话中没有半点要给流莺面子的意思,转身恭恭敬敬的对着云拂晓做了一遍动作,随即站起身来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再重复一遍。
然而流莺见到云拂晓竟然这样羞辱她,又想到方才碧鸢打她的那个巴掌,登时怒了,撅着嘴就是不愿意再行一遍礼。
“流莺,如果你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便替王爷做主把你送回给皇后娘娘!”
云拂晓言笑晏晏的脸色一收,忽而厉声呵斥着流莺,吓得流莺不由得缩了缩。
她没想到那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宁王妃竟然还是一个凶悍的妇人!
心里头对着她的不齿更深了些。
“王妃现在已经是宁王正妃了,可是王妃也要记得奴婢可是皇后娘娘送给王爷的婢女。如今王妃这样对待奴婢,倒是让人觉得王妃是在打压我们这些婢女了,难道王妃就不怕背上一个善妒的名声吗!”
流莺冷笑了一声,望着云拂晓逐渐发青的面色继续开口说道。
“奴婢劝王妃一句,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王妃若是头一天就这样管得死死的,恐怕来日方长还有王妃劳心劳力的地方,到时候反倒要和王爷闹得夫妻不和,又有什么好处呢!”
听到这些话,就算是碧鸢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个流莺实在是太过分了,平日里在院子里头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王爷虽然没有将她纳为通房,倒也没有多少亏待。
谁曾想到她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竟然还敢再王妃的面前这样大言不惭,看来是真的不要命了!
“你的意思是觉得我虽然是宁王正妃却还不够格管教你?流莺,你要知道,说到底你不过是一个奴婢,莫要太自以为是的才好!”
云拂晓听到这话,倒也没有动多大的气,只是眼中一眼凛冽,这个皇后到时好心机,知道这个时候很难插人进来,不管怎么样也要找个人先来恶心恶心她!
“若是你觉得我不够资格管教你,我这就让碧鸢去禀报了王爷,让他亲自管教!碧鸢,去将王爷请来!”
云拂晓对于这种总是做着春秋大梦的奴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总以为自己是哪个主子送过来的,必然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哪里有这样容易的事情。
沉着性子吩咐碧鸢,语气没有半点起伏,仿佛这件事情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回王妃的话,王爷今个儿有事,已经离开王府了。”
原本流莺的一颗心还吊在了嗓子眼上,如今听碧鸢这样一说当即又盛气凌人起来。
既然王爷现在不在府里头,到时候回来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云拂晓可以告状,难道她不行吗?
到时候看的不过是谁哭得快,谁哭得凶罢了!
“王妃可不要忘记了,虽然你是云家的嫡女,可是到底只是一个刚刚从五品小官升到二品侍郎的女儿,想要做王爷的正妃这身份到底还是差了一截儿。若不是皇上执意赐婚,恐怕你这正妃之位也不定有没有!”
想来南宫宸会喜欢上云拂晓不过是因为云拂晓的那一张脸罢了,若是让南宫宸知道了云拂晓那凶悍的性子和深沉的心思,知道自己喜欢的不过是手段高明的蛇蝎悍妇,倒时候恐怕是将她弃如敝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流莺的身后响起了一道冰冷的犹如深海之中的冰山一般的声音。
“谁说的!”
“王。。。。。。王爷。。。。。。”
流莺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南宫宸一把推开了门,缓缓地走了进来,身上披着夕阳的余晖,带着万点金光,犹如天降的神祗一般。
南宫宸上前,疼惜的搂紧了云拂晓,冷睇了一眼流莺。
“看在你是皇后送本王的人的份上,重责四十,留你一命。记住了,晓晓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本王的王妃,至于你,不过是个奴才!”
“王爷,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奴婢,奴婢是皇后送来的啊!”
没有想到南宫宸竟然如此护着云拂晓,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流莺失声尖叫道。
然而还没说完却被碧鸢及时的堵住了嘴,命人拖了下去。
看着碧鸢阖上了门,屋子里头就剩下南宫宸和云拂晓两个人了,南宫宸这才将云拂晓拦腰抱起,自己坐在了床边,让云拂晓坐在自己的腿上。
“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疏忽。”
“怎么?皇后娘娘还送你通房丫头?相比别的什么妃,什么夫人的也送了你不少美人吧?”
云拂晓睇了一眼南宫宸,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一股子醋味。
见南宫宸沉默的笑看着自己,云拂晓以为他这是默认了,登时一股火气冲上了心头,挣扎了就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找你的那些娇俏美人,温柔佳丽去,别整日守着我这个悍妇!”
南宫宸听了这话,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怀中的人儿唇上轻轻掠过,眯着眼肯定的道。
“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你的谁?若是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一顶顶高帽子扣下来,倒真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云拂晓冷笑一声,又开始挣扎起来,想就要从南宫宸的身上下来,然而被南宫宸放在她腰上的大手一用力,惊呼一声,再一次倒进他的怀中。
“你!”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怀中抬起头,高挺的鼻子微微一皱,一双带着碧波的双眸朦胧欲泣,看着模样像极了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南宫宸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云拂晓有些红的鼻尖。
“撞疼了?我替你揉揉。”
“不要你假好心!”
云拂晓一撅嘴一挥手就扫开了南宫宸伸过来的大手,撇过头去不想理会他。
南宫宸从未见过云拂晓吃醋是如此可爱的情状,一个翻身,就将云拂晓抵在身下,撷住她的樱唇,笑得格外的灿。
“我说过,此生此世唯有你一人,那若是不喜欢那些个丫头,过几日找个由头把她们还回去也就是了。我本以为府里头多些人伺候也是好事。”
“也不必送回去,省得麻烦,更何况这回送回去,下一回还得给你送来,与其安排一个聪明的,不如接受了这个笨的,只是那丫头无法无天,是该管教管教。”
云拂晓撅着嘴,忽然想到了方才流莺说的话,有些为难的推了推身上的南宫宸。
流莺说的并没有错,这世上的男人又有谁不是三妻四妾的呢?
然而这是如今的她所接受不了的,她爱南宫宸,既然两人已经决定要永远的在一起了,那么她不容许他的身边再有别的女人。
记得前世她嫁给南宫涉的时候,南宫涉起初也是答应这件事情的,可是之后种种,南宫涉用所有的理由搪塞,娶了不少的娇俏美人回来。
虽然每一次,南宫涉都会深情的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她云拂晓才是他今生唯一的爱人,然而到了最后她却死在了他的阴谋之下。
“宸,你会不会。。。。。。如果是那样,就放我离开,我。。。。。。”
“不许说离开!我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这一生一世,生生世世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世上所有的美人都不及你一个,若是无你,就算给我天下的绝色女子也是寂寞。若你在,一人便是一生。”
南宫宸当即打断了云拂晓的话,隔着薄薄的单衣摩挲着云拂晓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她一般。
“我爱的是你的一切,我知道你的小气,知道你的善妒,你的吃醋,这让我很欢喜,因为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就像我爱你一样,我不希望你身边有别的男人,同样你也不希望我有别的女人!”
“宸。。。。。。宸。。。。。。对,我们是彼此相爱着的。”
云拂晓紧紧地搂住了南宫宸,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轻声的呢喃着他的名字。
“宸,你若安于隐居,我便陪你采菊东篱。你若雄心壮志,我便陪你携手天下。你若不幸战败,我便陪你东山再起。宸,我爱你,我们要在一起,一直一直的在一起!”
云拂晓环住南宫宸的腰,所说的话仿佛是誓言一般,深深的印刻在心中,也烙印在了南宫宸的心中。
南宫宸淡淡一笑,执起娇妻的小手,放在唇边深深的吻着。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逃不掉了,就算是想要逃,我也会追你追到天涯海角。”
南宫宸望着眼前这个面色泛红的小女人,不知道为何,眼中总是闪现出昨夜梦中那撕心裂肺的一刹那。
一伸手狠狠的将云拂晓抱在自己的怀中,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总是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小女人有一天会像自己梦到的那样,离开自己的身边。
晓晓,若是永远将你留在身边身边的方法是切落你的翅膀,我愿意忍痛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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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宁不宁
一伸手狠狠的将云拂晓抱在自己的怀中,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爱睍莼璩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总是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小女人有一天会像自己梦到的那样,离开自己的身边。
晓晓,若是永远将你留在身边身边的方法是切落你的翅膀,我愿意忍痛挥刀!
日光微曦,宁静额阳光照耀进来,洒满了一地的细碎水晶,红鸾锦帐之中的两人依旧保持着交缠的动作,然而云拂晓已经幽幽的醒过来了。
望了望外头,见天已经大亮了,云拂晓着急的推了推身边的南宫宸,促声道攴。
“宸,起来了,醒醒。”
“嗯,怎么?你这小妖精胃口越来越大了,昨个儿还没喂饱你?”
南宫宸睁开惺忪的睡眼,挑了挑云拂晓的下巴,话语之中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逍。
原是闺房之乐的调-戏之语,此时云拂晓却是气的一把挥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抓过一旁的单衣裹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就要下床。
“怎么了?才说了一句就生气了?”
南宫宸见自己的小女人生气了,脸上起身揽住她的纤腰,脑袋在她的脖颈之间流连的蹭着,还不是的留下一个吻痕。
今个儿是他们新婚第三日,原本天不亮就该起床归宁,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了,南宫宸却还这般不正经,云拂晓想着他心里头根本就没有这件事,更是生气。
冷哼了一声,穿了衣服叫来了春-宵和慎嬷嬷就给自己上妆。
南宫宸见云拂晓当真是生气了,便偷偷的抓了春-宵低声问道。
“王妃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就打扮上了,这要是去见谁?”
最后一句话里头带着浓浓的醋意,就是春-宵听了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摇摇头。
“王爷,今个儿是您和我们家小姐新婚第三日,理应该是归宁的。”
南宫宸听到这话才反映了过来,连忙整装,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云拂晓的脸色,毕竟他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记了,如今弄得这么迟,云拂晓可是要让家里的姐妹笑话的。
令人没想到的是,为了显示自家孙女嫁得好,黄氏竟然在家中弄了个赏菊宴,就巴巴的定了云拂晓归宁的这一日。
当云拂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得有些头疼。
“怎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才过了门没几天就嫌弃娘家了?”
黄氏望着云拂晓扶额的动作,顿时装出痛心疾首的模样,一顿抢白,怎么说都是云拂晓的不是。
南宫宸知道云拂晓有些时候不能辩驳,连忙上前扶住了云拂晓,笑着对黄氏道。
“老祖宗莫要怪罪晓晓,是本王不好,不知道疼人,这些日子可把晓晓累坏了,本王暂且先扶着她回芝兰院歇歇。”
一听到这话,黄氏立即明白了过来,喜笑颜开的望着两人,这话的意思是这几日两个人都在一起,而且南宫宸很宠她!
虽然云拂晓此时还只有十三岁,离着生孩子的年级差了些时候,可是若是能保持这样,恐怕不出几年就能为宁王府生下世子了,到时候云拂晓的地位可才算是真的稳了。
“去吧,去吧,好好休息,你这身子素来就娇弱,平日里多吃些补品,免得宁王爷还要随着你。”
云拂晓听到这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她这祖母的意思明显就是让她多吃点补药,好好地补补身子,免得南宫宸不够尽兴。
“走开,别碰我!”
云拂晓仍旧在闹别扭,拍开了南宫宸糊上来爪子,腮帮子鼓得仿佛一个包子。
“你说你这丫头最近怎么越来越爱生气了!”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两拢远山黛眉紧皱,脸色苍白的有些孱弱,然而性子却是倔强的让人无奈。笑着戳了戳她鼓起的两腮,宠溺的刮着她的鼻子。
“你不喜欢就别要!现在写休书可还来得及!”
云拂晓听了这话,正想要挣脱却被南
宫宸一把抓住,带回了怀中。
顺势靠在了榻上,将云拂晓放在自己的腿上,眸光之中已经带着一丝怒意,这个小女人怎么几句话就离不开要走的意思,难道她就这么想要离开自己的身边?
“你已经是我南宫宸的人了,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我南宫宸的人!要逃,休想!”
听到这话,云拂晓愣了一愣,心中已然苦笑。
南宫宸,若是我真心想要走,想必到时候你也拦不住我!
感觉到了云拂晓思想的游离,南宫宸危险的眯起了眼,一口含住了云拂晓的樱唇,愈发快速的攻城略地,几乎要将云拂晓吃拆入腹。
屋内的空气都带着一丝狂乱的暧昧,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的喘息,见她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南宫宸这才轻轻松开她,两人口中却还藕断丝连着半透明的银丝。
“不要。。。。。。不要在。。。。。在这里。。。。。。”
然而云拂晓微喘了几声,然而在她甫开口想要说话的时候,温热的薄唇再一次压下来,汹涌如潮水般的热情铺天盖地袭来,在短短的一息间将她的思绪搅成一滩烂泥。
“为什么不要?别忘了,你可是我的王妃!”
他倏地俯身,薄唇扫过白晢的颈间,引出阵阵颤栗的疙瘩,然后,落在锁骨处,舔咬着,难以言喻的刺激感让她全身又酥又麻,小手只好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不安分的大手沿着秀美的颊边扫向肩膀,隔着衣衫,撩拨着线条姣好的浑圆,滑过小腹,暖热的掌心撩开衣衫,探进去,轻抚着她,惹出喉间的呻吟。
只见一条长带委地,她张唇轻呼,感到腰上的束缚放宽了,炙热的大手移向前,捧住一盈柔软,她本能地想伸手推拒,下一刻,他已张唇含住,快感如触电般泛遍全身,小手变得虚软无力。
她眯起眼,无助地望着南宫宸抬头间的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无所顾忌的挑-逗着,像燃点火种一样,害她愈来愈热。
她想伸手遮着胸前的春光,手腕却被擒获,按在床边。
“南宫宸,不,不要在这里。”
云拂晓叮咛了一声,然而猛的哀嚎了一声,却淹没在了接下来的呻吟之中。。。。。。
怀中的小女人两腮嫣红,双手无力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南宫宸耐心的拂过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就连那最深处的幽谷也不放过。
仿佛将伺候着小女人洗澡当成了最神圣的事情一般。
“嗯。。。。。。”
云拂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媚眼如丝,身体在南宫宸恶意的挑-逗之下又开始有反应了,抿着唇狠狠的瞪着对方,已经无力开口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该在归宁的时候坏了规矩。。。。。”
望着那妩媚动人却潸然泪下的双眸,南宫宸淡淡一笑,将她搂的更紧了。
归宁之时,夫妻不得同床,免得冲撞了娘家的人,虽然南宫宸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却也要顾及些怀中的小女人的敏感心思。
“王爷,王妃,外头的客人都已经到齐了,老太太来催了,夫人已经被叫过去了,就等着您和王爷了。”
就在这个时候,春-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局促。
云拂晓挣脱了南宫宸的怀抱,套上了衣服,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冲出门去险些就将春-宵给撞倒了。
春-宵见云拂晓慌慌张张的模样,又看见她充血的樱唇,抬头迎上南宫宸餍足的笑意,便也猜到了七八分,随即拉着云拂晓进屋去。
“王妃,头发都乱了,奴婢在帮您整整。”
云拂晓点点头,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似的,脸红的滴血一般。
“你先去园子里。”
南宫宸明白云拂晓的意思,也隧她的心愿,独自走出了琉璃院,却正好碰上了洛珈。
今个儿的洛珈一身珠翠钗环,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皇后的侄女一般,而脸上也涂了厚厚的脂粉,身上穿着一套
丹红色的金丝襦裙,似乎是为了同谁的颜色相匹配一般。
“宁王爷。。。”
洛珈本就是在这里等着南宫宸的,谁曾知道南宫宸进了芷兰院大半个时辰没有出来,可让她等得很是着急。
如今一看到南宫宸就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想要和他来个偶遇。
前些日子皇后姑母已经同她说了,想让她以侧妃之位随云拂晓嫁进宁王府。
原本她还些不愿意,虽然她心中对于这个英明神武的宁王早已有了绮念,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不但是皇后的侄女,更是郡主之身,如何肯屈居于云拂晓之下?
然而听着皇后姑母的意思竟然是要她取而代之,她便也欣然同意了。
毕竟如今的南宫宸身价千倍,又这般英挺逼人的令人窒息,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
可是洛珈没想到南宫宸就好像没看见她,没听见她说话一样,绕过她的身侧,便朝着花园而去。
洛珈不甘心的转身想要拽住南宫宸的手臂,可是却扑了一个空,摔在了地上。
“王爷,难道您没有看见珈儿摔倒了?”
洛珈吃痛的摔在地上,抬头双眸含泪,模样愈发的娇艳欲滴,令人不由得想要采撷。
南宫宸背对着洛珈,连眼神都不愿施舍一个。
“既然郡主摔倒了那就自己爬起来吧,难道郡主受伤了?”
“是。。。我受伤了。”
没想到南宫宸竟然故意装傻,洛珈连忙点点头,对着南宫宸伸出来手,潸然泪下的模样惹人怜惜。
“那本王去叫人扶你起来,只好委屈郡主在这里多坐一会儿了。”
南宫宸点点头,仿佛没有看到那俏生生朝着自己身来的藕臂,转身又要走。
洛珈听到这话,几乎是恨得要脱下脚上的鞋子朝着南宫宸丢去了,可是她知道,此时自己不能这么做。
深深的吸了口气,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来,然而还没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戏谑的冷嗤声。
“郡主这一把掐的够狠的,掐红了吧。”
别人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洛珈自己却听得明明白白,不由得霜青了脸色,回头一看却是云拂晓已经朝着这里走来了。
若是换了旁的人,勾-引别人家的丈夫被抓了个正着,早就羞容满面惭愧而逃了。
可是,洛珈却不是,她仍旧倒在地上装脚伤,还理直气壮的瞪了一眼云拂晓,怒道。
“你说什么!你敢污蔑我!你可知道,污蔑郡主是什么罪吗?见到本郡主还不快行礼!”
一声声,若是不知道的人听起来还以为很是有道理,然而在云拂晓耳中却是令人笑掉大牙的谬论。
“洛珈,我是给你姑母面子才对你客客气气的,若是论身份,你是郡主是二品,我是王妃是一品,自然高于你!论出身,你这是臣女,我嫁入皇家自然是君妃,也高于你!你有什么资格冲着我大吼大叫!”
“你!”
洛珈被云拂晓这一番话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恨恨得瞪着他,用眼神发泄。
云拂晓也不理会她,转身朝着南宫宸离开的方向走去,果然不远处,南宫宸正一脸笑容的站在那里等着她。
云拂晓一抿唇,半嗔半怒。
“你倒是好,先跑了。”
“我若是不跑,她缠上我了,你岂不是更生气?”
南宫宸笑着将云拂晓一搂,蹭着她的颈窝笑道。
“快走吧,不然老祖宗要等急了。”
知道她在担心若是两人去迟了,韩氏必要得了黄氏的唠叨,南宫宸牵着云拂晓就朝着听雨亭而去。
刚刚走进走进院子里头,只见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云拂晓和南宫宸两人。
看到云拂晓被南宫宸牵着手,多少的人眼睛都红了。
如今这南宫宸可是帝都之中除了几位皇子之外最最的皇上心意的人,又是皇族,若是能将女儿嫁过去,到时候不但对自己家里有益,对女儿的未来也是有益啊。
黄氏正坐在听雨亭里头和诸位夫人说这话,一下子就看见了云拂晓河,忙慈祥的笑着对着云拂晓招招手。
“丫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云拂晓给南宫宸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会意,转身朝着几位公子扎堆的地方走去,走之前还不忘舍不得得捏了捏云拂晓的小手。
“见过老祖宗,见过母亲,各位夫人好。”
云拂晓听见黄氏叫她,便走近了听雨亭之中,只见亭子里头坐着许多她不认识的贵妇人,倒是和黄氏笼络得很。
一个身着紫色衣裙的贵妇人笑着站了起来,执着云拂晓的手,笑着对黄氏道。
“不愧是老太君的嫡亲孙女儿,真真是出落得极为标志,你瞧瞧这小脸儿就好像是那最好的绸缎一样,又滑又嫩,也不怪宁王爷喜欢,就连我看了也是喜欢。”
听出了那紫衣贵妇人话中的意思,云拂晓只是淡淡一瘪嘴,没有什么表示,倒是黄氏向后靠了靠漠漠得开口。
“能得静王爷看得起,是这丫头的福分,想必你家丫头的福分要比我家这丫头高得多。”
这紫衣贵夫人的长女也心属南宫宸,只可惜多次上-门说亲都被南宫宸拒绝了,因而才有了这样酸酸的说法,如今被黄氏这样一说,那紫衣贵夫人顿时觉得脸面下不来,僵笑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老太君谬赞了,小女福薄,到如今都还未定下婚事。”
听了这话,一旁便有人帮衬着望了一眼云拂晓,颇有心机地对着黄氏开口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要劳烦老太君帮帮忙了,说不定还能寻了一门极好的亲事。”
云拂晓听出了这话的意思,显然是想要在自己这里分一杯羹了,如今南宫宸不但手握重兵,而且身披军政处之要职,那一个人看了不是眼红的。
前些日子更是南宫宸出手伤的太子如今还躺在床上,皇上不过是一句话就带过了,可见如今圣宠优渥。
虽然众人都以为南宫宸并非南宫绝的亲生儿子,但是万事皆有可能,说不定到时候这皇位就传到了南宫宸的头上了呢!
虽然如今不过是一个侧妃,甚至是妾侍,但是一旦南宫宸登上大宝,那可是皇妃的命。
“既然是这样,那老祖宗可要为各位姐姐找一门好亲事了。”
云拂晓听了这话,坐在了黄氏的身边,笑着环视了一圈站在那些贵妇人身后的那些贵女们,恐怕她们到了这时候还杵在这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黄氏深深地凝着云拂晓的笑颜良久,似乎是明白了云拂晓的意思,随即淡淡一笑,开口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这把老骨头,就给你们好好地说说媒,今个儿来的这么贵家公子可是不少,不知道你们可有看中的?若是有看中的,那我拼了这张老脸不要了,也去给你们说来。”
“这里的公子哥儿,一个个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只可惜如今都比不上一个人。”
那紫衣贵妇人望了一眼云拂晓,看着云拂晓这模样似乎也不是什么善妒凶悍的女子,反而是小鸟依人一般,便放下心来。
这话刚出,那紫衣贵妇人随即有瞟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和几个贵公子打招呼的南宫宸,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是清楚了。
“哦,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不过,若是那几位皇子那恕拂晓只能尽力一试了。”
见云拂晓没有听懂,那那紫衣夫人的脸色白了白,心中更加是咬牙切齿。
这个丫头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不管你懂不懂,今个儿的事情一定要成!
“相比王妃您也是知道的,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男人,恕我直言,就算是像王妃您这样绝色倾城的美人儿也难包王爷不会拈花惹草。与其到时候让宁王爷找了外头不清楚底细的女人来,到不若找些您明白清楚的帮着看住王爷的心,对您也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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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宁不宁
一伸手狠狠的将云拂晓抱在自己的怀中,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爱睍莼璩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总是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小女人有一天会像自己梦到的那样,离开自己的身边。
晓晓,若是永远将你留在身边身边的方法是切落你的翅膀,我愿意忍痛挥刀!
日光微曦,宁静额阳光照耀进来,洒满了一地的细碎水晶,红鸾锦帐之中的两人依旧保持着交缠的动作,然而云拂晓已经幽幽的醒过来了。
望了望外头,见天已经大亮了,云拂晓着急的推了推身边的南宫宸,促声道攴。
“宸,起来了,醒醒。”
“嗯,怎么?你这小妖精胃口越来越大了,昨个儿还没喂饱你?”
南宫宸睁开惺忪的睡眼,挑了挑云拂晓的下巴,话语之中带着明显的挑-逗意味逍。
原是闺房之乐的调-戏之语,此时云拂晓却是气的一把挥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抓过一旁的单衣裹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就要下床。
“怎么了?才说了一句就生气了?”
南宫宸见自己的小女人生气了,脸上起身揽住她的纤腰,脑袋在她的脖颈之间流连的蹭着,还不是的留下一个吻痕。
今个儿是他们新婚第三日,原本天不亮就该起床归宁,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了,南宫宸却还这般不正经,云拂晓想着他心里头根本就没有这件事,更是生气。
冷哼了一声,穿了衣服叫来了春-宵和慎嬷嬷就给自己上妆。
南宫宸见云拂晓当真是生气了,便偷偷的抓了春-宵低声问道。
“王妃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就打扮上了,这要是去见谁?”
最后一句话里头带着浓浓的醋意,就是春-宵听了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摇摇头。
“王爷,今个儿是您和我们家小姐新婚第三日,理应该是归宁的。”
南宫宸听到这话才反映了过来,连忙整装,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云拂晓的脸色,毕竟他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记了,如今弄得这么迟,云拂晓可是要让家里的姐妹笑话的。
令人没想到的是,为了显示自家孙女嫁得好,黄氏竟然在家中弄了个赏菊宴,就巴巴的定了云拂晓归宁的这一日。
当云拂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得有些头疼。
“怎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才过了门没几天就嫌弃娘家了?”
黄氏望着云拂晓扶额的动作,顿时装出痛心疾首的模样,一顿抢白,怎么说都是云拂晓的不是。
南宫宸知道云拂晓有些时候不能辩驳,连忙上前扶住了云拂晓,笑着对黄氏道。
“老祖宗莫要怪罪晓晓,是本王不好,不知道疼人,这些日子可把晓晓累坏了,本王暂且先扶着她回芝兰院歇歇。”
一听到这话,黄氏立即明白了过来,喜笑颜开的望着两人,这话的意思是这几日两个人都在一起,而且南宫宸很宠她!
虽然云拂晓此时还只有十三岁,离着生孩子的年级差了些时候,可是若是能保持这样,恐怕不出几年就能为宁王府生下世子了,到时候云拂晓的地位可才算是真的稳了。
“去吧,去吧,好好休息,你这身子素来就娇弱,平日里多吃些补品,免得宁王爷还要随着你。”
云拂晓听到这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她这祖母的意思明显就是让她多吃点补药,好好地补补身子,免得南宫宸不够尽兴。
“走开,别碰我!”
云拂晓仍旧在闹别扭,拍开了南宫宸糊上来爪子,腮帮子鼓得仿佛一个包子。
“你说你这丫头最近怎么越来越爱生气了!”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两拢远山黛眉紧皱,脸色苍白的有些孱弱,然而性子却是倔强的让人无奈。笑着戳了戳她鼓起的两腮,宠溺的刮着她的鼻子。
“你不喜欢就别要!现在写休书可还来得及!”
云拂晓听了这话,正想要挣脱却被南
宫宸一把抓住,带回了怀中。
顺势靠在了榻上,将云拂晓放在自己的腿上,眸光之中已经带着一丝怒意,这个小女人怎么几句话就离不开要走的意思,难道她就这么想要离开自己的身边?
“你已经是我南宫宸的人了,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我南宫宸的人!要逃,休想!”
听到这话,云拂晓愣了一愣,心中已然苦笑。
南宫宸,若是我真心想要走,想必到时候你也拦不住我!
感觉到了云拂晓思想的游离,南宫宸危险的眯起了眼,一口含住了云拂晓的樱唇,愈发快速的攻城略地,几乎要将云拂晓吃拆入腹。
屋内的空气都带着一丝狂乱的暧昧,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的喘息,见她难受的皱起了眉头,南宫宸这才轻轻松开她,两人口中却还藕断丝连着半透明的银丝。
“不要。。。。。。不要在。。。。。在这里。。。。。。”
然而云拂晓微喘了几声,然而在她甫开口想要说话的时候,温热的薄唇再一次压下来,汹涌如潮水般的热情铺天盖地袭来,在短短的一息间将她的思绪搅成一滩烂泥。
“为什么不要?别忘了,你可是我的王妃!”
他倏地俯身,薄唇扫过白晢的颈间,引出阵阵颤栗的疙瘩,然后,落在锁骨处,舔咬着,难以言喻的刺激感让她全身又酥又麻,小手只好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不安分的大手沿着秀美的颊边扫向肩膀,隔着衣衫,撩拨着线条姣好的浑圆,滑过小腹,暖热的掌心撩开衣衫,探进去,轻抚着她,惹出喉间的呻吟。
只见一条长带委地,她张唇轻呼,感到腰上的束缚放宽了,炙热的大手移向前,捧住一盈柔软,她本能地想伸手推拒,下一刻,他已张唇含住,快感如触电般泛遍全身,小手变得虚软无力。
她眯起眼,无助地望着南宫宸抬头间的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无所顾忌的挑-逗着,像燃点火种一样,害她愈来愈热。
她想伸手遮着胸前的春光,手腕却被擒获,按在床边。
“南宫宸,不,不要在这里。”
云拂晓叮咛了一声,然而猛的哀嚎了一声,却淹没在了接下来的呻吟之中。。。。。。
怀中的小女人两腮嫣红,双手无力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南宫宸耐心的拂过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就连那最深处的幽谷也不放过。
仿佛将伺候着小女人洗澡当成了最神圣的事情一般。
“嗯。。。。。。”
云拂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媚眼如丝,身体在南宫宸恶意的挑-逗之下又开始有反应了,抿着唇狠狠的瞪着对方,已经无力开口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该在归宁的时候坏了规矩。。。。。”
望着那妩媚动人却潸然泪下的双眸,南宫宸淡淡一笑,将她搂的更紧了。
归宁之时,夫妻不得同床,免得冲撞了娘家的人,虽然南宫宸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却也要顾及些怀中的小女人的敏感心思。
“王爷,王妃,外头的客人都已经到齐了,老太太来催了,夫人已经被叫过去了,就等着您和王爷了。”
就在这个时候,春-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屋内的局促。
云拂晓挣脱了南宫宸的怀抱,套上了衣服,整了整有些凌乱的头发,冲出门去险些就将春-宵给撞倒了。
春-宵见云拂晓慌慌张张的模样,又看见她充血的樱唇,抬头迎上南宫宸餍足的笑意,便也猜到了七八分,随即拉着云拂晓进屋去。
“王妃,头发都乱了,奴婢在帮您整整。”
云拂晓点点头,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似的,脸红的滴血一般。
“你先去园子里。”
南宫宸明白云拂晓的意思,也隧她的心愿,独自走出了琉璃院,却正好碰上了洛珈。
今个儿的洛珈一身珠翠钗环,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皇后的侄女一般,而脸上也涂了厚厚的脂粉,身上穿着一套
丹红色的金丝襦裙,似乎是为了同谁的颜色相匹配一般。
“宁王爷。。。”
洛珈本就是在这里等着南宫宸的,谁曾知道南宫宸进了芷兰院大半个时辰没有出来,可让她等得很是着急。
如今一看到南宫宸就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想要和他来个偶遇。
前些日子皇后姑母已经同她说了,想让她以侧妃之位随云拂晓嫁进宁王府。
原本她还些不愿意,虽然她心中对于这个英明神武的宁王早已有了绮念,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不但是皇后的侄女,更是郡主之身,如何肯屈居于云拂晓之下?
然而听着皇后姑母的意思竟然是要她取而代之,她便也欣然同意了。
毕竟如今的南宫宸身价千倍,又这般英挺逼人的令人窒息,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
可是洛珈没想到南宫宸就好像没看见她,没听见她说话一样,绕过她的身侧,便朝着花园而去。
洛珈不甘心的转身想要拽住南宫宸的手臂,可是却扑了一个空,摔在了地上。
“王爷,难道您没有看见珈儿摔倒了?”
洛珈吃痛的摔在地上,抬头双眸含泪,模样愈发的娇艳欲滴,令人不由得想要采撷。
南宫宸背对着洛珈,连眼神都不愿施舍一个。
“既然郡主摔倒了那就自己爬起来吧,难道郡主受伤了?”
“是。。。我受伤了。”
没想到南宫宸竟然故意装傻,洛珈连忙点点头,对着南宫宸伸出来手,潸然泪下的模样惹人怜惜。
“那本王去叫人扶你起来,只好委屈郡主在这里多坐一会儿了。”
南宫宸点点头,仿佛没有看到那俏生生朝着自己身来的藕臂,转身又要走。
洛珈听到这话,几乎是恨得要脱下脚上的鞋子朝着南宫宸丢去了,可是她知道,此时自己不能这么做。
深深的吸了口气,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来,然而还没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戏谑的冷嗤声。
“郡主这一把掐的够狠的,掐红了吧。”
别人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洛珈自己却听得明明白白,不由得霜青了脸色,回头一看却是云拂晓已经朝着这里走来了。
若是换了旁的人,勾-引别人家的丈夫被抓了个正着,早就羞容满面惭愧而逃了。
可是,洛珈却不是,她仍旧倒在地上装脚伤,还理直气壮的瞪了一眼云拂晓,怒道。
“你说什么!你敢污蔑我!你可知道,污蔑郡主是什么罪吗?见到本郡主还不快行礼!”
一声声,若是不知道的人听起来还以为很是有道理,然而在云拂晓耳中却是令人笑掉大牙的谬论。
“洛珈,我是给你姑母面子才对你客客气气的,若是论身份,你是郡主是二品,我是王妃是一品,自然高于你!论出身,你这是臣女,我嫁入皇家自然是君妃,也高于你!你有什么资格冲着我大吼大叫!”
“你!”
洛珈被云拂晓这一番话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恨恨得瞪着他,用眼神发泄。
云拂晓也不理会她,转身朝着南宫宸离开的方向走去,果然不远处,南宫宸正一脸笑容的站在那里等着她。
云拂晓一抿唇,半嗔半怒。
“你倒是好,先跑了。”
“我若是不跑,她缠上我了,你岂不是更生气?”
南宫宸笑着将云拂晓一搂,蹭着她的颈窝笑道。
“快走吧,不然老祖宗要等急了。”
知道她在担心若是两人去迟了,韩氏必要得了黄氏的唠叨,南宫宸牵着云拂晓就朝着听雨亭而去。
刚刚走进走进院子里头,只见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云拂晓和南宫宸两人。
看到云拂晓被南宫宸牵着手,多少的人眼睛都红了。
如今这南宫宸可是帝都之中除了几位皇子之外最最的皇上心意的人,又是皇族,若是能将女儿嫁过去,到时候不但对自己家里有益,对女儿的未来也是有益啊。
黄氏正坐在听雨亭里头和诸位夫人说这话,一下子就看见了云拂晓河,忙慈祥的笑着对着云拂晓招招手。
“丫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云拂晓给南宫宸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会意,转身朝着几位公子扎堆的地方走去,走之前还不忘舍不得得捏了捏云拂晓的小手。
“见过老祖宗,见过母亲,各位夫人好。”
云拂晓听见黄氏叫她,便走近了听雨亭之中,只见亭子里头坐着许多她不认识的贵妇人,倒是和黄氏笼络得很。
一个身着紫色衣裙的贵妇人笑着站了起来,执着云拂晓的手,笑着对黄氏道。
“不愧是老太君的嫡亲孙女儿,真真是出落得极为标志,你瞧瞧这小脸儿就好像是那最好的绸缎一样,又滑又嫩,也不怪宁王爷喜欢,就连我看了也是喜欢。”
听出了那紫衣贵妇人话中的意思,云拂晓只是淡淡一瘪嘴,没有什么表示,倒是黄氏向后靠了靠漠漠得开口。
“能得静王爷看得起,是这丫头的福分,想必你家丫头的福分要比我家这丫头高得多。”
这紫衣贵夫人的长女也心属南宫宸,只可惜多次上-门说亲都被南宫宸拒绝了,因而才有了这样酸酸的说法,如今被黄氏这样一说,那紫衣贵夫人顿时觉得脸面下不来,僵笑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老太君谬赞了,小女福薄,到如今都还未定下婚事。”
听了这话,一旁便有人帮衬着望了一眼云拂晓,颇有心机地对着黄氏开口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要劳烦老太君帮帮忙了,说不定还能寻了一门极好的亲事。”
云拂晓听出了这话的意思,显然是想要在自己这里分一杯羹了,如今南宫宸不但手握重兵,而且身披军政处之要职,那一个人看了不是眼红的。
前些日子更是南宫宸出手伤的太子如今还躺在床上,皇上不过是一句话就带过了,可见如今圣宠优渥。
虽然众人都以为南宫宸并非南宫绝的亲生儿子,但是万事皆有可能,说不定到时候这皇位就传到了南宫宸的头上了呢!
虽然如今不过是一个侧妃,甚至是妾侍,但是一旦南宫宸登上大宝,那可是皇妃的命。
“既然是这样,那老祖宗可要为各位姐姐找一门好亲事了。”
云拂晓听了这话,坐在了黄氏的身边,笑着环视了一圈站在那些贵妇人身后的那些贵女们,恐怕她们到了这时候还杵在这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黄氏深深地凝着云拂晓的笑颜良久,似乎是明白了云拂晓的意思,随即淡淡一笑,开口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这把老骨头,就给你们好好地说说媒,今个儿来的这么贵家公子可是不少,不知道你们可有看中的?若是有看中的,那我拼了这张老脸不要了,也去给你们说来。”
“这里的公子哥儿,一个个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只可惜如今都比不上一个人。”
那紫衣贵妇人望了一眼云拂晓,看着云拂晓这模样似乎也不是什么善妒凶悍的女子,反而是小鸟依人一般,便放下心来。
这话刚出,那紫衣贵妇人随即有瞟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和几个贵公子打招呼的南宫宸,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是清楚了。
“哦,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不过,若是那几位皇子那恕拂晓只能尽力一试了。”
见云拂晓没有听懂,那那紫衣夫人的脸色白了白,心中更加是咬牙切齿。
这个丫头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装不懂!
不管你懂不懂,今个儿的事情一定要成!
“相比王妃您也是知道的,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男人,恕我直言,就算是像王妃您这样绝色倾城的美人儿也难包王爷不会拈花惹草。与其到时候让宁王爷找了外头不清楚底细的女人来,到不若找些您明白清楚的帮着看住王爷的心,对您也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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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
“相比王妃您也是知道的,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男人,恕我直言,就算是像王妃您这样绝色倾城的美人儿也难包王爷不会拈花惹草。爱睍莼璩”
“与其到时候让宁王爷找了外头不清楚底细的女人来,到不若找些您明白清楚的帮着看住王爷的心,对您也是有好处的。”
云拂晓望了一眼递到自己眼前的糕点,冷笑一声,歪着头望着那紫衣夫人,笑容之中似乎带着一丝什么,让那紫衣夫人不由得冷战。
“罗夫人说得真好。”
而一旁的那些夫人们却没有感觉到,反而是后悔自己没有对着云拂晓开口抢先了,让别人抢了先机,失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攴。
“罗夫人说的极是,想必一个人还是不够的,这王府里头啊要人多才热闹,男人啊一个个都是这样喜欢三妻四妾的,若是多了几个人,反倒是能帮着拴住王爷的心,是不是?”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明蓝色衣服的贵妇人,也凑上前来,腆着笑说道。
云拂晓望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那个贵小姐,姿色上乘迨。
只可惜眼中带着的妒意却是可见一斑,就算是不想也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紧接着更多的夫人想要来分一杯羹,就好像是王婆卖瓜一样,夸着自家的女儿,仿佛要娶她们女儿的不是南宫宸,而是云拂晓一样。
云拂晓似乎看不见听风亭之中的嘈杂,一门心思的都在手中的茶杯上,悠闲自得的喝着茶。
忽然,她抬头向往着角落里垂着头不说话的人,笑得别有意味。
“各位夫人说的自然是有道理,可是既然是要找贴心的姐妹,又有谁比得上自家的嫡亲姐妹来的亲呢?你们说是不是?”
话说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望向了坐在角落里头的苏雪瑶。
这几日苏雪瑶终于回到了云府。
大概是因为家中的唯一的嫡女云拂晓已经出嫁了,而长女云扶摇也做了南宫涉的侧妃,黄氏深感到身边无人,便将苏雪瑶接了回来。
自从那日在太子府一闹之后,苏雪瑶受了教训,也知道什么叫做低调了。
因此今个儿坐在了最角落里头,愣是一句话也没讲。
知道所有人看到了她,苏雪瑶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望着云拂晓眼中满是窘迫。
“妹妹莫要这样说,我已经被赶出云家了,如今姓回了苏,苏家却也不容我,好在老祖宗仁慈还愿意待我如初,我实在是。。。。。。又怎么敢和姐姐抢王爷呢?”
苏雪瑶虽然现在已经回到了云家,但是黄氏却一直没有提让她重新入族谱的意思。
苏雪瑶明白,那是黄氏在看她到底有没有用处。
若是没有用处了,便不会再让她恢复云姓了,若是还有用处,自然会让她真正恢复身份。
所以,她听了哥哥的指教,在这期间一定要忍!
“姐姐又何必如此自贱,你到底是二叔的嫡亲女儿。”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即望向了缓缓朝着这里走来的那人,笑得犹如在幻梦之中一般,娇媚动人。
“方才夫人们说的那些话,拂晓都记下了,只是这话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既然王爷来了,那就让各位小姐,见见王爷吧。”
说完这话,云拂晓便对着众夫人身后挑了挑眉,只见南宫宸已然走进了听风亭之中。
登时所有的人都正襟危坐,如临大敌一般,那些小姐们也整着头发衣裳,对着南宫宸直抛媚眼。
唯有苏雪瑶捏紧了拳头,缓缓的拭了泪坐下。
哥哥说过,这个云拂晓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她说出的话必定是有试探性的,可不能顺着听,必须多转几个弯才行。
所以,苏雪瑶认定,此时云拂晓不但是在试探南宫宸,也是在给众人一个下马威!
果然,南宫宸带着笑意缓缓靠近,对着黄氏很是恭敬的模样,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王爷姿态。
“小王给老祖宗请安了,听说进来老祖宗
身子不适,本王便要晓晓带了些东西过来,不知老祖宗可喜欢?”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伸手已经牵住了她的手,给予她温暖的安慰。
方才的话那些话他都已经听见了,这也算是给云拂晓的一个承诺。
免得她太过担心了。
南宫宸心里头总有些担心,虽然这个小女人这几日很乖,但是却总觉得她似乎已经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了。
想到这里,抓的云拂晓更紧了,把她拽进自己的怀中,理了理她颇有些散乱的鬓角。
“方才你们在说些什么,这样热闹?”
凝睇这云拂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柔情,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旁的人。
一听到南宫宸这样问,那紫衣妇人便率先开口,欲意将这件事情定下了。
毕竟,只要南宫宸开口了,到时候云拂晓就算是想要拒绝也拒绝不了了。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个宁王妃可没有那么好的性子。
恐怕是千万个不愿意有自己家的女儿嫁过来,分了她的宠。
“方才林小姐可是在夸着我家馨儿漂亮懂事,问我家馨儿是否愿意一同嫁进镇国大将军府去伺候宁王爷,从此以姐妹相称,不分大小。”
紫衣夫人这样说,就是为了断了云拂晓的后路。
想来她如今已经这样说了,难道云拂晓还能厚着脸皮在南宫宸在的时候争辩什么。
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多一个女人伺候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
听到这话,即使是云拂晓知道这个罗夫人会先发制人,却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要的这样多!
哼!
好一个“姐妹相称,不分大小”!
这就是明摆着想着宁王妃的位子了!
“哦?是吗?”
南宫宸望了一眼,此时已经欣喜难耐的罗馨儿。
只见罗馨儿看到了南宫宸在看着她,连忙摆出一副娇羞的模样,那一双勾魂狐媚的眼睛却不断地对着南宫宸放着电。
甚至还走上前来,将茶递到了南宫宸的面前,娇糯的声音似乎要将人化了一般。
“臣女罗馨儿见过宁王爷,王爷请喝茶。”南宫宸点点头,单手接过了罗馨儿手中的茶杯,然而罗馨儿连忙的喜色刚刚扬起,却见南宫宸将茶杯递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看你站了这么久了怎么也没人给你倒杯茶,看,嘴唇都干了。”
说着心疼的抚上她的樱唇。
罗馨儿脸色一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嘲讽她。
可是,想到那宁王妃的位置,还有南宫宸对女人这般温柔的模样,罗馨儿还是忍住了。
大概,他只对于自己的女人很是宠爱,想来若是往后自己嫁给了他,想必云拂晓有的宠爱自己也能得到。
“不知道宁王爷怎么看这件事情,若是宁王爷喜欢,那臣妇这就。。。。。。”
紫衣夫人看到南宫宸竟然这样善待云拂晓,心中也是一惊。
不过既然南宫宸对于女人这么好,想必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之后,必然不会受到冷落。
“罗小姐的确是国色天香。”
南宫宸打断了紫衣夫人的话,当即就望着罗馨儿淡淡一笑。
众人见这模样,想来是南宫宸已经同意了,心中再一次遗憾自己晚了一步,也嫉妒李夫人的好运。
要知道这宁王爷可是似乎不愿娶旁的女子,如今答应下了这门亲事可是极大的好事。
然而南宫宸接下来的话,不但让李婉儿和李夫人梦想破灭,更加让她们很是下不来台。
“既然罗小姐想要找一个好人家,紫阳,罗小姐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嫁与你可好?”
听了南宫宸这话,睨了一眼跟在南宫宸身后一直
垂着头沉默不语的紫阳,罗馨儿面色瞬间惨白,哑着声音不可置信的问道。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王妃方才说的可是,姐妹相称,不分大小!”
听到这话,紫衣夫人也急的站了起来,险些就碰翻了桌上的茶杯。
“想必是拂晓开玩笑随口说说的,想来晓晓的意思自己进了王府之后只有一个人会寂寞,所以想要一个人陪着。”
南宫宸笑着摸了摸云拂晓的头发,随即温柔的望着她,呢喃道。
“你这丫头,若是寂寞了尽管告诉本王,本王多陪着你就是了。”
“王爷!”
罗馨儿自诩是大户人家的贵族小姐,给南宫宸做侧妃已经很是委屈了。
好在若是进门之后不分大小,之后再想办法坐上王妃的位置,她也勉强能接受。
可是现在南宫宸竟然要将她嫁给一个下人!
太过分了!
这分明就是在贬低她!
“就像晓晓说的,让罗小姐一同进镇国大将军府,以后姐妹相称。紫阳,你可愿意?”
南宫宸回头望了一眼倏然跪下的紫阳,沉声问道。
紫阳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声音虽然不大,然而却能让在座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回主子的话,紫阳不喜欢这位李小姐,但是若是主子所赐,紫阳只能接受。“
听到这紫阳这样的话,站在一旁的云拂晓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紫阳看起来虽然木讷,却没想到黑起人来一点儿也不比他主子差半分。
“南宫宸,你欺人太甚!他不过是一个下人,他何德何能!你竟然敢这样侮辱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怒眸圆睁,恨恨地望着南宫宸,最后死死地瞪了一眼云拂晓,似乎恨不得将云拂晓碎尸万段一般,罗馨儿最终一跺脚随后掩面跑出了听风亭。
“小女失礼了。”
紫衣夫人见罗馨儿竟然什么也不顾的说了这些话。
心下便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血全都毁了,只能对着众人福了福,随即循着罗馨儿的方向离开了。
“本王还以为是怎么样一个懂事的人,却没想到是这样,晓晓,往后这样失礼的人还是莫要结交的好。”
云淡风轻的抚摸着云拂晓的头发,南宫宸淡淡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无奈的意味儿。
黄氏见着这里闹得这样不愉快,而这些贵妇人们一个个都是想着来讨点好处的,心里头也不痛快的很。
挥挥手,对着瑾嬷嬷吩咐道。
“瑾嬷嬷,我累了,扶我回去歇着吧。”
“让我陪着老祖宗一同去吧,今个儿是妹妹的好日子,恐怕妹妹也没空来陪着老祖宗,就让雪瑶待为敬孝。”
这个时候,苏雪瑶忽然走了过来,扶住了黄氏的左侧,笑得别样的大方得体。
黄氏见苏雪瑶今日这样乖巧,便也点点头,由着她了。
离开之时,苏雪瑶深深地望了一眼云拂晓,果然不出哥哥所料,这个云拂晓可不是什么好找事的主儿。
看来,她如果要对着南宫宸下手,就要另找时机了。
随即一行几人朝着福寿园而去。
至于那些想要趁着这功夫巴结的贵妇人们,见到了方才南宫宸对付罗夫人,自然也都怕了,悻悻地散开了。
此间想要来结交南宫宸的人无数,正好趁着这时候上前打个招呼,南宫宸怕云拂晓累着,便寻了一出安静的地方,让她坐着喝茶。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早应该离开的罗馨儿却忽然出现在了云拂晓的面前。
云拂晓正喝着茶,抬头只见罗馨儿脸上带着笑意,有些局促的铰着帕子,似乎是极为不好意思的模样。
“不
知道罗小姐还有什么事?”
云拂晓抬头望着罗馨儿,从她的眼中似乎能看见些什么,然而依旧不动声色的问道。
“王妃不会嫌怪方才馨儿的唐突吧,都是娘亲说些劳什子的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罗馨儿娇娇弱弱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那一张脸虽然不及云拂晓来的绝色,然而却带着几分苍白的病态,让人看来总是怜由心生。
云拂晓继续喝着茶,此时春-宵等人都被支走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倒像是有人事先做好的一般。
“不知道罗小姐哪里唐突了我了?”
“原是没有,既然王妃不介意那就是最好了,方才见老太太似乎也是不悦,不知道王妃能不能陪我起赔礼道歉。”
罗馨儿看起来颇有些局促。垂着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似乎只要云拂晓不答应她就会哭出来一般。
然而云拂晓却忽然站了起来,弹了弹手上的糕点碎屑,开口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走吧。”
不远处,洛珈望着云拂晓同罗馨儿一同离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云拂晓,我会让你尝到什么叫做众叛亲离!”
“是吗?”
忽然,洛珈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地狱一般的魔音,只觉得脊梁骨上袭上一层寒意。
刚想要回头,却忽然颈间一阵钝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王妃,王妃,不好了!”
就在罗馨儿和云拂晓走在青石小径上的时候,春-宵忽然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对着一把拽住了云拂晓。
望着春-宵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模样,罗馨儿皱了皱眉。
“春-宵姑娘,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吧,我正找你们家王妃有急事。”
罗馨儿不想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被半路杀出的程咬给浪费了,连忙从春=宵的手中扯过了云拂晓开口急声道。
云拂晓见罗馨儿这般着急,皱了皱眉头,站住了脚步并没有跟着离开。
“春-宵,喘上了气慢慢说。”
云拂晓并不着急,毕竟若是太过着急反而容易传错话,倒不如慢慢来。
终于,等春-宵喘顺了气了,才平静的开口道。
“王妃,论理大小姐今个儿也是要回家省亲的,可是到了如今还没来。”
听到这话,云拂晓皱了皱眉头,最终点点头道。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样吧,你随我一同去老祖宗那里一趟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听到这话,春-宵有些怯怯的开口道,似乎是担心云拂晓的责难一般。
“管家来报是不是要去找找,奴婢见事情紧急,就私下决定让管家派人去找了。”
“没什么大碍,走吧。对了,罗小姐,你的事情我会转告老祖宗的,如今这事不小,恐怕你不方便过去了。”
云拂晓这样说着,随即就带着春-宵朝着福寿园的方向去了。
罗馨儿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云拂晓就已经带着春-宵匆匆离去了,只留她一个人在那里,不由得恨得直跺脚。
“啊呀!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然而,想着既然云拂晓这里是没有办法,罗馨儿只好转身回去了,可是还没走三步,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宵刚刚听到云扶摇竟然在回云府的路上消失的时候以为是云拂晓的意思。
然而看到此时云拂晓也是一无所知的模样,便知道是另有其人了。
“我大概是能猜到一些了。”
云拂晓抿着唇,脸上别样的严肃起来。
看来来者不善啊!
r>城外。
玉皇山下的一个破庙之中。
昏暗的地方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云扶摇一身玫瑰色金丝襦裙躺倒在满是霉味的草垛之上。
“小-***-货,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才过了没几天,你就嫁给皇子了!”
一道阴鸷的声音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一把托起她的下巴,扬手就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五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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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
“相比王妃您也是知道的,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男人,恕我直言,就算是像王妃您这样绝色倾城的美人儿也难包王爷不会拈花惹草。爱睍莼璩”
“与其到时候让宁王爷找了外头不清楚底细的女人来,到不若找些您明白清楚的帮着看住王爷的心,对您也是有好处的。”
云拂晓望了一眼递到自己眼前的糕点,冷笑一声,歪着头望着那紫衣夫人,笑容之中似乎带着一丝什么,让那紫衣夫人不由得冷战。
“罗夫人说得真好。”
而一旁的那些夫人们却没有感觉到,反而是后悔自己没有对着云拂晓开口抢先了,让别人抢了先机,失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攴。
“罗夫人说的极是,想必一个人还是不够的,这王府里头啊要人多才热闹,男人啊一个个都是这样喜欢三妻四妾的,若是多了几个人,反倒是能帮着拴住王爷的心,是不是?”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明蓝色衣服的贵妇人,也凑上前来,腆着笑说道。
云拂晓望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那个贵小姐,姿色上乘迨。
只可惜眼中带着的妒意却是可见一斑,就算是不想也能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紧接着更多的夫人想要来分一杯羹,就好像是王婆卖瓜一样,夸着自家的女儿,仿佛要娶她们女儿的不是南宫宸,而是云拂晓一样。
云拂晓似乎看不见听风亭之中的嘈杂,一门心思的都在手中的茶杯上,悠闲自得的喝着茶。
忽然,她抬头向往着角落里垂着头不说话的人,笑得别有意味。
“各位夫人说的自然是有道理,可是既然是要找贴心的姐妹,又有谁比得上自家的嫡亲姐妹来的亲呢?你们说是不是?”
话说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望向了坐在角落里头的苏雪瑶。
这几日苏雪瑶终于回到了云府。
大概是因为家中的唯一的嫡女云拂晓已经出嫁了,而长女云扶摇也做了南宫涉的侧妃,黄氏深感到身边无人,便将苏雪瑶接了回来。
自从那日在太子府一闹之后,苏雪瑶受了教训,也知道什么叫做低调了。
因此今个儿坐在了最角落里头,愣是一句话也没讲。
知道所有人看到了她,苏雪瑶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望着云拂晓眼中满是窘迫。
“妹妹莫要这样说,我已经被赶出云家了,如今姓回了苏,苏家却也不容我,好在老祖宗仁慈还愿意待我如初,我实在是。。。。。。又怎么敢和姐姐抢王爷呢?”
苏雪瑶虽然现在已经回到了云家,但是黄氏却一直没有提让她重新入族谱的意思。
苏雪瑶明白,那是黄氏在看她到底有没有用处。
若是没有用处了,便不会再让她恢复云姓了,若是还有用处,自然会让她真正恢复身份。
所以,她听了哥哥的指教,在这期间一定要忍!
“姐姐又何必如此自贱,你到底是二叔的嫡亲女儿。”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即望向了缓缓朝着这里走来的那人,笑得犹如在幻梦之中一般,娇媚动人。
“方才夫人们说的那些话,拂晓都记下了,只是这话可不是我说了算的,既然王爷来了,那就让各位小姐,见见王爷吧。”
说完这话,云拂晓便对着众夫人身后挑了挑眉,只见南宫宸已然走进了听风亭之中。
登时所有的人都正襟危坐,如临大敌一般,那些小姐们也整着头发衣裳,对着南宫宸直抛媚眼。
唯有苏雪瑶捏紧了拳头,缓缓的拭了泪坐下。
哥哥说过,这个云拂晓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她说出的话必定是有试探性的,可不能顺着听,必须多转几个弯才行。
所以,苏雪瑶认定,此时云拂晓不但是在试探南宫宸,也是在给众人一个下马威!
果然,南宫宸带着笑意缓缓靠近,对着黄氏很是恭敬的模样,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王爷姿态。
“小王给老祖宗请安了,听说进来老祖宗
身子不适,本王便要晓晓带了些东西过来,不知老祖宗可喜欢?”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伸手已经牵住了她的手,给予她温暖的安慰。
方才的话那些话他都已经听见了,这也算是给云拂晓的一个承诺。
免得她太过担心了。
南宫宸心里头总有些担心,虽然这个小女人这几日很乖,但是却总觉得她似乎已经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了。
想到这里,抓的云拂晓更紧了,把她拽进自己的怀中,理了理她颇有些散乱的鬓角。
“方才你们在说些什么,这样热闹?”
凝睇这云拂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柔情,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旁的人。
一听到南宫宸这样问,那紫衣妇人便率先开口,欲意将这件事情定下了。
毕竟,只要南宫宸开口了,到时候云拂晓就算是想要拒绝也拒绝不了了。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个宁王妃可没有那么好的性子。
恐怕是千万个不愿意有自己家的女儿嫁过来,分了她的宠。
“方才林小姐可是在夸着我家馨儿漂亮懂事,问我家馨儿是否愿意一同嫁进镇国大将军府去伺候宁王爷,从此以姐妹相称,不分大小。”
紫衣夫人这样说,就是为了断了云拂晓的后路。
想来她如今已经这样说了,难道云拂晓还能厚着脸皮在南宫宸在的时候争辩什么。
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多一个女人伺候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
听到这话,即使是云拂晓知道这个罗夫人会先发制人,却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要的这样多!
哼!
好一个“姐妹相称,不分大小”!
这就是明摆着想着宁王妃的位子了!
“哦?是吗?”
南宫宸望了一眼,此时已经欣喜难耐的罗馨儿。
只见罗馨儿看到了南宫宸在看着她,连忙摆出一副娇羞的模样,那一双勾魂狐媚的眼睛却不断地对着南宫宸放着电。
甚至还走上前来,将茶递到了南宫宸的面前,娇糯的声音似乎要将人化了一般。
“臣女罗馨儿见过宁王爷,王爷请喝茶。”南宫宸点点头,单手接过了罗馨儿手中的茶杯,然而罗馨儿连忙的喜色刚刚扬起,却见南宫宸将茶杯递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看你站了这么久了怎么也没人给你倒杯茶,看,嘴唇都干了。”
说着心疼的抚上她的樱唇。
罗馨儿脸色一白,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嘲讽她。
可是,想到那宁王妃的位置,还有南宫宸对女人这般温柔的模样,罗馨儿还是忍住了。
大概,他只对于自己的女人很是宠爱,想来若是往后自己嫁给了他,想必云拂晓有的宠爱自己也能得到。
“不知道宁王爷怎么看这件事情,若是宁王爷喜欢,那臣妇这就。。。。。。”
紫衣夫人看到南宫宸竟然这样善待云拂晓,心中也是一惊。
不过既然南宫宸对于女人这么好,想必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之后,必然不会受到冷落。
“罗小姐的确是国色天香。”
南宫宸打断了紫衣夫人的话,当即就望着罗馨儿淡淡一笑。
众人见这模样,想来是南宫宸已经同意了,心中再一次遗憾自己晚了一步,也嫉妒李夫人的好运。
要知道这宁王爷可是似乎不愿娶旁的女子,如今答应下了这门亲事可是极大的好事。
然而南宫宸接下来的话,不但让李婉儿和李夫人梦想破灭,更加让她们很是下不来台。
“既然罗小姐想要找一个好人家,紫阳,罗小姐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嫁与你可好?”
听了南宫宸这话,睨了一眼跟在南宫宸身后一直
垂着头沉默不语的紫阳,罗馨儿面色瞬间惨白,哑着声音不可置信的问道。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王妃方才说的可是,姐妹相称,不分大小!”
听到这话,紫衣夫人也急的站了起来,险些就碰翻了桌上的茶杯。
“想必是拂晓开玩笑随口说说的,想来晓晓的意思自己进了王府之后只有一个人会寂寞,所以想要一个人陪着。”
南宫宸笑着摸了摸云拂晓的头发,随即温柔的望着她,呢喃道。
“你这丫头,若是寂寞了尽管告诉本王,本王多陪着你就是了。”
“王爷!”
罗馨儿自诩是大户人家的贵族小姐,给南宫宸做侧妃已经很是委屈了。
好在若是进门之后不分大小,之后再想办法坐上王妃的位置,她也勉强能接受。
可是现在南宫宸竟然要将她嫁给一个下人!
太过分了!
这分明就是在贬低她!
“就像晓晓说的,让罗小姐一同进镇国大将军府,以后姐妹相称。紫阳,你可愿意?”
南宫宸回头望了一眼倏然跪下的紫阳,沉声问道。
紫阳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声音虽然不大,然而却能让在座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回主子的话,紫阳不喜欢这位李小姐,但是若是主子所赐,紫阳只能接受。“
听到这紫阳这样的话,站在一旁的云拂晓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紫阳看起来虽然木讷,却没想到黑起人来一点儿也不比他主子差半分。
“南宫宸,你欺人太甚!他不过是一个下人,他何德何能!你竟然敢这样侮辱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怒眸圆睁,恨恨地望着南宫宸,最后死死地瞪了一眼云拂晓,似乎恨不得将云拂晓碎尸万段一般,罗馨儿最终一跺脚随后掩面跑出了听风亭。
“小女失礼了。”
紫衣夫人见罗馨儿竟然什么也不顾的说了这些话。
心下便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血全都毁了,只能对着众人福了福,随即循着罗馨儿的方向离开了。
“本王还以为是怎么样一个懂事的人,却没想到是这样,晓晓,往后这样失礼的人还是莫要结交的好。”
云淡风轻的抚摸着云拂晓的头发,南宫宸淡淡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无奈的意味儿。
黄氏见着这里闹得这样不愉快,而这些贵妇人们一个个都是想着来讨点好处的,心里头也不痛快的很。
挥挥手,对着瑾嬷嬷吩咐道。
“瑾嬷嬷,我累了,扶我回去歇着吧。”
“让我陪着老祖宗一同去吧,今个儿是妹妹的好日子,恐怕妹妹也没空来陪着老祖宗,就让雪瑶待为敬孝。”
这个时候,苏雪瑶忽然走了过来,扶住了黄氏的左侧,笑得别样的大方得体。
黄氏见苏雪瑶今日这样乖巧,便也点点头,由着她了。
离开之时,苏雪瑶深深地望了一眼云拂晓,果然不出哥哥所料,这个云拂晓可不是什么好找事的主儿。
看来,她如果要对着南宫宸下手,就要另找时机了。
随即一行几人朝着福寿园而去。
至于那些想要趁着这功夫巴结的贵妇人们,见到了方才南宫宸对付罗夫人,自然也都怕了,悻悻地散开了。
此间想要来结交南宫宸的人无数,正好趁着这时候上前打个招呼,南宫宸怕云拂晓累着,便寻了一出安静的地方,让她坐着喝茶。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早应该离开的罗馨儿却忽然出现在了云拂晓的面前。
云拂晓正喝着茶,抬头只见罗馨儿脸上带着笑意,有些局促的铰着帕子,似乎是极为不好意思的模样。
“不
知道罗小姐还有什么事?”
云拂晓抬头望着罗馨儿,从她的眼中似乎能看见些什么,然而依旧不动声色的问道。
“王妃不会嫌怪方才馨儿的唐突吧,都是娘亲说些劳什子的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罗馨儿娇娇弱弱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
那一张脸虽然不及云拂晓来的绝色,然而却带着几分苍白的病态,让人看来总是怜由心生。
云拂晓继续喝着茶,此时春-宵等人都被支走了,只有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倒像是有人事先做好的一般。
“不知道罗小姐哪里唐突了我了?”
“原是没有,既然王妃不介意那就是最好了,方才见老太太似乎也是不悦,不知道王妃能不能陪我起赔礼道歉。”
罗馨儿看起来颇有些局促。垂着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似乎只要云拂晓不答应她就会哭出来一般。
然而云拂晓却忽然站了起来,弹了弹手上的糕点碎屑,开口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走吧。”
不远处,洛珈望着云拂晓同罗馨儿一同离开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云拂晓,我会让你尝到什么叫做众叛亲离!”
“是吗?”
忽然,洛珈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地狱一般的魔音,只觉得脊梁骨上袭上一层寒意。
刚想要回头,却忽然颈间一阵钝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王妃,王妃,不好了!”
就在罗馨儿和云拂晓走在青石小径上的时候,春-宵忽然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对着一把拽住了云拂晓。
望着春-宵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模样,罗馨儿皱了皱眉。
“春-宵姑娘,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吧,我正找你们家王妃有急事。”
罗馨儿不想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被半路杀出的程咬给浪费了,连忙从春=宵的手中扯过了云拂晓开口急声道。
云拂晓见罗馨儿这般着急,皱了皱眉头,站住了脚步并没有跟着离开。
“春-宵,喘上了气慢慢说。”
云拂晓并不着急,毕竟若是太过着急反而容易传错话,倒不如慢慢来。
终于,等春-宵喘顺了气了,才平静的开口道。
“王妃,论理大小姐今个儿也是要回家省亲的,可是到了如今还没来。”
听到这话,云拂晓皱了皱眉头,最终点点头道。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样吧,你随我一同去老祖宗那里一趟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听到这话,春-宵有些怯怯的开口道,似乎是担心云拂晓的责难一般。
“管家来报是不是要去找找,奴婢见事情紧急,就私下决定让管家派人去找了。”
“没什么大碍,走吧。对了,罗小姐,你的事情我会转告老祖宗的,如今这事不小,恐怕你不方便过去了。”
云拂晓这样说着,随即就带着春-宵朝着福寿园的方向去了。
罗馨儿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云拂晓就已经带着春-宵匆匆离去了,只留她一个人在那里,不由得恨得直跺脚。
“啊呀!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然而,想着既然云拂晓这里是没有办法,罗馨儿只好转身回去了,可是还没走三步,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宵刚刚听到云扶摇竟然在回云府的路上消失的时候以为是云拂晓的意思。
然而看到此时云拂晓也是一无所知的模样,便知道是另有其人了。
“我大概是能猜到一些了。”
云拂晓抿着唇,脸上别样的严肃起来。
看来来者不善啊!
r>城外。
玉皇山下的一个破庙之中。
昏暗的地方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云扶摇一身玫瑰色金丝襦裙躺倒在满是霉味的草垛之上。
“小-***-货,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才过了没几天,你就嫁给皇子了!”
一道阴鸷的声音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一把托起她的下巴,扬手就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五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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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靡之罪
昏暗的地方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云扶摇一身玫瑰色金丝襦裙躺倒在满是霉味的草垛之上。爱睍莼璩
“小-***-货,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才过了没几天,你就嫁给皇子了!”
一道阴鸷的声音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一把托起她的下巴,扬手就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五指印。
“呜呜。。。。。。”
云扶摇被吓坏了,可是嘴里头被塞了破布,双手双脚都被捆缚着,就连眼睛也被蒙住了,只能“呜呜”的呻吟着攴。
其实,相比于脸上炽热的疼痛,云扶摇更是害怕!
她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还活着!
从这个人说出的第一句话开始,她就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逵。
云拂晓不是将他弄死了吗?
怎么会!
怎么会还让他活在这里!
想到这个人的可怕,云扶摇整个人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他,是恶魔!
一想到他,她的脑子里全是那天的噩梦。
更何况如今两人竟然又再一次遇见了!
“怎么了?不说话了!”
男人依旧带着黑色的眼罩,然而带着眼罩的那一只眼睛却是真的瞎了,就连眼珠子也被挖了出来,黑洞洞的一片。
一把拽起倒在地上的云扶摇的头发,忽而笑得惨烈。
“我怎么忘记了,我还没给你解开!你自然是不能说话。”
说完这话,男人伸手一扯,粗糙的布条勒过云扶摇的脸颊,带着一道道清晰的痕迹。
云扶摇再一次凄惨的叫出声来。
“啊!”
“你怎么。。。。。。怎么。。。。。。”
云扶摇结巴了良久最终还是说不出话来,这个男人身上所带着的煞气实在是太令人恐惧了,让她害怕到了极点。
只听见那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冷哼了一声,随即开口问道。
“你是想说,为什么我还没有死,是吧!”
“不是。。。。。。我想问,你怎么从云拂晓那毒妇的手中逃出来的。当时我竟然不知道那毒妇那么厉害。。。。。。”
云扶摇眼珠子轱辘轱辘的转着,想着办法先稳住对方,她如今已经嫁给了南宫涉,坐上了侧妃的位置,可不能再出什么纰漏了。
忽然眼前一亮,一只阴鸷的眸子对上了云扶摇的眼,吓得险些失声惨叫,晕倒在草垛上。
眼前的脸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
一半是好好的,同正常人一样,而另一半却是被撕开了皮,只留下盘根错节的肉瘤,被毁的彻底!
在云扶摇的眼中,这个人已经彻底的成为了恶魔,那仍旧存在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带着红红的血丝。
原本放纵粗犷的模样也变得更加老迈,甚至连头发也出现了花白。
然而这个人他的头发一半是被剃的犹如和尚一般,而一半却是女人一样长长的垂落下来!
云扶摇明白了,这必定是云拂晓干的!
她没有杀他!
却给了他最深的仇恨,然而这个人同样的会将仇恨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她有些恐惧的把身子朝后缩了缩,颤抖着声音说道。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当初也不知道会这样,都是云拂晓,都是她!”
望着云扶摇那恐惧的模样,带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冷冷哼了一声,随即冷笑道。
“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但是你的心思我也明白,当初若不是你有意为之,老子的那几个兄弟也不会死的那么惨,老子也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屈辱!”
一把拽过云扶摇的头发,那人的眼中没有
半点怜香惜玉之情,有的只是阴冷的痛恨。
云扶摇被拽的头底心发疼,眼泪刷刷的留下来,嘴上嚅嗫着,楚楚可怜的模样希望能够唤起那人的半点同情之心。
然而那人不过是冷哼了给了云扶摇一巴掌,怒道。
“别装出这一副biao子样,老子看了就恶心!”
说着,大手一挥,一把拽过云扶摇的头发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下,已经撕开了她的衣襟。
云扶摇这下终于害怕起来了,她不能!
她不能这样!
若是让南宫涉知道那还得了,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说不定还要被秘密的处理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
“对了,你不是很恨云拂晓吗?是她把你害成这样子的,那我帮你报仇,让她成为你的奴隶,你的xing奴,到时候你有什么不爽的都可以找她发泄!”
云扶摇急促的几乎没有一点喘息的功夫就把一句话都给说完了,如她所想的那样,那人手中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下来。
就在云扶摇以为自己有机会的时候,只听见那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臭biao子,真的以为老子那么好骗吗?云拂晓是什么身份!她身边有多少人护着?老子才不要再当一次你的棋子!”
说完这话,只听见嘶的一声,云扶摇身上的衣服全然被扯落在了地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云扶摇红着眼睛,眼泪就那样落了下来,撕扯着声音求饶道。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抬起云扶摇如花般羞红的脸孔,邪恶的低语。
“是吗?错了是要受惩罚的,所以。。。。。。”
伸手解开了云扶摇身上的束缚,一把抓过云扶摇的一只手移到他的裤腰,声音低沉之中带着一丝隐忍。
“解开。”
云扶摇的眼神一下变得慌乱起来。
“不要,求求你,不要!”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的眼神锐利起来,紧盯着云扶摇的双眼,用命令的语气说。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云扶摇颤抖着用手解开了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的裤带,掏出了已经坚硬的巨龙。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按低她的头,冷笑道。
“跪下!含住!”
云扶摇委屈的红了双眼,翻过身转换成了跪式,张开她那粉嫩的小嘴,低下身子,含住了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的巨龙。
一手握住云扶摇白皙柔软的玉兔,捏成任意的形状,一手按在了云扶摇的头上,时快时慢的控制着给他咬的速度,
此时的云扶摇早已经红潮满身,平时清澈的双眸里布满了***,硬挺插得小嘴满满的,
时而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的手用力的时候就插进了少女的咽喉处。
“小***货,看来在那个四王爷身边呆久了,越来越会伺候了,用力吸!”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低头看着云扶摇卖力的吮-吸,笑容越来越邪恶,双手按着她的头也越来越快。
云扶摇感觉到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的分身越来越粗,知道他就要忍不住了,更用力的吸吮着。
“啊。。。小贱人,果然够味!”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猛的按住了云扶摇的头,送进了咽喉深处,一抖一抖的射出了大量的白浊。
“吃下去。”
云扶摇大口的吸食着带黑色眼罩的男人射出的白浊,都吞下去后,只觉得恶心得想要干呕出来,然而却又不敢,只能硬生生的忍受着。
“你现在该相信我了吧!”
云扶摇抬起头,望着那个戴着黑色眼罩的男人。
她如今已经收到了这样大的侮
辱了,绝不能让云拂晓一个人好过!
她要报仇!
要让云拂晓也尝尝这样被人任意凌虐的滋味!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哼!想得倒美!”
说着,那人已经伸手趴下了云扶摇的亵裤,手指重重的掐住血红的花核,惹得云扶摇的身子一下颤抖起来。
“啊。。。。。。不要啊。。。。。。求求你。。。。。。嗯。。。。。。”
“嘴上说着不要,那怎么这么湿?你这个只会说谎的小贱人!”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眼中带着残忍,猛的把一根手指插进了云扶摇的水穴之中。
“啊。。。。。。饶了我。。。。。。求求你了。。。。。。”
“饶了你?哼!”
看着带黑色眼罩的男人冷声一哧,肆意的玩弄着云扶摇已经充血的花瓣,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已经有了一根玉质的道具。
,云扶摇被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的手指玩弄得意乱情迷,根本不知道带黑色眼罩的男人拿来了什么,
“舔”
云扶摇迷蒙的双眼在看清后,慌乱起来。
“不要!”
“恩?是吗?”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冷冷一笑,收回了放在云扶摇唇边的玉茎,毫无预兆的送进了云扶摇的花穴之中。
“啊。。。。。。不要啊。。。。。。疼。。。。。。好疼。。。。。。嗯啊。。。。。。”
那人的眼中带着狂狷的气息,不断得加重手中的力道,仿佛惩罚一般的,没有半点怜悯的将玉茎一次又一次送到了云扶摇的身体之中。
每一次都将那东西埋进底部,只留下一个握柄,几乎让云扶摇要疯了。
连续的高=潮已经让云扶摇陷入了神智不清的状态,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终于将云扶摇身体之中的玉茎送了出来,满溢的蜜汁顺着大腿淌了下
来,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干草垛之中。
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云扶摇的神智渐渐的清醒过来,背后的带黑色眼罩的男人伸出双手把玩着她丰满坚=挺的玉兔,时而揉捏着粉嫩的茱萸,引得她每一次都一阵颤抖。
将云扶摇翻了个身,抬起她的细腰,翘臀正对着自己。
云扶摇的头脸都埋进了又潮湿又发霉的草垛之中,全身唯一能够支撑着身体的就是她的头部。
那个可怕的男人将手指滑进了云扶摇绝美的臀缝里,拨弄着嫣红的花瓣,引得云扶摇欲加难以忍受,只能一边哭泣着,一边对着他求饶。
“嗯。。。。。。啊。。。。。求求。。。。。。求求你了。。。。。。你要怎么样。。。。。。我。。。。。。我都听你的。。。。。。嗯哪。。。。。。”
云扶摇被那个疯狂的犹如恶魔一般的男人把玩得娇喘连连,只能哭喊着,希望能够得到那个恶魔的一丝怜悯。
带着黑色眼罩的恶魔露出了他邪恶的本性,邪笑的看着一丝不挂的云扶摇,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往后都听我的?”
身后的带黑色眼罩的男人看着云扶摇已经充血的嫣红花瓣,女人最美丽的幽谷完全展现在面前,娇嫩的花瓣被亮晶晶的蜜液染得**的。
拿出刚刚才抽出去的巨大的玉茎,缓缓的再度插进云扶摇娇嫩的玉穴之中,云扶摇仰起脖子,梗着声音“啊”的叫了一声。
“是。。。。。。恩。。。。。。您是我的主子。。。。。。往后扶摇都。。。。。。都听您的。。。。。。”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仔细的观察着那花瓣的细细娇颤,慢慢勾起流得她满腿根都是的蜜液,再握住玉茎的把柄
轻轻一个旋转。
“既然是这样,那就乖乖的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低声诱惑着,一只手握着那把柄缓慢旋转,另一只手温柔捏弄着花瓣前坚=挺的小花核,
云扶摇哆嗦起来,玉穴更紧的吸住了那玉茎,带黑色眼罩的男人低声笑着。
“呵呵,小-***-货很知趣呢!”
他冷笑一声,忽然握住把柄的手猛然往里一撞。
云扶摇全身都哆嗦起来,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呻=吟出声,嫣红的小嘴迷乱的叫了起来。
“恩。。。。。。主人。。。。。。再给我。。。。。。我要。。。。。。”
带黑色眼罩的男人勾起笑,他整个抽出玉茎又插回去,动作由温和到剧烈,由慢到快,戳得那里水声不断,花瓣被摩擦得嫣红似血。
云扶摇疯狂的摆腰又扭臀,放浪的叫着,双腿张得大大的,完全接受他的任何玩弄。
“主。。。。。。主人。。。。。。快。。。。。。再快点。。。。。。”
破庙之中传来一声声迷乱的呻吟喘息,调-教仍旧还在继续。。。。。。
“老太太,王妃,已经派人去了四王府打听过了,问了几个人都说大小姐一大早就坐着马车离开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去过。”
管家匆匆走进了福寿园,看见云拂晓正陪着黄氏坐在榻上,也知道云拂晓并不是外人,急忙开口道。
云拂晓皱了皱眉头,随即开口问道。
“这件事情四王知不知道?千万不能让大姐姐被人掳去的事情让外人知道了!”
不管是从那个角度云拂晓都不希望云扶摇怎么快就玩完了,毕竟她是自己用来对付南宫涉的一枚棋子。
更何况,她要南宫涉和云扶摇死在一起,这样才是她最最想要看到的。
只要云扶摇还在南宫涉的身边,她相信那个蠢女人会做出很多让南宫涉头疼的事情,最后她甚至会让南宫涉因为云扶摇而毁灭!
“王妃放心,四王爷进宫去了,此时恐怕还不知晓。”
管家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家大小姐出了这样的丑事能嫁给四王做侧妃已经是极大的福分了!
如今若是因为被掳这件事而再被休弃出府,到时候真的就是大笑话了!
不但大小姐会被人诟病耻笑,就连云府也会深陷其中。
黄氏听到这话,点点头,同样赞赏云拂晓的坐怀不乱,想着这个丫头就算是嫁出去了还能这样想着家里头也是件好事。
“派人去找吧,莫要误了大姐姐回四王府的时辰,若是实在是找不到了,就对外说是老祖宗病了,大姐姐在府里头服侍几日再回去。”
云拂晓对着管家吩咐了几句,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黄氏看起来脸色很不好,大概是担心云扶摇的安危。
毕竟云扶摇如今是四王侧妃,若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情,到时候下的不但是云府的面子,很可能给云府带来灭顶之灾。
云拂晓见黄氏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又转头安慰了几句。
“老祖宗莫要担心了,大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情的。”
“我已经派人出去悄悄得找了,一会儿我再同宁王爷说说这事,让他也派人去找找,想必很快就能找到大姐姐了。”
黄氏听到云拂晓这般勤恳,欣慰的点了点头。
抓紧了她的柔荑,捏在自己的怀中。
“这个家里头只有你这孩子最贴心啊。”
将云拂晓一搂,黄氏的眼中满是温柔之色。
云拂晓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对着黄氏柔声道。
“母亲身子似乎也有不是,我想去看看。”
对于黄氏这半真半假的慈祥,云拂晓不置可否,在她心里头韩氏才是真正最重要的。
黄氏也感觉到云拂晓的拒绝,但是她心里头明白,云拂晓虽然对着无论是自己还是云博远都隔了一层。
但是对于韩氏却是真正的用心。
因此,黄氏也很清楚,云拂晓绝不会做对于云府不利的事情,只要自己好好
地抓住韩氏这张牌。
特别是韩氏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个孙子,黄氏甚至有将他作为云家家主培养的意思。
毕竟,若是自己的亲弟弟,云拂晓大概是会格外眷顾些的。
“春-宵,你悄悄的去九门提督衙门告诉史胜澜一声,要他悄悄地带着人找到云扶摇,千万莫要惊动其他人,她我还有用!”
走出了福寿园,到了一处僻静的山石之间,云拂晓停下了脚步,轻声吩咐身边的春-宵。
事情紧急,怎奈史胜澜只认识春-宵,否则的话若是让残月去想必也能动作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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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靡之罪1110
昏暗的地方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云扶摇一身玫瑰色金丝襦裙躺倒在满是霉味的草垛之上。
“我们又见面了!没想到才过了没几天,你就嫁给皇子了!”
一道阴鸷的声音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一把托起她的下巴,扬手就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五指印。
“呜呜。。。。。。”
云扶摇被吓坏了,可是嘴里头被塞了破布,双手双脚都被捆缚着,就连眼睛也被蒙住了,只能“呜呜”的呻吟着。
其实,相比于脸上炽热的疼痛,云扶摇更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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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梁换柱
“春-宵,你悄悄的去九门提督衙门告诉史胜澜一声,要他悄悄地带着人找到云扶摇,千万莫要惊动其他人,她我还有用!”
走出了福寿园,到了一处僻静的山石之间,云拂晓停下了脚步,轻声吩咐身边的春-宵。爱睍莼璩
事情紧急,怎奈史胜澜只认识春-宵,否则的话若是让残月去想必也能动作快些。
“怎么了,见你那么着急的去了福寿园。”
遣走了所有人,云拂晓一个人随意坐在了假山之上,忽然一只手朝着她伸过来,一把搂住了她的素腰攴。
云拂晓大惊失色,直到听到那人的声音,这才缓缓的安心下来。
转过头去,凝望着眼前的男人,云拂晓撅着嘴,有些抱怨的嗔道。
“作死!吓死我了!逶”
“怕什么,不是有我在你身边吗?”
低头蹭着怀中小女人的颈窝,南宫宸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将她仍旧在颤抖的身子握的更紧了些,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竟然这么战战兢兢的了。
云拂晓感觉到了腰间的力度,朝着南宫宸的怀中缩了缩,伸手在他的胸口打着圈圈,轻声道。
“宸,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见你不然不见了,担心你。”
南宫宸眸光晦暗,带着隐隐的不安,吻着云拂晓的长发,轻声道。
云拂晓听了这话,点了点他的额头轻声哄道。
“傻瓜,怎么会呢?只是出了点事情,你能不能帮帮我?”
抬头望着眼前这个日渐轩昂的男人,云拂晓的声音之中带着柔情。
那双眼睛仿佛是抹了蜜一般,带着微甜的妩媚。
“什么事?只要你说,我可曾不允过?”
吻了吻她的樱唇,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是垂头望着她的眼。
云拂晓有些局促的掰着南宫宸的手指,一边低低的开口道。
“云扶摇在回门省亲的路上不见了,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她?这是千万不要声张。”
云拂晓已经猜到了几分,这件事情恐怕和南宫宸脱不了关系。
既然他会这么做必然是有他的想法,若是而自己却要他把人放出来,到底是有些为难他了。
南宫宸眸光暗了暗,沉吟片刻就在云拂晓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南宫宸却笑着吻住了云拂晓的唇。
舌尖与舌尖紧紧地交缠着,南宫宸的舌扫过云拂晓口中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对方喘不过起来才轻轻将她松开。
怀中的小美人媚眼朦胧,似乎还没有从迷乱之中苏醒过来,微微张开娇喘着小嘴中还带着藕断丝连的银丝。
“晚上可要好好报答我。”
抚了抚云拂晓娇俏的小脸,望着上头泛起的一阵红云,南宫宸满意一笑,随即搂着自家小王妃,朝着外花园而去。
后园之中依旧是那样的喧闹,直到忽然人群之中有人开口问道。
“宁王妃这是跑哪里去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云拂晓已经不见了好久了,转头一看就连一直在这里的宁王南宫宸也随之不见了。
花园之中正在同南宫熙一起喝着茶的翎公主淡笑着望了一眼找寻着两人的众人道。
“大概是被宁王带走了,你们急什么,是在她自己家里,还怕被人劫走了不成?”
听到这话,人群里头响起了窃窃的笑声,洛珈身边的侍女玉戈见事情不好,顿时有些着急了。
自家小姐可是命自己将人带到盆景园的西厢去的,便急忙开口道。
“方才我看见宁王妃被罗家小姐带走了,神神秘秘的模样,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时辰了,会不会。。。。。。”
见到玉戈脸上的显出慌张忙乱的模样,众人便便觉得不好。
方才罗家小姐可是正好被
南宫宸整了个没脸,这其中自然也有云拂晓的意思。
恐怕此时那罗家小姐正是怀恨在心呐!
南宫熙听到这话也倏然站了起来,发现此时南宫宸也不见了,只好吩咐玉戈道。
“还不快带路,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有你好看的!”
玉戈急急忙忙的在前头带路,后头几乎所有的贵家小姐和夫人们都跟着来了。
方才南宫宸对着罗家小姐说的那些话可是所有人都听见了的,当真是让一个普通的女子都没脸做人了。
这罗家小姐心比天高,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想来,这一次将身为宁王妃的云拂晓带走了恐怕是为了泄愤吧!
若是真的两人打起来了,那可有好戏看了。
穿过青石小径,只见一座小小的院落出现在眼前,虽然不大倒是也清雅别致。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从屋子里头窜出来一道人影,玉戈见此,立即大叫起来。
“宁王妃,你怎么了?您怎么身上都是血啊!”
虽然玉戈什么也没看清,可是方才那些话都是洛珈教她说的,她全然不过是背出来了罢了。
那人听见了玉戈的声音,一转头让所有人不禁都吓了一跳。
“罗家小姐,怎么是您!”
玉戈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混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的人,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坐倒在了地上。
南宫熙一个飞身上前,一把拽住了罗馨儿,望着她身上的血迹,很快就确定了这是人血。
想到了方才那些人说的话,眉头倏然皱紧,回头对着人群大声吩咐道。
“来人,去屋子里头看看,再去将九门提督史胜澜史大人一同叫来。”
“不是,不是我!”
罗馨儿浑身上下都颤抖着,只见已经有几个贵家公子开了门走了进去,罗馨儿阻拦不住,心里头已经快要奔溃了。
转头,罗馨儿沾满鲜血的双手攀上南宫熙的手腕,垂泪哑声泣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贵家公子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面如死灰,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整张脸都倏然变得灰白。
“死人了,洛珈郡主。。。。。。她。。。。。。她。。。。。。”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有带着洛珈来的洛夫人哭得身嘶力竭,一头冲进了屋子里头。
“不是我,是云拂晓,是云拂晓干的!是她冤枉我的!”
此时的罗馨儿两眼之间已然没有了焦距,摇着头疯狂的想要挣脱南宫熙的双手。
“罗小姐这是在叫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如以往一般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对于罗馨儿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只见云拂晓和南宫宸手牵着手,从院子外头走了进来,无辜的眼眸望着罗馨儿,带着些震惊的开口道。
“罗小姐这是怎么了?弄得这样一身?”
然而话音刚落,只见李夫人拿着一把匕首冲了出来,上头还带着李婉儿温热的鲜血,“洛珈,你这个毒妇,我和你势不两立!”
“李夫人,冷静些!”北溟晨一把推开了洛珈,随即伸手抓住李夫人朝着这里刺来的匕首,一个刀手便将神智混沌的李夫人打晕了。
云拂晓见此,紧忙吩咐道,“绯妍,命人扶着李夫人去厢房安歇。”
随即望向了洛珈,眼中带着些怒意。她原本不过是想让洛珈咎由自取,便将被打晕的洛珈和李婉儿一同丢进了屋子里头,到时候只要被人发现了,李婉儿自然会为了保住自己荐举了洛珈杀害洪氏的真相。
却没想到洛珈醒来之后,为了保住自己,竟然残忍的将李婉儿一同杀害了。
“云拂晓,你竟然敢陷害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此时的洛珈疯了一样的死死咬住云拂晓,让周遭的人都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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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姐姐说的当真是好笑,你穿着的衣服上染了血,你从屋子里头跑了出来,我一直都同静王爷在一道儿,难道姐姐觉得静王爷也是凶手不成?”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即回头望着众人。
方才的窃窃私语声立即消失了,所有的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恼了南宫宸,更何况,南宫宸和云拂晓也没有任何东动机杀害洪氏。
“夏眠,今个儿就到这里吧,让管家将家各位夫人、小姐都送回去,再去通知老爷,一会儿闵大人就来了,想必到时候事情必然水落石出,”说完这话,云拂晓也转身离开了盆景园。
之后,洛珈被判斩立决,那日云拂晓并没有去关刑,反倒是云幽缈去了,听说回来之后,云幽后园之中依旧是那样的喧闹,直到忽然人群之中有人开口问道,“咱们到底寿星这是跑哪里去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云拂晓已经不见了好久了。
正陪着林遂心吃水果的北溟晨淡笑着道,“大概是被静王带走了,你们急什么,是在她自己家里,还怕被人劫走了不成?”
听到这话,人群里头响起了窃窃的笑声,洛珈身边的侍女玉戈见事情不好,自家小姐可是命自己将人带到盆景园的西厢去的,便急忙开口道,“方才我看见二小姐被李家小姐带走了,神神秘秘的模样,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时辰了,会不会…”
见到玉戈脸上的显出慌张忙乱的模样,众人便便觉得不好,北溟晨站了起来,发现此时南宫宸也不见了,只好吩咐玉戈道,“还不快带路,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有你好看的!”
玉戈急急忙忙的在前头带路,后头几乎所有的贵家小姐和夫人们都跟着来了,方才南宫宸对着林婉儿说的那些话可是所有人都听见了的,若是真的两人打起来了,那可有好戏看了。
穿过青石小径,只见一座小小的院落出现在眼前,虽然不大倒是也清雅别致,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从屋子里头窜出来一道人影,玉戈见此,立即大叫起来,“二小姐,你怎么了?您怎么身上都是血啊!”
虽然玉戈什么也没看清,可是方才那些话都是洛珈教她说的,她全然不过是背出来了罢了。
那人听见了玉戈的声音,一转头让所有人不禁都吓了一跳。
“小姐,怎么是您!”玉戈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混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的人,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坐倒在了地上。
北溟晨一个飞身上前,一把拽住了洛珈,大声吩咐道,“来人,去屋子里头看看,再去将九门提督闵豹闵大人一同叫来。”
“不是,不是我!”洛珈浑身上下都颤抖着,只见已经有几个贵家公子开了门走了进去,沾满鲜血的双手攀上北溟晨的手腕,垂泪哑声泣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贵家公子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死人了,洪老太君和李小姐都…都…”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有李夫人哭得身嘶力竭的冲进了屋子里头。
“不是我,是云拂晓,是云拂晓干的!是她冤枉我的!”洛珈两眼之间已然没有了焦距,摇着头疯狂的想要挣脱北溟晨的双手。
“罗小姐这是在叫我?”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如以往一般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对于洛珈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只见云拂晓和南宫宸手牵着手,从院子外头走了进来,无辜的望着洛珈。
“罗小姐这是怎么了?弄得这样一身?难道是。。。。。。”
转头望向了那半合着的门扉,从里头散发出的通天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云拂晓的脸色白了白,皱着眉头望着洛珈。
然而话音刚落,只见洛夫人拿着一把匕首冲了出来,上头还带着洛珈身上的温热的鲜血。
“罗馨儿,你这个毒妇,我和你势不两立!我要杀了你,替我的珈儿报仇!”
“来人,把洛夫人待下去,让她冷静冷静!”
南宫熙一把推开了罗馨儿,随即伸手抓住洛夫人朝着这里刺来的匕首,一个刀手便将神智混沌的洛夫人打晕了。
云拂晓见此,紧忙吩咐身后的管家。
“王管家,命人扶着洛夫人去厢房安歇,再去将颜神医找来,看看洛珈郡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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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道这里,云拂晓便不说下去了,只是望着那扇门轻轻地叹了口气。
想必,若是没有云扶摇失踪这件事情,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拿着刀,满身鲜血的和洛珈在一起的人就是自己了吧。
随即望向了罗馨儿,眼中带着些怒意。
这两人分明就是串通好了的,想让自己背负上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
到时候,就算是自己能够有幸不死,恐怕再也没有资格去做南宫宸的王妃了。
到时候这些人就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弄死!
只是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因为被打晕而关在一起,最终起了争执,罗馨儿害了洛珈。
恐怕这也是她们咎由自取吧!
“云拂晓,你竟然敢陷害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的罗馨儿疯了一样的死死咬住云拂晓,让周遭的人都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望着云拂晓的眼神也渐渐地变了,虽然不敢当着云拂晓和南宫宸的面大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可是,她们的眼神也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她们都觉得云拂晓很可能会为了一己私欲而陷害罗馨儿。
毕竟方才罗馨儿对于南宫宸的意思那样明显。
很有可能是宁王南宫宸为了讨好新王妃暂时说了那样的话,可是心里头还是愿意接纳罗馨儿的。
而聪明的云拂晓也看出了南宫宸的意思,便暗生妒忌之心,想要嫁祸给罗馨儿,好永绝后患。
“宁王妃,这件事情恐怕证据不足吧,毕竟是在你云家出的事情,恐怕还要好好查一查。”
相比于第一种猜想,人们更愿意相信罗馨儿是无辜的。
只因为云拂晓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太过美好了,很多人都嫉妒了,妒忌的想要用现实来打破这一种美好。
“说的当真是好笑,你穿着的衣服上染了血,你从屋子里头跑了出来,我一直都同宁王爷在一道儿,难道姐姐觉得宁王爷也是凶手不成?”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即回头望着众人,眼神凌厉的犹如带着刀锋一般。
“若说我杀了洛珈郡主是为了嫁祸给罗小姐,只因为罗小姐对于宁王爷有意,可是若是宁王爷杀了洛珈郡主嫁祸给罗小姐这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宁王爷真的这么痛恨罗小姐,若是这样,我又何必要陷害罗小姐?”
方才的窃窃私语声立即消失了,所有的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恼了南宫宸。
更何况,云拂晓有杀害洛珈嫁祸罗馨儿的动机,南宫宸也勉强算是有嫁祸罗馨儿的动机。
可是两人若是在一起,这个动机也就不存在了。
“今个儿就到这里吧,想必诸位累了一天了也快要撑不住了,我派人送各位小姐夫人回去。”
忽然,云拂晓冷漠的开口,凛冽的眼神仿佛是二月里的风雪,夹杂着剪刀一般的杀意,望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管家,将各位夫人、小姐都送回去,再去通知老爷这件事情。一会儿史大人就来了,想必到时候事情必然水落石出。”
说完这话,云拂晓也转身离开了盆景园,不再理会那眼神空洞,死死地盯着云拂晓的罗馨儿。
不会的!
不会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她怎么会杀了洛珈呢?
明明就不是她!
明明就是云拂晓陷害她的,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发现这样的事情呢?
刀伤的确是在洛珈的心口处,可是因为洛珈的心脏比正常人长得歪了一些,又在颜神医的妙手回春之下并没有死。
然而,洛珈在苏醒过来之后指正了的确是罗馨儿伤的她。
罗馨儿被判入狱十年,可是三日之后便自杀在了天牢之
中。
自然这是后话。
“小姐,方才史大人已经命人来报,说大小姐找到了,是宁王爷的人找到的。”
春-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见云拂晓正坐在花园里头喝茶,快速的将事情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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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你悄悄的去九门提督衙门告诉史胜澜一声,要他悄悄地带着人找到云扶摇,千万莫要惊动其他人,她我还有用!”
走出了福寿园,到了一处僻静的山石之间,云拂晓停下了脚步,轻声吩咐身边的春-宵。爱睍莼璩
事情紧急,怎奈史胜澜只认识春-宵,否则的话若是让残月去想必也能动作快些。
“怎么了,见你那么着急的去了福寿园。”
遣走了所有人,云拂晓一个人随意坐在了假山之上,忽然一只手朝着她伸过来,一把搂住了她的素腰攴。
云拂晓大惊失色,直到听到那人的声音,这才缓缓的安心下来。
转过头去,凝望着眼前的男人,云拂晓撅着嘴,有些抱怨的嗔道。
“作死!吓死我了!逶”
“怕什么,不是有我在你身边吗?”
低头蹭着怀中小女人的颈窝,南宫宸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将她仍旧在颤抖的身子握的更紧了些,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竟然这么战战兢兢的了。
云拂晓感觉到了腰间的力度,朝着南宫宸的怀中缩了缩,伸手在他的胸口打着圈圈,轻声道。
“宸,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见你不然不见了,担心你。”
南宫宸眸光晦暗,带着隐隐的不安,吻着云拂晓的长发,轻声道。
云拂晓听了这话,点了点他的额头轻声哄道。
“傻瓜,怎么会呢?只是出了点事情,你能不能帮帮我?”
抬头望着眼前这个日渐轩昂的男人,云拂晓的声音之中带着柔情。
那双眼睛仿佛是抹了蜜一般,带着微甜的妩媚。
“什么事?只要你说,我可曾不允过?”
吻了吻她的樱唇,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是垂头望着她的眼。
云拂晓有些局促的掰着南宫宸的手指,一边低低的开口道。
“云扶摇在回门省亲的路上不见了,你能不能帮我找到她?这是千万不要声张。”
云拂晓已经猜到了几分,这件事情恐怕和南宫宸脱不了关系。
既然他会这么做必然是有他的想法,若是而自己却要他把人放出来,到底是有些为难他了。
南宫宸眸光暗了暗,沉吟片刻就在云拂晓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南宫宸却笑着吻住了云拂晓的唇。
舌尖与舌尖紧紧地交缠着,南宫宸的舌扫过云拂晓口中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对方喘不过起来才轻轻将她松开。
怀中的小美人媚眼朦胧,似乎还没有从迷乱之中苏醒过来,微微张开娇喘着小嘴中还带着藕断丝连的银丝。
“晚上可要好好报答我。”
抚了抚云拂晓娇俏的小脸,望着上头泛起的一阵红云,南宫宸满意一笑,随即搂着自家小王妃,朝着外花园而去。
后园之中依旧是那样的喧闹,直到忽然人群之中有人开口问道。
“宁王妃这是跑哪里去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云拂晓已经不见了好久了,转头一看就连一直在这里的宁王南宫宸也随之不见了。
花园之中正在同南宫熙一起喝着茶的翎公主淡笑着望了一眼找寻着两人的众人道。
“大概是被宁王带走了,你们急什么,是在她自己家里,还怕被人劫走了不成?”
听到这话,人群里头响起了窃窃的笑声,洛珈身边的侍女玉戈见事情不好,顿时有些着急了。
自家小姐可是命自己将人带到盆景园的西厢去的,便急忙开口道。
“方才我看见宁王妃被罗家小姐带走了,神神秘秘的模样,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时辰了,会不会。。。。。。”
见到玉戈脸上的显出慌张忙乱的模样,众人便便觉得不好。
方才罗家小姐可是正好被
南宫宸整了个没脸,这其中自然也有云拂晓的意思。
恐怕此时那罗家小姐正是怀恨在心呐!
南宫熙听到这话也倏然站了起来,发现此时南宫宸也不见了,只好吩咐玉戈道。
“还不快带路,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有你好看的!”
玉戈急急忙忙的在前头带路,后头几乎所有的贵家小姐和夫人们都跟着来了。
方才南宫宸对着罗家小姐说的那些话可是所有人都听见了的,当真是让一个普通的女子都没脸做人了。
这罗家小姐心比天高,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想来,这一次将身为宁王妃的云拂晓带走了恐怕是为了泄愤吧!
若是真的两人打起来了,那可有好戏看了。
穿过青石小径,只见一座小小的院落出现在眼前,虽然不大倒是也清雅别致。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从屋子里头窜出来一道人影,玉戈见此,立即大叫起来。
“宁王妃,你怎么了?您怎么身上都是血啊!”
虽然玉戈什么也没看清,可是方才那些话都是洛珈教她说的,她全然不过是背出来了罢了。
那人听见了玉戈的声音,一转头让所有人不禁都吓了一跳。
“罗家小姐,怎么是您!”
玉戈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混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的人,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坐倒在了地上。
南宫熙一个飞身上前,一把拽住了罗馨儿,望着她身上的血迹,很快就确定了这是人血。
想到了方才那些人说的话,眉头倏然皱紧,回头对着人群大声吩咐道。
“来人,去屋子里头看看,再去将九门提督史胜澜史大人一同叫来。”
“不是,不是我!”
罗馨儿浑身上下都颤抖着,只见已经有几个贵家公子开了门走了进去,罗馨儿阻拦不住,心里头已经快要奔溃了。
转头,罗馨儿沾满鲜血的双手攀上南宫熙的手腕,垂泪哑声泣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贵家公子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面如死灰,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整张脸都倏然变得灰白。
“死人了,洛珈郡主。。。。。。她。。。。。。她。。。。。。”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有带着洛珈来的洛夫人哭得身嘶力竭,一头冲进了屋子里头。
“不是我,是云拂晓,是云拂晓干的!是她冤枉我的!”
此时的罗馨儿两眼之间已然没有了焦距,摇着头疯狂的想要挣脱南宫熙的双手。
“罗小姐这是在叫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如以往一般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对于罗馨儿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只见云拂晓和南宫宸手牵着手,从院子外头走了进来,无辜的眼眸望着罗馨儿,带着些震惊的开口道。
“罗小姐这是怎么了?弄得这样一身?”
然而话音刚落,只见李夫人拿着一把匕首冲了出来,上头还带着李婉儿温热的鲜血,“洛珈,你这个毒妇,我和你势不两立!”
“李夫人,冷静些!”北溟晨一把推开了洛珈,随即伸手抓住李夫人朝着这里刺来的匕首,一个刀手便将神智混沌的李夫人打晕了。
云拂晓见此,紧忙吩咐道,“绯妍,命人扶着李夫人去厢房安歇。”
随即望向了洛珈,眼中带着些怒意。她原本不过是想让洛珈咎由自取,便将被打晕的洛珈和李婉儿一同丢进了屋子里头,到时候只要被人发现了,李婉儿自然会为了保住自己荐举了洛珈杀害洪氏的真相。
却没想到洛珈醒来之后,为了保住自己,竟然残忍的将李婉儿一同杀害了。
“云拂晓,你竟然敢陷害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此时的洛珈疯了一样的死死咬住云拂晓,让周遭的人都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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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窃窃私语声立即消失了,所有的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恼了南宫宸,更何况,南宫宸和云拂晓也没有任何东动机杀害洪氏。
“夏眠,今个儿就到这里吧,让管家将家各位夫人、小姐都送回去,再去通知老爷,一会儿闵大人就来了,想必到时候事情必然水落石出,”说完这话,云拂晓也转身离开了盆景园。
之后,洛珈被判斩立决,那日云拂晓并没有去关刑,反倒是云幽缈去了,听说回来之后,云幽后园之中依旧是那样的喧闹,直到忽然人群之中有人开口问道,“咱们到底寿星这是跑哪里去了?”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云拂晓已经不见了好久了。
正陪着林遂心吃水果的北溟晨淡笑着道,“大概是被静王带走了,你们急什么,是在她自己家里,还怕被人劫走了不成?”
听到这话,人群里头响起了窃窃的笑声,洛珈身边的侍女玉戈见事情不好,自家小姐可是命自己将人带到盆景园的西厢去的,便急忙开口道,“方才我看见二小姐被李家小姐带走了,神神秘秘的模样,已经离开了快一个时辰了,会不会…”
见到玉戈脸上的显出慌张忙乱的模样,众人便便觉得不好,北溟晨站了起来,发现此时南宫宸也不见了,只好吩咐玉戈道,“还不快带路,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有你好看的!”
玉戈急急忙忙的在前头带路,后头几乎所有的贵家小姐和夫人们都跟着来了,方才南宫宸对着林婉儿说的那些话可是所有人都听见了的,若是真的两人打起来了,那可有好戏看了。
穿过青石小径,只见一座小小的院落出现在眼前,虽然不大倒是也清雅别致,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从屋子里头窜出来一道人影,玉戈见此,立即大叫起来,“二小姐,你怎么了?您怎么身上都是血啊!”
虽然玉戈什么也没看清,可是方才那些话都是洛珈教她说的,她全然不过是背出来了罢了。
那人听见了玉戈的声音,一转头让所有人不禁都吓了一跳。
“小姐,怎么是您!”玉戈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混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的人,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坐倒在了地上。
北溟晨一个飞身上前,一把拽住了洛珈,大声吩咐道,“来人,去屋子里头看看,再去将九门提督闵豹闵大人一同叫来。”
“不是,不是我!”洛珈浑身上下都颤抖着,只见已经有几个贵家公子开了门走了进去,沾满鲜血的双手攀上北溟晨的手腕,垂泪哑声泣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贵家公子慌慌张张的冲了出来,“死人了,洪老太君和李小姐都…都…”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只有李夫人哭得身嘶力竭的冲进了屋子里头。
“不是我,是云拂晓,是云拂晓干的!是她冤枉我的!”洛珈两眼之间已然没有了焦距,摇着头疯狂的想要挣脱北溟晨的双手。
“罗小姐这是在叫我?”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如以往一般云淡风轻的声音响起,对于洛珈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只见云拂晓和南宫宸手牵着手,从院子外头走了进来,无辜的望着洛珈。
“罗小姐这是怎么了?弄得这样一身?难道是。。。。。。”
转头望向了那半合着的门扉,从里头散发出的通天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云拂晓的脸色白了白,皱着眉头望着洛珈。
然而话音刚落,只见洛夫人拿着一把匕首冲了出来,上头还带着洛珈身上的温热的鲜血。
“罗馨儿,你这个毒妇,我和你势不两立!我要杀了你,替我的珈儿报仇!”
“来人,把洛夫人待下去,让她冷静冷静!”
南宫熙一把推开了罗馨儿,随即伸手抓住洛夫人朝着这里刺来的匕首,一个刀手便将神智混沌的洛夫人打晕了。
云拂晓见此,紧忙吩咐身后的管家。
“王管家,命人扶着洛夫人去厢房安歇,再去将颜神医找来,看看洛珈郡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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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道这里,云拂晓便不说下去了,只是望着那扇门轻轻地叹了口气。
想必,若是没有云扶摇失踪这件事情,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拿着刀,满身鲜血的和洛珈在一起的人就是自己了吧。
随即望向了罗馨儿,眼中带着些怒意。
这两人分明就是串通好了的,想让自己背负上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
到时候,就算是自己能够有幸不死,恐怕再也没有资格去做南宫宸的王妃了。
到时候这些人就能轻而易举的将自己弄死!
只是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因为被打晕而关在一起,最终起了争执,罗馨儿害了洛珈。
恐怕这也是她们咎由自取吧!
“云拂晓,你竟然敢陷害我,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的罗馨儿疯了一样的死死咬住云拂晓,让周遭的人都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望着云拂晓的眼神也渐渐地变了,虽然不敢当着云拂晓和南宫宸的面大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可是,她们的眼神也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她们都觉得云拂晓很可能会为了一己私欲而陷害罗馨儿。
毕竟方才罗馨儿对于南宫宸的意思那样明显。
很有可能是宁王南宫宸为了讨好新王妃暂时说了那样的话,可是心里头还是愿意接纳罗馨儿的。
而聪明的云拂晓也看出了南宫宸的意思,便暗生妒忌之心,想要嫁祸给罗馨儿,好永绝后患。
“宁王妃,这件事情恐怕证据不足吧,毕竟是在你云家出的事情,恐怕还要好好查一查。”
相比于第一种猜想,人们更愿意相信罗馨儿是无辜的。
只因为云拂晓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太过美好了,很多人都嫉妒了,妒忌的想要用现实来打破这一种美好。
“说的当真是好笑,你穿着的衣服上染了血,你从屋子里头跑了出来,我一直都同宁王爷在一道儿,难道姐姐觉得宁王爷也是凶手不成?”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即回头望着众人,眼神凌厉的犹如带着刀锋一般。
“若说我杀了洛珈郡主是为了嫁祸给罗小姐,只因为罗小姐对于宁王爷有意,可是若是宁王爷杀了洛珈郡主嫁祸给罗小姐这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宁王爷真的这么痛恨罗小姐,若是这样,我又何必要陷害罗小姐?”
方才的窃窃私语声立即消失了,所有的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惹恼了南宫宸。
更何况,云拂晓有杀害洛珈嫁祸罗馨儿的动机,南宫宸也勉强算是有嫁祸罗馨儿的动机。
可是两人若是在一起,这个动机也就不存在了。
“今个儿就到这里吧,想必诸位累了一天了也快要撑不住了,我派人送各位小姐夫人回去。”
忽然,云拂晓冷漠的开口,凛冽的眼神仿佛是二月里的风雪,夹杂着剪刀一般的杀意,望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管家,将各位夫人、小姐都送回去,再去通知老爷这件事情。一会儿史大人就来了,想必到时候事情必然水落石出。”
说完这话,云拂晓也转身离开了盆景园,不再理会那眼神空洞,死死地盯着云拂晓的罗馨儿。
不会的!
不会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她怎么会杀了洛珈呢?
明明就不是她!
明明就是云拂晓陷害她的,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发现这样的事情呢?
刀伤的确是在洛珈的心口处,可是因为洛珈的心脏比正常人长得歪了一些,又在颜神医的妙手回春之下并没有死。
然而,洛珈在苏醒过来之后指正了的确是罗馨儿伤的她。
罗馨儿被判入狱十年,可是三日之后便自杀在了天牢之
中。
自然这是后话。
“小姐,方才史大人已经命人来报,说大小姐找到了,是宁王爷的人找到的。”
春-宵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见云拂晓正坐在花园里头喝茶,快速的将事情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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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情深”
“四王爷只是有急事才会缺席,否则的话必定是陪着扶摇回来的,四王爷平日里对于扶摇多加照抚,扶摇心感恩激。爱睍莼璩”
云扶摇垂着头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处于大家族之中的女子都很明白,若是没有了南宫涉的宠爱,她什么也不是。
所以,即便是在四王府里头过得不好,云扶摇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因为,若是让黄氏知道了自己其实不得南宫涉的多少宠爱,到时候她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攴。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几乎能够和云拂晓齐头并进的地位。
只要自己在努力一把,就能够真正的和云拂晓一样了。
而到了那个时候,恐怕黄氏对自己的关爱会更深,而父亲也会更加宠爱母亲遘。
说不定,母亲还能够真真正正的坐上主母之位,到时候她便是真正的嫡女。
而云拂晓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庶女而已了!
“有急事?多加照拂?心感恩激?”
听到这几个词,黄氏的脸色顿时变了,倏然之间冷了下来。
她的脑海之中似乎已经形成了云扶摇和南宫涉之间相处的画面了。
而将那些画面冲击溃退的却是云拂晓和南宫宸相处的恩爱画面。
若是没有见到南宫宸和云拂晓伉俪情深的画面之前,黄氏说不定听到这话会开心的。
只可惜,南宫宸和云拂晓之间那亲密无间,没有任何违和感的画面已经深入到了黄氏的心中了。
“老祖宗。。。。。。”
云扶摇的樱唇颤了颤,随即抖动着声音似乎有些委屈,又有些彷徨一般。
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和四王爷之间不是主仆,是夫妻,夫妻你明白吗?若是不明白就多去看看拂晓和宁王之间吧!”
黄氏冷哼了一声,虽然对着云扶摇不大有好气,可是心里头还是将云扶摇当成一枚有用的棋子的。
毕竟如今什么事情也都还没发生,若是云扶摇能够早些产下龙孙为皇家添个后代,也不失为一件巩固地位的好事。
“老太太,三小姐来了。”
瑾嬷嬷忽然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却并没有穿过屏风,而是站在屏风之外恭敬的禀报道。
黄氏一听是云拂晓来了,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又换上了平素慈祥温暖的笑意。
“那丫头可来了,快让她进来,累了一天了,总是站着也怪可怜的。”
话说间,云拂晓已经从外头走了进来,穿过屏风到了黄氏的面前。
云拂晓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垂头似乎是认错一般的云扶摇,只见她双眼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一般。
云拂晓淡淡一笑,登时明白了云扶摇果真和自己猜想的一样是在对着黄氏解释呢。
“大姐姐能平安归来我这一颗心算是放下了。”
云拂晓看着云扶摇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心里头的担忧也去了。
毕竟要让南宫涉接受一个哪里损坏了的女人倒也真的是为难了些。
然而云扶摇听到这话便当即想到了自己白日里遇到的事情,面色一白,顿时双脚都有些发软了。
小心翼翼的望着云拂晓的模样,发现她并没有发现些什么,这才堪堪松了一口气,随即笑道。
“多谢妹妹关心了。”
“既然你们两个人都在了,不然就留下来多住几日吧。”
望着两人黄氏不知道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忽然开口笑道。
听到这话,就连云拂晓也不免有些意外,不明白黄氏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什么。
毕竟,女儿家归宁之后落日之前是要回到夫家去的,这是素来的规矩。
虽然也有因为意外不
能回去的,可是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
“原本归宁一日天暗了就要回去的,可是如今也不早了,我想你们姐妹俩了,不然你们就留下陪我一阵子。”
黄氏的眼角带着些深意,睨着眼望着两姐妹,似乎在试探些什么。
云扶摇转头望了一眼云拂晓,似乎要看她的意思,然而云拂晓只是漠然的点点头。
“既然老祖宗这么说了,我便和宁王商量商量,让他今个儿自己先回去便是了。”
黄氏对于云拂晓的乖顺点点头,似乎很是满意的模样,又转头望向了云扶摇,看她的意思。
云扶摇见云拂晓都已经答应了,若是自己还不答应岂不是下了黄氏的面子,急忙笑道。
“老祖宗想我们了,我们姐妹自然要陪伴着老祖宗,我一会儿派人回去对着四王爷说一声。”
黄氏听了这话,也是点了点头,随即挥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直到两人都离开了,站在一旁的瑾嬷嬷才开口问道。
“老太太为何要这般试探,若是因为这是让两位小姐惹恼了夫家,那。。。。。。”
黄氏端起了放在小几上的茶,喝了一口,随即笑得格外的神秘。
拍了拍瑾嬷嬷的手臂,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摇了摇头这才解释道。
“小别胜新婚,这是为了她们好。更何况,也能试出这两个丫头到底是不是有了婆家就不要娘家的人。而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和夫君闹不开心了,就此失了宠也是她们自己没本事!”
冷哼了一声,黄氏随即又躺会了榻上,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留在云府的事情,云拂晓虽然说服了南宫宸,可是可以看见对方离开之时的气闷,显然是生气了。
之后,云拂晓也没有见南宫宸来过一封信,甚至是带过一句口信过来。
这几日天气都阴恻恻的,雨缠缠绵绵地没个停。
没有南宫宸的消息,云拂晓心情不好,也就躲在屋子里不愿意出去。
春-宵轻轻走了进来,将一碗杏汁官燕放在云拂晓的书桌之前。
“小姐,这书一日两日也是抄不完的,还是先歇歇吧。”
云拂晓看了一眼案上的燕窝,继续执笔写着。
这本书是从南宫宸的书房之中借过来的,南宫宸并不知晓,她若是不快些抄,到时候必然给对方发现了。
虽然不过是云拂晓平日里无聊才做下的,可是云拂晓并不想让南宫宸知道她偷偷进了他的书房偷书看。
“小姐,老太太命炖的燕窝,说是您这些日子累着了,要好好歇息才是。”春-宵见云拂晓不理,将那燕窝挪近了些想让云拂晓能歇一会儿。
然而云拂晓依旧不理会春-宵,只是伸长了脖子望着窗外绵绵不断地雨点,叹道。
“这样的天恐怕又要生出些事情来。”
“王妃,这是银雀楼与边上二十家铺子的账本,今个儿都送进来了,还有这个月的进账十中取一送到小姐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孤月推门进来了,抱着一摞子的账本放在了云拂晓的面前。
银雀楼在云拂晓和南宫宸成亲之后,就当成新婚礼物送给了云拂晓了,连着周边的二十家铺子。
因而,这些日子云拂晓也更忙碌了。
不但要帮着韩氏管着家中的中馈,还要兼顾着镇国大将军府的,甚至是有自己手上店铺的事情。
云拂晓点点头,让孤月将账本放下随后看了看那统共有十几万两的银票不由惊异这银雀楼的收入之大。
随意的翻着账本发现去这银雀楼的人非富即贵动则就是万余两,并且这边上的二十家家铺子看似也都不可小觑。
南宫宸在这方面上,从来就没有小气过。
想到这里,几日不见云拂晓不由得有些想他了,望着孤月却不好意思提出来,良久之后才踌躇着问道。
镇国大将军府里头近来上下可好?”
“王妃说的怎么和王爷说的这般像!”
孤月听了她这话,不由得摇了摇头,随即笑了起来。
这两人当真都是不肯落下脸面来的人,明明想对方想的要死,却都不肯率先低头的。
一听到孤月这样说,云拂晓不由得垂下头来,脸上更是酡红一片。
这几日她的确是和南宫宸在闹性子,却没想到对方也是那样想她的。
看着云拂晓这模样,孤月淡淡笑了笑,其实她早就已经看透了。
其实,南宫宸和云拂晓在一起挺好。
其实,她这样安安心心的守护着他爱的女人,真的很好。
她,很欢喜。
“大概今个儿晚上王爷就会过来了。”
“你同他说了什么?”
一听到今晚上南宫宸会来,云拂晓顿时紧张起来,丢下了手中的笔惊异地望着孤月。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
站在屋子里的春-宵侧着头朝着外头望去。
见屋檐只见一个穿着玫红小袄的丫头正一边甩着手中的伞一边与慎嬷嬷说话。
不一会儿,慎嬷嬷便走了进来禀道。
“小姐,大小姐屋里的如儿说大小姐邀您去飞絮院下棋说话。”
“哦,是吗?既然是大姐姐来请那就走吧。”
云拂晓眸光微闪,望着一只肩膀已经湿透了的如儿露出疏远的笑容。
看着云拂晓已站了起来,春-宵连忙拿过披风给她披上,慎嬷嬷也取了蓑衣给云拂晓穿戴好了。
最终,春-宵寻了一把最大的油纸伞与云拂晓一同出去了。
一路蜿蜒的石子路不大好走,春-宵与孤月一左一右扶着云拂晓生怕她不慎跌倒了。
好容易走到了飞絮院,只见云扶摇同几个丫头打着伞手中拿着盆盆罐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拂晓,你可来了。”
云扶摇看见云拂晓来了,也不顾去接那雨了,端着一只青瓷小碗就朝着云拂晓跑来。
云拂晓退后一步不与她走得过近了,笑容依旧淡漠。
望着云扶摇手中的小碗,又看看这一院子的瓦瓮盆碗,云拂晓当即就明白了他们在做什么。
“是在引无根之水?”
一听到云拂晓如此说,云扶摇温柔的脸上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倏尔就献宝似地将手中的青瓷小碗送到云拂晓面前笑道。
“妹妹也知道这个?听说天上未落地的雨水使最好的泡茶之水,姐姐可想要一试?”
“这些水再好也没有今春第一场梅蕊上雪水来的好,你若是喜欢我便让人送些过来。”
云扶摇望着似乎真的变了一个人的云拂晓一抹狠戾在眸中一闪而逝。
然而这一个转瞬即逝的眼神却没有逃过云拂晓的眼睛。
下一瞬,狠戾敛在眼底换上清澈无痕的温婉柔情,拉着云拂晓的手朝着摆满盆盆罐罐的架子走去。
“那就谢谢妹妹了,你快看我搜集的雨水,虽然不及梅蕊之雪但是却取之不尽,若是那日妹妹想喝了尽管问我来要。”
云拂晓笑着不语,任由云扶摇牵着她的手。
而一旁的慎嬷嬷看着自己小姐就这样淋在雨里,心疼地紧,忙上前对着云扶摇笑道。
“大小姐,外头雨大风急咱们还是进去吧。”
云扶摇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一般,看了看云拂晓和自己都已淋湿的衣裳,咯咯地娇笑着。
“嬷嬷说的是,若儿、如儿还不快带三小姐下去换衣服。看看我这湿的,也该要换一身。”
云拂晓自然没有错
过云扶摇望向若儿的眼中带着如何的意味深长。
点了点头叫上慎嬷嬷和春-宵跟着若儿、如儿朝着西厢走去。
“哎呦!”
忽然,若儿扶住春-宵惨叫了一声。
云拂晓回头只见她被石头绊了一跤扭伤了脚。
若儿淋了雨,浑身湿的彻底,就那样病怏怏得倒在地上,委屈而又凄惨的看着自己。
“宁王妃,就让奴婢带着您去换衣服吧,劳烦嬷嬷和春-宵姐姐扶着若儿下去疗伤。”
如儿急切地看着云拂晓,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云拂晓深邃的眼中敛着幽光,微一颔首指使着春-宵和慎嬷嬷扶着若儿下去。
慎嬷嬷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云拂晓,直到云拂晓对着她点点头,这才安心的扶着若儿离开。
如儿带着云拂晓走进一间屋子,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香味便飘了出来。
云拂晓看到正对着门的案上放着两只香炉,其中正燃着袅袅香烟。
闻到了那香炉之中的味道,迷了迷眼,云拂晓却什么也没说。
只是趁着如儿不注意,偷偷的从袖中滑出一颗浅褐色的药丸,神不住鬼不觉得吃了下去。
“宁王妃有事叫奴婢,奴婢就在门口。”如儿脸上的笑容带着丝深意,然而云拂晓似乎没有发现一般走近门中。
阖上-门,似乎算计着云拂晓脱衣入浴的时间,等到这个点刚刚是云拂晓沐浴到一半的功夫。
没多少时候,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云锦怀的叫嚣声。
如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早就看不惯这个草包大小姐了。
明明什么都不会,不过是因为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就要比她们高出几等。
甚至到了如今还嫁给了宁王爷为正妃,这样好的事情是哪个女人不羡慕的!
相比,若是这个小姐让自己来做恐怕也要比她风生水起。
“二少爷,你不能进去,宁王妃可在里面,你不能进去啊!”
眼看着云锦怀带着十几个家丁朝着里走来,如儿连忙大声喊道。
很快,这样的叫声便吸引了云锦怀的注意。
云锦怀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人命道。
“来人,把这丫头拖走!”
如儿本来还想要反抗,反而这些人却一下子扑了上来,将如儿彻底的制服住了。
如儿本来就没有真心想要护着云拂晓的意思,不过是佯装着挣扎了几下,随后脚下一绊倒在地上佯装晕倒了。
云锦怀见如儿晕倒在地上,冷冷一笑,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着。
伸出一脚,只听见“哐当一声”整扇门都掉了下来。
屋子里燃着袅袅的香烟,素纱委地,渐渐朝着红帐蔓延而去。
只见红帐之中,一个女子衣衫半褪朝里合卧着。
十几个家丁就这样跟在云锦怀的身后二十几只色迷迷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背对着他们的美人。
那凝脂一般的雪背,半褪的大红肚兜,想象着衣衫之下玲珑婀娜的躯体。
“混账,你这个逆子!竟然敢私闯你妹妹的屋子!”
正在这个时候,云博远的声音由远及近,从脚步声可以听出似乎不止是一两个人。
云锦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云拂晓看如今你还如何有脸活下去!
到时候就算是宁王爷再喜欢你,皇家的面子也不会容许让一个残花败柳继续当王妃!
想到这里,云锦坏音质,随顺朝着身边的家丁吩咐道。
“还不快上去,把人拉起来!”
几个家丁原本听到云博远的声音已不敢动了。
然而如今听着云锦
怀的吩咐,又有美人在前,纷纷对视着对方似乎在探寻着别人的意见。
最终,一时色令智昏便上前去拉扯那女子。
床上的女子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拉她,不悦地挥挥手翻了个身皱着眉怒道。
“谁敢吵本妃睡觉还要不要命!”
当看到眼前女子的容貌之时,云锦怀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是。。。。。。
然而此时,云博远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门中,身后传来如儿的惊叫。
“宁王妃在里头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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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咬一口
然而此时,云博远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门中,身后传来如儿的惊叫。爱睍莼璩
“宁王妃在里头换衣服!”
听到这话,云博远的另一脚顿在原地讶然的看着满屋子的男人。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身后的李氏一脸愤慨,还假情假意地落下几滴眼泪来。
“怎。。。。。。怎么?二少爷您看您这是做的什么糊涂事儿!攴”
一边说着这话还不忘瞪了一眼身旁的苏氏,接着拭着眼泪哽咽道。
“这样毁了你妹妹的清白!三小姐虽说不是和您一个娘生的,到底也是家中的嫡女你这。。。。。。更何况,她如今已经是宁王妃了!”
云锦怀诧异的回头看着声色俱佳的李氏,面色青了青遄、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苏氏给抢过话来了。
苏氏素来就宠溺疼爱自己的这个儿子,更是将他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希望了。
若是真的因为云拂晓那个小贱人,让自己的儿子受了罪,她如何肯。
“李氏,你不过是一个姨娘,大哥都还没说话呢,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开口!”
苏氏重重的哧了一声,明显就是看不起李氏的身份。
哼!
不过是一个没背景没来历的女人,也敢和她斗!
如今不但是韩氏和云拂晓欺负她也就算了,这个做妾室的也敢欺辱到她的头上来了!
“你。。。。。。”
李氏平生最讨厌有人说她侍妾的身份。
如今被苏氏这样指名道姓的骂了一通更是得了个没脸,咬牙切齿的就和苏氏要杠上了。
“你什么你!有这么对着府中的二夫人说话的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苏氏明摆着就没有把李氏放在眼中。
云扶摇不过是嫁给了四王做了一个侧妃,说到底不过是个妾,也敢这般嚣张?
自然,苏氏心里头还是嫉妒着李氏的。
毕竟如今云扶摇做了四王侧妃,李氏在这府里头也受了不少重视,连带着就要超过她的地位去了!
想到这里,苏氏更加是暗暗恼恨云雪瑶的没本事!
凭什么云扶摇一个小小的庶女还能嫁给皇子!
要知道李氏的身份不过是一个chang-ji罢了!
凭什么她的宝贝女儿就要被赶出府去!
就算是如今回来了也连个正当的名分都没有!
她嫉妒!
她发疯一样的嫉妒!
她是二房的正房夫人,被韩氏处处压制着也就算了,如今却还要受一个侍妾的闲气!
“够了,别吵了,整日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
终于云博远忍不住两个人的聒噪,怒吼了一声将两个人都训得蔫了下去。
苏氏和李氏对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愤怒,却碍于云博远只是垂着头乖乖的不再说话。
“老爷,先进去看看怎样了吧?好歹现在拂晓也是宁王妃,若是这件事情让宁王爷知道,二少爷怕是。。。。。。”
二少爷怕是保不住了!
李氏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云拂晓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绝对马虎不得!
想到这里云博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一个两难的决定就在他的眼前。
若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云拂晓的名声也就坏了。
想必之前就算是宁王爷再怎么宠爱她,之后也不会再要一个坏了名声的宁王正妃。
因此,云拂晓这一步棋相当于已经是一枚废子了!
而云锦怀虽然平日里无所事事,却也到底是云家的子孙,更是二房的长子。
若是在这件事情上出了什么纰漏,不但是二房不会放过他,就连黄氏也不会轻易饶过他!
而相比于那个不服自己管教,和自己并不亲厚的女儿,自然是云锦怀来的更加重要一些。
想到这里云博远便已经有了自己的定数,毅然跨进了屋子里头,一边走还一边骂道。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竟敢勾-引你二哥!你当真是败坏了我家的门风,坏了我云家百年的好名声!”
一听到这话,原本忧心忡忡的苏氏也放下了一颗心来了。
虽然不喜欢李氏,但是对于云拂晓苏氏也同样不喜欢的紧。
更何况如今韩氏有孕,日渐得到了老太太的偏心。
苏氏心里头也明白,韩氏如今能这般得宠一半靠的是她肚子里头的那块肉,还有一半则是因为有一个做了宁王正妃的宝贝女儿!
据苏氏所知,若是韩氏这个宝贝女儿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也就保不住了!
云拂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哈哈!
再过不了多久,这云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就又是她的了!
想到这里,苏氏便兴致冲冲的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却看见李氏抢先着要进去,连忙身后一拉,冷冷笑道。
“看清楚你自己的地位!我是这云家的二夫人!”
随即冷哼了一声走了进去,却险些撞在了忽然停住脚步的云博远的背上。
虽然苏氏急忙刹住了脚,可是李氏显然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头就撞在了苏氏的身上。
“哎呦!”
李氏向后一倒,幸好被身后的丫头给扶住了,正要开口大骂,却也忽然怔楞住了。
李氏穿过苏氏的肩膀看到了坐在地上云扶摇,整个脸都黑了下来。
“娘亲!父亲!”
云扶摇原本就中了迷-药,晕晕乎乎得没个清醒。
直到云博远上前,“啪”的一下挥出一个巴掌,这才将云扶摇给彻底的打醒了。
云扶摇捂着自己的脸,红着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哽咽着开口。
就在云扶摇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胸前一凉,低头一看,倏然惊叫了起来。
急急忙忙的拽过一旁的被衾遮住自己暴露的肌肤,不敢相信的带着哭腔道。
“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没有,我没有,我是被人陷害的!”
云博远没想到在里头的竟然并不是云拂晓,而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云扶摇!
一想到这里,云博远的脸色便青了。
若是云拂晓,他兴许还下得去手。
可是,云扶摇。。。。。。却。。。。。。
云扶摇可是他平日里最宠爱的女儿!
而且如今的云扶摇嫁给了南宫涉,是云家保皇路上极为重要的一枚棋子!
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对于云家来说会是一个重大的损失!
更何况。。。。。。
望着那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云博远实在是下不去手!
“爹爹,我原本在院子里头好好的刺绣,没想到一个丫头说三妹妹找我来接无引之水!”
云扶摇见云博远一脸不忍心的模样,就知道这个从小就宠爱自己的父亲犹豫了。
这个时候,便是她的转机!
她只有好好把握住了这个机会,才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你说什么,云拂晓?!把事情说清楚!”
云博远听到这件事情又是云拂晓搞的鬼,不由得盛怒起来,趁着声音冷冷的吩咐道。
他素来就知
道这两姐妹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上一回将云扶摇绑在树上也是这样。
可是,他原本以为嫁人之后,两人应该是缓和了。
这一回老太太将两人留在身边数日,也不见她们有什么争吵。
怎么才好了没几天,就。。。。。。
下意识的,向来就偏心云扶摇的云博远觉得是云拂晓又在搞什么鬼了!
“那丫头说,三妹妹在这里接无引之水用来泡茶,让我也过来一同喝茶。谁知道三妹妹忽然将水打翻了,我的衣服湿了就到这里来换衣服。”
说到这里,云扶摇已经泣不成声,那娇娇弱弱的模样似乎就要晕过去似的。
如此让人心疼的样子使得云博远不由得心软了。
“老爷,你要给扶摇做主啊!扶摇一向是个本本分分的孩子,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李氏见云博远似乎是相信了这话,急忙冲了上去,开口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你的意思是我家锦怀就不是什么好人了?”
苏氏虽然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可是就算是人换成了云扶摇,事情依旧还是没有解决。
云扶摇可也是南宫涉的侧妃,说到底也是皇家的人,云锦怀这样冲进来也是冒犯了。
若是自己不据理力争,到时候受到损害的可是她们二房!
“老爷,夫人听说三小姐在这里就过来看看,已经是在门外了。”
忽然,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对着云博远低声禀报道。
云博远双眼微眯,其中透着一丝不耐,然而想到此时韩氏毕竟怀了他的后代,终究还是心存怜悯的。
这个时候这里这么乱,若是让韩氏进来必然对她的胎有害无益。
云博远沉吟了片刻,最终开口道。
“莫要将这里头的事情告诉她,让她先回去,说是我一会儿过去看她。”
听到云博远这话,即使明白他是为了孩子,可是李氏仍旧是嫉妒的恨不得将韩氏碎尸万段。
心里头想着,寻个机会必定要将韩氏肚子里的这个孽种打掉了才好。
只有将那个孽种打掉了,她才能够无后顾之忧。
而韩氏必然将没了立足的依仗。
“老爷,不若让姐姐进来吧,这里离着姐姐的院子不近,一来一回免不了淋了雨。”
想到这里,李氏便故作温柔轻声劝着云博远道,似乎很是担心韩氏肚子里的孩子一般。
云博远抿着唇,深深看了一眼李氏,那一眼看的李氏毛骨悚然。
李氏以为云博远看出了什么,刚要笑着说,其实回去也不错的时候,只听见云博远叫回了正要出去的管家。
“让夫人进来吧,外头冷,又下着雨。”
不一会儿,就听见外头传来了韩氏的声音。
“拂晓你怎的在这里?我正找你呢,瞧着你浑身上下都湿了,大雨天的怎么到处乱跑,若是淋病了该怎么办?”
随着韩氏絮絮叨叨的话传进屋子里来,所有的人的脸色都微微的变了。
云扶摇更是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门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中了迷-药,晕倒在屋里头的应该是云拂晓的吗?
难道是那香炉里头的迷香没用?
那为什么自己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在这之前,云拂晓就已经发现了这一切了?
不可能!
不可能的!
她做的滴水不漏,怎么可能让云拂晓知道这件事情!
然而当看到门口的一那身月白色光影之时,云扶摇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甚至连跪坐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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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听到这话,众人也都回头看着门口,只见云拂晓一身月白色淡妆言笑晏晏的正与韩氏说话。
看到众人都在,云拂晓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无辜得望着云博远问道。
“爹爹怎么在这里?李姨娘也在,咦,就连二哥也来了,可有什么热闹看?”
说话间已经走进门来,朝着里头望了一眼便发出一声惊呼。
“混账!”
云博远当机立断封死了门口,将这些看到了云扶摇的家丁绑出院子去。
怒火冲天狠狠得瞪了一眼一旁的李氏,云博远半天才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
“你调教出来的好女儿!”
李氏听了这话,原本假意的眼泪变成了真的,一边哭着一边命如儿给她换上衣服。
“老爷,您不能这么说啊,扶摇刚才也说了她是被人陷害的,您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站在一旁的云拂晓听到这话,不由的冷笑了一声。
好一个亲者痛,仇者快!
这变着法儿的就说她是仇人了!
云博远的眼睛是何等的犀利,自然是看到了云拂晓脸上的那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是在嘲笑着他一般。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云博远厉声一喝,吓得李氏当机闭了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心里头却是恨毒了云拂晓。
“拂晓,我和你无冤无仇,就算是之前我有些得罪过你的地方,我们到底是姐妹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云扶摇也不是蠢人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颤抖着指着云拂晓,哭得泪人一般。
若是不知道的旁人,一看必然会是以为云扶摇被欺负了。
“妹妹,妹妹,咱们之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往事不记,继续做好姐妹,为什么。。。。。。为什么。。。。。。”
望着云扶摇那一副演戏演上瘾了的模样,云拂晓忽然很想要笑。
往事不记?
继续做好姐妹?
往事怎能不记!
这好姐妹到是能做,只要她云扶摇将欠她的一切都还清了,她们自然可以继续做姐妹。
毕竟这骨血之亲还在这里!
可是,若是那时她还有命的话!
“不知道姐姐说的是何事?都把我搞糊涂了。”
云拂晓笑得淡淡的,并没有被云扶摇这忽然而至的诬陷给打得七荤八素。
更加没有火急火燎的帮着自己先摆脱嫌疑,反倒是镇定的反问道。
这一点更加是出乎云扶摇的意料之外的。
原本,她是想要借着这几句话来将云拂晓说的晕头转向,只会急切的为自己辩解。
而向来都是越辩解越黑的,只要自己运用的好,到时候云拂晓的罪名可就这样定下来了!
可是如今对方却这样镇定自若。
方才她说的那些话可都是片面之词,必然是漏洞百出的,若是一一细细辨别起来,到时候惨的可是她了。
咬着牙,云扶摇知道,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只有自己死咬着不放了。
眼泪再一次如泄了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楚楚可怜地望着云拂晓。
语气之中极尽哀怨,听得旁人都忍不住要红眼了。
“我原是在院子里头和如儿一同做着绣活,想着天气冷了给老太太缝件袍子。”
“没想到却被一个丫头叫走了,那丫头说她是妹妹你身边的人,是循着妹妹的吩咐来叫我过来的!”
云扶摇的声音陡然高了些,似乎带着愤怒,想要向着云拂晓征求一般。
只是云拂晓始终都是淡淡的望着她,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那丫头说,妹妹在这里接无引之水用来泡茶,让我也过来一同喝茶。我想着便过来了,也见到了妹妹了!”
对上云拂晓那似乎不给于任何回应的眸子,云扶摇不知道怎么的心就慌了,声音也渐渐的不自然了起来。
深深的吸了口气,云扶摇告诉自己,事情就是这样的!
害她的就是云拂晓!
人,要骗得了别人,就必要先骗得了自己。
“我们原是玩的挺好的,就连衣服湿了也不在乎了,谁知道三妹妹忽然将水打翻了,全粘在了我的衣服上,于是她就让我来这里换衣服,谁知道。。。。。。谁知道。。。。。。”
说到这里,云扶摇又哽咽了起来,那模样好不凄然。
然而对于这一切,云拂晓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转头望向了云锦怀,低声笑道。
“二哥哥,这事儿你可知道?”
云锦怀刚想要开口,却又被云拂晓给打断了。
抬头望向了眼中盛着盛怒的云博远,云拂晓声音有些渺远。
“爹爹,若说,是姐姐叫我过来的,也是姐姐将水打翻在我的衣服上的,爹爹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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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
抬头望向了眼中盛着盛怒的云博远,云拂晓声音有些渺远。爱睍莼璩
“爹爹,若说,是姐姐叫我过来的,也是姐姐将水打翻在我的衣服上的,爹爹可信?”
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云博远原本巧舌如簧此时竟然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自己心里头也清楚,这些年来他对于自己的这个嫡女到底是怎样的。
只是,他是她的父亲攴!
哪有做女儿的这样质问父亲的!
想到这里,云博远心里头对于云拂晓的所有愧疚全然不见了。
“有你这样对父亲说话的吗!遴”
云拂晓唇线微抬,抚了抚指尖的红玛瑙戒指,忽然笑了。
笑得仪态万方,媚眼如丝。
那勾魂夺魄的眸中带着嘲讽,似乎在讪笑着云博远的天真。
“父亲忘记了,如今我不单单只是父亲的女儿了。”
既然云博远要和她分个远近亲疏,那她就好好的和他分一分!
果然,云博远听到了这话不免青了脸色。
可是,云拂晓也没有说错。
论理上来说,虽然云拂晓是他的女儿,可是自古,天地君亲师。
君在前,亲在后。
自然是先分君臣,再分亲疏。
南宫宸是皇家后裔,虽然不是嫡出,可到底也是皇家的子侄,云拂晓身为宁王妃自然是高云博远一等。
“不知宁王妃有何指教?”
云博远咬牙切齿望着这头自己养熟的狼,忽然之间有些头疼。
只听见云拂晓笑了一声,随即开口道。
“姐姐说我来这里接无引之水?可是我有那梅蕊雪水,又何必要着劳什子的东西,想必云府大多数人都知道。”
望了云扶摇一眼,云拂晓扶着韩氏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紧接着开口道。
“至于到底是谁来找谁的,我想若儿是最清楚的,还有便是姐姐说你的衣服被我倒湿了,那么就请姐姐把衣服拿出来,若是真是这样,那么衣服上必然有一大块的水渍,就像我身上的这一件。”
说到这里,众人才发现,云拂晓身上那件月白色的锦衣上的确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水渍,带着些黄黄的痕迹。
若不是方才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云扶摇的身上,恐怕早就已经发现了。
“小姐,奴婢找到了大小姐方才穿的衣服了,虽然的确是湿的,但是并没有明显的大块水渍。”
就在这个时候,春-宵忽然拿着一件玫瑰色的衣裙走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翻看了一遍,果然是这样。
此时,就连站在一旁的云锦怀也变了脸色。
这丫头怎么的这么厉害了!
他记得当初的时候,这丫头可是个什么都不懂得白痴,否则的话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被自己推下假山去。
“二哥哥,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就在云锦怀陷入沉思之时,忽然云拂晓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
云锦怀回过神来,垂头对上那一双带着戏谑的眸子,忽然之间有一种寒意从心头升起。
望了一眼云扶摇,云锦怀知道,这一回只有牺牲了云扶摇才能够保住自己了!
“伯父,伯父,是云扶摇勾-引我的!是她勾-引我的!求求您为我做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云锦怀忽然指着地上的云扶摇大声叫了起来,眼中满是憎恶。
甚至不顾云扶摇逐渐苍白死灰的面色,对着云扶摇大声喊道。
“云扶摇,我什么也没有对你做,既然你如今已经是四王爷的侧妃了,就应该一心一意的对着四王爷,希望你好自为之。”
“云锦怀你说什么,你竟敢污蔑我
!”
云扶摇此时是气得浑身打颤,双手握拳恨不得上去就给云锦怀一拳。
然而,云扶摇到底还有些理智,她知道这件事情若不是云拂晓起的头也不回变成这个样子。
转头对上那淡然的立在一边,似乎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的云拂晓,顿时恨由心生。
“云拂晓,你这个毒妇!我同你无冤无仇,你却要这样对待我!我要杀了,我和你势不两立!”
面对咬牙切齿就要朝着自己扑上来的云扶摇,云拂晓仍旧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不动声色的躲在了云博远的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云拂晓知道这个时候不需要自己说一句话,云博远就会帮着她解决这个大麻烦。
毕竟,如今宁王妃的这个名号不是随便的。
若是自己在云府出了什么事情,想必传到了宁王府,南宫宸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云博远一个箭步上前一巴掌将云扶摇打得七荤八素。
“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敢冤枉嫡妹,这么多年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云扶摇在云博远的怒火下终于清醒了过来,扯着云博远的裤腿凄厉地哭着。
而一旁的李氏也大哭嚎啕求着云博远为云扶摇做主。
“爹爹,女儿是被人构陷的!”
一旁的妾室董氏一边替着怒极攻心的云博远顺气,一边解语花般的娇声劝道。
“老爷莫要太生气了,今个儿这是有些奇怪,还得再斟酌斟酌,毕竟大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这话看似无意却包含着千万重的意思,就连云拂晓也不由得高看了这董氏一眼。
董氏说完这话再一次默默地退到一边,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这件事情到底还是要好好查一查才是。。。。。。”
云扶摇见云博远竟然还要查下去,登时如坐针毡。
如今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若是再查下去到时候不但能查出来是她构陷了云拂晓。
而现在自己的清白被毁,名誉受损的事情更加会闹得世人皆知!
想必,就算是南宫涉在好说话,到时候自己这侧妃的位置也别想要了,哪里还能想着四王正妃?
看如今这个情况,那便只能下猛药了!
云扶摇咬了咬牙,心里头已经有了定论。
“女儿既然清白已毁,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成全贞洁的名声!”
话还未说完,便朝着白墙撞去,幸而李氏眼疾手快挡在了云扶摇的面前。
云扶摇这回真的是下了猛劲儿去撞的。这一撞撞在李氏的肚子上,李氏立马吐出一口血来。
云博远看着李氏为了救女儿吐了血,不由得感动,连忙命人召府医医治。
然而李氏却哭哭啼啼的苦苦哀求,就是不肯让人去叫府医。
“老爷,妾身伺候了您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就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如今却要这样没了,妾身对不住您,不能为您生儿育女延续后代,妾身这就走了!”
又闹了一番,李氏那楚楚可怜又一心为着云博远着想的模样实在是让云博远下不去狠心。
最后只好轻声安慰李氏一切由他来解决,李氏这才含着眼泪晕了过去。
云拂晓见此便知道今个儿云博远是狠不下心来了。
果然,听见云博远对着外头下令道。
“院子里那些人全都处置了,今个儿的事谁若是泄露出去半点,我便要他的性命!”
命春-宵提前将韩氏送了出去,免得韩氏受了惊吓,动了胎气。
站在大堂之中,听着外头传来的惨叫声云拂晓闭了闭眼,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
虽然云扶摇并没有多大的损害,可是这件事
情早就已经传到了黄氏的耳中了。
同样的,云扶摇这一次和云锦怀也结成了仇家,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恐怕自此以后,云扶摇再也别想要让得到云府的帮助了。
云拂晓忽然很想要知道,凭着云扶摇自己在四王府之中苦苦挣扎,她还能撑多久?
更何况,过不了多久,还会有一个更加有趣的人的到来。
想必到时候就真的有热闹看了!
疏风阵阵,摇曳的竹林响起了沙沙的动影声,倒映在纱窗之上犹如一群翩然起舞的舞者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云拂晓坐在书桌之前,望着账本之上密密麻麻的数字,不由得有些头疼。
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到了午夜了。
云拂晓也不想让***等人陪着自己这么晚,便让她们先下去歇息了。
放下了手中的笔,云拂晓捏着眉心,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才几天没看着你,有和自己的身子不过去!”
温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云拂晓知道是他来了。
撅着嘴,就想要从他的怀抱之中逃脱,然而却被他禁锢的紧紧的。
“你不是不想要理我了吗?”
扳过她的身子,望着那一张娇俏的小脸,南宫宸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曾经,他的确是不想理会这个小女人。
谁让她总是要离开他的身边,让他那么难受,那么欲罢不能。
可是,回到镇国大将军府中,每夜孤枕独眠,想到的就是这个小女人的身影。
担心她会踢被子,担心她会睡不好,更加不能放开那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他知道,他想她了。
“晓晓,我想你了!”
吻上她粉润的樱唇,南宫宸的喉结艰难的滚动着。
这小女人真是个妖精,只要一碰到她,他就会不由自主的忘乎所以。
连最基本的自制力都没有了。
“你。。。。。。呜呜。。。。。。”
搂着怀中几日不见愈发显得娇艳的小女人,俊脸凑得越来越近。
南宫宸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邪肆,还没等云拂晓开口便甫上前去,堵住了云拂晓。
云拂晓瞠大双眸,被定住了一般任他将她卷进无底黑洞。
眼中带着一丝狂乱,呼吸渐渐地便急促起来。
终于,在云拂晓快要窒息的时候,南宫宸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难道不知道,回娘家这些日子夫妻是不能同房的吗?”
眯着眼睛饶有兴味地望着伏在他胸口的人儿,听着她颇有些责怪的音调,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增大。
“晓晓,我想你了,我想要你。”
低沉的声音犹如带着诱-惑的一般,挑-逗着云拂晓的神经,让她整个人都不由得紧绷起来。
“你!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云拂晓见他这般,登时有些生气,半嗔半怒的开口道。
然而方才被南宫宸吻得天昏地暗的模样,此时双颊渲染了红晕,倒更像是在撒娇一样。
在云拂晓的后颈亲了一口,南宫宸一个翻身将娇躯抵在身下。
膝盖抵在她的身侧,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免得伤了她分毫。
“你。。。。。。不。。。。。。不要。。。。。。不要在这里!”
云拂晓见南宫宸竟然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就。。。。。。不由得慌了神,急忙开口叫道。
南宫宸见她不愿意,淡淡一笑,将她轻轻托起,便朝着床上走去。
 
;“这几日有没有想我?”
带着薄茧的之间在云拂晓的唇上摩挲着,南宫宸俯下身,眯着眼咬着她的耳垂。
听到这话,云拂晓耳根子一热,连带着双颊也渲染上了一层绯红。
只见南宫宸勾唇一笑,将云拂晓的双手擎过头顶,望着她有些无助的眼眸心火熊熊燃烧起来,再也不能阻止。
感觉到一只长臂圈住了她的腰身,云拂晓柔软的身段贴着南宫宸结实的身躯。
即使隔着层层衣衫,她依然能真切感受到他那炙热的体温。
“乖,想我了没有?”
南宫宸说着原本置在她腰间的大掌缓缓地向前移。
大掌覆-住其中刚好一握的柔-软,隔着丝缎的肚兜肆意爱-抚着,引来阵阵难言的刺-激。
“不。。。嗯!”
云拂晓双眸倏然睁大,不由自主的挣扎推拒着,但听起来却好像是在勾-引着南宫宸。
“想了没?”
依旧不依不饶的开口问道。
“想。。。。。想了。。。。。。”
云拂晓虽然有些赧然,却在这男人的强势之下,撇过头去,轻轻的嘤咛了一声。
轻轻一扯,那腰带便已经落在了地上,红衫半褪,露出里头浅粉色的牡丹肚兜,刺激着南宫宸的神经。
“晓晓,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了。这些日子,我也好想你。”
左掌移到她的脑后,让她的小脑袋靠着他的胸前,南宫宸此时忽然有种珍爱的宝物失而复得的愉悦。
嗅着她的发香,抚摸着她那头如海藻般流泻的长发,心中前所未有的满足。当他听到她要在这里久住的时候,他甚至以为云拂晓发现了什么,以至于要离开自己。
他以为她再也不回来了。
这些日子,不是不想,不是不愿意来,只是不敢。
直到今日孤月前来,他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他知道,她也在想着他。
“恩,我说过,我们不会再分开的,无论贫穷富贵,无论你是平民百姓还是诸侯王爷,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感觉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脆弱,云拂晓低声安慰着。
她明白。
她真的明白。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
她,也担心他们之间会成为陌路。
“晓晓。。。。。。”
“嗯。。。。。。嗯。。。。。。呜呜。。。。。。”
龙舌缠住云拂晓的丁香小舌,不断的索取着口中的香津,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云拂晓就这样被一下子吻住了。
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渐渐的沦陷在了这温柔而又霸道的亲吻之中。
云拂晓伸出双手环住南宫宸的脖颈,挺起腰,用力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将纤弱的人儿整个环在自己的怀中,南宫宸的吻深深浅浅的落了下来,顺着脸颊的弧度,游离在白皙的脖颈之间。
“宸。。。。。。嗯。。。。。。宸。。。。。。啊。。。。。。宸。。。。。。爱。。。。。。我。。。。。。”
亲咬着云拂晓的耳垂,舌尖滚动在耳珠之上,刺激着云拂晓的神经,本能的发出浅浅的呻吟。
忽然感到了一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南宫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褪下了两人的衣袂。
南宫宸温柔的噬咬着云拂晓的锁骨,重心缓缓下滑,紧盯着胸前的一对活脱的雪兔。
云拂晓就仿佛是一块带着诱惑色泽的糖果,让人忍不住一尝它的滋味。
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冲动穿过她的身上,云拂晓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身体渐渐地变的奇怪。
“嗯啊。。。。
。。啊。。。。。呜呜。。。。。不。。。。。。不要。。。。。。嗯。。。。。啊。。。。。。”
娇喘微微,忍不住沦陷在了这样又难受又兴奋的感觉之中。
终于,云拂晓觉得有一股热流涌向全身,身下一疼,撕扯出一声妩媚的尖叫。
“呜呜。。。。。。好疼。。。。。。宸。。。。。。好疼。。。。。。”
一只温软的大手抚上云拂晓的脸,拖住她的后脑勺,亲吻着她的脸安慰着疼痛的她。
“晓晓。。。。。。晓晓。。。。。。”
都已经这么多次了,可是身下的小女人还是那么紧,每一次的挺进都能听见她凄楚的哭声。
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南宫宸紧紧地搂着她,恨不得将她的骨血融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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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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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云扶摇那件事情之后,黄氏将两姐妹留在府中的心思明显就淡了。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第二日,便让两人回去了。
南宫宸自然是最好,小别胜新婚,一大早就亲自将云拂晓接回了镇国大将军府。
到是云扶摇,因为南宫涉出了外差,只是派了管家来迎接。
云扶摇也因为前一日的事情早已经战战兢兢,犹如,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辂。
听说,回府之后便大病了一场。
“小姐,这几日天气晴好,咱们不若央着王爷带我们出去踏青吧。”
春-宵连着一个月同云拂晓呆在了镇国大将军府中,甚至连二门也不走出一步,当真是被关的憋闷骝。
今日正好南宫宸没事,在花园里头陪着云拂晓喝茶。
可是春-宵到底女孩子的心思,憋闷不住,就想要出去玩儿。
“你瞧这丫头,整日吵嚷着要出去,当真是外头有人了?”
云拂晓一边落下一颗棋子,一般笑着睨了一眼春-宵。
听到这话,春-宵的娃娃脸当即鼓成了包子脸,撅着嘴道。
“王爷,您看小姐她欺负我们这些做丫头的!”
“王妃说的也没错,你是到了要找个好人家的年纪了。”
南宫宸从棋局之中抬头,望着一眼春-宵,顺着云拂晓的话道。
“王爷就知道帮着小姐!”
春-宵红着脸,叫了一声,随即就羞赧的要跑。
云拂晓也不理会她,同南宫宸互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又将心思放在了棋局之上了。
“小姐,方才太子府的人来送了个口信,说是要请小姐明个儿一同去狩猎。老爷传来了消息,想让小姐带着家中的两位小姐一同去。”
春-宵刚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掉转头来,对着云拂晓禀报道。
“嗯。”
见云拂晓不冷不热的应了声,春-宵以为她不想要去,也没有多想什么转身就退下了。
“你可真心,疼她们。”
南宫宸凤眸一眯,带着一丝吃味。
他总觉得云拂晓待自己贴身的几个侍女嬷嬷甚至比云博远这个亲爹都要亲。
“
身边的人,若是我都不心疼她们还有谁心疼?”
云拂晓说的理所当然,让南宫宸微微一笑。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真是与众不同。
“明个儿你要去狩猎?”
“太子殿下的意思大概是也让你一同去吧。”
云拂晓眯着眼望着他,微微一笑。
这几日南宫涉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倒是小看他了!
没想到前世的时候她多次以命相救,对于她这个枕边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所隐瞒。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吗?
像北溟昊这样的人,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一个人。
有些事情她早就该知道的,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虽然是这样想着的,可是云拂晓还是不由自主的惨淡一笑。
“南宫墨的伤这么快就好了?看来我当时是下手轻了!”
北溟昊笑得邪魅,挑了挑眉望着云拂晓,虽然是笑着的,然而眼中却已聚集了怒火。
然而云拂晓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送客!”
见云拂晓生气了,南宫宸笑着想要追上去。
却被孤月拦住了去路。南宫宸望着自己的这个手下,冷眸一闪沉声道。
“你似乎忘记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孤月清冷一笑,随后视死如归的望着南宫宸。
“主子是主子,小姐是小姐。孤月誓死听从小姐,当初这也是主子的命令。”
听了孤月这话,南宫宸沉着的脸一变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他的晓晓已经将孤月这女子给驯服了,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翌日,云拂晓一身黑色的骑马劲装,刚好同南宫宸的配成一对儿。
然而当看到眼前的一对姐妹浓妆艳抹的模样之时,嘴角终于忍不住抽了抽。
这也是云博远的意思?
快步跨上马,云拂晓宁可骑马也不愿意与两人坐在一道儿。
更加难以忍受的则是她们身上香粉的刺激。
围场位于帝都之外的璧山山中,本就是皇家的地方,因此没有多余的人前来打扰。
南宫熙骑着马,刚同南宫墨等人赛了一圈便看见不远处云家的马车已经到了。
南宫熙总觉得南宫宸身边的男子有些眼熟,等到走近了才发现竟是云拂晓。
今个儿云拂晓穿着一身墨黑色劲装,长发绾起粉黛未施。
绝色倾城之中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令人愈发心动。
南宫墨刚要上前去打招呼,就在这时一匹白马追上来。
那身着墨黑色莽纹锦袍的男子笑得魅惑。
“宁王妃,云老太君的病可好些了?”
南宫墨收起心中的失落,笑着上前与之打招呼。
云拂晓点点头正要说话,便被南宫宸接过。
“太君好多了,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了。相比于这件事情,太子殿下还是多多关心自己的身子吧!”
南宫宸的话,大病刚愈的南宫墨顿时都青了脸。
南宫宸如今日日陪在云拂晓的身边,做足夫妻和睦的样子,叫仍旧不死心的几人脸上如何能好看的起来。
“见过太子殿下、诸位王爷。”
就在这时,云雪瑶和云纤苒下了马车对着众人施礼。
众人闻到了两人身上的香味,看着她们浓妆艳抹的模样时,不禁皱了皱眉。
“两位小姐也骑马?”
南宫墨嘴角抽了抽,望着两人艰难的问道。
两人愣了一愣,最终双双点头。
“太子殿下,臣女骑术不佳您能够教教我?”
云雪瑶巴上了南宫墨,为难的朝着南宫墨露出可怜的模样。
那眼眸之中带着三分委屈,让南宫墨拒绝不得,点了点头。
云雪瑶见自己能够接近他心中一时激动万分。
如今云扶摇已经当上了四王侧妃,而云拂晓更加是宁王正妃。
无论是老祖宗还是母亲都已经没有更多的耐心再等下去了。
就连她自己看着两姐妹混的风生水起的模样,也早就忍不下去了!
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保住自己的唯一机会。
“女子就要有女子的样子,宁王妃如今已经嫁为人妇了,却一副男子的打扮,整日与几位王爷厮混在一起,好不要脸!”
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云拂晓回眸见到一张绝丽的脸庞。有些熟悉。
等到那女子走近了才发现她长得像极了洛珈。
听着她话中带着的怨愤,想必就是洛珈的嫡亲妹妹,洛家最小的小姐——洛霞。
“倒是我忽略了,到底没有洛小姐这样的家教,穿得如此得体。”
云拂晓不动声色的一笑,而洛霞真当是云拂晓再夸自己,高傲的仰起头笑道。
“那是自然!”
一旁的南宫宸面露鄙夷,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洛珈虽然被救了回来,但是到底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成为了废人的事实。
在半个月前,趁着下人都不在的时候,一根绳子上吊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如今离洛珈之死半月未到,她就穿得如此鲜艳来狩猎。
如今更是连云拂晓话中的嘲讽都听不出来。
当洛霞终于会意过来云拂晓的意思时,面色徒然一变。
扬起手就要去打她,却被孤月紧紧地抓住。
孤月的功夫何等了得,一个反手将洛霞的手臂压在她的背后。
洛霞疼的大叫,然而却没有人怜惜她半分。
“孤月,洛小姐不过玩玩,何必认真,还不快放手。”
说着这话之时,云拂晓的眼神似乎是在看着一个犯错的小辈一般。
虽然那话,那眼神让洛霞很是气闷,然而却又不敢再上前挑衅!
“几位王爷今个儿不若来玩些有趣的?”
云拂晓不再理会洛霞,转头对着被南宫墨笑道。
“说说看。”
“这里正好是五男五女,就每人带一位小姐前去狩猎,胜者便能得到彩头。至于这彩头,既然今日您做东,那就您来出,可好?”
“如此倒是有趣。”
南宫墨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本来就是闲得发慌,如今既然要比他自然是喜欢。
更何况如今的主意还是云拂晓出的!
自然,其余的人也没有多少意见。
只是这该如何分配?
“不如抽签。”
南宫宸望了一眼身边的云拂晓,笑着愈发邪魅。
众人自然是没有意见,南宫墨便要下人去准备签。
自然心中动了小心思,悄悄的在签上做了手脚。
望了一眼云拂晓,南宫墨的唇角一勾,志得意满得伸手首先抽了做了记号的那记签。
等到所有的人都抽了,南宫宸才朝着云拂晓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随后拿了最后一支签。
“怎么会这样!”
当南宫墨见到自己手中的签上写着洛霞的名字之时,铁青了脸色。
当看到南宫宸的签上写着云拂晓的名字之时咬了咬牙,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但是先作弊的是自己,他是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
“在想什么?”
南宫宸见云拂晓一直望着翎公主和紫衣侯霍白策马离开的方向,勒马靠近了她些。
云拂晓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又仿佛是在对着南宫宸说。
“你看他们多开心,只是这开心能到多久呢?”
“想这些做什么,若是两人真的彼此喜欢,大不了拼个什么也不要离开这里不就得了。”
南宫宸轻抚着云拂晓的秀发,让她宽心,似乎又是在说自己
。
“你不想赢了?真不知道太子殿下准备的彩头是什么。”
云拂晓打断了他的话,笑容之中带着从未有过的一丝俏皮。
南宫宸望了一眼已经朝着四面走远的几人,笑着拉着云拂晓马的缰绳缓缓地骑着马。
“这么好的天气拿来杀生,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如这样看看风景多好。”
云拂晓也不反驳,由着他牵着马走向一处山谷。
不久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漫山遍野的浅蓝色鸢尾花,在风中不住的摇曳着。
那些蓝色的鸢尾似乎在朝着云拂晓招手一般。
暖暖的阳光照下,空气中散发着馥郁的气息。
“好美。”
云拂晓下马走进一整片的鸢尾花田之中,随着风滚起的花瓣浪潮,云拂晓舞步翩跹。
南宫宸跟在她身后正想要摘下一朵簪在她的发间,手却被紧紧地抓住。
“不要,若是摘下来了没几日就便枯了,不若留在这里。”
云拂晓凝视着这一望无垠的鸢尾花田,嘴角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意。
然而这笑意却在下一瞬消失无踪。
一个男人在追求一个女人的时候会使尽浑身的解数,一如当年的南宫涉一般。
谁又能肯定当年的南宫涉看见她时没有一丝丝的心动。
只是,这一丝心动在已经在那磨难的岁月里消失无踪了。
直到抓紧了皇位之后,才忽然发现她知道了他太多阴暗背德的一面。
以至于狠下杀手,让她无辜的成了他登上高位的祭品。
“你始终还是过不了心头的那一关。”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湮灭在嘴角的笑意,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为何她会这样防备着想要爱她的每一个人。
而对于这个小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就连幻影门都查不出一丝半点儿的痕迹。
“回去吧,既然你不想打猎,我也累了。”
云拂晓将南宫宸的失落印进眼中,忽然之间心口有些闷痛。
就在转身想要离开的那一瞬,手忽然被人抓住,紧紧地握着,似乎害怕她逃开一般。
“我会等,我会一直这样等下去,多久都行。”
回头对上南宫宸坚定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孩子般的顽固,云拂晓心中一暖,无奈地笑笑,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任由他牵着,走在花田之中。
忽然之间,听闻有雷声自西南方向往东北而去,紧接着地面开始摇晃,让人晕眩。
就在这个时候,山顶开始发出崩塌之声,滚滚的山石落下来。
南宫宸顿时变了颜色,紧紧地将云拂晓楼在自己的怀中朝着平坦宽阔的地方奔去。
地震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停了下来。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怀中抬起头,望着他覆满尘灰的脸轻声问道。
“宸,你还好吗?”
“嗯,不过马惊了,我们似乎要走回去了。”
南宫宸望了一眼被山石砸出的一个又一个深坑,自己数月的心血——那片花田也瞬间化为乌有,无奈地笑了笑。
此时两人的衣衫、脸上皆沾满了尘灰。虽然两人走得并不远,但是回去也要花些时候。
在天黑之前能够回到行宫,两人便抄了近路。
而另一头,南宫墨并没有同洛霞一道打猎,洛霞也没有心思跟着南宫墨一道。
今个儿她来就是为了找云拂晓报仇的。
那日姐姐明明就是冲着云拂晓去的,这件事情她很清楚!
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受伤的却是姐姐,凶手也变成了罗馨儿。
而云拂晓却一点儿事情也没有!
所以,姐姐的死和云拂晓必然有脱离不了的干系!
甚至很可能是云拂晓杀死了她姐姐!
洛霞偷偷地上山,打开了猎场用来阻拦猛兽下山的大闸。
之后悄悄的跟着云拂晓和南宫宸,并且在云拂晓的必经之路上埋下了吸引猛兽的诱饵。
“云拂晓,这一回就算是有南宫宸在,你也逃不了虎口了!竟敢害死了我姐姐,我要你血债血偿!”
望着不远处的云拂晓,与其说是痛恨不如说是嫉妒!
洛霞嫉妒这个女人能够得到这么多男人的爱。
太子对于云拂晓的钟爱,南宫宸对于她的痴恋,甚至南宫涉也痴缠这这个女人。
这些她也看在眼中。
这是每一个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事情,然而她却表现的那样满不在乎。
不但是洛霞,更有很多小姐嫉妒云拂晓所得到的一切。
就在洛霞得意洋洋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正是这一场地震,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地震产生的震荡让所有的野兽都受到了惊吓,疯了一般的朝着山下跑。
以至于此时山林之中围满了饥饿的等着觅食的野兽。
“该死的!这个女人跑到哪里去了!”
此时,被惊了的马带到一片树林之中的南宫墨暗骂了一句。
大概是地震震塌了猛兽闸,一路上他斩杀了一匹野狼和一头豹子。
虽然他并不喜欢洛霞,但是毕竟她也是跟自己在一道的。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于心不忍。
突然,抬头间看到了云拂晓与南宫宸携着手朝着这里走来。
南宫墨收起仍旧滴着血的长剑,下马朝着两人奔去。
“拂晓,你们没事吧?”
望着狼狈的两人,南宫墨忍不住关心道。
“无事,只是马跑了。”
南宫宸话音刚落,南宫墨身后的马便突然嘶鸣起来,不安地扭动着头想要逃跑。
南宫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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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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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云扶摇那件事情之后,黄氏将两姐妹留在府中的心思明显就淡了。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第二日,便让两人回去了。
南宫宸自然是最好,小别胜新婚,一大早就亲自将云拂晓接回了镇国大将军府。
到是云扶摇,因为南宫涉出了外差,只是派了管家来迎接。
云扶摇也因为前一日的事情早已经战战兢兢,犹如,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辂。
听说,回府之后便大病了一场。
“小姐,这几日天气晴好,咱们不若央着王爷带我们出去踏青吧。”
春-宵连着一个月同云拂晓呆在了镇国大将军府中,甚至连二门也不走出一步,当真是被关的憋闷骝。
今日正好南宫宸没事,在花园里头陪着云拂晓喝茶。
可是春-宵到底女孩子的心思,憋闷不住,就想要出去玩儿。
“你瞧这丫头,整日吵嚷着要出去,当真是外头有人了?”
云拂晓一边落下一颗棋子,一般笑着睨了一眼春-宵。
听到这话,春-宵的娃娃脸当即鼓成了包子脸,撅着嘴道。
“王爷,您看小姐她欺负我们这些做丫头的!”
“王妃说的也没错,你是到了要找个好人家的年纪了。”
南宫宸从棋局之中抬头,望着一眼春-宵,顺着云拂晓的话道。
“王爷就知道帮着小姐!”
春-宵红着脸,叫了一声,随即就羞赧的要跑。
云拂晓也不理会她,同南宫宸互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又将心思放在了棋局之上了。
“小姐,方才太子府的人来送了个口信,说是要请小姐明个儿一同去狩猎。老爷传来了消息,想让小姐带着家中的两位小姐一同去。”
春-宵刚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掉转头来,对着云拂晓禀报道。
“嗯。”
见云拂晓不冷不热的应了声,春-宵以为她不想要去,也没有多想什么转身就退下了。
“你可真心,疼她们。”
南宫宸凤眸一眯,带着一丝吃味。
他总觉得云拂晓待自己贴身的几个侍女嬷嬷甚至比云博远这个亲爹都要亲。
“
身边的人,若是我都不心疼她们还有谁心疼?”
云拂晓说的理所当然,让南宫宸微微一笑。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真是与众不同。
“明个儿你要去狩猎?”
“太子殿下的意思大概是也让你一同去吧。”
云拂晓眯着眼望着他,微微一笑。
这几日南宫涉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倒是小看他了!
没想到前世的时候她多次以命相救,对于她这个枕边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所隐瞒。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吗?
像北溟昊这样的人,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一个人。
有些事情她早就该知道的,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虽然是这样想着的,可是云拂晓还是不由自主的惨淡一笑。
“南宫墨的伤这么快就好了?看来我当时是下手轻了!”
北溟昊笑得邪魅,挑了挑眉望着云拂晓,虽然是笑着的,然而眼中却已聚集了怒火。
然而云拂晓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送客!”
见云拂晓生气了,南宫宸笑着想要追上去。
却被孤月拦住了去路。南宫宸望着自己的这个手下,冷眸一闪沉声道。
“你似乎忘记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孤月清冷一笑,随后视死如归的望着南宫宸。
“主子是主子,小姐是小姐。孤月誓死听从小姐,当初这也是主子的命令。”
听了孤月这话,南宫宸沉着的脸一变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看来他的晓晓已经将孤月这女子给驯服了,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翌日,云拂晓一身黑色的骑马劲装,刚好同南宫宸的配成一对儿。
然而当看到眼前的一对姐妹浓妆艳抹的模样之时,嘴角终于忍不住抽了抽。
这也是云博远的意思?
快步跨上马,云拂晓宁可骑马也不愿意与两人坐在一道儿。
更加难以忍受的则是她们身上香粉的刺激。
围场位于帝都之外的璧山山中,本就是皇家的地方,因此没有多余的人前来打扰。
南宫熙骑着马,刚同南宫墨等人赛了一圈便看见不远处云家的马车已经到了。
南宫熙总觉得南宫宸身边的男子有些眼熟,等到走近了才发现竟是云拂晓。
今个儿云拂晓穿着一身墨黑色劲装,长发绾起粉黛未施。
绝色倾城之中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令人愈发心动。
南宫墨刚要上前去打招呼,就在这时一匹白马追上来。
那身着墨黑色莽纹锦袍的男子笑得魅惑。
“宁王妃,云老太君的病可好些了?”
南宫墨收起心中的失落,笑着上前与之打招呼。
云拂晓点点头正要说话,便被南宫宸接过。
“太君好多了,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了。相比于这件事情,太子殿下还是多多关心自己的身子吧!”
南宫宸的话,大病刚愈的南宫墨顿时都青了脸。
南宫宸如今日日陪在云拂晓的身边,做足夫妻和睦的样子,叫仍旧不死心的几人脸上如何能好看的起来。
“见过太子殿下、诸位王爷。”
就在这时,云雪瑶和云纤苒下了马车对着众人施礼。
众人闻到了两人身上的香味,看着她们浓妆艳抹的模样时,不禁皱了皱眉。
“两位小姐也骑马?”
南宫墨嘴角抽了抽,望着两人艰难的问道。
两人愣了一愣,最终双双点头。
“太子殿下,臣女骑术不佳您能够教教我?”
云雪瑶巴上了南宫墨,为难的朝着南宫墨露出可怜的模样。
那眼眸之中带着三分委屈,让南宫墨拒绝不得,点了点头。
云雪瑶见自己能够接近他心中一时激动万分。
如今云扶摇已经当上了四王侧妃,而云拂晓更加是宁王正妃。
无论是老祖宗还是母亲都已经没有更多的耐心再等下去了。
就连她自己看着两姐妹混的风生水起的模样,也早就忍不下去了!
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保住自己的唯一机会。
“女子就要有女子的样子,宁王妃如今已经嫁为人妇了,却一副男子的打扮,整日与几位王爷厮混在一起,好不要脸!”
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云拂晓回眸见到一张绝丽的脸庞。有些熟悉。
等到那女子走近了才发现她长得像极了洛珈。
听着她话中带着的怨愤,想必就是洛珈的嫡亲妹妹,洛家最小的小姐——洛霞。
“倒是我忽略了,到底没有洛小姐这样的家教,穿得如此得体。”
云拂晓不动声色的一笑,而洛霞真当是云拂晓再夸自己,高傲的仰起头笑道。
“那是自然!”
一旁的南宫宸面露鄙夷,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洛珈虽然被救了回来,但是到底还是不能接受自己成为了废人的事实。
在半个月前,趁着下人都不在的时候,一根绳子上吊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如今离洛珈之死半月未到,她就穿得如此鲜艳来狩猎。
如今更是连云拂晓话中的嘲讽都听不出来。
当洛霞终于会意过来云拂晓的意思时,面色徒然一变。
扬起手就要去打她,却被孤月紧紧地抓住。
孤月的功夫何等了得,一个反手将洛霞的手臂压在她的背后。
洛霞疼的大叫,然而却没有人怜惜她半分。
“孤月,洛小姐不过玩玩,何必认真,还不快放手。”
说着这话之时,云拂晓的眼神似乎是在看着一个犯错的小辈一般。
虽然那话,那眼神让洛霞很是气闷,然而却又不敢再上前挑衅!
“几位王爷今个儿不若来玩些有趣的?”
云拂晓不再理会洛霞,转头对着被南宫墨笑道。
“说说看。”
“这里正好是五男五女,就每人带一位小姐前去狩猎,胜者便能得到彩头。至于这彩头,既然今日您做东,那就您来出,可好?”
“如此倒是有趣。”
南宫墨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本来就是闲得发慌,如今既然要比他自然是喜欢。
更何况如今的主意还是云拂晓出的!
自然,其余的人也没有多少意见。
只是这该如何分配?
“不如抽签。”
南宫宸望了一眼身边的云拂晓,笑着愈发邪魅。
众人自然是没有意见,南宫墨便要下人去准备签。
自然心中动了小心思,悄悄的在签上做了手脚。
望了一眼云拂晓,南宫墨的唇角一勾,志得意满得伸手首先抽了做了记号的那记签。
等到所有的人都抽了,南宫宸才朝着云拂晓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随后拿了最后一支签。
“怎么会这样!”
当南宫墨见到自己手中的签上写着洛霞的名字之时,铁青了脸色。
当看到南宫宸的签上写着云拂晓的名字之时咬了咬牙,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但是先作弊的是自己,他是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
“在想什么?”
南宫宸见云拂晓一直望着翎公主和紫衣侯霍白策马离开的方向,勒马靠近了她些。
云拂晓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又仿佛是在对着南宫宸说。
“你看他们多开心,只是这开心能到多久呢?”
“想这些做什么,若是两人真的彼此喜欢,大不了拼个什么也不要离开这里不就得了。”
南宫宸轻抚着云拂晓的秀发,让她宽心,似乎又是在说自己
。
“你不想赢了?真不知道太子殿下准备的彩头是什么。”
云拂晓打断了他的话,笑容之中带着从未有过的一丝俏皮。
南宫宸望了一眼已经朝着四面走远的几人,笑着拉着云拂晓马的缰绳缓缓地骑着马。
“这么好的天气拿来杀生,实在是太可惜了。不如这样看看风景多好。”
云拂晓也不反驳,由着他牵着马走向一处山谷。
不久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漫山遍野的浅蓝色鸢尾花,在风中不住的摇曳着。
那些蓝色的鸢尾似乎在朝着云拂晓招手一般。
暖暖的阳光照下,空气中散发着馥郁的气息。
“好美。”
云拂晓下马走进一整片的鸢尾花田之中,随着风滚起的花瓣浪潮,云拂晓舞步翩跹。
南宫宸跟在她身后正想要摘下一朵簪在她的发间,手却被紧紧地抓住。
“不要,若是摘下来了没几日就便枯了,不若留在这里。”
云拂晓凝视着这一望无垠的鸢尾花田,嘴角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意。
然而这笑意却在下一瞬消失无踪。
一个男人在追求一个女人的时候会使尽浑身的解数,一如当年的南宫涉一般。
谁又能肯定当年的南宫涉看见她时没有一丝丝的心动。
只是,这一丝心动在已经在那磨难的岁月里消失无踪了。
直到抓紧了皇位之后,才忽然发现她知道了他太多阴暗背德的一面。
以至于狠下杀手,让她无辜的成了他登上高位的祭品。
“你始终还是过不了心头的那一关。”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湮灭在嘴角的笑意,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为何她会这样防备着想要爱她的每一个人。
而对于这个小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就连幻影门都查不出一丝半点儿的痕迹。
“回去吧,既然你不想打猎,我也累了。”
云拂晓将南宫宸的失落印进眼中,忽然之间心口有些闷痛。
就在转身想要离开的那一瞬,手忽然被人抓住,紧紧地握着,似乎害怕她逃开一般。
“我会等,我会一直这样等下去,多久都行。”
回头对上南宫宸坚定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孩子般的顽固,云拂晓心中一暖,无奈地笑笑,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任由他牵着,走在花田之中。
忽然之间,听闻有雷声自西南方向往东北而去,紧接着地面开始摇晃,让人晕眩。
就在这个时候,山顶开始发出崩塌之声,滚滚的山石落下来。
南宫宸顿时变了颜色,紧紧地将云拂晓楼在自己的怀中朝着平坦宽阔的地方奔去。
地震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停了下来。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怀中抬起头,望着他覆满尘灰的脸轻声问道。
“宸,你还好吗?”
“嗯,不过马惊了,我们似乎要走回去了。”
南宫宸望了一眼被山石砸出的一个又一个深坑,自己数月的心血——那片花田也瞬间化为乌有,无奈地笑了笑。
此时两人的衣衫、脸上皆沾满了尘灰。虽然两人走得并不远,但是回去也要花些时候。
在天黑之前能够回到行宫,两人便抄了近路。
而另一头,南宫墨并没有同洛霞一道打猎,洛霞也没有心思跟着南宫墨一道。
今个儿她来就是为了找云拂晓报仇的。
那日姐姐明明就是冲着云拂晓去的,这件事情她很清楚!
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受伤的却是姐姐,凶手也变成了罗馨儿。
而云拂晓却一点儿事情也没有!
所以,姐姐的死和云拂晓必然有脱离不了的干系!
甚至很可能是云拂晓杀死了她姐姐!
洛霞偷偷地上山,打开了猎场用来阻拦猛兽下山的大闸。
之后悄悄的跟着云拂晓和南宫宸,并且在云拂晓的必经之路上埋下了吸引猛兽的诱饵。
“云拂晓,这一回就算是有南宫宸在,你也逃不了虎口了!竟敢害死了我姐姐,我要你血债血偿!”
望着不远处的云拂晓,与其说是痛恨不如说是嫉妒!
洛霞嫉妒这个女人能够得到这么多男人的爱。
太子对于云拂晓的钟爱,南宫宸对于她的痴恋,甚至南宫涉也痴缠这这个女人。
这些她也看在眼中。
这是每一个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事情,然而她却表现的那样满不在乎。
不但是洛霞,更有很多小姐嫉妒云拂晓所得到的一切。
就在洛霞得意洋洋的时候,却没有想到正是这一场地震,让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地震产生的震荡让所有的野兽都受到了惊吓,疯了一般的朝着山下跑。
以至于此时山林之中围满了饥饿的等着觅食的野兽。
“该死的!这个女人跑到哪里去了!”
此时,被惊了的马带到一片树林之中的南宫墨暗骂了一句。
大概是地震震塌了猛兽闸,一路上他斩杀了一匹野狼和一头豹子。
虽然他并不喜欢洛霞,但是毕竟她也是跟自己在一道的。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于心不忍。
突然,抬头间看到了云拂晓与南宫宸携着手朝着这里走来。
南宫墨收起仍旧滴着血的长剑,下马朝着两人奔去。
“拂晓,你们没事吧?”
望着狼狈的两人,南宫墨忍不住关心道。
“无事,只是马跑了。”
南宫宸话音刚落,南宫墨身后的马便突然嘶鸣起来,不安地扭动着头想要逃跑。
南宫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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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
南宫宸话音刚落,南宫墨身后的马便突然嘶鸣起来,不安地扭动着头想要逃跑。
南宫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望了一眼云拂晓和南宫宸,南宫墨咬了咬牙,把缰绳塞到了云拂晓的手中,疾声道。
“你快走!猛兽闸毁了,有危险。”
听到这话,南宫宸面色一变,不由分说的将云拂晓抱上了马腼。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阵野兽的嘶吼声,还有震天动地的踏地声。
南宫宸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飞身,将云拂晓抱到树梢揍。
转身又将那马系在了远离那棵树的另一棵树上。
南宫墨登时明白了南宫宸的意思。
手上一用劲将沾着兽血的长剑钉在树上,自己飞上躲上了另一棵树。
听着声音,恐怕猛兽太多,光是他们两人已经不能抵挡了。
而此时唯一的办法就是另立目标以保自身。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山上冲下了一批接着一批的猛兽。
先是体形较小的狼、狈等,之后便是较大的孢子、老虎之类的猛兽。
大概是因为地震受到了惊吓,面对洛霞埋下的诱饵并没有那么诱惑了。
望着远去的兽类紧紧搂着云拂晓的南宫宸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猛兽,加上暗中保护的暗卫的确是能够全身而退。
可是,这样云拂晓或多或少都会受伤!
望着怀中的女子,南宫宸眼中满是柔情,他决不允许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啊!救命啊——救命——”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已经没有野兽群了,南宫宸才抱着云拂晓飞身下树。
然而就在此时,树林的另一头传来了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是洛霞!”
南宫墨最先听出了呼救之人的声音。
望了云拂晓一眼,转身朝着洛霞喊叫的方向飞奔而去。
云拂晓与南宫宸对视一眼,似乎也有了定论跟随着南宫墨一同前去。
只见一头巨大的黑熊正将洛霞扑倒在地上。
南宫墨飞身上前一个侧踢,将那头黑熊踢出几丈远。
而洛霞的脖颈上已经被狗熊锋利的牙齿留下了深深地印记。
不仅如此,就连她的肩膀也被熊爪划出极深的伤口,血汩汩的流出来。
此时的洛霞已经晕了过去。
“该死的畜生!”
南宫墨毕竟是个惜花之人,不由得怒喝道。
那狗熊似乎也被激怒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足足有一丈余高。
挥舞着锋利的熊爪朝着南宫墨扑来。
南宫墨下意识的一摸腰间的佩剑,却发现那剑方才被自己钉在树上,以远离血腥。
啐了一口,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洛霞一个驴打滚,滚向了一旁。
回头一看,只见树干上一个几寸深的爪印,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来。
而那黑熊看起来块头大,却很是灵巧一个转身就要朝着南宫墨扑去。
南宫墨抱着洛霞除非不顾洛霞的死活,否则决不能逃脱。
下意识的就将人护在自己的身后,南宫墨闭上眼等着自己失去一只手臂。
然而就在这时候,那黑熊大吼一声,紧接着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南宫墨睁眼一看只见那黑熊大张着嘴,就倒在自己的身边。
口中深邃的大洞正好能装下自己一个脑袋,而心口插着一支银箭。
回头一看,只见云拂晓握着袖箭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南宫墨苦笑了一声,抱着洛霞站了起来,没想到终究还是她救了他。
当真不是一个弱女子!
却在下一瞬,南宫墨的眸光一变,惊慌地望着云拂晓的后方,大叫一声。
“小心,后头!”
原来,被落下的不止一头黑熊,还有一头刚刚生产完的雌虎。
那老虎通体雪白,倒是大晋之中极少有的珍贵品种。
云拂晓还未来得及转头过去,只觉得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颈上。
身子一僵,却在这个时候被南宫宸护在身后。
血光一现,云拂晓惊得将尖叫梗在喉中。
只觉得温热的鲜血喷在她的胸口。
“宸。。。。。。宸,你怎么样了。。。。。。”
望着南宫宸碎裂的衣衫,衣衫上,肌肤上满是鲜血,云拂晓颤抖地抱住他。
南宫宸伸手回抱住她,笑着摸着她的秀发。
“傻瓜,这是虎血。”
云拂晓抬头望见眼前地上瘫倒的白虎。
温热的血从那白虎的腹中缓缓地流出,渲染上雪白的皮毛显得那样的刺眼。
“来人,送王妃先回去。对了,把这虎和那熊一同搬回去。”
南宫宸一出声,凭空便飞下十几道黑影跪倒在他的面前。
“谨遵主上之命。”
“晓晓,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回来。”
南宫宸朝着她神秘一笑,随后便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云拂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想着南宫宸必然不会让自己遇险额,也就放下心来。
抬头望了望天色已晚,云拂晓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想必此时时机已经成熟了,她也该回去看好戏了。
至于南宫宸,想必会有别的暗卫跟着。
望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云拂晓心中一动。
他,大概会没事吧。
一路上再没有碰到什么大得危险了,云拂晓与南宫墨回到行宫之时已是落日时分了。
将洛霞交到了随行的太医手中。
洛霞失血过多,又受了重伤不过都不是要命的伤口,只要好好歇养几月便可。
不过是她脖子上和肩膀上的伤口太深,恐怕是再也不能恢复了。
“小姐,宁王爷回来了,已经在大厅了等着小姐了,听说给小姐带了礼物回来。”
沐浴之后,洗掉了身上的尘灰和血迹。
春-宵一边替云拂晓梳头,一边轻声的禀道。
“他又有什么新鲜的主意了?”
听到这话,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竟有一丝迫不及待。
“拂晓,你终于来了。”
大厅之中除了受伤的洛霞,就只剩下南宫宸还没有到。
翎公主望见云拂晓便抬头笑道。
“看来今个儿的胜者还是宸哥哥和拂晓啊。”
云拂晓转念一想,不由失笑。
也对,一头黑熊,一只白虎,旁的人又如何胜得过他们。
“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彩头是什么啊?”
南宫熙的眼中闪动着光彩,望向云拂晓的时候眼中又增了一份恋慕。
只身猎熊,这样的女子就算是放眼天下也是少之又少了。
“我的彩头和宁王送的礼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南宫墨笑着轻轻呷了一口茶,朝着门口挤了挤眼。云
拂晓回头望去,只见南宫宸站在光影之中,手中抱着。。。。。。
“可喜欢这东西,我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找到的。”
手中抱着两只毛色雪白,身上带着墨色的条纹的小虎。
两只小白虎看样子只有两个月大的样子,神态安详的睡在南宫宸的怀中。
云拂晓从刚要从他怀中接过一只。
结果那小虎以为是有好吃的,吐出粉红的小舌头在云拂晓的手心舔着。
云拂晓被舔的发痒,不由得笑出声来。
看着云拂晓欢喜的将它们抱在怀中,南宫宸便知道她喜欢。
转头朝着南宫墨笑道。
“太子殿下可别想忙着省这么一星半点,我送的是我送的,你的彩头可别想少。”
南宫墨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只好命人拿出一只金红锦盒来,只见里头是一块圆形白玉璧。
那碧玉雕刻极为精美,一只凤凰,一条云龙各据一边,呈飞天之势,首尾交合成一个圆状。
南宫宸拿过那锦盒,丢给身后的紫阳,笑得极为邪魅。
“既然晓晓已经得了这么好的东西了,这玉璧就归我了可好。”
云拂晓并不知道这玉璧的缘由,便点点头垂头自顾自的抚摸着怀中两只小虎柔软的毛发。
南宫墨的小心思被南宫宸看透了,不由得有些悻悻。
可东西既然已经送出去了,反正在南宫宸那里大不了到时候要回来就是了。
这玉璧原是他逝去的祖母瑞皇贵妃给他的,说是她娘家的传家之物要他送给未来的妻子。
本以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之后当日在场的父皇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太监。
却没想到南宫宸竟然也是知道这件事情。
翎公主也喜欢云拂晓怀中的白虎,凑上前来逗弄着,很快两个小东西便醒来了。
大概是还小倒也乖觉只是调皮好动了些,云拂晓一人抱不住便让翎公主帮着抱一只。
“怎么不见云雪瑶?”
翎公主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一边,抬头望了望四周好奇地问道。
“似乎很早就回来了,说是云小姐脚踝受了伤。”
一旁的太监听到翎公主这样问,连忙上前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她吧。”
毕竟此次是南宫墨做东,他自然要去关心。
云拂晓和南宫宸便更不用说了,云拂晓去了南宫宸自然是寸步不离,翎公主也不在话下。
一行人便朝着云雪瑶歇脚的碧螺馆而去。
刚到门口便看见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张望着,猛然间望见了朝着这里走来的南宫墨等人。
没有上前请安,反倒是转身就走。
南宫墨觉得奇怪,连忙高声叫住了他。
谁知道那小太监不但不停,反倒跑了去来,南宫墨愈发觉得怪异,忙追了上去。
那小太监如何跑得过练过轻功的北溟,几步便被追上了。
“你这狗东西,叫你跑什么!”
跟着追上来的掌事太监一脚将人踢倒在地上,那小太监连忙跪倒在南宫墨脚边连连叩头。
“奴才不敢了,小的偷了东西,以为太子殿下和几位王爷是来抓奴才。”
那太监精怪得很,随即还从袖中掏出了一块螭龙玉璧。
南宫墨看了一眼自然是认识这是南宫涉的东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是四王爷贴身的东西,如何会在你的身上?我可不信你有这个这个能力偷的了四王爷贴身的东西!更何况他如今又不在这里!”
“这。。。。。。奴才。。。。。”
那太监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叫了声。
“哎呀!别跑。。。。。。”
只见那小虎从云拂晓的怀中跳了出来,左望望又看看最终朝着东院的浣花阁而去。
见云拂晓想要追上前去,那太监连忙抱住了云拂晓的腿。
可是还没来得及碰到云拂晓就被南宫宸一脚踢出几丈之外,吐出一口血来。
“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这样的人能碰的!”
南宫宸凤眸一眯,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让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王爷放心,这狗东西交给奴才来处置。”
掌事太监见南宫宸似乎是生气了,连忙上前腆着脸笑道。
南宫宸没有理会他,朝着抬步朝着浣花阁追着云拂晓而去。
几人刚靠近便听见从浣花阁之中传出了奇怪的呻吟声。
门半开着显然是小白虎溜进去了。
几人正踌躇着是要进去还是不要进去,便听见从里头传了一阵尖叫声。
紧接着是小白虎“呜呜”的叫声。
云拂晓二话没说,推门冲了进去。
只见半透明的素纱屏风之后一男一女赤果果的躺在床上。
就在这个时候,小白虎似乎是闻到了云拂晓的味道,瘸着一条腿扑到云拂晓的脚边,“呜呜”的哽咽着。
“谁在哪里?”
云拂晓一边安抚着受惊的白虎,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这只该死的畜生,竟敢在我身上撒尿!”
只听见云雪瑶的声音之中带着怒意。
突然她回头看见了众人惊叫着揪起被单挡住自己的裸露在外的身子。
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声,终于将躺在床是的南宫涉惊醒了。
“你!你怎么会…四弟!你们…”
南宫涉见到自己竟然与云雪瑶在同一张床上。
南宫涉回头望见素纱屏风之后站着的几人连忙拽过衣服披在身上。
转头对着床上的云雪瑶怒目而视,霜声道。
“还不快穿好衣服!”
“我…我的衣服已经被…被你撕坏了!”
云雪瑶用被子裹着身子楚楚可怜的眸子中,闪着无辜的泪水。
南宫涉愈发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匆匆过了外差,赶到这里来,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云雪瑶。
方才分明就是她说崴了脚,他也只好陪着她回来。
谁曾想到,喝了一杯茶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想没到外头已经乱成一团了,四弟还真是好兴致!”
南宫墨望了一眼两人,笑得格外的冷冽。
“不知道何时四弟要娶云二小姐过门?”
前些日子,南宫涉刚刚娶了云大小姐云扶摇进门,似乎也是因为无媒苟合。
如今还没过了两个月,又和云二小姐云雪瑶上了床。
恐怕这件事情若是出了出去,必然是一段“佳话”!
只是不知道当今圣上会有什么反应?
“这件事情宁王妃怎么看?”
南宫涉望向角落里怀抱着白虎的云拂晓。
望着云拂晓那恬然安静的模样他总觉得今日之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事情已经做下了,四王难道还想抵赖不成?说不定姐姐就能为皇室一脉延绵福泽呢,您如今不认不是要让姐姐去死?”
云拂晓冲着南宫涉淡淡一笑,眨了眨眼睛。
反正她也没想要瞒过南宫涉,就算是他知道了又如何?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抵赖不得!
“好,既然是好事!过几日本王便上云府提亲,以侍妾之礼迎娶云二小姐过门。”
南宫涉咬牙切齿的道。
是啊。
就算是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是云拂晓做的那又如何?
事情已经做下了,父皇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听北溟晨的意思,外头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若是在这时候让父皇知道了自己在这个时候干出这样的事情。
恐怕他的性命都要不保了!
云拂晓算你狠!哼,不过是个女人娶回去又有何妨!
“什么!侍妾?王爷,您忘记了您方才说的?您说只要雪瑶将自己给了您,您便以正妃之位风风光光的娶雪瑶过门。雪瑶原本不愿,若不是您强。。。。。。”
说到这里,云雪瑶泣不成声,哭得别样的凄惨可怜。
云拂晓站在阴影之中嘴角带着冷笑。
看来这云雪瑶野心不小,还妄想这那四王正妃的位置。
南宫涉其实这样好糊弄的人!
不过无论怎么样,这人南宫涉是娶定了。
至于要闹成什么样子?
她自然是希望越大越好!
“看云二小姐哭得这般可怜,四王难道真的要弃之于不顾。”
南宫宸冷笑着在一旁还不忘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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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
南宫宸话音刚落,南宫墨身后的马便突然嘶鸣起来,不安地扭动着头想要逃跑。
南宫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般,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望了一眼云拂晓和南宫宸,南宫墨咬了咬牙,把缰绳塞到了云拂晓的手中,疾声道。
“你快走!猛兽闸毁了,有危险。”
听到这话,南宫宸面色一变,不由分说的将云拂晓抱上了马腼。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阵野兽的嘶吼声,还有震天动地的踏地声。
南宫宸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飞身,将云拂晓抱到树梢揍。
转身又将那马系在了远离那棵树的另一棵树上。
南宫墨登时明白了南宫宸的意思。
手上一用劲将沾着兽血的长剑钉在树上,自己飞上躲上了另一棵树。
听着声音,恐怕猛兽太多,光是他们两人已经不能抵挡了。
而此时唯一的办法就是另立目标以保自身。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山上冲下了一批接着一批的猛兽。
先是体形较小的狼、狈等,之后便是较大的孢子、老虎之类的猛兽。
大概是因为地震受到了惊吓,面对洛霞埋下的诱饵并没有那么诱惑了。
望着远去的兽类紧紧搂着云拂晓的南宫宸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猛兽,加上暗中保护的暗卫的确是能够全身而退。
可是,这样云拂晓或多或少都会受伤!
望着怀中的女子,南宫宸眼中满是柔情,他决不允许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啊!救命啊——救命——”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已经没有野兽群了,南宫宸才抱着云拂晓飞身下树。
然而就在此时,树林的另一头传来了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是洛霞!”
南宫墨最先听出了呼救之人的声音。
望了云拂晓一眼,转身朝着洛霞喊叫的方向飞奔而去。
云拂晓与南宫宸对视一眼,似乎也有了定论跟随着南宫墨一同前去。
只见一头巨大的黑熊正将洛霞扑倒在地上。
南宫墨飞身上前一个侧踢,将那头黑熊踢出几丈远。
而洛霞的脖颈上已经被狗熊锋利的牙齿留下了深深地印记。
不仅如此,就连她的肩膀也被熊爪划出极深的伤口,血汩汩的流出来。
此时的洛霞已经晕了过去。
“该死的畜生!”
南宫墨毕竟是个惜花之人,不由得怒喝道。
那狗熊似乎也被激怒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足足有一丈余高。
挥舞着锋利的熊爪朝着南宫墨扑来。
南宫墨下意识的一摸腰间的佩剑,却发现那剑方才被自己钉在树上,以远离血腥。
啐了一口,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洛霞一个驴打滚,滚向了一旁。
回头一看,只见树干上一个几寸深的爪印,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来。
而那黑熊看起来块头大,却很是灵巧一个转身就要朝着南宫墨扑去。
南宫墨抱着洛霞除非不顾洛霞的死活,否则决不能逃脱。
下意识的就将人护在自己的身后,南宫墨闭上眼等着自己失去一只手臂。
然而就在这时候,那黑熊大吼一声,紧接着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南宫墨睁眼一看只见那黑熊大张着嘴,就倒在自己的身边。
口中深邃的大洞正好能装下自己一个脑袋,而心口插着一支银箭。
回头一看,只见云拂晓握着袖箭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
南宫墨苦笑了一声,抱着洛霞站了起来,没想到终究还是她救了他。
当真不是一个弱女子!
却在下一瞬,南宫墨的眸光一变,惊慌地望着云拂晓的后方,大叫一声。
“小心,后头!”
原来,被落下的不止一头黑熊,还有一头刚刚生产完的雌虎。
那老虎通体雪白,倒是大晋之中极少有的珍贵品种。
云拂晓还未来得及转头过去,只觉得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颈上。
身子一僵,却在这个时候被南宫宸护在身后。
血光一现,云拂晓惊得将尖叫梗在喉中。
只觉得温热的鲜血喷在她的胸口。
“宸。。。。。。宸,你怎么样了。。。。。。”
望着南宫宸碎裂的衣衫,衣衫上,肌肤上满是鲜血,云拂晓颤抖地抱住他。
南宫宸伸手回抱住她,笑着摸着她的秀发。
“傻瓜,这是虎血。”
云拂晓抬头望见眼前地上瘫倒的白虎。
温热的血从那白虎的腹中缓缓地流出,渲染上雪白的皮毛显得那样的刺眼。
“来人,送王妃先回去。对了,把这虎和那熊一同搬回去。”
南宫宸一出声,凭空便飞下十几道黑影跪倒在他的面前。
“谨遵主上之命。”
“晓晓,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回来。”
南宫宸朝着她神秘一笑,随后便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云拂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但是想着南宫宸必然不会让自己遇险额,也就放下心来。
抬头望了望天色已晚,云拂晓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想必此时时机已经成熟了,她也该回去看好戏了。
至于南宫宸,想必会有别的暗卫跟着。
望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云拂晓心中一动。
他,大概会没事吧。
一路上再没有碰到什么大得危险了,云拂晓与南宫墨回到行宫之时已是落日时分了。
将洛霞交到了随行的太医手中。
洛霞失血过多,又受了重伤不过都不是要命的伤口,只要好好歇养几月便可。
不过是她脖子上和肩膀上的伤口太深,恐怕是再也不能恢复了。
“小姐,宁王爷回来了,已经在大厅了等着小姐了,听说给小姐带了礼物回来。”
沐浴之后,洗掉了身上的尘灰和血迹。
春-宵一边替云拂晓梳头,一边轻声的禀道。
“他又有什么新鲜的主意了?”
听到这话,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心中竟有一丝迫不及待。
“拂晓,你终于来了。”
大厅之中除了受伤的洛霞,就只剩下南宫宸还没有到。
翎公主望见云拂晓便抬头笑道。
“看来今个儿的胜者还是宸哥哥和拂晓啊。”
云拂晓转念一想,不由失笑。
也对,一头黑熊,一只白虎,旁的人又如何胜得过他们。
“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彩头是什么啊?”
南宫熙的眼中闪动着光彩,望向云拂晓的时候眼中又增了一份恋慕。
只身猎熊,这样的女子就算是放眼天下也是少之又少了。
“我的彩头和宁王送的礼可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南宫墨笑着轻轻呷了一口茶,朝着门口挤了挤眼。云
拂晓回头望去,只见南宫宸站在光影之中,手中抱着。。。。。。
“可喜欢这东西,我可是费了千辛万苦才找到的。”
手中抱着两只毛色雪白,身上带着墨色的条纹的小虎。
两只小白虎看样子只有两个月大的样子,神态安详的睡在南宫宸的怀中。
云拂晓从刚要从他怀中接过一只。
结果那小虎以为是有好吃的,吐出粉红的小舌头在云拂晓的手心舔着。
云拂晓被舔的发痒,不由得笑出声来。
看着云拂晓欢喜的将它们抱在怀中,南宫宸便知道她喜欢。
转头朝着南宫墨笑道。
“太子殿下可别想忙着省这么一星半点,我送的是我送的,你的彩头可别想少。”
南宫墨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只好命人拿出一只金红锦盒来,只见里头是一块圆形白玉璧。
那碧玉雕刻极为精美,一只凤凰,一条云龙各据一边,呈飞天之势,首尾交合成一个圆状。
南宫宸拿过那锦盒,丢给身后的紫阳,笑得极为邪魅。
“既然晓晓已经得了这么好的东西了,这玉璧就归我了可好。”
云拂晓并不知道这玉璧的缘由,便点点头垂头自顾自的抚摸着怀中两只小虎柔软的毛发。
南宫墨的小心思被南宫宸看透了,不由得有些悻悻。
可东西既然已经送出去了,反正在南宫宸那里大不了到时候要回来就是了。
这玉璧原是他逝去的祖母瑞皇贵妃给他的,说是她娘家的传家之物要他送给未来的妻子。
本以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之后当日在场的父皇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太监。
却没想到南宫宸竟然也是知道这件事情。
翎公主也喜欢云拂晓怀中的白虎,凑上前来逗弄着,很快两个小东西便醒来了。
大概是还小倒也乖觉只是调皮好动了些,云拂晓一人抱不住便让翎公主帮着抱一只。
“怎么不见云雪瑶?”
翎公主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一边,抬头望了望四周好奇地问道。
“似乎很早就回来了,说是云小姐脚踝受了伤。”
一旁的太监听到翎公主这样问,连忙上前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她吧。”
毕竟此次是南宫墨做东,他自然要去关心。
云拂晓和南宫宸便更不用说了,云拂晓去了南宫宸自然是寸步不离,翎公主也不在话下。
一行人便朝着云雪瑶歇脚的碧螺馆而去。
刚到门口便看见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张望着,猛然间望见了朝着这里走来的南宫墨等人。
没有上前请安,反倒是转身就走。
南宫墨觉得奇怪,连忙高声叫住了他。
谁知道那小太监不但不停,反倒跑了去来,南宫墨愈发觉得怪异,忙追了上去。
那小太监如何跑得过练过轻功的北溟,几步便被追上了。
“你这狗东西,叫你跑什么!”
跟着追上来的掌事太监一脚将人踢倒在地上,那小太监连忙跪倒在南宫墨脚边连连叩头。
“奴才不敢了,小的偷了东西,以为太子殿下和几位王爷是来抓奴才。”
那太监精怪得很,随即还从袖中掏出了一块螭龙玉璧。
南宫墨看了一眼自然是认识这是南宫涉的东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是四王爷贴身的东西,如何会在你的身上?我可不信你有这个这个能力偷的了四王爷贴身的东西!更何况他如今又不在这里!”
“这。。。。。。奴才。。。。。”
那太监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叫了声。
“哎呀!别跑。。。。。。”
只见那小虎从云拂晓的怀中跳了出来,左望望又看看最终朝着东院的浣花阁而去。
见云拂晓想要追上前去,那太监连忙抱住了云拂晓的腿。
可是还没来得及碰到云拂晓就被南宫宸一脚踢出几丈之外,吐出一口血来。
“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这样的人能碰的!”
南宫宸凤眸一眯,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让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王爷放心,这狗东西交给奴才来处置。”
掌事太监见南宫宸似乎是生气了,连忙上前腆着脸笑道。
南宫宸没有理会他,朝着抬步朝着浣花阁追着云拂晓而去。
几人刚靠近便听见从浣花阁之中传出了奇怪的呻吟声。
门半开着显然是小白虎溜进去了。
几人正踌躇着是要进去还是不要进去,便听见从里头传了一阵尖叫声。
紧接着是小白虎“呜呜”的叫声。
云拂晓二话没说,推门冲了进去。
只见半透明的素纱屏风之后一男一女赤果果的躺在床上。
就在这个时候,小白虎似乎是闻到了云拂晓的味道,瘸着一条腿扑到云拂晓的脚边,“呜呜”的哽咽着。
“谁在哪里?”
云拂晓一边安抚着受惊的白虎,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这只该死的畜生,竟敢在我身上撒尿!”
只听见云雪瑶的声音之中带着怒意。
突然她回头看见了众人惊叫着揪起被单挡住自己的裸露在外的身子。
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声,终于将躺在床是的南宫涉惊醒了。
“你!你怎么会…四弟!你们…”
南宫涉见到自己竟然与云雪瑶在同一张床上。
南宫涉回头望见素纱屏风之后站着的几人连忙拽过衣服披在身上。
转头对着床上的云雪瑶怒目而视,霜声道。
“还不快穿好衣服!”
“我…我的衣服已经被…被你撕坏了!”
云雪瑶用被子裹着身子楚楚可怜的眸子中,闪着无辜的泪水。
南宫涉愈发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匆匆过了外差,赶到这里来,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云雪瑶。
方才分明就是她说崴了脚,他也只好陪着她回来。
谁曾想到,喝了一杯茶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想没到外头已经乱成一团了,四弟还真是好兴致!”
南宫墨望了一眼两人,笑得格外的冷冽。
“不知道何时四弟要娶云二小姐过门?”
前些日子,南宫涉刚刚娶了云大小姐云扶摇进门,似乎也是因为无媒苟合。
如今还没过了两个月,又和云二小姐云雪瑶上了床。
恐怕这件事情若是出了出去,必然是一段“佳话”!
只是不知道当今圣上会有什么反应?
“这件事情宁王妃怎么看?”
南宫涉望向角落里怀抱着白虎的云拂晓。
望着云拂晓那恬然安静的模样他总觉得今日之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事情已经做下了,四王难道还想抵赖不成?说不定姐姐就能为皇室一脉延绵福泽呢,您如今不认不是要让姐姐去死?”
云拂晓冲着南宫涉淡淡一笑,眨了眨眼睛。
反正她也没想要瞒过南宫涉,就算是他知道了又如何?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抵赖不得!
“好,既然是好事!过几日本王便上云府提亲,以侍妾之礼迎娶云二小姐过门。”
南宫涉咬牙切齿的道。
是啊。
就算是他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是云拂晓做的那又如何?
事情已经做下了,父皇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听北溟晨的意思,外头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若是在这时候让父皇知道了自己在这个时候干出这样的事情。
恐怕他的性命都要不保了!
云拂晓算你狠!哼,不过是个女人娶回去又有何妨!
“什么!侍妾?王爷,您忘记了您方才说的?您说只要雪瑶将自己给了您,您便以正妃之位风风光光的娶雪瑶过门。雪瑶原本不愿,若不是您强。。。。。。”
说到这里,云雪瑶泣不成声,哭得别样的凄惨可怜。
云拂晓站在阴影之中嘴角带着冷笑。
看来这云雪瑶野心不小,还妄想这那四王正妃的位置。
南宫涉其实这样好糊弄的人!
不过无论怎么样,这人南宫涉是娶定了。
至于要闹成什么样子?
她自然是希望越大越好!
“看云二小姐哭得这般可怜,四王难道真的要弃之于不顾。”
南宫宸冷笑着在一旁还不忘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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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1180
“看云二小姐哭得这般可怜,四王难道真的要弃之于不顾。”
南宫宸冷笑着在一旁还不忘煽风点火。
他可不是大方的人!
“混账!本王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若是在胡言乱语便是这四王府的大门你也休想走进半步!”
南宫涉想到自己竟然又被云拂晓摆了一道。
而这个利欲熏心的云雪瑶竟然敢肖想正妃之位。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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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
“看云二小姐哭得这般可怜,四王难道真的要弃之于不顾。”
南宫宸冷笑着在一旁还不忘煽风点火。
“混账!本王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若是在胡言乱语便是这四王府的大门你也休想走进半步!”
南宫涉想到自己竟然又被云拂晓摆了一道腼。
而这个利欲熏心的云雪瑶竟然敢肖想正妃之位。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如今她连姓都不是“云”,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女人,也敢威胁他揍!
“呜呜…王爷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妾身,妾身不活了!”
云雪瑶说着便站了起来朝着柱子上撞去。
云拂晓一手抱着白虎,一手随意的拉住她,让她不至于真的撞死了。
云雪瑶只觉得额上一痛,眼前一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姐姐,那您这是何苦呢?就算四王爷真的始乱终弃,你何必走到这一步?爹爹是最疼你的,最算是拼着那官位不要了,也必要上达天听求皇上做主啊。”
云拂晓扶起幽幽醒转来的云雪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劝慰着云雪瑶。
然而立在一旁的南宫涉却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十指紧紧地刺进掌心,似乎他的手中正捏着云拂晓一般,要将她捏得粉碎。
这分明就是他威胁他。
威胁他,若是不娶云雪瑶过门便要去告御状。
南宫涉压下心头的怒焰,自己若是娶了云雪瑶,虽然云雪瑶如今被赶出了云家。
但是按照黄氏这些日子的举动,似乎大有将云雪瑶重新入了族谱的意思。
到时候云雪瑶便是嫡女,也不至于辱没了自己的名声。
而时候也能将一直中立的云博远拉到了自己这一边。
这些日子他损兵折将了不少,急需要有人支持。
然而一想到自己这段日子手下的人一个一个被挖了出来,又死的怪异。
难道这件事情与云拂晓又有关系?
眯着眼睛,南宫涉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若是这样,这个云拂晓可真是神通广大!
这样的女人,只配站在他南宫涉的身边!
云拂晓是吗?他,要定了!
就算她如今已经成了宁王的女人!他照样有能力将她抢到手!
“你们都出去,我与雪瑶好好说说话。”
南宫涉上前从云拂晓的手中抱起云雪瑶。
只留下这样一句话随即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屏风之后将她轻放在被衾之间。
他们小两口说话,旁的人自然不好多有打扰,便都退出了屋子。
云拂晓阖上-门深深地望了一眼素纱屏风之后的两人。
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直到屋子里的人都走净了,南宫涉这才伸出手轻拂上云雪瑶的额头,柔声问道。
“还疼吗?是本王方才太过生气了。”
南宫涉忽然之间的变幻让云雪瑶晕了头,红着脸垂下头轻轻摇了摇。
“那就好,若是难受我当即告诉本王,本王立即就去给你请太医。”
云雪瑶自以为南宫涉心中有她,握着他的手楚楚可怜的道。
“妾身没事,是妾身太过任信了。即已是王爷的人了,那妾身从头到尾都是王爷的,怎么能够自残,是妾身有罪。”
南宫涉搂住云雪瑶声音轻柔,然而嘴角却勾起一抹冷嘲。
云拂晓你以为凭着一个云雪瑶就能将我怎样了吗?
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傻丫头,本王怎么忍心罚你?你也知道父皇素来重礼,你我之间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委屈你先以侧妃之位进府,等到来日生下皇孙正妃之位便是你无虞。”
“妾身听凭王爷安排。”
云雪瑶一听到这话自然心花怒放,虽然只是侧妃之位,到底和云扶摇平起平坐了。
到时候只要自己比云扶摇早生下了皇孙,这正妃之位还不是自己的!
回去之后,南宫涉便当即便前往云府说了娶云雪瑶为侧妃之事。
黄氏知道了之后自然是高兴。
本以为这个孙女儿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却没想到南宫涉竟然还愿意要她。
只是,如今地震之后,不但是帝都,方圆数百里之内都受到了牵连,所以这件事情便只是悄悄地定下了。
直到一个月之后,南宫涉才将这件事情上报,将云雪瑶娶过门作为侧妃。
而身为四王侧妃的云扶摇却在南宫涉将云雪瑶抬进了门之后才知道了这件事情。
之后,自然是大闹了一场。
可是云雪瑶也不是什么好想与的人。
仗着自己是嫡女,又是姐姐,自认为比云扶摇高出一截,哪里会由得云扶摇胡闹。
两人便在新房之中厮打了起来。
最终还是云雪瑶将云扶摇推倒在了地上,却不想云扶摇此时竟然捂着肚子大叫起来。
直到南宫涉带着人进来才将云扶摇带了下去。
“小姐,这件事情可真热闹了。听说,云扶摇如今怀孕了,将云雪瑶气的半死,两个人斗得天昏地暗,而四王也就要头疼了!”
如今的春-宵可不但是云拂晓身边的贴心人,更加把持着银雀楼。
因而不但能掌握府中的第一手信息,就连帝都的消息也能及时的汇报回来。
“这是云雪瑶自己的选择,恐怕之后还会更热闹,南宫涉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云拂晓漠漠一笑,不再说话。
这日是云拂晓回家探亲的日子。
因为韩氏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因而云拂晓越来越不放心。
所以,同南宫宸说好了,搬回芷兰院来住几天。
南宫宸心疼心爱的小女人两头跑累坏了身子,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夫人方才命人传话过来,说是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等着要一家子好好聚一聚。”
翠芷见到云拂晓一进门便急急忙忙的唠叨开了。
望了一眼跟着走进来的静王,翠芷忙笑着端茶倒水。
“夫人吩咐了,若是宁王爷也在那就一同去吧,人多也热闹些。”
“那是自然。”
南宫宸坐在书桌之前,随意的翻着云拂晓平日里看的书。
听见韩氏竟然也邀请自己一道儿去,抬起头对着春-宵温温一笑。
笑容之中难得带了些温度。
云拂晓换下了衣服,累了一日便懒懒地躺在榻上小憩。
闭着眼睛想着韩氏怎么忽然叫人要自己过去吃饭。
想着,今个儿韩氏命人来请,想必是听说了自己落红的事情了。
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落红的时候,娘亲特意命人从别院之中给自己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一根玉髓制的梅花簪子。
“知道了,你命人去回去传话,晚间的时候我会过去。”
喝下了春-宵端上的红糖茶,又吃了几口燕窝,云拂晓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快要傍晚的时候这才幽幽地醒过来。
院子里难得的灯火通明,屋子里却不见韩氏。
不猜也知道韩氏必然是为了今日正在小厨房忙活着呢。
“娘亲一个人想必忙不过来,我去小厨房帮把手。”
等了一会儿,云拂晓忽然站起身来,刚想要起身。
话音刚落,便被翠芷按在凳子上劝道。
“三小姐使不得,小姐如今身子还未好,自然是要多多歇息着。”
云拂晓听了这话,也没多说什么坐着就坐着吧,反正不过是家宴也不拘这些什么。
“拂晓快来尝尝,些许年没有做了,看看还是不是原来的味道。”
不到小半个时辰,韩氏便端着云拂晓最爱的小鸡炖蘑菇粥走了进来。
云拂晓如今身子不好颜神医也吩咐了这些日子尽量吃的清淡些。
于是韩氏也不敢弄得太过油腻。
“一闻就是娘亲的味道。”
云拂晓凑了上去打开盖子满脸的怀念,多少年了再也没有人能做出娘亲这样的味道了。
“小心烫。”
云拂晓舀了一碗迫不及待的就要喝,韩氏急得叫道。
而云拂晓的汤还没到嘴边,便到了南宫宸的手中。
南宫宸淡然的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平静的吹凉了鸡汤,这才送到云拂晓的唇边。
“这回能喝了。”
似乎是在叙述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反倒让韩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调侃道。
“宁王爷,当真是体贴入微啊。”
“能体贴王妃,是本王的荣幸。”
对着韩氏点了点头,南宫宸颇为礼敬的模样。
“母亲别听他胡说,他开玩笑呢。”
云拂晓喝着汤,佯怒地瞪了一眼南宫宸,随即笑着对韩氏解释道。
听了云拂晓这话,南宫宸的眸子一暗随即从桌下拽住了云拂晓的手如何也不肯放。
云拂晓瞪他,他便做出无辜的眼神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云拂晓只好叹了口气任由他抓着。
“老爷,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几个人正吃得高兴,忽然听见外头的翠芷喊道,顿时放下了筷子望向外头。
韩氏脸上的微笑瞬间凝固了,换上那一成不变的淡漠起身准备迎接云博远。
云博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着急着来这锦绣园。
他一直告诉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南宫宸在这里。
然而踏进锦绣园的一刹那心中忽然有些年少时见到情人的冲动。
“爹爹怎么来了?”
云拂晓上前行了个常礼。
心中隐隐知道韩氏并不喜欢云博远踏进这锦绣园打搅她的清净,于是开口问道。
“听说你母亲为你办了个家宴,我便来了。却没想到连宁王爷都被请来了,却独独望了我这个父亲。”
这话虽然是对着云拂晓说的。
然而云博远的眸子却紧紧地追着韩氏,语气之中透着一丝埋怨与愠怒。
“云侍郎日理万机,正好本王今个儿送晓晓回来,夫人心疼本王这么晚了还未吃饭,赏口饭吃罢了。”
南宫宸说的倒是十分谦让,然而话中隐隐带着赤果果地嘲讽。
从新婚到如今,云博远从来就很少进这锦绣园。
更加极少理会这个正妻与嫡女,才会让那些胆大包天的东西如此欺辱云拂晓。
虽然这是真话,但是从南宫宸这一个外人的口中说了出来,也让云博远面色发青,心中不愉。
无奈云博远贪慕权势,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对着南宫宸说些难听的话来。
只好笑着,装作不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一般。
“宁王爷关心了,一顿饭的功夫小臣自然相陪。”
说话间已经坐到了韩氏身边的位置上。
见此韩氏也不好往外赶人,只好也挨着云博远坐了下来。
“翠芷再添副碗筷。”
之后的一顿饭吃地极为沉闷,席间韩氏也不笑了。
自然云拂晓也挣脱了南宫宸的手,埋着头顾着自己吃饭。
“我有些累了,晓晓、宁王爷,陪着老爷说说话吧,翠芷扶我进去歇着。”
韩氏才吃到一半便放下了碗筷,吩咐道。
随后便扶着翠芷的手进了里屋去。
“你母亲这是怎么了?可教太医来看过了?”
云博远平素从来就不会关心韩氏,如今韩氏不理会他了,反倒巴巴的凑上来。
云拂晓望着这样的云博远不禁冷笑。
“已经找府医看过了,娘亲身子太弱,因而不能太过劳累了。”
云拂晓喝下了最后一口汤,放下了碗,春-宵递上来的茶,漱了口,擦了嘴,这才接过另一杯茶。
“就论这件事情,女儿还有事情要与爹爹商量。”
“既然是有事商量,那本王就先走一步了。”
“到底什么事?”
“连月来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娘亲身子又这般虚弱伺候爹爹必定是不行了。晓晓想着连翘和苏羽两个通房丫头跟着爹爹也有些年岁了,不若抬了姨娘,爹爹身边再寻了些模样好的来伺候。
”
云拂晓倒了茶送到云博远的手中,贴心的模样似乎真的是为了云博远好一样。
然而云拂晓自己却明白,她这是在为她的娘亲转移目标呢!
如今看着云博远的模样似乎是对韩氏产生兴趣了。
可是韩氏这几次的回应让云拂晓知道她早就已经对云博远死了心了。
因此,给云博远找些新鲜的新人来也是有必要的。
“老太太那里怎么说?”
云博远搁下茶,望着云拂晓问道。
“祖母已经答允了,正盼着能有人为云府开枝散叶,毕竟如今父亲只有我同大姐两人,可是我俩都相继出嫁,母亲肚子里的孩子也未出世,祖母膝下也冷清的很。”
云拂晓垂着头,说得诚恳让云博远也不由得想着自己膝下的确是人丁稀少。
忽然云博远眸光一闪,点点头吩咐道。
“如今这家中是你做主,这些事情自然是由你来决定。”
云博远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后便站起身来离开了锦绣园。
云拂晓自然是将云博远送出了大门这才放心的转身进了内屋,韩氏正侧躺在榻上假寐。
“娘亲,想必这些日子那人也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坐在韩氏的身边,接过翠芷递上的燕窝粥吹凉了送到韩氏的嘴边哄道。
“娘亲如今是越活越年轻了,反倒要晓晓来给您喂吃的了。”
被云拂晓说的面色一红,韩氏指尖点着云拂晓的额头佯怒道。
“你这小丫头是越来越大胆了,开始歪派起为娘来了。”
见韩氏终于恢复了些精神,云拂晓很是欢喜,上前搂住韩氏在韩氏的怀中撒着娇,笑道。
“娘亲最疼我了,不是?”
“你啊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是如狼似虎的模样,好不容易清干净了,如今你又要找一群上-门来,你这是何苦呢!”
韩氏方才将云拂晓对着云博远说的话都听在耳中。
她虽然不想要见到云博远,但是也知道云拂晓的辛苦。
若是能让云拂晓多多歇息,就算是服侍那个冷情的男人又如何?
反正他的心也不再她的身上,更何况如今她大着肚子,不过是初一、十五每个月敷衍几次罢了。
“娘亲急什么,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搂着韩氏的腰,云拂晓在韩氏的怀中蹭了蹭像极了撒娇的小猫,。
韩氏抚摸着云拂晓柔顺的秀发眼神之中闪现出温柔的笑意。
伺候着韩氏睡下了,云拂晓这才走出了锦绣园。
春-宵连忙上前扶住云拂晓,担心她虚弱的身子,春-宵不由得劝道。
“小姐您也要关心着自己的身子,颜神医不是说了,小姐身子虚脱,先天不足要好好将养着。”
“我晓得的,不过是出去了半天有些累了,睡一觉就好了,没什么大事。”
云拂晓回头笑着拍了拍春-宵的手,让她安心。
眼见着已经回到了芷兰院中,慎嬷嬷站在门口眺望着,见云拂晓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小姐想来是累坏了,快进去歇着,已经让人备下了热水和参汤。”
自从云拂晓肚子疼一来,屋里的人千方百计的让她歇着,深怕她在出个什么头疼脑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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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事
眼见着已经回到了芷兰院中,慎嬷嬷站在门口眺望着,见云拂晓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小姐想来是累坏了,快进去歇着,已经让人备下了热水和参汤。”
自从云拂晓肚子疼一来,屋里的人千方百计的让她歇着,深怕她在出个什么头疼脑热的。
云拂晓看在眼中,暖在心里。
知道自己身边还有这一群人至始至终的关心着她腼。
心中愈发后悔前世如何就听信了那些人的中伤,将如此忠仆一个个的打杀没了。
“小姐抱着汤婆子舒服些。”
扶着云拂晓上了床,春-宵掖紧了被子揍。
拍了拍云拂晓小腹的位置,隔着被子轻轻地揉着。
“春-宵,明个儿是太医来府中请平安脉的日子吧?”
“是啊,每月的初一、十五太医都回来,如今老太太身子不好,便改成一个月四次了。”
春-宵好奇为何云拂晓会这样问,眨巴这单纯的眼睛望着躺在床上半阖着眼的云拂晓。
“既然如此,明个儿为老太太请完脉之后,便让太医来芷兰院一趟,顺便也替我看看。”
随后云拂晓似乎是要睡着了一般。
说完这句话便番了个身,朝里躺着将后背留给了春-宵,也让她甚是摸不着头脑。
“好好的有颜神医在,看什么太医啊。”
春-宵站起身来,吹灭了的蜡烛,只留下照明的一盏。
走出里屋隔着珠帘再望了一眼睡去的云拂晓,小声的嘟囔道。
“小姐岂是你能议论的!”
戳了戳春-宵的脑袋,慎嬷嬷轻声斥道。
春-宵这才意识到自己话多了,朝着慎嬷嬷吐了吐舌头,转身出了屋子。
只留下慎嬷嬷一个人深深地望了一眼里屋沉睡的云拂晓,叹了口气。
老天爷啊,小姐已经承受的太多了,太可怜了。
您就行行好,别再为难她了。有什么就让我这没用的老太婆来受吧。
等到慎嬷嬷走出屋子之后,云拂晓这才撑起身子。
双手捂上自己的肚子,云拂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凝视着从纱窗之中透出来的月光呆愣了好久。
直到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云拂晓才回过神来。
“难道你这是在等我?”
“废话少说,查到了什么?”
云拂晓冷睨了一眼站在窗棂上的黑衣男子,冷漠的就好似那一壶月光。
那男子的口气似乎很是吃味,让云拂晓不由得有些恼怒,狠声道。
“闭嘴!”
“小姐生气了,小生自然不敢轻狂。”
那人依旧调侃着,带着一丝不着调。
云拂晓也不理他。
这妙手空空儿虽然性子偶尔有些不着调,但是做起事情来却是一丝不苟的。
因此对于这个人,云拂晓很是信任。
凭着前世的记忆,用前世用过的手法。
虽然花了些功夫,可是云拂晓到底还是收服了这个依旧还在历练之中的妙手空空的神偷。
只不过相比于当年的时间早了些罢了。
然而既然这个人对她有用,她自然也不在乎早了些。
原本那些人都是她招徕给南宫涉用的江湖奇人。
如今却要成了对抗南宫涉的暗线,想来也真是令人嘲讽。
想到前世在南宫涉登上太子之位之后,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死得极惨,云拂晓真有些唇亡齿寒的感叹。
“查到了什么?”
云拂晓躲在被子之中,虽然知道空空儿并不会闯进来。
但是畏冷得她还是躲在被子里与人说话。
空空儿笑得极为猖狂。
毕竟是江湖中人性子想来洒脱,自然是不会在乎是否他的笑声会想芷兰院的其他人惊醒了。
“小姐,出了什么事了?”
果然,听见响声慎嬷嬷前来敲门,云拂晓草草的应了一声。
“没什么就是口渴了,起身喝水。屋子里有孤月伺候在外头,你尽管放心去睡吧。”
慎嬷嬷在门口站了会儿,也没有发现外头有什么东西。
想着孤月的功夫可是厉害着,也就不再担心了,回屋继续睡觉。
“都是你干的好事!”
云拂晓自然知道空空儿进来之前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给孤月喂下了麻沸散。
他是天下第一的神偷自然能在电光火石间做到很多事情。
“云侍郎总是去乌衣巷的一座小宅子,今个儿晚上出了你母亲的院子之后也去了,如今正在那里翻云覆雨呢!小宅子后门毗连着碎玉斋,那洛家小姐就是从那碎玉斋进去的。”
空空儿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兴奋。
似乎是极想看到那云博远被捉奸在床之后的模样。
“知道了,就按着吩咐你的事情去办。”
云拂晓无奈的瞥了他一眼。
知道他是个好凑热闹的人,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话刚刚说完,站在窗棂之上的人影就已经不见了。
云拂晓倒也当成了平常,复又躺下睡觉。
“没想到我的晓晓还有这样的手段。不过让别的男人站在她的窗前可真叫我吃味儿。”
谁也没有发现大半夜坐在芷兰院对面的屋顶上望着芷兰院中发生的一切的人影。
一抹流辉洒下在他的身上显得别样的绝色妖邪。
虽然按照规矩不能和云拂晓一同住着,可是南宫宸如何舍得一日不见。
也只能大晚上的守在屋上了。
翌日,荣太医一大早就来府上请脉了。
等到出来之后春-宵便连忙将人请到了芷兰院之中。
荣太医宫中资历极老的太医了,如今搭着云拂晓的脉却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这荣太医平日里是伺候皇太后的,听说脾气和规矩都大得很。
在他把脉的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吵闹。
因此就算是心中着急,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着太医把完脉。
只见荣太医眉头越皱越紧,似乎云拂晓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般。
最终荣太医沉沉地问了一声。
“宁王妃最近发生了何事?”
“癸水之前受了惊吓,其余的只有几个月前落过一次水,淋了雨。”
春-宵小心翼翼的将那日的情景用最简单的话说了出来。
战战兢兢的生怕说错了一个字这荣太医便甩了枕子走人。
“先天不足,再加之后天寒气侵体,已入骨髓,看着模样竟是血气两亏,似乎还思虑过多,伤了脾胃。”
荣太医皱着眉,俨然是将云拂晓说成了一个快死之人了。
听到荣太医说的这些,吓得一旁的慎嬷嬷急声问道。
“荣太医这可如何是好!”
“其余的多做休息好好调养便是,就是这寒气侵体,已入宫体,恐怕日后王妃。。。。。。”
荣太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
这个时代女子最终要的就是生儿育女。
若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了,就算是宁王妃再宠爱着小姐,终究是。。。。。。
想到这里春-宵不由得红了眼睛,喃喃地道。
“以为小姐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如今又有宁王爷在身边照料着,如何就。。。。。。”
“春-宵,”
云拂晓瞥了一眼春-宵,春-宵会意连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荣太医这可还治得好?”
慎嬷嬷也是担心,疾声问道。
“如今在吃的药都是最好的,若是好生调养还是能好的。”
荣太医收起了自己的东西,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既然云拂晓已经在吃药了,他也就不多做无用功,连药方都没有写。
云拂晓复又望向了荣太医,敛眸躺在床上行了个礼,缓缓的道。
“拂晓不过是个一介小小女子不能令您做些什么。只是今日您能过来把这一脉已经是给拂晓莫大的面子了。春-宵,送荣太医出去。”
听了这话荣太医深深地望了一眼云拂晓,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跨上自己的药箱出门了。
春-宵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刚走出门口便一把拽住了申少仁的裤脚。
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包首饰,全是这些许月里云拂晓赏的。
春-宵嘤嘤的凄楚哭道。
“荣太医,姑娘性子想来清冷看着样子不在乎,其实心中最是苦的。您也知道在这大宅院里都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奴婢求求您千万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奴婢求求您了。”
荣太医望了一眼地上的春-宵,皱了皱眉,最终没有说什么。
既也没有收春-宵的东西,抬步走了出去。
“荣太医,奴婢求求您了。”
见荣太医如此冷漠,春-宵不禁哭得肝肠寸断,为什么小姐就这么命苦?
“起来吧,他不会说出去的。”
忽然头顶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春-宵回头见是云拂晓连忙用袖子抹去了眼泪,站了起来声音依旧哽咽着。
“小姐怎么知道?”
“他不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
云拂晓说完便转身走进了屋子,再也没有说什么。
前世,她最困苦的时候就是这个人伸出援手。
这个人看着冷漠心却是热的,绝不会浪费时间去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小姐,可是如今该怎么办?”
“既然能治好好治便是了,谁若是因为我不会生孩子便不要我了,这样的男人我自然不会看得上。”
云拂晓躺回了床上也不再睡觉了,而是拿过床边的书开始看。
慎嬷嬷见此忙上前抢过云拂晓手中的书,丢到地上怒道。
“你怎就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太医不是说了要你好生歇着,怎的刚躺下便又要抱着书看。”
云拂晓被慎嬷嬷吓了一跳,抬眼望着她。
在她的记忆中慎嬷嬷膝下只有一个呆愣愣的儿子,在前院做事。
其实在慎嬷嬷的心中早就已经将自己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了。
她从小都不曾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看如今到真的是着了急了。
“嬷嬷急什么,一会儿可有好戏看,若是睡了那就看不着了。”
云拂晓知道慎嬷嬷是为了自己好,淡淡一笑招招手让春-宵把脚边的书捡给自己。
慎嬷嬷不明白云拂晓在说些什么。
但是云拂晓既然坚持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让人熬了补品和汤药喂云拂晓服下。
“嬷嬷,差不多了。”
云拂晓苦着一张小脸望着还有一点点底的药碗。
她什么的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苦药,特别是药碗最底下的那一层。
虽然是药效最好的但是也是最苦的。
“还有,一滴都不能少。”
若是平日里对上云拂晓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慎嬷嬷自然答允。
然而这一回却硬是狠下心来让云拂晓喝完。
叹了口气,云拂晓无奈的撅着嘴。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能不能生她其实无所谓。
想到前世自己未出世的两个孩子是如何惨死的,她心中依旧发憷。
本能的抵触生育,所以对于不能生,她反倒松了口气。
“小姐,小姐您快去看看,出事了,老太太要您快去前厅。”
这个时候韩氏身边的翠芷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一边粗喘着气,一边对着云拂晓说道。
“快,更衣。”
将手中的药碗一推,云拂晓眨了眨眼睛,对着慎嬷嬷吐了吐舌头,连忙从床上站起身来。
慎嬷嬷望着手中没有喝完的药,想拦着但看着翠芷这么着急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叹了口气无奈将药碗放在一旁,上前扶着云拂晓做到梳妆台前,帮她梳发髻。
“这个孽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黄氏拄着鹤头拐杖怒得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还好身边的韩氏搀扶着才没让她跌倒了。
“见过老祖宗,见过母亲,这是怎么了,让老祖宗这么生气,快喝口茶消消气。”
云拂晓来之前便泡了菊花茶,如今正好奉上给黄氏。
黄氏坐回到椅子上,一边抚着胸口一边接过云拂晓奉上的菊花茶。
“还是你这孩子贴心啊。”
不屑地瞟了一眼坐在下首的云纤苒,黄氏笑望着眼前的云拂晓。
随后黄氏忽然又叹了口气,摔了手中的杯子怒道。
“一想到那两个不长进的孽畜我这心头就发狠的疼!”
“瑾嬷嬷,是什么让祖母这般生气?”
云拂晓装作不知道一般,眨了眨眼睛无辜的抬头问道。
“奴婢不敢说,您还是问老太太吧。”
云博远和云锦怀的坏话,她又如何敢随便说,那真真是不要命了。
“还不是公公和二爷!叔侄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说话的是玉姨娘,她面上愤愤并没有发现此时黄氏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今个儿一早上,九门提督史大人便派人来府上通传了,说是二爷砸了春香楼。”
玉姨娘冷笑着睨了一眼坐在一旁脸色发青的苏氏,心里头更加得意。
“这倒是还是好的,没想到不过半个时辰,史大人亲自来了府上一趟,说是咱们的云侍郎大人竟然在乌衣巷被一帮暴民给打了,听说在乌衣巷里头还有他的相好的!”
说到最后一句,玉姨娘掩着嘴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隐隐之中还带着一丝落井下石的意味儿。
此时黄氏的脸色已经青得有些发黑了。
然而玉姨娘却依旧没有自觉的模样,口中一个不停的说着。
“玉姨娘,如今还是想办法怎么把二哥哥弄出来吧。至于爹爹的事情,论理还是人家的错,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将那外室娶回家也就是了。”
云拂晓见玉姨娘这滔滔不绝的模样,还真的是担心她把黄氏给气晕了。
若真的是这样,到时候她的计划可就实行不下去了。
“娶回家来?你可知道那外室是谁?可是洛家的大小姐,洛菡萏!”
黄氏再一次重重地在地上拄了一拐杖,心中郁闷之气难平。
“谁想到这孽子和那洛菡萏早就暗通曲款,连洛家的孙小姐甄洛和甄小少爷甄叶潇也都是你爹的野种!那早死的入赘云家姑爷根本就不能人道!”
听了这话四下一片哗然。
唯有云拂晓还淡然的坐在那里优雅的喝着茶,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这样的安然若素到是让黄氏欣慰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云家的嫡女,的确有着云家的大家风范。
想着既然云拂晓有这样的定性,兴许能帮着自己出些主意,随即又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若不是邻居家进了偷儿,躲进了旁边的院子里,也没人会发现那孽障与洛菡萏的事情。如今这事恐怕是不好办啊!”
想到这里黄氏不由得叹了口气。
洛家是幽篁的首富,每年幽篁一小半的赋税都是由着洛家交上来的。
更何况如今还有一个皇后娘娘在后宫,更是生下了太子南宫墨。
到时候为了遮丑,想必洛菡萏是一定要进云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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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对美人
洛家是幽篁的首富,每年幽篁一小半的赋税都是由着洛家交上来的。
更何况如今还有一个皇后娘娘在后宫,更是生下了太子南宫墨。
到时候为了遮丑,想必洛菡萏是一定要进云府的。
“姐姐,洛家的势力您又不是不知道,恐怕到时候要委屈了姐姐了。”
李氏装作拭泪的模样,似乎是为了韩氏在抱不腼。
然而却无法掩饰她帕子之下嘴角那一抹阴狠的笑意。
很快这韩氏就要变成妾侍了,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这云拂晓还拿什么来轻狂!
“三姐姐莫要伤心,不管怎样纤冉相信大伯的心中还是有着你的,你也永远都是大伯的亲生女儿。揍”
云纤苒装作紧张的模样,似乎是在安慰云拂晓却不难听出她话中的风凉之意。
从嫡女变成了庶女,她倒要看看,到时候她还有什么脸再呆在宁王府里头。
就算是南宫宸不介意,可是外界的风言风语也能让她不敢再出门了。
恐怕到时候她这正妃的位置也做不久。
若是到时候南宫宸再娶几个侧妃进来,身份都高于她,还不呕死她!
“祖母放心,娘亲与晓晓不觉得委屈,洛姨娘如今带着哥哥、姐姐进府来,晓晓必定以礼相待,绝不会有半点错漏。”
云拂晓跪倒在黄氏的脚边,说得极为端庄得体。
然而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坚定,她的母亲绝不能为侍妾。
“嗯,家中交给你,我自然是放心,不过还要看看洛家是个什么意思。”
黄氏并没有把话给说满了,如今这事情的确难办得很。
洛家不能轻易惹,难道这韩将军府就是好惹的吗?
更何况如今还多一个宁王南宫宸,且不说南宫宸如何宠爱云拂晓,就算是面子上也是不过去的。
而这韩将军现在可是掌握五十万大军还在前线打仗呢?
还有那坐镇家中的韩老将军可是功高盖世,就算是皇上也不敢轻易动了他去、
若是知道了韩氏竟然一夕之间成了妾侍,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自然是要从长计议,不过二哥哥这件事情就由晓晓来办吧,叔母可要一同去?”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还有一场好闹。
不过她这是她的决定!
也是她让妙手空空儿去偷东西,从而让人将云博远和洛菡萏被捉奸在床的!
前世,云博远就是为了将这洛菡萏迎回府中将娘亲陷害到了那个程度。
如今她便要先下手为强,让这洛菡萏不能轻易得逞了去!
想占据主母的位置?
想得太好了吧!
“不必了,宁王爷和史大人也熟悉些,若是带上了你叔母反倒不好办事,瑾嬷嬷陪着二小姐一同去。”
黄氏没等苏氏出声就替她决定了。
随后又冷冷的望了一眼苏氏吩咐道。
“你来扶着我回福寿园去。”
云拂晓明白黄氏这是要给苏氏立规矩呢!
“既然如此,紫苏你跟着二小姐一同去。”
苏氏似乎有什么放不下心的。
上前扶着黄氏之仍旧是吩咐身边贴身伺候的紫苏跟着云拂晓一同去。
黄氏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是愈发生气,自然也不会给苏氏好脸色看。
“三小姐咱们走吧。”
瑾嬷嬷以为云拂晓这就要走,谁曾想到云拂晓却回头吩咐春-宵道。
“回芷兰院去,将那日我做的钓鱼竿拿来。”
说完便依旧坐回了椅子上开始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李氏和云纤苒也没有看成云拂晓的笑话。
虽然有些遗憾,她们倒也不着急。
反正这云氏进府之后必定会给韩氏一个极大地打击,她们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三姐姐,我母亲身子身子不爽,我就先回去了。三姐姐莫要太伤心了,说不定大伯不过是将娘亲降为平妻。到时候一个头两个大,这样的事情也是常有的。”
云纤苒的样子看着似乎是在安慰云拂晓,其实不过是想要戳中云拂晓的痛处。
然而云拂晓心中早有计较,并不为她说的话动怒。
“四妹妹怎么这么说?家中就要多几个哥哥姐姐了,拂晓自然是欢喜,至于这将来的排位自然是爹爹做主的,四妹妹怎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替着爹爹安排了?”
云拂晓眯着眸子望着云纤苒淡笑着。
云纤苒却在这样幽冷的目光下打了个寒噤。
这云拂晓的眼神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凌厉,让人喘不过起来了。
“三姐姐好自为之!”
想到云拂晓嫁给了南宫宸这样什么都有的男人,云纤苒便不由得妒忌发狂。
冷哼一声,瞟了一眼云拂晓,转身便离开了。
“小姐钓鱼竿拿来了,咱们走吧。”
云拂晓见次点点头,朝着外头走去。
瑾嬷嬷虽然心有疑问但是也不敢多问什么,只好乖乖地跟在后头。
九门提督府中,云拂晓淡然地坐在偏厅之中等着史胜澜做完事情。
等了这么久,反倒是一旁的紫苏有些不悦了。
“这九门提督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好歹我们也是云府的人。这是完全就没有将三小姐您这个宁王妃您放在眼中!”
云拂晓呷了一口茶,挑了挑眉却始终没有看一眼紫苏。
瑾嬷嬷侍立在一旁听了紫苏这话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这紫苏跟着苏氏是一个德行,也不知道三小姐是怎么能够忍受她叽叽喳喳的?
“原来宁王妃也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头走进来一道身影,仔细一看原来是南宫墨。
他今个儿穿着一套象牙色蟒纹锦袍,淡淡得望着云拂晓。
“见过太子殿下,史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云拂晓见人进来放下茶杯,起身见礼。
南宫墨忙虚扶了一把,嘴角带着些笑意。
“宁王妃客气了,如今你是表弟的妻子,自然也是本宫的表弟妹,论辈分你我是同辈而交。”
这话中的意思云拂晓自然是明白。
她也知道不管怎样回答都是错的,于是便干脆闭口不言,转而对着史胜澜笑道。
“史大人还记得那日偶尔说起的鱼竿?正好拂晓也喜欢钓鱼,便命人做了这鱼竿用起来还不错,便拿来给大人了。”
瑾嬷嬷终于明白了,云拂晓为何要拿着这鱼竿来了。
原来这史胜澜不好金银,唯一喜欢的就是钓鱼。
看来今个儿三小姐的鱼竿是送到人心坎里去了。
果然,史胜澜一见春-宵拿出来的鱼竿便喜上眉梢,笑着接过摸了又摸也不拒绝对着云拂晓笑道。
“那就多谢宁王妃。”
“原来,宁王妃喜欢钓鱼?那来日咱们一同去,本宫可知道一个钓鱼的好去处。”
南宫墨笑着望向了云拂晓。
云拂晓有些看不懂,前些日子她和南宫墨本已经没有什么交集了,为何到了如今却又忽然对自己言笑晏晏。
是装的?还是真的?
这让云拂晓不由得猜测对方的意图。
“表哥!”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天籁之音响起,听到这声音云拂晓的眸子暗了一暗望向了门外。。。。。。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着那婉转温柔的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让人起了无限的遐想。
这声音的主人该是有多美。
云拂晓不由得冷笑一声,的确这声音的主人是天上才能有的仙子。
只要是看了她一眼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爱上她。
对于每个男人来说都是,就算是想南宫涉那样冷情的男人,也是。
“洛儿,你也来了。”
望见进门的那个身穿玫瑰色金丝襦裙的女子,南宫墨微微一笑,然而目光依旧落回云拂晓的身上。
甄洛果真是很美。
一身玫瑰色金丝牡丹襦裙,头戴八宝玳瑁流苏簪,颈上一个红宝璎珞,黛如远山,眸似月光,粉颊含羞,真真恍若天上下来的神妃仙子一般。
“宁王妃。”
“洛小姐。”
云拂晓眸光清冷,上前唤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甄洛凤眸一挑,望了眼前这个清淡如水的女子。
对方一身月光白的素锦,上面用银丝绣着云锦暗纹。
优雅淡然的模样,恍然之间觉得似乎对方才是真正的仙子一般。
想来这就是那个让诸多皇子都朝思暮想的云拂晓了。
虽然心中暗暗嫉妒,然而面上却带着得体端庄的笑意。
“宁王妃,久仰大名。”
“洛姐姐不必客气,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呢。”
云拂晓挑了挑眉,笑得疏离。
然而却正好戳中了甄洛心中的痛。
如今她的母亲还是外室,而她也同样名不正言不顺。
就是因为这样她和哥哥被寄养在荣原郡的亲戚家中,每年才能回家两次。
没想到这一回回到家中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丑事,这无疑是给她仙子一般的名声之上划上了污迹。
“是啊,快就要成一家人了,到时候还望妹妹多多照顾。”
甄洛僵笑着,却为了保持自己的大家闺秀的风范不得不如此端正大气。
甄洛心中早已经对云拂晓恨之入骨了。
当初若不是云拂晓的母亲她的娘亲也不会成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
还害得自己背上这样的名声。
然而想到娘您方才安慰自己的话,甄洛心中冷笑着。
很快她就要变成云家的嫡女了。
到时候看她怎么整治这个轻狂的女人!
“拂晓到时候自然会帮着你,你着急什么。”
听着两人这一来一往的隐隐带着火药味,南宫墨微微一笑望向两人。
最终他的目光还是在云拂晓的身上停顿。
到时候他就是她的表哥了,想到这里南宫墨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
“宁王妃是来看云二公子的?”
史胜澜自然是知道云拂晓来这里不过是为了云锦怀在青楼打架之事。
其实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原本就只是打算关几天罢了。
既然云拂晓亲自来了,想到南宫宸的照顾和云拂晓同他的关系,史胜澜自然要法外开恩些。
“拂晓知道家兄犯了错,不过念在祖母一直病着需要人照顾在前,还望大人网开一面。”
“那是自然,当今圣上便是以孝治国。二公子不过是小事,对那些伤了的人也都已经赔了,至于那万春楼的损失也已经赔了,这件事就此带过。”
史胜澜回头吩咐了几句要人把云锦怀放出来。
云拂晓见此行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要回去,谁曾想到却被甄洛拦住了。
“第一次见妹妹,咱们何不喝杯茶好好叙一叙,表哥你说是不是?”
甄洛的眼中一闪而过一道精光,随后又恢复了原本优雅高贵的模样。
“瑾嬷嬷你和紫苏先随着二少爷回去,我一会儿便回来。”
云拂晓也不拒绝,既然对方要玩玩她自然奉陪到底。
“不如就去,聚闲雅阁吧。”
甄洛一年呆在帝都之中的时日也就三个月的样子。
她看如今这样子是要长住了她自然是欢喜。
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给这个云拂晓一个下马威。
她虽然远在荣原县,但是也是听说了云拂晓是个有名的废物的传说。
自然,因为荣原郡的消息并不灵通。
所以关于云拂晓那日在聚闲雅阁大放异彩,甚至是如今聚闲雅阁已经是云拂晓所有的消息自然就没有传到了甄洛的耳中。
否则的话她也就会想一想再行事了。
“就听姐姐的。”
云拂晓笑得无辜,反正这聚闲雅阁早就是她的地方了。
难道她还怕着甄洛翻出天去?
“本宫自然是奉陪。”
见甄洛似乎要挑战云拂晓的模样,南宫墨倒也没有提醒什么,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云拂晓无奈的瞟了他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太子殿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就快要看不清这个看似温儒心软的男人了。
聚闲雅阁之中,雅间里头南宫宸正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外头浩渺的湖面,一边饮着酒。
就在这个时候紫阳开门进来,附身在南宫宸的耳边轻声禀道
。
“王爷,宁王妃同甄小姐和太子殿下一同来了。”
“嗯。”
南宫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回头依旧望着波澜壮阔的素水,百无聊赖得转着手中的酒杯。
紫苏见南宫宸没有什么反应便也不敢多说什么,侍立在一边等着南宫宸的吩咐。
而此时聚闲雅阁大厅里头已经闹开了锅了。
聚闲雅阁的文士们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所有人的眼球都关注在了甄洛的身上。
而一身白衣的云拂晓则成了陪衬。
不过云拂晓倒也不在乎依旧淡漠的跟在甄洛地身后。
甄洛见云拂晓成了自己的陪衬心中自然是洋洋得意。
然而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血色的皮鞭朝着她的脸上划来。
甄洛吓得忘记了眼前逃避,只是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小心!”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飞过,紧紧地握住了那鞭子。
甄洛却还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原本优雅高贵的模样。
反倒是她身旁的云拂晓依旧安之若素,平静的模样令人刮目。
“你是谁?竟然抓着我的鞭子!”
甩出血鞭的是一个身穿红衣的绝***。
手腕上戴着一串纯金的铃铛,随着手腕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看着这模样只有十六七岁。
然而对方出手却是狠辣。
刚才那一鞭若是落在了甄洛的脸上恐怕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就此毁了。
“你又是谁?竟敢在聚闲雅阁闹事!”
南宫墨依旧抓着那少女的鞭子,挑了挑眉眼中满是冷意。
倒不是为了险些伤到了甄洛,而是为了这个异族少女竟敢在幽篁境内如此猖狂!
“太子殿下息怒,这个是昼阳国的十公主龙泽幽兰,是和昼阳国太子一同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涉终于出现了,听着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向着这昼阳国的公主的。
只见那昼阳国十公主看见了南宫涉似乎有了底气一般。
撅着嘴望着跌坐在地上的甄洛不屑地笑道。
“我以为这幽篁的第一美人有多厉害,原来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听着那十公主这般的侮辱甄洛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恍然间甄洛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回头狠狠得瞪向了云拂晓。
这个贱人早就知道这个什么昼阳国的十公主在这里。
所以由着自己来这聚闲雅阁,就是为了让她前来挑衅煞了自己的威风,让自己出丑!
“见过十公主。”
云拂晓对着甄洛怨毒的眼神视而不见,上前行礼。
“你又是谁?”
龙泽幽兰轻蔑的瞥了一眼云拂晓,见她长得虽然不错。
可是,好在云拂晓今日穿着素淡的紧,而且她一直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头,也不怎么说话,相较于方才甄洛的那般高调,也显得不那么出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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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阳公主
“你又是谁?”
龙泽幽兰轻蔑的瞥了一眼云拂晓,见她长得虽然不错。
可是,好在云拂晓今日穿着素淡的紧,而且她一直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头,也不怎么说话,相较于方才甄洛的那般高调,也显得不那么出众了。
龙泽幽兰自认为,云拂晓绝对比不上自己的美貌,自然也没有对着她挥鞭子的理由。
“她是云家的三小姐,如今的宁王妃,云拂晓。腼”
一把甩掉了龙泽幽兰手中的血鞭,南宫墨下意识的护在了云拂晓的身前。
心中暗骂南宫宸,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这家伙就不在了。
这个昼阳国的十公主和太子是昨天早上来的揍。
听说这龙泽幽兰是个要事情的女人,下手极为狠辣。
驿馆之中的侍女十个有八个被她打了。
昨个儿似乎还因为驿馆的食物不和她的胃口而杀了一个大厨。
看着如今她要毁了甄洛脸的模样,南宫墨真的怕云拂晓也这么栽在她手中了。
“我问的是她,你回答什么!在我昼阳国能替女人出面回答问题的除了家中的人就是她的夫君,难道你就是宁王南宫宸?”
龙泽幽兰望了一眼南宫墨,被他的俊美所惊讶。
她以为自己的哥哥已经是个美男子。
然而,来了大晋之后在发现在这个时间上还有和哥哥一样英俊的男人。
不过她看上的男人是南宫涉。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俊美但是和南宫涉一比还是差了一点。
勾-引过来玩玩还行。
若是要嫁给他那可是门都没有!
“王爷,这龙泽幽兰真的是口没遮拦!”
一旁给南宫宸倒酒的紫阳听了她的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竟敢这样对着他们王妃说话,看来这龙泽幽兰是不想活了。
南宫宸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一般,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
不动声色的饮下杯中之酒,从窗户之中望着楼下发生的一切。
紫阳奇怪的望着南宫宸,想来自家王爷不是向来对着王妃最是上心的吗?
平日里若是有谁敢多说云拂晓一句话,那人便连命都没有了!
怎么突然就这般冷漠了?
然而对此紫阳却不敢多问一个字。
“这是在我大晋境内,可不是你昼阳国。难道十公主不知道什么叫做入乡随俗吗?”
听到这样的话,南宫墨不由得皱了皱眉。
虽然在昼阳国这样的话没什么,然而在大晋却是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
“十公主想多了,这位是太子殿下,并不是拂晓的夫君,也不是拂晓的什么人,公主今日既然有这样的雅兴,那就一同入席吧。”
云拂晓并没有再躲在南宫墨的身后,而是站了出来,抬起头一双眸子清冷的望着龙泽幽兰。
然而说出的话却得体许多,俨然是将龙泽幽兰当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小辈来宽宥一般。
前后一比,倒是更显得云拂晓的宽容大度。
“哼,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命令我!”
龙泽幽兰忽然觉得自己很讨厌云拂晓说话的样子。
她讨厌那一双眸子!
她不喜欢那双眸子之中显出的平静无波,所以她要毁了它。
左手指尖一动,朝着云拂晓飞出几根淬毒的银针。
“小心!”
南宫墨虽然站在云拂晓的身边,然而想要动手救人已经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个时候三楼的窗户之中一道人影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了云拂晓的面前,搂着她朝着一旁侧去。
然而奇怪的是那银针朝着云拂晓飞来,却突然不见了。
原是被文殊阁中一个端茶倒水的店小二用抹布一捞,捞进了抹布之中。
随后,那小二又一抖楼抹布,那几根银针便应声掉在了地上。
那店小二面如常色转过身去依旧擦着自己的桌子,口中还喃喃地抱怨着。
似乎龙泽幽兰不过是丢了一块香蕉皮一般的垃圾。
“你!你们!”
龙泽幽兰见自己被人轻视了,登时火冒三丈。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指了指那店小二,随后有指向了抱着云拂晓的南宫宸。
龙泽幽兰怒火中烧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一跺脚朝着南宫涉喊道。
“四王爷,他们都欺负我!”
南宫涉无奈地望了一眼龙泽幽兰。
虽然他的确很想要得到昼阳国天皇的帮助,但是如今这样子自己的两个皇弟和宁王都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
他不可能指鹿为马,只能抿着唇不说话。
“欺负你?我怎么看着是十公主您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却搞不清楚自己如今是在我大晋的土地上,而不是在你一个小小的岛上!”
南宫宸冷笑一声,抱着惊魂未定的云拂晓心中怜惜。
此时说出的话,自然也不由得带着几分凌厉。
“你!”
方才南宫宸没有转过身来,龙泽幽兰并没有看清楚南宫宸的面容。
现在看到了南宫宸的真容,就算是她这个自认为倾城绝色、天下无双的女子也不由得自惭形愧。
“你就是宁王?”
龙泽幽兰没有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妖魅的男子,心中怦然一动,早就已经忘记了方才对着南宫宸的万丈怒气。
只是南宫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望向了那个擦桌子的小二。
凝视了他良久之后嘴角勾起了一抹了然的笑意。
“混账,难道本公主还比不上那个店小二好看?”
龙泽幽兰的性子十足十的被宠坏的公主,从来都是让人哄着的,什么时候碰到过被人轻视?
见南宫宸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饶有兴味的盯着一个平平无奇的店小二看了半天。
龙泽幽兰心中连着那个店小二也嫉妒了。
再一次挥起了鞭子朝着那店小二打去。
然而那店小二却并不是她想象之中的那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对方不但灵巧的躲过了她的鞭子,下一瞬龙泽幽兰只觉得手腕一痛,素手一松,那鞭子便到了那店小二的手中。
“我当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条破鞭子也拿来得瑟。女人就是女人,没什么眼界,更何况是岛上的女人,恐怕山是什么都没见过!”
那店小二把玩着手中的鞭子,语气之中充满了调侃之意。
气得龙泽幽兰直跺脚,然而却拿对方毫无办法,只好跺着脚对着南宫涉道。
“还不快拿下他!”
“来人,把他拿下!”
南宫涉见这店小二实在是太过猖狂了,也不悦地皱了皱眉吩咐身边跟着的侍卫开始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原来四王爷是个不分是非的人,只会拿着手下的侍卫来欺负老实人!”
那店小二回头对着南宫涉显出委屈的神色,仿佛真的是受了欺负的普通老实人一般。
然则,一转头拿着鞭子对着想要扑上来的侍卫轻轻一甩。
那些侍卫就好像是软豆腐一般应声倒在地上,盔甲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没想到你竟然还能找到这样的奇人。”
南宫宸看着那店小二将一对侍卫搅得人仰马翻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在云拂晓的耳边轻声调侃道。
“江湖上的朋友罢了,就是有些贪玩。”
云拂晓“扑哧”一笑,望着地上那些嗷嗷直叫的侍卫,知道对方只不过是给了个教训,并没有真的要了人命。
“真是些没用的东西,来人还不快出来把那个胆大包天的东西给我砍了。”
龙泽幽兰见这么多人还抓不住一个瘦的猴子似的店小二,反倒被耍的团团转,心中不由得大怒。
情急之下竟然召唤出了自己的忍者。
“四王爷,您这回可是把我的客人都赶跑了,能打的东西都打了,不该砸的也都砸了。我虽然是个小小一介女子,到也要讨个说法。”
云拂晓趁这个时候上前义愤填膺的对着南宫涉怒道。
既然这个十公主是他带来的人,自然出了什么事情他都给一个子儿不少的赔给她。
能让南宫涉恶心的事情,她倒是不介意长做。
“宁王妃放心,到时候宁王妃算出了到底损失了多少到四王府上去要账便是。”
南宫涉知道逃也是逃不掉了的,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应下来。
听了这话,云拂晓随即展演一笑,眼眸之中划过一丝慧黠。
既然有人想要当冤大头,她自然不会在乎好好敲他一笔。
“四王爷果真是爽快。”
此时,凭空之中已经多了四个忍者,对着那店小二围追堵截。
那店小二手中拿着鞭子,只要一扫过去那人便突然消失了。
然而之后却又出现在了别的地方,看样子已是落了下风。
忍术是大晋中人并不熟识的一种功法,若是旁人遇上了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然而那店小二却不慌不忙的丢了手中的鞭子,从腰间抽出两尺长的软剑来。
“昼阳国忍术是吗?就让我来见识见识这到底有多厉害!”
听了这话,那四个忍者面面相觑,随后点了点头朝着那店小二一哄而上。
然而那店小二却没有半点乱了阵脚的模样,手中的软剑打出几个剑花,晃出无数虚影来。
忽然之间半空之中一道血光喷出,一颗头颅轱辘辘地滚到了龙泽幽兰的脚边。
“啊!”
看清楚了拿人头竟然是自己手下的忍者,龙泽幽兰发出惊人的尖叫声,随即疯了一样的怒吼道。
“不可能,不可能,我昼阳国的忍者是无敌的!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在一个下人的手中!”
“女人就是烦!好好的大白天叫什么床!”
一晃眼的功夫,还有三颗头颅也轱辘辘地滚到了龙泽幽兰的脚边。
只见那店小二耸了耸肩,随即收起了滴血的软剑,肩上的抹布一甩,人已经不见了。
而与此同时这世界也清净了。
那店小二竟然在一瞬的功夫里,将抹布塞进了龙泽幽兰的口中,随即消失不见了。
“公主你还好吧!”
跟在龙泽幽兰身边白灵萱急急忙忙地从龙泽幽兰的口中取出了那块破旧的抹布。
“胆大刁民,竟然这般愚弄本公主,若是让我抓到了你必然将你碎尸万段!还有你们,你们大晋竟然这样对待我堂堂昼阳国的公主,我父皇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们的。”
龙泽幽兰狰狞地瞪着众人,配上她那张香肠嘴要多可笑又多可笑。
云拂晓的唇边不由的漾起一抹讥讽。
“十公主,相比于不放过我们,如今最先要做的事情是只好您的脸吧。若是昼阳国没有好的太医,大晋的御医倒是可以为您效劳。”
方才那块抹布是裹了龙泽幽兰的毒针的。
而毒针上的毒染到了湿抹布上有放到了她的嘴里。
虽然毒素并不多,但是够龙泽幽兰好几日出不了门了。
“你!你们!云拂晓还有你甄洛,我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你们的!”
龙泽幽兰一跺脚,倒也记得让身边的白灵萱拿着丝帕遮着自己的脸,急匆匆的回驿馆去解毒了。
南宫涉深深地望了一眼嘴角含笑的云拂晓,随后也跟着龙泽幽兰离开了。
他现在需要这个女人,所以绝不会放手!
“洛姐姐,看来今个儿是不能看您一展才艺了。”
甄洛总觉得云拂晓的那一双平静的眼眸之中敛着嘲讽,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却没办法反驳什么。
今个儿她的脸可算是丢尽了。
然而想到方才南宫墨就自己是模样,让甄洛心口一窒,红着脸对着南宫墨伸出手。
“太子殿下,您能扶洛儿起来吗?”
南宫墨也没多想什么,伸手就将甄洛拉了起来。
然而甄洛装作脚下一绊的样子扑进了南宫墨的怀中,又不好意思的急忙挣了出来。
“啊,洛儿失礼了,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带太子殿下去楼上扎一扎伤口。”
云拂晓望着南宫墨藏在袖中的手,回头对着身后的掌柜吩咐道。
南宫墨伸出染血的手掌朝着云拂晓淡淡一笑,看着云拂晓将手中的帕子扎在他的手上暂时止血,面色红了红。
“不碍事的,外头打仗伤得更重的时候也是有的。”
“既然在外头打过仗,应该知道那武器上都是淬了毒的,这血鞭上也都是浸了药水的,若是不好好的治,烂到了肌理到时候手都要废了。”
云拂晓等了他一眼,随后命掌柜的将他带了上去,随即转头对着跟着回来的笑道。
“云姐姐今个儿受了惊,就劳烦紫阳你送姐姐回去了。”
云拂晓的一句话便将甄洛给拦住了。
甄洛听了这话也不好再多留,回身望了一眼上楼的南宫墨的背影。
无奈地随着紫阳离开了,心中自然怨恨云拂晓。
“我得回去了,家里头还有事。”
云拂晓说完正要转身离去,却被南宫宸拉住了手。
抬头对上南宫宸一对星眸,只听见他柔声道。
“我送你回去。”
云拂晓也没多说什么,任由他拉着手,跟着南宫宸的脚步走在后头。
抬眸,往前眼前月牙色的背影,云拂晓敛了敛眸有些失望。
关于她身子有病的事情,她不希望他对她有所隐瞒。
因为那毕竟是事关于她自己的事情,所以她也在等着他亲口对她说出来。
可是这一路上都没有。
“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进去。”
挣脱了他的手,云拂晓退后了一步,随后转身朝着云府进去,没有一次回头。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远去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
回到了家中,云拂晓在芷兰院里头还没坐稳,管家便急急忙忙地找来了。
云拂晓躺在榻上,任暖暖的熏风垂在脸上却闭着眼睛装睡就是不理会等在廊下的管家。
“您看,小姐在聚贤雅阁受了惊,身子又向来不好恐怕是真的累了。”
慎嬷嬷也不戳穿云拂晓,将条毛毯盖在了她身上,转身走出廊下对着外头的管家笑道。
“我还是等等吧。”
慎嬷嬷都如此说了,他难道还真的将人叫起来不成?
如今云拂晓的身份在府中便的极为微妙,所有的人都引颈看着。
若是这一次能逃过一劫,恐怕来日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了。
慎嬷嬷也不阻拦,甚至没有要他去歇着的意思,而是由着他站在廊下。
一旁的丫头们走过也当他透明的一般不理会一句。
管家觉得面上无光,然而如此细想下来倒是给云博远脸色看了。
想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三小姐心中也是怨怼的吧。
管家叹了口气,毕竟云拂晓平日里对自己和家中的仆婢都也算不错,想必今个儿实在是气急了吧。
一个时辰之后,管家已经在廊下站得脚酸了,终于春-宵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不一会又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去,过了半晌慎嬷嬷出来请管家进去回话。
“劳烦管家回去告诉爹爹一声,今个儿外祖父请了拂晓前去府中说是要叙叙旧什么的,恐怕今个实在是抽不出控来了,等明个儿得了空必定前去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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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府五子
一个时辰之后,管家已经在廊下站得脚酸了,终于春-宵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不一会又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去,过了半晌慎嬷嬷出来请管家进去回话。
“劳烦管家回去告诉爹爹一声,今个儿外祖父请了拂晓前去府中说是要叙叙旧什么的,恐怕今个实在是抽不出控来了,等明个儿得了空必定前去请罪。”
珠帘之后,管家抬眼见云拂晓懒懒地倚在榻上,果真是刚睡醒的样子。
想着韩老将军如今可是朝中一等一的人物,决计不能轻怠腼。
“自然是韩老将军那头重要,小的这就回了老爷去。”
“慎嬷嬷,送送管家。”
云拂晓也不多说些什么,挥了挥手,便复又躺下了揍。
“劳累您在廊下站了那么久,小小意思请您喝茶。”
慎嬷嬷掏出一个荷包递了上来。
管家打开瞧瞧了见里头装着十几粒金锞子顿时喜笑颜开。
心里头知道了云拂晓并没有因为云博远的事情将气撒在自己的身上,顿时松了口气。
“多谢嬷嬷了,我这就去回禀老爷。”
慎嬷嬷笑着送管家离开了,她自然是知道云拂晓的意思。
不过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安抚人心罢了。
毕竟云拂晓拿出今个儿的做派来完全是做给云博远看的。
她要让云博远知道她云拂晓也是有脾气的,她背后靠着的可是韩家。
这件事情若是真的处置不好了到时候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虽然她有把握能让洛氏下了脸子进门做个侍妾。
但是云博远这里也是甩个脸子给他看,否则他当真以为她们母女俩是能让人随意的搓圆揉扁的。
管家回到了云博远的书房,此时云博远已经在书房之中等了很久了。
云博远明显早就已经没有了耐心,看见管家之时并没有见到云拂晓的身影,心中不愉。
“三小姐呢?”
“回老爷的话,三小姐受了韩老将军的邀去了韩府。”
管家见云博远这几日不如往常一般和悦了,说话自然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将他给惹恼了。
云博远的脸色青了青。
忽然间,拿起桌上的砚台就要朝着管家身上砸去。
然而高高举起的一刹那再一次放下了。
云博远喘了口气回到了原本平静的颜色,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知道了,下去吧!”
“是…是。”
管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畏畏缩缩的逃出了书房。
老爷近来真的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书房之中,云博远站起身来走到窗边。
抬头望着窗外绽放的一树的梨花俊逸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如今这事情的确是不好办啊。
若是办得不好了,皇帝那里他绝壁是交代不过去的。
毕竟他一生清廉,从来没有过什么不好的地方。
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丑事,想必那些御史的笔都要直戳他的脊梁骨了。
洛氏,他一生最爱的女人。
韩氏,他明媒正娶回家的女子。
最近他竟然发现自己似乎对着这个女人有了些许的兴趣。
到底该是何去何从呢?
韩将军府中,云拂晓被一个身着兰色襦裙的丫鬟带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之中。
抬头一看,只见门上挂着一块木匾,上头写着三个漆金大字养心堂,边上的落款更是带了先帝御笔的印章。
云拂晓只是微微一愣,倒也没有多做停留,随着那丫鬟走了进去。
只见韩老将军一身常服,并没有显得老态龙钟的模样,反倒是康健的很。
此时正在院子里头对着四个蓝衣劲装的人打拳。
看了一会儿,云拂晓发现韩老将军丝毫不占下风。
甚至最后一击稳中带狠,将最后一个蓝衣人打倒在地上,双手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这帮小犊子还要在多练练!一个个的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随后瞟了一眼近旁,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云拂晓,笑着朝她走来。
“小丫头来了?还不快进来坐坐。”
“你就是祖父口中的那个小表妹?”
其中一个蓝衣人揉着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望着云拂晓问道。
“这是你三表哥。”
看着云拂晓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知道云拂晓并不认识他们,韩老将军开口一个个介绍道。
“那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就是你大表哥,别看他这样子,其实就是个木头!那个笑得贼眉鼠眼的就是你的二表哥,这臭小子坏得流水,往后离着他远点。”
韩老将军丝毫不给自己的几个孙子一点面子,一个个将他们贬的什么都不是一般。
“还有你三表哥没个正经,别跟着他学坏了。”
“那个是四表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五表哥没来,不过往后你见到他了就绕道走,那个混世魔王和他搭上了总没什么好事!”
云拂晓顺着韩老将军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怎么在他这个祖父眼中自己的五个孙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般。
“表妹好,头次见面没什么好送的,这块玉佩算是见面礼了。”
韩家大少爷韩正达解下了配在腰间的凤凰血玉交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云拂晓抬头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
剑眉星目、身量挺拔,足足比自己高出了两个半头,肤色微微有些透着健康的小麦色,带着常年在军中混迹的稳重。
早就听说,韩正达在十七岁那年便跟着父亲出生入死,直歼敌营。
如今他已经封了正三品的龙京尉,可谓是一表人才哪里有韩老将军说得那般不堪。
“大哥真是狡猾,怎的就先送了。你叫晓晓是不是?这只玉髓梅花簪,就当是见面礼了。”
相较于韩正达,二公子韩正尔更显得贴心些送了女孩子都会喜欢的首饰。
眼前的男子与韩正达有几分相似,只是轮廓没有韩正达那般刚毅,眼中带着几分精明聪慧。
韩荣尔的确是个经商的好材料。
韩家的商铺在他的手中可是要直逼洛家的生意了,如今这韩府之中实际掌事的便是这个二少爷。
至于三少爷、四少爷是双胞胎长得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似的,也是一等一的风范。
听说两人早些年的时候出去学习游历过,在江湖上也混出了些名堂来。
至于那个没见过面的五少爷,听说是个风流倜傥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想来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多谢几位表哥。”
接过韩礼杉、韩礼肆地上的锦盒,云拂晓打开一看只见里头是一枚令牌,上头刻着龙虎令三个字,云拂晓便知道是样好东西。
“不用多谢什么,这龙虎令能调动幽冥宫所有人,若是将来表妹在外头遇到了什么事情也好拿来傍身。”
虽然两人说的好像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云拂晓却知道这东西在关键时刻是能拿来救命的。
“你是我这老头子请来的,怎么如今倒是只跟他们说话。晓晓别理他们,跟着外公来,给你好东西看看。”
说着便拉着云拂晓往屋子里头走,云拂晓心中诧异。
自己以前从来就没有与外祖家的任何人接触过。
她本来以为是如狼似虎的一群人,却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可亲。
她开始有些怀疑了,何为娘亲从来就没有回家省过一次亲,甚至是带着自己回来看过一次。
“你们这群小犊子,打输了还想偷懒,还不快给我劈柴去!”
韩老将军见四个孙子也跟了进来,双手叉腰对着四人吹胡子瞪眼。
四人自然不敢违抗,见了只好乖乖地回到院子里开始劈柴。
见到如此欢脱闹腾的一家人,云拂晓忽然有了家的感觉,心中暖暖的。
“晓晓啊,这东西你拿去给那个孽畜看,再回去告诉他,当年的事情我这老头子可是还没忘,他若是想要安安份份的坐上这丞相之位,就把那云家的贱人给我这老头子赶了出去!”
进了屋子里头,所有的人都退下了。
韩老将军一改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义正言辞的对着云拂晓开口说道。
紧接着,他从一副字画之后的暗格里头掏出了一个玉简放在了云拂晓的手中。
“这是?”
云拂晓并没有接,反倒是抬头疑惑的望着韩老将军。
只见韩老将军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到了这里,韩老将军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般,无力地坐倒在了椅子里头,对着云拂晓道。
“今个儿的事情千万别和你娘提起,她不希望与我韩家有半点的瓜葛,若是她知道了反倒让她生气。”
听了这话,云拂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难道是母亲与外祖之前有什么误会吗?
难怪这些年来自己都没有见过外祖一眼,母亲也不回家省亲。
云博远也任由着家中的妾侍欺辱娘亲,原来是早就知道韩府不会出手相助的。
“今个儿天色天色已经晚了,晓晓就先回去。”
云拂晓接过了韩老将军手中的玉简,朝着他纳了一个万福。
刚走到门边之时,忽然回头见到陷在阴影之中的老人。
阳光太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云拂晓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上渲染了一层浓浓的哀伤。
“外公,明个儿若是晓晓来看看您,顺带找几个表哥来玩,可好?”
云拂晓看了看手中的玉简,发现里头竟然是先帝御笔的文书。
她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丹书铁卷。
只要是得到这玉简之人,便能得到皇帝的一个愿望。
随即明白韩老将军这是将自己救命的本钱拿来给了韩氏。
“哈哈,不愧是我韩云的宝贝外孙女,自然是好!”
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方才还坐在椅子上独自忧伤的韩老将军瞬间恢复了活力。
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边朝着正在砍柴挑水的四人喊道。
“你们这四个犊子都给我过来!晓晓要回去了,都给我随身护送,若是她少了半根头发,老头子要你们好看!”
四人回头望见朗声大笑的韩老将军皆是一愣,随后丢了手中的扁担斧子,将云拂晓送了出去。
“晓晓,明个儿还来吗?”
韩荣尔送着云拂晓走到门口,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云拂晓抬头见四个表哥都在看着她,眼中闪着希望的神色。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朝着四人眨了眨眼睛。
“若是有好吃好玩的自然是来。”
听到这话,四人的脸上浮现出了真心的笑容。
他们都是祖父一手带大的。
虽然祖父是个爽朗大气的老头,但是他们却能感觉到他笑容之中的一丝失落,有时候甚至是在看着他们的时候都会显出一抹苦笑。
然而今个儿,是祖父头一次笑着这么酣畅淋漓,他们知道这和云拂晓有莫大的关系。
“明日有鎏焰帝姬办的百花宴,正好祖父不喜欢那样的热闹,我们明个儿来接你。”
四个人骑着马围在云拂晓的马车四周,云拂晓掀了帘子探出头来朝着他们微微一笑。
“自然是好,再过几日就是外公的五十九大寿了,那时我便带着娘亲回来住几日。”
民间常有过九不过十之说,所以总是将五十九大寿当成六十大寿来过。
“那自然是好。”
五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路朝着云府而去。
忽然前头有一辆金顶四骑马车抢道,险些惊了云拂晓的马车。
幸而有韩家四子在一旁护驾,到也没有什么损伤。
“混账!竟敢挡了四王府的马车!”
对方似乎很是嚣张,不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过失,反倒怪起别人来了。
云拂晓被颠了一下,险些撞在马车的车壁上,幸而春-宵眼疾手快将人扶住了。
“四王府?看来有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自己还是小姐提携上去的!”
被马车壁装的额头上中了一个大包的春-宵撅着嘴。
春-宵在马车内朝着对方的方向斜了一眼,早已经猜出了车内的人是谁了。
“对付那样的人,怎劳小姐自己动手,奴婢去就行了。”
春-宵扶这云拂晓安坐下来,便要掀了帘子出去与人理论,却被云拂晓拦住了。
“你急什么,外头不是还有人吗?用得着你?”
虽然知道了韩老将军对自己的庇佑。
但是云拂晓却还弄不清楚这四个表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送上的东西都是个中极品,但是有时候人心却不是一件礼物就能看出来的。
云拂晓挑起了车帘的一脚,偷偷地望着四个表哥脸上的表情,以此来看出对方到底是不是真心将自己当成了自家人来看待。
“我倒是谁?原来是云家的嫡三小姐,不过很快就要不是了,听说云侍郎可是要为了洛家的二小姐休妻再娶!”
四王府的马车之中掀了帘子出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小丫头。
挑了挑眉那丫头望着众人,毫不客气的对着云家的马车冷笑道。
“混账!云府的事情哪里由得你这个贱婢来多嘴!”
那小丫头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觉得嘴上一疼,一下翻下马车去,捂着嘴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滚,嘴上俨然是一道长长的鞭痕。
动手的是韩礼杉,手中的软鞭一收便别回了腰上,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地上的那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云家的嫡小姐永远都是云家的嫡小姐,若是有人胆敢欺辱,韩将军府上的五个少爷绝不轻饶!”
那丫头听了这话不由得心肝一颤。
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韩家五子的威名却还是听说过的。
随即,那丫头连忙忍着痛连滚打爬的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帘子又被掀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一个穿着桃红色襦裙的女子,挺着微微鼓起的肚子,眉宇间带着一丝得意轻狂。
云扶摇对着四人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洋洋自得的朝着四人冷笑道。
“怎么?韩少爷难道还想要对我这一个孕妇动手?”
韩礼杉勒紧了缰绳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两步。
他倒不是怕了云扶摇而是担心马儿不听话,一不小心上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若真的是这样,那到时候真的是给云拂晓惹上麻烦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云侧妃。想来云侧妃是认识我的,怎么今个儿不装肚子疼了,反到上街来了。”
说话的正是韩荣尔,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轻蔑的嘲讽。
不过是个小小的侧妃,在云府之中云拂晓不管怎么样都是嫡女,她是庶女,就算是出了阁照样也要压她一头,如今敢在他们耀武扬威!
“你!”
云扶摇自然是知道韩荣尔指的是,那日自己装肚子疼想要博得南宫涉的关心,却没想到却被前去四王府的韩荣尔看见了。
“云侧妃若是没什么大事就回去吧,莫要挡了云府的车驾,毕竟拂晓是你的嫡妹,难不成做了四王的侧妃便忘记了云府的规矩了。”
韩正达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地上的云扶摇。
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命令马车绕过云扶摇的马车,不再理会她,径直骑马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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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
“云侧妃若是没什么大事就回去吧,莫要挡了云府的车驾,毕竟拂晓是你的嫡妹,难不成做了四王的侧妃便忘记了云府的规矩了。”
韩正达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地上的云扶摇。
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命令马车绕过云扶摇的马车,不再理会她,径直骑马离去了。
“云侧妃若是没什么大事就回去吧,莫要挡了云府的车驾,毕竟拂晓是你的嫡妹,难不成做了四王的侧妃便忘记了云府的规矩了。”
韩正达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地上的云扶摇攴。
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命令马车绕过云扶摇的马车,不再理会她,径直骑马离去了。
然而,就在韩正达的马走过她的身旁的时候,忽然马高叫着嘶鸣了一声,转头朝着云扶摇的方向而去。
云扶摇不知道怎么脚下一僵,竟然朝着那马的方向撞去姹。
等到韩正达要勒紧缰绳的时候需已经来不及了。
那马嘶鸣一声,前脚一踢,将云扶摇整个儿就踢了出去。
“哎呦,我的肚子!哎呦,来人呐,韩家的大公子撞了我的肚子!”
云扶摇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顿时冷汗直冒。
云拂晓放下了帘子,如今已经有七八分的把握了,想来着韩家四子对自己倒也是真心相待的。
忽然听到了马车后头传来了云扶摇的哭叫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这个云扶摇给她三分颜色倒是开起染坊来了。
敲了敲马车壁,给春-宵使了个眼色,春-宵便掀了帘子叫停了马车。
“晓晓,是她自己撞上来的,不过是个泼妇,想必是装的,不必理她。”
韩礼肆在马车之外轻声劝道。
在他认为对于这样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让她自己闹腾去。
“到底也是我的庶姐,就麻烦表哥派个人去将四王爷请来吧,想必如今四王爷应该是还在昼阳国的驿馆之中。”
云拂晓凉凉一笑,若是这个时候放任云扶摇不管,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对于韩家四子的名誉有损。
她这几个表哥从来就没有出过一丝岔子,若是因为自己而被人诟病,她又如何对着外公和舅母交代。
到时候南宫涉来了,自然就有人会教训她,又何必脏了她自己的手。
哒哒的马蹄声远去,云拂晓也不坐在马车之中,而是掀了帘子下了马车朝着云扶摇走去。
周围很快就围上来了不明所以的百姓,对着云拂晓和云扶摇指指点点。
“大姐姐,您也真是好好地拦什么马,看自己被马惊着了吧。你们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帮把手!”
云拂晓回头瞪着那几个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丫鬟,心中冷笑。
看来云扶摇进了四王府之后并不招人待见。
不然怎么会这几个丫头也看着她这个样子,也没有上前来帮忙的意思。
“哎呦,肚子好疼,韩家大少爷杀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昼阳国使者的驿馆之中。
南宫涉正在陪着龙泽幽兰喝茶,龙泽幽兰则歪着头托着腮,含情脉脉地望着南宫涉笑得别样的温情。
“四王爷,这是我从昼阳国千里迢迢带来的好茶,您喝喝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龙泽幽兰将倒好的茶递到了南宫涉的面前,朝着他抛了个媚眼,复又含羞的低下头去,完全没有了方才在文殊阁的凶狠。
她要嫁的是这幽篁至高无上的男人。
龙泽幽兰早已经打听过了。
那个南宫宸美则美矣,却不过只是个什么事也不管的闲散王爷,这绝不是她要的。
“只要是公主亲手泡的茶,本王都喜欢。”
轻轻呷了一口茶水,一股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中。
然而南宫涉却绽出一个笑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难喝。
听到了这样的夸奖龙泽幽兰心头一喜,看来这南宫涉对自己也是有情的。
“听说幽篁地域广阔,什么样的好东西都有,不知道四王爷能不能在这几天里头陪着幽兰去看看。”
龙泽幽兰娇羞的望了一眼南宫涉。
嚅着唇,手指不断地转动着手中的瓷杯,模样清纯的很。
南宫涉嘴角那一抹冰冷转瞬即逝,随即温言道。
“只要是公主喜欢,本王愿意陪着公主走遍千山万水。”
龙泽幽兰听了这话,抬眼惊喜的望着南宫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个闯进来的小厮打搅了。
笑容凝在嘴角,弯成一道阴狠的弧度。
“王爷,不好了,出事了!”
那小厮是跟在云扶摇身边伺候的,南宫涉自然是认了出来。
私心想着,必是云扶摇出了什么事情了。
南宫涉眼角扫了一眼身后的龙泽幽兰,镇定地斥道。
“本王在与公主品茶也是你这个奴才能来打扰的?”
“竟敢打扰本公主与六王品茶,来人,还不快拖下去乱棍打死!”
龙泽幽兰听到南宫涉这话,柳眉一皱,眸光之中立即显出一丝凌厉。
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小厮,便吩咐侍卫将人打杀了。
一听到龙泽幽兰的吩咐,周围立刻出现两个佩着长刀的侍卫来。
那小厮心中害怕趴在地上退后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大声喊道。
“云侧妃动了胎气!”
听了这话,南宫涉站起身来,喝了一声拦住了那两个侍卫。
“住手!”
那两个侍卫是龙泽幽兰身边的人,如何会听命与南宫涉。
只见两人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快感,拔出腰间的长刀就要朝着那小厮的脑袋砍去。
“混账!”
南宫涉目眦决裂,腰间的宝剑出鞘。
狠狠一斩,便将那武士的长刀切断,随后一脚,将另一个想要冲上来的武士一脚踢倒在地上。
“说清楚,云侧妃的胎怎么了!”
南宫涉十分关心这个孩子。
只因为这是皇室孙子辈之中的第一个出世的孩子,这对于皇帝来说很重要。
要知道,在大晋一个有了后代的皇子,更加能够受到重视。
即使这个孩子只不过是一个侧妃所生的庶子。这
就是这个时代以有后为大的特性。
“回王爷的话,云侧妃在路上遇到了宁王妃和韩家的四个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韩大公子的马就踢了云侧妃。如今,如今…”
那小厮知道自己保住了一条命,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在前头为南宫涉引路。南宫涉刚想抬脚离开却被龙泽幽兰一把拽住了胳膊。
南宫涉乜着眼回望着龙泽幽兰,只见她撅着嘴巴,眼眸之中闪动着滚滚的泪水,眼看着就要倾泻而下。
“你不要走,不是说今个儿要陪着我出去玩的吗?”
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确让南宫涉激不起半分的怜香惜玉之心,反倒是冷着脸漠声道。
“本王有急事,改日吧。”
“就是为了那个贱女人!”
龙泽幽兰自认为是至高无上的公主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因此就算是在南宫涉的面前也这般的出言不逊。
然而做为一个男人南宫涉绝不容许任何一个女人凌驾在自己之上。
哪怕她是一个高贵的公主,却也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她是本王的侧妃,肚子里怀着的是本王的孩子!你,带路。”
南宫涉剑眉一挑,一根一根掰开龙泽幽兰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昼阳国使者住的驿馆。
龙泽幽兰气得直跺脚,眼眸之中似乎能喷出怒火来一般。
随后恢复了原本的镇静美艳,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回头对着身后的侍卫喊道。
“还不快跟上!”
自从在文殊阁受了委屈,龙泽幽兰自然是学乖了,不会再不带一个侍卫就出门了。
“四王爷,方才是幽兰失礼了,你知道的人家是一时心直口快,没有什么恶意,你不要生我的气了。”
龙泽幽兰追出门去,见南宫涉刚刚上马,连忙上前挡在他的马前。
随后露出一抹无辜而单纯的笑容,对着南宫涉道。
“让幽兰一起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帮得上忙。”
说完便没有等南宫涉来得及回答,就上了另一匹马,南宫涉无法就让她跟着了。
此时云扶摇已经被送进了就进的一家回春堂之中,回春堂的大夫替着云扶摇把了把脉都摇着头,看来是没得救了。
云拂晓抿着唇冷漠地望着已经晕倒在了床上的云扶摇,双唇紧抿着,脸色很是不好。
要是云扶摇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情,那便是韩正达害死了龙孙。
到时候,不但是韩正达,就连韩将军府也逃脱不了干系!
怎么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
若是韩将军府败落了,到时候韩氏也免不了唇亡齿寒!
“孤月,快去镇国大将军府请颜神医过来,越快越好!”
云拂晓眸光一闪,泠然的眸光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云扶摇嘴角微微勾起。
虽然她已经猜到了是谁干的好事!
但是!
打掉这个孩子的这个罪责绝不能由韩家的人来背!
“你在这里想办法,半个时辰之内不准让孩子有事!否则便要了你的命!”
云拂晓冷睨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大夫,霜声道。
“是,是,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那大夫早已抖得筛子一般,连声回道。
云拂晓也不多说些什么,转身出了里屋。
只见韩家的四个兄弟都围在门口见到云拂晓出来,韩正廉哑声问道。
“这是真的?”
见云拂晓沉默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都不好办。”
韩正礼神色凝重的望着云拂晓。
他知道这件事情发生在这个时候对于云拂晓来说是多么的不利。
这可是皇家的第一个皇孙,若是真的出了什么纰漏,也许韩家能够依仗着强大的势力逃过一劫,但是这气必然会处在韩氏的头上。
“放心,她这胎逃不掉。无论怎样,我都会让她将这个孩子保住。。。。。。至少是在这个时候!”
云拂晓望了一眼韩家的四个表哥,吩咐春-宵将他们带去喝茶。
这件事情既然是由她而起,那就绝不能让韩家人牵涉进来,更加不能污了韩正诺的名声。
云拂晓转身进屋,此时云扶摇还没有醒过来。
云拂晓走到床边从从袖中掏出一包白色的药粉丢给那大夫,又随手拿了桌上的笔墨大笔一挥写了一张方子。
“这是保胎固胎的方子,煎好了拿那药粉和水服用。”
方才那包白粉是有极强的固血作用,再加上她又加了几味固血保胎的药。
估计着大约是能够暂时稳住云扶摇肚子里的胎,等到颜神医过来这里。
“是,小的这就去。”
那回春堂的大夫早就已经束手无策,看见云拂晓给了条活路自然急急忙忙的前去熬药。
“宁王妃,这云侧妃看样子好些了。”
先喂云扶摇喝下了那白色药粉,在一旁伺候着的回春堂的小丫头见云扶摇的脸色不再那样死灰了。
没一会儿云扶摇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要醒过来的样子。
“云拂晓!你到底对着扶瑶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踢开。
南宫涉几乎是大吼着走进来的,血红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冷漠如霜的女子。
“四王爷在说什么,拂晓听不懂。”
云拂晓淡看了一眼南宫涉,不想与他多做争辩。
“二妹妹,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就看不惯我,我在云府的时候你就这样对我,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它还没有出生,就这样夭折了!姐姐求求您别这样对它好不好!”
云扶摇此时刚好醒来了,一双泪眸望着云拂晓痛恸而泣。
“孩子?云拂晓本王杀了你!”
南宫涉血红着眼睛,伸出五指狠狠掐住云拂晓纤弱的脖颈,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狠戾。
然而下一瞬已经被一个力道打在墙上,南宫涉顺着墙滑落滚倒在地上,呕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抬眼看见南宫宸将云拂晓搂在怀中,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她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南宫宸,你竟敢伤了本王!”
南宫涉原本打算就这样将云拂晓扼死。
这样可怕的女人既然不能为他所用,他便要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而自己此时因为失子之痛而做出任何疯狂的举动都能够被原谅。
事后就算是云拂晓已经死了,难道他的父皇还真的要为了一个小小的侍郎之女来治自己的罪吗?
到时候他大可以利用这死去的孩子博得皇帝的同情,从而平步青云。这一步一步都在南宫涉的算计之中,然而南宫宸的忽然出现却打乱了这一切。
“我没事,他没伤着我。”
云拂晓笑望着如此紧张的南宫宸,没想到这人竟然赶来的正是时候。
随后她的一双利眸扫向已经被赶来的龙泽幽兰扶起来的南宫涉冷冷的笑道。
“四王难道不问问大夫,您的‘世子’是不是还在?”
“回四王爷的话,这都要多亏了宁王妃,若不是云侧妃恐怕早就。。。。。。”
那大夫见了方才的阵势早就躲到了角落里头。
如今云拂晓一喊他才畏畏缩缩的走了出来,伏倒在地上对着南宫涉回禀道。
“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方才喝了药,如今金针度穴之后回去好好养胎也就是了。”
跟着南宫宸一同前来的颜神医,早就已经在云扶摇的各个穴位上扎了针,此时已经收了针准备离开了。
龙泽幽兰方才听说云扶摇的孩子不保了,心中正高兴,却听见颜神医说这一胎保下来了,心头自然恨毒了云拂晓的多管闲事。
“扶摇姐姐本来就是被你们的马撞的,如今没事了自然是大幸。可是方才宁王爷打四王爷的一掌怎么算!若是没有个交代,今个儿就算是闹到皇上那里去,本公主在所不惜。”
听着这话的意思,这龙泽幽兰是早已经将南宫涉当成是自己的夫君了。
“方才一掌不过是救人情急,四王爷若是不想要杀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也不会动手。自保之意罢了,否则依照本王的性子也不会没事去碰四王,想来四王大人大量也不会介意。”
南宫宸淡淡一笑,掏出手帕将放在用来打南宫涉的那只手来来回回擦了十几遍。
似乎还嫌不够一般,最后将帕子丢到了一旁的炉火之中烧了个干净。
“情急而已。”
南宫涉生生受了南宫宸一掌,似乎受了内伤。
然而毕竟先动手的是他,就算是闹到了皇帝的面前也是南宫宸有理,他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至于云扶摇,此时已经没事了,方才一事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也自然不能为了一个小小的侧妃去找韩将军府的不痛快!
南宫涉乜了一眼清冷疏离的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险些失掉了这个孩子!”
云扶摇依旧对着方才韩正诺的马“撞”了自己的事情不依不饶的。
死缠烂打的想要南宫涉为自己出头。
她却不知道她越是这样,便越是让龙泽幽兰忌惮她。
“宁王妃,扶瑶不过是个弱女子,如今已经出了云府,你们就算是有什么恩怨也该两清了吧,又何必如此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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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
“宁王妃,扶瑶不过是个弱女子,如今已经出了云府,你们就算是有什么恩怨也该两清了吧,又何必如此不依不饶。”
听着南宫涉这样说,龙泽幽兰立即便皱起了眉头,一双桃花媚眼之中带着妒恨,毫不掩饰望向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楚楚可怜的云扶摇。
“四王爷方才不这里,又怎么能一口咬定是大表哥的马撞了大姐姐呢?”
云拂晓挑了挑眉霜声反问道。
“王爷,皇上身边的夏公公已经在外头等着了,请您和宁王妃还有四王爷和韩大公子进宫一趟。腼”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头响起了紫阳的声音,南宫宸点点头带着云拂晓出了门去。
而南宫涉拧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才命人扶着云扶摇一同进宫去。
“本公主还未见过大晋的皇帝陛下,本公主也要前去。揍”
因为大宴放在了几日之后,所以龙泽幽兰到现在还没有见南宫绝。
所以龙泽幽兰一直好奇能有这么多优秀的儿子的男人长得是什么样子的。
更何况她也不放心南宫涉一个人进宫去。
“既然公主想要去,那就一同去吧。”
夏知冰看了一眼龙泽幽兰也不做阻拦。
想来是南宫绝已经知道了龙泽幽兰也在这里早就吩咐过了。
云拂晓挑了挑眉,她没想到皇帝的触手竟然能伸的这么长,甚至是他们在帝都之中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个男人的势力真的是很可怕。
那么南宫宸又是怎么逃过南宫绝的眼睛安安稳稳地生活了这么多年的?
高达九丈的城墙将整个皇宫围成铜墙铁壁一般的黄金牢笼,不但是不让外头的人轻易地进去,也是让里头的人不能轻易地出来。
龙泽幽兰左看看右望望,就算是身为昼阳国的公主也没有见过如此恢弘富丽,气势磅礴的桂殿兰宫。
心中愈发坚定要嫁给南宫涉留在这大晋帝都的信念了。
她要做这大晋的女主人,住进这世间最华丽的宫殿之中。
“各位王爷稍等,容奴才去禀报一声。”
紫宸殿之前,夏知冰站住了脚步,笑着对着南宫涉和南宫宸道、
然而心高气傲的龙泽幽兰却将人拦住了。
“既然皇帝陛下已经宣了我们进去了,还禀报什么!你不过是一个奴才凭什么拦着!”
夏知冰望着眼前的龙泽幽兰眼中带着浓重的不屑。
这昼阳国本就是大晋边上的一个贫瘠的小岛,若不是因为有稀有的矿产以及投靠大晋也不可能存活到现在。
如今昼阳国已经训练出了强盛的兵力,难道还想要和大晋来一争高下吗?
真是不自量力!
“夏公公,十公主并不是大晋的人,你多多包涵。”
一把将龙泽幽兰拉了回来,南宫涉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昼阳国的十公主可真是会给自己添麻烦,见了什么人自觉比之高一等。
这夏知冰虽然只是个太监,但是从小就伺候在他父皇的身边,相比于他们这些儿子,他的父皇恐怕更加信任这个不能生育的阉人。
像夏知冰这样的人,不能得罪只能敬着。
“四王爷不必介怀,十公主说的对,奴才就是奴才。”
夏知冰双眼一眯,笑着格外的谦卑。
然而南宫涉知道夏知冰必定会将这次之辱记在心中。
望着夏知冰离开的背影,南宫涉颇有些责怪的望了一眼龙泽幽兰。
“我不知道,别怪我了。”
龙泽幽兰憋了憋嘴,委屈的垂下了头,轻声的说道。
对于南宫涉她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也打定了主意要嫁给这个男人,所以对于他她放下了公主的架子。
“嗯。”
南宫涉是何等聪明的人,早就已经拿捏住了龙泽幽兰的心思,因此不过是冷漠的点了点头。
忽然望向云拂晓那边,只见云拂晓始终直视着前方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即使是龙泽幽兰对自己这样撒娇发嗲,她的脸色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心中不知为何不是滋味,甚至隐隐的冒起了熊熊的火焰。
“扶瑶你可还撑得住?”
回头故意笑着轻声软语的问候云扶摇的情况,就是为了能够激起云拂晓的怒火、
然而云拂晓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
反倒是身边的龙泽幽兰的眼中闪现出了妒忌的烈火。
“妾身无碍的,只是有些站不稳罢了。”
说着这话,云扶摇便摇摇晃晃的跌进了南宫涉的怀中,更加刺激了身边的龙泽幽兰。
龙泽幽兰虽然此时面上没有一丝变化,然而心中却已经种下了杀机。
“两位王爷,韩大公子、宁王妃、云侧妃,请吧。至于十公主,皇上说了,今个儿是家事,您若是要见他还是等到十天之后的夜宴之上吧。”
夏知冰的声音依旧谦卑然而也不难看出,个中有他的缘故才让龙泽幽兰白走了一趟。
龙泽幽兰虽然不愿意,但是既然皇帝已经下了命令她就算是再无理取闹也不敢违拗了圣旨,只好依依不舍得望了一眼南宫涉转身离开了。
紫宸殿正殿之中,南宫绝坐在御案之前似乎是在批阅着奏章,几人依例行了礼。
南宫绝这才抬起头来望着他们,威严的声音依旧。
“听说你们今个儿在大街上闹起来了,老四,朕以为你够稳重了。”
这话之中带着的意思让南宫涉重重一震,随即跪了下去。
“父皇恕罪,儿臣知错。”
“皇上,是妾身的过错,妾身不该上街去才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若不是妾身。。。。。。妹妹也不会。。。。。。也不会。。。。。。”
云扶摇听到皇帝竟然开口就斥责南宫涉,连忙跪了下去,眼泪刷刷地落了下来。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却摆出一副被云拂晓给欺负了的模样。
“朕问你什么了吗?”
南宫绝冷冷的睨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云扶摇,只不过短短一句话却让云扶摇吓得伏倒在地上不敢说话。
冰冷的威压满溢了整个紫宸殿,让所有的人几乎在这样的威严之中垂下了头。
云拂晓依旧平静地站在那里,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不过是个多余的看客。
“云拂晓你有什么好说的吗?”
南宫绝不明白为何,明明云拂晓今日站在最角落之中,垂着头一副不引人瞩目的模样。
更有韩正达和南宫宸一前一右将她的身形挡住了,可是当众人进来的时候,他还是第一眼看到了她。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他寂如死灰的心再一次跳动了起来。
“回皇上的话,臣女没有什么话好说,还是先听姐姐把话说完吧。”
云拂晓微微抬了抬眼,面色平静,说完这句话之中复又垂下了头去。
南宫绝剑眉微微皱起,似乎不满意云拂晓这样的态度,然而却有不能拿来说事,只得转过头去扫了一眼地上惶惶不安地云扶摇。
暗忖为何都是一个父亲生的,却是如此的不同。
“你说是你云拂晓故意害你的?可有什么证据?”
“皇上圣明,就是韩大少爷的马撞伤了妾身,害得妾身险些胎儿不保。虽然妾身不过是个四王府小小的侧妃,然而着肚子里的好歹也是龙裔,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妾身万死难辞其咎。”
说到这里,云扶摇又开始落泪了,一双眼睛已经哭得中的核桃一般却依旧拧着帕子抹眼泪,长久下来就算是南宫涉也有些厌烦了,更何况是南宫绝。
“既然是韩少爷撞了你,为何你又要抓着拂晓不放?难道是你因为与拂晓在云府的时候本就不好相与,所以想要倒打一耙。又或者这一次本就是你自己撞上去的。”
南宫宸乜着眼,冷笑一声,语气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却让云扶摇良久说不出话来。
“众人皆知宁王爷对于我三妹妹的心思,如今我三妹更是宁王正妃。可是您这样为了心上人来冤枉妾身一个险些失了孩子的母亲,您的良心过得去吗?”
云扶摇依旧哭哭啼啼的样子,转过身去望着南宫宸。
“姐姐,您肚子的皇孙还在,在皇上面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可是御前失礼。”
云拂晓忽然抬起头来,对着云扶摇凉凉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却让云扶摇觉得有些森然。
“皇上,臣女觉得今日之事不过是个误会,是大姐姐有心也罢,无心也好,既然龙裔无损,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回到四王府中安心养胎。”
云拂晓知道皇帝在等着她说话,上前一步盈盈下拜,随后平静淡漠的说道。
然而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显得如今这局面都是云扶摇的过错了,只是她的话挑不出一根刺来。
云扶摇只能心中恼火却回不了嘴,只得憋屈着。
“罚自然是要罚,毕竟是朕的皇孙。”
南宫绝的声音之中带着威严之气,听了这话云扶摇以为有戏,心中一喜。
“夏知冰,传令下去将韩正达的那匹疯马杀了,看了马头悬在四王府的闾门上。云拂晓出手相救,自是有功,赐黄金千两,绫罗百匹。”
“皇上。。。。。。”
云扶摇没想到如今皇帝竟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不过是杀了匹马,而且还要大赏云拂晓。
自己如此痛苦到头来却是替云拂晓做了嫁衣。
心中郁愤刚想要说话,却被南宫涉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住了嘴。
“怎么你还有事吗?”
皇帝挑了挑眉,霜声问道。
“妾身不敢。”
云扶摇伏倒在地上,不敢再说一句话。
皇帝这才点了点头,吩咐身边的夏知冰道。
“夏知冰,朕乏了,你送他们出去。”
说完便起身朝着紫宸殿的内殿而去。
“宁王妃,您的赏赐已经给您送到府里去了,您慢走。”
夏知冰带着众人走出了紫宸殿,直到送到了宫门口这才笑着对云拂晓说道。
“多谢公公了。”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个中规矩,退下手中的羊脂玉镯子送到夏知冰的手中、
夏知冰原想推辞却在得了南宫宸的一个眼神之后笑容满面的接过。
“那奴才就多谢宁王妃了。”
夏知冰随后又对着南宫涉和南宫宸道了安,这才退下。
此时,紫宸殿的内殿之中,南宫绝正站在一面墙之前,墙上挂着一幅美人的画像。
倒是与云拂晓有几分神似,却更加像南宫宸的模样。
画像上的女子正是已经去世的宁王妃——南宫岚。
“皇上又在想着潋滟郡主了?”
南宫岚未嫁之时被封为潋滟郡主久居宫中,甚至先帝还赐下了幽岚殿令其居住,更加因为疼爱她将她收为义女,赐姓“南宫”。
南宫绝也是在那个时候对她暗生情愫,以至于到了后来的不能自拔。
“夏知冰,你说当年岚儿生下的那个孩子当真是一生下来就没了气息了?”
夏知冰心中一惊,面色一白,连忙垂着头掩盖住自己的失措,故作镇定的回道。
“皇上您不是亲手将那个孩子安葬的吗?就葬在幽岚殿的后殿之中。”
“是啊,那个孩子是朕亲手埋葬的,是个女孩子。
若是能长大想来也有林家的三女那么漂亮、那么聪慧机敏,她也会是朕最最宠爱的小公主。”
南宫绝叹了口气,这些年来他对于自己的儿子女儿都极为冷漠,心中却渴望着能有父女之情。
“皇上若是喜欢,将那宁王妃认作了干女儿,封了郡主也能从她身上找到个影子,聊以慰藉。”
夏知冰轻轻松了口气,随后笑着提议道。
“毕竟是人家的女儿,不是朕亲生的,朕整日里看着终究是有芥蒂。”
南宫绝叹了口气,扯了扯一旁垂下来的宫绦,那幅画便被卷了上去。
随即又有一幅画落了下来,是一幅锦绣山河图,正好遮住了原本的画。
“随朕去颐和宫,朕与皇太后说说话。”
说罢,南宫绝便一个转身走出了紫宸殿之中。
夏知冰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皇太后并不是皇上的亲生母亲,而是之后过继过来的。
这些年来皇上对于谁都是那样的冷酷无情,唯独对于皇太后却是礼遇有加。
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皇太后是潋滟郡主的亲生母亲。
揽月宫中,小花园里头皇太后一身素色常服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望着水里头游来游去的锦鲤,手中的鱼食时不时的撒着。
而她的身边则坐着抱着白狐的裕太妃,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怀中白狐的绒毛,看着水中的鱼儿,然而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小姐,皇上来了。”
皇太后身边伺候的姑姑素手轻声在她耳边道。
然而皇太后不过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却没有站起身来准备接驾的意思。
素手早就习惯了她这个样子也不说什么,倒是裕太妃听说皇帝要来了,连忙回过神来,将怀中的白狐送回到素手的怀中,神色有些惊慌失措。
“既然是皇上来了,我…我也该走了。”
说完似乎很怕南宫绝似的,逃也似的跑了。
素手望着裕太妃逃跑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裕太妃虽然头上顶着的是那太妃的头衔,然而心思却还是小孩子似的,想来也是惧怕如今皇上的威严的。
“皇太后这几日可好。”
南宫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素手连忙下跪请安。
南宫绝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直到花园之中只剩下两人了,皇太后这才撒了手中的鱼食,缓缓地转过身站了起来。
“参见皇上。”
“你一定要同朕这般客气?”
南宫绝对谁都能够狠辣的起来,唯独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行,她的母亲又何尝不是他的母亲。
眼前的这个女人曾经抚养了自己十几年,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了她的身边。
“皇上今个儿来这里所为何事?”
皇太后的面上始终都是淡淡的,抱着手中的白狐坐回到了琼花树下的石凳上,连眼睛都不抬一下。
“那年岚儿生下的孩子真的就这样死了?”
南宫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今日自己的来意。
然而看到皇太后的身形微微一怔,便已经猜到了些什么,疾步上前,眼中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温和,而是带着狠戾。
“果真,当年朕亲手埋下的那个死婴,不是朕和岚儿的骨肉!”
“不是皇上您的骨肉,那又是谁的呢?难道我还能凭空变出一个孩子来?”
皇太后冷笑一声,抬头眸子中闪现出一丝轻蔑的冷意,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南宫绝,丝毫不隐藏自己心中的憎恨。
“那个孩子在哪里?朕的骨肉在哪里!”
南宫绝一瞬间有些不能自己,狠狠得拽住了皇太后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
皇太后怀中的白狐一下子被甩到了地上,“吱吱”地嚎了几声便躲到了一旁的树洞之中,只探出圆圆地脑袋惊恐地望着两人,随后又紧张兮兮的缩回了树洞之中。
“皇上的骨肉已经被您亲手埋下了,如今您找哀家来要,哀家又如何知道?”
皇太后望了一眼树洞之中的白狐,霜冷的眸子盯着南宫绝,似乎很享受他此时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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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
“皇上的骨肉已经被您亲手埋下了,如今您找哀家来要,哀家又如何知道?”
皇太后望了一眼树洞之中的白狐,霜冷的眸子盯着南宫绝,似乎很享受他此时的愤怒。
是他毁了她唯一女儿的一生,甚至到了最后还要害了岚儿的性命。
她绝不会让这个人开心的活在这世上!
“为什么云博远的二女儿和岚儿如此神似!难道她就是朕的亲身女儿?腼”
南宫绝血红着眸子,似乎即将要失去理智一般,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一般。
“那云拂晓几岁?恐怕还没有及笄吧,岚儿生下孩子到如今也已经快要有二十多年了,你觉得是吗?”
“朕与岚儿的孩子若是还在,如今已经二十有雨岁了。揍”
南宫绝苦苦一笑,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般,下一瞬又恢复了方才的阴鸷。
“这世上有重要能让人停止生长,难道你们就没有本事让云拂晓也这样?”
“随你怎么想,我不说你又能奈我何!”
皇太后随即爆发出一阵狰狞的笑声。
忽然她趁着南宫绝一愣之时,狠狠得挣脱了他的桎梏,脚下一个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
南宫绝想要去扶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倒在地上。
南宫绝的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伤痛,随即漠然的望着倒在地上的皇太后,声音犹如淬着寒毒一般。
“你若是不说,就一辈子都休想要踏出这颐和宫半步!”
随即拂袖而去,只留下一道命令。
“来人,封宫,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探视皇太后。颐和宫一切仪制照旧,不得怠慢丝毫。”
皇太后坐倒在地上,望着南宫绝愤然离去的背影,笑得张狂,甚至两颊已经流满了泪水都浑然不觉。
“哈哈,南宫绝原来你也有今日,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你那个孩子在哪里!一辈子都不会!你就在一生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吧!哈哈!”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地上凉,快些起来。”
素手听到了皇太后疯了一般的大笑声,急忙跑来只见她跌坐在地上一边大笑着却是在哭,连忙叫了人扶着她起来,朝者寝宫走去。
“皇上息怒,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快下雨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之中已经乌云密布,发出了闷闷的动雷声,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夏知冰一边喘着气,一边追在南宫绝的身后大喊着。
一直随着南宫绝跑到了幽岚殿之中。
“皇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夏知冰一直守在颐和宫的门口,皇太后向来不喜欢别人打扰,所以就算是南宫绝来了也是只身进去。
每一回出来虽然脸色都不好但是并没有像今日这般狂怒,不但封了宫,还发疯似得朝着幽岚殿跑。
“皇上,这是小公主的茔墓啊,您这是做什么,小公主在九泉之下会不得安宁的。”
夏知冰心中惶然,忽然想到了今日在紫宸殿内殿之中南宫绝问自己的那些话,隐隐的猜到了方才南宫绝在颐和宫中同皇太后说了些什么。
“什么小公主的茔墓,全是骗朕的,你们一个个都是骗朕的!骗子!骗子!”
南宫绝跪在地上一边用手疱着地上的土,一边嘶嚎着。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轰隆隆的响起了一阵动雷,吓得夏知冰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抓着南宫绝的双手哀求道。
“皇上,奴才去找铁锹这就将茔墓翻出来,您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滚开,你这***才!”
南宫绝并不理会夏知冰的劝阻,重重一脚将夏知冰踢出几丈远,接着开始用手继续将棺材刨出来。
夏知冰无法,只好跑去找人。
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道闪电,倾盆大雨顷刻间落了下来,打湿了南宫绝华丽的龙袍,打湿了地上的泥土,让泥泞沾满了南宫绝的全身。
雨水顺着南宫绝披散的长发黏在脸上,雨幕遮住了眼帘,然而他却浑然不觉。
“皇上,铁锹拿来了,您快些起来吧。让他们来挖!”
夏知冰匆匆而来,终于将地上的南宫绝搀扶了起来。
随后几个大力的侍卫拿着铁锹将十八年前南宫绝亲手埋下的死婴的梓宫刨了出来。
“皇上,这。。。。。。”
夏知冰将一件玄色蟠龙锦袍披在了南宫绝的身上,随后拿过一旁小太监手中的伞替南宫绝撑着,看到地上那小小的玉石宝棺心中七上八下的。
“开馆!宣太医!把整个太医院都给朕搬来!”
南宫绝终于冷静了下来,眼眸之中尽是阴霾,随后转身进了幽岚殿的正殿。
望着殿内十几年来丝毫不变的装饰,南宫绝心中苦笑。
这些装饰当年都是自己一件一件的选下来亲手布置的,如今竟然摆弄的这般可笑,似乎在嘲弄着他一样。
“皇上,去内殿换件衣服吧,奴才记得郡主的寝殿还有您的衣裳放着。”
夏知冰见浑身依旧在滴着水的南宫绝,心中担忧。
今天这事情是在是太过诡异了,他没有丝毫的机会出去禀报给南宫宸,想来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嗯。”
南宫绝应了一身,转身走进了内殿之中,等到换好了衣服出来,众太医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皇帝漠漠的扫了众人一眼,最终沉声问道。
“有什么办法能够知道,这死婴与朕有没有血脉之连?”
几位太医这样的雨天被召来,心中本就惶惶,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皇家秘辛,心中愈发恐惧,要知道这样的太医很多时候都是没有活路的。
回头望了一眼那从玉石宝棺之中拿出来的尸体,看样子已经是陈年的尸身了,就连腐肉都已经被尸虫吃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空落落的一副婴儿骨架了。
滴血认亲是最好的办法,可是如今只剩下骨头了,如何滴血?
“臣等愚昧,没有办法。”
几位太医摇了摇头,跪了下来等待着南宫绝的暴怒以及自己的死亡。
南宫绝却缓缓地将视线投向了荣太医,漠声问道。
“荣太医你可有办法?若是能想出法子,太医院活!若是不能,太医院死!”
如此胁迫之前,荣太医却依旧淡然的扫了一眼那已经不堪入目的尸骨,随后跪下回道。
“回禀皇上,以皇上之血滴入尸骨之中,若尸骨能吸收皇上之血便是骨血之连,若是不能便不是。”
南宫绝的眸光亮了亮,随后霜声吩咐道。
“去准备。”
“微臣领旨。”
荣太医俯首叩拜,随后站了起来跟着夏知冰下去准备。
而南宫绝却冷冷的扫了一眼众太医,漠声吩咐道。
“没想到宫中竟然养了一群这样废物!将这些人摘去官职,家产充公,发配边疆永不回京!”
众太医一听,虽然自己的项上人头保住了,然而却要抄家发配,心中一喜一忧,有得经过刚才的惊惧早已绵软在地上,晕了过去。
“丢人现眼!还不快滚!”
南宫绝冷哼一声,很快幽岚殿之中的太医都被架了下去。
“荣太医,可准备好了?”
荣太医很快就将东西准备好了,放在了南宫绝的面前。
南宫绝望着眼前的骨架皱了皱眉,心中有些惶惶然。
自己以为死了十八年的女儿有可能还未死,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臣,不敬了。”
荣太医捏着南宫绝的手指,叹了一声,随后拿着尖针刺破一个口子,让南宫绝的血滴在了那骨头上,那血浮在骨头的表面,很快就滑了下去,并没有渗透进骨头之内。
“混账!”
南宫绝一时间狂怒,怒吼着一掌掀翻了面前的桌案,那来历不明的骨头散落一地。
他的眼中弥漫上一层血色,隐隐有风暴忽起的前兆。
他痛苦了十八年,自责了十八年,却没想到最终竟然会是一场骗局!
“皇上恕罪。”
幽岚殿内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将头贴在冰冷的汉白玉地砖上,没有一个人多说一句话,甚至连呼吸都紧紧地屏住。
“将这些骨头拿下去挫骨扬灰,荣太医赏!”
殿中的空气凝滞着,终于在南宫绝冰冷的声音下开始缓缓地流动。
“摆驾,颐和宫!”
再也不看一眼幽岚殿的狼藉,南宫绝一拂袖出了幽岚殿。
一道闪电划破苍穹,乌云愈发的浓密,似乎即将要压到地上一般。
隆隆的雷鸣声之中,夏知冰撑着伞,将南宫绝送进了辇轿之中,知道今天的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开宫门!”
颐和宫的宫门刚被封了起来,守在门口的宫人见到了南宫绝连忙下跪行礼。
然而南宫绝只不过是简洁而无情的吐出了三个字。
便有宫人急急忙忙的拿了钥匙去开宫门之上的那个大铜锁。
“皇上小心。”
夏知冰扶着南宫绝下了轿,紧紧地跟着悲悯绝的脚步,替他撑着伞。
刚一进颐和宫之中,便听见皇太后即将疯狂的尖叫声。
“他来干什么!那个恶魔还要来这里做什么!”
“朕的公主在哪里?岚儿的和朕的骨肉到底在哪里?”
南宫绝的衣摆已经濡湿了,快步上前一把将靠在云榻上的皇太后拽了起来。
贴近她那张虽然带着些许细微的皱纹却依旧绝色倾城的面容,狰狞的脸上早已经不见了往日的敬重之态。
“南宫绝,放开我!我是你的母妃你敢这样对我!”
皇太后疯狂的尖叫着,锋利的护甲抓破了南宫绝绝美的脸孔,然而南宫绝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几近嘶嚎的问道。
“朕的母妃早在朕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朕给你最有一次机会,朕的骨肉在哪里!”
地下所有的人都被南宫绝这模样吓傻了,皇太后与皇上的争执谁敢上前去劝说一句,分明就是自己找死。
“我不会告诉你的,死都不会!”
皇太后冷笑一声,殷红的嘴唇一字一句的吐出令南宫绝暴怒的话。
“是你逼朕的!”
南宫绝凤眸一眯,其中闪过一丝狠绝的残忍,随后将皇太后丢在地上,指着站在一旁的素手厉声吩咐。
“来人,将这个贱人的十根手指给朕一根一根的揪断。”
“南宫绝,你这个魔鬼!”
皇太后目眦决裂,从来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南宫绝会这样逼她。
“恶魔?朕不是从来就是吗?”
南宫绝冷笑一声,转过头去眼眸之中带着愤怒的决绝。
今日,他一定要知道他的孩子到底在哪里!找到她,给予二十多年的补偿,他要让她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公主。
“你们谁敢!”
皇太后挡在了素手的面前,怒瞪着眼前那群围上来的太监。
皇太后是什么身份这里的人谁都知道,然而皇帝的圣旨却是谁也不敢违抗的,一时间那群太监却步不前,犹豫着该怎么办。
“还不快动手,难不成要朕亲自来!”
南宫绝不耐的声音响起,让所有的人心头一怵。
“皇太后,奴才得罪了。”
说着便有几个太监上前将皇太后架住,其余的人绑了素手就往下拖。
“放开我!放开我!小姐救命啊!皇上饶命啊,皇上!小姐求求你救救我!”
素手跟了皇太后几十年,从来就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养得竟比那些宫中的娘娘们还要好,如今一听说南宫绝要这样惩治她自然是吓得要死,疾声想着皇太后求救。
“素手!你们放手,如果素手少了一根头发,本宫绝不会轻饶你们!本宫要灭了你们九族!”
皇太后咬牙切齿的地怒吼着,然而一切的在所有人听来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素手是跟在她身边几十年的贴身侍女,早在进宫之后第二年就已经自梳不嫁,发誓永生永世的跟在她的身边。
她是知道她所有秘密的心腹,包括在入宫之前那件惊天的丑事。
然而几十年来的忠心耿耿却让她跟着自己走到了最后,却没想到晚年了竟会是这样的结局。
“动手!”
南宫绝冷声吩咐道,漠然的笑着上前紧紧箍住皇太后的下巴,不准她别开头去。
皇太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素手被压跪在地上,一个大力的太监上前扯住素手的小指,慢慢的揉着随后猛地一用力,血光四溅,一根手指连着指骨被硬生生的掰扯了下来。
“啊!”
素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想要晕过去然而剧烈的疼痛却不允许她就这样晕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四分五裂的手指,眼中满是绝望。
“恶魔!禽兽!畜生!”
皇妃太妃用自己所知道的最恶毒的语言辱骂着南宫绝,却换来他的霜声一笑。
生生地掰断手指,要比直接砍下手指更加让受刑者痛不欲生,当周围的肌理随着手指一同被扯下的时候,是痛到骨髓的绝望。
南宫绝这是在逼她!
这一瞬间,她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逼疯一个恶魔,她明知道他身体之中的魔性是谁都不能阻挡的。
“说?还是不说!”
南宫绝回头望着眼前这个精疲力竭的女人,见她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阴鸷的眼中透着狠戾。
“动手!”
眼看着地下的太监还要动手,被汗水湿透全身,似乎失去了全身力气的素手再一次挣扎了起来,摇着头嘶哑着喉咙道。
“不要,不要。”
“老实点!”
一旁的太监厌烦的将她狠狠按回地上,冷哼道。
“不!不要!住手!”
皇太后的最后一根弦被挑断,嘶声朝着南宫绝叫道。
“南宫绝,你不就是想要知道云拂晓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我告诉你,是!她是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就是她!”
“果然,拂晓真的是朕和岚儿的孩子,真的是!”
南宫绝后退了几步,脚下有些趔趄。
此时似乎已经沉浸在了失而复得狂喜之中,心中早就已经想到千种万种的方法去疼爱这个掌上明珠,冷不防被皇太后当头一盆冷水浇灭了所有的希望。
“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皇上你还打算向云博远将人要回来吗?”
皇太后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清冷,一边冷笑着问道,一面挣脱了太监的钳制,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将地上满脸是血的素手扶了起来,吩咐身边的侍女将她带下去,宣太医前往医治。
“朕的公主自然要回到朕的身边!”
南宫绝剑眉微皱,似乎没有明白皇太后的意思。
“你的公主?皇上可不要忘记了,如今她可是云侍郎府的三小姐,是宁王的正妃。皇上若是强行将她要回身边,以什么身份?那些大臣们会怎么议论她,天下百姓会怎么议论她?”
皇太后眯着凤眸冷笑着看着南宫绝,眼神轻蔑。随即温柔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然而却字字重击在南宫绝的心口。
“会说她是野种,是孽障,是不该来到这世界上的***之物!皇上可不要忘记了,她可是你与你好兄弟的王妃生下的孩子!而她和南宫宸之间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到时候,不但她还有岚儿都会承受怎样的骂名!还有你后宫之中那些女人,谁能容得下她!”
“拂晓生下来的时候,岚儿还未嫁与宁王!”
南宫绝想要辩驳,却发现无能为力。
嫁与未嫁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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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
“拂晓生下来的时候,岚儿还未嫁与宁王!”
南宫绝想要辩驳,却发现无能为力。
嫁与未嫁又有什么关系呢?
所有的人都不会关心这一点,只不过是会给死去的宁王妃的头上加上一条未婚生子的骂名!
“你早就想到这些了,是不是?腼”
南宫绝平静无波的眼眸之中涌动着暗潮,缓缓的望向了皇太后,最终拂袖离去。
只留下一句话,一句话却表明了他最终的决定。
“清宫!揍”
听到了这两个字,皇太后笑得猖狂,最终在夏知冰淡然的目光之下听了下来,艰难的抬起头,轻声问道。
“夏知冰,我终究还是赢了,是不是?”
夏知冰闭了闭眼睛,听着外头响起的惨叫杀戮之声,叹了口气。
“娘娘,这一场谁都没有赢。不管是你还是皇上,只是您又何苦将宁王妃牵扯进来,她是无辜的,若是皇上知道了真相…”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南宫绝他没有这个胆子滴血验亲,宸看上的姑娘本宫如何会害她。”
跪坐在地上伏在云榻之上,皇太后笑得有些憔悴,哑着声音对着夏知冰苦笑道。
夏知冰又何尝不知道,这不过是权宜之计。
当年潋滟郡主千辛万苦终于摆脱这地狱一般的宫闱,如今他自然要好好的护着潋滟郡主唯一的血脉。
这不但是涟漪郡主的血脉,更加是大晋的龙裔。
“娘娘,奴才扶您进去歇会儿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夏知冰扶起地上的皇太后朝着内殿走去,外头的厮杀声依旧还在继续,
然而他们谁都不能够阻止,也不能够做些什么。
这世上,谁没有莫可奈何之事?
就算是九五之尊依旧如此,更何况不过是宫中小小的蝼蚁而已。
天空之中划过一道闪电,凄厉的紫电带着霜青在暗夜之中显得别样的苍凉。
云府,芷兰院中。
云拂晓从噩梦之中惊醒,目光呆滞的望着被狂风吹开的窗户,忽然一双大手将绞干的白巾覆在她汗湿的额头上。
“你又做噩梦了。”
云拂晓早就已经习惯了,午夜梦回,梦魇缠身之时身边的温暖,只是皱着眉望着东方天空浮现的殷红,鲜血一般的凄厉。
“那里似乎是皇宫的方向吧。”
“谁知道呢?已经三更了,再睡会儿吧,我陪着你。”
起身阖上了窗户,那人又坐回了床边,柔声道。
一场雨整整下了三日,等到第四日的早上终于停了下来。
雨后初晴,万里无云,空气之中带着花草的素香,让人觉得别样的清新怡人。
云拂晓很早就起了床,正站在窗前修剪盆景。
“小姐,宫里的夏公公来了,老爷让阖府出去接旨。”
春-宵听到了管家的禀报急急忙忙地跑进屋子里来,云拂晓手中的见到微微一顿,随后剪下了最后一叶长坏的树枝,这才放下手中的剪子转身让春-宵给她披上袍子。
“三姐姐晚安。”
“见过三小姐。”
云拂晓在路上正好遇见往前厅赶的云纤苒和玉姨娘,两人的面上皆带着讽然的讥笑,似乎是早就猜到了圣旨之中的内容了一般。
“三姐姐向来晚上睡不好,今个儿这么早起来可还习惯?”
云纤苒轻笑着挤到云拂晓地身边,话中隐隐约约地带着嘲讽之意。
“是啊,还真有些不习惯。”
云拂晓轻声轻声笑着,似乎并不明白云纤苒话中的意思。
“很快姐姐就会习惯的了。”
云纤苒轻声一笑,依旧没有明说什么,将内心的阴毒敛在眼底。
然而,云纤苒的脸上仍旧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很快云拂晓就要和她一样同为庶女了。
到时候云氏进府,最先打击的必然是云拂晓和韩氏,还有就是变为了庶子的韩氏肚子里的孩子。
一日三省,立规矩自然是少不得的,她倒要看看云拂晓还怎么睡懒觉。
那时她便能借此使劲的将她往下踩,以泄心头之恨!
“怕是很难习惯呢?今个儿早起了些就觉得懒怠得很,恐怕明日还得赖床。”
云拂晓仿佛听不懂云纤苒话中的意思一般,笑得极为无辜。
听了这话,反倒是云拂晓身边的春-宵冷下了脸,虽然气着云纤苒话里话外的意思,但是更加担心今天的这道圣旨会让自家小姐由嫡女变成了庶女。
“三姐姐是有福之人,自然如此。”
抬眼望着已经到了前厅,云纤苒眼中的讥讽转瞬而逝,也不再讲究嫡女先走的规矩,大方地抬着头与云拂晓一道踏进前厅之中。
“云侍郎家的规矩恐怕。。。。。。呵呵,是奴才多嘴了,云侍郎可切莫怪罪。”
坐在前厅正喝着茶的夏知冰,见到小小的庶女竟敢与嫡女并肩而行,眉微微一皱,朝着云博远看了一眼,随后便缄口不言。
“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快给你三姐姐请罪。”
云博远明白,很多时候夏知冰的话便是皇帝的意思,立即拧着眉厉声呵斥道。
云纤苒委屈的撇了撇嘴,不甘地对着云拂晓纳了个万福请罪道。
“纤苒失礼了,还望三姐姐莫要责怪。”
“小事罢了,无需多礼。”
云拂晓淡淡一笑,虚扶了一把,上前给云博远、黄氏、韩氏请了安。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云侍郎,接旨吧。”
夏知冰扫了一眼地下,见人都差不多到齐了,便站在门口。
等着所有人跪下接旨,这才打开圣旨。
玉姨娘与云纤苒想的一样,皇帝在这个时候下了圣旨必然是要将韩氏贬为妾侍,并且替云博远与洛氏赐婚。
地下除了知道实情的云博远和云拂晓,所有的人都以为是这样。
因此当听到,圣旨之中将韩氏封为一品夫人,并且将洛氏赐于云博远为贵妾之时,所有的人都生生愣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主隆恩。”
云博远早就在昨日被皇帝宣进宫中,因此早就知道了皇帝的决定,平静的跪行三步,双手举头接过了圣旨。
对他来说这样是最好的结局,有南宫宸在韩氏决不能为妾。
而洛菡萏那里他有交代不过去,所以一直这样拖着。
然而皇帝的圣旨无疑是帮了云博远一个大忙。
“宁王妃快些起来吧,皇上知道了宁王妃这几日身子不适,特意命奴才带来了些补品给小姐养身子,还交代了府中的事情虽然多,但是如今毕竟王妃持掌府中中馈,还要多注意身子。”
夏知冰说着将一张漆金大红单子交到了云拂晓的手中,随即便有几个随行的太监将成堆的补品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
“多谢公公了,只是拂晓无功不受禄。”
云拂晓看都没有看一眼手中的大红单子,静如古井的双眸望着夏知冰显然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夏知冰知道云拂晓是个多疑之人,笑着回禀道。
“那日宁王妃救下了云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您知道那是皇家的第一个皇孙,皇上心中紧着呢!”
这样的理由虽然牵强,但是却很有说服力,云拂晓点点头将漆金大红单子给了春-宵让她带着将东西搬了下去。
夏知冰见云拂晓不再怀疑,也就安了心,随后接了紫竹地上的红包笑着想云博远告辞。
“先恭喜云侍郎了。奴才还得到云府上去宣旨,就先告辞了。”
“夏公公好走。”
云博远笑着亲自将夏知冰送了出去,黄氏淡淡了一眼芝兰手上拿着的凤冠霞帔,拍了拍韩氏的手,叹道。
“熬着了这些年,终于熬出头了。”
听了这样的话,韩氏的脸上没有多少喜色,却也暗暗地松了口气。
她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凤冠霞帔,也不在乎什么一品夫人。
但是这个正室的位置就算是死她也绝不会就这样让出来的,她的女儿必须是云府的嫡女,她的儿子也只能是嫡子。
这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前程,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之中,嫡庶之间的区别就是天上地下,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抢破了脑袋也要等上正室之位。
“母亲站了这么久,也累了吧,我扶您回屋歇着去。”
“还是你最乖。拂晓啊,正好紫竹煮了红枣木耳汤,你也一同来吧。”
看着韩氏顺眼,自然也连带着爱屋及乌,再加上云拂晓当家之后什么好的东西都先往她这些送。
比之之前王氏当家的时候最好的东西都自己克扣着不知道好了多少,因而黄氏对于云拂晓满意的很。
“拂晓遵命。”
云拂晓望着韩氏扶着黄氏离去的身影,应了一声。
随后笑望着妒火中烧的云纤苒,依旧是往常一般的平静疏离。
“四妹妹可要一同去?”
“祖母既然没有叫纤冉,纤冉自然不敢去自讨没趣。”
云纤苒怎么也不相信云拂晓竟然有这样好的运气,就连老天爷也帮着她。
可是既然皇帝已经下了圣旨了,那么韩氏为正室,洛氏为贵妾之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若是韩氏没有犯了什么大罪,是绝对动不得的,毕竟如今韩氏是有品级的夫人了,就算是云博远想要休妻也要看在皇帝的脸面上,考虑考虑。
“那四妹妹便拾掇拾掇,准备迎洛姨娘进府吧,到时候必定忙的很,自然是要四妹妹前来帮把手。”
云拂晓客气了几句,便离开了。
禧祥院之中,韩氏与云拂晓一道儿陪着黄氏喝着红枣木耳汤,云拂晓不时地说些外头遇到的好笑的事情给黄氏听,哄得黄氏笑得格外的开心,就连韩氏听了有时候也露出一抹笑容来。
当云博远走进屋子的时候,正好看见韩氏的嘴角停留着一抹笑容,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显出一丝红润来,阳光打下照在她清丽的容颜带着一丝妇人的成熟的妩媚。
云博远望着这样的韩氏一时愣在那里忘记了走上前去,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这样的绝色。
“老爷来了。”
韩氏回头望见了站在光影里的云博远,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了原本那冷漠寡淡的神情。
云博远这才回过神来,上前给黄氏请安。
韩氏站了起来让出了黄氏身边的位置,随即坐在了远离云博远的云拂晓身边。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娘亲的意思,随即笑着对黄氏说道。
“有件事情本不该来劳烦老祖宗的,只是既然今个儿爹爹在这里便索性一道提出来了。”
“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转弯抹角的做什么?”
黄氏眯着眼睛躺在云榻之上,任由着绿玉给自己捶着腿,惬意的说道。
听了这话,云拂晓随即一笑,上前坐到了榻边代替红香替黄氏捏着肩。
“老祖宗可还记得那日拂晓说过的要抬了爹爹的两个通房做姨娘,再给爹爹找几个人伺候的事儿?”
“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既然你爹爹已经同意了,如今又是你当家,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想法儿。”
黄氏依旧眯着眼睛,任由云拂晓服侍着,惬意得很。
“拂晓挑选了十二个身家清白的女孩们已经命人送到了爹爹的书房里去了,只等着爹爹挑剩下了,再分配到各房之中。
至于抬姨娘的事情,拂晓想着若是为了节省开支,倒是能在洛姨娘入府的时候一同办了。可洛姨娘毕竟身份高贵,拂晓怕冲撞了她。因此想着还是晚些再办吧。”
云拂晓说的头头是道,让黄氏满意的点着头,然而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她很是不喜欢这个洛氏,毕竟是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就算是夫君不能人道又怎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名声臭了的。
若不是洛家的势力庞大,就连皇帝也轻易动不得,恐怕早就被人抓去浸猪笼了。
之后这洛氏更是仗着所谓的“身份高贵”想要染指正室之位,这样的事情她虽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也明白得很。
如今既然已经定了下来韩氏为妻,洛氏为妾。
那么妾就是妾,哪里还有什么身份高贵之说?
“就在洛姨娘进门的那日一同办了。既然是我云家的贵妾,就要尊我云家的规矩,什么冲撞不冲撞的。记住你是我云家的嫡女,她说到底不过是半个奴才,”
黄氏挑了挑眉,望了一眼云博远显然是讲这话说给他听的。
云博远听到了要纳妾之事下意识的望了一眼韩氏,只见韩氏面无表情的喝着茶,似乎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一眼,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随后赌气一般地对着云拂晓吩咐道。
“管家,去书房将那些三小姐送来的女子们带到这里来,也让老太太看看满意不满意。”
管家微微一愣,不知道云博远是怎么个意思,然而还是应声去了。
云拂晓嘴角一勾,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敛着眸子,垂着头依旧替黄氏捏着肩。
“娶妻娶贤,纳妾为色,至于这些个通房的丫头老老实实会伺候人就是了,不过你也知道我云家人丁凋零,锦怀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我就指望着你能再给我添几个孙子,也让我高兴高兴。”
黄氏被伺候的舒服了,干脆就闭上了眼睛,嘴里喃喃地说着也不敢云博远听不听得进去。
“母亲教训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凤仪你说是不是?”
韩氏听到这话,抬头正好对上了云博远意味深长的双眸,心中一揪连忙低下头去,看着杯中浮起来的茶叶,似乎能看出花来一般。
“听说娘亲这几日夜夜都咳,又怀着孕不敢乱吃药。今个儿皇上倒是赏了些好东西,一会儿便拣着让春-宵送过来。”
云拂晓看着韩氏苍白的面色,关心的问道。
看似无意的一番话却是提醒了黄氏,乜了一眼云博远,颇有些责怪地道。
“凤仪自从回来之后,身子一直没好透,你整日里流连在那些小妖精那里也就算了,如今反倒怪起人家来了。再者说凤仪如今怀着孩子,你如何能怪到她的头上来!”
“儿子知错了。”
云博远睨了一眼云拂晓,随后敛下眸子对着黄氏认错道,心中却是有一把火被烧得旺盛。
众人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低头喝茶的低头喝茶,捏肩捶腿的继续捏肩捶腿,屋子里竟的让人发闷。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那十二个女孩子到了。
“老爷、老太太,那十二个女孩子已经在外头等着了,您看…”
“让她们进来吧,我也看看拂晓的眼光。”
黄氏对着云拂晓挥了挥手,云拂晓忙停下手上前扶着黄氏靠坐起来,在她的身后加上了两个软垫,让她能坐得舒服些。
很快十二个丫头每排六人分成两排前后而站,黄氏看着这一个个丫头倒还清秀端庄的很,没有那种妖媚惑人的东西,不由得欣悦的点了点头。
“拂晓的眼光果真是不错,一个个都长得极为标志。远儿你看看可有喜欢的?”
黄氏赞完之后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往后一靠只看着云博远的意思。
云博远望着十二个女孩子越看越觉得她们远远比不上韩氏来的吸引他。
虽然这些女子最小的只有十四岁,最大的也只有十九岁,样貌也是妍丽明媚,只是看在云博远的眼中总比韩氏少了些许的淡漠不驯。
“就第二个、第六个、还有后头的第五个。”
云博远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韩氏,只见她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心中极为失落,随意的拿手指了几个罢了。
“管家,把人带下去梳洗干净了,吩咐嬷嬷好生教着,今夜可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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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
晚间,明月当空,繁星几许,皎皎的月光流泻而下,映进屋子里来,屋子里点了两根红烛其余的什么也没有。爱睍莼璩
流觞铰着衣服坐在床边,拧着红唇心中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盼望着云博远来,还是盼望着云博远不来。
毕竟,如今云博远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的老爷,若是头一夜来得是她这里,那就意味着她往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可是,她到底是书香门第出生的,只是因为家道中落才会到了如今卖身为奴的地步,她的自尊有让她不能放下身段伺候一个比自己老二十多岁的男人。
就在流觞踌躇犹豫的时候,突然门吱嘎一声开了膣。
她惊得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只见云博远站在门口。
“老。。。。。。老爷。。。。。。”
流觞突然明白,想还是不想如今早就已经不归她所控制了,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婢罢了蝮。
“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月光之下的云博远衣冠楚楚,常年的富贵生活让他保养得很好,似乎只有三十出头一般,更加没有发福的样子。流辉洒下笼罩着他,更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流觞十六岁的少女之心微微跳动起来,红着脸垂下头,缓步上前。
“叫什么名字?”
方才不过是和韩氏赌气,云博远随手就指了几个丫头,因而并没有看清流觞的容貌,甚至是连名字都还不知道。
“奴婢名叫,流觞。”
听到那带着磁性的沙哑声音,流觞羞怯的回答道,头埋得愈发的低了。
“流觞?是个有意思的名字。”
捏着流觞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入目的是一张粉面含春的妍丽面容,倒是个娇羞的小美人。
随后云博远放开了她,直径朝着床上躺去,见流觞阖上-门站在了床边,云博远不过抬了抬眼冷漠的吩咐道。
“脱衣服。”
“老。。。。。。老爷。。。。。。”
流觞面色一僵没想到云博远竟然会这样对她,急促的站在那里望着躺在床上似乎很累的闭着眼睛的男人。
想到自己是被云拂晓从倚红阁的鸨母手上救下来的,那个时候云拂晓便问她,是愿意做一个男人的女人,还是愿意做无数个男人的女人,她自己选择了前者。
若是不能好好的抓住云博远的心,她就会再一次被送回倚红阁去,她不要!
她不要成为一个供人狎玩的ji子。
“是,老爷。”
垂下头,紧紧地咬着下唇,流觞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结,然而她也是紧张原本灵巧的能绣出双面蝴蝶绣的手指却解不开一个衣结。
“麻烦!”
云博远突然睁开了眼,显然是没有了耐心一般将床边的流觞一把进自己的怀中,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床上。
流觞惊呼一声,然而看到云博远脸上显出的不悦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来。
云博远用力扯下流觞的腰带,压制住她的双手撑过头顶绑在了床头。
“别动!”
流觞的眼中现出恐惧来,扭动着身子然而却愈发的惹火,云博远竟然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了,低吼一声。
流觞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身子僵硬的绷在那里。
“放松。”
云博远手上一用力,那原本就单薄的能够窥见里头的秘密的衣衫应声而碎,飘落在地上,流觞别过头去似乎能从这些破碎的衣衫之中看到自己的未来。
身下一阵剧痛,流觞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身子却忍不住弓起来,下意识的迎合着云博远的动作。
云博远望着床上被***弥漫的女人,眸光一沉,挥手打在她的qiao臀之上,霜声道。
叫出来!”
流觞的眼泪终于在这样的无情之下簇簇地落了下来,红烛火光之中,雪肌荡漾,红纱帐内一片迤逦春光。
天色暗沉沉的,被黑暗包围的廊下只有几盏红灯笼还潇潇的挂着,屋外的廊下缩着一个被晚风吹得瑟瑟的小厮,听着里头发出令人遐想无限的呻吟声,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直到从屋内传来了云博远的声音,那小厮才换上了谄笑的面孔开门进去,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床上那具雪白的dong体,暗暗地咽了口口水,连忙将目光投向云博远。
“老爷有何吩咐?”
“派人去三小姐那里说一声,明个儿拨个丫头来伺候。”
说完云博远连看都懒得回头看一眼,便离开了。
“是。”
见云博远离开了,那小厮的目光越发的不加掩饰,让躺在床上喘息着的流觞也感觉到了。
她连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光果的身躯,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小厮。
那小厮也不敢再看,好没意思的阖门离开了。
流觞躺在软绣锦被之中,双眸呆滞的望着屋顶,两眼没有意思焦距。
整个过程之中云博远只是半褪亵裤,发泄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没有尊严,没有地位的活下去,等到人老珠黄之时就被一脚踢开?
想到这里流觞扯出一抹苦笑。
“流觞姑娘?”
门吱嘎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粉衣小婢探头进来见流觞躺着便笑着开门进来。
“什么事?”
流觞累的不想动弹,倒在被衾之间头也不抬的问道。
“老爷知道今个儿姑娘劳累了,特意给姑娘送了参汤来。”
那粉衣小婢依旧笑着,然而眼中多了一丝冷意,将参汤端到流觞的面前。
“这可是老爷的心意,姑娘若是不喝那就太不给面子了。”
流觞望了一眼那深褐色的汤药,自然是知道云博远绝不会对自己这么体贴,可是这又能如何,她不过是个没地位的通房罢了,若是不喝下这汤药到时候可要招惹多少是非。
“怎么还有别人?”
突然门口响起了一道声音,只见春-宵立在那里身后跟着一个青衣的小丫头。
那粉衣小婢没想到这个时候春-宵回来,露出惊慌的神色随后便笑着上前招呼道。
“春-宵姐姐怎么今个儿不用伺候三小姐?”“是老爷派人过来吩咐的,要奴婢给流觞姑娘送个使唤丫头过来。”
春-宵乜了一眼桌上的参汤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带着身后的青衣小婢上前。
“流觞姑娘,这是玉穗,从今以后就跟着您了。三小姐还吩咐了,姑娘若是往后有什么缺的少的,尽管去三小姐那里说,如果受了委屈也别憋着,到底如今是老爷的人了,若是往后能生下个少爷小姐,那后半生也就有了依傍了。”
春-宵说着再一次转头看了一眼那桌上的参汤,笑着端了过来,坐在床边似是要喂她喝下。
“想必这是老爷吩咐的参汤吧,姑娘可要趁热喝下,凉了就药性不好了。今个儿老太太还嘱咐老爷给府里多添喜气呢!”
听着这话,流觞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参汤,忽然一直小虫从飞了进来落进了汤药里,挣了几下便浮在了上头一动不动。
流觞见此突然尖叫起来,手一扬,将那参汤全数打翻在地上,惊慌失措地哭喊道。
“我不喝,这汤药不是老爷吩咐的,里头下了毒,我不喝!”
说到这里流觞揪着被子从床上跪到地上,紧紧地拽着春-宵的衣摆大声哭道。
“春-宵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流觞姑娘莫要担心,怎么会有人要害你呢?就算是有人要害你,三小姐、夫人还有老太太
也会给您做主的。”
春-宵假装不知道一般,扶着流觞起身,示意玉穗给流觞先穿上衣服。
后头的粉衣小婢的心正放了下来,却看见春-宵俯身要去捡地上的碎片,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忙上前叫道。
“春-宵姐姐小心,这东西扎手的很就让奴婢来吧。”
“不用,以前在三小姐院子里什么苦没吃过,不过是几片碎瓷罢了。”
春-宵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粉衣小婢,她以为小姐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危言耸听,却没想到这么快这些人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这还是第一夜啊。
“锁月将这些东西收起来,既然流觞姑娘吓成这样,必然也是事出有因,那就去芷兰院走一趟吧。若是晚了,三小姐就睡了。”
其实,云拂晓早就猜到了今晚不平静,连床都没上,早在书桌前一边抄书一边等着了。
“春-宵姐姐,不过是流觞姑娘魇着了,找个大夫来看看也就是了。”
那粉衣小婢一看便是心中有鬼,连忙上前阻拦,却被春-宵一巴掌打的退了好几步。
“你是什么东西,也赶来拦我的路!流觞姑娘是老爷的人,怎能这样草草。来人将她绑了一同带到芷兰院去!”
春-宵才不理会她,按着云拂晓的吩咐将锦绣带去了芷兰院。
芷兰院之中灯火通明,云拂晓正坐在窗下抄书练字,夏眠开门进来在茶杯之中添了水,又看了一会儿云拂晓写字,等到她写完那一页这才开口回道。
“小姐,人来了。”
“让他们在院子里等着,还有去将老爷和老太太一道请来。”
云拂晓放下笔,站起身来朝着外头走去。院子里亮得白昼一般,地上跪着吓得一直掩面哭泣着的流觞,还有便是那拿药来的粉衣小婢。
“这是怎么了?”
云拂晓装作不知道一样,怪问道。
“三小姐,你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不想死啊!求求您为奴婢做主啊!”
流觞跪行到云拂晓的面前,抱住她的裙裾哭得异常凄惨。
“春-宵,怎么回事!”
云拂晓眉间微蹙,望向春-宵厉声问道。
“回小姐的话,也不知道怎么了,流觞姑娘突然疯了一样的说这丫头让老爷送去的参汤里头有毒。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而只好将姑娘带了来。”
“爹爹,可有派人去送参汤?”
云拂晓抬眼望着被柳氏扶着,正往芷兰院里头来的云博远问道。
“没有的事。”
云博远上前一脚将那粉衣小婢踹倒在地上,随即踩上她的肩膀,霜声道。
“下贱的东西,竟敢在云府里作祟!”
“爹爹莫要生气,她虽有这个心思却也没有这个胆子,恐怕是有人教唆的。”
云拂晓看也不看地上被踩碎了肩胛骨疼地直呻吟的粉衣小婢,却是望向了春-宵。
“这丫头是哪个屋子的?”
“回小姐的话,是奴婢不好。是那十二个挑剩下里头的,名叫粉蝶,您吩咐奴婢将人分去各房,奴婢伺候完晚膳之后便给忘记了,如今一直安置在南苑里头。也不知怎么的就跑来这里了!”
春-宵忙跪倒在地上朝着云拂晓请罪道,云拂晓睨了一眼地上的粉蝶冷声道。
“说罢,为何要毒害流觞?”
“奴婢没有!奴婢是同流觞一同被买进来的,那是流觞对奴婢很是照顾,奴婢想着要好好报答,所以偷了厨房柜子里头的参汤给流觞炖了,好补身子。”
粉蝶还想要垂死挣扎,望了一眼流觞咬着牙争辩道。
“是吗?春-宵,那参汤带来了没有?”
“打翻了,但是还残下一点底。”
春-宵说着便
拿出那碎瓷之中残留的一点汤药。
“去招只干净的碗来,冲点水,找只猫喂下去。”
不一会儿,春-宵便按着云拂晓的吩咐把残留下来的参汤兑了水给一直野猫灌了下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野猫便两腿一蹬,七窍流血而死。“啊——老爷救我啊!”
流觞被眼前的一切吓得面无人色,扑上前去跪倒在云博远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他的双腿。
云博远见流觞一张小脸吓得瓷白,如今愈发的显得凄楚动人,心中一动,将她扶起搂在怀中,柔声安慰道。
“有我在,莫怕。”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是的,那只不过是一点绝子散,不可能会这样的!”
粉蝶望着那惨死的野猫惊愣在那里,不敢相信的喃喃道。
“不是绝子散!老爷,奴婢真的不知道竟然会这样,洛小姐给奴婢这药的时候只说是绝子散!老爷饶命啊!”
要知道相比于下了一点微量的绝子散,害人性命这是可是要砍头的。粉蝶吓得软倒在地上,惶惶然的哭泣道。
“洛小姐?你给我说清楚,哪个洛家小姐?”
就在这个时候,黄氏也拄着拐杖进了院子,正好听见了粉蝶说的话面上带着一抹厉色。
“是洛家小姐洛菡萏,是她让奴婢下的这药,说是只要让奴婢给得宠的姨娘、通房下了这药,等到进门之后就说服老爷抬了奴婢作姨娘。”
粉蝶没想到洛氏竟然会这样害自己,想到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在这大宅院之中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因而不管不顾起来,一股脑儿的将洛氏供了出来。
“贱人!这还没进门呢!就想要暗害我云家的子孙了!你看你的孽障干的好事,竟然惹了这样一只阴毒的破鞋进了门来!”
黄氏听到了云氏的做派,几步走到云博远的面前,拿起手中的拐杖就要往云博远的身上砸。
流觞见此连忙从云博远的怀中挣了出来,扑到云博远的身上,替云博远挡了几下重击。
“老太太都是奴婢的不好,是奴婢的过错。求老太太不要上了老爷,老爷是人中之雄所以才会过不了美人关。老太太若是真的生气,那就打奴婢吧。”
流觞反身跪倒在地上抱住了黄氏的身子,气若游丝的哭着。
云博远望着奋不顾身的流觞,相比于早已经吓得躲在一边的柳氏不知道好了多少,心中一暖将受了伤的流觞搂了起来,对着黄氏道。
“是儿子不好,不过圣旨已经下了,就算是想不接洛氏进府恐怕也已经不行了。”
黄氏听到这话,气得两个鼻孔直出气,看样子一口气穿不上来就算晕过去一般,云拂晓连忙扶着黄氏在石凳上坐下,替她拍着背,清声说道。
“爹爹不若这样,洛姨娘进府的事情毕竟圣旨上没有说何时迎进府来,就暂且搁置着。想来洛府也拉不开这个脸,为了这事闹上-门来。”
听了云拂晓这话,云博远点了点头,忽然怀中的流觞闷哼一声云博远低头一瞧人已经晕了过去,心中着急疾声命道。
“府医!还不快去请府医。”
“爹爹,这里。”
见云博远着急的抱着流觞,云拂晓忙将云博远引到了西厢的空房之中,原先是南宫宸住过的,后来一直空着倒也常命人打扫。
将流觞放在被褥之中,云博远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轻声唤道。
“流觞,流觞?”
“老爷,奴婢命不好不能在伺候老爷了。”
流觞幽幽地醒转过来,泪眸相对,其中似是带着对于云博远千种万种的不舍。
云博远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女人对自己情根深种,从骨子里的那种大男人的思想被激发了,因而更加的柔情万分。
“胡说什么!你必定会好起来的!本相这就给你抬了位分,自此以后你便是这府里头的梅姨娘,谁也轻慢不得。”
听着云博远这样一说,流觞的眼泪
立即喷涌而出,谁也不知道她是为了云博远的情,还是为了云博远给的这个位分。
“爹爹莫要着急,府医已经来了,梅姨娘定然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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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
听着云拂晓这话,云博远并没有起身而是放下了帐子依旧坐在帐子里头。爱睍莼璩
“侍郎放心,只不过是皮外伤罢了,只是姨娘身子太弱又受了惊吓这才会晕了过去,吃几服药好生养着就是了。”
府医诊了脉,一边写着方子一边让云博远放心。
云博远接果递上来的方子,里头只是些温补的药材点点头,命人立即去煎药。
黄氏自然已经扶回去了,韩氏身子向来不好自然也没有惊动腙。
透过珠帘,望着内屋两情缱绻的两人,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姐,这些绝子散怎么办?”
春-宵跟了进来,关上-门将从粉蝶身上顺来的绝子散递到云拂晓的面前捩。
“作孽的东西,找个地方烧了干净。”
云拂晓坐在铜镜之前,任由慎嬷嬷给她拆下头饰,将长发梳顺。
“小姐就不担心,万一梅姨娘真的喝下了那毒药?”
“你以为她有那么傻?”
云拂晓笑着回头望着慎嬷嬷,慎嬷嬷手上一顿立即明白了过来,笑着继续替云拂晓梳着头。
“还是小姐英明,恐怕如今老爷是真的对着梅姨娘上了心了。老爷的身边有个自己人,总比是旁的人好。只是小姐不怕奴大欺主,养出头白眼狼来。”
慎嬷嬷一想到方才流觞做的那些事情都是装的,不由得心肝儿一阵冷颤,这样心机深的女人万一有个二心,到时候受苦的可是小姐和夫人。
“我既然有本事让她一夜之间成了姨娘,自然有本事让她在跌到地狱。”
云拂晓抚着自己柔顺的秀发,凉凉一笑,随即打了个哈欠,伸长脖子抬头望了望空中已经偏西的月亮,站起身来吩咐道。
“明个儿无论何事,我不醒都不准来吵我!”
听了这话,夏眠会意的低头浅笑,她们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平日里嗜睡,只因晚上总是被梦魇着,白日里就喜欢赖床。
不过今个儿累成了这样,恐怕晚上也不会做噩梦了吧。
翌日,云拂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洗漱完之后望着整桌的珍馐实在是没有胃口,眉头紧皱着,很是不愿意吃这样油腻的东西。
“如今怎么芷兰院的膳食变成这样了?”
“是老爷吩咐下来的,说是按着这个仪制。”
春-宵望着满桌的鲍身翅肚想着莫要说老太太了,就算是宫里的娘娘也吃不起这样的。
“都撤了,拿去给梅姨娘补补身子。”
云拂晓挥了挥手让人撤了下去,这样的东西若是天天吃就算是黄氏没有意见,若是让有心人散布出去,恐怕外头言官的口水就能将她淹死。
“小姐,您也不能什么都不吃啊。”
慎嬷嬷想着梅姨娘如今在芷兰院之中长住着,所有的衣食都要云拂晓照顾,连着一桌子的好菜都要给了她去。
心中不悦,想要阻拦,却被云拂晓抓住了手。
“我想吃嬷嬷亲手做的小鸡炖蘑菇小粥,还有如意饼,藕荷粉,嬷嬷做给我吃可好?”
“小姐喜欢,我自然立马就去做。”
将云拂晓当成了亲身女儿来看待,慎嬷嬷笑着就要朝着小厨房去,却被云拂晓叫住了。
“听说这几日,慎肆的病又犯了,一会儿要春-宵包些人参回去,还有慎婆婆身子也不好,我那里燕窝还有多,放着浪费嬷嬷也带些回去。”
“多谢小姐了。”
慎嬷嬷想着云拂晓如今富贵了,还不忘了自己,三天两头的赏赐,就连家中的人也都照料的到了,比原先拿个木讷冰冷的模样好了不知道多少,心中感动。
“嬷嬷与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云拂晓淡淡一笑,望着慎嬷嬷退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
姐,方才梅姨娘来请过安了,似乎还想要去锦绣园请安。”
春-宵断了一杯温水上来,轻声地在云拂晓耳边道。
“让她安心养着病,爹爹那里都吩咐下来了,等到养好了身子再全了礼数也不迟。”
云拂晓缓缓地喝着水,早上一杯温水清空肠胃倒是养生之道。
春-宵听此,便出去回话了,此时慎嬷嬷端上了几道糕点来,笑着道。
“想着小姐该是饿坏了,那粥要慢慢炖才能入味,便让小姐先吃些点心填填肚子。”
云拂晓捻着核桃糕慢慢的吃着,想到了小时候,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总是被李氏欺压地饿了肚子。
慎嬷嬷就从家里拿些面粉来做核桃糕给她吃,那个时候她真的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云拂晓抬头对着慎嬷嬷嫣然而笑。
“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那是自然,嬷嬷做的东西自然是以前的味道。”
慎嬷嬷听着云拂晓这样说,心中一颤,然而想着云拂晓必然不会知道那些事情,笑着拿过一块递给她。
“你们都下去。”
云拂晓瞟了一眼周围侍立着的人,淡淡的吩咐道。
众人有些奇怪,然而想着有慎嬷嬷在必然不会出什么事情,便安心的退下了。
“嬷嬷吃吧,这是小时候味道,想来嬷嬷早就已经忘记了。”
云拂晓推了推慎嬷嬷的手,嘴角含着笑,一双眸子似乎能通透人心一般望着她。
“小姐?”
慎嬷嬷不是蠢人,已经明白了云拂晓必然是知道了些什么,立即放下核桃糕跪在了云拂晓的面前。
她很是平静,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曾对着云拂晓说。
“为什么?”
云拂晓望着慎嬷嬷,想到前世的种种恍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前世为了护着她,慎嬷嬷一力承担下所有的罪责,最终被打了五十大板,打发了出去,等到她禁足完之后去找她只是慎嬷嬷早就得了肺痨死了。
“若是想要钱,难道我给你的那些首饰还不够吗?若是真的不够,说出来,我难道会不帮你?”
云拂晓忽然之间有种心痛的感觉。
当年南宫涉的背叛让她愤恨,林紫墨的背叛让她怨毒,但是唯有慎嬷嬷的背叛让她心痛。
“小姐您帮不了的,就算是您帮的了一时,帮得了一世吗?”
慎嬷嬷听到这话,忽然之间老泪纵横,轻声呜咽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算木得很也是我的儿子啊,我怎么舍得看着他就这样死了!”
“慎肆的病我可以请太医,可以要宁王派颜神医去治,难道你不明白?”
云拂晓平静地望着慎嬷嬷。
重生之后的第一次,她要知道一个背叛者的难言之隐,想要替她寻找背叛自己的不得已的理由。
“慎肆没有的病,他是被人害的!被人骗的服了五石散!那东西是什么做的小姐理应知道,如何还有得救!”
慎嬷嬷一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不由得伏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云拂晓沉默着,她当然知道五石散的毒害。
吸食五石散能够容颜常驻,吸食之时腾云驾雾,如坠仙境之中,可是这种东西有瘾头,一沾上就再也戒不掉了,并且吸食五石散的人都短命,不出几年突然暴毙的大有人在。
“起来吧,那些东西我养的两只白虎早就刨了出来了,你在芷兰院埋的东西又如何会瞒得过两个小东西的鼻子。”
云拂晓轻叹了口气,将从院子里的几个地方挖出来的东西丢到了慎嬷嬷的面前,随即叹了口气,冷笑道。
“你以为将上头的字改成这样,就能够让我逃过一劫了?嘴长在人家身上,任凭你巧舌如簧,施厌胜之术在幽篁可是重责抄家灭族的大罪。
r>面前的巫蛊木偶之上刻着的并不是先前对方吩咐慎嬷嬷的云博远和黄氏的生辰八字,而是屋子里的几个丫头的生辰八字。
云拂晓明白慎嬷嬷到时候是想要认下罪责,为了保全她和韩氏的性命最终牺牲自己。
可是对方难道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奴婢以为已经做得万无一失了,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让小姐发现了。唉,看来慎肆到底是没救了。是奴婢对不住小姐。”
慎嬷嬷苦笑着伏倒在地上,对着云拂晓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小姐从来就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反倒是对她很好,可是终究是她对不住小姐了。
“明日,我会派人去请颜神医来医治胡三。”
云拂晓的眼中依旧平静,淡然地看不出一丝情绪,然而说出的话却让慎嬷嬷惊讶的抬起了头望着她。
最终站起身来,替云拂晓到了一杯牛乳。
“奴婢知道罪无可恕,只求小姐在奴婢离开之前让奴婢伺候最后一次。”
云拂晓没有点头,只是拿起一旁的牛乳轻轻的啄着。
依稀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因为李氏的苛刻,身材矮小,小豆芽似的干瘪。
慎嬷嬷很着急便瞒着王氏每日从大厨房偷一碗牛乳来给自己喝。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云雪瑶和云扶摇日日都用牛乳洗澡,皮肤滑嫩白皙,出落得愈发娇艳。
而自己却因为只能吃些残羹冷炙而消瘦,面色蜡黄。
最后慎嬷嬷因为偷了牛乳给自己喝,被打得险些断了气。
若不是最后黄氏出面,慎嬷嬷恐怕早就已经不在了。
云拂晓虽然不说话,但是慎嬷嬷却明白她是答应了。
心中一喜,多少有些欣慰。
小姐虽然自从从寺中祈福回来变了许多,但是到底还是真心对待她们这些个下人的。
“厨房里头的粥大概要好了,我去看看。”
晃眼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慎嬷嬷打开门,朝着小厨房走去,不一会儿便端着粥回来了。
一直瓷白的小碗放在面前,粥里里头还带着切碎的木耳、小葱、香菇,冒着丝丝的热气,带着香味萦绕在云拂晓的鼻尖,惹人直流口水。
“好吃,嬷嬷的手艺果然没有退步。”
云拂晓微微一笑,似乎早就已经忘记了方才的不快。
听到这话,慎嬷嬷的笑容之中带着些什么,然而专心于鸡粥之中的云拂晓并没有发现。
“小姐喜欢就好。”
夜晚很快就到来,今个儿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一个夜晚,没有风,乌云坠得很低,似乎有要下雨了。
“小姐那日说很喜欢奴婢梳的头,奴婢想再给小姐梳一个可好。”
夜深了,云拂晓的屋子里只有慎嬷嬷一个人在身边伺候着笔墨。
云拂晓从账本之中抬头望了慎嬷嬷良久,就在慎嬷嬷以为云拂晓不会答应的时候,她却点了点头。
长发被高高的绾起,带上了些许珠翠。
云拂晓想到了前世她及笄之时似乎也是这样的一个头。
那个时候母亲不在她身边,梳头发的是慎嬷嬷,只有几根素银的簪子,最后还是黄氏看不过去了赏了一支芍药红宝流苏簪子。
“嬷嬷,等到我及笄了替我梳髻可好?”
云拂晓下意识的扶住了慎嬷嬷的手脱口而出。
慎嬷嬷沉默了很久,眼眶渐渐地湿了,哽咽着抚了抚云拂晓的头发。
“小姐糊涂了,及笄那日可是要夫人亲自为您梳髻的。”
“是啊,我竟然忘记了。”
放下了手云拂晓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为何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会要发生,可是她
没有在意。
之后发生的事情让她悔恨终身,为什么当时没有提早察觉。
慎嬷嬷的手很巧,不到一个时辰不但梳了繁复的反绾燕尾髻,还替云拂晓上了妆。
镜子中的女子面上虽然依旧带着些稚气,然而眉宇间已经有了几分妩媚多情,也能料到长大之后是会怎样的倾国倾城,慎嬷嬷见了不由得叹道。
“小姐终究长大了,也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了,奴婢也就能放心去了。”
“嬷嬷?”
云拂晓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猛然回头只见慎嬷嬷已经向后仰去,手中的玉梳落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云拂晓搂着地上嘴角淬血的慎嬷嬷,有些恍惚,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小姐,奴婢对不住你。今生不能再伺候你了,望来世还能再伺候小姐!”
慎嬷嬷嘴角含笑,抓着云拂晓的手,脸上是苦涩而不舍的笑意。
“你。。。。。。我去找府医!”
云拂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傻傻的抱着她,恍然间反应了过来,正要站起来却被慎嬷嬷拽住了。“小姐,不要!多少人想要借着奴婢的手害小姐,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奴婢走了,小姐也就安全了。”
忽然慎嬷嬷一颤,口中不断地吐出黑血来,之后便连话都说不清了。
“小。。。。。。姐。。。。。。奴。。。。。。”
最终,慎嬷嬷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抓着云拂晓的手便缓缓滑落,双眼却依旧圆睁着。
“你这,又是何必呢。”
云拂晓的手覆上了慎嬷嬷的双眼替她阖上了眼睛。
“小姐?”
春-宵拿着夜宵走进屋子里来,见到云拂晓坐在地上怀中抱着慎嬷嬷,就这样坐在地上,似乎是被什么魇住了一般。
“小姐!”
望着嘴角带着黑血的慎嬷嬷,春-宵颤着手摸到她的身体果然已经冰冷了,惊叫一声朝着屋外大喊。
“孤月,孤月,出事了,快来!”
“嘘,不要吵着嬷嬷睡觉。”
云拂晓忽然站起身来,抱起慎嬷嬷朝着外头走去。
她不知道原来慎嬷嬷这样轻,轻得她都可以抱得动她。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赶来的孤月见云拂晓这般,都吓得不敢靠近,只是小心地跟在她的身后。
将慎嬷嬷送回她的房中,轻轻的放在她的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云拂晓就这样守在床边,静静地坐着,似乎在等着慎嬷嬷醒过来。
轰隆隆地雷声响起,深紫色的闪电就打在屋檐上似乎似乎能将整个屋子照亮一般。
大雨同时间倾盆而下,啪啪地打在地上溅起水花,又重新落回地上。
“拂晓!”
南宫宸听说云拂晓这里出事了,火急火燎的赶来却没想到竟然看见这样的情景,心痛万分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众人都悄悄地退了下去,风吹开窗户吹灭了桌上的烛火,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道闪电划过,伴随着似乎能撼动天地的雷声一同落下。
云拂晓抓着南宫宸衣袂的手紧了紧,黑暗之中,南宫宸感到胸前的衣服一片湿濡,唇无声的落下。
“小时候,我怕打雷,一到打雷嬷嬷便抱着我告诉我,那是老天爷在惩罚坏人,打一声雷老天爷就带走一个坏人。是不是因为我如今不怕了,所以嬷嬷就不抱着我了。”
云拂晓的声音有些喑哑,埋在南宫宸的怀中微微地颤着。
“嬷嬷不是坏人,为什么老天爷带走她!难道如今连上天都欺善怕恶,连上天都忠奸不分!”
云拂晓的声音骤然变大,从南宫宸的怀中挣扎出来。
抬头恨恨的望着天,微红的眼中带着嗜
血的光芒。
“晓晓,你冷静一点。”
南宫宸猿臂一伸,再一次将云拂晓揽回了怀中,想要用吻让她冷静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云拂晓发疯了一样捶打着南宫宸的胸膛,情绪瞬间失控。
“因为你还不够强,你的力量不能保护你身边的人呢!因为那些要害你的人,比你狠!”
南宫宸抓住她的双手,拼命的想要她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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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宴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云拂晓发疯了一样捶打着南宫宸的胸膛,情绪瞬间失控。爱睍莼璩
“因为你还不够强,你的力量不能保护你身边的人呢!因为那些要害你的人,比你狠!”
南宫宸抓住她的双手,拼命的想要她冷静下来。
“是啊,因为我不够强,不够狠,所以,嬷嬷才会死。都是我的错,是我错。膣”
眼泪再一次划落下来,云拂晓颤着肩膀哭得像个孩子。
“拂晓…”
南宫宸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任她哭泣着蟒。
忽然手指触到她的脉搏感觉到她的心绪不稳,并指在点下睡穴,怀中的人的呼吸渐匀,安静的缩在他的怀里。
深深地望了一眼床上的慎嬷嬷,南宫宸叹了口气。
“能得拂晓如此看重,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说罢,便抱着云拂晓出了门吩咐夏眠等人一到天亮便将慎嬷嬷送回家中,厚葬。
雨已经停了,只听见滴答滴答的水滴声不断地响起。
清冷的月光隔着窗子照在床上的两个人身上,那白衣男子怀中抱着小猫儿一般瑟缩着的白衣女子。
南宫宸双眸微红,面容冷峻,似乎是地狱之中无情的修罗一般。
然而望向女子的眸子之中却带着温柔的宠溺。
“谁敢让你痛,我便要他比你痛上千倍万倍!”
拭去沉睡之中女子眼角的泪水,南宫宸冷冽的声音之中不带一丝温度。
翌日,天朗气清天空之中一片云都没有,天还未亮,云拂晓就醒来了。
身边的床铺还热着想来身边的人走了没多久。
忆起昨个儿晚上发生的一切,云拂晓的面容逐渐的凝结成霜,眸中带着凌厉的寒冰,冷冷地望着虚无的空中。
良久之后才起身,走出门去。
“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看着云拂晓身上只披了件单衣开门出来,春-宵急忙上前去扶住她。
“嬷嬷,已经送回去了吗?”
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着的门,想到方才听到的细微的动静,云拂晓轻声问道。
“是…是…慎嬷嬷所有的首饰都已经送回了家里,按着府里的规矩连带着赏的一百两银子也一道送去了。”
春-宵小心的回答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当心刺激了云拂晓又让她变回了昨个儿的模样。
“再包了一千两银子去,在去小库房之中那些锦绣缎子去。好生照顾嬷嬷家中的人,春-宵可去了镇国大将军府里请了颜神医?”
慎嬷嬷走了,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好生的照顾着家里的人,让她走的能安心些。
“颜神医昨个儿晚上就被叫去了,东西一会儿奴婢带着人挑出来送去,小姐莫要太过伤心了。”
春-宵替着云拂晓拢紧了身上的衣服,扶着她走进屋子里头去。
“小姐,今个儿宫中夜宴,一大早王爷就派人来吩咐了,说是今晚来接您一同去。”
“替我上妆吧,该准备着今晚的夜宴了。”
最后深深望了铜镜之中没有卸下的发髻,云拂晓漠漠得吩咐道。
夜幕很快就落了下来,为了准备今个儿晚上的夜宴。
每一家小姐都细心地打扮着,想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给那些个皇子王孙看。
毕竟像这样所有的贵家公子都会出席的夜宴并不多。
云拂晓依旧是一身月白色暗纹金丝襦裙,外头罩着一件海棠色小衫,臂上挽着同色轻纱,头上配一支梅花玉髓簪,不但清雅也不是了大家贵气。
玉姨娘是没有资格前去的,但是云纤苒却可以由韩氏带着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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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用心打扮了,甚至还在云博远那里求了一副新的首饰,却没想到同云拂晓一比却艳俗了。
“姐姐今个儿真是漂亮,恐怕所有的人见到姐姐都要移不开眼了。”
云纤苒心中嫉妒忍不住要嘲讽云拂晓几句。
毕竟如今可是有天下第一美人之名的甄洛和绝色妖娆的昼阳国公主,如此一说反倒是显得云拂晓不知自量。
“不过是件衣服罢了,妹妹又何必较真。”
云拂晓不过笑笑便转身上了马车。
云纤苒不但被她一句话反击了回来,还受了冷落,心中自然愤愤,却也无法只得撅着嘴上了马车。
选择坐在马车的最外头,此时的云纤苒抿着唇,眸中闪过一丝坚定,似乎已经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
马车辘辘的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驶过入宫的长街的时候忽然后头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紧接着便有人声响起。
“太子哥哥,等等我,你太快了。”
一听到太子两个字,云纤苒的嘴角便浮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
听说太子是喜欢云拂晓的吧,甚至还多次与皇后发生了口角。
想必这皇后对于云拂晓是恨之入骨了。
既然如此,想必她又能多一个强大的靠山了!
云拂晓,你等着,我云纤苒绝不会让你就此好过的!
想到这里云纤苒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云夫人,宁王妃,这边请。”
引路的太监远远地就看到了云家的马车,急急忙忙地上前去引路。
夏公公可是仔仔细细地吩咐过了的,一定要生伺候着。
若是让这宁王妃有半点不如意的地方,当心他的脑袋。
“姐姐这么早就来了?”
洛菡萏身后跟着甄洛和甄致远,看见韩氏忙上前搭话,笑容之中淬着毒。
洛菡萏见到韩氏一身绛紫色的锦绣,略施淡妆的脸上显得别样的美艳动人。
一想到自己原本是能坐上正室之位的,却因为韩氏的存在而不能如愿,如今要迎自己进府的事一拖再拖,心中更是愈发的恨上了韩氏。
“妹妹,客气了。”
韩氏对于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是淡淡的应了声,便吩咐引路的太监继续走。
洛菡萏望着韩氏孤清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竟敢小看她!
实在是太过张狂了,她必定要好好的修理修理她。
以为不让她进云府她就没有办法了吗?
实在是想的太简单了!
“娘亲莫要生气,只要爹爹的心还在您那里,总会接您回去的。至于这个云拂晓,她得意不了多久了!”甄洛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狰狞的模样全然没了素日里翩然若仙的模样。
“哼,韩凤仪这个贱人又怎么斗得过我。”
大约是因为太过气愤了,洛菡萏完全没有察觉到甄洛的脸色。
当她转过头去的时候甄洛早就恢复了原本的高贵大方。
披香殿之中所有的贵家小姐都依次而坐,云拂晓的身边自然也就坐着甄洛。
而韩氏则同洛菡萏坐在一道儿,这样的位置反倒让人看了又多出许多话柄来。
云拂晓依旧如往常一样不参与众小姐的谈话之中,只是低垂着头似乎要睡着去了一般。
而甄洛则担心自己不能被人关注一般拼命和那些大家小姐们闲聊着。
“甄洛啊,好久不见你愈发的漂亮了,不愧是名动帝都的第一美人,反倒是有些人的什么第一才女的名号也不知道是自己封的还是如何!”
说话的是甄洛的手帕交正是倾心于宁王南宫宸的吴水心。
原本清丽可人的
模样却在厚重的脂粉之下显得有些艳俗,一张因为挑衅而大张的红唇破坏了她本身的清新。
“莫要这么说,想必妹妹的才情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甄洛瞄了一眼云拂晓,让更多的人知道她们是在说谁。
同时,那些凑热闹的小姐们发出了一阵母鸡下蛋一般的笑声。
“姐姐,你瞧着她们这些人一个个自己没本事反倒来说起你的坏话来了!”
云拂晓抬起头只见云纤苒凑上前来,睨了一眼众人似乎是在替这云拂晓抱不平一般。
“会叫的狗不一定会咬人,这个事实想来四妹妹是最知道的。”
云拂晓不怒反笑,随后便再一次垂下头去。
“你!不识好歹!”
云纤苒本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挑拨云拂晓与众小姐之间的关系,让云拂晓主动挑起矛盾。
到时候殿前失仪可是大罪,更何况又是在昼阳国使者面前。
恐怕就算是不判死罪也要重大一百,丢尽了颜面,到时候宁王必定抛弃她!
谁曾知道,不但被云拂晓看穿了,还被她狠狠得奚落了一顿,心中的憎恨愈加明显。
“皇上驾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蓝衣太监快步走了上来,紧接着所有的人都回到了他的座位前。
随后又是一个太监跑了上来说着同样的话。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一直到第六个太监。
终于能看到皇帝仪仗带着耀眼的金黄,缓缓地朝着披香殿移动而来。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的人都跪倒在了地上,一时间山呼万岁之声震天。
“都起来吧。”
南宫绝的目光在云拂晓的身上飞快的扫过,最终目不斜视的朝着御座而去。
“宣昼阳国使者觐见。”
夏知冰上前几步对着一旁的太监低语了几声,紧接着便是一声接着一声回音一般的宣召。
一声殷红的昼阳国十公主龙泽幽兰和一身明蓝色锦袍的昼阳国太子龙泽明澈走上殿来。
皇后见到一身正红色霞光锦的龙泽幽兰面色不愉。
要知道在这皇宫之中只有皇后才可以穿这样的颜色。
然而却碍着对方是外国使臣只得压下怒火。
“见过大晋国皇帝陛下,我代我天皇陛下献上我昼阳国最高的敬意。”
说话的是昼阳太子龙泽明澈。
他白皙的面孔被保养的极为细滑,身量高大然而身材却比寻常的男子要削瘦一些。
那一双丹凤眼微微吊起间或闪过一丝精明与算计,倒也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
龙泽明澈话音刚落,便有几个模样妖媚,穿着昼阳国特有的服饰妖娆侍婢端着纯金的盘子扭着纤细的腰肢上前。
夏知冰连忙上前给挡住了。
“昼阳太子殿下,这些事情就让奴才来吧。”
夏知冰想要接过那侍婢手中的金盘却被她转身绕过。
“这东西是给皇帝陛下的,岂是你一个奴才能碰的。”
那侍婢趾高气扬的冷睨了一眼夏知冰,让夏知冰的脸面上顿时有些下不来。
“夏知冰你退下,无事。”
南宫绝倒也不生气,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抬首望了一眼那露出香肩满脸涂满白粉的侍婢眼眸之中不带一丝***,勾了勾手指笑道。
“你,过来。”
“是。”
那侍婢原本以为南宫绝会是一个头发花白脑满肠肥的大胖子。
然而如今一见却发现岁月并没有在他
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依旧是那样俊朗不凡,甚至还带着身在高位之上的人特有的威严,深深的让人着迷。
“这是昼阳特制的生鱼,肉质鲜美入口即化。”
昼阳国是一个岛国,最多的自然是海鲜,因此昼阳人发明了一种生吃海鲜的方法,不但口味鲜美,而且营养丰富。
“不知道皇帝陛下可喜欢?”
龙泽明澈挑了挑眉,明显是已有所指。
而说出这话的时候站在南宫绝身边的侍婢早已经羞红了脸。
这样的意思看在所有的人的眼中都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哈哈,果然是肉质鲜美,入口即化。”
南宫绝朗声大笑,却是看着身边那柔若无骨的侍姬,随即挑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
“叫什么名字?”
“回皇帝陛下的话,玉姬。”
玉姬见南宫绝对她有意,心中自是万分喜悦,笑容愈发娇媚眼波儿流转间只一眼就能让人酥了骨头。
“既然往后要住进我大晋的皇宫,便要有个大晋的名字,朕赐你‘天媚’二字,可好?”
见玉姬正要拒绝,南宫绝微眯着眼,强势的威压让玉姬一瞬间脊梁骨一颤、动弹不得,只得小心翼翼的点点头。
“皇帝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虽然心中不甘,但是想着自己的任务玉姬还是咬着牙答应了。
“哈哈,果然是个乖巧的美人,传令下去封天媚为媚嫔,入住欢喜殿。”
南宫绝放开了媚嫔,命夏知冰将人带下去沐浴更衣换了宫装再上来。
“皇帝陛下喜欢,想来天皇陛下也深感欣慰。龙泽明澈虽然不愉南宫绝将媚嫔的名字改了,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终究还是达到了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不过是个名字,只要玉姬的心还是昼阳的心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喝酒,喝酒。”
南宫绝举起酒杯站了起来,似乎因为得到了一个美人而感到格外的开心。
对于南宫绝这样的反应,龙泽明澈自然也是欢喜,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
南宫绝是个英雄必然会拜倒在石榴裙之下。
“既然皇帝陛下有此雅兴,本宫听说大晋的剑术造诣高绝之人颇多,因此带了昼阳剑术第一高手五右卫门来与之一比,不知道皇帝陛下可否不吝赐教。”
昼阳来大晋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扬国威而来,自然也准备了难题而来。
这五右卫门所在的家族是昼阳历代的剑术第一大家,代代相传已经有十几代了。
而在坐之中大多都是些纨绔子弟,真正的高手却是在民间。
可是如今就算是要征集恐怕也是来不及了。
因此龙泽明澈有这个自信能够打败在座所有的人,下了大晋的面子。
“皇上,草民愿意一试。”
站起来的是甄泽明,他如今为了能在帝都之中立足急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官位和一个享誉帝都的名声,此时自然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甄泽明一身白衣,秉承了洛菡萏的绝色姿容,自然也是一介翩翩佳公子。
身高八尺,剑眉星目,手中执着长剑缓缓走出人群之中恍若落入凡间的谪仙一般,乱了多少春闺少女的芳心。
“这甄公子虽然没有宁王来的俊美,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人群之中已经响起了窃窃之声。
“是啊,宁王可是一门心思放在云拂晓身上对咱们都是爱理不理的,哪有甄公子来的亲和。”
另一个小姐用帕子掩着嘴,轻声说道。
“朕准了!”
南宫绝见没有其他人出来应战,而甄泽明十六岁便行走江湖在江湖上也混出了不小的名气,想必是个可塑之才。
“既然是比赛,那便是有输有赢,若是五右卫门不幸输了,那么昼阳国便奉上十万两黄金。若是五右卫门有幸赢了这一场,那么皇帝陛下便要答应我这小妹一个请求可好?”
龙泽明澈见对方就快要跳入了自己的陷阱之中,便愈发的得意。
“准!”
南宫绝没有拒绝的理由,更加不能拒绝,然而他却似乎不在意一般,轻轻一笑接过皇后倒得美酒,一口饮下。
云拂晓终于抬了下头,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五右卫门。
五右卫门一身灰衣,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面部的轮廓很明显。
然而云拂晓却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剑客。恐怕甄泽明在他的剑下,过不了十招。
果然,甄泽明年轻气盛太想要得到众人的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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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
云拂晓终于抬了下头,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五右卫门。爱睍莼璩
五右卫门一身灰衣,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面部的轮廓很明显。
然而云拂晓却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剑客。恐怕甄泽明在他的剑下,过不了十招。
果然,甄泽明年轻气盛太想要得到众人的关注了。
于是剑招之中带着的杀气也太过凌厉,大概甄泽明也猜到了自己决不是五右卫门的对手,便想要以快制胜膪。
手中的剑晃过几个虚影,甄泽明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是时数个甄泽明出现在了地上谁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的。
五右卫门却在这个时候闭上了眼睛,双手捂住长刀,放弃了眼睛而是选择用耳朵听极。
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正中甄泽明的长剑。
只见那一柄精铁长剑应声而断,碎成两截。甄泽明的脖子上架着一把长刀。
显然是,他,输了!
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讽笑。
不自量力就是这个结局。
甄泽明太想要名利了,没想到却也因为这样而葬送了自己。
一个让国家出丑的人,哪里还会有出头之日?
“你,输了。”
五右卫门并不想要甄泽明的性命,或者说他觉得杀这样的一个人会辱没了他的名刀,因此不过是冷冷的说了这样一句便收回了长刀。
“我才没有输。”
毕竟是温室里的花朵,以前的人生道路太过平顺了,一遇到这样的逆境便头脑一热做出不不能挽回的事情来。
甄泽明从袖中划出一柄短剑,朝着五右卫门的方向此去。
云拂晓顿时变了脸色,若是让日本武士血溅当场会引起两国之争,到时候必然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小心。”
云拂晓下意识的拿起手中的茶杯,朝着甄泽明的方向扔去。
正好甄泽明用短剑一挡,给了五右卫门后退的时机。
长刀再一次拔出,甄泽明猛地一挡,一个后退却像云拂晓的方向攻去。
五右卫门黑眸一闪,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意愿刚要出手,却已经有两道身影,闪到了云拂晓的身边。
“拂晓,小心!”
韩正达挡在了云拂晓的面前,攻出一掌,甄泽明硬生生接下一掌掌手中的短剑依旧不停,似乎不拼个鱼死网破便不能停下。
此时南宫宸已经带着云拂晓退出几步之外,远离了混乱的战局。
南宫绝见云拂晓有难霍得一下站了起来,然而看到冲出去的两人,终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来人,还不快将人拿下!”
南宫绝眸光幽暗,冷冷得望向了甄泽明的方向。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甄泽明便被反绑了双手压倒了南宫绝的面前。
韩正达稍稍的肩上稍稍受了些轻伤,被带下去医治了。
南宫绝的面色霜青,冷冷地望向了甄泽明的方向。
“甄泽明,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上,草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发狂了,草民必是被人下了毒了,望皇上明察!”
甄泽明在此时终于清醒了过来,惶然地伏下身滚烫的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
他能够感觉到南宫绝的愤怒,自然也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
“不知道怎么了?”
南宫绝冷冷一笑,刚想要说什么却被皇后打断了。
“皇上,恐怕是甄泽明被什么有心之人下了毒了,不如找个太医来看看。”
皇后自然是要为这洛菡萏唯一的儿子的,这可是洛菡萏进了云府
之后唯一的支柱。
虽然韩氏此时也有孩子,但是到底还没生出来,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何况,就算是生出来了,能不能养的大也是个未知数。
所以,如今的甄明泽对于云家来说很重要!
南宫绝转过头来,望着皇后良久。
皇后在这样冰冷的眸光之下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浸湿了后背。
如今她还在禁足之中,能让她出来参加夜宴已经是看在南宫墨的求情上,格外开恩了。
如今自己竟然还要为甄泽明求情!
皇后深深地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甄泽明,最终还是输给了自己的***,站起身来跪倒在南宫绝的脚边。
“臣妾失言,臣妾知罪。”
“既然皇后这样说了,来人,宣太医!”
南宫绝没有理会皇后的请罪,转过头来望着地上的甄泽明一眼,随后开口道。
云拂晓眸光闪烁不定的望着南宫绝。
无疑南宫绝是个心机深沉的男人,进退之间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恐怕皇后这一举动无论如何洛家也不会谢谢她,毕竟到了最后她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
没多少时候荣太医便被带了上来,并没有诊脉,只是随意的看了地上的甄泽明一眼便已经看了出来。
上前一步摸了摸甄泽明身上的水渍,放在鼻间闻了一闻。
“回皇上的话,甄泽明是中了一种令人血脉忿张的迷-药。”
荣太医深深的看了一眼甄泽明,开口解释。
“这种迷-药叫做幻影,吸食之后会使人产生幻觉从而发狂,想来方才甄泽明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发疯一样攻击宁王妃的。”
“大晋的皇帝难道是想要推卸责任?”
龙泽明澈冷笑一声,一双利眸望着南宫绝。
“方才若不是宁王妃出手相救,恐怕我昼阳的第一武士就要毁在贵国的手中了!明明五右卫门已经打败了甄泽明,还大方的放了他一马,甄泽明却恩将仇报,难道贵国的人都是这样处事的?”
这话一出,显然是要南宫绝处置了甄泽明了。
甄泽明身形一震,望向龙泽明澈眼眸之中淬着怨毒,随即开口强辩道。
“本公子不过是险些伤了五右卫门罢了,到底是没有伤了他,昼阳国太子又何必咄咄相逼。”
“没有伤着难道就能掩盖你要伤了五右卫门的事实了?”
龙泽幽兰原本已经坐到了南宫涉的身边,看着自己国家的第一武士险些被伤义愤填膺地站起身来。
“皇帝陛下,若是今个儿甄泽明是对您拔剑了,您还会因为他没有伤了您而饶恕他吗?”
“混账!竟敢将皇上和一个小小的草民相比!”皇后坐在南宫绝的身边首先出声斥责道。
南宫涉也与此同时拉了拉她的袖子警告她,龙泽幽兰明白了自己说错了什么,忙屈身请罪道。
“是幽兰太过气愤了,所以才会说错了话,求皇帝陛下饶恕。”
“这件事情,朕必定会给昼阳国一个交代,也会给韩将军府一个交代。”
南宫绝望了一眼端坐在位置上的韩老将军,不但是为了让韩老将军放心,同样是告诉龙泽明澈。
甄泽明要杀的可不仅仅是他昼阳国的武士。
“皇上,草民是冤枉的,是有人在草民身上放了迷-药!”
当听到自己竟然是因为中了幻影才会这样的时候,甄泽明心头重重一震。
转念一想,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这毒是云拂晓为了陷害自己而下的,谁能说些什么。
毕竟如今受害的是自己,云拂晓可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皇上,微臣有话要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荣太医忽然开口了。
br>登时,四下寂静都静静的望着他,似乎他所说的话能够成为决定性的证据。
“皇上面前,岂容你大喊大叫!”
方才南宫绝的举动让人怀疑,夏知冰在这个时候及时的开口补救道。
然而方才南宫绝的举动早就落入了南宫涉的眼中。
他最了解自己的这个父皇,若是只是单单的御前无状绝不会让他如此失仪,看来这个云拂晓似乎意外的得他的心。
想到这里,南宫涉望着一直沉默着的云拂晓,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
这一切却被一旁的龙泽幽兰看在眼中,一把拽住南宫涉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霜声道。
“你喜欢那个云家三小姐?可别忘了,她如今已经是宁王妃了!”
“不喜欢。”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南宫涉的心口一闷。
脑海之中似乎就萦绕住这样一句话来,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冷笑着道。
南宫涉一瞬之间的恍然都落入了龙泽幽兰的眼中。
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子,自然能看得出南宫涉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却不动声色的温柔娇笑着。
“我相信你。”
虽然这样说着,然而龙泽幽兰的双眸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云拂晓,美眸之中敛着狠毒的光芒。
云拂晓是吗?
等到我,解决了南宫涉身边那些多余的女人,就是你的死期!
“皇上恕罪,草民不过是痛心疾首,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甄泽明至始至终都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了云拂晓的身上。
今个儿随着韩老将军一同来的只有韩正达一个人,其余几兄弟都嫌气氛太过沉闷而装病没有出席。
想来若是他们来了必然不会败兴而归的。
韩正达冷笑着望着甄泽明,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甄少爷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太好笑了吗?难道拂晓会预先知道你要和五右卫门比武,还会知道你最后会输给了五右卫门?”
“韩将军此言差矣,这一招看似愚蠢,但是却很是有用。若不是今个儿荣太医查看,谁又会发现是茶水之中下了毒?再者说,只要宁王妃不喝这茶水便不会有事。方才宁王妃似乎并没有喝茶是不是?”
甄洛站了起来,声音宛若出谷的黄莺一般,然而却淬着致命的毒。
“几位,可否容我说完再争。”
荣太医冷着脸,望着地上吵闹不休的几人。
荣太医本就是冰山一样的,平日里没有什么事情总是呆在他的静心草堂专心研究草药。
今日被传来这样吵闹的地方已经让他很是不悦了,对于三番五次打断他说话的甄泽明自然也是没什么好脸色。
“所有的人都说了那么多,宁王妃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南宫绝望着始终安静地垂着头,等待着甄泽明和甄洛吵完的云拂晓,愈发感叹她的镇静。
然而转念想到了她必然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多了才会练出这样的心境来,心中愈发的心疼愧疚。
“拂晓,相信荣太医必定能换拂晓一个清白。”
云拂晓抬起头望着南宫绝平静之中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委屈。
此时云拂晓的反应相比于方才甄泽明的大吵大闹反倒是更加能让人觉得心疼,自然而然的所有人都逐渐的偏向了云拂晓这边。
“荣爱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南宫绝一挥手,夏知冰便会意命人将甄泽明的嘴巴用破布堵了起来,免得他在吵吵。
“微臣想说的是,虽然宁王妃的茶水之中还有少量的幻影,但是若不是喝下去而只是闻了并不会使人发狂。让甄少爷发狂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方才的茶水浸湿了甄少爷腰间香袋之中大量幻影药粉,而使香味散发出来,使甄
少爷不能自制。”
见荣太医瞟了一眼甄泽明腰间的香袋,夏知冰会意用衣袖捂着自己的鼻子上前一把扯下他腰间的香袋用帕子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递给荣太医。
荣太医接过香袋,微微一笑,打开了那帕子。
“方才被水浸湿的幻影的香味已经散去了,只要不吃下去便无事。”
说着便将那香袋递给了夏知冰,夏知冰松了口气,忙上前呈给了南宫绝。
南宫涉并没有接过那香袋,不过冷冷地看了一眼便要夏知冰拿下去,睨着跪倒在地上的甄泽明沉声问道。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今所有的谜题都已经解开了,是甄泽明自己在云拂晓的茶杯之中下了迷-药,却没想到反害了自己,还想着要反咬一口诬陷云拂晓。
人证物证俱在,甄泽明百口莫辩。
“皇上,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泽明不是这样的人!”
洛菡萏原本以为云拂晓会死的很惨却没想到最后反害了自己,忙扑倒在地上朝着皇帝求情道。
“皇上,泽明十六岁便外出游学,十八岁那年只身独战八十海盗,东海百姓无一不称赞他的,他为了什么要这样害自己的妹妹呢!”
听到这话云拂晓心中冷笑,洛菡萏当年为了自己儿子的名声可算是下足了本钱。那龙岛八十海盗根本就不是甄泽明打下的,而是洛家派了两百暗卫,损失惨重才替甄泽明挣来的这个名声。
这样的事情外界本就已经猜测纷纷,如今她还敢拿出来说事。
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洛小姐这是在借着甄泽明原本的功劳来威胁圣上吗?”
南宫宸眯着眼冷笑一声,随后放开了云拂晓,走到南宫绝面前扬声道。
“回禀皇上,对于龙岛海盗之事起初臣觉得有异,便派人去暗中调查,没想到一调查竟然发现了有趣的事情。”
“既然有趣,那就说出来一道儿乐乐。”
南宫绝眼角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云拂晓,身子往后一仰,舒服的靠在了龙座之上懒懒地问道。
“关于此次龙岛海盗之事,并不是当年甄泽明独自一人前往剿灭的。而是洛家派出了两百暗卫相帮剿毁的,洛小姐可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南宫宸一身象牙色在清冷的月光之下散发出妖孽一般的邪佞之气,让地上的洛菡萏不由得重重一颤。
“皇…你…你胡说!有什么证据!”
洛菡萏的面色骤然一变,当年的事情自己虽然知道的并不清楚,但是也知道自己父亲的做事手法,必然是连根拔起的。
知道当年之事的人必然已经都不不再了!
“人证、物证,都有。”
南宫宸冷冷一笑,随即对着南宫绝道。
“龙无双出来吧。”
南宫宸的声音刚落,南宫宸带来的侍从之中便出来一个身量高大,古铜色皮肤的男子。
原本半阖着眼睛看着模样似乎已经要睡着去的韩老将军此时微微眯起眼睛,望着那龙无双。
果然发现他与龙岛海盗的老大龙大有几分相似。
“草民见过皇上,草民正是龙大的幺子,当年就是因为得知了父亲竟然为了钱财与洛家勾结,半途劫道那些与洛家有竞争的商贾,所以一怒之下离开了龙岛,还偷走了当时父亲和洛家勾结的罪证。”
说完龙无双脱下了衣服,露出的精壮的上身,吓得所有的小姐、妃子都惊叫的别过头去。
“混账,来人还不快把他拿下!”
皇后原本紧张的冷汗直冒,然一看到龙无双脱衣服,忙大声喊叫着指着地上的人命道。
听到皇后的命令,立即有一对御林军上前,想要拿下龙无双,龙无双站了起来冷眼望着他们,拳头捏紧时刻准备着将人打倒。
就在这时,南宫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御林军
的面前。
“放肆!退下!”
南宫宸凤眸微眯,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凌厉的威压让人不敢轻易上前。
就在侍卫踌躇不前的时候,南宫绝慵懒的声音响起,他依旧阖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一般,然而说出的话却让皇后为之一泠。
“什么时候你们成了听命于皇后的了?”
“臣妾知罪,望皇上宽恕。”
皇后再一次跪了下来,相比于上一次她此时愈发的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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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家
就在侍卫踌躇不前的时候,南宫绝慵懒的声音响起,他依旧阖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一般,
然而说出的话却让皇后为之一泠。爱睍莼璩
“什么时候你们成了听命于皇后的了?”
“臣妾知罪,望皇上宽恕。”
皇后再一次跪了下来,相比于上一次她此时愈发的惶恐不安膪。
自从被罚之后,皇后就变得惶惶不可终日,更加明白南宫绝对她的恩情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无论何时他都会有亲手将她处决的可能。
“父皇,母后不过是担心这人对父皇做出什么罢了,毕竟他是龙大的儿子!辑”
南宫墨见母妃有难,自然跪了下来请求道。
南宫绝抬了抬手,示意皇后起身看着模样似乎是不再计较什么了,然而突然睁开眼睨着地上的那些御林军开口说道。
“今日上前之人,重责一百,赶出皇宫,永不录用。”
皇后见南宫绝不罚她,心中先是一喜然而听到所有的御林军被重罚,那一股惶恐之情再一次弥漫在心头。
南宫绝这是在做给她看,也是在警告她,更是在告诉所有的人,他才是这皇宫的主子。
垂下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你的证据呢?”
南宫绝支起了身子,向前微倾望向了光着上身的龙无双,终于回到了正事上来。
“回皇上的话,那个时候草民接到密报我父亲与云家发生了些嫌隙,之后便出了甄泽明毁了龙岛的传闻。草民曾经趁人不备上过龙岛一次,发在父亲留下的密室里找到了绝命书一封,将这信与证据缝在衣服之中日夜带在身边以防被偷。”
龙无双说完这话,便伸手一把撕开了身上的袍子,里头里头的夹层里果然缝进密密麻麻的许多书信。
将那些书信整理完全,夏知冰递上前去。
南宫绝拿过最上面的一封,只听见龙无双说道。
“那就是我父亲的绝命书,父亲读过几年书是识字的,也叫我们几个儿子识字。”
南宫绝打开了那封绝命书,随后又翻看了其余的书信,面色越来越凝重。
在南宫绝身边伺候了数十年的皇后深知道,这是南宫绝发怒的前兆,看来这洛家如今是保不住了。
无奈的闭了闭眼,皇后最终做了一个决定:弃车保帅!
只有让南宫绝看到她的忠心,以及与这件事情并没有关系,才能够保住南宫墨来之不易的太子之位。
所以这一回,甄泽明必死,洛家自然也是保不住了。
“臣妾有罪,臣妾竟然不知道家中依仗着臣妾的势力干出这样的荒唐事情来。臣妾自请削去皇后之位,入住冷宫还请皇上念在墨儿年幼,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份上为他找一个能好好照顾他的额娘吧。”
皇后这一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御案之前,伏倒在地上哭得格外的悲切。
皇后自然知道南宫绝的脾气,若是这个时候出言顶撞自己必然是死路一条。
倒不如顺着他的意思走,他还能想起些往日的恩情,放过她。
“父皇,这件事情母后也是不知道的,求父皇念在不知者无罪的份上,饶过母后。”
南宫墨见到皇后不但自请贬入冷宫,还想要让自己认别的女人为母,急得连忙跪倒在地上。
紧接着,向来冷面的南宫熙也跪倒在了地上求情道。
“父皇,皇后娘娘毕竟在您身边伺候了数十年,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如今这件事情不过是洛家的过错与娘娘无关。”
跪在地上的皇后,用帕子掩着面哭得愈发的伤心,然而心中却是早就乐开了花。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恐怕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为她求情。
到那个时候她不但能保住
自己的地位,还能够赢得贤良温婉的名声,抹去原本家族为她带来的污迹。
果然,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不但是所有的皇子,就连公主、大臣也为皇后求情。
南宫绝深深望了一眼皇后并没有说些什么人,反倒是望向了云拂晓。
“这一次宁王妃你也是受害者,你倒是说说朕该不该饶了他们?”
皇后屏住了呼吸,心再一次被吊了起来。
这一次南宫绝竟然要将自己的命放在云拂晓的手中!
要知道她可是陷害过云拂晓的,虽然最后被她逃过一劫了,然而到底还是害了她的。
“回皇上的话,谁害的人便要为此付出代价。”
说到这里之时,皇后全身已经被汗濡湿了。
她就知道云拂晓绝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
这个该死的贱人!
然而云拂晓不过是顿了顿接着说道。
“但是,害人的人没有资格在因为自己连累了别人。”
皇后讶异地抬头望着云拂晓,她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云拂晓竟然会为自己说情。
虽然话中没有要放过甄泽明的意思,但是毕竟还是为她说话了。
“既然如此,皇后你还不快起来?”
南宫绝眉间挑了挑,显然是很意外云拂晓会这样说,随后吩咐道。
“来人,皇后累了,将她扶回凤凰殿去。”
这话中明显是饶过皇后的意思,夏知冰连忙命两个宫女扶着皇后下去。
南宫墨见皇后无事轻轻地松了口气,感激地望了一眼云拂晓。
然而云拂晓却再一次垂下头没有看见南宫墨投来的眼神。
她的目标只有洛家,还有甄泽明,至于皇后算是还了南宫墨一个人情。
上一回自己被皇后诬陷之时南宫墨依旧开口求情,这一次算是还清了。
更何况皇后留着还有用。
若是皇后就这样倒了,恐怕最开心的便是南宫涉。
所以,一切让南宫涉恶心的事情她都很乐意去做。
“虽然皇后无罪,但是洛家的人竟然在天子脚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决不能轻饶。”
南宫宸扶起了云拂晓,望了一眼此时被困得粽子一般,口中塞着破布的甄泽明,眸中闪过一丝霜色。
“想必昼阳太子也是这样想的吧?”
“求皇上,给我昼阳国一个交代。”
得到了南宫宸的暗示,龙泽明澈单膝跪下,垂着头模样诚恳。
“甄泽明竟然敢在宫中行凶,罪无可恕,着三日之后菜市口斩首示众。”南宫绝的眼中一片清明,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的甄泽明,而是望着龙泽明澈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此,昼阳太子可满意?”
“本宫很是满意,多谢皇帝陛下主持公道。”
龙泽明澈微微一笑,从地上站了起来,心满意足的模样让南宫绝也很是满意。
“至于洛家,竟敢做出这样十恶不赦的事情来,其罪当诛,朕看在皇后多年伺候在旁的份上不多牵连。”
“洛连城罪犯欺君三日后斩首示众,洛家家产充公,其余洛家众人发配远疆,永不回京。”
南宫绝说完这话之后,便站起身来转身离去,显然是对今个儿晚上的夜宴倒进了胃口。
“陛下等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到清丽的声音响起,龙泽幽兰站了起来满脸的着急。
见龙泽幽兰竟有这样大的胆子敢拦着南宫绝的路,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
在场谁看不出来,此时南宫绝正在气头上,还有谁敢来惹?
“幽兰公主还有何事?”
r>南宫绝眯起了眼睛,显然是有些不悦。
“陛下答应幽兰的一个要求呢?”
龙泽幽兰自然是看出了南宫绝的不悦,然而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涉,还是大着胆子开口道。
“是不是幽兰想要什么都行?”
“君无戏言。”
顺着龙泽幽兰的眸光望见了她身后的南宫涉,南宫绝也猜到了什么。
“本公主想要嫁给四王,做大晋的四王妃!”
龙泽幽兰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眼神坚定的望着南宫绝,却惹得一阵抽气声。
在大晋,哪里有女子敢说出这样大胆的话来。
想要嫁给一个男子也是要等着人家上-门提亲的,哪里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声来的,因此所有的人看着龙泽幽兰的眼神都变了。
“朕,准了!”
南宫绝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宫涉,这一眼看得南宫涉浑身发冷。
直到南宫涉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只听见南宫绝哈哈大笑一声随后开口同意,让南宫涉终于舒了口气。
“多谢陛下!”
龙泽幽兰听了这话,兴奋地连忙跪倒在地上。
“谢父皇赐婚。”
南宫涉自然也跪倒谢恩,更加兴奋自己离那万人之上的位子有近了一步。
云拂晓瞟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两人,随后深深望了一眼远去的皇帝的背影,冷冷一笑。
她没想到今个儿这一场戏得益最多的竟然会是这个看起来什么也不管的皇帝。
不但借着她和南宫宸的手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云家这根心头刺,而且让皇后的势力受到了打击。
如此一来是的众皇子之间的地位愈发平稳,也不至于威胁到了他的皇位。
同样的,答应南宫涉与龙泽幽兰的婚事也是为了推南宫涉一把,让在众皇子之中处于劣势的南宫涉能够有足以争位的势力。
看来这个皇帝还真是不简单。
“我们走吧。”
南宫宸拉起云拂晓的手,朝着外头走去。
云拂晓却突然顿住了,缓缓地走到软倒在地上的洛菡萏身边,声音平静。
“洛姨娘…”
然而云拂晓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却迎上了洛菡萏满含着毒怨的眸光,只听见她不能抑制的嘶吼道。
“云拂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这下好了吧,如了你的心意了吧!洛家倒了,泽明也被你害死了!我们母女两就要无家可归了!”
云拂晓听了她的话,双眸依旧如古井一般镇静而安静,丝毫都没有因为洛菡萏的话而又半丝的情绪起伏。
“洛姨娘在说些什么,既然如今洛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毕竟姨娘是皇上赐婚的,自然是要回我洛家去。”
说完这些,云拂晓便再也不看洛菡萏一眼,绕过还在震惊之中的甄洛随着南宫宸离开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竟然让洛菡萏进府?”
此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走光了,走在月色阑珊的小路上,南宫宸不由得调侃道。
“如今已经没有了洛府的依仗,祖母对洛菡萏有恨之入骨,而云博远又有新人在侧,你说洛菡萏的日子会不会好过?”
云拂晓微微一笑,刚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背后有人叫她。
“拂晓!”
云拂晓回头望去,只见是那日在幽岚殿看见的翎公主南宫翎,正急匆匆的朝着自己跑过来。
那一张小脸因为跑得太快而泛着红润的水色,格外的清新明澈。
“拂晓,你等等我,皇后娘娘要我给你样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黑影掠过,南宫翎被一个白衣人扼住了喉咙,那人满脸的污浊,脸上甚至还带着
乌青。
竟然是甄泽明!
“别动,否则我就杀了她!”
甄泽明被拉出去之后竟然被那群御林军拿来泄愤,只因为皇后的关系让他们丢掉了让人艳羡的官职。
而甄泽明毕竟也是有真功夫在手的,杀了几个御林军之后便逃了出来。
至于那些云林俊为什么瞒而不报,只是因为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失,而是想要偷偷地寻找甄泽明。
“甄泽明,你难道还想要连累你的母亲和妹妹吗?”
云拂晓平静地望着甄泽明,漠然的问道。
果然,甄泽明听了这话之后重重一震,然而转念想到洛菡萏和甄洛如今的境地愈发的痛恨云拂晓,冷笑一声怒道。
“云拂晓都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害的!哼!想要我放了翎公主,你便立即自裁!”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公主而送了自己的性命?”
云拂晓望了一眼被吓得连话都不敢说的南宫翎冷笑一声,望着甄泽明似乎是在看一个傻瓜一样。
“云拂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翎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若是因为你死了,到时候你云家会怎样?你可是还有你的母亲和一个未出世的弟弟,到时候恐怕你云家的下场不会比我洛家好多少!”
甄泽明显然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就算是牺牲了自己和洛家母女也要将云拂晓送入地狱。
云拂晓冷笑一声,不愧是洛家的人。甄泽明竟然为了自己能够出一口气,甚至要牺牲云家母女的性命。
不过,她也知道就算是最后她死了,到时候甄泽明也不会放过翎公主的。
所以她现在能做的便是尽量拖延时间。
一旁的南宫宸也是满脸的恼意,偏偏是在皇宫之中,他的影卫不好进来,因此就留在了皇宫之外。
身边能用的人也只有紫阳一人,然而紫阳很难在不伤了南宫翎的情况下夺了甄泽明的性命。
此时,南宫绝正坐在凤凰殿之中喝茶,皇后默默地侍立在一旁。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忽然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跪倒在了南宫绝的面前,疾声回禀道。
“皇上,不好了甄泽明跑了。”
听到这话,皇后倒茶的手势一僵,却被南宫绝望在眼中,皇后连忙漫不经心的回道。
“跑了追回来不就是了。”
“可是,可是…甄泽明劫持了翎公主,宁王妃和宁王爷也在那里!”
夏知冰伏倒在地上,想要让南宫绝慢慢接受,免得一下子说出来让他太过愤怒了。
“翎儿?”
皇后一愣,一颗心再也没落下来过。
南宫翎是自己唤去找云拂晓道谢的,却没想到竟然被甄泽明给抓住了。
若是让南宫绝知道了,到时候会不会多想?
“你有什么话就一次说完!”
南宫绝拧着眉,望着地上的夏知冰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耐。
“甄泽明让宁王妃自裁,否则就杀了翎公主。”
夏知冰能够猜到南宫绝的怒气,闭了闭眼认命的禀道。
“派一百弓箭手,一千御林军埋伏,若是伤了一根头发,朕要他们提头来见!”
夏知冰抬起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南宫绝的身影,内殿之中只有南宫绝久久未散的吩咐。
“皇后娘娘,奴才先告退了。”
夏知冰对着皇后请了个安,随后便离开了。
皇后望着南宫绝离开的背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在他身边数十年,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南宫绝露出这样慌张的神色。
难道这个云拂晓。。。。。。
若是这样,那她可要好好地利用利用。
竟她已经人老色衰,圣宠不再,若是能有一个新人进宫帮着自己争宠,自然是一个好办法。
即使那人是宁王妃又怎么样?
前朝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当年高宗皇帝不是也是看上了自己儿子的正妃,结果巧取豪夺,最终封了贵妃?
此时的皇后嘴角露出了算计的微笑,也早就忘记了方才云拂晓帮着她求情的事情。
“云拂晓,你别想要在拖延时间了!说吧,你死还是她死?”
甄泽明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狰狞地喊着。
手中的刀离着南宫翎的脖子更近了一寸,贴着她娇弱的肌肤已经沁出了几滴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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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云拂晓,你别想要在拖延时间了!说吧,你死还是她死?”
甄泽明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狰狞地喊着。爱睍莼璩
手中的刀离着南宫翎的脖子更近了一寸,贴着她娇弱的肌肤已经沁出了几滴血珠。
“放开我,好疼!我会求父皇饶恕你的死罪的,求求你不要杀我!”
南宫翎此时疼的叫出声来,也从恐惧之中回过神来,极力想要地忍住内心的恐怖急声说道於。
“闭嘴!若是放你了,我绝不会有活路!”
甄泽明一把打掉了南宫翎头上的金冠,紧紧地拽住她的秀发,眸中闪烁着凶光。
“云拂晓,你快决定!拄”
“我没有刀!”
云拂晓平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恐惧,平静的回答道,却让身旁的南宫宸气息一窒。
“接着!”
想了一想,将自己袖中的匕首丢在地上踢向了云拂晓。
就在甄泽明全神贯注的看着云拂晓弯腰去捡的一刹那,南宫翎趁着他分心的这一刻狠狠得要在他的手臂上。
甄泽明一吃痛,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南宫翎乘机挣脱了他的桎梏。
就在南宫翎急忙想要逃跑的时候,却在这个时候不小心踩住了自己的曳地衣角,绊倒在地上。
甄泽明见南宫翎想要逃跑,手中的大刀狠狠得举起朝着她劈去。
“啊————”
南宫翎绝望的捂住了自己的眼不敢看那朝着自己硬生生劈来的大刀,只是凄厉的发出惨叫。
然而甄泽明的身形却忽然一顿,垂头望着自己的胸口。
只见他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甄泽明缓缓的抬起头,望着站在不远处眸光凛冽的云拂晓,唇瓣微微动了动却最终还是来不及说出一句话,便倒了下去。
此时,他的背后一支长长的羽箭贯穿胸腔。
鲜血喷了南宫翎一身,她惶恐的抬起头来只看见不远处的灯光之下。
就在那里,站着一个英俊的黑衣男子,手中握着一把弓箭,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将她从恶魔的手中拯救出来。
就在那一瞬间,少女的心中就住进了一个英雄。
南宫翎抬起头,眼中只剩下一个人,纯洁的眼中带着暗暗地情愫,两腮酡红,却大着胆子望着他。
“谢谢你救了我。”
“草民不过是锦上添花,若是没有宁王殿下扔出的匕首,恐怕微臣也来不及。”
龙无双望了一眼安然无恙的云拂晓,终于松了一口气。
低头见南宫翎对着自己伸出了手,却踌躇着男女授受不亲,然而望见南宫翎含着泪水的眼眸只好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方才情况危急,无奈之举还请公主恕罪。”
望了一眼被四面八分围上来的侍卫,云拂晓上前对着南宫翎淡淡开口。
“若不是拂晓你拖着那个贼人,恐怕我早就身首异处了。拂晓你如果真的为了本公主自残,本公主反倒是看不起拂晓有勇无谋。而此时我们两人都能毫发无伤的被救出来,本公主才要真的感谢拂晓。”
南宫翎对着云拂晓眨了眨眼睛笑得格外的灿烂,似乎丝毫都不在意自己脖颈上的伤。
云拂晓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翎公主,用手帕捂住她脖子上的伤口,笑着挪揄道。
“你瞧你,还不快回去找个太医看看。”
“哪有那么娇气,以前玩的时候伤得可比这都要重,我连叫都没有叫一声!”
南宫翎似乎虽然是对着云拂晓说的,然而眼睛却一直望着龙无双,像一个想要人表扬的孩子。
“是啊,你一声都没叫,你直接哭得什么似的,要不是萧妃娘娘哄着你早就要把皇宫的顶都震翻了。”
nbsp;南宫宸看出了她望着龙无双的眼神很是不一样,忍不住想要调侃她。
“宸哥哥,你坏!”
望见了龙无双这样的木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南宫翎以为他是在笑话她,面色红的像个熟透了的桃子一般。
“皇上有旨。”
方才这里的一切都被南宫绝看在眼中,见云拂晓毫发无伤也就安心的回了倾云殿去了,只是派夏知冰前来宣旨。
“翎公主顽劣不堪,险些铸成大错,着罚入灵玉宫闭门三月。甄泽明绑架公主,罪犯滔天,令将尸体火化,撒入水中不许收殓。”
言下之意便是要甄泽明挫骨扬灰了,死后也要魂飞魄散这对于甄泽明来说该是最大的惩戒了。
南宫翎听到圣旨之后,不由得撅起了嘴巴,拉着夏知冰到手撒娇道。
“夏公公,你最好了,你去求求父皇让他饶了我吧,上回的三个月还没完,如今又要三个月,那不是要半年?”
望着南宫翎楚楚可怜的模样,夏知冰也是舍不得,可怎奈这一次涉及到云拂晓也难过皇上会生气了,只好轻声劝道。
“翎公主您就忍忍,不过是半年的功夫,若是宫中有什么夜宴您照样还是能出来的。”
“哎哟,我脖子疼,好疼啊,父皇都不关心我,还要罚我。”
见撒娇没用,南宫翎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一招。
知道南宫翎的性子,夏知冰叹了口气,劝道。
“公主,皇上可是生气了的,您要是再闹万一要您闭门一年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果然此话一出,南宫翎便乖乖地闭了嘴,笑着挥挥手。
“没事,没事,小伤罢了,能有什么事情?”
随后刚要跟着夏知冰离开,便想到了皇后拖自己带的东西还没有送到,便跑回云拂晓身边,将一块金牌送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拂晓,皇后娘娘要我来送这个给你,说要你往后多进宫陪陪她。”
说完便跟在夏知冰的身后,几步一回头的望一眼龙无双,脸上是明显的依依不舍。
“看来这翎儿是看上了无双了。”
南宫宸笑着望着情窦初开的南宫翎,望了一眼依旧木讷的龙无双。
不过翎儿若是想要得到这根木头的心,还要花功夫啊。
云拂晓深深的望了一眼地上的那一滩甄泽明留下的血迹,闭了闭眼,跟着南宫宸离开了。
嬷嬷,你可看见了,这仇我终于替你报了。
在地下你也可以瞑目了。
芷兰院之中,云拂晓坐在院子里望着阑珊的月色,很少见的一个人在喝酒。
梅姨娘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手中端了一盏茶,轻轻地放在了云拂晓的面前轻声劝道。
“小姐,喝酒伤身,妾身泡了解酒滋润的茶,您尝尝看。”
云拂晓回头望了她一眼,站起身来一脸的霜色。
“这样的手段还是用在爹爹身上吧,莫要白费功夫用在不该用的人身上。”
听了这话,梅姨娘身形一颤,只觉得云拂晓那一双眼睛似乎能看头人心一般,将头埋在胸口不敢看云拂晓的眼睛。
“妾身知道了,今个儿白日老爷派人送来了些衣服首饰,还亲自来过一趟,妾身想妾身何时能够才伺候老爷?”
流觞想到今个儿晚上洛菡萏已经进府了,而云博远就当即住进了她的屋子,心中自然是着急。
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宠爱,因为洛菡萏的到来都要付诸东流了。
“急什么,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好的。”
云拂晓饮下一杯酒,泛红的两靥显得格外的娇媚,双眸之中带着一丝邪气。
“要你学的东西可是在学?”
“已经在学了,妾身小时候学过一些有功底在,想必不多时都能拾起来了。
虽然不明白在这个时候云拂晓为何要自己专注于琴棋书画之上,特别是书画,但是流觞还是乖巧的回答道。
知道流觞的心里在泛着嘀咕,云拂晓也不介意给她解释解释。
“爹爹最喜欢有涵养的女子,若是只长得有些姿色,不过几天也就丢开了,爹爹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书画,好好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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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知道流觞的心里在泛着嘀咕,云拂晓也不介意给她解释解释。爱睍莼璩
“爹爹最喜欢有涵养的女子,若是只长得有些姿色,不过几天也就丢开了,爹爹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书画,好好学就是了。”
“是,奴婢必定尽力而为!
”听了这话,流觞的眼眸亮了一亮。
此时,云博远的书房之中,洛菡萏正在为他添水於。
洛菡萏是跟着云拂晓的马车会来的,因此什么东西都没有拿,就连原本给洛菡萏安排的院子也在黄氏的授意下,停了下来。
因此,云拂晓便做了主张,让洛菡萏暂时住在书房之中也好一来能够伺候云博远,二来也能够解决了住的地方。
“不用了,你先去睡吧。祝”
云博远还有些公文没有解决完,自然不会睡觉。
更何况如今洛菡萏已经不再是洛家大小姐了,身份极为特殊,再加之上回在流觞出的事情,他还要好好地想一想该如何对待她。
想到今个儿南宫绝下令将甄泽明挫骨扬灰,云博远便觉得脊梁骨一凉。
看来南宫绝是下了狠手了。
“老爷您还未睡,妾身怎敢独自去睡,就让妾身为老爷添香在侧。”
洛菡萏知道云博远最喜欢这样的女人,便极力让自己做那样的女人。
“不必了,去睡吧。”
云博远漠声吩咐道,将自己置身于文案之中,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洛菡萏察觉到了云博远对自己的变化,不由得低声啜泣起来。
“老爷难道是因为洛家已经败落了,所以才不愿在看妾身吗?”
说着哭得愈发伤心起来,还瞬时将柔软的身子倒在云博远的怀中,有意无意的磨蹭着。
被人戳住了痛处,云博远随之心中有些厌烦。
然而想到了这个女人毕竟是自己此生最爱的女子,他想了几十年如今终于能够迎进府里了,便也忍了下来,柔声安慰道。
“如何会,如今不是已经将你接近府中来了吗?你安心的睡一觉,什么事情等明个儿拂晓将你的院子安排好了再说。”
洛菡萏听到这话,哭得愈发伤心了,似乎想要以此来博取云博远的同情之心。
她很清楚云博远就喜欢这样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子。
“你在这里睡吧,我出去走走。”
看着哭得梨花带泪的洛菡萏,云博远的脑海之中忽然闪现出了韩氏那张温婉淡漠,却带着一丝坚强的面容。
云博远忽然之间觉得有些头疼,身上的火热也瞬间冷了下来,漠然的放开了到在自己怀中的洛菡萏,阖上-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老爷!”
洛菡萏沾满了泪水的娇颜上,朝着那扇阖上的门凄声叫道,然而云博远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重重一挥将东西扫路在地上。
“云拂晓,你个贱人,竟然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狐媚子来魅惑老爷!我和你势不两立!”
然而此时,芷兰院中,敲门声忽然想起,一个小丫头披了衣去开门见竟然是云博远,惊了一挑。
“老爷!”
然而,云博远并不理会他,直径朝着屋子里走去。
“小姐,老爷来了。”
春-宵从外头走进屋子,见云拂晓依旧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便上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由着他去。”
云拂晓将写好的东西交到春-宵的手中吩咐道。
“找个隐秘的地方替我烧给慎嬷嬷,不要让人看见了。”
春-宵接过拿东西一看,竟然是抄好的观音心经,便点点头阖上-门出去了。
屋子里云拂晓打开了窗户,
望着树影重重之外,云博远站在梅姨娘屋子外头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觞儿,是我,我是老爷。”
云博远敲着流觞的房门,心中有些焦急,抬头望见已经暗下的屋子一亮,心中一喜。
方才想到韩氏身上的火又被挑了起来,而此时已经很晚了。
若是去韩氏那里想来必定是会被挡在外头,更何况韩氏如今怀有身孕自己也不好勉强,云博远便来这里找梅姨娘消消火。
“可是老爷?”
流觞的声音响起,带着慵懒的媚意。
“正是,快开门!”
云博远催促的愈发着急,甚至不惜重重地拍了几下门。
这样大的声音甚至惊得几个已经睡下的丫头从窗户中探出头来,望见是云博远站在流觞的门前,便偷偷地又缩了回去,悄悄地望着外头的动静。
听得出云博远话中的不耐,流觞压住内心的恐惧,装作无意地回答。
“老爷恕罪,妾身已经睡下了,更何况妾身身子不适,不宜服侍,老爷还是回书房去吧,今个儿是洛姐姐进府头一天,老爷莫要冷落了她。”
“我不想见她,把门打开,我今个儿就想见你。”
云博远冷着脸,望着再一次灭了灯的屋子,心中的怒火一下子便窜了起来。
如今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模样!
待他爱理不理的,难不成还有什么比他的宠爱更重要的吗?
韩氏是已经有了云拂晓和肚子里的孩子,也就算了,而她梅姨娘有什么值得她傲的!
“开门!”
云博远想到这里手中的动作愈发的重了,双眼之中蒙上了一层怒火,看那样子是被梅姨娘给气着了。
见云博远发火了,流觞自然是愈发不敢开门了,只是瑟缩在床的内角,警惕的望着外头高大的人影,微微的颤抖着,担心云拂晓不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来帮她。
“爹爹这是在做什么?将芷兰院中的丫头们都吵醒了。”
云拂晓在窗内看了半晌的好戏,终于走出屋子,朝着流觞的屋子走来。
“你怎么还没睡?”
云博远虽然不悦,但是也不敢在云拂晓的面前表现出太多的不满,毕竟今个儿是自己出了丑。
云拂晓并没有直接回答云博远的问话,而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流觞的屋子,随后托着腮道。
“这个时辰梅姨娘也该睡了,女儿原本已经睡着了,忽然听见外头一阵吵闹就起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是爹爹。”
“为父来看看梅姨娘的身子怎么样了,没想到她却恃宠而骄死守着不肯开门!”云博远恨恨地望了一眼流觞的屋子,话语之中俨然将所有的罪责都怪到了流觞的身上。
“爹爹糊涂了,如今梅姨娘正病着自然不能伺候在旁,爹爹今晚不是有洛姨娘陪着,怎么就逛到这里来了?”
云拂晓装作不明白一般,无辜的望着云博远。
“你。。。。。。为父书房之中还有公文要批,先走了。”
云博远被云拂晓的一番话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着毕竟这里是芷兰院,他想要在这里和梅姨娘过夜自然也说不过去,只得灰溜溜的转身离开了。
望着云博远愤然远去的背影,云拂晓笑容之中带着一丝不屑。
看得出云博远像是很生气的模样,春-宵则担心的在云拂晓的耳边问道。
“小姐,老爷似乎是生了大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就是要他生气,越生气就越有戏。”
云拂晓冷眉一挑,挥手让人把芷兰院的门关上,这一回不管是谁来都不准去开,随后又似乎是在对着春-宵解释一般,笑道。
“生气了,书房里不是还有一个出气筒吗?正好拿来撒气。”
“小姐真是聪明,恐怕今个儿晚上又有一夜闹了。”
春-宵听到这话掩嘴轻笑道,随即敲开了流觞的屋门。
“梅姨娘,老爷已经回去了,小姐来看看你。”
“小姐。。。。。。”
流觞听到这话连忙点了灯,起身开了门,随后将云拂晓迎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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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到地狱
“梅姨娘不用这样,让奴婢来就是了。爱睍莼璩”
春-宵拿过流觞手中的茶壶,笑着将流觞让着坐下,要近云拂晓嘴的东西春-宵习惯自己来,免得让别人有机可乘。
“小姐,方才老爷似乎很是生气,会不会。。。。。。”
流觞揪着自己的衣角,柳眉微蹙,嚅着唇一副愁容满面的楚楚模样。
想到方才云博远的反应,流觞的心中便是一阵担心於。
万一自己因为这一次失宠了该如何是好?
如今那个国色天香的洛菡萏可是回来了,毕竟云博远爱了她二十几年哪里是自己能比的?
“放心吧,明个儿若是他再来找你,你决不能留他过夜。桩”
云拂晓只不过是吩咐了这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动也没有动一下那杯茶。
流觞唯唯诺诺的送走了云拂晓,原本温柔可人的脸上显现出一丝狰狞,回头望了一眼那一动未动的茶杯冷笑一声。
竟然有这样高的警惕,连她这里的一杯茶都不肯喝。
伸手将那杯茶泼进了一旁的花盆之中,那盆原本已经开出了一个花骨朵的月季瞬间变得枯黄。
“小姐,这个梅姨娘看来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春-宵将探听到的事情向着正坐在铜镜之前卸了妆的云拂晓禀道,云拂晓点了点头继续梳着自己的又长又顺的头发。
“让她去吧,这是枚有用的棋子,若不是这样的人你以为能斗得过洛菡萏?”
云拂晓微微一笑,放下梳子站了起来朝着床边走去。
春-宵见此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汤药,上前扶着云拂晓在床边坐下,这才将药递上。
云拂晓看也不看便一闭眼,一仰脖子灌了下去,张口含住了春-宵递上的梅子。
“奴婢就怕到时候养虎为患,万一这个流觞还没将洛菡萏怎么样了,反倒是回头咬小姐一口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春-宵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云拂晓决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但是还是劝道。
“明个儿一早还得进宫,你准备着。”
接过春-宵地上的帕子擦了擦嘴,云拂晓也不多说什么,挥挥手让她下去,便翻身上床去了。
春-宵叹了口气,有些担心的望了一眼重纱之下呼吸渐匀的云拂晓,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了。
长夜漫漫,忽而一阵凉风拂过,一道煞白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床边。
床上的人儿也睁开了眼睛,撅着嘴望着那人。
“怎么了?”
那人温言笑着,随即旋身躺在了云拂晓的身边,将她搂在了怀中。
“你怎么来了?宸哥哥?”
云拂晓转身挣开了南宫宸搂着自己的长臂,最后三个字音调挑起,带着别样嘲讽的意味。
“在吃醋?”
重新又将云拂晓揽进了自己的怀中,捏着她的下巴,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南宫宸的声音温柔而魅惑。
“哼!才没有!”
云拂晓想要逃,却已经被南宫宸撷住了唇,原本还要挣扎却无奈的沉沦在那缠绵之中。
“我可有对她那样?更何况她喜欢的是龙无双,你又不是看不出来。”
“嘻,本是你们两人救了她,她却看上的是龙无双,看来也的确是龙无双比你牢靠些。”
云拂晓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小狐狸一般的笑容就连眸中也带着慧黠。
然而这只小狐狸却没意识到自己身边此时躺着的是一头沉默的雄狮。
“牢靠?恩?”
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云拂晓终于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媚笑着扯着南宫宸的衣袖。
“自然是你牢靠些。”
“是吗
?”
“啊——宸。。。。。。不。。。。。。我错了。。。。。。”
不多时,昏暗的屋子里头就传来了疑似呻吟的破碎叫声。
沉沉的喘息了一口,南宫宸凤眸微眯,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那细腻的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
“知错了?”
“呜呜。。。。。。嗯。。。。。。”
云拂晓睁着委屈的眼睛,瘪着小嘴轻轻的恩了一声。
“太晚了。”
随着那低沉的声音响起,换来的是一阵更暧昧的呻吟和喘息声。
约莫四更天的时候,从云博远的书房方向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吵闹声,伴着洛菡萏尖利的哭叫声划破静谧的夜空。
不但是南院这头,就算是姨娘们住的北苑也被惊动了。
“不多睡一会儿?”
见云拂晓坐了起来,南宫宸的长臂仍旧心疼的搂着她,低沉魅惑的声音带着诱惑的磁性。
“出事了,我去看看。”
说完这话,云拂晓起身带着春-宵就朝着主院云博远的书房而去。
几人才刚刚走出芷兰院便看见瑾嬷嬷带着几个丫头嬷嬷气冲冲地朝着云博远的书房去了。
“小姐,我们可还要过去?”
见瑾嬷嬷已经过去了,想必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春-宵有些踌躇云拂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去插上一脚。
“既然老祖宗都已经来了,我自然要去走个过场。”
云拂晓轻轻打了个哈欠,漠声道。
这云府里可真是不让人安生,总喜欢在半夜出点儿事情。
云博远书房之中,瑾嬷嬷前脚跟刚到,云拂晓后脚跟便来了,只见洛氏跪倒在地上哭得极为委屈的模样。
而云博远则坐在远处的椅子上,面色霜青早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怜惜,想必是被洛氏这一场大闹给气着了。
“姨娘怎么坐在地上,春-宵还不快将人扶起来。”
云拂晓望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转头吩咐春-宵道。
“这动静把三小姐也吵醒了?”
瑾嬷嬷原本没有什么好脸色,倒也是听说了洛氏的矫情自然不给什么面色。
如今看到云拂晓来了立即换上一抹笑意。
“既然如今这家中的中馈是我代娘亲管着,自然是要尽心尽力。”
云拂晓无奈笑笑,转头望向云博远想了半晌还是决定上前去请个安。
抬头望见面色霜青的云博远的脸上带着几道血红的指甲印,云拂晓嘴角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看来这洛菡萏也是什么温婉柔情的女子。
而这云博远与她在一起也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了,到了如今才知道,看来他也不是什么有慧眼的人。“娘亲,您这是怎么了?”
不多时甄洛也急急忙忙地赶来了,见洛菡萏半边脸高高肿起,显然是被人打成这样的,一下子扑倒在了洛菡萏的身上大哭起来。
甄洛今个儿从堂堂的洛家孙小姐变成了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庶女,想来是落差太大一时接受不了,眼睛哭得肿的核桃似的。
从云端跌落到地上的赤痛,让她身上仙子一般的光环在不断地削弱,原本的高傲也成了无力拾起的东西。
“老爷,老太太已经在福寿院等着了。三小姐既然来了也一同去吧,甄小姐也去吧。”
瑾嬷嬷最后瞟了一眼甄洛,淡淡地道。
甄洛如今还没有将姓改回来,至于称呼自然也还没有定下,于是云府所有的人只好暂且唤她甄小姐。
“爹爹,娘亲本是洛家的千金小姐,为了你委屈做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如今好不容易正了名却还要做一个被人践踏的妾侍,您如今竟然要这样对她!”
今甄泽明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个了,甄洛自然要帮着洛菡萏出头,也是为了让云博远想起她们的好来。
可是,甄洛毕竟是个由着人伺候的大小姐,又因为那倾城绝色的容颜自小受尽了追捧。
也是因为这样,如今一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便只知道吵闹,竟然还想要与云博远争个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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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
可是,甄洛毕竟是个由着人伺候的大小姐,又因为那倾城绝色的容颜自小受尽了追捧。爱睍莼璩
也是因为这样,如今一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便只知道吵闹,竟然还想要与云博远争个对错。
“闭嘴!你这是什么话,是在斥责为父的不是?”
云博远血红着眼睛,瞪了一眼甄洛,随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云拂晓不过要几个人带着甄洛同洛菡萏去福寿院,自己则同瑾嬷嬷先行离开了,也不理会她们旄。
甄洛凄苦地望了一眼洛菡萏,身子颤得不停。
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情,自己原本还是天上的仙子,如今已经成了地上任人践踏的泥淖岷。
“洛儿,你先回去,记住你是帝都第一美人,原本是,如今是,往后也都会是,她云拂晓不过是仗着背后有个宁王成不了什么大器,明白吗?”
洛菡萏此时终于明白了过来了,镇定的望着甄洛。
她知道今个儿晚上的惩戒自己恐怕是逃不过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
只要她的洛儿还在她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女儿知道了。”
甄洛垂着泪,楚楚可怜的望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云扶摇原本住的院子。
月如悬钩,高高的挂在天空,青霜般的流辉覆在院子里的花叶之上,显出冰冷的颜色,就恍如此时黄氏的面色。
当洛菡萏走进福寿院的时候,黄氏正坐在云榻之上喝着茶。
而她的身旁云拂晓正在同她说这些什么,让她的面色好了许多。
“见过老太太,妾身昨个儿晚上刚刚来,见老太太已经睡下了便想着等到了今个儿早上再给老太太请安。”
洛菡萏的脸上虽然还有些微肿,但是如今已经大好了,缓缓地走上前去礼数上不敢有半丝的错漏。
“你的好意我已经见到了,大半夜的弄得不得安生,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家小姐伺候人都不会!”
黄氏经过上回的洛氏未入府之前对着府里做的手脚,早已经对她心存厌恶了,说出的话自然是不好听。
“老太太。。。。。。”
洛菡萏见自己已经低声下气了,然而黄氏还不给她好脸色看,虽然心中很是恼恨但是面上却显得格外的委屈凄楚。
“方才的事情是妾身的不好,是妾身惹恼了老爷,往后妾身必定好好学着伺候。”
“母亲,不过是小事。”
云博远见到洛菡萏这一哭,心中不忍,开口替她说情道。
“儿子喝了点酒动了手,是儿子不好。”
听了这话,云拂晓不由得冷笑,云博远的身上没有半丝酒气,竟然还敢空口说胡话。
到底这洛菡萏毕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光是看着甄洛的模样便能见到,如今的样子自然是让人心生怜香惜玉之情。
“你就知道护着这个些妖媚的,有空就多去看看凤仪,莫要再让外头传出什么宠妾灭妻难听的话来!”
黄氏睨了一眼地上看起来惶恐服顺的洛菡萏,心中可是清楚她在想些什么,转头教训起云博远来了。
“儿子知道了。”
云博远一低头,对于黄氏他先来就显示出自己的孝顺,深怕外头传出一丝他不孝的声音来。
“今个儿的事情,罚自然是要罚的。”
黄氏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即倒回榻上吩咐道。
“如今既然是拂晓你来当家,自然要你做决定。”
洛菡萏听到了这话,身形一震,黄氏这不但是在提携着云拂晓,更加是在旁敲侧击的告诉自己。
如今可是云拂晓当家,韩氏才是正正经经的当家主母,她不过是个妾侍罢
了。
“今个儿的这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拂晓还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直沉默着喝着茶的云拂晓,这个时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答道。
“这样吧反正洛姨娘的屋子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差些摆设了,先让姨娘住进莲花阁去。至于怎么罚容拂晓与母亲商量了在来回了老太太。”
这话一出,也没有立即说是要罚什么,不让云博远有机会能给洛菡萏说情。
至于之后回了黄氏,让黄氏敲定了下来,到时候洛菡萏也没有什么好说了。
“问问你母亲也好,就这么办吧。”
黄氏听了这话倒也满意,转头对着瑾嬷嬷招了招手,让瑾嬷嬷将她扶了起来。
“我也累了,明个儿就不用来请安了,弄得我还要早起。”
这句话显然是对着洛菡萏说的,说完便转身朝着屋子里走去。
洛菡萏依旧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心中恨不得扑上去对着黄氏咬一口。
“香雪,扶着洛姨娘去莲花阁。”
云拂晓吩咐一同跟着来的丫鬟香雪,随后上前走到洛菡萏跟前朝着她道。
“姨娘就暂且委屈一个晚上,明日一早拂晓便命人将摆设什么的整理出来。”
说完便上前追上了正要离去的云博远,见云博远面色很是不好,知道是为了今个儿晚上洛菡萏的事情。
如今洛菡萏早就已经不是原本那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洛菡萏了。
一个男人若是得到了一个千思万想的女人头几天自然是喜欢,等到腻了也就丢开了,向来是这个道理。
“爹爹,梅姨娘在芷兰院中备下了参汤,如今已经快五更天了,爹爹去喝了在上朝吧。”
云拂晓还没等到云博远回答好或是不好,便带着春-宵离开了。
对像云博远这样的男人好一辈子不如在这种时候对他好一时,让他能够记住你,知道你心中是有他的。
果然,云拂晓刚刚回到屋子里,春-宵便来禀报,云博远跟着来着,此时正同梅姨娘屋子里。
“小姐,您不怕老爷万一。。。。。。这样的事情有损您的闺誉。”
春-宵地上方才煨着的燕窝,担心若是云博远在这芷兰院中同梅姨娘欢好,到时候传出去可就坏了云拂晓的闺誉。
毕竟如今云拂晓已经嫁人了,只不过是暂时住在娘家,如今这样已经有旁的人说三道四了。若是在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声,更是让云拂晓脸上无光。
“离着五更没多少时候了,我这爹爹向来是最看重他的仕途的,自然不会迟了上朝的时候,这么点功夫他能做什么?”
云拂晓低低一笑,回头往后春-宵,眼中带着调侃地笑意。
对上云拂晓这样的眼神,春-宵随即脸色一红,慌乱了手脚垂下头去,嚅着唇心口不一得道。
“小姐说些什么,惯会笑话我。”
“我笑话你什么了?”
云拂晓见着春-宵脸红的模样,心中玩心大起,不由地想要欺负她。
“也对,春-宵你也快要十八岁了吧,拿着你这年纪多少人都已经嫁了。正好,我估摸着二门的那个叫做赵六的不错。。。。。。”
“小姐是嫌弃我了,想要招了新人来伺候着!若是这样,小姐直说就是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的!”
听到这话,春-宵着了急了,虽然听着那些个丫头们说,那个二门的赵六的确是一表人才多少人望着。
可是她就是看不过他那一副自得意满的样子,以为自己是什么!
“哟,哟~不过是说了几句你就急了,难不成真的是有什么人看上了?”
云拂晓见着她这幅样子,倒也有些惊异,也不和她打趣儿了。
心中琢磨着那个能让春-宵看上的男人到底会是谁呢?
若是论着这
府中的那些小厮,她相信春-宵是一眼都看不上的,平日里她也不出去那么会是谁呢?
难不成?
想到几日前,云拂晓让春-宵替自己去照顾慎嬷嬷的儿子——慎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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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恩
难不成?
想到几日前,云拂晓让春-宵替自己去照顾慎嬷嬷的儿子——慎肆。爱睍莼璩
想到这里云拂晓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她虽然没有见过那个慎肆,但是也曾经听慎嬷嬷说过的,这个慎肆木讷的很。
怎么向来心高气傲的春-宵就看上他了旄?
“说说看,你看上那慎肆什么了?”
云拂晓放下手中的狼毫,转过身子认真的望着她。
春-宵见云拂晓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面上愈发的酡红,然而又不敢不据实相告崂。
脑海之中再一次浮现出了慎肆那张有些木讷的脸,但是满含着坚毅的眼神却是最吸引她的地方。
“小姐,慎肆虽然不过是下等人,可是他身上有那些纨绔子弟没有坚韧。您也是知道了,那五石散若是没有自己的毅力是决计戒不掉的。可是慎肆就那样咬着牙,硬生生的挺过了七个晚上。”
春-宵的眼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光芒,这种光芒云拂晓曾经在南宫宸望着自己的眼神之后看到过。
春-宵的心已经完全的被慎肆所虏获,一想到那个时候慎肆难受的没法,就连她也看不下去了想要给他五石散吃。
可是慎肆拿到了五石散却恨恨的撕得粉碎,宁可咬破自己的手臂,用疼痛来保持清醒也不愿再碰那东西一下。
其实小姐早就已经那个吩咐过了,若是实在是戒不掉,那就用五石散养着他一辈子便是了。
可是慎肆的心里有一种叫做责任的东西,于是他凭着自己强大的毅力做到了。
“小姐,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不是他有多少钱财,也不是他有多少权势,而是他有多少责任。一个男人只要有了责任,嫁给了他他就会对你好。”
春-宵的眼中带着一种名为快乐的东西,似乎只要是想到那个她爱的男人,她也是快乐的。
“慎肆知道吗?”
云拂晓沉默了良久,最终开口问道。
对于春-宵她们的婚事她有权利能够左右,但是她们的心却是她不能摆布的,既然春-宵自己喜欢,如果那个男人能够好好的疼爱她,自己自然也就放心了。
“他知道,但是他觉得配不上我。”
春-宵想到这里,不由得垂下了头,重重地蹂躏着手中的衣角轻声说道。
“他只读过两年书,识得几个字若是要靠科举自然是轮不上了的。所以打算过几日就去投军,等到在军中混出了些出息,便用八抬大轿娶我进门。”
春-宵的眉宇间带着一丝不忍心,毕竟上了战场能不能回来就是很难说的事情了,更何况是立下战功。
而且就算是能立下了战功,那些功劳也都是将军的,他一个小兵能得到些什么。
“既然他有这个心,等到天亮了让他来见我,”
毕竟慎肆是慎嬷嬷唯一的儿子,如今既然春-宵看上了他说来也是好事,她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听到了这话,春-宵比谁都要高兴,忙对着云拂晓跪下磕头道。
“等到他来了再说吧,不过照顾慎奶奶的事情就要你来做了,你可想好了?”
云拂晓重新拿起了桌上的狼毫,又开始写字了。
“愿意,自然是愿意。”
春-宵说完站了起来,笑着上前将燕窝舀进瓷碗之中,端到云拂晓的面前笑道。
“呀,燕窝都快凉了,小姐快喝,冷了就不好喝了。”
天很快就亮了,梅姨娘来过云拂晓屋里请安之后,管家便带着许多锦绣首饰笑吟吟地来了。
云拂晓自然这些东西都是云博远赏给梅姨娘的,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装作不知道一般。
“三小姐,老爷吩咐了奴才最好的这一匹芙蓉锦是给您的。”
管家讨好地将其中一匹芙蓉色的锦缎送到了云拂晓的面前。
云拂晓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知道这从来都不是自己喜欢的颜色,明显就是云博远赏给梅姨娘的。
竟然被这管家拿来做人情送给自己了。
大概是算准了自己不会要这些东西,到时候还是反送给梅姨娘。
而且论自己如今在府中的地位,就算是真的做成衣服穿在身上了,云博远看见了最多心中不悦。
她自然不会搏了她的面子,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她也不计较什么。
“那你就替我谢过爹爹了,不过这芙蓉色穿在梅姨娘的身上好看的紧,还是一同送去给梅姨娘吧。”
云拂晓没有命人要接的意思,所有的人自然都不敢动,那匹布就那样僵在管家的手中。
管家僵硬一笑,对上云拂晓似乎能够通透一切的眼眸只觉得浑身紧绷,讪讪地收回了手,即将忙忙地告退朝着梅姨娘的屋子里去了。
“这样见风使舵的东西,小姐怎么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春-宵冷冷的望着离开的管家,自然也看出来了那匹布本就不是云博远给云拂晓。
“不过是没必要生气的人,何必与他计较。”
云拂晓这才站起身来,朝着院子外头走去。
“小姐,甄洛去了莲花阁。”
这个时候香雪轻声想着云拂晓禀报这甄洛的动向。
云拂晓蹲下身子逗弄着两只小白虎,当听到甄洛的名字的时候两个小东西纷纷抬起头来,眼眸之中发出令人恐惧的蓝光,喉咙之中滚动着“呜呜”的低啸声。
云拂晓顺着他们的毛让他们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没想到这这两个小东西竟然这么通晓人性,还是甄洛连畜生都讨厌她?”
香雪见了两只小虎的反应不由得笑道。
“让她去,到底也没做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莫要再人背后说道长短。”
“春-宵差不多要回来了,你们都下去吧。”
说着,便朝着花园走去。
在云府的花园之中,云拂晓没坐多少时间便见春-宵带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朝着这里来了。云拂晓
那男子看见云拂晓之时愣愣地站在那里,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直到春-宵捅了他一下,这才连忙跪倒在地上对着云拂晓请安道。
“小的,慎肆见过小姐。”
“起来吧。”
云拂晓看着慎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身子可都好全了?”
“多谢小姐,已经全好了。慎肆谢小姐替娘亲这血海深仇,慎肆今生今世的性命都是小姐的,只要小姐说一声慎肆必定二话不说。”
慎肆抬起头语气之中带着常人少见的坚定。
云拂晓不由得笑出声来,果然和嬷嬷说的一般,是个木头。
不过也只有这样的木头才是最忠心的,没想到嬷嬷就算是走了,还将她的儿子留给了自己。
“还不快低下头去。”
春-宵在一旁却吓得够呛,就算管家也不敢这样盯着小姐看,怎么这个木头总是做些不知礼数的事情来。
听到了春-宵的话,慎肆连忙垂下头去不敢再看云拂晓一眼。
毕竟大户然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他虽然没有在这里做过事情,却也常听娘亲说。
“听说你要去参军?”
见时候不早了一会儿自己还要进宫去,云拂晓直接进入了正题。
“慎肆自觉配不上春-宵姑娘,但是慎肆是真的喜欢春-宵姑娘,所以要去得个军功回来,有个官职了才好回来迎娶春-宵姑娘。”
慎肆忽然站起身来,大声的对着云拂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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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云拂晓被他大声一吼,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响,然而心中却是替春-宵能找到这样一个良人而高兴。
笑望着春-宵捏着慎肆的胳膊,瞪他这么大声惊扰了自己,云拂晓笑着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你若是想要参军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但是你若是想要借着我的关系在军中作威作福想来不出一天只有被人丢出来的结果,你可想好了。”
云拂晓从袖中拿出了一封书信,对着慎肆摇了摇。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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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宫
慎肆望着那一封书信奇怪地问道,这小姐日日呆在这闺阁之中怎么会能认识那些行军打仗的将军呢?
“这是狼骑军的推荐书。爱睍莼璩你可想好了,要?还是不要?”
云拂晓微微一笑,朝着慎肆伸出了手去。
这狼骑军是当年宁王爷练下的一支军队,虽然只有两千人的规模,但是其中的每一个人将士到了普通的军队之中,都能变成一个将军。
都是宁王爷身边最精锐的将士,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以一敌百的强者旄。
而当年前一代的宁王爷去世之后,这一支军队也奇迹的消失了。
市井之中猜测纷纷,而最多的猜测则是,这一支狼骑军在宁王爷死后纷纷自刎殉葬。
却没想到这一支狼骑军只是暂时的蛰伏起来,一直在南宫宸的身边崦。
如今南宫宸已经正名,他们自然也能以正大光明的面目出现。
“多谢小姐!”
慎肆激动的用颤抖的手接过了那封书信,跪倒在地上对着云拂晓磕头道。
就连春-宵也没有想到,云拂晓竟然会将慎肆交到了南宫宸的手中,激动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能不能成大器,还要看你自己。”
云拂晓深深地望了一眼慎肆,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和春-宵失望了。
作为一个王爷自然能有自己的私军,像南宫宸这样的外姓王爷不算皇帝交到他手上的兵马,最多能有一万私军。
除却两千狼骑军之外自然还有八千的名额,就算是南宫宸大张旗鼓的招募皇帝也不能说些什么。
“多谢小姐的栽培之恩,慎肆必定好好尽忠宁王。”
“下去吧,”
云拂晓深深的望了一眼慎肆,挥挥手让两人都下去了。
抬头望了一眼即将要升到中天的太阳,估摸着时候也不早了,恐怕皇后娘娘此时已经等急了。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午时,那便等到了用完了午膳在走也是一样的。
虽然还没有入夏,但是正午的太阳到底有些晒人,闷热的让人无端烦躁。
莲花阁之中,洛氏关上-门正在大发脾气。
屋子里甄洛胆怯地望着将云拂晓送来的所有的花瓶瓷器打得一个不剩的洛菡萏,小心地上前劝道。
“娘亲您莫要生气,如今咱们是寄人篱下还能做些什么?”
洛菡萏此时全然没有了原本温婉娇媚的模样,回头一双眼睛带着浓重的乌青,狰狞的瞪着甄洛,嚎叫道。
“没志气的东西!正室又怎么样!我洛菡萏才是他云博远最爱的女人!那个成日里躲在锦绣园的病痨子成什么气候,成气候的是芷兰院的那个小狐狸精!”
说着,将最后一只玉如意摔了个粉碎,眸中淬着毒光,阴恻恻的冷笑道。
“你那个爹爹不过就是为了云拂晓勾-引住了几个皇子和宁王,那又怎么样。她能的你照样能,那个云拂晓翻腾不了多久了。”
“娘亲。。。。。。”
甄洛站在门边,恐慌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声音之中带着颤抖。
此时,外头的太阳愈发的大了,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似乎能让人睡过去一般。
然而缩在门边的甄洛却肿着核桃一般大的眼睛,冷得直发颤,她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可怕的洛菡萏,在她印象之中洛菡萏向来是高贵大方的慈母形象,而这一切在昨日似乎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外头的黄鹂鸟鸣叫了,正坐在铜镜之前的云拂晓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却换来春-宵一阵抱怨。
“啊呀小姐,您别动,又梳坏了。”
云拂晓笑着望了一眼铜镜之中清丽的面容,以及铜镜之中那两股极其不符的头发,失声笑道。
“梳个简单的发髻就好了,嬷嬷的手艺是你们学不来的。”
“是
。”
春-宵失望地望了一眼被自己毁了的头发,动手开始一点一点拆下来,脸上带着难以遮掩的失望。
她也想要帮小姐梳漂亮的发髻,就像那个甄洛一样,依照小姐的美貌绝不会比那个甄洛差到哪里去,可是谁知道这梳头发竟然比绣花还要难上千倍万倍。
“小姐,那个洛菡萏竟然将您送去的所有瓷器都打坏了,一点不剩。”
刚刚从外头回来的香雪眼中闪动着愤怒,对着云拂晓回禀道。
“砸了就砸了,那可是她没的用了,你气什么。等再过一个多月两个月不到又要换夏天的摆设了,这些东西可不是她屋子里的,砸了多少倒时候要她一件不落的补回来不就好了。”
云拂晓望着铜镜之中的自己,这一回果然养眼多了。
她也不喜欢太麻烦的发髻,等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光是拆下来又要一个多时辰,多费时间。
见头发已经弄完了便起身,吩咐道。
“今个儿春-宵跟着我去就是了,这几日春-宵有些事情,香雪你就暂且代她的位置一些时候。”
宫门之前,云拂晓抬头,眯着眼睛望着高耸入云的宫阙,愣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才朝着凤凰宫而去。
“宁王妃来了,皇后娘娘正在内殿之中等着您呢!”
迎上来的是皇后娘娘的另一个侍女,白瓷。
云拂晓点点头正要进去,白瓷却将春-宵拦住了,云拂晓蹙着眉回头看着她。
对上云拂晓不起波澜的眼眸,让白瓷不由得心惊肉跳,连忙笑着回应道。
“皇后娘娘吩咐了,只让宁王妃一个人进去,至于这位跟着来的姐姐,就让奴婢命人带下去用些茶果点心。”
云拂晓将视线缓缓地移向了春-宵,轻轻地点点头,便随着白瓷朝着内殿走去。
眸光之中闪过一丝厉色,看来这个皇后还是不知收敛,既然如此她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了,自然就不会再给第二次了。
内殿之中皇后正围在一堆锦绣绸缎之间,抬头望见云拂晓来了,笑得别样的灿烂,似乎与云拂晓已经熟识了很久一般。
“拂晓来了?如今洛儿已经进了云府之中,既然她要叫我一声姨母,论理你也该是我的侄女儿了,往后多来来我这凤凰宫,千万不要客气。”
云拂晓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淡漠地望着皇后娘娘,想要知道怎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忽然就有了这样大的改变。
“皇后娘娘客气了,拂晓承受不起。”
“傻孩子,说些什么傻话!”皇后娘娘似乎没有看见云拂晓脸上的疏离淡漠一般,依旧言笑晏晏的拉着云拂晓走到那些锦缎绣品之前笑道。
“快来看看,这是皇上刚刚赏的绫罗绸缎。”
云拂晓望了一眼那些随意挑一匹价值就能抵得上普通人家两年的用度的绸缎,心中微微一叹。
看来这皇后娘娘如今是已经复宠了,如今自己与南宫墨也是两清了。
“皇上赏的东西必然是最好的。”
云拂晓淡淡地笑着,话语之中带着客气。
“皇上赏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拂晓你若是喜欢便挑了拿去,往后这样的赏赐还多着呢!”
皇后娘娘笑着拿起了其中一匹灵云缎放到了云拂晓的面前,话中似乎还带着些别样的意思。
“既然是皇上赐给皇后娘娘的,拂晓自然是不敢拿。”
云拂晓退后几步,垂着头回道。
“既然给你了,那你就收着吧。”
忽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云拂晓丝毫不乱的震惊下跪请安,来的人正是南宫绝。
“皇上您来了,正好臣妾做了些小点心。”
皇后娘娘似乎一点也没有惊讶南宫绝的到来一般,笑靥如花的上前扶着南宫绝朝内殿走去。
“你也起来吧,既然来了就一同用点心吧。”
>南宫绝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拂晓,似乎只是不经意间的一说罢了。
然而南宫绝的这一出声,却让皇后娘娘愈发的笃定自己原先的猜测,嘴角勾起一抹浅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谢,皇上。”
云拂晓依旧淡然的站起身来,跟在两人的身后进了内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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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妃
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的点心,竟然好多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爱睍莼璩
核桃糕、豆沙饼、芙蓉香酥、桃花姬,云拂晓抬头望了一眼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些的皇后娘娘,隐隐的挑了挑眉。
这个皇后娘娘调查的还真是清楚。
“皇上,您尝尝看这些点心。”
皇后娘娘笑着捏了一块桃花姬送到了南宫绝的嘴边旒。
这些东西是南宫绝这几日日日都要御厨房做的,想来是极喜欢的东西,皇后娘娘没有想到这些东西是云拂晓喜欢的,南宫绝不过是想要知道云拂晓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罢了。
“放着吧。”
南宫绝不过是咬了一口便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哦。
云拂晓望着一桌子自己喜欢的点心,然而南宫绝和皇后娘娘她也不好动手,更何况这些东西不过是皇后娘娘的小厨房现学现做的,根本就比不上南宫宸找来的鹿郡点心师傅做的地道。
因此她也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垂着头沉默着。
“拂晓,你怎么不吃?”
皇后娘娘见南宫绝正望着云拂晓,不由地开口关心道。
“难道是厨子做的不好吃?”
她如今想要的就是将云拂晓弄进宫里来,虽然她与洛家表面上已经断了关系,然而怎么可能对着甄洛和洛菡萏不管不顾,若是云拂晓能够进宫伺候在南宫绝的身边,不但是给了自己一个助力,更加免得云拂晓与甄洛去争众多皇子的目光。
更何况,等到了到时候先皇大去,新皇即位,不管云拂晓有没有剩下龙裔,只要拟了先皇遗旨指名道姓要云拂晓陪葬,到时候自然没有人敢违抗。
到时候难道还怕她云拂晓能够翻出天去?
皇后娘娘自认为在南宫绝身边这么多年了是实打实的了解南宫绝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南宫绝对于云拂晓的关注并不是在男女之情之上。
“皇后娘娘多虑了,只是拂晓刚刚用过午膳,用不下这些点心。”
云拂晓望着这些连那个鹿郡点心师傅一根手指都及不上的点心,没有半点胃口。
“我听说你们女孩子总是为了瘦吃的很少,可莫要饿坏了。”
皇后娘娘望了一眼听到这话不由得沉下脸来的南宫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将一块核桃糕送到了云拂晓的面前,似乎很是关心云拂晓的身子一般。
“皇后娘娘多虑了,拂晓只是吃饱了罢了。”
云拂晓皱了皱眉,望着眼前的核桃糕又想到了慎嬷嬷,自从慎嬷嬷去世之后她便再也不吃核桃糕了。
“既然宁王妃不愿意,你逼着她做什么?”
南宫绝望了一眼看似为难额云拂晓忍不住对着皇后娘娘斥道。
“朕也累了,就先回去了。”随后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凤凰宫。
这个皇后娘娘倒是越发的不安宁了,她的心思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还想要用这些小聪明来摆布他,真的是嫌活的太久了。要不是留着她还有用,凭着她做下的这些事情早就死了多少次都不知道了。
“时间也不早了,拂晓也该回去了。”
云拂晓见南宫绝已经离开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起身告辞。
皇后娘娘见自己两边都没有讨着好,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忍住心中的愤怒强笑着让白瓷送云拂晓离开。
云拂晓与白瓷走在离开皇宫的路上,却碰到了萧妃的贴身女官弄月。
“宁王妃,萧妃娘娘听说您进宫来了,要奴婢请您过去喝杯茶叙叙旧。”
萧妃乃是南宫涉如今的母妃,虽然南宫涉的亲生母亲去世的早,但是之后还是过继给了宫中有位份的妃子。
前世这个萧妃对自己可是从头到尾的看不惯,如今怎的突然找自己了?
“我这便去。”
云拂晓望了一眼身边面色骤变的白
瓷,也不理会她,跟着弄月朝着萧妃的朝云宫而去。
自从知道了她是太子南宫墨身边的一个谋士之后,处处让南宫涉吃瘪,萧妃虽然不待见她,但是也便不再做些什么小动作了。
如今私下召见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云拂晓的疑惑在走进朝云宫的那一刹便全都明白了,只见瑜贵嫔正坐在靠着萧妃的云榻最近的下首,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
当瑜贵嫔看见云拂晓的时候,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妒恨,坐直了身子冷冷的盯着她。
“萧妃娘娘,宁王妃来了。”
慧贵嫔的话中带着冷冷的寒意,而“宁王妃”三个字要的特别的重,似乎透着些古怪。
“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
萧妃冷冷的睨着地下请安的云拂晓,话音之中不带一丝感情。
“宁王妃还是如此风华,当真是难得,听说昨个儿洛菡萏已经进府了,宁王妃当真就一点都不担心?那甄洛可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
瑜贵嫔的话中带着一丝冰冷的讽意,言下之意便是甄洛已经来了,她便没了,魅惑众皇子的资本了。
“臣女恭喜贵嫔娘娘终于回答飞翔宫,重拾皇上宠爱。”
云拂晓对于瑜贵嫔的嘲讽丝毫不为所动,一字一句的打了回去。
见云拂晓非但没有被自己打击到,然而挑了她最痛的伤口,不由得面色霜青。如今南宫宸已经不要她了,在这幽幽深宫之中她只能靠着南宫绝的那一丝宠爱来度日。
然而她虽然千辛万苦的回到了飞翔宫,但是南宫绝的宠爱已经不胜往昔了,如今为了不被这后宫倾轧做吞没,她只能依靠萧妃,过着仰人鼻息的日子。
“瑜贵嫔你先回去吧,吩咐你的事情可别忘记了。”
萧妃瞥了一眼瑜贵嫔,也不打算帮她说话,不过冷冷的吩咐道。
“是,嫔妾告退。”
瑜贵嫔恨恨地瞪了一眼云拂晓,只得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之后,萧妃有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偌大的大殿之中只剩下云拂晓与萧妃两个人了。
“云拂晓你和太子的关系只是帮太子出谋划策?”
萧妃的声音之中带着怀疑地冷意。
“是。”
云拂晓站在下首,丝毫没有被萧妃的威压所迫,脸上依旧是从容不变的淡定。
“既然如此那何不为了本宫和四王爷做这些事情,太子能给你的本宫和四王爷都能给你!”萧妃缓缓地走下台阶,伸手抬起云拂晓的下巴,盯着那一张倾城之色的面容看了半晌才点了点头,颇有些挑剔的开口道。
“宁王妃虽是正妃却到底是臣妃,若是做了四王的女人说不定有朝一日便能为君妃!你意下如何?”
和离改嫁的事情在皇族之中也不少,想云拂晓这样离开原本的丈夫投入另一个更加能够给她荣华富贵的男人的怀中的事情并不鲜见,所以萧妃才会提出这样的话。
听到萧妃这番话,云拂晓的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
侧妃?
当时南宫墨亲口许下的太子正妃之位她都丝毫不放在眼中,更何况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四王侧妃之位?
“多谢萧妃娘娘错爱,臣女只是想要和真正相爱之人携手一生,至于这侧妃之位臣女不敢高攀。”
云拂晓躲过了萧妃那一双带着纤长护甲的手,退后了几步,冷凝的眼神之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哼!你以为本宫稀罕你这样一个女人来占了四王侧妃之位?既然你自觉配不上涉儿,那就莫要再勾-引四王,否则的话休怪我翻脸无情!”
萧妃一甩袖子冷哼一声,抬起高傲的下巴像极了一只生完蛋的母鸡,似乎是被云拂晓的态度惹怒了。
云拂晓自然也不待见这个萧妃,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家族所以才坐上的萧妃之位,便要这样羞辱她!
“萧妃娘娘似乎是误会了,并不是臣女厚颜无耻地缠着四
王殿下,似乎是四王殿下缠着臣女不放吧,若是萧妃娘娘实在是看着臣女碍眼,大可以让四王殿下自此以后不要再见臣女,臣女自然是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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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街遇险
“萧妃娘娘似乎是误会了,并不是臣女厚颜无耻地缠着四王殿下,似乎是四王殿下缠着臣女不放吧,若是萧妃娘娘实在是看着臣女碍眼,大可以让四王殿下自此以后不要再见臣女,臣女自然是乐得清闲。爱睍莼璩”
云拂晓冷笑一声,一双利眸淬着毒,冰冷的望向了萧妃。
“更何况,如今的四王殿下身边可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昼阳公主,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事,想必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萧妃似乎这辈子也没有见过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只能伸长了手指直指着云拂晓,颤抖着声音怒道.
“贱人!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旒”
“臣女不知羞耻,那萧妃娘娘三番五次的找臣女来以侧妃之位诱之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萧妃娘娘不知道臣女如今已经嫁为人妇是宁王正妃了吗!难道娘娘就以为宁王是这么好欺负的!”
“恐怕萧妃娘娘自己心里清楚,谁到底才是真正的不知羞耻!”
云拂晓懒得和这个永远也说不清楚的萧妃在浪费时间了,如今将话说明白了让她知道她云拂晓不是什么软柿子,免得她听了瑜贵嫔的话三天两头的来找自己的麻烦浓。
“你!混账!”
萧妃被云拂晓的这一番气得就快要昏厥过去了。
她没有想到一直以来看起来都是那样逆来顺受就好像是无害的绵羊一般的云拂晓今天竟然敢这样和她说话。
“来人,把这个逆贼给本宫过下去,立毙杖下!”
萧妃的声音之中带着被怒气弥漫的嘶哑,坐上了萧妃之位几十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挑战她的权威,第一次遇见像云拂晓这样的人,让萧妃有种自己已然老去的惶恐。
“萧妃娘娘,臣女是皇后娘娘请进宫来的,这些皇上也是看见,而出宫之前被您的宫女请到了您的宫里之中,这宫中多少双眼睛看着。就算是您私下用刑,臣女死在您的寝宫之中。恐怕到时候最高兴的会是那些盯着这朝云宫主宫之位的那些人吧!”
云拂晓冷笑一声望着萧妃的眼神之中尽是嘲讽,她有这个胆子赌,可是萧妃却放不下她的荣华富贵,所以到了最后赢得一定会是她!
云拂晓回头望了一眼已经冲进朝云宫内殿的太监们,冷笑一声大声喝道。
“我看你们谁敢!”
周身的威压带着凌厉的气场,让他们拿着棍子的太监们都不由得退后了几步,踌躇着不敢上前。
云拂晓再一次回身,望了一眼已经气得脸色发黑的萧妃,嘴角带着一抹淡定的微笑,朝着她福了一福。
“萧妃娘娘既然没有别的事情来了,那么臣女就告退了。”
说完,便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眸光清冷,然而周身却到这难以靠近的狠绝之气,云拂晓每走一步那些拿着棍棒的太监们就惊慌的退后一步,一直将她送出了朝云宫,却正好遇见了南宫墨和一同前来南宫宸。
“今个儿是怎么了?萧妃娘娘这是想演得哪一出?”
南宫宸嘴角一勾,将云拂晓拉到自己的身后,虽然是笑着的,但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他的眼眸之中带着的隐隐的怒意。
“混账东西!还不快退下!”
南宫墨原本是去紫宸殿见南宫绝的,然而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南宫宸,说是要去朝云宫拜见萧妃便觉得事情有异,却没有想到跟着来之后却看到这样一幕。
“太子殿下!宁王殿下!”
众太监看见南宫墨与南宫宸一道来了,两人看起来都含着怒气如何还敢说些什么,纷纷跪倒在地上。
其中有一个大胆些的太监,来忙开口解释道。
“是萧妃娘娘吩咐奴才们这样做的,可是奴才们也不敢对宁王妃做些什么。太子殿下饶命,宁王殿下饶命啊。”
“自己去慎刑司领罚!”
南宫墨望了一眼南宫宸身后的云拂晓,连看都不看地上跪着的众人,只是霜声吩咐道,随后便朝着朝云宫正殿而去。
“拂晓,今
个儿本宫必然给你一个公道。”
望着南宫墨朝着朝云宫而去的背影,云拂晓目光深邃,萧妃不是想要控制她的一生吗?
恐怕到了最后,她连自己的地位、自己的荣华富贵和自己的“儿子”都要保不住了!
这皇宫之中她也不想多呆了,转身离去。
“走吧,该回去了.”听到南宫宸这样说云拂晓温柔一笑,便跟着南宫宸匆匆离开了皇宫。
两人都没有发现,身后的凤凰竹之间有一双妒恨的眼神望着他们,正是因为设计陷害了云拂晓而被南宫宸抛弃,沦为一颗废棋的瑜贵嫔。
瑜贵嫔咬着牙望着双双离开朝云宫的一对璧人,恨不得将云拂晓撕得粉碎,今日的一切本来都是她计划好的。
说服萧妃将让南宫涉纳云拂晓为侧妃,若是云拂晓同意了,到时候她和南宫宸只见必然是不可能了,也能让南宫宸看清云拂晓的真正面目,到时候她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够回到南宫宸的身边。
而若是云拂晓不答应,依照自己在萧妃身边说的那些话,萧妃必然以为云拂晓不甘做侧妃,肖想着正妃之位,而先下手为强要了云拂晓的命。
是知道,这一次竟然又让她全身而退了!
哼,云拂晓,你以为你每次都有那样的运气,下一次绝不会再让你逃过了!
瑜贵嫔冷嗤一声,掰断了眼前的凤凰竹叶,丢在地上狠狠得踩着,似乎将那凤凰竹叶当成了云拂晓一般泄愤。
这几日天色阴沉沉的,带着些气闷。
一辆普通的马车辘辘的行在大道上,车夫抬头望了一眼快要下雨的天空,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闯进了车夫的眼前,车夫急忙拉紧了缰绳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孩子睁着无知的眼睛倒在地上,痴痴地望着迎面而来的马车忘记了站起来逃跑。
“小心!”
车夫大吼一声,死命地勒紧了马头朝着一旁的拐去。
马车冲进了一旁的店铺之中,终于停了下来,然而马车已经侧翻。车夫心道不好,连忙朝着马车里头问道。
“王妃,王妃您可还好?”
星澐心下惶恐,主子命自己好生护着小姐若是掉了一根头发,那可是死罪。
“我没事。”
马车之中,云拂晓从孤月的怀中探出头来,朝着外头喊了一声。艰难地挪动了下身子,拿过落在一旁的帏帽戴在头上,心道今日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果然,云拂晓还未出马车便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哭闹声。云拂晓扶着孤月的手下了已经不能再用的马车,抬眼望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男孩不由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
“回小姐的话,这孩子突然就倒在路中间,奴才本想避开谁知道这孩子还是被马踢到伤了头。”
星澐垂着头一五一十得将发生的事情说来,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忽然有人大声喊道。
“是宁王妃,这宁王妃踢伤了人还想抵赖。”
紧接着各处都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很快道路便被围得水泄不通,群情激奋的百姓一个个怒目圆睁几乎是要吃了她一般。孤月见此连忙将云拂晓护在了身后,轻声说道。
“小姐,这里有星澐在,奴婢护您离开。”
云拂晓嘴角微挑,她的马车上并没有宁王府的标志,而且一般人若是遇到这事躲还来不及,而这些人却势要将事情闹大,明显是有人煽动的。
“不必。”
绕开了孤月,云拂晓缓缓的走到那男孩的身边。若是自己跑了,这些人能闹到圣前,那时自己才是真的走投无路。
“你要做什么?”
一个女人紧紧地搂着那个男孩眼神闪烁,似乎很害怕云拂晓去碰。
“我能治这个孩子,你难道不想治好他?”
云拂晓的声
音掷地有声,让周遭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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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街遇险
“萧妃娘娘似乎是误会了,并不是臣女厚颜无耻地缠着四王殿下,似乎是四王殿下缠着臣女不放吧,若是萧妃娘娘实在是看着臣女碍眼,大可以让四王殿下自此以后不要再见臣女,臣女自然是乐得清闲。爱睍莼璩”
云拂晓冷笑一声,一双利眸淬着毒,冰冷的望向了萧妃。
“更何况,如今的四王殿下身边可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昼阳公主,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事,想必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萧妃似乎这辈子也没有见过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登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只能伸长了手指直指着云拂晓,颤抖着声音怒道.
“贱人!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旒”
“臣女不知羞耻,那萧妃娘娘三番五次的找臣女来以侧妃之位诱之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萧妃娘娘不知道臣女如今已经嫁为人妇是宁王正妃了吗!难道娘娘就以为宁王是这么好欺负的!”
“恐怕萧妃娘娘自己心里清楚,谁到底才是真正的不知羞耻!”
云拂晓懒得和这个永远也说不清楚的萧妃在浪费时间了,如今将话说明白了让她知道她云拂晓不是什么软柿子,免得她听了瑜贵嫔的话三天两头的来找自己的麻烦浓。
“你!混账!”
萧妃被云拂晓的这一番气得就快要昏厥过去了。
她没有想到一直以来看起来都是那样逆来顺受就好像是无害的绵羊一般的云拂晓今天竟然敢这样和她说话。
“来人,把这个逆贼给本宫过下去,立毙杖下!”
萧妃的声音之中带着被怒气弥漫的嘶哑,坐上了萧妃之位几十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挑战她的权威,第一次遇见像云拂晓这样的人,让萧妃有种自己已然老去的惶恐。
“萧妃娘娘,臣女是皇后娘娘请进宫来的,这些皇上也是看见,而出宫之前被您的宫女请到了您的宫里之中,这宫中多少双眼睛看着。就算是您私下用刑,臣女死在您的寝宫之中。恐怕到时候最高兴的会是那些盯着这朝云宫主宫之位的那些人吧!”
云拂晓冷笑一声望着萧妃的眼神之中尽是嘲讽,她有这个胆子赌,可是萧妃却放不下她的荣华富贵,所以到了最后赢得一定会是她!
云拂晓回头望了一眼已经冲进朝云宫内殿的太监们,冷笑一声大声喝道。
“我看你们谁敢!”
周身的威压带着凌厉的气场,让他们拿着棍子的太监们都不由得退后了几步,踌躇着不敢上前。
云拂晓再一次回身,望了一眼已经气得脸色发黑的萧妃,嘴角带着一抹淡定的微笑,朝着她福了一福。
“萧妃娘娘既然没有别的事情来了,那么臣女就告退了。”
说完,便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眸光清冷,然而周身却到这难以靠近的狠绝之气,云拂晓每走一步那些拿着棍棒的太监们就惊慌的退后一步,一直将她送出了朝云宫,却正好遇见了南宫墨和一同前来南宫宸。
“今个儿是怎么了?萧妃娘娘这是想演得哪一出?”
南宫宸嘴角一勾,将云拂晓拉到自己的身后,虽然是笑着的,但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他的眼眸之中带着的隐隐的怒意。
“混账东西!还不快退下!”
南宫墨原本是去紫宸殿见南宫绝的,然而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南宫宸,说是要去朝云宫拜见萧妃便觉得事情有异,却没有想到跟着来之后却看到这样一幕。
“太子殿下!宁王殿下!”
众太监看见南宫墨与南宫宸一道来了,两人看起来都含着怒气如何还敢说些什么,纷纷跪倒在地上。
其中有一个大胆些的太监,来忙开口解释道。
“是萧妃娘娘吩咐奴才们这样做的,可是奴才们也不敢对宁王妃做些什么。太子殿下饶命,宁王殿下饶命啊。”
“自己去慎刑司领罚!”
南宫墨望了一眼南宫宸身后的云拂晓,连看都不看地上跪着的众人,只是霜声吩咐道,随后便朝着朝云宫正殿而去。
“拂晓,今
个儿本宫必然给你一个公道。”
望着南宫墨朝着朝云宫而去的背影,云拂晓目光深邃,萧妃不是想要控制她的一生吗?
恐怕到了最后,她连自己的地位、自己的荣华富贵和自己的“儿子”都要保不住了!
这皇宫之中她也不想多呆了,转身离去。
“走吧,该回去了.”听到南宫宸这样说云拂晓温柔一笑,便跟着南宫宸匆匆离开了皇宫。
两人都没有发现,身后的凤凰竹之间有一双妒恨的眼神望着他们,正是因为设计陷害了云拂晓而被南宫宸抛弃,沦为一颗废棋的瑜贵嫔。
瑜贵嫔咬着牙望着双双离开朝云宫的一对璧人,恨不得将云拂晓撕得粉碎,今日的一切本来都是她计划好的。
说服萧妃将让南宫涉纳云拂晓为侧妃,若是云拂晓同意了,到时候她和南宫宸只见必然是不可能了,也能让南宫宸看清云拂晓的真正面目,到时候她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够回到南宫宸的身边。
而若是云拂晓不答应,依照自己在萧妃身边说的那些话,萧妃必然以为云拂晓不甘做侧妃,肖想着正妃之位,而先下手为强要了云拂晓的命。
是知道,这一次竟然又让她全身而退了!
哼,云拂晓,你以为你每次都有那样的运气,下一次绝不会再让你逃过了!
瑜贵嫔冷嗤一声,掰断了眼前的凤凰竹叶,丢在地上狠狠得踩着,似乎将那凤凰竹叶当成了云拂晓一般泄愤。
这几日天色阴沉沉的,带着些气闷。
一辆普通的马车辘辘的行在大道上,车夫抬头望了一眼快要下雨的天空,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闯进了车夫的眼前,车夫急忙拉紧了缰绳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孩子睁着无知的眼睛倒在地上,痴痴地望着迎面而来的马车忘记了站起来逃跑。
“小心!”
车夫大吼一声,死命地勒紧了马头朝着一旁的拐去。
马车冲进了一旁的店铺之中,终于停了下来,然而马车已经侧翻。车夫心道不好,连忙朝着马车里头问道。
“王妃,王妃您可还好?”
星澐心下惶恐,主子命自己好生护着小姐若是掉了一根头发,那可是死罪。
“我没事。”
马车之中,云拂晓从孤月的怀中探出头来,朝着外头喊了一声。艰难地挪动了下身子,拿过落在一旁的帏帽戴在头上,心道今日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果然,云拂晓还未出马车便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哭闹声。云拂晓扶着孤月的手下了已经不能再用的马车,抬眼望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男孩不由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
“回小姐的话,这孩子突然就倒在路中间,奴才本想避开谁知道这孩子还是被马踢到伤了头。”
星澐垂着头一五一十得将发生的事情说来,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忽然有人大声喊道。
“是宁王妃,这宁王妃踢伤了人还想抵赖。”
紧接着各处都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很快道路便被围得水泄不通,群情激奋的百姓一个个怒目圆睁几乎是要吃了她一般。孤月见此连忙将云拂晓护在了身后,轻声说道。
“小姐,这里有星澐在,奴婢护您离开。”
云拂晓嘴角微挑,她的马车上并没有宁王府的标志,而且一般人若是遇到这事躲还来不及,而这些人却势要将事情闹大,明显是有人煽动的。
“不必。”
绕开了孤月,云拂晓缓缓的走到那男孩的身边。若是自己跑了,这些人能闹到圣前,那时自己才是真的走投无路。
“你要做什么?”
一个女人紧紧地搂着那个男孩眼神闪烁,似乎很害怕云拂晓去碰。
“我能治这个孩子,你难道不想治好他?”
云拂晓的声
音掷地有声,让周遭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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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袭
“我能治这个孩子,你难道不想治好他?”
云拂晓的声音掷地有声,让周遭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爱睍莼璩
她眯着眼嘴角含笑,然而眼中却是如古井一般冰冷的不起涟漪。那村妇早已吓得颤抖着抱紧了那孩子,无神的双眼警惕的盯着云拂晓。
“不给,你要害我的孩子。”
“这么多人在,我绝不敢害了他。还是说你怕我发现了什么?枸”
云拂晓直起身子,冷睨着坐在地上的那个村妇,话语中听不出没有半丝情绪却带着无形的气势,压制了所有的人。
“银子我会赔给你,包括这些损坏的东西。孩子我也会帮你治好。孤月赔钱!”
孤月连忙掏出银票,高声问道玳。
“掌柜的何在?”
很快就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孤月将银票塞进他的手中道。
“这是一千两,可够?”
“够了够了,就算是买下是个小店也绰绰有余了。”
那掌柜拿了银子立即唯唯诺诺的笑道,紧接着其余的人也得到了补偿。他们看着云拂晓的目光便柔和了起来,突然有人叫道。
“这不是那个疯女人?莫不是在这里骗人吧!”
紧接着喧嚣再起,就在这时原本混在人群之中的人见形势不好正想要退去,却被捂住了口鼻拖进了一旁的小巷之中。
就在那村妇死活不让孩子看病之时,人群之中突然窜出一道白影跪倒在地上,人们还没来得及看清之时那人已经抱着孩子站了起来。
“这孩子的伤已经无碍了。只是你若是再虐待他,他就活不了多久了。”
说完,那孩子的衣衫应身而碎露出交错淋漓的伤口。
那妇人见到那孩子身上的伤口,眼神忽然变得狰狞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把切西瓜的长刀就朝着云拂晓捅去。
“你这个狐狸精,我杀了你!杀了你!”
云拂晓同那妇人只在咫尺之间,那个白衣男子就算是想要救手中抱着孩子也来不及。
然而就在那疯妇扬起西瓜刀朝着云拂晓的头上切去的时候,忽然双眼一白,长刀落地倒在了地上。
“没想到你也是个用药的。”
那白衣男子早已闻到了迷-药的味道,朝着云拂晓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云拂晓淡漠的望了一眼那男子,只见这人器宇不凡,身着华丽想必不是简单之人,她也不愿去惹,转身吩咐孤月。
“我们走。”
“小姐留步。”
那白衣男子想要放下怀中的孩子,然而那孩子却紧紧地拽住他的衣服死也不放开。男子无奈只好抱着孩子去追那将要走远的女子,却被人叫住了。
“十三,怎么让咱们等了这么久?”
男子回头见到朝着自己走来的南宫墨几兄弟撇了撇嘴笑道。
“遇到了个奇女子,留下了个孩子。”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就在,原本当时就想出手相助,可他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解决的如此干脆,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这样的光芒深深地吸引了他。
云府的那个传奇似的三小姐,传说中的宁王妃,是吗?
望着南宫钰嘴角的微笑,南宫涉似乎是抓住了什么望着人潮涌动的街口静静地发呆。
“能被十三弟看上恐怕是绝色佳人。”
南宫熙淡淡一笑,胜雪白衣与南宫钰站在一起如一道绝美的风景。
“本王没看清她的模样。”
南宫钰叹了口气,望了一眼手中的孩子,忽然脑中闪现出一个主意撇下了一众皇兄朝着王府飞奔而去。
这几日南宫宸因为南方水灾的事情,南宫宸一直在紫宸殿同几个大臣皇子讨论到很晚才回到镇国大将军府。
今夜也是如此,同平常一样,到了午夜南宫宸才被从紫宸殿之中放出来,只是今夜似乎又与以往有些不同。
宽敞的大街上,因为一场夜雨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南宫宸驾着马朝着西平王府赶去,身后跟着寸步不离的紫阳。
就在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突然从屋顶之上落下数十杀手来,手中的刀明晃晃的对着南宫宸,眼神之中带着明显的杀意。
一时间静谧的街道之上杀气弥漫,冷得让人打颤。
“怎么?这么快就有送死的来了。”
南宫宸眉一挑,毫不在乎的望着眼前的数十个黑衣杀手,懒懒一笑。
“杀!”
带头的杀手一声令下,数十杀手一同扑上前去。
可是南宫宸依旧安定地坐在马上,一动不动。
一晃眼,四下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六道人影,鬼魅一般的恍恍惚惚,然而就在下一瞬,那些杀手手中的刀却碎成了几段,“咣当”之声此起彼伏,所有的杀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见了鬼一般的望着手中的断刀,面如土色。
就是这片刻的迟疑,紧接着那几道鬼影再一次晃过,数十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倒下,只留下三个人愣在那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想要杀我也得有这个实力才行!”
南宫宸冷哧一声,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那三个人。
那三人听到慵懒的声音,只觉得心头一颤,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轻功,连滚打爬得跑进了小巷之中不见了踪影。
“主子,可要去跟踪?”
那三人一离开,六道鬼影出现,跪在南宫宸的马下听候差遣。紫阳便是这几人的头领,压低了声音在南宫宸的耳边问道。
“不必,将这些人收拾干净了,用草席捆起来。明个儿搬去太子府门口叫卖,一万两一具。正好,许久没有给王妃添置首饰了。”
南宫宸吩咐完,便策马而去不再理会。
而一旁的紫阳的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很久没有给王妃添置首饰了?王爷您忘记了这几日您天天一箱一箱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往云府里头送!
自然,这话紫阳只敢在心中想想。
一盏茶的功夫,原本躺满了尸体的街上便什么痕迹也没有了,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芷兰院之中,春-宵扶着洗完了身子的云拂晓上床,抱了汤婆子塞进被子里,好让云拂晓抱着暖些。屋子里头四个角落里都燃起了火炉,生怕冷着云拂晓一丝一毫。
“小姐,还疼吗?”
这几日云拂晓来了葵水,喝了红糖姜茶,虽然好些了但是毕竟身子太弱,因此还是觉得疼。
“奴婢让小厨房给您熬了燕窝,您趁热喝了。”
春-宵扶着云拂晓起来,将枕头塞在她的后头,好让她靠得舒服些。云拂晓伸着脖子望着紧阖着的窗户,轻声的问了句。
“今个儿他没来?”
“这几日王爷南方水患,王爷夜夜到了子夜才被放出紫宸殿,前几日来的时候小姐都睡了,今个儿大概是不来了。”
春-宵笑着一边舀了燕窝,吹凉了送到云拂晓的嘴边。
“是吗?”
云拂晓的笑容凝了凝,随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想什么,再不喝燕窝都要凉了。”
脸上被人轻轻一捏,云拂晓回过神来,发现春-宵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坐在自己床边笑得妖孽的南宫宸。
“你来了?”
云拂晓从被子里伸出手,拿过燕窝想要自己喝,却被南宫宸灵巧一躲,一只手端着燕窝,另一只手捏着她的手将之塞进被子里,掖实了。
等一切都妥当了,才学着方才春-宵的样子,舀了一口燕窝轻轻吹温了送到云拂晓的唇边。
“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做丈夫的怎么忍心让妻子等着丈夫还彻夜不归?”
看着云拂晓张口吃下,南宫宸笑得愈发灿烂,直到一碗燕窝都见了底,南宫宸有拿了帕子替她擦干净嘴巴,倒是比第一回的时候利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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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尸
?翌日一早,太子府前便敲锣打鼓的喧闹开了。网
只见一百多号人披麻戴孝,搬着数十口棺材放在太子府门口,空中纷纷扬扬的飘散着冥币纸钱,而更为奇异的却是每一口棺材上都明码标价写了价格。
“你说这是做什么?”
百姓觉得奇异,纷纷围上前去想要凑个热闹。其中一个人指着那一口口明码标价的棺材问身旁的另一个人。
“明摆着的嘛!卖棺材呗。腼”
另一个人扫了身边的人一眼,眼中带着不屑,好像看到了一个笨蛋一般。
“卖棺材?你见过哪家寿材店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太子府门口卖棺材,你说这是卖给太子殿下的还是卖给我们当今皇上的?”
那个被鄙视了的人,自然是不服气,斜了他一眼口无遮拦得道揍。
而他身边的有人连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朝着四周看看,发现身边的人都在关注着那些棺材,这才放下心来,训道。
“你真是不要命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你自己想死也就算了,可别连累了我也。。。。。。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
不远处的铜雀楼上,正对着太子府的那间雅间之中,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月牙色团云锦,妖魅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而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却让人不敢太过靠近。
而那女子身着月光白金丝牡丹襦裙,外头却套着一件与这节气不符的雪色狐皮大氅,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
“你这么一闹,恐怕南宫墨想要不丢这个人都难。”
云拂晓也听说了昨个儿晚上发生的事情,也并没有阻止南宫宸给南宫墨这个难堪。
她与南宫墨之间的契约还没有结束,不过这一切都取决于南宫墨的决定。他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争这个皇位,她自然也乐得清闲。
只要最终坐上那龙座的不是南宫涉,其余的是谁她都不在乎。
“你还打算帮他?”
南宫宸听出了云拂晓话中的一起,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是又如何。”
云拂晓笑了笑,端起酒杯刚要饮下却被南宫宸拿走了。
“你还不能喝酒,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话语之中带着几分责怪和心疼,南宫宸将云拂晓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后将刚刚端上来的燕窝红枣粥送到她面前。
“今个儿早膳也没吃多少,趁还热着快些用了。”
望着眼前的燕窝红枣粥,云拂晓撇了撇嘴,颇有些不满的道。
“再这样下去,我屋子里的人都快要是你的人了。”
抚摸着靠在身边的慵懒的打着哈欠的两只白虎,南宫宸笑着不答话。就这个时候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小二的阻拦声。
“十三爷您不能上去,里头有贵客。”
“为何不能,里头有贵客难道十三爷就不是贵客吗?”
一道童稚的声音响起,说的那小二哑口无言。
事实的确是如此,南宫钰是皇帝的儿子,这世上除了皇帝和太子就属他最贵谁敢拦着,可是里头的那位爷也不是好惹的主。
他不过是个跑堂的小二,这要他如何是好!
“我也不为难你,你就下去啊。这里有十三王爷在,你还怕个什么。”
依旧是那充满稚气的声音,然而云拂晓在里头听着却不由得绽出一个微笑。这孩子倒也聪敏,竟然三下两下就将那小二绕了进去。
果然,那小二刚要应声,却发现不对啊,自己可是来拦着对方的怎么就给对方三言两语给打发了。
“小小姐,您可不能进去啊。”
那小二连忙回头继续拦着,可是两人已经朝着雅间走去了。而刚到雅间门口,却被守在门边的紫阳给拦住了。
“十三王爷,我家王爷在里头喝茶,不想要任何人打扰,您请回吧。”
“我可不是来找你家王爷的,我是来找我的救命恩人的。”
那小丫头的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听着就让人欢喜。
“这里没有你的救命恩人,十三王爷您知道我家王爷的脾气,还请您离开。”
紫阳可不是那店小二这么好打发,他只知道既然是自家主子吩咐的,不能让任何人前来打扰,那么就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去。别说是十三王爷,就算是北溟绝亲自来了也是一样。
“这小丫头不过是来找宁王妃的,想必宁王妃此时该是和你家王爷在一道儿吧。”
南宫钰不过是借着这个小丫头来见云拂晓的,可是到了芷兰院却听说云拂晓病了不见客
而后遇到了云甄洛,云甄洛告诉他云拂晓一个大早上就被南宫宸带来了铜雀楼,他便借口是这小东西要找救命恩人,前来看看云拂晓的病情如何了。
“紫阳,让他们进来吧。”
云拂晓听到南宫钰带着个小姑娘来找自己的,还说她是什么救命恩人,忽然就想到了那日在街边遇到的那个小男孩,虽然奇怪为何男孩变成了女孩子,可是想必就是那个孩子了。
“两位请。”
等了片刻,将南宫宸并没有出言阻止,紫阳这才让到一边,请两人进去。
就在南宫钰推门进去的一刹那,忽然两只白虎双双朝着他扑来,吓得南宫钰不由得叫出了声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南宫宸你也太不够义气了!”
当两只白虎趴在南宫钰的身上,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着南宫钰的脸的时候,南宫钰才惊魂未定的反应过来,撑起身子对着南宫宸怒目而视。
“阿大、啊二回来,往后别再这样,可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吃的,万一吃坏了,晓晓又要心疼了。”
南宫宸轻轻唤了一声,两只白虎便乖巧的回到了南宫宸的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腿,然后躺下来半阖着目,享受着南宫宸的抚摸。
听到南宫宸的调侃,南宫钰脸色青了又白,然而碍于云拂晓也在这里自己只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就是那日的小男孩?”
云拂晓望着扎这两只羊角辫,粉妆玉砌的女娃儿心中欢喜,笑着问道。
“我是女孩子,不过那个女人总把我当成她已经死掉了的儿子把我囚禁起来。发疯起来的时候还总是那藤条,棍子打我!”
那女娃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之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然而一提到那日的那个疯女人,这孩子面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痛恨与沧桑来。
“过来。”
云拂晓朝着她招了招手,那女娃便乖巧地凑到云拂晓的怀中,云拂晓递给了她一块糕点,轻声的安慰道。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如今你跟着十三王爷他是个好人必然不会亏待了你去。”
“十三王爷对我很好,这都要谢谢姐姐你当日相救,若不是你恐怕我就要被那个疯女人虐待致死了!”
那女娃儿嘴巴甜得很,结果云拂晓递上的糕点没有马上就吃,而是望了一眼南宫钰,直到南宫钰点了点头之后这才肯吃。
看着模样,似乎是极好的教养的。
云拂晓不禁开口问道。
“你是哪里人?如何会流落至此。”
“没有哪里人,我只是一个乞丐不过四海为家罢了。就是连个名字也没有,到比你养的两只白老虎还不如了。”
那女娃儿叹了口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还没给她取名字?”
云拂晓抬头望着南宫钰,眼中多了一丝责怪。
“你硬是不让,说是要你来取。”
南宫钰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取过酒杯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不由得啧啧叹道。
“好酒啊!跟着晓晓你果真就有好东西吃,好酒喝。瞧瞧,表兄可是把好东西都送你这儿来了,这荷花梦蝶酒,他藏了多久硬是一坛不让人碰,如今倒是给你了。”
“那就叫遂心,万事遂心可好?你若是不弃,便随我姓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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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女
云拂晓忽然想到了当年自己初嫁回门之时娘亲对自己说过的话,若是个男孩子便叫做润之,若是个女孩子便叫做遂心,这是娘亲的心愿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遂心。
如今没想到竟然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
“遂心,遂心,我喜欢!不过姐姐,我真的能跟着你的姓吗?”
听到自己有名字了,那孩子展颜一笑,随后想到了什么似的水眸暗了暗,有些担心的铰着衣角问道。
“自然是可以,今个儿回去之后我便与娘亲商量,看着收了你做义女,也就名正言顺了。腼”
云拂晓明白她的担心,不过这件事情很简单,只要有南宫钰在还怕林绥远会不答应。
他可是巴不得有个能和这些个皇子扯上关系的义女呢!
“不过这事还有十三王您帮忙。揍”
转眼间已经饮下一壶酒的南宫钰自然是答应,笑着拍拍胸脯保证。
“只要小丫头有了归宿,本王必定竭尽全力。”
云拂晓听了这话,转头望向窗外,只见太子府门前已经是人山人海,更有些抢凑着看热闹的,攀上了屋顶,蹲在边上酒楼、民居的屋顶上瞧热闹。
“这是怎么了?方才刚来时就听见说有人在太子哥哥府门前卖棺材呢!”
南宫钰倒了倒空酒壶,撇了撇嘴,也随着云拂晓望向窗外。
“你怎么知道是卖棺材?依我看,是卖死人呢!”
遂心靠在云拂晓的怀中对着南宫钰挑了挑眉,随后转头对上南宫宸冰冷的眸子也不怕,躲在云拂晓的怀中对着他吐舌头。
“卖死人?可真有这样的趣事?本王倒是要看看。”
说完,便扔了手中的酒壶趴在窗口跃跃欲试,似乎早已忘记了如今被堵在门口的是他的太子哥哥。
而这个时候,太子府中早已炸开了锅。管家开了条细细地门缝望了一眼外头,随后又原地转了好几圈,紧接着抓过一个急急朝着这里跑来的小厮问道。
“太子殿下可醒了?”
那小厮为难着脸,叹了口气回答道。
“管家爷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子殿下这脾气,看起来是极好说话的,实则比谁都拗。昨个儿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喝了一晚上的酒,如今正躺在书房里呢?”
太子府的管家一拍大腿,不由得左右为难。
虽说他是这太子府的管家,但是只管小事,那些大事都是由太子身边的迟墨做主的。
如今迟墨有事外差去了,竟然让他碰上这样倒霉的事情。
“也不是没醒。。。。。。”
那小厮倒也有趣,说出的话来让管家脸色又青又白,恨不得伸手从那嘴巴里直接讲话掏出来。
“只是醒了,又让人拿酒来着。”
“侧妃娘娘可知道了?”
管家想着这府中如今主事的是侧妃司徒青,也就是当今萧妃娘娘外祖家的一个庶小姐,看着太子这模样也只能请她安排了。
“自然是知道了,昨个儿就派人送了参汤过去,听说让太子殿下连人带汤扔出来了,今个儿亲自跪在书房门口,殿下连眼睛也不抬一下。”
那小厮叹了口气,撇了撇嘴,心里也不明白,这司徒青向来受殿下宠爱,最近从贵妾成了侧妃,难道这么快就被厌弃了?
此时,南宫墨的书房之中,迟墨立在他的床前等候着南宫墨的下一步吩咐。
“昨个儿派去的人竟一个也没回来?”
南宫墨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又灌了一口酒。
“回来了三个,胡言乱语的说是有什么鬼魅,叫属下杀了。”
迟墨垂着头,声音低沉,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看便是一个冷血之人。
“外头的那些人都是昨夜派出去的?”
南宫墨昨夜虽然真的醉了,但一早就醒了,早就派迟墨去查看过了外头的情况。
“的确是,不过这些人没能为主子效力死有余辜,南宫宸异想天开以为主子会为了这样的人出钱。”
迟墨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在他心中南宫宸不过是一个靠着苟且偷生躲躲藏藏活到现在的软蛋,他根本就看不起这样的男人。
“若是不出钱,你让手下的那些暗卫如何想,岂不是让所有人都寒了心。”
南宫墨自嘲一笑,没想到这南宫宸竟然还是个狠角色,还是说这个主意也是她出的。
“看起来都是有些像她的性子。”
南宫墨倒干了一壶酒,随手一扔,那酒壶应声碎了一地,他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回禀主子,一大早儿宁王就带着宁王妃上了铜雀楼,二楼的雅间正好就对着府门口。不多久十三王爷带着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也上去了。”
迟墨的外差在几天前就已经结束了,这几日他一直都在南宫墨的身边,暗中观察着周围一切的信息。
“晓晓,难道你就打算这样结束了吗?”
听了这话,南宫墨苦笑一声,响起那日云拂晓说的话万千滋味涌上心头,一时惶然不知所措。
“主子?”
从来没有见到过南宫墨这样,迟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派人去将那些棺材买回来,将门口看热闹的人驱散了。”
南宫墨从榻上起身,随即对着守在外头的侍女吩咐道。
“沐浴更衣,本宫要去铜雀楼。”
门被轻声打开,迟墨的人影一闪,进来伺候的丫头并没有看到书房里还有除了南宫墨之外的人。
然而抬头望见南宫墨的时候翠果着实吓了一跳,这还是她眼中那个俊美飘逸的太子爷吗?
邋遢着衣服,面色憔悴,下巴上全是拉碴的胡子,眼神有些混沌。
自然这些话翠果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忙垂下头禀道。
“太子殿下,司徒侧妃还跪在外头等您召见。”
“让她回去,本宫现在不想见她。”
南宫墨满不在乎的吩咐道,似乎并没有为外头跪了快一个时辰的司徒侧妃有半点的感动。
翠果还想再说些什么,见南宫墨转身走出书房朝着玉香阁而去,只好噤了声出去回禀司
徒侧妃。
“侧妃娘娘您看?”
翠果小心翼翼的扶着司徒青起身,这司徒侧妃对着太子殿下的时候可是温婉柔情,然而所有的人都知道若是惹了这司徒侧妃发脾气,她整治起人来可是一套一套的。
“又是云府的那个小贱人?”
司徒侧妃美眸一挑,瞟了一眼翠果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云拂晓的怨怼。
“是,听说是要去铜雀楼,宁王爷和宁王妃就在那里。”
翠果扶着赵玉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跪在地上替她捶着腿,一边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宁王妃?你说谁!”
一脚将翠果踢到在地上,司徒侧妃眸中闪动着火焰,似乎将翠果当成了云拂晓一般的发泄。
“奴婢是说。。。。。。是说云家的。。。。。。的那个小。。。。。。小贱人!”
翠果几乎要将头贴到胸口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不敢发出一丝半点的抽噎声。
“竟敢勾-引太子殿下,总有她一日的好果子吃。”
司徒青好容易爬上了这侧妃之位自然是觊觎着那太子正妃的无限风光,即使知道表姨母根本就看不起自己庶女的地位,想要将嫡妹送进府中坐这太子妃的位置。
可是,不争一争又如何知道结果是什么?
“你说十三王爷和那小贱人在一道儿?”
赵玉兰听到南宫钰的名字不由得眼眸一亮,若是还有旁的男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不但有十三王爷,还有一个小丫头也上去了。”
翠果向来是胆小的,哪里敢对着司徒青有半丝的隐瞒。
毕竟,她是司徒青举荐到南宫墨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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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心身世
“果然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蹄子,就知道拿着那张狐媚脸子勾-引男人了!”
赵玉兰冷哧一声,啐了一口便站起身来回自己的玉兰苑了。
迟墨不愧是南宫墨身边的得力助手,只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不但所有的棺材都抬进了城郊的义庄,连太子府门口的那些凑热闹的人也都一个也不剩了。
“唉,竟然没有打起来,真扫兴。”
南宫钰摇了摇自己丢在桌上的酒壶,发现自己就算是再摇还是摇不出就来,便朝着南宫宸看去腼。
“说你这人小气吧,还真是。你瞧瞧都来了大半天了,连壶酒都不上。”
“紫阳,给十三爷准备一百坛酒,若是他今个儿不喝完了,就不准他出这个门。”
南宫宸瞟了一眼南宫钰,对着守在门外的紫阳吩咐道揍。
不一会儿,店小二和几个下人便搬着二十几坛酒走了进来,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都有,只见后头跟着的掌柜抹了一把汗,朝着南宫宸禀道。
“宁王爷,店里头就七十几坛子酒,其余的已经到分店去调了,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南宫钰听了这话,苦着脸带着怨怼的望了一眼那掌柜的,似乎在说你数的那么清楚做什么?
“表兄其实不用那么多。”
南宫钰僵着笑望着南宫宸,虽然他是皇子,但是从小同南宫宸一同长大深知道南宫宸的可怕之处,潜意识之中对于南宫宸还是有一种惧意。
“酒都搬来了,恐怕不好。”
南宫钰用过的那只酒壶南宫宸自然不会再用,拿过酒娘奉上的另一壶荷花梦蝶酒,南宫宸饮下一杯淡淡的道。
“还不快给十三王爷倒酒。”
一旁侍立的酒娘自然不敢懈怠,连忙上前掀了酒坛子的封泥,上前奉到南宫钰的手中。
南宫钰无奈只好仰着脖子一口灌下,感觉入口香滑纯淳,竟然是上好的窖藏三十年的女儿红。
“好酒!”
大赞一声,南宫钰自行上前开了一封,不再用人逼着,自个儿便喝上了。
“宁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刚下了楼的掌柜的又返身上了楼,候在门外恭恭敬敬的问道。
“既然来了那就准备雅间好生伺候着。”
南宫宸喝完了一壶荷花梦蝶酒,似乎是醉了眯着眼睛慵懒的倚着,淡淡地应道,也没有说要不要见。
“姐姐,那个太子殿下很讨厌吗?为什么宁王爷不想见他?”
遂心抬起头,好奇地望着云拂晓,天真可爱的模样让云拂晓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丫头太聪明了,不过只是个孩子有些事情还不大懂,幸而今个儿是在南宫宸面前,若是往后在其他人的面前恐怕早就没命了。
“遂心,你可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放在心中却不能说出来,而有些事情能说出来却不能放在心中。”
云拂晓摸着遂心的头,眸光幽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显出悲伤的神色。
就连阖着眸子浅睡的两只白虎也似乎感觉到了云拂晓的情绪,抬起头来望着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咽声。
“南宫墨是来找你的。”
假寐的南宫宸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云拂晓。
若是这个时候不让她的心思放在别的地方,他怕她依旧会这样想下去。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悲伤,却不愿意告诉任何人?
他想要知道,却始终都不进她紧闭的心。
“遂心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云拂晓刚要起身却被遂心拽住了裙角,她微微一笑抚摸着遂心的头安慰道。
遂心望了一眼面色冰冷的南宫宸和已经酩酊大醉的南宫钰最终还是抿着唇,点了点头。
“本王不管你原本是谁,但是既然如今你已经是晓晓认下的义妹,便要乖乖地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
云拂晓走出门朝着南宫墨所在的雅间而去,南宫宸依旧闭着眼小憩。然而却忽然清冷的吐出一句,惊得遂心掉了手中的糕点,张着嘴愣愣地望着南宫宸。
她早就知道南宫钰能让自己进王府是因为查清楚了自己的来历,否则就算是想南宫钰这样的好人,也绝不会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住进王府之中。
而遂心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身份南宫钰都没有能力查出来,却让南宫宸这般轻而易举的知道了。
“你。。。。。。你会告诉姐姐?”
垂下眼睑,铰着衣襟,遂心有些担忧的问道。
云拂晓是她的救命恩人,即长得漂亮又是她的救命恩人,还不嫌弃她是一个街边的小乞丐愿意将她收为义妹。她真的不想要失去这样一个真心疼她的姐姐。
“你以为她还会不知?”
南宫宸冷冷一笑,蓦地睁开眼睛一双利眸似乎是一只盯着猎物的鹰。
“你是说?那她还。。。。。。”
遂心听到了这话惊得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望着南宫宸。
随后便警惕起来,难道是云拂晓想要借着自己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她是真的心疼你,她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心疼过一个人…”
南宫宸想到云拂晓看着遂心的眼神,眸光变得辽远,随后收回目光,再一次阖上眼,似乎真的是睡着了。
这一回任是遂心如何问,问什么他都不在答话了。
遂心叹了口气,气鼓鼓的撅着嘴瞪了一眼南宫宸,随后望见已经喝倒在地上南宫钰叹了口气。
难道这个宁王爷就是为了和她说这几句话才将十三王爷灌倒的?
雅间暖阁之中,南宫墨正坐在里头喝着茶。
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然而跟在一旁的迟墨却面色铁青。他不能忍受一个女人如此高高在上的让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等候这么久。
“太子殿下,宁王妃来了。”
掌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南宫墨拿着瓷杯的手微微一顿,一时间竟有些颤抖。
“让她进来吧,迟墨你下去。”
南宫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然而杯中的茶水却泛起了一晕一晕的涟漪。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见到云拂晓这样,南宫墨的眸子微微一暗,对他她总是这般淡漠疏离,而对于南宫宸却可以那样的无所顾忌。
南宫墨苦苦一笑,似乎在自嘲一般。
“你倒是还愿意见孤。”
“本就没什么,为何不愿意见?”
云拂晓也不做作,直径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南宫墨这才惊得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然而见到她外头竟套着一件雪色白狐裘之时不由得皱了皱眉,担忧的问道。
“你病了?既然病着怎么还要跑出来?”
云拂晓望了一眼裹在自己身上的白狐裘想到今个儿一早上,南宫宸竟然带着这东西来将她包得严严实实的才带着她出门,不禁失笑。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家中的嬷嬷太小题大做罢了。”
听了这话,南宫墨的眸子愈发暗沉果然这是南宫宸送的东西吗?
“昨日是孤太过急功近利了,但是孤可以向你保证,孤从来就没有想要将你像货物一样从南宫宸的手中夺过来,只是。。。。。。只是孤。。。。。。孤想你。。。。。。”
知道他再说昨个儿派人刺杀南宫宸的事情。
目光清冷的望着南宫墨,似乎能透过那漆黑的眸子望进他的心里一般,云拂晓沉默了良久才道。
“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太子殿下今日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南宫墨贪恋的望了云拂晓许久,这才缓缓的开口道,仿佛是故意将语速减慢一般,想要同云拂晓多呆些时候。
“这些日子来,南宫涉行动颇多,如今我宫中心腹大多获罪,损失惨重。看着这局面,如今母后的势力被削弱了不少,萧妃趁势渐渐做大,到头来四弟什么是也没做却是渔翁得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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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砭时弊
知道云拂晓并没有弃自己而去,南宫墨心中欣喜万分,他渐渐发现自己对于云拂晓的情感不仅仅只是爱恋,更深的还有依恋。爱睍莼璩
“南宫涉这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他成功的挑起了战争,然后悠然自得作壁上观,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云拂晓嘴角一勾,想到至始至终都是南宫涉在暗中搞的鬼,不得不佩服他对于人心的把握。
三言两语就能够成功的挑起皇后、萧妃、乃至于瑜贵嫔对于自己的不满,以至于到了最后不但让瑜贵嫔和皇后被降罪,还害得南宫墨损失惨重。
“你眼中的四弟并不是真实的南宫涉,你慢慢就会知道他最可怕的地方。栎”
云拂晓微微一笑,毕竟在南宫涉的身边八年,有些事情不可避免的他不能隐瞒自己,因此对于南宫涉的习性她算是摸得一清二楚。
虽然南宫涉有些事情总是瞒着她,但是那也无所谓,前世那江山有一半是她云拂晓替着他南宫涉打下来的。
那么今世,她便有这个本事让他失去一切,永远也得不到那高高在上的帝位傅。
“你似乎很了解我四弟。”
南宫墨很久之前就发现了这一点,云拂晓似乎对于南宫涉的事情了如指掌。
而且不仅仅只是一点点的了解,几乎到了无所不知的地步,就算是贴身跟着南宫涉的小厮也未必知道的那样清楚。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南宫涉是殿下登上皇位的最大绊脚石,若是不尽快清除,殿下必然会败在他的手中。”
云拂晓很清楚南宫涉的个性,若是到了最后不得不除的时候,他必然会先发制人,与其如此不如现在就除去他。
“晓晓,你难道不觉得如今孤最大的敌人是六弟和十三弟吗?父皇偏爱六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十三弟曾经在边疆立下了赫赫战功,又掌握了几十万兵马,又如何不让人心中发憷。”
南宫墨不喜欢云拂晓总是谈论着南宫涉的模样,试图转移云拂晓的注意。
然而云拂晓却清清楚楚的将一切解释,似乎并不在乎在南宫墨的面前显示自己对于南宫涉的厌恶。
“皇上虽然偏爱六王爷,但是六王爷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优柔寡断,与世无争,这将会是他最终的硬伤。”
试问一个软糯、与世无争的皇子又如何能登上大宝?
为了登上那个万众瞩目的龙椅,没有人手中是不沾满鲜血的,而南宫熙就是差在这一点上。
更是因为这温室里的花朵接受了太多的吹捧,早就不能忍受外头的风吹雨打,试问争位路上谁能一帆风顺。
若是南宫熙一遇到挫折便趴下在也站不起来了,这样的皇子她可不愿意来辅佐。
“至于十三王爷,太子殿下尽管放心,就算是天下人求着他坐上那位置他也不肯,一说到皇位他逃得比谁都跑得快。”
对上南宫墨不置可否的眼神,云拂晓微微一笑,解释道。
“在有些人眼中皇位就意味着一切,而对于有些人来说皇位就是他一生的束缚。”
“那孤如今该怎么做?”
南宫墨不想要在同云拂晓谈论别的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急切地进一步问道。
“以静制动,太子殿下该干什么依旧干什么,有些人不会一直就这样走运下去,树大招风,只要这棵树一大了,自然会有一大群想要砍树的人盯着。”
云拂晓垂头抚弄着手中的瓷杯,似乎上头的花纹很对她的胃口。
声音又轻又软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那日你来太子府似乎很是喜欢莲花池中的芙蕖,正好这几日那花开得正旺,不如随着孤一同去往太子府赏花。”
说完了公事,南宫墨便想尽办法与云拂晓套近乎。然而云拂晓不过是漠漠一笑,摇了摇头拒绝了。
“时候不早了,一会儿回去还要回去云府照顾母亲,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南宫墨听了这话,眼中蒙上一层失落
然忽而又想到了这是不能着急,毕竟他和云拂晓只见依旧还是原来的关系,一切慢慢来也就是了。
“路上小心些,莫要吹了风。若是缺了什么吃的用的,尽管遣了人来太子府,孤必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凝视着云拂晓娇小的模样,南宫墨不厌其烦的嘱咐着。
“有劳太子殿下费心。如今拂晓是宁王妃,宁王爷不会短了我的。”
云拂晓头也不抬一下,再一次纳了个万福,便开了门离开了。
南宫墨依依不舍得望着那削瘦的背影,直到门轻轻阖上,人影已经消失南宫墨依旧那样痴痴地望着。
穿过走廊,云拂晓再一次回到了原先的雅间之中,南宫钰已经被送回去了,遂心也已经不在了,只有南宫宸还坐在那里等着她。
“那孩子的身份特殊。”
南宫宸望着悠闲地喝着茶的云拂晓,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我又何尝不知道,但是我很喜欢这孩子。”
叹了口气,云拂晓闷闷地道。
她又何尝不知道,若是真的要收留了遂心将来很有可能给自己带了一场大麻烦,毕竟在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
可是云拂晓总感觉的,一看到那孩子就能想到前世她未出生的孩子。
若是那孩子能够顺利的来到这人间,会不会也和遂心一样的聪明可人,一样的活泼可爱?
“你若是喜欢,就,随你吧。”
南宫宸放下手中的瓷杯,起身走到云拂晓的身侧,贴心的替她紧了紧身上的白狐裘大氅,随后将她扶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
小心翼翼地搀着云拂晓走下楼去,昨个儿找了府中的嬷嬷问了个一清二楚,他知道癸水的这几日女子总会身上不舒服,于是对于云拂晓便愈发的当心。
“主子,皇后娘娘宣您进宫去,说是越快越好。”
迟墨站在南宫墨的身后,看着南宫墨站在窗边望着云拂晓与南宫宸两人,携手上了马车。直到马车绝尘而去还依旧站在那里,痴痴地望着。
“孤身子不爽,改日吧。”就算是不猜也知道皇后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不就是想要将赵府的嫡小姐嫁给他做太子正妃吗?
不过,他不爱的女人绝不能就这样坐上正妃的位置,这个位置永远是留给那个他心上的女子。
说完这话,南宫墨便拂袖离去。
“小姐,您总算是回来了,夫人方才命人传话过来,说是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等着要一家子好好聚一聚。”
春-宵见到云拂晓一进门便急急忙忙的唠叨开了,望了一眼跟着走进来的宁王,春-宵忙笑着端茶倒水。
“夫人吩咐了,若是宁王爷也在那就一同去吧,人多也热闹些。”
“那是自然。”
南宫宸坐在书桌之前,随意的翻着云拂晓平日里看的书,听见韩氏竟然也邀请自己一道儿去,抬起头对着春-宵温温一笑,笑容之中难得带了些温度。
云拂晓换下了衣服,累了一日便懒懒地躺在榻上小憩,闭着眼睛想着韩氏怎么忽然叫人要自己过去吃饭。
今个儿韩氏命人来请,想必是听说了自己落红的事情了。
她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第一次落红的时候,娘亲特意命人从别院之中给自己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还有一根玉髓制的梅花簪子。
“知道了,你命人去传话晚间的时候我会过去。”
喝下了孤月端上的红糖姜茶,又吃了几口燕窝,云拂晓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快要傍晚的时候这才幽幽地醒过来。
韩氏所住的院子里头难得的灯火通明,南宫宸已经在里头等着她了,屋子里却不见韩氏,不猜也知道韩氏必然是为了今日正在小厨房忙活着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声哭哭啼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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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洛找茬
韩氏所住的院子里头难得的灯火通明,南宫宸已经在里头等着她了,屋子里却不见韩氏,不猜也知道韩氏必然是为了今日正在小厨房忙活着呢。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声哭哭啼啼的声音。
“让我进去,我要见母亲,让我进去,你这***才。”
“春-宵,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好日子里听到了哭闹声,云拂晓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扬声问守在外头的春-宵炱。
“回小姐的话,是二少奶奶又跑来闹了,这三天两头的,夫人都被她闹得头疼。这回想必又是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春-宵站在门口回禀着,说起这二少奶奶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轻蔑和不耐。
她口中的二少奶奶就是云锦怀前些日子订的一门亲事,当时看这新娘子的时候倒还不错,王氏也一个劲儿的说好棱。
可是韩氏觉得不太好,那女孩子看这便不是安顺和柔的模样。可儿是王氏看上了人家的门第,硬是要,韩氏没法子只好答应了。
刚进门那几日还是好的,可是到了如今却是渐渐的浮现出了蛮横的大小姐性子来了,如今倒是愈发张狂了起来。惹得云锦怀都不敢往家里头住。
“她也不想想,夫人向来是不理会这些事情的,为人也煞是温和,她倒好受了委屈就跑这里来闹,不是给夫人添堵添乱吗?”
“让她进来。”
云拂晓依旧悠闲地喝着茶,吩咐春-宵去将人请进来。
“大好的日子派人打发了她也就是了,何必让她进来招惹不痛快。”
南宫宸就算是在外头,也是听说过这二少奶奶的凶悍的,一天到晚和云锦怀吵个不停。
吃了亏就跑到韩氏这里来闹,韩氏最多也就只能招了云锦怀到跟前教训几句。
后来时间长了,就算是温顺如韩式这样的人也嫌烦了,便开始躲着这蔺氏了,有时候实在是躲不过了也就送她几件首饰安慰安慰也就罢了。
“母亲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只见蔺氏拿着帕子掩着脸,一路朝着屋子里奔来,刚想要对着韩式哭诉,然而望着一屋子的人却不见韩氏,不由得愣了神。
“母亲呢?”
见云拂晓只顾着自己喝着茶也不理会自己,而身边的南宫宸皆是男子她又不好哭诉,蔺氏只能停住了哭声问道。
“母亲正在厨间忙着呢,二嫂这是有什么事吗?”
云拂晓抬头单纯而无辜的望着蔺氏,似乎一点都没有将蔺氏脸上的泪水放在眼里。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该死的云锦怀,他。。。。。。他竟然要纳妾!我才进门多少日子,他就要纳妾!这分明就是给我脸上抹黑,要下了我的面子去!”
蔺氏一屁股坐在云拂晓身边的凳子上,也不管不顾南宫宸的在场,开始大哭大闹起来。
“二嫂这是哭什么,若是二哥哥真的要纳妾您就算是找母亲,母亲也没有半点办法。毕竟这男人三妻四妾是最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云拂晓撇了撇嘴,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让蔺氏心中有火却愣是发不出来。
“二妹妹这是什么话!难道二妹妹嫁人之后也愿意看着自己的相公三妻四妾吗?真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到底是没吃过这样的亏的,不知道我这心里有多苦。”
蔺氏也算是口没遮拦的,说着说着就又落下了眼泪来。
云拂晓坐在一旁不由得冷笑,想着这蔺氏平日里惩戒仆婢有多少的狠手段,愣是将屋子里长得好看的,模样清秀的,身材火辣的全都找尽了借口打杀了去。
就连她进门之前云锦怀的几个通房丫头也没有一个逃过了的。
如今云锦怀的屋子全是长得丑的、老的,倒胃口的丫头婆子,这让云锦怀这样一个风流的花花公子如何活得下去。
最后只好流连花街柳巷,甚至是在外头养了外室。
“二嫂既然心中不甘,那就想办法收住了二哥哥的心,让他弃了纳妾的念头,如今整日缠着母亲又有何用,难道母亲还能给您那些妾侍给变没了?”
云拂晓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如何收的住!他在外头养了那些个狐媚子,听说已经怀了野种,这要我何如拦,怎么拦得住!”
蔺氏如今真的着了急,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了肚子还会一点动静都没有,而那一头外室已经怀了孩子。
“就算是老太太那样严谨的人,必然也要看在那狐媚子肚子里的那块肉的份上宽待她三分,若是到时候十月怀胎生下了云家的长子,等到了那时哪里还有我站的位置!”
蔺氏说着说着哭得愈发汹涌了,闹得屋子里的丫头们都有些头疼,忍不住站起身来朝着外头走去透气。
反倒是南宫宸坐在那里悠然闲淡的喝着茶,似乎没有将蔺氏的话听进去半个字。
“二嫂这是什么话!你是二哥哥明媒正娶回家的正妻,就算是外人要进门那也是妾侍,妾生的孩子就算是长子那也是庶子,也要喊您一声母亲,您愁个什么劲儿。”
云拂晓摸了摸茶壶,吩咐春-宵再去换一壶热茶来,至始至终就没有人给蔺氏添上一杯水,足以见得蔺氏在这锦绣园中是有多不招人待见。
“妹妹我可是将你当成了知心人,你怎能说这些风凉话!”
蔺氏一到了韩氏这里便呜呜咽咽地开始装可怜,手中帕子早已经能拧出水来了。
“二嫂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我是嫂子你必然想竟办法花在自个儿的夫君身上,哪里还会花这平白无故时间来这里哭哭闹闹的反遭人笑话。”
春-宵换了热茶来,给云拂晓倒了一杯,又给南宫宸添了水,这才放下茶壶退到一边去,似乎完全忽略了蔺氏的存在。
而蔺氏如今也不顾了那么许多了,听了云拂晓的话,蔺氏抬头望了望四下面无表情的仆婢和南宫宸这个大男人,最终将眸子定格在了云拂晓那淡然无波的脸上。
蔺氏知道今个儿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捞不到好处了,只好停住了奔腾不息的眼泪,甩了甩帕子站起身来,整整衣襟便往外走。
“既然妹妹还有事,我也就不多做打扰了。”
云拂晓挑了挑眉,淡看了一眼那带着怒意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勾。
第二日,南宫钰便带着云遂心找上-门来了。
云府,南宫钰带着云遂心叩开了林丞相府的大门,几个正凑在一块儿咬耳朵的下人们抬头望见是南宫钰来了,脸上从地上站了起来,点头哈腰的陪笑道。
“十三王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快请,小的这就去回话。”
略微年长些的那个人踢了一脚身边的两个人,两人连忙陪笑着将南宫钰与云遂心一道儿带到了前厅之中,上了最好的茶供着,生怕怠慢了这个战功赫赫的十三王爷。
不一会儿,管家便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前厅,却没看见云博远的身影,南宫钰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难道云侍郎就这么忙,连见客的功夫都没有?若是这样那就要你们三小姐出来!”
云遂心一直乖巧的坐在南宫钰的身边,毕竟这里是她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她只是垂头喝着茶眼角却一直观察着地上的人。
“十三王爷说笑了,知道您来了老爷自然是想要来见您,只是这内院出了些事情,怠慢了十三王爷小的在这里代相爷给您赔罪了。”
管家林福是个会看眼色的人,自然不敢人怒了这个十三王爷,连忙腆着脸陪笑道。
“混账东西,就凭你也能代替你家相爷!”
南宫钰皱着眉头,不悦的冷哧一声,一脚将管家踢翻在地上。
“钰哥哥。。。。。。”
云遂心放下手中的茶杯扯了扯南宫钰的袖子,她自然是知道,想来与人为善的南宫钰今个儿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一面是因为云博远将他这样晾在这里,另一面也是为了替她挣面子。
虽然,往后在这云府之中自己有云拂晓护着,凡是毕竟只是一个养女,若是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依傍着,恐怕到时候还是会让那内院之中的姨娘小妾们给看清的。
“看在遂心的面子上,本王就饶了你!”
南宫钰冷哼一声,收回了脚,坐下来喝了一口茶霜声吩咐道。
“让你家三小姐出来吧!”
“十三王爷来的实在是不巧,我家三小姐午时的时候进宫去了,恐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禀道,生怕这个十三王爷再给他一记窝心脚,到时候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管家,你先下去吧,十三王爷这里有我在。”
就在南宫钰刚想要发火的时候,却听见一道比霜更冷,比云更淡的声音。
南宫钰被这一道声音所吸引,抬起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素衣的绝色美人站在门口,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反而为她添了不少的优雅贵气。
南宫钰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痴痴地望着门口的那个美人。
然而当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的时候,心思便陡然间跌入了万丈深渊一般。
传说中洛菡萏和甄洛母女已经够美了,然而眼前这个女子却有着两人身上所没有淡泊宁静。
是那些心带名利的人无论如何模仿都模仿不出来的。
“是,夫人。”
管家见到韩氏来了,终于松了口气,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生怕南宫钰的怒气再一次沾染了自己。
听到那管家的话,南宫钰微微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恍若仙子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竟然是云拂晓的母亲——韩氏。
不过两人的确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云夫人,”
南宫钰痴痴地望着韩氏,直到韩氏走近了这才反应过来,木讷的叫了一声。
“见过十三王爷。”
韩氏行了一个常礼,随后便望向了南宫钰身边的云遂心,脸上浮现出一抹和悦的笑意,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子。
“你就是拂晓说的遂心?果然是个可爱的孩子。”
“遂心见过夫人,夫人真的好漂亮。”
云遂心呆呆的望着韩氏,她曾经以为云拂晓是自己见过最漂亮,最恬淡安静的女子了,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从韩氏身上来的。
“还是个嘴甜的丫头,往后有你在身边我可要开心了。”
韩氏笑着摸了摸云遂心的头发,随后从芝兰的手中拿过一只绞丝纯金镯子,上头的花纹极为精致,还缀着八只小铃铛,随着手动起来发出悦耳的铃铛声。
云遂心毕竟只有十岁不到的年纪,看见这样可爱的小东西心中自然是喜欢得紧,戴上之后不断的晃着手腕,眼中带着惊喜的神色。
“谢谢夫人,遂心喜欢这东西。”
云遂心抬起头,笑着望着韩氏,然而想到了这东西的贵重,还是乖巧地脱了下来。
“可是,姐姐没有的好东西。遂心不敢要。”
“傻孩子,你既然已经叫拂晓做姐姐了,对我自然该改口。”
韩氏蹲下身子来,温言笑道,完全没有云遂心想象之中丞相夫人该有的霸道,就好像是一个温柔的母亲一般。
“娘亲。”
云遂心已经很久没有叫过这个名字了,今日突然拾起,忽然觉得心中一暖,眼眶之中有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傻孩子,哭些什么。”
韩氏见云遂心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拿起帕子替她抹去眼泪。
“这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再说你姐姐有更好的东西,你就拿着吧。”
说完这些,韩氏站了起来,牵着云遂心的小手对着站在一旁南宫钰笑道。
“劳烦十三王爷将这孩子送来了,老爷俗事缠身恐怕是脱不开身了,妾身在花园之中备下了些果点茶水,十三王爷可要一同前来。”
“既然是夫人邀请,小王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见韩氏这样说,南宫钰自然是欣喜,跟着韩氏朝着后花园走去。
“娘亲,这里好漂亮!”
云遂心望着小桥流水的花园,烟柳迷蒙之中带着一丝朦胧之意,不由得开口叹道。
抬头望着韩氏,带着稚气的来年上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
“娘亲,遂心往后真的能都住在这里了吗?”
云府的后花园可是京城之中有名的小桥流水的安静恬淡,有着一种帝都之中那些富丽堂皇之中脱颖而出的素雅。
因此那些看惯了华贵富丽,金银雕饰的皇子贵胄自然会喜欢这样的清新。
“那是自然,如今你还小,便跟着我在院子里头住着,等到你到了十二岁便能一个人睡了,到时候你晓晓姐姐再给你安排旁的院子住出去。”
韩氏笑着拉着云遂心的手,朝着烟柳水岸的一出石桌旁而去。
“母亲可真是好兴致,洛姨娘如今可是生死未卜,而母亲却在这里喝茶谈笑。”
忽然一道带着讽意的声音响起,原本该是黄莺出谷般的悦耳此时却如老饕般让人讨厌。
南宫钰递了一块点心放到云遂心的手中,抬眼望着来人,果然是那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人甄洛。
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个女人若是心里黑暗,就算是长得再美,再是绝色也是找人厌恶的。
“原来是甄小姐?敢问,云夫人不过是在代替云侍郎招待客人,何错之有?倒是甄小姐对着嫡母说话的口气,倒不像是庶女对嫡母的,反倒是像极了来找茬的。”
南宫钰平日里对谁都是言笑晏晏的,特别是长得漂亮的女子,却不知道为何看见这个甄洛却没有半丝的好感。
“十三王爷?洛儿见过十三王爷。”
甄洛终于注意到了韩氏身边的男人竟然那是十三王爷南宫钰,忙换上了一副柔弱可人的模样。
方才甄洛只看见韩氏同一个女孩子身后跟着一个男人在院子里,原本想着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好传了出去污了韩氏的清白,谁知道那男子竟然是十三王爷。
“免礼。”
南宫钰自然也不会和一个女子计较些什么,复又坐了下来冷冷的回道。
甄洛向来是众星捧月的美人,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见了她不是紧紧地盯着她看的,如今竟然得到了南宫钰的冷待不由得有些气愤,然而却又不好表现在脸上。
就在甄洛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望见了韩氏的身边带着一个小女孩。
“这小小姐是?”
“我是林家刚认的干女儿,我叫做云遂心。”
云遂心也不喜欢这个矫揉造作的甄洛,抬起一双清亮的眸子,毫不畏惧的望着甄洛。
“母亲这样的事情,难道您想要独自决定!”
甄洛没想到韩氏竟然从外头弄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来,更何况这个女孩子似乎还和十三王爷有着某些关系,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件事情你没有必要知道。”
韩氏冷漠地不打算回答甄洛的问题,原本一个庶女就没有资格来过问家中的事情。
“你。。。。。。”
甄洛刚想要说些什么,忽然意识到南宫钰还在一旁,连忙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眼眶之中有着悲伤的泪水打着转儿。
“母亲怎的这样说。。。。。。”
南宫钰感觉到了甄洛一双凄楚的眼睛望向自己这里,自然不愿意理会,回头对着韩氏做了个揖。
“遂心就由夫人照顾了,既然云侍郎俗事缠身,小王过几日再来拜访。”
说完,连看也不看甄洛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甄洛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南宫钰竟然敢这样怠慢自己,难道他的眼睛是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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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容
甄洛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南宫钰竟然敢这样怠慢自己,难道他的眼睛是瞎的吗?
不过娘亲吩咐过了,如今最有可能夺得皇位的是太子和四王南宫涉,至于这个南宫钰不过是个闲散王爷,和皇位沾不上边。
“母亲难道不去看看?”
甄洛望着韩氏牵着云遂心就要离开,不由得开口问道。
“洛姨娘可是自杀了,听说是因为宁王妃罚的太重了,听说这事情还是宁王妃和母亲商量过的?父亲很是震怒呢!烨”
甄洛眯着眼睛望着韩氏,她这个当家主母恐怕也做得太悠闲了吧!
府中什么事情都是云拂晓帮她管着,她就日日躲在自己的园子之中不出来,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这个姐姐在说什么,我素来听说只有当妾侍的给正室请安的,可从来就没听说过区区一个妾侍病了,还要正室却探望的。钨”
见韩氏停住了脚步,云遂心也回过头去,天真无邪的双眸之中带着无辜的光芒,之气的口吻之中说出的话让甄洛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既然洛姨娘病了,那就由我代娘亲探望吧,娘亲身子不好就算是老祖宗也是吩咐过要好好调歇的,大姐姐难道对老祖宗的话有什么疑议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淡漠清冷的声音响起,让甄洛不由得脊骨一凉回头只见云拂晓站在自己的身后,身边还陪着牛皮糖一般的南宫宸。
“既然是云妹妹病了,我自然要去看看,拂晓随我一道去吧。”
韩氏深深地望了一眼甄洛,自然猜到了洛氏母女又有什么幺蛾子出来了,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既然如此那就一道去吧,既然是云府内院的事情,本王就先走了。”
南宫宸听到这话,淡淡一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云遂心便转身离开了,离开之时捏了捏云拂晓的柔荑。
云拂晓自然能明白南宫宸的意思,拢了拢衣袖,瞪了他一眼便跟着韩氏朝着莲花阁而去。
这一切自然落进了甄洛的眼中,她不动声色的转身,将眼中的戾气敛进眼底。
莲花阁之中此时一团忙乱,甄洛在莲花阁之中上吊自杀了,若不是身边贴身伺候的丫头去敲门叫她午歇之后去给老太太请安,恐怕也没有人会发现。
云博远只是命人叫了府医来,显然是告诉了所有人洛氏的身份,只有相府正经的主子才有叫太医的资格。
府医刚刚进去,而云博远正焦急地在门外等待着。
忽然抬头看到朝着这里走来的韩氏一行人的时候,眸光一闪,冷冷的道。
“你终于肯从那园子里出来了。”
“见过老爷。”
韩氏上前似乎听不懂云博远的话一般,淡漠的请安。
“起来吧。”
云博远叹了口气,如今韩氏的正室之位已经稳当当得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
似乎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
大概很早的时候就是一种报复吧,为了报复韩氏对他的冷漠,所以才会娶那么多的女人进门,才会去招惹那个洛菡萏。
甚至想要她沦为妾侍,也许只是为了措措她的高傲,让她知道在这云府之中能主宰一切的还是他云博远,她不过是一个附属品罢了。
可是,如今呢?
她依旧幽居自己的院中之中,有着一对孝顺的儿女,伺候婆婆,安静的生活着,可是唯独没有自己的位置。
“遂心见过爹爹。”
云遂心的声音打断了云博远的思绪,望着只到自己膝盖那么高的云遂心。
“你是?”
云博远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多了一个这样的女儿了?
“我叫云遂心。”
云遂心对着云博远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纯净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云博远。
“你就是遂心?”
云博远终于记起来了,前些天洪氏对自己的说的,韩氏想要认一个干女儿,是十三王爷南宫钰在征战途中路过一个小镇救下的一个孤女。
云博远想要卖南宫钰一个人情,又想着也许多了一个孩子,韩氏和自己的感情能够更加亲近些,更何况这女孩子长大之后可是有用处,一石三鸟的事情他自然愿意,也就同意了。
“往后跟在你母亲的身边,可要好好孝顺你母亲和祖母,你母亲身子不好,又身怀有孕,莫要让她操心了。”
云博远也没有多少话要和云遂心说,不过是随意的嘱咐了几句。
“是,爹爹说的话遂心都记住了。”
云遂心听见云博远话里话外都是嘱咐着些孝顺韩氏的话,回头对着韩氏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踮了踮脚尖答应道。
“爹爹,姨娘怎么样了?姨娘真是可怜,刚刚进府就遇见这样的事情,这要她如何在府中立足啊。”
甄洛见云博远的一颗心都在云遂心的身上,酝酿着眼泪,潸潸地落下配上那绝色的容颜,微蹙的柳眉,愈发的显得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就在这个时候,洛氏身边伺候的月季跑了出来,急急忙忙的叫道。
“老爷,老爷,姨娘醒了。”
听到这话,云博远连忙朝着屋里头走去,云拂晓等人自然也跟了进去。
只见云博远坐在洛氏的床头,洛氏伏在云博远的膝间嘤嘤的哭泣着,然而抬头望见进来的韩氏的时候,哭地愈发凄楚,似乎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老爷,妾身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老爷了,是妾身不好,让韩姐姐操心了,是妾身的错,妾身在这里给韩姐姐下跪赔罪了。”
一见到韩氏走进来,洛氏便突然摇摇晃晃的滚下床,跪倒在韩氏的脚边,一副受惊的模样。
“你对菡萏做了什么!”
毕竟洛菡萏在云博远的身边伺候了那么久,云博远的心中一直对着洛菡萏有着一种幻想,一看到洛菡萏受了委屈,云博远回头朝着韩氏吼道。
洛菡萏的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听到云博远对着韩氏发了脾气便知道自己在云博远心中的地位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洛菡萏愈发的得意,嘴角露出一丝狠戾的笑意,却被一直站在角落的云拂晓看得清清楚楚。“老爷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韩氏被云博远这样一吼,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惧怕,而是淡漠的望着云博远,眼眸之中带着冰霜一般的冷冽。
云博远望见这样的眸光,浑身一震,瞬间清醒了过来,回想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不由得自责起来,也许已经习惯了对于韩氏这样的态度,从前李氏在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如今面对洛氏他还是不能改变。
虽然云博远千百次的告诉自己,下一次不能在这样对待她了,可是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以至于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到了如今恐怕自己在她的心中连一个陌生人都不怕了。
云博远很想要软语相对,然而对上韩氏这样清冷的话语,心中的大男子主义再一次蓬勃起来,终究还是放不下面子来,“本想在说些什么?你可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老爷以为我在和谁说话?”
韩氏冷着脸反问道。
这样的回答却让云博远不由得有些丧气,他多想听到她当年的回答,他记得自己那个时候曾经多次让她面对这样的情况,她都是那样含着泪说。
“我是在和我的夫君说话!可是老爷曾经又将我当成您的妻子一分?”
可是如今,想要听到这样一句话已经再也不能了。
“住嘴!我问你,为何要将菡萏逼到这个境地,你已经如你所愿坐上了云夫人之位了,难道还要再去迫-害菡萏这样一个弱女子吗?”
云博远的眼中盛满了怒火,一双眼睛狠狠得等着韩氏,似乎恨不得就此她吞下去一般。
云博远被韩氏的冰冷刺激的愤怒了,对于洛菡萏的怜惜之情再一次被激发了,不禁将所有的错都怪到了韩氏的身上,即使知道这件事情与韩氏的关系并不大。
“逼她?若是我真的要逼她,她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迫-害?老爷您的心比眼睛还要清明,自然是知道这些年来到底是谁来迫-害谁!老爷若是真的觉得妾身犯了七处,自然可以将妾身休弃,妾身绝没有半句怨言!”
韩氏望了一眼地上的洛氏,随后黑眸对上云博远的双眼,带着云一般的淡漠。
“你以为我会如你的愿!”
云博远对上这样一双眸子,一瞬之间有一种很快就要失去她的赤痛,血红着双眼冷笑道。
“来人!将夫人带回去,没有我的吩咐绝不允许她走出院子半步!”
“爹爹!遂心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云遂心眼见着韩氏就要吃亏了,自然护着她,连忙开口无辜的眸子之中带着一丝令人难以地方的可爱。
“有话就说。”云
博远望着一直挺挺的立在那里的韩氏,心中的怒火依旧不能减弱半分,为什么这个女人就不愿意在他的面前服半分的软,只要求饶一声,他必然会放过她。
“遂心素来听说正妻是家中的主子,而妾侍说到底不过是半个奴才罢了。既然是这样,主子惩戒奴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是每一个奴才受到了主子的惩戒都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么这家也就没有家的样子。”
云遂心似乎没有感觉到背后那一道锋利的眸光一般,依旧吃力地抬头望着云博远道。
“当今圣上曾经说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云府不过是一个奴才仗着自己这家中的事情都不能安排好,那么天下人会怎么说?若是这话传到了皇上的耳朵之中,对于爹爹又会怎么看?可不能让一个小小的奴才坏了爹爹的好名声和大好前途啊。”
云遂心说的头头是道,最后还不忘瞟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洛菡萏。
洛菡萏被气得浑身颤抖,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过是个下人,然而如今是在云博远的面前她又不好发作。
洛菡萏只得装作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一边哭一边拿着衣袖掩着面道。
“老爷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在韩姐姐的面前如此,更加不该说话,妾身在这里就是多余的,就让妾身去死吧。”
说着洛菡萏便想要朝着墙上撞去,本以为甄洛会扶着她,谁知道当甄洛跑过云拂晓的身边的时候,突然脚下被什么一绊,朝着前头倒去,一不小心便重重的撞在了洛菡萏的身上。
洛菡萏原本已经控制好了力,就算是甄洛来不及上前去拉她,她也不会伤得太重。
谁曾知道,被甄洛这样一撞洛菡萏就狠狠的朝着雪白的墙上撞去,只听见咚的一声,雪白的墙上出现一个血印子,而洛菡萏也闭着眼睛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娘亲!娘亲!”
甄洛原本摔倒在了地上,一看洛菡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忙爬上前去抱起洛菡萏大声哭道,还不忘抬头对着云拂晓斥道。
“妹妹为何这么狠毒,竟然绊我一脚!”
“罗大夫还不快过来帮姨娘包扎!”
云拂晓指使着洛氏的侍女将洛氏搬到床上去,随后回头无辜的望着的甄洛委屈地道。
“姐姐在说些什么,妹妹一直站在这里什么事也没做啊。”
“爹爹,你要为姨娘做主啊,姨娘好好地一个人就这样被妹妹送到鬼门关去了。”
甄洛见说不过云拂晓,便跪倒在了云博远的脚边大声得哭道。
想着方才云博远是帮着自己的母亲的,想来这一回云博远必然会帮着自己说话的。
“大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一直站在这里动也不动,想要撞墙的是姨娘自己,难道还是我指使姨娘去撞墙的?至于撞了姨娘的是姐姐,又与拂晓有何干系。”
云拂晓睁大了眼睛望着云博远无辜的道。
“拂晓自然是知道爹爹心疼姨娘和大姐姐两人,可是难道爹爹忍心为了心疼姨娘和姐姐就冤枉了拂晓,莫不是要拂晓为了自己的清白也去想姨娘这样撞得头破血流的,爹爹才会相信拂晓。若是这样,那拂晓去撞便是了。”
说着脚下并没有摇动一丝一毫的意思,而是望着云博远等着他的回答。她才不会那么笨的去自虐,这些话云博远停在耳朵里就够了,她又何必真的一字不落的去做。
果然,云博远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望了一眼满脸是血,依旧神志不清的洛菡萏,想到了南宫绝先前对自己的吩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沉着脸厉声道。
“不许胡闹!”
云拂晓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鼓了鼓腮帮子,不再说任何话了。
见云博远偏向了云拂晓,甄洛不由得心中恼怒,哭得梨花带泪地望着云博远,就好像是那春天里绵绵的阴雨一样一停不停地下着。
“爹爹好是偏心,如今姨娘都已经变成这样了,爹爹还打算帮着三妹妹说话吗?”
“那云姐姐想要怎么样?难道是想要晓姐姐也和洛姨娘一样撞得头破血流吗?更何况今日的事情和晓姐姐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姐姐就这么讨厌晓姐姐,想要看着晓姐姐流血才是?”
云遂心从韩氏的身后站了出来,气鼓鼓的望着甄洛,仿佛真的因为她针对云拂晓随意生气了,还跑上前去推了甄洛一把,再一次让她摔了个狗啃泥。
“啊!你做什么!你这野种!”
甄洛被云遂心的一番话彻底惹怒了,已经忘记了此时云博远还在屋子里头。
云博远一直将甄洛当成自己的宝贝来看,即使此时甄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他也打算等到时机成熟了,就让甄洛过继给韩氏,成为名符其实的嫡女。
却没想到甄洛竟然尖叫着说出这样污秽的话来。
云博远心中一凉,对于甄洛的期望也随之一落千丈,相比云拂晓的淡然恬静,显得愈发的难得。
云博远抬眼望着站在那里只说了几句话的云拂晓不由得欣慰起来。
“混账!你娘怎么教你的,这几年的知书达理都白学了!”
对于甄洛的失礼之处云博远自然是要痛斥。
毕竟云遂心是南宫钰的安置在府中的人,他还没有摸清楚南宫钰对于这个孤女的心思,若是不小心出了南宫钰的逆鳞,那可就麻烦了!
南宫钰虽然看起来和善的很,可是军营里出来的人若是不小心惹恼了他,可不是好说的。
“洛儿错了,爹爹恕罪。”
甄洛从来没有被云博远这样训斥过,她知道云博远很疼她平素里就算是一句重话也没有说过,可是如今却为了一个野种这样训斥她,甄洛愈发的痛恨,却不敢再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遂心妹妹,是姐姐不会说话,还望你莫要见怪。”
云遂心不过是个小孩子,她对甄洛做的事情自然是可以看做是小孩子的调皮,可是甄洛这样辱骂云遂心却是不能容的事情,所以这一场甄洛要不就是忍,要不就是输。
“姐姐若是不喜欢遂心,遂心以后就都不出现在姐姐的面前就是了。”
云遂心这一番话说的模棱两可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让甄洛气得够呛。
“好了,好了,今个儿的事情就到这里吧,谁都不要再提了。”
云博远也被烦得够呛,脑海中有出现了沉默温婉的流觞,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芷兰院看望流觞。
“既然如此,大姐姐就好生照顾着姨娘,妹妹想告退了。”
云拂晓挑了挑眉也不理会甄洛,转身同韩氏和云遂心一道儿离开了。
“好生照顾着姨娘,本想还有事要忙,等到空了便来看她。”
望见了洛菡萏原本绝色的脸上伤的不轻,恐怕日后就算是治好了额头上也会留下一道不小的疤痕,云博远便觉得没了兴味,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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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扶摇之死
甄洛望着云博远离开的背影,嚅了嚅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人留下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博远离开了莲花阁。
大约大半个时辰之后,洛菡萏终于醒了过来,看见身边只有甄洛陪着,就连平日里身边伺候着的丫头也不见了踪影,气若游丝的问道。
“洛儿,你爹爹呢?”
“爹爹已经离开了,说是朝务繁忙等有空了再来看娘亲。”
甄洛见洛菡萏醒来了,眼中带着一丝欣喜,然而听见洛菡萏问到云博远,不由得垂下头去有些失落烨。
“朝务繁忙?他是想着芷兰院藏着的那个小妖精吧!”
洛菡萏冷哼一声,美眸之中带着浓烈的妒意,心中更加暗恨云拂晓竟然给云博远找了这样一个妖精回来,分了她的宠爱。
“娘亲莫要担心,等到娘亲把身子养好了,到时候那个小妖精哪里是娘亲的对手!钨”
甄洛想到了府医方才说的话,不由得悲从中来,却只得这样安慰洛菡萏。
“你老实说,我这个伤口是不是不会好了!”
洛菡萏望着甄洛的脸色,立即知道什么,狠狠的拽住甄洛地手腕狠狠的问道。
甄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垂下了头,沉默着一个字也不说,忽然被洛菡萏这样重重掐住手腕疼得不由得叫出声来,泪眼婆娑的望着洛菡萏。
“娘亲,一定会好的,大夫只是说可能会留下就伤疤。。。。。。”
甄洛抽泣着暗卫洛菡萏,突然“啪”的一下,甄洛的声音戛然而止,捂着肿痛的脸颊,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洛菡萏。
洛菡萏从来就没有疾言厉色的对她说过话,更何况是像现在这样打她。
“娘亲。。。。。。”
甄洛颤抖着双唇地望着洛菡萏,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狰狞的女人就是她平日里美丽高贵的母亲。
“住嘴,我不是你的娘亲!都是因为你我的脸才会变成这样的!都是你!”
越是美丽的女人,对于自己的容貌便越是在意,因为她们知道光是这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就能帮她们获得许多常人不能够企及的东西。
因此,此时洛菡萏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才会变得如此偏激,甚至将动手打了自己最看重的女儿。
“娘亲,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甄洛惊恐地望着疯狂的洛菡萏,站起身来不断地朝后退着,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快要疯了的女人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敬重的母亲。
洛菡萏望着不断后退的甄洛,一瞬间明白了过来。
如今她已经失去了云博远的宠爱了,也没有了甄泽明这个儿子来依傍后半身了,唯独只有甄洛这个女儿还能够帮着自己,而此时却让自己这样生生地推开了。
一瞬间洛菡萏有一种莫明的恐惧,仿佛身边所有的人都要离她而去了。
不!不行!
她不能就这样输了!
洛菡萏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愤怒,这一切都是韩氏和云拂晓给她的,怎么给她的她就要还回来,绝不能让那两个人就这样逍遥下去!
“洛儿,是娘亲不好,娘亲怎么能怪你呢!”
洛菡萏的眼神回到了原本的温柔,望着惊慌失措的甄洛,忽然之间将脸埋进了自己的臂弯之间,后悔的哭泣起来。
“都是云拂晓那个小贱人的错,我怎么能这样怪你呢!是娘亲太过激动了,是娘亲太害怕了!”
甄洛见洛菡萏如此无助的哭泣,一下子也被感染了,疾步上前扑到了洛菡萏的身上,抱着洛菡萏大哭起来。
“娘亲,洛儿必定会替您报仇的,您莫要害怕,洛儿一定会登上太子妃之位,当上皇后!到时候无论是谁都不会再欺负我们母女了,娘亲。”
洛菡萏抬起头来,望着甄洛明亮的眼睛之中带着璀璨的光芒,然而却忽然之间满不上一层朦胧的氤氲。
“娘亲知道你一直喜欢的是那个在文殊阁救了你一次的四王爷南宫涉?娘亲又怎么能牺牲你的幸福呢?我的洛儿是这世间最绝色的女子,想必那四王爷定会喜欢你的。”
洛菡萏说到这里不由得哽咽着,抬起头望着望这狭小的屋子,眼中闪过一抹绝望的笑意,轻轻地将甄洛推开。
“至于娘亲,你不用管。什么都是你娘亲自找的,谁让我喜欢上这样一个绝情断爱的男人,谁让这林家有云拂晓这样狠戾的嫡女和韩素心这样惺惺作态的主母,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不要,娘亲!”
甄洛早一次扑进了洛菡萏的怀中,洛菡萏方才眼中的绝望以及对于死亡的安然让她恐惧,似乎眼前这个生她养她的女人就要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让她忍不住恐慌的全身颤抖。
洛菡萏温柔地抚摸着甄洛的秀发,将眼中的算计敛在眸底。
甄洛此时正在伤心自然不会观察的那么仔细,自以为洛菡萏是真的疼爱自己的,想要成全自己的幸福,不由得觉得愈发对不起自己的娘亲。
甄洛的脑海之中最后一次,闪过那是南宫涉风流潇洒的身影。
忽然又想到今个儿在花园之中南宫钰对于自己的冷言冷语,心中一阵抑郁。
就是因为她身份低微,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所以才让那些人这样的看清她!
咬了咬牙坚定的望着洛菡萏道。
“不!女儿喜欢的只可能是太子,是最终能当上皇上的男人!”
“洛儿,我的洛儿,你让娘亲怎么忍心!”
洛菡萏紧紧地搂住自己怀中的甄洛,声音之中带着一丝颤抖,似乎是因为太过激动而变得喑哑。
“洛儿不委屈,皇家的男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这一点娘亲是知道的,有这样的男人为夫,洛儿怎么会觉得委屈呢?”
甄洛挣出了洛菡萏的怀抱,望着洛菡萏淡淡的笑着。
“可是娘亲可知道,最后登上皇位的会是谁?”
“不是太子便是六王。”
洛菡萏的眼中带着一丝坚决,摸了摸甄洛的脸颊,温柔的哄道。
“快去洗漱洗漱,看你这样子哪里还有天下第一美人的模样,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未来的皇后,莫要让云拂晓那个小贱人盖过了你的风头去。”
“知道了,娘亲!”甄洛点点头,扶着洛菡萏躺回床上,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去。
从锦绣园之中走出来,云拂晓抬头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不由得蹙紧了眉头,这天恐怕又要下雨了,梅雨时节就是那绵绵不断的阴雨惹人讨厌。
“小姐,看着天是要下雨了,快走吧。”
春-宵的手中拿着伞,准备着只要一下雨便撑起来,口中催促着云拂晓快些回去。
“嗯,走吧,”
云拂晓低下头,淡淡一笑,看来又要变天了。
天灰蒙蒙的,显得比平日里暗得更快一些,特别是在那幽暗深邃的小巷之中。
离着六王府不远的珍珠巷一个幽暗的角落之中,一个披着黑色斗篷,长长的帽檐遮住脸的女子站在深巷之中,巷口听着一辆破旧平常的马车。
“夫人,您想知道的事情奴婢都已经说了,求求您饶过奴婢的家人呢!求求您了!”
那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脚边跪着一个粉衣的小丫头,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满脸的泪水头磕在地上已经被地上的沙砾所划破。
“哼!云拂晓那个贱女人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是这事情传了出去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做人!”
那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冷声笑道,语气之中带着狠戾。
“想必皇家不会要这样一个贞洁已失的女人做自己的媳妇!”
说到这里,那女子仰头发出一道尖利的笑声,那声音似乎能化作实质划破重重压下的乌云一般。
地上的小丫头虽然觉得耳中嗡嗡直响,但是不敢动一下,只能将头伏得更低。
“她不是在喝药吗?那这包药兑水将药罐的盖子放在水中熬煮,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她云拂晓不但死的不明不白,还要背上一世的骂名,我看那韩凤仪还怎么做人!哈哈哈!”
那女子再一次笑了起来,说完便抬步离开了深巷。
跪倒在地上的小丫头正是芷兰院中伺候着的一个小丫头,颤巍巍的拿过地上的药包,想到了云拂晓对着她不差。
原本将云拂晓屋子里半夜的时候总是会有男人进去的消息告诉了夫人,此时却要她下药毒死云拂晓,这样的事情她又怎么能做?
望着手中那小小的药包,梅儿瞬间觉得有千斤重一般,眼中再一次盈满了泪水。
一面是生她养她的父母,一面又是待她极好的小姐,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梅儿缓缓地站起来,拿着药包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深巷。
此时,那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已经上了马车,并没有直接回到四王府,而是想着在别的地方绕一圈,在绕回四王府去。
云扶摇坐在马车之中,脱去了身上的黑色斗篷,想到云拂晓的悲惨下场嘴角勾起了一抹狠毒的笑意,不由得笑出声来。
自从那日之后南宫涉显然对她关心了许多,或者说是在关心她的肚子吧。
然而此时龙泽幽兰对着南宫涉的纠缠让她改变了原本想要拿掉这个孩子的想法。
如今只要这个孩子在,南宫墨就会对她好,说不定她还能够企及那六王正妃之位。
就算是没有,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了,也是这四王府的第一个孩子她自然会想办法让他成为世子。
她已经找好了几个孕妇,大约是和自己一道儿生产的,倒时候若是自己生下的是个男孩自然是万事大吉,若是不是,那她也有办法让她变成男孩!
突然马车咯噔一下震了一震,云扶摇扶着肚子,心中一慌,不悦的朝着马车外头喊道。
“你作死啊!若是上了世子到时候你那一百脑袋来都不够赔的!”
然而,想象之中外头并没有想起那马夫的求饶声,云扶摇这是才感觉到了一丝怪异,心高高的悬了起来,难道是出了事吗?
云扶摇刚想要伸手掀开帘子看一眼外头的情景,只听见一道冰冷的笑声。
“世子?你怎么知道里头的是一个世子!”
“龙泽幽兰?”
云扶摇自然是认识外头的声音是谁的,心中一慌,然而强硬的逼着自己镇定下来,这是在幽篁之中她一个外夷还能对自己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云扶摇的胆子也大了些,深深地吸了口气,忍着小腹的不适,腆着肚子掀开了帘子走下马车去。
抬头望着眼前是一个深巷之中,因为天色太暗了,所以云扶摇也不知道自己所处的是哪个小巷。
低头只见跟着自己出来的车夫已经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云扶摇惊得退后了几步,纤长的手指指着笑得极为得意的龙泽幽兰,怒道。
“你竟敢在大晋的地界上,杀人!”
“杀人!那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样?”
龙泽幽兰挑了挑眉毫不在乎地反问道,似乎她不过是打死了一只吸了自己血的蚊子一般。
“你以为你能够骗过六王爷,就能够骗过我的眼睛了吗!你想要偷龙转凤,以为自己一定就能生下一个世子来了,我今个儿就要剖开你的肚子眼一看里头的到底是个男胎还是女胎!”
龙泽幽兰面目狰狞的望着云扶摇,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嫉妒光芒,似乎恨不得将云扶摇碎尸万段一般。
敢!”
云扶摇被想要眼前这个看起来瘦弱美丽的十公主竟然是个如此变态的女人,一步一步地朝后头退去,背脊贴上一堵冰冷的墙壁。
“你可知道我是六王府的贵妾,肚子里怀的是四王的子嗣,若是四王爷知道了到时候你休想要在嫁进四王府!”
听到这话,原本还脸上带着笑意的龙泽幽兰顿时冷下脸来。
“四王的子嗣!来人把她给我压住,我要倒要看看你肚子里的到底是个男胎还是个女的!”
龙泽幽兰的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两个暗卫便上前,一人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撑开云扶摇的手掌,将云扶摇连着手掌钉在墙上。
“啊——龙泽幽兰,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云扶摇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剧烈的疼痛,冷汗涔涔的落下来,咬着牙朝着龙泽幽兰嘶吼道。
然而云扶摇越是这样,便越激起了龙泽幽兰的怒火。龙泽幽兰,抽出腰间的长刀,嘴角淬着冰冷的笑意,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向被钉在墙上的云扶摇。
“你觉悟吧。”
龙泽幽兰双手握着刀,将长刀举到自己的身前,用力切下。。。。。。
“啊——”
血花飞溅,灰白的墙上满是云扶摇留下的血迹,身子无力支撑的想要倒下去,却因为匕首穿过骨头被钉在墙上而不能掉下来。
“哼,竟然是个死婴!”
龙泽幽兰将早已经死去多时的,身上已经黑透了的婴儿举到了被痛醒的云扶摇的面前,扬声冷嗤道。
“啊——”
云扶摇虽然曾经想要这个孩子死,却没有想到当真正看到这个已经成型的男婴的尸体的时候,会是这样的恐惧心痛。
“龙泽幽兰,你不得好死!”
云扶摇只觉得自己的血就要流干了,肠子因为被破开的肚子缓缓地流了出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嚎道。
“来人,把她的脸给我划破了!”
嫉妒云扶摇成为了母亲之后愈发美艳成熟的容貌,即使是在云扶摇已经死了之后,依旧不打算放过她。
“公主这个东西给属下就好!”
一个身着褐色劲装的男子上前,看见龙泽幽兰的手中还提着那个已经变成黑色的死婴,连忙跪在地上想要接过。
龙泽幽兰冷冷地望了一眼手中的这个死婴,咬牙切齿的喃喃道。
“竟然是个男婴,竟然会是个男婴!”
似乎是因为云扶摇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婴而感到嫉妒万分,手越来越用力,最终重重的将那个死婴摔到了地上那个侍卫的脸上,阴恻恻的吩咐道。
“炖成汤,你,吃下去!”
那个侍卫睁大了眼睛望着龙泽幽兰远去的身影,似乎不敢相信她的吩咐一般,知道龙泽幽兰即将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这才回过神来一般,垂头一顿。
“是!”
天空愈发的暗沉,月光晦暗,洒不进这样的深巷之中,只有几缕幽风,吹进了深不见底的小巷里头。
雨停停落落一直下了一夜,虽然第二日早上于是听了,天却依旧阴恻恻让人觉得很是苦闷。
午间,云拂晓刚刚用过午膳,闲来无事便在后院之中陪着随之和勿离玩儿,便看见春-宵走了过来,在云拂晓的耳边轻声回道。
“小姐,方才四王府派人来问,说是云侧妃不见了,是不是回到了府中。”
“不见了?”
云拂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那个梅儿可还跪着?”
“回小姐的话,还跪在你的屋子前头。”
春-宵想到了从昨个儿傍晚一直跪到现在的梅儿,不由得叹了口气劝道。
“小姐就帮帮她吧,毕竟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
“让她回去吧,我不追究之前的事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云拂晓沉声道,丝毫不为所动。
若是为了自己的家人,那就把事情做到底不要再说出来,若是真的效忠于自己,那就事情一出现就该告诉自己。
恐怕这个兰萱是以为云扶摇先前不过是想要些消息,也就不担心事情败露。谁曾想到最后云扶摇要她下毒,这才担心事情败露到时候丢了性命,才来自己这里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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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谜团
“是,小姐。爱睍莼璩”
春-宵见云拂晓已经决定了,便知道没有再挽回的几乎了,点点头退下了,然而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云扶摇失踪的事情,不由得担心道。
“那云侧妃失踪的事情?”
“自然有人会去找她,不过若是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府去恐怕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了。”
云拂晓摸了摸蹭在自己的脚边的白虎的下巴,没有任何的感情起伏,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烨。
“小姐,方才有个人送了信来,说是太子殿下给小姐的信。”
就在春-宵想要离开的时候,春-宵忽然跑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云拂晓拿过展开一看,只见上头写着:有事相商,到清水巷相见。南宫涉诬。
望着上头熟悉的字迹,云拂晓挑了挑眉,随后将那封信递给了春-宵,冷笑着道。
“命人将这封信送到昼阳国驿站去,就交给十公主的那个贴身侍女。”
看来这云雪瑶沉寂了那么久终于忍不住了,云拂晓说完了这些忽然站了起来,对着春-宵吩咐道。
“准备马车,我要出去。”
春-宵有些怪异的望了一眼那封书信,不明白为何云拂晓要让李氏知道自己要出去见南宫涉的事情,但是既然是云拂晓吩咐的事情她自然全部照办。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涉正在为了云扶摇失踪的事情着急,今个儿一大早就听云扶摇院子里的侍女前来禀报,说是云扶摇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南宫涉便着急了。
云扶摇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有大用处,若是这个时候云扶摇出了些什么事情他的计划就全然无用了!
“还没有找到!云府可去问了?”
南宫涉眯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管家,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难道又是云拂晓干的好事?
她就那么喜欢和他对着干?
“回王爷的话,云侧妃昨个儿没有回云府。”
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禀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这条命就结束在了南宫涉的手中。
“再去找!”
南宫涉眸光深沉,随后叫住了想要离开的管家,厉声吩咐道。
“派人盯着宁王妃,时刻禀报她。”
“是。。。。。。是!”
管家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随后对上南宫涉不悦的眼神,忙应声道。
南宫涉走到窗边,望着外头纷飞的梨花,剑眉紧皱着,唇拧成一条直线。
云拂晓这一回,到底是不是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南宫涉的脑海桌之中无数次的出现云拂晓的模样,似乎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她的影子。
她的冷漠,她的微笑,她不经意之间的一抹冷笑也仿佛变得妩媚。
就在南宫涉失神的时候,忽然背上一重,南宫涉便知道是龙泽幽兰来了,唇边带笑,回头温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娇媚的异域公主。
“十公主今天怎么来了,下人也不知道通报一声,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你别怪他们,我是看着他们好像都有事情要忙,也就直接进来了。”
龙泽幽兰笑靥如花的望着南宫涉,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迷恋,越是和南宫涉在一起,她越是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的魅力所感染,深深的爱上了他。
“今个儿怎么来了?”
南宫涉虽然望着龙泽幽兰,恍然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昭思暮念的女子。
“听说云侧妃不见了?”
龙泽幽兰的眸中带着深深的忧虑,随后安慰道。
“也许是她因为你总是陪着我,所以吃醋了,暂时躲起来了。你莫要不高兴,我听说在清水巷那里有民间的美事,我们今个儿一同去可好?”
挽上南宫涉的手臂,龙泽幽兰笑道像个
想要吃糖的孩子,无害而又任信。南宫涉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随后揉了揉龙泽幽兰的头发,笑着点头。
“你若是喜欢的话那就去吧,我命人备车。”
说着便吩咐备车,打算陪着龙泽幽兰去清水巷的小街。
龙泽幽兰笑得格外的灿烂,然而眼眸之中却敛着一抹冷意,那个人给自己出的主意果然是一石二鸟。
不但解决了云扶摇的死因还能够让那个自己最讨厌的云拂晓百口莫辩,想必很快这个云拂晓就会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
抬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涉,龙泽幽兰笑道格外妩媚。
南宫涉,不管你有多少个女人,你都只能是我龙泽幽兰一个人的!
“就是这里?”
南宫涉望着眼前这一条颇为窄小污秽的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在这帝都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确是听说过有这样的地方,但是却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回头望着一脸兴奋的龙泽幽兰目光变得愈发的深邃。
龙泽幽兰似乎也感觉到了南宫涉的目光,回头粲然一笑,对上这样的微笑南宫涉心中愈发的怀疑龙泽幽兰今日要他来这里的目的。
他可不相信什么只是为了来吃幽篁百姓平日里吃的美食的蠢话。
“没想到幽篁的民风竟然是如此淳朴。”
龙泽幽兰拉着南宫涉一路步行,然而只是用颇有些嫌恶的目光望着周遭走过的行人,对上南宫涉探寻的目光随即笑着解释道。
南宫涉沉默着也不戳穿龙泽幽兰的谎言,只是与她并肩而行。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深深的小巷之中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一道急匆匆窜出来的素色身影,正好就撞到了南宫涉的怀中。
龙泽幽兰这一回竟然没有吃醋,反倒是唇角扬起了一抹冷厉的弧度,恶毒的盯着南宫涉怀中素衣上沾满了鲜血的人,忽然发出一声惊叫声。
“啊——!这个人身上怎么全是血!难道是。。。。。。”
“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随着那素衣女子身后,传出了凄厉的叫声。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当听到深巷之中的惨叫之时,扑倒在南宫涉怀中的素衣女子突然挣扎了出来,跌倒在地上颤抖着。
当龙泽幽兰终于看清出了她的容貌,然而就在这一刻,脸色变得愈发的深沉可怕。
“怎么会是你!”龙泽幽兰望着地上的女人,柳眉倒竖,声音变得一场的冰冷。
怎么会不是云拂晓,竟然不是云拂晓。
那个人是怎么搞的?
竟然会犯这样的差错!
“公主!公主!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水明樱抬头望了一眼南宫涉,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摇着头朦胧的大眼睛之中充满了泪水。
“混账!你这个贱人!”
龙泽幽兰自然是感觉到了,水明樱看南宫涉时的目光,暗猜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伸手便在水明樱的脸上印下了红肿的掌印。
“公主。。。。。。”
水明樱瑟缩着身子无助的望着居高临下睨着自己的龙泽幽兰,希望自己惊恐的模样能够让龙泽幽兰满意,从而饶过了自己。
水明樱明面上在龙泽幽兰的身边风光无限,但是龙泽幽兰不过是将她当成养在身边的一条狗一般对待,高兴的时候就摸几下,一到了生气的时候就拿着针扎,拿着棍子打。
因此对于龙泽幽兰,水明樱是又怕又恨,所以才会想到要勾-引南宫涉从而爬上主子的床,离开龙泽幽兰的身边,却正中了南宫涉的下怀。
“闭嘴,回去再找你算账。”
龙泽幽兰恶狠狠地警告道,随后对上了南宫涉带着深意的眼神,身形一震,心想着难道是南宫涉知道了。
然而转念一想,只要没有证据谁又能拿她怎么办,就算是南宫涉
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南宫涉听了这话黝黑的眸子愈发暗沉,望了一眼身边的龙泽幽兰,沉声吩咐道。
“去将九门提督史胜澜找来。”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南宫涉的面前,得了命令没有半刻的犹豫便飞身离开了。
而后便有几队侍卫上前,维持住了慌乱的百姓,而其中一个侍卫进到了深巷之中查看之后,苍白着脸慌忙的走了出来,眼神之中带着慌乱。
跪倒在南宫涉的面前,有些口不择言。
“王爷,云。。。。。。云侧妃。。。。。。”
“滚开!”
一听到云扶摇的名字,南宫涉沉下脸来,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望了一眼脸上颇有些得意洋洋的龙泽幽兰,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深巷之中。
“四王爷,等等我。”
龙泽幽兰被南宫涉那一眼看得心中恶寒,不由得担心起来,连忙跟在南宫涉的身后,走过水明樱身边的时候踢了她一脚,冷声命道。
“一会儿放聪明点!”
水明樱听到这话,便知道自己的性命是暂时能够保下来了,便唯唯诺诺的跟在了龙泽幽兰的身后。
南宫涉走在带着恶臭的深巷之中,幽风阵阵铺面而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道,让他的心越来越沉,看来这云扶摇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几次一来,龙泽幽兰的所作所为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若是和龙泽幽兰有什么关系,想必此时云扶摇是不可能活着了。
“王爷,您还是暂且回去吧,这里有属下在就可以了。”
就在这个时候,向来沉默冰冷的暗卫擎天忽然挡在了南宫涉的身前,面色有些异常。
“不必,让开!”
南宫涉望了一眼擎天有些诧异,然而还是绕过了擎天朝着深巷的尽头走去。
擎天没有办法只好紧紧地跟在南宫涉的身后。
南宫涉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然而看到云扶摇的死相只是依旧还是没能忍住腹中的恶心,撑着墙一个劲儿的呕吐起来。
“王爷。。。。。。”
擎天上前扶住了忍不住呕吐起来的南宫涉,回头皱着眉望着钉在墙上的尸体。
眼前的云扶摇被刺穿了掌心,用匕首钉在墙上,脸上已经被划得血肉模糊,几乎看不清了她的容貌,肚子也被破开了,里头的内脏都流出来落在地上。
而那个原本应该在她肚子的孩子也已经不见了。
云扶摇的身上被血色弥漫,深地几乎已经是黑色的血块黏在身上,几乎看不出衣服的颜色,唯一能够认出她的模样的就是头上的发髻和颈间的那个南宫涉送的璎珞项圈。
“本王无事。”
南宫涉随意的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抬起头来忍住胃里头的翻腾冰冷的望着惨死的云扶摇,眸光暗沉,恐怕往后自己一想起云扶摇便会想到她这样的死相,再也不愿意想起了吧。
“命人通知云府,把尸体抬下去,派人好生殓葬。”
南宫涉叹了口气,望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望着云扶摇尸体全毫无半点惧怕,反倒是眼眸之中带着一丝兴奋的龙泽幽兰,心中沉了沉。
“四王爷,云侧妃可找到了?”
九门提督史胜澜很快就带着人到了,闻到了这小巷之中的血腥味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就麻烦史大人了。”
南宫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当史胜澜看到眼前的一切的时候不由得身形一僵,他做官这些年,断案无数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残忍的凶手,即使云扶摇平日里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女人,史胜澜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姐姐可找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史胜澜身后传来了一道清澈的声音。
史胜澜这才从愣神之中回过神来,连忙怒吼一声。
r>“不要看!”
然而云拂晓已经从史胜澜的身后走了出来,望见了地上云扶摇的尸体还没来及的做出任何的反应,便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宽大的手掌带着炽热的温度。
“不要看,我们先出去。”
原本史胜澜是在西平王府同绥阳长公主一道儿喝茶,正好南宫宸也在那儿。
刚好听到了南宫涉派人来找,听说是云扶摇找到了,南宫宸本着对方算是自己的姐姐的份上总要来一趟,就跟着来了。
正好在路上竟然遇到了云拂晓便一起来了,却没想到最终看到的竟然会是这样。
彼时,云拂晓已经坐进了临时用来安置的宽敞马车之中,手中捧着茶望着茶杯之中漂浮着的茶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却殊不知她此时心头犹如波涛汹涌般袭上。“云扶摇。。。。。。”
紧了紧手中的瓷杯,云拂晓口中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小姐说什么?”
身边陪着云拂晓的春-宵忽然抬起头来问道,方才的景象并她没有看到。
“没什么。”
云拂晓抿了口茶,答道。
云扶摇终于死了,而且是以这样悲惨的下场死去,她的心中却没有什么痛快的感觉,反倒是有种凄然。
她的确想过要云扶摇死,却没想到这个自己恨的人却会死在别人的手中,以这样的结局落幕。
对于云扶摇的恨也算是两清了,前世与她的仇怨在今世也都还清了,说到底,对于云扶摇她并没有那样的怨恨,这一切不过都是南宫涉一手促成的罢了,不过是借了云扶摇的手罢了。
她真正的仇人是南宫涉,那个阴狠无情的男人,毁了她一生同样也毁了韩家的男人。
“云拂晓你跟本公主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龙泽幽兰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带着盛怒。
“凭什么你一个三品侍郎之女能躲在里头,而本宫堂堂一个一国公主却要在外头晒着太阳!”
听到这话,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原本以为龙泽幽兰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公主却没想到竟会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
看来今个儿早上的那封书信竟然是想要自己背下杀了云扶摇的罪名。
她这分明就是想要一石二鸟,置自己于死地。
“你不必理她,今个儿你累坏了,我送你回去。”
南宫宸旋即进了马车之中来,见云拂晓刚想要掀了帘子出去,便拦住了她,脸色有些不悦。
“既然她都已经这样说了,我若是不出去倒是不好了。”
云拂晓推了推南宫宸,清冷一笑,掀了帘子走下马车去,南宫宸随即转身跟了上去,生怕云拂晓在那个龙泽幽兰的手中吃了亏。
“公主说的不错,我云拂晓的确是三品侍郎的女儿,不过我是宁王正妃,享正一品待遇,而公主您不过是外邦的公主,无品无位,不知十公主有何见教。”
云拂晓淡漠的站在自己面前汗如雨下,濡湿了脸上的香粉的龙泽幽兰。
此时已经将近正午了,日头高照,大概是因为住在海岛之上的关系,龙泽幽兰本就怕热,更加担心这强烈的阳光,将自己给晒黑了。
最麻烦的是龙泽幽兰涂得厚厚的脂粉,带着艳俗的香味的香粉因为顺着汗水流下乳白色的水,沾上了汗水的味道逐渐的发酵变成一种让人难受的味道。
而龙泽幽兰本想要同南宫涉一起回去的,可是南宫涉却坚持要呆在这里,她也不甘心就这样走了,却又不得不走。
因此在走之前想要给云拂晓一个下马威。
“云拂晓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本公主要你生不如死的跪在本公主的脚下,做一个最卑贱的女奴。”
龙泽幽兰咬着牙,恨恨地瞪着眼前这身上不沾半点汗水,带着一种好闻的淡淡药香的云拂晓,愈发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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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多谢公主错爱,不过拂晓对于做这些没兴趣。”
云拂晓微微一笑,随即想要转身朝着车里头走去,却在这时候,听见到一道清脆的笑声,转头一看竟然是紫衣侯霍白和原本应该被关紧闭的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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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齐聚头
“拂晓,你怎么在这个?”
翎公主看见了云拂晓便高兴的跑上去。
“公主怎么来了?”
云拂晓看着身旁黄鹂鸟一般欢乐的翎公主,却是在问霍白的。
“我今个儿真好无事,本想要出去逛逛,却没想到在路上遇到了公主。烨”
霍白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翎公主不是应该还在关禁闭的吗?
今个儿他原本是想去珍宝斋替母亲添置几套首饰的,却遇到了翎公主。
而且更巧的是,这个翎公主出门竟然没有带钱,他只好替她买了一支她看上的珍珠玉簪涡。
“我就是在皇宫里头闷得久了,想要出来玩玩。”
翎公主见云拂晓用责怪的目光看着霍白,连忙开头替他说话。
“哼,大晋的公主都是这样不懂礼仪,没有规矩的吗?好好地宫中不呆着,竟然敢私自出宫,看我不告诉大晋的皇帝陛下狠狠得罚你!”
龙泽幽兰看到南宫翎脸上带着快乐幸福的笑容,不由得恨恨地道。
凭什么大家都是公主,她没有感到一点快乐,没有感到一丝幸福,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能够笑地那么开心,那么幸福。
她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公主,应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只要她不开心,谁都不能在她的眼前笑。
“你!凭什么!你不过是个异族的公主,竟敢这样对本公主说话!”
南宫翎是南宫绝平日里最疼爱的小公主,受到各宫娘娘的宠爱自然是不少,虽然待人和气,但是性子也是直爽得很。
上一回,这个龙泽幽兰的样子她已经看不过去了,如今见她还要在自己的面前这般不可理喻自然是愈发的生气。
“你敢这么对本公主说话!”
龙泽幽兰见南宫翎还敢跟自己的叫板,挥手便朝着南宫翎的脸上打去。
“十公主手下留情,翎公主毕竟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您若是伤了她该如何对着当今圣上交代,公主可想过?”
幸而站在南宫翎身边的云拂晓一把抓住了龙泽幽兰的手腕,冷冷等着她。
若是她没有看错的话,这指甲上的丹寇之中混了含有毒素的深红珠,这样一巴掌下去必然会将南宫翎的脸颊抓破,到时候毒入肌理。
对于南宫翎的性命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张脸逐渐的溃烂,最终就不能看了。
“本公主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龙泽幽兰张开呈爪形的手挣了一挣却没有挣出云拂晓的钳制,不由得有些着急。
她好歹也是跟着太子哥哥学过一年的剑术的,却没想到在这个看似柔弱的云拂晓面前竟然不能动弹半分。
“放开本公主!你这个。。。。。。啊——”
龙泽幽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因为云拂晓突然的放手,而自己太过用力的挣扎而摔倒在了地上,自己的指甲抓伤了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活该!”
南宫翎看着龙泽幽兰狼狈的坐在一个水坑之中,身上都被那散发着臭味的污水弄脏了,朝着龙泽幽兰吐了吐舌头。
昨个儿刚下了雨,水坑之中还积着雨水,再加上路上的商户将污水都泼到了地上,而这些带着油污的脏水是最难洗的。
龙泽幽兰望着自己狼狈的一声,恨恨地瞪着罪魁祸首云拂晓,自然也不忘了朝着南宫翎怒吼道。
“闭嘴!”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若不是今个儿心情好,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她才不会穿出来。
“是你自己坐进那水坑里的,怎么反倒是怪起拂晓来了!”
南宫翎自然是向着云拂晓,站到了云拂晓的面前替她说话。
“我劝你还是回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这一身又丑又臭,若是让我四哥看见了就算是天下的女子都嫁人了,他也不要看你一眼!”
“我杀了你!”
龙泽幽兰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她嫁不出去,此时听到南宫翎的冷哼声,霍得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南宫翎扑了上去。
南宫翎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凭着和宫中的武师学过些拳脚功夫两人摔倒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两人双双摔进了方才的水坑之中,溅起了满地的污水,南宫宸拉着云拂晓退了几步,兴味缭绕的看着两人你扯我的头发,我揪你的脸蛋。
“你就不上去劝劝,她不是最听你的话吗?”
云拂晓看着打成一团的两人叹了口气,白了南宫宸一眼。
“如今最听的可不是我的话。”
南宫宸似乎是吃味一般,耸了耸肩,随即倚在一旁的墙边懒懒地道。
“再者说了,两人个人都是带着暗卫的,他们都不出手我做什么滥好人。”
“都给本宫住手!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周围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了,这些一生都窝在这平民百姓一辈子都不能看见一个贵人,更何况一下来的是些整个帝都最尊贵的人。
“把她们分开!”
看着南宫墨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南宫涉这才出现吩咐身边的人上前将打成一团的龙泽幽兰和南宫翎拉开了。
“翎儿,你是不是想要本宫带着你这样子去找父皇请罪?”
南宫墨的声音中带着浓重的不悦,原本温柔的嗓音之中带着浓重的阴郁。
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在这样的小巷之中在众多百姓的面前与人打架,若是传了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存?这个翎儿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呜~太子哥哥,这个龙泽幽兰欺负我,你竟然还骂我,呜呜——”
南宫翎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望着南宫墨委屈的大哭起来,原本已经脏乱的脸,如今更是像极了一只花猫一般。
“公主若是再哭可就让人看笑话了。”
云拂晓望着正要发火的南宫墨,没等他说话,便上前帮着南宫翎擦着脸,柔声对着南宫翎道,眼睛却轻轻地朝着霍白站得方向一瞟。
南宫翎立即意识到了自己如今是什么样子,连忙扯过云拂晓手中的帕子在脸上胡乱的抹着,看得云拂晓不由得笑出声来。
“这里正好离着云府不远,若是两位公主不介意的话,大可以到云府梳洗一番。”
“还不快带着本公主去!”
龙泽幽兰抬起头对着云拂晓厉声吩咐道。
龙泽幽兰现在只觉得身上一股恶臭,只得站得离着南宫墨远远地,低垂着头也不敢让南宫涉看见她此时的样子。
“十公主若是着急的话,自可以自己走着去。”
就算是在龙泽明澈的面前,云拂晓也毫不掩饰对于龙泽幽兰的厌恶,冷冷的回到,随后带着南宫翎上了马车。
“混账,你竟然敢这么对本公主!”
龙泽幽兰见云拂晓要将她丢在这里,再一次对着云拂晓张狂的叫道。
“这马车本来就是宁王的,公主若是想要上来只要得了宁王的同意在可以上来,又何必如此。”
云拂晓抬了抬帘子,说完了这句话,便不再看那一张沾满了油污的脸,吩咐马车朝着云府驶去。
“你这刁民!”
龙泽幽兰气得直跺脚,然而望着对自己不闻不问的南宫宸不由得朝着云拂晓所在的马车怒骂道。
“公主莫要着急,四王府的马车已经来了,只是不知公主是想要回驿馆去,还是却云府换身干净的衣裳?”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涉的声音响起并没有朝着龙泽幽兰走近,然而这话的确是对着龙泽幽兰说的。
“去云府。”
从这里回到驿站最少也要大半个时辰的功夫,而龙泽幽兰一刻也不能忍受身上的味道,否则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愿意去云拂晓的家里。
“十公主,这个侍女您不能带走!”
就在龙泽幽兰想要带走水明樱的时候,却被史胜澜拦住了。
“你敢拦我?”
龙泽幽兰今个儿被人惹恼了多次,如今又有一个人出来对她指手画脚的,她的怒火快要达到巅峰了。
“这个人与云侧妃的死很有可能有关系,所以公主您不能带走她!”
史胜澜是什么人,就算是当今太子犯了罪也敢抓,更何况是一个外邦公主的侍女。
“这件事情等到十公主换完了衣服再说吧,史大人若是能等就跟着一块儿去云府吧。”
南宫涉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史胜澜,更加不能得罪龙泽幽兰,因此取了个折中法子。
“还不快走!”
龙泽幽兰看见马车来了一下便钻了进去,催促着马夫快些驾车。
“走吧!”
史胜澜看了一眼南宫涉,还是决定给他这个面子,既然南宫墨和龙泽明澈已经来了,自然不会就这么回去,便一同去了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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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霍白、云拂晓同南宫宸已经到了云府,三人正坐在花园之中喝着茶,而龙泽幽兰正被人带下去沐浴,此时南宫墨、南宫涉和龙泽明澈三个人也朝着花园之中走来。
“宁王妃喜欢品茶?”
龙泽明澈虽然只见过云拂晓两面,但是对于云拂晓的印象却是十分的深刻,昼阳国皇位之争同样惨烈,他的身边正需要这样一个聪慧美丽的女人。
本想要娶一个公主回去凭借着幽篁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而此时龙泽明澈却改变了主意。
这个云拂晓,他,要了!
即使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那又怎样?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拿不到的!
“不懂。”
云拂晓的声音别样的清冷,直接切断了龙泽明澈想要搭话的源头。
“那宁王妃可喜欢音律?”
又望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玉笛,龙泽明澈下意识的问道。
“五音不全。”
云拂晓呷了一口茶,说出的话让南宫宸险些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她云拂晓如果都叫五音不全的话,那么天下就没有会音律的人了。
“宁王妃想必是说笑了,像宁王妃这样的大家闺秀又怎么会。。。。。。”
龙泽明澈刚刚说到一半,便被一道温雅的笑声所打断了。
“龙泽太子殿下见笑了,拂晓妹妹从小就受到母亲的教导,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平日里只会些女红,识得几个字罢了。”
一听说南宫墨等人来了,云甄洛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几乎,便急急忙忙地赶来了,自然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还将云纤染也带了来。
“见过两位太子,四王,宁王殿下。”
云纤染随着云甄洛给众位王爷行了礼,眸光落在了一直坐在云拂晓身边的南宫宸身上。
只见他的眼睛至始至终都停滞在云拂晓的身上,云纤染心中一痛。
虽然他将她当成了无用的垃圾丢弃,可是她还是爱着他,那么爱,那么爱。
“不必多礼。”
南宫墨自然地坐到了云拂晓的身边,若无其事的喝着茶,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反倒是龙泽明澈看见了云甄洛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人,的确是个绝色倾城的大美人。
只可惜了,虽然长得绝色也只不过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若是在盛事之中绝对是可以娶来把玩的,怎奈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像云拂晓这样聪敏淡然的女子。
龙泽明澈叹了口气,便不再去理会云甄洛,而是将一门心思用在了云拂晓的身上。
只可惜云拂晓的左边坐着南宫宸,右边已经被南宫墨占了,他只得在云拂晓的对面坐了下来想要套近乎。
“听说过几日在碧水山庄,潋滟帝姬在那里设下了秋水夜宴,不知道宁王妃是否有这个兴致与在下一道去?到时候在下的马车就在云府的门口相等。”
龙泽明澈笑着提云拂晓添了水,随即提起了几日之后潋滟帝姬设下的秋水夜宴。
这秋水夜宴是潋滟帝姬在每年暮春时节都会举办的一个宴会。
这潋滟帝姬是南宫绝的几个姐姐之一,嫁给了紫衣侯霍城为妻,只可惜紫衣侯霍城英年早逝,只留下一个遗腹子霍白,早早的继承了紫衣侯的爵位。
“那个秋水夜宴我不想去,龙泽太子费心了。”
云拂晓对于这种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夜宴没有半点的兴趣,她宁可在琉璃院中安安静静地看书写字,也不愿意去那样喧闹的地方。
“宁王妃想必是极喜欢安静的,在下听说这几日是踏青的好日子,不如什么时候一同去踏青吧。”
龙泽明澈是那种一旦设定了目标便不会轻易放弃的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要和云拂晓说。
而一旁被冷落了得云甄洛看着所有的人都围着云拂晓转,不由得妒火中烧。
望着面上没有半丝表情起伏,冰冷的像一潭死水一般的云拂晓愈发的不明白为何这么多人都喜欢这个清冷的像冰一样的女人。
“多谢龙泽太子美意,这些事情都不是拂晓喜欢的,更何况如今拂晓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龙泽太子这样越过本王邀请王妃,本王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这一回云拂晓没有再说话,替她答话的是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南宫宸,虽然好似随意的一句,然而望向龙泽明澈时的眼神,却让龙泽明澈忍不住脊骨一凉。
这个宁王看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看似随便的一个眼神,却让他有种彻骨的寒意,这样的威压过不是内力深厚的人恐怕是不能释放的。
所谓的威压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杀气,若是一个人没有内力,便很难形成威压,从气势上战胜对方。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再强求了。”
龙泽明澈深深地望了南宫宸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笑得格外的灿烂,随后伸手倒了一杯茶,缓缓的喝着。
先出现的是南宫翎,南宫翎要比云拂晓大几岁,身形也因为皇宫之中的富贵生活显然要比云拂晓来的丰满一些,因此穿上了云拂晓的衣服显得有些紧,更加显出了凹凸有致的身形。
“拂晓多谢你了。”
闻了闻身上属于云拂晓的那种淡淡的药香味,南宫翎蹦蹦跳跳地上前,拽住了云拂晓的手开心地笑着。
“举手之劳,公主不必介怀。”
云拂晓淡淡一笑,越来越觉得南宫翎的笑容能够感染自己,她曾经也想过要她这样无忧无虑的一生,永远都那样开心的过一辈子。
“这是你应该做的!”
龙泽幽兰也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因为龙泽幽兰的年纪要比云拂晓大一些,身材也要高大丰满许多,因此云拂晓派人去云甄洛那里要了一套衣服。
自然云甄洛那个时候只听说云拂晓派人来要一套全新的衣饰,她本是以为云拂晓是来找茬的,挑走了一套刚刚送来的最好的衣饰。
因此云甄洛心一横凭着谁也别想要,便在衣服上动了些手脚,如今看见这件衣服竟然穿在了龙泽幽兰的身上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龙泽幽兰是什么样的人云甄洛是见识过的,就算是她恨她那一次这样羞辱她,但是凭着云甄洛这欺善怕恶的性格是端的不敢去招惹龙泽幽兰这样的人的。
可是此时龙泽幽兰身上穿着的衣服正是自己的,还是自己动了些手脚的,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该怎么办?
憎恨的望了一眼云拂晓,云甄洛不由得恨得牙痒痒,忽然转念一想,一颗心忽然放了下来。
这件衣服从自己的院子到了云拂晓的手上,在送到龙泽幽兰的面前,里里外外经过了多少人的手,就算是要怪到时候自己死活不承认,龙泽幽兰也不挂不到自己的头上。
那时候吃罪的还不是云拂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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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恨益浓
憎恨的望了一眼云拂晓,云甄洛不由得恨得牙痒痒,忽然转念一想,一颗心忽然放了下来。
这件衣服从自己的院子到了云拂晓的手上,在送到龙泽幽兰的面前,里里外外经过了多少人的手,就算是要怪到时候自己死活不承认,龙泽幽兰也不挂不到自己的头上。
那时候吃罪的还不是云拂晓?
“我累了,要回去了。水明樱,还不快扶着我回去!”
龙泽幽兰冷冷的命令道,想到了方才水明樱和南宫涉眉目传情的那一幕,强忍住心中的怒气想着回到驿站在惩治这个小妖精煨。
水明樱跟在龙泽幽兰身边这么久了自然深知龙泽幽兰的心思,恐怕这一回跟着龙泽幽兰回到了驿站之中自己会死的很惨。
因此,她宁可跟着史胜澜去天牢之中,也许还能够留下一条命来。
这些年她在龙泽幽兰的身边已经受够了,她不想再要战战兢兢的过着表面风光的日子了组。
于是,水明樱在这个时候冲到了史胜澜的面前,大声叫道.
“史大人,关于云侧妃的死我似乎有很大的嫌疑,求您带着我会天牢去吧!”
“十公主,这个人下官必须带走!”
史胜澜望了一眼水明樱恳求的眼神,忽然有些不忍,想到了龙泽幽兰骄纵的种种,恐怕在暗地里不知道对自己的侍女下了怎样的狠手。
“你敢!这是我从昼阳国带来的侍女,你竟敢这么对我,我要进宫去找皇帝陛下理论!”
龙泽幽兰伸出纤长的手指,指着眼前的史胜澜恨恨地道,随后手指一偏同时又指向了云拂晓和南宫翎。
“还有你和你,我要告诉皇帝陛下你们是怎么侮辱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昼阳国公主的,让我昼阳国的颜面扫地。皇帝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云拂晓抬眸望着龙泽幽兰,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讽意。
先前南宫绝之所以会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来是因为与昼阳国之中的结盟文书还没有签订,二来是因为龙泽幽兰是昼阳国的公主的确不能将她怎么样。
可是如今,文书已经签完了,昼阳国与大晋的同盟之约已经订了下来,而龙泽幽兰已经指给了南宫涉为四王正妃,宫中已经在置办聘礼之事了。
而再过几日赐婚的圣旨就要下来了,龙泽幽兰作为大晋的王妃自然是要守大晋的规矩。
“十公主若是真的想要想皇上讨一个公道,拂晓倒也想要找皇上讨一个公道。”
云拂晓说完便站了起来,朝着龙泽幽兰走去,丝毫没有为龙泽幽兰看似凶狠的威胁所恐惧。
“拂晓。。。。。。”
南宫翎听到云拂晓想要进宫去,有些后怕的扯了扯她的袖子,望着她用眼神劝她不要铤而走险。
她是领教过南宫绝的怒火的,就算是自己也不能够幸免被罚,若是云拂晓到时候触怒了父皇那可怎么是好?
若是云拂晓有个三长两短,南宫宸那么宠爱他的王妃,到时候必定要伤心死了,若是连带着恨上了自己那可如何是好!
南宫翎对着南宫宸的感情就像是哥哥一样,虽然他们平日里并不亲近,但是南宫宸身上总有一种哥哥的感觉,让她觉得熟悉。
而南宫翎自然而然的爱屋及乌,对于南宫宸在意的人也上心了,希望这个大哥哥不要因为云拂晓的存在而忘记了她这个小妹妹才好。
这样的事情云拂晓自然是看得出来,但是对于这个率真的女子,哪怕只是使了这么一点小心思,云拂晓还是毫不犹豫的想要喜欢她,因为她的笑容。
“放心,不会有事的。”
南宫宸站了起来,摸了摸比自己矮了一个半头的南宫翎笑着道。
南宫翎最相信的便是眼前这个君哥哥,因此便用力的点了点头,望了一眼霍白,顶起勇气对着龙泽幽兰道。
“我父皇是最圣明的人,自然是能辨忠奸,这件事情谁对谁错,自有定论。龙泽幽兰别以为你顶着昼阳国公主的名号就能横着走了,你到底是已经许给了我四哥的便是我大晋的人了,自然要守我大晋规矩。”
听到了南宫翎这样的话,一直沉默着的南宫宸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欣赏的笑意,没想到这个翎公主看起来小孩子脾气,说话来却是这样的聪明,倒是有些像他的拂晓。
“既然如此,那就进宫一趟吧,本宫也想要知道,本宫的宝贝妹妹到底犯了什么样的大错,要让翎公主如此生气,非要告御状告到圣上的面前。”
这一回说话的倒是龙泽明澈,看出了此时龙泽幽兰已经占了下风,便话锋一转听起来好像是南宫翎在欺负龙泽幽兰一般。
“龙泽太子殿下这是在怪罪拂晓辱没了十公主?”
云拂晓淡淡地开口听不出喜怒,一双清亮的眸子望向了龙泽明澈,却让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在下自然没有这样的意思。”
龙泽明澈连忙开口解释,生怕云拂晓误会了,他方才着急着帮龙泽幽兰说话,却忘记了竟将云拂晓也骂了进去。
“既然如此,那就让史大人将人带走,云扶摇毕竟是四王爷的宠妾,肚子里的孩子就连皇上也是极为看重的,难道龙泽太子隐瞒了什么?”
南宫宸说到这里站起身,望着南宫涉邪魅一笑。
南宫涉没想到南宫宸将这个皮球再一次踢到了自己的面前,心中暗恨,在这样的局面之前他本就举步维艰。
一面是云扶摇,自己若是偏向了龙泽幽兰,这件事情必然会被父皇知道,到时候自己少不了被猜疑。
而若是让史胜澜将人带走,龙泽幽兰倒是不担心,早就已经是他的手中之物了,可是这个龙泽明澈可不是简单的人物。
“不过是个贱丫头,你们要查就查吧!”
说话的龙泽幽兰,她高傲的扬起了脖颈,像一只目中无人的天鹅。
她龙泽幽兰就不信了,凭着水明樱出现在现场这一点史胜澜有这个本事查到自己的头上来。
就算是查到了那又能怎样?她是昼阳国的公主,若是死在了昼阳国到时候她的父皇必然不会和大晋没完!“来人,带走!”
史胜澜二话没说,便吩咐人将水明樱带了下去,对着众人告退之后便离开了。
“既然人都走了,就散了吧。”
南宫墨的声音响起,南宫涉便也不多留跟着离开了。
南宫涉离开了,龙泽幽兰自然是跟着,至于龙泽明澈虽然想要留下,但是碍于南宫墨还在自己有些话不方便同云拂晓说,便怏怏的离开了。
“宸,你同紫衣侯将翎公主送回去。”
望了一眼并不打算离开的南宫墨,云拂晓知道他有话同自己说,便催促着南宫宸送南宫翎回宫去。
“本王忽然有些头疼。”
南宫宸望了一眼南宫翎,便坐了下来,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
南宫翎自然是最好南宫宸不去打扰她和霍白,连忙装作紧张的上前去扶南宫宸。
“宸哥哥这是怎么了?宁王妃,本公主看还是让霍白送本公主回去吧。”
霍白望了一眼南宫墨和云拂晓,自然明白了南宫宸在想些什么也没有戳穿。
“既然如此,就由微臣送公主回宫。”
“有劳侯爷了。”
南宫翎听到这话,笑得别样的欢欣,对着云拂晓眨了眨眼睛跟在霍白的身后离开了。
云拂晓望着南宫翎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她本以为这翎公主会突然看上上回救她的龙,却没想到还是紫衣侯的魅力更大些。
“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南宫墨终于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云拂晓的身后,刚想要伸出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却被云拂晓轻轻一躲,晃开了。
“太子殿下若是为了秋水夜宴的事情,拂晓自然是会去。”
云拂晓站在一旁的梨树旁,手指轻轻的捻着淡白色的梨花,只觉得一股沁脾的香味扑面而来。
秋水夜宴连年举办还是为了让各家的小姐各展所长,这也是诸多年轻公子社交的好时候。
南宫墨恐怕是想要将紫衣侯霍白归入自己的麾下。
毕竟这紫衣侯虽然爵位不高,但是霍白背后的力量确实不容人小觑的,也是因为这样紫衣侯府一直保持中立,却没有被任何一方没有让紫衣侯霍白动心。
这样的人,既然南宫涉想要,那她云拂晓必然要抢。
“拂晓,那日为何不等本宫?本宫说了会给你一个公道,为何你就先离开了?”
想到那日云拂晓跟着南宫宸先走了,从凤凰殿之中出来之后没有看到云拂晓的身影,南宫墨的心中说不出的失落,同样也嫉妒南宫宸能够无时无刻的陪在云拂晓的身边。
“公道?拂晓要公道又有何用?”
云拂晓漠漠而笑,对于这所谓的公道一点也不在乎。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始终都是的您的母后,这件事情您明白,我也明白。”
“拂晓,母后不会再过问本宫的正妃之事了,本宫过几日便同父皇说,要娶你为妃。只要你愿意,南宫宸不是问题,你的身份也不是问题,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南宫墨似乎没有听懂云拂晓的话一般,他总以为之前云拂晓的拒绝不过是因为母后的关系,此时这个障碍已经不存在了,那么他们之间便能够在一起了。
“太子殿下,拂晓似乎已经说过了,拂晓对太子妃之位一丁点儿的兴趣都没有!”
云拂晓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为何这个南宫墨总是听不懂呢!
“拂晓,你。。。。。。”
听到这话南宫墨的面色瞬间冷笑来,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太子殿下,太子妃这个位置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看得上的。”
云拂晓讽然一笑,随后便转身想要离开。
“难道南宫宸到底有什么好!”
南宫墨转身朝着云拂晓离开的方向吼道,原本温雅的眼中充满了血丝。
听见身后传来了南宫墨愤怒的吼声,云拂晓顿住了脚步,似乎是在沉思一般,最终舒展。
开紧蹙的眉头,唇角勾起了一抹释然的弧度、“哪里都好吧,谁知道呢?”
“云拂晓,本宫会一直等下去。”
南宫墨听到这话,心如刀绞,却依旧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
“太子殿下错爱了。”
云拂晓说完这话,便抬脚一个转身穿过了花团锦簇的园子,朝着芷兰院而去。
望着云拂晓远去的背影,南宫墨拳头紧握,眼眸之中闪动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宁王在这毒虫甚多的地方多了这么久,还真是耐得住性子。”
南宫墨冷笑着站在那里,语气之中带着毫不客气的讽意。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了,不过照如今看来,太子殿下的婚事又要延后了。”
南宫宸一身月光白腰间,从一片绿色之间出现,笑容之中带着一丝欣然。
他的拂晓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啊!
“本宫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似乎是被南宫宸的话惹怒了,南宫墨的周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气,周遭瞬间冷了下来。
“只可惜,拂晓她是个人。”
南宫宸半点都没有被南宫墨所散发的杀气影响,转身在方才云拂晓坐过的地方坐了下来,呷了一口茶香茶,抬眼一笑。
“你!”
南宫墨望了一眼南宫宸手中的杯子,那是云拂晓方才用过的,这个人竟然自降身份去喝一个女子留下的残茶,他。。。。。。
南宫墨忽然冷笑了一声,漠然道。
“你以为她会是你的?就算是你娶了她又能怎样!本宫最终会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到时候你以为你逃得过?”
“这话太子殿下说的尚早了些吧,更何况,若是她喜欢那皇后之位,为了她夺一夺那皇位又有为难?”
南宫宸笑着站起身来,对着南宫墨挑了挑眉,旋即转身离去。
“叛逆!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南宫墨听到南宫宸的最后一句不由得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南宫宸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殿下方才说了些什么应该还记得吧?”南宫宸转过身,好笑地看着南宫墨,仿佛一点都不担心他听到了自己方才说的话。
“你同我之间,彼此彼此。”
说完,哈哈大笑着离去。
花园之中只留下南宫墨气结的身影,捂着左胸不由得喘着气,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气成这样。
“太子殿下,您可还好?”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一双柔荑扶着南宫涉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本宫无事。”
南宫墨抬了抬手,挥开了那人的手。
“太子殿下喜欢拂晓姐姐?”
云纤苒笑着替南宫墨倒了一杯茶,方才南宫宸和南宫墨的对话她都听见了,等到了南宫宸离开之后她才出现。
“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眼眸之中带着嗜血的杀意,伸手拧住了云纤苒的脖子,南宫墨哑着喉咙问道。
他本以为自己在这里没有人会靠近,却没想到云纤苒在离开之后有折了回来,一直躲在一边偷听。
云纤苒一下被掐住了喉咙也不惧怕,反倒是淡淡一笑,吃力地用手抓着南宫墨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吃力地说道。
“太子殿下不觉得纤苒和太子殿下是同一方的吗?”
“你?”
南宫墨眯起了眼睛望着云纤苒,声音微扬,眼中带着一丝不屑,然而手中的力道却是轻了几分。
云纤苒明白南宫墨是动心了,再接再厉的道。
“太子殿下是不相信纤苒的忠心还是不相信纤苒的能力?若是殿下不相信纤苒自然可以证明给殿下看。”
“怎么证明?”
南宫墨似乎觉得好笑一般,嘴角微微勾起望着云纤苒。
“今晚申时,悦来客栈纤苒自然会证明给太子殿下看。”
云纤苒嘴角依旧噙着娇媚的笑意,然而心中却是滴血一般,每说出一个字心头便犹如刀刻一般疼得不能喘息。
“不必今晚,此时就跟着本宫走!”
南宫墨残忍一笑,放开了她的脖子扯住她的衣襟几个掠身便离开了云府,朝着金喜阁而去。
直接落在了金喜阁招待贵客的后院之中,云纤苒环顾了这极少有人来的院子,才想着大概这金喜阁便是南宫墨的地方吧,这院子是特意留着供南宫墨用的。
放开了云纤苒的衣襟,南宫墨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就在这个时候金喜阁的老鸨走了进来,对着南宫墨跪下请安。
“见过主子,主子今个儿是要不远还是要秋月伺候?”
“不用,都下去。”
南宫墨没有多说些什么便朝着屋子里头走去。
那老鸨望了一眼云纤苒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吩咐了一席酒菜便离开了。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鱼贯而入的侍女在放下菜之后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开了,门再一次阖上,只剩下了云纤苒和南宫墨两人。
“殿下用膳。”
云纤苒起身为南宫墨布菜,媚眼如丝,能从眉宇间看到一分云拂晓的影子,只可惜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她的清冷,没有她的灵动,没有了太多太多云拂晓所有的东西。
“你就这样证明你的忠心?”
南宫墨失去了耐性,挑了挑眉,冷笑着望着云纤苒。
云纤苒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南宫墨知道,云纤苒自己也很清楚。
要表忠心,莫过于将自己委身于主人再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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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内幕
? 云纤苒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北溟昊知道,云纤苒自己也很清楚。
要表忠心,莫过于将自己委身于主人再好不过的了。
云纤苒手中的筷子一僵,没想到这一刻竟然来得这么快,咬了咬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反正总是要面对的,或迟或早又有什么关系呢!
旋即贴身上前,带着轻浮的笑意,柔弱无骨的身段紧紧地贴在南宫墨的身上,缓慢的磨蹭着。
“太子殿下既然已经等不及了,那妾身就服侍殿下就寝。煨”
说着便伸手开始熟练地解下南宫墨衣襟上的纽扣,每解一颗都会似乎无意一般的抬头,酡红的脸上带着羞涩。
感觉到了云纤苒柔软的身体若有若无的磨蹭,南宫墨的脑海之中再一次出现了云拂晓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孔,小腹一热,将云纤苒横空抱起,毫不留情摔在了被衾之上。
云纤苒只觉得后背剧痛,忍不住闷哼一声,翻身蜷缩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覆压下来,笼罩住了她瘦小的身影厣。
“太子殿下?”
云纤苒还没来得及出声,腰带便已经被扯落在了地上,眼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要被毁,云纤苒连忙翻身护住自己身上的衣服,疾声道。
“不必劳烦殿下,纤冉自己来。”
南宫墨的眸光清冷,望着眼前这一具雪白的dong体,眼眸之中不带半点***,霜声吩咐道。
“背过身去。”
云纤苒听到这话不由得一颤,最终还是转过身去,跪趴在床上,用最低贱的姿势展开自己的身体。
傍晚的帝都弥漫在一片袅袅炊烟之中,金喜阁的客人也并不多,那些花娘们正呆在自己的屋子里画着妆等待着恩客的到来,就在这个时候从金喜阁的后院之中出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带着几分不甘,几分悲戚,更多的却是。。。。。。兴奋。
惊动了整个金喜阁的花娘们,然而也只是这样一瞬,所有的人都继续自己的事情,这样的声音对她们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在这金喜阁也是在平凡不过的。
金喜阁的内院之中,灯影憧憧的屋子里头,云纤苒忍着身体的痛苦,一边发出娇媚的呻吟,一边紧紧地扯住雪白的床单。
身体交合处的血色染红了雪白的床单,犹如一点娇艳的红梅,又仿佛是一只一只含着恨意的血红的眼睛,将这一切都印刻在心里。
云纤苒趴在床上,随着一阵一阵的疯狂的撞击,咬紧了牙关,死死地揪住床单,每一下都将心中的那个人记起一次。
畸形的爱意化作了变态的痛恨,有多爱便有多恨!
南宫宸,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
好爱!好恨!
好恨!好爱!
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这一笔一笔我都会永远的记在心里,然后,成百千倍的从你最爱的女人身上讨回来!
云拂晓!
“来人。”
至始至终南宫墨不多时半褪下亵裤,当一道黑影出现的时候南宫墨已经衣衫齐整的站在了门边,打开门,只留下一语便离开了。
“这个女人,赏给你了。”
南宫墨站在院子里,任凭冷风吹着,炽热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下来,对于屋子里头传来的暧昧的呻吟置若罔闻,只是恼怒的折下了身畔的一枝梨花,狠狠得捻着。
“该死的!”
南宫墨恨恨的啐了一口,他竟然将里头的那个女人当成了云拂晓!
“拂晓。”
仰头望着挂着一轮银钩的墨黑天空,南宫墨唇微嚅,反复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同一弯残月之下,昼阳国驿馆之中,龙泽幽兰将自己屋子里的东西摔了个粉碎,所有服侍的丫头都瑟缩在墙角,不敢逃出去,也不敢上前劝阻一步。
龙泽幽兰血红着眼睛回头一瞪身后那些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的侍女,惊得她们连忙跪倒在地上颤抖着不敢起来。
龙泽幽兰眼中淬血,嘴角淬毒,缓缓地朝着墙角走去,每走一步,那些侍女的头便伏地低一分,直到整个身子都紧紧地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你们很怕本公主?”
龙泽幽兰的声音很温柔,犹如三月和煦的春风,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当龙泽幽兰用这样的声音说话的时候,她便要开始杀人了。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这些侍女恍然间有些羡慕此时正被关在天牢之中的水明樱,至少那里九门提督史胜澜会安排人手日夜保护着她。
“饶命,你们做错了什么要本公主饶了你们?”
龙泽幽兰随意的抓住字眼,然而想到水明樱和南宫涉之间可能的关系脸色愈发的暗沉。
“幽兰!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忽然出现在了门口,厉声喝止着龙泽幽兰。
龙泽幽兰放下手中的匕首,狠狠得瞪了一眼地上的侍女,但是似乎很害怕这个太子哥哥一般,一挥手霜声道。
“都滚下去!”
随后便背过身去,不再理会龙泽明澈。
所有的人都离开屋子,龙泽明澈才冷笑着上前一把搂住了龙泽幽兰纤细的腰肢,狠狠的揉捏着。
“怎么?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南宫涉,就这样忘记了你哥哥了?”
听到这话,龙泽幽兰身形一震,她知道天皇陛下从来不管自己的儿女,而她能在那么多的公主之中得到今日的地位全都是依仗着龙泽明澈。
若是没有龙泽明澈作为靠山,恐怕她在就在那吃人的地方被蚕食鲸吞。
“哥哥说笑了,那个南宫涉再好可有哥哥这么好?”
龙泽幽兰转身伏在龙泽明澈的身上,纤长的手指不断地在他的胸口打着圈,从十二岁开始到如今已经有六年了,这个哥哥的身体她早就摸得比任何一名侍姬都要清楚。
“若不是为了这天皇之位,本宫到还真是舍不得你这个小***。”
龙泽明澈的调笑着将龙泽幽兰抱起,吻住了她的红唇。
龙泽幽兰八爪鱼一般的用两腿勾住龙泽明澈的腰际,手指不断地挑-逗着龙泽明澈的***,让龙泽明澈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转而一笑。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别急一会儿一定让你快活。”龙泽幽兰深黑的眸子望着龙泽明澈其中闪过一道流光,旋即发出一阵咯咯地笑声。
“太子殿下,宫中来人了,要您和十公主去接旨。”
情到浓时,突然外头传来了侍从的声音,龙泽明澈剑眉微皱似乎很是不悦这个时候有人打扰自己,然而听到是宣旨的头脑一清,身体那处也随着软了下来。
龙泽幽兰见此,邪邪一笑,一双柔荑似乎有魔力一般。
感觉到了身上的变化龙泽明澈痛呼一声,瞪向了使坏的龙泽幽兰,然而对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一般,依旧咯咯地笑着。
“你这只磨人的小妖精,看本宫怎么整治你。”
龙泽明澈说完这话,便覆上上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在外头等的焦急的侍从听到了屋里面传来的暧昧的声音,不由得满头大汗,然而想到这是太子殿下与十公主常有的事情,就算是在昼阳国宫中也是人尽皆知的,便退下暂且去招待宣旨的太监了。
驿馆的前厅,夏知冰有些不耐地一下一下的扣着身旁的小几,等着这么久,茶都已经换了三四回了,可是依旧是不见龙泽明澈与龙泽幽兰的人。
难道这两个人是在给他脸色看,借此下了大晋的面子?
想到这里夏知冰的脸色沉了下来,站起身来冷声问道。
“若是太子殿下今日没空接旨的话,我便回去了,等到明日让殿下自行去皇上那里解释吧。”
虽然从来没有这样的做法,但是对于这些不知晓大晋礼制的外邦人,夏知冰自然是不担心。
“夏公公若是就这样走了,恐怕没法想皇帝陛下复旨吧。”
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同龙泽幽兰一起走了出来,两人的头发皆是湿漉漉的,看样子刚刚沐浴完。
“龙泽太子未免太轻贱了大晋。”
夏知冰听到这话,便知道龙泽明澈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不懂大晋礼制,便将前头的话揭过不提。
“是底下的下人怠慢了,恐怕是他们看本宫正在沐浴便没有前来禀告,怠慢了夏公公。”
龙泽明澈倒是温文尔雅,也没有半点傲慢之色,然而话锋一转又带着盛气凌人的残忍,“来人将那两个东西拖上来”
那两个人似乎是事先就准备好的一般,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夏知冰的面前。
夏知冰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只见龙泽明澈手中的长刀便依次刺穿了他们的腹部,血光飞溅,喷的夏知冰一脸一身。
然而夏知冰早已经顾不上生气了,只是愣愣的站在里,眼中闪过一抹惧意。
“这是给公公的交代,公公看这样可满意?”
龙泽明澈至始至终都是微笑着的,伸手抓住两人的头发,手起刀落,那脑袋便滚进了已经在下头接着的黄金镂雕方盒之中。
血色弥漫了在了黄金之上,让原本的灿金变得更加的诡异。
夏知冰咽了咽口水,没有在龙泽明澈的面前表现出失礼,回头命人提着这两只方盒随后镇定下来,展开了圣旨。。。。。。
“十公主接旨吧,恐怕日后奴才就要唤您六王妃了。”
夏知冰似乎并不在乎这一身的血色,依旧平静地对着龙泽幽兰笑着。
这样的镇定看进龙泽明澈的眼中带着一丝欣赏,原本以为大晋国的这些太监都是些没种的东西。
他本来还想着借此扫一扫大晋的面子,却没想到这夏知冰竟然还是个人物。
“多谢夏公公。”
龙泽幽兰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在龙泽明澈的面前更是将眼中的笑意敛在眸底,深怕让龙泽明澈知道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帮他,而是为了逃离这个可怕恶心的男人。
“天色不早了,奴才还要回去复旨,两位留步。”
夏知冰说完便退后到门边,这才转身离去,就在转身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敛去,只剩下浓浓的怒火。
这昼阳国的龙泽太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回到了紫宸殿之中,南宫绝正在御案之前批改奏折,听见了夏知冰的脚步声,没有抬头倒也问了一声。
“回来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回来了。”
夏知冰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是受了极大地惊吓一般。
夏知冰在南宫绝身边几十年自然是知道南宫绝的性子,这个时候什么痛哭流涕都只能让南宫绝感到怀疑。
此时,唯有的就是将一些细微的地方露出来,然后南宫绝自然会观察得到。
果然南宫绝听到了这话抬起头了,看见夏知冰跪在地上有些身子微颤着,不由得皱了皱眉,然而只是扫了一眼身旁的茶盏吩咐道。
“茶凉了。”
“奴才这就去换。”
夏知冰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上前离着南宫绝几步,伸长了手就去够那茶盏。
“走近些。”
南宫绝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一般,沉声命道。
“是。”
夏知冰这才缓缓地挪了一步,却依旧离着南宫绝有些距离。
“头发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身上怎的这么大一股血气?”
就算是离得远,然而身上的血腥味却不是那么好掩盖的,南宫绝望着夏知冰想到了他刚去驿馆宣过旨,便皱紧了眉头,想到这几日龙泽兄妹做的种种手中的朱砂笔瞬间断成两截。
“皇上莫要太过生气了,奴才不要紧的。”
夏知冰见此连忙安抚道,匆匆的从笔筒之中有取了一支笔,呈给南宫绝。
“说说吧,他们又干了什么?”
南宫绝并没有接,而是朝后一靠,环臂靠在了椅背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说到底倒是奴才太心急了,奴才在驿馆之中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龙泽太子同十公主出来,便问了一句,那龙泽太子原是在沐浴并不知道,倒也是下人的过失。”
夏知冰说到这里便顿了一顿,望向了依旧闭着眼的南宫绝,见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便再次开口。
“龙泽太子当着奴才的面杀了两个下人,还将头颅送给了奴才。”
说到这里夏知冰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来几乎就听不见了。南宫绝蓦地睁开了眼睛,盯着夏知冰良久,直到看得夏知冰汗如雨下才收回了目光。
“那头颅何在?”
“奴才这就命人呈上来。”
说完,夏知冰便走出外头吩咐了几句。
不一会儿夏知冰便拖着两个黄金笼子朝着南宫绝走去,放在了御案之前。
南宫绝望了一眼那两个黄金笼子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既然龙泽太子好意,那就收下吧,命人将这两个黄金笼子化了,做一副黄金首饰给龙泽十公主成亲当日戴着。”
“奴才遵命。”
夏知冰听了这话,便端起了两个黄金笼子退下了。
要知道沾过血的黄金都是不祥之物,若是用了这样的饰物必然会带来不详,南宫绝此举算是对着龙泽幽兰真的恼怒了。
“夏知冰。”
就在夏知冰觉得解恨的时候,突然被南宫绝一下叫住了,不由得心中一震,顿住了脚步。
“皇上还有何吩咐?”
转身垂下头,黄金笼子遮掩住了他惶恐的表情。
“命人将翎儿放出来,赐些女孩子喜欢的玩样儿给她也就不生气了。”
南宫绝的话让夏知冰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下一刻,却听见他不带起伏的声音道。
“此事,下不为例。”
听到最后四个字,夏知冰脚下一软,险些连那两个黄金笼子都端不住了,所有的事情南宫绝都是知道的,只是为了这几十年伺候在他身边的感情,南宫绝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夏知冰不由得心中一动,原来他以为冰冷无情的主子也是有人心的。
“奴才谢皇上。”
放下了手中端着的东西,夏知冰跪在地上前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他本是低到尘埃里的人,却没想到南宫绝不这样想。
“朕累了,出去吧。”
南宫绝重重叹了一口气,挥挥手,便陷进了黄金龙椅之中,晦暗的光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天已经暗了下来,一轮弯月已至中天,星光点点静谧的夜空之中不是的飘过几朵淡云,有很快的消散。
昼阳国驿馆之中,龙泽幽兰坐在铜镜之前,手中抱着刚刚赐下的圣旨,身后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在帮着她卸下头饰。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十日之后便要坐上花轿了。”
听了这话,龙泽幽兰虽然没有做任何的回答,但是嘴角浮现出的笑意却显示了她此时心情正好,那个卸妆的侍女看得出龙泽幽兰开心还想说些吉利话逗她笑。
然而还没来记得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来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龙泽幽兰唇角的笑意凝住,从镜子之中看到了一张霜青的脸孔,沉默了良久这才笑着站起身来。
望了一眼地上已经断了气的侍女,满不在乎的出声,似乎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哥哥最近杀的人似乎有些多了。”
“难道幽兰你不喜欢?哥哥杀本就该死的东西,难道做错了?”
龙泽明澈一步一步朝着龙泽幽兰走来,嘴角噙着温柔的微笑。
然而只有龙泽幽兰明白此时龙泽明澈的怒火到底有多盛,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当他越是温柔的时候,他便越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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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找茬
龙泽明澈一步一步朝着龙泽幽兰走来,嘴角噙着温柔的微笑。
然而只有龙泽幽兰明白此时龙泽明澈的怒火到底有多盛,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当他越是温柔的时候,他便越是愤怒。
当你的面前是一头暴怒的野兽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因为越是逃跑便越会被撕得粉碎。
“哥哥要做的事情必然都是有缘故的,只是再过两日就是秋水夜宴了,哥哥是不是该好生准备着了。”
龙泽幽兰将一杯茶送到了龙泽明澈的手中唇边带着笑意,随即又道煨。
“听说这秋水夜宴对于各家的小姐来说可是最最要紧的日子,我就不信那个宁王妃云拂晓会不参加。”
“她自然是会参加。”
龙泽明澈冷冷一笑,明白今个儿云拂晓的借口不会是为了拒绝自己罢了仫。
“你倒是聪明!”
说着刮了刮龙泽幽兰高挺的鼻子。
“云拂晓本宫势在必得。”
想到云拂晓聪慧可人的模样,龙泽明澈便恨不得立刻就得到她,越是这样高傲清冷的女子便越能激起他的征服。
“这个云拂晓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不过是个小小的侍郎之女,哥哥真的想要娶她?幽兰觉得那个南宫翎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听话她是当今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公主,也配得起哥哥。”
龙泽幽兰自然是明白龙泽明澈对于云拂晓的心思,不过让云拂晓平白无故的得了一个太子妃之位,她到真的是咽不下这一口气。
“别把你的那些小心思用在本宫身上!”
龙泽明澈冷冷一下,捏住龙泽幽兰的下巴不由得加重了手势。
“哥哥,难道不觉得那个南宫翎能帮哥哥得到更多的后盾吗?”
龙泽幽兰倒也不怕他,笑靥如花,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龙泽明澈只要轻轻一捏她的下巴就碎了。
“南宫翎本宫自然是要娶回去的,不过云拂晓也志在必得!”
龙泽明澈想到两个性格不一的美人儿,不由得心中大动。
“可是那个云拂晓看起来可不是一个善茬,难道哥哥就不怕让她做个妾侍她会不依?更何况,若是娶了南宫翎之后又要去云拂晓,皇帝陛下大概也不会同意吧。”
龙泽幽兰见龙泽明澈的确是有这样的心思,不由得加紧了在他的心中添了一把火。
“若是太子想要,在下到是能够帮上些忙!”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黑衣男子从外头走了进来,放下了斗篷露出一张带着女气的妖媚容貌,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眼似乎能勾魂夺魄一般。
“霍白,原来是你。”
很少见的,龙泽明澈被打断了之后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客客气气的对着来人说话。
“太子殿下若是想要云拂晓,在下到时候倒是能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只不过太子可要想好了,这云拂晓狡诈如狐可不是好掌控的女人。”
霍白缓缓地走近了龙泽幽兰的屋子,似乎半点儿也不为龙泽明澈和龙泽幽兰超出兄妹之情的举动感到一点诧异,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这点霍侯爷放心,在我昼阳国驯服一个女人的办法多得是,更何况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少女。”
龙泽明澈的眼中显出一丝兴奋,对于这种童稚的少女他有莫名的兴趣,更何况是一个这样清冷聪慧的女人。
“既然是这样,那在下必定帮着太子殿下达成心愿。”
听到龙泽明澈的话,霍白满意的垂下头去对着龙泽明澈做了一个揖。
霍白年轻的时候曾经游历各方,在昼阳国住过一年半,也是在那个时候就与龙泽明澈成了莫逆之交,也曾经帮着龙泽明澈出谋划策从而登上了太子之位。
如今,龙泽明澈自然是极为相信霍白,将他奉为上宾。
至于对于昼阳国之中皇室之中那些不为人知的腌臜事,他也曾经有所耳闻,像龙泽幽兰与龙泽明澈这样的关系的皇室成员可不止一两对,而云拂晓若是能够到了昼阳国去,光是那些被视为天理不容的事情就能将她逼疯。
“那么就劳烦子宪你了。”
龙泽明澈的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云拂晓雪色娇柔的躯体,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此时,风骤然剧烈起来,吹起了院子里满地的落花。
“砰”的一声吹开了紧闭的窗户,云拂晓也因为这一声巨响从噩梦之中惊醒了过来,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子微微地颤着。
抬头见只见天际划过一道闪电,蓝紫色的光芒在漆黑的空中显得别样的诡秘。
“晓晓,别怕。”
忽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云拂晓瞬间的觉得安心下来,心间有种安定的力量。
“你怎么又来了?”
良久之后,云拂晓才挣出了南宫宸的怀抱,有些责怪的推开了他。
自从兰萱将自己的房中一道半夜就会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告诉了云扶摇之后,云拂晓便不要南宫宸半夜守着她的床边了。
她不能确定除了已经死去的云扶摇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有谁知道。
“担心你,所以不得不来。”
南宫宸望了一眼似乎是快要下雨的夜空,他知道云拂晓怕打雷,从来都怕。
“我身上湿透了,你去箱子里给我那件亵衣来。”
云拂晓面色一红,感觉到了身上的黏腻不由得有些不舒服,咬着唇显得愈发的羞涩。
南宫宸望着云拂晓的脸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的,嘴角擎着笑意起身朝着衣柜走去。。。。。。
云拂晓刚换好了衣服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忽然芷兰院外头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芷兰院中所有的下人。
此时雷声大动,隆隆的声音淹没了一切的喧闹,芷兰院中一下子亮了起来,一个小丫头披了衣哒哒地跑了出去开门。只看见云博远身后带着李氏已经身边站在门口。
“老爷,李姨娘,这么晚了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了响动,跟着走了出来的春-宵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几人,连忙将人迎了进来,然而眼眸之中却带着丝不悦,不由得望向了云拂晓的屋子。
“你家小姐呢!”云博远的话中带着一丝浓重的不悦,扫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屋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小姐还在屋子里睡着,不知老爷这么晚了前来是为了什么?”
孤月挡在了云博远的面前,止住了他想要上前的脚步。
如今已经是大半夜了,就算是云博远也不适合在靠近云拂晓的屋子,更何况身后还带着这么多的家丁护院。
瞥了一眼梨花带泪,脚步不稳的李姨娘,孤月便猜到了是她在作祟。
“滚开!”
云博远见孤月一个下人,却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由得恼怒起来。
“你一个小小的下人也敢当我的路!”
“孤月是小姐从外头带进来的,只签了三年的卖身契,就算是个奴婢也是小姐的奴婢!”
孤月丝毫没有为云博远的愤怒感到恐惧,反倒是仰起头冷笑着望着云博远。
“你!”
云博远一时间怒意纵横,不由得扬起手就要朝着孤月的脸上招呼上去,却被孤月抓住了手腕,当想要发火却听见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老爷又何必如此生气,他们不过是维护自己的主子罢了,像这样的忠仆可是多少金都买不来的。”
说话的正是朝着这里走来的韩氏,她冷冷地瞟了一眼云博远,已经走到了孤月的跟前。
韩氏倒不是本就知道云博远和李氏要来这里才过来的,而是被那紫电青霜惊醒的,想到了云拂晓素日里害怕打雷便想着过来陪着她。
谁知道正好遇到了云博远在芷兰院之中发难。
“你怎么过来了?”
云博远望着韩氏单薄的披风之下只穿了一件单衣,不由得有些心疼,出声责备道。
“那老爷又怎么来了?这个时候老爷在那个姨娘的屋子都是对的,可是出现在这里似乎不是太好!”
韩氏冷冷一瞥,不再理会云博远,朝着云拂晓的屋子走去。
“姐姐莫要生气,都是妾身不好,妾身半夜惊醒看见窗外有人,发现是朝着三小姐的屋子这里来的,因为实在是担心所以才告诉了老爷。”
李氏弱柳扶风一般地走上前来,似乎是因为方才被吓得不轻如今还颤颤地,一双蒙着雾气的眼眸显得愈发的凄楚动人。
“既然看也看了,这里没有你口中的什么贼人,还不快回去!”
韩氏转过身来,淡漠的望着李氏,声音不响却能让芷兰院中所有人的人都清清楚楚,如此威势也让想要进来的家丁护院止住了脚步。
“姐姐素来是知道的,三小姐睡得极浅,平日里就算是几声猫叫也能吵得她一个晚上睡不着,如今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她竟然还能睡得着,莫不是屋子里出了些什么事情吧。”
李氏佯装关心的望了一眼那紧闭的屋子,旋即回头望了一眼云博远。
自从云扶摇死了之后李氏就彻底的使了依仗,如今唯一想要做的便是将韩氏和云拂晓至于死地了!
云博远剑眉紧皱,看着极少走出锦绣园的韩氏竟然在这个时候出了锦绣园,心中警铃大震,随即想到了方才李氏看见的那个黑影,不再多说些什么,大步上前就要去敲门。
“老爷这是做什么!难道老爷这些年了还嫌不够,如今竟要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黑影来毁了拂晓的清誉!”
韩氏一闪身,挡在了门前,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恨意,似乎云博远再敢上前一步,她便要和他同归于尽一般。
“凤仪?”
云博远被这样的韩氏吓到了,这些年来就算是怎样她也从来都没有违抗过自己半分,如今却为了女儿这样站出来。
云博远望着那一张从来清冷的脸上今日竟然有了别的情绪,心中一喜,她到底还是有感情的,毕竟如今她护着的是自己和她的女儿。
“老爷真的这么狠心?想要让这些下作的东西毁了我的拂晓?若是这样,我韩将军府就算是闹到皇上面前,我韩凤仪就算是血溅紫宸殿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韩氏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中含着愤怒和坚定,目光越过云博远的肩头,紧紧地盯住了站在不远处的李氏。
“娘亲。”
就在这个时候从屋子里传来了云拂晓小声的抽咽声。
韩氏从袖口之中掏出了那个时候韩老将军要云拂晓给她的丹书铁券,冷冷的开口吩咐道。
“孤月,守着门口,若是谁敢在靠近这里半步,自可以拔刀。”
随后不再看一眼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的云博远,转身进了屋子。
“都退出芷兰院去!”
云博远没有想到,当年先皇赐给韩老将军的丹书铁券竟然到了韩氏的手中,眸光之中带着着耐人寻味的意味,也就是说当年韩老将军与韩氏的误会已经解开了。
“老爷?”
李氏咬着下唇,不甘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失去了,上前几步想要再一次说服云博远。
“滚出去!”
云博远不带一丝感情的怒道,甚至没有转身看李氏一眼。
李氏几乎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来,不甘心的望了一眼已经退了出去的家丁和护院,原本以为若是能够找到些蛛丝马迹,证明云拂晓的屋子里有男人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若是没有那么今日这么多家丁护院闯进了芷兰院之中,看了云拂晓刚刚睡醒的模样,若是传了出去云拂晓的闺誉恐怕也就不保了。
到时候事情传到了宁王南宫宸的耳朵里头,南宫宸自然会觉得被下了面子,到时候就算是不废了云拂晓这正妃两人之间也必然出现嫌隙。
云拂晓不就是仗着南宫宸的那些宠爱横行吗!
“老爷消消气,既然已经来了就和李姐姐到妾身的屋子里坐一坐吧,妾身泡好了茶。”
流觞方才就已经醒了,可是却没有搀和进来,直到此时才忽然出现。
“嗯。”
云博远望着流觞温顺清丽的面容,点了点头,随即朝着流觞的屋子走去。
李氏见云博远进去了,自然不能让流觞一人独占了,便瞪了她一眼也跟着云博远进了屋子。
流觞望着李氏的背影讽然一笑,怪不得三小姐说这个李氏还差了一些,虽然能靠着自己的柔弱得到了云博远的宠爱,却终究还是斗不过云幽缈,恐怕在不久那个云幽缈就要复宠了吧。哪怕那个女人的脸已经毁了,但是只要这二十年的情谊还在,就有法子让云博远回心转意。
回望了一眼已经点起了灯的屋子,流觞淡淡一笑,这个三小姐还真是厉害,而且不但厉害运气还好的紧。
若是这个时候,韩氏没有来,恐怕她也不好应对。
几人刚刚进到屋子里,外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噼噼啪啪地声音扰得人心烦意乱的。
云博远望着屋顶的水,顺着屋檐的弧度落下来,响起方才韩氏声嘶力竭的警告,愈发的烦躁起来。
云博远第一次发现,夫妻二十几年他想要这个自己从来都不屑于多看一眼的女人!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装扮得体的云拂晓便扶着韩氏到了玉姨娘的屋子里,原本就有些小的屋子,到如今显得愈发的拥挤了。
“李姨娘似乎担心拂晓的安危,既然如今拂晓已经没事了,更深露重的姨娘就先回去吧。”
云拂晓望了一眼李氏,淡淡一笑,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
此时外头的雨已经渐渐地小了下去,只有淅淅沥沥的水滴声,云博远望着韩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仿佛没有听见云拂晓同李氏的对话一般。
“老爷,虽然说三小姐如今平安无事,但是保不定那贼人是看着咱们这么多人在了不敢轻举妄动便暂且躲起来了,三小姐可是我们云家的宝贝,更是宁王爷的宝贝,若是伤了一星半点可如何是好,还是派人查一查吧。”
李氏站起身来,替云博远倒了一杯茶,装作很是担心的模样,小声地劝道。
“既然要查那就搜的彻底些,不但是芷兰院还有锦绣园、福寿院北苑各院都要仔仔细细的搜上一便,免得有什么错漏。”
云拂晓回望了李氏,并没有拒绝反倒是提议大肆搜查。
李氏疑惑的望了一眼云拂晓,心中暗道,难道她就不怕查出个蛛丝马迹来?
还是说她在唱空城计?
想到后一种可能,李氏便打着胆子笑道。
“为了阖府上下的安宁,是该查一查,不知道老爷意下如何?”
“可是已经这么晚了,若是吵到了老太太歇息可如何是好?”
流觞提醒道,似乎是想要劝说云博远罢手。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头传来了吵闹的声音,云博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沉声问道。
“什么事,大半夜吵吵闹闹的!当真是不让人清净了吗!”
听到了云博远的问话,管家疾步走了进来,方才因为着急并没有撑着伞,因此此时管家身上都已经湿透了,也不敢弄脏了流觞的地方,只好驻步在门口回道。
“回老爷的话,方才过来的时候,老太太那边来了人说是要抓到了一个小丫头和二少爷院里头的荣顺在花丛里头做些。。。。。。做些见不得人。。。。。。见不得人的事情,老太太煞是震怒要夫人和三小姐过去!”
管家几乎将头埋到了胸口,不敢看一眼云博远,毕竟在内院之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又是发生在了素来以家教严禁著称的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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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查
若是让外头的人听到了云博远不单单是颜面扫地的问题,恐怕还要落个治家不严的骂名。
“老爷,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这些丫头之间不单单只是这一件,还有更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云府素来家教严谨,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氏似乎是很是震怒,然而眼睛却不住的朝着云拂晓站着的方向瞟去。
李氏一听到这事便不由得窃喜,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云拂晓治家之时,只要自己稍作挑拨便能让她落个治家不言,无才无能的罪名。
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有才有德,若是让外人知道了云府的三小姐在治家之时出了这样的丑事,往后云拂晓回到镇国大将军府里头哪里还有主母的威严猷?
“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那就先去福寿院看看吧,老太太还等着。”
韩氏漠漠得看了一眼挑拨离间的李氏,并没有责怪些什么,反倒是望着云博远似乎要他也过去看看一般。
“这是自然。蕖”
云博远见韩氏终究还是想到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的,想来方才是为了云拂晓这个女儿才会说出那些血性之语,不由得愈发觉得韩氏难道,起身上前就要去搂她,却被韩氏微微一躲,退了一步走在了云拂晓的身边。
“爹爹还是让拂晓尽一尽孝道,雨天地滑还是让玉姨娘扶着您吧。”
云拂晓明白韩氏的意思,笑着上前搀住了韩氏。
听到了云拂晓的吩咐,流觞连忙上前替云博远披上了一件防雨的蓑衣,搀着他走在最前头。
既然云拂晓给了一个台阶,云博远自然也就下了,点点头望着韩氏的眼神有些怨念,走在了最前头。
此时整个云府都灯火通明,原本沉寂的府中都已经苏醒了过来。
福寿院之中亮如白昼,黄氏面色涨的血红坐在上首看见云博远走了进来,怒得冷哼了一声。
“你倒也舍得那温柔乡,来看看我这老太婆死了没有!”
“母亲莫讲不吉利的气话,这不是要让儿子为难吗?”
云博远在黄氏的面前,立即变成了恭恭敬敬的孝子。
然而黄氏依旧不理会他,反倒是看见韩氏走了进来脸上变得温和了些,朝着她招招手。
“这大雨天的,你身子不好怎么就来了,快到我身边来坐着。”
“老太太都起来了,我怎么敢不起来。”
韩氏笑着做到了黄氏身边,自从韩氏一直伺候在黄氏的身边之后,黄氏与韩氏倒是亲近了起来,对她更是好的没话说。
云博远见黄氏不理会自己也不说些什么,黄氏不吩咐就这样站着。
身后的李氏,流觞自然也不敢坐下,都垂头站着。
“既然来了就都坐下吧。”
终于黄氏抬了抬眼,没好气的吩咐道。
“紫竹将那两人都给我带上来!”
随着黄氏的一声吩咐,便有一个力气大的下人揪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和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上了来。
大概是因为被抓到之后都被反绑了,所以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不过是随意的遮掩着身子,裸露出的大片肌肤让人一看就明白了出了什么样的事情。
“老祖宗,拂晓有话要说。”
就在这个时候,没等众人说些什么便对着起身对着黄氏盈盈下拜,垂着头看不清情绪。
“有什么话就说吧,不必跪着,你如今是宁王妃,只不过是为了你娘亲过府主持中馈的,身份到底是不同,不用动不动就对着我这老婆子。”
黄氏说着便给紫竹使了个眼色,紫竹连忙上前将云拂晓搀了起来。
“如今是拂晓治家,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是拂晓无能。如今娘亲的胎也已经样的差不多该稳了,那日问了太医,太医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拂晓便想着该是将执掌府中中馈之事交到娘亲手中的时候了。”
云拂晓望了一眼韩氏这是她临时决定的,因此并不知道韩氏愿不愿意所以这一眼算是在向着她征求意见,只见韩氏对着她点点头,旋即淡淡一笑转头看向了黄氏。
黄氏自然将这母女两的眼神交流映在眼中,明白了韩氏同意了此事,却依旧还是劝慰云拂晓。
“你这傻孩子,这些事情你又如何懂得,是这些没皮没脸的东西自己不知道洁身自好,如何又怪得了你!今日这件事情谁若是敢在背后说你一句坏话我这老婆子便揭了她的皮,可听仔细了!”
黄氏说着便朝着众人环视,最终将目光定在了李氏的身上,李氏身形一震连忙下跪惶恐的回道。
“妾身必定谨记老太太的吩咐。”
“嗯,那就好。毕竟拂晓年纪还小,既然凤仪身子已经怀着子嗣还是等到把孩子生下来了在接掌家中中馈吧,只是既然凤仪的胎最近稳了不少,你们娘俩便一同管着就是了。”
黄氏朝着榻上靠了靠,似乎是有些倦了,随后摆了摆手,看想了云博远。
“既然你是这家中的主子,这两个不要俩的东西你说怎么处置吧!”
“这是内院的事情,自然是要由凤仪说了算,凤仪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云博远没有做任何的意见,反倒是挑了挑眉望向了韩氏。
“这两人自然是好办,只是既然是要查妾身觉得便要查个彻底,正好李妹妹不是说要查那什么黑影吗?正好那就一道儿查了吧。”
韩氏神色淡漠,她来这里不过是担心女儿罢了。
如今云拂晓既然无事她也就不在乎其他的了,不过这个李氏近日里实在是太过猖狂了,也该是时候接过大权好好地将府中整治整治了。
她已经让自己的女儿受了十几年的委屈了,既然这些人还不打算放过她们,那她就让她们看看什么叫做,将门无虎女!
“嗯,就按着你说的办吧!”
黄氏似乎是累了,对着韩氏挥了挥手,便让紫竹扶着朝着屋子里走去。
“这两个人是哪个院子的?叫什么?”
韩氏送走了黄氏,转过身来,眸中淬着锋利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回夫人的话,一个是二少爷院子里的长随叫做荣顺的,一个好像是府里头新买的丫鬟,叫云裳的。”
管家认了认了,很快便回道。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是云裳先勾-引的小的,小的已经告诉了她小的家里头已经为小的说了一门亲事,可是云裳她还是要勾-引小的。小的真的是一时糊涂啊,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那荣顺望着坐在上首的韩氏,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额头上很快就被他磕出了一个偌大的伤口,鲜血流了下来,显得别样的淋漓可怖。
荣顺忍着疼痛,心中却是得意洋洋,作为一个下人,他听过一个好兄弟说过若是犯了大错,为了能够被罚的轻些,他都会用这样的法子,虽然看起来伤口很大,看起来恐怖但是却不过是一些轻伤罢了。
更何况他早就知道,这个夫人素来是个软弱的女人,也最是心肠软的,放在云府中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自己如今只要是用了这个法子他必然不会对自己太过苛责,毕竟“勾-引他”的人是云裳。
“你!你!”
跪在一旁的云裳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了很久,急得眼泪都落下来了,却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春-宵,给她松绑,去倒杯水给她。”
云拂晓望了一眼云裳,吩咐身后的春-宵。
喝了水之后,云裳逐渐地轻松了下来,殷红着眼睛恨恨的瞪着荣顺良久之后才尖声叫出两个字。
“骗子!怎么会这样,明明和之前说的都不一样,你这个骗子!”
“
怎么回事,明明白白的说。”
韩氏皱着眉头望着荣顺,对于这个一出事就想要逃脱责任的男人只觉得胃中翻腾。
“荣顺告诉奴婢,他很是喜欢奴婢,只要奴婢把自己给了他,明个儿便告诉母亲,择日迎娶奴婢,却没想到。。。。。。没想到。。。。。。骗子!”
说到这里,云裳回头一口淬在了荣顺的脸上。
“夫人,千万不要听这个贱人胡说啊,她是胡说的!”
荣顺听到了这话,急得伸手指着云裳,疾声叫道。
“我胡说,夫人我云裳对天发誓若是我胡说,便天打雷劈,化作一缕鬼魂永世不得翻身。”
云裳说完这话,心一横,一咬牙便朝着那柱子上撞了上去。
“孤月!”
当云拂晓意识到云裳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孤月上前扶起了地上头破血流的云裳,飞快地点住了她的穴道,止住了血。
此时云裳还有一丝神智,艰难的抬起头来,望着上首的韩氏,奋力地想要吐出几个字。
“夫人,奴婢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夫人。。。。。。”
“我知道。”
韩氏叹了口气,望着云裳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会替你报仇的。”
听到了这三个字,云裳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这样我就放心了。”
说完这句话,云裳便闭上了眼睛。
“去请神医过来。”
云拂晓望着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云裳,眼眸中闪过了一丝什么,忽然开口道。
春-宵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云拂晓,没想到云拂晓竟然会为了一个区区的侍女动了恻隐之心,但仍旧还是按着云拂晓的吩咐去了。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了,你若是想要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这东西给你,往脖子上一割我便信你。”
云拂晓说着从孤月的腰间抽了长剑,递到了荣顺的面前。
荣顺望着那泛着冷冷寒光的剑尖,不由得往后挪了挪,咽了咽口水,抬头望着云拂晓笑容带着僵硬。
“二小姐您莫要说笑了,这剑这么锋利若是往脖子上一割可是会出人命的,奴才就算是证明了自己是清白的,到时候命都没了还有什么用!”
“是啊,只可惜世上偏偏就有这么傻的人。”
云拂晓呵呵笑了一声,望着柱子上仍旧在往下滴着的血迹,眸子瞬间变得霜冷。
荣顺见云拂晓笑了,本以为自己能够逃过一劫,谁曾想到云拂晓的那把长剑忽然之间就朝着荣顺的咽喉刺去,荣顺吓得倒在了地上,大声的喊道。
“是我,是我,我是骗子,我是骗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用这剑杀了你,脏的是这剑。”
云拂晓霜声笑道,将刺进了地面的剑尖缓缓地拔了出来,随后交到了冬雪的手中,抬头望向了韩氏。
“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接下来的就交给娘亲了。”
“老爷怎么看?”
韩氏倒是不理会那个荣顺,而是望向了云博远。
“什么味道?”
云博远刚想要说话,却闻到一股刺鼻的***味忍不住掩住了鼻子,望见了荣顺只见他身下一片湿濡,恨得皱紧了眉头。
“来人,拖下去重责一百。”
“老爷饶命啊,夫人饶命啊,二小姐饶命啊!
”荣顺一听到云博远竟然要打自己一百板子,就算是铁作的人也经不起,如果能死了算是好的,若是死不了,到时候也是下半身摊了,这一辈子都要在床上躺着不中用了。
“去交代一声,别让他就这样死了。”
云拂晓轻声吩咐春-宵道。
像这样的人就不该怎么容易的让他死了,让他一辈子都只能动上半身,让所有的人都看在眼中,才是真正的起到了训诫作用。
“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吧,既然李妹妹说要搜,便跟着我一同将阖府搜个干净。”
韩氏的视线扫向了坐在那里的李氏。
李氏正在出神,忽然听见了韩氏在叫她,抬头对上了韩氏冰冷的眸光,心中一震,忙站起身来想要拒绝,却听见云博远吩咐道。
“既然凤仪这样说了,你就一同去吧。”
“既然姨娘陪着娘亲一同去了,拂晓便先回去了。”
云拂晓对于深夜闯入人家屋子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不过她的娘亲也真是厉害。
想到这里,云拂晓不由得嘴角一勾,对着云博远行礼告退。
等回到芷兰院的时候,已经四更了,天很快就要亮了,云拂晓此时早已睡意全无。
“云裳怎样了?”
按着云拂晓的吩咐,云裳被暂且安置在了芷兰院的下人房之中。
“赛神医已经去看了,似乎是就回来了,只是那额头上的伤恐怕要跟着她一辈子。”
春-宵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这样的傻姑娘也真是世上上有,就凭着男人的一句话就送上了自己的所有,到了最后险些送上了自己的命。
“等她醒来了便带到这里来。”
云拂晓没有再说什么,似乎是又回到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小姐,后日晚上就是秋水夜宴了,听说为了这天飘渺阁那里可是做足了准备,您是不是也该好好地合计合计?”
春-宵见云拂晓因为熬了这一个晚上面色苍白的很,不由得心疼起来。
“有什么好合计的就那样吧,我都是已经嫁了人的,还能怎么样?”
云拂晓有些好笑的回头望着春-宵,对于这所谓的秋水夜宴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若不是为了霍白这人她还真是不想去,世人都图一个虚名,却不知道有时候这虚名争多了不过是让自己死得快些。
“那小姐睡吧,一会儿夫人来了必然会亲手亲脚的,绝不会吵醒了小姐。”
春-宵见云拂晓依旧没有要睡得意思,忍不住再一次劝道。
“这外头来没来抄家,自己到预先演练上了,你说我这爹爹是图个什么?”
云拂晓放下了手中的笔,挑了挑眉冷笑一声。
“小姐真真是糊涂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听到云拂晓这话,着实让春-宵吓了一跳,连忙去掩住云拂晓的嘴巴,随后硬是抢过了她手中的狼毫,将她拖到了床边。
“小姐可莫要忘记了神医的嘱咐,自己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受不了春-宵的碎碎念,云拂晓终于缴械投枪,爬上了床铺用枕头蒙住了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叫道。
“怎么如今你也和慎嬷嬷一个样了。”
说到这里之时,一愣,随即便放下了枕头,听话的让春-宵为自己掖紧了被子。
看着云拂晓这样,春-宵知道对于胡嬷嬷的事情她至始至终都无法释怀,叹了口气,灭了灯,守在她的床边,轻轻地拍着被子哄道。
“小姐若是睡不着,奴婢在这里陪着您,有奴婢在那些噩梦便不会再来了。”
“嗯。”
云拂晓嘤咛了一身,闭上了眼睛。
之后的下半夜,一夜好梦,云拂晓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才醒了过来。
“小姐,昨个儿李姨娘可是吃了大亏!”
一看见云拂晓已经醒了,春-宵便安排了梳洗,地上拧干的白巾,春-宵笑得别样的开心。
“就属你最开心!”
云拂晓洗了脸,站起了身来仍旧是一身的月光白,坐在铜镜之前从铜镜里头望着笑得畅快的春-宵。
“那李姨娘想要陷害小姐,却没想到最终害了自己。”
春-宵用鼻子哼了一声,想来是对着这李氏极为不满。
“昨个儿夫人同那李姨娘到了四小姐的院子时候,四小姐竟然一夜未归,听说柳姨娘当场脸色就绿了。李姨娘自从没了云扶摇之后,可是好不容易才勾搭上了云纤苒,听说已经说服了老爷将云纤苒过继给她,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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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夜宴
春-宵用鼻子哼了一声,想来是对着这李氏极为不满。
“昨个儿夫人同那李姨娘到了四小姐的院子时候,四小姐竟然一夜未归,听说柳姨娘当场脸色就绿了。李姨娘自从没了云扶摇之后,可是好不容易才勾搭上了云纤苒,听说已经说服了老爷将云纤苒过继给她,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儿!”
“是吗?”
云拂晓摆弄着放在面前的香膏,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反倒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般。
“小姐就不觉得奇怪?猷”
见云拂晓并不在乎似的,春-宵失落地开口问道。
“四小姐平白无故的竟然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可真把那李姨娘给急坏了,如今正跪在老爷的书房面前哭呢!老爷也不想见她,派人把她打发回去,谁知道她硬是跪着不肯回去。”
“已经请了九门提督了没有?蕖”
云拂晓捻了一点香膏涂在手上,凑到鼻子前头闻着味道,仿佛不过是无意一问。
“还没有,老爷不让任何人将这件事情传出去,说了若是谁传了出去就割了他的舌头。”
春-宵颇有些恨恨地的回道,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云纤苒彻夜未归,大概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看着吧,他不让人说,自然外头的人也不会知道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没有再说些什么。
果然,午后刚用过午膳,云拂晓正在福寿院之中同教遂心写字,韩氏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正在和黄氏说这家中的各种事宜,屋子里安宁一片温馨。
“听说今个儿金喜阁有人闹事,闹的大了打得头破血流的,九门提督史大人带着人去了金喜阁,却发现了四小姐也在那里。”
春-宵站在桌边,一边替云拂晓倒着茶,一边说道。
“春-宵姐姐,金喜阁很好玩吗?为什么纤冉姐姐会去那里啊!拂晓姐姐,什么时候你也带着我去玩玩吧。”
云随心从字帖之中抬起头来,好奇的望着云拂晓扯着她的衣袖撒娇道。
“说的些什么混账话,还不快好好学写字!”
听到这话,黄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着云随心呵斥道。
云随心听了这话,垂下头来,瘪了瘪嘴颇为委屈的继续写字。
云拂晓自然知道黄氏并不是对着云随心发得火,而是气恼云纤苒竟然如此不知自爱。
“童言无忌,老太太又何必较真儿。”
云拂晓摸了摸云随心的脑袋,回头对着黄氏劝道。
“她是年纪小,可是你那四妹妹难道年纪还小吗!当真是不要脸,丫挺的东西,竟然彻夜不归去了那样的脏地方。”
黄氏恨铁不成钢的怒道。
黄氏看着如今云拂晓这景象,将来必能嫁一个好人家,说不定还能够入宫为妃为后,到时候还能够帮着这些姐姐妹妹们找一个好人家,让云府一直繁荣下去,却没想到这些丫头片子们一个个都到处给她惹事。
“老祖宗也莫生气,毕竟闵大人与府上的关系不错,再加上看到的人并不多,也就压了下来了。”
云拂晓教着云随心写完了另一个字,继续说道。
“毕竟五妹妹回来了就好。”
“若是这些个丫头们都有你的大度就好了,唉,一个个不让人省心的!”
黄氏放下了账本,对着云拂晓伸出了手,云拂晓会意起身坐到了黄氏的身边,只听见黄氏叹气道。
“拂晓,有一句话,老祖宗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黄氏接着又叹了一口气,没有等云拂晓回答便继续道。
“明个儿秋水夜宴的机会你可要帮着你家里头的几个姐妹好好物色物色,那宁王的确是一表人才,那你如今也当上了宁王正妃。可是家里头的姐妹们可还没嫁出去呢!”
“母亲,拂晓会忙物色着的。”
韩氏望了一眼云拂晓,她极力想要让黄氏忘记利用云拂晓,却没有想到云拂晓最终还是被逼着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黄氏听着韩氏这行说,以为是韩氏的意思就是云拂晓的意思,便没有在说些什么了,只是抚着云拂晓柔软的秀发,笑着道。
“明个儿的秋水夜宴可千万不要让老祖宗失望啊,春-宵昨个儿小姐没有歇息好,扶着她下去歇着吧。”
“老祖宗那随心是不是也可以去玩了?”
云随心听说黄氏要云拂晓先回去歇着,兴奋的丢下了手中的笔,笑得别样的欢欣。
“你拂晓姐姐走了,不是还有你母亲!你母亲当年可是整个帝都赫赫有名的才女。”
说完便拿过了韩氏手中的账本笑着道。
“你去教随心写字吧,今个儿我这老太婆就替你劳累一日了。”
福寿院之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安宁静谧,就好像方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芷兰院之中,云拂晓无所事事的坐在院子里,喝着茶,此时春-宵走了上来在云拂晓的耳边轻声询问道。
“小姐,史大人方才派人来问了,是不是要将四小姐出现在金喜阁的事情传了出去?”
“既然他们那么不想让人知道,那就暂且不要传出去了,有些事情要到后头才有趣。”
云拂晓漠漠一笑,昨日南宫墨在金喜阁对着云纤苒做了些什么她自然是全都知道。
只是她这个人懒怠惯了,只要对方不出手她也就按捺得住不动手,若是对方按捺不住了,那就休怪她翻脸无情了。
云纤苒的事情就这样掀过了,似乎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只有云纤苒自己日日生活在秘密被戳穿的恐惧之中。
秋水夜宴这日转眼便到了,韩氏因为家中事忙便也借口不去,就让云拂晓带着诸多姐妹们一同前往紫衣侯府。
同去的还有南宫宸,至于云锦怀上回被史胜澜打了三十大板之后一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养伤,这一回自然也就不能去了。
“拂晓妹妹怎么这样的日子依旧穿得这么素净?”
云甄洛一身玫瑰色的云锦襦裙,满头的钗环显得愈发的贵气逼人,再加上原本就胜人一筹的绝色容貌,只消淡妆点点便犹如神妃仙子一般惹人遐想。
原本以为云拂晓会打扮的如何如何,谁曾想到她依旧如平日里一般一身素淡的月光白素锦,不屑的瞟了她一眼开口讪笑道。
“拂晓姐姐就算是如此素净那又怎样,就好像是乐音一般,这世间有些喜欢的是下里巴人,自然也有人喜欢的是高山流水。拂晓姐姐,你说是不是?”
云随心拉着云拂晓的手,小大人一般的对着云甄洛说道。
听了这话,云甄洛脸色瞬间铁青,竟然说她是下里巴人!
可是云随心不过是个小孩子,她又怎么能和一个孩子计较这些。
“时辰不早了,拂晓妹妹难道想要迟了秋水夜宴!”
云甄洛见云随心就巴着云拂晓,冷哼一声,一甩袖径自朝着马车走去。
这马车原本是该作为嫡女的云拂晓先上的,然而云甄洛却不管不顾的优先上了马车,云随心正想要开口,却被云拂晓拉住了,对着她摇了摇头。
“拂晓姐姐,她!”
云随心到底是个小孩子,看不惯云甄洛这般猖狂的模样,伸手指着坐进了开着窗户最宽敞,最透气的位置。
“随心,记着,不要为了些不值当的小事浪费了自己的功夫。”
云拂晓摸着云随心的脸笑着说道。
“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扑上去咬狗一口?”
“随心记住了。”
听了这话云随心粲然一笑,对着坐在窗边将所有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云甄洛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云拂晓,你竟然骂我!”
云甄洛气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掀开了帘子涂了鲜红丹寇的指尖指着云拂晓,面目狰狞。
“姐姐莫要对号入座,拂晓从来都没有这个意思。”
云拂晓对着云甄洛挑了挑眉,无辜一笑,似乎对于方才的事情完全不知情一般。
“你!好一张利嘴,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嘴!”云甄洛被云拂晓这一说,一时气结再一次忘记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伸手就想要朝着云拂晓的脸上打去。
“啊!”
然而云甄洛的手掌还没有落下,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不由得叫出了声来。
“这么危险的东西,可不是云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该玩的。”
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邪肆的笑意从云甄洛的身后响起,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两根纤长的手指便从她的指尖取下了她戴在中指上的那一枚红宝石戒指。
云甄洛惊愕的回头,见来人竟然是宁王南宫宸,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眼神躲闪的说道。
“宁王爷再说些什么,甄洛听不懂。甄洛不过是一时气愤所以才会失礼,不过宁王爷这样捏着甄洛的手,莫不是。。。。。。”
说到这里,云甄洛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挑衅的意味。
然而云拂晓却并不在乎一般,敛着眸子,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云甄洛,面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云小姐若是真的不知道本王在说些什么,本王也不介意将如此精巧有趣的东西送给云侍郎鉴赏鉴赏,想来云侍郎必定也会觉得这是一件好东西。”
南宫宸放开了云甄洛的手,饶有兴味的把玩着手中的那一枚红宝石戒指,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彻骨的冷漠。
“哼,不过是一枚宝石戒指罢了,宁王爷若是真的对着甄洛的东西这般有兴趣尽管拿着好了,不过这可是要让拂晓妹妹伤心了。”
云甄洛咬着牙,冷笑一声,不甘心的望了一眼南宫宸手中的那一枚带着毒针的戒指,转身进了马车之中。
“这蛇蝎心肠的女人!若不是宁王爷恐怕此时拂晓姐姐就凶多吉少了!”
云随心望了一眼南宫宸手中的那一枚戒指,恨恨地望着已经钻进了马车之中的云甄洛地忍不住大声骂道。
“随心,你又忘记了方才拂晓姐姐的嘱咐了?”
云拂晓低头捏了捏云随心那张几乎能掐出水来的脸蛋,扬了扬眉。
“随心记住了,不过和这个女人坐在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既然宁王爷已经来了,拂晓姐姐就坐那里吧,随心一个人没什么问题!那个女人她不敢!”
云随心对着南宫宸眨了眨眼睛,随即仰着头望着云拂晓道。
云随心可以说是南宫钰寄放在云府之中的孩子,至少云博远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云甄洛自然不敢对她做些什么。
云拂晓望了一眼站在一边摸了摸鼻翼的南宫宸,知道他又在耍小聪明了,也不戳穿,便朝着南宫宸的马车走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让云拂晓停住了脚步,回头一看果然是龙泽明澈。
“宁王妃,在下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宁王妃忽然改变了主意要去参加着秋水夜宴便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宁王妃果然改变了主意了!”
龙泽明澈的脸上带着真挚的笑容,似乎自己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一般。
“那龙泽太子难道没有梦见拂晓说她是本王的王妃,只能坐在本王的马车上?”
南宫宸淡漠一笑,挑了挑眉,望着晚来一步的龙泽明澈,他方才说的那些话他自然是一句也不信,想必云拂晓也不会相信。
云拂晓不喜欢这个嘴甜的过分的龙泽太子,他的心思太过明显了,明显的就好像是为了遮掩某些东西一般,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原本只有宁王殿下一人,宁王妃自然是没得选择,如今既然本宫已经来了,那自然是让宁王妃自己决定,更何况,宁王殿下若是喜欢自然也可以做到本太子的车上来。”
龙泽明澈自信满满地望着南宫宸,似乎确信云拂晓会坐上自己的马车。
“在昼阳,虽然两人人成了亲,可是女人仍旧能够有自己的选择。”
回头望了一眼那辆纯金打造镶上了红宝石和蓝宝石的马车,龙泽明澈不相信会有女人会拒绝珠宝的诱惑!
每个女人都是虚荣的,更何况是像云拂晓这样生活在如此富贵华丽的大家闺秀。
听到了龙泽明澈这样成竹在胸的话,就连跟在南宫宸身边的紫阳也不由得冷哼一声,若是宁王妃是那样爱慕虚荣的女人,恐怕早就已经同意了太子,坐上了太子妃之位了。
而主人也绝不会喜欢这样女人。
“可是龙泽太子别忘了,这里是大晋,不是您的昼阳国!”
南宫宸虽然笑着,然而那笑意未达眼底,冰冷彻骨的眸光乜斜着龙泽明澈。
“我想要骑马。”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云拂晓既没有选择龙泽明澈的纯金马车,也没有坐上南宫宸的马车,而是垂着头低低的说了一声。
“孤月去把我的马,牵过来。”
不一会儿,一匹枣红小马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那小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赤色的马鞍之上垂着几个纯金的小铃铛,对着枣红小马的步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南宫宸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宠溺的笑意,上前从孤月的手中接过了缰绳牵到了云拂晓的面前。
“再不上马可就要过了时辰了。”
龙泽明澈看着甘愿做个牵绳的马夫的南宫宸,挑了挑眉,望着南宫宸紧跟着云拂晓的枣红小马的背影。
随后若有所思的一笑,吩咐人去牵马过来,跨上黑马急急地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宁王爷怎么也不等等本宫就走了?”
因为两人骑得并不快,龙泽明澈很快便追上了云拂晓和南宫宸,笑望着南宫宸带着一丝责备。
“龙泽太子有那么多黄金要带,本王怕自己耐性不好。”
南宫宸明显嘲讽那辆被俗气的黄金包裹的马车。
“哈哈,宁王爷果然幽默。”
龙泽明澈的笑容一僵,随后爆发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声然而怎么听怎么觉得笑得颇为勉强。
“不如我们来赛马可好?”
龙泽明澈似乎见云拂晓喜欢骑马,便开口提议道。
龙泽明澈从小就是生活在马背上的,他方才被南宫宸这般调侃面子自然是过不去,想着如何也要扳回一成。
“龙泽太子可有彩头?”
云拂晓望了一眼龙泽明澈,突然开口问道。
“这可是昼阳国特有的蓼蓝冷玉,夏季的时候贴身带着便能够不出津汗,还能遍体生香。”
龙泽明澈从腰间解下了一枚玉佩,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
云拂晓看了一眼,这种冷玉她也是见过的,虽然是昼阳国特有的,但是也只是特供给皇室成员使用的,因为产量极少。
似乎最近听说那蓼蓝冷玉的玉矿已经耗竭了,再也开采不出一块玉来了,所以龙泽明澈手中的这块冷玉更加是价值连城。
“既然龙泽太子有这个兴致,那本王自然是奉陪到底。”
南宫宸只一眼便看出了云拂晓喜欢这块蓼蓝冷玉,随即开口应道。
“那本宫数到三,便开始,一!”
龙泽明澈笑着将那玉佩挂回了腰间,勒紧了缰绳准备着,然而刚吐出了一个数字一道赤红的影子,便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前方飞驰而去。
“宁王爷怎么看?”
龙泽明澈无奈的望着云拂晓飞驰而去的身影,有些无奈的问道。
谁曾想到,南宫宸并不理会他,与此同时也跟随着云拂晓的枣红小马而去,转眼之间已经跟着云拂晓并驾齐驱。
眼看着自己的马就要超过那枣红小马低低地伏下了身子,装作很努力的样子,然而谁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用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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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侯
谁曾想到,南宫宸并不理会他,与此同时也跟随着云拂晓的枣红小马而去,转眼之间已经跟着云拂晓并驾齐驱。爱睍莼璩
眼看着自己的马就要超过那枣红小马低低地伏下了身子,装作很努力的样子,然而谁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用尽全力。
“驾!”
云拂晓可不管他,手中的缰绳一抖,却没有用上马鞭,一下子弹出去,奋力将南宫宸甩在了后头。
三匹马便以云拂晓在最前头,南宫宸次之,而龙泽明澈在最后紧紧地赶着来到了紫衣侯府熨。
当龙泽明澈的马停下来的时候,云拂晓已经擦着汗下了马,听南宫宸说话,南宫宸似乎说着的事情很是有趣让她笑道别样的灿烂。
“既然本宫输了,这玉佩自然是宁王妃的了。”
龙泽明澈也大方,伸手就将玉佩递到了云拂晓的面前睫。
“那拂晓就多谢太子殿下了。”
云拂晓望着那蓼蓝冷玉似乎是极为喜欢的模样,笑着挂在了腰间。
这个时候,云府的马车已经到了,云随心从马车之中率先跳了下来,跑上前来牵着云拂晓的手,笑得格外的开心,似乎是得了什么好事。
“小丫头傻笑什么?”
云拂晓刮了刮云随心的鼻子,温和地笑着。
“没什么,就是开心,拂晓姐姐快进去吧,听说这紫衣侯府可是整个帝都除了皇宫之外最漂亮的地方。”
云随心拽着云拂晓的手,就朝着紫衣侯府而去。
南宫宸见两人进去了自然也朝着里头走去,却被刚刚下车的云甄洛给叫住了。
“宁王爷难道就这样走了?”
云甄洛这一声叫的别样的婉转娇柔,再配上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容貌,恐怕就算是块顽石也要便软化了。
然而虽然听到了这话,但是南宫宸却没有慢下半分来,追着云拂晓而去。
从来就本着云拂晓的敌人便是他的敌人,云拂晓的朋友便是他的朋友的原则的南宫宸对于这个什么天下第一美人没有任何的好感。
云甄洛望着南宫宸头也不会的背影气得血气上涌,紧紧地咬着嘴唇,怒瞪着南宫宸。
方才她不过一时气愤才不管不顾的让那个证明自己想要迫-害云拂晓的证据落入了南宫宸的手中。
然而云甄洛还不算笨在马车之中想了许久,终于明白了过来。
若是南宫宸真的把这东西送到了云博远的面前,到时候自己在云博远心中的地位便再也不复存在了。
她,一定不能!
“怎么姐姐如今对宁王爷产生兴趣了,姐姐不是从来都想要嫁进皇家的吗?”
云纤苒望着云甄洛这样缠着南宫宸,挑了挑眉,满是醋意的冷笑道。
经过了这几日的事情,显得有些憔悴,不管扑了多少的粉掩饰不住。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问了,还是先顾着自己的吧。我要是你,发生了这样的丑事早就躲在家里一个白绫自缢了才好!”
云甄洛冷着脸横了一眼云纤苒,推开了站在一边的云纤苒冷哼道。
“让开,少挡路!”
“贱人!等收拾了云拂晓再来慢慢收拾你!”
云纤苒望着云甄洛高傲的犹如白天鹅一般踩着步子离开的身影,不由得朝着她啐了一口,咬牙切齿地喃喃道。
等在心里头骂够了,云纤苒这才心满意足的冷哼了一声,拿起手中的帖子交到了门口的管事手中。
云纤苒望了一眼周围川流不息的贵客,连忙朝着门口走去。
紫衣侯府,潋滟帝姬还暂时未出现,只有紫衣侯霍白一身紫衣穿梭在人-流之间,得心应手与这些人际关系之间。
云拂晓前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紫衣侯,那个时候潋滟帝姬似乎因为身子不适,因而紫衣侯便带着潋滟帝姬离开了帝都久住在澈城,直
到最近才出现。
紫衣侯霍白因为近来和翎公主之间走的很近所以云拂晓到时认识他,只是两个人之间并不熟。
“宁王,宁王妃,你们两人到时鹣鲽情深。”
云拂晓倒是没有想要上前打招呼,毕竟她对于这些并不在乎,至于霍白这人自然是交给了南宫宸来处理。
然而她却没想到霍白看见了南宫宸便高兴的迎了上来。
“那是自然,此生能的拂晓为妻,我甚幸。”
南宫宸垂头望了一眼云拂晓,眼中带着丝丝柔情,就连说出她的名字的时候也显得格外的欣悦,似乎她是他最的得意一般。
“果真同外界说的那般,这的心心念念的宁王妃。”
霍白望着眼前的这个娇小的少女,不禁有些失神,虽然霍白同云拂晓见过几面但是之间的关系并不相熟,因而这一次是霍白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看着云拂晓!
没想到云拂晓竟然是这样的大美人。
霍白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同外界所传的不一样,外界总说这个云家小姐狂狷自傲,目中无人,他总以为是个傲气自骄、要高于顶的女子。
然而在霍白的心中这个女子又逐名追利,勾-引了众皇子,就算是谪仙一般的宁王也对于她深陷不能自拔。
那时候霍白最厌弃的就是这样的女子。
却没想到眼前的女子明眸灿若星辰,琼鼻樱唇,清丽绝色,沉静可人,而一身琉璃月白,身上并无多余的雕饰,只簪了一只冰玉的梅花簪子,淡妆浅浅却显得格外的清新自然。
不但如此,就连她身上的味道也是那样淡淡的却沁人心脾,更重要的是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谦和却带着清冷的气息。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走眼了,还是外界传错了。
总觉得这女子不像是那种虚伪惹厌的浮世女子,更加不会主动去勾-引别人。
“见过紫衣侯。”
云拂晓始终离着霍白五步之外,礼仪周到,谦和之中自带一股泠然傲骨。
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紫衣潋华的俊美男子,果真如外人所道的那样君子风华,只可惜这人外表看起来虽然是个谦谦君子,然而骨子里却是冰冷薄情的很,从那一双没有丝毫***的眼中便能看出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淡泊。
淡泊的人也分几种,然而霍白正好是那种淡漠清冷的几近无情的男人。听说那个时候为了躲避南宫涉的追杀,他可以放弃所有甚至是抛妻弃子,只带着自己的母亲离开了澈城隐居起来,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幸而他对于这个世界没有***,否则的话将会是比南宫涉更加可怕的一个人。
“不必多礼。”
霍白望着云拂晓语气有些疏离冰冷,心中响起了母亲的吩咐眼神淡淡地丝毫不将她放在眼中。
“不知道这几日潋滟帝姬的病可好些了?”
潋滟帝姬是当今皇上的姐姐,所以南宫宸和潋滟帝姬是姑侄关系,两人走的还算亲近。
“母亲的病一直都这样时好时坏的,我想着等到秋水夜宴结束之后便带着母亲去澈城养病,那里山好水好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霍白的面上没有半点表情,似乎与南宫宸只见并不熟识。
但是在一旁看着的云拂晓却明白,紫衣侯霍白为人向来清冷,若不是熟识或是有利益关系的人,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去澈城?那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只可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南宫宸望着霍白,目光辽远总觉得似乎并不是在看着霍白一般,话语之中到这别样的意思。
“只是去养病罢了,不过母亲想要我娶了亲之后再离开这里。”
霍白淡淡地扫了一眼眼前这一片秋水缭乱的景象,许多官家小姐都巴巴地朝着这里望过来,其中自然不单单只是在看着南宫宸的,还有看着霍白的。
“那自然是好的,你也是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
南宫宸的目光却落
在了云拂晓的时候,带着别样的意味。
“看来如今还是你成亲早些。说不定等到你儿孙满堂了,像本王这般身边有个贴心人在乃是人间至福。”
说到这里,南宫宸的眸中带着一丝责怪无赖的意味儿,看着云拂晓,就好像这话并不是说给霍白听的一般。
云拂晓却似乎没有听见一般,摸了摸手臂,随后对着紫衣侯行了了礼,便转身离开了。
云拂晓暗暗地皱了皱眉头,依照如今看来这紫衣侯若是同南宫翎在一块,若是紫衣侯霍白仍旧是往日的性子那么南宫翎将来的日子便会极其难过!
云拂晓朝着安静的地方而去,只留下南宫宸一个人有些失落,忽然释然一笑想要追上前去,却被霍白紧紧地拽住了。
“我有话要同你说。”
霍白瞟了一眼转身离开的云拂晓,不由得心中冷哼,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知道南宫宸看腻了投怀送抱的女人,竟然来欲拒还迎这一套。
是因为这样才能一直留住南宫宸的心吧!这世上哪有一个女子嫁了夫家之后一直都呆在娘家的!
什么话都不说便转身就走,也同外界说的那样冷傲孤高,不过是个虚伪的女子罢了!
南宫宸想着云拂晓坐在亭子里,边上有那么多人想来也不会出了什么事情,而霍白也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只是如今十几年没有见面,自然是要叙叙旧,便也没有拒绝。
“什么事情?”
走进了紫衣侯府后花园的一片小竹林之中,南宫宸总觉得将云拂晓一个人留在也夜宴之中心头有些不安,颇有些不耐的望着霍白。
“你当真是中那个女人的毒太深了!”
霍白冷冷的望着小时候兄弟一般的好友,想要规劝却忽然被南宫宸打断了。
“的确,我中她的毒太深了。”
望了一眼霍白,南宫宸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脸上带着得瑟的幸福。
“不过这毒我中的心甘情愿,只恨不能中的再深一些。”
“你!”
霍白没有想到南宫宸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最近相见他以为如今的南宫宸是睿智清醒的智者。
如今像他这样的男子,若是进入仕途,就算是摄政夺权,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是不可能的,却没想到这一个女人面前他竟然是如此失去理智。
“真是不可理喻!”
“到时候等你爱上了一个女人,便会明白爱一个人就是不可理喻的。”
南宫宸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样欠抽的笑容,是那种痛并幸福着的,飞蛾扑火一般的幸福感。
“她要什么我便给,没有我我就去抢,就去夺,别人也没有的我就给她造,反正就是一句话,愿以吾余生之力,还卿真心一笑。”
“许久不见,你变恶心了!”
从没不曾知道,目中无人、冷戾绝情的南宫宸竟然会有这么恶心的一天,霍白冷怒道,胸中含着一股说不定道不明的怒气。
竟然不知道是为了南宫宸还是为了云拂晓。
“等到那个时候,你会比我更恶心,信我!”
南宫宸望着霍白一脸被恶心到了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旋即转身离去,将霍白一个人留在了小竹林之中。
“混蛋!”
霍白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还未走远的南宫宸的背影,薄怒道。
“霍白,本王警告你,你若是敢对她做些什么,就算你是本王的好兄弟,本王也不会饶过你!”
南宫宸忽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然而说出的话却让五月里头颇有些微热的空气之中流过一道彻骨的寒意,就算是霍白这样的男子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以为,如今的霍白还是当初那个什么也没有只会流着鼻涕跟在你身后的霍白?”
霍白微眯着眼,凌厉的望着南宫宸的背影,不
屑的冷哼一声,想要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恐惧。
“那你以为如今的南宫宸,还是当初那个南宫宸吗?如今的南宫宸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所以奉劝一句,莫要动她。”
说完这话,南宫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竹林。
“切!”
霍白撇了撇嘴冷哼道,若是有熟识的人看到他这样不甘心的模样,想必会怀疑自己的眼睛瞎了,被称为“紫衣潋华”、“人中之龙”的霍白怎么肯能摆出这样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的表情。
此时回到了前头的庭院之中,夜宴已经开始了,南宫宸坐上到了给自己安排的上首,正好离着云拂晓不远。庭中的空地上,已经有一群伶伎开始跳起了舞,所有的注意都关注在了那些婀娜妖娆的伶伎的身上。
只是南宫宸对于那些似乎素不关心一般,就那样直直的望着云拂晓。
上首的潋滟帝姬懒懒地倚在铺了狐裘紫檀圈椅之中,若有深意的望着南宫宸随后也望向了云拂晓。
然而潋滟帝姬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托着腮淡淡地笑着。
云拂晓一直垂着头,对这些歌舞丝毫提不起一点兴趣,忽然感觉到有两道灼灼的目光望向了自己,一道自然是牛皮糖南宫宸,而另一道云拂晓望向了上首。
没有想到正好对上了潋滟帝姬的眸子。
那一双眸子潜藏着睿智,原本以为这潋滟帝姬不过是个身体虚弱的公主罢了,却没有想到将会有这样的眼眸。
云拂晓开始细细的打量起了她。高高绾起的发髻上簪着一只凤凰金步摇,梅花额钿,柔顺平和的眉眼,带着一股祥和之气,一身绛紫色的云锦牡丹绣显示着她高贵的身份的。
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身子颇有些削瘦,看着模样就是常年受着病痛的折磨。
“潋滟姑姑总是这样看戏有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被南宫绝放了出来的南宫翎倚在潋滟帝姬的怀中,撅着嘴有些怏怏得说道。
“你这小丫头,才来了没几次就腻了?那你说说有什么好玩的呢?”
潋滟帝姬宠溺的刮了刮南宫翎的鼻翼,笑着问道。
“依照我说啊,就该来个比赛,把各种要比的东西做了阄儿放在瓶子里头,然后抓阄儿,谁抓到了什么就按着上头的做,若是做得好了潋滟姑姑你自然是要赏,若是做的不好自然是要罚,至于要罚什么那就再做了阄儿让他们抓。”
南宫翎眨了眨眼睛,在潋滟帝姬的怀里头蹭了蹭显得别样的可爱。
“既然是我的小翎儿说的,那依你便是了。”
潋滟帝姬对于南宫翎这个小侄女是格外的宠爱怜惜,几乎是有求必应。
既然潋滟帝姬都这样说了,那么别的人自然无话可说,很快便有下人拿了做好的阄儿呈了上来,请示潋滟帝姬是该由谁先来。
“既然是小翎儿提出来的,自然是你先来。”
潋滟帝姬推了推怀里头的南宫翎笑着道。
南宫翎望了一眼坐在下头的霍白,脸上红了红,旋即将手伸进了那瓶子里头,随后展开了阄儿,只见上头写着“琴艺”两字,随即展颜一笑。
琴艺可是她最最拿手的东西,再一次望向了霍白,南宫翎的脸颊已如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那样深情的望着霍白的自然不止南宫翎一个人,角落里头一个人坐在那里的小姐早就感觉到了南宫翎望着霍白那灼灼的目光,忽然之间一种失落感袭上心头,垂下头紧紧地铰着衣角。
“看来你的爱郎已经被人看上了,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你以为紫衣侯府会为了你放弃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翎公主?”
坐在刘盈盈身边的刘雪盈见到妹妹这样,不由得冷哼一声,随即说着风凉话。
刘盈盈将衣角铰的愈发紧了,拧着唇一个字也没有说,刘雪盈见刘盈盈不说话,讨了个没趣儿,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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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
坐在刘盈盈身边的刘雪盈见到妹妹这样,不由得冷哼一声,随即说着风凉话。爱睍莼璩
刘盈盈将衣角铰的愈发紧了,拧着唇一个字也没有说,刘雪盈见刘盈盈不说话,讨了个没趣儿,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然而,刘雪盈的话却犹如一条毒藤以飞快的速度刘盈盈的心中生长着,箍得她紧紧地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瞧着翎儿公主,不大长得倾国倾城,而且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谁若是娶了她必然是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谁说不是,这琴犹如天籁一般,恐怕再过几年可就要比得上第一美人云甄洛了。熨”
“若论琴艺,你是没听过那云府的三小姐才是真的天上之音,只可惜听说那绝世古琴被一个丫头失手砸坏了,那宁王妃沉痛之下从此不再弹了。”
“……”
琴声响起,欢快悠扬的曲调引得几乎所有的人都深深沉浸在其中,可是刘盈盈却无法欣赏这样的天籁,她的耳畔聚集了周围的细碎之语,都是夸奖着南宫翎的姐。
越是听到这些,她越是觉得深深地自卑,心中的毒藤以不能想象的速度蔓延着。
从小她就和霍白青梅竹马!
她一直心心念念着的就是嫁给紫衣侯霍白,做他的侯夫人!离开的时候他们甚至早已经生死相许!
然而这一回霍白回来却半点也没有要来看自己的意思,自从他回来之后他们甚至没有见过半面,而是转而投向了翎公主的怀抱。
这让她如何容忍!如何放开!
“许久不见,小翎儿的琴艺倒是进展飞快啊!”
一曲毕,潋滟帝姬朝着南宫翎招招手,将走到自己身边的南宫翎搂在自己的怀中,笑着夸奖道。
“潋滟姑姑夸奖了。”
南宫翎咬着唇,垂下头去,眼睛却瞟向了霍白,想着这可是自己为了能够在霍白面前大展手脚而特地去练的,然而见到霍白并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有些失落。
“这羊脂玉手镯就是你的了。”
顺着南宫翎的眼神望去,便明白了她在失落些什么,潋滟帝姬笑了笑褪下了手腕上的镯子,戴到了南宫翎的腕上。
看到了潋滟帝姬将她想要了许久的羊脂玉镯送给了自己,南宫翎虽然心情好了些,但是想到了霍白的反应只是怏怏的应了一声,似乎没有什么力气一般。
“下头的就按着号子排下去吧。”
潋滟帝姬依旧将南宫翎抱在自己的怀中,命人给来的每个人都排了个号子。
紧接着都是些平常的歌、舞,各家的小姐都奋力的卖弄着,只为了得到潋滟帝姬的一个赞赏,倒不是为了什么赏赐。
只是今个儿来的不仅有各个皇子,还有南宫宸这样的外姓王爷和一些美名远播的贵家公子,若是能得到众人瞩目那必然是让他们有了印象。。。。。。
在南宫翎之后,自然也有不少小姐抽到了自己的强项得到了潋滟帝姬的赏赐,当然也有运气不好的。
不过那些惩罚的阄儿并没有太过分,不过是连喝三杯,或者是当中些一幅字罢了。
“宁王妃,射箭!”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那报阄儿的人的声音响起,让云拂晓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射箭?!
这明明该是男子该做的事情,不可能是出现在小姐们该抓的阄儿之后,看来是有些人买通了报阄儿的人,将她的阄儿换了。
恐怕对方就是等着自己不行之时,在惩罚的阄儿之中给自己下了套子,到时候自己恐怕不仅仅是丢脸那么简单了!
这么多人之中,到底是谁想要她出这样的丑,云拂晓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南宫涉,然而很快就被她给否决了。
南宫涉可没有这样的小家子气,对方若是要动手,必然是致命的,怎么会仅仅只是丢脸罢了。
“怎么宁王妃怕了?若是怕了那就认罚好了!”
就在这
个时候,刘雪盈刻薄的声音传来了,带着冷冷的嘲意。
“不就是喝杯酒的事情,就算是宁王妃不胜酒力,这里公子众多,想来像宁王妃这样的人是不甚介意的吧。毕竟有这样一个妹妹,想来做姐姐的也是一样的。”
云纤苒听到刘雪盈如此刻薄的话,直指自己顿时觉得四周开始窃窃私语,就连望着她的眼神也不免的变了,愈发恼火。
然而却只能憋屈的忍着,这个时候她决不能在惹麻烦了,否则的话云博远真的会想他警告的那样,将自己随意的嫁给了一个山里的屠夫算了。
“刘小姐说得对,相比于刘小姐,拂晓自愧不如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听着刘雪盈这样的话,看来今个儿做这事的必然不是她了。
若是若真的是她,她必然不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而是会不噤声,毕竟到了最后这是必然为人所怀疑,她此时出声不是就让众人怀疑她吗?
这是这样的一张嘴却是要好好的整治整治。
“那是自然!”
刘雪盈还没有明白云拂晓话中的意思,以为她说的是射箭然而听到周围传来了细碎的嗤笑声终于明白了云拂晓是在说什么,气得脸色发青。
“你这贱人!”
刘雪盈面目狰狞的冲上前去扬起手就要朝着云拂晓的脸上打去,却被人紧紧地抓住了,一把掀在了地上。
刘雪盈抬头看见南宫宸站着掏出帕子擦着那双碰过自己的手,随后似乎嫌脏一般将帕子丢在了地上。
“表哥你!”
刘雪盈忽然之间觉得有很是委屈,凭什么对于这个女人表哥就算是跪下去替她穿鞋也愿意,而自己确实碰一下都嫌脏!
“好了,好了闹什么,还不快坐回去。”
潋滟帝姬的声音忽然响起,一双平和的眸子忽然眯了起来,带着威严的怒意,朝着三人一扫。
刘雪盈对上那样凌厉的眸子心肝儿一颤,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而云拂晓却并没有被潋滟帝姬的凌厉所震惊,只不过是淡漠震静的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什么情绪。
自己果然没有猜错!就在这一瞬间,潋滟帝姬和云拂晓几乎同时在心中闪过这样的心思。
于此同时,她们都明白了对方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既然都好了,那就演吧。”
潋滟帝姬并没有对阄儿作出质疑,而是随意的朝后一靠,浅笑着说道。
“潋滟姑姑这样对拂晓姐姐不公平!”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潋滟帝姬怀中的南宫翎开口为她抱不平道。
“这明明该是男子该会的东西,怎的就出现在各家小姐们抽的阄儿之中,这分明是。。。。。。”
“莫要胡说,抓到什么便是什么,若是因为自己不会,便说是有人陷害那到时候所有的人都该这么说了!”
潋滟帝姬很难得的,开口打断了南宫翎的话,顺便也塞住了南宫宸的嘴。
“那。。。。。。”
南宫翎为难的望了一眼云拂晓,她虽然生气霍白方才的反应,但是她是真心喜欢云拂晓的,更加不会将自己的愤怒宣泄在云拂晓的身上。
然而云拂晓依旧静默的朝着她投来一个放心的笑容,正当南宫翎因以为云拂晓是会射箭的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听见云拂晓淡淡的回答道。
“回禀潋滟帝姬,拂晓并不会射箭。”
“哦,是吗?”
潋滟帝姬没想到云拂晓竟然会回答的这样干脆,不禁睁开了微眯的眸子,饶有兴味的望向了云拂晓。
“那你是打算接受惩罚了?”
“不,拂晓不接受惩罚。”
云拂晓转而再一次静默的开口道,淡然的望向了倚在圈椅之中的潋滟帝姬,眸光清冽,似乎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真是不要脸,明明不会还想要逃去惩罚,当这紫衣侯府是你云府的后花园吗!”
刘雪盈方才受了委屈,此时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打击到云拂晓的机会,冷笑着说着风凉话。
“这样的品行,竟然还有脸做宁王正妃!宁王爷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宁王爷必定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一定是这个女人不要脸勾-引的!”
“。。。。。。”
随着刘雪盈的声音响起,底下本就极为嫉妒云拂晓的那些大家小姐纷纷开口嘲笑道。
“都给我闭嘴!”
南宫翎将云拂晓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自然不会允许有人这样污蔑自己的好朋友,听到了这些平日里言笑晏晏的小姐们竟然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急得从潋滟帝姬的怀中跳了起来,怒吼道。
登时,座下一片静谧似乎都害怕与南宫翎的怒火,然而偏偏就有人不怕死的,比如说,一直对于云拂晓没有什么好印象的霍白。
“她们有什么错?难道不是这样吗?”
霍白忽然冷笑着开口问道,望着南宫翎不带一丝感情的问道。
“若是宁王妃能证明自己并不是她们所说的那样的,本侯自然想小姐道歉。若是宁王妃不能证明,公主难道还要借着自己的公主身份打压别人吗!”
听到了霍白这样的话,南宫翎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登时委屈的眼中满是泪水。
她素来知道霍白是喜欢自己,却没想到今个儿这样不给自己面子,不由得红了眼睛。
见南宫翎委屈地红了眼睛,潋滟帝姬皱起了没有冷冷地望着霍白。
“怎的将翎儿弄哭了,你个大男人难道就不能让着点妹妹?还不快过来给翎儿赔罪!”
“本侯没有错,自然不会赔罪!”
霍白今个儿不知道是怎么了,偏偏就喜欢和人对着干,就算是自己平日里最最敬重的母亲大人也要忤逆。
望着被霍白说红了眼睛的南宫翎,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样的男人真让人讨厌!
她记得那个时候紫衣侯霍白的夫人叫做刘盈盈,如今却忽然和南宫翎之间有了关系,现在又这样对着南宫翎!
“既然如此,那侯爷可别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云拂晓冷笑一声,随后上前仰头望着潋滟帝姬说道。
“拂晓的确是不会射箭,但是不会并不代表不能学,只要拂晓在这里学会了射箭,能射的让人满意想必也算是过了这关!”
“那是自然!”
潋滟帝姬望了一眼臭着一张脸的霍白,似乎和霍白对上了一般扬声道。
“宁王妃可以在在座之中挑一个人交你射箭,教授你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若是宁王妃你能够射中靶子,自然就算。”
“如此,很好!”
云拂晓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虽然望向了霍白眸光之中带着一丝凛冽。
“侯爷,既然我们已经赌了,不妨就赌大些,若是侯爷输了,便要想我下跪请罪!”
此话一出,引起了一片抽气声,没想到云拂晓区区一个女子,竟然会狂到这样的地步。
然而看到作为母亲的潋滟帝姬并没有什么反应,众人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哼!本侯就答应你,不过若是你输了不但要完全按着纸条上写的去做,自然也要向要本侯下跪请罪!”
霍白冷哼一声,完全不相信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能够射箭,恐怕是拉弓都困难吧。
“本侯要看看,你如何大言不惭!”
“一言为定。”
云拂晓得到了霍白的应允,笑得愈发娇媚,随即转过身眼眸扫向了众人之中似乎在仔细的分辨着其中那些人是会射箭的,可就是一眼都不看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南宫宸。
原本霍白还有些担心南宫宸会帮忙,可是如今看着云拂晓竟然看
也不看南宫宸一眼愈发的对她不屑!
“你说宁王妃最后会选上谁?”
坐下的那些整日里流连于花街柳巷的纨绔公子都跃跃欲试。
这云拂晓虽然狂狷,但是却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不论是脸蛋,还是那稍稍有些发育含苞待放散发着美人体香的身体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若是要教射箭必然是手把手地教,其中的福利自然是不在话下。
“谁知道呢?你瞧她连看都不看宁王一眼,看来你我都有机会了!”
原本以为云拂晓必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南宫宸,谁曾知道她的眼眸一直到人群之中停留,不曾定格在南宫宸的身上。“真想要一亲芳泽啊!”
因为南宫宸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云拂晓让这些花花公子都无法靠近云拂晓半分,所以这些人自然是对着此时充满了希望。
“这么多人可让我如何挑?”
云拂晓皱了皱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敲了敲脑袋,似乎很是苦恼的样子。
却让站在她不远处的南宫宸有些着急了,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周身散发的冷意却是的的确确的压制到了周围的人。
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再说一句话。
“算了,就按着方才的号子随便挑一个吧,二十五的那个吧。”
云拂晓随意的打了个哈欠,无辜的朝着人群之中再一次望去。
那些花花公子们虽然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号子,但还是垂头望了一望手中的木牌子深怕有个错漏,之后便伸长了脖子去看别人的,想要知道这个好大的便宜是让谁给捡了。
南宫宸勾了勾手中的木牌子,笑得格外的邪肆,他的拂晓如今愈发的淘气了。
“没想到本王竟然有这样好的运气,”
当众人听到了这话的时候,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同时心中有些不服,怎么这个宁王竟然这样好的运气、
自从分了记了号码的牌子之后,云拂晓和宁王就没有靠近过,自然是不知道宁王的号子,而方才随意说的一个号子竟然能抽到宁王。
“紫阳!”
随着南宫宸的一声令下,紫阳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手中拿着一把稍稍小一些的弓箭。
这弓箭相对来说,轻便一些,又没有男子用的弓那样难拉开,从紫阳听到了云拂晓要射箭开始,南宫宸便命紫阳出去找来的。
不一会儿,远处便已经准备好了靶子,架起了足够大的地方让两人当众教授射箭。
“这么多人没法挑?你这是打算挑别的男人?”
两人的身子紧贴着,南宫宸蹭着云拂晓的下身,轻轻咬住云拂晓的耳垂,呼出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
“你。。。。。。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
云拂晓被南宫宸蹭的身子一颤,咬着嘴唇轻声呢喃着,那软糯的语调显然是要苦出来了一般。
“放心,他们看不见。”
南宫宸笑得邪肆,他的身子正好挡住了云拂晓瘦小的身子,所以旁人以为他只不过是在教云拂晓射箭,并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你好好教我!有人在阄儿里头动了手脚,若是我输了必然。。。。。。”
见他如此不正经,云拂晓咬着唇转头瞪着他,肃着声音怒道。
“不要着急,瞄准了再射,射箭的时候讲求的便是心静,那靶子自在你的心中。”
南宫宸这才正经了起来,把持着云拂晓的一双柔荑,站在了她的身后仔细地教着她,高大的身影几乎要将云拂晓全然遮住。
只听见“嗖”的一声,那羽箭便离弦而出,叮的一声正中靶心。
南宫宸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离开了一步,将弓交到了云拂晓的手中,让云拂晓自己试试看。
“别急,看准了再射。”
nbsp;南宫宸的头上沁着汗珠,心中不由得担心,云拂晓毕竟只是一个从来都没有碰过弓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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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赖
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想要射中靶子,虽然他有把握十成十的把握,可是一旦涉及到了他深爱的女人,就算是有十成十的把握也显得不够。爱睍莼璩
云拂晓笨拙的拉开了弓箭,朝着靶子射去,只听见“峥”的一声弓和箭都从云拂晓的手中脱了出来,随后朝着天上飞去。
南宫宸面色一青,连忙将云拂晓护在身下,朝着边上挪了几步。
“可有受伤?”
已经不在乎云拂晓到底会不会射箭了,捞起她的手上便仔细的检查着熨。
“我没事,你看。”
云拂晓淡淡一笑,展开了手掌给南宫宸看,南宫宸望着她的手掌愣了半晌,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却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嘴角浮现出了一抹邪肆的笑意。
“你瞧瞧她,笨的要死!什么琴艺无双?不过是坊间传说罢了,废物就是废物。姐”
坐在那里的刘雪莹看到了云拂晓方才出丑,不由得冷哼一声,又重拾起了云拂晓原来的事情。
“刘小姐莫要这样说,拂晓妹妹她也不是想要这样的,只是母亲那个时候病着没有教好她罢了。”
听到这话,云甄洛的心中自然是乐开了花,然而却将怨毒的火焰敛在眼底,听着像是在替着云拂晓说好话,却让人感觉云拂晓从小就是个没娘教,不学无术的女子。
做到这样的份上,云甄洛似乎还觉得不够,起身走到了潋滟帝姬的面前跪了下来,颇有些娇弱可怜的求道。
“侯夫人恕罪,拂晓妹妹从来就是这样不肯认输,还请侯夫人大人大量,既然妹妹不愿受这个惩罚就让甄洛替她受吧,”
说完这些云甄洛便抬起了头露出了白皙的脖子,闭上了眼睛,眼角带着一滴欲坠未坠的清泪,摆出任君宰割的模样,一时间又收获了多少赞叹和倾慕。
“云小姐不愧是第一美人,不但人长的绝色倾城,就连心地也是这般纯良,你先站起来,既然这件事情是宁王妃自己答应的,那就断断没有让你来受的道理。”
望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女人,霍白不由得有些心动,没想到云拂晓这样的女人竟然会有这么善良美丽的一个姐姐,真真是她这辈子的福气!
云甄洛听到了四下里再一次响起了,夸赞她的声音,心中得意。
方才她这一举动自然不是想要替云拂晓担待什么,只不过是做一场戏罢了。
只因为这样做不但是坐实了云拂晓不想要接受惩罚,有显示了自己的善良大方。
“姐姐不必如此,您只消看着妹妹怎么让侯爷下跪求饶就好了。”
云拂晓忽然转过身来,对着跪在地上的云甄洛淡漠一笑,随即拿着弓走到了霍白的面前眸光锋利。
“离半个时辰还有一刻钟的功夫,你自然不用这样着急。”
霍白虽然讨厌云拂晓,但是却到底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因为和云拂晓打了赌便占了她的便宜。
“不必了,不过拂晓有个请求。”
云拂晓漠漠一笑,并不领情,这个人不过是担心自己到时候借口早了一刻钟便射箭了,想要抵赖。
“你还有什么请求!”
霍白以为云拂晓想要返回不由得扬声怒道。
然而云拂晓并不害怕,而是望向了潋滟帝姬,仰着头眸光冰冷而又坚定。
“既然到了是赌上侯爷的一世英名,拂晓自然要让侯爷输的心服口服,所以拂晓想要求帝姬允许拂晓借刘大小姐一用。”
“你想要做什么?”
潋滟帝姬也没云拂晓弄得云里雾里,不由得开口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想要让刘大小姐带着她的珍珠簪子,拂晓想要射下她拿珍珠簪子上的珍珠,想必这样侯爷也该心服口服了。”
云拂晓媚眼如丝的望了一眼被她看得坐立不安的刘雪盈。
“不要!我不要!”
刘雪盈忽然就跳了起来,使劲的朝着刘盈盈的身后躲。
br>“宁王妃,你这是要做什么,若是伤到了刘小姐你该如何是好?”
潋滟帝姬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悠闲,而她的动作与她所说的根本就是两个极端,此时的她正悠闲地坐在紫檀圈椅上抬了抬眼懒懒地道。
“若是伤到了刘小姐半分,拂晓愿以命相偿。”
云拂晓望了一眼刘雪盈,在众人看不到的方向,再一次扯了扯嘴角对着刘雪盈露出一口的白牙,吓得刘雪盈已经面色惨白。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潋滟帝姬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望着刘雪盈随意地笑道。
“刘小姐既然宁王妃已经都已经这样说了,你还担心些什么?不如就这样吧!”
刘雪盈瑟缩着身子,然而望向了潋滟帝姬忽然被什么蛊惑一般楞楞地从刘盈盈的身后走了出来,站在了正对着云拂晓的五十步以外。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那里,什么都难以挽回了。
只能怯怯地望向了潋滟帝姬,然而潋滟帝姬却托着腮,向前倾着身子。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最后问侯爷一遍,侯爷还赌不赌,若是赌了可要愿赌服输。”
云拂晓忽然转头过来,望着有些犹豫的霍白,眼眸之中带着一丝奸诈的笑意。
霍白拧着眉望着眼前这个狡诈如狐的女子,一瞬间有些游移不定,难道她真的会射箭并且能够百步穿杨?
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她使得小计策?
还是时候,此时这个女人想要自己取消赌约,是为了保住自己,不让自己出丑?
看着霍白举棋不定的模样,云拂晓淡淡一笑,拿起了手中的弓,搭上箭对着刘雪盈的方向瞄准了,然而忽然脚下一措,箭头便歪了歪,正好对着刘雪盈的心口,吓得刘雪盈险些晕了过去。
只听见云拂晓可恶地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刘小姐若是实在是怕了,自可以求一求侯爷,若是侯爷肯取消赌约,想来这一箭拂晓就不用射了。”
“侯爷求求您,求求您取消赌约吧!”
刘雪盈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几乎要哭出来了,她可不想成为云拂晓手下的冤魂。
到时候自己死了,云拂晓可还活着,更何况她有众多皇子和南宫宸保她,说不定到时候就能逃过一命,到时候自己可是死了,这样的事情她绝不会去做!她要活着,她要好好的活着!
霍白望了一眼吓得梨花带雨的刘雪盈,转头凝视着云拂晓眉里眼里皆是笑意心中一片清明,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卑劣的想要利用刘雪盈让她逃过一劫,没有这样好的事情!
眼眸之中带着青霜一般的冰冷,冻结了刘雪盈最后的期望。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侯说过的话绝不会改变,这赌约本侯也绝不会取消!”
如此一句话说出,让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那表面上如此温文尔雅的紫衣侯霍白,竟然能对的一个女子这般狠心。
“侯爷说得好!”
云拂晓听到了霍白的话,满意一笑,随即扬声笑道。
“侯爷果然是人中豪杰,想必这话在座的各位都已经听到清清楚楚了。”
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霍白的面上一僵,心中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然而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却还是让他安慰着自己,对方不过是一个纤细的女子罢了,绝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刘小姐,站着别动,否则的话。。。。。。”
云拂晓这话还没有说话,忽然就闭上了眼睛,周围安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只有风在耳际缓缓的流过,只听见“嗖”的一声,是箭离弦的声音。
“一,二,三。”
周围依旧一片寂静,云拂晓睁开了眼睛,只见刘雪盈已经倒在了地上,没有半点反应的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死人啦!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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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整个夜宴便***乱了起来,那些官家小姐们站起身来发出尖利的喊叫声,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姐姐!”
刘盈盈这才回过神来,望着地上的刘雪盈凄厉的喊了一身,脚下不稳若不是抓着圈椅的扶手险些倒在地上。
“来人!将云拂晓拿下,本侯要当场斩下这凶手的头颅!
”霍白终于松了一口气,唇瓣扬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淬着毒的眸望向了依旧镇定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云拂晓,胸中忽然蔓延上一股无名之火。
“我看你们谁敢!”
云拂晓仰起头,冷眸寒霜,望着想要围上来的侯府家丁。
那些家丁被云拂晓身上散发出的威压震得一愣,踌躇着不敢上前,只是左顾右盼的期望着身旁的人能先上去抓住云拂晓,可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动。
毕竟云拂晓的身份到底是不一般,若是伤了她分毫宁王爷和各位皇子哪一个是肯饶他们的。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霍白的身影模糊,只见他长啸一声,飞身朝着云拂晓的胸口飞出一掌。
“小心!”
南宫墨只来得及叫出这两个字,霍白的身形已经欺进了云拂晓的身旁。
说时迟那时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宸已经挡在了云拂晓的身前,接下了那一掌。
霍白只觉得丹田一震,真气紊乱,直直退后几步摇摇欲坠的险些要摔倒。
抬头望着纹丝不动的南宫宸,霍白胸口一痛,喉中一腥“呕”的吐出一口血来,旋即连忙点住了自己胸口的几处大穴。
“本王说的话,看来你还忘地真快!”
南宫宸挑了挑眉,虽然是在笑然而眸中却冷地没有一丝温度,霍白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怒了。
“她输了,自然是要承受输了的下场!宁王也太过偏颇了吧!”
霍白强压着胸口的疼痛讥讽的横道。
“侯爷还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输谁赢,就想着要杀人灭口,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正人君子的所作所为?看来是拂晓孤陋寡闻了。”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身后走了出来,却被南宫宸紧张的拽住了手臂,云拂晓抬头朝着他微微一笑,挣开了他的手掌。
只觉得两人之间哪怕是一个眼神都是那样的令人气愤,让人讨厌,霍白冷哼一声,开口怒道。
“刘小姐都已经给过世了,难道宁王妃还要多做辩白吗?”
“不对!”
就在这个时候刘盈盈的声音忽然叫了起来,急急忙忙地朝着刘雪盈躺倒的地方奔去,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刘雪盈的鼻息,惊声叫道。
“姐姐没有死,只是晕过去了!”
“什么!”
这时所有的人都震惊的朝着刘雪盈望去,忽然闻到了一阵哄臭的***味,不由得掩住了鼻子皱起了眉头。
“咦,怎么这么臭!”
“这个姐姐尿床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云随心牵着南宫钰的大手从竹林之中走了出来,忽然挣脱了了南宫钰的大手,向前跑去,指着地上的刘雪盈刮了刮脸。
“这么大了还尿床,随心都不尿了,羞羞脸,羞羞脸!”
“随心,莫要胡闹!”
云拂晓虽然这样训斥着,然而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温柔笑意,对着她伸出了手。
“拂晓姐姐。”
云随心扑到了云拂晓的怀中,从她的怀中抬起无辜的小脸,清声道。
“拂晓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乖。”
云拂晓摸了摸云随心的脑袋,示意她不要说话,随后望向了霍白嘴角勾起了一抹寒霜。
“侯爷可看到了,这可不是拂晓的错,是刘小姐自己晕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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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刘小姐送回去!”
霍白只觉得面上无光,冷哼一声吩咐道,随后似乎还想要强辩。
“这也不能说明你就射中了刘小姐头上的朱钗上的珍珠。”
“侯爷,侯爷!”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家丁捧着一颗浑圆的珍珠送到了霍白的面前。
“这是在杨树干上找到的。”
“不可能!”
霍白蓦地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一颗完好无损的珍珠,云拂晓射出的那一支羽箭刚好就插进了珍珠之上的那一圈用来固定的银环之中。
“既然珍珠也已经找回来了,就劳烦侯爷物归原主了。”
云拂晓撇了撇嘴,眼中闪动着狡黠的笑意,她可不想毁了这可东海明珠,要不然万一刘雪盈吵着要她赔,她总不能要霍白掏钱吧。
“送去还给刘小姐。”霍白冷着面,语气颇为僵硬的吩咐道。
此时刘雪盈正被人抬着打算离开,刘盈盈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那一抹青影,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开口对着刘家跟来的下人道。
“你们先送大姐姐回去吧,既然夜宴没有结束,我自然也不能够就这样离开了。”
“二小姐。。。。。。”
那刘家的下人为难的望了一眼刘盈盈,欲言又止的样子,随后还是转身带着刘雪盈先行离开了。
看着云拂晓平安无事,南宫墨也缓缓地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潋滟帝姬忽然开口笑道。
“哈哈——宁王妃果然是好身手!来人还不快看赏,将我的那副白玉琉璃首饰拿过来,想必宁王妃一定喜欢。”
听到了潋滟帝姬这样说,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一副白玉琉璃首饰可是当年先皇的赏赐之物,听说是当年先皇得到块极好的玉胚,便命人雕刻了整整三个月才做好了这样一副首饰,最后赏给了潋滟帝姬做陪嫁之物。
“宁王妃真是好福气。”
拿着首饰盒朝着云拂晓走来的嬷嬷,笑着对着云拂晓说道。
云拂晓不悦的皱紧了眉头,心中凉薄,这就是所谓的皇家?在占了上风之时便像是一群看到了骨头的野狗一样死咬着不放,等到占了下风之时就想着用这些小恩小惠糊弄过去。
“多谢潋滟帝姬,只是这白玉琉璃太贵尊贵,拂晓受之有愧。”
云拂晓退后了几步,让过了那嬷嬷地上首饰盒的手。
难道这些人还想要她感激涕零的接过这劳什子的东西,然后叩谢隆恩吗?
“宁王妃,我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潋滟帝姬见云拂晓似乎不肯就此罢过的模样,原本温和柔顺的脸上顿时变得凌厉起来,眯着眼冷冷地望着云拂晓。
“帝姬如今是想要以权势压之了,怎的如今侯爷就不站出来说一句话呢?”
云拂晓眯着眼对着霍白挑了挑眉,随即冷声怒笑。
“方才不是就算是翎公主,侯爷也照样教训不误的吗?怎么到了如今就要分个远近亲疏之别了。”
“你!”
霍白没想到,云拂晓竟然这般牙尖嘴利,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过她,只能狠狠得瞪着她。
“这个人是个大坏蛋,就喜欢欺负我拂晓姐姐,还说话不算话,羞羞脸!”
云随心抬起头对着霍白哼了一声,随后刮着脸对着霍白叫道。
“闭嘴!”
霍白血红这眼睛瞪着云随心,怒道。
如今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也敢这样对他说话!霍白大脑充血,恨不得将云拂晓碎尸万段,一泄心头之恨。
云随心被霍白吓得一下子躲到了云拂晓的身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原本静谧的前庭之中响起了女娃响亮的哭泣声,惊起了树上栖息的鸟儿。
br>“哇——这个坏叔叔欺负我!娘亲!”
云随心的哭声让霍白瞬间有些脸面上下不来,然而有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恨恨地站在那里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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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膝下有黄金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宸冷笑着道,锋利的眸光仿佛是一把带着紫霜的刀刃一寸一寸凌迟着霍白。爱睍莼璩
“紫衣侯说话不算话也就算了,怎么对着一个孩子也不放过?难道紫衣侯不过是个会欺负女人和孩子的草包?当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宁王慎言!”
霍白无法批驳什么,只要咬着牙艰难的吐出四个字。
“紫衣侯这是打算失信于众人了,方才的本王可是听的真真的。燧”
南宫宸一身朱砂色在月光的衬印下,显得格外的邪魅妖异,唇角带着淬毒的笑,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霍白。
“南宫宸你!”
霍白听了这话,面色霜青之中带着灰白,压低了声音隐着怒意,问道樵。
“你真的就不顾多年的兄弟之情,为了区区一个女人竟然要同我决裂!”
霍白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给云拂晓这样的一个女子下跪,方才一口答应下来不过是因为相信云拂晓绝对就射不中.
再者说就算是射中了,到时候她也不敢要他堂堂一个侯爵对她下跪请罪,却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狂狷自傲到了如此的地步。
“本王警告过你了,是你不顾兄弟情义,为了所谓的面子和自傲,试图挑战本王的底线。”
南宫宸挑了挑眉,丝毫不隐瞒云拂晓在她心中的重要地位。
“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你方才对着所有人许下了诺言,那就想宁王妃请罪吧。”
潋滟帝姬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说道。
“母亲!”
霍白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惊异的望向了潋滟帝姬,最终咬了咬牙,望向了一直都在看着他的众人。
他明白,这一句自己是彻底的输了,若是此时还强撑着不认输,那么他将会失去所有荣耀的光环。
霍白想到这里丝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将云拂晓碎尸万段的心意,眼眸之中带着的怒火如果是有形的,恐怕早已经云拂晓烧成了灰烬。
“侯爷,跪吧!”
云拂晓似乎丝毫都不在乎他带着炙炎的眼神,清凉如水的声音能将一切冲淡,脸上带着的笑容不没有得意,而是平淡的,淡的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讽意。
这个女人!霍白心头的怒气愈发的猛烈,在这个女人的眼中自己什么都不是。
垂下头,“噔”的一声,霍白忽然觉得这一双腿有千斤一般重,死死的咬着牙,从牙缝之中吐出几个字。
“霍白得罪了宁王妃,还请宁王妃见谅。”
“你没有得罪我,所以没什么见谅不见谅的。”
说完了这些,云拂晓淡漠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看着云拂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南宫宸淡淡一笑,也转身回到了上首坐了下来,偌大空旷的地上只有霍白一个人死死地跪在那里,似乎是被定住了一般。
“白,起来吧,宁王妃都已经不介意了。”
潋滟帝姬眯着眼睛望了一眼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云拂晓,似乎无事一般笑着对着霍白吩咐道。
“本侯身子不爽,暂且告退了。”
霍白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然而谁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阴寒的杀意。
“既然不舒服,那就下去吧。”
潋滟帝姬也没说什么,挥挥手让他退下。
云拂晓敛着眸,心中冷笑,什么“紫衣潋华”,不过是世人眼瞎罢了,像这样生活在温室中的花朵,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的人而已。
拿得起,放不下!
“下一个是谁了?今个儿咱们可要好好的乐呵乐呵!”
潋滟帝姬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意,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方才的事情,扬声问道。
>果然与她想的一样,这个潋滟帝姬倒是个人物,自己的儿子被这样辱没了,竟然还能够这般好好地坐在这里,撑足了自己的面子。
“云甄洛,跳舞。”
潋滟帝姬没有说离开,自然没有人敢离开,夜宴似乎回到了方才正轨之上,然而所有的人总觉得周围的气氛变了。
而所有的人看着云拂晓的眼神则是带了几分畏惧,原本对于云拂晓的绝色容貌有所倾慕的人也再也不敢想些什么了,恐怕想云拂晓这样的女人也只有宁王爷消受的起了。
虽然弹琴时云甄洛的强项,但是云甄洛所练的凤凰舞却也是帝都一绝,甚至许多人想要一睹为快,却一直以来不能够视线这样的愿望。
“从来就听说过云小姐的凤凰舞是世间一绝,却没想到竟然今日能够有幸看到。”
“是啊,相比于云拂晓那样的悍妇,果然还是云小姐这样的温婉佳人来的好些。”
“真不知道宁王爷是怎么想的!难道那云拂晓真的就这样好了?”
人群之中再一次热闹了起来,似乎已经忘记了方才令人不安的事情。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从百年之前开始,宁王府可只有宁王妃一个正妃,其余的别说是一个侧妃了,就算是一个暖床的通房丫头都是没有的。想必是历来的王妃都是悍妇,恐怕这宁王就是喜欢那样的悍妇的。”
“这到真的是奇了。”
“。。。。。。”
自然这样的话,即使是再轻依旧能传到南宫宸的耳朵了,他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高兴的很。
他原本还担心云拂晓就算是嫁人了仍旧有人宵想着,毕竟大晋的风化开放,女人嫁人之后是能够和离再嫁的,如今听着他们这样说,南宫宸便也安心了不少。
自然这样小心眼儿的想法不过是南宫宸自己心里想想,若是告诉了云拂晓必然被她啐了一脸。
云甄洛下去换衣服了,歌舞再一次响起,觥筹交错,众人也喝起了酒来。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周围响起了幽幽渺渺的丝竹之声,由远及近,显得格外的空灵唯美,忽然之间能看见一道烟霞由远及近,朦朦胧胧之间能看见一道殷红的影子翩然起舞。
那影子婀娜绚丽,若隐若现,似乎是存在着的,又好像是并不存在的,不过是在那一道烟霞之中看到的幻影罢了。
忽然拿到影子靠近了些,显得清晰了一点,让所有的人的心提了起来,可是下一瞬那影子便又回到了雾影之中,一下子消失了。
当所有的人都在焦急的在寻找了那一抹殷红之时,她终于再一次出现了。然而仅仅只是隐在渐渐淡去的云雾之中蹁跹起舞。
云拂晓望向了那烟雾之中的云甄洛,不由得佩服起了云甄洛能抓住男人心里的能力。
所谓的犹抱琵琶半遮面便是指的这个,像云甄洛这样的绝色美人本就让人心动,而若即若离,若隐若现则愈发能引发人动心和想象。
而对于云甄洛的舞姿虽然算得上是上乘,可是同云拂晓见到过的聚贤雅阁之中跳孔雀舞的那个窈娘实在是差的太多了。
“看来这云小姐不但是第一美人,还能称得上是第一才女了。”
夸赞的声音响起,是对于云甄洛最高的评价。
“平生有幸能看到这样天界之舞,当浮一大白!”
“若是能够娶到想云小姐这样的女子为妻,本王愿自此以后永不纳妾,只有这一妻。”
说话的正是,南宫绝的侄子平阳王南宫蓉,此时他望着云甄洛眼睛都不转一下。
云拂晓知道当年,南宫蓉对于这云甄洛一见倾心,发誓此生只取这一个正妃,在紫宸殿前跪了十天十夜终于求到了一旨赐婚圣旨,将云甄洛娶为正妃。
也是因为这样云甄洛的皇后之梦才彻底的破灭的。
“哼,不过是什么第一才女,不过是会跳个舞罢了!哪里有拂晓姐姐的射箭厉害!”
南宫翎望着众人看着云甄洛跳舞很是吃味,不由得开口冷哼道。
 
;“小丫头,这才是女子该有的技艺!那个云拂晓的射箭可不是女子该会的东西!”
潋滟帝姬捏了捏怀中的南宫翎的腮帮子,温和的笑着,然而眼中却是不笑的。
这句话正好落进了坐在不远处的南宫宸的耳中,南宫宸回头望向了潋滟帝姬,皱了皱眉头。
潋滟帝姬似乎也发现了他在看着自己,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神,淡淡一笑。
原来这个女人是打着这个主意,可是哪怕她云拂晓不是个女人,他南宫宸这辈子也只要这个人!
潋滟帝姬对上南宫宸坚定的眼神,瞬间明白了什么,然而却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淡笑着垂下头抚着南宫翎的秀发。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朦胧的烟雾之中传来了一道女子的惊叫声。
“啊呀~”
那一道殷红原本正在半空中炫出一个绝美的弧度,然而忽然却如断翅的蝴蝶一般落下。
烟雾渐渐的淡去,露出了深灰的地面,还有冰冷的地面上那一道倒在地上的殷红的身姿。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云小姐竟然犯了这样大的一个失误。
原本还以为自己今个儿能够大饱眼福了呢!
人群之中唯有一个人突然站了起来,险些翻倒了桌子,急急忙忙地朝着云甄洛跑去,将云甄洛扶了起来,焦急的询问道。
“云小姐,怎么样了,可摔疼了?”
“甄洛无事,多谢王爷。”
云甄洛的眼中氤氲着泪水,就好像蒙上了一层水汽一般,楚楚可怜的咬着下唇,委屈地道。
“先起来再说。”
南宫蓉扶着云甄洛站了起来,朝着座位上而去。
云甄洛双颊绯红,心中懊悔的紧,自己怎么会忽然就出错了呢?
这可是自己一展才华的好时候,竟然就这样被毁了!想到方才自己起身炫舞的时候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都觉得头晕,不由得摔倒在了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以前虽然也曾经在这个最难的动作之时出过错,然而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感觉过!
手摸到了放在一旁的茶盏,云甄洛的眼中带着冰冷,难道是身边的云拂晓?
她可是听娘亲派出去的探子但听过,这个云拂晓可是用毒的高手,常常在自己的屋子里摆弄着那些奇奇怪怪的瓶子,而且从来就不许别人去碰。
“是你!”
云甄洛转过头去,恨恨地望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云拂晓。
“是你在我的被子里头下了毒,想要害我!”
“姐姐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云拂晓原本一直垂着头,似乎要睡着去的模样,听到云甄洛的话这才抬起头来无辜的望着云甄洛。
“是你!一定是你!不然为什么会脚下一软?”
云甄洛站起身来,怒得伸出纤长的手指,眸中含泪控诉着,忽然之间想到了自己是在众人面前连忙话锋一转,露出楚楚可怜以至于不能相信的模样,颤抖着唇瓣问道。
“拂晓妹妹,我。。。。。。方才是我不对。。。。。。我不该说妹妹穿得太过素淡了。。。。。。呜呜。。。。。。”
说着云甄洛便忽然用双手捂着脸,嘤嘤的哭泣起来,转而就抬起头来咬着下唇望着云拂晓道。
“可是,妹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方才真的是无心的,我是无心的,若是妹妹真的生气了,姐姐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取下膝盖就要朝着云拂晓跪去,果然不出她所料,南宫蓉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满面怒容地说到。
“对于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跪的!她根本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毒妇!”
“容王爷这话说的好笑,在这之前你可是连一面都没有见过拂晓的,难道说你早在之前就派人查了拂晓,难不成容王爷嘴上是说喜欢云小姐,实际上是为了得到拂晓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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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声音响起,在南宫蓉说的话中挑刺。
“这样的女人,难道还用的着查吗?她凶悍善妒的名声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了!”
南宫蓉回头怒瞪这笑得邪魅的南宫宸,为了云甄洛丝毫不介意抹黑云拂晓。
“不过是些市井传言罢了,容王爷也信?”
这个时候南宫钰也开口替云拂晓说话,今日的夜宴之上除了南宫宸一直向着云拂晓,也只有刚刚陪着云随心回来的南宫钰说过一句公平的话。
“我可是听说了不少市井传言,其中还有不少是关于容王爷您自己的,可要不要我说出来听听?”
南宫钰看到了南宫蓉渐渐变黑的脸色,开始调侃道。
关于南宫蓉其实并不是平阳王妃和平阳王生的消息也曾经传得满城风雨,那个时候有人还曾经说平阳王妃是带着三个月的身孕嫁进平阳王府的。
而当年南宫蓉七个月不到便生下来的事情也是众人皆知的,原本七个月不到的孩子是很难活下来的,而南宫蓉不但没有任何的病而且生的别样的壮实。
“够了,全都住嘴!”
南宫蓉最忌惮别人提到那一件事情,这样的传说在他十岁之前都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直到近来才渐渐地淡出他的记忆。
“就算是方才那些都是市井传说,可是方才的事情是所有的人都看在眼中的,她云拂晓是如何凶悍的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难道凶悍的女人就一定会在云小姐的茶里头下毒,那是不是天下所有的凶悍的女人都是陷害云小姐的凶手了?”
南宫宸冷笑一声,将南宫蓉绕了回来。
“既然容王爷不信拂晓,那自然是简单,拂晓证明给你看!”
说完,云拂晓便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茶水,一口饮下,随后用手帕擦了擦带着水渍的嘴角。仰起头,冷眼望着众人,冷冷道。
“这下可都能看清楚了吧!不知道荣王爷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这茶里头没有毒,也不能说明你没有在云小姐的身上下毒!”
南宫蓉是个顽固的人,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事情就绝不会放弃,所以在他的心目中,云甄洛就是一个好女人,而她云拂晓就是一个恶毒的悍妇。
“这也简单,只要请太医过来,替云小姐诊脉。我听说今个儿的夜宴荣太医似乎也来了,这可是皇宫之中最好的太医,谁也收买不得,不知道容王爷还有什么疑虑?”
南宫宸眼睛一眯,望向了人群之中,将目光定格在了最后一排最角落的那个阴影里头的位置上。
果然,那个位置上站起来了一个人,年纪并不大大约三十几岁的模样,冰块一般的脸是所有的人都熟悉的,所有的人连忙让路,让开了一条通道让荣太医能够走出来。
“那就请荣太医来看看吧。”
南宫蓉不信云拂晓会不给云甄洛下毒,竟然云甄洛忽然摔倒了,便开口道。
潋滟帝姬露出看好戏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怀中南宫翎的背脊,并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许了。
“云小姐,请坐。”
这一回荣太医也倒是没有拒绝,指了指一旁的那张椅子让云甄洛坐下,开始替云甄洛诊脉。
大约一刻多钟之后,荣太医终于站了起来,面色有些凝重,看起来似乎很是不高兴的样子。
云甄洛一看荣太医的面色以为有戏,连忙开口问道。
“太医我中的毒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哼,什么中毒!”
荣太医一拂袖冷哼一声,连看都不看云甄洛一眼,眸中带着不悦的光芒。
“像你这样不好好珍惜自己身子的人,根本就不配看太医!”
这一句话,让周围一切静谧,所有的人都听说过这个荣太医的古怪脾气,自然是谁也不敢前去招惹,这个太医可横的很,别说是皇太后了,就算是皇帝也敢顶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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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
“像你这样不好好珍惜自己身子的人,根本就不配看太医!”
这一句话,让周围一切静谧,所有的人都听说过这个荣太医的古怪脾气,自然是谁也不敢前去招惹,这个太医可横的很,别说是皇太后了,就算是皇帝也敢顶撞。爱睍莼璩
可是奇怪的是皇帝就是喜欢他,就算是生气的时候也不过是责骂几句,从来都不曾要了他的性命了。
“荣太医,你别只说一般啊,云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南宫蓉虽然是知道荣太医那古怪的脾气的,只是更加担心云甄洛的身子,急忙开口问道燧。
“怎么了?”
荣太医嗤笑一声,指着坐在那里满脸委屈即将要落泪的云甄洛。
“你自己去问问她,节食过度,每日都不知道好好吃东西,怎么可能有力气跳舞?还将这样的罪责怪到了别人的头上来,你这蠢货竟然还因为她长得漂亮冤枉别人,大言不惭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来!辂”
被荣太医这样骂着,南宫蓉想要生气,怎么就是没有办法去反驳荣太医的话来,只好垂下了头不再说什么了。
“好了好了,不过是个小小的误会罢了。这样又急又气做什么?”
潋滟帝姬在今夜扮演的便是一个喜欢放马后炮的和事佬,似乎只要是事情解决了,她便开口笑着说几句话。
“既然云小姐输了,那就抓阄儿吧。”
潋滟帝姬给那抓阄儿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连忙抓了一个阄儿大声唱到。
“学狗叫在地上爬三圈。。。。。。”
那下人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抓到这样的阄儿,不由得有些窘迫声音越来越低。
“混账,这是什么签?分明就是有人陷害云小姐的!”
南宫蓉不可抑制的叫了起来,抬头望着潋滟帝姬想要她帮着云甄洛主持公道。
“闹什么?”
潋滟帝姬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朝着毫无礼节的南宫蓉高声斥责道。
“既然是阄儿里头写着的,那就是没错的!方才宁王妃不是连箭射了,怎的当是你就不说了!”
有了方才的先例,自然不可能让云甄洛逃不过这一劫,更何况为示公平,方才就连紫衣侯霍白也是下跪请罪的了,如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区区的云甄洛就坏了规矩!
“可是。。。。。。”
南宫蓉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潋滟帝姬冷然的打断。
“你若是在这样胡闹,我便命人送你会象郡去!”
潋滟帝姬瞪着眼睛,不给南宫蓉任何的机会。
象郡是南宫蓉祖母如今养老住的地方,也是因为那个谣言的缘故,南宫蓉的祖母从来都不将南宫蓉当成自己的亲孙子来看。
因此,南宫蓉也不愿意去象郡,更何况去了象郡那就别再想要看见云甄洛了,这样南宫蓉可舍不得。
云甄洛此时正在愣神之中,没有想到这个阄儿竟然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来,这可是她买通紫衣侯府的下人用来给云拂晓用的,没想到竟然最后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这也太奇怪了!
难道?
云甄洛望了一眼安然恬静的坐在那里的云拂晓,紧紧地咬着下唇,难道。。。。。。
脊梁骨上袭上一层凉意,难道这一切云拂晓原本都是知道的,她就那样不动声色的一步一步让自己掉进她的陷阱之中,好让自己在所有的人面前出丑。
恐怕先前自己抽到了的那个跳舞的签也是云拂晓特意安排的,她是知道自己为了今个儿这一日在节食的。
“王爷!”
见南宫蓉似乎要放弃帮她了,云甄洛连忙娇声唤道,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南宫蓉实在是不忍,只好停住了脚步,最后狠了狠心,不在乎潋滟帝姬是不是真的将自己送回象郡去了。
“容王爷若是真的心疼姐姐,替着姐姐受了这个罚,否则的话,就算是这一回姐姐真的躲过了这一劫,到时候外头的人必然说姐姐是失信
之人,方才想要替自己受罚也都是做这样子的。”
云拂晓对着南宫蓉挑了挑眉,她可不信像这样的男人,真的会为了云甄洛放下自己的身段。
他们也许为了云甄洛用自己的身份去压人,用自己的权势、金钱去替云甄洛去达成愿望,但是他们绝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自降了身份,丢掉了作为大男人的尊严。
“你说什么!”
南宫蓉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替云甄洛去承担这样羞人的惩罚,自然是认为云拂晓这样是在羞辱他,不由得大怒。
“拂晓没有说错,既然是要罚,自然是有人承担,若是云小姐不愿,那边有容王爷你来承担!你不是爱极了这个女子?”
南宫宸自然也明白了云拂晓的意思,出声提醒南宫蓉面前的女子可是他真心爱着的女人。
只有让云甄洛看到了这些男人并不是真心喜欢她的,到了最后的关头依然会弃她于不顾,才是对像云甄洛自傲自骄的女人最大的打击。
“哼!若是今个儿遇到这事的是宁王妃,想必宁王也会像我这样选择的吧,男儿膝下有黄金,怎可为了区区一个女子丢掉了自己的尊严!”
南宫蓉轻蔑的瞟了一眼南宫宸,不再回头看一眼云甄洛,在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和云甄洛之前他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尊严!
望着那个背对着她的温柔男子,云甄洛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她总以为自己的美貌能让天下所有的男人为之疯狂,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起来为她说一句话。
“容王爷说的极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但若是能保护本王最爱的女子,本王宁可不要黄金!”
南宫宸望了一眼云拂晓,回头对着南宫蓉笑得格外的邪肆。
“纨绔!”
南宫蓉冷哼一声,随即拂袖离去不再理会南宫宸。
“既然容王爷不愿帮你,云小姐那便只能你自己来了。”
潋滟帝姬并没有想要替云甄洛说情的意思,而是兴味缭绕的望着云甄洛,似乎真的很想要看到云甄洛表演方才纸上写着的。
潋滟帝姬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是猜得到原本这个阄儿是留给谁的,心中不由得对着云拂晓多了几分兴趣,看来这个云拂晓的确是不简单得很啊!“我。。。。。。这。。。。。。”
云甄洛何曾见到过这样的阵势,抬眸望去所有的人都眸光冰冷的望着她,没有半点怜悯,更别说还有谁愿意替她说一句话,恐怕都担心替自己承担了这件事情。
“你们都欺负我!”
云甄洛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只好使出了最后一招,最卑劣,也是最有效的一招。
只见云甄洛一跺脚,用袖子掩着哭花的妆容,掩着面朝着紫衣侯府的大门走去。
众人没想到最后云甄洛竟然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跑了,当真还是不如云拂晓这样敢作敢当的来的爽快利落,心中对于这个第一美人的印象自然是差了不少。
花瓶美人之说,自然也就浮现了出来!
“既然姐姐已经回去了,拂晓自然不敢多留。”
云拂晓见云甄洛已经离开了,便也借口回去了。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想要陷害她就要想一想后果!
“本王送你。”
见云拂晓想要回去了,南宫宸也不想在这里多留,他就是为了云拂晓前来这里的。在所有的人面前,他从来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对于云拂晓的宠爱和迷恋。
“纤冉告退。”
见云拂晓和云甄洛都已经离开了,云纤苒自然没有留下的意思了,连忙对着潋滟帝姬纳了个万福也同时离开了。
潋滟帝姬自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反正她这夜宴也快要结束了,开了这么多年的百花夜宴她当真是没有见到过这样有趣的女子,不知道若是能将这样的女子娶进门来,到时候这紫衣侯府恐怕就有趣了。
“既然如此,今个儿大伙儿就散了吧。”
潋滟帝姬见到怀中的南宫翎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霍白再一次转身离开的背影,
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就跟着他走了,淡淡一笑吩咐道。
“既然如此,那翎儿就先走了,皇后娘娘今个儿还等着我的。”
南宫翎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提着裙子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紫衣侯府正好在门口拦住了已经上马了的霍白。
“表哥,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没有人看不起你什么,你又何必这样生气?”
“驭!”
霍白正要赶马,没想到南宫翎就这样匆匆忙忙地冲到了自己的马前,只听见“啊呀”一声,那马儿惊了南宫翎让让她一下子便倒在了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飞窜而出,将南宫翎及时的搂在了怀中,让她逃过了一劫。
“公主,你怎么样了?”
龙见南宫翎倒在地上,心中一急,忙从马上下来,上前抱起南宫翎。
“我。。。。。。我没事。。。。。。”
南宫翎的眼神有些迷茫,呆滞的望着抱着自己的龙,转头望向了马上的霍白,眼中满是伤痛。
他,竟然想要她的性命!
“拦在马前做什么,还不快让开!”
霍白望着南宫翎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然而最终还是化作了冷冽,高声怒道。
“霍白。。。。。。”
南宫翎艰难的抬头望着霍白,难以置信方才的那些话是霍白所说的,白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被霍白打断了。
“够了!南宫翎虽然你是公主,但是你以为你是公主就能让我甘心臣服了吗!”
霍白对着南宫翎这样说的时候双眸却是望着同南宫宸手牵着手走出大门的云拂晓的,南宫翎听出来了,霍白这是将从云拂晓身上受到的气在对着自己发泄。
“你这是在怪我刚才没有向着你说话吗?”
“你难道不应该说句公道话吗?竟然任由云拂晓那样嚣张?”
霍白心中对于南宫翎自然也是满腹的怨气,看着如今南宫翎险些受伤却没有半点在乎的模样,反倒是斥责方才她的狠心!
“够了,紫衣侯,你方才险些伤了公主,非但没有半点道歉的意思反过来指责已经过去的事情!”
龙终于看不过去了,无所畏惧的对着霍白怒道,他到底是海盗的后人对于霍白这样的权势没有半点惧怕的意思。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海盗也敢同本侯这样说话!”
霍白见龙竟然敢这样呵斥他,心中的怒火更甚挥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朝着龙的身上打去,眼见着鞭子就要朝着这里而来,龙担心伤到了南宫翎,连忙将她护在身后,身上是生生的受了一鞭。
“霍白,你太过分了!”
南宫翎扶住龙,望着他背上深可见骨的鞭痕,心中大怒,冲着霍白吼道。
她原本以为这是个紫衣偏偏佳公子,却没想到竟然对方是一个伪君子。
“过分?我过分还是你过分,南宫翎好好想想你自己吧!小小年纪竟然是这样一个淫-娃-荡-妇,勾-引了一个有一个,也亏得你是大晋的公主!”
霍白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已经深深地受了一巴掌,打他的不是南宫翎,此时的南宫翎已经被气得说不出任何话来,动手的是刚刚走过的云拂晓。
“我没想到紫衣侯竟然是这样一个输不起的人,侯爷提醒您一句,往后若是输不起,那就别玩,免得到时候丢了面子还扫了别人的兴致。天下行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让着你的!”
说完这话,云拂晓便拉着南宫翎朝着外头走去,再也不理会站在那里怔楞住了的霍白。
“拂晓。。。。。。呜呜。。。。。。为什么?为什么?”
直到走到了安静无人的地方,南宫翎这才抱着云拂晓落下眼泪来,她作为一个公主的骄傲不允许她在众人的眼前流泪,可是面对云拂晓的时候,她恍然有种安心亲切的感觉。
“翎儿,霍白不是你的良人,如今看清总比往后看清来得好,你并没
有深陷下去不是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云拂晓忽然叹了口气,是啊,如今的南宫翎是幸运的并没有为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深陷下去,不像当年的她,也不像如今的刘盈盈。
这便是她的幸运之处,更何况。。。。。。“更何况,你并不是没得选,不是吗?”
云拂晓说着,抬起南宫翎的脸,替她拭去了眼泪,朝着她身后努了努嘴,只见不远处的光亮之下,龙就站在那里等着她。
“是啊,我并不是没得选。”
南宫翎望着站在那里的龙,抹了把眼泪,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忽然苦涩了起来。
“去吧,他在等着你。”
云拂晓知道南宫翎对于霍白的感情,就像是一个美好的童话,公主和王子在一起,永远的幸福,可是王子总有王子的自负,有王子的不能触碰的逆鳞,而有时候公主也许需要的是骑士,而并不是王子。
月光洒下,带着幽冷的清辉,让人不由得袭上一阵寒意。今夜的月光好美,美得让人窒息。
“夜里天凉,莫要冷着了。”
依旧是坐着南宫宸的马车回云府去,一双大手抓住了云拂晓颇有些冰冷的柔荑,放下了马车的帘子,颇有些心疼的将她的手送进了自己的怀中捂着。
云拂晓靠进了南宫宸的怀中,静静地靠着,脑海之中忽然响起了南宫宸说的那些话,嘴角扬起了一抹幸福的弧度,就算这些都是假话她也爱听。只是忽然忍不住好想要问问他。
“宸。”
云拂晓忍不住轻唤道。
“嗯?”
南宫宸垂下头来,呵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带着酥酥麻麻的感觉,很舒服。
“方才你说那些话的时候,真的是一丝犹豫都没有吗?”
云拂晓忽然之间有些局促,挣脱了南宫宸的大手,坐直了身子,垂着头紧张的铰着衣角。
云拂晓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就连每当生死之间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
也许只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这块牛皮糖无时无刻的粘着她,若是有一日离开了到时候自己会不习惯。
“拂晓,我说这话的时候心中的的确确犹豫过,在你和我的尊严之前。”
知道云拂晓在说些什么,南宫宸对着云拂晓伸出了手,随即担心她的拒绝,擎在半空之中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他想要她,舍不得她离开,可是他更加舍不得骗她!
“我信!”
云拂晓的心头一松,抬头对着南宫宸微微一笑。
若是南宫宸说他没有犹豫过,必然是为了得到她而骗她的,可是如今听他说了实话,心中自然也就安静了下来。
“拂晓。”
明白了过来,云拂晓问这些是为了什么南宫宸忽然有些激动,将她搂紧了自己的怀中.
“你为何每次都要这样折磨我?”
翻身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南宫宸的眸中带着眸中深沉的光泽,紧紧地盯着云拂晓脸上的红晕,最终再也不能自抑的俯身撷住她的樱唇。
“呜呜。。。。。。不要。。。。。。不。。。。。。”
身下的人蓦地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恐的望着她,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口中却忽然蹿进了南宫宸的舌头,想要勾住她的小舌。
然而云拂晓使劲的躲闪着,双手侧在胸前,想要推拒着然后却碰到了南宫宸炽热的胸口,一吓收回了手。
经过一轮角逐,终于抓住了她躲避的舌头,南宫宸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有些兴奋。
搂着云拂晓的大手不断地在她的背上摩挲着,就在忽然一个瞬间探进了她的衣袂之中,抚摸着云拂晓光裸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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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我想要你了
经过一轮角逐,终于抓住了她躲避的舌头,南宫宸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有些兴奋。爱睍莼璩
搂着云拂晓的大手不断地在她的背上摩挲着,就在忽然一个瞬间探进了她的衣袂之中,抚摸着云拂晓光-裸的背。
猛地感觉到怀中的人沉了下去,南宫宸伸手一托托住了几乎力竭的云拂晓,放开了她,任她倒在自己的臂弯之中喘息着,口中还带着连连的银丝,酡红的面上别样的妩媚多情。
“拂晓,我的晓晓,我爱你,我要你。”
南宫宸凑到云拂晓的耳边,那声音就好像是羽毛一般轻轻的在她的耳边抚弄着燧。
云拂晓从来就没有听到过这样赤-裸的情话,也是第一次南宫宸这样简单地表白自己的爱情,只觉得心口开始缓缓地热了起来,有一种浓浓的幸福感。
将她抱在自己胸口,开始吻着她的下巴,一直滑到光洁细白的脖颈,此时带着薄茧的大手已经探进了肚兜之中,云拂晓不由得从唇齿间吐出一句细碎的呻吟,让南宫宸愈发的兴奋。
“拂晓姐姐,我困了!”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云随心揉着朦胧惺忪的睡眼掀了帘子走了进来辂。
将帘子之内的场景一览无余,蓦地让云随心顿时清醒了起来,只见南宫宸身下的云拂晓。
只见她面色潮红,娇喘微微,颈间的扣子送了两颗露出半截香肩,虽然年仅九岁,然而多年来混迹在市井之间自然对着这些事情有些朦胧的明白了,顿时面色绯红,却已经定定的看着两人。
挪了挪身子将云拂晓挡在了自己的身下,不想让这样的她被任何人窥见,南宫宸转头怒吼道。
“还不快滚出去!”
这样的怒吼声,在静谧的夜之中划破苍穹,惊起了路边树上栖息的鸟雀。
云随心终于反应了过来,放下帘子逃出了外头,脸上依旧火热着,坐在外头的春-宵见云随心这样不由得奇怪,刚想要伸手去掀帘子,却被孤月阻止了。
孤月是会功夫的,自然听力也好早就明白了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没有对着春-宵明说,而是轻咳了一阵。
“里头有宁王爷在,你尽管放心,他对小姐可比我们还细心。”
听了这话,春-宵想来也是,便没有在问些什么,而是靠着马车继续闭着眼睛。
“你对她这么凶做什么!”
见云随心是被南宫宸吓到了,云拂晓忙推开了南宫宸,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瞪着他,眼中满是不满。
“你对别人总是对我好。”
南宫宸颇有些吃味的道,总觉得云拂晓对于这个云随心算是好过头了,恐怕除了韩氏,她对于云随心算是最好的了。
云拂晓侧着身子不理会他,南宫宸忙上前去将她揽在怀中哄道。
“好了,好了,只要我只对你一个人就可以了。”
说着在她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就想开始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随心都看见!”
云拂晓推着他,羞赧的将头埋进南宫宸的怀中不敢抬头看他。
“他们不会再进来了,你怕什么?”
南宫宸俯下身,眸中带着深邃的诱惑仿佛要将云拂晓深深吸进其中一般。南宫宸忽而俯下身来,温热的气息扑在云拂晓的耳后,一阵酥麻的感觉将她团团围困住。
“恩。。。。。。疼!”
南宫宸忽而咬住她的耳垂,惹来一阵微微的战栗,云拂晓将头埋进南宫宸的怀中委屈的嚅嗫着。
“晓晓,回来好不好,我想你了。”
南宫宸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委屈,仿佛是一只被抛弃了的小兽一般可怜的等待着心上人的归来。
云拂晓抿了抿唇,她自然是知道自己呆在娘家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如今流言四起,甚至有人说她不得宁王的宠爱,或者说他们夫妻之间貌合神离,她很快就要被休弃出府了。
对于这样的留言,显然是
南宫宸比她更加担心。
“我娘亲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生,我实在是不放心。”
云拂晓撅着嘴,她自然是知道南宫宸的意思,可是韩氏这里她是真的不放心。更何况,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同南宫宸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反而不好。
她担心南宫宸会像之前那样大男子主义的将自己整日留在府中,她不能放弃自己的复仇,更加不能放弃那些她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她绝不会同意仅仅只是躲在南宫宸的羽翼之后。
“那些人之所以会那样对你不敬,就算是你已经是我的王妃了他们仍旧那样辱骂你,归结到底不过是因为你不在我的身边,晓晓,你需要我的帮助,你需要呆在我的身边这样对你来说才更加安全!你的地位才能更加的稳固!”
闭了闭眼睛,忍住了身上的炽热的胀痛,极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不仅仅只是让他的心冷静下来,更加是让他下身冷静下里。
这样抱着云拂晓,虽然嘴里说的是正事,可是南宫宸仍旧觉得欲-火-烧-心,硬生生得忍耐着心中的邪火,身上不由得汗如雨下。
“宸,对不起。”
云拂晓望着南宫宸黑曜石一般闪亮的眸子,轻声的在他的耳边嚅嗫着,她自然是知道南宫宸的种种不舍,可是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了,那么必然就不会再做出改变。
“永远不要说这三个字,你知道我想要听得并不是这三个字。”
南宫宸捧起云拂晓的脸庞,深深的吻了下去,不断的缠-绵着吮-吸着,似乎想要将她身体的一切都吸干,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呜呜。。。。。。”
大手缓缓的探入她的衣衫之中,两人滚落在鹅羽软垫之上,隐忍低哑的呻-吟声不断的响起,云拂晓大汗淋漓,忽然仰起头狠狠在南宫宸的肩头咬下。
“你这小野猫!”
南宫宸闷哼了一声,笑着稳住了她的唇,将她的破碎的呻吟吞入喉中,厚重的汗水落下,畅快淋漓的律动一波紧接着一波。
直到马车从绕着整个帝都行了半圈,才缓缓的回到了云府。
“下车吧,该回去了。”南宫宸替已经筋疲力竭的云拂晓穿戴整齐这才将她抱在怀中,温柔得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情的开口道。
“恩。”
云拂晓低声应了一声,面上渲染着一层浅浅的玫瑰色显得格外的妖娆妩媚,让身边那餍足的兽忽然间又再一次饥渴了起来。
身下的欲-念一动,南宫宸难受的闷哼了一声,然而手上却依旧不肯放开怀中那令人溺爱的小女人。
“你很热?”
云拂晓感觉到了南宫宸体温的变化,不由得紧张地问道。
“只是马车之中有些闷热罢了。”
南宫宸咬了咬牙,果然隐忍这种事情果然不是人做的,可是南宫宸望着怀中力竭的小女人实在是有些心疼,舍不得再让她受一回劳累了,只能努力的隐忍着。
就在这个时候,终于孤月清冷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了。
“小姐,云府到了。”
南宫宸放开了云拂晓,有些艰难地说道。
“回去吧,我明个儿再来看你。”
云拂晓似乎也感觉到了南宫宸身上的不适,有些担心,然而却只能点点头,不放心的转身离去。
南宫宸即使身上难受,却依旧没有马上离开,一直等到云拂晓的身影消失在了云府的大门之后,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
“紫阳,去河边!”
“是!”
紫阳没有想到自家想来是女人于无物的主子,有一天会被这样这一个女人逼得只能跳进水里消火,然而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只能强憋着,险些内伤。
月光之下,素岚水畔,水中泛起一阵涟漪,不久之后一个玉冠男子终于从水中露出了身子。
月牙色的衣服紧紧地贴着胸膛,绝色妖娆的脸上带着水珠,在月娥洒在的清辉之下泛着勾魂夺魄的清冷。
br>“回去吧!”
接过了守在一旁的紫阳手中的袍子,南宫宸冷漠的吩咐道,忽然抬头对上了湖畔垂柳之后的一双眸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位公子,想要消火何必跳水里呢?”
南宫宸从来都不会来素水湖畔最大的画舫之地,怎奈这里是离着最近的。没想到竟然被一个伶伎看见了。
那伶伎原本是受了妈妈的打骂在垂杨柳旁独自哭泣,哀叹自己的人生的,却忽然听见了落水声,正好就看到了方才的一幕,被这样妖媚的男子夺去了心魄。
那伶伎见停在湖畔的马车便知道这人必然是非富即贵,本来不敢出现,谁曾想到竟然被南宫宸发现了,想着就算是不收钱能与这样的男子共度***也是不枉她一生了,便大着胆子出来了。
“紫阳,本王不喜欢她的那双眼睛。”
南宫宸望了一眼,那一双带着贪婪的杂质的眼眸,却身着月光白的轻纱的伶伎,心头不悦,冷冷的吩咐道。
“留你一命,记住这世间唯有一人配穿这月光白。你,不配!”
一道清冷无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有带着任何的怒意,却让那伶伎的身子突然一冷,不由得想要朝后退去,然而还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便眼前一黑,一阵剧痛刺激的她晕了过去。
紫阳叹了口气,望着那有些无辜的女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谁让你看见了主子不但不跑,还要留在这里,甚至还露出这样的眼神,能够伺候主子的女人这世间恐怕也只有一个了。
不过,很久以后,紫阳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错了,应该是能够让他家主子心甘情愿伺候的女人只有这么一个!
几日之后,到底是到了南宫涉迎娶龙泽幽兰的日子了。
为了表示对昼阳国的诚意,南宫绝吩咐将新房搬到了皇宫之中,在宫中另辟了一处殿宇专门用来给两人成亲之用。
因此所有的参加婚礼的人都要进宫去,自然这也是南宫绝的一点私心罢了,只有宫中有夜宴的时候才能够看到云拂晓,这几日就算是皇后这里她也不来了,因而南宫绝也有很久没有进后宫了。
“皇上莫急,此时离着四王大婚还有几个时辰呢?”
夏知冰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南宫绝忍不住开口劝道,心想着是不是要将龙泽幽兰在凤凰殿闹事的事情告诉南宫绝。
龙泽幽兰自然是不能从驿馆出嫁的,因此三日之前便将龙泽幽兰接到了凤凰殿之中让她从皇后宫中出阁,在绕着帝都走一圈,最后再回到皇宫之中在大婚的藏漪殿。
“是不是凤凰殿那里又怎么了?”
南宫绝揉了揉微疼的脑袋,想到那个龙泽幽兰刚刚住进了凤凰殿三天就已经吧皇后气晕了不知道几回了。
不过对于这个皇后,南宫绝从来就不意什么,也就没有去管什么,不过今日是四王大婚,若是这龙泽幽兰干做些什么事,他必然不会轻饶了她!
“皇上息怒,不过是四王妃嫌新娘等着的时间太长了,问四王爷怎么还不来接她?当听到宫人说四王爷并不亲自来接,只是送到藏漪殿,等到酒宴之后再过去之后,便发火了。”
夏知冰见南宫绝既然已经问了,只好开口从实禀报。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紫宸殿之中响起了龙泽幽兰的叫喊声,南宫绝本就对着这个龙泽幽兰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是为了昼阳与大晋只见的友好而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罢了,却没想到这个龙泽幽兰是越来越放肆了。
“这是宫中的规矩,若是她不愿,就让她滚回昼阳去!朕自然会给老四再娶一个正妃!”
龙泽幽兰本来还在门口吵闹着,忽然听见从紫宸殿之中传来了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南宫绝的怒吼声,吓得登时一愣。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龙泽幽兰显然是被南宫绝的吼声吓到了,如今颤抖着回头问身后跟来的嬷嬷道。
“公主,还是回去吧,皇上可不是您能惹怒的。”
那嬷嬷听到了南宫绝的吼声,虽然没有看
见南宫绝的人早已经吓得腿软,连忙上前想要去拉龙泽幽兰,却被龙泽幽兰一个耳光打翻在地上。
“少用你的脏手碰本妃!”高傲之中带着浓重的蔑视,看也不看一眼摔倒在地上的嬷嬷,一把扯掉了身上碍手碍脚的大红喜服朝着凤凰殿的方向跑去。
“哼!外头来的女人,哪怕是个公主照样是没有规矩!”
那嬷嬷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龙泽幽兰离开的地方冷哼一声,话中丝毫就没有要将龙泽幽兰放在眼中的意思。
虽然对着龙泽幽兰含着恨意,那嬷嬷却还是不敢误了时辰,上前捡起了地上的大红喜服,随着龙泽幽兰朝着凤凰殿的方向赶去。
天空之中晦暗不明,明明还是中午,然而却已经暗的犹如傍晚一般,似乎有一场酝酿很久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此时,云侍郎府之中,去福寿院请安的路上,云甄洛恨恨的望着多多少少的珠宝首饰被几个丫头端着朝着云拂晓的芷兰院走去。
“娘亲,凭什么我不能去!我也要去!若是不去了,能带上那些珠宝必然比那云拂晓美上千倍万倍!”
云甄洛眼红那么多的好东西,扯着云幽缈的手臂半撒娇半任信的说道。
这几日云幽缈的病好了不少,头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好了,然而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然而正好那道疤痕处的地方好,就在眼角不远处。
云幽缈便在伤疤之上画了一朵梅花,再贴上细钿不但恢复了原本的容貌,而且愈发的年轻娇媚,总算是挽回了一些云博远的心。
“好了,这次夜宴皇上下旨只有各家嫡女才能够去,就算是我去求你爹爹,你也不去得。”
云幽缈冷冷地看着她道,她好不容易再一次得宠,绝不能够在毁在了云甄洛的身上了。
那日百花夜宴云甄洛的表现在就闹的人尽皆知,云博远虽然没有将她禁足却也是吩咐了,不许出门半步。因此,云幽缈自然不会让她再出去。
“你好好休息几日,韬光养晦,有些事情记不得。”
云幽缈望了一眼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冷哼一声,眉眼之中带着嗜血的媚态。
“女儿明白了。”
知道了云幽缈必然是有了什么计较,云甄洛也不再闹了,听着云幽缈的话乖乖地去伺候着黄氏。如今这个家中最大的还是黄氏,只有让黄氏高兴了,才能得到最大的福祉。
天际忽然传来一阵隆隆的闷雷,没有下雨,却雷声闪电不断,看样子似乎是有一场大风暴要来了。。。。。。
“小姐别怕,不过是闷雷而已。”
抬头望了一眼外头阴云密布的天空,春-宵紧搂着发颤的云拂晓笑着安慰道。
“一会儿宁王爷回来接您,到时候您就不用怕了。”
“小丫头,竟敢开起我的玩笑来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云拂晓佯装生气的望着这些个如今已经被自己惯得无法无天的小丫头们,开口威胁道。
“小姐莫生气,奴婢们不敢了,不过到时候宁王若是看着小姐一个人锁在马车里,不然不忍,自然会安慰小姐。”
孤月这时候也笑了起来,那日的事情她已经讲给了春-宵听了,至于其他她自然不会传了出去。
“你这小蹄子,看我不把你嫁出去!”
知道孤月在调侃自己,云拂晓一瞪眼睛不由得怒道,伸手就要去把孤月,然而孤月一逃,云拂晓便顺势去追,谁曾知道此时春-宵还在替云拂晓梳着头发,手中也捏着云拂晓的头发。
只听见云拂晓“哎呀”惨叫一声,就朝着地上倒去,吓得春-宵连忙松了手,孤月也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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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
“小姐要不要紧,都是春-宵不好。爱睍莼璩”
春-宵这回并不是担心南宫宸知道了之后会罚她,而是真的担心因为自己弄疼了云拂晓。
“哈哈,看我不抓到你了。”
云拂晓忽然一下子仰起了身子一把抓住了春-宵,笑着叫道。
“小姐你竟然骗人!燧”
没想到平日里那样清冷的小姐,闹腾起来竟然是这样的腹黑,春-宵顿时之间觉得自己竟然看错人了,不由得有些无奈自己平日里怎么没有发现自家的小姐是这样的一个人哪。
“啊,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芷兰院的外头传来了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听着竟然是云纤苒的声音,春-宵等人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顺势拉起了云拂晓昶。
拍干净了云拂晓身上的尘土,整理好她的衣服,春-宵这才去开门。
“小姐,不好了,四小姐突然到了院子里来,被两只白虎困在树上了。”
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禀报道。
“那就让她再呆一会儿吧。”
云拂晓挑了挑眉,她知道她饲养的两只白虎是绝对不会无故伤人的,所以云纤苒最多被吓着罢了,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而且云纤苒经常这样随意的出入自己的院子做些不该做的事情,也是该好好地教训教训了。
“春-宵替我梳头。”
云拂晓没有吩咐,别的人自然是叫不动那两只淘气的小东西的,自然也就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谁都知道这两只白老虎被小姐宠得可是凶得很,谁也不敢惹,倒也是看门的好家伙。
“拂晓姐姐救命啊!我挂不住了!”
云纤苒本想是趁着云拂晓正忙的时候来芷兰院将麝香带到她的屋子里头,谁知道她刚一进门这两只该死的白虎便朝着她冲了过来,害得她要挂在树上避难。
自从秋水夜宴那日之后,云纤苒便已经感觉到了云拂晓和南宫宸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甚至云拂晓每三天都会回去镇国将军府一日,她也越来越担心了,她不甘心云拂晓就此怀上南宫宸的孩子。
她不甘心!
这个哥哥一直都是她渴望而不可及的,她将这样的小心思掩埋在心中,直到有一日她知道了云锦容原来并不仅仅只是云锦容,他其实是南宫宸。
那个时候,云纤苒那一颗可自己压抑着的心的松开了,她希望得到南宫宸的注意,她不去争不去抢,安安静静的只做一个小小庶女。
可是南宫宸的目光至始至终都紧紧地追随着云拂晓!
她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喜欢的是云拂晓?而不是她!
于是,云纤苒便想到了寻找靠山,却到头来寻找靠山的结果就是将自己也葬送了。
于是她更加剧烈的妒恨着云拂晓。
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是越好的,这一点对于云纤苒来说也是一样,所以她就算是到了现在仍旧恋慕这南宫宸。
那一刻心一日一日的增加,一日一日的煎熬着。
“小姐,你这样对四小姐,会不会有事?”
刚刚被云拂晓调到身边的云裳颇有些担心地问道。
“怕什么?那两只淘气的小东西都挑食的很,不喜欢那样的臭肉。”
春-宵调笑着给云拂晓带上了那只冰玉的梅花簪子,望了一眼桌上的金银首饰想着还要缀上些什么。
“云裳这几日你头上的伤也快要痊愈了,这芷兰院也留不住你了。”
云拂晓忽然叹了一声,望着铜镜之中正在帮着用抱着白布的暖炉,熨平了衣服的云裳,清声道。
“小姐,您要赶我走!”
云裳听到这话,放下了手中的暖炉,跪倒在地上跪行到云拂晓的脚边,拽着她的衣服哭道。
“小姐,求求您不
要赶我走,云裳在这里无亲无故已然是兀然一身了,小姐救了奴婢的命,奴婢的命便已经是小姐的了。
自从那日开始,云裳虽然醒了,然而额角却留下了一个不能磨灭的伤口,只是用额发遮着。她心中早就将云拂晓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所想要跟在云拂晓的身边报答她。
“小姐,云裳也是个可怜人,您就不能去和老太太说说,如今老太太最最宠爱的可是您,若是您去说了想必老爷也不会在说些什么了。”
春-宵早就听过了云裳的遭遇,的确是个可怜的人,心中对她也是极端怜悯的,不由得替着云裳说话。
“小姐,云裳的命都是您的了,您若是不愿将云裳留在身边,那云裳便将命留下就是了。”
云裳好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一般,说完这话便猛地站了起来,朝着梳妆桌上扑去,拿过一枚金簪就要朝着自己的颈子上刺去。
“住手!”
孤月一把握住了云裳的手,从她的手中抢回了云拂晓的簪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你既然是要追随着主子,那为何不听主子的命令,不但不听竟然敢这样威胁主子,而且还想要用自己的血弄脏了主子的屋子,这就是所谓的忠诚?”
孤月将簪子放回了梳妆架上,冷冷得望着瘫坐在地上的云裳,眼眸之中不带一丝情感。
“小姐,云裳知错了,云裳不该让小姐为难的。”
云裳忽然明白了过来一般,垂着头颇有些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却依旧不忘对着云拂晓磕了三个头。
“云裳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说完这些便缓缓地朝着门口走去,眼眸之中含着泪水,却怎么样也不肯落下来,她不能再让小姐为难了。
毕竟自己已经是个不洁之人,若是小姐在将她留下不但要受到云府之中各房姨娘、庶小姐的攻击,就算是外头的流言也能让小姐抬不起头来。
“我没有说不要你,只是你不能呆在这云府之中了。”
似乎是看出了云裳的决心,云拂晓望着云裳的背影,淡淡的道。
“就算不是呆在这云府之中,你可愿追随我,为了我舍弃自己的生命?”
云裳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转过身来,没有想到云拂晓不但不嫌她脏,反而还想要给她一条生路,让她为她做事!
“奴婢愿意,不管是小姐要奴婢做些什么,奴婢都愿意!”云裳再一次跪了下来有些颤抖的回答道,她这一生一世已经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了,自从被那个可恨的男人骗了之后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小姐还念着她,帮着她,甚至救了她的性命,这样的恩情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孤月会带去聚贤雅阁,你就在那里的藏书楼做事吧。”
云拂晓淡淡的望了跪倒在地上的云裳一眼,随后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再一次开口说道。
“从此以后,你便叫做清漪。云裳已经死了,你可明白了?”
“云裳,不,清漪明白了。云裳已经死了,如今的是清漪。”
云裳抬头望着云拂晓,坚定的回答道,随后用袖子擦干了眼泪,转身对着云拂晓一笑,旋即转向了冷着脸的孤月。
“麻烦孤月姐姐了。”
“随我走吧。”
孤月望了一眼清漪不再说些什么,虽然心中不悦然而还是不敢违抗云拂晓的命令。
看着清漪随着孤月走了出去,春-宵这才开口担忧地问道。
“小姐,这样好吗?这儿清漪来历不明,小姐这样就将她送进了聚贤雅阁最重要的藏书阁,万一出了些什么事情。。。。。。”
藏书阁,是聚贤雅阁之中最重要的一个地方,里头存放着的不但是诸多绝版典籍,更多的是从文殊阁之中搜集的江湖朝堂所有的事件。
甚至还有一些官员、文士的资料,这个地方如果被突破了,也就意味着聚贤雅阁将陷入瘫痪之中。
因此聚贤雅阁的藏书阁分为七七四十九间,每一间都只有一个人来整理里头的文书,而因为这里头的人实在是特
殊,所以七七四十九间藏书楼之中只要有一个人过世了便会造成很大的困扰。
刚好,就在云拂晓接受文殊阁之后一个月,藏书楼里头的有一个人意外过世了,这让云拂晓很是烦恼。
“你放心,她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云拂晓淡淡一笑,拿过一旁的唇纸轻轻一抿,红唇妖娆在虽然绝丽却仍旧带着稚气的脸上显得颇为娇媚。
“可是。。。。。。”
春-宵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云拂晓挥了挥手打断了。
“吩咐聚贤雅阁里头的人好好待她,她虽然不过是一个婢女,然而只不过是因为家道中落再被卖为仆婢,不但读过写书,而且懂得什么叫做忠孝节义,这样的女子是不会背叛我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这些消息她早就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否则的话她又怎么敢用?更何况这个女子的本姓竟然还是洛!
不过如今她已经完全放心了,一个被洛家旁支,被正宗的洛家之人逼得走投无路以至于一无所有,卖儿卖女,这样的人又怎么能不恨洛家呢?
“奴婢知道了,奴婢一会儿会告诉孤月的。”
春-宵自然是知道云拂晓特指的便是孤月,方才孤月似乎很是不相信这个清漪,所以才会在云拂晓的面前摆出这样的脸色。
“你明白就好。”
云拂晓说完之后,便转头继续望想了铜镜之中的自己,似乎丝毫没有听到云纤苒的哀嚎声一般。
院子里头的云纤苒见云拂晓根本就没有要救她的意思,气得破口大骂起来。
“云拂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若是我在这芷兰院之中除了什么事情,父亲必然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
“云拂晓,若是我被这两只畜生害死了,我就算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
一声一声骂的越来越不堪入耳,然而屋子里头的云拂晓似乎完全不见云纤苒的辱骂当做一回事情一般,依旧恬然坐在铜镜之前。
倒是树下的两只白虎被云纤苒这样吵吵的声音给惹怒了,不再只是围着那棵树下绕圈了,而是前肢一攀压在了树干之上,似乎想要爬上树来一般。
“畜生!下去!”
云纤苒看到随之似乎想要爬上树来,吓得早已经忘记了老虎是不会爬树的,紧紧地缩在了枝头大声的嘶叫着,完全不顾随之是不是听得懂。
“嗷呜——”
仿佛是云纤苒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其中一只守在树下的白虎忽然伸长了脖子,仰起头张大了满是獠牙的嘴巴,长啸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云纤苒这一回真的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有朝后头缩了一缩身子,眼眸之中蒙上了一层薄雾,心里头却没有半点悔恨,反倒是怪起了云拂晓的狠毒。
云纤苒从来就没有想到若不是她自己怀揣着味道这样冲的麝香,又怎么会惊动了两只嗅觉异常灵敏的白虎。
终于,受不了她的重量的树枝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云纤苒就这样一头栽倒在了泥泞的地里头,一脸的泥水。
“呸,呸!”
从嘴里头吐出了一口泥水和几根杂草,云纤苒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张放大的白虎的大脸,只见他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黑洞洞的嘴巴,仿佛下一瞬就能将云纤苒的头颅咬碎吞进肚子里头。
甚至有一只白虎的胡须还在云纤苒的脸上挑-逗似的扫了扫,吓得云纤苒一动都不敢再动,恨自己什么就没有就此晕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芷兰院的门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敲门声,两只白虎抬起头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看着一个小丫头去开了门,外头走进来的是李氏和云博远,身后自然跟着来凑热闹的云甄洛。
“呀,四妹妹在那里!”
云甄洛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躺在地上,满脸污泥,似乎已经被吓傻了的云纤苒。
“纤冉,纤冉你这是怎了?”
柳氏回头望
见地上的云纤苒,刚想要哭着跑上前去,然而去看见了守在云纤苒身边的两只白虎正龇牙咧嘴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在冷笑,又好像是警告一般。
“老爷,这两只老虎是妖精,会笑,它们在笑!”
李氏吓得不禁退后几步,躲到了云博远的后头,娇柔的哭道。
“胡说什么,不过是两只畜生,哪里可能会笑!”被李氏这样一说,云博远不由得心中一惊,毕竟云拂晓在院子里头养着这样的东西一直让他惶惶不安,这也是他虽然极想要在芷兰院之中同流觞欢好,但是迟迟不敢的缘故。
然而转头一看,见两只白虎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们,有着防御的架势,没有任何要进攻的意思便也放心了下来,不由得呵斥道。
“再胡言乱语就给我滚回你的院子去!”
“老爷。。。。。。”
李氏从云博远的身后走了出来,颇有些委屈的望着云博远,不敢再造次。
李氏如今很清楚,如今云府不再只有自己一个姨娘了,自己的头上还有身为贵妾的云氏压着,下头又有这个迟迟借口养病吊着云博远胃口的流觞,更是有两个抬了做姨娘的通房丫头和自己对这样,
更何况那两个年轻的通房可是各有本事的,这云拂晓倒真是将了自己一军,如今自己可算是寸步难行了。
“老爷怎么来了?”
流觞听到云博远来了,按照这云拂晓最近的吩咐,只要是云博远来了这芷兰院,不管是为了什么决不能让他独自进到房中去,所以只好自己迎了出来。
“听到四丫头的叫声便来看看。”
云博远虽然不悦云拂晓的所作所为,也心疼看着已经被吓傻了的云纤苒,如今云纤苒已经过继给自己做女儿了,有和太子搭上了,他自然不能放弃这一枚棋子,但是心中更加惧怕这两只白虎,因此不敢靠近半步。
“四小姐怎么到这里来了?妾身方才在小厨房里头便听见有人在叫骂,没想到竟然会是四小姐。”
流觞如此一说,便将错都怪到了云纤苒的身上,毕竟在嫡姐的屋子里头叫骂可是大罪。
“这丫头是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了!”
听到了这话,云博远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不管怎么样云拂晓如今毕竟是宁王妃,虽然住在娘家,外头将她和宁王不和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但是到底她现在还是宁王正妃,所以云博远在说话上自然是要偏向着她一些。
跟着流觞进了屋子坐了下来,流觞连忙命人将自己所做的那些糕点端上来。
“流觞妹妹方才在小厨房里头,毕竟隔着远,如何能听得清楚呢?”
李氏见流觞一句话便将错都怪到了云纤苒的身上,不由得气愤连忙开口想要帮着云纤苒说话。
“想来是玉姨娘听错了吧,更何况在小厨房里连四妹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又怎么能听的清四妹妹实在叫骂而不是在求救呢?”
云甄洛到底比李氏来的厉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流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若是流觞说是听错了,那便是污蔑家中小姐,这可是挑拨离间的大罪!
而若说的确是听见了云纤苒在叫骂,那就是弃家中小姐的生死于不顾,那自然是更大的罪过!
无论流觞此时怎么答,必然都是错的。
只见流觞垂着头,安静地站在那里,脚下的地面已经湿濡了,削瘦的香肩一颤一颤的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看得云博远心中微疼,刚想要说话,不远处却响起了云拂晓的声音。
“玉姨娘这是怎的了?方才还在小厨房里高高兴兴的说要给爹爹做糕点,怎的才一会儿就在这里哭了,可是受了谁的委屈了?”
此话一出,自然是让云博远心中一暖,想到了前几日云拂晓处送过来的糕点,不由得拿起桌上的尝了一口,是那种熟悉的味道,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
“前些日子,晚上送来的夜宵和糕点都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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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纤苒之疯
“是妾身做的,妾身不敢擅自打扰了老爷做事,可是又担心老爷半夜肚子会饿,所以只好借着三小姐的名义给老爷送些夜宵。爱睍莼璩”
流觞垂着头,似乎是担心云博远的责怪一般,小声的开口说道。
“难为你了,身子不好还日日这样晚。”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知道自己的背后有这样一个女子不计较一切的名利只是一心想要对着自己好,就算是再硬的心也是会有一方柔软塌陷的。
这并不与任何的爱情有关,只是他们的大男子心里得到了最大的满足罢了熹。
“只要老爷好,妾身就好。”
流觞这样一句话,让云博远的心不由得再一次软了下来,想到了自己身边的那些女人们一个个都想着那正室的位置,想着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最大的利益。
想到了这些女人甚至于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爱情,只不过是为了用身体换取更大的利益罢了,云博远的心不由得一凉,随即愈发的感喟自己的身边能有这样一个小女人爱着自己,只能依靠着自己选。
“甄洛,想来是小厨房太远了,流觞也听不真切,弄错了也没什么奇怪的,更何纤冉喉咙响,求救和叫骂弄错了也是有的。”
心中有了这样的欣慰,云博远自然会向着流觞说话。
“是洛儿错了。”
虽然心中恼怒,然而想到了洛菡萏的吩咐,云甄洛还是低声告罪道。
然而心中却是恨极了这个流觞,自然是更加恨毒了云拂晓,毕竟这样这个女人是云拂晓弄进来和自己的娘亲争宠的,说不定这些招数也是云拂晓教的。
“三小姐,奴婢求求你了,奴婢平日里是有些不对的地方,没有一日三省的去锦绣园请安,往后奴婢必定日日都去请安,求求您让了纤冉吧,她是无辜的!”
李氏忽然哭着跪倒在了云拂晓的面前,扯着云拂晓身上衣服痛哭道,虽然嘴里喊着是自己的错,实则是将错全都推到了云拂晓的身上。
云拂晓望着一副猫哭耗子模样的李氏,心中不由得冷笑。
云纤苒到底不是李氏的亲生女儿,她却一副仿佛要了她的性命的模样,仍是谁都有可能,可是若是这人是李氏,那便是不可能的!
“拂晓,锦绣园不用去请安是为父的吩咐,你娘亲身子不好,起不得那么早!”
看着李氏哭着这副模样,又是跪又是磕头的,云博远自然是相信了,开口之中虽然这在一股软意,却也有不满的意思。
“那两只白虎是宁王爷送给拂晓的,原先只是两只刚出生的小家伙,没想到才过了不久就这样打了,之前宁王爷可是好好地训练过的,绝不会轻易伤了人,如今竟然追着四妹妹,拂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云拂晓叹了口气,无辜的望着云博远和李氏,表示对于那两只淘气的小东西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爹爹也是知道的,宁王爷送的东西拂晓怎么敢不收?更何况是这样两只如此珍贵的白虎?至于这两只白虎可是从来不听拂晓的话的,既然是宁王爷亲自训出来的,自然是听宁王爷的话,不如让人去请了宁王爷过来?”
云拂晓起先是委屈的紧,似乎自己也是被逼无奈一般,随后有极力的出着注意,仿佛真的想要尽上些“绵薄之力”。
身边的孤月和春-宵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不由得佩服起了云拂晓的腹黑,这两只小东西平日里贪玩的要命,可是只要云拂晓一说话他们没有不听的。
它们可是最听云拂晓的话的,只要云拂晓一声令下让他们趴着就不敢站着,让他们往东就不敢往西。哪里有云拂晓说得“没有半点办法”?
“啊呀,什么味道,这么冲鼻子?”
忽然云甄洛捂住了鼻子,大声喊道。
紧接着众人都闻到了那样浓烈的问道,其中一个老嬷嬷不由得变了脸色,轻声的嘟囔道。
“这味道闻着,怎么像是麝香?”
这话虽然很轻,然而所有的人都听见了,不由得变了脸色。孤月立马拉着云拂晓朝后退去,云甄洛也苍白着脸想着是不是该就此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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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芷兰院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云博远听到了“麝香”这两个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自然是知道,麝香可是女人的天敌,要是摄入的多了将来很有可能就不会再生育了!
“气味好像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那个说话的老嬷嬷再一次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树下,云纤苒的袖口已经被两只小白虎咬烂了,从里头滚出的一个油布包裹也被随之也咬破了,里头的味道散发出来,让两个闹腾的小东西不断地打着喷嚏。
云博远皱紧了眉头对着正匆匆跑进来的管家吩咐道。
“带着人都进屋子里头去,去请府医过来!”
“是。。。。。。”
管家听到了云博远的吩咐,管家口中应着,刚想要转身出了芷兰院的大门去,然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转身回来了。
“老。。。。。。老爷,外头。。。。。。外头的神医来了,说是宁王爷吩咐他来给宁王妃请平安脉的。”
“正好,让他进来吧。”
云博远自然也是听说过这个神医的名号的,听说他和申太医是师出同门,甚至技艺比申太医还要高上许多,只是为人更为自由潇洒不愿意受了皇宫滞之中的约束,因此只在江湖上行走四处行医。
所有的人都进了芷兰院的偏厅之中等着。
不一会儿,神医便拿着那一大包麝香走了进来,将麝香用随身的油纸包好了,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神医没有理会云博远,反倒是对着云拂晓说道。
“这里头是最厉害的雄麝,恐怕是四小姐带进来,虽然用油纸包着但是还是让那两个好鼻子的小东西发现了,因此才会追着四小姐不放。”
“你!你说谎!”
云纤苒做这件事情之时并没有和李氏商量过,因此李氏不敢相信的站了起来伸手指着神医。
神医挑了挑眉,转头望向了李氏,一双浅褐色的眼眸之中闪动着冷芒,冷笑一声。“我不过是把事情告诉了宁王妃,你信不信与我何干!”
随后不再理会李氏的话,而是转身走向了云拂晓,颇有些恭敬的说道。
“宁王妃,宁王爷明白我来请平安脉。”
“辛苦神医了,到里头的暖阁之中吧。”
云拂晓显然是将这里的事情交到了云博远的手中,自己则跟着赛神医的走进了一旁的暖阁之中。
暖阁之中只有一张桌子放着四章檀木凳子,窗前放了一张软榻,云拂晓在桌前坐下,伸手递向了神医。
“不知道这几日怎样了?”
赛神医搭上了脉,面色缓和了些,然而没有依旧皱着。
“这几日见到我那个不中用的师弟了?”
“嗯,多亏了申太医。”
云拂晓淡淡地笑着,知道神医来自己这里最想要听到的还是申太医的事情,虽然嘴上不饶人然而心中却是极为在乎的。
“能帮到你也是那臭小子的福气!”
神医冷哼一声不再说些什么了,而是拿起了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下了一张新的药方,开口道。
“平日里切莫太过劳累了,思虑过度极为伤身,再开一方安神补脑的方子。”
“多谢神医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收回了手,接过了神医手中的方子看着都是些安神的药材,便交到了春-宵的手中,吩咐她去抓药。
“三小姐,不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急急忙忙的喊道,让云拂晓和神医都皱起了眉头。
“这样慌慌张张的,府中的规矩都是怎么学的!”
春-宵看着那丫头不知礼数的模样,忙呵斥道。
“三小姐恕罪,实在是大事不好了!”
那小丫头看来是李氏身边的人,所以在这芷兰院中才会这
样的不懂规矩,私自闯进来也就算了,竟然看到了云拂晓也不知道行了个礼。
“有话就说。”
云拂晓眯起了眼睛,站起了身来望着那站在地上与自己平视的丫头笑着道。
“四小姐似乎吓傻了!李姨娘到时候可要将这都怪到了三小姐的身上来,奴婢是来告诉三小姐的,望三小姐早做准备!”
那丫头似乎已经自己得了云拂晓的重视,挺直了腰板似乎很是焦急的说道。
“是吗?既然你是李姨娘身边的人,那为何又要来告诉我这些?”
云拂晓听了这话,稍稍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云纤苒竟然这般经不起吓,这样就吓傻了,然而却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一般复又坐了下来,镇定安然的喝着茶。
“李姨娘看起来虽然柔弱,却是一个心里头极为狠毒的女人,暗地里得不到老爷的宠爱或是稍稍有些生气便用针扎奴婢们,还要责打,奴婢骨子里自然是恨透了她。若是这消息能帮到三小姐,还望三小姐能向夫人说一声,让奴婢进芷兰院伺候吧,哪怕是个洒扫丫头也是好的。”
那丫头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然而心里头可不是这样想着的,若是自己能在这一次立了功,到时候云拂晓必然不会亏待她。
若是自己能够进了云拂晓的屋里头,到时候可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更何况如今云拂晓已经是宁王妃了,虽然还留在云府之中,可是一等到韩氏生了孩子便要回到镇国大将军府去的,到时候自己也跟着过去了,凭着她的姿色,到时候。。。。。。说不定侧妃的位置也能了。
云拂晓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心里图想着的是些什么腌臜事,冷冷一笑。
“你也是想的周到了,只可惜我与李姨娘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倒是你这刁奴仗着主子宠爱想要挑拨离间。”
旋即,没有让这小丫头说任何的话,便望向了帘子后头的一双绣花鞋道。
“李姨娘你说是不是?”
李姨娘和云博远本就在外头,虽然当听到自己身边的玉兰想要弃了自己投靠云拂晓的时候心中很是愤懑,然而却想要借着这玉兰的手让云博远知道云拂晓的真正面目,那么到时候云拂晓就算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谁曾知道竟然被这云拂晓反将了一军,说她们之间的感情要好的很,那么到时候自己想要诬赖云拂晓是故意将云纤苒吓傻的那就不能了。
“来人,还不快将这长舌的东西拖出去,重重的给我打,再把她的舌头给我剪下来,看她往后还敢这样多嘴多舌!”
李氏立即掀了帘子走进了暖阁里头,冷冷的睨了一眼已经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玉兰。
听到了李氏想要剪掉自己的舌头,玉兰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目光呆滞的望着李氏,直到上来了几个精壮的婆子这才反应了过来,扑到李氏的脚下大哭道。
“姨娘,玉兰知道错了,玉兰知道错了,求求您大慈大悲饶了奴婢吧,求求您了!”
“拖下去!”
李氏连看的懒得看一眼地上的玉兰,嫌恶的一扭头吩咐道。
“没想到向来这般温顺的李姨娘也会用这样狠毒的法子。”
云拂晓自然不会为了这种居心叵测的人求饶,反倒是冷笑着对着李氏道,实则是望向了云博远。
只见此时云博远的面上染着青霜,似乎也极为不喜欢李氏这样的狠毒,虽然那个丫头是可恶了些,但是这样随意的打杀了也太过残忍了,依照素日里头的关系不过是打一顿赶出去也就罢了。
自己狠毒的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同自己一样狠毒,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虚伪呢?
“想要挑拨离间我和三小姐之间的关系的东西自然是不能留,老爷老太太最想要的就是家宅安宁,若是留着这样的人,想必到时候整个云府都要被她们这些老鼠屎坏了一锅好粥。”
李氏显出义愤填膺的模样,倒像是对着云拂晓的怒气无处可发才发到了一个丫头的身上。
“就算是这样,府里头的事情也有凤仪和拂晓管着。”
云博远虽然知道李氏是太过愤怒了才会这样,却还是不由得开口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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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知道了,妾身往后不会了。”
李氏听了云博远的训斥,即使心中不甘却还是和顺乖巧的认错。
见李氏回到了平日里的和顺乖巧,云博远便不再说些什么了,而是望向了神医客客气气的开口求道。
“神医,小女似乎被吓病了,还请您。。。。。。”
“我对疯子没兴趣。”
神医不咸不淡的冷声道,意思明确的表示不会医治云纤苒,随后转身对着云拂晓道。
“宁王妃,在下的事情完成了,就先告退了。王爷要我带一句话给您,说他这几日想您想的紧,您若是有空也理一理他,否则的话他着相思病恐怕是要病入膏肓了。”
听到这话,云拂晓的面色一僵顿时脸色羞赧的泛起一阵潮红,这个南宫宸当真是愈发不知道时候了。竟然让人带了这样露骨的情话过来!
轻咳了一声一声,云拂晓这才恢复了原本的面色,不打算给予任何的回应。
“神医,慢走,孤月,送神医。”
云拂晓自然不管神医到底愿不愿意治云纤苒,吩咐孤月将人送了出去。
“三小姐,求求您,让神医帮着纤冉吧看看吧,妾身的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没有了,难道您还不够解气吗?如今好不容易过继了一个女儿过来,妾身也只有这样一个女儿了,您怎么能这样见死不救呢!”
李氏见神医根本就不见云博远放在眼中,不由得有些恼怒。
长年活在云府之中都没有踏出去半步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世上还有这样有脾气有不惧权势的人呢,只是以为这不过是云拂晓教唆的。
“姨娘弄错了,见死不救的可不是我,而且这神医本来就是个见死不救的人。”
云拂晓无奈的耸了耸肩,无辜的望向了李氏。
“莫要失了规矩,还不快站起来,我已经命府医过来了,你还要吵吵些什么!”
这“见死不救神医”的名号云博远自然也是听说过的,深怕李氏这没规矩的话又让赛神医听到了,对方可是江湖上的人,能起死回生,自然也能一夜之间用毒灭了一个城池,这样的人云博远可不敢得罪。
“老爷。。。。。。”
李氏再一次哭了起来,随后委屈的扯着云博远的衣袂,想要提醒此时他们来这里的缘故。
云博远瞪了一眼李氏,自然是明白李氏这个动作的意思,只是如今要他怎么开口呢,毕竟如今是云纤苒的过错,云拂晓不过是个受害者。
似乎是看出了云博远想要说些什么,云拂晓先声夺人。
“爹爹是来这里还女儿一个公道的?有些事情爹爹也是知道的,没有必要让拂晓亲自说出来,更没有必要惊动了娘亲和老祖宗。”
对于云纤苒竟然用了这样的手段来暗害自己,云拂晓不由得有些恼怒,而对于云博远到了如今竟然还这样的偏颇愈发的不悦,难道在他的心中她这个女儿就真是只是拿来做交易的?没有半点亲情可言吗?
平日里不管是对着云甄洛还是对着云纤苒云博远虽然冷酷,却到底还是留有余地的,从来没有像对待自己一样那么冷酷无情!
“纤冉如今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是在大的过错也该抵过了,为父此时来是为了别的事情。”
看着云拂晓这般咄咄逼人,云博远愈发不知道怎样开口了,然而为了让自己能有一夜安眠,还是开口说道。
“为父想着那两只白虎实在是不适合一个女孩子家养,更何况如今它已经伤了你四妹妹了,为父上回听四王爷说正好想要这样一对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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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
看着云拂晓这般咄咄逼人,云博远愈发不知道怎样开口了,然而为了让自己能有一夜安眠,还是开口说道。爱睍莼璩
“为父想着那两只白虎实在是不适合一个女孩子家养,更何况如今它已经伤了你四妹妹了,为父上回听四王爷说正好想要这样一对白虎。”
原本以为云博远不会这样说,此时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得话来,李氏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她的人一直都进不到这芷兰院之中去,就是因为每到晚上这两只白虎就守在墙角下。
如今正好借了这个机会出去了这两个恼人的东西,到时候云拂晓的芷兰院对她来说不还是出入如无人之境!
“爹爹要说的就是这些?熹”
云拂晓听到了这话,丝毫没有一点惊讶,反倒是展颜一笑,随即坐了下来,一口一口的抿着茶,好像这件事情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是些小事情,有何劳爹爹亲自来呢?”
“你当真愿意?选”
云博远有些惊讶,他是知道云拂晓对于这两只白虎可是宝贝的很,当初这两个小东西刚刚过来的时候还小,需要喝奶,她可是请了奶娘,将奶水挤到碗里头喂给这这两个小东西喝。
“爹爹的吩咐拂晓自然是要听到。”
云拂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得别样的邪肆。
“只是,宁王那里拂晓不好交代,若是到时候宁王问起来,到时候自然是只能委屈了爹爹。”
原本春-宵站在一旁,还在想着自家小姐什么时候这样好说话了,云博远要将两只小白虎送走她也舍得,毕竟在一起久了,就算是两只动物也不免产生了感情。
没想到好戏竟然在后头,使劲的憋住笑,不由得涨红了脸,春-宵轻咳了一声终于把快到喉咙之中的大笑憋了回去。
云博远既然是肯同云拂晓商量了,自然是想要云拂晓独自扛下这件事情,便是让她告诉南宫宸是因为她不喜欢才命人将这两只白虎送到了南宫涉的府上,却没有想到云拂晓先声夺人,让他如今就算是想要开口也不好意思了。
“拂晓,你说这事。。。。。。”
云博远心里头对着南宫宸娶了云拂晓这事儿是不大乐意的,只因为近些日子太子殿下有意无意的提出对于云拂晓的恋慕之情,就算是云拂晓如今已经嫁了人了依旧没有半分的改变。
这让本来还算看好南宫宸和云拂晓这段婚姻的云博远不由得变了脸色,心想着为了巴结太子殿下这段日子还是让云拂晓同南宫宸之间的关系离得远一些。
这也是为何他从来就不催着云拂晓会镇国大将军府的缘故,再加之云博远暗中想要同南宫宸解除婚约,让他自动放弃云拂晓,可是私下里试探了几次不但没有得逞还被南宫宸抓住了自己早些年贪污的证据,
为了这些证据云博远是吃不好睡不着,心想着还是派人偷偷的到镇国大将军府将那些证据偷了出来了事,却没想到自己来月来派出去了五队人,却都是有去无回,就连半点消息都不曾有。
而前些日子,南宫宸竟然命人给自己送来了一直大箱子,打开一看里头竟然是五个人头,是自己派出去的五队暗卫之中的人。
云博远便再也不敢派人过去了,这是南宫宸对自己的警告,想来若不是云拂晓的关系,恐怕自己早就官位不保了。
同时云博远也明白了,只要有云拂晓自己就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南宫宸要的不但是要风风光光的迎娶云拂晓过门,还要云拂晓有一个能够得上正妃之位的身份,不至于被世人所诟病。
云拂晓便是南宫宸的弱点!
因此,云博远便愈发的决定要要好好把握住云拂晓这一枚棋子。
只要云拂晓在一日,那么自己便安全一日,这些日子为了稳住太子殿下也只有先将云拂晓留在云府之中,只要等到了皇帝一驾崩,新帝即位,到时候将云拂晓往宫中一送,到时候自己便能松一口气了。
“爹爹怎么了?怎么失神了?”
云拂晓虽然不知道云博远在想些什么,但是看着他这样的表情,便知道没什么好事。
“没什么,时辰不早了,这两只白虎的事
情等几日再说吧,想来很快就要进宫去了,记住莫要给云家丢脸了。”
云博远想着还是将两只白虎的事情暂时置后了,先将眼前的事情解决了才好。
恐怕这四王是指望不上了,云博远很是清楚南宫绝的心思,甚至是比南宫涉还要清楚。像皇帝这样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异族公主当上皇后的,所以南宫涉绝对不能坐上皇位。
然而南宫涉还以为自己如今娶了龙泽幽兰能够得到了更大的助力,却没有想到在南宫绝的心中他早已经失去了争睹皇位的资格了!
“还有,为父今个儿身子不适就不去了,你替为父带这礼物送给太子殿下。至于其他的贺礼,到时候自然会有专人来置办。”
云博远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个锦盒,不大,用两只手就能紧紧地把包起来,云拂晓接过了那锦盒点点头,没有在说些什么便带着孤月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小姐,这些人竟然想要打着那两只白虎的主意,那可是王爷好不容易得来送给小姐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要不要奴婢告诉王爷给他们一个颜色看看?”
春-宵想着云博远和府中的那些姨娘们竟然这么不要脸,怒得气红了眼,想着怎么给云拂晓报仇才好。
“小事情又何必拿来扰人?”
云拂晓淡淡一下,方才恐怕是云博远也被自己园子里的两只白虎吓到了,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否则的话如今南宫宸的手中还拿着他贪污受贿的证据,他又怎敢在做些什么呢?
想来此时自己将话一提,他必然也想到了,往后只要不出什么乱子,便也就不会再提了。
“小姐,宁王爷已经在外头等着了,咱们走吧。”
这个时候孤月跑了进来,笑着扶起了云拂晓,整了整她身上的衣服。“宁王爷可真是体贴,不知道的以为今个儿娶亲的不是那四王爷而是宁王爷呢!”
还没有走出芷兰院,因而春-宵跟在云拂晓的身后调笑着,惹来云拂晓的一计白眼。
“孤月,你留下,看着那两只小东西,恐怕今个儿还不太平呢!”
刚刚踏出了芷兰院的大门,云拂晓还是不放心的回头吩咐的孤月道。
“是。”
孤月虽然也想要同云拂晓一块儿出去,到皇宫之中去看看,可是听到了云拂晓的吩咐还是乖巧的应着,留了下来。
毕竟,在这芷兰院之中,除了云拂晓之外也只有孤月能和随之和勿离玩的好了。
“咱们走吧。”
云拂晓转过身来,对着春-宵道了一声,却有好像是对自己说的,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她总觉得今天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不仅仅是宫中,还有云府,芷兰院里头。
到了云府门口,南宫宸已经撑着伞在等着她了,此时天空之中有几滴雨丝,虽然依旧在打着雷落着闪电,却没忽悠想象之中的暴风雨。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模样?”
坐进了马车之中,南宫宸看得出云拂晓似乎不开心的样子,揽着她的肩问道。
“方才芷兰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放心吧,往后绝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不是,只是有些担心,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云拂晓捂着自己的心口,总觉得心口狂跳着,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怎么如今却会这样。
“事情总是要发生的,你不是早就已经猜到了吗?今个儿的婚宴可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南宫宸靠在云拂晓的脖颈之上,笑得别样的妖娆。
呼出去的气让云拂晓的脖颈酥酥麻麻的想要以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只是云拂晓似乎还是一脸颓然疲乏的模样。
“是不是太气闷了,又头疼了?”
南宫宸忽然想到了神医听自己说过的,云拂晓思虑太重,又不能安睡,所以身子比常人要些微弱一些,好在是练过些轻功的,不会真的十日里头有九日是下不了床的。
“没有,许是我多想了。”
 
;云拂晓叹了口气,心道今个儿这是怎么了,会这样胡思乱想,大概真的是因为天气不好的缘故吧。
“没事就好。”
南宫宸虽然嘴上这样说着,还是到了一杯茶送到了云拂晓的面前,搂着她轻抚着她的琼背。
而此时凤凰殿之中自然也是一片忙乱,在加上总是乱发脾气的龙泽幽兰,害苦了那些本就已经忙得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的宫女们。
皇后在午时的时候已经在这三天之中的第六次被这龙泽幽兰气得晕了过去,因此此时正在凤凰殿的内殿之中歇着,恐怕就连今个儿的喜酒也不能参加了。
“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这么重的东西戴在我都头上是想要压死我吗!还有这块破布,盖着本公主,要本公主怎么看东西!”
龙泽幽兰转头揪下了自己头上的黄金凤冠,一脚将身后为自己梳头的嬷嬷踢翻在地上,怒骂道。
“王妃,这东西可摔不得,这可是您身份的象征,更何况这可是皇上特意命人打造了的。您要带着这个黄金凤冠和四王爷拜天地,然后四王爷亲自为您挑起喜帕,卸下凤冠,插下环髻就表示您是四王爷的人了。”
一个已经摸透了龙泽幽兰的脾性的嬷嬷,连忙上前笑着在这龙泽幽兰的耳边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本公主便戴上了,你们怎么不早说,还不快替本公主把东西拿过来,摔坏了要你们的命!”
龙泽幽兰瞪着眼睛,丝毫没有想要在嫁人前的这一刻克制住自己的公主脾气的想法,指着地上的凤冠,对着那倒在地上梳头的嬷嬷颐指气使的命道。
“是。”
那嬷嬷虽然心中是恨透了龙泽幽兰,然而却不敢有丝毫的违背,生怕自己有半点不愿的眼神也像那个皇后身边的丫头一般,被这个凶悍恶毒的龙泽公主挖出了眼珠子丢进了枯井之中。
这个龙泽公主虽然自己没什么本事,可是身边跟着的两个暗卫可是厉害的很,做起事情来没有半点痕迹。
当初那个宫女就是因为这样而被龙泽幽兰挖了眼珠子丢进了枯井之中,虽然所有的人都知道是龙泽幽兰干的,因为这宫女前一日惹恼了龙泽幽兰,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来。
终于已经所有的东西已经整理齐全了,只要龙泽幽兰安安静静的等在凤凰殿之中,等着花轿前来接新娘子就行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在奉命帮着皇后准备龙泽幽兰的婚礼的曹女官耳边嘟囔了疾声,那曹女官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随后踌躇了良久这才缓缓地走到了龙泽幽兰身边跪下轻声道。
“王妃,今个儿事情恐怕是有变了。。。。。。”
“有变了?变什么了?四王不想要娶我了!”
一听到事情竟然有变了,龙泽幽兰一下子紧张起来,生怕南宫涉不想要娶自己了,蓦地掀了喜帕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望着眼前的曹女官。
头上的凤冠上垂下的黄金流苏摇摇晃晃的在龙泽幽兰的眼前,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是,不是,王妃放心,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四王爷必然会娶您的,您今个儿必然将是四王妃。”
没有想到龙泽幽兰竟然这样的激动,曹女官连忙抬起头想要安抚龙泽幽兰,然而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一痛整个人便想着左边倒去。
抬起手紧紧地捂着红肿的右颊,曹女官垂着头看不出任何的神情,却让所有的人都吓得噤声了。
这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二品女官啊,没想到这个龙泽公主竟然连皇后娘娘身边的曹女官都打了,这不是相当于大了皇后娘娘的脸吗?
“王妃息怒,是奴婢没有说清楚,让王妃生气了。”
曹女官撑着身子再一次垂着头跪到了龙泽幽兰的面前,求饶道,不愧是皇后身边的女官,能升到这个地步,必然是有常人不能有的忍耐力。到底什么事情,说清楚了!”
龙泽幽兰瞪着眼前的曹女官,龙泽幽兰面色冷笑着问道。
“是外头下雨了,恐怕花轿不能在整个帝都走了,而是直接送到藏漪殿去。”
 
;曹女官自然知道向来是要面子的龙泽幽兰断断是不肯的,更何况龙泽幽兰似乎是极其喜欢南宫涉,无论是谁她都是看都懒得看上一眼,而对上南宫涉总是凑上去,笑得别样的心花怒放。
“什么!下雨?”
龙泽幽兰刚刚平缓下来的面色再一次变得满带着怒意,一挥手将梳妆桌上的东西摔落在地上,恨恨地道。
“你们这些奴才想要偷懒!可没有这样好的事情,告诉你本王妃今个儿必然要让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我龙泽幽兰嫁给了四王南宫涉为四王正妃!”
听到了这样张狂嚣张的话,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上垂着头沉默着,外头依旧打着闷雷,虽然还没有入夜,却已经和深夜一般漆黑一片了,唯有出现的几道紫电点亮了整个夜空。
“这是朕的吩咐!”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的声音蓦地想起,所有的人都将头垂地更低了,就连龙泽幽兰看到了出现在凤凰殿门口的那一抹金黄也惊得站了起来。
“父皇,儿臣不过是想要。。。。。。”
龙泽幽兰很快就改口了,装作受了委屈的模样,楚楚可怜的望着朝着自己走来的南宫绝。
南宫绝哪里是这么容易被蒙骗的人,望了一眼地上随手丢着的红喜帕冷哼一声,漠然的打断了龙泽幽兰的话。
“想要什么!既然已经嫁进了皇家了,便要受皇家的规矩。若是你在敢有半点逾越之处,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知道了皇后今个儿正午第六次被气得晕在了自己的宫里,恐怕连喜宴也能参加了,南宫绝这才移驾凤凰殿,来看看皇后怎么样了,谁知道刚刚一走进来,便听到了龙泽幽兰的这些话。
“父皇恕罪,儿臣知错了。”
龙泽幽兰虽然心中不甘愿,甚至是暗恨南宫绝不让自己风风光光的嫁人,然而毕竟如今整个大晋都是南宫绝的,她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违抗。
“明白就好,进去给皇后请个罪,往后她便是你的母后了,你若是在这样下去,朕也帮不得你。”南
宫绝的声音缓和了下来,给一个巴掌,赏一个甜枣倒也让龙泽幽兰安安分分的随着他进去给皇后请罪。
天阴沉沉的,厚厚的黑云似乎就这样要压下来一般,地上的气息也闷热得很,那些穿着喜庆的红色的喜娘们都被闷得满头大汗。
然而皇宫之中的依旧是一片新红,树上挂上了正红色的丝绢,远远地看起了绿树红花显得格外的喜庆,大红灯笼高高的挂起,披香殿披上了一层朱红,喜字也贴的随处都是,而平日里冷白的地面也铺上了大红色的地毯。
“恭喜,恭喜,恭喜四王爷!”
“同喜,同喜。”
南宫涉一身红装,显得愈发的英俊挺拔,只是虽然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只可惜他的眼中是不笑的,反倒是淬着寒霜般的冰冷。
关于龙泽幽兰在凤凰殿之中做下的那些事情他早就已经听说了,似乎今个儿还惊了圣驾,南宫涉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无法忍受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了。
“四哥,恭喜了!这是小弟送上的小小礼物,想必四嫂必然喜欢。”
众皇子之中南宫钰是来地最早的,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自然是紧赶慢赶的生怕自己错过了这样的好戏,他可是还想要去闹洞房的。
这些年对着南宫绝的身子越来越差,这些兄弟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改变,然而至始至终没有改变的便是南宫钰,他从头到尾对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都没有半分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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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惊
众皇子之中南宫钰是来地最早的,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自然是紧赶慢赶的生怕自己错过了这样的好戏,他可是还想要去闹洞房的。爱睍莼璩
这些年对着南宫绝的身子越来越差,这些兄弟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改变,然而至始至终没有改变的便是南宫钰,他从头到尾对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都没有半分的兴趣。
“你人来了就好了,又何必带什么东西。”
南宫涉自然是不在乎南宫钰带着什么东西来,对于他来说往后这个天下都是他的,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
“拂晓你也来了,来来看给我看看,你把随心养的胖了没?熹”
南宫钰忽然一回头就看见云拂晓同南宫宸朝着这里走来,忙笑着对云随心伸出手来,好像是把她当成了什么小动物一样。
“哼!你这人不是个好东西,我才不让你看!”
云随心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一眼南宫钰靴。
南宫钰摸了摸鼻子,笑着上前挑-逗着云随心,似乎自从云随心来了之后,南宫钰对于云拂晓的兴趣变淡了不少,反倒是对着云随心关注更多了。
“随心,九王爷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还不快跟着我进去做好。”
云拂晓对着正在被南宫钰调戏的云随心伸出了手,虽然是在教训着云随心,然而停在南宫钰的耳中怎么听怎么变扭。
“拂晓,你当真是毒舌,好像本王连一个就算是的孩子都比不过似的。”
南宫钰不再同云随心嬉戏了,站直了身子佯装严肃的望向了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一些责怪,似乎自己在云拂晓的眼中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有些地方,九王爷您的确是比不上随心,随心我们走。”
说着,云拂晓牵着云随心的小手,直径越过了南宫涉朝着披香殿走去,按照礼节云拂晓是宁王正妃已经嫁为人妇要守的规矩自然是不少,自然不必上前同南宫涉道喜寒暄。
然而云拂晓这样的举动在南宫涉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眼,明明和南宫宸能够那样的亲昵,和南宫钰能够言笑晏晏,对着南宫熙的时候也是温和可亲,甚至愿意不顾一切,不要名分的帮着南宫墨。
为什么偏偏是他!
对于他!
这个女人却连多一眼也不肯施舍!
南宫涉陇在袖中的五指狠狠得握紧,甚至能够听得见咯咯的骨骼的脆响,眼眸之中敛着嗜血的颜色。
既然如此,那云拂晓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那么你就不能在存在在这个世上,至少不能再出现在大晋之中。
“四哥,四哥,你真的要娶那个凶巴巴的公主,听说今天她有把皇后娘娘给气得晕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翎也跟在龙的身旁朝着南宫涉的怀中扑了过来。
望着这个一头扎进怀中的小妹妹,南宫涉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然而却并非出自真心。
“你这小丫头,总是这样莽莽撞撞的,让父皇知道了又要责怪你了。”
摸了摸南宫翎的头,将她从南宫涉的怀中拉了出来,走了过来的南宫墨笑得格外的和蔼。然而目光却望向了南宫涉其中带着别样的意味。
“小丫头,听到了没有,你太子哥哥可是吃醋了。”
似乎并不明白南宫墨眼眸之中的寒意一般,南宫涉低头弹了弹南宫翎高挺的小鼻子,宠溺的笑道。
“我已经不小了,再过二十七日我就要及笄了,甚至比拂晓还要大几个月!”
撅着嘴,将眼睛望向了跟着南宫宸走进来的龙,小脸蛋一红,似乎是想要对着龙说些什么。
自从那日霍白的事情之后,龙对着南宫翎算是爱护有加,又有耐性,既没有对她有非分之想,又不想要接着她步步高升,更能够听着南宫翎倒苦水,陪着她吃喝玩乐。
南宫翎对于龙似乎很是满意,渐渐的也就淡忘了霍白的伤害。
龙听到了南宫翎的话,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大晋的女儿家及笄便是一道坎儿,及笄
之后便要赶快嫁人了,否则再过几年就要变成老姑娘了,南宫翎是在暗示着龙。
“你瞧瞧,这小丫头才屁大,就已经开始思嫁了,说吧,看上了谁家的公子。你九哥派人去打他一顿!不对,是试试他的功夫!”
南宫钰哈哈大笑,使劲的揉着南宫翎的脑袋,换来了南宫翎的大叫声。
“九哥,别揉了,你要把人家的发髻都揉坏了!”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两个头的小公主撅着嘴的模样,南宫钰的心情更是大好。
南宫钰可能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从认识了云随心之后,他越来越喜欢欺负小女孩了,特别是想云随心这样粉粉的生气的时候会鼓着腮帮子的女孩子。
而云拂晓那样锐利冷静的模样渐渐地从他的眼中、脑中、心中淡去了。
“吉时快到了,四王爷这里请。”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匆匆的走了过来,指使着让身边的太监们带着众人入席,而自己则带着南宫涉从另一边离开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坐了下来,外头的鞭炮、烟火也已经响了起来,皇帝和皇后也坐高高的坐在主位之上,似乎皇后得了龙泽幽兰的一句告饶心情好了许多,也就答应出席夜宴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四面都响起了太监的叫声,“吉时到!”接下来便该是喜娘欢欢喜喜的喊着。
“新娘到!”
随后将新娘牵了出来拜堂成亲,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新娘的影子,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着急了,伸长了脖子望着殿门口。
“怎么了?新娘子怎么还不出现?”
又等了良久,在座的宾客们也有窃窃私语起来,纷纷猜测着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又出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人大概是知道了龙泽幽兰的事情,对着身边的几个人说道。
“听说这个龙泽公主桀骜不驯的很,最喜欢的就是挑三拣四,在凤凰殿之中住了三日竟然将皇后娘娘气晕了六回!”
“有这样的事情?”不知道的人开始凑了过来,一同听着。
“哪能不是哪,听话来的头一日就杀了皇后娘娘身边一个得力的宫女,当时皇后娘娘还想将那个宫女指给四王爷做侧妃的来着。”
那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人便又说了起来。
就这样一时间整个披香殿之中流言四起,众人本就对龙泽幽兰这个异国公主没有什么好感,如今对着她可以算得上是嗤之以鼻了。
“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绝自然也听到了地下的切切私语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怒道。
“奴才这就去看看。”
夏知冰知道这一回南宫绝必然是已经怒火万丈了,连忙开口说道,随后望了一眼同样也坐在上首的龙泽明澈,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龙泽明澈自然是受到了这个眼神,心中不由得恼怒,一个奴才,一个没根的太监竟然也敢给他眼色看!
然而龙泽明澈毕竟是一个能忍耐的人,知道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对着南宫绝身边最信任的人动手,便闭上了眼睛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脑中浮现出了云拂晓绝色的面容,不由得小腹一热。
很快,只要过了今天这个女人就会是自己的了,对于一个太监又何必在乎些什么,倒时候自己不但能够得到皇帝最宠爱的翎公主,还能够将云拂晓这样一个绝色聪慧的女人带在身边,帮着自己登上天皇之位!
“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夏知冰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面上带着惊慌的神情。
“出了什么事情!慢慢说!”
南宫绝依旧稳坐在九龙御座之上,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然而声音却不断的压低,知道的人都明白此时南宫绝的怒气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了。
“萧妃娘娘…萧妃娘娘…被…”
夏知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身上带着雨水,头发也已
经被淋湿了,看起来的模样极为狼狈。
“到底怎么了!”
一听到萧妃的名字,南宫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必定是这个胆大包天的龙泽幽兰又惹出了什么样的乱子来!
“萧妃娘娘被龙泽公主,不,是四王妃,萧妃娘娘被四王妃命人伤了,当即昏迷不醒,此时已经送回倾云殿去了。”
夏知冰似乎也感觉到了南宫绝周身散发出的凛冽的怒意,带着猛烈地杀气,不由得精神一震,随即口中也不再结巴了。
“混账!这个龙泽公主实在是太过嚣张了,竟然敢在我大晋的皇宫之中伤了皇上的萧妃,实在是该杀!”
替南宫绝开口的是皇后,虽然她厌恶萧妃,但是此时更加讨厌的却是龙泽幽兰,因此一开口便提着萧妃说情。
甚至于对于龙泽幽兰的称呼也变成了,龙泽公主而不是四王妃。
“请太医了没有?”
听到自己的母妃被伤了,南宫涉最先想到的自然是萧妃的安危,霍得一下站了起来,扬声问夏知冰。
“回四王的话,已经请了申太医过去了。”
夏知冰从地上站了起来,似乎镇静了不少,开口也变得清楚多了。
“本王去看看!”
南宫涉没有想到这个龙泽幽兰竟然敢对着萧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萧妃毕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最近他才安抚了萧妃希望能够借着萧妃的手帮着自己造势。
如今太子已经完全不相信他了,他指望着能够借着萧妃之力将太子先解决了,却没有想到龙泽幽兰的一时任信几乎将自己的所有努力毁于一旦。
“站住!”
南宫绝的身影忽然响起,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迫的南宫涉站住了脚步,紧接着听到南宫绝冷声再道。
“不过是个女子,值得你这样匆匆忙忙的?来人把龙泽幽兰给朕带到这里来!”
南宫涉转过身站在了一旁,敛着眸子不再说什么了。
夏知冰得了南宫绝的命令,忙急急地下去命人将龙泽幽兰带到这披香殿之中来。
龙泽明澈见事情似乎不好,便站了起来,拱手而道。
“皇帝陛下,这件事情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吧,幽兰的确是任信了一些,却也不会是不知轻重的人,想必是有了什么误会!”
“这件事情朕自然有定论,既然如今龙泽公主已经是我大晋的四王妃了,自然是我大晋的人,也要守我大晋的规矩!”
南宫绝对于龙泽明澈的话,并没有任何的动摇反倒是越发的显得坚定起来。
如今大晋同昼阳之间的同盟已经签订了,自然不会再有变了,而龙泽幽兰又是嫁进皇家的四王妃,已经不是昼阳国的人了,自然龙泽明澈就算是要说话,也是要顾忌南宫绝的。
“那是自然,不过幽兰毕竟是本宫的亲妹妹,也是天皇陛下最宠爱的公主,还望皇帝陛下能够宽宥些。”
龙泽明澈并没有被南宫绝的冷厉吓到,反倒是笑着开口说道,其中隐隐地带着威胁的意味儿。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太子犯错了照样是要罚,难道龙泽太子觉得四王妃因为是一个公主就能伤了萧妃而不受任何惩罚吗?”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钰站了起来开头替萧妃说话。
“父皇,请允许儿臣赶往倾云殿,萧妃娘娘毕竟对儿臣有养育之恩,儿臣。。。。。。”
南宫涉坐立不安的在那里听着几个人一来一回,心中愈发的焦急起来,最终终于忍不住开口对着南宫绝求道。
“去吧。”
南宫绝挥了挥手,南宫涉听到连忙跑出了披香殿,连伞都来不及打。
“皇上,四王妃带来了。”
夏知冰再一次进入披香殿的时候,身后已经带着一个被两个御林军侍卫压着的红衣女子,头发蓬乱,头上的黄金凤冠已经不见了,脸上也多了几条血痕,在御林军手中不断地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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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是四王妃你们竟然敢这样对我,看我不让父皇砍了你们的头!”
龙泽幽兰依旧疯了一样的嚎叫着,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礼教的泼妇。
“见到了皇上,还不快跪下!”夏知冰皱着眉头,冷漠地望向了龙泽幽兰,尖声叫道。
架着龙泽幽兰的几个侍卫会意,连忙在龙泽幽兰的腿上踢了一脚,龙泽幽兰便跪倒在了地上,却依旧闹腾着。
“让她清醒些。”
南宫绝冷着面,沉声吩咐道。
此时外头忽然劈下一道闪电,披香殿之中烛影摇晃,周围一片静谧,谁也不敢再这样的情形下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个时候,太监已经打来了一桶水,好不怜惜地从龙泽幽兰的头上淋下,只听见“哗啦”一声,龙泽幽兰瞬间混沌的眼眸逐渐的变得清醒起来,最终变得清醒了许多,甩了甩头,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随后忽然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可清醒了?”
南宫绝冰冷的声音上头落下,让龙泽幽兰不由的抬起头,望向了南宫绝,对上了他那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深邃的眼眸,情不自禁的陷了进去。
“父皇,事情不是这样的!儿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臣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变成那样!儿臣不是有心的!”
龙泽幽兰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吓得连忙扑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再动。
“你不知道?”
南宫绝冷笑了一声,随即漠漠地望向了夏知冰霜声问道。
“人可带来了?”
“回禀皇上,都带来了,就在殿外等着。”
夏知冰垂头回答道,随后在南宫绝吩咐了一声“带上来”之后便再一次出了大殿,带着几个浑身湿透的太监、宫女上来了。
“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四王妃怎的就突然伤了萧妃了?”
南宫绝朝着龙椅椅背上一靠,懒懒地眯起了眼睛似乎是打算听一个有趣的故事一般,嘴角露出一抹兴味缭绕的笑意。
“回禀皇上,萧妃娘娘原本今个儿早间的时候身子不适便禀了皇后娘娘没有来着喜宴,后来萧妃娘娘身子好了些,便想要到御花园之中去看风荷,谁曾想到那个时候竟然正好碰上了四王妃的轿子。”
那宫女的脸庞高肿,嘴角还带着血迹,虽然说话有些口齿不清,然而却还是能够分辨她在说些什么。
“谁曾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奴婢手中的灯笼被风吹得着起来了,吹到了一个轿夫的脚下,那轿夫一惊,只不过是磕绊了一下,真的只是小小的磕绊了一下,原本没什么事情的,娘娘也对着四王妃道歉了。”
说到这里,那宫女开始哽咽了起来,随后抹了一把眼泪,刚想要开口,却被龙泽幽兰打断了。
“胡说!你这个贱婢!那个萧妃明明就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想要本王妃出丑的!”
龙泽幽兰想到了萧妃那话中带着的刻薄的话语,不由得大怒道。
“闭嘴!没让你说话!”
南宫绝冷睨了一眼忽然站起来的龙泽幽兰,厉声呵斥道,丝毫没有了平日里对于龙泽幽兰的沉默包容,吓得龙泽幽兰只好撅着嘴,委屈的再一次跪了下去。
见龙泽幽兰安静了,南宫绝朝着那宫女努了努嘴,吩咐道。
“继续说。”
“是,谁都都知道萧妃娘娘向来是与人为善的,从来就不曾得罪了谁,没想到四王妃竟然不依不饶,还要出手来打娘娘,奴婢们都上前拦着,谁曾知道公主竟然命手下的暗卫将娘娘砍伤了。”
那宫女说着说着便落下了泪来,随即俯下身对着南宫绝哭喊道。
“皇上,您一定要为娘娘做主啊,萧妃娘娘已经怀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原本想要等着皇上今晚来了再说的,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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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惊
众皇子之中南宫钰是来地最早的,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自然是紧赶慢赶的生怕自己错过了这样的好戏,他可是还想要去闹洞房的。爱睍莼璩
这些年对着南宫绝的身子越来越差,这些兄弟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改变,然而至始至终没有改变的便是南宫钰,他从头到尾对于那高高在上的皇位都没有半分的兴趣。
“你人来了就好了,又何必带什么东西。”
南宫涉自然是不在乎南宫钰带着什么东西来,对于他来说往后这个天下都是他的,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
“拂晓你也来了,来来看给我看看,你把随心养的胖了没?熹”
南宫钰忽然一回头就看见云拂晓同南宫宸朝着这里走来,忙笑着对云随心伸出手来,好像是把她当成了什么小动物一样。
“哼!你这人不是个好东西,我才不让你看!”
云随心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一眼南宫钰靴。
南宫钰摸了摸鼻子,笑着上前挑-逗着云随心,似乎自从云随心来了之后,南宫钰对于云拂晓的兴趣变淡了不少,反倒是对着云随心关注更多了。
“随心,九王爷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还不快跟着我进去做好。”
云拂晓对着正在被南宫钰调戏的云随心伸出了手,虽然是在教训着云随心,然而停在南宫钰的耳中怎么听怎么变扭。
“拂晓,你当真是毒舌,好像本王连一个就算是的孩子都比不过似的。”
南宫钰不再同云随心嬉戏了,站直了身子佯装严肃的望向了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一些责怪,似乎自己在云拂晓的眼中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有些地方,九王爷您的确是比不上随心,随心我们走。”
说着,云拂晓牵着云随心的小手,直径越过了南宫涉朝着披香殿走去,按照礼节云拂晓是宁王正妃已经嫁为人妇要守的规矩自然是不少,自然不必上前同南宫涉道喜寒暄。
然而云拂晓这样的举动在南宫涉的眼中却是那样的刺眼,明明和南宫宸能够那样的亲昵,和南宫钰能够言笑晏晏,对着南宫熙的时候也是温和可亲,甚至愿意不顾一切,不要名分的帮着南宫墨。
为什么偏偏是他!
对于他!
这个女人却连多一眼也不肯施舍!
南宫涉陇在袖中的五指狠狠得握紧,甚至能够听得见咯咯的骨骼的脆响,眼眸之中敛着嗜血的颜色。
既然如此,那云拂晓既然你不能为我所用,那么你就不能在存在在这个世上,至少不能再出现在大晋之中。
“四哥,四哥,你真的要娶那个凶巴巴的公主,听说今天她有把皇后娘娘给气得晕了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翎也跟在龙的身旁朝着南宫涉的怀中扑了过来。
望着这个一头扎进怀中的小妹妹,南宫涉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弧度,然而却并非出自真心。
“你这小丫头,总是这样莽莽撞撞的,让父皇知道了又要责怪你了。”
摸了摸南宫翎的头,将她从南宫涉的怀中拉了出来,走了过来的南宫墨笑得格外的和蔼。然而目光却望向了南宫涉其中带着别样的意味。
“小丫头,听到了没有,你太子哥哥可是吃醋了。”
似乎并不明白南宫墨眼眸之中的寒意一般,南宫涉低头弹了弹南宫翎高挺的小鼻子,宠溺的笑道。
“我已经不小了,再过二十七日我就要及笄了,甚至比拂晓还要大几个月!”
撅着嘴,将眼睛望向了跟着南宫宸走进来的龙,小脸蛋一红,似乎是想要对着龙说些什么。
自从那日霍白的事情之后,龙对着南宫翎算是爱护有加,又有耐性,既没有对她有非分之想,又不想要接着她步步高升,更能够听着南宫翎倒苦水,陪着她吃喝玩乐。
南宫翎对于龙似乎很是满意,渐渐的也就淡忘了霍白的伤害。
龙听到了南宫翎的话,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大晋的女儿家及笄便是一道坎儿,及笄
之后便要赶快嫁人了,否则再过几年就要变成老姑娘了,南宫翎是在暗示着龙。
“你瞧瞧,这小丫头才屁大,就已经开始思嫁了,说吧,看上了谁家的公子。你九哥派人去打他一顿!不对,是试试他的功夫!”
南宫钰哈哈大笑,使劲的揉着南宫翎的脑袋,换来了南宫翎的大叫声。
“九哥,别揉了,你要把人家的发髻都揉坏了!”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两个头的小公主撅着嘴的模样,南宫钰的心情更是大好。
南宫钰可能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从认识了云随心之后,他越来越喜欢欺负小女孩了,特别是想云随心这样粉粉的生气的时候会鼓着腮帮子的女孩子。
而云拂晓那样锐利冷静的模样渐渐地从他的眼中、脑中、心中淡去了。
“吉时快到了,四王爷这里请。”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匆匆的走了过来,指使着让身边的太监们带着众人入席,而自己则带着南宫涉从另一边离开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坐了下来,外头的鞭炮、烟火也已经响了起来,皇帝和皇后也坐高高的坐在主位之上,似乎皇后得了龙泽幽兰的一句告饶心情好了许多,也就答应出席夜宴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四面都响起了太监的叫声,“吉时到!”接下来便该是喜娘欢欢喜喜的喊着。
“新娘到!”
随后将新娘牵了出来拜堂成亲,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新娘的影子,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着急了,伸长了脖子望着殿门口。
“怎么了?新娘子怎么还不出现?”
又等了良久,在座的宾客们也有窃窃私语起来,纷纷猜测着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又出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人大概是知道了龙泽幽兰的事情,对着身边的几个人说道。
“听说这个龙泽公主桀骜不驯的很,最喜欢的就是挑三拣四,在凤凰殿之中住了三日竟然将皇后娘娘气晕了六回!”
“有这样的事情?”不知道的人开始凑了过来,一同听着。
“哪能不是哪,听话来的头一日就杀了皇后娘娘身边一个得力的宫女,当时皇后娘娘还想将那个宫女指给四王爷做侧妃的来着。”
那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人便又说了起来。
就这样一时间整个披香殿之中流言四起,众人本就对龙泽幽兰这个异国公主没有什么好感,如今对着她可以算得上是嗤之以鼻了。
“到底怎么回事?”
南宫绝自然也听到了地下的切切私语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怒道。
“奴才这就去看看。”
夏知冰知道这一回南宫绝必然是已经怒火万丈了,连忙开口说道,随后望了一眼同样也坐在上首的龙泽明澈,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龙泽明澈自然是受到了这个眼神,心中不由得恼怒,一个奴才,一个没根的太监竟然也敢给他眼色看!
然而龙泽明澈毕竟是一个能忍耐的人,知道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对着南宫绝身边最信任的人动手,便闭上了眼睛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脑中浮现出了云拂晓绝色的面容,不由得小腹一热。
很快,只要过了今天这个女人就会是自己的了,对于一个太监又何必在乎些什么,倒时候自己不但能够得到皇帝最宠爱的翎公主,还能够将云拂晓这样一个绝色聪慧的女人带在身边,帮着自己登上天皇之位!
“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夏知冰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面上带着惊慌的神情。
“出了什么事情!慢慢说!”
南宫绝依旧稳坐在九龙御座之上,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然而声音却不断的压低,知道的人都明白此时南宫绝的怒气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了。
“萧妃娘娘…萧妃娘娘…被…”
夏知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身上带着雨水,头发也已
经被淋湿了,看起来的模样极为狼狈。
“到底怎么了!”
一听到萧妃的名字,南宫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必定是这个胆大包天的龙泽幽兰又惹出了什么样的乱子来!
“萧妃娘娘被龙泽公主,不,是四王妃,萧妃娘娘被四王妃命人伤了,当即昏迷不醒,此时已经送回倾云殿去了。”
夏知冰似乎也感觉到了南宫绝周身散发出的凛冽的怒意,带着猛烈地杀气,不由得精神一震,随即口中也不再结巴了。
“混账!这个龙泽公主实在是太过嚣张了,竟然敢在我大晋的皇宫之中伤了皇上的萧妃,实在是该杀!”
替南宫绝开口的是皇后,虽然她厌恶萧妃,但是此时更加讨厌的却是龙泽幽兰,因此一开口便提着萧妃说情。
甚至于对于龙泽幽兰的称呼也变成了,龙泽公主而不是四王妃。
“请太医了没有?”
听到自己的母妃被伤了,南宫涉最先想到的自然是萧妃的安危,霍得一下站了起来,扬声问夏知冰。
“回四王的话,已经请了申太医过去了。”
夏知冰从地上站了起来,似乎镇静了不少,开口也变得清楚多了。
“本王去看看!”
南宫涉没有想到这个龙泽幽兰竟然敢对着萧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萧妃毕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最近他才安抚了萧妃希望能够借着萧妃的手帮着自己造势。
如今太子已经完全不相信他了,他指望着能够借着萧妃之力将太子先解决了,却没有想到龙泽幽兰的一时任信几乎将自己的所有努力毁于一旦。
“站住!”
南宫绝的身影忽然响起,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迫的南宫涉站住了脚步,紧接着听到南宫绝冷声再道。
“不过是个女子,值得你这样匆匆忙忙的?来人把龙泽幽兰给朕带到这里来!”
南宫涉转过身站在了一旁,敛着眸子不再说什么了。
夏知冰得了南宫绝的命令,忙急急地下去命人将龙泽幽兰带到这披香殿之中来。
龙泽明澈见事情似乎不好,便站了起来,拱手而道。
“皇帝陛下,这件事情大概是有什么误会吧,幽兰的确是任信了一些,却也不会是不知轻重的人,想必是有了什么误会!”
“这件事情朕自然有定论,既然如今龙泽公主已经是我大晋的四王妃了,自然是我大晋的人,也要守我大晋的规矩!”
南宫绝对于龙泽明澈的话,并没有任何的动摇反倒是越发的显得坚定起来。
如今大晋同昼阳之间的同盟已经签订了,自然不会再有变了,而龙泽幽兰又是嫁进皇家的四王妃,已经不是昼阳国的人了,自然龙泽明澈就算是要说话,也是要顾忌南宫绝的。
“那是自然,不过幽兰毕竟是本宫的亲妹妹,也是天皇陛下最宠爱的公主,还望皇帝陛下能够宽宥些。”
龙泽明澈并没有被南宫绝的冷厉吓到,反倒是笑着开口说道,其中隐隐地带着威胁的意味儿。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太子犯错了照样是要罚,难道龙泽太子觉得四王妃因为是一个公主就能伤了萧妃而不受任何惩罚吗?”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钰站了起来开头替萧妃说话。
“父皇,请允许儿臣赶往倾云殿,萧妃娘娘毕竟对儿臣有养育之恩,儿臣。。。。。。”
南宫涉坐立不安的在那里听着几个人一来一回,心中愈发的焦急起来,最终终于忍不住开口对着南宫绝求道。
“去吧。”
南宫绝挥了挥手,南宫涉听到连忙跑出了披香殿,连伞都来不及打。
“皇上,四王妃带来了。”
夏知冰再一次进入披香殿的时候,身后已经带着一个被两个御林军侍卫压着的红衣女子,头发蓬乱,头上的黄金凤冠已经不见了,脸上也多了几条血痕,在御林军手中不断地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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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泽幽兰依旧疯了一样的嚎叫着,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礼教的泼妇。
“见到了皇上,还不快跪下!”夏知冰皱着眉头,冷漠地望向了龙泽幽兰,尖声叫道。
架着龙泽幽兰的几个侍卫会意,连忙在龙泽幽兰的腿上踢了一脚,龙泽幽兰便跪倒在了地上,却依旧闹腾着。
“让她清醒些。”
南宫绝冷着面,沉声吩咐道。
此时外头忽然劈下一道闪电,披香殿之中烛影摇晃,周围一片静谧,谁也不敢再这样的情形下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个时候,太监已经打来了一桶水,好不怜惜地从龙泽幽兰的头上淋下,只听见“哗啦”一声,龙泽幽兰瞬间混沌的眼眸逐渐的变得清醒起来,最终变得清醒了许多,甩了甩头,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随后忽然想起了方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可清醒了?”
南宫绝冰冷的声音上头落下,让龙泽幽兰不由的抬起头,望向了南宫绝,对上了他那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深邃的眼眸,情不自禁的陷了进去。
“父皇,事情不是这样的!儿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臣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变成那样!儿臣不是有心的!”
龙泽幽兰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样的错事,吓得连忙扑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再动。
“你不知道?”
南宫绝冷笑了一声,随即漠漠地望向了夏知冰霜声问道。
“人可带来了?”
“回禀皇上,都带来了,就在殿外等着。”
夏知冰垂头回答道,随后在南宫绝吩咐了一声“带上来”之后便再一次出了大殿,带着几个浑身湿透的太监、宫女上来了。
“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四王妃怎的就突然伤了萧妃了?”
南宫绝朝着龙椅椅背上一靠,懒懒地眯起了眼睛似乎是打算听一个有趣的故事一般,嘴角露出一抹兴味缭绕的笑意。
“回禀皇上,萧妃娘娘原本今个儿早间的时候身子不适便禀了皇后娘娘没有来着喜宴,后来萧妃娘娘身子好了些,便想要到御花园之中去看风荷,谁曾想到那个时候竟然正好碰上了四王妃的轿子。”
那宫女的脸庞高肿,嘴角还带着血迹,虽然说话有些口齿不清,然而却还是能够分辨她在说些什么。
“谁曾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奴婢手中的灯笼被风吹得着起来了,吹到了一个轿夫的脚下,那轿夫一惊,只不过是磕绊了一下,真的只是小小的磕绊了一下,原本没什么事情的,娘娘也对着四王妃道歉了。”
说到这里,那宫女开始哽咽了起来,随后抹了一把眼泪,刚想要开口,却被龙泽幽兰打断了。
“胡说!你这个贱婢!那个萧妃明明就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想要本王妃出丑的!”
龙泽幽兰想到了萧妃那话中带着的刻薄的话语,不由得大怒道。
“闭嘴!没让你说话!”
南宫绝冷睨了一眼忽然站起来的龙泽幽兰,厉声呵斥道,丝毫没有了平日里对于龙泽幽兰的沉默包容,吓得龙泽幽兰只好撅着嘴,委屈的再一次跪了下去。
见龙泽幽兰安静了,南宫绝朝着那宫女努了努嘴,吩咐道。
“继续说。”
“是,谁都都知道萧妃娘娘向来是与人为善的,从来就不曾得罪了谁,没想到四王妃竟然不依不饶,还要出手来打娘娘,奴婢们都上前拦着,谁曾知道公主竟然命手下的暗卫将娘娘砍伤了。”
那宫女说着说着便落下了泪来,随即俯下身对着南宫绝哭喊道。
“皇上,您一定要为娘娘做主啊,萧妃娘娘已经怀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原本想要等着皇上今晚来了再说的,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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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堪正位?
那宫女说着说着便落下了泪来,随即俯下身对着南宫绝哭喊道。
“皇上,您一定要为娘娘做主啊,萧妃娘娘已经怀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原本想要等着皇上今晚来了再说的,却没想到。。。。。。”
说到这里,那宫女已经身嘶力竭,只能一头栽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夏知冰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气,命人将她带下去,好好医治。
“什么?怎么会这样!”
龙泽幽兰做梦也没哟又想到萧妃竟然是怀着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而自己竟然。。。。。扃。
要知道皇家的子嗣都是极为看重的,如今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恐怕是不管怎样南宫绝都不会再饶过自己的了。
龙泽幽兰目光之中带着希望,紧紧地望着自己的太子皇兄,希望龙泽明澈能在这个时候替她说上一句话。
“皇上,幽兰毕竟刚刚来到大晋很多规矩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幽兰的错,但是萧妃娘娘也不该在这样的时候怀着身孕到处跑。叹”
龙泽明澈明白龙泽幽兰是自己放在大晋的一枚棋子,因此绝不能丢,因此只好站起身来,开口对着南宫绝求道。
“龙泽太子是想要将这件事情怪到萧妃的头上来了?”
这个时候开口的竟然是南宫宸,他慵懒的坐在那里,嘴角带着一抹邪肆的笑意,对着龙泽明澈挑了挑眉,冷笑着问道。
然而这样一声,却让所有的人对着龙泽幽兰和龙泽明澈义愤填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龙泽幽兰的不对,没想到这个龙泽明澈竟然拿还想要包庇这个丧心病狂的凶手!
“回皇上的话,这件事情动手的是几个暗卫,自然是暗卫的错,至于幽兰,她年纪还小,又刚刚嫁进皇家,望皇上能够看在昼阳和大晋的和平的份上从轻发落。”
龙泽明澈望了一眼地下所有的人都对着他怒目而视,知道自己今个儿是为了龙泽幽兰犯了众怒了,只好改口替龙泽幽兰求情道。
“皇上,倾云殿已经传话过来了,说是萧妃娘娘已经醒了。荣太医神医妙手,龙裔也已经保住了,只是娘娘如今惊了胎,又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听到了守在倾云殿的太监传来的消息,急急忙忙的上前跪倒在了南宫绝的面前,喜极而泣。
“既然是这样,来人将今个儿抬轿的车夫都拖出去斩了,还有四王妃身边的那两个暗卫砍了他们的双手,赶出大晋永远不许出现在大晋境内。”
南宫绝听到了这话,没有惊喜也没有高兴,甚至连扬一下唇角都没有,似乎萧妃肚子里的龙裔与自己没有半点的关系,只是从椅背上坐直了身子,望了地下的众人,沉声道。
听到了南宫绝的话,龙泽幽兰松了一口气,自己的性命和四王妃的地位算是保住了,然而听到了南宫绝之后的话,不禁瞪大了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件事情四王妃自然是也有错,不过既然龙泽太子求情了,看在她罪不至死的份上,从今日开始龙泽幽兰不再是四王正妃,而是以四王侧妃的身份嫁进四王府。”
南宫绝说完这话,便站起了身来,不再看众人一眼,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着众人道。
“既然已经没有四王正妃了,今个儿的喜宴自然也就不作数了,都散了吧。”
“什么!不可能,怎么能这么对我!父皇!父皇!”
龙泽幽兰惊慌失措的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却还是被御林军侍卫紧紧地压在地上,她惊恐地嘶嚎着没有想到第一天自己就这样被从高贵的四王正妃贬成了四王侧妃!
“闭嘴,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
南宫涉此时已经跟着夏知冰从倾云殿回来了,自高阶之上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望着发疯一样吼叫着的龙泽幽兰,一伸手便将她打倒在地上。
“王爷!”
此时御林军侍卫见南宫涉过来了,自然也就将龙泽幽兰放开了,默默地退下了。
而宾客也在太监的带领下高谈阔论的离开了披香殿,丝毫不在乎龙泽幽兰是否能听得见他们所说的话。
“哼,自作自受,一个异国的公主也想要嫁给四王爷为正妃,果真是不自量力!”
那些原本就眼红着龙泽幽兰的小姐们,冷笑着完全不介意在龙泽幽兰的伤口上撒盐。
“就是,以为我大晋是好欺负的,贬成了侧妃还是便宜她的,若不是萧妃娘娘无事她哪里还有命!”
“成亲当日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吉利!”
“。。。。。。”
龙泽幽兰委屈的坐倒在地上,心中不但有怒火,更多的还有对于南宫涉的恐惧,南宫涉在她的面前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文质彬彬,从来就没有像今日这样冷漠。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上头传来了皇后冷笑的声音。
“龙泽公主,看来今个儿藏漪殿也是多余的了,真是枉费了本宫的一番心思了。”
龙泽幽兰恨恨的抬头望着玉阶之上对着自己冷嘲热讽的皇后,心中的怒火更甚了。
当事情发生之后她就猜到了很有可能是皇后动了手脚,如今听着皇后这样说心中愈发的肯定这件事情和皇后必然脱不了干系。
她可还记得,那个时候皇后还在南宫绝的面前让自己喝下一杯莲子茶,她原本不愿意喝,毕竟她和皇后之间的嫌隙很大,皇后可不是那样大度的女人,可是当时有南宫绝看着她只好喝了下去。
没想到就是这杯茶毁了自己的正妃之位!
“皇后娘娘费心了,今日之恩,来日幽兰必当涌泉相报。”
龙泽幽兰此时还是清醒的,自然明白自己不能在皇宫之中在做出些什么了,说完这话,龙泽幽兰便不再理会皇后跟在南宫涉的身后离开了。
龙泽幽兰虽然痛惜自己的正妃之位就这样没了,但是倒也是个明白人,如今南宫涉只有几个贵妾和通房,并没有其他的侧妃,只要她龙泽公主的身份还在,依旧是整个四王府的女主子。
再者说了,从侧妃抬做正妃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的。
“哼,都已经这样了,还这样横!”
皇后望着龙泽幽兰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随后眼睛随意一瞥看到了坐在不远处喝着茶的云拂晓,霜声道。
“随本宫来吧。”
云拂晓听了这话便站起身来,此时南宫宸已经被南宫绝叫走了,所以偌大的披香殿之中只有她和皇后并着几个宫人还在。
凤凰殿之中,皇后懒懒的倚在云榻之上,睨着凤眸望着站在下首的垂首的云拂晓,虽然眸光依旧那样冷凝,然而语气已经比上一次缓和了许多了。
“看在你这一回有功的份上,往事本宫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要些什么样的赏赐尽管开口吧。”
云拂晓站在下首,抬眸望进皇后冰冷的凤眸之中,淡淡一笑,依旧是那样的恬然宁静。
“拂晓说过了,拂晓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帮自己,既然能为皇后娘娘出一口气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倒是个奇怪的丫头!”
皇后对着这个云拂晓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她的确是对于太子没有半点的心思,更何况如今云拂晓已经是宁王妃了,就算是太子真的有这样的心思在南宫宸和云拂晓的婚事没有告吹之前她仍旧是宁王妃,因此渐渐地对着云拂晓放心了下来。
“既然皇上这几日命你陪着翎公主多玩玩,那你就好好的陪着翎公主吧。”
皇后虽然看得出南宫绝对于这个云拂晓有特殊的优待,但是眼见着这么久了南宫绝都没有出手,便明白南宫绝大概只是看好云拂晓罢了,并没有要将她纳为妃子的意思。
毕竟是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了,对于南宫绝的手段皇后自然是最最清楚的。
“臣女明白了。”
皇后的眼神稍稍缓和了一些,似乎是有些累了,挥挥手命人将云拂晓送去南宫翎的寝宫。
云拂晓走出凤凰殿,抬头望着夜空之中缓缓散去的乌云,此时月亮已经隐隐露出了一角,明白今个儿预想之中的暴风雨是不回来了,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漠的笑意,恐怕今个儿被着被龙泽幽兰的事情一闹,龙泽明澈也没有什么心思行动了吧。
“小姐,真是便宜了那个龙泽幽兰,怎么皇上就将她贬为了侧妃了呢!”
春-宵在一旁不悦地叫道,显然是嫌对于龙泽幽兰的惩罚太轻了。
“此时龙泽太子还在,皇上毕竟是要看着人家的脸面的,毕竟萧妃娘娘母子平安。”
更何况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若是龙泽幽兰真的被南宫绝给处决了,那岂不是便宜了南宫涉了。
有这样一个女人呆在他的后院,恐怕从此以后整个四王府就要鸡犬不宁了,云拂晓龙泽幽兰因为吃醋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闹的南宫涉一个头两个大便忍不住想要笑。
更何况,只要这个龙泽幽兰在,南宫涉才能与这皇位再无缘分了!
每个皇帝的后宫里头都可以有一个外族女子,只要他喜欢。
但是外族的女子必然不能威胁到皇家的血脉!怪就怪在如今南宫涉还不是皇帝!
辽远的夜空显得愈发的静谧,微雨之后地面有些湿,云拂晓刚刚走出凤凰殿,却没想到看到了一袭水蓝的锦衣扑到了自己的怀中,低头一看竟然是南宫翎。
“公主怎么跑出来了?”
“宸哥哥说怕皇后娘娘对你不利,所以叫我等在这里,若是发现凤凰殿有什么异样就马上去紫宸殿父皇说是皇后娘娘要杀你。”
南宫翎抬起头,扑闪着大眼睛说道。
南宫翎从云拂晓的怀中挣了起来,站直了身子比云拂晓还要高一些,然而脾气却还是像个小孩子一般,对于南宫宸的话更加是言听计从。
“我没事,宁王爷还在紫宸殿?”
听到了南宫宸到这个时候依旧还在紫宸殿之中,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想到了那日南宫宸和南宫绝剑拔弩张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不安起来。
“放心吧,父皇不会对君哥哥怎么样的!我们回寝宫去吧。”
南宫翎笑得别样的单纯,让云拂晓不由得一愣,笑着点点头,随后跟着南宫翎离开了,然而目光还是望向了整个皇宫之中最高的那一座殿宇,眸光幽深。
此时,紫宸殿之中,南宫绝冷着脸坐在御座之上,望着站在眼前这个身材拔高,有着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几乎一样的面容的男子。
“你想好了没有!”
南宫绝没有想到自己说出了云拂晓是他和岚儿的孩子之后,南宫宸竟然没有半分的惊讶,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难道他原本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皇上要臣想什么?”
南宫宸耸了耸肩,似乎并不见得南宫绝告诉他的事情有半分的不对。
“拂晓可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你难道真的想要灭人伦!你到底愿不愿意和离!”
南宫绝霍得一下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望着南宫宸脸上明明白白的的写着不耐和愤怒。
“那又怎么样?”
南宫宸自然不打算和南宫绝解释关于云拂晓的身份的事情,冷笑一声,对着正在发怒的南宫绝挑了挑眉。
“你这个!”
南宫绝一时间血气上涌,一把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嗜血的双眸之中带着冷厉的杀意,原本还担心自己在这个时候杀了南宫宸会惹得云拂晓伤心,可是如今既然南宫宸不愿同云拂晓之间和离,此时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皇上想要动手杀了臣?可是皇上似乎忘记了,如今的南宫宸已经不是当年的南宫宸了,若是皇上想要动手大可以试试!”
南宫宸冷笑一声,似乎一点也不惧从南宫绝周身散发出的杀意。
南宫绝不管是在后宫之中还是在朝堂之上都是让人极其畏惧的存在,可是如今在南宫宸的眼前却不足为惧,只是因为如今的南宫宸与南宫绝拥有同样的权利,南宫绝若是想要动南宫宸还需要经过深思熟虑。
“你以为一个小小的北疆动荡就能让朕改变主意吗!”
南宫绝冷笑一声,复又坐回了龙椅之上,眸光之中闪动着冷凝。
此时的南宫宸和南宫绝就好像是两只老虎一般,对峙着,可是却都碍于对方的势力,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步。
此时,外头忽然又响起了沉重的闷雷,隆隆的响了很久,半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一声。
整个紫宸殿都被笼罩在这样的巨响之中,紧接着一道凄厉的闪电劈下,就落在紫宸殿外的玉廊上,整块白玉切割而成的玉栏坍了一半,然而两人谁也没有从对放的身上移开视线。
南宫绝的双眼犹如鹰一般锐利,带着侵略的杀意,而南宫宸则是邪肆的眯着眼睛,凤眸之中带着凌厉,看似颇有些漫不经心,然而能感觉到南宫宸全身紧绷着,拢在袖中的双拳紧握又仿佛在等在着什么。
紫宸殿内的空气之中弥漫着一层令人窒息的紧张,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带着焦急。
“皇上,从大雪山来的八百里加急!”
“进来!”
南宫绝终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静静的倒在了椅背上,昏暗的灯光之下只觉得他的周身都围绕在一片晦暗之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南宫宸听到了夏知冰的声音,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一颗心也逐渐的放了下来,紧紧握成拳的双手也缓缓地松开了。
夏知冰佝偻着腰,疾步走进殿来,垂着头穿过南宫宸的身边,匆忙的瞥了南宫宸,两人的眼神交汇之时都心明意透。
“皇上。”
将那封了红漆的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南宫绝的手中,夏知冰便退立到一边等着南宫绝的吩咐。
大概是因为心情不好南宫绝毫不留情的扯坏了信封,里头露出一本文书,才打开看了几眼便听见被南宫绝歇斯底里的大吼声。
“混账的蛮夷!”
看着南宫绝似乎还有话和南宫宸说,夏知冰聪明的默默退下,偌大的紫宸殿之中又只剩下南宫宸和南宫绝两个人了,将手中的文书扯的粉碎,扬在空中,那雪白的纸屑飘得到处都是,甚至连南宫宸的肩上也带着几片细小的碎纸。
“你当真是长本事了!”
南宫绝不怒反笑,想来已经是怒极了。
“南宫宸,朕如今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在你羽翼未丰的时候没有狠下决心杀了你!”
“多谢皇上夸奖了。”
南宫宸垂下头,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讽然的笑意。
“只是如今皇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你真的以为朕杀不了你?”
南宫绝的表情在黑暗之中变的晦暗不明,然而那声音却好像是从地狱传来的罗刹之音。
听了这话,南宫宸低低而笑,随即抬头看着将自己藏在阴影之中的男人。
“臣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所以每一天都战战兢兢的过着日子,想要变得更强,深怕哪一天皇上会夺走了臣的性命,就好像当年夺走父王和母妃的性命一样!”
说到这里,南宫宸的眸中带着蚀骨的恨意,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夺去了他父母的性命,若不是他,他也不至于到如今这样冷血嗜杀的地步,不过,幸而他的身边还有拂晓,才不至于和这个坐在高位上的男人一般,没有了一切像一只孤独的鹰一般,没有人陪在身边,只能一个人磨着利爪然后寂寞的等死。
“你闭嘴。”
即使是一只飞在天空最高处俯瞰天下的雄鹰,却还是有自己不能碰的伤痛,而此时南宫宸无疑已经毫不留情的戳中了南宫绝最深的伤痛。
南宫绝从来都不准别人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之前是没有人敢提起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增加,如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差不多都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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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堪正位?1650
那宫女说着说着便落下了泪来,随即俯下身对着南宫绝哭喊道。
“皇上,您一定要为娘娘做主啊,萧妃娘娘已经怀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原本想要等着皇上今晚来了再说的,却没想到。。。。。。”
说到这里,那宫女已经身嘶力竭,只能一头栽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夏知冰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气,命人将她带下去,好好医治。
“什么?怎么会这样!”
龙泽幽兰做梦也没哟又想到萧妃竟然是怀着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而自己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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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见面
即使是一只飞在天空最高处俯瞰天下的雄鹰,却还是有自己不能碰的伤痛,而此时南宫宸无疑已经毫不留情的戳中了南宫绝最深的伤痛。
南宫绝从来都不准别人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件事情,之前是没有人敢提起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增加,如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差不多都死绝了。
“闭嘴?闭嘴了难道就能掩盖事实了吗?你口口声声说我母妃是你最爱的女人,然而你却亲手害死了你最爱的女人!”
南宫宸望着南宫绝目眦决裂,对于自己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时候,那一双日日夜夜流着眼泪的双眸。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就是在父王战死之后一个月的那一个晚上,母妃很温柔的抱住他,还唱着歌哄着他睡觉,可是当第二日他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扃!
那一次他没有哭,从那一日开始他便再也不会哭了,因为他知道即使他再怎么哭,他的父王,他的母妃,再也不会醒来了!
“朕没想到!朕没想到她会那么傻!为了那个根本就不值得的男人就这样送了自己的性命,朕不知道!”
南宫绝再一次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挥袖将九龙案前所有的东西都扫在地上叹!
守在外头的夏知冰听到了乒乒砰砰的声音,却仍旧那样安静的守在殿外,周围巡逻的御林军刚想要靠上前来询问,却看见夏知冰这样镇静的站在门外闭着眼睛,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里头的声音一般,想着宁王便转身继续巡逻。
“皇上以为母妃至始至终爱着的是你?凭什么?你有什么值得她爱的?就凭你夺了她的身子,就凭你是九龙至尊?”
南宫宸望着情绪有些失控的南宫绝双眸之中带着凛冽的寒风,嗤笑着霜声道。
“闭嘴!你若是再敢说一个字,朕便杀了你!”
南宫绝似乎是被这南宫宸的这一番话气得犯了病,紧紧地捂着胸口,望着眼前这张让他熟悉却又同样让他痛恨的脸,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之中挤了出来!
“时间也不早了,臣就暂且告退了,只是有一句臣会告诉皇上,臣不会和离,哪怕毁天灭地!”
说完这话,南宫宸连看都不看一眼南宫绝便转身离去。
“混账!”
南宫绝哑着声音望着将要离去的南宫宸的背影,气得将九龙案上唯一的金杯朝着南宫宸的背影丢去,然而在离着南宫宸后背的三寸的地方,那金杯哐当一声落下,被没有碰到南宫宸半分。
“夏知冰!”
咬牙切齿的望着南宫宸消失在殿门口的背影,南宫绝咬着牙不甘的叫着夏知冰的名字。
“皇上!”
夏知冰刚刚走了进来,就看到倒在了龙椅上的南宫绝,吓得灰飞魄散,心中暗怪着南宫宸:这个宁王到底怎么刺激皇上了,竟然让皇上气成了这样!
夏知冰手忙脚乱的取出袖子中的一个鼻烟壶,放在了南宫绝的鼻子底下让他嗅了嗅,南宫绝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灰败的面色渐渐地恢复了人色,精疲力竭的靠回了龙椅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上。。。。。。”
手中拿着那鼻烟壶,想要让南宫绝再吸一次,然而却被南宫绝挥挥手拒绝了,夏知冰收回了那鼻烟壶小心翼翼的放好。这里头额东西是荣太医放进去的草药,是专门用来治南宫绝的顽疾了,平日里出了南宫绝身上有一瓶急用的,就只有自己身上有了。
“走,去看看皇太后!”
南宫绝鹰一样的眼眸之中带着一丝阴鸷,随后只觉得头有些晕,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来,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皇上,今个儿已经这么晚了,皇太后想来已经睡了,要不明个儿再。。。。。。”
夏知冰看着南宫绝眸中的光芒,便知道事情不好,连忙开口劝道。
“夏知冰,你是不是嫌活的太久了!”
南宫绝睨了一眼扶着自己的夏知冰,波澜不惊的开口道,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夏知冰身形一震。
夏知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垂下头去,恭恭敬敬的回道。
“奴才不敢。”
他自然是知道南宫绝对于自己早就有些怀疑了,然而依旧将自己留在身边的缘故大概只是因为自己曾经伺候过还是郡主的宁王妃。
与其说是宽待自己,倒不如说是宽待宁王妃罢了。
南宫绝没有在说些什么,转身朝着殿外走去,夏知冰连忙紧跟上,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此时原本露出一角的月亮又缩了回去,背脊被一阵风吹得不由得一颤,真是妖异的天气啊!
“参见皇上。”
没想到这么晚了南宫绝还会到这揽月宫来,守门的侍卫不由得有些惊恐,后悔自己真的不该放翎公主进来,只好硬着头皮跪下迎接。
“怎么,今个儿还有谁来?”
南宫绝望了一眼那一把已经被打开的大锁,不由得冷声问道,一双利眸之中闪动着隐隐的怒意,让那些侍卫不由得一颤。
“回。。。。。。皇上的话,翎公主。。。。。。公主她带着宁王妃硬是要闯,奴才们本想拦着,只是那宁王妃实在是太过狡猾了,奴才们才。。。。。。”
想到了那个狡猾的宁王妃,侍卫头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当初这揽月宫刚刚被落了锁之后翎公主的确是日日来闯宫,只可惜都被他们拦下来了,之后也是总是变着法子的想要进去,却没想到今个儿带了一个宁王妃来,他们竟然没能拦住。
“哦,说说看,宁王妃是怎么瞒过了你们进去的?”
南宫绝一听到了云拂晓也在里头,顿时心情好了很多,即使他的岚儿最后爱的到底都不是她,可是她到底还是生下了这个孩子,而且让她这样健健康康的长大了,如今就活在自己的眼下。
“回皇上的话,这宁王妃用了声东击西的法子。”
那守门的侍卫抬头惊异的看着原本还全身散发着冷冷的杀气的南宫绝此时竟然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样温和的和他们说这话,瞬间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然而也不敢怠慢,连忙开口回道。
“那宁王妃在揽月宫外头的各处闹出了些动静,趁着奴才们跑去看得时候,撬了锁进去了。”
想到这里,那个侍卫长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算计了,不由得叹了口气,然而想到了云拂晓却依旧还是佩服着她的聪慧,那是她刚开了锁,被已经被发现了,她同翎公主便一边大叫着一边朝着皇太后的寝宫闯去,最终还是被皇太后保了下来,留在了揽月宫之中。
“哈哈!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来人今个儿揽月宫所有的人都赏黄金百两!”
南宫绝忽然心情一好,从龙辇之上下来,抬步朝着揽月宫之中而去。
同素来的一样,这一回依旧是南宫绝一个人进去,让所有的人都在宫门口等着。
而那些得到了赏赐的侍卫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明明犯了错为何皇上还要赏他们,虽然得了赏赐心中高兴,然而若是不知道为何得赏他们心中到底不安。
那个侍卫长从地上站了起来,讨好的上前对着默立在夏知冰笑道。
“夏公公,这皇上为何这般开心,还请夏公公指点一二,小的往后也好。。。。。。”
夏知冰挣开了眼睛,盯了那个侍卫长良久,知道他想要知道这一回为何南宫绝会高兴,往后也要得到更多的赏赐,不由得冷笑一声。
“要谢,你便去谢谢那个宁王妃吧!”
说完了这句话,便再一次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了。
“那个狐狸一样狡猾的宁王妃?”
侍卫长不解,然而看着夏知冰不再理会他,也就只好讪讪地退了回去。
“大哥,我们得了赏赐是因为那个宁王妃?我们可要好好谢谢她!母亲的病有救了!”
说话的是侍卫长木头一样的弟弟石头,听到了夏知冰说是因为宁王妃自己才能拿到这一百两黄金的,心中默默地记住了。
“哼,那个宁王妃可是差点害了我们的性命!”
侍卫长是石头同父异母的哥哥石峰,冷眼睨着石头,丝毫没有将石头的话放在眼中!
哼!花钱去治那个快要死的女人?
还不知道治不治得好,谁会去花那个冤枉钱,有了这一百两黄金,他就能够买宅子,将怡红楼那个花魁包上一年,好好地风流快活快活!
要知道怡红楼的那些妓子从来都嫌他没钱,就连个端茶倒水的小丫头平日里也不拿正眼看他,这让他多少憋屈!
“等有了钱,娘亲的病必定能好的,太好了,娘亲有救了,还有我能娶村里头秀才家的那个女儿了。”
石头的心中只有最淳朴的想法,希望能够只好自己的娘亲,然后娶一个小家碧玉,有几亩薄田,接着好好地过日子。
“乡巴佬!”
石峰自然不会将石头说的话放在心上,冷哼一声,随后背对着他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了。
而此时,揽月宫之中,云拂晓同翎公主正坐在皇太后身边将着笑话儿,翎公主也端着药碗,一口一口的喂着皇太后。
三个人就这样坐在床边显得别样的温馨,就好像是一家人在享受天伦之乐一般。
“你这丫头,怎么总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故事!”
听着云拂晓将着故事,一生都生活在高墙之中的皇太后笑得别样的开心,有时候对于外头的自由羡慕了,就算是听着别人说着心里头也是开心的。
“这些事情都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走遍这世上的山山水水,所以看到的多了,知道的也多了。”
云拂晓将空空儿和自己说的那些趣事儿都说给了云拂晓听。
空空儿是一个大盗,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偷人家珍贵的东西,虽然他总是玩几天之后放回去,从来就没有私藏过,然而却还是被官府通缉。
也就是再一次被官府通缉的时候,空空儿受了重伤,正好云拂晓路过救了他。那人也过腻了躲躲藏藏的日子便进了云拂晓手下的文殊阁,做了一个打杂的小二。
自然,那日龙泽幽兰遇到的那个脾气挺大的小二,便是那“妙手神偷空空儿”,自然是要吃亏的了。
“你这丫头,当真是博识广见了,翎儿儿既然这一回能进来,想来往后也能瞒着你父皇的眼睛进来。那就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吧!”
皇太后虽然是对着南宫翎说的,却是拉着云拂晓的手轻拍着笑道。
“既然皇太后都这样说了,那拂晓自然是遵命,”云拂晓的笑声犹如清泉击石一般清冽明丽,让站在殿门外头听着云拂晓说话的南宫绝不由得想到了一股的宁王妃,不由得叹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拿着果子糕点朝着这里走来的素素看到了门口有一个男人的影子站在那里,朝这里头看着,刚要开口叫喊,忽然想到了揽月宫如今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便不动声色的走近想要一看究竟。
素素轻手轻脚的走近一看,没想到那个正在“偷窥的人”竟然是南宫绝,连忙跪地请安道。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素素的声音惊动了里头的三个人,南宫翎没想到今个儿这么晚了南宫绝竟然会来揽月宫,吓得放下了手中的药碗一下子蹿进了皇太后的怀中,世人都以为南宫绝是最疼爱自己的,然而只有南宫翎明白南宫绝心中并没有真正的疼爱过自己一丝一毫。
南宫翎自然不会又想南宫涉这样锐利的目光和深沉的心思,凭着的仅仅只是一个孩子的感觉罢了,一个孩子只有对于自己真正亲的人才会靠近,而对于南宫绝,南宫翎更多地还是畏惧。
“公主莫怕。”
云拂晓自然是知道南宫翎对于南宫绝的害怕,若不是那一日在幽岚殿之中看到南宫绝毫不留情的下令将翎儿宫所有的嬷嬷宫女都杀光了,她也以为南宫绝是有多么的宠爱这个翎公主。
云拂晓说完这话,安慰似的拍了拍皇太后拉着自己袖子的手,微微对着她一笑,随后深深吸了口气,朝着寝宫门口走去。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能解决的总有办法的。
想到这里,云拂晓伸手刚想要打开殿门,却听见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南宫绝这样站在门外,四目相对之间云拂晓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垂下眸子,屈身请安道。
“臣女参见。。。。。。”
“不必多礼。”
南宫绝虚扶了云拂晓一把,随后迈步朝着寝宫之中走去,看到了只喝到了一半的汤药,便端了起来,站在床头望着缩在皇太后怀中的南宫翎沉声道。
“翎儿,起来!莫要压着皇太后!”
南宫翎还在闹别扭,然而听到了南宫绝严厉的声音哪里敢不听,连忙从皇太后的怀中起身,退到了云拂晓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父皇对于云拂晓比对自己还要好。
“皇太后这几日身子好些了没有?”
南宫绝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舀起药碗之中的汤药送到了皇太后的唇边,一双利眸望着她,似乎在警告着什么。
然而皇太后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女人,就这样紧紧的盯着南宫绝,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花来一般。
南宫绝背对着她们,南宫翎自然看不出南宫绝与皇太后之间发生了什么。
然而云拂晓却能敏感的看出两人之间正对峙着,连忙上前从南宫绝的手中端过药碗笑道。
“皇上,这药已经凉了恐怕药性不好了,让素素姐姐再去热热吧。”
“嗯。”
听到了这话,南宫绝没有拒绝,而是将药碗交到了云拂晓的手中,侍立在一旁的素素连忙上前接过了药碗,匆匆下去了。
“父皇。。。。。。”
南宫翎知道自己今个儿私闯了揽月宫必然是逃不过责罚了,若是自己先认错恐怕南宫绝还能从宽惩戒,便上前垂着头捻着衣角嚅着唇。
“儿臣知道错了,儿臣。。。。。。”
“你怎么想到了声东击西的法子,若是那些侍卫不吃这一套你可怎办?”
谁曾想到南宫绝似乎并不生气一般,而是望向了站在远处的云拂晓。
“回皇上的话,臣女在来之前已经打听好了,这揽月宫每三个时辰一班,每班有五个人,臣女也是看准了换班前的一刻钟是这些侍卫最松懈的时候,若是有一丝动静必然能让他们突然之间变得警惕起来,从来而不及多想便前去看看。”
云拂晓敛着眸子,仔仔细细地回答着,她自然是知道对于南宫绝就算是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思,因为他看得出来。
再者说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她自然也就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那若是这些侍卫不吃这一套你怎么办?”
云拂晓的话一下子勾起了南宫绝的兴趣,对于云拂晓这个“女儿”南宫绝是愈发的满意了,心中也是更加想要疼爱,然而想到南宫宸说的那些话,心口就有一道无名之火涌起。
“这皇宫之中的三个时辰一般会让侍卫太过劳累,若是换成了两个时辰一班反倒是能提高侍卫的效率。”
这些都是云拂晓前生常年在皇宫之中总结出来的,那个时候南宫涉也是凭着提出这一点受到开始受到了皇帝的青睐,云拂晓紧接着开口道。
“再者说了,刚才那一招不会失效,只要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跑出来,说是看到了神秘的黑影,就算是侍卫想不信也不能了。”
“果真是聪明,不愧是我大晋的第一才女!”
南宫绝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夸赞道。岚儿你可看到了,我们的女儿竟然已经出落得这般了,你若是能活到现在恐怕也会心里头欢喜的!
“臣女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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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后悔了
南宫绝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夸赞道。岚儿你可看到了,我们的女儿竟然已经出落得这般了,你若是能活到现在恐怕也会心里头欢喜的!
“臣女不敢。”
云拂晓依旧是敛着眸子,屈身对着南宫绝福了一福,疏离而冷漠。让南宫绝不由得有些失落,然而想到了云拂晓素来都是这样的性子,似乎对于云博远也是这模样的,心中也就平衡了。
“今个儿很晚了,都回去歇着吧,明个儿再来。”南宫绝的声音响起,让皇太后有些莫名的望着他,什么时候这个绝情的男人转了性子。
“儿臣告退。扃”
听到南宫绝愿意放了皇太后了,南宫翎的心中自然是开心,似乎对于南宫绝的怨气也少了许多,一个孩子就是这样,能够很快的忘记一些仇恨,特别是像南宫翎这样单纯的孩子。
“臣女告退。”
云拂晓随着南宫翎一同离开,离开之时却深深地望了一眼皇太后,按着皇太后方才的表现,她和南宫绝之间似乎有什么不能言明的深仇大恨一般,然而南宫绝对着她又是那样的恭敬叹。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南宫绝并没有首先开口,而是从床边站了起来坐在不远处的桌边,冷冷的望着皇太后。
而倚在床边的皇太后则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两人就这样长长久久的沉默着。
直到最后皇太后终于忍不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瞪着眼前这个绝情狠戾的男人。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都已经知道了?”
南宫绝冷笑一声,随即眼中带着一抹苦涩的沉痛。
“可是朕从来就不知道原来当年澜儿爱着的一直都是南宫玄,她的目光从来就没有在朕的身上停驻过!”
“哼,你竟然到如今才知道?”
皇太后睨了一眼南宫绝,眼眸之中闪动着嘲讽的不屑。
“那是自然,澜儿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她一直以来就将你当成了哥哥看待,一直信任着你,一直仰望着你,然而你这个禽兽,竟然!”
说到这里,皇太后已经倒在床头泣不成声了,她的澜儿,是当年她一时情动在入宫之前就生下的孩子!
那个她最爱的男人,如今却早已经化作了尘灰,可是她从来就不悔为他生下了孩子。
只可怜了她的澜儿,总是让人戳着脊梁骨说一生下来就克死了父母,也是因为不忍到了最后才将那个孩子带到了身边抚养。
“哥哥?是哥哥又怎样?朕的澜儿只能是朕一个人的!若不是当年你们设计让朕误以为澜儿因为痛失了孩子已经疯了,就算是死朕也不会允许她出宫去疗养。”
南宫绝想到当年自己的一时心软,将澜儿安置在了离宫苑之中,给了她和宁王南宫玄机会,最终致使她嫁入了宁王府,南宫绝便觉得心痛欲裂,几欲癫狂!
“呵,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乎澜儿心中真正爱着的人到底是谁呢?”
皇太后听到了这话冷哧一声,一转身朝着床里头睡着,只留给了南宫绝一个孤清的背影。
南宫绝就这样望着皇太后的背影良久,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大约是心中的愤怒已经在南宫宸的面前发泄了,也大约是累了,亦或是看到了云拂晓之后已经不愿意再计较当年的事情了。
终于,叹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南宫绝起身准备离开。
听到了南宫绝想要离开的声音,皇太后忽然转过身来,盯着南宫绝已然走到门边的背影问道。
“若是当年你知道了澜儿心中真爱便是宁王南宫玄,你可曾会放过澜儿?可会放过南宫玄?”
“绝不可能!朕会杀了南宫玄,然后将澜儿绑在身边,绝不再会允许她离开朕的视线!”
南宫绝停住了脚步,没有转身,周身散发出的凛冽的气息让整个寝殿之中变得愈发的寒冷。
身后是一片静默,良久之后才听见皇太后轻叹了一声。
“果然,看来当年澜儿做的是对的。”
随后似乎是睡着了一般便再也没有说话了。
南宫绝听到这话闭了闭眼睛,冷冷一笑。
“可是朕却后悔了。”
随后再也没有理会霍得从床上翻身起来的皇太后,抬步走出了寝殿。
“南宫绝你要做什么!”
皇太后赤着脚,追出了寝殿之中,在一片雨幕之前停住了脚步,望着缓步在暴雨之中离去的南宫绝的背影,想也没有想便冲进了雨中,大声喊叫着。
“南宫绝若是你敢伤害澜儿的孩子半分,你必定会后悔的!”
皇太后疯狂的在雨幕之中横冲直撞,刚刚想要拽住南宫绝飞起的一角衣袖,却一不当心摔倒在地上,抬起头望着没有做半点停留便走出了揽月宫的南宫绝,突然之间嘶声哀嚎起来。
“南宫绝你一定会后悔的!”
怎奈雨幕太大,她的声音不能似乎无法透进南宫绝的心中一般。
“娘娘,您病还未好,外头雨大咱们快回去吧!”
素素将热好的药送到了寝殿之中,却没有看见皇太后的身影便到处去找,却没想到她却倒在这里,哪里还顾得上手中的雨伞,慌忙将它丢弃了跑到皇太后身边冒着雨将人扶进了寝殿之中。
“宸儿,宸儿。。。。。。”
此时的皇太后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素素只能听见她迷迷糊糊的叫着南宫宸的名字,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想到宁王也总是来看皇太后的便没有再想深。
“娘娘忍忍,荣太医已经在路上了,只是这雨太大,过来大概还要些时日。”
素素一边将搓了冷水的白巾盖在皇太后的头上,一边焦急的同她说这话,似乎这样能让她好受很多。
外头的雨依旧大的能够砸弯油纸做的伞,然而揽月宫匆匆来回的太监宫女们似乎半点也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天气,一个个脸上都带着肃然的模样。
翎儿宫,素心阁,抱着双膝窝在软榻之上,抬头透过薄薄的窗纸看到外头忽而亮起的紫电青霜,云拂晓静默的靠在墙边,忽然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这里冷。”
将身上的袍子覆在她的身上,南宫宸握着云拂晓冰冷的小手,将它捂进自己的胸口,还不是的对着她哈着气。
靠进了南宫宸的怀中,云拂晓瞬间觉得外头的动雷已经变得不那么可怕了,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带着妩媚的困懒小声的问道。
“你怎么偷跑进宫来了?”
“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说罢便将云拂晓拦腰抱起,轻放在床上,看着云拂晓还没在床上坐稳,便覆身上来,双手撑在两边,将云拂晓拢在中间。
温热的气息扑在云拂晓的颈上,让她不由得面色酡红,侧过脸去。黑暗之中,看着云拂晓面色酡红,模样醉人南宫宸忍不住吻上了她的樱唇。
身下的人小声的嘤咛了一声,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挂在他的怀中,这样的主动让南宫宸心中一喜,伸手抱住了云拂晓微颤的身子。
感觉到怀中的人的腰肢愈发软了起来,凤眸微眯望着那一张沉醉在其中的小脸,使坏的在她的腰上一捏。云拂晓刚想要惊呼出口的声音,被南宫宸含化在了口中,扭着身子瞪着他,云拂晓伸手想要推开自己身上的人,然后却觉得这人的巨擘似乎有千斤重一般。
心头一恼,膝头一弯就想要顶向南宫宸,说时迟那时快,南宫宸已经放开了云拂晓,巧妙一避,抓住了她纤长白皙的小腿,笑得别样的邪魅。
“若是你这一脚踢下去,你家相公可就废了。”
被南宫宸抓着抬高的小腿,云拂晓重心不稳便一下子向后倒去,一头栽进了柔软的被衾之间,散乱的头发覆住了小脸,从锦被之间露出一张恼怒的笑脸,黑发交缠之间显得一种散乱的妩媚,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娇媚的慵懒。
“哼!谁是你的了!”
南宫宸的黑眸幽深,拽着云拂晓的小腿,轻轻一拽,并不重也不至于弄痛了她,只听见云拂晓惊呼一声,人已经到了南宫宸的怀中。
伸手抚摸着怀中猫一样的女子,南宫宸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就此沉迷在她的味道之中。
“你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南宫墨?北溟晟还是北溟晨?”
“宁王妃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大概是听到了方才云拂晓的惊叫声,守在外头值夜的小宫女不放心的开口询问道。
云拂晓责怪的瞪了一眼南宫宸,似乎在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南宫宸连忙陪笑着,无声的揉着云拂晓方才被抓过的小腿,云拂晓这才开口朝着外头喊了一声。
“没什么,就是被魇住了。今个儿的梦可这是可怕,梦见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老鼠的头,蜘蛛的脚,还会吸血,半夜爬进了我的屋子,想要咬我。”
云拂晓一边说着,一边那眼睛瞟着南宫宸,努力压低着声音想要掩饰住自己的语气中的笑意。
“呵呵,小姐想来是白日里太累了,有奴婢守着这屋子里头什么怪物也进不来。”
那小宫女听着云拂晓憋笑的颤音因为云拂晓是被吓坏了,连忙开口安慰道。
“我知道了,我困了。”
云拂晓说完这些,一回头正好对上南宫宸一张霜青的脸色,嬉笑着朝后挪了一点,却被南宫宸一把抓紧了自己的怀中。
“青面獠牙的怪物?老鼠的头?蜘蛛的脚?还会吸血?嗯?”
南宫宸呵气如兰,听不出声音之中的喜怒,只是那样将云拂晓削瘦的身子扣在自己的怀中。随后俯下头去,不断地在她的颈上摩挲着。
“不过是随口说说的,若是我不这么说,那她岂不是要发现你了。”
云拂晓的眼神乱转,也只有在南宫宸的面前,她的小女儿情态才会尽显,颇有些撒娇的在南宫宸的胸口划着圈,抬头望见南宫宸正在看着她,眼神躲闪的对着他傻傻一笑。
“啊!南宫宸你竟然咬我!”
然而正当云拂晓以为南宫宸放过她的时候,只觉得颈上一疼,忍不住大叫出声来。
又再一次惊动了外头的侍女,大概是因为叫的太响的缘故,就连已经睡下的孤月和春-宵也爬了起来,叩门问道。
“小姐,怎么了?”
“没事,我梦见宁王爷了。”
云拂晓眼泪婆娑的撅着嘴,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委屈的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宸,开口说道。
“哈哈,小姐今个儿晚上才见过宁王爷,怎么这么快就想王爷了?”
春-宵听到这话,并不知道里头的情景,只是开口调侃道,刚想要推门进来。
见春-宵想要推门进来,云拂晓连忙开口疾声阻止道。
“别进来了,很晚了,我困了还想再睡,你们也去吧!”
“是。”
孤月自然是知道里头有什么人,也担心春-宵一进去到时候看到了什么可就不好了,忙拉着春-宵,只是简单的吩咐了几句那个小宫女便回去睡觉了。
听到外头再一次安静了下来,云拂晓抬头望着身边的南宫宸冷着眉恼道。
“你怎么还不走?”
说完便掀了被子往里头一躲,蒙着头不再理会南宫宸。
“真生气了。”
望着身边锦被隆起的一个鼓鼓的小包,南宫宸轻抚着锦被,口中还带着云拂晓身上香甜的血腥味,轻声哄道。
“你先出来,我帮你伤口上上点药。”
“不要,都是你!”
被窝里头的云拂晓将被角纠的更紧,闷着头,气呼呼的朝着外头道。
“拂晓,让我看看,伤得可严重,我帮你上药。”
南宫宸见云拂晓害羞生气了,又担心方才自己是不是咬的太重了,口中残留着的血腥味让他心惊,攀着被子,却又担心弄痛了她。
被子里头的云拂晓似乎睡着了一般,就这样死死地揪着被子一角,不再理会南宫宸说些任何的话了。
忽然,云拂晓的眼前闪过一道青紫色的电光,眼前出现了南宫宸那一张方才的俊颜,带着不舍的担心。
头上的被子已经被南宫宸掀了起来,撅着嘴坐了起来,望着眼前这个拿着膏-药的男子,云拂晓的眸中带着霜冷。
“别动。”
叹了口气,舀了一点药-膏轻轻的擦在云拂晓的颈上,眼前的这个女子就像是一只猫一样,高傲而清冷,遇到了自己愿意真心相付的人,便会变得慵懒而妩媚,尽情的撒娇,然而只要是受了一次伤害便会露出防备的眼神,恢复到原本的疏离。
“疼不疼?”
看着云拂晓的眼中盈着泪,南宫宸小心的抬头问道,然而云拂晓只是紧紧地揪着传单咬着唇摇着头,南宫宸便知道药-膏弄疼她了,小心翼翼的将手势放得更轻。
“早些休息,明个儿再来看你,这伤口过几日就会好的。”
南宫宸对着别人的是能够那舌头能灿若莲花,然而遇到了此时的云拂晓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小心翼翼的措辞,生怕一招不甚伤了她,就像刚才一样。
“你可以走了。”
缩紧了锦被之间,云拂晓转过身去,只留给南宫宸一道孤清无言的背影。
“晓晓。。。。。。”
望着云拂晓背对着他朝床内侧躺的身影,南宫宸不由得叹了口气,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静静的站在窗外望着床内看似已经沉睡的云拂晓。
一夜辗转,直到第二日天边泛起一道鱼肚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只是已经是正午了,外头艳阳高照,午夜之时窗口的那一道月光白也早已经不见了。
“小姐,快些起来吧,今个儿皇上吩咐了让所有的皇子、公主、娘娘都到御花园之中去,要在那里比赛作画儿呢!”
春-宵推门进来着急着开口催促道,仿佛很是紧张的模样。的确,外头的夏公公已经等了多时了,夏知冰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若是得罪了可不大好。
“翎公主呢?”
云拂晓忽然想到了自己一下子睡到了正午,想来南宫翎已经等急了,她们昨个儿才说好要一同去揽月宫探望皇太后的。
“听说皇太后昨个儿夜里头忽然开始发高烧,如今正昏迷不醒,此时荣太医已经住进了揽月宫,皇上吩咐了谁也不能打扰皇太后休养。”
孤月知道云拂晓说的是去揽月宫的事情,忙开口说道。
“拂晓,你可醒了!”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翎知道了云拂晓已经醒了,便如欢快的鸟儿一般冲进了寝殿之中,围在云拂晓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听说皇太后昨个儿受了凉,如今一病不起,不过幸而荣太医神医妙手,听说皇太后半个时辰前已经醒了。”
“那可是好事。”
云拂晓看着南宫翎是真心的为皇太后担心,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等到哪日皇太后身子好些了咱们再去看看她。”
“那是自然,只是今个儿御花园里头可热闹了,只可惜萧妃娘娘如今正病着不能一同前去,她平日里待我可好了,还有萧妃娘娘那一手工笔可是宫中一绝,就连宫中的画师也是自叹不如。”
说道萧妃南宫翎不由得叹了口气,脸上亦喜亦悲。
“听说皇太后病了,父皇把原本在照顾着萧妃娘娘的荣太医叫去了揽月宫。”
“公主放心吧,贵妃娘娘如今母子平安,再者说了,到时候若是有个万一,荣太医自然会立马赶去倾云殿。”
见到南宫翎正舍不得皇太后,又舍不得萧妃的模样,云拂晓淡淡一笑轻声安慰道。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倾云殿和揽月宫那么近!”
南宫翎听到这话,立马又变得开心起来了,巧笑着帮云拂晓挑着头上戴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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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后悔了
南宫绝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夸赞道。岚儿你可看到了,我们的女儿竟然已经出落得这般了,你若是能活到现在恐怕也会心里头欢喜的!
“臣女不敢。”
云拂晓依旧是敛着眸子,屈身对着南宫绝福了一福,疏离而冷漠。让南宫绝不由得有些失落,然而想到了云拂晓素来都是这样的性子,似乎对于云博远也是这模样的,心中也就平衡了。
“今个儿很晚了,都回去歇着吧,明个儿再来。”南宫绝的声音响起,让皇太后有些莫名的望着他,什么时候这个绝情的男人转了性子。
“儿臣告退。扃”
听到南宫绝愿意放了皇太后了,南宫翎的心中自然是开心,似乎对于南宫绝的怨气也少了许多,一个孩子就是这样,能够很快的忘记一些仇恨,特别是像南宫翎这样单纯的孩子。
“臣女告退。”
云拂晓随着南宫翎一同离开,离开之时却深深地望了一眼皇太后,按着皇太后方才的表现,她和南宫绝之间似乎有什么不能言明的深仇大恨一般,然而南宫绝对着她又是那样的恭敬叹。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南宫绝并没有首先开口,而是从床边站了起来坐在不远处的桌边,冷冷的望着皇太后。
而倚在床边的皇太后则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两人就这样长长久久的沉默着。
直到最后皇太后终于忍不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瞪着眼前这个绝情狠戾的男人。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都已经知道了?”
南宫绝冷笑一声,随即眼中带着一抹苦涩的沉痛。
“可是朕从来就不知道原来当年澜儿爱着的一直都是南宫玄,她的目光从来就没有在朕的身上停驻过!”
“哼,你竟然到如今才知道?”
皇太后睨了一眼南宫绝,眼眸之中闪动着嘲讽的不屑。
“那是自然,澜儿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她一直以来就将你当成了哥哥看待,一直信任着你,一直仰望着你,然而你这个禽兽,竟然!”
说到这里,皇太后已经倒在床头泣不成声了,她的澜儿,是当年她一时情动在入宫之前就生下的孩子!
那个她最爱的男人,如今却早已经化作了尘灰,可是她从来就不悔为他生下了孩子。
只可怜了她的澜儿,总是让人戳着脊梁骨说一生下来就克死了父母,也是因为不忍到了最后才将那个孩子带到了身边抚养。
“哥哥?是哥哥又怎样?朕的澜儿只能是朕一个人的!若不是当年你们设计让朕误以为澜儿因为痛失了孩子已经疯了,就算是死朕也不会允许她出宫去疗养。”
南宫绝想到当年自己的一时心软,将澜儿安置在了离宫苑之中,给了她和宁王南宫玄机会,最终致使她嫁入了宁王府,南宫绝便觉得心痛欲裂,几欲癫狂!
“呵,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乎澜儿心中真正爱着的人到底是谁呢?”
皇太后听到了这话冷哧一声,一转身朝着床里头睡着,只留给了南宫绝一个孤清的背影。
南宫绝就这样望着皇太后的背影良久,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大约是心中的愤怒已经在南宫宸的面前发泄了,也大约是累了,亦或是看到了云拂晓之后已经不愿意再计较当年的事情了。
终于,叹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南宫绝起身准备离开。
听到了南宫绝想要离开的声音,皇太后忽然转过身来,盯着南宫绝已然走到门边的背影问道。
“若是当年你知道了澜儿心中真爱便是宁王南宫玄,你可曾会放过澜儿?可会放过南宫玄?”
“绝不可能!朕会杀了南宫玄,然后将澜儿绑在身边,绝不再会允许她离开朕的视线!”
南宫绝停住了脚步,没有转身,周身散发出的凛冽的气息让整个寝殿之中变得愈发的寒冷。
身后是一片静默,良久之后才听见皇太后轻叹了一声。
“果然,看来当年澜儿做的是对的。”
随后似乎是睡着了一般便再也没有说话了。
南宫绝听到这话闭了闭眼睛,冷冷一笑。
“可是朕却后悔了。”
随后再也没有理会霍得从床上翻身起来的皇太后,抬步走出了寝殿。
“南宫绝你要做什么!”
皇太后赤着脚,追出了寝殿之中,在一片雨幕之前停住了脚步,望着缓步在暴雨之中离去的南宫绝的背影,想也没有想便冲进了雨中,大声喊叫着。
“南宫绝若是你敢伤害澜儿的孩子半分,你必定会后悔的!”
皇太后疯狂的在雨幕之中横冲直撞,刚刚想要拽住南宫绝飞起的一角衣袖,却一不当心摔倒在地上,抬起头望着没有做半点停留便走出了揽月宫的南宫绝,突然之间嘶声哀嚎起来。
“南宫绝你一定会后悔的!”
怎奈雨幕太大,她的声音不能似乎无法透进南宫绝的心中一般。
“娘娘,您病还未好,外头雨大咱们快回去吧!”
素素将热好的药送到了寝殿之中,却没有看见皇太后的身影便到处去找,却没想到她却倒在这里,哪里还顾得上手中的雨伞,慌忙将它丢弃了跑到皇太后身边冒着雨将人扶进了寝殿之中。
“宸儿,宸儿。。。。。。”
此时的皇太后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素素只能听见她迷迷糊糊的叫着南宫宸的名字,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想到宁王也总是来看皇太后的便没有再想深。
“娘娘忍忍,荣太医已经在路上了,只是这雨太大,过来大概还要些时日。”
素素一边将搓了冷水的白巾盖在皇太后的头上,一边焦急的同她说这话,似乎这样能让她好受很多。
外头的雨依旧大的能够砸弯油纸做的伞,然而揽月宫匆匆来回的太监宫女们似乎半点也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天气,一个个脸上都带着肃然的模样。
翎儿宫,素心阁,抱着双膝窝在软榻之上,抬头透过薄薄的窗纸看到外头忽而亮起的紫电青霜,云拂晓静默的靠在墙边,忽然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这里冷。”
将身上的袍子覆在她的身上,南宫宸握着云拂晓冰冷的小手,将它捂进自己的胸口,还不是的对着她哈着气。
靠进了南宫宸的怀中,云拂晓瞬间觉得外头的动雷已经变得不那么可怕了,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带着妩媚的困懒小声的问道。
“你怎么偷跑进宫来了?”
“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说罢便将云拂晓拦腰抱起,轻放在床上,看着云拂晓还没在床上坐稳,便覆身上来,双手撑在两边,将云拂晓拢在中间。
温热的气息扑在云拂晓的颈上,让她不由得面色酡红,侧过脸去。黑暗之中,看着云拂晓面色酡红,模样醉人南宫宸忍不住吻上了她的樱唇。
身下的人小声的嘤咛了一声,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挂在他的怀中,这样的主动让南宫宸心中一喜,伸手抱住了云拂晓微颤的身子。
感觉到怀中的人的腰肢愈发软了起来,凤眸微眯望着那一张沉醉在其中的小脸,使坏的在她的腰上一捏。云拂晓刚想要惊呼出口的声音,被南宫宸含化在了口中,扭着身子瞪着他,云拂晓伸手想要推开自己身上的人,然后却觉得这人的巨擘似乎有千斤重一般。
心头一恼,膝头一弯就想要顶向南宫宸,说时迟那时快,南宫宸已经放开了云拂晓,巧妙一避,抓住了她纤长白皙的小腿,笑得别样的邪魅。
“若是你这一脚踢下去,你家相公可就废了。”
被南宫宸抓着抬高的小腿,云拂晓重心不稳便一下子向后倒去,一头栽进了柔软的被衾之间,散乱的头发覆住了小脸,从锦被之间露出一张恼怒的笑脸,黑发交缠之间显得一种散乱的妩媚,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娇媚的慵懒。
“哼!谁是你的了!”
南宫宸的黑眸幽深,拽着云拂晓的小腿,轻轻一拽,并不重也不至于弄痛了她,只听见云拂晓惊呼一声,人已经到了南宫宸的怀中。
伸手抚摸着怀中猫一样的女子,南宫宸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就此沉迷在她的味道之中。
“你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南宫墨?北溟晟还是北溟晨?”
“宁王妃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大概是听到了方才云拂晓的惊叫声,守在外头值夜的小宫女不放心的开口询问道。
云拂晓责怪的瞪了一眼南宫宸,似乎在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南宫宸连忙陪笑着,无声的揉着云拂晓方才被抓过的小腿,云拂晓这才开口朝着外头喊了一声。
“没什么,就是被魇住了。今个儿的梦可这是可怕,梦见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老鼠的头,蜘蛛的脚,还会吸血,半夜爬进了我的屋子,想要咬我。”
云拂晓一边说着,一边那眼睛瞟着南宫宸,努力压低着声音想要掩饰住自己的语气中的笑意。
“呵呵,小姐想来是白日里太累了,有奴婢守着这屋子里头什么怪物也进不来。”
那小宫女听着云拂晓憋笑的颤音因为云拂晓是被吓坏了,连忙开口安慰道。
“我知道了,我困了。”
云拂晓说完这些,一回头正好对上南宫宸一张霜青的脸色,嬉笑着朝后挪了一点,却被南宫宸一把抓紧了自己的怀中。
“青面獠牙的怪物?老鼠的头?蜘蛛的脚?还会吸血?嗯?”
南宫宸呵气如兰,听不出声音之中的喜怒,只是那样将云拂晓削瘦的身子扣在自己的怀中。随后俯下头去,不断地在她的颈上摩挲着。
“不过是随口说说的,若是我不这么说,那她岂不是要发现你了。”
云拂晓的眼神乱转,也只有在南宫宸的面前,她的小女儿情态才会尽显,颇有些撒娇的在南宫宸的胸口划着圈,抬头望见南宫宸正在看着她,眼神躲闪的对着他傻傻一笑。
“啊!南宫宸你竟然咬我!”
然而正当云拂晓以为南宫宸放过她的时候,只觉得颈上一疼,忍不住大叫出声来。
又再一次惊动了外头的侍女,大概是因为叫的太响的缘故,就连已经睡下的孤月和春-宵也爬了起来,叩门问道。
“小姐,怎么了?”
“没事,我梦见宁王爷了。”
云拂晓眼泪婆娑的撅着嘴,摸着自己脖子上的牙印,委屈的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宸,开口说道。
“哈哈,小姐今个儿晚上才见过宁王爷,怎么这么快就想王爷了?”
春-宵听到这话,并不知道里头的情景,只是开口调侃道,刚想要推门进来。
见春-宵想要推门进来,云拂晓连忙开口疾声阻止道。
“别进来了,很晚了,我困了还想再睡,你们也去吧!”
“是。”
孤月自然是知道里头有什么人,也担心春-宵一进去到时候看到了什么可就不好了,忙拉着春-宵,只是简单的吩咐了几句那个小宫女便回去睡觉了。
听到外头再一次安静了下来,云拂晓抬头望着身边的南宫宸冷着眉恼道。
“你怎么还不走?”
说完便掀了被子往里头一躲,蒙着头不再理会南宫宸。
“真生气了。”
望着身边锦被隆起的一个鼓鼓的小包,南宫宸轻抚着锦被,口中还带着云拂晓身上香甜的血腥味,轻声哄道。
“你先出来,我帮你伤口上上点药。”
“不要,都是你!”
被窝里头的云拂晓将被角纠的更紧,闷着头,气呼呼的朝着外头道。
“拂晓,让我看看,伤得可严重,我帮你上药。”
南宫宸见云拂晓害羞生气了,又担心方才自己是不是咬的太重了,口中残留着的血腥味让他心惊,攀着被子,却又担心弄痛了她。
被子里头的云拂晓似乎睡着了一般,就这样死死地揪着被子一角,不再理会南宫宸说些任何的话了。
忽然,云拂晓的眼前闪过一道青紫色的电光,眼前出现了南宫宸那一张方才的俊颜,带着不舍的担心。
头上的被子已经被南宫宸掀了起来,撅着嘴坐了起来,望着眼前这个拿着膏-药的男子,云拂晓的眸中带着霜冷。
“别动。”
叹了口气,舀了一点药-膏轻轻的擦在云拂晓的颈上,眼前的这个女子就像是一只猫一样,高傲而清冷,遇到了自己愿意真心相付的人,便会变得慵懒而妩媚,尽情的撒娇,然而只要是受了一次伤害便会露出防备的眼神,恢复到原本的疏离。
“疼不疼?”
看着云拂晓的眼中盈着泪,南宫宸小心的抬头问道,然而云拂晓只是紧紧地揪着传单咬着唇摇着头,南宫宸便知道药-膏弄疼她了,小心翼翼的将手势放得更轻。
“早些休息,明个儿再来看你,这伤口过几日就会好的。”
南宫宸对着别人的是能够那舌头能灿若莲花,然而遇到了此时的云拂晓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小心翼翼的措辞,生怕一招不甚伤了她,就像刚才一样。
“你可以走了。”
缩紧了锦被之间,云拂晓转过身去,只留给南宫宸一道孤清无言的背影。
“晓晓。。。。。。”
望着云拂晓背对着他朝床内侧躺的身影,南宫宸不由得叹了口气,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静静的站在窗外望着床内看似已经沉睡的云拂晓。
一夜辗转,直到第二日天边泛起一道鱼肚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只是已经是正午了,外头艳阳高照,午夜之时窗口的那一道月光白也早已经不见了。
“小姐,快些起来吧,今个儿皇上吩咐了让所有的皇子、公主、娘娘都到御花园之中去,要在那里比赛作画儿呢!”
春-宵推门进来着急着开口催促道,仿佛很是紧张的模样。的确,外头的夏公公已经等了多时了,夏知冰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若是得罪了可不大好。
“翎公主呢?”
云拂晓忽然想到了自己一下子睡到了正午,想来南宫翎已经等急了,她们昨个儿才说好要一同去揽月宫探望皇太后的。
“听说皇太后昨个儿夜里头忽然开始发高烧,如今正昏迷不醒,此时荣太医已经住进了揽月宫,皇上吩咐了谁也不能打扰皇太后休养。”
孤月知道云拂晓说的是去揽月宫的事情,忙开口说道。
“拂晓,你可醒了!”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翎知道了云拂晓已经醒了,便如欢快的鸟儿一般冲进了寝殿之中,围在云拂晓的身边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听说皇太后昨个儿受了凉,如今一病不起,不过幸而荣太医神医妙手,听说皇太后半个时辰前已经醒了。”
“那可是好事。”
云拂晓看着南宫翎是真心的为皇太后担心,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等到哪日皇太后身子好些了咱们再去看看她。”
“那是自然,只是今个儿御花园里头可热闹了,只可惜萧妃娘娘如今正病着不能一同前去,她平日里待我可好了,还有萧妃娘娘那一手工笔可是宫中一绝,就连宫中的画师也是自叹不如。”
说道萧妃南宫翎不由得叹了口气,脸上亦喜亦悲。
“听说皇太后病了,父皇把原本在照顾着萧妃娘娘的荣太医叫去了揽月宫。”
“公主放心吧,贵妃娘娘如今母子平安,再者说了,到时候若是有个万一,荣太医自然会立马赶去倾云殿。”
见到南宫翎正舍不得皇太后,又舍不得萧妃的模样,云拂晓淡淡一笑轻声安慰道。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倾云殿和揽月宫那么近!”
南宫翎听到这话,立马又变得开心起来了,巧笑着帮云拂晓挑着头上戴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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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画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倾云殿和揽月宫那么近!”
南宫翎听到这话,立马又变得开心起来了,巧笑着帮云拂晓挑着头上戴的簪子。
“不过这荣太医可辛苦了。一说到荣太医他真的好像神仙一样呢!”
“记得那个时候我病的快要死了,来的是十个太医都说已经没救了,气得父皇要杀了他们。就在这个时候,荣太医来了,开了一张药方便把我救了回来了,那个时候父皇待我极好!”
想到这里南宫翎眼中闪动着一丝失落,云拂晓刚想要开口安慰,这个乐天的小公主便扬起了一张笑脸开口道扃。
“不过现在有拂晓、有皇太后、有四哥、九哥、十三哥还有宸哥哥你们陪着我,我好开心啊!”
“你这丫头。”
云拂晓笑着捏了捏南宫翎软软的脸蛋,对于这个单纯而却灵澈的女子很是喜欢,也许有些东西自己永远得不到,然而看着别人有也是一种幸福,至少能让人记得当年曾经也如她一般叹。
“拂晓,我告诉你,曾经有一个贵人,因为脸色憔悴,面色发黄,就一天喝三碗黄豆水,然而总是放屁,有一回她找了荣太医去看病,就当着荣太医的面放了三个。。。。。哈哈哈哈——”
南宫翎还没有说完便已经笑倒在了云拂晓的怀中,咬着手中的帕子,一手捧着肚子,一双杏眼之中含着晶莹珍珠,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扑哧!”
听到了这样的轶事,就连身边伺候着的孤月和春-宵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整个寝殿之中原本的阴霾一扫而光,盈盈的笑声就好像是外头的阳光一样灿烂。
寝殿外头幽幽的叹出一口气来,看到云拂晓终于冲展笑颜,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随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闪而逝的朱砂色,带进了云拂晓的眼中,停下了笑声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南宫翎果然人如其名,从方才进了寝殿之后便嘴巴便没有在听过,叽叽喳喳的同云拂晓说着宫中的趣事儿,云拂晓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光了。
“拂晓,咱们快去御花园吧,听说宫中那个最厉害的画师已经开始帮着瑜妃娘娘画像了。”
等着云拂晓用完了午膳,南宫翎便迫不及待的抢过云拂晓擦完了嘴的帕子丢给了一旁的宫女,拽着云拂晓便朝着翎儿宫外走去。
穿过了青石板路,云拂晓被南宫翎拉着到了御花园的御华庭,御华庭前外头的空地上,已经摆好了几张桌子,最中间的一张前头有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正垂着头在作画,一根玉簪随意的绾着发,手中笔走龙蛇,专注于那一张宣纸之上,仿佛已经于周围的一切花鸟融为一体了。
云拂晓自然认得眼前的这个画师,他便是当年将云甄洛的画像献给了南宫涉的那个画师——毛以之,听说这毛以之是以擅长画美人像而闻名,当年一见云甄洛便被她倾城容貌所倾倒,随即为她画像一幅,最终流到了南宫涉的手中,造成了她云拂晓一生之殇。
不过当年就算是没有云甄洛,南宫涉也必然会将自己的存在毁灭,只因为她是他不能忍受之痛,更是不能不防之人,韩将军府的势力盛极一时,他不能容忍有人踩在他的头上,威胁他的皇位。
而毛以之的这一幅画,不过是一个契机罢了,然而不管是不是被利用,云拂晓都不能原谅这个间接推动的凶手,她没有那么宽广的心胸,更加没有那么善良的性格。
“参见父皇。”
见到南宫绝也难得的在,南宫翎连忙上前请安,眼神之中带着些惴惴不安。
“参见皇上,见过各位娘娘、王爷。”
云拂晓自然也不能少了礼数,而南宫绝似乎不在乎她们的到来一般,不过是随意的抬了抬手,让她们起来,然而一双利眸却扫向了站在阴影之中的南宫宸。
“皇上不知道这毛大人的画技到底有没有您说的那么好?”
说话的是龙泽明澈送给南宫绝的昼阳女子,之后被南宫绝改名为天媚的女子,如今已经被封为媚嫔。
媚嫔在宫中待得时间并不长,因而并没有见过毛以之的画技,对于区区的一个宫廷画师能得到南宫绝的如此重视感到嗤之以鼻。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若是画的好了,到时候要他也给你画一幅!”
南宫绝挑了挑媚嫔的下巴宠溺的笑道。
“多谢皇上。”
媚嫔笑得格外的妖娆,扬起了白皙的犹如天鹅一般曲线优美的脖颈,在南宫绝的颊边亲了一口。昼阳国女子最美丽的部位便是她们的脖子,因此,媚嫔最喜欢穿的就是能将自己的脖颈露出来的衣裙。
“当真是外邦送来的狐媚子,没规矩的,就知道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皇上。”
有女人的地方便有战争,而越是风光无限的女人便越能引来别人的敌视,地下那些娘娘们早已经窃窃私语开了。
“姐姐气什么?你若是能有这么漂亮的脖子,这么大的。。。。。。皇上必然也喜欢,您若是有这么大的胆子,能伺候的皇上高兴了,皇上自然也让您这样亲他。”
身边一个身着桃红的贵人掩着帕子,眼眸之中散发着幽幽的冷光,眯着眼望着南宫绝身边的媚嫔,几句话便能将身边的黄贵人的怒火挑起来。
“哼!等皇上玩腻了,看她还去哪里讨巧儿!”
黄贵人同众多宫中的女子一样,没有像瑜妃那样绝色艳丽的容颜,也没有机智聪慧的头脑,更没有高人一等的娘家背景,在南宫绝腻了之后只能慢慢的熬着。
越是这样的女子,她的心理便是越发的扭曲的。
“皇上,毛大人不愧是天下第一笔!”
如今的瑜妃刚因有孕重得圣宠重得妃位,显得愈发的娇媚妍丽,眉眼之中带着风光的喜色,若是除去看着云拂晓时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那一丝痛恨。
随着瑜妃的声音,一卷美人像展在了众人的面前,画中的美人容颜娇丽,顾盼生辉,同站在一旁的瑜妃所出无二,简直是像极了活人,赢得了所有人的惊叹声,云拂晓却没有将眸光落在那画上一眼。
“皇上谬赞了。”
毛以之上前对着南宫绝施礼道,然而眼角却瞥向了站在一旁的云拂晓,似乎被她那样满不在乎的眼神打击,沉声冷笑。
“只是似乎有人对于微臣的画技,并不以为然,臣恳请皇上让臣与她比上一场。”
“哦,是吗?这世间还有人对着毛爱卿的画不屑一顾?”
南宫绝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云拂晓对于这些似乎不感兴趣,然而私心想着不过是云拂晓不喜书画罢了。
“宁王妃,从方才到现在你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在下的美人图,难道是不喜欢?”
毛以之挑了挑眉,望着此时正低垂着头漠然不言的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不悦。
“毛大人是不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宁王妃不想看你的图就不想看,难道你以为你是银子吗?谁都喜欢!”
这话一出,让所有的人使劲的憋着笑,然而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毛以之涨红了脸,望着不远处一身朱砂色倚在深褐的树干旁的南宫宸,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伸出泛白的手指,指着南宫宸怒道。
“你!你。。。。。。”
随后不愿再与南宫宸多说些什么,一转头望向了云拂晓问道。
“宁王妃,在下想同你比试一场!”
毛以之并没有得到云拂晓的同意,而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命令态度说着,引起了南宫绝的反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瑜妃忽然开口笑道。
“皇上,若是毛大人想比那就比一比吧,不过是玩玩罢了,又何必太过认真。”
“既然如此,那就比吧。”
南宫绝望了一瞟云拂晓,搂着媚嫔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张嘴喝下媚嫔手中的新酿,眯着眼睛望着毛以之冷笑道。
“可若是你输了那该如何是好?”
“若是臣输了,那便自愿封笔不再作画,可若是宁王妃输了可如何是好?”
毛以之眯着眼睛望着云拂晓,似乎是就此和云拂晓杠上了。
云拂晓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今个儿什么也没做就这样招人恨,无奈的耸了耸肩,刚想要开口却被瑜妃接过话来。
“毕竟宁王妃比不得毛大人的名声,不如这样好了,若是宁王妃真的输了,那就在臣妾宫里伺候一月,可好?”
瑜妃笑着望向了南宫绝,众人都以为,在瑜妃宫中做一个侍女,自然瑜妃会看在云拂晓的身份上不让她做些粗重的活,只不过是换了个住的地方,依旧好吃好喝的供着。
然而云拂晓却明白瑜妃的意思,自己若是真的进了瑜妃的殿中,恐怕能安然无恙的出来的几率很小。
在瑜妃的宫中自然所有的都要听着瑜妃的意思。到时候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瑜妃不过一句意外便能置身事外,更何况她如今怀着龙裔南宫绝又怎么会对她做些什么!
看来自从那次之后,这瑜妃依旧还没有受到教训!
“宁王妃,你怎么看?”
毛以之这样一问算是同意了,只等着云拂晓的意思。
云拂晓抬头环视四周,所有的人都以一种看好戏的眼神望着她,对上了南宫宸担忧的眸子,赌气的别过头不再看他一眼,开口答应道。
“既然毛大人愿以一双手来赌,拂晓既然愿意。”
听到这话,毛以之忽然面色一白,他只不过是说就此封笔,什么时候说要赌一双手了,然而抬头对上瑜妃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想到瑜妃说的那些话,这个云拂晓根本就没有读过什么书,只是略识得几个字,更别说琴棋书画了,便也就安心下来。
“既然要比,那就要公平些。”
南宫宸轻叹了一口气,虽然担忧但很清楚云拂晓的性子,要是让她就这样认输,任由瑜妃凌辱她必然不肯。
“皇上,臣倒是有一题。”
“谁都知道宁王爷一心向着宁王妃,那岂不是不公平!”
瑜妃开口阻止了南宫宸想要说下去的话,丝毫都不在乎南宫宸是不是对自己的怒目而视。
“那就让本王来出个题吧。”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熙站了起来,望着瑜妃,瑜妃知道自己已经拒绝了一次了,不能再拒绝第二次了,更何况南宫熙像来同云拂晓之间走的不近,便点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宁王妃可听过,‘野渡无人舟自横’这一诗?”
“听。”
云拂晓敛着眸子,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自信,更加没有半分慌乱,似乎眼前这一场不过是稀疏平常的游戏罢了。
“那就请两位以‘野渡无人舟自横’做一画,一炷香之后便知胜负。”
南宫熙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样难的题目会难倒她,反倒是回头对着选自己呢眨了眨眼睛。
云拂晓立即明白这题便是南宫宸方才想要说的,他很清楚只要是自己说了瑜妃必然会阻拦,便借着南宫熙的口说了出来。只是他南宫宸就这么自信,她云拂晓能够赢过毛以之?
“那就开始吧,来人替宁王妃摆上笔墨。”
南宫绝似乎也对这道题目很有兴趣,抱着媚嫔坐了起来,望着地下的两人开口吩咐道。
听到了这首诗,毛以之愈发的得意洋洋,他在年少时期便以这首诗做过一幅图,当时也也是借着这幅工笔名满天下,逐渐的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如今他的工笔愈发精益,自然不是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能够比得上的。
“毛大人,小女子献丑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对着毛以之福了一福便缓步走到了自己的桌子面前,并没有那笔,而是眼神复杂的望向了南宫宸,最终停留在了毛以之的画卷之上。
此时的他已经起笔画好了一个满带着芦苇的渡口。很快一只小船很快便跃然纸上,然而云拂晓已经停笔不动,静静地望着毛以之。
“我怎么瞧着那宁王妃,似乎是个不会画画的主啊!”
黄贵人低头对着身边穿着桃红色的贵人低声说道。
“她会不会书画有什么关系,只要宁王爷喜欢她不就好了!”
那穿着桃红色的贵人冷笑一声,随后拿过一旁的清茶静静的喝着,眸子却一直盯着南宫绝的一举一动。
“妹妹可别这样说,这男人都要面子,更何况是想宁王这样谪仙一样的人物,要娶的女子必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这宁王妃不过是追着玩儿的,到手了自然也就丢开了,往后这正妃之位能不能坐稳了还得看着她的肚子。”
黄贵人望了一眼依旧靠着那树干闭着眼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宁王,心中不由一动。
“别说她如今只有十四岁不到的年纪,如今坊间都知道如今宁王妃同宁王爷之间分居两处,凭着这样她能生出来才怪。”
“听说姐姐家中有一个幺妹,如今可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望了一眼黄贵人,那身着桃红的贵人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眼角一挑,掩着嘴儿轻笑道。
“就快要及笄了,论起年纪来似乎还要比那宁王妃虚长一岁。”
黄贵人看着南宫宸,自然是越看越喜欢,这些个皇子她自然是不指望了,可若是自己的妹妹能够嫁给宁王,倒时候自己在宫中也有面子,对着家中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那姐姐可要费心了,这宁王妃看起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你看她如今这无才无德的模样都能将宁王爷吃得死死的!说不定咱们的皇上也对着她。。。。。。”
那桃红贵人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奸诈,随后便端起放在小几上的香茶,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了。
然而却已经在黄贵人的心上种下了妒忌的种子,只等着一个机会让其生根发芽。
“哼,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想要染指后宫!”
黄贵人冷笑一声,随即也没有在说些什么。
瑜妃方才一直拿着眼睛瞟着黄贵人的那个角落,看到了黄贵人脸上的变化,轻轻挪回了眼神,途中与那身着桃红的贵人对上,停顿了一瞬便再一次移开了。
“宁王妃,若是如今想只剩下一小半了,你可是一笔都没有动过呢!”
瑜妃的目光停留在了云拂晓面前的白色宣纸之上颇有些讥讽的笑道。
“宁王妃若是真的不会自可以认输,不过是到本宫宫中待一个月,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云拂晓能够感觉到从瑜妃的眼眸之中带着的痛恨与激愤,静静地敛在眼底,谁也不能窥见,除了与之眼神相交的云拂晓。
“瑜妃娘娘急什么,不是还有小半柱香的时间吗?宁王妃自然是还有时间。”
开口说话的媚嫔,倒不是媚嫔想要帮着云拂晓说话,不过是讨厌瑜妃罢了,因此只要是能和瑜妃对着干的地方她自然不会放过。
美人与美人之间的战争,总是在巧笑娇啼之间便已经开始的。
“还有这么些时间,毛大人都快画完了,她才开始?”
瑜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望向了媚嫔冷笑一声。
然后当听到南宫翎忽然惊喜的叫了一声,“拂晓她开始画了,”瑜妃转过头来望向了正在埋头作画的云拂晓,眉头皱的愈发紧了。
“时辰到!”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点香的太监看着最后一点香灰落下,便尖着嗓子叫道,正好这个时候云拂晓落下来最后一笔,抬头对着已经做完了画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看着她的毛以之展颜一笑。
“毛大人果然不愧是工笔画的大师,当真是古今工笔第一人!”
瑜妃喜笑颜开的望着已经被两个太监拿起来的新画,不住地夸赞着,就好像是看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画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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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
“毛大人果然不愧是工笔画的大师,当真是古今工笔第一人!”
瑜妃喜笑颜开的望着已经被两个太监拿起来的新画,不住地夸赞着,就好像是看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画作一般。
的确眼前的这一幅画之中,是一片广袤的水域,那渡船人撑着篙无聊的坐在小船之上,那小船被系在一旁的一个树桩之上,树桩之上听着一只鸟儿,而那渡船人的脸上愁苦之色画的惟妙惟肖,茂密的芦苇丛愈发显得周围的荒凉,无人经过,显出了“野渡无人舟自横”的静谧之态。
原本这幅画就是毛以之年轻的时候作过的,如今他工笔愈发精炼,原本的那幅画经过他的整修显得愈发的精艺,让人赞不绝口。
“果然是毛爱卿之作,如今是愈发的精练了。扃”
就连南宫绝看到了那画也不由得开口赞道,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听说宁王爷也是极懂画的,而且宁王府之上如今可收藏着毛大人的原画,如今宁王爷可要说上几句?”
瑜妃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望向了南宫宸,似乎是故意的一般,让他前来评论毛以之和云拂晓的画叹。
只有通过南宫宸的嘴巴,才最能够打击到云拂晓,而且在众人面前南宫宸自然不能太过偏向云拂晓,所以这一次云拂晓必然会输!
“的确,毛大人的画技果然精益了不少,本王佩服。”
南宫宸听了这话,也没有拒绝,缓缓地踱了过来,不过是简单的瞟了一眼那画便开口笑道。
“只可惜。。。。。。”
“王爷谬赞。。。。。。”
毛以之正要得意的谦让几句,却没想到南宫宸后头还有话,听到开头的三个字面色一僵那正要作揖的手就那样凌空而对,收回来也不是,做下去也不是。
“只可惜都已经几十年了,毛大人的心思似乎还停留在几十年前,反倒不如本王的王妃的画来的精巧了。”
南宫宸嘴角一勾,将目光落在了云拂晓的画上。
“王爷自然是向着自己的王妃的。”
毛以之冷哼了一声,满眼的不屑,他就不信了,自己这几十年的功力还比不上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
“毛大人自己看便是了。”
南宫宸笑着呷了一口茶,望向了一旁云拂晓所做的画卷,笑得格外的温柔。
原本所有的人都以为云拂晓是输定了,自然没有要看她的画的意思,然而此时南宫宸一说众人才开始关注于云拂晓所做得画。
其画大致与毛以之的差不了多少,依旧是那一片芦苇荡,只是那芦苇荡在微风的覆压下似乎活了起来一般,显得别样的生动,就连水面上也泛起了微波粼粼。
而那渡船人脸上非但没有愁色,而是执着一直竹笛正在悠闲的吹奏着,那小船并没有系在木桩上,而是随意的飘在水上,船头听着一只鸬鹚显得别样的悠闲意境,反倒是比着毛以之的更高一筹了。
“哈哈,果然更有‘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意境了!”
南宫墨带头站了起来开始鼓掌,眸光之中带着闪光望向了云拂晓,其中对于云拂晓的迷恋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对于南宫墨来说,云拂晓就好像是一本书,每翻开一页就能看到不一样的她,越是读下去便越觉得有味道,就越想要了解,然而她却好像永远都不能被人读透一般,也是这一种感觉,让南宫墨越是得不得就越想要得到。
“果真是,这首诗本就该是悠闲的味道,毛大人的画中反倒是将那渡船人画的太过愁苦了,倒不如拂晓画的好了。”
南宫翎奔上前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两幅画半晌,最后自然是笑着夸云拂晓道。
“怎么会!”
毛以之自然明白自己在心思之巧之上不及云拂晓的地方,不由得面色苍白,微微颤抖着望向了瑜妃,其中似乎带着责怪的意味儿。
不是说这个云拂晓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吗!
自己可是赌上了自己的一生名誉,没想到如今竟然会输给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的确是宁王妃更甚一筹啊。”
瑜妃别过脸去,假装没有看到毛以之想着自己投来的眼神,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她自然也是看得出来南宫绝对于云拂晓的偏袒,虽然自己此时怀上了孩子,但若是惹怒了南宫绝没有自己的好下场,这个时候她自然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在众人都夸赞云拂晓的时候帮着毛以之说话。
“既然如此,那胜负已分了。”
南宫绝此时松开了怀中的媚嫔,媚嫔自然是感觉到了从南宫绝周身散发出的寒意,乖巧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臣认输,臣会就此请辞,离开皇宫回到自己的故乡去。”
毛以之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忍痛对着南宫绝做了个揖,毕竟如今自己已经在南宫绝面前打赌了,若是此时想要反悔那边是欺君之罪。
暗恨的忘了一眼云拂晓,毛以之在脑海之中将云拂晓碎尸万段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的光明前途都已经是昨日云烟了。
毛以之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回是他串通了瑜妃故意为难云拂晓才会有这样的下场的,就算是他赢了这一场比赛,南宫绝也早已经厌烦了他了,他自此以后便也不会有出头的机会了。
然而毛以之还想着自己就算是被赶出了宫中,到时候回到家乡还是能够凭着自己手上的画技来多的很好的。
他的家乡在宣城,离着帝都十万八千里,消息自然是传不过去。到时候回到了家乡只要自己随意编个理由把自己说成是荣归故里自然也有会有人相信。
“既然爱卿赌上的是这双手走之前自然是要将这双手留下来!”
南宫绝眯着眼睛望着地下的毛以之,似乎是在可怜他还没有明白此时自己的境地。
“皇。。。。。。皇上。。。。。。”
毛以之口齿不清的说着,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打了个赌,南宫绝便要将自己的双手砍下来。
“怎么,爱卿难道想要欺君?”
南宫绝从缓缓地朝着毛以之前倾这身体,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温柔,然而这温柔之中却带着致命的毒,让毛以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跌倒在地上。
“奴才不敢!”
此时的毛以之已经用奴才自称了,伏倒在地上,额头紧紧地贴着冰冷的青石板,能感觉到上头的青苔的湿冷,脊背袭上了一阵彻骨的冰冷。
“来人,拖下去!”
南宫绝也不多说些什么,又恢复了以往慵懒冰冷的模样,靠回了椅背上似乎在沉思着。
“皇上,饶命啊,瑜妃娘娘救命啊!瑜妃娘娘救救小的,求求您救救小的!”
在这个时候毛以之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大叫着,对着瑜妃大声的叫道。
“你说什么!”
瑜妃惊慌的望向了南宫绝,深怕南宫绝看出了些什么来,毕竟在皇宫之中与外姓男子有纠缠很容易就被说成了私通,更何况此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么多张嘴巴往后也不知道要怎么将这件事情传出去。
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好戏,而这些无聊到极致的女人,最喜欢的也是看戏。
“看来瑜妃姐姐和这毛大人似乎很熟啊?”
黄贵人笑着对着瑜妃挑了挑眉,冷笑着望向了南宫绝,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南宫绝脸上的变化,希望能从其中看出一丝变化来。
“不过是曾经帮着本宫画过几幅美人图罢了。”
瑜妃佯装镇定,然而厚重的宫装之下已经是汗如雨下,却咬着牙硬撑着,一双美眸颇有些哀戚的望向了南宫宸,若是这个时候受到这些人围追堵截的是云拂晓,恐怕他在就按捺不住了,哪里还能如此淡然。
“是吗?嫔妾可曾听说过,毛大人最擅长的便是美人出浴图,听说为瑜妃姐姐也曾经画过一幅。”
坐在黄贵人身旁的那个身穿桃红色的湘贵人相比于黄贵人自然是更能拿捏的准尺度,说话一说便到了点子上。
听到这话瑜妃身形重重一震,美人出浴图那件事情是南宫绝下的命令,而自己也是一直担心着这件事情到时候会被翻出来,若是到时候南宫绝有一丝丝的怀疑,到时候自己便是万劫不复。
“妹妹怎么总是说这些有得没的,难道是在说本宫对着皇上不忠,到时候是不是又要说出本宫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这样的混话来了!”
瑜妃有些气急的想要站起来,怎奈如今身子有些笨重一下子坐倒在了凳子上,慌忙用手上撑了一下一旁的小几。
“闭嘴!瑜妃的事情也要你来多嘴,还有没有规矩!”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懒在椅子上的南宫绝忽然睁开了眼睛,怒瞪着黄贵人,霜声吩咐道。
“来人掌嘴八十,要她记得什么叫做贵贱尊卑!”
南宫绝的话刚说完,黄贵人便瘫倒在了地上哭道,想要求饶,然而夏知冰已经派人在她的嘴里塞进了一颗让人舌头麻的果子,让她不能在说一句话来。
“啪!啪!啪!”
掌匡的声音响起,下手的太监可不敢再南宫绝的面前偷懒,卯足了劲的下手,才几下黄贵人的脸上便已经见了血色,脸庞肿的老高。
这一下一下的看着瑜妃心惊胆战,纠紧了自己胸口的衣襟,望着正在受刑的黄贵人,总觉得跪在那里的将会是未来的自己,不由得心口一时间难以喘气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忽然开口对着瑜妃问道。
“爱妃可满意?”瑜妃连忙回头望向了似笑非笑的南宫绝,苍白着面色点了点头。
“拂晓,为什么父皇要这样重罚黄贵人,黄贵人不过是说错了几句话,虽然让人讨厌但是她也不至于得到这样的下场。”
南宫翎看到了如此血腥的场面不由得往云拂晓的身后缩了一缩,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云拂晓的衣角轻声问道。
“傻瓜,你父皇罚的可不是黄贵人,而是做给所有人看得。”
特别是瑜妃!
南宫绝可真为是个下得去手的狠绝之人,平日里陪在自己身边的女人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看来南宫涉那样的手段也不是空穴来风的。想到这里云拂晓的嘴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意。
“做给人看得?”
南宫翎不懂的望向了在座的所有宫妃,似乎懂了什么,垂下头去不再说些什么。
云拂晓知道南宫翎虽然单纯,但是并不愚蠢,只要一提便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只是她不知道让南宫翎懂得了这皇宫之中的暗潮汹涌到底是好还是坏,可是要想在这皇宫之中生活下去,若是不懂得这些既是是个公主也不能幸免。
“皇上那么这毛以之该如何惩戒?”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所有的人都惊慌的望着南宫绝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瑜妃在这样的恐慌之中咬着牙,僵笑着对着南宫绝柔声试探道。
“既然这人与爱妃如此熟识,那就砍了他的两根手指,弄干净了送到爱妃的宫里伺候着便是了。”
南宫绝说出的话让瑜妃的脸色愈发死灰,然而南宫绝似乎只是在说着今个儿的天气一般那样慵懒随意。
“多谢皇上赏赐。”
瑜妃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摆,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对着南宫绝跪下谢恩。
而南宫绝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般,悠然自得喝着茶闭上眼睛,回味着从喉间涌起的丝丝清香,良久之后才忽然睁开眼睛开口问道。
“你可曾觉得朕太过残忍了?”
瑜妃听到这话,不由得身形一颤,若不是身旁同样跪着的侍女扶着她,她早就跌倒在地上御前失仪了。
瑜妃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下去,刚想要开口却听见南宫绝再一次开口道。
“宁王妃你说呢?”
瑜妃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南宫绝并不是在和她说话。
同样心中也隐隐的得意,这话看似简单,其实并不好回答,若是云拂晓回答的不好南宫绝自然是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同样的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云拂晓出丑,此间若是她说南宫绝残忍了,南宫绝自然是不会高兴,到时候皇宫自然有她好果子吃;
若是她说南宫绝不残忍,那便是她太过残忍了,若是传了出去,宁王妃悍妇阴狠的名声便更加是坐实了。
云拂晓没有想到南宫绝会忽然将这样一个问题丢给她,愣了一愣,随即望向了南宫绝望着自己那一双幽深暗沉的眸子,轻轻一笑,清声回答道。
“臣女觉得这世上并没有什么残忍或是不残忍之分,只有做这件事情是对是错之分。一个人杀人无数,难道就能说他一定残忍吗?”
说到这里,云拂晓朝着四周望了一圈,见所有的人都垂着头,似乎若有所有的模样,才开口说道。
“可若是他是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他杀的没一个人都是战场上对大晋有企图之心的敌人,他杀人是为了保护大晋千千万万的子民,难道能说他残忍吗?同样的,皇上此举不过是为了保护瑜妃娘娘,自然说不得残忍,瑜妃娘娘您说是不是?”
瑜妃转头对上云拂晓那一双清明的似乎能够将一切透彻的眸子,心中一惊,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而望见了云拂晓嘴上勾起的一抹讥讽的笑意,脸色愈发的死白,只觉得有一口血梗在喉间,口中腥甜,却依旧强忍着将那一口血吞进肚子里。
“宁王妃果然伶牙俐齿,都起来吧。”
南宫绝哈哈大笑,抬了抬手让跪在地上的瑜妃起来,瑜妃身边的宫女连忙将瑜妃扶起来。
“皇上,毛以之因为受不住宫刑,已经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忽然急促的跑了过来,扑倒在地上对着南宫绝回道。
“什么。。。。。。”
就在瑜妃将要起身的那一刻忽然听到夏知冰说的话,瑜妃垂着头,口中喃喃着,然后眼前一黑便晕厥过去不省人事了,若不是身边的宫女搀扶着早就倒在了地上。
而方才瑜妃口中喃喃的话,除了南宫绝谁也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南宫绝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眸中散着黑曜石般幽冷的光芒,随后站起身来,沉声吩咐道。
“瑜妃受了惊吓,扶她回绘云殿去,让荣太医过来看看。”
说完这些,似乎并不在意瑜妃的病情和腹中的胎儿一般,转身离去了。
“拂晓,瑜妃娘娘不会有事吧?”
南宫翎望着被众人围在中间,架着回了绘云殿的瑜妃有些担心的问道。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至少这个时候南宫绝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云拂晓笑着牵起了南宫翎的手,安慰似的一笑,随后拉着她朝着南宫翎的寝宫走去。
“我们回宫去吧,今个儿累了一天了。”
随即便不再理会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南宫宸,转身离开,南宫翎虽然疑惑云拂晓和南宫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想到今个儿南宫宸来找她时的欲言又止,和云拂晓提到南宫宸之时面上的霜冷,还是忍住没问。
“这幅画就送给本王了,可好?”
此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只有南宫墨还留在那里,想要等着人都走了拿走云拂晓画的那一幅画,却没想到被南宫宸抢先了。
“王爷喜欢?”
整理画笔的小太监望着手中云拂晓画的那一幅画抬头好奇的问道。
“本王王妃的东西,自然是归本王所有。更何况既然本王府中已经有那一副毛大人画的了,如今毛大人又输给了宁王妃,本王自然要将两幅画放在一道儿,也好让父王在天之灵能够看到原来这世上可有更好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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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王妃的东西,自然是归本王所有。更何况既然本王府中已经有那一副毛大人画的了,如今毛大人又输给了宁王妃,本王自然要将两幅画放在一道儿,也好让父王在天之灵能够看到原来这世上可有更好的画。”
南宫宸嘴角一勾,盯着那一幅画笑道,那笑容就好像是一只引诱着小白兔的大灰狼。
“既然如此,奴才就将这幅画交给王爷了。”
本想将这话拿去裱起来,眼下看着既然南宫宸喜欢,他自然是要借花献佛了,随即将画递到了南宫宸的手中。
南宫宸接到了画,将它当做宝贝似的轻轻的卷好,贴身放在了胸口,随后回头对着南宫墨淡淡一笑,似乎是抢到了什么好东西一般扃。
南宫墨眸光幽冷,不再理会他,一拂袖转身离去。
望着南宫墨转身离去的背影,南宫宸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有些惆怅的望向了南宫翎的寝宫的方向不由自主的叹着气。
“王爷,可要去翎公主寝殿?叹”
跟随着南宫宸进宫的龙自然是不知道南宫宸和云拂晓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味想要趁着整个机会去见见自己的心上人罢了。
不过主子今个儿天刚亮回来的时候的确是有些怪异,他的头发上,衣袍上满带着露水,倒像是在外头站了一个晚上。
而今个儿龙也看到云拂晓也没有平日里那样迎上去,而总是偷偷地望着她,至于云拂晓拿着南宫宸的眼神似乎冷了许多,倒像是两人刚刚相见时候的模样了。
“回去吧。”
南宫宸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南宫翎的寝宫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龙有些古怪的看着南宫宸的背影,虽然不知道南宫宸在想些什么
之后大概是瑜妃受到了南宫绝的警告,一直借口养病在自己寝殿之后养病,连殿门都不敢再出一步,而皇太后虽然将命保住了,然而却一点气色都没有,只是一直病着。
云拂晓和南宫翎去探望过几次,都被拒之门外,之后也就不再去了。
很快,再过三日就要是南宫翎的及笄之日了,云拂晓这几日都陪着南宫翎料理着宫中事务,直到深夜才回到自己的寝殿之中。
望着空旷的寝殿之中,云拂晓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里的确是比之原本的芷兰院大了不知道多少,然而她忽然好想好想那里的夜晚。
因为那里的夜晚不孤寂,有人陪着说话,有人那样搂着她给她取暖。
轻轻的叹了口气,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缩起腿准备安寝。
忽然阖上的窗户被风吹得打开,寝殿之中的红烛顷刻间全数灭尽,整个寝殿之中变得一片漆黑,云拂晓紧了紧身上的单衣,起身关上窗户。等回到床边的时候,并没有立即回到床上而是冷冷地望着重重纱帷霜声道。
“既然来了就别再躲躲藏藏的了。”
云拂晓的话音刚落,那纱帷便动了一动,那一刻云拂晓不知道为何心中忽然很是期待看到那纱帷之后的人,他们已经二十三日没有见了,她不出宫去,他也不进宫来。
本以为只不过是习惯了而已,却没有想到当真的离开了才慢慢地发现原来有时候是因为太近了才会以至于看不清。
“晓晓,我好想你。”
感觉到了腰间传来一阵热量,后背紧紧地贴上那宽阔炽热的胸膛,云拂晓能清楚地明白南宫宸也是想她的。
男人的闻言软语是最烈的毒药,她不敢喝却又欲罢不能。
“晓晓,我们整整二十三日零八个时辰没有见到了,难道你不想我?”
将云拂晓懒腰抱起,轻放在床上,南宫宸的宽大的身躯覆压上去,然而刚想要吻上她的唇,却被云拂晓侧头躲过。南宫宸的眼中带着沉痛,他以为他们之间需要的只是冷静和距离,云拂晓便会明白。
可谁曾知道他那样想着她,却只能每日躲在对面的殿顶之上,默默地望着她的寝殿,一夜一夜,他都想要冲进来,却担心她依旧再为那日生气,死死地控制住自己,到了如今才明白有些时候时间不能冲淡一切,反倒是会让这一片相思愈演愈烈。
“拂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忽然生气了,为什么忽然不理我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一起那样了!”
南宫宸血红的眼睛,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嘶哑着喉咙低声问道,死死地盯着坐起来背靠在墙上,瑟缩在床角的云拂晓,生怕吓着她,又怕她不明白自己的心。
云拂晓倔强的咬着下唇,抬头望着南宫宸,一句话都不说,对面别人的时候她都能那样镇静冷漠,可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可是为何当面对南宫宸的时候她就不能再冷静下来,想要哭,觉得好委屈,她甚至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绪。
“为什么不说!”
南宫宸挪动着身子,朝着云拂晓更加靠近了几分,那双深邃的眸子,就好像是盯紧了专属于自己的猎物的狼一般。
然而云拂晓依旧沉默着,不回答他的任何话。南宫宸心中一急,想要发火然而望着她受伤的小兽一般的委屈的眸子,有心痛欲裂。
最后只得耍无赖一般的在云拂晓的枕头上一躺,眯着眼睛道。
“你今个儿若是不说,我便不走了!”
“你!”
云拂晓望着南宫宸拿过自己的枕头,往自己的床上一躺,似乎赖定的模样,心中一急,然而到了嘴边的话却有梗在喉咙之中,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然而看着南宫宸这模样她知道若是不到达目的这人今个儿必然是不会走了,若是明个儿一早让人发现了。。。。。。
云拂晓紧紧地咬着下唇,最终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而想到那一晚的事情委屈的眼泪再一次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儿,哑声泣道。
“你总是随着你自己的性子乱来,你可知道我担着的风险。那日门口守夜的宫女若是一进来。。。。。。虽然你我是夫妻,可是这是在翎儿的寝宫里头!”
“晓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你了。”
南宫宸蓦然的睁开了眼睛,点点清辉之下,那一滴一滴落下的珍珠映在他的眼中,让南宫宸心口悸痛,却只能不知所措的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你总是想着自己的。。。。。。难道就不能忍忍吗?我不愿你,你可曾听过?”
云拂晓的粉拳捶在南宫宸的胸口,眼泪愈发的汹涌,委屈的心绪溃堤而出,大概是因为太过沉浸于自己的情绪之中,并没有感觉到南宫宸重重一怔,随后僵硬的身子。
“你说你不愿意?”
南宫宸小心翼翼的措辞,不知道为何能从他的语气之中感觉到隐忍着的怒火,箍着云拂晓素素纤腰的猿臂。
“我为什么要愿意,我为什么要心甘情愿?你可知道双眼睛盯着我,你可知道为了这宁王妃的位置多少我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的人恨我入骨!”
云拂晓似乎是感觉到了南宫宸的火气,撅着嘴想要挣脱南宫宸的怀中,然而却被他抓的愈发紧,不由得低声尖叫。
“放开我,你弄痛我了。”
听到这话,南宫宸才松了松力度,然而却依旧将云拂晓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低头望着云拂晓哭红的眼眶之中带着娇憨的怒意,沉默了良久,起身将云拂晓横抱在怀中。
感觉到身子凌空,双脚不能落地的感觉,云拂晓只觉的有些惊恐,刚想要挣扎,然而南宫宸已经飞身破窗而出,让云拂晓不敢在挣扎,只能拼命的将脸埋进南宫宸的怀中。
“你要带我去哪里?”
云拂晓刚一开口便觉得一阵风灌进自己的口鼻之中,猛烈地咳嗽起来。南宫宸眉头紧皱,减慢了脚下的速度,更加暗恨自己出门时太着急了没有为她添一件衣裳,将自己的披风紧紧地把云拂晓裹了起来,免得她吹了风着了凉。
就在南宫宸吹开窗户而出的那一瞬间,孤月和春-宵两个悄悄的开门进来,看见洞开着的窗户不由得掩着嘴笑了起来。
“这么久了,王爷终于忍不住了!”
春-宵看着身边的两人笑着道,想到这几日来云拂晓眼中的那一抹失落,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来,三人都很是担心。而如今看着南宫宸既然已经劫了云拂晓离开了,想必两人的心结必定能够解开了。
“每个晚上都在外头守着,倒是苦了两个人,不如说开了。”
春-宵急脾气是个,每日望着南宫宸守在对面的殿顶上望着云拂晓的寝殿,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冲进云拂晓的寝殿告诉她南宫宸在外头守着,幸而都被孤月拉住了。
“你还敢说?如果没有前头的那大半个月,小姐和王爷又怎么知道自己是想着对方的?特别是小姐,总是那么冷,恐怕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
春-宵笑着关上了窗子,对着孤月眨了眨眼睛。
“好了,好了,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也该去睡觉了!”
春-宵想到既然两人已经再一次都到一块儿,便也就放下了心来,不由得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也不枉我们两个人夜夜这样守着,困死我了,终于能够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恐怕还不行!”
望着空旷的寝殿,孤月淡淡一笑,对着春-宵耸了耸肩。
“如今小姐不再寝殿之中,万一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人发现了小姐彻夜不归到时候回传出些什么话来?”
说到这里两人的面色都变得严肃起来,孤月叹了口气,在桌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干,无奈的道。
“反正就已经这些天了,多一晚也不多。”
两人相视一笑,也都坐到了桌边,在黑暗之中倒了一杯茶,谁也没有说话,而是都这样静静地等着。
而此时,一道黑影从在离开了南宫翎的寝宫,在绵延不断的殿顶上朝着绘云殿的方向而去。此时绘云殿之中一片漆黑,玉廊上还点着几盏灯笼,值夜的宫人也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在了廊下,那黑衣人站在殿顶朝着绘云殿一望,熟门熟路的便蹿进了瑜妃所在的寝殿之中。
瑜妃听到了窗户那头传来的响动,立刻惊醒,挣开了眼睛只见一个黑影跪倒在重重帷幄之外,便知道是自己的人,便开口问道。
“怎么了?可有消息?”
“回主子有消息了,方才奴才看见宁王从翎公主的寝宫中抱着云拂晓离开了寝宫,此时翎公主的寝宫之中只有云拂晓的两个丫头在。”
那道黑影毕恭毕敬的开口回道。
“哼,云拂晓这一回本宫必然要你身败名裂!”
瑜妃的眼眸之中带着阴狠的冷酷,对于云拂晓的痛恨再一次袭上心头。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南宫宸将她作为一枚弃子,丢弃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逼着她争宠,投靠皇后受尽凌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肚子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受过的每一件痛苦,必然要你千倍百倍的偿还!”
瑜妃紧紧地蹂躏着床单,只听见撕得一声,那床单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紧接着便见瑜妃缓缓地走到那黑衣人的面前,拿出手中的匕首在那黑衣人的肩上重重刺入,随后发出凄惨的叫声。
“救命啊,救命啊,有刺客!”
那黑衣人瞬间就明白了瑜妃的意思,忍着伤痛跳出窗户,再一次朝着南宫翎的寝宫的方向逃去。
黑暗之中,幽冷的月光浇下,映在了满沾着鲜血的脸上,显得别样的淋漓恐怖,那因为得意狰狞而扭曲的绝色面容再也也看不道原本的倾城国色。
“娘娘!娘娘!”
听到了瑜妃的尖叫声,赤珠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望见了地上似乎已经被吓傻的瑜妃,惊慌失措的将人扶起,看到她身上的血迹,凄声叫道。
“来人啊,快请太医!快起禀告皇上!”
一队御林军自然是跟着那黑衣人的朝着追去,而绘云殿也一下子慌乱了提来,生怕瑜妃有个万一,到时候她们都只能人头落地。
“这里是哪里?”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披风之中钻了出来,发现自己已经在了一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屋子里头,不由的抬头怒瞪着南宫宸。
“过来!”
南宫宸面色铁青,伸手将裹着云拂晓的披风紧了紧,南宫宸搂着她来到了一堵墙边,移开了墙上的一副美人图,只见上头有几个小孔,透过小孔之中能听见从另一间屋子里头发出一阵接着一阵怪异的叫声,急促而暧昧,似乎还带着一种意犹未尽的餍足。
云拂晓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叫声意味着什么,颊上飞上一阵奇异的红霞,回头瞪着南宫宸怒道。
“你什么意思!”
“看了就知道了。”
趁着云拂晓被裹在披风之中双手不能动,南宫宸抱着她从那几个小洞之中望去,压制着云拂晓不让她动弹半分。
云拂晓回头望着南宫宸眼中的坚定,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他在坚定些什么,却也无法只好朝着墙上的洞中望去,只见隔壁的屋子之中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桃色艳妆女子,正撑开了腿坐在桌子上双手后撑着,搂着她的男子正在饿狼扑食一般的啃着她的脖颈。
“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云拂晓别过头去,有些恼了,难道南宫宸半夜将自己带到这样的秦楼楚馆之中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这些,他是什么意思!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南宫宸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云拂晓,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对着她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隔壁的那个桃色艳妆女子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喊叫声,然而这惨叫之中却带着一种餍足的快感,甚至还有兴奋的呻吟。
云拂晓望向墙洞之中,然而看到的却是那男子在女子的脖颈之上狠狠地咬下,然而那女子非但没有挣扎还在那男子光裸的背上留下了一道一道指甲的血痕。
耳边依旧响着隔壁间里头的那对男女骈交是发出的响动,然而云拂晓此时已经将头埋在胸口不敢再看南宫宸一样,脸上就好像是一个被烧红了一般,烫的已经有些懵了。
“放开我。”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怀中挣了出来,然而却挣落了包裹在身上的披风,露出里头的单衣,在摇曳的灯光之下能看到里头赤红色的鸳鸯肚兜的形状,还有隐隐绰绰少女的曲线,虽然身材还未足量,然而已经隐约有了女子的弧度。
南宫宸的目光落在云拂晓的身上便已经移不开了,嘴角带着邪肆的笑意。
“你!闭上!”
云拂晓一把扯过半搭在南宫宸臂上的披风,将自己再一次裹紧了,瞪着眼睛怒目对上南宫宸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在南宫宸的面前她便的敏感而羞怯。
“让我好好看看你。”
南宫宸非但没有闭上眼睛,反倒是愈发贪恋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再一次将她箍在自己的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
“拂晓,你可知道这二十三日我是怎么过来的?知道你在气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知道你为何生气,生怕你不开心,只能远远地看着你。”
南宫宸将头埋在云拂晓的颈窝之前,隔壁传来的呻吟之声越来越急促,就连床底摇曳的吱嘎声也清楚地在两人的耳边一下一下的响起。云拂晓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南宫宸滚烫的胸膛,一颗心猛烈的震动着。
“我知道。”
云拂晓将头埋进南宫宸的怀中,闭上了眼轻声的答道。她知道她有多想他,他便有多想自己,她也知道整整二十三个晚上他都守在外头的殿顶上,可她就是没有这个勇气推开窗子去看他一眼。
“拂晓,我想你。”
一转身,将云拂晓抵在墙上,覆上她冰冷的唇,忘情的啃噬着,似乎恨不得将云拂晓这个都吞进肚子里。
原本抱着她腰的大手,不断地在她的身上游走着,开始挑落她的衣带,伸进云拂晓的薄衫之中,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龙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主子,有御林军要搜查翎公主的寝宫!”
听到这话,云拂晓眼中的***瞬间消散,急忙挣脱了南宫宸的巨擘,面对着墙转过身去,忙乱的整理自己半褪的衣衫,将后背留给了南宫宸。
南宫宸听了龙的话,眼眸之中带着一丝不悦,然而望着似是害羞的云拂晓,淡淡一笑。。
龙缩了缩脑袋,将这里留给了两人。
“你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他们?”
云拂晓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有些生气的瞪着南宫宸。然而南宫宸却邪肆一笑,上前刮了刮云拂晓的鼻子问道。
“难道你不觉得那个男的背影很熟徐吗?”
听着南宫宸如此一说,孙锦绣才想起方才那个男子的背影的确是似曾相识,脑海成形成一个轮廓,逐渐的清晰起来,孙锦绣惊讶的望着南宫宸。
“难得是。。。。。。”
“果然聪明,不愧是我的晓晓。”
南宫宸长臂一伸,将云拂晓搂进自己的怀中,笑得愈发邪魅无双。
“你有什么打算?”
云拂晓也不再抗拒了,似乎是因为眼前的情况暂时忘记了她同南宫宸之间的矛盾,仰着头问道。
“如今更重要的事情是先将你送回皇宫去,否则的话恐怕这事儿有的闹了!”
南宫宸望着怀中的人儿粉面含春,樱唇水润丰盈,忍不住再次低头撷住了那令人欲罢不能的唇瓣。
此时,南宫翎的寝宫之中灯火通明,而南宫翎已经被叫了起来,御林军副总管黄涛带着御林军正与南宫翎的贴身嬷嬷对峙着,那嬷嬷死死地将黄涛挡在了寝宫门口。
“你说有杀手进了公主的寝宫,可是这寝宫里头什么事都没发生!更何况,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从四品的御林军副总管,竟敢私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的寝宫,还要命不要!”
路嬷嬷自然原本是皇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在南宫翎身边的嬷嬷被南宫绝下令诛杀之后便被皇太后送到了南宫翎身边伺候着。
“路嬷嬷,我自然是不敢对翎公主不敬,可是如今这大胆的贼人竟然闯入了绘云殿之中刺杀瑜妃娘娘,瑜妃娘娘如今可是怀着龙裔的,若是有朝一日生下了皇子那可是。。。。。。我劝嬷嬷还是不要惹恼了瑜妃娘娘来得好,毕竟到时候公主的婚事还是要皇上做主的,到时候瑜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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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紧逼
“路嬷嬷,我自然是不敢对翎公主不敬,可是如今这大胆的贼人竟然闯入了绘云殿之中刺杀瑜妃娘娘,瑜妃娘娘如今可是怀着龙裔的,若是有朝一日生下了皇子那可是。。。。。。我劝嬷嬷还是不要惹恼了瑜妃娘娘来得好,毕竟到时候公主的婚事还是要皇上做主的,到时候瑜妃娘娘。。。。。。”
黄涛原本是黄贵人的同胞兄长,曾经因为黄贵人的受宠而做了御林军副总管。
黄涛自身没有什么大的本事,因而年过二十还是一事无成,本以为能够自此飞黄腾达,谁知道黄贵人的宠爱来得快去的也快,因而只能借着裙带关系做一个小小的御林军副总管。
前段时间更加是因为黄贵人被罚而受尽了凌辱,幸而有瑜妃照顾让他在御林军里头好过了些,如今自然是帮着瑜妃做事,更何况,经过了瑜妃的挑拨,将黄贵人的事情怪罪到了云拂晓的头上,黄涛又如何会放过任何一个让云拂晓倒霉的机会。
“哼!你是说瑜妃娘娘如今是要代替皇后娘娘管理后宫诸事了?扃”
路嬷嬷能在皇太后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自然也并不是什么任人欺辱的角色,更是将一切都看得透彻,南宫绝最爱的还是当年的宁王妃,此时这整个宫中的女子不过都是些替身,他自然不会真正放在眼中。
“我何曾这么说过!还不快让开,若是让那大胆的贼人逃了,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这罪责谁来担待!”
黄涛身上奉着瑜妃的令,今个儿一定要拿到云拂晓私通宫闱的证据,自然是心中着急,想着自己只要是将这件事情办成了,瑜妃便答应了御林军总管的是官职,他自然有些急功近利了叹。
“竟然私闯本公主的寝宫,还敢在我宫门口大言不惭!来人,拖下去掌嘴三十,看他还敢这般多嘴多舌!”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青绿的南宫翎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头发半挽着,松松垮垮的簪着一只珍珠翡翠簪,额上的梅花额钿在月光之下散射出淡淡的光芒,眼中带着不悦的怒意望着黄涛。
“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奉命搜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黄涛望着想着自己聚拢来的翎公主寝宫的太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似乎是忘记了规矩,又似乎是以为自己傍上了瑜妃这座大山,便能够在宫中目空一切,大声对着南宫翎叫道。
“混账!敢在公主面前这样大喊大叫的,来人,还不快拖出去!”
路嬷嬷皱着眉头望着黄涛,心中对于瑜妃自然是看低了不少,这个瑜妃就算是想要在宫中拉帮结派的,也要找个聪明些的人,怎么找了这么个蠢货!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娇喝阻止了所有人的动作,南宫翎望向来来人,远远地只见南宫绝身边跟着穿着素衣的瑜妃,而方才那一声娇喝则是出自瑜妃身边的赤珠的口中。
“公主怎么把来保护公主安危的御林军抓起来了?”
等到南宫绝等人走近了之后,瑜妃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抬起头迷惘地望着南宫翎,好像是南宫翎故意要隐瞒什么一般。
“保护本公主?瑜妃娘娘怎么不说,这***才是来本公主的寝宫耀武扬威来的?”
南宫翎看着此时言笑晏晏却字字带着锋芒的瑜妃,忽然想到云拂晓曾经对自己说过的瑜妃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简单。
当时自己还不相信,这么绝色美丽的瑜妃会是个狠毒的女人,然而方才听到了黄涛说的话,此时看着瑜妃的态度,终于明白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
她虽然单纯但是并不愚蠢,凭着方才黄涛说的那些话,她还能感觉不出黄涛就是瑜妃的人吗?
而且今个儿的事情恐怕是瑜妃故意上-门上麻烦来的,虽然她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她清楚得很,此行,瑜妃不安好心。
“想来翎公主是误会了,黄总管大约是急着想要进宫去找那失踪的贼人,所以一时口快说错了什么吧?”
瑜妃此时淡淡一笑,上前拉着南宫翎的手,接着笑道。
“不过他惹恼了公主的确该罚,外头风大清冷,不若进去再说吧。”
说着,便对着南宫绝温柔一笑,随后牵着南宫翎的手跟在了南宫绝的身后。
望着朝着翎公主寝宫正殿而去的瑜妃的背影,路嬷嬷皱了皱眉头,随后望向了已经被堵住了嘴巴拖下去重打的黄涛。看来是自己猜错了,这个瑜妃可没有把这个黄涛当成了什么心腹,而是作为一枚用过就丢棋子罢了。
故意让黄涛在翎公主寝宫门口闹出些动静来,引得所有的关注都在了翎公主寝宫,随后再带着南宫绝来了这翎公主寝宫,她到底想要作什么?
想到瑜妃和南宫翎从来就没有什么嫌隙,甚至瑜妃刚刚进宫的那一段时日,南宫翎最喜欢往瑜妃的宫中跑,只因为她宫里头的东西新鲜,还有便是南宫翎最喜欢美人,而瑜妃正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难道是?
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瑜妃同那位小姐之间的事情虽然她不大清楚,但是最来几日看在眼中也是明白的,想来是那位小姐今个儿出了什么事情了,要让这瑜妃这样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
那位小姐可是宁王爷的心头肉,掌中宝,若是出了半点事情,恐怕宁王爷绝不会善罢甘休,而皇太后也不会轻饶了自己,想到这里路嬷嬷,连忙趁着此时人多事忙,没有人注意她的时候朝着揽月宫而去。
而此时翎公主寝宫中,南宫翎望着坐在上首的被南宫绝和站在一旁的瑜妃,心中有种隐隐的担心,瑜妃这一次到了自己宫中来想必不是为了自己,她自认为没有在宫中树过敌。
然而想到了上回瑜妃想要陷害云拂晓的事情,不由得担心,想要吩咐身边的路嬷嬷去翎公主寝宫的西偏殿看看,然而却忽然找不到路嬷嬷。
而路嬷嬷自己又苦于走不开,就在这个时候春-宵忽然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春-宵,你家小姐。。。。。。”
南宫翎趁着南宫绝不注意的时候,轻声的在春-宵的耳边问道,然而看着春-宵紧紧地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明白了什么似的,低声急道。
“难道你家小姐此时不在西偏殿!”
“公主恕罪。”
春-宵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对着南宫翎憋出了四个字。
“你们家小姐,真的是!”
南宫翎听到了云拂晓竟然在这个时候不在宫中,一时间又急又气,恨不得将头磕在柱子上撞死了算了。
南宫翎胆怯的望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南宫绝,想到了若是这个时候被查出来了云拂晓竟然不在宫中,到时候瑜妃秽乱宫闱的大帽子一扣,云拂晓是绝对死定了。
“公主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到时候千万不能让人查到西偏殿没有小姐的影子。”
春-宵疾声对着南宫翎道,又不敢声音和动作又太大,因此一脸的为难。
“你放心吧,为了拂晓就算是要我违逆父皇我也喜欢,这一辈子能遇到想拂晓这样知心相交的好友是我一辈子最开心的事情。”
南宫翎信誓旦旦地对着春-宵道。
“公主,您尽力而为就是了,若是实在是抵挡不住了,我们家小姐还有下招,您也不要太急,若是害了自己我们小姐会内疚的。”
春-宵看到南宫翎眼中闪动着的坚定光芒,似乎是真的为了云拂晓能够付出自己的生命,想到云拂晓的吩咐再一次开口劝道。
“我明白了。”
南宫翎望向了春-宵,似乎是明白了云拂晓想要干什么似的,对着春-宵重重的点了点头。
“奴婢先回西偏殿去了,这里就劳烦公主了。”
春-宵对着南宫翎纳了一个万福,随后便转身朝着西偏殿而去了。
这一切都被瑜妃看在眼中,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原本还担心今个儿是云拂晓故意给自己设的一个局,此时已经确定了云拂晓一定不在这西偏殿之中。
心中愈发的得意,温柔的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绝,眉眼之间满是似水的柔情,然而想着的却是到时候只要把这个消息传了出去也不能,那么就算是南宫绝想要包庇云拂晓。
“皇上,为了公主的安全还是将整个翎公主寝宫搜上一遍吧,更何况此时西偏殿还住着宁王妃呢,若是宁王妃因为臣妾的关系有了什么危险那臣妾真的是。。。。。到时候云家也那里臣妾。。。。。。”
说到这里瑜妃开始拿着帕子抹眼泪,楚楚可怜又为了翎公主寝宫上上下下的安危担心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相信都难。
若不是南宫翎如今知道了瑜妃的目的是什么,她可能也要被这样出神入化的演技给蒙骗了。
“父皇,那贼人既然已经被瑜妃娘娘伤了,想必也翻不出什么来,此时宫门紧戒如此严苛,想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在一个地方安心养伤,此时正是夜里诸多不便,不若等到了白日里头所有的宫人都开始做事了倒是好查。”
南宫翎见瑜妃定是要查的模样,连忙开口阻拦道。
“若是此时不差,便失去了最好的时机,若是让他逃了,到时候再来刺杀臣妾。。。。。。臣妾惶恐。这一次是臣妾侥幸才能够逃出那贼人的手掌心。。。。。。”
瑜妃说着便忽然跪倒在了南宫绝的脚边,开始嘤嘤地哭泣起来,绝色的容颜梨花带雨,模样好不可怜,让所有的人看了都心生不忍不忍。
然而南宫绝似乎依旧没有察觉到一般,望向了南宫翎饶有兴味的问道。
“那雀儿你怎么看?”
见南宫绝问自己的意见,南宫翎身形一震,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已经被南宫绝看出来一般,然而想到了春-宵的嘱托,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开口答道。
“回禀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反倒是容易打草惊蛇,到时候若是那贼人真的进了谁的宫中,被逼急了反倒是要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不若外松内严,等到了那贼人以为外头风声已经消停了,放松了警惕,然后一举抓获来的好。”
瑜妃听了南宫翎这样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边佯装低泣着,暗地里给这自己身边的赤珠使了个眼色。
赤珠看到了瑜妃给自己使得眼色,连忙从一旁走了出来,跪倒在南宫绝的面前,高声求道。
“公主虽然这样说,但是到底是没有经历过的人,瑜妃娘娘此时这样害怕也全然不是没有道理的,奴婢求皇上恩准一定要将那个贼人抓了出来。那贼人想要伤了娘娘和皇上的龙裔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啊!”
“求皇上必定要给瑜妃娘娘做主啊,如今翎公主死活不让人搜宫,此间的意思到让人遐想。。。。。”
就在这时候,绿珠也站了出去替着瑜妃说话,还不由得瞥了一眼南宫翎。
“绿珠,住嘴!胡说些什么!”
瑜妃听到了绿珠说的正是自己心中所想的,然而嘴上却痛斥道,甚至回头瞪了一眼绿珠。
“还不快给公主赔不是!”
“翎公主,奴婢只是护住心切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还望翎公主不要生气,是奴婢的比好,奴婢知错了。”
绿珠是何等聪明的人,看到了瑜妃递给自己的眼神,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连忙转头朝着南宫翎不住的磕着头,还扬起手自掌耳光。
“好了,本公主不怪你就是了。”
看着绿珠已经额头带血,嘴角高肿,南宫翎心中不忍不悦的开口说道。
“多谢公主。”
绿珠装作很是受用的样子,对着南宫翎再一次磕头道。
然而旁的人的眼中看来确实南宫翎在亏待绘云殿的人,愈发坐实了南宫翎对着瑜妃的怨言,甚至让人觉得是南宫翎派人刺杀了瑜妃才会在此时这样的包庇。
“既然瑜妃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就查吧。”
南宫绝自然是想到了这一层,眯着眼睛望了一眼,那站在角落之中敛着眸子,就算是额头破了依旧一声不吭的绿珠,眼中闪动着些兴味。
“父皇这恐怕。。。。。。”
南宫翎还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却被已经赶了回来的路嬷嬷给拦住了,对着南宫翎摇了摇头,南宫翎望着路嬷嬷只见她蠕了蠕唇,便垂头这对南宫绝道。
“父皇英明,的确该好好地查一查。不过既然要查了,那就全都查吧,说不定那贼人是为了掩人耳目,从翎公主寝宫又跑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嗯,那就整个皇宫,搜!”
南宫绝深深地望了一眼南宫翎,最终开口道。
瑜妃被赤珠从地上搀了起来,然而望着南宫翎那眼中的自信忽然之间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然而此时已经来不及了,瑜妃只能安慰着自己,此时云拂晓必然不在这翎公主寝宫之中,那么自己便赢了。
“爱妃怀着身孕怎么总是站着,来人赐座!”
南宫绝此时终于注意到了瑜妃还站在那里,开口吩咐道。
而南宫翎也心中不安的做了下来,颤抖着双手拿过放在一旁小几上的茶盏,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虽然方才路嬷嬷刚才用唇语告诉自己不必担心,但是想到了瑜妃与云拂晓争锋相对,不将云拂晓置于死地便不善罢甘休的模样让她不能安定下来。
“翎儿,再过三日就要及笄了,该学的礼数可都学会了?到时候可莫要失了礼数。”
整个寝宫之中安静的就算是落下一根针来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却忽然问起了南宫翎及笄的事情。
南宫翎原本正在为着云拂晓的事情担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若不是路嬷嬷捅了她一下恐怕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有些局促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支支吾吾的回禀道。
“那个。。。。。。有拂晓陪着,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不过拂晓比儿臣聪明许多,学得也快。”
“想着宁王妃似乎再过一年多也要及笄了,只是今个儿皇上也在,怎么不见宁王妃出现?莫不是不在这里吧?”
瑜妃忽然对着南宫翎挑了挑眉,一双狐狸眼之中带着一抹精光。
听到了瑜妃这话,南宫翎恨自己这张嘴,怎么这么多话,这个时候怎么会提到了云拂晓了呢,却只能僵笑着对着瑜妃道。
“瑜妃娘娘想多了。。。。。。”
南宫翎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负责搜宫的鲁嬷嬷带着御林军走了进来,对着南宫绝回禀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方才带着人去了翎公主的寝殿,还有宁王妃住的西偏殿搜过了都没有看见可疑的人,只是宁王妃似乎不在西偏殿之中。”
说完了这话,便垂下头等待着南宫绝的吩咐,不再有一句多言。听到了这话,南宫翎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敢相信的望了一眼路嬷嬷,其中带着深深的责怪,不是说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吗?
南宫翎心不在焉的退后一步,撞翻了放在一旁的茶杯,只听见哐当一声,那茶杯便砰的一声摔碎在了地上,浅褐色的茶水四溅,沾湿了南宫翎的华服,然而她已经没有感觉了,心中被浓重的愧疚所代替。
她答应了春-宵要好好的保护云拂晓的,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这样她如何面对***,如何面对宸哥哥,如何面对。。。。。。龙?
“公主这是怎么了?”
瑜妃原本一颗心还悬在半空之中,然而当听到了云拂晓真的不在翎公主寝宫之中,绝色容颜之上渲染上一抹冰冷的笑意,看起来温柔可人,然而暗藏锋芒。
“公主,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宁王妃方才不是已经派春-宵来对您说了,她原本是在揽月宫伺候着皇太后的,谁曾知道皇太后拉着她讲话到了这个时候,所以便应着皇太后的命在揽月宫住下了,今个儿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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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
“公主,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宁王妃方才不是已经派春-宵来对您说了,她原本是在揽月宫伺候着皇太后的,谁曾知道皇太后拉着她讲话到了这个时候,所以便应着皇太后的命在揽月宫住下了,今个儿不回来了。”
路嬷嬷蹲倒在地上,用一边用帕子擦着南宫翎衣摆上的茶渍,一面开口说道。
南宫翎这才回过神来望着蹲在地上的路嬷嬷,随后僵硬的脸上终于缓和了不少,开口笑道。
“是啊,我真是笨,总是记不住事情,怪不得师傅总说拂晓比我聪明不少,教起来也轻松不少。”
说到这里,便不好意思的对着南宫绝吐了吐舌头,大概是因为有人再夸云拂晓,所以南宫绝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似是疼宠的笑道扃。
“既然知道了比不过人家,还不知道努力,就知道玩!”
瑜妃在一旁不敢置信的望向了路嬷嬷,不甘心自己的计策就这样被轻易地化解了,想着这个时候云拂晓必然是同南宫宸在一起的,不可能在什么揽月宫中陪着皇太后。
更何况皇太后绝不会帮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云拂晓,只要他们到了揽月宫就能证明这一切都是路嬷嬷和南宫翎在说谎,到时候不但能治云拂晓一个秽乱宫闱的罪名,还能够治云拂晓一个串通翎公主欺君罔上的罪名叹。
“皇上,臣妾也许久没有到皇太后处请安了,想必翎公主也想皇太后想的紧,不如此时一道儿去吧。”
瑜妃笑得别样的贤淑,上前攀着南宫绝的手臂柔声劝道。
似乎还担心南宫绝会同意一般,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肚子轻声笑道.
“就让臣妾带着还未出世的龙裔去拜见皇太后,让皇太后也好看看。”
宫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南宫绝从小丧母,一直都是在皇太后身边抚养的,最终将她封为皇太后,然而却将她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来敬重。
“嗯,走吧,翎儿你也跟上。”
南宫绝望了一眼有些局促的南宫翎低声吩咐道,随后搂着瑜妃站了起来。
“嬷嬷?”
南宫翎担心方才不过是路嬷嬷的权宜之计,此时云拂晓并不在揽月宫,有些担心的悄声问道。
“公主放心,皇太后都已经安排好了。”
路嬷嬷原本以为已经来不及了,谁知道当进了揽月宫之后才知道是自己担心多了,皇太后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也早就猜到了瑜妃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一定会到揽月宫去。
“这样便是最好了。”
听到了路嬷嬷在自己耳边悄声说的话,南宫翎抚了抚胸口,终于镇定下来。安然的跟在了南宫绝的身后,毕竟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皇太后了,自是想极了她。
揽月宫之中,宫门打开似乎在迎接这谁一般,只见素素探头在门口望着,看见了南宫绝的龙辇渐渐走近,便急急忙忙的在身边的宫女身边悄声说这着什么,那宫女连忙朝着里头跑去。
而素素则依旧在宫门口等着南宫绝等人,直到南宫绝的龙辇停了下来,看到南宫绝从龙辇上下来,这才下跪请安。
“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瑜妃娘娘,见过翎公主,皇太后已经等待多时了。”
“哦,皇太后知道朕今个儿会来?”
南宫绝眯着凤眸,望着素素。
素素被这鹰一般的眸光打量的心肝儿乱颤,然而想到了皇太后的吩咐,还是强作镇定的回禀道。
“皇太后已经在里头等着了,皇上这边请。”
南宫绝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走在了素素的前头,冷冷的吩咐道。
“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这里的路朕比你清楚。”
素素听了这话,不由得身形一震,心中暗道,皇太后实在是神了,竟然连皇上会说些什么也能猜得到,鉴于皇太后之前的吩咐,素素便退下了。
揽月宫正殿之中,还没有走进里头便已经听见从里头传出了清丽的犹如黄鹂鸟一般的笑声,南宫翎自然是听出了那是云拂晓的笑声,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下来,而被南宫绝揽在怀中的瑜妃则是僵在那里,就连南宫绝也感觉到了。
“爱妃怎么了?不舒服?”
南宫绝低下头来望着怀中的瑜妃,温柔一笑,只是这一笑之间却让瑜妃愈发的感到恐惧,此时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头猛兽一样,即使他锋利的爪子是温柔的落下的,然而撕碎的依旧是猎物的心脏。
“没有,多谢皇上。”
可是此时是她自己提出要来这揽月宫的,若是就这样离开了自然是不能,更何况南宫绝也绝不会允许。
瑜妃见南宫绝已经进去,只好硬着头皮随着南宫绝走进了正殿之中。
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宫女正在跳舞,而云榻之上,皇太后面色如常,就好像是病好了一般,看到南宫绝来了,露出和蔼的笑容,对着南宫绝招招手道。
“皇帝来了,快过来坐,瑜妃你也过来。”
“见过皇太后。”
虽然皇太后是自己远方的姑母,可是也明白这是在皇宫之中,自然瑜妃不敢太过无礼,上前给皇太后纳了一个万福。
“果然是聪明的人,聪明的女子就是招人疼。”
皇太后笑着赐座,看着瑜妃坐定下来了,眉里眼里都是笑意,然而下一瞬眸中便瞬间冰冷起来。
“只是有时候太聪明了反倒是变成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这话已有所指,惊得瑜妃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难道自己做的事情真的已经被发现了?
不可能,此时黑羽应该已经逃出了翎公主寝宫,转而躲进了自己寝宫的密道之中。
想到了这里,瑜妃便放下心来,对着皇太后笑道。
“嫔妾明白了,多谢皇太后教导。”
皇太后似乎也不说些什么了,而是点点头,拍了拍身边坐着的云拂晓的柔荑,对着南宫绝笑道。
“你们可都是没有拂晓这孩子来的贴心,这孩子为了让我开心可是一到傍晚便来我这里,陪着我解闷儿。皇帝说说吧,你该怎么赏她?”
“既然皇太后喜欢这孩子留在身边,朕自然满足,”说到这里,皇帝便对着云拂晓开口道,“云拂晓听封。”
云拂晓没有想到皇帝竟然真的把皇太后的一句戏言当真了,转头对上皇太后笑着点头的模样,只好站起身来跪倒在了南宫绝的面前俯首道。
“臣女在。”
“云氏拂晓,毓秀钟灵,名门佳媛,含章秀出,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敬慎持躬,树芳名于椒掖。人品贵重,性资敏慧,训彰礼则,幽闲表质,特赐封为清宁帝姬,赐入住琉璃宫,赏黄金万两,良田百亩。既然你原本是来陪着翎儿的,翎儿的寝宫又离着揽月宫近,在翎儿及笄之前你就暂且住在翎儿的寝宫吧,等到琉璃宫拾掇出来了,你再搬过去。”
南宫绝心中自然是最好云拂晓能够住在自己看得见地方,而皇太后的提议正好成全了他的心思。
只是云拂晓听到了这样的赐封却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沉默了良久,南宫绝并没有等来想象之中开心的谢恩,而是云拂晓的拒绝。
“皇上恕罪,恕臣女不能谢恩,臣女母亲身子尚弱又有孕在身,祖母也大病未愈,若是这个时候拂晓入宫享受荣华富贵,然而弃祖母和母亲与不顾那便是不忠不义之徒。更何况,臣女如今已经嫁予人妻,又怎么能一直呆在宫中?”
听到了云拂晓这样说南宫绝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眼眸之中一瞬间闪过一丝杀意,周身散发出一丝寒意,沉声道。
“朕的赏赐从来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如今既然朕已经收你为义女了,你自然是要入宫宫中,不过若是你担心祖母和母亲朕给你四个月的时间,至于你嫁予宁王的事情也好办,每月回来省亲一次便是了,等到翎儿及笄之后你便出宫安排一切。”
“是,臣女遵旨。”
云拂晓自然是感觉到自己拒绝的那一刻南宫绝周身散发出的沉冷的杀意,她明白这不是对于自己的,而是对于母亲和祖母的,而此时南宫绝愿意给自己四个月时间已经是很大的宽限了,因此她唯一的办法便是同意。
当然,云拂晓并不是好控制的人,只是再一次入宫是要在四个月之后,谁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起来吧。”
南宫绝似乎很满意云拂晓的态度,点了点头让云拂晓起身。
“皇上,皇上!”
夏知冰的声音在揽月宫外响起,只见他急急忙忙地朝着正殿跑了进来,对上众人的眼神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匆忙,急跪倒在地上,请罪道。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皇太后,参见瑜妃娘娘,参见翎公主。”
南宫绝今个儿似乎心情不错,并没有治夏知冰的罪,而是朗声问道。
“出了什么事情了?”
“回皇上的话,方才御林军来报,那个刺客已经抓到了。”
夏知冰的眼角扫了一下坐在那里的瑜妃,看到瑜妃听到这话之时身形一震,若不是身后的赤珠扶着,恐怕早已经跌倒在了地上。
“是吗?不知道是在哪里找到那大胆的刺客的?”
瑜妃对上赤珠安慰的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的望着夏知冰开口问道。
“是在。。。。。。是在。。。。。。”
夏知冰悄悄地望了一眼瑜妃,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在哪里,说出来!”
南宫绝看着夏知冰吞吞吐吐的模样,一皱眉沉声问道。
见南宫绝似乎恼了,夏知冰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瑜妃,垂下头去,回禀道。
“绘云殿。”
瑜妃一听到夏知冰这话,惊得愈发惶恐不安,紧紧地咬着下唇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绿珠却低声安慰道。
“娘娘莫急,一切随机应变。”
瑜妃听到这话,抬了抬眸望着映入眼帘的那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上头还带着淡淡的雀斑,然而不知道为何就是那样的相信她。
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角,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点了点头,佯装镇定的等待着南宫绝下面的话。
“是吗?”
瑜妃本以为南宫绝会登时朝着自己发难,然而他却不过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悠闲的吐出了两个字,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般,抬抬手示意夏知冰站起来继续说下去。
“那贼人是在瑜妃娘娘寝宫的密道之中找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奴才搜了那贼人的身,发现他身上带有瑜妃娘娘的贴身玉佩。”
“什么!皇上冤枉啊,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夏知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瑜妃霍得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扑倒在了南宫绝的脚边大声哭道。
夏知冰原本是一直垂着头的,此时却悄悄地抬了抬眉,望向了此时已然惨无人色的瑜妃,心中想着恐怕这一次就算是瑜妃能够全身而退,但是对于她的打击必然是极大的。
“瑜妃娘娘何必如此心焦,此事还没有人说娘娘与这件事情有关,难道瑜妃娘娘本就知道你的寝宫之中有一条密道?还是说娘娘本就知道那贼人其实并不是去了翎公主寝宫,而是躲在绘云殿?”
这个时候云拂晓平静无波的声音忽然响起,虽无波澜,然而其中却暗潮汹涌。
瑜妃不住地颤着身子,紧紧咬住牙关,没想到自己辩白的几句话竟然被云拂晓拿来挑刺,回头梨花带雨之中带着一丝怒意。
“宁王妃难道是怀疑本宫?本宫此时身怀龙裔,圣宠优渥为何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臣女也想要知道为何娘娘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偏偏就在今个儿晚上拂晓不在翎公主寝宫到了揽月宫的时候被‘刺杀’了,娘娘这样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够将刺客刺伤,可是这重伤的刺客却能逃了这么远的距离不被御林军发现,最后还逃回了娘娘的绘云殿。”
云拂晓锋利的眼眸冷箭一般的射向了瑜妃的脊背,这一次若不是龙来得及时,皇太后的帮忙她恐怕已经不在这里了。
对于瑜妃她一直认为,南宫宸将她作为一枚棋子送入了宫中,以至于让她沦落到了如今地步,因此对于瑜妃之前做的一切她不过是当成了瑜妃心中妒恨罢了,只不过是警告为多。
然而此时她已经一忍再忍,一让再让,瑜妃却咄咄逼人,想要将她逼上死路为止,既然她不愿意珍惜自己给她的机会,她也不会再对她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了!
“你说的这些本宫怎么知道为何就这样的巧合,也许是有人想要陷害本宫所以才安排了这样多的巧合?那刺客的确是想要杀本宫,谁曾想到本宫命大能够用枕头底下的匕首将他刺伤了!”
瑜妃转过身去冲着云拂晓大声喊道,最后还是回头揪住了南宫绝的裤脚哭喊道。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真的是无辜的。”
“瑜妃娘娘难道每日里都在枕头下头放一把匕首,就算是皇上在的时候?”
云拂晓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对着瑜妃邪魅一笑。
她自然是知道这一次刺客的事情,只要瑜妃一口咬定她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是想要追究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毕竟那个刺客已经死了,就算是身上带着瑜妃的东西,也可以说是偷的,所以她此番意并不在坐实了瑜妃的罪名。
可是,就算是没有坐实了瑜妃的罪名,但是凭着南宫绝多疑的个性自然不会再宠幸一个自己不信任的女人,到时候失了宠的瑜妃还有什么能够依仗的?
萧妃可不会那样慈悲的容忍一枚绝色的弃子在自己的身边。
“我。。。。。。你。。。。。。”
听到了这话,瑜妃顿时哑口无言,似乎也明白了云拂晓真正的目的,一时间血气上涌,心头的恐惧加上方才的恐惧,还有这胎本就不稳,一时间无限的情绪涌上心头,猛地喷出一口血来,随即晕倒在地上。
“娘娘!娘娘!”
赤珠和绿珠见到瑜妃晕倒在地上,急急忙忙地往前想要将她搀起来,然而挪动瑜妃的时候猛然看到了地上的一小滩血迹,瞳孔瞬间放大,哑着嗓子指着地上的血迹,对着南宫绝叫道。
“皇上,娘娘…娘娘落红了!”
“去将荣太医叫来。”
南宫绝眯着鹰眸,望着地上那一滩血迹,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依旧是那样冰冷的音调,开口吩咐夏知冰道。
瑜妃很快便被送到了揽月宫的偏殿之中,一直都在揽月宫伺候着的荣太医也赶到了东偏殿之中,而南宫绝和皇太后等人依旧在正殿之中等待着消息。
“臣女有罪,还请皇上降罪。”
明白这一次瑜妃受了太大的刺激,之前因为瑜妃还想着南宫宸的爱,因此傻傻得不愿意给南宫绝留下一个子嗣,喝了太多的避子汤,以至于这一胎本就不稳,如今想要保住就算是荣太医也不一定了。
与其等着瑜妃到时候用丧子之痛来要自己的命,还不如她此时就提前承认错误,而且有皇太后在至少她的性命还是能保住的,至于受罚的准备她早已经做好了,毕竟瑜妃肚子里头的孩子是龙裔,自己虽然不是直接让她滑胎的凶手,然而却也做了不少功夫。
“起来,这事与你无关。”
听到了南宫绝说出的话,云拂晓一时间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对于这件事情南宫绝就打算这样一笔带过了。
忽然想到了皇后之前对于自己的说的那些话和南宫绝对于自己的宽容,云拂晓并不觉得有任何的欣喜,反倒是意外的担心,难道南宫绝真的想要。。。。。。
应该是不会,他都已经收自己为义女了!
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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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滑胎
忽然想到了皇后之前对于自己的说的那些话和南宫绝对于自己的宽容,云拂晓并不觉得有任何的欣喜,反倒是意外的担心,难道南宫绝真的想要。。。。。。
应该是不会,他都已经收自己为义女了!
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
“臣女。。。。。。”
云拂晓明白这之间的轻重,想着此时就算是南宫绝不罚,到时候瑜妃一闹恐怕就算是不死也要死了,唯有此时罚过了,到时候瑜妃才没有话说扃。
“到底这件事情拂晓还是太过冲动了些,不过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既然皇上不说话,那就有本宫来罚吧,之后三日,你呆在翎公主寝宫之中朝观音心经百遍,若是抄不完到时候重责五十。
”皇太后明白南宫绝狠不下心来罚云拂晓,可是这件事若是不罚便不能就此揭过,便替着南宫绝开了口。
“谢,皇太后。叹”
云拂晓跪倒在地上,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弧度,这件事情恐怕还没有完。
瑜妃可不是那样小小的警告便会收手的女人,既然如今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往的地步了,那她绝不会手软,她必要做最后活下去的那一个!
果然,一炷香之后,夏知冰走了进来,面上哀戚,一头跪倒在地上,看着模样便已经猜到了瑜妃这一胎并没有保住。
“不必说了,朕去看看她。”
南宫绝见夏知冰想要说话,挥手阻止了他,从座位上了站了起来,随后皇太后也站起身来,跟在了他的身后。
“拂晓,我们?”
南宫翎没有想到这么一个晚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此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云拂晓。
“没事的,我们走吧。”
云拂晓握紧了南宫翎有些颤抖的双手,对着她温和一笑,随后牵着她的手朝着东偏殿走去。
“拂晓,瑜妃娘娘为什么会这么恨你?”
忽然之间,南宫翎停下了脚步,拽着云拂晓的手等到了所有的宫人都离开之后才迫不及待的问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云拂晓和瑜妃之间会有这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于要斗到这个地步。
“这件事情回去之后我会告诉你。”
云拂晓从南宫翎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丝恐惧,不但是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的,还有对自己的恐惧。
心中冷冷一笑,的确像自己这样残忍恶毒的女人的确是该让人恐惧,也不该有什么真心相待的朋友。
说完这话之后,云拂晓甩开了南宫翎的抓着自己的手,朝着东偏殿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像是下定决心一般。
恶毒也罢,狠心也好,她要的终究不过能活下去,只要能和自己在乎的人活下去,就算是落进了地狱那又有何关系?
“拂晓。”
同样的,似乎也下定了决心一般,南宫翎追了上去拉过云拂晓的手紧紧地抓住,抬起头单纯的眼眸深深的望进云拂晓古井一般的深眸,展颜笑道。
“这一回不是为了宸哥哥,也不是为了龙,而是,我想要和你做朋友。”
云拂晓听到这样纯净之中带着一丝羞涩的话,唇角微微的漾起一个急不可见的弧度,依旧什么话也没说,抬步朝着东偏殿而去。
月色皎皎,映出两人的倒影,清冷的月辉笼罩着周边的一切,寒水之上波光粼粼,银色的流光散射出寒霜一般的冷意,将这揽月宫渲染上了一层薄薄地清疏。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皇上,我的孩子!”
云拂晓还没有走进东偏殿便一听到了瑜妃凄然的惨叫声,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无助,云拂晓停住了脚步。
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了那年自己为了南宫涉吸出他体内的剧毒,痛失了一个孩子的场面,五指紧握,指节泛白,甚至能够听到指骨发出咯咯的声音。
“拂晓,你怎么了?”
南宫翎颇有些恐惧的望着此时的云拂晓,总感觉她周身散发出一阵彻骨的阴寒,似乎要整个揽月宫冻结一般,让她冻得身子直颤。
“我没事。”
云拂晓猛然的睁开了眼睛,望向了南宫翎,面色愈发显得苍白,眼中弥漫上一层倦怠,然而望向了东偏殿之时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疏离,其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残酷。
“进去吧。”
她倒是要看看,事到如今这瑜妃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参见皇上,皇太后,瑜妃娘娘。”
云拂晓走近了内殿之中,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熟悉而刺鼻的血腥味,浓烈的让人几欲作呕,然而云拂晓却依旧面不改色的朝着里头走去。
“云拂晓,你还敢来!你还敢来!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瑜妃原本正扑倒在南宫绝的怀中,然而看到了云拂晓的到来,咬牙切齿的嘶嚎着,似乎恨不得就此将云拂晓要成两半都不能泄愤。
“瑜妃娘娘,您刚刚小产不该如此激动,对身子不好。”
云拂晓听到了瑜妃的嘶吼,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惧怕或者是惶恐,依旧如往常一般清冷的站住了脚,抬起头关心的望着瑜妃。
“闭嘴!我死了你不是最开心的!你这个害死了我孩子的凶手,皇上,杀了她!求求您一定要为我的孩子报仇啊!杀了她!”
瑜妃说到这里便转身死死纠住了南宫绝的衣袂,急急地咬着下唇,苍白的脸上滚落下珍珠一般的泪水,绝望之中带着一丝残忍的疯狂。
“瑜妃,你累了,该好好的休息。”
南宫绝并没有要替着瑜妃惩戒云拂晓的意思,而是轻声的温柔的对着瑜妃说道,其中带着一丝怜惜,一丝同情,甚至还有怜悯,只可惜并没有爱。
“皇上,您难道就这样看着我们的孩子被云拂晓这样狠狠得扼杀了,您难道就没有一丝痛苦吗?那也是您的孩子!”
瑜妃不甘的望向了云拂晓,她已经失去了这个拿来自保的孩子,决不能再让云拂晓逃脱了,因此这一回她必要将云拂晓置于死地。
至于孩子往后还会有的,只要自己还有生育的能力,往后她便能为南宫绝生下皇子,去争一争那皇位,她要坐上皇太后的位置,将南宫宸死死的踩在脚下,让他总有一天要恐惧于自己的权势!
“瑜妃娘娘,您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拂晓也很是哀痛,您好好休养身子,孩子往后还会有的。”
云拂晓似乎没有听到瑜妃对于她的控诉一般,依旧那样温柔的安慰着,虽然语调清冷,然而却不难看出其中的关怀之色。相比于瑜妃一开口就要将云拂晓置于死地,云拂晓算是大方到了极致了。
“瑜妃,莫要胡闹了,方才拂晓不过是和你说了几句话,皇太后也已经罚了她了,之后的三天她都会在翎儿的寝宫中抄佛经赎罪。”
南宫绝看着瑜妃还想要闹,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冷冷的吩咐道。
“皇上,臣妾不是因为那几句而小产滑胎的,您是问问荣太医,臣妾是为了什么才会滑胎的?”
瑜妃血红着眼睛,嘶嚎着朝着云拂晓怒吼着,像极了一只被惹怒了之后发狂的野兽,若不是南宫绝此时正抱着她,恐怕她早就已经扑了上去咬断了云拂晓的脖颈了。
“荣太医,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绝听到瑜妃这样说,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回头望着荣太医。
“回皇上的话,瑜妃娘娘的确不是全因为惊惧气愤而滑胎的,而是因为体内留有堕胎药的残毒,才会滑胎的!”
荣太医方才是一身的血,如今已经清整干净了,才从再一次走进了内殿之中,望了一眼此时情绪几近失控的瑜妃开口答道。
“堕胎药?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就连皇太后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皇宫之中已经很久没有孩子的消息了,一来是因为南宫绝常年不如后宫,二来也是因为宫中内斗太多。如今好不容易一下子,萧妃和瑜妃都怀上了龙裔,没想到其中一个竟然折在了堕胎药的手中。
“皇上,臣妾本来觉得奇怪,为何臣妾一靠近云拂晓便会觉得心胸闷,难受头晕,她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现在想来便是她身上沾了那些劳什子的腌臜东西,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想要陷害臣妾,想要至臣妾于死地啊,皇上!”
瑜妃此时似乎已经平静了很多了,说话也不再胡言乱语了,然而说出的话字字诛心!
若是真的发现了云拂晓身上带着这样的东西想必,今个儿云拂晓就别想要活着走出这揽月宫。
“瑜妃娘娘说臣女身上带着堕胎药的药粉,导致了娘娘最终小产?”
云拂晓眯着眼睛上前了几步,一双利眸紧紧地盯着扑倒在了南宫绝怀中的瑜妃身上,随后粲然一笑,将身上的外衣就这样脱了下来,只留下一件蔽体的单衣。
“拂晓,做什么!还不快穿上!”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忽然厉声喊道,声音之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显然是对于此时云拂晓忽然将衣服脱了显得极度的不悦。
“回皇上的话,这里并没有外人,皇上又是拂晓的义父,至于就请荣太医在这里验明正身,还拂晓一个清白!”
云拂晓望了一眼此时眼中闪动着的得意的瑜妃,不动声色的回答南宫绝道。
她这样做的原因不外乎两点,一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二来也是为了试探南宫绝,如今她已经明白了,南宫绝对自己没有半点别的意思。
因为南宫绝至始至终都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流连,表现出的唯有震怒而已。
“还不快给帝姬找件衣服!”
南宫绝对着伺候在云拂晓身边春-宵和孤月怒吼道,吓得春-宵和孤月连忙对着素素赶回来揽月宫的正待那之中,临时找回了一件皇太后的衣服给云拂晓穿上。
此时,荣太医已经查验完毕了,深深地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后对着南宫绝说道。
“回皇上的话,这件衣服上的确是又药粉的痕迹。”
“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和您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就这样夭折了,若是她生出来想必是个极为可爱的孩子,能跟在臣妾的身边叫着‘母妃’、‘母妃’,如今已经都已经成了泡影了,都是她,都是她!您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
瑜妃听到了这话,忙抬头望着南宫绝,打断了荣太医还没有说完的话,眼眸之中婆娑着点点泪光,似乎真的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一般。
“瑜妃娘娘,臣还没有说完。”
荣太医叹了一口气,冰山一般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然而眸中却带着被人打断的深深地不悦。
“爱卿有话就说。”
南宫绝冷冷的垂头望了一眼怀中的瑜妃,望向了荣太医开口吩咐道。
“微臣想说的是,这衣服上虽然有药粉的痕迹,却并不是娘娘口中所说的堕胎药的药粉,而是一种慢性毒药,不知道宁王妃进来是不是常常梦魇,惊惧,盗汗?”
荣太医说道这里,便望向了春-宵和孤月两人。
孤月和春-宵听到了这话,连忙跪倒在了地上,对着南宫绝磕头回禀道。
“回皇上的话,我们家小姐的确是总是梦魇,盗汗,只是最近似乎是严重了许多,记得奴婢们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安神的药吃了也不见好。原本想要找荣太医看看,可是小姐总说皇太后那里要紧,所以就一直搁置下来了。”
两人说的情真意切,自然是让人相信,南宫绝望了一眼荣太医,随后又垂头看着自己怀中的瑜妃,瑜妃被南宫绝那一双鹰一样的眸子看得浑身发冷,然而却又不敢让他看出了什么,只能佯装无辜的回望着南宫绝。
南宫绝似乎从瑜妃的眼中看到了什么似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对着夏知冰吩咐道。
“查!”
“皇上,臣似乎也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就在夏知冰得了令,开门出去的那一刹那,一阵风吹了进来,荣太医眉头皱了皱,鼻子轻轻的吸了吸,随后对着南宫绝回禀道。
“既然是闻到了什么味道,那就查,一定要差的清清楚楚,不但要给瑜妃一个交代,也要给拂晓一个交代。朕倒是要看看,这后宫之中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朕必定不会轻饶了她!”
南宫绝的眼中闪动着隐隐的怒意,看不出来到底是为了瑜妃还是为了云拂晓的事情,亦或是全都有。
“微臣遵旨。”
荣太医抬头望着地上的所有人,随后似乎确定了一般,朝着瑜妃走了过来了,随后站南宫绝身后的一个宫女身边站定,眸光如同鹰一般的盯住了她的脸上。
“把衣服脱下来!”
南宫绝回头望了一眼那宫女,竟然那赤珠,面色一冷,想到了方才瑜妃的指控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沉声吩咐道。
“是。”
听到了南宫绝这样的吩咐,赤珠有些恐惧,颤着声音回答道,虽然心中不愿,然而方才云拂晓都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将衣服脱下来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婢自然没有拒绝的借口。
“还有你的!”
荣太医伸手指向了站在赤珠身边的绿珠,还有几个站在一块儿的宫女,甚至要人将方才瑜妃换下来的衣服也拿来一同查验。
“瑜妃娘娘,药已经送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皇太后身边的素素端着熬好了的药,送到了瑜妃的面前,瑜妃抬头望着南宫绝,意思是想要北冥绝能够喂她。
然而南宫绝不过是放开了瑜妃,站起了身来,将地方让给了素素。
瑜妃眼中的光芒一暗,心中不由得冷笑,果然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她爱南宫宸爱愈自己的生命,然而南宫宸却将她弃如敝屣,她以为这宠爱了她多年的男人能为了她放下帝王的架子,真心待她。
然而得到依旧只是那样残忍的事实,她不过是这些男人开心时捧在手上,不开心时就丢至一边的玩物罢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望向了同自己一样有着倾城绝色的容貌的云拂晓,云拂晓你注定也会和我一样,只能成为这些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一个玩物罢了。
更何况云拂晓虽然绝色,到底还有一个比她更加天姿国色的姐姐,也就注定了,她无论如今怎样的风光无限,到了最后依旧只能沦为云甄洛的陪衬罢了。
想到了这里,瑜妃忽然之间觉得轻松了许多,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对着素素点了点头,张嘴喝下了素素递上的汤药。
云拂晓虽然不知道瑜妃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看到她一瞬间僵硬的面色以及眼眸之中的凄惨苦楚,也能猜到一些。
不过,一个女人的不幸是自己的不争和看不开造成的,南宫宸本就不爱她,她又何苦这般痴缠,到了最后造就了自己的悲剧,还要将这样的悲剧怪罪到了别人的身上。
“皇上,东西已经查验完了。”
荣太医从手中那个那几个宫女身上的外衣,对着南宫绝行礼复命道。
“这些衣服之中,只有这件粉色的上头带着堕胎的药粉,而瑜妃娘娘的衣领和袖口上也沾到了这样的药粉。”
“这件衣服是谁的?”
南宫绝抬了抬眸子,望向了站在一旁的一众宫女,鹰眸之中带着嗜血的寒意。
“皇上,奴婢冤枉啊,皇上!皇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
赤珠没想到自己的衣服上竟然会沾染到了堕胎药的药粉,一时间惊得扑倒在地上连身求饶道。
“不知道?夏知冰,把人带下去,既然她不知道那就想法子让她知道。”
南宫绝没有再看一眼伏倒在地上求饶的赤珠,沉声命道。
“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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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失宠
“不知道?夏知冰,把人带下去,既然她不知道那就想法子让她知道。”
南宫绝没有再看一眼伏倒在地上求饶的赤珠,沉声命道。
“奴才遵命。”
夏知冰瞟了一眼地上的赤珠,一挥手道一声“带走”便有两个小太监上前,一手搭着赤珠的一只手臂将她拖了出去。
赤珠见此,忙抬头朝着瑜妃高声喊道旄。
“瑜妃娘娘,娘娘就奴婢!娘娘,娘娘。。。。。。”
哭嚎声直到赤珠被拖出了东偏殿,依旧一绕在殿中一时不能散去,瑜妃则一直垂着头似乎看不见一般,披落得长发覆住她半面苍白,显得愈发的凄‘迷’。
“瑜妃,你怎么看?崾”
南宫绝自然是感觉到了瑜妃的反应,似乎不知道一般,眯着眸子望着眼前的这个刚刚失去了孩子的‘女’子。
“臣妾。。。。。。臣妾,皇上。。。。。。”
瑜妃被这样一双似乎能将自己看透大的眸子望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脸上的泪痕犹在,然而瑜妃的脸上除了惶恐还是惶恐,已经看不到一丝半点的悲伤之‘色’了。
“皇上,天‘色’已晚,哀家就先回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皇太后忽然站起了身来,深深的望了一眼瑜妃,随后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身离去。
“素素,好好伺候着。”
南宫绝颇有深意的望着皇太后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的勾起,吩咐素素。
素素听到了南宫绝的吩咐,连忙上前搀着皇太后离去。
而半撑在‘床’上的瑜妃看到皇太后就这样离去,刚想要开口阻止,然而对上云拂晓那一双明镜一般的清澈眼眸,所有的话都梗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皇太后转身离去了。
云拂晓心中冷笑,看着皇太后这模样,这件事情她是不想要再管了,这瑜妃本是皇太后母家旁支出的一个庶‘女’,很小的时候就被皇太后收在身边,等到大些了的时候才进了朱雀‘门’为南宫宸所用。
原本瑜妃失宠之所以没有立刻被后宫的那些狼虎吞了,最终又得以复宠便是有了皇太后的怜悯和帮助,如今皇太后的意思是她不管了,瑜妃最后的靠山也已经没有了,这回她逃不掉了!
“瑜妃娘娘感觉可好些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算是不看云拂晓也能够猜到了,夜深了她也有些困顿了,那赤珠若是真的终于瑜妃,今个儿这是恐怕还审不出个所以然来。
“帝姬如果累了就回去歇息吧。”
望向了云拂晓,瑜妃的眉眼之中毒火,然而事到如今能够保得住自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自然已经没有了能够陷害云拂晓的能力了。
“臣‘女’告退。”
见南宫绝也默默地点了点头,云拂晓对着南宫绝和瑜妃行了礼,便同南宫翎一起离去了。
“皇上。。。。。。”
此时东偏殿之中除了伺候的宫‘女’便只剩下瑜妃和南宫绝了,瑜妃拖着疲累而虚弱的身子娇声叫道,想着南宫绝对自己还存着一丝怜悯不要将赤珠的事情牵连到自己的身上来。
“爱妃今个儿也累了,朕先回去了,你们好好伺候着瑜妃娘娘,若是有一丝懈怠便提头来见。”
南宫绝没有在说些什么,然而话语之中虽然温和却带着冰冷,让瑜妃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瑜妃望着南宫绝离去的背影,按着南宫绝的‘性’子若是不信自己了,便是狠绝,然而如今倒像是相信自己,可是为何有对自己这般疏离。
“娘娘,皇上大概是伤心了,怕触景生情,您累了一夜了,快歇下吧。”
如今伺候在瑜妃身边的只剩下绿珠一人了,上前扶着瑜妃躺好,又替她掖了掖被子,随后灭了几根蜡烛,绿珠就这样跪在‘床’边陪着瑜妃。
“绿珠,本宫如今只剩下你了。”
瑜妃刚刚滑胎,又经过了方才的事情一闭上眼睛,便觉得一阵困意袭上,伸手抓住绿珠的手腕,瑜妃像是呢喃一般轻声道。
这话落进了绿珠的耳中,只见她黑眸一暗,幽暗的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明月高悬,月辉幽冷,漠漠撒进云拂晓的寝殿之中,此时云拂晓已经换下来衣服,只着一件单衣站在了月光之下,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
方才若不是南宫宸将她带到了揽月宫,有着皇太后帮忙她恐怕早就被瑜妃冠上了秽‘乱’后宫的罪名被‘乱’棍打死了。
而这几日她总发现从浣衣局送回来的衣服上有堕胎的‘药’粉,便派人去查,果然自己的衣服在出了浣衣局之后就进了绘云殿,之后才送到了南宫翎的寝宫来。
她知道是瑜妃想要嫁祸与她,她明白那衣服上‘药’量不可能马上让瑜妃滑胎,也就将计就计在比试画技那日,并没有将身上的堕胎的‘药’粉取下来,让瑜妃误以为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直到今日才让瑜妃自食其果,其实瑜妃因为之前服用了太多的避子汤她根本就不可能怀上孩子,就算是怀上了也不能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了,她也是知道了这个孩子月中不足便想要借着这事嫁祸给自己。
望着外头渐明的月光,云拂晓暗暗地叹了口气,就算是赤珠咬的再紧,将宫中的一百零八刑具用个遍也不怕她不招,更何况还有之后还有更好的事情等着瑜妃呢,恐怕她的后半辈子再也不会像在这皇宫之中这样无事安逸了。
“拂晓,拂晓你睡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寝殿‘门’外忽然响起了南宫翎的声音,接着还有孤月和‘春’-宵阻拦的声音,可是南宫翎似乎不甘心一般,就这样在‘门’口大喊着。
云拂晓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拉回,幽幽叹了口气,回头对着守在‘门’口的孤月吩咐道。
“让公主进来吧,我还没睡。”
“拂晓。”
南宫翎曾经在南宫宸那里见到过孤月,因此知道她是南宫宸的人,也不敢对她摆自己公主的架子,朝着寝殿之中跑来。
“你们都先去睡吧。”
南宫翎拉着云拂晓坐到了‘床’边,抬头望了了眼孤月和‘春’-宵,见两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孤月和‘春’-宵望了一眼云拂晓,见云拂晓点了点头,这才阖上-‘门’退下,南宫翎盯着阖上的殿‘门’看了好久,这才脱了鞋缩进了云拂晓的‘床’上,拉着云拂晓躲进了被子之中,笑着抱着云拂晓道。
“拂晓,今个儿我同你一块儿睡好不好?”
“随你。”
云拂晓望了南宫翎带着些小小慧黠的双眸最终还是对着孤月、‘春’-宵点了点头。
本以为云拂晓早就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必定会问自己,然而等了良久却见云拂晓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这才有些焦急了,推了推身边的人,轻声的问道。
“拂晓,你睡了?”
“还没有。”
依旧闭这样眼睛,然而却开口回道,枕着自己的手臂云拂晓在等着南宫翎自己说出来意。
南宫翎看着云拂晓不咸不淡的模样,见她到底是没有厌弃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拂晓,我想知道。。。。。。”
南宫翎望着依然闭着眼睛的云拂晓,垂下头去紧紧地揪着锦被,面‘色’酡红,不好意思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龙的事情宸不会不管的,你放心便是了。”
云拂晓知道南宫翎其实对于今个儿自己同瑜妃之间的事情并不在乎,她只是担心自己罢了,如今见自己没事她也就不过问了。
“你知道?”
南宫翎见云拂晓猜到了自己想要问什么有些惊讶的抬头望着她,正好对上了云拂晓一双似乎能够通透一切的眸子,心中羞赧,又垂下了头去。
“还有谁不知道,恐怕皇上也是心里明白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望着身边这个想到了南宫宸身边的龙便羞涩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南宫翎,心中一暖,她自然也看的出来龙对于南宫翎也是有意的,想来两人若是能够在一起,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父皇知道!那他。。。。。。”
听到了南宫绝也知道这事,南宫翎惊叫出声,抓住云拂晓的手臂,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惊慌失措。
“你急什么,还没及笄就思嫁了?”
云拂晓看着南宫翎这模样,忍不住开口打趣她,捏了捏她柔软的小脸,不由觉得娇嫩,忍不住又捏了一把。
谁曾想到南宫翎撅着嘴,对着云拂晓皱了皱鼻子。
“哼,你还不是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宁王爷的事情,老实说今个儿这么晚出去做什么了?”
听着南宫翎这样一说,云拂晓忽然想到了今个儿自己和南宫宸做的事情,若不是龙突然闯了进来她和南宫宸恐怕已经一发不可收了,想到这里不由得面‘色’一红。
很快轻咳了一声,脸上的红晕淡去,伸手刮了刮南宫翎的眼睛,笑道。
“你放心吧,等到你及笄了皇上恐怕很快就要给你议亲了。”
“议亲?”
一听到这两个字,南宫翎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议亲也是议她们的!旁的人都当父皇最宠爱的便是我,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宠爱有怎样?到底不过是拿来‘交’换的!父皇又怎么会让我自己挑选真心喜爱的男人呢?”
说到这里,南宫翎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敛了下来,显得别样的忧郁泄气,然而就在下一瞬,她似乎做了一个决定一般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拳头,咬了咬牙开口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就算是父皇不同意,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要自己去争,我绝不能让父皇就这样将我嫁给一个我本就不爱的男人!”
看着南宫翎一脸坚定的模样,云拂晓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她总算没有看错这个南宫翎。
相较于南宫翎的为爱而争,那刘盈盈终究少了些什么,虽然恬静美丽,也同样的天真单纯,但是到底怯懦了许多。
人这一辈子,有些东西是可以学的,然而有些东西确是无法改变的,上一回刘雪盈在自己手上吃了亏,虽然这段日子倒是安静些了。
她可不认为刘雪莹就会这样放过自己,不过是这段日子,刘夫人正忙着刘家大少爷求娶公主的事情了。
“拂晓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翎忽然拉着拉云拂晓的衣角,楚楚可怜的望着她,似乎想要得到她的一个点头。
南宫翎知道只要云拂晓肯帮她,她必然会赢,这几日下来她能感觉的到云拂晓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只要她肯帮自己,自己就有必胜的把握。
“公主,拂晓自然是会帮您,但是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您伤害自己。”
云拂晓一双古井一般的眸子望向了南宫翎,似乎能够倒映出南宫翎的心思,南宫翎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垂下了头,揪着眼前的锦被。
“拂晓。。。。。。我没有办法了,你知道吗?十日之前我看到了,在倾云殿我看到了龙泽幽兰带着很多礼物送给萧妃娘娘,她那日是代龙泽明澈来传话的!”
南宫翎说着说着眼泪便下来了,不由得吸了吸鼻子,继续哑着喉咙说道。
“龙泽明澈想要娶我!萧妃娘娘已经答应了,必然会说动父皇的!”
说道这里,南宫翎抬起含泪的眸子,望向了云拂晓继续哑着喉咙说道。
“父皇倒是如果真的答应了这婚事,我宁可铰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要嫁给什么龙泽太子做劳什子的太子妃!”
说到这里南宫翎含泪的脸颊上带着一丝稚气的坚定,那眉宇间已经带着些‘女’子妩媚之‘色’,此时梨‘花’带雨眼神凛冽倒是让人心疼的紧了。
云拂晓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
“你就算是铰了头发做姑子,若是皇上真的答应了,到时候必然也要将你送到昼阳国去做姑子,莫要冲动。”
“若是这样,那我便一根白绫,死了干净!”
南宫翎咬着发白的下‘唇’,似乎已经报了必死之心一般,然而想到了龙,忽然之间眼眸之中带着闪烁的光芒,坚定的说道。
“这一辈子,我非龙不嫁,别人说我不要脸也好,说我什么别的也好,这辈子我看上了这么个男人了,他若是喜欢我,我便嫁给他!他若是不喜欢我,我便等着他一辈子。我要他这一生一世一颗心都在我身上,不能再有别的‘女’人!”
云拂晓本是想要试试她,毕竟若是南宫翎只是为了躲避龙泽太子而嫁给龙,却没想到南宫翎竟然是真心喜欢龙。
她总以为这世上的‘女’人都是有着三从四德的想法,即使是公主也要贤惠的为自己的夫君纳妾招婢,却没想到南宫翎却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倒真是对了自己的胃口。
“拂晓,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难道你愿意如今宁王娶了你,再有别的‘女’人吗?”
南宫翎抹了抹眼泪,望着云拂晓‘唇’角的一抹微笑,以为云拂晓是在笑话自己,忍不住开口争辩道。
“他若是敢娶妾,我便敢休夫!”
云拂晓淡淡一笑,颇有些意味的望向了厚厚重重的纱帷之后,似乎在想些什么。
“拂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子!”
听到了云拂晓竟然能懂自己的意思,南宫翎‘激’动的将云拂晓抱住,她曾经和母妃和萧妃和许多许多的‘女’人说过自己的想法。
可是,那些人不是嗤之以鼻,便是捂住自己的嘴巴要自己不要胡说八道,还有些人则是不悦的将自己训斥一顿。
然而只有云拂晓一个人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的,‘激’动万分的南宫翎并没有看到那重重的纱帷稍稍的动了动,屋子的气息也有些紊‘乱’。
“旁的事情都别想了,你若是真的想要嫁给龙便不能总是想着什么绞了头发做姑子,什么死不死的,而是要想着怎么让龙泽明澈心甘情愿的将这‘门’婚事给退了。”
云拂晓‘摸’了‘摸’南宫翎的头发,轻轻的将她推开,时至今日她依旧不习惯有人这样抱着她。
她依稀还记得,在太子府之中,那个时候云扶摇也是这样同自己睡在一起,紧紧地搂着自己,叫着自己的名字,是那般的亲昵,那般的姐妹情深,可是到了最后呢?
她云拂晓因为一时的心软,被害的家破人亡,切腹而死。
虽然她明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前世自己切腹而去,这一世云扶摇也没有完整的死去,可是面对这样亲昵抱上来的人云拂晓的心中依旧带着一丝隔阂。
“若是我的贞洁不再了,说不定龙泽太子便不会要我了!”
想到一种可能,南宫翎的笑脸上闪着光芒,似乎觉得自己想了一个好办法一样。听到这话,云拂晓不由得摇着头苦笑一声,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
“你以为龙泽明澈是真的爱你才要娶你的吗?他不介意你的贞洁是不是在,你的贞洁不在了更好,他便有理由娶别的‘女’人了。而且就算是最后龙泽明澈拒绝了,按着大晋的规矩,你也要进太庙祈福,不能在回来了。”
听到了云拂晓这样一说,南宫翎才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鼓了股腮帮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忘记了,若是皇族之中有‘女’子失贞便是要送去太庙以清其身上的污秽,一起便是一辈子。
她的皇三姑姑便是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子。
“那怎么办才好?”
南宫翎想到这里不由得着急起来,拉着云拂晓的衣袖叫了起来。
“拂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今个儿已经很晚了,我们睡吧,现在想不出来到了明个儿说不定就有什么好办法了。”
云拂晓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随后半撑着身子吹熄了蜡烛,有意无意的朝着那重重纱帷望了一眼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缩紧了被子里头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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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失宠
“不知道?夏知冰,把人带下去,既然她不知道那就想法子让她知道。”
南宫绝没有再看一眼伏倒在地上求饶的赤珠,沉声命道。
“奴才遵命。”
夏知冰瞟了一眼地上的赤珠,一挥手道一声“带走”便有两个小太监上前,一手搭着赤珠的一只手臂将她拖了出去。
赤珠见此,忙抬头朝着瑜妃高声喊道旄。
“瑜妃娘娘,娘娘就奴婢!娘娘,娘娘。。。。。。”
哭嚎声直到赤珠被拖出了东偏殿,依旧一绕在殿中一时不能散去,瑜妃则一直垂着头似乎看不见一般,披落得长发覆住她半面苍白,显得愈发的凄‘迷’。
“瑜妃,你怎么看?崾”
南宫绝自然是感觉到了瑜妃的反应,似乎不知道一般,眯着眸子望着眼前的这个刚刚失去了孩子的‘女’子。
“臣妾。。。。。。臣妾,皇上。。。。。。”
瑜妃被这样一双似乎能将自己看透大的眸子望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脸上的泪痕犹在,然而瑜妃的脸上除了惶恐还是惶恐,已经看不到一丝半点的悲伤之‘色’了。
“皇上,天‘色’已晚,哀家就先回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皇太后忽然站起了身来,深深的望了一眼瑜妃,随后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身离去。
“素素,好好伺候着。”
南宫绝颇有深意的望着皇太后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的勾起,吩咐素素。
素素听到了南宫绝的吩咐,连忙上前搀着皇太后离去。
而半撑在‘床’上的瑜妃看到皇太后就这样离去,刚想要开口阻止,然而对上云拂晓那一双明镜一般的清澈眼眸,所有的话都梗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皇太后转身离去了。
云拂晓心中冷笑,看着皇太后这模样,这件事情她是不想要再管了,这瑜妃本是皇太后母家旁支出的一个庶‘女’,很小的时候就被皇太后收在身边,等到大些了的时候才进了朱雀‘门’为南宫宸所用。
原本瑜妃失宠之所以没有立刻被后宫的那些狼虎吞了,最终又得以复宠便是有了皇太后的怜悯和帮助,如今皇太后的意思是她不管了,瑜妃最后的靠山也已经没有了,这回她逃不掉了!
“瑜妃娘娘感觉可好些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算是不看云拂晓也能够猜到了,夜深了她也有些困顿了,那赤珠若是真的终于瑜妃,今个儿这是恐怕还审不出个所以然来。
“帝姬如果累了就回去歇息吧。”
望向了云拂晓,瑜妃的眉眼之中毒火,然而事到如今能够保得住自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自然已经没有了能够陷害云拂晓的能力了。
“臣‘女’告退。”
见南宫绝也默默地点了点头,云拂晓对着南宫绝和瑜妃行了礼,便同南宫翎一起离去了。
“皇上。。。。。。”
此时东偏殿之中除了伺候的宫‘女’便只剩下瑜妃和南宫绝了,瑜妃拖着疲累而虚弱的身子娇声叫道,想着南宫绝对自己还存着一丝怜悯不要将赤珠的事情牵连到自己的身上来。
“爱妃今个儿也累了,朕先回去了,你们好好伺候着瑜妃娘娘,若是有一丝懈怠便提头来见。”
南宫绝没有在说些什么,然而话语之中虽然温和却带着冰冷,让瑜妃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瑜妃望着南宫绝离去的背影,按着南宫绝的‘性’子若是不信自己了,便是狠绝,然而如今倒像是相信自己,可是为何有对自己这般疏离。
“娘娘,皇上大概是伤心了,怕触景生情,您累了一夜了,快歇下吧。”
如今伺候在瑜妃身边的只剩下绿珠一人了,上前扶着瑜妃躺好,又替她掖了掖被子,随后灭了几根蜡烛,绿珠就这样跪在‘床’边陪着瑜妃。
“绿珠,本宫如今只剩下你了。”
瑜妃刚刚滑胎,又经过了方才的事情一闭上眼睛,便觉得一阵困意袭上,伸手抓住绿珠的手腕,瑜妃像是呢喃一般轻声道。
这话落进了绿珠的耳中,只见她黑眸一暗,幽暗的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明月高悬,月辉幽冷,漠漠撒进云拂晓的寝殿之中,此时云拂晓已经换下来衣服,只着一件单衣站在了月光之下,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
方才若不是南宫宸将她带到了揽月宫,有着皇太后帮忙她恐怕早就被瑜妃冠上了秽‘乱’后宫的罪名被‘乱’棍打死了。
而这几日她总发现从浣衣局送回来的衣服上有堕胎的‘药’粉,便派人去查,果然自己的衣服在出了浣衣局之后就进了绘云殿,之后才送到了南宫翎的寝宫来。
她知道是瑜妃想要嫁祸与她,她明白那衣服上‘药’量不可能马上让瑜妃滑胎,也就将计就计在比试画技那日,并没有将身上的堕胎的‘药’粉取下来,让瑜妃误以为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直到今日才让瑜妃自食其果,其实瑜妃因为之前服用了太多的避子汤她根本就不可能怀上孩子,就算是怀上了也不能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了,她也是知道了这个孩子月中不足便想要借着这事嫁祸给自己。
望着外头渐明的月光,云拂晓暗暗地叹了口气,就算是赤珠咬的再紧,将宫中的一百零八刑具用个遍也不怕她不招,更何况还有之后还有更好的事情等着瑜妃呢,恐怕她的后半辈子再也不会像在这皇宫之中这样无事安逸了。
“拂晓,拂晓你睡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寝殿‘门’外忽然响起了南宫翎的声音,接着还有孤月和‘春’-宵阻拦的声音,可是南宫翎似乎不甘心一般,就这样在‘门’口大喊着。
云拂晓从自己的思绪之中拉回,幽幽叹了口气,回头对着守在‘门’口的孤月吩咐道。
“让公主进来吧,我还没睡。”
“拂晓。”
南宫翎曾经在南宫宸那里见到过孤月,因此知道她是南宫宸的人,也不敢对她摆自己公主的架子,朝着寝殿之中跑来。
“你们都先去睡吧。”
南宫翎拉着云拂晓坐到了‘床’边,抬头望了了眼孤月和‘春’-宵,见两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孤月和‘春’-宵望了一眼云拂晓,见云拂晓点了点头,这才阖上-‘门’退下,南宫翎盯着阖上的殿‘门’看了好久,这才脱了鞋缩进了云拂晓的‘床’上,拉着云拂晓躲进了被子之中,笑着抱着云拂晓道。
“拂晓,今个儿我同你一块儿睡好不好?”
“随你。”
云拂晓望了南宫翎带着些小小慧黠的双眸最终还是对着孤月、‘春’-宵点了点头。
本以为云拂晓早就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必定会问自己,然而等了良久却见云拂晓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一般,这才有些焦急了,推了推身边的人,轻声的问道。
“拂晓,你睡了?”
“还没有。”
依旧闭这样眼睛,然而却开口回道,枕着自己的手臂云拂晓在等着南宫翎自己说出来意。
南宫翎看着云拂晓不咸不淡的模样,见她到底是没有厌弃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拂晓,我想知道。。。。。。”
南宫翎望着依然闭着眼睛的云拂晓,垂下头去紧紧地揪着锦被,面‘色’酡红,不好意思将下面的话说出来。
“龙的事情宸不会不管的,你放心便是了。”
云拂晓知道南宫翎其实对于今个儿自己同瑜妃之间的事情并不在乎,她只是担心自己罢了,如今见自己没事她也就不过问了。
“你知道?”
南宫翎见云拂晓猜到了自己想要问什么有些惊讶的抬头望着她,正好对上了云拂晓一双似乎能够通透一切的眸子,心中羞赧,又垂下了头去。
“还有谁不知道,恐怕皇上也是心里明白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望着身边这个想到了南宫宸身边的龙便羞涩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南宫翎,心中一暖,她自然也看的出来龙对于南宫翎也是有意的,想来两人若是能够在一起,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父皇知道!那他。。。。。。”
听到了南宫绝也知道这事,南宫翎惊叫出声,抓住云拂晓的手臂,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惊慌失措。
“你急什么,还没及笄就思嫁了?”
云拂晓看着南宫翎这模样,忍不住开口打趣她,捏了捏她柔软的小脸,不由觉得娇嫩,忍不住又捏了一把。
谁曾想到南宫翎撅着嘴,对着云拂晓皱了皱鼻子。
“哼,你还不是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宁王爷的事情,老实说今个儿这么晚出去做什么了?”
听着南宫翎这样一说,云拂晓忽然想到了今个儿自己和南宫宸做的事情,若不是龙突然闯了进来她和南宫宸恐怕已经一发不可收了,想到这里不由得面‘色’一红。
很快轻咳了一声,脸上的红晕淡去,伸手刮了刮南宫翎的眼睛,笑道。
“你放心吧,等到你及笄了皇上恐怕很快就要给你议亲了。”
“议亲?”
一听到这两个字,南宫翎不由得叹了口气道。
“议亲也是议她们的!旁的人都当父皇最宠爱的便是我,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宠爱有怎样?到底不过是拿来‘交’换的!父皇又怎么会让我自己挑选真心喜爱的男人呢?”
说到这里,南宫翎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敛了下来,显得别样的忧郁泄气,然而就在下一瞬,她似乎做了一个决定一般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拳头,咬了咬牙开口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就算是父皇不同意,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要自己去争,我绝不能让父皇就这样将我嫁给一个我本就不爱的男人!”
看着南宫翎一脸坚定的模样,云拂晓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她总算没有看错这个南宫翎。
相较于南宫翎的为爱而争,那刘盈盈终究少了些什么,虽然恬静美丽,也同样的天真单纯,但是到底怯懦了许多。
人这一辈子,有些东西是可以学的,然而有些东西确是无法改变的,上一回刘雪盈在自己手上吃了亏,虽然这段日子倒是安静些了。
她可不认为刘雪莹就会这样放过自己,不过是这段日子,刘夫人正忙着刘家大少爷求娶公主的事情了。
“拂晓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翎忽然拉着拉云拂晓的衣角,楚楚可怜的望着她,似乎想要得到她的一个点头。
南宫翎知道只要云拂晓肯帮她,她必然会赢,这几日下来她能感觉的到云拂晓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只要她肯帮自己,自己就有必胜的把握。
“公主,拂晓自然是会帮您,但是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您伤害自己。”
云拂晓一双古井一般的眸子望向了南宫翎,似乎能够倒映出南宫翎的心思,南宫翎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垂下了头,揪着眼前的锦被。
“拂晓。。。。。。我没有办法了,你知道吗?十日之前我看到了,在倾云殿我看到了龙泽幽兰带着很多礼物送给萧妃娘娘,她那日是代龙泽明澈来传话的!”
南宫翎说着说着眼泪便下来了,不由得吸了吸鼻子,继续哑着喉咙说道。
“龙泽明澈想要娶我!萧妃娘娘已经答应了,必然会说动父皇的!”
说道这里,南宫翎抬起含泪的眸子,望向了云拂晓继续哑着喉咙说道。
“父皇倒是如果真的答应了这婚事,我宁可铰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要嫁给什么龙泽太子做劳什子的太子妃!”
说到这里南宫翎含泪的脸颊上带着一丝稚气的坚定,那眉宇间已经带着些‘女’子妩媚之‘色’,此时梨‘花’带雨眼神凛冽倒是让人心疼的紧了。
云拂晓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
“你就算是铰了头发做姑子,若是皇上真的答应了,到时候必然也要将你送到昼阳国去做姑子,莫要冲动。”
“若是这样,那我便一根白绫,死了干净!”
南宫翎咬着发白的下‘唇’,似乎已经报了必死之心一般,然而想到了龙,忽然之间眼眸之中带着闪烁的光芒,坚定的说道。
“这一辈子,我非龙不嫁,别人说我不要脸也好,说我什么别的也好,这辈子我看上了这么个男人了,他若是喜欢我,我便嫁给他!他若是不喜欢我,我便等着他一辈子。我要他这一生一世一颗心都在我身上,不能再有别的‘女’人!”
云拂晓本是想要试试她,毕竟若是南宫翎只是为了躲避龙泽太子而嫁给龙,却没想到南宫翎竟然是真心喜欢龙。
她总以为这世上的‘女’人都是有着三从四德的想法,即使是公主也要贤惠的为自己的夫君纳妾招婢,却没想到南宫翎却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倒真是对了自己的胃口。
“拂晓,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难道你愿意如今宁王娶了你,再有别的‘女’人吗?”
南宫翎抹了抹眼泪,望着云拂晓‘唇’角的一抹微笑,以为云拂晓是在笑话自己,忍不住开口争辩道。
“他若是敢娶妾,我便敢休夫!”
云拂晓淡淡一笑,颇有些意味的望向了厚厚重重的纱帷之后,似乎在想些什么。
“拂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女’子!”
听到了云拂晓竟然能懂自己的意思,南宫翎‘激’动的将云拂晓抱住,她曾经和母妃和萧妃和许多许多的‘女’人说过自己的想法。
可是,那些人不是嗤之以鼻,便是捂住自己的嘴巴要自己不要胡说八道,还有些人则是不悦的将自己训斥一顿。
然而只有云拂晓一个人是和自己一样的想法的,‘激’动万分的南宫翎并没有看到那重重的纱帷稍稍的动了动,屋子的气息也有些紊‘乱’。
“旁的事情都别想了,你若是真的想要嫁给龙便不能总是想着什么绞了头发做姑子,什么死不死的,而是要想着怎么让龙泽明澈心甘情愿的将这‘门’婚事给退了。”
云拂晓‘摸’了‘摸’南宫翎的头发,轻轻的将她推开,时至今日她依旧不习惯有人这样抱着她。
她依稀还记得,在太子府之中,那个时候云扶摇也是这样同自己睡在一起,紧紧地搂着自己,叫着自己的名字,是那般的亲昵,那般的姐妹情深,可是到了最后呢?
她云拂晓因为一时的心软,被害的家破人亡,切腹而死。
虽然她明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前世自己切腹而去,这一世云扶摇也没有完整的死去,可是面对这样亲昵抱上来的人云拂晓的心中依旧带着一丝隔阂。
“若是我的贞洁不再了,说不定龙泽太子便不会要我了!”
想到一种可能,南宫翎的笑脸上闪着光芒,似乎觉得自己想了一个好办法一样。听到这话,云拂晓不由得摇着头苦笑一声,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
“你以为龙泽明澈是真的爱你才要娶你的吗?他不介意你的贞洁是不是在,你的贞洁不在了更好,他便有理由娶别的‘女’人了。而且就算是最后龙泽明澈拒绝了,按着大晋的规矩,你也要进太庙祈福,不能在回来了。”
听到了云拂晓这样一说,南宫翎才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鼓了股腮帮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怎么忘记了,若是皇族之中有‘女’子失贞便是要送去太庙以清其身上的污秽,一起便是一辈子。
她的皇三姑姑便是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子。
“那怎么办才好?”
南宫翎想到这里不由得着急起来,拉着云拂晓的衣袖叫了起来。
“拂晓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今个儿已经很晚了,我们睡吧,现在想不出来到了明个儿说不定就有什么好办法了。”
云拂晓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随后半撑着身子吹熄了蜡烛,有意无意的朝着那重重纱帷望了一眼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缩紧了被子里头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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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治刁奴
“今个儿已经很晚了,我们睡吧,现在想不出来到了明个儿说不定就有什么好办法了。”
云拂晓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随后半撑着身子吹熄了蜡烛,有意无意的朝着那重重纱帷望了一眼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缩紧了被子里头阖上了眼睛。
黑暗之中见云拂晓睡下了,南宫翎不由得愈发着急了,摇了摇云拂晓想要再同她说话,可是云拂晓就是不理她,她望了一眼放在一边的小几上的茶杯,眼珠子一转刚想要撑起身子去捞那小几上的茶杯。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劲气打在了她的肩上,南宫翎双眼一闭便倒在了云拂晓的身边。
云拂晓依旧阖着眼睛,枕着自己的手臂冷笑了一声旄。
“你胆子倒是大,就不怕她明个儿醒来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怕什么,谁让这丫头这么大胆子竟敢想着用茶杯里头的水泼你。”
重重纱帷之后走出来一道月白‘色’,捞起云拂晓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闻着她发间的馨香不由得觉得陶醉崴。
“她不会,只是想让我凉一凉,便理她了。”
云拂晓笑着抬眼望着南宫宸一张绝‘色’邪魅的容颜,望了一眼睡在一旁的南宫翎,恐怕南宫翎也是急坏了。
毕竟是自己的婚姻大事,若是到了自己的头上,虽然她不会急得这样,但是也绝不会任由人将自己当成货物一样卖了出去。
“你似乎同这小丫头‘挺’好的?”
南宫宸眯着眸子,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吃味儿,将云拂晓楼了起来,抱着她的纤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喜欢龙,这好眼光的丫头,我自然是要对她好。”
云拂晓笑了一声,似乎是和南宫宸作对似的,开口道。
“你打算怎么办?看来这龙泽明澈胃口还真大,即想要你又想要这个小丫头!”
南宫宸想到龙泽明澈给萧妃的密信之中所写的,双手不由得收拢,眸中带着寒光。
任何敢觊觎他的稀世珍宝的人,都休想要活着离开这里。
“以不变应万变,看着他怎么走。”
云拂晓淡淡一笑,挣脱了南宫宸的怀抱,重新睡进了锦被之中对着南宫宸眨了眨眼睛,笑着对着身旁被点了睡‘穴’的南宫翎努了努嘴。
“今个儿有人在,你先回去吧。”
“这几日我要出去一趟,恐怕你就见不得我了,就不再陪陪我?”
南宫宸想到自己要出去几日,便颇有些不舍的俯下身在云拂晓的额上留下了一道‘吻’痕,顺着她的颊边滑到了她的‘唇’际,蜻蜓点水一般的‘吻’着。
“路上小心。”
云拂晓深深地望了眼南宫宸,随后转过身子,朝着‘床’里头,不再理会南宫宸。
她担心自己若是在这样望下去,便真的要舍不得他了,既然他有自己的事情她便不能成为他的牵绊。
南宫宸最后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云拂晓,便转身离开。
云拂晓回过头的时候偌大的寝殿之中,已经见不到南宫宸的人影了,只有“滴答滴答”的滴漏的声音,预示着时间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辗转反侧一夜,最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云拂晓只觉得自己仿佛只睡了一会儿而已身边的人便已经起来了,摇着她的身子想要将她‘弄’醒。
朦朦胧胧之间听到了南宫翎的声音,一边推着自己的一边想要将自己叫醒。
“拂晓,拂晓,快醒醒,天亮了,拂晓!拂晓!”
云拂晓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起‘床’气顿时便被惹起来了,正想要伸手一把抓过那个锦被赌上身边那个人喧闹的嘴,身边的南宫翎的嘴便已经被孤月赌上了。
“公主,小姐还在睡!”
从外头便听到了南宫翎叫着云拂晓起‘床’的声音,两人生怕打搅了云拂晓安睡,连忙将南宫翎拉了出去。
“你们两个!大胆!”
南宫翎好歹也是一国公主,竟然被两个奴婢这样对待,虽然云拂晓平日里从来就没有将两人当成奴婢看待,但是南宫翎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两个人捂住了嘴拖了下‘床’,甚至拖出了内殿,脸上便觉得过不起。
“公主恕罪,小姐向来夜里头不能安睡,白日里头能多睡些时候便多睡些时候,您若是这个是将小姐叫醒了她这一日都不舒服。”
孤月虽然嘴上这样说着,然而脊梁不弯,丝毫没有要向南宫翎屈膝的意思,她的主人是南宫宸,如今她想要效忠的人只有云拂晓,至于其他人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知道了。”
看一眼孤月,南宫翎便想到了南宫宸,她自然是知道云拂晓是南宫宸的心头‘肉’,若是让南宫宸知道了她竟敢让云拂晓不舒服一日,恐怕自己真的就要嫁给龙泽明澈了。
南宫翎虽然极为依靠南宫宸,但是同时也明白南宫宸的真正可怕之处,如果说整个皇宫之中南宫绝是南宫翎最不敢惹的人,那么她宁可惹怒了南宫绝也不敢惹怒南宫宸。
“本公主明白了,你们下去吧,让路嬷嬷带人来伺候本公主梳洗。”
南宫翎的声音柔软了许多,想到昨个儿出了瑜妃的事情,之后又被自己缠着听自己的心声,云拂晓的确是累着了,便不敢再打搅到云拂晓了。
“公主殿下,今个儿皇后娘娘和萧妃娘娘在御‘花’园之中的裕华阁摆了小宴,请您和宁王妃过去一叙。”
路嬷嬷一边帮着南宫翎梳着头,一边轻声的在她的耳边回道。
路嬷嬷是皇贵太妃身边的人,自然是明白云拂晓的身份,不敢吵到了云拂晓安睡,一切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让云拂晓有一点的不舒服。
端着南宫翎洗完了脸的水盆走出寝殿的枫叶不禁睨了一眼紧闭着的寝殿大‘门’,忍不住冷哼道。
“不过昨个儿看在皇贵太妃的面子上才封了一个帝姬,又不是皇上真正的‘女’儿,就敢这样拿脸子了!真当着皇宫是她云府了,竟然要咱们公主让着她,能在她的屋子里头可是她的福气,还要不准发出一丝声响,以为自己是谁啊!就算是皇后娘娘也没有这样矫情的!”
“就是!以为宁王爷看上她,她就稳当宁王妃了,如今宁王爷同她之间可是分隔两地了!她这样的‘女’人也只配找个没根的对食!”
同枫叶一起出来竹叶自从看了南宫宸一眼之后便早已经芳心暗许了,早就已经看着云拂晓讨厌了,如今见云拂晓非但没有被赶出宫去,而且还被封了帝姬心中自然是更加的妒忌。
“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拿着早膳过来的‘春’-宵听到了两人竟然这样大张旗鼓的说着云拂晓的坏话,不由得气得跳了起来,横着眉冷着脸子望着两人。
“‘春’-宵姐姐在说些什么,我们哪有说什么!姐姐莫要冤枉我们了!”
枫叶一见到是‘春’-宵,便知道事情不好了,‘春’-宵可是云拂晓身边最得意的人,若是真的让云拂晓知道了她们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到时候就算云拂晓不说些什么,翎公主也不会放过她们。
“我明明听到了,你们在背后嚼舌头,竟然背地里说些帝姬的坏话,你们当真是不要命了!”
‘春’-宵从小就跟在云拂晓的身边,早就已经将云拂晓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来看了,此时就好像是一直被‘激’怒的母‘鸡’一样,张开了翅膀扬起了喙对着一切想要对云拂晓有害的人展开攻击。
“公主,公主救我啊!”
枫叶在这宫中呆了这么久,对于这些人情世故自然是更加的老练,对于‘春’-宵的怒气根本就没有一丝惧怕,‘露’出不屑的颜‘色’,然而就在这时看见路嬷嬷扶着南宫翎走出‘门’来,急忙‘露’出惊恐的神‘色’朝着南宫翎跑去,跪倒在了南宫翎的脚边泣道。
“出了什么事了?”
南宫翎望着伺候在自己身边枫叶和竹叶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不由得板起了脸望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春’-宵,心中又想到了方才晨起的时候,‘春’-宵和孤月对自己的不敬之处,心中下意识的便觉得是‘春’-宵仗着自己是云拂晓身边的人,便欺负枫叶和竹叶。
“参见公主。”
‘春’-宵见到南宫翎一脸不悦的望着自己,便上前对着南宫翎行礼道。
“见到了本公主竟然敢不行大礼?你们家王妃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猜想着大概是云拂晓对于底下的这些奴才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这些人一个个都恃宠而骄,在皇宫之中竟然也敢拿出了主子的做派来,便想着帮云拂晓教训教训她们,想来云拂晓也不会怪自己。
毕竟这一回是‘春’-宵先欺辱了自己的两个‘侍’‘女’。
‘春’-宵咬了咬下‘唇’,想着此时是在翎公主寝宫之中,自己到底不能给云拂晓惹了‘乱’子,只好放下了手中的早膳,跪倒在了南宫翎的面前请安道。
“奴婢见过翎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宫问你,好好地为何要同本宫的两个宫‘女’过不去,难道你平日里贴身伺候着你家王妃,你家王妃就没有教过你怎么做人吗!”
南宫翎冷冷的瞪了眼跪倒在地上的‘春’-宵,并没有要让她起来的意思。
“回翎公主的话,方才奴婢在给王妃送早膳的路上听到了这个两个人竟然在背地里说着王妃的坏话!奴婢一时气不过才说了她们几句,还望王妃恕罪。”
‘春’-宵知道自己南宫翎是遭到了这两人的‘蒙’蔽才会这样,想来知道自己解释清楚了她也就不气了。
“公主明察啊,奴婢伺候在公主身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兢兢业业的,哪里敢说半句主子的坏话!”
枫叶见此,还没等南宫翎开口说话,便急急的替自己辩解道。
“明明是‘春’-宵她要奴婢们让路,说是要给王妃送早膳去,奴婢们想着同时奴婢,谁也没有比谁高上一等,便也没有让,谁知道‘春’-宵她就。。。。。。”
“你胡说!明明是你。。。。。。”
‘春’-宵没有想到枫叶和竹叶会来个恶人先告状,一时气急想要辩白。
“住口!”
南宫翎瞪着眼睛,眸子里头满是寒霜,冷声厉喝道。
“明明做错了事,还想要贼喊捉贼!”
南宫翎平日里眼里头就‘揉’不得沙子,如今见到‘春’-宵这样欺辱自己的宫‘女’,自然是气极,然而到底还是念着云拂晓的,并没有当即将人打杀了。
“公主息怒。”
路嬷嬷并没有说些什么,几个宫‘女’之间的小嫌隙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好计较的,想来就算是到最后南宫翎发了‘春’-宵,云拂晓也不会计较什么,更何况方才的事情她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更加开不了口了。
“我既然是这寝宫的主子,你在这寝宫里头我自然有罚你的权力!你既然还想要死鸭子嘴硬,就给我跪倒外头去!什么时候明白了就什么时候起来!”
南宫翎想来也是气急了,加上先入为主的意识才会被两个宫‘女’牵着鼻子走,说完这些一拂袖便离开了。
枫叶和竹叶得意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春’-宵冷笑着嗤了一声。
“瞧瞧,方才还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如今怎样了,还是被罚了吧!记住了,如今这翎公主寝宫的主子是翎公主,就算是你叫小姐做了帝姬都怎样?就算是当了王妃也要对着我家小姐敬上三分!”
说完了这些,枫叶还不忘将‘春’-宵面前本来是要拿给云拂晓的木托盘踢翻了,里头的菜汤撒了一地,‘弄’得枫叶的新鞋子上都是,枫叶惊叫了一声,挥手便在‘春’-宵的脸上狠狠的挥去。
“你这个贱人,竟然‘弄’脏了我的鞋子!”
‘春’-宵见到方才南宫翎已经如此生气了,想到毕竟如今自家小姐寄居在翎公主寝宫里头,便想着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算了,因为如今枫叶的手挥下来,也闭上了眼睛打算受着。
毕竟云拂晓如今在这翎公主寝宫里头只有南宫翎这么一个朋友,若是这也闹翻了,到时候便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只听见“啪”的一声,‘春’-宵并没有觉得脸上有任何的疼痛,耳边随之而来响起一声惨叫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枫叶。
只见一个‘阴’影将自己笼罩住,抬头望见云拂晓穿着一身单衣便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冷眼望着自己,眸中带着霜意,不由得蠕了蠕‘唇’。
“小姐。”
“别叫我!既然知道自己是我的人,别人在打你家小姐的人,便是在打你家小姐,对于这样的人你非但不动手还回来,竟然还敢闭上眼睛受下来了,你该当何罪!”
云拂晓的声音犹如山溪砸在石上一般清冷,让‘春’-宵不由得垂下了头。
“奴婢知错了。”
‘春’-宵知道云拂晓是在心疼自己,垂下头认错道,本以为云拂晓还要再教训自己,谁知道。。。。。。
云拂晓让了让身子,望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依旧愣在那里的枫叶和似乎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的竹叶,霜声问向‘春’-宵。
“那此时知道该怎么做了?”
“奴婢知道了。”
‘春’-宵抬起头来,望着一脸寒霜的云拂晓,心头却是袭上一阵暖流,站起身来朝着两人走去。
‘春’-宵同孤月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跟着她学过一招半式的,因此面对两人的时候自然是占了上风,更何况此时的两人没想到眼前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模样,早就已经傻愣愣的不敢动了。
只见‘春’-宵扬起手在竹叶的脸上狠狠的挥下,竹叶身子一抖同样也倒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望着忽然对着自己出手的‘春’-宵,只见‘春’-宵甩了甩手冷冷的望着眼前的竹叶,冷笑一声道。
“哎呦,这脸皮这真厚打得我手都疼了,想必小姐的手也疼的紧,不知道要不要紧?”
“没事,心里好过了,在乎什么手疼。”
云拂晓非但没有训斥‘春’-宵,反倒是随着她的话淡笑着回答道,随后冷眼望向了地上的两人霜声笑道。
“你们倒是方才的事情翎公主没有看见,就能够瞒天过海了?”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枫叶见自己方才的话竟然被云拂晓给听见了,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上磕着头求饶道,忽然回头伸手指着竹叶高声道。
“都是竹叶,是竹叶对王妃怀恨在心,奴婢不过是被她所‘惑’才会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的!”
“枫叶你。。。。。。”
竹叶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枫叶竟然为了保住自己而冤枉了自己,一时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着急的望着云拂晓,然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最后只好硬‘逼’着自己吐出三个字。
“我没有!”
“公主可听见了?”
云拂晓忽然望向了不远处的廊下,枫叶和竹叶回头望去,只见南宫翎正被路嬷嬷扶着站在廊下,望着两人。
“公主,公主。。。。。。奴婢冤枉啊,是王妃她‘逼’着奴婢这样说的,奴婢冤枉啊!”
枫叶并不知道南宫翎是什么时候站在廊下的,急急忙忙地改口想要反咬云拂晓一口,然而云拂晓其实那么好被反咬一口的。
“公主难道还想要包庇这样的***才?”
云拂晓挑了挑眉,望向了此时正紧紧地捏着拳头,咬着下‘唇’一句话也不说的南宫翎,她知道南宫翎需要冷静一下,看着在自己身边伺候了这么久的奴婢竟然是这样凶狠的刁奴,任是谁都无法一下子接受,更何况是想南宫翎这样的人。
不过既然她想要嫁给龙,那么就要明白这些事情,不然作为嫁给了龙之后,到时候遇到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来人将竹叶拖下去重打三十,贬至浣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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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治刁奴
“今个儿已经很晚了,我们睡吧,现在想不出来到了明个儿说不定就有什么好办法了。”
云拂晓想到这里微微一笑,随后半撑着身子吹熄了蜡烛,有意无意的朝着那重重纱帷望了一眼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缩紧了被子里头阖上了眼睛。
黑暗之中见云拂晓睡下了,南宫翎不由得愈发着急了,摇了摇云拂晓想要再同她说话,可是云拂晓就是不理她,她望了一眼放在一边的小几上的茶杯,眼珠子一转刚想要撑起身子去捞那小几上的茶杯。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劲气打在了她的肩上,南宫翎双眼一闭便倒在了云拂晓的身边。
云拂晓依旧阖着眼睛,枕着自己的手臂冷笑了一声旄。
“你胆子倒是大,就不怕她明个儿醒来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怕什么,谁让这丫头这么大胆子竟敢想着用茶杯里头的水泼你。”
重重纱帷之后走出来一道月白‘色’,捞起云拂晓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闻着她发间的馨香不由得觉得陶醉崴。
“她不会,只是想让我凉一凉,便理她了。”
云拂晓笑着抬眼望着南宫宸一张绝‘色’邪魅的容颜,望了一眼睡在一旁的南宫翎,恐怕南宫翎也是急坏了。
毕竟是自己的婚姻大事,若是到了自己的头上,虽然她不会急得这样,但是也绝不会任由人将自己当成货物一样卖了出去。
“你似乎同这小丫头‘挺’好的?”
南宫宸眯着眸子,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吃味儿,将云拂晓楼了起来,抱着她的纤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喜欢龙,这好眼光的丫头,我自然是要对她好。”
云拂晓笑了一声,似乎是和南宫宸作对似的,开口道。
“你打算怎么办?看来这龙泽明澈胃口还真大,即想要你又想要这个小丫头!”
南宫宸想到龙泽明澈给萧妃的密信之中所写的,双手不由得收拢,眸中带着寒光。
任何敢觊觎他的稀世珍宝的人,都休想要活着离开这里。
“以不变应万变,看着他怎么走。”
云拂晓淡淡一笑,挣脱了南宫宸的怀抱,重新睡进了锦被之中对着南宫宸眨了眨眼睛,笑着对着身旁被点了睡‘穴’的南宫翎努了努嘴。
“今个儿有人在,你先回去吧。”
“这几日我要出去一趟,恐怕你就见不得我了,就不再陪陪我?”
南宫宸想到自己要出去几日,便颇有些不舍的俯下身在云拂晓的额上留下了一道‘吻’痕,顺着她的颊边滑到了她的‘唇’际,蜻蜓点水一般的‘吻’着。
“路上小心。”
云拂晓深深地望了眼南宫宸,随后转过身子,朝着‘床’里头,不再理会南宫宸。
她担心自己若是在这样望下去,便真的要舍不得他了,既然他有自己的事情她便不能成为他的牵绊。
南宫宸最后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云拂晓,便转身离开。
云拂晓回过头的时候偌大的寝殿之中,已经见不到南宫宸的人影了,只有“滴答滴答”的滴漏的声音,预示着时间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辗转反侧一夜,最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云拂晓只觉得自己仿佛只睡了一会儿而已身边的人便已经起来了,摇着她的身子想要将她‘弄’醒。
朦朦胧胧之间听到了南宫翎的声音,一边推着自己的一边想要将自己叫醒。
“拂晓,拂晓,快醒醒,天亮了,拂晓!拂晓!”
云拂晓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起‘床’气顿时便被惹起来了,正想要伸手一把抓过那个锦被赌上身边那个人喧闹的嘴,身边的南宫翎的嘴便已经被孤月赌上了。
“公主,小姐还在睡!”
从外头便听到了南宫翎叫着云拂晓起‘床’的声音,两人生怕打搅了云拂晓安睡,连忙将南宫翎拉了出去。
“你们两个!大胆!”
南宫翎好歹也是一国公主,竟然被两个奴婢这样对待,虽然云拂晓平日里从来就没有将两人当成奴婢看待,但是南宫翎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两个人捂住了嘴拖了下‘床’,甚至拖出了内殿,脸上便觉得过不起。
“公主恕罪,小姐向来夜里头不能安睡,白日里头能多睡些时候便多睡些时候,您若是这个是将小姐叫醒了她这一日都不舒服。”
孤月虽然嘴上这样说着,然而脊梁不弯,丝毫没有要向南宫翎屈膝的意思,她的主人是南宫宸,如今她想要效忠的人只有云拂晓,至于其他人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知道了。”
看一眼孤月,南宫翎便想到了南宫宸,她自然是知道云拂晓是南宫宸的心头‘肉’,若是让南宫宸知道了她竟敢让云拂晓不舒服一日,恐怕自己真的就要嫁给龙泽明澈了。
南宫翎虽然极为依靠南宫宸,但是同时也明白南宫宸的真正可怕之处,如果说整个皇宫之中南宫绝是南宫翎最不敢惹的人,那么她宁可惹怒了南宫绝也不敢惹怒南宫宸。
“本公主明白了,你们下去吧,让路嬷嬷带人来伺候本公主梳洗。”
南宫翎的声音柔软了许多,想到昨个儿出了瑜妃的事情,之后又被自己缠着听自己的心声,云拂晓的确是累着了,便不敢再打搅到云拂晓了。
“公主殿下,今个儿皇后娘娘和萧妃娘娘在御‘花’园之中的裕华阁摆了小宴,请您和宁王妃过去一叙。”
路嬷嬷一边帮着南宫翎梳着头,一边轻声的在她的耳边回道。
路嬷嬷是皇贵太妃身边的人,自然是明白云拂晓的身份,不敢吵到了云拂晓安睡,一切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让云拂晓有一点的不舒服。
端着南宫翎洗完了脸的水盆走出寝殿的枫叶不禁睨了一眼紧闭着的寝殿大‘门’,忍不住冷哼道。
“不过昨个儿看在皇贵太妃的面子上才封了一个帝姬,又不是皇上真正的‘女’儿,就敢这样拿脸子了!真当着皇宫是她云府了,竟然要咱们公主让着她,能在她的屋子里头可是她的福气,还要不准发出一丝声响,以为自己是谁啊!就算是皇后娘娘也没有这样矫情的!”
“就是!以为宁王爷看上她,她就稳当宁王妃了,如今宁王爷同她之间可是分隔两地了!她这样的‘女’人也只配找个没根的对食!”
同枫叶一起出来竹叶自从看了南宫宸一眼之后便早已经芳心暗许了,早就已经看着云拂晓讨厌了,如今见云拂晓非但没有被赶出宫去,而且还被封了帝姬心中自然是更加的妒忌。
“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拿着早膳过来的‘春’-宵听到了两人竟然这样大张旗鼓的说着云拂晓的坏话,不由得气得跳了起来,横着眉冷着脸子望着两人。
“‘春’-宵姐姐在说些什么,我们哪有说什么!姐姐莫要冤枉我们了!”
枫叶一见到是‘春’-宵,便知道事情不好了,‘春’-宵可是云拂晓身边最得意的人,若是真的让云拂晓知道了她们在背后说她的坏话,到时候就算云拂晓不说些什么,翎公主也不会放过她们。
“我明明听到了,你们在背后嚼舌头,竟然背地里说些帝姬的坏话,你们当真是不要命了!”
‘春’-宵从小就跟在云拂晓的身边,早就已经将云拂晓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来看了,此时就好像是一直被‘激’怒的母‘鸡’一样,张开了翅膀扬起了喙对着一切想要对云拂晓有害的人展开攻击。
“公主,公主救我啊!”
枫叶在这宫中呆了这么久,对于这些人情世故自然是更加的老练,对于‘春’-宵的怒气根本就没有一丝惧怕,‘露’出不屑的颜‘色’,然而就在这时看见路嬷嬷扶着南宫翎走出‘门’来,急忙‘露’出惊恐的神‘色’朝着南宫翎跑去,跪倒在了南宫翎的脚边泣道。
“出了什么事了?”
南宫翎望着伺候在自己身边枫叶和竹叶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不由得板起了脸望向了站在不远处的‘春’-宵,心中又想到了方才晨起的时候,‘春’-宵和孤月对自己的不敬之处,心中下意识的便觉得是‘春’-宵仗着自己是云拂晓身边的人,便欺负枫叶和竹叶。
“参见公主。”
‘春’-宵见到南宫翎一脸不悦的望着自己,便上前对着南宫翎行礼道。
“见到了本公主竟然敢不行大礼?你们家王妃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猜想着大概是云拂晓对于底下的这些奴才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这些人一个个都恃宠而骄,在皇宫之中竟然也敢拿出了主子的做派来,便想着帮云拂晓教训教训她们,想来云拂晓也不会怪自己。
毕竟这一回是‘春’-宵先欺辱了自己的两个‘侍’‘女’。
‘春’-宵咬了咬下‘唇’,想着此时是在翎公主寝宫之中,自己到底不能给云拂晓惹了‘乱’子,只好放下了手中的早膳,跪倒在了南宫翎的面前请安道。
“奴婢见过翎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本宫问你,好好地为何要同本宫的两个宫‘女’过不去,难道你平日里贴身伺候着你家王妃,你家王妃就没有教过你怎么做人吗!”
南宫翎冷冷的瞪了眼跪倒在地上的‘春’-宵,并没有要让她起来的意思。
“回翎公主的话,方才奴婢在给王妃送早膳的路上听到了这个两个人竟然在背地里说着王妃的坏话!奴婢一时气不过才说了她们几句,还望王妃恕罪。”
‘春’-宵知道自己南宫翎是遭到了这两人的‘蒙’蔽才会这样,想来知道自己解释清楚了她也就不气了。
“公主明察啊,奴婢伺候在公主身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兢兢业业的,哪里敢说半句主子的坏话!”
枫叶见此,还没等南宫翎开口说话,便急急的替自己辩解道。
“明明是‘春’-宵她要奴婢们让路,说是要给王妃送早膳去,奴婢们想着同时奴婢,谁也没有比谁高上一等,便也没有让,谁知道‘春’-宵她就。。。。。。”
“你胡说!明明是你。。。。。。”
‘春’-宵没有想到枫叶和竹叶会来个恶人先告状,一时气急想要辩白。
“住口!”
南宫翎瞪着眼睛,眸子里头满是寒霜,冷声厉喝道。
“明明做错了事,还想要贼喊捉贼!”
南宫翎平日里眼里头就‘揉’不得沙子,如今见到‘春’-宵这样欺辱自己的宫‘女’,自然是气极,然而到底还是念着云拂晓的,并没有当即将人打杀了。
“公主息怒。”
路嬷嬷并没有说些什么,几个宫‘女’之间的小嫌隙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好计较的,想来就算是到最后南宫翎发了‘春’-宵,云拂晓也不会计较什么,更何况方才的事情她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更加开不了口了。
“我既然是这寝宫的主子,你在这寝宫里头我自然有罚你的权力!你既然还想要死鸭子嘴硬,就给我跪倒外头去!什么时候明白了就什么时候起来!”
南宫翎想来也是气急了,加上先入为主的意识才会被两个宫‘女’牵着鼻子走,说完这些一拂袖便离开了。
枫叶和竹叶得意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春’-宵冷笑着嗤了一声。
“瞧瞧,方才还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如今怎样了,还是被罚了吧!记住了,如今这翎公主寝宫的主子是翎公主,就算是你叫小姐做了帝姬都怎样?就算是当了王妃也要对着我家小姐敬上三分!”
说完了这些,枫叶还不忘将‘春’-宵面前本来是要拿给云拂晓的木托盘踢翻了,里头的菜汤撒了一地,‘弄’得枫叶的新鞋子上都是,枫叶惊叫了一声,挥手便在‘春’-宵的脸上狠狠的挥去。
“你这个贱人,竟然‘弄’脏了我的鞋子!”
‘春’-宵见到方才南宫翎已经如此生气了,想到毕竟如今自家小姐寄居在翎公主寝宫里头,便想着还是忍一时风平‘浪’静算了,因为如今枫叶的手挥下来,也闭上了眼睛打算受着。
毕竟云拂晓如今在这翎公主寝宫里头只有南宫翎这么一个朋友,若是这也闹翻了,到时候便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只听见“啪”的一声,‘春’-宵并没有觉得脸上有任何的疼痛,耳边随之而来响起一声惨叫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枫叶。
只见一个‘阴’影将自己笼罩住,抬头望见云拂晓穿着一身单衣便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冷眼望着自己,眸中带着霜意,不由得蠕了蠕‘唇’。
“小姐。”
“别叫我!既然知道自己是我的人,别人在打你家小姐的人,便是在打你家小姐,对于这样的人你非但不动手还回来,竟然还敢闭上眼睛受下来了,你该当何罪!”
云拂晓的声音犹如山溪砸在石上一般清冷,让‘春’-宵不由得垂下了头。
“奴婢知错了。”
‘春’-宵知道云拂晓是在心疼自己,垂下头认错道,本以为云拂晓还要再教训自己,谁知道。。。。。。
云拂晓让了让身子,望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依旧愣在那里的枫叶和似乎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的竹叶,霜声问向‘春’-宵。
“那此时知道该怎么做了?”
“奴婢知道了。”
‘春’-宵抬起头来,望着一脸寒霜的云拂晓,心头却是袭上一阵暖流,站起身来朝着两人走去。
‘春’-宵同孤月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跟着她学过一招半式的,因此面对两人的时候自然是占了上风,更何况此时的两人没想到眼前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模样,早就已经傻愣愣的不敢动了。
只见‘春’-宵扬起手在竹叶的脸上狠狠的挥下,竹叶身子一抖同样也倒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望着忽然对着自己出手的‘春’-宵,只见‘春’-宵甩了甩手冷冷的望着眼前的竹叶,冷笑一声道。
“哎呦,这脸皮这真厚打得我手都疼了,想必小姐的手也疼的紧,不知道要不要紧?”
“没事,心里好过了,在乎什么手疼。”
云拂晓非但没有训斥‘春’-宵,反倒是随着她的话淡笑着回答道,随后冷眼望向了地上的两人霜声笑道。
“你们倒是方才的事情翎公主没有看见,就能够瞒天过海了?”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枫叶见自己方才的话竟然被云拂晓给听见了,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上磕着头求饶道,忽然回头伸手指着竹叶高声道。
“都是竹叶,是竹叶对王妃怀恨在心,奴婢不过是被她所‘惑’才会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的!”
“枫叶你。。。。。。”
竹叶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枫叶竟然为了保住自己而冤枉了自己,一时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着急的望着云拂晓,然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最后只好硬‘逼’着自己吐出三个字。
“我没有!”
“公主可听见了?”
云拂晓忽然望向了不远处的廊下,枫叶和竹叶回头望去,只见南宫翎正被路嬷嬷扶着站在廊下,望着两人。
“公主,公主。。。。。。奴婢冤枉啊,是王妃她‘逼’着奴婢这样说的,奴婢冤枉啊!”
枫叶并不知道南宫翎是什么时候站在廊下的,急急忙忙地改口想要反咬云拂晓一口,然而云拂晓其实那么好被反咬一口的。
“公主难道还想要包庇这样的***才?”
云拂晓挑了挑眉,望向了此时正紧紧地捏着拳头,咬着下‘唇’一句话也不说的南宫翎,她知道南宫翎需要冷静一下,看着在自己身边伺候了这么久的奴婢竟然是这样凶狠的刁奴,任是谁都无法一下子接受,更何况是想南宫翎这样的人。
不过既然她想要嫁给龙,那么就要明白这些事情,不然作为嫁给了龙之后,到时候遇到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来人将竹叶拖下去重打三十,贬至浣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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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心斗角
南宫翎望了一眼云拂晓,似乎是明白了她眼神中的意思,缓缓地走到两人的面前瞧了一眼脸上红肿的竹叶随后吩咐道,直到竹叶被拖走之后,南宫翎才眯着眸子望向了枫叶。
“本宫问你你是谁派来的!”
“奴婢冤枉啊,奴婢是公主您的人啊!”
枫叶听到南宫翎这样一说,登时面‘色’惨白,随后开口还想要为自己辩白,然而南宫翎早就已经不再相信她了,回头对着路嬷嬷吩咐道。
“给本宫打,打到她招为止。祧”
路嬷嬷听令,手一挥便有几个太监上来将枫叶拖下去了,路嬷嬷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后对着南宫翎道。
“公主,要不先进去再说吧。”
然而南宫翎却没有理会路嬷嬷,而是上前扶起了地上的‘春’-宵轻声说道咴。
“方才是本宫误会你了,倒是委屈你了。”
南宫翎方才见到了云拂晓出现替着‘春’-宵挡住了那一个耳光,便已经明白了‘春’-宵在云拂晓心中的地位,也知道云拂晓的心思,若是这个时候自己不道歉,到时候云拂晓开口让自己道歉,到时候自己只会愈发的没有面子。
虽然自己那时可以拒绝,然而最终自己和云拂晓到底会隔了一层,不若此时自己主动一些,反倒对谁都好。
“公主言重了,‘春’-宵不过是个奴婢,公主是心善才会遭人‘蒙’蔽。。。。。。”
‘春’-宵听到南宫翎竟然对着自己道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连忙站了起来,对着南宫翎道。
“再者说了,奴婢也有不好的地方。”
“你们两个还打算这样站着,我都快饿坏了,方才若不是我出来找吃的,你能这么容易就逃过了?”
云拂晓随意找了个借口,望了一眼‘春’-宵,‘春’-宵有些可惜的望了一眼翻倒在地上的木托盘,憋了瘪嘴。
云拂晓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
“这里的东西就算了,还不快下去再‘弄’了来,不然我真的饿死了。”
说完了这些便牵着南宫翎的手,朝着自己的寝殿而去。
午间的寝殿有斜斜的日光照进来,暖暖的,斑驳的‘阴’影照在寝殿之中,显得别样的静谧。南宫翎跟在云拂晓的身后‘唇’微嚅,想要叫住云拂晓,然后最终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拂晓,方才我。。。。。。”
南宫翎以为是云拂晓生气了,铰着衣角望了一眼云拂晓,模样有些局促,她原本是想要帮着她教训刁奴却没想到。。。。。。
“‘春’-宵到底也没伤着,只是有些事情就算是你不愿意也终究是要看清的。”
云拂晓坐在桌边叹了口气,倒了一杯茶给南宫翎,一双眸子静静地望着南宫翎。
南宫翎面对着云拂晓坐着,敛着眸子,咬着下‘唇’,云拂晓说的不错,对于方才枫叶和竹叶的事情她的确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若是自己当时能够想一想,想来‘春’-宵也不会被自己这样冤枉。
可是她就是下意识的不想去面对这些勾心斗角,总以为自己若是像往常一样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头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她是公主,就算是做错了也没有人会说自己什么。
“翎儿,你如今是公主,还有人护着你,可是若是到时候你真的嫁人了,还有谁能护着你,您难道就这样一辈子躲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云拂晓望着南宫翎忽然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原来有些事情不是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不愿意相信,不愿意过问,只因为内心深处的任信。
“难道你以为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什么事情都不去想,这些事情就真的没有发生了吗?”
那时若是自己愿意多想一分,想必也不会有了那样的结局,那时的她害怕,害怕明白了一切之后,自己美好的梦想就那样破灭了,自己就什么也没有了,没想到了最终替着那人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自己到底还是什么都失去了。
“拂晓,可是我怕。。。。。”
南宫翎抬起眸子,单纯的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怯弱。
云拂晓愈发让云拂晓感觉如今的南宫翎便是当年的自己,同样的怯弱不堪,即使能够帮着南宫涉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然而她的骨子里头依旧还是怯弱的。
“怕有什么用,这个世上能够帮你的只有你自己,别的人就算是相帮,有时候也是无能为力。”
云拂晓平静无‘波’的眼眸静静的望着坐在自己面前这个即将要及笄的‘女’子,伸出手轻轻的将南宫翎的握住。
虽然她相信龙不会是南宫涉那样的人,然而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就像她以为南宫涉终究会念着一丝夫妻情分,却人算不如天算。唯一能够保护的自己的终究还是自己。
“拂晓,我。。。。。。”
南宫翎憋了憋嘴,似乎要哭出来的模样,最终还是为难地垂下头去,她不能,她真的不能,看到了那日云拂晓那样镇定的面对瑜妃,她虽然羡慕,但是她做不到那样的冷静,那样的睿智。
“算了,总有一日你自己会明白的,这种事情谁也‘逼’不了你。”
云拂晓轻轻一叹,随后笑着站了起来。
“我换身衣服便去裕华阁。”
“嗯。”
南宫翎听到云拂晓似乎放过自己了,脸上的再一次‘露’出了笑容,抬起头星眸璀璨,她还是继续做乌龟好了,缩在自己的壳里头什么也不想。
“我去把‘春’-宵叫来。”
说完这话,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寝殿。
望着南宫翎逃离的背影,云拂晓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好此时‘春’-宵端着午膳走了进来,看见云拂晓正穿着单衣站在‘门’边,忙放下手中的木托盘,取了一套衣裳来。
“小姐怎么也不添件衣服,又忘记神医的吩咐了?”
‘春’-宵有些责怪的喋喋道,然而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帮着云拂晓扣好了扣子,整理好衣裳的褶皱,这才拉着云拂晓坐在桌边将木托盘里头的菜一样一样的端了出来。
“小姐早膳未用,还是吃些清淡点的东西吧,那些油腻的反倒是伤胃。”
“‘春’-宵,今个儿的事情委屈你了。”
并没有伸手接过‘春’-宵递上的筷子,云拂晓望着‘春’-宵轻声道。
听到了云拂晓的话,‘春’-宵拿着筷子的手势一僵,只觉得眼眶之中有一股热流涌上,酸涩而甜蜜温暖,然而却强忍住了笑道。
“小姐多虑了,奴婢有您这样的小姐,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觉得委屈。”
“慎家可有消息了?”
云拂晓没有再提方才不开心的事情,想到了这几日他们一直呆在宫中,虽然‘春’-宵已经买了几个丫头伺候着慎家‘奶’‘奶’,然而到底还是有些担心。
“嗯,这几日‘奶’‘奶’好多了,慎郎也送信来了,说是很好。”
一说到这里,‘春’-宵的面‘色’一红,不由得偏过头去。
“那就好。”
云拂晓见她羞涩也不打趣她,笑着吃着碗里头的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头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云拂晓伸了伸脖子,只见是一个穿着明兰‘色’的姑姑正在同孤月说些什么,趾高气扬的模样很是得意,然而孤月虽然拦住她,然而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依旧是垂着头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走吧,出去看看。”
云拂晓擦了擦嘴,站了起来朝着外头走去。
这个时候,那个穿着明兰‘色’华裳的姑姑似乎也看见云拂晓朝着这里走来了,绕过了孤月就朝着她走过来。
“奴婢袖音参见帝姬。”
那姑姑虽然口中这样说着,然而却连膝盖都没有去一下,眼眸之中带着对于云拂晓浓浓的不屑。
“袖音姑姑来这里可有什么事?”
云拂晓明知故问,脸上虽然笑着然而语气却是冷得很。
“奴婢奉了皇后娘娘和萧妃娘娘的命令,来着请清宁帝姬和翎公主一同去裕华阁小叙。”
袖音趾高气扬的抬了抬下巴,‘露’出颀长的脖子,就好像是一只走在老虎前头的狐狸一般。
“劳烦姑姑了,拂晓方才被小事缠身才会误了时辰,这会子已经好了。”
云拂晓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一般,依旧笑得那样的和顺。
“王妃,这个刁奴还是不肯招!”
就在这个时候孤月带着人拎着枫叶前来,冷哧一声,将枫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看似无意一般,一不小心枫叶正好就摔倒在了袖音姑姑的脚边。
枫叶仰起头来正好对着袖音姑姑‘露’出满嘴的血腥,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此时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了,只是吐出了四颗已经被打碎了的牙齿和血,还有点点的血腥溅在了袖音姑姑的绣‘花’鞋上。
宫缎的底子很快就将那血渗了进去,恍若几点寒梅般妖异。
“清宁帝姬,这是?”
袖音看着那一张已经被打得肿地分辨不清的脸,从她头上的珍珠‘玉’簪上分辨出了对方竟然是枫叶,心肝儿一颤,以为云拂晓是知道了些什么,颇有些慌张的问道。
“没什么,这个刁奴今个儿早上竟然打翻了我的早膳,有趁‘乱’偷了我的东西。”
说到这里的时候,云拂晓的眼神忽然之间变得有些躲闪,似乎是想要极力掩饰着自己丢了的东西一般。
袖音到底是在萧妃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的,一下子便从云拂晓的神‘色’之中感觉到了不对,心稍稍安了安,看来云拂晓并不知道枫叶是萧妃送到翎公主寝宫的人。
然而看到云拂晓稍有遮掩的模样,袖音姑姑一改方才的倨傲,笑着问道。
“不知道郡主少了什么东西?”
“是我们家王爷的兵。。。。。。”
“住嘴!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春’-宵一时心直口快,才说了一半便被云拂晓厉喝打断,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似乎担心袖音多想一般,疾声解释道。
“是宁王爷送的冰‘玉’簪子,找不见了,便怀疑是这刁奴偷的!”
“是吗?不过是个刁奴,又何必帝姬如此劳心劳累,往慎邢司一送,到时候便什么都招了。”
云拂晓越是这样,那袖音姑姑便愈发的怀疑,冷笑着踢了一脚地上还想要黏上来抱着她‘腿’的枫叶。
“果真是好办法,冬雪,还不快送去慎邢司!”
云拂晓恍然大悟一般,立马吩咐身边的孤月将人送去了慎邢司。
孤月动作也是利落的很,吩咐了身后的两个太监架着地上枫叶便离开了,那枫叶此时说不出话来,咿咿呀呀的对着袖音姑姑挥动着手臂,然而袖音姑姑却似乎没有看见一般,一双‘精’明的眸子望着云拂晓,将算计的冷笑敛在眸底。
“时候不早了,翎公主已经过去了,帝姬这边请吧。”
袖音姑姑探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有恢复了原本的冷漠疏离,虽然嘴上客气,眼神却轻蔑。
“那就走吧。”
云拂晓像是没有看见一般,依旧笑着淡然,跟在了袖音姑姑的身后朝着裕华阁而去。
“小姐,你看她那狐假虎威的模样,您和她这样的奴才客气什么!”
‘春’-宵跟在云拂晓的身后,狠狠得瞪了一眼袖音姑姑,忍不住厌弃的冷哼道。
“该客气的时候自然是要客气,不该客气的时候你见我什么时候和人客气过?”
云拂晓转头对着‘春’-宵挑了挑眉,低头轻声笑道。
“有时候忍着不是因为怕她,而是因为不值得。”
“是,奴婢明白了。”
‘春’-宵垂下头去,虚心的道,猜到了云拂晓有自己的安排,之后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裕华阁之中,除了宁王抱病闭‘门’谢客,其余该到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望了一眼坐在南宫涉的霍白,云拂晓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又和他见面了。
“见过皇后娘娘、萧妃娘娘。”
云拂晓对着坐在上首的皇后和萧妃行了叩首礼,既然此时她已经是帝姬了,便是皇帝的干‘女’儿了,自然也是皇室的人,皇后自然也待她和悦了许多。
“拂晓来了,起来吧,快坐下。”
见到这几日云拂晓同南宫墨并不常见面,再加上上一回云拂晓帮着自己出了气,皇后对于云拂晓也是越发的喜欢了。
“拂晓,这边坐。”
见皇后赐了坐,南宫钰便先站了起来拉着云拂晓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既然是帝姬,那和南宫钰之间便是兄妹关系,虽然不是亲兄妹,到底南宫钰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大碍,更何况此时南宫宸又不在。
“多谢九王爷。”
云拂晓转头对上南宫墨晦暗不定的眼神,并没有拒绝。
“都是一家人,你就随着翎儿叫九哥便好了。”
南宫钰嘻嘻的笑着,对着坐在南宫钰身边的南宫翎眨了眨眼睛,南宫翎则是嘟着嘴,娇嗔着对着南宫钰哼了一声。
“你们兄妹几个能这样融洽便是最好的了。”
笑望着眼前的几人,皇后的眼睛眯成一道儿弯儿,看来似乎是很开心的模样。
云拂晓望着皇后又喝了一杯甜酒,想着皇后这样高兴大概是为了瑜妃的事情。
今个儿五更的时候赤珠终于受不了刑招了,听说瑜妃此时被罚跪在绘云殿的正殿外头,刚刚小产之后便这样跪着恐怕这身子已经是废了。
瑜妃的美貌对于皇后来说终究是一个心头大患,皇后是何等人即使明面上瑜妃是她的人,然而暗里头只将瑜妃当成一枚能够利用的棋子,心里头到底还是妒恨的,因而如今才会这样的开心。
“皇后娘娘,既然今个儿如此开心不若就来些开心的东西。”
萧妃腆着肚子,笑着回头望着皇后,带着盛妆的眉眼一眯。
“萧妹妹又有什么新鲜的法子了?到底是妹妹聪明,三天两头能想出些新鲜玩样儿,怪不得到了如今还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
皇后擦了擦嘴,拉过萧妃的手,说出的话却是绵里藏针。
听到了这话,萧妃面‘色’一僵,然而丝毫不甘弱势,娇笑着夸道。
“妹妹哪里有姐姐在皇上的心里头重要,姐姐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妹妹想要玩什么,直说吧。”
皇后一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顿时塌陷,“咚”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冷着脸道。
萧妃从来就不怕她,更何况此时怀着身孕自然是愈发的有恃无恐了。
“听说前个儿清宁帝姬同宫廷第一画师‘毛’以之比画技,竟然将对方给败了。妹妹那日身子欠安,不能一睹风华,不知道今个儿能不能让妹妹观上一观?”
萧妃虽然是要云拂晓表演,然而望着的却是皇后,丝毫都没有要问云拂晓的意思一般。
皇后以为萧妃要说些什么,听到这里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转瞬即逝。
转过头又恢复了原本的言笑晏晏,皇后笑着答道。
“那自然是可以,想来清宁心中也是欢喜的。”
说这话的时候,皇后完全就没有看云拂晓一眼,便帮着她决定了。
“听说这几日萧妃娘娘心情都不好,臣倒是觉得光是画画就太过枯燥了些。”
就在这个时候紫衣侯霍白忽然站了起来,对着皇后道。
“臣进来倒是听闻有一种剑舞,能一边舞剑,一边画画,不若就由臣同清宁帝姬为萧妃娘娘一同表演,也好让萧妃娘娘开怀一笑。想来清宁帝姬为了国之根本也不会拒绝吧。”
国之根本?说得到是好听!
难道她还听不出萧妃话中的意思吗?
云拂晓心中冷笑,就算是萧妃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妾,太子之位一定,不过生个庶子到还要牵扯到了国之根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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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亦假
国之根本?说得到是好听!
难道她还听不出萧妃话中的意思吗?
云拂晓心中冷笑,就算是萧妃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妾,太子之位一定,不过生个庶子到还要牵扯到了国之根本了。
“拂晓见识浅陋,不曾听萧妃娘娘高兴与否同国之根本有何关系?难道。。。。。。”
云拂晓说到这里并没有说下去,而是视线扫向了萧妃微鼓的肚子旄。
整个裕华阁因为云拂晓的一句话,瞬间安静了下来,而皇后此时的脸‘色’也变得愈发的铁青。
萧妃自然是意识到了皇后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哪里还敢坐着,连忙‘挺’着肚子跪倒在了皇后的脚边,疾声请罪道。
“臣妾惶恐。崴”
云拂晓冷睨了一眼方才还得意洋洋,此时已经惊慌失措的萧妃,心中冷嗤。
她清楚的知道有时候半句话比一句话还管用,只要抓住了人的心理,便什么都事半功倍。
皇后此时最怕的向来就是自己这岌岌可危的皇后之位了,若不是这南宫墨这个太子,恐怕她早就已经别人拉下马了,毕竟如今她母家也寥落了许多,早就不复往昔了。
“臣一时口误,还望娘娘恕罪。”
一向来以谨慎著称的紫衣侯,没有想到自己今个儿竟然因为云拂晓而自‘乱’了阵脚,心中恼怒暗恨,然而却还是对着皇后跪了下来。
皇后却恍若没有听见一般,一双毒眸望着跪倒在自己脚边的萧妃身上,或者说是望着萧妃此时微微隆起的小腹。
整个裕华阁的气息一下子变得凝滞,似乎能将人窒息一般,萧妃静静的跪在那里,身上的沉重让她的两条‘腿’和腰变得负累,已经有些摇摇晃晃的即将要跌倒在地上。
“皇后娘娘,今个儿可是为了翎儿明个儿就要及笄了才大伙儿聚一聚,儿臣也极想看拂晓舞剑,不知道拂晓肯不肯赏脸?”
南宫涉忽然站了起来首先开口道,然而眼神却是望向了云拂晓带着冷凝邪肆的神‘色’。
云拂晓疏冷的回望北溟晟,她不是圣‘女’,自然不会对着任何人都好言好‘色’的,既然南宫涉想要让她出丑,此时萧妃还是不记得上回的教训还想要在陷害她,她自然不会再心软。
见云拂晓没有反应,南宫涉叹了口气,垂下头似乎很是受挫的模样,让人看起来仿佛是因为云拂晓的关系而让整个小宴的气氛冷了下来。
裕华阁之中悄声一片,所有的人都不敢擅自说话,只是冷漠着脸佯装不在意的模样,其实心里头早就恨不得眼前的局势愈演愈烈才好,也好让他们能看场好戏,终于在这个时候皇后开口道,
“既然今个儿众人都有兴趣那就演吧。”
随后望了云拂晓一眼,没有再说些什么。
随后皇后眼角一挑恢复了原本的和悦,笑着上前扶着萧妃起身。
“妹妹怎么还跪着,不过是口误罢了,快快起来。”
“多谢姐姐。”
萧妃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给这霍白使了个眼‘色’,随后冷眼望向了云拂晓,只等着云拂晓出丑。
“是。”
听了皇后的吩咐,云拂晓垂着头答道,倒是没有拒绝,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霍白嘴角勾起的一抹冷酷的笑意,装作不知道霍白的心思一般。
他想要让自己在舞剑的时候出丑,来拿回上一回的面子,甚至是想要伤了自己,这样的心思她有如何会不知道,不过她也会让他霍白明白什么叫做自取其辱,就像上一回一般!
很快,太监便已经搬上来了一扇雪白的绢屏风和两把钝剑,拿过那一把所谓的钝剑,云拂晓抬眼望向了霍白轻轻一笑。
“侯爷,失礼了。”
云拂晓话音刚落,便用剑尖挑起放在了一旁的颜料朝着白‘色’的绢屏风而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霍白欺身上来,手中的剑翻出几个剑‘花’,在旁人眼中看来不过是玩玩罢了,然而只有云拂晓明白其中暗藏的杀招。
“这一回,本侯要把新仇旧恨一块儿算!”
两剑相撞,霍白离着云拂晓只在咫尺之间,冷笑着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话。
然而云拂晓依旧面‘色’如常,淡笑着回道。
“侯爷严重了。”
随后一个转身人已经躲到了白卷屏风之后,隔着薄薄的屏风,霍白隐隐约约的看清了云拂晓对着自己邪邪一笑,随后手中的剑尖舞动已经在白绢屏风上留下了寥寥几笔。
霍白一时气急,一个翻身越过白屏风,手中的长剑朝着云拂晓攻去。
“小心!”
南宫墨看着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站起身来不小心椅子也倒在了地上,皇后见此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太子坐下!”
南宫墨刚想要开口然而看到云拂晓轻轻一躲,两剑相‘交’之间云拂晓已经擦身转到了霍白的身后,上下翻飞的衣袂扬起翩跹的弧度,灵动的似乎狡黠的白狐一般,心也渐渐地放回了‘胸’口。
“你若是个君子就别躲!”
霍白没想到云拂晓一边打一边躲,与其说是在舞剑,不如说是在跳舞一般,心中的火气腾的一下便升了起来。
“侯爷错了,拂晓是‘女’子,可做不来什么君子。”
云拂晓狡黠一笑,再一次一个旋身,转到了桌子之后,躲过了霍白挑过来的剑尖。
霍白武功并不差,但是在众人的面前,他不得不做的隐晦,因为束手束脚,然而云拂晓却并不在乎这些,笑容璀璨,似乎玩的不亦乐乎,气得他直喘气。
“本侯今个儿不会放过你!”
霍白刚刚说完这话,忽见云拂晓的剑尖带着一点红墨就朝着自己的眉心点来,因为方才云拂晓一直处于守势,一时不查情急之下便用上了内力,手中的剑带着剑气就朝着云拂晓而去。
霍白原本有机会将内力收回来,然而望见了云拂晓巧笑之中带着一丝嘲讽的眉眼,他心一横想着不如就这样将云拂晓置于死地。
“四王爷救我!”
此时云拂晓已经转到了南宫涉的身前,看着霍白的剑朝着自己刺来,一个翻身翻过了椅子,便将南宫涉当成了挡箭牌,还不让动手将南宫涉推了出去。
望见了朝着自己的剑尖撞来的南宫涉,霍白已经来不及收住剑气了,而霍白的这一剑来的凌厉,直朝着心口攻来。
南宫涉一咬牙,一手握住剑尖,一手翻指成掌,重重打在霍白的‘胸’口,霍白受了一掌,长剑脱手,朝后倒在地上,一瞪眼吐出一口血来。
“王爷!”
随着南宫涉一同来的龙泽幽兰见此,惊慌失措的冲上前去,只见南宫涉的手掌此时已经鲜血如注,心中大怒回头怨毒的瞪了一眼云拂晓,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南宫涉止住了。
“不准多嘴!”
南宫涉瞪了一眼身边的龙泽幽兰警告道,他知道云拂晓一面是想要拿自己当挡箭牌,一方面则是想要利用龙泽幽兰给自己惹麻烦。
“王爷。”
龙泽幽兰既心疼有委屈,抬眼看着南宫涉最终在他锋利的眼神之下乖乖地垂下头去,紧紧地咬着下‘唇’恨不得将云拂晓碎尸万段,然而这里是在皇宫之中她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
“来人,宣太医!”
皇后皱着眉头望着地上被伤得吐血的霍白和站在那里流血如注的南宫涉,转头瞪了一眼萧妃怒道。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臣妾知错,”
萧妃原本以为会看到云拂晓衣袂被霍白“不小心”挑开,甚至是伤了她的身子的惹火场面,却没想到到头来却是霍白和南宫涉伤了。
“皇后娘娘,儿臣无事,”
南宫涉硬是忍着剧烈的疼痛,这剑是他命人准备的,上头涂了让人肌肤溃烂的‘药’水,却没想到最终还是给自己用了。
他喜欢云拂晓,但是云拂晓却不能为他所用,因此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要得到。
“皇后娘娘,微臣无事,是微臣失误上了四王爷,还险些误伤了清宁帝姬。”
虽然不甘,然则霍白还是垂着头对着云拂晓认错。
“该道歉该是拂晓才是。”
云拂晓淡淡一笑,并没有明说什么。
“方才拂晓的所作所为,还望侯爷莫要生气才是。”
“本侯自然不会。”
咬牙切齿的望了一眼云拂晓,霍白回道,忽然感觉到所有的人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异样,似乎是那种极力忍着笑的感觉,对上云拂晓狐狸一般的微笑,皱了皱眉头。
“哈哈,紫衣侯不然不愧是紫衣潋华,当真是大度!”
听到了霍白所说的话,坐在一旁的南宫钰再也不能抑制的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霍白冷着脸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南宫钰笑出声之后所有的人似乎都受了传染一般,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宁贵嫔所出的芸香公主‘奶’声‘奶’气的指着霍白的后背叫道。
“母妃,母妃,你看,你看,那个哥哥的背后画着一只大乌龟,画的好像,那个漂亮姐姐真是厉害!”
说完这些还不住的拍起手来,咯咯地笑着。
“芸香住嘴!”
宁贵嫔向来是怯懦,听到芸香公主担心招惹麻烦,连忙捂住了芸香公主的嘴,可是芸香公主到底是个只有四岁的‘奶’娃娃,躲闪着大叫着,气得宁贵嫔忍不住扭了她一把,芸香公主立即大哭起来,场面困‘乱’不堪。
“宁贵嫔,带着芸香下去,闹的本宫头疼!”
想来不喜欢宁贵嫔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皇后眼不见为净,挥挥手将宁贵嫔赶了回去。
“是,臣妾告退。”
宁贵嫔只想安安心心的守着自己的凝曦阁和芸香公主,听到了皇后这样说,忙抱着孩子逃也似的离开了。
似乎的霍白则已经是气得面‘色’铁青,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对着云拂晓挥去。然而云拂晓却丝毫不在乎的对着他耸了耸肩,挑衅似的挑了挑眉。
霍白将指骨捏的咯咯作响,深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忍住了,方才自己已经说了不介意,此时若是再对着云拂晓不但说不过去,还会让人将想到了方才自己上了南宫涉的事情,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好了,好了,都别笑了。拂晓你也是的,顽皮!”
皇后笑着佯装生气的瞠了云拂晓一眼,嘴里虽然说着让人别笑了,然而自己还是停不下来,更别说是别人了。
“来人还不快给紫衣侯拿件干净的衣裳来。”
皇后的话刚落便有宫‘女’拿着一件衣服上来了,然而那宫‘女’似乎是有意一般,竟然拿着一件墨绿的锦袍上来,惹得众人再一次忍不住大笑起来,霍白的脸‘色’自然是愈发的难堪,然而那宫‘女’是皇后身边的曹‘女’官,霍白自然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只得再一次忍下气来。
终于,众人似乎感觉到了霍白周身散发处的冰冷的寒意,到底是停住了笑,皇后轻咳了一声,随即转换话题。
“好了,好了,瞧你们都冷落了拂晓,看看她到底画了什么?”
听到这话,众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了那原本绢白的屏风之上此时正画着一龟一蛇,两者合一便是传说之中的神兽玄武了,传说中玄武是蛇和龟的结合,边上还提着杂诗一首: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螣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好诗!”
读了上头的题诗,南宫墨无法抑制内心的钦慕,站了起来抚掌而笑道。
“拂晓真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才‘女’,诗书画艺,样样‘精’悍,云‘侍’郎果然是好家教!”
“的确是好诗。”
皇后这一回并没有阻止南宫墨,但是倒是点了点头,笑道。
望着那屏风之上的玄武,霍白又想到方才自己衣服上的乌龟,总觉得云拂晓在嘲讽自己一般,怒由心生已经已经到了无法克制自己的地步,对着皇后做了个揖。
“皇后娘娘,微臣忽然不适,先行告退了。”
说完这话,瞪了一眼云拂晓似乎是在说,“这事没完”,便拂袖而去。
“当真是不错,拂晓有心了。”
皇后就好像没有听见霍白所说的一般,笑着对着云拂晓道,面对霍白这样的失礼,众人自然也不去理睬。
“皇后娘娘谬赞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谦让道,然而眯起的妩媚眸子之中掩不住其中的慧黠。
“来人赏!”
皇后兴致大开,望着萧妃面‘色’青霜的模样心中更是欢喜,原本的小宴一直到了晚膳之后才渐渐散去。
等到云拂晓回到翎公主寝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清疏的‘玉’蟾挂在天际,洒下幽冷的流辉,照在云拂晓单薄的身上,褪下衣裙,只着一件单衣坐在了窗前,抬头望着那圆月,心中想着那个已经走了两日的人。
想来他明日就要回来了,云拂晓心中忽然涌上一阵喜悦,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道淡淡的弧度。
“小姐,慎邢司已经传来了消息,萧妃娘娘已经派人将枫叶秘密的带走了。”
就在这个时候孤月走了进来,俯下身,压低了声音对着云拂晓道。
“嗯,不急,不急,鱼儿还没咬稳钩子呢。”
云拂晓站起身来,关上了窗户,笑着转身坐在了梳妆镜前,随意的打开了梳妆盒的‘抽’屉,竟然在里头发现了一盏桃‘色’‘花’笺,心中一动,展开一看,果然是南宫宸的字迹。
“这是什么?”
‘春’-宵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梳妆盒的‘抽’屉里头有这样的东西,伸长了脖子凑过来看,只见上头写着。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王爷可真是心思奇巧,竟然会想到这样的主意。”
孤月看到了那桃‘色’‘花’笺,听到了那诗,忍不住掩着嘴笑道,随后朝着云拂晓眨了眨眼睛。
一把收起自己手中的‘花’笺,笑骂道。
“你们这群小蹄子,皮痒了是不是?”
“小姐害羞了。”
知道云拂晓是不会对她们怎样的,‘春’-宵此时也笑着调侃起云拂晓来了。
云拂晓两人这样不由得有些羞愤,丢了手中的‘花’笺便朝着‘春’-宵扑去,笑着叫道。“还敢说,看我不扯烂了你们的嘴!”
“救命啊。”
‘春’-宵也清楚云拂晓不会对自己下重手,不过是笑着躲闪着,不一会儿两人便扑腾在了榻上,寝殿之中笑声不断,响彻了整个静谧的皇宫,是难得悠闲时光。
然后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这样的,此时的倾云殿之中却是犹如人间地狱一般,血‘色’弥漫。
萧妃腆着肚子坐在了上首的紫檀圈椅上,冷睨这地下浑身是血的枫叶,声音之中丝毫没有一丝情绪。
“本宫再问你一遍,宁王的兵符在哪里?”
“萧妃娘娘明鉴啊,奴婢真的不知道!”
枫叶抬起头模糊不清的声音响起,带着凄厉的绝望。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原本在慎邢司之中受尽了折磨,却没想到到了萧妃的手中还要受尽这样的苦楚!
“你不知道?来人,用刑!”
萧妃冷笑一声,纤长滑嫩的手指拿过放在一旁的青‘花’瓷盏,不紧不慢的轻呷着,望着地上满身血污,双‘腿’已经被打断枫叶没有半点怜悯。
枫叶见萧妃还要对她用刑,呜呜的叫着然而却没有人再理会她,两个婆子拿着钳子凶神恶煞地走了上来,龇牙咧嘴的问道。
“再问你一遍,宁王的兵符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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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见萧妃还要对她用刑,呜呜的叫着然而却没有人再理会她,两个婆子拿着钳子凶神恶煞地走了上来,龇牙咧嘴的问道。
“再问你一遍,宁王的兵符在哪里!”
“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枫叶被一个婆子踩住了肩胛骨,死死地压制在地上,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然而却无奈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无助的嚎叫着。
她真的不知道,为何要不信她旄。
为什么?
为什么!
“动手!嵬”
萧妃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一般,冷嗤着霜声命道。
“啊——”
倾云殿之后的一间僻静的小屋里头传开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然而倾云殿之中那些宫‘女’们只是抬头望了一眼便继续垂头干着自己手上的活。
谁都知道那是萧妃在惩治人,在整个倾云殿之中,萧妃就是最大的主子有谁敢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被掀掉了是个指甲的枫叶,掂着血淋淋的手指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从挣脱了那个踩着她的婆子,挪动着已经废了的双‘腿’,心一横撞在了一旁的小几角上,顿时鲜血如注,晕倒在了地上。
“萧妃娘娘?”
惊慌的望了一眼站起身来的萧妃,袖音姑姑也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云拂晓故意引自己上钩的诡计。
“莫不是。。。。。。”
“倒是我疏忽了,南宫宸就算是再喜欢这云拂晓,怎么可能将自己保命的东西送到一个‘女’人的手中?”
萧妃叹了口气,暗道自己太过着急了。
南宫宸手中的兵符能够调动南宫宸手下的两万‘私’军,这两万‘私’军一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若是能得到,必然是帮着南宫涉登上皇位的一大助力,终于望了一眼地上的枫叶淡漠的道。
“也可怜她的,埋了吧。”
说完这些正想要转身走出小屋,却听见外头有人来报,一看竟然是自己安‘插’在慎邢司的人正在同袖音禀报着什么。
“什么事?”
“回娘娘的话,清宁帝姬派人去问,说是枫叶招了没有把东西放在了哪里,似乎很是着急的模样。”
袖音将方才得到的消息都说了一遍。
“翎公主寝宫的人也来报,清宁帝姬似乎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把,很是紧张。”
听到了这话,萧妃再一次皱起了眉头,回头望了一眼地上的枫叶,口中喃喃道。
“难道是真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一个太监急急忙忙朝着这里跑来。
“出了什么事了?”
萧妃此时正心烦,因此待人说话都不带一丝好气。
那太监焦急的弓着身子道。
“娘娘快去吧,皇上来了,此时已经朝着后‘花’园来了。”
“把这里‘弄’干净些。”
萧妃看了看身上发现并没有站上血迹,这才一边回头吩咐袖音姑姑,一边朝着外头走。
“是。”
袖音姑姑送走了萧妃,看了一眼地上似乎还有气的枫叶,冷笑一声,拿过放在一旁架子上的化尸水,直接就倒在了枫叶的身上,枫叶来没来来得及叫出一声,便化作了一滩血水。
“把这里打扫干净了!”
袖音姑姑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忆起枫叶是她们放在翎公主寝宫的人,为她们做了多少事情。
吩咐完了这些,便转身走出了小屋之中。
而那些婆子们听了袖音姑姑的吩咐,面无表情的趴在地上开始打扫地上的污迹。
乌云渐渐避去了月光,晦暗不明的圆月想要冲破层云却终究还是无能为力,星芒敛去,整个天空昏暗幽冷,沉沉的似乎要将人压得喘不过起来。
第二日起来,果然是一个‘阴’天,厚厚的云层避住了日光,倒也没有那么热了。
南宫翎从一个早上开始就已经忙的晕头转向的开始鼓捣着,直到云拂晓起‘床’她还是呆在寝殿之中。
“小姐可要过去看看?”
‘春’-宵帮着云拂晓整理好了衣裙上的褶皱,轻声问道。
“不用了,她忙着恐怕也没工夫招待我。”
云拂晓摇了摇头,朝着外头走去,决定还是暂且先去德隆殿来得好。
今个儿是南宫翎的及笄之日,虽然南宫绝并没有安排夜宴,只是安排了家宴,然而白日里来贺寿的人确实不少。
“小姐一个人会不会无聊?”
看着日头,才是中午,想着云拂晓这么早就去了德隆殿担心地问道。
“宁王爷恐怕要晚些才能到。”
“有人的地方永远不会无聊。”
云拂晓淡淡一笑,似乎已经猜到了会有事情发生一般,走出了翎公主寝宫坐上了轿辇朝着德隆殿而去。
此时,德隆殿之中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官家小姐,看到了云拂晓到了都聚了上来,想要攀上一点关系。
“清宁帝姬今个儿这一身可真漂亮。”
“清宁帝姬想来都漂亮,听说那日帝姬秀了一手的好画,真不愧是第一才‘女’啊!”
“听话帝姬昨个儿画的那一副龟虽寿被皇后娘娘献给了皇上,皇上甚是喜欢!”
“。。。。。。”
云拂晓的脸上始终带着疏离淡漠的笑容,对于这些人她太过明白了,昨个儿还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今个儿就可能凑上来,腆着脸对你笑。虽然不甚喜欢,然而基本的礼数却还是要周全。
“各位小姐这么说倒像是今个儿是清宁帝姬及笄了,不知道若是让翎公主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响起了一声突兀的冷笑。
所有的人都静默了下来,回头想要找到方才说话的人是谁,而云拂晓就算是不看来人,光是听声音也能知道那人便是云甄洛。
没想到万众瞩目的第一美人也会有被人冷落的时候。
“姐姐也来了,不知道家中进来可好?”
云拂晓眯着眼睛望着众人让出来的道之后,站在不愿正用一双毒眸望着自己的云甄洛,笑着的别样的谦和。
云拂晓这不说还好,一说云甄洛便来气,那流觞在云拂晓离开之后便离开了云拂晓的芷兰院,搬进了原本是给她的娘亲准备的云锦阁,然而父亲知道之后竟然默许了,为此娘亲不知道又生了多少次气过。
这些日子她在家中过的一点都不好,黄氏总是给这娘亲立规矩,连着她也一同受罪,而父亲竟然对此不闻不问,夜夜流连在流觞那个贱人的云锦阁之中。
“家中一切多好,母亲的身子也好了不少了,只是怕妹妹在这皇宫之中住久了,舍不下这荣华富贵回去孝敬祖母和母亲。”
云甄洛的话中句句带刺,句句都直指云拂晓不知孝道,枉为人‘女’。
“姐姐多心了,皇上已经命我多几日便回家中,只是赐了殿宇让我每月进宫住几日也就是了。”
云拂晓淡淡的笑着,她自然是知道云甄洛最在乎的是什么。
权势,地位,荣华富贵,像是云甄洛这样虚荣的‘女’子,最喜欢的莫过于这些了。
果然,听到了皇帝竟然让云拂晓长久住在宫中,这便是认定了她帝姬的身份了,甚至是将她当成公主无异,心中愈发的郁结,然而当着众人的面却不好发出来,只能冷笑着刻薄道。
“妹妹当真是好福气,竟然能得到皇上的看重。”
“清宁帝姬这么早就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身着一身明蓝‘色’锦袍朝着这里走来,他方才就望见了云拂晓,几日不见发现云拂晓真的是愈发的绝‘色’了,相比于‘花’瓶一样的云甄洛,云拂晓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不可言语的魅力更加的吸引他。
原本在四王大婚的那日他就准备得到这个‘女’人,然而却被突然发生的事情给打断了,再过几日他就要回昼阳了,所以今天对于云拂晓,他志在必得!
“是龙泽太子到的晚了。”
云拂晓默默一声,随后对着龙泽明澈行了个礼,便绕过他朝着他背后的那一刻杨树下走去。
龙泽明澈只闻见云拂晓同自己擦肩而过之时身上散发出一股清冽的碎香,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回头望见云拂晓朝着杨树下那个男人走去,眼神冰冷。
“太子殿下又何必如此不悦,云拂晓向来眼高于顶。”
见云拂晓已经离开,所有的官家小姐们便转身离去了,连看都不看云甄洛一下,云甄洛忍着心中的怨毒,上前对着同样受到了冷遇的龙泽明澈低声笑道。
“云小姐恐怕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龙泽明澈对于云甄洛没有半点兴趣,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你!”
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凌辱,云甄洛气得心口一闷险些说不出话来,不再理会已经离开的龙泽明澈,一双冷眸直直的‘射’向云拂晓,总有一天她会从她的手上夺过一切的!
杨树下,龙正一个人站在那里,抬头望着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之间闻到一股衣香,回头只见云拂晓正朝着自己走来。
“王妃,听说昨个儿紫衣侯霍白找你茬子了?”
此时的龙正因为那日救了南宫翎有功而被封了从三品的骠骑将军,刚刚而立便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也算得上是京中美谈。
“那又怎样,霍白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云拂晓淡淡一笑,既然龙已经知道了,恐怕南宫宸自然也是知道了,想到这里她便急急地想要回家去,只是南宫绝却下令让她明日再出宫去。
不过这样也好,在出宫之前她还要解决了该解决的人。
“这些王爷已经知道了,可是王爷还是担心,像霍白那样心高气傲又气量狭窄的伪君子恐怕往后还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龙望着多日不见到底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担忧。
“你让宸尽管放心,对于这事拂晓自有计较,只是昨个儿我派人给你送去的信,你看了没有?”
云拂晓望了一眼龙想要从他的眼眸之中看出一些什么,然而龙却什么话也没说,甚至没有一丝表情。
沉默了良久之后,龙忽然开口问道。
“王妃,你也希望我娶翎公主为妻?”
面对这样的质问,云拂晓忽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以为龙是喜欢南宫翎的,却没想到得到竟然是这样的回答。
“我一直将你当成哥哥来看,你若是不喜欢,自然是也不用勉强,成亲大事我从不觉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重要,自己喜欢才是最好的。”
“王妃若是这么想便是最好的了,对于翎公主我只是当做一个小妹来看待罢了。”
龙淡淡地回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牡丹‘色’的妍丽出现在他的眼睛,让他的瞳孔不觉得放大,满脸惊‘艳’。
云拂晓回头只见南宫翎身着一件牡丹‘色’的浮云锦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南宫翎一眼便已经望见了杨树下的云拂晓和龙。
云拂晓颇有些疑‘惑’的望向了身边的龙,他的神‘色’明明是喜欢南宫翎的,可是为何嘴上说的却是不喜欢呢?
难道这其中。。。。。。就在云拂晓毫无头绪的时候,忽然望见了不远处站着的刘盈盈同样也望着这杨树下的龙,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拂晓,你怎么不等等我就来了。”
南宫翎即使身上穿着华丽的宫服,脸上却依旧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鸟儿一般的奔到云拂晓的面前笑得别样的灵动,然而眼角却不住的瞥向了站在一旁的龙。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龙恭恭敬敬的对着南宫翎行了君臣之礼,似乎也没有感觉到南宫翎脸上的一丝不悦一样,转身朝着刘盈盈的方向走去。
云拂晓望着龙离开的每一步都是后脚跟着地,沉重异常,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龙终究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这个刘盈盈近来一直和霍白走的很近,她也记得前世刘盈盈成了霍白的妻子,恐怕这件事情同霍白脱不了干系!
转头望向了快要哭出来的南宫翎,云拂晓轻声安慰道。
“这事情也不一定没有转机。”
此时,天空之中已经燃起了烟火,各‘色’的烟火在天空之中绽放出奇异的形态,昭示着宴会就要开始了,所有的人都朝着殿内而。
云拂晓也拉着南宫翎的手走了进去,此时众皇子公主都已经到了,南宫翎的身边空着一个位置,是留给云拂晓的。
云甄洛望着拉着南宫翎朝着上首走去的云拂晓,眼中带着怨毒的火焰,原本这个云府嫡‘女’的位置该是她的,原本那个皇帝义‘女’、清宁帝姬的位置也该是她的,都是因为云拂晓的存在才让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望着云甄洛手中的茶杯捏的愈发的紧了,坐在她身边的刘雪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如今就算是她不动手,看来也有不少人想要置云拂晓与死地,那她又何必在动手?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接着一声太监的声音,只见不远处有一道明黄缓缓而来,南宫绝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皇后已经各宫嫔妃,其中萧妃自然是走在最前头。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跪倒在地上,直到南宫绝走进宫‘门’的一刹那,所有的人都开口请安道。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南宫绝一眼就望出了人群之中一身月光白的云拂晓,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意,然而想到了明个儿一早云拂晓又要回到云府去了便不由得沉下了脸来。
所有的人都垂着头不见南宫绝有任何的反应,便都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良久之后南宫绝这才缓缓地朝着上首的九龙御座而去,所有的人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都坐吧。
”南宫绝坐到了御座之上,见所有的人都站着便开口吩咐道,顺手一把将媚嫔揽在自己的怀中,低头耳鬓厮磨。
皇后虽然坐在了南宫绝的身边,然而却要保持着作为皇后的庄重,自然也看不惯媚嫔的那一股子狐媚劲儿,不由得青了脸‘色’。看着皇后的面‘色’不愉萧妃自然是高兴,冷笑着望着皇后笑道。
“皇后娘娘怎么了?听说昨个儿是月圆之夜,皇上竟然没去娘娘宫里,看来娘娘等得够晚。”
皇后听到了这话,面‘色’愈发的难堪,昨个儿是十五按着祖制南宫绝是要到皇后的凤凰殿之中过夜,然而南宫绝却在萧妃的倾云殿住了下来。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皇后年纪大了,皇帝不去她宫里头也是长久的事情了,可是被萧妃这么一提倒是打了她的脸。
“萧妃是在向本宫请罪?”
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冷睨着坐在自己右边的萧妃凌然一笑,随即假装大度的笑道。
“妹妹放心,本宫既然是这中宫之主,自然要容常人所不能容,妹妹的这件事情本宫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姐姐果真是大度。”
萧妃咬着牙,冷哼一声,自然是明白皇后话中的意思,不但暗讽了自己的地位,更加显示了她的大度,要自己明白她不管怎么样终究都是皇后,而她只是一个妃妾罢了。
一来一回其中暗含着多少火‘药’自然是有人看在眼中,云拂晓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专注于底下的舞姬灵动的舞姿,这些在宫中呆久了的‘女’人们不过是为了一夜的恩宠而你争我夺。
然而就算是坐上了皇后之位那又能怎么样,也不过是只有一个月初一十五的团聚,双手沾满血腥到头来是为了什么恐怕连自己都不明白了。
“拂晓你叹什么气啊?”
望了一眼皇后和萧妃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两人之间浓烈的火‘药’味,只是南宫翎不懂为何云拂晓要叹气。
“一入宫‘门’深四海,何苦呢?”
云拂晓叹了口气幽幽的笑道,忽然想到了过去的自己,想来若是当年南宫涉没有做的那样狠绝,自己恐怕将会是另一个皇后,年华老去,为了仅存的一点牵绊而都得你死我活,想到那是自己也会后悔当初的抉择。
“看来太子哥哥若是想要做皇帝,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南宫翎有些无奈的望了一眼南宫墨,叹了口气,小声的呢喃道。
然而却还是传进了云拂晓的耳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摇了摇头。
就连南宫翎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她又怎么看不到,只是她的心,她的身早已经给了那个最值得她付出的人罢了!
一曲舞毕,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忽然站起身来,站到了大殿的中间,对着南宫绝跪了下来,求道。
“本宫有一事相求,希望皇上能够答应。”
“龙泽太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多礼。”
松开了些怀中的媚嫔,南宫绝挑了挑眉,慵懒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龙泽明澈。
“听闻大晋只要到了及笄之后,‘女’子便能够嫁人了,本宫初见翎公主第一眼便深深地被她所吸引,本宫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样朝气明媚的‘女’子,求皇上将翎公主许配给本宫,本宫必定以太子妃之位相赠,并且以两座城池为聘礼。”
龙泽明澈站起身来,抬头望着南宫绝,眼中满是自信。
一听到龙泽明澈竟然愿意以两座城池作为聘礼将南宫翎娶为太子妃,在所有的朝臣都心动了,纷纷觉得这是一场好事。
即能让南宫翎找到与自己身份相合的地位,又能为大晋换得两座城池。
“皇上这件事情似乎可行,太子妃之位对于翎公主来说不委屈。”
萧妃首先开口说道,眼眸之中带着温和,似乎很是为南宫翎着想的模样。
“在这里最多不过是一个一品夫人,然而到了昼阳到时候可是天后之尊,想必对于翎儿来说是最好的。”
听到了这话,南宫翎险些要冲上去同萧妃理论,然而却被云拂晓紧紧地拽住了。
“冷静,你若是不想嫁到昼阳去,就乖乖的坐着!”
听到云拂晓这样低声厉喝着,南宫翎回头有些犹豫地望了一眼云拂晓,最终还是捏紧了拳头冷静了下来。
紧抿着‘唇’,南宫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问道。
“你有什么好主意?”
“冷静的看着,若是到了最后实在不能挽回的时候,你便请求皇上让你去皇陵为你母妃守灵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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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见萧妃还要对她用刑,呜呜的叫着然而却没有人再理会她,两个婆子拿着钳子凶神恶煞地走了上来,龇牙咧嘴的问道。
“再问你一遍,宁王的兵符在哪里!”
“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枫叶被一个婆子踩住了肩胛骨,死死地压制在地上,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然而却无奈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无助的嚎叫着。
她真的不知道,为何要不信她旄。
为什么?
为什么!
“动手!嵬”
萧妃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一般,冷嗤着霜声命道。
“啊——”
倾云殿之后的一间僻静的小屋里头传开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然而倾云殿之中那些宫‘女’们只是抬头望了一眼便继续垂头干着自己手上的活。
谁都知道那是萧妃在惩治人,在整个倾云殿之中,萧妃就是最大的主子有谁敢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被掀掉了是个指甲的枫叶,掂着血淋淋的手指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从挣脱了那个踩着她的婆子,挪动着已经废了的双‘腿’,心一横撞在了一旁的小几角上,顿时鲜血如注,晕倒在了地上。
“萧妃娘娘?”
惊慌的望了一眼站起身来的萧妃,袖音姑姑也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云拂晓故意引自己上钩的诡计。
“莫不是。。。。。。”
“倒是我疏忽了,南宫宸就算是再喜欢这云拂晓,怎么可能将自己保命的东西送到一个‘女’人的手中?”
萧妃叹了口气,暗道自己太过着急了。
南宫宸手中的兵符能够调动南宫宸手下的两万‘私’军,这两万‘私’军一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若是能得到,必然是帮着南宫涉登上皇位的一大助力,终于望了一眼地上的枫叶淡漠的道。
“也可怜她的,埋了吧。”
说完这些正想要转身走出小屋,却听见外头有人来报,一看竟然是自己安‘插’在慎邢司的人正在同袖音禀报着什么。
“什么事?”
“回娘娘的话,清宁帝姬派人去问,说是枫叶招了没有把东西放在了哪里,似乎很是着急的模样。”
袖音将方才得到的消息都说了一遍。
“翎公主寝宫的人也来报,清宁帝姬似乎是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把,很是紧张。”
听到了这话,萧妃再一次皱起了眉头,回头望了一眼地上的枫叶,口中喃喃道。
“难道是真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一个太监急急忙忙朝着这里跑来。
“出了什么事了?”
萧妃此时正心烦,因此待人说话都不带一丝好气。
那太监焦急的弓着身子道。
“娘娘快去吧,皇上来了,此时已经朝着后‘花’园来了。”
“把这里‘弄’干净些。”
萧妃看了看身上发现并没有站上血迹,这才一边回头吩咐袖音姑姑,一边朝着外头走。
“是。”
袖音姑姑送走了萧妃,看了一眼地上似乎还有气的枫叶,冷笑一声,拿过放在一旁架子上的化尸水,直接就倒在了枫叶的身上,枫叶来没来来得及叫出一声,便化作了一滩血水。
“把这里打扫干净了!”
袖音姑姑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忆起枫叶是她们放在翎公主寝宫的人,为她们做了多少事情。
吩咐完了这些,便转身走出了小屋之中。
而那些婆子们听了袖音姑姑的吩咐,面无表情的趴在地上开始打扫地上的污迹。
乌云渐渐避去了月光,晦暗不明的圆月想要冲破层云却终究还是无能为力,星芒敛去,整个天空昏暗幽冷,沉沉的似乎要将人压得喘不过起来。
第二日起来,果然是一个‘阴’天,厚厚的云层避住了日光,倒也没有那么热了。
南宫翎从一个早上开始就已经忙的晕头转向的开始鼓捣着,直到云拂晓起‘床’她还是呆在寝殿之中。
“小姐可要过去看看?”
‘春’-宵帮着云拂晓整理好了衣裙上的褶皱,轻声问道。
“不用了,她忙着恐怕也没工夫招待我。”
云拂晓摇了摇头,朝着外头走去,决定还是暂且先去德隆殿来得好。
今个儿是南宫翎的及笄之日,虽然南宫绝并没有安排夜宴,只是安排了家宴,然而白日里来贺寿的人确实不少。
“小姐一个人会不会无聊?”
看着日头,才是中午,想着云拂晓这么早就去了德隆殿担心地问道。
“宁王爷恐怕要晚些才能到。”
“有人的地方永远不会无聊。”
云拂晓淡淡一笑,似乎已经猜到了会有事情发生一般,走出了翎公主寝宫坐上了轿辇朝着德隆殿而去。
此时,德隆殿之中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官家小姐,看到了云拂晓到了都聚了上来,想要攀上一点关系。
“清宁帝姬今个儿这一身可真漂亮。”
“清宁帝姬想来都漂亮,听说那日帝姬秀了一手的好画,真不愧是第一才‘女’啊!”
“听话帝姬昨个儿画的那一副龟虽寿被皇后娘娘献给了皇上,皇上甚是喜欢!”
“。。。。。。”
云拂晓的脸上始终带着疏离淡漠的笑容,对于这些人她太过明白了,昨个儿还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今个儿就可能凑上来,腆着脸对你笑。虽然不甚喜欢,然而基本的礼数却还是要周全。
“各位小姐这么说倒像是今个儿是清宁帝姬及笄了,不知道若是让翎公主知道了会有什么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响起了一声突兀的冷笑。
所有的人都静默了下来,回头想要找到方才说话的人是谁,而云拂晓就算是不看来人,光是听声音也能知道那人便是云甄洛。
没想到万众瞩目的第一美人也会有被人冷落的时候。
“姐姐也来了,不知道家中进来可好?”
云拂晓眯着眼睛望着众人让出来的道之后,站在不愿正用一双毒眸望着自己的云甄洛,笑着的别样的谦和。
云拂晓这不说还好,一说云甄洛便来气,那流觞在云拂晓离开之后便离开了云拂晓的芷兰院,搬进了原本是给她的娘亲准备的云锦阁,然而父亲知道之后竟然默许了,为此娘亲不知道又生了多少次气过。
这些日子她在家中过的一点都不好,黄氏总是给这娘亲立规矩,连着她也一同受罪,而父亲竟然对此不闻不问,夜夜流连在流觞那个贱人的云锦阁之中。
“家中一切多好,母亲的身子也好了不少了,只是怕妹妹在这皇宫之中住久了,舍不下这荣华富贵回去孝敬祖母和母亲。”
云甄洛的话中句句带刺,句句都直指云拂晓不知孝道,枉为人‘女’。
“姐姐多心了,皇上已经命我多几日便回家中,只是赐了殿宇让我每月进宫住几日也就是了。”
云拂晓淡淡的笑着,她自然是知道云甄洛最在乎的是什么。
权势,地位,荣华富贵,像是云甄洛这样虚荣的‘女’子,最喜欢的莫过于这些了。
果然,听到了皇帝竟然让云拂晓长久住在宫中,这便是认定了她帝姬的身份了,甚至是将她当成公主无异,心中愈发的郁结,然而当着众人的面却不好发出来,只能冷笑着刻薄道。
“妹妹当真是好福气,竟然能得到皇上的看重。”
“清宁帝姬这么早就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身着一身明蓝‘色’锦袍朝着这里走来,他方才就望见了云拂晓,几日不见发现云拂晓真的是愈发的绝‘色’了,相比于‘花’瓶一样的云甄洛,云拂晓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不可言语的魅力更加的吸引他。
原本在四王大婚的那日他就准备得到这个‘女’人,然而却被突然发生的事情给打断了,再过几日他就要回昼阳了,所以今天对于云拂晓,他志在必得!
“是龙泽太子到的晚了。”
云拂晓默默一声,随后对着龙泽明澈行了个礼,便绕过他朝着他背后的那一刻杨树下走去。
龙泽明澈只闻见云拂晓同自己擦肩而过之时身上散发出一股清冽的碎香,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回头望见云拂晓朝着杨树下那个男人走去,眼神冰冷。
“太子殿下又何必如此不悦,云拂晓向来眼高于顶。”
见云拂晓已经离开,所有的官家小姐们便转身离去了,连看都不看云甄洛一下,云甄洛忍着心中的怨毒,上前对着同样受到了冷遇的龙泽明澈低声笑道。
“云小姐恐怕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龙泽明澈对于云甄洛没有半点兴趣,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你!”
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凌辱,云甄洛气得心口一闷险些说不出话来,不再理会已经离开的龙泽明澈,一双冷眸直直的‘射’向云拂晓,总有一天她会从她的手上夺过一切的!
杨树下,龙正一个人站在那里,抬头望着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之间闻到一股衣香,回头只见云拂晓正朝着自己走来。
“王妃,听说昨个儿紫衣侯霍白找你茬子了?”
此时的龙正因为那日救了南宫翎有功而被封了从三品的骠骑将军,刚刚而立便已经有了这样的成就,也算得上是京中美谈。
“那又怎样,霍白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云拂晓淡淡一笑,既然龙已经知道了,恐怕南宫宸自然也是知道了,想到这里她便急急地想要回家去,只是南宫绝却下令让她明日再出宫去。
不过这样也好,在出宫之前她还要解决了该解决的人。
“这些王爷已经知道了,可是王爷还是担心,像霍白那样心高气傲又气量狭窄的伪君子恐怕往后还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龙望着多日不见到底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担忧。
“你让宸尽管放心,对于这事拂晓自有计较,只是昨个儿我派人给你送去的信,你看了没有?”
云拂晓望了一眼龙想要从他的眼眸之中看出一些什么,然而龙却什么话也没说,甚至没有一丝表情。
沉默了良久之后,龙忽然开口问道。
“王妃,你也希望我娶翎公主为妻?”
面对这样的质问,云拂晓忽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以为龙是喜欢南宫翎的,却没想到得到竟然是这样的回答。
“我一直将你当成哥哥来看,你若是不喜欢,自然是也不用勉强,成亲大事我从不觉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重要,自己喜欢才是最好的。”
“王妃若是这么想便是最好的了,对于翎公主我只是当做一个小妹来看待罢了。”
龙淡淡地回道,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牡丹‘色’的妍丽出现在他的眼睛,让他的瞳孔不觉得放大,满脸惊‘艳’。
云拂晓回头只见南宫翎身着一件牡丹‘色’的浮云锦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南宫翎一眼便已经望见了杨树下的云拂晓和龙。
云拂晓颇有些疑‘惑’的望向了身边的龙,他的神‘色’明明是喜欢南宫翎的,可是为何嘴上说的却是不喜欢呢?
难道这其中。。。。。。就在云拂晓毫无头绪的时候,忽然望见了不远处站着的刘盈盈同样也望着这杨树下的龙,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拂晓,你怎么不等等我就来了。”
南宫翎即使身上穿着华丽的宫服,脸上却依旧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鸟儿一般的奔到云拂晓的面前笑得别样的灵动,然而眼角却不住的瞥向了站在一旁的龙。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龙恭恭敬敬的对着南宫翎行了君臣之礼,似乎也没有感觉到南宫翎脸上的一丝不悦一样,转身朝着刘盈盈的方向走去。
云拂晓望着龙离开的每一步都是后脚跟着地,沉重异常,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龙终究是太过心慈手软了。
这个刘盈盈近来一直和霍白走的很近,她也记得前世刘盈盈成了霍白的妻子,恐怕这件事情同霍白脱不了干系!
转头望向了快要哭出来的南宫翎,云拂晓轻声安慰道。
“这事情也不一定没有转机。”
此时,天空之中已经燃起了烟火,各‘色’的烟火在天空之中绽放出奇异的形态,昭示着宴会就要开始了,所有的人都朝着殿内而。
云拂晓也拉着南宫翎的手走了进去,此时众皇子公主都已经到了,南宫翎的身边空着一个位置,是留给云拂晓的。
云甄洛望着拉着南宫翎朝着上首走去的云拂晓,眼中带着怨毒的火焰,原本这个云府嫡‘女’的位置该是她的,原本那个皇帝义‘女’、清宁帝姬的位置也该是她的,都是因为云拂晓的存在才让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望着云甄洛手中的茶杯捏的愈发的紧了,坐在她身边的刘雪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如今就算是她不动手,看来也有不少人想要置云拂晓与死地,那她又何必在动手?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接着一声太监的声音,只见不远处有一道明黄缓缓而来,南宫绝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皇后已经各宫嫔妃,其中萧妃自然是走在最前头。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跪倒在地上,直到南宫绝走进宫‘门’的一刹那,所有的人都开口请安道。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南宫绝一眼就望出了人群之中一身月光白的云拂晓,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意,然而想到了明个儿一早云拂晓又要回到云府去了便不由得沉下了脸来。
所有的人都垂着头不见南宫绝有任何的反应,便都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良久之后南宫绝这才缓缓地朝着上首的九龙御座而去,所有的人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都坐吧。
”南宫绝坐到了御座之上,见所有的人都站着便开口吩咐道,顺手一把将媚嫔揽在自己的怀中,低头耳鬓厮磨。
皇后虽然坐在了南宫绝的身边,然而却要保持着作为皇后的庄重,自然也看不惯媚嫔的那一股子狐媚劲儿,不由得青了脸‘色’。看着皇后的面‘色’不愉萧妃自然是高兴,冷笑着望着皇后笑道。
“皇后娘娘怎么了?听说昨个儿是月圆之夜,皇上竟然没去娘娘宫里,看来娘娘等得够晚。”
皇后听到了这话,面‘色’愈发的难堪,昨个儿是十五按着祖制南宫绝是要到皇后的凤凰殿之中过夜,然而南宫绝却在萧妃的倾云殿住了下来。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皇后年纪大了,皇帝不去她宫里头也是长久的事情了,可是被萧妃这么一提倒是打了她的脸。
“萧妃是在向本宫请罪?”
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冷睨着坐在自己右边的萧妃凌然一笑,随即假装大度的笑道。
“妹妹放心,本宫既然是这中宫之主,自然要容常人所不能容,妹妹的这件事情本宫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姐姐果真是大度。”
萧妃咬着牙,冷哼一声,自然是明白皇后话中的意思,不但暗讽了自己的地位,更加显示了她的大度,要自己明白她不管怎么样终究都是皇后,而她只是一个妃妾罢了。
一来一回其中暗含着多少火‘药’自然是有人看在眼中,云拂晓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专注于底下的舞姬灵动的舞姿,这些在宫中呆久了的‘女’人们不过是为了一夜的恩宠而你争我夺。
然而就算是坐上了皇后之位那又能怎么样,也不过是只有一个月初一十五的团聚,双手沾满血腥到头来是为了什么恐怕连自己都不明白了。
“拂晓你叹什么气啊?”
望了一眼皇后和萧妃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两人之间浓烈的火‘药’味,只是南宫翎不懂为何云拂晓要叹气。
“一入宫‘门’深四海,何苦呢?”
云拂晓叹了口气幽幽的笑道,忽然想到了过去的自己,想来若是当年南宫涉没有做的那样狠绝,自己恐怕将会是另一个皇后,年华老去,为了仅存的一点牵绊而都得你死我活,想到那是自己也会后悔当初的抉择。
“看来太子哥哥若是想要做皇帝,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南宫翎有些无奈的望了一眼南宫墨,叹了口气,小声的呢喃道。
然而却还是传进了云拂晓的耳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摇了摇头。
就连南宫翎都看得出来的事情她又怎么看不到,只是她的心,她的身早已经给了那个最值得她付出的人罢了!
一曲舞毕,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忽然站起身来,站到了大殿的中间,对着南宫绝跪了下来,求道。
“本宫有一事相求,希望皇上能够答应。”
“龙泽太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多礼。”
松开了些怀中的媚嫔,南宫绝挑了挑眉,慵懒地望着跪在地上的龙泽明澈。
“听闻大晋只要到了及笄之后,‘女’子便能够嫁人了,本宫初见翎公主第一眼便深深地被她所吸引,本宫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样朝气明媚的‘女’子,求皇上将翎公主许配给本宫,本宫必定以太子妃之位相赠,并且以两座城池为聘礼。”
龙泽明澈站起身来,抬头望着南宫绝,眼中满是自信。
一听到龙泽明澈竟然愿意以两座城池作为聘礼将南宫翎娶为太子妃,在所有的朝臣都心动了,纷纷觉得这是一场好事。
即能让南宫翎找到与自己身份相合的地位,又能为大晋换得两座城池。
“皇上这件事情似乎可行,太子妃之位对于翎公主来说不委屈。”
萧妃首先开口说道,眼眸之中带着温和,似乎很是为南宫翎着想的模样。
“在这里最多不过是一个一品夫人,然而到了昼阳到时候可是天后之尊,想必对于翎儿来说是最好的。”
听到了这话,南宫翎险些要冲上去同萧妃理论,然而却被云拂晓紧紧地拽住了。
“冷静,你若是不想嫁到昼阳去,就乖乖的坐着!”
听到云拂晓这样低声厉喝着,南宫翎回头有些犹豫地望了一眼云拂晓,最终还是捏紧了拳头冷静了下来。
紧抿着‘唇’,南宫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问道。
“你有什么好主意?”
“冷静的看着,若是到了最后实在不能挽回的时候,你便请求皇上让你去皇陵为你母妃守灵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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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赐婚
紧抿着‘唇’,南宫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问道。
“你有什么好主意?”
“冷静的看着,若是到了最后实在不能挽回的时候,你便请求皇上让你去皇陵为你母妃守灵三年。”
云拂晓原本是将所有的赌注都下在了龙的身上,然而看着眼前的这个情势,她此时只有五分的把握,最差不过是守灵三年,总比一生一世嫁给一个自己不愿意嫁的人好。
“嗯。旄”
南宫翎深深地望了一眼龙坐着的位置,她已经猜到了云拂晓所说的是什么。
若是这个时候龙肯走出来求娶自己,自己必然满口答应,而若是龙让她失望了,她便到底有了一个归宿了,若是等到三年之后龙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她便一辈子自梳不嫁。
冷静下来的南宫翎将目光投向了南宫绝,只见南宫绝深深地陷进了九龙御座之中,看似慵懒然而却看不清他的情绪嵫。
收回了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正望着她的龙泽明澈,南宫翎随后将眸光扫向了别处,最终还是停留在了龙的身上。
“龙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紧紧地捏这云拂晓的柔荑,南宫翎只觉得此时自己的手心满是虚汗。
然而龙似乎没有看到南宫翎求救的眼神一般,一直都垂着头,仿佛眼前的这一切与他无关。
只听见这个时候潋滟帝姬忽然开口道。
“可是皇上,昼阳国万里迢迢,更何况又是一个岛国,恐怕公主万金之躯会有不适。”
潋滟帝姬此时捏紧了手中的‘玉’杯,眼眸之中带着狠戾望向了南宫绝其中带着威胁的意味。
“潋滟帝姬尽管放心,若是公主愿意下嫁,本宫必然在昼阳国为公主殿下建造与翎公主寝宫一模一样的宫殿,以慰公主思乡之情,绝不会让翎公主受半点委。”
龙泽明澈一张嘴灿若莲‘花’,似乎是爱极了南宫翎,然而潋滟帝姬却半句也不信。
“到时候公主都已经嫁给你了,而昼阳国又远在千里之外,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潋滟帝姬冷哼一声,睨了一眼站在那里衣冠楚楚的龙泽明澈,她对于这个尽是甜言蜜语的龙泽太子没有半点好感。
“潋滟帝姬放心,我龙泽明澈对天发誓,若是让公主伤心半分必然天打雷劈,坠入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听到这话,龙泽明澈立即并指对天,朗声发誓道。
“既然龙泽太子已经发了这样的毒誓了,想必是真心喜欢翎儿,皇上您难道就舍得让龙泽太子伤心?”
萧妃再接再厉,柔顺的望了一眼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南宫翎开口对着南宫绝道。
听到了这句话,龙终于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南宫翎那一双澄澈的眸子,那双眸子之中有着恳求、期望、希冀,依旧对于他浓浓的爱恋,让龙一时间无法全部读懂。
龙有些无措的紧紧地对上那一双眸子,一时间不能自主的移不开眼。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脑中忽然响起了刘盈盈充满胁迫的警告声。
“若是你敢娶南宫翎,你龙姓尚存的一百零八口人便都要落入地狱,万劫不复,你好好考虑考虑,到底是要美人还是要你的家人!”
双手紧紧地捏住了楠梓圈椅的手把,龙在自己的责任与心之间不断地挣扎矛盾着。
龙姓一百零八口人是当年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龙氏族人的后裔,当年若是没有他们,他也不可能逃出龙岛,也不能好好地活下来。
他的族人遇到的危险已经够多了,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让他们再一次陷入危险之中。
可是他爱南宫翎,他想要和她在一起,每一夜他的脑海之中都会萦绕着南宫翎灵动明媚的笑颜,这样的朝气,那样的吸引着他!
“宁王到!”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头有太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月光‘色’的绝‘色’身影风一般的步入殿内,那妖孽的容颜依旧,那一双凤眼之中仍然带着狂傲不羁,南宫宸一进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眸,似乎几日不见他并没有被病痛折磨的苍白,反而愈发的让人着‘迷’。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宸走到了龙泽明澈的身边,跪下对着南宫绝行礼道。只一瞬间便将龙泽明澈所有的光芒全部掩盖。
“宁王的病好了?”
南宫绝挑了挑凤眸,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张越来越和岚儿相似的绝‘色’容颜,一时间百感‘交’集。
“回皇上,臣恐怕患的是相思病,越是呆在府中便病得越重,如今到了这里便已经大好了,若是皇上愿意将王妃还给臣,想必臣的病立即就能痊愈。”
南宫宸邪魅一笑,虽然是在同南宫绝说话,然而眸子却望向了云拂晓。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宁王已经被这刚封了帝姬的宁王妃勾住了魂魄了,就连在皇上的面前也敢这样胡言‘乱’语,然而南宫绝似乎并不在意一般挥挥手,对着南宫宸吩咐道。
“既然来了,那就坐下吧。”
“是。”
南宫宸并没有坐到了上首,而是坐到了龙身边的一个空位上,望了一眼龙,轻声对着龙笑道。
“机会只有一次,你若是抓住了那个人就是你的,你若是放手了恐怕她就是别人的了。”
龙有些疑‘惑’的望向了南宫宸,奇怪为何南宫宸才刚刚来到这里,便已经对着方才殿内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却见南宫宸对着他耸了耸肩,颇有些遗憾的自言自语道。
“唉——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轮不到本王,若是这么简单就能得到一个王妃那就好了,哪里像本王这般,就算是娶了王妃也日日不在本王的怀中,人人都觊觎着。”
说到这里满心失落的无奈望了一眼坐在南宫翎身边的云拂晓,让身边的龙哭笑不得。
“王爷,有些事情您不明白。”
龙叹了口气,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南宫宸接过话来。
“不就是一个刘盈盈吗?难道你觉得凭着一个小小的刘盈盈就能动摇你?还是你觉得如果你同本王开口,本王不会助你?”
对着龙挑了挑眉,冷笑一声,完全就不将刘盈盈放在心中,南宫宸拿起一旁的茶轻轻的呷着,将整副心思都落在了云拂晓的身上,不再看龙一眼。
龙深深地望了一眼南宫宸,忽然之间有些羡慕南宫宸一‘门’心思只想要得到一个人,不在乎任何的阻力,望了一眼云拂晓发现云拂晓正在望着自己,眸中带着鼓励,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南宫绝开口问道。
“龙泽太子当真是喜欢翎儿?”
“千真万确!”
龙泽明澈深深望了一眼南宫翎所坐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开口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
“等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龙站了起来,打断了南宫绝的话,让所有的人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唯有南宫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眶已经湿润了。
而龙身后坐着的南宫宸笑得别样的邪肆,似乎是得逞了一般。
“大胆,皇上说话你也敢打断!”
萧妃一见龙忽然出现,不由得冷下脸来,知道事情不好了,忍不住开口断喝道。
“来人还不快将这人拖下去!”
“皇上,让臣说完,就算是皇上要了臣的脑袋,臣也无怨无悔。”
龙丝毫不惧与萧妃的气势,转头朝着南宫绝叫道。
“萧妃什么时候朕没用到需要你开口替朕说话了?”
南宫绝望了一眼,深邃的眼眸变得愈发的幽暗,随后转头看向了萧妃。
“皇上恕罪,臣妾知错了。”
萧妃听到这话连忙跪倒在了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南宫绝可不比皇后,若是惹怒了他到时候自己便是死无全尸。
“龙爱卿有什么话就说吧,”
南宫绝似乎没有听见萧妃的请罪一般,而是回头对着跪倒在地上的龙说道。
“回皇上,臣想要娶翎公主为妻。”
龙抬头望了一眼南宫翎,最终坚定的对着南宫绝开口道。
方才看着龙走了出来,刘盈盈的面‘色’便已经青了,如今亲耳听见了龙这样说,刘盈盈脸‘色’愈发难看。
刘盈盈下意识的望向坐在一旁的霍白,蘧樫只见霍白对上她眸光的一刹那便转头过去,连看也不看她,刘盈盈便知道,霍白是生她的气了。气她连他‘交’代的这么一丁点儿的小事儿也做不好。
刘盈盈的眼中很快‘蒙’上了委屈愧怍的‘迷’雾,抿着‘唇’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来了一般。
然而,片刻之后霍白做了一件让刘盈盈几乎奔溃的事情,只见他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南宫绝的面前,单膝下跪,诚恳求道。
“皇上,臣与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对于翎公主早就芳心暗许,翎公主平日里对于臣也多有回应,还请皇上成全。”
听到这话,四下惊哗,想到平日里紫衣侯霍白同翎公主之间的感情的确很好,可是近来两人之间似乎早已经不像原本那样了。
此时,就连南宫翎也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紫衣侯霍白,她以为上次的事情只是霍白一时想不通而已,却没想到霍白从骨子里头就是一个小人。
明明对她没有什么感情,为什么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偏偏要来阻她的姻缘?
不但是南宫翎,刘盈盈同样也万念俱灰,紧紧地铰着手中的帕子,只听见“撕”得一声那帕子帕子便已经被刘盈盈扯成了两半。
“瞧瞧你,使尽了手段到底还是没留住他!”
刘雪莹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冷笑着对着刘盈盈扬了扬眉,似乎是看足了她的笑话。
“紫衣侯和龙将军凭什么娶翎公主,你可知道翎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而龙泽太子是昼阳太子到时候便是昼阳国的天皇陛下,你有什么能和他比的?”
刘盈盈听了这话,忽然站了起来,冷睨着跪倒在地上的龙和站在那里一身紫衣潋华的霍白,漠声道。
“翎公主若是愿意嫁给本宫,本宫除了两座城池之外,另奉上黄金万两,白银十万,在昼阳之中为公主修建翎公主寝宫,以黄金筑屋,将公主藏之,只要公主要什么本宫必然为您达成。”
听到了这话,龙泽明澈说出了所有‘女’人都难以拒绝,并且梦寐一切的东西。
冷笑着瞥了一眼龙,龙泽明澈得意洋洋的仰着脖子,讪笑着问道。
“不知道龙大人能拿出什么来?”
霍白的脸‘色’一暗,不禁后退了一步,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出的,自然不可能供给南宫翎。
不过,就算是这样,对于南宫翎他也志在必得,那本就是他的东西,决不能就这样拱手让给他人!
“本侯愿意倾尽所有,给公主世界上她想要的任何东西。”
“皇上,白同翎儿之间从小就在一块儿,亲上加亲也不是不能的。”
潋滟帝姬笑望着南宫绝,显然是很难得和霍白的心思到了一块儿去了。
“嗯。”
对于潋滟帝姬说的话,南宫绝既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仿佛是听进去了,又仿佛是没有听进去。
龙忽然站了起来,望了一眼龙泽明澈什么也没说,只是越过他凝视着南宫翎,深情地说道。
“臣没有琼楼‘玉’宇,仅有小院一座,臣愿意亲手在里头种上公主最喜欢的玫瑰,臣没有黄金万两,也不能达成公主的任何愿望,但是臣愿意日日陪在公主的身边,此生此世唯有公主一人在心头。”
说到这里已经走到了南宫翎的面前,缓缓地对着南宫翎伸出了带有薄茧的大手,颇有些紧张地问道。
“公主喜欢做昼阳的太子妃,亦或是紫衣侯夫人,还是一个小小的龙夫人,不管公主选择哪个,臣走站在那里等着你,绝不离开半步。”
“龙,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南宫翎没想到龙竟然敢在南宫绝的面前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瞬间,热泪盈眶,扑到进了龙的怀中。
一时间,大殿之中静的就是落下一根针也能听的清清楚楚,众人都沉浸在了龙没有丝毫华丽,然而却朴实让每一个‘女’人都不能忘记的话语,被深深地感动了。
霍白望着南宫翎同龙紧紧抱在一起的样子,拢在袖中的双手紧握,焦躁而痛恨的怒火在心中燃起。
这一切本来都是他的,一切都该是他的,都是这个姓龙的!
都是这个姓龙的抢走了一切属于他的东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龙泽明澈不可置信的望着扑倒在龙怀中喜极而泣的南宫翎,不甘地望向了南宫绝。
“还请皇上做主,想来在大晋之中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南宫绝眯着眼睛,慵懒的从九龙御座上撑起了身子,兴味缭绕的望着龙泽明澈问道。
“朕同意了又能怎样?难道龙泽太子要让朕成为狠心绝情之人?让天下万民都知道他们的皇帝是一个没有心为了区区几座城池,几两黄金就将自己‘女’儿卖了的人?龙泽太子太小看朕了吧!”
“皇上,本宫没有这样的意思。”
没想到南宫绝的语气会忽然之间冷了下来,龙泽明澈有些慌张地跪了下来。
虽然心中暗恨龙,然而没有任何法子,不过望向了坐在那里仪态万方,此时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显得愈发的明‘艳’的云拂晓,龙泽明澈没有在说什么。
“龙、南宫翎听旨。”
望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云拂晓,见她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意,南宫绝忽然觉得龙泽明澈口中的那些城池黄金都变得不值一提了,开口对着龙道。
“臣领旨。”
龙牵着南宫翎的纤手,跪在了南宫绝的面前。
“儿臣领旨。”
“兹闻将军龙人品贵重,勤恳勉励,于社稷有功,于百姓有德,朕躬闻之甚悦。今翎公主尚以及笄,适婚娶之时,当择贤能与配。龙卿与翎儿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翎儿下嫁于尔。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哉。”
南宫绝刚说完这话,南宫翎便抬头与龙对望了一眼,笑着对着南宫绝磕头谢恩道。
“谢皇上(父皇)。”
“嗯,退下吧。”
南宫绝对着两人挥了挥手,随后终于望向了跪倒在地上已然摇摇‘欲’坠的萧妃。
“不知爱妃对此可有异议?”
“皇上圣明,真是成全了一对璧人。”
萧妃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同龙泽明澈的协议,疾声对着南宫绝道。
“爱妃想来是累了,袖音还不快将你家主子扶起来,她身子弱。”
南宫绝声音之中不带一丝情绪,然而萧妃则清楚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了,方才不过是南宫绝对于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
此时,另一批舞姬已经执着飘带走了进来,一个个面上‘蒙’着轻纱,模样娇‘艳’婉转,那一双双眸子似乎是会说话一般。
而此时云拂晓也已经将位置让了出来,让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则坐在了南宫宸的身旁。
“你倒是聪明。”
云拂晓这话说的隐晦,似乎是夸南宫宸说服了龙,似乎又是在暗指位置的事情,然而南宫宸只是淡笑着呷了一口茶,这才放下青‘花’瓷盏伸手握住了云拂晓的柔荑,笑得愈发的邪肆。
“若是不聪明,怎么配的上你?”
对着云拂晓挑了挑眉,南宫宸刚想说些什么,忽然面‘色’一冷,站起身来将云拂晓护在自己的身后,下一刻已经有一枚暗器从一个舞姬轻纱之中朝着云拂晓飞来,一时间殿内‘混’‘乱’一片,所有的人都站来起来想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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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赐婚
紧抿着‘唇’,南宫翎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开口问道。
“你有什么好主意?”
“冷静的看着,若是到了最后实在不能挽回的时候,你便请求皇上让你去皇陵为你母妃守灵三年。”
云拂晓原本是将所有的赌注都下在了龙的身上,然而看着眼前的这个情势,她此时只有五分的把握,最差不过是守灵三年,总比一生一世嫁给一个自己不愿意嫁的人好。
“嗯。旄”
南宫翎深深地望了一眼龙坐着的位置,她已经猜到了云拂晓所说的是什么。
若是这个时候龙肯走出来求娶自己,自己必然满口答应,而若是龙让她失望了,她便到底有了一个归宿了,若是等到三年之后龙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她便一辈子自梳不嫁。
冷静下来的南宫翎将目光投向了南宫绝,只见南宫绝深深地陷进了九龙御座之中,看似慵懒然而却看不清他的情绪嵫。
收回了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正望着她的龙泽明澈,南宫翎随后将眸光扫向了别处,最终还是停留在了龙的身上。
“龙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紧紧地捏这云拂晓的柔荑,南宫翎只觉得此时自己的手心满是虚汗。
然而龙似乎没有看到南宫翎求救的眼神一般,一直都垂着头,仿佛眼前的这一切与他无关。
只听见这个时候潋滟帝姬忽然开口道。
“可是皇上,昼阳国万里迢迢,更何况又是一个岛国,恐怕公主万金之躯会有不适。”
潋滟帝姬此时捏紧了手中的‘玉’杯,眼眸之中带着狠戾望向了南宫绝其中带着威胁的意味。
“潋滟帝姬尽管放心,若是公主愿意下嫁,本宫必然在昼阳国为公主殿下建造与翎公主寝宫一模一样的宫殿,以慰公主思乡之情,绝不会让翎公主受半点委。”
龙泽明澈一张嘴灿若莲‘花’,似乎是爱极了南宫翎,然而潋滟帝姬却半句也不信。
“到时候公主都已经嫁给你了,而昼阳国又远在千里之外,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潋滟帝姬冷哼一声,睨了一眼站在那里衣冠楚楚的龙泽明澈,她对于这个尽是甜言蜜语的龙泽太子没有半点好感。
“潋滟帝姬放心,我龙泽明澈对天发誓,若是让公主伤心半分必然天打雷劈,坠入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听到这话,龙泽明澈立即并指对天,朗声发誓道。
“既然龙泽太子已经发了这样的毒誓了,想必是真心喜欢翎儿,皇上您难道就舍得让龙泽太子伤心?”
萧妃再接再厉,柔顺的望了一眼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南宫翎开口对着南宫绝道。
听到了这句话,龙终于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南宫翎那一双澄澈的眸子,那双眸子之中有着恳求、期望、希冀,依旧对于他浓浓的爱恋,让龙一时间无法全部读懂。
龙有些无措的紧紧地对上那一双眸子,一时间不能自主的移不开眼。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脑中忽然响起了刘盈盈充满胁迫的警告声。
“若是你敢娶南宫翎,你龙姓尚存的一百零八口人便都要落入地狱,万劫不复,你好好考虑考虑,到底是要美人还是要你的家人!”
双手紧紧地捏住了楠梓圈椅的手把,龙在自己的责任与心之间不断地挣扎矛盾着。
龙姓一百零八口人是当年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龙氏族人的后裔,当年若是没有他们,他也不可能逃出龙岛,也不能好好地活下来。
他的族人遇到的危险已经够多了,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让他们再一次陷入危险之中。
可是他爱南宫翎,他想要和她在一起,每一夜他的脑海之中都会萦绕着南宫翎灵动明媚的笑颜,这样的朝气,那样的吸引着他!
“宁王到!”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头有太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月光‘色’的绝‘色’身影风一般的步入殿内,那妖孽的容颜依旧,那一双凤眼之中仍然带着狂傲不羁,南宫宸一进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眸,似乎几日不见他并没有被病痛折磨的苍白,反而愈发的让人着‘迷’。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宸走到了龙泽明澈的身边,跪下对着南宫绝行礼道。只一瞬间便将龙泽明澈所有的光芒全部掩盖。
“宁王的病好了?”
南宫绝挑了挑凤眸,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张越来越和岚儿相似的绝‘色’容颜,一时间百感‘交’集。
“回皇上,臣恐怕患的是相思病,越是呆在府中便病得越重,如今到了这里便已经大好了,若是皇上愿意将王妃还给臣,想必臣的病立即就能痊愈。”
南宫宸邪魅一笑,虽然是在同南宫绝说话,然而眸子却望向了云拂晓。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宁王已经被这刚封了帝姬的宁王妃勾住了魂魄了,就连在皇上的面前也敢这样胡言‘乱’语,然而南宫绝似乎并不在意一般挥挥手,对着南宫宸吩咐道。
“既然来了,那就坐下吧。”
“是。”
南宫宸并没有坐到了上首,而是坐到了龙身边的一个空位上,望了一眼龙,轻声对着龙笑道。
“机会只有一次,你若是抓住了那个人就是你的,你若是放手了恐怕她就是别人的了。”
龙有些疑‘惑’的望向了南宫宸,奇怪为何南宫宸才刚刚来到这里,便已经对着方才殿内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却见南宫宸对着他耸了耸肩,颇有些遗憾的自言自语道。
“唉——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轮不到本王,若是这么简单就能得到一个王妃那就好了,哪里像本王这般,就算是娶了王妃也日日不在本王的怀中,人人都觊觎着。”
说到这里满心失落的无奈望了一眼坐在南宫翎身边的云拂晓,让身边的龙哭笑不得。
“王爷,有些事情您不明白。”
龙叹了口气,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南宫宸接过话来。
“不就是一个刘盈盈吗?难道你觉得凭着一个小小的刘盈盈就能动摇你?还是你觉得如果你同本王开口,本王不会助你?”
对着龙挑了挑眉,冷笑一声,完全就不将刘盈盈放在心中,南宫宸拿起一旁的茶轻轻的呷着,将整副心思都落在了云拂晓的身上,不再看龙一眼。
龙深深地望了一眼南宫宸,忽然之间有些羡慕南宫宸一‘门’心思只想要得到一个人,不在乎任何的阻力,望了一眼云拂晓发现云拂晓正在望着自己,眸中带着鼓励,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南宫绝开口问道。
“龙泽太子当真是喜欢翎儿?”
“千真万确!”
龙泽明澈深深望了一眼南宫翎所坐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开口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
“等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龙站了起来,打断了南宫绝的话,让所有的人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唯有南宫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眶已经湿润了。
而龙身后坐着的南宫宸笑得别样的邪肆,似乎是得逞了一般。
“大胆,皇上说话你也敢打断!”
萧妃一见龙忽然出现,不由得冷下脸来,知道事情不好了,忍不住开口断喝道。
“来人还不快将这人拖下去!”
“皇上,让臣说完,就算是皇上要了臣的脑袋,臣也无怨无悔。”
龙丝毫不惧与萧妃的气势,转头朝着南宫绝叫道。
“萧妃什么时候朕没用到需要你开口替朕说话了?”
南宫绝望了一眼,深邃的眼眸变得愈发的幽暗,随后转头看向了萧妃。
“皇上恕罪,臣妾知错了。”
萧妃听到这话连忙跪倒在了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南宫绝可不比皇后,若是惹怒了他到时候自己便是死无全尸。
“龙爱卿有什么话就说吧,”
南宫绝似乎没有听见萧妃的请罪一般,而是回头对着跪倒在地上的龙说道。
“回皇上,臣想要娶翎公主为妻。”
龙抬头望了一眼南宫翎,最终坚定的对着南宫绝开口道。
方才看着龙走了出来,刘盈盈的面‘色’便已经青了,如今亲耳听见了龙这样说,刘盈盈脸‘色’愈发难看。
刘盈盈下意识的望向坐在一旁的霍白,蘧樫只见霍白对上她眸光的一刹那便转头过去,连看也不看她,刘盈盈便知道,霍白是生她的气了。气她连他‘交’代的这么一丁点儿的小事儿也做不好。
刘盈盈的眼中很快‘蒙’上了委屈愧怍的‘迷’雾,抿着‘唇’仿佛下一瞬就要哭出来了一般。
然而,片刻之后霍白做了一件让刘盈盈几乎奔溃的事情,只见他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南宫绝的面前,单膝下跪,诚恳求道。
“皇上,臣与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对于翎公主早就芳心暗许,翎公主平日里对于臣也多有回应,还请皇上成全。”
听到这话,四下惊哗,想到平日里紫衣侯霍白同翎公主之间的感情的确很好,可是近来两人之间似乎早已经不像原本那样了。
此时,就连南宫翎也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紫衣侯霍白,她以为上次的事情只是霍白一时想不通而已,却没想到霍白从骨子里头就是一个小人。
明明对她没有什么感情,为什么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偏偏要来阻她的姻缘?
不但是南宫翎,刘盈盈同样也万念俱灰,紧紧地铰着手中的帕子,只听见“撕”得一声那帕子帕子便已经被刘盈盈扯成了两半。
“瞧瞧你,使尽了手段到底还是没留住他!”
刘雪莹听到了这话,不由得冷笑着对着刘盈盈扬了扬眉,似乎是看足了她的笑话。
“紫衣侯和龙将军凭什么娶翎公主,你可知道翎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而龙泽太子是昼阳太子到时候便是昼阳国的天皇陛下,你有什么能和他比的?”
刘盈盈听了这话,忽然站了起来,冷睨着跪倒在地上的龙和站在那里一身紫衣潋华的霍白,漠声道。
“翎公主若是愿意嫁给本宫,本宫除了两座城池之外,另奉上黄金万两,白银十万,在昼阳之中为公主修建翎公主寝宫,以黄金筑屋,将公主藏之,只要公主要什么本宫必然为您达成。”
听到了这话,龙泽明澈说出了所有‘女’人都难以拒绝,并且梦寐一切的东西。
冷笑着瞥了一眼龙,龙泽明澈得意洋洋的仰着脖子,讪笑着问道。
“不知道龙大人能拿出什么来?”
霍白的脸‘色’一暗,不禁后退了一步,对于他来说这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出的,自然不可能供给南宫翎。
不过,就算是这样,对于南宫翎他也志在必得,那本就是他的东西,决不能就这样拱手让给他人!
“本侯愿意倾尽所有,给公主世界上她想要的任何东西。”
“皇上,白同翎儿之间从小就在一块儿,亲上加亲也不是不能的。”
潋滟帝姬笑望着南宫绝,显然是很难得和霍白的心思到了一块儿去了。
“嗯。”
对于潋滟帝姬说的话,南宫绝既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仿佛是听进去了,又仿佛是没有听进去。
龙忽然站了起来,望了一眼龙泽明澈什么也没说,只是越过他凝视着南宫翎,深情地说道。
“臣没有琼楼‘玉’宇,仅有小院一座,臣愿意亲手在里头种上公主最喜欢的玫瑰,臣没有黄金万两,也不能达成公主的任何愿望,但是臣愿意日日陪在公主的身边,此生此世唯有公主一人在心头。”
说到这里已经走到了南宫翎的面前,缓缓地对着南宫翎伸出了带有薄茧的大手,颇有些紧张地问道。
“公主喜欢做昼阳的太子妃,亦或是紫衣侯夫人,还是一个小小的龙夫人,不管公主选择哪个,臣走站在那里等着你,绝不离开半步。”
“龙,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南宫翎没想到龙竟然敢在南宫绝的面前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瞬间,热泪盈眶,扑到进了龙的怀中。
一时间,大殿之中静的就是落下一根针也能听的清清楚楚,众人都沉浸在了龙没有丝毫华丽,然而却朴实让每一个‘女’人都不能忘记的话语,被深深地感动了。
霍白望着南宫翎同龙紧紧抱在一起的样子,拢在袖中的双手紧握,焦躁而痛恨的怒火在心中燃起。
这一切本来都是他的,一切都该是他的,都是这个姓龙的!
都是这个姓龙的抢走了一切属于他的东西!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龙泽明澈不可置信的望着扑倒在龙怀中喜极而泣的南宫翎,不甘地望向了南宫绝。
“还请皇上做主,想来在大晋之中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南宫绝眯着眼睛,慵懒的从九龙御座上撑起了身子,兴味缭绕的望着龙泽明澈问道。
“朕同意了又能怎样?难道龙泽太子要让朕成为狠心绝情之人?让天下万民都知道他们的皇帝是一个没有心为了区区几座城池,几两黄金就将自己‘女’儿卖了的人?龙泽太子太小看朕了吧!”
“皇上,本宫没有这样的意思。”
没想到南宫绝的语气会忽然之间冷了下来,龙泽明澈有些慌张地跪了下来。
虽然心中暗恨龙,然而没有任何法子,不过望向了坐在那里仪态万方,此时脸上带着一抹笑意显得愈发的明‘艳’的云拂晓,龙泽明澈没有在说什么。
“龙、南宫翎听旨。”
望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云拂晓,见她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意,南宫绝忽然觉得龙泽明澈口中的那些城池黄金都变得不值一提了,开口对着龙道。
“臣领旨。”
龙牵着南宫翎的纤手,跪在了南宫绝的面前。
“儿臣领旨。”
“兹闻将军龙人品贵重,勤恳勉励,于社稷有功,于百姓有德,朕躬闻之甚悦。今翎公主尚以及笄,适婚娶之时,当择贤能与配。龙卿与翎儿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翎儿下嫁于尔。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哉。”
南宫绝刚说完这话,南宫翎便抬头与龙对望了一眼,笑着对着南宫绝磕头谢恩道。
“谢皇上(父皇)。”
“嗯,退下吧。”
南宫绝对着两人挥了挥手,随后终于望向了跪倒在地上已然摇摇‘欲’坠的萧妃。
“不知爱妃对此可有异议?”
“皇上圣明,真是成全了一对璧人。”
萧妃此时哪里还顾得上同龙泽明澈的协议,疾声对着南宫绝道。
“爱妃想来是累了,袖音还不快将你家主子扶起来,她身子弱。”
南宫绝声音之中不带一丝情绪,然而萧妃则清楚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了,方才不过是南宫绝对于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
此时,另一批舞姬已经执着飘带走了进来,一个个面上‘蒙’着轻纱,模样娇‘艳’婉转,那一双双眸子似乎是会说话一般。
而此时云拂晓也已经将位置让了出来,让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则坐在了南宫宸的身旁。
“你倒是聪明。”
云拂晓这话说的隐晦,似乎是夸南宫宸说服了龙,似乎又是在暗指位置的事情,然而南宫宸只是淡笑着呷了一口茶,这才放下青‘花’瓷盏伸手握住了云拂晓的柔荑,笑得愈发的邪肆。
“若是不聪明,怎么配的上你?”
对着云拂晓挑了挑眉,南宫宸刚想说些什么,忽然面‘色’一冷,站起身来将云拂晓护在自己的身后,下一刻已经有一枚暗器从一个舞姬轻纱之中朝着云拂晓飞来,一时间殿内‘混’‘乱’一片,所有的人都站来起来想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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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太子
“若是不聪明,怎么配的上你?”
对着云拂晓挑了挑眉,南宫宸刚想说些什么,忽然面‘色’一冷,站起身来将云拂晓护在自己的身后,下一刻已经有一枚暗器从一个舞姬轻纱之中朝着云拂晓飞来,一时间殿内‘混’‘乱’一片,所有的人都站来起来想要逃跑。
“护驾,快护驾!”
夏知冰焦急的大声叫道,在皇后,萧妃等人四处逃窜的时候毅然决然的挡在了南宫绝的面前,直到外头的御林军冲了进来护住了南宫绝。
很快这一批刺客便被抓住了,为首的一个舞姬是舞教坊的教舞的姑娘,被留了活口,其余的舞姬全数被当场割断了咽喉旄。
南宫绝稳稳地坐在九龙御座之上,若是仔细的人会发现,从刺客出现到现在南宫绝一直都冷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半点要移动的样子,似乎早已经知道了那刺客并不是来刺杀自己的。
“‘混’账,竟然刺杀皇上,来人还不快拖下去碎尸万段。”
方才躲得最快的皇后此时见已经安全了,便拿出了一国之母的架势,对着被压跪倒在地上的舞姬指手画脚道嵋。
“皇后退下!”
南宫绝冷声道,丝毫没有给皇后半点的面子,皇后不敢惹恼南宫绝只好垂着头退到一边,正好对上了萧妃嘲讽的眼神,心中郁怒,然而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来。
“是刺杀的是谁?”
南宫绝似乎已经猜到了对方要刺杀的并不是自己,沉声问道。
“我恨只恨不能杀了你这昼阳狗!”
那舞姬一双利眸冷冷地‘射’向了龙泽明澈,随后便身子一颤口中流出黑血倒在了地上。
架着那舞姬的‘侍’卫见她忽然倒下,慌忙检查,随后禀报道。
“回皇上,这‘女’子已经咬破了牙槽之中的毒囊,服毒自杀了。”
“拖下去,碎尸万段。”
南宫绝自然是知道要给龙泽明澈一个‘交’代,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然而就在两个‘侍’卫将那舞姬的尸身拖下去的时候,忽然从她的身上掉出了一只梅‘花’簪子来,被眼尖的龙泽幽兰看见了,急忙开口叫道。
“那身上掉出了什么东西!”
“回皇上的话,是一只梅‘花’簪子,上头写着。。。。。。”
那个‘侍’卫上前捡起了地上的梅‘花’簪子,仔细的看了一遍,竟然发现了上头纂刻着几个字,然而读到一半却愣在那里。
“上头写了什么,说!”
龙泽幽兰自然是知道上头说了什么,颐指气使的问道,声音之中隐隐的还带着得意之‘色’。
“说!”
南宫绝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缓缓的靠回了椅背上,霜声命道。
“是。”
那‘侍’卫咽了咽口水,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南宫宸,随后才开口念道。
“贺妹拂晓,韩。”
“哟,没想到是宁王妃的东西,这东西是谁送的啊?难道是情郎,我倒以为这东西会是宁王爷送的呢!”
听到了这话,龙泽幽兰冷笑着对着云拂晓嘲讽道。
“回四王侧妃的话,这梅‘花’簪子的确是拂晓的,不过倒不是什么情郎送的,是母家的表哥送的见面礼,前些日子的确是丢了,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人这里。”
云拂晓丝毫不‘乱’的站起身来,似乎并在乎承认自己的东西会出现在那个刺客身上。
“清宁帝姬的东西怎么会在一个刺客的身上?难道是清宁帝姬。。。。。。”
一听到“侧妃”这两个字,龙泽幽兰的面‘色’瞬间变得紫黑,然而想到此时云拂晓很快就要长了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心中便也平衡了一些了。
“还是说是韩大将军?”
这件事情不是云拂晓干的,便要牵扯到了韩将军府上,而且两者都有动机。
云拂晓很可能是为了龙求娶翎公主这事,而韩将军自然是为了让昼阳与大晋之间产生嫌隙,从而让世代武将出身的韩家有用武之地。
“四王侧妃想的似乎太多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宸也站了起来,冷眉一挑,望向的却是南宫涉。
“宁王何必这般焦急,幽兰不过是猜测罢了。”
南宫涉自然是乐得看到这样的场景,并没有阻止龙泽幽兰说些什么反倒是帮着她说话。
“皇上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可是清宁帝姬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不如这样,先将清宁帝姬送入天牢之中看管起来,等到事情有个水落石出了,才能还她一个公道。”
这一回开口的是陶贵人,就是那日在云拂晓同‘毛’以之比画技是穿着桃‘色’宫装的那个贵人。
“皇上,既然不能证明本王的王妃是派出刺客刺杀龙泽太子的凶手,那为何要将她关入天牢之中?天牢是什么地方想来陶贵人也是清楚的,你说这样的话难道是想要。。。。。再者说了,若是到时候查明了凶手并不是本王的王妃,那本王王妃受得委屈怎么办?难道陶贵人愿意自告奋勇陪着本王王妃一同去受罪?”
南宫宸冷笑着开口将陶贵人的话打了回去。
陶贵人被南宫宸这话争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再一次开口道。
“宁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嫔妾有没有东西从那刺客的身上掉下来!”
“那陶贵人倒是猜一猜,为何那刺客会随身带着这样碍事的东西,又为何本王王妃会送那刺客一支刻了自己名字的簪子,直接给银票不是来的更加方便?”
南宫宸将云拂晓挡在身后,不让任何人能够有伤害她半分的机会。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也站了起来,对着南宫绝道。
“皇上明鉴,宁王妃向来仁慈,绝不会是那个派人刺杀本宫的人,本宫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
这话一出,四下哗然,谁都没有想到龙泽明澈竟然会站了出来帮着云拂晓说话,就连萧妃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望向了龙泽明澈,这个龙泽太子难道不是想要置云拂晓与死地吗,才要自己帮忙的。
“哦?龙泽太子有什么证据?”
面对事情陡然转变,南宫绝凤眸一挑,似乎也有些兴趣了,开口问道。
“其实本宫与清宁帝姬之前早就已经暗通曲款了,清宁帝姬也答应了等到时机成熟了就和宁王爷和离嫁给本宫。而拿证据就是清宁帝姬身上的那一枚只有昼阳皇室才能够用的冷‘玉’,想必清宁帝姬此时正贴身带着。”
龙泽明澈一双眸子望向了云拂晓,其中带着深深地歉意,似乎在说,只有这样才能帮到你一般。
然而只有龙泽明澈自己心中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帮云拂晓还是在害她。
“是吗?既然有这样的证据的话,拂晓你为何方才不拿出来,若是拿出来了必然就能够证明你的清白了。”
萧妃总算是知道了龙泽明澈想要做些什么了。
她明白此时南宫绝对于云拂晓的偏心,想来若是让云拂晓继续呆在这里,必然是她的一心头大患,不若送到了昼阳去。
昼阳国调教‘女’人的手段可真是千奇百怪,恐怕云拂晓坚持不了一个月就算是不死,必然会疯。
“真是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望向了云拂晓,声音之中听不出一丝情绪。
一时间,四下极为静谧,整个大殿之中的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云拂晓的身上。
此间整个大殿之中静谧无声,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等待着云拂晓的回答,大多数人都带着看好戏的心态,唯有寥寥几人真正的再替云拂晓担心。
此时云拂晓若是承认了自己同龙泽太子之间的关系,那便是承认了自己已然失贞,到时候不但颜面扫地,而且还要被迫和南宫宸和离,转头嫁与龙泽明澈,至于如今云拂晓此时云拂晓已经贞洁有失,哪里还能用太子正妃的身份嫁过去,最多不过是个侧妃罢了!
而若是云拂晓不承认这些,别么便正好让人坐实了她勾结舞姬刺杀太子,寓意破坏两国之间的和平,到时候不但是她自己有‘性’命之危,恐怕就连整个韩家也要受到牵连。
“太子殿下恐怕忘记了,这个‘玉’佩是龙泽太子那日骑马输给拂晓的,怎么如今太子反倒说这些没根没据的话,幸而当日宁王爷也在场,否则的话当真是坏了我们夫妻间的琴瑟和谐。”
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开了口,一对清冷的眸子似乎能够看透一切一般,静静的望向了龙泽明澈,让龙泽明澈不敢与之对视。
“龙泽太子想来是贵人多忘事,没想到竟然会让拂晓被如此误会,既然这‘玉’佩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也罢!”
南宫宸冷冷的一挑眉,轻轻拿过云拂晓手中的那一块刻着龙泽明澈名字的‘玉’佩,捏在手中轻轻一用力,那‘玉’佩别化为了齑粉。
轻轻一吹,那齑粉便纷纷扬扬的吹散在了半空之中,龙泽明澈的面‘色’一青。
那可是天皇在他及冠之日送上的冷‘玉’,是象征身份的东西,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计策十全十美,因而用上了这冷‘玉’,想着终有一日能够云拂晓的手中拿回来,却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被南宫宸捏的粉碎。
“宁王你!”
龙泽明澈一时怒极,忘记了礼数,伸手直指着南宫宸刚想要骂道,却被南宫宸抢过了话来。
“这东西龙泽太子已经输给了拂晓了,自然是拂晓的东西,龙泽太子如此生气倒是为了什么?”
南宫宸凤眸微眯,其中带着危险的光芒,还带着一丝冷冽的挑衅。
龙泽明澈气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良久之后才开口霜声道。
“既然东西是本宫输给清宁帝姬的,那自然是清宁帝姬的东西,宁王又有何资格处决!”
“龙泽太子终于承认了这东西是你输给清宁帝姬的,而不是你送给清宁帝姬的定情信物?”
南宫宸听了这话,得逞一般的坐回了位置上,托着腮望着龙泽明澈笑得格外的邪魅。
“你!”
龙泽明澈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气急以至于口快,让实情被南宫宸套了出来,不由得恼恨。
“那冷‘玉’不过是中品,正好前些日子本王得到了一块上品冷‘玉’,正好刻成了‘玉’佩,方才那冷‘玉’被本王毁了,这块就当是赔给王妃的,王妃可喜欢。”
说着南宫宸从腰间拿出了一块上品的白冷‘玉’,‘玉’身剔透,周围散发着幽幽的冷气,甚至还能看到有白气萦绕。
“恩。”
云拂晓心意清明的望了一眼南宫宸,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暗怪,这个人当真是…想送个礼物也闹得那么大动静。
“哼!本宫不过是想要帮一帮清宁帝姬,既然清宁帝姬不愿意领情,那就请皇帝陛下照实审判吧!”
龙泽明澈见云拂晓竟然拒绝了自己,一时恶由心生,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休想要得到,于是反过来想要反咬一口。
“既然龙泽太子这样说了,那就是相信不会是本王王妃派的刺客,如今怎的就要皇上明察了呢?难道是因为太子得不到人便想要毁了清本王的王妃,其中诛心之意当真是。。。。。。太子莫要忘记了,清宁帝姬不仅仅只是帝姬,更是本王的王妃!”
南宫宸喝了一口茶,看着的却是南宫绝。
“皇上,此事昼阳国自然可以不再追究,本宫也是真心喜欢清宁帝姬的,我昼阳最尊贵的公主已经嫁到了贵国来了,还请皇上能够割爱,将清宁帝姬下嫁!”
龙泽明澈狠狠得瞥了一眼南宫宸,心中依旧对着他起了杀意,然而此时最首先的还是要得到云拂晓。
“龙泽太子方才不是喜欢翎公主的?怎么如今又喜欢拂晓了,难道在龙泽太子的口中喜欢二字竟是这样的不值钱。”
一直沉默着的云拂晓终于开口说话了,冷冷一瞥竟然龙泽明澈有些窘然。
即使听到了云拂晓这样的拒绝,龙泽明澈依旧不放弃,想着方才只是因为南宫翎是正正经经的公主,所以南宫绝才不肯割爱,如今的云拂晓只不过是一个义‘女’,又不是亲生的,南宫绝自然是会同意。
“天下男子有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本宫极喜欢翎公主,自然也可以喜欢清宁帝姬。更何况,本宫听说在大晋和离另嫁的事情并不是没有,而且还不少,既然已有先例本宫自然也可以。”
龙泽明澈回给了云拂晓一个志在必得的眼神,随后对着南宫绝许诺道。
“若是皇上肯割爱,本宫方才所说的城池黄金全是奉上。”
没想到这一回龙泽明澈竟然又提起了那天价的聘礼,在场一片哗然,想着这一回南宫绝必然是点头同意了,毕竟云拂晓只不过是一个区区‘侍’郎之‘女’,并不是千金贵重的公主,就连云博远也有一瞬间期望着云拂晓能够嫁到昼阳去。
若是云拂晓能够做了昼阳的太子妃,到时候只会让他在大晋之中的地位更加的稳固,自己甚至还能够得到昼阳的支持,至于大晋,他还有云甄洛这个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儿,只要没有了云拂晓,就不怕那些皇子不移情别恋。
“云‘侍’郎,你觉得此时怎样?”
南宫绝眯着眼睛,并没有回答而是将这个问题丢给了云博远。
云博远站起身来,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瞟了一眼南宫绝此时看似慵懒的模样,然而捏着酒杯的右手却指骨发白,一看便是太过用力所致,立即明白了南宫绝的心思。
“回皇上的话,虽然这‘门’亲事的确与国家有利,然而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嫡‘女’,还望皇上。。。。。。”
说到这里便跪了下去,额头紧紧地贴着冰冷的‘玉’石地面,良久没有起来,似乎是南宫绝不答应放过云拂晓他便不起来一般。
“爹爹?”
云甄洛本以为对于这样利大于弊的事情云博远必然会心悦诚服的接受,却没想到云博远竟然宁愿得罪龙泽太子也要保住云拂晓,轻声叫出了声来,心中愈发的妒恨。
“闭嘴!好歹拂晓也是你的嫡妹,你忍心看着她这样背井离乡?还不快跪下!”
云甄洛没想到这脱口而出的一声在静得连呼吸声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大殿之中竟然那样的明晰,不由得红了脸。
只是云甄洛没想到的是云博远竟然会为了云拂晓就这样的训斥自己,不给自己半点颜面,脸上愈发的血红,眼眸之中已经带着一层薄薄的氤氲,只是谁也没有要替她说情的意思,云甄洛只好委屈的跪倒在了地上。
“拂晓妹妹,是姐姐一时口快,妹妹大人大量想必必回同姐姐一般见识。”
云甄洛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
云甄洛身为庶‘女’自然要想作为嫡‘女’的云拂晓道歉,此时在所有的人的眼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了,然而在云甄洛的心中这却是一种凌辱。
“姐姐总是犯这样的错,拂晓也习惯了。”
云拂晓大度的笑笑,然而说出的话却让云甄洛的面‘色’愈发的苍白。
云甄洛太过将自己当一回事了,她没有这样的大度总是包容一个日夜想要将她置于死地的‘女’人。
“皇上,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这件事情自然是要皇上来做定夺。”
龙泽明澈感觉到了自己被人所冷落了,不悦的再一次开口问道。
南宫绝慵懒的倚在龙椅之上,阖着双眸似乎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听到龙泽明澈的说话一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紧接着只见夏知冰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跪倒在了南宫绝的面前,神‘色’有些慌张。
“皇上,大事不好了!皇上!”
“什么事,说清楚!”
南宫绝听到这话,倏然睁开了双眸,平静的道。
“外头又来了一个龙泽太子还带着自称是昼阳的使节来了。”
夏知冰望了一眼站在大殿之上的龙泽明澈,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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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太子
“外头又来了一个龙泽太子还带着自称是昼阳的使节来了。”
夏知冰望了一眼站在大殿之上的龙泽明澈,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什么!”
听到了这话,龙泽明澈不由得面‘色’霜青,不管相信的大叫了起来。
“不可能,本宫才是真正的昼阳太子,龙泽明澈,还不快把外头的那个冒牌货抓起来!旄”
“你才是冒牌货,竟然打着本太子的名号拐走了我昼阳国的公主,你好大的胆子!”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响起了一道威严的声音,走进来一个穿着一声明红锦袍的男子,竟然同里头的龙泽明澈长得一模一样。
在座所有的人皆‘摸’不着头脑,看了看龙泽明澈又看了看外头走进来的那个同龙泽明澈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男子,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冒充龙泽太子来出使大晋嵴。
“你‘混’账!”
龙泽明澈一时间怒极,厉声喝道,随后对着上首的南宫绝拱手道。
“皇上明鉴,本宫的确是有一个孪生弟弟,只是那个‘乱’臣贼子早就已经因为叛逆而被天皇陛下给流放了,想必这人就是本宫的孪生弟弟龙泽庆假扮的!”
“皇上,这人才是本宫的孪生弟弟龙泽清明,他伪造了本宫的冷‘玉’,拐走了本该同本宫一起前来的幽兰公主。”
那个明红‘色’的龙泽太子走上前来,冷冷的瞥了一眼龙泽明澈,随后拿出了腰间佩戴的冷‘玉’,递给了夏知冰。
夏知冰双手接过象征身份的冷‘玉’,上前呈到了南宫绝的手中,南宫绝拿过那冷‘玉’,端详了良久这才点点头,示意夏知冰将东西还回去,沉声开口道。
“冷‘玉’便是昼阳国身份的象征,谁有冷‘玉’谁便是真正的龙泽太子。”
“皇上,本宫也有冷‘玉’!只是那冷‘玉’方才已经被宁王爷一把捏的粉碎了!”
龙泽明澈疾声道,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似的望向了南宫宸,眼眸之中带着毒火。
“是你!是你想要李代桃僵,你是!”
“李代桃僵?”
南宫宸冷冷一笑,随即弹了弹指尖的水珠,笑得妖异。
“的确,你这逆贼倒真的是李代桃僵不但欺瞒了圣上,还妄图挑起两国争端,当真是用心险恶!”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侍’卫站在‘门’口张望了几下,夏知冰连忙上前,只见那‘侍’卫在夏知冰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夏知冰的面‘色’一冷,随即带着那‘侍’卫上前。
“皇上,方才处理那些舞姬尸体的‘侍’卫有话要报,”
夏知冰说完这些,他身后的那个‘侍’卫便跪了下跪,对着南宫绝请了安,随后才开口禀报。
“回皇上的话,微臣在那些舞姬的身上都发现了太阳图腾,太阳图腾是昼阳国死士特有的图腾,想来这些人都是昼阳人!”
“‘混’账!”
南宫绝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变得暴怒,手中的杯子被他狠狠的捏碎,香甜的酒水顺着他的手腕缓缓地流了下来,沾湿了他的袖口。
身边的媚嫔连忙上前拿起帕子帮着南宫绝擦着衣袖上的酒渍,却被南宫绝狠狠一拽,摔倒在地上,眼前一片血红,伸手‘摸’时发现额头已经被坚硬的‘玉’石地面撞破了。
“皇上!”
媚嫔没想到方才还同她耳鬓厮磨的南宫绝,忽然之间变得这样残酷,娇声泣道,然而得到的却是冰一样的冷漠。
“皇上,既然龙泽太子是假的,那这个贱人必然是那个假太子派来勾-引皇上的祸水!绝不能轻饶她!”
皇后见南宫绝对着媚嫔这般冷酷,连忙开口厉声道。
皇后早就已经看着媚嫔那张狂嚣张的模样不悦了,只是苦于南宫绝太过宠爱于她因次没有机会下手,此时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她又怎么会就这样放过了这个骄奢的‘女’人去?
“皇后是六宫之主,媚嫔的事情就‘交’给皇后了。”
南宫绝没有再多看一眼媚嫔那娇媚的模样,只是残忍的将她‘交’到了皇后的手中。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媚嫔还想要解释些什么,这些日子的缠绵‘床’榻,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贵为九五之尊的男子,只是没想到宠爱来的快,走的更快。
“来人,拖下去,送到慎邢司!”
皇后冷眉一横,厉声吩咐道,这个‘女’人平日里在宫中太过跋扈了,以至于没有一个人愿意同她‘交’好,此时所有的人自然都想要她受到更多的苦楚。
媚嫔被堵了嘴巴,就这样拖了下去,就连衣裳已经被撕碎了也没有人顾及。
“皇上,您是明君不能单单凭着这一点就妄下定论啊!”
龙泽明澈没有了证明身份的冷‘玉’,此时就好像是一只被阉了的公‘鸡’一样,只能颓然的狂叫着。
“参见大晋的皇帝陛下,这是我昼阳国天皇的文书,臣才是真正的昼阳国使臣,这是天皇陛下亲笔文书,还请皇帝陛下亲阅。”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站在那明红‘色’锦服的龙泽太子的身后的一个瘦瘦的大臣站了出来,双手递上了文书。
“给我看看!”
龙泽幽兰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两个哥哥是孪生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两人涨的实在是太像了,因而没有人能分辨出他们来。
接过夏知冰地上的昼阳国国书,仔细辨认发现果然是天皇亲手所写的国书,抬头冷睨着地下那个假的龙泽明澈。
“龙泽清明天皇陛下已经饶你一命了,没想到你竟然还不知悔改!”
“我是真的,我是龙泽明澈!我是龙泽明澈,我有痣,我的肩上上有七星痣!”
龙泽明澈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伪造出天皇的亲笔国书,甚至还能瞒过龙泽幽兰的眼睛,忽然之间想到了自己同龙泽清明之间唯一的区别便是那七颗北斗七星形状的黑痣。
“你指的是这七星痣?”
就在这个时候,那身着明红锦袍的龙泽太子掀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肩上的七星痣冷笑着道.
“我险些就忘记了这是我同你唯一的区别,如今倒是能够证明你是假的了!”
说完这些,那身着明红锦袍的龙泽太子上前一把拽住了那个假太子,一把拽下了他肩上的衣服,‘露’出光溜溜的白皙的皮肤,上头一颗痣也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七星痣呢!我的七星痣去了哪里?我的七星痣!”
龙泽明澈没有想到自己肩上原本就有的那七星痣竟然一瞬间不见了,而跑到了对方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是假的?
“你本来就是假冒的,又怎么会有七星痣呢?你是假冒的!你疯了,所以才会把自己当成真的龙泽明澈了。”
那个身穿明红锦服的龙泽太子,冷笑着望着龙泽明澈的眼睛,冷笑着一字一句道。
“我是假的?我疯了?我是假的!我疯了!”
就在这个时候,龙泽明澈已经‘弄’不清楚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的脑袋之中‘乱’成一团,已经分辨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事假的。
“皇上,看来本宫这可怜的弟弟已经疯了,还请皇上能够恕罪,将这人‘交’给本宫带回昼阳国有天皇陛下发落,毕竟他是我昼阳的皇子。”
那身着明红‘色’的龙泽太子,笑着淡然无‘波’,恭敬之中不带一丝卑躬屈膝。
比之此时地上慌‘乱’异常,只会缩在地上喃喃自语的揪着自己头发的龙泽明澈不知好了多少,众人自然相信他才是真正的龙泽太子。
“既然如此,那就‘交’个龙泽太子了。”
南宫绝这一次竟然没有拒绝,淡淡一笑,随后高声吩咐道。
“给龙泽太子赐座!”
地上那个看起来已经疯了的龙泽明澈已经被人脱了下去,只剩下意气风发的红衣龙泽明澈淡笑着站在那里。
“多谢皇帝陛下,不过既然已经来了,请皇帝陛下再签一次同盟书吧,既然幽兰已经如愿嫁给了四皇子,想来天皇陛下的一个心愿也已经达成了。”
龙泽明澈说完这话,给身后的那个使臣使了一个眼‘色’,那使臣立即上前将同盟书递到了夏知冰的手中。
“那是自然,只是方才龙泽太子说‘天皇的一个愿望’,想来天皇还有别的愿望?”
南宫绝看了一眼手中的同盟书,手中大笔一挥,随后开口问道。
“听闻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大晋更加是美‘女’众多,我天皇蓕钼陛下自从看到了有人献上的美人像一副,自此以后便再也不能自制的日思夜想,甚至是茶饭不思,还望皇帝陛下能够满足我天皇陛下这一小小的要求。”
龙泽明澈淡淡一笑,再一次对着南宫绝做了一揖,语气勤恳。
“哦?什么样的美人,竟然能入得了昼阳国天皇的眼睛,朕倒是要看看。”
南宫绝扫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云拂晓,没有立即答应,似乎很是兴味笑着问道。
“就是这个美人,听闻是大晋第一画师‘毛’以之大人的作品。”
说完这些,龙泽明澈结果使臣手中的画卷,缓缓展开。
所有的人目光都紧紧地注视着那一副缓缓打开的画卷,想要知道能够让昼阳国天皇心仪的‘女’人会是怎样一个‘女’人。
然而画卷缓缓展开,画上的美人身着潋紫华服,坐在一座亭子里头,樱‘唇’水润,双颊微红,眼带秋‘波’,眉如远山,额上贴着梅‘花’金钿,一颦一笑之间皆带着流光溢彩。
“瑜妃!”
此时就连端坐在那里的皇后也忍不住叫出声来,她没有想到昼阳国的天皇喜欢上的竟然是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残‘花’败柳,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南宫绝的妃子。
“不错,就是瑜妃娘娘,皇上的妃子何其多,想来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然而我天皇陛下却是已经对此‘女’中毒颇深,到了不能失去的地步了,我天皇陛下愿意用五座城池相换,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就此割爱?”
龙泽明澈抬头丝毫没有避让的望向了坐在那里的南宫绝。
龙泽明澈的笑容之中带着淡漠的自信,似乎确定南宫绝会同意一般,然而他的自信却不同于方才那个假太子的洋洋自得,而是带着一种谦和的魅力。
南宫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没有丝毫的表情,似乎是在挣扎,又好像是半点也不在乎这些。所有的人都屏声敛气,望着坐在上首的南宫绝等待着他最终的决定。
终于南宫绝执起了桌上的酒杯,大笑着对着龙泽明澈敬道。
“希望龙泽太子能够信守承诺!”
此话一出,便是同意了将瑜妃让出了,而听到了这话,不但是龙泽明澈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就连坐在南宫绝身边的皇后也冷冷一笑,庆幸龙泽明澈的到来又帮着自己解决了一个劲敌。
“我昼阳人向来信守陈诺。”
龙泽明澈笑着拿过夏知冰端上的酒杯,对着南宫绝一敬,随后仰头喝下。
“歌舞呢!”
南宫绝喝下了醇酒,笑得别样的畅快,似乎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很快另一批舞姬便上前翩然起舞,所有的人也都默默地喝着酒,没有南宫绝的吩咐谁也不敢提早离开,丝竹鼓乐之声一直响到了半夜才渐渐的淡去。
东方升起了一抹鱼肚白,南宫翎这才在宫‘门’口依依不舍的告别了龙同路嬷嬷一起回到了翎公主寝宫中,望了一眼早已经灯火尽熄的东偏殿,南宫翎倦怠的伸了一个懒腰,朝着自己的寝宫而去。
“恭喜公主。”
一走进寝殿之中便有听到了消息的宫‘女’围了上来,道喜道。
南宫翎听到了这话,顿时喜笑颜开,对着路嬷嬷吩咐道。
“吩咐下去,阖宫都有赏,本公主累了,快去准备沐浴更衣。”
“公主千岁。”
听到了阖宫有赏,所有的宫人都笑嘻嘻的退了下去,只留下几个贴身的宫‘女’帮着南宫翎更衣沐浴。
外头的天一片灰白,整个天空都朦胧在一阵死灰之中,显得别样的颓败,不同于翎公主寝宫的欢欣,帝都郊外的璧山上的一个小树林之中,马车轱辘飞快的行驶在幽暗的小道之上,忽然马车骤然停止,只见那车夫掀了帘子走进马车之中,狠狠得将里头的人一脚踹了出来。
一个身着明蓝‘色’锦袍的男子从里头滚了出来,惹了一身的污泥,原本就脏污破碎的锦袍变得愈发的‘混’‘乱’不堪,而那个男子却只是抱着双‘腿’缩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
“哼!”
马车夫朝着瑟缩在地上的男子啐了一口,随后驾车绝尘而去。
幽暗的小树林里头只剩下那个男子一人了,忽然一阵脚步声缓缓而来,那男子却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就那样抱着自己的双膝瑟缩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
“哥哥,你原来也有今日?”
一道张狂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愉悦,那瑟缩在地上的男子抬起头了,‘露’出了一张已经被剑划得不能分明的脸,带着血污的脸上唯有那一双‘混’沌的眼睛还能够分辨。
“你,你是?”
那个地上的男子正是龙泽明澈,然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一身明红的男子却是当年因为反叛被昼阳国天皇流放到了寸草不生的蛮荒之地的龙泽清明。
“哥哥,竟然忘记我了?”
龙泽清明一声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妖孽的邪肆。
“你是龙泽清明!我才是真的龙泽明澈!”
此时一时有些模糊的龙泽明澈忽然出声尖叫道,望着眼前这一张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孔不由得惊声叫道。
“原来哥哥自己也‘弄’不清自己是谁了!”
龙泽清明冷笑一声,眼眸之中唯有冰冷,丝毫不带一点怜悯。
“我是龙泽明澈,我才是昼阳国的太子,你是龙泽清明,你才是那个该死的叛逆!”
龙泽明澈此时浑浊的眼中渐渐地清明起来,婆罗香的效用已经过去,龙泽明澈渐渐地恢复了意识。
“你才是叛逆!”
一听到“叛逆”这两个字,龙泽清明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假扮着我做着那些叛逆的事情,就算是‘逼’宫当夜也是你假扮我做的!”
龙泽明澈的这个计谋整整计划了五年,五年之中龙泽明澈利用自己和龙泽清明一模一样的脸,同那些有谋逆之心的大臣互相勾结,并且在半年前的一个雨夜冲进了天皇的宫中想要‘逼’宫。
“是又怎么样!到如今整个昼阳国的人都知道叛逆是龙泽清明,是你!”
龙泽明澈冷笑着,那一张依旧在留着鲜血的脸上狰狞的犹如夜叉一般。
“为了储君之位谁不是勾心斗角的,只有你这个笨蛋一直以为我们是好兄弟,你这样的人做不了天皇!”
“哈哈,是啊,那有怎样!”
龙泽清明忽然狂笑起来,望着依旧理直气壮的龙泽明澈,忽然轻声细语的对着龙泽明澈道。
“是啊,叛逆是龙泽清明,不过如今是你,你才是龙泽清明,而我是龙泽明澈。”
“不!不!你休想!”
龙泽明澈似乎明白了龙泽清明想要做些什么,惊慌失措的想要站起来,谁曾知道龙泽清明却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哥哥,如今你就好好地享受着我当年受过的苦楚。”
说完,冷笑一声,不再理会龙泽明澈声嘶力竭的嚎叫声,转身离开了,不远处的马车之中云拂晓同南宫宸坐在那里,云拂晓挑起帘子望着闻到了血腥味缓缓靠近的豺狼。
随即放下了帘子不再看着外头的一切,接过南宫宸地上的香茶,请呷了一口茶。只见这个时候,龙泽清明挑了帘子走了进来,坐在了最外头。
龙泽清明方才在大殿之上的时候并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云拂晓,如今一见竟然不觉得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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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爱我
只见这个时候,龙泽清明挑了帘子走了进来,坐在了最外头。
龙泽清明方才在大殿之上的时候并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云拂晓,如今一见竟然不觉得失了神。
肤若凝脂,罥烟眉,清水眸,一颦一笑之间带着一种清冷空灵的‘诱’‘惑’,让龙泽清明忍不住想要去触碰,然而介于南宫宸在此处他只得迫着自己不敢轻举妄动。
凝望着云拂晓良久之后,龙泽清明这才出声谢道。
“多谢清宁帝姬之恩,来日若是清宁帝姬有事,龙泽清明必定以死相报。旄”
“太子殿下记住,您是龙泽明澈不是龙泽清明,外头的那个才是。”
云拂晓望着眼前这个受尽了风霜磨难的男子,
“那七星痣本来就是龙泽清明所有的,然而他那是已经分辨不清到底是龙泽明澈有,还是龙泽清明有,被我这样一提,他便下意识的以为有七星痣的是龙泽明澈,实则有七星痣的是龙泽清明。豳”
“正是这样,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云拂晓冷冷一笑,随即垂头喝着茶,不再说话。
“不过没想到龙泽幽兰竟然舍得放弃她的情夫来帮我!”
一想到当时云拂晓提出的是要龙泽幽兰作证,龙泽清明到如今还是心有余悸,若然龙泽幽兰那时说出了真相,到时候他们三个都要死。
“龙泽幽兰既然已经嫁给了南宫涉自然不会让龙泽明澈的存在再来束缚自己,更何况同龙泽明澈的那段记忆并不是好事,恐怕你有多恨龙泽明澈她就有多恨。”
云拂晓冷笑一声,想到了当时龙泽幽兰想都没有想,便答应了下来。
“太子殿下,那些豺狼将那叛逆团团围住,此时已经咬掉了那叛逆的一条手臂,那叛逆也反咬过去,已经有两匹豺狼死在了他的嘴下!”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有‘侍’卫禀报的声音响起。
“哈哈!龙泽明澈你也有今日!放出本宫是怎么痛苦如今必要你千倍万倍的偿还回来!”
听到外头的惨况,龙泽清明仰天长笑,随后似乎想要亲眼看着龙泽明澈是如何死去的,掀了帘子下了马车去。
只见外头的战况异常惨烈,一头满身是血的豺狼绿着眼睛朝着龙泽明澈就这样扑了上去,死死地咬住了龙泽明澈的脖子,紧接着后头的豺狼也上前撕扯住了龙泽明澈的双‘腿’。
龙泽明澈重重一挣,手中捏紧的尖利的石头一下子戳进了那咬住自己脖子狼肚子里头,一时间鲜血溅进了龙泽明澈的眼中他丝毫一声,手中一重‘抽’出来的那一刹那,狼肚子里头的肠子内脏也都被挤了出来,那狼终于没了气息,放开了龙泽明澈的脖子。
热血喷涌,浓烈的血腥味吸引了更多的野兽前来瓜分这绝好的美食。
“紫阳,走!”
南宫宸望见了云拂晓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对着外头的紫阳吩咐道。
只听见“驾”的一声,马车便飞一般的奔驰在‘阴’幽地小道之上,南宫宸紧了紧怀中的云拂晓,轻声问道。
“怕了?”
“没什么。”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怀中抬起了头,冷漠的回道。
“只是血腥味太重,刺鼻的难受。”
“那就躺一会儿。”
南宫宸笑得像是得逞了的狐狸一般,让云拂晓望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摸’着她披散下来的秀发。
“不过,看来龙似乎也中了你的婆罗香?”
马车之中很静很静,忽然南宫宸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着云拂晓说话。
“他那根木头若是不给他下点猛‘药’,翎儿就要等他一辈子了。”
云拂晓说到这里的时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似乎很是生气龙这样一个身披战功的将军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刘家小姐耍得团团转。
“唉,什么时候有人能给本王下点猛‘药’呢?”
南宫宸叹了一口气,望着怀中的小美人儿,仿佛是一只渴望的兽,委屈而又贪婪的望着怀中的人儿。
“你还需要猛‘药’?”
躺在南宫宸的怀中,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云拂晓一想到眼前这家伙的主动和龙的简直是两个极端,便不由的头疼。
“夫人都许久没有陪着本王了,若是在没有些猛‘药’,夫妻间的感情都要淡了。”
南宫宸将头埋在云拂晓的颈窝里头,满脸委屈的看着那人,温热的气息铺散在敏感的颈间,惹得那人一身战栗,险些从他的怀中落下来,急忙勾住南宫宸的脖子,却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靠近了些。
“原来夫人也是这样想的。”
南宫宸抬起头,望着颇有些手足无措的脸红小‘女’人笑得格外邪肆。
云拂晓还没来得及接话,只觉得双肩一凉,束在腰间的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那人的手中。
“你!当真是作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云拂晓双颊绯红,眸光浮动,如‘春’水般浓稠悠悠的‘荡’在人心中,就连说出的话音也带着娇媚慵懒,叫人觉得并非推诿,倒像是邀宠一般。
“没有旁的人,你怕什么。再者你同我之间本是夫妻,怎么每次都要这般悄悄窃窃的,叫我好生难受。”
“你。。。。。。嗯。。。。。。”
云拂晓还想说些什么,搂着她细腰的那人早已经一个翻身,将她锁在了身下,一口咬在她‘裸’‘露’的雪肩,牙齿细细的磨着,‘唇’舌不断的游走,落下一朵朵绽开的红梅。
云拂晓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整个人便已经酥在了南宫宸的怀中,眉目间烟‘波’婉转,流动着细细‘春’水,将她清醒的神智也渐渐搅成了一滩稀泥。
“晓晓,你什么时候才能单单只属于我一个,你在外头总免不了呕心沥血,我看着心疼,也看着寂寥。”
流连绵软‘玉’-峰之间,恨不得将那雪肌一寸一寸的融化了侵入骨血,喑哑低沉的声音传进云拂晓的耳中,削瘦的身子微微一颤。
的确,这些日子一来,她一直顾着自己的事情以至于冷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只是,她有她的责任,也有她的仇恨,有些怨恨并不是一句仁慈原谅就能轻易化解的!云拂晓迫着自己恢复些神智,然而在下一轮的攻击之中却又轻易退溃。
“嗯。。。。。。宸。。。。。。宸。。。。。。”
“我在,爱我,说爱我。”
‘玉’龙不断地摩挲着双‘腿’间最娇嫩的肌肤,身下的人已经嘤嘤成泣,泪眼‘迷’‘蒙’的望着自己,那不断战栗蜷缩却又被紧紧制住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已然渐渐显出玫瑰‘色’。
南宫宸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滚烫得叫嚣着冲向下腹,那器物愈发肿胀,紫青‘色’的脉络也渐渐清晰起来,只等着身下的‘女’子告饶,娇啭出那一句“爱你”。
“呜呜。。。。。。宸。。。。。。宸。。。。。。好难受。。。。。。”
“说爱我,说了就不难受了。”
低声磁‘性’的‘诱’哄着,仿佛是教引着她一同坠入地狱的恶魔之音,摄取她的魂灵将她在亦沉亦浮之中进入他设下的圈套。
“爱你。。。。。。我爱你。。。。。。宸。。。。。。。”
浑身火烧一般,一边战栗着,一边不由自主的勾着那人的脖颈,‘挺’着腰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汲取些慰藉。
“晓晓,真乖。”
感觉到身下小人儿的主动贴近,南宫宸的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而满足的笑容,随即‘挺’身上前。随着一声满足的喟叹,进入了那温暖的甬道之中,寻求最和谐的慰藉。
马车辘辘,轻微的颠簸掩盖了马车之中的律动,可以隐忍的声音和低‘吟’虽然不是一道薄薄的车帘能够掩盖,然而车外驾车之人都自觉地装聋作哑,一味专心赶车。
“可累坏了?小睡一下,不久就到了。”
替她清理好凌‘乱’的锦裳,南宫宸又将娇喘微微无限困顿的人儿再次搂进了怀中,柔声宠溺道。
云拂晓白了南宫宸一眼,转过头去,闻到了南宫宸身上熟悉的味道,缓缓地闭上了眼正要睡着去,却听见紫阳在外头的声音。
“主子,瑜妃求见您最后一面。”
紫阳的声音很低,然而还是将‘迷’‘迷’糊糊的云拂晓吵醒了。
见云拂晓抬起头来,南宫宸不悦的挥手让紫阳下去,‘摸’着云拂晓的头柔声道。
“再睡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你不去见她最后一面?”
云拂晓外头望着南宫宸叹了一口气,瑜妃在大晋已经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如今赤珠已经招了瑜妃一直在用避子汤的事蓕钼情,也招了云拂晓身上的‘药’粉是瑜妃命人干的,就连绘云殿也查到了堕胎‘药’的‘药’粉。
南宫绝虽然没有杀瑜妃,但是却给了她最惨烈的惩罚,让她在这幽幽深宫之中慢慢老去,再也不能走出自己的绘云殿一步。然而此时天皇愿意娶瑜妃,对于瑜妃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你打算怎么办?”
云拂晓自然知道瑜妃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只是此事是南宫宸一手促成的,他又怎么会在帮她。
“有些人不是她想要见就能见的。”
想到瑜妃对云拂晓做的那些事情,南宫宸的周身散发出凌冽的杀意,就算是云拂晓也有些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良久之后,云拂晓才轻声道。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去见她一面吧。”
“我派紫阳陪你去。”
南宫宸虽然并不愿意让云拂晓再见到瑜妃,但是还点点头派紫阳前去保护。
晦月,孤星,幽风,红烛摇曳的绘云殿之中,空无一人,就在事情败‘露’的那一刻,南宫绝便已经下令诛杀绘云殿所有宫‘女’,只留下绿珠一个人陪在瑜妃的身边,然而到底是监视还是陪伴便是仁者见仁了。
“绿珠,这一边的头发还没有梳上去。”
以为南宫宸必然会前来看自己最后一眼,抱着最后的希望,瑜妃坐在梳妆镜前,小心翼翼的梳着自己的头发,虽然所有的金银首饰都已经被收走了,就连胭脂水粉也是好不容易才讨要来的宫‘女’用的青黛。
然而瑜妃不愧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只消稍稍打理便是一个绝‘色’倾城的美人。
“瑜妃娘娘,宁王不会来了。”
云拂晓看了良久,终于走进了寝殿之中冷声道。
“怎么是你!”
瑜妃听到了云拂晓的声音霍得从梳妆镜前站了起来,目眦决裂的望着眼前这个风华依旧的少‘女’,眼角的余光瞥见棱‘花’铜镜之中的自己异样的憔悴,就算是上了妆依旧能感觉到微黄的脸。
“宁王不想见你,我便来送送你。”
云拂晓淡淡的回道,望了一样空旷的寝殿,记得那个时候,初次前来这里头黄金满屋,宝石缀地,是何等的奢华荣耀,然而时至今日早已经人走茶凉,只余下幽冷的白‘玉’地砖不能被带走。
“你胡说!必定是你,必定是你在宁王面前又说了些什么,才让他会恨我至此!”
瑜妃再也不能忍受的伸出纤长的食指,指着云拂晓怒吼道。
“我从来都没有对宁王说些什么过,你多想了。”
云拂晓敛了敛眸,缓缓地坐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只见里头仅仅只有去年的茶渣和冰冷的陈水便知道如今瑜妃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哼!休要在我的面前装什么好人,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瑜妃冷笑着,锋利的眸光‘射’向云拂晓,若是此时她的目光能凝成实质,恐怕云拂晓已经被她‘射’穿成了刺猬。
听了这话,云拂晓不由得笑着摇摇头。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点我知道,他也知道。”
说完抬起头,古井一般‘波’澜不惊的眸子望向瑜妃,似乎能将她看透一般。
“你本是一颗棋子,却不听从棋者的命令,就莫要怪沦为一颗弃子!”
“你!”
被云拂晓的这一番话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瑜妃又何尝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南宫宸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只是这话从云拂晓的口中说出却是让她那样的无力。
瑜妃怒得抓起梳妆桌上的仅剩的胭脂盒子朝着云拂晓的脑袋上砸去,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黑影闪过,那胭脂盒便在离着云拂晓一丈之外碎成两半落了下来。
瑜妃抬头只见紫阳手中执着长剑挡在了云拂晓的面前,眉目变得愈发的狰狞,嘶嚎着叫道。
“紫阳,你竟然护着这个贱人!”
“这是主子的吩咐。”
紫阳冰冷的双眸之中缓缓的抬起,望向了瑜妃,在五年之前这个‘女’人进宫的那一刻,她的心便已被冰封了,如今那死水一般的黑眸之中已经看不见一丝‘波’澜了。
“紫阳,杀了她!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若是你肯杀了她,我就是你的!”
瑜妃忽然之间无法抑制对着紫阳大叫起来。
紫阳听到了这话,望着如今早已经没有了那时天真烂漫的瑜妃,冰山一样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紫阳此生此世只听命于主子。”
紫阳一字一句的对着瑜妃到,最后一眼看向这个自己曾经魂牵梦萦的‘女’人,最终收剑入鞘,退回到云拂晓的身后听候吩咐。
“哈哈,紫阳难道如今就连你也被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心神了?”
瑜妃厉声嘶叫着,下一瞬忽然爆发出凄厉的大笑声,笑着笑着终究还是将眼泪笑了出来。
“男人啊,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小姐,我们还是走吧,这个‘女’人疯了。”
‘春’-宵有些害怕的抓住了云拂晓的胳膊,轻轻的扯了扯,警惕地望着瑜妃。
“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同瑜妃说。”
云拂晓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瑜妃如今会变成这样,清声道。
“小姐。”
‘春’-宵仍旧不放心将云拂晓一个人留在这里,开口想要劝道。
然而‘春’-宵才出声就被云拂晓打断了。
“我知道,你下去。”
‘春’-宵抬头似乎是在警告瑜妃,随后才转身敢在紫阳的身后离开了。
“你也下去吧。”
云拂晓见绿珠还留在瑜妃的身边,开口催促道。
“是。”
绿珠听了云拂晓这话,便知道自己的责任已经到了,随即对着云拂晓福了一福,快步离开了。
离开之时,云拂晓听见绿珠长长的动了一口气,似乎是瞬间轻松了。也难怪,如今的瑜妃是谁都不想要招惹的,更何况是在她的身边做一个‘侍’‘女’。
“绿珠!谁让你下去的?回来,听到没有,回来!”
瑜妃停止了大笑,怒瞪着绿珠离开的背影,喊叫着,声音之中透着绝望无助。
“娘娘还不明白吗?”
云拂晓叹息道,怜悯地看向眼前的这个‘女’人。
“是绿珠!绿珠是内‘奸’!竟然是她?本宫查了那么就,杀了那么多人,到头来那个内‘奸’竟然是本宫最信任的人!”
瑜妃不敢置信的尖声凄然道,随后似乎自嘲一般的笑了起来。
“不该啊!竟然到头来是我自己养虎为患。”
“娘娘最不该做的事情是杀了青莲。”
云拂晓的声音之中不带一丝情感,然而想到了那个曾经帮过自己的宫婢还是闭上眼叹了口气。
那青莲就算是在瑜妃沦为了南宫宸的弃子之时,宁愿离开朱雀‘门’也要陪伴在瑜妃的身边,然而瑜妃却因为那个时候青莲曾经帮过自己而将她残忍杀害。
“竟然是为了青莲?哈哈!竟然是为了那个贱人!”
瑜妃牙咬切齿的望着云拂晓,不敢相信如今云拂晓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替青莲报仇。
“那贱人不过是在那日帮了你一回,你竟然就为了她要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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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妃之死
瑜妃牙咬切齿的望着云拂晓,不敢相信如今云拂晓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替青莲报仇。
“那贱人不过是在那日帮了你一回,你竟然就为了她要我的‘性’命!”
“我并没有要娘娘的‘性’命,是娘娘自己将自己‘逼’到了绝路上。”
云拂晓依旧坐着,冷漠地望着此时发钗皆‘乱’,头发胡‘乱’的散落下来,形如疯‘妇’的瑜妃。
“若是那是本宫放过了青莲,你如今可会放过本宫?旄”
瑜妃一时间清醒,一时间疯癫,此时那眼中忽然变得明亮起来,直直地望向了云拂晓,似乎是想要一个答案。
“不会。”
云拂晓据实相告,她并没有那么善良,瑜妃给她下的绊子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没有青莲之死,终究有一天她对于瑜妃的怜悯和耐心也会耗尽的豳。
“哈哈!你这个口是心非的毒‘妇’!”
瑜妃眯起了眼睛,脚下趔趄的朝着云拂晓走了过来,缓缓地靠近云拂晓冷声笑道。
“说到底你不过还是想要我死罢了,说那些个好听的为了什么?”
一张放大的狰狞面孔离着云拂晓只在咫尺之间,云拂晓依旧安之若素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缓缓地抿着杯中的残茶。
“你这里的茶,很好喝。”
喝着那茶又让她想到了自己困苦那段日子,只有想着那些恨,不忘那些怨,她才能活下来,这些是她斗下去,努力让自己活下去的勇气!
“好喝?那这样的日子让给你又如何,你说得到是好听!”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的瑜妃,对于这样忽然而至的苦难做出的唯一的反应就是怨天尤人,将这一切都怪到了云拂晓的头上来。
“既然瑜妃娘娘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想要过上高人一等的日子,如今都已经达成了瑜妃娘娘还有什么好怨的呢?”
云拂晓冷哼一声,抬起一双利眸望着与自己就在咫尺的瑜妃。
“我要南宫宸,我他的爱,这天下我只要他一人!”
瑜妃再一次疯狂起来,抓起地上的茶壶就对着窗户上砸去,那茶壶应声而裂,留下的浅褐‘色’的茶水沾染在雪白的窗户纸,留下一条一条褐‘色’的痕迹。
“小姐!”
‘春’-宵听到了寝殿之中的声音,疾声朝着里头叫道。
“我没事,退下!”
云拂晓冷声对着‘春’-宵命道,随即回头对着双手撑在桌子上喘着气的瑜妃道。
“娘娘既然想要宁王,那又何为总是抱怨着如今?娘娘爱的不过是一个梦幻,一个谪仙一般的男人,一个疼你爱你的夫君,还有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喝了一口手中的残茶,继续开口‘逼’近瑜妃。
“娘娘爱的不过是一个想象,任何男人只要与娘娘心中的影子相符便都行,娘娘最爱的终究不是宁王,而是自己。”
“你胡说!你胡说,闭嘴!”
多年以来的血淋淋的事实就被云拂晓这样一层一层残忍的剥开,瑜妃血红这眼睛,扬起手就要朝着云拂晓的脸上打来。
然而,云拂晓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瑜妃高高扬起的手,另一手已经飞快的落下,只听见“啪”的一声,瑜妃坐倒在椅子上,一手扶着桌沿,眼神带着的愣在那里。
“娘娘的心里头是怎么想的,还是好好地问问自己吧。”
云拂晓冷笑一声,随后不再理会瑜妃会如何,开‘门’的前一刻留下最后一句话。
“到底是留在这里为了宁王而死,还是离开,为了自己而活,娘娘好好问问自己的心。”
空旷的寝殿之中只留下了云拂晓这般冷漠的声音,瑜妃独自坐在了桌边,散落的长发让她俨然犹如‘女’鬼一般,苍白的面孔和被自己咬出鲜血的红‘唇’映衬的她愈发的淋漓可怖。
“帝姬,奴婢该怎么办?”
绿珠见云拂晓带着‘春’-宵就要走,急忙上前去跪倒在了云拂晓的面前,抬头望着云拂晓焦急的问道。
如今瑜妃已经知道了她是那个叛徒,如今若是再留在这里必然会死在瑜妃的手中的。
“你继续留在这里,你放心,如今她可没有什么心思找你算账。”
云拂晓深深地望了一眼那殿‘门’紧闭的绘云殿。
只见绿树掩映之中的殿宇没有一丝光亮,摇曳的树影就好像是舞动的鬼影一般,整个绘云殿此时没有一点热光,天边此时灰败的就好像是长长永巷四周的墙壁一般,带着死气。
那一次来着绘云殿的时候还是灯火‘洞’明,人影绰约,不到几个月的功夫竟然已经败落成了如今这样,云拂晓闭了闭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眼前依旧是这个样子,自嘲的一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个压抑的地方。
“小姐怎么了,就这样饶过瑜妃那个‘女’人了?”
‘春’-宵想到瑜妃三番五次的想要置云拂晓于死地,如今云拂晓竟然还这样放过她,忍不住开口叫道。
“我动手反倒脏了手。”
云拂晓最后望了一眼高墙之中的绘云殿,并没有回翎公主的寝宫,而是直径朝着揽月宫而去。
揽月宫中,皇太后的寝殿还亮着灯,素素就站在‘门’口等着,看到云拂晓来了便笑着硬了上去,请安道。
“皇太后果然料事如神,知道帝姬今夜睡不着回来找她,便要奴婢早早的等在这里了。”
素素一边说着,一边将云拂晓引进了宫殿之中,云拂晓朝着‘春’-宵看了一眼,‘春’-宵连忙会意,从袖中掏出了一只锦绣荷包,笑着塞到了素素的手中。
“素素姐姐彻夜等着清宁帝姬辛苦了,这些小意思素素姐姐拿着喝茶。”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掂了掂手中的锦绣荷包,又‘摸’了‘摸’知道里头放着两锭金子,素素立即喜笑颜开,脸上彻夜的疲累也不见,而是泛着光。
“皇太后就在里头等着了,奴婢就不进去了。”
“姑娘辛苦了。”
云拂晓知道这素素并不是原本伺候这皇太后的人,想来伺候起来也没有原本的贴身宫‘女’来的舒服,便想着让她能够多尽些心。
“清宁帝姬客气,不过是奴婢应尽之务。”
素素一边笑着一边看着云拂晓走进了寝殿之中,这才心满意足的拿着手中的荷包转身离去。
绕过前殿走进内殿里头,只见所有的纱帘都重重的掩盖着,里头的‘床’上睡着一个贵气的‘女’子,从轮廓上来看,皇太后似乎比上一次云拂晓来的时候显得愈发的削瘦了,此时正用手撑着脑袋小憩,看样子似乎是累极了。
云拂晓扯了一把想要想要伸手去掀帘子的‘春’-宵,对着她使了个眼‘色’,随后安静的等在帘外等着皇太后醒来。
良久之中皇太后才幽幽的醒来,看见帘子外头有一道身影站在那里,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
“是拂晓吗?”
“是。”
云拂晓见皇太后醒了,这才掀了帘子走了进去,水晶珠子做的帘子,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皇太后对着云拂晓伸出手,虚弱的笑道。
“来,到我这里来坐吧。”
随后望见了跟进来的‘春’-宵,转而吩咐道。
“你去外头守着吧,我同你家王妃说些贴心话。”
“奴婢告退。”
得到了云拂晓的一个点头,‘春’-宵这才离开了内殿,在殿‘门’外乖乖地守着。
“这丫头倒真是听话。”
皇太后笑着对着云拂晓道,随后握住了她的手问道。
“瑜妃那头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回皇太后的话,已经办完了。”
云拂晓知道瑜妃算得上是皇太后的侄‘女’,然而看着皇太后的样子似乎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样子,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
见她并不多说些什么,皇太后满意的一笑。
“不愧是宸儿看上的‘女’子,大方得体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也怪不得他看不上别的‘女’人。”
“皇太后谬赞了。”
云拂晓垂下头,自谦道。
对于皇太后舍了瑜妃却帮了自己的事情自然是全都归功于南宫宸的身上,不过两人之前的关系去让她感到奇怪。
皇太后是南宫宸生母也是当年的岚清宁帝姬的养母,南宫宸同皇太后之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甚至从小到大连见都见不上几蓕钼面,然而皇太后却肯舍了自己侄‘女’来护着自己,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刚刚快你聪明,就不聪明了?”
皇太后看出了云拂晓在奇怪些什么,眯着眼睛其中带着一丝警告,又带着一丝责怪。
“有些东西你知道的越少便活的越久,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你也就自然会知道了。”
“是,拂晓知道了。”
云拂晓暗自诧异皇太后竟然有如此的查人之明,敛下了眸子什么也不敢再想了。
眼前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女’人看起来是那样和顺无害,然而却将锋芒掩在最深处。
“果真是个乖孩子,这东西你暂且替我保管着,里头的东西你一定不能看,若是看了那就不灵了。”
皇太后说到这里不由得咳嗽了几声,随后深深地喘了口气对着云拂晓吩咐道。
“这是用来保命的东西,只能用一次,所以你要慎重。”
“皇太后要拂晓拿来保谁的命?”
云拂晓自然明白这东西不是拿来保自己的命的,想来是皇太后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了,想要保护什么人吧。
而皇太后一直深居简出,在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亲人,想来唯一要保的便是南宫宸了。
“我要你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再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交’给皇上,想来到时候若是宁王有‘性’命之危皇上饶恕于他了。”
皇太后说到这里又是一阵猛咳,云拂晓脸上将那锦囊收了起来,轻轻的拍着皇太后的背。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头传来了阵喧闹声,带着慌‘乱’的尖叫,还有急促的长哨,那是宫中发生火灾的时候才会用来传递消息的长哨声。
“去把窗户打开。”
皇太后拂开了云拂晓的双手,霜声吩咐道。
云拂晓望着窗户外头的火光,点点头,起身打开了窗户,只见火光的方向是来自绘云殿的,便明白瑜妃终究是受不了打击,用了最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悲哀的生命。
“这个傻孩子,就算是到了最后,也要用这样的场面证明她曾经存在过。”
皇太后并没有伤心于瑜妃之死,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语气说是怜悯,不如说是责怪。
然而她这一句话却说出了瑜妃最后的心声,身为一个什么也得不到的庶‘女’,她活的卑微,所以竭尽全力的想要得到最后的,即使是到了最后也要让所有的人证明她的存在。
“飞蛾扑火罢了,皇太后不必太过惋惜。”
云拂晓叹了一口气,对于瑜妃她没有悲悯,没有责怪,没有任何的感情,对方不过是一个想要得到所有的小‘女’孩罢了,她又何必同她计较。
“也难为你不计较。”
皇太后叹了口气,一瞬间觉得彻骨的寂寞,只是想要找个人说话一般。
“这孩子当年若是不愿意进宫我又怎么会‘逼’着她,想必宸儿也会换人,只是她太过仰慕那宫中的一切了,那是她一辈子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
“只是进去了之后才发现,这宫中并不如她所看到的那般华丽,因而在回头想要宸儿的心,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
皇太后似乎是回忆一般,而似乎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不由得叹道。
“瑜妃娘娘已经去了。”
云拂晓轻声提醒道,既然已经为自己曾经做的一切付出了该付出的一切,她不想再谈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前世的自己岂不是也是想要得到那些自己一辈子也不敢奢望的东西,最终却发现那个男人的爱到底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是啊,她已经去了。”
皇太后这才回过神来,随后开口吩咐道。
“那个绿珠你打算让她顶替瑜妃?”
“皇太后英明。”
云拂晓再一次坐回来皇太后身边,帮着皇太后捏着肩。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皇太后点了点头,便对着云拂晓挥挥手。
“你下去吧,我累了。”
“拂晓告退。”
云拂晓也不多说些什么,转身便离开了内殿,外头‘春’-宵正等着她,看见云拂晓走了出来,忙赶了上来。
“小姐,绘云殿烧了。”
此时外头的火光依旧炽烈,看来瑜妃这一把火放得可不小,誓要将自己同这一整座绘云殿一起带走。
云拂晓望了一眼火光冲天,同刚刚升起的一轮红日渲染在一起,将半边的天空烧的火热,叹了口气,吩咐道。
“回翎儿的寝宫去吧,一会儿去禀了皇后,我想在宫中多呆几日,陪陪皇太后。”
绘云殿的一场火灾整整烧了一天一夜,不但将整座绘云殿烧成了灰烬,就连边上的几个宫殿也都受到了牵连,而瑜妃也在这一场大火之中尸骨无存。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南宫绝没有半点表情,而是在御书房之中改了一日的奏折,直到夏知冰上前劝道。
“皇上,已经入夜了,您要不要去看看萧妃娘娘,听说被昨个儿那一场大火给惊着了,不舒服了几日了。”
“派荣太医过去看看,朕又不懂医术去了也没用。”
南宫绝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冷声回道。
夏知冰这才退了出来,离开之时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南宫绝的神‘色’,只见他神‘色’如常,只是劳累了一日有些疲累罢了。
心中依旧是不明白,南宫绝对于瑜妃的感情,若是说不爱,那为何将自己闷在了御书房之中一天一夜了,若是爱,那有为何能够将之随意‘交’换,恐怕这个也只有南宫绝他自己清楚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龙泽清明站在南宫绝的面前依旧是一声明红锦袍,带着邪肆的笑容,望着南宫绝颇有些咄咄‘逼’人。
“皇帝陛下,本宫想要想皇帝陛下讨一个说法,如今我天皇陛下心心念念的瑜妃娘娘已经不再了,难道皇帝陛下就打算这样将两国之间的婚盟取消了?”
言下之意便是:这天皇许诺的五座城池,你们不要了是不是?
“龙泽太子着什么急?我大晋美人千千万万,既然天皇陛下喜欢一个,那朕自然能够替他找到更绝‘色’无双的,若是天皇陛下愿意,这婚盟自然是有效!”
南宫绝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挑了挑眉望着站在那里的龙泽清明。
言下之意便是:瑜妃是没有了,但是收进的五座城池他是绝对不会退还的,若是天皇喜欢大可以找更美的美人来换!
“皇帝陛下难道不觉得这天下最美的美人便是那瑜妃娘娘,这世上难道还有比瑜妃娘娘更美丽的‘女’人?”
在龙泽清明初见到瑜妃的画像的时候便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虽然之后见到了云拂晓,便觉得那张绝‘色’美人的像便在自己的脑中淡去了,然而云拂晓是南宫宸看上的‘女’人,龙泽清明十分清楚,若是和那个可怕的男人抢这样一个看起来并不弱的‘女’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瑜妃虽然绝‘色’倾城,但到底是嫁过人的人,而且这世上最美的‘女’人,可不是真的瑜妃,而是云‘侍’郎家的长‘女’,云甄洛。”
南宫绝听到了这话,似乎是受到了称赞一般,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命夏知冰将云甄洛的画像拿来。
当画卷展开的时候,只见一国‘色’天香的‘女’子手摇团扇,坐在凤栖梧上抬头望着落英缤纷,眉间紧蹙似乎是在感叹鲜‘花’易落,然而就是这样伤‘春’之意让人更觉柔弱,心中不由得一悸,随后便被这样的美貌所虏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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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
“固然是倾城之色,只是这女子太过娇嫩了,我天皇陛下就喜欢像瑜妃娘娘这样妩媚多情的女人,所以这个女子倒是比不上了。”
龙泽清明那日也是看过到云甄洛的,除了那一张面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多余的印象,想来只是一个好看的花瓶罢了。
像云甄洛那样的女人,只是适合当做一个花瓶来观赏的,而他所需要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美丽的躯壳,还要一个能够帮自己控制住天皇的聪明的女人,能够让自己安安稳稳的登上皇位的一个女子。
“既然是这样,那龙泽太子给朕一天的时间,明日在龙泽太子离开帝都之时朕必然将龙泽太子想要的女子送上!”
南宫涉望了一眼龙泽清明,得意的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乎龙泽清明到时候故意拒绝送上的美人恁。
“那本宫在这里多谢皇帝陛下了。”
龙泽清明将所有的礼数都做足了,全然没有先前的龙泽明澈那样让人不悦的高傲,也没有给昼阳国丢一点面子。
“退朝。耽”
南宫绝说完这话,便一挥衣袖九龙御座上起身,所有人臣子都跪倒在地上恭送,而南宫绝只不过是朝着南宫宸跪着的地方扫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当众人站起身来的时候,南宫绝已经离开了,整个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所有的大臣都成群结队的离开了大殿,一边讨论着方才的事情。
而被最多人围着的自然是一直保持着中立态度的云博远。
“云大人,险些您家的大小姐就要飞上枝头了。”
礼部尚书望了一眼云博远,肥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眼睛了此时双眼一眯,几乎是不能分辨了。
“只可惜,龙泽太子看不上小女。”
云博远自然是不愿意云甄洛万里迢迢的去嫁给一个已经步入中年的天皇。
看着如今这龙泽太子的模样,想来再过不了几年这天皇就要力不从心了,倒时候就算是云甄洛得到了天皇的宠爱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留在自己的身边,到时候还有用处。
几乎与此同时,还没有离去的夏知冰注意到了方才南宫绝的眼神自然是心领神会,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大殿,终于追上了正要离开的南宫宸大叫道。
“宁王爷留步。”
这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纷纷猜测着这个时候夏知冰叫住了南宫宸会是有什么事情。
“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听到了夏知冰的声音,南宫宸停下了脚步转身,谦和的对着夏知冰笑道。
“是皇上找王爷有要事相商,还请宁王爷移步御书房。”
夏知冰就算是在南宫绝的身边伺候了多久,得到了南宫绝多少的信任,对谁都是这样的客客气气的,这也是他能够长久呆在南宫绝身边的秘诀。
南宫宸也没有在多问些什么,而是在众大臣大的瞩目之下跟着夏知冰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直到南宫宸和夏知冰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他们才再一次炸开了锅一般的纷纷猜测着,这一次南宫绝忽然将南宫宸叫去了御书房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云大人,你倒是猜一猜这皇上宣宁王独自去了御书房是为了什么?”
一个平日里同云博远交好的大臣开口好奇地问道。
“想必是什么好事吧!”
云博远还没有开口一个大臣便已经接过了话来,想要巴结着云博远。
“我看未必吧,这宁王虽然是个王爷,到底也是个闲职,更何况当年那一字并肩王的世袭都没有给他,可见皇上可不待见这宁王。”
礼部尚书向来同云博远不对头,如今自然是忍不住说几句不好听的话。
“云大人还想要借着自己的女儿攀上宁王这样的高枝到时候可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位站在礼部尚书这边的自然也是帮着礼部尚书说话,不由得对着云博远冷嘲热讽道。
“皇上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的?”
即使云博远早就已经猜到了南宫绝想要南宫宸做些什么,却依旧闭口不谈,这也是为何云博远一直能得南宫绝心的原因,少说多做,总是能让主子满意的。
说完这话,云博远不再理会任何人便转身离去了。
此时,艳阳高照,六更开始的早朝一直到现在已经快要正午了,炽热的阳光照在紫宸殿五彩的琉璃瓦之上,散射出五彩的光芒,刺眼的很。
而此时的紫宸殿之中,南宫宸站在下首,丝毫不为坐在龙椅之上的南宫绝的气势所压倒,而是平静的望着南宫绝,笑容之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冷意。
终于,在沉默了良久之后,南宫绝开口问道。
“想必这件小事宁王必然能够替朕办的妥妥帖帖的?”
“皇上放心,不过是个美人罢了,这样的事情交给微臣来办皇上自可以高枕无忧。”
南宫宸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既然是要选出美人,自然他就有理由长久的呆在宫中,不知道为了什么,云拂晓这几日借口伺候皇太后并没有出宫,也害得他日夜相思,想极了要想见她。
“若是不能怎么办?”
南宫绝对着南宫宸已经忍了够久了,已经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了,如今南宫宸更加是不听自己的警告同云拂晓之间越走越近,他自然要想办法除掉这个碍眼的东西。
只可惜,南宫宸的影卫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以至于他所派出的暗卫三番四次被南宫宸覆灭,而若是不能找一个绝好的理由,恐怕到时候南宫宸安插在朝中的那些举足轻重的大臣们必然联名反对此时,到时候自会让事情无法进行下去。
“到时候若是臣挑出来的美人不能够让龙泽太子点头,臣愿意受任何的惩罚!”
南宫宸抬起头望着坐在高阶之上的南宫绝,强烈的光线之下,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然而却能够听见他轻声的冷笑。
“好,到时候朕就等着看找出来的美人!”
南宫绝说完这话便挥挥手,似乎是不想要再看见她一般,将南宫宸赶了出去。
南宫宸深深地望了一眼,捏紧了拳头,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开了。
而站在一旁伺候着的夏知冰虽然垂着头,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南宫宸离开之前的神情,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缺爱的小孩一般,惶然而受伤,却别扭的不愿意服输,让夏知冰不由得一阵心疼。
皇上啊,您若是知道您如今是这样对着您同岚清宁帝姬的孩子的,您到时候会多后悔?
想到这里,夏知冰不由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想来这也是不可能的,皇太后不会同意的,而宁王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这样一个父亲。
毕竟当年的南宫绝伤了他的母妃太深了,而如今又这样的待他。
“夏知冰,摆驾揽月宫。”
不愿意再想南宫宸,甚至此时的南宫绝一丝一毫都没有感觉到南宫宸在像极了当年的岚清宁帝姬的同时,眉眼之间同自己也有几分相似。
此时的揽月宫中种着的琼花正好开了,云拂晓扶着身子些微好了些的皇太后在花园之中坐着,甚至还亲手做了琼花饼给皇太后。
暖暖的太阳之下,斑驳的树影挡住了大部分的炽烈,带来了一丝清凉,云拂晓将做好的琼花饼放在了皇太后的面前笑着道。
“拂晓献丑了,还望皇太后莫要介意。”
“知道了自己献丑了,还敢拿出来,你把皇太后当成了什么了!”
今个儿好久没有来看皇太后的汐太妃赶巧儿的也来了,然而似乎看着云拂晓不顺眼一般,只要是云拂晓说了一句话或是做了些什么就一个劲儿的挑刺。
“淳汐说什么哪!”
皇太后抬眼颇有些责怪的盯着正抱着白狐挑-逗着的汐太妃,随后道。
“拂晓是谦让,你倒好了!吃了人家的东西还要这样鸡蛋里挑骨头!”
“是,嫔妾知错了。”
汐太妃这些年来能有这样的好日子过靠得不过都是皇太后,如今见皇太后似乎真的生气了,汐太妃自然不敢在张狂,偷偷的瞪了一眼云拂晓便垂着头继续逗弄着怀中的白狐,一动也不动云拂晓端上来的糕点。
倒是皇太后似乎很是喜欢云拂晓做的这些糕点,不住的夸赞道。
“你这丫头,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玲珑剔透的心思,还会做这样好吃的点心。”
“不过是和母亲学的罢了,母亲才是真正的巧手,只可惜拂晓只是学了一点皮毛罢了,今日卖弄了。”
这几日云拂晓陪着皇太后,显蓕钼然她的气色好了许多,这也让云拂晓有些安慰。
“正好哪日让你母亲也进宫来,我倒是要尝尝拂晓口中的巧手。”
皇太后说笑着,忽然听见一道清朗的声音,风一样的飘了过来,抬头望去,只见一抹月光色正朝着这里走来。
“皇太后有了好东西也不派人来请本王,幸好本王自己闻着味儿来了,倒也不辜负了拂晓的一双巧手。”
话还没有说完,南宫宸的人便已经坐在了云拂晓的边上,拿起了面前的琼花饼往嘴里头塞。
“我说呢,哪里有这么好来看我这老太婆,到底是闻着味儿来的。”
皇太后睨了南宫宸一样,随后调笑道。
“谁说不是来看您的,不过是赶巧儿本王吃到了好东西罢了,皇太后也舍不得了?”
南宫宸望了一眼云拂晓,对着皇太后笑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响起,让皇太后的脸上再一次沉了下来。
“没想到今日这里这么多人!”
“参见皇上。”
云拂晓抬头只见南宫绝一身玄色云纹云锦袍朝着这里缓缓走来,忙起身请安。
“见过皇上。”
之后众人也都跪地请安,唯有皇太后依然端坐在那里,眼神冷冽的望着突然而至的南宫绝。
“宁王不是去寻美人去了,怎的跑皇太后这里来了?”
南宫绝见南宫宸似乎并不着急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这个闲心跑来这里找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既然是要找美人,皇太后这里头可都是美人。”
宁王嘴角一勾,说着这话的时候一双凤眸盯着云拂晓。
“特别是皇太后可是大晋一等一的美人。”
“你这没正经的东西。”
皇太后笑着啐了宁王一口,眉里眼里都是笑,想当年她的确是这大晋的第一美人,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召幸宫中,侍在君侧。
“皇太后这几日身子如何了?”
南宫绝本就将南宫宸当成了眼中钉,若不是这十几年来皇太后的尽力周-旋,恐怕南宫绝也受不住当年对着前一任宁王妃的誓言。
“有拂晓陪着倒是好多了。”
皇太后笑着拍了拍云拂晓的柔荑,眼中尽是满意的神色,对于云拂晓做南宫宸的王妃她如今已然是万分满意了。
“既然这样,那拂晓便多在宫中住几日吧,等到皇太后大好了再离开。”
南宫绝听到皇太后这样说,便开口吩咐道。
云拂晓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皇太后便打断了南宫绝的话。
“我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总是将拂晓留在宫中想来云府也有议论,总以为我这老太婆抢她们的宝贝,难道你这小子不是这样想的?”
“朕的圣旨谁敢有任何的议论?”
南宫绝听了这话,冷笑一声,似乎是同皇太后对上了,坐在一旁一直垂着头的汐太妃手里头紧紧地抱着那只白狐,身子有些颤抖,似乎是怕极了南宫绝。
“皇上的圣旨自然是没有人敢违抗,可是皇上能下圣旨让人不得不听令,难道就能控制人心了吗?”
皇太后半点也不惧于南宫绝的威严,对着南宫绝挑了挑眉,已有所指。
被戳到了痛处,南宫绝怒吼一声,站了起来,似乎要对着皇太后做些什么,然而下一瞬已经被人挡住,只见云拂晓端起桌上的琼花饼笑道。
“皇上尝尝这个,这个是拂晓亲手做的琼花饼,方才皇太后也尽夸好吃。”
南宫绝原本血红的眼睛,渐渐的变成了原本幽深的黑,拿起盘子里头的琼花饼,放进了嘴里,随后便坐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恢复了开口赞道。
“果真是同皇太后说的一样,往后若是你有空,便做了送到紫宸殿去。”
“是。”
云拂晓放下盘子,平静的坐下来,然而只有她之后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汗湿透了,而身后的春-宵也是吐出了一口浊气,放松了下来。
“皇太后放心,拂晓前些日子已经让人给娘亲带话了,娘亲也已经送了书信回来,让拂晓在这里好好的伺候着皇太后。”
云拂晓笑着对着面色霜青的皇太后道。
“你自己做主吧。”
皇太后听了这话,才缓和了些脸色,虽然既不喜欢南宫绝呆在这里,但是自己毕竟许久没有看到南宫宸了,也不好就此赶人。
“太妃娘娘。”
就在这个时候,汐太妃的春熙宫里头的宫女钿儿跑了进来,看见今个儿竟然这么多人在,惊了一跳,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跪倒在地上。
“奴婢参见皇上,皇太后,宁王爷,清宁帝姬。”
“起来吧,什么事情?”
皇太后看了一眼身旁抱着白狐的汐太妃,只见汐太妃此时似乎有些坐不住一般,然而却也带着一丝惶然。
想到汐太妃已经好久没有来看自己了,上回来看自己也是这个钿儿来了一趟她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回皇太后的话,是汐太妃娘娘前些日子想要的那些绸缎已经到了,此时彩衣属的人已经到了,等着娘娘去量身子。”
钿儿眼角的余光一扫汐太妃,随后垂下眸子回答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去吧。”
皇太后望了一眼汐太妃点点头,看着模样这几日汐太妃似乎胖了许多,身上的衣服也渐渐的穿不下了。
虽然只是先皇后妃,然而有着皇太后的庇佑,汐太妃这个并无所出的嫔妃依旧还是能在这宫中衣食无忧。
“是,清宁帝姬这白狐就拜托你了。”
汐太妃笑着将那白狐送到了云拂晓的手中,随即还提醒道。
“您可要小心些,这小东西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燥的很,不过平日里头它还是挺温顺的。”
“多谢汐太妃。”
云拂晓抱过那白狐,对着汐太妃点了点头,汐太妃随后什么话也没说便离开了。
“皇上进来不是政事繁忙怎么有这个空闲到本宫的揽月宫来了。”
皇太后的声音依旧冰冷,她与南宫绝只见的暗暗较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到了最后到底是谁赢谁输终究还是没有定论。
当年南宫绝答应了宁王妃,就算是皇太后不容于世的事情也不能要了她的性命,而皇太后仅凭着一人之力,到底也只能保住南宫宸,时常气气南宫绝罢了。
“朕来这里自然是有事同皇太后相商。”
南宫绝一双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皇太后,其中带着危险的气息。
“宸儿,你带着拂晓去揽月宫的四处转转,这丫头日日都往我这里头跑,却还没有看过我这满园的春光。”
皇太后转头对着南宫宸吩咐道。
“是。”
南宫宸站起身来,什么话也没说便朝着远处的一座小湖走去,湖心有一座幽静的小亭,有一座朱桥正好能够通向那湖心小亭,云拂晓抱着纯狐跟在南宫宸的身后朝着那里而去。
望着南宫宸同云拂晓的身影已经远去,南宫绝这才挥了挥手,对着侍立在一旁的宫人们命道。
“你们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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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入圈套
一时间雨脚如麻,却未闻一丝吵闹之声,很快整一座‘花’园之中已经不见了一个外人,唯有南宫绝和皇太后面对面的坐在石桌边上。
“皇上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皇太后冷哼一声,随即不冷不热的道,似乎在嘲讽南宫绝这般紧张的要将所有的人都屏退。
“你难道真的想让拂晓同南宫宸。。。。。。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比朕要更清楚才是!”
南宫绝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似乎是被皇太后这样的态度给惹恼了,拍着石桌站了起来恁。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着如今的他们俩,难道就没有想到过去的自己?”
皇太后对着南宫绝挑了挑眉,冷声讽刺道。
她自然是知道云拂晓并不是当年宁王妃同南宫绝生下的那个孩子,只是如今看着南宫绝这样,她的心中便有一种扭曲的快慰担。
“你明知道岚儿同朕并不是亲生兄妹!”
南宫绝目眦决裂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一把捏死,然而手伸到一半还是不能控制的颤抖着。
皇太后冷笑着望着伸到眼前的这手,嘴角一勾,继续挑衅南宫绝的下限。
“怎么想要我死?可别忘记了那个时候你是怎么答应岚儿的!你说过,绝不会对本宫出手,怎么难道你想要岚儿连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听到了这含着嘲意的话,南宫绝似乎是下了决心一般,死死地抓住了皇太后纤细的脖颈,狠狠得用力,几乎将皇太后的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皇太后的双手攀住南宫绝的手腕,咿咿呀呀的从喉咙中滚出几声呻‘吟’,然而最终没有成句。
“朕对你忍耐到了如今是因为岚儿,但是朕可以选择不再忍受,记住若是没有朕,你不过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太后!”
南宫绝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之中挤出了这几个字,手中的力道重的几乎要了皇太后的‘性’命。
“南宫绝,你若是有种大可以就此杀了我!”
皇太后深深地喘了口气,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了,嘶哑着声音,接成一句破碎的挑衅。
“朕不会杀了你,但是会让你身不如死!”
南宫绝冷哼一声,随即手中一用力将皇太后甩回了座椅之上,赤果果的威胁没有半分掩饰。
听到这话,皇太后似乎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冷哧一声。
“哼,我如今难道不是生不如死吗?我唯一的‘女’儿的‘性’命被你夺走了,你如今还要夺走我外孙的‘性’命,还将我囚禁在冰冷的宫殿里头一生一世!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
“会有的,你若是再敢轻举妄动,朕绝不会在容你,南宫宸的‘性’命朕是要定了。”
说完这话,南宫绝正想要拂袖离去,然而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一道尖叫声被迫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去之时,只见湖心亭中一道人影落水。
湖面溅起的水‘花’似乎同样也在南宫绝的心中溅起了水‘花’,疯了一般的朝着水边跑去。
“拂晓!”
只见一道月光‘色’的人影与此同时也跳进了水中,南宫绝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怒吼道。
“夏知冰!来人!”
那暴怒的吼声带着内力,穿透了厚重的宫墙,夏知冰很快便带着御林军赶到了这里,见到南宫绝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却见南宫绝似乎有些发狂的迹象。
“快下水!救拂晓!快救真的拂晓!”
南宫绝疯了一般的望着此时只是泛着涟漪的水中没有看见一点有人浮起的迹象,心中一阵痛恸。
“皇上。”
夏知冰见南宫绝似乎有些异样,小心翼翼的想要安慰南宫绝,却被南宫绝一把甩开。
当夏知冰从地上站起身来的时候,只见南宫绝已经不顾一切的跳进了湖水之中,顿时想的三魂七魄都出窍了。
“来人啊,救驾!快来人,救驾!”
夏知冰没有想到南宫绝竟然为了云拂晓亲自跳进水中,顿时记得在岸上指挥着一半的御林军跟在南宫绝的身后保护着。
长久没有来看皇太后,正好今日众人都不忙,所以北溟晨便约了南宫墨同南宫涉等人一同朝着揽月宫来,然而刚刚走进宫中,便见所有的宫人都忙‘乱’地朝着小湖而去,不由得奇怪。
一把抓过一个粉衣的宫‘女’,南宫钰眼神之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参见太子殿下,几位王爷。”
那小宫‘女’没想到今个儿众皇子竟然都来了,忙跪下行礼,却被南宫墨一把扶起。
“不必多礼,前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南宫墨忽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升起,疾声问道。
那小宫‘女’没想到南宫墨竟然会将她扶起来,两靥泛起一阵红晕,心思便已经飘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然而对上了南宫墨冷酷的眼眸之时,才回过神来,赶快回道。
“好像是清宁帝姬落水了。”
“什么?拂晓!”
原本打算看好戏的南宫钰一听到是云拂晓出事了,那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好戏连忙朝着小湖的方向跑去,然而此时已经有人跑在了他的前头。
南宫墨奔至小湖岸边,看见夏知冰正站在岸边焦急的喊着,便一把将他拽住,冷声问道。
“拂晓怎么了?”
“太。。。。。。太子殿下。。。。。。”
夏知冰没有想到此时南宫墨同众皇子都来了,磕磕巴巴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看着夏知冰结巴着,南宫墨也没有这么多功夫听他解释,一转身,什么也没说便跳进了湖水之中。
“太子殿下!”
夏知冰这会子才反应了过来,可是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然而回头之间只见南宫钰也已经脱了外衣跳进了水中。
“九王爷!”
夏知冰无奈的再一次喊道,抬头望见朝着这里走来的南宫涉的时候,忍不住问道。
“四王爷,您不会也想要跳下去吧?”
“人已经够多了,本王还是去请太医吧。”
深深地望了一眼满是人的湖水之中,南宫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在算计这什么。
“那就劳烦四王爷了。”
夏知冰这才想到因为事情太过紧迫,他竟然忘记了要去请太医过来,连忙对着南宫涉告了一声谢。
而此时的水中,所有的人都在急切的寻找着,跟在云拂晓身后跳入水中的南宫宸不断地在水中‘摸’索着,然而云拂晓进入了水中之后便了无踪影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终于忍不住水中的窒息之感,南宫宸冲出水面急急地吐了口气,便再一次潜入水中,然而下一瞬便别一股力缠住了一般,当他刚想要挣脱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抱着他的柔软,心中一阵狂喜,一个翻身将云拂晓抱在怀中。
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深怕眼前的这个人突然就像方才一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了。
抬起头来,云拂晓对着南宫宸做了一个手势,意思便是“暂时不要上去”。
南宫宸似乎是明白了云拂晓的意思,点点头,随后心疼地‘摸’了‘摸’云拂晓的脸,在她的眼睑上落下了深情一‘吻’。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死死地拽住了南宫宸的衣服,嘴巴微微的张开。
云拂晓只觉得眼前一阵黑暗,所有的水都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然而她依旧死死地拽住了南宫宸的衣袂,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深,喉咙,眼睛,耳朵之中都已经被水侵袭,云拂晓只觉得身子越来越重,似乎已经抓不住南宫宸的衣服。
“拂晓。”
心疼的紧紧搂住云拂晓,南宫宸朝着水面上游去,冲出水面的一刹那犹如跃龙‘门’的鲤鱼一般奋力一跃,一招蜻蜓点水,便已经落到了岸上。
“清宁帝姬找到了!”
一个在近旁的‘侍’卫,看到了南宫宸出水的那一刻怀中似乎抱着什么,等到他站稳了才发现竟然是一身月光白的云拂晓,不由得大叫出声。
南宫宸也不理会旁人,抱着已经晕厥的云拂晓就朝着西偏殿而去,紧接着从水中出来的南宫绝等人也都急急地跟上了。
此时正是正午,‘艳’阳高照,湿透了的衣服贴在身上很快就被晒干了,而西偏殿之中却架起了四个火炉,围放在云拂晓的‘床’边,南宫宸的等人都来不及换下湿透了的衣衫便守在‘床’边等着云拂晓醒过来。
“方才到底怎么了?清宁帝姬为何会忽然掉进水中!”
南宫绝望着跪倒在地上的‘春’-宵,盛怒问道,似乎恨不得吃蓕钼了‘春’-宵一般。
‘春’-宵被吓得不断地颤抖着,跪倒在地上,几乎是将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泣道。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看到那白狐忽然疯了一样的蹿了起来,想要去抓我家王妃的脖子,王妃一躲没想到却从栏杆里头翻了出去!”
“‘混’账!”
南宫绝一听到竟然是一只狐狸干的好事,不由得愈发愤怒,厉声问道。
“来人,立即抓住那白狐,剁碎了煮汤!”
“皇上,恐怕此时有异。”
一直守在云拂晓身边沉默着的南宫宸,忽然开口望着南宫绝。
“那白狐臣也见过,平日里都是乖巧的紧,如今怎的就这般狂躁了,还请皇上将那白狐抓来好好查一查。”
事关云拂晓,南宫绝这一回没有拒绝,而是回头吩咐等在一旁的夏知冰。
“让人去办。”
当夏知冰正要离开的时候,南宫绝皱着眉头怒道。
“这荣太医怎的这么慢,不想要脑袋了!”
“父皇息怒,荣太医今个儿正好轮休,因此儿臣只能找别的太医过来。”
南宫涉终于在南宫绝忍不住杀人之前,提着太医走了进来,只见那太医畏畏缩缩的上前来,看见了南宫绝便愈发的害怕。
“参见皇上。”
想到了那个暴雨的夜晚,自己同别的太医是如何在南宫绝的手中留下一条命的,那太医愈发的惊慌不安。
“还不快去!”
对于出了荣太医之外的太医,南宫绝都信不过,然而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让他暂且一试。
那太医回头心有余悸地望了一眼南宫涉的方向,随后才走到云拂晓的‘床’边放好了小枕,搭上了脉,良久之后才站起身来回禀道。
“回皇上的话,清宁帝姬只是喝了些水,并无大碍,待微臣一会儿施针之后,想必清宁帝姬便会醒了。”
见到南宫绝并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怀疑,那太医的胆子便大了起来,说话也不再磕磕巴巴的了。
“那就施针,朕在一旁看着。”
南宫绝鹰一般的眸子‘射’向了那名太医,那太医身形一震,随后点点头,从自己的‘药’箱之中拿出一了排银针,摊放在了‘床’边。
拿出一根银针,有些后怕的望了一眼还坐在‘床’边的南宫宸,忍不住开口道。
“宁王爷,劳烦您让一让。”
“本王就在这里,你扎你的,本王坐本王的。”
南宫宸对着那个太医挑了挑眉,随后冷声道。
那太医抹了一把汗,只得点点头,南宫宸看着那太医一针一阵,虽然没有荣太医来的那般快准,然而却也没有扎错的地方。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那太医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吐出一口浊气,抬头对着南宫绝回禀道。
“皇上已经好了,恐怕不出半个时辰清宁帝姬就能醒过来了。”
“开了‘药’守在这里,等到清宁帝姬醒了才准离开!”
南宫绝似乎依旧不信任这个太医,冷声吩咐道,眼眸望向了夏知冰。
夏知冰立即会意,上前拿过那太医手上的‘药’方,随后对着那太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舒太医,随奴才来吧。”
随后便将那‘药’方给到了‘春’-宵的手中,令她下去煎‘药’。
“你们都下去换件衣服。”
南宫绝回头望着身上都已经湿透了的几个儿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吩咐道,他们对于云拂晓的觊觎同样让他觉得不悦。
在南宫绝的心中,既然南宫宸是云拂晓的哥哥,自然其余的几个皇子也是,他们都不是云拂晓能够托付终身的男人。
“父皇,儿臣想要等在这里,等到拂晓醒了。”
南宫墨望了一眼一直守在云拂晓‘床’边的南宫宸,眯了眯眼,随即垂头对着南宫绝请求道。
见南宫墨要留在这里,南宫钰自然也要等着。
“父皇,儿臣也想要等着拂晓醒来。”
若是让云随心那个小丫头知道了她的拂晓姐姐受到了这样的苦楚,他竟然还有心思换衣服,那他未来的‘性’福可怎么办!
“‘混’账,看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样子,还不快下去!”
南宫绝见两个儿子都这般,登时恼了,不由得怒骂道。
“父皇,您身上也湿了,不如一同去换件衣裳,想来清宁这里有宁王同宫人们伺候着不会出些什么事。”
南宫涉看着南宫绝已然怒了,连忙上前开口劝道。
“走吧。”
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都不愿意就这样离去,南宫绝忽然之间觉得自己老了,难道真要在让当年的事情重现,虽然他同岚儿只见并不是亲兄妹,然而到底还是为世所不容,更何况如今的云拂晓同他们。
见几个人走出了寝殿,南宫宸挥手将所有守在一旁的宫人都喝退了。
直到紧闭着大‘门’的寝殿之中只留下南宫宸同云拂晓两人了,云拂晓这才睁开了眼睛,一下子便从‘床’上翻身起来,皱紧了眉头‘揉’着自己的手腕。
“这太医也太次了,连扎个针都扎不好,疼死了!”
“我帮你呼呼。”
南宫宸看着云拂晓皱着眉头,拿过她的手腕,轻轻的呼着气,酥酥痒痒的感觉让云拂晓很舒服。
“你猜这一回会是谁?”
南宫宸忽然板起了脸,恢复了肃然的模样,就连那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也微眯着,带着危险的嗜血气息。
“恐怕从那只白狐开始这个局已经开始了。”
云拂晓‘揉’了‘揉’手腕上的疼痛,撅了撅嘴,随后抬起头望着南宫宸问道。
“你刚才可看清楚了?”
“嗯。”
南宫宸想到了方才那太医拿针的时候,点了点头开口道。
“他并没有动放在前头的那些针。”
那个太医似乎没有那最顺手地方的银针,而是从最尾巴的地方开始‘抽’针,也就是说这个太医在可以回避着前头的那些银针。这便说明那些银针是有问题的,而那个太医很有可能原本是打算拿来对于云拂晓,只是因为南宫绝和南宫宸盯着他便改变了决定。
“恐怕那个太医是南宫涉临时找来的,所以那个太医从头到尾都会那样的紧张。”
南宫宸想到从方才那个太医走进来开始就特别的紧张。
虽然人人都知道太医院的太医对于南宫绝是敬而远之,然而不会这样紧张,就连一句清楚的话都说不清楚了,恐怕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猫腻。
“现在只要找到那只白狐就一切都明白了。”
云拂晓嘴角一勾,对着南宫宸眨了眨眼睛,随后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颗浅褐‘色’的‘药’丸。
南宫宸见此立即按住了她的手腕,皱着眉头颇有些不悦的厉声道。
“你想要干什么!”
说话间已经劈手夺过了她手中的浅褐‘色’‘药’丸。
“你放心没事的,我事先已经服下了解‘药’了,这毒‘药’只会在我体内停留一个时辰,很快就会消散的。”
云拂晓见他这般着急,笑眯眯的拂开了南宫宸的大手,扑上去想要那他手心里头的浅褐‘色’‘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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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死了?
然而南宫宸只是沉着脸,手心一拢,那可‘药’丸便在他的手心之中碎成了齑粉,被他随手洒在了地上。
“就算是一个时辰也不行,任何让你受伤的东西都不该存在!”
“你!”
云拂晓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样的古板,不由得撅起了嘴,有些生气得道。
“只要能够找出那个凶手,就算是受这么一点点苦有什么关系!恁”
“只要这苦是你受的,就算是一点点也是错的。”
随后南宫宸将云拂晓扶着躺回了‘床’上,为她掖好的被子,柔声宽慰道。
“这件事情我自会解决,你只要好生养病。胆”
想到了方才看到云拂晓晕了过去自己心中的赤痛,南宫宸再也不允许眼前的这个‘女’人再做任何危险的事情了。
“你怎么越来越霸道了?”
感觉到了周身的闷热,云拂晓挣了挣想要从锦被之中伸出手来,然而还是被南宫宸压住了,深怕她落了水之后再着了凉。
“我一直这么霸道,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说完这话,南宫宸望着依旧还想要喋喋不休的云拂晓,紧紧地‘吻’住了她的‘唇’,将她想要出口的话封缄在口中。
“呜呜。。。。。。”
云拂晓挣了挣,然而最终还是软化在了南宫宸温柔而又霸道的深‘吻’之中。
“宁王,宁王,‘药’已经熬好了。”
听见‘春’-宵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云拂晓不由得推了推南宫宸,他这才松开了那柔软的‘唇’瓣。
“进。”
抚‘摸’着云拂晓有些依旧还有些湿漉漉头发,南宫宸扬声叫道。
“小姐,您醒了?”
眼睛依旧微红的‘春’-宵看见此时已经醒来的云拂晓,放下手中的托盘,不能自己的朝着云拂晓扑了上去。
“我没事。”
云拂晓拍了拍‘春’-宵的背脊,随后对着她道。
“你去把那‘药’拿过来,我看看。”
‘春’-宵望着云拂晓,似乎是明白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连忙端过了放在一旁的‘药’碗,送到了云拂晓的面前。
“小姐,小心烫。”
云拂晓望了一眼那深褐的汤‘药’,凑上前去,轻轻的闻了闻,感觉到其中散发出的腥味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怎么样?”
南宫宸看着云拂晓脸上复杂的神‘色’,忍不住开口问道。
“发现了什么?”
“是河豚毒。”
云拂晓望了一眼那深的似乎有一种诡异的魔力的汤‘药’,不由得叹道。
“这河豚毒并不多,短期之内并不会发现什么,只是会让我产生幻觉,到时候他们便能够说我是落了说受了惊吓所以才疯的,时间一长我便会慢慢的毒入体内死去。”
“好恶毒的法子!”
‘春’-宵听到这话,咬牙切齿的怒道。
“小姐,这些人竟然狠毒到了这个地步,想要让您这般痛苦!”
“恐怕这并不是他们开头就想要做的。”
云拂晓想到了方才自己抱着那白狐之时,汐太妃那模棱两可的话,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之后便出现了那白狐忽然发狂想要抓伤自己。
“小姐的意思是?”
‘春’-宵见云拂晓紧紧地咬着下‘唇’不说话,不由得望向了南宫宸。
南宫宸拿过‘春’-宵手中的‘药’碗,站起身来,将那‘药’倒进了一旁的‘花’盆之中,冷冷笑道。
“若是能够找到那只白狐,恐怕就能够发现在那白狐的爪子涂着剧痛。”
“只是现在御林军到处在找那只白狐,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春’-宵跺了跺脚,气急的样子,暗怪那些御林军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
“真是些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都抓不住一只狐狸!”
“恐怕那只狐狸此时已经死了。”
云拂晓忽然出声,眸子灿若星辰,恍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头对着南宫宸挑了挑眉,笑道。
“你说会不会是他?”
“想必除了他便没有别的人能了。”
南宫宸嘴角一勾,冷笑一声,随即似乎是明白了云拂晓在说些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将计就计,既然她们想要我死了,那我就死给他们看!”
云拂晓笑得就好像是一只吃到了‘肉’的狐狸,眯着眼睛随即躺了下去,想到了方才的事情似乎还是在生气一般。
“既然不让我吃‘药’,你总有办法吧!”
“小姐,王爷,你们在说些什么?”
看着两人一来一往,‘春’-宵几乎是要昏了头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禁不住开口问道。
“不久你就知道了。”
说完了这话,云拂晓便躺直了,望了一眼南宫宸道。
“之后的事情可都‘交’给你了。”
南宫宸淡淡一笑,走到云拂晓的‘床’边,温柔的轻声道。
“这你放心便是了。”
说话间两指在云拂晓的‘胸’口轻点,云拂晓来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闭上了眼睛,就连气息也没有了。
“王爷,您这是做什么!小姐。。。。。。小姐。。。。。。”
看着云拂晓的脸‘色’逐渐的苍白起来,带着一种死去的人才有的灰败,忍不住扑了上去,抬头狠狠得盯着南宫宸,似乎下一瞬就能扑上前来咬住南宫宸的咽喉。
“你别急,你家小姐不过是假死罢了。”
看着‘春’-宵这幅样子,南宫宸不怒反笑,他的拂晓果真是厉害,竟然能将身边的‘侍’‘女’收服的这般忠心耿耿,这样的话他也能多安一份心。
“你家小姐不会死的,就算是你舍得,本王也舍不得。”
说完了这话,南宫宸便站起身来朝着‘门’边跑去,一句话传到了‘春’-宵的耳朵里头。
“快哭。”
随后便不见了身影。
‘春’-宵怔楞,不明白南宫宸和云拂晓到底在搞什么,可是还是听话的高声大哭起来。
等到南宫宸再一次出现的时候,身后已经出现了众多宫人同方才施针的太医,舒太医的脸‘色’很不好,似乎不敢相信云拂晓就这样死了,颤着身子跪倒在了云拂晓的‘床’边抖着手再一次诊脉。
然而‘摸’了半天却没有感觉到云拂晓的脉搏,颓然的做倒在了地上,痴痴地自言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
南宫宸血红着眼睛,一把将那舒太医的衣领提了起来,嘶嚎道。
“你这庸医,本王要你的命!”
然而他来没来记得出手,南宫绝便冲了进来,对着舒太医的背上便是一脚,南宫宸自然知道这一脚踢得有多狠,自然是避开了,然而那舒太医已经被南宫宸提的七荤八素的,受了这一脚只能躺倒在地上不断的吐血。
“拂晓,拂晓,你这是怎么了!拂晓,拂晓!”
南宫绝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泪水,望着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云拂晓,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庞。
南宫绝肝肠寸断的望着那一张越长越像当年的宁王妃的脸庞,一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撕心裂肺的雨夜,那个他最爱的‘女’人也是这样冰冷的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怀中,任他怎么呼唤着他的名字,却还是得不到一丝回应。
“拂晓,你来没来得及叫一声父皇,就这样走了吗?你让为父如何舍得!”
望着情不自禁跪倒在云拂晓‘床’边的南宫绝,南宫宸的脸上不带半点情绪,然而夏知冰却能够感觉得到此时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皇上,节哀啊。”
夏知冰上前刚想要安慰南宫绝,却见南宫绝忽然霍得一下站了起来,上前几步踩住了那舒太医的‘胸’口,霜声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臣并不知道啊,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舒太医此时吓得屁滚‘尿’流,身下的地上已经一片湿濡,散发出一股恼人的腥臭味,然而他依旧浑然不觉。
“皇上,王妃方才是醒来过的,还同奴婢说了好些话,然而喝下这‘药’便觉得不舒服说是要躺一会儿,谁知道。。。。。。谁知道。。。。。。”
‘春’-宵一边撕心裂肺的哭泣着,一边哽声道。
蓕钼“荣太医,把荣太医传来!”
南宫绝回头望了一眼夏知冰厉声道,所用的声音是夏知冰都没有听见过的绝望,吓得夏知冰连忙跑出了西偏殿。
就在这个时候,换好了衣裳的南宫墨等人都来了,然而刚刚走进揽月宫便听见了有宫‘女’说云拂晓不中用了,几个人疯了一般的奔到西偏殿,却见云拂晓了无生息的躺在那里,似乎只是睡着了一般。
南宫墨颤着手指放到了云拂晓的鼻尖下头,随后站起身来一把抓起跪倒在地上的‘春’-宵,狂吼着。
“拂晓怎么了?拂晓到底怎么了你们说啊!”
“太子殿下,小姐。。。。。。小姐她。。。。。。都是这个庸医。”
‘春’-宵‘抽’噎着,最后回头指着地上那个被南宫绝踩在脚下又进气没出气的舒太医。
南宫墨一双血眸带着杀意,忽见南宫涉的腰间配着一把长剑是他今个儿刚刚得了南宫绝的赏赐,冲上前去一把‘抽’出,便朝着那太医砍去。
南宫涉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快意,口中却叫着“皇兄息怒”,想要上前阻拦,终究还是满了半分。
鲜血汩汩的喷涌而出,溅湿了众人的衣袍,那太医的头颅轱辘辘地滚到了南宫涉的脚下,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带着荣太医走了进来。
“皇上,荣太医来了。”
荣太医在路上倒是也听说了云拂晓这里头发生的事情,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准备,然而走进西偏殿的时候,还是被满地的淋漓鲜血惊了一跳。
然而荣太医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只是稍稍吃惊了一些,很快便收敛心神,朝着南宫绝走去。
“微臣参见皇上。”
荣太医淡然的望了一眼已经身首分离的尸体,心道这太子果真是像极了他父亲。
“荣太医,看看那‘药’渣。”
‘春’-宵见状忙捧着那‘药’碗奉到荣太医的面前,眼神有些躲闪,深怕南宫绝让荣太医检查云拂晓的身子,发现了什么。
荣太医望了一眼躺在‘床’上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云拂晓,眉头一皱正好对上了南宫宸警告的眼神,收回目光便专心于自己手中的瓷碗。
“回皇上的话,这里头下了河豚毒。”
听了荣太医这话,南宫绝目眦决裂的睨了脚下的那具尸体一眼,随后冷声吩咐道。
“将这‘混’账拖下去,碎尸万段,舒家一‘门’。。。。。。十-族-尽-灭!”
“皇上。”
夏知冰有些慌张的望了一眼,随后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这舒太医从小无父无母,更加没有妻室子‘女’,再加之平日里孤僻怕人,也没有朋友。”
夏知冰的意思便是,这舒太医根本就没有什么十族,世上孤零零唯他一人罢了,这也是何为对上选上这舒太医来做事的缘故,此人只爱财,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容易控制,之后杀人灭口也不会被人发现什么。
“拖下去!”
南宫绝头一次遇到了这样有火没处发的地方,怒得头疼,颓然的坐倒在一旁的檀木凳上,挥了挥手让夏知冰将人拖下去。
南宫墨虽然亲手杀了这凶手,然而依旧余怒未消,沉声对着南宫绝道。
“父皇,一个小小的太医同拂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可能痛下杀手,必然是。。。。。。”
“来人,太子殿下醉了,将其送往太子府等到酒醒了再出来。”
南宫绝拖着疲累的额头,只觉得自己的世界似乎有回到了往日一般的昏暗,原来到了最后他终究是还是没有将重要的人保住。
南宫墨还想要说些什么,然而望向了南宫绝还是选择了缄默,一拂袖挥开了想要上前来扶的宫人。
“滚开,本宫自己会走!”
随后南宫墨头也不回的转身朝着殿外头去。
“老四,你也回去吧。”
南宫绝没有抬头,而是对着南宫涉轻声道,声音之中带着鲜有的疲惫。
南宫涉最后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经一动不动的云拂晓,心中有些疑‘惑’,像云拂晓这样聪明卓绝的‘女’子,难道真的就这样被一碗下了河豚毒的‘药’给‘药’死了?
“父皇,还是让荣太医在看看吧,荣太医身有神术,说不定还能有救。”
南宫涉眯着眼睛望向了荣太医,同南宫绝一样,南宫涉只相信荣太医,因为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不为任何名利美‘色’所动,绝不会被收买。
“荣太医,你再看看吧。”
南宫绝虽然知道已经没有救了,然而却还是带着一丝希望,希望荣太医能告诉他云拂晓并没有死,只是突然昏过去了罢了。
“是。”
南宫涉看着荣太医走到云拂晓的‘床’边,然而南宫宸却没有半点要阻止的意思,心中暗怪,若是这是云拂晓同南宫宸之间的诡计,那么此时荣太医要替云拂晓诊脉,南宫宸必然千方百计的阻止才对。
难道这是真的?
南宫涉皱着眉望着看起来似乎已经死去的云拂晓,心中百转千回,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皇上节哀。”
荣太医起身对着南宫绝轻声道了四个字,随后便跪倒在地上不再说话。
南宫绝挥了挥手,让两人离开,整个寝殿之中只剩下南宫宸和他两个人。
南宫涉随着荣太医一同离开了西偏殿,望着荣太医离去的身影,南宫涉不由得追了上去,眯着眼不敢置信的问道。
“荣太医,清宁帝姬真的。。。。。。”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荣太医不悦的打断了。
“四王爷是不相信臣的医术,还是不相信臣的人品?”
“本王自然不敢,荣太医人品贵重,医术高超这是在宫中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南宫涉僵笑着望着眼前这个面‘色’不愉的男人,停下了脚步,看着荣太医愤然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西偏殿的方向。
“死了?”
南宫涉一时间不知道的自己的心中是什么感觉,似乎猛然失落起来,这明明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是为何自己的心就是开心不起来,这不就是他的目的,他的得不到的宁愿毁了,也就不留下来给别人!
“王爷,怎么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四王府的,当南宫涉回过神来的时候便看见站在自己身边面有忧‘色’的龙泽幽兰,不由的冷笑一声,心中却是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惴惴郁闷的慌。
“呵,死了,终于死了,死了好啊!”
“什么死了?”
龙泽幽兰一身‘艳’红‘色’锦服丝毫不在乎自己并不是正王妃,依旧穿着正王妃才能使用的正红‘色’,听到南宫涉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不由皱起了柳眉。
“王爷在说些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
“没什么!”
南宫涉此时只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根本就不想要看见眼前的这个‘女’人,冷笑一声,推开了龙泽幽兰对着下人吩咐道。
“来人,拿酒来,今个儿是好日子,将酒窖里头那五十年的‘女’儿红拿来!”
龙泽幽兰一见想来滴酒不沾的南宫涉竟然这般惶惶然的想要喝酒,心中愈发的奇异。
望了一眼“砰”的一声关上的王府书房的‘门’,龙泽幽兰对着身边的白芍吩咐道。
“快去把今个儿跟着四王进宫的小厮带过来!”
白芍是嫁过来之后,龙泽幽兰的心腹丫鬟,如今俨然已经是跟定了龙泽幽兰了,听到了她这样的吩咐连忙下去找人,不一会儿那跟着南宫涉进宫的小厮便被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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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胎暗结
“快去把今个儿跟着四王进宫的小厮带过来!”
白芍是嫁过来之后,龙泽幽兰的心腹丫鬟,如今俨然已经是跟定了龙泽幽兰了,听到了她这样的吩咐连忙下去找人,不一会儿那跟着南宫涉进宫的小厮便被找了过来。
“小的,钱侗见过王妃。”
钱侗自然是听说过龙泽幽兰的‘性’子,在礼数上那里敢有半点错处。
这个原本是四王正妃的昼阳国十公主,在被贬为了侧妃之后在四王府里头已经命人以王妃称呼她,若是稍有错漏便‘乱’棍打死恁。
而对于这些四王竟然也默许了,这让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昼阳国十公主将来必是四王正妃。
只是让众人感到奇怪的却是这龙泽侧妃似乎并不的南宫涉的宠爱,自从新婚之夜被龙泽幽兰赶出了新房之后,南宫涉便再也没有去过龙泽幽兰的屋里头了。
“说吧,今个儿宫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让王爷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喝闷酒?你若是敢有半点隐瞒当心你的狗‘腿’!胆”
龙泽幽兰就算是嫁进了四王府依旧还是她做公主时候的那个脾气‘性’子,事到如今就连南宫涉也颇为厌烦她了。
钱侗见龙泽幽兰这样一问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倒了出来。
“回王妃的话,今个儿宫里头似乎是清宁帝姬殁了,太子殿下为此还杀了一个太医,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奴才就不知道了。”
“什么?云拂晓那贱人死了?”
龙泽幽兰平日里最厌弃便是云拂晓,可是她多次派出暗卫想要夺了云拂晓的‘性’命,怎奈南宫宸保护的太好,她根本无从下手,只能一直隐忍着。
如今听说云拂晓竟然死了,龙泽幽兰不由得抚掌大笑。
“死的好啊!这样的狐媚子早就该死了!”
说到这里龙泽幽兰的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恶毒的快意,然而想到了云拂晓死了南宫涉竟然为了她躲在书房中喝闷酒不由得心中气恼,挥手打落了桌上的茶壶和茶杯。
上好的白瓷落在钱侗的脚边,“啪”的一声,褐‘色’的水渍沾湿了他半旧的衣裳,碎玻璃渣也弹到了他的脸上,擦伤了好几处地方,然而钱侗虽然心中恼怒,可是还是强忍着不敢有半点意思。
“往后王爷还有些什么你可都得盯紧些。白芍,把他带下去,赏!”
龙泽幽兰虽然愤恨,然而却还是没有忘记要用钱财收买人心,只是恐怕方才的那一地的碎玻璃渣子在就已经将钱侗的心给推得远远得了,再多的钱财也买不回来。
“谢,王妃。”
像钱侗这样的人最擅长的自然是明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有好处地,他自然是紧巴巴的贴上来,至于做不做事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王妃您莫要太生气,到底那云拂晓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您还担心王爷的心不会回到您的身上来吗?”
白芷看着龙泽幽兰不开心,连忙跪在地上帮她捶着‘腿’,一边谄笑道。
“如今王爷想来是喝醉了,您不若。。。。。。”
“你的意思是?”
龙泽幽兰自己自然是自己她早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可是这件事情决不能让南宫涉知道。
而成亲当日因为同萧妃发生了冲突,她原本预备下的‘蒙’汗‘药’都已经被大雨淋湿了,而身上的血袋也已经在推挤之中被挤破了,因此那一夜她才借故发脾气将南宫涉赶出了屋子。
可是等到她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的时候,南宫涉却不愿意在进她的屋子了,就算是进了也只是坐着看书,不管她用什么样的法子都不能让他碰自己一下。
“王妃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怀上皇嗣,早日诞下世子,听说前个儿雪香院的那个贱人已经有消息了,王妃您可要努力啊!”
从白芷的口中听到了云雪瑶已经怀孕的消息,龙泽幽兰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去准备,本妃要沐浴更衣!”
龙泽幽兰咬着下‘唇’,眼眸之中带着一丝决绝,她早已不是处子的这件事情如今已经没有一个人知道了,她自然也不会傻到告诉别人,自然要避过所有的人眼睛准备好血袋。
月光落下,袅袅薄雾‘迷’‘蒙’了静夜,竹影摇曳,四王府书房之中依旧明着灯火,从里头散发出冲天的酒气其实醉了外头种着的湘妃竹,微风出来整个四王府都带着一抹微醺的醉意,然而幽渺的月光落下,洒下的清辉却是让人不由得战栗。
龙泽幽兰裹着披风走在空无一人的青石板路上,书房周围所有的人仆婢都已经被她遣退了,一阵幽风袭来,龙泽幽兰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垂头看见地上的竹影仿佛是狰狞的鬼影一般,忍住心中的惶惶加快了脚步。
龙泽幽兰心中暗怪南宫涉怎么喜欢将自己的书房放在这样一个偏僻恐怖的地方。
“来人,拿酒来!”
好不容易走到了书房‘门’前,然而刚想要推‘门’进去便听见南宫涉怒声叫道。
龙泽幽兰咬了咬下‘唇’忍住心中的怒气,推开了‘门’,换上了一抹妩媚多情的微笑。
“王爷,喝酒伤身,您要当心您自己的身子啊!”
龙泽幽兰方才身上的披风,‘露’出一声月光白的半透明的轻纱,全然是仿着云拂晓平素穿的模样换得,就连那身上的香粉也是一模一样的。
南宫涉‘迷’‘迷’糊糊的抬头只见一个身着月光白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眼前渐渐的清晰起来。
出现的竟然是云拂晓正在朝着他淡淡而笑,那笑意之中带着一丝羞涩,一丝爱恋,全然不想往日的冷漠疏离。
“拂晓,你来了,本王就知道你没有死,想你这样聪明的小狐狸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南宫涉此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摇摇晃晃的扑了上去,‘摸’着龙泽幽兰的脸,口中喊着的却是云拂晓的名字。
“王爷,妾身自然不会死,妾身会陪在您身边一辈子的。”
龙泽幽兰嘴角的笑容一僵,心中一痛,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伪装的太好了,总以为他最恨的便是那云拂晓,却没想到在他的心里头竟然是喜欢这个‘女’人的。
恐怕就连南宫涉自己都不明白,甚至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喜欢上云拂晓。
“是你,本王就知道,本王就知道。”
南宫涉竟龙泽幽兰紧紧地搂在怀中,似乎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怀中,与她合二为一。
龙泽幽兰忍住心头的恨意,纤手轻轻的推了推南宫涉,娇声道。
“王爷您抱得妾身好紧,妾身快要喘不过气来。”
听到这话南宫涉的手臂松了松,却已经见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龙泽幽兰知道自己只有这样一个机会,想南宫涉这样的男人绝不会在喝醉第二次,而她也只能假扮云拂晓才能够做完自己今个儿要做的事情,咬着牙在南宫涉的‘胸’口打着圈,忍着心头的屈辱,强笑着道。
“王爷,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
听了这话,南宫涉一把将龙泽幽兰横抱起来,绕过满地的酒瓶,两人重重跌倒在榻上,狠狠稳住龙泽幽兰的樱‘唇’,重重的蹂躏着,手中不停,用力撕扯着龙泽幽兰身上半透明的白纱。
“王爷别急。”
娇‘吟’了一声,媚眼如丝的望着已经咬住了她脖颈的南宫涉,龙泽幽兰的双脚已经缠住了南宫涉的腰腹。
“王爷!”
龙泽幽兰浑身震颤着,身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咬碎银牙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声娇喘,自觉的全身似乎有一道电流划过,下身也渐渐的湿润了起来。
“拂晓。”
南宫涉仰起头来,犹如忽然而至的暴风一般,然而听到这两个字,龙泽幽兰的身子一僵,身子似乎也随着干涸,只觉得一阵赤痛,身子不断随着南宫涉弓成虾状,白‘玉’一般的脚趾微微蜷起,从殷红的‘唇’间爆发出一声尖叫。
就在这时,龙泽幽兰捏破了手中的羊肠,里头的‘鸡’血顺着大‘腿’流到了洁白的‘床’单上,犹如盛开的妖‘艳’妩媚的牡丹。
一阵更强的骤风忽然而至,吹着书房外头的竹影沙沙作响,从窗子外头望去,似乎是憧憧的鬼影一般,然而那摇曳的红烛之下两具身子用尽一切力气的‘交’缠在一起,在风声不断地夜晚发出暧昧极尽欢愉的呻‘吟’声,从窗户之中飘出,最终被吹散在了大风之中。
夜已深,身上的男人醉酒之后的欢愉,已经‘精’疲力竭的倒在龙泽幽兰的温柔乡中沉沉睡去,龙泽幽兰‘摸’着眼前的这张蓕钼放大的俊颜,嘴角勾起一抹餍足的笑意。
忽然从南宫涉的‘唇’指间泻出两个字——“拂晓”,龙泽幽兰的面‘色’骤然一变,死死地纠紧了带着殷红血迹的‘床’单,良久之后才冷笑霜笑道。
“南宫涉不管你到底喜欢的是谁,你都是我龙泽幽兰一个人的‘女’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第二日,日上三竿,强烈的阳光从窗户之中照‘射’了进来,南宫涉感觉到身下的一片柔软,皱紧了眉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而却被那强烈的阳光刺得再一次闭上。
忽然依稀想到了昨夜自己醉酒之后似乎看见了云拂晓。
“拂晓?”
南宫涉心中欣喜,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只见一张妖媚的脸,一脸的幸福,正紧阖着眼睡在自己的身下。
南宫涉的脸上的笑容瞬间的僵硬,垂头望见了雪白的传单之上殷红的血‘色’,犹如妖冶的牡丹一般绽放,眉头皱的愈发的紧了,冷漠的推开了身下的龙泽幽兰想要起身。
“王爷!”
龙泽幽兰其实早就已经醒了,只是假装睡着想要看看南宫涉发现身边睡着的人是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没想到北溟好竟然这样冷漠的将她推开了。
“你醒了?”
南宫涉望着赤果这上身紧紧地贴着自己的龙泽幽兰,那雪白而又柔软的双峰在自己的‘胸’口摩挲着的感觉让他有些厌烦,随即再次将她推开,冷声道。
“你昨个儿累了,回自己院子里去,好好休息。”
随后南宫涉不再看龙泽幽兰一眼,便起身换上了衣服,对着外头叫道。
“来人!”
外头的人听到了南宫涉的吩咐,很快便赶了进来,看见龙泽幽兰躺在‘床’铺间,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垂头对着南宫涉请安道。
“王爷有何吩咐?”
“将夫人送回碎香院去。”
南宫涉望了一眼满地的酒瓶,便知道自己昨个儿喝酒误事了,然而想到了已经逝去的云拂晓,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与其自己看着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不如自己亲手毁灭!
龙泽幽兰不甘就这样被送走了,抬眼望着南宫涉,霜声道。
“王爷难道还想着那个已经死了的狐媚子,可别忘了,那是王爷您亲手将她送上死路的,如今却还要装出情痴的模样!王爷可真是会装!”
听到龙泽幽兰如此讽刺的话,南宫涉心头一痛,转身挥手在龙泽幽兰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五指印。
“闭嘴!本王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
龙泽幽兰被这样一巴掌,搧倒在了地上,裹身的‘床’单落在了一旁,‘露’出雪‘色’的身子,将上头的青紫红印衬印的愈发明显。
龙泽幽兰抬起头望着南宫涉还想要落下的一掌,冷笑道。
“没有资格?王爷看看妾身上,便知道妾身到底有没有资格!王爷可别忘了,当初是谁说会疼爱本公主一辈子的,谁本公主是他此生此世最爱的‘女’人?”
听到龙泽幽兰这样说,南宫涉忽然收回了手,不再理会地上受了欺辱的龙泽幽兰,转过身站在窗口,似乎是想要吹过的冷风吹散自己的怒火一般,随后沉声道。
“这几日你便好好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头。”
在南宫宸的坚持之下,云拂晓最终被送回了镇国大将军府,南宫绝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骤然而至的暴风让他不能承受没有几日便已经病倒了。
韩氏知道了云拂晓的死讯除了第一日哭死在灵堂之上,便开始闭‘门’不出,再也没有见过外人,而云拂晓的寿棺就暂时停放在镇国大将军府的前厅改成的灵堂之中,两只白虎日日夜夜的守在她的棺木边上,竟然不让任何人轻易靠近,除了南宫宸,就连云博远想要前来看看竟也不能。
此时,镇国大将军府之中灵帜高竖,几家欢喜几家愁,而那皇宫之中自然也是这样。
皇太后自从听到了云拂晓的厄难之后也不再见人了,而汐太妃的‘春’熙宫中却是一番紧张。汐太妃这三日里头多次派出宫人去打听云拂晓的事情,霍白同她说过,这个云拂晓就好像是狡猾的狐狸一般,说不定会诈出什么样的诡计来。
“太妃娘娘。”
伺候在汐太妃身边的钿儿急急忙忙的从外头跑进了‘春’熙宫之中,看见汐太妃正站在宫‘门’口焦急的望着外头,看见钿儿便忙朝着寝殿里头走了进去。
钿儿小心翼翼得望了望四周,确信了没人之后这才阖上‘门’,朝着内殿之中走去,跪倒在汐太妃的身前,汐太妃见此连忙见钿儿扶了起来,疾声问道。
“怎么样,那云拂晓可是真的死了?”
“回娘娘的话,那云拂晓是真的死了!”
钿儿确信的对着汐太妃点了点头,随即继续说道。
“奴婢已经打听到了,那日荣太医替那云拂晓把了脉,说是已经死了。”
“真的死了?太好了!”
一想到霍白曾经答应过自己的事情,汐太妃不由得跳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意,要知道她才只有二十出头,她可不要独自一个人在这幽幽深宫之中就这样孤独老死!
“太妃娘娘,您终于可以走出这深宫,同霍白侯爷双宿双栖了!”
钿儿在汐太妃身边陪伴了这么多年,是汐太妃的心腹,自然是知道汐太妃同紫衣侯霍白之间的事情,也是真的为了汐太妃开心。
汐太妃想到那天人一般的男子,笑起来的时候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一种邪肆的魔力,让她的一颗心都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了。
伸手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肚子,汐太妃憧憬一般的对着钿儿笑道。
“钿儿,你说若是他知道了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他就要当爹了,他会不会很开心?”
“娘娘真的?”
钿儿听到这个好消息,不由得咧开了嘴,看到汐太妃的脸上泛起一阵‘潮’红,不由得上前握住汐太妃的双手。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侯爷必定会很开心的!”
“若是这样就好了。”
想到自己如今还在这深宫之中,却已经怀了紫衣侯霍白的孩子,想要若是被外人发现了自己到时候和这个孩子都是万劫不复,汐太妃的眼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层薄雾。
“娘娘,莫伤心,等到过几日事情平复下去了,倒时候奴婢再把霍侯爷接到这‘春’熙宫来让太妃娘娘和侯爷一家团聚。”
钿儿似乎是下了决心一般,对着汐太妃道。
而此时,南宫绝在紫宸殿之中单独见了南宫宸,南宫绝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气,剩下的只有疲惫的倦怠,有气无力地问道。
“龙泽太子要的美人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那和亲的美人已经同其余的十位绝‘色’佳人一同已经送到了龙泽太子的驿站,龙泽太子很是满意,想来此番和亲必然水到渠成。”
按着云拂晓当时的安排,伺候在瑜妃身边的绿珠被安排去了做为和亲昼阳的皇妃。
绿珠是云拂晓放在瑜妃身边的一枚棋子,原本有着绝‘色’姿容,只是易容之后成了普通的模样,来到了瑜妃的身边,很快就得到了瑜妃的信任,像这样一个智慧不输于云拂晓的‘女’子,又有不亚于云甄洛的容貌,想必天皇和龙泽明澈都会极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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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兔死,走狗烹
绿珠是云拂晓放在瑜妃身边的一枚棋子,原本有着绝‘色’姿容,只是易容之后成了普通的模样,来到了瑜妃的身边,很快就得到了瑜妃的信任,像这样一个智慧不输于云拂晓的‘女’子,又有不亚于云甄洛的容貌,想必天皇和龙泽明澈都会极为喜欢的。
想来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够在昼阳皇宫之中存活下来。
“龙泽太子满意就好,你这几日回去好好歇着吧,多去陪陪拂晓。”
南宫绝最终抬起了头望着那一张曾经让自己深痛恶绝的脸,然而如今想到这个人与自己同病相怜,又是云拂晓最爱的男人,心中的痛恨在慢慢地消弭,挥挥手让他退下。
十日之后,龙泽太子带着绿珠平安的出了大晋边境。而云拂晓的棺木也在那日下葬,所有观望的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既然人已经下葬了,想来云拂晓死去之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恁。
此时的‘春’熙宫中,汐太妃已经得到了云拂晓的梓宫落葬的事情,不由得长长松了一口气,命人将自己亲手写好的书信送去给霍白,约他去‘春’熙宫外的小树林之中幽会。
接到书信的时候,霍白正同南宫涉坐在四王府的密室之中,望着手中的那一封书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不屑的‘阴’沉。
南宫涉望着霍白,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酒杯‘阴’测测地笑道‘荡’。
“这汐太妃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该利用的地方已经利用尽了,自然是该她消失的时候了。”
霍白的话语之中不带一丝情感,似乎汐太妃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而不是往日搂在怀中耳鬓厮磨的爱人。
南宫涉眯着眼望着霍白,喝尽了白‘玉’杯中的新酿,笑得极冷。
“你果真是个狠心绝情的人。”
“只有狠心绝情的人,才能够做大事,四王爷不也是这样的人?”
霍白丝毫不避讳的挑了挑眉,望向了南宫涉,随即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南宫涉听了这话,面‘色’一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知我者霍白也!”
随后,密室之中响起了两人畅快淋漓的大笑声,然而明白的人却能够听得出这笑声之中都隐隐藏着一种不能言喻的痛,似乎是为了谁的消失而感到失落。
只是两人都没有发现,此时密室外头有一道身影悄然离去。
黑魆魆的夜,‘阴’幽幽的风,沙沙的树影婆娑,似乎好像是索命的夜鬼一般想要夺走谁人的‘性’命。
霍白的袖中藏着一把利刃,缓缓地行走在幽谧地树林之中,只听见鞋底碾碎干枯的树枝的声音,带着咔嚓咔嚓的脆响,在死寂的地方显得格外的清晰。
忽然霍白见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穿着桃‘色’的披风,是汐太妃平日里最喜欢的颜‘色’,每次同自己幽会的时候,她都会披着这件披风,霍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
刚要上前去,忽然听见拿到略显得沙哑的声音响起。
“白,你来了?”
随后,便见那披着桃‘色’披风的人咳嗽了几声。
明白是汐太妃受了凉,霍白放下了警惕。
“嗯,我来了,今个儿怎么了,怎么病了?你要知道,你病了最心疼的可是我。”
霍白的口中依旧甜言蜜语,然而眼中却带着嗜血的冷意。
“白,我怀孕了,你就要当爹了,你什么时候能带我离开,若是被人发现了,恐怕我们都要。。。。。。”
汐太妃哽咽着垂下头去,似乎是在哭泣一般。
然而说出的话,无疑使一颗炸弹让霍白的心不由的一沉,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似乎已经下定了要将汐太妃就此出去的决定。
“淳汐,这个孩子是你和我的第一个孩子,我自然是要好好地护着它,你放心我很快就将你带走。”
说着,便凑上前去将汐太妃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白。。。。。。”
汐太妃心中一动,然而说出的一句话只说出一个字,便僵硬住了,低头看见自己‘胸’口的那一把匕首,眼中闪动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你。。。。。。”
“你这个笨‘女’人,你以为我是真的爱你?那些话不过是为了讨你欢心,让你帮着我去做那些事情我才会说的!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为我紫衣侯府生下继承人?”
霍白冷笑着,将手中的匕首紧了紧,随后搅动着,只听见怀中的‘女’子发出痛苦的挣扎声,最后便已经没有了气息。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不远处的树后,传出了一声清脆的树枝断裂的声音,霍白抬头只见一道孤清的月光之下站着一个青衣‘女’子,正泪流满满的望着这里,竟然是汐太妃!
“淳汐?”
霍白不可置信的望着站在自己十丈之外的汐太妃,低头看着怀中已经死去的‘女’子,竟然是钿儿!
“霍白。。。。。。你。。。。。。”
汐太妃恨恨得望了一眼霍白随后,拼了命的跑出了竹林。
霍白明白只要汐太妃跑了出去,自己杀人的事实就会败‘露’,心中一横,便追了上去,然而忽然四周亮起了一阵耀眼的火把的灯光,照的霍白睁不开眼睛来。
“把他抓起来!”
霍白来没来记得适应这耀眼的火光,便已经被人压住跪倒在地上,抬头只见火光憧憧之中站着一身月光‘色’的男子,笑着邪魅。
“南宫宸!竟然是你?”
霍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中计了,不由得挣扎着想要冲上去,然而却被死死地压在地上。
南宫宸眯着眼睛,冷笑着问道。
“人犯想要反抗,你们难道没有办法吗?”
那些御林军听到了南宫宸这样说顿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围了上去,将霍白一脚踢倒在地上,紧接着几个人用脚踢,几个人用拳头大,起先霍白还嚎叫几声,然而之后便只有哀嚎的声音了。
直到最后已经没声了,南宫宸这才开口道。
“好了,好了,莫要将人打死了,过几日还要审。”
说完只将人‘交’到了夏知冰的手,便转身离开了。
夏知冰望着躺在地上有进去没出气的霍白,叹了一声,挥挥手道。
“送到天牢去,严加看管。”
这几日南宫绝身子不好,如今不过是死了一个宫‘女’,这样的小事,自然谁也不敢劳烦南宫绝,然而若是就这样将人杀了,也太便宜他了。
于是,便暂且将霍白的事情压了下来,等到所有的事情都齐全了,才算总账。
而那一头,汐太妃回头望着霍白并没有追来,然而想到了霍白方才杀钿儿时的凶狠狰狞的表情,已经他说的那些狠心绝情的话,不由得颤抖哪里还敢回到自己的‘春’熙宫去。
来来回回的想,竟然跑到了皇太后的揽月宫来了。素素开‘门’看见了吓得瑟瑟发抖的汐太妃,连忙将人送到了西偏殿走暂且住下。
走进深幽冰冷的西偏殿,坐在‘床’上,望着被风扬起的轻纱在半空之中扬起一道一道诡秘的弧度,外头树影招摇,恍若无数的鬼影索命而来,汐太妃不由得瑟缩着身子,抓住了素素的手臂。
“太妃娘娘怎么了?”
素素佯装不知一般,无辜的望着抓着自己手臂的汐太妃,轻轻笑道。
“素素知道,这里是清宁帝姬死去的地方,那个时候太子殿下还在这里头斩杀了一个太医,奴婢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太医的眼睛还睁的那样圆,嘴巴张的那么大,然而头已经轱辘骨碌的的滚到了那里。”
素素一边说着,一边还比着动作,指着地方。
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不远处的地上低声说道。
“坐在这里,正好能够对上那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个方向。”
“啊!别说了!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去找皇太后!”
汐太妃本来就已经受了惊吓,如今哪里还受得素素这样说,从‘床’上跳了起来,就要朝着外头走去,便被素素拉住了。
“太妃娘娘留步,此时皇太后已经入睡了,皇上可是吩咐了,皇太后养病期间谁人都不得打扰。”
素素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更加没有丝毫客气,冷声道。
“皇太后先前吩咐了,若是太妃娘娘来了,就让太妃娘娘住在这里,若是娘娘不愿意住,自然可以会自己的‘春’熙宫去。”
看着素素即将要赶人的样子,知道素素是南宫绝的人,就算是皇太后也不能蓕钼拿她怎么样,便连忙拽住了素素的袖子叫道。
“不要,不要我就住这里,我住在这里就是了!”
说道这里,汐太妃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在这西偏殿里头住下了,素素冷冽地望了一眼汐太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便离开了这西偏殿。
大殿的‘门’“吱嘎”一声阖上了,汐太妃警惕的望着空‘洞’的四周,捏着了身下的‘床’单,整个寝殿之中只能听见滴漏的滴答滴答的水声,不知从哪里飘来一阵幽风,袭上了汐太妃的后背,冻得她直哆嗦。
因为已经很晚了,素素也没有安排人过来伺候,整个西偏殿之中只有汐太妃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汐太妃望着四周的空旷深邃根本就不敢睡,只能睁大了眼睛瞪着着眼前的一切。
一道异香飘过,汐太妃渐渐地睡意却缓缓的袭上。。。。。。
沉睡之中汐太妃似乎觉得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拱着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来,低头一‘摸’看见的竟然是一只雪狐在她的怀中。
而那只雪狐抬起头来的时候,汐太妃正好看见它头上有一些‘毛’少了一截,正好是那日,纯狐不小心打翻了油灯烧掉的位置。
“纯狐!你是纯狐!”
汐太妃惊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的望着眼前的这种白狐,吓得浑身颤抖。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汐太妃不断地往后退着,正好‘摸’到了被单,心一狠拿了起来猛地扑上前去,罩住了纯狐,那纯狐“吱吱”的挣扎了几下,然而汐太妃则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没多久被单下头的小东西便不动了。
“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汐太妃松了一口气,黑暗之中忽然觉得手中一阵黏腻,伸手一看,清冷的月辉之下是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腕流到了她的袖子上。
“啊!”
汐太妃惊慌失措的丢掉了手中的被单,连滚带爬的下了‘床’,然而当她抬头的时候,却看见被单之上正站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正眯着双眼望着她。
“救。。。。。。救命。。。。。。救命啊!”
汐太妃从地上爬了起来,警惕的盯着那只白狐,后背抵在檀木桌上,口中喃喃着,又不敢太过大声从而惹怒了那只白狐。
一人一狐就这样对峙着,那白狐一双青‘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汐太妃,汐太妃伸手朝着背后一‘摸’,‘摸’到了一只茶杯,便下意识的朝着那白狐的方向丢去。
“走开!”
那白狐叫了一声,便朝着汐太妃的方向扑到,在汐太妃的脖颈之上留下了一道抓痕,随即便消失在了黑暗的大殿之中不见了身影。
汐太妃摔倒在地上,‘摸’到了自己颈上的伤口,忽然变了脸‘色’,大叫了一声“解‘药’!”。
随后汐太妃便朝着殿‘门’口跑去,只是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影子,长发委地,‘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眼睛瞪得很大,其中含着怨愤。
“我死的好惨!好惨啊!”
悠长的‘女’声在呼呼地风中响起,外头的树影摇晃的愈发剧烈,就连风也穿过窗缝,发出“呼呼”的哀嚎声,汐太妃看见了笼罩在红月光之中满身是血,肩上仍旧披着自己的桃红披风的‘女’鬼,吓得惊魂未定。
“钿儿?”
汐太妃抬起头望着那身着桃红披风的‘女’鬼,凄声道。
“钿儿!”
“我死的好惨啊——”
一道掠影而过,当汐太妃再一次抬起头来,眼前早已经没有了钿儿的身影,眼前的依旧是黑魆魆的夜,连同着绵延不断的妖风。
“钿儿,不要来找我!不是我杀的你,你是自愿为我死的,为何要来找我。
在汐太妃的心中,对于钿儿的愧疚被恐惧所打败,朝着殿内一道道重影尖声吼道。
“那我呢?”
汐太妃的背脊抵在冰冷的墙上,让她终于舒了口气,忽然感觉到自己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抬头一看竟然是一双‘荡’悠悠的脚,一个月白‘色’衣衫的‘女’子,长发覆面,正坐在横梁上,浑身散发着死神一般的气息。
“清宁帝姬?”
这一身月光白太过引人瞩目,汐太妃自然想到了几日之前死在这里的云拂晓,浑身一颤,哑着声音道。
“不是我,我只在那白狐的爪子上下了毒,你是被那个舒太医毒死的!不是我,不是我!”
汐太妃即使是面对着鬼魂,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强辩着。
外头的风更加大了,只听见“咣当”一声,窗户被吹开,两扇窗户不断的拍打着,发出木头之间碰撞的声音,骤风而至,吹落了博古架上的听风瓶,瓷片碎了一地,反‘射’这‘阴’幽的月光,让整个大殿之中显得愈发的恐怖。
“还我命来!”
一道好像是锋利的东西划过瓷器的声音响起,刺‘激’着汐太妃的耳膜,汐太妃用尽力气朝着殿‘门’口跑去。
然而那沉重的殿‘门’却怎么样也打不开,汐太妃奋力的拍着‘门’,不断地回头望着朝着她冲过来的云拂晓的鬼魂,大叫着。
“求求你放过我!都是霍白要我这么做的。别找我,去找他!去找他啊!”
就在这时,原本沉重的大‘门’自动打开了,汐太妃连滚带爬的冲出了殿外,然而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抬头一看,竟然是南宫绝!
南宫绝冷眸之中带着嗜血的残酷,望着倒在地上已经面无人‘色’的汐太妃,缓缓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脖颈,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皇。。。。。。皇。。。。。。皇上!”
汐太妃没有想到南宫绝竟然在外头听清楚了所有的一切,她那日亲眼看见过当年南宫绝为了死去的岚郡主虐杀了多少人,内心之中最怕的也是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
“说!清清楚楚的‘交’代出来,否则。。。。。。”
南宫绝手中的力道愈发紧了,充血的双眸没有半分人该有的感情。
“一切都是霍白要我做的!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汐太妃摇着头,已然是被南宫绝吓坏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淡漠的声音忽然想起。
“你在白狐的爪子上涂了剧毒,又给那白狐吃了置狂的‘药’,等到我抱着白狐有些时候,那‘药’力化开来了,那白狐便会在我身上留下伤口,我便会不知不觉的死去。”
汐太妃一回头,只见云拂晓缓缓地从殿中走了出来,身上依旧是那一件月光白的浮云锦,长发委地,一双眸子如古井一般,倒影这月光。
“到时候你们便能将事情都责怪在那只白狐的身上,至于如今又是‘春’天,白狐自然到了情动的时候,狂躁些都是正常的。”
云拂晓说完这些便缓缓地对着已经愣住了的南宫绝请安道。
“拂晓见过皇上。”
“拂晓?”
南宫绝蠕了蠕‘唇’,只觉得有很多话想要说,然而却瞬间梗在喉咙里头,只能吃力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云拂晓抬头望着此时竟然已经热泪盈眶的南宫绝,心中一震,低下头去请罪道。
“拂晓只是为了找出凶手,无奈之举,还望皇上恕罪。”
“起来吧,没事就好。”
南宫绝此时自然是想到了云拂晓的假死,躲不过荣太医的眼睛,想来竟然是荣太医欺骗了自己,眼中敛着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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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父亲
云拂晓自然没有错过南宫绝一闪而过的心思,心中暗道,幸好荣太医在自己假死之后已经离开了皇宫,同他师兄颜神医在一起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死!”
汐太妃不敢相信的望着云拂晓,嘶声叫道,她以为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她以为一切都不会被发现,为什么,为什么霍白计划的那么好,到了最后竟然还是被发现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太妃娘娘这么希望拂晓死,但是这世间太美好,拂晓舍不得。”
云拂晓淡笑一声,眯着眼望向了汐太妃,从她那一张依旧年轻的脸上缓缓地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泶。
“你。。。。。。”
汐太妃自然是注意到了云拂晓在看着她的肚子,以为云拂晓知道了什么,随即紧张了起来,浑身僵硬着连一个字也不敢说。
云拂晓漠漠一笑,转头对着南宫绝下跪求道铧。
“皇上,拂晓此番福大命大能够逃脱,可是若是还有下次便没有这样的运气了,还望皇上主持公道。”
若是没有发生云拂晓假死这件事情,南宫绝可能还会想到了紫衣侯府的世代功勋,饶了紫衣侯霍白。
然而经历了失去云拂晓的彻骨之痛,自然明白了要保住云拂晓,就只能将所有的障碍全部清除,连根拔起,因而这一次南宫绝没有瞬间的犹豫。
“夏知冰传令下去,霍白私通先皇嫔妃,后下毒杀人,视朕与无形,实乃欺君,紫衣侯府上下一个不留,至于那霍白,若是这样就让他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既然汐太妃这么喜欢他,那就将他赏做汐太妃身前内监。”
说完这话,南宫绝便转身离去。
“夏知冰,派一百御林军护送清宁帝姬会云侍郎府,宁王跟朕来。”
南宫绝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云拂晓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南宫宸,然而南宫宸则是无谓的一笑,捏了捏云拂晓的柔荑让她安心,随后跟在南宫绝的背后离开了。
望着南宫宸离开的背影云拂晓瞬间有些失神,直到夏知冰恭恭敬敬地道。
“清宁帝姬,请吧。”
“麻烦夏公公了。”
云拂晓回过神来,随着夏知冰走出了揽月宫,刚刚踏出揽月宫的时候,便听见从西偏殿传来了汐太妃不敢的嘶嚎声,摇了摇头,并没有半点停留。
“奴才恭喜清宁帝姬,此次大难不死,又能平安无事回到云府。”
夏知冰将云拂晓送到了宫门口,垂着头对着云拂晓打了个千儿。
云拂晓见夏知冰竟然如此通透,猜到了自己不但是为了寻出凶手也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回到云家,便笑着虚扶了一把。
“公公客气了。”
虽然便在夏知冰的注视下上了马车,夏知冰望着云拂晓的马车绝尘而去,直到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这才转身朝着揽月宫而去。
此时想必皇上同宁王之间还有很多话要说,皇上绝不会想要见到他,他不如去皇太后那里讨杯茶喝。
黑夜之中的乌云淡去,露出了皎皎的明月照进了马车之中,让云拂晓的身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色月光,云拂晓挑起了窗帘,望着天上已经快要圆的月亮,只觉得那月光忽然之间也便的暖暖的,外头的空气似乎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容。
“小姐,明个儿就是十五了。”
春-宵到了一杯茶,放到了云拂晓的手中,抬头望着天边的那一轮圆月,同样带着憧憬。
幸而小姐想出了这样的法子,否则的话恐怕皇上怎么样也不肯放小姐出宫的。毕竟小姐的棺木已经送到了云府了,若是第二日守灵的人发现小姐不见了,恐怕便要闹出恐慌了。
此时的紫宸殿高耸入云,恢弘霸气的高于整个皇宫之中所有的殿宇,金碧辉煌之间还带着一股沉闷的压抑,让所有路过这里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此时已经是深夜,而紫宸殿仍旧亮着灯火,南宫绝坐在九龙御座之上,冷睨着底下的南宫宸,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双手紧紧地握着龙椅上的黄金龙头,那鹰一样的目光似乎能将南宫宸射穿一般。
而南宫宸只是悠闲自在的坐在下首,品着茶,最终笑着抬眉望向了南宫绝。
“多谢皇上赐茶,这浮云游意可算是绝品。”
“宁王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同朕说的吗?”
南宫绝此时已经从云拂晓依旧活着的喜悦之中挣脱,从而便的愤怒,为何南宫宸知道,荣太医知道,甚至连韩氏都可能知道这件事情,而自己却要被蒙在鼓子里。
南宫宸自然是知道南宫绝在恼些什么,放下手中的瓷杯,似乎对于南宫绝生气一时很是畅快。
“臣没有什么要禀告皇上的,不知皇上觉得臣有什么可禀报的?”
“拂晓活着这事你为何不告诉朕!你可知道这是欺君之罪!”
南宫绝捞起放在手边的赤金铜豆朝着南宫宸做的方向砸去,借此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南宫宸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知道南宫绝绝不会将东西对准自己砸过来,抬眸懒懒地回道。
“方才皇上已经免了臣等的欺君之罪了。”
“你!”
南宫绝自然不可能追究南宫宸的欺君之罪,这样就意味着云拂晓也是同罪,他没想到自己叱咤风云这么多年,竟然会在一个小辈的手中动惮不得,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沉声道。
“别以为这一次你逃过了一劫,朕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臣记得,臣日日夜夜都揪心与皇上时时刻刻会要了臣的小命。”
南宫宸邪邪一笑,语气有些无赖,气得南宫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绝压制住心口汹涌的血气,嫌恶的对着南宫宸挥了挥手,道。
“还不快滚下去!朕,不想再看见你!”
“是,臣告退。”
南宫宸淡淡一笑,对着南宫绝深深一礼,随后便离开了紫宸殿,正好在门口遇见了前来复旨的夏知冰。
南宫绝见夏知冰来了,便喊道。
“夏知冰,进来!”
夏知冰对着南宫宸行了一礼,便朝着内殿走去,南宫宸漠漠一笑,没有回头再看一眼,便离开了。
月光皎皎,马车停稳在了云侍郎府的门口,看见竟然是御林军亲自送来的,门口的小厮急急忙忙的朝着府里头跑去,听到了小厮的禀报,管家连忙去玉姨娘那里将已经入睡的云博远喊了起来。
“御林军送来的?”
云博远迷迷糊糊的从玉姨娘的身上起来,在玉姨娘的伺候下穿上了衣服,皱了皱眉,心中想着难道是皇帝亲自来了,便赶忙下了床,朝着大门跑去。
“去,快去将夫人一同叫来。”
玉姨娘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露脸的机会,跟在云博远的身后一同朝着大门口去了,听说很可能是南宫绝亲自驾临府中,阖府除了病重的黄氏没有惊扰,几乎所有的姨娘和庶女全都起来了,等在门口。
马车之中的云拂晓已经沉沉睡去,春-宵想着这几日云拂晓都睡在棺木之中,必然是累了,便也没有将她吵醒,自然云拂晓不出来,那些训练有素的御林军也不敢催。
直达南宫宸的白马停在了云府门口,看见了云博远等人都等在了门口,便笑着下马对着云博远道。
“岳父大人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既然是贵人来了,自然是要兴师动众。”
云博远见这个时候南宫宸竟然到了这里,想必里头的是南宫绝无疑了,便笑着对着南宫宸道。
南宫宸自然明白云博远将人误当成了南宫绝,也不说破,而是站在了马车前头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吧。”
马车之中的云拂晓忽然之间醒转,感觉到了马车已经停了下来,望了望春-宵喃喃道。
“已经到了。”
春-宵点点头,随后扶着云拂晓起来,掀了帘子就要扶着云拂晓走出来。
众人见帘子被掀了起来,都屏住了呼吸,然而当看见春-宵的时候都惊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猜测里头的人会是谁便看见云拂晓忽然从马车之中走了出来。
“啊,鬼啊!”
“救命啊,诈尸了!”
“来人,快来人!”
“。。。。。。”
看到本该入土为安的云拂晓,竟然忽然出现在了云府门口,所有的人都惊叫了起来,不住的后退,唯有韩氏的眼中弥漫着盈盈的泪光。
南宫宸笑着扶着云拂晓下了马车,云拂晓笑望着韩氏,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娘”,便被韩氏一把紧紧搂在怀中。
“我的儿啊!”
韩氏的颊边留下了两行清泪,颤着身子似是再哭又好像是喜极而泣。
云拂晓望着韩氏头上的银丝,骤然之间发现韩氏竟然白了一半的头发,不由得心中愧疚。
“娘亲是拂晓不好,让您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
韩氏哽咽着,用帕子拭泪,嘴角含着笑,似乎是在责怪自己在这么开心的时候哭什么。
“你瞧瞧我,让宁王笑话了。”
“夫人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南宫宸颇有些艳羡的望着韩氏,笑着扶着云拂晓走进云府,刚好对上云博远警惕的眼神,不由得笑道。
“云侍郎,皇上是让本王来告知云侍郎的,清宁帝姬无事。”
“这是怎么回事?”
云博远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挥手斥退了护卫,然而依旧有些后怕的望着云拂晓,似乎担心云拂晓是从棺材里头来索命的干尸。
南宫宸笑着回头望了一眼云拂晓道。
“颜神医医术天下无双,能够肉白骨,起死回生。”
这话自然由不得云博远相不相信,毕竟云拂晓就这样出现在所有的人的面前,云博远惊魂未定只好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
“既然是这样,春-宵还不快扶着小姐下去歇着。”
“玉姨娘,想来爹爹也累了,我同娘亲还有些悄悄话要说,劳烦你了。”
云拂晓看也不看云博远一眼,只是对着流觞说道。
流觞原本正在为脱离了云拂晓而高兴,这个时候云府之中没有了云拂晓,想来不久之后便是自己的天下了,谁知道云拂晓竟然忽然活了,不由得有些不能接受,听到此时云拂晓这样说,连忙僵笑着扶着云博远笑道。
“老爷,回去吧,妾身给您准备了参汤。”
“那就回去吧。”
云博远点点头,随后遣散了众人,深深的望了一眼仿佛还不相信云拂晓是人一般。
看着云博远这样诚惶诚恐的模样,云拂晓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瞧他,生怕我是来索命的一样。”
“哼,他也知道这辈子做了多少亏心事,有了多少对不起你的地方,自然心虚。”
韩氏冷笑一声,随后牵着云拂晓的手就朝着芷兰院而去。
刚刚在芷兰院里头坐下不久,孤月便笑着进来禀报。
“小姐,翎公主同龙将军来了。”
“还不快迎进来。”
云拂晓笑着对着孤月吩咐道,伸长着脖子等着龙同翎公主一同前来。
彼时龙正好在宫中,听说了云拂晓平安无恙的事情,便接了翎公主一同前来。
南宫翎飞奔进了芷兰院,看见云拂晓平安无恙的坐在那里,不由得扑进了她的怀中,随后瞪着双眼怒道。
“你当真是吓坏我们了!下回你若是要做这样的事情必然要告诉我一声。”
“宁王妃,您是不知道,公主一听说您。。。。。。日日夜夜的将自己关在寝殿里头,哭得什么似的。”
路嬷嬷此时也来了,看见云拂晓坐在那里,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到底是无事,便也就松了一口气。
云拂晓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路嬷嬷吐了吐舌头道。
“必然没有下次了,只是知道的人多了反到不是好事情了,因而就算是春=宵那里我也没有说。”
春=宵听到这话,不由得撅着嘴巴道。
“小姐还说呢!怎的孤月将我们都瞒得紧,害得我和孤月早就议论好了,等到小姐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便双双自刎在小姐的墓前。”
“打嘴,胡说些什么!”
听道春-宵这样说着,韩氏不由得瞪了春-宵一眼,随即肃然道。
“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要好好的活着,就算是拂晓不在了,你们也要替她好好的活着!”
“夫人,奴婢知错了。”
春-宵瘪了瘪嘴,知道韩氏是对自己好,便垂下了头认错。
韩氏望了一眼众人,随后笑着对云拂晓道。
“拂晓你也累了,就暂且先歇着吧。”
云拂晓点点头,随即又望向了龙吩咐道。
“好生照顾着公主。”
“明个儿就是月圆之夜了,公主若是喜欢,就在这里多住几日,既然拂晓认龙做了义兄,我们一家人自然也是一家人了,是该好生聚一聚。”
韩氏想了想,还是对着南宫翎问道。
南宫翎没想到韩氏竟然是一个这样好相处的人,急忙开口道。
“自然是好,反正宫里头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呆在这里,夫人我今个儿能同你一起睡吗?”
想着云拂晓有南宫宸陪着,反正自己往后是要嫁给龙的,到时候和云拂晓和云家自然是要亲近的,和韩氏好好的叙叙关系,便上前牵着韩氏的袖子撒娇道。
“这样自然是好。”
韩氏看着南宫翎一副小女儿的娇憨样子,自然打心眼儿里头喜欢,虽然云拂晓是自己亲生的,但是云拂晓到底是太过自立了,让她不由得向往着能有一个承欢膝下,会撒娇的女儿,如今倒是真的心愿达成了。
几个人说话间,便走出了芷兰院,唯有南宫宸还陪着云拂晓坐在院子里头,云拂晓喝了一口茶,回头笑着对他道。
“可要喝些酒?”
南宫宸淡淡一笑,随即随着云拂晓站起身来,走进屋里头。
“若是拂晓喜欢,我自然悉听尊便。”
笑看着两人已经走进了屋里头去,孤月和春-宵连忙收拾了花园里头的果点,换上了酒杯,送了进去。
红烛幽幽,只有两个人坐在榻上,对着小几上的一盏红烛,云拂晓歪着头剪着烛花,而南宫宸就好像是看着稀世珍宝一样,看着云拂晓,一边将新酿的荷花梦蝶酒送进口中。
“喂,你少喝些!”
云拂晓握住了南宫宸的手,挑了挑眉,有些担心的说道。
“这荷花梦蝶酒是娘亲去年夏时酿的,喝起来好喝,后劲可足得很。”
南宫宸反握住云拂晓的柔荑,笑着揉捏着,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放心,我酒量好的很,更何况就算是醉了,就地躺下便是了。”
说话间,南宫宸的眼睛在云拂晓的屋子里头转了一眼,随即邪笑着。
“呸,你这个没正经的!”
云拂晓不由得啐了一口,抢过南宫宸手中的杯子怒道。
南宫宸也不恼,一把搂过云拂晓,让她坐在自己的怀中,摸着她的秀发,轻嗅着。
“我本是极正经的一个人,只可惜,自从遇到了你,便再没正经了,你说怎么办呢?”
抬眼间只见云拂晓瞪着他,便愈发的无赖,亲了亲云拂晓的樱唇,笑道。
“我的晓晓生气了?”
“才没有!”
云拂晓一甩头,打算不理会这个无赖,然而南宫宸却追问个不停,闹得云拂晓一回头打算瞪他,却被南宫宸一下子咬住了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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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
云拂晓瞬间睁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被南宫宸抓住了双手,“呜~”听到云拂晓发出呜呜的叫声,南宫宸凤眸一眯,身子一转将让云拂晓躺在榻上,覆身上去。
云拂晓的身上除了兰花的香味,还若有似无的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让人觉得很是舒服,南宫宸迷醉在这一股问道之中,低吟了一声。
“拂晓,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
伸手环住南宫宸的脖子,云拂晓羞红了脸,朦胧着媚眼靠在他的胸前,轻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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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谋划策
“真不懂,你看到了这些竟然还没有逃走,若是换了别的人早就逃地不知道多远了,宁愿不认识我。”
“身边若是有这样一个王妃,不但能够阻挡那些莺莺燕燕,还能够锻炼心魄,这样的好事别人想都想不来。”
此间已经走出了天牢,马车之中南宫宸紧紧地搂着云拂晓,笑着的别样的无赖。
听到这话,云拂晓不由得白了身边的南宫宸一眼,这个人总是露出这世界上最无辜的表情,说着这世界上最无耻的话,啐了一口道。
“你就会胡说八道。祧”
“下个月便是龙兄同翎儿的大喜日子了,下个月也是你十四岁的生辰了。”
南宫宸让云拂晓靠在他的腿上,望着她越发娇艳的容颜,抚摸着她丝绸一般细滑的长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外头的夏蝉已经开始鸣叫了,和暖的熏风掀开了窗帘,吹进了马车里头,扬起了南宫宸乌黑的长发,月光色的长袍微微拂动,摩挲着云拂晓的眼咴。
“拂晓,你整日都蒙在屋里头也不出去走走?”
芷兰院中,翎公主又偷偷地从皇宫之中跑了出来,原本以为云拂晓会带着自己出门玩,谁知道她竟然安然的坐在这里学绣花。
“天气阴不想出去。”
云拂晓无奈的望了一眼都已经包上了白布的十指,不由得有些泄气,所有的东西对于她来说都不是难事,独独绣花这一件让她头疼的很。
“噗嗤,原来拂晓你也有不会的东西!上天当真是公平。”
南宫翎看着云拂晓竟然对着眼前的几件绣品费神,笑着接过她手中的针线,将那绣品上头的蝴蝶全都拆了,不一会儿,便绣出了两只翩翩飞舞的蓝色蝴蝶,让人眼前一亮。
“翎公主好功夫。”
就连平日里手上活计最好的春-宵也不由得拍手夸赞道。
“不如就把这东西赏给奴婢做个荷包吧?”
“你喜欢就给你吧。”
看着南宫翎竟然能绣出这样好的女红来,云拂晓也不由得亮了眼睛,将那红绢递到了春-宵的手中,自己却再也没有想要绣花的心思了。
看着云拂晓怏怏的模样,南宫翎不由得挑眉笑道。
“怎么了?想要绣个荷包送给宁王?”
“没有,只是在想,有些东西放下了就忘记了,忘记了就再也记不得了。”
云拂晓叹了一口气,前世自己的绣工是卓绝的,家中的几个姐妹都比不了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何,就在重活一世之后,不管自己怎么用心,她竟然发现自己不会女红了。
不过若是这就是自己重活一世所要付出的代价,那么她宁可付出这些。
“你这也真是的,我曾经在宫中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绣品是整个帝都最好的,就连锦绣山庄里头的绣娘也不是你的对手,如今倒好了,竟然忘得这样透彻。”
望着云拂晓,南宫翎不由得叹了口气,却没有怀疑什么。
“既然忘记了,那就忘记了吧。”
将放在身旁的小篮子一推,云拂晓有些懊恼,不想要再看见这些东西。想拿起一旁的书本却触到了手上的伤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小心翼翼的执起她的手,心疼的问道。
“怎么弄伤了?”
云拂晓就算是不抬头也知道对方是谁,摇了摇头。
“没什么,不小心罢了。”
南宫宸转头望见推在一旁的放着绣线的小篮子,心疼的摸了摸云拂晓削瘦的脸庞。
“这些劳什子的不会也就罢了,什么事情都有绣娘会做。”
说罢,便让春-宵将东西拿下去,往后不要让云拂晓再碰了。
而一旁看着两人两情缱绻的南宫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笑道。
“你们两个当真是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果真龙是木了些,若是能有宸哥哥这般甜言蜜语我真是死而无憾了。”
“下个月二十七就要成亲了,如今嫁妆都已经在办了,圣旨也下来了,翎公主就算是想要换也来不及了。”
春-宵笑着对着南宫翎吐了吐舌头,笑道。
“宁王也在这里?今个儿不用陪着父皇下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明黄色的人影走进了芷兰院来,今个儿南宫墨一身明蓝色的蟒纹锦袍,显然是微服而来。
云拂晓外头望着突然而至的南宫墨站了起来,正想要行礼却被南宫墨扶住。
“不必多礼了,本宫今日不过是正好路过,所以来看看。”
云拂晓淡淡点了点头,随即就站起身来,之前的事情她已经同南宫墨之间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如今自然也是一脸淡漠的站在南宫宸的身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太子哥哥,怎么今个儿突然路过云府了?”
南宫翎抬着头,奇怪的望着南宫墨,按着南宫墨太子府的路,离着云府有两条街的距离,就算是从宫中出来,如今自然也是不会路过云府啊。
“没什么只是出来走走,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这里来了。”
南宫墨望了一眼云拂晓,似乎已有所指,这些日子以来他看着南宫宸和云拂晓出双入对,心里头没有一刻不再告诉着自己她已经是宁王妃了,是别人的女人了,然而越是这样想却越发犹如将他置于烈火之上炙烤一般。
对于有些人来说,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是越令人不能够放弃的。这一点无论是对于南宫涉还是南宫墨来说都是一样的。
“听说云侍郎夫人最近命人培育出了一种墨色的菊花,不知道宁王妃愿不愿意带着本宫去看看。”
南宫墨虽然极不想要开口,然而如今他需要云拂晓的帮助,此时唯一能够令她感到安全的便是他已经承认了她宁王妃的事实。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请吧。”
云拂晓看了一眼南宫宸,南宫宸薄唇微抿,眉头紧皱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花园之中日光妍丽,阴了好几日的天空也乍然破出一道阳光,洋洋洒洒的散在地上,照出璀璨的光芒,催开了一地的菊花。
“不知太子殿下有什么要说的?”
云拂晓也不打算同眼前这人多说些什么,她自然也知道如今南宫墨是来做什么的。这些日子他恐怕被南宫涉逼得有些走投无路,南宫绝几天之前大肆清理了吏部的人,导致南宫墨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在吏部埋下的种子都被连根拔起了,再加上南宫宸在暗地里下绊子,他怕是也不好受。
“拂晓,这几日父皇要整治吏部,我这些年汲汲营营花了重金才收拾妥当了吏部,如今这般。。。。。。”
“这同我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太子殿下如今我是宁王妃,我们之前的盟约也早就已经断了不是吗?”
云拂晓抬头望着南宫墨,面色没有半点改变,南宫绝的子嗣并不只有南宫墨一个人,她也不一定就要选这个人。更何况南宫墨对自己存的那些心思她也不是不知道,与其留着这样一个祸患,不如甩手不干。
更何况现今朝中并不只是有南宫涉和南宫墨两个人,南宫熙和南宫钰两个人虽然看似平平,对着皇位也极为淡漠的模样,却也不一定没有机会。
“拂晓,我明年三月会娶王家的嫡长女王媛为太子正妃,是母后安排下的。”
南宫墨抬头,黑眸带着深沉的同,直直的撞进云拂晓的眼中,却带着坚定的承诺,云拂晓知道他的意思,南宫墨要娶皇后娘家的表妹为妃,便不会再纠缠着她了。
“太子其实并不需要做什么,皇上既然要整治吏部,那就让他整治。所谓的法不责众,敢问整个大晋的官场之中又有几个人是没有受过贿赂的,恐怕不多吧。皇上不可能将所有的人都揪出来,就算是他想也做不到,毕竟若是杀了太多的大臣,后面根本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够接替,到时候朝中便运转不起来,对皇上来说是有害无益。”
“难道就看着父皇将我好不容易稳妥了的吏部全然打散了?然后让老四在让人安插进来?”
一想到南宫涉做的那些事情,南宫墨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
“放心吧,想必南宫涉若是想要打进来也并不容易,这个吏部大致还是在太子殿下手中的,到时候只要太子殿下再将下头的人接替上去便没有什么问题了,更何况就算是南宫涉想要安插人,太子殿下只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陛下要整治吏部都是因为四王的提议,甚至整治了吏部之后还要整治其他五部,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出手将南宫涉的人排挤出去。”
云拂晓纤长的睫毛仿佛是张开的蝶翅一般,扑闪在眼睑之下,落下一道浅浅的阴影,抬手捏下了开的最盛的那朵墨菊凑近鼻下,轻嗅。
见她捏花微笑的模样,南宫墨几乎是看痴了,刚想要说话。云拂晓却已经下了逐客令。
“拂晓。。。。。。”
“孤月、孤月送太子殿下政事繁忙,无心在这里多留,送太子殿下出去。”
如今云拂晓是宁王妃,孤月自然也没有对南宫墨客气,此时南宫翎同南宫宸也缓缓朝着这里走来,南宫翎有些担忧的望着南宫墨离去的背影。
“拂晓,是不是到了如今太子哥哥还对你。。。。。。”
“不会了,太子殿下来年三月就要迎娶王家嫡长女,等他有了正妃便不会再有旁的心思了。”
院子里头的风骤然便的大了起来,卷起了地上的落叶,枝头的花瓣也被吹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落在了云拂晓的肩上,头顶的太阳挣破了云层,愈发的炽烈了,空气之中涌动着一股热流,席卷而来,让人燥热不堪。
明明还是暮秋时节,这太阳却已经这般恼人了。
“翎儿你上回并不是说想要去坐素水的画舫,想来龙也差不多该回来。”
云拂晓看着南宫翎好不容易来一趟,竟然遇到了这样燥人的事情,便抬头笑着道。
前几日就想要同云拂晓去素水坐画舫,今个儿既然两人有空了,她自然是开心,一般拉着云拂晓的手,便朝着龙的朝阳院走去,口中不停的说着宫中的轶事。
“拂晓,你可知道。。。。。。霍白?”
“知道。”
南宫翎拿过云拂晓手中的那一朵墨菊,用手指轻轻的捻着,几乎将那些花瓣都捻的粉碎淡淡的汁液沾染了纤白的手指,垂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模样。
云拂晓倒是不甚在意,伸手捻了一片枝头的花瓣,放在鼻尖轻嗅着,丢向了空中看着花瓣在空中飞舞着最后坠落的样子,南宫翎就像是一只唱累了的麻雀耷拉着脑袋无力的模样。
“听说霍白在天牢之中关了几日,前些日子已经送进了汐太妃的春熙宫了,虽然父皇将汐太妃软禁在了春熙宫之中,但是所有的月例都是照着原本的样子的,这也多亏了皇太后这其中周-旋。”
说着说着,南宫翎又说到了别处去了,仿佛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到什么便说些什么,云拂晓也就这样任她拉扯着,穿过了花园,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听说,之前潋滟帝姬还特地跪在了紫宸殿前头,可是跪了整整两天两夜但是父皇就是不肯见她,最终还是跪晕了被送了回去,听说那日之后潋滟帝姬就病了,父皇下令将她移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沛县养病。不过霍白可真是可怜。”
南宫翎想到了听宫人们私下里再说的模样,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过,但是想想便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她对着霍白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经喜欢过的男人有这样的下场,她仍旧不由得颤了颤。
“他怎么了?”
云拂晓眯着眼睛,似乎很是感兴趣的开口问道,随手摘下一片槐花的花瓣在口中咀嚼着,感觉到一种甜甜的清香从口中扩散。
南宫翎回头望着云拂晓,小脸之上一片肃然。
“听说是太监净身之后没有净干净才会得的病,原本有荣太医在就还能够治,可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荣太医就不见了,所以听说只能等死。”
微风吹过,吹皱了一湖的碧水,水上的几朵睡莲也早早的就盛在那里,而湖中央的荷花也有早早的露出花骨朵儿来的,剌剌的太阳似乎也被云层遮蔽了些许不像是方才那样扎眼了,秋树上蝉鸣和着鸟啾想在耳边。
云拂晓停下了脚步望着南宫翎肃然的小脸,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然而良久之后在问出一句。
“然后呢?”
“听那些太监宫女们说,这个时候霍白身上的皮肤一块一块的凹进去,还带着青斑,身上也总是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恐怕是活不过下个月了。”
南宫翎这了一根树枝在地上无意的划拉着。
春-宵听到了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到了霍白那讨厌的模样,厌弃地道。
“真是不吉利,公主下个月就要大婚了!竟然还出了这样的事情!”
“是啊,也不知道汐太妃何为硬是要将霍白留下来,大概是也可怜他吧,原本按着宫中的规矩,像霍白这样得了重病的,是要统一送去离宫院等死的。”
南宫翎叹息了一声,随即继续说道。
“可是,汐太妃求了皇太后,皇太后也是同意了将人留下来的,可是皇后娘娘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答应,非要将霍白送到离宫院去。”
依旧垂着头在地上划拉着,南宫翎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讲的事情太过阴郁了,便闭上嘴不再说话。
看着几个人之间忽然就停了下来,不再说话了。春-宵见既然之间涌动着沉默郁郁的暗流立即开口笑道。
“公主可有宫中好笑的事情,奴婢可听说这几日宫里头来了一个戏班子,可好玩了。”
一听到春-宵说那戏班,南宫翎便立即忘记了方才的事情一般,笑着又开始说起那戏班子来了。
“拂晓,拂晓,你前几日就出宫去了,不知道到那戏班子到底有多好玩,那。。。。。。”
看着南宫翎还要没完没了的,却听见南宫宸一把搂过了自家的宝贝王妃,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花径。
“龙已经来了,他们两个许久不见了,我们便不打扰了。”
南宫翎连忙止住了叽叽喳喳的嘴巴,松开了云拂晓的手,朝着龙跑去,似乎在说些什么只见龙原本有些疲累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神色。
云拂晓摇了摇头,看来这个木讷的龙将军的确是要找一个活泼一些的女子,毕竟如今她已经认了龙做了义兄,倒也不是怕旁的,只是如今整治吏部的事情,恐怕不久之后就会牵扯出不少的事情,她有种预感,这其中必然和云博远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母亲虽然已经有韩将军府这样一个靠山,可是毕竟那里是娘家,而如今龙已经开府另住,到时候将义母韩氏迎进家中常住也不是什么不能的事情。
“龙,拂晓答应了我一会儿就去素水的画舫,四哥很早之前就告诉我素水的夜景可是最美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好像看看。”
南宫翎的眼中满是憧憬,似乎已经神游到了素水的画舫的夜晚。
听到南宫翎这话,云拂晓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南宫涉吗?”
“是啊?怎么了?”
很少听到云拂晓用全名称呼南宫涉,南宫翎回头不解的望着云拂晓。
然而云拂晓只是展颜一笑,随即道。
“没什么,只是我很期待。”
千里素水,茫茫月色掩映着泠泠微波,两岸烟柳迷蒙,时不时的传出琵琶评弹之声,隔水而居的歌女婉转的声音飘散在素水上空,桨声灯影里的素水带着一种奢靡的妩媚。
虽然素水之上有不少寻欢作乐的画舫,宁王的画舫却无人敢靠近,就算有不识相的只要是远远地看见了船头的那一帜火焰莲花旗便没有人再敢上来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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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使者
南宫翎双眸锃亮,望着从来就没有看见过的热闹繁华,小脸上满是艳羡,就算皇宫再好,到底还是沉闷了些。
“喜欢吗?若是喜欢,往后我常带你来。”
龙红着脸,就算是说情话的时候也是那般羞涩,全然不比南宫宸来得讨人开心。
南宫翎听了这话,却面色一红,垂首点了点头,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情态。
“拂晓咱们去外头看看。祧”
南宫宸牵起了云拂晓的手,将船舱留给了两人,自己则同云拂晓上了甲板。站在船头只觉得清风拂面,格外的凉爽宜人。
南宫宸望着这样美好的夜色不由得抱紧了怀中的云拂晓,只见云拂晓抬头嗔怒的望着他,南宫宸淡淡一笑,随即解释道。
“夜凉如水,我这不是怕你着凉了。咴”
说着便愈发嚣张的将云拂晓揽进了自己的怀中,忽然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条大船缓缓地靠近了画舫,云拂晓抬眸一看,竟然是南宫墨,不由得讶异,南宫墨不是忙得很,怎么有空在这里游湖?
然而既然对方已经停了下来,她自然没有不见的道理。
不多时两船之间便接连上了能互通的木板,一个侍女缓缓的走上了画舫,对着云拂晓恭恭敬敬地道。
“宁王妃,太子殿下邀您一叙。”
“那就同去吧。”
云拂晓回头望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南宫宸,知道他有些吃醋了,而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身边这个人的,于是便拉着南宫宸一同朝着大船而去。
那侍女眼见着云拂晓要同南宫宸一起上去,连忙上前将两人拦住了,有些局促的道。
“宁王妃,太子殿下只邀了您一人,这样恐怕不好。”
云拂晓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侍女,随即抬头朝着二楼的窗口说道。
“夫君是同拂晓一起来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外人,若是太子殿下不愿意见,拂晓不上来便是了。”
云拂晓知道,此时的南宫墨必然正在二楼的那扇窗户里头望着他们。
那侍女正局促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擎天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冷着脸漠声道。
“宁王妃和宁王爷伉俪情深,太子殿下并不知道宁王爷也在这里,如今知道了自然是请宁王爷也一同上去喝杯酒水。”
听了这话,云拂晓才同南宫宸一块儿朝着画舫走去,推开门看见坐在酒桌之前一身白袍的南宫墨,南宫宸的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微笑,这个南宫墨总是觊觎着他的拂晓,是到了时候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了。
然而目光越过云拂晓削瘦的身子,望见她身后的南宫宸一脸挑衅的冷笑,南宫墨桌下的手掌紧握成拳,深深地嵌进手心之中。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虽然早晨才刚刚见过,然而此时南宫宸却乐得同他打招呼。
南宫墨原本见着宁王的画舫,便知道云拂晓必然在这上头,想要请她来两人共叙,却没想到竟然将南宫宸也一同带了来了。
“宁王真是无处不在。”
南宫墨咬了咬牙,碍于云拂晓在场却又不好发作。
南宫宸装作什么都不明白一样,牵着云拂晓的手在坐了下来,笑道。
“本王只在拂晓在的地方,”说完这话,眼中柔情,望向了云拂晓静坐的方向。
望着两人眉目传情的模样,南宫墨愈发不能自制的捏紧了拳头,望向云拂晓道。
“本宫有要事同你相商,还请宁王回避。”
“太子殿下有什么话就说吧,宁王爷是我的夫君,是什么外人。”
云拂晓静静地望向了南宫墨,两个人的眼神似乎是在对峙一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宸忽然站起身来,摸了摸云拂晓的额发,笑着别样的灿烂。
“既然太子殿下不希望本王在此,本王在下头等你便是。”
说完这话,便对着南宫墨邪魅一笑,朝着门口走去,顷刻间,整个小室之中只剩下云拂晓同南宫墨两个人了。
“不知太子殿下所谓何事?”
云拂晓抬眸淡笑,等着南宫墨继续说话,然而南宫墨却掏出了一封秘信,送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眯着眼望着那一封秘信,云拂晓缓缓拆开,只见里头竟然是北疆草原的可汗给南宫墨的一封密信,上头大约的意思是想要帮着南宫墨争夺皇位,甚至愿意在必要的时候派兵支援。
草原可汗是臣服于大晋的一个部族,每年进贡从而得到与大晋的和平共处,同样也是大晋在西部便将同其他游牧民族的缓冲。
“看来这草原可汗的野心不小。”
云拂晓冷笑一声,将那一封信丢在了一边,抬眉望着南宫墨似乎是在等他的决定。
南宫墨沉吟良久见云拂晓并不是说话,这才开口道。
“既然这草原可汗想要扶我上皇位,自然是锦上添花,有何不可?”
望着南宫墨的眼中闪烁着洋洋得意之色,云拂晓不由得摇了摇头,果然这南宫墨在蜜罐之中泡了太久,太过自负了,这一点倒是比不得南宫涉,那人无论是谁都不会完完全全的相信,就算是到了最后也还要在留一手。
虽然这皇位对于南宫涉来说太过适合,可是她云拂晓必要逆天改命!
“拂晓你就得不妥?”
望着云拂晓微皱的眉头,南宫墨也锁起了深思的眉头,复又一想光是凭着一个使者带着草原可汗的手信同一些贡品前来,实在是太过不妥了。
云拂晓叹了口气,见南宫墨终于反应过来了,便开口道。
“以后无论是遇到任何自称草原可汗来的人,一律杀之。”
望着云拂晓的眼中冷光乍现,南宫墨这才惊觉,“难道。。。。。”
“那草原可汗早就已经投靠了南宫涉,太子殿下您晚了一步。”
云拂晓淡淡一笑,望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醇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太子殿下可知道您若是真的收了那个使者的东西会有怎么样的结果?那便是第二天有人就回上书弹劾太子殿下您,说您暗通草原,图谋不轨,妄图谋逆!皇上虽然不会信,但是还是会派人修书或者直接去草原询问,到时候草原可汗也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推翻,告诉皇上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到时候更会查出那个使者。他们便会推出使者说他是和太子殿下您暗中通信,想要借此控制草原和皇位,如此一来,太子殿下您就算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南宫墨听到这话一想到有可能造成的结果,浑身一个激灵,不由的微微发抖起来。
“难道是?”
“不错,到时候南宫涉身上不沾半点血,就能将您一网打尽!如此一来,朝中将没有太子,到时候又将重新洗牌,而那些原本没有念想的皇子说不定也会有了不该有的念想,整个朝中将会打乱,于是南宫涉就可以借着这个名头出来帮着皇上整顿朝政,你说最终最受益的人会是谁?”
云拂晓望着手边的瓷杯,纤白的手指在杯口缓缓的滑动着,眸中带着娇艳妩媚说出的话又轻又柔仿佛是情人的喃语,然而听在南宫墨的耳中却犹如刀剜一般。
南宫墨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手中的琉璃杯重重砸在了桌上,当即冷声吩咐道。
“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便从一旁的暗门之中被拖出来一个身穿着草原皮草的男人,而暗门之后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却有隐隐的血腥味传了出来,可见方才里头刚刚出现过一场残忍的杀戮,显然被杀的一方,自然是这个草原男人带来的。
“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大晋并不是有句古话叫做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吗?”
那个草原男人临危不惧,虽然他不明白为何方才还好好的做暗室之中等到谒见南宫墨,却忽然被冲出来的一群杀手杀光了所有的人。
云拂晓听了这话,霜声笑道。
“可是如今草原可汗并没有同我大晋征战,难道你草原可汗有这个意思?”
“你少污蔑我可汗!我草原同大晋之间向来是世代交好,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回头望向了云拂晓,那草原男人在惊艳的同时,也低声叫道。
来这里之前就曾经听说过这个云拂晓的狡猾奸诈,本来以为会是一个青楼老鸨一样精明市侩的女人,却没想到竟然是个清丽可人的大家闺秀。
听完这话,因为这男人还不明白此时的情景,云拂晓的眼中闪过一丝可笑的怜悯,随后挑了挑眉。
“那便是你寓意挑拨,想要离间草原同大晋之间的关系,像你这样的人留你何用!”
“太子殿下是储君,将来便是整个大晋的帝王,怎么能就这样听从一个妇人的浅陋之言?”
草原人见云拂晓字字诛心,不由得着了急,忙转向了南宫墨开口道。
“本宫只是想知道你的真正来意。”
听了方才云拂晓的警告,南宫墨不再轻易相信眼前的这个狡诈的草原人。
那草原男人听了这话,不由得着了急,随即整个人伏倒在地上叫道。
“太子殿下,我真的是代表草原王来向您投诚的,这云拂晓向来巧言善辩,又凶悍狠毒,草原王甚至带来了我草原公主的婚书以示诚意。”
听到这话,云拂晓挑了挑眉,锋利的目光到刀一样的刺向那草原人,冷笑道。
“哦?你一个草原人从来就没有来过大晋,竟然认识我一个深闺女子?这倒是有趣?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不知道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的侄女王家的嫡长女王媛小姐已经定下了婚约了吗?你这样又是寓意何为?”
随即,云拂晓不给这男人半分说话的机会,转头望向了南宫墨。
“太子殿下,这明显就是有人事先设下的圈套,若是您落了进去便是万劫不复。至于这样的混账东西,留在世上不过是碍眼!”
云拂晓边说边睨向了地上的那个草原人,只见南宫墨点了点头,云拂晓便已经明白他下了决心。
听完这话,那草原男人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站在他身后的擎天早就已经手起刀落,一股热血喷溅而出,那草原男人的头颅轱辘骨碌的随着船体在水上的浮动,滚到了角落里头,满室的血腥味让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一个伺候在一旁的侍女看见这样残忍的画面,尖叫了一声,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然而却在南宫墨冷厉的眸光下被拖了下去。想必往后都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云拂晓淡漠的望着眼前血腥的场面,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似乎她的世界之中从来就没有惧怕一般。
“既然南宫涉想要渔翁得利,自然是要给他一些教训的。”
“这一次一同来的还有草原的九王子,明日便会有人发现他死在南宫涉的外室床上,到时候这个消息也会传到草原可汗的耳中。”
南宫墨的唇角渲染上一抹冷冽,有着平日里从未有过的狂狷。这样一来,南宫涉不但的不到草原可汗的帮忙,还要和草原结下了仇怨。
“那便是甚好。”
云拂晓淡淡而笑,仿佛很是满意的模样,随后站起身来,对着南宫墨福了一福。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解决了事情了,那拂晓便告退了。”
“等等。”
南宫墨见着云拂晓这么快就要走,连忙喊住了她,命所有的人都退下,整个小室之中再一次只剩下两人,虽然尸体被拖了下去,然而萦绕着小室里头的血腥味却久久不曾散去。
云拂晓并没有坐回去,而是转身望着同样站着的南宫墨。
“太子殿下,宁王爷还在等着我。”
“拂晓,本宫只是想要知道,为何你会知道这南宫涉早已经同草原可汗结盟?你为何会将南宫涉了解的那样清楚?”
南宫墨开口望着云拂晓,眼眸之中带着一丝锐利,似乎想要看透眼前的少女一般,然而那少女却好像是沉默在湖底的礁石,无论怎样都无法窥叹。
“拂晓自然有自己的方法。”
云拂晓的眼光并没有逃离,而是静静地锁着南宫墨,没有丝毫的惧怕。
南宫墨叹了口气,他明知道她会这样回答,有何苦试一试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不知道南宫宸是否已经走进了她的心,探听出了她的秘密。
想到这里南宫墨愈发无法抑制住自己的***,上前几步抓住云拂晓削瘦的肩膀,深情地凝视着云拂晓脸上的每一分。
“拂晓,难道你真的没有。。。。。。”
“没有。太子殿下,您已经和王小姐定了婚约了。”
云拂晓冰冷的眸光一直射进南宫墨燥热的心里头,让他一瞬间冷静了下来,将他的手微微一松,云拂晓当即推拒了南宫墨的怀抱,冷漠的转身离去。
此生此时,愿意冲破一切阻碍娶她为妻的男人只一个就够了,其他人她不屑,也不想要。
“云拂晓,难道南宫宸就真的这样好!”
南宫墨冲着云拂晓的北溟再也无法自制的怒吼起来。
云拂晓转身,望着南宫墨良久,随后淡笑。
“也许吧,谁知道呢?只是太子殿下,莫要忘记了你说过的话,我们仅仅只是盟友。”
说完这话,便起身朝着外头走去,背后传来的怒吼声在她耳边响起。
“云拂晓,我父皇对南宫宸的父亲恨之入骨,你到时候就算是嫁了南宫宸也不过是个寡妇!”
南宫墨本以为那道清冷的身影会有所停留,谁曾想留给自己的只有一句,那般狂鸷。
“有些事情发不发生,我说了算!”
云拂晓脚下依旧不停,随即旋身下楼,正好撞进了南宫宸的怀中,南宫宸笑着嗅了嗅云拂晓身上的味道,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笑容僵在了脸上,疾声问道。
“受伤了?”
“没有。”
云拂晓刚要笑着对着南宫宸说些什么,然而笑容僵在嘴角,抬眼望见对面的画舫竟然无缘无故的烧了起来,厉声叫道。
“快救火!”
随着南宫宸一声令下,潜伏在周围的影卫立即现身,朝着画舫之上冲去,怎奈何素水西面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浮上了一层火油,连带着这水面上也着了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不单单只是画舫着了火,火势顺着浮在水面上的火油,流到哪里便烧到哪里,就连南宫墨的大船也受到了牵连,船上的婢女都慌乱地四处逃窜起来。
“快走!”
南宫墨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从二楼飞奔下来,看到这样的情景,连忙想要上前去带着云拂晓走。
然而却被南宫宸抢过,冷笑着望着南宫墨问道。
“如今的情势太子殿下恐怕连自己也保不住了吧,还是看好自己来的好些。”
说完便带着云拂晓走出了船舱,走上了甲板。
“宸,大哥和翎儿怎么办!”
担心得望了一眼已经被大火覆盖住的画舫,云拂晓拽住了南宫宸的手臂,担心的问道。
南宫宸望见了甲板之上还有一桶清水,将自己和云拂晓到了一个湿透,最后脱下披风盖在两人的身上,安慰道。
“放心吧,他们有影卫保护,不会有事的,看来这一次对方的目标是你,所以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云拂晓点点头,随后抓紧了南宫宸的衣衫,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在两人跳入水中的一刹那,云拂晓屏住了呼吸。好像的从火势之中跳入了水中,虽然身上沾染了一些火油,然而也很快就冲散在了水中。
南宫宸放开了披风,到这云拂晓下潜,直到不会被水面的温度所躺上的深度,这才朝着岸边游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水下忽然围上来一群,早就已经埋伏着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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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有余辜
水下并不比岸上,所有的动作都会受到阻碍,更何况是带着云拂晓的情况下,南宫宸的双眸暗沉,随后从袖中划出一把短剑,朝着围上来的八个杀手而去。
水中的动作为相对减慢,而体力也会更加快速的削弱,更何况长期呆在水下,根本就不能呼吸,然而南宫宸却在转瞬之间将八人全数解决了,搂着云拂晓朝着岸上有趣。
然而毕竟体力有限,方才消耗了太多,将怀中的云拂晓朝着岸上一送,得到了一个往下的力,南宫宸力气耗尽的向下沉去。
“宸!”
望着水面上晕开的血色,在月光之下散发着幽冷的气息,云拂晓厉声叫道,随后没有一丝犹豫地再一次跳入水中。使劲的向下潜去,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深,终于看到了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坠在水中,云拂晓加快了速度游上前去将他抱住砝。
捧住那一张妖孽才有的绝美的脸,云拂晓闭上眼睛含住了南宫宸的嘴,将气渡进他的口中,良久之中南宫宸才恢复了些意识,反手搂住了云拂晓的腰际,云拂晓反应过来,连忙将两人分开。
即使是在漆黑一片的水中,南宫宸依旧能看见她酡红的面色,心中一甜,搂着u云拂晓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水面。
此时岸上已经有朱雀门的人等在那里了,看见南宫宸出现在水面上,朱雀门护法青鸟连忙上前想要帮忙拉起云拂晓却在南宫宸刀锋一样的眼光之中黯然退下遒。
“门主,属下来迟,还望门主恕罪。”
南宫宸一上岸,青鸟便带着人跪倒在地上齐声请罪。
南宫宸抬了抬手,让他们先起来,“这件事往后再说,画舫之中的人救出来了没有?”
“水上的大火已经扑灭了,画舫里面没有找到尸体,倒是一旁的大船上死伤甚多。”
青鸟站了起来,却一直垂着头再也不敢多看云拂晓一眼,毕竟这个时候云拂晓已经全身湿透,月白色衣衫里头的桃红色肚兜若隐若现的勾-引着所有的人的眼睛。
“该死的!”
南宫宸感觉到了青鸟身后有几个人的眼睛在乱瞄,这才发现身旁的云拂晓此时有多诱人,脱下身上的外衣,紧紧地裹住了云拂晓的身上。
“所有的人转过身去!”
“是!”
感觉到了南宫宸周身散发出的泠然杀气,还有谁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纷纷背过身去。
然而良久之后众人听到南宫宸的声音,这才有人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回头瞟了一眼,才发现南宫宸同云拂晓早就不见了踪影。
“回去就把这些人的眼睛全都挖出来!”
南宫宸此时坐在马车之中,朝着云府而去,虽然最后生气着却还不让紧了紧云拂晓身上裹着的毯子,贴心的递上了一杯热茶。
“这里没有姜茶备着,你暂且喝些热茶暖暖。”
“还是快些派人打听龙将军同翎公主的下落吧。”
云拂晓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放下了手中的热茶,没有半点心思。
“先把茶喝了。”
南宫宸取过放在小几上的茶杯,送到云拂晓的嘴边,看着云拂晓喝了下去,这才摸着她的头发道。
“方才紫阳已经送来消息了,龙兄和翎儿已经被送回云府了,受了些伤幸而没有性命之虞。”
听到这话,云拂晓这才安心下来,红着脸抢过南宫宸手中的茶杯。
“我自己会喝,又不是小孩子。”
马车辘辘的行驶在夜晚的路上,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很快便到了云府,云拂晓换完了衣服,走进朝阳院,韩氏已经到了。
“拂晓。”
南宫翎躺在床上眼泪汪汪地看着云拂晓,弱弱的唤了一声。
云拂晓垂头看见她双手手臂上包得厚厚纱布,皱紧了眉头望向了站在一旁的颜神医。
“公主伤了可重?”
“没什么大事,只是恐怕到了成亲那日还不能全好。”
颜神医叹了一声,这个时候荣太医从里屋走了出来,望了一眼云拂晓叹了口气,跟着出来的韩氏不停地抹着眼泪。
“龙将军?”
云拂晓望着两人这样,忙掀了帘子走了进去,随即南宫翎也跟了进来,只见龙躺在床上,身上包着白布,几乎没有裸露的地方,幸好脸上只是有些刀伤,并无大碍。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龙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水下的那些杀手伤成这样子的!”
南宫翎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臂,扑倒在床边大哭起来。
云拂晓缓缓地走到床边,望着龙身上的白布再一次沁出血来,回头望着荣太医,哑声问道。
“荣太医可还治得好?”
“能治,只是这一两年之内恐怕都要在家中歇养着,军中的职务恐怕。。。。。。”
荣太医说到这里便叹了口气,没有在说下去。
云拂晓强忍出一抹微笑,回头拍了拍南宫翎的肩膀。
“只要人没事就比什么都好。”
可是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一解除了职务一两年后若是回到了军中便又要从底层做起了,而那个时候龙差不多都已是而立之年了,要在平步青云恐怕很难。
“你们莫要伤心,其实我在家里头了反倒是能多陪陪公主,琴瑟和谐倒也是好事。”
龙望见众人面有戚色,连忙开口牵扯出一丝微笑。
云拂晓望着龙眼中的失落,回头吩咐道。
“来人,将娘亲扶回锦绣园去,再派人去九王府亲六小姐回来。”
随后便上前谢过了颜神医和荣太医,命下人送两人暂且回镇国大将军府去。
“翎公主,这几日我大哥就麻烦你照顾了。”
云拂晓望着身上同样有伤的南宫翎,想着若是她能够多在大哥的身边陪着他,照顾他,恐怕龙会好受很多。
南宫翎满是泪痕的小脸转了过来,对着云拂晓点了点头,随后吩咐刚刚听到了消息从宫中赶了出来的路嬷嬷。
“路嬷嬷回宫去告知皇后娘娘一声,说是本公主这几日都住在云府了,还望她莫要担心。”
“奴婢遵命。”
路嬷嬷望了一眼伤得极重的龙,没有在说些什么,转身便退下了。
云拂晓上前望着替着龙小心翼翼的掖着被子的翎公主,随后便轻声说道。
“将军放心,这个仇,拂晓必定要向那些人一样一样的讨回来。”
“王妃,莫要做傻事伤了自己。”
龙看进云拂晓的眼睛里,似乎是看到了那彻骨的仇恨,叹了口气,拽了拽云拂晓的衣袖,轻声劝道。
然而云拂晓只是温柔的掰开了龙拽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带着从所未有的坚定。
“将军是我的义兄,自然也该明白,拂晓从来就不做傻事。”
说完这些,便转身离开了里屋。
龙知道云拂晓的脾气,一旦是决定了的事情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的,求助得望了一眼南宫宸,南宫宸点了点头。
“放心,有本王在天下没有人能上了她一根头发。”
“王妃鲁莽,劳烦宁王了。”
龙好像是累了,说完了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南宫宸跟着云拂晓的脚步离开了朝阳院,此时的云拂晓很少有这样的不冷静,双眸之中满是仇恨,似乎又回到了母亲亲族被杀的那一日!
“没想到我到底还是连累了自己的家人。”
云拂晓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眼中带着一丝疲累和懊悔。
南宫宸看着自己的宝贝这样,心中一痛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轻吻着她的眼睛,轻声道。
“恐怕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不是你的错,就算是没有你,龙兄也难逃他们的毒手,说不定这一次反倒是你救了他。”
云拂晓抬头望着南宫宸,忽然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再过几日就是勇毅将军的选拔,恐怕这一回有人想要夺了这个名号。”
南宫宸冷笑一声,望向了远方,那眸光似乎是要透过厚重的围墙飘向很远的地方。
“你是说?”
云拂晓抿着唇,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恐怕当年就是紫衣侯霍白曾经想要过这个位置,才会对着韩家的五个表兄做到那份上,可是到了如今,紫衣侯府已经不复存在了,这一回又会是浪客中文谁呢?
南宫宸叹了口气,拖住了云拂晓的下巴,凑上去深深一吻,随即道。
“恐怕韩家的五位公子也都要深受其害了。”
云拂晓深眸幽暗,算着日子的确,当年韩氏一门族灭之时,也就是离着这勇毅将军的选拔只有一两月的功夫,想来是有人为了名利权势而丧心病狂了。
这勇毅将军被誉为大晋第一猛将,若是能坐上这个位置,恐怕来日必能封侯拜相,所得到的的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因此很多人抢破了头也想要参见,甚至不惜犯下不该犯的错误。
“在想些什么?”
南宫宸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让云拂晓坐在自己的腿上,刮着她的鼻子笑道。
“放心,如今皇上可离不开韩氏一族,至于你那五个表哥各有神通,怕什么?”
“你说谁这么迫切的想要得到这勇毅将军的位置?”
云拂晓眯着眼睛,回头望着抱着自己的南宫宸,漠漠一笑。
南宫宸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般,随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随即道。
“恐怕是有人想要借着这个名头来拉拢人什么吧,反正不过是个虚名,只要不是到了不该到的人的手上,便无事了。”
今个儿是云拂晓十四岁的寿辰,不但朝中官员带着自家未出嫁的小姐来了,就连宫中也派了人来。太后皇后病重,萧妃有孕,来得是一个除了他们之外宫中身份最高的贵嫔,身后跟着的竟然是汐太妃身边的霍白。
此举动到令人有些看不懂了,不过那贵嫔言行之间对着云拂晓格外谦和,甚至看不出半点挑衅之意,旁的人看在眼里,不过以为是巧合而已。
却不知,那贵嫔素来体弱,忽然发了咳喘,幸而颜神医正在府上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慌乱之间便有人落了单。
霍白一个人行走在幽咽的花径上,听着四周传来隐约的虫鸣声只觉得周身发冷,忽然一道阴风从身后划过,霍白还来不及转身后脑上便中了一记,晕了过去。
夜悄然,黑魆魆的镇国大将军府地牢之中只有一盏阴幽的油灯,明明灭灭的亮着,悄怆幽邃的地牢就好像是一只吞噬光明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要将所有亮的东西都吞进了肚子里头。
“放开我,你们是谁!”
一个被绑成粽子一样的人一下摔进了地牢之中。
高高的阶梯之上,方才踢他下去的那个影卫冷哼一声,随即阴测测地道。
“闭嘴!”
霍白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被拿开了,眼前是一处阴沉恐怖的好像地狱一样的地方,整个地牢之中带着一股血腥的腐臭味,地上,墙上都带着绿得发黑的青苔,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每一样上头都带着深褐的血迹。
“云拂晓是你把我抓来的吧,怎么了?抓了我就这样放着,不敢露面了?”
霍白望着黑洞洞的地牢,忽然之间狂笑起来,想要站起来,怎奈身上被捆的像个粽子,一下子便摔了回去。
挣扎了了良久都没有用,就在霍白精疲力竭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抬头看见一双月白色的蝴蝶绣花鞋出现在了眼前,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清脆依旧。
“霍公公又何必这样着急,难道在宫中伺候主子们还没有将心性养静下来?”
丝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让霍白怒不可遏,张嘴就想要咬住云拂晓的脚腕,却被一股狠劲踢到一边,随即脸朝下被一只鞋子狠狠得踩住。
“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
“紫阳,放开。”
云拂晓站在一边淡淡的吩咐道。
霍白一从月落的脚下被释放,便抬起头望着云拂晓怒眸圆睁。
“云拂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能将我怎样?”
“霍白公公游历天下自然是见多识广,不知道可曾听说过在象郡有一道有名的菜,叫做驴打滚?”
云拂晓挑了挑眉,对着紫阳使了个眼色。
驴打滚这道菜是用真正的驴肉,而不是和平时所吃的驴打滚一样,用的是面粉。
先将活驴固定好,旁边有烧沸的老汤。食用者指定要吃某一部分,厨师剥下那一块的驴皮,露出鲜肉。用木勺舀沸汤浇那块肉,等浇得肉熟了再割下来,装盘上桌。
据说吃这道菜的,大部分并不是为了吃菜而吃菜,纯粹就是为了看如何浇驴和驴的面目表情。
很快便有两个下人搬来了一个炭炉和一锅烧的热气腾腾正沸着的油汤。
看到这两样东西,霍白目眦尽裂,似乎已经猜测到了云拂晓想要对着自己做些什么。
“云拂晓你好毒!”
“再毒也是让人逼出来的,若是不狠一些,怎么消了心中这口难平之气呢?”
想到此时让在床上的龙和说不定一生都会留下疤痕的南宫翎,还有多多少少被霍白害死的人,云拂晓的眼中没有一丝情感。
“霍白,我问你,南宫涉想要拿着勇毅将军的名头来拉拢谁?你若是肯说,我便留你一个全尸也不定!”
“不知道!什么勇毅将军,什么拉拢!云拂晓你虽然是宁王妃,可是莫要忘记了冤枉构陷皇子可是窃国大罪!”
“我的耐心有限,也只问一遍,你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这个时候一条猎狗已经被牵了过来,对着霍白狠叫了几声,最终在养狗之人的安抚下安静了下来。
“从上到下吧,不必问我了。”
云拂晓望了一眼在等待着她命令的下人,声音之中不带一丝情感,睨了一眼地上滚动着想要挣扎的霍白,嘴角浮现出一丝狠戾。
“云拂晓,你这是擅用私刑!”霍白刚刚想抬头,脑袋便像球一样被踩在了脚下。
云拂晓冷笑一声,嘴角缓缓的咧开眸光之中带着浓重的杀意毫不掩饰的看着霍白。
“原来你还知道擅用私刑这四个字,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说完便冷睨着地上的霍白,再一次开口道,“动手!”
“云拂晓你会后悔的的,啊!”
霍白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湮没在了尖叫之中,带着油星子的浓汤烫在他的背脊上,很快就闻到了一阵酥香的味道。
随后那一层翻起的表皮被刀割开,露出里头的嫩肉,刀子狠狠得剜进了肉里头,将已经被烫熟肉挖了出来,丢给早已经馋的再流口水的狼狗,那狼狗迫不及待的将那头吞了下去,一双泛着幽深蓝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霍白,霍白明白那一副贪婪的目光。
忍着痛,霍白嘶嚎咒骂着,“云拂晓你这个毒妇!”
“怎么?霍公公才头一天知道吗?”
云拂晓霜声笑道,随即旋身上了阶梯不再理会霍白。
跟着走出地牢的南宫宸,跟了上去,将她搂紧自己的怀中,轻声问道。
“可舒心些了?”
“下盘棋吧。”
云拂晓没有回答,随即朝着花园走去,南宫宸宠溺的笑了笑跟在她的身后。
躲在树丛中看着两人的刘雪莹狠狠得瞪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几乎要将自己手中的帕子给扯烂了,咬碎银牙却依旧觉得不够解气,狠狠得这下眼前的一朵白海棠,丢在地上使劲的踩着,直到花汁濡湿了地面,这才觉得解气了些。
一旁跟着刘雪莹的丫鬟眼珠子一转,随即覆在刘雪莹耳边小声的道。
“小姐不必生气,不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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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符
“算你懂事,只要是这件事情办成了,到时候本小姐嫁进了宁王府里头,自然会赏你一个贵妾之位。”
刘雪莹望着眼前这一张姿色丝毫不亚于自己的脸蛋,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意。
那丫头原本并不打算得到什么,然而听到了刘雪莹这样的许诺,心中一喜,连忙跪倒在了地上,兴奋的重合刘雪莹福了一福。
“多谢小姐!”
“还不快去把事情办了。祧”
刘雪莹眯着眼,望向了已经消失在自己眼中的背影,想到了那宁王妃的位置,心中有一条毒蛇在吐着罪恶的星子。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二十七,也就是龙同南宫翎成亲那。
艳阳高照,湛蓝的天空之中绰约的漂浮着几点浮云,鸟啾阵阵婉转而悠扬,虫鸣声声生生不息,让躁动的夏日变得愉快舒心起来。整个皇宫之中张灯结彩,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就连幽闭的春熙宫,也照着皇后的吩咐在宫门口挂上了两盏大红灯笼。
翎公主的寝宫中南宫翎一声大红喜服,坐在梳妆镜前,喜气洋洋的模样,似乎很是期待夜晚的到来咴。
“公主今个儿当真是漂亮!”
皇后特地派来的宫中梳髻手艺最好的刘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南宫翎笑道。
而一旁的几个宫女儿也笑着说着讨喜的话,云拂晓同几位一同被请来的小姐围着南宫翎坐着,并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同样沉默的还有沈心茹,不知道为何竟然也会被一同请来了。
“公主同驸马爷可真是天地间的良配,最讨喜的一对儿了。”
皇后娘娘母家王家的嫡出大小姐,王媛一边笑着一边对着南宫翎笑道。
而一旁王家庶出的二小姐王婉也紧忙开口道。
“公主今个儿模样真像是那天上的嫦娥下凡,实惭西子,应愧王嫱,到底是正经的皇室子孙。”
王婉故意将“正经”两个字咬的特别的重,还有意无意的拿着眼睛瞟向了云拂晓坐着的方向。
这话里有话的意思云拂晓倒是听出来了,不过是些没事找事的她也不在乎,依旧默默地垂着头,似乎睡着了一般。
“王婉,你话太多了!”
南宫翎不是笨人自然是听出了,王婉话中抬高自己,贬低了云拂晓的意思,不免对着这王婉恼了。
听到南宫翎生气了,王媛连忙上前劝道。
“翎公主莫要动怒,二妹不会说话,公主多多包涵,媛媛在这里给公主请罪了。”
“媛媛姐姐不必如此,再者说了也不是你的错。”
南宫翎连忙将就要朝着自己跪下的王媛给扶了起来。
其实小时候她们曾经玩过几回,只是大了之后就不再有什么交集了,如今更加是生疏了许多,但是南宫翎对于这个大方端庄的王家大小姐却是很有好感。
“多谢公主了。”
王媛笑着望向了王婉,警告她不要出了任何的岔子,王婉自然不敢有半点违逆,忙垂下头对着南宫翎认错。
南宫翎有些厌嫌的瞟了一眼王婉,随口道。
“寝殿里头闷得很,你出去透透气,免得憋着了自己,还麻烦了本公主。”
“遵命。”
王婉听出了这话中的意思,顿时气得咬牙切齿,然而却没有胆子违逆半分,只得忍气吞声的走出了寝宫去。
王媛望着走出寝殿的王婉,美丽的大眼睛之中闪过一丝嘲讽和不屑,到底是庶出的东西,没什么教养!然而听到了南宫翎在对着自己说话,转过头来的瞬间又恢复了以往温婉的笑意,就连那一双眸子也是带着矜持得体的笑意。
抬手遮住了太过于刺眼的阳光,王婉的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盛,折下了一旁的枝条,使劲的挥打着面前的花丛。
花瓣妖娆,碎了一地的落英缤纷,依旧难解心头之气,恨恨的怒骂着。
“不过就是一个死了娘的公主,又不是皇后嫡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妾生的,傲什么傲!总有一天本小姐要将你们这些没长眼的东西都踩在脚下!”
说着说着,忽然抬头望见了有人一下蹿进了宫女住的清安阁,那偷偷摸摸的样子似乎是要做什么坏事,王婉正好有气没地方出,随即丢掉了手中的树枝,对着那宫人尖声叫道。
“喂,做什么!”
然而她一出声,那宫人便跑得愈发的快了,王婉本就惹了一肚子的气,如今见到竟然一个小小的宫人也不讲自己放在眼中,顿时火气一下子窜了起来。
“喂!叫你呢,若是再不站住当心本小姐打断了你的腿!”
听到了王婉的叫声,那宫人终于站住了脚步,垂着头等到王婉走近了,这才开口请安道。
“见过王二小姐。”
王婉虽然只是一个庶出,然而却到底是皇后娘娘娘家的人,她的母亲罗氏又是王家此时的家主王德敏最宠爱的女人,下个月就要被抬为了平妻,按着王婉的身份到也算是半个嫡小姐。
“怎了?我难道是鬼?看见我就一个劲儿的往外跑?”
王婉冷笑一声对着那一直垂着头的宫人挑了挑眉,眼中带着盛怒。
那宫人抬头望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子,眼中划过一道冷光,最终还是忍住了。
“奴婢云衣,方才并没有看见王二小姐,还望小姐恕罪。”
“还敢说没看见!那本小姐叫的时候你做什么跑!”
王婉正在气头上,只是想着替自己出气,也没有想到旁的什么事情,说罢伸出手来,就要朝着那宫人的脸上招呼着去。
“让你这个不知礼数的东西小看我!”
云衣原本是想要挡,然而想到了是云拂晓命自己等在枫叶的房中,一会儿必定会有人来,这个时候她若是对着这王婉动手,想必到时候非但不能帮上云拂晓,还要给云拂晓凭添麻烦,便咬着牙忍住了,生生的收了那一巴掌。
然而看着云衣依旧挺直了脊梁骨站在那里,王婉愈发的愤怒了,扬起手想要再给云衣一巴掌,然而却被人一把抓住了。
“哟,我当是谁呢?敢在这翎公主的寝宫中这般嚣张,在这样的大日子里头给翎公主讨不痛快,真当自己是这宫里头的主子了?”
这个时候一到紫罗兰色的锦绣宫服朝着这里缓缓的靠近,带着笑意的声音之中有着掩不住锋芒。
“原来是王家的庶小姐。”
“萧妃娘娘!”
王婉听到“庶小姐”三个字正想要发火,然而回头望见了站在那里一身紫罗兰色云锦宫缎,金步摇上的那一个明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华贵耀眼的光芒,心中一吓,立即跪倒在了地上。
萧妃凤眸微眯,眼中带着冷光,睨着跪倒在地上的王婉。
“方才不是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怎的到了如今就蔫了?”
“萧妃娘娘言重,婉儿不过是在教训一个奴才罢了。”
王婉嘴角带着僵硬的笑容,颇有些局促的模样。
萧妃抬眸对着身边的白瓷使了个眼色,白瓷会意默默地退下,随后萧妃这才冷嗤一声继续道。
“哦——是吗?本宫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翎公主的寝宫轮得到你来做主了?”
“婉儿不敢。”
王婉垂着头心中纵然对于萧妃万分恼怒,却依旧还是装作一副聆听训导的模样,哪里敢有半点违逆的意思。
“啊!谁将花园里头的花给打坏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宫人开始大叫。
萧妃望着花院的方向,剜了一眼地上王婉肩上的花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走吧,王二小姐,一同去看看。”
王婉瞪了一眼身后那个宫人,随即便唯唯诺诺地跟在了萧妃的身后,当来到花园的时候,南宫翎也同云拂晓一道来了。
望着被蹂躏成这般不堪的花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沉声问道。
“谁干的!”
王婉不知道为何南宫翎竟然会这样的愤怒,毕竟不过是几朵花儿罢了,虽然这花长得的确是比一般的花要好看些,可是也不用这般生气吧。
“这就是驸马爷送给公主的金叶兰?”
王媛望着眼前的这些蓝紫色的花,开口问道。
南宫翎望着地上七零八落的金叶兰的花,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今个儿这个院子里是谁打理的?”
“回公主,是鹊儿。”
路嬷嬷对着头开口答道。
“将那丫头拖出去重大五十!”
这花是月前龙特地送的,好容易才栽活了的,南宫翎是最宝贝的东西,如今成了这样她自然是要生气。
鹊儿不过是离开解了个手,正好在路上又遇到了萧妃身边的宁儿,就聊了几句,谁曾想到,才一会儿竟然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让她如何是好。,
鹊儿连忙跪倒在地上,爬上前去抱住了南宫翎的小腿,哭道。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奴婢不过是去解了个手,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哟——王二小姐怎么肩上有这金叶兰的花瓣,难道王二小姐方才来过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萧妃忽然开口拈下了王婉肩上的一片花瓣,眯着凤眸笑望着王婉。
当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王婉,王婉摇着头退了几步,惶恐地望着王媛,向着王媛求救道,然而王媛为了保住自己,假装没有看见一样,将头瞥向了别处。
“真的是你干的?”
南宫翎虽然平日里头温柔活泼,然而也有被触及底线的时候,方才的事情已经让南宫翎对着王婉的印象极其不好了,如今自然是更甚。
“公主,不是,不是。。。。。。”
王婉听到了方才南宫翎下令打了鹊儿五十大板,想到若是自己说出了事情南宫翎必然不会放过自己,随即躲闪着眼神结巴着道。
正好就在这时,王婉望见了方才那个被自己打了的云衣,慌乱之中伸着手指,指向了那人,叫道。
“是她!我方才看见了她在拿着那树枝打这些花儿,想要好好教训教训她,谁知道她竟然掉头就跑。想必这些花瓣也是路过花园时,粘在身上的吧。”
一听到王婉竟然这样血口喷人,云衣怒得皱起了眉,随即跪倒在了南宫翎的脚边,一字一句的开口解释道。
“回公主的话,奴婢方才是奉了清宁郡主的命令,回去那件披风,却在花园之中看见王二小姐在一边打着这些金叶兰,一边骂着公主,不敢上前叨扰这才跑的,谁知道被王二小姐抓住了,还打了奴婢一巴掌。”
“你这刁奴,竟然冤枉我!是谁教你?莫不是你家主子对着翎公主有气,才让你毁了这些金叶兰嫁祸到我的头上来?”
王婉一听说这丫头竟然是云拂晓的人,连忙开口挑了挑眉,厉声道。
“公主,奴婢愿意一死以证清白。”
云衣见着王婉竟然想要挑拨离间云拂晓同南宫翎之间的关系,连忙开口道,随后就要朝着一旁的花坛撞去。
“拦住她!”
云拂晓大喊一声,孤月随即上前一把拽住了云衣,将她扔在了地上。
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却依旧是上回那一句话。
“在主子面前死,惊扰了主子,这就是一个忠仆该做的?”
云衣抿着唇,垂着头坐倒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倒是王婉见着她这样,随即嗤笑着开口。
“到底是没事,就凭着这做做样子难道想要骗过公主的眼睛。”
听到这话,南宫翎愈发不悦,心中也更加不喜欢这个王婉。
然而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南宫翎回头望向了云拂晓,问道,“拂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想必是王二小姐冤枉了这个丫头了,公主请看,这丫头脚上是干干净净的,而王二小姐的鞋子上却有着同种这金叶兰要用的紫色土,这种土可是很少见啊。”
云拂晓朝着王婉的鞋子上瞟了一眼,随即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果真!”
南宫翎自然是相信云拂晓的,对于云衣说的话也是信了八-九成,如今证据确凿,对于王婉愈发的厌恶,冷冷的开口吩咐道。
“将王婉拖下去,重责二十!送出宫去,今个儿本公主不想看见她!”
“是!”
路嬷嬷也不喜欢这个看什么本事,却总是仗着自己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而作威作福的王婉,立即命人将她的嘴堵了,拖了下去。
王媛没想到南宫翎真的要打王婉,这事情若是让父亲知道自然少不得骂自己一顿,到时候若是罗氏那贱人在挑拨几下,她便惨了。
“公主,是媛媛没有看好妹妹,还望公主高抬贵手。”
王媛立即跪倒在了南宫翎的脚边,拽了拽她的衣袖楚楚可怜的道。
南宫翎叹了口气,望了一眼云拂晓坚定的眼神,随即再一次开口。
“路嬷嬷,将王小姐送回皇后娘娘那里去,她累了一天了。”
说完便牵着云拂晓的手,朝着寝宫而去。
云拂晓离开之前深深的望了一眼站在那里腆着肚子的萧妃,眼眸之中带着深邃的光芒,随后转身跟着南宫翎离开了。
太阳渐渐的朝着西方爬去,炽烈的阳光也渐渐的减弱,树影西斜,一阵淡淡的清风拂过,带着一丝透骨的凉意。
萧妃回到了倾云殿之中,望了一眼白瓷,“本宫要的东西,可拿到了?”
白瓷颤巍巍的将掏出了东西,呈上前去,萧妃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魅笑,慢慢的打开了包裹着的丝帕,只见的确是一块兵符,然而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听到外头传来的声音。
“皇上驾到。”
萧妃连忙将那兵符藏进了自己的袖中,随即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朝着宫门口而去,这件一道玄色的身影朝着自己稳步走来。
“臣妾见过皇上。”
萧妃成熟而妩媚的脸上带着得体端庄的笑意,跪着南宫绝款款行礼。
南宫绝带着笑搀起了地上的萧妃,随即粗声道,“爱妃不必多礼。”
望了一眼萧妃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南宫绝笑道,“爱妃可准备好了,今个儿可要同朕一道去骠骑将军府。”
“自然是准备好了,臣妾怎敢让皇上多等?”
萧妃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眼中敛着嗜杀的戾气。
竟然这个南宫宸的兵符她已经找着了,那么自然云拂晓也就没有再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必要了,否则的话她必然会找回这个兵符,自然最好这一次能够将南宫宸也一同解决了,免得她还要再动一次脑筋。
“既然如此,还有些功夫先让朕来听听这孩子的声音。”
南宫绝今个儿很奇怪的突然对着萧妃肚子里的孩子有兴趣了。
然而萧妃不过是以为南宫绝终于有了些父子之情了,心中一喜,随即拉着南宫绝在榻上坐了下来,让他听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声音。
外头的天色越来越黑,花轿已经到了南宫翎的寝宫的门口,南宫翎欢欢喜喜的坐上了花轿,整个皇宫都融在一片喜乐之中,而此间倾云殿里头,南宫绝的耳朵附在萧妃的肚子上,外头却一阵敲锣打鼓远远地传进了倾云殿之中。
花轿很快就出了皇宫,走过一个一个的街道,围观者无数,都用艳羡的目光望着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翎公主风光出嫁。
整个皇宫,整个帝都都陷入了一片安宁的愉悦之中,然而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东风吹过,从西边的天空送来了一片浓重而惨烈的乌云。
天边闪现出一朵玫瑰色的晚霞,晕红了半边的天空,让整个披红挂绿的骠骑将军府看起来都笼罩在一片吉祥之中,所有的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喜气洋洋的笑意,无论这笑意是发自内心的亦或是佯装的,在这样的日子里头他们都必须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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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自受
骠骑将军府锣鼓喧天,门前的长街前头停满了前来贺喜的客人,今个儿为了迎接新娘子,不但将两边的四扇角门打开了,就连正中的大门也敞开着,挂上了六个一个串儿的大红灯笼。
一身红装的龙喜气洋洋的站在门口等着新娘子的花轿的到临,眉里眼里都是笑意,最上首的两个位置空着,是留给南宫绝和萧妃的。
龙没有父亲和母亲,而正因为前些日子同云拂晓结拜之后便自然而然的成了韩氏的义子。韩氏和云博远一道儿坐在了下首,很少见的韩氏身穿着一套绛红色的绣着鹅黄梅花衣裙,高贵之中不乏清雅绝丽,做足了云府主母的样子,同样也给足了云博远的面子。
云博远望着身边笑靥如花,容貌不减,反倒更添风韵的的娇妻,想到自己的长子竟然娶了公主,做了驸马,自己从此同皇家做上了姻亲,仕途一片光明,脸上带着和悦欣然的微笑,对着每一个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皇上驾到!祧”
不一会儿,随着一声太监尖利的声音划破长空,整个林丞相府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归坐的宾客全都站了起来,随着南宫绝走进来的脚步下跪。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咴”
牵着萧妃的一双柔荑,南宫绝嘴角带笑,然而眼角望见一旁同云拂晓靠在一道儿的南宫宸的时候,脸瞬间垮了下来,冷声道。
等到南宫绝同萧妃坐了下来,众人再敢就坐,南宫绝望了一眼众人战战兢兢的模样,随即笑道。
“今个儿是翎儿的大喜日子,一切怎么高兴怎么来,都随意吧!”
听到这话,众人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始笑谈起来,正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声“吉时到”,众人再一次安静了下来,伸长了脖子望着外头。
“新郎新娘到,”之间一众喜娘满脸堆着笑,几乎是推搡着将新郎新娘带进了喜堂之中。
今个儿是翎公主出嫁,自然是大事,朝中凡是三品以上官员家的贵女都到了,热闹非凡,自然有些不想见到的人自然也是到了的,比如说,刘盈盈和刘雪莹。
“哟,妹妹这病是好了?”
刘雪莹就是看不得人好,就算是自己的妹妹照样也是冷嘲热冷的,她最看不得的就是刘盈盈那一副病西施的模样,明明同自己是一号人,还装什么清纯的白莲花!
“我病着,还是好了关你什么事!”
自然从一日之后,刘盈盈同刘雪莹也是闹翻了,如今因为霍白的死,她的脸上早已经不见了原本的温婉单纯的模样,反倒是那一双眸子里头带着深刻的恨意。
刘雪莹听了这话,非但不住嘴,反倒是望着正在拜天地的南宫翎和龙笑道更欢了。
“妹妹可真是可怜,就算是霍白没有娶了翎公主依旧不能娶你,我可听说他和汐太妃之间的事情了。看来他就算是要了那个徐娘半老也不要你,妹妹可真是可怜。”
“哼!到底怎么办事我的事情,倒是你的那什么宁王妃,看着如今这模样才是真正的痴人说梦,你以为就算是云拂晓没了,南宫宸会多看你一眼?”
刘盈盈眸子里头带着万年不融的寒冰,结成坚固的冰棱朝着龙同南宫翎的方向射去。双拳捏的愈发紧了,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能够这么幸福,而我,什么什么都没有!
刘雪莹瞬间觉得自己的四周温度骤降,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望向了这个自己从来就看不起的妹妹,忽然之间觉得,其实刘盈盈没有也许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懦弱。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随着媒婆极富跳跃感的声音响起,一对新人在众人的撺掇下被送进了洞房之中,刘盈盈的脸上又恢复了原本的和悦温柔,就好像是一个没事的人儿一样,笑吟吟的望着众人。
“盈盈你。。。。。。”
望着自己妹子竟然能够喜笑不流于人前,刘雪莹不由得心中一惊,没想到刘盈盈平日里看起来一声不吭,恐怕发起狠来倒是比谁都狠了。
众人都移向了喜宴,各自坐下喝酒,新郎官很快就出来了,一桌一桌的喝着酒。韩氏望着被众人猛灌的龙不由得有些担心,刚想要开口,却被云拂晓拦下了。
韩氏开了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云拂晓笑着对着龙身旁的韩家的五位公子努了努嘴,宽慰道。
“娘亲放心,有几个表哥在,义兄不会爬着回去的。”
见到了龙身旁有韩家的五个公子陪着,韩氏也就松下了一口气来,抬头忽然望见了韩老将军朝着自己做来,正想要避,却被云拂晓一把拉住了。
“外公今个儿真是红光满面,越发的英姿飒爽了。”
“你这丫头,几日不见,倒是愈发的会说话了,这小嘴儿,抹了蜜似的!”
韩老将军敲了敲云拂晓的脑袋,随即深沉的双眸望向了韩氏,带着沧桑与沉痛。
“拂晓还有事儿,娘亲您陪着外公。”
忽然云拂晓望见了龙正被众人怂恿着朝着刘盈盈那一桌子走去,连忙拿过一旁的酒杯,朝着龙走去。
“爹爹。”
韩氏的眼泪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儿,望见了韩老将军便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忽的一下就朝着他跪了下来,幸而众人的眼光都望着龙,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状况。
韩老将军戎马一生,可谓是铮铮铁骨的血性军人,如今看到了韩氏,带着沟壑的脸上也流下了两行清泪。
“你这傻丫头,都是自家人,跪个什么劲儿,若是让人看见了你这脸往哪里搁?”
说着这话便连忙将韩氏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继续道。
“你这孩子,苦了大半辈子,到底生了个好女儿终于。”
“是女儿任信,是女儿不好。”
韩氏哭红了双眼,一个劲儿的拿着帕子拭泪,幸而她的妆不浓,又生着一副好姿容,就算是擦没了也看不出来。
自从那日韩老将军将救命的丹书铁劵拿来来,她便清楚地明白,自己的父亲并没有怪罪自己。
“你这傻丫头,我怎么会怪罪自己的孩子?当年也是你你嫂嫂不好,不过她没有恶意,只是不知道那些话竟然让你听了去了,到底是我韩家亏待了你。”
韩老将军老泪纵横,垂下了头,想到了当年的嘱托,不由得心中有愧,毕竟韩将军府这二十几年来没有和韩氏有一点联系,苦了她在这云府里头受了这么多的罪过。
“韩家养了我十七年,我却这般任信,是凤仪当年听信了那些谗言,兀自以为凤仪被韩家抛弃了,所以才任信之下做了那样冲动的决定,是凤仪有罪。”
韩氏想到了自己一时的想不通,竟然酿成如今父女两人二十几年未见的局面,不由得悔恨。
听到了这话,韩老将军立马开口对着韩氏坚定的道。
“凤仪,记住!不管怎样,你都是我韩家的子孙,你的名字入了我韩家的族谱,拂晓也会得到我韩家的庇佑!”
韩氏听到了这话,哭得愈发激动了,身边的芝兰见此,连忙见两人带到了一旁的小亭之中,免得让旁人看见了,又生出许多流言来。
然而这时,刘盈盈正笑着同龙说着恭喜的话儿,云拂晓便笑着插了进来,举起酒杯对着刘盈盈笑道。
“沈二小姐,多谢沈小姐来义兄的喜宴了,拂晓也好久没有见到沈二小姐了,甚是想念呢。”
刘盈盈虽然知道南宫翎同龙的婚事有一大半是她促成的,更加因为云拂晓的关系搞得她同霍白不能在一起,心中自然是恨毒了她。
然而云拂晓如今是帝姬的身份,刘盈盈自然不得不给面子,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举杯笑着同云拂晓碰了一碰,随即饮尽。
被袖子挡住的刘盈盈的眼眸之中顿时寒光迸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冷笑,然而这一切在饮尽了杯中的酒后,都消失不见了,只能看到刘盈盈端庄大方的笑意。
“驸马爷,盈盈敬你。”
刘盈盈又倒了一杯,随即要上去同龙碰盏,龙自然是答应,而一旁的云拂晓也没有阻止,酒后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粉霞,笑得别样的妩媚勾人。
刘盈盈眯着眼睛,望着远去的龙,嘴角勾起一道动人心魄的笑意,身边的刘雪莹看到了这样诡异的笑容,心中一泠,忍不住降低了声音开口问道。
“你动了什么手脚,难道你要杀了他?”
“杀了他?哼,这世上可有比杀了他们还痛苦的事情!我要他们这辈子都相爱相杀!”
刘盈盈冷笑一声,哑着声音对着刘雪莹冷冷地挑了挑眉,随即笑道。
“姐姐,你说若是驸马爷在成亲的当日就动手想要杀我们的公主,依照公主的脾气,还会嫁给他吗?公主爱着驸马爷,却不能嫁给他,这是多么的痛苦啊。”
“你。。。。。。”
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刘雪莹竟然说不出话来,方才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一直在一旁看着,怎么就是没发现刘盈盈是什么时候动手的呢?
很快,被灌得半醉的龙被众人送到了朝阳院之中,刘盈盈同刘雪莹自然也是去了的,听着外头的人闹得几乎反了天,终于肯将龙放了进去,至于那南宫翎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干闹的,自然也就放过了。
“好戏在后头。”
刘盈盈望着龙朝着婚房走去的背影,眼眸之中闪过一道残酷的冰冷,最好龙能在婚房之中将南宫翎打成重伤,让南宫翎好好的尝一尝别人背叛的滋味儿!
这个时候南宫钰已经带着几个皇子,王爷前去听房了。
“喝了交杯酒了,马上就要洞房了!”
只听见南宫钰转过头来,兴奋地对着众人唇语。
里头的灯火很快就熄灭了,刘盈盈看着那已经灭了的灯火,心中恼燥,喃喃自语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没事!”
“看来我还是高看妹妹了。”
站在一旁的刘雪莹冷哼一声,随即觉得无聊就想要离开,谁曾想到正好对上了刘盈盈那一双血红的眸子。
“你竟然敢这样同我说话!”
刘盈盈朝着刘雪莹冷笑一声,露出森然的牙齿,随后便朝着刘雪莹扑去,刘雪莹躲避不及只得用手去挡,然而手上去被死死地咬住,用力想要挣扎却被硬生生拽下一根手指来。
“救命啊!啊,救命啊,杀人啦!”
刘雪莹的一声尖叫,引得所有的人都朝着后头看去,只见刘盈盈头发蓬乱,双眼血红掐着刘雪莹的脖子就是不放。
所有的人一时都吓住了,只有几个仆人上前阻止,却都被刘盈盈大力的甩脱了,闹腾的声音越来越响,就连婚房里头暗了的灯也重新亮了起来。
“出什么事儿了?”
一身红装的南宫翎同龙从屋子走了出来,南宫翎头上的凤冠已经取了下来,绾起的髻也已经被新郎倌亲自放了下来,纤柔的秀发散在背上,殷红的两腮仍旧还带着一抹初为人妇的娇羞。
“没什么大事,不知道怎么了两姐妹吵嘴,打起来了罢了。”
云拂晓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拍了拍南宫翎的手,笑着安慰道。
而站在一旁的龙,望见了不远处正打作一团刘家两姐妹,眉宇间似乎带着一丝怒意,捏紧了拳头就想要上前去,却立即被云拂晓劝住了。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龙原本同刘盈盈不过是几面之缘,而之前刘盈盈有那样威胁过自己,这一回又在这样的好日子里头闹事,他自然不能忍。
“义兄,急什么?今个儿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宜动手。再者说了,有皇上在,这件事情圣上自有定论。”
云拂晓拉着已然盛怒的龙对着南宫翎打了个眼色。
南宫翎立即上前将他掺进了屋子里头去,倒了杯茶给他下火,云拂晓望了一眼半掩着的房门里头,南宫翎同龙两人和谐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小姐,刘二小姐不但咬掉了刘大小姐的一只手,而且把刘大小姐的头撞在石头上如今刘大小姐已经晕过去了!”
已经有人去请韩氏了,此时一个小丫头见云拂晓在场,连忙上前来询问。
云拂晓望着不远处围得严严实实的人群,喧闹的声音掩盖了刘莹的惨叫声,昏暗之中只看见憧憧的人影也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云拂晓却是明白,刘盈盈的的确确是中了致疯的迷-药。
这迷-药原本是下给龙用来暗害南宫翎的,刘盈盈将它涂在了杯口上,只要是同她碰过杯的人都会中毒。
幸而她提前在敬酒的时候将杯子微微倾斜,让自己杯中的酒化开了药倾入了刘盈盈手中的酒杯里头,杯口的毒药没有了,而刘盈盈中了自己投的毒,至于云拂晓的那杯酒她并没有喝,只是含在了舌下,事后吐了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刘雪莹已经晕了过去却又被刘盈盈硬生生弄醒了,然而刘盈盈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拽着她的头发,刘莹从来就不知道自己这个向来柔弱的妹妹,竟然有这样大的力气,能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盈盈,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好痛啊,好痛啊,求你了!”
刘雪莹此时的一只手已经被咬了下来,周身上下剧痛的恨不得晕过去,可是却偏偏又不能晕过去,手上和额上的血流不止,刘雪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消散,连气息也微弱了下来。
一旁的人看着刘盈盈一下子甩脱了两个上前想要拽住她的精壮的婆子,自然都不敢上前阻拦,至于南宫钰等人刘家的两姐妹早就厌嫌,自然是站在一旁看戏的居多,也不会上去帮忙。
“都在干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听罢连忙自动让出了一条道,纷纷跪倒在了地上。
“参见皇上。”
听着南宫绝的声音明显是生气了,就连想来是最顽劣的南宫钰也不敢再出声了,其他的人自然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南宫绝扫了一眼依旧拽着刘雪莹头发即将要朝着石柱上狠狠撞上去的刘盈盈,怒喝道。
“拦下来!”
随即便有一道黑影闪过,刘盈盈手中一空,人已经朝着后头飞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听着声响估计似乎是碎了几根骨头。
然而那黑衣人手中的刘雪莹也不见的好到哪里去,身上的鹅黄色苏绣襦裙已经被蹭破了,头上精心梳着的飞仙髻也早就蓬乱,朱钗环翠尽落,而其他的地方也都有了或轻或重擦伤了,额头上正汩汩流着鲜血,最严重的便是那一只右手,整只手腕都呈锯齿型被咬断。
所有的人都知道,如今的刘雪莹已经废了。莫要说要嫁给宁王南宫宸了,就算是要随便嫁个人也是难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姐妹都是大家闺秀,怎么忽然打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萧妃望着两人,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随即一别头也不再理会两人了。
南宫绝眯着眼望着倒在地上的两人,本就让人恐惧的双眼之中迸射出一丝怒意,幸而萧妃在一旁轻声劝道。
“皇上息怒,毕竟是翎公主的大喜之日,臣妾求求您高抬贵手,莫要让着喜庆的日子见了血光。再者说了,这刘家的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因为紫衣侯霍白的事情,谁都知道刘二小姐一直倾心于霍侯爷,因为霍侯爷只是一直郁郁寡欢。”
南宫绝眼角望见站在一旁望着这里的云拂晓,想着这毕竟是在云拂晓的义兄家里头,随即心软了软。
“命刘岳把这两个没规矩的东西带回去,好好管教!”
说完这些便转身要回喜宴那里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侍女跑了出来,身上衣衫褴褛,哭哭啼啼地模样就朝着南宫绝的身上撞去,幸而萧妃即使拉住了她,否则的话,必然成了南宫绝的刀下亡魂。
“出了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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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媚骨香,致命嫡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萧妃皱着眉头望着眼前这个抱着衣服,极力想要遮住自己裸露的肌肤的女子,悫鹉琻
“娘娘,娘娘您要替奴婢做主啊!”
那婢女说完了这些便跪到了在了萧妃的脚边,一边楚楚可怜地抽泣着,一边对着萧妃告状道。
所有的人都好奇的望着那个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侍女,一下子就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都纷纷猜测起来了,是谁家的公子竟然这么大胆竟然敢在皇帝在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萧妃的美眸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随即开口说道碛。
“皇上在这里,有什么就说出来。”
“是荣太医,是荣太医对奴才!”
那侍女看起来似乎是萧妃身边的宫女,然而当所有人听到了这话的时候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侏。
竟然是荣太医!
此时的荣太医早就已经不是太医了,而是一个正在被通缉的囚犯,若是正藏在此时,而且还对着萧妃身边的宫女做出了这样的腌臜事,想必整个云府都难辞其咎。
虽然如今这是骠骑将军府,可是因为是公主尚驸马,所以为了体现翎公主的高贵身份,更加是因为南宫翎想要和韩氏住的近些,所以便在临着云府建了园子。
而这个园子的很大一部分都是从云家分割出来的,整个工程全权都有云博远来督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云府和骠骑将军府是一体的。
“大胆云博远!你竟然敢窝藏钦犯!”
萧妃听到了这话,忽然指着站在不远处的云博远大声的怒道,柳眉倒竖,高挺的胸脯一起一伏,似乎真的是气急了。
然而云博远也被这忽然而至的事情给弄糊涂了,连忙跪下,额头上的汗水拼命的往下流,背上的冷汗也已经湿透了衣衫,身怕这件事情会影响了自己的仕途,甚至是身家性命。
“皇上明察啊,微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微臣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不打算上去说几句?”
望着依旧安然站在自己身边的云拂晓,南宫宸的嘴角一勾,望着吓得浑身颤抖,险些就要晕过去的云博远问道。
云拂晓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无所谓的开口道。
“这云博远春风得意了大半辈子,也是时候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
听了这话,南宫宸宠溺的弹了弹云拂晓的额头,伸手捏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忍不住又揉了揉,笑着道。
“调皮。”
“皇上,有没有冤枉云博远只要搜一搜不就好了,若是没有那自然是最好,若是有那么云博远您就自己好好的担着吧。”
萧妃似乎并不在意这个荣太医,而是想要搜查云府罢了。
“来人,搜!”
南宫绝没有半点想要帮云博远的意思,转身坐在了一张石凳之上,似乎就打算在那里等着最终的消息。
听到了南宫绝的吩咐,跟着前来的侍卫都行动了起来,而所有的宾客也都被控制在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不准离开一步。
“都准备好了吗?”
望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孤月,云拂晓轻声问道。
孤月朝着云拂晓微微一笑,随后望了一眼南宫宸,点了点头。云拂晓望了一眼坐在南宫绝身边,似乎在对着南宫绝讲些什么的萧妃,眼眸之中带着深埋地底千尺,万年不化的坚冰一样的冷漠。
萧妃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冰冷的眸光,似乎能凝成实质要将自己射穿一般,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云拂晓那一双冷的似乎能将人冻僵的眸子,心中一震,顷刻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计策已经被云拂晓所看穿了。
然而下一瞬便否定了自己的看法,怎么回呢!
绝对不会的!
很快在朝阳院的书房之中便能够找出了龙私通外敌的证据了,到时候龙不但要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还要被世人
所辱骂万年。
至于云拂晓?
这样抄家灭族的大罪,云拂晓自然是逃不掉的!
云拂晓,这也是你自己倒霉,谁让南宫宸偏偏要将这兵符送到你手中,而此时既然兵符已经在她萧妃的手中了,那么为了防止云拂晓再穷追不舍的找兵符,她自然也将这个祸害给灭了!
月如银钩,已然西斜,清冷的月辉落下来,洒在地上,带着冰冷的寒意,湖中的水汽带着寒风呼呼地吹上来,让所有的人都不禁缩了缩身子,紧了紧衣襟。
南宫宸脱下身上的披风,紧了紧云拂晓,深怕她受到了一丝风寒,云拂晓抬头对着南宫宸微微一笑。
“找到了吗?”
萧妃算是最着急的一个人了,看见侍卫长带着一对人朝着这里走来,忍不住开口急声问道。
云拂晓冷哼一声,说出的话意有所指。
“贵妃娘娘似乎太过着急了吧?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我宫中的宫女受到了辱没,我这个做主子的自然是要着急,怎么宁王妃难道是心虚了,怕查出了些什么来?”
萧妃对着云拂晓挑了挑眉,不悦的开口道,丝毫就没有客气可言,语气之中也带着对云拂晓的不满。
“贵妃娘娘自然可以查,没做过的就是没做过,若是贵妃娘娘不信,自然可以慢慢的找。”
云拂晓大方的开口道,随即睨了一眼依旧跪倒在地上已然吓得说不出话来的云博远,忍不住在心中啐了一口,骂了一声“懦夫”。
听着云拂晓同萧妃之间浓重的火药味儿,那侍卫长额头沁出了冷汗,随即开口回道。
“回皇上的话,已经找遍了,找不到任何人。”
听到这话,萧妃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叫道。
“不可能,你们有没有好好找!一定能找出蛛丝马迹来的!”
“贵妃娘娘似乎确信云府有什么娘娘口中的‘蛛丝马迹’?”
云拂晓从萧妃的话中挑着刺,眼角的余光望向了南宫绝,她很清楚南宫绝是那种多疑的君王,因此只要自己在一旁提点几句,南宫绝便会将这件事情怀疑到萧妃的头上。
萧妃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望见了南宫绝渐渐收紧的衣袖,心中一震,连忙开口斥道。
“你胡说八道!”
“到底是不是拂晓胡说八道,很快就能知道了。”
云拂晓的眼中清澈的好像是被雨水洗刷了一夜的琉璃瓦一般,随即开口问道。
“颜神医何在?九门提督史胜澜史大人何在?”
“臣在!”
“小民在!”
两个人对着云拂晓的一声走出了人群之中,颜神医虽然一直垂着头,然而眼睛却瞟了一瞟坐在一旁的萧妃,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云拂晓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早就见识过了,任何惹到他师弟颜神医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史胜澜史大人既然这丫头说她是被荣太医侮辱了,那就劳烦大人带人验一验,也劳烦颜神医一同前去,史胜澜史大人可是皇上御口亲封这大晋第一清官,想必萧妃娘娘也没有什么意见吧。”
云拂晓回头对着萧妃微微一笑,淡的好像是天边的疏云一样,却让个萧妃心中一悸。
萧妃眼角一瞥坐在自己身边的南宫绝,知道若是这个时候自己有任何的拒绝的话,必然会让南宫绝愈发的不相信自己,只好点点头,僵笑道。
“既然清宁帝姬都这样说了,本宫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一切听凭皇上吩咐。”
“查!”
南宫绝坐在一边,悠闲自在的喝着茶,知道云拂晓同萧妃两人说完了,这才似乎什么也不过问的随口随口说了一句,然而云拂晓却是最最清楚地,南宫绝看似什么也不说,然而心里头却是比谁都知道的清楚。
很快,两个嬷嬷便将那受辱的宫女带了下去,整一个朝阳院之中挤满了人,然而却没有一个
人敢大声的说话,想来这南宫绝的威严到底有多强。
云拂晓除了方才说过的那些话之外,至始至终都沉默地垂着头,静静的躲在南宫宸的身边,安静的好像不存在一般,甚至让人感觉不到她的一丝气息。
韩氏担心的望着南宫翎同龙两人,纠紧了手中的帕子,深怕再出些什么事情会让今日这样的大喜日子便的不吉利了。
“母亲放心,不过是小事情罢了,想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母亲若是累了,就先回锦绣园去吧。”
南宫翎小声的对着韩氏说道,看着韩氏微微发白颤抖着的嘴唇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韩氏听到这话,感念南宫翎的孝心,对着她点了点头,随即在芝兰玉树的搀扶下回了锦绣园中去了。
南宫绝正放下茶杯,百无聊赖之时,忽然惊鸿一瞥看见了一道纤然的侧影,有些瘦弱,然而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却是他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的。
“岚儿!”
南宫绝霍得一下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袖口不小心一拂,打翻了石桌上的茶杯,溅了自己一身,然而他却恍然未觉,只是恍恍惚惚地拨开了人群,朝着朝阳院的门口跑去。
萧妃听到了这两个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甘,皇上又在想着那个女人了吗?
虽然她从来就没有看见过那个女人,但是午夜梦回,当睡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口中喃喃着别的女人的名字的时候,心中的滋味,想来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萧妃腆着肚子,在侍女的搀扶下牵牵绊绊的朝着南宫绝的方向跑去。
“皇上,皇上您看见谁了?皇上!”
南宫宸若有所思的望着南宫绝的背影,顿时明白了南宫绝必定是将韩氏误认为成了当年的宁王妃,的确两人之间有很多相似,但是相比于宁王妃的活泼坚毅,韩氏的脸上更多的却是柔婉。
“岚儿,朕的岚儿,朕看见岚儿了!”
南宫绝跑出了朝阳院,然而四通八达的庭院,石径和穿花游廊一时间找不到该如何走,而方才在自己眼前的那一道影子,似乎也只是一闪,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皇上,怎么了?您看到什么了?”
萧妃急急地追了上来,望着唯有几个侍女侍立在一旁的穿花游廊,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难道真的是南宫绝看错了?
“皇上是看到了什么人?”
云博远此时也腆着笑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现在已经让南宫绝疑虑了,恐怕之后想要坐稳侍郎这个位置也是很难了,若是这个时候能从自己的府里头出去一个让南宫绝喜欢的女人,想必对自己的大有裨益。
南宫绝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对于方才那一道人影依旧弄不清是真是幻,开口对着侍立在游廊里头的侍女问道。
“你们方才可见到有什么人走过?”
“回皇上的话,不曾看见。”
那几个侍女想了想连忙跪倒在地上,开口回答道。
方才云拂晓已经吩咐过了,韩氏提早回去歇着的消息不要让人知道,免得到时候被抓住了什么话柄,又让那些贱人说了她的不好去。
这些侍女自然是不敢违逆云拂晓的意思,更何况,她们私心想着这个皇上要找的人总不可能是韩氏吧。
听到了这些侍女的回话,南宫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依旧年轻的脸上带着一丝愁绪,眼眸里不再是精明锐利而是一种痛苦的温情,颇有些失落颓然。
“唉,大概是朕看错了吧。”
说完这话,又恢复了原本的冰冷的模样,抬步朝着朝阳院里头走去。
听到南宫绝不过是看错了,云博远有些泄气,叹了口气摇摇头,随即也跟着走进了朝阳院去。
正好云博远抬头间看到了从自己身旁走过的云拂晓,颇有些语重心长的道。
“拂晓,今个儿苦了你了。”
“应该的。”
云拂晓模棱两可的淡淡一笑,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狐狸一般的慧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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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若是云博远知道了,今个儿的事情她本有办法阻止的更彻底的,然而就是为了让萧妃的关系让南宫绝不再像原本那样信任云博远了,甚至削弱云博远的根基,想必云博远会气得吐血吧。
“妹妹可真是厉害,竟然才这一下子就能让爹爹彻底对妹妹改观了,甚至还既往不咎了。”
走过云拂晓的身边的时候,云甄洛冷冷一笑,忍不住开口嘲讽道。
云甄洛眼中带着彻骨的痛恨,恨不得化作一股烈火将云拂晓烧的灰飞烟灭。
“不过是为了云家,一点小事自然是比不上姐姐,想必此时洛姨娘已经病得不轻了吧。”
云拂晓对于这样的嘲讽,绕了个圈,又原路打了回去。
“你!”
云甄洛被这一句噎得没话说,最终恨恨地瞪了云拂晓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云甄洛知道自己的娘亲不行了,这些日被老太太明里暗里的调教的几番丧命,身子骨是越来越弱了,便想着法子弄了好些个标志的美人儿送给了云博远,一来是为了讨好,二来也是为了日后替自己开路。
而洛姨娘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自然是气得不行,到了这几日恐怕是连下地也不行了,而云甄洛非但不再身旁侍病还告了老太太要来参加这样的喜宴,想必洛姨娘如今也是彻底的寒心了。
“怎么样了?”
南宫绝刚刚落座,史胜澜便同颜神医一道儿从屋子里头出来了,为了让自己清醒些便开口问道。
只见史胜澜抿着唇,深深地望了一眼萧妃,这才跪在了南宫绝的面前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已经查清楚了,那宫女身上的伤都是自己弄出来的,并未受辱。”
听到了这话,萧妃心头一震,面色愈发的苍白,回头望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白瓷,只见白瓷对着她摇摇头,她便明白了,自己派出去想要买通嬷嬷的人失败了。
“皇上,看来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想要诬陷我云府,蓄意破坏我义兄的婚事,还请皇上还拂晓一个公道。”
云拂晓此时站了出来,对着南宫绝盈盈下拜,开口之间带着一丝厉色,看着样子是誓不甘休了。
几次下来,萧妃也是明白了一些云拂晓的性子,看她这样子这件事情是不算完了,连忙开口佯装好心好意的劝道。
“想来这件事情是一个误会了,那丫头想来也是一时想不通,清宁帝姬莫要多怪,是本宫教导无方了,还想皇上恕罪,要罚就罚臣妾吧。”
听了这话,云拂晓冷冷地挑了挑眉,这萧妃真真是厉害,这件事情若是再查下去,必然会顺藤摸瓜,难保不会查到了她的头上,而若是她现在就将这件事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反倒是显得她识大体,就算是往后有人想要咬她恐怕也是不能相信了。
“皇上,萧妃娘娘有什么错,都是下头的人荒谬,娘娘身怀有孕,一直以来都不舒服连宫门也是很少走出去的,想来是底下人自作主张也是有的。”
白瓷也及时的跪了出来,替着萧妃说话,再加上平日里萧妃交好的几个贵妇开口一求,这事情也就这样压下来了。
云拂晓至始至终都垂着头,唯有嘴角擎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春-宵看了她这样的笑容不由的浑身一颤,一般自家小姐要是露出这样笑容的时候一定有人要倒霉了。
突然一个嬷嬷急急忙忙的从屋子里头跑了出来,额头上留下来的汗水化了她的妆,然而脸上的白粉便一块一块的,显得更加的恐怖。
“皇上,回皇上的话,那个叫桐儿的丫头死了。”
“怎么死的?”
萧妃先声夺人,眸光像是一道道冰棱射向了那个嬷嬷。
这个嬷嬷可是自己派出去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虽然不知道为何到了最后事情竟然没有办成,但是听到了桐儿已经死了,萧妃猜想这个嬷嬷并没有背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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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兵符
媚骨香,致命嫡女,谁家兵符
“回萧妃娘娘的话,那丫头是自杀死的,咬破了牙槽里头的毒囊,悫鹉琻”
那嬷嬷悄悄儿的给了萧妃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伏倒在地上开口回道。
“皇上,如此便是死无对证了。”
叹了一口气,站在不远处的于夫人道。
于夫人镇国公于谦的夫人,也是是刘夫人多年的手帕交,平素时常会在倾云殿走动的贵妇人之一,就连刘夫人也是于夫人指引给萧妃的,因而刘雪莹、刘盈盈同萧妃才会交好碛。
“皇上,微臣觉得此事有异。”
就在正要盖棺定论的前一刻,忽然南宫宸从人群之中站了出来,开口对着南宫绝道。
南宫绝挑了挑眉,冷冷一笑,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很快归于平静佻。
“宁王有话就直说。”
“为何那宫女早不死晚不死,要到现在才死。若是畏罪自杀,应该是早就要咬破毒囊了,而现在这个时候死倒像是被杀人灭口。”
南宫宸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一双似乎能够看透一切的眸子望向了萧妃。
萧妃对上了这一双几近妖孽的双眸,心头一颤急忙垂下了眼帘,生怕自己的心思就这样被南宫宸给看透了。
“史胜澜。”
南宫绝只是叫了一声,史胜澜便已然明白他的意思,随即带着人正要再查一次,然而却被云拂晓出言拦住了。
“皇上,听人说的,不如自己看得更加清楚。”
说完这话,便转头对着史胜澜开口道,“既然这次这件事情是发生在骠骑将军付和云府的,那么拂晓自然是要进去看看。”
“那就一同进去。”
南宫绝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即将眸光转向了她身边的南宫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最后站起身来,示意萧妃留在这里。
这件事情事关她自己,萧妃怎能就留在这里,若是到时候云拂晓说出了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南宫绝又信了,自己可是百口莫辩。
“皇上,臣妾不怕,至于肚子里头的孩子是皇上的龙裔,若是连这么点小事情都害怕,又怎配做皇上的孩子。”
南宫绝回头深邃的眼眸似乎带着一种吸引人的魔力一般,就在萧妃快要以为南宫绝是在生气的时候,南宫绝最终点了点头。
然而即使是这样却让萧妃仍旧无法释怀按下心来,方才南宫绝的眸光太过可怕了,里头没有怒火,却带着将人吞噬的力量。
“娘娘。”
白瓷扶紧了萧妃,眼中带着忧虑,深怕萧妃会撑不住。
“本宫没事。”
萧妃对着白瓷点了点头,紧了紧袖子里头的兵符,坚定了七上八下的心。
她现在已经得到了南宫宸的兵符了,只要自己将这一关过了,到时候四王南宫涉必然是君临天下,只要熬过这一关就好了!
“皇上,这宫女看起来好像是服毒自杀,然而仔细看来就是被人谋杀的了。”
史胜澜翻看了尸体的样子,随即抬头对着南宫绝回禀道。
南宫宸担心身边的云拂晓会害怕,谁曾想到云拂晓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一点情绪,眼眸之中犹如月夜的湖水一般冰冷透彻,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只见云拂晓也蹲了下来,执起了那侍女的双手,仔细的看了看最后对着史胜澜说了些什么,史胜澜立即点了点头,命人将那个嬷嬷带了过来。
“把她的袖子卷起来!”
随着云拂晓的一声命令,两个大力的婆子一个压制住了那嬷嬷,一个迅速的掀起了她的袖子。
果然不出云拂晓所料,在那嬷嬷的手臂上三道指甲的抓痕,看着样子是新的伤口。
云拂晓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冷睨着跪倒在地上的嬷嬷,声音不大,然而身上那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却让那嬷嬷害怕的颤抖起来。
“说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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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冤枉啊,冤枉啊!”
那个嬷嬷忽然挣脱了两个婆子的臂膀,窜到了南宫绝的跟前,想要抱住南宫绝的双腿求饶,然而还没有到跟前就被一把锋利的长剑喝退了。
“既然不说,那就用刑,来人!”
有些话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云拂晓不好说,因此南宫宸便代劳了。
随着南宫宸的一声令下,便有人在朝阳院的院子里头空地上,升起了一堆篝火,将一个铁制的架子放在了火上,随后将那嬷嬷绑了,就像是烤炉猪一样手脚栓在了一个粗圆的铁棒上,将人架在了那篝火之上,缓缓的烤着。
“既然你说你是无辜的,那就证明给皇上看,若是你在这篝火上烤熟了还不说出一个字,那你自然就是冤枉了。”
南宫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冷冷一笑,顿时就连月光也失去了清冷的光华。
“皇上,这样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今个儿毕竟是翎公主的大喜日子。”
萧妃看着那嬷嬷这样子必然是忍不住的,连忙开口求道。
然而这话一出,南宫宸便一挑眉,唇角至始至终都带着冰冷的笑意,那一双幽邃的眸子掩尽了所有的情绪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喜还是怒。
“萧妃妃娘娘的意思是本王太过残忍了?”
“本宫没有这样的意思,但是若是在这样大好的日子里头杀人,知道的人明白王爷是为了云府和骠骑将军府好,不知道的人岂不是要污蔑了王爷的名声?”
南宫宸能在南宫绝的手中活到这么大,萧妃自然是明白他的厉害,又怎么敢去惹恼了南宫宸。
“什么名声都是世人俗言,本王一点儿也不在乎,更何况如今已经有一人死了,若是本王不为她伸冤,到时候整个朝阳院被冤魂所累,才是真正的大凶。”
南宫宸一番话说得萧妃哑口无言,根本就拿不出话来堵了。
萧妃见一计不成,只好揪着手中的帕子,扯了扯南宫绝的袖子委屈的开口,眼中盈满了氤氲的泪水。
“皇上,臣妾不过是。。。。。”
“既然宁王要查,就查个清楚吧。”
萧妃本以为在自己和南宫宸之间,南宫绝绝对会偏向于自己的,谁曾想到南宫绝竟然默许了,随后搂着萧妃坐在了一边。
大火熊熊的燃烧着,还能听见木柴噼噼啪啪的爆炸声,炙热滚烫的热流在空气中缓慢的流动着,打在站得近的那些贵妇的脸上,让她们也害怕的忍不住往后退着,怎奈身后的人,想要看见随即挤上来了,使得她们一动不能动。
“王爷饶命啊!皇上饶命啊!萧妃娘娘,萧妃娘娘救我啊!”
那嬷嬷的背上的衣服已经被火烧了,露出了布满了皱纹,肌肉有些萎缩的背脊,被火舌舔烤着,痛的哀嚎着。
在场所有曾经倾慕与南宫宸的闺女们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恐怖的一幕,她们虽然听说过南宫宸的手段残忍,然而却从未亲眼见过,再加上南宫宸这样勾魂夺魄的脸,让许多贵女们都芳心暗许,而今却亲眼见到了恐怕往后不会再有人会对着南宫宸抱有什么想法了。
自然这也是南宫宸所喜欢的,他认定的女人只有云拂晓这么一个,从来就不喜欢有别的女人黏上来。
“萧妃娘娘,萧妃娘娘救命啊!萧妃娘娘!”
终于那嬷嬷此时已经浑身焦黑了,就连身上也起了一层又黑又厚的硬壳,在已经不知道是真是幻的情况下,那嬷嬷终于挣扎着叫了起来。
然而就在她挣扎的一瞬间,绑在她手上的麻绳被烧断了,那嬷嬷尖叫着掉进了重重的篝火之中,整一个圆锥形的篝火随着那嬷嬷的落下,燃烧着的木柴飞溅,朝着站在一道儿的贵女们飞去,顿时尖叫声四起,而那嬷嬷也轰的一下,在落进了那篝火的一瞬间,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被火舌吞尽了。
“拂晓,可伤到了?”
南宫宸小心翼翼的问着被她护在怀中,飞离了那篝火十丈之外的云拂晓,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云拂晓从那温暖的胸膛之中抬起头来,微微
一笑。
“我没事,一点儿也没伤着。”
很快便有侍卫将这些乱飞的篝火烟尘给处理了,而那嬷嬷的尸体已经烧得乌焦干瘪,火倒是没有伤着什么人,只是因为躲避的时候互相推搡,是的很多看热闹的贵女们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已经被遣送回去了。
“清宁,可伤着了?”
南宫绝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云拂晓,担心的开口问道。
“没事。”
云拂晓望了一眼,袖子上被弹了一个洞的地方,摇了摇头,随即又恢复了往常的凌厉望向了萧妃。
“萧妃妃娘娘,这件事您怎么说?”
方才那个嬷嬷口中叫的名字谁都听见了,萧妃没有可逃的地方,只能支支吾吾地望向了南宫绝,无比委屈的开口问道。
“皇上,难道您就这般不信任臣妾吗?”
“把事情说清楚。”
看到方才云拂晓险些受伤,南宫绝只觉得心中至痛,也再没有听着萧妃胡搅蛮缠的功夫了,坐回了石凳上,看着萧妃的眼神就好像是再看一个一眼也没有见过的陌生人一般冷漠到了极致。
“皇上,您若是不信臣妾,臣妾就以死证明!”
萧妃说着这话,便要朝着树上撞去,而白瓷刚想要上前去拦着,不知到怎么回事刚刚迈开脚步便觉得脚上一痛,跌倒在了地上,正好就撞在了一块石头上,还把头给磕破了。
“贵妃娘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白瓷本以为这一回自己的主子必然是没有退路了,谁曾想到,这个时候云拂晓竟然上前去拉着她的袖子。
而萧妃却还要闹着,整一个不死不休的模样。
“你放开我!我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了,皇上也不信我了,不然就让我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了算了!”
萧妃一边掩面哭着,一边不能抑制的大叫着,然而除了云拂晓感觉到了,谁也没有发现萧妃的指尖正夹着一根淬了毒的银针,想要朝着云拂晓的手腕上扎去。
“萧妃妃娘娘,您这是何苦你?好死的不如赖活着的啊!您若是这样死了,岂不是让所有的人以为您是畏罪自杀?”
云拂晓手腕一转,不知怎么的萧妃的拿一根银针就扎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萧妃手腕一痛,面色灰白,连忙收起了银针想要挣脱云拂晓拽着自己袖子的手,她不能再闹了,必须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服下解药,否则的话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可是谁曾知道,就在两个人推搡的时候,只听见“嘶”的一声,萧妃的袖子忽然被撕破了,只见一样东西“当”一声掉在了南宫绝的脚边。
“不要!”
萧妃刚想要叫出声来,却即使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惶恐的望着俯下身去捡那东西的南宫绝。
这可是南宫宸的兵符,若是让南宫绝看见了想必自己多年努力,在南宫绝心中建立起来的信任就要不服存在了。
然而萧妃却不知道,若是南宫绝看到了这兵符,不仅仅已经是信任不再的问题了。
“这是什么?”
只听见南宫绝一边捡起地上的兵符,一边开口问道。
“皇上!”
萧妃见着南宫绝要将那兵符拿到灯光亮处仔细看,忍不住大叫出声,一下子就甩脱了云拂晓拽着自己袖子的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南宫绝走去。
“皇上,不过是普通的令牌,还给臣妾吧。”
萧妃有些惶恐的颤巍着伸出了手,一双美眸之中强带着镇定,眼中尽是恳求之色。
“这令牌倒是长得眼熟。”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忽然望着那令牌开口道,然而抬眸之时对上了南宫绝那一双探寻似的眼睛,忙垂下眸子,恭敬的请罪道。
“奴才多嘴了。”
“朕也觉得这令牌,似是眼熟。”
南宫绝到没有怪罪,昏
暗之中望着手上的那一块令牌,虽然看不清上头的字,但是摸着这质感早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了。
“皇上。”
萧妃听到了南宫绝这样说,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然而到这个时候已经来不了,只能揪着自己的心口望着南宫绝忽然站起了身来。
只见南宫绝忽然霍得一下站了起来,将那令牌拿在了亮出,细细一看,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出了愤怒的情绪,回头怒瞪着萧妃眼,厉声喝道。
“来人!将这贱人拿下!”
“皇上,皇上饶命啊!”
萧妃见事情不对,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倒在南宫绝的脚边,扯着他的裤腿,抬头凄然的让着她。
“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臣妾伺候在您身边这么多年,难道您还不相信臣妾吗?”
“信你?朕到了如今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南宫绝冷笑一声,嘴角淬着寒霜,那一双眸子就好像是一只已经垂垂老矣的狮王努力地想要保住自己地位的狂鸷。
望着自己的母妃不知为何竟然被这般对待,南宫涉连忙走出人群跪倒在地上,求道。
“父皇,这件事情有待商榷,还请父皇三思,想来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
“误会?哈哈哈哈——!”
南宫绝回头望着眼前这已经长成的即将要取代自己地位的幼狮,眼中渲染上一抹嗜血的痛意,随即将手中的令牌丢到南宫涉的面前。
“你倒是看看,这可是误会?”
南宫涉望了望地上,只见明亮的月光之下,一块玉牌在地上熠熠生辉,白玉反射出的流辉亮了他的眼睛,也惊了他的心。
“兵符!”
“什么?兵符!”
当听到了南宫涉不可抑制的惊叫声,在场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萧妃竟然会拿着兵符。
南宫涉不能接受的抬头望向了依旧扯着南宫绝的裤腿的萧妃,眼中带着赤痛,不是为了萧妃,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往后的地位。一个女人是不需要兵符的,萧妃这样做必然是让人怀疑是他指使的,恐怕这一次之后,父皇便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母妃,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为何你会有父皇的兵符?”
“皇上的兵符?”
萧妃不敢置信的望向了地上的那一块玉质兵符,终于认出来了,这的确是南宫绝的兵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的坐倒在了地上,手上也渐渐松开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萧妃到了如今哪里还能想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早在枫叶死的时候就是一个局,一个专门等着她跳进去的局!
不!
或者,更早,在枫叶死之前,这云拂晓便已经开始一步一步的织网了,只等着自己自愿的往者网里头跳进去!
看着萧妃的反应,地上的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站在后头的以为南宫绝看不见,甚至还不管不顾的开始指指点点。
“你瞧瞧,萧妃竟然这么等不及,本来四王的希望很大,到了如今恐怕能不被拖累就已经很好了!”
“还好,还好,没将我家的丫头嫁给四王,否则的话岂不是押错宝了。”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分明就是四王看不上你家女儿,人家喜欢的可是那清宁帝姬!只可惜如今清宁帝姬已经是宁王妃了!”
“。。。。。。”
一时间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南宫绝带着滔天-怒火的双眸朝着人群之中一瞪,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深夜的幽风从颈子上刮过,下意识的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发现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之后就再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南宫绝望着这些嘈嘈切切的人群,立即对着夏知冰吩咐道。
“公主的喜宴已经结束了,把宾客都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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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中计
媚骨香,致命嫡女,计中计
“悫鹉琻”
夏知冰望了一眼萧妃,知道今个儿这件事情南宫绝是要严惩了,连忙随着云拂晓等人将宾客都送了出去。云拂晓又担心在这朝阳院之中不好,便命人给龙和南宫翎另辟了院子作为新房。
幸而云拂晓猜到了今个儿事情可能有变,于是将芷兰院边上的早早的打扫了出来,里头的陈设同朝阳院没有什么两样,总算也没有委屈了南宫翎。
而此时朝阳院之中,唯有云家几个人,同几位皇子王爷还在,其余的人都早已经回避了。
“父皇,儿臣想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母妃不是这样的人,父皇若是不相信,儿臣愿意自请贬为庶人,这样便能免去父皇的后顾之忧,让太子哥哥安心即位。碛”
南宫涉深深地望了一眼萧妃,咬着牙,垂下头求道。如今为了消除父皇的忧虑他必须这么说,否则的话想必父皇会连他也一同怀疑。
自然,南宫绝是什么样的人,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是绝不会将南宫涉贬为庶民的!
“父皇,想来这件事情并不是萧妃妃娘娘有心的,还请父皇从轻发落。侔”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墨也跪倒在了地上,随后口中替着萧妃求情,然而却成功的激起了南宫绝的愤怒。
对于南宫涉来说,萧妃的存在无疑是自己登位路上的一大绊脚石,更何况此时萧妃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公主或是小皇子,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会对南宫涉起到推波助澜的效果。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想必是有人居心叵测想要陷害臣妾,既然有人想要害臣妾,臣妾自请离宫,免得在遭人嫉恨。”
萧妃果然不是好相与的女人,到了这个地步仍旧还是苟延残喘的不肯放弃。
萧妃缓缓的退下自己头上的饰物,甚至身上的锦绣宫装也褪了下来,只穿着一件素色单衣,对着南宫绝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眸中氤氲着迷茫的雾气,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出水的芙蕖一般招人怜惜。
云拂晓望着这样的萧妃,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这萧妃果然不是简单的女人。
古时昭仪赵氏就是为了让武元帝相信她,便褪簪素衣自请成为庶人,远离宫闱,最终得到了武元帝的信任,甚至到了后来登上了后位。
“母妃!”
此时的南宫涉脸上是一片哀戚,若是云拂晓不知道这个男人的本性,恐怕也要以为他是在为了自己的母妃求情。
“父皇,母妃在您身边伺候了多年,还望父皇念在母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请赐死儿臣,留住母后。”
“混账!”
南宫绝一听到南宫涉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眼中带着九万里长空直击而下的雷霆之怒,一挥手便在南宫涉的脸上留下了一个五指印。
“你这逆子竟敢威胁朕!”
望着这样的情况,云拂晓微微的叹了口气。
当真是可惜了,这一巴掌南宫涉算是将自己保住了。恐怕南宫绝对着南宫涉的所有愤怒有十之八-九都已经包含在这一巴掌之中了,之后自然是不会再重罚了。
“皇上,皇上求求您,一切冲着臣妾来,莫要伤了四皇子,他是您的儿子啊!”
萧妃见到自己唯一的依靠被打,连忙站了起来攀住了南宫绝再一次挥起的手掌,眼中满含着泪水。
南宫墨则依照云拂晓所说的,静静的跪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等待着最适合的时机开口。
“父皇息怒,四弟是只看重他的母妃,所以一急之下口不择言。父皇想想,前朝的青帝可是有名的孝子,想必四弟是在学习前人。”
前朝青帝做皇子的时候,母妃淑贵妃因为犯错被打入冷宫,曾经在紫宸殿前跪了整整半月,才求得皇帝的原谅。
可是,同样的,当青帝的势力逐渐大起来的时候,为了保住他的母妃,他甚至狠心弑父夺位。
而这边是南宫绝的死穴!
果然,南宫绝听到这话,即时大怒随即厉声命道。
“来人,将萧妃。。
。。。。”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直站在阴影之中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袖子的白瓷忽然扑到了地上,大声的回道。
“皇上,皇上恕罪,娘娘恕罪!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干的!都是奴婢的错,求皇上饶命啊,奴婢是受人指使,才会这样做的!”
“白瓷你!”
萧妃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白瓷,眼中迷茫着泪水,白瓷竟然为了自己想要牺牲自己,然而咬了咬牙,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站了起来抬手在白瓷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掌印。
“你这贱人,本宫那里亏待过你,你竟然要这样陷害本宫!”
冷月如霜,幽幽的挂在中天,此时已经很晚了,霜冷的月光洒落下来笼罩着整个朝阳院,院子里头的那些赤红的喜庆泛出一层幽幽的冷光,散发出嗜血的妖异,似乎昭示着即将要发生什么。
“娘娘求您饶了奴婢,奴婢不过是一时受不住钱财的诱惑。”
白瓷一双大眼睛之中带着恐惧与忏悔,对着萧妃一直磕着头泣道。
“可是奴婢方才见到了娘娘和四皇子这般可怜,奴婢就后悔了,娘娘这些年对奴婢的好,奴婢怎么能忘记呢!”
说到这里白瓷,回头望向了站在一旁的云拂晓,咬牙切齿的对着云拂晓道。
“清宁帝姬,奴婢对不起您,可是奴婢不能看着娘娘和四皇子就这样被害,否则就算是嫁给了宁王爷为侧妃,奴婢的良心这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
听到了白瓷这话,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这个白瓷是打算同归于尽吗?
打算用自己的命来换她主子的命,还要将自己和南宫宸也已一同搭了进去?
不过似乎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云拂晓古井一样的眸子,已经不见波澜,越过了白瓷投向了南宫涉,只见此时的南宫涉虽然低垂着头,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嘴角的那一抹得意之中带着阴狠的弧度,看来这白瓷是被南宫涉给买通了。
“你说本王妃买通了你,我倒是想要看看,证据?”
云拂晓不急不缓的望向了白瓷,似乎一点儿不为她的诬告而感到着急。
白瓷对上那淡的好像是冰一样的眼神,心中一悸,然而想着自己人证物证俱在,只要咬死了云拂晓,到时候就能拖着南宫宸和云拂晓一同下地狱去了。
“这些事清宁帝姬事先给奴婢的银票,还说事成之后十倍赏赐!”
白瓷连忙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叠银票,夏知冰立即接过了那些银票奉到了南宫绝的面前。
南宫绝望着眼前的这一叠银票,微眯了眯眼,冷声道。
“不过是些银票,又能证明些什么?”
“回皇上的话,这些银票都是出自同方钱庄的,能一下子拿出整整十万两银子的人恐怕也是少有的,更何况奴婢这里有清宁帝姬的亲笔信一封,还请皇上过目!”
说完这些,白瓷又从袖中拿出了一只信封,让夏知冰呈上给南宫绝。
南宫绝展开了那封信,扫了一眼里头写着的东西,双手不由地捏紧了手中的信纸,只听见白瓷继续说道。
“还有许多封都在奴婢的屋子里头,请皇上相信奴婢,放过萧妃妃娘娘!”
望着地上的白瓷,南宫绝的脸色沉了下来,随即望向了云拂晓,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清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云拂晓一直沉默着站在那里,垂着眼帘,好像是睡着了一般,而这里发生的一切的事情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望着对眼前的一切非但不觉得着急而且满不在乎的云拂晓,绯妍心中一急,忙用手肘推了一推云拂晓,轻声说道。
“小姐,小姐,皇上再问您话呢!”
云拂晓这才睁开了眼睛,望向了南宫绝,随后上前几步接过了夏知冰手中的书信,不置可否。
“回皇上的话,银票可以伪造,书信自然也可以伪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拂晓说自己是冤枉的您信吗?”
r>“既然清宁帝姬觉得自己是冤枉的,那就拿出证据来,您自然是可以说这些都是奴婢伪造来冤枉您的!”
白瓷望着萧妃凄然的神色,眼角的余光却锁在了南宫涉的身上,最后目光坚定的定格在了云拂晓的身上。
“既然是这样,本王妃问你,为何你先前要帮着本王妃,助纣为虐,而到了现在却又要将本王妃的事情说了出来呢?”
云拂晓不愠不火,丝毫没有被出卖,或者是被冤枉时的着急上火,反倒是寻了个地方,做了下来,拿过桌上的茶水慢慢的喝着。
萧妃看着云拂晓这模样,心中压制的火气再一次冲了上来,伸手指着云拂晓厉声喝道。
“云拂晓,皇上面前岂容你如此无礼?还不快跪下!”
云拂晓冷哧一声,双眸之中寒光迸射,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萧妃不禁打了个哆嗦,只觉得背后袭上一股冷意,一直通到脊梁骨的最上端。
“萧妃娘娘何出此言,拂晓此时还没有被定罪,便还是这大晋的清宁帝姬,坐下喝茶的资格总是有的。更何况皇上都还没有说话,你我同时一品,你有什么教训说我!”
虽然这话云拂晓是对着萧妃说的,然而看着的却是南宫绝。
南宫绝听到这话,嘴角浮现出一丝宠溺的笑意,这孩子到真是越来越像岚儿了,连个性也简直是一模一样。
“今个儿闹了一日,想来清宁也是累了,爱妃也坐下回话吧。”
虽然嘴上是在关心萧妃,然而实际上却是偏颇了云拂晓,这让萧妃一时之间不能说些什么,只好垂下头,“诺”了一声,便坐回了南宫绝的身边。
“你们也都起来吧,堂堂七尺男儿总是跪着向什么样子。”
看着自己两个跪在地上的儿子,南宫绝喝了一口茶,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两人的存在,开口让他们起身。
南宫涉站了起来,拂去了裤子上的尘土,语重心长的劝道,像极了一个正在关心自己的淘气小妹妹的慈爱兄长。
“清宁,有父皇在这里,你就把事情照实说了,想必父皇也不会太过怪罪你,”
“清宁,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见云拂晓只是瘪了瘪嘴并不说话,南宫涉随即朝着南宫绝回禀到。
“回父皇的话,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交代,既然白瓷已经将证据拿出来了,想必清宁帝姬总要有个解释,否则的话难以服众。”
见南宫绝点了点头,南宫涉望向了云拂晓,心中窒息一般,然而脸上依旧带着冷笑,只要是他得不到的东西那就必要毁了。
这云拂晓和南宫宸的存在太挡路了,他决不能让这两块绊脚石阻挡了自己的皇位之路,哪怕是他此生第一个爱上的女人!
“既然四王问了,那拂晓必然将事情解释清楚。”
云拂晓淡淡一笑,随手拿过夏知冰手中的那一张同房钱庄的银票,回头吩咐春-宵。
“春-宵,将同房钱庄的银票拿一张过来。”
“小姐,奴婢随身带着。”
春-宵望了一眼云拂晓手中的银票,立即明白了云拂晓的意思,忙从袖子里头拿出了一张银票。
“回皇上的话,这张银票恐怕是伪造的,同房钱庄是贯通大晋各地的大钱庄,天下知名,各地都有分号,因此为了能够分辨出伪造和真的银票,会在银票上画上防伪的图案,而每一张银票也有自己的编号。”
说完这些,云拂晓将自己手中的两张银票交到了夏知冰的手中。
南宫绝拿起两张银票,细细地分辨了良久,却还是看不出两张银票有何不同,皱着眉望向了云拂晓。
云拂晓明白南宫绝眼中的迷惘,继续说道。
“这张银票虽然做的精细,但是决计是假的,如果皇上不相信的话,自然可以宣同方钱庄的大掌柜前来辨认,路又不远,走出骠骑将军府穿过一条街就到了。”
南宫绝听了这话,忽然发现了身边的萧妃面色苍白,身形颤抖,已经猜到了几分。
“夏
知冰,宣同方钱庄大掌柜的。”
“皇上,臣妾忽然觉得身子不适,皇上想必忙了一天也是极累的,不如今个儿先回去,待到明日再将这件事情解决了。”
萧妃见着南宫绝就要宣同方钱庄的大掌柜来,便着急的开口劝道。
“今日事今日毕,拖得越久便越不好解决,更何况同方钱庄的掌柜如今已经带来了。”
南宫宸突然开口,说话见只见一道黑影腾空而下,顺着那皎皎的银月光,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护驾,快护驾!”
夏知冰看见一道黑影朝着这里冲来,随即大声喊道,御林军从四面八方涌上来,抽出明晃晃的刀剑,护在了南宫绝的身前。
“退下!”
南宫绝早已经看清了来人便是南宫宸身边的侍卫紫阳,厉声喝道,御林军顿时退下,望见南宫宸的刹那,南宫绝还是没有错过他脸上不屑的冷嘲。
捏紧了手中的瓷杯,南宫绝狠狠得瞪了一眼夏知冰,夏知冰连忙弓着退到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出来。
“回禀皇上,同方客栈的掌柜已经带来了。”
月落不过是对着南宫绝做了个揖,就连膝盖也没有弯曲一下,显然是对着南宫绝很是不敬。然而此时南宫绝也不顾及这些了,灌了一杯茶,站起身来踱步到了同方钱庄的大掌柜面前。
同方钱庄的大掌柜是个普通的商人,在大晋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他自然没有见皇帝的资格,大掌柜颤巍巍的开口请安道。
“草民钱以德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必多礼。”
虽然商人的地位较低,然而因为手握钱财,而整个大晋的税收有大部分来自于他们的手中,于是南宫绝也不好太过怠慢。
“朕叫你来是要你分辨一下这些银票的真假。”
“是。”
钱掌柜是整个帝都的大掌柜的,虽然不是这同方钱庄的大东家,然而却是最了解同方钱庄的。
接过了夏知冰手上的那一叠混在一起的银票,钱掌柜走到了亮出仔仔细细的辨认着,随后便从一叠真真假假参差不齐的银票之中寻出了几张真的银票,将假的呈上。
“回皇上的话,这些银票都是外人假造的,只有这三张真的银票上才有我钱庄所做的暗记,能在灯光的照射下看出来。”
钱掌柜随即又将真的呈上,南宫绝在光影下一看果然如此。
“皇上,就算是这银票是假的,也不一定不是清宁帝姬做的,说不定清宁帝姬给的银票就是假的呢?”
萧妃看着这件事情即将要被揭破了,为了保住自己,连忙开口想要反咬云拂晓一口。
白瓷感觉到了萧妃对她使了个眼色,急忙开口厉声对着云拂晓嘶嚎道。
“清宁帝姬,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竟然要这样对我!”
说到这里,白瓷挣扎着站了起来还想要对着云拂晓扑上去,孤月抽出手中的长剑挡在了白瓷的面前,白瓷只能咬牙切齿的望着云拂晓却不敢上前一步。
“怎么清宁帝姬,被我说中了,想要杀人灭口了?”
“若是本郡主真的要给你假银票的话也不会用上同方钱庄的银票,这岂不是让人有了证据?”
所有的人都知道云拂晓的钱全是存在同方钱庄的,若是云拂晓给假的是银票自然不会给同方客栈的。
“都住嘴!”
南宫绝见两人争执不下,反倒是吵得头疼,开口怒斥道,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小太监从朝阳院外头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在夏知冰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夏知冰面色一白,随即惶恐的望向了南宫绝,似乎是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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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巨蟒
南宫绝早就看到了夏知冰同那小太监窃窃私语的样子,端起茶消了消火,随即开口道。
“说吧,宫里出了什么事了?”
听到南宫绝这样问,夏知冰自然是不敢隐瞒,走上前来将拿到的信封递到了南宫绝的眼前,随即跪倒回禀道。
“回皇上的话,皇太后的揽月宫里头招了刺客,御林军搜查的时候在倾云殿萧妃娘娘的寝宫里头发现了这个。”
南宫绝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火漆,拆看细细一看,面色越来越青,不一会儿转成了绛紫色,最终变作了乌云一样的墨黑,怒得一拂袖将石桌上的茶杯扫到了萧妃的跟前,那茶杯应声碎裂,溅起的碎片划伤了萧妃的脸颊,然而她却一动也不敢动祧。
“皇上,怎么了?”
萧妃只感觉到一股窒息一般的沉默,抬了抬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还问朕怎么了?你自己干的好事!咴”
南宫绝剧烈的喘着气,看起来的确是气煞了。
薄薄的纸片犹如锋利的刀片一样,飞在了萧妃的脸上,在她的脸上又新增了几道伤痕,南宫涉见此便知道事情不好了,可是如今他想要置身之外之后必然会被世人诟病,更何况若是萧妃的母家知道了之后必然不会在支持自己了。
若是自己要登上皇位必然需要萧妃母家强大的财富支持,权衡利弊之下南宫涉当即做出了选择,急忙上前跪倒在了萧妃的面前恳求道。
“父皇息怒,母妃就算是有什么错,想必也是为了父皇,还请父皇饶恕。“
“为了朕?你问问你这好母妃,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南宫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夏知冰见此,连忙从袖口之中掏出一个鼻烟壶放到了南宫绝的鼻尖下头,南宫绝闭上眼睛猛吸了几口,脸上也好多了。
“不可能,不可能!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还冤枉的啊!”
萧妃的手中拿着的那张纸,便是她用来嫁祸龙,命人放在了朝阳院书房里头的东西,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自己的寝宫之中被搜了出来。
“你这贱人还有什么话好说!枉费朕这些年对你如斯宠爱,你竟然做出这样通敌叛国的事情来!”
南宫绝目眦决裂,他平日里头最痛恨的就是后妃干政,而如今竟然到了同外虏通信欲夺皇位的地步了。
南宫涉听到这话,脸色愈发青黑,上前一步抢过了萧妃手中的那一张字,飞快的看了几眼,越是看到最后面色越是苍白,左手紧紧地捏着那一张字,哑声对着南宫绝叫道。
“父皇,儿臣相信母妃是被人陷害的,母妃从来就是仁心仁义,就连蚂蚁也舍不得踩死一只,又如何会派人去刺杀皇太后,甚至谋害父皇!”
“她从来是仁心仁义,可是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那就说不清了。”
南宫绝冷笑一声,目光如火焰一般能够将北溟晟燃烧殆尽,而那声音有还像是至冷的坚冰可以冻结一切。
“来人,萧妃通敌叛国,罪不可赦,念其身怀龙裔,留命一条,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永不相见!”
南宫涉听到了这话,便知道这一回萧妃是救不回来了。却还要做出一番孝子的模样,这不仅仅只是给南宫绝看的,也是给萧妃看的,更是让那些如今不在这里的那些萧妃的母家看的。
南宫涉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萧妃一把抓住,悄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
“涉儿,记住!母妃只要留着一条命就有出头的日子,你要你争得了皇位,记住了没有”
到了这个时候,萧妃倒是一心一意想着南宫涉,然而若是让她知道了南宫涉从头到尾都在设计她这个母妃,她又该如何想呢?
“是,儿子记住了!”
南宫涉深深地望了萧妃一眼,眼前这个面上依旧年轻,然而眼中已经布满了沧桑的女人,坚定的点了点头,然而心却是早已冷笑涟涟。
当真是个笨女人,怪不得要被他利用,恐怕从今以后,萧家也会一心一意的为他所用了!
“记住,忍!”
萧妃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对着南宫涉唇语,她依旧相信着这个儿子终有一天会就自己出去。随后便被几个宫人不客气的拽了起来,回头怒瞪着他们,厉声喝道。
“不用你们,我自己会走!”
方才萧妃对着南宫涉所说的那些话却都被云拂晓看在眼中,她自始至终都冷眼旁观,直到看见萧妃到了最后依旧不愿让那些宫人弄脏了她的衣服,不由得嘲然,果然是一个自负到极致的女人!
只可惜,她终究是栽在了自己儿子的手中。
“时辰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老四,这些日子你就在家歇着,不必上朝了。至于云博远你,堂堂一个侍郎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自己的女儿来出头,你这侍郎也当得够窝囊的!”
南宫绝离开之时说的最后一句便是这个,随后连头也不会的带着人离开了,丝毫理会已经还跪在地上的南宫涉和云博远。
这句话一出,云博远无力的倒在了地上,他知道从今夜开始自己的仕途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了!
南宫绝是看在云拂晓的面子上才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辞官,若是到了明日还不见他提出辞官,恐怕之后他便要自己动手了。
轰隆隆,原本幽冷的月光被乌云遮蔽,整个昏暗的天空变得愈发的阴幽,一阵骤风忽然而至,吹灭了廊下挂着的大红灯笼,原本还有些光亮的朝阳院此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唯有南宫涉还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似乎是死了一般。
“小姐,天就要下雨了,咱们也快些走吧。”
春-宵焦急的望了一眼天空,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王爷也去芷兰院喝杯姜茶暖暖身子?外头下了这样大的雨,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云拂晓听了这话,点点头,被南宫宸稳稳地牵着就打算走出这已然无人的朝阳院,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涉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挡在了云拂晓的面前。
“四王爷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云拂晓唇角勾了勾,对上南宫涉那一双野兽一般血红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恐惧。
南宫涉摇摇晃晃的走到云拂晓的面前,眼中带着疯狂,显然是已经濒临奔溃的边缘了,哑着声音嘶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我!为什么你要害萧妃!”
“王爷在说些什么,拂晓不懂。”
云拂晓不想要和眼前这个令人厌恶的男人多说一句话。
“王爷,您现在需要休息,我找人送你回去,孤月!”
“滚开!”
南宫涉一掌挥开了上来想要将他扶走的孤月,孤月一时不觉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呕出一口血来。
云拂晓见孤月竟然受了南宫涉一掌,还吐了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冷声道。
“劝王爷一句,王爷莫要再闹了,今天是翎公主和骠骑大将军的好日子,若是惊扰了那对新人皇上不会饶过你的!”
“哈哈!现在本王还怕什么,你这个女人,做了这么多事情还不满足,非要亲手毁了本王你才满意?为什么,难道本王就这样让你讨厌吗!”
南宫涉虽然早就知道萧妃和云拂晓之间的恩恩怨怨,然而却主观的站在了萧妃的立场上来训斥云拂晓。
云拂晓不想和一个已经是非不分的疯子说话,怎奈何这个疯子却口口声声的痛斥自己,登时也怒了。
“四王爷难道真的不知道萧妃干的那些好事,王爷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自己清楚,我在这里还请王爷记住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了这些,云拂晓便再也不理会南宫涉了直接绕过了他朝着朝阳院的大门口走去,谁知道南宫涉还不死心,上前就要去拽她的袖子。
电光火石间,南宫涉只觉得自己心口一痛,已然飞出了十几丈之外,后背重重的撞在了树干上,又从树干上弹回地面,吸入了很多尘土,猛然的吐出一口血来。
“本王你的女人,不是你能染指的!”
南宫涉的耳边只听见南宫宸霸道的声音响起,然而当他再一次抬头的时候只能看见云拂晓和南宫宸越行越远的背影。
九万里高空落下一道紫青色的电光,紧接着雷霆闷响,撕裂天空一般的声音震耳欲聋,然而南宫涉却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哗哗的天雨落下,织成了一道细密的水帘,模糊着眼前一切的景色。
“皇位!”
南宫涉倒在被雨水打湿了的地上,泥泞的雨水浸透着他华丽的象牙白蟒纹锦服,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早已经分不清到底顺着脖颈滑下的是雨水亦或是泪水。
“云拂晓!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涉就这样倒在泥地里头,一刻不停的喊着这两个名字,然而谁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啊呀,好大的雨!”
春-宵关紧了窗户在屋子里头点上了蜡烛,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子,撅着嘴望向了云拂晓。
“小姐,那个四王会不会找你的麻烦啊?”
“哪会啊?如今南宫涉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能力来为难小姐。”
孤月拿着巾子一边擦着云拂晓头上的雨水,笑着对着春-宵道。
“你们都下去吧。”
南宫宸拿过冬雪手中的巾子,小心的替着云拂晓弄干净,随后对着在屋子里头的几个丫头命道。
几个丫头早已经将南宫宸当成自己人来看了,自然是听从南宫宸的吩咐,随即都巧笑着退了下去。
云拂晓见她们都带着古怪的笑意离开了,不由得回头瞪了一眼南宫宸,嘟囔道。
“这些丫头愈发是认不清谁是主子了,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你的丫头,自然是听你的。就连我也是你的!”
南宫宸自然是知道云拂晓不过是嘴上说说,对待这些个丫头都是当成了亲姐妹一样的,一边拆下她的翠环,一边宠溺的笑着,然而看到了云拂晓的身上都已经淋透了,眉宇间带着些忧色。
“身上都湿了,春-宵已经备好了热水,免得着凉了。”
一听到南宫宸这话,云拂晓的脸上不由得一红,随即吹灭了蜡烛,佯装嗔怒道。
“你去书桌边坐着,朝着窗子坐着。”
知道云拂晓是害羞了,南宫宸也不多说些什么,摸了摸她的头,随即朝着窗边走去,直到云拂晓确信了南宫宸不会转过来了,这才旋身走进了屏风之后。
走进浴桶之中,花瓣浮在水面上,带着玫瑰特有的香味,沁人心脾,让劳累了一整天的云拂晓感觉到了一丝松快,然而摸到了自己背上的伤痕,云拂晓的面色再一次沉了下来,虽然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然而这伤却依旧还在。
外头的雷声雨声遮蔽了沐浴的声音,闪电落在地上发出的亮光使得屋子里一瞬间亮如白昼,云拂晓透过素纱屏风望着站在窗户边上的南宫宸,嘴角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觉得镜子后头有一阵幽风吹过,身子紧紧地绷住了,她记得这里头应该是没有窗户的,三面都是墙,而一面是屏风,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风会吹进来,那么这到底是什么?
云拂晓刚刚松懈下来的精神立即活动了起来,突然一下子潜入了水中,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瞧瞧的从水中探出了头来,然而放看到东西的时候。。。。。。
“啊——”
就在南宫宸背对着屏风,耐心的等待着云拂晓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云拂晓的叫声,急忙朝着屏风后头冲去!
“拂晓!”
南宫宸冲进了屏风之后,只见一条通体金黄,身上带着黑色斑纹的巨蟒正虎视眈眈的同云拂晓对峙着,云拂晓整个身子都陷在温热的水中,一动不敢动。
天空之中再一次落下一道闪电,伴随着雷声滚滚,似乎能划破天空,淹没一切的声响,那一条巨蟒正张开黑洞洞的巨口,对着云拂晓喷出恶臭的气息。
南宫宸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云拂晓同那巨蟒的距离太近了,只要南宫宸稍有轻举妄动就会刺激到那一条巨蟒,从而让它将近旁的云拂晓囫囵吞下。
而此时南宫宸的脚边已经盘踞着不知道多少的毒蛇,却没有一条敢轻易靠近的。
屏风后头的地方,尺寸见方,并不大,对于这样大的巨蟒来说稍稍有些拥挤了,那巨蟒只是盘踞在了房梁之上,将头伸进了屏风里头来。
云拂晓觉得奇怪,为何这巨蟒到了自己的浴桶边上便不再前行了呢?
难道是它怕水?
试探性的掬了捧了一水朝着那巨蟒泼去,果然那巨蟒偏过头去躲过了,然而同样也将那巨蟒给惹恼了,不断的朝着云拂晓喷着气,一双反正青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云拂晓的一举一动。
南宫宸见那巨蟒竟然怕水,便也知道了云拂晓的意思。
“拂晓,入水!”
随着南宫宸的一声厉喝,云拂晓猛吸一口气便窜入了水中。
果然,那巨蟒显然是怕水,动了动脑袋,对于一下子蹿进了水中的云拂晓似乎犹疑了一下,然而就是这样一下,足以给南宫宸一线杀机。
隆隆的雷声响起,闪电交织着不断地打下,将整个屋子笼罩在一片青紫色的光亮之中,让满地的鲜血显得别样的妖冶诡异,暴雨掩盖了一切的声响,屏风已经那个被搧倒,盘踞在房梁上的整只巨蟒都掉了下来,震飞了屋子里头许多的东西。
地上的那些小蛇虽然不足为据,然而却只只都是带着剧毒的东西,南宫宸手中的雄黄一撒,那些毒蛇便痛苦的在地上扭动着,似乎是失去了前进的力量。
“吼——”
随着与一声巨响,两道白影闯进了屋子里头——正是云拂晓养的两只白虎,大门洞开,夹杂了风雨毫无阻挡的冲撞进了屋子里头。
“这些小东西就交给你们了。”
南宫宸的嘴角微微勾起,望着已经咬住了一条毒蛇的白虎,轻快地笑道,随后走到浴桶的边缘。
“拂晓,拂晓,已经安全了。”
只听见“哗”的一声,一到白练从水中窜来出来,南宫宸连忙扯下身上的披风,裹紧了怀中紧抱着的人儿,只见她大口的大口喘着气,显然是被吓到了,南宫宸疼惜的皱了皱眉,将她拦腰抱起,送到了床上。
就在这个时候,孤月和春-宵听到了响声也冲了进来,只见屋子里头乱作一团,两只白虎上窜下跳的咬着毒蛇摔在地上,而一条巨蟒此时正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任是谁都会吓了一跳。
“小姐,王爷,小姐!”
孤月朝着屋子里头小心翼翼的喊着,担心两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别点灯!”
就在春-宵想要吹亮了火折子的时候,却忽然被南宫宸的一声厉喝打断,火折子落在了地上,熄灭在了已经溢满了水屋子里。
两人飞奔到床边,只见云拂晓瑟缩在锦被之中,双唇发白,脸色因为缺氧而带着些微的潮红,整个人都被南宫宸紧紧地裹着抱在怀中,顿时吓了一大跳。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孤月急急地拿了一件单衣,让云拂晓暂且换上,随即担心的开口问道。
此时屋子里头的那些毒蛇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两只白虎邀功似的蹲在了床边,然而在南宫宸的一个警告的眼神下扒拉下脑袋,委屈的呜呜的叫着。
“你们两个先回去。”
这话是云拂晓对着两只趴在地上的白虎说的。
两只白虎面面相觑,然后抬头望了望南宫宸,确定这个时候云拂晓已经安全了,这才呜呜的唤了几声,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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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巨蟒
南宫绝早就看到了夏知冰同那小太监窃窃私语的样子,端起茶消了消火,随即开口道。
“说吧,宫里出了什么事了?”
听到南宫绝这样问,夏知冰自然是不敢隐瞒,走上前来将拿到的信封递到了南宫绝的眼前,随即跪倒回禀道。
“回皇上的话,皇太后的揽月宫里头招了刺客,御林军搜查的时候在倾云殿萧妃娘娘的寝宫里头发现了这个。”
南宫绝看了一眼信封上的火漆,拆看细细一看,面色越来越青,不一会儿转成了绛紫色,最终变作了乌云一样的墨黑,怒得一拂袖将石桌上的茶杯扫到了萧妃的跟前,那茶杯应声碎裂,溅起的碎片划伤了萧妃的脸颊,然而她却一动也不敢动祧。
“皇上,怎么了?”
萧妃只感觉到一股窒息一般的沉默,抬了抬眼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还问朕怎么了?你自己干的好事!咴”
南宫绝剧烈的喘着气,看起来的确是气煞了。
薄薄的纸片犹如锋利的刀片一样,飞在了萧妃的脸上,在她的脸上又新增了几道伤痕,南宫涉见此便知道事情不好了,可是如今他想要置身之外之后必然会被世人诟病,更何况若是萧妃的母家知道了之后必然不会在支持自己了。
若是自己要登上皇位必然需要萧妃母家强大的财富支持,权衡利弊之下南宫涉当即做出了选择,急忙上前跪倒在了萧妃的面前恳求道。
“父皇息怒,母妃就算是有什么错,想必也是为了父皇,还请父皇饶恕。“
“为了朕?你问问你这好母妃,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南宫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是被气得不轻,夏知冰见此,连忙从袖口之中掏出一个鼻烟壶放到了南宫绝的鼻尖下头,南宫绝闭上眼睛猛吸了几口,脸上也好多了。
“不可能,不可能!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还冤枉的啊!”
萧妃的手中拿着的那张纸,便是她用来嫁祸龙,命人放在了朝阳院书房里头的东西,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自己的寝宫之中被搜了出来。
“你这贱人还有什么话好说!枉费朕这些年对你如斯宠爱,你竟然做出这样通敌叛国的事情来!”
南宫绝目眦决裂,他平日里头最痛恨的就是后妃干政,而如今竟然到了同外虏通信欲夺皇位的地步了。
南宫涉听到这话,脸色愈发青黑,上前一步抢过了萧妃手中的那一张字,飞快的看了几眼,越是看到最后面色越是苍白,左手紧紧地捏着那一张字,哑声对着南宫绝叫道。
“父皇,儿臣相信母妃是被人陷害的,母妃从来就是仁心仁义,就连蚂蚁也舍不得踩死一只,又如何会派人去刺杀皇太后,甚至谋害父皇!”
“她从来是仁心仁义,可是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那就说不清了。”
南宫绝冷笑一声,目光如火焰一般能够将北溟晟燃烧殆尽,而那声音有还像是至冷的坚冰可以冻结一切。
“来人,萧妃通敌叛国,罪不可赦,念其身怀龙裔,留命一条,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永不相见!”
南宫涉听到了这话,便知道这一回萧妃是救不回来了。却还要做出一番孝子的模样,这不仅仅只是给南宫绝看的,也是给萧妃看的,更是让那些如今不在这里的那些萧妃的母家看的。
南宫涉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萧妃一把抓住,悄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
“涉儿,记住!母妃只要留着一条命就有出头的日子,你要你争得了皇位,记住了没有”
到了这个时候,萧妃倒是一心一意想着南宫涉,然而若是让她知道了南宫涉从头到尾都在设计她这个母妃,她又该如何想呢?
“是,儿子记住了!”
南宫涉深深地望了萧妃一眼,眼前这个面上依旧年轻,然而眼中已经布满了沧桑的女人,坚定的点了点头,然而心却是早已冷笑涟涟。
当真是个笨女人,怪不得要被他利用,恐怕从今以后,萧家也会一心一意的为他所用了!
“记住,忍!”
萧妃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对着南宫涉唇语,她依旧相信着这个儿子终有一天会就自己出去。随后便被几个宫人不客气的拽了起来,回头怒瞪着他们,厉声喝道。
“不用你们,我自己会走!”
方才萧妃对着南宫涉所说的那些话却都被云拂晓看在眼中,她自始至终都冷眼旁观,直到看见萧妃到了最后依旧不愿让那些宫人弄脏了她的衣服,不由得嘲然,果然是一个自负到极致的女人!
只可惜,她终究是栽在了自己儿子的手中。
“时辰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老四,这些日子你就在家歇着,不必上朝了。至于云博远你,堂堂一个侍郎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自己的女儿来出头,你这侍郎也当得够窝囊的!”
南宫绝离开之时说的最后一句便是这个,随后连头也不会的带着人离开了,丝毫理会已经还跪在地上的南宫涉和云博远。
这句话一出,云博远无力的倒在了地上,他知道从今夜开始自己的仕途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了!
南宫绝是看在云拂晓的面子上才给自己一个机会自己辞官,若是到了明日还不见他提出辞官,恐怕之后他便要自己动手了。
轰隆隆,原本幽冷的月光被乌云遮蔽,整个昏暗的天空变得愈发的阴幽,一阵骤风忽然而至,吹灭了廊下挂着的大红灯笼,原本还有些光亮的朝阳院此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唯有南宫涉还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似乎是死了一般。
“小姐,天就要下雨了,咱们也快些走吧。”
春-宵焦急的望了一眼天空,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王爷也去芷兰院喝杯姜茶暖暖身子?外头下了这样大的雨,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云拂晓听了这话,点点头,被南宫宸稳稳地牵着就打算走出这已然无人的朝阳院,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涉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挡在了云拂晓的面前。
“四王爷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云拂晓唇角勾了勾,对上南宫涉那一双野兽一般血红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恐惧。
南宫涉摇摇晃晃的走到云拂晓的面前,眼中带着疯狂,显然是已经濒临奔溃的边缘了,哑着声音嘶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我!为什么你要害萧妃!”
“王爷在说些什么,拂晓不懂。”
云拂晓不想要和眼前这个令人厌恶的男人多说一句话。
“王爷,您现在需要休息,我找人送你回去,孤月!”
“滚开!”
南宫涉一掌挥开了上来想要将他扶走的孤月,孤月一时不觉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呕出一口血来。
云拂晓见孤月竟然受了南宫涉一掌,还吐了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冷声道。
“劝王爷一句,王爷莫要再闹了,今天是翎公主和骠骑大将军的好日子,若是惊扰了那对新人皇上不会饶过你的!”
“哈哈!现在本王还怕什么,你这个女人,做了这么多事情还不满足,非要亲手毁了本王你才满意?为什么,难道本王就这样让你讨厌吗!”
南宫涉虽然早就知道萧妃和云拂晓之间的恩恩怨怨,然而却主观的站在了萧妃的立场上来训斥云拂晓。
云拂晓不想和一个已经是非不分的疯子说话,怎奈何这个疯子却口口声声的痛斥自己,登时也怒了。
“四王爷难道真的不知道萧妃干的那些好事,王爷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自己清楚,我在这里还请王爷记住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了这些,云拂晓便再也不理会南宫涉了直接绕过了他朝着朝阳院的大门口走去,谁知道南宫涉还不死心,上前就要去拽她的袖子。
电光火石间,南宫涉只觉得自己心口一痛,已然飞出了十几丈之外,后背重重的撞在了树干上,又从树干上弹回地面,吸入了很多尘土,猛然的吐出一口血来。
“本王你的女人,不是你能染指的!”
南宫涉的耳边只听见南宫宸霸道的声音响起,然而当他再一次抬头的时候只能看见云拂晓和南宫宸越行越远的背影。
九万里高空落下一道紫青色的电光,紧接着雷霆闷响,撕裂天空一般的声音震耳欲聋,然而南宫涉却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哗哗的天雨落下,织成了一道细密的水帘,模糊着眼前一切的景色。
“皇位!”
南宫涉倒在被雨水打湿了的地上,泥泞的雨水浸透着他华丽的象牙白蟒纹锦服,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早已经分不清到底顺着脖颈滑下的是雨水亦或是泪水。
“云拂晓!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南宫涉就这样倒在泥地里头,一刻不停的喊着这两个名字,然而谁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啊呀,好大的雨!”
春-宵关紧了窗户在屋子里头点上了蜡烛,拍了拍身上的水珠子,撅着嘴望向了云拂晓。
“小姐,那个四王会不会找你的麻烦啊?”
“哪会啊?如今南宫涉连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能力来为难小姐。”
孤月拿着巾子一边擦着云拂晓头上的雨水,笑着对着春-宵道。
“你们都下去吧。”
南宫宸拿过冬雪手中的巾子,小心的替着云拂晓弄干净,随后对着在屋子里头的几个丫头命道。
几个丫头早已经将南宫宸当成自己人来看了,自然是听从南宫宸的吩咐,随即都巧笑着退了下去。
云拂晓见她们都带着古怪的笑意离开了,不由得回头瞪了一眼南宫宸,嘟囔道。
“这些丫头愈发是认不清谁是主子了,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你的丫头,自然是听你的。就连我也是你的!”
南宫宸自然是知道云拂晓不过是嘴上说说,对待这些个丫头都是当成了亲姐妹一样的,一边拆下她的翠环,一边宠溺的笑着,然而看到了云拂晓的身上都已经淋透了,眉宇间带着些忧色。
“身上都湿了,春-宵已经备好了热水,免得着凉了。”
一听到南宫宸这话,云拂晓的脸上不由得一红,随即吹灭了蜡烛,佯装嗔怒道。
“你去书桌边坐着,朝着窗子坐着。”
知道云拂晓是害羞了,南宫宸也不多说些什么,摸了摸她的头,随即朝着窗边走去,直到云拂晓确信了南宫宸不会转过来了,这才旋身走进了屏风之后。
走进浴桶之中,花瓣浮在水面上,带着玫瑰特有的香味,沁人心脾,让劳累了一整天的云拂晓感觉到了一丝松快,然而摸到了自己背上的伤痕,云拂晓的面色再一次沉了下来,虽然很多事情已经过去了,然而这伤却依旧还在。
外头的雷声雨声遮蔽了沐浴的声音,闪电落在地上发出的亮光使得屋子里一瞬间亮如白昼,云拂晓透过素纱屏风望着站在窗户边上的南宫宸,嘴角勾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云拂晓忽然觉得镜子后头有一阵幽风吹过,身子紧紧地绷住了,她记得这里头应该是没有窗户的,三面都是墙,而一面是屏风,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风会吹进来,那么这到底是什么?
云拂晓刚刚松懈下来的精神立即活动了起来,突然一下子潜入了水中,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瞧瞧的从水中探出了头来,然而放看到东西的时候。。。。。。
“啊——”
就在南宫宸背对着屏风,耐心的等待着云拂晓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云拂晓的叫声,急忙朝着屏风后头冲去!
“拂晓!”
南宫宸冲进了屏风之后,只见一条通体金黄,身上带着黑色斑纹的巨蟒正虎视眈眈的同云拂晓对峙着,云拂晓整个身子都陷在温热的水中,一动不敢动。
天空之中再一次落下一道闪电,伴随着雷声滚滚,似乎能划破天空,淹没一切的声响,那一条巨蟒正张开黑洞洞的巨口,对着云拂晓喷出恶臭的气息。
南宫宸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云拂晓同那巨蟒的距离太近了,只要南宫宸稍有轻举妄动就会刺激到那一条巨蟒,从而让它将近旁的云拂晓囫囵吞下。
而此时南宫宸的脚边已经盘踞着不知道多少的毒蛇,却没有一条敢轻易靠近的。
屏风后头的地方,尺寸见方,并不大,对于这样大的巨蟒来说稍稍有些拥挤了,那巨蟒只是盘踞在了房梁之上,将头伸进了屏风里头来。
云拂晓觉得奇怪,为何这巨蟒到了自己的浴桶边上便不再前行了呢?
难道是它怕水?
试探性的掬了捧了一水朝着那巨蟒泼去,果然那巨蟒偏过头去躲过了,然而同样也将那巨蟒给惹恼了,不断的朝着云拂晓喷着气,一双反正青紫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云拂晓的一举一动。
南宫宸见那巨蟒竟然怕水,便也知道了云拂晓的意思。
“拂晓,入水!”
随着南宫宸的一声厉喝,云拂晓猛吸一口气便窜入了水中。
果然,那巨蟒显然是怕水,动了动脑袋,对于一下子蹿进了水中的云拂晓似乎犹疑了一下,然而就是这样一下,足以给南宫宸一线杀机。
隆隆的雷声响起,闪电交织着不断地打下,将整个屋子笼罩在一片青紫色的光亮之中,让满地的鲜血显得别样的妖冶诡异,暴雨掩盖了一切的声响,屏风已经那个被搧倒,盘踞在房梁上的整只巨蟒都掉了下来,震飞了屋子里头许多的东西。
地上的那些小蛇虽然不足为据,然而却只只都是带着剧毒的东西,南宫宸手中的雄黄一撒,那些毒蛇便痛苦的在地上扭动着,似乎是失去了前进的力量。
“吼——”
随着与一声巨响,两道白影闯进了屋子里头——正是云拂晓养的两只白虎,大门洞开,夹杂了风雨毫无阻挡的冲撞进了屋子里头。
“这些小东西就交给你们了。”
南宫宸的嘴角微微勾起,望着已经咬住了一条毒蛇的白虎,轻快地笑道,随后走到浴桶的边缘。
“拂晓,拂晓,已经安全了。”
只听见“哗”的一声,一到白练从水中窜来出来,南宫宸连忙扯下身上的披风,裹紧了怀中紧抱着的人儿,只见她大口的大口喘着气,显然是被吓到了,南宫宸疼惜的皱了皱眉,将她拦腰抱起,送到了床上。
就在这个时候,孤月和春-宵听到了响声也冲了进来,只见屋子里头乱作一团,两只白虎上窜下跳的咬着毒蛇摔在地上,而一条巨蟒此时正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任是谁都会吓了一跳。
“小姐,王爷,小姐!”
孤月朝着屋子里头小心翼翼的喊着,担心两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别点灯!”
就在春-宵想要吹亮了火折子的时候,却忽然被南宫宸的一声厉喝打断,火折子落在了地上,熄灭在了已经溢满了水屋子里。
两人飞奔到床边,只见云拂晓瑟缩在锦被之中,双唇发白,脸色因为缺氧而带着些微的潮红,整个人都被南宫宸紧紧地裹着抱在怀中,顿时吓了一大跳。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孤月急急地拿了一件单衣,让云拂晓暂且换上,随即担心的开口问道。
此时屋子里头的那些毒蛇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两只白虎邀功似的蹲在了床边,然而在南宫宸的一个警告的眼神下扒拉下脑袋,委屈的呜呜的叫着。
“你们两个先回去。”
这话是云拂晓对着两只趴在地上的白虎说的。
两只白虎面面相觑,然后抬头望了望南宫宸,确定这个时候云拂晓已经安全了,这才呜呜的唤了几声,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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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敬公主
“你们两个去将东厢的流光阁整理出来。”
云拂晓随即有开口吩咐孤月和春-宵,随后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南宫宸阻止了。
春-宵孤月对望了一眼,便已经明白了云拂晓的意思。
“小姐放心,芷兰院的各处奴婢们都已经打扫出来了,只要稍稍吩咐一声就能住人了。”
“那便暂且过去吧。祧”
南宫宸用锦被紧紧地裹着云拂晓,并不让她走着,而是至宝一般大的抱在怀中,生怕再出一丝一毫的岔子。
“你们都下去吧。”
云拂晓从被子里头钻出了一个脑袋,望着站在门口的孤月和春-宵,吩咐道咴。
孤月点点头,拽着春-宵走出门。
“我倆去给小姐煮参茶,去去寒。”说完,便阖上了门。
见两人都已经出去了,南宫宸这才翻身上床,将云拂晓抱在怀中,好像是抱着一个失而复得宝物一般,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直到云拂晓在他的怀中闷声叫道。
“你抱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南宫宸这才紧张的放开了怀中的人儿,小心翼翼的凝望着她,深怕自己一眨眼睛她便消失在眼前不见了。
“我没事,也没有受伤。”
感觉到了南宫宸全身颤抖着,云拂晓咬着南宫宸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拂晓,拂晓。”
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这样叫着她了,然而南宫宸似乎总是叫不够一般。
云拂晓睡在南宫宸的怀中,眯着眼,抬头望着他令人欲罢不能的俊颜,嘴角噙着淡笑。
“我在这里。”
那声音犹如是三月里的春风,虽然淡的怎么样也抓不住,却给人一种暖心的安慰。
外头的雷雨已经给停了,乌云散去,露出皎皎的月光,映射进了屋内,笼罩着两个人,散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光芒。
“主子,王妃的屋子已经整治干净了。”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忽然跪着一道人影,听着声音是月落。
南宫宸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眯着眼周身散发出浓重的杀意,让原本温暖的屋子瞬间冻结起来,就连空气也是吃力的流动着。
“去查,到底是谁竟然动本王的人!”
话音刚落,窗外的人影已经不见了,紧随着有十几道黑影在屋顶上起落,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你已经猜到了是谁了。”
弹了弹云拂晓的鼻尖,南宫宸的眼中带着浓浓的宠溺,说出的话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这世上,最想要我死的莫过于那个人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似乎丝毫没有为方才的事情感到恐惧,翻了个身趴在南宫宸的腿上,仰着头撅着嘴,眼中带着一丝不舍。
“可是,你真的要走吗?”
轻轻一楞,没有想到云拂晓这么快就已经知道了,然而虽然不舍可是有些事情是他一定要做的,只有他强大起来,才能够保护自己爱的女人。
这一回恐怕南宫绝已经起了杀心,所以才会将他派往最危险的北疆去,这一来一回恐怕最快也要一年,一想到一年不能看到眼前这个小女人,南宫宸变得觉得心都是痛的。
“舍不得我了?”
低头蹭着云拂晓的颈窝,温热的气息带着酥麻感袭击着云拂晓的全身,云拂晓忽然抱住了南宫宸的脖子不让他在捣乱了。
“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别忘了,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的,若是伤着了你怎么赔我!”
“那是自然,若是我伤了半分,到时候怎么对得起你?”
说话间,南宫宸一个已然将云拂晓横放在了锦被间,还没等到她撑起身来便俯身上去,吻住她的樱唇,贪婪的吮-吸着。
“唔。。。。。唔。。。。。”
娇喊彻底被揉碎在男性狂乱的口中,南宫宸顺利进入她无意张开的口腔,饱含***地恣意吸吮翻搅那不听话的柔舌。
云拂晓蓦然的瞪大了眼睛,感觉到了南宫宸眼中已然不能抑制的狂乱,忽然之间有些害怕,踢着腿想要从南宫宸的钳制之中挣扎出来,然而长腿正朝着他的正中踢去却被南宫宸的双腿压制住了。
感觉到了被紧紧搂住的娇躯不停挣扎着,南宫宸一手制住她的头,一手按下她乱动的纤腰,然而至始至终两人的唇都紧紧地贴在一起,南宫宸的舌灵活地走遍云拂晓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终于抓住了她闪过的丁小小舌。
云拂晓的手不安的横亘在两人之间,想要去推搡着南宫宸,然而触到了他胸口一瞬间,摸到他正狂烈跳动的心脏部位,被那一股炽烈的温度灼烫的立即收回手来,无措的不知道安放在哪一处。
被云拂晓不安分的小手触到了胸口,南宫宸极力克制着的***猛然间爆发出来,一切的自制力在这一瞬间猛然崩坍,空出一只手将云拂晓那一双调皮的小手擎过头顶,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缠绵地厮磨着。
经过一日的忙碌,云拂晓早已经疲乏,到了现在身上竟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来,即将要瘫软着倒下去,南宫宸连忙紧了紧搂着她纤腰的手臂,动作也渐渐温柔起来,轻怜蜜爱地舔着她的唇,细细吸吮她的丁香小舌,引诱她与之共舞。
“嗯——”
原本圆圆瞪着他的眼睛早已迷茫地微闭,被恣意疼爱的柔嫩红唇中溢出丝丝娇吟,南宫宸微微离开一会,喘着粗气,也让娇弱的她喘口气,两人口中连出的银细丝线还未断,忍不住再倾下头继续品尝她的柔嫩与甜蜜。
“小姐,小姐,参茶已经煮。。。。。。嘶——”
就在这个时候,春-宵推门进来,忽然看见了床榻之间缠绵的两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对上了南宫宸野兽一样想要吃人的眼神,识趣的急忙将姜茶在桌子上一放,僵笑着推了出去。
“王爷,您继续,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云拂晓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迷惘地望着南宫宸,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刚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却被南宫宸再一次扯进了怀中。
“她已经出去了,我们继续。我很快就要走了,你就舍得我一个人?”
那委屈的声调令人怅然,就算是云拂晓也不叹了口气,眼前这个男人是越发能够拿捏着她的脾气了,若是硬着来她不定听他的,若是他放软了语气,她倒不好怎么样了。
南宫宸亲亲云拂晓光洁的额头,亲亲她微闭的星眸,高挺的鼻子,再下。。。。。。想到刚刚被春-宵打断的一幕,南宫宸忽然停住了动作,站起身来走到桌边,端起了那一碗参茶。
“乖,先把参茶喝了。”
就好像是哄着小孩子一样,一手将云拂晓托了起来,一手拿着瓷碗将瓷碗之中的参茶全然饮尽,趁着云拂晓正愣神的时候忽然就擒住了她的唇,撬开贝齿,微苦的参茶缓缓渡进了对方的口中,口齿间还残留着对方的香味。
喝完参茶之后南宫宸却又坏心的不肯离去,直到云拂晓险些喘不过气来了,南宫宸这才松开了她,薄唇慢慢的沿着下巴滑向脖颈。。。。。。
第二日,天朗气清,暮春的鸟儿唧唧喳喳的叫的依旧欢快,琼花的馨香淡淡的飘了进来和着曦暖的阳光,晒在人的身上又懒又暖。
云拂晓软软地睁开了眼睛,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伸了个懒腰,猫儿一样的绷直了身子,随后又软软的翻了个身将自己埋在锦被之间。这个时候春-宵笑着走了进来,看着云拂晓懒怠的模样,脸上带着笑意。
然而春-宵望着云拂晓想要起来,急忙上前阻止道。
“小姐昨个儿累坏了,怎的不多歇一歇?”
“说什么呢?你们这些丫头,是愈发嘴碎了,把这些有的没的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云拂晓抬了抬眼,不悦的睨了一眼春-宵,一屁股坐在了梳妆镜前。
“王爷对小姐可是。。。。。”然而这话还没说话便消失在了云拂晓的瞪视之下。
“小姐,奴婢帮您梳头。”
春-宵看着云拂晓面色霜青,似乎真的生气了,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随即上前讨好的笑道。
孤月和梅儿对视了一眼也笑着摇了摇头,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韩氏身边的芝兰笑着走了进来。
“小姐这么早就起了。”
“芝兰姐姐,怎么今个儿这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呢?”
看见芝兰来了,梅儿连忙放下手上的活儿,给她让了座,倒了杯水。
芝兰笑看着云拂晓正梳着头,一边喝着茶,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
“也没别的什么事情,就是今个儿新妇请安,夫人让奴婢也来叫小姐一声。”
“怎么公主是千金之体,也要早起请安?”听到这话,孤月不由得怪问道。
按照道理,南宫翎是下嫁,而龙自然算是尚娶,云府能有一个公主嫁进来自然是云府的福气,怎么敢让南宫翎亲自去请安?
“原本夫人是说不必计较的,昨个儿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让龙将军和公主多歇息,更何况到底龙将军只是义子,虽然两府如今不分明,外头看着是两个府邸,其实早就混做了一府,却还是不能那样苛责的。可是谁知道洛姨娘这几日都霸着老太太,巴巴的就命人将公主叫醒了去请安!”
芝兰叹了口气,她也是看见了当时南宫翎的脸色了,尤其不好。
云拂晓也明白了韩氏的意思,恐怕是南宫翎在宫中处处受人敬重,而如今进了云府想必是头一天就受了洛氏的那些难听话,如今是闹起来了。
想到这里,云拂晓便站了起来,连早膳也不打算用了,“这就走吧。”
说完连早膳也不用了,带着春-宵等人朝着福寿院而去。
一路上,芝兰也讲了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原来是去请安的时候,洛氏明里暗里都提到了昨个儿的血光之事,意思便是南宫翎嫁过来第一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为不祥。
而老太太也是想来注重家里的人,便也对着南宫翎语气不善,三言两语间南宫翎出言顶撞,两个人就杠上了。
“你虽然贵为公主,但是既然进了我云府的大门就是我云家的媳妇,便要守我云家的规矩!”
果然,刚刚走进福寿院,就听见了黄氏拄着地的笃笃声和盛怒的呵斥声,云拂晓加快了脚步,还没走进屋子里头便听见了南宫翎虽然不大,然而却执拗的反驳。
“我虽然已经是云家的媳妇了,但是到底也是这大晋的公主,对于你们我已经以礼相待了,你们还要我怎样?”
听这话中纵然有万分的委屈,然而在旁人听来却终究是不敬之言。
“老太太,三小姐来了。”
芝兰见黄氏又要说出什么话来,急忙笑着上前对着黄氏说道。
黄氏抬头看见云拂晓款款的走了进来,心中的怒气消了不少,拍着胸口,喘着大气朝着云拂晓招了招手。
“是拂晓来了?快来这里坐着。”
云拂晓对着黄氏和韩氏请了安,走过南宫翎的时候给她使了个眼色,随即握住她的手笑道。
“公主这么早就来请安了?”
“嗯。”
南宫翎才嫁进来头一天就受了这样的委屈,自然是心中不高兴,只是撇过头去,随便的敷衍了一声。
云拂晓也不气,随即笑着对黄氏道。
“老祖宗,公主这么早就起来了,为了给您请安,您要知道当时我住在皇宫之中的时候大嫂子可是起的最迟的,不到日上三竿就不起床。”
这话里头自然有奉承之意,然而看着南宫翎想要说话,云拂晓立即用眼神制止了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莫要激动。”
南宫翎望了一眼正虎视眈眈看着她的众人,心里头也清楚自己此时的境地,便闭上了嘴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母亲,公主到底是千金贵体,一时间难以适应也是有的,多调教调教就好了。”
韩氏也开口替着南宫翎说话,随即让人端了茶上来,又放低了声音在黄氏的耳边低声说道。
“说到底,虽然两家的府邸是在一道儿的,但是龙到底只是我的义子,不是亲生的儿子,若是公主闹起来,到时候皇上治下个凌辱皇室的罪名也就不好了,还给拂晓添麻烦。儿媳不知道是谁撺掇着母亲的,但是公主到底是隐忍了。”
听到这话,黄氏瞬间便明白了,她的确是过的太安逸了,以至于简简单单就受了某些人的挑唆,若是南宫翎再任信些恐怕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国有十罪,最后一条为“大不敬”,其中最重的一条便是凌辱皇室,判的最严重可是:株连九族!
一想到这一点,黄氏整个人不由得重重一颤,望着南宫翎的眼神也随即柔和了下来,而望向洛姨娘的眸光却是如刀剜一般。
只是如今她的话都说出去了,若是让她收回来,黄氏活了这一大把年纪了到真的是还有些下不来台面。
云拂晓轻轻推了南宫翎一把,让她上前敬茶,南宫翎回头望了一眼云拂晓便明白了她眼中的意思,的确这个时候若是闹翻了,也就意味着她和龙之间的关系也必要闹翻了。
为了龙,南宫翎强忍着这一口气,乖乖地照做了。
“老祖宗喝茶,方才是翎儿不敬了,还请老祖宗莫怪才是。”
云拂晓此时也笑着凑到了黄氏的耳边笑着说了几句话,黄氏便立即喜笑颜开的站起身来搀起了南宫翎,随即笑道。
“你这傻孩子,老祖宗不怪你,”后又责怪的望向了韩氏,“你瞧瞧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还让翎儿受委屈了吧。”
“老祖宗,母亲还能说些什么?方才我也听芝兰说了,洛姨娘拿出些祖宗家法来句句有理,娘亲自然是不好开口。”
云拂晓也跟着黄氏站起来,搀着黄氏的胳膊显得格外的亲,“老祖宗站着多累啊,快些坐下来吧。”
黄氏心里头早就对洛姨娘恨上了,望了一眼洛氏坐着的位置也不说话就是那样冷冷的看着,看的洛姨娘浑身发毛,几乎不敢坐在凳子上。
直到此时洛姨娘已经一身冷汗了,黄氏这才不冷不热的斥道。
“总还说着人家没规矩,也不看看最没规矩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听了这话,洛姨娘的脸色一白,连忙站了起来,却腆着脸对着南宫翎笑着,仿佛刚才的事情一点儿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瞧瞧我这脑袋,公主坐,您快坐下。”
说完这话,便转身坐到了云甄洛的身旁去,而云甄洛望着在云拂晓没回来之前自己把黄氏哄得好好儿的,可是等着云拂晓一回来,黄氏便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这般不待见自己。
“姨娘,您看?”
身边伺候着的丫头低头有些犯难的问着洛菡萏,然而洛菡萏抬头望着坐在黄氏身边的云拂晓,眼中淬着嫉妒的狂鸷,重重的点了点头。
云甄洛见洛菡萏竟然在云拂晓在的情况下还敢对着黄氏下毒手,不由得担心道。
“娘亲,这样会不会?”
然而洛菡萏此时已经被嫉妒的火焰给生生淹没了,那里还顾得上其他,咬牙切齿的低声道。
“只要云拂晓不在,其他的人都是没用的废物,害怕整治不了?”
“娘亲说的是,”想到自己一路从洛家的千金小姐变成了寄人篱下的云府庶女,云甄洛怎能不恨?
云拂晓虽然一直同黄氏说着笑话,然而眼角的余光却扫见了云甄洛和洛菡萏脸上的每一寸表情,自然也是感觉到了她们身上所散发出的痛恨和杀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哈哈,拂晓这丫头进宫了几个月愈发的会讲笑话了。”
黄氏听着云拂晓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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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产子
媚骨香,致命嫡女,韩氏产子
南宫翎原本觉得这个威严的老太太很招人讨厌,然而这一会儿便觉得其实黄氏和皇太后一样都是和蔼的老人,悫鹉琻
“对啊,拂晓在宫中的时候总是去陪皇太后,皇太后也常这样说,老祖宗我真的觉得您和皇太后一样和蔼可亲。”
听了这话,无意间让黄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不由得更加喜欢眼前这个翎公主,自然而然也同云锦怀的妻子做了比较,想着南宫翎身份高贵,脾气也好,这样有说有笑的愈发开心。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丫头端上了熬好的八宝粥,这八宝粥是太医特开的药膳,里头不仅仅只是平日里吃的那些东西,还放了不少的上好药材,也是药膳的一种,平日里都是韩氏亲自炖的。
忽然那小丫头不知怎的就绊了一跤,生生摔倒在地上,手中的瓷碗也成了碎片,里头的粥也都倒了出来了龛。
“老太太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不是故意的!”
望着撒了一地的粥,那小丫头慌张的对着黄氏磕头请罪道。
黄氏虽然恼怒,然而看着这么多人在场,为了一碗粥自然也不会重罚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随即挥了挥手丘。
“下去吧,让人将这里弄干净。”
可是,忽然云甄洛站了起来,对着黄氏忽然跪下了。
“老祖宗,孙女儿有要事禀报!”
“有话就说吧。”
听见云甄洛有话要说,黄氏便朝着榻上靠了一靠,让人一边捶着腿儿,一边听着云甄洛说话。
云甄洛望了一眼撒了一地的粥,抬头望了一眼韩氏,随即扬声开口。
“孙女想要转告,母亲中饱私囊,偷换老祖宗的药材!”
“你胡说些什么!你不过是一个庶出,三番四次想要陷害嫡母,夫人都不曾怪过你,你倒好此时有想要来害夫人!”
芝兰一听到云甄洛这话,登时大怒,站了出来伸手指着云甄洛怒道。
云甄洛听了这话,连忙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跪行到黄氏的脚边,凄声泣道。
“老祖宗,甄洛知道自己出生不好,并不是母亲的嫡出女儿,但是好歹也是云家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奴才这样同甄洛说话了,甄洛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还请老祖宗替甄洛做主啊。”
“你!”
芝兰见云甄洛竟然装出一副被人欺负的可怜模样,再也忍不住了,跺着脚一副想要冲上去同云甄洛拼命的模样
幸而被孤月抽剑拦住了,否则的话恐怕云甄洛又要随口嫁祸上一个杀人灭口的罪名了。
“芝兰,退下!”
然而云拂晓刚想要命孤月将人带走,便见洛菡萏忽然站了出来,对着黄氏求道。
“老太太,如今洛家已经没了,虽然妾身不过是个奴才,然而甄洛到底是家中的小姐,老太太难道就这样忍心看着她被下人欺负吗?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外头都要说我云府没规没矩的!”
“住口!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黄氏听见最后一句,登时怒了,拄着手中的拐杖,朝着洛菡萏喝道,洛菡萏见黄氏生了气,立即垂下头闭上了嘴,然而眼中却泛着恶毒的精光。
“妾身知道错了,可是妾身也是为了整个云府好。”
洛菡萏继续佯装着极为委屈的模样,似乎芝兰犯了什么罪不可赦的大罪一样。
云拂晓见今个儿两人是吃定了这件事情了,便开口吩咐道。
“来人将芝兰由一等丫鬟贬为三等,往后就在锦绣园中做些洒扫之事。”
“老太太!”
洛菡萏见云拂晓就这样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不由得还想要开口对着黄氏叫屈。
然而云拂晓根本就不给洛菡萏开口的机会,转头就朝着黄氏劝道。
“老祖宗,想来这样的惩戒也已经够重了,更何况公主刚刚进门,见不得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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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还是你识大体。”
一提到了南宫翎,黄氏便想到了方才洛菡萏撺掇着自己的事情,心里头的气一下子就用了上来,自然也就下意识的偏向了芷兰这边。瞟了一眼洛菡萏,黄氏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模样是同意了。
洛菡萏不由得捏紧了双手,将手中的丝帕反复的铰着,似乎将它当成了云拂晓一样蹂躏。不过是贬成了一个三等的丫鬟,又是在锦绣园中,想来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再升回来,便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既然姐姐觉得这粥有什么问题,还请姐姐说说缘故吧,免得让母亲平白无故受了冤枉气,也毁了姐姐的好名声。”
云拂晓见洛菡萏甚是不服的模样,也不理会她,当即就回到了原先的事情上。
洛菡萏见这件事情上她没占着什么好处,便想着要在这粥的事情将将韩氏压的死死的,到时候她就好取而代之,看云拂晓还怎么翻腾去!
“老祖宗,甄洛曾经学过药理,所以知道这里头的东西虽然长得同原本的差不多,然而却早已经被换过了的!”
云甄洛望了一眼云拂晓,连忙开口对着黄氏说道。
“那里头的虫草已经换成了虫蛹草,那犀牛角也换成了水牛角。”
“什么!”
黄氏自从自己病了以来一直有着韩氏照料着,向来是最最信任韩氏的,也是因为韩氏的关系才渐渐的开始对着云拂晓好的,如今一听说韩氏竟然换了自己的药,是又惊又气,霍得一下就从榻上站了起来,随后只觉得胸口一窒,又倒回了榻上。
“老祖宗,甄洛的话句句属实,这些东西不但药效没有原本的来得强,而且还极为便宜。”
云甄洛一副笃定的模样,指着地上打翻了的药膳粥对着黄氏开口道。
“虽然母亲是家中的主母,可是也不能这样将老祖宗不放在眼中,要知道老祖宗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混账!韩凤仪你!”
黄氏听到了她最关心的事情,这些药膳粥都是她用来养身子的,如今黄氏最关心的也是自己还能活多久,云甄洛正好是戳中了她的痛心,让黄氏大发雷霆,挥手就要朝着韩氏的脸上打去。
云拂晓急忙挡在了韩氏的身前,抓住了黄氏的手腕,令孤月将挺着肚子的韩氏扶到了一旁,免得动了胎气。然而此时韩氏面色苍白,揪着胸前的衣服冷汗冷冷直下,这模样看来是动了胎气了。
“老祖宗莫要着急,这不过是云姐姐的一人之言,说不定云姐姐不过是看错了罢了?”
南宫翎见黄氏要打韩氏,韩氏如今又动了胎气的模样,也急忙上前来劝。
“老祖宗您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母亲不是这样的人,母亲这么就来兢兢业业的伺候在您的床前,这一份孝心难道您还不明白吗?”
听了这话,黄氏的怒气也渐渐地平息了,望了一眼跪在地上剑拔弩张的洛姨娘母女想到了这段时间来两人做的那些好事,又望了望站在那里挺直着脊梁一句话也不说的韩凤仪,不由得心中有愧,只是接过茶一口一口地喝着什么话也不说。
正好这个时候,外头有个婆子掀了帘子走了进来禀报道。
“回老太太,是宫里头的李太医来给您请平安脉了。”
自从荣太医消失之后,宫中又派了一个李太医前来请平安脉,这李太医虽然医术比不上荣太医然而为人正直,做人对事都不错,因此黄氏也很相信他。
“那就让李太医进来吧,正好也帮忙看看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氏扫了一眼地上仍就打翻着的药膳粥,散发出一股清新的药味。
很快李太医便别请了进来了,看见满屋子的女眷,面色便有些僵硬,黄氏自然也看出了他的窘迫随即笑着道。
“李太医自便,这些事老身的媳妇,孙女儿们。”
“不知老太君让我来这里有何事吩咐?”
李太医放下了手中的药箱,望着地上的药膳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黄氏立即命人给李太医搬了座儿,也不多说什么,毕竟就算是再错也
是家务事,若是传到了外头到真的是令人笑话了。
“只不过是家中的小事儿,我这孙女儿说这里头的药材全都被换了,还请李太医帮着看看。”
李太医望了一眼云甄洛,只见云甄洛此时脸上带着一丝狰狞,原本温婉柔和的眼中也带着一丝狂鸷的妒恨,反观站在韩氏身边的云拂晓一脸淡定安然的模样,倒是才像大家闺秀的模样。
不一会儿李太医便已经站了起来,颇有疑虑的望向了云甄洛,开口问道。
“小姐真的觉得这些东西被换了?”
“那是自然!”
云甄洛挺了挺胸,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东西是趁着韩氏不注意洛姨娘派人换掉的,而云甄洛不过是断章取义的读过几本医术,根本就分不清眼前的这些东西。
只听见李太医冷哧一声,随即嘲讽道。
“看来小姐好要看看的练练自己的眼力,免得在冤枉了别人,闹了不必要的笑话。”
“李太医的你意思是?”
黄氏听了这话,便已经明白了,瞪了一眼洛姨娘母女,让还想要说话的云甄洛吓得立即噤声。
“这些东西可都是真的,药方是我开的,老太君若是不相信自然可以派人去药材店再来检查。”
李太医说完了这些话便也已经明白了今个儿福寿院中到底发生了写什么事情,便开口对着黄氏做了个揖。
“既然老太君今个儿这里头还有事,那我也就先行告退了,明个儿再来。”
“来人,送李太医。”
黄氏知道李太医的为人向来是刚正不阿的,对于这样各宅内院这样的事情从来就是避之唯恐不及,因而也不怕李太医会出去乱说些什么。
云甄洛见李太医走了,知道今个儿必然是要受罚了,连忙跪在地上自己先行请罪,期望黄氏能够从轻发落。
“老祖宗恕罪,是甄洛看错眼了,真的不是有心怀疑母亲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一旁扶着孤月的韩氏忽然脸色苍白的朝着一边倒去,登时吓坏了所有的人,哪里还顾得上去理会云甄洛。
“娘亲!来人,快去把李太医叫回来了,春-宵你去请产婆,孤月去叫颜神医过来!”
云拂晓见韩氏忽然晕倒登时慌了手脚,一边同芷兰扶着韩氏进了一旁的暖阁,一边吩咐春-宵和孤月。
“小姐,李太医来了!产婆已经在路上了!”
“把她放平,让李太医快点进来。去热水,煮参汤。”
云拂晓坐在床边,握着紧拽着她的手的韩氏,满脸的着急,额头上也渐渐的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来。
“拂晓,拂晓我好疼!”
韩氏此时已经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只是神智还有些不清,半阖着眼睛死死地拽着云拂晓的手,眼泪不断地从两颊流了下来。
“娘亲,忍住,很快的。你已经第二胎了,不会有事的!”
云拂晓虽然是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头仍旧是担心的紧。毕竟这一次同之前不一样,韩氏的身子一直不好,今日又受了惊吓,显然是难产的模样了。
“凤仪,你要挺住啊。是娘不好,不该那样对你!”
黄氏站在一旁看见躺在床上的韩氏一脸苍白,似乎疼的汗水都浸湿了身上的褙子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了。
“老祖宗放心吧,母亲不会有事的,产房血气大,您先出去派人找了父亲回来吧!”
此时的韩氏已经痛的没法说话了,云拂晓命人将黄氏送了出去,俨然是要呆在这产房之中的意思了。
一旁的瑾嬷嬷见云拂晓并不出去有些担心冲撞了,便开口低声问道。
“三小姐,您还是未生育过的女子呆在这里也不是太好,不如。。。。。。”
“不必了,我要陪着母亲,更何况我学过些药理,能够帮得上忙。”
孙锦绣知道,此时的韩氏受
了惊吓,最最希望的便是有一个亲近的人能够陪在她的身边,让她感到安心。
所有的人都不能,那么这件事情便由她来做。
母亲活的太苦了,她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还这样寂寞的一个人挺过去。
或者是她根本就是怕,母亲一个人没有支持会挺不过去!
“小姐,产婆来了!”
就在这时,门帘微微撩起了一点,一个佝偻着背的婆子走了进来,很快就被请到了床边。云拂晓连忙让了座,站在一旁双手依旧紧紧的握着韩氏的手,同她轻声的说着话。
“母亲,产婆已经来了,您撑住啊,您一定会给我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弟弟的!到时候我们就一起逗他笑,给他洗澡,为他吃东西,看着他长大。”
原本虚弱的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的韩氏听到那些美好的东西,眼前似乎已经出现了未来那温馨的一切,唇角缓缓地勾起一个弧度,眼中充满了希望的光芒。
“真的?”
声音有些哑,却仿佛是恢复了些力气。
“当然是真的,母亲张嘴,把参汤喝下去。”
云拂晓将手中的参汤一口一口喂着韩氏喝下,产婆也一直细细的教着韩氏如何用力,如何吸气。
挣扎了两个多时辰,终于一道嘹亮的哭声在暖阁之中响起,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被抱了出来。
“恭喜三小姐,恭喜夫人,是个小少爷。”
“去禀报老夫人和老爷。”
云拂晓缓缓的点了点头,接过了自己的小弟弟,看着襁褓之中那皱皱的小老鼠一般的孩子撅着嘴,同着韩氏道。
“娘亲您看,是个弟弟。”
“是啊,是个漂亮的孩子,有你这么漂亮。”
韩氏舌下垫着参片,强吊着精神看了一眼那个孩子,苍白的脸上泛上了一抹娇艳的笑容。
“我哪有这么丑?没长毛的老鼠似得!”
云拂晓撅着嘴,说着俏皮话,一时间满是血腥气味的产房之中带着轻轻的调笑声,温柔而细腻。
“你这做姐姐的还吃醋了不成?等到长开了,必然比你漂亮!”
“娘亲给弟弟去个名字吧。”
云拂晓之所以没有将孩子抱出去,只是命人去报了声音讯便是为了这个。这个弟弟是母亲生下来的,他们只顾着这个孩子而从来就没有顾着母亲的感受过。
即使是老太太也是这样,竟然为了一碗粥就能做到这个份上,恐怕此时母亲的心也已经凉了吧,不过幸好,她还有这个孩子。
“就叫锦羽吧。”
韩氏这一回并没有拒绝,她知道只要自己愿意,哪怕从今日开始她带着这个孩子离开云家,让这个孩子只姓韩都可以。因为此时她的女儿已经有了这样的能力让她高枕无忧的得到想要的生活。
只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云家欠她的太多了,从今日开始她只想要守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好好地过活,这样便极好了。
“是个好名字,春-宵让人去告诉父亲和老夫人这个孩子就叫做,锦羽。”
是时候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了,让这些人都知道她的母亲并不是好想与的,也是会生气的!
此时暖阁外头,孤月带来了颜神医之后便尊了云拂晓的命令死死地守在了门口任是谁都不许进去,黄氏和云博远此时只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便是韩氏生了一个男孩。
“既然孩子已经生出来了,那便抱出来我看看。”
此时黄氏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大房一直没有出,如今韩氏竟然有了嫡子自然是极好的事情,就连这些日子一来一直怏怏不乐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的云博远听到了这话也是高兴的跃跃欲试,想要抱一抱这个刚刚出生的嫡子。这个家中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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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之争
媚骨香,致命嫡女,主仆之争
只是苦于孤月手中的那一柄剑,悫鹉琻毕竟,孤月是镇国将军府的人,而此时的云博远已经成了一介庶民,自然是没有资格再对她颐指气使了。
“老爷,老夫人,夫人需要休息,小少爷因为是难产而生,所以需要休息。夫人和小姐已经商量好了,小少爷的名字就叫做锦羽。”
帘子缓缓的挑了起来,春-宵从里头走了出来,黄氏和云博远原本以为是春-宵会抱着孩子出来,谁知道她的手中却空空如也,还说出了这一番令人恼怒的话来。
“那怎么行!这孩子是我云家的嫡子,自然是要由我或者是母亲来取名字!”
“够了,博远,凤仪受了委屈,兴许过些日子就想通了,到时候再说吧。龛”
黄氏虽然脸色也不好,可是想到韩氏刚刚生了孩子又有云拂晓在里头,所以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却是将愤怒加倍埋怨到了洛菡萏和云甄洛的身上。
若不是这两个贱人,哪有那么多的事情!
弄得现在孙子的面她都见不着区!
“老爷,既然夫人不舒服,就让妾身伺候您回去吧。”
洛菡萏见韩氏这样矫情已经惹恼了家中的两个支柱,心中高兴的紧,连忙上前搂着云博远的手臂撒娇道。
云博远此时心里头正恼怒,垂头看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妾室,心里头有了安慰,下身也明显的有了不该有的冲动,至少这个时候妻子刚刚生完孩子,他是应该守在外头陪着她的,然而云博远却是那样薄情的人,正要点点头同意忽而被一道声音打断。
“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扣下来!”
云博远惊讶的抬头望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云拂晓,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几个力大的婆子就扑了上来将洛菡萏亚倒在了地上。
“云拂晓,你要做什么!”
云博远没想到如今云拂晓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动自己的妾,自然是气得暴跳如雷,等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气得吼声如雷。
“父亲,老祖宗,母亲在府中向来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来就不曾的罪过一人,然而如今却有人要闹的家宅不宁,倒是委屈了娘亲。娘亲一直以来都守着为妻之道,处处忍让,却仍旧有人得寸进尺,想要置她于死地。”
云拂晓面色严正,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眼中淬着冰霜,带着阵阵寒意。
“这是件事情是凤仪受了委屈了,既然做错了,自然是要罚,可是也不必如此,到底凤仪还是平安的生下了孩子。”
黄氏想到自己方才险些就被这洛姨娘母女给利用了,如今连刚出生的宝贝孙子也见不上一面,又想到自从这洛姨娘母女进了门之后,云府就没有再安宁过,心中自然是不悦。
“老祖宗,甄洛不是有意的,还请老祖宗宽恕。”
云甄洛见黄氏要罚她,急忙扑倒在了黄氏的脚边,可是对上黄氏那冰冷的双眸,云甄洛便知道黄氏绝不会在理会她了,便转向了云博远。
“父亲,求求您帮着女儿求求老祖宗,女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云甄洛知道云博远留着自己还有用处,只要自己一装可怜,云博远必然心软帮着自己,到时候自己便能够躲过一劫了。
“这些事情自然有老太太定夺,”
云博远轻轻的望了一眼云甄洛,这一眼淡淡就好像是天边的一丝浮云一般,不带分毫的情感。
这些日子洛菡萏和云甄洛在家里头做下的事情他也清楚,再加上近来他官运不顺,如今家里头最有权力的早已经不是自己了,而是眼前这个已经贵为帝姬,又成了宁王妃的女儿,他自然是说不上话了。
“父亲!”
云甄洛没想到云博远竟然真的这样狠心,忍不住失声叫道。
“自从你洛姨娘母女进了我云家之后惹出了多多少少的乱子来,如今竟然还敢污蔑主母,这样的大罪足以将你们逐出云府,且看在洛菡萏你替着老爷生下一子一女的份上,便从贵妾贬为通房丫头也就是了。”
黄氏靠在了云榻上,看都不看洛姨娘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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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对于洛姨娘母女名不正言不顺的地位,还有那臭名在外惹得云博远也找人讥笑之事黄氏一直耿耿于怀,只是找不到一个机会整治两人,如今找到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了两人去。
“老太太,您不能这么做!妾身是皇上下旨赐给相爷的贵妾,您不能就这样。。。。。。”
洛菡萏一听到黄氏竟然要将她贬为通房丫头,立即开口阻拦道。
“姨娘说的倒是有趣。”
然而洛菡萏还没有说完便被云拂晓打断了,
“你既然已经做了我云家的人,自然是要听老太太的吩咐,这可是姨娘自己说的。”
“你!”
洛菡萏听了这话,心中怒意横生,一口气接不上来两眼一翻,便晕死在地上。
“真是丢人,还不快拖下去!”
黄氏最见不得这种小家子气的模样,冷哼一声。
“云甄洛闭门思过一月,扣月钱半年,没有我或者是夫人的吩咐不准在走出云府半步!”
说完这些,黄氏便厌弃的一挥手让人将云甄洛也带了下去。
云甄洛听了这话,颓然的坐倒在地上,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祖母,母亲如今还在月子之中,也不好轻易挪动,不知道你能不能暂且将院子让出来,母祖母若是喜欢,不管是锦绣园还是芷兰院拂晓都能为祖母安排。绝不会比福寿院差到哪儿去。”
屋子里头只剩下云拂晓和黄氏两人了,就连云博远也推脱头疼去了玉姨娘的院子里,然而黄氏刚想要说些什么被这云拂晓一句话给堵了回来。
“我住在偏院也可以,西厢也还空着。”
舍不得自己的孙子,黄氏嚅了嚅唇,还是腆着脸想要留下来,虽然就算是都比这里好上太多了,更何况是宁王日日往里头不要钱的搬宝物的芷兰院。
“老祖宗放心,在芷兰院丫头们都伺候的极好,不会打搅您的。母亲还需要静养,就请老祖宗看在母亲劳苦功高的份上通融通融。”
云拂晓向来就是说一不二的人,更何况和一次的事情和黄氏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若是黄氏能够相信她的母亲,也不会让她的母亲受这样多的苦难了!
“我知道了。”
眼前的少女眸中藏着锋芒,黄氏知道自己的这个孙女看起来虽然平和可是心里头若是下定了决心了,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丫头如今是在警告自己呢!
想到这里,黄氏叹了口气,命着瑾嬷嬷收拾了些东西朝着芷兰院而去。
“老太太莫要生气,三小姐将最好的芷兰院让给了老太太就说明三小姐心里头还是有老太太的。”
瑾嬷嬷见一路上黄氏的脸色都不太好,连忙上前劝道,生怕她同云拂晓之间起了不必要的冲突。
听到这话,黄氏只是回头瞧了瑾嬷嬷一眼便闭着眼睛靠在了步撵上,轻声笑道。
“这些事情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若是真心不想我好,必然会让我留在西厢却让我看不到我的孙子,让我天天想着含饴弄孙,却只能看着人家母子二人共享天伦。”
“老太太心里头明澈,奴才愚钝了。”
瑾嬷嬷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还不忘拍一拍黄氏的马屁。
第二日,福寿院之中,南宫翎和云拂晓在院子里悠闲地喝着茶,南宫翎想到了昨日的事情,不由得佩服的赞道。
“拂晓你可真是厉害,竟然能够猜到了云甄洛会将药材都换了,还让人将东西给重新换了回来。”
“这回你总算是明白了,云府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地方。如今虽然云府和骠骑将军府是分开主事的,可是到底还是你不离我,我不离你,将来母亲必然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你的帮衬。”
云拂晓叹了口气,望着似乎已经明白了的南宫翎,心中压着的一块大石头也已然落地了。
“小姐,小姐,听说皇上派宁王爷三日之后就前往北疆前线。”
就在这个时候春-宵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将自己刚
刚在外头听见的消息告诉云拂晓。
昨个儿夜里,南宫宸已经讲了这事,云拂晓自然不会感到奇怪,反倒是南宫翎霍得一下站了起来。
“什么,我听龙说了,这一次前线艰险,北疆梁国的皇宫位于高原峭壁之上,易守难攻,朝中一连派了五个将军出去,都被梁国人砍了脑袋送了回来,如今已经没有一个将军愿意带兵,父皇怎的将这样一个任务交到宁王的手上!”
“公主莫要着急,想必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
春-宵看着南宫翎比云拂晓还着急上火的模样,连忙倒满了南宫翎杯子里头的茶水,劝道。
南宫翎这才坐回了石凳上,然而看见云拂晓依旧悠然自得喝着茶,似乎半点儿也不为这个消息而感到担心和惊异,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拂晓,宁王可是要上战场了,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一去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了!”
“上战场是为了建立军功,保家卫国的,自然是好事。”
云拂晓的目光始终不离开手中的书册,至始至终都那样的平静淡然。
南宫翎叹了口气,知道云拂晓的性子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只是忽然拽过了云拂晓的书册,丢给了一旁的春-宵,笑道。
“好了,好了,今个儿的太阳这般好,我们要不去花园里头逛逛?”
“你喜欢自然是好。”
云拂晓抬头看着百无聊赖的南宫翎,笑着点点头。
对亏了颜神医的妙医神手,这几日龙的身子竟然好的极快,对于将军比赛之事龙有着一股出人意料的执拗,这不,一个大早儿就丢下了新娘子去了练习去了,云拂晓只好帮着义兄行陪着南宫翎的责任了。
昨个儿刚下过了雨,雨过初晴,天空格外的湛蓝,被洗了一夜的花园显得愈发的青翠娇艳,连鸟儿的叫声也显得清脆了不少,一阵微凉的熏风吹过,让人心情瞬间舒畅起来。
云拂晓西抬起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就连阳光也变得柔和起来,心情大好。
“春-宵,你们去弄些茗茶果点过来。”
笑看着正趴在栏杆上喂鱼的南宫翎,云拂晓开口吩咐道。
春-宵便同南宫翎的陪嫁宫女穗儿一同前去小厨房,一路上自然是少不了说说笑笑的。
春-宵是最喜欢听那些轶事的,昨个儿南宫翎洞房花烛夜,春-宵自然是要问上几句。
“这些日子小姐能有公主陪着,也愿意走动走动了,要是平时都躲在屋子里,也不愿意出来。只可惜,恐怕再过些日子等公主有了小少爷就要忙起来了。”
“到时候想必你家小姐也有的忙了,自然是能常来朝阳院看看。”
穗儿想到自家公主同驸马之间琴瑟和谐,不由得也跟着开心道。
春-宵一想到龙同南宫翎之间这般和谐,想必不久之后就会有孩子了,兴致冲冲的开口道。
“我听着小姐已经之前已经和老太太提起过了,说是龙将军没有父母,既然已经做了夫人的义子了,那便要挑个好日子入了族谱呢!到时候龙将军可就是名正言顺的云家大少爷了,公主若是真的有了,那可是云府的长孙,第一个孩子!老太太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子了,到时候公主在云家的地位也就稳了。”
“那可不一定,二少奶奶可是先嫁过来的,说不定还是她先有喜呢!”
穗儿想到了二少奶奶的模样不由得开口笑道。
一听说钱氏,春-宵便一脸的厌嫌,这个钱氏可是个不息事宁人的人,脾气也暴躁,说起话来没个规矩,让人笑话,想到这里不由得冷嗤道。
“她啊,咱们这二少奶奶可凶悍的很,就连我家小姐看见了也是避着走的,你往后可要小心些。那二少爷的院子里头也是吵吵不断,如今就连二少爷也不肯再进她的屋子里头半步了。”
春-宵原不过是发几句牢***罢了,却没想到走过假山石的时候,正好钱氏今日无聊也出来走走,听见春-宵在说她,便多了起来听着,竟让她全都听了去了。
这下可好,钱氏本来就是爆炭性子
,一这回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一下子冲了出来就扑上去扯住了春-宵的头发。
“救命啊!救命啊!”
春-宵虽然同孤月在一块儿,然而腿脚功夫是一点儿也不会,被这钱氏一下子扯住了,只觉得头皮一痛,似乎整一块头皮都要被人掀起来了一样,急得大叫着。
钱氏气红了眼睛,戳着春-宵的脑袋痛骂道。
“你这恬不知耻的贱蹄子,竟然在背后嚼这样的舌根,看我今天不拔了你的舌头,你这个臭丫挺的!”
“二少奶奶快放手啊!二少奶奶!”
穗儿见钱氏一边揪着春-宵的头发,一边朝着春-宵的脸上猛扇巴掌,吓得尖声叫道,然而刚要上前去阻止却被钱氏身后的跟来的两个丫头也给抓了。
“你们给我别手软,狠狠地打,看她们还敢在这般猖狂,小倡妇!”
钱氏嘴巴里越骂越难听,最后甚至连云拂晓也骂了进去。
“都是有你这样的贱蹄子,教坏了好好的姑娘,也学着你这样的小倡妇去勾-引爷们儿,你这不要脸的东西!都已经是嫁了人的女人了,还平白无故的整日呆在娘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放开我!你可以骂我,但是不能骂我家小姐!”
春-宵听见钱氏连着云拂晓一同也骂了进去,心中气急,顾不上疼痛了,伸手朝着钱氏的脸上抓去,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一起了。
而此时花园之中,南宫翎喂完了鱼,拍了拍沾满了碎屑的手,有些不耐得问路嬷嬷。
“嬷嬷,她们两人怎么去了那么久,不会是迷路了吧?”
这骠骑将军府到底是新建的,虽然陈设差不多到也有些不同的地方,春-宵若是走丢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公主放心,穗儿那丫头平日里虽然是迷迷糊糊的,但是有春-宵带着想必不会有事。”
路嬷嬷刚开口笑着劝道,便有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那丫头看见云拂晓正坐在栏杆一旁的石头上,忙上前回禀道。
“二小姐,不好了!春-宵姐姐和穗儿姐姐在假山那里同二少奶奶打起来了!”
“什么!”
听到这话南宫翎不可置信的跳了起来,急忙想要跑过去阻拦却被云拂晓拦住了。
云拂晓望向了那个丫头问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朝着假山石那里而去。
“拂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主子同奴才打架,这也太伤体面了。”
南宫翎是听说过钱氏这个妯娌的凶悍,却没想到竟然这般的凶狠。
虽然心里头已经有了准备了,然而看见了同春-宵扭打在地上的钱氏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
南宫翎本想要上去扶,被路嬷嬷拦住了,生怕南宫翎被误伤了,吃了亏,路嬷嬷自告奋勇的想要上前去将两人拉开。
“公主,还是奴婢来吧。”
“路嬷嬷退下。”
谁知道云拂晓却喝令路嬷嬷退下,路嬷嬷望了一眼云拂晓,又低头看了看春-宵脸上身上的抓痕,连衣服都已经扯坏了,思虑了许久,最终还是退了回来。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脸!”
此时看见云拂晓带着人来了,钱氏的两个丫头已经停了手,穗儿摔倒在地上捧着脸上的伤正委屈的哭着,而钱氏似乎没有要停手的样子。
云拂晓危险的眯了眯眼,眼中带着冰冷的寒霜,望着躺在地上纠缠在一起到了现在还不肯放开的春-宵和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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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
媚骨香,致命嫡女,对峙
“谁若是再敢动一下,立即赶出府去,不管是谁!”
原本钱氏还不怕云拂晓来这里,直到此时云拂晓这样说了,悫鹉琻
素来在云府之中,云拂晓都是一言九鼎的,说到的从来就没有食言过,因此就算是钱氏也不敢在云拂晓的面前太过猖狂了。
钱氏坐在地上,抬头望着云拂晓,一副“你不依我我就不起来”的模样,无赖的叫道.
“三小姐,如今您是宁王妃了,自然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今个儿您若是不将这个小倡妇拖出去乱棍打死了,我就坐在这里不起来!龛”
“既然二嫂子这么喜欢这里的话,那就坐在这里吧。”
云拂晓从来就不会受制于被人的威胁,更何况是钱氏的,命人将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烂了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带着血丝的春-宵扶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钱氏看着云拂晓转身就要走,便也顾不得脸面的开始撒泼起来,两手拍着大腿大哭嚎啕起来躯。
“我怎么怎么倒霉啊!在这家里头我连一个丫挺的小倡妇都不如,我不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我不活了,你们都别拦着我,让我死了算了!”
说完这话,便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要朝着山石上撞去,众人见了那里得了,刚忙上前去拦着,劝着,谁知道钱氏就是这样的性子,越是有人劝,越是有人去拦,她放到越闹越开了,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都退下,谁也不许上去拦,二嫂嫂既然这么想死,那拂晓就成全你,至于二哥哥那里,拂晓自然前去赔罪,将来再还二哥哥一个温柔娴淑的嫂嫂便是了。”
云拂晓睨了一眼还嫌闹腾的不够的钱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听了云拂晓的吩咐,在场没有一个人还敢上前去拦,钱氏见着没人拦自己了,她必然不可能笨到去撞山石,面子上有些下不来,然而望着一脸寒霜的云拂晓也只能腆着脸站着不动了。
“二嫂嫂可闹够了?”
云拂晓眉梢一扬,开口霜声问道。
钱氏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然而在云拂晓的手段之下自己的这些小花招根本就玩不转儿,只能佯装哀戚之色,掩面抽泣。
“三妹妹我好歹也是你的二嫂子,虽然这丫头是你房里的,但是也不能这样偏颇,你这让我在这云府里头还怎么活啊!我要回娘家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二嫂子,凡是都有个公道,如今我是帮着母亲管着这家里头的事情,自然有个公道,您也知道如今您是这府里头的主子?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下面的奴才做的,要自己将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云拂晓淡淡的瞟了一眼春-宵,随即对着钱氏道。
钱氏此时满身污泥,像是刚从泥地里头打滚出来的,原本那一身桃红色浮云锦襦裙也早已经蹭破拽破了,脸上也带着伤,精心描出来的妆容早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样子,而今这样子不像是一个贵家夫人,反倒是犹如泼妇一样。
“二妹妹句句都向着自己的侍女说话,我哪里还有这家二少奶奶的地位,如今到真真是连一个侍女都不如了!”
钱氏冷嗤了一声,随即别过头去,挑眉看了一眼云拂晓似有怒又不敢直截了当的发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黄氏身边的紫竹走了过来。
“二小姐怎么在这里?正好,老太太听说这里出了事情便要奴婢将二少奶奶请了过去,既然二小姐在了那就一同前去吧。”
云拂晓看着笑着朝自己走来的紫竹,这才发现这假山石离着黄氏现在住的芷兰院并不远,原是黄氏听见了外头的吵闹声,这才命人来看看。
“那便是最好了,二嫂子的事情我倒是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见黄氏要管这事,云拂晓自然无所谓,虽然这件事是春-宵先有错,但是钱氏这形如疯妇的模样,又将春-宵伤成这般自己也占不了礼去。
钱氏一听到黄氏愿意来主持公道,便立马站了起来,跟在跟着紫竹朝着芷兰院去了,走时还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春-宵。
“你这贱蹄子,到时候老太太为我做了主,看不缝了你的嘴!”
r>春-宵原不过是同这穗儿说几句话,却没想到竟然让钱氏给听到了,这大户人家的院子里头本就有些悄悄话,再加上钱氏本就凶悍,背后恨她的人不少,传出去的腌臜话也不少,而今恐怕钱氏都要以为是她说的了!
颇有些担心的望向了云拂晓,春-宵瘪了瘪嘴,愧疚的垂着头对着云拂晓悄声忏悔。
“小姐,是奴婢不好,小姐曾经教训过奴婢的嘴碎,奴婢没听见去,到让小姐劳心了。”
“你到底说了她什么?要让她这么恨你!”
南宫翎命人扶起了穗儿,见到穗儿口角剧烈,眼角也带着淤血,一副吓坏了的模样,不由得恼道。
“公主,奴婢不过是提醒穗儿钱氏凶悍,让穗儿平日里躲这些,还有便是问起了子嗣之事说了句,二少爷不愿踏进二少奶奶的屋子一步了。可是奴婢说的全都是实话,虽然对这主子不敬,然而私底下比这难听的话不知道有多少。。。。。”
春-宵知道这事是自己做错了,也没有不认,只是委屈钱氏就这么冲上了打自己还骂了那些难听的话,甚至将云拂晓也骂了进去。
“够了。”
云拂晓回头瞪了一眼春-宵,这丫头是越来越闹腾了,虽然平日里牙尖嘴利的,可是也有关不住嘴巴的时候。
“这些不过是小事,原是她自己不好,也赖不得别人私底下里头说,怎么就。。。。。”
南宫翎叹了一声,原本在宫中她可以什么事情也不管,而如今倒是好了,就算是她不想管也已经搀和进来了。
“大少奶奶,三小姐,老太太等着你们呢。”
紫竹领着钱氏进了芷兰院,发现云拂晓等人并没有跟上来,倒也不恼,再一次走了出来将人请了进去。
芷兰院里头一片静谧,风移影动,留下一地的斑斑驳驳,云拂晓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了偏厅黄氏平日里最喜欢喝茶的地方,还没走进里头便听见了钱氏嘤嘤地哭泣声。
“老祖宗是这府里头唯一还疼孙媳的人了!您瞧瞧这府里头是愈发的无法无天了,我知道她是帝姬,得了皇上的宠爱,就连几个皇子王爷也都围着她转,如今又嫁了宁王,做了王妃也不同她比什么。只是我毕竟是府里的二少奶奶,虽然二少爷是二房,但是总不能连个丫头都比不上啊!”
听着钱氏撕心裂肺的哭声,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就差要了她的命了。
“也不怪二嫂子这样伤心,二姐姐的确是做的有些过了,不过是一个丫头罢了,左右不过是打杀了,又何必胳膊肘朝外拐,帮着一个下贱坯子来对付自己人。”
云纤苒的声音也幽幽的传了出来,看似是帮着钱氏说话,实则是在挑拨离间,恨不得黄氏将春-宵打杀了才好。
彼时一直病着闭门不出的李氏今个儿竟然也来了,想必是听说了洛姨娘被贬的消息,这病也就好了。
“老太太,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再怎样也越不出这个理儿去。”
看着样子似乎李氏正在向钱氏示好,毕竟此时她身体羸弱,又因为出生低微没有什么靠山,如今好不容易过继了云纤苒过来,如今云纤苒配了太子,她也就顺势又有了些地位。
而钱氏正好是鲁国公府的嫡长女,母亲徐氏的娘家又是书香门第,徐翰林在朝中也深受南宫绝中用,又是南宫墨的人,自然也容易凑在一起。
“老太太,玉棠曾经看见书上说过,偏听则暗,兼听则明,这件事情还是等到三小姐来了,才能有定论啊。百合,将二少奶奶扶下去整理整理。”
此时开口的是一个清脆婉转的好像是黄鹂一般的声音,倒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可是听起来似乎在黄氏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云拂晓听到这里,便伸手挑了帘子走了进去,望着坐在屋子里头的人,嘴角带着一抹疏离的笑意。
“哟,今个儿人怎么到的这般齐?”
“给老祖宗请安了,拂晓怕老祖宗身子不适,便今个儿没来请安,没想到老祖宗这里可是热闹,怎么也不叫上拂晓?”
云拂晓率先开口,反倒是让众人没处挑错了,也让黄氏乐呵呵的对着云拂晓伸出了手,笑
道,“你这丫头的一张巧嘴儿,自己不来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云拂晓走到黄氏的右边坐下来,只见左边坐着一个和自己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一身青绿的流光青叶襦裙,配上翡翠的额钿首饰,看起来倒是清雅之中有不是了活泼。
“老祖宗是怪罪拂晓了,这不是有这么多姐姐们在吗?老祖宗害怕寂寞?”
收回自己的眼神,云拂晓娇笑着对着黄氏撒娇道。
黄氏就喜欢云拂晓这活泼的时候会撒娇,沉静的时候能纵横捭阖的性子,笑着摸着她的头。
“我也知道你忙得很,这府里头这么的多事情还不是要劳你一个人,你母亲是最最温和的,如今又刚刚生了孩子,身子还弱得很,要执掌着家中的中馈到底还是差了些。”
听到这话,李氏立即笑着接话前去,免得黄氏一看见云拂晓来了,就高兴的忘记了方才的事情将钱氏晾在一边不管了,
“是啊,老太太,这三小姐平日里也是个大忙人,身子又不好,你瞧今个儿的事情就。。。。。。恐怕还是要找个人帮忙才对。”
这话不仅提了钱氏的事情,甚至还想要分云拂晓的权,李氏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没有能力将所有的大权都抢过来,可是云拂晓如今已经嫁出去的,虽然现在还在府中主持中馈,但是只要再等一段时间等云拂晓离开了,到时候还怕什么?
“哦,今个儿出了什么事情了?我怎么不知道?”
云拂晓明白李氏在说些什么,自然也看见了已经整理了干净从隔壁的暖阁之中走出来的钱氏,继续装傻。
“二小姐难道还敢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钱氏见云拂晓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装傻,企图将事情遮掩了过去,立马露出了狰狞的模样,伸手指着站在一旁依旧头发蓬乱,模样邋遢的春-宵。
“就是这个作死的小倡妇,竟然敢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还敢打我!”
“哦——二嫂嫂还记着这件事情?拂晓以为二嫂嫂打了打了,闹也闹了,打算就此揭过了。”
云拂晓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
黄氏望向了畏缩着站在最后头的春-宵,浅绯色的衣衫已经被撕得一只袖子高一只袖子低,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来,而手臂上也带着淤青和红痕,身上带着污泥,先到了方才钱氏的模样,便已经明白了。
“老祖宗你听听三妹妹口口声声的叫我嫂子却是连一个低贱的丫头都是比不上的,难道我堂堂一个鲁国公府的嫡小姐要受这份冤枉气?”
钱氏一口一个“小倡妇,”,嘴里头三句不离“贱”字,粗鄙的模样也让黄氏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够了,你堂堂一个国公府的嫡小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规矩当真是要好好地教教了!”
黄氏还没等钱氏说完便开口斥道,言语之中没有一点怜悯。
钱氏不敢置信的望向了黄氏,大声哭叫道。
“老祖宗,您要为我做主啊,这件事情明明就是这个丫头先挑起来了的!”
“你,抬起头来,叫什么名字?”
黄氏叹了口气,毕竟钱氏高贵的身份在那里,她不可能不有所偏颇,这也是为何苏氏当时会同意这门亲事的缘故,毕竟有了这样一个靠山在,云锦怀在府中也不至于过的太窝囊
春-宵乖巧的抬起脏兮兮的脸对着黄氏回话。
“奴婢春-宵,是伺候在三小姐身边的,只是如今奴婢并不是云府的奴才,而是镇国将军府的奴才,就算是要罚也有王爷和王妃惩戒,少奶奶这见了面就一巴掌招呼上来算什么!”
“今个儿的是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就说说吧。”
黄氏摇了摇头,撑着有些胀痛的脑袋,朝着榻上靠去。
听了这话,云拂晓不由得心中冷笑,敢情这钱氏一跑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就是说自己委屈,连事情的始末都没有交代,这李氏和云纤苒没弄清楚事情竟然就开口帮着钱氏喊冤,这倒是有趣。
“回老太太的话,方才我在假山石后头,听见这春
-宵对着公主身边的丫头说道,我如何如何的凶悍,又如何如何的不得二少爷的宠爱,二少爷甚至想要宠妾灭妻。还骂我。。。。。。还骂我是。。。。。。我不活了,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说到这里钱氏便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哭嚎啕起来。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从来就没有骂过二少奶奶,奴婢不过是告诉穗儿,这二少奶奶想来凶悍,要穗儿往后小心点,免得惹恼了二少奶奶。”
春-宵一听到钱氏竟然信口开河,不由得开口辩解道。
“闭嘴,主子说话的时候没要你回话,你多什么嘴。”
李氏见春-宵就要坏事了,连忙开口训斥道,想让春-宵闭上嘴。
黄氏瞪了一眼李氏,令李氏急忙垂下了眼帘,不敢再说些什么了,毕竟黄氏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整日里头缠着云博远的宠妾们,这事情李氏自己也明白。
“老祖宗,春-宵也已经说了,不过是穗儿是新来的,春-宵在宫中的时候和穗儿玩的也好,想来私底下交代几声也是有的,构不成什么大罪,毕竟这些奴才来了这府中也不容易,自然是要避着主子的忌讳。再加上方才***说的也不错,清宁帝姬只是入府主持事务,她的丫鬟还当真不好随便打。”
南宫翎笑着开口劝道,那模样也是万分委屈。
南宫翎毕竟是公主,千金之体刚刚进来才一天,陪嫁的宫女便被不明不白的打了,黄氏自然是要给个交代,更何况这件事情的确是让南宫翎够委屈的。再加上钱氏这张狂的模样分明就是给南宫翎下马威的意思。
“这件事情我自然是要给你一个交代,翎儿你放心,老祖宗绝不会委屈了你。”
黄氏看着南宫翎即将要落下眼泪的模样,急忙开口安慰道,随即吩咐紫竹道。
“我记得前几日九王爷送来了几样象郡的点心,虽然比不得宫里头的倒也便有风味,拿来给公主尝尝。”
钱氏看着自己想要的那些点心在黄氏面前求了几回,黄氏都不给,只得今个儿来这里头请安想要在讨一点儿,却没想到黄氏二话没说就给了南宫翎,心中不平,不由得愈发妒忌南宫翎。
“老祖宗这件事情难道就这样算了?您是信这个丫头的,还是信您的儿媳妇的?”
钱氏沾满了泪水的脸上带着戚色,眼中甚至有一丝恼怒,话语中也隐隐含了威逼。
黄氏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些年来早已经是这家中地位最高的人了,就算是云博远同她说话也要客客气气的,云拂晓和南宫翎的身份不一般自己自然是要让这些,可是钱氏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威胁她!
“这件事情我自有定论,那里是我一句话信或者不信就能好的,自然是要证据。”
“春雨,你方才一直跟在二少奶奶身边,你来说!”
黄氏望了一眼春雨,只见那丫头畏畏缩缩的模样仿佛是受了什么威胁一般,知道钱氏的性子,叹了口气无奈得开口询问道。
钱氏一听到这话,便得意洋洋的扬起了脖子,这些丫头平日里都是她的心腹,她可没少给她们好东西,想必是会帮着她说话的。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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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
媚骨香,致命嫡女,对峙
“谁若是再敢动一下,立即赶出府去,不管是谁!”
原本钱氏还不怕云拂晓来这里,直到此时云拂晓这样说了,悫鹉琻
素来在云府之中,云拂晓都是一言九鼎的,说到的从来就没有食言过,因此就算是钱氏也不敢在云拂晓的面前太过猖狂了。
钱氏坐在地上,抬头望着云拂晓,一副“你不依我我就不起来”的模样,无赖的叫道.
“三小姐,如今您是宁王妃了,自然是一言九鼎的人物。今个儿您若是不将这个小倡妇拖出去乱棍打死了,我就坐在这里不起来!龛”
“既然二嫂子这么喜欢这里的话,那就坐在这里吧。”
云拂晓从来就不会受制于被人的威胁,更何况是钱氏的,命人将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烂了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带着血丝的春-宵扶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钱氏看着云拂晓转身就要走,便也顾不得脸面的开始撒泼起来,两手拍着大腿大哭嚎啕起来躯。
“我怎么怎么倒霉啊!在这家里头我连一个丫挺的小倡妇都不如,我不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我不活了,你们都别拦着我,让我死了算了!”
说完这话,便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要朝着山石上撞去,众人见了那里得了,刚忙上前去拦着,劝着,谁知道钱氏就是这样的性子,越是有人劝,越是有人去拦,她放到越闹越开了,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都退下,谁也不许上去拦,二嫂嫂既然这么想死,那拂晓就成全你,至于二哥哥那里,拂晓自然前去赔罪,将来再还二哥哥一个温柔娴淑的嫂嫂便是了。”
云拂晓睨了一眼还嫌闹腾的不够的钱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听了云拂晓的吩咐,在场没有一个人还敢上前去拦,钱氏见着没人拦自己了,她必然不可能笨到去撞山石,面子上有些下不来,然而望着一脸寒霜的云拂晓也只能腆着脸站着不动了。
“二嫂嫂可闹够了?”
云拂晓眉梢一扬,开口霜声问道。
钱氏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然而在云拂晓的手段之下自己的这些小花招根本就玩不转儿,只能佯装哀戚之色,掩面抽泣。
“三妹妹我好歹也是你的二嫂子,虽然这丫头是你房里的,但是也不能这样偏颇,你这让我在这云府里头还怎么活啊!我要回娘家去,这日子没法过了!”
“二嫂子,凡是都有个公道,如今我是帮着母亲管着这家里头的事情,自然有个公道,您也知道如今您是这府里头的主子?有什么事情不能让下面的奴才做的,要自己将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云拂晓淡淡的瞟了一眼春-宵,随即对着钱氏道。
钱氏此时满身污泥,像是刚从泥地里头打滚出来的,原本那一身桃红色浮云锦襦裙也早已经蹭破拽破了,脸上也带着伤,精心描出来的妆容早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样子,而今这样子不像是一个贵家夫人,反倒是犹如泼妇一样。
“二妹妹句句都向着自己的侍女说话,我哪里还有这家二少奶奶的地位,如今到真真是连一个侍女都不如了!”
钱氏冷嗤了一声,随即别过头去,挑眉看了一眼云拂晓似有怒又不敢直截了当的发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黄氏身边的紫竹走了过来。
“二小姐怎么在这里?正好,老太太听说这里出了事情便要奴婢将二少奶奶请了过去,既然二小姐在了那就一同前去吧。”
云拂晓看着笑着朝自己走来的紫竹,这才发现这假山石离着黄氏现在住的芷兰院并不远,原是黄氏听见了外头的吵闹声,这才命人来看看。
“那便是最好了,二嫂子的事情我倒是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见黄氏要管这事,云拂晓自然无所谓,虽然这件事是春-宵先有错,但是钱氏这形如疯妇的模样,又将春-宵伤成这般自己也占不了礼去。
钱氏一听到黄氏愿意来主持公道,便立马站了起来,跟在跟着紫竹朝着芷兰院去了,走时还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春-宵。
“你这贱蹄子,到时候老太太为我做了主,看不缝了你的嘴!”
r>春-宵原不过是同这穗儿说几句话,却没想到竟然让钱氏给听到了,这大户人家的院子里头本就有些悄悄话,再加上钱氏本就凶悍,背后恨她的人不少,传出去的腌臜话也不少,而今恐怕钱氏都要以为是她说的了!
颇有些担心的望向了云拂晓,春-宵瘪了瘪嘴,愧疚的垂着头对着云拂晓悄声忏悔。
“小姐,是奴婢不好,小姐曾经教训过奴婢的嘴碎,奴婢没听见去,到让小姐劳心了。”
“你到底说了她什么?要让她这么恨你!”
南宫翎命人扶起了穗儿,见到穗儿口角剧烈,眼角也带着淤血,一副吓坏了的模样,不由得恼道。
“公主,奴婢不过是提醒穗儿钱氏凶悍,让穗儿平日里躲这些,还有便是问起了子嗣之事说了句,二少爷不愿踏进二少奶奶的屋子一步了。可是奴婢说的全都是实话,虽然对这主子不敬,然而私底下比这难听的话不知道有多少。。。。。”
春-宵知道这事是自己做错了,也没有不认,只是委屈钱氏就这么冲上了打自己还骂了那些难听的话,甚至将云拂晓也骂了进去。
“够了。”
云拂晓回头瞪了一眼春-宵,这丫头是越来越闹腾了,虽然平日里牙尖嘴利的,可是也有关不住嘴巴的时候。
“这些不过是小事,原是她自己不好,也赖不得别人私底下里头说,怎么就。。。。。”
南宫翎叹了一声,原本在宫中她可以什么事情也不管,而如今倒是好了,就算是她不想管也已经搀和进来了。
“大少奶奶,三小姐,老太太等着你们呢。”
紫竹领着钱氏进了芷兰院,发现云拂晓等人并没有跟上来,倒也不恼,再一次走了出来将人请了进去。
芷兰院里头一片静谧,风移影动,留下一地的斑斑驳驳,云拂晓穿过抄手游廊,来到了偏厅黄氏平日里最喜欢喝茶的地方,还没走进里头便听见了钱氏嘤嘤地哭泣声。
“老祖宗是这府里头唯一还疼孙媳的人了!您瞧瞧这府里头是愈发的无法无天了,我知道她是帝姬,得了皇上的宠爱,就连几个皇子王爷也都围着她转,如今又嫁了宁王,做了王妃也不同她比什么。只是我毕竟是府里的二少奶奶,虽然二少爷是二房,但是总不能连个丫头都比不上啊!”
听着钱氏撕心裂肺的哭声,倒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就差要了她的命了。
“也不怪二嫂子这样伤心,二姐姐的确是做的有些过了,不过是一个丫头罢了,左右不过是打杀了,又何必胳膊肘朝外拐,帮着一个下贱坯子来对付自己人。”
云纤苒的声音也幽幽的传了出来,看似是帮着钱氏说话,实则是在挑拨离间,恨不得黄氏将春-宵打杀了才好。
彼时一直病着闭门不出的李氏今个儿竟然也来了,想必是听说了洛姨娘被贬的消息,这病也就好了。
“老太太,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再怎样也越不出这个理儿去。”
看着样子似乎李氏正在向钱氏示好,毕竟此时她身体羸弱,又因为出生低微没有什么靠山,如今好不容易过继了云纤苒过来,如今云纤苒配了太子,她也就顺势又有了些地位。
而钱氏正好是鲁国公府的嫡长女,母亲徐氏的娘家又是书香门第,徐翰林在朝中也深受南宫绝中用,又是南宫墨的人,自然也容易凑在一起。
“老太太,玉棠曾经看见书上说过,偏听则暗,兼听则明,这件事情还是等到三小姐来了,才能有定论啊。百合,将二少奶奶扶下去整理整理。”
此时开口的是一个清脆婉转的好像是黄鹂一般的声音,倒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可是听起来似乎在黄氏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云拂晓听到这里,便伸手挑了帘子走了进去,望着坐在屋子里头的人,嘴角带着一抹疏离的笑意。
“哟,今个儿人怎么到的这般齐?”
“给老祖宗请安了,拂晓怕老祖宗身子不适,便今个儿没来请安,没想到老祖宗这里可是热闹,怎么也不叫上拂晓?”
云拂晓率先开口,反倒是让众人没处挑错了,也让黄氏乐呵呵的对着云拂晓伸出了手,笑
道,“你这丫头的一张巧嘴儿,自己不来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云拂晓走到黄氏的右边坐下来,只见左边坐着一个和自己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一身青绿的流光青叶襦裙,配上翡翠的额钿首饰,看起来倒是清雅之中有不是了活泼。
“老祖宗是怪罪拂晓了,这不是有这么多姐姐们在吗?老祖宗害怕寂寞?”
收回自己的眼神,云拂晓娇笑着对着黄氏撒娇道。
黄氏就喜欢云拂晓这活泼的时候会撒娇,沉静的时候能纵横捭阖的性子,笑着摸着她的头。
“我也知道你忙得很,这府里头这么的多事情还不是要劳你一个人,你母亲是最最温和的,如今又刚刚生了孩子,身子还弱得很,要执掌着家中的中馈到底还是差了些。”
听到这话,李氏立即笑着接话前去,免得黄氏一看见云拂晓来了,就高兴的忘记了方才的事情将钱氏晾在一边不管了,
“是啊,老太太,这三小姐平日里也是个大忙人,身子又不好,你瞧今个儿的事情就。。。。。。恐怕还是要找个人帮忙才对。”
这话不仅提了钱氏的事情,甚至还想要分云拂晓的权,李氏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没有能力将所有的大权都抢过来,可是云拂晓如今已经嫁出去的,虽然现在还在府中主持中馈,但是只要再等一段时间等云拂晓离开了,到时候还怕什么?
“哦,今个儿出了什么事情了?我怎么不知道?”
云拂晓明白李氏在说些什么,自然也看见了已经整理了干净从隔壁的暖阁之中走出来的钱氏,继续装傻。
“二小姐难道还敢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钱氏见云拂晓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装傻,企图将事情遮掩了过去,立马露出了狰狞的模样,伸手指着站在一旁依旧头发蓬乱,模样邋遢的春-宵。
“就是这个作死的小倡妇,竟然敢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还敢打我!”
“哦——二嫂嫂还记着这件事情?拂晓以为二嫂嫂打了打了,闹也闹了,打算就此揭过了。”
云拂晓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
黄氏望向了畏缩着站在最后头的春-宵,浅绯色的衣衫已经被撕得一只袖子高一只袖子低,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来,而手臂上也带着淤青和红痕,身上带着污泥,先到了方才钱氏的模样,便已经明白了。
“老祖宗你听听三妹妹口口声声的叫我嫂子却是连一个低贱的丫头都是比不上的,难道我堂堂一个鲁国公府的嫡小姐要受这份冤枉气?”
钱氏一口一个“小倡妇,”,嘴里头三句不离“贱”字,粗鄙的模样也让黄氏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够了,你堂堂一个国公府的嫡小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规矩当真是要好好地教教了!”
黄氏还没等钱氏说完便开口斥道,言语之中没有一点怜悯。
钱氏不敢置信的望向了黄氏,大声哭叫道。
“老祖宗,您要为我做主啊,这件事情明明就是这个丫头先挑起来了的!”
“你,抬起头来,叫什么名字?”
黄氏叹了口气,毕竟钱氏高贵的身份在那里,她不可能不有所偏颇,这也是为何苏氏当时会同意这门亲事的缘故,毕竟有了这样一个靠山在,云锦怀在府中也不至于过的太窝囊
春-宵乖巧的抬起脏兮兮的脸对着黄氏回话。
“奴婢春-宵,是伺候在三小姐身边的,只是如今奴婢并不是云府的奴才,而是镇国将军府的奴才,就算是要罚也有王爷和王妃惩戒,少奶奶这见了面就一巴掌招呼上来算什么!”
“今个儿的是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就说说吧。”
黄氏摇了摇头,撑着有些胀痛的脑袋,朝着榻上靠去。
听了这话,云拂晓不由得心中冷笑,敢情这钱氏一跑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就是说自己委屈,连事情的始末都没有交代,这李氏和云纤苒没弄清楚事情竟然就开口帮着钱氏喊冤,这倒是有趣。
“回老太太的话,方才我在假山石后头,听见这春
-宵对着公主身边的丫头说道,我如何如何的凶悍,又如何如何的不得二少爷的宠爱,二少爷甚至想要宠妾灭妻。还骂我。。。。。。还骂我是。。。。。。我不活了,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说到这里钱氏便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哭嚎啕起来。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从来就没有骂过二少奶奶,奴婢不过是告诉穗儿,这二少奶奶想来凶悍,要穗儿往后小心点,免得惹恼了二少奶奶。”
春-宵一听到钱氏竟然信口开河,不由得开口辩解道。
“闭嘴,主子说话的时候没要你回话,你多什么嘴。”
李氏见春-宵就要坏事了,连忙开口训斥道,想让春-宵闭上嘴。
黄氏瞪了一眼李氏,令李氏急忙垂下了眼帘,不敢再说些什么了,毕竟黄氏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整日里头缠着云博远的宠妾们,这事情李氏自己也明白。
“老祖宗,春-宵也已经说了,不过是穗儿是新来的,春-宵在宫中的时候和穗儿玩的也好,想来私底下交代几声也是有的,构不成什么大罪,毕竟这些奴才来了这府中也不容易,自然是要避着主子的忌讳。再加上方才***说的也不错,清宁帝姬只是入府主持事务,她的丫鬟还当真不好随便打。”
南宫翎笑着开口劝道,那模样也是万分委屈。
南宫翎毕竟是公主,千金之体刚刚进来才一天,陪嫁的宫女便被不明不白的打了,黄氏自然是要给个交代,更何况这件事情的确是让南宫翎够委屈的。再加上钱氏这张狂的模样分明就是给南宫翎下马威的意思。
“这件事情我自然是要给你一个交代,翎儿你放心,老祖宗绝不会委屈了你。”
黄氏看着南宫翎即将要落下眼泪的模样,急忙开口安慰道,随即吩咐紫竹道。
“我记得前几日九王爷送来了几样象郡的点心,虽然比不得宫里头的倒也便有风味,拿来给公主尝尝。”
钱氏看着自己想要的那些点心在黄氏面前求了几回,黄氏都不给,只得今个儿来这里头请安想要在讨一点儿,却没想到黄氏二话没说就给了南宫翎,心中不平,不由得愈发妒忌南宫翎。
“老祖宗这件事情难道就这样算了?您是信这个丫头的,还是信您的儿媳妇的?”
钱氏沾满了泪水的脸上带着戚色,眼中甚至有一丝恼怒,话语中也隐隐含了威逼。
黄氏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些年来早已经是这家中地位最高的人了,就算是云博远同她说话也要客客气气的,云拂晓和南宫翎的身份不一般自己自然是要让这些,可是钱氏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威胁她!
“这件事情我自有定论,那里是我一句话信或者不信就能好的,自然是要证据。”
“春雨,你方才一直跟在二少奶奶身边,你来说!”
黄氏望了一眼春雨,只见那丫头畏畏缩缩的模样仿佛是受了什么威胁一般,知道钱氏的性子,叹了口气无奈得开口询问道。
钱氏一听到这话,便得意洋洋的扬起了脖子,这些丫头平日里都是她的心腹,她可没少给她们好东西,想必是会帮着她说话的。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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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棠
媚骨香,致命嫡女,玉棠
春雨是钱氏身边的大丫头,方才替着钱氏打人原是不认识这穗儿,也以为只是大事化小,却没想到竟然闹到了老太太的跟前了,钱氏甚至是想要弄死春-宵,悫鹉琻
且不说春-宵平日里对人都很好,就说若是春-宵出了事情,云拂晓还会饶过她?可是,若是不指认,倒是死的便是自己,钱氏哪里有这样宽广的胸襟,要是这一回讨不到便宜,想必死的就是她了。
“春喜,那你来说!”
黄氏见春雨吞吞吐吐的模样,便没有耐心了,随即开口指着另一个丫头命道。
钱氏狠狠得瞪了一眼春雨,牙齿咬的格格作响,随即也警告似的盯着春喜,似乎在说,若是这件事情办不好,到时候小心你的性命眇。
这两个丫头平日里在人前的确是风光无限,然而背地里却是总是钱氏的出气筒,一有不悦就拿着细针在她们的身上狠命的扎,春喜自然是不敢违逆。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奴婢听见了,方才春-宵躲在了假山石后头,对着穗儿说,说是二少奶奶是不会。。。。。。不会下蛋的母鸡,还有很多难听的话。”
钱氏见有人为自己作证,冷笑一声,转头对着黄氏道谅。
“老太太您也是听见了的吧,都是这丫头在背后搞鬼,弄得孙媳如今是声名狼藉,就连二少爷听信了外头那些流言,再也不理孙媳了。”
谁都知道云锦怀不进钱氏的房间的缘故并不是因为那些流言,而是因为钱氏骄奢的性子,闹的夫妻两人之间实在是处不好了,所以宁愿住到书房去也不愿意踏进主屋半步。
“老太太,这件事情倒是清楚了,可是春-宵不过是一个奴婢,她哪里和二少奶奶有这么大的仇恨,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教唆的?”
李氏挑了挑眉,喝了一口茶,坐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自然而然的想要将云拂晓也一同拉下水。
“老祖宗,这件事情没有旁的证人,再者说了,这春雨和春喜都是二少奶奶身边的人,说出来的话也不一定能够相信了,若是能有旁地证人,想必就好了。”
这个时候,一直安坐在黄氏左边的那个身着浅青色衣服的女子,开口对着黄氏说道。
“玉棠说的是。”
黄氏笑着拍了拍那个名唤玉棠的女子的纤手,眼中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容。
云拂晓皱了皱眉头,望着玉棠言笑晏晏的模样,一时间分不清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依照拂晓的意思,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吧。”
云拂晓知道若是越拖下去,想必钱氏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春-宵毕竟在她们眼中只是一个奴婢,自然比不上钱氏,到时候受委屈的还是春-宵。
黄氏听了这话,点点头,似乎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南宫翎和钱氏的身份都在那里,如今云博远已经没有官位了,将来若是想要再次进入仕途也只有等到新皇即位之后了,这两边可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春-宵你这丫头平素里挺得体的,竟然今个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原是要乱棍打死扔出去,看在你从小就跟在拂晓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大的错处,这一回便饶了你,回去罚抄家规千遍,罚月钱一年!穗儿,虽没说些什么,到底也是惹出了乱子,罚抄家规百遍,罚月钱一月。”
钱氏原本高高昂起的头颅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然而听到听到了黄氏这样的话,立即冷下来脸来,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黄氏打断了。
“钱氏,二少爷房中的事情我倒是听了不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就不信了,你若不是自己干了亏心事,这些下人会在背地里头说些什么。她们怎么不说拂晓,怎么不说你母亲?”
钱氏抬头对上黄氏一副严正的模样,顿时见得事情不好,抿着唇局促的揪着手中的帕子。
看着黄氏似乎是生气了,钱氏连忙委屈的开口,眼中氤氲着迷蒙的雾水。
“老祖宗……”
“旁的话也就不说了,你也闭门思过一月,这一月里头抄《女则》、《女戒》千遍,至于地上的这两个丫头,就从一等丫头降为了三等洒扫,在我院子里头做事便是了。”
黄氏说完
这些,便厌弃地对着钱氏挥挥手,让她下去吧。
“孙媳告退了。”
钱氏见这里头这么多人,她也不好撒泼,只得一跺脚,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那个叫做春-宵的小丫头,你也回去洗洗。”
黄氏说到这里,也望向了地下,只将云纤苒和云拂晓留了下来,其余的姨娘也都被遣了回去。屋子里头又恢复了原本的安宁笑语,黄氏牵过云拂晓的柔荑,笑着对着她说道。
“这是你妹妹,是你四叔母家过继过来的小丫头,叫做云玉棠,今年十五了,是正月里生的。”
“见过棠姐姐。”
原来是莫氏母家的人,云拂晓当即想到了在过不了一年就到了皇子选妃的时候了,不但是各位皇子,还有宗室里头的各位王爷、世子也都要选妃了,莫氏家里头远在千里之外,想必是提前送过来熟悉熟悉的。
云玉棠看见云拂晓对自己说话,笑得愈发灿烂,连忙上前拉起云拂晓的双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随即笑道。
“果真同我娘亲说的一样,听说家里头的姐姐妹妹们各个都是出水芙蓉一般的绝色佳人,其中要数这三妹妹最甚。怪不得王爷会那般喜欢。”
“你瞧瞧,这一张巧嘴儿,真真抹了蜜一样的,怪不得老祖宗会喜欢。”
云拂晓的眼中带着疏离的笑意,即使是在笑得时候尤见冰冷。莫氏如今已经离开了云家在南宫宸安置着的一个别院里头养老,如今却大费周章的过继了一个女儿过来,还送进了云家。
她记得之前曾经在镇国大将军府听过一些流言,莫氏可是想要将一个美人儿送到南宫宸的身边来的,却被南宫宸言辞拒绝了,不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听到了云玉棠这样的话,云纤苒忍不住冷哼一声,随即冷笑着开口说道。
“想必棠姐姐不知道吧,如今在这云府里头最甚的可不是三姐姐,而是云姐姐,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只不过这几日避居院中棠姐姐见不到罢了。”
这话中带着犀利的嘲讽,不但是嘲讽云拂晓的,同样也是嘲笑云甄洛的外室地位的,另一面更是让云玉棠下不来台。
没想到云玉棠不过是顿了一会儿,依旧笑着的春风一般歪着头无辜的问道。
“是吗?这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了,往后可真的要多和妹妹讨教讨教了,不过娘亲说的不错,这府里头最有福气的就是老祖宗了,儿孙满堂,承欢膝下。”
云拂晓抬了抬头,瞧见了云纤苒霜青的脸色,忍不住用帕子掩着嘴笑道,看来这云玉棠可比云纤苒厉害多了,三言两语便将尴尬化解了,不但拍了黄氏的马屁,还让云纤苒落了一个难堪。
和云拂晓相反,这个云玉棠很爱说话,可是想黄氏这样一个爱安静的老人却偏偏就喜欢听她说话,整个屋子里头都喜气洋洋的换闹着。云拂晓沉默的坐在一旁,有时候接上一句,便能让黄氏更加的开怀。
夕阳西下,云拂晓同南宫翎走出芷兰院,正要回去,却见云玉棠追了上来。
“清宁帝姬,等等我。”
“看来她是缠上你了,我就先走了。”
南宫翎淡淡一笑,似乎是看出了什么,随即带着人离开了。
云拂晓望着南宫翎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方才她一直在暗暗的观察着这个云玉棠,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什么,如果不是真的话,那边是演技太好了些。
“清宁帝姬,我早在鹿郡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了。”
云玉棠追了上来,笑着牵起云拂晓的手,然而云拂晓后退了一步躲过了,她也不觉得窘迫,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
“听说老太太如今住着的芷兰院是妹妹的,没想到竟然那般富丽堂皇,当真是令我开了眼界。我还听说这云府的后花园可是这帝都一绝,我昨个儿刚刚来,还没有好好地看过,不知道清宁帝姬能不能同我一游。”
“可以。”
云拂晓淡淡的点了点头,望进那一双单纯的眼眸之中看不出分毫的矫揉造作。
听了这话,云玉棠煞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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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可以叫你拂晓吗?我们本就是姐妹,虽然是远亲,但是不免生分了。”
“你喜欢就好。”
云拂晓望着云玉棠,想起了前世的确是有一个女子名字叫做玉棠的,只是并不是莫氏收养的,而是黄氏娘家的女儿,同样也是来投靠黄氏顺便参加选妃的。
那个黄玉棠的命运几乎和自己一样的凄苦,父亲宠妾灭妻,好不容易盼到了黄氏将她接进了云府,还要被云扶摇和云雪瑶欺辱,最终被当成棋子嫁给了钟鼎候,然而没多久便被虐待死了。
大概是因为同病相怜,云拂晓的心中对她起了一丝熟稔。
只是虽然名字相向,可是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小姐,那棠小姐倒真是一个贴心的人,知道小姐素日夜间睡不好觉,便亲手做了一个填了花籽的枕头,好让小姐夜间能够安睡。”
春-宵拿着云玉棠刚刚命人送来的枕头,不由得赞道。
云拂晓同云玉棠认识了才两天,总觉得这个蓉小姐似乎好得有些过分了,不由得担心问道。
“小姐会不会这枕头里。。。。。。”
“我看着那棠小姐也觉得怪异,以防万一还是检查检查为好。”
孤月也不喜欢那个云玉棠,说不出是为了什么,按照道理这云玉棠不但姿色出众,而且温柔娴淑,待人亲和,对着云拂晓也是极好的,可是孤月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令她不喜欢云玉棠。
云拂晓坐在床前,拿着一块紫檀木在雕刻着什么,头也不抬只是敷衍的说道。
“你们不放心那就拆开来看看。”
听了这话,孤月便拔出剑就想要朝着那花枕砍去,春-宵见状急忙将枕头抱在了怀中。
“不能弄坏了,若是里头没什么不好的东西,到时候人家棠小姐发现了头一日小姐便毁了这花枕,不是给人家添堵?”
“那你说怎么办!”
孤月听了这话,收剑回鞘,随即扬声对着春-宵喊道。她就是不明白了,这云玉棠给春-宵灌了什么**汤了,让春-宵这么信任那云玉棠。
云拂晓将两人对峙着,叹了口气随手从放刺绣的小篮子里头拿来了剪刀,沿着枕头的边将缝住的线一点一点的挑开了,在拆开了里头的白布包裹,取出了一小碟子的花瓣装进了荷包里,递给孤月,随即又捏着手中的紫檀木开始雕琢。
春-宵望了一眼云拂晓,瘪了瘪嘴,按着云拂晓剪开的地方将枕头重新缝好,一边对着孤月说道。
“拿给颜神医去看看吧,小姐这两日不知道的了什么魔怔,抱着那块木头不放。”
孤月握紧了那锦袋,忙赶去了镇国大将军府。
春-宵看着云拂晓已经在窗边坐了两天了,不由得凑上前去笑问道。
“小姐这是要做礼物送给王爷?”
“不过是个小物什罢了,刻着玩儿的。”
云拂晓连头也不抬,一心专注在她手中的紫檀木上头。
春-宵望着云拂晓专注的模样,随即笑着道。
“还说是刻着玩儿的,从未见过小姐这么认真,选得紫檀木都是上好的,不让工匠动手还要亲自刻,其中的心思可见一斑,若是王爷拿到了这东西必然奉若珍宝。”
“你这丫头没事情做了吗?春-宵你的千遍家规可还有多少,若是交不出来到时候可是要挨板子的!”
云拂晓听了这调侃终于抬起头来,望着春-宵佯装嗔怒。
“哎呀,小姐您就别提了,奴婢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写字,要奴婢抄一千遍,真的不若要了奴婢的命来的送快些。”
春-宵一听到抄家规便如有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趴在了桌子上,看到梅儿站在一旁捂着嘴笑,便拽着她的袖子叫道。
“好姐姐,求求您帮帮我吧,能帮忙朝着百八十张也是好的。”
一听到春-宵要自己帮忙抄书,梅儿的脸色立即青了,连连摆手道。
“最烦那东西了
,可是比练剑还难,我天生就不喜欢。”
虽然梅儿勉强识得几个字,但是却也是最怕抄书的。
“小姐您最好了,您行行好帮帮奴婢。”
春-宵见此便打起了云拂晓的主意,两人从小就是在一道儿的,情同姐妹,情谊早就已经超过了一般的主仆,因而春-宵的这个请求虽然有些过分,但是云拂晓也不觉得什么。
“你这丫头啊!”
云拂晓抬头对着春-宵狗腿的笑容,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了,无奈的那指头戳了戳春-宵的脑袋,明明是她年纪小些,怎的这丫头就是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春-宵听了这话,便知道云拂晓是同意了,急忙叫出声来。
“多谢小姐!”
说罢,正想放下手中的宣纸去拿一旁放着的绣花篮子,然而却被云拂晓的一句话给打得蔫儿了。
“东西我倒是可以帮着你抄,可是你以为老太太看不出来了?”
云拂晓的言下之意便是这东西还得要春-宵自己抄,“帮你抄一些儿混在里头倒是能够,可那大部分还得你自己来。”
云拂晓说完这话,便继续摆弄这手中的那紫檀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手上这小小的东西来的重要一般。
春-宵也只好认命的坐在了桌子边上开始抄家规,毕竟这件事情是春-宵惹出来的,若是这一次不能让黄氏满意了,自然是又丢了云拂晓的面子。
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不闻一丝声响,外头的虫鸣鸟啾越盛了,有凉风阵阵从窗外吹了进来,吹皱了云拂晓身上的晴软纱,暮春即将要过去了,夏至就要来临。
孤月不多时便从镇国大将军回来了,手中拿着那个放着花瓣的小锦囊,回禀道。
“回小姐的话,这枕头里头的花瓣已经全给颜神医看过了,里头都是些安神宁心的花,对小姐晚上睡觉时极好的。”
听了这话春-宵便也安心下来,只见春-宵抢过了那个锦囊为了不浪费便挂在了云拂晓的床头,回头对着两人道。
“我就说吧,那个棠小姐是极好的人,怎么你们就是不信?……”
“好了,好了,我们错了好不成,到底也是为了小姐好,那个刘盈盈原本是多好的一个人,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什么坏处,不是还是想要害小姐和大少爷?”
孤月被春-宵教训的耳朵疼,急忙打断了春-宵的话,开口道。
云拂晓手中的东西终于完成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动了动已经僵的脖子,正要开口却见芝姨娘玉枝忽然走了进来,身后趾高气扬的带着两个伺候着她的小丫头。
扭着纤细的似乎一碰就断的腰肢,玉枝的脸上施满了脂粉,身上散发的香味引得一里之内的人猛打喷嚏。
“二小姐,妾身不过来坐坐,您不会不开心吧。”
“阿嚏!”
春-宵打了一个喷嚏,用帕子揉了揉鼻子,随后开口轻声抱怨道。
“他是把整个帝都的花园都搬来了吧!”
“闭上你的嘴,万一给她听见了,到时候又是个麻烦!”
孤月在春-宵的背上拍了一掌,要她什么也不要管,只要管自己低头写字就够了。
“芝姨娘今个儿怎么有空来了?”
云拂晓将东西放进了袖子,笑着望着明显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玉枝。平日里她和这些姨娘之间从来就不走动,今日玉枝忽然就上门来了,必然是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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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棠
媚骨香,致命嫡女,玉棠
春雨是钱氏身边的大丫头,方才替着钱氏打人原是不认识这穗儿,也以为只是大事化小,却没想到竟然闹到了老太太的跟前了,钱氏甚至是想要弄死春-宵,悫鹉琻
且不说春-宵平日里对人都很好,就说若是春-宵出了事情,云拂晓还会饶过她?可是,若是不指认,倒是死的便是自己,钱氏哪里有这样宽广的胸襟,要是这一回讨不到便宜,想必死的就是她了。
“春喜,那你来说!”
黄氏见春雨吞吞吐吐的模样,便没有耐心了,随即开口指着另一个丫头命道。
钱氏狠狠得瞪了一眼春雨,牙齿咬的格格作响,随即也警告似的盯着春喜,似乎在说,若是这件事情办不好,到时候小心你的性命眇。
这两个丫头平日里在人前的确是风光无限,然而背地里却是总是钱氏的出气筒,一有不悦就拿着细针在她们的身上狠命的扎,春喜自然是不敢违逆。
“回老太太的话,奴婢。。。。。。奴婢听见了,方才春-宵躲在了假山石后头,对着穗儿说,说是二少奶奶是不会。。。。。。不会下蛋的母鸡,还有很多难听的话。”
钱氏见有人为自己作证,冷笑一声,转头对着黄氏道谅。
“老太太您也是听见了的吧,都是这丫头在背后搞鬼,弄得孙媳如今是声名狼藉,就连二少爷听信了外头那些流言,再也不理孙媳了。”
谁都知道云锦怀不进钱氏的房间的缘故并不是因为那些流言,而是因为钱氏骄奢的性子,闹的夫妻两人之间实在是处不好了,所以宁愿住到书房去也不愿意踏进主屋半步。
“老太太,这件事情倒是清楚了,可是春-宵不过是一个奴婢,她哪里和二少奶奶有这么大的仇恨,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教唆的?”
李氏挑了挑眉,喝了一口茶,坐在一旁说着风凉话,自然而然的想要将云拂晓也一同拉下水。
“老祖宗,这件事情没有旁的证人,再者说了,这春雨和春喜都是二少奶奶身边的人,说出来的话也不一定能够相信了,若是能有旁地证人,想必就好了。”
这个时候,一直安坐在黄氏左边的那个身着浅青色衣服的女子,开口对着黄氏说道。
“玉棠说的是。”
黄氏笑着拍了拍那个名唤玉棠的女子的纤手,眼中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容。
云拂晓皱了皱眉头,望着玉棠言笑晏晏的模样,一时间分不清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依照拂晓的意思,这件事情就此揭过吧。”
云拂晓知道若是越拖下去,想必钱氏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春-宵毕竟在她们眼中只是一个奴婢,自然比不上钱氏,到时候受委屈的还是春-宵。
黄氏听了这话,点点头,似乎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南宫翎和钱氏的身份都在那里,如今云博远已经没有官位了,将来若是想要再次进入仕途也只有等到新皇即位之后了,这两边可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春-宵你这丫头平素里挺得体的,竟然今个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原是要乱棍打死扔出去,看在你从小就跟在拂晓的身边,也没有什么大的错处,这一回便饶了你,回去罚抄家规千遍,罚月钱一年!穗儿,虽没说些什么,到底也是惹出了乱子,罚抄家规百遍,罚月钱一月。”
钱氏原本高高昂起的头颅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然而听到听到了黄氏这样的话,立即冷下来脸来,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黄氏打断了。
“钱氏,二少爷房中的事情我倒是听了不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就不信了,你若不是自己干了亏心事,这些下人会在背地里头说些什么。她们怎么不说拂晓,怎么不说你母亲?”
钱氏抬头对上黄氏一副严正的模样,顿时见得事情不好,抿着唇局促的揪着手中的帕子。
看着黄氏似乎是生气了,钱氏连忙委屈的开口,眼中氤氲着迷蒙的雾水。
“老祖宗……”
“旁的话也就不说了,你也闭门思过一月,这一月里头抄《女则》、《女戒》千遍,至于地上的这两个丫头,就从一等丫头降为了三等洒扫,在我院子里头做事便是了。”
黄氏说完
这些,便厌弃地对着钱氏挥挥手,让她下去吧。
“孙媳告退了。”
钱氏见这里头这么多人,她也不好撒泼,只得一跺脚,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那个叫做春-宵的小丫头,你也回去洗洗。”
黄氏说到这里,也望向了地下,只将云纤苒和云拂晓留了下来,其余的姨娘也都被遣了回去。屋子里头又恢复了原本的安宁笑语,黄氏牵过云拂晓的柔荑,笑着对着她说道。
“这是你妹妹,是你四叔母家过继过来的小丫头,叫做云玉棠,今年十五了,是正月里生的。”
“见过棠姐姐。”
原来是莫氏母家的人,云拂晓当即想到了在过不了一年就到了皇子选妃的时候了,不但是各位皇子,还有宗室里头的各位王爷、世子也都要选妃了,莫氏家里头远在千里之外,想必是提前送过来熟悉熟悉的。
云玉棠看见云拂晓对自己说话,笑得愈发灿烂,连忙上前拉起云拂晓的双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随即笑道。
“果真同我娘亲说的一样,听说家里头的姐姐妹妹们各个都是出水芙蓉一般的绝色佳人,其中要数这三妹妹最甚。怪不得王爷会那般喜欢。”
“你瞧瞧,这一张巧嘴儿,真真抹了蜜一样的,怪不得老祖宗会喜欢。”
云拂晓的眼中带着疏离的笑意,即使是在笑得时候尤见冰冷。莫氏如今已经离开了云家在南宫宸安置着的一个别院里头养老,如今却大费周章的过继了一个女儿过来,还送进了云家。
她记得之前曾经在镇国大将军府听过一些流言,莫氏可是想要将一个美人儿送到南宫宸的身边来的,却被南宫宸言辞拒绝了,不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听到了云玉棠这样的话,云纤苒忍不住冷哼一声,随即冷笑着开口说道。
“想必棠姐姐不知道吧,如今在这云府里头最甚的可不是三姐姐,而是云姐姐,她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只不过这几日避居院中棠姐姐见不到罢了。”
这话中带着犀利的嘲讽,不但是嘲讽云拂晓的,同样也是嘲笑云甄洛的外室地位的,另一面更是让云玉棠下不来台。
没想到云玉棠不过是顿了一会儿,依旧笑着的春风一般歪着头无辜的问道。
“是吗?这我倒是真的不知道了,往后可真的要多和妹妹讨教讨教了,不过娘亲说的不错,这府里头最有福气的就是老祖宗了,儿孙满堂,承欢膝下。”
云拂晓抬了抬头,瞧见了云纤苒霜青的脸色,忍不住用帕子掩着嘴笑道,看来这云玉棠可比云纤苒厉害多了,三言两语便将尴尬化解了,不但拍了黄氏的马屁,还让云纤苒落了一个难堪。
和云拂晓相反,这个云玉棠很爱说话,可是想黄氏这样一个爱安静的老人却偏偏就喜欢听她说话,整个屋子里头都喜气洋洋的换闹着。云拂晓沉默的坐在一旁,有时候接上一句,便能让黄氏更加的开怀。
夕阳西下,云拂晓同南宫翎走出芷兰院,正要回去,却见云玉棠追了上来。
“清宁帝姬,等等我。”
“看来她是缠上你了,我就先走了。”
南宫翎淡淡一笑,似乎是看出了什么,随即带着人离开了。
云拂晓望着南宫翎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方才她一直在暗暗的观察着这个云玉棠,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什么,如果不是真的话,那边是演技太好了些。
“清宁帝姬,我早在鹿郡的时候就听说过你了。”
云玉棠追了上来,笑着牵起云拂晓的手,然而云拂晓后退了一步躲过了,她也不觉得窘迫,继续喋喋不休的说着。
“听说老太太如今住着的芷兰院是妹妹的,没想到竟然那般富丽堂皇,当真是令我开了眼界。我还听说这云府的后花园可是这帝都一绝,我昨个儿刚刚来,还没有好好地看过,不知道清宁帝姬能不能同我一游。”
“可以。”
云拂晓淡淡的点了点头,望进那一双单纯的眼眸之中看不出分毫的矫揉造作。
听了这话,云玉棠煞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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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我可以叫你拂晓吗?我们本就是姐妹,虽然是远亲,但是不免生分了。”
“你喜欢就好。”
云拂晓望着云玉棠,想起了前世的确是有一个女子名字叫做玉棠的,只是并不是莫氏收养的,而是黄氏娘家的女儿,同样也是来投靠黄氏顺便参加选妃的。
那个黄玉棠的命运几乎和自己一样的凄苦,父亲宠妾灭妻,好不容易盼到了黄氏将她接进了云府,还要被云扶摇和云雪瑶欺辱,最终被当成棋子嫁给了钟鼎候,然而没多久便被虐待死了。
大概是因为同病相怜,云拂晓的心中对她起了一丝熟稔。
只是虽然名字相向,可是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小姐,那棠小姐倒真是一个贴心的人,知道小姐素日夜间睡不好觉,便亲手做了一个填了花籽的枕头,好让小姐夜间能够安睡。”
春-宵拿着云玉棠刚刚命人送来的枕头,不由得赞道。
云拂晓同云玉棠认识了才两天,总觉得这个蓉小姐似乎好得有些过分了,不由得担心问道。
“小姐会不会这枕头里。。。。。。”
“我看着那棠小姐也觉得怪异,以防万一还是检查检查为好。”
孤月也不喜欢那个云玉棠,说不出是为了什么,按照道理这云玉棠不但姿色出众,而且温柔娴淑,待人亲和,对着云拂晓也是极好的,可是孤月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令她不喜欢云玉棠。
云拂晓坐在床前,拿着一块紫檀木在雕刻着什么,头也不抬只是敷衍的说道。
“你们不放心那就拆开来看看。”
听了这话,孤月便拔出剑就想要朝着那花枕砍去,春-宵见状急忙将枕头抱在了怀中。
“不能弄坏了,若是里头没什么不好的东西,到时候人家棠小姐发现了头一日小姐便毁了这花枕,不是给人家添堵?”
“那你说怎么办!”
孤月听了这话,收剑回鞘,随即扬声对着春-宵喊道。她就是不明白了,这云玉棠给春-宵灌了什么**汤了,让春-宵这么信任那云玉棠。
云拂晓将两人对峙着,叹了口气随手从放刺绣的小篮子里头拿来了剪刀,沿着枕头的边将缝住的线一点一点的挑开了,在拆开了里头的白布包裹,取出了一小碟子的花瓣装进了荷包里,递给孤月,随即又捏着手中的紫檀木开始雕琢。
春-宵望了一眼云拂晓,瘪了瘪嘴,按着云拂晓剪开的地方将枕头重新缝好,一边对着孤月说道。
“拿给颜神医去看看吧,小姐这两日不知道的了什么魔怔,抱着那块木头不放。”
孤月握紧了那锦袋,忙赶去了镇国大将军府。
春-宵看着云拂晓已经在窗边坐了两天了,不由得凑上前去笑问道。
“小姐这是要做礼物送给王爷?”
“不过是个小物什罢了,刻着玩儿的。”
云拂晓连头也不抬,一心专注在她手中的紫檀木上头。
春-宵望着云拂晓专注的模样,随即笑着道。
“还说是刻着玩儿的,从未见过小姐这么认真,选得紫檀木都是上好的,不让工匠动手还要亲自刻,其中的心思可见一斑,若是王爷拿到了这东西必然奉若珍宝。”
“你这丫头没事情做了吗?春-宵你的千遍家规可还有多少,若是交不出来到时候可是要挨板子的!”
云拂晓听了这调侃终于抬起头来,望着春-宵佯装嗔怒。
“哎呀,小姐您就别提了,奴婢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写字,要奴婢抄一千遍,真的不若要了奴婢的命来的送快些。”
春-宵一听到抄家规便如有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趴在了桌子上,看到梅儿站在一旁捂着嘴笑,便拽着她的袖子叫道。
“好姐姐,求求您帮帮我吧,能帮忙朝着百八十张也是好的。”
一听到春-宵要自己帮忙抄书,梅儿的脸色立即青了,连连摆手道。
“最烦那东西了
,可是比练剑还难,我天生就不喜欢。”
虽然梅儿勉强识得几个字,但是却也是最怕抄书的。
“小姐您最好了,您行行好帮帮奴婢。”
春-宵见此便打起了云拂晓的主意,两人从小就是在一道儿的,情同姐妹,情谊早就已经超过了一般的主仆,因而春-宵的这个请求虽然有些过分,但是云拂晓也不觉得什么。
“你这丫头啊!”
云拂晓抬头对着春-宵狗腿的笑容,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了,无奈的那指头戳了戳春-宵的脑袋,明明是她年纪小些,怎的这丫头就是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春-宵听了这话,便知道云拂晓是同意了,急忙叫出声来。
“多谢小姐!”
说罢,正想放下手中的宣纸去拿一旁放着的绣花篮子,然而却被云拂晓的一句话给打得蔫儿了。
“东西我倒是可以帮着你抄,可是你以为老太太看不出来了?”
云拂晓的言下之意便是这东西还得要春-宵自己抄,“帮你抄一些儿混在里头倒是能够,可那大部分还得你自己来。”
云拂晓说完这话,便继续摆弄这手中的那紫檀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手上这小小的东西来的重要一般。
春-宵也只好认命的坐在了桌子边上开始抄家规,毕竟这件事情是春-宵惹出来的,若是这一次不能让黄氏满意了,自然是又丢了云拂晓的面子。
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不闻一丝声响,外头的虫鸣鸟啾越盛了,有凉风阵阵从窗外吹了进来,吹皱了云拂晓身上的晴软纱,暮春即将要过去了,夏至就要来临。
孤月不多时便从镇国大将军回来了,手中拿着那个放着花瓣的小锦囊,回禀道。
“回小姐的话,这枕头里头的花瓣已经全给颜神医看过了,里头都是些安神宁心的花,对小姐晚上睡觉时极好的。”
听了这话春-宵便也安心下来,只见春-宵抢过了那个锦囊为了不浪费便挂在了云拂晓的床头,回头对着两人道。
“我就说吧,那个棠小姐是极好的人,怎么你们就是不信?……”
“好了,好了,我们错了好不成,到底也是为了小姐好,那个刘盈盈原本是多好的一个人,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什么坏处,不是还是想要害小姐和大少爷?”
孤月被春-宵教训的耳朵疼,急忙打断了春-宵的话,开口道。
云拂晓手中的东西终于完成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动了动已经僵的脖子,正要开口却见芝姨娘玉枝忽然走了进来,身后趾高气扬的带着两个伺候着她的小丫头。
扭着纤细的似乎一碰就断的腰肢,玉枝的脸上施满了脂粉,身上散发的香味引得一里之内的人猛打喷嚏。
“二小姐,妾身不过来坐坐,您不会不开心吧。”
“阿嚏!”
春-宵打了一个喷嚏,用帕子揉了揉鼻子,随后开口轻声抱怨道。
“他是把整个帝都的花园都搬来了吧!”
“闭上你的嘴,万一给她听见了,到时候又是个麻烦!”
孤月在春-宵的背上拍了一掌,要她什么也不要管,只要管自己低头写字就够了。
“芝姨娘今个儿怎么有空来了?”
云拂晓将东西放进了袖子,笑着望着明显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玉枝。平日里她和这些姨娘之间从来就不走动,今日玉枝忽然就上门来了,必然是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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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闹事
媚骨香,致命嫡女,姨娘闹事
玉枝草草得望了一眼云拂晓如今已经被金玉包围的崭新的屋子,眼中带着浓重的艳羡和嫉妒,悫鹉琻
“怎么难道妾身没事就不能来三小姐这里走动走动?”
“自然是能够。”
云拂晓望了一眼玉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随即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身坐了下来,让孤月去做了些点心过来。
玉枝也毫不客气,直接就在云拂晓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玉枝竟然这般的不懂规矩,冬雪刚想要说话,却在云拂晓的一个眼神之下咽进了肚子里头眇。
“二小姐人可是真好,若是换了我,得了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奴才,就算是老太太不下令打死了,我回来了也要乱棍打死了拖去乱葬岗,哪里还会任她这般嚣张,不是让她蹬鼻子上脸吗?”
玉枝似乎这个时候才看见了坐在云拂晓的书桌前的春-宵,冷哼了一声,含嘲带讽的说道。
“既然这件事情老祖宗已经判下来,也就揭过去了,若是谁再提便是对着老祖宗不敬。聊”
云拂晓知道今个儿玉枝过来时来示威来的,昨个儿晚上就听说找了大夫去了她的屋子,而前几日总说是心闷得发慌,身子乏力,听着样子的确可能是已经怀孕了。
看来洛姨娘千防万防,终究还是没有防住,不过这样以来也好,看着旁的人斗着她也乐得清闲,只不过是这个玉枝以为肚子里头个球就这般趾高气昂了,看来是欠教训了。
“二小姐说的是。”
见云拂晓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又摆出了黄氏这一尊大佛来,玉枝连一点儿便宜都占不到,便觉得没了味道,也就不提这见事情了。
忽然瞥眼看见了放在桌上的枕头,忽然之间眼前一亮,站了起来拿过那金丝绣线的枕头,闻了闻嘴角勾起一抹喜色。
“果然都是做王妃的人了,又被皇上封了帝姬,屋子里头的东西当真是好,哪怕是一张凳子脚也是金玉做的。”
“这东西分明就是来找茬的,我把她赶出去!”
孤月早就对着这个玉枝看不顺眼了,垂头对着春-宵轻声道。
见孤月就要拔剑,云拂晓轻叹了一声,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子。
“急什么,这样的人你越是对她这样她反倒越是闹上了,不如不理来的好些!”
只听见玉枝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边掏出帕子抹着眼泪,一边开口对着云拂晓抱怨道。
“二小姐,您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姨娘可真是,不受老爷的宠爱,一年半载也见不到老爷一面,过的日子是连那些个奴才都不如。”
玉枝又生怕云拂晓不明白似的,一边哭,一边抖着帕子,怒道。
“凭什么好茶好东西都姓了洛,到了我们手里头的也只有那茶叶沫渣子,喝一口淡的白水儿似的!这日子是人过的吗!”
“够了,芝姨娘这府里头如今是夫人和三小姐在当家,你这样说倒是怪夫人和三小姐了?”
春-宵终于听不下去了,甩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来瞪着玉枝。
玉枝先是被吓得愣了一愣,随即忽然微微朝着边上一侧,肚子轻轻的擦过一旁的矮几,顿时捧着肚子嚎啕起来。
“哎哟!哎呦!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春-宵,去请颜神医来。”
云拂晓睨了一眼靠在桌边装模作样的玉枝,要不是现在是在她的芷兰院里头,她甚至连理都不想理这个玉枝。
一旁的玉枝听说云拂晓要给自己请颜神医,心中一喜,只觉得有面子,演起戏来便愈发的卖力了,就差没捧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了。
“孤月,冬雪将芝姨娘扶去榻上。”
云拂晓自然不会让人躺在自己的床上,随即又在吩咐人将黄氏和云博远都找了来。
很快,听到了芝姨娘出了事情,黄氏急急忙忙地带着人过来了,玉姨娘有孕的事情昨个儿云博远和黄氏都已经知道了,私底下传着府中所有的人也都心中有数了,唯一差的就是云博远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过了
黄氏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见玉姨娘躺在榻上一幅要死的模样,急得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姨娘原本是我这里来坐坐,说说话,没想到忽然就觉得肚子疼,就这个模样了。”
云拂晓见黄氏瞪着自己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也不着急,扶着黄氏坐下,随即安慰道。
“老祖宗别急,春-宵已经去了镇国大将军府,请颜神医过来医治,”
“那就好,什么时候能到?你芝姨娘如今肚子里怀着你弟弟,你可要重视些,虽然说你母亲已经有一个嫡子了,可是无论怎样,庶子也是你的弟弟。你可莫要。。。。。。”
黄氏听见云拂晓对着玉枝的身子很是重视,没有让普通的府医来医治,而是特地请了颜神医过来,也就点点头。
玉姨娘这会子就可怜了,原本不过是想要吓吓云拂晓,只待请了府医来,装得严重些,这些府医都是没什么真才实学的看着她这样严重,必然会跟着说动了胎气,什么什么的,到时候只要自己全都怪在了云拂晓的头上,云拂晓少不得手一顿训斥。
然而此时,云拂晓竟然请了颜神医过来,来来去去路上自然是要花功夫,此时黄氏又来了,玉枝只能卖力的演戏,演戏也是累的,玉枝此时觉得自己喉咙也干了,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大汗淋漓的,可是总不能骗黄氏吧,只好继续有苦往肚子里头咽,继续演戏。
“老太太,这神医怎么还不来啊!妾身。。。。。。妾身。。。。。。”
忽然玉枝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然装累了那装晕便是了,说完这些便两眼一翻,晕倒在了榻上。
这会子的确是把黄氏给吓坏了,起身扑倒了榻边,唤了几声,可是玉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看着这模样倒真像是晕死了过去一般,随即大声命道。
“人呢,来人啊!”
“母亲这是怎么了?”
云博远刚刚回来,听说了这里头的事情急急忙忙的赶来了福寿院,看见玉枝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床上,回头对着云拂晓斥道。
“你这逆女!又对着玉枝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芝姨娘怀着孩子?难道你以为你母亲生下了嫡子就可以对着你姨娘有旁的恶心思?”
“爹爹没说,拂晓自然是不知道。”
云拂晓见云博远一走进来就不由分说的对着自己斥道,脸上至始至终都是冷漠,对于云博远她早就已经死了心了,这样一个男人根本就不配做她的父亲!
“你!”
云博远眼看着就要伸手朝着云拂晓的脸上招呼过去,躺在一旁的玉枝偷偷地睁开了一条缝,心中大喜,等着看云拂晓的笑话。
“住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厉喝响起让云博远停住了动作,抬头一看韩氏抱着孩子头上绑着布带,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了屋子,冷眼看着云博远,眼中弥漫着一抹怒色。
云博远望着韩氏看着自己的眼神,心中一痛。
“凤仪,你怎么出来了?坐月子的女人可不能吹风。”
前些日子他以为自己同韩凤仪的关系已经好了许多了,却没有想到今个儿因为自己要打云拂晓,恐怕又要回到原来了。
“老爷忘记了您答应过凤仪什么的吗?”
韩氏冷望着云博远依旧擎起在半空的手掌,让云博远一时间是伸手也并不是,抽回手也不是,只能僵持在看空之中。
“爹爹是贵人,贵人向来就多忘事。”
云拂晓冷哼一声,命人将四周的窗子和屋门都关紧了,又要人去取了软垫来铺在韩氏坐的椅子上,免得着了凉,这才恍若是想到了玉枝一般对着人吩咐道。
“去拿我的银针来。”
“你又想干什么?”
云博远被云拂晓这样一句话挪揄的说不出话来,然而见到云拂晓吩咐下人去那银针,便立即警觉了起来,疾声质问道。
云拂晓耸了耸肩,望了一眼芝姨娘,随即冷笑着开
口道。
“芝姨娘不能总是晕着,还是将人弄醒了再说吧,拂晓平素学过一些医术,想来还能尽人事。”
“对,对,当年大小姐的胎还是三小姐保下来的。”
听到这话,紫竹连忙对着黄氏提醒道,黄氏想到了那是云扶摇眼看着就已经不行了,结果被云拂晓一副药给就回来了,便连忙点头同意让云拂晓来办。
云拂晓心中冷笑,若是这些人知道当年云扶摇的那个胎早已经胎死腹中了,她不过是逼着那孩子不流产出来罢了,想必她们今日是绝不会让自己动玉枝的。
“小姐,拿这根。”
眼看着云拂晓要去拿中号的银针,孤月立即摸到了最后一排的那一根最大的银针,就好像是小号的锥子一般。
玉枝眯着眼睛看见了那根“银针”吓得冷汗直下,然而这么多人在看着,自己若是这个时候醒过来了,想来不是穿帮了,扎就被扎吧,反正只要是能让云拂晓受罚,她吃点苦没什么。
“小姐,小姐颜神医来了。”
就在云拂晓要下手的时候,春-宵的声音响起连拖带拉的就把颜神医拽了进来。
颜神医整了整身上的衣冠,望了一眼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玉枝,随后望了一眼云拂晓手中的“银针”,立即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就夸张得大叫了起来。
“你这丫头真是不懂事,怎么能用这样的针来扎人呢!”
“拂晓,莫要胡闹,这样粗的针万一扎坏了怎么办!”
云博远原本也想说,这么粗的针要是扎在玉枝这样的细皮嫩肉上,他自然也是舍不得,更何况此时的玉枝还怀着自己的孩子。
只见颜神医捻了捻自己的一撮山羊胡子,悠然自得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个大好的锥子!擀面杖一样的粗,对着云拂晓训斥道。
“你这丫头,看好了,像芝姨娘这么重的病,这么细的针怎么又用!”
望着颜神医手中的“银针”云拂晓的嘴角抽了抽,只听见孤月用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
听了这话,身后的梅儿实在是憋不住笑了,满脸通红的“扑哧”一声,随即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让人发现了。
然而此时黄氏和云博远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玉枝和颜神医的身上,并顾及到梅儿。
“颜神医,这会不会?”
黄氏看着颜神医手中拿着的“银针”,眼角跳了跳,颇有些担心的问道。
而云博远是亲眼见过颜神医神乎其神的医术的,相比于云拂晓他更加信任的是颜神医,虽然有些担心,却还是安慰黄氏道,
“老太太放心,颜神医的医术是天下第一,绝不会有事的。”
“是,奴婢亲眼看见过,颜神医用这根‘银针’给小姐治过病,小姐当时病的就快不行了,结果被颜神医施针之后,第二日便活蹦乱跳的。”
春-宵深怕所有人都不信一般,不但是拉出了云拂晓,还将南宫宸也拖上了。
“当时宁王爷就在身边,老太太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却问宁王爷。”
“那就最好了,还请颜神医施针吧。”
黄氏听了春-宵的话之后,便相信了,急忙对着颜神医施了礼,随即让出了位置,站在云博远的边上仔仔细细地看着。
玉枝原以为黄氏和云博远绝不会答应的,却没想到两人竟然被忽悠的信了,急得冷汗直冒,若是她真的被这么大一根锥子刺中了,恐怕命都没有了,就在颜神医高高拿起那“银针”就要朝着玉枝刺去的时候,只听见玉枝嘤咛了一声,随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老太太,老爷,妾身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着你们了?”
玉枝佯装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波纹涟涟的眼中带着楚楚可怜的雾气。
就在这个时候,春-宵忽然大叫。
“神医真是妙手回春啊!”
云博远和黄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就跟
着春-宵的想法连忙站起身来,对着颜神医是感恩戴德。
“神医不愧是神医啊!”
玉枝躺在榻上气得险些背过气去,这个庸医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醒过来的!
“再让我看看芝姨娘到底得了什么病。”
颜神医收起了他的“银针”,随即在玉枝的腕上垫了一个小枕子,换上了一副严肃模样,还时不时的摇摇头。
“唉,不好,不好。。。。。。不好啊!”
只听见颜神医摇了摇头,一边叹着气,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云博远看着颜神医越皱越紧的眉头,心中急得像是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连忙开口问道。
“怎样了,难道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颜神医啊,求求您了,只要能抱住老身的宝贝孙子,老身愿意奉上一千两黄金。”
黄氏望了一眼玉枝的肚子,心中揪痛,虽然是个庶子,但是到底也是云府的孩子,先前因为苏氏的缘故,这云府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孩子的啼哭声了,好不容易韩氏生下了一胎,她可只盼着双喜临门啊!
云家本就人丁稀少,如今更是闹得就剩下锦羽和云锦怀两个人了,她是想极了抱孙子。
只见颜神医收起了小枕子,站起来,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让云博远险些站不稳。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吃伤了。”
看着颜神医都已经老大不小了,竟然三言两语就将家中的两个人耍的团团转,云拂晓再也忍不住了,拿着帕子掩着嘴窃窃的笑着,还不忘给颜神医使了一个不要太过分的眼神。
“吃伤了?”
听到这话,黄氏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只是暗恨这颜神医怎么说话说一半,害得她还以为玉枝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病,都快吓死她了。
随后便将怨气带到了玉枝的身上,不过是吃伤罢了,竟然闹成这样,害得她还要损失了一千两黄金,果然小贱人就是小贱人!
“那神医您刚才怎么一直说不好?”
云博远也被这个颜神医惊出了一身汗,不由得有些埋怨的问道。
“我是说,吃多了大鱼大肉不好,想来芝姨娘您肠子也总是不舒服吧,大概是不畅通吧?”
颜神医俯下身对着玉枝眨了眨眼睛,随后对着黄氏道。
“吃多了大鱼大肉并不好,玉姨娘的身子还是多吃豆腐,青菜,地瓜这些的来的更好,至于那些鱼啊,肉啊,什么的怀孕期间最好不要,这样才是最好的。”
说完这些,颜神医便转身离去,黄氏以为颜神医不过是将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当成了戏言已经忘记了,谁知道颜神医刚走到门边便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看着黄氏开口道。
“三日之内,将一千两黄金送到镇国大将军府吧,我可等着老太太的。”
说完这话,便扬长而去,半空之中依旧想着颜神医欢畅的笑意,紧紧地不曾散去。
“这!这!”
黄氏望向了云拂晓似乎是想要让云拂晓去求南宫宸将这钱的事情给免了。
然而云拂晓没有给黄氏说话的机会便开口道。
“这钱是老祖宗自己答应下来的,若是拂晓去说了,虽然颜神医必然同意,只是若是他将这是给说了出去,不是说我云府小气,坏了爹爹的名声,皇上似乎对着颜神医很是喜欢。”
听了这话,云博远连忙止住了黄氏将要说下去的话,开口宽慰道,他现在虽然没有了官位,但是绝不能让人以为他云家小气,到时候就算是他再坐上了之前的位置,这些事情都会被当做笑话传出去令人嗤笑的!
“老太太莫急,这一千两黄金三日之内,儿子会一分不少的送到镇国大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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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闹事
媚骨香,致命嫡女,姨娘闹事
玉枝草草得望了一眼云拂晓如今已经被金玉包围的崭新的屋子,眼中带着浓重的艳羡和嫉妒,悫鹉琻
“怎么难道妾身没事就不能来三小姐这里走动走动?”
“自然是能够。”
云拂晓望了一眼玉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随即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身坐了下来,让孤月去做了些点心过来。
玉枝也毫不客气,直接就在云拂晓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玉枝竟然这般的不懂规矩,冬雪刚想要说话,却在云拂晓的一个眼神之下咽进了肚子里头眇。
“二小姐人可是真好,若是换了我,得了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奴才,就算是老太太不下令打死了,我回来了也要乱棍打死了拖去乱葬岗,哪里还会任她这般嚣张,不是让她蹬鼻子上脸吗?”
玉枝似乎这个时候才看见了坐在云拂晓的书桌前的春-宵,冷哼了一声,含嘲带讽的说道。
“既然这件事情老祖宗已经判下来,也就揭过去了,若是谁再提便是对着老祖宗不敬。聊”
云拂晓知道今个儿玉枝过来时来示威来的,昨个儿晚上就听说找了大夫去了她的屋子,而前几日总说是心闷得发慌,身子乏力,听着样子的确可能是已经怀孕了。
看来洛姨娘千防万防,终究还是没有防住,不过这样以来也好,看着旁的人斗着她也乐得清闲,只不过是这个玉枝以为肚子里头个球就这般趾高气昂了,看来是欠教训了。
“二小姐说的是。”
见云拂晓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又摆出了黄氏这一尊大佛来,玉枝连一点儿便宜都占不到,便觉得没了味道,也就不提这见事情了。
忽然瞥眼看见了放在桌上的枕头,忽然之间眼前一亮,站了起来拿过那金丝绣线的枕头,闻了闻嘴角勾起一抹喜色。
“果然都是做王妃的人了,又被皇上封了帝姬,屋子里头的东西当真是好,哪怕是一张凳子脚也是金玉做的。”
“这东西分明就是来找茬的,我把她赶出去!”
孤月早就对着这个玉枝看不顺眼了,垂头对着春-宵轻声道。
见孤月就要拔剑,云拂晓轻叹了一声,伸手拽住了她的袖子。
“急什么,这样的人你越是对她这样她反倒越是闹上了,不如不理来的好些!”
只听见玉枝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边掏出帕子抹着眼泪,一边开口对着云拂晓抱怨道。
“二小姐,您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姨娘可真是,不受老爷的宠爱,一年半载也见不到老爷一面,过的日子是连那些个奴才都不如。”
玉枝又生怕云拂晓不明白似的,一边哭,一边抖着帕子,怒道。
“凭什么好茶好东西都姓了洛,到了我们手里头的也只有那茶叶沫渣子,喝一口淡的白水儿似的!这日子是人过的吗!”
“够了,芝姨娘这府里头如今是夫人和三小姐在当家,你这样说倒是怪夫人和三小姐了?”
春-宵终于听不下去了,甩了手中的笔站起身来瞪着玉枝。
玉枝先是被吓得愣了一愣,随即忽然微微朝着边上一侧,肚子轻轻的擦过一旁的矮几,顿时捧着肚子嚎啕起来。
“哎哟!哎呦!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春-宵,去请颜神医来。”
云拂晓睨了一眼靠在桌边装模作样的玉枝,要不是现在是在她的芷兰院里头,她甚至连理都不想理这个玉枝。
一旁的玉枝听说云拂晓要给自己请颜神医,心中一喜,只觉得有面子,演起戏来便愈发的卖力了,就差没捧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了。
“孤月,冬雪将芝姨娘扶去榻上。”
云拂晓自然不会让人躺在自己的床上,随即又在吩咐人将黄氏和云博远都找了来。
很快,听到了芝姨娘出了事情,黄氏急急忙忙地带着人过来了,玉姨娘有孕的事情昨个儿云博远和黄氏都已经知道了,私底下传着府中所有的人也都心中有数了,唯一差的就是云博远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说过了
黄氏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见玉姨娘躺在榻上一幅要死的模样,急得浑身都被汗湿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姨娘原本是我这里来坐坐,说说话,没想到忽然就觉得肚子疼,就这个模样了。”
云拂晓见黄氏瞪着自己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也不着急,扶着黄氏坐下,随即安慰道。
“老祖宗别急,春-宵已经去了镇国大将军府,请颜神医过来医治,”
“那就好,什么时候能到?你芝姨娘如今肚子里怀着你弟弟,你可要重视些,虽然说你母亲已经有一个嫡子了,可是无论怎样,庶子也是你的弟弟。你可莫要。。。。。。”
黄氏听见云拂晓对着玉枝的身子很是重视,没有让普通的府医来医治,而是特地请了颜神医过来,也就点点头。
玉姨娘这会子就可怜了,原本不过是想要吓吓云拂晓,只待请了府医来,装得严重些,这些府医都是没什么真才实学的看着她这样严重,必然会跟着说动了胎气,什么什么的,到时候只要自己全都怪在了云拂晓的头上,云拂晓少不得手一顿训斥。
然而此时,云拂晓竟然请了颜神医过来,来来去去路上自然是要花功夫,此时黄氏又来了,玉枝只能卖力的演戏,演戏也是累的,玉枝此时觉得自己喉咙也干了,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大汗淋漓的,可是总不能骗黄氏吧,只好继续有苦往肚子里头咽,继续演戏。
“老太太,这神医怎么还不来啊!妾身。。。。。。妾身。。。。。。”
忽然玉枝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然装累了那装晕便是了,说完这些便两眼一翻,晕倒在了榻上。
这会子的确是把黄氏给吓坏了,起身扑倒了榻边,唤了几声,可是玉枝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看着这模样倒真像是晕死了过去一般,随即大声命道。
“人呢,来人啊!”
“母亲这是怎么了?”
云博远刚刚回来,听说了这里头的事情急急忙忙的赶来了福寿院,看见玉枝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床上,回头对着云拂晓斥道。
“你这逆女!又对着玉枝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芝姨娘怀着孩子?难道你以为你母亲生下了嫡子就可以对着你姨娘有旁的恶心思?”
“爹爹没说,拂晓自然是不知道。”
云拂晓见云博远一走进来就不由分说的对着自己斥道,脸上至始至终都是冷漠,对于云博远她早就已经死了心了,这样一个男人根本就不配做她的父亲!
“你!”
云博远眼看着就要伸手朝着云拂晓的脸上招呼过去,躺在一旁的玉枝偷偷地睁开了一条缝,心中大喜,等着看云拂晓的笑话。
“住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厉喝响起让云博远停住了动作,抬头一看韩氏抱着孩子头上绑着布带,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了屋子,冷眼看着云博远,眼中弥漫着一抹怒色。
云博远望着韩氏看着自己的眼神,心中一痛。
“凤仪,你怎么出来了?坐月子的女人可不能吹风。”
前些日子他以为自己同韩凤仪的关系已经好了许多了,却没有想到今个儿因为自己要打云拂晓,恐怕又要回到原来了。
“老爷忘记了您答应过凤仪什么的吗?”
韩氏冷望着云博远依旧擎起在半空的手掌,让云博远一时间是伸手也并不是,抽回手也不是,只能僵持在看空之中。
“爹爹是贵人,贵人向来就多忘事。”
云拂晓冷哼一声,命人将四周的窗子和屋门都关紧了,又要人去取了软垫来铺在韩氏坐的椅子上,免得着了凉,这才恍若是想到了玉枝一般对着人吩咐道。
“去拿我的银针来。”
“你又想干什么?”
云博远被云拂晓这样一句话挪揄的说不出话来,然而见到云拂晓吩咐下人去那银针,便立即警觉了起来,疾声质问道。
云拂晓耸了耸肩,望了一眼芝姨娘,随即冷笑着开
口道。
“芝姨娘不能总是晕着,还是将人弄醒了再说吧,拂晓平素学过一些医术,想来还能尽人事。”
“对,对,当年大小姐的胎还是三小姐保下来的。”
听到这话,紫竹连忙对着黄氏提醒道,黄氏想到了那是云扶摇眼看着就已经不行了,结果被云拂晓一副药给就回来了,便连忙点头同意让云拂晓来办。
云拂晓心中冷笑,若是这些人知道当年云扶摇的那个胎早已经胎死腹中了,她不过是逼着那孩子不流产出来罢了,想必她们今日是绝不会让自己动玉枝的。
“小姐,拿这根。”
眼看着云拂晓要去拿中号的银针,孤月立即摸到了最后一排的那一根最大的银针,就好像是小号的锥子一般。
玉枝眯着眼睛看见了那根“银针”吓得冷汗直下,然而这么多人在看着,自己若是这个时候醒过来了,想来不是穿帮了,扎就被扎吧,反正只要是能让云拂晓受罚,她吃点苦没什么。
“小姐,小姐颜神医来了。”
就在云拂晓要下手的时候,春-宵的声音响起连拖带拉的就把颜神医拽了进来。
颜神医整了整身上的衣冠,望了一眼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玉枝,随后望了一眼云拂晓手中的“银针”,立即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忽然就夸张得大叫了起来。
“你这丫头真是不懂事,怎么能用这样的针来扎人呢!”
“拂晓,莫要胡闹,这样粗的针万一扎坏了怎么办!”
云博远原本也想说,这么粗的针要是扎在玉枝这样的细皮嫩肉上,他自然也是舍不得,更何况此时的玉枝还怀着自己的孩子。
只见颜神医捻了捻自己的一撮山羊胡子,悠然自得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个大好的锥子!擀面杖一样的粗,对着云拂晓训斥道。
“你这丫头,看好了,像芝姨娘这么重的病,这么细的针怎么又用!”
望着颜神医手中的“银针”云拂晓的嘴角抽了抽,只听见孤月用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
听了这话,身后的梅儿实在是憋不住笑了,满脸通红的“扑哧”一声,随即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让人发现了。
然而此时黄氏和云博远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玉枝和颜神医的身上,并顾及到梅儿。
“颜神医,这会不会?”
黄氏看着颜神医手中拿着的“银针”,眼角跳了跳,颇有些担心的问道。
而云博远是亲眼见过颜神医神乎其神的医术的,相比于云拂晓他更加信任的是颜神医,虽然有些担心,却还是安慰黄氏道,
“老太太放心,颜神医的医术是天下第一,绝不会有事的。”
“是,奴婢亲眼看见过,颜神医用这根‘银针’给小姐治过病,小姐当时病的就快不行了,结果被颜神医施针之后,第二日便活蹦乱跳的。”
春-宵深怕所有人都不信一般,不但是拉出了云拂晓,还将南宫宸也拖上了。
“当时宁王爷就在身边,老太太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却问宁王爷。”
“那就最好了,还请颜神医施针吧。”
黄氏听了春-宵的话之后,便相信了,急忙对着颜神医施了礼,随即让出了位置,站在云博远的边上仔仔细细地看着。
玉枝原以为黄氏和云博远绝不会答应的,却没想到两人竟然被忽悠的信了,急得冷汗直冒,若是她真的被这么大一根锥子刺中了,恐怕命都没有了,就在颜神医高高拿起那“银针”就要朝着玉枝刺去的时候,只听见玉枝嘤咛了一声,随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老太太,老爷,妾身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着你们了?”
玉枝佯装虚弱的睁开了眼睛,波纹涟涟的眼中带着楚楚可怜的雾气。
就在这个时候,春-宵忽然大叫。
“神医真是妙手回春啊!”
云博远和黄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就跟
着春-宵的想法连忙站起身来,对着颜神医是感恩戴德。
“神医不愧是神医啊!”
玉枝躺在榻上气得险些背过气去,这个庸医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醒过来的!
“再让我看看芝姨娘到底得了什么病。”
颜神医收起了他的“银针”,随即在玉枝的腕上垫了一个小枕子,换上了一副严肃模样,还时不时的摇摇头。
“唉,不好,不好。。。。。。不好啊!”
只听见颜神医摇了摇头,一边叹着气,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
云博远看着颜神医越皱越紧的眉头,心中急得像是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连忙开口问道。
“怎样了,难道是孩子出了什么事?”
“颜神医啊,求求您了,只要能抱住老身的宝贝孙子,老身愿意奉上一千两黄金。”
黄氏望了一眼玉枝的肚子,心中揪痛,虽然是个庶子,但是到底也是云府的孩子,先前因为苏氏的缘故,这云府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孩子的啼哭声了,好不容易韩氏生下了一胎,她可只盼着双喜临门啊!
云家本就人丁稀少,如今更是闹得就剩下锦羽和云锦怀两个人了,她是想极了抱孙子。
只见颜神医收起了小枕子,站起来,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让云博远险些站不稳。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吃伤了。”
看着颜神医都已经老大不小了,竟然三言两语就将家中的两个人耍的团团转,云拂晓再也忍不住了,拿着帕子掩着嘴窃窃的笑着,还不忘给颜神医使了一个不要太过分的眼神。
“吃伤了?”
听到这话,黄氏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只是暗恨这颜神医怎么说话说一半,害得她还以为玉枝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病,都快吓死她了。
随后便将怨气带到了玉枝的身上,不过是吃伤罢了,竟然闹成这样,害得她还要损失了一千两黄金,果然小贱人就是小贱人!
“那神医您刚才怎么一直说不好?”
云博远也被这个颜神医惊出了一身汗,不由得有些埋怨的问道。
“我是说,吃多了大鱼大肉不好,想来芝姨娘您肠子也总是不舒服吧,大概是不畅通吧?”
颜神医俯下身对着玉枝眨了眨眼睛,随后对着黄氏道。
“吃多了大鱼大肉并不好,玉姨娘的身子还是多吃豆腐,青菜,地瓜这些的来的更好,至于那些鱼啊,肉啊,什么的怀孕期间最好不要,这样才是最好的。”
说完这些,颜神医便转身离去,黄氏以为颜神医不过是将自己方才说的那句话当成了戏言已经忘记了,谁知道颜神医刚走到门边便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看着黄氏开口道。
“三日之内,将一千两黄金送到镇国大将军府吧,我可等着老太太的。”
说完这话,便扬长而去,半空之中依旧想着颜神医欢畅的笑意,紧紧地不曾散去。
“这!这!”
黄氏望向了云拂晓似乎是想要让云拂晓去求南宫宸将这钱的事情给免了。
然而云拂晓没有给黄氏说话的机会便开口道。
“这钱是老祖宗自己答应下来的,若是拂晓去说了,虽然颜神医必然同意,只是若是他将这是给说了出去,不是说我云府小气,坏了爹爹的名声,皇上似乎对着颜神医很是喜欢。”
听了这话,云博远连忙止住了黄氏将要说下去的话,开口宽慰道,他现在虽然没有了官位,但是绝不能让人以为他云家小气,到时候就算是他再坐上了之前的位置,这些事情都会被当做笑话传出去令人嗤笑的!
“老太太莫急,这一千两黄金三日之内,儿子会一分不少的送到镇国大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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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被劫
媚骨香,致命嫡女,半路被劫
云拂晓听到了云博远这样说,不由得冷笑,看来这云博远在家中被盗之后可是使劲了的敛财,悫鹉琻
能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弄到一千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而且看着云博远的模样,似乎这一千两黄金对他来说不过是小数目。
“你准备着吧,就让是我云府送上的礼物,往后他为我府里头做事也会尽心尽力些。”
说完了这些话,黄氏便站了起来,冷冷的瞪了一眼玉枝,眼中带着隐隐的怒意,随后对着云拂晓吩咐道。
“往后芝姨娘的膳食就按着颜神医说的,谁若是敢在芝姨娘怀孕期间让她吃肉,便乱棍打死赶出去!眇”
“老祖宗尽管放心。”
云拂晓说完便就送了黄氏出去,还吩咐春-宵。
“派人将芝姨娘送回去。疗”
芝姨娘想到往后自己只能吃豆子和地瓜,气得咬牙切齿然后却一句话也不好反驳,恨得拽过了一旁的金丝花瓣枕头,对着下人吩咐道。
“把这枕头也带上,是三小姐送给我的。”
哼,就算是我吃亏了,也不让你好过,至少要拿些好东西走!
云拂晓看着芝姨娘这模样,不由得心中冷笑,既然她喜欢那就拿走吧,反正不过是一个花枕,她也不在乎。
“老爷,妾身仍旧不舒服,您陪陪妾身。”
被丫头搀着的玉枝望着还站在那里的云博远,原以为云博远是在等着她,连忙粘了上去,想要让云博远去自己的屋子里头,然而云博远却退后了一步,模样淡淡的。
韩氏见云拂晓已经没什么事了,回头对着云拂晓告了一声。
“锦羽就快要醒了,这孩子若是醒了没得吃的他总是要哭,我先回去了。”
“凤仪。”
云博远见韩氏根本就不理会自己,急忙上前去想要牵她的手,然而却被韩氏避过了。
“凤仪,正好我好久没有见锦羽了,同你一道儿去看看他吧。”
“老爷留步,芝姨娘今个儿也受惊了,老爷还是去安慰她吧,锦羽老爷什么时候想见都能见,”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
看着云博远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云拂晓上前拉住了韩氏笑道,
“我这几日忙的,也好久没有看见锦羽了,我到娘亲这里蹭饭可好?”
“你若是喜欢自然是最好。”
想着云拂晓好久没有吃自己做的饭菜了,怎奈自己如今还在月子之中还不能到处走动,不过能陪着她也是好的,韩氏慈爱的摸着云拂晓的头发,随即开口笑道。
云拂晓回头对着云博远笑道。
“爹爹放心跟着芝姨娘去吧,娘亲这里自然有拂晓照顾。”
云博远望着云拂晓同韩氏远去的背影,眼中弥漫上一层怒意,每一次他想要同韩氏亲近的时候这个云拂晓总是出来破坏,望了一眼身边再一次黏上来的芝姨娘,云博远强忍着怒意。
“我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
“老爷。”
芝姨娘见云博远头也不会的走了,顿时气得直跺脚,甩开了上来扶着她的丫头,恨恨地怒道。
“云拂晓,我和你势不两立。”
说完这话便一脚踢在了红木桌子上,谁曾想到却踢伤了脚,愈发的生气,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出屋子,还不忘回头命道。
“我的金丝花枕,别忘了!”
凉风习习,吹进了深藏在植满了竹叶的小筑里头,云拂晓坐在小厅里头正在逗弄着在之中摇篮的锦羽,春-宵在一旁说的唾沫横飞,看起来极为兴奋的模样,而南宫翎也听得津津有味。
“我跟你们说,当颜神医拿出那根‘银针’的时候,那玉枝的脸都黑了,可是还要装着晕倒,你知道那场面,公主若是您在也会忍不住笑出来的!”
春-宵凑近了南宫翎眉里眼里都是兴奋,很是快活
解气的模样。
“这要丫头这张嘴可是越来越利索了。”
云拂晓点了点摇篮之中的锦羽,只见这小东西笑嘻嘻的抱着云拂晓的指尖就往嘴里头送,小舌头啧啧的吮-吸着仿佛很有味道一般。云拂晓听着春-宵的话,还不王抬头瞪了她一眼。
春-宵连忙躲到了韩氏的背后,佯装委屈的说道。
“夫人您评评理,奴婢是为了小姐好,可是小姐就是不领情,还欺负奴婢。”
“好,好,我替你打她!”
韩氏也从未将春-宵当成外人看,不由得笑着望着云拂晓,替春-宵说话。
春-宵听到了这话,立即对着云拂晓吐了吐舌头。
“还是夫人好,懂得疼人。”
“既然娘亲这么好,往后你就留在她身边好了。”
自己的周围都是亲人,云拂晓随即也松懈了下来,脸上挂着温馨的笑意。
春-宵听了这话,立即对着云拂晓羞羞脸。
“小姐这么大了,还吃醋,连自己娘亲的醋都吃羞羞脸。”
“娘亲你说这小妮子是不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愈发没规矩了。”
不管说些什么,云拂晓的嘴角都带着真心的笑容,这是韩氏好久没有见到的,因而将云拂晓交给春-宵、孤月两人照顾她也就放心了。
“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明个儿还要早起呢!宁王爷明个儿六更就要出发了。”
南宫翎看着云拂晓可劲儿的追着春-宵,几个人闹成了一团,不由得开口笑道。
云拂晓这才坐回了凳子上,面上又露出了肃然,虽然南宫翎开口道。
“明个儿我同孤月去就好了,你还是在家中陪着的母亲和龙吧。”
“怎么了?难道会发生什么事?”
看着云拂晓忽然严肃起来的脸色,南宫翎便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随即开口担忧的问道。
云拂晓不过是摇了摇头,笑道。
“没有,只不过是明个儿要早起,去又要一整日,好容义兄肯听我的话休息一日了,你倒好了,跑去送行,岂不是让我义兄独守空闺?娘亲可是急着想要多一个孩子能陪着锦羽玩儿!”
“你说什么啊!不去就不去!”
听了这话,南宫翎娇羞的垂下了头,抬头正好对上了韩氏笑吟吟的望着她的眸子,不由得愈发害羞。
第二日,天还没亮,月光的清华淡淡的留在街道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静谧幽冷的街道上一辆马车飞快的驰过,马车之中坐着的正是云拂晓。
“小姐这个时候天最凉,您喝点热茶。”
孤月递上了一杯热茶,看着云拂晓打着盹儿的模样,挑了挑帘子吩咐了春-宵看紧了。
云拂晓微微抬了抬头对着孤月笑道。
“你放心,去时的路上是不会有埋伏的。”
如果这个时候她中了埋伏,南宫宸必然知道出事了,所以只有等到南宫宸大军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在回来的路上下手,才是最好的时候。
天色渐亮,云拂晓的马车被挡在了军营外头,一个高大的士兵执着长戟挡在了***的面前,冷声道。
“你们是哪里来的人,知不知道军营重地,闲人不得进入。”
“我家小姐正是宁王妃,是来给宁王爷送行的,还不快让开!”
冬雪瞪了一眼挡在眼前的士兵,冷声道,怎么明明已经同王爷飞鸽传书了,这个人竟然将她们挡在了外头?
“云家小姐?宁王妃?今天已经来了六个自称云家小姐的了!”
那士兵想到了自己将第一个“云家小姐”带进了帅帐之中时南宫宸脸上的表情了,吓得他腿都打颤儿了,哪里还敢轻易放人进来。
“混账!竟然这么对小姐说话!”
孤月在马车里头听到了那
士兵说的话,忍不住掀了帘子走了出来,瞪着那呆头呆脑的士兵。
南宫宸治下的人,说到底不近女色,不睦金银,只一心听着南宫宸的命令,因此怎么也不敢将马车放进来。
“王爷说了,宁王妃有他的令牌,只要拿出令牌就放行。”
那士兵忽然记起了南宫宸的吩咐,随即开口说道。
“小姐?”
孤月听了这话,便靠近了马车,低声问道。
云拂晓摸了摸袖子,发现南宫宸给她的兵符一时大意忘记在了换下来的衣服里头了。
“我忘记带了,让他们放心,我就是云拂晓,若是不信,便要宁王爷自己出来接我。”
“大胆!王爷也是你想见就见的,拿不出腰牌来你就是假的!”
大概是被前头的六个谎称自己是云拂晓的贵家小姐烦透了,此时那士兵的语气很不好。
前头的那些小姐们一个个不是黄金,就是那首饰,还有的甚至用权利压之,却没有一个直接这么大口气让南宫宸出来接的,若是稍稍动一动脑子便也能猜到了,能这样说的肯定就是云拂晓了。
“木头,慢着,我听着这口气,似乎有些像是王妃,莫不如先去禀告王爷吧。”
一旁一同守着门的士兵,扯了扯木头的袖子,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
正巧看见了风扬起帘子的时候,里头的云拂晓一身月光白的金线襦裙,那高贵出尘的气质倒是同自己听说过的云家三小姐,传说中的宁王妃有几分相像,想着王爷就等着这宁王妃,若是真的错过了,必要要他们的脑袋。
谁曾想到这个木头果然是人如其名,脑袋就不会开窍,把长戟在地上一拄,对着身边的那人大声吼道。
“不行!她没有令牌就不能进!”
“既然是这样,那就劳烦告诉宁王爷一声,拂晓已经来过了,祝他一路顺风,凯旋而归。”
云拂晓挑开了帘子,对着两人漠声说道,随后放下了帘子,命道。
“回去。”
“慢着!”
就在马车即将要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走!”
云拂晓坐在马车之中似乎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怨气,孤月听到这话,便没有在理会那一道声音,扬鞭赶马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影出现在马车上,孤月见到来人立即将手中的马鞭送到了那人的手中,随着马儿的一声嘶鸣,马车颠了一颠,立即停了下来。
云拂晓在马车之中一颠,险些撞到了头上,那一道白影掀了帘子走了进去,云拂晓抬头望着将自己完全笼罩在人影,嘴角冷冷一勾。
“生气了?”
坐下身来,将云拂晓揽进自己的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眼中满是宠溺。
云拂晓睨着南宫宸,冷笑一声问道。
“怎么?今个儿有多少宁王妃来找你?”
“小东西,吃醋了?”
抱着云拂晓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点了点她的头,南宫宸笑着别样的邪魅。
“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捏着云拂晓柔软的小手,南宫宸的心中流过一道暖流。
“我南宫宸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别的人我连看都不会再多看一眼。”
“小姐?我们还回去吗?”
孤月见南宫宸进了马车很久,都没有什么反应,马车就这样停在那里,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的侍卫,孤月不由得朝着帘子后头轻声问道。
“进军营。”
南宫宸的声音响起,孤月立即驾着马车长驱直入,这一回没有人再敢拦一下马车。
“王爷,木头已经绑来了!”
帅帐之中,云拂晓坐在下首,只见两个侍卫压着方才拦着云拂晓马车的那个
木头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
木头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垂着头对着南宫宸请安,眼角的余光还不住的瞟着云拂晓,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这个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宁王妃,虽然此时蒙着面纱,但是能够看得出是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大美人,一想到这里,木头的榆木脑袋竟然开窍了些,心中砰然。
“你就是木头?”
南宫宸不喜欢木头看着云拂晓时候的眼神,因而在木头点头之后便立即下令道。
“办事不利,拖出去五十军棍,养好了伤升做百夫长!”
木头没想到南宫宸虽然罚了自己,却还要升自己的官,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还想要问什么却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
“你倒是赏罚分明。”
云拂晓见南宫宸不但替自己出了口气,还能够赏识想木头这样的人才,不由得点了点头,她原本还有些顾虑,如今已经是完全打消了。
这儿木头虽然做事有些笨,但是好在一点就是这个人能够坚持自己的立场,并且忠心耿耿,在战场上就是需要像这样的人。
“大军已经拔营了,很快就要出发了。”
外头的天已经全亮了,这一回南宫宸没有像寻常出征的将军一样在皇宫金殿前,得到了南宫绝的鼓励之后再出发,而是直接在三日前被遣到了军营。
没有任何的鼓励,没有任何的慰问,云拂晓替南宫宸系好了战袍的带子,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帅帐。
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一匹白马被牵到了南宫宸的面前,十几万将士的面前,南宫宸紧了紧手中那一双柔软的小手,一时间竟然舍不得放开。
“宸,答应我一定要完整无缺的回来。”
云拂晓抱住了南宫宸,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盔甲的坚硬和冰冷,随即依依不舍的望着他,骑上了白马。
朱砂色的战袍被风扬起,发出猎猎的声响,在漠漠黄沙之前渲染上了一道妖冶的颜色。
“等一下!”
云拂晓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拽住了南宫宸的战袍一角,迫的南宫宸立即停了下来。
南宫宸的眼中染上一抹不忍之色,然而十几万将士在前,他不能不走。
“拂晓,凯旋之日,便是你我相守一生之时,我定要给你一个安宁的未来。”
“我有东西要送你。”
说完这些,云拂晓掏出两个小人,正是她用紫檀木刻得,木雕虽小,但是却刻得精致,一眼就能看出上头的两个小人是谁。
“我原打算,两个小人,女的给你,男的我留着,到头来还是舍不得分开他们,就都送了你。”
南宫宸明白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接过两个紫檀小人,小心翼翼的贴身放着,随后俯下身在云拂晓的额上,黑眸犹如九万里地海底一般深邃。
“拂晓,帝都艰险,你兀自珍重。”
听到向来刚毅果断的南宫宸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如此的婆婆妈妈,云拂晓不由得微微一笑,随即点点头。
“放心,那些东西动不了我!”
“等我!”
南宫宸拉住了云拂晓的手,感觉到最后一丝温暖,最终不得不放开,策马阵头,逼着自己不准回头,否则便会再也走不动一步了,终究是越行越远。
“小姐,王爷已经走了。”
望着远处已然看不清的背影,孤月叹了一口气,劝道,“王爷必定会准时归来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眼中带着一丝不舍,“回去吧。”随后,便钻进了马车之中。
地平线上落下一轮红日,耀眼的红光渲染了半边天的红霞,整个天空看起来犹如被一张赤色的大网交织着,灰白之中带着一丝朱砂色的妖冶。
忽然云拂晓的马车一颠簸,最终停了下来,只听见车夫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小姐,前面的路似乎被山上
滑下的石头给堵住了。”
“这可是回去最近的路!”
孤月掀了帘子走了出去看是什么情况,过了一会儿就掀了帘子进来,对着云拂晓说道。
“恐怕咱们是要绕远路走了。”
“那便绕路吧。”
云拂晓微阖着双眸假寐,听了这话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歪着脑袋有些怏怏的说道。
孤月本以为是南宫宸走了,所以云拂晓才会不开心,也没有说想些什么,便走出去同守在外头的梅儿换班,让梅儿进来伺候。
“小姐莫要不开心,瞧瞧王爷让奴婢给您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梅儿见云拂晓靠在那里,大概是睡着了,听了放下孤月说云拂晓心情不好,便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金红的盒子。
云拂晓抬了抬眼,黑暗之中看见梅儿的眼中闪动着光芒,似乎极力想要讨她开心的模样。
“放下吧,你同孤月一道儿出去看看,要她千万别放松警惕,恐怕他们就在快要进城时候的城郊动手。”
“小姐您的意思是!”
梅儿一听到云拂晓这样说,立即捏紧了腰间的长剑,警觉地望着四周,随即,立即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幽幽的树林之中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带起的疾风摇晃着树枝,让这些茂密的树似乎也动了起来,鬼影憧憧,幽风阵阵。
“就快要进城了。”
梅儿望着不远处巍然耸立的城墙,心中一喜,然而想到了云拂晓的吩咐,捏紧了长剑的剑柄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马车很快就要穿出小树林了,在两三里地就要进城了,虽然此时城门已关,可是云拂晓身上的带着南宫绝给的金牌,能够自由出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四周的树上跳下了十几道墨色的身影,团团围住了云拂晓的马车。
“你们是什么人!”
梅儿紧了紧手中的剑柄,给孤月使了个眼色,孤月会意扬鞭重重地挥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疯狂的朝前跑去。
“上!”
那群黑衣人见此,听着带头的人一声号令,立即朝着马车扑去,而孤月、梅儿一个翻身滚下了马车,在地上滚了几圈缓冲,在那些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抽出了长剑一个鲤鱼打挺斩杀了两个黑衣人。
“你们几个,去拦下那辆马车!那女人不会武功!”
随着黑衣人的头儿的一声令下,三个人从混战之中分身而出,朝着正在疾驶之中的马车扑去。
云拂晓眼见着马车就要朝着城门跑去,眼前就是过护城河上的那座桥了,可是忽然马车之上出现了三个黑衣人,两个落在了前头,驾着马掉头就走,而另一个则落在了马车顶上。
云拂晓知道外头的状况,心下一思索,便掏出了平日里戴在身边求救的烟火,朝着窗外射去,顿时天空之中亮起了蓝色、红色的烟火,城顶上的驻守士兵必然已经看见了。
“云少你看,有谁在放烟火呢!”
此时云锦怀在云博远的托付之下在帝都做了一个八品守城副尉,今个儿正好是他值班,喝的醉醺醺的在城顶上头吹风。
一旁的几个跟着他胡吃鬼混的守卫揉了揉迷离的双眼,指着不远处的烟火笑嘻嘻地对着云锦怀说道。
“哈哈,大概是谁家在放烟火呢!”
云锦怀喝道七荤八素的,早已经找不着东儿了,哪里还会顾得上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疯了一样的爬上了城墙,对着外头喊道。
“喂!再放啊!再放啊!”
“好看!再放啊!哈哈哈哈~”
一众酒醉的兵将也都摇摇晃晃地爬上了城墙对着不远处云拂晓的马车大声喊道。
“云锦怀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云拂晓听见了从城墙之上传来的辽远的喊声,见希望落空,不由得暗骂起云锦怀来。
然而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怎么解决了这些人,对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伤了自己的意思,否则的话刚才也不会选择将马车驶回来,而是直接扑进来,杀了自己。
云拂晓抿着唇,握紧了袖子里头的袖箭,决定还是按兵不动的好,她的袖中箭已经改装,每次能够发六支箭,可是只有两次可发,而对方有三个人,武功都是她所不能及的。
“小姐!”
孤月、梅儿眼见着云拂晓的马车被三个黑衣人架走,然而眼前却涌出来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让她们有些招架不住了。
忽然孤月觉得有些奇怪,方才那一帮涌出来的黑衣人似乎并不是和先前的一帮是一样的,方才的那一帮似乎并没有杀她们的意思,而现在来的一对却是招招藏着杀气。
“梅儿,别动!”
“你也感觉到了?”
梅儿挥剑同孤月退到了一旁,两人对视一看,已然决定了。
“我去追小姐,你去搬救兵!”
孤月对着梅儿微微一笑,随即一闪身上了树,下一瞬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当梅儿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一道白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此人的武功极高,绝不是自己能够反抗的,梅儿握紧了手中的粹毒暗器,电光火石间已经出手,然而却被对方并指一接,稳稳的捏在两指之间。
梅儿屏住了呼吸,正准备着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然而望见了对方的模样的时候,忍不住惊叫出声。
“星澐?你…。你不是…”
“主子放心不下小姐,派我带人过来保护。”
星澐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场恶斗,显然是明白自己已经晚来了一步了。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跟着星澐一同前来的影卫都已经到了,下一刻两方的黑衣人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身影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把这里弄干净!”
星澐依旧是那样的冰山脸,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温度,睨了一眼地上堆砌着的尸体,命道。
梅儿这才看清这一次星澐只带了十个人来,然而一刻钟的功夫就将对方的近百人全数屠戮,果真不愧是影卫,然而想到星澐将人将这些人都杀光了,不由得抱怨道。
“他们都死了,我们怎么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他们的牙槽间都带着毒囊,问不出什么,而且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
星澐说完这些便带着八个影卫朝着云拂晓被劫的地方而去,只留下两个人将地上清理干净。
“等一下!”
梅儿见星澐要走,连忙一把拽住他,下一瞬便抱住了他的脖子,死死地抓着,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模样。
星澐也停了下来,漠声回答道。
“你先回去,去云府禀报此事免得云府的人担心。”
“这里这么多人,你随便派一个过去就好了,我要去找我家小姐,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直这样拽着你!”
梅儿看着样子似乎是铁了心,若是星澐不同意,她就算是死也不放开他。
星澐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可是唯独拿着梅儿这样的爆炭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好点点头。
“去吧。”
而彼时,云拂晓只觉得有一股烟从两边的窗户之中飘了进来,浓的呛声,忙用帕子捂着嘴巴,在口中含了一颗香丸,随即装作中了迷-药晕倒一般,咚的一声敲在了马车壁上。
云拂晓只觉得脑后一疼,咬着牙心中后悔自己那么卖力演做什么,然而听见那些黑衣人掀帘子的声音,连忙闭上了眼睛。
似乎是真的以为云拂晓已经被迷晕了,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一个黑衣人将云拂晓直接套进了麻袋之中,背在背上,随即弃了马车离开。
云拂晓虽然被藏在麻袋之中看不清外头的样子,然而能够确定,这三个黑衣人并没有将云拂晓的马车驾到离开城门多远,只是在绕圈子罢了,他们想要做的就是将自己带进城去。
 
;之所以不在城中动手,是为了让人以为自己被劫持之后已经离开了帝都,恐怕没有人想到这些黑衣人劫持了她之后却翻墙进了城。
“动作快点,主人正在等着,那个贵人就要到了,若是迟了谁也担待不起。”
就在云拂晓要睡着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黑衣人哑声催促道。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不像是本地口音,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努力地回想着,云拂晓忽然想到了那日在画舫之上,南宫墨带给自己看得那个草原的使臣。
看来对方竟然是草原人!
那么,恐怕他们口中的那个贵人就是南宫涉了。
草原人要将自己送给南宫涉?
云拂晓皱紧了眉头,不觉得有些奇怪,若是想要帮着南宫涉杀了她,又何必这么麻烦将这个大活人带去?直接杀了之后将头颅带去不就是了!
“不过我方才掀了面纱看了看,这女子长得的确是不错,可是比起那个天下第一美人云甄洛来看实在是差太多了!”
听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忽然讲到了云甄洛,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云甄洛这一阵子一直就被关着禁闭,而且对方认识云甄洛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看来云甄洛似乎已经勾搭上了南宫涉,或者是已经找上了草原人。
想到这里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以为有了这样的靠山就能够万事无忧了,想得倒美!
终于经过了一番颠簸之后,云拂晓感觉到自己被丢到了床上,麻袋的口子也解开了,她紧忙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一道明亮的光刺进了眼中,看来已经到了她要到的地方了。
“好好伺候着。”
只听见另一道声音响起,随即便有一声“吱嘎”地阖上门,借着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
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只手在云拂晓的腰间摸了摸,随即就想要解开她的腰带。
“你们快去准备洗澡水,她身上这么脏要好好的洗一洗!”
是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语气之中带着一丝颐指气使。
云拂晓手心动了动,捏紧了里头的**散,就在那个人朝着自己这里倾斜过来的那一瞬间,朝着她的脸上撒去。那人一沾上了**散,身形晃荡了几下边跌倒在了地上。
云拂晓抽紧了自己的腰带,随即望向了正在准备浴水的两个侍婢,随即疾步上前去,点住了她们的穴道。轻巧的拍了拍手,虽然南宫宸不准她学外家功夫,生怕她累着伤着了,可是点穴的手法却是倾囊相授,如今倒是也用得上。
处理掉了这三个麻烦的侍婢,云拂晓在已经布置好了的饭菜之中加了些东西,继续躺回了锦被之中继续假装被迷晕了。
“窈娘,还不快出来伺候着,四王爷来了!”
只听见的那一道声音再一次响起,云拂晓猜测这恐怕就是草原大汗派来的人,是想要帮着南宫涉即位,好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看来这朝中风云局势,恐怕在不久的几年中是要大变了,毕竟南宫绝已经老了,身上又有病,荣太医不在了他的身子夜大不如从前了。
“窈娘,你这小淘气,又在躲猫猫?”
那草原来的使者,似乎同这窈娘很是相熟,说起话来也是这般的轻佻。
忽然云拂晓脑中闪过一丝什么,怪不得她觉得窈娘这个名字这么熟悉,方才那个女人她也觉得眼熟,这分明是在皎月楼,而窈娘是这楼中的花魁,前世南宫涉为这窈娘赎了身,收入府中做了一个侍妾。
“拓跋兄,你方才说有什么礼物要送?难道是窈娘?”
南宫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笑意,然而仔细听却能清楚其中深藏的冷漠。
云拂晓听到“拓跋”两个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草原可汗可是给足了南宫涉的面子,拓跋可是王姓,恐怕这一回来的不是什么王爷便是什么王子了。
看来她是小看了南宫涉的能力了,自从上一回来的草原太子的死同他有关之后,他竟然还能说服了草原王愿意帮着他做事!
只听见拓跋哈哈大笑起来,随
即拍了拍南宫涉的肩膀笑道。
“四皇子太过小看我拓跋齐了,我拓跋齐怎回事那样不知深浅的人,把一个不知不是不清白的妓子送给六皇子。”
拓跋齐!
竟然是草原之中最有权势的格齐王爷,虽然他只是草原大汗的侄子,但是按照草原的习俗规定,他也有争夺大汗的资格。果真不愧是南宫涉,竟然能够找到这样的同盟。
“那是什么?”
南宫涉虽然兴趣不大,然而却还是显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他也大概猜到了是谁家的小姐,不过是个小家碧玉罢了,又能怎样再绝色的女人也比不行那白狐一样的女人,时而狡诈,时而娇媚,让人欲罢不能,想要却永远得不到。
拓跋齐是什么人,自然也是看出了南宫涉眼中的无所谓,随即指向了放在床上微微鼓起的锦被,大笑几声立誓道。
“这里头的女人若是四皇子不满意,我拓跋齐愿意北方两座城池赔偿。”
“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本王倒是要看看!”
南宫涉回去了脑海中云拂晓的模样,笑着跨步上前,伸手就掀开了锦被的一端,然而当露出一袭月光白的金丝襦裙之时,南宫涉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只觉得手心微颤着。
南宫涉回头望了一眼拓跋齐似乎是想要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什么,却听见拓跋齐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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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被劫
媚骨香,致命嫡女,半路被劫
云拂晓听到了云博远这样说,不由得冷笑,看来这云博远在家中被盗之后可是使劲了的敛财,悫鹉琻
能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内弄到一千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而且看着云博远的模样,似乎这一千两黄金对他来说不过是小数目。
“你准备着吧,就让是我云府送上的礼物,往后他为我府里头做事也会尽心尽力些。”
说完了这些话,黄氏便站了起来,冷冷的瞪了一眼玉枝,眼中带着隐隐的怒意,随后对着云拂晓吩咐道。
“往后芝姨娘的膳食就按着颜神医说的,谁若是敢在芝姨娘怀孕期间让她吃肉,便乱棍打死赶出去!眇”
“老祖宗尽管放心。”
云拂晓说完便就送了黄氏出去,还吩咐春-宵。
“派人将芝姨娘送回去。疗”
芝姨娘想到往后自己只能吃豆子和地瓜,气得咬牙切齿然后却一句话也不好反驳,恨得拽过了一旁的金丝花瓣枕头,对着下人吩咐道。
“把这枕头也带上,是三小姐送给我的。”
哼,就算是我吃亏了,也不让你好过,至少要拿些好东西走!
云拂晓看着芝姨娘这模样,不由得心中冷笑,既然她喜欢那就拿走吧,反正不过是一个花枕,她也不在乎。
“老爷,妾身仍旧不舒服,您陪陪妾身。”
被丫头搀着的玉枝望着还站在那里的云博远,原以为云博远是在等着她,连忙粘了上去,想要让云博远去自己的屋子里头,然而云博远却退后了一步,模样淡淡的。
韩氏见云拂晓已经没什么事了,回头对着云拂晓告了一声。
“锦羽就快要醒了,这孩子若是醒了没得吃的他总是要哭,我先回去了。”
“凤仪。”
云博远见韩氏根本就不理会自己,急忙上前去想要牵她的手,然而却被韩氏避过了。
“凤仪,正好我好久没有见锦羽了,同你一道儿去看看他吧。”
“老爷留步,芝姨娘今个儿也受惊了,老爷还是去安慰她吧,锦羽老爷什么时候想见都能见,”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
看着云博远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云拂晓上前拉住了韩氏笑道,
“我这几日忙的,也好久没有看见锦羽了,我到娘亲这里蹭饭可好?”
“你若是喜欢自然是最好。”
想着云拂晓好久没有吃自己做的饭菜了,怎奈自己如今还在月子之中还不能到处走动,不过能陪着她也是好的,韩氏慈爱的摸着云拂晓的头发,随即开口笑道。
云拂晓回头对着云博远笑道。
“爹爹放心跟着芝姨娘去吧,娘亲这里自然有拂晓照顾。”
云博远望着云拂晓同韩氏远去的背影,眼中弥漫上一层怒意,每一次他想要同韩氏亲近的时候这个云拂晓总是出来破坏,望了一眼身边再一次黏上来的芝姨娘,云博远强忍着怒意。
“我还有事,晚上再来看你。”
“老爷。”
芝姨娘见云博远头也不会的走了,顿时气得直跺脚,甩开了上来扶着她的丫头,恨恨地怒道。
“云拂晓,我和你势不两立。”
说完这话便一脚踢在了红木桌子上,谁曾想到却踢伤了脚,愈发的生气,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出屋子,还不忘回头命道。
“我的金丝花枕,别忘了!”
凉风习习,吹进了深藏在植满了竹叶的小筑里头,云拂晓坐在小厅里头正在逗弄着在之中摇篮的锦羽,春-宵在一旁说的唾沫横飞,看起来极为兴奋的模样,而南宫翎也听得津津有味。
“我跟你们说,当颜神医拿出那根‘银针’的时候,那玉枝的脸都黑了,可是还要装着晕倒,你知道那场面,公主若是您在也会忍不住笑出来的!”
春-宵凑近了南宫翎眉里眼里都是兴奋,很是快活
解气的模样。
“这要丫头这张嘴可是越来越利索了。”
云拂晓点了点摇篮之中的锦羽,只见这小东西笑嘻嘻的抱着云拂晓的指尖就往嘴里头送,小舌头啧啧的吮-吸着仿佛很有味道一般。云拂晓听着春-宵的话,还不王抬头瞪了她一眼。
春-宵连忙躲到了韩氏的背后,佯装委屈的说道。
“夫人您评评理,奴婢是为了小姐好,可是小姐就是不领情,还欺负奴婢。”
“好,好,我替你打她!”
韩氏也从未将春-宵当成外人看,不由得笑着望着云拂晓,替春-宵说话。
春-宵听到了这话,立即对着云拂晓吐了吐舌头。
“还是夫人好,懂得疼人。”
“既然娘亲这么好,往后你就留在她身边好了。”
自己的周围都是亲人,云拂晓随即也松懈了下来,脸上挂着温馨的笑意。
春-宵听了这话,立即对着云拂晓羞羞脸。
“小姐这么大了,还吃醋,连自己娘亲的醋都吃羞羞脸。”
“娘亲你说这小妮子是不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愈发没规矩了。”
不管说些什么,云拂晓的嘴角都带着真心的笑容,这是韩氏好久没有见到的,因而将云拂晓交给春-宵、孤月两人照顾她也就放心了。
“好了,好了,你好好休息,明个儿还要早起呢!宁王爷明个儿六更就要出发了。”
南宫翎看着云拂晓可劲儿的追着春-宵,几个人闹成了一团,不由得开口笑道。
云拂晓这才坐回了凳子上,面上又露出了肃然,虽然南宫翎开口道。
“明个儿我同孤月去就好了,你还是在家中陪着的母亲和龙吧。”
“怎么了?难道会发生什么事?”
看着云拂晓忽然严肃起来的脸色,南宫翎便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随即开口担忧的问道。
云拂晓不过是摇了摇头,笑道。
“没有,只不过是明个儿要早起,去又要一整日,好容义兄肯听我的话休息一日了,你倒好了,跑去送行,岂不是让我义兄独守空闺?娘亲可是急着想要多一个孩子能陪着锦羽玩儿!”
“你说什么啊!不去就不去!”
听了这话,南宫翎娇羞的垂下了头,抬头正好对上了韩氏笑吟吟的望着她的眸子,不由得愈发害羞。
第二日,天还没亮,月光的清华淡淡的留在街道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静谧幽冷的街道上一辆马车飞快的驰过,马车之中坐着的正是云拂晓。
“小姐这个时候天最凉,您喝点热茶。”
孤月递上了一杯热茶,看着云拂晓打着盹儿的模样,挑了挑帘子吩咐了春-宵看紧了。
云拂晓微微抬了抬头对着孤月笑道。
“你放心,去时的路上是不会有埋伏的。”
如果这个时候她中了埋伏,南宫宸必然知道出事了,所以只有等到南宫宸大军已经离开了的时候,在回来的路上下手,才是最好的时候。
天色渐亮,云拂晓的马车被挡在了军营外头,一个高大的士兵执着长戟挡在了***的面前,冷声道。
“你们是哪里来的人,知不知道军营重地,闲人不得进入。”
“我家小姐正是宁王妃,是来给宁王爷送行的,还不快让开!”
冬雪瞪了一眼挡在眼前的士兵,冷声道,怎么明明已经同王爷飞鸽传书了,这个人竟然将她们挡在了外头?
“云家小姐?宁王妃?今天已经来了六个自称云家小姐的了!”
那士兵想到了自己将第一个“云家小姐”带进了帅帐之中时南宫宸脸上的表情了,吓得他腿都打颤儿了,哪里还敢轻易放人进来。
“混账!竟然这么对小姐说话!”
孤月在马车里头听到了那
士兵说的话,忍不住掀了帘子走了出来,瞪着那呆头呆脑的士兵。
南宫宸治下的人,说到底不近女色,不睦金银,只一心听着南宫宸的命令,因此怎么也不敢将马车放进来。
“王爷说了,宁王妃有他的令牌,只要拿出令牌就放行。”
那士兵忽然记起了南宫宸的吩咐,随即开口说道。
“小姐?”
孤月听了这话,便靠近了马车,低声问道。
云拂晓摸了摸袖子,发现南宫宸给她的兵符一时大意忘记在了换下来的衣服里头了。
“我忘记带了,让他们放心,我就是云拂晓,若是不信,便要宁王爷自己出来接我。”
“大胆!王爷也是你想见就见的,拿不出腰牌来你就是假的!”
大概是被前头的六个谎称自己是云拂晓的贵家小姐烦透了,此时那士兵的语气很不好。
前头的那些小姐们一个个不是黄金,就是那首饰,还有的甚至用权利压之,却没有一个直接这么大口气让南宫宸出来接的,若是稍稍动一动脑子便也能猜到了,能这样说的肯定就是云拂晓了。
“木头,慢着,我听着这口气,似乎有些像是王妃,莫不如先去禀告王爷吧。”
一旁一同守着门的士兵,扯了扯木头的袖子,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
正巧看见了风扬起帘子的时候,里头的云拂晓一身月光白的金线襦裙,那高贵出尘的气质倒是同自己听说过的云家三小姐,传说中的宁王妃有几分相像,想着王爷就等着这宁王妃,若是真的错过了,必要要他们的脑袋。
谁曾想到这个木头果然是人如其名,脑袋就不会开窍,把长戟在地上一拄,对着身边的那人大声吼道。
“不行!她没有令牌就不能进!”
“既然是这样,那就劳烦告诉宁王爷一声,拂晓已经来过了,祝他一路顺风,凯旋而归。”
云拂晓挑开了帘子,对着两人漠声说道,随后放下了帘子,命道。
“回去。”
“慢着!”
就在马车即将要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走!”
云拂晓坐在马车之中似乎话语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怨气,孤月听到这话,便没有在理会那一道声音,扬鞭赶马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影出现在马车上,孤月见到来人立即将手中的马鞭送到了那人的手中,随着马儿的一声嘶鸣,马车颠了一颠,立即停了下来。
云拂晓在马车之中一颠,险些撞到了头上,那一道白影掀了帘子走了进去,云拂晓抬头望着将自己完全笼罩在人影,嘴角冷冷一勾。
“生气了?”
坐下身来,将云拂晓揽进自己的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眼中满是宠溺。
云拂晓睨着南宫宸,冷笑一声问道。
“怎么?今个儿有多少宁王妃来找你?”
“小东西,吃醋了?”
抱着云拂晓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点了点她的头,南宫宸笑着别样的邪魅。
“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捏着云拂晓柔软的小手,南宫宸的心中流过一道暖流。
“我南宫宸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别的人我连看都不会再多看一眼。”
“小姐?我们还回去吗?”
孤月见南宫宸进了马车很久,都没有什么反应,马车就这样停在那里,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的侍卫,孤月不由得朝着帘子后头轻声问道。
“进军营。”
南宫宸的声音响起,孤月立即驾着马车长驱直入,这一回没有人再敢拦一下马车。
“王爷,木头已经绑来了!”
帅帐之中,云拂晓坐在下首,只见两个侍卫压着方才拦着云拂晓马车的那个
木头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
木头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垂着头对着南宫宸请安,眼角的余光还不住的瞟着云拂晓,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这个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宁王妃,虽然此时蒙着面纱,但是能够看得出是一个出水芙蓉般的大美人,一想到这里,木头的榆木脑袋竟然开窍了些,心中砰然。
“你就是木头?”
南宫宸不喜欢木头看着云拂晓时候的眼神,因而在木头点头之后便立即下令道。
“办事不利,拖出去五十军棍,养好了伤升做百夫长!”
木头没想到南宫宸虽然罚了自己,却还要升自己的官,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还想要问什么却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
“你倒是赏罚分明。”
云拂晓见南宫宸不但替自己出了口气,还能够赏识想木头这样的人才,不由得点了点头,她原本还有些顾虑,如今已经是完全打消了。
这儿木头虽然做事有些笨,但是好在一点就是这个人能够坚持自己的立场,并且忠心耿耿,在战场上就是需要像这样的人。
“大军已经拔营了,很快就要出发了。”
外头的天已经全亮了,这一回南宫宸没有像寻常出征的将军一样在皇宫金殿前,得到了南宫绝的鼓励之后再出发,而是直接在三日前被遣到了军营。
没有任何的鼓励,没有任何的慰问,云拂晓替南宫宸系好了战袍的带子,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帅帐。
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一匹白马被牵到了南宫宸的面前,十几万将士的面前,南宫宸紧了紧手中那一双柔软的小手,一时间竟然舍不得放开。
“宸,答应我一定要完整无缺的回来。”
云拂晓抱住了南宫宸,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盔甲的坚硬和冰冷,随即依依不舍的望着他,骑上了白马。
朱砂色的战袍被风扬起,发出猎猎的声响,在漠漠黄沙之前渲染上了一道妖冶的颜色。
“等一下!”
云拂晓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拽住了南宫宸的战袍一角,迫的南宫宸立即停了下来。
南宫宸的眼中染上一抹不忍之色,然而十几万将士在前,他不能不走。
“拂晓,凯旋之日,便是你我相守一生之时,我定要给你一个安宁的未来。”
“我有东西要送你。”
说完这些,云拂晓掏出两个小人,正是她用紫檀木刻得,木雕虽小,但是却刻得精致,一眼就能看出上头的两个小人是谁。
“我原打算,两个小人,女的给你,男的我留着,到头来还是舍不得分开他们,就都送了你。”
南宫宸明白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接过两个紫檀小人,小心翼翼的贴身放着,随后俯下身在云拂晓的额上,黑眸犹如九万里地海底一般深邃。
“拂晓,帝都艰险,你兀自珍重。”
听到向来刚毅果断的南宫宸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如此的婆婆妈妈,云拂晓不由得微微一笑,随即点点头。
“放心,那些东西动不了我!”
“等我!”
南宫宸拉住了云拂晓的手,感觉到最后一丝温暖,最终不得不放开,策马阵头,逼着自己不准回头,否则便会再也走不动一步了,终究是越行越远。
“小姐,王爷已经走了。”
望着远处已然看不清的背影,孤月叹了一口气,劝道,“王爷必定会准时归来的。”
云拂晓淡淡一笑,眼中带着一丝不舍,“回去吧。”随后,便钻进了马车之中。
地平线上落下一轮红日,耀眼的红光渲染了半边天的红霞,整个天空看起来犹如被一张赤色的大网交织着,灰白之中带着一丝朱砂色的妖冶。
忽然云拂晓的马车一颠簸,最终停了下来,只听见车夫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小姐,前面的路似乎被山上
滑下的石头给堵住了。”
“这可是回去最近的路!”
孤月掀了帘子走了出去看是什么情况,过了一会儿就掀了帘子进来,对着云拂晓说道。
“恐怕咱们是要绕远路走了。”
“那便绕路吧。”
云拂晓微阖着双眸假寐,听了这话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歪着脑袋有些怏怏的说道。
孤月本以为是南宫宸走了,所以云拂晓才会不开心,也没有说想些什么,便走出去同守在外头的梅儿换班,让梅儿进来伺候。
“小姐莫要不开心,瞧瞧王爷让奴婢给您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梅儿见云拂晓靠在那里,大概是睡着了,听了放下孤月说云拂晓心情不好,便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金红的盒子。
云拂晓抬了抬眼,黑暗之中看见梅儿的眼中闪动着光芒,似乎极力想要讨她开心的模样。
“放下吧,你同孤月一道儿出去看看,要她千万别放松警惕,恐怕他们就在快要进城时候的城郊动手。”
“小姐您的意思是!”
梅儿一听到云拂晓这样说,立即捏紧了腰间的长剑,警觉地望着四周,随即,立即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幽幽的树林之中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带起的疾风摇晃着树枝,让这些茂密的树似乎也动了起来,鬼影憧憧,幽风阵阵。
“就快要进城了。”
梅儿望着不远处巍然耸立的城墙,心中一喜,然而想到了云拂晓的吩咐,捏紧了长剑的剑柄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马车很快就要穿出小树林了,在两三里地就要进城了,虽然此时城门已关,可是云拂晓身上的带着南宫绝给的金牌,能够自由出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四周的树上跳下了十几道墨色的身影,团团围住了云拂晓的马车。
“你们是什么人!”
梅儿紧了紧手中的剑柄,给孤月使了个眼色,孤月会意扬鞭重重地挥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疯狂的朝前跑去。
“上!”
那群黑衣人见此,听着带头的人一声号令,立即朝着马车扑去,而孤月、梅儿一个翻身滚下了马车,在地上滚了几圈缓冲,在那些黑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抽出了长剑一个鲤鱼打挺斩杀了两个黑衣人。
“你们几个,去拦下那辆马车!那女人不会武功!”
随着黑衣人的头儿的一声令下,三个人从混战之中分身而出,朝着正在疾驶之中的马车扑去。
云拂晓眼见着马车就要朝着城门跑去,眼前就是过护城河上的那座桥了,可是忽然马车之上出现了三个黑衣人,两个落在了前头,驾着马掉头就走,而另一个则落在了马车顶上。
云拂晓知道外头的状况,心下一思索,便掏出了平日里戴在身边求救的烟火,朝着窗外射去,顿时天空之中亮起了蓝色、红色的烟火,城顶上的驻守士兵必然已经看见了。
“云少你看,有谁在放烟火呢!”
此时云锦怀在云博远的托付之下在帝都做了一个八品守城副尉,今个儿正好是他值班,喝的醉醺醺的在城顶上头吹风。
一旁的几个跟着他胡吃鬼混的守卫揉了揉迷离的双眼,指着不远处的烟火笑嘻嘻地对着云锦怀说道。
“哈哈,大概是谁家在放烟火呢!”
云锦怀喝道七荤八素的,早已经找不着东儿了,哪里还会顾得上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疯了一样的爬上了城墙,对着外头喊道。
“喂!再放啊!再放啊!”
“好看!再放啊!哈哈哈哈~”
一众酒醉的兵将也都摇摇晃晃地爬上了城墙对着不远处云拂晓的马车大声喊道。
“云锦怀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云拂晓听见了从城墙之上传来的辽远的喊声,见希望落空,不由得暗骂起云锦怀来。
然而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怎么解决了这些人,对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伤了自己的意思,否则的话刚才也不会选择将马车驶回来,而是直接扑进来,杀了自己。
云拂晓抿着唇,握紧了袖子里头的袖箭,决定还是按兵不动的好,她的袖中箭已经改装,每次能够发六支箭,可是只有两次可发,而对方有三个人,武功都是她所不能及的。
“小姐!”
孤月、梅儿眼见着云拂晓的马车被三个黑衣人架走,然而眼前却涌出来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让她们有些招架不住了。
忽然孤月觉得有些奇怪,方才那一帮涌出来的黑衣人似乎并不是和先前的一帮是一样的,方才的那一帮似乎并没有杀她们的意思,而现在来的一对却是招招藏着杀气。
“梅儿,别动!”
“你也感觉到了?”
梅儿挥剑同孤月退到了一旁,两人对视一看,已然决定了。
“我去追小姐,你去搬救兵!”
孤月对着梅儿微微一笑,随即一闪身上了树,下一瞬已经消失在了眼前。
当梅儿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一道白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此人的武功极高,绝不是自己能够反抗的,梅儿握紧了手中的粹毒暗器,电光火石间已经出手,然而却被对方并指一接,稳稳的捏在两指之间。
梅儿屏住了呼吸,正准备着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然而望见了对方的模样的时候,忍不住惊叫出声。
“星澐?你…。你不是…”
“主子放心不下小姐,派我带人过来保护。”
星澐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场恶斗,显然是明白自己已经晚来了一步了。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跟着星澐一同前来的影卫都已经到了,下一刻两方的黑衣人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身影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把这里弄干净!”
星澐依旧是那样的冰山脸,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温度,睨了一眼地上堆砌着的尸体,命道。
梅儿这才看清这一次星澐只带了十个人来,然而一刻钟的功夫就将对方的近百人全数屠戮,果真不愧是影卫,然而想到星澐将人将这些人都杀光了,不由得抱怨道。
“他们都死了,我们怎么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他们的牙槽间都带着毒囊,问不出什么,而且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
星澐说完这些便带着八个影卫朝着云拂晓被劫的地方而去,只留下两个人将地上清理干净。
“等一下!”
梅儿见星澐要走,连忙一把拽住他,下一瞬便抱住了他的脖子,死死地抓着,一副死也不放手的模样。
星澐也停了下来,漠声回答道。
“你先回去,去云府禀报此事免得云府的人担心。”
“这里这么多人,你随便派一个过去就好了,我要去找我家小姐,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一直这样拽着你!”
梅儿看着样子似乎是铁了心,若是星澐不同意,她就算是死也不放开他。
星澐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可是唯独拿着梅儿这样的爆炭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好点点头。
“去吧。”
而彼时,云拂晓只觉得有一股烟从两边的窗户之中飘了进来,浓的呛声,忙用帕子捂着嘴巴,在口中含了一颗香丸,随即装作中了迷-药晕倒一般,咚的一声敲在了马车壁上。
云拂晓只觉得脑后一疼,咬着牙心中后悔自己那么卖力演做什么,然而听见那些黑衣人掀帘子的声音,连忙闭上了眼睛。
似乎是真的以为云拂晓已经被迷晕了,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一个黑衣人将云拂晓直接套进了麻袋之中,背在背上,随即弃了马车离开。
云拂晓虽然被藏在麻袋之中看不清外头的样子,然而能够确定,这三个黑衣人并没有将云拂晓的马车驾到离开城门多远,只是在绕圈子罢了,他们想要做的就是将自己带进城去。
 
;之所以不在城中动手,是为了让人以为自己被劫持之后已经离开了帝都,恐怕没有人想到这些黑衣人劫持了她之后却翻墙进了城。
“动作快点,主人正在等着,那个贵人就要到了,若是迟了谁也担待不起。”
就在云拂晓要睡着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黑衣人哑声催促道。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不像是本地口音,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努力地回想着,云拂晓忽然想到了那日在画舫之上,南宫墨带给自己看得那个草原的使臣。
看来对方竟然是草原人!
那么,恐怕他们口中的那个贵人就是南宫涉了。
草原人要将自己送给南宫涉?
云拂晓皱紧了眉头,不觉得有些奇怪,若是想要帮着南宫涉杀了她,又何必这么麻烦将这个大活人带去?直接杀了之后将头颅带去不就是了!
“不过我方才掀了面纱看了看,这女子长得的确是不错,可是比起那个天下第一美人云甄洛来看实在是差太多了!”
听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忽然讲到了云甄洛,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云甄洛这一阵子一直就被关着禁闭,而且对方认识云甄洛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看来云甄洛似乎已经勾搭上了南宫涉,或者是已经找上了草原人。
想到这里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以为有了这样的靠山就能够万事无忧了,想得倒美!
终于经过了一番颠簸之后,云拂晓感觉到自己被丢到了床上,麻袋的口子也解开了,她紧忙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一道明亮的光刺进了眼中,看来已经到了她要到的地方了。
“好好伺候着。”
只听见另一道声音响起,随即便有一声“吱嘎”地阖上门,借着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
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只手在云拂晓的腰间摸了摸,随即就想要解开她的腰带。
“你们快去准备洗澡水,她身上这么脏要好好的洗一洗!”
是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语气之中带着一丝颐指气使。
云拂晓手心动了动,捏紧了里头的**散,就在那个人朝着自己这里倾斜过来的那一瞬间,朝着她的脸上撒去。那人一沾上了**散,身形晃荡了几下边跌倒在了地上。
云拂晓抽紧了自己的腰带,随即望向了正在准备浴水的两个侍婢,随即疾步上前去,点住了她们的穴道。轻巧的拍了拍手,虽然南宫宸不准她学外家功夫,生怕她累着伤着了,可是点穴的手法却是倾囊相授,如今倒是也用得上。
处理掉了这三个麻烦的侍婢,云拂晓在已经布置好了的饭菜之中加了些东西,继续躺回了锦被之中继续假装被迷晕了。
“窈娘,还不快出来伺候着,四王爷来了!”
只听见的那一道声音再一次响起,云拂晓猜测这恐怕就是草原大汗派来的人,是想要帮着南宫涉即位,好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看来这朝中风云局势,恐怕在不久的几年中是要大变了,毕竟南宫绝已经老了,身上又有病,荣太医不在了他的身子夜大不如从前了。
“窈娘,你这小淘气,又在躲猫猫?”
那草原来的使者,似乎同这窈娘很是相熟,说起话来也是这般的轻佻。
忽然云拂晓脑中闪过一丝什么,怪不得她觉得窈娘这个名字这么熟悉,方才那个女人她也觉得眼熟,这分明是在皎月楼,而窈娘是这楼中的花魁,前世南宫涉为这窈娘赎了身,收入府中做了一个侍妾。
“拓跋兄,你方才说有什么礼物要送?难道是窈娘?”
南宫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笑意,然而仔细听却能清楚其中深藏的冷漠。
云拂晓听到“拓跋”两个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草原可汗可是给足了南宫涉的面子,拓跋可是王姓,恐怕这一回来的不是什么王爷便是什么王子了。
看来她是小看了南宫涉的能力了,自从上一回来的草原太子的死同他有关之后,他竟然还能说服了草原王愿意帮着他做事!
只听见拓跋哈哈大笑起来,随
即拍了拍南宫涉的肩膀笑道。
“四皇子太过小看我拓跋齐了,我拓跋齐怎回事那样不知深浅的人,把一个不知不是不清白的妓子送给六皇子。”
拓跋齐!
竟然是草原之中最有权势的格齐王爷,虽然他只是草原大汗的侄子,但是按照草原的习俗规定,他也有争夺大汗的资格。果真不愧是南宫涉,竟然能够找到这样的同盟。
“那是什么?”
南宫涉虽然兴趣不大,然而却还是显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他也大概猜到了是谁家的小姐,不过是个小家碧玉罢了,又能怎样再绝色的女人也比不行那白狐一样的女人,时而狡诈,时而娇媚,让人欲罢不能,想要却永远得不到。
拓跋齐是什么人,自然也是看出了南宫涉眼中的无所谓,随即指向了放在床上微微鼓起的锦被,大笑几声立誓道。
“这里头的女人若是四皇子不满意,我拓跋齐愿意北方两座城池赔偿。”
“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本王倒是要看看!”
南宫涉回去了脑海中云拂晓的模样,笑着跨步上前,伸手就掀开了锦被的一端,然而当露出一袭月光白的金丝襦裙之时,南宫涉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只觉得手心微颤着。
南宫涉回头望了一眼拓跋齐似乎是想要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什么,却听见拓跋齐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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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取其辱2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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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取其辱
媚骨香,致命嫡女,自取其辱
“这女人可真是不易弄到手,今个儿为了将她劫到手,悫鹉琻”
南宫涉听了这话便顿时明白了,这世上能有这样的本事将草原来得三十三个暗卫清剿的除了云拂晓还能有谁,只听见南宫涉似乎兴奋的已然失去了理智,对着拓跋齐许诺道。
“事成之后,本王同拓跋兄之间的交易便定下了。”
“多谢四皇子慷慨!”
听到这话,拓跋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得的笑意,果然,这个南宫涉最喜欢的女人还是这个看得到却摸不到,更得不到的云拂晓眇。
“这窈娘不知道去了哪里,本王可是记得她那一回将本王伺候的那么好!”
拓跋齐眼中带着深意,随即转身阖门离开了。
南宫涉一直听到了脚步声的离去,这才转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另一半的锦被,然而却对上了云拂晓那一双冰冷异常的双眸,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随即化作了往日的疏离笑意疗。
“原来宁王妃早就醒了?”
南宫涉退后了几步,坐在了桌前,远远地望着坐了起来的云拂晓,眸中渲染上了一层寒霜。
“四王爷今个儿可是好兴致,竟然跑来了皎月阁,这几日皇上身子不适,所有的皇子都进宫侍疾,怎么四王爷竟然来了这烟花之地。”
云拂晓站了起来,缓缓地坐到桌边,正好是南宫涉的正对面。
“你不会说的。”
南宫涉很快就由原本的讶然变成了镇静,到了一杯酒,在云拂晓的身边坐下,捏着身边的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下巴,笑道。
“只要你今个儿成了我的女人,就绝不会再说出去的,一个女子只要成了女人,就不会再反抗了,特别是有了孩子之后,你说是不是?”
云拂晓冷笑一声,挣脱了南宫涉钳制着她下巴的手,那声音犹如冻结了万年不化的坚冰一样,能将一切冻结。
“那可未必。”
“拂晓你若是不信,我们自可以试试。”
南宫涉的唇角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得意,既然是他南宫涉看上的女人,哪怕她再是反抗他也要将她纳入掌中,女人总有一天会顺从的,只要她是他的,生下了他的子嗣,总有一天他会把“南宫宸”这三个字,永永远远的在她的脑海中抹去。
“拿到不用,既然四王爷这么客气请我过来,那就喝杯酒吧。”
说完这话,云拂晓便倒了一杯酒送到了南宫涉的面前,南宫涉接过这酒,看着云拂晓喝下,这才放心的喝下。
“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本王是不会放你走的!”
似乎知道云拂晓想要说些什么,南宫涉先声夺人开口说道。
“更何况,你这些日子做的这些事情,将本王所有的计划全都打乱了,本王绝不会轻易放过你,虽然本王极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扳过了云拂晓的肩膀,南宫涉的眼中带着深情的狂乱,还有一丝阴狠的恼怒。
“拂晓,本王甚至觉得你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本王的人,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来本王的身边。”
“拂晓曾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四王爷你要的拂晓给不了,而拂晓要的您没有资格给!”
云拂晓的眼中讽意尽显,眼前这个男人是何等的虚伪,也许喜欢是有的,然而然而更多的却是利用,相比于她,南宫涉更爱的是皇位,权势。
就如前世一般,谁有能够说初见到云拂晓的南宫涉没有心动,相处之后的相濡以沫他没有动心,只是相比于那一点点微末的动心,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更加的让他怦然心动,在他南宫涉爱着的权势面前,云拂晓就算不得什么了。
“你要的,本王可以给你!但是不是现在!等到登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只要本王坐稳了那张龙椅,你就是皇后,我们的孩子就是太子,本王答应你,一定!”
南宫涉紧紧地握着云拂晓的手,信誓旦旦的开口道,深情款款的凝望着眼前的女子,深怕她不信似的。
“王爷请自重。”
挥开了南宫涉的手,云拂晓忽然觉得前世她梦想了一辈子的话,一辈子的情,此时从南宫涉的口中吐出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让人作呕。
南宫涉怒瞪着云拂晓,咬牙切齿的望着她即将要离去的背影。
“你不信本王?”
“信!怎么会不信!”
云拂晓回头淡淡而笑,那笑容仿佛是天边的云一般,浅的捉摸不透,以为伸手就能够到,却远在天涯。
“只不过,别的女人用烂了的男人,我没兴趣。”
南宫涉听到那樱花一样的唇瓣之中吐出的一个字,心中燃起了希望,似乎升到了云端一般,然而后面的一句,却让他无情的落进了地狱,摔得更重更惨。
心头的怒火就好像是地底的岩浆一样终于冲破了地面的制压,喷发出能够毁灭一切的火焰。
“云拂晓,如论如何你今天走不了了,你以为刚才的酒里有什么!”
云拂晓嗤笑一声,眼中带着无尽的怜悯,似乎是在嘲笑南宫涉到了现在还不能明白自己的处境。
“四王爷,既然来了这皎月阁就要好好地高兴高兴,拂晓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便打开了门,南宫涉感觉到了从丹田处有一股热流猛地涌了上来,瞬间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的体内瞬间冲上一中国瘙痒难耐的炽热,一瞬间竟然难受的不能动弹。
抬头望着云拂晓就要离开,南宫绝大声喊道。
“来人,拦住她!”
“四王爷太晚了。”
云拂晓对着倒在地上的南宫涉眨了眨眼睛,眼神中似乎写着“自求多福”,随即走出门去。
看见云拂晓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星澐这才放开了怒气冲冲恨不得要冲上去将那个南宫涉碎尸万段的梅儿。
梅儿回头狠狠得瞪了一眼星澐,这才拽着云拂晓的手,叫道。
“小姐,太险了,您怎么能这么做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您让奴婢们怎么活,您让王爷怎么活!”
“不会有事的,这南宫涉太过自负了,所以他必定会败。”
云拂晓冷笑一声,随即同星澐一同从后门悄悄的离开。
“让史胜澜带着人进去吧。”
后门已经备好了马车,云拂晓坐在马车之中驶离了皎月阁,这才吩咐星澐道。
此时,雅阁之中,南宫涉无力地倒在地上,忍受着全身火烧一般的疼痛,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窈娘带着两个侍女摇摇晃晃地从浴桶之后站了起来,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瘙痒难耐,空虚寂寞的急需要人来安慰。
忽然看见南宫涉倒在地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三个人合力将南宫涉扶上了床,窈娘因为药力的作用,原本施了脂粉的脸上一发的血红,显得有些淋漓可怖。
“住手,滚出去!还不快叫人来!”
南宫涉望着此时,脸上已经被胭脂涂得浓墨重彩的窈娘,厚厚的白色脂粉,重重的青色眼影,还有毛毛虫一样的眉毛,两腮的红晕就好像是猴子的屁股,一张血盆大口,早已经没有了原本的娇艳,想来必是云拂晓的杰作。
其余的两个丫鬟自然也是这样,想来面对这样三个丑地无以伦比的女人,南宫涉又怎么下得了口,可是无奈,三人都已经开始脱身上的衣物了。
“滚出去!啊——”
南宫涉的最后一点惨叫声,被淹没在了三个女子的呻吟之中。
而前头,史胜澜忽然带着人冲了进来,老鸨见状连忙想要去拦,却没想到史胜澜的人根本就不理会她,直径朝着后院冲去。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好好的做着生意,难道你们想要来拆老娘的牌子!”
那花妈妈也不是好相与的,见说不通便一把拽住了带头的史胜澜的衣服,不让他走。
“让开,你这皎月楼之中窝藏了草原来的大盗!”
史胜澜冷睨了一眼花妈妈。语气之中不带一丝情感。
花妈妈一听到这话,心道不好,她这皎月楼本就是拓跋齐在这大晋的一处据点,若是真的让着史胜澜将拓跋齐当成草原大盗抓了,到时候就算是查出来拓跋齐是大漠的格齐王爷,想必到时候草原王爷私自进帝都也是一股大罪。
“不准走!你若是走了我就说你侵犯我!”
说完这话,那花妈妈就拿起史胜澜的手在扯开了她的胸口,在她的胸脯上狠狠得留下了三条血印。
本以为想史胜澜这样的正直的男人会不好意思,或者是和她辩解,可是谁曾想到史胜澜直接命道。
“来人将她,嘴巴堵了,绑起来,如果在闹就以阻拦办案,伙同之罪立毙杖下!”
听到这话,那花妈妈立即愣住了,没有想到史胜澜这个呆头呆脑的木头,竟然忽然有这样雷厉风行的手段了,却没有想到云拂晓早就猜到了老鸨会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阻挡,给他出了主意。
“一间一间的搜,必要将那个大胆的草原大盗给抓住!”
史胜澜似乎好似铁了心了,带的人手也是足够,很快就压制住了皎月楼中还想要抵抗的侍卫,开始一间一间的搜查。
“王爷快走吧!”
手下的侍卫,看着史胜澜已经将皎月楼都团团围住了,唯一去的地方就是屋顶。
已经被那些花娘们灌得醉生梦死的拓跋齐只好上了屋顶,然而摇摇晃晃的他上了高出就觉得头晕,原来大漠并没有这么高的建筑,这皎月楼却有五层,而拓跋齐竟然恐高。
于是刚上了屋顶的拓跋齐竟然摇摇晃晃的一头朝着楼下栽了下去,掉进了一旁的素水之中,吓得随行的侍卫也连忙跳了下去护驾。
据传闻,这一夜伤心欲绝的人特别多,画舫之中卖艺的姑娘甚至看见有十几道人影约好了似的一同去自杀。
而此时,南宫涉已然控住不住自己身上的暖晴香,坠入了疯狂的***之中,床摇地吱嘎吱嘎的似乎就要散架了一般。一直到史胜澜带着人闯进了门中,床上的四个人依旧恍然若绝的在做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来人将他们拉开!”
乌黑的头发遮住了南宫涉的脸,整个屋子挤满了人,而床上的四个人却没有一点儿的反应,史胜澜叹了口气,沉声怒吼道。
然而四个人紧紧地骈交在一起,无论怎样都不能够分开,忽然有一个人大喊道。
“这不是四王爷吗?”
“什么!”
史胜澜上前瞪着眼珠子,挥开了南宫涉覆面的黑发,果真是南宫涉,忍不住将指骨捏的咯咯直响。
“如今皇正在养病,所有的皇子都入宫侍疾,他竟然在这里!”
“大人,怎么办,四王爷毕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我们。。。。。。”
史胜澜的副尉有些为难的望向了史胜澜,意思是要他息事宁人。
怎奈史胜澜想来正直,就算是在南宫宸的门下,要是是不光彩的事情他也绝不会去做,因此一掌挥开了那个副尉,命道。
“拿一桶水来!”
很快便有一人拿着一大桶水走了进来,史胜澜接过水桶,二话没说就朝着南宫涉的身上泼去,随着几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声,南宫涉推开了身上的三个女人,坐了起来,望着一屋子的人,随后抬头望见了来人竟然是史胜澜。
史胜澜对上南宫涉震惊的眼神,冷声毫不客气的道。
“王爷可醒了?若是没醒,臣便再命人打一桶水来,帮着王爷醒醒酒。”
“不劳烦史胜澜史大人了。”
对于史胜澜这样的人,南宫涉是没有脾气的,就连南宫绝都要怵上他三分,更何况是他,只能无可奈何的披上衣服下了床,对着史胜澜做了个揖。
“今日之事,多谢史胜澜史大人相救了,若不是史胜澜史大人恐怕小王还要被人下了药,不知道落到什么境地。”
南宫涉此话一出,大有撇清干系的意思,可是史胜澜也不是什么蠢人,冷笑一声,望了一眼
床上已然沉睡的三个女人,冷笑道。
“四王爷还是暂且歇着吧,今个儿也累了,下官还有事务在身,就暂且告退了。”
说完这些,史胜澜还不等南宫涉说些什么,便带着人离开了皎月楼。
南宫涉瞪了一眼床上的三个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涉的侍卫终于来了,跪倒在南宫涉的脚边,请罪道。
“王爷,属下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云拂晓!此仇不报,我南宫涉还有何颜面存于世间!”
南宫涉咬牙切齿的望着远方,十指紧握捏的咯咯直响,眼中弥漫着能够毁灭一切的火焰。
“王爷?”
碎影抬头,总觉得今日的南宫涉有些怪异,似乎不想平日一般意气风发,静态自若,而是渲染上了一层疯狂,惶惶地叫了一声。
南宫涉似乎没有听见碎影的呼唤,抬步离开了屋子,只留下一句话。
“这几个人,送去军营。”
“南宫涉!你竟敢背叛我!”
南宫涉刚刚走出屋子,就听见了龙泽幽兰带着愤怒绝望的尖叫声,似乎是在痛斥他的无情。
“龙泽侧妃,龙泽侧妃,您不能进去,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史胜澜带着人走了,花妈妈自然就被放了,可是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皎月楼便又来了一个不能惹的主子。
花妈妈还想要上前劝阻,却被龙泽幽兰一鞭子打翻在地上,疼地直嚎,可是龙泽幽兰连看都不看地上的花妈妈一眼,望见了正站在院子里头的南宫涉,朝着他跑去。
“南宫涉,你还有脸来见我!你对得起我吗?”
龙泽幽兰走到南宫涉的眼前,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鞭子就要朝着南宫涉抽去。
身旁的人都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却没有人敢上前劝阻,龙泽幽兰的鞭子上是浸了药的,若是一鞭子下去可不是好玩的,跟着龙泽幽兰的人自然是不敢上前找打。
看都不看龙泽幽兰手中的鞭子,南宫涉知道她没有这个勇气挥下来,冷漠异常的望了她一眼随即转过头去,看向了幽深墨黑的树丛,霜声开口。
“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吗?”
“南宫涉,我日日在家中哭等,夜夜孤枕独眠,可是你呢!你家中有几十侍妾都还不知足,还要到这种地方来寻欢作乐,你对得起我吗!”
果然龙泽幽兰不敢下手,也舍不得下手,将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丢,红着眼睛对着南宫涉哭道。
南宫涉的耳边忽然又想起了云拂晓的那一句话。
“拂晓曾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四王爷你要的拂晓给不了,而拂晓要的您没有资格给!”
心中莫名的烦躁,因而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龙泽幽兰的身上。
“男子娶妻纳妾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本王是王爷,是皇子,自然又为皇家开枝散叶的道理!”
南宫涉回头望着明显被自己的怒火和所说的话所震到的龙泽幽兰,眼中浮起一丝不耐,没有半点的留恋便想要转身离开。
龙泽幽兰太过凶悍,不仅想要专房之宠,而且还接二连三弄死了三个南宫涉甚为宠爱的侧妃和贵妾,甚至连怀了孕的云雪瑶也死在了他的手上。
引起了南宫涉的反感,南宫涉对于龙泽幽兰本来就没有什么真感情,到了最后甚至连龙泽幽兰的院子都不想去了。
“南宫涉你把话说清楚!你不说清楚就不准走!”
龙泽幽兰见南宫涉转身要走,连忙上前两只手死死地揪住南宫涉的手臂,红着眼睛问道。
“你原来不是这样说的,你娶我的时候说会对我好的,是不是因为那个贱人!一定是云拂晓那个贱人对不对!”
“闭嘴,不要一口一口贱人,你自己也没有比别人高贵多少!”
即便是再恨云拂晓,然而在听到别人辱骂云拂晓的坏话之时,南宫涉还是下意识的会生气。
听到南宫涉这般帮着云拂晓说话,龙泽幽兰愈发的愤怒,冷哼一声,大声道。
“你以为你喜欢云拂晓,她就是你的了吗?南宫涉我告诉你,南宫宸、太子、九王,还有不知道多少的男人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她从来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南宫涉难道你忘记了,她早就嫁人了,再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随即回头朝着南宫涉出来的屋子大声叫道。
“云拂晓你给我出来,有脸做这种事情,就不怕别人知道!你给我出来,你这贱人,淫妇!你都已经嫁给了南宫宸了,趁着他不在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皎月楼之中寻欢作乐的客人都围上来看热闹,有些甚至还指指点点地说着难听的话,南宫涉见事情越闹越大,大步上前一把拽住龙泽幽兰,咬牙切齿的怒道。
“龙泽幽兰,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你让云拂晓那个贱人出来!有胆子做,没胆子人,她这千人压,万人骑的荡妇,我要杀了她!”
南宫涉越是向着云拂晓,龙泽幽兰便闹得越大,而南宫涉也就越没有面子。
终于收不了,龙泽幽兰这疯狂叫嚣着的模样,南宫涉扬起手,重重的搂在了龙泽幽兰的脸上,整个皎月楼瞬间清净了。
“你好歹也是一国公主,瞧你这泼妇的样子,传了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怕别人笑话?呵,南宫涉,你竟敢打我?为了云拂晓那个贱人?”
龙泽幽兰被这一巴掌打得愣了神,随即哑着喉咙不可置信的望着南宫涉。
南宫涉望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中恼恨,如今这龙泽幽兰还有用,若不是这样恐怕这个聒噪的女人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这个时候忽然一行侍卫抬着三个用毯子裹着的女人走了出来,看见龙泽幽兰便转身要回避,却被龙泽幽兰叫住了。
“你们,站住!”
“见过龙泽侧妃。”
带头的碎影只好回过头来,对着龙泽幽兰行礼道。
“这些是什么东西?”
龙泽幽兰指了指三个用毯子裹着的女子,霜声问道。
碎影望了一眼南宫涉,他自然是知道龙泽幽兰的性子,为了息事宁人连忙避重就轻的开口。
“王爷吩咐属下,将这三个女子送去军营。”
“去吧。”
听着这三个女人可怜的下场,想来南宫涉不过是来这里快活快活,也没有看见云拂晓的影子,龙泽幽兰的一口气也顺了,上前垂着头对着南宫涉撒娇道。
“王爷,妾身知道错了,是妾身误会了您了,您如今打了打了,让妾身伺候您回去吧。”
“碎影,将人留下不必送去军营了,直接送到王府,明个儿就去顺天府备案,将窈娘抬为侧妃,其余两个为贵妾!”
说完这话,南宫涉便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王爷,王爷!”
龙泽幽兰狠狠得瞪了眼仍旧躺在毛毯之中的几人,气得直跺脚,望着南宫涉愤然离去的背影,冷哼道。
“南宫涉,你以为让这些女人进门就能怎么样了?我不会放过她们的!”
说完这话,便转头对着跟着自己来的几个侍女大吼道。
“杵在哪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几日后的清晨,芷兰院中,云拂晓已经起来了,南宫翎听说了云拂晓昨个儿的事情,早早的就来慰问。
“怎么样了?听说昨个儿四皇兄有找你的麻烦了?”
南宫翎虽然也讨厌自己的这个四皇兄,但是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恨他。
“公主放心吧,凭着小姐的能力会有什么惧怕的?就算他是一个王爷,照样被咱家小姐整治的有苦说不出!”
孤月笑着倒茶,想到了昨个儿南宫涉的丑态和龙泽幽兰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说,昨个儿
连夜四皇兄就被召进宫中去了,被父皇臭骂了一顿,遣回四王府闭门思过去了。那龙泽幽兰也得不了好去,听说皇后娘娘知道了她大闹皎月楼的事情大怒,已经派了教引嬷嬷去四王府教她规矩,看她这回的脸往哪里搁?”
南宫翎对着这个龙泽幽兰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
在大晋,若是朝中大臣或者是王妃贵妾谁家要是被派了教引嬷嬷过去,便是预示着她没有规矩,不懂礼教,这是极为丢脸的事情,而虽然教引嬷嬷是奴婢,但是在教学的过程中可以任意打骂学生,自然是能让龙泽幽兰受不少的委屈。
“春-宵,要你传的话传出去了没有。”
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云拂晓抬头望着春-宵问道。
“自然是传出去了,小姐可真是好眼光,那个云衣到真的是个得力的人,没几个时辰,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四王爷惧内,龙泽幽兰把四王爷整治的偷偷上皎月楼寻欢作乐,结果被抓了个正着的事儿,如今已经全变了样,小姐可要听听,有趣的紧儿?”
春-宵一边夸着云衣,想到了那些个各种版本都有的闲话,不由得笑问道。
“你想说,就说说吧。”
反正闲来无事,这几日南宫宸不在,云拂晓便是深居简出,都呆在家中没有必要的事情也不出宅门半步,无聊之下同着南宫翎喝喝茶,听听故事,倒也是好事。
一阵风轻轻地吹过,带着习习凉意,吹皱了一宏碧水,院子里的树影摇动,婆娑风情,阴影之下的藤萝架里头,主仆几个人说着笑,显得别样的开心。
时光如梭,日月飞逝,日子一晃便又过了一个月,朝阳院因为出过了人命韩氏便让人封了起来,打算拆后重建成一个小园子让两人住着。
而南宫翎和龙则转而搬迁到了云拂晓的芷兰院边上的碧桐院之中。
“拂晓,拂晓,咱们出去走走吧!”
云拂晓正好来碧桐院看南宫翎,就见南宫翎拽着自己的手,撒娇道。
“公主,您如今肚子里头怀着孩子,还是莫要多走动来得好。”
路嬷嬷小心翼翼得劝着,可是看着南宫翎翘的几乎能挂拖油瓶的小嘴还是叹了口气。
云拂晓在南宫翎的身边坐下,望了一眼桌上摆着的只吃了几口的珍珠雪蛤、杏汁官燕等几样极好的补品,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南宫翎将这些东西一推,赌气一般的说道。
“这才不过七天,天天都要我吃这么多东西,累都累死了,还关着我不让我出去,这怀孕怎么这么累啊!”
看着南宫翎不高兴的样子,云拂晓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劝道。
“这也是老祖宗在乎你,毕竟你肚子里头的也算是这云家的长孙。”
“在乎我?她是在乎我肚子里的这块肉吧!”
南宫翎这个时候很不高兴,冷笑一声随即朝着门口大喊道,似乎这样就能让黄氏听见一样。
“哟,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这么好的东西都不要,还在发脾气?”
云拂晓刚想要抬手捂南宫翎的嘴,却见芝姨娘挺着肚子走了进来,明明才三个月不到都没有显怀,先要装出一副自己已经大着肚子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南宫翎睨了一眼芝姨娘,侧过身子去,也不理会她什么,只让一旁的丫头们打着扇子。
云拂晓站了起来,笑着给芝姨娘让座。
“怎么芝姨娘今个儿有空来碧桐院坐坐?姨娘这一胎,颜神医不是吩咐过,不让所走动的?”
“没什么大碍,肚子是我的,自然是我最清楚。”
芝姨娘想着自己也是怀孕,这南宫翎也是怀孕,凭什么黄氏和云博远对着自己是不闻不问,而南宫翎却是拿到的好东西都已经要放不下了。
望了一眼桌子上的几样极好的补品,芝姨娘愈发的觉得有落差,对于南宫翎的妒恨也愈加的明显了。
“哟,公主就是不一样,有了公主的高贵出身,怀了孕了待遇就是不一样,我这出身卑贱的只有那青菜豆腐每日,而公主您就同了,一日三餐的换着吃,
还挑三拣四的,倒真是摆足了架子。”
芝姨娘这话中带着刺,让人听着好不难受。
南宫翎孕中脾气自然是暴躁,瞪了一眼芝姨娘,正想要说话却被路嬷嬷拦了下来,对着南宫翎劝道。
“公主,这里有三小姐在,您莫要激动,想着点孩子。”
听了这话,南宫翎这才不再说些什么,转而就安心地坐在了那里。
“芝姨娘又何必如此自轻自贱,公主虽然是千金之身,进了这云府照样是云家的媳妇,老祖宗说过的话,难道姨娘忘记了?”
云拂晓挑了挑眉,喝了一口茶,对着穗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将这些东西都拿了下去。
随即又让春-宵取出了韩氏一个早上就开始熬的清粥。
“这是娘亲一个大早上就开始熬的鸡肉青菜粥,想着你这几日大鱼大肉的必是吃腻了,就亲手做了些清淡的给你,这一回可不许闹脾气了。”
云拂晓虽然比着南宫翎年纪要小,可是怎么看都觉得是姐姐的模样,这让南宫翎不觉得羞红了脸,有些无地自容。
“我知道了,绝不会浪费母亲的心血的。”
南宫翎望了一眼香飘四溢的鸡粥,咽了咽口水,随即对着云拂晓吐了吐舌头。
坐在一旁的芝姨娘从来没有这样好的待遇,不由得气红了眼睛,眼中更加是渲染上了一层妒恨的颜色。
却听见云拂晓转头笑着对着芝姨娘说道。
“老祖宗也是心疼芝姨娘的,不然的话又怎么会知道了姨娘不能出那些大鱼大肉的,让人日日给姨娘煮些清淡小粥呢?毕竟老祖宗年纪大了,自然是不能下厨,但是这份心思还是一样的。”
听了云拂晓这话,滴水不漏,芝姨娘自然是挑不出一点儿错了,就算是心中不大乐意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气得一甩手道而一声“告退”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三小姐真是厉害,瞧着那芝姨娘的模样,以为不过是怀了个孩子就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穗儿就是看不惯芝姨娘这模样,明明不过是一个通房抬上来的妾侍,竟然竟然想要和公主这样高贵的身份来攀比,也好意思?
“穗儿,人多口杂的,出去了可莫要这样胡说了!”
南宫翎在府里头住了也有些日子了,自然也知道了这大户人家之中,同宫里头其实没什么两样,也都是勾心斗角的。
“公主,奴婢全都明白。”
望了一眼春-宵,这几日两人可要好着,春-宵自然也她讲了不少府里的事情,她自然也会注意。
云拂晓看着南宫翎乖乖的喝完了粥,便笑着对着她道。
“既然喝完了粥,那就出去走走吧,你好几日没有去给老祖宗请安了,虽然老祖宗不介意,但是到底也别太坏了规矩。”
说完这话,云拂晓望向了一旁的路嬷嬷,似乎是在等着路嬷嬷的意思,毕竟如今照顾南宫翎的事情都交给路嬷嬷了,虽然她是个奴婢,但是在南宫涉和皇太后心中的地位都不低。
“三小姐说的有理。”
云拂晓这样说,路嬷嬷哪里还有能够反驳的地方,只得点点头,随即命人给南宫翎带了件披风,就往黄氏的福寿院而去。
听见这七天来终于第一次让她离开碧桐院了,南宫翎的心情登时大好,笑着挽着云拂晓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公主,咱们不是要去福寿院吗?”
路嬷嬷见着南宫翎忽然转向了花园而去,不由得担心道。
如今南宫翎有孕了,不但对于钱氏来说是一大隐患,而且若是大房生下了长孙也就意味着大房的地位更加的稳固了,所以洛菡萏和李氏都不会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南宫翎头一回觉得路嬷嬷这么絮叨,不悦的撅起了嘴。
“路嬷嬷我不过是转转,很快就去福寿院的。若是再闷下去,我会生病的。”
“三小姐,您说说啊。”
路嬷嬷想着云拂
晓向来是最有计较的,必能够劝住了南宫翎便连忙转头求救道。
谁曾想道,云拂晓也帮着南宫翎胡闹。
“路嬷嬷,您就放心吧,这里这么多人跟着,出不了什么事情,一会儿晚间大哥回来了,再让大哥陪着翎儿来走走,孕妇应该多运动运动,生出来的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
云拂晓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是当年南宫涉的几个侍妾生孩子的时候,都是她照顾的,因而云拂晓对于这些明白得很。
路嬷嬷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可是还是担心,然而看着云拂晓似乎已经有计较的模样,便也就不说谢什么了,默默地跟着,还一边勘探着有什么人接近。
孤月看着路嬷嬷神神叨叨的模样,不由得笑着拍了拍路嬷嬷的背,登时吓得她险些跳了起来,不由得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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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有乾坤
媚骨香,致命嫡女,内有乾坤
“哎呦,你这丫头,真是要吓死我了!”
“嬷嬷,莫要这样紧张,这里头小姐都已经办好了,悫鹉琻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家小姐的小侄子,她怎么会不疼?”
孤月说了这话,让路嬷嬷的脸色也渐渐地缓和下来了。
云拂晓的性子她都看在眼中,虽然面上冷冷清清的,却最重感情,只要是自己在乎的人,云拂晓必然会不顾一切的保护起来,所以路嬷嬷也就放下了心来了。
走了一会儿,云拂晓便扶着南宫翎在荷花池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穗儿垫好了软垫,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刻薄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子酸味儿。
“哟,这不是翎公主吗?您如今身怀有孕,怎么出来了,老太太不是吩咐说不让您出来走动的吗?免得伤了胎气。”
钱氏一想到自从南宫翎怀上了孩子之后,自己的日子是越发的难过了,不但是黄氏敲打着问起了子嗣的问题,就连云锦怀也整日吵吵闹闹的,而私底下她也听到了那些下人们的窃窃私语,让她愈发的不高兴了镣。
“二嫂嫂来了,您坐吧,我同公主正好要去老祖宗那里请安,就先走了。”
云拂晓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随后便牵着南宫翎离开了。
一路上,南宫翎都想不通一个问题,随即来口怪问道。
“拂晓,为何你平日里这么厉害,可是遇见了那个钱氏却是要避着几分?”
云拂晓淡淡一笑,眼中带着几分笑意。
“你可知道这钱柳漪是鲁国公府的嫡女?”
“你不会怕他一个早已经是一具空壳的鲁国公府吧?”
南宫翎不敢相信的笑了笑,随即歪着脑袋问道。
“我连你四哥都不怕,自然不会怕他,只不过钱柳漪的身份倒也是高贵,虽然比不得你但是也差不离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必然有事一场大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这钱柳漪如今还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
云拂晓淡淡的笑了一笑,随即进了芷兰院去。
眼看着就要走进偏厅了,云拂晓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声音,笑着的邪肆。
“更何况,云锦怀的身边少不了这样一个人,整日的有人同他呕着,岂不是解气?”
“你啊,就是淘气!”
南宫翎想到这里,不由嘴角一勾,点了点云拂晓的脑袋,随即掀了帘子进去了。
屋子里头早已经有人禀报了说是南宫翎来了,黄氏也早早的预备下了些果点,一看见南宫翎还是站了起来,笑得别样的欢愉。
“翎儿,你这丫头,不是让你在碧桐院好好歇着吗?怎么就来了?”
“翎儿想着已经在院子里头歇了七日了,就算是老祖宗您心地好,翎儿也不该这样坏了规矩。”
南宫翎笑着扶着黄氏坐回了榻上,拿过紫竹递上来的茶,奉到了黄氏的手中。
黄氏见南宫翎如今身怀有孕,还是这样的敬重她,心中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随即扶着南宫翎在自己的身边坐下,一边摸着她的肚子一边笑着道。
“你这孩子就是有孝心,想来再过几个月就要显怀了,你这些日子可要当心些,有什么事情也不要自己动手了,下人们都会做。”
“老太太总以为翎公主心善尊老,却不知道人家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您好心好意送上去的东西,人家倒了甚至是喂狗了也说不定。”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坐在下首的芝姨娘忽然开口了,挑了挑眉,话语之中带着刻薄。
一听到这话,黄氏的脸色当即就青了下来,皱了皱眉头,扬声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芝姨娘挑衅似的,朝着南宫翎勾了勾嘴角,随即对着黄氏道。
“老太太明鉴,今个儿妾身不过是去给翎公主请个安,看看她,谁曾知道,却看见翎公主喋喋不休的再骂老太太多事,每
天给她吃那么多东西,一旁的三小姐还帮着腔,让人将那些东西撤下去都倒了。”
“真有这样的事情?”
黄氏本就是因为在乎这个曾孙,所以才会对着南宫翎这样好。再加上如今韩氏生了长房长孙,云拂晓前些日子又显出了脾气,黄氏虽然心里不忿,脸上却也不敢过多的表现出来。
一直以来,都有人抓着成亲当日,在朝阳院发生的血案不放,在黄氏的耳边说了不知道多少坏话,黄氏虽然碍着南宫翎的公主身份,不好做的太过分,可是到底龙不是自己的亲生孙子,心中终究是隔了一层。
对于不吉利的事情,老人家总是看的重些。
如今南宫翎怀了孩子,倒是让黄氏彻底的放下了那夜的事情,可是芝姨娘这样一挑拨,黄氏的火气再一次上来了。
“老祖宗,您听我解释,老祖宗。。。。。。”
南宫翎没想到芝姨娘竟然会将这样的小事情说出来,更加没想到黄氏竟然会为了这样的小事情和自己杠上了。
黄氏看着南宫翎这样子,立即是明白了,冷笑一声。
“我还以为你真的有这样的孝心,没想道。。。。。。没想道啊。。。。。。”
看着黄氏猛烈的起伏着的胸口,咬牙切齿的模样,南宫翎登时是慌了,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想要解释,可是芝姨娘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老太太,您也莫要太过生气了,毕竟翎公主是一国公主,高高在上,什么东西没吃过,自然也就吃腻了,厌弃了,反倒是喜欢和夫人亲手熬得清粥,说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芝姨娘腆着肚子,上前将南宫翎一挤,若不是有路嬷嬷和穗儿扶着,恐怕早就要摔到了,然而芝姨娘却看也不看南宫翎一眼,就对着黄氏说道。
南宫翎听到这些话,面色一白,没有想到芝姨娘竟然有这样厉害,一字一句,虽然听起来都是在劝着黄氏的,可是却能成功的挑起黄氏的怒火。
眼看着黄氏就要气得背过气去,南宫翎同黄氏之间就要开始离心了,芝姨娘的心中泛起了一阵得意。
“老祖宗,这件事情是拂晓的过错,倒真的是冤枉了公主了。”
云拂晓的清脆的犹如黄鹂婉转娇啼的声音响起,似乎能让人片刻之间就冷静下来。
“老祖宗送来的那些东西并没有倒掉。”
“拂晓,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黄氏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能够平静下来,随即开口问道。
黄氏虽然对这南宫翎有很深的的成见,然而对于云拂晓的聪明可人确实打心眼儿里的喜欢,更何况如今云拂晓的身份可以说是给了撑着整个云家的荣光,无论怎样,黄氏也不能真的对着她怎样。
因而,即使是听到了芝姨娘的话,怀疑了云拂晓和韩氏,却还是愿意听她说话。
“老祖宗,这几日公主孕吐的厉害,您也知道,怀孕的女人就是这样,所以娘亲做了清粥过来,好让公主养养胃。”
云拂晓一边委屈的抬眼望着黄氏,一边抓着黄氏的手。
“公主也想着老祖宗的好,舍不得您拿来的那些东西,于是拂晓便让人午间的时候热一热,好等公主胃口好些的时候,再用。”
黄氏听了这话,想着早间的时候的确是应该吃些清淡的东西,而且南宫翎非但不嫌弃,还让人热了午间再吃,心中也是好受了许多。
睨了一眼身旁的芝姨娘,黄氏冷言道。
“你是哪里听得这些混账话,下回若是再让我听见,决不轻饶!给我滚回的你院子里去,没事情就不要出来,扣你一年的月钱,给我好好的反思反思。”
“老太太!”
没想到云拂晓的一句话,便让她刚才说的那么多话都没了效果,反倒是害了自己,芝姨娘心中不甘,然而却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告退了,离开之时,还不忘狠狠得瞪了一眼南宫翎和云拂晓。
黄氏见云拂晓和南宫翎委屈的模样,心中有愧,连忙吩咐紫竹道。
“从今往后,就送些生的食材过
去便是了,什么时候翎儿想要吃了,就让人做。”
随后又对着南宫翎和云拂晓招了招手,笑道。
“你们两个小丫头都是明白人,我老太婆年纪大了,你们不会怪我吧。”
南宫翎听见黄氏不再逼着自己吃些自己不愿意吃的东西了,自然是高兴,连忙破涕为笑。
“老祖宗这是什么话,不管怎么样翎儿都当您是自己的奶奶。”
“咱们是一家人,什么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出些小嫌隙也是有的,不过是些没事的人挑唆的,老祖宗不必见怪。”
云拂晓笑着牵着黄氏的手,她明白这一次之后,黄氏对于南宫翎的嫌隙算是彻底的打破了,之后南宫翎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还是你们两个丫头贴心啊。”
黄氏看着自己一左一右一个孙媳妇,一个孙女,心中也算是知足了。
快要到了正午了,太阳显得格外的刺眼,芝姨娘一肚子的憋屈,如今连太阳都这么大,将她脸上的脂粉都晒化了,让她更加的愤懑,不住的提着地上的石子。
“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好看!”
眼中闪过一丝恶毒,芝姨娘纤长的指甲掐断了一支新了芽的嫩枝,咬牙切齿的说道。
忽然不远处响起了一道笑声,紧接着两个人朝着这里走来,芝姨娘抬头一看,竟然是流觞和钱氏。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流觞听了这话,随即笑着道。
“如今玉枝姐姐怀着身孕,可是老爷心尖子上的人,妹妹又如何回来笑话你,不过是看着你这样郁郁寡欢的,遂上来问问。”
“哼,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丫挺的贱人!”
一想到云拂晓的模样,芝姨娘恨不得就将她扯成碎片,丝毫没有想到当时自己从通房被抬为了姨娘还是云拂晓出的力。
“姐姐的意思可是?”
流觞望了一眼四周,随即对着芝姨娘伸出了三根手指,摆出“三”的样子。
芝姨娘看见流觞这样怕云拂晓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一声。
“你就这样怕她,你怕我可不怕!她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我这肚子里头怀的可是这云家的正经主子,我找了四个大夫,四个都说是男胎!”
听了这话,流觞的面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然而却没有被此时正盛怒的芝姨娘给发现了。
如今她深受云博远的宠爱,云拂晓也不再管着她了,习惯了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之后流觞的一颗心也渐渐的变了,她更加想要眼前的这些荣华富贵,想要靠着握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到更多的东西。
“姐姐,莫要这样说,你可知道那院子里的人多有厉害,像李姨娘那样的人都被害死了,如今要不是有二少奶奶保着,恐怕二少爷也早就不在了!”
流觞虽然是轻声的说,然而这话却也是说个钱氏听的。
上一回城门醉酒的事情自然是爆了出去,还是钱氏死活求着她的父亲鲁国公,又花了八打把的银子,到底是将事情瞒了过去。
有一段时间,云锦怀的确是乖乖的听着钱氏的话好好的呆在了她的院子里头,可是没半个月,事情过去了,他的一颗心便又活络了起来,到处拈花惹草。
钱氏虽然恨透了云锦怀,但是云锦怀毕竟是她的丈夫,她不可能不管,所以自然是要站在云拂晓的对立面。
“那你说怎么办!这孩子,我必定要生下来!”
一想到自己肚子里头的这个男婴就是她往后一辈子的依仗,云博远已经答应她了,若是肚子的孩子是个男孩,只要孩子一生下来,就抬她做贵妾。
流觞见芝姨娘已经动摇了,便趁热打铁,在芝姨娘的耳边窃窃了几声,芝姨娘有些后怕的望了一眼流觞,又看见钱氏眼中的坚定,随即便点点头,答应了。
福寿院中,春-宵听见了一个传话的丫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随着云拂晓咬了一阵耳朵,云拂晓只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br>“小姐,这可如何是好,恐怕翎公主那里。。。。。。”
春-宵焦急的直跺脚,忍不住绕着屋子直转圈,可是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云拂晓见春-宵这样,不过是淡淡一笑,随即吩咐梅儿道。
“你让星澐带着四个影卫,分作三班,每班两人,一日十二个时辰日日夜夜的看好了碧桐院,有什么事情就回来禀报,没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准暴露自己的行踪。”
“奴婢知道了。”
梅儿一听到云拂晓这样的吩咐,似乎很是高兴的模样,急急忙忙的就从榻上跳了下来,丢掉了手中的绣线一眨眼儿就不见了踪影。
春-宵望着梅儿离开的背影,嘴角一勾,随即露出一丝了然于心的笑意。
“小姐,我看着梅儿似乎特别可劲儿的往星澐那里跑?”
“就你知道?可别忘记了你的那一千张家规可还欠着一百呢!我可是在老祖宗那里打了包票的,说是七日之内就行,今个儿似乎是第四日了。”
戳了戳春-宵的额头,云拂晓的眼中带着一丝慧黠的笑意。
“啊!我怎么忘记了!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吧,我可不想被打板子!小姐,你是好人,您是大好人!”
春-宵一想到了自己还剩一百张家规没有抄完,苦着脸,就差给云拂晓跪下了。
这一个月来,不但是云拂晓闭门不出,连她也是闭门不出日日夜夜的抄家规,若不是云拂晓在黄氏那里求了宽限七天,她恐怕早已经被打了三十板子下不来床了。
“你啊,你啊!好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你让路嬷嬷和穗儿,今晚上来一趟吧,毕竟人多好办事。”
望了一眼春-宵苦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云拂晓又怎么真的舍得她被打了板子,只好自己辛苦些了,找些人帮着她罚抄。
“我就知道小姐最疼我了!小姐,这是王爷刚刚送来的书信。”
春-宵说完便从袖子里头拿出来一封信,交到了云拂晓的手中。
“是不是如果我不帮你,你就不打算拿出来了?”
望了了一眼春-宵,云拂晓无奈的摇了摇头头。
春-宵听到这话,吐了吐舌头,笑道。
“奴婢哪里敢啊,只是刚才一说到罚抄的事情,忘记罢了。”
“翎儿,这几日身子觉得怎么样了?”
云拂晓望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南宫翎,心中不由得焦躁。
这一次南宫宸本是想要将颜神医和荣太医一同留下的,可是她担心南宫宸万一出了什么事,便让他将人都带走了。
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医术能够解决,却没想到如今的南宫翎竟然孕吐的这般厉害,而且身子越来越弱。
“拂晓,我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喘不上起来!”
南宫翎躺在龙的怀中,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地模样。
龙皱着眉头,望着云拂晓给南宫翎搭脉,忍不住抱怨道。
“怎么治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起色,反倒是越来越懒得动弹了。”
听到龙这样的话,云拂晓不由得垂下了头,她对于毒不可谓是不精通,而平日里的小病倒是能治,可是一遇上这样棘手的,却是不能为力了。
“龙,你这么说话的,拂晓这几日衣不解带的你这么说不是伤了他的心!”
南宫翎听到龙一时嘴快,忍不住伸手在他的臂上拍了一巴掌,绵软的好像是挠痒一般,吃力地抬着头瞪着他。
“王妃,是我不好,不该说这样的话。”
龙见云拂晓忽然站了起来,走出屋子去,放下了南宫翎吩咐穗儿好好照顾着,忙追了出去。
云拂晓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又怎么会在乎龙说的这些话,。
当务之急是怎么才能治好翎儿的病,看着模样,似乎不简单。”
龙没怎
么听懂云拂晓的话,不由得问道。
“你的意思是?”
云拂晓抬头,锋芒毕露的双眼之中带着一丝凌厉,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猎物的鹰一般,伸出利爪,准备在最适当的时机俯冲下去,抓碎猎物的心脏。
“恐怕这件事情有什么猫腻!”
云拂晓说完,转身吩咐追了上来的春-宵。
“春-宵,将路嬷嬷和穗儿叫出来,就说我有话要问。”
“拂晓,你怀疑是有人要害翎儿?”
龙听出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如今的南宫翎是这样的削瘦柔弱,竟然还有人想要伤害她!
“是不是,一会儿就知道了!”
云拂晓冷笑一声,随即转身坐在了院子里头的石凳上,一阵微风吹过,掠起了她的发,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制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穗儿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云拂晓的,可怕的就好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
“三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这几日可有人送东西过来?”
云拂晓拿起一旁的茶盏,杯盖子轻轻地在檐口划拉着,发出一声一声细微的摩擦声,刺激着穗儿的耳膜,让周围的一切变得愈发的阴沉。
穗儿两股战战,忽然之间有些结巴起来。
“回。。。。。。回三小姐的话,奴婢。。。。。。奴婢记得,这几日其他的东西都是检查过的,只有两样东西没有,一样是三小姐您送来的几根蜡烛,说是有异香,能够安神,还有一样是一个花瓣金丝枕头,是玉棠小姐送来的,说是里头的花瓣能够安神。”
云拂晓听了这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双手紧紧地捏住了那描着彩的粉彩瓷杯,似乎恨不得将它当成那个凶手捏地粉碎一样。
“都拿来我看看!”
很快,穗儿就把两样东西拿了过来,照着云拂晓的意思没敢惊动南宫翎。
春-宵拿出了火折子点上了蜡烛,那蜡烛的火焰立马越动了起来,散发出一丝淡淡的清香,然而云拂晓紧紧地盯着那焰心良久,发现了那焰心的火焰带着一点儿蓝紫色,立即捂住了口鼻,拿起放在一旁的杯子,将那蜡烛给浇灭了。
“三小姐,这是?”
路嬷嬷站在一旁也看出了这焰心的不对,但是不过以为是因为有异香的缘故,然而看着云拂晓那样霜冷的面色,便知道自己猜错了。
云拂晓站起身来,冷冷的望着那带着异香的蜡烛,眸中带着一丝恨意。
“这蜡烛里头灌了水银,虽然量很好少,然而长久用起来却能让人四肢无力,甚至日渐癫狂!”
“什么!是谁这么狠毒!”
龙听到了这话,立即跳了起来,满脸的怒色死死地抓着石桌的边沿,恨不得将它掰下一块儿来。
云拂晓看着龙血红着眼睛,眼看着就要失去理智了,按着龙的肩膀迫着他坐了下来。
“义兄,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不可鲁莽行事。”
“那你说怎么办!如今雀儿病成这样,你让我如何能静下心来!”
挥开了云拂晓的手,龙此时显得有些疯狂。
“一定是,一定是钱氏!上回她就想要害翎儿,这一回必定是她!”
说完这些,龙霍得一下站了起来,看这模样就要朝着碧桐院冲去,找钱氏的麻烦。
“孤月拦住他!”
看着龙已然是失去理智了,云拂晓才想着必定是那含了水银的蜡烛的缘故。
虽然云博远给龙送了几个通房,然而就算是南宫翎怀孕,龙依旧是一点儿心思也不懂,乖乖地陪在南宫翎身边,晚上点了蜡烛,对龙自然是也有伤害。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杀了那个女人,我要杀了她!”
龙双眼已然血红,那叫声就好像是一种野兽的嘶嚎一样,带着无尽的沧桑和愤怒。
穗儿看着龙这样,不由得红了眼睛,急忙跑上前去,抱住了龙的腿,大声的哭喊道。
“驸马爷,求求您冷静下来!求求您了!”
“滚开,你这刁奴,你们都要害翎儿,你们都是坏人,滚开,滚开!”
龙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伸手就要去抽孤月腰间的佩刀,幸而孤月转身一躲,躲开了。
然而就是这样,让龙逃开了,龙气冲冲地要朝着门外冲去。
然而就在下一瞬,忽然一道人影闪到了龙的眼前,只听见“啪”的一声,整个碧桐院之中静谧的只能听见落叶委地的声音。
“你冷静一下,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你只能让钱氏更加张狂,让翎儿更加受委屈!”
云拂晓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对着龙怒道。
龙双眼空洞地望着云拂晓,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是不敢置信云拂晓竟然会挥得下那一巴掌,然而当听到云拂晓的话之时,龙的双手无力地垂下,颓然靠着一棵树坐下,双眼无神的望着远方。
“我是翎儿的丈夫,却不能为她出了这一口恶气,还要我的义妹来护着我,我算是什么男人!”
龙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两眼仿佛没有焦距一样,就这样傻愣愣的看着远方。
云拂晓看着这样无助的龙,她从来都不知道龙竟然会有这样彷徨的一面,她总以为自己已经保护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却没有想过,对方也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云拂晓缓缓地蹲下身子,将手放在龙的肩膀上,扳过他的脸,对上那一双黑洞洞的眸子,声音很轻却异常的坚定。
“义兄,听我说,你是一个男人,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女人之间的斗争只属于后宅,而男人之间的斗争在朝堂,在战场,你要用你的荣光来守护翎儿!还有我和母亲,甚至整个骠骑将军府!”
“真的?”
龙抬起来头,痴痴地望着云拂晓,眼中恢复了一丝焦距,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嘴角挂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而下一瞬,龙已经躺在了云拂晓的怀中。
“孤月,梅儿。”
云拂晓抱着已然入睡的龙,从他的颈上抽出了一枚银针,将龙交给了两人,让穗儿扶着龙回书房去歇着。
路嬷嬷想到了方才龙那疯癫的模样,不安地开口想问。
“我已经给他扶了清心丸,一会儿再给他施一回针,想必就好了。”
“那奴才就放心了,您说这两个主子都。。。。。。这让奴婢如何。。。。。”
路嬷嬷愁眉苦脸的望了一眼紧闭着的门窗,恐怕方才的事情南宫翎都已经听见了。
“我去安慰安慰她,你把这个枕头拆了,看看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云拂晓望了一眼那个云玉棠送到金丝花瓣枕,眼中寒光迸射,随即吩咐路嬷嬷道。
路嬷嬷起初有些不解,既然原因已经找到了,为何还要拆枕头,望着云拂晓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忽然之间恍然大悟,随即立即上前去拆枕头。
“拂晓,龙怎么了?”
被外头的吵闹声给吵醒了,南宫翎撑起身子,只见云拂晓一个人走了进来,便愈发的担心龙,苍白的脸上愈发的憔悴,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就要起来。
云拂晓见南宫翎要起来,连忙上前阻止,将她扶着躺了下来,为她盖好了被子。
“我大哥没事,你如今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养好自己的身子,其他的事情一点儿都不要多管。”
“可是,我。。。。。。”
南宫翎望着云拂晓,只见云拂晓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而从她的眼中能够看出,此时的云拂晓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周身带着凛冽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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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凶案
媚骨香,致命嫡女,午夜凶案
“悫鹉琻”
南宫翎摸了摸自己高高挺起的肚子,随即叹了口气,笑得有些苍白。
云拂晓替着南宫翎掖了掖被子,嘴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轻声道。
“你再睡一会儿,一会儿用晚膳的时候,娘亲会过来看你,这些日子随心也回来了。”
南宫翎“嗯”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这家中的事情一直都是云拂晓照顾着的,虽然她现在也陪着料理,但是到底是远远不如云拂晓的眭。
看着南宫翎呼吸渐匀,云拂晓转身悄悄地走出了屋子,关上房门,路嬷嬷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东西现在在哪里?”
云拂晓见路嬷嬷一脸的气愤,便已经知道了必然是从这枕头之中找到了什么债。
路嬷嬷双眼血红,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上的皱纹显得愈发的清楚,忽然之间路嬷嬷一下子就跪倒在了云拂晓的面前,紧紧地拽住云拂晓的裙裾,哑声哭道.
“三小姐!宁王妃!老奴求求您了,公主一个人嫁到这里来,如今云府同骠骑大将军府在一道儿,有您和夫人还有驸马爷心疼她,求求您一定要为公主做主啊!”
云拂晓扶起了路嬷嬷,拿着帕子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轻声道。
“翎儿的仇我必然要报!嬷嬷不用太担心了,只是往后所有的东西都要细细地检查过,若是不确定就送到福寿院来,若是我送来的东西必然是会交代春-宵、孤月或是梅儿,旁的人自是不会。”
“老奴明白了。”
路嬷嬷哽咽着,抹干了脸上的泪水,想来皇太后说的是,万一在云府遇到了什么事情只要求云拂晓便是了。
云拂晓望了一眼紧闭着门的屋子,对着路嬷嬷吩咐道。
“这几日就让孤月在这里伺候着吧,我担心你们忙不过来,至于那些不该有的人,我自然会整治干净。”
“多谢三小姐了。”
路嬷嬷顺着云拂晓的眸光望去,只见云拂晓死死地盯着东边的厢房,那里头住着的是云博远给龙送来的两三个通房,虽然龙从来就没有碰过,然而她们却仗着是云博远身边的人,趾高气扬的。
说完了这些,云拂晓便离开了碧桐院,离开之时,让路嬷嬷将这几样东西送去了黄氏那里,还吩咐了必定要路嬷嬷自己去才说的清楚,说的动情。
果然,刚刚回到福寿院,来还不及喝下一口茶,便见紫竹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看见云拂晓就好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抓着云拂晓急声道。
“三小姐,这回可是出事了,您快去芷兰院看看吧,老太太是气得不行了。”
“什么事儿?让姐姐急成这样?”
云拂晓佯装什么也不知道,歪着头怪问道。
只见紫竹长长的叹了口气,眉间带着一丝怨愤。
“还能有什么事儿?还不是那些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快去吧,否则老太太的病恐怕是又要犯了。”
紫竹跟在黄氏身边这么久了,最是忠心,一心只想要对着黄氏好,自然也没有什么旁的想法,如今到底也是替着南宫翎不值的。
拖着云拂晓,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福寿院而去,人还没走进屋子,就听见那拐杖的声音拄得震天的响,间歇地传出黄氏的怒骂来。
“你们这些猪油蒙了心的东西,就是看不得我疼谁!连自家人都要这样的提防着,还想要害死她!你们以为害死了她,你们就能好了吗?”
“老太太您别气急,许是不过是个误会,您莫要动了这么大的气!”
只听见玉姨娘的声音响起,想来这几日玉姨娘流觞身子好些了便出来走走,然而身子好多了就往人堆里扎,到当真是不肯消停。
黄氏因为这几句话,心头的怒气反倒是愈发地大了,只听见“乒乒砰砰”一阵茶盏落地碎裂的声音。
“误会什么!你们以为若是翎儿出了事情皇上就不会追究了?你们做梦!没等皇上来追究,我先打杀了你们这些不要脸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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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听着黄氏的气发得差不多了,云拂晓这才掀了云拂晓走了进去,正好一样东西朝着她的头上砸来,梅儿一剑出鞘,挡在了云拂晓的前头,只听见“砰、砰”两声,拿东西被切成了两半,落在了地上。
在场所有的人都张大了嘴,府中人大多都知道梅儿、孤月会武,却不知道竟然有这样俊的功夫。
“老祖宗莫要生气,方才紫竹已经同我说了,这事情还有待商榷,要细细的查清楚了。”
云拂晓给梅儿使了个眼色,让她退下,随即上前扶着黄氏坐下,轻声安慰道。
就在这个时候,云玉棠听到了消息也急急忙忙的赶了来了,一看见黄氏一脸的怒色,面色青黑的好像是寺庙之中的夜叉一般,急忙跪倒在了地上。
“老祖宗,玉棠真的不知道那花瓣之中会混着柳絮,玉棠当时担心那些花瓣会脏,先用盐水泡了,再用细纱盖上,让风风干,却没想到。。。。。。”
黄氏看着云玉棠瑟瑟发抖的模样,显然是被吓坏了,心中一软,这个丫头她清楚的很,从小就胆子小,如今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就愈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随即赶忙抬了抬手,让她起来。
“快起来吧,这件事情不管你的事情,不单单是你,就连拂晓也被人陷害了。”
云拂晓坐在黄氏的身边,紧紧地盯着跪在地上潸然泪下的云玉棠,竟然看不出她是真哭还是假哭,这件事情蹊跷的很,既然已经用了灌了水银的蜡烛了,为何还要在花枕之中加了柳絮,让本就身子不好的南宫翎吸进了柳絮,窒息而死。
而她的确是被冤枉的,可是这云玉棠是不是就很难说了,说不定这水银蜡烛只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既然她受了委屈,那么云玉棠自然也能是被人呢冤枉的。
“多谢,老祖宗,但是这件事情虽然不是玉棠做的,但是毕竟是因玉棠而起,若不是玉棠送了花枕给翎公主,怎么能让那些贼人有机可趁呢,说到底,还是玉棠的过错,还请老祖宗责罚!”
云玉棠虽然是站了起来,然而还是一副欲泣欲诉的模样,让人好不怜惜。
黄氏看着云玉棠这小模样心中不舍,又听了她这番话,心中愈发的喜欢她,忙站起来上前扶着她起来,摸着她的头,劝慰道。
“你这傻孩子,我罚你做什么,你也是为了翎儿好才会送这样的花枕,若是我连这也罚了,往后还会有谁想着对人好呢?”
云拂晓看着黄氏扶着云玉棠坐在自己身边,便站起身来给两人让位,自己不过是站在一旁,心中觉得甚为怪异,看着云玉棠的模样是不是太过良善了,反倒像是在为自己脱罪一般。
“老太太,如今这事情倒是不好查了,三小姐说自己没有派人送过什么蜡烛,棠姐儿也说不是她在花瓣中掺了柳絮,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这一回的事情不是流觞做的,她乐得清闲在一旁看着笑话。
云拂晓睨了一眼端着茶悠然自得的呷着的流觞,又听到她这一番像是落井下石看着笑话儿的说辞,便猜到了这一回必然不是流觞干的。
“你闭嘴!若是没什么事情就回你的屋子去,省的看得我心烦!”
黄氏觉得流觞的这一番话听着刺耳,不由得的一掌拍在了身边的小几上,怒瞪着流觞。
此时黄氏正是有火没处发,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流觞倒是好了,非但不躲着点儿还要拿着火往上凑,也难怪这炮仗要着了。
云拂晓站在一边,一句话都不想替着流觞说,她自己往枪口上撞,可没人拦着她。
“老祖宗,您就别生气了,玉姨娘也是担心翎公主,这凶手若是不抓着了往后恐怕还想着遗祸家中。”
云玉棠这一番话倒是将黄氏又拉到了正事儿上来了,也替着流觞解了围。
可是流觞非但不感谢她,还装作高傲的一仰头,根本就不将云玉棠放在严重。云玉棠也不生气,淡淡一笑,随即垂下了头。
这一切看在云拂晓的眼中,让她的疑惑愈发重了,望着云玉棠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感觉。
“路嬷嬷,你方才说,这些蜡烛是一个小丫头送过来的?”
这个时候屋子里头静悄悄的,不管是云拂晓还是云玉棠都没有人
说话,倒是黄氏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对着路嬷嬷开口问道。
“回老太太的话,的确是一个不认识的丫头来送的东西,自称是三小姐屋子里的人。”
路嬷嬷听到了这话,连忙应声,她是皇太后的侍女,如今虽然是赐给了南宫翎,身上却还是有品级的,因此没有必要对着黄氏下跪。
黄氏听了这话,紧紧地皱住了眉头,也不说话,倒是这个时候钱氏忽然开口问道。
“以三小姐对着你家翎公主的关心程度,平日里总该是派着自己最贴身的侍女过来的,那日来的是个陌生的丫头,怎的你们就不觉得有异?”
云拂晓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果然是她!
她原本以为可能是芝姨娘下的手,却没想到这钱氏竟然这般等不及了。
“回二少奶奶的话,老奴自然是问过了,那丫头说是三小姐和丫头们都出去了,只有春-宵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头,走不开,就遣了她送来。”
路嬷嬷抬头望了一眼钱氏,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被云拂晓抓住,淡淡一笑,看来路嬷嬷也已经猜到了这一回是谁下的手了。
只见这个时候,钱氏冷笑一声,对着路嬷嬷挑了挑眉。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怀疑?还是说,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编出来骗人的,想要将这云府闹得家宅不宁才安心,那个小丫头也是子虚乌有的!”
“那一日正赶上了三小姐有事出门去了,所以老奴才相信的,更何况奴才有证据!”
路嬷嬷的眼中带着一丝怒意,望向了钱氏大声的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一想到路嬷嬷的手上竟然有证据,钱氏心神一乱,手中的茶盏一抖,浇湿了自己的裙子,“啊”地大叫一声,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
“瞧瞧你,笨手笨脚的。”
黄氏向来就不喜欢钱氏,再加上钱氏进门是因为云锦怀同她坏了规矩,碍于钱氏背后强大的靠山才不得不将她娶过门的,因此钱氏是更加的不喜欢。
钱氏跺了跺脚,怒瞪了一眼路嬷嬷,然而想到了自己还有把柄捏在路嬷嬷的手上,也就垂下了眼帘,抿着嘴不再说话了。
黄氏一听说黄氏身上有证据,连忙站了起来,开口问道。
“在哪里,既然有证据那就快些拿出来!”
“回老太太的话,老奴已经同公主商量过了,公主的意思是,这东西她暂且保管着,可是如今公主身子太弱已经昏迷不醒了,老奴也不知道公主将东西放在了哪里,所以还要等公主醒了才能。”
路嬷嬷的眼角扫了一眼钱氏,只见钱氏两只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看这样子很是紧张。
然而当听到了东西在南宫翎那里,而她还没有醒过来,便放松了下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中随即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意。
“老祖宗,既然是这样,那就先请了太医过来,等到公主醒了,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云拂晓开头对着黄氏道,眼中闪过一丝慧黠,似乎是在算计什么。
黄氏听了这话,随即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云拂晓听了这话,嘴角一勾,忽然又满面愁容的对着黄氏开口。
“老祖宗,虽然义兄院子里头的事情我这个做妹妹的不好管得太多,可是有些事情拂晓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怎么了?”
如今南宫翎肚子的孩子可是黄氏的心肝宝贝,若是出了一点儿岔子她可不会饶过任何人,因而对着这件事情很是重视。
云拂晓见黄氏问了,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极想要知道。
“我。。。。。。我。。。。。。”
可是云拂晓“我”了很久,都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来,最终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苦着脸回道。
“老祖宗,拂晓还是不说了。”
“到底什么是,路嬷嬷你来说。”
看着云拂晓这想说却是说不出来的模样,黄氏也着了急,如今这碧桐院中事情太多了,若是再出些什
么岔子,她恐怕是真的承受不来了。
路嬷嬷望了一眼云拂晓,垂下头,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这个三小姐可真是聪明的紧,这件事情若是有自己提出来恐怕才是最好的。
“老太太,那日奴才听见三小姐说过,这碧桐院中阴气太重,恐怕不好,所以想请个道士给看看。”
“就这么点儿事情,怎么就说不出来了呢?还亏的你平日里牙尖嘴利的。”
黄氏听了这话,随即笑出声来,摇了摇头,伸手点了点云拂晓的脑袋宠溺的道。
一旁的云玉棠笑着望了云拂晓一眼,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似乎能够看透人的心思一般,扯了扯黄氏的袖子,笑道。
“老祖宗这话说的,三小姐毕竟不是碧桐院的人,若是提了出来保不定有人要怪她怪力乱神了,到时候三小姐岂不是委屈。”
“怕什么,有老祖宗在看谁敢欺负你!”
黄氏转头看了看云玉棠,又抬头看看云拂晓,心中愈发的喜欢这两个玲珑剔透的人儿。
“请道士的事情,就找你母亲商量着办吧。”
夜凉如水,乌云蔽月,晦暗不明的天空之中墨黑的就好像是倾覆了墨汁一样,这样阴幽的时候就连虫叫声也听不见了,只能听见风呼呼地掠过撞在门窗上发出的声响。
碧桐院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了,就连长廊上的灯也都尽数熄灭了,在这样的夜晚,就连树叶落地的声音也能够听得清楚。
忽然几道人影闪进了开了一条细缝的碧桐院大门,直径朝着南宫翎歇着的主屋而去,隔着窗子听了听里头的动静,一个黑衣人舔了舔手指,戳破了窗户纸朝这里头望去。
“怎么样?”
另一个黑衣人极力的压低了声音问道。
“只有一个人睡在床上。”
戳破了窗户纸的黑衣人回答道,随即对着身后的一个人点了点头。
那一个人站在门口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等着进去的两个人出来就能得到十万两的赏银,心中正想着要是自己得到这一大笔钱,到时候就买下一座宅子,娶十几房的小妾,想着想着已经忍不住窃声笑了出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已经有人鬼影一样的游到了他的身后,颈子上一钝痛,便倒在了地上。
两个黑衣人潜进了屋子里头,小心翼翼的上前,一下子掀开了重重地纱帘,对视了一眼,一个人顺势去掀了被子,另一个人手起刀落一下砍下了床上人的头颅。
“什么!”
可是,刚刚掀开了被子,却见里头放着两个枕头根本就没有南宫翎,两个黑衣人见此,顿时变色。
“中计了,快走!”
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是太晚了,两道黑影神不住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脑中一黑已经失去了知觉。
福寿院中,一个全身裹着黑布,只露出一对熠熠生辉的双眸的男子站在院子里头,对着云拂晓抱怨道。
“夫人,这几个笨贼实在是大材小用了,还以为要有一场大战呢!结果还没动手就拿下了,还不如跟着王爷去战场上杀敌呢!”
“混账!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敢对着夫人抱怨,不要命了!”
身边的那一个同样是从上到下裹着黑,只露出一对眸子的黑衣人踢了身旁的人一脚,教训道。
“你们两个,别吵了,没看见小姐还有事情吗?”
梅儿睨了一眼两个自从跟着云拂晓就越来越皮的影卫,不由得训斥道。
知道云拂晓同南宫宸的关系,跟着云拂晓的这些影卫早就将云拂晓当成夫人来看了,所以称呼上也就直接叫了,云拂晓无所谓他们这样闹腾,算是默许了。
三个黑衣人在黑暗之中听见一阵吵闹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面带轻纱,一身月光白的女子坐在黑暗之中,此时的月光已经透出了云层,照在了她的身上,恍若天人一般。
就在三个人看着云拂晓如痴如醉的时候,忽然头上中了一脚,只听见一道凶狠的男声响起。
看什么看,眼珠子不要了?”
“呜呜呜呜——”
三个人嘴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呜呜的叫着,惶恐的摇着头。
云拂晓看着凶相毕露的是三个人,嘴角噙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想着黄氏和云博远和快要到了,喝了一口茶吩咐道。
“你们先退下,这里我自会处置。”
话音刚落,三个影卫便人影一闪,还没看清什么他们便已经不见了踪影。
正好就这一瞬间,云博远带着人踏进了福寿院来,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三个黑衣人,面色铁青。
“这些是什么人?”
云博远瞪着云拂晓一面的不悦,不知道云拂晓又要在家中做些什么了。
云拂晓自然已经猜到了云博远在想些什么,这个男人的心中只有他自己的仕途,她又如何能不知道。最近云博远不过恐怕不久,他的仕途就不会想原本那样一帆风顺了。
睨了一眼地上的几个黑衣人,云拂晓耸了耸肩,并没有回答什么,但是她的表情就好像在说。
“你不会自己问啊!”
“解开!”
云博远被气得不行,然而有管不了这个已经是帝姬的女儿,只能吩咐管家把塞在黑衣人口中的破布给拿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这些黑衣人面面相觑,都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似乎是打算死扛到底。
“这些人半夜齐潜进了翎公主的屋子,想要杀翎公主灭口!至于是谁派他们来的,既然他们不肯说,我自然是有办法。”
云拂晓冷笑一声,随即给梅儿使了个眼色,梅儿会意从袖中拿出了一直白色的小瓷瓶。
梅儿打开了小瓷瓶的盖子,望着从那白色小瓷瓶之中冒出的一缕缕带着绿色的诡异烟雾,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
“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我只好想办法让你们开口。”
这个时候,三个黑衣人的嘴又再一次被堵上了,只见梅儿将瓶子里头的东西到了一点点在一个黑衣人的身上,“刺啦”一声,一股白烟升腾而起,那件黑衣已经破了一个洞。
紧接着梅儿又倒了一滴,药水粘在了黑衣人的皮肤之上,只见他猛然的瞪大了眼睛,呜呜的叫出声来,死命地挣扎着,在地上打着滚儿,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显示着此时他到底有多痛。
看着自己的同伴如此痛苦地模样,边上的两个黑衣人面色苍白,冷汗之下,生怕自己也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怎么样,决定了吗?说不说?”
云拂晓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一笑,邪魅地就好像是地狱里盛开的曼珠沙华一样,带着一丝冰冷而有令人窒息的绝美。
“嗯嗯嗯——”
一个黑衣人还在犹豫,然而另一个已经在这样的场景下心理防线完全崩塌,死命的点着头。
让人取下他口中的破布,云拂晓再一次开口问道。
“是谁让你们来刺杀翎公主的?为什么要怎么做?”
“是二少奶奶让我们来的,我们本来是一个小门派的杀手,二少奶奶出了十万两银子,要我们杀了翎公主。”
那个黑衣人此时已经是不敢再看云拂晓一眼,方才那月神一般的谪仙形象在他的心中早已被一个从地狱而来的修罗给代替了。
听到了这话,云博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似乎并不相信他们说的话。
“为什么二少奶奶要找你们,而不去找朱雀门,朱雀门的杀手可比你们这些人。。。。。。”
云拂晓听到云博远还要替着钱氏说话,不由得心中冷笑。
云博远这一段日子被南宫绝冷落了许多丢了官位,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六品的官位,如今在朝中还依仗着鲁国公府和徐翰林的帮忙,而这两人都是钱氏的娘家,他如何舍得放手。
不过,他恐怕也高兴不了多久了!
>“二少奶奶说了,若是找了朱雀门怕被人发现,而且此时翎公主手无缚鸡之力,快要死了,找我们也足够了。”
那个杀手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生怕云博远不相信他一样,甚至还从身上掏出了钱氏签下的契书。
“怎么会这样?”
云博远看到那契书上签着钱氏的名字,不由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了云拂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福寿院响起了一声尖利的怒吼,生生惊起了树上沉睡的鸟儿。
“谁敢在这里污蔑我!”
“是谁?是谁竟敢这样污蔑我!”
钱氏瞪着眼睛手中拿着长剑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望着地上被捆绑着的三个黑衣人,咬牙切齿得怒吼道。
“是你们!是你们想要害我,我杀了你们!”
说完这些,钱氏便举起剑就朝着吐露真言的那个黑衣人刺去。
梅儿见状立即上前,拔剑一挑,翻出一个剑花,钱氏手中的长剑在看空之中翻出一个弧度,随即就插进了地里。
“你这奴才竟敢拦着我?我要你好看!”
钱氏似乎是疯了一样,挥手就想要向着梅儿的脸上挥去,幸而梅儿一把抓住了钱氏的手腕,两个人较起了力气来。
“都给我住手!”
黄氏的身影忽然就出现在了福寿院的门口,只见黄氏穿着一件深褐色长披风,手中拄着鹤头拐杖,重重的地上一笃,随后整个院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钱氏看见了黄氏,对着梅儿冷哼了一声,随即甩开了梅儿抓着自己的手,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博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氏由紫竹扶着,快步走到了云博远的身边,望着园子里的一片狼藉,随即沉声问道。
“老爷,您是这家中的支柱,您要为儿媳做主啊,三小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这样一群人,就是为了陷儿媳入不忠不义之中啊!”
黄氏心中明白这里头只有云博远是向着自己的,而云博远正好是这之中说话最有分量的人了。
“还不快扶二少奶奶起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云博远望了一眼钱氏,思绪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帮着钱氏。
上一回南宫翎同龙大婚之时,因为萧妃的关系自己已经得了皇帝的怀疑失去了官位,如今正是需要有人帮衬的时候,他不能因为钱氏而坏了自己的前途。
黄氏眼见着云博远竟然要帮衬着云博远,面上带着怒容,高声质问道。
“博远,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我这个亲娘的话也不听了吗?”
“母亲,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没有弄清楚,怎么能怀疑婉绣呢?”
望了一眼钱氏,云博远垂首耐心地劝着黄氏,虽然至始至终都是恭恭敬敬的模样,然而实则早已经忤逆了黄氏的意思。
黄氏早已经没有了耐心,听着云博远说着这些有的没的,厌弃的挥挥手道。
“你莫要说这些,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我倒是要听她说出个花儿来!”
“老祖宗您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能够伪造的,您为何就是不肯相信我!”
钱氏哭哭啼啼地模样,让人揪心,全然不似平日里凶悍的模样,倒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
然而黄氏却半点儿都没有看在眼里,硬着心肠冷声道。
“看来你这贱骨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拂晓,把人带上来让她听听,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一听到黄氏这样说,钱氏面色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急忙扯紧了云博远的衣袖,大声哭道。
“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老祖宗从来就对我有偏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有了翎公主怀着孕,倒是愈发的厌嫌我了!可是要留还是要走,不过是您的一句话,您又何必这样来泼我的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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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老祖宗都还没说些什么呢,二嫂嫂就这样急着撇清了干系了,难道是二嫂嫂心里头有鬼?”
云拂晓在孤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眼看着孤月转身离开了,随即望着跪在地上的钱氏嘴角带着一抹淡笑。
钱氏望着云拂晓这样的笑容,忽然觉得背后一凉,恍然间回头却是什么也没有,抬头对上云拂晓清澈的眸,怒道。
“三妹妹这话说的是什么,难道二妹妹还嫌冤枉我不够吗!”
“都给我闭嘴!”
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云博远头疼地皱起了眉头,掐了掐眉心,不悦的开口呵斥道。
钱氏见着云博远怒了,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造次,毕竟云博远是她唯一的依靠,若是连云博远也不帮着她了,那她可就是真的死定了。
“小姐,这是二少奶奶屋子里头的巧嫣。”
孤月很快便带着一个身着水绿色小衫下头穿着一件粉色裙子的小丫头。
只见那丫头一直垂着头,怯生生的模样似乎是很害怕。
“巧嫣,有话就说,这里有老太太和老爷给你做主,那人是还不了你的性命的!”
云拂晓望了一眼钱氏,随即开口安慰。
一听见云拂晓这样说,巧嫣忍不住哭了起来,跪倒在了地上,对着黄氏磕了几个头,随即恨恨的瞪了一眼钱氏,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是她!就是她,要我去给翎公主送蜡烛的,她杀了我奶奶,还放火烧了我家,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巧嫣,冷静下来!”
孤月眼见着巧嫣就要扑上去,连忙拽住了她,将她按倒在地上上。
黄氏看着巧嫣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心中怜惜,然而想到巧嫣先前帮着钱氏谋害南宫翎,只能心中暗叹一声因果报应。
“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一遍,免得二少奶奶贵人多忘事。”
巧嫣渐渐地平静下来,虽然还有些抽泣,然而看这样子已经是能够说清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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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莲花宴
媚骨香,致命嫡女,蓝莲花宴
“二少奶奶要奴婢送了带着水银的蜡烛去翎公主屋子里头,奴婢不得不听从二少奶奶的,否则她会打死奴婢的,可是没想到之后二少奶奶放奴婢回家探亲,结果竟然一把火烧了家里,幸而奴婢那日在进城买东西,否则的话,也要遭了毒手!”
说着说着,巧嫣愈发激动,哭得声嘶力竭,悫鹉琻
“老祖宗这事情也已经明了了,若是老祖宗不信还有那巧嫣家的废墟还有巧嫣奶奶的尸首和附近村民的证词,若是爹爹还是不信都可以带上来看看。”
云拂晓说道一般,忽然转头望向了云博远,眼中暗藏锋芒,嘴角淬着冷笑。
云博远继续掐着眉心,叹了一口气,他早就从云拂晓的眼中看出了疏离,却没有想到自己生出来的女儿竟然还会恨自己眭。
“母亲,毕竟婉绣也是一时做错了,您就看在儿子的份上,小惩大诫也就算了。”
“这样的毒妇怎么能容得她在府中,立即让锦怀去写了休书,今个儿就让她滚!”
黄氏手中的鹤头拐杖往地上一拄,脸色很是难看,也没有给云博远一点儿的面子毡。
云拂晓明白了云博远的顾虑,若是将钱氏休弃,恐怕鲁国公府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云博远自然头疼,不过若是鲁国公府闹上门来,陪着头疼的还有她和韩氏,云拂晓自然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老祖宗,不若这样吧,将钱氏贬为妾侍,禁足在屋子头,这件事情也就算了。”
“那就这样办吧。”
黄氏也想到了若是钱氏被休,自然对于鲁国公府和云府之间的关系有所碍,不如就将钱氏贬了妾侍,到时候对着鲁国公府也有个交代。
云博远只是在乎自己的仕途,自然也就答应了。
“就这么办吧。”
钱氏没想到云博远竟然松了口,连忙跪行上前,紧紧地拽住云博远的衣摆,求道。
“老爷,求求您,儿媳知道错了,儿媳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儿媳吧。”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
望了一眼钱氏,云博远摇了摇头便挣脱了钱氏的手,离开了芷兰院。
忽然钱氏只觉得眼前暗了下来,一道阴影笼罩了自己,抬头看见云拂晓正冷漠的望着自己,不由得想要扑上来,拧断她的脖子。
“云拂晓,我要杀了你!”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来得好,否则的话只会让老祖宗更加生气。”
云拂晓淡淡一笑,望着被孤月架住了的钱氏,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黄氏,轻声道。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钱氏咬牙切齿地怒道,恨不得将云拂晓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云拂晓听多了这话,如今听着到不觉得笑了。
“若是你能告诉我,幕后的主使是谁,我倒是不介意放过你。”
“你!”
钱氏见有孤月在,根本就不能碰到云拂晓一丝一毫,想到了云拂晓方才说的话,登时变了脸色,然而就在下一瞬,忽然喉咙已经,吐出一口黑血。
“小姐!”
春-宵看着钱氏不然吐出一口血来,惊叫起来,连忙拉着云拂晓退后了几步。
孤月探了探钱氏的鼻息,对着云拂晓摇了摇头、
“她已经死了。”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云拂晓忽然看见屋顶上有一道人影闪过,“快追!”话还没说完,梅儿就已经飞身追了出去。
“老祖宗,您先回去吧,这里有拂晓。”
云拂晓见黄氏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忙让紫竹扶着黄氏回芷兰院去。
整个福寿院中都只剩下自己人了,几道留守的黑影出现,处理干净了福寿院的狼藉。
因为钱氏已经被贬为了侍妾,因此云府并没有大操大办丧事,不过是草草得葬下了,以至于鲁国公府
和云博远的矛盾激化,使得云博远在朝中愈发的孤立无援,不久之后便又被罢了官,自此以后云博远便开始一蹶不振。
而碧桐院的那几个侍妾也因为同南宫翎犯冲而被黄氏强制搬离了碧桐院,这几日南宫翎的身子也好了不少。
时已经入夏,睡莲已败,荷花倒是开得正好,这几日南宫翎的身子也好了许多,正好南宫宸派人送来了几缸边疆雪山特有的蓝莲花,就摆在云拂晓的院子里头。
“三小姐就是有福气,宁王爷就算是在边关打仗,也时时刻刻地记着你,这蓝莲花可不好找,就算是在边疆雪山也是极稀罕的。”
云甄洛望着芷兰院中这一缸一缸的蓝莲花,抬眸望向了云拂晓,嘴角含着一丝冷笑。
黄氏为了让南宫翎开心开心,也是为了对着人显摆,便让云拂晓请了各府的小姐前来这里,看着世间难有的蓝莲花。
其实云拂晓明白,黄氏还有一个心思,那就是为了云锦怀挑选新妇,虽然云锦怀只是一个庶子,但是这些日子,钱氏死后云锦怀愈发的无法无天了,以至于逼得黄氏定是要挑出一个媳妇,管束着他。
“这些不过是当地的官员顺着他的心思找的,宁王爷虽然此时场场胜仗,将顽寇逼进了死角,但是绝不是掉以轻心的性子。”
云拂晓明白云甄洛不过是在影射她红颜祸水,让南宫宸不能安心在边疆打仗,还浪费人力物力帮着她寻什么蓝莲花。
南宫翎腆着肚子,抬头对着云甄洛挑了挑眉。
“是啊,想宁王这样公私分明的人,自然是能分得清事情缓急,想来宁王这一次以少胜多是立了一次大功!想来不久便能班师回朝了!”
“是啊,恭喜宁王妃了。”
一旁的那些贵女们自然都涌上来恭喜着云拂晓,毕竟云拂晓已经是南宫宸的宁王妃了,这一次南宫宸立了大功,皇帝必定愈发的器重他,说不定他们这会子巴结巴结云拂晓还能够挣到一个侧妃的位置。
“都是人家的事情,恭喜我做什么,翎公主坐久了,还是让人扶着走一走来得好吧。”
云拂晓说完,便扶着南宫翎拨开了人群朝着透气的地方走去。
那些贵女明面儿上是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眼见着云拂晓走开了,不由得冷笑道。
“还真当自己是宁王正妃了?如今她父亲早就已经被罢官了,等宁王立下战功她云拂晓还配得上宁王吗!”
“是啊,皇上的意思又有谁知道呢?说不定明个儿就将她指给什么花花公子了?”
一个贵女嫉妒云拂晓的才貌更加嫉妒她能够得到南宫宸的青睐,背地里说起坏话来,就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是啊,谁知道呢!”
忽然一道轻若幽谷回声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玩味儿,众人一回头只见云拂晓站在了他们的身后,猛地吓了一跳,险些就跌倒在地上。
“宁。。。。。宁王妃,你。。。。。。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呢!”
那个贵女见云拂晓听到了这话,忙不迭的想要恶人先告状。
云拂晓倒也不同她计较,嘴角一勾,随即开口道。
“不是我偷听,是你讲别人闲话讲的太响了,我是正大光明的听。”
那贵女听到这话,顿时无地自容,望了一眼周围那些冷漠的生怕同她牵扯上从而惹恼了云拂晓的目光,一时受不了,用帕子掩着面,夺路而逃。
然而还没有跑出福寿院的大门,便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似的,又“巧合”的跌进了泥泞的水坑里,昨个儿刚下过雨,那个水坑里头的水极脏,沾地那贵女的满脸满身都是。
眼看着那个贵女慌不择路的逃出了芷兰院的大门,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了云锦怀大叫的声音,其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疯狂。
“云拂晓,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这妖女,你害死我妹妹和娘亲,我要杀了你,给她们偿命!”
云拂晓听到这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此时的云锦怀因为贪污、渎职、行窃等罪,被捕要不是云博远花了大价钱将
这件事情压了下来,云锦怀恐怕早就在天牢之中度过余生了。
她看着云锦怀被打废了一只手,便也就不再计较什么了,有时候让一个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试想一个男人,特别是像云锦怀这样原本借着父亲、妻子走着康庄大道的男人,一直生活在温室之中,一旦到了如今的境地会是怎样的心情。
“宁王妃,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云锦怀疯狂的吼叫声依旧在耳边,那些贵女小姐们有些惊恐地朝后退了退,望着云拂晓担心的问道。
云拂晓耸了耸肩,虽然说的很是无所谓,然而已经给梅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好好地护着南宫翎。
“能够什么事情,大概是二哥前个儿被解了职,发脾气呢,过些时候就好了。”
“是吗?可是听上去好可怕!”
其中一个胆子小的贵女瑟缩在了人群之中,眼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就在云拂晓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云锦怀便提着一柄长剑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想要阻止却受了伤,留着些的小厮。
“三小姐,当心!二少爷要杀您!”
其中一个小厮,眼见着云锦怀朝着云拂晓的方向冲上去了,这才大声喊叫道。
云拂晓望了一眼几个小厮站着的地方,只见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是嘴里大叫着,心中冷笑,现在叫人为免也太晚了些吧。
“二少爷,奴婢劝您还是回去吧,小姐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孤月上前抽出了腰中的佩剑,挡住了云锦怀冲上来的长剑,顿了一顿,心中不由得有些怪异。
按照道理,此时云锦怀的右手已经废了,不可能在拿剑了,更何况是同自己对打,可是依照现在的情况,云锦怀似乎是全好了,而且功力也更加精进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孤月小心,他服了益精丸!”
云拂晓在云锦怀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奇异的药香味,原本还记不得到底是什么,这个时候看到了云锦怀忽然之间伤全好了,而且内功忽然深厚了,这才想起来。
可是,云锦怀是怎么弄到这个东西的?
这益精丸是伤敌七分伤己十分的东西,若是内功不过深厚的人用了,很有可能到了最后会爆体而亡。
难道是,云锦怀被人骗了?
想到这个可能,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孤月这个时候你打不过他!拖着时间,益精丸只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半个时辰之后便没有效用了!”
说完这话,云拂晓急忙让梅儿扶着南宫翎躲到屋里头去。
“小姐,可是您!”
梅儿望了一眼腆着肚子的南宫翎,可是还是不放心云拂晓的安危。
云拂晓抿着唇,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命令。
“你只要保护好翎公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里有星澐在,他不会让我受伤的!”
一想到星澐也在,梅儿一时间冷静了下来,也安心了,扶着南宫翎急急忙忙的朝着主屋而去。
此时的云锦怀已经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甚至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了,看见梅儿护着南宫翎朝着里屋跑去,以为是云拂晓,“吭”地一声挥剑攻向孤月,趁着孤月抵挡不住的一瞬间,就朝着南宫翎飞奔而去。
“云拂晓,我要你血债血偿!”
“云锦怀,我在这里,你不是要杀我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云拂晓朝着云锦怀喊道,云锦怀听到了云拂晓的声音,刹住了脚步,望向了四周。
说时迟那时快,孤月的长剑已经朝着云锦怀攻来,带着纯粹的杀意。
“云锦怀,你想要伤害小姐,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云锦怀被这样一挡,一时站不稳,身形对朝着众贵女那边飞去,堪堪地稳住了脚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那些贵女忽然
的大叫起来,恐惧的四处逃窜,刺激了云锦怀,随即拿着手中的长剑开始朝着那些贵小姐,乱砍。
这一回,站在一旁看着的几个小厮慌了神了,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就算是上头也保不住他们了。
“二少爷,您快停手啊,要出人命了。”
一个小厮动作快,出去找人求救,而剩下的人只好去拦着云锦怀,面对他真的误伤了这些千金贵小姐。
然而此时云锦怀已经是认不得人了,见到人上来拦着他,手中的长剑就朝着他砍去,这些小厮虽然是学过一些手脚功夫的,可是毕竟是手无寸铁,全都深受重伤,就连那些贵家小姐们也受了一些轻伤。
“来人,还不快把二少爷绑起来!”
云博远从外头回来,这些日子他四处想要找人帮忙。
可是云博远连续被贬官两次,之前给又在朝堂之上被南宫绝给训了,如今哪里还有人还敢帮他,而鲁国公也因为当日钱婉绣的事情,不再开口帮忙了,让他独自一个人承受着南宫绝的怒火。
这个时候云博远回到云府之中火气很大,然而又听到云锦怀竟然大闹了福寿园院,还砍伤了前来观赏蓝莲花的小姐们,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这些贵小姐的家族在朝中可是赫赫有名的,若是出了一丁点儿的事情,到时候他便愈发的难做人了。
听了云博远的吩咐,家丁、护院一同上前,终于将云锦怀五花大绑的裹成了一个粽子,丢在了地上。
“来人,将各家小姐送回府去。”
云博远头疼地望了一眼地上被绑成这样依旧不断地挣扎着的云锦怀,只觉得眼前一阵天玄地转,终究还是强撑着身子抬头对着惊吓过度的众小姐说道。
“诸位小姐,今日云某先处理了这孽障,等到了这里的事情处理了,来日一定登门请罪。”
其中一个贵家小姐心有余悸的站了出来,对着云博远道。
“云老爷,我们今日来这里是为了看这传说中的蓝莲花的,我们也都听说了钱家小姐的事情了,所以绝不会再嫁给云锦怀,更何况他如今是这个样子,还请云老爷明白。”
听了这小姐这话,云拂晓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没想到这里头竟然还有这么大胆的人,恐怕这些话,足以让云博远的下巴都气的掉下来了。
“这件事情云某人自然是清楚,也绝不强求,来日若是各位小姐还愿意来,云某人自然是欢迎。”
云博远虽然脸色不好,但是对这这么多人依旧还是强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随后命管家将人送下去。
所有的外人都不在了,云博远这才睨了一眼云拂晓,沉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云拂晓忽然觉得好笑,怎么所有的事情云博远都喜欢问她是怎么回事呢?
这一次,显然受害的可是她!
“爹爹难道看不出来,是二哥哥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吃坏了,竟然提着剑出来说是要杀女儿。”
云拂晓也不怕云博远什么的,挑了挑眉冷笑着望着云博远。
云博远对上云拂晓的眼神,明白云拂晓是等着他提着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可是云锦怀毕竟是他的儿子,而云家若是没有了云锦怀便只剩下锦羽一个男丁了,若是这样云拂晓便更是要做大了,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老爷,不好了,二少爷似乎不对了!”
忽然管家大叫一声,指着地上被裹成粽子模样的云锦怀,大叫起来。
云博远低头望着躺在地上的云锦怀,双眼之中顿时带着一抹寒光,沉声叫道。
“还不快给二少爷松绑,去叫府医来,府医,快去!”
整个福寿院又乱成了一团,而云拂晓至始至终都优哉游哉的坐在石凳上喝着茶,期间南宫翎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让梅儿将其送回了碧桐院去。
府医很快就被请来了,因为府医再给芝姨娘请平安脉,所以芝姨娘也听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紧巴巴的跟着来了。
“老爷,二少爷的情况怎么样了?”
芝姨娘扶着云博远的胳膊,紧张兮兮地开口问道,然而得到确实云博远长久的沉默。
云拂晓一边喝着茶,眼角的余光瞄到了芝姨娘显然有些局促,然而当听到府医说云锦怀已经死了的时候,忽然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
云博远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在短短几日之间竟然相继离去,让他不由得悲从中来,脸上露出哀戚的神色。
只有云拂晓最清楚,云博远不过是想要借着云锦怀娶妻得到朝中重臣的帮助罢了,然而此时所有的计划都要泡汤了。
“回云老爷的话,二少爷似乎是服用益精丸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的。”
府医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云博远做了一个揖,随即开口禀报道。
云博远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名字,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的望了一眼坐在一旁喝着茶的云拂晓。
“益精丸?这是什么东西!”
“回云老爷的话,这个益精丸一般是在练武之时用到的,武功高强的人利用这个来突破瓶颈,可是这个药极为霸道,伤敌七分伤己十分,二少爷如今的武功底子若是用了便会走火入魔,经脉错乱而死。”
府医想到了方才云锦怀的样子,立即就下定了结论。
云博远脸上的颜色愈发的暗沉了,紧紧地盯着云拂晓的脸,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芝姨娘对着云博远跪了下来。
“老爷,有件事情妾身一直不敢说,可是如今看到二少爷这般惨死,心中实在是不好受,不得不说了。”
芝姨娘满脸的哀戚之色,似乎是为了云锦怀的死而伤心欲绝,又好像是因为太过愧疚了而难过内疚。
云博远似乎从芝姨娘的脸上看出了什么,立即开口命道。
“有什么话就起来说,你身怀有孕,莫要动了胎气。”
“多谢老爷体恤。”
芝姨娘假意抹了抹眼泪,随即扶着身边的丫鬟的手,站了起来,望了一眼云拂晓,这一眼之中深带着执念,隐隐的包含着愤怒、悔恨、错愕、还有不甘。
云博远望了芝姨娘又望了望依旧岿然不动的云拂晓,心中似乎也有些急切,开口催促道。
“有话就快说!”
“老爷,这件事情都是三小姐为了除掉二少爷所做的,她想让大少爷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便设计陷害了二少奶奶,并且给二少爷服用了益精丸,才演出了方才的那一场。”
芝姨娘说完便再一次拿着帕子掩着脸,嘤嘤地痛哭起来。
“是我没有及时告诉老爷,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二少爷啊!”
听了这话,所有的人都震惊的望着坐在那里的云拂晓,看着她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恨,一丝愤怒。
“云拂晓,你好狠的心!锦怀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哥哥,那你怎么能这样痛下杀手!”
云博远即使是知道云拂晓是冤枉的,可是这些日子云拂晓做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将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中,所以他现在也想着除掉云拂晓。
“爹爹难道不问问芝姨娘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这么武断的下决定,爹爹难道就这么恨女儿?对着女儿要这般痛下杀手?”
云拂晓将云博远方才对着自己说的话全数奉还,看着云博远的脸一寸一寸的铁青,依旧安然的坐在那里,喝着茶。
“你!你这个逆女!难道这就是你对为父说话的态度!”
云博远看着云拂晓同自己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原先还想着利用自己这个女儿为自己铺就康庄大道,然而越来越发现云拂晓对于自己的恨意,也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拂晓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吗?还是爹爹从来就觉得拂晓没有什么地方是好的?”
云拂晓睨着眼望着云博远,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他了,似乎手上的那一杯茶比云博远要重要千倍万倍。
“好!
云博远知道此时自己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能动云拂晓一下,毕竟云拂晓此时的靠山是皇帝。
“玉儿,你说清楚,你这些事情是怎么知道的!”
芝姨娘自然看得出来,云博远对于云拂晓的不悦,心中大乐,想着自己这一次扳倒云拂晓的可能性大了许多。
“妾身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今个儿莲心去小厨房的时候,看见春-宵偷偷的在二少爷的鸽子汤里头放下了一颗红色的药丸。”
芝姨娘看着云博远的脸色已经变成了乌云一样的抹黑,知道打雷闪电就差最后一点儿了,继续说道。
“还有那一日,我在小树林中听见三小姐对着身边的孤月说,那些杀手是不是已经买通了,要确保万无一失,一定要将二少奶奶弄死了。”
听了这话,云博远立即打断了芝姨娘的哭泣声,回头伸手指着云拂晓怒骂道。
“你这妖孽,竟然敢做出这样违背人伦的事情来,别以为你是皇上亲口御封的帝姬我就不能那你怎样了,我还是你的亲爹!”
“原来爹爹还知道自己是拂晓的亲生父亲,拂晓以为爹爹早就忘记了呢!”
云拂晓忽然站起身来,冷睨着云博远,眼眸之中带着的一丝冷意,就好是数九寒天中砭人肌骨的烈风,能将个人弄得刺痛的心寒。
云博远对上这样的一双眸子,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随即有些结巴的开口。
“你。。。。。。你。。。。。。我。。。。。。我是你爹爹!”
“老爷,搜一搜院子也就是了,想必三小姐是将东西藏在了福寿院里头了。”
芝姨娘看着云拂晓竟然这么大胆的敢和云博远叫板,连忙开口道。
她早就在不久之前便将这药丸偷偷的放在了这屋子里头了,想来倒时候若是查到了,她必然百口莫辩,只要是云拂晓不在了,凭着运进羽和韩氏两个人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那就搜一搜吧,不过既然福寿院要搜了,那么所有的院子都要搜上一搜,以示公平,免得传了出去说爹爹厚此薄彼,坏了爹爹的名声。”
云拂晓对着芝姨娘挑了挑眉,知道她i型呢中在想些什么,可是她云拂晓那里会让她玉枝的计谋得逞。
好戏还在后头!
云博远想着这话也是对的,再者说了,看着芝姨娘的模样自然是将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此时芝姨娘肚子里怀的很有可能是一个男胎,而云拂晓总是让他焦头烂额的,自然,云博远决定站在玉枝这一边。
“既然三小姐想要搜,那就搜吧。”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云博远身后的玉姨娘忽然开口拽了拽云博远的袖子,轻声的说道。
然而对上了芝姨娘憎恨的眼神,连忙垂下了眼睑,装作很是害怕的模样缩到了云博远的身后。
云博远搂了搂自己身后的玉姨娘,让她莫要太过担心了,随后开口命管家道。
“派人去各院都好好地查一查!”
“老爷,难道您不相信妾身所说的话?”
芝姨娘见云博远竟然遂了云拂晓的意思,要查所有的屋子,不由得有些紧张的开口哑声叫道。
“芝姨娘难道不想要查清楚这件事情?还是说芝姨娘在担心些什么?”
云拂晓望着此时四神无主的芝姨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恐怕她以为自己藏的极深,却不知道早就已经暴露了。
芝姨娘望着云拂晓那一双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又仿佛知道些什么的双眼,心中犹如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的,最终还是咬着唇应下了。
“三小姐难道冤枉了二少奶奶之后,还想要来冤枉妾身?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芝姨娘就是借着云博远也早已经对云拂晓不满这件事情,才有这样的胆子想要立即除掉云拂晓,也免得再招徕更多的祸患。
“既然是这样,还请爹爹派人去老太太那里将紫竹姑娘请来。”
云拂晓忽然开口对着云博远要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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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个家中恐怕只有黄氏身边的紫竹是从来都对着外头不闻不问,一心只想要好好的伺候在老太太的身边。
“管家,去请人。”
云博远听此,点点头,立即吩咐管家去请人,随即还不忘记吩咐几句。
“还有莫要让老太太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免得扰了她的清净!”
黄氏如今一门心思就向着云拂晓,更何况他特意命人莫要将此事传到韩氏那里去,若是让黄氏知道了,韩氏那里必然也就知道了。
云博远虽然深恨云拂晓,但是对着韩氏却仍旧存有一丝绮意,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让自己和韩氏之间离得更远了。
清气朗朗,天空之中飘着几丝淡淡的浮云,衬得天空愈发的湛蓝,然而夏季的阳光却也格外的刺眼,照在众人的身上,不多时就已经湿了后背,然而云博远不动,所有的人都不敢动弹半分。
芝姨娘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刚刚上好的脂粉已经有些化了,心中担心着万一自己的妆化了,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另一边瞟了一眼云拂晓,只见她安然的坐在藤萝架下喝着茶,茂盛的藤萝遮出一片阴凉,让人惬意。
“老爷,这大暑天的,咱们还是到屋里头去坐坐吧。”
芝姨娘看着藤萝架下一有两个座位,一个是云拂晓坐着,另一边躺着两只懒洋洋的正在午歇的白虎,只好对着云博远笑道。
云博远抬头望了一眼这刺眼的太阳,正想要点头,却被云拂晓给阻止了。
“这恐怕不好吧,此时若是进去了,万一到时候查不到什么,芝姨娘岂不是会说是拂晓临时让人藏了起来了。还是在外头等着好些吧。”
说完这话,云拂晓挑了挑眉,冷笑着望向了云博远。
“爹爹,是不是?”
“说的有理。”
云博远此时刚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厚厚的衣服就匆匆忙忙地赶来了,厚重的官服在这样的烈日之下,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也只能咬牙切齿的回道。
听见云拂晓这样义正言辞的说话,一旁的梅儿和孤月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容易才憋住了。抬眼望着云博远和芝姨娘一个铁青、一个苍白的面色,心中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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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杀宁王
媚骨香,致命嫡女,诛杀宁王
“小姐,都已经快正午了,不过老爷在您也不好用膳,正好方才夫人让芝兰送了些亲手做的点心过来,悫鹉琻”
春-宵笑着瞟了一眼站在那里的云博远等人,坏心的俯身在云拂晓的耳边悄声说道。
云拂晓知道春-宵这丫头存了什么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点点头吩咐了一句。
“快去快回!”
春-宵随即转身朝着小厨房而去,却被芝姨娘叫住了眭。
“你这丫头去做什么!难道是你家主子让你去藏些什么东西?”
“姨娘误会了,不过是小姐让奴婢去那些东西罢了,姨娘若是不信,尽管让人跟着就是了。”
春-宵淡淡一笑,随即不再理会芝姨娘,转身朝着小厨房而去展。
不一会儿,精致可口,让人看一眼就垂涎三尺的糕点上来了,春-宵笑着将一块水果软糕送到云拂晓的口中,眼角的余光一扫已经在一旁咽着口水的芝姨娘,故意说得极为大声。
“小姐,这是您最喜欢的桔子馅儿的,夫人的手艺就是好,您看着糕点在阳光下可是半透明的,不但好吃而且好看。”
“辛苦了娘亲了。”
云拂晓见云博远的脚步似乎有些急躁,看样子是肚子也饿了,这倒是真的,这个时候早已经过了午膳的功夫了,想必众人都已经饿极了。
这是这云博远绝对是不会落下脸面来找自己要吃的,而云拂晓也不想要将韩氏做的点心和这样的人分享,一个人大快朵颐,自然也没忘记了春-宵、孤月、梅儿等人。
“怎么还没来?管家这是死在半路上了!”
听着说话这口气,看样子是气急了,云博远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强逼着自己不去看云拂晓却还是不由得被那香味所吸引。
记得,韩氏刚刚嫁过来的时候也是这般,日日为自己做点心,可是他的心里从来就只有李氏,对着这些东西弃如敝屣,甚至从来就没有尝过就打赏了下人。
可是韩氏从来就没有哭过闹过,他也就渐渐地忘记了家中还有这样一个温婉闲良的妻子,一直认为她对他的好是应该的,是一个妻子的本分,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想要的时候就再也要不到了。
“老爷,老爷,紫竹姑娘来了。”
就在云博远的怒火即将要喷发而出的时候,管家终于气喘吁吁的带着紫竹回来了。
“回老爷的话,今个儿紫竹姑娘外出采买去了,奴才去了街上找,所以才晚了些。”
“算了,算了,快些带着人查吧!”
云博远只觉得自己的腹中空空,恨不得早些能够将这里的事情给结了,他忽然之间好想要吃韩氏亲手做的饭菜。
云拂晓淡淡一笑,自然也想到了云博远的想法,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在你身边的时候不好好珍惜,如今想要了,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芝兰忽然就走了进来,看见这满院子的人装作很是惊讶的模样,随即对着云拂晓开口道。
“三小姐,夫人听说您还未用午膳,就命奴婢来请,大少爷和翎公主都已经在了。”
“我这就去。”
云拂晓听完这话,便站了起来,望了一眼云博远的肚子笑道。
“恐怕爹爹也已经饿了。”
云博远本以为云拂晓必定会要自己也一同前往,心中正高兴,谁曾想到,云拂晓忽然开口对着锦姨娘说道。
“想必爹爹是要陪着两位姨娘的,娘亲那里有没有准备那么多,还要锦姨娘费心照顾爹爹和芝姨娘。”
“三小姐说的什么话,这本就是妾身该做的。”
锦姨娘深情地望了一眼云博远,开口对着云拂晓笑道。
听见云拂晓这话,云博远忽然有种有怒难言的痛苦,望着云拂晓远去的背影,云博远的心中愈发笃定要将云拂晓除掉的坚定。
“拂晓,那人可有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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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进到锦绣园,韩氏便上前着急的询问道,生怕云拂晓受了半点的委屈。
云拂晓望了一眼正朝着她吐舌头的南宫翎,知道对方也是关心她,拍了拍韩氏的手背随即安慰道.
“娘亲放心,拂晓能解决。”
此时一家人都在,云拂晓也坐了下来,然而不一会儿,便听见外头管家和芝兰的争吵声,韩氏一把拉住了想要站起来的云拂晓,问道.
“不若我陪着你一同去。”
云拂晓见此急忙给南宫翎递了个眼色,南宫翎会意忙对着韩氏笑道.
“母亲放心,如今拂晓的身份可不是谁说想要动她就能动的,一切都还要上报了父皇才行,您方才不是说要教着我怎么做小衣的吗?”
韩氏听了这话,也就稍稍安心了写,然而依旧有些坐立不安的望着云拂晓离去的背影。
随着管家朝着偏厅而去,刚刚走进里头便听见芝姨娘梨花带泪的模样,泪水涟涟的哭泣着,好不可怜,.
老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是无辜的!”
“紫竹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查到了些什么?”
云拂晓望了一眼地上的胡乱丢着的那些画着春宫绮图的鼻烟壶和荷包袋,又见芝姨娘这惶恐不安地模样,便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姨娘真是好没脸,自己做了这些腌臜的事情还要反过来诬陷三小姐,当真是贼喊捉贼了!”
紫竹是黄氏身边最得力的丫头,黄氏想来就来宠她,再加上她平日里为人就正直不阿,遇到这样的事情说上几句也没有什么大碍。
“紫竹姑娘,您难道真的相信这些东西都是妾身的?您想想,妾身如今早已经怀有身孕,要这些东西来做什么?想必是有些人见不得我得了老爷的宠爱,想要借着这件事情来构陷我!”
芝姨娘转头睇了一眼紫竹,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慌乱。
她记得几个月前明明已经让人将这东西给丢了,怎么忽然又会出现在这里?此时自己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要死不认了。
芝姨娘说完这些,复又眼泪婆娑的望向了云博远,拽住了他的裤腿,希望云博远能够相信自己。
“老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肚子里怀的可是您的亲生骨血啊!”
云博远虽然对这件事情半信半疑,然而此时最要紧的事情是将云拂晓这个拦路石给解决了,至于芝姨娘的事情为了他的面子还只能悄悄的解决!
“拂晓,你看如今你芝姨娘怀着身孕,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
云博远回头望想了云拂晓却没有想到正好就对上了云拂晓那不屑和蔑视的眼神。
云拂晓睇着云博远,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愤怒和不齿。
“爹爹怎么方才对着女儿就那样义正言辞的,如今遇到了芝姨娘就千方百计的想着掩饰了?”
“你!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云博远没有想到云拂晓有一天会这样和自己撕破脸,一时之间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霍得一下站起来无措的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云拂晓。
云拂晓缓缓地上前几步,抬起头眼眸之中不带一起情感。
“你又何时将我当成是你的亲生女儿来看了?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是一块成就你升官发达的垫脚石。可是爹爹,如今还有谁能够帮你?还有谁敢帮你?”
“你!叛逆!”
云博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的确,云拂晓说出了他的心声!如今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了,所以他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云拂晓的身上。
他恨云拂晓不听话,不愿意嫁给太子,不愿意成为他步步高升的棋子!
可是,偏偏这个人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用这样的口气猜出了他的心思!
云博远扬起手,就要朝着云拂晓的脸上烙去,然而一个重心不稳,险些跌倒在地上,幸而身后被玉姨娘给搀扶住了。
“老爷,您怎么样了
?三小姐年纪还小不懂事,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玉姨娘着急地望着云博远,这个男人可是他这一生的依仗,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恐怕这家中的这些人可是一个个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
“来人,快去请太医!”
云拂晓推到了一边,淡漠的望着云博远胸闷气短的模样,屋子里一众人都着急的围了上去,自然没有人管着云拂晓,她也乐得清闲的找了个地方坐了等着看好戏。
“三小姐就不怕若是老太太知道了这件事情,到时候您不但失了老太太的庇护,还要受老爷的惩戒?”
紫竹望了一眼此时忙乱成了一锅粥的偏厅,又看看兀自安闲地喝着茶的云拂晓,淡淡一笑。
云拂晓抬眼睇着紫竹,这个家中只有紫竹才是最最聪明的,不但是依傍着黄氏,又装出很是正直的模样,也不偏颇了谁,这样黄氏才会一直信任着她。
“恐怕之后谁也不会有这个闲工夫来管我这个人了。”
云拂晓淡淡一笑,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讽然,对于紫竹这样聪明的人,她没有必要掩饰些什么。
“想来三小姐自己已经是有计较了,那恕紫竹多言了。”
紫竹淡淡一笑,她不过是黄氏身边的一个小小的丫头,只因为兀然一身,明则保身这才活到了如今,她想要的不多,只要守在黄氏的身边也就够了。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管家急匆匆地带着一个太医跑了进来,那老太医甚至来不及放下手中的药箱,就被拉到了云博远的面前,帮着诊脉。
良久之后,那老太医望了一眼芝姨娘高挺的肚子,眉宇间带着一抹异色,随后对着云博远道。
还请相爷回避了闲杂人等。”
“这里没有什么外人,还请太医直言便是。”
云博远并没有想到太医要说的话,只是因为气急了,所以才挥挥手,让太医直说便是。
那太医叹了口气,也不好违拗云博远什么,只好隐晦的说道。
“恐怕云老爷您是服用了一种汤药,这种汤药能让人断子绝孙,恐怕。。。。。。”
“什么!”
云博远听到这话,顿时愣在那里,随即刀锋一样的眼眸望向了芝姨娘那高高挺起的肚子,带着浓重的恨意。
“贱人!”
“老爷,老爷,这个孩子真的是您的!真的,求求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而且,而且若是老爷不能。。。。。。不能。。。。。。那么夫人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呢!”
芝姨娘没有想到此时的云博远竟然已经没有了生育的功能,那么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已经不是她的保命丹,而成了催命符了。
“我母亲-日日都呆在家里头从来不曾做过越矩的事情,绝不可能会。。。。。。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云拂晓并没有给云博远开口的机会,转头望着太医。知道这件事情兹事体大,对于云拂晓哪里敢有半点的耽误,太医连忙回话。
“这要看样子离如今有大半年的功夫,恐怕夫人的胎并不是在云老爷服用药物的期间怀的,而且若是怀胎期间云老爷并未与夫人同房的话按理是不会影响胎儿的。”
听到这话,云博远神色一松,对于韩氏他的心里头还是带着愧疚的,而且并不希望这个女人再属于任何人,只希望她永远的属于自己一个人,哪怕她如今已经不爱他了。
“你这贱人!”
云博远厌弃地望了一眼跪在眼前苦苦哀求的芝姨娘,恨得不是一星半点,扬起手便将她搧倒在地上,随即冷声吩咐道。
“把孽种和她一块儿除了。”
“流觞,求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啊!”
见着自己就要被拖下去了,芝姨娘趁乱一把拽住了流觞的衣袖,大声哭嚎着,流觞面如土色,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芝姨娘竟然会将自己供出来,连忙拍掉了芝姨娘的手,退了几步。
云博远见事情似乎并不简单,瞪着眼睛厉声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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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玉姐姐,虽然我平日里同你交情不错,可是如今你犯下了这样的大错,我又如何有脸去向老爷说情?”
流觞急中生智,连忙开口想要撇清了关系,弃车保帅。
“流觞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这样待我!算我白瞎了,竟然还会相信你的鬼话!”
芝姨娘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把挣开了拖着她的两个下人的手,对着云博远叫道。
“老爷,今个儿这一切都是她流觞怂恿的,我玉枝对不起您,这就去了!”
说完这话,只听见“咚”的一声,雪白的墙上溅开一朵妖冶的红梅,刺激着所有人的眼睛。
“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
流觞见芝姨娘就算是死也要拉上自己一起,顿时慌了神,跪倒在地上求着云博远信她。
然而今天的事情已经让云博远万念俱灰,心神俱灭,那里还有心思顾着流觞是不是被冤枉的,只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吩咐道。
“玉姨娘身子骨向来不好,就让她去乡下田庄好好静养静养,那里气候好,想必是一切都好。”
所有的人都清楚的知道,这一静养,便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很可能是一辈子。
李氏颓然的坐倒在地上,痴痴地望着云博远离开的方向,眼中满是泪水,没有悔恨,有的只是痛心和怨愤。
抬眼望见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云拂晓,流觞声嘶力竭的嘶嚎着。
“云拂晓,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姨娘还是好生养病吧,免得又让爹爹操心了。”
云拂晓睇了一眼面目狰狞,已然没有分毫往日的温婉柔情。
“父亲,如今还有给您下毒的贱人还没有处置,父亲难道不想将那个想要绝尽我云家子孙的东西给碎尸万段?”
云拂晓站在阴影一种,只有那一双眸子在黑夜之中愈发暗沉幽冷,仿佛是眸中野兽一般,充满诱惑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查,派人去查,呆在家中半年以上的人全部要查,着重查进门半年到一年的下人!”
云博远此时正在气头上,有谁能想到他如今不但丢了官位,而且连一个男人的能力也没有了,又有什么样的打击能够重过这个?
“父亲,我记得洛菡萏似乎就是大半年前刚刚进门的,普通的丫鬟可没有什么要害您的目的。就连母亲也没有,毕竟在锦羽未出生之前谁也不能保证她肚子里头的一定是男胎。”
云拂晓抬头望了望天太阳就快要下山了,抬起手中的扇子轻扇着,外头那么热,她可没有那样的力气去等他云博远将府中的人一个个的排查过来。
“那你的意思是?”
云博远自然是明白孙锦绣说的是谁,面色当即沉了下来。这个家中,在大半年之前,有这个目的的唯有一个人那就是洛菡萏。
那个女人不但有云甄洛这个美貌的女儿,还有一个儿子!虽然如今已经死了,但是大半年之前却还是活得好好的。
“来人。。。。。。”云博远刚想要开口却被云拂晓打断了。
“来人,将洛菡萏拖去柴房给我打,打到把事情全部招出来为止,还有她身边的那几个下人!”
云拂晓太了解自己的这个父亲了,他对于这个爱了二十几年的洛菡萏到了如今还是存着一丝不忍心的。若是让洛菡萏见了云博远,这件事情恐怕又要闹腾了。
虽然她能够保证最后,洛菡萏的下场只有一个。可是她懒,所以她选择最直接最残忍的办法!
洛菡萏如今只是一个通房侍女,若是安安心心的呆在云博远的身边什么事也不做,什么话也不说,她到时能够让她安安心心的过一辈子,等到年纪大了随便送到个庄子上给她养老。
但是既然她不想给自己一条活路,她又何必一定要让她活着。
“拂晓,这。。。。。。”云博远没想到云拂晓竟然这么狠,皱了皱眉头想要劝说她。
br>“父亲倒是放不下,想来娘亲的运气还是好的,若是晚那么一些些时候,恐怕我云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云拂晓也不管是不是戳到了云博远的伤口上,冷笑一声,转身就离开了。她知道,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云博远是不会再开口了,就算是他开口了,有黄氏在能救得了洛菡萏吗?
恐怕没将他也一同打死已经很好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紫竹忽然追了上来,叫住了云拂晓。
“三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让赏个脸,让我去芷兰院坐坐,已然好久没有同三小姐闲聊了。”
紫竹之前帮过云拂晓多次,这些云拂晓自然是不会忘记。
“紫竹姐姐能来,自然是最好。”
小暑已经到了,闷热的院子里头,夏蝉在树上聒噪着,几个小丫头正踮着脚在树下粘蝉,屋子里头的云拂晓也懒懒地躺在榻上,不舒服的模样。
“小姐,您已经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奴婢做了酸梅汤,您多少喝一点儿。”
春-宵端了酸梅汤送到云拂晓的唇边,然而云拂晓只是摆摆手。
“小姐这样子也不是办法,这该死的日头,已经十日没有下雨了!”
孤月伸长了脖子,望着窗外万里无云的蓝天,不由得抱怨起来。
“雨要来总会来的。”
云拂晓翻了个身,瞅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冰块知道是南宫宸怕她热,特意吩咐下来的,随即问道。
“可打听过了,宁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南宫宸!明明说好一个月就回来了的,可是怎么一走就已经三四个月了,半点回来的消息都没有!
“回小姐的话,宁王这一回恐怕不好。”
梅儿刚刚收到了宫中传来的消息,担忧之色露于言表,这些日子久久不能回来是因为皇上不让宁王爷回来,没想到这一次宁王爷绝地反击,为了能够回来竟然想要直接就灭了北疆的数十小国。
这下可彻底的把皇上惹恼了。
“前些日子,最后一战皇上责问宁王爷为何退兵三十里,还要换了主帅。”
“可是宁王爷一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就把皇上的圣旨给驳回了,这一回虽然宁王爷胜了,可是皇上要宁王爷停兵城外二十里,不让他入京。”
梅儿一想到云衣从宫中传出的消息,便记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云拂晓听了这话,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么大的事情,前些日子怎么不说?”
“前些日子皇太后一直不好,云衣被派去贴身伺候着,根本就走不开,想着宁王爷必然有自己的主张,也就没有回禀了。”
梅儿看着如今依旧被暑热折磨的云拂晓,心中愈发的担心起来。
“我要进宫,见见皇太后,快去安排。”
一口饮尽了春-宵手中的酸梅汤,云拂晓顿时觉得好多了,立即从软榻上起身,吩咐道。
皇宫之中,依旧是原本的严肃端庄,自从瑜妃**、萧妃被贬冷宫之后,皇后便成了这宫中无人能够对抗的女人,自然将这后宫管得严严实实的,再加之南宫绝极少踏入后宫,便也随着她为所欲为了。
揽月宫中,皇太后的屋子里头闷热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刚走进来,云拂晓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云衣看着无奈的望了一眼云拂晓,随即叹道。
“皇后娘娘如今独掌后宫大权,而皇太后又是瑜妃娘娘的姑奶奶,以至于。。。。。。”
“这皇后如今当真是连皇上也不放在眼中了?”
云拂晓睇了一眼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看样子是时日不多了的皇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云衣咬着唇一语不发,她不过是云拂晓派来宫中传递消息的人罢了,这些宫中的事情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插手。
云拂晓命人去御厨房要些冰块来,让人扇着那些冰块,给皇太后祛暑。
紫宸殿外,夏知冰将云拂晓拦在了外头,脸上带着一丝为难。
“清宁帝姬,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皇上正在召见各位大臣,没空见您啊。”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一直等到皇上忙完了为止。”
云拂晓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她很清楚这个时候若是连皇太后都见不到南宫绝,自己见到人的可能性便愈发的小了,可是不管怎样也要试一试。
南宫绝此时恐怕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南宫宸处之而后快了,此时南宫宸怕是危险了。
“那您现在廊下等一会儿,奴才这就去禀告。”
夏知冰抬头望了一眼刺的他睁不开眼的太阳,心想着若是真的让云拂晓中暑了,恐怕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只好让云拂晓在廊下歇着,自己进去禀告。
此时的紫宸殿之中,只有南宫绝和南宫墨、南宫涉三人,至于南宫钰,这小子向来是不问世事的,最近更是整日都在家中陪着随心那孩子。
而南宫熙,更是荒唐。
不知怎么的,最近爱上了佛理,已经在城外的玉泉寺呆了几个月了,也不见回来过。
“太子、老四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南宫绝望着自己两个已经成年的儿子,想到了同样也已经成人的南宫宸,心头再一次涌上一股危机感。
毕竟当年老宁王得死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不相信这样的恨在南宫宸的心中不会生根发芽。
“回禀父皇,此次宁王虽然大获全胜,可是期间竟然对父皇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着实是忤逆犯上。甚至还残忍暴虐,一口气诛杀了北疆十一小国。”
南宫墨一听到南宫宸的名字,就想到了云拂晓,对他又怎能不恨。
“回禀父皇,这一次虽然宁王剑走偏锋,但是毕竟还是大获全胜而来,若是父皇不对他多加照拂想来天下百姓面前也无法交代,更何况,老宁王只有宁王这样一个独子,想当年老宁王和宁王妃。。。。。。”
南宫涉说的极为虔诚,然而也只有他最明白南宫绝的痛处在哪里,并且能够完完全全的拿捏得准。
如今南宫涉和南宫墨显然是走在了一个阵地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父皇,这一次若是不严加惩戒,万一到时候他居功自傲,独自做大那可如何是好!还请父皇,用除后患!”
看着南宫墨跪了下来,南宫涉也随即跪了下来,对着南宫绝劝道。
“还父皇请三思,此时宁王手上有铁骑数万,各个都是以一敌百的精锐,若是贸然出手,万一宁王。。。。。。那可是。。。。。。”
“够了,老四这件事情你和太子一同去办,务必要将那个孽障独自进宫,一举抓获!”
若是南宫绝方才还是举棋不定,听到两人这样说,心中已经做下了决定。
“是!”
两人对视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随即转身离开了紫宸殿。
刚刚走出紫宸殿,便看见云拂晓站在廊下,南宫墨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夏知冰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对着云拂晓道。
“清宁帝姬,皇上要见您。”
“皇兄,您可看见了?只有有南宫宸在,您的心意云拂晓一点儿也感觉不到。”
望着云拂晓消失在朱紫大门之后,南宫涉冷声道。
“出城!”
云拂晓的到来,打破了南宫墨对于南宫宸的最后一点怜悯,毅然决然的开口吩咐道。
南宫绝知道云拂晓今日是来做些什么的,可是,虽然不想见但是听到夏知冰说云拂晓一直在烈日下暴晒,愈发的于心不忍,随即将她召了进来。
“可有什么话要说的?”
南宫绝望了依旧一身月光白的云拂晓,总是能从她的身上找到当初岚儿的影子,一时间生出一股愧怍来。
云拂晓方才看到了南宫涉和南宫墨从紫宸殿出来,便知道南宫绝已经下了杀令了。
“参见皇上。”
“有什么话起来说。”
南宫绝拿过一旁御案上的茶杯,望着云拂晓吩咐道。
“皇上真的要杀宁王?”
云拂晓抬起头,一双古井一样的双眸之中带着冷意。
南宫绝不喜欢云拂晓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更不喜欢她这样对自己说话,这让他想起了那个时候的岚儿,为了保住宁王而不惜和他反目成仇的岚儿。
“你这是在质问朕?”
“拂晓不敢,只是宁王爷功在社稷,又于宗庙无害,难道皇上真的忍心就这样要了他的性命?”
云拂晓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越是护着南宫宸,反倒是越激起了南宫绝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背叛朕,都要去帮着他!为什么!”
南宫绝的脑海中满是二十年前,他的岚儿在满朝文武的面前,选择了那个男人的画面!
忽然之间不能自己的狂乱起来,一把扫下了御案上所有的东西,随即掀翻了御案,大步走到了云拂晓的面前,压住了她的肩膀,对着云拂晓一字一句的问道。
“为什么,你和你娘一样,要帮着那个孽种!”
“皇上,您在说些什么?”
云拂晓听着南宫绝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模样,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难道南宫绝疯了?
然而南宫绝却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而是仅仅的捏住了云拂晓的肩膀,似乎能将她捏碎一般。
“朕在说什么?你可知道你和南宫宸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你是朕的亲生女儿!是诊的掌上明珠,大晋最最尊贵的公主!”
忽然之间,外头骤然暗了下来,乌云密布雷声大作,原本耀眼的阳光转瞬之间就被遮住了,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只能听见耳边呼呼地骤风。
一场雷雨,即将来临,而屋子里因为,弥漫的水汽而变得愈发的沉闷,令人窒息。
“皇上,我是侍郎云博远和韩将军之女韩凤仪所生。”
云拂晓忽然之间明白了些,为何这些日子南宫绝会忽然之间对自己这样好,原来是都是因为他误认为自己是当年他和宁王妃所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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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大白
南宫绝听到了这话,忽然之间更加狂怒,将云拂晓压制在墙上,一拳打在了云拂晓耳边的墙上,血肉模糊了雪白的墙面,云拂晓甚至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难道你连父皇都不想认了吗?这张脸明明和朕的岚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皇上,我今年只有十四岁,我的娘亲是韩凤仪,至于为何会这样,大概是因为巧合吧!”
云拂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必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南宫绝痛下决心要杀了南宫宸,毕竟兄妹之间这样的事情是世所不能容忍的。
然而此时南宫绝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一直重复着那一句话祧。
“你们都想着背叛朕,你们都想要背叛朕!朕要杀了南宫宸,杀了他,这样你们就不会再背叛了!”
只见南宫绝说着说着,忽然一把将云拂晓掀翻在地上,云拂晓一阵吃痛,闷哼了一声,头上那一支南宫宸送的玉簪子也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几节。
云拂晓见事情不好,忽然想到了那是皇太后给自己的那个锦囊,自从那日之后她一直就戴在身上,从腰间一扯将锦囊塞到了南宫绝的手中,云拂晓用尽全力大声叫到咴。
“这是皇太后给你的东西,说您看了之后就全明白了!”
云拂晓见南宫绝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打开了锦囊从里头拿出了一张宣纸。
云拂晓是何等的聪明,此时也已经猜到了那一张纸上写着的是什么,静静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等待着南宫绝将信看完。
南宫绝打开了信纸,一眼便认出了上面的字是岚儿的亲笔书信,心中一阵激动,然而越是看下去,他的双手便愈发的颤抖,甚至于连整个身子都才不断地颤抖着。
忽然之间,南宫绝大声喊道。
“夏知冰!夏知冰!派人去通知四王和太子,要他们留下南宫宸的命,不,是决不能伤他分毫,等到朕来决断。”
说完这话,南宫绝便不顾外头隆隆的雷声和绵延不绝的闪电,朝着揽月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云拂晓眼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夏知冰,一把拉住了他,吩咐道。
“先派人去传旨,皇上这里我跟着,不会有事的!”
“那多谢王妃了。”
夏知冰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随即被这冷雨一浇,也冷静了下来,立即前去安排。
此时看见云拂晓从紫宸殿之中走了出来,孤月脸上上前来打伞。
“小姐,怎么样了?”
“人可已经派出去了,恐怕圣旨已经拦不住那两个人了。”
云拂晓深知道南宫涉的个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到时候只要他撺掇着南宫墨先斩后奏,到时候便能一下子除去南宫墨和南宫宸两人,甚至是南宫绝也能轻松除掉。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要去揽月宫?”
孤月望了一眼南宫绝疯狂的奔跑的方向,不由得问道。
云拂晓蹙着眉,抿着唇,良久之后才摇了摇头。
“去准备马车,我们出帝都。”
这个时候,南宫绝要的只是和皇太后好好地谈谈,谁在都不好,而且此时揽月宫有云衣带人保护着,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只是,这个时候南宫宸那里恐怕是要出事了!
揽月宫中,云衣正在扶着皇太后喝药,忽然看见浑身湿透,双眼血红,似乎已经走火入魔一般的南宫绝眼角踢碎了大门,惊得霍得站了起来。
“皇。。。。。。皇上,您怎么。。。。。。您怎么来了?”
云衣正要给南宫绝那一块干净的白巾,却被南宫绝一把推开了。
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好像是盛怒的野兽一般叫嚣着。
“滚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接近这里!”
云衣想到了云拂晓离开之前的吩咐,随即老实地退下,只是让一队影卫暗中埋伏着,保护皇太后的安全。
南宫绝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了皇太后的脖子,猩红的眼中带着茹毛饮血的怒意。
“若是没有今日的事情,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也不让朕知道?”
“是岚儿不想让你知道。”
皇太后紧紧地攀住南宫绝的手臂,大声的抽着气,望着南宫绝恶魔一样的面容,艰难的说道。
一听到“岚儿”这两个字南宫绝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恍然若失的放开了皇太后,眼中充溢着无以复加的伤痛。
“真的是岚儿的意思?原来她竟然这样恨我!”
一见到南宫绝这样子,皇太后的以及似乎也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时候岚儿恳求着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将他送出宫去,并且用一个女孩子代替,心中对于南宫绝那无以复加的恨意便不断地涌上来,就好像是喷发了的火山一般。
“她恨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她可以得到幸福,如果不是你,她可以完完整整的嫁人,都是你毁了她!都是你的错!南宫绝难道你还想要奢望得到原谅吗!”
这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她最最疼爱的女儿,却没想道最终还是毁在了南宫绝的手中。
南宫绝听到这话,颓然的坐倒在了地上,双眼没有焦距的望向了眼前这个苍白而又枯槁的女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站了起来。
“朕要去救他!他是朕的皇儿!”
乌云翻滚,雷电交加,一道紫电青霜打下,打断了一颗百年的榆树,横亘在了街道上,阻拦了南宫绝的马。
然而南宫绝的依旧策马扬鞭,鞭子带着雨水狠狠的挥下,马儿嘶鸣一声,飞越过了横亘在街道上的榆树,却将随性的护卫挡在了另一端。
而此时,南宫墨和南宫涉已经到了离着帝都五里之外的点将台,布下了重重机关和三千士兵,等待着南宫宸的自投罗网。
“太子殿下,酒已经准备好了,是千日醉,那药量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十头牛半刻钟之内也七窍流血而亡。”
带来的毒师将配好的毒酒放在了南宫墨的面前,紫檀的托盘上放着一把阴阳壶和三只酒杯。
南宫墨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涉,随即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转而又吩咐身边的擎天。
“传令下去,一会儿以掷杯为信,必定要将南宫宸一举拿下!”
擎天听命退下,然而不出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来报,“回禀太子殿下,回禀四王殿下,宁王带着十骑已经到了。”
“让他们过来。”
南宫墨和南宫涉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随即十指兴奋的颤抖,脑海之中似乎已经临摹出了,云拂晓被自己纳入怀中的景象。
而一旁的南宫涉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连忙看不出一丝表情,只要这两人都不在了,到时候解决了南宫钰和南宫熙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也就是说,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到时候若是南宫绝知道了自己杀了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肝肠寸断?
南宫宸的身影已在眼前,只见南宫宸带着十骑风尘仆仆而来,却在二十丈之外被拦了下来。
“宁王爷请下马,太子殿下面前不能带兵器。”
“这是什么道理,我们打了胜仗,皇上不亲自来,只是派了太子和四王过来,还要我们缴兵器!”
跟在南宫宸身后的一个将士忍不住开口怒道,似乎对于这一次南宫绝没有亲自出现而很是愤怒。
“闭嘴,给他们!”
南宫宸经过几月的战争之血的洗礼,变得愈发的英挺,一双眼睛犹若海底深藏的寒冰一般,令人胆颤。
那随行的护卫,随即闭上了嘴,乖乖地交出了手中的武器。
天空之中大雨滂沱,南宫宸一声朱砂色的锦袍,犹若浸透了鲜血一般,变得暗红而妖冶,此时云拂晓的信鸽因这雷雨的天气缓了一步,并没有在南宫宸离开之前将信送到。
“宁王别来无恙?”
南宫墨望着浸透鲜血之后显得愈发妖冶的南宫宸,心头的妒恨无以复加的澎湃起来,随即冷笑着望向了南宫宸,似乎在讥笑着他的未来。
然而南宫宸对于这样久别重逢的招呼并不在意。
“这么久不见太子和四王一点儿都没有变。”
这话中带着一丝轻蔑之意,就算是没有云拂晓的信鸽送信,看来了这样的阵仗,南宫宸难道还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
“宁王倒是变了许多。”
南宫墨话中有话,随即拿过一旁托盘上的酒,送到了南宫宸的手中笑道。
“莫要多言了,只因父皇此间身体欠安,才要本宫和四王两人来迎接宁王,一会儿还有接风宴。”
“多谢太子殿下了。”
南宫宸望了一眼手中的酒,并没有喝下而是冷声笑道。
“只是太子殿下未免也太过优待本王了,能药死十头牛的千日醉都于本王一人饮了,岂不是浪费?”
“来人,上!”
南宫墨听到这话,登时面色大变,随即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直往两边退去。
霎时间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的士兵,将连上南宫宸十一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生怕南宫宸逃脱了一般。
而南宫墨和南宫涉却退到了一旁,坐观困兽之斗。
南宫宸看着这上千人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本王就说太子殿下太过优待本王了,竟然连士兵都准备了这么多。”
“南宫宸,父皇对你宠眷优渥,然而你竟然想要自立为王,意图谋反,本宫今日必然要将你这逆贼手刃!”
虽然南宫墨这样说着,然而依旧只是在保护圈之中挥动着手中的长剑。
“来人,上!”
南宫墨和南宫涉都清楚地知道南宫宸在战场之上的风姿,也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南宫宸的对手,自然只能在数量上取胜。
“皇兄,今日必然要将南宫宸灭了,否则来日万一父皇心一软,又放了这厮,到时候他必然前来寻仇!”
南宫涉在一旁继续挑拨离间,最好南宫墨能够忍受不住了,冲进去找南宫宸拼命。
可是南宫墨却只是怒意汹涌的站在最外围,看着南宫宸在里头奋力厮杀着,并没有要动一下的意思。想来就算是南宫墨有这样的心思,也被南宫宸那惊人的功力给吓退了。
南宫墨死死地握住手中的长剑,脑海之中闪过的是云拂晓的音容笑貌,对于南宫宸得恨他何尝没有,只是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就是消耗南宫宸的体力。
“四弟放心,最后那一剑必然是本宫刺下的。”
南宫涉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笑着望着依然成了修罗场的点将台,此时的南宫宸犹如战神一般,一剑挥下便有多人倒下在他的脚边,而随行的十个护卫没有一个不是精挑细选的,除了受了些小伤,没有一个倒下的!
“下一批,弓箭手上!”
南宫墨见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一千五百士兵已经所剩无几,而南宫宸等人即将要突围,急忙开口喊道。
下一刻,已经又五百精锐冲来,而整个点将台都被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围住,引弓而发只等着南宫墨的一声令下。
“射!”
望着南宫宸那一张沾上了鲜血变得愈发妖冶夺目的绝色面容,南宫墨有一种毁之而后快的冲动,手中的长剑挥下,随即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冲着南宫宸几人而去,誓要将他们射穿成刺猬。
一里之外,南宫绝已经看见众人,当看到那万箭齐发的场面之时,只觉得胸口一窒,就这样直直地从飞奔的马上摔了下去。
“皇上!”
后头追着南宫绝策马而来的夏知冰看见南宫绝忽然从马上坠下,心急如焚,连滚带爬的从马上下来,扑到了南宫绝的身边。
而几乎同时到达的云拂晓看到这样的场面,却静静地停住了马,冷冽的眸光望向了站在那里的南宫涉和南宫墨,眼神之中带着深重的仇恨。
“小姐!”
一旁的孤月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阴冷的云拂晓,周身散发出的威压似乎能将人冻结成冰,就连自己胯下的马儿也被惊得不断地抖着蹄,跳动着。
只见云拂晓拿起弓,抽出四支羽箭,对着南宫涉和南宫墨的方向,只一瞬间便听见破空之声碎裂而去。
下一瞬,惨烈的战场之上,只见南宫涉和南宫墨的身形随着那四棱的银箭飞了出去,被钉在了墙面之上。
而这个时候,忽然点将台上散发出一丝幽冷的银色剑光,剑气呼啸之间,空气都好像凝结了一般,那些朝着南宫宸飞去的箭就这样随着停在半空之中,渐渐的随着南宫宸剑尖上散发的银光而旋转,最终掉头朝着飞来的方向飞了回去。
只听见无数凄厉的嘶嚎声,那些埋伏在点将台四周的弓箭手大多都一剑封喉,倒在泥泞的地上,雨水混着血水,不断地流淌的,让点将台的周围成了一条血河。
“宸!”
看着南宫宸浑身浴血,英挺的站在最中央,云拂晓策马狂奔,冲上点将台,扑进了心心念念数月的男子怀中。
“拂晓。”
南宫宸感觉到了怀中的温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她身上的香味还是同原来一样。
“拂晓,我活着回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
云拂晓忽然想到方才那撕心裂肺的一幕,将头深深埋进南宫宸的怀中,眼泪不能抑制的流淌下来,一时间同雨水混杂在一起,竟然收不住了。
南宫宸弃了手中的长剑,双手紧紧地抱住云拂晓,似乎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我要和你永远永远的在一块儿。”
听到这话,南宫墨忽然痛的苏醒过来,他没有想到云拂晓竟然会为了南宫宸而对自己射出这一箭!
双肩被深深钉进了墙上的痛苦依旧在,然而却怎样也不及心中的痛。
一时间羞愤交加,只有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感袭上心头随即开口命令道。
“来人!南宫宸谋逆,天地不容,云拂晓寓意谋害本宫和四王,礼法难赦,杀!”
听到这话,南宫宸随即放开了云拂晓,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随即脚尖一挑,那一把长剑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住手,朕看谁敢!”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冲上了点将台,雨水和泥水交织着拖沓着脚步,冷眼望着自己的两个被钉在墙上的儿子,随即望向了南宫宸,神色复杂,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们两个逆子,竟敢假传朕的旨意,该当何罪!”
南宫绝最终还是睇着南宫墨和南宫涉,冷声呵斥道。
随着一声滚雷之后,雨也渐渐地小了下来,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一线天光,照亮了整个大地。
夏知冰小心翼翼的上前,望着态度骤变的南宫绝,开口劝道。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您看几位王爷和郡主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若是病了可就不好了。”
看着南宫宸一声浴血,被雨淋的浑身湿透,头发上、衣服上都滴着鲜红的血水,看样子极为狼狈,又回头望了被云拂晓钉在墙上的南宫墨和南宫涉,沉声吩咐道。
“将他们弄下来!都先回宫去。”
“我们走。”
搂着身上已然全湿透的云拂晓,将她裹在自己的血色披风之中,以防春光乍泄,南宫宸连看都不看一眼南宫绝便下了点将台。
南宫绝望着南宫宸远去的背影,擎起在半空的手无力地垂下,眼中带着怅然,夏知冰看着南宫绝这模样,再联系方才发生的一切,便已经猜出南宫绝恐怕已经知道了南宫宸的身份了。
“皇上,宁王爷恐是担心宁王妃。”
见南宫绝这般难受,夏知冰连忙开口安慰道。
南宫绝缓缓的走下了点将台,望着南宫宸已然绝尘而去的身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颇有些难过的道。
“这孩子大抵是恨毒了朕。”
一路风霜,云拂晓和南宫宸已然到了宁王府门口,南宫宸离开的这几日,宁王府已经竣工了,这一次是两人第一次来这里,之前云拂晓一直都住在云府,因为她想要和南宫宸一起来这里。
只因为,这是他们两人的家。
两人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风吹干了,紧了紧云拂晓身上的披风,柔声道。
“快去把衣服换了,我让人煮了姜汤给你送过来。”
云拂晓跟着雪琪朝着西厢走去,只见雪琪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将一件雨过天青色的襦裙递到了云拂晓的手中,云拂晓低头一看有些不解的望着雪琪。
“白色太素,王府一般不会准备着这样的衣饰,倒是这浅青色也极为素净。”
雪琪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然而所作所为却是极为细致的。
云拂晓听到这话,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染血的衣衫如今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感激一笑。
“恩,多谢了。”
这个雪琪是南宫宸之前派来这里的,宁王府她之前并没有来过,可是里头的下人早已经都到位了。
“清宁帝姬如今是宁王妃,虽然奴婢之前并未见过您,但是您也是奴婢的主子,不必如此客气。”
雪琪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然而眼神却是暖暖的,到底比那些表面言笑晏晏背地里却捅人刀子的人好了不知道要多少。
“雪琪姐姐,王爷要奴婢送了参汤过来。”
忽然外头响起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雪琪随即让云拂晓到屏风后头的浴桶中沐浴了,自己则出去拿参汤。
云拂晓虽然在屋里头,可是外头的声音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只听见那声音娇滴滴的小丫头说道。
“雪琪姐姐,您还是去伺候王爷吧,宁王妃这里有奴婢在就够了。”
“是王爷吩咐我来这里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雪琪言下之意便是要等到云拂晓沐浴更衣之后,才会离开。
然而那娇滴滴的声音之中却带着一声冷嗤。
“雪琪姐姐,我就直说了吧,大家都是钦慕着王爷的,我不过是想要看看这传说中能让王爷魂牵梦萦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
“混账,主子的事情其实你可以管得!”
听着声音,雪琪似乎是生气了,甚至还动手打了那个丫头。
可是那丫头也是个娇悍的,非但不想其他的丫头一样委屈哭泣,倒是和雪琪顶上了。
“你敢打我?可别忘记了,我可是皇后娘娘赐给王爷的,想来到时候这宁王妃过门了,自然也有我一席之位,你到底只是一个丫头,竟然敢这样对我!”
“那也要等到了王爷纳了你为妾才作数,如今你同我不过是一样的,伺候着主子的奴才,我是王爷院子里头的一等大丫鬟自然有权管教你!”
云拂晓眯着眼躺在温热的浴水之中,听着雪琪丝毫没有惧怕的声音,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丫头真是不错,也怪不得能在南宫宸身边呆着这么久。
不过没想到皇后竟然这么就将手伸到了这里来了,她这个正妃还没住进来,对方就已经将通房侍妾送进来了。
“你混账!”
那娇滴滴的声音转而变得尖利,似乎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听着声音似乎还要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云拂晓的声音忽然从里屋响起。
“雪琪,进来!”
“奴婢这就来。”
雪琪听见云拂晓叫她,也明白这是云拂晓在帮着她解围,随即转身进了门去,却没想到那莺儿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雪琪站在屏风之后,恭恭敬敬地问道。
“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替我递块巾子过来。”
云拂晓的声音响起,雪琪正想要去拿放在一旁的白巾,她曾经伺候过云拂晓,知道她不喜欢有人在她沐浴的时候进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莺儿那抢先一把拿过了白巾,兴冲冲地冲进了屏风之后。
“宁王妃,还是让奴婢来吧,奴婢一会儿再帮您捏捏肩,保证让您。。。。。。”
莺儿本想要巴结巴结云拂晓,好在云拂晓进门之后得个高些的位分,却没想到竟然触了云拂晓的逆鳞。
云拂晓本没有听见莺儿跟着进来的脚步声,却没想到莺儿竟然这样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随即一下窝进了浴桶之中,大声叫道。
“你是何人,还不快滚出去!”
莺儿没想到自己方才看见的,云拂晓那光洁白皙的犹如琼脂一样的背脊上,竟然横七竖八满是嶙峋恐怖的鞭痕,还有一些烧伤的痕迹,总之很是吓人。
看到这些伤痕的时候,莺儿先是惊惧的退后了几步,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女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珍贵无比,若是受伤了留下了疤痕,哪怕是小小的一道痕迹,那这个女子很有可能就嫁不出去了,更何况是像云拂晓这样整个背脊的。
如今宁王爷的身份早就不一样了,而云拂晓的父亲的官位却一降再降,如今成了赤头平民,那里还攀得上宁王这门亲事。
外头可都在传,这宁王妃就要换人做的消息。真不知道宁王爷是怎么能忍受云拂晓这背后的伤疤的。
“出去!”
云拂晓一把扯过一旁的衣物,从浴桶之中站了起来,掩住了自己的身子,怒瞪着一脸讽然望着自己的莺儿。
然而莺儿在这个时候却是冷笑了一声。
“宁王妃您虽然是王妃,可我到底也是皇后娘娘送给王爷的婢女,只听王爷一人的话。宁王妃虽然如今还是宁王妃,可是能不能坐稳这位子还是未知数,我可听说了,王爷这一回带回了十多个异国的绝色公主回来,说不定皇上会允了王爷带几个回府里头。”
听到这话,就算是雪琪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个莺儿实在是太过分了,平日里在院子里头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
王爷虽然没有将她纳为通房,倒也没有多少亏待,谁曾想到她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算是本王妃的地位不稳到底也是宁王妃,这宁王府里头的当家主母,可是到底你不过是一个奴婢,若是你觉得我不够资格管教你,我这就让雪琪去禀报了宁王,让他亲自管教!”
云拂晓对于这种总是做着春秋大梦的奴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总以为自己是皇后送过来的,必然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哪里有这样容易的事情。
“哟!王妃也知道当家主母?如今您可是已经在云家住了十个月了,那里有这样的总是住在娘家的当家主母?更何况,您之前的确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可是王妃莫要忘记了,这里是宁王府,王爷还没有说让谁当家呢!”
一想到云拂晓背上的伤痕,莺儿便觉得出气。皇后娘娘可是说了,云拂晓这王妃的位置可当不久了,宁王回来之后,不管怎样,不出三日就要下台了。
想来南宫宸会喜欢上云拂晓不过是因为云拂晓的那一张脸罢了,若是让南宫宸知道了她背后的伤痕,知道自己喜欢的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倒时候恐怕是将她弃如敝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莺儿的身后响起了一道冰冷的犹如深海之中的冰山一般的声音。
“谁说的!”
“王爷!”
莺儿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南宫宸一把推开了门,缓缓地走了进来,身上披着夕阳的余晖,带着万点金光,犹如天降的神祗一般。
南宫宸上前,疼惜的搂紧了云拂晓,冷睇了一眼莺儿。
“看在你是皇后娘娘送本王的人的份上,重责四十,留你一命。记住了,拂晓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本王的王妃,至于你,不过是个奴才!”
“王爷,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奴婢,奴婢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啊!”
没有想到南宫宸竟然如此护着云拂晓,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莺儿失声尖叫道,然而却被雪琪及时的堵住了嘴,命人拖了下去。
看着雪琪阖上了门,屋子里头就剩下南宫宸和云拂晓两个人了,南宫宸这才将云拂晓拦腰抱起,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让云拂晓坐在自己的腿上。
“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疏忽。”
“怎么?这皇后娘娘还送你通房丫头?”
云拂晓睇了一眼南宫宸,纤小的手指在他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圈,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一股子醋味。
南宫宸听了这话,在怀中的人儿唇上轻轻掠过,轻笑道。
“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你的睡?若是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一顶顶高帽子扣下来,倒真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云拂晓冷笑一声,撑坐着就要从南宫宸的身上下来,然而被南宫宸放在她腰上的大手一用力,惊呼一声,再一次倒进他的怀中。
“你!”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怀中抬起头,高挺的鼻子微微一皱,一双带着碧波的双眸朦胧欲泣,看着模样像极了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南宫宸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云拂晓有些红的鼻尖。
“撞疼了?我替你揉揉。”
“不要你假好心!”
云拂晓一撅嘴一挥手就扫开了南宫宸伸过来的大手,撇过头去不想理会他。
南宫宸从未见过云拂晓吃醋是如此可爱的情状,一个翻身,就将云拂晓抵在身下,撷住她的樱唇,笑得格外的灿烂。
“我说过,此生此世唯有你一人,那若是不喜欢那丫头,过几日找个由头把她送还给皇后也就是了。”
“也不必送回去,省得麻烦,只是那丫头无法无天,是该管教管教。”
云拂晓撅着嘴,忽然想到了方才莺儿说的话,有些为难的推了推身上的南宫宸。
莺儿说的并没有错,她背上这些小时候李氏和云扶摇在她背上造成的伤痕是她一直以来的痛,抹不去,也无法抹去。
记得前世她嫁给南宫涉是,南宫涉便是就是不愿意看见这些伤痕,到了后来连她自己也厌恶着,便养成了沐浴的时候不准有人近旁的习惯。
除了南宫宸和母亲还没有人知道她身上的这些伤痕,她平时也没有去想过这么多,如今看着莺儿这样,忽然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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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大白
南宫绝听到了这话,忽然之间更加狂怒,将云拂晓压制在墙上,一拳打在了云拂晓耳边的墙上,血肉模糊了雪白的墙面,云拂晓甚至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难道你连父皇都不想认了吗?这张脸明明和朕的岚儿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皇上,我今年只有十四岁,我的娘亲是韩凤仪,至于为何会这样,大概是因为巧合吧!”
云拂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必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南宫绝痛下决心要杀了南宫宸,毕竟兄妹之间这样的事情是世所不能容忍的。
然而此时南宫绝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一直重复着那一句话祧。
“你们都想着背叛朕,你们都想要背叛朕!朕要杀了南宫宸,杀了他,这样你们就不会再背叛了!”
只见南宫绝说着说着,忽然一把将云拂晓掀翻在地上,云拂晓一阵吃痛,闷哼了一声,头上那一支南宫宸送的玉簪子也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几节。
云拂晓见事情不好,忽然想到了那是皇太后给自己的那个锦囊,自从那日之后她一直就戴在身上,从腰间一扯将锦囊塞到了南宫绝的手中,云拂晓用尽全力大声叫到咴。
“这是皇太后给你的东西,说您看了之后就全明白了!”
云拂晓见南宫绝忽然之间安静了下来,打开了锦囊从里头拿出了一张宣纸。
云拂晓是何等的聪明,此时也已经猜到了那一张纸上写着的是什么,静静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等待着南宫绝将信看完。
南宫绝打开了信纸,一眼便认出了上面的字是岚儿的亲笔书信,心中一阵激动,然而越是看下去,他的双手便愈发的颤抖,甚至于连整个身子都才不断地颤抖着。
忽然之间,南宫绝大声喊道。
“夏知冰!夏知冰!派人去通知四王和太子,要他们留下南宫宸的命,不,是决不能伤他分毫,等到朕来决断。”
说完这话,南宫绝便不顾外头隆隆的雷声和绵延不绝的闪电,朝着揽月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云拂晓眼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夏知冰,一把拉住了他,吩咐道。
“先派人去传旨,皇上这里我跟着,不会有事的!”
“那多谢王妃了。”
夏知冰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随即被这冷雨一浇,也冷静了下来,立即前去安排。
此时看见云拂晓从紫宸殿之中走了出来,孤月脸上上前来打伞。
“小姐,怎么样了?”
“人可已经派出去了,恐怕圣旨已经拦不住那两个人了。”
云拂晓深知道南宫涉的个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到时候只要他撺掇着南宫墨先斩后奏,到时候便能一下子除去南宫墨和南宫宸两人,甚至是南宫绝也能轻松除掉。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要去揽月宫?”
孤月望了一眼南宫绝疯狂的奔跑的方向,不由得问道。
云拂晓蹙着眉,抿着唇,良久之后才摇了摇头。
“去准备马车,我们出帝都。”
这个时候,南宫绝要的只是和皇太后好好地谈谈,谁在都不好,而且此时揽月宫有云衣带人保护着,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只是,这个时候南宫宸那里恐怕是要出事了!
揽月宫中,云衣正在扶着皇太后喝药,忽然看见浑身湿透,双眼血红,似乎已经走火入魔一般的南宫绝眼角踢碎了大门,惊得霍得站了起来。
“皇。。。。。。皇上,您怎么。。。。。。您怎么来了?”
云衣正要给南宫绝那一块干净的白巾,却被南宫绝一把推开了。
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好像是盛怒的野兽一般叫嚣着。
“滚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接近这里!”
云衣想到了云拂晓离开之前的吩咐,随即老实地退下,只是让一队影卫暗中埋伏着,保护皇太后的安全。
南宫绝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了皇太后的脖子,猩红的眼中带着茹毛饮血的怒意。
“若是没有今日的事情,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也不让朕知道?”
“是岚儿不想让你知道。”
皇太后紧紧地攀住南宫绝的手臂,大声的抽着气,望着南宫绝恶魔一样的面容,艰难的说道。
一听到“岚儿”这两个字南宫绝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恍然若失的放开了皇太后,眼中充溢着无以复加的伤痛。
“真的是岚儿的意思?原来她竟然这样恨我!”
一见到南宫绝这样子,皇太后的以及似乎也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时候岚儿恳求着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将他送出宫去,并且用一个女孩子代替,心中对于南宫绝那无以复加的恨意便不断地涌上来,就好像是喷发了的火山一般。
“她恨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她可以得到幸福,如果不是你,她可以完完整整的嫁人,都是你毁了她!都是你的错!南宫绝难道你还想要奢望得到原谅吗!”
这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她最最疼爱的女儿,却没想道最终还是毁在了南宫绝的手中。
南宫绝听到这话,颓然的坐倒在了地上,双眼没有焦距的望向了眼前这个苍白而又枯槁的女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站了起来。
“朕要去救他!他是朕的皇儿!”
乌云翻滚,雷电交加,一道紫电青霜打下,打断了一颗百年的榆树,横亘在了街道上,阻拦了南宫绝的马。
然而南宫绝的依旧策马扬鞭,鞭子带着雨水狠狠的挥下,马儿嘶鸣一声,飞越过了横亘在街道上的榆树,却将随性的护卫挡在了另一端。
而此时,南宫墨和南宫涉已经到了离着帝都五里之外的点将台,布下了重重机关和三千士兵,等待着南宫宸的自投罗网。
“太子殿下,酒已经准备好了,是千日醉,那药量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十头牛半刻钟之内也七窍流血而亡。”
带来的毒师将配好的毒酒放在了南宫墨的面前,紫檀的托盘上放着一把阴阳壶和三只酒杯。
南宫墨望了一眼身边的南宫涉,随即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转而又吩咐身边的擎天。
“传令下去,一会儿以掷杯为信,必定要将南宫宸一举拿下!”
擎天听命退下,然而不出一会儿,便听到有人来报,“回禀太子殿下,回禀四王殿下,宁王带着十骑已经到了。”
“让他们过来。”
南宫墨和南宫涉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随即十指兴奋的颤抖,脑海之中似乎已经临摹出了,云拂晓被自己纳入怀中的景象。
而一旁的南宫涉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连忙看不出一丝表情,只要这两人都不在了,到时候解决了南宫钰和南宫熙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也就是说,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到时候若是南宫绝知道了自己杀了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肝肠寸断?
南宫宸的身影已在眼前,只见南宫宸带着十骑风尘仆仆而来,却在二十丈之外被拦了下来。
“宁王爷请下马,太子殿下面前不能带兵器。”
“这是什么道理,我们打了胜仗,皇上不亲自来,只是派了太子和四王过来,还要我们缴兵器!”
跟在南宫宸身后的一个将士忍不住开口怒道,似乎对于这一次南宫绝没有亲自出现而很是愤怒。
“闭嘴,给他们!”
南宫宸经过几月的战争之血的洗礼,变得愈发的英挺,一双眼睛犹若海底深藏的寒冰一般,令人胆颤。
那随行的护卫,随即闭上了嘴,乖乖地交出了手中的武器。
天空之中大雨滂沱,南宫宸一声朱砂色的锦袍,犹若浸透了鲜血一般,变得暗红而妖冶,此时云拂晓的信鸽因这雷雨的天气缓了一步,并没有在南宫宸离开之前将信送到。
“宁王别来无恙?”
南宫墨望着浸透鲜血之后显得愈发妖冶的南宫宸,心头的妒恨无以复加的澎湃起来,随即冷笑着望向了南宫宸,似乎在讥笑着他的未来。
然而南宫宸对于这样久别重逢的招呼并不在意。
“这么久不见太子和四王一点儿都没有变。”
这话中带着一丝轻蔑之意,就算是没有云拂晓的信鸽送信,看来了这样的阵仗,南宫宸难道还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
“宁王倒是变了许多。”
南宫墨话中有话,随即拿过一旁托盘上的酒,送到了南宫宸的手中笑道。
“莫要多言了,只因父皇此间身体欠安,才要本宫和四王两人来迎接宁王,一会儿还有接风宴。”
“多谢太子殿下了。”
南宫宸望了一眼手中的酒,并没有喝下而是冷声笑道。
“只是太子殿下未免也太过优待本王了,能药死十头牛的千日醉都于本王一人饮了,岂不是浪费?”
“来人,上!”
南宫墨听到这话,登时面色大变,随即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直往两边退去。
霎时间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的士兵,将连上南宫宸十一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生怕南宫宸逃脱了一般。
而南宫墨和南宫涉却退到了一旁,坐观困兽之斗。
南宫宸看着这上千人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本王就说太子殿下太过优待本王了,竟然连士兵都准备了这么多。”
“南宫宸,父皇对你宠眷优渥,然而你竟然想要自立为王,意图谋反,本宫今日必然要将你这逆贼手刃!”
虽然南宫墨这样说着,然而依旧只是在保护圈之中挥动着手中的长剑。
“来人,上!”
南宫墨和南宫涉都清楚地知道南宫宸在战场之上的风姿,也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南宫宸的对手,自然只能在数量上取胜。
“皇兄,今日必然要将南宫宸灭了,否则来日万一父皇心一软,又放了这厮,到时候他必然前来寻仇!”
南宫涉在一旁继续挑拨离间,最好南宫墨能够忍受不住了,冲进去找南宫宸拼命。
可是南宫墨却只是怒意汹涌的站在最外围,看着南宫宸在里头奋力厮杀着,并没有要动一下的意思。想来就算是南宫墨有这样的心思,也被南宫宸那惊人的功力给吓退了。
南宫墨死死地握住手中的长剑,脑海之中闪过的是云拂晓的音容笑貌,对于南宫宸得恨他何尝没有,只是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就是消耗南宫宸的体力。
“四弟放心,最后那一剑必然是本宫刺下的。”
南宫涉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笑着望着依然成了修罗场的点将台,此时的南宫宸犹如战神一般,一剑挥下便有多人倒下在他的脚边,而随行的十个护卫没有一个不是精挑细选的,除了受了些小伤,没有一个倒下的!
“下一批,弓箭手上!”
南宫墨见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一千五百士兵已经所剩无几,而南宫宸等人即将要突围,急忙开口喊道。
下一刻,已经又五百精锐冲来,而整个点将台都被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围住,引弓而发只等着南宫墨的一声令下。
“射!”
望着南宫宸那一张沾上了鲜血变得愈发妖冶夺目的绝色面容,南宫墨有一种毁之而后快的冲动,手中的长剑挥下,随即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冲着南宫宸几人而去,誓要将他们射穿成刺猬。
一里之外,南宫绝已经看见众人,当看到那万箭齐发的场面之时,只觉得胸口一窒,就这样直直地从飞奔的马上摔了下去。
“皇上!”
后头追着南宫绝策马而来的夏知冰看见南宫绝忽然从马上坠下,心急如焚,连滚带爬的从马上下来,扑到了南宫绝的身边。
而几乎同时到达的云拂晓看到这样的场面,却静静地停住了马,冷冽的眸光望向了站在那里的南宫涉和南宫墨,眼神之中带着深重的仇恨。
“小姐!”
一旁的孤月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阴冷的云拂晓,周身散发出的威压似乎能将人冻结成冰,就连自己胯下的马儿也被惊得不断地抖着蹄,跳动着。
只见云拂晓拿起弓,抽出四支羽箭,对着南宫涉和南宫墨的方向,只一瞬间便听见破空之声碎裂而去。
下一瞬,惨烈的战场之上,只见南宫涉和南宫墨的身形随着那四棱的银箭飞了出去,被钉在了墙面之上。
而这个时候,忽然点将台上散发出一丝幽冷的银色剑光,剑气呼啸之间,空气都好像凝结了一般,那些朝着南宫宸飞去的箭就这样随着停在半空之中,渐渐的随着南宫宸剑尖上散发的银光而旋转,最终掉头朝着飞来的方向飞了回去。
只听见无数凄厉的嘶嚎声,那些埋伏在点将台四周的弓箭手大多都一剑封喉,倒在泥泞的地上,雨水混着血水,不断地流淌的,让点将台的周围成了一条血河。
“宸!”
看着南宫宸浑身浴血,英挺的站在最中央,云拂晓策马狂奔,冲上点将台,扑进了心心念念数月的男子怀中。
“拂晓。”
南宫宸感觉到了怀中的温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她身上的香味还是同原来一样。
“拂晓,我活着回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
云拂晓忽然想到方才那撕心裂肺的一幕,将头深深埋进南宫宸的怀中,眼泪不能抑制的流淌下来,一时间同雨水混杂在一起,竟然收不住了。
南宫宸弃了手中的长剑,双手紧紧地抱住云拂晓,似乎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我要和你永远永远的在一块儿。”
听到这话,南宫墨忽然痛的苏醒过来,他没有想到云拂晓竟然会为了南宫宸而对自己射出这一箭!
双肩被深深钉进了墙上的痛苦依旧在,然而却怎样也不及心中的痛。
一时间羞愤交加,只有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感袭上心头随即开口命令道。
“来人!南宫宸谋逆,天地不容,云拂晓寓意谋害本宫和四王,礼法难赦,杀!”
听到这话,南宫宸随即放开了云拂晓,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随即脚尖一挑,那一把长剑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住手,朕看谁敢!”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冲上了点将台,雨水和泥水交织着拖沓着脚步,冷眼望着自己的两个被钉在墙上的儿子,随即望向了南宫宸,神色复杂,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们两个逆子,竟敢假传朕的旨意,该当何罪!”
南宫绝最终还是睇着南宫墨和南宫涉,冷声呵斥道。
随着一声滚雷之后,雨也渐渐地小了下来,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一线天光,照亮了整个大地。
夏知冰小心翼翼的上前,望着态度骤变的南宫绝,开口劝道。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您看几位王爷和郡主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若是病了可就不好了。”
看着南宫宸一声浴血,被雨淋的浑身湿透,头发上、衣服上都滴着鲜红的血水,看样子极为狼狈,又回头望了被云拂晓钉在墙上的南宫墨和南宫涉,沉声吩咐道。
“将他们弄下来!都先回宫去。”
“我们走。”
搂着身上已然全湿透的云拂晓,将她裹在自己的血色披风之中,以防春光乍泄,南宫宸连看都不看一眼南宫绝便下了点将台。
南宫绝望着南宫宸远去的背影,擎起在半空的手无力地垂下,眼中带着怅然,夏知冰看着南宫绝这模样,再联系方才发生的一切,便已经猜出南宫绝恐怕已经知道了南宫宸的身份了。
“皇上,宁王爷恐是担心宁王妃。”
见南宫绝这般难受,夏知冰连忙开口安慰道。
南宫绝缓缓的走下了点将台,望着南宫宸已然绝尘而去的身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颇有些难过的道。
“这孩子大抵是恨毒了朕。”
一路风霜,云拂晓和南宫宸已然到了宁王府门口,南宫宸离开的这几日,宁王府已经竣工了,这一次是两人第一次来这里,之前云拂晓一直都住在云府,因为她想要和南宫宸一起来这里。
只因为,这是他们两人的家。
两人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风吹干了,紧了紧云拂晓身上的披风,柔声道。
“快去把衣服换了,我让人煮了姜汤给你送过来。”
云拂晓跟着雪琪朝着西厢走去,只见雪琪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将一件雨过天青色的襦裙递到了云拂晓的手中,云拂晓低头一看有些不解的望着雪琪。
“白色太素,王府一般不会准备着这样的衣饰,倒是这浅青色也极为素净。”
雪琪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然而所作所为却是极为细致的。
云拂晓听到这话,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染血的衣衫如今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感激一笑。
“恩,多谢了。”
这个雪琪是南宫宸之前派来这里的,宁王府她之前并没有来过,可是里头的下人早已经都到位了。
“清宁帝姬如今是宁王妃,虽然奴婢之前并未见过您,但是您也是奴婢的主子,不必如此客气。”
雪琪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然而眼神却是暖暖的,到底比那些表面言笑晏晏背地里却捅人刀子的人好了不知道要多少。
“雪琪姐姐,王爷要奴婢送了参汤过来。”
忽然外头响起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雪琪随即让云拂晓到屏风后头的浴桶中沐浴了,自己则出去拿参汤。
云拂晓虽然在屋里头,可是外头的声音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只听见那声音娇滴滴的小丫头说道。
“雪琪姐姐,您还是去伺候王爷吧,宁王妃这里有奴婢在就够了。”
“是王爷吩咐我来这里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雪琪言下之意便是要等到云拂晓沐浴更衣之后,才会离开。
然而那娇滴滴的声音之中却带着一声冷嗤。
“雪琪姐姐,我就直说了吧,大家都是钦慕着王爷的,我不过是想要看看这传说中能让王爷魂牵梦萦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
“混账,主子的事情其实你可以管得!”
听着声音,雪琪似乎是生气了,甚至还动手打了那个丫头。
可是那丫头也是个娇悍的,非但不想其他的丫头一样委屈哭泣,倒是和雪琪顶上了。
“你敢打我?可别忘记了,我可是皇后娘娘赐给王爷的,想来到时候这宁王妃过门了,自然也有我一席之位,你到底只是一个丫头,竟然敢这样对我!”
“那也要等到了王爷纳了你为妾才作数,如今你同我不过是一样的,伺候着主子的奴才,我是王爷院子里头的一等大丫鬟自然有权管教你!”
云拂晓眯着眼躺在温热的浴水之中,听着雪琪丝毫没有惧怕的声音,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丫头真是不错,也怪不得能在南宫宸身边呆着这么久。
不过没想到皇后竟然这么就将手伸到了这里来了,她这个正妃还没住进来,对方就已经将通房侍妾送进来了。
“你混账!”
那娇滴滴的声音转而变得尖利,似乎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听着声音似乎还要打起来了。
就在这时候,云拂晓的声音忽然从里屋响起。
“雪琪,进来!”
“奴婢这就来。”
雪琪听见云拂晓叫她,也明白这是云拂晓在帮着她解围,随即转身进了门去,却没想到那莺儿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雪琪站在屏风之后,恭恭敬敬地问道。
“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替我递块巾子过来。”
云拂晓的声音响起,雪琪正想要去拿放在一旁的白巾,她曾经伺候过云拂晓,知道她不喜欢有人在她沐浴的时候进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莺儿那抢先一把拿过了白巾,兴冲冲地冲进了屏风之后。
“宁王妃,还是让奴婢来吧,奴婢一会儿再帮您捏捏肩,保证让您。。。。。。”
莺儿本想要巴结巴结云拂晓,好在云拂晓进门之后得个高些的位分,却没想到竟然触了云拂晓的逆鳞。
云拂晓本没有听见莺儿跟着进来的脚步声,却没想到莺儿竟然这样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随即一下窝进了浴桶之中,大声叫道。
“你是何人,还不快滚出去!”
莺儿没想到自己方才看见的,云拂晓那光洁白皙的犹如琼脂一样的背脊上,竟然横七竖八满是嶙峋恐怖的鞭痕,还有一些烧伤的痕迹,总之很是吓人。
看到这些伤痕的时候,莺儿先是惊惧的退后了几步,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女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珍贵无比,若是受伤了留下了疤痕,哪怕是小小的一道痕迹,那这个女子很有可能就嫁不出去了,更何况是像云拂晓这样整个背脊的。
如今宁王爷的身份早就不一样了,而云拂晓的父亲的官位却一降再降,如今成了赤头平民,那里还攀得上宁王这门亲事。
外头可都在传,这宁王妃就要换人做的消息。真不知道宁王爷是怎么能忍受云拂晓这背后的伤疤的。
“出去!”
云拂晓一把扯过一旁的衣物,从浴桶之中站了起来,掩住了自己的身子,怒瞪着一脸讽然望着自己的莺儿。
然而莺儿在这个时候却是冷笑了一声。
“宁王妃您虽然是王妃,可我到底也是皇后娘娘送给王爷的婢女,只听王爷一人的话。宁王妃虽然如今还是宁王妃,可是能不能坐稳这位子还是未知数,我可听说了,王爷这一回带回了十多个异国的绝色公主回来,说不定皇上会允了王爷带几个回府里头。”
听到这话,就算是雪琪也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这个莺儿实在是太过分了,平日里在院子里头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
王爷虽然没有将她纳为通房,倒也没有多少亏待,谁曾想到她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就算是本王妃的地位不稳到底也是宁王妃,这宁王府里头的当家主母,可是到底你不过是一个奴婢,若是你觉得我不够资格管教你,我这就让雪琪去禀报了宁王,让他亲自管教!”
云拂晓对于这种总是做着春秋大梦的奴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总以为自己是皇后送过来的,必然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哪里有这样容易的事情。
“哟!王妃也知道当家主母?如今您可是已经在云家住了十个月了,那里有这样的总是住在娘家的当家主母?更何况,您之前的确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可是王妃莫要忘记了,这里是宁王府,王爷还没有说让谁当家呢!”
一想到云拂晓背上的伤痕,莺儿便觉得出气。皇后娘娘可是说了,云拂晓这王妃的位置可当不久了,宁王回来之后,不管怎样,不出三日就要下台了。
想来南宫宸会喜欢上云拂晓不过是因为云拂晓的那一张脸罢了,若是让南宫宸知道了她背后的伤痕,知道自己喜欢的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倒时候恐怕是将她弃如敝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莺儿的身后响起了一道冰冷的犹如深海之中的冰山一般的声音。
“谁说的!”
“王爷!”
莺儿不可置信的回头望着南宫宸一把推开了门,缓缓地走了进来,身上披着夕阳的余晖,带着万点金光,犹如天降的神祗一般。
南宫宸上前,疼惜的搂紧了云拂晓,冷睇了一眼莺儿。
“看在你是皇后娘娘送本王的人的份上,重责四十,留你一命。记住了,拂晓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本王的王妃,至于你,不过是个奴才!”
“王爷,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奴婢,奴婢是皇后娘娘送来的啊!”
没有想到南宫宸竟然如此护着云拂晓,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自己一眼,莺儿失声尖叫道,然而却被雪琪及时的堵住了嘴,命人拖了下去。
看着雪琪阖上了门,屋子里头就剩下南宫宸和云拂晓两个人了,南宫宸这才将云拂晓拦腰抱起,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让云拂晓坐在自己的腿上。
“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疏忽。”
“怎么?这皇后娘娘还送你通房丫头?”
云拂晓睇了一眼南宫宸,纤小的手指在他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圈,语气之中明显带着一股子醋味。
南宫宸听了这话,在怀中的人儿唇上轻轻掠过,轻笑道。
“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你的睡?若是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一顶顶高帽子扣下来,倒真的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云拂晓冷笑一声,撑坐着就要从南宫宸的身上下来,然而被南宫宸放在她腰上的大手一用力,惊呼一声,再一次倒进他的怀中。
“你!”
云拂晓从南宫宸的怀中抬起头,高挺的鼻子微微一皱,一双带着碧波的双眸朦胧欲泣,看着模样像极了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
南宫宸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云拂晓有些红的鼻尖。
“撞疼了?我替你揉揉。”
“不要你假好心!”
云拂晓一撅嘴一挥手就扫开了南宫宸伸过来的大手,撇过头去不想理会他。
南宫宸从未见过云拂晓吃醋是如此可爱的情状,一个翻身,就将云拂晓抵在身下,撷住她的樱唇,笑得格外的灿烂。
“我说过,此生此世唯有你一人,那若是不喜欢那丫头,过几日找个由头把她送还给皇后也就是了。”
“也不必送回去,省得麻烦,只是那丫头无法无天,是该管教管教。”
云拂晓撅着嘴,忽然想到了方才莺儿说的话,有些为难的推了推身上的南宫宸。
莺儿说的并没有错,她背上这些小时候李氏和云扶摇在她背上造成的伤痕是她一直以来的痛,抹不去,也无法抹去。
记得前世她嫁给南宫涉是,南宫涉便是就是不愿意看见这些伤痕,到了后来连她自己也厌恶着,便养成了沐浴的时候不准有人近旁的习惯。
除了南宫宸和母亲还没有人知道她身上的这些伤痕,她平时也没有去想过这么多,如今看着莺儿这样,忽然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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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宸,你会不会。言悫鹉琻。。。。。”
虽然南宫宸从来就没有说过,可是不代表他心里头能够接受,他的心思向来比旁人深些。
“不会!”
南宫宸当即打断了云拂晓的话,隔着薄薄的单衣摩挲着云拂晓背后的伤痕。
“我爱的是你的一切,摸着这些伤痕,我只能悔恨,为何没有早些遇到你,这样也许我就能更早的保护你,也许这些伤痕就不会存在了,你也不会如此痛苦了。眭”
“宸。”
云拂晓紧紧地搂住了南宫宸,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轻声的呢喃着他的名字。
“我在,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占”
摸着云拂晓背后嶙峋的伤痕,南宫宸的眸光瞬间变得残酷起来,他竟然不知道,他竟然一直不知道他的拂晓竟然受着这么大的苦楚。
只可惜,现在整个李氏已经覆灭,否则的话,他绝不会让他们死的那么轻松!
春帐落下,一地迤逦。
“王爷,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宣您进宫。”
就在这个时候,雪琪的声音忽然在外头响起,打搅了吵醒了瘫软在南宫宸的怀中的南宫宸。
云拂晓缓缓地挣开了眼睛,然而南宫宸却将大手覆在她的眼上,轻声道。
“累了就在歇会儿,不用理他。”
“走吧,莫要让皇上多等了。”
云拂晓叹了一口气,想到前些日子南宫绝对自己的态度,想来如今对南宫宸是愈发的愧怍了。
南宫宸凝睇着云拂晓的眉目,在她的唇上留下一道吻痕,随即扶着她起身。
“我听你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将你送会云府在能放心。”
夜间,云拂晓正坐在福寿院里赏月,脚边趴着两只白虎,安惬的闭着眼睛,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在云拂晓的耳边说道。
“管家方才来过了,说是老爷让您去一趟。”
云拂晓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随即站了起来,安抚了两只抬起头来的白虎,朝着云博远的书房而去。
书房之中灯火依旧,云博远伏案写着些什么,似乎良久之后才察觉到站在门口的云拂晓,冷漠的开口道。
“过来吧。”
云博远看着云拂晓的眼神已经不如以往那一般笼络了,甚至都没有叫云拂晓坐下,想必已经是知道了今个儿云拂晓射穿了太子和四王肩膀的事情了。
面对着云博远铁青的面色,云拂晓依旧装傻充愣。
“不知道爹爹找女儿过来所为何事?”
“你要我说你什么才好!”
云博远听到着云淡风轻的话,登时怒得一下子一掌拍在了书桌上。
“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太子有什么不好的,你就不能牵就着他些?非要闹成如今的局面!”
云拂晓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冷笑,迁就他?
她已经够迁就南宫墨的了,难道还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南宫墨杀了南宫宸,还在一旁拍手叫好?
“爹爹的意思女儿听不懂。”
云拂晓冷睨了一眼云博远,自从听说了自己与子孙无缘之后,云博远对女色这一方面便也渐渐地淡了,随之愈发的追逐于权势名利了。
看来最近云博远是又和南宫墨在一道儿了,听说最近太子因为伤了的这件事情同南宫绝求情,南宫绝看着太子伤了也不好拒绝,就恢复了云博远侍郎之位了。
“你竟然为了南宫宸伤了太子和四王!”
云博远见云拂晓还要继续装傻,霍得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对着云拂晓怒目而视。
“你可知道如今太子和四王之中有一个就能登上大位!而那个南宫宸,皇上是除之而后快!难道你没看见皇上那日让太子和四王过去就是为了手刃南宫宸的吗!当真是糊涂!”
云拂晓也不理会云博远的怒意,瞄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书,冷笑道。
“爹爹不是已经在准备了吗?准备明个儿一早就向着皇上请罪,并且弹劾宁王?”
“你!”
云博远被云拂晓这样说中了心思,不由盛怒,然而想到了南宫墨派人传来的话,随即软了下来,道。
“太子府方才已经派人来了,说若是你知道错了,愿意伺候他,他会给你一个贵妾之位,轿子今个儿晚上子夜便会来。至于宁王那里,尽管放心,皇后娘娘会解决的。”
听到这话,云拂晓不由的冷笑一声,她说今个儿莺儿怎么敢?原来是在这里瞪着她!
“就算是太子正妃我也不屑,更何况是区区一个贵妾!”
云拂晓看着云博远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傻瓜,其中带着一丝凛然的嘲讽。
云博远知道云拂晓不会就这样乖乖就范的,随即扬了扬手中的文书。
“这是太子召集百官用来弹劾南宫宸的文书,你若是真的喜欢那个南宫宸,就乖乖就范,到时候太子殿下许是还能留下南宫宸一条命来!”
云拂晓已然走到了门边,听了这话,猛地一下转身,就在云博远以为她准备就范的时候,却听见她挑了挑眉。
“父亲,拂晓劝您一句,若您真的是在乎您那用一生换来的功名,那就好好守着,什么事情也不会要做,太子毕竟不是皇上,今个儿还是太子,说不定到了明日就不是了。”
撂下这一句话,云拂晓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只留下云博远震惊的望着云拂晓的背影,随即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奏章,拧着眉,有些游移不定。
回到芷兰院中的云拂晓面色也不甚好,孤月送上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姐,怎么了?老爷为难你了?方才您进书房前,云甄洛进了老爷的书房,一直到您走后才离开。”
“没什么。”
云拂晓并没有接过茶,而是从捞过一旁的酒杯,猛灌了一口,冷声道。
“看来,他还是没有死心。”
孤月一听云拂晓这样说,又见云拂晓面色含怒,下意识的问道。
“小姐说的是谁?”
“没什么,要你去办一件事情。”
云拂晓嘴角一勾,随即扯过孤月,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孤月听完点了点头,便退下了。
***见时间不早了,便扶起云拂晓,轻声劝道。
小姐,就算是怎样生气,自己的身子还是要顾的,歇下吧。”
子夜将近,整个云府一片死寂,灯火寂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后门忽然响起了一阵轻轻的叩门声,紧接着便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垂着头走了出来,只见外头是四个轿夫,抬着一顶有些破旧的小轿。
“快些进来,莫要被人发现了。”
那小厮哑声说道,随即带着轿夫进了一个院子,将轿子放了下来,不一会儿,便有一个力大的人背上扛着一只麻袋走了进来。
随即两个轿夫上来帮着手,将那只麻袋塞进了轿子里头,转身就跟着那小厮出了后门,飞快地离开了。
从头到尾,那四个轿夫都没有说上一句话,而就在关上后门的一刹那,一道人影闪了出来,那小厮见到来人,急忙笑着行礼。
“小的,见过孤月姑娘,给姑娘请安了。”
“做的不错,这是宁王妃赏给你的。”
孤月随即叫一袋银子丢到了地上,然而那银子还没落地就被那小厮轻巧一捞,进了他的手中。
只见那小厮笑嘻嘻的惦着银子的重量,随即笑道。
“都是主子的安排,为主子效力是应该的。”
“你?也是王爷派来的?”
孤月没想到南宫宸竟然在云府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人潜入,不由得吃了一惊。
然而那小厮却笑地愈发的张狂。
“难道这里只许有你家王爷的人,就不许我家小姐有自己的人了?”
“你是妙手空空儿?”
这样的笑脸忽然让孤月想到那日大闹聚贤雅阁的小二,虽然长得不一样,可是那一副痞像却是一模一样。
可是,那小厮却什么话也不说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知道这些人的脾性,孤月也不深究什么,反倒是愈加的放心了,这件事情叫外人来做总是不安心,若是空空儿,那便没什么所谓了。
第二日,天朗气清,早上的太阳似乎没有那么的刺眼,反倒是照在人身上温温的,让人觉得别样的舒适。
云拂晓难得早起,正陪着韩氏在福寿园中用早膳,忽然有云甄洛身边的仆从匆匆进来禀报道。
“夫人,三小姐不好了,大小姐不见了!”
“慌什么!昨个儿爹爹同我说了,太子看中了大姐姐,相思成疾夜不能寐,所以昨个儿子夜的时候就命人将大姐姐接走了,一会儿自然会让你们收拾干净了,陪着大姐姐同去。”
云拂晓睇了地上的奶妈一眼,也不说些什么,只是让***将人赶了出去,免得看着心烦。
“拂晓,这。。。。。。”
韩氏听了云拂晓的话,不由得皱了一皱眉头,有些担心的想要开口。
南宫翎虽然躲在碧桐院里头养胎,但是外头的事情却也是知道一二,立即打断了韩氏。
“娘亲,拂晓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若是昨个儿不是云甄洛过去,恐怕您今个儿就见不到拂晓了。”
听到这话,韩氏的瞳孔瞬间放大,最终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到底是自己不知足。”
“娘亲也别多想些什么,云甄洛早就将自己给了太子了,如今嫁过去反倒是名正言顺了。”
云拂晓见韩氏感伤,知道自己的娘亲到底是个善良的人,随即安慰道。
韩氏叹了口气,摸了摸云拂晓的头发,颇有些怀恋的道,。
你这孩子长大了啊,只等着你的地位稳了下来安安心心的会宁王府去,我便能安安心心的回韩将军府去了。”
这是韩氏早就已经想好的,云拂晓也是知道的,龙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南宫绝又重新封了他的骠骑将军,所以云拂晓并不打算让韩氏离开这里。
云博远这些年作威作福也够久了。
而韩氏只等着云拂晓出嫁了,便离开这个早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地方。
“拂晓。”
云拂晓陪着南宫翎回去的路上,便遇到了云博远,看样子似乎是等了她很久了。
南宫翎望了一眼云博远,又看了看身旁面色霜冷的云拂晓,只好开口道。
“既然父亲找你便我就一个人回去了。”
云拂晓点点头,让***也一同跟着去,正好支开了所有人,抬头无惧无畏的望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云博远。
“爹爹什么事吗?”
“拂晓,你到底是我亲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是不能化解的。”
云博远脸上带着一丝柔色,说出的话让云拂晓忍不住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云博远一身朝服还没有来得及换就这样急急忙忙得来找自己了,云拂晓就算是不猜也知道,能让云博远忽然性情大变的原因恐怕就只有一个了。
冷笑一声,并没有正面回答云博远的话,而是反问道。
“太子被废了?”
听了云拂晓这样一问,云博远登时一愣。
“那倒是没有,只是太子被软禁府中,而四王也被削了一半兵权,如今宁王手握二十五万大军。”
“那爹爹若是要赔礼道歉也要找宁王,毕竟您要参的是他。”
这些虽然一早就已经猜到了,却没想到这南宫绝竟然如此雷厉风行,才一天的时间就将南宫宸抬得这么高了。
说完这些,云拂晓便掉头离去,连看也不看一眼云博远。
“拂晓,难道你真的不在乎你爹爹的性命吗?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情,你母亲和锦羽也不会好过的!”
云博远见云拂晓并不理会他,快步上前一把扯住了云拂晓,血红着眼睛,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能不拼尽全力了。因为这件事情,太-子-党羽已经被皇帝减除了不少了,如今若是皇上降罪到他的头上来,该怎么是好?
“拂晓我也是为了帮你啊,要知道你嫁给了南宫宸可是若是没有一个强大的母家做靠山,南宫宸如何会重视你,到时候侧妃,贵妾一堆,你以为你能真的把握住南宫宸的心吗?”
云博远见云拂晓不为所动,只能晓之以理,南宫宸如今不知怎么的势力渐大,甚至连皇帝也有在捧他的意思,之后贴上门的人自然是不会少,其中哪怕是只做个贵妾必定也有身份比云拂晓高贵的多的。
“这父亲就不用过多的担心了,还是将自己看顾好吧。”
孙锦绣冷下笑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半个月之后,皇太后下葬了,这一回的事情因为皇后没有好好地照顾皇太后从而被南宫绝重罚了,如今皇后失德被软禁在凤凰宫之中,阖宫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下惹恼了皇帝的。
自然更多的人都动着花花心思的,毕竟皇后被软禁,可是这协理后宫的之职可是还没有定下,这些年后宫中得宠的妃子一个个去了,只有忝居妃位的瑶妃还在,然而前些日子她就只是露出了一点点的心思便被南宫绝废去了妃位,丢进了冷宫。
登时,有的人都不敢再提这件事情了。
“小姐,后宫前朝可大乱了,您竟然还这样安心的坐在这里。”
这一日,春-宵得到了消息走进福寿园,只见云拂晓坐在摇篮边上逗着锦羽正笑着,不由得着了急,悄声将方才发现的事情在云拂晓的耳边说了一遍。
“小姐,咱们可要准备着,这一仗可不好打啊!”
“没事,你先下去吧,我都知道。”
云拂晓眯着眼依旧逗弄着摇篮之中的云锦羽,似乎半点也没有将春-宵的话听进去一般,摇篮之中给的云锦羽用那一双肉肉的小手攀着云拂晓的一根手指头,小舌舔了舔,感觉到甜甜的味道,又指尖含进了嘴里头,小嘴不断地吮-吸着,仿佛是想要从里头吸出蜜来。
然而吸了很久却发现什么也不由,一张肉嘟嘟的小脸皱了起来,满脸的疑惑望着云拂晓的手,逗得一旁的人都不由笑出声来。
春-宵在边上站着看了一会儿,忽然从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春-宵出去了良久,等到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大变。
“小姐,这可怎么是好,皇上怀疑这次太子之死同您有关系,现在让夏公公召您入宫。”
云拂晓瘪了瘪嘴,并不放在心上,将梅儿和孤月都留了下来,让他们好好的照顾韩氏和云锦羽。
“春-宵,你也留下,有暗卫护着你们不会有什么事。我去去就来,放心吧。”
看来这一次,南宫涉是要孤注一掷了。
孤月看着云拂晓一脸冷凝的模样,总觉得事情不好,转头对上了春-宵的脸色也看出了同样的担心,上前一步拦住了春-宵将要上前的身子,沉声道。
“我去跟着,你不会武功帮不上忙,好好守着夫人和小少爷,他们是小姐的命!”随即,又转头对着梅儿吩咐道,“梅儿,你快去请王爷来,就说小姐有危险!”
马车就停在了云府的门口,云拂晓刚刚想要步上马车,只见一双手递了上来,云拂晓回头看见孤月朝着自己伸出手来,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马车一路朝着皇宫而去,马车之中的两人相顾无言,终于孤月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是,只见云拂晓将食指探到了唇边,示意她在手上写字。
她很清楚南宫绝的想法,恐怕对方早已经将这场误会的起源怪罪到了自己的头上。南宫绝之前之所以对自己那么好只是因为他以为她是他的女儿,所以又封了帝姬,又赐下琉璃宫。
如今发现南宫宸才是他的亲生儿子,对方自然觉得是自己欺骗了他。可是她有何罪?她又不知道南宫绝是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女儿,就算是知道了她还能说些什么,告诉南宫绝她不是?可是南宫绝从来就没有说过她是!
再加之,如今南宫宸成了他最宠爱的儿子,之后的皇位自然也是要传给南宫宸的。可是若是,南宫宸的正妃是个从四品侍郎的女儿,根本就不能带给南宫宸任何的帮助,南宫绝作为九五至尊自然是不能容许自己最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言听计从。
“宁王妃,已经到了,下面的路无论是谁都必须亲自步行。”
外头,夏公公的声音传了进来,云拂晓听到这话不禁皱住了眉头,没想到南宫绝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放在后宫解决,而是想要在朝堂上当中解决。
也就是说,只要定了案,哪怕到时候南宫宸再不同意,再恨,自己也必须死!
南宫绝,当真是做的狠毒!
“多谢夏公公了,劳烦公公将拂晓送到了这里。”
云拂晓最后望了一眼夏知冰,她明白夏知冰之前是岚郡主手下的太监总管,岚郡主死后才调到了南宫绝的身边,而夏知冰其实听命的却是南宫绝。
只是,有时候他不能够违逆南宫绝的命令,只因为他是岚郡主留给南宫宸的,而是不是为了保护她而存在的。
夏知冰自然是听出了云拂晓话中的意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最终开口嘱咐道。
“宁王妃自己保重,还请您和顺些,皇上不喜欢有人太过忤逆他,若是。。。。。。皇上也知道您是宁王心头上的人,只可惜。。。。。。”
“只可惜身份太低。”云拂晓倒是不在乎这些,只要她爱着对方,对方爱着她,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是狗屁,她半点也不放在眼里!
“只要您和顺些,皇上不会太过的,只是这王妃之位恐怕就。”
夏知冰在南宫绝的身边待了这么久了,自然是明白南宫绝的心思,他绝不会让南宫宸心爱的女人死去的,特别是看着如今宁王对王妃的宠爱程度,若是王妃真的死了,宁王就算是不随着她去了,也很有可能就此疯了。
所以,皇上恐怕只是想要将那个正妃之位给更加配得上王爷身份,真正能够帮助王爷的女子罢了,至于云拂晓,别说贵妾,就算是侧妃也是有可能的。
“多谢夏公公,拂晓记住了。”
云拂晓对着夏知冰行了一个礼,虽然她不会照着对方所说的去做,可是她真心的感谢夏知冰这样为她着想,这份情是真的。她能够感觉的出来。
云拂晓一步一步走上高高的台阶,金銮殿的大门巍峨雄伟,让她在于其中仿佛只是一抹小小的浮尘罢了。然而,云拂晓仍旧脚步平稳,没有快一步,也没有慢一步,抬着头,背脊挺得笔直,就那样扬着高傲的头颅朝着里头走去。
这里的每一个人她都不放在眼中,都与她没有关系,这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一般。
前世今生,这金銮殿她也不是来了一次两次了,早就习惯了,一步一步从来都没有走错过,言行举止挑不出半点的错漏。
“宁王妃云拂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南宫绝眸光微沉,望着那一张同岚儿极为相似的眸子不由得感到了怪异,为何云拂晓竟然有一双和岚儿那般相似的眸子,而且越看越像,越来越觉得脸上的轮廓也是那样的相像。
只可惜,她不是岚儿,更加没有高贵的身份,不能够给宸儿带来最好的东西,他可是听说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言论,若是真的让这样的女子做了皇后,往后宸儿的后宫岂不是要打乱了!
更有传言,这个女子中过寒毒,已经很难有孕了,若是真的这样,往后这江山该由谁来继承!
一想到这里,南宫绝所有的怜悯和疼惜全然不见了,留下的唯有决绝。
“史胜澜何在?”
“史胜澜在此。”史胜澜看见云拂晓的一刹那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可听见皇帝叫他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史胜澜,说说你查到的吧。”
南宫绝说完这句话之后,身子向后一靠便靠在了龙椅之上再也不说话了,俨然就是将事情交给了史胜澜了。
“宁王妃,本官问你,你那日是否在点将台用利箭伤了太子?”史胜澜心中长长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对着云拂晓一脸肃然的问道。
如果是她的话,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能够为自己开脱的!深深吸了口气,史胜澜这样安慰着自己。
“是。”
云拂晓并不多做什么狡辩,只是简单的答了一声,当即惊哗了一殿的人。在场的人除了少数知道这件事情的几个人之外,其余的都议论纷纷,紧接着便有几个着急的老臣跪了出来。
“皇上,求皇上替太子殿下做主。宁王妃虽为王妃,却这样谋害皇子和国之储君,其罪当诛。”
“哪里只是当诛!这分明就是抄家灭九族的大罪!”另一个大臣恨恨的瞪了一眼云拂晓,毫不客气的开口道。
然而云拂晓却当成没看见一样,微微敛眸,眼观鼻、鼻观心。
“两位大人,就算是要定罪也要等到我说完才行,还请两位大人回去。”
史胜澜没想到才问了第一句便已经闹成这样了,可是不远处的女子仍旧是一声月光白,站在那里不骄不躁,不嗔不喜,心也渐渐地放了下来。
抬头只见南宫绝靠在那里一双阴鸷的眸子望着众人,终于两位大臣从地上站了起来,站入了人群之中,最后面一颗心一直吊着一颗心的云博远抹了一把汗,松了一口气。
“宁王妃,本官再问你,之后你可有再送疗伤药给太子殿下过?太子身上的伤口上带毒,也是因为这毒太子才会过世的!”
“没有!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做错,自然是不可能道歉,既然不可能道歉,我又怎么会送疗伤药过去给太子殿下。”
云拂晓冷笑一声,随即冷睨着在座的各位大臣。
大殿之中是一片抽吸声,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云拂晓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这般的嚣张,当真是不要命了吗?躲在最后的云博远恨不得上前去捂住了云拂晓的嘴巴,让她不要再说话了!
“为何宁王妃有此一说?”
史胜澜的眸光亮了亮急忙开口问道,他也是接手了这件案子之后才知道云拂晓竟然用利箭贯穿了太子和四王的肩膀,若不是太医治疗的及时,再加上女子的力气并没有大到那个程度,恐怕两人就此废了。
“那日太子想要同四王一起假传圣旨,谋害我丈夫,所以我用利箭射穿了太子和四王的肩膀!这件事情皇上已经决定既往不咎了,而且本王妃听说太子殿下的伤口好的很快,自然更加不可能送伤药过去。”
云拂晓拢了拢衣袖,没有半点的惧怕。这件事情算不到自己的头上来,太子和四王假传圣旨,形同谋反,若是要处置必然要先处置了太子和四王,且不说地上的这些大臣答不答应,就算是答应了,她云拂晓最多只是一个误伤,还是有功之人。
南宫绝凝着云拂晓的凤眸微眯,看着云拂晓的眼神益发凛冽起来,甚至带着泠泠的杀意,然而最终他缓缓的开口。
“这件事情的确是朕说过的,既往不咎,也怪不得宁王妃。”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在这件事情上头说些什么了,谁都知道的,若是惹恼了南宫绝可就不是诛九族这么简单地事情了。
“既然是这样,同太子之间有仇的不少,但是宁王妃的嫌疑却是最大的。传人证,云甄洛。”
史胜澜见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暗暗松了口气,派人将如今已经做了太子侍妾的云甄洛给带了进来。
当云甄洛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的时候,所有曾经见过她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这还是曾经的那个第一美人吗?
云甄洛整个人都仿佛是脱了水一般,瘦骨嶙峋,面色饥黄,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比她的身材大了很多,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一般的脸,大概是因为脸上有伤的缘故,还能隐约的看出一些青紫。
云拂晓看着这样的云甄洛没有半点的惊讶。自从云甄洛代替自己送进了太子府之后,想必南宫墨一定会很生气,变本加厉的将怒气发泄在了云甄洛的身上,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云甄洛才短短的一个月的功夫,云甄洛竟然被折磨成了这样。
当年的第一美人恐怕已经消逝成了泡影。
“民女。。。。。。民女云甄洛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甄洛看起来有些紧张,毕竟之前见到南宫绝的机会并不多,再加上这一次是在这样气势逼人的金銮殿之上,自然是会有些紧张。拢了拢头发,极力的想要遮住自己脸上的伤痕,云甄洛将头买的更低。
“恩,你是太子的侍妾,云甄洛?”南宫绝点了点头,随意的抬了抬手。
“正是。”
“史胜澜你问吧。”
云甄洛听见南宫绝亲自问她话,刚想要借着说下去,却被南宫绝一道吩咐惊得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南宫绝的可怕她可是听着那个人同她说过的。她可不想在什么话都没说的时候,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转头,望了一眼云拂晓,云甄洛的眼中满是嫉妒和痛恨。
“云甄洛,本官问你,你真的看见宁王妃身边的下人送来了伤药吗?”
史胜澜居高临下的睨着云甄洛,他心里头知道这个女人从来就没安过好心,可是他心里头的火不能发出来,也不能对着任何人有任何的偏见,刚正不阿的审案,这就是对于云拂晓来说最好的帮助。
至少他不会像别的人一样看着皇帝的眼色办事,从而造成对于云拂晓的不公。
“是,是我三妹妹身边的下人,那个叫做春-宵的丫头,今个儿没有跟来。”
云甄洛抬起头,望了一眼云拂晓一眼,答得流畅清楚,甚至是有名有姓,让人抵赖不得。
“既然这样,来人带证物!”
不一会儿,那个涂在太子身上的有毒的药膏便被取了过来,里头放着的是被称为“见血封喉树”的箭毒木,唯有红背竹竿草才能够就,太子身上就是因为涂了这个才会死的。
“宁王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史胜澜望了一眼站在那里背脊愈发直挺的云拂晓,身披月光白显得那样的优雅高贵,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史胜澜没有半点的担心。
“有,我想问云甄洛一些问题。”云拂晓侧身,朝着云甄洛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云甄洛,听说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你,因为当时就是你给太子擦的药?”
“是!是我给太子擦的药。”
云甄洛昂着头,好不掩饰眸中的愤怒憎恨,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可以这样看着已经贵为宁王妃的云拂晓,因为她是太子的女人,所有的人都会以为她是在为太子被杀而感到愤怒!
“我也记得你曾经同太医院的几位太医相继学过几年的药理,这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那么在给太子殿下擦药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发现这药有问题?”
云拂晓的声音有些清冷,仿佛是银瓶乍破,清泉攻石迸射出的冷泉,让云甄洛无端的浑身一颤。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拿这件事情来说事!
“我。。。。。。那是因为。。。。。。那是因为。。。。。。”
云甄洛眼神有些躲闪,心虚的握着自己的胸口,遮住侧脸的长发随着她的颤抖露出青紫的半张脸来,就在这个时候,孤月忽然上前,一把拽住了云甄洛,云甄洛惊叫了几声,想要挣扎最终被孤月压倒在了地上。
只听见“撕拉”一声,云甄洛身上的衣服尽碎,露出光果的,只剩下一件粉红色肚兜的雪白后背,只见这雪白的后背上满是纵横交错的鞭痕,烫伤、打伤、割伤,让人不忍直视。
“云甄洛,其实你也很恨太子对不对,因为父亲舍不得我,可是太子执意要将我送过去为侍妾才能平息愤怒,于是父亲李代桃僵将你送了过去,而太子残暴竟然这样对待你,所以你恨太子,同样也恨我,也恨父亲,所以你想要我们都死!”
云拂晓的追问一句一句砸在了云甄洛的心上,一声一声砸进了她内心的最深处!她想要说是的,她恨他们,她恨所有的人!可是她不能,她要活下去,她不能认罪!
“云拂晓,你胡说什么!”云甄洛挣扎着,然而在孤月的面前却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
大殿上所有的人都看着两人,满脸的惊慌失措,谁也没有想到云拂晓竟然会在金銮殿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时间大殿之再一次喧哗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终于冷声开口训斥道。
“宁王妃,大殿之上岂容你胡闹!”
然而云拂晓没有冷哼一声,“回皇上的话,人家都要冤枉我死我了,不但要冤枉死我,还要冤枉的我灭九族,我就不能脱她一件衣服了?”
“放手,好好审案。不但你有嫌疑,云甄洛的嫌疑也不小。”
南宫绝叹了口气,此话一出,也就是承认了云拂晓不再是唯一的嫌疑人了,也就是相当于,云拂晓的嫌疑已经洗脱了一半。毕竟,相比于远在天边的云拂晓,枕边人才是更有可能下毒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头传来了一道太监独特的公鸭嗓。
“宁王到。”
话音还没有落,只见一道朱砂色的红影朝着这里而来,随着那红影缓缓靠近,南宫绝的脸上出现了笑容,眸光也顿时亮了许多。
有些日子没有看见他了,这日子他都一直在外头练兵,朝也不上,他下诏也总是不答,然而当南宫宸只是随意的告了个礼,就转头扶着云拂晓上上下下看了两遍,见她毫发无伤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云拂晓扶着南宫宸的手臂,见对方上上下下的将自己看了个遍,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皇上,臣有证据呈上。”南宫宸确定了娇妻没有半点受伤,这才转头让人将东西递了上来。
“说!”南宫绝脸色不好,只是靠在龙椅之上吐出一字。
“还请皇上传赵侧妃上殿。”
不一会儿,赵侧妃便被传上了大殿,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云甄洛,赵侧妃的脸上显出一丝冷冽的恨意。就是这个女人杀了太子殿下,就是这个女人,将她的夫君害死的!
“赵侧妃,那天夜里你看见了什么?”
南宫宸始终站在云拂晓的身边,将自己的王妃护在身后,无形之中也是给了南宫绝一种表示,让南宫绝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孩子。。。。。。
“回皇上的话,嫔妾看见那夜云甄洛和一个男人在小竹林里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个男人悄悄的给了云甄洛一直金制的盒子,嫔妾当时想要将两人抓住,只可惜太子殿下急召臣妾,这才将事情延后了。没想到。。。。。。没想到。。。。。。竟然。。。。。。”
说着说着,赵侧妃便一边掩面拭泪,一边恨恨的等了云甄洛一眼。
嫔妾是太子府的掌家主母,绝对没有任何云家的人从正门出现过,更加没有宁王妃派来的人出现过。”
听着赵侧妃这样信誓旦旦的开口,所有的人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云甄洛,那证物——伤药的确是装在一只金质的小盒子里头,而云拂晓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也就是说云拂晓的嫌疑已然彻底洗清了。
“皇上,臣去查过,这次的伤口并不是太子的旧伤而是在新的伤口上,若是拂晓真的想要置太子于死地的话,为何不在太子新伤的时候送药-膏,而要在伤好了之后再送,岂不是自相矛盾。”
南宫宸抬头,对上南宫绝阴鸷的眸子,其中是绝不忍让的坚定和绝不退让的阴沉,让南宫绝心头重重的一怔,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转头对着云甄洛怒道。
“云甄洛,你若是愿意将对方供出来,朕便饶你一命!”
“没有!我没有,是赵侧妃冤枉我的,她嫉妒我一直陪在太子的身边,所以冤枉我的!”
云甄洛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惊慌失措的颤抖着,随即大声惊叫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赵侧妃忽然从袖中抽出了一把短剑,吓得所有人都惊叫起来,甚至有太监护在了南宫绝的身前大喊呼叫。
可是下一瞬那短剑便刺进了赵侧妃自己的心口,一口鲜血从嘴角流下,只听见她冷笑着露出森红的牙齿,怒道。
“云甄洛,本侧妃需要冤枉你吗?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下人生出来的贱种,也配!”
说完这话,赵侧妃吃力的抬起了头,眸中含泪,带着一丝深重的祈求。
“皇上,嫔妾愿意以血起誓,嫔妾绝没有。。。。。。没有半句谎言!嫔妾。。。。。。是真心。。。。。。真心的。。。。。。求皇上。。。。。。求皇上。。。。。。合。。。。。。合。。。。。。”
然而最后一个字终究是没能说出来,赵侧妃便猛然瞪大了眼睛,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身体渐渐冰冷。
“来人,将赵侧妃封为仁孝太子妃,许太子合葬。”
南宫绝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惨烈的事情,抿着唇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的开口。这句话一出,人群之中的赵氏一族也松下了一口气,御前自杀可是大罪,如今看来皇上不怪罪了,还成全了赵侧妃的心愿。
“皇上,你要相信我啊!你要信我啊!”
云甄洛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猛然间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目光还不断地望着站在最前头的南宫涉,南宫涉暗道不好。
“你这贱人,竟敢杀害我二哥!我要你的命!”
若是这个时候再将云甄洛留在这里必将要断送自己,连忙上前血红着眼睛疯了一般的一把掐住了云甄洛的脖子,手中的戒指发出轻微的移动声,一根已经扎进了云甄洛的喉骨之中。
她猛然间瞪大了眼睛,怒瞪着眼前的男人,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无声的气音,最终双眼充血,死的时候依旧是睁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葬送她的男人,仿佛一直在问一句,为什么!
“老四,你做什么!”南宫绝冲着南宫涉怒吼一声,霍的一下拍在御案上站了起来。
“父皇恕罪,儿臣一想到二哥惨死,便。。。。。。便。。。。。。二哥死的实在是太惨了。”
南宫涉忽然好像是明白过来了一般,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起来。众人看到这样的南宫涉谁还能说些什么呢!
“来人,将云甄洛拖下去碎尸万段。”
随着南宫绝的一声令下,谁也没有受到牵连,只是南宫涉因为殿前失仪被罚去了给太子送灵。亲自将太子的棺椁送到灵山上去。
而从那日开始,云拂晓就被留在了皇宫之中陪着南宫绝下棋品茶,云拂晓自然是知道对方的意思,既然南宫绝已经承认了自己这个儿媳妇了,她自然是帮着他。
只见南宫宸一身朱砂色锦袍朝着这里走来,云拂晓将眸光从棋盘上移开,望着那人,这个人是自己见过最适合穿这个颜色的人。
能够将朱砂色穿的如此灿烂妖孽,如此肆意飞扬的男人,也唯有他南宫宸一个人了。如今南宫绝似乎早有退位的意思,将监国之位给了南宫宸,自己却整日躲在这里和云拂晓两人下棋。
他很明白,只要有云拂晓的地方,不用自己多说一句话,这个儿子就会趋之若鹜让自己看上一眼。哪怕到了如今他还很着他,他也无所谓了,只要他能够这样看着他就够了。
“皇上,不好了,四王见太子棺椁送进灵山之后,竟然在灵山之中召集兵马,意图逼宫!”
就在这个时候,夏知冰忽然闯了进来,打破了这难得的美好恬静。
南宫宸听闻这话,脸色剧变,一声哨声之后几十道人影落下,将这寝殿团团围住。
“护好这里。”
南宫宸只说了这四个字,便转身要离去,却被云拂晓紧紧拉住了手臂。
“我等你回来。”我和孩子一起等你回来。
云拂晓望了一眼南宫宸,最后一句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她怕他分心。南宫宸轻轻一笑,点点头,便朝着宫外赶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长,云拂晓微微的叹了口气,再一次摆好了棋局,笑道。
“父皇,再来一局吧。”
南宫绝望着眼前的棋局,点点头。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只见不远处一道人影朝着这里走来,是云衣。
“皇上,该喝药了。”
云衣自从那日皇太后过世之后便被调到了南宫绝的身边做事,如今一直伺候着南宫绝的汤药。南宫绝有些心不在焉,将汤药之中的勺子放在了一旁,随即端起汤药就往口中灌去。
他此时正在关注着棋局,并没有心思放在汤药之上,只是忽然拧着眉头怪问道。
“这药怎么和平时不一样,一股怪味道。”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不断有黑血从南宫绝的口中吐出,就在这个时候云衣忽然高声叫了起来。
“来人啊,宁王妃毒杀——呃——”
就在云衣想要叫出下一声的时候,一把长剑刺入了她的腹部,云衣没来得及喊出最后两个字便倒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知道的!”声音之中带着不甘和愤怨。
“你掩饰的很好,只可惜,你看着南宫涉的眼神暴露了你。”
那一双眼睛,那一双看着南宫涉的眼镜像极了前世的她,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她都不会忘记。
只没想到。。。。。。是她疏忽了。。。。。。
叹了口气,扶稳了倒在地上的南宫绝,还有气!云拂晓取出银针封住南宫绝身上各处大穴,防止毒性蔓延,再用匕首在南宫绝的手腕上割了一刀口子,将毒血放出。
然而,当云拂晓刚刚要做完这些的时候忽然肩膀一痛,低头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尖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肩膀,若不是身后的人实在是太过虚弱了,恐怕早就一刀要了她的命了。
“云拂晓,你休想要活!我答应他的!我答应他的!”
云衣嘶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紧接着只听见扑通一声,云衣倒在了地上,腹中是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她将自己腹中的长剑拔了出来,只为杀了那个男人到如今依旧爱着的这个女人。
黄昏之下,昏黄的阳光照进了屋子里头,划出一道血色的悲哀。
地上倒着三个人,忽然一声痛苦的嘤咛,南宫绝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黑紫的嘴唇微微的动了动,然而周身因为被封住了,根本不能动一下,只能看着地上那个绝艳女子的血缓缓的浸湿了她月白色的锦衣。
朱砂色,朱砂色的天空,朱砂色的残阳,朱砂色的大殿,朱砂色的锦衣。。。。。。
“拂晓,拂晓!”
明快的脚步声再听不到回音之后忽而变得急促起来,走进寝宫的一刹那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人儿,南宫宸整个人都怔楞在那里,随即疯了一样的奔上前去,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拂晓!拂晓!拂晓你醒醒!”
“太医!颜神医!拂晓!”
。。。。。。
十日之后,紫宸殿内殿之中,身着明黄华服的男人轻轻抚摸过女子脸上的每一寸,那平躺着的女子仿佛真的只睡过去了一般。
恬静,美好。
安静的睡着。
“拂晓,今日是朕登基之日,可是没有你看着朕高兴不起来,一点也不高兴。”
“皇上,吉时就要到了。”
夏知冰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谨慎小心,似乎是担心自己的声音太响会吵醒了床上沉睡着的美人。
“走吧,——他,怎么样了?”
知道是那个人让夏知冰来这里的,南宫宸最终还是问了一句。
那日,他的拂晓为了救那个男人生生挨了一刀,那一刀太靠近心脏了,流血太多了。以至于,那个男人被救活了,他的拂晓却还要再这样睡下去。
“太上皇希望您能够原谅他,这不是太上皇的错。。。。。。”夏知冰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南宫宸怒吼着惊在在了原地。
“不是他,是谁!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为什么是晓晓!为什么他只能带给人痛苦!”
南宫宸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绝望,然而夏知冰却明白,南宫宸是爱着这个父亲的,否则的话也不会用尽全力让颜神医和申太医保住他的性命。
只是如今,虽然太上皇的命是救回来了,可是毒入心肺,身子实在是太弱了,以至于要提前将大位禅让给南宫宸。
“皇上,息怒。娘娘在看着,若是让娘娘知道。。。。。。”
夏知冰明白这个时候只这句话才能够让南宫宸平静下来,果然,南宫宸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原本冷酷狠戾。
这当真是像极了当年,当年那个时候刚刚失去了岚郡主的太上皇。
大晋七百四十一年,太上皇南宫绝禅位于白帝南宫宸,白帝南宫宸雄韬伟略,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各处势力,在最快的时间内提拔心腹,坐稳朝政,自从大晋开始了全盛时期。
白帝元年春,白帝登基,夜入紫宸殿,一夜风雨之后,帝都所有的朱砂全部盛开,白帝一夜白发。
白帝三年秋初,天下大合,白帝收北疆,伐西南夷,南置群海,向东铁骑穿过大雪山,进入大雪山腹地,大晋版图达到史上最广阔的范围。
白帝四年冬,白帝南宫宸即位二载,六宫无后,群臣跪于金殿求立皇后,大肆选秀充盈后宫,白帝杀朝臣二十四,贬官一百一十六,自此无人再敢提立后之事。
。。。。。。。。
白帝五年初春。
紫宸殿中,香盈满室,南宫宸躺在龙榻之上,紧搂着怀中的美人儿,银发犹如蔓延的银河同那人儿的黑发交缠着。
“晓晓,为什么你还不醒?”
“晓晓,你还在怪朕?怪朕不知道你怀着我们的孩子?怪朕没有好好照顾你,照顾好孩子?”
“晓晓,现在朕有能力给你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牵挂,没有任何惊心的日子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醒来呢?”
“晓晓,给朕一个机会,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晓晓,已经五年了,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朕真的好想你,好想你的眼睛,好想你的声音,好想好想你醒着的样子。”
“晓晓。。。。。。”
一声一声缠绵悱恻,他就这样说了五年。
忽然怀中的人指尖轻轻的颤了颤,紧接着是蝶翅一般美丽的眼睫,扑闪的轻颤着,终于那一双眸子缓缓的睁开,带着淡淡的疲惫,南宫宸一阵激动,将人紧紧搂在怀中,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那是一种无法语言的欣喜。
“晓晓,晓晓,你终于醒了。”
轻轻的推开了几乎将自己搂喘不过气来的人,女子轻的仿佛是透明一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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